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熊也有熊道
李易提着卫东亭,先是打了四个嘴巴以解心头之恨,随即将他手中的软鞭抢过来围在腰间,提着他挡在手术室的门口,叫道:“水均生,老子今天跟你卯上了,你有种就开枪,大不了同归于尽,。 . . ”
卫东亭是水均生手下的爱将,被李易擒住,哪能无动于衷,有心放弃卫东亭,叫手下开枪,却又不舍。
李易忽然扭头看到一旁有一个氧气瓶,这东西跟电视里演的并不一样,是个白sè金属感圆柱形的东西,有一人多高,李易心里一喜,立刻有了办法。
李易把这气氛瓶拆下来,从卫东亭身上摸出一个打火机,又把一旁的手术单扯过来一条,系在卫东亭的腰上,立即把手术单的另一端点着。
卫东亭怒道:“你要干什么?”
李易笑道:“给你放个烟火玩玩。”
李易连点卫东亭身上几处大穴,叫他一点也动弹不得,随即将他一脚踢的飞了出去。
卫东亭就像是一条尾巴着了火的熊,直飞向舱门处。
众人一看,本能的向后便退。
李易趁此机会,将氧气瓶抱起,把气阈打开,这瓶子里有压力,阈门一开,立刻发出嗤嗤的声音。
李易抱着氧气瓶跳出手术室,将氧气瓶抛向门口,随即反身跳出去,趴在地上。
氧气瓶正落在火堆上,化学反应是无情的,轰的一声巨响,氧气瓶爆炸了。
碎片四溅,李易只觉头顶无数的碎片飞过,甚至都能感受到碎片的热度,。
爆炸这种东西来的猛,去的也快,舱里烟雾弥漫,李易耳朵里嗡嗡直响,挣扎着站起来,见舱门口已经烧起了大火。那间小手术室也被炸塌了一大半。
李易心里有一种最原始的快感,转身从窗口跳到了外面。
这地方是第二屋,李易见下面乱成了一团,喊叫声混成一片,不知道都叫的是什么。有些人已经开始用灭火器灭火。可是浓烟滚滚,火势熊熊,这火一时之间哪灭的了?
烟雾向上冲,李易只得顺着扶梯到了第三层。这船一共就三层。李易不懂船只驾驶的道理,以为驾驶室就在第三层,心里还想着居高临下,驾驶员也看的清楚,可是一到三层便发现。一切跟自己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三层很小,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像是驾驶室的舱室。
李易正在四处乱转,忽听背后有人叫道:“李易,我要杀了你!”正是卫东亭的声音。
李易一惊,自己明明已经点了卫东亭的穴道,怎么这会儿工夫就解了?难道船上有会点穴的高手?
还没等李易回身,卫东亭就已经一鞭打来,看来他的鞭子不只一条。
李易向前一扑。从腰间抽出从卫东亭身上抢来的鞭子,反手一甩,两条鞭子立刻缠在一起。
卫东亭手腕一抖,一股大力袭来,李易不zì yóu主的被卫东亭扯过去。甚至双脚离地。
李易不知道,卫东亭平时练功,常常用鞭子缠住一百多斤的沙包,甩来甩去。他腕上的劲力大的吓人。
李易知道跟人家斗软兵器那是纯属找死,身在半空,。立刻松手脱鞭,左手在身旁一根柱子上一抹,身子横着移开数尺,右手冥蝶甩出在这根铁柱上一斩,嚓的一声,将铁柱斩断。
李易落在船板上,在铁柱根上一斩,又是嚓的一声,便截下一段长有两米的铁棍。
这时卫东亭又挥鞭打来,李易手中有了长棍,jīng神便是一振,棍头一挑,正挑中软鞭的鞭梢。
李易虽然不懂软兵器的用法,但知道这种东西不能碰它的当腰,应该远挑头,近打根,横转盘扫。
这一下果然切中要点,卫东亭不待棍子挑到鞭梢,手腕一抖,已经换招,软鞭斜着扫来。
这一招叫翻江踏海,不过李易并不识得,见来势凶猛,只得向后一退,鞭子打空,正打在船舱的侧壁上。
这一下力道大的惊人,竟然将铁板侧壁打的凹进去一道,鞭痕宛然,如果打在人的身上,那肯定是骨断筋折。
李易吓了一跳,忙将长棍一横,封住身前三尺。
卫东亭头发碎乱,衣衫不整,裤子上也破了几个大洞,一脸乌黑,污血正顺着下巴向下流,显然被炸的很不堪,不过看样子倒不像伤的很重。
原来刚才李易将氧气瓶点燃爆炸,那氧气瓶正落在火堆里,离卫东亭不远,不过卫东亭是躺在地上,穴道虽然被点,可是手里的那块铁板却还没松手,是以挡住了杀伤力极大的碎片,只是强大的气浪将卫东亭抛了出去。
一经这番剧烈的震动,卫东亭身上的穴道反而解开。他穴道一解,立刻怒不可遏,跳起来四下去找李易,终于在第三层上找到了,这才要急着取李易的xìng命。
卫东亭像疯了一样,挥鞭乱打,李易跟他拆了几招,劲力跟不上,被卫东亭甩的歪歪斜斜,站不住脚,一旁的舱室侧壁上不知被卫东亭打出了多少鞭痕,。李易手里的长棍也被卫东亭抽的弯弯曲曲,不成样子。
打了十来招,啪的一声,鞭子竟然被抽断了,卫东亭抛掉断鞭,将从李易手里抢回来的鞭子又持在手中,鞭子由下向上倒卷,又向李易袭来。
李易打两下退两步,再向后就是尽头了,心里一发狠,忽然大喝一声,手中长棍一挺,直刺卫东亭胸口。
棍长鞭短,卫东亭只得收鞭,身子一侧将这一棍躲过,随即右手手腕轻抖,脚下跟进,右手长鞭被他抖的笔直,鞭梢直奔李易胸口。
能将软兵器用的像棍子一样,这份功力可叫人叹为观止,李易的长棍已经刺空,对方的鞭子长度却够,无奈之下,李易忽然松开棍子,双手冥蝶甩出,交叉一划,竟将长鞭削掉了一尺多长。
这一下可真是冒险,李易原本早就想用刀子削断他长鞭。可是刀短鞭长,一但失手,两个手腕非得断不可。
可是现在形格势禁,不得己只好动刀,不得已。只好动刀。没想到一击成功。
可饶是如此,断掉的那截鞭子李易也没能完全躲开,鞭梢在李易的胸口扫中了一点,李易只觉得皮肤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与此同时,因为鞭子力气太大,李易的双刀也被大力击飞,双双飞上半空,在火光映shè之下。闪出道道寒光。
一人刀飞,一人鞭断,两人在这一瞬间都是一愣。
很快,李易便反应了过来,想也不想,飞身上前,双手伸一扣一翻,咯咯两声将卫东亭的双手手腕折断。
卫东亭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李易长呼一口气,。这时两把冥蝶才从半空中跌下来,不过方向偏了,李易伸手一接,没能接住,两把刀子直落下去。忽听下面啊的一声,也不知刀子插中了谁。
海风一吹,烟雾又向李易这边漫散开来,李易也看不清下面谁中了刀。心想驾驶室不在三层那就应该在一层了,便准备原路下去。顺便再把刀子取回来,卫东亭一死,下面那些人就无所畏惧了。
李易刚走了没两步,忽然身旁的舱室里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在挪动。
李易本能的扭头看了看,见这是一间舱室,里面也没点灯,这时正是黑夜,舱室里放的是什么也看不清。
舱室的门已经被卫东亭砸坏了,门把手歪歪扭扭的,门上无数道鞭痕,门板也被抽的扭曲了,露出好大一截门缝。
李易也没在意,正要走开,忽然里面像是什么东西倒了一样,又是轰的一声。
李易很奇怪,心想会不会是里面也关着另一部分被抓来的人?
当下伸手轻轻推门,可是门锁虽然坏了,但是仍然有一半卡着,李易用力推了半天也没推开。
最后李易飞起来一脚,咣当一声,门被踢开,李易探头进去,问道:“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可是李易却闻到这屋里有一股尿sāo味,心想没准那些被抓来的人就关在这里,卫生条件也不好,所以有尿味。
李易伸手去摸开关,摸了半天没有摸到,忽然听到了一阵极粗的呼吸声,李易道:“是谁在里面?你在哪?放心,我来救你们。”
李易借着微弱的光亮向里一点点探步,离那呼吸声越来越近,李易道:“你别害怕,你是不是病了?我很快就带你们回去,谁也伤害不了你们,。”
那人仍然不说话,李易摸到他近前,隐约见地上似乎有个人,这人的身子半卧在yīn影里,看不大清楚,不过这人好像身材很壮,十分高大。
李易蹲下来伸手去扶他,道:“我来扶你出去,你跟我……”
话刚说到这,李易的手也摸到了这人的身上,可是入手的却不是衣服也不是皮肤,而一层厚厚的毛!
李易脑子里电光一闪,一下子想到柳飞红曾说过,这船上还关着熊,后来知道他是在故意说些奇怪的话来吸引李易的注意力。
可是眼前的事情怎么解释?难道船上真的有熊?
李易正想着,地上那东西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胳膊反过来正搭在李易的脸上。
这东西的手比李易的脸还要大,与此同时,这东西的脸也转了过来,刚巧暴露在光线下,李易看的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也能分辨的出来,眼前的正是一只熊!
李易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向后一退,双掌摆在身前,道:“好熊,好熊,我,我可是来救你的,你要是敢吃我,那可不讲义气,以后在江湖上你还怎么混?你信不信我吃了你的熊掌?”
那头熊估计汉语四级没过,根本没听懂李易在说什么,本来安安静静的,这时忽然暴怒,身子一弹,人立起来,两只巨大的熊掌一挥,大声吼叫,口水涎沫似乎都喷到了李易的脸上,腾腾腾向李易扑来。
李易哪有心思跟熊打架,妈呀一声。转身便跑。跑的太过慌张,竟一头撞在了墙上。
那头熊是只灰熊,双脚一蹬,扑向李易的后背。
李易忙一矮身,滴溜溜一转,。从熊的怀抱中躲开。绕到了门口。
灰熊一折腰,横着又扑过来,李易双脚尖点地,向后急退。已经退到了门外。
那灰熊确实是万胖子带来的,也是要一起卖出去的。万胖子把灰熊关在三层,定时给熊打麻醉针,可是李易的事一闹,万胖子也忘了这事儿了。
恰巧卫东亭鞭力沉猛。竟能将铁制的门板门锁打坏,这灰熊一恢复体力,也不知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一见李易立刻扑来。
李易向后急纵,这一下用力过猛,身子飘过三层的围栏,竟然向下跌去。
这个高度李易当然并不怎么害怕,就算摔下去不会受重伤。可是下面就是火场,一但身上着火,很是麻烦。
李易本能的双手一伸,握住了围栏,身子猛的停在半空。再一抬头,那灰熊也已经扑到了。
外面光线还足一些,李易跟这灰熊不过一尺多的距离,对这灰熊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
李易心说你这畜生不分敌我。害的我差点摔下去,今天就跟你斗斗。难道就怕了你了?
李易向旁一甩,手攀围栏又翻到了三层的船板上,那灰熊扑腾腾跑过来,经过卫东亭的身旁时却忽的停住,忽然一口咬中了卫东亭的脸,咬下一块肉来,卫东亭登时血肉模糊。
灰熊挥起肉掌对着卫东亭不住的击打,骨折声不绝于耳,忽然灰熊一屁股坐在了卫东亭的身上,来回的压来回的挪动。
李易一旁看着,不自主的咽了口吐沫,心说卫东亭,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这熊。
这灰熊折腾了一阵,卫东亭已经不chéng rén样,被活生生的折磨死了,。
灰熊狂xìng大发,不住的吼叫,李易心说不如主动一些,上前就是一脚,可是踢在灰熊身上却像是踢到了橡胶上面,震的李易脚踝生疼,那灰熊似乎没什么大事。
灰熊一扭腰,左手熊掌挥打李易的脸,这一下可不像先前那么温柔了,李易忙一低头,竟然钻到灰熊怀里,右手二指一并,正中灰熊胸口库房穴。
哪知这一指竟然无效,也不知是熊身上的脂肪太厚,还是熊的穴道跟人相差太多,灰熊只是吼了一声,双臂一合,竟将李易抱在怀里。
李易这下可吃了亏,满拟一指将灰熊点中,哪知此招无效,自己却陷入了灰熊的怀抱。
灰熊力气大极了,李易只觉呼吸一阵不畅,脸涨的通红。
灰熊低头来咬李易的脸,李易双手不能动,情急之下,呸的一口吐沫,正中灰熊鼻尖。
灰熊却没怒,只是吓了一跳,李易趁它一愣的工夫,双手在灰熊的肋下一抓,灰熊似乎是怕痒,忙松开双臂向后退去,但很快又扑了上来。
李易就在这狭窄的过道里跟这熊展开了打斗,但是无奈熊的体格太过于宏大,李易不管是用咏chūn,还是八卦,还是点穴,还是擒拿,还是太极,全都无济于事。
李易急的满头是汗,这熊却越战越勇,本来熊这东西是四脚着地,虽然也能人立,但是坚持的时间不长,没想到这头灰熊不知是受什么刺激了,竟然这么长时间的站着跟李易打。
一人一熊又打了一阵,终于那熊站不住了,毕竟没有进化完全,被李易一牵一带,灰熊身子向前一俯,四脚着地,趴在了地上。
李易心念一动,双脚点地,飞身上了灰熊的后背,一转身,头朝前,双臂一环,勒紧了灰熊的脖子,。
那灰熊呼吸不畅,不住的翻腾,可是李易入了死扣,两条胳膊勒的死死的,不管灰熊怎么跳,都不能把李易甩下来。
李易十分得意,笑道:“你看你那熊样,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人族,斗不过你兽族。我是手里没刀,要是有刀,我咔嚓一下,切掉你的熊掌。”
动物都有一种特点,一但被哪个人驯服,以后就一直听这人的话,这灰熊折腾了好半天,到最后喘不上气来,四肢一曲,趴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了。
李易有心保护野生动物,一看这熊不动了,知道服了自己,心里那份得意无法描述,手臂一松,在熊的后脑上拍了拍。
那灰熊扑腾了几下,驮着李易回来的转圈,李易向梯子一指,道:“哥们,带着我向下冲。”
灰熊也不知能不能听懂人语,驮着李易向下冲去,那楼梯很窄,灰熊却硬生生的挤了下去。
到了二层一看,大火已经被扑灭了,浓烟还有,不过比刚开始也小了很多。
水均生的手下正在忙活,忽然看见李易骑熊下来了,都是一惊,这种情形可从来没见过。
李易感觉自己像个将军,手一挥,道:“哥们,跟我冲,杀他个七进七出,我,我海,我海州铁翼狂龙李易,今天要杀个痛快!”
灰熊嗷的一声,带着李易冲了上去。
熊这东西跑起来比人要快,还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李易就已经骑着熊冲进了人群。
这一下可爽了,人打熊抓,一进一出的工夫就打趴下七八个,李易心里痛快极了,随手抓起一根铁棍,左手抓着熊毛,右手一顿乱打乱砸。
657阴沟里翻船
这种人熊组合实在是太过厉害,不多时已经打躺下二十来人,。
水均生这次带到船上的一共就四十来人,先前被李易点倒的就有十来个,这时剩下的那几人一看大事不好,发一声喊,四散逃开,。
李易一拉熊毛,道:“好样的,你再给我立一功,把那些人渣全都抓了,我赏你几个人吃吃。”
李易一调头,灰熊顺着楼梯又下到了一楼。
刚才打斗的时候,李易并没见到水均生等人,估计是被炸伤了,正在一楼治伤。
李易下到一楼,不见有什么人,沿途遇到两三个惊慌失措的,李易全都顺手点倒。
忽然前面几个人影一闪,似乎是马洪涛他们,李易大喝一声,道:“姓马的,你别跑。”
座下灰熊大吼一声,跳了过去。
前面三人中其中一人正是马洪涛,他早就听说李易骑熊下来了,心说这李易是不是狗屎运大神转世托生的?怎么整了半天没整死他,还骑着熊下来了?
在这之前,船上发生爆炸,水均生受了些轻伤,马洪涛眼看大事不妙,心想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便跟胡金全暗中商量要驾小船逃走。
马洪涛跟胡金全是异姓兄弟,平时其实也很少走动,但是不管怎样,毕竟不同于和别人的关系。
当时马洪涛就偷偷的对胡金全道:“大全,你看咱俩好歹也算是兄弟,虽说不是亲兄弟,但是也都管老爷子叫爹。
按岁数你比我大,不过我也一直没管你叫过哥,今天事情闹到这地步,咱俩可得站在同一个阵营里,不能再跟着水均生了,弄不好把命再搭上。
现在老爷子自身难保,你弟弟我还得自己跑路,没人管我。你看我多可怜,身边除了你,一个帮手都没带,压道机器还掉在河里淹死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这样,。咱兄弟两个拧成一股绳。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弟弟我身上有钱,你姐夫那破事你也别管了。咱俩一起跑到国外去。等风声过了你再回来。”
胡金全没什么大主意,心想反正自己现在也得不到好处了,又是身不由己,帮谁不是帮,帮自己弟弟。也总胜过帮别人,当下满口答应。
两人偷偷的找到万胖子,答应给他五百万换一条船。
万胖子先前在广宁跟马洪涛和万蜂他们合作过一次,不过那次出了事,像万胖子这种人向来重彩头,心里不免觉得晦气,可是在重金之下,还是决定帮两人。
马洪涛身边的钱仍然是现金,不过已经托关系兑换成了美元。重量上轻一些,他上次从广宁离开,手里一共有四千万,换成了五百万美金,就不过是百十来斤的东西了。
马洪涛和胡金全一人扛了一半。跟着万胖子到甲板上去找小船。
哪知却被李易碰见。
马洪涛向胡金全一靠,道:“哥,现在全靠你了。”
胡金全十为难的道:“他就算不骑熊我也不是他对手啊。”
马洪涛现在逃命要紧,哪管这些。在胡金全背上一推,胡金全松手将钱袋丢在地上。硬着头皮冲了过来。
李易根本不想理他,手里铁棍掷出,正中胡金全的小腿,胡金全啊的一声坐倒。
灰熊跳到近前,左掌一挥,将胡金全硬生生抛到了海里。
胡金全长声惨叫,扑通一声,再也没了声音。
李易调转熊头,已经不见了马洪涛和万胖子的人影,地上只剩一袋钞票,李易跳下熊背捡起袋子一看,里面是五十来斤美元,折算成华夏币能有两千万,。
李易心说跑了你一个混蛋,我得两千万,这笔买卖也不错。
李易在熊身上拍了拍,道:“乖熊,在这等我,哥哥一会儿就回来。替我看着这些美金。”
李易在一层上到处寻找,终于叫他找到了水均生。
水均生在爆炸的时候受了些轻伤,后来被李易丢下来的刀子刺中了脚面,这时正躺一间屋子里,见李易闯了进来,摸枪就要打,李易一抬他所处的床板,将他从床上掀了下来。
水均生屋里还有两名手下,可是见识过李易骑熊的本事,两人都没敢动,乖乖的把手举起来,靠在了墙上。
李易将这两人点倒,把水均生拖出来,闭了他的穴道,道:“你个老小子还真狠哪,居然抓了那么无辜的人,还想把他们的器官全切下来。我告诉你,我已经把你们的话录了音,这全是证据,你就等着挨枪子吧。”
水均生闭目不语。
李易道:“你跟我装死人是吧?说,这船怎么开?给我开回东昌。”
水均生还是不说话,李易气的打了他十几个耳光,水均生险些晕死过去。
李易又问那两个保镖,其中一个道:“我们也不会开船,都是万胖子的人在管这些。”
李易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话,忽然看见两把冥蝶被丢在地上,忙捡起来,转身出舱去找万胖子的人。
可是再找的时候,却什么都找不到了,原来万胖子的人十分jīng于此道,船上一出事,这些人全都坐着小船跑了,。
李易跑到甲板上,向远处看去,只见漆黑的海面上,灯光照shè之下,七八条船正在向外开走。
其中一条船上坐着正是马洪涛,马洪涛十分得意,高声道:“姓李的,你没辙了吧?来抓我啊。老子这就要到国外享福去了。滚你的吧,老子最看不起你,来抓我啊。”
离的太远,李易总不能跳到海里去抓人,气的李易紧紧握住一旁的栏杆,忽然心念一动,用冥蝶将铁栏杆削断一截,对着马洪涛的方向用力掷了过去。
马洪涛正双手叉腰,得意洋洋的向李易叫号,铁棍飞来,吓的他妈呀一声,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这铁棍带着风声,正戳在马洪涛的手背上,将他指骨打折。马洪涛疼痛难忍,将铁棍丢到海里,指着李易道:“李易,你有种跳下来,你打不死我。我气死你。爷这就要走了。”
李易脚边躺着不少水均生的手下,李易弯腰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一把手枪,起身对着马洪涛就是一顿乱枪。可是马洪涛的船已经开的远了,子弹全打空了。
马洪涛拿起扬声器,笑嘻嘻的道:“没子弹了吧?你妈的,你没打中,爷就屹立在这。你有种打我啊,你打我啊,打中我算你有本……”
忽然叮的一声脆响,马洪涛的声音立止,虽然离的远,李易仍然能看出来,马洪涛胸口中了一枪,他身子一晃,栽倒在小船里。
李易傻了。心说自己手里的枪早就打空了,这一枪是谁打的?
难道……难道是……
可是这绝对不可能,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是她?
忽然海面上亮起一盏灯。有人用扬声器道:“队长,是我,你好吗?我们很快就过来,。”
原来是李国柱,李易听到亲人的声音。高兴的差点跳到海里。
过不多时,李国柱的船队开了过来。这一次不只是李国柱到了,还有孙显才、独龙和黄文炳。
双方见面,很多话一时也说不清楚。
李易先叫孙显才派人把船上水均生的人看好,自己则把熊带到了舱里,再将舱门锁上。
众人见李易不但完好无事,还驯服了一头熊,都是又惊又奇。
马洪涛胸口中了一枪,被打成了气胸,叫孙显才的手下抬到了大船上。
这小子伤的不轻,呼吸困难,却还不忘贫嘴,道:“老子就是运气不好,要是早就开船跑了,还能叫这个农民打着?”
李易伸手指在他伤口上一戳,疼的马洪涛直学狼叫。
李易道:“你再不闭嘴,我就把你的肾切下来。”
马洪涛不敢再多说,只好把嘴闭上。
这时柳飞红、顾亚眠和水均生全都被人带了过来。
柳飞红眼睛被李易用钉子打瞎了一只,这时正昏迷不醒,顾亚眠在爆炸的时候,双手被炸坏了,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法再动手术刀了。
孙显才来到水均生面前,道:“水哥,我爸没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跟柳飞红这种人勾结?”
水均生闭着眼睛道:“我不想多说。”
孙显才道:“那些钱呢?你转到哪家银行了?”
水均生道:“我不想多说,。”
孙显才道:“你这个态度就能解决问题了吗?难道我们查不出来?”
水均生仍道:“我不想多说。”
孙显才摇摇头,道:“那好,咱们先回东昌,我爸正在等着呢。你跟他见了面再说吧。”
孙显才指挥手下将水均生带下去好好看管,这才跟李易互述别情。
原来李易那天凌晨被卫东亭打晕之后,按着马洪涛的意思就想把李易直接杀了,大家再一走了之。
可是顾亚眠和柳飞红两人却要把李易带到船上,好好折磨他一番,再从李易身上切些东西下来,这才给了李易一线生机。
秦兰确实是死了,这事除了李易,谁也不知道是托克兰大教会下的毒手。
水均生这些人虽然对秦兰的死因也感到好奇,但是时间紧迫,他们哪有时间再理会这些事?
水均生忙叫人把秦兰的尸体又送回房间,那时天已经亮了,水均生给庄子期打了电话,说同意让庄子期投那一笔钱,增加相关的项目。
庄子期对水均生突然同意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他万万料不到水均生已经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水均生也是老江湖,跟庄子期另提出了一些条件,都是对他自己利益的保证,这一招其实就是普通的以进为退,这些条件庄子期答不答应他都是无所谓的。
庄子期跟这个项目相关的那份文书一直都放在水均生这里,水均生按着柳飞红的意思,已经将授权书签了,派一个不知情的秘快速送到了庄子期那里,庄子期便将款子打到这个项目上,。
水均生见一切妥当,便伙同柳飞红他们带着李易上了万胖子的船,又曲曲折折的驶向了公海。
这一天二十五号是圣诞节,孙显才跟林惜文玩的非常痛快,可是一天都没有见到李易的人影,两人心里便都感到十分奇怪。
孙显才晚上给李易打电话。电话却关机,又到前台去查李易入住的房间,等到了房间一看,门锁坏了,秦兰死在屋里。李易不见踪影。
这一下炸了庙。孙显才急的跟什么似的,再找水均生发现这人也不见了,与此同时发现柳飞红他们也没有露面,就觉得这事一定跟这些人相关。
而庄子期这一天又跟其他几个股东见了面。谈这个新项目的事,无意间起了个念头,深入的查了一下迎仙楼的账目,这才发现有好几笔款子都十分可疑。
等孙显才通知庄子期李易失踪,水均生和柳飞红他们也失了踪的事。庄子期一拍大腿,这才意识到上当受骗了。
孙显才找不到李易,便给董川他们打电话,董川等人一听说李易丢了,就像没了方向的鸟群,也立刻炸了窝。
秦少冰忙查找手机的位置,发现手机在东昌小淮河里,那肯定是被人从李易身上搜走,关了机。然后顺手扔了。
当时李易被打晕之后,水均生从他身上翻出了手机,水均生仔细,本想看看手里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充当证据的照片什么的。
可是这手机跟李易的指纹相关,除了李易。别人不能用,只要离开李易一米远便自动上锁,水均生按了半天也打不开,只是蓝屏。
水均生的手下又是踩又是砸。手机却一点划痕都没有,最后只得将手机关了机,。从船扔到了河里。
他们以为这就算完了,可是却不知道李易的这手机功能极为变态,只要是李易曾经监听或是监视过的音频和视频全都有自动保留。
相关的文件立刻会传到秦少冰的电脑上,其间的时间差不过是十来秒。
同时这手机还有类似黑匣子的功能,就是这手机在十米范围内,能探测李易的呼吸、心跳和体温等基本生命体征。
李易被卫东亭打晕,这些生命体征自然会有所改变,手机一但测出这种改变,就会自动启动录音录像功能,将附近所发生的事记录下来。
也正因为这样,孙显才他们才知道了李易晕倒之后身边发生的事。
秦少冰把相关的文件全都调出来,一看之下一切才真相大白。
庄子期暗骂自己多年老江湖,竟然yīn沟里翻船,居然上了这么个恶当。
孙显才则带着独龙还有十几名手下,出海去找李易的下落。可是公海面积那么大,又没有具体的方位,一时间又到哪里去找?
海州那边李易的这些朋友们也立刻开动,董川找到黄文炳,黄文炳二话没说,立刻把空闲的船全都派了出来,董川、李国柱、周飞、江大同、陈铁山他们各带数人,每一小队乘坐一条船,向着公海的方向驶去。
钟子媚和双阳也想出海找人,可是梁小好没人保护不成,便只好留了下来。
东昌李易新交的两个朋友汪则全和邵冰闻讯也都派人出海,发誓不把李易找到就不回东昌。
这些人中,李国柱和黄文炳是一组的,他们正巧在海上跟孙显才和独龙遇上了,于是双方并为一队。
也是事有巧合,今天晚上,李国柱他们的船正好到了万胖子这大船的附近,不过实际距离还是很远,且双方行进方向不同,李国柱他们的船又小,船上没有什么先进的探测设备,黑夜之中并没发现万胖子这条大船,。
本来双方就要交错而过,可是马洪涛拿着扬声器站在小船上跟李易对着骂,有意气气李易,这声音却被黄文炳听到了。
当时离的尚远,但是黄文炳对海面上的声音极为敏感,立刻调转船头,向这个方向加速驶来。
李国柱把从林兰手里抢来的那架狙击枪也带来了,向着声音的方向一看,这才发现了李易所乘的大船,同时也认出了马洪涛。
李国柱知道马洪涛不是个好东西,当下开枪,也没想要他的命,便打穿了他的肺子。
这便是前后的经过,只可惜叫万胖子跑了。
李易带着孙显才他们到了底舱,叫他们见了那些被抓来的人,孙显才虽然是大少爷,对这种事也是深恶痛绝,同意跟李易一起把这些送到东昌收养所。
黄文炳驾驶着这条船开回东昌,他们回去的速度很快,一路上通知了自己人,大家在海上先后汇齐,相见之时,自有一番说笑悲喜。
十二月二十八号晚上,黄文炳开着船到了东昌,这时东昌早就轰动了,jǐng方也开始介入,各大新闻媒体也早就知道了内情,齐聚码头,等李易一干人下船时,闪光灯闪成了一片,掌声和问话声混成了一片,李易感觉自己的骨头轻了十多斤。
庄子期带着人正在等着,见李易等人到了,立刻隔开其余人等,把李易等人护住。
庄子期一把拉住李易的手,道:“这次多亏你了,如果不是你把水均生抓住,我的损失将无法计数。”
658火苗千丈高
李易一笑,道:“庄叔,你这就太见外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主要也是自保,不过你的钱没有损失,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庄子期道:“小易,jǐng方已经介入了,我跟他们说好了,叫我先跟水均生和柳飞红见一面再说,咱们之间的事好办,我先去跟他们说话。”
李易伸手一让,道:“好,请便。”
庄子期叫人把水均生和柳飞红带上来,脸sè立刻沉了下来。
水均生看了庄子期一眼,就像不认识似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庄子期咳嗽一声,道:“老水,咱们是老朋友了,你跟柳飞红密谋的话我都知道了,你要不要听听?”
水均生这时也知道了李易的本事,虽然不大清楚李易用的是什么方法,不过估计是窃听器之类的,。
水均生道:“老庄,咱们是熟人了,我的脾气你了解,我以前欠柳飞红个大人情,一直没法还,今天还清了。”
庄子期摇摇头,道:“如果没有柳飞红,你难道就不会害我吗?”
水均生道:“哼,这些年来虽然一直我是大老板,不过你的气势一直压着我,我就不能有点想法?”
庄子期道:“就为这个?”
水均生又把眼睛一闭,不再说话。
庄子期又来到柳飞红面前,柳飞红眼睛瞎了一只,继发了感染,现在有些发烧,神志不大清楚,庄子期张了张嘴,什么也没问出来。
这时,一名jǐng察走过来,小声道:“庄哥,外面记者太多,你得把人交给我们了。”
庄子期向水均生和柳飞红一指,叹了口气,示意那jǐng察把人带走。
水均生、柳飞红、顾亚眠和马洪涛被带走了。那一百多被抓的人也暂时被送到了东昌市收容所,那头熊则被送到了东昌野生动物保护中心。
李易对这灰熊还真有些感情,心想以后有可能的话,自己也养那么一头两头的。
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外面那些记者仍然围的水泄不通。非要采访一下李易。
关于李易的事迹很多记者都知道了。尤其是李易在广宁独力挑了合欢帮的事,到现在还没平息呢,这就又多了一件在东昌的大事,。
李易的名气就像数百棵树堆成的大火堆,火苗足有千丈高。海三角三大主城,海州、广宁和东昌还有谁不知道李易的名头?
李易发自内心的想接受一下采访,庄子期也看出来了,以他的身分,不便出现在镜头前面。便跟李易说好,采访之后在庄子期家里见面,嘱咐孙显才照顾好李易,先回去了。
庄子期一走,记者们便像蜜蜂一样嗡的一声冲到了李易面前。
“李先生,请问你是怎么一个人打败这些犯罪分子的?”
“李先生,请问你是有特异功能吗?”
“李先生,请问你是不是武林高手?请问你会点穴吗?能不能给我们表演一下?请问你认为点穴是科学的吗?”
“李先生,有人说你是黑社会。请问事实是这样的吗?”
“李先生,请问你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团队?”
“李先生,请问你有没有想过会成为海三角排名第一的大亨?”
…………
李易原以为自己能应付这样的场面,哪知记者们的问话像子弹一样打开,自己想躲都躲不开。李易这才知道记者这一行业的厉害,脑袋嗡的一声变成两个大了。
李易真后悔接受这些记者的采访,想了半天也不知从何说起。
忽然想到秦兰的死,李易悲从中来。忍不住哭出声来,这一下偌大的码头广场上立刻鸦雀无声。
海面上不断的送来海浪声,。李易哭声悲切,跟这海涛之声应和着,叫人不忍卒闻。
这些记者本来有一肚子话要问,可是这种情况下什么问题也问不出来了。
董川取了一件衣服给李易披上,拍拍李易的肩,扶着李易向记者中走去,余人则跟在李易的后面。
记者们自动的散开一条通路,李易在自己这些朋友的簇拥之下上了车,众人开车回到了庄子期的宅子。
第二天李易在众人陪同之下去见了秦兰最后一面。秦兰的尸体已经经过了尸检,确实是窒息而亡。
李易站在秦兰旁边,看着她似乎依旧带笑的脸,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冰,半晌不语。
董川怕他太难过,道:“小易,秦兰的仇不能不报,既然知道是托克兰大教会的人做的,咱们就慢慢的查,总能把这女人找出来。”
李易一句话也不说,心里却打定了主意,早晚要把这女人找到,亲手勒死她。
李易想到家里的生意没有人打理很是不放心,便叫董川他们先回去,把独龙也带走,叫他暂时在酒吧里帮忙,自己则留在东昌想再住一段时间。
钟子媚和双阳很想留下来陪着李易,李易却执意叫她们也一起回去。
万胖子那条船归了黄文炳,而马洪涛那些钱自然就归了李易,李易把钱交给董川,叫他把钱带回去存在账上,又从中拿出一千万交给大伙,叫大家把钱分了,就当是年底的分红。
董川、李国柱、周飞、秦少冰、二黑,冯伦这些老人就多分一些,其余的就少分一些,双阳和钟子媚就不用给了。
这些人自然不能答应,钱太多了,虽然说是抢来的,但这天底下当老板的再好,也没有拿一千多万给十几个人分的,。
可是李易执意如此,最后没有办法,众人只好照做了。不过每个人心里都暗自打定了主意,自己这一辈子就是给李易卖命了。
独龙是新入伙的,也有几十万可分,心里很过意不去,有心不要,似乎又显得跟董川这些老人之间有距离。
独龙对李易的敬佩之心已经到了顶峰,心想自己寸功未立,就拿了几十万,这未免太便宜,便要求留在李易身边。哪怕是跑跑腿也是好的。李易身边确实不能没人,也就答应了。
众人走后,李易在庄子期的家里休养了两天,那手机也叫黄文炳捞了出来。
这两天李易心里所想的就是如何找到那个长辫子美女,李易虽然怜香惜玉。对女人向来手下留情。可是这次却是例外。
眼看就要到年底了,水均生那些暂时先关押着,按经验判断,元旦之后就会迅速开庭审理。
迎仙楼已经判到了庄子期的名下。其余股东见风云变幻,怕什么时候把自己也给卷进去,便集体自动退股了。至此庄子期成为这家会所唯一的大老板。
这会所可不同于其它的会所,在东昌,可以说是级别最高的。最为富丽豪华的,庄子期手下有了这一家生意,就足够了,更何况他原本就势力雄厚,现在柳飞红又自作自受垮了台,在东昌,可以说庄子期一家独大。
水均生所携的巨款后来也被追了回来,填补了迎仙楼的亏空。
十二月三十一号这一天,庄子期把李易叫来。孙显才和林惜文也在一旁陪着。
因为第二天是元旦,李易还以为庄子期要请自己吃饭,商量第二天去哪。
哪知庄子期把一叠文书交给了李易,李易不明所己,看向孙显才,。孙显才笑嘻嘻的道:“打开看看。”
李易把文书翻开一看,原来是迎仙楼的房产证、经营证,还有股份结构等种种证件,在股份明细上。写着两个名字,一个是庄子期。另一个却是自己的名字。
庄子期道:“从今天开始,迎仙楼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就是你的了,这迎仙楼从此以后就是咱们两个人共同打理。
你新交的那两个朋友汪则全邵冰也一起到迎仙楼来吧,帮着你打理生意,以后他们就是你的人了,我已经通知了他们,这两人都很愿意。
他们各自的生意都暂时交由手下去打理,我已经安排他们在迎仙楼上班了。”
李易忙把文书推回去,道:“庄叔,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孙显才笑着道:“小易,我爸可从来不跟人开玩笑,这次全亏了你,要不然我们家的损失可就太大了。你又识破了水均生的yīn谋,同时也让这笔款子得以追回,同时又弄垮了柳飞红。
咱们都是自己人,我就实话实说,东昌从此以后,就属我爸最大。你这么大的功劳,这迎仙楼一半的股份,完全配的上对你的答谢。”
李易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迎仙楼这种规模的会所,每年的利润那还了得?比自己的几个酒吧的收入可高多了,根本没有太大的可比xìng。
庄子期道:“小易,你现在名气越来越大,海州、广宁、东昌你都吃的开。我打算以你的名义在广宁开几家生意,股份仍然是咱们一人一半。势力是需要拓展的,用进废退啊。”
李易心想这也是好事,自己出来的目的就是闯荡江湖,做一番大事业,如果什么时候都按规矩来,那得猴年马月才能发达?当下一口答应。
第二天是元旦,孙显才又要跟林惜文到迎仙楼去,本想邀李易同去,可是怕他触景生情,便没叫他,。
李易这一天一直站在房间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枯树,心里默默的想着秦兰。
独龙也留在庄子期家里陪着李易,见李易心情郁闷,有心拉他出去散散心,便道:“李哥,今天是元旦,要不我开车陪你出去玩玩?”
李易道:“那好吧,我也闷的很了。”
独龙欢天喜地的去准备了。
过不多时,两人便开着车到了外面大街上。
这时天sè已经渐黑,独龙开着车,问李易打算去哪,李易心里也没有主意,随口道:“要不还是去迎仙楼看看吧。”
独龙答应一声,开车送李易到了迎仙楼。
迎仙楼仍然那么热闹,李易抬头向那三个金sè的大字看了看,想起秦兰来,眼圈便又红了。
愣了一会儿,两人进了一楼。
现在李易是迎仙楼二老板,不用拿任何卡,他这张脸就是卡,他前额的红sè圆印就是通行证。
里面的服务员一看二老板来了,立刻主动的站成两排。同时鞠躬,道:“老板好,独龙哥好。”
这些服务员还有各个部门的经理现在不但熟知李易的脸,对李易的那些朋友的脸也一样熟知。
李易心情正自低落,见这么多人向自己行礼鞠躬。不由得一愣。随即想到自己已经是二老板了,不禁哑然失笑。
李易心想第一次以二老板的身份来这,这些下属又这么客气有礼,总得给人家点见面礼,。
李易从叫独龙从包里拿出几万块钱来分给这些人。这些人一见二老板出手如此大方,都是万分的没想到。
他们虽然在这种高级场所上班,可是除了几个有资历的经理之外,那些普通的服务员每月的薪水也不过是两三千,工作时间长些的也到不了五千。
可是没想到大过节的只行了个礼。每人就有几千块可分,天底下上哪去找这种好事?
众人收了钱,笑逐颜开,对李易这个二老板的感情立刻又深了几分。
一楼大厅里人来人往,不过每个人从李易身边经过时,都向李易投来异样的目光,那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种羡慕和敬畏。
李易心情本来很不好,可是一受这些眼光的刺激,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为什么很多人都要出名,这种感觉真叫一个爽。
李易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一楼赌厅,贾仁鹏忙迎过来,道:“老板。您来啦。”
李易一笑,道:“今天生意怎么样?”
贾仁鹏这两天就像是做梦,万没想到本来是孙显才带来的一个朋友,只几天的工夫。居然成了自己的二老板,这天底下最戏剧化的事恐怕也不如这件事戏剧化。
贾仁鹏满脸陪笑。道:“今天过节,生意好的很。”
随即在李易耳边小声道:“光是今天一天,咱们就净收入这个数。”说着比划了六个手指头。
李易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六万,一定是六十万。
李易道:“你吩咐下去,我一会儿随便玩玩,叫荷官们正常出手,不用照顾我,那样就没意思了,。你去给我拿些筹码。”
说着掏出三万块钱来交给贾仁鹏,道:“给我换……,换两万吧,剩下的归你了。”
贾仁鹏一听都要疯了,心说这二老板是不是跟钱有仇?说赏给自己一万,就赏给自己一万,难道自己耳朵聋了?
李易看他发愣,道:“你怎么了,还不去?”
贾仁鹏忙道:“是是,我这就去。”
换了两万块钱的筹码,李易交给独龙一万,道:“我想自己散散心,你自己去玩吧,我走之前会叫你的。你放心玩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停了一会儿又笑道:“不过你是不会输的。”
李易提着这些筹码在各处赌台周围打转,不知道要玩些什么好,忽然一眼又看到了骰宝,心里一动,便坐了下来。
那荷官还是上次那个小姑娘,上次贾仁鹏要罚她,结果被李易给劝住了,这时听说李易成为了自己的老板,心里那种惊讶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李易坐下来,道:“摇盅了吗?”
那荷官忙道:“没,还没。”
李易看她有些慌乱,笑道:“怎么,不欢迎我?”
那荷官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老板,欢,欢迎。”
李易哈哈一笑,道:“你看大家都等急了,摇吧,我看看我的手气。”
那荷官在老板面前自然要显示一下,当下施展十成的手法,摇起了骰盅,。
这骰子在骰盅里翻滚碰撞,每发生一次就会发出一声响,高手可以通过听,在心里计算骰子转的次数,再根据摇之前骰子的点数来判断摇完之后的点数。
不过这种技巧很难,对耳功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
李易在路小花无心的帮助之下,练成了特殊的内功,这份功力早就有了,只是在听骰子方面没有经过专门的练习,但是仍然很厉害了。
这一把荷官摇了个四五六十五点大,李易立刻押了十五点,其余的赌客们一看,都知道李易是新老板,竟全都押了十五点。
骰盅一开,果然是十五点,这一把庄家可赔惨了。
李易哈哈大笑,道:“人家老板都旺财,我这个破老板却是这个德xìng。各位,下一把如果我乱押,你们岂不是全都赔了?好,再摇。”
那荷官又摇了一次,李易听出三个全是一点的豹子,却随手把筹码放到了豹子上。
其余的赌客们一看都有些迟疑了,一来是李易刚才故意说要押错,二来庄家开豹子,那是要通吃的,如果不信李易而是信自己的,万一李易没骗人,不也是要被通吃?
李易拍拍桌子,笑道:“各位,输人不输场,总得下一注玩玩吧。”
这些赌客们也都要面子,便大大小小的下了几注,可是没有一个跟李易是一样的。
骰盅一开,果然是三个一点的豹子,这些赌客们不禁都发出懊悔的声音。
荷官正要收钱,忽然贾仁鹏走过来在李易耳边道:“老板,有人要找你,他说他叫陈清。”
659易容的女人
李易一愣,道:“他?他来干什么?”
这话显然不是问贾仁鹏,贾仁鹏自然也不知道,只得嗯了两声,。
李易起身,道:“各位,这把我是开玩笑的,大家把筹码收回去,这把不算,你们接着玩,我还有些事,失陪了。”
贾仁鹏见李易十分大气潇洒,心里对李易敬佩又增加了几分,。
李易被贾仁鹏领着走到了赌厅门口,见门外站着一人,正是那个陈清,陈清一见李易,微微一笑,道:“咱们又见面了。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我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
李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回头叫贾仁鹏去忙,带着陈清到了一旁的咖啡室,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李易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陈清道:“怎么,李老板现在名气又大了,记xìng也立刻变差了吗?”
李易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最不喜欢绕圈子。”
陈清道:“上次咱们说好了的,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可是你一直没有回信。”
李易道:“我很忙,我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陈清道:“知道了,李老板确实不是一般人物,我现在信了。咱们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们的法律程序已经开始启动了。梁小姐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易忽然又想起了秦兰,冷冷的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能再叫我的女人去冒险。”
陈清道:“秦小姐的事跟咱们的事无关,李老板不必混为一谈。”
李易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人在江湖终遇险,避开狼吻又遇犲。”
陈清哼了一声,道:“我听说胡金全死在了你手里?”
李易眉毛一扬,道:“他是叫熊打到海里淹死的。”
陈清一笑,道:“马洪涛是你送进去吧?”
李易轻哼一声,道:“那是他自找的,。”
陈清语速加快,道:“那顾亚眠呢?”
李易冷冷的道:“他活该。”
陈清摇头笑了笑。道:“此言差矣,罗副厅长是不会考虑这些的,我不是吓唬你,他一定会对付你的。一个私生子,一个养子。还有一个女婿。外加一个得力爱将。嘿,我有时都会乱想,是不是你们上辈子有仇啊?”
李易道:“你想说笑话就回去说吧,我还有事。我对你的笑话没有兴趣。”
李易起身向外就走,陈清就坐在那没动,漫不经心的道:“不知道你对托克兰大教会有没有兴趣?”
这话声音不大,可是在李易的耳朵里听起来却像是打雷,李易转身扑到陈清面前。道:“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陈清也不看向李易,而是一口一口的喝咖啡,一副吊人胃口的样子。
李易只得坐下,盯着陈清喝东西。
陈清将杯子放下,道:“李易呀,天底下最守不住的东西就是秘密,更何况你这些事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
我们要是想查你,就总能查的着,对这些事我们早就了如指掌。
陈副厅长对你们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他不想参与进来,不过你要是识相的话,叫梁小姐出庭作证,我们就告诉你跟托克兰大教会有关的事,你想给秦小姐报仇随时都可以。”
如果这事不关乎梁小好的危险。李易自然就答应了,可是为了给秦兰报仇,就要叫梁小好冒风险,李易也没法做这个决定。
陈清看李易有些犹豫,。语气一缓,温言道:“李老板。树yù静而风不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总得做出一些决定。
其实我想,现在罗副厅长恐怕已经焦头烂额了,他无力还击,你不必怕梁小姐担风险。夜长梦多,我觉得还是立刻决定,速战速决。”
李易沉吟半晌,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样的?”
陈清道:“具体的内容我就不多说了,总之我们所动用的团队的实力,是你所无法想象的,现在只缺你跟梁小姐做证人。
已经快到年底了,今年又要落马一批官员,陈副厅长希望罗副厅长也成为其中一员。
我们已经打听到,你派到国外的那个记者金恒,现在已经带动了一批国外记者,正在往国内赶,到时候再联系外国驻华记者,全世界各大媒体争相报导这件案子。
在这种国际舆论的逼迫之下,海州市zhèng fǔ就一定会在过年之前开审。只要一开审,你跟梁小姐再一出庭作证,就万事大吉。”
李易犹豫了一下,道:“好,那就说定了。不过我什么时候能知道托克兰大教会的事?”
陈清道:“就在吴明宇被判刑、罗副厅长下台的同时。”
送走了陈清,李易又回到赌厅,他心里清楚年前一定又要发生大事,心里反倒平静了下来,反正事情该发生就会发生,烦也不是办法。
李易在各处赌台上随意的赌上几手,整体手气还不错,赢了三千多块。
李易见他们很多人都在玩百家乐,这游戏也挺简单,便坐下来也玩上两把。
百家乐是赌场中常见的游戏,规则十分公平,玩法也简单,特别受欢迎,。李易先前并不了解它的游戏规则,向荷官问了两句,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赌场的人见二老板来了,不管是内部人还是赌客们都站了起来,李易忙一摆手,道:“大家别客气,这样我都紧张了,今天元旦,这一轮算我的吧,上一把赢的翻番,输的原数拿回,好不好?咱们从头开始。”
“哇,还是二老板有魄力。”
“李哥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那还用说,李哥在海三角哪都吃的开,从这种小事上就能看出与众不同来。”
这些人或是出自真心,或是随声附和,李易也管不了那么多,总之听着爽就是了。
新的一轮开始,荷官发牌,闲两张,庄两张。常玩百家乐的人,一般第一把都不下注,不过李易刚挤进来,总不能光用眼睛看着,于是在庄上押了一千块。
李易押完。旁人纷纷押落。倒有一大半是跟着李易押的。
结果一开牌,庄家只是四点,闲是七点,开闲。李易学着别的赌徒的样子一拍大腿,道:“他妈的,手真背,再来。”
人们哄的一声,忽然旁边一个贵妇道:“李老板。你该不会是牵着大家往沟里跳吧?”
众人齐齐把目光向那贵妇看去,李易一早就看到她了,只是并不认识,这贵妇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好肥的屁股,好大的胸,跟一般的暴发户家里的大老娘们没什么区别。
这时一听她说话,却觉得十分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李易一笑。道:“大姐,我们赌场绝对公平,我今天也是高兴,这才来玩玩,你既然怀疑。那也好,这一把我不押,你请便,。”
那贵妇道:“这么一来好像是我多嘴了。”
李易道:“别多心,我可没这么说。要不我看这样。你押你的,如果赢了算你赢。如果输了,我不但不要你的,还一赔一的赔给你。”
那贵妇忽然从包里取出一摞筹码,看起来足有十万,往庄位上一押,道:“那好,我押十万。”
人们立刻开始议论起来,“这女人真是的,这种不要脸的事都干的出来。”
“可不是,该不会是穷疯了吧?”
“讨便宜就别来赌啊,回家吃饭不用赔钱。”
那荷官看向李易,李易一笑,道:“开吧,这一把算我的,我赔给他。”
荷官开了牌,庄赢。
李易打了个响指,立刻过来两名手下,李易道:“去给这位大姐取十万块的筹码。”
那两名手下犹豫了一下,李易道:“去啊,还等什么?”
这两人连声答应着去了。
那贵妇却一点也不脸红,等筹码取来了,道:“我不玩了,给我换成现金。”
一名手下怒道:“你不早说,直接兑现不就得了?”
贵妇道:“我刚才想赌,现在又不想赌了,这也不可以吗?”
李易心想自己刚当上二老板,就有这种人来挑事,看她说话的样子,绝不是一般的泼辣妇女,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不算是踢场,但是影响也相当不好,。
不过这个时候要是跟她吵起来,会叫别人认为自己是小家子气。
现金取来,那贵妇从容的把钱装到口袋里,出了赌厅。
李易叫人招呼赌客们继续,一个人转了出来,找到贾仁鹏,道:“贾经理,你注意刚才那个女人没?她是干什么的?”
贾仁鹏也知道有人闹事,一下子白拿走了十万块钱,可是却并不认识这个女人,道:“从没见过,按理说东昌的有钱人和富贵人家,我大都认识,这女人可从来没见过。听她说话的口音似乎不是南方人。”
如果是往常,李易可能也就是笑笑就过去了,但是这次不一样,总觉得这女人有点问题。
李易见那女人远远的已经出了会所大门,忙从赌厅出来,冲出会所,见那女人站在一辆普通的奥迪车旁,正在弯腰开车门。
李易很想一探这女人的究竟,但是却不得其便,不料那女人却直起腰来,向李易招了招手。
李易大大方方的走过去,那女人笑道:“怎么,心疼了?要不我把这十万块还你。”
李易道:“区区十万块还不在话下,不知道大姐怎么称呼?在哪一行发财?”
那女人明明是笑着,可是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样子很是古怪,那女人道:“李老板,看来你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其实我也一直在试图引起你的注意,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李易对这女人有种熟悉感,但是确实想不起来她是谁。
那女人打开车门,道:“敢不敢上我的车?”
李易微一犹豫,那女人伸出双手,左手食中二指分开,在右手上一夹,扭了个很大的角度,。
李易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一下子想到了这女人的身份,失声道:“怎么会是你?我想起来了。那天玩骰子的那个胖女人也是你。你,你会易容?”
那女人咯咯娇笑,道:“我没入托克兰大教会之前人称千面神狐。这点小小的伎俩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李易道:“想不到擅长摔跤的文兰,还有这一手。”
原来眼前这女人正是易了容的文兰。
李易上次跟文兰动过手,当时文兰跟哈坤两人同时出现。两人先后出手。李易一开始有些轻敌,哪知文兰的摔法竟然高明到了绝处,年纪虽然不大,可是摔法用的却是出神入化。
再后来两人就没有见过面。上次玩骰宝的时候,那个跟李易挑衅的胖女人也是文兰。
当时秦兰似乎看了出来,也提醒了李易,可是后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秦兰也一直没来的及说明。现在香消玉殒,她也再不可能跟李易详说了。
文兰道:“李老板,其实我早就到东昌了,不过你放心,我来东昌绝不是为了找你。你可不是我的任务,我们组织里高手如云,想杀你并不是什么难事,那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李易脑子转的也飞快,脱口而出:“你是为了那笔追凶基金才来的东昌吧?”
文兰轻轻拍着巴掌。道:“好,反应果然快,不愧被人称为人中的龙凤。有些事咱们细谈吧,请。”
说着向车上一指。
李易却道:“抱歉,我对这追凶基金没什么兴趣。而且我也并不知道杀手是谁,我还一直怀疑是你们托克兰大教会出的手呢,这事你可找错人了,。”
文兰自打上次跟李易交手被李易“调戏”,心里就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次她奉组织上的命令,来东昌查跟陆亭候一事相关的信息。好为大教会找到凶手提供方便。
可是她自己其实是对李易产生了一些好感,所以再次见到李易时,便像个顽皮的小女孩一样,故意的跟李易为难,这两次都是故意找碴。
这些可不是组织上交给她的任务,不过身边没有上级看管,文兰也乐得胡闹玩个痛快。
本来文兰还没有玩够,以她的xìng子,如果李易不追出来,那么接下来就要继续找碴,她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看李易那种无可奈何却又死撑的样子了。
不过既然李易已经怀疑了她的身份,文兰也就以实相告,她内心深处盼望着李易对她也有些意思,会凭这点感觉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可是没想到李易却像块冰一样的拒绝了。
文兰有些生气,伸手在脸上一抹,抹下去一张皮一样的东西,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秀眉一扬,道:“李易,你应该知道拒绝我们的要求,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李易用手比了个手枪的样子,在自己太阳穴上一顶,道:“无非就是这个结果,还能怎么样?我已经死过不止一次了,我现在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你们有种就来找我麻烦,我奉陪到底。”
文兰气道:“难道冲着我的……,我,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李易双手一摊,道:“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事不是我的人干的,你心里想着什么我也清楚,我同样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事跟秦兰也没有半点关系。
我还要跟你说,秦兰的仇我一定要报,那个长辫子的女人是我的了,我要亲手勒死她给秦兰报仇,。”
文兰道:“原来秦兰果然是死在她的手上了,看来我猜的没错,不过这事我事先并不知情,组织上派什么人出来执行任务,我们彼此之间一点也不知道。”
李易冷冷的道:“你放心,我也没打算从你嘴里探听出什么真实的信息来,我更不会跟你做交换,更何况我的是实话,我确实不知道是谁干的。
现在全世界的势力团体肯定都在跟这件案子,你们托克兰大教会虽然厉害,却也不能胜过所有的组织,弄不好最后陪了夫人又折兵。
你们教会的主教叫德桑是吧?如果你的级别能跟他说上话的话,那你替我告诉他,我跟他卯上了,杀手是他派出来的,这笔帐应该主要由他来还。德桑要是想先下手为强,我随时随地等着他。”
文兰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咬了咬嘴唇,上车走了。
李易并没有问文兰那个长辫子女人叫什么名字,无非是有个兰字罢了,名字只是个代号,那又能怎样,总之她一定会死在自己的手里。
李易在夜风中站了不知多久,想到秦兰那张可爱的脸,思绪又久久不能平复。
一连过了几天,东昌都平安无事,李易跟汪则全和邵冰都见过了面,这两人以前虽然是帮派大哥,可是现在却一步登天,能在庄子期手底下做事,原来的生意又不丢,这种好事有些人一辈子也碰不上一次。
这两人对李易自然十分感激,知道如果没有李易的关系,庄子期也未必能把他们招为手下。
这一天消息传来,水均生的案子终于判了,他没别的可能,死刑缓期两年执行,这一点也不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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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欲静风不风止
因为除了这件案子,水均生身上还有几条人命,至于其它大大小小的事情,那就多如牛毛,数不胜数,像这种人又哪能那么干净了。 jǐng方不查他,就什么事都没事,现在墙倒众人推,一查就查出无数大小罪案。
顾亚眠是执行者,他以前切割人体器官害死人命,前后可查的一共十七人。
jǐng方还特意到李易这里取证,李易便把存有顾亚眠犯罪证据的那段视频提供了出来,这一下更是有如板上钉钉,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
顾亚眠在这段时间里,几乎成了杀人魔王的代名词,老百姓对这种血腥的事极感兴趣,现在街头巷尾,茶肆酒楼无不在议论顾亚眠的事。
这些老百姓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内情,可是说的时候却吐沫横飞,就好像亲身经历的一样。
跟顾亚眠有关的一些网络搞笑视频也铺天盖地的涌现出来,网民的想象力真是无穷的。其中一段居然还把李易也编了进去。
在这段动画视频里,顾亚眠举着手术刀和电锯向李易疯狂的进攻,李易最终施展夺命双刀将顾亚眠砍成十七八块,把心肝肺肾全都拿出来移植在了狗的身上。李易看后哭笑不得。
顾亚眠自然也被判了死刑,年后立即执行,不过这小子挺仗义,听说根本没提及他跟罗智博的关系。
东昌的jǐng方也知道陈罗两个副厅长正在争斗,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这小子杀了就一了百了了,至于那些高层之间会如何过招,他们也管不了那许多。
马洪涛跟这件事关系不大,被另案处理送回广宁,但是也立刻被判了死刑,年后执行。
柳飞红的罪最轻,可是眼睛受伤之后伤口感染,神志不清,又影响了另一只眼睛,无奈之下只好做了眼球摘除术。
柳飞红并没有出庭接受审讯。法庭对他的审讯是延期的,可是没过没天,柳飞红的炎症没有控制住,合并了逆行xìng颅内炎症,又引发颅内高压,最后竟然死在了医院里。
而哈淳则四肢残废,没人管也没人要,从医院出来以后,先是在柳飞红的酒吧里住着。柳飞红死了以后,哈淳就被人扔了出来。再后酒吧充公。又被庄子期收购了,哈淳却不知去向。
没过多久,有人在街头发现一个死人,一开始以为是乞丐,后来有人认出是哈淳,这个人糊里糊涂的就这么死了,连死因都不知道。
这场大案,最终以参案者无一幸免告终。
那些被抓来的人中有一部分是东昌失踪的人口,家属从收容站将受害者领回去之后。人们不约而同的把李易当成了救命恩人,三天两头就有人提着水果来庄子期家里找李易,要向李易谢恩。
本来有些人要给李易送钱以示感谢,可是打听到李易资产数千万,这份谢礼自然没法往外拿。
有人别出心裁,还给李易做了好几面锦旗,非要挂在庄子期家的墙上。弄的李易他们哭笑不得。
闹了一阵,大事趋于稳定,金恒那边也跟李易联系上了,说已经联合了四五个欧洲国家媒体。国内外的新闻人士一齐努力,终于在过年之前把这件案子又炒热了。
金恒说自己已经乘着朋友的私人飞机偷偷的回到了国内,现在正住在一个外国朋友那里,没有人知道这事,安全的很,叫李易放心。
金恒说在案子正式开审那一天,他会和这些记者一起到场,混在人群里,不会出事的。李易对他这种jīng神十分佩服,又十分感动,嘱咐金恒多加小心。
与此同时,zhōng yāng下令严查,广省的高层也派出了监督小组,督导对这件案子侦查的顺利开展。就这样海州高层迫于压力,终于决定立案侦破。
因为相关的证据十分充分,所以仅从技巧角度来看,侦破过程并不困难,只是尚且缺少足够的人证,同时罗智博也一直在动用自己的力量从中阻挠,和陈副厅长之间展开了激烈的暗斗。
陈副厅长大名陈法,这次为了跟罗智博斗法,暗地里不知动用了多少法律系统的力量,对吴明宇一案进行审理,最后的关键自然就落到了人证身上。
陈清这时便跟李易开始了频繁的电话沟通,同时告诉李易,海州公安已经撤消了对李易的抓捕,叫李易可以放心回来。回来后要配合市刑jǐng支队的取证工作,为以后的庭审做准备。
李易为了方便,便告别了庄子期和孙显才,叫冯伦开车来接,带着独龙和秦兰的骨灰,坐上自己的车回奔海州。
在保时捷开出东昌的时候,李易不禁回头看了几眼,他跑路来东昌,其实前前后后呆了也没多久,可是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这没法不叫人感慨。
李易捧着秦兰的骨灰,很想一点一点的把秦兰的样子再塑造出来,可是唯一能看到的却只有秦兰的相片,还能那份熟悉的笑容。
李易回到海州的时候是一月十四号,当车子一开上海州的大道,李易便被一种紧张的氛围所笼罩。
冯伦道:“老大,现在陈法和罗智博的两个团队已经斗到了白热化了。
一开始立案侦查的时候,赵大海肯定很为难,看样子想两不相帮。
后来听说陈法和罗智博都找过他,结果赵大海忽然又病了,住进了医院,把这烂摊子交给了三个副局长。
案子的侦查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现在由刑jǐng支队支队长宋海主管,具体工作交给了一大队大队长任贺祥。
听说任贺祥这人很正直,很硬。刑侦能力又强,这案子又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所以案子本身进行的很顺利。
我倒没听说罗智博去找过任贺详,不过任大队长昨天受了点伤,不知是谁暗地里下的黑手。
其实谁心里都清楚,肯定是罗智博干的,不过整体上看,还是陈法占上风,毕竟这事的舆论对罗智博极为不利。我看他再怎么折腾,也不能把吴明宇捞出来了。”
李易闭上眼睛想象着这里的事情。心里感到万分厌烦,不想再提及这些,淡淡的道:“家里怎么样?”
冯伦道:“放心,梁姐他们天天在家里呆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飞跟国柱哥他们安排下大量人手在家,上次紫sè星缘有人闹事,大飞也没从家里调人手。一人个全都摆平。
我估计就是罗智博想把梁姐抓走,可是咱们家里防守严密。他们轻易不能得逞,就想来个调虎离山,可是咱们都没上他的当。”
李易感觉心头沉沉的,看来陈清的说法还是成立的,现在是你yù静而罗不止,只有一个劲的向前冲,先把罗智博干掉,自己才能安心。
冯伦又道:“对了,任贺祥已经到咱们家里来过几次了。主要是为了从梁姐那取证,不过你没回来,我们也作不了主,就没答应他。
不过任大队长怎么说也跟咱们打过交道,小川哥说这人是办正事的人,答应他只要你一回来,就通知他再来家里。”
李易对任贺详的为人还是十分赞同的。上次在双水办事,这人的jīng明干练就充分的表现出来了。
过不多时,李易回到家里,周飞他们正在家里等着呢。一见李易回来了,自然十分高兴。
李易把独龙叫来,跟大伙介绍了一下,安排独龙住在家里,叫江大同带他,以后在酒吧里做事。
梁小好、双阳和钟子媚盼李易回来早就盼的不能再等了,只恨四周人太多,不能跟李易亲热一番。
姜丰年仍在李易家里住着,见李易从东昌安然无恙的回来,自然替他高兴。
李易把秦兰的骨灰拿过来,在家里找了间干净的小房,将秦兰的骨灰放在里面供好,又站在骨灰前静默了很久。
三女知道秦兰的死讯后也都哭了几场,女人这东西很奇怪,人活着的时候常常斗口,这时人死了,每个人的心里又都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似的,一颗心空荡荡的,没处着落。
当时,董川通知了任贺祥,依着任贺祥的意思,晚上就想过来,董川看这人对待工作这么认真,也很佩服,不过时间太晚了,只能安排在第二天。
第二天天刚亮,任贺祥就带着一队jǐng察到了,向来到证人家里取证不用带这么多人,不过这次的情况特殊,谁都清楚,任贺祥是防止罗智博暗中派人下手杀他。
双方一见,李易就看见任贺祥左手缠着纱布,任贺祥提起左手看了看,笑道:“职业风险。”
李易将任贺祥等人让到客厅,把梁小好也叫了出来。
任贺祥这几天忙案子,又暗中受到罗智博的威胁,人已经瘦了两圈,双方坐下后,寒喧了几句,提了提当初在双水时的合作,都有些感慨。
很快,任贺祥便进入了正题,向李易跟梁小好取证。两人自然实话实说,梁小好把她在chūn风楼里所经历的事了出来。
李易很在意两点,一是rì后开庭审理这件案子时,梁小好作为人证会有危险,二是梁小好当初也参与了犯罪过程,到时候没准也会被判刑。
这些事情任贺祥都帮不上忙,他建议李易花钱请好一些地律师,梁小好在朱长有手底下,可以算是被迫犯罪,说不定可以从轻发落,或者以民事处罚代替刑事处罚。
临走时,任贺祥道:“本来刑事案一般要先侦查三个月才能开庭受理,不过现在上边压的厉害,再说之前吴明宇刚出事的时候也算是立案了,所以我估计年前就会开庭。
这件案子我顶着压力也要拿下,希望你跟梁小姐到时候可以出庭作证。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说罢在手下的护拥之下出了李易的家门,带着十几个jǐng员。开着五辆车,回了jǐng局。
李易看着这些jǐng车,心道:“连jǐng察都要这么严防,可见这次斗争的激烈和风险。哼,姓罗的,你未免太大阵仗了,明知道吴明宇必死无疑,干么还这么做?”
李易刚回到客厅,便有手下来报,说有客人。李易这时心思全放在吴明宇的案子上。一想就知道肯定是陈清,当下叫人请客人进来。
来者正是陈清,平静的脸上却闪现着不平静的表情,能看的出来,那是一种得意。
陈清示意李易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独谈,两人到了院子里,陈清道:“刚才任队长在这,我不方便进来,你们谈的时间倒挺长的。嘿嘿,说的很详细吧?
陈副厅长跟罗副厅长这次的仗打的很过瘾。我们已经损失了三个人手了,罗副厅长那边请的辩护律师也死了两个。
嘿,政治斗争,向来是残酷无比,风起云涌,却也叫人暗生往之心。”
李易冷冷的道:“我看死五个人还不够,陈大秘书没准也会有这样的待遇。”
陈清并不生气,笑道:“攻城的要死人,守城的一样也要死人。这是铁律,死的是谁并不,的是谁最后能赢,只要赢了,那就想杀多少杀多少,绝对是可以翻本的。”
李易虽然也打打杀杀的,但是对这种勾心斗角的官场上那一套。有一种天生的厌烦,当下道:“我们已经接受取证了,听任队长说,这案子结构很清晰。估计年前就会开庭审理。
不过叫小好出庭作证那件事我还没正式的跟她提,原来提过一次,她也答应了,这次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现在气氛这么紧张,我真怕她出事。”
陈清道:“不必怕,等开审那天,我们会派车队护送梁小姐。沿途全是我们的人,除非罗副厅长用坦克,否则我保证你的红颜知己不会出事。
另外你也是的人证,出庭那天你们就正常的说,不用说假话,我们也一样能赢。
对了,你那个记者朋友本事可真不小,造势的工作他做的太好了,没有这个氛围,这案子的审理过程还真的未必这么流畅,这么快。”
李易道:“行了,不用再说了,请吧,给你们这些人当棋子,这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不过我希望你记住你答应给我的事。
如果你食言,我也有本事自己报仇,但是我会报两次仇,一次是铲了托克兰大教会,第二次是找谁报仇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说到做到,跟你们斗从长远来看我肯定不是对手,但是如果我想杀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陈清面带微笑,道:“这个我自然相信,那好,改天见。”
当晚,李易跟董川他们坐在一起商量这件事。
董川道:“我看这案子审起来并不难,只是整个过程当中小好的安全大有问题。开庭那天咱们不能坐陈清他们的车,坐咱们自己的。”
冯伦道:“没问题,我到时候再把车检查一下,那天绝对不会出事。”
周飞道:“到时候我带着人先在沿途埋伏好,如果罗智博那个狗娘养的敢出邪招,我就中途出手,叫他什么也干不成。”
李国柱道:“那我就打外围,我带着狙击枪沿途保护你们,以防他们也派狙击手。不过小好在下车的时候还是要小心,那一瞬间是个死角。”
陈铁山道:“那天的饮食就由我来办,咱们从家里做好现成的东西,到时候吃咱们自己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制定了十分严密周详的计划,李易闭上眼睛前前后后的分析了一下,觉得这计划可行。
散会后,李易从客厅里出来,到院子里透了口气,天上月朗星稀,仰头看天似乎有一种要被包围融化的感觉。
李易负手而立,想象着明天可能的每一种意外,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梁小好正迎着月光向自己走来。
李易一笑,走过去抱住梁小好,柔声道:“我正要去找你商量一件事,只是我还没完全想好。”
梁小好道:“我都知道了,我偷听你们说话来着。”
李易叹了口气,道:“你会不会怪我不体惜你?”
梁小好笑着在李易脸上吻了吻,道:“怎么会呢?你忘了我上次说过的话吗?只要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梁小好声音很轻,李易的心却不由自主的动了几动,李易双手颤抖,紧紧将梁小好搂在怀里,不住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忽然,李易将梁小好抱了起来,冲进了她的房间。
梁小好肆无忌惮的笑着,跟李易缠绵难解,两人浑然忘了时间。
激情过后,梁小好躺在李易怀里很沉的睡去了,李易一根一根的数着她的睫毛,只觉梁小好在这一刻最美。
李易哪里睡的着,对着窗外的月光盘腿打坐,吐纳呼吸,渐渐的物我两忘,只感到一股热流在体内不住的周流滚动。
过几天,到了一月二十号,消息传来,这案子终于正式开庭审理了。就在第二天,即一月二十一号,上午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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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1果然会出事
因为证人涉及到李易和梁小好,法院也下达了相关的文书,请两人第二天提前到庭。
陈清自然又跟李易联系了,说第二天一定派车来接。
不知怎地,李易心里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说不清道不明,这几天跟梁小好两人鱼水同欢,不rì不夜,似乎两个人能相处的时间会越来越短一样。
李易又是一晚没睡,一直打坐练气。
第二天一早,天sè仍然暗蓝,当太阳的顶端刚刚露出地平线的一瞬间,李易立刻醒了,他现在身体的节律和天地rì月运转一致,对yīn阳二气的变化十分敏感。
李易回过头来,见梁小好正***着她那xìng感的身子,微笑着在一旁看着自己。
李易横臂将梁小好揽在怀里,道:“等吴明宇的案子一结,我就带你去海上玩。”
梁小好笑道:“你是拿我当成小花了,你答应带这丫头出去玩,又不兑现,这小鬼头可对你不满了。”
李易这才想起来,自己回家之后,路小花似乎就一直没理自己,忙道:“这孩子怎么了?”
梁小好道:“你在东昌一个电话都不给她打,回海州又没给她买礼物,又没陪她,她当然生你气了,昨晚我看她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打游戏,我叫她出来吃夜宵,她堵气不肯。我看只有你能哄的住她。”
李易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小鬼太滑。我可没那个时间,等案子结束了再说吧。”
忽然李易耳朵一动,听到门外有声音,仅凭感觉就听的出来,门外一定是小孩,便道:“小花,你在外面偷听是吧?快进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路小花可爱的小脸儿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撅着嘴道:“衣服都不穿。也不知道羞,我才不进去呢。”
梁小好脸一红,忙缩在被窝里。
路小花从门外进来,站在李易面前,眼泪汪汪的,李易把她拉过来,按着她的小鼻子道:“你又生我气了?”
路小花甩开李易的手,道:“你哪次都说话不算,我才懒的生你气呢。”
李易道:“叔叔最近不是忙嘛。这次,这次过年。我一定不骗你,上次咱们去美斯奇你不是没玩够吗,这次过年我带你去玩,玩个痛快。”
“真的!你这次说话不骗人?”
李易笑道:“当然,我才骗你几次啊。”
路小花终究是个孩子,高兴的一蹦多高,忽然好像想了什么似的,道:“你们今天是不是要去上法庭?”
李易点点头。
“那……是不是有坏人要害小好姐姐?”
李易看了梁小好一眼。微一犹豫,又点了点头。
路小花哈的一声,双手叉腰,道:“有我在怕什么,什么人到了我面前,哼,我都看穿他的心。”
李易奇道:“你想干什么?你该不会是要跟我出去吧?你不用上学了?”
路小花嗔道:“今天是周末。要不然我昨晚能玩一晚上游戏吗?真是的。今天我就跟你们出去,咱们易花联手,发挥宇宙最强波,打败大魔王。”
李易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快去吃早饭吧,我可没心思理你,今天不许乱跑,家里的人都出去有事,可没人照顾你。”
路小花哼了一声,忽然一把掀开梁小好身上的被子,大声笑道:“快来看哪,有人光屁股啦!”说罢转身就跑。
本来李易心里有些压抑,被路小花这一闹,胸口的沉重感减轻了不少。
李易和梁小好立刻起床,一番洗漱之后,两人坐在一起吃早饭。
梁小好真是有当贤妻的素质,不只是公关有能力,饭也做的棒仍了,这顿早餐,营养丰盛,却只做了三五分钟。
李易一直奔波劳碌,这时却感受到了安稳的家庭生活当中才蕴含着真正的幸福。
董川和周飞他们也已经起床了,一切准备好之后,时间才不过七点。
今天天气不好,有大雾,弄的人心里yīn沉沉的,李易暗自祷告,可别要出事才好。
冯伦把保时捷开到院子里,李易和梁小好在院子里上了车,周飞他们则乘坐别的车,提前开出去,沿途设防布置,秦少冰和二黑则负责互相沟通联系。
李国柱则早就出去了,他要找个至高的点,俯视全程,从林兰手里抢来的那支枪有效shè击距离高达两千七百米,当然,恐怕除了林兰和秦兰之外,别人没有这种掌控能力,因为在这种距离下,你哪怕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狙击十字的中心也会像帕金森病人的手一样动个不停。
李国柱昨晚一直在研究这条线路,最后选中了几个点,决定在开发区的明月楼、顺义区的望海大厦、顺义区的古顺塔,还有梅海区的北国之chūn酒楼的顶上蹲点。是以提早就出去了。
这时陈清的车队也到了,李易道:“小好不能坐你们的车,不安全,你们就跟在附近吧。”
陈清对李易这辆车也有所耳闻,心想越安全越好,当下前呼后拥,车队向海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去。
海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在梅海区zhèng fǔ大路上,从开发区开过去,路途可不近。
车队缓缓前进,李国柱和周飞先后回话,并没有发现异常。
冯伦嫌车队太慢,便道:“老大,车队太慢,我看不如我加速开过去,反正咱们的车子有探视功能,雾天影响不大,正好现在路上车少,等一会上班的人多了,就有可能出意外。”
李易同意,跟陈清说明之后,陈清却觉不妥。在电话里道:“你的车还是跟着车队比较安全,你的车子虽然好,可是不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手段,我就怕……”
陈清话还没说完,果然出事了,只听马路上传来一阵极大的响动,大地似乎都在跟着颤动。
冯伦忙打开自动探测功能,一见之下,也不禁大吃一惊,道:“老大不好。前面有重型卡车冲过来!”
就在这时,那巨响已经迅速的到了近前,浓雾中一辆像擎天柱变身之后模样的大卡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车队附近。
这车是专门运木材、石头这种原材料的大卡车,吨位吓人,这家伙像是坦克一样的冲过来,谁看了不害怕?
大卡车咔的一声已经将陈清车队的第一辆车撞的直飞出去,这车在半空中翻了两个跟斗,正砸在冯伦的车头上,问都不用问。车里的人不死也得残废。
那卡车吨位大,又开了全速。威势极是吓人,李易的保时捷虽然不怕子弹,也不怕普通的撞击,可是这种巨无霸一样的大家伙撞过来,这保时捷毕竟不是变形金刚,肯定损伤不小。
退一万步讲,就算车子不会有太大的毁损,车里的人也受不了,仅靠惯xìng就能造成脑的对冲伤。剧烈的撞击也会叫人失去平衡或者晕倒。
好在冯伦经验老道,急切间车子斜着向右滑出去,这才避免被大卡车正面轧上,可是保时捷还是在卡车的左侧撞了一下,立刻被撞的飞了出去。
那大卡车惯xìng大,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陈清的车队却已经又有两辆车被大卡车轧成了饼。
保时捷飞了出去。冯伦并不惊慌,估计车子会右前轮先着地,提前将后轮引擎关了,只倒转前轮。
车子果然右前轮先着地。因为轮胎倒转,巨大的摩擦力将车身碰的一顿,向前滚动之势立减,冯伦立刻前后引擎全开,刹车和油门快速的交替换踩,同时向右打方向盘,车身晃了一下之后,终于四轮着地。
保时捷四轮一着地,这一下就绝对安全了,因为卡车惯xìng大,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调头来追。
冯伦再也不能去陈清的车队,这个时候陈清是死是活都不好说,当下一踩油门,车子如风般开了出去。
冯伦道:“老大,这卡车原来并不在路上,刚才我看了一下,卡车是从老年公园的空地上开出来的,一开车就全力加速,肯定是冲着咱们来的。难怪大飞他们没看见。”
这时周飞和李国柱他们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都暗叫惭愧,所幸没出什么事。
冯伦就知道前面路上危机重重,便将车子开向小路,来来回的绕弯,叫罗智博安排下的人猜不到行车路线。
这一下便没事了,又开了一阵,已经进了梅海区。陈清这时打来电话,说那辆卡车已经跑了,陈清那边死了四个人,毁了三辆车子,他自己却只受了一点轻伤,叫李易一切小心,他随后就到。
李易心道:“就为了当个什么正厅长,居然做这么大的手脚,这个罗智博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再向前开过一条街就是zhèng fǔ大路了,这时雾气渐消,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一路上周飞安排下的人手不断的向李易这边汇报情况,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李易把梁小好搂在怀里,道:“放心,万事有我。”
这时已经七点四十了,路上行人很多,都是赶着在八点前去上班的,华夏国人多自行车也多,真让人会误以为自行车就是咱们华夏国人发明的。
忽然一辆自行车斜着抢了过来,冯伦忙减慢车速,李易十分jǐng觉,道:“小心了,这人有问题。”
这自行车抢上了快车道之后便不再动了,李易心道:“看看,又来了。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招数?”
李易跟大伙之间通话是zì yóu的,当下对李国柱道:“阿国,你在附近吗?前面这人有些奇怪,你盯紧他,如果他有什么异常举动,用橡胶弹打他。”
秦兰还活着的时候,曾拿出很多特殊用途的狙击子弹,他和李国柱的枪都有这个功能,能够适合一定范围内不同规格的子弹。只是秦兰死后,她的枪也不见了。猜想起来十有**是被那个长辫子女人拿回去复命了。
这些子弹全是托克兰大教会秘密特制的,秦兰身上的数量不是很多,不过也足够用了。
这些子弹功能各异,其中有一部分子弹就不是为了伤人用的,有的是用橡胶做的,有的是用硅胶做的,有的甚至是用塑料做的。
像这种橡胶子弹主要是用来击打物体,使物体变向,对物体本身的损害极小,甚至没有。
李易不知道前面这人是什么来路。所以叫李国柱在必要时用橡胶子弹打他,以免误伤无辜。
自行车挡道,冯冯伦只好从一旁绕过去,两车相交错的时候,李易本能的向那个骑自行车的人看了一眼,见这人相貌普通,一看就是个上班族,车子也很破,表面上看起来不像是杀手。
当然。杀手往往是相貌普通的,那种潇洒英俊或者是眼神锐利凶悍的杀手。一般只是在电影里出现。
保时捷和自行车交错而过,后面的车辆因为自行车挡道都在不住的按喇叭,忽然冯伦从后视镜里见那人手臂动了一下,似乎往地上扔了什么东西,这东西咕噜噜向车子滚了过来。
冯伦一开始没想明白是什么,后来一下子想起以前的一些经历,叫道:“糟了,是磁xìng炸弹!”
李易不知道什么是磁xìng炸弹,冯伦却飞快的开了起来。也不管前面是不是红灯。
与此同时,李国柱那边也开了枪,橡胶子弹正中那人的手腕,虽然是橡胶的,但是威力也不小,疼的这人翻滚在地,一时站不起来。
冯伦开着保时捷以一种奇快的速度在路上飞出去。李易紧紧的搂着梁小好,从后面看冯伦的动作十分僵硬,显然冯伦心里很害怕。
这时李易也想明白了,所谓磁xìng炸弹估计就是有磁力的炸弹会吸附在车底。无论你怎么处理,也甩不掉这东西。
李易这车坚固无比,但是冯伦既然这么害怕,看来这炸弹虽小,威力却不弱,这一劫真不知道能不能躲开。
冯伦心里虽然害怕,脑子却没乱,他把车子像飞一样的开出去,两只眼睛不住的寻找。
冯伦道:“国柱哥,帮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坡地和高的东西。”
李国柱能听到车里的声音,知道车上被安了炸弹,他是军人出身,自然知道这炸弹的威力不同一般,听冯伦问他附近有没有坡地,虽然不明白冯伦的意思,但这个时候哪还有时间细问。
李国柱出来的早,一路上一直是提前在较高的点用狙击镜观察四周的情况,他在梅海区北国之chūn的顶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四周的地形看的十分清楚,立刻道:“你右前方大概二百米有个小门,里面是工地,正中有个斜坡,斜坡前有个铁杆子,就是不知道是干……”
李国柱的话还没说完,冯伦已经到了小门前了,小门锁着,这是工地围墙的一处缺口,经常有工人为了方便,从这里出去。
冯伦开车撞过去,小门应声飞出去十几米远,前面工地正当中果然有处斜坡,斜坡前有几根铁杆,看来是工作人晒衣服的。
冯伦把车子的速度开到极致,一时间风声似乎听不到了,车子开上斜坡,从斜坡另一端飞了出去,四轮凌空,朝着那铁杆飞去。
冯伦这时把自己的车技运用到了极致,似乎时间都停止,似乎呼吸和心跳都没了,眼中的一切都像慢镜头一样,在一格一格的动着。
冯伦动用全身每一寸肌肉,jīng准的控制着车子向铁杆飞去,车子在铁杆上飞过,车底和铁杆顶端刚刚好相擦。
冯伦的车子经过特殊的设计,在车里也能看到车底的图像,刚才那人一扔磁xìng炸弹,冯伦便迅速调出车底图像,看见炸弹上计时的红字在不停的跳动,时间只有十几秒。
冯伦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便打算把车开的飞起来,再利用较高的东西,把车底的磁xìng炸弹刮掉。
虽然他能看到车底的图像,但是这种cāo作的难度仍然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冯伦心里也没有底,可是形格势禁,也只好试一试。
车子其实是像闪电一样的划过半空,可是无论是在冯伦眼里,还是在李易眼里,这车都像是比蜗牛还要慢。
梁小好则早就吓的把头埋在了李易的怀里,不住的发抖。
保时捷从铁杆顶飞过,李易就感觉车身似乎震动了一小下,甚至都能听到那一丝微弱的咯愣的一声,随即两人眼前的画面立刻又恢复到了正常的速度,车子凭着惯xìng闪电般瞬间飞出数十米。
车轮还没沾地,就听后面轰的一声巨响,整个空气都在震动,震的李易双耳嗡嗡作响。
炸弹爆炸了,前后只差一瞬,如果冯伦手上的力道再运用的稍差一些,那么不是铁杆被车底压断,就是炸弹碰不到铁杆,无论是哪一种,其结果都是炸弹无法被刮掉。
保时捷划了个圈,潇洒的调过头来。
冯伦也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做的,这份特技可太难了,就算再重来几次,十次中也未必能成功两三次。一时间,冯伦居然有种成就感
662法庭之争斗
李易叫冯伦赶紧开车走,冯伦便又从原来的小门闯了出来,再向前就是zhèng fǔ大路,冯伦不再耽误,也不管什么红灯绿灯,车子像跳舞一样开到了zhèng fǔ大路上。
李易向前看去,海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就在前面不远处,门口已经站了很多,估计是各家媒体的记者。也不知金恒处在什么位置。
到了这个地步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不过李易还是不大放心,叫冯伦先把车子开到法院大门口的台阶下,等周飞他们带着人赶来的时候,这才打开车门。
周飞负责带人把记者们挡住,江大同则带人挡在李易和梁小好身前,防止别人开冷枪,陈铁山和独龙则带着人开道。
李易带着梁小好快速上了台阶,江大同紧紧的贴身护着。
独龙这人有个特点,从小到大爱使坏,虽然有些时候看起来有些憨有些愣,但是也常常抖些鬼机灵,馊主意一个接着一个,虽然没有什么大才,但是往往能出人意料之外的想到很多方法,李易把他招在门下,rì后还真的就派上了很多用场。
今天就是一例,独龙为不叫别的记者靠近,怕有敌人浑水摸鱼,暗下毒手,便叫几名小兄弟一人身上带了一瓶臭豆腐,把盖打开,这一下哪个记者也不敢靠近,如果有哪个人敢靠近,那这人是杀手的可能xìng极大。
果然,这种缺德无聊的招数十分好用,记者们捂着鼻子躲的老远。李易的手下又都紧紧的挡着李易两人,就算真的有狙击手,也根本没有位置开枪。
众人迅速的进了法院,到了自己的区域,这时陈清也已经到了,不过他不方便露面,在电话里叫李易放心,说刚才发生的两起事故已经引来jǐng方的注意,不过他都已经从中拦截了,地方jǐng方不会来找李易。
陈清说陈副厅长早已经安排下了不少的人手混在人群里。暗中保护李易两人的安全。
李易哪里信的过他的话,跟梁小好一步不离,自己手下的弟兄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把个法院弄的像是黑社会开香堂,这可真是从来没过的事情。
李易从来没来过法院,不知道吴明宇他们这个时候在哪?是不是手戴镣铐?这些人心里对我一定是恨意十足,一会儿在法庭上见了面,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像这种刑事案件,证人是不能参加庭审的。从九点钟庭审开始,李易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区域。不过李易手下的人却都在坐席上参与着庭审的全过程,并不断的把录音录像传给李易。
李易戴上耳机看着手机屏幕。
侧门打开,吴明宇和朱长有被一起带了上来。
李易再次看到这两人时,心里还是不免动了一下。
吴明宇显然瘦了,脸上黑漆漆的,气sè很不好,朱长有的脸上则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上次受伤留下的。
李易听到的吴明宇和朱长有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回答审判长对他名字的提问。
这两人的声音十分冷静。却又十分低沉。
接下的流程就是按标准的刑事公诉案进行的,李易对这些法律程序也不大懂,不过公诉人对吴明宇他们提出讯问的时候,吴明宇和朱长有却矢口否认。
法庭上所提出的各项证据被一一展示,没有一样不是铁证,但是吴明宇和朱长有就认准了一条,只要是跟杀害野生动物有关的事全都不承认。要么就推到陆亭候的身上。
可是因为证据太多,吴明宇和朱长有的辩解显得苍白而无力。
前面的过程过后,开始了被告辩护人的工作,这些辩护律师都是罗智博高薪请来的。不断的对相关证据进行否定,竭力减轻吴明宇他们的罪名。
李易不懂法律,对辩论也不明白,但是这些辩护律师所说的言辞确实叫人听起来很有力度,一时间李易似乎都偏离了方向,恍惚之中都要站在吴明宇一方了。
李易忙摇了摇脑袋,甩掉这种荒唐的想法,却也暗自佩服,果然是一行有一行的本事,这些律师看起来是甩嘴皮子,可是对法律条文的理解与运用,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不管人品如何,立场如何,动机如何,仅从技术角度来看,罗智博所请的这些律师,绝对是一流的。
不过公诉人那边也有律师团队,这些人自然是陈法请的了。
本来像这种公诉案件,检察院的公诉人这一方一般是不请律师的,本案的受害一方又是野生动物,就更不能主观请人代理。
不过陈法所请的这些律师则是把重点放在了吴明宇和朱长有所犯下的伤害罪上。
这样的事对吴明宇和朱长有来说那简直多如牛毛,别的不说,仅仅是吴明宇帮他那个畜生儿子吴一龙所“摆平”的强jiān案就有十几起。
法庭上争论非常激烈,chūn风楼朱长有手下的几个小弟也被陈法收买,出庭作了证。
终于,法庭传梁小好出庭作证了。
法jǐng过来带人,李易在梁小好脸上吻了吻,道:“去吧,别害怕。”
梁小好勉强笑笑,跟着法jǐng进庭了。
梁小好一离开,李易立刻通知手下,在法庭里四处防守,虽说在法庭里不至于还有意外伤害事件,但是也不得不防。
吴明宇和朱长有被带了下去,梁小好站在了证人的位置。
法庭上没有证人的坐席,只是暂时设了个位置。
接下来梁小好被问了一系列的问题,吴明宇跟朱长有的辩护律师很缺德,在梁小好和朱长有之间发生的xìng关系的问题上一再的深纠,甚至细化到了每一个动作。
李易真没想到这些流氓律师还有这些恶毒的手段。梁小好被问的一直低着头,身子微微发抖,很多问题敏感的叫旁人听着心里都过意不去。
李易再也听不下去了,心说去你妈的,我管你吴明宇死活,小好再也不能接受这样的逼问了。
李易一冲动,跳起来便向法庭里闯,法庭里虽然有法jǐng,但是万没料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活爹,居然敢在法庭里闹事。一个没拦住,李易已经冲了出去。
李易冲进法庭,一把拉住梁小好,道:“小好,咱们走!”
法庭里登时一片哗声,法jǐng忙上前制止,董川他们就在下面坐着,一见之下,都把眼睛捂上了。心说李易这次可太冲动了。
梁小好却很识大体,微微一笑。道:“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你先下去吧。”
两个法jǐng用力的拉着李易的胳膊都没能拉动,可是梁小好就凭这一句话,李易就不再用力,咬了咬嘴唇,推开法jǐng,转身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法庭上才安静下来,辩护方律师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对李易的行为提出了抗议,同时强调,以李易当前的情绪、状态,以及和梁小好之间的关系,这两人的证词都不可靠,要求取消这两人的证人身份。
公诉人一方的律师自然要反驳,强调李易的个人行为与梁小好的证词真实xìng没有必然联系。
这次庭审的审判长是海州中级人民法院的院长黄其为。黄其为从一开始就受到陈法和罗智博双方的双重逼迫。
黄其为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天天为这事闹心,本想学赵大海装病。可是又势在不能,只好硬着头皮往上上,心想就和稀泥得了,不过黄其为心里清楚,双方都不得罪,很有可能导致双方都得罪。
黄其为已经听说了,证人李易和梁小好在来法院的路上遇到了意外,他心里清楚,什么叫意外?天底下根本就没有意外。不由得更是害怕担心。
现在一看李易闹事,辩方想叫两个证人都回避,黄其为心说干脆来个中庸之道,于是决定暂时取消李易的证人资格,但是保留梁小好的证人资格。
这一下总算是叫双方律师团都停止了争吵,于是辩方律师继续问梁小好很多问题。
梁小好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对辩方律师的一些恶意询问也从容作答,到最后竟然叫辩方律师都有些不好意思再问了。
因为梁小好是重要的证人,出庭作证的时间很长,辩方律师见一计不成,便又生二计,想把很多罪名强加在梁小好的身上,引导她回答,想造成一种误导,让别人以为很多事情都是梁小好自行处理的,和朱长有无关。
梁小好xìng子柔弱,却又极为坚毅,头脑非常清晰,把很多事情说的清清楚楚,条理分明,那些律师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破绽来,叫人不禁佩服梁小好的智慧和心理素质。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辩论、举证又质疑,从早上九点,一直到下午四点,终于所有相关的过程都结束了。
梁小好从出庭到退出一共三个多小时,上午下午连着出庭,是证人中出庭时间最长的了。
原来一件大案的庭审一般都要数天,这一次却速战速决,只一天便成了。
最后因为相关证据极为充分,吴明宇和朱长有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黄其为心想这是大势所趋,摆明了罗智博斗不过陈法,自己还是顺风好做人吧。
当下宣判朱长有死刑,吴明宇因为辩方律师的极力保护,数罪并罚,只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这种判法最后是可以由死刑变无期,再由无期变有期的,显然是罗智博的勉强之举。
(我这次查了一下刑法,单一犯罪,有期最高为十五年,数罪并罚最高为二十年,死缓变有期为二十五年,可是上次写大头九判有期三十年,这是写错了,这种程度直接就无期了。)
这场大战,最终以陈法胜利而告终,不过从客观上来说,给海州除去了一块毒瘤,这也是大快民心的事。
当李易护着梁小好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人山人海了,无数记者和海州老百姓都聚在外面。
周飞他们在前面开路,护着李易和梁小好往回走,李易偶一抬头,见金恒正在人群里向自己眨眼,李易向他微微点头。
上了自己的车,李易这才长出一口气,冯伦把车窗玻璃调成单向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开着车回家。
这时陈清打来电话。李易根本懒的接,把手机递给冯伦,道:“谁打电话我也不接,把隔板拉上。”
冯伦知道李易肯定要有很多话跟梁小好说,轻轻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隔板,这隔板隔音的功能极佳,等隔板上下一合,李易控制不住的把梁小好搂在怀里,两人亲吻在一起。像是要把对方融化。
外面天sè昏黄,李易能从车里看到外面的情况。今天这案子影响极大,路上行人拉起了长龙,就想看看这个扳倒吴明宇的紫sè星缘的老板是什么样子。
李易和梁小好看着外面的行人,相视一笑,又抱在一起,扯掉了对方的衣服,双手在对方的身上不住的抚摸,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心情的释放着激情。
两人今天心情都很激荡。在庭上的每一分每一秒,李易都和梁小好一样受着心理上的煎熬,不过到最后总算是大局已定,两人便在车里放纵的爱着,大声的呻吟尖叫,肆无忌惮,享受着每一秒的欢愉。
在这种奇异的情形下。梁小好居然莫名其妙的**了,李易也如坐云端,喷洒过后将梁小好紧紧的拥着,用舌尖吻去了她脸上每一滴汗水。
车子终于回到了家里。李易给梁小好穿好衣服,抱着她到了她的房间,将门一关,两人一次又一次的缠绵起来。
入夜了,梁小好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光滑的皮肤闪着细腻的光泽,李易的双手在她的身上不知已经荡过了多少遍,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激情。
李易给梁小好盖好被子,从屋里出来,董川正在客厅等他,旁边还坐着陈清。
陈清脸上的得意之情根本无法掩饰,见李易出来了,一跳而起,将一份资料递向李易,道:“李老板,你做的很好,我叔叔说了,从今天开始,你在海三角一带不管做什么,只要不涉及政治、军事、宗教和大规模的毒品,我叔叔都会一力保你。
哈哈哈哈,老弟,广省物产丰饶,经济发达,海三角一带你自己又已经闯下了偌大的名头,现在有我叔叔给你保驾护航,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吧,不怕你胃口大,就怕你没有那么大强的**。
**是个好东西,不管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都要靠**来支持。人世短短七八十年,前二十年不懂事,后二十年无能为力,这其间的三四十年,你可jīng彩的过呀。”
李易像一根铁柱一样的站在那里,紧握着双拳,眼神如刀,似乎要直刺进陈清的心里。
陈清兀自未觉,一反平rì的冷静与从容,继续道:“这是关于托克兰大教会的资料,我可全交给你了,至于你怎么报仇,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这一张是我叔叔的一个电话号码,在广省拥有这个号码的人,算你我在内,不超过十个。
另外,我对今天法庭上的事很是抱歉,那些律师的做法显然特别不应该,叫梁小姐受委曲了,我……”
“你还说!闭嘴!!”
李易这一声怒吼,吓的陈清跳了起来,落地之后没站稳,险些摔倒。
客厅里静了足足五秒钟,陈清尴尬的一笑,道:“咳,冲冠一怒为红颜,电话号码你收好,我告辞了。”
陈清把一张金sè的卡片放到了桌面上,又将托克兰大教会的资料放下,对着董川一点头,转身出去了。
李易就这么站着不动,董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拍了拍李易的肩,也出了客厅。
李易在客厅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忽然有手下说外面有人来找,是个女的。
李易不知道来的是谁,淡淡的道:“叫她进来吧。”
过不多时,脚步声响,有人走了进来,李易转回身,见是一个中年妇女,看穿着打扮是富贵人家的,不过形容枯槁,显然jīng神状态不大好。
这女的很瘦,李易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个千百神狐文兰易容的,不过易容总要往脸上加点什么,眼前这女人却比文兰要瘦。
李易道:“你是哪位?”
那女人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李易,好半天才道:“我是吴明宇的夫人罗彤。”
李易一惊,没想到吴明宇的夫人会来找自己,她一个中年妇女,难道要来为夫报仇?
李易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罗彤却不回答,只是问道:“我弟弟是不是死了?”
李易道:“你是说胡金全?我想应该是死了吧。”
罗彤道:“可是东昌jǐng方说没找到他的尸体。”
李易道:“他被我的熊打进了海里,那里是公海,一个人掉下去,肯定不容易找到。”
罗彤似乎身子一擅,又道:“那我哥真的是你抓的了?”
663传说中人物
罗彤道:“知道,我只是想亲口问问你。”
李易道:“你想怎么样?”
罗彤道:“我丈夫不会出来了,他被调到外省,不会有机会了。”
李易道:“然后呢?”
罗彤轻轻坐下,自顾自点着一支烟,道:“我现在和一个寡妇没有什么区别,这全是拜你所赐。”
李易也坐了下来,道:“你想找我报仇?”
罗彤惨然一笑,道:“我当然想,可是想又有什么用?”
李易道:“那你今天来找我的意思是……”
罗彤却没有回答,而是慢慢的起身,走了出去,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像个鬼一样慢慢的转了过来,道:“我早晚会叫你也尝试一下我的痛苦。”
李易对跟女人斗没兴趣,双手一摊,道:“我等着你。”
罗彤来的突然,走的莫名其妙,像是拍文艺片,李易只当她是来发泄,一个无助的女人的发泄,并没有往心里去,他却没有意识到这个女人的恶毒,后来终于发生了一件无法挽回的事,叫李易深深的痛了很久。
李易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打开陈清拿来的资料袋。
袋子里是关于托克兰大教会的资料,还有很多照片,李易一下子看到了秦兰的照片,照片上秦兰正趴在一座楼的楼顶,照片只照到她的侧脸。
李易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微笑,用手指在照片上轻轻的摩挲着。
人已去。再怀念也是无用的,李易一狠心,把秦兰的照片放到一边。
这些资料里介绍了托克兰大教会的来历,跟当初黑豹所说的内容差不太多。
对于教会的主教,资料中介绍的很详细。
“主教:德桑,本名不详。中俄混血儿,身高一米九二,体重一百八十年,肤白,蓝sè瞳仁。黑sè卷发,宗教信仰不详,学历不详,语言:俄语、英语、华夏语、rì语、梵文,年龄不详,估计为1976年到1978年间生人。
体健,擅搏击、攀爬、游泳、shè击、偷盗、化学、医药、驾驶,可能有专业的刑侦及反侦察能力。
曾在1996年因煽动、组织犯罪等罪名在俄罗斯惠斯顿入狱,三年后出狱并加入托克兰大教会。
约于2004年来华。成为华夏托克兰大教会的主教,于2006年率领华夏支教教会脱离俄总教的控制。
其经济活动主要为暗杀获利。即赏金猎人,活动区多在沿海经济发达地带,近年来移至广省。
会中成员不固定,但主要成员分为四组,每组约七到十四人。”
这资料的下面附了一张桑德的相片,相片照的很模糊,看样子好像是在一座大厦里面照的,相片里桑德似乎在跟人做什么交易。
李易见这桑德果然很高大,虽然面部模糊。但是仍然能看出来是个混血美男,肤sè白的叫女人们都会嫉妒。
“哼,狗屁,长的帅就了不起啦?也就是三十来岁,一个杂种能有什么本事?”
李易心里不禁产生了极大的反感。
再向下看就是四个组的成员以及每个成员的能力,不过名单和照片也不是很全,秦兰、林兰、哈兰和文兰的名字自然全都在册。
那个叫哈坤的在教会里却只是组长。看来这资料是老的,哈坤成为副主教的事陈法他们还没有查到。
忽然李易眼睛一亮,看到了其中一个人,这人没有照片。不过在技能上却标着擅长辫子功。
这人名叫欧阳兰。
李易的手指不禁一紧,把欧阳兰空着相片的位置掐出来一个大大的洞。
欧阳兰,名字起的倒好听,可是不管如何,她杀了秦兰,这个仇是非报不可的。
李易一想以要报仇,就立刻在资料上找教会的地址,翻到最后一页,地址赫然出现。
大教会没有常驻地址,资料上是按教会中人员常出现的地方推测出来的。
其中有两处在外省,第三处却是在东昌帝国花园。真没想到教会的秘密地点竟然就在东昌。
帝国花园?李易在东昌的时候不长,倒没听说有这么个帝国花园。
李易忙叫秦少冰查一下,很快,秦少冰就查到,那个帝国花园是东昌名女玉生香的家。
这个玉生香是个电影演员,原名不知道叫什么,艺名就叫玉生香,听起来挺俗气的,不过这女的名气挺大,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在演艺圈里混到了一定的程度,可不是一般人。
不过玉生香演的电影大都比较诡异,jì女、杀手、妖灵,都是一些这样的角sè,特立独行,腐化堕落,甚至是反文化的,她演的很多电影都是禁播片,但是是非圈,名利场中往往这种女人会有一席之地,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李易好像小的时候看过玉生香的电影,虽然李易家里有钱,但李易记得当时是跟杆子他们在那种地下影院里看的,质量极差的画面,乌七八糟的镜头感是李易对这部电影最清楚的感觉。
那片子叫什么名字李易已经不记得了,印象中只残留了一幅画面,就是玉生香全身,沾满污泥,跟一个大叔级的男人在地上滚来滚去,还露出了两个。
这种女人?桑德为什么会跟她混在一起?欧阳兰会在帝国花园吗?
李易有些坐不住了,一想到秦兰的死,李易就感觉心里有股火在烧,李易走到院子里,眼望东面,那边正是东昌的方向,李易的双手在握紧。
今天的chūn节是二月十四,一到年底。酒吧的生意很忙,以李易现在名气,海州的小青年以能到李易的酒吧来喝一杯啤酒为荣。
这种情形以前也有过,不过现在愈演愈烈,甚至有的年轻人在t恤衫上印上了李易的头像,有人就曾经看到过,各中学放学的时候,那些小男孩们一出了校门就把校服脱了,露出印着李易头像的衣服在大街上横晃。
李易却没有一点兴奋,在家里又修整了一天。一月二十三号的早上,叫冯伦开着车,两人直奔东昌。
李易走之前把生意交给了董川,叫大伙也都分担一些,同时要李国柱他们照顾好梁小好、双阳跟钟子媚。李易跟谁也没说自己去东昌做什么。
周飞有些不满,道:“小易,你总是一个人活动,眼看就要过年了,你要是有什么危险可怎么办?大家跟你一起去。”
李易苦笑一声。道:“这件事我得亲手去办,否则……。否则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董川是细心人,知道李易此行的目的,向周飞使了个眼sè,周飞便不再说话。
冯伦这次并没开的太快,当天下午,两人才到了东昌。
李易先到了庄子期那里,没料想庄子期和孙显才都不在,眼看要过年了,这爷俩带着林惜文进京去看孙晓梅了。
现在孙家和以前相比对庄子期温和了很多。除了孙晓梅她二哥孙立平,老两口和孙章平对庄子期的态度都大为改善。
李易寻故人不着,也就作罢,虽说住进庄宅也没什么,不过总是不妥,最后便住进了迎仙楼。
迎仙楼的内部员工早就知道李易扳倒吴明宇的事了,有关李易在法庭上闯出来硬要把梁小好拉走的视频。不知是法院内部什么人泄露出来,居然也传到了网上。
现在东昌道上的这些人对李易无限崇拜,简直就把李易当成了传说中的人物。和海州一样,东昌的年轻人也流行起了李易热。张嘴闭嘴就问你是在哪混的,对方必定回答,我是海州李易帮的。
李易这一来,迎仙楼上上下下全体员工立刻从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跑过来,在迎仙楼大门口里里外外站了好几排,弄的跟希特勒检阅军队似的。
李易却很平淡的叫大家继续回去工作,又叫冯伦给每个人都派发一个红包,大家欢天喜地的去了。
汪则全和邵冰自然要陪在李易身边,李易正好也有事要问他,将两人拉到没人的地方,道:“你们知道帝国花园吗?”
邵冰道:“知道啊,那是大明星玉生香住的地方,其实她常在那会一些文艺圈里的朋友,这种形式好像叫什么沙龙。”
汪则全道:“玉生香人老珠却不黄,不知道怎么保养的,皮肤好的像二十多岁的妞,我有一次还看见过她,当时第一眼没认出来,真以为是年轻姑娘,后来才认出是她,一想她都是半老徐娘了。”
李易笑道:“你没上去跟他搭讪哪?”
汪则全嘻嘻一笑,道:“太老的说实话我可没胃口。”
忽然语气一转,道:“李哥,你该不会是……,这个这人,啊……”
李易一摆手,道:“别想歪了,我对这种大嫂也不感兴趣。对了,帝国花园里容易进去吗?”
汪则全道:“那花园根本没围墙,是半开放格式的,谁都可以进去,不过都是一些自认为有些品味的上流人士,开豪车,喝红酒,说英文,谈时事,玩钢琴,有时还读读诗,我是不好意思进去。”
李易一笑,道:“好,你们忙去吧,年底了,你们去跟总经理说,就说我说的,给大伙分一些红利,每个人……,就按百分之二十分吧,这笔账算在我的那部分里,等庄哥回来,你们跟他知会一声。”
两人十分高兴,领命去了。
李易跟冯伦在餐厅简单吃了些东西,回房睡了。
大概睡到天sè渐黑,李易叫服务员拿来一套西服,对着镜子穿戴好了,又叫人弄了一副金丝边眼镜,这么一打扮,江湖气登时就没了。
冯伦抱着肩膀在一旁看着,笑道:“老大,你这么一打扮,还真像是老外电影里那些贵族啊。一看就是牛津剑桥斯坦福毕业的。”
李易一笑,道:“别贫啦,咱们走吧。”
李易带着冯伦从房间出来,一路走到一楼,沿途所有的女孩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李易的身上,其中有一个因为扭头的时间太长,还撞到了柱子上。
李易的相貌只是有一点小帅,可是人要衣妆,这么jīng心的一装扮,回头率骤增。尤其是李易心情不好,脸上没有什么笑容,那种眼神里的忧郁,叫这些年轻女孩为之颠倒疯狂,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尖叫。
最打人双眼的就是李易前额的这点红印,顾亚眠很巧合的把这伤痕印的特别的圆,位置又特别的居中。
一般来说,烫伤的伤疤就是普通的肉sè或是肉灰sè,可是李易这处伤疤却是罕见的红sè。这一来红艳yù滴,印记中像是要流出血来。煞是好看,立时给李易增添了一种邪恶的灵xìng美感。
本来被顾亚眠烫伤后,李易也很怕毁容,可是没想到却因祸得福,李易现在总是有意无意的要把这红印露出来。
会所里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李易和冯伦走路时发现的声音,李易走到哪,哪的人就定住了看着李易,直到李易的背影消失。
李易从三楼走到楼外。赚足了爱慕的眼光。
两人上了车,冯伦笑道:“老大,下回再有这种事,我就先坐在车里,我可不给你当这个陪衬了。”
李易在他后脑上轻轻一拍,向前一指,道:“开车。”
帝国花园是东昌很有名的一处景观。占地面积极大,又全归玉生香一人所有,玉生香把这片地刻意的建成半开放的形式,在周边摆放好多抽象的雕塑。谁都可以过来坐下休息,还有免费的茶水提供。
可是因为风格太过不合乎华夏普通老百姓的品味,而且花园中间的停车场地上停着的那些一看就数百万甚至数千万的豪车,叫普通老百姓根本不敢靠近。
车子开到帝国花园的外面,李易一看,不禁叹道:“心有离则身有离啊。”
冯伦一愣,道:“老大,你一穿上西服就成诗人啦,这是什么意思?”
李易道:“行啦,咱们进去吧。”
冯伦笑道:“咱们这车绝对比这里任何一辆车都值钱,就是不知道他们识不识货。”
冯伦把保时捷缓缓开到停车场zhōng yāng,李易下了车,冯伦却道:“老大,我就不进去了,看见这帮人我不会说话。我在车里玩游戏,你有事叫我。”
李易也不勉强,点了点头,信步走进了花园。
这花园有很大一部分是露天的,这个时候华灯满布,丽彩纷呈,人影穿梭,明暗错落有致,确实设计的非常有品味。
四周三三两两的,能有百十来人正在zì yóu的聊天、喝酒,一看就是有钱人,要么就是上流人士,个个衣服光鲜笔挺。
李易随手从迎宾员手里取过一杯香槟,那迎宾员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穿着旱冰鞋在客人们之间穿梭来回,一见到李易的时候也不禁愣了一下,不住的盯着李易的脸,这一下失去了平衡,身子一晃,就要摔倒。
李易身边人的动作他都能知道,当下伸手在这女孩两条手臂下一托,用上了太极劲中的混元劲,将这女孩横散之势化掉,慢慢将她托起。
这女孩更是愣了,刚才被李易一碰,身上就像是过了电一样,似乎李易并没有用什么大力,自己却身不由己的站稳了。
这女孩在玉生香手下办事,向来眼高一切,这时却不知不觉的被李易的魅力所吸引,竟然无法自已。
李易哪会理她,端着香槟在花园里漫步,一束聚光灯下,一个穿长裙的长发美女正在弹钢琴,旁边几名男士正端着酒杯微闭双眼欣赏着,也不知听的懂还是听不懂。
那美女弹的曲子旋律听起来很熟悉,当然李易是半点也不懂的了,不过琴声悠扬,节奏流畅,在夜sè灯光之下,更显一番情致。
李易踱步过去,站在钢琴旁细听,那长发美女偶尔一抬头见到李易,柔嫩的嘴唇微张,本来十分熟练的手法竟然出现了一丝混乱,明显听到弹的跑调了。
一旁一个二十来岁的阔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美心,你从来不失手,这次是怎么了?”这阔少语调油滑,面带揶揄之sè,明显就是个浮滑浪子,很没修养,不过是跑来附庸风雅罢了。
那叫美心的美女脸上一红,随即闪过一丝怒sè,不过看来她修养很好,当下甜甜的一笑,道:“叫冯少见笑了。”
说完这句便不再理他,而是转向李易,道:“这位弟弟怎么称呼?我以前可从来没见你来过,今儿是头是一次来吗?”
这声弟弟叫的又甜又腻,叫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骨酥肉麻。
那冯少脸sè登时变了,斜着眼看向李易,从鼻子里挤的哼了一声,道:“你谁呀?以前没见过你呀?”
这冯少刚才说话还尽量保持风度,这时却流氓本质毕露,一点礼貌也没有。
以李易现在的身份,自然不会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对着美心向自己头上的红印一指,笑而不语。
美心凝神半晌,啊的一声,道:“你是李易李老板!”
李易一笑,道:“今天来的冒昧,姐姐大名怎么称呼?我要是叫你美心,那可不够尊重。”
664含着金苹果
美心一下子站了起来,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想笑又不知道怎么笑才好,慌张了半晌,这才道:“我姓林,我叫林美心,想不到李老板会来,刚才,刚才我真是……”
李易一摆手,道:“美心姐比我大,叫我弟弟是应该的,只是美心姐看起来却像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样,同时身上又有成熟女xìng的风韵,这种组合可以说是最佳的了。
哎哟,你看我,今天头一次来,说话就这么直接,显得我的为人好像过于浮滑似的,美心姐,你不会生我气吧?”
这番说的林美心从心眼里美到了头发丝,虽然李易说的话少了一些含蓄,夸奖美女未免过于直白,可是好话人人爱听,对女人而言,称赞其外表美,同时又有气质,这就是更高的赞誉了,林美心听了心里怎么能不高兴。
那冯少脸sè青一阵白一阵的,见李易和林美心说话,两人都不理自己,心里自然有气,一推李易肩头,道:“你就挑了一点红的那个李易呀,你脑袋上那也是胎记吗?我看是自个儿画上去的吧?”
李易眉头一皱,向林美心道:“姐,这位冯少是哪位,说话好像不太客气。大家都是文明人,如果这里不欢迎我,我转身就走。”
林美心向冯少瞪了一眼,对李易笑道:“当然欢迎,当然欢迎,我们请都请不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冯国良冯少。冯家老爷子可是房地产富商,家资巨富,冯少也是自小含着金苹果出生的。”
这话说的其实夹枪带棒,暗讽冯国良是个少爷羔子,不过冯国良肚子里那点墨水当然听不出来,脸上立刻显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来,大大的喝了一口香槟。
李易对冯国良一笑,道:“失敬了冯少,我初来贵宝地,也没有登门拜访。失礼了。”
冯国良道:“那不算什么,东昌水土好,谁都想来捞一笔,可是蛋糕就这么大,哪能是谁捞就想捞的?你也不用去我家,我还不一定有时间。”
其实李易只是跟他假客气,这小子居然当真的了。
李易不再说话,林美心忙道:“李老……,弟弟。你想听什么曲子,我来弹给你听。”
钢琴旁边的这几个男士一听。脸上都显出嫉妒的神sè,这林美心在帝国花园里可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平时xìng情高傲,向来对任何男人都不假辞sè,谁要想听她弹一首曲子,那可是十分光荣的事。
今天林美心心情不错,所以坐下来自顾自的弹上一曲,这些男士名流都想过来凑热闹,却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以免显得急躁。
林美心弹琴向来是看自己的心情,有人想随便点上一首,叫她来弹琴,那是痴心妄想。
可是没想到李易刚一来,林美心就像是小姑娘见到了大明星似的,竟然主动要献艺,这些男人怎能不心里咬牙。不过碍着绅士风度,只能对李易报以一笑,心里却恨的直痒痒。
林美心的细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随手弹弄了几下,钢琴发出了优美的旋律。抬头对李易笑道:“这一首怎么样?”
冯国良立刻道:“李思特的爱之梦,好手法!”
说罢横眼看了看李易。
李易在琴键上一划,向林美心笑道:“美心姐,说实话,我没有什么文化,不懂这些高雅艺术,你弹的我听着很美,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曲子,真是抱歉。”
冯国良和那些男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冯国良道:“李老弟,这是世界名曲爱之梦,旋律优雅动听,曲调稍微淡了一些,不过上流曲子都是这样,你得在平淡中找寻美感才行。”
林美心却根本不看向冯国良,看向李易的眼神里相反更充满了爱慕之意,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飘忽,道:“其实咱们这些人大都是附庸风雅的,李老板出身江湖,却这么直白坦率,我,我可,我真是想不到,做男人就应该像你这样,不虚伪,不掩饰。
其实音乐也不过是陶冶心xìng,知识了解多少并不十分重要。弟弟,我,我今天可真是高兴,你不知道曲名没关系,我一首一首弹给你听。”
林美心说这番话还真不是有意气冯国良那帮人,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冯国良等人全都哼了一声,有些人就想拂袖而去,可是走开两步又觉不舍,便又转了回来。
林美心像是小学生要完成老师交给的作业一样,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十指尖尖,轻轻放在琴键上,道:“这是水边的阿狄丽娜,弟弟,你慢慢听。”
李易将香槟放在钢琴上,站在林美心身旁,用心的听着。
林美心这次极为用心,曲子慢慢的响起,缓缓的切入,这曲子的美感相对而言较为表浅,容易理解。而且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很快的进入了华丽乐章,清新又不失凝聚意,很能吸引人。
一曲渐终,林美心眼睛已经轻轻的闭上了,最后一个音弹完之后,林美心这才将手指慢慢的抬了起来。
冯国良一拍巴掌,叫道:“好!”
这一下所有人都向他投去了不满的目光,怪他破坏了这种优美的气氛。
此时钢琴周边已经围了好多人,人们都是见到这边的情况才围过来的,这里也不都是附庸风雅的浪荡子弟,也有一些真正有品味的人,听林美心弹这曲子,觉得确实很有水准。
林美心鼻尖上渗出细小的汗珠,颜面有些cháo红,面带羞涩,起身向李易道:“弟弟,我弹的怎么样?”
李易眼光放的很远,像是在看向虚空。轻轻的道:“我到现在还没有从曲子里出来。”
林美心啊的一声,喜笑颜开,李易这话可是对林美心最好的评价了,不说一个“好”字,却又道尽了好。
林美心也不理别人,拉着李易的手,向里一指,道:“花园里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
两人倒有些像初恋的小情人,手拉手欢快的向花园里跟去。留下冯国良一帮人站在原地发傻。
冯国良气的把手里的酒一口喝干,喃喃自语,也不知骂些什么。
这花园里的灯光布置的明暗相间,林美心带着李易四处观看,净挑一些不相干的话来说,李易随口作答,只觉林美心的小手柔嫩软滑,心里不禁呯呯直跳,似乎从林美心身上看到一种别的女孩所没有的美感。
玩了一会儿。两人都累了,林美心拉着李易到了里间。这地方不是露天的,大厅里也有不少人,正在欣赏厅里的名画和雕塑。
李易见大都是西方的油画,自己更是看不懂了,不知怎地,忽然联想到了鬼窥妖图。
自打上次巫帮鹰眼率众沿着河流向下去找那幅真画,双方就没再见过面,李易也不知道那画有没有被水泡坏。
林美心见李易有些发呆,一摇他手臂。道:“弟弟,你看这幅画的用笔怎么样?”
李易见那画画的是个全祼的女孩,似乎有些肥肥胖胖的,并不怎么美,可是画面sè彩十分饱满,应该是很有功力的画,不过自己看不懂。只好笑着承认。
林美心道:“那没关系,你第一次就能看出这画的sè彩饱满,这就很不一般了。你饿了吗,那边有点心。咱们过去看看。”
李易今天来不是为了泡妞,而是要打听一下跟托克兰大教会有关的情况,陪着林美心吃了一些点心,李易咳嗽一声,道:“美心姐,我……”
“哎哟,生香姐出来了。”李易的话还没问完,林美心就指着远处轻声说道。
李易一愣,本能的顺着林美心的手指向远处看去,只见大厅的里面,有数名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士从一道侧门里走了出来,这些人有的像是大商人,有的像是艺术家,胡子头发老长,有些却又像是领导高官,混在一起,叫李易感觉十分可笑。
可是从人群里并没有看到一个女人,李易正要发问,忽然似乎闻到了一股香气,一个穿着白sè低胸装的女人已经在这些男士的簇拥之下从侧门里走了出来,这香气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李易不敢说是有脂粉堆里走过来的,可是美女也见了无数,却没有一个女人身上能有这种天然的香气。
李易对香水没有研究,但是这种香气似乎以前从来没有闻过,倒有些像是女人体香,不过体香不可能传的这么远。
大厅里正在看油画和雕塑的人都像迎接名星一样的迎了过去,李易见这些男人脸上堆满了笑容,却又不敢径直就站在那女人前面,只是像护卫一样分立两成,这样一来,自然就形成了一条通道。
李易仔细打量这女人,如果仅看他的外貌,倒像是二十来岁的样子,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这女人已经人到中年了。
这女人长的不能算是一种美,如果跟那些绝美的姑娘相比,只能说是有七八分姿sè,但是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飘忽之中夹有一种邪气,是一种叫成熟男人yù罢不能的邪气,这种气质看不见摸不着,却像是气场一样,在这女人身周数米之外还能感受得到。
林美心一扯李易的手,向那女人一指,道:“这就是帝国花园的主人玉生香玉姐。”
李易自然早就猜出来了,在头脑中跟小时候看过的电影比较,却说什么也没法将眼前这人跟镜头中的那人联系在一起,看来影视作品和现实还是差别很大。
玉生香虽然已经是徐娘半老,可是风韵却相盛,天气有些凉,她却只穿着很单薄的衣服,以她的年纪和身份来说,这种暴露的穿着似乎是有些不合时宜,不过穿在她身上,却叫人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玉生香穿着一件过膝白sè连衣裙,裙摆一抹斜。右下角最低处坠着一颗钻石,两条细长的**在走动之中将裙摆碰的一荡一荡的,惹的李易的心也一荡一荡的。
白sè连衣裙上面是左高右低斜抹胸风格,衣料质地柔软,明显可见两只**的颤动,事业线又深又长,透过半透明的衣料,甚至在她**跟衣服贴的很近时,都能看到两颗**。
衣服只有左肩有搭肩带,却只是一条细长的丝带。看起来随手一扯就会断,而且并不紧绷,似乎只要一弯腰或是一侧身,这搭肩带就会从肩头上滑下来一样。
除此之外,玉生香没有任何其余的装饰,一身素装,却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眼球,一头发长飘飘荡荡,有时几绺发丝飘到前胸。不禁引人联想。
玉生香一边走一边跟这些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时不时的咯咯直笑。
走到林美心旁边时。玉生香先向李易看了一眼,随即对林美心道:“小妮子,项老师到了吗?”
她的声音已经不娇嫩了,还略带嘶哑,可是不知怎地,听到这声音,李易心里竟然涌出一丝暴力倾向,想把玉生香用力的按在随便什么地方,把她的衣服扯下来。然后用力的插入。
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李易忙用力眨眨眼,极力的摆脱这种幻觉,心说这女人是不是会幻术?
林美心道:“玉姐,项老师早就到了,正在外面等你呢。”
玉生香竟然没问李易是谁,径直从李易身前走过。那些跟班的男人为了能跟紧玉生香,将李易挤到了一边。
李易鼻中闻着玉生香的体香,头脑略微晕沉,似乎随时要睡去一样。脚底下软软的,真想就这么睡了。
林美心自言自自语的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向玉姐一样,这么的,这么的……”
林美心回过神来,道:“弟弟,玉姐今天请来了项老师,项老师是国内一流的油画家,他今天要为玉姐画像,咱们跟过去看看。”
两人到了外面,帝国花园里的名流们早就围了上来,玉生香跟大家挥手打招呼,道:“叫大家久等了,我家里收藏的红酒怎么样?”
一个五十来岁的富商模样的男人一举手中的酒杯,道:“年久味深,回味无穷,果然是好酒,不可多得,叫人喝的心疼。”
玉生香哈哈大笑,笑的花枝招展,就像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这时一个胡子跟头发一样长的高大中年男人,一语不发的从人群里走出来,玉生香笑面如花,迎上去跟这男人拥在一起,两人的嘴唇互相吻了吻。
林美心小声道:“这就是项老师项灵生。”
玉生香向众人道:“抱歉各位,我今天要项老师给我画一幅素描,不能陪大家了,大家自便吧。”
众人齐声答应着。
玉生香向那个项灵生项老师道:“灵生,你觉得哪里取景好一些?什么地方更有灵xìng”
项灵生向大厅里一指,平静的道:“没有人的地方才有灵xìng。”
玉生香一甩头发,道:“好,咱们回大厅里去,温度也能高一些。”
玉生香向林美心道:“小妮子,进来帮我弹琴。”说罢转回到大厅。
林美心拉着李易回到大厅里,玉生香已经叫人取来了一张沙发,铺上了白纱巾,她将鞋子甩到一边,曲着腿横卧在沙发,背对众人,肩头一动,左肩那条搭肩带便滑了下来,露出了光滑的肩头,左边那颗**也露出了大半。
李易明显能听到身旁男人们忽然变的粗重的呼吸声,其实他自己也咽了一口吐沫。
林美心走到一旁,在一架钢琴前坐下,看向项灵生。
项灵生摆弄着自己的工具,在沙发前两三米处支起了一个画架,拿着笔却不开始画,只是看着玉生香裸露的后背发呆。
忽然项灵生道:“美应该是一种天然的野xìng,你的头发掩盖住了它。”
玉生香道:“我也觉得是这样,我今天特别的想全身轻松的去活着,什么也不想,头发太长,会让我的心感到累。”
说着向林美心打了个响指,林美心会意,从一旁取来一把剪刀交到玉生香手里。
李易虽然料想到玉生香要干什么,却没想她真的毫不犹豫的一剪,竟将一头长发剪断。
长发一断,玉生香随手将剪刀抛在一旁,一甩头发,那些断发便散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甩发之际,两颗**自然也跟着甩动,白花花的叫人看了心里直发痒,她虽然是背对着大家,但左边的**却因为晃动露了出来,于是四周一片咽吐沫的声音。
玉生香却一点也不在乎,就好像四周只有她一个人,又摆了摆姿势,重新躺好。
项灵生又呆了半晌,忽然像是找到了灵感,提起画笔画了起来。
李易对这些高雅艺术一窍不通,不过看项灵生挥动画笔,时而豪放,时而细腻,就像是指挥家在指挥乐队演奏,这种气势就叫人觉得这人绝对是个艺术家。
665听姐一句劝
李易看了一会儿看不明白,便踱到一边喝酒,同时四下打量。
这大厅是楼的一层,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李易数了一下,这楼共有三层,看来上面是玉生香私下里会客的地方,同时肯定也有她的居所。
李易这次来是为了查看跟托克兰大教会有关的事,这时正好见没有人留意他,心想不如装成闲逛的样子,四处打探一下。
李易端着酒杯去看墙上的油画,慢慢的向侧门靠近,站在侧门门口看一座像大树一样的雕塑。
这大厅虽大,可是除了前后门,便只有这个侧门,门的两边和上面画的是壁画,像是宗教题材的,一把把尖刀利斧画在门的上方,还画成了透视的效果,似乎人要从这门里进去,就要经过这样的一道利刃组成的门一样。
李易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回头见没有人注意自己,忙伸手一推门,便要闪进去逐层的看看。
哪知就在李易的手刚一碰到门的时候,里面竟然也有人要推门出来。
这门共有两扇,李易推的是右边扇,里面那人推的是左面这扇,两道门一交错,李易便跟里面那人碰了个照面。
这一下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李易失声道:“欧阳兰!”
里面那人也失声道:“李易!”
从门里出来这人正是那个长辫子的欧阳兰。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不算大,可是大厅拢音。大厅里的人立刻全都听见了,把眼光齐齐的向这边。
两人愣了一秒钟,李易立刻反应过来,低吼一声,右手向前直伸,径取欧阳兰的脖子。
欧阳兰头一甩,脑后长辫缠向李易的手腕。
李易先前跟卫东亭一战,总结了很多对付软兵器的心得体会,当下手臂向后一缩,反手来抓辫梢。
欧阳兰长辫向右一摆。躲开李易的抓拿,随即反着一抽,打向李易的太阳穴。
李易忙向后一闪,却还是被辫尾扫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疼。
李易径直向前,右臂撑开,格住欧阳兰的左臂,左手去叉欧阳兰的咽喉。
欧阳兰似乎身手一般,这一招竟然不会拆解。忙向里一退,退到了门里。李易一击不中,立刻闪身进去。
哪知欧阳兰却也狡猾,忽然又冲了出来,跑向外厅。她知道正面对敌,自己不是李易的对手,看来打算要逃。
李易哪能放过她,大声喝道:“往哪跑,站住!”说罢随后便追。
大厅里的人都愣住了,呼的一声四下散开。欧阳兰借着旁人遮挡,向外跑去。
李易冲过来,正巧玉生香的沙发挡在前面,李易双腿一飘从玉生香头顶飞过,匆忙间还看到了玉生香几乎全裸的正面。
眼见欧阳兰就要跑出去了,李易抢到项灵生身旁,伸手抓起项灵生的来板。对着欧阳兰横着抛了出去。
那个冯国良冯少正端着酒杯站在当间,画板一下子砸中了他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将酒杯撞碎,只剩一个底托。
画板的边角一碰。又将冯国良的嘴唇打中,直撞的他口角流血,蹲在地上。
这画板余势未尽,继续飞出,一个边角正中欧阳兰的后背志室穴。
欧阳兰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再一抬头时,李易已经纵到了她身边,抬腿便踩。
欧阳兰穴道被撞中,身体不灵便,拼了命的向旁一躲,咕噜噜又滚了回去,起身向侧门跑去。
李易随后便追,欧阳兰刚到了侧门前,还没等她撞门进去,便被李易追上。
李易最恨她的辫子,右手一伸正好抓住她的辫尾。
欧阳兰却不知怎地一甩,辫子又再抽出,相反还在李易的手背上抽了一下。
李易大怒,下面一扫,将欧阳兰扫倒,欧阳兰不住的甩辫子抽打,李易一时也不得靠近。两人便在侧门附近缠斗了起来。
欧阳兰辫子功十分厉害,可是身手不行,在这门里门外跟李易相斗十分吃亏,辫子功施展不开。况且上次是因为偷袭,这次李易有了防备,她哪里还能得手?
两人就在这道门的附近拆招,一会儿打到门里,一会儿又打到门外,身影来回,穿梭不停。
两人拆了不数招,欧阳兰被李易将她辫子抓住,随即李易向怀里一拉扯,左手已经按在欧阳兰胸口,只要劲力一发,欧阳兰立刻胸骨断折,心肺俱碎。
欧阳兰眼中闪出惊慌失措的神sè,这时厅里众人哪还有心思看画画,林美心冲过来拉开门,道:“弟弟,你要干什么?”
李易本来下手杀欧阳兰,却忽然又下不去手,眼里似要长出刀子来,把欧阳兰胸口刺穿。
欧阳兰脸sè惨白,道:“没想到你会找到这来,我上次杀你没杀成,好,你下手吧。”
林美心在李易耳边道:“弟弟,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咱们进去谈吧。”
李易拖着欧阳兰到了里面,林美心回身将门关上。
李易按的欧阳兰肋骨咯咯直响,道:“你杀了秦兰,你想我会饶你吗?正好到处找你找不着,今天叫我撞见了,你还想活命?”
欧阳兰脸sè忽变,道:“你说什么?我哪杀她了?我没有。上次我是要杀你没错,组织上交给我任务,叫我也把秦兰做掉,算是清理门户。
可是等我到你们房间的时候,用万能钥匙开了房门,却发现她已经死了。”
李易道:“你骗谁?”
欧阳兰哼了一声,道:“反正我就是这句话,信不信由你。就算秦兰不死,我当时也一样会杀了她。你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这倒也没错。”
这时侧门一开,玉生香满脸笑容的进来了,道:“小妮子,这位弟弟是谁?”
林美心忙道:“玉姐,这位就是海三角的后起之秀李易。”
玉生香来到李易面前,轻轻拉住李易的手,虽然没使什么力气,李易却在她的轻轻拉扯之下松开了手。
玉生香在李易脸上摸了一下,李易只觉她掌心细腻光滑。十分受用。
玉生香笑道:“这男孩多帅,身手又好,真叫女孩看了心里喜欢。弟弟,这事说来话长,你既然来了,就是我朋友了,你们先到三楼去聊聊,项老师给我画完我就上来陪你们。”
转头对林美心道:“小妮子,把咱们弟弟照顾好。”说罢又出去了。
林美心隔在李易和欧阳兰之间。拽着李易向楼梯走去。
李易被带到了三楼的一间房里,这房间大的很。全部是宝蓝sè的sè调,叫人进来以后心生冷意。
房间里的布置仍然是西式风格的,不过似乎有些城堡内的感觉,隐隐叫人心生压抑。
林美心解释道:“玉姐的房间一年换一种风格,今年就是这种欧洲古堡风格的,等过了年,听她说要换成电子风格的,设计师我们都请好了。”
李易也不说话,坐在沙发里。双眼盯着欧阳兰。
欧阳兰看向林美心,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似乎是埋怨林美心没有通知他李易来了。
林美心给三人都倒了一杯茶,坐在李易身边,拉起李易的手,道:“弟弟,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你既然能找到这来,就证明我们的事你也知道一部分。
可是你看,姐姐有没有拿你当外人,对你提高jǐng惕?姐姐对你怎么样?”
李易一愣。道:“美心姐,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我发过誓,这个仇我非报不可。”
林美心叹了口气,道:“你是怎么查出来教会的地址在这的?秦兰跟欧阳兰不是一组的,她应该不知道这个地点。”
李易道:“美心姐,我不想骗你,这个我不能说,总之是一个朋友提供的资料。桑德是不是在这里?”
林美心道:“弟弟,我可以跟你保证,秦兰绝对不是欧阳兰杀的,我绝没有袒护她的意思。另外……,你也别想着报仇了,这个仇没那么好报的。”
李易道:“难道秦兰是你们教会里更厉害的人下的手?你和玉姐是不是教会的人?”
林美心似乎很为难,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劝你这就回海州吧。”
李易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这不行,如果秦兰不是欧阳兰杀的,那么总会有另外一个凶手,我不报仇是不会回海州的。”
欧阳兰道:“李易,你别想了,你跟我们托克兰大教会作对,根本不可能有胜算。”
李易双眼一亮,道:“是吗?那咱们再动动手。”
欧阳兰别过头去。
林美心道:“弟弟,你给姐姐个面子,回去吧,我怕你有危险。”
李易忽然哈哈大笑,道:“难不成是你们主教桑德下的手?”
欧阳兰道:“那好,我就明确的告诉你,杀秦兰的是我的教官,我们的副主教宇文青竹。”
李易记得在资料里看到过这个名字,不过并没有提详细的内容,甚至连xìng别都没提,只是说资料不全。
“宇文青竹?她在哪?她是女的吗?”
欧阳兰哼了一声,道:“你连我教官的男女都搞不清楚,居然还妄想报仇?”
李易一字一顿的道:“我就问你她人在哪?”
欧阳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来东昌也只是暂时落脚,在我们组织里,下级是不能问上级的行动居处的。”
李易起身道:“欧阳兰,我暂且相信秦兰不是你杀的,不过你转告宇文青竹,我李易就在东昌等她,叫她有事来迎仙楼找我。”
李易下了楼,林美心送了出来,经过大厅时,见项灵生仍然在给玉生香画画,那画板被弄污了,却似乎不影响这人做画。
李易一出来,大厅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吟唱。
那个冯国良一见李易。吓的倒退数步,一下子靠到了墙上,捂着嘴不敢看李易的眼神。
李易走到玉生香身旁,笑道:“玉姐,抱歉,今天我有些冲动了,改天我再来给你赔礼道歉。”
玉生香也不起身,扬起白玉一样的手臂来一抹李易的下巴,同时露出了两颗**,道:“弟弟。改天再来,姐姐今天不能陪你了。”
李易一点头,道:“好的。”
出了大厅,林美心见四周无人,对李易小声的道:“弟弟,听姐一句劝,别多想了,这就回吧。”
李易揽住林美心的腰,将她向怀里一紧。自己宽阔的胸口紧紧的贴着林美心的**,在林美心的唇上轻轻一吻。道:“美心姐,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说罢在林美心的**之间夹了张纸条,上面是自己的电话号码,这是刚才在三楼的时候偷偷写的。
林美心被李易一吻,心中激情澎湃,不舍的看着李易扬长而去,不由得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双手按在胸前,似乎还能感觉到李易手掌的温度。
李易找到冯伦上了车。叫冯伦开回迎仙楼。
冯伦问起前后经过,李易简单的说了,冯伦道:“那看来这个帝国花园就是教会的秘密聚点了。只不过不同组的人有不同的聚点。既然小兰姐不是欧阳兰杀的,那咱们就得找宇文青竹算帐啊。可惜不知道她在哪。”
李易却道:“或许我能查出来。哼,我在林美心的身上安放了信号接收器。”
冯伦笑道:“老大,你太鬼了,动手动脚的时候还不忘了监听。”
李易一笑。戴上了耳机,打开了手机屏幕。
手机里看来林美心仍然在大厅里弹琴,很长时间就一直没动过,前后一共弹了十来首曲子。
李易看的都困了。忽然那项灵生道:“画好了。”
林美心不再弹琴,走过去看画,信号接收器的角度偏低,画的什么样子看不清楚,不过从众人的赞美声中能感觉出来,画的还是很不错的。
这种画人的油画一般要画很长时间,项灵生所采用的方法应该算是一种速描类的吧,所以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画完了。
接下来玉生香跟项灵生讨论这画的意境和手法,旁人也纷纷插嘴评论。
又说了一阵,玉生香跟项灵生亲吻作别,自行回房了,林美心也跟在她后面,至于那些客人们就由他们自便了。
玉生香一进到自己的房间,便把衣服全脱了,关了灯,光着身子站在玻璃窗前,李易把她光滑圆整上翘的屁股看了个清清楚楚。
玉生香道:“你是怎么认识李易的?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
林美心似乎有些害怕,道:“他也是今天刚来,我跟他还不算熟。”
玉生香回过身来,把林美心搂在怀里,道:“美心,你要知道,男人对女人只有一种心思,那就是占有,所以你不能跟他们动真心,要玩闹他们的感情。
我从你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在跟你说这些,我一直觉得你做的很好,可是今天却叫我失望了。李易跟桑德作对,你不能帮他,叫他自生自灭好了。”
李易心道:“果然这婊子跟桑德认识,看样子两人之间还不清不楚的。不过也是,这种女人就像公共汽车,谁都能上。”
林美心道:“我没想别的,我也没想帮他。”
玉生香似乎轻轻脱掉了林美心的衣服,随手抛在地上,信号接收器的镜头被挡住了一半,李易只见到林美心圆润紧致的双肩,雪白修长的大腿,其它的却都叫衣服挡住了,不禁暗叫晦气。
林美心轻轻的道:“玉姐,我……”
玉生香在林美心的身上不住的摸索,道:“你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姐姐我不会勉强你的,我要等你自己愿意的那一天。
男人被创造出来根本就是多余的,我要让你知道,只有女人才是最有价值的,就算是堕落,我们也要自我堕落,绝不能叫那些垃圾一样的男人染指。
除非……,除非他有像桑德一样的艺术家的气质,这样的男人才可靠,才jīng彩。”
李易有点恶心,心说原来这婊子是个双xìng恋,对男人和女人都感兴趣,不过听她所说的话,幸好美心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受到她的侵犯。
忽然李易想到了一个很有技术难度的问题,一个女人怎么侵犯另一个女人?
李易赶紧甩掉了这种无聊的想法,继续向下看。
林美心下意识的护住了胸口,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小声的道:“我没有对李易有意思。”
玉生香道:“那他给你的纸条呢?你当我没有看见?上面是不是电话号码?把电话扔了。”
林美心似乎很不情愿,却只得右手一翻,原来李易给她的号码被她握在了手心里。
玉生香接过纸条,看也不看,随手扔到一边,又给林美心把衣服草草的披上,道:“美心,你是一件艺术品,我能有你这样的妹妹我感很荣幸。我绝不允许你被世俗的一切所破坏。”
林美心慢慢的把裙子整理了一下,没有说话。
玉生香忽道:“欧阳兰呢?这丫头去哪了?真没规矩,到我这来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林美心道:“她说有任务,先走了。”
666在你死之前
李易心道:“这女人想艺术想疯了,你以为你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也算是艺术?靠,婊子。”
玉生香在林美心的脸上亲了亲,道:“孩子,睡吧,我今天到你的房间里去睡,我要感受一下你过去的每一个夜晚。”
玉生香就这么光着屁股离开了。
林美心慢慢起身,从地上把那纸条捡了起来,轻轻打开,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记忆,这才把纸条点着烧了,把纸灰轻轻揉碎,吹的散了。
外面的灯光shè在屋子里,映着宝蓝sè的sè调,叫人有一种身处神秘地带的感觉。
忽然林美心轻轻一晃,身上的衣服便滑到了地上。
这一次信号接收器没有被挡住,李易从地上的视角看的清清楚楚,林美心身材极佳,曲线玲珑,叫人看了呼吸似乎都要为之停止。
林美心一步一步的走到宽阔的窗台边,双腿微微分开,双手支在玻璃窗上,看向幽深黑暗的窗外。
林美心的双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摩挲,嘴里发出**的呻吟声,她转过身来坐在窗台上,左腿支起,右腿下垂,左手不住的抚摸**,右手则慢慢的探到了下体,在那颗敏感的小豆豆上时轻时重的按揉着。
李易万没想到居然能看到这一幕,这可是从来都没见过的,下身不自觉的支了起来。
林美心微闭双眼,昏暗中那些许光亮照在她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边。
她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右手插入的越来越深,嘴里一边发出动人神魂的呻吟,一边念着李易的名字。
李易知道这个女孩是爱上自己了,虽然她比自己大上几岁,可是在情爱方面的心理年龄,却又比自己小。
林美心渐至**,终于在一声长长的呼声中,身子软了下来,她伏在地上。背心不住的起伏,却用沾满了**的手在鼻前不住的闻着,喃喃的念着李易的名字。
李易有点受不了,不能再看下去了,忙把监视器关了,不住的喘气。
这时车子已经回到了迎仙楼,李易回来以后直接回到住房,洗了个热水澡,在床上一躺。在迷乱中睡去。
第二天一整天,李易都有些魂不守舍。就想再去帝国花园看看林美心,可是又知道玉生香不想让自己过去,而且因为自己打草惊蛇,教会里的人肯定暂时不会去帝国花园了。
李易又打开手机监视功能,却发现林美心换了衣服,这件衣服就挂在衣柜里,一整天都没有换上。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李易实在是坐不住了,汪则全忽然来找。说帝国花园有人来报信,要请李易过去欣赏一件新来的雕塑。
李易第一反应就是林美心请的自己,可是玉生香同意她这么做吗?
李易来到楼下,见送信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问起是谁请自己,小伙子却说自己只是个送信的,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易没有林美心的电话。不过心想还是去了再说吧,玉生香算个什么东西,管她高兴还是不高兴。
李易收拾好之后,又跟冯伦出了门。
一路无话。到了帝国花园,李易却没见到林美心,找服务生问了问,却谁都说不知道。
李易心里暗自生疑,但又不想就这么离开,只好坐在一边慢慢的等。
那些客人们现在都认识李易了,所有人都跟李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过来。李易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又过了一阵,玉生香从里面出来了,后面不少手下还抬着一个箱子。
众人围过去,李易也跟在后面,玉生香见李易又来了,脸上却并没有显出厌烦的意思,相反还一脸的笑容,道:“弟弟又来了,我今天叫人拿了一件雕塑来,你也来欣赏一下。”
李易在这种场合下不方便问林美心的事,只好强忍着去看那雕塑。
箱子被打开,从里面露出一座rǔ白sè的雕塑来,竟然是男女**的造型,姿势十分奇特古怪,男人左手抓着头顶的铁链,另一只手拉着女人的胯,左脚抬起,踩在石上,右脚着地,紧贴着女人的大腿。
那女人则面向左,右腿直立不曲,左腿高高抬起,架在男人的肩上,双手抚摸着自己的**,一脸**陶醉的样子。
众人立刻发表意见,有的说造型流畅,有的说意境原始,有探求人类内心深处秘密的用意,还有的说表现了男人的征服yù,和女人的享受本质。
玉生香笑而不语,忽然看向李易,道:“弟弟,你怎么看?”
李易哈的一笑,道:“我是外行,我可什么都看不懂,不过看起来这男的和女的都很爽,这姿势挺难的。”
众人齐声大笑,玉生香也笑了起来,道:“弟弟说话真有趣,来人哪,把这雕塑搬到花园外面,供人欣赏。”
玉生香的手下搬着这雕塑离开,人群里立刻有人道:“普通老百姓懂什么是艺术,叫他们看干嘛?”
也有人道:“上次生香姐摆的雕塑,第二天就被那些愚蠢的妇女给砸了,说什么有伤风华,这可真是笑话了。”
玉生香没说什么,叫大家自行取东西吃,自己则举着酒杯四处乱走,看见谁就跟谁说笑几句。
李易也有些饿了,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喝了一杯酒。李易不住的向楼边看去,可是林美心却一直没有出来。
这时玉生香到了李易身旁,笑道:“你昨天走了以后,美心可一直在想念你,我也说,只有弟弟这种气质和风度,才能叫我妹妹这么动情。
她今天有些咳嗽。我没叫她出来,怕她着凉,你去找她吧。就在三楼。”
李易大喜,道:“那我就失陪了。”
李易进了大厅,见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李易也没多在意,十分着急的向三楼走去。
李易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一个人,心里正自奇怪,却也到了三楼。
李易来到上次的房间里,却不见林美心。李易轻声喊道:“美心姐,美心姐。”
右手边一间屋子里好像有人答应了一声,也听不出是不是林美心的声音,李易推门进去,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体蜷着,好像在发抖,床旁的桌上放着药瓶。
李易当下向林美心走去,边走边道:“美心姐。我来看看你,你病了吗?”
李易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右手去摸林美心的额头,被子里那人却忽然一抬头,李易一眼发现这人并不是林美心,这人也是个女人,年纪却有三十来岁。
还没等李易看清,这人头一甩,一条黑影已经袭向了李易的头顶。
这人出招又太快,这一下实在是有些躲不开。李易临危之际,拼命的向旁一闪,这一下对方正砸在桌子上,登时将桌子砸的木屑纷飞,竟然也是一条辫子。
李易大惊,知道眼前这人肯定不是欧阳兰,难道就是欧阳兰所说的副主教宇文青竹?
李易这功夫可没有时间多想。闪身便逃,忽然后背一阵风声,那人的辫子又到了。
李易只得顺势坐倒,那人的辫子紧贴着李易的头顶擦过。直扫的李易头皮生疼。
这人的辫子就像是条活蛇,刚一抽过,瞬间又抽了回来,围向李易的脖子,李易反手一抓,正中辫尾,可是掌心一痛,连忙撒手,原来这人的辫子里插着很多倒刺钩。
李易虽然已经撒手,可是这些倒刺十分厉害,那人横着一甩,李易只觉掌心像是脱了一层皮一样,登时便是一片血肉模糊。
李易知道上了当了,身子在地上一滚,左手冥蝶甩出,迎着那辫子削去。
哪知对方劲道立刻变柔,刀子虽然锋利,可是碰到辫子却不能将它削断。
李易微一愣神的工夫,那人的辫子已经横着绕向了李易的脖子。
李易再要躲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左手刀往身前一立,那辫子只要一围过来必定要收紧,到时候就不怕削不断。
可是对方也有经验,一见不妥,忙又将辫子甩开,竟然如手般灵活。
李易又是一溜滚,滚到了门外,起身便跑,那人已经从床上下来,冷声道:“李易,你不是要找我吗?在你死之前我告诉你,我就是宇文青竹,秦兰是我清理的,你居然敢跟我们教会作对,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宇文青竹边说边打,这会工夫已经抽了十来下,出辫如风,隐然间辫法里还夹有招数。
李易左支右绌,立处下风,本想要欺近身去,攻对方下盘,可是对方辫子太长,挥舞开来,李易根本无法近身。
李易从屋里退到楼梯口的这段距离,接连中了宇文青竹十多下,仗着自己功底深,这才没有受重伤,可是身上也已经伤痕累累,血滴四溅,滴在地上,溅在墙上,就像朵朵梅花。
李易连滚带爬的滚下楼梯,宇文青竹却紧追不舍,李易心说这么下去,只要头颈之间中了她一辫子,不死也伤,一咬牙,将两把冥蝶都甩了出来,也顾不上掌心疼痛难忍,双手迎着辫子十字花叉向前削去。
宇文青竹冷哼一声,头一甩,辫子忽然加速,竟从双刀之前抢出,只被削断十几根头发。
可是李易的手却是一阵剧震,这家伙辫子的劲力,竟然不输于卫东亭鞭子的劲力。
李易连番在软兵器面前输招,心里又是惭愧又是恼火,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了二楼走廊里的窗帘,李易飞身过去,一把将窗帘扯下,反手一抖,碰巧和宇文青竹的辫子缠在一起。
宇文青竹的辫子里装有倒刺,这一下刺破了窗帘,两下里立刻缠在了一起。
两人都用力回夺,这窗帘的布料也十分结实。一时间撕扯不破。
李易忽然灵机一动,快速的围着宇文青竹迈开了八卦步,这一下宇文青竹不禁有些慌张,左手手腕忽然一翻,掏出了一把匕首,揉身而上,扑向李易。
李易不跟他接招,看似向右一闪,实则已经绕到了宇文青竹的身后,宇文青竹反手一刀。李易哪能怕这种短兵器,随手一挥,嚓的一声,将宇文青竹的刀子削断。
宇文青竹立刻将断刀掷出,李易迈步躲开。
他们两个在二楼打斗,这楼里一个人也没出来,显然是玉生香早就将自己的手下调走了,满以为以宇文青竹的本事,又是偷袭。李易必定会死于非命,却没想到李易还是逃过了一劫。
李易绕着宇文青竹跑了几圈。窗帘已经将宇文青竹牢牢的缠住了。
李易上前一步,踩住了宇文青竹的双脚,双刀向前一递,架在宇文青竹的脖子上,道:“这下怎么说?”
宇文青竹这时却像是毫不畏惧的样子,笑着道:“我还真是低估你了,你还真有两下子,下手啊。”
李易道:“秦兰是你杀的?”
宇文青竹道:“她是叛徒,我是清理门户。欧阳年轻不懂事。在迎仙楼里提前跟你们打过照面了,又是打枪,又是打保龄球的,她还在同一天做了刘国栋那个点子,在我们这一行里最忌提前‘见天亮’(在行动之前与点子见面,有暴露身份、令对方提防的弊端。),又忌‘坐同舟’(同一天完成两个任务)。所以我这个当教官的才替她下手。”
李易道:“你是怎么进房间的?”
宇文青竹冷冷一笑,道:“天底我进不去的房间还不算多。”
李易再也不用多问,他为秦兰报仇的心意已决,手上加力。道:“你去死吧。”
双手向前一推,就要将宇文青竹颈动脉切断,哪知当的一声响,李易只觉腰间一股大力袭来,身子不由自主的被撞的倒飞出去,从二楼滚到了一楼。
原来宇文青竹虽然双手被裹在窗帘里,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然手里多了一把小手枪,她手枪的位置正对着李易的腰间,这一枪不偏不倚,正中李易腰间的手机。
李易的手机哪能被这种子弹打穿,这才替李易挡了一枪,李易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因为子弹的力道也不小,李易又没有拿桩站稳,竟然硬生生被撞的倒飞出去。
李易腰间剧痛,心里念佛,知道这次是侥幸,看来自己江湖经验还是少,对方双手被缚,居然也有本事摸枪出来,要不然自己把手机放在腰间,这一枪没准就要了自己的命。
李易捂着腰缓缓站起,宇文青竹却已经迅速的倒地滚开,将窗帘解散。
李易这时半身发麻,无法对敌,当下忍痛跑出了侧门,从大厅前门跑了出去。
外面玉生香正在弹琴,琴旁围了一群人,李易这样跑出来,众人都是一愣。
玉生香也十分奇怪,没想到李易居然还能活着跑出来。
李易向玉生香狠狠瞪了一眼,找到冯伦,赶忙上车。
冯伦一看李易的样子吓了一跳,也不多问,调转车头回奔迎仙楼。
李易从车上拿了纱布,将右手包扎好,又检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小的没法计数,大的有四五处,都处理了一下,这才长出一口气。
李易对自己的功力的提高很清楚,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跟卢仲文、尺三北和周成他们较量一二,如果能出奇招的话,没准还能占一两手的便宜。
可是随着自己接触这个社会越来越深入,才发现外面的世界高手如云,而且各种技击方式都有,自己还真未必能一一破解。
很快,两人回到了迎仙楼,进了房间,汪则全和邵冰全都过来了,这两人懂规矩,什么也不问,只是找来会所里的护士,帮着李易擦洗伤口。
全都处理完了,李易叫众人出去,又叫汪则全和邵冰在会所内外多派人手,以防有人偷袭捣乱,自己则躺在床上想心事。
这个宇文青竹的辫子功比那个欧阳兰可强的太多了,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上的。
头发这种东西又软又韧,确实是件好武器,真不知道该怎么破解它。
李易身上疼痛,迷迷糊糊的就睡了。
睡到半夜,忽然感觉屋子里有异常,其实也没听到什么声音,但是就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李易是练武的,这种第六感十分敏感,一觉察出来不对,立刻腰一挺,从床上翻到了床下。
就在这一瞬间,不知什么东西抽到了床上,直打的布碎乱飞。
李易一听就听出来了,是宇文青竹的辫子!这个老巫婆子怎么跟到自己房里来了?
刚刚斗了一场,这老巫婆居然敢找上门来,在迎仙楼里对自己动手,这人也太嚣张了!
不过李易这个时候没有时间表达愤慨,右手一扯屋里的窗帘向对方头上罩去。
来人正是宇文青竹,她会开锁技术,晚上跟李易一战,多多少少吃了些亏,最后用枪居然也没打死李易,宇文青竹不甘心,这才仗着有本事,竟然连夜就来刺杀李易,非杀了李易才能甘休。
窗帘罩来,宇文青竹上了一次当哪能再上第二次,身子一晃已经躲开,李易趁此机会,从旁边绕过去,冲出房门,向前便跑。
667女人的力气
李易刚要喊人,宇文青竹竟然一下子冲到了李易背后,李易也是一惊,没想到这老娘们跑的这么快。
宇文青竹一个翻筋斗,长辫带着猛恶的风声扫向李易的头顶,看这架势,要是被扫中了,非得把人当中劈开不可。
辫子力道再大,当然也不能把人劈开,可是要想把人打的头骨骨折,死于非命却是完全可能的。
李易听到风声猛恶,吓的心都停跳了,知道这是宇文青竹的全力一击,忙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一纵,只觉后背一麻,就像是被山压住了一样,显然还是被扫中了。虽然头躲开了,但是后背并没有躲开。
李易被这一辫子打的身子像包儿一样直飞出去,这时就听走廊里有数人喝道:“你什么人?站住别动。”
李易听的出来是迎仙楼里的保镖,估计是汪则全和邵冰听了自己的吩咐所增派的人手。
这个时段看来已经是凌晨了,会所的正常项目大都停止了,保镖们估计也没料到真会有人来,而且还么猛,是以谁也没有提着十二分的jīng神,这时动静一大,才有人听见,出来喝止。
可是就听啪啪几声响,如果连珠炮般密集,随即这几个保镖啊啊的叫了几声,声音全都刚一发出便即中止,显然这几个保镖全都被宇文青竹用辫子抽死了。
李易听的真切,这时才感到后背的剧痛,左手忽然胡乱一摸。竟然摸到了一根铁扶手,李易想也没想,用力跳起,再向上一摸,又是一根铁扶手,想来是墙上的简易梯子。
李易手脚并用向上爬去,身后宇文青竹的声音也已经到了,李易从身上摸出几枚硬币,随手向后打去。
走廊里虽然开着灯,可是光线十分柔和昏暗。宇文青竹也没料到李易会忽然打出暗器来,躲的稍慢一些,眼角已经被硬币打中。
宇文青竹大怒,头一低,辫子从后面扬起,绕到了上面,直击李易的足跟。
李易左手用力,身子忽的拔起,双脚一缩。这一下没有打中李易,却将李易左脚的鞋子扫掉了。
李易拼命向上爬。忽然头顶一痛,顶到了天棚,抬头见是通向楼顶的通道,被一块铁门盖着,李易这时也来不及多想,扬手用冥蝶将锁头削断,头一顶,向上一冲,顶开了铁门。只觉眼前金光一亮,已经到了楼顶。
迎仙楼虽然只有三层,不过很高,楼顶是三个金sè的大字“迎仙楼”,李易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见过这三个金字。
当时从楼下看,不容易看出这三个金字的大小,这时到了楼顶。才知道这三个字每个都有两人多高。
李易其实也是走投无路了,连滚带爬的向金字跑去,后面宇文青竹早已一跃而上。
刚才那几个保镖死的太快,并没有大声的喊出来。李易估计自己的人根本没有听到,此时自己站在楼顶,除非有狮子吼,否则自己无论怎么叫,汪则全他们也不会听见。
宇文青竹到了楼顶,反手将小铁门盖上,见楼顶有些杂物,随手提了几个破柜子过来将小铁门盖住,这才一脸狞笑着走向李易,道:“你跑啊,我看你还往哪跑。”
李易慢慢后退,左手向后一扶,碰到了那个仙字,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
宇文青竹哈哈大笑,道:“听说庄子期给了你一半的股份,这人也真够义气,不过你是无福享受了,也罢,我叫你死在这里,也算是死有葬身之地。”
李易虽然知道到了绝路,可是求生的**极强,心说如果从三楼跳到二楼没准也能逃脱,可是等李易探身向下一望,不由得暗暗叫苦。
原来这楼的设计十分特殊,从三楼到二楼之间十分平整,只是一大片玻璃,并没有窗台,更没有突出来的结构。而且这玻璃都十分结实,人在空中恐怕很难一下将之击破。
李易如果从这里向下滑去,根本没有东西可抓,那就跟直接跳楼没有什么区别,就算都邦在这也没辙,除非是像霍老三那样用壁虎功。
宇文青竹道:“怎么你想跳?那好,跳啊,你摔死了,我也就省了一些麻烦,我不用亲手杀你,省着我还得离开东昌躲一阵子,我看这个主意不错,如果你不跳,那我就把你直接摔下去。”
说罢身子向前一俯,李易眼前一花,宇文青竹已经到了近前,头一甩,长辫有如大刀,直劈到李易头顶。
李易向旁一闪,辫子抽空,轰的一声,竟将那个“仙”字的单人旁从山字旁边劈掉了,这个两人多高的单人旁倒下去,因为下面有金属支架,所以只是倒了,并没有断。
不过这单人旁上面那一撇却断了,好大一块东西就这么从楼顶直跌到了外面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李易心说这***简直就是电锯,哪里是辫子啊,要是抽到我脑袋上,非得脑浆迸裂不可。
李易正在胡思乱想,宇文青竹又一甩头,辫子横着扫来,李易腾身而起,辫子从脚下擦过,李易现在只穿着一只鞋,这一下扫的脚底板生疼。
李易身在半空,向前一滚,宇文青竹的头发已经到了李易脑后。
李易这时双脚没有落地,无处借力,只得一咬牙,左手一缩,缩在袖子里,反手抓住辫子向旁一拨,将辫子拨开,身子借力跳到一边。
可是这一下还是把衣袖扯破了,李易手掌上也鲜血淋漓。
这时楼外已经有人听到声音,从楼里涌出来一看,不由得都傻了眼。
夜风阵阵,众人只见楼顶一片金光之中,两个人影飞来跳去。衣襟带风,身影忽明忽暗,有如天外飞仙,将楼顶的金sè灯光弄的斑驳细碎,叫人看了如入梦幻。
同时一条长辫竖劈横扫,威不可挡,迎仙楼那三个金字早已被劈的支离破碎,只剩下几个笔划还在。
李易这时已经成了丐帮分子,两只鞋子全丢,裤角被扯的一片片的。衣服已经全部撕碎,露出了**的肌肉。
所幸李易聪明,这时已经熟悉了一些辫子功的规律,闪躲之际也较前灵活许多,不过要想打败宇文青竹还差一截。
这时冯伦等人也已醒了,汪则全和邵冰一见竟然有敌人潜了进来,还跟二老板打到了楼顶,他娘的决战迎仙楼之颠,这两人心里都觉惭愧。忙组织人手冲上三楼。
可是那小铁门被宇文青竹在上面用东西压住了,这些人在楼下不容易使力。用杆子顶了半天也顶不开。
迎仙楼的总经理姓庞叫庞盛,他今天也没走,就住在迎仙楼,这时听说二老板跟人在楼顶打架,而且看样子十分危险,庞盛吓的没穿裤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庄子期现在是他的大老板,庞盛知道李易跟庄子期和孙显才之间的关系,如果二老板在迎仙楼出了什么事情,庄子期一定不会饶了自己。
庞盛到了三楼。看铁门顶不开,当下叫道:“则全,邵冰,你们还用杆子有什么用?快派人出去买电锯,把铁门锯开。”
这些人乱成一团,就是谁也没想起来要报jǐng,主要是平时没有这个习惯。一有打架就找小弟帮忙,谁也想不起来要报jǐng。
这些人当中冯伦是最着急,不过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总不能开着保时捷飞到楼顶上去。这时一听要买电锯,忙开车出去找五金商店。
楼顶上李易跟宇文青竹打的难解难分,宇文青竹本来大占上风,可是却被李易渐渐扯成了平局,不由得颇为急躁。
宇文青竹用这辫子功看似是头颈在用力,其实仍然是力地起,由腰传于颈,发于端,只要力量的传递运用的好,其实比上肢力道要大,因为发辫的位置比上肢高。
不过天下再厉害的功夫也要耗力气,宇文青竹毕竟是女人,跟李易斗了这么久,已经微微见喘。
宇文青竹耳中听楼下人声混乱,又听到有人在撞铁门,也怕对方人多了之后,自己难对付,更怕对方报jǐng,自己还得跑路,怪麻烦的。
宇文青竹想到这,忽然招数一变,身子向地上滚去,竟然用地堂功夫使开了辫子。
李易本来已经熟悉了对方的功夫路数,这时忽然一变招,立刻又有些不适应,接连跳跃闪躲。
可是跳跃闪躲是破绽最多的,因为你一离地,就没法借力,在很大程度上纯属等着挨打。
是以不出五招,李易已经险象环生,忽然右手在腰间无意中一摸,又摸到了手机。
李易心念一动,想到自己这手机其实还有火机功能,只是自己平时不常抽烟,又自备有火机,是以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一点。
李易一直在思考宇文青竹的辫子功到底要用什么方法去破解,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这时无意中一摸手机,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下子想到了破法。
头发最怕火烧,用火去烧它不就得了?
李易一想到这差点没笑出来,这么简单的方法,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想到。
李易忙腾空跃起,同时已经将手机拿了出来,打火机的按钮是dú lì的,李易用手一拨,将火焰阈门开到最大,头下脚上,对着宇文青竹的头顶发根处按动了按钮。
秦少冰和大黑也真是够生猛,竟然把手机火机的这项功能的最大值设计的如此之大。
火焰一喷出,黄蓝相间的火苗竟然足有一米。
宇文青竹见李易跳起来了又倒着来打自己的头顶,便想使一招倒泻银行,辫子从下至上的抽过去,绞李易的头脸。
哪知眼前一热,李易竟然像变魔术一样的喷出火来。
宇文青竹当然知道自己的辫子功弱点在哪,只是这么多年来,向来是出辫即杀人,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是以反应稍慢了些。
扑的一声,宇文青竹的头上便着了火。
宇文青竹忙向旁一滚,双手乱抹,总算是她手脚快,将火及时扑灭,要不然非得从发根直接烧断不可。
李易见一招得手,双脚落地之后,又对着宇文青竹喷出火焰。
宇文青竹见状忙向旁躲闪。这一下优势立转,原来是李易来回的躲,现在是宇文青竹来回的躲。
宇文青竹的辫子长可及腘。平时都是盘在头上的,用的时候才解开,这时头发太长反而成了累赘,虽然宇文青竹拼命的躲,可是最后一下还是没能躲开,被李易将她发尾点着。
宇文青竹就像是一头尾巴着火的牛,拖着长长的辫子向前跑去,拼命甩了两个空鞭,这才将火熄了。
李易紧跟其后。忽然宇文青竹身子停住,不向前行。反而向后坐,这一招出乎李易的意料之外,竟然被宇文青竹坐到了自己怀里。
此时李易双手在门开,一时不便回弯来烧。
这一招是宇文青竹三记败中取胜的招数之一,名叫知难而退,果然一招奏效。
宇文青竹心里恨极,一坐到李易怀里,立刻反手后挥拍李易小腹和下yīn。
不过这种近身招数她哪里是李易的对手,李易双臂一合。双脚一点地,身子倒纵出去,登时将宇文青竹的后击之势抵消。
两人滚落在地,李易四肢一盘,将宇文青竹缠在怀里,正是**锁势,头向前一撞。正中宇文青竹后脑。
这一下撞的宇文青竹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宇文青竹不禁恼羞成怒,大喝一声,竟然将李易的**锁撑开。滚到一边,忽然一转,正是她三大败中取胜招式中的第二招峰回路转。
这一下李易没有想好,身子也随着她转了过去,哪知宇文青竹身转辫子没转,她下盘用坐盘式,头颈一甩,辫子回缠,竟然将李易双腿缠住了,缠住之后,立刻就是转向一甩,将李易抛向空中。
李易双脚离地,忙弯腰用火机去烧,宇文青竹见状忽然向前一扑,在半空中左手对着李易的右肘一托,右手对着李易的右腕一拍一抹,李易的火机立刻偏了方向,被打落在地,同时身子再次被托起二尺有余。
李易心说这娘们这两招很古怪,不过按武学道理推论,类似的招数似乎还应该有一招或者六招,以凑成三或九之数。不如冒险探进,以求近身搏击。
李易一想到这,立刻左手外掠,将左边中门让出虚位,右手向下一削,切宇文青竹的脖子。
宇文青竹果然上当,立刻使出第三招yù擒故纵,松开辫子,身子一旋,绕到了李易身子左侧,反着斜向后上就是一辫。这一辫将李易左边的各个方位都罩住了,果然是jīng妙的招数。
李易却心里一喜,双腿忽然一错位,左腿用力前踢,右腿则向下猛甩,这一来身子在半空便斜了过来,正好将宇言语青竹这一辫的方位躲开,可是左腿却也踢了过去。
宇文青竹甩头扬辫,正相当于将头顶心凑到李易脚下。
李易喝道:“你上当啦!”
宇文青竹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李易身在半空,居然还能变招,不过她这一招当中还有一式变招,她学成之后从来没用过,只因为碰不到这么厉害的人。
这时却非用不可了,宇文青竹全身使力,忽的向下一扑,辫子自然被带动,这一下辫子绕过李易的左腿,由下至上的绕了圈,将李易的左腿缠住。缠住之后,按着武学惯例,自然是立刻向外抛出。
李易心里一凉,知道这下要糟。
两人这时已经站到了楼的边际,宇文青竹起身一甩,李易立刻被抛向楼外。
李易身子笔直向外甩去,宇文青竹的辫子已经抽离了李易的双腿,李易知道这下非摔下去不可,可是心有不甘,心说我临死也拉个垫背的,想到猛的一弯腰,在半空中打了一个筋斗,身子一长,左手前伸,正好抓住宇文青竹的辫尾,喝道:“你也给我下来!”
宇文青竹用了最后一招的唯一变招,下盘早已不稳,本就站立不住,这时被李易一拉,身子向后一退,脚下一磕,登时从“迎”字和“仙”字中间跌了下去。
两人几乎是同时下落,李易左手虽然被辫子刺的疼痛异常,可是这时不敢放手,两人之间连了一条辫子同时向下落去。
说也凑巧,那“仙”的单人旁被宇文青竹打倒了,不过这个大部分笔划平着悬在空中,并没有跌在楼下,两人向下这么一落,中间的辫子竟然凑巧挂到了这个笔划上。
下面一直有人在看着两人打斗,只是两人有时不太靠近楼边,下面的人看不清楚。
可是这时却看的清清楚楚,见两人像拍电影玩特技一样,居然这么戏剧化的被挂住了,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停,随即爆发出不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喊叫声。
李易也以为这次死定了,却没想到死里得活,可是两人就靠辫子这么挂着终究不妥。
668大家一起死
宇文青竹从高处跌下来以为自己必定要摔死了,这时头脑有些发晕,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李易跟她不一样,他可是身经百战,像这种从楼上掉下来的情况,李易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偏偏每次都不死。可是这时李易却不知道该当如何是好。
楼下的人先是愣了一阵,随即有人喊道:“快去拿棉被,快去拿气垫!”
李易在空中听着,心道:“老子就要抓不住了,拿什么也来不及了。”
李易的左手已经没有了知觉,眼见宇文青竹就在自己眼前,李易一把将她抱住,心说就算是掉下去,也把这娘们压在下面,没准自己死不了。
宇文青竹这时神志渐渐恢复正常,发觉李易正抱着自己,怒道:“臭小子,放开!”
李易被她用力一挣,左手再也抓不住了,李易这一松手,两边失去了平衡,两人立刻向下跌去,下面的人大声惊呼,乱作一团。
宇文青竹身子一虚,知道不好,她也是本能的自救,头一甩,辫子划了个很大的圈子,忽然一顿,似乎是缠到了什么东西上面,两人的身子在一二楼之间的高度又被悬挂住了。
原来二楼有一间房的窗户开着,宇文青竹辫子一甩,凑巧缠到了窗户把手上。
两人便因这一停顿各自捡回了一条命。
可是这种情况下是挂不了太长时间的,不过一秒多钟的长度。辫子松开,两人又向下跌去。
不过这个高度对李易来说就不可怕了,只是这么垂直跌下去,还是要骨折,李易眼见宇文青竹就在眼前,飞起双掌对着宇文青竹的胸口就是一下,口中喝道:“中!”
咯的一声,宇文青竹断了三根肋骨,同时两人各大自向两边飞开。
这一下从下坠变成了横飞,两人再跌在地上时。便都没有受重伤。
李易这方面经验颇丰,身子一飞出去就立刻全身放松,缩腿收臂,护住身上要害。
李易比较幸运,并没有直接落在地上,而是正砸在一辆车顶,车窗玻璃被压的哗啦一声粉碎四溅,李易从车顶跌下来,后背一沾地就顺势滚出去。在一辆车上一碰,终于停住。
宇文青竹也是一样。在车顶上一撞身子顺势飞出,也没有受重伤。
汪则全和邵冰这时已经带人到了楼下,见这个长辫子中年老妇女掉下来还没事,立刻一挥手,道:“弟兄们,上!”
李易忙道:“小心,都别上!”
可是为时已晚,宇文青竹头一挥,辫子甩开。登时就将跑在最近的四人打的手断脚折。
宇文青竹转身便跑,李易见状立刻腾身而起,在几辆车上跃过,随手便追。
这时已经是凌晨,迎仙楼附近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两人一前一后的追赶奔跑,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拖的长长的。闪动跳跃,在每个路灯下一闪即逝。
宇文青竹脚扭伤了,不过仗着底子深,李易一时竟然追不上她。
宇文青竹不断的回头看。心说这次托大了,没想到李易这么难对付,忽然一抬头,见前面有道高墙,头一甩,辫子在墙头一搭,宇文青竹已经借力跃起,双手一扳,落在了院子里。
李易也随后即至,让开些位置,也跳了进去。
这地方似乎是个工厂,隐隐的还听到嗡嗡的机器声音,李易见一条长影一闪,知道是宇文青竹的辫子,立刻弯腰跟了过去。
嗡嗡声越来越大,等李易冲进厂房一看,原来是间纺织厂,车间里数不清的机器正在转动,几个值夜班的女工正戴着白帽子在机器间慢慢的走着,不时的摆弄一些什么。
李易四下里找宇文青竹,可是这车间里声音震耳yù聋,什么也听不到,机器又多,一时间到哪里去。
那几个值班的女工见李易闯进来,忙过来道:“你是谁呀?厂房重地,闲人免进。这里危险,你快点出去。”
李易大声道:“大姐,有没有看见一个长辫子的女的跑进来?这人是杀人犯,我来抓她。”
一个女工道:“咱们这是工厂,哪有什么杀人犯,你快出去。”
李易不想跟她们多说,抬头见上面有个架子,李易腾身而起,伸手抓住架子向下看去。
这一下一目了然,只见东南角一架机器后面蹲着一人,正是宇文青竹。
那些女工见李易说跳就跳,这么高都行,同时见他全身是血,都吓的不敢再说话,相携跑了出去。
宇文青竹见李易发现她了,忙窜到一边,想从厂房门口抢去,她受的伤比李易重,这时再打已经不是李易的对手。
李易哪能叫她跑了,看准落点,从一架机器上越过,正落在宇文青生的面前,左手一领她眼神,右手一掌,结结实实的印在她胸口。
宇文青竹肋骨本就断了,她一路跑下来都是强忍着疼痛,这时再受一掌哪受的了,一交坐在地上,大声呼痛。
李易上前要打,宇文青竹忽然双眼一翻,身子抽搐,倒地死了。
李易十分奇怪,这人伤势虽重,也不至于就这么死了。
李易踢了她一脚,喝道:“起来,别装死!”
宇文青竹一动不动。
李易俯身去探她鼻息,忽然宇文青竹横着一滚,辫子扬起,将李易手腕缠住。
李易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暗骂自己没用,怎么总是上这种简单的当?
宇文青竹知道这是活命的唯一机会,是以这一下用了全力,头一甩,将李易硬生生甩的离了地,向他身后一架高速运转的纺织机撞去。
这种机器是开放式的。一直碰上去就是血肉横飞,碾成肉泥。
李易当然知道厉害,情急之下,反身用两把冥蝶向前一探,一阵刺耳的声音接连传来,这机器高速运转的铁架子被李易削成了三截,上面的纺织线乱成了一团。
李易的脸离这机器只有数寸,机器上发出的焦胡味儿都闻的清清楚楚,吓的李易鼻尖见汗,耳朵里嗡嗡直响。险些就成了肉泥。
宇文青竹这一击用了全力。一见并没奏效,忙起身又补了一辫。击向李易的后脑。
李易听到脑后有风声,身子忽然坐下,反手一拨,用太极劲中的平移劲,将辫尾摆到了反向。这一下正卷入另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当中。
在纺织厂中,所有的女工都要剪短发戴帽子,就是防止头发被卷到机器里。
宇文青竹这一生用辫子杀人数十,没想到最后就倒霉在了自己的辫子上。
机器飞速运转。她辫子再长也没用,转瞬之间。宇文青竹的身子被机器抽的离了地,长长的辫子瞬间便全被卷到了机器里。
眼见宇文青竹的脑袋就要被卷进机器,李易心有不忍,双臂一环,将她双腿抱住,用力向后拉扯。
可是人的力气哪有机器的力气大,宇文青竹长声惨叫,头发太结实,根本扯不断。李易耳中听的清清楚楚,宇文青竹的头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知道那是头皮被撕裂时发出的。
李易不忍看她活活被绞死,左脚勾住一根柱子,右手向前一探,要去割宇文青竹的发根,可是距离却不够。
宇文青竹这时头顶已经疼到了极限。忽然她大发狂xìng,双手一拉李易的胳膊,向上猛提,大声狞笑道:“大家一起死吧!”
李易吓了吓了一跳。忙手腕一偏,刀尖正刺中她内臂,与此同时,李易松开了手。
宇文青竹啊的一声惨叫,机器无情的把她的身子扯到了里面,她的头瞬间被绞扁,登时死于非命。
因为人的组织韧xìng很强,机器被宇文青竹的头一塞,转速立刻慢了下来,最后发出一阵浓烟,竟然慢慢停了。
扑的一声,一块连着长长辫子的头皮被机器甩了出来,在半空中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啪嗒一声,正好跌在李易的面前,头皮血肉模糊,不过这辫子却基本完好无损,十分讽刺的拖在地上,像一条死了的黑蛇。
李易真是感叹自己的前半生,自打到了海州,生活就像好莱坞大片,三天两头就是跳楼、爆炸、火拼、枪战、美女、追车,恐怕就算是真正的特工,要是叫他天天过这种生活,也早晚得变成神jīng病。
宇文青竹死后,冯伦、汪则全和邵冰他们也带人赶到了,这时也有人想起来要报jǐng,jǐng车也开进了纺织厂。
宇文青竹死了,她是全国通缉的要犯,李易这一次本来是私仇,没想到竟然成了为民除害。
考虑到李易现在的身份,又考虑到上边有陈法给李易坐镇,东昌jǐng方不但没有追究李易在这次事件当中的违法行为,还予以了表扬。
李易这一下又上了报纸和网络,李易这个名字像风一样在chūn节之前被传到各地,火的一塌糊涂,以致东昌的年轻姑娘们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竟然天天到迎仙楼去,就是为了见李易一面,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英雄是什么样子的。
这些女孩在迎仙楼外排成长队,举着牌子,声称不见李哥就不走,没有办法,李易只好天天跟这些年轻美女们合影、还要给她们签名。
还有不少女孩把自己打扮的花花绿绿的,暗示要跟李易一度,并且没有任何意图,这一点李易只好谢绝了。
就这样李易在东昌住了几天,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李易曾经回帝国花园去找过林美心,不过玉生香却像是不认识李易一样,该笑还是笑,但是并不如何理睬李易。
李易问她林美心的情况,玉生香只是说派林美心出去办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李易知道玉生香不想叫他和林美心见面,只得作罢。找了个机会,偷偷的把信号接收了回来。
这一天是一月二十九号,李易打算回海州了,眼看就要过年了,李易得准备一下,今年自然要回家过年。
李易现在在海三角一带可以说是势力滔天,所差的只是时间火候,不过这是勉强不来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以李易现在的实力。再回东古,那就可以说是衣锦还乡了。
李易这几天本来心情略有些抑郁,不过一想到很快就要回家见到谈欣蓉,李易一下子变的激动起来。
当年自己曾跟谈欣蓉打赌,如果自己能在两年内达到段凯东的程度,谈欣蓉就答应做自己的女人。
两年未到,李易估计自己现在的成就已经远超段凯东,退一万步讲,就算不及段凯东。也是相差无几。如果自己这时回到东古,谈欣蓉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迎接自己。她会不会兑现自己的诺言?
李易热血沸腾,已经按捺不住了,虽说这一段时间以来,李易经历的太多,对男女之事也看的透了,明知道谈欣蓉跟自己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想生活在一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能够以现在的状态回去见她,对李易而言。仍然是一种美妙的感觉,李易真想亲眼看见谈欣蓉见到小有成就的自己时,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李易出来打拼,已经很久没跟家里联系了,对自己那个疯子老爹,对自己像母亲一样的大姐,甚至包括死老头尺三北。李易都很想念。
不过有一种情感叫近乡情怯,李易本想这时就给家里打个电话,可是拿出手机来,却按不动键子。最后只得安慰自己道:“等过了年再说吧。要不然就提前回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李易跟冯伦开车回海州,路上董川打来电话,吞吞吐吐的叫李易快回来,李易急道:“发生什么事了?”
董川道:“也没什么,家里这边生意很忙,有几笔账得笔你回来签字。”
李易一听就不对,道:“有什么账我替我签不就得了?是不是家里人出事了?”
董川被逼的没有办法,只得长叹一声,道:“小易,我说了你别太难过了,小,小好她,小好死了。”
啪嗒一声,手机跌在地上,李易双眼勾勾的看着前面,就感觉车前的路弯弯曲曲,模模糊糊,身子忽升忽降,不能自主。
秦兰刚死不久,现在梁小好又死了,李易实在是无法接受。
到了海州,家里人表情都很凝重,梁小好的尸体停在海州五二三医院的停尸间里,李易走到梁小好面前的时候,似乎全世界都结冰了。
案子是王东磊处理的,梁小好身中六枪,梁小好的弟弟也死了,nǎinǎi死了,李易手下的兄弟死了三个,江大同左手烧伤,吴明宇的夫人罗彤也死了。
李易站在梁小好的尸体面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梁小好脸上似乎还带着笑,在李易的感觉里,梁小好仍然在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每一个回头,每一个点头,每一次脸红,每一次愉悦,似乎仍在李易的脑子里盘旋。
李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回家之后就一直那么坐着,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李易就这么坐着,坐了两三个小时,好像连眼睛都没眨过,大家就在四周陪着,看着李易失魂魄的样子,所有人心里都难受的要命。
周飞第一个忍不住了,一拍大腿,霍然站起,向外就走,董川就知道他要出去惹事,忙叫李国柱把周飞一把拉住,低声喝道:“你干嘛去?”
周飞道:“这事肯定是罗智博指使的,我去杀了他。”
董川沉着脸道:“你疯啦,人家是省公安厅副厅长,你去杀?你还事情不够乱吗?给我坐下!”
周飞甩开李国柱,愤然坐下,咕咚咚喝了一壶的茶水,一个人生闷气。
李易忽然哑着嗓子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川叹了口气,道:“小好父母双亡,她是她nǎinǎi养大的,家里还一个上学的弟弟,两人都在海州贡华堡子住,他弟弟在东岭子区上学。
昨天小好***邻居打电话来通知她,说她nǎinǎi病重,弟弟在学校被同学欺负,被打成了重伤,叫她快回家看看。
小好的nǎinǎi和弟弟身上都没有手机,家里只有一台座机,可是打不通。所以我们事先也没能察觉出这里有问题。
这种事我们没法拦着,不管电话是不是能打通,小好都得回去看看,是大同带了八个兄弟陪她一起去的,谁知道是罗彤设下的计,骗小好过去的。
看样子罗彤这女人也很烈xìng,现在想想,她就是冲着同归于尽去的,她自己根本就没想着杀人跑路。
当时到了贡华堡子,小好他们进了家门,发现她nǎinǎi和弟弟早就死在家里了,而罗彤一直在暗中埋伏,当时从背后开了枪,小好中了……,小好当时就不行了,咱们也死了三个弟兄。
后来大同把罗彤双手打断了,谁知道这女人身上藏着炸药,把大同的左手烧伤了,她自己也死了。”
李易道:“大同没事吧?”
董川道:“烧的不轻,不过不影响功能,只是得养一阵子,放心,医院那边铁山和独龙带人看着呢,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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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挥手道:“大家散了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我,我太累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各自回去。双阳和钟子媚很想想劝劝李易,可是见这个样子,也不便烦他,只好先退出去了。
众人出去了,李易一头栽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大声的哭了出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道缝,路小花站在门口,怯生生的看着李易,想进来却又不敢。
李易起身见是路小花,含着眼泪道:“你怎么不进来?”
路小花小嘴一扁,哭道:“叔叔我害怕,你这样我害怕。”
李易向路小花招招手,路小花跑过来扑在李易怀里,哭了出来,李易抱着路小花,道:“叔叔吓着你了,是叔叔不好。”
罗彤显然是个人行为,并不是罗智博的指使,谁会指使自己的亲生女儿去自爆报仇。
李易对罗彤自然不熟悉,不了解,这时才知道这个中年妇女是这么的烈xìng。
李易抱着路小花哭了一阵,路小花含着眼泪渐渐睡了,李易把路小花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出了家门,一个人在街上乱走。
夜已经深了,今晚还有些凉,李易看着一排排向远处延伸的路灯,茫然无措。
街上车辆很少,应该是凌晨了,忽然一辆红旗车开到了李易的身边,一下子停住了。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秘书模样的男子,面目冷峻,绕过来走到李易面前,冷冷的道:“你就是李易吧?”
李易不认识这人,他心情正伤痛抑郁,见眼前这人说话很没礼貌,却也没心思跟他计较,随口道:“我就是。”
那男子点点头,一伸手将李易的眼神引向车后座,只见车窗打开。从里面露出一张脸来,这人很胖,有三个下巴,看样子有六十多岁子,此时正一脸木然的靠在座椅上,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李易。
车里没有开灯,路灯将这老头的脸映的半明半暗,叫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那男子向这老头一指,对李易道:“这就是我们罗副厅长。”
李易一愣。原来这个yīn森森的胖老头就是罗智博,这可跟李易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罗智博一直在打量李易。什么话也不说,李易也不回避,点着一支烟,就这么跟罗智博对视。
两人互相看了足有半分钟,罗智博用一种低沉的语调道:“你是李易?”
李易点点头。
“大全死在你手里。”
“不错。”
“洪涛也栽在你手里。”
“不错。”
“明宇的案子是你一力挑动的。”
“算是吧。”
“我女儿的死也和你相关。”
“她杀了我的女人和我的兄弟,她该死,我听说被炸的粉身碎骨,我拍手叫好,还开了香槟庆祝。”
那秘书模样的男子上前要喝止李易再说下去。罗智博却一摆手,叫他别动。
罗智博的眼光似乎是在看向虚空,缓缓的道:“我老伴死的早,我只有这些亲人。他们都死了。而我也主动退休了。老陈赢了,我认输。成者王候败者寇,这是铁律。”
罗智博又将眼光凝聚在李易身上,道:“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年轻人。一开始我恨不能杀你而后快,现在,你死与不死已经没有意义了。过去的就一定要过去,包括人。和事,这,也是铁律。
我本来还想救明宇,把死缓变成无期,再变成有期,可是小彤死了,这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李易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罗智博摇摇头,向那秘书模样的男子道:“小王,上车吧,咱们该回老家了,一切都结束了。”
红旗车开走了,消失在街的尽头,李易能看的出来,罗智博已经心灰意懒,吴明宇看来是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
李易忽然感到一种孤独的冷,站在大街上环顾四周,只有自己的影子拖在地上,叫它不答,呼它不应。李易再次掉下眼泪来。
二月二rì,消息传来,吴明宇知道他岳父罗智博退休回家,放弃了帮他,于是变的行为癫狂,竟然袭击狱jǐng成功,于是身上又多了一条人命。
像这种死缓的罪犯,在缓刑期间杀人,是要直接变成死刑的,王东磊告诉李易,法庭已经审判了,在二月五rì那天对吴明宇执行死刑。
李易也不懂这个过程和时间间隔是不是合理,估计就算不合理,也是陈法从中做了手脚。
本来李易对吴明宇本人怨恨的程度并不大,罗彤杀梁小好也是出于同归于尽的目的,不过人是情感动物,李易这时对吴明宇恨之入骨,很想亲眼看看吴明宇被枪决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可是王东磊却告诉李易,海州引入了新的注shè死刑,吴明宇不是被枪决。
李易恨恨的道:“那我也要看看。”
二月五rì,天气很yīn沉,李易早早的就起床了,忽然心里有一种抵制不住的冲动,想跟吴明宇说点什么,不过死刑犯在被执行死刑之前,是不能随便跟外人见面的。
李易给陈法打电话,他还是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陈法的声音,陈法说话语调平和,没有什么感**彩,听完李易的要求,也没问李易这么做的原由,只是淡淡的道:“好吧,我安排一下。”
于是在上午八点钟,李易见到了吴明宇,两人隔着一道玻璃墙,李易见吴明宇头发被剃的jīng光,两只眼睛睁的很大,却一点神气也没有。以致李易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几乎都不认识了。
李易就这么盯着吴明宇,吴明宇却抖着身体,嘴里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后面那狱jǐng提醒李易有什么话快跟犯人说,时间已经到了,李易将脸凑到玻璃前,一脸笑容的盯着吴明宇的眼睛,轻轻敲了敲玻璃。
吴明宇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向李易,李易模仿着吴明宇的样子不住的抖动着头。
吴明宇先是没认出来,渐渐的却看出李易是谁。忽然吴明宇脸上肌肉一阵剧烈的抽搐,一下子扑到玻璃墙上,嘴角流着口涎,似乎要把李易一口吃掉。
李易心里充满了复仇的快感,呵呵狞笑,指了指一旁的通话器,吴明宇一把拿起通话器,李易也将通话器拿起来,稳稳的道:“吴局长。你还认识我吗?”
吴明宇只是道:“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李易道:“我今天来是想在你死之前告诉你一件事。”随即一字一顿的道:“你儿子吴一龙其实是死在我的手里的。”
吴明宇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把将话筒扯断,用头不住的撞着玻璃,把玻璃墙撞的咚咚直响。
狱jǐng怕吴明宇在死前出事,忙过来按住他,把吴明宇拽了回去。
吴明宇大力的扭动着身体,不住的回头向李易大叫,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李易笑着向吴明宇挥了挥手,道:“拜拜。我的吴局长。”
上午九点,死刑执行,李易没有去看,听说吴明宇叫的很痛苦,隔了很长时间才停止心跳。
至此,李易在海州基业已稳,赚钱对李易而言已经不是问题了。或者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本来按一个一般人的想法,事业做到了这一步,应该知足了。可是李易不然,他的内心这时正处在热血澎湃的阶段,眼前的路虽然看不大清楚,不过李易自信满满,非要做出更大的成绩来不可。
这一天是二月八号,林子珊忽然兴冲冲的打来电话,李易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一阵子事情太多太忙,李易很少想起林子珊来,几乎都要把她给忘了。
林子珊在电话里却显得很兴奋,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只是这次期末考试考的非常不错。
李易笑道:“以我们林妹妹的本事,考个小试算的了什么。你要是得了奖学金,下学期开学是不是要请我吃大餐哪?”
“去你的,你这么有钱,还叫我这个穷学生请你吃大餐,我看是你请我吃大餐才行。”
李易道:“那好,我就请女神吃一次大餐。你想吃什么?”
林子珊想了想,却道:“吃火锅。”
李易差点笑喷,这乖女孩想了半天,却只想到要吃火锅,不过李易却一下子感到了这个学生妹的单纯和美丽。
李易认识的美女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美感,李易甚至觉得仅以女人的风格为主线,都可以写一本书了,不同的美女就像不同的美食,虽然同样叫人口水点点滴,却各有各的不同。
李易一直没有跟林子珊打电话,心里很过意不去,当下柔声道:“我家林妹妹想吃什么,我就陪她吃什么,这一阵我,我生意太忙,都没顾得上陪你,真是对不起。”
林子珊心里柔情似水,腻声道:“你那么忙,哪能天天陪我啊,这不用说对不起的。
唉,其实我也没有给你打电话呀,我期末这一个半月也一直在忙着复习,我该跟你说对不起才是,不过我估计这次能考全年组前五名吧。”
忽然语气一转,兴奋的道:“对了,我前两天跟同学聊天,听他们说最近海州出了一个大人物,居然跟你同名啊,他也是开酒吧的,这事太有意思了。”
李易满头黑线,道:“妹妹,那个传奇人物正是你老公我啊。”
林子珊一愣,道:“什么?就是你?他们说那个李易能打能杀的,是黑社会老大呢?”
李易心道:“你老公我何止是黑社会老大,唉,这女孩子,真是单纯。”
李易道:“好了,这都是生意上的一些事,别人说的有些夸张,你老公我可不是坏人。我也不跟你说这些事了,真是头疼。”
林子珊笑道:“我也不愿意多想,都是些打打杀杀的事,我可不爱听这些。不过真没想到,你现在好出名呀。
今天我们学校考试晚,放假也晚,再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我还没买票呢。对了,你考试考的怎么样?会不会挂科?”
其实李易根本没去考试,是秦少冰找以了左眼圈子。叫他易容成李易的样子去替考,作弊方法当然跟以前一样,左眼圈子在这方面还真行,背题那叫一个快,考的自然不错。
李易不想提考试的事,只是道:“我过年也回家,你就坐我的车回去吧。”
林子珊却道:“我有几个同学跟我是一趟车,非要跟我一起走,我都答应人家了。而且我今年要跟父母去外地亲戚家过年。恐怕不能到你家去了。”
李易有些失望,道:“唉。那就没办法了,不过票的事你放心,我随时都能给你弄几张票来,年前是买票的高峰期,是不好买,不过我有关系,你说吧,要几张,也不用你同学花钱。你老公我全包了。”
林子珊的语气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尖声道:“真的呀,易你太有本事了,我同学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羡慕我的。”
李易心道:“有岳子峰在,你老公我弄几张票算的了什么,这也叫有本事?小丫头。要是叫你知道我做过的事,准保叫你以为我是在拍大片。”
李易问林子珊要买几张票,林子珊那边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又跟好几个同学问了半天。最后给了李易一个保守的数字,四张票。
李易差点没吐血,道:“妹子,给哥哥一个有点难度的好吗?你们是不是刚考完试?是不是很多同学买票都困难,你这就打电话问他们,凡是要票的都算在内,我全包了。”
林子珊吃惊不已,当下兴奋的跟同班同学联系,甚至还找到了同系外班的同学,大家一听林子珊的男朋友真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李易时,都瞪大了眼睛,纷纷提出要李易帮忙买票。
最后统计结果,四十八张。
李易叫林子珊把名单发过来,当下给岳子峰打电话,这种小事自然不费力,十分钟之后岳子峰就派人直接把票送到了南大。
对于一个学生来说,这种拉风的场面平时哪里见到过,简直都牛大了。
当林子珊拿着票挨个儿给同学分票时,林子珊身上所齐集的目光只有三种成分,那就是羡慕,羡慕,再羡慕。
林子珊虽然是个质朴女孩,可是那点点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自然是心花荡漾的。
当天下午,两人匆匆的见了一面,李易见林子珊瘦了,一定是考试复习累的,心疼的带着她去吃了最贵的火锅,可是两人使劲花,也只花了六百多块钱。
李易对林子珊身上那种单纯女孩的气息十分着迷,很想抱着她亲热一番,林子珊却十分娇羞,仍然不肯。
火车票是下午五点钟的,时间还早,吃过饭,李易开着那辆拉风的保时捷送林子珊到了车站。
跟林子珊同行的同学正在等着呢,当他们看到李易时,这些女孩全都在心里大声的尖叫起来。
李易显得十分有风度,一直陪着她们说笑,等车时还请她们吃东西,这些女孩哪能不羡慕嫉妒恨,可是也知道没戏,挖是挖不到的,只好叹自己命不好。
李易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小声对林子珊道:“你们那个什么学生会主席什么的,就是那个叫刘……,刘慧羽的,现在怎么样了?”
林子珊道:“你怎么忽然想起他来了?听说他病了,一直没来上学。”
李易知道刘慧羽得的是什么“病”,心说这种花花公子,得这种“病”也好,省得他rì后四处拈花惹草。
李易回海州以后一直没有打听有关赵大海的事,也不知道那幅画有没有被鹰眼他们捡到,是不是被水浸坏了,赵大海丢了东西,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他不在乎?
火车到了,李易送走了林子珊她们,林子珊恋恋不舍,只是碍着同学在场,没法跟李易太过亲热。
李易轻轻吻了一下林子珊的脸,小声笑道:“有时间我一定好好的‘对’你,叫你爽到极点。”
林子珊再傻也能听明白李易的意思,红着脸一推李易,嗔道:“你坏死啦,我得上车了。”
林子珊跟同学们上了车,火车渐渐远去,终于不见了。
李易叹了口气,走出了车站。
李易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天sè有些昏黄,天上残阳一抹,路上人影昏长。
李易开着车窗,大街上播着歌曲,曲调也是那种略带凄凉的感觉,李易一开始没有仔细听,后来才渐渐觉得不对,这声音……,这,这不是苏绿的嗓子吗?
李易停住车子又听了一会儿,没错儿,绝对是苏绿,这歌从没听苏绿唱过,难道是她新出的专辑?
李易下车走进旁边一家音像电,向老板娘道:“老板,外面大街上放的这歌是谁唱的?”
那老板娘是个胖老娘们,眼皮也不抬的道:“这你都不知道?苏晓然。”
苏晓然?这是什么名字?
李易道:“她原名叫什么?”
670脾气和耐性
李易哪能跟她计较,道:“有她的专辑吗?我买。”
老板娘这才热情起来,捧出一大堆盘来,道:“这都是十分流行的歌。”
李易一摆手,道:“我只买苏……,苏晓然的。”
老板娘从盘里挑出一张来,指着封面道:“就是这个,苏晓然第一张专辑,沉重的羽毛。”
李易心里一颤,那没错了,一定就是这个。
李易接过光盘,见封面上是一个长发美女,sè调泛着一种淡蓝sè的光芒,显得很神秘。
这美女的相片经过了艺术处理,不过李易还是能认出来,这人就是苏绿。
封面上的苏绿仍然很漂亮,眼睛带着淡淡的忧伤,叫人看了心动。
专辑上一共七道歌,其中三首是苏绿作词作曲,李易心里一热,道:“老板娘,苏绿的专辑你这里有多少?我全买了。”
胖老板娘愣了,机械的重复道:“全?买?”
李易不耐烦的道:“是,全买,快拿出来。”
胖老板娘答应一声,动作变的极快,一下子翻出来几十张盘,李易道:“怎么就这几张?”
胖老板娘道:“她现在是新人,我没敢多买。”
李易道:“好,替我包上。”
胖老板娘把光盘都包好,李易随手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来扔在桌上,转身出了店门。
胖老板娘把钱拿起来,一张张数着。可是脑子里忽然糊涂了,最简单的数数都不会了,数了好几遍,没有一遍数明白的,同时觉得这钱太沉,有些压手。
李易拿着光盘出了店门,等不及回到车里听,拿出手机用特殊的区域对着光盘扫描。
秦少冰把李易的手机做成了比007的手机还牛的东西,手机上藏有特殊的磁头,能直接读光盘。并把光盘上的内容复制到手机里。
李易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静静的听着苏绿的歌声,苏绿的声音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一种甩不掉的冷,不过似乎又多了一些沧桑感。
李易一想起这个坚强的女孩,心里就有一种痛,她的第一次被自己要走了,可是自己能给她的帮助却少而又少。
李易很想立刻给她打电话,可是手指动了指。却没有按下去,苏绿现在的事业有了起sè。她应该说已经初步成功了,自己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是不是有些唐突?
还是等苏绿遇到困难的时候,自己再帮忙吧。
李易心头沉沉的,不是滋味。
天sè渐渐暗了下来,李易刚回到车里,忽然有人打来电话,李易现在已经习惯了在没有事的时候把手机调成铃声,至少也是振动。电话一响,李易发现是大姐李逸媛的电话,忙按键接通。
大姐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同时因为生过了孩子,声音中又多了几分母xìng,叫人听起来就像是用温暖的皮毛擦拭着脸一样的舒服。
“大姐!真是太好了,我都想死你了!”
李逸媛笑道:“小易。你什么时候学的嘴这么甜了,想大姐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快过年了,还得我们打电话叫你回家。怎么样。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李易在李逸媛面前,那种孩子气就又冒了出来,半撒娇的道:“你又不放姐夫来接我,东古那么远,我可走不回去。”
亲人间的这种谈话给李易的带来了很好的心情,姐弟两个一聊就是一个小时。
家里早已经知道李易在外面所做的事了,听说李启明一开始很不高兴,后来却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又以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自豪了。
家里一切都好,只是李启明的血脂血糖有些高,李逸媛的儿子取名赵宁远,李易真的想好好看看自己这个外甥。
李易的二姐李逸淑跟沈东明之间相处的不错,听说沈东明又接了一部戏,这一次是男主角,年后就要开拍,这戏要是一成功,沈东明就很有可能成为大电影公司的当家小生。
这两人已经商定了婚期,就定在明年九月份。
李易跟他二姐之间始终相处不够融洽,对那个沈东明更是反感,听大姐说起这两人时,便打叉把话题引开。
姐弟俩又说了一阵,李易心里一动,很想问问谈欣蓉的事,可是大姐不说,他也不方便直接问。
两人聊了将近两个小时,李逸媛问李易什么时候回家,李易道:“十四号才过年,我这边也很忙,还得再耽误几天,不过我年前一定回去。”
挂了电话,李易身上暖暖的,忽然间觉得亲人、朋友、女人,这些元素似乎缺一不可,谁也不能替代谁。
天s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李易不再多想,准备开车回家,忽然对面开来一辆奔驰,李易现在对名车并不感兴趣,只是这车的车牌却是一连串六。
李易对此印象深刻,这不是刘平安的车吗。李易一下子想到了姜丰年的女儿左玉容。
李易早就答应过姜丰年,要把他女儿救出来,不过李易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接连冒险,好一好把命都玩没了,还真就把左玉容的事给忘了。
这时碰到了刘平安,李易不能不问问,当下一调车头越过双黄线,跟到了刘平安的车后。
前面车里确实是刘平安,刘家与陆亭候一役,刘允文在极为劣势的情况下,于没有办法之中想到了办法,用最为流氓的手段,跟陆亭候玩了个两败俱伤。
最后陆亭候被杀,于是东南亚的原材料市场重新洗牌,刘家苟延残喘又活了过来。
这一下刘平安对自己老爹的崇拜直线上升,他这个当儿子都没完全评估出自己老爹的智商和实力。
不过这不能叫险胜。应该叫输的不算最惨,善后工作仍然多的叫刘平安头疼。
虽然到了年底,可是刘平安却仍然国内国外的忙活,今天就是出去处理自家的生意,这才从外面回来。
木人血开车,忽然发现后面有辆车在跟踪,再一看一下子认了出来是李易的车。
木人血道:“平安,后面跟着的好像是李易。”
刘平安眉头一皱,道:“甩了他。”
木人血加速,可是他们的车虽然贵。从xìng能上看,却远远不是李易那辆超级保时捷的对手。
没多久,李易就超过了奔驰,在奔驰车前一横,木人血只得猛踩刹车。
双方谁也没有下车,刘平安探出头来,道:“李易,这是大街上,不是你们家。好狗不挡路,你让开!”
李易打开车窗。也探出头来,道:“刘平安,我问你一件事,姜师傅的女儿左玉容现在还在你那吗?”
刘平安却是一愣,他这一段时间太忙,早就把左玉容给忘了,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当下道:“我脑子里从来不记这种人,你自己去找吧。”
李易道:“她要是在你手里。你又叫我到哪去找?”
刘平安因为很累,脾气和耐xìng便大大减低,更何况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宿敌李易,没好气的道:“你李大侠不是无所不能吗?我听说连东昌一点红都叫你给挑了。你想找个左玉容那还不简单?”
李易拍了拍车门,道:“刘平安,你要是心里发酸你就直接说出来,别yīn阳怪气的。左玉容到底是不是在你那?”
刘平安哈哈大笑,道:“李易呀李易,你要知道,发面馒头可是空心的。别太自以为是了。你杀了陆亭候,过不了多久,全世界想得五亿追凶基金的人,都会找到你,我就怕你到时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你还有心来质问我?”
李易道:“你说什么?陆亭候怎么可能是我杀的?谁不知道你们刘家跟陆亭候有仇?”
虽然天已经黑了,可是他们的两辆车就在马路当中堵着,后面早就堵了一大排车了,不过所有人都认得出来,挡道的两个人,一个是太子,另一个是新秀李易,这些司机都没敢按喇叭。
刘平安很想快些回家休息,不耐烦的一挥手,道:“左玉容我早就不理她了,你自己去找吧,别来烦我。李易你记着,从今以后咱们谁也别烦谁,你少在我面前出现。”
李易一听左玉容不在刘平安那里,便即放了心,将车调开,放刘平安过去。
两辆车交错而过,木人血一直死盯着李易,李易估计以自己目前的身手,木人血已经不是自己对手了,便以强硬的眼神回敬。
刘平安的车开走之后,李易心说在过年之前,不如先把左玉容接回来,叫她暂时住在自己家,也算是跟姜丰年父女团聚,如果她们父女不愿意住在自己那,到时候再给他们买套房。
李易记得当初左玉容是在梅海区一个叫爱暖酒吧的地方出台,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那。
李易心说不如这就过去看看,如果方便直接把左玉容买回来,当下开向梅海区。
顺义区和梅海区相邻,李易查看了一下电子地图,找到了爱暖酒吧的位置,过不多时,李易便到了爱暖酒吧。
这酒吧规模不小,李易记着丁小秋跟自己说过,这个酒吧的老板叫于海,好像原来还是任有德手下的一个小弟,现在自己干了。
自己刚出道的时候,曾去任有德家里拜山,可是却吃了个硬钉子,被拒之门外,这事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李易每当想起来还是耿耿于怀。
这个时段正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李易把车停好,信步进了酒吧。
酒吧里音乐声震耳yù聋,舞池里那些红头发绿眼睛的小青年摇来扭去,丑态百出,有些女孩裙子短的几乎跟裤带一样高,而且还穿着丁字内裤。
李易见过的好女孩太多了,对这些垃圾货sè丝毫不感兴趣,坐下来随便要了一杯啤酒。慢慢喝着。
没过多久,就有两个二十来岁的小姐挤了过来,一过来就往李易身上靠,其中一个道:“帅哥,以前没见过你呀,来咱们这别光顾着喝酒啊,我们姐妹两个功夫很不错的,想不想试试啊。看你长的帅,又是第一次照顾我们生意,就算你八折好了。”
李易道:“我跟你们打听个人。左玉容你们认不认识?她现在回来上班了吗?”
另一个道:“哟,你找那个贱货干嘛呀?她现在过景啦,不行啦,原来还想傍着蒋老板,后来叫蒋老板给甩啦。现在这个贱货只配坐冷板凳,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换不起。”
李易知道那个蒋老板叫蒋达成,是刘平安暗中派来吊左玉容的,当然不会跟左玉容真的发生感情。
李易道:“左玉容在哪?你们帮我叫她出来。”
说着拿出几张大钞来,塞到了两人的rǔ沟里。
这两人哼了一声。一人道:“找她有什么好?帅哥,跟我们玩吧。”
李易有些不耐烦。道:“你们别在这烦我,知道我是谁吗?”
另一人道:“切,我都没见过你,来我们这的都是有钱人,一看你就不像,土包子。”
李易用酒杯在自己前额的红印处点了点,这两个女人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啊的一声站起来,起身走开了。
过不多时。一个画着浓妆的女孩向李易走来,一张脸画的跟鬼一样,不过仔细看去,倒也有几分姿sè。
那女孩打量了李易一番,道:“你找我?”声音又尖又细。
李易道:“你是左玉容?”
那女孩正是左玉容,忙点点头,道:“是我。你是哪位?那两个婊子跟说我有人找我,又不说是谁。”
李易道:“我是李易。”
左玉容先是一愣,随即呀的一声,扑到李易怀里。腻声道:“原来是李老板哪,哪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帅。今天咱们去哪玩?我听你的,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李易很反感,轻轻向旁一推她,道:“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你父亲的朋友。”
左玉容道:“我知道,我听人说起过,那就更不是外人啦,咱们这就出去嘛。”
李易道:“刘平安什么时候把你放出来的?”
左玉容死死的抓着李易的胳膊,两个大球一个劲的在李易的胳膊上蹭着,道:“我哪记得了,有一阵子了。”
李易道:“你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你爸?”
左玉容一下子坐起来,脸sè变的很难看,道:“我明白了,原来是他叫你来找我的。我为什么要去见他?他算老几?又没钱又没车,我都不想叫人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丢不起那人。
再说了,他凭什么就当我爸?噢,把我生出来了就是我爸了?那当初为什么又不要我妈了?我才不认他。”
忽然脸sè又一变,再着笑着扑到李易怀里,嗲里嗲气的道:“李哥~~,你讨厌死了,提那个死人干嘛,嘻嘻,我跟你说,我会很多姿势的,你买我全钟嘛。”
李易将左玉容一把推开,正sè道:“小左,我很严肃的跟你说,什么事都可以不顾,不过亲爸总得认,你跟我回去。”
左玉容道:“你要是买我钟我就跟你回去,要是去见他我宁可呆在这。”
李易向四周一指,一把拉住左玉容的胳膊,道:“你看看这里像什么样子?你再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跟鬼一样。你才多大?你想一辈子就样下去?”
左玉容甩开李易的手,道:“这有什么?老娘活的开心,天天无忧无虑的,有什么不好?鬼?你看看谁不像鬼?姜丰年做死人菜,他就不是鬼了?
我现在没钱,这只是暂时的,等我找到了爱我的有钱男人,我就到美国去,过上等人的生活。就算没有这个可能,我也愿意就这么活着,这多舒心?这多随便?”
李易怒不可遏,喝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现在在做哪一行吗?”
哪知左玉容却将脖子一挺,脆生生的道:“鸡呀。不错,我是**的,那又怎么样?
**有什么不好?躺下叫两声就能赚钱,又爽又有钱花,比什么不强?
我是劳动致富,这叫不虚耗青chūn。别人看不起我?我呸,我还看不起他们呢。”
李易头一次为别人的家务事感到这么生气,四周的音乐乱哄哄,李易大声叫道:“把这音乐他妈的给我停下来!”
酒吧里所有人都静下来了,可是音乐还没有停,李易横着跳过去,几把将音箱的插头拔了,音乐声立止。
酒吧里静的吓人,李易冷着脸走到左玉容身边,一拉左玉容的手腕,道:“跟我回去。”
左玉容拼命拉扯,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这时酒吧的保安们呼喝着跑了出来,纷纷道:“谁闹事?”“吃了豹子胆了,敢在于哥这闹事。”“我看这人是不想活了。”
保安队长带人冲到李易跟前,用手里的棍子一顶李易的胸口,道:“你他妈谁呀你?来这闹……”
话没说完,这保安队长只觉手腕一麻,手里的棍子不知怎么就到了李易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