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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腹黑人物     极恶男子txt下载     极恶男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837有意思的事

    我家就是这大之一,所以我这事务所也没有什么事可做,至少没有具备真正技术含量和挑战的事,要不然我怎么会那么闲,有时间开杂志社?

    我的律师证是我自己考的,没有托家里的关系,其他一切证件和许可也都是一样,我一直想自己做些事。”

    李易抚弄着宋晨华的小葡萄,道:“你或许生错了家族。”

    宋晨华叹了口气,道:“一眼看透二十年,人生可能是注定的了,不过我不想那么过一辈子,或许你的出现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转折。”

    李易笑道:“哦?这么抬举我?”

    宋晨华翻身赤祼祼的压在李易身上,前后轻轻的推移着,用一种似真似幻的声音道:“我没有抬举你,我的是心里话。”

    李易的yù火再次被燃烧起来,抱住宋晨华,叫宋晨华在上面,缓缓坐了下来。

    两人又是几番**,每一次宋晨华都是jīng尽力竭,被李易搅的死活来,到了后来两人都累了,替对方擦净了身子,相拥而睡。

    第二天是个好天,两人醒了之后相视一笑,洗漱之后吃过早饭,李易便送宋华晨回酒店。

    宋晨华刚到这里不久,还没有买房,暂时便在酒店住下,这一阵子可能还要再忙些杂志社的事,李易答应她有时间便来陪她。

    两人分开前,宋晨华搂住李易的腰,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易的眼睛。道:“你别忘了你的承诺,要当个好猎人。”

    李易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向来话算话,你就放心吧。我家里这边一切好办,等有了机会,咱们一起回厩见你父母,我跟他们。”

    宋晨华似乎有些激动,轻轻靠在李易怀里,喃喃的道:“我信的过你。”

    离开宋晨华李易心情一时也难以平息,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向前。不知不觉间,居然开到了东岭子区的大学城。

    东岭子区的大学城很大,据李易所知,这里有十多家大家,不过除了自己的学校和林子珊的南大之外,别的学校李易从来没过。

    李易先到了自己在东岭子区的酒吧夜海飘香,跟王经理对了对账。了些闲话。

    王经理一直在替李易打理这家酒吧,这酒吧规模不算大,而且特意面对学生群体,整体设计的格调也很高雅清新,没有那些乌烟瘅气的东西,所以平时几乎没有打架闹事的。

    大学生们来这里主要是图个新鲜。图个有品味,大都是谈恋爱的情侣过来喝个红酒,吃些甜点。

    其实不少大学生是过来听苏绿唱歌的,不过苏绿也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自打李易给苏绿创建了娱乐公司之后,苏绿这一阵子便一直在公司里忙。正准备出新专辑,所以就更没有时间过来驻唱了。

    李易在酒吧里坐了一会儿。见客流量也不少,学生们身上一股稚气未脱,看的李易心里也痒痒的,虽然大家年龄相若,但是气场却大不一样了。

    李易喝了杯酒便要离开,王经理无意间道:“听今天海州商学院请来了邹玉秋开讲座,不少人都听,是向学生们讲授商界的一些技巧。”

    李易笑道:“技巧?在咱们这种地方做事根本不需要技巧,只要把礼金准备齐全,把良心掖在裤裆里,把人脉关系拉好,以后就无往而不利了。

    海州这些商人,有几个是凭良心靠本事和辛苦赚钱的。我不也是这样?嘿,也不知道是时代改变人,还是人改变时代。

    这外邹玉秋我也听过,听他早年间办的那些脏事,出来都没法听,后来发达了,黑也从地上转入地下,西服一穿,就成了文明人,就成了先进民营企业家。

    媒体上给刷金,杂志上给宣传,zhèng fǔ也给造势,于是乎一个商界流氓就成了名人,就成了各大学校的荣誉教授。

    这王八蛋,他是想给天真的学生们灌输弱化的技术,好减低商界以后几年的竞争潜力,同时也就减低了他的竞争潜力。

    这些学生们走上社会之后得花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把原来在学校里听到的话都忘了,然后才能彻底的随波逐流,良心尽丧。

    可是在这几年之间,邹玉秋这些人却更加能控制市场了,于是等那些天真的学生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还得再奋斗二十年才能扳回局面。”

    李易完把里的酒杯轻轻在桌上一摔,走出了酒吧。

    等出了酒吧李易转念一想,反正挨的也近,不如过看看,这个邹玉秋原来是广宁那边的人,一直搞服装连锁的生意,听混的风生水起的,李易倒也想知道知道这人长什么德xìng。

    开着车到了海州商学院,李易把车停在门口的停车场,步行进了学校,一进来便见到了大横幅上写着什么欢迎商界翘楚邹玉秋老师来我校宣讲之类的话。

    李易打听了路径,径直来到大礼堂,今天海州商学院在大礼堂给邹玉秋做讲座,上的是公开课,并没有限制外来人员,李易到了大礼堂门口的时候,见这里已经停了不少豪车。

    讲座还没有开始,李易信步进了大礼堂在后面挑了个位置坐下,大礼堂里虽然亮着灯,不过毕竟十分昏暗,学生们的脸都看不清楚。

    李易闲着没事四下看看,心生感慨,自己按年龄算也是大四的学生了,可在世道上走运这么多年,多历风霜,看起来已经实在不像是学生了。

    可是再看看四周这些大学生,那才是真正的稚嫩,虽然现在大学校园里也是处女罕见,污浊浸染。但是毕竟不同于于社会,那股子单纯和清新。跟社会上的人一比,还是十分明显,反差极大。

    李易缩在角落里,搭在下巴上,眼光在身边左右这些女大学生的身上瞄来瞄。

    虽然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可是今年海州天气热,很多女大学生青chūn靓丽,仍然穿着黑丝和短裙。一走一过之间,短裙摆动,看的李易热血澎湃。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有人上场主持秩序,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忽然有人在李易肩上一拍了一下,李易现在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这人的刚一碰到李易的肩头,李易已经反一挺,食指戳到了这人的腋下,只要这人意图不轨,李易立刻发力,仍然能叫这人不得动弹。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李易你干嘛呢?是我。金恒!”

    李易回头一看,果然是金恒,忙把缩回来,笑道:“呦,金大哥。原来是你呀,来来来。坐我旁边。”

    金恒从后排绕过来,坐到李易身旁,笑道:“社里派我来做个现场报导,没想到你也来了。”

    李易道:“我正好从这路过,所以顺路看看,对了,一看见你我才想起个事来,我女朋友林子珊就要实习了,我看她专业对口,所以想叫她到你那实习,就跟着你,也能多学点东西,没问题吧?”

    金恒爽朗的一笑,道:“当然没问题,我们正缺人,求之不得,你推荐的人一定是品学兼优的学生,更何况还是你女朋友,我一定照顾好。”

    两人笑一阵,李易道:“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麻烦?如果有就跟我一声,我帮你摆平。”

    金恒一摆,道:“没有没有,现在别是海州,恨不能全广省都知道你在罩我,我出采访的时候,如果对方有背景有势力,顶多是拒绝采访,绝对没有不善的举动。

    相反很多时候还客气的叫我受不了,当记者这么多年,耿直惯了,得罪的人太多,从来就没有人给过我好脸sè,这一来可完全反过来了,所有人都对我笑脸相迎,弄的我怪不习惯的。

    子珊什么时候有时间?她可以随时过,正好我们社里有个同事最近得病了,位置空缺着,我跟社长一声,等子珊过了实习期,立刻就接替我这个同事的位置,待遇优厚,工作轻闲。

    当然了,她跟着你肯定不缺钱,不过一个女孩还是有自己dú lì的工作比较好,那样生活会更充实。嘻嘻,你那几个红颜知己怎么样?在家里不打架吧?”

    李易向后一仰,笑道:“这几个女人还算是给我面子,以前是经常打,打个没完,六个加在一起能唱八台戏。

    不过现在好多了,好的跟亲姐妹似的,主要是蒋锐在里面帮我调和,叫我省了不少心,另外子媚、秦兰和忻一死,她们几个可能也是受了些触动,平时都好好相处,不打不闹了。”

    两人了些闲话,大礼堂里的灯暗了下来,主持人上台讲话,先叫大家安静下来,随后把校长请上了台。

    这校长看起来很正派,不过金恒在李易耳边道:“这是商学院的大校长李国光,以前我跟踪过他的案例,跟几个女研究生不干不净,录相都叫人捅到省里了。

    不过李国光很有段,好像后边也有人,硬把案子压下来了,里外里花了将近七十多万打点,现在仍然当他的校长,唉,我这些年也累了,对这种事都不当新闻看了。”

    李易低声笑道:“这李国光看着可挺老的,还行?”

    金恒一笑,道:“我看过那段视频,二十来分钟,一夜四次,看来还行。”

    李国光在台上短短的讲了几句,无非是欢迎邹玉秋来我校演讲,大家欢迎之类的话。

    李国光讲完话,坐后自己的位置上,只见侧幕边上走上来一人,这人四十多岁的年纪,jīng神饱满,脚步有力,穿着一身棕sè西服,一看就是商界成功人士的范儿。

    这人就是邹玉秋,李易以前见过他的照片,本人跟照片上相差无几,这人两只眼睛一看就叫人想到了狐狸,属于那种jīng明无比的人。

    邹玉秋一上来便满脸带笑。先向大家问了好,道:“大家好。我就是邹玉秋,上次有媒体要评广省十大杰出青年,找到了我,当时我就问,青年是从少岁到多少岁?

    于是那人跟我,从二十五岁到四十五岁都算,我立刻一摆,道:‘我已经四十二岁了。一直当自己是中年人,人到中年,老的连床都上不了,你再我是青年,岂不是叫人骂我老不修?’”

    下面的学生们立刻哄堂大笑起来。

    邹玉秋接着道:“不过我的爱人倒是一直认为我是青年人,当然了,原因就不细了。”

    下面的学生们会意。立刻又有不少男生开始嘻嘻的坏笑。

    邹玉秋看来jīng神状态很好,前额都是光亮,道:“下面有同学笑,这证明你们听明白了我的话,其实这话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人嘛。大家都是俗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也无非是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床上地下这点事。”

    下面立刻有男生接话道:“在窗台上也可以!”

    不少人又开始跟着坏笑。

    邹玉秋笑道:“看来这位同学经验颇丰。当然了。我今天来不是谈别的,我来是跟大家一起谈谈商业。

    咱们这里是商学院。在商言商,的是赚钱,的不是慈善。钱,外圆内方,充满了铜臭味。可是在这个世上又有谁能离开钱?

    有人我出家,可是你也得要钱,没有钱你当真能吸风饮露?所以我觉得谈钱,谈赚钱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要大大方方,拿到桌面上来谈钱。

    社会发展到今天,商业已经成了经济结构中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不可回避,不可扭曲,只要正面面对,才能让商业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我不是科班出身,所以今天来,不是跟大家讲书本上的道理,你们会的都比我要多,我要是在商学院考试,肯定就是不及格了。

    我今天来,是想一下我的理念,做为你们的老大哥,或者……,嗯,前辈吧,介绍一下我的经验,希望你们以后在商业的路上不会走弯路。”

    邹玉秋这番话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很能显示这人的坦诚,下面的学生毕竟单纯,一听邹玉秋这么话,对他的崇拜之心立刻大增。

    不过李易和金恒这样的人都是久历江湖的了,对社会上的人情事理看的一清二楚,这个邹玉秋摆明了就是变相的卖萌,这人背地里做的那些鸡鸣狗盗的事,学生们可能大都不知道,然后他今天又故意把话的很真诚,叫学生们戒心全无,于是就成了他“忠诚”的听众。

    接下来邹玉秋就开始讲他在商场上的事情,从身无分文开始讲起,讲到今天的成绩,中间又讲了经历过的风险,几起几落,最惨的时候露宿街头,两天吃了三袋泡面之类的。

    讲了一个半小时,邹玉秋终于讲完了,虽然李易明知道的大都是假话,不过这人讲话风趣幽默,倒也不让人昏昏yù睡。

    最后邹玉秋欢迎商学院的学生们到他的公司里就职,并保证会有很好的待遇,也能给大家提供更多的机会。

    讲座结束之后,又是李国光校长做总结,接下来就是学生提问的时间。

    李易坐了这一个半小时,屁股都坐扁了,学生提问他也懒的听,见金恒正在小巧的笔记本电脑上打稿子,当下便要跟金恒道别,打算出抽支烟。

    忽然就听一个女生脆生生的道:“二十多岁正是消费青chūn的时候,费那么大力气做生意,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坐在店里做生意,哪有开着宝马兜风爽。”

    这女生看样子不是提问,而是坐在座位上随口的,只不过这女生可能平时就不大注意控制音量,这时又是在大礼堂里,十分拢音,是以一张嘴话,声音就盖过了别人的提问。

    她这一话,大礼堂里登时就静下来了。

    李易本来要走,可是一见情况有变,立刻来了兴趣,向话声方向看,只听旁边有学生低声议论道:“肯定又是余静琳,除了她没人这么没教养。”

    另一学生道:“咳,人家有钱。话就愿意大声大气的,腰里不缺。心里不憋嘛,你管那么多!有本事你也话肆无忌惮不就得了!”

    前一个学生道:“钱得靠本事赚。”

    后一个学生揶揄道:“按照人家余静琳的价值观,钱得靠父母的本事赚。你呀,赚钱赚到老,不如投胎投的好。”

    李易心余静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人提起过。

    这时邹玉秋对着余静琳话的方向笑道:“刚才这位同学的算是个问题吗?你的倒挺有道理,可是不赚钱,哪有宝马开呀?”

    立刻有人在角落里接话道:“男朋友送宝马啊!”

    大礼堂里立刻哄堂大笑起来。

    那个叫余静琳的女生似乎并没有生气。对着邹玉秋道:“我没问你问题,你不用回答,这有什么好问的,有钱就开宝马,没钱就看别人开宝马呗!”

    很多人都低声议论,大礼堂里嘁嘁喳喳乱哄哄的。

    李易看这个余静琳也是暴富之家的女孩,听她话就知道很肤浅。心里立刻没了兴趣,当下跟金恒告别,转身出了大礼堂。

    出了大礼堂,李易伸了个懒腰,站在大礼堂门口发了一会儿呆,当下朝校门口走。

    李易的车停在外面。李易边走边抽烟,想起这几天的事,想起林彦妮和宋晨华,李易颇有些心神不定。

    时至今rì,李易在海州已经算是彻底的扎下根了。以后的发展可能不再有惊险,不再有大风大浪。

    李易现在是海州甚至广省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赚钱对李易而言已经不再是问题,钱已经多的不能再多了,花都花不完,如何花钱几乎成了李易最头疼的事。

    李易现在所想的,是如何在今天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的做出更加有意义的事来。

    对于这样的问题,李易当然一时间还想不大明白,眼见就要走到校门口了,忽然一辆车悄没声的从一旁开出来,李易一个没留神,咚的一声撞到了车上。

    以李易现在的身,别往车上撞,就算是冯伦开车故意撞李易,都不一定能成功。

    况且这车已经开的够慢的了,跟自行车都有一拼,今天李易也是意识有点乱,硬是“主动”撞到了车上。

    李易反应极快,腿刚跟车子的外壳碰上,便立刻向旁一弹,轻巧巧的闪开了。

    车子是辆宝马,李易一闪开,宝马也就停了,还没等李易话,便从车窗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来,指着李易大声道:“你眼瞎啦,这么大个儿的车开过来你没看见哪?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易一听这声音很熟悉,猛然间想起来,正是刚才在大礼堂的那个叫余静琳的女生。

    李易笑咪咪的向这女生看,只见这个余静琳肤白胜雪,一头短发,中间一绺头发染成了白sè,戴着宽大的蛤蟆镜,看不到眼睛,不过小鼻子像是nǎi油做的一样好看,一双嘴唇粉嫩光泽,齿如编贝,下颏尖尖,怎么看都像是个洋娃娃。

    余静琳见李易对着她笑,便更加生气子,车门一开从里面下来,往李易面前一站,把蛤蟆镜摘了,指着自己的车头道:“这地方是你能碰的吗?都叫你碰脏了,真是晦气!你下次走路带着眼睛,本姑娘可没那么好的技术!

    你撞坏了无所谓,我的车要是擦破了一点漆,碰坏了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你还笑,笑什么笑,没见过美女啊!一副傻乎乎的德xìng!你哪个系的?”

    李易并不生气,相反对这个余静琳很感兴趣,抱着肩膀仔细打量她,缓缓的道:“我是商学院经济管理系的,你哪个系的?”

    余静琳在车头上摸了摸,见确实没有问题,这才一跺脚,转身开门进了车,根本没理李易这茬儿。

    余静琳见李易还在车前挡路,便把喇叭按的嘀嘀直响,半个校园都听见她按喇叭了。

    余静琳见李易还不躲开,便又探出头来喝道:“闪开,好狗不挡道!”

    李易哈哈一笑,双按在宝马的车头上,道:“余静琳,我听过你。你果然是臭脾气,以为有几个臭钱就看不起人了。

    哎。我问你,这钱是你赚的吗?这宝马有几百万吧,你就算从娘胎里开始赚钱,恐怕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吧?”

    余静琳立刻又下了车,把蛤蟆镜重重的摔在地上,指着李易道:“你这小子真讨厌,快把你的贱拿开!我爹妈有钱给我买车,你管我赚不赚钱!没本事的人才赚钱呢!你见过公主出干活的吗?”

    着上前对着李易用力一推。李易心里使坏,早把钥匙串扣在掌心,顺势向后一退之际,下已经潜运内力,只听吱的一声,把宝马的车头划了一道口子。

    这道口子极为明显,就像一个美女脸上被人抓了一道血痕似的。怎么看怎么扎眼。

    余静琳平时哪受过这个,登时就火了,几脚就把蛤蟆镜踩碎了,指着李易道:“你,你你你,你这家伙!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李易笑容可掬。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故意的?你可不要污蔑人哪。不过我弄花了你的车,大不了赔你钱就是了,你要多少,一万,两万?”

    这时早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都站在四周指指点点的低声议论。

    余静琳站在那好半天不话,也不知道是气傻了。还是根本没处理过这种事,过了半分多钟,余静琳忽然尖叫一声,抬起脚来对着自己的宝马咚咚咚就是三脚,虽然她力气不大,却也把车子踢出了三个浅坑。

    李易哈哈大笑,道:“发什么小姐脾气呀,我又没不赔给你,不过这三个坑可跟我无关。余静琳,我看你有自虐倾向,以后还是学学怎么做人吧。”

    余静琳立刻拿出机,看样子要打电话叫人。

    李易道:“别别别,千万别叫人,有事好商量。”

    余静琳气呼呼的道:“怎么,你也知道怕了?你看你就是一流氓!你弄坏了我的车,我谅你也赔不起,你怎么办吧?你叫我打你一顿出了这口气。这事就算两清。

    真晦气,明天又得换辆车了,这车我好不容易才开的顺了,一换车又得从头熟悉。我怎么这么倒霉,碰到你这么个丧门星!我咒你们全系的人都死光!”

    李易故意装做忽然有了好主意的样子,一打响指,道:“有了,我有个好主意。”

    余静琳一脸的鄙视,道:“你能有什么好主意,你心里憋着坏要算计我呢吧?你看。反正你这顿打是跑不了了。”

    李易向校门外一指,道:“不好意思,我虽然不是有钱人,不过我也有辆车,我看不如这样,我的车就交给你了,你对着我的车怎么砸都成,砸坏了算我的,这样就公平了吧?”

    余静琳根本就不心疼钱,她要的是出这口恶气,当下双一拍,道:“好,虽然你那破车肯定不值几个钱,但是砸烂了它我也解气。咱们这就!”

    余静琳在宝马车后座翻了半天,看样子是想找个趁的家伙用来砸车,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最后一急眼,双一扳,把后视镜硬给扳下来了,在里掂了掂,道:“就是它了,今天我非得砸个痛快不可。”

    李易一笑,转身走在前,余静琳也没有开车,把这辆宝马就像一只破鞋一样扔在原地不管,跟在了李易的后面。

    看热闹的那些人一看有好戏,大多数人都跟了过来,余静琳似乎对于自己在公众面前的形象等方面的问题,一点概念都没有,谁爱跟着就跟着,谁爱看谁就看。

    李易带着余静琳出了商学院,到了停车场,向自己的保时捷一指,道:“那就是,你砸吧,我给你……,半个小时,你随便砸,我一声不吭。”

    余静琳虽然有点大条,不过毕竟识货,一看这辆保时捷的结构跟普通保时捷不同,就知道是改装过的,而且看整体造型,这车的价格不菲,改装费可能比原车价还要高。

    余静琳向这车一指,道:“你骗我的吧,你会有这种好车?你该不会是随便拿别人的车蒙我的吧?”

    李易一笑,在车门上一按,车门便啪的一声弹开了,李易进了车,把车子打着。这辆保时捷便发出了悦耳的振动声。

    余静琳这才信了,指一勾。道:“好,你下来吧,你可别心疼。”

    李易笑笑,下了车,站在一旁,做了个请的势,道:“我当然不会心疼。你用力。”

    余静琳是真唬,拿着自己的后视镜对着李易的挡风玻璃就砸了过。只听嗡的一声轻响,余静琳呀的一声没站稳,身子向后弹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热闹的那些人哄的一下都笑了出来。

    余静琳气的一跃而起,揉着发酸的腕,瞪了李易一眼,扔掉后视镜。上就是几脚。

    这车用普通炸弹炸都炸不坏,子弹都打不穿,余静琳一介女流,把吃nǎi的力气都用光了,车子连个擦痕都没有。

    余静琳气的回身找了一块砖头,对着李易的车猛砸。结果自然也没有事。

    余静琳又到附近的五金商店直接拿了一把锥子,过来对着保时捷的车胎一阵猛捅,结果捅的她腕发麻,最后当啷一声锥子掉在地上。

    五金商店的老板追过来要钱,李易轻轻伸一拦。随给了这老板几张百元大钞,打发他回了。

    李易蹲下身来。看着喘着粗气的余静琳,道:“妹子,打够了吗?我这车或许没有你的宝马值钱,不过就因为便宜,所以才结实,要不然你再砸几下?”

    余静琳气的把锥子一扔,指着李易的鼻子道:“你这臭小子,你就是故意的?,是谁派你来找我麻烦的?是胡琳琳,还是夏芳华,要不然就是李冬青。”

    李易料想这些人都是余静琳的对头,听名字都是女孩,看来余静琳这丫头也得罪了不少人。

    李易一笑,道:“嗯……,其实派我来对付你的是……”

    余静琳道:“是谁?”

    李易又是一笑,道:“算了,还是不了。不过呢,我看你心里还是有气。”

    余静琳抢着道:“我当然有气!”完还在胸脯上一拍,结果这一下用力过大,把前衣襟的扣子给拍开了两个,露出了如凝脂般的皮肤。

    李易蹲在她面前,离的很近,这一下自然看的清清楚楚,李易身边的女人中,皮肤白的有不少,可是没有一个像余静琳这么白的,显然这丫头平时保养的不错。

    余静琳脸上居然一红,忙把扣子胡乱系上,李易咳嗽一声,道:“要不我看这样吧,车子你砸不动,那是天意,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是还不出气,可以找我一顿出出气,除了眼睛和下yīn不能打,另外不能打嘴巴,其他的你随便。”

    余静琳一听就来了兴趣,一跃而起,道:“好,这可是你的,我就不信你刀枪不入。”

    李易站起身来,双背负,道:“当然,不过呢,这里人多,咱们换个地方。”

    余静琳这一下信心满满,道:“好,这回有你苦吃了,我的拳头可硬着呢,到时候你可别叫疼。”

    这丫头转身就走,李易跟在她后面,两人在附近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了商学院的后面。

    这地方是商学院跟南大之间的一块空地,种着几棵树,十分幽静,平时有不少学生都到这里来谈恋爱。两人到了这里,后面便没有多少人跟着了。

    余静琳在一棵树旁一站,转回身来,双叉腰,向身前一指,道:“小子,站在这!”

    李易笑道:“我可比你大,你别一口一个小子小子的,你得叫我大哥。”

    余静琳哈哈大笑,道:“叫你哥?你也配!想当我哥,你以为有辆破车就行啦?”

    李易道:“你不叫我哥,那你想叫点什么呀?”

    余静琳道:“就叫你小子!”

    李易道:“那好吧妹子。”

    余静琳气道:“不许叫我妹子!你又不是我哥!”

    李易心里憋着劲的坏笑,道:“我比你大,你当然是我妹子,你不叫我哥也就算了,那是你的zì yóu,我叫你妹子是我的zì yóu,难道我还能叫你姐呀?”

    余静琳脑筋可能不够jīng明,掐着指头算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谁是哥谁是妹子,最后气的她一甩,道:“气死我啦,你气死我啦,住口,不许话,我可来打你了!”

    完没等李易回复,这丫头已经冲了上来,对着李易就是一拳。

    余静琳这拳头与其是拳头,还不如是温柔的玩具,李易根本没运气,任由这一拳头打在胸口。

    余静琳还真用了全力了,这一下打的咚的一声,听起来似乎应该挺疼。

    余静琳退下来,得意的道:“打疼你了吧?”

    李易装的一弯腰,道:“你,你怎么用这么大的劲呀?不就是在你车上划了一下吗?又叫了你几声妹子,至于的嘛,这是要杀人哪!”

    余静琳更加得意,双叉腰,道:“小子,叫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站好了,再来!今天要打你这个人肉沙包,直到打累了为止!”

    完冲上来又是一拳,李易等她的拳头贴到了自己衣服边上,这才使出如影随形向后轻轻一退,表面上看起来几乎没有移动,可是这一下却退的恰到好处,余静琳的拳面只刚刚碰到李易的衣服,李易身上根本没有着力。

    余静琳哪里看的出来李易用的高明功夫,保持着打拳的姿势呆在当场愣了好半天,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却又不出来哪里不对。

    李易笑道:“妹子,还打吗?”

    余静琳怒道:“你别口头上占我便宜!当然还打,本姑娘有的是力气,我还没打够呢?你别躲!”

    完抬起腿来就是一脚,李易如法炮制,轻轻一躲,余静琳一脚踢中李易身子,可是并不着力。

    余静琳心里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打中李易之后,力道却发不出,当下又是一顿胡乱拳击。

    李易有时轻轻躲开,有时任她打在身上,只当是挠痒痒,有时又用太极劲轻轻化解掉。

    余静琳前前后后直打了七八下,没有一下成功的。

    最后余静琳不干了,道:“你别躲!你有种就站在那叫我打!”

    李易身子一转,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个圈,直径不到三十厘米,道:“好,就按你的来,咱们打个赌,我就站在这个圈里,不出圈,你随便打,如果你能碰到我的衣服,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如果你碰不到我呢?”

    余静琳看这个圈子只比这臭小子的脚大一点点,刚才这臭小子一定是通过什么法化解了自己的攻击,可是这时固定在小圈里,臭小子的功夫再怎么厉害,总不是神仙,难道打不中他?

    余静琳平时衣食无忧,生活无聊的很,一直都很闷,平时能玩的都玩的差不多了,很难找个乐子。

    今天却不同,虽然有眼前这个臭小子出来跟自己捣乱,不过这臭小子却挺好玩的,而且目前自己正处于“上风”,能跟这臭小子闹上一闹,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想到这余静琳甩了甩双臂,道:“好,我就跟你打这个赌,如果我输了,我就……”

    李易咳嗽一声,道:“如果你输了,你就叫我李哥,我就叫你妹子。”

    余静琳道:“呸_,原来你姓李,姓李的都不是好东西。好,我就跟你赌了,我要是输了,我就叫你李哥,你就叫我妹子。”

    李易笑道:“什么?”

    余静琳大声道:“你聋了!我如果我输了,我就叫你李哥,你就叫我妹子!”

    李易侧过耳朵道:“什么?我没听清。”

    余静琳把嘴凑到李易的耳边,扯着脖子喊道:“我如果输了,我就叫你李……”(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jīng彩推荐:

838必定有原因

    说到这余静琳才猛然反应过来,于是立刻收声,对着李易就是一巴掌,道:“臭小子,你耍我!”

    李易笑嘻嘻的向后一躲,这一巴掌便即打空。

    余静琳也不喊开始,对着李易就是一顿打,可是李易的腰就像是橡胶做的,左弯右折,时而前俯,时而后仰,余静琳动作虽然加快,但是居然一下都碰不到,离李易的身子总有数寸的距离。

    余静琳累的呼呼直喘,忽然灵机一动,大声叫道:“打瞎你的眼睛!”

    手臂向上一挥,却突然收手,一脚踢向李易的小腿。

    李易心里好笑,故意没躲,叫道:“你好卑鄙!”

    余静琳以为自己这下肯定得手了,心说你站在圈里不动,难道还能缩到圈子里去?这一下看我不踢断你的腿。

    哪知一脚踢出,眼见就要踢到李易的腿了,忽然李易的腿不见了。

    余静琳一脚踢空,身子一晃,只觉头顶被人按了一下,本能的伸手上去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忽然一股阴柔的力道传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一退,一交坐倒。

    余静琳再看时,李易已经又站到了圈里。

    李易笑着向地上一指,道:“看清楚哦,我可没出圈哦。”

    余静琳走过来上下打量李易,道:“你,你刚才……,你飞上了天吗?”

    李易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不知道啊。或许吧,天上比地上好玩,所以我可能上去看了看。”

    余静琳低头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看,摇头道:“我不信,你是怎么跳那么高的?还在我脑袋上按了一下?你又是怎么把我推倒的?”

    李易道:“这还不容易?”

    说着轻轻一纵,身子倏然离地,离开余静琳的头顶约莫三四尺。

    哪知余静琳忽然哈哈一笑,抢着站到了李易的圈里,道:“你输啦!你没地方站啦!”

    李易心里也暗自好笑。心说居然上当了。

    不过李易见机极快。当下双腿一缩,腰间一折,头下脚上的向下冲来。

    余静琳抬头来抓李易,李易一记手刀打出。轻轻的削在余静琳的手腕上。把她的手表链一下削断。

    余静琳吓的忙一缩手。李易已经借着这个机会打出掌风,用柔劲把余静琳的身子推出了圈外,双脚一并。重新落到圈里。

    李易转过身来,看向地上的余静琳,右手隔空一点,几股指风到处,余静琳已经不能动弹。

    李易笑道:“妹子,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快,叫哥哥。”

    余静琳用力挣扎,却不能动弹,李易哈哈一笑,走过来把余静琳提了起来,在她胸口乳根穴上一戳,一股热气传入,余静琳这才能活动。

    乳根穴是足阳明胃经的大穴,在**下面,前正中线旁开四寸第五肋间。

    余静琳本来一直在跟李易打闹,这时被李易“轻薄”了一下,心里忽然一跳,生出一丝异样的心情,脸一红,把李易用力推了出去,喝道:“臭小子,你少占我便宜!”

    说完抡着拳头又冲了上来。

    李易跟余静琳闹够了,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当下站着不动,等余静琳一拳打到身上,立刻运劲回弹,余静琳哎呦一声,只觉手腕发酸,像是折了一样,托着手腕后退数步。

    李易道:“你没事吧?”

    余静琳霍的一下站了起来,眼里居然有些湿润,冲上来又是一拳,正打在李易的肚子上,这一下没有声音,李易的肚子随着她的拳头陷了进去,运用柔劲吸住了她的拳头,余静琳用力一拔,居然没有拔出来。

    余静琳有点慌,从来没见过肚子能吸住拳头的,当下另一只手也上来帮忙,可是这拳头就像是长在了李易的肚皮上,根本拔不出来。

    余静琳惊道:“呀,这是怎么了?”

    说完抬腿撑在李易的身上,借力向回拉,仍然没有效果,于是另一只脚也上来了。

    现在余静琳整个人都离了地,两只脚全都撑在李易的身上,李易心里好笑,脸上却装的十分痛苦,道:“你,你把拳头打,打到了我肚子里了,哎呦,好疼,肠子缠在你手上了吧?你别拉呀!”

    余静琳虽然“凶悍”,但毕竟是女孩,一听肠子缠在了自己手上,吓的差点没哭出来,一边用力拔,一边哭咧咧的道:“今天真是倒霉,遇到你这么个东西,连肠子都那么坏,你快松开呀,恶心死了,快点叫我把手拔出来!”

    李易道:“我,我不行了,咱们得上医院。”

    余静琳道:“啊?我可不想这个样子去医院,丢死人了!上,上医院,上医院怎么治啊?”

    李易在余静琳的手腕上作势一切,道:“只能把你的手切了,然后把我肚子缝上,你的手就只能留在我肚子里了。”

    余静琳吓的尖叫一声,拼命的摇头道:“不,我不,我才不切手呢!快来人哪!来人哪!”

    她只是胡乱的叫着,这地方又哪有人来,可是没想到还真的叫到了人。

    只听脚步声响,几个人快步跑了过来,一人喊道:“放开余小姐,他妈的,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吧!”

    李易料想来的是余静琳的保镖之类的,今天正好也玩够了,当下松了阴劲,余静琳啊的一声摔向了地面。

    李易伸手一抄,正抄在余静琳的小屁股上,托着她的身子轻轻把她放在地上。

    余静琳本能的反手摸摸屁股,却并没有骂李易,相反一咬嘴唇,眼神里多了一些复杂的成分。

    那些保镖已经冲了上来,有人护到了余静琳的身旁。有人在李易的身后直接就是一拳。

    李易连看都没看,轻轻向旁一闪,对余静琳招手道别,笑道:“妹子,哥哥先走了,改天见!”

    说完身子滴溜溜一转,在几名保镖的拳风中闪躲而出,脚下轻点,已经纵出了十数米,几个起落。三晃两晃。便消失不见了。

    余静琳看着李易的背影有点发呆,旁边有保镖道:“小姐,我们听人说你跟人吵起来了,立刻赶来。没成想你们在这。我们来晚了。”

    哪知余静琳却怒道:“你们来干嘛!谁让你们来的!都讨厌死了!”

    这些保镖有点发蒙。没明白余静琳是什么意思。

    另一名保镖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去,家里传话说太子晚上要来。”

    余静琳眉头一皱。道:“他来干什么?”

    这几个保镖都有些尴尬,这种话没人愿意接,弄不好余静琳就把脾气撒到自己身上。

    静了一会儿,一名保镖可能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故意气呼呼的道:“刚才这小子是什么路道?过后找人教训教训他。”

    另一名保镖犹豫道:“我……,我好像,我好像看他前额有颗红印,不过他头发太长,挡住了,我也没看清,但是……,可能就是海州一点红李易吧?”

    他一说李易的名字,这些保镖全都傻了,领头的队长道:“你没看错?”

    那保镖道:“应该没看错,是有颗红印,而且以前我还去过紫色星缘,我见过李易,应该就是他,长的就是这样。”

    这些保镖面面相觑,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余静琳重复道:“李易?海州一点红?哪个李易?是最近名头很大的那个李易吗?”

    保镖队长道:“应该就是他,最近挺火的,不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场子多了一些,手底下有点人,其他的都没啥。”

    余静琳微微点头,眼神始终看向李易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哦,原来,原来是李易,难怪呢。”

    忽然对那领头的队长骂道:“你懂个屁,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本事?”

    那队长吃了个鳖,忙把头低下。

    哪知余静琳又道:“哼,李易,哼,李易又怎么了,你们几个帮我去查查他,哪天把他抓住,我要亲自教训教训他,叫他知道我的厉害。”

    众保镖见余静琳话说的挺狠,可是脸上却暗含笑意,这帮保镖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可也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都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余静琳已经进入了某种状态。

    这伙人跟着余静琳向外走,一路上就有人向那队长小声道:“哥,李易可是太子的死对头,咱们小姐这样……,不大好吧?我看要出事。”

    那队长压低声音,把眼睛一瞪,喝道:“把你的鸟嘴闭上!你不想混啦!这种事当然是睁一眼闭一眼,乱说话小心把脑袋混丢了!笨蛋!所有人都别说,就当没看见,听见没有!”

    所有人保镖都频频点头,点完头之后又把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到了余静琳的背后。

    只见余静琳像个小姑娘一样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似乎还哼着歌,这些保镖又互相看了一眼,齐声叹息,纷纷摇头,同时道:“八成真要出事!”

    李易回到车里,又向余静琳的方向看了看,不见她出来,微微一笑,开车走了。

    到了家里,一进门便听到苏绿在唱歌,自从李易成立了这家娱乐公司,苏绿自然就是公司里的主要培养对象。

    李易叫董川专门给苏绿请了声乐专家,又请了填词作曲的人,首轮便推出苏绿,时间虽然不长,但是现在已经有了七首歌了,再过一段时间,凑成十首,便要出第一张专辑。

    李易进到厅里,见蒋锐她们都在,林美心正在给苏绿弹琴伴曲,苏绿见李易进来,笑着李易点头示意,歌声仍旧没停。

    蒋锐坐在沙发上,用眼睛一扫李易,就知道李易今天遇到了特殊的事,招手叫李易过去坐下,笑道:“看来成绩不错。”

    李易一愣,道:“什么成绩?”随即恍然。笑道:“哦,咳,也没什么,今天遇到一个骄横跋扈的,我教训了她一顿。”

    蒋锐道:“然后就教训出感情来了。”

    李易笑着把蒋锐搂在怀里,在她颈中亲了一下,闻着蒋锐身上的清香,低声道:“别人哪有你好啊,又理性,又漂亮。又温柔。又识大体,还有专业技能,简直是完美无缺。”

    蒋锐在李易鼻尖上一点,笑道:“少来这套。哎。对了。阿绿现在已经练的差不多了。正好刚才广省第二套有线电视台来人,想请苏绿去他们台里参加个节目,这事得跟你商量一下。你拿主意吧。”

    李易道:“省里的电视台都知道了,那就去吧,这是好事啊,是什么样的节目?”

    蒋锐递上一份资料,道:“联系人留下来的,是一档娱乐节目,请的都是现在要红还没红的歌星,节目内容是唱歌为主,挺娱乐化的。”

    李易接过资料看了看,道:“好吧,这事你帮我联系,我同意,我当然同意,这上面说是十二月二十七号录制,那天我陪苏绿过去。”

    这时苏绿唱完了,擦了擦头上的汗,林美心跟苏绿便商讨些细节问题,两人商量的很认真。

    李易看着两人的背影,慢慢的抽着烟,忽然想到武荣缘挑拨自己跟刘平安关系的事,便把事情跟蒋锐说了,最后道:“我那一掌用力不轻,木人血这一下得在床上躺三五个月才能完全好,他年纪大了,我看以后武功就废了。”

    蒋锐道:“我看以刘平安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李易哼了一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刘平安干什么,他有来招,我就有还招,看谁笑到最后。”

    蒋锐道:“武荣缘这么做,我看刘允文是看的出来的,他或许会从中调和,武荣缘想让你跟刘平安来个龙争虎斗,咱们就将计就计,以静制动,不让武荣缘得逞。

    那个刘允文……,虽然我只是上次见过刘允文一面,但是这人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只要集中精神,我跟他正面交锋,他都不一定会中我的招。”

    李易搂了搂蒋锐,把头埋在她雪白的胸前,闷声道:“还有人能是我大老婆的对手?我才不信。”

    蒋锐一笑,也把李易紧紧的搂了搂,抚摸着李易的头发,道:“谢谢李大老板夸奖,小女子愧不敢当。”

    这时路小花跟凯迪从楼上走了出来,蒋锐忙把李易松开,毕竟当着孩子的面这样不好。

    蒋锐双臂一张,把凯迪抱到了怀里。路小花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道:“蒋姨,你怎么就不抱我?”

    蒋锐笑道:“你这小鬼头,也一起过来吧。”

    路小花欢呼一声,扑到蒋锐怀里,跟凯迪两个你点我一下,我摸你一下,显得十分亲热。

    自打凯迪来了以后,喝了党天宇的药,身子略微好转了一些,便从医院里搬回到家里住,李易是按照医院的规格对凯迪的房间进行的改造。

    李易原来一直怕路小花仗着有特异功能,去欺负凯迪,结果却大大的出乎李易意料之外。

    路小花不但没有表现出平时的妖精状态,相反还对凯迪极为崇拜,尤其是凯迪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这叫路小花羡慕不已,几乎就把凯迪当成了神。

    路小花平时基本上谁都不**,现在却天天一口一个凯迪姐的叫着,到了班级里,还逢人便说自己有个米国来的会说英语的姐姐。

    现在在李易家里,路小花就服三个人,一个是李易,一个是蒋锐,还有一个就是凯迪,连他哥周飞都不放在眼里。

    蒋锐抱着这两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心里也着实喜欢,道:“小花,今天学什么英文了?”

    路小华手一举,道:“今天学了问候语句,我还学了英语粗口。”

    蒋锐道:“学这个干嘛?小孩子不许说粗口。”

    路小花道:“班里有哪个同学敢欺负我,我就用粗口骂他,他根本听不懂。”

    蒋锐气的直摇头,在路小花屁股上轻轻一拍,道:“以后不许淘气了。”

    路小花一扭头看向李易,摆出一副冷冷的表情。道:“我现在都六年级了,明年上哪所初中,你帮我选好了吗?”

    李易把路小花拽到怀里,按在腿上,对着她的屁股连打三下,道:“死丫头,没大没小,跟我这么说话,你想上哪所初中?你自己挑吧。”

    路小花挣扎着坐起来,钻到李易怀里。两只小拳头对着李易的肚子便打。道:“我想上明泉初中,我同学都说上明泉初中好,那是海州最好的初中了。”

    李易看向蒋锐,蒋锐道:“梅海区的一所初中。据说是海州最好的初中。师资力量雄厚。确实不错,不过能去那的学生都不是按片儿划分的,都要交助学费。”

    李易一笑。道:“初中现在也这样了?这个社会真是没救了。每年多少钱?这钱咱们拿了,一次先交三年的。”

    蒋锐苦笑道:“每年?人家是按月收费的,一个月三千。”

    李易也苦笑一声,道:“这是学校还是山寨啊?抢钱哪?”

    蒋锐道:“要是山寨还能好一些,至少讲究江湖道义。”

    路小花摇着李易的胳膊,道:“去不去嘛,去不去嘛?”

    李易叹了口气,道:“好好好,去去去,你说去哪就去哪,这家也不知道是姓李还是姓路,这小妖精!”

    路小花欢呼一声,转身拉过凯迪道:“凯迪姐怎么办?我要凯迪姐跟我一起去。”

    蒋锐道:“你凯迪姐身子还没好,而且她比你大很多,该上高中了。”

    路小花道:“那就陪读好了。”

    李易在她小脸上一掐,道:“天底下的人都紧着你,你个小自私鬼,陪什么读,自己去上学!”

    路小花跳下地来,双腿一分,摆出一个要跟李易一决生死的架势来,道:“你要是不让凯迪姐陪我去,我就把你跟余静琳的事说出来!”

    李易气的哭笑不得,道:“你这死丫头,又来这套,你不烦哪,没完没了还,总用这一招用意思吗?”

    路小花道:“反正在你身上就好用。”

    一旁黎心雨、文兰和许阳阳一直在听苏绿唱歌,边听边吃冰淇淋打游戏机,这时一听路小花大吵大嚷,而且涉及到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三人立刻敏感的转过头来。

    李易只装没看见,对着路小花的屁股就是一下,转身上楼回房。

    回到房里,李易泡了个澡,回想起今天一天的事,心里乱哄哄的。

    想到余静琳被自己耍弄时,那个气急败坏的模样,李易的嘴角便抿出一丝微笑,这死丫头,也不知是哪家的,以后有机会还得再玩玩她。

    如此过了几天,李易已经把林子珊安排到了金恒那里实习,平时也出些外场做采访,没事了就写写稿子,工作轻闲。

    金恒念李易的好,把自己所会的知识和经验全都告诉了林子珊,林子珊学习刻苦认真,才仅仅几天的功夫,就进步了不少,金恒没事给李易打电话时,总是忘不了夸上林子珊几句。

    李易这几天在各家场子里转了几圈,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发生,经业额稳定,没有人打架闹事,也没有人在店里散毒。

    虽然有些啤酒妹和小姐经常在店里店外卖淫拉客,但是反正上边也没有人来查,李易对这种事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李易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在海州官私两面的关系如同蜘蛛网一样密集,他的场子有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临检,李易有时候跟蒋锐开玩笑,说自己的这几家场子,都成了百年老店,免检单位了。

    而且李易对这些小姐们出去卖所得的钱向来一分不收,全都归小姐们自己所有,惹的这些小姐们对大老板李易那是口口称赞。

    李易抽空又去会所看了看,这边现在一直是李国柱和陈铁山在监工,工程进行的不算快,主要是总设计师总是中途会有一些新的理念加入。

    而每当他们把图纸给李易看时,李易就觉得新设计更好,所以往往会加工时,这样一来,工程队的头头估计会所完全建成还得再加七八个月的时间才行。

    反正李易现在既不缺钱,又不缺事儿。会所早一天建完还是晚一天建完,都只是时间的问题,这种静候好音的感觉就像是心无牵挂的坐火车出去旅游,有时候时间越长越好,可以享受一下旅途中的轻松和快乐。

    家里家外都没有事,李易又把江大同和德安利这两个徒弟叫在一起,教了他们几天功夫,李易前一段时间太忙,这两个徒弟空挂了个名,却没有跟李易学到什么。李易心里过意不去。所以这几天教的也很起劲。

    李易有时闲着没事,还会再到商学院去转转,可是却再也没有见到余静琳,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这一天到了十二月下旬。海州的天气突然变冷。室外温度只有七八度。很多人都得了感冒。

    这天晚上,省里有线电视台又派人来到了李易家里,商量录节目的事。先前蒋锐已经跟台里联系过了,同意叫苏绿去参加节目。

    这时离二十七号还有几天,电视台来人主要是请苏绿提前过去彩排。

    当下便由李易带队,带着苏绿,还有娱乐公司的十几个工作人员,随同电视台的人一路到了平州。

    广省一共有八套有线电视台,这第二套有线电视台是都市娱乐频道,主要就是靠娱乐节目支撑收视率的。

    李易一行人到了平州,主办方先安排人员住下,随后便把节目单拿了过来。

    李易对这些细节从不过问,把节目单交给了苏绿的经济人。

    到了平州,李易自然想到了魏如烟,不过给魏如烟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魏如烟又出国了,这时不在平州。

    李易有些失落,当下去找了卢康。

    卢康不知道李易会来,一见了李易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拉着李易的手,道:“兄弟,我都想死你了,听说你在外边出事了,那段时间我可急坏了,我还派兄弟出去打听你的事来着,不过什么也没打听到。”

    李易心中感动,道:“卢哥,叫你担心我了,其实也没什么事,我现在跟米国fbi和cia都有些关系,前一阵子发生的就是这些事,不过有些细节不便透露。”

    卢康道:“我懂,我懂。这可太好了,来来来,这几天我来安排,保你吃好喝好,嘻嘻,也睡好。”

    李易笑着一拍卢康的肩膀,道:“带着你弟妹来的,不方便。”

    卢康道:“弟妹?哪一个?”

    李易哈哈一笑,道:“就是唱歌那个。”

    卢康一拍脑门,道:“那个……,什么绿?”

    李易道:“苏绿,嘿,是兄弟的第一个,你懂的。”

    卢康脸上显出坏笑,道:“我懂我懂,兄弟好福气,我在网上见过那几个弟妹的照片,果然个个美艳如仙,羡慕你呀。”

    李易笑道:“看你这话说的,卢大哥不也是把妞都泡光了吗,我还羡慕你呢。”

    两人相视而笑。

    卢康安排李易住下了,两人边按摩边聊些平州的事。

    卢康问起包管天的事,李易道:“现在还在德国呢,被判了无期,而且是私人监狱,不会再有人理他了。

    他老婆现在没有什么变化,在意大利呆的好好的,不过那个败家仔包全已经叫我的相好的把腿打断了。”

    卢康翻了个身,笑道:“兄弟,你真是个奇迹,我打心眼里佩服你。”

    李易笑了笑,道:“对了,销金窟现在归谁了?”

    卢康道:“一开始被政府充公了,后来有人接手了,不过我也没查出来是谁,看来后台很硬。

    前两天我无意中看到了王廉,就是王君的手下,他在销金窟里出现来着,所以有可能销金窟已经归王家了。

    王天佑在京城里是五大家族之一,他弟弟王明轩当然说不上坐镇平州,不过王明轩在平州的地位可是非常重要的。

    王明轩的两个儿子王君和王野,现在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尤其是大儿子王君,这小子野心极大,办事也手辣的很。

    他那个小儿子王野倒没什么,只是个败家仔,除了花天酒地,开游艇泡模特,别的什么也不会。

    就在昨天。听人说王野在家里开party的时候,七个搞一个,把一个十八岁的嫩模给干的口吐白沫,却没送医院抢救,结果当晚就死了。

    后来王野只是叫人把她扔进了海里,给模特家里拿了五十万,这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李易冷哼一声,道:“看来这小子是个牲口啊。”

    卢康叹道:“人家有势力,惹不起啊。”

    李易没说话,心里却不住的冷笑。自己如果想杀谁。自然不费吹灰之力,而且不留痕迹,这小子不惹到自己头上还则罢了,如果敢来招惹自己。一定叫他活不到第二天。

    李易当晚住在卢康这里。第二天回到电视台。见苏绿已经在彩排了。

    这次的节目一共有六个新晋歌手,三男三女,节目组也是故意把六个人分成了三对。

    苏绿的搭档是个帅气的阳光男孩叫赵晨东。李易也听过他的歌,最有名的一首叫温柔的车票。

    这男孩赵晨东有些腼腆,跟苏绿搭档的十分默契,还时不时的向苏绿偷瞄几眼,显得十分可爱。

    李易坐在台下看苏绿彩排,越看越喜欢,对赵晨东偷瞄苏绿的举动当然并不反感,相反还感觉很有趣,李易回想当年跟苏绿之间的一幕一幕,心里又是温暖又是酸楚。

    彩排间里又闷又热,李易脱了衣服,抽起了烟,刚刚把烟点着,便听一个女孩尖声叫道:“她凭什么就排我前边?你们是怎么安排的?你们台导演都他妈脑残哪?”

    李易眉头一皱,向那女孩看去,见是一个身穿貂皮短裙的女孩,看样子也就不到二十岁,一看面相就是那种又刁蛮又庸俗的女人。

    李易现在知道这女孩艺名叫丁书仪,看这架势,这女孩肯定是傍了哪个有钱人,那有钱人捧她当歌星,这次也被电视台邀请来了。

    丁书仪正一脸怒气的大吵大嚷,几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都不敢惹她,正在陪笑脸解释,这女孩却不依不饶的,而且她所不满的对象正是苏绿。

    听丁书仪吵闹的意思,是怪节目组把苏绿和赵晨东这一组安排在了她的前面。

    李易对这种女人一点感觉也没有,就算是她脱光了衣服钻到李易怀里,李易也不会有任何想法。

    女人就像是件商品,有些很平庸,有些很高明,有些,却又十分垃圾,这个丁书仪就是属于垃圾的那种。

    一看她那身打扮,就知道这种女孩只知道上床劈大腿,除此之外,脑袋里就是一锅大便,还是带着脓血的痢疾。

    李易现在身份太高,不屑于跟这种女人一般见识,向苏绿一笑,飞吻了一下,示意苏绿不要跟这种人争,不过就是个节目而已,不用费太大的心思。

    苏绿本身就不喜欢挑事,当下十分文静的站到了一旁。

    丁书仪一看更来劲了,小脸一挑,哼了一声,显得十分张扬。

    节目组的人也一身是汗,见苏绿礼让,心里对苏绿的印象分立刻大增,当下把苏绿跟丁书仪的顺序换了。

    哪知丁书仪又道:“你们节目组是怎么安排的!凭什么苏绿就能唱我的歌?”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道:“丁小姐,这是咱们节目的流程,苏小姐唱你的歌,你唱苏小姐的歌,我们就是想通过这种差异来吸引观众。”

    哪知丁书仪嘴一撇,向苏绿极为鄙视的横了几眼,阴阳怪气的道:“唱我的歌?她唱的出那种感觉吗?她配吗?哪来的婊子?她……”

    忽然丁书仪脸上**辣的挨了一嘴巴,这一下把她打的原地转了三圈,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所有人都傻了,再看时才发现打人的是李易。

    李易刚才明明在台下坐着,离台上十多米远,而且这舞台高下有两米,李易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悄没声的到了台上。

    李易脸上十分平静,把苏绿向怀里一拉,小声道:“没事吧?”

    苏绿点点头,道:“我没事,咱们先回去吧。”

    李易根本没想理丁书仪这种人,当下带着苏绿准备回去。

    这时丁书仪翻儿了,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李易叫道:“你敢打人?你他妈的!知道谁罩着我吗?说出来吓死你!x你俩妈的,我叫我男朋友撕烂你的臭x!你们都看着干什么,上去打他啊!”

    李易一开始还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可是听这女人骂的越来越难听,心说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疼。

    李易一回身,丁书仪的保镖们已经冲了上来,李易连动都没想动,左手搂着苏绿,右手轻挥几下,别人还没看清李易是如何出手的呢。这几个保镖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李易拉着苏绿来到丁书仪的面前。冷冷的道:“想活吗?想活就道歉。”

    丁书仪兀自不知李易是身份,骂道:“x你妈的,我道你妈歉!”

    说完扬手便要打。

    李易眉毛皱的紧紧的,心说这小姑娘长的也挺漂亮的。怎么说话这么脏。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待丁书仪的手到了李易脸旁时。李易这才轻轻一戳她掌心,丁书仪只觉一股阴冷的气流从掌心冲入了喉间,又深入到胃里。登时闷哼一声,双手掐着脖子,十分痛苦的蹲了下来。

    苏绿劝道:“算了,咱们走吧。”

    李易对这种垃圾简直连看的耐心都没有,心说你个死烂婊子,干脆叫狗把你活活咬死得了,简直给地球人丢脸。

    李易带着苏绿转身往回走,丁书仪忽然跳了起来,哑着嗓子骂道:“我杀你全家!苏绿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陪人睡觉吗!劈开大腿露个b就xx牛逼啦?我x你妈的,你个千人骑,万人操的烂货!”

    李易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一转身对着丁书仪就是两巴掌。

    李易虽然在盛怒之下,手底下还是留了情的,要不然别说两巴掌,一巴掌就能把丁书仪的下巴打飞。

    可是这两下仍然打的很重,丁书仪的脸登时就肿了,噗的一口吐出几颗牙齿,本来挺漂亮的一张脸,这时已经跟猪头一样了。

    李易也没碰她身子,隔空点穴点中了她的中府穴,用了七分阴三分阳的力道。

    中府穴是人手太阴肺经的大穴,李易用这种手法点穴,立刻就破坏了丁书仪的发声系统,丁书仪自此以后再也没法好好唱歌了。

    李易哼一声,带着苏绿回了休息室。

    这么一闹,什么节目都录不下去了,当下李易叫苏绿的经济人跟节目组打了招呼,便准备回海州。

    电视台也没有办法,事情闹的这么大,也只能把这个节目取消了。

    李易一行人出门上了车,开向火车站,哪知还没等开出去两条街,便见对面一阵骚动,只见一群警察迎面推了过来,把大街都堵死了。

    李易第一时间意识到这肯定跟那个丁书仪有关,原以为丁书仪的背后也不过是哪个大老板,李易根本就没**,可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能调动这么多的警察。

    李易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什么阵仗没见过,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当下先叫手下人给省公安厅长陈法打电话,随后在苏绿额上一吻,叫苏绿和其他人坐在车里别动,从容的下了车,来到这些警察前面。

    这时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后面也来了一大队警察,两边的警察把街道封的死死的。

    李易大大方方的来到警察面前,右手轻挥,不屑的道:“都把路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带队的警察是平州刑警支队的副队长,这人叫古光安,接到命令之后便带着队伍出来了。

    这种事以前古光安也做过,却从来没遇见过像李易这么横的,一听李易叫他们让开,古光安也是一愣,但是随即把眼睛一瞪,道:“叫你的人都下车,你们严重扰乱社会治安,我奉上级命令,要把你们带回去!”

    李易冷冷一笑,道:“上级命令?哪个上级?我认识吗?”

    古光安不是雏儿,一看李易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眼前这人肯定不是神经病,却还这么横这么拽,那必定是有原因的。(未完待续。。)

839有意为之的

    当下古光安打起了官腔,道:“我们只是服从命令行事,你有事去先跟我们回去再说。”

    这时警察队伍后面一阵骚动,让开了一条路,只见一辆宝马开了过来,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被李易打伤的丁书仪。

    丁书仪被一个小伙子提着,这小伙子大概二十来岁,一脸的横相,一看就是个二代,看他那面相,基本上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小伙子把古光安推到一边,把丁书仪向李易面前一推,道:“x你妈!这人是你打的?”

    李易一笑,道:“x你妈,是我打的。”

    那小伙子立刻把眼睛瞪的更圆了,对着李易就是一脚,李易哪能叫这种人踢中,右手中指扣在拇指上,对着他脚心一弹,这小伙子便像是被人大力推倒的一样,身子向后退出五六步,一交坐倒。

    这小伙子大叫一声,道:“把他给我杀了!”

    那些保镖立刻冲了上来。

    李易看这些保镖有几个身手还不错,不过整体来看就一般,当下动都没动,就站在原地,左一勾右一挑,没出十秒钟,就把这几个保镖给放倒了。

    那小伙子站起来,可是右脚还是疼的厉害,他身子靠在车上,一撩衣服,从腰间拔出枪来,对着李易正要开枪,忽然觉得手腕上一麻,再一看,手里的枪已经到了李易的手上。

    可是李易仍然离他有五六米远,刚才似乎并没有移位。可是手枪是如何到了李易手里的?

    李易把子弹退出来,扔到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随后把手枪掷向了那辆宝马。

    李易用的是大摔碑手,这一下只听轰的一声,宝马车的前盖被这手枪砸了个洞,一股青烟从洞里冒出来,吓的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小伙子对古光安喊道:“x你妈的,还傻站着干什么!你快叫人开枪!”

    古光安这时其实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虽然他此时还不知道李易的身份。可是看李易的气势。就知道李易肯定也是个人物,如果得罪了李易,自己也未必有好果子吃。

    就在古光安犹豫的时候,忽听那小伙子身上的手机响了。声音挺大。铃声居然是东北版的十八摸小调。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古光安一看是个机会,虽然不知道电话是谁打的,但是至少对当前来说是个缓部的机会。

    那小伙子瞪了李易一眼。把手机拿出来也没看来电显示,接通之后直接就放到了耳朵上,双眼看天,大声道:“你谁呀?”

    对方肯定说了句话,当然没有人听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可是小伙子的脸色却变了,又向李易瞪了一眼,对着电话大声道:“老头儿!你还是不是我爹?你儿子的马子叫人欺负了,你还帮他说话?”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是这小伙子的老子打来的,不用说,他老子在平州肯定也是一号大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调动这么多警察。

    可是现在这当老子的却叫他儿子放弃,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易也不知道,不过猜想是陈法给这小伙子的老子通了电话。

    但是李易到目前为止,根本不知道这小伙子是谁,自然更不知道他老子是谁,陈法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易心里想着,表面上当然什么也没带出来,依旧是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淡然表情,盯着那小伙子的脸,就像是看一坨屎。

    那小伙子显然素质极低,虽然家里看起来极有背景,肯定也是有权有势,但是平时毫不注重自身修养,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也大呼小叫,满口脏话。

    电话打到后来,对面的老头子似乎怒了,李易甚至都能听到一些声音。

    那小伙子看来很怕他爸,最后道:“好好好,我听你的,我听还不行吗?啰嗦劲儿的!”

    小伙子挂了电话,来到李易面前,挺着胸脯上下打量李易,道:“干,你原来就是李易啊,我还当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一看也不过如此啊。你跟陈法那老逼原来也认识,跟魏姐原来也认识,操,今天算你便宜,俩人都替你求情,我就放你一马,否则把你拉到‘号子’里,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霸王求宝’,什么叫‘老猿摘桃’,什么叫‘吃冰棍’,什么叫‘坐飞机’!你等着,这事不算完,这么好个妞叫你给打成这样,我早晚得报复。”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魏如烟也知道了这件事,其中详情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不急,事后再问。

    那小伙子的吐沫星子喷的到处都是,李易现在懒的跟这种人说话,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睛看向一边。

    小伙子更是有气,不过老爹发了话,他不敢不从,当下绕到李易的眼前,向自己的鼻子一指,道:“小子,今天给你留个印象,我叫王野,平州是我的地盘,你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出平州!”

    李易心里恍然,原来眼前这小王八蛋就是五大家族中,王家老二王明轩的次子王野!

    先前在处理包管天那件事时,李易曾跟王明轩暗地里打过交道,当时还跟托克兰大教会恶斗了一场,没想到在这碰到他了,敢情丁书仪是他的马子。

    李易不动声色,冷冷的道:“小子,说完了吗?说完赶紧滚开。”

    王野的眉毛竖了起来,怒道:“你给脸不要脸是吗?!”

    古光安在旁边一看,心说原来眼前这个横主儿就是鼎鼎大名的海州一点红李易,难怪气势压人,对谁都不正眼看一眼。

    现在王野跟李易顶上牛儿了,古光安心里却暗暗叫苦。自己这次可算是摊上苦差事了,两头都不能得罪,巴不得李易赶紧离开,可是王野嘴欠,不住的上阵叫号,李易又硬气,坚决不肯服软,要是局面这么下去,自己还得夹在当中为难。

    古光安是老手了,经验丰富。当下上前一步。身子的一半挡在王野身前,横在两人中间,轻轻在李易肩头一推,大声道:“叫你走就赶紧走!别在这扰乱治安!看看。看看。这地方的交通都堵成什么样了!全是你闹的!走!”

    古光安站在王野身前。一边跟李易说话,一边冲李易使眼色,语气虽重。可是脸上却是一副求李易赶紧离开的表情。

    李易是场面人,这种事见的多了,心说犯不上跟王野这种人浪费时间,当下对着古光安微微点头,转身要走。

    本来这事到了这一步就算结束了,以后再怎么闹是以后的事,可也是事有凑巧,苏绿这时从车里下来了,她坐在车里不放心李易,是以下车快步来到李易身边,想陪着李易回去。

    哪知那个丁书仪实在是脑子缺根筋,她不过是个劈开大腿跟人睡觉赚钱养活自己的婊子,哪懂得什么大局为重,本来王野把警察调动出来,丁书仪很是得意,脸虽然已经毁容了,可是能把李易和苏绿给收拾了,她比什么都高兴。

    没想到李易确实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不知动用了什么关系,居然把王家二老爷王明轩给惊动了,以致王明轩亲自给二儿子王野打电话,叫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丁书仪是个贱女人,她不管什么李易王易还是马易的,也不认识什么陈法、魏如烟的,她就知道自己傍了个牛逼的王野,她就知道今天王野得给自己出这口气。

    哪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看来是不成的了,连王明轩都要给李易面子,这个仇还报个屁?

    丁书仪不愧是低智商婊子的代表人物,一看大势已去,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眼见李易转身向回走,她便要去跟王野撕打,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王野替自己“报仇”。

    丁书仪正在冲向王野,却见苏绿从车里下来了,一路小跑来到李易身前,去揽李易的胳膊。

    丁书仪虽然是个荡妇婊子,但是唱歌确实不错,她以前就听说过苏绿,像丁书仪这种人对苏绿这样劣出身、好相貌和高唱功的新兴歌手有一种天然的排斥感,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这时一看苏绿一路跑过来,丁书仪立刻转了方向,不再去推王野,叫王野对李易发彪,而是直接从古光安腰间把枪拔了出来,对着苏绿就是一枪。

    丁书仪真是地球人中的极品,她胸很大,可是脑子很小,她就没用自己的胸好好想一想,枪也是你能玩的?

    古光安虽然是刑警队的,但他是文职,并不主要负责出外勤的工作,平时坐办公室坐久了,枪放在身上常年不用,早就忘了枪的存在了,以致丁书仪把枪拔出去的时候,古光安只是有些不详的预感,等丁书仪跑出去两三步之后,古光安这才一拍大腿,脸扭成了苦瓜,大声道:“姑奶奶呀,使不得呀!”

    但是为时已晚,丁书仪已经对准了苏绿,并且扣动了扳机。她虽然不会用枪,但是枪的保险已经开了,一扣扳机,只听啪的一声枪声,在大街上立刻起了一道回音,惊的路边树上的小鸟扑啦啦飞上了天,其余人等也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一枪正中苏绿的右肩,苏绿性格虽然是大坚强,可是身子骨弱,这一枪把她打的右半身向后一甩,身子竟然被子弹撞的倒退了数步。

    李易本来以为不会出什么事,有自己在这里镇着,谅那个王野坏种也不敢如何。

    但是李易实在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开枪!

    苏绿这时正在李易身前,来揽李易的胳膊,打算两人一起并肩走回车里去,而就在苏绿微一向前俯身,准备转身的时候,枪响了。

    李易眼睁睁的看着苏绿的身子被击的退了出去,一时间大脑里一片空白,不知愣了多久,这才忙向前一冲把苏绿轻轻揽在怀里。右手食指连出,点中了苏绿伤口四周的穴道,以止血流。

    李易的一颗心整个提了起来,几乎没有了心跳,一探苏绿的鼻息,觉得呼吸微弱,把头贴在苏绿的胸口听了听,听出还有心跳。

    李易二话不说,抱起苏绿就往自己车里跑,一时间根本没去想是谁开的枪。为什么要开枪。李易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苏绿救活。

    王野在后面看着也有点傻眼,扭头一看是丁书仪,丁书仪正举着枪。枪口还冒着烟。

    古光安一看心里全凉了。警察公安内部有规定。凡是持械人员的枪支丢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主观客观。一律降职或是开除。

    古光安平时善钻营,跟别人勾心斗角,一路走过来,能混到今天的位置可不太容易,可是现在丁书仪这个疯女人不但抢了他的枪,还用这枪打伤了一个人。

    而这人偏又是李易力捧的歌手,是李易马子,李易又是大人物,这事绝不会善罢甘休,古光安心里一凉,知道自己的仕途走到尽头了,立刻傻在当场。

    王野是典型的公子哥,见丁书仪打伤了苏绿,一开始也有些吃惊,可是他骨子里那种臭流氓脾气立刻又涌了上来,心想李易算个毛,有什么了不起的,当下居然把丁书仪搂在怀里,还亲了一下,大声道:“打的好!就得给他点教训!”

    李易这时正抱着苏绿来到了自己的车门边,刚要上车,一听王野在后面煸风点火,说这种话,哪还能忍的了,李易打开车门,把苏绿塞到车里,也不回身,一个倒纵,两起两落便到了王野身边。

    王野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没发现李易是怎么从十几米之外倒着跳回来的,忽然嘴上一阵无法形容的奇痛,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七八颗牙齿就已经被李易打了出去。

    这七八颗牙像是暗器一样,从王野嘴里飞出来,噗噗噗几下子钉在了一旁的树上,颗颗深入数寸。

    这一巴掌正是李易打的,李易在盛怒之下,顾念到王野的身份,手底下已经留了情了,否则一掌就能把王野的脑袋打碎。

    李易反手一提,把王野硬生生抛了起来,王野这小子虽然不算太壮,但是也有一百三四十斤,可是李易扔他就像扔包一样轻松,呼的一下,王野像杀猪一样尖叫着被李易扔起来数米高,正挂在一旁的路灯上。

    王野本能的双臂一拢,抱住了路灯,整个悬在上面,害怕到了极点,死命的抱着铁管不敢松手,连声惨叫,既因为疼又因为害怕。

    丁书仪这女人也真是傻逼到了极点,整个一不知死活的东西,事情都到这份上了,这**娘们兀自不知自己的命悬于一线,见李易把王野扔了起来,她居然把枪口对准了李易。

    丁书仪打算用枪打李易,哪能打的着,这概率比中国足球队接连十次赢得世界杯的机会还小上一百倍。

    李易一想到丁书仪打伤了苏绿,心里恨极,对这垃圾女人又极看不起,这时见丁书仪居然把枪口对准了自己,李易恨的反手一抓,咯的一声把丁书仪细弱的手腕骨头硬是捏成了碎末。

    丁书仪连叫都没叫出声来,等再看时,一只右手已经软软的垂了下去,手和胳膊之间仅连着一层皮。

    李易出手极快,顺势一抹,已经将枪抢了下来,手腕一刁一抛,手枪对着丁书仪的脚面摔了下去。

    这一下手枪把丁书仪的脚背砸成了肉泥,咚的一下深入地里,地上立刻迸散开一片血肉。

    直到这时丁书仪才叫出来,叫的已经不成人声,李易反手就是一拳,正打在她的下巴上,登时打的她下巴扁成一片,还把舌头咬掉了一截。

    李易正反打了丁书仪十个巴掌,丁书仪的身子被李易打的左右摇摆,双腿离地,身子却只在李易手掌之间来回来去,都来不及掉到地上。

    刚才抱着苏绿的时候,李易见苏绿呼吸较为平稳,脸色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知道苏绿伤势并不重,否则根本没工夫搭理王野和丁书仪这两个贱人。

    不过李易终究惦记着苏绿的伤势,这时也打的够了。当下手臂轻探,啪的一下抓住了丁书仪的胸口,随即向上一抛,撞向了挂在路灯上的王野。

    两人撞在一起,同时跌落下来,李易计算精准,手上用了阴劲,这一下王野在上,丁书仪在下,王野的身子把丁书仪压的骨头断了不知多根。内脏也被压的稀碎。丁书仪这垃圾贱女人虽然没死在床上,却仍死在了王野的身下。

    而王野则因为丁书仪的缓冲,没有受太重的伤,可是却已经吓的屎尿齐出。

    长这么大。向来是王野欺负别人。从来没有别人欺负他。今天却遇到了真佛,自此,王野被李易打怕了。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问题,以后再听到李易两个字,王野都会浑身发抖。

    李易快步回到车里,这时已经不能先回海州了,当下去了平州最近的一家医院。

    李易的车开向警察队伍的时候,古光安根本没敢拦,一挥手直接放行。

    到了医院一看,医生说子弹已经打出去了,没有伤到重要的组织器官,血管神经都没有问题,李易这才放心。

    像这种枪伤,按规矩医院是要报警的,可是医院外科主任刚刚也听到了这件新闻,知道李易的来头不小,而且事情极大,是以假装不知道内情,更是没有报警。

    苏绿知道事情闹大了,建议李易一行人先回海州,自己的伤不重,叫李易不用顾念自己,事非之地不可久留,还是先回去的好。

    不过李易却不放心,就怕苏绿在回去的路上出现意外,执意不肯走。

    安顿下来没多长时间,李易便接到了陈清的电话。

    陈清是陈法的秘书,其实也是陈法的侄子,李易以前跟他打过交道。

    陈清在电话里道:“李易,你怎么下那么重的手?现在丁书仪死了,王野左臂骨折,幸好没有媒体敢报导这件事,你叫陈厅长怎么帮你擦屁股?”

    李易淡淡的道:“他可以不帮。”

    陈清道:“你……,你真是……,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不能再在平州呆着了,苏绿的伤不是没事吗,那就赶紧回海州,这边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们来处理。”

    李易道:“陈厅长他老人家身体一向可好?”

    陈清冷哼一声,道:“他老人家好的很,只要你不给他惹太大的麻烦就行了。李易呀,人情事理是有上限下限的,你以后也别太我行我素了,年纪也不小了,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不要太冲动。”

    李易一笑,道:“你说的有理,我听你的,以后多教教我。”

    陈清知道李易是在拿他开涮,也没接这话茬,只是道:“王家人不是好惹的,如果你想弄个鱼死网破,我们一定会撒手不管,如果你还想可持续发展,就得把眼光放的长远一些,不能意气用事,会坏了你的前程的。”

    李易有些累了,不想再说,当下挂了电话。

    刚一挂电话,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道:“弟。”

    李易抬头一看,竟然是魏如烟!

    李易知道先前魏如烟不知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也找过王明轩交涉,从王野的话里李易听的出来。

    这时见到了魏如烟本人,李易很是感动,陈法帮自己,是因为自己帮过陈法大忙,总算陈法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才能帮自己,可是魏如烟就不一样了,李易和魏如烟之间,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魏如烟显然不想让媒体的人知道自己的行踪,穿了一身黑衣,还戴着墨镜。

    李易把魏如烟让到了没人的地方,魏如烟摘下眼镜,一又微带皱纹的妙目温柔怜爱的看着李易,又替李易理了理头发,在李易前额的红印上轻轻一点,叹道:“弟,你太冲动了。”

    陈清刚才也是这么说的,李易没给他好脸看,魏如烟这么一说,李易的心立刻融化了,叹了口气,道:“下不为例吧。”

    魏如烟道:“我刚从国外回来,就听说了这事,我身份特殊,当时不方便去现场,只好立刻给王明轩打电话。

    王明轩总算是还给我几分面子,再说他只身在平州。总还得考虑到邱老爷子。

    王明轩是个很会计算的人,他做事无所谓敢于不敢,他权衡的只有利弊。我猜他肯定知道你手底下有托克兰大教会,这又是突发事件,他并没有什么准备,所以他才会阻止王野这小子继续冒犯你。

    不过现在事情算是闹大了,那个姓丁的死了倒没什么,这女人没有家属,没有家属就没有苦主,平州公安这边有办法处理。

    她虽然没什么。王野可大不相同。王明轩权衡利弊,但并不等于王明轩不护子。这件事王明轩一定会有后招。你得加倍小心。弟,听姐的,先回海州吧。”

    魏如烟的声音如同织锦。既动听又有深度。李易点头道:“姐。我听你的,这就走。”

    魏如烟道:“你怎么回去?我看还是开车回去吧,我跟路上的人打声招呼。叫他们关照你一下,以防王明轩暗中使绊子。”

    李易展颜一笑,跟魏如烟轻轻搂了搂,道:“放心吧姐,你弟在广省也有些虾兵蟹将,我自有安排,我这就坐飞机回去,开车回海州得两个多小时,我怕苏绿受不了。”

    李易现在在南方诸省确实有不少手下,除了cia的人,还有三合会的几个堂口,况且现在李易有调动海州航空公司座机的权力。

    当下给李易联系海州航空,当然用的是秘密号码,很快对方便接通了,李易一经查问,海州航空公司在平州现有四架小型客机,是只容纳三十几个人的那种,当下李易便调用了其中一架。

    同时李易以三合会二当家的身份给平州的几个堂口的堂主下命令,叫三合会全体出动,布散在医院到机场的途中,以防有人暗中对李易一行人下手。

    一切安排妥当,李易和魏如烟道别,魏如烟对李易有些不舍,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的,一直没有机会长谈,这次也是一样。

    李易笑道:“姐,机会有的是,等我的会所建成了,还要请你去呢。”

    魏如烟眼睛有些酸,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李易整理好了,带着人从医院大大方方的出来,苏绿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躺在高级的担架上,一行人上了车。

    上车前,李易还故意向四周望了望,有一种雄狮傲视天下的感觉。

    四周几个角落中,李易见到了三合会的会众,这些人的衣服上有三合会的标志,一见到李易,都对着用手势行礼,那是三合会见到大哥却不方便上前行礼时所用的手势,虽然只是个手势,意义却代表着一种高度的尊重。

    李易也用二当家的身份向这些兄弟们回了礼,微一点头便上了车。

    车子徐徐开向机场,以示从容,一路上自然没有事情发生,等到了机场,cia特勤人员出来接待了李易,说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李易手机里有不执勤时的日常工作记录,本来是要按期上交到布莱德的电脑里的,不过李易总是忘,正好当此机会把记录传给了接待人员。

    那人对李易笑道:“前几天布莱德长官还跟我见过面,他说想催你交记录来着,不过看你好像挺忙,记录又不重要,所以才没有催你。”

    李易笑道:“老布现在怎么样?还那么忙?他不是也升职了吗?”

    那人道:“听说挺忙的,又有新任务,不过是在大陆境内,所以没有去找你帮忙。”

    李易加入cia的时候就跟布莱德约法三章,凡是跟国家有关的事他都不参与,布莱德倒也认真,还真挺遵守这些约定的。

    李易上了飞机,飞机上还配了一名伤科医生,给苏绿检查了伤口之后,说伤口处理的很好,不会有问题。

    这种小型飞机一般是为高级富商准备的,没有具体的时候,随时可以起飞,李易一行人上了飞机之后,驾驶员便将飞机升上了天空。

    从平州到海州开车也就两个多小时,慢一点不到四个小时,开飞机回去时间更短,前后才二十多分钟。

    李易已经通知了家里人,一到海州,蒋锐他们已经在机场接机了,苏绿一下机就立刻被送到了海州最好的医院。

    当晚李易带着几个人守在医院,第二天苏绿的伤口没有感染倾向。生命体征也都平稳,李易这才放心。

    一连养了数日,等到了十二月末的时候,苏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这只胳膊还不能吃力。

    医生建议苏绿回家慢慢养伤,苏绿本人也不想呆在医院,李易这才带着她回家。

    这时已经是海州的冬天了,一进了一月份,海州居然一下子冷了起来。

    李易整天留在家里照顾苏绿,每天练练功。陪大家聊聊天。倒也无事。

    平州那边魏如烟传来消息,说王明轩一直没有动静,王野已经出院了,也整天窝在家里。连门都不出。

    不过魏如烟提醒李易。这事绝对没完。叫李易在海州一切小心。

    可是一直到了二月份,却一直都没有王家的消息,李易也逐渐的把这事淡忘了。

    今年二月十号过年。过年之前,李易又免不了上下打点,不过这些事对李易而言,就只是吃个饭的事了,除了位高权重的人物,那些钱都是手下人递上去的。

    李易现在出手大方,动辄数万,海州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员对李易是满口子的认同,在他们心目当中,李易就是海州未来之主。

    当然,也有人脑子还没有糊涂,在海州的四大家族里,还有一个晚辈刘平安呢。

    刘平安这个太子可不是随便叫的,虽然有人曾经估算过,李易和刘家的总资产相比,已经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势力这东西并不是完全由钱来决定的,对华夏国人而言,权力势力之间的勾心斗角还涉及到诸多参数。

    海州的一般人可能对刘允文本人的能力并不太了解,但是海州的那些顶尖的大佬们心里却有数,刘允文十年前轻描淡就赢得了今天的地位,而且不管风吹雨淋,他这棵老树的根始终不断。

    浮躁的人并不知道像刘允文这种人的厉害,可是有人知道,其实这也正是人和人之间层次上的差别。

    李易过年除了给海州官员“上贡”,对海州的这些江湖前辈当然也要意思意思。

    朴环是李易这边的自己人,这倒也罢了,对任有德和武氏兄弟,李易也都没有落下,备了厚礼去看。

    李易先去看的任有德,任有德对李易态度极是恶劣,双方刚见了面,任有德便又提出了毒品的事,李易大过年的不想跟他吵,便微笑着婉拒了。

    任有德真是个大流氓,当即跟李易翻脸,道:“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就非得求着你吗?你不干,在海州有的是人愿意干。

    妈的来的,这是发大财的买卖,你脑子是不是进水啦?我要是跟别人联手,信不信我挤垮了你的场子?”

    李易心中不悦,不过还是一忍再忍,当下起身道:“任大哥,你喝多了,快过年了,少喝些酒,我得走了,咱们改天再谈。”

    任有德脸上变色,把桌子一拍,猛的站了起来,道:“李易,你是铁了心跟我作对是不是?”

    李易嘴角牵动,慢慢转回身来,冷冷的看着任有德,道:“任大哥,我敬你是江湖长辈,今天来看你,这是给你面子。想我李易现今在海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手掌一翻,不知会有多少脑袋落地,你最好少跟我来这套,如果惹急了我,我拆了你的老骨头!”

    任有德怒气冲冲,额上青筋暴露,显然就要发作,却忽然咧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笑个没完,身子乱颤,就好像真的遇到了特别高兴的事一样。

    李易站在一旁,抱着肩膀看着任有德演戏。

    任有德笑够了,这才止住笑声,道:“哎呀,还得说是你呀,兄弟,你行,我佩服你,我当年的风采已经不在了,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李易知道任有德就是这个德性,一向是喜怒无常,笑的时候也可能跟你动刀子,这人走的还真是疯魔路线。

    任有德走过来一拍李易的肩膀,道:“好兄弟,你有种,我佩服你,不过咱哥俩说好了,你的场子里可不能有鲜货,要是叫我的人知道了,嘿嘿,可别说哥哥瞧不起你,到时候一把火烧了你的狗窝。”

    李易冷哼一声,肩膀一耸,甩掉了任有德的手,道:“我做人有原则,钱越多势力越大原则就越坚定,我的场子在这方面向来很干净,除非有人捣鬼,否则不会沾白。”

    说罢甩袖子出了任有德的家。

    等李易一走,任有德回身就把桌子掀了,桌上的杯子摔的粉碎,任有德把手下人叫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以发泄心中的怒气。

    李易又备了礼物去看武荣缘,到了武荣缘家门口,李易有些别扭,主要是上次武荣缘在酒楼里用计叫自己跟刘平安起了冲突的事。

    事情本身倒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刘平安也是自己的宿敌,打伤一个木人血更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别扭的是中了武荣缘的圈套,这叫李易十分不平,不过江湖人办事看的是脸面,只要没有撕破脸,就还得来往。

    李易微微摇头,提着准备好的金砖下了车,来到了武荣缘家门口。

    门卫通知了武荣缘,武荣缘那边传话叫李易进去。

    李易提着金砖向里走,一扭头看到了一辆车,这车挺熟悉的,一看牌号才想起来,这是刘平安的车。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里又碰到了刘平安了,李易本想回去,可那似乎意味着示弱,当下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进了武荣缘的家门。

    武荣禄最先迎了出来,热情的拉着李易的手,道:“兄弟,你还来一趟干嘛,我们什么都不缺了,你打个电话也就是了。”

    李易对武荣禄的印象还不错,当下笑道:“武大哥,看你说的,我是晚辈,过年了来看看前辈是应该的,最近黄金有上涨的趋势,所以我给你们哥俩进了些金砖。你们都不缺钱,这东西就是我的一份孝敬。”

    武荣禄当然不会在乎这些黄金,他们这些人在乎的是面子,当下叫人将黄金收了,带着李易上了二楼。

    来到二楼正厅一看,果然刘平安也在,武荣缘见李易来了,装的也很热情的样子,起身过来拉着李易问长问短。

    李易现在对武荣缘有所防备,这老家伙第一次在赌场里出现时,气质和言行跟后来完全不一样,所以可以判断这人是有意为之的。

    武荣缘听他哥武荣禄说李易给送了金砖,当下道:“兄弟,你客气了,我们两个老棒子都要进棺材了,要黄金有什么用?”

    李易敷衍的也笑了笑,由武荣缘引着坐下了。

    刘平安一直坐在沙发里,就像没有看到李易,李易在这种场合下本想跟刘平安打声招呼,最起码大面上过的去,可是见刘平安一脸死相,便也没有主动说话。

    气氛略有些尴尬,武荣禄呵呵一笑,给李易倒了杯茶,道:“尝尝,这是从东南亚的一个小岛国运来的黑茶,味道很特别,是纯热带的茶,咱们这种地方是没有的。”

    李易顺手把茶接了,刚送到嘴边,便听刘平安阴阳怪气的道:“人家李易在东南亚的根基可深哪,连陆亭候都不是他的对手,区区一杯茶李大老板怎么会放在心上?”

    李易本来想在武荣缘家里稍坐一会儿就走,不想跟刘平安计较太多,可是刘平安这句话却叫李易实在没法再把这茶喝下去了。

    李易黑着脸把茶放下,道:“刘平安,你这话什么意思?陆亭候的死跟我有关吗?”(未完待续。。)

840我全是你的

    刘平安哈了一声,道:“难道跟包管天就有关了?真真假假,能骗的了谁?”

    武荣缘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道:“那跟谁有关?”

    李易没理武荣缘,对着刘平安冷笑两声,道:“是啊,包管天心里最清楚了,如果某些人不信的话,可以回去问问自己的死鬼老爹。”

    刘平安怒道:“你说话小心些!”

    武荣缘这时也道:“怎么?当年那件事跟允文有关?”

    武荣禄微一皱眉,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气盛,一见面就吵,其实大家的事业都很成功,有钱大家一起赚,谁也没有妨碍谁,又何必吵成这样?”

    武荣缘似乎不经意的向他哥横了一眼,不再挑拨,向后一靠,慢慢的喝起了茶。

    刘平安这时心里也有些起疑,刘允文跟王家合谋买凶杀陆亭候的事刘平安一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刘允文口风极严,半个字也没有跟刘平安吐露。

    可是经李易这么一说,刘平安自然要有动些心思。

    刘平安慢慢的也靠在沙发上,以手护唇,垂着眼睛思考问题。

    李易刚才也是一时冲动,这时冷静下来,知道不能轻易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虽然案子已经拍板了,可是毕竟涉案金额太多,叫别的杀手组织知道了,又是一番麻烦。

    四个人静了足足五分钟,谁也没有说话,忽然刘平安的手机响了。这才打破了沉默。

    刘平安没有回避,接通了电话,道:“喂,爸,有事吗?”

    李易听到是刘允文的电话,心里便是一动。

    只听刘平安接着道:“嗯,我在武叔这,他俩都在。……,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把话带到。……。这个我已经提过了,不过武叔他们两个都嫌累,过年打算在自己家里,不打算出去吃饭了。”

    忽然刘平安眉头一皱。拿着手机起身走到一旁。似乎有什么事不方便当着大家的面儿说。不过李易耳音极灵,仍然能听的见,只听刘平安不耐烦的道:“她又来干什么?……。全家来又怎么?……,我过后会去她家里看她父母的,我现在没有时间。……,好了,我知道了,挂了。”

    刘平安回来坐了一会儿,看表情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他忘了再跟李易较劲了。

    武荣缘忽道:“怎么了平安?是不是人血的身子还没养好?”

    刘平安回过神来,道:“哦,没,没什么,木叔现在还不错。”

    一提到木人血,刘平安立刻又瞪了李易一眼,李易毫不回避,也送给刘平安一个犀利的眼神。

    刘平安似乎有心事,当下道:“两位武叔,我家里有些得先走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们。”

    说着起身离开,武氏兄弟下去相送。

    李易这次来没有想到会遇到刘平安,心中略感不快,等武氏兄弟一回来,便也提出告辞,要不然李易也没想多耽。

    临别时,武荣缘道:“兄弟,你叫我一声叔那是给我面子,我毕竟老啦。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华夏人遇到这种情况,估计绝大多数人都会说:“没关系,你说吧。”否则就是不给对方面子。

    李易自然也不例外,道:“武叔,你有事尽管吩咐。”

    武荣缘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平安来的时候,我们聊了几句,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要向市里提出申请,再弄一块地皮,也要建一家大型会所。”

    李易不等武荣缘说完就明白了,微微点头,笑道:“这是合理的事,我不会有什么想法,做生意全凭头脑运气,如果他的生意大过了我,我也无话可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李易出门上车走了,武荣禄看着李易的背影,叹道:“老二,你非得这么做不可吗?”

    武荣缘已经收起了先前的表情,淡然的看着自己家的大门,一语不发,两只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笑意,象征着一种隐含的深谋远虑。

    隔了良久,武荣缘才道:“哥,凡是走在路上的,不是你先死,就是我先亡。如果叫李易和刘平安真的得了势,别看他们年轻,一样不会有我们的好果子吃。

    斗,是要消耗资本的,最后往往是两败俱伤,叫别人渔翁得利。所以除了有实力,还得有头脑,有计谋。

    华夏人重权谋,不重真理,不重感情,只讲成败,成王败寇,十年前段恺东是这样,十年后咱们也一样。这是天地之道,大物之理,谁也逃不过这个规律。

    老天对我们太残忍,我们只能对别人残忍一些。如果真有地狱的话,我的灵魂早就迈进去了,所以在阳世间,我也不怕多做一件这样的事。

    李易是上山虎,刘平安是下山虎,从能力上说,李易要比刘平安强上一截,但是刘允文还在,刘平安就无形中多了一个可以倚仗永久的助力。

    有刘允文在,李易是赢不了的,就算李易现在出手把刘允文做了,我想刘允文也可能早就把接下来的几个大步骤都设计好了,李易仍然赢不了最后的结局。

    咱们跟刘允文斗是斗不过的,所以只能借力打力,叫他们互相掐。十年大运随风转,混沌之时我也没法把握,这都是权益之计,刘允文可能早就看出来了,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如此。

    想当年,咱们哥俩没吃没喝,叫那些小痞子打到骨折吐血,有一次你的肠子都险些被拉出来,如果不是我下定决心只顾生死不顾信义,咱们可能早就死了,至少不会有今天的风光。”

    武荣禄听弟弟提起小时候的事。也长叹一声,道:“咱们家就属老二你最聪明,你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我无话可说。年后我要到欧洲去玩一阵子,家里的生意你多担着些吧。”

    武荣缘点头答应,道:“哥你多玩几天,等你再回来的时候,海州可能就已经不一样了。邱老爷子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我有种预感,广省要变天了。”

    武荣缘抬头看看天际。深吸了一口气。道:“到底是人成事,还是事成人,当真不好说。就像这天上的云彩一样,捉摸不定。变幻莫测。其实呢。在佛的眼里,云的每一丝变化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可是佛性难达。就因为人欲不去,你,我,还有这芸芸世间的众生,都是可怜虫,苦的不能再苦了。”

    李易从武荣缘家里了来,头脑冷静了许多,想到武荣缘提起刘平安也要建大型会所的事,李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动。

    因为就算武荣缘不从中挑拨,以自己跟刘平安之间的关系,刘平安也一定会加紧跟自己竞争的步调。

    李易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禁冷笑,既是嘲笑刘平安,也是嘲笑自己,心道:“其实要论物质享受,我们这些人早就够了,钱多到花不完,要是论精神文化,我们却什么都没有。照这种情况来看,我们这么争着抢占资源和势力空间,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这能提高我们的品味和文化层次?

    很多时候人就跟这天上的云彩一样,自以为有自主能力,有主动意识,其实从大的角度来看,都是被动的,都是被决定的,这就叫命。

    其实很多行为都已经成为了习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这么去做,却也固执的去做了,前途不明,动机不明,脚却没有停,真不知道继续向前走,前面是什么样的风景在等着自己。”

    李易长叹一声,收回思绪继续开车,眼见就要开进开发区了,忽然从旁边冲过来一辆车,对着李易的车头就撞了过来。

    李易刚才一直在走神,再加上这车极为坚固,所以李易并不担心受伤出事,反应稍慢,咚的一声,两辆车已经撞在了一起。

    李易探头出来,见撞自己的是一辆宝马,还没等李易说话,已经有一个女孩开门从车里跳了下来,对李易嚷着道:“你瞎了,开车不上眼睛的?”

    李易一听这声音,再仔细一打量这女孩,不由得笑了,原来这女孩竟然是余静琳。

    李易一想到余静琳就感到好笑,当下推车门从车里下来,来到余静琳面前,道:“喂,臭丫头,你不守交通规则突然冲出来撞了我的车,你还有理了?”

    余静琳见到李易却并没有感到惊讶,把宽大的墨镜一摘,脸上满是坏笑,看她的表情显然早就知道这是李易的车。

    余静琳双手一掐腰,道:“怎么着?姑奶奶就是故意撞你的车了。上次你撞坏我的车,还打了我,这笔账还没清算呢,今天我明告诉你,姑奶奶是来报仇的。

    你弄坏了我的车,我用同样一辆宝马再撞烂你的保时捷,这就叫一报还一报。我有的是钱,我宁可一辆换一辆。”

    李易感到万分好笑,眼前这小姑娘虽凶,可是李易却很喜欢,只觉得跟她斗嘴很有意思,当下向自己的车一指,故意道:“你那么喜欢撞车是吧,你有种再跟我撞一次,你这宝马我看跟上次的是同一款,也值不少钱吧?你不心疼?”

    余静琳哈了一声,道:“钱?我看是你心疼了吧?嘿嘿,本姑娘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时交警已经过来了,不过一看是李易,立刻跟李易热情的打招呼。

    现在李易在海州几乎无人不知,海州交警部门年前还得了李易的一笔捐款,这交警就在开发区边上这一带执勤,哪能不认识李易。

    李易对交警道:“大哥,我跟这个小姑娘要比比撞车,我们挑个没人的广场比,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那交警自然没有话说,正好一旁有个喷水广场,当下把李易和余静琳的车子引到广场上。

    两辆车分开的时候,余静琳的那辆宝马已经撞的凹进去一块了。李易的保时捷却自然没事,只有轻微的刮痕,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如果余静琳稍微留点神,一定能发现这一点,可是这小丫头却光顾着要跟李易撞车,根本没发现。

    李易心里好笑,把保时捷开到一边,余静琳则把宝马开到另一边。

    两辆车相对三十几米,两人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向对方,李易心道:“这小娘皮得好好教训一番。否则以后就野了。”

    这时。余静琳已经把宝马开动了,向李易的保时捷猛冲过来,李易也没加全速,徐徐的迎了上去。

    四周围自然围满了人。有这种热闹又有谁不看?

    两辆车不断的接近。终于咚的一声撞到了一起。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声。只见余静琳的宝马车车头又凹进去一大块,余静琳被安全带缚着,身子向前猛的一冲。又被甩了回来。

    李易的保时捷却一点事也没有,李易探出头来,笑道:“还撞吗?”

    余静琳气不过,道:“撞,当然撞。”

    李易道:“那好,再来。”

    说着两人同时调转车头,又各守一边,再次开大马力对冲在一起。

    结果当然没有悬念,余静琳的宝马被撞的乱七八糟,这一次没等李易说话,余静琳便自己向后一退,随即又撞了过来。

    李易就坐在车里支着腮看着,一动都不动,任由余静琳乱撞,但是无论怎么撞,结果都是一样,最后余静琳累了一身的汗,再也没有力气了。

    余静琳扯开安全带,从车里跳下来,对着李易的车门就是几脚。

    李易心里偷笑,忽的接通了电源,余静琳穿的不是皮鞋,自然被电到了,这一下就像是几百根针在扎着余静琳的脚一样,疼的余静琳退后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余静琳把鞋脱下来一看,却不见脚上有什么异样,心里便是好一阵糊涂。

    李易也玩的差不多了,打开车门出来,笑嘻嘻的站在余静琳面前,道:“好玩吧?”

    余静琳气呼呼的看着李易,那张小脸生气的样子反而显得更加可爱了。

    李易心里一动,伸手把余静琳拉了起来。哪知余静琳忽然伸嘴来咬李易的手背。

    李易故意没躲,任她咬中,却潜运内力一碰,立刻把余静琳撞的口角大痛,捂着嘴退到一边。

    李易哈哈大笑,道:“臭丫头,没办法了吧?下次别太嚣张了,那样很不淑女。”

    李易回头找来交警,道:“广场损坏的地砖我来赔,我过后会捐些钱给市政,你们交通部门也有一些。那丫头的车坏了,开不了了,一会儿叫拖车帮她把车走吧。”

    那交警大喜,不住的客气,其实这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能捞些好处,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不过人在这种情况下就容易产生崇拜的心理效应。

    李易回来上了车,便要开车回去,但是见余静琳正站在那瞪着自己,嘴角都破了,渗了不少血出来,还真有点可怜巴巴的,当下道:“喂,丫头,你的宝马开不了了,想回家吗?上我的车吧。”

    李易根本没以为余静琳能答应,没想到余静琳却像个兔子似的跑过来,用力拉李易的车门,道:“开门,快开门!”

    李易开了门,余静琳跳上副驾的位置,道:“开车!”

    李易开车向前,驶出一段,道:“小姐,你家在哪?”

    余静琳横了李易一眼,随手向前一指,道:“往西开!”

    李易一路按着余静琳的指点向前,余静琳显然不知道要去哪,都是随手乱指的,哪里人少往哪里指,最后车子居然开到了开发区的森林公园。

    开发区的周边有不少地方还是比较偏僻的,其中有一处占地面积很大的自然公园,也没有个正式名称,因为树多,所以开发区老百姓都叫这地方森林公园。

    李易道:“你家不会住在树上吧?你是松鼠啊?”

    余静琳大声道:“往前开就是了,我愿意住树上,你管的着吗?”

    李易继续向前,四周的行人就已经很少了。这里是森林公园的后面,是一处小山,当地人都叫这里观音岭,其实只是个小山头,有一条上山小路,倒也可以开车,只是颠簸一些,而且四周十分空旷偏僻。

    车子再向前开,已经到了山顶了,李易把车停下来。扭头看向余静琳。

    余静琳还是气鼓鼓的表情。道:“开啊,怎么不开了?”

    李易道:“喂,我还有事,大过年的你别给我填堵。你家到底在哪?”

    余静琳脸上显出笑意。这股笑意却是夹杂在一种阴险的表情之下的。一看就是别有用心。

    李易道:“怎么,小丫头,还想跟我斗?你都输了两次了。还闹?你是我对手吗?看你那嘴角,先把血擦擦吧。”

    余静琳慢慢转过头来看向李易,嘴角一抿,下巴一挑,道:“李易,你把我的嘴弄伤的,你给我擦。我可跟你说,我今天出来心情就不顺,正好看见你,想拿你出出气,没想到你这破车还挺结实,我的宝巴都撞烂了,你这保时捷却还没事。

    哼,我告诉你,我跟你卯上了,你必须得让本姑娘心里舒坦了,否则,哼哼,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本姑娘就二话不说,要不然,我叫你好瞧。”

    李易看着余静琳大条的样子,心里其实挺喜欢,有些女孩虽然蛮横霸道一些,但是同时也落一个真诚坦率,这种女孩不会跟你藏心眼儿,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跟这种女孩斗气,把她气的鼓鼓的,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李易听余静琳向自己示威,不禁感到好笑,道:“小姐,你还有什么招数就用出来吧,我奉陪到底。”

    余静琳鼓着小腮帮子瞪着李易,可爱至极,忽道:“那好,咱俩再赌一次,看你还能不能赢我。”

    李易道:“比什么?你会什么呀?可别比什么针织女工,那我可不会。”

    余静琳噗嗤一声也笑了,道:“别说你不会,本姑娘还不会呢。嗯,叫我想想。有了!比捉迷藏!谁输了就得听对方的。”

    李易差点没吐血,道:“妹子,我都二十多了,你跟我玩这小孩玩意?”

    余静琳道:“怎么,怕啦?”

    李易挺喜欢看余静琳这种霸道娇蛮的小模样的,心想跟这小丫头玩玩也行,权当回忆童年了。

    当下李易和余静琳下了车,余静琳向四外一划圈,又向一棵大树一指,道:“咱们就以这个范围为准,谁也不许出这个圈子,以那棵树为老家,我找你一轮二十分钟,你找我一轮一分钟,还必须得离开老家,否则算你输。”

    李易苦笑两声,道:“你划了这么小个圈儿,叫人往哪躲?规则还这么不公平,你太流氓了,玩赖。不过……,好吧,看你是个小女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开始吧,谁先当鬼?”

    余静琳这时却已经跑了出去,边跑边道:“当然是你先当鬼!”

    李易看着余静琳娇俏的背影,一阵苦笑,当下来到“老家”,以额触树,双手护在头的两边,数了起来。

    “一,二,三……”

    李易一下一下的数着,等数到了十,这才回头来找。

    余静琳划的圈子太小,也就三十几棵树,不过余静琳身子娇小,躲在树后不好找,李易刚才耳听得余静琳的向东北方向跑去的,当下身子轻轻一晃,已经到了东北方。

    这一边有七八棵树,李易挨个树找了一遍,根本没有人,心说这小丫头倒也机灵。

    就在这时,李易听到身后有动静,一听就是脚步声,知道是余静琳正在跑向“老家”,当下头也没回,脚下轻点便已经纵了过去,李易听声辨位,反手一探,已经摸到了余静琳的肩头。

    哪知余静琳忽然大叫一声,道:“呀,我的脚!”

    李易忙缩回手,回头去看,可是余静却像兔子似的跑了出去,连跑边叫道:“到老家!”

    李易又好气又好笑,见余静琳的小手离树干只剩不到半米了,也不过去,随便挑起一小块石子,轻轻一踢,石子激射而出,正中余静琳的腿弯,扑通一声,余静琳扑倒在地上。

    余静琳似乎十分痛苦,捂着腿不住的哎哟。李易慢慢走过去,笑道:“行啦,别装啦,我根本没用太大的力气,起来吧,还装?你可输了,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余静琳叫道:“不行,我赢了才算,你赢了还得来第二局。再说你还没赢呢。你还没抓着我呢。”说罢又伸手去摸树。

    李易离她并不远,只轻轻一纵便到了余静琳的身后,右手轻探,啪的一声已经抓住了余静琳的背后腰带。向后一提便把余静琳生拉硬拽了回来。

    余静琳的小手离树干不过只差数寸。却再也碰不到了。急的余静琳不住的挣扎,可是她哪能挣脱李易的手。

    李易就像调戏小女孩一样,提着余静琳左晃一下。右甩一下,余静琳不住的惊声尖叫,反腿来踢李易,却一下也踢不着。

    李易缩回手来,把余静琳拉在怀里,用力搂住她,在她脖颈上一亲,鼻中只闻到一阵清香。

    李易笑道:“小丫头,输了吧?”

    余静琳忽然被李易亲了一下,不由得一呆,随即加大了挣扎的力度,尖叫道:“捉流氓啊,捉流氓啊!非礼啊,快来人哪,强奸啦!”

    这地方根本没人,不过余静琳这么一喊,李易还是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

    李易心说这死丫头乱喊可不成,正要点了她的哑穴,忽然余静琳哭了起来,不住的道:“你放下我,你欺负我,快放下我!”

    李易把余静琳向前轻轻一抛,道:“可一直是你欺负我,我哪里欺负你了?你这丫……”

    哪知还没等李易说完,余静琳忽然用力向前一扑,啪的一下拍到了树干,回身又笑又跳,道:“我赢了,我到老家了!”

    李易哭笑不得,道:“你玩赖,这不算,我都已经抓住你了。”

    余静琳道:“什么不算!你想玩赖吗?你抓住我时说‘鬼吃人’了吗?”

    李易道:“抓住就是抓住,我们小时候玩捉迷藏从来不说‘鬼吃人’。”

    余静琳却十分得意,在树干上拍了两下,道:“那我不管,这是我的地盘,你到了我这,就得听我的。现在你输了,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说完更显得意,一股青春跳动的气息从余静琳的身体里发出来,李易的心居然被挑动了一下。

    李易不想跟小女孩一般见识,道:“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余静琳过来围着李易转了两圈,道:“我还没想好,不过这是你欠我的,等我想好了,我自然有办法叫你出丑。”

    李易正要说话,忽然余静琳的手机响了,余静琳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眉头便皱了起来,极不情愿的接了手机,道:“喂,干嘛?你说你们烦不烦?……,不,我就不回去。……,不用你们管,我在外面玩呢。……,一辆宝马而已,坏就坏了,我愿意!……,不管不管,我不管,我没事,我玩的高兴着呢,你们别烦我了,我不想见他,我挂了!”

    说完挂了电话,看着眼前的地面,似乎有些发呆。

    李易过来道:“怎么了?是你父母吧?我一听就听出来了,你不想见谁啊?你男朋友?原来还真有人要你啊,你这脾气也有人要,真是幸运。”

    余静琳对着李易踢了两脚,怒道:“关你屁事!不用你……,哎哟!”

    原来她踢了李易,却把自己的脚震伤了。

    余静琳气的一鼓嘴,啪的一下把手机用力向地上摔去,手机虽然高级,可是跟石头撞在一起,立刻便碎成数块,零件散了一地。

    余静琳脚上很疼,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易见余静琳脚踝似乎有些肿,知道刚才自己回震的力太大了,当下凑过来捧起了余静琳的脚,余静琳慌道:“你干什么?”

    李易低声喝道:“别动!谁叫你踢我?你脚可能崴了,你要是乱动,骨头折了我可不管。”

    余静琳便不再动,挑着眼皮看着李易。

    李易轻轻把她的鞋脱下来,露出一只小巧玲珑的脚来,余静琳生于大富之家,年纪也轻,皮肤白如凝脂,一只小脚像是玉做的。十分可爱,小脚趾偶尔一动,李易的心便跟着跳一下。

    据传在明清两朝,南方有人专门讲究调教女孩,这些女孩琴棋书画都会一些,平时行走坐卧,言谈举止,回眸低首等等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抓住男人的心,甚至下台阶时。三寸金莲的一摆一收。都极有讲究,会叫男人见而生欲,望而生情。

    这时李易也真正的感受到了这一点,余静琳的小脚就像是一件艺术品。李易轻轻的握在手里。恨不能一口把她的小脚咬下一口来。

    余静琳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的变化。又挑眼皮看了李易一眼,居然有些害羞,轻轻向回一缩脚。但是被李易牢牢抓住了,没能收回,就此便让李易抓着。

    李易见余静琳的脚踝确实肿了,轻轻一捏,余静琳不禁轻呼一声,咬着下唇,身子微颤。

    李易检查了一下,道:“放心吧,骨头没事,下次记着,别乱踢人了,小心踢到铁板。”

    余静琳道:“关你……,哼,我愿意踢。”

    说完语调一转,似乎有些娇羞,道:“哎,我脚伤了,可怎么回去啊?”

    李易横臂将余静琳抱在怀里,道:“当然是坐我的车回去了,难道我还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

    余静琳幽幽的道:“你可比他有意思多了。”

    李易没听清,道:“什么?你说谁?”

    余静琳忽然又生出怒意,没好气的道:“你总问问问的,不嫌烦哪?我什么都没说,你快点抱我上车!”

    李易在余静琳的屁股上用力一拍,道:“还敢嚣张!”

    余静琳吃痛,忽然心里觉得委曲,不禁抽泣起来。

    李易心里一软,道:“我又没太用力,你哭什么?”

    余静琳这种性格,一但哭出来便再也止不住,立刻扑在李易怀里放声痛哭,不住的用李易的衣服擦眼泪。

    李易笑道:“妹子,我这身衣服三万多块呀,全叫你弄脏了。”

    余静琳哽咽道:“我不管,我愿意。”又在李易胸口连捶几下,不住的哼叽。

    李易抱着她上了车,见她嘴角还有血迹,正是自己用内力震伤的,心里一动,慢慢的把脸凑了过去。

    余静琳轻轻的嗯了一声,向后微微一躲,可是车里没有空间,再向后就没的躲了,最终李易还是亲到了余静琳的唇边。

    李易只觉余静琳的嘴唇像是极有弹性的布丁,有一种想咬下来的**。

    李易身边美女如云,风姿各不相同,这些女人跟李易在床上时也是各有特色,不过从来没有人想让李易产生这样的**。

    李易内力深厚,**一但被激惹出来,便再也难以收拾,更何况余静琳吐气如兰,半推半就,身上似乎没有了骨头,尤其李易不经意间碰到她脚上的伤处时,余静琳发出的痛呼之声,更加激发了李易的**。

    余静琳似乎对李易并不排斥,随着李易的主动进攻,余静琳不再向后躲闪,渐渐的开始迎合李易,闭上双眼,发出嗯啊的呻吟声。

    李易放倒了坐椅,两排坐椅并在一起向后倒去,就像是床一样,李易把余静琳压在身下,不住的亲她的嘴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的嘴唇能如此的吸引李易的**。

    李易在余静琳的嘴唇上不住的开发,舌头也伸到了她的嘴里,两人的舌头绞在一起,唾液混合一处,李易的舌尖尝到了余静琳唾液的香甜,也不知是不是幻觉。

    李易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咬着,咬的余静琳微微疼痛,却又充满了快感。

    李易的动作越来越快,忽然一股欲火像是暴风雨一样冲上了李易的头脑,李易坐起来,粗暴的撕碎了余静琳的衣服。

    余静琳轻呼一声,本能的想起身躲开,却被李易用力的按在身下,压着她的双手不准她动。

    余静琳虽然平时嚣张,这时却有些惊慌,失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易双眼如赤,只知道呼呼喘气,一个字都不说,忽然一把将余静琳的胸罩扯了下来,放在鼻端一闻,又随手扯成两半,顺着车窗扔了出去。

    余静琳有些害怕,可是内心深处又有些盼望,忽然低头一看,只见李易的分身已经傲然挺立了起来。

    李易这时头脑中一片空白,又把余静琳的裤子扯开,撕成几片扔了出去。

    现在余静琳全身赤祼,本能的一手护胸,挡住娇嫩的**,另一只手则挡在神秘的三角地带,全身微抖,看着李易一件一件的脱掉了衣服,最后也全身脱光,下面的分身昂然挺立,对着自己的股间。

    余静琳道:“你别,我,我还是……”

    李易根本没听懂余静琳在说什么,抓住余静琳的两条**向旁一分,余静琳惊呼一声,羞的闭上了双眼。

    余静琳的下体十分稚嫩,粉粉的,毛发只有稀疏的一小片,无力的守卫着少女的最后一道防线。

    李易又把她的双腿大大的分开,于是这一条神秘的空间便完全呈现在了李易的眼前。

    李易俯身下去,像野兽一样的叫着,一口咬住了余静琳的小豆豆。

    余静琳只觉似乎有一股巨大的飓风从下体冲了上来,在胸口和头脑中盘旋,双耳嗡嗡作响,一时间像是飞上了天空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风声在响。

    余静琳完全进入了状态,下身不住的向上挺,去迎合李易的攻击。

    李易对女人从来没这么粗暴过,这一次却连撕带咬,把余静琳的下体咬的一片红肿。

    余静琳又是害怕,又是盼望,又是疼痛,却又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快感。

    忽然余静琳只觉下体像是插进了一根铁棍,不禁尖叫一声,睁眼一看,原来李易已经攻城成功,分身完全进入了余静琳的内部,两个人以最亲密的方式结合在一起了。

    后面的情节两人谁都不记得了,余静琳只知道放声大叫,李易每冲击一次,都像是要把自己洞穿一样,每冲击一次,余静琳都像是被李易顶上了半天空,身子软软的,无处借力,似乎随时都能跌下来,又似乎会一直在半天空飘着。

    而每当李易抽出去之时,余静琳却又感到无尽的空虚,于是她不住的向上挺身去迎合,同时双手紧紧扣住李易的屁股,用力的向里拉,好让李易能够更加深入。

    李易从一开始进入之时就感受到了,余静琳居然还是处女,李易原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孩肯定已经跟男人上过床了,可是自己第一次的进入,却明显感到了那层薄弱防线被自己无情的破坏了。

    李易十分激动,动作越来越快,这辆保时捷的减震性能虽好,却仍然被李易强劲的动作带动的不住震动。

    余静琳的神志已经有些混乱,声音忽高忽低,两只小手在李易的身上乱摸,似乎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

    外面已经黑了,李易做了一个多小时,仍然没有要发射的感觉,可是余静琳却已经香汗淋漓,全身湿成了一大片。

    李易推开车门,下体没有跟余静琳分离,抱着余静琳到了车外,把余静琳放到了车上。

    余静琳反身向着挡风玻璃,跪在车盖上,臀部高高的翘起来,回头向李易道:“哥哥,快进来,我受不了了。”

    李易站在车下,扳住余静琳雪白的臀部,再一次长驱直入,这一下直通到最深处,两人都仰头长呼一声,爽到了极点。

    四周一片黑暗,两人的身体在这片黑暗中也化做了剪影,机械的动作却赋予了这片树林无限的生机,似乎每一根树枝的摆动都是受到了两人动作的影响。

    又过了一个小时,余静琳已经来了四次**,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早已软软的趴在了车前盖上,表情迷离,喃喃的道:“我,我没力气了,你,你随便吧,我全是你的。”(未完待续。。)

841心情极烦躁

    李易这时也已经接近了高峰,可是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当下把余静琳整个抱起来,大大的分开她的双腿,把余静琳紧紧的靠在自己胸前,压着她翘翘的双峰,一下一下的顶着余静琳最温暖温润的通道,把余静琳顶的媚声乱叫,双峰不住的摩擦着李易的皮肤。

    余静琳早已意识迷离,头颈随着李易的顶送左右前后的甩着,头发凌乱,沾到了她的脸上和胸口,更增春色。

    两人毫无顾忌,在这片野外的树林里尽情的发泄,大声的叫着,不怕任何人听见。

    终于,李易再也坚持不住,把分身从余静琳的身体里抽出来,把余静琳放到车前盖上,一按她的头,把分身送进了她的小嘴里。

    余静琳本能的含住了李易的男根,下意识的舔了起来,滋滋有声,李易就感觉自己要飞出地球一样,李易内力极深,**达到高峰之时的快感是一般人所不能体会的。

    李易感觉那一时刻已经临近了,动作越来越快,终于,李易像是从山上跌下来一样,死死的按住余静琳的头,双手胡乱的揉搓着余静琳的头发,仰天大叫,下身向上力挺,把男根几乎插到了余静琳的喉咙里。

    一股又热又稠的液体直接冲入余静琳的喉咙,余静琳毫不停留的咽了下去。

    李易直射了将近一分钟,余静琳满嘴都是乳白色的液体,一时咽不下去的便顺着她的嘴角。混合着刚刚被李易捣破的伤口中流出来的血,一股一股的溢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到她的大腿上。

    两人都渐渐的安歇下来,李易最先恢复意识,替余静琳把身上的东西擦干净,想替她穿好衣服,却发现余静琳的衣服全被自己撕破了。

    没有办法,李易只好从车里找出自己的衣服,替余静琳穿上。

    余静琳体力消耗太大,这会儿正在意识迷离之中。还没有恢复过来。李易只听她似乎在说着胡话,也不知说的是什么,似乎提到了什么“平安”“结婚”之类的词。

    李易这时正在快感的余波之中,并没有多想。把余静琳抱回车里。自己也收拾停当。又歇了一会儿,这才开着车送余静琳回去。

    两人到了市区里,又来到了灯红酒绿的街区。都市街区的繁华和人气扑面而来,又让李易找到了生活的真实感。

    余静琳这时才完全醒过来,一醒来就像小猫一样缩在李易的怀里,两只小手不住的摆弄着李易的分身,两只小脚不住的扫着李易的脚,弄的李易又麻又痒。

    余静琳搂住李易的脖子,亲昵的吻着李易的脸,喃喃的道:“你好厉害。我的第一次真的很幸福。”

    李易道:“下面还疼吗?”

    余静琳害羞的点点头,却又甜蜜的搂紧了李易,道:“我喜欢的。”

    听着余静琳的呢喃细语,李易控制不住,又挺立了起来,两人就在这繁华街区中,再一次交合起来。

    这一次时间并不长,结束之后,余静琳全身赤祼的紧紧贴在李易身上,久久不肯放手。

    两人耳鬃厮磨,呢喃细语,欢好无限,李易忽然想起余静琳接的那个电话,随口问道:“先前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余静琳嘤咛一声,扭了扭腰,道:“不要提他了,没谁。”

    李易道:“不会真的是你男朋友吧?”

    余静琳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道:“算是吧,不过我不当他是,我俩其实已经订婚了,不过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但是我爸妈和他爸非要我俩在一起,烦死了。阿易,我想去你家,我要……,嘻嘻,我要在床上做嘛。”

    李易笑道:“我家床上可躺着六个呢,外边还有三个,国外还有三个,咳,我都数不过来了。”

    余静琳赤祼着身体从李易身上爬起来,牢牢的抓住李易的肩,正色道:“去你的吧,我不管,你家里家外爱有几个就几个,反正我得算一个,别说小三,就算是小四小五小六小一百万,我也得排上号。”

    李易在余静琳的葡萄上轻柔的捏着,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的名单里一定有你的名字。”

    余静琳幸福的笑出声来,再次扑到李易怀里。

    两人又腻乎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忽然李易的手机响了,李易顺手把手机拿起来准备接电话,余静琳却胡赖,缠着李易不让接。

    李易在余静琳的小屁股上轻轻一拍,道:“淘气,别闹。”

    接通电话,对方是蒋锐,蒋锐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李易在余静琳的小嘴上亲了一下,笑道:“正在甜蜜呢。”

    蒋锐对李易在女色方面的事早就打开了大门,也不在意,当下道:“阿易,刚才公司接到个电话,是沪市有线台打来的,说有一台慈善晚会,想请苏绿去唱首歌助场。是义演,因为东南亚刚刚遇到了海啸,有不少国家都有险情。

    这晚会是中央台联合沪市有线主办的,东南亚几个国家的电视台也都有参与,还有不少国内外的大老板出赞助。

    他们那边的意思是咱们公司也拿些钱,这次有不少大明星都会参加,对苏绿来说是个好机会,只是苏绿的枪伤刚好没多久,我怕她身子虚,不适合去沪市。”

    李易道:“原来东南亚又有海啸了,这段时间太忙,我都没顾上看新闻,既然是义演晚会,赞助肯定要拿,你直接跟公司总经理说,先拿三千万。至于阿绿……,她伤还没好,我看就算了吧。”

    还没等李易说完,苏绿便在电话那头抢着道:“我身体现在没事了。子弹又没伤到骨头,不要紧的,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李易道:“阿绿,你真的行吗?”

    苏绿道:“我没事,让我去吧,咱们公司不是还有三个新人吗,让他们一起去吧,正好是个宣传的机会,他们的现在还没有专辑,这次活动就唱那几首新写的歌。权当是做宣传了。等回来之后立刻就出专辑,那时候市场就已经有位置了。”

    李易道:“那好吧,什么时间的晚会?”

    蒋锐道:“就在过年那两天,八号入组。九号彩排。十号正式开始。”

    李易道:“好。叫公司里这就开始准备,过年……,过年我就不回去了。”

    挂了电话。余静琳道:“苏绿是谁呀?”

    李易道:“我爱人,也是我们公司的主唱。她艺名叫苏晓然,沉重的羽毛,听说过?”

    余静琳道:“哦,原来是她,她排第几?”

    李易陷入沉思,想起了当年的事,幽幽的道:“她是我的第一个。”

    夜风习习,从保时捷的窗缝里吹进来,轻柔的遍布两人的身体。余静琳缠着李易又做了一次,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李易想赶紧回家,当下开车送余静琳回家。

    余静琳却不想回家,非要去酒店,说自己穿着李易的衣服回家,父母又要唠叨了,李易听了也觉得有理,当下送余静琳去了一家酒店。

    两人洗了澡,相拥着睡了,第二天李易托酒店服务员到外面服装店里买了套女装给余静琳换上。

    两人都收拾好了,余静琳搂着李易的脖子,看了看窗外的大街,道:“我舍不得你,我不想回去。”

    李易道:“乖,听话,得回家了,以后有机会再见面。”

    余静琳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沪市吧。”

    李易捏着余静琳极具弹性的小屁股,道:“胡闹,那是过年的时候,你去干什么?你家里人又该啰嗦了。”

    余静琳噘起了嘴,只好出门回了家。

    李易等余静琳打车走了,这才开车回家,到了家里蒋锐她们都没问李易昨晚跟谁在一起,李易也乐得轻松。

    公司里这时已经开始为苏绿出去演出准备上了,这些杂事李易自然不用往心里去。

    李易抽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过年不回去了。

    卫灵的语气中自然表现的十分失望,李启明气的没有跟李易通话,李易知道自己老爸向来如此,也不往心里去。

    李易跟大姐李逸媛和二姐李逸淑还有姐夫赵祥鹰也都通了电话,这时李易跟他二姐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李逸淑跟李易说话时的语气透着三分温柔,这反倒叫李易有些不适应。

    李逸淑现在已经从沈东明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不过暂时还没有找男朋友,李易劝了两句效果不大,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姐自小就高傲,看来再找男朋友还得费番心思。

    家里人都问候遍了,最后李易很想知道知道谈欣蓉的近况,可是又不便张嘴。这不免形成一个遗憾。

    谈欣蓉这个女人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样,若有若无的存在着,叫人摸不着又忘不掉。

    李易举着一杯红酒,一个人在家里后院散步,呼吸着湿冷的空气,感受着软柔的阳光,心潮起伏,思绪纷乱,四周的一切既像是真实的,又像是虚幻的。

    回想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谈欣蓉,李易可能还窝在东古,天天跟杆子那帮人胡扯乱炮,一点出息也没有。

    可是对比当今,李易已经是坐拥数百亿资产的超级富豪了,想想这几年来的香艳冷刃,热血寒光,一切一切真都像是做梦一样,叫人难免心生感慨。

    数日后,李易带着苏绿一行人起程,又从cia调动了专机,直飞沪市。

    沪市在东南沿海,是华夏国的重要经济城市之一,很多国际上的项目在这里都有开展,李易虽然足迹遍布全世界,还真就没来过沪市。

    到了机场下了飞机,见这里果然繁华,现代气息极浓。

    有沪市有线电台的人来接机,带着李易一行先住进了宾馆。

    这宾馆已经被包下来了。是专门为这次晚会到场的艺人们准备的,条件很好,李易来到了之后,还看到了不少较为熟悉的明星。

    李易平时并不追星,到了海州之后又因为天天忙,所以平时也很少看电视,这些明星看着都眼熟,却没有几个能叫上来名字的。

    苏绿却显得有些兴奋,她现在毕竟还只是新人,一看到这些大牌明星当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忽然苏绿低呼一声。向前一指。道:“阿易,快看,被人围着的那个!”

    李易顺着苏绿的手势看去,见一大群追星族正围着一个明星。这明星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相貌极为帅气。下巴较宽,留着许些胡子,双眼极为明亮有神。左脸颊上好像受过伤,有一道浅红色的伤痕,但是这伤痕反而给这人增添了不少的美感。

    这人看起来又有男孩的阳光和青春,又有男人的成熟和稳重,别说是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了,就连李易见了,心里都不免一动。

    李易道:“他谁呀?我看着有些眼熟。”

    一旁苏绿的助理道:“董事长,这就是碎花罗刹田真真。”

    苏绿显然对这个田真真也很痴迷,重复道:“不错,就是碎花罗刹,我以前还去看过他的演唱会呢,只是没有签到名。”

    李易笑道:“这次有机会就去要签名,千万不能错过,我批准了,哈哈。

    咦?我才反应过来,田真真?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我还以为是女的呢,原来是个男的呀。”

    那助理道:“其实也是公司给起的艺名,本名好像是姓梁,叫什么梁叔秋。”

    李易道:“碎花罗刹是什么意思?”

    那助理道:“那是网上给他起的名字,其实也是他们公司暗地里操作的,意思是说田真真是少女杀手,碎花就是碎了所有少女的心,罗刹是魔鬼,用在他身上反而是爱称了。”

    李易笑道:“还别说,这昵称还挺贴切,碎花罗刹,碎花罗刹,这帮搞娱乐的,还真会起名。”

    那助理笑道:“大老板,咱们吃这碗饭,也得这么做。”

    李易道:“这事我玩不来,你们去做吧。”

    那助理忽然压低声音,道:“老板,这个田真真在娱乐圈里混,其实背景硬的很,势力不一般,在大陆和港台地区都有势力,他其实已经三十多岁了,只是长的年轻。”

    李易眉头微皱,道:“哦?有背景?哪个帮派的?”

    那助理道:“港市的新义安,台岛的竹联帮,听说都跟他有关,这人是新义安最大的一个堂口的堂主,后来又跟竹联帮的帮主女儿结了婚。

    这一下两帮联合,那还不够他拽的?听说竹联帮里对他的呼声也很高,看来早晚他要一手托两家,接掌这两个帮派。

    等竹联帮的帮主和新义安的帮主一死,田真真就是港台两地的头把金交椅了,到时候新义安和竹联帮的帮主位置多半就是他的,没跑。”

    李易微微点头,不免对这个田真真又仔细打量了几眼。

    李易发现这田真真虽然面带青春阳光,可是偶尔一甩眼神之际,仍然能看出来眼神中透着的那种果断和决绝,看来是个角色。

    李易正想着,忽然走廊里又传来这些追星族的一阵欢呼声,不用问,肯定是又有大明星到了。

    那大明星是从走廊的一边走过来的,这时候还没有从拐角处走出来,李易也看不到这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但是看那些不住后退,却又总想往前挤的追星族们兴奋的样子,李易就知道来的这人肯定不一般。

    果然,人还没出来呢,就先传来一阵香气,那是一种极为高级的香水,李易闻出来了,因为他给蒋锐她们几个买过。

    这种香水每十克就值一万人民币,只卖散装的,不卖包装后的成品,在整个欧洲只有两三家公司有能力做。

    这香水在离七八米的距离上就能闻到,但是随着距离的缩短,香气却并不增浓,以显其从容高雅之意,所以擦这种香水的女人,就像是一直在你身旁。却又离的很远,似真似幻,叫男人们捉摸不定。

    而且这种香水在不同的距离变化中会有不同的气味,还可以随着环境的温度、湿度、大气压,尤其是随着人的状态而改变香气的气味。

    过不多时,只见从拐角处闪出来一群人,先是娱乐公司的工作人员,随后李易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娇小柔媚的年轻女孩从墙后面走了出来。

    这女孩年纪当然不大,但是走的十分从容自然。就像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在走台步似的。

    这女孩看来也就十**左右,容貌端凝高雅,清秀艳丽,漂亮的无法述说。偶尔一个眼神就是清纯。稍一变换姿态就是美艳。再一回眸就是黑色的神秘感,时而浅露微笑,却又像是春天乍来。满地花开。

    李易的心脏被这女人的身姿撩拨的猛然跳动了几下,不过却立刻莫名其妙的生出一丝反感,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这个何冰冰表现出来的就是一股子新鲜无比毫无杂质的清纯,但李易却仍然觉得这个女孩过于做作虚伪了。

    李易对娱乐圈里的女人向来没有什么好看法,心里始终坚信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一切的清纯都是装出来的,恐怕只有苏绿是个例外。

    一旁苏绿轻呼一声,道:“是她!何冰冰!”

    李易也一下子想起来了,道:“原来她就是何冰冰!”

    苏绿十分兴奋,道:“是啊是啊,我上次在外面演出的时候,远远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在这里又碰到她了。”

    李易道:“这个何冰冰不就是网上说的那个什么……,什么……”

    苏绿接道:“玉女掌门人!”

    李易一拍大腿,道:“对,玉女掌门人。这女人现在红的发紫啊。”

    那助理道:“是啊,有她哥哥罩着,她还能不火?”

    李易奇道:“他哥?”

    那助理道:“东南亚娱乐业巨头,同时也是好几个黑帮的领头人,何炎!人称娱乐童子,也有人叫他极乐小仙。听说还不到四十岁,可是在东南亚根基极深。有他哥罩着,这个何冰冰在国内混的风生水起的。”

    李易冷笑两声,心道:“还不是个婊子!”

    这何冰冰的出现绝对是这些追星族的福利,很多小女生都哭了,就好像见到了主似的。

    何冰冰面带浅笑跟大家打招呼,声音像是珍珠跌在银盘里,叮叮咚咚,脆中带糯,软中带滑,只听何冰冰道:“大家好,明天还要彩排,今天就不能陪大家了,等晚会结束了,我会集中给大家签名,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得回房间了。”

    这话其实就是客套话,可是一说出来,走廊里登时就爆棚了,这些年轻的歌迷们像是被火点着了一样,呼的一声就向前挤去。

    很多人像疯了似的,哭着叫着非要跟何冰冰握手不可,有两个女孩一激动,当场就晕了过去。

    于是这边立刻有工作人员上来抢救,现场这些歌迷们又叫又挤,又哭又闹,简直是一片混乱。

    于是何冰冰公司的人立刻开始维持秩序,叫大伙先回去,要遵守酒店的制度。

    李易这时才发现,何冰冰公司的这些工作人员中以女人居多,而那些男的却一个个的娘里娘气的,如果说他们是gay,绝对没有几个人会反对。

    李易正在想着,一旁的助理低声道:“大老板,其实他们公司巴不得这些歌迷能疯成这样呢,要是一会儿再踩死几个人,或是哭晕过去几个人,那就更好了。什么酒楼规矩,都是扯蛋,就是为了制造这种效果,稳定哥迷市场。”

    今晚酒店里来的明星实在是太多了,走廊里乱成了一团,你推我挤的,没个消停。

    李易不想在走廊里跟这些幼稚的小孩们挤在一起,便在主办方的安排下,带着随行人员先行安顿了下来。

    到了晚上,李易和苏绿出去吃了晚饭,夜里又在沪市逛了逛,到了晚上八点多才回酒店。

    刚回到酒店准备回房休息,忽听到后面一个熟悉的女孩叫道:“呀,阿易,你也来了?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呢!”

    李易不用回头看,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正是林子珊!

    李易迅速的看向苏绿看了一眼,脸上表情复杂,随后又迅速的转向看向林子珊。

    出现的人果然是林子珊,林子珊是从外面刚进来的,身前身后还跟着不少人,一看这些人拿着的设备,李易就知道是海州晚报的记者们。

    林子珊先向她这些同行们羞涩的看了一眼,随后还是忍不住放下手里东西,跑过来扑到李易怀里。

    李易在沪市意外的见到林子珊,心情也十分激动。抱着林子珊好一阵揉搓这才把她放下。

    林子珊兴奋的道:“阿易。你也来沪市了?我也来了!我们报社知道有这么一次义演,所以金老师派我来做专题,他说我这次实习做的好,明年就让我转正呢!”

    李易这才知道原委。抚着林子珊发红的小脸蛋。笑道:“金大哥没来吗?”

    林子珊道:“他没来。海州还有别的新闻跟,所以就让我来了。”

    随后趴在李易的耳边低声笑道:“其实我也是跟着几个老师一起来的,我还在实习期。不能独立做专题,嘻嘻。”

    李易每一次看到林子珊都有一种温馨的感觉,那是一种只有女孩才能带来的平静和安好,让男人能觉得世界是这么的平稳,地球的运转是这么的有秩序。

    林子珊拉着李易,给李易介绍了她们社里的几个记者和编辑,这些人大多数李易以前都见过,双方打过招呼,显得十分亲热。

    忽然林子珊一眼看到了苏绿,苏绿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林子珊先前光顾着看李易了,并没留意苏绿,这时一见,失声道:“咦,是你?你不是苏绿吗?”

    李易叫过苏绿,给林子珊介绍,道:“这就是苏绿,你们以前不是见过吗,还挺熟的,她不是常在南大旁听嘛。

    现在苏绿艺名叫苏晓然,已经是我这家娱乐公司的主力了,这次也来参加义演。你没想到吧,苏绿现在已经是红歌星了。”

    林子珊见了苏绿十分欢喜,凑过去拉着苏绿的手问长问短,叽叽咯咯说个不停。

    苏绿知道林子珊对于李易身边这些红翠粉紫并不知晓,便跟林子珊说些不相干的话,两人年龄相若,又都是漂亮女孩,以前还有过相识的经历,一见之下便有说不完的话,反倒把李易冷落到一边了。

    这一晚十分忙乱,林子珊非要跟苏绿住在一屋,苏绿也很喜欢林子珊便答应了,李易只好独守空房,喝了几杯酒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电视台开始彩排,其实像这种义演晚会也不用提前做太充分的准备,来的基本上都是歌星,有些是演电视电影的,但是也只能在晚会上唱歌。

    所以只要把次顺安排好了即可,到时候这些明星们一个一个的上去唱歌,中间再由主持人穿插一些煽情的东西,晚会效果应该不会太差。

    不过安排顺序可是门学问,把谁安排在最后那个人都不愿意,但是如果安排的太靠前,就有点垫场的意思,那个人肯定也不愿意过早的露面。

    所以一般“颈”“腰”这两个时间段是含金量最高的,这样的位置只能安排给大牌明星,这样别的人也无话可说。

    而新人又不能安排在最后,那样就有一种压不住场的感觉,所以还要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放在“尾”这个位置才行。

    节目组其实早就安排妥当了,这些人都久经此事,对事理人情早就洞查如无物。节目顺序单一安排下来,没有几个明星反对。

    其中只有个别的几个人耍大牌,不满意自己的顺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于是经过节目组的协调,又二次调整了顺序。

    不过李易公司的助理跟李易说,其实这也是节目组提前设计好的,因为了解这些明星的脾气性格,就知道这几个人要挑刺儿,不管节目组怎么安排,他们都会提出异议。

    所以干脆故意把他们的位置变动了一下,再诱导这些明星自己说出满意的顺序,其实二次调整之后的顺序跟节目组事先所推定出来的顺序基本没有什么两样,节目组这么做。不过是给这些耍大牌的明星提供了一次发泄的机会而已。

    苏绿因为是新人,但是前一段时间她的专辑销售量还不错,所以被安排在第二位,这已经是很给面子的事了,当然,这跟李易的赞助也不无关系。

    像这种晚会,歌手们唱的都是自己的成名曲,这样的效果最好,苏绿唱的自然就是沉重的羽毛。

    这是露天晚会,选择在沪市的国际广场。舞台早就兴建起来了。练歌的时候。李易陪着苏绿坐在下面。

    四周全是各大娱乐公司的工作人员,有些人只是来干活的,有些人却很有地位,一看他们在场地里指手划脚的气派就看的出来。

    闲着没事的时候。李易也跟这些算是同行的人们聊聊天儿。有人知道李易的名头。对李易十分尊重,有些却根本不**李易是谁,连哼带哈。爱搭不理,李易也懒的跟他们计较。

    林子珊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举着相机来回的照,小丫头显得十分兴奋,李易坐在位置上看着林子珊俏丽的背影,越看越喜欢。

    到了中午,人们闲下来吃饭,苏绿正好也唱完了歌,李易手下迎上去递过毛巾给她擦汗,助理引苏绿回休息席。

    忽然一群歌迷从场地外面冲了进来,口中高喊着“罗刹!罗刹!罗刹!”

    李易顺着这些歌迷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碎花罗刹田真真也从台上下来了,正在跟歌迷们打招呼。

    林子珊和苏绿见了田真真显然也都十分喜欢,都想上去找他签名,却一齐回头向李易看了一眼,面露企盼的神色。

    以李易现在的身份,哪能那么小家子气,当下展颜一笑,大方的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叫这两个女孩不用顾忌,想追星尽管去。

    林子珊和苏绿立刻喜上眉梢,手拉着手跑过去找田真真签名。李易忽觉尿急,当下跟助理交待了几句,便去上卫生间。

    田真真被一群歌迷围着,正飞快的签着名,这时,田真真的一名助理神色慌张的过来,给田真真递上了手机,又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田真真眉头微皱,慢慢的把手机接过来放到耳边,渐渐的,田真真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暗含着残忍杀机的平淡表情。

    田真真挂了电话,向手下人示意,叫他们拦住这些歌迷,转身便走,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可是这些歌迷却都疯狂的围着,任那些工作人员怎么推都推不开。

    林子珊和苏绿过去的晚,一直在外面没有挤进去,而且也没有看到田真真表情的变化,两人高举着本子,要叫田真真签名,可惜胳膊没有那么长,伸不进去。

    几名粗壮的工作人员费力的推着人群,好让田真真能够出去。

    田真真黑着脸,看来心情极差,两只眼睛阴森森的看着前面虚空处,在保镖的保护下向外走。

    李易的那名助理姓叶,叫叶可久,他常在娱乐圈里混,李易的公司一成立,就托人把叶可久招聘了来,而且给叶可久的待遇不错,叶可久这人也知恩图报,给李易干的很卖力,算是李易的一个心腹了。

    这时叶可久离的比较远,他在坐席上看的清楚,见田真真表情不善,敏感的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犹豫了一下,招手叫了另一名小助理过来,在那小助理耳边低声道:“你去,把老板的两个嫂子叫回来,别叫她们受伤。”

    这小助理答应一声,快步跑了过去,这小助理年纪不大,为人也很机灵,跑到二女身边,对林子珊道:“嫂子,大哥叫你回去。”又对苏绿道:“苏姐,老板说叫你们回去。”

    这时林子珊和苏绿也发现田真真表情不对了,知道签名无望,都有些失望,当下便要随着这名助理往回走。

    可是歌迷围的越来越多,这三人反倒挤不出去了。挤来挤去,挤去挤来,居然从外围给挤到了里面。

    他们这些人是聚在舞台的边上的,这地方十分杂乱,堆放着各种杂物,田真真显然心情烦躁,急于从这里离开,可是却一个不小心,一下子绊到了几根电线上,身子一晃,向前一扑,撞到了鼻子。

    田真真再也压不住火了,不由得勃然大怒,指着这些歌迷怒道:“谁来把这些垃圾都给我轰走!他妈的烦死了!一群贱人!”

    这时林子珊和苏绿刚巧被挤到中间,苏绿的手里的本子没有拿住,不小心一松手,签名用的本子便甩了出来,正撞到田真真的鼻子上。

    田真真本就刚撞到鼻子,疼的不轻,这一下虽然砸的不重,却惹的他火往上撞,眼睛一立,随手对着苏绿就是一拳。

    这一下正打在苏绿的脸上,打的苏绿眼前金星乱闪,哎哟一声,跌在林子珊怀里。

    现场登时乱套了,外围有不少记者立刻举着相机拍照,有人还在高喊:“田真真打人啦!田真真耍大牌!田真真打歌迷!”

    有的记者挤在里面,看到了林子珊胸前的记者证件,立刻喊道:“田真真殴打记者!”

    其实林子珊根本没有被打,但是这些记者们一喊起来,以讹传讹,这消息立刻哗的一下散了开来,外面也有不少人在跟着喊。

    这些记者们,有的是本着报导事实,遏制明星耍大牌,维护娱乐圈合理秩序的目的,有的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只要事情沾边就乱说乱写,甚至不沾边也弄些假新闻。

    现场乱成了一团,其他的那些明星们听到风声,也都凑过来看,玉女掌门人何冰冰刚刚彩排结束,擦了擦头上的汗,见这边一片混乱,便也过来看。

    这地方是舞台的边上,搭着不少空架子,挤上来的人太多,本就吱吱作响,这时一乱,不少人又扭打成一团,支撑架子的几根柱子更是晃动的十分厉害。

    何冰冰的经济人忙一把拉住她,道:“冰冰,咱不过去看热闹,人太多,事情太乱,你要是伤着了,我没法跟何哥交待。”

    何冰冰却不在意,道:“只是过去看看,怕什么的。”

    何冰冰穿着礼服,是预备春节那天义演时穿的演出服,裙子很长,拖着地,何冰冰提着裙脚向前,站到了架子的边缘。

    田真真是新义安的堂主,又是竹联帮帮主的乘龙快婿,刚才接听电话之后,知道后院起火遇到了从未遇到过的麻烦,心情极是烦躁。

    像这种明星,对外形象本就是装的,这时心烦意躁,自然大发脾气,眼见很多记者都在拍照,同时叫着田真真打人,田真真不由得火往上撞,忽然伸手抢了一个记者的相机,用力的摔在地上。

    那记者要跟田真真理论,却被田真真打了一巴掌,这记者向后一躲,不小心也绊到了电线,这一下牵动了几个音箱,音箱被电线一带,从架子上滚了下去。

    这两个音箱有几十斤沉,从台子上一跌落,几根连带的电线被抛了起来,不巧正缠在何冰冰的裙子上,何冰冰脚下穿着高跟鞋,哪里站的稳,一声惊呼,身子已经被绊倒,从架子上向下滚落。

    人们都惊呆了,发出无数声惊呼,这架子离地面有两米左右,虽然下面有两层台阶挡着,但是何冰冰细皮嫩肉的,从上面跌下来,就算不摔断手脚,也会摔的鼻青脸肿。

    何冰冰的经济人一看,脸都白了,心说这下死定了,他离的不算远,可是身体胖大笨拙,想过去拉何冰冰,又哪里来的及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影一闪,有人从外面飞快的冲了过来,这人身手极佳,他不及推开挡在外围的人群,于是踩着人们的脑袋向里飞,迅速的跳到了架子下面。(未完待续。。)

842离开了大陆

    这人右手成圈,在何冰冰的脚踝上一引,随即迅速一带,何冰冰立刻变成了头上脚下的姿势。

    这人脚下旋转,腰间使力,把何冰冰揽到了怀里,何冰冰早已吓的脸无人色,一颗小心脏扑扑扑跳个不停,两只鞋子这时已经不知摔到哪里去了。

    何冰冰赤着双脚,瘦弱的身子不住的抖动,站立不稳,但是被飞来这人温暖宽阔的胸口一靠,被这人强劲有力的手臂一搂,何冰冰立刻产生了一种安全感。

    人们哗的一声,何冰冰的经济人立刻叫人跑过来帮忙,何冰冰心中感激,不禁轻轻一挣,抬头向这人望去,只见这人身材高大,体型匀称,最引人注目的是前额正中有一颗红印。

    不过这人脸上带着怒色,两只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虽然救了自己,眼神却看向不远处。

    何冰冰正要说话,这人却松开了手,对何冰冰看也不看一眼,脚下轻轻一点,身子已经急速的向前冲去,正落在林子珊和苏绿的身边。

    冲进来的这人正是李易,李易先前去卫生间方便,完事之后又抽了支烟,抽了一半听到这边乱一团,知道可能出了事,担心苏林二女的安全,忙过来查看情况。

    哪知却听叶可久说苏林二女似乎被田真真打了,李易自己遇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就算是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李易也只当是吃饭。

    可是李易对自己的女人却极为爱护,她们哪怕受到一点委曲都不行。这时听说田真真居然敢动手打人,李易眼睛都要瞪裂了。

    正巧何冰冰这时从架子上跌落,李易离的很近,这才出手相救,不过救人只是顺手的事,李易救下了何冰冰之后甚至都没看自己救的人是谁,便松开了手跳到了苏林二女身旁。

    苏绿和林子珊被李易公司的几个年轻助理护着,以免被人群踩伤,这时正缩在一角,一点事也没有。苏绿鼻子被打出了血。不过伤的不重。

    李易跳过来双手把苏绿和林子珊揽在怀里,二话不说,一转身见田真真就在不远处,当下双臂一振分开众人来到田真真附近。抬起腿来对着田真真就是一脚。

    在李易的逻辑中。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只要打了自己的女人,就不可饶恕。是以这一腿力道极大。

    李易出腿迅速,田真真旁边也有保镖身手不错,见李易这一腿十分凶狠,护主心切,立刻上前迎着就是一脚。

    两人的脚踢到一起,哪里还有悬念,这保镖啊的一声长叫,右腿断成了三截,软软的垂了下去,身子一扑,向下摔倒,触到了断腿,断骨处戳进肉里,疼的他又是一阵哀号。

    旁边的几名保镖立刻冲过来,他们哪里是李易的对手,李易根本没有用手,只两条腿左踢右挑,不大功夫就把这些保镖放倒了。

    李易心里怒火不减,又打算去打田真真,忽然人群一乱,从外面硬挤进二十多人来,全都是一身黑衣,表情严肃,个个手里提着枪。

    这些人拿着枪一进来,那些歌迷和记者们全都吓的连声尖叫,四下散开,过程中不少人还被踩伤了,场子中间登时空了下来,只剩下李易和田真真的人。

    冲进来的这些保镖们迅速的挡在了田真真的面前,用枪对准了李易,李易面不改色,冷笑两声。

    田真真躲在人群后面,看了看受伤的这些保镖,又打量了一下李易,正要上前说话,他的一名助理忙凑过去,在田真真的耳边低语几句。

    田真真似乎微微一惊,重新又打量了一下李易,微微点头,手一挥,道:“都散开吧,办事重要,我先走了,这里的事你们处理一下。”

    田真真说的极为平稳,转身带着几名手下离开了。

    虽然田真真刚才打了人,这时又有手下明晃晃的带着枪进来,可是那些无脑的歌迷们却认为田真真酷毙了,不少人都在高喊:“罗刹罗刹我爱你!”“太酷了!”“我爱碎花魔鬼!”

    事情闹的这么大,主办方的负责人忙过来打圆场,跟双方都说了不少好话。

    田真真的那名助理也走到李易面前,道:“李老板,大家不打不相识,我们不知道这两位小姐是你的人,刚才我们老板多有冒犯,请多原谅。”

    话说的挺客气,不过这助理的表情却带着一种傲气,似乎没有把李易放在眼里。

    李易顾念着苏绿,这时怒火也渐消,当下不再理会这些人,回身带着苏绿和林子珊走了。

    来到下面休息席,李易查看了苏绿的伤势,只是鼻子出了不少血,现在已经止血了。

    林子珊看苏绿受伤十分心疼,不住的帮苏绿擦拭,最后居然哭了出来。

    苏绿笑道:“这都是小伤,我以前在酒吧驻唱的时候,遇到小流氓,头被砸了一酒瓶,后来缝了四针,到现在头皮上还有个疤,出点鼻血算什么。”

    主办方负责人又跟过来不住的道歉,李易道:“晓然伤的不轻,你们看着办吧。实在不行我们就不参加晚会了。”

    那负责人立刻愁的跟什么似的,苏绿一走,赞助也没了,钱倒是小事,有钱的老板很多,可是李易名声在外,根本惹不起,事情如果闹大了,恐怕很难收场,这负责人忙道:“李老板,李老板,要不我看这样,我们把苏小姐的位置调到黄金时段,而且让苏小姐唱三首歌。”

    叶可久一听太好了,这么难得的机会哪能错过,忙向李易使了个眼色。

    李易点点头,道:“我得带她回去休息,具体的事情你们跟我的助理谈吧。”

    李易带着苏绿和林子珊回到房间。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苏绿的伤,见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李易开门一看见是个胖子,却不认识,道:“你找谁?”

    那人显得十分恭敬,道:“李老板你好,我是乐华娱乐有限公司的,小姓陈。陈炳然。”

    李易知道乐华娱乐就是何冰冰的那家公司。当下点了点头,道:“你好,你找我有事吗?”

    陈炳然微微一笑,道:“李老板行善不留念。此为大善之举。颇有佛门佛性啊。”

    李易道:“朋友。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陈炳然又是一笑,道:“李老板忘了吗?就是刚才的事,你刚才救了我们何小姐。何冰冰何小姐,就在舞台边上,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李易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哦,抱歉抱歉,我当时只是顺手救人,还真的没有留意,原来我救的是何小姐,那可太好了,何小姐现在没事吧?她有没有受伤?”

    陈炳然道:“只有些轻微擦伤,那都是从台上跌下来时擦破的,不碍事,李老板不但有商人的头脑,还有这么高的身手,真是文武全材呀。”

    李易道:“客气了,我哪有什么商人头脑,我不是做正行起家的,这些身手也都是打架时积累下来的本事,没什么了不起的。

    何小姐没有受伤就好,否则我的罪过可就大了,陈大哥,我们公司的苏小姐受了伤,我还得照顾她,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咱们就到此结束?”

    陈炳然久在社会上混,这些事还能不懂,知道李易不愿过多接触,当下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回去了。

    苏绿的伤不算什么,脸上也没有瘀青,很快便又说说笑笑的了,林子珊见苏绿没事,也破涕为笑。

    苏绿趁林子珊不在的时候,对李易笑道:“你这个青梅竹马还真是单纯,现在这样的女孩已经不多见了。”

    李易抱住苏绿,在她唇上轻轻吻着,道:“你们这些女孩都不多见了,我很幸运,全让我弄到手里了。”

    苏绿娇羞的一笑,点着李易的鼻子道:“你这辈子享福,小心下辈子遭罪。”

    李易抱紧苏绿,用力的压着苏绿的胸口,亲吻着苏绿略有些干涩的嘴唇,道:“能跟你们在一起,就算下辈子托生成一只虫子,我也愿意。”

    苏绿全身发烫,意乱情迷,双手开始在李易的身上来回的抚摸,下身也不住的向李易的胯下顶去,两人一上一下的摩擦着,感受着对方的刺激。

    苏绿双眼迷离,半睁半闭,喉中不住的呻吟,道:“阿易,你跟我第一次时有这种快感吗?”

    李易双手揉搓着苏绿的双峰,力量时轻时重,听苏绿这么问自己,不禁语塞,道:“我,我不记得了。”

    苏绿在李易的肩头轻轻咬着,道:“你这么快就忘了?”

    李易喘着粗气,看着苏绿凌乱的衣衫,看着她那双微微露出的乳峰,道:“我当时很急,不是现在的这种快感。”

    苏绿忽然一把握住了李易的分身,李易轻呼一声,身子向上一挺,苏绿便趋势扯掉了李易裤子,两只光滑软柔的小手将李易的分身紧紧的握住,用这种最亲密的方式,对李易的分身进行着最为激烈的揉搓。

    李易在苏绿的攻势之下有些承受不住了,身子反挺,不住的呻吟出来。

    苏绿向后一退,屁股抬起,自行坐到了柜子上,牵着李易的分身向怀里一拉,把它抵在了自己的双股之间,道:“阿易,我现在就给你最好的快感,弥补咱们第一次时的不快乐。”

    苏绿不动情时向来是冷冰冰的,这时一说出这种话,李易哪里还受的了,只觉体内几股热气四处交争,像是要找个突破口发射出去一样。

    李易低吼一声,把苏绿又向柜子里推了推,粗暴的扯断了苏绿的内裤和胸罩,接着分开苏绿的双腿,向两边一展,苏绿神秘的地带便一览无余了。

    李易看着那粉嫩的地方,下身斗志昂扬,向前一顶。不等苏绿湿润起来,便一下子刺了进去。

    苏绿反身后仰,喉中啊的一声长呼,断断续续,撩人心弦,李易险些被苏绿的呻吟声刺激的发射了。

    苏绿身子发抖,双手扳着两边,李易则用力的向前挺去,这一下又把苏绿的身子顶的靠向了里面。

    李易开始进攻,越来越快。激烈异常。苏绿在李易的攻势之下连坐都坐不住了,李易只好抓住苏绿的胳膊,向怀里用力的拉着。

    苏绿的下面渐渐湿润起来,痛苦的呻吟声也变成了爽快的欢呼。

    李易变换了无数的姿势。到后来苏绿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李易的频率太快。苏绿有时连呻吟声都来不及调整,李易速度最快的时候,苏绿感觉像是被一连串炮弹顶上了天。在云彩里翻滚。

    下体传来的痛苦伴随着快感,在苏绿的体内冲突来回,苏绿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坐着还是在爬着,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易的速度如此之快,四十多分钟过去却仍然没有发射的意思,而苏绿此时已经口角流涎,四肢瘫软,喉中发着含糊的呻吟声,全身香汗淋漓,只能任李易摆布了。

    李易把苏绿的手脚并在一起抓在手中,只用下身顶着,将苏绿整个架了起来,随着李易的每一次挺近,苏绿的双峰都在剧烈的颤着,这一次可是真的飞起来了。

    李易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苏绿几乎要晕死过去,终于,李易完全的发射了,苏绿的后背大腿上铺满了李易的液体。

    两人相拥着在浴池里洗了澡,苏绿摆弄着李易的**,道:“你弄的我连唱歌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易拍着苏绿的后背,忽道:“咱们第一次的时候,你有没有快感?”

    苏绿咬着李易的**,道:“你那天刚一进来的时候,叫我想起了我的小时候,小时候的场景一直像过电影一样在我的意识里盘旋。

    我恨你,我当时很想你快些结束,你每一下动作都是一样的,那么机械,那么没有感情,只知道挺进发泄,我很想哭,可是后来都麻木了。”

    李易在苏绿额上吻了一下,道:“那后来呢?”

    苏绿舒展了一下身体,脸蛋摩擦着李易的脸颊,道:“后来我想了很多,你其实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你对我有真心的成份,还帮了我那么多忙,我当时是太自私了。”

    两人聊了很多当年的事,李易从东古来海州已经有四个年头了,时间飞快,一晃就过去了,两人一说起以前的事,还真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可是那种淡淡的忧愁思绪却也撩拨着两人的心。

    李易身边女人很多,平时事情又很忙,李易跟苏绿之间其实夫妻生活并不频繁,可有**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在于质量并不在于数量,两人今天这一次,苏绿便很久不能忘记。

    天色渐黑,节目组的人已经把新的名单拿来了,苏绿被安排在第三个,正是黄金时段,还要唱三首歌,这一下给足了李易面子。

    到了晚上,苏绿还得去彩排,李易叫苏绿先走,自己随后便去。

    在房间里抽了支烟,李易换了身衣服,这才出门,刚一到了酒店外面,便听有人从后面用一声男人无法忽略的娇媚声音道:“李先生,请留步。”

    李易一愣,站住回身一看,眼前便是一亮,原来正是那个玉女掌门人何冰冰。

    这女人其实还是个女孩,可是身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女人气质,但是偶尔的一个眼神和笑声,却又像是十六七岁的高中女生。

    李易始终相信女人是上帝派给男人最好的礼物,眼前这个尤物何冰冰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李易目测何冰冰身高有一米七五,穿上了高跟鞋之后几乎跟李易一般高。

    何冰冰披着一件大衣,穿的看似随意,却显然经过了特殊的设计,无论颜色、尺寸、样式都肯定是国际设计师的手笔。

    李易虽然刚跟苏绿做过爱,却仍然心里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何冰冰穿着高跟鞋慢慢的走过来,李易看的清楚,后面不远处那个叫陈炳然的一直在监视着。看来不放心何冰冰,怕她一个人会出事。

    李易心里好笑,等何冰冰优雅的走到近前,道:“何小姐好,你不碍事吧?白天有没有摔伤?”

    何冰冰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初恋中的高中女生,两眼闪着光芒,毫不避讳的看向李易,道:“李先生,我这次来就是要谢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受伤了。恐怕还伤的不轻。”

    李易笑道:“不客气,我只是顺手帮忙而已,像何小姐且这样漂亮有韵味的美女,哪个男人能不出手帮忙。”

    何冰冰是娱乐圈里的人。对这种没有意义的客套话早就听了无数次了。可是一听李易这么说。何冰冰的心却猛烈的跳了起来,脸上显出一片红晕,居然有些羞涩。失声道:“真的?我真的很漂亮吗?”

    说完之后立刻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这话实在不是她的身份该说出来的话。

    李易也失声发笑,道:“如果哪个人认为何小姐不漂亮,那他一定是瞎子。嗯……,何小姐,你还有事吗?我要去看晓然彩排,得先走了。”

    何冰冰眼中闪出一丝失望,道:“苏小姐是苏晓然吗?她是新出道的歌手吧?我听过她的歌,很好听的。”

    李易眼皮一挑,道:“何小姐说笑了,晓然是新人,名气不大,她不过刚出一张专辑,我想你是刚刚才听了她的歌吧。不过我也觉得她唱的很好听。”

    何冰冰脸上一红,咬了咬嘴唇,道:“那你……,能陪我走走吗?”

    李易眉头皱了起来,虽然这个何冰冰长的很漂亮,可是李易不想跟娱乐圈里的女人有任何联系,这时只不过是应付而已。

    况且这个何冰冰既然是娱乐圈里正当红的名人,怎么说话的神态就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显然是在装嫩卖萌,李易不禁有些反感。

    这时陈炳然从后面走上来,对何冰冰道:“冰冰,咱们也该去彩排了,不能叫节目组等的太急了。”

    何冰冰有些不情愿,道:“不是还有两个小时吗?”

    陈炳然有些尴尬,呵呵一笑,道:“这个……,最好是先去,要不然那些记者又该乱说乱写了。”

    何冰冰却不说话,两只手胡乱的扭着自己的衣角,这付小儿女姿态把李易撩的出了一身一身的汗,最后心一软,道:“那好吧何小姐,我刚来沪市,听说你以前却常来这里开演唱会,不如你给我介绍一下沪市的夜景。”

    何冰冰大喜,道:“好呀好呀,咱们……,先去兰亭街逛逛吧。”

    何冰冰走到李易身边,向前一伸手,道:“从这边走。”

    李易虽然不喜欢虚伪做作的女人,但是内心深处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何冰冰确实是个尤物,每一个动作、眼神和表情都叫男人无法拒绝。

    李易对着何冰冰一笑,跟她并排向前走去。

    陈炳然在后面看着,眉头紧皱,当下叫了几个人从后面远远的跟着,保护何冰冰的安全。

    何冰冰似乎十分开心,就像是刚放假的高中小女生,带着李易去逛兰亭街。

    兰亭街是沪市的一条夜市街,虽然是夜市,却一点也不乱,店铺都在街两边的门面里,街道上十分干净,除了各色小吃,还有不少卖字画、小首饰和瓷器的。

    何冰冰戴上了一副宽大的墨镜,把她的脸挡住了一大半,对李易嘻嘻一笑,道:“很麻烦,不过确实得戴,要不然被歌迷发现了,就什么都逛不成了。”

    李易也凑趣的道:“我也算是个名人,我该怎么办?”

    何冰冰一笑,又拿出一副墨镜,亲手给李易戴上,拍手笑道:“你戴上这眼镜跟我哥很像。”

    两人走进兰亭街,何冰冰虽然是大腕明星,不过对于街边的小吃却并不拒绝,而且吃的十分畅快。

    李易看她倒不像是真的做作,不禁问道:“你哥管你管的严吧?是不是不让你大吃大喝的?”

    何冰冰叹了口气,道:“做这一行又有什么办法,不能胖,一胖就没有市场了。这几年我几乎天天吃不饱。”

    李易道:“你说你哥跟我很像,有多像?”

    何冰冰立刻拿出手机。打开放到李易面前,道:“你看,是不是很像?”

    李易一看,何冰冰的手机桌面就是一个男人的相片,看来就是那个娱乐童子极乐小仙何炎了。

    相片上的何炎笑的很开心,不经意去看看不出这人有那么大的势力,就像是一个温柔大哥的样子。

    何炎长的很像何冰冰,做为一个男人来看,属于极帅的那种。

    李易道:“你哥哥很帅,你们兄妹俩长的也很像。”

    何冰冰道:“是啊。我们长的很像。我哥今年三十八了,我十九,过了年就二十了。”

    李易道:“原来你们兄妹年纪相差这么多。”

    何冰冰道:“是啊,我们是同父异母。我爸娶我妈的时候。我哥已经九岁了。

    对了。我叫你阿易可不可以?叫李老板显得太生份了?你喜欢别人叫你什么?你们海州称呼人不是也阿龙阿海的叫吗?”

    李易看她问的天真,笑道:“你怎么称呼都行,我比你又大不了几岁。你愿意的话,就叫我李大哥吧。”

    何冰冰似乎是不经意的拉住了李易的胳膊,身子靠了过来,道:“真的呀?那我叫你李哥好了。不过叫李哥的话,就好像是你帮派大哥一样的。嘻嘻,我听说你确实是帮派大哥,你手下有多少小弟啊?”

    李易呼吸都有些紧了,虽然何冰冰只是下意识的这么做,就像是个小女孩跟大哥哥亲近一样,但是她身上的香气和胸口的柔软,叫李易鼻子里险些要出血。

    李易手上经历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且个个都是美艳无边,但是这个何冰冰却又跟旁人不一样,那种原始异性的吸引力叫李易虽然强行抑制,却仍然有些抵受不住。

    李易咳嗽两声,道:“这个……,其实我没有多少小弟,我也不是什么帮派大哥,我倒是很多帮派的二哥。”

    何冰冰很感兴趣,道:“二哥,那是什么意思?”

    李易感到下半身在鼓胀,为了不显出丑态,只得把注意力转移到一旁的瓷器上,用手摸着瓷器冰凉的表面,这样还算是可以舒服一些。

    何冰冰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蹦蹦跳跳的还在催问着:“快说呀,二哥是什么意思?”

    李易道:“呃,这个……,就是说,我是很多帮派的副帮主,他们,嗯,他们叫我当副帮主。”

    何冰冰道:“那也很厉害了,你都是哪家帮派的副帮主啊?”

    何冰冰又软又甜的声音刺激着李易的大脑,李易下半身又开始涨起来了。

    李易这才知道,为什么何冰冰身边的那些工作人员除了女人就是基,估计大部分正常男人在何冰冰身边时间长了,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欲。

    两人在兰亭街逛了好久,李易尽挑些不重要的事跟何冰冰说,不过何冰冰对于李易参加的帮派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有时候李易说过了她就忘,问了一遍还问。

    两人沿街吃吃喝喝,倒挺像是一对情侣,李易知道陈炳然就在后面跟着,而且何冰冰似乎也知道,不过她并不在意。

    李易道:“陈炳然是你的经济人?他可挺尽职。”

    何冰冰道:“他像个老古董,只听我哥的,我不喜欢他,他烦死了。”

    李易一直在动转内力,防止下半身隆起的丑态,不过时间一长也有些禁受不住,看了看时间,道:“何小姐,我看时间不晚了,你还得回去彩排,明天就开始演出了。”

    何冰冰有些不情愿,道:“那些歌我睡觉都唱的出来,不用彩排也可以,我都跟导演说过了。咱们再走走吧。对了,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你会不会内力啊?会不会九阴真经?教教我好不好?”

    对于美女的请求,李易当然不能拒绝,不过那些无聊的小儿科的问题,李易就没法回答了。

    李易道:“我学的功夫很杂,你想学什么?要不我教你咏春吧。”

    何冰冰道:“好啊好啊,今晚你到我房里来吧?你教我学功夫啊。”

    何冰冰说的十分自然,一点别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想跟李易学功夫,不过说完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妥,嘻嘻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李易对眼前这个女孩有些不解,明明是在娱乐圈里混的,却表现的这么单纯,甚至比林子珊还要单纯,难道何冰冰的娱乐圈是真空的?没有沾染世俗?

    李易心里想着这些事,难免露出反感的表情,何冰冰这时正仰头看着李易。见李易面露不喜。心里便是一颤,本来她的手很自然的放在李易的胸口,这时却慢慢的拿了下来,道:“时间太晚了。咱们回去吧。”

    两人又顺原路返回。到了酒店门口。陈炳然装做刚从酒店里出来的样子,过来道:“冰冰,该去彩排了。”

    何冰冰头也不抬。道:“我不去了,我跟导演说过了,我要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我头很疼。”

    这时叶可久从外边过来,找到李易,道:“董事长,晓然还得再练一会儿,新加了两首歌,那边的导演提了些新的要求,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她叫你不要等她了。还有,子珊说她要陪着晓然。”

    李易点点头,道:“好的,你们照顾好她俩,我就不过去了。”

    李易今天有些累,跟何冰冰逛了一晚,内心矛盾重重,既被何冰冰搅的神魂颠倒,**勃发,又不想跟何冰冰近一步亲近,这简直是逆着天性行事,所以这时李易头疼的要命。

    李易回到房间抽了支烟,觉得太闷,最后还是到外面散步。

    外面很凉爽,时间一晚还有些凉,酒店附近没什么人,因为田真真的事,现在节目组已经不让歌迷再进来了。而且明天义演就正式开始了,节目组那边也在加紧排练,这些明星公司里的工作人员大都离开酒店去舞台那边了。

    李易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抽烟,正在看着夜景想心事,却忽见一个人神神秘秘的从一旁走过来。

    这人脚步轻捷,走路时不住的四下观望,看起来十分小心谨慎,好怕别人看见,看方向是冲着酒店走去的。

    李易在这方面经验颇丰,一看这人神秘的样子就知道这里有事。

    这时,从酒店里也走出来一人,却是田真真,田真真旁边没跟着人,他身穿普通服装,看来是不想引人注意。

    李易很有经验,一闪身躲到一旁,探出半个脑袋来看,只见田真真跟那个人见了面,打了个手势,虽然李易不知道这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是看来跟帮派有关,可能是帮派内部联络的暗号。

    只听田真真道:“小欧,你怎么才来?到底是怎么了?”

    那个叫小欧的道:“帮里出事了,小姐死了。”

    田真真的表情变的很难看,道:“谁干的?”

    小欧摇摇头,道:“有人逼宫,我从台岛过来也费了好大的力气,中途好险被人干掉。”

    田真真在小欧肩上拍了拍,道:“你是我的心腹,放心吧,我不会叫人伤害你,只要你站在我这边,以后竹联帮执事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小欧点了点头,田真真又道:“隔墙有耳,咱们进去谈,我把不可靠的人都打发走了,有什么话到里面去说。”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酒店。

    李易听出竹联帮有内讧,可能是哪个堂主想取代帮主的位置,还把帮主女儿杀了。

    这一来田真真当不成帮主女婿,自然心急,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对这个未婚妻的死并没有感到太难过,显然是一桩与权力有关的婚姻。

    李易本不想刺探别人的**,可是这种很让人好奇,尤其是还涉及帮派,是以李易忍不住拿出信号接收器便要掷过去。

    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后面这人故意放轻脚步,似乎正在有意的向李易靠近。

    李易心里冷笑两声,待这人距离近了,忽的向旁一转,后面这人一扑而空,李易是练武之人,当此情况,本能的反手一抓,直奔这人胸口,打算点对方华盖穴。

    哪知李易手也伸出去了,却触手柔软,后面这人竟然是个女的。

    后面这人胸口被李易抓住了,不禁轻呼一声,李易这时身子还没有完全转过来,怕这女人一叫惊动了田真真,忙欺身上前,将这女人抱在怀里,捂住了她的嘴。

    这女人微微挣扎一下便不再动,李易看着田真真和那个黑衣人完全进了酒店,这才把身前这女人放开,昏暗中定睛一看,竟然是何冰冰。

    何冰冰胸口被李易抓了一下,显得十分娇羞,低垂粉颈,时而挑起眼皮看看李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易拉着她到了一旁,低声道:“何小姐,你开什么玩笑?你刚才想干什么?”

    何冰冰道:“我在房间里闷,一个人心又烦,所以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正巧看见你在这里抽烟,所以过来想跟你开个玩笑,我想捂住你眼睛叫你猜我是谁来着,谁知道叫你发现了,嘻嘻,你的耳音真灵,是练武功练的吗?我哥身边也有很多保镖身手很好,可是没有人有你这样的本事。你教教我好不好?”

    李易有些好笑,微微摇头,叹道:“有时候我真是看不出来,你到底是真的清纯简单,还是虚伪。”

    何冰冰拉过李易的手,向远处一指,道:“咱们去那边聊聊吧,老陈出去有事,不会来咱们了。”

    何冰冰只是自然而然的这么一说,可是话语中却像是有着极大的魔力,李易被她握着手,心里怦怦直跳,两条腿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跟着何冰冰向前走去。

    李易心里苦笑,暗道:“李易呀李易,要说你也是百花丛中过的人了,又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内力深厚,定力也坚稳,却被一个十九的女孩牵着走,这要是传出去,说的好听点,叫英雄难过美人关,说的不好听点,我李易就算是沾色则迷了。”

    李易不住的自嘲,到了后来一想,咳,去你的吧,男欢女爱,天伦之常,管别人怎么说,当下心无障碍,紧了紧何冰冰的手,大大方方的跟着何冰冰在酒店附近散步。

    何冰冰见李易不再那么排斥自己,心情显得十分愉快,话也多了起来,李易侧耳听着,感觉何冰冰不像是装出来的单纯,倒真像是一个高中生似的。

    只听何冰冰道:“我跟我哥是同父异母,后来爸妈因为车祸也都不在了,那时候我还很小,我哥年纪也不大。

    我跟我哥相依为命,家里没有了大人,生活很困难,可是我哥很有本事,不管是靠什么手段,每天都会弄回来吃的给我。

    当然,后来我知道,我哥那个时候出去做了不少坏事,打打杀杀是常事,有时候还到摊子上去抢东西。

    当时的街坊邻居都怕我哥,也恨我哥,我还常被邻居家的孩子欺负,我哥知道以后就去找他们打架,我死命的拉着我哥不让他去,我知道是我们不好,如果不是我们祸害街坊,他们也不会这么对我。

    后来有一天,我哥全身是血的跑回来,拉着我就往外跑,我问他怎么了,他却什么都不说。

    有朋友帮忙,我们一路逃亡,最后糊里糊涂的上了船,等我睡了一觉饿醒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大陆了。

    我问我哥是怎么了,我哥说他抢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杀了人,怕警察抓,所以要跑路,有朋友帮忙找的蛇头,我们当时其实是偷渡去的港市。

    我哥在港市先是干苦力,后来好像又入了什么帮派,再后来我杀了一个帮派的大哥,被人追杀,没办法只好再次偷渡,这一次到了新加坡,后来又到了马来西亚。

    以前老话都管这个叫下南洋,实际上是到了东南亚,我们两个在东南亚的很多国家都呆过,我都记不清了。(未完待续。。)

843谁在搞自己

    那时候我们两个很苦,可是我哥从来没有让我受过委曲,没有人敢欺负我,我从来也不挨饿。

    我哥从不让我出门,就算是我们住在野外的时候,我哥都不让我接触外面的社会。

    他说这个社会太乱太脏,只有呆在家里才是安全的,我哥说他已经不可救药了,他只想我好,不想让我被这个社会污染。

    有一次有一群小流氓来我们家里捣乱,他们有人看见了我,就想欺负我,结果正巧我哥回家,他一个人拿着刀砍倒了六个人,把那些坏家伙都赶跑了,不过他也受了很重的伤,左手好险变成残废。

    我当时吓的不轻,我哥的左手全是血,一动也不能动,骨头翻在皮的外面,白森森的,像是野兽的牙。

    就这样过了几年,后来生活总算是稳定了下来,我哥在印尼的一个帮派里当上了堂主,再后来就进入了娱乐圈。

    这时候我们的生活变的好了,我哥也开始带着我到他们的娱乐公司去玩。

    有一次我偶然间拿起麦克唱了几句歌,当时只是好玩,因为以前从来没有拿过麦克,我头一次知道,这么个东西,居然可以把声音放的那么大。

    很巧的是我唱歌叫公司的一个经理听到了,他觉得我很有潜力,于是跟我哥商量,打算包装我,培养我,叫我成为红歌星。

    我当时其实还小,我哥在这个圈子混的久了。知道这圈子很乱,不想让我进来。可是又看我喜欢,不想埋没我的才华,最后还是答应了。

    不过我哥跟公司老板约法三章,我只管唱歌,别的什么都跟我无关。

    后来没到半年,我哥的势力越来越大,同时又成为了这家娱乐公司的大老板,我也就红了。

    现在很多年过去了。我哥好像在东南亚的娱乐界很有名,我们现在定居在大马。

    不过他的事我从来不过问,他也从来不跟我说,我在公司里的一切他都安排了专人负责,他说我只管唱歌就行了,别的事太乱,不用我多想。”

    李易察颜观sè。知道何冰冰说的不是假话,难怪这丫头在娱乐圈里混的这么火,却仍然这么单纯。

    这一点一想通,李易心里最后一丝障碍也没有了,道:“那你可算是很幸福的了。”

    何冰冰道:“当然,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我暗暗发过誓,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我哥发话,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何冰冰的脸上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笑容。可是很快却又暗淡下来。

    李易略感奇怪,扳正了何冰冰的身子。道:“你好像很不开心,为什么?你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女孩盼望着能有你这样的条件,可是她们却没有。”

    何冰冰轻轻靠在李易身上,幽幽的道:“其实我最近很不开心,我很闷,我哥从来不让我接触社会上的人,他说这个世上没有好人,都是狼,我要学会保护我自己,如果我不会,他就替我保护我。

    可是我很想跟人说说话,但是我身边的这些人虽然都很尊重我,我跟他们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说到这何冰冰忽然显现出一丝兴奋,转过身来,看向李易,道:“不过我现在很高兴,我觉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跟你在一起说话,感觉很开心,这么多年来,我总是在媒体面前假装开心,其实我现在才最开心!”

    何冰冰说到动情之处,不禁伏在了李易的胸前,李易只觉一丝淡淡的香气直冲到肺腑里,下身自然挺起,顶在了何冰冰的小腹上。

    四周无人,静悄悄的,何冰冰感觉有异,嗯了一声,低头一看,知道李易有了反应,也觉有些羞涩,微微向后靠了靠。

    李易呼吸粗重,一把将何冰冰揽在怀里,火热的嘴唇直接印了上去。

    何冰冰本能的晃着脑袋,断断续续的道:“阿易,我,我很热,你抱的我好舒服,我,其实你救了我之后,我,我其实以前也听说过你的名字,我看过你的视频,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我好热,你,你再抱抱我。”

    李易被何冰冰忽连忽断语句彻底搅乱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何冰冰彻底征服,撕碎,蹂躏,拉扯!

    李易在何冰冰身上乱摸,只觉得何冰冰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完美无缺的,自己似乎在揉弄着一个艺术品,这叫李易有一种既想彻底深入,又害怕破坏这艺术品的矛盾心情。

    李易的yù火在升腾,何冰冰喘息着道:“这里,这里有,会不会有记者?他们好烦,我,咱们别,咱们,还是回去吧。不,不行,酒店里有监控,哦,我的胸口像是着火了,阿易,阿易。”

    李易稍微清醒了一点,知道对于艺人们来说,花边新闻是最难搞定的,回酒店肯定不行,可是现在自己就要被yù火烧成灰了,不发泄出来实在受不了。

    忽然李易想到了自己的车,当下拉着何冰冰沿着yīn暗的小路来到停车场的旁边,李易用手机里的遥控程序把保时捷从车库里开了出来,一直开到了两人的身边。

    李易见四下无人,打开车门,拉着何冰冰坐了进去,等李易把车门关上的时候,yù火已经无法被阻止,李易低吼一声,扯开了何冰冰的胸口衣服,露出了洁白如雪的肌肤。

    何冰冰显然还是处女,对于男女之事不甚了了,对于李易的迎合是生涩的。

    不过这反而更挑起了李易的yù望,李易很快便把何冰冰的衣服全部脱光了,看着眼前完美无暇的玉体,李易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

    何冰冰微闭着眼睛。偷偷看了李易一眼,道:“你。你会不会很大?我会痛吗?”

    这句话实在是撩人心魄,李易哪里还能回答,几下扯掉自己的衣服,架起何冰冰的两条**,不等她润滑,便长驱直入了。

    何冰冰啊的一声痛呼,紧咬着嘴唇,双腿紧紧的向里收着。两只小手抓在李易的肩上,指甲把李易的皮肤都抓出了血。

    李易只觉像是到了一个又湿又暖的环境里,何冰冰体内的皱壁如同小舌头一样刮着李易的分身,她跟别的女人不同,李易能明显感受到这一点。

    两人如此相持了一会儿,何冰冰渐渐的不痛了,李易这才慢慢的挺身进入。一下又一下,顶的何冰冰身子反弓,两只小脚绷着,发出叫男人无法停止的呻吟声。

    李易把何冰冰的一只脚含在嘴里,轻轻咬着她的脚趾,又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向上。在她的膝盖上盘旋着。

    李易的舌头让何冰冰又痒又麻,嘴里说着不成句的话,腰肢轻摆,似乎在躲闪,又似乎在迎合。

    李易的速度开始加快。双手在何冰冰的小腿、大腿、两臀、小腹、双峰上来回的上下抚摸。

    每经过一处,何冰冰都像是快感无限一样。身上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同时随着李易力量的轻重变化发出叫人意乱情迷的呻吟声。

    李易已经把车子调成了隔音状态,就算是在车里放摇滚乐,外面的人都听不大清,于是两人尽情的叫着,喊着,表达着这种无限的快感。

    何冰冰确实是个处女,可见她在这个娱乐圈里的纯洁,她哥哥何炎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显然照顾有加,尚且没有人让何冰冰染上现实社会的yīn暗面。

    何冰冰是天之娇女,身弱气薄,李易内力深厚,经久不泻,时间一长,何冰冰哪里受的了,一开始时还能保持姿势,到了后来,被李易搞的只顾着呻吟和喘气了,身子随着李易的顶刺左右上下的摇晃。

    李易不敢拼刺的太快,可是这样一来,时间就更长,何冰冰到最后已经有神志不清了,满嘴在说胡说。

    李易在女人面前向来是有主动能力的,时间和速度都由他自己来把握,可是这次却有些例外,何冰冰的这种气质几乎达到了女人娇媚的极限,让李易无法自持。*-W-W-W-.-S-U-I-M-E-N-G-.-C-O-M-*

    还不到平时平均时间的一半,李易就有些坚持不住了,何冰冰每一声呻吟,每一次动作,都叫李易有一种要发shè的快感。

    到最后李易也昂起头来,放肆的叫喊着,只有这样才能舒服一些,才能缓冲快感。

    忽然何冰冰全身像是抽搐了一样,猛的起身死命的抱住了李易,四肢像蛇一样缠在李易身上,两只丰rǔ紧紧的压着李易的胸口,粉红无暇的嘴唇也亲在李易的嘴唇上,两人的舌头搅在一起,互相紧紧的搂抱着,下体也交合到了最深的程度。

    李易的速度加快到了极速,何冰冰的呻吟声根本来不及反应,于是在无声无息中,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氵朝,李易在何冰冰体内埋下了几股热浪,烫的何冰冰像是要融化在李易的身体里一样,一张嘴在李易的肩上咬下了深深的牙印。

    狂欢结束了,李易觉得这是人生中最出sè最刺激最完美的一次xìng爱,抱着何冰冰久久不肯撒手。

    何冰冰初尝人事,只觉身在云端,在李易耳边叫李易紧紧的抱着她,因为抱的不紧时,何冰冰就会觉得自己要从天上掉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恢复了正常。互相替对方擦干净身子,两人这才把衣服穿好。

    李易梳拢着何冰冰的秀发,感觉自己占有了一件极完美的艺术品,似乎一松手,这艺术品就会摔碎一样。

    何冰冰伏在李易胸口,回味着刚才的快乐,眼泪流了下来,咸咸的,甜甜的。

    何冰冰幽幽的道:“阿易,我不想唱歌了,我跟你回海州好吗?咱们结婚吧,我要跟媒体说,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

    李易把何冰冰横抱着,道:“其实我……,我已经有很多情人了。”

    哪知何冰冰却表现的毫不在乎,不住的亲着李易的脸。道:“我不在乎,那是你的zì yóu。我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

    李易心里一阵冲动,再次把何冰冰压在身下,何冰冰喘息着道:“阿易,我不行了,再来一次我怕我受不了,我用嘴帮你吧。”

    说完再次拉开李易的裤子,抚弄着李易早已挺起的分身,忽然一低头。用红嫩软滑的小嘴把李易的分身包裹了起来。

    这次的感觉跟刚才又完全不同,不过有着同样的美妙,何冰冰很生涩,牙齿总是能碰到李易,可是这种生涩却给李易带来了另一种快感。

    因为是第二次,所以一直过去一个半小时才结束,当李易把液体铺满了何冰冰那张极美的脸蛋时。一种征服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李易替何冰冰擦干净了,两人抱在一起又说了不少话。时间已经很晚了,忽然何冰冰的手机响了,是陈炳然打开的。

    陈炳然跟节目组那里办些事情,拖延了很长时间,也是一直到很晚才回酒店。

    哪知一回酒店却不见了何冰冰。问了前台,前台只说何小姐早就出去了,却不知去了哪。陈炳然登时慌了,这才给何冰冰打了电话。

    接通电话,何冰冰似乎不会撒谎。李易打手势示意她,让她说正在外面散步。一会儿就回去。

    陈炳然在电话里显然发了不少的牢sāo,还说要派人去接她,何冰冰连声致歉,并说不用接了,自己立刻就回去。

    挂了电话,何冰冰对李易仍旧不舍,李易拍拍她的肩,道:“等见了你哥,我跟他说这事,我想他会答应的。”

    两人从车里下来,见四外无人,两人又拥吻了一阵,这才两下里分开。

    李易站在车边回味刚才的快感,好像做梦一样,这种高质量的xìng爱,李易还是头一次尝到,不禁对何冰冰充满了二次征服的yù望。

    在外面又抽了支烟,头脑清醒了一下,李易才回酒店,这时苏绿和林子珊也回来了,不过两人太累,跟李易说了没几句话就各自去睡了。

    李易冲了个淋浴,回到房里,躺在床上看向窗外的月光,似乎何冰冰正在月亮上对着自己微笑。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便是chūn节了,早上李易还没睡醒,便听外面传来女人的一声尖叫,这一下立刻把李易从梦中惊醒。

    李易以为是苏绿或者林子珊出事了,连鞋都没来的及穿,开门到了走廊,见不少人都因为听到尖叫声出来查看。

    苏绿这时已经起了,正在化妆,也站在走廊里四下看着,李易走过去道:“你没事吧?是谁在叫?”

    苏绿摇头道:“不知道,叫的很大声,吓了我一跳,好像是二楼的。”

    林子珊也起了床,见李易光着脚没有穿鞋,忙把鞋和衣服给李易拿来。

    酒店里乱哄哄的,不少人都出来看热闹,李易护着苏绿跟林子珊走向二楼,只见二楼里堵了一群人,都在低声议论。

    李易见何冰冰从一旁也走了过来,便向她递了个眼sè,何冰冰也以微笑回应。

    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哄的一声,随即有人大声道:“田真真死了!”

    本来李易也预料到酒店里要出事,也有可能是人命,根本没当回事。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死的居然是田真真!

    这一下人们立刻议论开来,声音越来越大,不少记者都在向里挤,拿着相机拍照。

    田真真公司的那些打手保镖们维持着秩序,跟不少记者都发生了冲突,不时有人喝道:“都不许拍照!听见没有,不许拍照!退后,退后!不叫你拍你还拍!”

    很多记者硬往前挤,结果被那些打手们抢了相机摔在地上,还有的人打了记者,走廊里登时乱成一团。

    李易不喜欢看热闹,当下护着苏绿和林子珊,叫自己公司的员工都回房,别在这里添乱。

    回到房间,叶可久过来道:“董事长,节目组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叫大家都呆在房里别走。”

    李易笑道:“看来这个年又过不好了。”

    田真真死了,义演晚会估计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总不能为了一个人就不演吧,是以李易公司的人仍然继续给苏绿化妆。

    晚会是晚上才开始的。不过今天白天还有最后一次的彩排,一切准备和程序就都跟真实的晚会一样。

    李易在房里来回的转圈,心想这个田真真是谁杀的?

    昨天来找他的那个神秘黑衣男子,向田真真报信,说是台岛的竹联帮发生了内讧,有人逼宫杀了帮主女儿,也就是田真真的未婚妻。

    难道说叛变的那个人又派了杀手赶到沪市,斩草除根。把田真真给做了?这人下手可真辣。田真真身边左右这么多手下,居然昨晚死的,而尸体在早上才发现,这杀手可真是厉害。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忽然有人敲门,李易打开门一看,见外面是节目组的负责人。还有一个是这酒店的总经理,其余的则都是穿着制服的jǐng察。

    李易一愣,道:“什么事?”

    酒店的总经理似乎有些为难,脸上堆满了难看的笑容,道:“嘿嘿,李老板。真不好意思打搅你,这个……,咳咳,这几位jǐng察同志想找您谈谈。”

    李易眉头一皱,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头。冷冷的道:“谈?谈什么?”

    那几个jǐng察脸sè也都不善,其中一个是领头的。四十来岁年纪,黑脸大眼,嘴唇很厚,大刺刺的对李易道:“你叫李易?”

    李易瞪了他一眼,道:“我是李易。”

    这jǐng察道:“我们是沪市天水区公安局的,刚接到报案,在这酒店里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死者梁叔秋,艺名田真真,被发现死在了酒店房间里。

    经我们初步检查,死者死于昨天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据我们所知,死者在死之前当天,曾经跟你发生过冲突,当时你还打伤了他们公司的几名保镖。

    其中一名保镖腿受了重伤,粉碎xìng骨折,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请问,有这事吗?”

    这jǐng察说是“请问”,可是语气很硬,看意思就料定田真真是李易杀的。

    李易冷笑两声,道:“jǐng察同志,我是跟田真真发生过冲突,不过那是因为他打了我们公司的歌手,而且态度极为粗暴,当时他还大骂他的那些歌迷。这件事无数人都看见了。”

    那jǐng察却也冷笑一声,道:“这事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梁叔秋这么做是一码事,而他被谋杀却是另一回事。我们注重的是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

    李易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为了泄气,所以在跟田真真发生冲突之后,就在当晚杀了他,是这个意思吗?”

    这jǐng察的脸上显露出“当然如此”的表情,嘴里却道:“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跟案子有关的人都是嫌疑人,但是在没有定案终审之前,任何也仅是嫌疑人,并不是罪犯。

    这一切都要经过详细的调查之后才能确定,我现在不能做出任何判定。但是你跟梁先生之间的冲突却与这件案子极有关联,所以请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决不放过一个坏人,却也不冤枉一……”

    李易不耐烦的一摆手,道:“得得得,别在我面前说这些,你也就是说说而已。你的意思是想把我带回jǐng察局,是吗?”

    那jǐng察被李易噎了一句,有些憋气,听李易这么说,当下道:“不错,我们也是在遵循审理案件的正常程序,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把事情交待清楚,希望你能配合。”

    李易心说田真真的死十有仈jiǔ跟帮派仇杀有关,自己可没必要牵扯到这件案子当中来。

    只不过眼前这jǐng察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决不能善罢甘休,这里是沪市,不是海州,不是广省,自己在这里可没有什么人会帮忙,跟jǐng方太过抵触,恐怕对自己不利。

    李易想了想,道:“好吧,我愿意配合jǐng方的调查,咱们这就走?”

    那jǐng察一侧身,面带得意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易心里冷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对苏绿和林子珊道:“我先过去一趟,你们小心些,有什么事都别管,等我回来处理。”

    李易说着还对叶可久使了个眼sè,示意叶可久跟家里人联系。叶可久明白,当下也微微点头。叫李易放心。

    李易跟着这些jǐng察出了酒店,上了jǐng车,在酒店附近的时候还没什么,可是等jǐng车到了外面,李易立刻听到了人群的嗡嗡声,原来在酒店外面聚集了不知多少记者,黑压压一大片,全都把相机镜头对准了jǐng车。

    李易虽然坐在jǐng车里。可是并没有什么遮挡,这一下肯定也被拍进去了。

    李易心里有底,根本不在乎这些,谁爱拍谁拍。

    jǐng车一路出行,很快就到了天水区公安局。

    李易现在只是接受调查,并不是嫌疑犯,所以jǐng方大体上还是比较客气的。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李易被带到了会客厅,不过看这架势,这地方跟审讯室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有人给李易倒了杯茶,过不多时,那领头的jǐng察带着一名手下进来了。

    这jǐng察往李易对面一坐,咳嗽一声。先喝了口水,然后冲李易皮笑肉不笑的点头示意,这才道:“你好,咱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姓赵。赵大年,我是天水区公安局刑jǐng一大队大队长。梁叔秋这件案子由我来负责。”

    李易跷起二郎腿,道:“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赵大年一笑,道:“当然,我们请李老板之前,已经对李老板的背景资料作了详细的了解。那咱们……,就直接步入正题?”

    李易也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便不再说话。

    赵大年又是一笑,翻开手上的资料夹,胡乱翻了几而,这才向后一靠,道:“李老板,你这次来沪市是做什么事的?”

    李易淡淡的道:“沪市要开一个晚会,是义演晚会,请的都是明星歌手,我公司的苏小姐苏晓然也在被请的行列中。我是公司的董事长,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

    赵大年点点头,道:“好,那,我要问一下,昨天大概中午的时候,在晚会舞台附近发生了一件事,请问是什么事?”

    李易显得有些不耐烦,道:“当时田真真,也就是那个叫梁书秋的,他打伤了苏小姐,我气不过,所以过去跟他的保镖们打了一架,起了冲突,就是这么简单。”

    赵大年道:“你有没有打到梁书秋梁先生?”

    李易摇头道:“没有,当时他有很多保镖带着枪冲进来,把他护在后面,我没有机会下手。”

    赵大年道:“你恨他吗?”

    李易道:“谁?梁书秋吗?哼,算不上恨,人和人之间哪那么容易恨?不过他耍大牌,又打了我公司的人,我做为公司董事长,不能不出面。”

    赵大年道:“如果当时你有机会打梁先生,请问你会不会动手?”

    李易道:“当然,我最恨这种打女人的人。”

    赵大年身旁那名手下一直在纸上记着李易所说的话,李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这名手下尤其着重的记了一笔。

    赵大年待这名手下写完了,这才道:“李老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做为公司的董事长,你跟苏小姐之间有没有超越上下级关系的……,那种关系?”

    李易换了个姿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大年呵呵一笑,道:“没什么,就是问问,咱们按首审的标准程序来,我有权力这么问。”

    李易把头扭到一边,道:“我有权力不回答吗?这是私人的事,与这件案子无关吧?”

    赵大年道:“当然,你可以不答,这是你的权力。不过我们也有权力去调查,我对刺探别人的**并不感兴趣,但是如果跟案子相关,我想我应该强调一下,所以,还是请李老板回答一下比较好。”

    李易看了看赵大年,眼睛眯了起来,犹豫一下,道:“有,我们在公司成立之前就是情侣关系。”

    赵大年扭头向身旁的手下示意,叫他着重记下来。

    赵大年这时不再问了,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又慢吞吞的咽了下去,这才接着道:“李老板,你能不能再强调一下,当时你想不想打他?”

    李易皱了皱眉,道:“想!”

    赵大年一笑。道:“你想?好,我也认为是这样。那。你再强调一下,你当时有没有打他?”

    李易道:“我已经说过了,没有!”

    赵大年这次却是yīn险的一笑,抱起了肩膀,道:“那好,李老板,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

    你。当时很不喜欢梁先生的做法,所以想动手打人,但是被他的保镖拦住了,所以你怒气未消,同时,如果你有机会的话,你是想打梁先生的。”

    李易哪能不明白赵大年这孙子的意图。只是李易此时身份太高,心高气傲,哪能为了证词有利就不说实话?

    李易冷笑两声,道:“赵jǐng官,我想做为jǐng察,你的问话方式有问题吧?”

    赵大年道:“哦?什么问题?”

    李易道:“你问话的方式很像是法庭上公诉方的提问方式。不像是一个jǐng察的方式。”

    赵大年道:“这就是我的事儿了,我做这行二十多年了,我有我的经验和办案方法,只要不违规,就没有问题。”

    李易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赵大年又翻了翻资料,忽然啪的一下把夹子合上。往桌上一摔,语气变的严厉起来,道:“李老板,我问你,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

    这一下把李易问住了,李易记的清楚,当时自己正跟何冰冰在一起,可是这种怎么能跟jǐng察说?

    就算李易自己对于风流韵事不在乎,何冰冰却在乎,她是娱乐圈里的玉女掌门人,这种花边新闻平时躲还躲不开,如果从自己嘴里说出跟何冰冰之间的风流事,何冰冰的形象就一下子都毁了。

    李易眉头皱的紧紧的,盯着赵大年看了半年,一句话也不说。

    赵大年十分得意,又往椅子上一靠,抱着肩膀,道:“你慢慢想,我有的是时间,不急。”

    屋子里静了足足三分钟,赵大年的那名手下也很紧张,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两人,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记录,手里的笔被他握的咯咯直响。

    李易深吸一口气,道:“当时我很闷,在酒店附近散步。”

    赵大年笑容可掬,道:“哦?是吗?在哪里散步?”

    李易道:“附近。”

    赵大年从资料夹里拿出一张酒店的平面图来,向李易一展示,道:“附近?这可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哪个地方?麻烦李老板给我指出来。”

    李易看向那张平面图,向昨天风流快活的地方一指,道:“那里。”

    赵大年又确定了一下位置,道:“这地方是露天停车场的边缘,你在这里散步?”

    李易道:“是的。我坐在我的车里。”

    赵大年道:“有人可以做证吗?”

    李易现在已经开始讨厌这个赵大年了,没好气的道:“没有,当时已经很晚了,我一个人在外面。”

    赵大年好像十分满意,道:“李老板,据我们调查,昨天酒店里的人绝大部分都去彩排了,酒店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你们公司的苏小姐也去了,你既然前一天都陪她去了,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

    李易道:“没什么,我昨天头有些疼,就没过去。”

    赵大年道:“请问你是几点回的酒店?”

    李易道:“大概见过十二点。”

    赵大年道:“我看了停车场的监控录相,发现你的那辆保时捷在九点半多一点的时候从停车场里开了出去,但是却没有发现你去停车场取车,后来这车也没回停车场,这是怎么回事?”

    李易道:“我的车很先进,有遥控驾驶系统,就跟电影007里的那种车一样,我是用遥控器把车开出来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演示一下。”

    赵大年道:“我相信,你的车我们看过,现在还在这个地点停着,虽然对它的xìng能我们暂时还不是很了解,不过我相信这是一辆先进的车。

    但是问题在于,你为什么会这么孩子气,要把车子用遥控的方式开出停车场?这好像不符合你大老板的身份。”

    李易道:“我当时没想太多,车子有这个功能,我就用了一下,仅此而已。可能是当时不想走太远的路吧。”

    赵大年道:“是这样?”

    李易有些微怒,低声喝道:“那你说怎样?”

    赵大年一笑,道:“先别生气,我姑且认为是这样,好,我再问你,昨天酒店里的监控录相为什么被毁了?”

    李易气的一拍椅子,道:“你放什么屁?监控录相毁了关我什么事!你有话就直说!”

    赵大年更是得意,道:“别激动,李老板,这是我的职业病,我只是按程序问问,监控录相的事我们会去做技术调查的。”

    李易重重的哼了一声,赵大年笑嘻嘻的道:“李老板,毕竟发生了一件命案,涉案的死者还是重要人物,发生在天水区里,我们都有责任,所以要仔细的盘查一下。像李老板这样跟死者死前有过激烈冲突的,我们当然更要仔细调查,请别见怪。”

    李易道:“你问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吧?”

    赵大年道:“这个嘛……”

    这时,赵大年的电话响了,赵大年接通电话,道:“是我。……,嗯,是吗?……,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赵大年的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电话,道:“很抱歉,李老板,我看你暂时不能离开。”

    李易奇道:“你什么意思?”

    赵大年冷笑两声,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道:“有证人向我们举报,说昨晚看到你从梁先生的房间里出来,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跟梁叔秋的命案有关,我正式的拘捕你,希望你配合。”

    李易心里一惊,没想到会有这么荒唐的事,自己明明是十二点以后才回的酒店,自己住在一楼,梁书秋却是住在二楼的,自己明明没有上二楼,怎么会有人说看见自己从梁书秋的房里出来?

    李易登时想到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自己仇家太多,这也属正常,可是从整个事件上看,背后所隐藏的仇家显然是蓄谋已久了。

    李易站了起来,赵大年却按铃叫了几名jǐng察进来,用枪指住了李易。

    赵大年冷冷的道:“李老板,我们调查过,你有很好的近身格斗技能,但这里是沪市,是现代化的大都市,是**律的地方,我希望你不要太鲁莽了。

    我是按正常的程序批捕你的,如果你敢暴力反抗,事情就闹大了,我们到时候会出动武jǐng,你还没达到刀枪不入的程度吧?”

    李易当然不会那么冲动,平稳了一下心绪,冷冷的道:“我是个守法的商人,我愿意接受法律公平的审判,来吧。”

    说着伸出了双手。

    立刻有jǐng察上来给李易戴上手铐,其实这种手铐在李易眼里跟小孩玩具也没有什么区别,戴与不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李易被jǐng察带了出去,暂时关在看守所里,等待提审。

    进了看守所,李易自然不会感到害怕,只是不住的盘算到底是谁在搞自己。

    田真真是港台两地帮派中的重要人物,自己跟他从来没有见过,除了这次的冲突根本就没有过接触。为什么背后主谋的那个人要把田真真的死稼祸到自己身上?

    而且自己跟田真真的冲突根本就是个意外的突发事件,田真真如果不是接到了那个电话,根本不会脾气暴躁,出手打人。那个主谋的人又怎么能算到自己铁定会跟田真真起冲突呢?

    李易左想右想想不明白,索xìng不再去想。就等着自己的人在外面想办法帮自己。

    李易是重要人物,当然不会跟别的人关在一起,呆的是个单间。李易不管太多,盘腿往床上一坐,打坐练气。

844他是无辜的

    白天有人送饭,李易是饭来就吃,水来就喝。高速更新 wWW..

    一直到了晚上,这才有人出现,那人道:“李易,出来!”

    李易不跟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被带出了看守所,这次可是真的来到了审讯室。

    审李易的那人还是赵大年,赵大年可能在白天的时候搞定了很多事,这时显得神采飞扬,态度却更加生硬,道:“姓名!”

    李易冷笑两声,道:“赵jǐng官,我想你记xìng不好吧。”

    赵大年道:“闭嘴!我问你姓名!”

    李易点点头,淡淡的道:“李易。”

    赵大年道:“xìng别!”

    李易知道这里就这套,也不想浪费时间,赵大年问什么就答什么。

    一路问下去,终于问到了正题,赵大年道:“李易,你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在什么地方?”

    李易道:“就在白天我给你指的地方,在车里抽烟。”

    赵大年冷笑两声,道:“是吗?你什么时候回的酒店?”

    李易道:“十二点刚过。”

    赵大年道:“可是为什么有人说在十一点半的时候,看见你从梁叔秋的房间里鬼鬼崇崇的出来?”

    李易道:“我这哪知道?你去问那个证人哪!”

    赵大年道:“李易,我希望你老实一点,老实交待,坦白从宽,这是件命案,可不是用钱就能摆平的,你最好想清楚。配合我们工作,这对你没有坏处!”

    李易道:“我一直都很配合。”

    赵大年道:“你跟梁书秋之间有没有恩怨?”

    李易道:“他打了我的人。我打了他的手下。”

    赵大年道:“因为苏绿是你公司的歌手,而你跟苏绿又有着暗地里的情人关系,同时梁书秋打伤了苏绿,你怀恨在心,所以就仗着自己有势力,会武功,在晚上趁酒店的人大都不在的时候,潜入梁叔秋的房间。用武功手法杀了他,是吗?!”

    李易脸sè铁青,道:“你放屁!”

    赵大年喝道:“我在问你话,说,是不是!”

    李易大声道:“不是!”

    赵大年道:“李易,你不要嘴硬,现在证据确凿。你不承认也不行!”

    李易双手一摊,笑道:“随你吧,赵jǐng官,我要请律师,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再说了。如果你想刑讯逼供,你可以试试,我不能保证结果,或许你会到医院里住上几个月。”

    赵大年道:“经我们的法医检验,梁书秋胸口凹陷。肋骨断了八根,肺脏被震碎。心脏左心室破裂,升主动脉破裂,造成严重的内出血。同时纵膈左壁破裂,大量的神经和淋巴管断裂。

    可是梁书秋的皮肤却没有红肿,肌肉也没有太大的损伤,血里肌红蛋白的含量极低,断裂的肋骨并没有移位。

    死者胸口的衣服没有破裂,可是经过镜检,衣服的微纤维却被震碎了,损伤的区域形状类似人的掌印,这显然不是一般人用硬物撞击导致的普通外伤!

    我们以前办案的时候,也遇到过武功高手杀人的案子,他们用掌力伤人,可以做到只伤骨头和内脏,不伤皮肉,所以凶手并不是一般人,肯定是武功高手。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擅长各种近身搏击术,武功极高,我们把怀疑的目标定在你身上,李大老板,你觉得合理吗?”

    李易听后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赵大年说的是真的,看来这个真正的凶手武功不俗啊。

    李易试问如果是自己出手,也能做到只伤内脏骨头而不伤皮肉,但是震酥衣服纤维可就难以达到了,自己出掌十次,或许只有三四次能成功。

    这个凶手难道就是昨天那个黑衣人?当时李易并没有过分留意这人的情况,现在想想,这人脚步轻捷倒是不错,可是武功高低,还真的看不出来。

    李易坐在那思考问题,赵大年道:“李易,你想清楚,如果你能承认坦白,这可以省去我们不少的麻烦。对你,对我们,都有好处。

    可是如果你嘴硬,拒不交待,哼哼,你可想清楚了,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现在国家公安部已经在注意这件事了,上头派了大人物来督查这件案子,你别以为你在海州有势力,就可以横行无忌,到了沪市,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李易一时间实在是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大年见李易低头沉思,眉头紧锁,心中得意,喝了口茶,晃着二郎腿,手指在桌上轻快的敲着。

    李易虽然知道有人在背后搞鬼,可是问题并不明朗,这事根本没法解决,自己现在困在这里,也没法去调查,看来只能等手下人的消息了。

    赵大年等了一会儿,道:“李易,为什么不说话?把你做案的全过程说出来,这对你有好处。今天是大年夜,我撇开老婆孩子在这审你,你当我愿意?过年了,大家都想过个轻松年,你最好识相些。我当jǐng察这么多年,见的人多了,像你这种……”

    赵大年正在碎碎念,忽然嘀嘀嘀手机响,又是赵大年的手机。

    赵大年接通了电话,神情立刻变了,道:“局长你好。……,他在,……,什么?局长,这……,那……,那好吧,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赵大年似乎十分憋气,瞪着李易一句话也不说。

    一旁的那名手下看了看赵大年,道:“头儿?怎么了?”

    赵大年正没好气,正好借题发挥,喝道:“什么怎么了?放人!上头上让放人!他妈的!”

    李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能从这里出去自然不是坏事。

    赵大年吩咐手下人给李易松开手铐。道:“李易,你先回去吧。不过记着,这段时间内不许离开沪市!”

    李易不跟他一般见识,拿了自己的东西出了公安局。到了外面一看,蒋锐、董川她们都来了,除些之外,人群中还有一人,正是宋晨华。

    这可是李易万万没有想到的,不过此处不是讲话之所。李易跟大家简单的打了招呼之后,便回到了蒋锐临时定下的另一家酒店。

    见面之后,双方一交换信息,李易才知道原委。

    蒋锐她们知道自己的事从海州赶过来这并不稀奇,是苏绿和公司的人通知家里的。

    而宋晨华则是在网络上得到的消息,现在这件事闹大了,网上传的极火。相关贴子和视频的点击率已经高达几十万。

    宋晨华是学法律的,对这些东西极为敏感,更何况事关李易,当然会着急。

    是以宋晨华立刻带着自己的律师队伍从海州急匆匆搭专机赶到了沪市,正好跟蒋锐他们遇到。

    蒋锐了解宋晨华,于是双方便合在一起。宋晨华的家里在沪市也有关系。宋晨华知道不能叫李易长久的在里面呆着,那样对李易极为不利,于是立刻给家里打电话,要家里出面先把李易捞出来。

    宋晨华平素很少动用家里的关系,好不容易张一次嘴。她的家人反而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于是立刻跟沪市的公安局局长联系。暂时先把李易从局子捞了出来。

    双方说过了简单的情形,宋晨华眉头紧皱,道:“看来这事肯定是背后有人搞鬼,监控录相被毁了,又有人证,这案子要是按正常途径去办,怕是极难。”

    蒋锐道:“那个证人是什么人?”

    宋晨华道:“我的助理已经去调查了,说是田真真公司的一名助理,叫李美光,是个中年男人,是他们公司里很普通的一个人,没有什么背景资料可查的。

    我的助理试图跟这个李美光接触一下,可是李美光现在已经在jǐng方的控制之中了。我的律师执业证是在海州注册的,所以在沪市没法执业。

    不过阿易你放心,我可以找法律界的朋友帮忙,我在沪市也有很多朋友是律师,对于刑事案件最有名的律师就是蓝非蓝大律师,是这一行里最有资历的。我这就联系他。”

    宋晨华去给她的朋友打电话,蒋锐趁机在李易耳边笑道:“看来宋姐你对你不错,你就收了吧。”

    李易苦笑道:“姐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蒋锐眼含笑意,道:“你敢说你跟宋姐没上过床?”

    李易一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好吧,我承认,不过先把这些事摆平了再说吧。对了,那个证人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他肯定是做假证。”

    蒋锐道:“对付这么一个人,对我而言再轻松不过了,用不了三五分钟就能搞定,只是这个人被控制住了,没法接近。”

    这时宋晨华已经联系好了,说蓝非明早就能过来。

    这一晚李易睡的很不踏实,沪宁杭不是自己的地盘,招惹了事情十分难办。

    李易嫌气闷,到酒店外面散步透口气,这酒店临近河流入海口,正好有一座长桥,横跨在河的两岸,李易上了桥,倚在栏杆上向下看,一边抽烟一边想心事,下面河水奔腾势急,李易的心思也很乱。

    宋晨华也从酒店里走了出来,来到李易身边,笑道:“怎么了,发愁?”

    李易笑笑,道:“没有,只是在想心事。”

    宋晨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也爬在栏杆上看向远方,道:“你说这河流向什么地方。”

    李易笑道:“当然是大海了,你不知道的么?嘿,净逗我。”

    宋晨华道:“我其实也不喜欢当律师,小时候偶尔会冒出个念头来,我想当船员,坐着船去大海里,看着海天一sè,有海鸥,有浪涛,有海妖,有鬼船,有海里的财宝,海路没有尽头,可以船上尽情的想心事,唱着歌,光着脚。吹着海风。”

    李易看宋晨华说的十分投入,脸上表情沉醉。似乎自己正坐在船上一样。

    李易把宋晨华抱在怀里,道:“想不到你这大家闺秀,还有这么野路子的想法。”

    宋晨华拂了拂自己的头发,轻轻靠在李易的胸口,道:“这个问题就得去问阿锐了,她可以解释一下这种心理现象。大家闺秀,哼,人有时候是会累的。我很想活的自我一些,那样更真实。”

    李易道:“我答应你,以后只要有机会,我就带你去海上玩。”

    宋晨华笑道:“以你的实力,别说买游艇,就算是买个游艇的船队都绰绰有余。对这个案子担心吗?”

    李易道:“有你帮我,我自然放心。那个叫李美光的肯定是做假证,我可以叫阿锐去对付他,给他催眠,让他在法庭上出丑。”

    宋晨华道:“那样更好,没有证人的证词,对于刑事案件的定罪就失去了最关键的一环。”

    李易把抽完的烟头远远的掷到河里。烟火嗤的一下就灭了,李易道:“其实这件事最重要的是查出背后的主谋,为什么要陷害我,这个突破口还得从李美光身上着手。”

    两人在桥上聊了很久,忽然远处传来轰轰的响声。同时天上出现了无数的礼花。

    宋晨华道:“差点忘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沪市不放爆竹,所以每年都用礼花代替。你看,好漂亮。”

    李易看着宋晨华的脸,喃喃的道:“是啊,好漂亮。”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大律师蓝非到了。

    这人十分清瘦,四十来岁,双眼jīng亮有神,说话十分简洁,但是却很到位。

    蓝非让别人都出去,只留下李易,宋晨华和蒋锐,咳嗽一声,拿出本子和笔来,道:“晨华,你让我来我就来了。”

    宋晨华笑道:“谢谢蓝哥,改天我请你吃饭。”

    蓝非道:“客气了,你发话叫我帮忙,我能不帮吗?好了,咱们进入正题吧,李老板,我得问你些问题,你据实回答。”

    李易点头道:“好。”

    接下来蓝非便有条理的问了很多问题,当问到李易在那段时间在做什么时,李易看了看宋晨华和蒋锐,道:“我当时正跟何冰冰在一起。”

    在这之前李易并没有跟别人提起这件事,主要是影响不好,一但这个消息传出去,在娱乐圈里的影响可就大了。

    是以李易一说出来,三人都有些惊讶,蒋锐虽然不知道李易跟何冰冰在一起,却能看出来李易当时正在风流快活,不过没想到对象竟然是玉女掌门人何冰冰。

    蓝非皱起了眉头,停下了手中的笔,用笔帽在本子上点着,最后道:“真的吗?你们……”

    李易道:“是真的,就是……,那件事。时间很长,一直到十二点才结束,她先回去的,我后回去的,我回酒店的时候,大概刚过十二点,不过监控录相毁了,没有证据。”

    蓝非道:“这事难办了,何冰冰当然不能做这个证,没有不在场证明,不好办,真是不好办。”

    四个沉默了几秒钟,蓝非道:“先不说这个了,先说别的吧,我把问题问完,再想想办法,从正面着手不方便,就得从负面着手。刑事案件要考虑证据的上限,证据不充分,公诉方就不能定罪,甚至不能立案。”

    于是蓝非接着问问题,前前后后忙了半个多小时。

    蓝非走之前,道:“这件案子虽然有些难度,不过我接下了,我做你的辩护人,咱们一起努努力吧。”

    蓝非走后,李易也没闲着,着手去查李美光的事,可是李美光现在下落不明,实在是找不到。

    李易虽然怀疑这事跟竹联帮有关,跟那个黑衣人有关,可是对竹联帮和新义安一点也不了解,案子这边逼的又紧,实在是无处可查。

    初二这天,法院来到酒店,给李易下了传票,看来公安局对这案子还是立案了,正式开庭在初五这天,法院责令李易不能离开沪市,要准时出庭。

    事已至此,李易也只能按步骤来了。

    又过一天便到了初四,李易在酒店里实在憋的难受。便又到那座桥上去散心。

    夜已经深了,夜风很凉。桥上没有什么行人,桥下河水哗哗作响,弄的李易心乱如麻。

    李易接连抽了三支烟,第四支烟刚刚抽了一半,忽然听到桥的两端有脚步声,声音极为轻微,一听就是高手。

    李易心里一动,心说这是怎么搞的?难道背后的主谋要提前对付自己?既然法院都下了传票了。案子又对自己不利,为什么这主谋还急于要做掉自己?

    李易正想着,两边的人已经迅速的接近了,听脚步声,两边各有四个人,身手看来都不差。

    李易久经大敌,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区区八个人还没放在心上。

    这八个人从两边过来,截住了李易的去路,二话不说,一齐攻了上来。

    李易反手一弹,把半截烟弹了出去,嗤的一声正打在身后一人的脸上。疼的这人闷哼一声,扫掉烟头,第一个冲上来对着李易就是一刀。

    李易听到锐声破空,向旁一转,轻松的躲开了这一刀。反手一掌,正印在这人的后背上。这一下用了yīn力,把这人直抛出去,呼的一声,这人被李易打出去五六米,在地上打了一溜滚,好半天也没爬起来。

    另两人见李易厉害,立刻扑上来,刀光闪闪,对李易下了死手。

    李易现在身有官非,不想再惹事,另外这些人可能跟案子有关,打死了没有口供,当下没有下死手,只是跟这些人游斗。

    这些人身手果然都不错,李易几次手下留情,结果对方却越斗越勇。

    最后李易被逼的有些手忙脚乱,一不小心,左衣袖被一人的刀子削破了,好险伤到皮肉。

    李易心里有些不耐烦了,心说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受伤,当下打点jīng神,清啸一声,左手一晃,右手一招梅林造海,虚虚实实的一晃,对方哪里知道李易这一招要攻向哪里,稍一愣神的功夫,便被李易一掌打在了肋下。

    这人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委顿在地,再也动不了了。

    李易趁此机会,身子一矮,左穿右插,里一挑外一勾,又折断了两人的手腕关节。

    这时便只剩四人,形势立变,李易身子如同鬼魅,如影随形使出来,剩下这四人根本看不清李易在哪,只觉得身前身后,左左右右全是李易。

    用不了两三秒钟,李易便拳打脚踢将这四人也都放倒了。

    李易一指点中最后一人的穴道,在他胸口打了一掌,不等这人倒地,便将这人提在手中,用力一甩一晃,低声喝道:“什么人派你们来的?说!要不然我把你们八个都扔到河里去!”

    这人嘴硬,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李易咯吧一下把这人的手腕折的脱了臼,这人疼的闷哼一声,身子发抖,夜风虽凉,这人额上已经见了汗。

    李易又道:“说!”

    这人咬着牙忍着痛,仍然不说,李易又将他另一只手腕也折断了。

    这人吃痛不过,忙道:“别,别折了,我,我说。”

    李易把他的两只手腕重新托上,将这人放下,道:“说吧,什么人叫你们来杀我的?”

    这人喘了几口气,道:“李易,你现在是我们帮派的敌人,你杀了我们八个没有用,我们帮里高手如云,势力极大,你武功再高也不成!”

    李易笑道:“这就不用你管了,你是哪个帮派的?”

    这人十分傲气,冷声道:“我是新义安忠义堂的。”

    李易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新义安的人,这么说你们是因为田真真的事才来杀我的了?”

    这人道:“当然,梁堂主就是我们忠义堂的堂主,你杀了我们堂主,现在全部新义安的人都会与你为敌,你就算跑到天边,也逃脱不了。”

    李易道:“你们怎么就认定田真真是我杀的?就因为听了jǐng方的话?”

    这人道:“我们李美光李副堂主看见了,他说就是你干的,我们从港市过来就是要杀了你给堂主报仇。”

    李易心中盘算着:“看来这人说的不假,新义安的人应该是被李美光蒙在鼓里的,那么这个李美光到底为什么要陷害我呢?

    难道我以前遇到过他?跟他有旧怨?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是别人跟我有仇。假借李美光之手陷害我?”

    情况不明,李易一时想不明白。当下解了这几个的穴道,给他们推宫过血,道:“你们梁堂主不是我杀的,这里有误会,法院很快就要开庭审这件案子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结果了。

    如果你们新义安想跟我为敌,我奉陪到底,大场面我见的多了。我手底下也不是没有人,我也有帮有派,真要是火拼,你们不一定是对手。

    不过,我不想糊里糊涂的得罪江湖朋友,主要是不想上别人的当,那是愚蠢的行为。我放你们走。你们回去跟你们新义安的帮主说,事情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大家一起等着。”

    这八人互相看了看,没再说什么,互相扶着走了。

    李易心想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多想也没有用,明天就开庭了。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就是初五,李易早早的就起了,收拾停当之后,带着人去了沪市中级人民法院。

    李易以前也去过法院,对这里的程序并不陌生。到了法庭上,李易除了何冰冰的事没说之外。其余的事都没有隐瞒,全都实话实说。

    蓝非是李易的辩护人,他的辩护确实犀利,法庭上一度响起了十分热烈的掌声。

    到了后来,法庭传讯证人,李易终于见到了那个李美光。

    这个李美光能有四十多岁,是个胖子,长的十分普通,说话慢吞吞的,乍一看一点特点也不有。

    来到法庭上,公诉方向李美光提问,要李美光说说当晚的情况。

    这个李美光看了李易一眼,咳嗽两声,道:“我是公司里的一名助理,那天晚上,公司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去舞台那边彩排了。

    我们公司参加这次的演出,一共来了三个歌手,当晚田真真有些不舒服,所以没有参加彩排,去的是另外两个歌手。因为是正式演出的前一晚,所以大家都很重视,大部分人都跟去了。

    我那天也去了,不过到了将近十点的时候,我有些头疼,就跟同事打了招呼,提前回酒店了。

    我回来以后先到了房间,吃了一片阿斯匹林,休息了一小会儿,感觉好了一些,后来我觉得房间里太闷,便打算算到外面转转。”

    公诉人道:“当时是什么时间?”

    李美光道:“大概是十一点多。”

    公诉人道:“你遇到了什么事?”

    李美光道:“走廊里没有人,我一开始就在走廊里乱转,抽了支烟,大概十一点半左右,我忽然看到了田真真的房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人。”

    公诉人道:“是田真真本人吗?”

    李美光道:“不是,是另一个人。”

    公诉人道:“你认识他吗?”

    李美光道:“我认识,不过跟这个人没打过交道。”

    公诉人道:“这个人是谁?”

    李美光这时看向了李易,道:“就是他,是李易!”

    法庭上登时哄的一声。

    李易不动声sè,明知道这个李美光是故意的,自己要是在法庭上表现的太不冷静,对案件最后的审理极是不利。

    法官敲了几下,叫大家肃静。

    公诉人又道:“李美光,你有没有看错?当时走廊里开着灯吗?”

    李美光道:“我没看错,我有印象,当时走廊里开着灯,我离的又不远。”

    公诉人道:“你跟李易说话了吗?”

    李美光道:“没有,我跟他没打过交道,我只是公司的一名助理,李易是名人,是海州有名的商人,我没上去跟他说话。”

    公诉人道:“你看到李易从田真真的房间里出来,你不感到奇怪吗?”

    李美光道:“我也感觉奇怪,不过我只是个助理,没有资格过问太多的事。后来我又感觉头疼的厉害,所以就回房间了,我又吃了一片阿斯匹林,药劲上来,我就睡了。”

    李易心里冷笑,暗道:“王八蛋,你就编吧。cāo你大爷的,你小子以后别落在我的手里。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蒋锐坐在下面的听众席里,本想通过催眠的方法对李美光施加影响,可是一来离的太远,二来法庭上的气氛不合适,要想不露痕迹的催眠很不容易。

    案件继续向下进行,到了辩护人向证人提问的时间。

    蓝非道:“李美光,在案件发生之前,李易跟田真真发生了冲突。这事你知道吗?”

    李美光道:“我知道,当时我也在场。”

    蓝非道:“那好,既然李易跟田真真有过这样的冲突,你在晚上看到李易从田真真的房里出来,你做为助理为什么不加以过问?你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当时不跟田真真联系一下,以确实其安全?”

    李美光道:“我说过了。我只是个助理,平时也不是负责这些事的,田真真的生活起居和个人安全,有别的人负责打理。另外,我当时头很疼,所以早早的回房吃药睡了。”

    蓝非道:“李美光。你在整个过程中,还有没有看到其他的可疑人物?”

    李美光假意想了想,道:“应该是还有几个,因为时间虽晚,但是酒店里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不过都不算是可疑,我也记不清了。你们可以看监控录相嘛。”

    李易心里暗骂:“这个死货,明知道录相被毁了,却故意这么说!”

    蓝非接下来问了不少问题,问的角度都很刁钻,可是这个李美光看起来蠢笨极了,心思却很灵活,他的回答模棱两可,都不大确定,但是却正因为这样,证词反而兜的很严,叫人无法问出漏洞来。

    案子审了一上午,对李易而言,并没有什么起sè,虽然蓝非一再强调证据不充分,对于刑事案件,不能用不充分的证据链给嫌疑人定罪,但是看法庭的做法,似乎已经有人在背后使了手段,公诉方一直在打压蓝非的辩词。

    上午没有审出什么结果来,到了下午,继续开审,大家都有些jīng力憔悴了。

    公诉方提出了不少的证据,件件直指李易是凶手,李易这边因为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案子对李易十分不利。

    李易心里也渐渐的开始没底了,能看的出来,这个背后的主谋就是要通过这件案子搞定自己,看来敌意已经十分明显了。

    大概下午三点多,忽然有人过来跟蓝非说了几句,蓝非本来表情凝重的脸上像是开了花一样,立刻露出了笑容。

    蓝非似乎有些激动,起身道:“我向法庭请求,我这边有新的证人,她可以证明我的当事人在案发时间不在场。”

    这一下李易也愣住了,自己当时正跟何冰冰在一起,如果有人能证明自己不在场的话,难道是……

    李易向证人出庭的门看去,只见法jǐng打开了门,从门里走出一个漂亮女孩来。

    这女孩一出来,在场的这些男人们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吐沫,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何冰冰。

    何冰冰今天没有化妆,穿着十分普通,可是她天生丽质,虽然只穿着普通的衣服,头发也没有做,但是一出庭,立刻对庭上的男人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有几个法jǐng眼神都呆住了。

    何冰冰出来之后站到了证人席上,偷偷的向李易看了一眼,眼中带笑,对着李易微微点头。

    在下面旁听的人当中,自然有不少记者,这些记者的新闻敏感xìng极强,尤其是像何冰冰这种玉女掌门人,如果能报导关于她的花边新闻,那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财富。

    待现场安静下来之后,公诉方开始提问,道:“证人姓名?”

    何冰冰道:“何冰冰。”

    公诉方道:“什么职业?”

    何冰冰道:“何氏娱乐公司的签约歌手。”

    公诉方道:“你上庭要做什么方面的证词?”

    何冰冰道:“我可以证明被告当晚不在案发现场。”

    公诉方道:“你怎么证明?”

    何冰冰道:“当晚大概从九点多开始,我就一直跟李易在一起,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才回酒店。”

    下面观众席上登时就乱了,哄的一声。不少人都站了起来,有些记者忍不住开始拍照。于是法jǐng开始维持秩序。乱了好一阵才稍稍安静下来。

    李易万没想到何冰冰为了帮自己居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心里一阵感动,看向何冰冰的时候,李易甚至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公诉方好像也有些慌乱,等过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向何冰冰提问,道:“你们当时在干什么?”

    这一下法庭里全静下来了,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就等着何冰冰回答这个问题。

    何冰冰忽然脸上发红,羞涩的看了李易一眼,用极低的声音道:“我跟被告在,在,在他的车里。”

    公诉方道:“你们在干什么?”

    蓝非这时道:“反对,这是私人问题,与本案无关。证人只要证明跟我的当事人在一起即可。”

    可是公诉方却不理会,继续逼问道:“你们当时在车里干什么?”

    李易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大声道:“不用再问了,她撒谎,我当时没有跟她在一起。你们非要判我就判吧,你们非得认为田真真是我杀的。我也无话可说!”

    一时间法庭上又乱了,蓝非一皱眉,暗道:“这些江湖人真是没脑子,这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吗?在法庭上居然乱说话!”

    可是就在人们乱哄哄的时候,却只何冰冰用中等的音量平静的道:“被告在撒谎。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当时就在车里。一直呆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我们……,我们一直在**。”

    何冰冰的声音不大,可是却把法庭上别人的声音全都压下去了,整个法庭静了整整三分钟,最后轰的一声又乱了套。

    李易在混乱中看向何冰冰,何冰冰这时也向李易投来了目光,两人的眼光交织在一起,便再也分不开了。

    法庭上乱了很久才渐渐的安静下来,公诉方也有些意外,何冰冰的出现根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这让公诉方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案子一直审到下午五点才结束,就因为何冰冰的出庭作证,成为了对李易有利的关键一环,公诉方虽然受了那背后主谋的提前安排,但是限于压力和事实,最终还是判李易无罪,当庭释放。

    一出了法庭,李易立刻跟何冰冰抱在了一起。

    何冰冰刚才显得十分勇敢,这时却有些虚弱,身子发抖,一点力气都没有。

    蒋锐明白事理,对李易小声道:“咱们先回海州,立刻就走,留在沪市对你的影响不好,对何冰冰也不好,跟他公司说说,咱们先回海州。”

    李易找到陈炳然,陈炳然现在头发都立起来了,像是随时都能烧起来一样,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看着李易,恨不能把牙齿咬碎了。

    陈炳然对何冰冰不敢多说什么,这个时候发牢sāo也没有用了,但是听李易要把何冰冰带回海州,陈炳然却坚决不同意。

    陈炳然把何冰冰拉到一边,道:“冰冰,你做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这事你哥还不知道,不过很快他就会知道。你说,你还有前途吗?不但你的前途毁了,公司也要遭受巨大的损失!”

    何冰冰根本不想听这些,只是道:“我跟我哥打电话,我要跟李易去海州。”

    陈炳然大声道:“不行!你哥也不会同意的!咱们这就回大马!”

    他们在这里吵,李易当然也能听见,过来对何冰冰道:

    “冰冰,听陈大哥的话吧,你先回大马,我很快就去找你。”

    陈炳然瞪了李易一眼,道:“李老板,我劝你不要去大马了,否则会发生极不愉快的事!”

    李易不理他,在何冰冰肩上拍了拍,不舍的走了。

    因为这件大事,沪市的这次晚会也没有办成,大部分明星在大年夜里中途退出,晚会便流产了。不过这件大案却成了比义演晚会更大的新闻,沪市的新闻界不但没有感到可惜,相反还有一种鸟枪换炮的感觉。

845应该信谁的

    李易感谢了蓝非,便带着自己的人回海州,临行前李易把伍兰和独龙留在沪市监督李美光的动向,随时向自己报告。

    而林子珊因为要跟着报社一起行动,便没有跟李易回去。

    开庭那天,林子珊当然也去了,她听到何冰冰给李易所做的证词时,一开始也有些惊讶和伤心。

    不过蒋锐早就防备了这一点,骗林子珊说何冰冰做的是假证,只是因为李易救过她,她心存感激,这才做假证,两人之间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林子珊也觉得何冰冰是娱乐圈里一姐,虽然李易也事业有成,但是两人之间应该不会有交集,再加上蒋锐劝人最拿手,林子珊便也信了。

    李易带着人回到海州,从飞机上一下来,这才感到心里踏实极了,毕竟是自己的地盘,资源也是自己的,人脉也是自己的,发生任何事心里都有底。

    回到家里,李易刚洗过澡,陈铁山便进来道:“大哥,外面有人要见你,听口音好像不是大陆人。”

    田真真不是大陆人,何冰冰也不是,那么来人是哪一边的呢?

    李易让陈铁山把客人请进来,过不多时,从外面进来数人,为首一人大概三十左右岁年纪,身体强壮,一张黑脸,十分高大,看起来就像是铁塔一样。

    这些人一看就是来势汹汹,绝不友好。进来之后一看见李易,为首这人就开始运气。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乎要把李易吃了似的。

    李易向沙发一指,道:“众位坐吧。”

    为首那人坐下,其余的人则站在后面。

    李易叫人上茶,坐在对面,道:“朋友,什么路道?道个万吧?”

    为首那人道:“别人都叫我海里青,你能不能先叫别人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谈。”

    李易艺高人胆大,当下叫旁人都出去,道:“好了。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以说了吧?”

    海里青拿起茶杯,咕咚一口把一大杯热茶都干了,把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道:“我们是何氏集团的。”

    李易恍然。原来来人是娱乐童子何炎的人。

    李易道:“原来是何大哥的人。失敬了。你们这次来是因为冰冰的事吧?”

    海里青一听李易提及何冰冰。眼睛立刻就瞪起来了,啪的一下把李易面前的桌子拍塌了,喝道:“你不许提冰冰的名子!你个流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胆子也太大了!”

    李易向来吃软不吃硬。冷笑两声,道:“冰冰为了我,在法庭上作证,我很感动,我也决定了,要照顾冰冰一辈子,我要正式的娶她。

    这件事是有人在后面陷害我,我心里有数,早晚要查出来,所以说这次纯属是个意外,但这正好说明了我跟冰冰之间的缘份。

    冰冰很单纯,却能为了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我就算为她死了都愿意。

    我刚回海州,打算过两天就去大马见何大哥,跟他正式提这门亲事,既然海大哥提前过来了,那也可以回去帮我跟何大哥先知会一声。”

    海里青怒道:“你想的美!冰冰是我们公司里的公主,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痞子,你以为天底下就你有钱?我这次来就是何哥叫我来的。

    我大哥叫我告诉你,看在冰冰的面子上,就不废了你了,不过你以后不能跟冰冰再联系,也不许在媒体面前提及任何跟冰冰有关的事,否则的话,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李易冷哼一声,道:“海大哥,我想何大哥是有些不近人情了吧。我李易是海州王,你在广省问问,有谁不知道我海州一点红的?我现在坐拥数百亿资产,何大哥有这么大的家业吗?我为什么就配不上冰冰?难道何大哥是文化人?他难道是做正行起家的?”

    海里青怒道:“住嘴!”

    李易站起身来,道:“我看在冰冰的面子上,也不跟你计较,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海大哥请吧,海州的天气比大马冷,海大哥话说的太多了,小心冻着舌头,咱们话不投机,海大哥这就回去吧!跟何大哥说,我随后就到。”

    海里青起身对着李易就是一拳,李易一看他拳头的来路就知道这人只有一身蛮力,李易连躲都没躲,任由这一拳嘭的一声打在自己胸口。

    可是声音虽大,李易却一点也不疼,相反把海里青震的手臂发麻,几乎提不起来。

    李易冷笑道:“打完了吗?这一拳我记着,等我到了大马,再跟海大哥算这笔账,请吧。”

    海里青知道在李易的地盘上绝对不是李易的对手,当下重重的哼了一声,带着人走了。

    李易心情很不好,本来想过两天再去大马,这一下李易决定明天就走!

    当晚李易正要睡觉,忽然独龙打来了电话。

    李易把独龙跟伍兰留在了沪市,让他们监督李美光的动向,是以独龙一来电话,李易便是一喜,以为有了李美光的消息,可是等一接通电话,李易心中便是一痛。

    原来独龙在电话里说道:“大哥,伍兰出事了,受了重伤,两只手臂都断了!”

    李易先前跟托克兰大教会为敌,在这帮怪胎手底下死了无数次,可是后来自打德桑把主教之位移给自己之后,托克兰大教会中的会众,便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

    李易行走江湖,向来重视义气,只要是自己人,李易从来都是以真心相见,伍兰练的是铁指功,他手臂一断,两只手的功夫算是废了,也不知以后能不能慢慢养好。

    李易问独龙到底是怎么回事,独龙道:“别提了。我跟伍大哥守在沪市,一直在法院外面等着。后来看李美光从法院出来,被一群人接走了。

    这群人大都是田真真他们公司的人,我们知道他们其实就是新义安的帮众,也没往心里去,一路跟在后面。

    这帮人在沪市呆了一白天,到了晚上就去了机场,我们自然也跟去了。

    在机场里,伍大哥正好看见李美光一个人去上卫生间,他一冲动。就想偷偷溜过去把李美光抓了。”

    李易听到这心里一翻。就知道伍兰是上了人家的当了。

    果然,独龙道:“谁知道在卫生间里却埋伏有高手,伍大哥进去之后,还没等向李美光下手。就被那个高手打伤了。

    那人还想杀我。还好我机灵。高喊机场有炸弹,引来了警察,那人才没下手。

    警察本来想告我。但是看伍大哥受的伤太重,就先把伍大哥送到了医院,我这才有机会给你打电话。”

    李易急的在屋里转了几圈,道:“伍兰现在怎么样?是骨折吗?”

    独龙道:“大夫说伤的太重,粉碎性骨折,断骨戳伤了神经,可能两只手都保不住了。”

    李易一听,破口大骂:“我操他八辈祖宗的!别让我抓住那个王八蛋,要不然我非得把他的骨头一点点的折断了!”

    蒋锐她们听到李易喊叫,都赶了过来,蒋锐安慰李易叫他冷静一些,李易这才平稳下来,对独龙道:“独龙,你在沪市先别动,什么都不用做,我这就派人过去。”

    挂了电话,李易一掌就把房间里的桌子拍碎了,吓的旁人都不敢说话。

    蒋锐使了个眼色,叫黎心雨她们都出去,这才轻轻拉住李易的手,简单的问明了情况,随后道:“你不想给伍兰报仇了?”

    李易大声道:“当然想!”

    蒋锐道:“那咱们得查查李美光和那个高手是坐什么飞机离开的沪市。”

    李易道:“是啊,我,我这就……”

    蒋锐一笑,道:“你得叫cia的人帮你去查。”

    李易脑子都有些乱了,当下点点头,打电话给cia在沪市的联络人,把详细资料给了对方。

    挂了电话,李易把仇兰、池兰都叫了来,道:“伍兰被人打伤了,你们这就带几个弟兄去沪市照顾他,但是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轻举妄动,有事随时向我汇报。”

    这两人人答应了,立刻搭专机启程。

    其实李易心里也知道,对方既然已经伤了伍兰,就不会再下手了,他们也是要赶着回港市的,不可能滞留在沪市继续伤人。

    而且从心态上说,对方这一次算是赢了一招,按江湖规矩,重伤伍兰就是给李易一个下马威,面子上的事已经做足了,既然当时没能杀了伍兰和独龙,也就没必要再下手了。

    过不多时,cia的人向李易回信,说已经查出了那班飞机的航程,第一站先到平州,在平州换机,看样子可能要转机去港市。

    李易知道这些人大都是新义安的帮众,像这种由帮派支撑的娱乐公司,其内部成员中的骨干,一定是帮会的人。

    因为田真真只是竹联帮的准女婿,所以他的娱乐公司里一般来讲,不可能有竹联帮的人,就算是有也不会太多。

    新义安在港市,从大陆出去要过境,所以他们从平州换乘飞机也属正常。

    查明了情况,李易也睡不着觉了,时间紧迫,自己必须亲自去办李美光的事。

    这次出行,李易除了蒋锐谁也没带,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就上了专机,直奔平州。

    从海州到平州坐飞机才二十多分钟,等到了机场时,cia的人说李美光的那班飞机还没到。

    李易在机场等着,铁青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忽然家里陈铁山打来电话,李易心里很奇怪,家里难道又出事了?

    接了电话,陈铁山急道:“大哥,海里青出事了。”

    李易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什么意思?”

    陈铁山道:“刚才海里青的人又回到咱们家闹事,说海里青在机场被人杀了!因为海州是咱们的地盘。先前跟海里青又很不愉快,所以海里青的人怀疑是你下的手!”

    李易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倒不是为别的,只是感觉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个混蛋在搞鬼,不断的制造麻烦和误会,其最终的目的就是搞垮自己。这人算计的很精,足见其可恶至极,又极有心机。

    愣了一会儿,李易道:“那些人现在在干什么?走了吗?”

    陈铁山道:“他们一开始不肯走,不相信你不在家。跟几个嫂子还差点打起来。现在已经走了,说要回大马跟何炎说。大哥,我看这个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李易头一次感到有些心慌,道:“我。我知道了。你们都别急。记住,告诉大家,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要冲动。一切等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李易双眼向前虚望着,嘴里喃喃自语,心乱如麻。

    蒋锐在李易背上忽轻忽重的拍了几下,柔声道:“阿易,你也先别急,我看事情反而好办了。”

    李易道:“为什么?”

    蒋锐道:“如果真正的敌人有很多,那还麻烦一些,可是现在局面虽乱,但是背后的主谋显然只有一个,这样一来,局面的本质其实是清晰的。

    做事情要抓住重点,所以我们必须得见怪不怪,处事不乱,任其娇魔作怪。只要紧紧盯住了背后的主谋就行。到时候一切就都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李易握住了蒋锐的手,放在脸上轻轻的摩挲着,道:“这种时候还是你最好,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蒋锐一笑,轻轻靠在李易怀里,两人低声细语,商量下一步该如何做。

    李易是连夜赶到平州的,这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忽然cia的人来了电话,说李美光的那班飞机就要到了。

    李易一下子打起了精神,跟蒋锐使了个眼色,两人都做好了准备。

    李易和蒋锐的位置十分偏,为的就是不被人发现,过不多时,果然有一架飞机到了。

    李易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出站口,很快,机上的人涌了出来,跟来接机的人打着招呼。

    李易一个人都没有放过,忽然李易眼睛一亮,见李美光和一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易一冲动就想冲上去,蒋锐忙在李易的手背上一按。

    李美光这些人都是田真真公司的,其中不少人李易都面熟,在沪市的时候见过。

    李美光他们大概能有二十多人,个个神情严肃,因为他们要换乘飞机去港市,所以出站之后直接转向休息室准备换机。

    李易早把信号接书器准备好了,慢慢靠近之后,找了个合适的机会,轻轻一弹,信号接收器便飞了过去,粘到了李美光的裤脚上。

    像这种事,用暴力的效果并不好,最好是拿到确切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李易弹出了信号接收器,登时放了心,这信号接收器只要粘在对象身上,基本上对象的一切就都被锁定了,李易就不用费心的跟踪了。

    李易转身向回走,打算跟蒋锐汇合,忽然听到一阵噼啪声,大厅里的灯竟然一下子便都灭了。

    灯一灭,人们立刻尖叫起来,李易关心蒋锐的安危,忙向前跑去,就在这时,李易忽然感到身旁有人迅速的欺来,听这人细碎的脚步声,来者并非善类。

    果然那人欺到了李易身边,伸手抓向李易的腰脊,出手狠辣,李易甚至都能听到这人指尖的破空之声。

    李易身子斜转,反手格出,前臂跟这人撞在一起,李易用了五成力,要是在平常,这一下早把对方骨头打断了,可是这人显然功力也不俗,跟李易硬碰硬的撞了一下,居然没事。

    相反李易却觉手臂一麻,暗道:“好大的力气!”

    那人变招迅速,瞬间攻出五招,成五行内合之势,锁向李易的胸腹诸穴。

    李易双手乱晃,使出金锁诀,将这人的招数一一化解。

    两人攻守之际,就在人群之中,因为灯忽然灭了,人们都在尖叫着乱跑,李易跟这人却听声辨位,穿插于人群之中。出招收招之时都没有伤到旁人。

    偷袭李易那人显然也是有意显示一下自己的功力,并不伤害其他人,李易一时之间起了争胜的心思,也收敛招数,只对敌,不伤害无辜。

    两人在瞬间便拆了三十多招,有时候变招太快,手臂不等碰撞在一起就已经收回。

    时间一长,偷袭李易那人已经有些微喘,显见功力不如李易。李易稍一加力。这人便开始不住的后退,一不小心还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虽然这人武功不如李易,但是也算是一流高手了。李易到目前为止遇到的高手中。只有徐正业能跟自己勉强打成平手。眼前这人的武功比徐正业还要差着半筹。

    李易招招进逼,这人吃受不住,眼见就要被李易一掌击倒。而这时大厅里的灯也闪了几下,应该是机场的工作人员正在修理电路。

    忽然,大厅里一阵明亮,灯光又恢复了正常,李易双眼一眯,凭着空间感觉,一掌击向那人胸口,那人眼见躲闪不开,一狠心,从旁边抓过一个小女孩抛向了李易。

    李易一看暗叫不好,忙收力松身,变掌为抓,啪的一声,将那小女孩的腰带抓住,顺势向里一收,将小女孩抱在怀里。

    而那人则已经极为迅速的溜了出去,李易透过混乱的人群只看到了这人的背影。

    不过李易觉得这人的身形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李易待要凝神细看,那人已经出了大厅。

    那小女孩的妈妈刚才不见了孩子,急的不行,见李易正抱着小女孩,忙过来要孩子。

    李易想着心事,也没理会孩子妈妈的道谢,把小女孩交还了回去。

    这时,那小女孩道:“叔叔,你的东西掉了。”

    李易心不焉,哦了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来,随手放在兜里,皱着眉向蒋锐走去。

    到了原来的位置,蒋锐迎了上来,道:“你没事吧?”

    李易摇摇头,道:“我没事,那个人……,你看到了吗?”

    蒋锐道:“灭灯之前,我发觉你身边有个人的行踪不大对头,不过很快灯就灭了,我来不及提醒你。我怕敌人要过来抓我当人质,所以我刚才躲起来了。”

    李易搂着蒋锐坐下,道:“这人功夫不算杂,小架寸劲,应该是南拳拳种中的一种。我刚才只看到个背影,时间太短,这人……”

    忽然李易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是他!”

    原来李易一下子想了起来,偷袭这人就是那天跟田真真见面的那个黑衣人!

    李易早就怀疑田真真的死跟这个神秘的黑衣人有关,甚至伍兰的受伤也跟这人有关,既然李美光做假证,那这个黑衣人也极有可能跟李美光是一路的,真没想到,现在果然遇到了他。

    蒋锐听后道:“如果这事是个阴谋的话,那这个黑衣人应该不会跟李美光他们一路回去,他只是一路跟随着,毕竟不能让除了李美光之外的人起疑心。”

    一切都像迷雾一样不清楚,李易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打算监听李美光的动静。

    哪知手机上却显示信号接收器就在大厅外,而且一动不动,李易心里奇怪,难道李美光定在外面了?

    李易心里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妙,当下打开了视频监控,结果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片黑暗中的几点灯光,一看就是外面的天空,显然信号接收器已经被人扔到地上了,拍摄的都是从地面向上看的角度。

    按着坐标找了过去,等到了大厅外面一看,果然信号接收器就在外面的地上,不用问,肯定是被李美光撕下来给扔到这了。

    李易捡起信号接收器,放回了手机里,道:“如果不用人力去撕,不用手机去吸,这信号接收器一般不会因为震动跌下来,看来李美光肯定是发现了。”

    蒋锐道:“十有**是那个黑衣人发现了,通知的李美光。”

    这时,cia的同事通知李易,李美光他们的飞机已经起飞了,正向港市飞去。

    李易把手机在手里翻来转去,一边弄一边咬牙,忽然站了起来。道:“我就不信了,我这就去港市,到他们地头儿上看看。”

    蒋锐看的出来,劝也没用,更何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两人也上了飞机,直奔港市。

    平州离港市并不远,两人天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港市的气息跟大陆完全不同,李易以前从来没来过。这时一见不由得暗自点头。

    这城市的整洁干净跟它的现代化都市气息结合的极好。李易和蒋锐此时还不困,都有些饿了,不过这个时间段里,路边连卖馄饨的都没有。

    没办法。两人只好到那种通宵的酒吧里去。李易要了些酒。又要了些三明治,两人这才算是勉强填饱了肚子。

    吃过东西,倦意袭来。两人正要出去找家酒店住下,忽然酒吧的大门一开,从外面冲进来三十多人,全都是一身黑衣,戴着墨镜。

    这些一看就是冲着李易来的,一进门径直冲向李易。

    李易把蒋锐护在身后,镇定的看着这些人,面带浅笑,道:“都是新义安的弟兄吧?”

    这些人却根本不答,上来就打,酒吧的那些小青年吓的全都躲在一旁,不过这些黑衣人不发话,这些混酒吧的人小青年就都不敢离开,只能躲在一旁看着。

    李易哪能怕打架,见对面几人挥拳打来,轻轻一抹一推,便把这些人摔在一旁。

    李易现在不想把误会闹的更深,是以并没有下重手。这些人一看李易还手,更没有忌讳,发一声喊冲了上来。

    李易要护着蒋锐,对方人手众多,李易又不愿下死手,所以显得十分被动,时间一长,身上还中了几拳。

    李易中途几次喝止,却都没有用,对方根本没有人听,后来李易也有些火了,正巧一人用短刺刺向李易小腹,李易等短刺到了眼前,忽的一刁腕,轻巧巧的便将这人的短刺夺了下来。

    那人只觉手腕一麻,都不知道武器是如何没的,就在他恨愣的时候,李易已经反手一刺,刺入这人双掌,像是串糖葫芦一样,把这人硬生钉在一旁。

    这人惨叫一声,挣扎不脱,对着李易破口大骂,李易上去就是一拳,打脱了这人的下巴,这人呜呜呀呀的说话再也不清楚了。

    李易一闻到血腥,杀机登起,转头见有人冲向蒋锐,李易欺过去,抬腿就是一脚,将两人远远踢飞,这两人也不知摔断了多少根骨头。

    这一下局面更是混乱,李易又要下重手,忽然有人喝道:“大家都住手!”

    这一声喝十分有用,所有人都住了手,呼啦一下散到了两边。

    李易顺着声音看去,见从外面又进来数人,为首的一个年纪大了,五十多岁,脸上皱纹不少,不过双眼精光四射。

    这人显然是当头儿的,很有威信,向里一走,其他的小弟都自觉的向后又退了退。

    这人走到李易面前,立刻有人上前道:“朱哥,这人就是李易,梁堂主就是死在他手上的,李副堂主刚回来,说这小子肯定也跟过来了,所以我们才出来找他,他妈的,一通好找,总算在这找到了。”

    这个叫朱哥的打量李易一番,一拱手,道:“在下朱彪,兄弟就是海州一点红李易吗?”

    李易看这人是老派作风,当下也一拱手,小指翘起,道:“兄弟就是李易,诨号在前辈面前不敢当,你叫我阿易就可以了。”

    朱彪见李易十分懂江湖礼节,心中满意,微微点头,道:“李兄弟远来是客,你也是第一次来港市吧?”

    李易道:“第一次,我刚到港市,还没有去各个帮派码头拜山,实在是不敬了。”

    朱彪一笑,道:“哪里,哪里,现在的年轻人都不重视这些老传统老规矩了,李兄弟能这么想就已经很难得了。

    嗯……,我看……,既然反正也有事要商量,李兄弟和弟妹不如到我堂上坐坐,一切都由我来安排。”

    李易知道这是“软请”,看这架势不去也不行,就算能打倒眼前这些人,在人家的地盘上,总也讨不到好处去。

    当下李易点头答应,拉着蒋锐走在前面。朱彪则带着人跟在后面,到了外面上了朱彪等人的车,车子一路向前开去。

    车子开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来到一处豪宅前,这地方环境清幽,一看就是有钱人的住宅区。

    下了车,朱彪向宅子一指,道:“我们帮主在里面,各堂口的堂主也很快就会到,李兄弟。你跟弟妹先进去休息一下。天就要亮了。到时候帮主会跟你们谈。”

    李易和蒋锐进了这所豪宅,先在客房住下,看看时间,离天亮还有些时候。李易胆大。蒋锐更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反正也是既来之则安之,累了一晚,两人索性相拥而睡。

    睡梦中。李易仍然能听到外面有不少人在走动,显然是看守李易的,怕李易再趁逃了。

    李易心里冷笑,不去管这些,只当听到的是虫叫风吹。

    睡了一觉,早上天光放亮,李易和蒋锐便醒了,有人服侍着两人洗漱就餐,一切收拾停当,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朱彪从外面走进来,道:“李兄弟,早饭吃过了吧?跟我去会客厅吧。”

    李易和蒋锐跟着朱彪到了会客厅,一看这会客厅很大,能有一百五十多平,呈长条形,正当中放着一张长条形的长桌,两边全是椅子,看来是新义安开香堂的地方。

    李易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四下里打量,朱彪就坐在李易对面,道:“我们平时在这里开香堂,不过最近社团的事务比较忙,也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今天正好李兄弟远来是客,我们也借着这个机会聚一聚,这也是托了李兄弟的福了。”

    对这种屁话,李易自然也是哼哈嗯是的答应着。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忽听外面人声杂乱,李易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大群人穿着各异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李易料想这些人就是新义安的各个堂主及其手下。

    这些人进来之后,有的见了李易便是一愣,有的则显然提前打听到了风声,知道李易在这,并不感到奇怪,不过脸上却满是敌意。

    朱彪似乎是帮中元老,资历颇深,这些堂主一进来就都跟朱彪打招呼,有人叫彪哥,有人叫彪叔。

    这些堂主一一坐定,全都把眼光投向李易,又彼此之间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忽然又从外面走进来数人,为首的却是李美光,李美光身后的手下李易也有认识的,其中有几个就是那天晚上在桥上向李易偷袭的人,昨晚在酒吧里袭击李易人也在其中。

    这些人应该就是忠义堂的了,他们大部分都见过李易,此时一见,不少脾气急躁的人都呼喝了起来,有些人眼睛都红了,就要向前冲。

    李易装大爷,连眉毛都没动,冷冷的斜身坐着,看着这些人,一副不屑的表情。

    朱彪看这些人要动手,不由得一拍桌子,喝道:“你们都干什么?疯了?要造反吗?还懂不懂规矩?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余地吗?”

    这些人碍着朱彪的身份,不敢过于造次,全都停住了脚步,却仍然对着李易咬牙切齿。

    李美光今天却换上了一副刁钻狠辣的表情,跟他在法庭上的状态完全不同了。

    李美光向手下人一摆手,道:“你们干什么?放着彪叔在这,轮的到你们放肆?都给我回来!没听彪叔发话吗?你们还不够资格!”

    这话说的又冲又酸,李易当然听的出来,李美光跟朱彪之间有矛盾。

    朱彪瞪了李美光一眼,没有说什么。

    李美光的位置就在李易的斜对过,跟旁边的人打过了招呼,大刺刺的坐了下来,对着李易冷哼一声,道:“真是家门关不严,连狼都放进来了。”

    朱彪道:“美光,一切有帮主主持大局,你就不要说话了,帮主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这时旁边一个粗壮大汉道:“操,李美光,你真能装,你跟梁哥之间不和谁不知道,我就不信你是真的为梁哥报不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身为副堂主,明明看到了李易从梁哥的房间里出来,你怎么当时不去过问?”

    这大汉一说话,桌面上这些堂主立刻都哄的一声议论了起来,这些人有的说话还算是文雅一些,看样子有些文化,有的则十分粗俗,乱哄哄的吵成一片。

    李美光见这粗壮大汉针对自己,把头转向这大汉,冷笑两声,道:“沈玉田,你前半句话说的不错,我跟梁哥之间确实不和,这么多年了,咱们新义安的人有谁不知道。

    所以正因为这样,我才没有过问梁哥跟李易的事,梁哥又不喜欢我,如果我多嘴,说不定还要招来一顿骂,弄不好把命就丢了。

    但是,我办事向来拎的清,一码归一码,李易现在嫌疑最大,他杀了梁哥,我身为忠义堂的副堂主,这个时候就不应该再提私怨,我要负起讨伐凶手的责任!”

    另一个胖子附和道:“我觉得美光说的不错,事情要分开算,如果是李易杀了梁堂主,那就应该先对外后对内,咱们自己弟兄的私人恩怨好解决,如果梁堂主的事都解决不了,反倒自己人吵了起来,那岂不是叫外人看笑话?”

    那壮汉沈玉田道:“光听李美光的一面之词还不行,那个小浪货何冰冰也说跟李易上床来着,现在应该信谁的?”

    李美光冷笑两声,道:“沈玉田,你是信我还是信那个骚女人的话?她跟李易上床可能不假,但是不一定是在案发时间。

    女人是什么东西你能不清楚?就因为她叫李易给睡了,所以就更有可能替李易撒谎!”

    那胖子叫高雷,似乎是跟李美光一伙的,也道:“不错,女人的话不可信!沈玉田,你是宁可相信一个女人,还是信咱们自己兄弟?”

    旁边一个瘦高女人外号花中醉,尖着嗓子道:“高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女人又怎么了?总之我不相信李美光,他跟梁子有恩怨,最不干净,不适合参与到这事里来。”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不可开交,朱彪虽然身高权重,可是也劝解不成。

    忽然有人咳嗽一声,轻声道:“对不起各位兄弟,大家来的好早,我年纪大了,昨天又受了点风寒,所以起晚了,让大伙久等了,也让贵客久等了。”

    这人说话声音不大,可是香堂之中却再也没有人敢说话,本来乱哄哄的房间里,瞬间便没了声音,静的只能听到人们的心跳。

    李易心里一动,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帘子一挑,两个年轻女孩扶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子走了出来。

    这老头子很显老,满脸的皱纹,皮肤上全是老年斑,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了。

    李易来之前查过新义安的资料,也看过相关的照片,知道眼前这老头子就是现任帮主龙向生。

    龙向生的父亲是**大校,手创新义安,传到龙向生手里之后,龙向生用做生意管理企业的方式管理新义安,几十年来把这个社团做的风生水起。

    近些年来,龙向生很少在媒体上露在同,李易也没想到龙向生身体这么不好,都老成这个样子了。

    龙向生一出来,厅里所有人都立刻站了起来,李易身为客人,当下也缓缓站起,向龙向生点头示意。

    龙向生对着李易微微一笑,在两个女孩的搀扶之下坐到了首位。

    朱彪道:“大哥,弟兄们都到了,咱们开香堂吧。”

    龙向生点点头,对着大家打手势,示意大家坐下,咳嗽一声,微微一笑,道:“刚过完年,还没出正月,这就叫大家过来,耽误大家休息了。”

    下面的人自然客气一番,说些表忠心的话。

    龙向生道:“我年纪大了,这两年身体又不好,很多事呀,有心无力,本来想多开几次香堂,把帮里的一些事交待一下,不过使不上力气了。”

    下面的高雷大声道:“大哥,别这么说,你还是生龙活虎的,这么多妞不还是拜倒在你的胯下?”(未完待续。。)

846不是我对手

    所有人都哄笑起来。

    龙向生也是一笑,道:“老了,一切都不如从前了。以前我父亲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年轻,体会不到这种心情,现在呀,一切都来到我的头上了。

    阿彪,介绍一下新来的小兄弟吧,大家都是江湖人,虽然久不打交道,不过我们惜英雄爱英雄,不管是大陆、港市还是台岛,虽然,嗯,97已经过了,但是大家都是华夏人嘛,文化上是一样的,可以交流,啊,可以交流,呵呵。”

    朱彪呵呵一笑,向李易一指,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海州一点红,李易李兄弟。”

    接着又对李易道:“李兄弟,我也正式介绍一下,咱们这里是新义安的总舵,这位就是龙向生龙大哥,是我们的大当家人,扛把子。”

    李易起身向龙向生行礼,道:“大龙头好。”

    龙向生笑笑,道:“好,好,当然好,不过没有你们年轻人好,年轻人,嗯,精神充沛,意气风发,好年纪呀。坐吧孩子,什么时候到的港市?”

    李易道:“昨晚上。”

    龙向生道:“咱们这里地方小,不过很发达繁荣,老外打理了这么多年,建设的不错,通向世界的窗口嘛。

    所以有时间你就好好玩玩,还不错的。现在97已经过了,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一切由我们来安排。

    李易笑道:“谢谢大龙头,以后咱们还少不了多打交道。大家都是华夏人,又都是江湖人,其实也没有太多顾忌的。”

    龙向生道:“97以后,我们的帮规也顺应形势变了不少。政府那边提出了一些要求,我们自然也不能跟大局作对,不过政策上还是给了一些生机的,让我们做生意人,可以赚钱,不可以捣乱,其他的就既往不咎了。”

    大家说了些闲话。龙向生话峰一转。道:“阿彪,今天开香堂,咱们的家务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谈的,我看了一下各个堂口的生意。都不错。”

    朱彪跟龙向生很有默契。立刻道:“是啊。家务事就不在李老弟面前谈了,省得惹人笑话。其实今天主要是借着这次的香堂,跟李老弟谈谈阿秋的事。”

    李易跟蒋锐交换了一下眼神。心说说到正题了。

    龙向生从身旁的小姑娘手里接过一支雪茄,慢慢的点着了,深吸了一口,夹着雪茄对着李易点了点,道:“李老弟,大家都爽快一些,很多事情我还不清楚,麻烦李老弟跟我聊聊,等事情弄清楚了,我就叫阿彪带着李老弟在港市里好好的玩玩。”

    李易淡然一笑,道:“大龙头办事仔细,晚辈很佩服,如果大龙头一上来就刀兵相向,以我的脾气,我可能什么都不说了,可能咱们之间以后也不会成为朋友了。”

    李美光忽道:“李易,你少来这套,我在大陆见过的人多了,都像你这么说话,我们这里不吃这套。”

    李易并不看向李美光,淡淡的道:“如果李副堂主有话要说,那我就听着,我不再说话了。”

    说着端起身前的茶杯,慢慢的喝茶。

    朱彪向李美光瞪了一眼,道:“李老弟,大龙头叫你说说,你就说说,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耳音不大灵光,你慢些说,说的仔细些。”

    李易挑衅的看了李美光一眼,心说既然你们新义安的内部有分歧,那就好办了,我可以游于其间。

    当下李易便把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每个细节都说的清清楚楚。

    其余的人都仔细的听着,有些脾气急的不时的做些评论。

    李易说完之后,那个沈玉田第一个站了起来,道:“彪叔,大当家的,这事不是明摆着的吗?何冰冰是娱乐圈里的名人,她能当庭给李易做证,证词肯定是真的,也就是说李美光在说谎!

    监控录相都毁了,空口无凭,李美光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而且法庭既然判了李易无罪,承认了那个小娘们的证词,为什么不查李美光做假证的事?

    所以这里肯定有鬼!李美光说的肯定是假话!他跟大陆法院的那帮人肯定有猫腻!

    梁哥这么受大当家的常识,谁都知道,下一任帮主肯定要传给梁哥,李美光跟梁哥有私人恩怨,他不会让梁哥接任帮主之位的。

    所以我怀疑肯定是李美光跟人合谋杀了梁哥,然后嫁祸给李易,他跟李易有什么梁子我不知道,但是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梁哥死于谁的手里!一定就是李美光!”

    那个胖子高雷立刻也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大声道:“沈玉田,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啊,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你得有证据!

    你凭什么说李副堂主有阴谋?你有证据吗?我还说梁哥是你跟李易合谋杀的呢!你又不认识李易,凭什么替一个外人说话?我猜你肯定跟李易背地里勾勾搭搭!他许给你什么好处了?”

    那个瘦女人花中醉阴阳怪气的道:“高雷,你喝多了吧?我也知道你跟李美光平时关系最好,我还说你跟李美光合谋呢!你能证明你跟这事无关吗?”

    高雷怒道:“臭娘们,哪都有你!案发那天我跟我的弟兄都在港市,我是跟你们一起知道消息的,我怎么可能跟这事有关?”

    花中醉咯咯笑道:“演戏演全套,你当然要撇清自己了。”

    高雷大声道:“我又不想当帮主,害了梁哥对我有什么好处?”

    蒋锐跟李易小声咬了几句耳朵,道:“这个高雷是个白痴,这么容易就上了花中醉的圈套了。”

    果然。那花中醉怪里怪气的又说了几句,把高雷兜的团团转,有好几次说走了嘴,就好像他跟这案子真的有关似的。

    李美光见情势不好,好几次用眼神示意高雷闭嘴坐下,可是高雷已经上了花中醉的当,根本没看见。

    朱彪见高雷出丑,忙道:“行啦!你们还懂不懂规矩?吵什么吵?丢死人了!”

    高雷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了,高雷憋的满脸通红。气呼呼的坐下又站起来。起来又坐下,把椅子坐的咯咯直响。

    李易偷眼看龙向生,龙向生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眼睛都不看向这些人。只顾自己抽着雪茄。偶尔咳嗽一下。或者向李易微笑示意,对这些人的争论好像并不在意。

    双方停止吵嘴,厅里只剩下高雷气呼呼的声音。

    静了一会儿。李美光道:“各位兄弟,我知道有些人对我有成见,我承认我跟梁堂主以前有些私人恩怨,不过一件归一件,我不会把私人恩怨带到公事当中来。

    梁堂主被杀,这可是大事,我对天发誓,我当晚确实看到李易从梁哥的房里出来,我跟李易可没有梁子,以前就从来没见过,我为什么要故意陷害他?”

    虽然很多人都怀疑李美光,不过李美光这话说的倒也在理。

    其实李易心里也在想这件事,李美光跟自己肯定没有梁子,他陷害自己,多半是那个背后的主谋指使的。

    这时,花中醉道:“李副堂主,梁哥一死,按惯例,你就自动升为正堂主了吧?”

    李美光没好气的道:“是啊,这是惯例,如果花姐觉得我不够资格,可以提出反对意见,看看我们忠义堂里其他的弟兄有没有合适的,我可以让位。”

    花中醉笑道:“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升个堂主我没意见,反正你也当不了帮主。哎呀,今天其实人来的不全哪。”

    李易就发现花中醉一说这话,其他人的情形就都有些异常,看来花中醉这话里有话。

    帮会开香堂,骨干人物一般都要到,看这意思,这会场上似乎还有比较重要的人物没到齐。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扬声道:“花姐,谢谢你背后念叨我,我老了,腿脚慢了一些,这不是到了嘛。”

    众人向门口望去,只见又进来数人,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小眼鹰鼻,薄唇细齿,长的有一股阴险相,虽然年过半百,但是满面红光,脚步轻捷,看起来就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一样活力充沛。

    这人一进来,不少人都站了起来,显然这人的身份不低。

    龙向生看这人来了,也微微欠身,这人忙道:“三哥,别别别,您坐,您坐,我来晚了,一会儿得罚我。”

    朱彪笑道:“老七,你来晚了,一会儿肯定得罚你,你跑不了。”

    那人故作豪爽,哈哈大笑,道:“昨天跟几个泰国妹做的太晚,早上起来腰疼,这才来晚了,一会儿不能放过我,得罚,得罚!”

    朱彪向李易一伸手,道:“老七,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的贵客,鼎鼎大名的海州一点红李易李兄弟,你们亲近亲近。”

    接着向李易道:“李兄弟,这位就是我们新义安的元老之一,当初新义安的十杰之一,大名叫孙一哥,他可是大陆来的,是陕西人。

    我们新义安十杰里,一哥排行在七,我排老五,我们大当家的排老三。不过大家都老了,咳,该死的都死了,现在十杰只剩我们三个了,说是元老,其实就是老不死的。”

    孙一哥咧嘴一笑,道:“老五,你悲观了。我身体可还行,我还没老呢,哈哈哈。”

    李易看了看孙一哥,抱了抱拳,道:“七爷好。”

    孙一哥却只是淡淡的道:“老弟客气了。”

    说完便坐了下来,他坐的位置十分靠前,就在朱彪旁边,显然在帮里原地位极高。

    孙一哥一来,厅里就更没有人说话了。

    孙一哥大呼大叫,表现的极为豪爽,四下看看,道:“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我一来就拘束了?哎。花姐,我刚来的时候你说的最欢,你接着说。”

    花中醉浅浅的一笑,脸上表情复杂,把头扭到一边,什么都没说。

    孙一哥又对沈玉田道:“小沈,你有话说吗?”

    沈玉田瞪着大眼睛看了孙一哥一眼,动了动嘴唇,也没说什么。

    孙一哥呵呵一笑,道:“这叫什么事?好像我不让你们说话似的。啊。这里是港市,有言论自由,你们说嘛。”

    说完抽上一支烟,大剌剌的把腿搭到桌子上晃着。

    厅里仍然没有人说话。李美光咳嗽两声。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可说的。那就让我接着说。我发誓我看到了李易从梁哥房子里出来,所以他最可疑。

    虽然大陆的法庭判定李易无罪,但是这个结果我不接受。李易仍然有重大的嫌疑。而且李易已经伤了咱们不少的人了。大家看看这事该怎么办?”

    仍然没有人说话,孙一哥把烟在桌上一按,道:“没人说?那我说说。这个事,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小梁子我很喜欢,他老爹梁达也是十杰之一,当年老梁是我二哥,对我最好。

    我一知道小梁子死了,我伤心的不得了,这个仇一定要报,我他妈的不管大陆法院怎么判,要是我说,一定得把凶手废了,叫别人知道我们新义安不是吃素的!”

    人们的眼光都集中到了李易的身上,李易淡然处之,跷着二郎腿,慢悠悠的晃着,一脸的不在意。

    李美光大声喝道:“李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说?”

    李易冷笑两声,道:“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如果只是空口说白话,我看还是算了。李美光,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死在港市,我保证你活不过七天,而且死的惨不堪言。”

    厅里还有不少人是站在李美光一边的,那个高雷第一个拍案而起,大声喝道:“李易!这地方轮不到你来放肆!你还敢这么嚣张!”

    其他堂主也纷纷叫道:“废了他!”“给梁堂主报仇!”“不能叫他离开港市!

    李易只当是乌鸦乱叫,眯着眼睛哼着小调,一点也不当回事。

    朱彪看向龙向生,龙向生在那慢慢的咳嗽着,一句话都不说。

    蒋锐忽道:“现在梁叔秋死了,不管他死在谁的手里,下一任帮主之位应该是由谁来接?”

    本来大家都在对李易声讨,蒋锐忽然中途插了这么一句,登时把气氛搞的十分尴尬,所有人都哑住了,慢慢的坐了下来。

    李易佩服蒋锐的洞察力,就知道这里肯定有争位的事,蒋锐一句话就把话题引到这个方向上来了,李易便暂时从困境中脱身而出。

    李美光道:“这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蒋锐笑道:“当然不关我们的事,我对贵帮的家务事也不感兴趣。不过我想这事跟梁堂主的死有关吧?”

    李美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锐不理他这话茬,自顾自的道:“如果梁堂主不死的话,过不多久他就是新任帮主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大当家的,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龙向生手里摇晃着雪茄,好半天没有说话,所有人又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龙向生身上。

    龙向生又抽了一口,任烟在口腔里盘旋,道:“人老不讲筋骨为能,老啦,年纪不饶人。年轻的时候打打杀杀,落下了病根,现在每天起床,全身没有不疼的地方。

    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我哪天起床,身上不疼不痒,那我一定是已经死了。”

    下面的人都附和着干笑了几声,但是没有人说话。

    龙向生接着道:“叔秋做正行做的不错,他有经验,我其实也有把帮会的生意完全转为正行的意向,毕竟政府有这方面的要求。

    所以把这个帮主的位置交给叔秋,我是很放心的,他年轻有为,精力充沛,在大陆也做了这么多年,有人脉,有路子,能把咱们的社团生意向大陆转移一部分,开拓咱们的市场。

    可惜,叔秋死了,凶手是谁,我会派人慢慢的查。我这里向大家保证,如果凶手真的是李易,我不会放过他的。我就说这么多,你们接着讨论吧。”

    龙向生不愧是老江湖,这番话说的模棱两可,好像说透了,却又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叫人无法适从。

    现场静了片刻,沈玉田第一个道:“大当家的,我们是新晋的人物。还年轻。不够资格说什么,不过帮有帮规,如果大当家的有心让位,我们就应该推选一位新的帮主候选人。”

    高雷立刻道:“不错。我也有同样的想法。我选七爷。七爷是帮中元老,立过无数大功,为了帮中弟兄出生入死。资历也最深。”

    孙一哥清了清嗓子,什么也没说。花中醉却冷笑了两声。

    高雷道:“花姐,你笑什么?你什么意思?”

    花中醉道:“没意思。”

    高雷道:“如果你不同意,那你就推荐个人选。”

    花中醉仍然是一副怪里怪气的语气,道:“人都死了,我还推荐个屁,难道推荐我自己啊?”

    李美光道:“花姐,有话直说,大家都是自己兄弟,难道叫外人看笑话吗?”

    花中醉道:“笑话?哼,早就闹笑话了。”

    李美光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说这个了,我说说我的看法,我也选七爷。七爷现在是帮里资历最老的,又有能力,又有功劳。”

    这一来,又有不少人附和李美光,也推荐了孙一哥做候选人。

    李易观察现场的局势,站在李美光一面的大概占了六七成,虽然能看的出来其中有些堂口的扛把子并不是很情愿,可是显然孙一哥在帮里很有威势,这些人不敢不选。

    虽然支持孙一哥的人不少,但是现场气氛不佳,有些僵持,朱彪忙出来打圆场,呵呵笑道:“老七,你看看,你的呼声有多高。”

    孙一哥笑道:“这都是兄弟们抬爱,其实我都老了,哪有这份心思了。我呀,就想天天打打高尔夫,看看时事新闻,对这些俗务我已经不感兴趣了。”

    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既然兄弟们有这个意思,我也无话可说,身为帮里的一员,我有责任为帮中兄弟们谋福利,啊,哈哈哈。”

    朱彪道:“是呀,是呀,还是你有心哪。呃,这个,不过今天开香堂主要不是讨论这些事,等以后选择一个合适的日子,咱们再正式投票。”

    孙一哥也没想今天就把事情办成,反正支持率不低,早一天晚一天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当下一笑,不再说话。

    李美光道:“大当家的,那李易怎么办?”

    龙向生慢慢的看了李美光一眼,李易觉得龙生向似乎有些不满,就在这时,忽然有手下人进来,伏在龙向生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龙向生道:“哦?有贵客来了?那好啊,快请客人们进来。”

    过不多时,从外面进来数人,为首一人是个精瘦的老头儿,脸带怒色,进来之后,向龙向生道:“大当家的,你好啊。”

    龙向生站了起来,道:“我就说早上一起床,就有喜鹊叫,原来真是有贵客到了,老郭,你来之前怎么也不通知我一下,我好准备准备。”

    来人道:“大当家的太客气了,我不知道你们在开香堂,实在有些冒昧了。”

    这时,这老头儿身旁一名手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又向李易指了指,这老头立刻把目光投向了李易,眼中似要冒出火来。

    龙向生见状道:“老郭,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那姓郭的老头儿一挥手,道:“大当家的不用介绍了,我这次来找的就是他。”

    说完对着李易一扬下巴,道:“小子,你就是海州李易吧?”

    李易就知道这人多半跟竹联帮有关,当下点了点头。

    果然,这老头儿道:“我是竹联帮的执事郭凯,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吧?”

    李易又点了点头。

    郭凯道:“那好,是你主动跟我回台岛,还是我请你回去?”

    李易一笑,道:“我在这里呆的挺好,刚来港市,我还没好好玩。暂时不打算跟你去台岛。”

    郭凯对李美光道:“美光,你说阿梁是李易害死的,没错吧?”

    李美光道:“没错,我认定就是他,不过,哼,别人不这么想。”

    郭凯向龙向生道:“大当家的,我今天来不为别的,我要把李易带走,你行个方便吧。”

    龙向生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过了半晌,这才道:“是为了叔秋的事吧?”

    郭凯大声道:“不错,阿梁是我们帮主的女婿,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是名份已经定下来了。同时我们帮主还打算等阿梁成亲之后。让阿梁接任帮主之位。

    可是现在人死了,就死在这个李易手上,难道我们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我要把李易带走。带回去给帮主一个交待。”

    李易忽然想起那个神秘黑衣人跟田真真说过的话,当下道:“郭大哥,我问你一件事,竹联帮帮主的女儿,现在还活着吗?”

    竹联帮这些人立刻大声鼓噪起来,指着李易大骂,不过李易十句中听不懂两三句,这些人用的都是当地方言。

    郭凯伸手叫众人收声,对李易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帮主女儿的事的?”

    李易摆手道:“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一定会说的。”

    郭凯看着李易,似乎想看透李易的心,过了半晌,道:“我也不用瞒你,我们帮主女儿确实出事了,她前些天出了车祸。”

    李易又道:“那我请问贵帮现在是什么情况,据我所知,前不久有人逼宫,要抢帮主的位置。”

    现场登时乱了,对于帮派来说,这种事可是大事,显然新义安的人还都不知道这件事。

    蒋锐对众人察颜观色,对李易小声道:“李美光没出现惊讶的微表情,他显然早就知情。”

    这时郭凯对李易道:“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与你无关!”

    李易一笑,道:“当然,不管是新义安,还是竹联帮,你们的家务事都跟我无关,其实我也没有兴趣去管。

    不过现在很多人都冤枉我,说我杀了梁叔秋,梁叔秋是新义安的堂主,也是竹联帮的女婿,同时也要接任两个帮的帮主职位。

    这样重要的一个人物死了,我又遭了嫌疑,我哪还能不关心相关的事情?”

    郭凯道:“你杀阿梁是证据确凿的事,我们帮里的变动,与你有什么关系?”

    李易道:“所谓证据,不过是李美光的一面之词,你们有实在的证据吗?”

    李美光喝道:“难道我冤枉你了吗?”

    李易冷笑道:“你不用声嘶力竭的喊了。越是这越,越显得你心虚。”

    李美光道:“大陆的法警验尸,所得到的结果难道也是胡编的?验尸证明梁堂主是死于掌力,在现场又有哪个人有这样的本事?还不是你海州一点红李易吗?”

    李易道:“是吗?太客气了,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郭凯道:“李易,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嫌疑最大,你得跟我们回台岛,我把你交给帮里人处置。”

    正在众人吵的面红耳赤之时,忽然又有手下人进来,在龙向生耳边低语了几句。

    龙向生笑道:“真是个好日子,一下子来这么多贵客,快请。”

    李易心说又有谁来了?

    过不多时,从外面进来一群人,李易一看为首的那人就明白了,这人眉眼之间跟何冰冰长的很像,李易一下子猜到这人可能就是极乐小仙何炎。

    来人表情十分严肃,冷的要滴出水来,进来之后一眼就盯住了李易,强忍着没有冲过来,把头转向了龙向生,道:“龙大当家的,初次见面,我是何炎。”

    龙向生呵呵一笑,道:“原来是娱乐童子,极乐小仙,快请坐。”

    何炎却不坐,向李易一指,道:“大当家的,我从大马特意赶过来,来的冒昧了,以后咱们再交朋友,我今天就一件事,我要把李易带走!”

    李易心里苦笑:“看来我是个抢手货。”

    何炎来到李易面前,眯着眼睛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向李易,一字一顿的道:“李易,不用我多说了吧。起来,跟我回大马。”

    李易向郭凯一指,笑道:“这位老哥也要找我,你们先打个输赢再说吧。”

    何炎横了郭凯一眼,他们之间并不认识,何炎没有理会郭凯,向手下人一挥手,道:“把李易带走!”

    郭凯立刻也一挥手,派人冲了过来,道:“你是什么人?李易是我要带走的!”

    朱彪这时十分不悦。起身也向手下人一挥手。道:“两位,这里是港市,不是台岛,也不是大马。你们认错家门了吧?

    你们还懂不懂江湖规矩?到别人的地盘上硬要抢人。这就是不给我们新义安面子!”

    孙一哥却一边摆弄手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道:“老五,李易是外人,还是嫌疑犯。你护着他干什么。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李易交情不错呢。管他呢,这两伙人要抢,就叫他们抢个痛快,咱们看戏也就是了。”

    朱彪看向龙向生,李易也看向了龙向生,可是龙向生此时却只顾着咳嗽,一声也不出。

    大厅里僵持了一会儿,李易长叹一声,站了起来,来到三伙人中间,左右看看,道:“孙爷说的好,我就是个外人,我只是不幸卷到这种事里来了,我本不应该在这里妨碍别人的,这样吧,郭大哥,何大哥,这里是人家的香堂,咱们到外面去谈。”

    何炎一语不发,向龙向生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郭凯似乎对李易不大放心,示意手下人兜在李易身后,封住李易的退路,这才转身出去。

    李易心想事情的关键就在李美光身上,还有那个神秘黑衣人,可是当此情景,实在是没有办法把李美光控制在手里,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易带着蒋锐走在人群中间,跟着这两伙人到了外面。

    天气晴朗,微风吹动,如果不是摊上这种破事,这个天气要是出去旅游散步是最好的了。

    一行人到了外面,朱彪也带着人跟了出来,远远的在后面盯着。

    众人向外走了一段,已经到了何炎和郭凯各自的车队旁。

    何炎回身站定,用冰冷的语调道:“我的船一直在海里等着,李易,跟我上车走吧。”

    郭凯怒道:“你说什么?李易是我要的人!”

    何炎根本不答话,挥手叫手下人上来架李易,郭凯一看大怒,也叫手下人冲了上来,双方一碰到一起,立刻起了冲突,这些打手大都是年轻人,一冲撞在一起,哪有不动手打人的道理,没过多久,便有七八人受伤了。

    李易不想让事情变的太乱,上来左右一分,便将打的最激烈的几人分到两旁,高声喝道:“大家住手!我有话说!”

    郭凯道:“有什么话先跟我回去再说!”

    何炎更是不想让李易在这种场合下提及他妹妹的事,也道:“先跟我回大马再说!”

    蒋锐忽然冷笑两声,道:“我还以为所谓帮派都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原来不过是一群莽夫。”

    郭凯道:“臭娘们,你说什么?”

    蒋锐道:“李美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手段,就把你们给耍了?看来脑子都不大好用。”

    何炎冷冷的道:“李易跟别的帮派之间的事我不管,但是李易欺……,哼,还杀了我的得力手下,这些事不能当没发生过!”

    李易道:“海里青不是我杀的,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何炎道:“海里青死在海州,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再加上我妹妹的事,我一定要你好瞧。”

    李易道:“我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我是百口莫辩,可是我相信事情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如果你们非要我给个交待,那好,给我十天时间,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郭凯道:“不行!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李易冷笑道:“我在海州有家有业,我没地方可跑,再说以我李易的性格,我也根本不想跑,我确实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另外,如果我真的不想跟你们走,你们也拿我没有办法,实在不行,咱们就斗斗,哼,输赢恐怕也在两可之间。这些事都好说,我就怕到时候亲者痛,仇者快。”

    何炎是个有头脑的人。听后半晌不语,郭凯大声道:“那我们得盯着你。”

    李易一笑,道:“随便,不过不能打扰我。”

    何炎见郭凯先提出这样的要求,当下道:“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也要派人盯着你,我怕你被竹联帮的人先下手为强。”

    李易不再跟他们多说,李易心里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当下向两人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拉着蒋锐回到朱彪面前。

    这时除了龙向生,像孙一哥、李美光、沈玉田、高雷、花中醉这些人。还有那些个堂主也全都出来了。

    李易看了看新义安的这些人。最后把眼光落到了朱彪的身上。道:“朱大哥,承蒙你照顾我,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局面。只能由我亲自查一查,我希望朱大哥跟龙大当家的说一声,能给我这个机会,要不然事情的真相永远都弄不清楚。”

    朱彪刚要说话,孙一哥大剌剌的抢着道:“李易,你他妈的说话比放屁好听啊,放了你?你想的美!现在一切矛头都指向你,你想借机跑了吗?”

    李易嘴角一牵,忽然右手疾伸,正中孙一哥的胸口。

    孙一哥没想到李易敢突然出手,只觉胸口微微一麻,似乎并不太疼,忙退后两步,身旁的手下立刻上前挡在孙一哥前面。

    李易却不理这些人,忽的向后倒纵,速度快极,一下子退出去五六米远,随即又纵了回来,前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看的众人都傻了眼。

    孙一哥怒道:“李易,你大胆,你想干什么!你玩什么杂技!”

    李易脸上带着浅笑,道:“孙爷,你深吸一口气,在左肋下摸一摸。”

    孙一哥不知李易搞什么名堂,照着一做,只觉左肋下一阵酸痛,像是抽筋一样,疼的他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李易道:“孙爷,我刚才要是想杀你,你现在早死了,不过我手下留了情。我明着告诉你,以我的势力,真要是跟你们新义安斗,你们未必是我的对手。

    不过我做事向来一是一二是二,梁叔秋的事不查明白了,我不会动粗,我刚才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怕什么威胁,就算你想动手,我也一样能全身而退。

    我现在就走,我看谁敢拦我,我谅你们也拦不住我。如果你敢放肆,我保你生不如死,不只是你,谁拦我都是一样。”

    李易虽然是头一次来港市,但是先前就已经大名鼎鼎,这一露本事,更是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李易毫无顾忌的四下扫视了一圈,一揽蒋锐的腰,将蒋锐托起来,三晃两晃便不见了踪影。

    两人跑出来一段,李易把蒋锐放下,蒋锐道:“现在三个帮派都在盯着你,压力不小吧?”

    李易调笑道:“有你帮我忙,我哪来的压力?”

    蒋锐道:“你总是这个死样子。说说吧,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李易道:“其实我刚才想直接把李美光抓了,再好好审审他,可是不便动手,咱们这就回去,等晚上找个机会,从李美光嘴里弄出点消息来,一切问题的关键就在他身上。”

    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又绕路返回,不过这一次却是偷偷进行的了。

    新义安的香堂在龙向生的宅子里,地处偏僻,李易带着蒋锐躲在宅子外面的灌木丛里盯梢。

    一开始时没有什么动静,到了中午的时候,才见各堂主陆续从里面出来,各自上车走了。

    李美光也在其中,他走在最后,一出来就走向了自己的车。

    李易一开始并知道哪辆车是李美光的,这时一看机会难得,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当下悄没声的溜了过去。

    这时李美光的一名手下已经开了车门,伸手挡在车顶,让李美光上车,李美光的车子离灌木丛有些距离,李易不便靠的太近,当下看准方位,右手轻弹,将信号接收器弹了过去。(未完待续。。)

847前功尽弃了

    这信号接收器又轻又薄又软,如果有风的话,根本弹不出多远,李易仗着内力精深,用了巧劲,这一下把信号接收器唰的一下弹出十数米。

    这时李美光已经坐了进去,那名手下正在关门,李易定位极准,这信号接收器正好穿过了即将着的车门,从门缝里射了进去。

    李易弹出信号接收器,立刻轻轻的卧在地上,听了听没有人发现,这才又溜回原位,等外面的人都开车走了,这才带着蒋锐起身离开。

    来到没人的地方,李易打开手机,见信号接收器刚巧粘到了车子的靠椅边上,角度不合适,看不到李美光的正脸,只能看到一些肢体动作。

    这时只听李美光道:“小马,把电话给我。”

    悉索声响,那手下小马把手机递了过去,李美光按了一通号码,把手机放到了耳边,过了片刻,似乎电话接通了,李易忙打开监听功能。

    只听电话里一人道:“说话方便吗?”

    听这声音很熟悉,蒋锐反应很快,道:“是孙一哥。”

    这时李易也已经听出来了,确实是孙一哥,李易本来就猜测这个李美光跟孙一哥之间有些问题,看来答案就要揭晓了。

    只听李美光道:“都是我的心腹,放心吧。”

    孙一哥道:“有没有派人盯着李易?”

    李美光道:“李易这小子身手不错,派人跟着他很容易被他发觉。反而太被动,反正现在三伙人都在盯着他,咱们不用太费心,坐着等看好戏就是了。”

    孙一哥道:“李易这小子,打的我好疼,反正我要他死!”

    李美光嘿嘿冷笑,道:“七爷,咱们做事不能急,一定要按部就班,很多事情你安排的再好。也架不住有意外发生。这次李易的事不就参杂了不少的意外吗?”

    孙一哥恨恨的道:“李易这小王八蛋,他妈的,太嚣张了,我看朱彪和龙头有点护着他的意思。”

    李美光道:“七爷。放心吧。李易就算是能熬过这一关。也累的差不多了,他想反过来对付咱们,怕是还没有那个精力。”

    孙一哥道:“嗯。你小子鬼精头,我信的过你,你总有办法。对了,我看不如叫黑风把李易这小子做掉算了。”

    李美光道:“不成,黑风跟我说起过,李易功力太高,上次他差点吃了亏,硬碰硬肯定是不行。”

    李易心道:“黑风?难道是那个黑衣人?”

    孙一哥道:“李易有这么厉害吗?黑风不是说他是台岛第一高手吗?还他妈什么台岛大刀,掌力天下第一,我看就是胡吹大气,吹狗屁!”

    李美光道:“人外有人嘛,七爷,你不用急,一切看我,我心里有数,我保你稳坐新义安帮主之位。”

    孙一哥呵呵大笑,道:“他妈的,老三当这个帮主当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我坐了。”

    李美光道:“七爷,说话要小心,隔墙有耳。”

    孙一哥笑道:“放心,我也小心的很,我这里没人。嗯,小子,这事你好好办,全仗着你了,等我当了帮主,你就替代朱彪当执事。”

    李美光一笑,道:“我当然信的过七爷了。您老歇着吧。”

    说完挂了电话。

    一旁的小马接回电话,道:“李爷,李易会不会找咱的麻烦?”

    李美光伸了个懒腰,道:“李易还是有些嫩,他想来个猛龙过江,哼,想的太美了。他要了十天的时间,十天?够吗?他以为这里是乡下?他想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哼,他什么也查不出来。”

    小马道:“我看他身手太好了,咱们不得不防。”

    李美光嗯了一声,似乎觉得小马说的有理,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是,李易这小子不和不防。这样,你把弟兄们都叫着,咱们……,咱们今晚去九龙尖沙咀,到黑马赌局去,叫阿文和阿路到新界屯门放出风去,让李易以为我在屯门。”

    接下来他们便不再说话,车子一路不快不慢的开了出去。

    李易等了一会儿,见李美光不再说话,便收好手机,向蒋锐笑道:“看来我是不能去屯门了,咱们白天先休息休息,晚上去尖沙咀赌上两把。”

    白天一直无事,李易跟蒋锐行事低调,找了家小旅店休息,一直熬到了天色渐黑,这才起床。

    李易现在精力充沛,心里明镜似的,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李美光身上,李美光肯定知道事情的真相,必须得从他嘴里把事实套出来。

    李易和蒋锐简单化了化妆,打车到了尖沙咀。

    港市是个不夜城,尖沙咀在这个时间段,对于大多数港人而言,只不过是夜生活的开始。

    黑马赌局做为赌场更是如此,所谓黑马赌局其实是个酒吧,赌场在酒吧的二楼,李易带着蒋锐从二楼卫生间的窗户潜进来的时候,这里赌的正热闹。

    这赌场很大,赌客们也多,显得十分拥挤。

    李易留下蒋锐在一张桌子旁假装看热闹,自己四下里溜了一圈,见整个赌场只有一个小侧门,看来李美光就在里面,不过门口或站或坐的有不少打手,如果硬往里闯,恐怕会惊动李美光。

    这小子十分狡猾,一受到惊吓很有可能跑了,谁知道这种地方有没有后门,有没有秘道,他要是一跑,以后就会更加小心,那就不容易再抓到他了,更何况抓李美光这事要暗中进行,最好不叫新义安的人知道是自己干的。

    李易转了一圈,心里打定了主意,回到蒋锐身边,看这桌人赌钱。

    这桌人玩的是骰子。三粒骰子摇的哗啦啦直响,李易对蒋锐小声道:“我得把李美光引出来,再抓他走,你有办法调动这些赌客们的情绪吗?”

    蒋锐四下看了看,道:“这赌厅里的人虽多,但是只有两种状态,一是那些赌客们,他们关注赌局局面的变化,十分狂热集中,二是赌场里看场子的这些打手。他们都在防范有人闹事。这两者的情绪都很简单明确,我很容易下手。”

    李易道:“好,我一会儿故意闹事,你再借机挑起赌客们跟着一起闹事。李美光一定会带人出来压制。”

    蒋锐点头答应。挑了个她认为合适的位置。渐渐进入了状态。

    李易换了不少筹码,回到桌旁,咳嗽一声。挤开身前的人,道:“大爷也赌一把。”

    这一桌的负责人看了看李易,道:“你的筹码呢?”

    李易把筹码重重的掷在桌上,道:“这一宝我来摇,我来开。”

    那负责人一看李易这样就是要闹事,道:“我们赌场可没有这种规矩,你想玩就下注,不想玩就滚!”

    李易道:“好小子,你跟我喊是吧?好,我今天赢定你们了!我全押,押一二三小,快开盅!”

    这一下李易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在了桌上,一共有十万多,很多赌客都是小打小闹,一看李易押了这么多,都有些傻眼。

    那负责人见的无赖太多了,也没把李易放在眼里,心说这小子喝多了酒来闹事,非得把你这十万都赢了不可,当下示意荷官继续。

    荷官叫买定离手,开始摇盅,李易现在内力即深,耳音便灵,一听之下,大概就能分出骰子的点数。

    这时仔细一听,知道最终出来的是四四六十六点大。

    荷官把骰盅啪的下放到桌上便要开盅,李易心里冷笑,他离荷官比较近,右手悄悄的伸到桌下,中指对着桌底一弹,力道传出去,已经将三料骰子震的翻了身。

    荷官一开盅,所有人都哗的一声,原来正是一二三六点小。

    那负责人也傻了,他在这赌场里时间已经很久了,对于作弊的手段很了解,知道自己的荷官在摇盅的时候已经做了手脚,故意摇出四四六,可是谁成想一开出来竟然是一二三。

    人们都看向李易,李易装的十分得意,道:“怎么样,还看不起人,我赢了吧,拿钱来吧!”

    那负责人冷哼一声,叫人给李易拿了筹码,李易把所有筹码全都放到桌上,道:“我还押一二三六点小。”

    那负责人叫荷官继续摇,心说你小子不过是运气好,这次看你怎么死。

    哪知李易如法炮制,盅一开出来,居然还是一二三六点小。

    这一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赌场里其他桌上的人有很多都不再赌了,而是聚到了李易这一桌,把这一桌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蒋锐一看时机非常好,便开始缓缓运用环境情绪感染法,用自己的情绪去感染赌厅里所有赌客们的情绪,叫这些人的情绪越来越集中,越来越简单,越来越兴奋。

    李易如此这般,一连赢了四次,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那负责人叫来手下,在手下人耳边小声交待了几句,这才对李易道:“朋友,你是混哪里的?”

    李易装出一副大剌剌的样子,道:“我是大陆来的,专门来对付你们。”

    那负责人哦了一声,心说原来是大圈仔,当下道:“你混什么字号?”

    李易道:“我是平字辈的。”

    那负责人道:“山东的明爷您认识吗?”

    李易道:“我们时常在一起打麻将。”

    那负责人道:“我们大哥跟明爷是好朋友,我叫迈克,朋友您怎么称呼?我看不如不玩了,这些都是你的,咱们交个朋友,多亲多近怎么样?”

    李易本就有心闹事,道:“谁跟你多亲多近,我要赢你钱,我跟你亲近个屁,快开盅!”

    这负责人迈克心里奇怪,心说从哪冒出来这么个愣小子,居然到这里来捣乱,看起来年纪似乎也不大,脸上涂上的不知什么东西,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难道要有大事发生?

    迈克心想先拖延一下再说,当下道:“好,我来摇盅,我陪你玩玩。”

    迈克叫荷官躲开,拿起了宝盅,道:“朋友,咱们玩个不一样的,你摇一宝,我摇一宝,看谁大。”

    李易道:“好。怎么玩我都陪你。你先来吧。”

    迈克今天三十多岁,也是赌中高手,心里有底,当下把三粒骰子放到盅里。摇了起来。

    他摇的很慢。李易侧耳听着。一听就知道这人手底下有两下子,可不是一般小喽啰。

    摇了几下,迈克把宝盅啪的往桌上一放。开了之后,人们都是一阵惊呼,原来是三个六。

    迈克很得意,道:“很不好意思,三个六,我最大,我看朋友不必赌了吧,这些钱还是你的,算我孝敬明爷的,咱们下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李易粗暴的把宝盅抢了过来,道:“少废话,我还没摇呢。”

    迈克十分不悦,把骰子也交了过去,心说我看你怎么摇。

    李易故意粗手粗脚的把骰子放进骰盅,不过放的时候已经用了暗劲,把三粒骰子都捏出了裂纹。

    李易摇了起来,要说李易能听出点数,用弹指力道改变点数,这些都能做到,可是要想摇出任意点数,李易可就没有这个本事了。

    不过这次李易冒坏,他就知道这三粒骰子有鬼,里面都有铅,所以才故意把骰子捏碎,这时只要用大力寸劲摇盅,那肯定会把骰子摇碎。

    果不其然,李易用力的晃了两下便把宝盅放到了桌上,哈哈一笑,打开一看,人们又都叫出了声,原来三粒骰子都碎了,碎片平铺了一桌面。

    李易笑道:“看到了吗?我这里有几十点,比你的十八点大吧?而且你的骰子里灌了铅,这可是拿我们这些赌客朋友当羊牯,这笔账怎么算?”

    这些赌客们的情绪都开始有些躁动,蒋锐不失时机的推波助澜,人们的情绪更加显得骚动不安。

    迈克脸色铁青,道:“这,这这这,你,好啊,我看出来了,你是故意来捣乱来着!”

    李易抱起了肩膀,道:“不错,爷今天来就是捣乱来着,李美光呢,你们扛把子呢,叫他滚出来!”

    这时,只听李美光的声音道:“哪个朋友来我这里开荤了?叫我见识见识。”

    李易一听李美光出来,心里便是一喜,心说你只要从门里出来就好办了。

    李易虽然化了妆,不过知道李美光十分狡猾,面对面或许瞒不过他,当下李易故意粗着嗓子叫道:“你们这里作弊骗钱!他妈的,大伙把这里砸了!抢他的筹码!”

    蒋锐本就在一旁助力,这些赌客们早已躁动不安,一听李易叫嚷,立刻有人附和,有的人开始抢筹码,有的人则掀桌子,赌厅里乱成一团。

    李美光没以为李易会找到这里来,他听手下跟他报告,也以为是有大圈仔来赌场里捣乱,这才从门里出来,没想到连李易的面都没见到,赌局里就乱套了。

    人多地方少,这一乱套,二楼简单成了菜市场,人喊马叫,桌翻牌洒。

    李美光就意识到有些不妙,正要叫人护着自己回去,却听几名手下啊啊的连声惨叫,原来李易抓起了桌上的骰子,反手一掷,打中了几名赌场里的打手。

    蒋锐跟李易使个眼色,意思是说叫李易自由行动,不用管她,她自有办法全身而退。

    李易素知蒋锐的本事,当下集中精神,在人群里左折右绕,瞬间已经逼近了李美光。

    李美光的手下人冲上来阻拦李易,他们哪里是李易的对手,有的被李易轻松打倒,有的则被李易抓起来胡乱抛掷,制造混乱。

    李易很快就到了李美光身边,见李美光这时已经逃到了侧门边,正要推门而入,李易顺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方形筹码,呼的一声掷了过去。

    这筹码是两万面值的,十分沉重,李易一抛过去,正中李美光的腿弯。

    李美光不会武功,腿上中招,身子向前一扑,啪的一声把侧门撞开了,人却也趴在了地上。

    李易纵过去刚要下手抓人,忽然身后一人毫无声息的欺了过来。对着李易后背就是一掌,这一下掌风雄浑,李易反手格开,心里却道:“又是他!”

    原来李易只跟这人拆了半招,便看出来身后这人就是在机场关灯之时偷袭自己的那个人。

    李易知道这人不是自己对手,可是真要是打下去,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了的,心说还是抓李美光重要,当下摸过一旁的一副扑克牌,反手掷了出去。

    李易趁着这机会跳过去。脚尖一挑李美光的肚子。将李美光挑了起来,伸手抓住,斜着一纵,跳到了窗户旁。打算从窗户跳下去。

    这时那神秘人物也躲开了扑克牌。将一张赌桌向李易掷来。李易反腿一踢,将桌子踢碎,顺势向外一冲。哗的一声,撞破了玻璃,带着李美光向外落去。

    这里不过是二楼的高度,对李易而言,跟门坎差不了多少,虽然带着李美光一起跳下来,仍然没有太大的差别。

    李易双脚着地,顺势向前一滚,把李美光也抛了出去,借着一滚一抛缓冲了下坠的力道。

    李易双脚紧跟着一弹,已经轻松站起来,抢到李美光身边,提着李美光的腰带,顺手闭了他的穴道,带着李美光跑了出去。

    尖沙咀这地方夜生活十分繁华,可不是穷乡僻壤,李易带着李美光还真是不容易躲藏,最后还是绕到了前面李美光的车旁。

    李易削断了车门,把李美光塞进去,在他身上搜出了钥匙,打着了火,这时蒋锐也如幽灵般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蒋锐上了车,李易迅速的开车走了,后面李美光的那些人才不过刚则追出来。

    李易先用手机把车上的gps定位系统破坏了,这才放心的向前开。

    一路开了很远,最后开到了山上,李易没来过港市,原先还以为港市是绝对化的大都市,以为港市没有山呢,没想到这里也有山,虽然看起来小了些,不过想躲藏在这却绰绰有余。

    山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李易停了车,长出一口气,嘿嘿一笑,道:“李美光,你猜我是谁?”

    李美光穴道被闭,意识没有丧失,他早就猜到擒自己的人可能是李易,这时一听李易说话,就更确定了。

    李易提着李美光下了车,把他往车前盖上一顿,扶正他的身子,抹净了脸上的妆,道:“好好看看吧,是你兄弟我。”

    李美光道:“李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杀人灭口吗?”

    李易冷笑两声,道:“杀人灭口?哼,你死了谁给我做证啊,我现在可舍不得杀你。李美光,你要是想吃苦头就什么都别说,我会一根一根的把你的骨头折断,你要是识相的,那就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是要把你交给你们大龙头处置。”

    李美光也冷笑两声,道:“李易,你少在这吓唬我,我是吓大的?你还嫩了点,你以为抓住我就能问出来什么吗?我什么都不知道,梁堂主就是你杀的,我看到了的。”

    李易抓住李美光的手腕,轻轻一用力,李美光只觉像是有万根针刺入骨头里一样,却强忍着没有叫出来。

    李易道:“行,算是条汉子,我折磨你不算英雄好汉。”

    李美光喘了几口气,道:“我劝你最好放了我,要不然全新义安的弟兄都会对付你,我保你离不开港市。”

    李易不想耽误时间,怕夜长了梦多,当下向蒋锐一使眼色。

    蒋锐早就准备好了,绕到李美光侧面,敲击着车顶盖,发出当当当的声响。

    李美光看不到蒋锐的脸,不知道蒋锐要干什么,心里有点发虚,道:“李易,你最好快把我放了,要不然你就是新义安的敌人!”

    蒋锐见李美光情绪激动,正是切入的好时机,当下用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道:“新义安的敌人?”

    李美光一愣,顺口道:“不错,新义安的敌人。”

    蒋锐的声调不变,又道:“新义安有多少敌人?”

    李美光这时感觉意识有些恍惚,喃喃的道:“很多,很。很多。”

    蒋锐又道:“李易是不是敌人?”

    李美光双眼直勾勾的看向前面,道:“当然,嗯,其实不是。”

    李易一听,暗暗点头,知道背后的问题就要水落石出了。

    蒋锐接着诱导,道:“李易是谁的敌人?”

    李美光的潜意识里似乎有些抗拒,咬着牙不说,蒋锐加快了敲击的节奏,终于李美光禁受不住。脱口而出道:“是王老爷子的敌人。”

    李易心里一动。一下子猜到了是谁。

    蒋锐继续道:“王老爷子的名字是八个字的。”

    李美光摇头道:“不,是三个字的。”

    蒋锐道:“你会写这三个字吗?”

    李美光点头道:“会写,王,三横一竖。明。左面是日。右面是月,轩,左面是车字旁。右面是个干字。”

    李易一甩脑袋,心道:“妈的,我早该想到了,原来是这老东西!”

    蒋锐道:“王明轩恨李易。”

    李美光道:“恨,李易打伤了他的二儿子。”

    蒋锐道:“王明轩制定了整个计划?”

    李美光道:“不全是,他只是说要对付李易,让李易陷入困境,有些事是我们临时想出来的。”

    蒋锐道:“你一定忘了这个计划的过程。”

    李美光道:“不,我还记得,因为我也出了不少主意。”

    蒋锐道:“跟我说说全过程,我爱听。”

    李美光这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前挡风玻璃上,双眼看向黑暗的天空,道:“王老爷子跟七爷很熟,跟竹联帮的长老崔震宁也很熟。

    那天他来找七爷,说要七爷帮他一个忙,说海州一点红李易打伤了他二儿子王野,可是李易现在势力很大,手底下好像还有一个叫托克兰大教会的组织,都是世界顶尖的杀手。

    李易这小子敢打敢拼,把他惹急了,他再来个鱼死网破,王老爷子是富贵命,不愿意跟一个小流氓拼命,所以才来找七爷,想让七爷帮个忙。”

    李易一旁喃喃骂道:“你才是流氓。”

    李美光道:“因为七爷在大陆的很多生意,都要王老爷子帮忙,才能把钱洗干净,所以大家平时走动的很勤,七爷一听,当时就答应了。七爷找到我,问我有什么办法,我一时也想不出来。

    后来王老爷子又去求了竹联帮的长老崔震宁,他们也是老朋友了,王老爷子叫崔爷也帮着想些办法。

    而我们跟崔震宁崔爷也很熟,平时经常做些毒品生意,我们的货都是往台岛散的,大都是崔爷帮忙散货,所以我们那一阵子也经常在一起聊这件事。”

    李易一听有门,知道这两个帮派果然跟这件案子有关,很有可能是协同起来做的这件事。

    李美光接着道:“因为七爷想取代大龙头当帮主,而崔爷正巧也想取代竹联帮的老帮主夏铁刚,偏巧我们这两个帮派中间夹着一个梁叔秋。

    梁叔秋在大陆的娱乐圈里做的很大,我们大当家的早就有意把位置让给他。

    而梁叔秋又恰巧是竹联帮的准女婿,所以以后梁叔秋很有可能一手托两家,成为两大帮派的当家人。

    七爷和崔爷当然不满,可是梁叔秋虽然年轻,根基却很深,明着对付他并不容易。

    后来,梁叔秋接到邀请,要到大陆的沪市去参加一个义演晚会,而我听说李易的公司也要参加,我当时便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想来个一石三鸟之计。”

    李易心道:“来了,来了,看来我就是其中一只鸟啊。”

    李美光道:“我想设计让李易跟梁叔秋之间结下梁子,最好诱使双方大干一场,这样就既对付了梁叔秋,让七爷和崔爷容易上位,又能牵制李易,叫李易和港台的帮派结仇。

    到了沪市之后我就一直在暗中观察李易,想了不少的计策,不过没有一个算是好办法。

    我本想先抓住那个叫苏绿的,用这个女人诱李易就范,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李易心目当中的地位有多高,冒然动手,怕是效果不好。”

    李易听到这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幸好李美光没有动手伤害苏绿。否则李易得心疼死。

    只听李美光道:“可是正在我积极想办法的时候,崔爷那边第一个沉不住气,他居然在台岛先动了手去逼宫!

    崔爷暗中派人把竹联帮的老帮主夏铁刚打伤了,现在住进了医院,还把夏铁刚唯一个女儿夏梦给做掉了。

    虽然这事是暗中进行的,可能夏铁刚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崔爷干的,可是事情闹的这么大,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要漏馅。

    当时消息传来,梁叔秋也知道了。他就急着想先回台岛。我一看来不行,我们对付李易的计划还没开始,如果梁叔秋这就回去了,机会就错过了。

    所以我当时暗中劝梁叔秋。叫他暂时先忍忍。别回台岛。这个时候回去,恐怕会遭了对方的暗算,最好带着本帮的弟兄一起过去。也有个助力。

    梁叔秋虽然跟我有些私人恩怨,不过他当时还是答应了,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也要顾全个人安危的。

    本来那个时候还没有想好如何让李易跟梁叔秋结梁子,偏巧那天白天李易刚刚跟梁叔秋起了冲突,还把梁叔秋一个得力的手下打成残疾。

    我急中生智,心说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事情也闹大了,不如直接把梁叔秋做了,再陷害到李易身上。

    那天酒店里的人都去彩排了,我跟七爷和崔爷说了我的想法之后,就把黑风叫了来。

    黑风是武功高手,在竹联帮里一直跟着梁叔秋,算是他的心腹。可实际上黑风是崔爷的人,这一点梁叔秋根本不知道。

    黑风是他的外号,又叫台岛大刀,掌力最为沉厚,好像打伤夏铁刚就是黑风下的手,夏梦应该也是死在黑风手上的。

    我以前跟黑风打过几次交道,彼此很熟,要想杀梁叔秋,由黑风下手最合适,于是我出主意,叫黑风尽快坐飞机来沪市。

    表面上是做为梁叔秋的心腹,跟梁叔秋通报些竹联帮内部的消息,好让梁叔秋心里有数,决定什么时候回去,可实际上,黑风去沪市,就是杀梁叔秋的。”

    李易越听后背冷汗越多,心说像李美光这种人,表面上看没什么,可是鬼心思太多了,你跟他说笑的时候,他可能已经在心里不知算计你多久了。

    李美光接着道:“那天我一直在暗中留意李易的动向,很巧的是,李易跟何冰冰这个女人居然勾搭在一起了,两人一起去逛街,并没有去舞台那边排练,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后来李易出了房间,我暗中跟着想看看他去哪里,一路上有没有遇到旁人,以免有人给他做不在场的证明,我发现李易一路出去没有遇到任何人,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抽烟,心里更是高兴。

    等我回酒店的时候,发现黑风已经到了,远远的见他跟梁叔秋进了房间,我当时不方便跟黑风联系,就一直等着机会。”

    李易心道:“看来李美光当时不敢跟的太近,怕我发现,所以他不知道我其实发现了黑风的踪迹。正所谓人算的再精,也不如老天爷算的精,总是有破绽的。”

    李美光在蒋锐的诱导催眠之下,说话如同竹筒倒豆子,十分流畅自然,可是似乎精力消耗的太多,说了这么多话,这时已经额上见汗,精力渐感不支。

    只听李美光继续道:“像这种事情,我不能让手下人帮忙,人多了嘴杂,就算是心腹也不一定靠的住。

    所以我就一个人忙活,又回去盯李易的梢,可是等我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李易跟何冰冰上了他那辆保时捷,估计是车里搞起来了。

    我当时心里大喜,暗道天助我也,像这种事情,李易是不会叫别人知道的,更何部那个女人是何冰冰,这正好可以让李易不具备不在场证明。

    而黑风又是秘密来找梁叔秋的,所以梁叔秋也不会让公司的人发现他跟黑风之间发生过联系。

    如此一来,双方都是暗中行事,没有旁人见过他们,就方便我从中设计了。

    于是我回到酒店给黑风发了信息,用的是暗语,叫他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动手了。

    再后来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黑风一掌打死了梁叔秋,从他房间出来之后,又去监控室把那段时间的监控录相毁了,这也是黑风最擅长的手段,他对于电子电器、电路设备都很有一套。”

    李易心道:“看来在机场的灭灯停电也是这个黑风的手段,他不想让我看出他的真面目,所以才把灯给灭了。”

    李美光最后道:“我设计的计划完美无缺,既有临时即兴的发挥,又有提前周密的安排和准备,动中有静。虚中有实。又有谁能猜的出来其中的原由?

    只可惜那个贱女人何冰冰,居然会出庭作证,本来王老爷子已经跟沪市法院那些官员们事先交待过了,可是何冰冰一做证。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后来李易又派人在沪市盯我的梢。那人的指功很厉害。可是还是叫黑风给废了。

    李易又一路追来,在平州机场的时候居然还想对我用窃听器,哼。结果还是叫黑风暗中看到了,提醒了我。

    李易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值一提,现在他四面楚歌,根本无路可逃,港台的两大帮派都要对付他,他又睡了何冰冰,连何炎的人马也来了,这就更妙了。

    我猜测何炎手下的那个叫海里青的家伙,可能是王老爷子找人下的手,在海州把他给废了,好稼祸给李易。反正不管是谁下的手,李易现在焦头烂额,只有等死的份!”

    李易一直在用手机灵音,这时候估计也差不多了,有用的信息全都录进手机里了,而李易的怒火也实在是压不住了,轻轻推开蒋锐,李易一扬手,啪的一声脆响,把李美光整个从车前盖上给掀到了地上。

    李美光一惊而醒,只觉得下巴似乎没了,伸手一摸还在,可是牙齿掉了七八颗,满口是血,隔了一秒多钟,李美光这才感觉出疼来,捂着嘴一声闷叫,整个山都像是被他给叫醒了似的。

    李美光满地打滚,叫的比杀猪还难听,一不小心,还把两颗掉了的牙齿吞到了肚子里。

    蒋锐道:“都录下来了?”

    李易点点头,道:“都录下来了,这下真相大白,明天咱们就去龙向生。”

    李易过去点了李美光的穴道,简单给他止了血,把他塞到车里,收回了信号接收器,暂时没回市区,就在山里睡了一晚。

    虽然是在山里,可是这一晚李易睡的十分香甜,第二天一早,李易被鸟叫声叫醒,在大自然的声音中起床,实在是十分幸福的事。

    李易亲了亲蒋锐的脸,两人都起来了,在山里没法洗漱,也只好一切从简。

    李美光被李易点了穴道,一夜没睡,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自己心里很痛快,就像是跟朋友倾诉了一夜一样,心里十分痛快。

    可是又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妥,好像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李易回头看了看李美光,道:“姓李的,我跟你同姓是我的耻辱,你很有心计,我其实挺佩服你的,不过我有个好老婆,那只能算你倒霉了。”

    李美光听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李易不再理他,开着车回了市区。

    一路开向龙向生的豪宅,可是刚刚开到大兴村边上,就见二百来号人提着家伙从三面包围了过来,密密麻麻的把车给堵住了。

    李易今天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打架的,谁拦着都无所谓,当下大大方方的下了车,往车旁一站,看着这些人发笑。

    这些人大都是忠义堂的,昨天李美光被人抓走了,忠义堂的小弟们几乎都要把九龙翻遍了,可是没有gps信号,忙了一夜也没找到。

    这时李易开着车大摇大摆的在屯门附近出现,这些人哪能不急,是以一有人发现了李美光的车,便立刻通知其他人,这些人闻讯便聚了过来。(未完待续。。)

848我可以帮你

    李易左右看看,见这些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凶狠,笑忒忒的道:“我要去见龙大当家的,你们把路让开。”

    这时人群一分,孙一哥出来了,喝道:“李易,扑你老母,我一猜就是你把阿光给抓走了,他妈的果然就是你,你好大的胆子,我正带人找你呢,你居然还敢露面,快把人交出来!”

    李易道:“人就在车里,不过暂时不能交给你,我要亲手交给大当家的。”

    孙一哥心里有数,也怕李美光受刑不过,跟李易全都说了,当下向手下人一使眼色,这群人呼号喊叫着冲了上来。

    蒋锐在车里道:“阿易,他们不但要杀你,也想杀了李美光灭口。”

    李易明白,道:“你躲在车里别出来,我来对付他们。”

    说着已经有人冲了过来,李易不向后退,反而向前一扑,扑到这人怀里,五指轻轻一拢,已经将这人胸口大穴点中,随即将这人抓起来,四下一抡,将五六人撞了出去。

    孙一哥是大哥,当然不能冲锋陷阵,他站在人群后面大声道:“大家一起上!砍死他!”

    这帮人狠劲一上来,眼珠子都红了,抡着西瓜刀对着李易乱砍。

    李易用手里的人抵挡,可是这帮人不管不顾,几刀下来,李易手里的人已经成了血葫芦,一只手被砍掉了,肠子都流出来了。

    李易心说这帮古惑仔可够狠的,他妈的就你能狠。当我李易是纸糊的吗?

    李易见对方人多,再要手下留情,肯定要吃亏,当下发了狠,用大摔碑手把手里这人远远的掷了出去。

    这一下砸倒了七八人,全都骨断筋折。

    李易双手一甩,甩出了冥蝶,身子一旋便削伤了五六人,李易双腿摆开,将这些人一一踢出去。随即便像是虎入羊群一般。冲进了人群。

    这些人手里也都拿着家伙,什么都有,大都是西瓜刀,可是跟李易的刀一比就是小孩玩具。碰上就断。

    李易向前一冲。就是一条血胡同。向后一退,又扫倒七八人,不大会功夫。就已经有二三十人受伤了。

    孙一哥算的仔细,李易死不死倒在其次,重要的是先杀了李美光灭口,当下向几个心腹一使眼色,这几个人会意,提着铁棍冲向车子,对着车子便砸。

    蒋锐在车里虽然危险,不过这女人就像是在看风景,一点也不往心里去,用中等量的声音道:“阿易,回来,有人砸车。”

    李易听到蒋锐说话,想也没想,反着一纵,已经抢回了车边,伸手夺过一条铁棍,向上一挑,正挑在一人裆里,李易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非把这人的蛋蛋打碎不可。

    这人疼的惨叫一声,从车上滚了下来。

    李易毫不停留,反手又是一棍,正砸在另一人的头上,这人当时就喷出一口血,以手捂头,瘫软在地上。

    旁边一人见李易武勇,心里不服,大叫一声,抡棍便砸。

    李易心说这就叫不死活的鬼,当下以硬碰硬,提棍一封,那人手中的棍子已经被击上了天,同时这人只觉手臂一软,低头看时,右臂已经被李易震断了,震成了四截,像是一条死蛇一样垂了下来。

    李易上前一步,抓住这人左臂,道:“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金锁诀。”

    说着用力一甩,这人啊的一声,左臂的关节全都脱臼了。

    李易变抓为掌,向这人胸口一印,道:“出去!”

    这人的身子倒飞出去,两条手臂软软的甩了起来,扑通一声撞倒了数人,登时晕死过去了。

    李易收回双刀,提着棍子绕着车子一阵冲杀,又放倒了数人,忽见一人极为疯狂的把车子的前挡风玻璃砸碎了,正打算向里钻。

    李易离他有两米左右,左手食指一挺,一股指力凌空点去,正中这人左眼。

    李易的凌空指力在较短的距离之内可以隔空点穴,也能伤人毁物,要说打伤人的肌肉骨头,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人的眼珠十分柔软脆弱,李易这一指内力射出,那人左眼登时瞎了。

    那人长叫一声,向后一仰,从车上摔了下去,满地打滚,很快就不动了。

    李易已经打倒了不少人,可是四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李易气的跳到了车顶,把长棍抡起来,对着人最多的方向就掷了过去。

    这棍子是铁的,李易用大摔碑手一掷,风声惊人,压的人都有些喘上气来。

    这一棍子掷出去,一下子打倒了十五六人,威力惊人。

    李易一看这招不错,当下跳下了车,冲到人群里,遇到棍子就抢,抢了就抛,前前后后这么一弄,瞬间又打倒了二三十人。

    这时地上已经全是人,虽然没有人死,可是重伤的不在少数。

    孙一哥头上也见汗了,那些当小弟的也没了勇气,知道上去也是送死,看着地上不住呼痛的同门,心里都有些发虚,提着家伙慢慢的向后退,很快便空出一个大圈子。

    李易把手里刚抢来的一把长刀一折而断,站在场子中央,伸手一指,道:“还有没有?上来!”

    孙一哥呼吸有些粗重,往左右看看,心里已经起了逃跑的打算。

    李易这时候要是冲过去抓孙一哥并不困难,当下一点一点的凑了过去。

    孙一哥外强中干,叫道:“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李易双手一摊,笑道:“我喜欢你,来呀,跟爷去找大当家的,咱们当面对质,看看是不是我杀了梁叔秋。”

    忽然只听蒋锐喊道:“阿易,回来!”

    李易意思到不妙。反身纵回,刚抢到车边,便见人影一闪,一个人十分迅速的欺了过来,伸手入车,竟然把李美光提了出来。

    李易大怒,想要阻拦,可是方位不合适,在这个位置伸不上手,当下李易一翻身。翻到了车顶。对着来人就是一掌。

    这人左手抓着李美光,只得立右手跟李易正面对了一掌。

    李易此时没有扎马拿桩,是瞬间出掌,是以掌力并不太强。但仗着是居高临下发掌。总算是扳回了一些。

    两人双掌相撞。李易手臂一麻,那人却闷哼一声,被李易震的倒着滚了出去。

    李易这时也已经看清。来人正是那个黑衣人黑风,看来是要杀李美光灭口的。

    李易近身要追,可是黑风却随即五指一拢,咯的一声,扭断了李美光的脖子,同时将李美光掷向了李易。

    李美光吐着舌头,瞪着大眼睛飞向李易,李易心里长叹一声,心说幸好昨晚录了音,否则就又输一招。

    李易左手轻拍,把李美光推向一旁,正要中宫直进,黑风却不恋点,早已跑的远了。

    李易见车顶上插着半截西瓜刀,当下脚尖一挑,把刀子挑了出来,右手接住了,呼的一下掷了过去。

    黑风听到锐风破空之音,知道有铁器袭来,向旁一闪,却没闪利索,右肩被刀子划过,嚓的一下划出一条六指宽的口子,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不过黑风还是分开人群跑了,李易怕蒋锐出事,便没再追。

    李易回身再找孙一哥,却已不见了孙一哥的人影,忠义堂的那些小弟们也已远远的散开。

    李易跳下车,把蒋锐拉出车来,道:“你没事吧?”

    蒋锐道:“左胳膊被打中了一下,不过不碍事,这里死了人,又伤了这么多人,警方很快就会到,咱们走吧。”

    李易点头称是,提着蒋锐的身子跑开了。

    大兴村不是市区,警方来的较晚,两人跑出很远一段的时候,才听到后面隐隐的警笛声。

    李易去偷了一套衣服换上,把血衣丢到一边,知道事不宜迟,便带着蒋锐打车直奔龙向生的豪宅。

    李易和蒋锐到了龙向生的豪宅前,透过车窗,远远的便见向生住宅四周布满了人,粗略一看能有五六百人,不过人数虽多,却都不说话,显得秩序井然。

    看穿着打扮,这些人似乎并不是一个帮派的,他们各守一边,显然分工明确,手上什么都没拿,可是腰间都带着枪,如此大的阵势,给人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气氛十分紧张。

    易知道这可能就是对付自己的,反正事情早晚要解决,自己手上又有证据,这一关不过也不行。

    那司机把车开到离住宅很远的地方就敢再往里开了,吓的脸色发白,李易也不为难他,多给了不少钱,带着蒋锐下了车。

    出租车司机调转车头把车开走的时候,还叨咕了一句:“这他妈的又要火拼了,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李易心里怕蒋锐出来,可是如果把蒋锐单独留在别的地方,反而更不放心,反不如跟着自己能安全一些。

    蒋锐自打心理术大成之后,几乎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看了看这阵势,蒋锐笑道:“人的心理有四大情绪基础,恐惧,高兴,悲哀,发怒,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把这几种情绪给平复了。”

    李易拍了拍蒋锐的腰,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两人脚步从容的向里走,新义安的这些帮众一动都不动,有小头目过来引领两人向里走,看表情没什么特殊的,就像李易是常客一样。

    两人一路向里,蒋锐观察四周这些帮众的情况,就觉得有些不对,对李易小声道:“这些人分好几伙,其中有七八十人应该是新义安的手下,不过我怎么感觉新义安这些人不像是为了对付咱们似的。”

    李易看不出来这些,道:“是吗,那是什么情况?”

    蒋锐微微摇头,道:“信息不足,我暂时看不出来,不过这几伙人之间肯定正在对峙,看来情况可能有变。”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里面,进来一看。只见新义安、竹联帮和何炎三伙人竟然都在,满满的坐了一屋子人,显然是得到了孙一哥提供的消息,这才聚到这里来。

    龙向生今天穿了一身睡衣,精神不错,脸上带着浅笑,见李易进来,向李易点了点头,示意李易和蒋锐坐下。

    郭凯脸上却满是怒意,见了李易。重重的哼了一声。

    何炎仍旧面无表情。横了李易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去,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茶。

    除了这些人之外。在郭凯的身边又多了一人。年纪也不小了。一脸的奸相,两只小眼睛精光四射,不住的在李易身上盘旋。

    这人背后站着三个保镖打手。全都身子高大粗壮,两太阳穴鼓鼓着,一看就是高手。

    李易也不客气,带着蒋锐坐下,刚一坐下,便见孙一哥从里间走了出来。

    孙一哥已经换了身衣服,见了李易,似乎胸有成竹似的,大剌剌的哼了一声,拿出纸来重重的吐了口痰,把嘴一抹,把纸扔在李易面前。

    孙一哥没敢坐到李易身边,离的远远的坐下,向椅背上重重一靠,一只脚撑在桌边上,道:“李易,你居然还敢过来,好大的胆子!”

    李易笑道:“我可没有你胆子大。”

    郭凯道:“李易!你说十天之内找到证据,证据呢?你没有拿到证据,却把人家堂主给杀了,你也太笨了,以为杀人灭口就行了吗?”

    李易道:“怎么,郭大哥,你以为李美光是我杀的?”

    郭凯道:“就是刚才的事!七爷亲眼看见的,七爷百十来号手下几百只眼睛都看见了,还能有假?你打伤了七爷几十号弟兄,这还能有假?”

    孙一哥道:“李易,别以为你武功有多高,知道吗,这屋里全是我们的人,高手如云,你要是敢耍横,立刻废了你,你今天进来就别想出去!”

    李易冷笑一声,道:“七爷,刚才大兴村的案子已经发了,警方肯定会有结论的。”

    郭凯道:“条子有什么用?我宁可相信百十号弟兄的眼睛,我也不信条子。”

    孙一哥忽的向那一脸奸相的人一指,道:“李易,看见了吗?这位是竹联帮的长老崔哥崔震宁,从台岛特意的赶过来,就是为了你的事。”

    李易心里哦了一声,暗道:“原来这个家伙就是崔震宁,他来港市干什么?”

    孙一哥说完又向崔震宁身后的三个人一指,道:“竹联帮也是高手如云,已经把竹联帮的三大高手都带来了,这三个兄弟人称火车头,你要是想试试人家的手段,你就翻脸吧。”

    竹联帮的崔震宁也不说话,嘴角抹出一丝微笑,看着李易,眼神中有一股极端的蔑视。

    李易道:“七爷,我是来解释事情的,不是来打架的,哼,就算是要动手,我即使不能全身而退,也要第一个把你打死。”

    孙一哥心里有顾忌,不由得向后一仰身,脸色微变,不过当着这么多人,孙一哥咳嗽一声,又慢慢的坐直了身子,道:“你当我是吓大的?他妈的。”

    郭凯道:“李易,你有话现在就说,少在这里卖横,我就不信这么多人制不住你!”

    何炎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才淡淡的道:“郭大哥,咱们远来是客,这里是龙大当家的地盘,咱们听听主人怎么说。”

    郭凯道:“好,龙大当家的,你说句话!李易是咱们三家的仇人,你在这里辈分最高,我听你的,你打算怎么处置李易?”

    朱彪这时抢着道:“众位,李易说十天内找到证据,这才过了一天,我看不如……”

    孙一哥大声道:“老五,你可有点向着外人了,别说当兄弟的我不满意,你再说话,我们所有人都会怀疑你跟李易有关,难道阿梁的死你也有份吗?”

    朱彪脸涨的通红,道:“老七,你什么意思?”

    孙一哥哼了一声,道:“我不说你也明白。”

    龙向生慢悠悠的抚弄着衣襟,隔了一会儿才道:“大家都静静,我年纪大了,耳音不好,你们一吵,我这脑子里嗡嗡作响。”

    人们渐渐安静了下来。龙向生看向李易,道:“小兄弟,江湖浪大少行船,常走平路心最安,很多时候,局面不是由一个人来控制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蒋锐在李易耳边小声道:“我看出来了,外面的人有孙一哥的人,也有崔震宁的人。孙一哥等不及了。要借着这个机会对龙向生逼宫,龙向生看出来了。

    但是龙向生和朱彪的下人手不够,他控制不了局面,如果咱们现在把录音拿出来。只能让事情更糟。

    到时候何炎不会帮咱们。他也帮不了。郭凯没带多少人来,他也没法跟崔震宁对着干,这下麻烦了。”

    李易此时心里也清楚。孙一哥虽然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手里有证据,但是既然他要逼宫,那么这个所谓的证据拿与不拿意义都不大了。

    现在的问题在于如何控制局面,而不是所谓的证据了。

    李易跟龙向生对视着,两人一老一少,这时居然心灵相通,都知道麻烦的关键在哪。

    大厅里气氛十分紧张,没人说话,从势力上看,显然是孙一哥和霍震宁一方人多势众,这些人这次是有备而来,李易心里也明白,很有可能是这两个老家伙故意以这次的事情为由,互相帮忙,互相借助,想要来个真正的逼宫。

    大厅里足足静了两分钟,李易头上见汗,蒋锐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龙向生叹了口气,起身道:“老七呀,你今天多大了?”

    孙一哥先是一愣,随即一喜,道:“三哥,你忘了?我今天五十五了。”

    龙向生离开座位,拍了拍椅背,道:“我近来血压有些高,血糖也不稳,阿梁一死,我也没心思再当这个帮主了,你看这椅子怎么样?你来坐吧。”

    下面立刻哄的一下,不少人都低声议论起来。

    孙一哥控制不住情绪,面露狂喜,起身来到龙向生身旁,笑道:“三哥,你这话说的,叫我如何是好啊?”

    龙向生苦笑一声,道:“大家亲兄弟一样,几十年的感情了,这个位置谁坐不是一样的?坐吧。新帮主交接的话,嗯,等过完了十五,咱们再开香堂正式交接。”

    说完又看了李易一眼,似乎有些遗憾的表情,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孙一哥喜怒形于色,哈哈大笑,向龙向生的背影一拱手,道:“谢谢三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孙一哥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道:“众位兄弟,众位小弟,众位朋友,我这人就是这么直接,现在我是新义安的新任帮主,在坐的有没有人不想听我号令?”

    孙一哥这番话说的真没水平,不过大局所限,他这么说别人也没有什么办法,沈玉田和花中醉那些反对孙一哥的堂主也都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朱彪显然对此不满,可是他只是帮里的执事,也是无法可想,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孙一哥更是得意,拍了几下桌子,把目光投向了李易,道:“众位,现在既然我是大龙头,那我就得说说话,发发威,啊,哈哈哈,目前摆在我们眼前的,就是一件大事。

    那就是李易!阿梁死在李易手里,美光也死在李易手里,这笔账怎么算?”

    孙一哥的手下当然齐声答道:“废了李易!”

    孙一哥跟霍震宁交换了一下眼神,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孙一哥看向何炎,道:“何老弟,咱们以前没怎么打过交道,这个事你怎么看?”

    何炎道:“李易杀了我的兄弟海里青,又……,哼,总之我要他的命。”

    孙一哥一拍巴掌,道:“好!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呢,也不想吃独食,李易就交给咱们三家一起处理,把这小子带到公海上,然后三家一起动手,废了他!”

    李易现在虽然身处险境,但是李易本身是不怕的,凭他的本事,要想全身而退也不是办不到。

    只是还有蒋锐在身边,带着一个人想冲出去,一点可能也没有。

    李易不禁有些后悔,先前没有料到孙一哥这帮人这么快就逼宫,早知是这样。就不带蒋锐来了,自己一个人怎么都好办。

    蒋锐现在的催眠功力不比从前,想同时把这些人都催眠了,根本不可能办到。

    李易不免有些着急,不过转念一想,大不了同归于尽,死之前也得把孙一哥和霍震宁做了。

    孙一哥撇着嘴,站了起来,双手一挥,新义安的人立刻散开。围在李易和蒋锐两人身边。

    李易左右看了看。道:“七爷,这就要动手吗?好啊,是一起上啊,还是一个一个来?”

    孙一哥知道李易的本事。他要对王明轩有个交待。必须得把李易弄成。这时候可没时间跟李易闹着玩。

    孙一哥道:“李易,你还真是临危不乱哪,行。你有种,是条汉子,不过再怎么样也没有用了,你知道的,你是死定了。起来吧,跟我们上船去公海,我给你和你的马子来个海葬。”

    李易心说到了外面地方宽阔,没准有机会逃路,当下也不废话,带着蒋锐,两人径向外走。

    这时霍震宁却道:“七爷,李易这小子鬼精灵,他要是出了这屋子,可就再也抓不住他了。”

    孙一哥一听有理,忙叫李易站住。

    李易回身冷笑两声,道:“怎么,怕了?那咱们就在这里解决。”

    孙一哥心说刚刚在大兴村死了一个,伤了几十个,事情闹的这么大,条子可能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我刚当上帮主,要是被条子抓了,可实在是犯不上。但是如果把李易带出去,没准就真叫他给跑了。

    孙一哥不禁有些为难,忽然外面有手下人进来回报,说外面有警察,孙一哥眉头一皱,心说反正自己当上帮主是最重要的,对付李易只是想给王明轩一个交待。

    事到眼前,当然还是自己的利益最重,王明轩虽然想杀李易而后快,可是总不能为了姓王的,反把自己陷入到两难的地步吧?

    孙一哥想到这立刻拿定了主意,当下对何炎道:“何老弟,李易杀了你的兄弟,你大老远的从大马过来,咱们初次见面,我没有什么用来请客的,这个李易就交给你了,你带着李易走吧,任你处置。如果你能留他一口活气,我和霍爷有机会再赶过去,给李易来上最后一刀。”

    霍震宁心说这孙一哥别看平时一副草包相,关键时刻还是有些鬼主意的,反正李易是王明轩要的人,我们的目的都差不多达到了,这个烂摊子还是让那个姓何的去收拾吧。

    霍震宁想到这,偷偷的对孙一哥使了个眼色,表示赞同。

    何炎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久,虽然年轻,却也不是白痴,哪能不明白这两个老家伙的心思,如果是单纯因为别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何炎也不会急着要李易的命,可是这里涉及到他妹妹何冰冰,何炎一想到这,心里就窝着火,当下道:“好,李易跟我们走,七爷,霍爷,姓何的这就告辞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来港市和台岛,拜访两位前辈。”

    何炎对李易道:“李易,跟我来!”

    何炎并没有叫手下人硬把李易拉走,他也知道以李易的身手,除非叫手下人开枪,乱枪之中打死李易,否则根本没用。

    李易现在正想脱离困境,跟着何炎总算是有一线生机,当下欣然答应,带着蒋锐跟在了何炎的身后。

    何炎一行人从龙家正门出来,见外面围着不少警车,警方正在跟龙家的管家交涉,因为新义安在港市势力极大,警方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没有搜查令,这时也不便冒然闯入。

    何炎脸无表情,带着李易上了自己的车,叫司机径直开车出去。

    有警察过来盘问,何炎把自己在东南来以及港澳台三地的通行证件拿出来,警察一看便没多问,把几辆警车移开,让路放行了。

    一从龙宅出来,李易心里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见何炎车里只有三个保镖跟着,似乎并不防备自己,忍不住问道:“何大哥,你就不怕我出手偷袭你?”

    何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一直等车队开出去很远,何炎这才让司机把车停下,开门下了车。

    李易和蒋锐也下来了。这地方临近海边,海里有不少游艇正在岸边停着,空气十分新鲜湿润,李易心情为之一爽。

    何炎倚在栏杆边上看向远处,并不说话,过了片刻,何炎叫手下人都走开,示意李易让蒋锐也走远些,叫李易过去似乎有话要说。

    李易让蒋锐到远处等着自己,来到何炎身边。见何炎表情淡然。眉间有一丝淡淡的忧愁,便道:“何大哥,海里青不是我杀的,我有证据。我……”

    何炎一摆手。让李易不要说话。道:“海里青的事我查过了,确实跟你无关,至于凶手是谁。我会再想办法的。”

    李易道:“我这里有证据,不过……,对方势力也很大,而且他不是跟你有仇,他只是想陷害我。”

    何炎道:“人有人路,鬼有鬼路,对方势力再大,也不是超人,只要是人,我就能对付。”

    李易道:“这话说的有理。”

    两人各自拿出一支烟来,倚着栏杆一边看海一边抽烟。

    何炎叹了口气,道:“我年轻的时候,从大陆跑出来,中途也到过港市,吃了很多苦。”

    李易道:“我听冰冰提起过,不过你现在是熬出来了,东南亚娱乐圈的极乐小仙,呵呵。”

    何炎道:“回想起以前的事,我有时候就像是在做梦。那时候经常没有饭吃,经常挨打挨骂,被人看不起,可是现在,我一顿早餐的花费,都可能是穷人一个月的伙食费。

    现在所有人都尊敬我,怕我,他们的工作,前途,事业,都由我来掌握,我手一握,他们就没前途,我手一松,他们就财源广进,名声在外。”

    李易吐出一口烟圈,道:“有时候权力比金钱更让人眼红。”

    何炎道:“那你呢?你喜欢哪一样?”

    李易一笑,道:“我?我现在不缺钱,不缺事业,不缺女人,我也想过,以我目前的所拥有的一切,我似乎应该什么都不做,只去享福。

    可是人可能都有一点犯贱,我还是在天天折腾,我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一但静下来,就会觉得没有了滋味,没有了生存的感觉和证明。”

    何炎长叹一声,道:“我妹妹很想你。”

    李易也不禁动容,道:“冰冰是个好女孩,她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我应该用十倍去偿还。

    何大哥,我跟你去大马,我也想她了,我会娶她,跟她过一生。”

    何炎却转过了身去,停顿了片刻,道:“我不答应。”

    李易急道:“为什么?”

    何炎淡淡的道:“你有仇家吗?”

    李易道:“当然有,为数还不少,像我这种人,怎么能没有仇家?”

    何炎道:“那我妹妹要是跟了你,岂不是要天天担惊受怕?”

    李易道:“我有能力保护她。”

    何炎向冷哼一声,道:“刚才如果不是警察来了,孙一哥和霍震宁会放过你?他俩会叫我把你带走?

    等一会儿咱们一分开,这两个帮派还会继续追杀你,你在海州能过的安宁吗?

    港台两个大帮派对你下了追杀令,你又怎么能确保你的安全?不错,你手下也有势力,也有能人,可是敌我双方的厮杀,总有折扣。

    江湖人讲究祸不及妻儿,但这只是理论上,冰冰如果跟了你,你怎么保证她不出事?”

    何炎下巴向蒋锐的方向一扬,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位小姐非常擅长心理学吧?有她帮你,你刚才又能做些什么?你保护好她了吗?

    你连你现在的情人都保护不了,凭什么保护我的妹妹?你身边女人很多,我可以不计较这些,但是我看你对哪个女人都是一样的好,如果我妹妹跟了你,难道你能只对我妹妹一个人好?”

    这些话问的李易确实无言以对,李易不禁慢慢低下头来。

    何炎恢复了平静,道:“我已经跟国外的一家大学联系好了,我本就不喜欢我妹妹在娱乐圈里混,过不了多久,我就要送她去国外念书,这可能才是她的归宿。”

    李易还想说点什么,何炎一摆手,道:“你不用说了,我意已决,以后大家少见面吧,海里青的事你也不用告诉我凶手是谁,我自己有能力查出来。”

    何炎把烟掐灭,远远的扔到了海里,戴上一副墨镜,整了整衣服,转过身来,面向李易,道:“李易,看在我妹妹的份上,我不再跟你计较这些,我也怕我妹妹伤心。

    咱们这就各走各的,我一直想要你,其实是想把你从龙潭虎穴里带出来,这也是还我妹妹一个心愿。

    李易,据我手下人打听,孙一哥和霍震宁真的已经发出了追杀令,现在港台两地的大小帮派都在找你,你小心些,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再见。”

    说完,何炎招呼手下人上车走了。

    看着车队的背影,李易心潮起伏,想到何冰冰的种种美好,李易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蒋锐虽然没有听到两人在说什么,可是也猜了个**不离十,道:“如果你还想见何冰冰,我可以帮你。”

    李易却摇了摇头,黯然道:“不必了,何炎说的对,她有她的归宿。”

    两人在海边站立片刻,知道新义安的人正在四处找自己,便没再耽搁,直接来到了机场,李易联系了cia的人,正好在港市有架飞机是受cia控制的,当下李易跟蒋锐便乘坐这架飞机回了海州。

    回家之后,李易把处境简单的说了,家里人登时都急了,按着周飞的意思,直接带人到港市跟新义安的人火拼。

    李易道:“大家别这么冲动,这种事可不是火拼能解决的了的,现在孙一哥跟霍震宁联手,如果咱们双方打了起来,事情闹大了,政府肯定出面,到时候这个烂摊子就没法收拾了,肯定也会影响到咱们的生意。”

    董川忽道:“我倒有个想法。”

    周飞道:“什么想法?”

    董川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以往像这种大事,最终无外乎两个结果,一是火拼,打到两败俱伤;二是找一个江湖辈分高的前辈主持大局,从中调停,化敌为友,至少不再厮杀。”

    周飞道:“姓孙的跟姓霍的摆明了跟小易过不去,谁能出来调停?再说咱们在港台也不认识什么人啊?”

    邵荣杰道:“其实我以前经历过这样的事,那时候我们当家的得罪了别的大哥,双方要火拼,不过我们势力不及对方,打下来肯定吃亏。

    后来就是请人从中调停,这人原来跟鹰眼也不熟,不过像这种有身份的江湖人,都喜欢找点事,来表现自己身份高,有地位,所以也会很乐意从中调停。”

    邵荣杰一说起鹰眼,李易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自从上次鹰眼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李易几乎都要把这人给忘了。

    鹰眼把那幅画也给带走了,也不知道出没出手,当时这画的价值最高时达到了几千万,当然,现在这几千万对李易而言,基本上是零花钱。

    李易笑道:“鹰眼好像很久没有出现了。”

    邵荣杰道:“巫帮风流云散,我想他可能回老家了吧。他把画随便出手卖了,下半辈子也够花的了。”

    李易这时靠在沙发上跟大伙聊天,两只手自然而然的插到了兜里,不经意的摸着兜里的一样东西,发觉好像是自己的钱包。

    李易有一个黑色的真皮钱包,是以前过生日的时候蒋锐她们几个一起送给李易的,这钱包是限量版的,价格不菲,全手工制作,市面上一般卖到了十二万一只。

    李易现在对钱没有概念,身上的钱到处乱放,很多时候根本不带钱,只不过这钱包是几个情人送的,所以李易就一直带在身上,不过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常常乱丢乱放。(未完待续。。)

849要出大事了

    这时李易摸着钱包跟大家聊天,一开始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摸的是什么,后来才想起来,原来是那个钱包。

    李易猛的想起先前在机场,黑风弄断了机场的线路,在一片黑暗之中偷袭自己,后来这小子机灵,抓了个小女孩扔过来,于是趁机跑了。

    当时那个小女孩就提醒李易,有东西掉在地上了,李易当时并没有太在意,随手捡起来就放进了兜里,现在想想,当时掉的可能就是这个钱包。

    李易现在功力日进,手上的触觉也极为敏感,这时反复摸着钱包的外皮,就感觉似乎有些不大对头,好像钱包里有纸一样的东西。

    李易也没多想,估计可能是里面的钱吧,可是忽然发觉这东西不是钱,因为尺寸不对。

    李易下意识的正要拿出来仔细看看,忽然有人给李易打电话,李易一看来显,知道是三合会中的一个堂主,这个堂口设在澳市,李易只跟这堂主联系过一次,这人叫风良,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接通电话之后,风良先是跟李易客气了几句,随后道:“二当家的,出事了。”

    李易还以为是唐龙出事了,忙道:“大当家的怎么了?”

    风良一愣,道:“大当家的?他没事啊。我是说你出事了。”

    李易笑道:“哦?我出什么事了?”

    风良道:“二当家的,你还不知道吗?现在港台大小帮派对你下了追杀令。连澳市都在传这件事。”

    李易哑然失笑,道:“阿良,这可不是新闻了,我已经知道了。不就是竹联帮嘛。”

    风良道:“不只是竹联帮,台岛洪门和青帮,还有川省的哥老会,三家联起手来,都对你下了追杀令。

    现在以洪门的大山主屠百川为首,负责主持追杀令,我的手下人打听到。追杀令里说如果二当家的你到了港澳台三地。本地帮会可以先斩后奏,格杀勿论。”

    李易的眉头这才渐渐的缩在一起,道:“霍震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说动三大帮派对付我一个人?”

    风良道:“我听到风声,说孙一哥跟霍震宁提出来一种说法。就要是各大帮派一起吞掉你的几百亿的财产。所以屠百川他们才弄了这么大的阵仗。”

    李易沉默半晌。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了阿良。你在澳市也小心些。”

    风良道:“二当家的,现在屠百川在澳市设了一个赌局,几大帮派一起抽头坐庄,专门赌你的资产,谁赢了谁就占大份儿。”

    李易冷笑道:“这是拿我当肥肉了。”

    风良道:“二当家的,咱们三合会跟洪门有些关联,唐大当家的想去找屠百川求情,现在已经动身了,大当家的叫我告诉你,在海州呆着不要动,一切都等他的消息。”

    李易惊道:“大当家的也去了?他这是何苦?”

    风良叹了口气,道:“咱们大当家的重情重义,既然你是自己人,就不能坐视不管。好了二当家的,我还有事要办,你一切小心,不排除三大帮派派人潜入大陆去对付你。”

    李易挂了电话,双眼看着前方,喃喃的道:“王明轩,你真是个老狐狸,嘿嘿,看来我李易还是毛嫩,这个世上真正杀人的是脑子,不是拳头。

    我打伤你二儿子,你就叫我陷入这种局面,行,你有种,如果我要是有什么不好的结果,我叫你这把老骨头也没有好下场。”

    李易这通电话用的是公放,众人都听到了李易的电话内容,一听三大帮派都要跟李易为敌,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没人敢上来跟安慰李易,路小花和凯迪也缩在人群后面,不敢靠近。

    李易发了一会儿呆,慢慢的起身来到外面院里,这时天早已经黑了,李易看着幽暗深黑的天际,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李易家里人都聚在大厅门口看着李易的背影,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李易就这么一直站了大半夜,家里人谁也没敢去睡,就这么陪着。

    当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李易忽然把手里的烟掐了,啪的一声弹出老远,道:“一进港澳台就格杀勿论?哼,你们不让我去,我就偏去,难道就吓住了我?我非得来个中宫直进不可,老子活这么大还没赌过命,这回就跟你们好好玩玩!”

    李易回过身来,见众人仍在,不禁笑道:“天都亮了,你们怎么不去睡啊?”

    蒋锐道:“阿易,你真要去澳市?”

    李易点点头,道:“不错,激流勇进,就是这个道理,这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坎儿,如果这次我退缩了,叫唐大哥替我摆平,那我以后还怎么在人前道万儿?我非去不可!”

    蒋锐一看李易的表情,就知道李易已经下定决心,再劝了没有用了。

    李易带着众人又回到厅里,叫大家坐下,道:“我后天就去澳市,这次去可不能冒冒失失的,我得先做好准备。对了,伍兰接回来没有?”

    汪兰道:“已经接回来了,路上没出事,现在正在医院养伤,大夫说不碍事的,而且有宫兰替他疗伤,估计很快就会好起来,不过看样子指力要有一些折损。”

    李易道:“好,如果这次我不死,我再回海州的时候,一定要送给伍兰一样礼物,就是黑风那王八蛋的两只手。”

    李易双掌一拍,道:“反正大家都没睡,大家听我安排任务。

    汪兰、池兰、黄兰、独龙、冯伦,你们五个立刻起身去平州。开着保时捷去,盯紧了王明轩。

    我后天就去澳市,你们等着我的消息,如果出了危险,你们就在第一时间把王明轩和他全家做了!”

    众人一听,知道李易这次急了,要来个鱼死网破。

    只听李易接着道:“王明轩是这次的罪魅祸首,只不过他身份特殊,我才没有动他。可是如果我死了,我哪还用理会这么多。

    现在我宣布。我死之后。托克兰大教会由汪兰主持,你们自行离开海州,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吧。”

    汪兰他们自打跟李易之后,就没想过要离开李易。这时听李易似乎是在下遗嘱。心里都有些发酸。

    李易接着道:“仇兰、石兰、段兰、宫兰、齐兰还有阿锐。跟着我去澳市。大教会里剩下的人留在海州看家,保护家里人的安全。

    大飞、阿国、大同、德安利带着弟兄也跟我一起去澳市,挑那些精明强干的弟兄。先给他们的家里留一笔费用。

    小川哥、荣杰、铁山,还有心雨你们几个都留在家里照顾生意,同时也保护其他人的安全,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都尽量不要跟别人起争执,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黎心雨、文兰和许阳阳都是闲不住的人,一听李易不带她们去澳市,心里就都有点不高兴。

    不过这次是大事,李易是去赌命了,可不是出去游山玩水,黎心雨三人平时调皮,这时也不敢说什么,只好点头答应。

    路小花和凯迪凑了过来,凯迪年纪虽小,却十分懂事,并没说什么,路小花的嘴却早就噘起来了,哭咧咧的想说话却又不敢。

    这两个小姑娘身后跟着李易的那两只黑狮,修罗跟摩西。

    这两只黑狮虽然吃人不吐骨头,但是十分认主,先前是一直跟着路小花玩的。

    自打凯迪来了之后,路小花便把摩西让给了凯迪,现在两只黑狮天天像保镖似的护着两个小姑娘,李易也大为放心。

    李易看路小花神情沮丧,心里一软,把路小花抱在怀里,道:“怎么了,不舍得我走?”

    路小花扑在李易怀里哭了出来,道:“你要是死了可怎么办?”

    李易苦笑两声,心说还真是童言无忌,当下道:“放心吧,叔叔是金刚命,死不了。你跟你凯迪姐在家里好好玩,有摩西和修罗保护你们两个,叔叔很放心。”

    路小花道:“谁要是敢杀你,我就叫修罗去咬他。”

    回头对凯迪道:“凯迪姐,你也叫摩西去咬坏人好不好?”

    凯迪按年纪来看都是高中生了,哪能像路小花这么不懂事,凯迪拉过李易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道:“你不会出事的。”

    李易看着眼前这一大家子人,心里一阵温暖,硬把流到眼角的眼泪收了回去,起身道:“人生总有几次大难要度过,如果我这次死了,我的资产大家平均分了,现在都回去休息吧,后天就出发。”

    李易没叫人陪,一个人回到房里,跟艾米莉和青田彩也分别通了电话。

    澳市以赌博为主要的娱乐业,是当地经济的主要支柱,意大利黑手掌和山口组在澳市也都有留有人手。

    李易跟这两个异国情人说了好一阵子情话,这两个女人一听李易有这样的危险,还没等李易提出要求,就立刻主动的提出,要带一大批人马去澳市,如果有人敢动李易一根汗毛,就要在澳闹个天翻地覆。

    一切都安排妥当,李易也感到累了,把蒋锐她们叫进来,大家一起洗了个澡,自然又要风流快活一番,一番劳顿之后,李易这才拥着六美,美美的睡了一觉。

    李易给大家安排了任务,李国柱、汪兰他们自然下去准备,到了第三天,一切都安排好了,cia的专机也已经准备完毕。

    这一次李易带了二百来个兄弟一起出去,cia驻海州的负责人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李易要干什么,不过李易的官阶比他高,这人也没敢多问。

    李易的兄弟分批先去了机场,由周飞和德安利带队,坐着飞机先行奔澳市去了。

    大概上午八点多,李易带着蒋锐等人也出了门。刚一出门,便见对面开来几辆车,车子停下,姜小强笑嘻忒忒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车上的人都下来了,除了姜小强,还有那正、左眼圈子,再向后看,居然还有那个天叔。

    李易忙迎上来,道:“小强,你们这是……”

    姜小强笑道:“李哥。你不够意思。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哥几个说一声,嫌我们没有本事吗?”

    李易道:“这……,你们……”

    天叔颤悠悠的走了过来,喘了几口气才道:“阿易啊。你如果还当咱们是朋友的话。有事情就应该说一声。你去澳市,为什么不叫上我们?”

    李易道:“天叔,您老这么大年纪了。这是何苦?”

    天叔一摆手,道:“反正也都是要死的人了,死在哪里不一样,哪的黄土不埋人哪。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老二叫我们几个陪着你一起去澳市。

    老三教邦的功力废了,阿光办事不牢,阿海家里有事,阿安咱们又信不过她,所以只好让我这个老头子跟你一起去了。

    赌博这东西跟我们这一行有些相通之处,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刻,我们都可以帮的上忙。”

    李易握住叔的手,道:“天叔,我……,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正从一旁笑道:“李哥,我们也趁机去澳市玩玩,长得这么大了,我就没出过广省。”

    左眼圈子也道:“是啊,我易容的本事估计还能用的上,其实什么青帮洪门哥老会的,都没啥了不起的。”

    李易对着大伙点点头,道:“好,那咱们就一起去,我先谢谢大伙了。”

    天叔跟姜小强他们自然也客气一番,这一下队伍又大了,众人上了车,车队一路开向机场。

    哪知道事情都往一块赶,刚到了机场边上,迎面一辆车子猛的冲过来,咚的一声撞到了李易的车头上。

    李易车技不行,这人看起来又是故意的,这一下根本没能躲开。

    撞车倒好说,主要是太晦气了,不少人都骂骂咧咧的,李易这时却发现对面撞过来那辆车居然是刘平安的。

    刘平安家里当然不只一辆车,不过眼前这辆宝马是刘平安平时经常开的,李易心说刘平安这小子有病啊,没事闲的开车来撞我,这不是他平时的作风啊。

    江大同跳下车来,来到刘平安的车旁,道:“喂,你故意的吧?”

    刘平安推门从车里下来,摇摇晃晃的,一看就是喝酒了。

    李易略感奇怪,下了车来到刘平安身边,道:“平安,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今天有事,没功夫跟你闹,你把路让开,等我办完事回海州再说。

    你现在不也跟政府租了一大块地皮吗?你要是想跟我斗斗,那就好好做个场子,咱们以后在生意场上见真章。你说你好歹也是太子,这么做有点丢人吧?”

    刘平安显然喝的不少,一脸的怒意,走到李易身前,忽然一把抓住了李易的衣领。

    江大同见刘平安动手,立刻就要冲过来阻拦,李易一摆手,让江大同站住,轻轻把刘平安的手扳下来,道:“平安,你有事就说事,都不是小孩子了,这样没意思。”

    刘平安看着李易的眼睛,隔了半晌,道:“跟我来。”

    说完走向一旁没人的地方。

    李易越来越奇怪了,有心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跟在刘平安的后面。

    两人走开几步,刘平安回过身来,一身酒气,道:“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绝不是为了她才喝这么多酒,我其实并不喜欢她,不过这是两码事!

    如果换成旁人,我可能就睁一眼闭一眼,但现在的问题是,她居然一直跟你在一起,我居然今天才知道!

    李易,咱们斗了这么多年,你这次可有点过份了,你以为你现在很了不起吗?居然……”

    李易向来见了刘平安没有好脸色,这回还是忍不住笑了,道:“平安,你喝多了吧?我越听越糊涂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呀?一个女的?”

    刘平安怒道:“你还演戏!”

    李易笑道:“我没演戏啊,我真不知道你指的是谁?”

    刘平安似乎扬手要打。可是就在他手掌刚举起来的时候,李易就听一个熟悉的女孩在不远处叫道:“阿易,阿易,是我呀,我找了你半天,可算是找到你了!”

    李易就发现刘平安的脸色登时变了,一片铁青色,李易立刻明白了一切。

    远处那女孩欢快的跑过来,李易扭头看去,这女孩正是余静琳。

    李易心里飞快的旋转着。难怪以前听到余静琳这个名字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一直没想起来。

    这时真相大白,李易把一切都串起来了,原来。余静琳以前提起过的那个未婚夫。竟然。就是刘平安。

    李易一时有些好笑,一时又有些为难,一时又充满了成就感。此时此刻的心情当真是极端的复杂。

    还没等李易理清思绪,余静琳已经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跑了过来,她好像并没有发现刘平安也在场,毫无顾忌的扑到李易怀里,跳起来搂住了李易的脖子,脆声道:“我想死你了,我听人说你要去澳市,你是去赌钱吗?带我一起去,我也想玩玩,在家里闷死了。”

    忽然余静琳发现李易表情不对,顺着李易的眼神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刘平安也在场。

    此时刘平安脸色已经成了紫色,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来,紧咬着牙关,双手握拳。

    余静琳一开始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不过小姐脾气很快就上来了,从李易身上跳下来,对着刘平安冷冷的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你都知道了,你想结婚就去跟我爸妈结吧,反正我是不会跟你的。”

    刘平安冷笑两声,道:“你以为我想娶你吗?余静琳,你爱怎样就怎样。”

    余静琳一甩头发,道:“也好,既然话都说清楚了,那你说下一步怎么办好吧?”

    刘平安一指李易,道:“现在这是我跟李易之间的事了,跟你这个贱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余静琳怒道:“你骂谁贱?你才贱!”

    刘平安不理余静琳,对李易道:“李易,从今天开始,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天高地远,咱们走着瞧。”

    李易本不是那种跟人争风吃醋的人,可是面对刘平安的威胁,李易哪能服软,笑嘻嘻的道:“太子,你想怎样就做出来,光用嘴说不算本事,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什么了,你有招想去,我等着你。”

    刘平安不再说话,恨恨的咬了咬牙,转身上车走了。

    李易故意一拍余静琳的屁股,道:“臭丫头,你怎么早不跟我说?”

    余静琳这时就像是囚犯脱狱,欢快的扑在李易怀里,又亲又蹭,道:“我哪知道你跟刘平安之间的事啊,我还是这两天听别人说的呢,一早我不知道。

    不过不管怎样,现在可好了,咱们能永远在一起了。你去澳市也得把我带上,我可不想留在海州听我爸妈唠叨。”

    李易本不想带着这么个小女孩过去,可是形格势禁,事情赶到这了也没有办法,最后李易心道:“去他妈的吧,老子爱怎样就怎样,谁敢管我?通快一回是一回。”

    当下用力搂紧了余静琳的腰,道:“好,我就带你去,不过你可不能跟我闹事,你必须得听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要不然我把扔在半路。”

    余静琳现在心花怒放,就算李易叫她去祼奔她也愿意,当下欣然答应。

    李易带着余静琳回到车里,也没给大伙介绍,只跟蒋锐使了个眼色。

    蒋锐对李易在外面的风流快活向来没什么想法,不过蒋锐一看这个余静琳就知道,这丫头简单的可以,当下冲着余静琳只是一笑,没说什么。

    余静琳知道李易身边女人,见蒋锐秀美脱俗,望之令人生出敬畏之心,却也没想太多,反正自己能呆在李易身边就行。

    闹了这么一出,车队一路到了机场,专机已经准备好了了,李易签了字,带着众人上了飞机,飞机缓缓起飞,直奔澳市。

    沿海这一带是经济十分发达的地区,各大城市彼此之间的距离都不远,中午之前。飞机便到了澳市。

    从机场出来,李易跟周飞和德安利联系了,众人住进了酒店。

    李易这么大阵仗的出行,当然引起了地方上帮派的注意,消息火速的传到了霍震宁那里。

    结果李易众人刚住下不久,就有一伙人找上门来。

    这帮人都是青帮的,他们跟李易不熟,只是听过李易的名头,像这种江湖人,对于扬名立万十分热衷。不少人都存着制服李易。扬名江湖的想法。

    结果一见了面,没说上两句就吵翻了,李易也没叫旁人动手,以一对多。一个人不到一分钟就打趴下三十来人。

    李易对着这些人笑笑。道:“澳市是大都市。你们也太小家子气了,一上来就动用暴力,暴力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李易根本没下死手。这些人连滚带爬的起来,互相扶着回去了。

    没过半个小时,洪门的人就到了,领头的是个中年人,倒还客气,不过话里带钩,非要把李易抓到帮里去,交给大山主屠百川处置。

    李易也没跟这人废话,一言不和,两下里又打在一起,结果当然没有悬念,李易把这些人打的服服的,这才叫他们回去。

    这一闹,整个澳市官私两面都知道了,澳警方派出人来两下里交涉,不许再发生械斗。

    而洪门大山主屠百川则派手下给李易送来了请贴,邀李易晚上八点整,到澳市最大的赌场——金砖大快乐见面。

    李易拿着请帖不住的冷笑,对众人道:“既然主人有请,咱们当客人的就恭敬不如从命。大家都做好准备了吗?”

    众人一齐点头,李易咳嗽一声,双后背负,道:“现在休息,晚上七点半,准时出发!”

    李易回到房间盘腿打坐,将一股真气在体内不停的运转,几圈下来,李易只觉每一根头发里都精力弥漫。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色越来越黑,澳市现在全城轰动,所有人都在关注今天这件事,这些帮派聚在一起,弄不好就是一场火拼,那可有热闹瞧了。

    澳市的老百姓们、来自世界各地的帮派成员、警方人员、各路记者、赌界精英分子,几乎便涌到了金砖大快乐这座大厦附近。

    澳市警察总署的几位高管也紧张的不得了,临时下令,把在家休假的警察都调集了过来,全城戒严,出动了数倍警力,所有警察都荷枪实弹,就怕今晚出事。

    到了晚上七点半,李易把最后一口真气搬回丹田,一声清啸,从床上跳到了地上。

    蒋锐早把相应的服装都准备好了,李易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服,脚下一双白皮鞋,头发梳成了马尾,额上的红印十分明显。

    李易把自己的双刀、手机、暗器全都准备好,看了大家一眼,微微一笑,轻松的道:“出发吧。”

    不用李易吩咐,周飞和李国柱他们早就把人手都安排好了,今晚真要是打起来,一定要讲究一下人员的安排。

    李易刚从酒店里出来,迎面便走来两人,李易一看脸上露出笑容,这两人居然是艾米莉和青田彩。

    虽然先前说好了要借助这两个帮派的力量,可是李易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女人会亲自带人过来。

    蒋锐笑道:“她俩早就到了,我说你正在打坐练功,这两人就没来打扰你,一直带着弟兄们在外面等着。”

    李易迎上去,将两人抱在怀里,见二女容光依旧,恰似当时,不由得有些激动。

    蒋锐在一旁做翻译,李易道:“你们怎么亲自来了?”

    艾米莉再次抱住李易,道:“我这么想你,上帝都说是一种罪过,如果不能看看你,我怕是又要有一个月睡不好觉,吃不下饭。”

    青田彩则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微微躬身,一句话也不说。

    李易道:“今晚可能要出大事。”

    艾米莉脸上显出张狂的神色,道:“难道我还怕他们了?我这次带了家族中最有能力的枪手,如果真要打起来,咱们就血洗澳金砖赌场!”

    青田彩是岛国女人的风格,在众人面前并没有对李易表现出艾米莉那种露骨的亲昵,不过一涉及到这个问题。青田彩立刻向身后一挥手。

    只见百十来名穿着黑色西服的山口组成员,立刻一齐躬身,向李易敬礼,每人手里都提着一柄短刀,握住刀把向外一拔,随即重重的收回,空气中发出齐唰唰的一声巨响。

    虽然这些人什么都没说,但是显然表了忠心,誓死保护李易周全。

    李易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暗道:“女人要是疯起来。神仙都挡不住。”

    余静琳虽然出身大户之家。不过对这种阵势却从来没见过,见李易显然跟这两个异国女人也是情人关系,心里先是一阵不痛快,可是随即释然。

    余静琳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跟着李易。其他什么都不管。去他妈,爱谁谁,就算李易在外面找一个连的女人。余静琳也不会往心里去。

    就在这时,又有一群人马开了过来,为首的却是那个风良,风良一见到李易忙跑过来,道:“二当家的,我来晚了,刚把弟兄们调齐,所以耽误了些时间。大当家的已经带人先去金砖大快乐了,咱们一起出发吧。”

    李易向风良身后一看,三合会这次来了二百来号人马,全都是二十多岁精壮的小伙子,个个穿着唐装,下摆处绣着一条龙。

    这一下这酒店门口几乎都没有落脚的地方了,人头挨着人头,有些人身上的刀或者枪还不时的冒着寒光。

    不远处的那些记者们不住手在拍照,这些记者心里都是又害怕又兴奋,像这种大场面,这种大新闻,十年也不一定能遇上一次。

    几伙人这一见面,又耽误了十来分钟。李易看时间差不多了,当下叫齐众人,并没有开车,而是走着直奔金砖大快乐。

    这些人聚在一起,人数已经超过了一千,这一千多人浩浩荡荡的往前一走,场面完全不同,吓的那些警察手心出汗,把守在街道两边,呼吸都变的粗重了。

    眼见就要走到金砖大快乐了,cia的新任最高长官达奇给李易来了电话。

    坎贝斯的那件案子结束之后,cia便由达奇主持,不过李易跟这个达奇混的并不熟。

    达奇一接通电话便跟李易摆上司架子,粗声粗气的道:“李易,你太不守纪律了,怎么可以把事情搞的这么大?”

    李易的手机对于外国人的电话号码,全都自动设定了电子语音翻译功能,不用临时调节,李易当下道:“头儿,我被人家催命,当然要以进为退了,难道坐在家里等死?你放心吧,这是我的个人行为,跟cia无关,在媒体面前我也会否认一切的,反正外界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达奇叹道:“有些事情难道还能瞒的住吗?好了,李易,我已经跟澳市政府沟通过了,只要不发生械斗,你就可以利用cia高级组员的身份启动外交豁免权。”

    李易笑道:“如果我脾气不好,真的打起来了呢?”

    达奇怒道:“你,你这个亚洲人,还有没有点正经的?”

    李易嘻嘻一笑,道:“反正我就这样,你自己看着办,头儿,我祝你健康快乐,么么哒,好,我挂了。”

    不等达奇说话,李易便挂了电话。

    蒋锐道:“你何必惹你上司生气呢?”

    李易道:“死老外,仗着官阶比我高,居然敢吼我,就挂他电话,气死他。”

    随即揽入过蒋锐,在蒋锐脸上一吻,笑道:“我只跟我大老婆好。”

    余静琳在一旁扑过来,道:“那我呢?”

    李易呵呵一笑,道:“我当然更跟我小老婆好。”

    一路说笑着,过不多时,李易一行人已经到了金砖大快乐的外面。

    这大厦一看就是按风水设计的,背山面水,大门前河水形成一条金带,河里停靠着不少游艇,全都排列成船头对着大厦的格局,这是金钩玉带中的百鸟朝凤。

    金砖大快乐名字起的虽俗,可是没有人不知道这座著名赌场的。

    赌场的主人是赌界的传奇人物,欧阳佳度,据说个人资产七百多亿,光是这座金砖大快乐的翻修,就花二十七个亿。

    这大厦共有九层,整体看来像个笼子,大厦的上面是个大屏幕,平时放些歌舞节目,有时候也放些颁奖综艺节目,比如港市一年一度的电影颁奖典礼就是通过这个大屏幕播放的。

    不过这屏幕主要是用来播放赌场里超过五千万的赌局的,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赌界高手的身影,时常出现在这大屏幕上。看来今天李易的这场赌,也要在这里被播放出来了。

    大厦的前面是一个大的广场,广场正中间是一个真人大小的雕像,雕像的本尊就是欧阳佳度。

    这雕像设计的很巧妙,一到了晚上,就会放出金黄色的光来,能把整个广场和大厦照的亮如白昼,但是这种光线虽强却并不刺眼,也不知运用了什么样的光学原理,这已经成了澳市的一大风景了。

    这时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人,李易一行人一到,这些人几乎就要沸腾了。

    大厦门前站着几十人,李易一眼就看到了孙一哥和崔震宁,崔震宁的后面站着三个人,就是上次在港市见到的那三个所谓高手。

    李易一撇眼的功夫,又看到了站在一角的一个黑衣人,这人正在默默的抽烟,见李易看向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正是那个叫黑风的。

    李易点了点头,心说你小子打伤了伍兰,我也不杀你,我要是不把你的两只手折断,我就不姓李。

    再向对面的人群看去,并不见龙向生、朱彪,也不见郭凯,显然新义安和竹联帮这两个帮派,已经被孙一哥和崔震宁完全控制住了。

    在对面这群人的正当中,站着一个瘦子,这人穿着十分普通,要是扔在人堆里,还以为是个普通退休的老头子。

    不过所有人都一下子认了出来,这人长的跟广场上的雕像一模一样,显然就是欧阳佳度了。

    李易刚才没仔细看雕像,这时见到了真人,不由得打量了起来。

    李易见欧阳佳度不到六十岁,精神饱满,已经有些秃顶,面相十分普通,没有什么特点,既不凶也不精。

    欧阳佳度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好像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大爷,如果不了解他,任谁也想不到这人就是身家几百亿的赌界风云人物。

    李易十分从容,带着自己的人慢慢的走了过去,来到对方众人面前,先向欧阳佳度一拱手,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欧阳先生吧?”

    欧阳佳度呵呵一笑,伸出手来跟李易十分亲切的握手,道:“我在这之前,就听人说起海州出了个了不起的人物,今天一看果然没错,少年人精神百倍,勇猛精进,又是一表人才,好啊,好。”

    李易也说了好些客套话,道:“今天我来的冒昧了,来之前也没有跟欧阳先生通个信,还请原谅。”

    欧阳佳度一摆手,道:“这叫什么话,我打开门做生意,像一点红这样的大人物来我大快乐,这就是无形中给我做了广告了,我相信我的生意一定会蒸蒸日上的。

    你来我是求之不得,平时请都请不到,哪能算冒昧,如果说冒昧,那得是我的大快乐没有事先准备好。

    现在还没出正月十五,澳市这边跟大陆也差不多,年味儿很重,街坊们只要没出十五,就都算在年里,还在过年期间,那就应该更隆重一些,可是却未尽人意,所以说是我失礼了,失礼了。”

    李易跟欧阳佳度客气了半天,欧阳佳度假装看了看时间,道:“李兄弟,已经八点多了,快里边请吧。”

    等来到孙一哥这些人面前时,欧阳佳度呵呵一笑,道:“你们应该都是熟人了吧,那我就不互相介绍了,啊,哈哈,咱们一起里边请吧。”

    孙一哥瞪了李易一眼,嘿了一声,转身便向里走,大摇大摆,粗俗无比。(未完待续。。)

850最后的赢家

    崔震宁对着李易一笑,也没说什么,带着那三个高手也走了进去。

    李易这时离那个黑风已经很近了,李易本来一直忍着,暂时还不想生事,可是一想到伍兰断臂之惨,最终还是没忍住,向黑风一招手。

    黑风十分狂傲,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对着李易一扬下巴,道:“怎么着?”

    李易没说话,对着自己的两条手臂作了个斩断的手势。

    黑风嘿嘿一笑,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现在接上了吗?”

    李易嘴角牵动,脸上肌肉抖动,一副狰狞的表情,向黑风的两只胳膊指了指,又向自己胸口指了指,意思是说你这两条手臂早晚是我的。

    黑风仰头大笑,把双手一伸,道:“好啊,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等着你。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两只手拿去。”

    李易冷冷道:“希望你到时候别后悔。”

    黑风不再理李易,昂首随着崔震宁他们走了进去。

    欧阳佳度呵呵一笑,有意引开话题,一边领着李易往里走,一边道:“李兄弟,头一次来澳市吧,其实我是土生土长的大陆人,我刚来的时候人家也叫我大圈仔,我是湖省人,老家在潭西,原来是种地的,我到澳市的时候才二十多岁,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生几度风雨呀。”

    李易一笑,道:“英雄不问出处,欧阳大哥就是英雄。人这一辈子即便辉煌几年,也比普通人无为一生要有意义的多。”

    欧阳佳度斜着眼睛看了李易一眼,心说这年轻人说话倒也老成,看来名不虚传,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事业,肯定不是一般人。

    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大门,一进来就是前厅,前厅里当然没有赌博的设施,都是服务人员在忙碌,也有不少赌客正在兑换筹码。

    前厅的正中立着一个巨大的骰子。上面的每个点都是用珍珠和钻石镶的。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十分夺目。

    一旁的服务人员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少男少女,男的帅气,女的漂亮。这些女孩都穿着旗袍。不过旗袍的下摆开气到了胯间。一条条美腿若隐若现,叫男人看了直咽口水。

    沿着金灿灿的台阶上了二楼,李易眼前豁然开朗。二楼的面积要比一楼的那个前厅大三倍,一进来便听到里面的赌客们正在大呼小叫。

    赌这种东西除了本身诱惑人之外,赌场里的这种气氛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李易并不好赌,可是也能感觉的出来,赌徒进了赌场就像是抽大烟一样,别的赌徒的那种歇厮底里的叫声,最能刺激神经,让人兴奋。

    有人说,赌博最解乏,最调肝气,可见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欧阳佳度道:“李兄弟,这里是散台,全都是一万以下的赌注,咱们九楼的露天平台去,今晚在那里玩上几把,权当是我给老弟接风洗尘了。”

    这赌场设计的十分特殊,一共有九层楼,却只有一部电梯,而且还是给赌场内部人员用的,赌客们想上高层,得用走的。

    不过有资格上第八和第九两层的赌客却可以乘电梯,因为这两层的赌注,最小的也有一百万。

    欧阳佳度显然是有意领着李易等人走路上去,并没有乘电梯,边上楼边给李易介绍这里的情况。

    这里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内容,三楼全是普通的游戏机和台球室,四楼则是休息室,而五楼六楼和七楼,则是按赌注的大小区分的。

    五楼的赌注最小十万,六楼四十万,七楼八十万,越到上面玩的人越少,不过看的人却越来越多。

    李国柱跟周飞在李易的场子里当保安,对这些东西心里都有数,一路上来之时,就不断的安排人手在每一个楼层,如果晚上真的打起来,不至于被人家包了饺子。

    艾米莉和青田彩还有风良当然也没闲着,把手下弟兄安排在各个角落,监视四周的一举一动。

    走到九楼的时候,人就非常少了,气氛跟下面完全不一样。整个九楼的大厅里只放了一张桌子,几个人正在赌梭哈,虽然显得冷冷清清的,可是李易一看桌面上的筹码,就知道不下五千万。

    而九楼的这几个赌客,虽然穿着打扮都极是普通,可是看气质就能看出来,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这些人偶尔向旁人身上看一眼,那种眼神中就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气,这种东西是模仿不来的。

    欧阳佳度带着李易一上来,这几个赌客便都跟欧阳佳度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道:“欧阳老板,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啊?你们一开始,我们就不赌了。”

    欧阳佳度道:“不急,不急,还要等一段时间,到时候在通讯上我们的人会通知各位的,大家玩的开心点。”

    从九楼到天顶的露天平台,要走上一段楼梯,这楼梯方方正正的从九楼的一旁直通到上面,甚至从下面都能看到外面墨黑幽深的天空。

    欧阳佳度向上一伸手,道:“李兄弟,请吧,这里是至尊平台,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有资格上去。”

    李易一笑,也不谦让,双手背负,大大方方的沿着台阶走了上去。

    现在虽然正在年里,不过澳市的天气却只是很凉爽,李易一出来便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精神不禁为之一爽。

    九楼的平台极为宽阔,抬头看,上面是深暗的天空,满天星斗,像是就在眼前一样,似乎伸手可得,而平台的四面则设有高射灯,把四周的一切都照的如同在室内一样。

    不用说带着巨款来赌,就算是站在这地方喘上几口气。也有一种万人之上的高贵感觉。

    虽然是露天平台,但是赌场显然在平台上装了不少供暖设备,李易一上来就感觉四周暖暖的,这种暖意跟上面吹着的清爽凉风混在一处,实是俗世间无比美妙的感觉。

    李易上来之后四下一看,见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平台的正当中放着一张赌桌,桌边坐着数人,除了孙一哥他们,还有不少生面孔。

    这些人的背后都站着面目冷俊的保镖打手。李易只用眼睛一扫。就知道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些人如果跟自己单打独斗,李易并不放在心上,如果这些人同时出手。打的时候长了。李易最终怕是要输。

    而在平台的四周。则安排了不少座位,男男女女坐了几十人,男的都穿着绅士。女的也都漂亮雍容,显然是各界名流,大有身份之人。

    除了这些看赌的客人,平台的四周还站满了各帮派的帮众,有些人干脆就把枪露出来,目露凶光,向李易不住的瞪视。

    在平台的东面立着一个半透明的大屏幕,上面转播的是赌桌桌面的镜头,看来是一会儿赌博的时候,给那些看客们看的。

    欧阳佳度跟了上来,一只手搭在李易的背上,向赌桌一指,道:“李兄弟,今天这里坐的都是好朋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李易随着欧阳佳度走到赌桌前,一眼就看到了唐龙。

    唐龙这时似乎有些发福了,脸上带着浅笑,身穿唐装,衣襟上绣着的金龙似乎夹了金丝,十分耀眼。

    唐龙呵呵一笑,首先站了起来,扑过来抱住李易,不住的拍着李易的后背,道:“老二,我可想死你了,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半天了。”

    说着像是有些站不稳似的,抱着李易移开了一些位置,离欧阳佳度也远了一些。

    唐龙迅速而小声的在李易耳边道:“兄弟,事情不妙,你一定要小心,我尽力了,如果真打起来,我帮你。”

    李易心里感动,在唐龙的腰上故意掐了一下,示意自己明白。

    两人十分亲热的抱了又抱,这才分开,唐龙道:“老二,你最近在海州怎么样?”

    李易道:“咳,混日子呗,还那样。你呢,自由了?”

    唐龙一笑,道:“fbi那些王八蛋,盯的没有以前那么紧了,不过我现做生意也十分小心,反正钱已经够花了,剩下来的就是人生思考了。”

    两人相视一笑,用眼神互相打过招呼,这才相揩回到桌边。

    欧阳佳度明知道李易是三合会二当家的,却仍然装糊涂,道:“李兄弟,原来你跟老唐认识,这怎么话说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了,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老唐,你明知道李兄弟要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敢情李兄弟是你们三合会的人。”

    唐龙确实没有跟欧阳佳度直接提起李易的事,他只是跟屠百川等人说了,不过唐龙心里清楚,欧阳佳度肯定了解其中的内情。

    这时见欧阳佳度跟自己装糊涂,于是也一起演戏,道:“你呀,年纪一大,脑子就不好使了,我先前跟你提过,我说李易是我们三合会二当家的,你给忘了?”

    欧阳佳度一拍脑门,道:“咳,老了,真是老了,我真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些人嘻嘻哈哈一番,欧阳佳度这才引李易到了另一边,向正中一个黄头发的老头子一指,道:“李兄弟,我给你正式介绍一下,今天在这平台上的可都是重量级的人物。”

    李易顺着欧阳佳度的手势看向这黄头发的老头子,这人说老其实也不太老,不到六十岁的年纪,两只眼睛昏黄污浊,没留胡子,左耳上坠一只大大的金环,显得十分扎眼。

    这人看表情十分严肃,抿着嘴,好像跟谁都有仇似的,阴冷的盯着李易,眼神中一股子不屑。

    欧阳佳度道:“李兄弟,这位就是这次赌赛的发起者,台岛洪门的大山主屠百川。”

    李易早看出这人的身份了,当下左手抚胸,向前一躬身。道:“屠爷好,红花三水合一处,守土在家自在心,晚辈李易,给您老行礼了。见洪门长者不敢称兄弟,屠爷请了。”

    李易来之前查过相关的资料,知道洪门就是天地会,唐龙的三合会有人传说就是从洪门中分支出来的。

    洪门和青帮不同,青帮论师徒辈份,辈份不同。尊卑有别;而洪门则论兄弟。只要是同门同帮的弟兄,都以兄弟相称。

    当初洪门、青帮和白莲教,称为红花绿叶白莲藕,而洪字的来历中。有一个版本又跟三点水有关。也有说洪字的繁体字为汉。象征汉族人,而满清政府夺了天下,汉人失了土地。也以洪即为汉失土之意。

    因此李易才说“红花三水合一处,守土在家自在心”,而屠百川是大山主,李易是晚辈,所以不敢以兄弟相称,以示对长上尊敬之心。

    屠百川冷着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仍然阴冷阴冷的看着李易,一句话都不说。

    李易心说你这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去你妈的,老子尊敬你是给你面子,你爱说话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哑巴。

    想到这李易直起身来,向旁边一人一指,道:“欧阳大哥,这位前辈怎么称呼?”

    这一下所有人都有些紧张,屠百川不理会李易无所谓,他是长辈,江湖辈分太高。

    可是李易也反过来不理会屠百川,没等欧阳佳度主动引见旁人,李易就直接把话头引开了,这可是很不给屠百川面子的行为了。

    欧阳佳度心里也打了个突,心说李易这小子还真有硬骨头,不用问,这一手肯定是故意的,老屠也不知道会不会发彪。

    屠百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色,不过却没有说话,只是用十分冷酷的表情看着李易,像是要刺到李易的心里去。

    欧阳佳度是和稀泥的高手,当下笑道:“老弟真是心急,急着认识江湖前辈。好,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青帮大哥坤字辈的老头子,祖世名祖爷。

    自打蒋公失势之后,青帮里辈份最高的就属坤字辈的前辈了,祖爷是坤字辈里唯一的一个了。”

    这个祖世名年纪可太大了,能有七十来岁,满脸的皱纹,脸上的皮像是随手就能揭下来似的,偏偏两只眼睛又极大,给人一种不放心的感觉,似乎一咳嗽,两只眼珠子就能从眼眶里滚出来似的。

    这祖世名颏下留下小胡子,就像是评书里所说的三绺长髯,脸红扑扑的,跟他皱褶的皮肤十分不称,乍一看就像是假脸,好像戴了个面具。

    不过祖世名年纪虽老,一张嘴却是满口的牙,一颗不缺,而且看的出来,并不是假牙。

    李易右手掐了个指诀,左手搭在右手肘上,对着祖世名点了三点,道:“青萍总在水中浮,托天压海贵为尊,祖爷好,晚辈李易见过。”

    祖世名咯咯一笑,笑的十分刺耳,有点像是太监的笑声,道:“好小子,有点意思,你这番话我在几十年前就听不到了,现在的年轻人轻浮,不知道尊老,你好,我喜欢你。

    咳,刚才欧阳说我是前辈,还说坤字辈只剩我一个,小猴崽子,他妈的,这分明是骂我呀,看来我就是个老不死的。”

    所有人都跟着干笑了几声,欧阳佳度笑道:“您老真是的,还挑我的理了,要不然这样,你看我这大快乐哪里顺眼,你随便要。你要哪一层,我就给你哪一层。”

    祖世名又是咯咯发笑,笑的人牙根发痒,道:“我就看你老婆顺眼,你给我吗?”

    这一下立刻引起哄堂大笑,祖世名身旁两个人一齐道:“老头子,您老现在还成吗?”

    祖世名骂道:“放屁,我当然成,老子六十岁的时候还能造小人儿呢。”

    一句话又把众人逗笑了。

    欧阳佳度顺势向祖世名身边的两个人一指,道:“李兄弟,这两位也是青帮中的重要人物,都是绪字辈的,这位是何佳何兄弟,这位是杜康杜哥。”

    李易看那个何佳不过三十岁刚出头,那个杜康能有四十多岁,当下一抱拳,道:“何哥,杜哥,请多关照。”

    何佳哼了一声,大剌剌的道:“你就是李易呀?”

    李易看他这副欠揍的德行。心中不悦,于是生硬的道:“是啊,就是我。”

    何佳重又打量李易一番,道:“一会儿玩两手?”

    李易道:“我是穷人,没几个钱,不过何哥既然有兴致,那我就陪何哥玩两手。”

    何佳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道:“好,我等你。”

    那个杜康倒有点像个忠厚长者,起身向李易微一躬身。细声细气的道:“兄弟你好。以后咱们多亲多近。”

    李易跟杜康握了握手,道:“还请杜哥照顾我。”

    欧阳杜康引着李易绕到另一边,像一个五十来岁的黑脸汉子一指,道:“这位是大老远从川省赶过来的。哥老会的舵把子许成。”

    李易看这个许成头大脖细。脸黑齿白。身上有一股野蛮人的气息,似乎又很善耍阴谋诡计似的,一时间分析不明白。

    当下道:“许爷。您老人家好。”

    许成点点头,右手挑起大拇指,左手垫在右手腕下面,右手拇指向李易一点,道:“袍哥人家,见过江湖弟兄。老弟果然是一表人材,跟我想象的差不多。”

    李易呵呵一笑,道:“许爷夸奖了。”

    除了这些大帮派这外,还来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帮派,头头脑脑的人物都到了,李易也一一见过。

    最后,欧阳佳度又向李易介绍另几人,这些人都是几大帮派请来的赌界高手,其实说白了也是千行高手,因为几大帮派的人本身并不会赌,所以要请外援。

    这些赌界人士一个个红头发绿眼睛,亚非拉美欧澳,好像哪个国家的人都有,介绍之后李易一个也没记住,李易对于记外国名字向来头疼。

    其中李易只记住了一个华夏赌王,这人是澳市连续三界的赌王,没有真名,诨号一点金,大概四十来岁,他是屠百川请来的帮手,看来普普通通,没有特点,跟李易客气了几句,显得十分庸俗。

    不过李易可不敢轻视这平台上的任何一个人,眼前这华夏赌王虽然相貌平庸,但肯定不是一般人。

    一番介绍完毕,已经花去了不少时间,欧阳佳度请李易坐下,他自己则坐在李易身旁。

    能在这桌上就座的都是各帮派的大人物,以及直接参加赌赛的人,其余的诸如保镖之类则并没有座位,只能站在主人的身后。

    李易让蒋锐坐在身旁,段兰和石兰站在身后,李国柱和周飞带着手下在外围游走护卫,其余诸人则坐到了看客席上。

    来之前李易早就安排好了,之所以带着托克兰大教会的这些人来,主要是为了赌博,可不是为了打架。

    李易不会赌,所以要靠手下的这些人帮忙才行,宫兰会千里传音,段兰会隔山打牛,石兰会太阴掌,齐兰能飞速切割,而蒋锐则会察颜观色。再加上还有巧手帮的人帮忙,就更是保险。

    欧阳佳度坐到了李易的旁边,伸了伸胳膊,道:“今天天气不错,澳市前一阵子空气不好,但是今天天公却很做美,空气清爽怡人哪。”

    孙一哥道:“欧阳,像你这样的俗人只知道赚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诗意了?”

    欧阳佳度笑道:“大俗上即为大雅,我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看来孙哥俗的还不够,哈哈哈。”

    既然已经介绍完毕,众人又已经落座,所有人心里所想的自然就是跟李易之间的事情了,气氛便不由得有些紧张。

    崔震宁第一个说话,他咳嗽一声,道:“众位,我在这里先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孙一哥接话道:“哦?什么事?”

    崔震宁道:“我们台岛竹联帮的老帮主夏铁刚前不久遇刺,现在受了重伤住进了医院。凶手嘛……,哼,这个一会儿再说。

    现在夏帮主身体已经不行了,不能再执掌帮中事务,可是竹联帮不能一日无主,于是夏帮主把帮主的令牌交给了我,我现在是新任的竹联帮的帮主。

    正好今天有这个机会,我就向大家宣布一下,希望各位江湖同道,以后多多关照。”

    孙一哥一拍巴掌,道:“好。你当竹联帮的帮主我看最合适。这个……,咳,我也同样的事要宣布。

    我们新义安的老帮主,也就是我三哥龙向生,也已经在前不久把帮主的位置交给了我,我现在就是新义安的新任帮主。请大家多多关照,啊,哈哈哈。”

    祖世名道:“你们两个小猴子高兴坏了吧?”

    孙一哥道:“当然,能当上帮主有谁不高兴啊?”

    崔震宁淡淡的道:“我也不小了,我也想跟孙子享受天伦之乐。不过帮里几百号弟兄等着有人管。我身为帮中元老,也只能说是责无旁贷了。

    现在的年轻人还不成熟,我们又老了,青黄不接。也真是没有办法。但是我想事在人为。只要肯努力,应该是可以支撑几年的。”

    李易心说还是这个崔震宁有心计,看来孙一哥是个土包子。这种人最容易对付了。

    这几人就着接任新帮主的事议论了一番,忽然那个何佳大声道:“众位老哥们,咱们今天来可不是聊家常的,七爷,李易就坐你对面,你有话就直话,我可等不及了。”

    孙一哥等的就是这句话,就等着有人能把问题引到李易身上,当下一拍桌子,道:“不错,咱们别扯淡了,先说说今天的主题,那就是这个李易!”

    李易故意的一笑,冲着孙一哥点了点头,道:“请讲。”

    孙一哥哼了一声,道:“李易,我原来以为你小子只是瞎折腾,没想到你其实也挺有种的,居然来了个反客为主,带着人跑到澳市来了。

    屠爷,你说句话吧?那追杀令可是你下的,今天的赌赛也是你牵的头儿,李易这小子现在来了,咱们怎么对付他?”

    自打欧阳佳度开始给李易引见这些大人物,这个屠百川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从头到尾,屠百川的两只眼睛却一直盯着李易。

    直到这时孙一哥叫他说两句,屠百川这才张嘴说话了。

    屠百川的声音十分洪亮,一出声就像是在人耳边敲钟一样,只听他道:“李易,你算不上是真正的江湖人,可是你却喝我们的水,吃我们的饭,走我们的路,这是不合规矩的。

    虽然阿梁不是我们洪门的人,可是大陆以外的帮派,向来跟我们洪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的同道兄弟平时唯我们马首是瞻,这时真的出了事,难道我能坐视不理吗?”

    李易道:“山水是天下人的山水,我没有到你家里去吃饭喝茶过夜,这就不算破坏规矩。”

    这话说的实在是噎人,屠百川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牵动了两下。

    何佳一拍桌子,怒道:“李易,你放肆!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一句话,你的脑袋就保不住三天!”

    李易没理何佳,对屠百川道:“屠爷,我李易做事向来端正讲究,我一直都给别的江湖弟兄留一条路走。

    这次的事,我是冤枉的,梁叔秋不是我杀的。是有人陷害我。”

    没等李易说完,孙一哥便又一拍桌子,大声道:“你还有脸说?你把美光给杀了灭口,这事是几百只眼睛看见的,你当我的兄弟们都瞎了吗?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崔震宁在一旁低声道:“是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空口无凭,就说一句不是你杀的,怎么叫人信服?你有证据吗?”

    这时蒋锐在李易耳边道:“手机录音现在不能拿出来,效果不好,只有等赢了牌局之后拿出来效果才好。”

    李易微微点头,抽出一支雪茄慢慢的点着了,抽了两口,这才道:“这么说就非得冤枉我到底了?七爷,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今天是来了,你看着办吧?”

    欧阳佳度连忙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不要抡刀动枪的,我这里可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老孙,老崔,你们俩要是在我这里打坏了东西,那可得十倍赔偿。”

    杜康这时温言道:“时代不同了,现在这年月,不讲究动刀动枪,咱们都是生意人,都是文明人,既然大家坐到了这里,我想就从牌桌上解决问题吧?

    你们看世界各国不也是一样嘛,把政治问题转化为经济问题。能不打仗就不打仗,我们也不能总是喊着打打杀杀的嘛。”

    何佳身子向前一俯,对李易阴险的笑道:“李易,我听说你身家数百亿,好像是从什么地方捞了一批黄金上来。

    他妈的,你真是走狗屎运,我就说这天底下没有人有本事把事业做的这么大,原来是运气好而已。李易,今天就叫你输成穷光蛋,从这里爬出去。”

    何佳年轻又轻浮。一脸油滑相。嘴里又不干净,李易自打刚才见过他就开始讨厌他。

    可是你讨厌的人偏偏又总是来招惹你,李易眼神中就开始出现一丝怒意。

    何佳平时狂傲惯了,见李易不说话。以为李易是在忍让。不禁起身又向前探了探身。嘻皮笑脸的看了看蒋锐,道:“李易,不过你的马子倒是鲜货。等一会儿你把全部家当都输光了,你的马子也得一起赔进来,到时候我也尝尝鲜,看看李易胯下的妞有多骚。”

    何佳这时离李易很近,那脸油滑相叫人望而生厌,李易本不想动手,可是何佳一再出言辱及蒋锐,李易不由得火往上撞,两只眼睛瞪了起来。

    何佳兀自不觉,咯咯一笑,道:“我听说你会玩骰子,行,一会儿我派我的人跟你玩玩,这样吧,你输一次,你的妞就陪我上一次床,不知道这小白马儿在我的枪下能坚持几次,我会十八种姿……”

    没等何佳说完,李易左手一伸,啪的一下抓住了何佳的下巴,五指一拢,何佳一声闷哼,下巴就脱臼了。

    李易右手顺手拿过身前的杯子,把杯子硬是塞到了何佳的嘴里,随后把何佳的下巴托回原处。

    这时,何佳身后的保镖见情势不妙,左手在桌沿上一抹,双腿一横,身子从桌上飘过,纵到李易面前,右掌重重击向李易面门。

    李易两手同时动作,左手把何佳扯到一边,同时顺势兜着何佳的下巴向上打了一拳,右手则用了七成力迎着那保镖的右掌用力推了过去。

    只听“咯”“啊”“嗯”接连几声,李易左拳已经打碎了何佳嘴里的玻璃杯,碎玻璃碴混合着鲜血流了下来。而右掌则把那保镖硬生生从赌桌上击的倒飞出去。

    这一下只发生在不到三秒的时间里,平台上的空气登时凝结起来。

    所有帮派的手下都拔出了身上的枪,李易手下的弟兄也拔枪相向。那些请来的看客们都不敢说话动作,就连喘气也尽量放慢了音量。

    李易不动声色,左手用力的按着何佳的后脑勺,任何佳不住的呼痛扭动,却并不松手。

    那个保镖被李易击出数米,险些从楼顶上跌出楼外去,人还没等落到地上就已经晕死过去了,吐出来的血染红了这保镖的前襟。

    除了何佳正在剧烈的扭动呼痛之我,所有人都没有动,无数支枪口瞄准了对方,只要擦出火花来,一瞬间不知要死多少人。

    李易又慢慢的抽起了血茄,对着何佳吐了一个烟圈,这才道:“何哥,舒服吗?我想你的舌头再也不能说脏话了。我不喜欢别人说脏话,看来这个赌桌上得少一个人了,你回家去养伤吧,欢迎你以后随时找来我。”

    说完变阴手为阳手,在何佳的下巴上一托,将何佳的身子整个掀了过去,越过对面众人的头顶,跌到了后面地上。

    杜康忙派人把何佳带下去治伤,祖世名却好像并没有生气,眼睛看向别处,慢悠悠的道:“英雄出少年,有意思。”

    杜康沉下脸来,对李易道:“李易,你未免太过分了吧?”

    李易对杜康印象不错,当下道:“杜哥,是他过分在先,这笔账可以算在我头上,不过我尊敬杜哥的为人,以后如果咱们之间刀兵相向的话,我会让你三招。”

    杜康看向祖世名,祖世名仍然是那副表情,似乎漫不经心的道:“这笔账先记着,不能饶了李易,不过今天不行,等改天吧,我最看重一报还一报。”

    李易微微一笑,道:“既然是赌,那应该可以开始了吧?”

    屠百川沉声道:“李易,我看你是铁了心了。”

    李易哈哈大笑,道:“屠爷,你都下了追杀令了,我还有的选择吗?这就叫破釜沉舟。”

    孙一哥怒道:“李易,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你全身就成蜂窝?”

    没等李易说话,看席上青田彩却一声轻啸站了起来,山口组这些组员立刻也都站了起来,拔出枪来,指向孙一哥。

    孙一哥脸上变色,他不知道青田彩是什么人,心说这个娘们长的挺漂亮,怎么能指挥这么多人?

    李易来之前为了避免麻烦,并没有介绍青田彩和艾米莉,这时见状道:“对了,我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这位是青田彩小姐,现在是山口组的若头。”

    艾米莉站了起来,来到李易身边,道:“你还没介绍我呢。”

    李易拉过艾米莉的手吻了一下,笑道:“当然不能忘了你。各位,这位是意大利十一人委员会的女教主艾米莉小姐。”

    屠百川这些帮派大哥虽然没跟青田彩和艾米莉见过,但是她们的名头却都听说过,这时一听都有些不相信,他们并不知道李易当初的风流事迹,一时还以为李易是在虚张声势。

    不过这些帮派的手下人中有精明的,已经暗地里查明了二女的身份,在屠百川等人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屠百川等人也不禁脸上变色。

    李易冷冷一笑,拍了拍艾米莉的屁股,示意二女先回座位。

    欧阳佳度心说今天是引狼入室了,没想到李易居然还有这个本事,事先可是估计的浅了。

    想到这欧阳佳度忙又站起来打圆场,道:“好好好,大家都不要急躁,大家说说,今天是干什么来了?”

    屠百川哼了一声,道:“各位,我在台岛日子太久了,本不想出来,可是听说外界出了个新人叫李易的,十分嚣张跋扈,居然杀了阿梁。

    竹联帮和新义安这些弟兄也是我们洪门的弟兄,我不能不管,所以我才下了追杀令,要李易的小命。

    不过帮派太多,为了大家内部不起纷争,咱们这次才来澳市,我要设一个赌赛,咱们这些老头子都过来玩一玩。谁赢了,李易就归谁。

    但是我没想到李易居然吃了豹子胆,敢顶着风声来澳市,好,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李易来了,干脆就一起在这个局里玩一玩。

    阿康刚才说的好,动刀动枪不合时宜,至少在欧阳的地盘上,我要给欧阳面子。所以今天咱们就玩玩钞票。不过不管李易是输是赢,他这条命都是我们洪门弟兄的!”

    孙一哥立刻附和道:“好,屠爷说的是个好办法。”

    李易右手在桌上横着一摊,道:“怎么赌?”

    要说赌,这些帮派大哥都不会,这时屠百川请来的那个赌王一点金笑嘻嘻的道:“赌嘛,有复杂的也有简单的,李兄弟是客,你最擅长玩什么,我们就陪你玩什么。”

    崔震宁忽然阴阴的道:“咱们之间赌,是为了争对付李易的优先权,现在李易突然来了,咱们再坐在一起赌,那就层次不分明了。”

    孙一哥道:“那你说怎么赌?”

    崔震宁一笑,道:“既然咱们是一伙的,什么时候分先后都是一样的,这不着急。

    可是李易却是咱们的共同敌人,所以我觉得咱们一个一个的跟李易赌,赌输了就站到一边去,赢了的再赌,直到剩下最后一个。

    这个人就是最后的赢家,拥有对付李易的优先权,同时别的帮派也要帮忙,但是得了好处却只归这个人所有。”

    孙一哥哈哈大笑,道:“他妈的,还是你最阴险,不过我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很妙,咱们之间既不伤和气,又分出了先后高低。(未完待续。。)

851以一点险胜

    大家一起对付李易容易的很,抢了他的家产,再抢他的女人,再要他的小命,不过得先叫他丢人,哈哈哈,我喜欢!”

    孙一哥不顾形象,大呼大叫,又粗俗又低劣,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李易心里暗骂:“心说这不就是车轮战吗?想好几伙人拖垮我,而且在这种场合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就说要分我的财产,好像我已经输定了似的,拿我当肥肉看,谁想咬一口就咬一口,干你娘,孙一哥、崔震宁,我要是不把你俩碎尸万段,我他妈的都不姓李!”

    蒋锐也怕李易动怒,中了别人的圈套,便不住的在李易手背上敲打,好让李易顺心顺气。

    其实屠百川这些人确实是想赌上一把,分个高低上下,赢的那人主要负责对付李易,别的帮派也从中帮忙,但是赢的那人得的好处要最多。

    屠百川这次请来的这个一点金是赌界高手,屠百川有信心能赢所有人,他也是听说李易家资巨富,起了贪心,要说为竹联帮和新义安帮忙,所谓的什么都是洪门弟兄,这纯属是借口。

    不过,所有人都没想到李易居然敢来澳市,屠百川也有些佩服李易的胆识,这时见李易跟山口组和意大利黑手党也有着十分亲近的关系,对李易就更是另眼相看。

    不过屠百川的江湖辈分太高,话已经说出去了,事情也办了一半了,追杀令也下了。这时再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呢。

    所以屠百川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非要把李易致于死地不可,主要是把李易的家产都赢过来。

    屠百川跟一点金交换了一下眼神,一点金十分有自信的微微点头,叫屠百川放心。

    崔震宁提出了这个主意,不少人都觉得不错,反正打架火拼大家一起上,又都有赢钱的机会,还不用得罪别的帮派。这个主意至少从技术角度来看。确实是个好主意。

    于是在场所有的帮派都表示同意,大家把眼神投向李易,李易哪能服软,微微一笑。道:“好。那咱们就玩玩。我也希望大家玩的开心点。”

    欧阳佳度道:“既然大家都答应了,那么咱们这边谁先出场?”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洪门的人肯定不能提前出场,屠百川是打算压轴的,再说以一点金的身份,第一个出场实在是一种侮辱。

    现场静了片刻,一个叫四海帮的帮派大哥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先出场,那就我们的赌王先来!”

    人们都巴不得别的帮派先出手,一听之下,都欣然同意。

    四海帮的大哥姓马,欧阳佳度道:“马大哥,你的人要跟李易赌什么?”

    马帮主看向请来的赌王,这赌王是个黑人,好像是美国非裔,叫李尔丁,李尔丁会说汉语,当下道:“我跟他赌,赌骰子。”

    何佳的血把桌子弄脏了,欧阳佳度已经叫人换过了一张新桌子,这桌子不大,正合适玩骰子。

    李易在赌术中只会玩赌骰子,拍了拍蒋锐的手背,来到了桌旁重新坐下。

    李尔丁三十来岁,一股子傲气,对着李易不住的冷笑,一脸的蔑视。

    其他的人这时都回到了后面,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欧阳佳度叫人把大屏幕打开,屏幕上出现了李易和李尔丁那张赌桌。

    与此同时,欧阳佳度又叫手下人把大厦外面的巨型屏幕也一并打开,同步播放赌局盛况。

    楼里楼外的人早都等的不耐烦了,眼见着李易一伙人已经上去了,可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大屏幕却一直没有直播平台上的情况。

    以致于有不少人认为楼顶上已经打起来了,打的血流成河,压根就没赌。

    警方的高官们却以为楼上正在谈判,估计打不起来,可是派上去卧底的警探却把楼顶的信号发了下来,敢情最终还是要赌。

    警察们都明白,赌只是个手段,赌到了一定的程度,输家难道能甘心情愿的认赌服输?没准最后打的更激烈。

    这些警察把手枪的手柄都握湿了,既怕楼上开战,似乎又盼着楼上开战。

    而大厦外面围着的那些老百姓,则主要是为了看热闹,反正也不关他们的事,管你是红帮黑帮还是白帮,只要打的腿断胳膊折,脑浆子满地流,有热闹可看,那才满足。

    这时都已经九点了,不少人失去了耐心,正要离开,忽然有人向天上一指,道:“快看,直播了,直播了,快看大屏幕!”

    一时间成千上万的都抬头看向了大屏幕,有些人还轻呼了起来,就像是看上帝降临。

    大快乐大厦的九楼露天平台上,人们分成三方,一方是屠百川等人,一方是李易的人,第三方是请来的各界名流。

    这些人中有些脾气耐的住的,便坐在后面看屏幕,不过大部分都围在了赌桌的四周。

    李易和李尔丁之各自在赌桌的两边坐下,一个美女荷官拿着骰盅和六粒骰子来到两人面前,轻轻把赌具放下,冲两人一笑,便退了下去。

    李尔丁道:“咱们请欧阳做裁判。”

    李易笑道:“好啊。”

    欧阳佳度就是做这行出身的,自然十分熟悉其中的情况,欧阳佳度装模作样,还换上了荷官的衣服,往桌旁一站,笑咪咪的道:“两位贵客,按规矩,咱们先验骰子和骰盅。”

    李尔丁把骰盅拿起来,用食指一顶,随即一旋,骰盅便倒着飞快的在李尔丁的食指尖上转了起来,看来确实是有两下子。

    转了二十来圈,李尔丁把骰盅往桌上一扣。发出啪的一声,道:“没有问题。”

    说着又把六粒骰子抄在手里,随手向桌上一抛,六粒骰子滴溜溜转了起来,最后几乎是一齐定住,六粒骰子全是六红朝上,是个六点的豹子,李尔丁道:“也没问题。”

    李易淡淡的一笑,道:“这哥们真有一套。我也来验验。”

    李易把骰盅拿起来,里里外外的看了看。又用手敲了敲。还放在鼻边闻了闻,这才道:“没问题。就是有点臭。”

    人们笑了起来,李尔丁汉语不大行,没明白李易的意思。还问了一句。道:“为什么你要说臭?”

    不少人又在一旁发笑。李尔丁这才反应过来,一拍桌子,道:“臭小子。王八蛋,你才臭。”

    李尔丁说汉语语音不正,虽然是骂人,但是听起来十分可笑。

    李易没理他,又把骰子拿了起来,一粒一粒的对着灯光看,又放在手上掂了掂,觉得分量没有问题,便点了点头,又把骰子放了回去。

    凡是懂得赌的人一看就知道李易是外行,四海帮的那个马帮主也是常来赌的人,一见之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李尔丁,我看你还是让让他吧,赢了也不光彩。”

    李尔丁也觉得李易水平不行,心里更加有底,一抱肩膀,道:“我今天算是欺负人了。”

    欧阳佳度的眼光却比这两人毒的多了,心道:“李易这是故意的,有好戏看了。”

    当下道:“二位,咱们先赌什么?怎么算?”

    李尔丁向李易一伸手,道:“你说。”

    李易道:“我很随意,你们看着办吧,是一局定胜负,还是三局两胜,我听你们的。”

    马帮主这时多了个心眼,心说万一李易点子正,很幸运,那就糟了,当下抢着道:“我看还是三局两胜好一些。”

    欧阳佳度道:“好,那这三局都比什么?是比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

    李尔丁有心让众人见识一下自己的手段,当下道:“比不一样的。先比一翻两瞪眼,欧阳摇盅,我们听点数,看谁猜的接近,可小不可大。”

    李易笑道:“黑哥们,一翻两瞪眼你都会说,行,就冲这个,我也不能欺负你,一切都听你的,先比完再说。”

    欧阳佳度只是东主,他不参与这些帮派之间的事,他算是生意人,赚钱是第一位的,没有必要得罪任何人,当下双手一展,向众人示意赌局开始。

    楼里楼外的人都不说话了,大家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屏幕。

    李易表面上说说笑笑,似乎毫不在意,可是心里却认起了真,李易并不是莽夫,怎么可能轻敌?

    楼顶的露天平台现在声息皆无,欧阳佳度把骰盅拿起来,骰盅在欧阳佳度的手里,就跟玩具一样,想让这些骰子变成几就变成几。

    欧阳佳度心说没有必要偏向任何一方,李易虽然是以一敌多,但也是枭雄一个,如果得罪了李易,自己也未必有好果子吃,干脆两不相帮。

    想到欧阳佳度把六粒骰子一个一个的放到了骰盅里,把底一扣,两手夹着骰盅摇了起来,六粒骰子哗愣愣直响,这音响效果一样通过通讯器材传了出去,外面看大屏幕的人也能听见。

    李易和跟李尔丁两人不再说话,全神贯注的听着骰子发出的声音。

    这六粒骰子是中等个头的骰子,声音的振动比较明显,以李易的耳功完全可以听的出来。

    欧阳佳度摇了十来下,这才啪的一下把骰盅放到了赌桌的中间。

    欧阳佳度双手离开骰盅,道:“两位,我摇好了,下注吧。”

    李尔丁看向马帮主,马帮主竖了三根手指头,李尔丁当下大声道:“三百万。”

    欧阳佳度道:“抱歉,我忘了说了,我们这里是用美元做单位。”

    那个马帮主脸色就是一变,原来他以为是人民币,这时不免有些后悔心疼,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当着这么多人总不能收回,只好勉强笑着点头认同。

    李易道:“跟了。”

    说罢回头对李国柱道:“阿国,把我在瑞士银行的兑金卡拿出来。”

    李国柱把卡取出来交给李易。李易用两根手指夹着递向欧阳佳度,道:“这是我在瑞士银行的兑金卡,我想在欧阳大哥这里先换些钱备用。”

    欧阳佳度立刻叫手下人过来,拿来一个刷卡器模样的机器,用李易的卡一刷,上面显示可以识别。

    欧阳佳度道:“李兄弟,卡没有问题,你先取多少?”

    李易道:“今天既然有这么多朋友在,我看我得豪赌一次了,我先取十亿美金。”

    一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哗的一声。不少女士都向李易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很多名模立刻向李易靠拢,离着五六米就开始对李易抛媚眼,不过李易视这些女人如粪土。就好像谁都没看见似的。

    而大厦外面看热闹的那些人则更是发出了轰的一声。虽然很多人知道今晚有好戏看。可是没想到居然涉及到了这么大的数额。

    欧阳佳度立刻叫手下人去拿钱,大快乐大厦的地下室里有一个金库,里面存了四十亿美金。

    这些钱有一半是欧阳佳度自己的资产。另一半是从银行贷的款,还有不少富商平时存在这里的,李易这一下子就提空了四分之一。

    不过李易卡上的十亿美金数额却已经划入了欧阳佳度的户头,欧阳佳度只是借路搭桥,自己分毫不损。

    不少年轻小伙子下去搬钱,十亿美金分批被抬了上来,堆到了李易一伙人的中间。

    花花绿绿的十亿美金往地上一放,虽然没有黄金和钻石那么耀眼,可是所有人的心里都已经被闪的不行了。

    盯着大屏幕的这些人什么时候见过十亿美金,一时间还以为是在做梦。

    李易叫李国柱从中取出三百万美金,随手扔在桌上,道:“跟了。”

    像这种大赌局,一般都用现金来赌而不用筹码,主要是为了增加刺激性。

    欧阳佳度看向马帮主,马帮主虽然心疼,却也只好叫手下弟兄拿了三百万美金出来。

    欧阳佳度一笑,道:“看来钱是个好东西,两位,把各自认为的点数写下来吧。写完之后我就开盅了。”

    李易看向姜小强,姜小强微微点头,意思是刚才取钱的时间里,没有人动过桌子和骰盅,里面的点数应该没变。

    李易心里有了底,当下在一名荷官递过来的纸上写下了点数,把纸倒过来扣在桌上,轻轻推向前面。这时李尔丁也写完了,把纸向前面。

    欧阳佳度俯身把两张纸拿起来,翻转过来,对向了众人,随后对向了镜头。

    只见李易的纸上写着一二三四五六二十一点,而李尔丁的纸上只写着二十点。

    欧阳佳度一笑,道:“看来李兄弟听的更细腻,不过我们只看点数,如果点数错了,我只好判李尔丁赢了。好,我现在开盅。”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骰盅上,欧阳佳度抓住盅纽,慢慢的把外面的套层提了起来。

    里面是一个小一些的透明的盅,外层套子一提起来,人们立刻发出一声惊呼,原来里面确实是一二三四五六二十一点!

    人群登时发出一声轰叫。

    李易轻轻掸了掸衣角,十分潇洒的向众人一抱拳,接过蒋锐递过来的香槟,小小的喝了一口。

    李尔丁脸色登时变了,他看向马帮主,马帮主这时主要是心疼钱,根本没有留意李尔丁。

    欧阳佳度大声道:“这一局李易胜。”

    李易向李国柱一使眼色,李国柱过去把钱捧了起来,扔回了自己一方的钱堆里。

    李易道:“李尔丁,第二局比什么?”

    李尔丁手心出汗,道:“比……,我们比点数。”

    李易道:“比大比小?”

    李尔丁忽然想到自己的成名绝技,当下道:“比小!”

    李易道:“好,你先来。”

    李尔丁输了一次,这次不能再让着李易了,一把将骰盅抢了过来。

    欧阳佳度看向马帮主,道:“这一局比多少?”

    马帮主忙道:“五……,五十万美元。”

    人群中不禁发出一阵哄笑,看来马帮主有点输不起了。

    李尔丁也觉脸上无光。可是自己明明输给了李易,也难怪马帮主这么做。

    双方又把钱放到了桌上,李尔丁拿起骰子放在骰盅里,先静了静心,随后忽快忽慢的摇了起来。

    李易竖起耳朵听着,只听声音越来越凝聚,心里一动,知道这黑小子想把骰子竖成一排,而且最上面一个是一点,心说这李尔丁还是有一套的。

    李易自问自己没有本事也做到这一点。如果直接用手抛散骰子。那么用暗器手法还能做到一些有难度的设计,可是隔着一个骰盅就不成了。

    想到这,李易便向身旁的段兰使了个眼色。

    段兰会意,身子向前微微一靠。右手轻轻搭在了桌子的边缘。

    李尔丁又摇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小。他的动作也变成了横着晃圈,最后李尔丁轻喝一声,把骰盅往桌上一顿。顿的时候还用了一些回劲,以卸掉骰子的反弹力。

    人群又静了下来,李尔丁慢慢的把骰盅外层套子提了起来,人们立刻看到骰子叠在了一起,很多人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说李尔丁这次赢定了。

    套子慢慢的提起,李尔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哪知就在套子快要被完全提起来的时候,忽然不知为什么,竖成一根柱子的骰子竟然倒了,哗愣愣四下散开。

    李尔丁这下傻了眼,明明桌子没有动弹,里层套子又能隔风,为什么骰子会倒?

    骰子在骰盅里咕噜噜滚了几下,互相碰撞着,最终停了下来,却是一一三五五六二十一点。

    欧阳佳度也觉得奇怪,不过只是心里奇怪,却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了。现在轮到李兄弟了。”

    李易接过骰盅,放在手里掂了掂,笑道:“实话实说,我还真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我也只能献丑了。”

    李易把骰子放进去,胡乱的摇了起来,中途咳嗽了一声,提醒段兰再次做好准备。

    摇了一会儿,李易把骰盅放到桌面上,李尔丁一直在听着,这时立刻道:“哈,应该是二十五点以上。”

    李易把外层套子提起来,众人一看,竟然是四四四五五六二十八点。

    马帮主这个后悔就别提了,早知道是这样,这一注就下的大一些好了。

    哪知就在这时,忽然骰盅里传来轻微的噼啪声,随后这声音不断的增大,有人眼尖,道:“骰子碎了!”

    人们仔细一看,果然,每一粒骰子都裂了纹,最后六粒骰子碎成了一堆粉末。

    这些当然全是段兰做的,李易虽然也能隔着桌子对骰盅里的骰子做些手脚,但这方面他可不如段兰,而且只能做些弹打震动的事,震碎骰子这种手法,还得说段兰最专业。

    李易哈哈大笑,道:“欧阳大哥,你家的骰子不结实啊,我刚才用的力气大了一些,所以骰子碎了,抱歉,抱歉,这骰子一碎,就是没有点,没有点,就是我最小。不过呢,这把不算,我就当是李尔丁赢了吧。”

    说着把输掉的钱一一拿起来,扔到了马帮主的脚下。

    马帮主又羞又气,不过总算是回了一点本儿,又扳平了一局,这时候也只能不要脸了。

    欧阳佳度笑道:“李兄弟果然大气,好,现在一比一平局,两位,第三局比什么?”

    李尔丁抢着道:“同室操戈。”

    李易道:“这我就不懂了,什么叫同室操戈?”

    欧阳佳度道:“这是一种新玩法,两个人一粒一粒的往骰盆里扔骰子,每人三粒,一人是黑色三粒,另一人是白色三粒。

    骰子在骰盆里互相撞击,最后看骰盆里双方骰子的点数,谁的点数大,谁就赢,不过如果弹出了盆就不算。”

    李易心说这种玩法是用手法,我最擅长,可惜花兰早就死了,否则让她来替我玩就更有把握,当下欣然同意。

    欧阳佳度叫手下人拿来三粒黑色骰子,交到李易手里,李易掂了掂,不见有什么异样。

    这时赌桌上已经换了一个骰盆,所谓骰盆就是比骰盅大一些,能有四个手掌拼起来那么大。高下和普通的碗差不多。

    欧阳佳度道:“这次的赌注是多少?”

    李尔丁有些急,也不向马帮主请示,脱口而出道:“一百万!”

    马帮主在一旁气的心里直骂娘,心说去你妈的吧,老子的钱都叫你这黑鬼给弄没了!

    双方又各拿了一百万美金放好,李尔丁道:“李易,咱们两个谁先投?”

    李易道:“我让着你,我先投。”

    说着把一粒骰子在手指间捻了捻,轻巧巧的送入了骰盆。

    骰盆四周是弧形,骰子投进去。先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随后沿着盆边甩了上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曲线,最后重又跌回盆里,在盆子的中心迅速的旋转起来。

    李尔丁的眼睛也随着这骰子转。稍微等了一会儿。李易的骰子转速减慢。最后定在盆底,是个满堂红的六点朝上。

    李尔丁看准时机,直到这时才投入第一粒骰子。这骰子故意朝李易的骰子撞去。

    两粒骰子撞在一起,啪的一下,李易的骰子被撞的弹了起来,在半空中一翻,变成一点朝上,跌在了盆底。而李尔丁的骰子则啪的一下五点朝上。

    李易冷冷一笑,把第二粒骰子也扔了出去,这一颗用劲极为巧妙,先把李尔丁的骰子撞的飞出了骰盆,随后滚回来一撞,把李易的第一颗骰子又撞的翻了身,变成了六点。

    李易的第二颗骰子迅速的旋转,李尔丁一看,心里急了,也把第二颗骰子掷了出去,哪知不等这粒骰子入盆,李易已经看准了时机,掷出了第三颗骰子。

    李易的第三颗骰子在半空中跟李尔丁的骰子撞在一处,啪的一下竟然把李尔丁的骰子撞成碎片,自身却没有损伤,在半空中一顿,便跌向盆里。

    现在李易三颗骰子入盆,而李尔丁则只剩一颗骰子,这一下赢面大减,人们不禁一阵轻呼。

    李尔丁心里一慌,手有些发颤,没沉住气便急着把最后一粒骰子也掷了出去。

    看他这意思是想用唯一的一颗骰子把李易的三颗骰子全都撞翻,撞成小的点数。

    可是李易的二、三两粒骰子此时都在绕着盆边飞速的旋转,而且还是一个顺时针,一个逆时针,李尔丁的骰子只碰到了第一、二两颗。

    啪的一下,李易的第一颗骰子被撞翻成了一点,第二粒骰子最后定成了三点,而李尔丁唯一的一颗骰子最后定在了六点。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李易的这第三颗骰子了,如果是三点或三点以上,就是李易赢,否则就是李易输。

    可是李易的第三颗骰子还在逆时针转着,人们不禁紧张起来,不少人都在咽着吐沫。

    终于,这粒骰子的转速越来越慢,位置也越来越低,最后啪嗒一声定在盆底,不多不少正是三点!

    这一切都太戏剧化了,李易以一点险胜!

    李尔丁登时傻了眼,刚才这最后一掷,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功力,几乎是他赌术技能的巅峰状态,可是却仍然棋输一着。

    李易心里其实也捏着一把汗,因为李易没想到李尔丁最后一掷,居然能以一撞二,自己还变成个大点数,这时一看才放了心。

    李易见李尔丁傻愣愣的看着赌桌,心说幸好这哥们是黑人,否则脸色一定是铁青的。

    李易不想跟四海帮这种小帮派的人一般见识,当下将钱拿起来,又掷还给了马帮主,道:“马大哥,交个朋友,钱财是身外物,您一路走好,我不送了。”

    本来大家事先也没说好输了的人要走,可是马帮主这时候也没有脸再留下来了,向李易点头致谢,带着自己的小弟们,拿好钱灰溜溜的离开了露天平台。

    李易一战得胜,将气氛推向了一个小**,许多人看向李易的眼光都变了。

    屠百川问身旁的一点金,道:“想不到李易这小子的赌术也不赖。”

    不料一点金却微微摇头,道:“东家,李易不会赌,看他的手法就能看的出来,这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我一时看不出来。”

    四海帮输了,很多还想上来占些便宜的小帮派就不敢再上来了。场面冷了几分钟,东南亚一个叫兄弟会的小帮派站了出来。

    兄弟会的会长是个英裔马来西亚人,叫什么潘多多,是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潘多多本人就会赌,呼哧呼哧的走过来,坐到李易面前,道:“我跟你打麻将。”

    人们不禁失声发笑,欧阳佳度道:“多多,咱们今天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打麻将。你还是换一种方式吧。”

    潘多多道:“当然不是普通的方式。我跟李易面前放所有的万字。我们一起抢,看谁抢的万字数字加在一起最多。”

    欧阳佳度道:“好,就是这种玩法,你们下多大的注。”

    潘多多大声道:“我下一千万!”

    人们听后都嚯了一声。

    欧阳佳度小声道:“多多。你有一千万美金吗?”

    潘多多却粗声粗气的道:“我没有。欧阳你先借给我!”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欧阳佳度哭笑不得。道:“你这不是明抢吗?你要是输了呢?我这里可不是慈善机构。”

    李易笑道:“好了好了,我看我替潘多多大哥拿这一千万。”

    李易回头对李国柱道:“阿国,拿两千万美金来。”

    李国柱带着几名兄弟拿了两千万美金。桌子上放不下,就只能放在地上了。

    这时麻将牌拿了过来,全是万字,从一万到九万,一样四张,一共是三十六张,字面朝上堆在了两人中间,同时又给两人各发了一根尺子,用来拔牌。

    潘多多道:“李易,叫欧阳先把牌洗乱,咱们在洗的过程中记住牌的位置,然后把牌立刻全翻过来再洗。

    等洗好以后咱们就开始抢牌,各抢九张结束,不许打对方的身体,不许用手摸牌,最后看谁的牌大。”

    李易道:“好,我听你的,开始吧。”

    欧阳佳度开始洗牌,李易和潘多多用心的记牌,只不过三十六张牌太多,李易只记住了四张九万的位置和四张八万的大概位置,也不知这个潘多多能记住多少。

    洗了一阵,欧阳佳度双手一阵搓抹,十分利索的把三十六张牌都翻了过来。

    李易暗挑大指,心说欧阳佳度的赌术果然不错。

    欧阳佳度又洗了一阵,忽然松手后退,道:“开始!”

    潘多多别看五大三粗的,动作可不慢,而且记性也好,尺子一横,径直奔向九万。

    李易却后发先至,右手尺子伸出,似慢实快,竟比潘多多还抢先一步,把这张九万拨到了自己身前。

    潘多多显然平时经常玩这个,见一个九万被抢走了,却并不惊慌,尺子一收,顺势把另一张九万拨向了怀里。

    李易心说这死胖子看起来是个粗人,其实也不笨,我可得小心着了,当下去拨第三张九万。

    哪知潘多多忽的伸出尺子,径直敲向李易的尺子,这一下用力不小,李易没加防备,手里的尺子被他敲的偏向一旁。潘多多便迅速的去拨这张九万。

    李易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人真有意思,居然动手,那我就陪你玩玩。

    想到这李易手腕一翻,正挑在潘多多的尺子下面,啪的一下把潘多多的尺子挑起来两尺多高,这张九万也被李易抢到手了。

    李易伸尺去拨第四张九万,哪知潘多多却迅速的用大胖手在麻将牌上胡乱的一抹,搅乱了牌局,这才扬手接住尺子,伸向右面。

    人们看潘多多长的粗憨,说话办事又蠢,却时不时的耍些小无赖,不禁都感到好笑。

    这一下李易也不记得最后一张九万在哪里了,见潘多多的尺子伸向右面的一张牌,心说这死家伙可能记的住,我不如跟着他,他够哪张我就够哪张,而且速度比他快,看他怎么办。

    想到这李易右手尺子斗的伸出,其快如电,又是后发先至,抢到了潘多多的前头,把这张牌抢了过来。

    潘多多只好转向,将另一张牌拨到了怀里。

    如此这般,李易便总是跟着潘多多去抢牌,次次抢在前头,连续抢了三次,蒋锐忽道:“逆风。扯袍干下。”

    李易心里一惊,知道蒋锐说的是黑话,意思是情况不对,别跟潘多多抢。

    李易偷眼向潘多多一看,见潘多多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显得十分得意,李易一下子明白了,显然这小子记心甚好,能记住三十六张牌的位置。

    不用问,潘多多出手去抢的牌。其实都是小牌。目的就是引李易也去抢,结果李易抢到的自然小,可是潘多多乘隙转向去拨的肯定是大牌。

    李易心说这个王八犊子,居然阴我。这人长的憨憨厚厚的。像个粗人。没想到这么有心机。

    想到这,李易左手在桌边一拍,啪的一下。桌上的三十六张牌全都被震的翻了身,面朝上呆着了。

    李易在这一瞬间看到自己身前的五张牌里,有两张九万,另三张居然是一万,而潘多多的四张牌却是两张九万,两张八万。

    李易气的心里骂了一句娘,这时牌面全朝上,潘多多哪还有便宜可占,李易出手如电,眨眼间便把另两张八万也拨到了近前。

    潘多多发了疯似的去抢七万,可是李易却在身前的一张一万上一弹,这张一万迅速的滑过去,啪的一下撞到了那张七万让,将七万弹开。

    这个时机算的极准,七万一弹开,潘多多的尺子也落了下来,他这一下用力过猛,没有收住,竟然把李易弹过来的这张一万给拨了回来。

    而那张七万则在另一堆牌里一碰,反弹回了李易的面前。

    潘多多哎呀一声,气的去拨第二张七万,李易却忽的伸出尺子,用尺子的前端在这张七万上一戳,啪的一下,竟然把这张七万点进了桌面,能有一半牌身陷进了桌子里。

    潘多多用尺子一拨,自然没有拨动,李易的尺子伸过来,在潘多多的尺子当腰轻轻用阴劲磕了一下,随后反手一拨,把这张七万轻松的从坑里挑出来,划到了自己面前。

    至此李易的九张牌已经满了,两个九两个八两个七三个一,共是五十一万,而潘多多身前只有五张牌,两个九两个八和一个一,共是三十五万。

    潘多多大叫道:“我还没有拨完!”

    李易笑着向剩下的牌一指,道:“你随便。”

    潘多多立刻去拨剩下的那两个七万,可是尺子刚碰到第一张七万便啪的一声断了,只剩半截不到。

    潘多多耍开了横,就用手里这半戴尺子去拨七万,可是李易却冷笑一声,运尺如飞,像弹钢琴一样,噼噼啪啪的在所有大牌上一戳,这些牌便要么陷进了桌面,任潘多多如何用力的去挖也挖不出来,要么直接被李易戳碎毁了。

    整个桌面上,李易只留下了四个两万,李易把尺子在桌上一掷,铎的一下,尺子直接插进桌面一大半。

    李易道:“我有够义气,给你留了四个两万,你要了吧,凑在一起就是四十三万。”

    潘多多却仍然执着的去挖那些大牌,下面的人开始起哄,潘多多挖的满头大汗,对别人的哄声毫不理睬。

    最后李易看的烦了,左手在桌边一拍,这些嵌入的大牌便像是弹豆一样从坑里跳了出来,吓了潘多多一跳。

    李易出指迅速,除了那四张两万,把其余的牌全都一一弹了出去,这些麻将像是子弹一样,麻将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出了大厦。

    大厦外面的人自然也都通过大屏幕看到了,不少人发出轰声,用手机、相机对着飞出来的麻将拍照,只可惜麻将太小,又不发光,在晚上根本拍不到。

    李易弹的时候用了十成力,这些麻将全都跌进了大快乐大厦前的河里。

    潘多多还不死心,盯着剩下来的四张两万,不住的喘着气,忽然大手一伸,来抢李易身前的麻将。

    这一下立刻是满堂哄声,欧阳佳度也不禁皱起了眉。

    李易盯着潘多多的大肥手,等他把手伸过来之后,李易这才出手,食指一挑,戳中了潘多多的肘弯,潘多多只觉手臂一麻,紧跟着上半身也不能动了,就这么撅着屁股,保持着这个难看的姿势一动也不能动。(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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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男子介绍:
可怜的富二代被不良老头哄骗练了童子功,到成年之后才能接近女色。究竟什么使得他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是美色?还是其他原因?极恶男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恶男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恶男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