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7棋手与棋子
只听林源道:“你打了我妹妹,这笔账怎么算?”
郭风道:“那你想怎么样?”
林源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郭风道:“好,能换一条命,受点苦也没什么,你来。”
忽然门口人影一闪,李易看的清楚,林源从门外走了进来,可是与此同时,郭风也把手枪举了起来。
李易早就在防备这一点,当下一掌震破了玻璃,涌身跳入,飞起一脚,将郭风踢倒在地。
林源也没想到李易会在这,此时此地不便多讲,两人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林源过去把郭风一脚踩住,道:“郭风,你没想到会有今天?”
郭风不答,只是用力的挣扎。
李易道:“现在夜深了,外面又都是他的人,速战速决,他要是叫起来,终究麻烦。”
林源点头同意,一脚将郭风的下巴踢掉,把箱子拿过来,取出铁丝,硬生生穿过郭风的掌心,跟箱子拴在了一起。
林源道:“他派人撞我父母,我要用同样的方法杀了他。他要是敢跑,我就把箱子引爆炸死他。”
林源提着郭风,李易收回了信号接收器在前面引路,两人下楼出了旅馆,哪知刚到了外面,便见街上一大群人从两边围了过来,不少人手里都提着家伙,为首的是个胖子,正是梁有达。
梁有达看来早就有准备,笑道:“行啊,不愧是当刑jǐng的,不声不响的就把人给抓了。佩服,佩服。把东西留下。”
郭风呜呜的叫着,看意思是叫梁有达来救他,梁有达却笑笑,道:“你放心,都是老朋友。只要把东西拿到手,我立刻就救你。”
郭风气的七窍生烟,虽然说不清话,可还是骂了一句:“我rì嫩娘!”
萨加达市虽然建设的跟大城市相差无几,不过人少,到了晚上街上根本就没有人,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这里又地处偏僻,是以虽然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影出来。
李易当然不会怕这些人,自己要想全身而退,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不过李易不想林源出事。当下小声道:“我把人丢出去,你把炸弹引爆了,我再带着你跑,他们追不上我的。”
林源微微点头,缓缓的把郭风交给李易。
李易接过郭风向前一递,道:“梁有达,箱子里是炸弹。东西就在箱子里,你有种过来拿。”
梁有达冷笑两声,道:“你少拿这套吓唬人,反正这些东西都跟我无关,我得着了是便宜,得不着也无所谓,就当出了一身的汗。把东西交出来!交出来我放你们走!”
李易轻声道:“我喊一二三,我扔人。你引爆。”
说完从身上把两块包好的印版拿了出来,对着梁有达晃了晃,道:“你要的就是这个?”
梁有达跟郭风很熟,他不只是听说过这件事,还亲眼见过一次印版,此时离了十数米一看,跟印象中的一模一样。不禁脸红心跳,道:“就是这个,你不许动,把东西轻轻放在地上。然后退后十步!”
李易一笑,把两块印版轻轻放在了地上,向林源一使眼sè,两人真的退后了十步。
梁有达很想亲自过来看看,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向手下的一个心腹一使眼sè,道:“你去!”
那心腹心里也有点不满,心说凡是这种事总是他妈的叫我们干,你自己事成之后又不给些好处。
这人满腹牢sāo,不敢发作,当下慢慢的走了过来。
郭风虽然疼痛难忍,但是对这两块印版是念兹在兹,见梁有达摆自己一刀,居然要吞了这印版,不禁含混的破口大骂,只是听不出来骂的是什么。
李易右手一晃,早就把冥蝶准备好了,待那人弯腰去捡印版时,李易右手冥蝶激shè而出,铎的一声,正中印版,直穿而过,这两块价值一千多万的印版登时毁了。
梁有达和郭风同时大叫一声,李易却早已力贯左臂,将郭风用大摔碑手对着梁有达掷了出去。
郭风本来因为心疼,在“呜呜呜”的大叫,这时一被掷出去,心里一慌,便又因为害怕,而“啊啊啊”的大叫起来,不过嘴里被灌了风,听起来有点颤音。
李易一掷出郭风,立刻使出移形换位,抢到两块印版前,左脚一抬,将那名小弟踢飞出去,俯身将冥蝶拾起,用力一抖,两块印版彻底的变成了四片,当当当当四声,跌在地上。
李易反身回跳,一拉林源的手,道:“走!”
身子向旁一冲,忽的又向左一折,踢开两人,冲出了人群。
梁有达这些小弟刚要开枪,林源已经按动了引爆器,箱子炸开,郭风和梁有达双双毙命,同时还炸伤了不少人,这一下人群大乱,再也没有人想着要开枪了。
李易和林源趁乱跑出来,上了车,开车回到李易的住处。
李易没有惊动别人,道:“这一下你报了仇了,我敢说,郭风死之前那一瞬间,肯定害怕到了极点。”
林源大仇得报,心中反而一阵空虚。
李易拍着他的肩膀,道:“我在国外也有不少朋友,如果你想出国,我可以帮你,如果你想留下来,那就帮我做事,我场子很多,也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林源道:“我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
李易笑道:“核心人物都死光,我帮我做个假的身份证,你藏在我身边,没有人会发现你的,就算有人发现,我料他也不敢多嘴。”
其实林源已经报了必死的打算,却又被李易救了,而林源已经逃亡够了,并不想出国,这时能有李易收容他,实在是叫他大喜过望。
当下李易把林源带了回去,没有惊动更多的人,当林源跟林娇兄妹见面的时候,兄妹俩抱头痛哭。看的周飞也好一阵感动。
萨加达市出了这么大的事,死伤人数不少,jǐng方哪能不重视,不过查来查去,也不查不出什么,有人提供线索,说这事跟海州的李易可能有关。jǐng方一听哪里还敢查下去,就立刻断了这条线,反正死的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过了几天,李易进的冬虫夏草也到了货,董川找专人验过货,都是优等品。李易在萨加达市也呆的够了,当下带着一众人等坐飞机回了海州。
李易把林源安排在紫sè星缘,又给林娇找了一份清静的工作,兄妹二人自然对李易感激不尽。
这时已经是七月份了,海州热的像蒸笼一样,李易的会所现在基本完工,李易给所会起名为千都会。大家都问李易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开业。
许阳阳忽然想到一点,道:“李易,你就要过生rì了,干脆两好并一好,就在生rì那天开业。”
众人一听有理,李易也觉得不错,当下定了开业rì期,把请帖下发到所有朋友那里。
李易现在朋友遍天下。国内外的都送到了,光是下请帖通知就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李易是狮子座的,生rì是七月二十九,到了这一天,海州来了各路人马,李易在天南海北的那些朋友几乎全都到了,整个海州像是一下子升温十度。
早上十点。正是吉时,李易穿戴整齐,带着手下众人来到会所前,李易的朋友们早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人山人海站了满满一大片。人数太多,李易也没法一一打招呼。
在会所前面有一座高台,高有两米,李易来到台前,轻轻一纵跳了上去,下面马占宇带头叫好,惹得人们一片笑声和掌声。
李易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这些朋友,想到跟他们之间发生的一件件的事,心中十分感慨。
李易没用麦克,气发丹田,用十分柔和而响亮的声音道:“各位,我首先感谢大家能来观礼,我的会所今天第一天正式开始营业,在这个过程中,在场所有的朋友都给予了我无限的帮助,这会所有你们的一份!
我李易十九岁来海州,那时候一无所有,到了今天,我什么都不缺了,尤其是有你们,你们是我人生中最jīng彩的一部分!
各位,今天我不多说,大家尽情玩乐,我把话放在这,从今以后,只有各位有事,就是我李易的事,我不想标榜自己,但是我一定会做到!”
李易接过周飞递过来的粗大烟花,点着了,烟花shè到天上,咚的一声炸响,拼出了“千都会”三个大字。
众人一阵喝彩声,经久不绝。
接下来便是长达三天的聚会,李易每一天都喝的大醉,跟这些朋友说起以前的事,大家又是感慨,又是大笑,说到伤心处有的人又痛哭失声。
三天过后,李易送这些朋友先后回去,免不了又长谈数rì,前后下来又花去不少时间,等一切都安定了,已经是八月中旬了。
李易这一阵子喝酒太多,虽然内力深厚,但是仍然有些承受不住,接连睡了几天,这才恢复了不少。
这一天晚上,李易正在家里跟蒋锐她们下棋,忽然独龙来找李易,道:“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李易已经输了好几盘,正好借这个机会躲开,道:“什么东西?咦,这不是我的钱包吗?”
原来独龙手里拿的正是李易的钱包,这钱包是蒋锐她们几个在李易生rì时送给李易的,后来在澳市,钱包被划坏了,再后来李易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独龙道:“这钱包你当时交给石兰了,石兰也没细看,里面的钱取出去之后,这钱就一直放在他屋里柜子上。
不过今天我去找石兰有事,正好看见这钱包,才发现有古怪,老大,你看这钱包里是什么东西。”
李易接过钱包,看见夹层里有一张纸,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一回事,不过后来事情太多,早就忘了,当下把纸抽了出来,一看之下不由得身子一震。
原来这张纸竟然是那张久久不见的鬼窥妖图。
李易记得很清楚,这张画在鹰眼手里,鹰眼失势之后。李易放他走路了,同时也收了邵荣杰,鹰眼后来一直没有消息,可是这画是怎么回到自己身边的?又是怎么放进钱包里的?
独龙道:“老大,难怪你那段时间一直倒霉,我看完全跟这钱包有关。”
蒋锐把画接过来看了看,又检查了一下钱包。道:“这钱包是我们送你的,不应该有这种东西。”
李易道:“你们别多心,我当然不会怀疑到你们头上中,鹰眼这老东西这么yīn险,他什么事做不出来?肯定是他想了什么办法,把这画缝到了我的钱包里。我又带在了身上,所以才有可能晦气。”
蒋锐道:“这些迷信的东西暂时就不讨论了,照这么说,鹰眼应该一直就在附近监视你啊。”
李易道:“有这个可能,不过他在暗,咱们在明,这事可不好办了。”
独龙道:“老大。我看不如这样,我叫兄弟们散出去查查,鹰眼只要在咱们这,就不怕他不显形。”
李易道:“好,你叫叶飞、巩兵、小秋还有项家哥俩去查查,不要声张,有什么情况回来告诉我,我来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独龙答应一声出去了。
李易反复把玩着这画。虽然不迷信,但是这画可害了不少人了,李易手指一紧,有心把这画撕了,可不知为什么,就是下不去这个手。
蒋锐轻轻将画接过来,看了半天。李易在一旁道:“这东西很邪门,你可别陷进去。”
蒋锐道:“这画有两个视觉jīng神集中的焦点,所以可以叫人产生一种自我内省的体验感,会在潜意识里影响人的行为。所以才能对画的持有者产生一定的影响。
不过必须得是这种尺寸大小的画纸才行。如果放大就会失去两个焦点之间的关系,如果缩小,就会失去两个焦点之间的反差。
但鹰眼把这画放到你这里,是偷偷放的,你又没看见,所以你那段时间的遭遇应该跟这画没有什么关系。”
李易道:“哇,老婆,你这么厉害。”
蒋锐一笑,道:“这还用你说。你想毁了它吗?这画对我没有什么影响,我来把画烧了。”
蒋锐抬头看了李易一眼,紧跟着又道:“算了,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舍不得,你的潜意识里有一个念头,想看看这画最终会有一个什么结果。”
李易一挑大指,笑道:“真有你的。那就留着。”
当下蒋锐把画收了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易刚刚起床,家里便来了电话,李易好久没跟家里联系了,电话是卫灵打来的,跟李易说了两句之后,道:“小易呀,你那边还忙吗?”
李易道:“还算可以,有弟兄们帮忙照应着。”
卫灵把音量放低,道:“你爸说叫你回家看看,你都很久没回家了。”
李易确实也有些想家了,当下道:“好,反正我这边也没有什么事,过两天我就回去,家里怎么样?”
卫灵道:“家里倒是一切都好。就是你总也不回来,家里都没有生气了。”
李易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道:“我这就回去。”
哪知李启明却在后话那边道:“这小王八蛋要是不想回来,可以不回来,就当他没有这个家。这小王八羔子。”
李易心里的温情瞬间被击穿,大声道:“卫姨,你告诉他,我三个小时之后就到。”
李易挂了电话,又好气又好笑,反正也闲着没事,当下收拾东西,谁也没带,出门叫了cia的飞机,直奔东古。
从海州飞东古,压根就用不了三个小时,这种小型飞机也不需要大的机场,直飞东古市郊,还没到中午呢,李易就到东古了。
下了飞机换车,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李易见自己家门口什么都没变,也不走门,一翻身就从墙头上翻了进去。
进了院子,来到大厅门前,李易推门就进。
家里人几乎都在,李启明、卫灵、赵祥鹰和尺三北正在打麻将,李逸媛和李逸淑正坐在沙发上聊天,周成则站在屋角抽烟。
李易这一进来,吓了所有人一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光来看李易,就像李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外星人。
足足静了五秒钟,人们这才啊的一声回过神来,卫灵推倒面前的牌把李易拉过去坐下,道:“我不是看错了,小易你真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启明哼了一声。道:“臭小子,回来一次都这么突然,我这把牌都叫你给搅臭了。”
李逸媛过来道:“小易,你是从海州过来的?”
李易笑道:“打飞机回来的,我没错过午饭?”
李易的突然归来,叫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卫灵立刻叫人准备午饭,里里外外的张罗着,看来中午这顿饭又将是一次大餐。
李易跟所有人都打过招呼,除了周成像个死人似,其余每个人都很开心,李逸淑现在已经跟李易和好,姐弟俩也聊了很久。
忙乱了一阵。大家一起吃过午饭,李易要去自己房间睡一会儿。
回房的时候,自然要经过谈欣蓉的院门前,李易不自禁的停住了脚步。
身后脚步声响,李易不会回头就知道是周成,只听周成道:“她近来身体不大好。”
李易嗯了一声,道:“孩子挺好的?”
周成道:“这个不用你担心。现在欣蓉全部的jīng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孩子稍有风吹草动。欣蓉都比自己有病还要担心十倍。”
李易很想进去看看,可是却又迈不脚步,最后叹了一口气,道:“我先回去休息了。”
忽然听到脚步声响,吱呀一声,院门打开,李易眼前一亮。谈欣蓉出现在了门口。
不过李易很快便眼前一暗,他看到谈欣蓉脸上带着病容,已经瘦了一圈,不过虽然容光不再。但是一副怯生生的病姿,仍然叫人心中不停的跳动。
周成道:“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
谈欣蓉淡淡的一笑,对李易道:“听说你回来了,我头疼的厉害,没去接你。”
李易道:“哦,没什么,我回来,嗯,很方便,不麻烦了。”
谈欣蓉道:“进来坐坐。”
李易一听,反而有些犹豫,不过想了想,还是跟着谈欣蓉走了进去。
李易一进到谈欣蓉的房间,便觉得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房间的sè调跟以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一看这房间,就有一种冰冷的感觉。
李易知道,没有男人的房间是冰冷的,谈欣蓉思夫太过,看来也是积劳成疾了。
李易进到谈欣蓉的房间,在椅子上坐下,谈欣蓉一指对面屋,道:“孩子在午睡,这个时候我一般叫他睡上一觉。”
李易道:“你可瘦了。”
谈欣蓉淡淡的道:“身体只是一种负累,瘦与不瘦意义都不大。”
李易摇头叹息,道:“活着总是现实的,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的经历里。”
谈欣蓉一双暗淡的眼睛看向李易,道:“你有过难以忘怀的经历吗?”
李易一愣,道:“什么?”
谈欣蓉道:“怀念是因为遗憾,我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李易道:“咱们不说这个了,我有一个朋友是学中医的,水平极高,我改天带他过来给你看看病,不耽误什么时间。”
谈欣蓉却道:“他看不好我的心,不用麻烦了。”
两人相对无语,过了良义,谈欣蓉忽道:“我听阿成说你一直查当年的事。”
李易道:“哦,是,我查了一些,不过有些事情已经年头太久,不太容易查了。”
谈欣蓉道:“一盘棋无论最后谁输谁赢,总会有棋子被吃掉,赢得荣誉和利益的是棋手,而不是棋子。”
李易一笑,道:“你说的话越来越高深了,还念佛吗?”
谈欣蓉道:“佛只能引导人去认识问题,却不能帮人来解决问题,我想我是没有慧根,太过于鲁钝了。”
李易见谈欣蓉陷的太深,也无法可想,走到谈欣蓉身边,轻轻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道:“出去走走,可能会排遣一下心里的苦闷。有些事我替你去做,等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
谈欣蓉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叹了一声又一声,最后道:“当我一开始知道你在海州有起sè的时候,我很替你高兴。不过当我知道你做的越来越大时,我就很替你担心。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能掌握的资源越来越大时,就会形成一个心魔,本来是人驾驭资源,到最后却是资源驾驭人。
我怕你会陷进去无法自拔。到时候有些结果是完全可以预料的,人力有时而尽,人不会胜天的,世间发生的事情只会一遍又一遍无聊的循环着,但是却总引得世人义无反顾的跳进去。”
李易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人生一世才短短几十年,可是世事无常却是大数之规。或许总有个例外,我也许就是这个例外,可以活在夹缝之中,成为上天掌控之中的漏网之鱼。”
谈欣蓉轻轻的道:“但愿如此。阿弥陀佛。”
李易从谈欣蓉房里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倒头便睡,李易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感觉有一种无限的空虚压在身上。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压力。
第二天,李易叫来了杆子宋chūn雷和于乐,李启明则把宋chūn雷他老爹宋进平叫来一起打麻将。
李启明虽然表面上对李易小王八蛋的叫着,不过内心深处着实得意,总是装做不经意的夸上李易几句,惹的宋进平又嫉妒又好笑,揶揄道:“老李。前几天出去参加宴会,丰尚隆喝多了,笑你是投机分子,满肚子粪。偶然主义摔出来土包子大款。
既然你家小易这么拉风,我看不如叫他打个电话,让丰尚隆来给你道歉。”
李启明冷笑两声,道:“老宋,你是在卡我啊,你以为丰尚隆这么好面子的人不会来给我道歉,想借这个机会讽刺讽刺我是?”
宋进平笑道:“哪有哪有,你看你,多心了不是。”
李启明也不争辩,向李易一招手,道:“小易,听见了吗,你宋叔看不起人,你现在就打电话叫丰尚隆过来,让他给我道歉。”
李易正在跟宋chūn雷和于乐聊天,宋chūn雷一听忙道:“李叔,你甭听我爸胡扯。爸,你就不能少招事?”
李易一笑,道:“不碍事的,丰尚隆是咱们龙城市长的儿子?我有印象,我记得他以前就这么嚣张。爸,把号码给我。”
李启明立刻把号码给了李易。
宋进平也是开玩笑,见李易动了真格的,忙道:“小易,小易,算我没说,好?”
李易呵呵一笑,仍然是那句话:“不碍事的。”
电话拔通,那边丰尚隆第一句话便道:“你谁呀?我没你号啊?”
李易淡淡的道:“是我,海州一点红李易。”
丰尚隆道:“什么红?啊,你是李易!”
李易仍旧是那副语气,道:“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丰尚隆忙道:“不不不,李,李爷,您怎么回东古了?”
李易道:“如果我不回东古,还不知道我其实是个偶然主义摔出来的土包子大款。”
丰尚隆道:“这,这这,我,我其实不是说你。”
李易道:“我要挂了,两个小时之内来我家,道歉,不来后果自负。”
说完挂了电话。
宋进平看着李易,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不过李易却一点也不往心里去,说说笑笑,一切如常。
所有人都不再提这件事了,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不过眼神却常常看向大门。
一小时四十分钟之后,外面有人进来报信,道:“有客人来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立刻变了,李易头都没回,淡淡的道:“叫他自己进来。”
外面大门打开,丰尚隆一个人规规矩矩的走了进来。
李易去海州以前跟丰尚隆见过几次,这人是龙城市长的儿子,少爷羔子一份,嚣张狂妄是家常便饭。
本来李易很久没有跟丰尚隆打交道了,不过这次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去年李易跟皇家营的人做一笔生意的时候,丰尚隆曾经无脑的从中阻挠,结果叫李易给收拾了。
丰尚隆虽然是市长之子,却叫李易收拾的服服贴贴。再也不敢炸刺。
镇黄河虽然死了,不过他活着的时候号称镇黄河,黄河沿岸还真就都是他的势力范围。
镇黄河死后,皇家营在北方仍然有着极大的潜力,丰尚隆这小子平时吸毒、强jiān,手上还有两条人命,这些事情跟皇家营都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李易自然也就知道了。
李易那次就曾经跟丰尚隆说,只要他愿意出手,仅凭这些事情就可以叫丰尚隆进去蹲几年,甚至还有可能把他爸牵进来。
是以这次李易平静的发出指令,丰尚隆连个屁都没敢放,疯了似的往李易家里赶来。
丰尚隆进了李易家门。见李易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这小子也不缺这份机灵,当下走到李启明面前,弯腰赔笑道:“李叔,我来给您道歉来了。”
李启明刚要说话,李易却站起身来走到桌旁,道:“爸。这把胡什么?”
李启明道:“自己不会看?还差三张呢?”
李易一笑,道:“不急,慢慢打。”
两人谁都没理丰尚隆,这小子也不敢说话,规规矩矩的站在牌桌边,就这么弯腰等着。
牌局继续,大家都打的不紧不慢的,时间一长。丰尚隆腰发酸腿发软,就有点站不住了,可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满脸堆笑的等着。
这一把牌打完,倒还是宋进平胡了,李易拿起一张麻将来一摔,道:“点背!再打一圈。”
丰尚隆心说再打一局我这腰就折了。正巧李易摔的这张麻将从桌上弹了下来,啪嗒一声跌在地上。
丰尚隆看机会来了,忙弯腰把牌捡起来双手递到李启明面前,李启明没理这茬。继续码牌,等牌码好了,上面自然还缺一张,李启明这才道:“放这。”
丰尚隆把牌放下,嘻嘻笑道:“李叔,上次是我无意冒犯,我喝多了,真是不好意思。”
李易道:“看看这把的运气如何。爸,我替你抓。”
丰尚隆一看直咧嘴,不过又不敢说话,只得重又站在一旁。
这一圈李启明又没胡,一直到了第三圈才胡了一把,李启明哈哈大笑,把牌一推,道:“不玩了,我去歇一会儿。咦,尚隆,你什么时候来的?”
丰尚隆苦笑道:“我刚来。”
李启明道:“好,你自己随便,我去睡了。”
说着起身回房。
丰尚隆现在全身肌肉酸痛,知道问题的关键在李易这,只得硬着头皮道:“李爷,我错了,这事……”
李易坐下来替李启明打牌,也不看向丰尚隆,只是淡淡的道:“回去,在这怪碍事的,以后我爸到的地方,你赶紧滚开。”
丰尚隆如获大赦,向李易拜了两拜,灰溜溜的走了。
整个过程,家里人都在看着,这才知道李易的能量居然达到了这种程度。
李易无心在家人面前炫耀这些东西,又住了几天,便即回了海州。
临走前,李易不免要到谈欣蓉门前站上一会儿,微微一叹,这才回去。
回海州的时候,李易没有坐飞机,而是坐了火车,李易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或许希望通过一个长长的旅程来争取足够的时间,以消化心中的惆怅。
八月的天气,火车上十分闷热,李易打开窗户抽着烟,心里忽实忽空,不能自已。
此时的自己,正是如rì中天的时候,按一个人正常的轨迹来看,李易自当勇猛jīng进,进取不息。
可是此时此刻,李易却难免产生一丝对人生前路的迷茫,很多时候,人面对困难,虽然辛苦,目标却很明确,但是一但事业达到了一个顶峰,那种年少轻狂之时一直追求的一往无前和前途无阻,一但真的来临了,却叫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明明能量巨大,却又害怕会发生自己所无法面对的事。
火车轰隆隆的向前行进,大站小站都要停一停,摇摇晃晃中,李易渐渐困了,微闭双眼想要睡上一会儿。
忽然从过道走进来一人,提着行李,呼哧呼哧的把行李放下。笑嘻嘻的道:“兄弟,麻烦把腿收一收,我坐这咧。”
李易睁眼一看,看样子是个农民工,李易坐的这个卧铺没有人,只有他一个,现在是暑假。还没有到开学的时候,是以火车上人不多,乘卧铺的更少。
李易向里一收腿,顺势也就躺下了,那人就在李易对面,把麻袋塞到下面。拿出吃的来,取出一个煮鸡蛋递给李易,道:“兄弟,吃个煮鸡蛋不?”
李易摆摆手,道:“不客气,你自己吃。”
这人把鸡蛋敲碎了,两口就吞了。又咕嘟咕嘟开始喝水,喝过水之后把被和枕头一挪,躺在床上呼呼睡了起来。
李易一开始并没有留意,以为就是个农民工,坐火车回家,可是时间一长,李易才发现,这人骨节粗大。呼吸虽然刻意装的粗重,但是呼吸深长。
李易心里奇怪,心说这人看手脚应该是个练武的,怎么会是农民工?农民工会气功呼吸法?
李易心里冷笑,装不知道,假装继续睡觉。
火车向前开,又过了两个小站。火车便开到了山道上,这一带是灰古岭,有一段十分狭长的隧道,火车呜呜声响。车厢里忽的一黑,火车开进了隧道。
就在这黑下来的一瞬间,李易便听到身旁那人斗然坐起,一股寒风扑面,显然是这人用刀子刺了下来。
别说李易早有准备,就算是真的没有察觉,这一下也刺不到李易脸上。
李易左手迅速的向上一撑,正架在这人的胸口,同时五指一旋,向旁一甩,这人被李易甩了出去。
李易翻身坐起,听声辨位,知道这人再次挥刀刺来,李易听的清楚,左手一刁,正挂在这人的手腕上,一招巧拿天下,已经将刀子夺下。
李易立刻反手挥刀,噗的一声,刀子刺入了这人的手背。
这人闷哼一声,却并不后退,左手来切李易的手腕。
李易迅速松手脱刀,让过这人手掌,却再次下落,重又将这人右手腕刁住。
这一下这人双臂成十字绞花之形,李易左手向外一翻,便将这人的上半身扭了过去。
李易笑道:“朋友,你装农民工的演技太差了,看你的身手,并不是小偷小摸之人,谁派你来杀我的?说!”
那人用力挣了两挣,当然没有挣脱,哼了一声,道:“要杀就杀,不知道!”
李易哈哈大笑,道:“那金主给你多少钱?我两倍给你。”
那人道:“这不合规矩。”
李易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却要来杀我,这就合规矩了吗?”
那人道:“你不要再废话了,快点杀了我,我无话可说。”
李易松开手,却点了这人的穴道,把刀子拔出来丢到一边,一扯这人的衣服,将这人拉着坐在自己身边。
这时火车仍然没有开出隧道,李易道:“如果我放你回去,你会是什么结果?”
那人道:“收不到钱。”
李易道:“吃你们这行饭的也真不容易,好,我放你走,不过只此一次,下次再要这样,我绝不手下留情。”
这时火车开出了隧道,李易见这人脸上一副吃惊的表情,这人道:“你真的肯放我?”
李易双手一摊,道:“有何不可?”
说着解了这人的穴道。
这人活动了一下身子,道:“你果然难对付,难怪值这么多钱。”
李易一笑,道:“我的仇人遍天下,仇人一多,命就值钱了。走。”
那人犹豫一下,什么也没拿,只是把那把刀捡了起来,别回腰里,又看了看李易,转身走了。
这种事对李易而言,跟喝茶解闷没有什么区别,心想这人估计不会是刘平安派来的,水准相差太远,至于到底是谁,李易其实也没有心思去查证。
868我想嫁给你
这后来便是一路平安,到了海州,已经是晚上了,李易下了火车,先在车站旁边吃了碗面。
吃面的时候,就发现别的桌有人在偷偷的看着自己。
李易知道可能又是搞鬼的,仍旧不慌不忙的继续吃着,吃过了面,起身付账,大大方方的出了面馆。
李易一出来就发现那几个监视自己的人跟在了后面,心说这些人搞什么鬼?太不专业了,这么明显的跟踪简直是叫儿科。
李易先前看这些监视自己的人大都是年轻人,也就二十来岁,心说难道跟那个杀手无关,只是一群崇拜自己的粉丝?
李易没有打车,就想看看这些年轻人要干什么,走出去两条街,这帮人居然还跟着。
李易有点不耐烦了,忽的转身,脚下只一点便到了这些年轻人面前,道:“小朋友,都闲着没事了吧?有话说,没事的话,就回家去。”
这些年轻人也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李易先前还在十几米远处,此时居然一跃而至。
听李易问话,这些人却都不答,一个人用一种看猎物的眼光扫了李易几眼,转身便走了。
李易心说现在的年轻人哪,简直不知所谓。
打车回到家里,李易也没提这些小事,洗过澡坐在沙发上跟蒋锐几人聊天,聊了一会儿,蒋锐随口道:“最近海州出了三条人命案了。”
李易眼皮都没抬,嗯了一声。道:“海州哪天不死人哪,能见光的是三条,见不得光的没准是三十条。”
蒋锐道:“这三个人还都是大人物,一个是星广药业的总经理,一个是新起来的喜剧明星,还有一个是海州市短跑运动员。”
李易道:“怎么死的?”
蒋锐道:“报纸上说死法不一,有专家称作案者有的似乎是专业杀手,手法干净利落,有的却是生手,不过虽然手法不一。却有着一些共同点。说这三个人生前都曾经跟家人提到过被人跟踪。”
李易一愣,道:“跟踪?我这次回来也被跟踪了。”
李易把事情一说,蒋锐道:“这事可有意思了,我分析着这背后肯定有个团队。”
李易笑道:“跟踪团队?那是狗仔队。”
蒋锐道:“反正还是小心点好。可惜我没看见那几个跟踪你的人。要不然就有更多的分析资料了。”
事不关己。李易也没把这些命案放在心上,如此过了两天,独龙忽然来找李易。道:“老大,有情况。”
李易道:“什么情况?”
独龙道:“叶飞发现了鹰眼,昨天在美景城出现过,不过再想跟踪时,这老东西就不见了。”
李易道:“看清了吗?”
独龙道:“叶飞说没看错,跟你提供的相片长的一样,不过瘦了很多。”
李易道:“这家伙阴魂不散,真是讨厌,我得去会会他,给他一笔钱叫他赶紧走,以后少来烦我。”
当天晚上,独龙忽然又极为兴奋的过来道:“老大,这次盯紧了,这老东西现在就在爬沙坝,大飞哥带人盯着呢。”
李易腾的起身,道:“叫上冯伦,我这就过去。”
李易上了冯伦的车,冯伦开向爬沙坝。
到了之后,李易先找到了周飞,周飞道:“发现那老东西了,好像跟一帮年轻人在一起,鬼鬼崇崇不知搞什么名堂。”
说着向前一指,李易顺着周飞的手指向前望去,见前面远处停着一辆车,车灯没有开,车里影影绰绰的有几个人,似乎正在说话。
李易道:“你们在这等着别动,我过去看看。”
李易顺着路边溜过去,离鹰眼的车大概十几米,藏身在几块石头的后面,把信号接收器弹了出去,粘到了车上。
李易拿出手机,第一眼便看到了鹰眼,鹰眼果然瘦了不不少,不过眼睛里的那种阴毒却越来越重。
车里还有几个年轻人,李易一下子便认出就是跟踪自己的那几个人。
只听其中一个帅气的小伙子道:“鹰眼,你收多少钱我们无所谓,可是这个李易太难搞了,我们自己动手肯定不行,请的杀手也都不行。这样的任务接了也白扯。”
鹰眼道:“杜少帅,你以前怪我给你的任务太简单,不刺激,现在好不容易有刺激的任务了,你又不接,这就叫我为难了。”
那杜少帅道:“说的倒也是,杀个老头女人小孩都不刺激,还是来个硬的过瘾,这玩意就像是打游戏,关口太简单了没意思,太难了又过不去。”
鹰眼道:“这就要看你的意志了,方法是无限的,想杀一个人有什么难的?李易武功再高也不是刀枪不入,你们可以找狙击手嘛。马少帅不是认识特务连的人吗?”
另一个一脸雀斑的小伙子可能就是马少帅,只听他道:“找狙击手也不是不行,可是队伍里的人不能找,我怕我爸知道,特务连的人跟我都熟,但是我只能叫他们帮我小忙,杀人这种事还得上外边去请。”
那杜少帅道:“我听说有个托克兰大教会,我看不如去请他们吧。”
另一个沙哑嗓音的小伙子道:“你别胡扯了,你不知道啊?托克兰大教会现在全是李易的了,李易就是他们主教。”
杜少帅道:“操,真没意思。要我看就不玩李易了,不好玩,鹰眼,你给我们换一个目标。”
李易听到这里总算是大致听明白了,敢情这帮臭小子是大院里的孩子,肯定是平时什么都玩腻了,所以玩起了杀人游戏,看来鹰眼是给他们提供资料的下达任务的。
李易心里暗骂。心说这帮小崽子混吃等死也就是了,居然玩出花样来了,而且妈的玩到了老子头上。
听他们说话那语气,就好像自己是个玩具似的,杀了就是过关,杀不了也无所谓。
这时只听鹰眼道:“杜少帅,咱们这个游戏必须得是按顺序通关才行,不杀了李易没法接下一个任务。
而且我不大同意你们找别的杀手干活,那就相当于别人替你玩游戏,别人替你吃饭泡妞。多没意思。什么事都得自己亲自去办才好玩。
我看你们不如亲手把李易做了。反正以你们的背景,李易的人可不敢把你们如何的。”
李易在心里破口大骂,这鹰眼显然是在挑拨,如果这帮小崽子杀了自己。鹰眼当然愿意。如果自己杀了这帮小崽子。一样是惹祸上身。
李易暗道:“鹰眼这个烂货,这么阴险,难为他怎么想的。居然想出这么个损招。幸好我今天听见了,要不然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个烂摊子还真不好收拾。”
这时只听那个沙哑嗓音的年轻人道:“杜小天,你不是是有三步杀人法吗?就用在李易身上试试。”
杜小天道:“我这招还没练会哪。麻醉、割喉、焚烧,差一样都不行。万小良,你不是也会完美杀人一百法吗?”
那声音沙哑的年轻人万小良道:“说的轻巧,这些招都是把人制服了之后用的,关键是怎么制服,我看还是马明宇用他那招火焰纷飞挺好。”
那长雀斑的马明宇道:“我看行,李易再厉害也是人,烧死他!”
李易听这帮人渣在车里商量如何弄死自己,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似乎他们以前经常这么做,看来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上了。
这帮人商量了半天,最后鹰眼道:“无论如何,这个大关口一定要通过,李易不倒,下面的任务就都没法玩。我得先走了,你们有事再联系我,注意要低调。”
这三个年轻人似乎也都有些困了,从车上下来,走到一旁的一辆车上,开车走了。
鹰眼也把车灯打着,起了火要向外开,忽然一惊,原来发现车前边站着一个人。
爬沙坝这地方十分偏僻,而且都是平地,车灯一打开,把这人的人影拉出老长,在黑夜中显得特别吓人。
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鹰眼认出了眼前这人是谁,原来正是李易!
鹰眼忙开车向前撞,想把李易撞死,可是等车子开过来,李易却已不见了人影。
鹰眼四下看看没人,心想还是先把车开走的好,正要踩油门冲出去,忽然觉得车里一凉,好像车门开了,紧跟着有人在自己肩上拍了一下,笑道:“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
鹰眼从观后镜里看到,后面这人正是李易,鹰眼都不知道李易是如何进来的!
李易五根手指像是铁条一样插入了鹰眼的肩膀肉里,鹰眼大声呼痛,李易道:“他奶奶的,你这个老东西,先是偷偷把画放在我身边,然后又挑拨几个小崽子来害老子,你说,你想怎么死?”
鹰眼道:“你杀了我吧,李易,你是我永远的仇人!”
李易道:“好,我杀了你,我看你怕不怕死。”
李易一把扼住鹰眼的脖子,鹰眼只觉呼吸困难,手脚乱蹬,却挣不脱李易的手臂。
李易等他没了力气,这才松开,鹰眼大口的喘了几口气,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李易道:“杀一个人很容易,我现在杀人跟吃糖豆一样,但是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有能力做的事,就越不想痛痛快快的去做。”
鹰眼颤声道:“你想折磨我?”
李易道:“我是做生意的正经人,我还没这么变态,你说,那几个小子是怎么回事?那幅画是怎么回事?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跟我耍心眼,我立刻叫你生不如死。”
鹰眼道:“好,我说,我自打上次走了之后,我就没再想过要卖画,我已经不在乎钱了,我只想报复你,我想叫你痛苦的死去。
可是我知道你很不容易对付,所以我并没有着急下手。一开始我在想办法,一直过了很长时间,我才遇到他们三个。
他们都是军区大院高官的孩子,平时玩的挺大,吸毒、军火、杀人,什么都干,总之你能想的他们都做过。
他们仨都不大,杜小天最大,不过也才二十一,马明宇十八。万小良十九。
我一看这三个小子。心里就知道,要想报复你,从他们三个身上下手是最容易的。
但是做这种大事,一不能着急。二不能做的太明显。要不知不觉才行。
所以我一开始只是跟他们玩。没有提你,因为我点子多,玩的游戏都很邪乎。我们巫帮的花样能让他们感到刺激,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都很信的过我,我们常有来往。
后来,我看时机差不多了,就跟他们玩了这个游戏,其实也是模仿电影里的情节,终极标靶,专门找知名人士,不单纯为杀人,杀了人还得让警方查不出来,所以杀人的手段得高明一些,有反刑侦的成分才行。
一开始做了几件事,都很成功,警方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破案,有时候点子难对付,这三个小子也会去请些杀手来做这件事。
杀人对他们来说越来越容易,所以他们肯定会要求增加难度,这跟打游戏一样,于是我顺势就把目标定在你身上了。”
李易听到这心中暗骂:“扑你老母!”
鹰眼接着道:“那一次我有机会接触你家里的一个小阿姨,她在你家里做卫生,我想了个办法骗她帮我把你的钱包拿了出来,我再把鬼窥妖图缝了进去,然后让她又放了回去。我是想让你也遭到厄运。不过你命硬,到现在也没事,算我失手!”
李易冷笑道:“你说实话就好,你说吧,你让我怎么处置你?”
鹰眼道:“我无话可说,你随便吧。”
李易不怕跟人打,就烦有人背地里下绊子,鹰眼这招也真够损的,不管事情如何发展,结果对自己都不利。
李易也在犹豫到底应该把鹰眼如何,真要是杀了他那太容易了,根本就不留痕迹,用狗脚技在鹰眼身上一戳,几个月之后,鹰眼就会自动死亡,警方哪能怀疑到李易头上?
可是李易并不以杀人为乐,更何况现在自己占优势,是主动的一方,这时再杀人有点没劲了。
李易叹了口气,道:“鹰眼,那幅画我以后也不打算留了,早晚得烧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钱,然后你给我滚蛋,别让我再看见你!我看在荣杰的份上,饶你一命!”
鹰眼当然也怕死,一听李易要放了自己,自然松了一口气,当下道:“你真的要放我?”
李易道:“杀你很容易,易如反掌,不过我不随便杀人,那会显得我很低级。”
鹰眼摇摇头,道:“我不要钱,你放我走就成。”
李易写了一张两千万的支票递到鹰眼手里在,道:“那张破画也就值这个价,再往上要价,就是虚推,拿着支票,走人!”
鹰眼拿了支票,也没跟李易说点什么,李易下了车,鹰眼开着车就走了。
回到家里李易把事情悄悄的跟邵荣杰说了,邵荣杰跟着鹰眼那么多年,毕竟有感情,听李易说没有杀鹰眼,而是放了他还给了钱,心里感觉暖暖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李易放走鹰眼主要也是给邵荣杰一个人情,过了几天,对这事也就不放在心里了。
这一天李易去千都会转了一圈,跟几个海州高官喝酒畅谈,到了晚上才醉熏熏的回来。
刚走到家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忽然背后有人轻手轻脚的扑了过来。
李易虽然有点醉了,不过身手依旧灵便,向旁一闪,那人扑空,李易一把就抓住了这人的腰带,提到怀里一看,原来是林彦妮。
林彦妮显得十分兴奋,跳起来搂住李易的脖子,笑道:“见到我高不高兴?”
李易把林彦妮抱在怀里仔细看了看,道:“你好像是瘦了。”
林彦妮道:“还不是想你想的?”
李易在她唇上一吻,道:“想我哪里?”
林彦妮脸上一红。啐道:“讨厌,我都等你一个小时了,你怎么才回来?”
李易道:“应酬太多,忙不过来。”
林彦妮道:“那有没有闲功夫陪陪我这个小丫头啊?”
李易笑着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道:“陪你睡觉我当然有时间。”
林彦妮嘻嘻一笑,对着李易的脑门轻轻一弹,转身跑开,道:“来追我?追到了随你怎样都行!”
林彦妮一跑起来,短裙被风一吹,两条**在路灯下闪着光芒。李易被好撩拔的心神荡漾。脚下一点,已经到了林彦妮身后。
李易故意逗她,并不着急出手,两人一跑一追。从李易家门口跑出了几条街。
跑到后来林彦妮也累了。四周无人。两人抱在一起,四目相对,突然疯狂的亲吻起来。好似暴风骤雨一般。
林彦妮被李易的双手摸的全身燥热,身子不住的扭动,嘴里发出她自己都听不明白的癔语。
李易将她的裙子挑起来,双手伸到了林彦妮两股之间,只觉林彦妮已经春潮泛烂。
李易托着林彦妮的屁股用力向里向上抬着,两人的身体靠的紧紧的,林彦妮发出呢喃细语,道:“别,别在这里,抱我,我好热,咱们去……”
李易抱着林彦妮的身子,用力的揉搓,边亲吻边道:“你在海州任何一条街上随便找五家酒店,其中有一家就是我的。”
李易说这话不假,现在李易的生意已经触及到海州的各个角落,大大小小的经济实体,有不少都是李易的。
李易抱着林彦妮随便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一家酒店前,李易道:“这家就是。”
两人进了酒店,前台见大老板来了,便想把员工们都叫出来,李易嘘了一声,那服务员很机灵,立刻会意,给李易和林彦妮开了房间。
李易抱着林彦妮进了房间,立刻把手将房门带上,两不及上床,便在门后疯狂的搂抱拥吻,把对方的衣服用最粗暴的方式扯掉。
很快的,两人便全身赤祼,互相紧紧抱着,让胸腹间每一寸肌肤都亲密的接触。
李易感受着青春的嫩滑和弹性,身体里的激情泛滥成灾,无法克制,一声低吼,将林彦妮的身子整个抱起来向后一靠贴在墙上,下身向上一挺,便在一片春水之中达到了的快乐的园地。
两人的动作极为疯狂,中间没有一分一钞的停留,林彦妮咬着李易的耳朵,让李易用力的挺进,然后在这种大力的冲击之中感受着无法描述的快感。
两人不知做了多长时间,林彦妮被李易搅的数次达到高峰,最后身子软瘫如泥,只得任李易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任意驰骋,然后在这种拼刺当中感觉自己身子发虚,像是飘到了天空中,被李易顶一下,便瞬间移动出数公里的距离,东飘西荡,无法自已。
李易终于也达到了顶峰,抱住了林彦妮,一下又一下的喷射,林彦妮肆无忌惮的叫着,都不知自己叫的是什么。
一切都静下来了,李易揉搓着林彦妮的葡萄,在她的后背上时而亲吻一下,又用手拂过林彦妮的翘臀,感觉人生似真幻。
将近凌晨的时候,两人洗了个澡,林彦妮依在李易怀里,好久没有说话,忽然道:“我想嫁给你。”
李易道:“你不后悔?”
林彦妮没有说话,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李易道:“那你家里怎么办?你爸是不会答应的。”
林彦妮道:“我不管,这是我的事,跟他们没有关系。”
李易亲吻着林彦妮的头发,道:“改天我去找他们谈谈。”
林彦妮忽然兴奋起来,坐起身来,回头看着李易,道:“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说。”
李易一笑,道:“都已经后半夜了,就算是要说,也得明天早上再说吧。”
林彦妮却匆匆忙忙的把身上的水擦干了,换好衣服,道:“不行,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如果今晚不说,我怕我会心跳加快而死。易,你陪我一起去,我特别兴奋,又特别害怕。”
李易笑道:“看你,好。我陪你去,等我穿衣服。”
林彦妮满脸通红,道:“我下去等你,你快点,我得到外面透透气,胸口发闷,受不了了!”
林彦妮出了房间,李易起身从容不迫的擦干身子,换好衣服,一边穿鞋一边想:“林父心里多半是不同意的。倒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而是因为我身边情人太多。这一点小妮子不在意,她家里一定在意,不如找上蒋锐,叫她帮我当说客。就是这样做似乎有点过分。”
李易出了房间。反手将门带上。刚走出来没两步,就听楼下有人一声惨叫。
李易现在三楼,不过夜深人静。听的十分清楚,而且听声音似乎是林彦妮的惨叫声。
李易心里就是一阵剧烈的跳动,忙飞身从三楼的楼梯间隙直接跳了下去,着地后向前一滚,随即一冲,便来到了大门口。
李易站在大门口傻了,只见门口倒着一人,双手捂着肚子,身下全是鲜血,肚子上还插着一把,正是林彦妮。
李易疯了似的扑上去,将林彦妮抱起来,想要叫林彦妮的名字却喉间哽咽,一个字也发不出来,颤抖着手想去拔林彦妮肚子上的刀,可是立刻想到这种情况下,刀子不能拔出来。
李易稳了稳心神,这才想到要先止血,忙在林彦妮的伤口周围点了几处穴道。
酒店的服务员们都出来了,一看出了人命,这帮人也都有些傻眼,有那机灵的立刻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酒店门口乱成了一团。
不过李易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到,不住的揉搓着林彦妮的手,林彦妮慢慢转醒,睁开了眼睛,不过双眼无神,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把目光聚焦在李易的脸上。
李易不知说什么好,颤声道:“你,你怎么样?疼,疼吗?”
林彦妮却笑了笑,用微弱的声音道:“我,今天,很高兴。不,不是因为你……,你,你,而,而是,是,是因为你……”
说罢一口气吸不进来,头一歪,带着笑闭上了眼睛。
李易先后经历了四位情人的死,每一次都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此时的李易只觉四周是一片白雾,当救护人员轻轻将他的手指从林彦妮身上扳开的时候,李易身子一软,仰天栽倒,不省人事。
恶梦不断的袭来,李易握紧了双拳,击打着梦里不知名的怪物,却感觉用不上力气,拳头打在了空处。
李易慢慢的醒了,睁开眼睛知道自己正躺在医院里,党天宇正坐在身边给自己号脉,蒋锐他们都在,病房里挤的满满的全是人。
不过李易没有什么感应,就好像看到的都是虚像。
党天宇号过了脉,轻声道:“他内力太深,一激动起来,反而更伤内脏,可能要休息半个多月才能完全好。咱们别打搅他,先出去吧。”
蒋锐示意大家先出去,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就够了。
宋晨华也来了,走到李易身边温言道:“李易,已经立案了,等抓到犯罪嫌疑人,如果他有背景的话,这个官司我帮你打。”
宋晨华见李易双眼发呆,没有反应,心里一酸,叹了口气,跟着众人退了出去。
李易忽然一眼撇见了林源,哑着嗓子道:“林大哥,你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林源留了下来,余人则全都出去了。
蒋锐道:“阿易,你身子还没好,等好了再说吧,这些事大家会替你去做的。”
李易微微摇头,道:“林大哥,你看过现场了吗?是什么情况?”
林源看了看蒋锐,蒋锐叹道:“你跟他说吧。”
林源咳嗽一声,道:“我让阿国帮我从王局长那里借来了一些设备,从现场来看,当时应该有三个人,下手的是其中的一个。
这三个人的体重都不超过一百三十斤,身高都不超过一米七五,应该是男性,迹象表明年纪应该不大。
凶器上没有留下指纹,酒店门口的监控录相已经全都被毁了,现场也被洒了酒精,警犬也闻不出来,看来凶手有反侦查的经验.
但是从作案手法上看,似乎又并不是职业杀手。而且根据我的经验,这三个人应该还没有留开海州,我说不好为什么,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李易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忽然心里一动,道:“叫天火、修罗和摩西去闻闻凶器和现场。”
林源道:“这个或许能行。”
李易忽的从床上跳了下来,道:“咱们现在就去。”
蒋锐道:“阿易!”
李易道:“阿锐你别劝我,我一定要去。”
李易从医院出来,叫人从家里把天火修罗和摩西全都带了出来。
李易带着一群人坐车往现场赶,后面海州的媒体远远的跟了一大群。不过李易现在只有一个心思。也不管谁在后面看着。
到了现场。李易把天火修罗和摩西放出来,这两狮一犬嗅觉的分辨能力远超普通的警犬,闻了一阵,立刻同时叫了起来。迅速的沿着同一个方向跑了出去。
李易带人从后面跟着。后面的媒体一看。纷纷想到这下可热闹了,于是乎兴奋的一路跟了下来。
两狮一犬带着李易等人走出了几条街,后来又不住的拐弯。在几个可疑地点停留了一下之后,又继续向城东走去。
这一路一直找了一个多小时,忽然两狮一犬速度加快,李易就知道目标就在前面不远处。
这一带已经是东岭子区了,前面不远处大的酒店只有一家洪宾酒店,李易知道老板姓冯,具体情况背景并不了解。
果然两狮一犬直奔酒店而去,李易眼睛就立起来了,展开轻功紧紧跟在后面。
酒店门口有保安守着,见三只凶兽跑了过来,就想阻拦,可是却被三只凶兽的气势吓住了,不知谁发了一声喊,所有人都吓的转身便跑。
李易跟着天火他们冲向酒店大门,刚一到门口还没等冲进去呢,冯伦就从后面喊道:“头儿,酒店后面有发动机的声音,可能有人要跑。”
果然天火他们也立刻换了方向,没进酒店,而是绕了过去,冲向后面。
李易到了后面一看,果然有一辆车开走了,这时冯伦开着保时捷从后面赶了上来,把车门迅速的打开。
李易带着天火他们跳进车里,冯伦一踩油门就追了上去。
冯伦想追别的车易如反掌,更何况离的并不远,没多久就追上了。
李易探出头来,指着那车喝道:“停车!”
可是车子并不停,李易气急,双手冥蝶甩了出去,噗噗两声,戳中了前后两个车胎,那车子登时打滑,飘了出去,轰的一声撞到了一棵树上。
李易跳下保时捷,来到这辆车边拉开车门一看,眼睛里就要瞪出火来了,原来里面坐着三个人,正是万小良、杜小天和马明宇。
李易啊的一声长啸,随即一阵惨笑,那三个小子多少有点害怕,不过更多的却是失望的表情。
杜小天道:“真没意思,还叫他给发现了,早知道这样当时就离开海州算了。”
万小良还算是有点心眼,道:“小天你傻啊,不能把嘴闭上吗?”
马明宇还想装下去,不过脑子不好使,道:“李易,你他妈的有事啊?没事拦我们干嘛?”
李易收起哭收起笑,道:“是你们干的吗?”
杜小天道:“关你屁事!”
万小良道:“你没证据可别乱说话。”
马明宇道:“躲开,我们还有事,得走了!”
到这个时候,李易当然什么都明白了,心思一窄,当下就想出手,却忽听杜小天道:“鹰眼那个逼真他妈的操蛋,把他从后备箱里拉出来,叫他跟李易说,我都困了。”
李易一闪身就到了后备箱那里,用力一掀,见里面果然是鹰眼。
李易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一伸手抓住鹰眼的衣领,把鹰眼从车里直接就摔了出来。
这时李易的人也已经赶到了,见此情景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蒋锐在李国柱耳边交待了几句,李国柱答应一声,带着人手回身去阻拦记者。
李易这次出来后面跟着二三百人,这些人围成一圈把场子拉开,记者全都给挡在外面了。
江大同拿着电话来到李易身边。道:“师父,王局的电话。”
李易机械的接过电话,只听王东磊道:“阿易,城西突然有人闹事,我得带人去维持秩序,另外别的分区的几个局长也得派人手过去管理治安,咱俩下次再喝酒吧。”
说罢挂了电话。
李易明白,这话的意思就是根本不派警察过来。
李易向蒋锐要了那幅画,把鹰眼提起来,把画在他眼前一晃。道:“这画准吗?”
鹰眼这时已经被摔的七晕八素的了。随口道:“什么,准?”
李易又道:“这画准吗?”
鹰眼吐着血沫子,道:“你想怎么样?”
李易打了个哈哈,道:“我问你。这画准吗?”
鹰眼这时意识已经恢复了一些。道:“李易。我没话说,你,你随便吧。这画准,特别他妈的准,谁遇着谁倒霉。”
李易惨笑两声,道:“吃了!”
鹰眼这时的情绪也有些异常了,恍恍惚惚的把画接过来一口吞掉。
李易一字一顿的道:“我叫你今天生不如死。”
说罢一拳打在鹰眼嘴上,这一下把鹰眼的全部牙齿都打掉了,鹰眼刚要惨叫,李易已经点中了他的哑穴。
李易左手提着鹰眼的衣领,右手一拉住鹰眼的耳朵,嗤嗤两声,硬是把鹰眼的两只耳朵撕了下来。
鹰眼痛极,却又叫不出来,心里达到了极大的恐怖,伸手想推开李易,却被李易抓住手指,一根一根的将他的手指扭断。
李易把鹰眼摔在地上,鹰眼痛苦的打滚,李易道:“我给你一条路你不走,这就是你自找的了。”
李易趁着鹰眼没有失去知觉,将他的骨头一一折断,最后向上一跳,折断一根树枝,向下一落,噗的一声刺入了鹰眼的肚子,透脊而出,硬生生将鹰眼钉死在地上。
鹰眼两条手臂勉强的捂住了肚子,显得极为痛苦,李易用力的向下按着,感受着鹰眼一抽一抽的动着。
人的肚腹受伤,一时之间死不了,李易向天火修罗和摩西一打呼哨,两狮一犬扑过来,将鹰眼咬成了碎片,活活的给吃了。
李易胸中闷气稍解,伏地痛哭,周飞见状,忙向仇兰一使眼色,仇兰便过来放火烧了鹰眼的尸骨。
等烧的差不多了,冷兰上来把火灭了,段兰在地上一拍,剩下的骨灰便登时碎成粉末。
周飞叫江大同带人把骨灰收了,包好之后跑去扔进小淮河,毁尸灭迹。
后面那么记者虽然知道里面肯定有问题,但是被人挡住了看不到,只是看到了火光,什么有意义的镜头都没有拍着,更有的记者知道李易不好惹,也就收起了采集新闻的意思。
李易收起眼泪,起身来到杜小天三人面前,用一种冷到骨头里的眼神看着三人。
这三人被李易的人拦着,一直走不了,亲眼见了李易杀鹰眼的全过程,不过这三人头脑简单,价值观又扭曲,见了这种场面之后,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和后悔,相反还对李易产生了一种崇拜。
见李易过来,杜小天道:“操,原来你也挺狠哪!”
李易跟这种人渣根本没话说,一时间心里也在斗争,对这三个人是杀还是不杀。
虽然三个人渣都有极大的背景,不过李易伤痛当前,根本不想理会这些,管你是谁!
可是人都是社会的产物,以李易目前的身份而言,又不可能一点都不考虑这一点。
李易的内心不住的冲突着,最后想到林彦妮的惨死,一咬牙,便伸出了右手。
这几辆车子开了进来,就停在李易的身边,从车上跳下来数人,其中一个李易认识,竟然是王明轩的小儿子王野。
而另一个李易也认识,只是没有打过交道,正是王明轩的大儿子王君。
另几个人里有王君手下的王廉,还有当初去请梅原海的那个王洋。李易以前没跟这些人正面接触过,不过后来查过资料,见过这些人的照片,是以一看就认出来了。(未完待续。。)
869时代在变化
王野虽然上次被李易打个半死,不过这种人属于那种没记性的,仍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这时已经镶好了牙,见了李易哼了一声,来到了杜小天三人身边,道:“小天,小良,明宇,我来了!”
杜小天三人显然跟王野关系不错,马明宇道:“你丫挺的才来,错过了一场好戏,大火烧活人。”
王君显得十分沉稳,来到李易面前,低声道:“你好,你就是李易吧?我是王君,我相信你已经认识我了。我闲话少说,杜小天他们三个我必须得带走,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李易冷冷的道:“知道一些。”
王君道:“李易,这事是他们的问题,不过你做事也别太过份。鹰眼不是已经死了吗?就算是你出气了。如果你非得坚持下去,那咱们就打官司,但是你心知肚明,这官司打了也是白打。做人要明智。”
李易道:“那你的意思呢?”
王君道:“他们三个的家里人很快就到了,到时候咱们坐下来说。我们会让你满意的。”
李易阴冷的道:“你在平州特意赶过来处理这事的?还是一直在海州?”
王君道:“这是我的事,你不用多管。咱们明天晚上见,到时我会通知你的。”
王君转身向杜小天他们打了个手势,带着人上了自己的车。
王野这犊子还嫌事情不够大,把头探出车窗来对着李易做了一个十分鄙视的表情。拖着长腔骂道:“操你个老妈的,这回没招了吧?你不牛逼吗?来呀!老子早晚要把上次那笔账找回来!”
王君在王野后脑勺上一拍,低声喝道:“把头缩进来,信不信我把你脑袋砍了!”
这几辆车把车窗升了起来,开出了人群。
周飞来到李易身边,道:“小易,这事就这么算了?”
李易双眼直视前方,喃喃的道:“算了?我宁可下半辈子跑路,也要把这几个王八蛋折磨死。”
李易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带着人先回了家。
这一夜哪能睡好。李易反来覆去的折腾。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这才睡了一小会儿。
整个白天李易都在发呆,没人敢过来劝,蒋锐一看就知道李易心里的情结解不开。这时劝他并不是最佳时机。
终于到了晚上。天刚黑李易就接到了电话。电话是王君打来的,王君道:“李易,你来夏商会所。咱们谈谈。”
李易穿衣服出门,周飞等人要跟着一起去,李易一摆手,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去。”
李易让冯伦开车,一路到了梅海区夏商会所,见王君正在门口等着。
李易下了车,王君上前道:“杜小天他们三家的家长都来了,咱们上去吧。”
李易跟着王君上了五楼,来到一间小小的会客厅,李易进来一看,屋里并没有人,王君解释道:“主要是怕你激动,所以咱们是电话会议。”
说着打开了桌上的三台电脑,屏幕上立刻传来了对方的画面。
王君坐了下来,道:“李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咱们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杜小天他们三个的父亲都是我大伯亲手提拔上来的,我们几家之间是很多年的上下级关系了。”
王君看李易不说话,微微一笑,打了个电话,过不多时,屏幕上便出现了三个中年男子。
李易知道他们就是杜小天三人的父亲,对于这些人的姓名李易不感兴趣,不过对于他们的长相,李易倒是一下子就记住了,主要是因为恨意。
王君道:“杜叔,万叔,马叔,咱们也不说闲话了,把咱们的条件跟李易谈谈,万事好商量。”
其中一人道:“李易,事情已经发生了,其实我们事先也都不大清楚,你有钱,给你赔偿你也不在乎,我们已经共同商量过了,有这样一个解决办法,十天后我们就叫三个孩子出国去,以后永远不许他们回国,你看怎么样?”
李易本想把三人大骂一痛,然后把桌子掀了,可是一听这个提议,心里便是一动。
李易不动声色,冷冷的道:“出国?哼,华夏国这么大,我怎么能确定他们是在国外?”
另一人道:“这你可以放心,说实话,孩子们在国内,我们还怕你伤害他们呢,所以我们也想把孩子放在国外,你落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就当是流放他们三个了。”
李易故意大声道:“那林彦妮的事就这么算了吗!!!”
第三人道:“那你想怎么样?叫你把三个孩子打一顿出气?”
李易道:“我一出手就要人命!”
王君这时道:“李易,你也知道你下手重,说实话,你杀鹰眼的过程,我们都有证据,如果你来真格的,我们也来真格的,真要是斗下去,你不一定最后能赢。”
李易故意沉默不语,隔了两分钟,这才道:“别叫我以后再看到他们!要不然就跟这桌子一样!”
说罢在桌子上一拍,桌子轰的一声塌了,三人笔记本电脑跌在了地上。
李易起身便走,王君送了出来,等到了大门口,王君道:“李易,咱们不是朋友,不过我仍然给你一个忠告,做个生意人,做个江湖人,都没有危险,但是不要做傻事,有些河不是你能走过去的。”
李易头也不回的上车走了。
还没等回到家里,李易便立刻联系了cia,叫他们尽量查明杜小天三人出国乘坐的飞机。
同时又叫秦少冰侵入航空和船运的网络,跟踪杜小天三人的踪迹。
李易暗道:“在国内我不方便杀你们。到了国外,我要是不把这些人渣变成肉泥,我誓不为人!”
杜小天三人的家里说十天后就把三人送出国,可实际上秦少冰查出来早在他们被王君带走的当晚,三人就已经从东北做飞机出发了。
而且三人已经换了新的身份证,姓名和年龄全改了,光是查登机记录是没有用的。
全是秦少冰在cia人员的配合之下,用面部识别系统,筛查了全国机场监控录相,这才发现了三人的踪迹。
这些监控录相。其中有一部分明是内部资料。不联网,如果没有cia的引用,秦少冰也无从查起。
但是监控录相多如牛毛,既枯燥又漫长。如果没有秦少冰自制的面部识别系统。也根本查不出来。
秦少冰查出三个人是往岛国去的。看来他们的第一站就是岛国,至于日后会不会转移,倒也不好说。当李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便立刻给青田彩打了电话。
李易告诉青田彩,现在不要下手,等到了九月底再动手,在此期间要严密监视三个人的行动。
哪知没过两天,秦少冰又查出来,王野居然也坐飞机去了岛国,看样子似乎是去找杜小天三人。后来才知道,原来王野去岛国就是找杜小天三人玩,四个人还经常的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李易的事。
李易心说天助我也,这四个人渣全在一起,倒省了自己一番力气,索性就一起干了。
李易从这一天开始,便一直在家里呆着,什么有意义的事都不做,一天一天的耗下去,终于到了九月底。
李易在家里等了一个多月,一到了这一天,李易兴奋的牙齿咯咯直响。
这一天晚上,李易一个人躺在房里,接通了青田彩的电话,告诉青田彩当晚就动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四个人抓起来,带到没人的地方。
不到半个小时,任务便完成了。当李易从屏幕上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杜小天四人时,一种复仇的快感直冲脑海。
青田彩问李易要怎么做,李易道:“我要亲眼看见杜小天他们三个的肚子被剖开,肠子被拉出来。”
青田彩虽然长的漂亮,可是下手凶残,这种事对于她来说就是小事一件,当下把杜小天三人推到屏幕前。
李易对三人道:“没想到吧,你们改名换姓,秘密出国,最后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杜小天兀自不怕,道:“**,快把我们放了,信不信我叫我爸带一个团的人把你灭了!”
李易道:“阿彩,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青田彩亲自动手,捏开杜小天的嘴,拉出舌头,一刀削断。
杜小天傻逼外加愣逼,但是仍然知道疼,这一下疼到了骨头里,啊的一声惨叫,摔倒在地,满嘴是血。
万小良和马明宇本来也不服,可是这时一看来真格的了,自己二人又不在国内,没人撑腰,心里没底,平时的那股子骄横跑的无影无踪,腿一软,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李易李易,你放了我们吧!”
李易道:“放你们?这些人渣?绝对不,我要用痛苦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低级、愚蠢与残忍的代价。阿彩,动手!先杀那个叫马明宇的!”
青田彩叫人把马明宇架住,马明宇不住的挣扎反抗,可是一点用也没有,青田彩出手干净利落,一刀横着削过,马明宇惨叫一声,肚子被剖开,肠子流了一地。
青田彩叫人放开马明宇,马明宇边哭叫边叫,还试图把肠子往肚子里装,但是装进去却还要流出来,最后干脆放弃,道:“有没有针哪?帮我缝一下!”
青田彩在他肠子上一踩,马明宇疼的仰天栽倒,最后气竭而亡。
万小良和杜小天已经吓尿了,李易道:“阿彩,给他们一人一把刀,叫他们自己切腹!”
青田彩把刀子扔给两人,那杜小天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抢过刀子,喷着一嘴的血,对着青田彩就是一刀。
青田彩轻轻一闪躲过,一脚正中杜小天的手腕。刀子被踢飞出去,青田彩随即两指一戳,杜小天双眼即瞎,又摔倒在地打起滚来。
万小良拿着刀不敢动弹,看着惨死的马明宇,又看看惨但是还没有死的杜小天,居然向青田彩问道:“大,大姐,这刀咋用啊?”
岛国人素来没有幽默感,青田彩更是一个阴冷无比的人。可是一听这话。也没忍住笑出声来,心里对万小良充满了蔑视。
李易道:“万小良,把刀子反过来,对着肚子刺下去。”
万小良哭道:“疼。我不敢。”
李易冷冷的道:“你用刀子刺别人的时候为什么敢下手?你杀老人小孩的时候为什么敢下手?你告诉我。你杀人的时候。有把他们当人看吗?”
万小良哭道:“放你妈的屁,我现在啥也记不住了,你妈逼的。放我回家,我要回家!”
李易对着青田彩一使眼色,青田彩抢过万小良手里的刀子,在他肚子上用力一划,万小良也肚破肠出,满地打滚,这小子残忍又懦弱,可是生命力却挺顽强,居然折腾了十多分钟才死。
王野一直没有受刑,就在一边看着,到这时候已经满头是汗了,想要对着李易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易阴阴的一笑,道:“王野,轮到你了。”
王野慌张的道:“轮,轮个屁,李易,你敢杀我?!”
李易道:“我敢杀他们,自然就敢杀你,你们带到岛国的手下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是谁干的。”
王野扯着脖子喊道:“你不敢!”
李易道:“很快你就知道我敢还是不敢了。阿彩,把刀给他,要他自己切腹!”
当的一声,刀子摔在王野面前,王野下意识的把刀子捡了起来,双手颤抖,牙齿互相交战,发出咯咯的声音。
李易道:“王野,你看杜小天这么痛苦,你去把他杀了吧。”
王野道:“那,杀了他你能不杀我吗?”
李易有心耍他,道:“我可以考虑一下。”
王野的智商本就不多,这时更是所剩无几,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得说话算话。”
说着起身到了杜小天身前,连想都没想,就好像地上打滚的是头猪,低头一刀就刺了下去。
这一刀正中杜小天的屁股,杜小天啊的一声,一脚踢在了王野的小弟弟上。
王野怒道:“**,你敢踢我!”
这一下用了狠劲,一刀刺入杜小天的菊花,杜小天从来没这么爽过,身子反挺,双手捂住菊花,不住的叫唤。
王野一刀接着一刀,道:“操你,操你,操你,叫你踢我,叫你踢我,你妈的,扎死你。”
没刺几刀杜小天就不动了,王野还在那一刀又一刀的刺着,杜小天的屁股已经血肉横飞了。
李易道:“王野,差不多了。”
王野把刀子拔出来,道:“他肯定死了,那李易,我可以走了吧?”
李易道:“走?有那么容易吗?你自杀,自己捅自己一刀,要不然不我会放你走的。”
王野把刀子一摔,骂道:“你妈逼呀!你刚才不是说放我走的吗?”
李易道:“我说了吗?即使我说了,我也是在骗你。”
王野把刀子踢的远远的,道:“我他妈不自杀!”
李易道:“那我就叫人把你烧死。”
王野内心深处升起无限的恐惧,这是他一生中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颤声道:“李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
李易对这种人根本不会心软,道:“切腹!”
王野哭着一路爬过去把刀捡起来,对准了肚子,却不敢下手。
李易道:“切!”
王野大叫一声给自己壮胆,双臂一用力,刀子刺入腹中,这一下还真的刺的挺深,居然直没至柄。
王野连声惨叫,道:“怎么拔出来呀!”
李易道:“拔?你再横着推一下吧。”
王野又是大叫一声,横着一推,整个肚子都被剖开了,肠子流了一地。
王野把刀子扔在一边,托起肠子往肚子里装。装了半天装不进去,最后一急眼,大叫道:“我不想死……”
哪知没等这句话喊完,“死”字刚一出口便没了气,王野瞪着大眼睛向前一扑,身子一栽,死于非命。
李易刚才一直是一副残忍的表情,等这四个人一死,李易却立刻放声痛哭。
青田彩以前总做这种事,根本不在意。叫人把四个人的尸体处理了。对李易道:“主人,你还有什么吩咐。”
李易哽咽的道:“没有了,阿彩,谢谢你。”
青田彩回头看了看。见手下人没有留意。放低音量道:“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李易道:“你想我什么时候过去。我就什么时候过去,咱们去富士山见面吧。”
青田彩心里甜甜的,居然也对着屏幕轻轻一吻。这才关了电话。
李易把电话摔到一边,用被子蒙住脸,在哭声中睡去了。
大仇得报,李易的内心却并不舒服,就算敌人都死光了,林彦妮的命也活不转了。
林家人一直都没有来找李易交流过,李易曾经叫人给林父送去不少钱以示安慰,但是林家人都没有要。
此后不久,李易听说林家人举家外迁,再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
死了四条人命,王君当然要过问李易,这一天王君把李易叫了出去,两人在一家小酒吧里见面。
王君自打看见李易,他那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李易的脸,在李易的印象中,王君是一个阴沉而有心计的人,像这样的人李易见的多了,说实话很不喜欢,李易现在宁可跟那些满嘴脏话的小流氓打交道,虽然层次低,但是透明。
李易接连抽了两支烟,王君都没有说话。
李易有些不耐烦了,道:“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
王君道:“杜小天他们三家的事我就不管了,我弟呢?他是不是死在你手里?”
李易装糊涂,道:“我没明白你什么意思?王野死了?”
王君眯着眼睛打量着李易,就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似的,道:“自从包管天那件事开始,我就一直很关注你,我们家老爷子对你不屑一顾,我不这么想。
李易,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一个武将有多大的杀伤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选择阵营,如果像吕布那样,次次选错,最后的结果就是虽然武勇,却终要丢了性命。”
李易道:“王君,我越来越糊涂了,你说的是你弟弟的事,怎么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你到底要说什么?麻烦你说清楚点儿,我还有事,再这样我就真的走了。”
王君道:“好,那我就说的清楚点,事情每一步的变化都会导致下一步的战术改变。
杜小天他们三个是死在谁的手里我可以不追究,我弟……,其实我也很不喜欢他,但他终究是我亲弟,不过做大事的人,就要有所割舍。
李易,我把话挑明了吧。我对你的情况做了不少的了解,我认为你是个可造之材,我现在跟你谈个条件,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王家的人,为我们做事。
而你,可以获得更多你想要的东西,可以成为人中龙凤,万中无一的人。与此同时,以前的那些事,包括我弟的死,我们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把所有的不愉快都翻过去,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你投到我们王家来,甚至可以比我的地位都高,在华夏国,这是无上的光荣,很多人能力很强,资源很丰富,但是,就是混不进中央那一小块含金量最高的地方。
很多省级干部,一辈子也只是个地方官,进京是一件让所有走仕途的人都向往的事。对你们这些半黑半白的商人来说,就更是如此。
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愿意把非嫡系的人招到体系当中来,因为不可靠,因为会叛变,他们只相信利益,只看形势变化,会随风倒。
但是我不同,我觉得我们家老爷子的想法实在是太古旧了,包括我大伯也是一样,这不合时宜。
时代在变化,人心也在变化,要有所突破,有所牺牲,才能有所得。不变,就没有出路。
山里五只虎。你以为就你牙尖嘴利?风云变幻这种事,可能皇帝与乞丐只是一夜之间的事。
这两年我开始打理一些事情,我一直在物色有才干的人,比如你。就算是仇……,哼,我都兼容并包。
怎么样李易?来吧,投到我们的阵营当中来,你跟魏如烟之间不过是姐弟关系,以后该怎样就怎样,只要你做事之前考虑一下你的立场即可。我并不限制。”
李易心里当然听明白了。不过表面上还在装糊涂,笑了笑,道:“我没文化,大学毕业证书倒是有。但是是用手段弄来的。我就是个商人。唯利是图,女人,钱。威风等等。
不过很棒的是,这些我都有了。即使再多一些我也无所谓,吃饱了之后又有谁还在乎山珍海味?”
王君微微摇头,道:“李易,人最重要的是把握机会,你如果不选择,你会后悔今天的轻狂。”
李易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家了,另外,对于你弟的死,我一点也不知情,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也想杀他,现在有人替我动了手,我心里很不甘,算这小子幸运,如果他落在我手里,我要叫他生不如死。”
李易转身便走,王君道:“李易,你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这是我们家族内部的共同理念,我,我家老父子,我大伯,都是一样的想法。”
李易回身一笑,道:“我等你。”
跟王君闹翻之后,李易叫手下人加了两倍的小心,就怕王家背地里动刀子,不过一直到了十一月,仍然没有什么动静,人们的心也渐渐的放松下来。
不过蒋锐却很警惕,道:“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让人担心,王家势力不小,他主要是怕一动了你,你的朋友们剑走偏峰伤了王家的人。
所以我猜他们一定人用更加阴险的方法,有一句话说的好,‘审判来的越晚,就越难挣扎。’阿易,一切小心,不要让他们钻了空子。”
李易笑道:“有我大老婆在,我怎么会出事呢。”
如此到了第二年一月,李易不断的扩大生意的触角,现在几乎已经达到了海州的每个角落,涉及到多个行业。
这些行业彼此之间形成了一张大网,互相支持,互相补充,就算是有人在这张网上打一拳,踢一脚,李易也随时都能调整过来,整个系统的缓冲能力强到了极点。
从线条式的经营到了网状的结构,李易的生意在本质上又迈进了一步,一但上升,将无可回复,垄断性骤增,放眼海州,就算是任武刘朴四家联手,也无法望李易之项背。
梅海区,刘允文家里,刘允文正在给王明轩倒茶,王君在一旁忙把茶壶接过来,道:“刘叔,不麻烦你。”
刘允文笑咪咪的松手,任王君把壶接了过去,笑道:“阿君今年有三十六了吧?成熟了,呵呵。人不成熟难成大事,大嘴吃八方,心胸狭窄,也就只能喝门前水了。”
王君给大家倒了茶,把茶壶放下,笑道:“刘叔说话向来深奥,每句话都让我思考上好长时间,看来我还有不少东西要跟老前辈学习。”
刘允文道:“说不上,说不上,我是只老狐狸,时间长了,有了些经验,说不上什么理论,人老滑嘛,哈哈。”
王明轩一直沉着脸不说话,慢慢的喝了口茶,这才道:“老刘,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唠家常的。”
刘允文抽起了烟斗,道:“那你是来看我的?难得。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我,我都快把你忘了。”
王明轩叹了口气,道:“我现在都不想在平州呆下去了,空气很紧张,姓邱的身子骨不大好,好像没几年活头了。如果多米诺骨牌倒了,下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刘允文笑道:“你在平州都看不出来,我一个乡下匹夫难道就看透了?”
王明轩横了刘允文一眼,道:“你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说实话,在这些人当中,我最看不明白的就是你,当初我哥跟我说,跟所有人都要说人话,唯独对刘允文要说鬼话。”
刘允文并不是以为忤。相反还哈哈大笑,用烟斗指着王明轩道:“你哥是个混蛋,这老家伙看谁都不像好人,他以为他就是了?”
王明轩道:“老刘,你原来是我们家的军师,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刘允文垂下眼皮,道:“我欠你哥的都已经还了,我现在是自由人,喜欢抽烟,不喜欢管闲事。”
王君一旁道:“刘叔。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可是我们家的智囊,你不指条明路,一但邱老爷子不在了,局面可就不好控制了。”
刘允文仍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道:“我可不是神仙。难道还能未卜先知?邱老爷子德高望重嘛。大家都知道,他走之前必有安排,你们听着就是了。”
王明轩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听之任之就是当待宰的羔羊!”
刘允文道:“当羔羊也没有什么不好,不管是红烧羊肉还是清炖羊腿,反正也是死了,不知道痛苦,总比死在嘶咬拼杀当中强吧?”
王明轩急道:“老刘,你再放屁我就抽你!你说什么闲话!你到底帮不帮忙!”
刘允文笑道:“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急,都不如你儿子沉稳。做事要用脑子,不能急,一急就看不清事情发展的脉络了。”
王明轩道:“有什么脉络,你说!”
刘允文道:“脉络是很明显的,那就是敌人要跟咱们抢肉吃,而且不择手段。”
王明轩大声道:“你这他妈的是废话!哪朝哪代不是这样,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刘允文道:“是啊,当然是明摆着的了,凡是最基础的,都是真理,放之五湖四海而皆准,凡是小众的,却都要有更复杂的条件支持,条件一但破坏,事情就不成立了,就失去了市场。
你看传媒四大因素,政治,体育,暴力,色情,这是永远能吸引别人的眼珠,不管这个国家的国民素质有多高,受教育程度有多高,这四种元素永远青春有活力。
但是你再看好莱坞的文艺片,虽然业界大赞,但是不叫座,商家没有钱赚,自然就不喜欢,难道商人是艺术家?还是大众是艺术家?都懂艺术,艺术还能叫艺术?”
王君微微点头,似乎悟出了一点什么,道:“刘叔,你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
刘允文哈哈大笑,道:“王老二呀,你生了个好儿子,虽然小的死了,但是大的很争气,有想法,有想法,不过这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我可没教你,出了事不能算在我头上,否则我就成教唆犯了。”
王明轩对刘允文叫自己王老二并不生气,只是道:“老刘,如果洗牌重来,事情对你也不一定有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得想想办法才行。”
刘允文见王明轩语气软了下来,这才把烟斗放在一边,道:“老二,如果李易没杀你家二小子,你会这么重视他吗?现在他杀了人,你没有证据,又不敢轻易动手,想招安又招不成,所以才被迫的重视起来。
这就叫被动!不过你家王君在这方面就比你强多了,小伙子有朝气,有想法,他第一个想到要招安李易,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想法可圈可点。
老二,你觉得李易只是个年轻人,又是李启明的儿子,他爸当年差点死在你大哥手里,他妈的死就更是跟你家有关,所以只是手下败将生的小崽子。
于是你心里不平衡,不在意,想轻视他,但是又没本事对付他,所以你愤怒,浮躁,内心矛盾重重,记住,这是对敌大忌!
我这么多年来把哲学融入到斗争当中,我总结了一条真理,要想对付最难对付的敌人,要想干掉强大的敌人,却又没有足够的能力,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要把他变成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的爱人,去爱他,相信他,拥抱他,然后,哼,他就是你的了。”
王君其实早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没有刘允文想的这么透彻,模模糊糊一直不大清晰,但是此时一经刘允文点明,王君内心深处的想法便如同河水般流畅起来,前前后后的细节一经相互印证,觉得完美异常。
刘允文看到王君眼中透出的闪光,就知道王君想明白了,笑道:“阿君,当初你爸想给你起个名字,叫王军,军人的军,可是我却觉得应该是君子的君。
因为只有最善良最儒雅的人,才能学会最恶毒的武功,才能使出最下流的手段,不要避讳,这就是我的真理。”
王君一笑,道:“刘叔,你继续说。”
刘允文道:“我这一辈子总结的东西,你几分钟就听去了,又不交专利费,我亏的很。好吧,你不嫌我啰嗦,我就多说几句。
世间的人,都有两面性,成年人的行为只有两个意义,一个是对童年不足的补充,一个是对童年满足的延展。
搞政治的人可以阴狠,但是一定会有人性,我说的人性是人的心理规律,如果一个人没有人性,那他就根本不可能成为政治家,顶多成为杀手。
所以这就是辩证法,现在咱们来看看问题的关键吧,李易是个什么人?风头正盛的小伙子,论硬件实力,咱们都比不上他,虽然你爸不想承认,但确实如此。
难道你真的能调动军队去灭了李易?如果能的话,你爸早就这么做了,就算真的这么做了,你们自己也未必能保全,除非一击之下,就叫李易身边的所有人都完蛋大吉,但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要想对付这样的敌人,就不能纯粹的靠武力,要靠头脑,靠头脑又不能只靠小聪明,要靠智慧,靠智慧又不能只分析表面的东西,要分析内部,要知道李易的根本弱点。”
王明轩道:“你说了半天到底要说什么?”
王君笑道:“刘叔的意思是李易不适合搞政治,江湖习气太重,又重感情,所以顶多是个将材,绝对不是帅才,而这一切就正是他的弱点。”
刘允文哈哈大笑,道:“老二呀老二,你生了个好儿子,聪明,一点就透!你该退休了。”
王君道:“刘叔,不过我还有些细节没有想明白。”
刘允文道:“正常,因为世事多变,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你当然想不明白。你只要记住后发制人、意在拳先、万法归宗十二个字就可以了。
每个人都有弱点,不管世事如何变化,人普遍存在的共性不变,不管世事如何变化,一个人特有的特质也不变,这两样属性就是我们对一个人拆骨断筋,叫他元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的必胜武器。”
刘充文一字一顿的说完,又一口一口的抽起了烟斗,屋子里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隔了良义,王明轩道:“当初真不应该放你走。”
刘允文道:“历史只能发生一次。”
三人正说着,忽然门一开,刘平安从外面走了进来,头发凌乱,双眼迷离,一身的酒气。
刘允文眉头一皱,道:“平安,你又喝酒了?”
刘平安看到了王明轩和王君,草草的打过了招呼,道:“喝了,这种感觉很好。”
刘允文冷冷的道:“你这样子好几天了吧?”
刘平安道:“怎么,不行?”
王君忙道:“平安,怎么跟你爸说话呢?你快回你房间去吧。”
刘平安哼了两声,摇摇晃晃的过来,手扶着沙发,打着饱嗝,道:“用你管?这是我家!”
王明轩道:“平安,你喝多了,快回去吧!”
刘平安把手里的衣服丢到一边,道:“哈哈,喝多了,我他妈的当然喝多了,一个失败者,就是这个下场!
我家有钱,我家有势力,我是他妈的,嗯,太子!我应该输吗?啊?我应该败给一个痞子?哈哈哈,失败者不喝的烂醉如泥,那还叫失败者?”
刘允文把烟斗咬的咯咯直响,道:“平安,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送你出国,以后别再回来!”(未完待续。。)
870欲望的推动
刘平安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摇着脖子,又解开胸口的扣子,嘀嘀咕咕的道:“我无所谓了,出国,也只是混吃等死,他妈的,一个小痞子。”
刘允文示意家人把刘平安扶进房间去,刘平安连走边道:“不过我还是不服!余静琳算个什么东西,我本来也不想要她!不过李易抢我的东西,这个混蛋,我,我没喝多!”
刘平安终于进了他的房间,刘允文向来泰然自若,但是此时却一脸的阴云。
王明轩道:“老刘,你算谁都算的那么准,怎么自己儿子搞不明白?”
刘允文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儿!”
这时有家人进来报信,在刘允文耳边说了两句,刘允文道:“哦,我知道了,叫平华进来吧。”
王明轩起身道:“既然你家里来客人了,那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有事再来找你。”
王明轩和王君两人起身离开,经过门口时,见门外走进来一人,这人跟刘平安长的很像,双方交错之时,互相点了点头。
来人进到厅里,刘允文迎了上来,笑道:“平华,好久没来了。”
来人正是刘平华,刘平安的堂兄,东昌的党委书记。
刘平华把手里的礼物送过去,笑道:“东昌事情太忙,这段时间挺累的,这才有闲功夫。”
刘平华进来坐下,刘允文道:“最近好些了吧?”
刘平华脸色惨淡。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哪能好的了?平安呢?”
刘允文哼了一声,道:“意志消沉,喝多了,在房里睡着呢。”
刘平华道:“主要是他压力太大,从小又没受过什么挫折,这也正常,别太逼他了。”
刘允文叹道:“看来我的教育真是失败,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失败了。”
刘平华一笑。道:“刚才出去的是谁?我看着眼熟。”
刘允文道:“原来我东家的弟弟。王明轩,现在在平州,另一个是他儿子王君。我从王家出来以后,也很久没跟他们密切来往了。这次李易可能杀了他二儿子王野。所以他们过来找我商量商量。”
听到李易的名字。刘平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刘允文心里当然清楚,道:“平华,做事不能急。尤其是动了感情的时候,这是大忌。”
刘平华道:“我明白。”
刘允文道:“李易现在树大招风,很多时候我们不用亲自提刀上阵,只要站在一旁看热闹就可以了,有些事会有人替我们去做的。”
刘平华道:“李易羽翼已丰,我怕……”
刘允文哈哈大笑,道:“羽翼已丰?平华,你看我是不是羽翼已丰?”
刘平华笑道:“这我就不明白了。”
刘允文道:“很多时候表象并不重要,破敌之巧,在于寻敌之破绽,他无论有多完美的攻守,都一定会有破绽,只要我们把眼睛擦亮,有足够的耐心,久不攻之,逢破败之,敌不可逃也。”
两人相视而笑。
刘允文道:“任有德现在已经回海州了,不过这家伙元气大伤,他跟武荣缘打的火热,可能不久的将来会有所行为。”
刘平华道:“任有德只是命好,幸运罢了,以他的行事风格,原本不配活跃这么长时间。我跟他斗,一点压力也没有。”
刘允文道:“任有德不在话下,武荣缘就不好说了,任有德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棋子,武荣缘的野心可没那么小。
不过武荣缘并不是性情中人,在这一点上他跟任有德就差的远了。
但是难对付的对手,都是没有感情的对手,武荣缘现在指不定正在算计我什么呢。对于武荣缘,咱们只能借势,没法利用。”
刘平华道:“这个我晓得,局面暂时还不清晰,咱们也不着急动手。”
说了几句闲话,刘允文问起刘平华的来意,刘平华道:“哦,是这样。我的人在拔度有一笔款子出了事,到现在也洗不出来,那地方太乱,所以我来问问,有没有什么不动声色就能办成事的渠道。”
刘允文道:“其实在广省,拔度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当年很多人认为拔度这种地方,像是广省的抹布,可以承担广省各笔账目上的污点。
阴阳相对,任何干净人都会带一块手帕,把脏乱差集中到最没有价值的载体上去,这种设计本身没错。
但是问题在于,马桶用的久了,没有人去清理,你推给我,我推给你,谁都想在马桶里方便,但就是没有人关心马桶本身的卫生。
现在的拔度也是一样,乱成这个样子,还是三不管地带,而且积重难返,如果割了,又会伤筋动骨,触碰到重要的脏器,问题就难办了。
所以我一直都靠境外来洗钱,虽然麻烦一些,但是没有后顾之忧。”
刘平华道:“叔,你的心思无人能比,我们可没想的那么远,现在套住了,这可怎么办?”
刘允文道:“现在拔度的当家人是谁?”
刘平华道:“沈德潜,拔度市长。不过他现在是债多了不愁,反正船翻大家死,他现在对很多账目都做的十分潦草,我看风险很大。
邱老爷子身体不行了,如果他没了,广省重新洗牌的话,恐怕还是老规律,先对冲,拉对方的人下马,血流成河之后,重新调整秩序。
那抓对方的痛处之时,就一定会先从拔度这种地方下手,那是高危区。所以现在很多人都想往外转钱,可越是这样,钱越转不出来。
广省这么多经济发达城市,靠拔度洗钱的占百分之七十,总价值说出来十分惊人,一但堤坝溃了,后果不堪想像。”
刘允文道:“全身而退,干干净净,那是不可能的了,我看……。找个替罪羊吧。借力打力,让沈德潜来承担这个罪名。”
刘平华道:“如果沈德潜死猪不怕开水烫呢?”
刘允文摸着鼻子,低头思考,最后道:“如果瓶子里的水干了。有一些溶质洗不出来。你会怎么办?”
刘平华略一思索。道:“你的意思是……,再注入一大笔资金,然后投机退出来?可是这笔钱谁来出呢?”
刘允文淡淡的一笑。道:“你最恨谁?”
今年二月七号就过年了,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李易现在功成名就,这个年很想跟大家在一起好好过过,是以还有很长时间,李易便叫大伙开始准备。
这几天广省各大电视台和海州各大电视台一直在播一条新闻,说是拔度市正在拉投资,李易在报纸上也看到了。
从新闻的内容来看,似乎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李易现在一直热衷于搞垄断,总想把触角伸到更远的地方,更偏的角落。
拔度市李易一早就知道,人们都说那地方乱的可以,是广省的一块抹布,沈馨诗那丫头的父亲好像就是拔度高官。
李易的精力一直都放在海州,以海州为主,这时已经膨胀的差不多了,一听拔度有不少城市建设计划,有各种投资和融资的优惠政策,李易自然心动。
优惠这种事李易当然不大感兴趣,以李易的财力,省钱占点小便宜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不过如果能控制拔度的经济圈,把触角渗入到拔度的核心结构中去的话,李易就大感兴趣了。
李易把董川他们找来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应该去拔度发展一下,那地方太小,李易一去了,很容易就能造成垄断,就算那地方人心乱而杂,最终归结的也无非是一个钱字,而李易偏偏就不缺钱。
李易挑中了几个投资的项目,和拔度官方一通电话,对方欣然同意,并表示欢迎。
这些项目要求年前资金到位,主要是一些加工制造业。李易不想耽误过年的时间,当下调出了资金,带着手下人去了拔度。
拔度是县级市,就在平州附近,李易来之前想象了一下,以为这地方建设的不好,但是也不会差太多,哪知到了一看,不禁大失所望。
拔度这地方真的太操蛋了,李易一来到市区,第一个印象就是脏乱差,满地的报纸和塑料袋,街上的人一个个都不像好人,国骂声此起彼伏,那些长的难看的妓女恨不能把全身都露出来,一嘴蒜味的站在街边拉客。
李易心说这地方干脆拿炮轰碎了算了,简直不是人生活的地方!
强忍着恶心,李易来到政府相关部门商谈业务,来了之后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主管的经济的是罗副市长,是个女的,这胖老娘们看见李易就像看见了亲人,一个劲的说拔度投资环境好。
李易心说要不是相中了拔度的“特殊功能”,就冲这个差劲,八抬大轿抬老子,老子都不来!
办手续之前,李易又去见了拔度市沈德潜,李易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等进了沈德潜的办公室,这才想起来,原来以前听沈馨诗提起过,沈德潜就是她老爸!
之所以会想起来,是因为李易一进市长办公室,就看到了沈馨诗!
李易第一眼看到沈馨诗的时候也是一愣,虽然知道沈馨诗是拔度人,但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其实沈馨诗上次跟李易说起过她爸是拔度市长,只不过李易早就给忘了。
李易一看见沈馨诗,立刻想起了以前的一切,便要上来打招呼,哪知沈馨诗却调皮的冲李易使了个眼色,示意李易不要声张。
沈德潜知道李易要来,见李易进来了,忙热情的过来打招呼,道:“李老板哪,今天我真是荣幸,平时见都见不到的大人物啊。我一听说李老板要来我们拔度投资,我就一直叫大家做好准备,要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来来来,这里坐。”
李易客气了两句,坐了下来,眼光却投在沈馨诗身上。
沈德潜一见忙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本来我平时不让她来这玩,这丫头偏不听。疯丫头一个。不用理她。”
说着叫沈馨诗先出去,沈馨诗偷偷的冲李易眨了眨眼,转身出去了。
李易跟沈德潜聊了十来分钟,说的无非是拔度的投资情况。李易听沈德潜说话水份太多。也就那么一听。并没有当真。
沈德潜道:“眼看就要过年了,所以我们拔度也想搞一下年前的招商行动,没想到就招来了一只凤凰。
目前政府打算把一些原来的国有项目。部分的交给商家处理,只要不违反原则,那一切就随便随便啦,哈哈。”
李易这次来是有目的的,并不想过多的谈正经生意,见罗副市长还在,有些话不方便说,便道:“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能跟沈市长详谈,我看沈市长谈锋甚健,如果能找个机会多聊几句,我不胜荣幸。我看不如这样吧,今晚约个时间,我请沈市长和罗副市长出去喝些咖啡,咱们细谈一下投资项目,毕竟我想多投一些钱嘛。”
罗副市长虽然只是个胖老娘们,不过也挺机灵的,一听李易这话锋,就知道不想让自己参加,当下大笑道:“我晚上下班还要回家给孩子做饭,我看我就不去了吧,有什么事李老板可以跟市长多沟通沟通。市长也是学经济出身的。”
沈德潜知道李易可能要搞些小动作,当下也同意,三人嘻嘻哈哈说了几句,李易便起身告辞。
李易出了市政府,刚一出大门,便听到背后有人扑来,李易知道是沈馨诗,当下也不躲闪,只觉一个柔软青春的身体趴到了自己背上,她胸前的两只白兔,压的李易一阵心悸不已。
李易回过头来,见确实是沈馨诗,沈馨诗趁机在李易脸上一吻,笑道:“你动作慢了。”
李易道:“你就不怕叫你爸看见?”
沈馨诗两只小脚勾在李易的大腿上,不住的摇晃,道:“我才不怕,我爸没那么机灵,他看不着。”
李易见市政府门口没什么人,当下反手把沈馨诗抱到前面,托着沈馨诗极富弹性的小屁股,向上掂了两下,道:“那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沈馨诗吃吃笑道:“来呀,吃我呀,其实是我吃了你。”
李易在沈馨诗奶油一样的小鼻子上轻轻咬了一下,低声笑道:“吃我哪里?你拿什么吃呀?”
沈馨诗搂住李易的脖子,道:“不许你再说了,再说我就咬掉你的耳朵。”
李易抱着沈馨诗绕到侧面没人的地方,两人对视片刻,便疯狂的亲吻起来。
李易的双手在沈馨诗的身体上游走,只觉得每一寸地方都那么优美,那么熟悉,那么难以让人放手。
李易情动起来,粗暴的伸手扯掉了沈馨诗的内裤,手指探到了她的桃源深处,只觉又湿又滑,又软又弹,那种感觉叫人**极了。
沈馨诗尚存一丝理智,轻轻抵挡着李易的手,道:“别,别别,在这里不行,会有人路过的。”
李易喘着粗气道:“我现在就想要。”
沈馨诗脸红红的,用脸擦着李易的脖子,道:“这里真的不行,晚上,晚上的吧,晚上我来找你,我,我也好想要。”
李易道:“晚上我要跟你爸谈些事情,到时候我会通知你在哪一家咖啡屋。一定要来呀。”
沈馨诗点头答应,两人又亲热一番,这才分开。
李易找回自己的人,先住进了一家酒店,这酒店估计也就三星,而且据说是拔度最好的一家。
一直熬到晚上,李易的手下回来说市里最像样的咖啡厅只找到一家,不过里边格调一般,还看见有吸毒的,李易笑道:“不能强求,也只好这样了。”
当下联系了沈德潜,随后又联系了沈馨诗。
李易只带了几名手下,很低调的来到咖啡厅,见沈德潜已经到了。穿了一身便装,手上托只烟斗。
两人见面客气了两句,这才进咖啡厅坐下,李易特意要的小包间,咖啡上来,李易提鼻子一闻就知道质量极差,不过在这种地方也没法要求别的了,只好将就。
私下里见面,李易显得特别随便,把外衣脱了。向椅子上一靠。笑道:“沈市长喜欢用烟斗?”
沈德潜道:“咳,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李老板,你这一来,可成了我们拔度市的大善人了。白天的时候没有细谈。嘿嘿。李老板打算投多少?”
李易道:“这不重要,说句粗俗的话,我不缺钱。投哪个项目能有更远期的回报才是我最关心,我并没指望能在短期内有所收益。”
沈德潜道:“好,沉的住气,有长远的打算,难得,难得。”
李易一笑,道:“其实呢……,这些事情只是闲谈,呵呵,我目前最感兴趣的,还并不是这个。”
沈德潜心里早有准备,当下会心的一笑,道:“那不妨说出来听听。”
李易喝了一口咖啡,道:“我来之前,听过许多关于拔度的故事,我想沈市长对这些也都了解,拔度,嘿嘿,是个好地方啊,我也想在这地方沾沾好的风水,不知道沈市长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沈德潜探过头来,压低声音道:“李老板是可靠的人,那我就随口说说,只是随口说说哦,别当真,都是戏言。
我们拔度在广省只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破地方,县级市,人口才一百多万,没有重工业,没有轻工业,没有旅游业,没有娱乐业,教育、医疗、交通等等各方面都不行。
可是很多人都想来拔度玩玩,那是为什么?因为这里有一大功能,就是颠倒黑白,以丑为美。
李老板如果有什么不大干净的钞票,可以拿过来玩两把,然后就唰的一下变成白的了,效率可高的很哪。
当然,大家都是混饭吃的,我们也不能白辛苦,洗唰唰之后呢,总要留下一些痕迹来,做为历史,以供凭吊。
至少这些痕迹是多少,我也不方便多谈,总之也是不确定的了,看李老板的心情而定。
就因为拔度有这个功能,所以大家都喜欢来这,拔度市一百万人,有百分之五十都在帮着政府做这些洗钱的工作,规模或大或小,我们就靠这个来养活大家,改善生活。
你可能听这个比喻,拔度就像是一块抹布,默默的替广省擦着屁股,承担着一切脏的差的乱的丑的臭的。当然了,广省里很多时候也替我们遮掩一二,要不然怎么能坚持到今天。”
李易道:“为什么会先中拔度?”
沈德潜道:“这就是历史问题了,历史是复杂的,有必然其实也有偶然,不过我看偶然性居多,据说当年拔度的市一级各大领导都是原来某位中央高官的亲戚,形成了一个大班子。
当时正要把拔度升为地级市,可是后来在政治斗争中,这个高官出了问题,于是这些亲戚也就滞留在拔度这小破地方了。
时间一长,这些人耐不住寂寞,就开始利用金融上的一些漏洞,主要还是一些违法行为,来为自己牟取利益。
本来只是小打小闹的行为,但是广省有人替拔度掩饰,并且从中获得了好处,形成了现在拔度运行状态的雏形,后来人发现这种方式还真挺好,于是一切的行为和结构就都朝着这方面发展,手段越来越多,花样翻新,最后就沉淀成现在的样子。”
李易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沈市长就是这一代的掌门人了?”
沈德潜一笑,道:“抬举我了,你以为我当个破市长,就能呼风唤雨?笑话!干活的不赚钱,赚钱的不干活,人世间最铁的真理,在拔度这地方也不例外。
只能说我是其中一员,很多事情都要我出面管理一下,可是很多事情我又说了不算,甚至我都不知道。
拔度几乎在这方面形成了产业链,不少人私自开小作坊,替外人洗钱,只交给市里很少的好处费,甚至不少,拔度现在势力繁多,有好几批人。
那些小打小闹的。我也不稀罕管,操不起那心,而那些势力大一些的,要么有背景,想来分一杯羹,要么是野路子球员,拿着刀就敢跟你拼命,你要是管他,没准明天就叫人砍断手筋脚筋。
所以我现在只是处理一些国有的项目,而那些多如牛毛的私人行业。我根本无力掌控。现在呀。拔度就像是一驾疯狂飞驰的汽车,所有乘客都挤过来抢方向盘,所以这车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撞翻,然后车上的人都死的惨不可言。”
李易一笑。道:“疯狂。不可控制。迅速导致灭亡。不过……,这虽然是必然规律,但是我的出现。或许能为这辆车把把方向,就看沈市长帮不帮忙了。”
沈德潜意味深长的笑道:“我今年五十多了,前些日子身体不大好,想退休,可是上头不让退,说是我做的好,其实就是个屁,他们想在大厦倒塌之前,让我来撑着。
妈的嘞的,这不就是明摆着叫我背黑锅嘛!不过我转念一想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市长,说实话也得了不少好处,现在有风险,叫我抗一抗,我也应该勇敢一点。
我就像是睡在了炸药堆里一样,根本没必要害怕,爆不爆炸根本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一切只能看运气了,反正就算我跑,如果真的炸了,那我也躲不开,左右都是个死。
所以说呀,风险哪,不过高风险必然伴随着高收入,我还有老婆孩子,年纪一大,全身都是病,所有所有这一切,我都需要……”
没等沈德潜说完,唰的一下,李易已经把一捆钱在桌子上推了过去,拉过沈德潜的手放在钱上,轻轻的按了按,笑道:“沈市长,这是我暂时存放在你那的,请笑纳。”
沈德潜扫了一眼这捆钱,见是美金,而且厚度十分诱人,当下哈哈一笑,手一抹,把这捆钱收了起来。
李易道:“**是个好东西,我坚信这句话,正好沈市长也是同道中人,我就更开心了。这只是个开始,只要沈市长能把我领进拔度市的内核当中去,我一定还会拍续集的,甚至拍成连续剧,那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沈德潜脸上不自禁的露出笑容,声音也放大了许多,道:“李老板是爽快,我最喜欢跟李老板这种人打交道,其实我们拔度啊,在水底下玩是最开心的了,一会儿把水下的风景跟李老板介绍一下,保你大开眼界。”
这时李易的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是沈馨诗发的,说她就在外边等着。
李易也有些欲火难熄,当下道:“我去下洗手间,过会儿回来,少陪。”
沈德潜让李易自便,李易把手下人叫进来,让他们陪着沈德潜聊天,一个人来到了外面。
出了咖啡厅,刚一拐弯,沈馨诗就扑了过来,李易一把将她抱住,挪到小胡同里,把沈馨诗按在墙上,狠狠的吻了过去,两只手在她身上用力的抚摸着。
沈馨诗似乎都要被李易给溶化了,娇喘连连,道:“哥哥,我,我受不了,我想要你,你快给我,带我,到,到别的地方去,我要你骑在我身上,用力的进来。”
听着一个调皮女孩把话说到这份上,李易哪里还受的了,出了胡同四下看了看,见另一条街上有一家小宾馆,当下拉着沈馨诗跑了过去。
李易匆忙的要了一间房,当下抱着沈馨诗进了房间,刚一关上门,沈馨诗便像是控制不住似的,缠在了李易的身上,小舌头舔遍了李易的全身,不住口的道:“哥哥,我好想你,你吃了我吧,你吃了我吧,快,我受不了了,搅乱我,我全都给你,快蹂躏我,来呀,我全交给你!”
李易此时已经失去理智,几下把衣服脱光,抓起沈馨诗的腰带,双手一分,嗤的一声扯成两片,沈馨诗闭着双眼,嘴里发出胡乱的呻吟声。
李易两把将沈馨诗的胸罩和内裤全都撕掉,一个如同冰雕玉砌的小女人便出现在李易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透明,一切都是那么直接。
李易盯着沈馨诗的**看了数秒钟,忽然一声低吼,抱起沈馨诗扔在床上,像饿虎扑食一样扑了过去。重重的压在沈馨诗的身上,一低头,含住了沈馨诗的两颗葡萄,或舔或咬,弄的沈馨诗如同身在虚空,毫不控制的大声呻吟着,胸口上挺,把身上最美的部分送进李易嘴里。
李易滑向沈馨诗的下体,在她的桃源深处探索了一番之后,将沈馨诗整个抱了直来。径直进入到了她的体内。直达最深处。
沈馨诗倒吸一口冷气,身子痉挛一般后仰,好像在天上盘旋,下体一收。紧紧的含住了李易的分身。
李易平时一般都很慢。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一开始便快速进攻,弄的沈馨诗连声呼喊,大叫救命。一开始还能跟的上李易的节奏,到了后来,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完全靠李易抱着,身子随着李易的动作而动,那种高频繁的刺激,叫沈馨诗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李易虽然没加控制,一味的拼杀,但仍然在二十多分钟之后才发射个痛快。
这时沈馨诗已经失去了意识,满嘴胡言乱语,不住的叫着李易的名字,说着不知意义的音节,全身仍然一波接一波的产生着快感,每一寸肌肉都在跳动。
李易到卫生间简单洗了个澡,换好了衣服,回到沈馨诗身边,替沈馨诗把身子擦干净了。
沈馨诗原来的衣服叫李易撕碎了,没的可换,李易只好打电话叫手下人到附近随便买上一套送过来。
替沈馨诗换好衣服,李易把她轻轻抱在怀里,在她红嘟嘟的小嘴上不住的亲吻着。
沈馨诗仍然没有完全清醒,抓着李易的胸口,把头紧紧的压在李易身上,道:“我要跟你走。”
李易揉搓着她的小葡萄,道:“我正在跟你老爹谈事情,等事情谈成,我就跟他提这件事。”
又休息了十多分钟,李易一看时间太长了,当下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继续谈事。时间太长,岳父老泰山都等不及了。”
李易回到了咖啡厅,见沈德潜也没有什么着急的样子,正跟自己的几个手聊的很高兴,见李易回来了,意味深长的笑道:“李老板,看来很忙啊。”
李易应和了几句,心里好笑,暗道:“我忙着去跟你闺女辛苦耕耘去了。”
李易叫手下人出去,道:“沈市长刚才说有一些内部的资料,我很想听听。”
沈德潜当下便把拔度的情况跟李易详细的说了。
李易仔细的听着,一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无非是洗黑钱而已,可是到了后来越听越有些震惊,这才知道原来通过洗黑钱,还可以引伸出不少事,这些事可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两人整整聊了两个小时,李易这才对拔度的内部情况有所了真正的了解。
李易自己分析,如果能把大量的资金注入这里,就能控制这里的一切,到时候让拔度为己所用,也是多了一个跟广省官场上谈判的筹码。
沈德潜说的吐沫横飞,就像说自己的光荣历史一样,最后道:“所以说李老板,你可别小看了拔度这个小地方,这是广省黑白两道大佬们势力的外延区,他们的黑钱大部分要经过拔度这个地方洗干净。
我们这地方虽然行政级别不够,但是却复杂的很,外人不扒几层皮是轻易不能插足进来的。”
李易笑道:“那看来我是很幸运的了。”
这时天色已晚,又说了几句,李易便跟沈德潜握手道别。
李易原打算跟沈德潜说说自己跟沈馨诗的事,不过又觉得这事太突兀了,最后决定还是等大事办完之后再说。
沈德潜走了,李易叫手下人先回去,到宾馆接沈馨诗出来。
沈馨诗脸红扑扑的,这时已经恢复了精神,像只小鸟一样拉着李易,又说又笑,欢快无比。
李易拉着沈馨诗四处逛街,其实拔度这破地方也没有什么可逛的,不过两人都十分开心,所以就算是破地方,也逛的有滋有味。
现在虽然是一月份,但是拔度的天气并不太冷,离市区中心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条街是夜市。
夜市里各种小吃应有尽有,人很多,看来拔度人对于吃小吃还是十分上心的,广省这地方本来就是吃的海洋,小吃种类就更是多种多样。
不过李易虽然在广省呆了很多年,对于那些虫类的油炸食品还是看都不想看。
两人手拉着手,这个摊子吃一点,那个摊子吃一点,很快就饱了。
走到夜市中间,沈馨诗见有一家烧烤店,便拉着李易过去吃串喝啤酒。
李易久已不弹此调,一见之下也很想找找感觉,当下拉着沈馨诗坐下,要了些烤串,两人边吃边聊。
夜市很热闹,人挤人,人挨人,忽然就听东北方向传来叫骂声,紧跟着人群哄的一声乱成一团,不少人都向两边分开,李易一看,原来大街上冲过来一群打架的。
李易心说难怪这么乱,原来是有人打架,不过夜市这种地方发生打斗也十分平常,李易也没往心里去。
这两伙人各有七八人,一伙人正拎着西瓜刀追着另一伙人,李易看打的还挺激烈的,已经有两个小伙子被人砍倒在地上,手指头都砍掉了。
这两伙人一边打一边跑,不多时便到了李易这一边。
沈馨诗向来大条,又有李易在场,她当然不怕,还笑道:“哥哥,你也上去打嘛,叫他们看看你的厉害。”
李易笑道:“别调皮,吃你的得了。”
这时,有两个人追杀着移了过来,前面被砍的小伙子也就十七八岁,这时已经半身是血,身上被砍了不知几刀,摇摇晃晃的扑过来,一头栽在李易脚下。
后面追人的小伙有二十来岁,一头绿发,像个妖精似的,也不管别人,跳过来对着倒地那人就是一刀。
李易眉头一皱,见绿头发这一刀直奔要害,当下顺手一撞,一根方便筷子激射而出,当的一声正撞在刀背上。
那绿头发哪里握的住,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手里的西瓜刀飞了出去,铎的一声钉在了地里。
李易冲他一笑,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砍几刀也就算了,何必要人命?”
哪知那绿头发杀红了眼,抄起一旁的火通条,对着李易的眼睛就捅了过来,下手极狠。
李易心里十分不悦,拿起筷子对准了火通条一夹,啪的一下夹住了,那绿头发无论怎么用力气都拔不出来,就像铸入铁山一般。
绿头发大叫一声,松手扔了火通条,一脚踢向李易。
李易心说你妈逼的给脸不要脸,当我不敢下死手吗?
李易手腕一翻,两根筷子向下射出,噗噗两声,正中绿头的脚面,对穿而过,硬生生的将绿头发的脚钉在地上。
绿头发长声惨叫,仍然不死心,居然对着沈馨诗就是一拳。
李易这下不干了,一把抓住绿头发的手腕,轻轻一扭全断,随后抓起他的身子,直抛出去,正跌在炭火上,烧的这小子啊的一声惨呼,滚翻在地,屁股和后背都着了火,疼的他满地打滚。
李易这边一打起来,绿头发那些同伴立刻注意到了,这些人也不问李易是哪来的,举着刀和铁条冲过来就打。
李易都没站起来,手指在桌上乱弹,把签子、筷子、骨头等等能打人的东西全弹了出去,这些东西打在这帮流氓的身上,疼的他们呼嚎喊叫,冲了两次,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冲到李易近前。
李易道:“还打吗?”
那些人这才知道李易的厉害,可是居然没有跑,又跟另一伙人对砍在一处。
李易心说这帮**脑子都有包吗?怎么还打?
同时李易发现,四周这些人似乎对于这种血腥的场面并不在意,仍旧说说笑笑,该干嘛干嘛,似乎只要不溅一身血就算没事发生。(未完待续。。)
871酒店摄像头
那烧烤店的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一脸的固执相,也是一个样子,虽然这边打的很激烈,可是他仍然不慌不忙的,照样给客人们上串倒啤酒。
李易心里奇怪,正好这老板过来上串,李易叫住他,道:“大爷,这打架了,你,你不害怕?”
老头子眼皮都没挑,道:“怕个屁。”
李易道:“警察不管吗?”
老头子很好奇的看了李易一眼,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李易摇摇头。
老头子吐了一口浓痰,道:“警察?警察吃饱了撑的管打架啊?他没事干了?我们这里是拔度!不是你老家,小崽子!爱打就打呗,反正又不打我,我怕个屁?再说哪天没这种事,我还忙着赚钱呢!”
说完又嘟嘟嚷嚷的去干活了。
这两伙仍然在打着,地上的血和断肢已经叫人惨不忍睹。人越打越少,最后只剩下两个人还在那对砍。
这俩人也真顽强,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刀,每人都中了十几刀,却还不倒。不过最后还是绿头发的同伴坚持到了最后,将对面那人砍倒了。
沈馨诗有点恶心,道:“我不想在这吃了,真恶心。”
李易当下道:“好,咱们换个地方。”
李易说完拉着沈馨诗要离开,忽然坚持到最后那哥们叫道:“操,你,你,小子别走,等我大哥来!”
李易回头看了看这人。道:“我现在吹口气都能吹倒你,你还跟我叫板?”
说着用一水箭的功夫对着这人一吹,李易嘴里没有水,也没有酒,这一下完全是虚吹,不过风声劲急,力道也不小。
那小子本就摇摇晃晃,这时被李易隔着数来米一吹,立即仰天摔倒,这一下便再也没能站起来。
李易轻蔑的一笑。带着沈馨诗转身便走。
既然拔度这地方打架很正常。李易也就没想太多,跟沈馨诗又玩了一阵,便亲自送她回家了。
沈德潜的家自然住的比较高档,小区保安也很严密。毕竟是市领导的家。
沈馨诗今天是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死死的抱着李易不肯松手。两人又亲昵一阵,李易见天色已晚,道:“快回去睡吧。时间不早了。”
沈馨诗这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
李易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回到街上招手打车,可是却没有一辆出租车,李易心说拔度这地方真他娘的操蛋,海州二十四小时有出租车,这里居然才十二点就没有了。
李易只好步行回宾馆,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地上全是废纸、易拉罐和塑料袋,被风一吹,一片乱七八糟的景象。
等走到一条小吃街上,见路边有卖馄饨的,李易这时有些饿了,见街上路灯昏黄,馄饨摊子冒着阵阵热气,心里有感,当下坐下来叫了一碗馄饨慢慢吃了起来。
这馄饨很小,肉馅也不多,显然卖馄饨的老大爷抽条了,不过吃起来味道还不错,估计是用高汤吊的。
李易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想着心事,今天沈德潜并没有有跟自己明着说如何渗入到拔度的内核当中去,一是想再接着要钱,二是这种问题可能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看来还得在拔度这种鬼地方再多呆一阵子,把事情的关键部分办完,然后再回海州过年。
李易一碗馄饨吃的差不多了,忽然听到一个女孩的尖叫声,叫的十分凄惨,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李易对于女人受欺负十分敏感,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全身几乎赤祼的女孩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头发凌乱,身上还有些血污,赤着脚,两手提着一块布挡住下体,上身全祼,两只大白兔随着女孩的跑动,一颤一颤的。
女孩好像没有力气了,跑到李易的摊子边上便扑通一声跌倒在李易的面前,双手撑着桌子使自己不要倒下去,可是双臂发颤,显然已经体力不支。
李易用筷子在女孩面前轻轻点了两下,那女孩抬头看了看李易,李易见这女孩也就十七八岁,样貌娇美可爱,两只虎牙露着,典型的学生妹脸型。
这时从后面追过来数人,能有七八个,有的手里提着铁棍,有的拿着锥子,为首的一个是个独眼龙,左眼瞎了,戴着眼罩,手里拿一条皮鞭,虚抖两下,发出可怕的啪啪声。
独眼龙骂道:“妈了个x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敢踢我,干,今天不把你插到口吐白沫,我他妈的就是你养的,等会儿叫你坐坐花轿,吃吃白糕,喝喝黄水,舔舔山门,然后把你到狗窝里,叫你痛快个够!最后给你的两扇门点柱朝天香!”
这独眼龙抖一下鞭子,女孩的身子便颤一下,表情中透着无限的恐惧和绝望,挣扎着起身便要离开。
李易在她手背上轻轻点了一下,向自己身后一指,温言道:“妹子,别怕,到我身后来。”
李易说话声音不大,但是自有一种叫人无限信任的感觉,那女孩本已怕极,可是一听李易说话,似乎从心里生出一种勇气来。
女孩忙挣扎着起身,来到李易身后蹲下,李易把外衣脱了给女孩披在身上,回过头来继续吃馄饨。
独眼龙走过来,卖馄饨的老头儿也不害怕,也不惊讶,似乎已经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拿着勺子安安静静的躲到一边,看来只要不“多管闲事”,独眼龙就不会伤害他。
独眼龙就像没看到李易似的,过来就抓那女孩,李易眼皮也没抬,右手向上一撩,轻轻的将独眼龙的手臂弹开。
独眼龙大怒,不过却根本没对李易喝问。像什么“你是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或者“他妈的,想英雄救美?老子一刀劈了你?”又像是“朋友,我劝你少插一脚,躲开为好,要不然连你一起废了!”这一类的话,压根就没说,拿着鞭子兜头盖脸,对着李易就一下。
李易看都没看,像这种风声劲急的情况。李易闭上眼睛。堵上耳朵,仅凭风声就能辨别出来,当下向后轻轻一仰鞭子擦着李易的鼻尖扫过。
独眼龙本以为能打到,这一下打空了。身子便是一晃。反手又是一鞭。李易自然轻轻又躲开了。
如此打了四五鞭,没有一下打中。
如果换成旁人,肯定会想眼前这人是不是高手?多半就会说些江湖话。应付过去。
可是拔度这地方的情况真是与众不同,这独眼龙也知道李易可能是高手,但是根本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把鞭子扔到一边,从腰间拔出刀来,对着李易的脖子就是一刀。
这一刀下手极狠,根本就是要置人于死地,刀锋都快要贴到李易的皮肤上了,却忽然嚓的一声轻响,半截刀飞了出去,独眼龙手里只留下了一个刀柄。
独眼龙十分奇怪,明明见李易似乎没动,自己的刀子怎么断了?
独眼龙的小弟见状,拎着家伙都冲了过来,有人道:“二哥,打不打?”
独眼龙向李易一指,道:“卸他的手!”
这帮家伙立刻冲了过来,对着李易便打。
李易就这么坐着,左手回过来护着女孩,右手任意挥洒,金锁诀使开,这帮痞子哪能比的了,碰着就脱臼,不出十分钟,这几人就全趴下了。
李易挑了一个算是干净点的人,先给了他两个嘴巴,然后把他的衣服扯了下来,交给女孩,道:“先穿上吧。”
女孩这时连感激都不会了,刚才的一幕就像是做梦,从来没想到世上会有这样的超人!
女孩换好衣服,李易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女孩立刻痛哭起来,说明了事情经过。
原来女孩是拔度本地人,平时也不好好念书,虽然长的清纯一些,其实就是小太妹。
后来她自然会跟一些社会流氓黑帮混在一起,跟独眼龙这帮人也很熟,而这独眼龙的大哥其实是拍小电影的,就是那种地下作坊,拍那种垃圾毛片。
拍毛片当然要找女人,这女孩就被独眼龙选中了,可是这女孩还算是有些底线,坚决不拍小电影,但是却被独眼龙和他大哥强拉了来拍。
说是拍小电影,其实就跟**没有什么区别,这些社会痞子支个摄像机,屋里摆张破床,把女孩扒光了往床上一扔,他们则光着屁股,对着床围坐一圈,喝着啤酒、抽着烟、看着碟片,谁来了**谁就上,也不加避孕措施,各种姿势,各种花样,各种sm。
这种折腾谁受的了,女孩中途被干晕了两次,口吐白沫,好险没死过去,稍加反抗便是一顿毒打,还吊起来灌肠,用烧红的铁签子扎,用炭火烧阴毛,甚至把女孩骑在胯下,在她嘴里拉屎拉尿,种种令人发指的手段,几乎全都用上了。
所幸这女孩体格还不错,一直在坚持,到后来找了个机会,打伤了独眼龙,逃了出来,偏巧遇到了李易。
李易什么残忍的事都经历过,但却是越听越气,虽然说这女孩也不怎么样,但是独眼龙这帮人做的就太畜生了。
李易走到独眼龙身边,二话不说,硬生生把独眼龙的两只耳朵撕了下来。
独眼龙疼的不住口的嚎叫,满地打滚,李易对着他的子孙根就是一脚,独眼龙倒顺一口冷气,双手捂着下体,身子一挺,晕死过去。
李易随手提起一人,道:“说,你们老大是谁?他人在哪?”
这小子手被李易打断了,正疼的要命,听李易喝问,不敢撒谎,道:“我,我们大哥是司马桥,就在后边那个废工厂里。”
李易把这人重重的向地上一摔,这小子登时背过气去。
李易看女孩身上太脏,道:“你先去洗一洗。我去帮你出这口气。”
旁边就有一个小公园,里面有自来水,虽然天气有些凉,但是这女孩还是上上下下洗了个干净,主要也是一个心理作用。
李易不想跟这种女孩太过亲近,也没抱着她,只是从那些流氓的身上多扒了几件衣服,厚厚的给女孩穿上。
等这女孩穿好了,李易便带着她往回走,这女孩显得十分害怕。越向回走越是吃力。不住的拉着李易的手臂不肯向前。
李易道:“你别害怕,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
过不多时,便来到了那间废弃的工厂。李易一看。这破地方就是个楼房架子。有那么几间房的墙壁还没有倒塌。
厂房四周全是碎砖和玻璃,在二楼的一间房里透出了光亮,看来是那个司马桥呆的地方。也不知这种地方哪来的电。
李易带着女孩上到二楼,见楼口正有几个小弟在抽烟,这帮人都没穿衣服,光着屁股,下身的嘟噜甩着,晃来晃去的,一见李易带着女孩来了,这几个人便是一愣,随即一人喝道:“你谁呀?把人留下!”
李易跟他们还废什么话,一切江湖程序都省了,上去就是一脚,这一下把这小子的蛋蛋踢碎了,这小子疼的从楼上直跌下去,摔在下面的楼梯上,再也不动了。
另一个小痞子一愣,李易已经从他手抢过一把刀子,反手一撩,这小痞子的子孙根就嚓的一声飞了出去。
这小子还没反应过来,随即才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双手捂着哗哗出血的下体跪在了李易面前,啊啊大叫,却不晕倒。
李易都懒的碰他的身子,一提那女孩,从这人头上越了过去,李易双脚尖点地,直接窜到了里面,一脚将房间踢开,见屋里的摆设跟女孩说的差不多,或站或坐共有十来人。
其中一个壮汉身高马大,肌肉丰满,也赤祼着身子,下身那玩意跟大萝卜似的,正过来要开门,李易久跟流氓打交道,一眼就看出来这人就是司马桥。
司马桥也很警惕,刚才就听见外面有叫声,正想出来看看,却见房门被踢开了,跟李易来了个脸对脸。
司马桥登时察觉问题不对,他一向是先下手为强,对着李易就是一拳。
司马桥这拳头挺大挺硬,可是跟李易一比,就是小儿科,李易一把抓住他的拳面,五指一拢,司马桥就觉得整只手没了似的,再一看整个手掌都烂了。
李易既然已经出手,那就下手不留情,捏碎了司马桥的拳头,对着他胸口就是一脚,硬是把司马桥从门口踢到了对面窗户上,轰的一声,玻璃碎了,司马桥从窗户上跌了下来。
李易之所以没踢他下体,主要是不想叫他这么容易就死了,一会儿还要折磨折磨他。
其他人一看立刻都冲了过来,李易根本没**,一脚一个,把这些人全都踢的骨折倒地,李易又上去一人补了一脚,把他们的四肢一一踩断。
这房间里骨碎之声不绝于耳,就像是炒黄豆一样。
李易让女孩呆在一旁,把司机桥提起来,用绳子吊起来,抄起鞭子就是一顿抽,打的司马桥皮开肉绽。
李易叫那女孩也抽几鞭子解气,这女孩以前是小太妹,不过这时候精神上受了打击,虽然知道有李易给她撑腰,不过还是没敢。
李易对司马桥这种人渣最为痛恨,打了几鞭子不过瘾,又找来签子,胡乱插进了司马桥的肉里。
司马桥做梦也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报应,一时间还以为活在梦里,可是身体上的痛苦却一阵一阵的传来,看李易把烧红的铁条操起来,绕到了自己身后,心里就是一阵发毛,忙叫道:“大爷,大爷,饶我,我,叫我干什么都行!”
李易用铁条在他屁股上一戳,嗤的一声,疼的这小子连声惨叫,不过在这种地方,真是应了那句话,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李易道:“不用我细说了吧,你说吧,该怎么办?”
司马桥都没有人声了,道:“我,我给她道歉,我,我把钱都给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易道:“你拍的东西都在这里吗?”
司马桥道:“都在,都在。这两天拍的还没来的及传到网上去呢。”
李易按着司马桥的指点,在一个破柜子里找到了一大堆影碟,拿出来一放,除了一些大片之外,剩下的几乎全是小电影。
李易本来已经出了气了,不过一看到那女孩被性虐的镜头,气又不打一片来,回身抄起家伙在司马桥的蛋蛋下面一割,这家伙就成了太监一族。
李易对女孩道:“这些光碟都烧了吧,你也赶紧回家。以后别在拔度混了。跑的越远越好。”
李易找来汽油,便要把碟片都烧了,外面有一大堆,机器里正放着一张。李易正要把机器关了。把碟片取出来。忽然李易一愣,汽油桶咚的一声跌在了地上。
原来镜头切换了之后,又放出了一段新片子。也是男女激战,可是片子的人居然是李易本人,而那女的却是沈馨诗!
李易脑袋嗡的一声,从镜头的角度上看,是从窗台的方向拍,肯定是宾馆的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
李易怒火中烧,把片子停了,转身看向司马桥。
司马桥这时已经疼的受不了了,双脚又不能沾地,下体的血哗哗的往外淌,司马桥真想一死了之。
可是他毕竟没有晕过去,也看到了刚才碟片里的一幕。
李易瞪着司马桥,一字一顿的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桥支支吾吾的道:“这,这,这是新送来的偷拍片子,我,我不知道啊,我还没看。”
李易道:“这事是谁干的?”
司马桥道:“我们跟很多宾馆都有关系,他们安了摄像头,专门偷拍这些录相,我们负责高价卖给个人,因为这种偷拍片不能发到网上,以免被人发现,以后再这么做难度就大了。
这,这张片子是今天刚送来的,我本来打算晚上验验,哦不不不,看看,看看。可是……,还没看,啊!!!!”
没等他说完,李易已经抓瞎了他的眼睛。
这小子疼痛难忍,偏又没法用手去捂,一瞬间恐惧袭来,心里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报应。
李易真的恨极了,对着司马桥拳头如雨点般下落,打的司马桥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骨头,人都晕死过了,李易还在打着。
李易没直接下死手,就是想叫司马桥多受点痛苦,等打了百十来拳才发现,司马桥的肋骨和胸骨全都叫自己给打碎了,胸廓一瘪,根本没法呼吸,死马桥抽搐了几下,喉间呼呼有声,渐渐的不再活动,终于死了。
李易又在屋里搜了搜,把碟片全烧了,这才带着吓呆了的女孩下了楼,到了外面李易叫女孩自己回家,他则一伏身,跑向那家偷拍的宾馆。
李易到了宾馆里,两只眼睛都是红的,进来之后,也不说话,直接把前台的服务小姐从桌子里面硬给拽了出来。
那服务小姐正在打盹,这一下吓的脸色发青,李易摇晃着她的身子,道:“你们经理哪?你们老板哪?”
这小姐吓的不轻,道:“我,我不,我,我不知道啊。”
李易伸手一拍,啪的一声把旁边的一个大瓷花瓶一掌击碎,陶瓷碎片散了一地,吓的那小姐忙道:“我知道,我知道,老,老板,正,正跟陶姐,在在,在在在,在楼上,睡,睡觉。”
李易喝道:“哪个楼上?”
小姐道:“顶楼,顶楼,一号房,左手边最后一间,一间。”
李易顺手一抛,把这小姐扔了出去,上了楼梯直奔顶楼一号房,来到房门前,李易一脚将门踢开,冲进屋里,把还在床上睡觉的一男一女提了起来。
女的李易顺手抛到一边,那男的则先是给了两巴掌,随即把他的头向墙上一撞,喝道:“王八蛋!醒过来!”
这男的正是这宾馆的经理,本来晚上美美的跟情妇睡了一觉,没想到却被这突出其来的事情把美梦给搅醒了。
这经理想找眼镜,一时间却找不到,忙道:“朋友,朋友,别别别,有话好说,好商量,好商量,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
李易啪啪又是两个嘴巴。道:“你他妈的看看我是谁?”
李易把一旁的眼镜递给这经理,又把灯打开,经理把眼镜戴上,看了李易两眼,就觉得眼熟,忽然想到了那段偷拍,于是立刻道:“啊,我想起来了,你住我们店来着!”
李易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更是有气。一拳将他的牙齿打落了七八颗。喝道:“你妈的,你在宾馆里安摄像头,居然偷拍到我的头上来了,说。你想怎么死!”
这时这经理反而不那么害怕了。虽然牙齿掉了不少。但是仍然有一个乐观的态度,呵呵笑道:“朋友,大家都是斯文人。不要动手动脚的嘛,这样不好,有事好商量。
我看朋友不是拔度本地人吧?那就是来出差的了,因为游玩不可能来我们这种小破地方。
我看朋友也是个成功的商界人士,一看你的气质我就能看出来,所以你应该有家,有孩子,你今天跟那位小姐在房里,嘻嘻,应该不是你妻子吧,那就是情人。
你要知道,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社会名流,不应该有情人,如果我叫我的人把片子发到网上,你想想,会对你的家庭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你的妻子会恨你,会分你的财产,你的孩子在学校里会抬不起头来,你的……”
李易没等他说完,便冷冰冰的道:“你所谓的‘你的人’,其实是你的合伙人,叫司马桥吧?他还有一个独眼龙手下。”
这经理愣了,傻乎乎的道:“你怎么知道?”
李易道:“你猜猜看。”
经理想了半天,道:“你认识他?”
李易道:“死了。”
经理这才有些慌张,道:“朋友,我想这是个误会。”
李易道:“误会?你说,有谁看过这段录相?”
经理道:“没有人看过,没有人看过,真的,我一般录完了就直接拿到司马桥那去。”
李易捏住经理的小手指,向下硬拽,把他小手指硬生生拽了下来,随即用枕头堵住了经理的嘴。
这经理一声惨叫,闷在枕头里,更是听着碜人。
这经理的情妇早就瘫在地上,吓的屎尿齐流了,李易下床,伸手把她也提了起来,喝道:“你说!谁看过!”
这女人嗑嗑巴巴的道:“我,我没,我看过。”
李易道:“还有谁!”
这女人向那经理一指,哭道:“他,他也看过。”
李易恶狠狠的道:“你不想让我再问你第三遍吧?”
女人忙道:“还有小顺子和麻强看过,他俩负责选片。”
李易道:“他俩在哪?有没有留文件?”
女人道:“没,没留,直接,直接刻dvd,他俩就在,就在隔壁,二,二号,跟,跟……”
李易估计这女人想说的是跟谁谁谁睡觉,当下一巴掌狠狠打过去,这女人的脸肿的像猪头一样,身子被李易打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李易又把那经理提了起来,半点也没犹豫就把他两只眼睛戳瞎了。
李易把这经理打晕扔在床上,又来到二号房,踢门进去,如法炮制,从床上把小顺子和麻强提起来,喝问明白了,照旧打断手脚,戳瞎眼睛,又把另两个女人打晕,这才算是出了一口气。
李易在两间房的电脑里搜了搜,确实没找到自己的那份视频文件,当下把电脑砸了,把宾馆的各种闭路线路胡扯一通,这才离开。
李易回到自己的住处,当然睡不着觉,想把这事告诉沈馨诗,又觉得没有必要。
坐在床上一直坐到天亮,这才有些倦意,倒头睡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警察便到了,昨晚发生这么大的事,虽然说拔度这地方每天都要发生好多命案,也根本没人管,但是警察总要过来查一查,更何况李易不是本地人。
李易被警察从床上叫起来,带队的喝问道:“你是叫李易吗?昨晚有人看见你行凶杀人,现在我们有足够的证据逮捕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易不禁一阵冷笑,双掌一拍,叫手下人把提箱拿来,里面是来拔度的时候。取出来的美金。
李易坐在床上,打开箱子,取出一捆来,在手里掂了掂,道:“警官,谁看见我杀人了?”
带队的警察姓孟,看李易神色自若,又把“大炮”拿出来了,心里就明白了,当下咳嗽一声。道:“这个嘛。天晚了,眼花没看清也有可能。”
李易把钱扔过去,孟警官也没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把钱揣了起来。
李易又拿出几捆。对另几个警察道:“各位警官。证据真的充分吗?”
那几个警察纷纷道:“还在审核当中。还要复审,对,复审。证据是死的嘛。”
李易冷笑一声,把钱一捆一捆的扔了过去。
这一捆美金是一万,折合成人民币就是七万多,这些警察正常的工资才多少,平时虽然刮一些,但是在一线干活的,哪有太大的油水,大部分都叫上头分走了。
可是这时却遇到了这么“直接”的“豪爽汉子”,孟警官这些人当然乐意。
李易又拿出几捆钱来,道:“孟警官,逮捕令我看看行吗?”
孟警官双手一摊,笑道:“他妈的狗屁逮捕令,我们来就是过路来看看,逮捕令还没批下来呢。”
李易把钱又扔了过去,这才跳下床来,道:“孟警官,我昨天一晚上没睡,泡妞太累,麻烦几位先出去一下。我日后必定登门拜访,而且这拔度嘛,哼,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他就得姓李。”
孟警官心里立刻会意,其实来之前就听说了李易的具体情况,不过上头要他们来探探底,他也只好过来,没想到有这么大的“香蕉”可以吃。
孟警官带着手下离开了,李易站在窗前,默默的抽烟,忽然把烟一掐,自言自语的道:“妈的,我还用沈德潜帮我?我今天就自己硬往拔度的心脏里面闯,老子今天要霸王硬上弓!”
李易立刻给沈德潜打电话,道:“沈市长,拔度大的势力有几家?你发个列表给我,标明他们的位置。……,你不用问了,我有我的办法,咱们过两天见。”
说罢李易立刻给家里打电话,叫周飞和李国柱他们带着小弟过来,越快越好,人一定要多,把江大同他们几个也都叫过来了。
拔度离海州才多远,当天中午人们就到了,李易现在手底下小弟七八百,这时来了三百多人。
李易道:“大家先休息一天,明早跟着我出去办事。既然拔度这地方不讲道理,那咱们也得用不讲道理的方式对付他们!”
第二天一早,李易带着手下出了门,直接来到拔度市公安局。李易叫手下人在远处等着,自己一个人进到了里面。
李易一进来就找到这里的曾局长,曾局长正在听孟警官给他汇报跟李易的情况,没想到李易居然找上门来了。
曾局长请李易进来,李易进了局长办公室,反手把门关上,那曾局长一愣,警惕的道:“李易,你要干什么?”
李易不说话,把一箱子钱打开,往桌上一倒,道:“曾局长,咱们以前没打过交道,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李易是什么风格的了。
这些钱你和孟警官分了吧,今天我要在拔度市里玩一玩,你们当差的都很辛苦,我看不如把警力带出去,到郊区的温泉洗洗,我请客。”
孟警官道:“李易,你,你,你要干什么?”
李易哈哈大笑,道:“放心,出不了人命,我有我的分寸。”
曾局长道:“咱们这里可不是菜市场,你可别胡来。”
李易道:“胡来?拔度市里有谁不是胡来的?我今天不过是要洗洗牌!”
拔度这种地方甚至还不如抹布,其混乱程度叫人心生憎恶,杀人打架都是常事,曾局长这些人向来不把这种事情当回事,他在意的是李易的身份。
李易是外地人,在拔度市如果做了什么不好向上头交待的事情的话,曾局长就要危险。
不过曾局长一看桌上的这些钱,心思就立刻活动起来,最后一拍手,道:“好,我们就出去休假,小孟,去,通知大家,除了值班的,其余的都走,去洗温泉!”
不到中午,拔度市公安局的人就全走了,这时沈德潜也把名单发给了李易。
周飞他们过来的时候,李易就叫他们带了不少钱来,一箱一箱的都装在车上。
拔度的人们早就听到风声,说今天可能要出事,这时一看当然更加兴奋,虽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是肯定有热闹看,于是便都很在后面。
李易看了看地图和名单,离的最近的一家势力便是旁边的一家酒吧。
李易今天也是有点疯,行事风格简洁明快,带着人过来,一到酒吧门口,上去就是一脚。
这一脚把酒店的大门踢的直飞出去,还撞倒了两个人。
里面的小痞子们冲出来,李易都不跟他们对话,一顿拳脚就把这些人都放倒了。
李易踩着一个小痞子的胸口,道:“你们大哥呢,叫他滚出来!”
这小痞子对着李易就是一口吐沫,恶狠狠的骂道:“你哪来的飞货杂种,敢叫板我大哥?”
李易不但不生气,反而呵呵一笑,脚下一移,踩到了这小痞子的左臂上,一点一点的向下用力,只听咯咯声响,这小痞子疼的长声惨呼,左臂却还是叫李易给踩断了,骨茬从肉里戳出来,鲜血四流。
这小痞子疼的满头大汗,扯着脖子喊道:“大哥,大哥!快来呀!有人砸场子了!啊,我的胳膊!”
只听脚步声响,从楼上又跑下来十数人,为首是个疤面壮汉,对李易道:“干你娘,你是什么人?来这闹事?”
李易抢上前去,不说别的,正反先来了十个嘴巴,把这壮汉打的顺着鼻子和嘴角往下流血。
这壮汉挥拳要还击,却被李易轻轻一弹,将他指骨用力弱断。
李易平静的道:“你这酒吧值多少钱?”
那壮汉兀自不服,强忍着疼痛骂道:“**!”
李易今天脾气好,根本不生气,伸手拈住这壮汉的门牙,用力一扳,硬生生将他的门牙扯了下来,只疼的这壮汉直学猪叫。
李易不理,又将他另一颗门牙也扯了下来,将两颗牙在手里抛了两抛,随后拍的一掌击在这壮汉的脸上,两颗牙直嵌入壮汉的肉里。
李易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容,再次用同样平静的语气道:“你这酒吧值多少钱?”
那壮汉还骂,他骂一句,李易便打他一巴掌,最后这壮汉脸肿的像面包一样,实在是没了脾气,有气无力的道:“三,三百万。你,你是什么人?你记着,我,我早晚找回这个场子。”
李易嘻嘻一笑,手指轻轻一托一捻便将这壮汉的下巴扭脱了,随后又给他托了回去,笑道:“没眼的畜生,老子是海州李易。我给你五百万,你的场子是我的了,我再给你二十万,你的小弟每人五万,你们赶紧给我滚。”
这壮汉云里雾里,全身都疼,不知道眼前这个李易发什么疯,从始至终就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有钱可拿,总比没有强,就算李易强占了他的酒吧,他也没话可说,当下点头答应,带着钱走了。
李易叫十几个手下留在这看场子,带着人拿着钱按着名单,去找下一个目标。
李易今天的目的,就是用钱和暴力,用最简单的方式,征服拔度,抄了拔度所有的场子,自己垄断这里。
李易到了第二家,这里是家宾馆,李易进去直接找老板,当着老板的面,把足够的钱向他脚下一堆,道:“这宾馆是我的了。”
老板也愣了,以前根本没见过这样的活爹,当下道:“凭,凭什么?”
李易顺手又提过一个箱子来,把钱往地上一堆,道:“这宾馆是我的了。”
老板傻了,潜意识里还想再问两句,不过最终还是没敢,当下把手续都交给李易,兜着钱就跑了。(未完待续。。)
872兼并与收购
自此李易带着人一路向前,就这么明晃晃的用钱砸场子,直接收购,不服就打。
凡是像酒吧、舞厅、洗浴,这种岁月场所,有帮派的,李易直接打服,然后给钱,然后开了所有的人,叫他们跟着他们大哥一起滚蛋。
而像是宾馆、酒楼这一类外表比较正规的实体,李易则只赶走老板和重要人物,其余的工作人员一般都留下了。
拔度虽然乱,却并不大,李易带着人像巡回演出似的,天色擦黑,就几乎把所有的小场子全都收购了。
钱花了不少,不过李易根本不在乎,站在高处,放眼望去,可以说能看到的地方,就有李易的实体。
这些实体可能没有李易在其他方面赚钱多,但是在拔度这种地方,他们就很有用,因为要形成一张大网,才能充分利用拔度的“优势”,而这些大小棋子,则正是网子的一部分。
李易今天可真是疯狂,打伤了不知多少人,其中重伤七个,残废十三个。
这还不算完,第二天李易接着扫荡,又把一些中等规模的场子也都收了,甚至有些人干脆没露面,等李易到了的时候,他们早把相应的证件和手续都摆放好了,就等李易来拿。
李易在拔度清洗了三天,到最后整个拔度一提起李易的名字,这些小痞子都会尿裤子。
第四天,李易带着这些场子的手续到政府部分去办更名,其实这只是个形式。根本没有太大的意义,拔度所有场子的实际掌控权在李易手里,手续是否更名,根本不重要。
等一切都忙完了,李易这才去找沈德潜,一进沈德潜的办公室,李易就把一箱子钱放在了沈德潜的脚下。
李易绕出来,坐在沈德潜办公桌的对面,笑道:“沈市长,这是我的一点敬意。”
沈德潜脸色很难看。道:“李易。你,你这几天做的事,以前可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
李易道:“人生要有创意,别人不敢做。我李易就敢做。用同样的游戏规则。我赢了。”
沈德潜道:“你这样做的话,以后咱们就只能是自己人了,否则官私两面的体系没法挂钩。有些事情就没法做了。”
李易道:“你放心,我明白,我会留下我的一些手下在这里帮我做事的。”
沈德潜叹了口气,道:“我真没想到你有这样的魄力,李老板,我看你以后前途无量。”
李易微微一笑,道:“我只是用了流氓的方法而已,没想到成功了,看来是我运气好。”
沈德潜道:“我这边还要有好多人得打点呢。”
李易双手一拍,周飞又拿起进一箱子钱,李易叫周飞出去,把这箱子钱往桌上一放,道:“够打点的了,如果不够,我还有。”
沈德潜眼睛有些发花,用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把箱子搬到下面放好。
沈德潜像是完成了一个大任务似的,十分的轻松,道:“李老板,从今天开始,咱们可就是自己人了。”
李易哈哈大笑,道:“其实咱们早就是自己人了,沈叔,我跟馨诗是好朋友,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
沈德潜本来脸上带笑,可是一听这话,笑容渐渐凝固,道:“你,我没听明白,我,就是说,你,你说你跟馨诗?”
李易道:“不错,跟她。”
沈德潜有些不相信,道:“这,这不可能啊!你们怎么会……”
李易道:“这不重要,我现在想说的是我要跟馨诗在一起,她得跟我回海州呆一阵子,希望你能同意。”
沈德潜的头脑还没有反应过来,道:“你们?”
李易也不等他同意,便起身道:“好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我这就去接她。”
沈德潜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心说我他妈的不是在做梦吧?
李易离开沈德潜,叫人们都散了,便去沈馨诗家里接她。
沈馨诗这几天一直都没有见李易,正想的要疯,一看李易来了,不及穿外衣便跑了下来。
李易把她抱起来,道:“你老爹已经答应了,你可以跟我回海州。”
沈馨诗喜道:“真的!”
李易笑道:“当然。”
李易在拔度又呆了几天,这几天跟沈馨诗玩的昏天暗地,痛快已极。
这一天李易刚刚醒过来,沈德潜便打来电话,沈馨诗过来给李易捣乱,李易对着她轻轻嘘了一声,接通了电话。
“李老板,你是过几天回海州,还是继续在拔度玩下去?”
“哦?此话怎讲?有什么特别的吗?”
“嘿嘿,当然是有的,拔度这地方我已经说过了,国有的企业才是大头,那些私人的买卖虽然利也不少,可是都是碎肉。”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拔度的私人生意,基本上都在我的手里,看来应该还有几块大肉可以吃,不过国有企业不大好办,你是这个意思吧?”
“是是是,李老板是聪明人。这国有企业嘛,李老板做为生意人,如果想接手也不是不行,可是各大工厂虽然差不多都要倒闭了,但是上头就不让它倒闭呀,想死也不容易呀,几家工厂就那么不死不活的。李老板,你有没有增水行舟的意思?如果有的话,我可以负责从中联系。但是这转让的价格嘛,你就得跟几个厂长自行沟通了。”
李易心里一阵冷笑,“沈市长,既然我来一次拔度,就得有个大手笔,光是收购一些小打小闹的门脸,还是太小家子气了。那就麻烦沈市长帮我联系一下这几个厂长吧。价钱我跟他们谈。”
挂了电话,沈馨诗爬上李易的胸口,在李易脸上轻轻吻了几下,“哥哥,我爸说什么了?”
李易嘻嘻一笑,拍了拍沈馨诗光滑的后背,“你老爹想赚钱,却又不肯上船,让我跟船主商量价钱,他其实已经跟船主做好交易了。不过嘛。既然是岳父老大人有潜在的要求,我只当没想明白也就是了。”
沈馨诗大条惯了,对这些事也不太懂,不过还是第一时间觉得自己老爹不对。“哥哥。你不用理他。我爸就是个老财迷,我还不知道他?”
李易一笑,抱紧了沈馨诗。“那……,就父债女偿吧?”
“你要我怎么偿呀?”沈馨诗的声音又腻又嗲,又糯又软,两只小手在李易的胸口划来划去,甜甜的问道。
“还……,就这么还!”李易一翻身,将沈馨诗压在了身下,低头一口含住了小女孩那诱人可爱的葡萄,沈馨诗身子一挺,将两颗雪白的**直接送到李易的嘴里,闭上眼睛享受着李易的挑逗。
李易的舌头很灵活,顺着沈馨诗的胸口慢慢向下,在那一洼小肚脐上转了两圈,又向下滑过沈馨诗平坦的小腹,最后在沈馨诗的长声呻吟中,直接压在了她神秘的少女之地上。
李易的力度运用的很好,时轻时重,沈馨诗就感觉从下体传来一阵酥麻痒的感觉,这感觉挑动着她的**,让她扭动呻吟,不能自已。
李易将沈馨诗的两条**慢慢的架了起来,双手向上一压,沈馨诗身体上最神秘的地方便完全的呈现在了李易的眼前,女孩柔嫩的下体如同鲜美多汁的蜜桃,李易的欲火不可控制,低吼一声便压了上去,肆意的吮吸着。
沈馨诗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双手抓着李易的后背,轻咬银牙,一长一短的呻吟着,不住的叫着李易的名字。
当李易挺立而入时,沈馨诗的身子像是变成了一滩泥,任由李易在她身体里驰骋,每一次拼刺都让沈馨诗感觉灵魂被抽动了一次,全身剧烈的震动着,似乎身体虽然都会碎掉,可是那一股股快感却如同浪潮一般的涌上头脑,每一寸皮肤都发生着**,沈馨诗此时此刻就希望李易能永远的在他的身体里,她不想保留,所有的一切都李易的,任李易动作,任李易的出入,这种归属感让沈馨诗觉得这是她后半生存在的根本意义。
到了中午,沈德潜已经联系了那些工厂的厂长,当下给李易打了电话,李易本来想约这些厂长在好一点的酒楼吃个饭,不过沈德潜却说这些厂长要求在工厂里见面,喝茶也就够了。
李易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便要出门,沈馨诗裹着床单,从里面探出头来冲李易笑道:“不要便宜了我爸那个老财迷。”
李易回头一笑,“我对老丈人的要求向来是尽量满足的。”
出了门,李易按地址来到了拔度美华服装厂,这工厂大概有中等规模,厂房看起来已经十分破旧了,大院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门外收发室有一个老大爷,正托着茶壶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李易刚到了工厂门口,便见从厂院里走出来一群人,能有七八个,为首的几个看穿着打扮和气质就是拔度这些工厂的厂长。
其中一个五十来岁,油头粉面的老胖男人笑嘻嘻的迎了上来,不等到李易的跟前就伸出了两只胖手,“李老板,哎呀,难得难得呀,我们失礼了,本想着派车去接你的,可是我们也没有像样的车,所以只能在厂院等着您的大驾了。”
这老胖男人带着人到了李易的近前,仰头看了看李易头上的红点,“李老板,虽然咱们以前没见过面,不过一看这气质就是大城市来的商界翘楚,况且李老板这头上的红印,可以说是一代传奇人物啊。”
李易微微一笑,跟这人握了握手,“请问怎么称呼?”
“哦,我呀,我是拔度服装厂的厂长赵有田。唉,拔度这地方轻重工业都不成,又没有什么特色,这服装厂的效益一直不大好,照我看早就该倒闭了,可是上头装傻。就是不批,也不知搞什么名堂,这下好了,有李老板来收购,我们的压力也能小一些。对对对,我先来介绍一下吧。”
说着向身旁几个人一指,逐一介绍起来,李易一听无非是拔度各大工厂的厂长副厂长或是单位重要领导人物什么的,一个个面目机械死板,一看就是国有落魄单位出来的货。
介绍了一番。无非是什么马厂长王厂长李厂长之类的。李易也没心思记这么多,不过看样子,这些人还是以赵有田马首是瞻。
客气了一阵,赵有田请李易到里面坐。一路来到服装厂原会客厅。李易见这地方还算干净。估计最近为了迎接自己特意打扫过,会客厅里没有人,十分的安静。
这种地方也没那么多讲究。当下也不分宾主,众人随便坐下。
“李老板,要说我们这些人哪,以前都不大来往,你想,各大工厂的领导哪能认识,又不是同样的业务。不过后来各大工厂的效益始终不好,工人们大都下岗了,产品积压卖不出去,大伙心里都急,可又都是有国有资产,想处理是非常麻烦的,破产上头又不指,唉,谁有好办法啊!所以平时我们也常常聚在一起研究一下如何应对,可是几个臭皮匠,抵不上一个诸葛亮,一个好办法也没有,这麻将倒是打了无数圈,我们也都成朋友了,就是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虽然拔度这地方很乱,但是国有资产也不能随便私下里处理,那是要犯错误地!”
李易最烦这种调调,眉头微皱,“赵工厂,你们这些工厂内部的设备现在是什么状态?”
“哦哦哦,这些都没有问题,有一小部分老旧了,大部分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甚至像我们工厂里头,还有一套新进的流水线,才一年不到,基本上就没用过,崭新的呢!”
“哦?你这工厂效益如此之差,居然还进新的流水线,没有市场,没有销路,有流水线也没有用啊?赵厂长,这里头有猫腻吧?”
李易笑嘻嘻的问道。
赵有田脸上一红,干笑了几声,“李老板聪明,确实……,这个嘛,有点小问题,咳,一点儿回扣嘛。大家伙都这么干过。”
别人这时也都讪讪的笑了笑,现场气氛一片“温馨”。
李易喝了口茶,咳嗽一声,问道:“除了服装厂,还有什么厂?”
另几个人一看时机到了,立刻把自己工厂的业务项目说了一遍,李易一听全是轻工业,无非是服装、食品之类的,没有重工业,也没有电子产品,低头想了想,这才说道:“几位,如果说单叫我买一家,我是肯定不会买的,我做的是娱乐业,你们工厂的情况与我无关,不过呢,如果全都买下来倒是有点意思,那就是形成了一张网,同时也能起到垄断作用。你们也知道,一但某个链条完全掌握在了一个人的手里,大的商业方向其实是可以转变的。”
这些领导们也没心思听李易说道理,只是一个劲的附和着。
李易其实对经商不大明白,虽然不能说是一窍不通,但是更高级的道理,李易肯定是不懂的,李易嘴上乱说,心里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收购这些工厂花不了自己特别多的钱,李易的目的是在拔度这地方站稳脚跟,建立自己的王国,到时候把手下人往拔度分分流,这些工厂完全可以转变成娱乐项目,拔度是个小地方,可是周边的大城市却很多,以前的人来拔度洗钱,等李易把拔度建设成娱乐链条之后,周边城市的有钱人,也一样可以来拔度找乐找刺激,一些在大城市不方便开展的低俗娱乐项目,在拔度可以大张旗鼓。
李易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对于那些庸俗糜烂的有钱人的生活和心理太了解了,这些人需要高贵的物质生活品味,但更需要无限制的低俗情绪的释放,在大城市生活惯了的人,内心深处大都渴望着一种到无限制的小地方疯狂一把,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一方面渴望单纯、真诚、没有污染,另一方面却又渴望着疯狂、撒野、甚至死亡。
拔度以前是洗钱的抹布,以后就可能变成任广省有钱人肆意呕吐的马桶。世界需要这样的地方来释放和掩埋人类负面的情绪和心理。
李易想把拔度变成卫星城市集落格局中的中心城市,当然是以娱乐为主体的,到时候广省周边的人一有时间就可以开车来拔度疯狂,玩完了再开车回去,反正拔度离周边各大城市也近,李易还可以提供直升飞机接送业务,交通就更不是问题了。
跟这些厂长们聊了小半天,最后李易初步决定把这几家工厂全问购买下来,关于国有资产转让的问题,自有沈德潜他们去处理。李易本人一点心都不想操。
李易给董川打电话。让董川找来专门人士对这些工厂进行资产评估,这些活都叫手下人去办了,李易只是四处看了看。
在赵有田的带领下,李易把这几家工厂都走了一圈。里里外外看的都很清楚。这几家工厂规模都不大。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像样的设备,估计加在一起满打满算也没有多少钱。
李易心里已经开始计划了,等手续完全办好了。就把这些工厂全都变成娱乐项目,或是娱乐辅助项目,形成一个完整的链条,到时候拔度就完全的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拔度是广省的小尾巴,李易一但完全掌控,那些打算在拔度洗钱的人一定会大伤脑筋,到时候李易就有了主动权,虽然李易并不想对这些人如何,也不喜欢高高在上说些无聊的话,但是人一但掌握了主动权,至少至少,可以少受伤害。
收购国有资产并不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李易在拔度也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算大功告成,接下来改建厂房和装修的任务就交给董川等人了,虽然是一笔不小的花销,不过钱对李易而言就是纸,不花白不花,留着也没用。
董川干活速度快,早就找好了施工队,图纸也很快就设计出来了,李易现在天天在拔度的大街上四处乱转,看着这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李易这一有大动作,原来拔度的那些地痞们都闻到了腥味,有些人胆子大,硬着头皮回来找李易,其实就是想在李易手底下干,混口饭吃。
李易也没拒绝,除了那些品性极差的,劣迹斑斑的不能要,其余的全都收了,统一归到自己名下,让李国柱他们负责调教。这些小痞子怎么都是为了混饭吃,既然跟了一个如此大牛的老大,哪还敢造次,都把以往的坏毛病改了,至少表面上不让李国柱他们看到。自打一跟了李易,这些人心里也都有了底,就像是找到了组织,腰板也都挺直了,全都玩了命的给李易干活。李易的队伍一下子又壮大了。
拔度这边的基础设施建设李易也有所投入,毕竟环境说明一个城市的脸面,李易既然想让拔度成为娱乐城,那些街道和公共设施就是自己的了,怎么能不好好的整理一番。
这一下手笔太大了,拔度就好像完全变了个样,从原来的脏乱差,一下子变成了高端大气,充满了奢糜气息的娱乐城,虽然还有一多半的地方没有改建完,但是整体规模已经出来了,往拔度火车站前的广场上一站,就会让你感觉来到了米国赌城,来到了一个娱乐至上的天堂。
等一切都进入了正轨,李易这颗心才彻底的松下来,又休息了几天便要回海州。临行前,李易带着沈馨诗跟沈德潜夫妻又见了一面。
沈德潜这人说实话有点操蛋,对于沈馨诗跟李易在一起这件事他并没有多想,心里只觉得李易有钱有势,各方面条件都很好,能有一个这样的姑爷,自己是很满意的。这一点正合李易的心意。
至于沈馨诗,目前正跟李易处在粘腻不分的阶段,当然愿意跟李易回海州。她母亲倒是有些不舍,可是看女儿高兴,也就没说什么。
又在拔度盘桓了几日,李易见事情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这才带着沈馨诗回到了海州。
对于沈馨诗的到来,蒋锐她们虽然想法各不相同,但是结果是一样的,那就是直接接受。
自此之后,便一直无事,这个年李易是在海州过的,没有请朋友,就是自己人在一起。这个年过的平和而又幸福。
然而在刘平这家里,气氛却不那么平和。
大年初一,刘平安又喝多了,这时正趴在马桶上狂吐,他堂兄刘平华一直陪着他,见刘平安吐的差不多了,递了块手帕过来。
刘平安坐在地上,擦了擦嘴,打着酒嗝,以手支额。似乎头很疼。
刘平华道:“平安。大过年的,心情再不好,也不用这样。咱们打的是持久战,可不能为了一时的得失。把战争精神忘了。”
刘平安摇摇手指头。道:“哥。我从小到大,一直以为,我。我是完美无缺的,无缺,我做事就算不凭借我爸,也一样能行。
我自己打理的那些场子,哪一个不是风光一时?我去跟人家做生意,哪一次不是商战心理的经典运用?
为什么,为,为什么,上天就生出了李易来?李易会什么?他懂得经营管理吗?懂得经济学吗?知道什么是商战吗?
哈,他不过是运气好,命里注定要旺这十年,所以才这么风光,他的那些事,只要失手一次,李易早就不存在了。”
刘平华在刘平安的背上拍了拍,道:“李易确实是运气好,这次你爸给我出的这个主意,本来是一招妙招,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设计不如凑巧,我也万没想到,李易现在统一了拔度的私官两面。
我的钱现在困在里面了,李易一垄断拔度,我的钱就再也出不来了,就算我用再多的钱去冲,去引,结果也是一样的。
我这笔账又怎么算?跟李易把话挑明?那是愚蠢。所以说人生中不够幸运的事常有,这都是小孩子也明白的道理,你也要心胸开阔一些。
更何况你又没有实际上的损失,只是一个心态问题,你要能够调整。你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你的潜意识里是认为超过你的。平安,把自信找回来。”
刘平安的情绪渐渐平复,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道:“我头很疼,我想先回去躺一会儿。”
刘平安回房去睡了,刘平华出了卫生间,回到大厅,坐到了刘允文的身旁。
刘允文正在看春晚回放,见刘平华回来了,便道:“还在喝?”
刘平华摇摇头。
刘允文道:“这孩子,一点也经不起打击。看来如果没有新的契机,他得消沉一阵子。平华,拔度的事,你也别急,现在局面的焦点并不在李易那里,我的人说,邱老爷子的身体已经不行了,看来活不了多久了。
有些棋呀,下的时候不能只看局部,局部输了,说不定整体会有赢的可能。要做到随感而发,后发至人。
有时候看似事情已成定局,但是当发生重大的变动时,又有可能有新的生机。”
刘平华道:“但是我总觉得李易这个家伙……,有些碍手碍脚,李易不除,我心里始终没底。
现在魏如烟的动作做的很隐秘,她在想办法,我看的出来。孙李两家现在迹象不明,但孙家肯定不会因为孙显才跟李易是朋友就站在李易一边,这很明显。
至于刘家人,哼,斗争是难免的,没有对手的情况只有两种,一是自己一方不是主角,二是已经打败了对手。
等邱老爷子一死,王天佑必定出手,叔,咱们自然是站在王家一方了?”
刘允文正在看着春晚里的小品,不住的大笑,听刘平华问他,当下向电视里一指,道:“平华,你说,这小品有没有意思?”
刘平华看了一眼,道:“俗了点,我平时不大爱看。叔,以你的境界,你居然这么喜欢看这种垃圾东西?”
刘允文笑道:“俗是贬意词,不过俗有俗的好处,比如它的大众化,普适性,基础层面的确定性。一个高人,他或许能从大俗当中体会出更多的东西来。
平华呀,斗争没有永胜永败的,如同波涛起伏,人的寿命只有那么几十年,一但弦音定准,从此弹出来的,就只能是一类曲子了。
所以我自从二十五岁那年领悟了这个道理之后,我就一直不让自己的心性点在一个固定的焦点上,那会让我的思维提早老化。
我所做的。就是没有中心,一切外显的形式都不确定,只有内在的道理是确定的。
所以行为和思维就会如同水一样,流动不息,变动不居,让任何人都难以捉摸,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要做什么,想什么。
因为世事无常,一切都在或快或慢的变化中,有些事物看似变化快。看实质却慢。另一些事物则相反,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你一不经心不留意,时机就过去了。
所以要以一颗活泼不定的心思。来被动的品评量估世间的一切。包括人心。
能做到这一点。就是真正的主动,看似身随人转,实则别人已入我彀中。这也正是太极的原理之一。这回你知道我是不是会站在王家一方了吧?”
刘平安皱眉听着。显然对其中大部分道理都不大明白,道:“叔,为什么被动之极会是一种主动,那不是万般随人吗?”
刘允文抽起烟斗,不再说话,过了片刻才道:“反者道之动也。我花了五年的时间,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这个道理。理解自然真理很难,理解世事更难,理解人心难上加难,理解自己,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有以一颗变动不居的心,才能近似获得真理,这还要排除了意外才行,因为天总是不遂人愿的。平华,你要记住,世上没有固定的东西,心,也不能固定,一定就死。一定要活而虚无,无生无灭,这才能达到最高的境界。”
刘允文和刘平华叔侄俩畅谈心得体会,与此同时,任有德也在武氏兄弟家里喝酒,不过却面带怒色。
“他妈的,李易这小王八蛋,居然把脚插到了拔度!沈德潜个老逼养的,他妈的靠卖闺女就把李易给拿下了,我干!早晚把那小娘们卖去当鸡!”
任有德不住口的大骂,一口喝光杯里的酒,随手将杯子摔在地上,摔的一片粉碎。
武荣禄道:“老任,你也别发火,李易这些年风头正盛,他当令,你又有什么办法。”
任有德道:“我就是气不过!武老二,你不是说有办法对付李易吗?为什么还没有效果!为什么还任这小子这么嚣张!”
武荣缘看着天花板,想着心事,似乎没有听到任有德的说话。
任有德抢过去,摇晃着武荣缘的肩膀,大声道:“你装什么死丫挺的,说话啊!”
武荣缘轻轻把任有德的手拨到一边,淡淡的道:“你非要去踢铁板,我也没法帮你。李易现在是旺季,我拿他没有办法。”
任有德道:“呸,还自称阴谋家,我呸,连个小兔崽子都对付不了!你没办法,我有!我明天就带着弟兄们去放火烧了他的家!”
武荣缘禁不住露出鄙视的表情,道:“你要是能烧死李易,我把我全部的资产都给你。做事情不走脑子!以你的身份能这么做吗?”
任有德道:“你是智囊,那你说!”
武荣缘却忽的一笑,道:“老任,你最近还玩那东西吗?”
任有德没好气的道:“什么东西?你说白的?”
武荣缘点点头,道:“是啊,白的。”
任有德道:“还不是老样子,现在海州的场子大部分叫李易控制着,我向下散货,能散的了多少?而他的场子又坚决不肯沾毒,你叫我有什么办法?
上次我一个手下,去李易的酒吧散货,结果叫那个周飞给抓住了,还痛打了一顿。这他妈的就是不给我面子!”
武荣缘笑咪咪的,道:“老任,做生意不能急,这次不行,下次没准就成了,我问你这个,还有别的意思。”
任有德愣住了,道:“什么意思?”
武荣缘端起一杯红酒,轻轻的摇了摇,道:“李易武功高强,可是他终究是人,如果有那么一点东西能够……,嘿,我想李易也发不了威了。”
任有德探过身来,道:“你是说给李易……,吸那玩意?”
武荣缘摇头道:“以李易的性格和为人,他是不会吸的,但是我们可以叫他吸。”
任有德道:“听说李易身上有个珠子,可以解毒,海洛因这玩意对他可能没用吧?”
武荣缘道:“珠子,什么珠子?”
任有德道:“你还不知道?李易身上有一颗珠子,可以解毒,也不知道是从哪捡的。我的人听李易的一个小弟说的。”
武荣缘也皱起了眉,道:“原来如此。不过……,这种事情是骗人的吧?”
任有德道:“这就不知道了,但我可以试试。”
武荣缘却叹道:“算了吧。”
任有德奇道:“为什么算了?试一试也是好的嘛。”
武荣缘摇头道:“李易十分机灵,如果一次不成功,下次就难了,他还会怀疑到咱们头上,如果他反击,你我都难逃一死。既然吸毒都弄不垮李易,我也没有办法了。”
任有德在桌上捶了一下,道:“真丧气,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妙计呢。我不管,这一招我一定要试。”
正吵着,任有德有电话响了,任有德接了电话,大声道:“谁?”
对方道:“我,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
“干,你就不能用一个固定的号码?每一次都他妈的换,换来换去,叫老子的头都晕了!”
“安全第一,这是我们这一行的原则,以你的性格难以体会。怎么样?钱准备好了吗?”
“大过年的,你就来催债,准备好啦,我的货呢?什么时候接货?”
“大年初二的晚上,我的人会到海州去,老规矩,你们在公共场合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说定了,不过货要纯。”
对方刚要挂电话,任有德忽然想到一事,忙道:“等等,我有事问你。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他妈的嘞的,我有一个对头,这小兔崽子非常讨厌,但是功夫又好,所以我没法对付他,我想让你帮我,找个机会给这小子下点猛药,让他飘飘欲仙。”
“哼,这种小事你自己不会做吗?”
“我不好下手,那小子鬼机灵,武功太高,你是这行里的专业人士,你做更有把握。”
“好吧,不过我要另加钱。”
“好,加钱,一定加钱,我还要多多的加钱。”
“那人是谁?”
“谁?他妈的,一个叫李易的小兔崽子!我干他娘的,我要把他……”
没等任有德说完,便听对方道:“你不用说了,这个活我接了,一分钱都不收。”
任有德愣住了,道:“什么?你不要钱?”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咯咯咯的咬牙声,那人一字一顿的道:“不错,我不收钱,因为我也想让李易死的很惨我才解恨。咱们过后联系,我亲自去。”
说完不等任有德说话便挂了电话。
任有德拿着手机愣了半天,道:“我操,这人什么意思?”
武荣缘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但是也大概猜出来了,道:“给你供货的?这人是谁?”
任有德道:“新月亮那边的,叫夏东秀,是个他妈的瘸子,一直叫他的小弟跟我做生意。他好像跟李易有仇似的。”
武荣缘双眼一亮,道:“老任,等夏东秀的人到了的时候,我也跟你一起去。”
任有德明白武荣缘的意思,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武荣缘道:“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夏东秀,他如果跟李易有仇,急着报仇,肯定会坏了大事。”
可是武荣缘忽的眼珠一转,又道:“不过我是外人,我直接出面怕是不大好,我,我把跟李易有关的资料给你,你交给新月亮的人,让他们去分析,这样对于抓住李易大有帮助。”(未完待续。。)
873混出个境界
大年初五的晚上,李易正在家里跟蒋锐她们玩捉迷藏。
过年这几天,李易休息足了,又玩了个痛快,以李易目前的情况来看,可以说是事业上的顶峰了,再向前迈一步都难。
出来混,到了这个境界,普通的事已经无法再触动人心了。过年那天李易就在想,自己才二十多岁,人生还有大半部分,到底该怎么过?
不过想来想去,脑子发懒,最后就把所有的想法都丢到了一边,跟几个美女情人尽情欢乐。
大家玩捉迷藏,只限在大厅里,李易虽然蒙上了眼睛,但是耳朵好使,一听就知道人都在哪。
所以虽然李易每次都当鬼,但是每次都能把大家抓住,抓住之后自然是一阵亲热嬉戏。
大家正玩着,江大同站在厅门那探头探脑的向里看,李易招手笑道:“大同,进来,有事?”
江大同进来道:“师父,有人在咱们紫sè星缘捣乱,放火把西墙烧了,用的是燃烧瓶,离的很远扔过来的,监控没拍清这些人的脸,不过酒吧问题不大,但是……”
李易道:“但是什么?这种事你去叫大飞处理吧,对那些小痞子下手也别太狠,留条生路,他们要是再敢捣乱,就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江大同面sè尴尬,道:“不只是这个,那帮人还……,师父,你自己看吧。”
说着把手机递给李易,上面是一段视频,李易一看眉头也皱了起来,原来是有人用ps给李易做了图,把李易跟蒋锐她们几个都拼在了一起,画面yín糜混乱,这些图都被放大了贴在紫sè星缘附近的一个广场上。
李易把相片删了,道:“不用管他,叫人把图片都撕下来烧了。叫几个弟兄在附近盯着点,抓住这些人立刻通知我。”
江大同下去了,文兰道:“居然有人这么大的胆子,惹到咱们头上来了!李易,可很久没有这种事了吧?”
李易道:“树大招风,这事也正常,不用想太多。咱们接着玩。”
许阳阳却道:“哼,这些人真麻烦,真要是有事想打架,直接找上门就可以了,费这么大的力气干什么。”
蒋锐笑道:“那是咱们家李大爷有本事,这人哪敢直接找上门来。所以发泄一下罢了,反正你也找不着人。”
事情过后,李易也没往心里去。
没想到第二天又有人把ps之后的相片到处乱扔,周飞气的跳脚骂,派人四处蹲坑,却没有抓住是谁干的。
消停了两天,大家以为是恶作剧。也就淡了,没想到初十这天又有图片帖出来,李易眉头紧皱,心说谁在跟自己开玩笑?
周飞带人抓紧一查,对方却又消失不见了,好像在跟李易玩捉迷藏似的。一直到了正月十五,仍然没有抓到了这些人。
正月十五一过,年也就算过完了。李易这一天闲着无聊,晚上一个人出去玩,在自己的各家场子里转了转,不见有什么情况,跟自己人喝了不少的酒,这才醉熏熏的回家。
冯伦过年跟老婆回岳父家了,李易自己不喜欢开车。今年海州的冬天又不怎么冷,李易内力既深,外面空气又好,是以有时候出来办事便经常步行。
今晚是出来玩的。就更是想一个人走走,松散一下心情。走在海州的大街上,四周行人稀少,李易抽着烟,打着哈欠,心想自己的事业到了现在这个程度,恐怕已经是到头了,接下的人生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度过。
李易忽然产生个想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全国的帮派都集中起来,自己当总舵主,垄断黑帮市场。
想到这李易也不禁好笑,自言自语道:“这才叫贪心不足呢,当初笑话人家万蜂,现在想想,自己也是一样的心态。事业有成,年纪还轻,当然要进一步的发展一下。
混江湖有如逆水行舟,你坐在高位上,就总有人看你不顺眼,你不向上爬,就很有可能被人干掉。十年风云,一朝变化,人生真是难测。”
李易正在自言自语,忽见对面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跟李易擦身而过的时候,唰的一下从那人身上跌落一包东西。
摩托车开过去了,李易叫道:“喂,你的东西掉了。”
那人似乎没有听见,仍然向前开,李易喝的多了,也没心思追过去,弯腰把这包东西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个大信封。
李易随手将信封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一看,不由得大怒,原来里面便是各种yín秽图片,就是ps李易的那些。
李易再一看,那辆摩托车已经开远了,想追也追不上,心说小兔崽子,你妈的,原来是你在跟老子做对,不知道是什么人,等你落在老子手里,要叫你好看。
李易又看了几张,见大同小异,心生厌烦,点火把照片都烧了。火烧起来,空气中有些甜甜的气味。
李易看着照片都化成了灰,飘在空气里,很快便四散不见了,忽然感觉头有些晕,身上麻酥酥的,估计是喝酒喝多了的缘故,当下不再多想,打车回家。
李易坐在出租车上眯着眼睛睡觉,越来越觉得恶心,却又吐不出来,而且身上像是有虫子爬似的,李易心里一动,就知道不妙,摸了摸脉,感觉脉搏洪滑浮数,忙把五犀蛊珠拿出来,含在嘴里。
过不多时,李易感觉舒服了一些,可是没过几分钟,原来的感觉又来了,这一次五犀蛊珠一点作用也没起。
李易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小腹往心里钻,那种感觉并不是疼,而一种酸麻,酸的叫人牙根发紧,李易忍不住呻吟了几声。
那司机道:“哥们,你怎么了?”
李易喘着粗气道:“没你事,开车,快一点。”
哪知那司机却yīn恻恻的笑了两声,道:“你说话可不大客气呀?身上不大舒服吧?”
李易一愣。道:“你是什么人?”
那司机吱的一声,把车停了下来,回头一笑,道:“我想你是不会记得我了。”
李易强打jīng神看着这人,忽然心里一闪,登时想了起来,大声道:“你是周广成!”
那人正是周广成。听后哈哈大笑,道:“李易,好久不见了。东秀现在正在等着你,我很想看看,你到底害不害怕。”
这时车子四周一下子出现十几人,手里都拿着枪对准了车里。李易有心抓住周广成,但是司机和乘客之间有塑胶隔板,这种东西很有韧xìng,一时间是打不破的。
周广成这时已经下了车,李易头晕目眩,心神难支,只好不动。把真气运到双掌之上,留待有机会再发招。
天上下起了细细的小雨,这时车子停在十分僻静的地方,只见黑暗中有人打着雨伞,推着一辆轮椅慢慢的靠近。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年纪不大,面目清秀,不过十分削瘦。正用一双冰冷的眼神看着李易。
李易本来不会认出这人是谁,不过既然认出了周广成,那轮椅上这人是谁李易也就一下子都想起来了,正是那个劫机的夏东秀。
当初夏东秀为了救他哥夏东阁,支持了一架飞机,李易当时正跟党天宇在飞机上,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后。夏东秀腿上中弹,成了残废,飞机也险些坠毁。
后来飞机迫降,周广成的哥哥周广宾带着人来支援夏东秀。总算是李易把手机引爆了,这才逃离现场。
事隔多年,没想到现在又跟这些人遇上了。
夏东秀被人推过来,推轮椅的那人李易认出来了,就是周广宾,这些人都是新月亮的人,看来今天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李易强稳心神,准备做最后一搏。
只见夏东秀被推到车旁,和李易对视片刻,道:“李易,还记得我吗?”
李易道:“这不是阿秀嘛,怎么,你成残废了?”
夏东秀脸上闪过一丝怒sè,但随即趋于平静,淡淡的道:“膝盖上中了一枪,大夫说我这辈子都不能站起来了。你心里很高兴,是吗?”
李易道:“高兴谈不上,不过你这种疯狂的人,能有这样的下场,我其实还是感觉老天有眼。”
周广成道:“李易,你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嚣张?”
李易笑道:“既然是死到临头,为什么不嚣张一下?”
周广宾道:“阿秀,老二,别跟他废话了,时间紧,这里是他的地盘,要是他的手下人过来就麻烦了。”
夏东秀点点头,道:“李易,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广成向手下人一挥手,立刻过来两个人,把车门打开,伸手来拉李易。
李易早就准备好了,右掌连挥两下,啪啪两声响过,这两人胸骨碎裂,倒飞出去,吐血晕死过去。
可是李易却也一阵心血翻腾,身上像是钻进了一条身上长满毛刺的毒蛇,所到之处,叫李易痛苦无比。
周广成大怒,举枪要打,周广宾忙在他手上一架,小声道:“他是头一个试验品,还得查他的血清,观察反应,暂时先别杀他。”
李易这时已经双眼昏花,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从车里滑了出去。
李易做了无数的恶梦,就像是在蛇堆里游泳,那些蛇顺着自己的鼻子嘴往身体里钻,无论怎么打都打不死。
李易似乎晕过去很长时间,忽然被一阵冷水泼醒,李易一下子醒来,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过之后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李易挣了挣,发觉自己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了柱子上,虽然一时还睁不开眼睛,但是仍能感觉出四周是一片昏黄的灯光。
李易耳中听得远处有人在说话,可是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显然不是汉语。
又过了片刻,李易这才睁开眼睛,看清了四周的情况,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十分简陋的小草房里,草房一面没有墙,像个门一样的大开着。
外面正下着雨,嘀嗒嘀嗒,空气又湿又热。屋里的灯摇晃着,晃的李易眼前发花。
李易见自己上身衣服已经被扒光,头发上还在向下滴着水。回想了一下先前的事,显然是被人设计抓住了。
只见草房里或站或坐大概有十几个人,正当中一人坐在轮椅上,正是夏东秀,一旁是周氏兄弟。
夏东秀道:“醒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还没等李易说话。旁边立刻冲过来两个壮汉,抡起鞭子对着李易就是一通鞭打。
李易忙运气对抗,好在李易内力jīng深,这几下鞭子只把李易打的皮开肉绽,并没有伤到筋骨。
打了一通,夏东秀叫人住手。冷冷的道:“李易,没想到吧?你这么威风八面的一个人,现在却落到了我的手里。
别想了,你的手机已经被我们屏蔽了,你的手下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这里,是阿富汗。
你已经晕过去三天了,饿吗?哈哈哈。我一直在盼着这一天,总算是叫我等到了。”
李易回想过去的事,想起来新月亮当中有一股势力,当家人是黄兴汉,他烧死了原来的大当家胡得全,想坐头把交椅,却又被其他人围绞,所以才躲到了阿富汗。
当初。白板还曾经威胁过周广成,说要把黄兴汉的情况告诉胡得全的儿子胡小惠,借助这个来抢海州的几条下线。
李易心里苦笑,心说自己命中注定是这样了,不辛苦不发达,这一次也不知能不能熬过去。
这时夏东秀道:“李易,我这条腿。再加上我哥的命,这全是拜你所赐,你想活吗?我不会叫你好活着的。但是,我也不会叫你死。
这次任有德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他帮我和我的人在海州躲过条子的耳目,又提供了很多关于你的资料和分析,同时正巧我们也刚刚研制了一种新型的产品,想找人尝尝鲜。
于是你就成了我们最好的对象,这就叫天时地利人和三位一体,如果不是这些综合条件,想抓你还真是不容易呢。所以是老天叫你落到我们手里的,你就认命吧。”
李易心道:“任有德这老王八犊子,老子要是能活着出去,非把他切碎了不可。”
李易十分镇定,道:“夏东秀,咱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想杀我就快点,我没有耐心等着。”
夏东秀道:“杀你?我不,我要叫你生不如死。你不是威风吗?今天叫你接着试试我们的新产品,等你慢慢上瘾了,我就把你放了,放心,我绝不杀你,我要叫你像狗一样的活着,成为我这种超级海洛因的奴隶。”
李易明白夏东秀的意思,心里一凉,知道只要染上毒,这辈子算是完了。
周广成狞笑着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支注shè器,道:“李易,你在海州烧相片的时候,上面就是这种新产品,这种东西在燃烧的时候有挥发xìng,经过呼吸道进入血液。
就算你当时不烧相片,用手摸过了也一样,这种东西也有脂溶xìng,可以渗透皮肤进入血液,只不过效果差一些罢了。
现在,我要让你尝试一下新的方法,那就是肌肉注shè,我会让你爽到极点的。
你知道吗,这种新产品,每克价值三万多人民币,我们手里的存货一共就五百克,就为了对付你,我们前后一共消耗了二百多克,如果用在常人身上,恐怕早就死了。
可以说,你的死是高价的,你会感到很荣幸吧?哈哈哈,来人!按住他!”
立刻过来几个壮汉按住了李易,李易有心挣扎,可是本就被绑的紧紧的,又三天没有吃东西,这时又饿又渴,已经是在勉力支持了,被几个壮汉死命按住,哪里还动的了。
李易眼睁睁的看着周广成把毒品注入了自己的体内。
这一次效果特别剧烈,李易很快就感觉身子像是飞起来一样,忽上忽下,时冷时热,身体一会儿放大,一会儿缩小,内心深处十分的恐惧。
可是过不多时,李易便感到了一种无限的快感,从头发爽到了脚趾,很快的,李易便逐渐失去了意识。
昏迷中。李易只听到夏东秀道:“大成,叫人抽他的血,然后让段博士留做标本。必须把数据……”
听到这里,李易便失去了知觉。
等李易再次醒来的时候,嘴唇已经干的破了皮,感觉自己手脚已经脱缚,正躺在冰凉的地上。伸手胡乱一摸,旁边有水,忙不迭的抓起来大口喝了。
几口水下肚,李易jīng神上这才好了一些,四下看看,一片漆黑。伸手在四周一摸,原来自己被关了一间小屋子里,不过几平米大小,屋里只有一张床,在地上又摸到了一块面包,闻了闻,麦香扑鼻。看来不是发霉的,李易几口便把面包吃了。
吃过喝过之后,李易好了很多,头仍然很疼,一摸身上,冥蝶、手机、五犀蛊珠,还有那些帮派的信物,自然都被搜走了。
李易惨然一笑。自嘲道:“这一次成了丐帮帮主了。去他妈的,该吃吃,该喝喝,哪天死哪天算。”
李易一抱着这个念头,立刻心无一物,当下盘腿打坐,运气功来。
李易把内息在体内转了几圈。一开始的时候十分滞涩,估计是跟被打了那种狗屁新型毒品有关,可是到了后来,却越来越顺畅。
李易原本也怕自己被迫吸食毒品之后。jīng神意志会垮掉,可是没想到运用内力一转,原有的不舒服渐渐的都消失掉了。
李易脸上露出浅笑,心中自信大增,jīng力一恢复,便想着如何能逃出去。
忽然咯啦一声,铁门一响,贴着地面推开一道小缝,有一瓶水和一盘面包被推了进来,随即那人缩回了手,啪的一下把铁门关上了。
李易过去喝了水,吃了面包,用手在门底下抠了抠,感觉这道小门的铁板很薄,不过整个铁门的铁板却很厚,单纯用掌力没法一掌将门击倒,一出手恐怕就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李易把耳朵贴在铁门,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一个尖嗓音的人道:“这小子听说武功挺高,现在一看也就是个屁,打了一针就跟孙子似的了。”
另一个女了女气的嗓音道:“人的名,树的影,李易名气这么大,不可能没本事,还不是因为咱们给他用的货鲜嘛。”
尖嗓音的人道:“哎,那玩意值多少钱?真有那么贵?”
女了女气的人道:“物以稀为贵喽,姓段的可是化学博士,人家研究出来的东西,最容易上瘾,效力持久,质量这么好,价钱当然会贵一些了。”
尖嗓音的人道:“不过我看这姓段的活不了多久了,只要把血清样本数据记整理全了,再把分子式记住了,化学生产流程也记住了,姓段的就算是功成名就,啪的一声。”
女了女气的人道:“我最讨厌杀人了,太血腥,不过杀那些外国佬挺好玩的,眼珠子都蹦出来了。”
两人说了一阵便不再说,似乎走的远了。
李易心说这个姓段的化学博士吃饱了撑的研究这玩意干嘛,脑子纯属有病,不过看样子他也是被强迫这么做的。
原来自己被夏东秀这帮人抓了却没死,就是因为要拿自己当试验品。
李易记得夏东秀和周氏兄弟他们都是那个黄兴汉的手下,不知道黄兴汉今天是不是也来了。
李易被关在这里,一关就是五天,每天吃喝之后就是打坐练功,也没有人来打扰。
哪知到了第六天,外面却传来脚步声,铁门下面的那道小缝被打开了,从外面扔进来一样东西,这东西咕噜噜的滚进来,似乎还嗤嗤的冒着烟。
李易头脑一阵昏眩,眼泪就流下来了,知道这是催眼弹之类的东西,看来自己要被第二次注shè毒品,好观察连续的反应。
这牢房里平时本就十分憋闷,只有铁门的缝隙才能透一些气进来,这时又被扔了催泪弹,空气不流通,李易被呛的不住的咳嗽。
忽然李易心里一动,心想这或许是自己逃出去的好机会,当下装做被呛的不行了,闷哼一声,假装晕了过去。
李易运起龟息法,并不吸入空气,只听外面周广成的声音道:“他晕过去了,可以进去了。”
却听周广宾的声音道:“还不行,再等一会儿。”
李易心说还是周广宾这个当哥的心思细一些,不过自己呼吸微弱。再撑个三五分钟没有问题。
过了足足五分钟,李易几乎都要坚持不住了,却听铁门一开,数人走了进来。
这些人料想都戴了防毒面具,有两个人上来先踩住李易的手,随即有人用枪顶住了李易的后脑。这才有人用绳子把李易绑上。
周广成道:“他妈的,这小子的血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样?血样居然没有异常变化。”
周广宾道:“变化还是有的。段博士说只是不达标。”
周广成道:“那还不是一样?我都怀疑姓段的是不是在耍花样。妈的,等事情成了,我要亲手做了他,我最看不惯这种书呆子。”
这时,手下人也把李易绑好了,两个人拖着李易出了牢房。
一出牢房。李易闭着眼睛趁人不备,缓缓的呼吸了几下,头脑为之一清,偷眼看了看,原来又被带回了原来的那间小草房。
李易被两人带到桩子旁,便要牢牢的绑上。
李易听四周的呼吸声,似乎右边站着七八个人。前面有两个,左面有四个人。
李易心想时机差不多了,这时再不出手,机会就没了。
一路上李易一直在偷偷的动用内力去绷绳子,这绳子虽粗,不过在李易的内力渗透之下,里面有很多纤维已经断了。
此时李易忽然发力,啪的一声。绳子断成数截,李易不等旁人反应过来,立刻身子一矮,双肘向后一撞,后面那两人胸骨立断,口喷鲜血,委顿在地。
李易矮身一转。滴溜溜一下转到了一旁,同时唰的一下睁开眼睛,见自己正好转到了周氏兄弟的背后。
这两人也都是久经大敌,一见李易突然发难。周氏兄弟立刻要去拔枪。
可是李易既然已经占据了主动,哪还容这两人出手,心里对两人痛恨已极,双掌一立,用了十成力气,轰轰两声,将两人打的大口吐血,身子直线飞出,撞在对面墙上,整个草房都晃了两晃,一根柱子一歪,房顶塌了一角。
李易身法迅速,身子不住的转动,见人便打,用的招数都十分轻快灵便,专打人的咽喉、双眼和下yīn,如果一击不中,就立刻退开,并不恋战。
屋里这些人也着实有几个高手,但是却被李易缠的手足无措,有些人掏出枪来,但是屋中狭窄,怕打伤自己人,根本没法开枪。
是以李易转瞬间便打倒了数人,占据了屋子的一角,同时不住的抛掷东西,不管是什么物件,还是被他打倒的人,都当成暗器扔出去,这一下打死打伤不少。
草房外面也有不少人,而且都是军队,一听到屋里打了起来,这些士兵立刻堵到大门口,唰唰唰把枪口对准了屋里。
这时草房里的人大都退到了门口,这些士兵便立刻对着李易开了枪。
李易忙身子一弹,向后一退,左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顺手抓过来挡在身上,却发现原来抓的是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夏东秀。
夏东秀在新月亮黄兴汉这里身份极高,这些士兵立刻停火。
李易慢慢的后退,笑道:“不好意思,我鲁莽了,大伙让开,叫我出去,要不然我让这瘸子成死人!”
就在这时,夏东秀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支枪来,反手对着李易就是一枪,李易没加小心,左臂登时中枪。
李易左臂剧痛,提着夏东秀向前猛掷,夏东秀连人带轮椅飞了出去,这一下风声劲急,把挡在门口的那些士兵撞倒了七八人,夏东秀从轮椅上飞了出去,一头撞在不远处的一辆车上,哗啦一声,车窗碎了,夏东秀的头冲进车窗里,卡住不动了。
李易早已借此机会脚尖一点,冲了出去,一脚踢断了草房的柱子,草房轰然倒塌,士兵们一乱,李易借机踩着这些士兵的肩膀,飞出了屋外。
后面的士兵立刻开枪,李易左一折右一冲,不跑直线,子弹打在李易的身周,发出可怕的声音。
李易满拟先跑出去,然后藏起来再想办法逃走,只要能联系了自己人。就万事大吉了。
哪知李易一路狂奔出来,还没等跑出多远就傻了,原来面前出现了一片罂粟地,可以说是一望无际。
同时在罂粟地的四周,一队队荷枪实弹的新月亮的军队慢慢包围了过来,根本没有缝隙可以逃了。
李易苦笑一声,双手一摊。四下看了看,笑道:“大家新年快乐!”
军队端着枪把李易围住,人群一分,从队伍里走出一人,这人一看气质就是首领,脸上全是浅坑。也不知是伤疤还是什么,身子jīng瘦,表情严肃。
这时有人上报,道:“将军,两位周爷和夏爷死了。”
李易心道:“原来这人就是烧死胡得全的那个黄兴汉,派头倒不错,有点军人的架子。”
那人听到周氏兄弟和夏东秀死了。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隔了片刻才淡淡的道:“把他带走!”
上来数人押住李易,把李易带了下去。
李易被人关在了笼子里,手脚都用铁链吊起来挂在笼子上,四周无数支枪指向李易,只要李易稍有异状,就会成为筛子。
就这么吊了三天,那将军才来。
那将军穿着一身军装。表情严肃,绕着笼子转了一圈,最后在李易面前坐下,冷冷的道:“李易,周氏兄弟和夏氏兄弟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你杀了他们,这笔账我来跟你算。”
李易笑道:“你想杀我就快点。我都等不及了。在这笼子吊了三天,天天尿在裤子里,还不如死了呢。你妈的,我真想尿在你嘴里。”
那将军却不生气。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易道:“猜也猜的出来,黄兴汉嘛。你自封将军,你手底下有多少军队?”
黄兴汉冷笑两声,道:“李易,你果然是条汉子,临危不惧,我很欣赏你。你被注shè了纯品,却还没有事,可见你更是个福将。
阿秀他们为了私仇就要杀了你,其实我是不大同意的,在我眼里,你这样的人,最好是利用。我说话过于直白,不过我想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李易,我给我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合作,以后海州专门走我的货,二是不跟我合作,我会用最残忍的方法杀了你。你选吧。”
李易暗道:“我在海州的地位和势力,恐怕是黄兴汉这种人最想要的,他杀了我没太大用处,不过是解一时心头之恨,要是利用我,那就是大发财了。我何不利用这一点,跟他周旋周旋。”
李易道:“将军,你知道我的场子向来是不沾毒的,你逼我帮你散货,我的兄弟们都会瞧不起我。”
黄兴汉道:“那就是选第二种了?”
李易道:“不过我现在在海州风头正盛,如果就这么死了,似乎又有些可惜。”
黄兴汉yīn暗的脸上渐渐露出笑意,忽然放声大笑,笑声干涩无比,笑了一阵才道:“我是军人,不过我也是生意人,看来咱们有着共同的逻辑。”
李易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就真的相信我?”
黄兴汉一摆手,道:“当然不会,我已经派人去海州了,如果你在我这里耍花样,你的朋友和女人都会死的很惨。”
李易暗中骂了一句,脸上却笑道:“好说,好说,看来咱们做事的手法都很像。”
黄兴汉道:“李易,你先跟我做上一笔生意,你给你的手下下命令,等几笔生意做过之后,我再放你回去。”
李易心说这个方法就叫生米煮成熟饭,当下笑道:“好点子,几笔生意做成之后,我就再也没法回头了。”
这时有人来报,道:“将军,他们回信了。”
黄兴汉似乎约了人,当下起身道:“来了多少人?”
那人却道:“他们回信说没来,要咱们过去赴约。”
黄兴汉道:“正常,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来。告诉下面,准备一下,咱们这就过去。”
忽然黄兴汉向李易一指,道:“让李易也跟着我。”
李易也是一愣,没想到黄兴汉会这么做。
只见黄兴汉向一个女军官一指,那娇艳的女军官便扭着屁股走到李易的面前,拿出来一个手机,打开了一段视频。
李易见视频上偷拍的是蒋锐、董川和周飞他们,这些人正在马占宇的酒吧门口跟马占宇说话,显然是因为自己丢了,正在四处找自己。
那女军官又放了几段视频,都是大概的内容,腻声道:“我们请的人也都是高手,他们既然有能力录这些视频,自然就有能力杀了你的女人们。所以你做事可要小心哟。如果这些人死一个,我怕你都会心疼死。”
李易的脸sè变的极是难看,李易已经失去了不少人了,这些朋友和情人是李易最重视的财富,如果再有谁受到伤害,李易恐怕会承受不住。
那女军官笑道:“生气了吗?那也没有办法。你还是明智一些比较好,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千万不要做出后悔终生的事哟。”
黄兴汉说话十分干脆,道:“好了吧?李易,如果你想好了就跟我走,我告诉你,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女人会生不如死。所以你最好别打什么擒贼先擒王的低级点子。时间不多,咱们走吧。”
有人进了铁笼把李易放下来,给李易找来件衣服换上,不过李易的手机和双刀之类的物件都没有还回来。
李易被人带下去洗了澡,又重换了一套新衣,吃过了饭,这才被人带出来。
外面的空地上停了一架直升飞机,螺旋桨已经转了起来,吹的罂粟向四面倒伏,黄兴汉穿着一身军装,刚刚上了飞机。
李易被带过来,黄兴汉道:“咱们要去坎达依,离这不算太远,上来吧。”
李易上了直升飞机,黄兴汉叫飞机起飞,等飞起来李易才看见,下面的山地上有两只小队正在向前行进,看起来大概有一百来人。另有一辆坦克和几辆越野车带动着巨大的尘土正向前开着。
看来黄兴汉似乎要去跟人谈判,对方信不过他,不到他的地盘来,于是双方重新约定,换了谈判地点。
途中李易忍不住问道:“将军,你带着我去谈判,是为了什么?”
黄兴汉看着地面上的情形,淡淡的道:“我能有今天,全在于做事干脆看人准,我认为可行的事,我就会立刻去做,绝不拖泥带水。
你是一枚很好的棋子,我可以利用你打开我产品的市场,我不像那些简单的人,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我杀人,都是有价值才会去做,否则就是无意义的杀戮,那是野蛮人的做法,我是个军人,跟他们不一样。”
李易道:“你认定我会帮你?”
黄兴汉这才慢慢回头看向李易,道:“我认定,如果我错了,我也愿意承担后果,不过我说到办到,你的人,一定会死的很惨。”
那个叫坎达依的地方果然离的不远,大概十来分钟就到了,从直升飞机上向下望去,见这里也是一片罂粟地,在罂粟地的zhōng yāng支着一个草屋。
不过这草屋可很大,召集几十人开个会都行。草屋的四面则布满了军队,看服sè不像是一家的,在这大片罂粟地四周外围,则是座座大山,把这里跟外面隔绝了。
直升飞机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黄兴汉带着人下了飞机,只见对面一个jīng黄面皮的小瘦子走了过来,这人一看就不是华夏人,汉语说的也很蹩脚。
这人笑着过来拉住了黄兴汉的手,道:“你看看你,这么威风,全是将军派头,这是在给我下马威吗?”
〖
874推出新产品
黄兴汉道:“隆加,你们不敢来,我敢来,我黄兴汉做事向来不怕三不怕四,这里是你的地盘,不知道我来,你们欢不欢迎?”
那黄瘦汉子隆加道:“当然欢迎,你是我的朋友。在华夏人里,我最信的过你。”
黄兴汉道:“是吗?那我对你有要求,你会答应吗?”
隆加狡猾的笑了笑,道:“只要不是违背别的朋友的要求,我都尽量答应的,大家都到齐了,你也里边请。
这些人真是的,带了不少队伍来,把我这里的庄稼都踩坏了,只有你的军队守规矩,离的很远,只停留在山道上。”
李易心里好笑,暗道:“原来外国鬼子也来这套,都跟我们华夏人学坏了。”
黄兴汉带着李易,还有几名手下跟着隆加进了草屋。
李易一进来眼前便豁然开朗,草屋从外面看感觉不大,但是一进来却十分宽敞,正当中是一张长条桌,两边已经坐满了人,大都不是华夏人,也有黑人和白人,不过大多数都是亚洲人,这些人的保镖在后面站着,手指都放在扳机上。
虽然这些人都荷枪实弹的,可是那些大佬们却都操着不同的口音谈笑风生,李易听的出来,虽然他们的发音都不大一样,但是说的都是英语。
黄兴汉一进来,这些人立刻收声不说。
黄兴汉穿着军靴,踩在木质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侧头看着这些大佬们,表情冷的像冰,一步一步走到正中的位置上,看了看众人,这才拉开椅子坐下。
一个黑人用汉语大声道:“黄兴汉,你算什么东西,敢坐第一个位置?”
黄兴汉冷笑两声,道:“我?我先教教你说汉语吧。我坐的这个位置叫头把金交椅。”
那黑人叫道:“我管你什么头把,那里不是给你坐的。”
黄兴汉道:“你是新月亮的人吗?新月亮什么时候来了黑鬼了?你不过是个买家,在这里大声说话。信不信我立刻就能打死你?”
那黑人哈哈大笑。道:“你不敢打死我,否则我们就不再买你们的货,这叫杀鸡取卵。”
黄兴汉没兴趣去纠正他的用词错误,向隆加道:“隆加。你是这里的主人。我请你们去我那商量事情。你们不去,现在我来你们这了,你们又不欢迎我。这算什么?”
隆加道:“当然不是的,你不能误会,所以说,我们今天来是想诚意的跟你商量事情。”
黄兴汉道:“那就是了,别人还有什么话说?”
另几个人都哼哈了几声,没人说话。
黄兴汉道:“我今天就把话明着告诉你们,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以后我也会坐在这个位置上。”
下面一个白胖子道:“黄兴汉,你躲到阿富汗不敢出来,当他妈的缩头乌龟,今天又把大伙都找来,这是想干什么?”
黄兴汉道:“饭查,你不懂我们汉人的文化,我这叫韬光晦,厚积薄发。很快你们就得全听我的。”
那白胖子饭查道:“我不管你什么鸡,就算是**,哈哈哈,也得有说服人的本钱,否则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就凭你有最多的军队,最多的枪?
我们也有!大家联起手来打你一个,把你交给胡小惠,让少将烧死你!我问你,将军是不是你杀的?”
黄兴汉大声道:“不错!胡得全是我杀的!怎么样!几年前我承认,现在我也敢承认,做了我就不怕说出来!”
这一下下面的人全都哄声乱叫起来,不少人似乎对胡得全很有感情,当下拔枪对准了黄兴汉。
李易心说今天自己既然是来看戏的,用的着的时候也吼两嗓子,再说黄兴汉如果在这里出了事,自己的家人也危险了。
想到这李易身子一晃,已经到了离的最近的那个饭查身边,左手一掠,轻松便夺下了饭查的枪,右手反手一扇,将饭查的两名手下打倒在地。
那黑人举枪便射,李易顺手将桌子一掀,子弹打在桌角上,激的木屑乱飞。
李易放开桌子,提着饭查向前一冲,一掌打在那黑人的胸口,将这黑人打的胸骨凹陷,死于非命。
旁边一个白人手腕一翻,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对着李易猛刺,李易手臂轻轻一偏,已经将饭查递了过去,这一刀正刺在饭查的屁股上,疼的他长声惨叫。
那白人的手下举着微冲对着李易就是一梭子,李易脚尖一挑,一张椅子已经丢了过去,砸在那人的身上,将那人手臂砸断,机枪向上一扬,无数的子弹打在棚顶,地面上登时多了几十个亮点。
李易如同鬼魅一般,拳打脚踢,指东打西,上盖下挑,地上已经躺了数人。
李易提着饭查向后一退,把饭查在黄兴汉身前一挡,笑道:“我看谁敢动?”
饭查的手下要上来救人,李易顺手扭掉了饭查的几个扣子,啪啪啪弹出去,将这些人打的哭爹叫娘。
黄兴汉一脸的傲色,拿出枪来顶在饭查的裆里,道:“饭查,你刚才说什么?**?好,我这就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
这白胖子吓的不轻,却要装汉子嘴硬,道:“黄兴汉,你敢杀将军,自然也敢杀我,**妈的,你一定要开枪,不开枪就是孙子养的。”
李易强忍住笑,心说骂人都学不会,还贩毒?
这时隆加忙上前阻拦,道:“大家都别冲动,别冲动,咱们是来谈判的,要用嘴,不能用枪!将军,你也别乱来,这是我的地盘,你这么做就是不给我面子!”
黄兴汉哼了一声。横了隆加一眼,转头向饭查道:“饭查,你给我滚回去好好坐着听着,要是再敢多说一个,我叫你鸡飞蛋打。”
李易手臂一振,把饭查推回到椅子里,饭查捂着胸口,显然吓的不轻,却故意重重的在大腿上一拍,以示愤怒。
这时草厅里一片狼藉。刚才李易这一冲一退。打死三个,打伤六个,所有人都惊呆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功夫。
黄兴汉对李易的表现也很满意。心想自己算的准确。对李易是没有看错。看来以后只要有李易帮忙,自己一定能更发达。当下黄兴汉缓缓的再次坐下,撇着嘴两边看了看。翘起二郎腿,慢理斯条的点着一支烟,轻轻吐了个烟圈,这才说道:“胡得全是我杀的,为什么要杀他,原因很简单,我想坐这个位置!我杀了胡得全之后,光杰跟段凯居然要对付我,他妈的,换了一个新的领袖,难道不是一种进步?还好我的手下人忠心,护着我逃到了阿富汗,你们这些人没有看到当时的场面,心里不是一直不确定吗?好,我现在告诉你们,光杰和段凯跟你们说的没错!胡,得,全,就,是,我,杀,的!谁有意见!”
李易不得不承认,黄兴汉是很有气势的,虽然并没有显露太霸道的手段,但是已经把全场都镇住了。
黄兴汉接着道:“你们这些小杂碎,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过说实话,我现在用的上你们。胡小惠不是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仗着有光杰和段凯护着他,他就想给胡得全报仇?这可能吗?这几年来他明知道我就在阿富汗,为什么不来找我?哈哈哈,他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光杰和段凯是两个小人,这两个家伙肯定是在借用胡小惠的身份,其实在山的那一边,是他们两个混蛋在控制着大局!这两个人当然不想除了我,因为我一死,他们就没有了借口,所以他们喊的越欢,我就越安全,这就是我为什么敢来边界上跟你们判断的原因!”
李易暗道:“挟天子以令诸候,看来光杰和段凯也不是省油的灯。”
黄兴汉这时语声放低,咳嗽一声,道:“大家别紧张,我是个实在人,我重目的,我说实话,我不是小人!我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想收拢你们,从今以后,你们的人手和货都要归属到我这里。”
下面这些人显然都不大乐意,只是刚才李易一显身手,这些人敢怒不敢言。
黄兴汉道:“大家都不说话,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让你们跟着我,这对你们有好处,这也是我今天来的主要原因,等过一会儿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子,把盒盖打开扔到一边,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袋子,袋子里有少量白色的粉末。
隆加道:“你,你这是什么?改良后的冰毒?”
黄兴汉道:“这比冰要过瘾,我不瞒你们说,这几年我在阿富汗没有闲着,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想咱们种罂粟制海络因,技术落后,散货困难,管理不易,国际上绞的又厉害。我看这种局面支持不了多久,我是一个有远见的人,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做一种尝试,就是研制一个新的品种,生产简单,占地面积小,灵活方便,产品的质量又好。”
饭查忍不住接话道:“那你找着了?”
黄兴汉向这小袋子一指,道:“不错,我找到了。我前些年曾经遇到一个化学家,他姓段,叫段易洋,很年轻,但他是米国知名大学的化学博士。他在一次试验当中偶然用化学反应,生成了一种新物质,这只是他所做试验的副产物,不过用这种特技给大鼠做试验的时候,却出现了兴奋性增高的表现。时间一长,段博士才发现,原来这种物质可以成为新型的毒品。他是好人,是知识分子,有远见,所以当然虽然很兴奋,却想把这种东西毁了,想把化学分子式忘了。
不过很幸运,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当机立断,把段博士抓了,叫人把他电脑里的资料,和实验室里的一切东西全都搜了来。我把他带到了我的地盘,叫他继续研究。让这种毒品更完美,他一开始不肯,我就扭断了他一根手指,这下他怕了,才肯给我研究。科学研究是很不容易的事,研究了这么些年,中间经历了很多次失败,直到最近才研究出来一种比较稳定的肌注、静注均可的产品。不过那些失败的作品,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是一种成功。比如无意中发现了两种挥发性和脂溶性的麻醉剂。”
李易暗道:“黄兴汉真他妈畜生。不过这个段博士还真是有境界,看来有机会我得救了他。”
饭查道:“你面前这个就是研究成果了?这玩意这么霸道吗?”
黄兴汉脸色一沉,却淡淡的道:“你不信?”
饭查刚想说“我不信”,却一下子醒悟过来了。忙道:“我信。我信。”
黄兴汉转向隆加。道:“本来我想叫隆加帮我随便找一个人来试验一下,不过我看现在不必了,因为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黄兴汉向李易使了个眼色。李易飘过去将饭查提了过来,饭查的手下虽然有心救人,但是一看李易的眼神,还是决定站在原地不动比较好。
饭查不住的扭动着,大声呼叫,可是没有人来帮他,黄兴汉捏住饭查的嘴,把毒品倒进去一半,随后从桌上拿起杯子,把水倒进了饭查的嘴里。
李易在饭查的喉间一顺,这些毒品便直接咽下去了。
李易把饭查推出去,饭查以手叉喉,想要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忽然饭查脸上现出红光,汗珠顺着前额两鬓流了下来,两只眼睛里闪闪放光,不过光芒不定。
饭查的手下过来想扶饭查,却被饭查用力推开,饭查不住的晃着头,叽哩咕噜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不过亢奋的样子却是十分明显的。
过不多时,饭查几乎把身上的衣服全脱光了,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的蹭着墙,这白胖子几乎爽了二十分钟,这才哼哼着倒在地上睡了。
隆加那些人都是做一行的,一看就明白了,纷纷道:“好货,好货,这货我们要了!”
黄兴汉十分满意,手一摆,叫大家收声,道:“大家先别急,你们既然是我的兄弟,我一定会照顾你们的。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已经有了这样的技术,为什么还要找你们,为什么还要收你们的地?”
这些人也不明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
黄兴汉道:“我这新产品虽然好,但是我们研究过了,如果纯品给人服了,大多数情况下,超过两克就会死人,这样不稳定的产品有谁会来买?而且致死量很不稳定,有时候零点八克也会死人,如果客户用的不安全,那就会大大的影响我们的销路。但是我们却刚刚发现,如果把这种新产品跟原有的海络因按一定的比例混在一起,在性状上和功能上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黄兴汉说到这的时候,饭查已经口吐白沫死了。可是没有人去关注他,看了两眼便又看向黄兴汉。
黄兴汉见自己计划成功了一半,心中得意,又从身上拿出一只小盒子来,里面装的是海络因。
黄兴汉把两样东西掺了一起,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很快的,混和物便开始变的透明,最后变成了像是冰糖一样的东西,又过了片刻,这些东西似乎变的越来越粘,最后变成了乳白色,像是奶酪,而且体积缩小了很多。
黄兴汉面露得色,道:“这玩意半个手指头大小,就有三百克重,携带十分方便,只要一点点就能爽快无比,如果不小心吃的多了,也不会影响什么,最多一次可以用到五百克!而且买家拿到货之后,只要含在嘴里,就可以产生无限的爽快。不用注射,不用针筒,快感十足,有谁会不喜欢?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找个人试一试!”
这些人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他们了解黄兴汉的性格,黄兴汉这次主动叫这些人来,总不会是为了跟大家玩这种化学游戏,肯定是对他的新产品特有信心。
一想到这,这些人立刻兴奋起来,对于胡得全的那份“忠心”也飞到了九宵去外。
李易心道:“看来这个发现也是最近几天的事,多半是夏东秀他们死了的当天的事。否则夏东秀他们就不会给我用纯品了,看来老子内力深厚,被注射了纯品也死不了。”
只听隆加呵呵笑道:“将军,真有你的,这简直是革命性的研究!有了这样的法宝,我们所制造的海络因,就一下子变成了黄金多多的,你就是点金手指的呀!”
草厅里的气氛十分热烈,人们纷纷起身,想要过来看看黄兴汉的新产品。黄兴汉禁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把毒品向前一推,道:“大家都拿一点,随便看,随便试。不过。这张椅子。我可以坐了吧?”
隆加忙道:“当然。当然,胡小惠不按天命办事,合久必分的呀。”
隆加汉语不成。说话颠三倒四,不过意思倒也能分析出来。
草厅里还有不少人是买家,估计都是来进货的,正好黄兴汉这些人谈判,他们便一起跟着来了。
可是这时一见黄兴汉的新产品,这些人哪还要原来的那些货,当下不住口的向黄兴汉要货。
黄兴汉得意洋洋,毫不掩饰,也不理这些人,扭头看向李易,小声道:“人,一定要站对阵营,李易,你以后跟我合作,我保你无限荣光。胡小惠要给他爹报仇,这我没意见,不过,这个仇他报不成!哈哈哈,跟我来!”
黄兴汉八面威风的站起身来,带着人出了草厅,李易自然也跟在他身后。
黄兴汉带着自己人回到直升飞机上,隆加等人追了出来,隆加道:“将军,你这就回去了吗?”
黄兴汉道:“我回去还要办些事,你们各行其事吧,不过记着,如果想跟我合作,就要识相些,放聪明些,我过后会再联系你们的。”
说完带着人坐着直升飞机回去了。
李易在黄兴汉那里一住就是十天,这十天里倒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只是没有行动自由。
黄兴汉给李易弄了不少女人过来,李易看这些女人眉浓眼深,鼻挺唇厚,倒也性感,但都不是华夏人,李易有点不大吃的通,当下笑着拒绝了。
这一天夜里,外面生起了篝火,有人来叫李易过去。
李易到了外面,黄兴汉正搂着两个女人吃烤肉,笑着叫李易过去坐。
李易坐下,黄兴汉递过一只羊腿,道:“我以前在大草原上打过仗,那里一望无际,也是这样生篝火吃烤羊腿。在阿富汗呆了这些年,有些乐趣已经找不到了。我喜欢钱,喜欢权力,我觉得人生最快乐的事就是四个字,为所欲为!”
李易吃着烤肉喝着酒,斜眼偶尔看黄兴汉一眼,道:“将军,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错,有什么喜事吗?”
黄兴汉不答,道:“带上来!”
过不多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被带了上来,这人戴着副眼镜,头发老长,胡子拉碴,十分邋遢,不过看气质就能看出来,这是修养很好,是个知识分子。
李易心里就是一动,心说难道这人是那个段博士?
只见黄兴汉手一挥,叫人把这段博士带到火堆前,道:“段博士,恭喜你研究成功。”
那段博士托了托眼镜,道:“我本不想做这些事的。”
黄兴汉道:“不想做也做了,我今天很高兴,现在最完美的分子式你已经研究出来了,最简单的制造流程也编成了程序,你可以说是功成名就了。”
段博士却摇摇头,叹道:“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黄兴汉已经有了几分醉意,道:“你猜,你猜对了,我就放你走。”
李易暗道:“这他妈的是什么猜法,耍流氓的猜法。”
段博士也是一愣,不过想了想便道:“我猜你不会放我走。”
黄兴汉大笑,把手里的酒瓶摔向火堆,火堆里立刻烧起一股大火。
黄兴汉道:“猜对了,我不会……,咦?”
段博士道:“好,我猜对了,那你应该放我走了。”
黄兴汉立刻道:“不对,你又猜错了!我会放你……,咦?他妈的。”
段博士忙道:“你既然会放我走,那我就无所谓对错了。”
黄兴汉摇摇脑袋。把枪掏了出来,道:“段易洋,化学博士,别跟我玩文字游戏,我做人,想杀谁,我就杀谁,目的单纯,手法简单,我不会放你走的。你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啪,杀了你。”
李易早就有意要救这个段博士,见黄兴汉要开枪,便做好了救人的准备。可是黄兴汉却没有开枪。而是拿着枪吓唬段易洋。同时哈哈大笑。
李易微微摇头,忽的又担心起家人来,不知道黄兴汉请的那些杀手。是不是还在海州盯着。
李易叹了口气,继续低头喝酒吃肉,却心乱如麻。忽听身前枪响,李易抬头一看,只见黄兴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旁人手里拿过来一柄微冲,把段博士打的身子乱晃,鲜血四溅,段博士向后一倒,栽在火堆里。
李易又恨又怒,啪的一声把瓶子捏碎了,站起身来便要动手,四周的士兵立刻用枪指向李易,喝道:“不许动!”
黄兴汉哈哈大笑,把一梭子子弹全都打光了,这才把枪扔到一边,重新坐下来喝酒吃肉。
段博士的尸体被大火包围,火焰升起老高,空气中传来股焦臭的味道。
黄兴汉大口喝着酒,看了看李易,道:“你,你不忍心?老弟,做人,要心狠,心狠才能打天下,一个化学博士而已嘛,我今天杀了一个,明天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书呆子继续去读书,杀不完的,哈哈哈,我今天很开心,我的**就要开启了!”
“那我恭喜你了!”李易咬着牙冷冷的说道,扭头又看了看段博士的尸体,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黄兴汉刚说到这,忽然从对面山里闪过一团火光,只见一枚火箭炮带着一溜闪光冲了过来,原来对面山里有人埋伏!
李易忙使出移形换位,瞬间闪出十数米,又向屋后一躲,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震了三震,四周登时是一片火海。
这一下黄兴汉手下的军队立刻大喊起来,看来外面是来了敌人了,黄兴汉手下的军队立刻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一辆辆坦克车也开了过来,对着对面半山腰就开始还击。
一时间枪声大作,火光四起,李易耳朵里嗡嗡直响,偷眼一看,黄兴汉正在指挥军队作战,这家伙居然没被炸死。
不过黄兴汉现在全身是血,衣服碎成一条一条的,显然受伤也不轻。
李易想趁机溜走,不过四面枪林弹雨,躲都没地方躲,万一被流弹打中,还真有点犯不上。
李易缩在屋后,可是天上却又飞来了直升机,对着地面扫射,李易藏无可藏,只好冒死跑出来。
所幸李易身法太快,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只是腿上被扫中了两下,流血不多。
李易尽量挑人少的地方跑,但是四面都是人,有些黄兴汉的兵看见了李易,还对着李易开枪,李易无奈之下只好还击,打死了两个,抢了他们的枪,反身一边开枪一边往前冲。
黄兴汉的队伍现在主要是向外来的敌人还击,并没有多少人注意李易,李易这一开枪,相当于在人群里引爆了炸弹,黄兴汉的手下登时死伤无数。
这些当兵的一看李易横冲直撞,举枪就射,混乱中还以为敌人冲进来了呢,当下也开枪还击,可是李易身法太快,往往不等对方开枪,李易已经闪开了,于是这些子弹便打到了自己人身上。
这一路下来,李易受伤甚轻,却打死了四十来人,枪里的子弹打没了,便抢新的,打完再抢,本来外来的敌人从战斗力上来说并不一定比黄兴汉的人强,可是李易这一胡来,对方便立刻乘势冲了进来。
黄兴汉的大部队并不在这里,要不然对方也不会来偷袭,双方交战,打了三十来分钟,对方已经完全包围了这里。
李易被对方的军队包围着,已经无路可逃,只好抢扔到一旁,束手就擒,被人押在一边。
黄兴汉没死,也被人抓了,他不服,一路死命挣扎,对方的人也不打他,只是不让他动。
四周渐渐静了下来,烟雾消散,人群一分。走进来数人,正当中一个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相貌英挺,面色柔和,如果不是带着队伍过来,李易准认为他是还在学校里读书的书呆子。
后面几人是跟着来的,李易看了看都不熟,不过忽然李易看到了一人,这人瞎了一只眼,李易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人居然是那个李义!
李易跟这个李义打交道那都是年代十分久远的事了。李义瞎了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李易也猜出李义肯定是跟着白板回金三角了。
虽然他在金三角也得罪过不少人,但是也未必回去之后就出事,必定有人会保着他。
李易恍惚记得白板曾经说过。他的大哥是麻五。李义当初跟金三角一个大佬的老婆有染。虽然跑路了,但是麻五的意思似乎仍然是向着李义说话的。
可见李义这次回去,必定也是得了麻五的庇护。没想到他居然出现在这。
李义既然在,那白板也必定在,可是李易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也不是找不到,主要是李易根本记不住这个白板长什么样子。
这人的相貌实在是太普通了,李易以前见过白板若干次,但是仍旧印象模糊。
黄兴汉这时酒也醒了,对着那年轻人骂道:“胡小惠,小兔崽子,你居然偷袭老子!”
李易暗暗点头,心说这年轻人果然是胡小惠,看来这是为父报仇来了。
胡小惠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芒,来到黄兴汉面前,冷冷的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黄兴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问你,我爸是你杀的吗?”
黄兴汉大声道:“是老子杀的,老子活活烧死了他!”
胡小惠的身子似乎有些发抖,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黄兴汉冷哼一声,似乎平静了下来,向后面的火堆看了看,道:“烧死我吧。”
胡小惠点点头,道:“好,一报还一报。”
说着向手下人一打手势,立刻上来四个人把黄兴汉用杆子支了起来,慢慢的移向了火堆,就像烤羊腿一样。
人一移近火堆,衣服立马就着了,黄兴汉连声惨叫,却又不住的叫骂,没一句服软的。
李易虽然觉得这个黄兴汉就是个畜生,但是倒也佩服他硬气。
忽然黄兴汉胳膊一甩,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样东西,掷向了胡小惠。
胡小惠就站在火堆前,想看看杀父仇人惨死的过程,见这东西飞了过来,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李易一看,忙使出移形换位,跳过去在胡小惠身上一推,两人两下里分开,那东西从两人中间飞过,打在一名士兵的身上,嘭的一声就炸了,把那士兵炸成了两截。
原来黄兴汉身上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炸弹,他趁着还没被烧死,便想跟胡小惠同归于,于是把炸弹抛了出来,如果没有李易出手帮忙,胡小惠没准也就死了。
胡小惠手下的人立刻跑过来把胡小惠扶起来,这些人保护不利,属于失职,也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全都心中忐忑不安。
胡小惠并没有怪罪他们,在黄兴汉的惨叫声中来到李易面前,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没等李易回答,后面人群中的李义却认出来了,大叫一声冲了过来,道:“李易,没想到你居然在这!”
李易掸了掸身上的土,笑道:“哥们,又见面了。”
李义想起以前的事,冲过来就打,可是李易只轻松拨打,就把李义的进攻化于无形,同时笑道:“哥们,别打了,我现在闭着眼睛,用一根小手指都能打死你。”
李义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狂叫着继续出手,李易待他一拳打来,左手向上一撩,李义的眼神自然要随着看过去,李易趁此机会,左手忽的变向,前向一探,噗的一声戳中了李义的人迎穴。
李义瞬间定住,脸涨的通红,却动弹不得。
李易道:“你看,我说了你还不信,这下定住了吧?”
胡小惠并没有制止两人的打斗,这时见李义不能动了,这才走到李易跟前问道:“你就是海州一点红李易吗?”
李易道:“不错,是我。”
胡小惠似乎对李易十分欣赏,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这人恩怨分明,我欠你一条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易便把自己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胡小惠点点头,道:“好,黄兴汉死了,他雇的人不一定再敢动手,这里还有些问题要处理一下,你先跟着我吧。”
李易对于出生入死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戏剧化的生死交替,李易经历了无数次,有时候夜深人静了,李易自己想想,都觉得如果不来那么一次**ing hit,生活似乎就会太无聊,苦闷的让人想自杀。
这次胡小惠带着人突袭黄兴汉的居住地,又导致李易的又一次转变,说实话,李易去救胡小惠的时候,肯定不是出于学习雷锋同志的目的,在那一瞬间,李易想到的是功高莫过救驾。
结果又一次让李易赌赢了,胡小惠在西方受过高等教育,虽然是毒枭的儿子,但是决绝狠辣之中却仍然很重视恩怨分明,这似乎是一个恶人绅士的道德原则。
胡小惠让李易暂时先休整一下,洗澡换装,打算带着李易先回自己的地方。
不过李易第一时间想要做的,是联系家里人,叫大家小心,可是这地方被炸了,四周一片焦土,李易根本找不着自己的东西在哪,抓了几个黄兴汉的手下来问,这些士兵也不知道。
李易向胡小惠要求跟家里人联系一下,胡小惠刚要同意,但似乎瞬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李易,你家里人的事交给我吧,我派人去处理一下,你就放心吧。”
李易一愣,道:“将军,还是我自己处理比较好吧。”
胡小惠却摇摇头,道:“这事我来办,咱们,咱们之间还有些情况要处理一下,你暂时不能离开我身边。”
李易这才明白,自己是奇货,不管是黄兴汉还是胡小惠都想把自己控制在手里。
李易不再多说,只见胡小惠把手下人叫来,交待道:“叫人通过网络联系李易的手下人,把有杀手暗伏在他们四周的情况说明一下,叫他们小心。”
李易冷笑道:“但是就是不许提我在哪里,是吗?”
胡小惠一笑,道:“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你救了我一命,我要把你带回去,好好的感谢一下,你晚些再回家吧。”
说完便叫李易下去洗漱换衣,又交待手下人处理刚攻下来的黄兴汉的地盘。
李易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事都不能急,左右家里人也会得到通知,行事小心,估计不会出什么危险,自己暂时也就放心。
李易只好下去洗漱,又换了身新的衣服。
李易这时已经知道,跟在胡小惠身后的人里,其中有两个就是光杰和段凯。
光杰是白净面皮,眼睛很深,看来他父母当中有一个不是华夏人,这人长着一双三角眼,目光锐利,以李易的经验,这小子绝对不是个善人。
光杰对胡小惠收下李易,心中十分不满,而且喜怒形于颜色,李易换过了衣服回来,刚走到门外面挑帘正在进屋,便听屋里光杰对胡小惠道:“将军,李易是外人,他又在黄兴汉手底下做事,你怎么能把他带在身边?”
胡小惠道:“不管怎样,他救过我一命,而且李易不是一般人,能成为朋友,就不成为敌人,这是我一向的原则。
再说李易跟着黄兴汉也只是受胁迫,他又不是黄兴汉的心腹,这一点我有考虑过,我会看人,你放心吧。”(未完待续。。)
875三十亿美金
光杰大声反对道:“李易这人肯定不可靠!”
胡小惠似乎有些不耐烦,但又不便对光杰发火,当下道:“我会三思的,你们先去做事吧。”
回头见李易挑帘进来了,忙道:“李易,收拾好了吗?跟我先回去,黄兴汉的队伍可能很快就会回来。”
李易道:“周广成和周广宾还有夏东秀都已经死了,黄兴汉手下没有得力干将,他的队伍已经是无头之蛇了。将军不必怕他。”
胡小惠喜道:“哦?周氏兄弟和夏东秀也都死了?”
李易笑道:“我亲手打死的。”
胡小惠意味深长的看了光杰一眼,道:“原来如此,看来我的情报还不大准,这一点没有考虑到。嗯,光杰,你带着队伍继续向前,扫了黄兴汉的人马,最好少杀多收,另外不要破坏罂粟田。”
光杰重重的哼了一声,似乎要说话,一旁的段凯忙笑咪咪的上前阻拦,道:“光杰,将军叫你去,你就去,打一群没有高级军官的队伍,这可是便宜你了,我还得保护将军的安全,这个好处就叫你抢了吧。”
李易斜眼偷看,见段凯对着光杰眨了眨,知道是在向光杰使眼色。
光杰又哼了一声,推开段凯的手,转身出去了。
李易暗道:“看来黄兴汉猜的没错,光杰和段凯只是利用胡小惠的身份地位,并不是忠于胡得全。而胡小惠看来是有知识的聪明人。他叫光杰去打仗,实际上是支开他。”
光杰转身出去,段凯对李易一笑,道:“早就听说过李老弟的大名,不过离的远,我们又是化外之人,啊,哈哈哈,所以一直没有上门拜主访。”
李易道:“客气了,我看段大哥发黄眼蓝。应该不是华夏人吧?”
段凯道:“老弟眼睛毒。我父亲是墨西哥人,我母亲是英国人,不过我祖父是华夏人,我也算是有一点华夏人的血统。
我大名叫段坐色.配拉.普杜吉.凯利。不过名字太长。华夏人叫着不方便。所以就改成段凯了。”
李易心里好笑,暗道:“杂种。”
胡小惠道:“好了,段凯。你带着人留在这里,把黄兴汉的人改编到咱们的队伍里,我带着第五小队回去,你要把这里的事处理好。”
段凯道:“是,将军。”
胡小惠带着李易和护卫队上车准备回去,一条腿刚一迈上车子,便听后面有人吵嚷,有手下人来报,道:“将军,白板他们吵着要过来。”
李易回头一看,果然是白板和李义,正在跟几个阻拦他们的士兵推推搡搡。
胡小惠想了想,手一挥,道:“叫他们过来。”
手下人放行,白板和李义走了过来,李义直接冲向李易,伸手又要打,李易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右手轻轻一推,便将李义推出去数米,一交跌在地上。
胡小惠眉头皱起,道:“白板,你的钱我已经给你了,谢谢你给我提供的情报,如果不是你暗中买通了黄兴汉的几个手下,我这次偷袭也不会成功。
但是我想咱们之间已经两清了吧?李易跟你们之间的私仇,我管不着,但是李易救了我,我不能看着他出事。”
白板哪能像李义那么鲁莽冲动,笑道:“将军误会了,我想的不是这件事,我们帮着将军做事是生意,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让我们家里人知道的为好。”
胡小惠道:“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回去之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白板看向李易,道:“那这位呢?”
胡小惠道:“他也不会。”
白板嘿嘿笑了两声,道:“他在将军身边的时候自然不会,但是如果回了海州,哼,可不好说。我跟这小子有私仇,他的嘴,我信不过。”
李易心里清楚,白板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不想让自己离开新月亮,一辈子就困在这里,这招够他妈的毒的!
胡小惠微微一笑,道:“白板,我可以向你保证,李易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放心吧。”
白板道:“那就好,不过我暂时不方便回金三角,家里太乱,几伙正在打仗,我想跟着将军回新月亮。”
胡小惠道:“你想跟着我?我只是跟你合作,我还没有打算收你。”
白板道:“将军想多了,我只是寻求个保护。”
胡小惠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想跟另一些势力扯上什么关系,你们还是这就离开吧。”
说罢带着李易上了路。
一路上胡小惠并没有跟李易说话,直到回到了新月亮的核心地带,胡小惠都没有说话。
胡小惠住的地方四周全是罂粟田,像是大海一样,一望无际,李易不得不承认,罂粟花真的很美,就连从罂粟上刮出来的黑色膏状物,都透着一种黑色的神秘感。
胡小惠住的地方一看就是新盖起来的别墅,很有西式气息,看来胡小惠对于毒品基地那种热带简陋建筑缺乏一种归属感。
进了胡小惠的家,李晚总算是找到了一种回归都市的感觉。
胡小惠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这是我爸原来住的老房子改的,我不喜欢火热潮湿,在米国往惯了,对于钢筋水泥还是有一种依赖的。”
李易道:“我能理解。”
胡小惠叫人给李易腾了个房间,便去洗漱了。
李易很奇怪胡小惠为什么开始对自己放松看管了,房里只有几个菲佣,外面守卫的护卫队人数显然也不多,李易本来一直想找个机会逃走,一见是这种情况。反而没了要走的冲动。
当下李易也去洗漱一番,把前一阵子不好的心情全都用水冲的一干二净。
李易小睡了一会儿,到了晚上有人来叫李易起床,说是胡小惠叫他过去。
李易来到外面的看台,胡小惠换了睡衣,正一个人坐在看台上端着酒杯,凭栏远望。
李易过去道:“将军好心情啊。”
胡小惠回身一笑,让下人给李易倒了一杯酒,然后让下人们都下去。
胡小惠道:“这些酒是我从米国带回来的,当时我听说我父亲死了。回来的时候。却还是想着带一些红酒回来,你说我是不是很有意思?”
李易品了一口酒,只觉苦中带酸,回味时颇甜。道:“这是给不庸俗的人喝的酒。给我喝。有点太浪费了。”
胡小惠一笑,道:“生活是最好的老师,你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在生活中摸爬滚打,所得到的经验和感悟,应该很深。”
李易忽道:“将军,你现在为什么不对我严加看守了?你就不怕我跑了?”
胡小惠的表情忽然变的十分忧郁,道:“李易,你觉得一个人最终追求的是什么?”
李易道:“不同的人当然有不同的选择。有人追求金钱、权力、美女、名声,有人追求平淡幸福的生活,有人追求他人的关注、真诚,等等等等,各不相同。”
胡小惠道:“你呢?”
李易一愣,道:“我?我是个俗人,我只要名利美女,我都已经得到了,不只是这辈子,几辈子都享受不尽。”
胡小惠叹了口气,道:“我在米国学的是历史,我其实一直想著书立说,对于权力金钱,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父亲当初送我出国,因为他是国际上的大毒枭,所以我出去念书费了好大的力气,包括我现在的样子,都是整容之后的。
虽然我父亲给了我这个机会,去接触外面的世界,去接触更为深远的社会,而不是陷在这种封闭、丑恶、低级的毒品基地里,但是我跟他之间的感情并不深。
我父亲的原意是让我学习更先进的管理技术,然后回来接他的班,但是我不想,我在修习管理学的时候,把历史学也做为了我的主要学习科目。”
李易看着胡小惠的表情,知道要有一件大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当下一语不发,静静的听着。
胡小惠接着道:“我父亲死的时候,我曾经动摇过,报仇对我来说是一种使命,不过新月亮内外的环境很乱,我回来之后,想杀黄兴汉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虽然我手下的人比他多,但是想接近他却很难,而且,哼,我想以你的眼力,你也已经看出来了,光杰和段凯两个人……,唉,不说也罢。
李易,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看严你,说实话,我根本没有把你当成怀疑的对象。我也根本不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黄兴汉留你是想叫你在海州甚至广省,成为他的散货主力,你可能以为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不然。”
李易眼睛一亮,道:“哦?那有什么更为复杂的情况吗?”
胡小惠又四下看了看,向外一指,道:“你看这一片罂粟地,只能产很少体积的鸦片,再转换成海络因就更少,可是那玩意能换钱。
这一带的人就靠着毒品赚钱,否则他们就没有饭吃,不过其实这都是借口,真的要是想改变生活也是完全可以的,改变农作物的种植状况,一样可以让人很好的生活下去。
但是事实是,这一切都不成,毒品的魅力当然要比玉米、甘蔗大很多,这地方的武装力量是不会改变以往的生活状态的,一代又一代,如此循环不休。”
李易道:“那我想以你的身份地位,恐怕也没法强行改变这一切,光杰和段凯能听你的,是想利用你,但是如果你要砸他们的饭碗,他们就会立刻跟你拔刀相向。”
胡小惠苦笑一声,看向远处,叹道:“人世间的一切都可以看成是美的,全是人心的作用。”
此时四周一片黑暗,附近亮着几盏大灯,灯光照出去。把罂粟田映的如同一幅画,一幅动态的画。
胡小惠看了良久,忽的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转身对李易道:“李易,你心里一定有个疑问,好,我告诉你,其实我在米国的时候,就已经给国际刑警盯上了。
不过,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对付我。只是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父亲被黄兴汉杀了以后,光杰和段凯跟我联系,叫我回新月亮主事。
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国际刑警的人就已经找上了我。他们跟我谈了条件。答应我可以帮我报私仇。也可以在适当的范围内满足我的其他要求,但是我要帮他们做一件事。”
李易心里一动,道:“什么事?”
胡小惠道:“我刚才其实已经跟你透露了一些了。我不喜欢这种生活,也不喜欢毒品,国际刑警当然也不喜欢。
他们要我先回新月亮主事,等把一些权力逐步掌握了之后,再配合多国警方,对新月亮的多股势力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围剿。”
李易就知道事里有事,可是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件。
胡小惠道:“我回新月亮之后,要讨伐黄兴汉,黄兴汉却躲到了阿富汗,虽然两地相隔并不算远,但是我想找到他却也困难。
而且我也说过了,光杰和段凯主要是为了利用我,如果我把黄兴汉除了,他们两个也就不能再利用我了。所以这两人一直找各种借口,不支持我找黄兴汉报仇。”
这番道理李易也只黄兴汉说起过,看来分析的没错,当下点了点头,道:“那为什么这次你会来偷袭?”
胡小惠道:“黄兴汉这次听说搞了一种新型的毒品,他联合了隆加他们几股相对弱小一些的势力,动作很大,也十分嚣张,所以光杰和段凯也有些坐不住了,怕黄兴汉反扑,这才打算先下手为强。而我早就想报仇了,我们双方意见达成统一。
同时白板和那个独眼的李义在金三角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好像麻五失势了,所以他们两个无处可藏,就来投奔我。白板跟黄兴汉的一些护卫队的小头目以前暗地里关系就不错,他们想留在我这里,为了弄个投名状,这次便费了些力气,买通了外围护卫队的人,我们这才能偷袭成功。”
李易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把酒杯在扶手上一顿,倒吸一口凉气,道:“嘶……,照此看来,黄兴汉一死,新月亮最大的两股势力只剩一个,对立的格局一打破,很快就会出现确立新局面,选择新格局,重新分配利益的内在要求。很多人在这个时候就都会出手,光杰和段凯是这样,国际刑警恐怕也是这样,那也就是说,国际刑警给你提出要求了?”
胡小惠一指李易,道:“聪明!一猜就中!国际刑警已经跟我联系了,说这是个好机会,要我利用这个空档,把新月亮的大股部队调开,配合他们的围剿。
同时,他们答应我,不会叫我接受法庭的审判,我父亲留给我的资产也不会被没收,但是我要在围剿之后接受国际刑警总部的‘招安’,在媒体上配合他们的意志发表声明,然后我只能隐居在米国受他们的监管,一生一世不许再出来活动。”
李易道:“你不喜欢这样?”
胡小惠苦笑一声,道:“我只能说我很无奈。”
李易一指自己的鼻尖,道:“那你让我跟着你,其实是想找个机会跟我说这些,然后想让我帮忙,是吗?我能帮你什么忙?”
胡小惠正色道:“目前国际刑警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你能帮我。在新月亮的地盘里,我有一定的自我空间,他们是监测不到的,但是一离开这里就不成了。
我当然还会按照他们的计划去做,但是我不想一辈子受人监视,事情办成之后,我想拿了钱就逃走。
我在外面也有一些心腹,我让他们帮我安排了一些事,等我跑路之后,会找一个美丽的岛屿度过我的下半生。
但是这个过程有些困难,我要你来帮我顺利实现,只要你能帮我,我会分三分之一的财产给你,我知道你很富有,但是这笔钱是三十个亿的美元,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李易盯着胡小惠的眼睛。慢慢的道:“说说你的计划。”
胡小惠坐了下来,道:“现在我父亲的队伍有五分之四是在光杰和段凯的手里,黄兴汉的大部队还在北面,我会调这两个人带着更多的人手过去收编黄兴汉的人马。
而北面是环山区,三面是山,只要他们两个人的队伍一过布达加耶,国际刑警就会堵住出口,到时候他们没有退路,没有补给,只能投降。坚持不了多久的。
而我这边则会让我的军队直接投降。但是我不会跟队伍一起被国际刑警带走的,我要你保护我偷偷离开,以你的身手,带着我从这里逃出去应该不难。
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跟我的样子十分相像的人。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秘密的训练他。他的样子和气质跟我几乎一模一样,身高差了些,但是一时间看不出来。
他会替代我带着军队等待国际刑警的到来。而我们两个则人不知鬼不觉的从这鬼地方离开。到时候国际刑警忙于剿杀光杰和段凯,他们是没有更多的精力来关注我的。”
李易不由得微微点头,道:“我很好奇,如果你遇不到我,你会怎么办?你会怎么逃出去?”
胡小惠闭上眼睛,道:“成大事,一半由人,一半由天,本来我已经绝望了,就想按照国际刑警的要求去做,但是当我在黄兴汉那里知道是你的时候,我控制不住我的内心,当时我就决定了这个计划。”
李易嘴角带笑,盯着胡小惠的眼睛,道:“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出卖你?”
胡小惠一愣,随即道:“天底下哪个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就算你出卖我,结果也不会太糟,但是我会非常看不起你。”
李易也闭上眼睛想了想,良久才道:“好,我答应你。”
胡小惠站起身来,显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道:“李易,我可以先让你看看我瑞士银行的帐户,那三十亿美金的钱我现在就另立出一个户头,等你送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立刻给你密码。”
李易道:“好,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胡小惠向外面一指,道:“我先前跟光杰和段凯下过命令了,现在队伍正在向外调,都是他们的嫡系,明天下午队伍就会全部调出,明天这个时候,他们的队伍就会越过布达加耶。”
李易回到房里休息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个胡小惠做事还真是果决,不过胡小惠年纪虽轻,他看人的那双眼睛却暗藏着锐利,也是一个心思胜过九玲珑的家伙。
李易养精蓄锐,到了第二天黄昏,佣人来找李易,说是将军请李易去外面散步。
李易会意,从容的换好衣服,跟着佣人出来,到了外面,便见胡小惠已经在等他了。
胡小惠穿着十分普通随便,只提了个小包,拉过李易,笑道:“在前在有一座阿瓦那,阿瓦那就是洗澡的地方,有些洗浴方式很带劲,我带你去看看。”
胡小惠领着李易来到一间草房间,这草房很大,下面是用竹子支撑起来的,离地约莫有一米五,沿着台阶走上去,台阶发现咯吱咯吱的声音。
草房的大门打开,里面有两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孩跪着将两人迎了进去。
草房里十分潮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胡小惠领着李易来到换衣间,胡小惠一进来就立刻反手将门关上,迅速的来到一个小门前敲了敲,小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其中一个跟胡小惠长的一模一样,李易知道这可能就是胡小惠的替身了。另一个是个高高的年轻人,倒是跟李易的身材很像。
这两人冲胡小惠拜了拜,胡小惠叽哩咕噜的跟两人交待了几句,估计说的是当地的土语,这才回身向李易一招手,道:“后面有个比较大的气窗,咱们从那里出去,先把衣服换好。我这里备有绳子。”
胡小惠拿出两套衣服,都是黑色的,两人分别换了,来到后面那扇窗户下面。
李易见这窗户离地有两米多高,是个大气窗,从这里到外面地面,估计有四米。胡小惠是肯定跳不上去也跳不下去的。
李易笑道:“看来你真的需要我帮忙才行。不过用不着绳子,那玩意怪碍事的。”
说着一提胡小惠的腰带,向前一扔,胡小惠轻呼一声,便趴到了窗户上。
李易随后轻轻一点地,纵身而起,在窗户上一扳,身子如同狸猫一样从胡小惠身旁翻了过去。
李易轻轻跳到了外面,外面地面的泥土很松软,落地之一。了无声息。
李易轻声道:“跳下来。我接着你。”
胡小惠似乎有些不敢,道:“四米多高,我还是用绳子吧。”
李易轻轻一笑,捡起一块石头来。向上一抛。打在了胡小惠的手肘上。
胡小惠刚刚翻身出来。打算把绳子挂在窗户上,可是手肘一麻,身子便直跌下去。
李易右手一抄。向后一甩,脚下一转,已经卸掉了胡小惠下坠之力。
胡小惠双脚落地,稳了稳心神,道:“看来还真得靠你才行。”
如此这般,两人便向外偷偷逃去。
外面是山地,四周的光线很暗,不过李易提着胡小惠如同鬼魅一般向前直冲,短时间之内,甚至比汽车还快,而汽车却又没有李易这么稳。
一路向南跑出来数里,两边是大山,十分陡峭,只有中间一条山谷是通向外面的。
胡小惠向山谷里一指,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国际刑警已经派了不少人守在这条线上,咱们冲不过去的。”
李易道:“可惜看不到地形,要不然我可以试试。”
忽然胡小惠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居然是李易的手机,道:“你的东西,还你,我早听说你这手机很先进,好像有长焦功能吧?不过我试了好几次,却都用不成,有人说是被黄兴汉叫人给屏蔽了。”
李易接过手机,不满的道:“原来你已经找到我的东西了!”
胡小惠一笑,道:“你的东西都在我这里,你的刀子,你的珠子,你的那些信物等等,现在全都还你。”
说着把李易的东西递了过来,李易哼了一声,一一接过,见手机被一层十分结实的壳子罩着,只露出半个屏幕,但是屏幕上只有时间显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外壳上有很多线路板,不知是以什么方式和原理对手机产生屏蔽作用的。
李易不管那么多,把冥蝶拿出来,对着这层屏蔽的东西轻轻一划,只听啪的一声,这东西裂开了,可是与此同时,手机上却连时间都不显示了,好像一下子没了电似的。
李易骂了句娘,心说这玩意设计的真缺德,拿着手机鼓捣了半天,还是没有电,最后气的只好把手机暂时先收起来,留着以后给秦少冰他们去修了。
胡小惠催道:“咱们怎么离开?”
李易道:“你先等着我,我溜过去看看。”
见胡小惠咬着嘴唇不语,李易道:“你放心,我不会自己溜走的,我要是想跑早跑了,你又追不上我。”
说罢身子一伏,悄没声的溜了过去。
到了山谷附近,李易便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仔细一听,显然人数不少,看他们分布的位置,也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想硬冲过去也不是不行,但是带着胡小惠就难了。
李易又溜了回来,道:“不好冲出去,干脆我带着你翻山吧,从山的另一边翻下去。”
胡小惠道:“这山的另一面离咱们的目的地太远了,我的人还在等着我,时间肯定不够用。”
正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忽然只听远处一阵枪声大作,胡小惠道:“打起来了!”
这时山谷里的国际刑警们也开始活动起来,纷纷上了车,向前挺进。
胡小惠喜道:“太好了!一定是我的人联系了国际刑警的长官,原来山谷里这些人是去接收我的部队的。看来国际刑警也没跟我说实话。”
李易一直有个疑问,道:“你那个替身长的跟你很像,我的那个替身怎么办?”
胡小惠兴冲冲的起身向前,边走边道:“我叫他们脸上涂了浴泥,只要不把这些东西洗掉。别人一般发现不了。基地里有不少光杰和段凯的耳目,但是他们不一定这么仔细。”
李易看胡小惠在山道上跑的吃力,当下追过去,提起胡小惠向前冲去。
山谷里国际刑警的队伍很大,不过动作都十分迅速,李易等这些人全部开过去之后,这才提着胡小惠到了大道上,向外跑去。
这一路可没有李易想象的那么简单,遇到了不少的人,除了国际刑警之外。还有周边各国政府的军队。看来这次的围剿规模可不小。
一直路到了天边发蓝,看来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两人这才跑到了一片平地上。
平地上有一架直升飞机在等着,几个卷发黄脸的人在等着。看来就是胡小惠的心腹。
胡小惠过去跟这些人拥抱在一起。说了一通鸟语。
胡小惠回身招呼李易过来。用脖子上摘下一个方形吊坠,道:“李易,我说到做到。这是给你的三十亿美金,原始密码全是一,你可以查询并更改密码,你先验下,如果没有问题,就把钱转到你的户头上去,咱们这就各奔东西。”
李易接过吊坠,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是一张瑞士银行的通行卡,可以建立、消除、转账以及检验账户的。李易当然知道这东西,平时常用,看来胡小惠真的是很讲信用。
李易把这东西掂了掂,道:“不必了,我信的过你。过后我会查的。”
胡小惠道:“不,还要查一下比较好。我这次走了,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你查你的,要是没有问题,就顺便把密码改了,我不看你改密码,站那边去。”
说着从手下人手里接过一只电话,递到了李易的手里。
李易点点头,接过电话,按照卡上的提示,先拨瑞士全时间银行服务的电话。
胡小惠这时则躲的远远的,跟他那几个心腹说话,说的似乎还是当地土语,他们离李易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了。
李易按全了号码,正要按绿色的拨通键,忽然心里觉得不大对头,手指便停在了绿色键的上面。
有些人英语成绩很好,做英语题的时候,明明有些题不会,但是凭借语感还是能选对,至于为什么,这些人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就是觉得这个答案正确。
李易久经大敌,无数次在生死之间徘徊,对于一些危险的环境和氛围也已经产生了“语感”,有时候通过逻辑根本说不清是为什么,但就是能感觉出有危险来。
此刻也是一样,李易正要拨通电话的时候,就觉得胡小惠的动作不大对头,忽然李易眼角的余光发现一旁的树林里似乎有人在向这里探头探脑。
天色灰蓝,李易并没有看清那人的脸,但是那人脸上戴着一个眼罩,李易却看的清清楚楚的了。
李义!!!
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
李易心里一动,不禁冷笑两声,走上前去,来到胡小惠身边,笑道:“将军,你这电话打不通。”
胡小惠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异样,道:“哦?是吗?”
李易把电话递了过去,道:“要不然你替我拨拨看?我离你远一点等着。”
这句话一出口,现场的气氛登时就凝住了,胡小惠的表情变的阴暗起来,眯起眼睛盯着李易,嘴角的肌肉抽动了几下。
他身后那些保镖的手也都慢慢的移向腰间,四周刮着风,吹动着所有人的头发,但是所有人都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那一刻的爆发。
现场足足静了十来秒,忽然胡小惠大叫一声:“开枪!”
说罢向后用力一退。
可是他这两下子在李易面前跟小孩游戏也没有什么区别,李易早已伸手将他抓住,迅速的向后一退,胡小惠手下人的子弹便全都打在地上。
李易提着胡小惠向刚才李义探头探脑的地方冲去。
林子里那个正是李义,见李易发现了他的行踪,这家伙野性,也没躲闪,对着李易就是一枪。
李易哪能叫他打中,早已飞起一脚,将李义踢出一溜滚,这一脚踢中了李义的脊骨,李易没用太大的力气,李义却也经受不住了,惨叫一声,直飞了出去,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手脚乱扭,不住的挣扎。
李易的气极,跳过去出脚轻快,啪啪啪几下便将李义四肢全都踩断,最后在李义的脖子上一踩,李义颈骨折断,哼哼着抽搐着,口角不住的有白沫喷出,眼见不活了。
而这时李易也已看清,林子远处还有一人,正在拼命的向前跑,虽然只看到个背影,但是李易确定这人就是白板。
白板显然比李义奸滑不少,没有傻呵呵的在林子边守着,这时早已跑的远了,李易懒的去追他,顺手削断一根竹杆,用力掷了过去。
这根竹杆如同流星一般,正戳在白板的脚后跟上,这一下把他半只脚都砸烂了,白板啊的一声惨叫摔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满地打滚,鲜血喷的到处都是。
李易提着胡小惠出了林子,对着胡小惠的手下一晃,道:“把枪都放下!”
这些人只好把枪都放下,李易又道:“别叫我废事了,除了飞机驾驶员,都给我滚的远远的!”
这几人一看李易如此神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跑了。
李易把胡小惠放下来,道:“将军,你这样很不仗义啊。”
胡小惠看向另一边,一句话也不跟李易说。
李易道:“我成功的帮你逃了出来,你居然要害我。怎么,是舍不得那三十亿吗?”
胡小惠还是不说话。
李易又道:“原来你跟白板他们是在演戏给我看,这主意是谁出的?算了,我也不问你了,不管是谁出的,反正最后都是你拿的主意。”
李易见胡小惠就是不张嘴,最后道:“好,你不是想到美丽的海岛上渡过后半生吗?我让你去跟国际刑警描绘这些美妙的画面吧。”
胡小惠这才道:“李易,只要你放我走,我就给你一半的钱。”
李易道:“你叫我怎么信的过你?”
胡小惠从身上拿出一个装雪茄用的烟盒,打开之后却是几张卡片和几份证书。
胡小惠道:“这里是我家在瑞士银行的存款,一共一百一十三亿美金,一分不少,全在这里,你取出一半,剩下的留给我。咱们各走各的,两不相欠。现在我落在你手里,我还能耍什么花样?”
李易道:“哼,我又不是农夫,不会再上这种恶当了!胡小惠,你自己把钱转到我的户头上去。”
李易说着从李义身上取出一只手机递给胡小惠,胡小惠也十分干净利索,接过手机打通瑞士银行服务专区,开始给李易转账。
这种电话转账十分麻烦,前前后后一共打了二十多分钟,这才转完。
李易对这些事也很熟悉,知道胡小惠这次没有骗人,这一下自己的帐户上又瞬间多了五十多亿美金,又是几百亿人民币,钱这玩意真的已经成了一种负担了。
此时天色已亮,胡小惠显得十分焦急,道:“一切都办完了,放我走吧,如果你非要把我的钱全都吞了,我也没话说。咱们可以走了吧?”
李易道:“天底下的钱是赚不完的,不是我的钱,我坚决不要。我也要离开这里,带着白板,咱们一起走吧。”
李易点中胡小惠,又过去把受了伤的白板提了过来。
白板一只脚残废了,鲜血淋漓,李易简单给他包扎了一下,道:“你这家伙脸长的太普通,叫人记不住,我给你留个记号,让你也体会一下,被人关注是一件多么爽快的事。”
李易也没用冥蝶,就用手指甲,硬是在白板的脸上划了两个字,左边一个人字,右边一个渣字。
李易笑道:“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身份了。”
硬在脸皮上挖字哪能不疼,疼的白板撕心裂肺的叫唤。(未完待续。。)
876共分利益者
李易把白板和胡小惠带上直升飞机,让驾驶员飞向市区。
李易道:“胡小惠,等我到了市区,咱们就分开,我也祝你以后能找到一个十分美丽的岛屿,如果你想回来找我,我有办法欢迎你。”
胡小惠冷冷的道:“我没话说。”
李易笑道:“失败者都是这样,我始终奇怪,你真的在乎那三十亿?”
胡小惠哼了一声,道:“我根本信不过你。”
李易道:“你很了解我吗?”
胡小惠的眼角向白板扫了一眼,李易立刻在白板的身上踢了一脚,道:“原来是这家伙挑拨的,胡小惠,枉你聪明一时,却听这孙子的挑唆,我李易并不是那种人。这一次你把事想的太左了。”
胡小惠还是那句话:“我没话可说。”
直升飞机到了市区的边上,其实阿富汗这地方的市区其实也乱的很,不过总好在有交通,有通讯。
李易下了直升机,把白板提了下来,道:“将军,你这就走吧,祝你幸福后半生。”
白板叫道:“将军,救我,不能把我交给李易!”
胡小惠一眼都没看白板,低声叫驾驶员把飞机开走了。
李易等飞机飞的远了,这才把白板提了起来,道:“你也算是个小毒枭了,我要把你带回海州,给我的一个朋友增加点政绩。”
白板不住口的叫骂,李易也不想再折磨他。点了他的哑穴,随便塞到一个角落,忙进了市区找到电话跟家里联系。
当电话接通的时候,李易就听电话那头的人都要叫翻天了,显然大家一直在找自己的下落,可是却又一直没有结果,这时突然接到了自己的电话,哪能再控制住情绪。
乱了好一阵,电话那头这才安静下来,李易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情况。家里人立刻行动起来。准备迎接李易回家。
李易又联系了cia,叫他们用飞机带着蒋锐等人来阿富汗接自己回家。
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接下来的只是等待。
当李易看到蒋锐几人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也禁不住扑过去。跟大家抱在了一起。
在外面一切都不方便细说。李易提了白板。众人坐飞机回到了海州。
李易问起家里人的安全,蒋锐道:“少冰确实接到了一个神秘的通知,当时大家都很警惕。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都还没有人出事。
我看黄兴汉和胡小惠一个死了,一个隐了,这些杀手哪还能甘心继续他们的任务?
后来我出了个主意,在家里和几个场子的周围,用江湖黑话写下暗语,告诉埋伏在周边的这些杀手,他们的雇主可以出钱,我们也可以,而且出的更多。
我叫人把大笔钱放在爬沙坝那边,告诉这些杀手可以去取,不过以后不能再盯着我们,取钱的方法和地点记号也都是用黑话表达的。
过了几天,我们再去看的时候,钱已经没了,而且对方还留下了字条,表示他们已经离开,以后大家互不相干。”
李易笑道:“还是我大老婆会做事。”
回到海州,李易先没忙别的事,第一时间给王东磊打了电话,要把白板交给他,做为在海州反毒的功绩。
王东磊差点没乐疯了,白板是金三角有名的毒枭,是公安通缉的重要人物之一,能把他抓了,简直就像是获得诺贝尔奖。
与此同时,王东磊对李易是感激泣零,什么话都不说了,直接就把李易当成了亲兄弟一样看待。
当然,整件事得编一个合适的故事,总不能把李易的事全说出来,必须得说是王东磊的功劳。
这种事李易不愿意去操心,王东磊也是行家里手,做这些事大为在行,手底下专门有个小组,负责写报告编故事。
仅此一事,王东磊就受到了省里的表彰,一番风光自不必说。
白板虽然罪重,但是能从他嘴里问出不少事来,所以暂时还是死不了。白板自己也想弄个死缓,多一个活命的机会。
王东磊趁热打铁,从白板嘴里问出了不少口供,并成功的利用这些信息,抓获了不少金三角的外线。
赵大海是海州市公安局长,见王东磊行事火辣,积功太多,就有点心急,于是利用职权给王东磊小鞋穿,硬行拿走王东磊的案子自己去办,抢了不少功劳。
王东磊自然心里郁闷,可也是事有凑巧,在一次行动中,赵大海带着几十个特警抓三个毒犯,因为双方实力相差悬殊,结果没有悬念,所以赵大海就有点大意了。
当时他是想体现一下自己的威风,装装身先士卒,于是带着人冲在一线,结果对方拼死反抗,赵大海被一颗流弹打中了眼睛,弹片直打进脑子里,于是当场死亡。
赵大海装逼装过了,死于非命,王东磊自然顺利成为海州市公安局长。
王东磊上位,当然不会忘了李易的好处,本来两人关系就亲密无间,这一下王东磊更是把李易当成了绝对意义上的自己人。
王东磊对李易许下诺言,只要是在海州,他王东磊可以不顾一切,为李易挡一片天。
不过这些事李易已经不再关心了,跟家人团聚,享受生活的每一天才是真的。
时间慢慢推到了四月份,李易休息足了,不禁想到了任有德。
上次被夏东秀他们抓了,就是任有德从中出的力,不过或许是因为夏东秀有意要把自己带回新月亮,所以才没有把自己交给任有德,要不然李易恐怕早就死了。
任有德粗俗暴虐,李易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时既然明知道这老东西用卑鄙的手法来阴自己,李易哪还能饶了他?
这一天,李易把手下人全都叫齐,把任有德的事说了一遍,周飞第一个忍不住,骂道:“这老王八羔子,我亲自去砍死他!”
李易道:“以前大家发火的时候,我一般都拦着,我总觉得很多事不能做绝,但是。这一次。我不拦着你们了。
你们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只要是任有德的场子,就给我使劲的破坏!谁要是做的不够狠,回来我就惩罚他!”
李易手下也着实有不少生性的痞子。李易觉得他们有他们的用处。有些事别人能想出来。但是做不出来,可是这些无下限的痞子,却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这些小流氓平时让李易管的规矩惯了。早就憋着劲想干点坏事,这一次一听大哥不管了,让他们可劲闹,这帮妖精差点没乐疯了。
就在当晚,任有德的美斯奇乐园和万国居,就叫李易的小弟给砸了,打伤了七十多人,还放火烧了任有德的家。
而任有德的更惨,叫李易的小弟们泼了无数大便,离着老远都能闻到臭味儿。
任有德当时正在家里搂着嫩模睡觉,大半夜的忽然觉得家里有点热,等起身一看,吓了一跳,整栋别墅像是掉进了火焰山。
幸好有小弟拼命保护,否则任有德就活活给烧死了。
虽然闹的这么邪乎,可是整个海州市的警察连个动静都没有,王东磊早就给各个区下了死命令,不许出警!
这一次足足闹了一个星期,海州上上下下的官员都装没看见,童查理虽然笨了点儿,但是还没笨到特别笨的程度,一发觉问题不对,就带着领导班子出去考查了。
任有德又气又怒,这一天冲进武荣缘的家里,一进来就大声叫道:“武老二,武老二!”
武荣缘正在看报,听任有德喊的像杀猪似的,道:“你亲爹死了?乱喊什么?我在这屋呢。”
任有德冲进来,呼嗤一下坐在武荣缘对面,指着自己身上的烧伤,和吊着的一条胳膊大声道:“我他妈的差点叫人给烧死!李易,一定是李易干的,这个王八蛋,老子要活劈了他!”
武荣缘一脸的蔑视,道:“说完了吗?”
任有德道:“没有!李易这小子还叫人到我的场子里去捣乱,他妈的,别让我碰见他,别让我碰见他,啊啊,我一看见他就戳瞎他的眼!”
武荣缘冷笑道:“李易就在开发区,你想去戳瞎他的眼,这就可以去了。”
任有德一愣,道:“你说什么?你是哪头的?”
武荣缘道:“我?哼,我是自己这头的。老任,你也太冲动了,你当年不也是刀林剑雨当中爬出来的吗?这次就受不了了?”
任有德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砸的又不是你的场子!”
武荣缘道:“老任,做大事要有大胸怀,不能只看眼前。现在李易就这么对付你了,你能怎么着?运气不佳的时候,就要安安静静的呆着,以待吉时。”
任有德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总之你得帮我对付李易!”
武荣缘冷笑两声,道:“对付李易?你说的清楚。你知道李易现在有多少钱吗?知道他在海州有多少实体店吗?”
任有德道:“我不管那个,总之我要他死!”
武荣缘已经失去了兴趣,道:“我困了,你先回去吧。”
任有德大怒,起身道:“好哇,我就知道,什么兄弟义气了,都是胡扯,你不帮我,我帮我!”
说罢冲出了武荣缘的家门。
任有德一走,从武荣缘家的另一间房里缓缓走出一人来,这人看着任有德的背影,不住的摇头。
武荣缘道:“平华,过来坐吧,他不会再回来了,我了解他。”
这人正是刘平华。
刘平华坐到武荣缘的对面,抽出一支烟来慢慢的点着了,轻轻吐出一道烟雾。
武荣缘道:“说说吧,你的计划。不过,咱们之间是做交易,我也是看在你叔刘允文的面子上才勉强同意的。咱们只提交易。不提感情。”
刘平华一笑,道:“我也是同样的想法。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要有利益的变化,朋友和敌人也是可以转化的。
我的要求很简单,任有德的场子里里外外加在一起,总资产也有七十个亿了。我跟他有私仇,毁了他我就满足了,所以我只要三分之一,剩下的都归你。”
武荣缘道:“满足?哼,你要的好像有点多吧?”
刘平华道:“你在平州的一些生意。最终还得靠我的人帮你疏通。这样一来,每年你就会有一亿左右的进账,这盘口你有赚头。
我就是个公务员,能有多大的油水。难道不趁着这一次多捞一笔?你要是太小气了。这生意就不做了。”
武荣缘道:“任有德这么下去。只能是给李易提供蚕食海州的借口和途径,这个蠢蛋,我这才体会到猪一样的队友是多么可怕。好吧。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
刘平华道:“你做事就是想的太多,不能果决,像任有德这种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早就该出手对付了,如果出手太慢,必定会让李易占了先机。”
武荣缘似乎不想再谈这些,道:“我听说邱老爷要不行了?”
刘平华淡淡的道:“是吧,我也不大清楚,虽然我人在平州,但是眼瞎耳聋心里发空,我什么都不知道。”
武荣缘冷哼一声,道:“你跟你叔的性格很像,如果火候再加深一点,就是第二个刘允文了。”
刘平华也不想再多谈,起身道:“谢谢你的好烟,一切都按套路来办,弄倒了任有德,或许咱们还有机会齐心合力对付李易。”
武荣缘起身相送,笑道:“那得看洗牌之后,我,能拿到一副什么样的好牌了。”
任有德气呼呼的从武荣缘家里出来,边走边骂:“x你妈的武老二,我他妈杀你全家,不讲义气,眼看着我吃亏却不肯帮忙,算他妈什么弟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当初扳倒段凯东,这孙子就是个出主意的,他跟刘允文没有什么差别,我像个傻逼似的在前面冲锋陷阵,全玩我一个!”
任有德回到自己车上,司机道:“老板,去哪?”
任有德上去就是两巴掌,骂道:“你妈逼脑袋进水了!爱他妈往哪开就往哪开!再问老子一句,老子把你眼睛抠出来!”
这司机知道自己老板不是个东西,喜怒无常,也不敢再问,当下随便挑了一条路向前开去。
任有德在车里兀自骂个不休,不经意间扭头一看,见是李易名下的一家小酒吧。
任有德怒不可遏,在司机后脑上又是一巴掌,骂道:“你是傻逼呀!停车!就他妈的在这停车!”
司机心说你才瞎傻,不**早说,干死你任有德全家!
停了车,任有德跳下车子直接冲到李易的酒吧里来。
这时天刚刚擦黑,酒吧里人还不算多,任有德一冲进来就开始砸东西,几个保安上来阻拦,都被他打倒在地。
这些保安有认识任有德的,心说这孙子怎么来这闹事了?
正在混乱中,有保安叫道:“大同哥来了,大同哥来了。”
今天江大同轮值,正好顺路从这间酒吧路过,心说进来看看,没有人闹事就换下一家。
哪知刚一进来就看见任有德正在打人,江大同上来一把架住任有德的胳膊,道:“任有德,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任有德认识江大同,用力一推,道:“去你妈的吧!就许李易踢我的场子,我就不能踢你们的场子了?”
江大同冷笑道:“你少胡来,你有什么证据?有证据就说话,没有证据就滚出去。”
任有德道:“你妈的,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在海州发威风的时候,你还自己**哪!滚回去告诉李易,他爷爷要上他家里去拎着他的脖子,再……”
忽听外面一人道:“再什么呀?是不是要把我的脖子扭断哪?”
江大同回身喜道:“师父,你来了!”
来人正是李易,李易今天陪几个当官的出来喝酒。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从酒店里出来,李易碰巧从这路过,在外面见到了自己的几个小弟,听说任有德来闹事,这才进来阻止。
任有德看见李易,眼睛烧的通红,道:“李易!前几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任有德本以为李易会不承认,没成想李易双手背负,大声道:“不错。就是我干的。一样都不少,你不服吗?不服我再叫弟兄们来一轮。”
任有德冲过提起李易的衣领子,可是用力向上提了三下,李易的脚根本就没离地。
李易一笑。伸手在任有德的手背上一弹。啪的一声。已经把任有德的指骨弹断了一根。
任有德又痛又怒,退后两步,道:“李易。你他妈的是跟老子卯上了是吗?”
李易上前两步,阴冷冷的道:“我差点死在新月亮,这笔账又怎么算?”
任有德叫道:“我干的!这就是我干的!你能怎么着?只恨夏东秀当时没通知我,直接把你人给带走了,要是你落在我手里,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李易道:“可惜历史不会重演,没有如果这一说,任有德,我原来敬你是江湖前辈,你却跟我来这套阴的,哼,我想杀你易如反掌,不过我留着你,我要叫你一步一步的看着你的家业,全都变成泡沫。”
任有德文化低,又没理,还打不过,最后一股气无处可发,居然一头撞向玻璃,把玻璃窗撞了个大洞,碎玻璃散了一地。
任有德头上流血,面目狰狞,咧嘴笑道:“李易,老子是大人物,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在你这个小逼崽子的手里。”
李易冷漠的一侧身,淡淡的道:“你可以走了。”
任有德大踏步走出去,也不上自己的车,沿着大街走了下去。
李易叫人把酒吧收拾收拾,这才带着江大同离开。
江大同道:“师父,为什么不找个机会偷偷把他做了?”
李易道:“我可没有一吞海州的意思,如果把任有德做了,所有人都会怀疑到我头上,杀人我不怕,我怕名声不好。这样做会伤江湖同道的心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易出门办事,随手买了份报纸,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则号外。
“海州万众集团董事长任有德于昨日病故,武氏集团全面接收万众集团。”
副标题是一个海州大享的离世。
李易心说任有德怎么会病死?他体格那么好,难道有什么急病?
不过做为在道上混的人,李易自然立刻想到,任有德的死大有蹊跷,尤其是武氏集团全面接收了任有德的资产,这一点很叫人怀疑。
李易以前调查过任有德的总资产,有七八十亿,可经营项目的实际值,每年毛利润也达到七八个亿,相当可观,他一死,武荣缘就插手进来,这怎能不叫人怀疑?
李易正在看报纸,忽然魏如烟打了电话进来,第一句话就说道:“弟,老爷子过世了!”
大结局:
邱泽南军功起家,当年能参加的战役他几乎都参加了,是否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战功,外人并不知晓,那些功劳薄上所说的赞美之词,在很多人眼里其实只是一种装饰。
但是不管怎样,邱泽南能成为广省隐形的土皇帝,这绝不是因为偶然,更不是单纯的因为强权。
他有他的方法,他有他的心计,他有他的计谋,他有他的思想。
是的,有些东西是不分好坏的,好人聪明就是智慧,坏人聪明就是狡猾。
邱泽南稳稳的坐在广省的顶峰上,很多时候,只微微的动一下手指,广省从经济到政治再到人事,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邱泽南有两个孩子,不过都没有从政,在他身边的这些左膀右臂当中,邱泽南最看重的就是魏如烟。
原因有五:一,魏如烟家里就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魏家的实力不容小视。邱泽南选中了魏如烟,魏家人自然就是同一战线上的了。
二,魏如烟冰雪聪明,对于政治和人事,向来把握的非常到位,是个合适的人选。
三。邱老爷子的政治同盟刘家,与魏如烟的魏家从来没有发生过冲突,在大的斗争面前,邱泽南相信魏家是最容易跟刘家和平结盟,共分利益的。
而第四点,似乎最为核心,最为重要。邱泽南深知政治斗争的残酷,但也深知它的缺点,魏如烟是女人,这种在别人看起来是弱点的参数。对于邱泽南而言。却是个优点。
女人柔而不折,最有韧性,这是男性在政治斗争往往缺乏的一个素质,男人冲戏、狠劲有余。但是韧劲不足。
刚则折。柔恒存。政治不是闪电战,而一场持久战,最能笑到最后。谁者是最终的胜利者,魏如烟,正是具备了这种素质。
最后一点,魏如烟长的很像邱泽南在战争中遇到过的一个女孩,那不算是邱泽南的初恋,因为两人还没有说上三句话,女孩就被炸死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邱泽南即便在高龄之时,也忘不了当年的那张完美的脸。
病房里很静,医生和护士们都尽了力,在对病魔,权力再大的人也如同小儿一样无助。
魏如烟一直守在邱泽南的身边,邱泽南双眼虚睁,出一口气吸半口气,似乎随时都会过去。
魏如烟拉着邱泽南的手,邱泽南缓了几口气,这才慢慢张大眼睛,扭头看了看魏如烟,似乎要说话。
魏如烟把耳朵贴到邱泽南的嘴边,只听邱泽南道:“我不放心你。”
魏如烟手一紧,道:“老爷子,你歇一会儿。”
邱泽南遥了摇头,道:“很快,就要永远的歇着了。”
魏如烟回头向医生道:“能不能打支强心针?”
医生摇摇头,道:“那可能会加快……,嗯,老先生的……”
魏如烟摆摆手,示意医生收声,转头对邱泽南道:“老爷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邱泽南好像精神好了一些,道:“如烟,你本应该嫁出去,过平凡人的生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最有意义的事。”
魏如烟勉强一笑,道:“人早晚都要结婚,这,这只是时间问题。”
邱泽南缓缓摇头,道:“人命不由己,你就算是能结婚,过的,也不是婚姻生活。我太了解人性了。”
魏如烟道:“老爷子,我的人出去探风声,似乎广省很乱。您……,有什么吩咐?”
邱泽南勉强一笑,道:“乱?哪一天不乱?我没有什么吩咐了,我吩咐不了什么了。如烟,我能给你的,就是一句话。”
魏如烟把耳朵贴近,道:“您说,我听着呢。”
邱泽南双眼放出游移不定的光芒,脸上也显出浅嫩的红色,道:“人事无常,心活意虚,无生无灭,方为……”
邱泽南一句话没说完,便手一松,头一侧,侧伏在病床上,再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魏如烟的心很乱,邱泽南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就像是一道复杂的多米诺骨牌,第一张倒下了,下面将要发生什么事,全在于看牌的人眼光能放的有多远,心越大,局越大,也更容易成为最后的赢家。
但很奇怪的是,魏如烟这个时候第一时间没有想到给家里人打电话,相反第一个打给了李易。
当时李易正站在街边看报纸,一听说邱泽南死了,李易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李易深知广省的格局复杂,能统领这个系统的,就是邱泽南。
系统是由正反对冲的元素构成的,覆盖性的决定因素一失去,接下来就是熵的增高,系统的混乱度大增。
混乱有时是一种无序,有时却是一种混沌,混沌跟无序的区别是,两者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是混乱的,但是混沌当中却孕育着下一个新秩序。
邱泽南一死,广省的格局也是一样的变化。
李易虽然不从政,但是他跟广省政局密切相关,已经成为了一个焦点。
全国上下的很多大佬,只要是跟广省利益挂钩的,不管是不是认识李易,没有一个人不在第一时间里考虑到,要把李易拉拢到自己这一边来。
李易何去何从,可以说关乎下一步格局的形成。
这一点在邱泽南活着的时候没有任何突显的迹象。但是等邱泽南一死,这个迹象就变的极为明显了。
就在李易接了魏如烟电话,准备坐飞机赶去平州的当天下午,京城李家就联系了李易。
打电话的是李超美,李易上次因为乔艳红的事跟他通过一次电话,不过当时李超美的声音冷的有些不近人情,今天他说话的腔调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李易敏感的从中感觉出来,李超美有点主动。
两人说了几句客气话,李超美才道:“上次因为乔姐的事。乔家人很感谢你。不过后来听说你的生意很忙,所以也没有去打搅你。
我们李家跟乔家关系不错,你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我也很感激。正好这一阵子工作不太忙。所以打个电话表示一下感谢。”
李易道:“李处太客气了。那都是应该做的。”
说到这李易咳嗽一声,道:“最近听说广省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李处了不了解?”
李超美心里一阵冷笑。知道李易这是反客为主的问法,不过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道:“好像是听说邱老爷子过世了,心脏病,谁也没有办法,不过老爷子这一生过的十分精彩,说句粗俗的话,也够本了。”
李易心说这人说话果然厉害,滴水不漏,既说了主要话题,又悄没声的把尖锐话题引开了,高手就是高手。
这时李超美又道:“李老弟,你也别叫我李处了,我这个官当的也就是个混饭吃的,我比你大不到一轮,你就叫我李哥吧,咱们都姓李,五百年前是一家。”
李易答应一声,道:“李哥,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我在生意上还有不少事要请大人物帮忙。”
李超美道:“那当然好,我尽量。过几天广省要给邱老爷子办丧事,我们也得过去,我听说你跟如烟关系不错,你也过去吧,有机会咱们哥俩聊聊,你也可以认识不少大人物。”
李易心里一动,道:“是不是很多人都要过去?”
李超美心里又是一阵冷笑,暗道:“沉不住气,还是嫩了些。”
当下道:“我不大清楚,你可以跟如烟打听一下,或许是吧。老爷子生前帮助过不少人,现在人过世了,有良心的都会过来看看。”
两人说到这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再次客气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电话刚一挂断,孙显才便打了进来,道:“阿易,你知道了吧,老爷子死了!”
李易暗道:“不用问,这肯定是孙晓梅他们家里人让孙显才打来的,他们跟我不熟,中间又有孙显才过渡,让孙显才打电话正是最合适的。当然,孙显才本人可能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不过李易跟孙显才关系极好,不想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当下道:“我听说了,好像这样一来,事情就要发生大的变化。”
孙显才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受到了家里人的利用,兴奋的道:“阿易,这是个机会,这可真是个机会,牌局一倒,所有人都会上来抢利益,你也得参与参与,能分多少分多少。
你现在是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人事变动,如果叫别人得了高位,你的利益就会被别人抢去的。不进则退呀,不进则退。”
李易心里一阵温暖,一阵感慨,叹道:“显才,你家里人都挺好的?”
孙显才一愣,道:“什么?哦,他们挺好的。”
李易道:“你帮我给阿姨代个好,给你外公外婆和两个舅舅也代个好。”
孙显才奇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这么奇怪?”
李易仰望天空,摇头微笑道:“我倒没什么,是广省感冒了。”
李易到平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魏如烟很忙,派了心腹过来接机。李易直接被带到了邱宅。
邱宅在平州市郊,深处树林之中,乍一看去,只是一座浅白色的别墅,除了大一些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如果不知道的话,第一次过来肯定看不出来这里还住着一个大人物,一个身在体制外但神在体制内的顶级大佬。
车子慢慢开进了树林,树林从外面看十分普通。但是林子里却有不少邱宅的保安散处树林之中,对来往人员进行检查,显然平时也别想能随便进去。
李易透过车窗看这些保安,一看眼神和动作就知道都不是一般人,以点见面,可见邱宅平时护卫之严。
车子开进院里停下来,李易见场院里已经停了几十辆车,不过这些车看起来都十分普通,估计开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注意。
李易刚一下了车,便见魏如烟穿着一身黑衣迎了过来。
魏如烟脸色有些憔悴。不过精神倒还算健旺。李易上前安慰了几句,魏如烟见四外无人,第一句便说道:“弟,你发现问题了吗?”
李易一愣。随即想到了李超美和孙显才给自己打电话的事。当下点点头。道:“察觉到了,李超美给我打过电话,显才也是。不过显才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看来李家和孙都有拉拢我的意思。”
魏如烟道:“嗯,不过这种高层之间的斗争,很多时候迹象并不是很明显,我分析他们暂时并不是拉拢,而是不想跟你之间产生冲突,留个后手。”
两人说了几句,有人来找魏如烟,道:“魏姐,老爷子来了。”
魏如烟一笑,道:“弟,我爸来了,咱们回去看看吧。这老爷子,每次都是姗姗来迟。”
李易知道魏家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魏家家主也就魏如烟的父亲魏锦昌生性疏懒,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听魏如烟说魏锦昌对于政治斗争的态度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干我事。
两人走进邱宅,邱宅里里外外全是人,除了邱宅本家的人之外,都是来吊唁的。
李易见这些人一个个神情严肃,不管看见谁,这些人都要有意无意的扫上几眼,显然心里都在盘算分析势力布局,李易甚至能听到每个人脑子里飞速运转的咯啦咯啦的声音。
这些人本就一直在留意每一个来客,等李易跟着魏如烟一进来,这些人不禁全都轻呼一声,一个个神情紧张起来,慢慢转向李易的方向,表情各异。
李易就发现这些人的眼睛全都闪了一下,含意各不相同,有的表现出惊讶和紧张,有的似乎有意向自己靠拢,有的则显然充满了敌意。
李易到了这种环境下,自然收起了以往日常生活中的诙谐和玩笑,从里到外的严肃起来。
李易知道自己虽然并不从政,但是自身所具备的能量显然已经相当可观,在政治斗争中意义极大,否则这些人也不会对自己“青眼有加”。
李易随着魏如烟往里走,哪知刚一进来,便见到了王君和王明轩。王君见李易来了,并不如何惊讶,也不说话,只是冲李易点了点头。
李易杀了王野,虽然王君没有证据,但是一猜就是李易干,不过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就算是有大仇,在这种场合下,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相反可能还会互相点个头打声招呼。
王明轩没跟李易说话,横了李易一眼,推开身旁一间房门进去了。
在他推门的一瞬间,李易见屋子里坐着一个老者,只能看到背影,大概六十多岁,一头的白发,不过腰杆笔直。
魏如烟悄声道:“那就是王天佑了。”
李易心里哦了一声,心说原来这老头就是王天佑。
王明轩进屋后便要关门,忽见王天佑转过身来,轻声道:“老二。”
在这一瞬间,李易通过门缝见到了王天佑的样子,王天佑脸上皱纹颇多,肤色焦黄,嘴角有一股戾气。
李易正要看个仔细,王明轩反手把门关上了。
李易跟着魏如烟一路向里,走到走廊中间,李易一眼就看到了刘平安、刘允文和刘平华。
刘平安也穿着一身黑西服,正在跟刘允文和刘平华小声说话,不经意间一回头,也看到了李易。
这两人一见了面还有什么好说的,两双眼睛中间噼噼啪啪的闪着火花。
ps:下个月开始【结局篇】,更新会减少,大概5000字一天,争取把结局写好。(未完待续。。)
877我看的出来
一旁的刘平华见状,上前小声劝道:“平安。”
刘平安也知道今天的场合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不过看了李易仍然心里不忿,咬了咬牙闪到一边。
刘平华早就来海州了,他在东昌报了病假,就为了提前做好准备,以防邱泽南死了以后,广省秩序大乱,他们刘家失了先手。
不过李易并不知道刘平华的事,这时一见,道:“原来是刘书记,好久不见。”
刘平华道:“李易,我要提醒你,今天情况特殊,你要是敢跟平安为难,出现任何后果自负。”
李易微笑道:“刘书记想的多了,我是斯文人,你还是把你兄弟管好吧。”
刘允文笑咪咪的抽着烟斗,只对李易点了点头。
李易知道这老狐狸不是一般人,暂时也不想惹他,当下也点头示意。
魏如烟带着李易继续向里,刚一拐弯孙显才便迎了过来,小声道:“阿易,你来了!”
李易见了孙显才也很高兴,两人抱在一起好久才分开。
孙显才道:“今天来的人不少,说话办事一切小心在意,能不表意就不表意,任何突出的情绪和观点,都可能会招来敌人。”
李易道:“我理会得,今天我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两人正说着,后面孙章平和孙立平走了过来,李易对这两人还有印象,见孙章平仍旧面貌平和。孙立平却仍旧一脸冷傲。
这两人刚一过来,孙家家主孙为民也走了过来。
这一家人互相看看,孙章平第一个笑道:“李易你好,又见面了,最近怎么样?”
李易笑道:“孙叔好,我还一直惦记着去京城看看你们,只是一直没有时间,生意上挺忙。”
孙章平道:“听说你现在做的风生水起,年轻人白手起家,能做到这个程度确实不易。继续努力吧。”
孙为民也道:“李易。以你目前的成就。想再获得更大的成功,差的就不是资本了,而是战术。”
李易明白孙为民的意思,笑道:“孙爷爷说的有理。站在山下。脚力决定一切。站在山上,眼光决定一切。”
孙立平还是那个死样子,冷笑两声。一句话也没说。
李易跟孙显才又说了几句,当下两人分开,李易跟着魏如烟继续向里走。
没走两步,便听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道:“李易,如烟。”
两人扭头一看,见是一个中年男子,体形微胖,面目端正,脸上表情十分严肃,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李易并不认识,魏如烟却道:“李哥,你来了。”
李易心里一动,心说难道这人就是李超美?
果然,这中年男子跟魏如烟说了两句,便对李易道:“你就是李易吧?我是李超美,咱们总算是正式见面了。”
李易跟李超美握了握手,道:“李处跟我想象中的一样。”
李超美打量了李易一番,道:“你跟我想象中的也差不多,了不起,年轻有为。”
顿了一顿又道:“广省很大,全国也很大,人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全看如何去努力,如何去选择了。”
李易和魏如烟跟李超美说了些闲话,都是些云山雾罩,外人听不明白什么意思的话,不过却句句暗含玄机,
像李超美这种人不可能把话说的太透,也不可能说的太多,人家重视身份,说了几句便让魏如烟和李易自便。
两走向走廊尽头,魏如烟见四外无人,轻声道:“弟,这回你发现了吧,现在所有的事都牵挂在你身上,你的上下来去,在相当的程度上决定着下面事情的走向,这恐怕是所有人当初都没有预料到的。
刘平安曾经被立为老爷子的继承人,不过你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牌局临时发生了变化,很多人都不会下了。”
两人来到一间房门前,魏如烟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屋,房里只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留着大胡子,正在闭目养神。
魏如烟笑道:“爸,你怎么才来?”
李易心说原来这个就是魏锦昌,看来跟魏姐长的不怎么像。
魏锦昌睁开眼睛,摇了摇脖子,道:“大老远的过来,累了,想睡一会儿,刚睡着你就来烦我。别人都到了?”
魏如烟道:“该来的都来了,一会儿八点开始。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李易。”
魏锦昌眼睛一亮,扫了李易一眼,却道:“好年轻。”
李易冲着魏如烟的面子,不能对魏锦昌太生冷,当下道:“魏叔好,咱们还是头一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
魏锦昌好像浑不在意,淡淡的道:“好好,能关照就关照。”
魏如烟道:“爸,咱们快出去吧,别叫大家等急了。”
魏锦昌嗯了两声,披上一件衣服走了出去,不过李易发现他出门的时候,还是不经意间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等魏锦昌一出去,魏如烟忙向李易道:“弟,我爸就这样,你不用理他,其实他心里很欣赏你,只是不表现出来。”
李易笑道:“没问题,我看的出来。”
李易看魏如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微一犹豫,道:“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魏如烟抬头看向李易,眼中满是柔情,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老爷子生前一直在扶植我,我在广省政治格局当中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老爷子出的力。
像我们、你们这样的人,到了这个程度都没有必要再虚伪遮掩下去了。说实话,虽然我也有女人该有的一切想法和诉求,不过身不由己,我的政治道路必须一直走下去,中间只要一停,就立刻失去了所有的人生意义。”
李易心中略有些激动,道:“姐,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只要你亲口说出来,我必定全力以赴!”
魏如烟眼中闪动光芒。看着李易的脸。隔了片刻,轻轻的道:“弟,如果斗争开始,你会站在姐这一边吗?”
李易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姐你放心。就算把我全部的家当都赔尽了。我也要支持你在广省登顶。”
魏如烟轻轻跟李易拥抱在一起,李易并没有绮念,只觉得像是被母亲抱住了一样。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两人的情绪终于都平静了下来,魏如烟轻轻放开李易,快速的道:“弟,时间不多,一会儿这些人聚在一起,名义上是给老爷子吊唁,实质上是一种博弈。
等一会儿吊唁开始的时候,你们是进不去的,只有那些家庭大佬和官位极高的人才能进去,到时候我把你的信号接收器戴在身上,你观察一下现场的情况。
了解这些情况对于咱们下一步的斗争大有好处,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一切还都不完全明朗,咱们可能要花很大的心想,一点一点的分析。
虽然你不能进去,但是你在外面,姐心里也有底,弟,这一次的情况可能是波涛汹涌,甚至会有极大的危险。你……”
不等魏如烟说完,李易笑着一拍胸脯,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魏如烟咬咬嘴唇,不再说话,两人互相点了点头,相视一笑。
李易把信号接收器戴在魏如烟衣服的扣子上,忽然眼睛一酸,笑道:“如果你真是我姐就好了。”
魏如烟又抱住了李易,道:“我一直拿你当我亲弟!”
时间到了八点,魏如烟跟一众大佬们进了停放邱泽南遗体的房间,临进门前还回头跟李易交换了一下眼神。李易微微一笑,以示鼓励。
这个眼神的交换瞒不过其他人,那些人一见之下,心里就盘算了不知多少细节,很多人开始悄悄的打电话,把这个信息告知自己人。
李易对这一切就当没看见,把手机打开看了看屋里的情况,见这房间极大,看来像是个会议大厅。
正当中放着一张枣红色的长条桌,桌子一端横放着一个水晶棺材,里面停着的应该就是邱泽南了。
大厅的前面已经准备好了,大都是花圈之类的东西,这些花圈李易一眼就看出来价格不菲,每一个花圈上都是镶金坠银,看来没有万把千下不来。
李易心里却是一阵冷笑,随即又感到一种凄凉,一个人生前权力再大,临到死,也不过是寸尺之地,花圈再值钱,也享受不到了。
大厅里人不少,约莫三十来人,王天佑、王明轩、王君、刘允文、李超美、孙为民、孙立平、孙章平、魏锦昌全都在,一晃眼间,见武氏兄弟也在里面,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人一看就是身份极高,可能是广省的政要,不过李易都没有见过。
为了更好的分析这些人的意向,李易又联系了蒋锐,把同步的录相传了过去,让蒋锐帮着分析。
葬礼一开始,过程十分枯燥,说的无非是邱泽南的生平事迹,一些溢美之辞,下面那些人都像是带着面具一样,面无表情的听着。
在前面主持的是邱泽南的两个儿子,李易听魏如烟提起过这两个人,他们都没有从政,一直在国外经商,不知道是邱泽南有意为之,还是他们本就不喜欢。
邱泽南大儿子叫邱远,二儿子叫邱明,两人长的很像,年龄也相差无几,老子死了,当儿子的显然十分悲痛。
李易正看着,忽然感觉有人走了过来,抬头一看是刘平安。
李易把手机收起来,道:“有事?”
附近没有人,刘平安不答李易的话,走到李易身旁,点着一支烟,抽了两口,这才道:“你现在很得意吧?”
李易道:“难道你很失落?”
刘平安哼了一声,道:“几年之前。我就一直在想象今天这个场景,一切都像是按剧本排练的一样,我向往着这一天的到来。
但是却有个跑龙套的硬闯到剧本里,搅乱了大结局。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今天应该跟他们一起进去,而不是被关在门外。”
李易道:“门里的风景不一定好吧?”
刘平安道:“哼,对于有追求的人来说,风浪越大,他就越兴奋。”
李易道:“如果今天你能进去的话,你就不怕被浪淹死?”
刘平安转向李易。道:“像我这种人。才有资格,被,这样的浪淹死。你如果不是走狗屎运的话,到今天还只不过是个开两家酒吧的混混儿。狗肉是上不了台面的。你永远无法理解我这种人的境界和生活。”
李易笑容可掬。双手一摊。道:“天下的事就没有偶然的,只有意想不到的,一切都是必然。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因为我的才干、能力和性情,你输了就是输了。如果没有你老爹在背后帮忙,你可能就是个少爷羔子,什么狗屁太子,骗鬼的话!”
刘平安把手里的烟捏的粉碎,咬牙看着李易,恨不能扑上来把李易狠狠压倒在身下。
这时孙显才忽然走了过来,笑道:“哟,太子,我还在找你呢,原来你在这。”
刘平安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孙显才把李易拉到一边,道:“这小子现在急了。”
李易淡淡的道:“正常。”
孙显才道:“老爷子一死,刘家必定要争上位。刘家家主刘禀承是老爷子生前的死党,广省的利益不能轻易叫外人得去,这一点刘家人清楚的很。”
李易问起五大家族的利益关系,孙显才见附近无人,叹了口气道:“其实哪来的利益关系,谁的也不是谁的,只不过家天下嘛,这些大佬们把地方上的一切都看成了自己的财产,并且认为理所当然。
京城五大家族,我记得我以前跟你提起过,只不过有些事情没必要细说,有些事情我本人其实知道的也不多,你知道,我对这些东西,向来不感兴趣。
老爷子的同盟就是刘家的刘禀承,刘禀承只有一个儿子刘振平,他是广省高层,虽然不是省长,不过意义重大,你懂的,有时候出来露面的人,不一定是说了算的。
刘家的利益重心就在广省一带,老爷子生前也是一力照顾,不过魏姐现在想要上位,刘家人或许要有所不满,毕竟两者之间隔着一层。
而王家的王天佑就不用我跟你细说了,你已经跟他弟弟王明轩还有那个王君、王野打过交道了。
王家是老爷子的死敌,不用问,老爷子一没,王家必定出手,广省这块肥肉可不是别的省能比的了的。这两家对掐起来,事情恐怕会不可收拾。”
李易淡淡的道:“那你家里呢?”
孙显才一愣,随后道:“他们?他们只是看戏的,才不会出手呢。斗争就有损耗,看戏才有便宜可占。
这个道理谁都懂,只不过人做事很多时候并不靠理智,像王天佑,既然老爷子没了,他怎么可能不出手?
像刘禀承,东南一角是他们家的势力所在,老爷子一没,刘禀承怎么可能不出手?
这就叫原罪,一个人挥之不去的命运感,所五家同台,就有两家唱戏,三家看戏。
我外公和我那两个舅舅几乎是一个模子抠出来的,我太了解他们了。”
李易心里有了数,道:“那李家呢?”
孙显才道:“李家势力最大,不过他们更不会出手了,你要知道,势力的大小只是相对而言,而且是不断变化,虽然你最大,但是你打光了资本,别人一动不动就能直接超过你。李援朝会这么傻?”
李易心中暗道:“照这么一看,就算魏姐能坚持到最后,恐怕也是徒劳无功,虽然算不上为他人做嫁,但是终究会叫别人渔翁得利。
看来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最好能让所有人都卷进来,局面一混乱,或许还有摸鱼的可能,我也能派上用场。”
当下道:“显才,你说到最后会不会有太出格的事?”
孙显才道:“你是说动家伙吗?那不会的,天下的事就是这样,小事大办,大事小办,像这些大佬们,他们争斗,都是穿着西装皮鞋,暗地里做的,不会见血,不会有枪响,谁先出格谁先死,这是当前这个时代的必然。
所以最后的情况,必定是戏台上真骂假打,要十分堂皇十分绅士的把敌人干倒,一但见血,性质就变了,中央也不允许。最后得看谁能沉的住气。
在老百姓上班下班做饭接孩子的平常生活中,政治斗争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多少次了,又有谁感觉出来了?”
这时蒋锐在耳机里提醒李易,葬礼已经结束了,可能这些人要开始了。
李易忙把手机拿出来,孙显才笑道:“原来你已经有动作了。”
只见屏幕上邱远邱明向来宾谢礼,带着手下人推门出了大厅。
李易看着邱远和邱明一直走到楼外,直接上车走了,看来家里这边有人打理,这两位不涉政事,办完了私事,肯定是立刻出国了。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发出唰唰的轻响,邱宅里十分安静,人虽多,但是没有人说话,走廊里是这样,刚才举行葬礼的大厅里也是一样。(未完待续。。)
878戏剧化反应
气氛有些压抑,这一片空间里,好像所有的空气都没有了,传达不了声音,静的有些怕人。
李易向孙显才使了眼sè,两人来到没人的房间,轻轻关上门,也没开灯,便一起看着手机屏幕,观察大厅里的变化。
大厅里只亮着一盏灯,显得十分昏暗,那些大佬政要们现在已经都在那长枣红sè的长条桌两边坐下。
魏如烟可能是怕李易视角不清,这时已经把信号接收器放到了大厅一侧的墙上,李易对厅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这些人分两边坐下,魏如烟坐在东边第二位,孙显才指着魏如烟上首的一个男人道:“这个就是刘禀承,刘家的家主。”
李易见这个刘禀承一脸坚毅的神sè,一看就是个铁腕人物,正不住的摆弄着手里的一小串钥匙,发出哗啦啦的清脆响声。
孙显才向魏如烟下首一指,道:“这个就是刘振平。”
李易见这个刘振平跟刘禀承长的很像,只是皮肤更黑一些,显得十分压众。
而王天佑和王明轩还有王君他们则坐在刘禀承的对面一排,王天佑与刘禀承正面相对。
这两人并没有眼神的交流,就像不认识对方似的,可是谁都能感受出来双方内在的张力。
孙显才又向另一人一指,道:“这个就是李超美他老爹李援朝。”
李易见李援朝身材削瘦,目光内敛,乍一看像是个瘦不啦叽的小老头儿,可是偶尔眼中jīng光一闪,却直shè入人心里。
五大家族中,魏锦昌坐在魏如烟一边,孙李两家则交插着分坐两边,剩下那些人大概都是广省政要了,按不同级别分坐两边。看不出派别。
大厅里仍然没有人说话,一直静了五分钟,只能听到刘禀承哗啦啦玩钥匙的声音。
忽然刘禀承把钥匙一把握在手里,噪音立止。
刘禀承四下扫视一下,用十分洪亮的嗓音道:“邱老走了,不过他年纪大了,我这个当老朋友的并不如何难过。
咱们这里很多人都老了。这一点大家当然能够体会。人都过去了,我们不用想太多,应该想的,是还活着的人。”
刘振声道:“是啊,人们都不喜欢变动,港市可以有五十年不变。广省也一样,社会秩序已经稳定了几十年,最好的政治行为就是让它继续稳定下去。”
王君咳嗽一声,道:“任何一个体系,在稳定时间长了之后,都会缺乏一种新的机制,会产生很多有待解决的问题。
不破不立。大破大立,广省也应该引入新鲜的血液。人员的流动是正常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再发展。”
刘振平冷声道:“可是我看,问题并不在于此吧?或许是有些人别有用心。”
王君笑道:“别有用心?或许是彼此彼此。上帝说如果你们中间有人说自己是清白的,那我允许别人用石头砸他。”
刘振平道:“谁对广省的情况了如指掌?”
王君道:“难道我们就不了解?”
刘振平道:“在实际cāo作上,我们更具备熟练xìng。”
王君道:“管理能力是固有的,与环境无关,所需要的只是适应。”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言辞越来越激烈,李易却见那个王天佑始终不说话。
刘禀承也不参与小辈们的讨论,不过手里的钥匙却摇越快。
两人正争吵着,忽然刘允笑道:“外面好像下雨了。”
人们都是一愣,不知道刘允说这个干嘛,都在等着刘允接着说,可是刘允却不再言语。只是笑咪咪的看着大家。
气氛又沉闷了好久,王明轩发话道:“争吵是没有意义的,这么大一个省份,不管是政治还是经济。推广到整个社会建设,都要有一个有力的合适的领导系统。
允,你以前也从过政,虽然现在经商,但是其中的很多道理你都看的出来,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刘允微微一笑,道:“我不打渔很久了,没有网了,哪还能发表什么意见?广省是个大省,沿海城市很多,在国家东南一带举足轻重,一个好的领导系统确实很重要。
但是我想,这一切还得zhōng yāng发话吧,不知道zhōng yāng会有什么想法。如烟,你这些年来党校也念的差不多了,出国考察也颇有心得,你是女孩,女人的眼光细腻,你有什么看法?”
这时蒋锐在李易耳机里道:“刘允是个老狐狸,他仍然在探水深。”
李易自然也有同样的体会,看了看王明轩的脸sè,果然不大好看。
孙显才这时道:“刘允原来是王家的家将,是王天佑的军师,他欠王家的,不过后来他还清了,所以就自己出来单干,之所以选择海州这个邱家的地盘,可能也是为了躲清静。”
魏如烟听刘允把话推到她这里,不禁一笑,理了理头发,道:“我官职不高,看法不多,女人看问题,很多时候会不够理xìng。
哦,对了,我听过这样一个道理,问如何能让氢和氧之间不发生爆炸,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烧了他们变成水。水,是很稳定的,就像是女人一样。”
刘允呵呵一笑,李易发现很多人脸都闪过一丝笑意,显然是听明白了魏如烟的意思。
刘禀承不禁侧头看了魏如烟一眼,不过没有说话,李易知道,在政治斗争中,如果跟同盟翻脸,最终的结果就导致同盟瞬间变成敌人。
政治斗争就像是不易控制的化学反应,叫每个人都提心吊胆,信不过别人,甚至信不过自己的亲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发生戏剧化的剧烈的连锁反应。
王明轩道:“如烟,很长时间没见你,你好像瘦了吧?”
魏如烟道:“想的事情太多,所以就瘦了。”
王明轩笑着点点头,道:“你也年纪不小了。不知道找没找着合适的?”
魏如烟眼睛似乎一亮,随即道:“我相信合适的人必定存在,但是同时也很难找。”
王君笑道:“如烟是眼光太高了。如烟,你又没家又没业的,我看不如早点找个合适的嫁了吧。女人嘛,一嫁,就安心了。就不会再想太多事情了。”
魏如烟道:“我一直在努力的找,等找到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王君微哼一声,不再说话。
刘禀承忽道:“老李老孙,你们俩有没有什么得力的干将,也给我介绍介绍。我一定会好好的安排一下,流入新鲜血液这个提法很好,我很赞同,不过,要择优而选。”
李援朝和孙为民对视一眼,孙为民道:“我手下都是庸才,你看看我外孙子就知道了。当然。如果我物sè到了合适的人选,一定会给你引荐的。”
李援朝道:“广省的天气太热了,我的那些学生都是北方人,受不了这里的天气,看吧,等天凉一些,我或许会有合适的人选。”
蒋锐迅速对李易道:“阿易,这两家肯定都是持观望态度的。”
李易早知道这一点。蒋锐一说,李易更是确信,心说这次难度可大了。
李援朝刚表完态,魏锦昌也立刻道:“如烟,你个丫头家家的也老大不小了,我看还是嫁人算了。”
魏如烟脸上带笑,闭嘴不言。不过李易明显能从她脸上看出一种不悦和无力,但却同时带着一种坚忍。
王明轩和王君脸上露出明显的笑容,王明轩道:“咱们还是回来讨论老问题吧。”
刘振平道:“是啊,这个世界变化虽快。但是主要问题都是老问题。老问题就得用旧有的体系来解决,我们驾轻就熟了。”
王明轩道:“振平,旧的体系好像是千疮百孔吧?据我所知,广宁的两个副市长是你们的人吧?前一段时间,弄出了很大的麻烦,那五千多万的事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如果还让你们来打理海州事务,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刘振平冷笑两声,道:“不过据我所知,浙省的副省长却因为piáo宿幼女被米国记者揭发,还把视频发到了诱tobe上,这位副省长大人居然脑子发热,把这个米国记者给做了,引了很大的外交乱子,你们王家都是培养这样的人的吗?”
王明轩眉毛立起,道:“那又不是发生广省,你……”
可是一句话出口,就知道这话说错了。
刘振平呵呵一笑,道:“南橘北枳,可是枳不管到了哪里,都变不成橘。”
坐在末排的那些广省各大政要因为身份太低,一直都没有说话,可是这两个新闻却是他们都听说过的,这时一听,不禁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大厅里乱哄哄的一片。
混乱,忽然刘禀承大声道:“其实我想问一句,王天佑你今天来是干什么来了?”
众人不禁大惊,所有人都不再言语,把眼光齐齐的盯在了王天佑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王家跟邱老爷子是宿敌,虽然没有过流血事件,但是旧仇是历史,那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只不过邱老爷子身份高,人死为大,这次王家也来吊唁,至少从礼节上是说的过去的。但是却没想到刘禀承居然有此一问。
气氛登时紧张起来,魏如烟起身向那些广省政要道:“葬礼结束了,大家先各回各处吧。”
这些广省政就如坐针毡,就怕城门失火秧及池鱼,五大家族的人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内部消息跑到自己的耳朵里,没准就会影响到自己下半生的仕途。
是以一听到魏如烟下逐客令,这些人纷纷起身告辞。
大厅的门打开,这些广省政要鱼贯而出,一声不吱,灰溜溜的各自走了。
大厅的门再次关上,里面剩下的人已经不多,气氛更加压抑。
刘禀承等人都把眼光集中到了王天佑身上,刘禀承再次问道:“王天佑,你今天是做什么来了?”
王天佑自打来到这,就一直没有说话,有时看向众人几眼,有时又似乎在低头想心事。
这时大厅里清静了。王天佑又听刘禀承再次发问,便微微一笑,道:“人死为大,我来走走人情而已,你要是不欢迎我,我们这就离开。”
声音平淡而中正,就像是在聊家常。听不出一点意向来。
蒋锐道:“阿易,这人不简单,刘禀承不是他对手。”
李易也心知肚明,看来联合孙魏李三家联手对付王家是势在必行的了。
这时刘禀承冷笑两声,道:“既然都来了,何必要走。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王天佑摸了摸下巴。缓缓的道:“其实还是允说的好,这一切都要由上头来决定,我们还是停止争吵吧。死者已矣,在灵前争吵是不礼貌的行为,大局最重要。”
刘禀承道:“现在厅里都是自己人,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没有人会喜欢别人动自己的既得利益。我也一样。”
王天佑却向王明轩和王君一打手势,起身走出大厅,临出大厅门时,王天佑站定脚步,微微侧身,淡淡的道:“你说的不错,我也一样。”
说罢带着弟弟和侄子出了邱宅。
孙为民和李援朝又对视一眼,也跟魏如烟客气了几句。带着自己人起身走了。
魏锦昌打了个哈欠,拍拍魏如烟的肩,道:“如烟,天晚了,我也先回去了。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
说罢起身离开。
刘允这时也站起身来,咳嗽两声,道:“人老了。好感冒,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老命,所以要保生全形。少yù少求啊。我也走啦。”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离开了,最后大厅里只剩三个人,魏如烟、刘禀承和刘振声。
刘禀承手里的钥匙越转越快,在空荡荡的大厅发出哗愣愣的声音,单调而又复杂。
忽然刘禀承手一紧,把钥匙握在手里,响声戛然而止,刘禀承用钥匙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道:“振平,咱们回去。”
两人走出大厅,刘禀承回身道:“如烟,棋还没有下完,但是咱们是统一战线上的,你了解我的为人。”
邱宅彻底清静了,所有的大佬们都先后离开,孙显才也跟着自己家人走了,临行前叫李易一切小心。
邱宅冷冷清清的,李易打着伞跟魏如烟漫步在邱宅的后花园。
这花园里有一条甬道,曲曲折折,十分长远,也不知占地面积是多大。
魏如烟一直没有说话,走了一半,忽然快步走了出去,被雨水一淋,略微卷曲的秀发便湿透了。
李易也收了伞,上前道:“姐,有赌未必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魏如烟道:“如果能硬打硬杀就容易了,这种斗争就像是戴着镣铐跳舞,几乎完全动的是实力和脑子。”
李易笑道:“政治上的东西,我不大懂,不过我觉得做事情,要正中有邪,邪中有正,道高一尺,但是魔高一丈,你继续做你的事,需要我动用非常手段的,你尽量说话。”
魏如烟也是一笑,道:“能得天下者都不拘小节,看来这个不拘小节,指的就是放弃原则。弟,你有这句话,姐就心满意足了。
老爷子临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他叫我心活意虚,无生无灭,似乎被动比主动强。我还没能体会这句话的含意,不过强则折之,弱则随之,我在一开始的时候是不会勉强的。”
李易跟魏如烟谈了一夜,第二天天光放亮,李易才回到海州。
哪知没过两天,消息传来,魏如烟被派出国考察,李易心一沉,知道这并不是什么考察的问题,让一个核心人物远离战场,这是一种罢免。
魏如烟在电话里却没有显出太多的牢sāo,只是劝李易一切都要小心。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普通老百姓还在忙忙碌碌着,广省的这些大城市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动,可是各大城市的一些不大起眼的官员已经开始更换了。
据李易得到的内部消息,海州市长童查理已经分别接了王家和刘家的电话,电话内容并不知道,不过很明显,刘王两家正在争取人手。
与此同时,刘平华从东昌市党委书记,被调到了省里,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更有机会接近高层,以获知高层的动向。
广宁的刚上任不久的新市长程达远,却被中纪委的人下来调查,查出受贿五十万,被各大新闻媒体暴光,迅速被双规。
程达远是王家的人,刚刚调到广宁,但是却迅速被搞定,显然王家下的手也不软不慢。
一系列的事情下来,李易意识到,刘王两家的战争已经开始了,而且愈演愈烈,双方战火逐渐升级,已经斗出了真火,事情渐渐向不可控制得方向发展。
很快就到了夏天,海州的夏天很得李易喜欢,一进入五月份,海州的姑娘们便全体短裙吊带,大街上肉sè可餐。
不过李易却没有更多的时间看街上的美景,因为刘振平找到了李易。
ps:最后一个月,请朋友们多多推荐。(未完待续。)
879宁可不要命
刘振平来找李易的时候是一天黄昏,他自然来的很低调,双方虽然没有正式打过交道,但是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也就不会再虚伪造作了。
刘振平找到李易,直接步入正题,第一句话就说道:“李易,大家合个作,我许给你好处,给你以后在广省和沪宁杭两大地盘的自由秩序,同时也保证魏如烟以后在广省的位置。
而我们,只要广省一部分利益。交换条件就是,你帮我们做几件小事,削弱王家的势力,剪除他们的羽翼。如果你觉得这个要求不合适,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魏如烟都不知道的,我相信你一定会站在我们一边。”
李易抽着雪茄,让烟雾围绕在自己身周,道:“刘振平,你知道吗?在老爷子去世的时候,我就接到了来自不同势力的……,应该说是邀请。
不过我跟你们这些政客不一样,我重感情,魏姐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魏姐出国考察,是一颗被打出去的棋子,我心里很不高兴。
按我的原则,我没有必要替任何其他的派系卖力,要论钱,我比你们还多,就算你们侵吞国有资产,也未必比我的钱多。
要论地位,我已经习惯于江湖风浪,我现在在全国走一圈,有哪个领域,哪个帮派不给我李易面子?
别说在国内,就算是在国外。我也一样有生存的空间,我这半辈子什么都够了。我就算现在死了,我也不在乎。
你想让我帮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事情办成之后,魏姐必须在广省登顶,你们不能侵占她的任何一分所得。
我知道你们的势力主要就在东南。广省你们让出来或许心有不甘,但是我会让你们在别的省份得到补偿的好处,综合算下来。还是不吃亏。”
刘振平盯着李易的眼睛。似乎想说几句狠话,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道:“李易,你说的在理。你想站在哪一边是你的自由。我们其实左右不了。但是,你不懂政治,你以为有钱有势力。就能把持大局?
弄不好,不但帮不了魏如烟,相反还会让她陷入难堪的境地,在政治方面,你是个将才,绝对不是个帅才,不是你不够聪明,原因其实很简单,你太重义气。
而玩政治很多时候是连亲情都要丢掉的,人脆弱的情感,是阻碍一个人获得更多资源的利器,多情之人必被人制,所以要忘却,不过这也仅仅是入门而已。
你不贪图利益,这一点我们已经考虑过了,但是你有没有留意我刚才说的话里还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这一点你非常需要。”
李易冷笑两声,道:“你是在乍我吗?”
刘振平向前一凑,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了吗?”
李易正在抽烟,听到这里手一紧,把整只雪茄捏断,眼睛立了起来。
李易对这件事一直深深埋在心底,甚至已经成了一种不能被触动的空间,蒋锐看的出来,但是曾跟李易说起过,如果李易不能知道问题的真相,就算是用心理学的方法解决了,也必然会留下遗憾。
做为一种潜意识里的回避,李易几乎都要把这事给忘了,今天刘振平一提起来,李易压抑许久的冲动像是洪水决堤一样的崩发出来。
李易沉声道:“是谁干的?”
刘振平向后一仰,也沉声道:“答应我的条件。”
李易道:“我问你是谁干的?”
刘振平起身道:“你很冲动,等你平稳一些,咱们再谈吧。”
刘振平转身要走,李易抢上来一把将刘振平提了起来,喝道:“我问你是谁干的?!”
刘振平带来两个保镖,两人一看,忙上前阻拦,李易看也不看,随手拨打,将两人挑到一边,不过李易也手臂发麻,知道这两人身手并不弱,要是正面放对,没有五六个回合很难将两人拿下。
两人联手,能在李易手底下走五六个回合的,功夫也算是了得的了。
刘振平当然十分镇定,道:“我希望你把我放下来,冲动,会让一个人失去冷静判断的能力,很快你就会知道,单凭武力是解决不了所有事情的。”
李易忍着激动的心情,慢慢的把刘振平放了下来。
刘振平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李易,我们跟你没有交情,所以只是做生意,你不答应我们的条件,就别想知道一切。”
李易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刘振平道:“有这个必要吗?就为了搜集这些信息,我们已经花费了不少了。”
李易重新坐了下来,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最后下定了决心,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的条件你们也得答应,魏姐必须在广省登顶,不同意就算了,我家里的事我自己会去查的。”
刘振平道:“魏如烟没有能力掌控整个广省,我们绝不允许魏锦昌进驻广省!”
李易道:“这跟魏家没有关系,只是魏姐一个人的事。我可保证魏家人不向广省伸手。”
刘振平半晌不语,最后道:“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
刘振平出去打电话,过了五六分钟这才回来,道:“我父亲答应了。咱们可以接着谈了?”
其实李易也清楚,魏如烟只是一个女人,她就算登顶广省,早晚也是要嫁人的,刘家人入主广省,只是早晚的事。如果不是基于这一点,刘禀承绝对不会答应。
双方大方向谈妥了,当下商谈细则。
刘振平道:“关于你母亲的事。我们以前只是知道一点点,你爸所知道的可能并不比我们多多少。
说实话,为了能拉拢你,很多信息,都是我们花了大力气刚刚查出来的。在查的过程当中,我们发现,不只是你母亲,包括当年你父亲上位之前,差点被害死的事,也是同一伙势力做的。资料在这里。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说着从手下人手里拿过一份文件。轻轻放在桌上,向李易面前一推。
这份文件很厚,李易看着它,有点不敢打开。李易不知道打开它之后。会看到什么样的内容。
刘振平靠在沙发上。慢慢的抽着雪茄,透过烟雾观察着李易的动向。
李易终于还是把这份文件打开了。
文件里有照片,有文字资料。有u盘,u盘里是录音和一些视频文件。
李易看这些资料,足足花了一个小时,看完之后啪的一声,文件跌在了桌上。
资料里提到了李易父母当年的事,也涉及到了段凯东三兄弟当年的事。
关于文秀敏身故这件事,李易不愿再细想,不过资料上显示的结果,李易却深深的印在了脑袋里。
李易开始抽烟,一支接一支,四周围全是烟雾,李易把自己深埋在烟雾里,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忘记了如何思考。
刘振平很有耐性,一直等着李易,并不催促。
终于,李易把烟熄了,直视刘振平,道:“这资料里都是真的?”
刘振平道:“我没有经历过当年的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的人查出来的就是这些,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我知道,一切都是王天佑的主使,而王家又是我们的对头,你认为我们故意做假,想引你自然而然的与王天佑为敌,我们好从中得利,你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
但是一码归一码,事实就是事实,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你手下不是也有个团队吗?高手如云,你可以叫他们去查验,看看资料有没有假。”
李易缓缓摇头,道:“不必了。”
刘振平道:“资料里所说的那个荣光集团的董事长余宇和,当年就是他请的杀手,那个杀手我们已经查到了,不过前些年病死了。
余宇和的靠山就是王家,如果没有王家的帮忙,余宇和这个小学还没毕业的半文盲,也不会成为荣光集团的董事长。
不过荣光集团因为国有资产的流失,早有五年前就破产了,在王家的帮助之下,余宇和携巨款潜逃,现在正藏在岛国大阪。”
李易冷笑道:“岛国?哼,除非他逃出地球,否则他早晚是我的。”
停了片刻,又道:“资料里显示,当年王天佑并不一定想真的对我父母不利,还在犹豫,但最后有人出了主意,说做事最好斩草除根,这个人是谁?资料上为什么没提?”
刘振平道:“我给你提供的资料,都是百分之九十确定的东西,不大确定的我并没有往上写。出主意的这个人看来很狡猾,没有留下痕迹来。
不过,据我们的猜测,当年在王天佑身边,能有这种头脑而又不露痕迹的,叫我们到现在都查不出来的,只有一个人,刘,允,文。”
李易眼睛闪过一道寒光,随即又眯了起来,从他眼神里透出来的那股杀意,让刘振平在一瞬间也有些脊背发凉。
李易轻声道:“我知道刘允文当年是王天佑的家将,是他的军师。”
刘振平道:“不错,甚至可以说,在当年的几次大事件里,没有刘允文出主意,王天佑就不可能有今天。
所以刘允文欠王家的恩情也算是还清了,后来王天佑放刘允文独立,刘允文很不明智,或者说很明智的跑到了海州。
随后在段凯东的那件事当中,刘允文又凭借他自身的手段,跟武荣缘和任有德合力,从二百多万的身家,一跃成为海州四大佬之一,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不只如此,刘允文居然还能给刘平安铺平道路,让邱泽南点名承认刘平安是有望继承他位置的太子,虽然其中也有邱老爷子故意做假以安彼心的成分。但也不能不说是个更大的奇迹了。”
李易冷冷的道:“奇迹?他只是只老狐狸,我一根手指就能戳死他!”
刘振平不置可否,接着道:“我们现在才想明白,刘允文跑到海州邱泽南的地盘上,就是怕王家反悔。
而邱泽南也不会去对付刘允文,因为怕刘允文被逼的急了,再回到王家身边,以致王家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所以刘允文当年的这个选择,虽然在很多人眼里看起来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十年之后再一分析。这真是个高明的手段。”
李易心里很乱。道:“这个刘允文是个,是个,是个怪物。”
刘振平轻轻叹了口气,道:“他是个鬼才。他能把东西方的哲学道理。融入到政治和商业动作当中去。在思想上永远走到咱们前面。这种人,很可怕。
这一次王家再次招他回去帮忙,一开始刘允文态度很暧昧。可是现在刘平华升官了,显然刘允文的动向和选择也十分明显了。”
李易闭上眼睛想了半天,最后道:“你稍等我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李易来到外面,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拔通了李启明的手机。
李易从来没给李启明打过手机,这是头一次,以致于李启明以为自己眼花了,铃声响了好半天才接。
电话接通,李易第一句话就问道:“爸,我要给我妈报仇,你答不答应?”
李启明愣了,看旁边的卫灵正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忙穿鞋下地,到了外面,道:“你说什么?”
李易又重复了一遍。
李启明的手微微有些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易道:“你别问这些细节,回答我这个问题。”
李启明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参与了什么政治斗争了?听我的,出来,不要再想任何事。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李易的手也有些无力,但是仍然坚持道:“如果不能给我妈报仇,我宁可连这条命都不要。”
父子二人都沉默了。
卫灵从房间里出来,道:“启明,小易的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李启明粗声粗气的道:“你回屋去,没你事!”
卫灵不敢执拗,只得回了房间。
李启明沉默片刻,道:“小易,你大了,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管着你了,你一切小心。”
李易轻声道:“我知道了。你也是。”
李易挂了电话,心里一阵轻松,但是随即又是一阵沉重。
回来见了刘振平,道:“刘振平,咱们成交,我帮你对付王家,你答应我的条件。
但是我要附加一条,当年亲自动手杀……,哼,亲自动手的这个余宇和,一定要交给我,我要亲自炮制他。”
刘振平道:“没问题,但是余宇和的口供要归我,当年他侵吞国有资产七十多个亿,其中有五十多个亿给了王家了,这对于打击王家是很有力的一笔。”
李易道:“一切都谈妥了,咱们说说细节吧。”
刘振平没有说话,而是从身上拿出一副扑克牌来。
李易一开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就明白了。
原来这扑克牌是特制的,上面除了数字花色,还印着人头。
刘振平把扑克牌一张一张的摆开,李易见大鬼上印的是王天佑,小鬼上印的是王明轩。
刘振平道:“这两个人不能死,他们要是死在咱们手里,咱们就输了,与此同时,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
李易明白这个道理,当下点了点头。
随后刘振平又摆出了红桃a,自然是王君,刘振平道:“王君也不能死,这人办事沉稳干练,行事果决,是王家的马前卒。”
刘振平又摆出一张黑桃k,道:“这是南方第二军区的高级军官胡风,地位和军衔不能跟你说,他是王天佑的嫡系。”
刘振平又摆出一张黑桃q,道:“这是福省省长向小春。他一直受王天佑的照顾。”
刘振平又摆出一张红桃q,道:“这是福省省会立风市市党委书记焦仁义,也是受王天佑的照顾提拔。”
下面一张梅花q是刘平华,接着又摆出一张黑桃j,笑道:“这是刘平安。”
又摆出一张黑桃10,道:“这是余宇和。”
刘振平道:“以上这些,都是重要人物,军队归军队,行政归行政,地方归地方。”
接下来又摆了几张牌,都是小牌,大都是广省内外,以及京城里王家的重要关系。
等一切都摆完,最后刘振平才拿出一张牌来,背对着李易,两人相视一笑,齐声道:“这是黑桃a,刘允文。”
刘振平把黑桃a摔在桌面上,上面正是刘允文的头像。
李易道:“你让我对付谁?”
刘振平道:“搞垮黑桃k,军队的事,我们不便第一个插手介入,你先搞臭他,我们再接手,后面的事好办,你就不用管了。
然后再拉拢黑桃q和红桃q,这两个人很重要,虽然难度大了些,但是也要去做。因为他们两个正有动向,要调入广省,要在他们进入之前下手。我也要从他们嘴里获得口供。
黑桃10的事你去想办法,但是在利用完他之前,我要活的,要能说话的。而下面那些小牌,都不急,动手的顺序和时间,我会现通知你。”
说完递给李易一叠相关的资料,都是关于这些重要人物的,李易把黑桃k,黑桃q,红桃q和黑桃10四张牌拿起来,道:“那那张黑桃a呢?”(未完待续。。)
880等大事一成
刘振平道:“别费心了,刘允文不会给你机会去对付他的。刘允文现在已经不在海州了,我们目前也找不到他。”
李易知道刘允文事事想在别人前面,想对付他不能正面直接,要迂回进攻寻找机会才行。
李易把四张牌向天上一扔,随手拿起另一张牌来,向上一抛,嚓的一声,将这四张牌一切两半,八张残牌飘落下来,散在地面上,全都是背面。
与此同时,在福省接天轩里,王天佑等人也在桌上摆放着扑克牌,牌面上也印着人头像。
王天佑对面坐着刘允文,一旁坐着王明轩和王君。
摆扑克的是刘允文,他把一张大鬼放在桌上,上面是刘禀承,又把一张小鬼放在桌上,上面是魏如烟。
王明轩道:“你未免太抬举这个女人了吧?”
刘允文笑道:“如果大王不在了,小王就是最大的。”
说着摆出了黑桃k,是刘振平,红桃k是李援朝,梅花k是孙为民,方块k是魏锦昌。
王明轩眉头皱起,道:“就没有a?再说孙李魏三家会插手吗?”
刘允文笑而不答,王天佑沉声道:“还是允文想的长远。接着来。”
刘允文摆出黑桃红桃两张q,分别是李超美和孙立平。
王君道:“不错,孙章平和李赶英没有这个能力,他们也不可能参与。”
刘允文又摆出四张j,分别是广省党委书记王明。广省省长谢小欧,广省副省长商夏,广省省检察院检察长江一文。
刘允文道:“咱们有军,他们有检察院,相比之下,咱们不合算。所以江一文一定要搞定。我查出来江一文有个儿子在英国留学,可以在他儿子身上做做文章。”
王明轩忍不住问道:“一张a都没有?”
刘允文把黑桃a拿了出来,道:“当然有,只是你不能接受。”
立着把黑桃a往桌上一扔,上面是一个年轻人的头像。前额正中一个红印。
王明轩皱眉道:“李易?他是a?”
刘允文叹了口气。把大鬼和小鬼向上一拨,把除了刘振平之外的k向下一拨,随后把李易放在了魏如烟和三张k的中间,用手指在牌面上一戳。道:“就是这个道理!”
王天佑陷入了沉默。好半晌才道:“李易有什么弱点?”
刘允文站了起来。来到窗边,伸了个懒腰,道:“好久没到紫竹轩来看竹林了。如果不是为了躲李易,我又何必来这里?”
王明轩哼一声,道:“你未免太抬举他了?以你刘允文的头脑,你会躲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
王君劝道:“爸,李易不是好惹的,刘叔这个担心很有必要。”
刘允文道:“自打陆亭候的事件发生之后,我就一直在观察李易。说实话,这小子身上的弱点一大堆,如果不是他走狗屎运的话,那么我想除掉他,他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以这小子的性格,如果他参政,不出三年就得死在自己人手里。他最重情义,可是情义二字在咱们这些人当中,哼,又值几个钱?
实话实说,如果他不是李启明的儿子,我倒是真喜欢他,有几次我很冲动,甚至想收他当干儿子,但还是忍住了。
实际上,如果我愿意施加一点小手段,至少可以让他不跟我为敌。如果效果好的话,李易现在可能已经是我们的人了,至少会两不相帮。
但是平安他……,唉,自己的刀难削自己的把儿,这可能就是我的弱点吧。平安不如李易,我深知这一点,我也不想伤我儿子的心,平安太高傲了。”
王君笑道:“现在敌我分明,李易是不会再到咱们的阵营当中来了。”
刘允文道:“李易的这些弱点,其实辩证的看,在另一个方面也是他的优点,至少他的手下人对他绝对忠心。如果事情闹大了,李易的手下人绝对敢跟政府对抗,直到把对头全消灭完。”
王天佑把这张黑桃a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道:“如果不是咱们的牌,就毁了他!允文,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刘允文似乎在思索,过了半晌,道:“有!”
这一下所有人都起了兴趣,王明轩道:“什么主意?”
刘允文道:“我前些日子遇到一位高人,高人,绝对的高人,是我从没见过的高人,如果按江湖规矩,他还是李易的下属,不过他当年就已经退出了,现在自立门户。
如果他肯出手帮忙,李易或许会输,而且输的很惨,但是这人不好捉摸,我没法跟他做交易,只能寄希望于此。另外……,嘿,我记得太平洋的公海上有一座私人监狱,是俄国人开的,叫斯得兰监狱,也有人叫它碎骨机。”
王天佑起身道:“你确定能把李易送到那里去?”
刘允文笑道:“不是确定,我只是希望。”
时间进入七月,海州像是下了火一样,白天最高温度可达四十度。
不过李易并没有歇着,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那张黑桃k。胡风是军区的人,李易当然不会傻到派人去暗杀他,在这种斗争当中,搞臭一个人要比暗杀意义大的多。
李易每天都关起门来跟大家商量计划,最后决定查胡风的私人账户,和他平时的违法行为,制成可信的资料之后,再由秦少冰把结果传到youtube上去。
军法大于刑法,要想搞垮胡风,最好再加一些胡风和国外军方私下沟通的材料,叫军区的人把焦点对准他才有效果。
这些材料当然没有,只能由李易向ica和fbi求助。再买通国外的一些大武器公私,制造假证据。胡风的丑闻一传出来,不管他这个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免职是必然的了。
只不过刘振平提供的资料太少,而造假的技术上又有一定的难度,所以一直做到了七月份,才算是初步完成。
不过在给胡风造假的时候,李易仍然有一些核心的内容找不到线索,所以显得很吃力。
哪知这一天秦少冰在侵入军方网络的时候,在胡风的电脑里发现了一条重要的消息。
原来当初杀朴环第一个孩子的。还有后来向第四仲介所请杀手暗杀朴环的都是王家人干的。
而朴环当年还在军队里的时候。就曾经跟王家有私仇,朴环和胡风在同一个军区,两人好像还有一些私人恩怨,这样一来。前后全都对应上了。
李易心中一喜。这时离以前朴环遇刺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当时就听苗吉说金主可能姓王,万没料到居然就是王天佑。
蒋锐提醒李易,有可能从朴环那里知道一些关于胡风的丑事。这可能是极为重要的线索。
李易行动迅速,立刻拿着资料去找朴环。
朴环久在家里,深居简出,对于外面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听说李易来找他的时候,朴环还有些不悦,他实在是不想卷到这件事当中来。
可是等李易把相关的资料拿给他看时,朴环的心也动摇了,幼子丧命,正是朴环心灰意懒的重要原因,朴环本以为这件事如同石沉大海,终不可解,没想到时隔多年,石头又浮出了水面。
朴环把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说话。
李易在这种事上也从来不催促,只是耐心的等着,过了足有二十分钟,朴环终于流下泪来,李易就知道这事有戏。
朴环情绪稳定下来,道:“小易,我本来不想卷到这件事当中来,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胡风的事我知道不少,只是没有证据,我给你提供线索,你派人去查吧。我要杀了他,给我孩子报仇。”
李易道:“朴叔,胡风暂时杀不得,叫他受军事法庭的处置效果更好,等大事一成,再杀他不迟。”
朴环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有不甘而已,当下把所知道的胡风的事一一跟李易说了。
李易一听原来如此,这一段时间查得的资料当中缺了很多环节,朴环一提,事情就全连在一起了。
李易回到家里,把资料交给秦少冰,秦少冰按照提示再次搜集证据,进度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等到了七月末,终于将一切都准备齐全,李易通知了刘振平,刘振平同意出手,于是在第二天,国外的网站上如同铺天盖地一般出现了无数视频,都是关于胡风的。
胡风是南方第二军区的重要人物,此事一出,登时大乱,虽然国内的网站看不到这样的视频,但是胡风已经引起了国内军方的怀疑。
胡风被迅速撤离了岗位,送到中央去受审,他的职务暂时由别人代替,而这个人就是刘家的嫡系。
沉闷了两个月,终于成了一件大事,但是没想到此事一成,刘家在广省的两个得力干将江一文和夏商,也被王家一方用类似的手法硬是给扳下了台。
刘振平有些坐不住了,这一天又来找李易,道:“速度加快,向小春和焦仁义,要立刻搞定。”
李易笑道:“不择手段吗?”
刘振平道:“不能慢于对方的节奏,所以,不择手段。”
李易行动十分迅速,回去之后,立刻着手处理,对于向小春,李易用了一招损招,买通了人假意去给向小春送礼,结果暗地里录了相,回来之后,李易先把买通的这个人安全护送到国外,然后就通报了广省检察院,告向小春受贿罪。
假意给向小春送礼的那人,原来是跟向小春经常打交道的熟人,向小春在风紧的时候,虽然也万般小心了,可是仍然着了道,没想到自己最熟的人居然也被李易收买。
其实这一切也都不简单,这个熟人去给向小春假装送礼之前。被蒋锐催眠了三天,就是为了力求真实,而摄像头就是李易的信号接收器,那小东西暗藏在身上,向小春哪里发现的了。
这件事被广省各大媒体报导了一通,李易还请金恒做了专门的报导,加大渲染力度。
向小春自觉对不起王家,自己又觉得走投无路,最后在看守所里割脉自杀。
而对于焦仁义,李易却感觉比较难办。焦仁义平时做事手脚干净。没有什么痕迹可查,如果造假,时间又来不及,这人对王家又忠心耿耿。李易硬逼了他几次。焦仁义软硬不吃。
不过最重要的是焦仁义有个儿子一直在米国念书。现在是被王家的势力控制着,如果焦仁义敢背叛王家,他儿子的命也就没了。是以坚决不肯投向李易一方。
最后李易给逼急了。叫唐龙帮忙,在米国硬是把焦仁义的儿子从王家人手里抢了过来做了肉票,以此为威胁焦仁义。
焦仁义一看终于败下阵来,迅速的投靠在刘家旗下。他本人知道不少关于王家手下人的秘密,于是大举揭发,把一大批官员都给拉下了马。
虽然他自己最后也被双规了,但是李易把他们爷俩悄悄送到了国外,交给菲律宾政府秘密保护起来,以防王家人找他们报复。
与此同时,王家也把枪口对准了刘家的两员干将王明和谢小欧,谢小欧没能保住,不过王明却叫李易成功的保了下来。
主要是对于刘家搜集的证据进行了最大程度的破坏,凡是网络上的全交给秦少冰,凡是实体的证据,都由巧手帮出手偷了出来。同时又有宋晨华的律师队伍给王明辩护。
以致于到了开庭那天,公诉方一条有用的证据都没有,宋晨华带着自己的律师队伍大胜。
王明是广省党委书记,意义重大,他一保下来,局面便对刘家一方有利了。
这一仗打赢了,李易趁势追击,又发动自己在国外认识的帮派势力,把王家一系以前携款潜逃在海外大批官员都给挖了出来。
又通过外交手段,把这些人全部遣送回国,接受国内法律的制裁,如此一来,又对王家造成了极为不良的影响。
李易还让国内自己认识的各帮派的势力,利用黑帮手段,对地方上王家一系的人进行打压,效果好坏不一,但是也对王家人进行了相当程度上的骚扰。
李易做这种事做的上了瘾,到了后来对王家一系的人用尽了手段,有的是花钱买通,有的是威逼胁迫,有的是栽赃陷害,有的是靠董小梅提供女色诱其下水,有的是利用赌局出千骗人,引对方入瓮,欠下巨额赌债,还用的是公款。
有的甚至绑架其子女家人,最绝的还有强迫对方吸毒以屈从于刘家,其中还有两个顽固分子,李易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派托克兰大教会的人把这两人杀了,其中一个身份较高,李易便让黄兰放出毒虫,把这人的尸骨全都吃了,最后警方连根毛都没找到。
可是王家所用的手段也是尽其所能,刘家一系的人也折损了不少,双方对比,未见明显的输赢。
如此一直持续到十一月份入冬,这场战事已经打了大半。老百姓们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战场上已经血肉横飞。
李易在这场大战当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一下连王天佑也有些坐不住了,不住的催问刘允文那个能对付李易的高手什么时候动手。
刘允文却一直笑而不答,只是说高手已经开始行动了。
战事进行到这一步,按理说刘家应该乘胜追击,可是这一天刘振平却告诉李易暂停出手。
这天晚上,刘禀承也来到了海州,秘密的跟李易见了面,刘振平道:“我爸这次来,是想跟你说,咱们暂时不要出手了。”
李易想了想,道:“你们怕另三家渔翁得利?”
刘禀承开腔道:“不错,现在双方各损大半,再斗下去,打的真空了,无法填充广省框架,新人又不可靠,别的家族怎么能不插手?”
刘振平道:“李易,你有什么想法?”
李易笑道:“其实你们早都想好了,还来问我?四个字,联吴抗曹。我去游说一番吧。不过,那张黑桃10什么时候除了?”
刘禀承道:“余宇和不忙动手,他是最后一根钉,等咱们四家联手之后,再用余宇和刺穿敌人的心脏。”
双方说定之后,李易便回去准备。
实际上,这一点李易已经想了很久了,只是另三家到现在还一直没有动静,看着刘王两家争的厉害,他们是肯定坐壁上观的了。
如何能说动他们,倒不是一件易事。
不过有蒋锐在,李易其实也不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李易跟蒋锐商量了之后,蒋锐道:“我对那天他们开会的视频分析了好久,这些人心思都很重,脸上又什么都不带出来,也少说话,所以分析起来有些难度。
不过经我这段时间的反复分析,能看的出来,最容易被说动的是魏锦昌,毕竟魏如烟是他女儿,不过魏锦昌显然是跟风的,别人走,他就走,所以劝魏锦昌应该放在最后。
而最难攻克的是李家,他李家的势力最大,打与不打,都没有什么差别,要想劝他们跟咱们合作,只有从地位角度入手,保证斗争之后,李家的地位仍然是最高的。
孙家相对简单些,他们只要利益,你想,到时候别人都在伸手抢东西,他们又岂能甘居人后,而如果出手晚了,面子上又过不去,一直没有出力,到最后总不好意思说一句见者有份吧?
所以要保证战后利益的分割,这一点得跟李魏两家坐下来细谈才行。所以目前的第一步,先去找李援朝。”(未完待续。。)
881喝杯茶再走
事不宜迟,只隔了两天,李易便带着蒋锐直奔京城。
李家人一直都在京城里守着,不过他们的耳目却遍布大陆各个角落,信息在很多时候是第一武器,没有及时深入的信息,就永远落后别人一步。
李易跟李家打过交道,来了之后直接找李超美,哪知李超美却不在家,李易见到了李超美的哥哥李赶英。
说实话,李赶英这名字起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不过也只好凑和着听了。
李赶英经商,是家里唯一个没有从政的人,看起来胖胖乎乎的,十分和蔼可亲,见了李易和蒋锐表示了热情的欢迎。
晚上李赶英请两人吃饭,席间李易提了几句跟这次斗争相关的事,却都被李赶英给叉开了话题。
蒋锐在侧面察颜观sè,暗中对李易道:“这小子跟咱俩扯蛋,我敢确定,李超美就在京城,只是不想见咱们,所以派他哥出来跟咱们打马虎眼,他们李家是想隔岸观火。”
李易笑道:“老婆有什么妙计?”
蒋锐一笑,道:“看我的。”
又喝了一阵,蒋锐笑道:“李哥,你经商都有什么项目?我家李易不懂生意,还是江湖上那一套,跟真正的商人可比不了。”
李赶英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咳,也没什么,其实我也不懂生意,只是借助了家里的背景。
当然了,说一点也不懂,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一点商业头脑,想在这个是非圈里玩,那也是玩不久的。
我主要经营房地产,另外还代办国外的一些项目,都是链条产业,这十几年来也有了一些心得体会。
当规模不够大的时候。要以技术为主,当规模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要促进垄断倾向,并融合相关产业,形成产业链,剩下来的就是整体调整,细节根本不用考虑。
对于一个大的体系而言。整体调整决定了体系的寿命和发展方向,细节已经变的不再重要了。这些事留给手下人去做,运用概率筛选法即可,我们只是站在山上向下看的人。”
李赶英啰里叭嗦的说了一大堆,蒋锐一直笑咪咪的听着,忽道:“李哥。如果在你们面前出现了一个非常好的项目,但是这个项目不好做,有风险。不过别的大公司却都在竞争,毕竟机会难得。
大家都是有背景的,都是有实力的,虽然你们的实力最大,但是也只是大一点点而已。一但别人获得成功。实力大增,一切都将改变。
时局变换不定,今天最大,明天就不一定是最大的了,一但出现此消彼涨的情况,下面的进程将是人力不能抗拒的。
那我想问问,这种情况下,你会如何面对这个项目?接。还是不接?”
李赶英想也没想,顺口道:“当然接,哪个项目没有风险?有风险就有收益,两者是成正比的,商业圈跟江湖是一样的,不进则退,你不上。别人就……”
李赶英说到这忽然心里一动,立刻收声,侧脸向蒋锐和李易看了一眼。
蒋锐脸上表情没变,李易在那装糊涂发呆卖萌。
李赶英心里迅速盘算。最后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去方便一下,少陪。”
李赶英出去了,由他的助理上来陪李易和蒋锐说话,这助理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口若悬河,吐沫星子乱飞,说的李易头大如斗。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李赶英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一脸的笑意,道:“真是太巧了,我刚才去了一下卫生间,中间我弟来电话,说他事情提前办完了,刚刚回来,正在我爸妈家里呢。
我说李易来了,就是来看你的,你偏又不在,我弟说那太好了,好久没见李易,都有点想他了。这不,叫我请两位过去坐坐,大家喝杯茶,聊上一聊。”
李易起身道:“那可真是太巧了,咱们这就过去吧。”
李赶英在前面带路,李易和蒋锐在后面则相视一笑。
一路来到李援朝家,进来一看,李援朝和李超美都在厅里等着,家里没有别人,显得比较清静。
李超美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不过相对而言,对李易就算是热情的了,估计对别人可能连这种程度都达不到。
李援朝身份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李易和蒋锐坐。
李赶英说是有事,跟李易打过了招呼,便自行退出去了。
大厅里很静,只有李易他们四个人。
李超美淡淡的道:“喝茶吗?”
李易笑道:“刚跟李哥吃过饭,还真有点渴,那就喝一杯吧。”
有佣人倒上了茶,四个人你一小口我一小口慢慢的喝着,一直喝了十来分钟,李超美这才道:“李易,你喜欢绕圈子说话,还是喜欢直说?”
李易向蒋锐看了一眼,道:“我喜欢绕圈子说话,不过就怕时间不够。”
李超美冷冷一笑,道:“那就好,你的意思我知道,我的意思你们是怎么猜的?”
蒋锐抢着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想你们心里也清楚时局的变化。我们赢定了,到时候魏家刘家共主东南,再有我们的帮衬,说句玩笑话,争个天下第一,易如反掌,那只是时间的问题。变化才能有所得,否则就是死水一潭。”
李援朝道:“你的意思我们明白,李易,你是铁了心的要帮魏如烟喽?”
李易道:“这是我最真实的情感。”
李援朝道:“好,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我们只提供侧面帮助,绝不正面卷入,最后刘家要让出福省的一些位置。”
李易道:“这个我决定不了,等事情谈妥,你们再坐下来商量。”
李援朝行事果决,起身道:“好,你去办别的事吧,有了最终的消息,跟我们说一声。”
事情办的速度虽快。但是其间的智力博弈绝非那么简单。
李易立刻便带着蒋锐去找孙显才。
孙显才知道李易来了,非常高兴,想带李易在京城好好玩玩,李易把来意一说,孙显才似乎有些为难,道:“我家里似乎不想卷到这事里边去。”
李易道:“叫我们见你外公一面,我们只见一面。我保证他们会答应。你就跟他们说,李家已经参与进来了。”
孙显才道:“那好吧,我打电话问问。”
大约十分钟后,孙显才回到李易身边,面带喜sè,道:“一会儿在我外公家里见。”
李易和蒋锐来到孙为民家里。跟李家一样,屋里没有女人,只有孙为民、孙章平和孙立平三人。
孙章平对李易印象不错,当下热情迎接,让李易和蒋锐坐下。却把孙显才支了出去。
孙为民一直坐在桌边看报纸,侧面对着李易,好像家里没来人似的。
孙立平脸上没有好颜sè。冷冷的道:“李易,你有话快说,这里不欢迎你。”
李易冷笑道:“那你还让我进来干嘛?”
孙立平眼睛一立,道:“放肆!你别得意忘形了!”
李易道:“我白手起家,得到了今天的基业,除了运气,还有我自身的优点,我当然要得意一番。不知道孙叔是靠什么本事才能有今天的地位的。”
孙立平怒道:“你放屁!你给我滚出去!”
李易带着蒋锐起身。道:“好啊,我们这就走,不过等蛋糕被大家分完了的时候,孙老爷子可别怪我没有通知你们。”
李易和蒋锐向外走去,刚一推开门,便听孙为民淡淡的道:“既然来了,那就喝杯茶再走吧。”
李易跟蒋锐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起回来。
孙为民把报纸折起来,摘下了花镜,道:“李易,你以前还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小子。现在学的太嚣张了。”
李易笑道:“我和显才是过命的好朋友,要不然我就更嚣张了。”
孙为民不以为忤,咳嗽一声,道:“捞干的说吧。”
李易当下把事情说了一遍。
孙立平道:“你怎么就能保证胜过王家?你以为王天佑是吃稀饭的?”
李易道:“他又不是神,难道四家对一家,他还能赢吗?”
孙为民道:“说的好,那我们能得到什么?”
李易道:“等事情办成,你们几方坐在一起商量如何划分利益。这事我不懂,我也说了不算。”
孙为民缓缓点头,看向窗外,约莫十来分钟,这才回身道:“好,说定了。”
李易带着蒋锐从孙为民家出来,见到了孙显才,孙显才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
李易道:“初步成功,显才,我还得去忙忙,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聚。”
天sè已晚,李易却没有休息,跟蒋锐去找魏锦昌。
以前从没跟魏锦昌打过交道,虽然知道魏锦昌的住址,但是求门无路,在外边就叫魏家的人给拒绝了。
李易只好给魏如烟打电话。
魏如烟正在国外考察,说是考察,其实就是离职搁置,外加游山玩水。
魏如烟还没有睡,接到了李易的电话,心情十分激动。
她离国外出,李易却一直在国内一个心思的帮她的忙,这些情况魏如烟都知道,对李易的感激已经超出了一般的情感。
听李易正在游说几大家庭,联手对敌,魏如烟道:“与狼共舞,或许是引狼入室,弟,你一定要小心。”
李易笑道:“义无反顾。”
两人说了一阵,魏如烟便给魏锦昌打了电话,这一来效果十分明显,很快的,魏锦昌便叫人请李易进去。
来到魏宅,见这里一切都很平淡,没有太豪华的装修,而且还透着一种平庸感,似乎魏锦昌这人对浮世繁华不感兴趣似的,什么事都得过且过。
蒋锐一路上一直在观察这里的装修,以分析魏锦昌的为人和xìng格特点。
进到魏宅,魏锦昌正在看足球,以他的身份而言,就算在家里也应该严肃一些,可是偏偏不是这样,魏锦昌穿着一身睡衣,赤着脚。真不像是军队高层领导,实在像是个市井之徒。
不过蒋锐见了之后,却心里有了底。
魏锦昌招呼两人坐下,叫其他出去,不耐烦的道:“如烟就是心太野,李易你还一个劲的撺掇,她一个女孩不应该做这些事。到国外去玩两天也好。你们要是没有什么事,也回海州吧。”
蒋锐却淡淡的道:“魏姐可能要出事了。”
魏锦昌本来都没看向李易这边,眼睛只盯着电视屏幕,听到这话,不禁把头转了过来,道:“丫头。你说什么?”
蒋锐跷起二郎腿,道:“你听见了的。这不是我乱说话。有个道理你想必知道,一但东风压倒西风,一但倾倒,倒的一方必定被覆盖,这是铁律。”
魏锦昌道:“你在危言耸听,这种事情的结果。只是利益大小的差别,人是不会出事的。”
蒋锐道:“你是在放弃对女儿的坚守。”
魏锦昌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锐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爱人应该跟你离婚了吧?”
魏锦昌脸上显出厌恶的表情来,起身挥手道:“这里不欢迎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蒋锐却一动不动,继续道:“所以你在潜意识里觉得女人不应该有更高的追求,尤其是政治追求,你是想通过这一点。来证明男人在权力方面的先天优势。”
魏锦昌喝道:“我叫你闭嘴!”
蒋锐道:“可实际上你很爱你的前任妻子,所以你很矛盾,你把对妻子的爱转移到女儿身上,却又把对妻子的恨也转移到了女儿身上。
其实就算魏姐像普通女人一样,找个老公嫁了,你仍然会有心理上的诉求不平衡,你仍然在其他方面挑出魏姐的问题。
你对魏姐在仕途上的不关心。恰恰是想掩盖关心,只不过你不会运用自己的能力,你把你女儿当成了你前妻的影子。
你的生活如此随便,生活环境如此简单。这全是一种回避,你不敢面对过去,不敢面对生活,不敢面对真实,你虽然在军区身居高位,但你不过是个亲情面前的懦夫!”
魏锦昌额头青筋暴起,大声道:“来人,把这两个人都给我赶出去!”
有jǐng卫员冲进来想拖着蒋锐和李易出去,李易只轻轻伸手戳了几下,就把这几个jǐng卫员给定住了。
蒋锐接着道:“政治斗争风云变幻,惨酷无比,风险永远存在,我们之间斗争的越激烈,对头就有可能使出非常的手段。
所有人都知道,李易肯出面帮忙,全是看在魏姐的面子上,要想让李易退出,最终就只有一个手段,那就是除了魏如烟。
如果你这个当爹的都不管,我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到时候有可能连带着你,都会踏入不可预料的局面当中!”
魏锦昌冲过来提起蒋锐的衣领喝道:“你他妈的说够了没有!”
蒋锐放缓了语气,淡淡的道:“你可以放手了吗?我们这就走,不需要你来帮忙了。李易是魏姐的弟弟,虽然不是血亲,但是我们会尽全力。再见。”
李易过来轻轻一拂,把魏锦昌的手拂掉,解了其他几个jǐng卫员的穴道,带着蒋锐离开了魏宅。
两人故意走的很慢,等出了大门的时候,有jǐng卫员抢出来道:“李先生,蒋小姐,魏将请你们回去。”
蒋锐向李易一挑眉毛,笑道:“搞定。”
下面的事就没有什么悬念了,魏锦昌居然在李易和蒋锐两人的面前失声痛哭,最终答应出面。
这一下三家全都游说成功,于是李易跟刘禀承打过了招呼,最后商定三天后,这四大家族在京城中华酒店里秘密见面。
因为王家人现在也在京城,李易他们的所有行为都是秘密进行的,当然王家人有耳目,真要是想做到完全隐藏起来也是很难的事。
三天后,李易和四大家族的家主在中华酒店里秘密的见了面。
中华酒店是隶属于军区服务中心的,虽然名字没有什么特点,但是里面极具档次,那并不是一种奢华,而是一种高层次感。
四大家族这次只有各家的家主来了,晚一辈的都没有资格参加,李易做为中间人,当然要出席。蒋锐便在外面等着。
五个人都直接步入正题,最后在四家联手打击王家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而涉及到利益如何重新分配,李易就不能旁听了,当下李易退了出来,包间里只留下四大家主商量如何瓜分王家利益的细节问题。
一直过了三个小时,这四个人才商量完,四个人出来的时候,李易看他们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喜怒不形于sè。
不过这一切都瞒不过蒋锐,蒋锐暗中对李易道:“魏家所得的最少,刘家所得的最多,李家和孙家居中,最后的结果仍然是李家势力居首,其中李家主要是得了较多的行政高官,而孙家则得了较多的经济利益。”
四位家主又在走廊里聊了两句,这才准备回去,他们都没有跟李易细谈,只是告诉李易,协议达成,李易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