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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男子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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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黑市的交易

    梁小好就在李易的身旁,身子不住的发抖,李易早就有心理准备,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却仍然不是滋味。.. 高速更新

    李易只看了几张,便把照片放了回去,交到梁小好手里,道:“烧了吧。”

    梁小好接过信封,这信封就像是有几千斤重一样。

    李易叹了口气,把梁小好轻轻搂在怀里,道:“放心吧,我不会在意的。”

    梁小好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来。

    李易把手机拿出来,这手机功能极多,上面有一个打火机,用这打火机把信封点着了,不大会工夫,信封和照片都烧成了飞灰。

    李易又把u盘拿出来,找到手机上的usb接口,把u盘插进去,对梁小好道:“一会儿你按这几个钮,就能看到u盘里有什么了,我,我就不看了,你再按这几个钮,就能把u盘格式化了,不过我看……,嗯,还是一起烧了干净。”

    李易在梁小好脸上轻轻一吻,转身出屋。

    这地方虽然偏僻,空气却新鲜,李易活动了一下筋骨,先前用单脚抬起一辆面包车,现在大腿还真的有些发酸。

    李易点着一支烟抽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屋子里梁小好啊的一声大叫。

    李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折身回到屋里,道:“怎么了,小好?你没事吧?”

    梁小好这时已经把手机扔在了地上,一转身扑在李易的怀里。身上不住的擅抖,像是见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

    李易拍着梁小好的背,道:“不怕,不怕,都过去了,那个人渣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哪知梁小好却道:“不,不,你,你看,那里。那里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李易听梁小好说话有异,看来手机里放的并不是那种东西,而是另有别情,忙弯腰从地上捡起梁小好失手扔掉的手机。

    这手机经过了秦少冰他们的设计,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能,只要把u盘插在接口上,就可以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了u盘里的文件。

    手机上正在插出的却并不是梁小好跟丘康在一起时的“那些那些”。而是叫李易也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一时刻,手机上插出的似乎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也就只有二十来平米,镜头正对着一张类似床的东西,李易一下子认了出来,那是一张手术台。

    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全身盖着单子,头被一张立起来的单子给隔了开来,看不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手术台的旁边有三个人,左边两个。右边一个,全都低着头,穿戴和外科手术医生一样,正对着手术台上这个被做手术的病人,看不到脸面,不过整体感觉,这三个人应该都是男的。

    手术台上这病人。在大概肚子的位置上,身体上的单子开了一个洞,洞里自然是病人的身体,不过视野极是模糊。不是红sè就是黑sè,还夹着很多钳子之类的手术工具。

    旁边的三个人正各持工具,对这个人进行着手术治疗。不时的剪开些什么,又夹住些什么。

    李易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知丘康是如何弄到这段视频的,看来这是一家医院里的外科医生,在手术室里给病人做手术。

    李易揽过梁小好,柔声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呢,这是丘康那个混蛋故意吓唬人的,这是外科手术,有什么可怕的?好了,好了,我这就把这玩意烧了。”

    李易看火已经灭了,心想把这东西踩碎也一样,当下把u盘拔出来扔在地上,抬脚便要踩。

    梁小好却道:“不,不是,这,这片子有问题,我以前有个朋友是护士,我们平时聊天时,她就总给我讲手术室的事,我,我有一定了解。

    可是,可是,我刚才看到,我看到片子里的,里的,里的大夫,把那个,那个人的,不知什么器官,器官,给摘下来了,那绝不是切除术,是,是整个切下来的,要是把人的重要器官都摘了,那人就死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手术?”

    李易的脚已经挨到这u盘上了,可是一听梁小好这话,心里也不禁起疑,脚下并没有使力,犹豫了片刻,弯腰又把u盘捡了起来。

    李易把u盘收好,又以屋里找了半天,不见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也没再发现跟梁小好有关的物件,这才带着梁小好出了门,上车回酒吧。

    李易心里对这事也颇有怀疑,却想不通是什么状况。丘康这个小子为什么要把这样一段视频放到u盘里?是偶然还是别有用意?

    李易不大会弄这东西,怕自己不小心把重要的视频删除,也就没再多动。

    等回到酒吧,李易找到秦少冰,把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秦少冰这时候刚醒,头脑还不大清醒,听完李易的话并没太弄明白,道:“那个叫丘康的没说视频是从哪来的?”

    李易道:“他没说。”

    大黑和小黑昨晚熬夜刚做完一段程序,也是刚醒,不过大黑以前有过一些经历,立刻想到一点,道:“易哥,我看有些不大对头,这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黑市交易。”

    李易道:“什么黑市交易?毒品?”

    大黑缓缓摇头,道:“我猜是,嗯,器官买卖。”

    他这一说,众人也都明白了,梁小好啊的一声扑在李易的怀里,周身发抖,两只手都凉了。

    李易在她耳边安慰了几句,叫她先到外面等着,当下关上门,屋里只有他们四个人,道:“难道会是那个叫顾亚眠的人干的?”

    小黑早就等不及了,一把将u盘抢过来。道:“你们几个真是的,一定是觉没睡够,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还费这个劲讨论个什么劲?”

    李易忙把u盘抢了回来,苦笑道:“可没那么容易,这u盘里有……”

    小黑又把u盘抢了回来,道:“安啦,安啦,你不说我们也明白,不就是……。嘿嘿,放心,我们有办法对付,不会看的。”

    秦少冰用凉水洗了把脸,回到座位上,道:“是啊,放心吧,小黑昨天给他们电影特技组编了一套程序,可以预识别视频中的镜头元素。以做为筛选,这段程序我们三个编了半个多月。整体思路才想明白,还是小黑最后想通了关键的一点,要不然程序的结构得比现在这个臃肿十倍。”

    小黑听秦少冰夸奖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把u盘插到电脑上,道:“正好试试好不好用。”

    屏幕上一片黑sè,无数白sè的数字和字母在跳跃,不过对李易而言,这简直就是天书。根本看不懂。

    大黑解释道:“这段程序可以按预设的帧内图像元素的动态曲线范围,进行一种模糊筛选。

    你也知道,人的动作是有规律和模式的,比如……,嗯,那种动作,我们只要把这一类动作的规律范围设定出来。那么在没有打开的视频文件当中,只要有符合这种动态的片段,就会自动标识出来。”

    李易茫然的摇了摇头,道:“还是没懂。”

    这时小黑已经把u盘打开了。并且用那个程序进行了筛选,道:“易哥,u盘里有图片十五张,视频文件五个,图片的信息中全都是和……,嗯,啊,这个,和那方面相关的。

    而视频中有四个也是和那方面相关的,只有一个视频文件不是。我看就打开这个吧。”

    李易道:“好,就是这个,其余的都删除了吧。”

    小黑细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舞动着,秦少冰却像个前辈似的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咖啡,不时的指点一两个字,看起来绝对像是宗师的感觉。

    过不多时,该删的都删了,只留下那段视频。

    小黑道:“这段视频一共是三十七分钟十二秒,我可打开了?”

    李易点点头,小黑点开了这段视频。

    秦少冰他们三个的办公室虽大,但是这三只夜猫子向来喜yīn不喜阳,更何况刚刚睡醒,窗帘仍然拉着,屋子里的光线暗的很,视频一打开,声音并不大,只有沙沙的背景音,却叫人有一种神秘恐怖的感觉。

    视频打开,一开始还是李易先前看到的场景,看来镜头是按在手术台上的。差别只是手术台上没有病人,看来病人还没有被抬来。

    小黑有些害怕,道:“靠,我可不坐电脑前边,易哥,你胆大,你来吧。”

    李易坐到前面,见视频里先是两个人抬过一个全身**的男人来,头发已经剃光了,面目虽然能看清楚,但是一没有头发,就认不出是谁,不过估计也不认识。

    这人被放到手术台上,却是俯卧,接着就被盖上了三层单子,在他腰际并没有盖上,而是留出了一块区域,就跟李易先前看到的一样。

    一开始在丘康租的房子里,李易以为这人是躺着的,手术部位是肚子,这时才知道原来是腰。

    单子盖好以后,有三个人似乎说着话,慢慢的穿上手术服,围到了手术台旁。

    视频里能听到一些声音,不过不是很清楚,秦少冰在另一台电脑上正在对声音进行处理,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听到真实的内容。

    这三个人穿戴完毕,站在手术台旁,其中一个人似乎就是主刀,先在病人露出来的腰上摸了几下,似乎笑了几声,这才接过一旁的人递过来的手术刀,在病人的腰上切了下去。

    老实说,李易见过的血腥场面太多了,自己动手切人手指的次数也太多了,可是坐在电脑前边,眼睁睁的看着有人用刀子大切活人,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

    镜头照的不是很清晰,不过也仍然能看出步骤来,那个病人肯定是被麻醉了的,用刀子切他。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主刀的这人动作很熟练,左右手交替干活,很快就切开了病人的腰,接着用夹子夹住两边切口,翻开,又用夹子钳住了里面一件脏器的两端,最后用刀子两下里一切,将一件脏器从病人的身体里取了出来。

    李易虽然不懂医,但是也看的出来,这是肾脏。一定是肾脏,紫红sè的肾脏被拿出来的时候,李易似乎腰上也疼了一下。

    那主刀的样子像是十分高兴,还笑了几声,笑声较大,众人都能听的很清楚。

    这主刀的把病人的肾脏交给助手,似乎脖子有些僵硬,便仰头扭了几下,他仰头的时候。脸正对着手术台上的镜头,虽然他戴着大口罩。但是李易还是通过镜头认出他来,这人果真就是顾亚眠!

    顾亚眠能文不能武,五十个捆在一起也不是李易的对手,说句不夸张的话,李易真的用一根小手指也能打死他,可是在这一刻,李易后背肌肉不禁一紧,出了一片冷汗。

    顾亚眠不知是得意,还是充满快感。向着镜头笑了笑,又低头开始切割,看来病人的另一个肾脏也保不住了。

    再往后就是李易先前所看到的了,顾亚眠果然又把病人的第二个肾脏也摘了下来,随即十分小心的把伤口缝好,这才摘下口罩、帽子、手套,最后叫助手帮他脱下手术服。

    他脱衣服的时候。露出了本来面目,李易看的清清楚楚,不是顾亚眠又是谁?

    小黑躲在后面,只探出半个头。道:“易哥,这人是谁?”

    李易的嗓音似乎有些沙哑,却仍能叫人听的清楚,道:“这就是顾亚眠。”

    大黑长吁了一口气,道:“真想不到,这家伙这么狠,**解剖切割,看来他是黑市上的供货源了。”

    秦少冰忽道:“人的两个肾都被摘下来,那人就活不成了吧?”

    李易道:“我以前听党大夫说过,似乎是这样?”

    秦少冰道:“那顾亚眠还那么小心仔细的给这人缝合伤口干什么?”

    李易也是一愣,心想是啊,人都死了,你还这么认真干什么?虽然不知道个中原因,但是这四个人的心里都涌现出一股寒意,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得后背发冷。

    视频到了最后,顾亚眠走开了,只留下那两个助手,去掉单子,那个病人俯卧在手术台上,腰际一片血红,两个助手把血擦掉,又给这病人穿好衣服,这才把人抬下去。

    录像到了这就结束了。

    四人看完后都是满头大汗,李易喘了一口气,看向秦少冰。

    秦少冰把对音频的调整调出来,放给李易听,里面是顾亚眠和助手之间的谈话,不过内容都是跟手术相关的,并没有提到什么题外话。

    就在音频快结束的时候,也就是顾亚眠将病人伤口缝好的时候,一个助手说了一句话,这人说:“顾哥,这回这两个肾能卖个好价钱吧?我看姓于那混蛋该给个高价了,要不然xìng价比就太差了,咱们的风险这么大,他却坐享其成,不能叫这人太舒坦喽,他威风八面的,咱们却这么辛苦,我看……”

    这个助手说到这就被顾亚眠打手势截住了,叫他不要再说下去。

    整段音频当中,只有这一句叫人不可索解。“姓于的混蛋”,那又是谁?不过这个助手说这个姓于的威风八面,看来这个姓于的似乎是某个医院的领导,是跟顾亚眠他们做器官黑市生意的。

    姓于?海州哪家医院的院长姓于呢?又或者这姓于的并不是医院的人,而是纯粹黑市里的人,那就更不好搜索了。如果这人并不是海州人,就更难找了。

    李易也不知这人是谁,不过好在有姓,查起来总有个范围,便叫秦少冰对海三角一带医疗系统中的重要人物进行搜索。

    这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李易也有些累了,心想这视频极为重要,顾亚眠知道之后,没准会回来找自己麻烦。

    不过就算他真来,那也好办,自己只要把这个证据向王东磊那里一交,再把马市长的事捅出去,管叫这个顾亚眠吃不了兜着走,李易料顾亚眠没这个胆子,明目张胆的来找自己。

    李易出了门,见梁小好更蜷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样子怪可怜的。

    李易轻轻坐在她身旁,将梁小好抱在怀里,轻声道:“累了?”

    梁小好能感受到李易的气息,并不睁眼,像是小猫一样钻到李易的怀里,呢喃道:“看的怎么样了?”

    李易怕吓着她,含糊道:“是那个姓顾的,他……,嗯,他确实做了些不好的事,我会对付他的,你放心。”

    梁小好在李易的怀里轻轻的蹭着,道:“恶梦真是一个接着一个,我好累。”

    李易在梁小好的脸上轻轻吻着,道:“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呆着,跟子媚在一起,她可以保护你,不要随便出来活动,我有些事要做。”

    梁小好知道李易一定是在视频里发现了什么,她不愿意去多想,越想越害怕,此时此刻,梁小好只是想呆在李易的怀里,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李易道:“那些照片和视频我都删掉了,我想那小子不敢跟我耍花样,他不敢留下什么,你尽管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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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我知无不言

    梁小好在李易的脸上亲吻着,道:“我知道你行的,你叫我放心,我就真的放心。高速更新 ..”

    男人的自信是从女人身上获得的,李易听梁小好在情动之际这么评价自己,心里自然也十分有成就感。

    李易安慰了一阵,送梁小好回到家里,叫钟子媚陪着她。刚安顿好梁小好,董川忽然来电话找他,说是跟那个记者金恒约好了,要见一面,地点还没定。

    李易心想跟金恒这种有正义感的记者见面,不能选一个太庸俗的地方,想了想,还是到普善阁请金恒喝茶好一些,便把见面地点定在了普善阁。

    李易换了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提前到了普善阁。

    没过多久,董川便陪着一个高大黝黑的青年人到了。

    李易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董川拉着那青年人向李易道:“老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金恒,是海州晚报的记者,不只是在海州,在整个广省都十分有名。”

    转身又向金恒介绍道:“金大哥,这位就是我老板李易。”

    那青年人上前一步,向李易伸出手来,干脆的道:“你好,李老板,我叫金恒。”

    李易忙伸出手去跟金恒握手,说了些客气话。

    李易仔细的打量金恒,见他大概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样子,身高足有一米八七,比自己还高,头发乱蓬蓬的。但是不显邋遢,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挺唇厚,戴一副黑边眼镜,看着就叫人有一种信任感和安全感。

    金恒背稍稍有些驼,肤sè黝黑,胡子拉碴,有些不修边幅,下身是土灰sè的长裤。脚上一双大头皮鞋,斜背着一个皮包。

    李易笑道:“我真是不知道该叫你金大哥,还是金大侠,我早听小川跟我介绍来着,一直想见你,可是一开始听说金大哥家里出了些事,后来又赶上我自己有事,以至于咱们今天才见面。”

    金恒道:“能见面就是有缘,不算晚。不算晚,李老板。咱们进去谈吧。”

    李易看金恒说话很爽快,对金恒的第一印象就很好,忙右手一伸,身子一侧,让金恒先走。

    金恒显然也不是个磨叽的人,把包正了正,先走了进去。

    到了里面雅间,李易请金恒坐下,叫服务员上了茶。

    金恒见茶是好茶。光这一壶茶就得二三百块,不禁有些不安,道:“李老板,我是来了解事情真相的,咱们找个小地方见面就成了,何必上这么贵的茶?”

    李易笑道:“金大哥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第一次见面,又十分佩服金大哥的为人,所以也没去什么大酒楼大饭店,就来这喝杯清茶。不成敬意,绝对没有炫富的意思。

    金大哥在社会上交游广泛,对社会现实了解的很多,我实话实说,其实我也是出来混的,我做生意,开酒吧,里面也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跟金大哥坐在一起,我心里有些惶恐。

    不过我可以保证,按道上的规矩,我绝对没有做过损yīn丧德的事,这一点金大哥尽可以放心。”

    董川道:“不错,这一点我也可以做证,我跟老板在一起时间不长,但是很了解我老板的为人,不是因为我给老板干活,就替他说话,仅以我所见所闻来看,我老板绝对没有做过那些能叫金大哥反感的事。”

    金恒听李易这样说,似乎有些意外,情绪不禁有些激动,动了动身子,道:“李老板,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爽快。实不相瞒,我来之前颇有顾虑,说实话,我心里对你……,嗯,对你们这些个体老板,或者说在江湖上混的人,印象并不好。

    我以前也接触过很多和李老板同样身份的人,这些人平时坏事做了不少,却又总想摆出一副成功企业家的样子来,叫我看了就很恶心。

    有一次一个大酒楼的老板,居然叫我给他写人物传记,都歌功颂德的东西,我当时就跟他急了,没答应。

    不过后来这事影响了我们报社的一些经济利益,那个老板还派人到我们报社去闹。最后我们领导也批评了我。

    不过总算是我们报社的领导还有些新闻良知,没有开除我,但是扣了我不少的资金,咳,你看我,越说越多,话题就叫我给带偏了。”

    李易拉住金恒的手,道:“金大哥,我很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咱们有什么就说什么,关于吴明宇的事你就随便问吧,我知无不言。”

    金恒的手有些抖,他做记者这么多年,遇到的人里以虚伪的居多,今天却遇到了李易这样的,不禁心情十分激动。

    金恒来之前,对李易在海州的做为了解了一下,发觉李易跟其它的老板并不一样,心里存着对李易的好印象,这才主动要求来采访。

    等一见了面,听李易说话爽快,丝毫不掩饰自己是个靠不良手段起家的个体老板,甚至还直言自己的丑事,就更是喜欢。

    两人一见面,基础就打的非常好,金恒本来是个话不多的人,平时除了工作,揭露事实,就是思考。可是今天跟李易只说了几句话,就打开了话匣子,话越说越多,就像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两人说了半个多小时,话题还没转到吴明宇的案子上,董川举起一杯茶,笑道:“金大哥,咱们得说说案子了。”

    金恒嘻嘻一笑,道:“看我,话说起来没完,好,李……,老弟,你就说说这个案子吧。”

    李易一笑,喝了杯茶,回忆了一下,把吴明宇、陆亭候、朱长有的那件案子说了一遍。

    其实案件的大致情节金恒都已经知道了,还曾为这个案件写了好几篇专题报导。但是毕竟金恒并不像李易一样亲身经历,有很多内情他还不知晓。

    今天李易把事情前前后后详细一说,金恒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当听到陆亭候吃人脑的时候,金恒啪的一声,竟然把笔拗断了。

    金恒气愤愤的道:“真没想到这个富豪,居然,背地里居然这么变态,不行,这事我一定要写出来。我不管他是东南亚富,还是世界富,我不管他给海州投了多少资,就算我工作丢了,我也一样要写。”

    李易是少爷羔子出身,到了海州以后所做的事,也有很多是违法的,可是看到金恒的这种情绪之后,内心深处不禁也十分感动。在这一刻,似乎金恒的身子周围在闪着金光。

    李易稳定了一下情绪。道:“金大哥,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

    金恒道:“你说,你说。”

    李易道:“我很佩服你的这种jīng神,可是陆亭候势力很大,我觉得咱们应该斗智不斗力,他毕竟是境外的人,不是咱们华夏人。没必要跟他这么对着干。

    而且这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总预感他不会有好结果。现在要的任务是如何叫吴明宇的案子做实。

    呵呵,对了。我其实也是有些私心的,我跟吴明宇已经是死对头了,听说他的后台很硬,如果他这次没事,我看我以后还会有不少的麻烦。”

    金恒一笑,道:“于私的事,我们就放在一边。人的心里想什么,别人是不会知道的,而且也不犯法。

    于公的事嘛,我也听说吴明宇的后台很硬。想把这件案子变的不了了之,似乎要把吴明宇调到外省去审,他要是一走,那就没戏了。”

    李易道:“金大哥,你看这事有什么可以想的好办法没有?”

    金恒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办法,不过……,有些难办。”

    李易点了一下头,意思是叫金恒继续说下去。

    金恒咳嗽一声,道:“我认识很多外国朋友,那些国家的新闻事业做的很好,我这些朋友大多数都是做新闻行业的,其中也有少记者。

    本来这件事闹的这么大,世界野生动物保护组织也一直在关注,可是吴明宇的后台势力不小,所以事情一直难有实质xìng的进展。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世界野生动物保护组织已经撤离海州了。以我的经验看,这件事到了最后很有可能……,咳,不说也罢。

    我的想法是,跟我的这些记者朋友联系,叫国际上予以更大的关注,只有这样才有力度,否则就又是一起没有结局的案子。”

    本来这地方十分清静,不会有人偷听,但是李易还是压低了声音道:“有危险没有?”

    金恒的神sè变的十分沉重,道:“请外国记者盯国内的案子,这是十分犯忌讳的事。不过……,我时刻记着我的职业,就算是把命丢了,我也一定要做下去。我这就跟我这些朋友联系。但是有件事得麻烦你了。”

    李易立时就明白了,脱口而出道:“你是想叫我当人证?”

    金恒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易道:“好,只要这案子开庭审理,我一定出庭。”

    金恒道:“我听说有一个叫梁小好的姑娘,现在也跟你在一起,他以前是吴明宇的人,知道很多内幕,如果这个女孩能出庭的话,我想案件的受理会加快脚步。”

    李易这时却犹豫了,好半天没有说话。

    董川只好道:“金大哥,不瞒你说,梁小好跟我们老板……,这个,关系很近,你明白的,这女孩很好,很温柔,很善良,如果她出庭,可能会有危险。所以……”

    金恒忙道:“我理解,我理解,这事咱们一起努力吧,梁小好出不出庭到时候再说。我这就回去跟我的这些外国朋友联系,叫国际上给海州官方施加压力。”

    双方约定好,当下握手道别。

    送走金恒,李易心情十分沉重,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站在普善阁门口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跟董川离开。

    董川还有事要做。先回酒楼那边了,李易则回到了家。

    家里看来一切都好,很安静,江大同和陈铁山在家,见李易回来了,都迎了出来。

    李易见他们脸sè有些难看,便道:“怎么了?见了鬼了?”

    江大同捅捅陈铁山,陈铁山只得道:“李哥,这个,家里来客人了。”

    李易道:“哦?那好啊。客人在哪?什么人?”

    陈铁山苦着脸道:“是,是这个,是那个……”

    李易听他吞吞吐吐的,不知来的是谁,道:“到底是谁啊?人在哪?”

    陈铁山向里一指,道:“人在主楼大厅里,钟姐和梁姐正在那陪着,我看……,还是李哥你亲自去一下比较好。”

    李易脑袋嗡了一声。虽然陈铁山什么也没说,但是李易还是猜到了。这人多半就是……,自己的那些红颜知已里的一个。

    李易双腿似灌了铅般的沉重,却又不得不进去,向江大同和陈铁山看了一眼,那两人眼神闪烁,江大同道:“师父,我,我带大山到咱们会所去看看,也。也带他了解一下那里的环境。”

    说完两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表情古怪的出门走了。

    李易抬头看看天,已经是黄昏了,太阳西下,给院子里洒下一层昏黄的余辉,本来是很美的景sè。但是李易却觉嗓子发干,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李易悄没声的绕到一边,凑到自己主楼的大门口,没敢走正门。扒着一侧的窗户向里偷看。

    这一看吓的可不轻,头上的汗滋的一声就流了下来,原来家里来的客人可不只是一个人,竟然是两个。

    这两人一个是双阳,另一个是秦兰。

    此时大厅里的一张圆桌上,分成四角坐着四个人,双阳和秦兰各坐一张椅子,而钟子媚和梁小好则坐在另两个角。

    四个人里除了梁小好低头不语之外,另三个人都是怒目而视,你看我一眼,我瞪你一下,如果目光能杀人,那这会儿大厅里早就血肉横飞了。

    李易把头缩回来,一颗小心脏扑扑乱跳,心道:“我的妈的妈的妈的妈,这俩姑nǎinǎi怎么还找上门儿来了?我靠,今天哥要完蛋大吉了,这场面我可怎么应付啊?

    可真是的,双阳来这干嘛?秦兰怎么也来了?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忽然旁边一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小声道:“哎呦,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咯咯个美女怎么就要你的命了?你不是号称打不死吗?”

    李易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有人到了自己身边,不过不用看也知道,说话这么缺德的没有别人,在这个家里,只有路小花这么一个小妖jīng能干出这种事来。

    李易扭头一看,正是路小花,忙蹲下来把路小花抱在怀里,一把堵住她的嘴,小声道:“你小点声,瞎喊什么?你今天没去上学啊?”

    路小花把李易手扳来,装模作样的道:“你看看都几点了?我早放学了。闲着没事,就四处逛逛,怎么,叫我抓住你了吧?你从实招来,屋里那两个是谁呀?”

    李易道:“废话,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知道还问?”

    路小花咯咯笑道:“你管我知道不知道,我就愿意问,等一会儿还得进去呢。”

    李易一阵紧张,道:“你进去干嘛?”

    路小花道:“我们学校的同学送了我一个外号,叫搞事小丸子,我一天不搞事就心痒痒。幸好今天只有四个,要是我把子珊姐和苏姐也一起叫来,那可就热闹喽。”

    李易忙道:“姑nǎinǎi,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十岁的小孩。你可千万别这样,咱不乱嚷嚷行吗?”

    路小花小手一伸,道:“行啊,零花钱,拿来。”

    李易乖乖的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来,塞在路小花手里,道:“小孩子不能乱花钱,一百块钱足够了,听话,快点走。”

    路小花把钱一把抢过来,对着光亮看了看,道:“你要是给我假钱,我就把你的事都揭露出来,叫你好看。”

    李易苦着脸道:“你真是我亲姐,快走,快走。”

    路小花忽然在李易的脸上亲了一下,道:“那你喜欢我不?”

    李易一愣,道:“喜欢,喜欢。”

    路小花道:“那你以后娶我不?”

    这一下李易可头疼死了,这孩子以前就这样,总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李易只好点头道:“好好好,等你长大了,成了大姑娘了,我就娶你。快走吧。”

    路小花虽然人小鬼大,但是毕竟是孩子,听了之后非常高兴,像是捡了块糖一样,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李易这才长出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又把头探出来偷看屋里的情况,却见这四人仍然就这么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双阳十分潇洒,跷着二郎腿,脚尖不住的摇动,一会看看了钟子媚,一会儿看看秦兰,神情骄傲,似乎对这两人不屑一顾。

    秦兰则装作不在意,不住的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小包,李易知道,这包里就是拆下来的狙击枪。

    上次林兰那把狙击枪,现在已经在李国柱手里了,秦兰手里的这把枪在狙击枪当中已经算是顶尖了,这枪一但对准了谁,那个人几乎就没有活命的可能。

628六国大封相

    钟子媚却一脸的冰冷,两只眼睛在双阳和秦兰的脸上移来移去,双拳握的骨节发白,似乎随时都能出手把这两人打倒。 ..

    梁小好则始终低着头,一语不发,头发垂着,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李易心里像开了锅一样,半点主意也没有,右手在腰上随便一摸,摸到了手机,忙把手机的信号接收器摘下来,贴在窗户一角,一缩身,绕到了侧楼的一间小房里,往床上一躺,这才长出一口气。

    李易拿出手机监视大厅里的变化,这四个女人还是都不说话,忽然家里的保姆给四个人沏了一壶茶放到了桌上,钟子媚第一个起身,拿起茶杯,往双阳和秦兰面前重重的一放,粗声粗气的道:“喝茶。”

    双阳双眼一翻,道:“哟,钟姐,干嘛使这么大劲啊?知道你练过,那也不用这样吧?怎么着,给客人们下马威啊?”

    钟子媚不擅言辞,哼了一声,道:“你远来是客,喝茶吧。”

    双阳道:“喝就喝,我就不信你茶水里还能下毒。”

    钟子媚拿起茶壶来给双阳倒茶,两只眼睛却死盯着双阳的脸,双阳只当没看见,却把自己的那副指套拿了出来,像戴戒指一样戴在了手上,不住的打量,嘴里哼着歌,就像是在化妆一样轻松自然。

    钟子媚把茶壶重重的放下,忽然在双阳面前的桌面上用力插了一下,托的一声。等钟子媚把手再拿开的时候,桌面上已经出现了两个浅浅的指印。

    双阳脸sè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气,道:“听说过,来之前都打听好了,不就是螳螂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练过几天花拳绣腿,就来显本事了?”

    钟子媚双拳一握,这就要动手,却终于没动,转身又给秦兰倒茶。

    秦兰一笑。十分乖巧的把茶杯扶住,待茶水倒满,对着钟子媚道:“谢谢姐姐。”

    双阳哼了一声,似乎是自言自语的道:“真没劲,鬼都知道心里指不定恨成什么样呢,还谢谢姐姐,也好意思。”

    秦兰道:“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今天来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谁不好意思。”

    双阳道:“是啊。有些人是该来的,有些人是不该来的。”

    秦兰也不转向双阳。在茶水上吹了几下,喝了一口,悠哉悠哉的道:“这茶不错。”

    钟子媚忍不住道:“两位,今天来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就先走吧。”

    双阳假装低头喝茶,没有说话。

    静了一会儿,秦兰道:“我们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要见李易一面,有话说。”

    钟子媚道:“李易是我的人,你们不能见。”

    秦兰咯咯笑道:“哎呦,真好笑。李易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双阳也道:“是啊,李易跟我可没这么说过。”

    秦兰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来瞎凑趣了?我说我的,你说你的,别来这一套。”

    双阳道:“姓秦的,你不就是会打冷枪吗?告诉你,近距离作战你白给,我一拳就在你脸上再给你添一道。”

    秦兰脸上的伤是以前在一次任务中造成的。以致李易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误以为她就是当初在印尼的岛上,杀害黑豹和李国柱他们队友的人。

    秦兰是个美女,脸上却多了这么一道伤痕。始终引以为恨,本来她没有谈过恋爱,平时心里不多想这些,可是自从跟李易认识了之后,秦兰总在没人的时候忧心重重,就因为脸上这道疤。

    今天双阳一提到这事,便一下子又触到了秦兰的痛处,秦兰霍的地站起,向双阳一指,道:“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双阳也霍地站起,冷冷的道:“我就说了又怎么着?你也不照着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你配的上李易吗?我告诉你,李易根本就没在我面前提起过你,这说明什么?说明李易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他跟你玩玩的。

    玩玩就算了,我不在意,我这人就是大度,不过劝你自己别太当回事了,人不能太认真,一认真你就输了。”

    秦兰大怒,拍案而起,手里拿着装有狙击枪的包,不住的发抖。

    这两人先前几乎是同时到了李易的家,虽然两人谁也不认识谁,但是她们早就都到了海州,一直暗中打听李易的事,还都曾经偷听过李易他们在酒楼里请客时的谈话,这才知道了对方的存在。

    而今天偏巧两人同时来李易的家里找李易,在大门口一见了面,凭着女人的第六感,立刻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后来一通报姓名果然没错,两人心头登时都是醋意大盛,全部升级为一级战备状态,四只眼睛里噼哩叭啦的不住shè出火花。

    不过两人看见对方的美貌和气质,心里却都是咯噔了一下。

    秦兰脸上虽然有些微伤,但是瑕不掩瑜,双阳仍然能从她脸上读出一种清纯活泼的美感,这种美感是自己所不具备的。

    而秦兰一见双阳那种英挺帅气的美,也立刻心折,同时酸劲大发,非要跟双阳争个短长不可。

    两人自打进了李易家的大门,就互相没有好脸sè看,一开始的时候虽然还没吵,但是火药味就已经很浓了。

    她们来的时候,李易不在,是江大同和陈铁山接待的,这两人都知道双阳和秦兰的身份,一见这两个美女同时来了,不约而同的替李易担起了心。

    偏偏不巧,钟子媚拉着梁小好出楼来,要出去跑步,两人刚一到院子里。便见到了双阳和秦兰。

    要说女人的感觉就是准,四个人一见面,一句也没说,就什么都清楚了,八只眼睛便凝在了一起,空气中似乎响起了“将军令”。

    陈铁山和江大同一脸苦相,却又不知怎么办才,就在这个时候,路小花放学了,进门一看这状态。心里美的跟什么似的。

    这熊孩子,小缺德玩意儿,唯恐天下不乱,迅速在双阳和秦兰身上一摸,知道了内情,不禁哈哈大笑,笑的双阳和秦兰心里直发毛,不知道李易家里从哪又冒出来这么一个jīng神病小孩来。

    不过两人很快就回忆起来,李易曾经带这孩子请别人吃饭来着。只是当时却没发现这孩子jīng神“不大正常”。

    路小花小肚子一挺,美不滋的给双阳和秦兰介绍。道:“两位姐姐,这位是钟子媚钟姐姐,那位是梁小好梁姐姐。”

    路小花咳嗽了一下,接着道:“这两位姐姐是我叔叔李易的……,嗯,老婆大人,也可以说是爱人同志,你们认识一下吧?”

    天底下就没有这么cāo蛋的介绍,这哪是介绍。分明是挑事呢。

    路小花说完这番话,便跳着回了自己房间。

    陈铁山和江大同心里不约而同的道:“这死孩崽子,整个一不惹祸不舒服斯基,这事我可管不了,还是等正主儿回来再说吧。”

    本来双阳和秦兰身份特残,这次来是想偷偷的跟李易见一面,却没想到遇到情敌。还不只一人,这一来两人就都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心头酸火烧了起来,暗中决定一定要事情有个结果不可。

    总算是钟子媚这一阵子学会了待客之道。把双阳和秦兰两人请进大厅,可是四人之间敌意未消,坐下来之后就一直没说过话,直到李易偷听到的第一句话为止。

    这时秦兰拍案而起,双阳却满不在乎,道:“你有种就过来,我让你一只手。”

    秦兰知道不是对手,道:“你有种就跑远点,我让你五百米。我要是不在你脑袋上开个洞,我就跟你姓。”

    双阳道:“你可拉倒吧,你知道我姓什么吗?姓双?切。我可知道你姓秦。”

    秦兰哈哈大笑,道:“拉倒吧,我根本不姓秦,这也是假名。”

    钟子媚道:“弄了半天,你们连真名都没有。”

    秦兰和双阳同时扭头道:“用你管,废话那么多。”

    钟子媚也一拍案子,站了起来,道:“你们少来我家耍横,要打我奉陪到底。”

    秦兰道:“哟,这地方什么时候成你家了?你是李易什么人?李易跟你结婚了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钟子媚怒道:“你骂谁不要脸?”

    双阳道:“她骂的是你不要脸。你没听明白啊?我一进来就发现你这人脑筋不大好使,李易怎么会找你这么一个老婆。”

    哪知秦兰却道:“双阳,你别在这捡便宜,你以为你就要脸啦?我骂她没骂你啊?”

    双阳脸一红,怒道:“你放屁,你看看你自己,你就要脸啦?自己找上门来,贱货!”

    秦兰哈哈大笑,道:“你不也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吗?你更是贱货!”

    钟子媚道:“你们两个都一样,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秦兰和双阳同时道:“我们愿意,用你管!”

    李易这时一个头八个大了,心说这都哪跟哪啊,三个女人凑在一起,比什么都惊心动魄,这可真是受不了。

    李易忽然想到,古时候的贵人达官们娶好几个老婆,那都是怎么生活的?简直就是地狱啊。

    这时梁小好忽然抬起头来,向秦兰和双阳一笑,道:“两位姐姐,先别发火,自打今天你们来我们家,我们可一直按贵客那么接待着,我们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吗?”

    秦兰和双阳听梁小好语气温柔,心中先生了几分好感,更何况梁小好的气质就叫人看了心疼,跟钟子媚的冷可完全不同。

    秦兰道:“那倒没有。”

    双阳也道:“没有。不过,我们跟你俩说不着,李易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梁小好脾气虽好,可是公关能力却是一流的。与此同时,梁小好损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的,这本来就是一个事物的两面。

    梁小好道:“很抱歉,两位姐姐,李易是我们老公,不只是男朋友的关系。这里也是我们家。两位来我们家里,还是放尊重一点比较好。”

    秦兰道:“你说什么?李易跟你,跟你们两个结婚了?”

    双阳也道:“是啊,真是笑话,李易一直单身。什么时候结婚了?”

    梁小好温柔一笑,道:“那看来易并没有告诉你们实情,这足以说明他对你们两个并没付出真感情。”

    秦兰忽道:“你说李易跟你们两个结婚了,结婚证呢?拿出来看看?”

    梁小好咯咯一笑,道:“我骗你呢,我们没有结婚,不过跟结婚了也没有什么差别。如果我想要易跟我们去办个结婚证,那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双阳道:“你就吹吧你。谁信你啊?你们俩,嘿嘿。也不过是李易的玩物而已。”

    梁小好仍旧微笑,道:“双阳姐。你看过谁把玩物放在家里的?玩物都是进不了家门的。”

    双阳脸上一红,随即大怒,立刻反唇相讥。

    这四人一会分成两对,由秦兰和双阳共同对付钟子和梁小好,一会儿双阳和秦兰互相间又吵的不可开交。

    四人中钟子媚的嘴最笨,可是有梁小好的一副灵牙利齿帮他,对付另两个人便大占上风。

    说到后来,也不知梁小好说了一句什么话,惹的双阳又羞又怒。忍不住起身对着梁小好就是一拳。

    李易吓了一跳,想去阻拦,可是离的太远,这时再要去救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钟子媚跟梁小好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见双阳拳头到了,伸左手一格一压,正挡在双阳的前臂上。

    双阳手上戴着拳套。钟子媚当然不会直接用手去格她拳面,是以这一下前进了半尺。

    梁小好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平时总看钟子媚练武,知道双阳不是钟子媚的对手。当下动也不动,只是稳稳的坐着喝茶。

    双阳的拳面离梁小好只有不到数寸,却被钟子媚一下格开,忙手臂上扬,向回猛缩。

    钟子媚收回左手,让开双阳拳面上的尖刺,右手抄起茶杯对着双阳就掷了过去。

    双阳右手向前一扑一拍,将这茶杯击开,身子纵起,跳到钟子媚身旁,两人过起招来。

    钟子媚是打黑市拳的出身,双阳哪是她的对手,两人只拆了十多招,双阳就被钟子媚在左肩上打了一记。

    所幸钟子媚平时听李易的话,轻易不对人下死手,这一下便只把双阳打的倒退了两步。

    钟子媚正要说话,忽然一物向自己掷来,原来是秦兰趁钟子媚得胜之际,扔了个茶杯过来。

    钟子媚向旁一闪,茶杯落空,双阳却跳了过来,在钟子媚胸口衣服划了一个口子。

    钟子媚大怒,不理双阳,跳过来对着秦兰就是一记勾手。

    秦兰不会近身格斗,见这一招躲不开了,忙一抱头,装出一副可怜相,道:“姐姐别打我,我不会功夫。”

    钟子媚一愣,下手一偏,手掌擦着秦兰的肩头打空,身后双阳却攻了过来。

    钟子媚看也不看,反着就是一脚,正踹在双阳的胯上,将双阳踢的倒退数步。

    双阳见梁小好就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微笑看着自己,不禁怒气上冲,回身对着梁小好就是一拳。

    梁小好微感惊慌,向旁一闪,双阳也不想真的把她打伤,这一下正中梁小好身后的椅子,将椅子的靠背削断了一小块。

    钟子媚回来身救,又拆了四五招,把双阳手上的指套打脱,双阳忽然大叫一声,投到钟子媚怀里,像是个泼妇一样,跟钟子媚扭打在一处。

    秦兰过来拉便宜手,抓住钟子媚的胳膊,叫道:“别打,别打,大家有话好说。”

    梁小好看出秦兰不怀好意,忙过阻拦,四个人缠斗在一起,你踢我一脚,我挠你一下,又是扯衣服,又是拽头发,打的不亦乐乎。

    这个时候也讲究不上什么见招拆招了,女人一打架,最原始的招数全都使上了,指甲和牙齿是最有利的武器。

    李易一看,去你nǎinǎi的吧,哥还是得出现,忙从侧楼跑过来,一脚将大厅的门踢开,大喝一声,“别打了!”

    四人这时已经扭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了,一听李易高声喝止,忙都停了手,一齐把头扭向李易。

    李易喘着粗气,真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好。

    四人忙各自分开,再看这四人,钟子媚脸上不知被谁抓了两道;梁小好衣服都被扯破了,露出一抹雪白的酥胸,脚下的鞋还掉了一只;秦兰两颊泛红,大半截胸罩不知被谁扯了出来,在外面晃荡着,这会儿正在用力往回塞;双阳的头发已经成了鸡窝型,左眼也青了,估计是被钟子媚打的,还有半绺头发被扯断了,正挂在她耳朵上。

    四人里梁小好心眼儿最多,忙站起身来,软绵绵的坐在一旁,低下头又不说话,只顾着整理自己的衣服。

    钟子媚则一下子扑了过来,搂住李易的脖子道:“这两个人来咱们家里捣乱。”

    秦兰塞了半天也没把胸罩塞进去,索xìng把胸罩扯掉,来到李易面前,道:“李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双阳把头发随手理了理,却仍然是一副爆炸头型,她也顾不上这些,一瘸一拐的来到李易面前,一把抓住钟子媚的衣角,把她向外拉扯,同时道:“李易,你给我说清楚,你家里怎么还有两个?”

629被人跟踪了

    李易直向四人作揖,道:“四位姐姐,你们都是我亲姐,我求求你们了,可千万别再打了。”

    钟子媚一把甩开双阳的手,提起李易的衣领,喝道:“你快说,她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双阳一甩头发,媚声媚气的道:“那还用说,你又不是看不出来。李易没跟你说,就是没把你放在心上。”

    秦兰道:“双阳,李易家里有女人的事,也没跟你说啊,你又得意个什么劲?”

    双阳怒道:“你到底是哪头的?”

    秦兰道:“废话,我是李易这头的。”

    梁小好在这当口又插了一句,“易只能是我们这头的,你俩就别妄想了。”

    四个眼见又要大吵大嚷,李易忙双手一分,道:“都别吵!谁再吵我就不跟谁说话了!”

    这四人一听,立刻闭嘴,大厅里鸦雀无声。

    李易这才长出一口气,道:“双阳,秦兰,你们,这个,先到侧楼去等我,我一会儿就去跟你们解释。”

    李易话没说完,钟子媚对着李易的脸,扬手就是两个嘴巴,打完后转身上了二楼。

    梁小好故意抽抽鼻子,似乎是要哭的样子,也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双阳指着李易道:“你就是欠打。”

    说罢也给了李易两巴掌,转身走了。

    秦兰走了过来,冷冷的看着李易。

    李易苦着脸道:“要不你也给我两下?”

    秦兰道:“我给你两枪你要不要?你以为我不打?”

    秦兰左右开弓,给了李易四个巴掌。打完后道:“哼,打你嘴巴也得比那个贱货打的多,一定要是她的两倍才行。”

    说完拿着自己的包转身出了楼门。

    李易捂着脸,疼不疼的已经不重要了,就是心里乱的可以。

    李易向前迈了两步,却又没再动,真不知该跟钟子媚和梁小好说些什么,回过头来再去追双阳和秦兰,这两人却早就走远了。

    李易长叹一声,在家门口转了几圈。坐在了石头上。

    这时路小花从外面走了回来,两个兜里塞的满满的,估计都是刚买的糖果,这时她左手正拿着一只冰淇淋,右手正拿着一块巧克力,一蹦一跳的来到李易身旁,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侧着头看着李易的脸,淡淡的道:“哟。都给打红了,我猜你一定很疼。”

    说完推门进了院子。

    李易气的直咬牙。心说这倒霉孩子嘴怎么这么损,他娘的,真是气死我也!

    李易在门前转了几转,肚子饿的咕咕直响,却没有勇气进家门,一想到家里两个受伤的女人,李易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梁小好也还罢了,这女孩十分乖巧,也很善解人意。颇有岛国女人的感觉,虽然心里不愿意和其他的女人分享李易,但是如果事情就这么下去,梁小好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是钟子媚却不然,这姑娘貌似坚强,内心深处却很脆弱,李易实在不是想伤她的心。

    想了半天。没有法子,只好暂时先回酒吧。

    这时天sè已黑,李易也没打车,心情不好。正想借这个机会慢慢散散步,舒散一下纠结的心情。

    走出没多远,李易便感觉身后不远处有人跟着,一开始李易以为是双阳或是秦兰,但是随即感觉不对,这人呼吸粗重,脚步虽然故意在放轻,但是落地的一瞬间还是很重浊,李易可以肯定这人一定是个男的。

    像李易这种经历过无数大事的人,对这种跟踪的小贼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仍旧走自己的路。

    走出了好几条街,这小贼仍然在后面跟着,李易心里好笑,心说这哥们一定不是巧手帮的人,要不然他不会不认识自己,不会在后面跟这么久,想打自己的主意。

    李易故意在大街上磨蹭,这人也真有耐心,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有时李易停下来接连抽两三支烟,那人就缩在墙角从黑暗中盯着。

    李易心想这人多半是落魄了,估计好久没有生意,那就不如赏他几个钱,也免得他饿肚子。

    李易这时已经快走到酒吧附近了,从兜里拿出几百块钱来往路边一放,用石头压住,把烟灰弹了弹,又猛吸了几口,把烟头向地上一扔,向身后道:“朋友,这些银子赏你了,别再跟着我了,一路跟了我这么远,你还真有耐心。

    以后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就到车站去找巧手帮的姜小强,可以向他求帮,就说是我介绍你去的。钱我放在这了,你自己拿吧。”

    李易说完向前一纵,左折右绕,瞬间不见。

    李易自信凭自己的身手,想躲开这人十分容易,果然绕了两圈,再向后看,就不见了那人的影子。

    李易轻松的吹着口哨进了酒吧,今天紫sè星缘里是李国柱当值,见李易来了,忙上前打招呼,酒吧的人手见大老板来了,不管是小伙还是小姑娘,都一窝风的围过来,站成两排,向李易鞠躬,齐声道:“老板好。”

    李易很有成就感,向众人道:“大家工作吧,都别客气,我只是随便看看。酒吧没人闹事吧?”

    李国柱道:“没有,酒吧生意很好,秩序也好。”

    李易很满意,道:“好。”

    李国柱道:“队长,你很久没查帐了。”

    李易笑道:“你帮我查吧,回头把帐目交给少冰,叫他用计算机处理一下,我信得过你们。”

    酒吧的这些人见大老板来了,都有些兴奋,几个小姑娘是新来的,见李易高大帅气,当然。更重要的是事业有成,心里不禁都痒痒的,产生了想要傍着李易的意思。

    但是她们也都自知身份不够,又知道李易身边美女如云,心想以自己的姿sè估计是不能靠前,于是就都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平时这些小姑娘坐在一起八卦的时候,总会有人把李易身边的美女数说一遍,把李易的这些女人说的个个美如天仙,不食人间烟火,叫其他的人心里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一种自卑感。

    在华夏国。大人物的风流韵事自然是最受人关注的,于是珊珊、绿绿、媚媚、好好,就成了传说里的仙女。

    酒吧的“元老”平时没事的时候,最喜欢说这些,其中最能白话的当然要数那个冬雪。

    冬雪是酒吧的老人儿了,当初柳芝士还在的时候她就在,那时李易还只是个保安队长。

    冬雪自允老资格,常常在这些新来的小姑娘面前讲说以前的事,言语中似乎自己跟大老板有过一腿似的。惹的一众人等无比的羡慕。

    李易自打盘下这些酒吧之后,事务繁忙。平时很少来酒吧,今天就这么随意潇洒帅气自然的出场了,冬雪怎么能不上前粘乎一番,以显自己的老资格?

    冬雪把本来就很短的裙子向上一撩,扭着屁股走了过来,一下子靠在李易身上,声音甜的腻人,“易哥,你可好久没来看咱们了。怪想你的,今天不走了好不好?”

    李易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有心把冬雪推开,但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总得给她留点面子,当下道:“我这不是想你了吗,所以过来看看。”

    冬雪那股得意劲就甭提了。抓着李易的胳膊,两只大咪咪一个劲在李易身上乱蹭,“易哥,你太讨厌了。想我了就才来啊,人家都……”

    这小娘们还想往下说,忽然李易身边走来一人,冷冷的道:“原来李大老板身边不乏美女啊,难怪呢,哼哼。”

    虽然酒吧里声音很吵,但是李易不用回头也能听出来这人是谁,这么yīn阳怪气的除了双阳还能有谁?

    李易回头一看,双阳正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两只眼睛在冬雪的胸前晃来晃去,看的冬雪咽了一口吐沫。

    俗话说的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冬雪和这些小姑娘们带着一身的sāo气,往双阳面前一放,立刻就像是妖jīng遇到了观音菩萨,全都把尾巴夹了起来。

    冬雪等人一看就知道双阳一定又是李易新认识的“红颜知己”,互相看了一眼,灰溜溜的转身走了。

    李易没想到双阳会出现在自己的酒吧,张了半天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双阳道:“怎么,我到了你的地方,你也不请我喝一杯?”

    李易忙一伸手,道:“请请请,二楼请,二楼,这个,二楼格调高,高雅。”

    双阳笑着哼了一声,看看四周的环境,道:“好吧,二楼就二楼。”

    李易显得十分热情,领着双阳上了二楼。二楼的生意现在也火的不得了,虽然格调高雅清幽,但是却没有什么空位。

    吧台的服务员见大老板到了,显得很慌张,四下找空位却找不到,最后只好在二楼找了一张台子。

    李易领着双阳坐好,双阳斜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四下打量,道:“你这酒吧格局不错,理念也很好,请人设计的?”

    李易把服务员上来的咖啡轻轻推到双阳面前,拿起小夹子要往里放方糖,双阳却用手一挡,道:“不必,我喝咖啡向来喝苦的,生活原是如此,糖会掩盖生活的本质。”

    李易一笑,把方糖放到自己的咖啡里,道:“这二楼的格局全我的理念,怎么样,不错吧?”

    双阳道:“还好,看你得意的样子,真没想到你一个小混混,居然也有这种格调。”

    李易笑道:“那当然,我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数当代海州风流人物,那就是我了,海州zhèng fǔ还想评我为海州本年度十大杰出青年呢。”

    双阳笑着一撇嘴,那样子好看极了,引的李易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吐沫,双阳道:“鬼才信你。”

    李易急了,道:“真的。我可不骗你,你不信就在我这等着,等到年底,海州zhèng fǔ一定会请我去,到时候我请你陪我。”

    双阳脸sè一变,道:“我?我可不敢当。你还是叫你那个媚媚、好好来陪你吧,人家个个都是美女,要么冷艳,要么温柔贤淑,我哪比的上?”

    李易道:“你看你。就知道吃醋。”

    双阳忽然大怒,一拍桌子,道:“谁跟你吃醋!”

    这一嗓门叫的,把二楼所有的客人都吓了一跳,虽然双阳没再多说什么,但是华夏人都有这方面的智慧,仅凭这一句话就把事情猜了个不离十。

    人们一想就猜到了,肯定是男的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女人,而眼前这个知道了。于是醋意大发,到酒吧来找茬来了。

    有些客人还认出了李易的身份。真没想到这酒吧的老板,近来名气熏天的堂堂双刀将李易,居然也惹上了这种岁月官司。

    不过人们立刻就平衡了,老板嘛,有几个不沾这种事的?李易面前这美女果然英气逼人,十足的美女胚子,难怪李易脚踩两只船。人们不知道,李易何止是脚踩“两”只船。

    服务员十分尴尬,忙安慰这些客人。道:“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吧。”

    李易心里的尴尬更甚,可是在双阳面前却发不出火来,只得陪笑两声,低头不语。

    双阳端起咖啡来喝了几口,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李易小声道:“双阳,咱们能不这么一惊一乍的吗?你可别一会儿骂一会儿笑的,我神jīng脆弱,可受不了这个。”

    双阳哼了一声。道:“我爱笑就笑,用你管?”

    李易道:“好好好,你随便,你愿意笑就笑吧。”

    双阳瞪了李易一眼,道:“喂,我问你,你来酒吧之前,有没有发觉身后有人跟踪?”

    李易一愣,随即道:“有啊,你怎么知道?哦,你也在后面跟着来的?”

    双阳道:“别臭美,我可不是跟着你,我是看有人要对你不利,这才跟着的。

    你也太不小心了,那人摆明了是针对你来的,你居然还给他留下几百块钱。”

    李易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知道了?”

    双阳道:“当然了,你当我跟你一样不小心?你走了以后,那人就在后面追你,但是没有追上,我看他也没去拿钱,而是给人打电话。

    我在他旁边偷听来着,他是给一个姓顾的打电话,这人似乎就是姓顾的小弟。

    说是跟踪你结果把你给跟丢了,那个姓顾的好像也没骂他,不过这小子却很害怕。”

    李易心里一动,心说原来如此,看来丘康落在顾亚眠的手里,不小心说出了实情,顾亚眠不想让自己犯罪的证据落在我手里,所以派人来跟着我。

    双阳见李易表情沉重,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那个姓顾的是你的对头是不是?他很不好惹是不是?”

    李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双阳道:“后来我趁周围没人,上去把那小子打爬下了,我问他是什么人,他却不肯说,我问他想干什么,他也不说。

    后来我把他绑在路旁的一棵树上,在他胸口划了两刀,这小子看样子挺害怕,不过似乎更害怕他那个姓顾的大哥,哆嗦半天,还是不说,我怕有别人来对付你,所以也没再理他,这才到你酒吧来。”

    李易道:“原来是这样,那可多谢你了。看来你心里还是惦记我的。”

    双阳道:“别臭美,我惦记你个屁。李易,没想到你身边有这么多美女,那你还招惹我干什么?”

    双阳说到这,眼圈一红,忙把头扭开。

    李易轻轻拉住双阳的手,道:“我,其实……”

    双阳用力把手抽回,李易忙又一把拉住,双阳动了动,便没再用力,就这么任李易拉着。

    李易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把双阳的手放在嘴边不住的亲吻。

    双阳忽道:“我要去你家里住。”

    李易吓的一哆嗦,失声道:“你说什么?”

    双阳表情十分坚毅,道:“我再说一遍,我,要,去,你,家,里,住,听明白了吗?”

    李易魂都要飞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是说……,你搬去我家?”

    双阳十分俏皮的点点头,一脸得sè。

    李易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我家里,我家,你也知道,我家里还有两个呢。这,这怎么能行呢?”

    双阳道:“那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管了?”

    李易一愣,道:“孩子?谁的?不会是我的吧?我可跟你什么都没干过。”

    双阳道:“这话我跟钟子媚和梁小好去说,看她们信不信。”

    李易急道:“姑nǎinǎi,你可饶了我吧,我家里今天已经很不安生了,你要是跟她们乱说,我可连家都不敢回了。”

    双阳像是小女孩跟人吵架占了便宜一样,脸红红的,显得十分兴奋,道:“李易,是你先骗我的,咱们就走着瞧,看最后谁输。”

    李易拉住双阳的手,道:“你真是我亲妈,祖宗,祖宗,我求求你,你给我点面子,你可别这么闹啊,我给你在外边买一套房子怎么样?”

    双阳摇着脑袋道:“我才不稀罕去住呢,我就要住你家。”

    李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一心想从二楼跳下去,结束自己这“罪恶”的前半生得了。

630灯下观美女

    双阳看李易急的跟什么似的,心里怨心稍减,道:“喂,我逗你呢,我才不稀罕跟钟子媚这种女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呢。8 9 阅 读 网”

    李易大喜,道:“真的?”

    双阳大声道:“假的,怎么着?”

    李易笑道:“你看你,我就知道是你体谅我。”

    忽然旁边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哟,她能体谅你,我就不能体谅你了?”

    李易头上一棵斗大的汗珠唰的一声滚了下来,叭叽一声跌在地上,轰的一声炸成碎片,滋的一声溅开来老大的一片面积。

    这声音正是秦兰的声音。

    李易强作笑脸,回头一看,秦兰正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盯着李易和双阳。

    双阳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不要脸,居然跟来了。”

    秦兰轻送莲步,走到两人旁边,随手拉把椅子坐下,笑道:“可不是嘛,最先跟过来的女人最不要脸了。”

    双阳怒道:“你骂谁?”

    秦兰道:“谁捡骂我就骂谁呗。”

    双阳忽的一笑,道:“呵,我才不跟毁容的人说话呢。”

    秦兰脸sè忽变,咬了咬嘴唇,道:“好,我看看明天还有谁会毁容。”

    双阳心里害怕,知道秦兰的狙击本领,如果秦兰真的盯上了自己,怕是躲不过。

    李易忙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今天都吵过一次了,还吵什么啊。大家交个朋友不好吗?”

    秦兰伸手指在桌上一敲。道:“交朋友?你这位朋友有咖啡喝,我还没东西喝呢,我可没福气做你的朋友。”

    李易忙向吧台打了个响指,吧台服务员有眼力见,立刻端了一杯咖啡过来,放在秦兰面前,笑着道:“你好美女,这是咱们酒吧的咖啡,都是现场磨制的,你慢慢品尝。”

    双阳这时却道:“哟。真热情,哎,李易,你这的服务员服务态度不错啊,热情大发了,刚才给我上咖啡的时候怎么没这么热情啊?”

    那服务员苦着脸看向李易,李易忙向她挤挤眼睛。

    服务员立刻换上一副更灿烂的笑脸,转向双阳,道:“美女。我再给您换一杯咖啡。”

    双阳眼睛都不抬,道:“不用了。你去忙吧。”

    这服务员在心里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笑着转身离开了。

    李易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和稀泥,把咖啡向两人面前一送,笑的嘴都咧到后脑勺了,道:“双阳,秦兰,大家朋友一场,以和为贵,可千万不能内斗。”

    秦兰道:“我可不想跟这种人内斗。再说了,谁跟她是‘内’啊,我跟她可不是自己人。”

    双阳道:“切,你想成为自己人,你也得配,不就是靠支破枪吗?有种的咱俩现在就过两招。”

    秦兰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动拳脚?有种的咱们外边练练。我让你先跑,三天之内,你看我能不能在你身上留下记号。”

    李易忙把两的手抓住,苦苦哀求道:“两位姐姐。你们是我亲姐,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看就算了吧,别再闹了。”

    双阳道:“你的面子?呸,要不是你,我们能这样吗?”

    秦兰也道:“说的是,你的面子值几个钱?这几天我真恨不能一枪毙了你。”

    二楼的这些客人们见又来了一个美女,虽然脸上有伤疤,但是仍然是一流“货sè”,丝毫不比第一个差,那道伤疤反而更添味道。

    众人心道:“看来要想天下不太平,就得娶两个媳妇。”

    放下众人胡思乱想不管,单说李易,为了能叉开话题,向两人道:“好好好,是我不对,全是我不对,我向你们两个陪礼道歉,你们是怎么来海州的?”

    双阳道:“你还说呢,我还不是来找你的。你现在在广宁名气可大了,我后来又回去一趟,一到广宁,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你,都在提起你的名字。

    现在合欢帮的案子已经破了,青马大厦烧成了一片白地,万蜂从八楼跳下来,脑袋摔碎了,帮里的人凡是有头有脸的都被抓了。

    除此之外,广宁的领导层换了一大批,新来的人马正在抓紧处理这件案子,不过官方没有给出具体的内容。

    我心想你一定不在广宁了,这才来海州找你,在海州找你可太容易了,我还偷听你们在酒店里说话来着,你都没发现我吧?”

    李易笑道:“那是,那是,看来你一定很会易容,我都没发觉你就在附近。”

    秦兰冷嘭热讽的道:“她会个屁易容,不就在角落里找个不起眼的位置吗?这种小伎俩有谁不会?我当时就在她附近来着,她发现我了?”

    双阳道:“你?我当时身边根本就没有人,你乱吹牛,我怎么就不信你盯着我了?”

    秦兰哈的一声,道:“那我能告诉你吗?反正是你在明我在暗,身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这是我们的职业习惯,你这种外行人是不会懂的。”

    双阳一时无语,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李易又忙着和稀泥,向秦兰笑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又是怎么来找我的?你跟,你跟林兰她们之间的事了了?”

    秦兰向双阳横了一眼,道:“这种事也能在她面前说?”

    李易道:“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说说不妨事的。”

    双阳道:“谁稀罕听你这些破事,不就是赏金猎人吗?你当我不是啊?大家一样,没什么了不起的,我都当腻了。”

    秦兰却长叹一声,低头不语。

    李易知道她有伤心事,轻轻拉住秦兰的手。道:“有什么事跟我说,走,咱们换个地方。”

    双阳起身道:“我也要听。”

    李易苦笑着摇摇头,道:“好吧,你也跟过来吧。走,咱们到我的休息室去。”

    三人出了二楼,到了李易的休息室。

    自从李易买了别墅之后,这间休息室一直空着,不过李国柱经常叫人来打扫一番,所以仍然很干净。

    双阳和秦兰跟着李易进了休息室。两人脸上不禁一红,红的莫名其妙,两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李易尚未发觉两人的窘态,大方的向里一指,笑道:“两位请吧,这是我以前的狗窝。”

    双阳和秦兰走了进去,四下打量,双阳一眼便看到了李易原来练咏chūn时的木人桩,跳过去打了几下。

    李易从后面握住双阳的手腕。道:“我来教你,咏chūn是这么打的。”

    双阳脸又是一红。反着就是一脚,喝道:“别动手动脚的。”

    李易到了自己的地方,门一关,心里反而放松了,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在这两个女孩面前,竟然大胆起来,反手一拉秦兰,笑道:“来呀。咱们一起练练。”

    秦兰忙用力回扯,道:“我才不练这东西。”

    李易哈哈大笑,拉过两人到桌边坐下,给两人泡上一壶清茶,屋子里暖气一熏,双阳和秦兰都有些微醉之意,互相望了一眼。同时将头低下。

    李易在两人面前一坐,笑嘻嘻的道:“果然还是古人说的对,灯下观美女,别有一番风味。”

    双阳笑道:“净胡扯。古人什么时候说过种流氓话?又不是烤肉串,什么别有一番风味,乱七八糟,不知所云。”

    李易正sè道:“当然说过,古人我最了解,把美女比喻成肉是俗了些,不过这说明男人品美女时的感官位置,确实是要看肉的。”

    秦兰啐了一口,道:“说话没谱。”

    李易拉过两人的手,道:“要不然咱们一起没谱?”

    两人忙把手缩回去,心里也都奇怪,怎么一进了房门,立刻变的害羞起来?

    双阳忙道:“对了,秦兰不是有话要说吗?”

    秦兰道:“是啊,我还没说呢。”

    李易摇摇头,道:“唉,那没办法,风月无限,我本来想浪漫一点,那好吧,只得先叫你说了。”

    秦兰喘了一口气,这才缓和了一下,道:“我,我从哪说起?我刚才说到哪了?”

    李易笑道:“你还什么都没说呢,就从广宁的事说起吧。”

    秦兰本来脸红红的,这时却忽然变的十分苍白,双眼失神,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易也不打扰她,双阳这时也有些好奇,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等秦兰说话。

    过了片刻,秦兰才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只听秦兰道:“在广宁那次,你,你骗我。”

    双阳不禁向李易横了一眼,道:“哎呀,原来你不只骗我。”

    秦兰却道:“我是说他易容骗我,又不是别的。”

    双阳道:“你这人真是的,我在替你说话。”

    秦兰哼了一声,道:“用的着吗?”

    李易忙打圆场,道:“那天确实是因为我易容的事,不是因为别的,秦兰,你接着说。”

    秦兰接着道:“我那天走了以后,在广宁大街上转了好久,后来想回来找你,却又没回来。”

    李易一笑,道:“那全是我不好,后来呢?”

    秦兰叹了口气,道:“后来我发觉林兰和哈兰在找我,我一个人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我就一直躲着他们。

    林兰的技术没有我好,我终于反守为攻,反过来盯上了他们两个。

    那次,我想你是在医院对面的楼顶上做了手脚,所以林兰才会被粘住。

    本来他们要杀我,我不该帮他们,但是毕竟我们出自同一个教会,后来我看到你的那个朋友要开枪,我想还是出手阻拦的好,这才开枪不让你们杀她。”

    李易心下恍然,原来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秦兰此时一解释,李易心里也就立刻释然了。

    秦兰接着道:“林兰和哈兰要杀我。这事要是回到组织里,一定要受到上边的惩罚,但是我还没有什么证据,而且我还不想把他们如何。

    等他们逃走以后,我就去跟他们见面,想把事情说清楚,哪知哈兰打了我一掌,还把我手腕扭断了,幸好我跑的快,要不然就没命了。”

    双阳道:“你真是脑子有问题。明知道是敌人,还去跟他们把事情说清楚,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事情已经清清楚楚的了,再多说也是白饶。”

    秦兰这次却没反驳,相反低下头,显得十分难过。

    李易知道秦兰这种人xìng情直率天真,受到同一个组织内部的人的伤害,心里一定不好受,当下道:“你放心。这哈兰我饶不了他。你等着,哪天我一定把他两只手腕全扭断了。给你出气。”

    秦兰摇摇头,道:“我跑了以后,接上了手腕,怕他们去找你,所以一直想暗中保护你。”

    李易道:“是了,上次在河边,哈兰和林兰暗中开冷枪,就是你帮我的忙,对不对?”

    秦兰点点头。道:“我当时本来可以打死他们,但是还是没下的了手。

    后来回到会里,我因为没有完成任务,受到了我教父的严厉训斥。”

    李易挠挠脑袋,道:“这全怪我了,那天在楼顶上,要不是我耽误时间。你就完成任务了。

    不过你放心,等有机会我再回广宁,去把那个点子干掉,作为补偿。”

    秦兰摇摇头。道:“没这个必要了,我们是有时间限制的,这个任务已经交给别人去做了。

    这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是他们两个回去以后,告了我一状。

    我的教父很生气,说我违反了会里的规矩,要对我进行严厉的处罚。

    我,我怕,你们不知道大教会里的刑罚有多么残酷,所以我逃了出来,我没地方可去,就到你这来了。你要是不收我,我,我这就走。”

    李易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忙正sè道:“你放心,你以后就住在我家,我家里有严密的保安系统,还有不少的保镖,你不用担心,除非是军队,否则三五个人是闯不进来的。只要你深居简出,林兰想狙击你也不可能。”

    秦兰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

    双阳这时也不便再说什么,相反对秦兰生出一丝怜悯,她也是赏金猎人出身,对这一行的规矩太了解了,幸运的是,双阳现在已经脱离了她原来那个组织,一直是单干,倒也潇洒自在,这时一见秦兰的处境如此危险,也起了同情心。

    双阳道:“秦兰,你放心,我知道那个叫哈兰的,会两下子,如果他找上门来,由我来对付。”

    李易却知道哈兰不是好惹的,不过能看双阳跟秦兰和好,却也是一件大快事。

    秦兰毕竟是个年轻女孩,心情激荡之际,听到双阳这样温暖的话,心里也是一阵安慰,轻轻靠在双阳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李易嘻嘻一笑,拉过两人的手,道:“以后大家相亲相爱,这不是很好吗?双阳,秦兰的安全我可就拜托给你了。”

    双阳一甩李易的手,道:“少臭美,跟你有个屁关系,我又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是冲你,你那个狗窝叫我去我都不去。”

    三人齐声大笑,先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光。

    秦兰单纯,一开始跟双阳和钟子媚她们的敌对状态,那是出于女人的天xìng,这时跟双阳关系一拉近,心情也好了很多,话也随之多了。

    双阳虽然年纪也不大,但是在社会上混的时间可比秦兰要久,跟秦兰说了几句话,就发现这女孩天真单纯,说出的话往往叫人觉得好笑可爱,也就不再跟她斗嘴,而是像个大姐姐一样的对秦兰关心照顾起来。

    双阳小时候家道中落,生活很艰苦,一直想有一个妹妹,如果能抱着小妹妹,安慰她,照顾她,那该是多惬意的事,这时怀里抱着秦兰,双阳似乎找到了这种感觉。

    过了一会儿,李易问起大教会的事,秦兰道:“我没法跟会里解释,而且,而且我也不想再回到组织里去,我想跟着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李易道:“好,如果你们教主找来,我跟他解释,如果他不听解释,那就没办法了,像这种非法组织,我完全可以通过海州官方,去瓦解他们。”

    秦兰忙道:“这恐怕很难,教会里有很多高手,暗杀的技术都是一流的。”

    李易道:“只要不是狙击我,我都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怕什么,叫他们尽管放马过来。”

    秦兰道:“不只是这些啊,他们暗杀人的手段太多了,你一定要小心啊。”

    李易这个时候不装更待何时,一拍胸脯,道:“放心,有我在,什么人都照样拿下。你是不知道少冰的厉害,只要我们设立一级jǐng戒状态,敌人在我家外面五百米,我们也能立刻知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气氛缓和,三人便有说有笑的了,双阳对秦兰的感情反而更加深了,李易边跟两人说话,心里边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先前还像仇人似的,这会就成好姐妹了,也好,叫我省心。”

    可是把这两人接到家里住,钟子媚那一关却不知道如何过,梁小好虽然心里也不愿意,但是她到最后一定会听我的,钟子媚可怎么跟她说呢?

    李易正想着,忽然秦兰道:“哎呀,我忘了件事。双阳姐,你先前在外面抓住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631这个熊孩子

    双阳笑着:“我说的嘛,你肯定是在远处用狙击镜盯着我们来着,那人叫你又教训了一通吧?”

    秦兰道:“那倒不是。我确实一直在暗中盯着来着,后来你走了,那人自己挣扎着从树上下来,给人打电话。

    没过多一会儿,就有人开车过来接应他,我不认识这些人,但是看他们的意思是要对付易的。”

    双阳一刮她的脸,笑道:“哟,还叫的挺甜。”

    李易也笑道:“我记得我好像一直都没机会跟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秦兰道:“那我只好自己打听了,谁让你不告诉我呢。”

    双阳道:“所以你就跟进酒吧来,想提个醒,叫李易小心点是吧,却没想到我早到了。”

    秦兰嘻嘻一笑,点了点头。

    李易道:“你们可能不知道这里的事,我今天白天去爬沙坝办事来着,你们或许没有跟着我,所以不知道。

    我今天遇到一个叫顾亚眠的,这人,嗯,这人很残忍,他是做器官摘除的,拿着从人身上摘下来的器官到黑市上去卖。”

    李易说到这偷看秦兰和双阳的脸sè,却不见这两人有什么惊讶或是害怕的样子,心想这两人都是赏金猎人,虽然说不上杀人如麻,却也差不多,难怪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

    李易便把跟顾亚眠有关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今晚在我身后跟着的那个人多半是顾亚眠的人,他可能是得知u盘在我手上。所以向我来拿,不过我想他还不敢太过分。毕竟他们做的事是不能见光的。”

    李易正说着,忽然秦少冰打来电话,道:“易,家里有情况,有人想偷偷翻墙进去,正好我检查通讯和摄像设备,碰巧叫我发现了,现在已经有两个人被墙上的电网击倒了,我调节了电量。这两人都没受重伤。

    外面来的人一共有八个,都不认识,这伙人还没走,你用不用回家看看?”

    李易道:“我正在酒吧呢,冯伦现在在哪?”

    秦少冰道:“信号显示,小冯的车和手机都在滨海西路,离酒吧不远,要不我叫他回来接你?”

    李易道:“好,叫他快点回来接我。我回家看看,估计是姓顾的来找我了。”

    挂了电话。李易自然并不惊慌,见过了这么多的大阵仗,这八个人算什么,李易一个人出马就应付的了。

    李易十分得意的向秦兰的双阳道:“怎么样,这人就是秦少冰,我最好的同学,电脑天才,编程高手,人也长的帅。我的酒吧和家里有一整套先前的安保系统,除非拿炮轰,否则谁也进不来。

    这段时间,少冰已经把这套安保系统升级了,墙上的电网电流大小也都是可以调节的,原来就没有这些东西,现在我的家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

    双阳道:“就知道吹牛。”

    李易笑道:“不吹牛生活还有什么意思。闲着也是闲着。”

    刚说到这,冯伦打来电话道:“老大,我到了,你们下来吧。”

    李易更加得意了。道:“这就是小冯,冯伦,人称北极星,是广省的车神,车技无可匹敌。我那辆车更是……”

    双阳和秦兰这时早已起身,一拉李易的衣领,同时道:“好啦,可以走了,还白话什么。”

    李易笑嘻嘻的起身,带着两人下了楼。

    酒吧外冯伦正在等着,李易带着两人上了车,向冯伦道:“这两人你都认识吧,先前在广宁见过面的。”

    冯伦当然认识,对李易笑道:“老大,你艳福不浅哪,不过家里可要大乱了。”

    李易心道:“家里早他娘的乱了一回了,这就是命。”

    冯伦启动车子,车子如飞般又稳又快,秦兰和双阳这才亲身感受到什么叫好车,什么叫好车技,不禁大为赞叹。

    冯伦道:“老大,家里又出什么事了?我正跟我女朋友吃饭呢。被秦哥十二道金牌叫回来,我女朋友下次可饶不了我了。”

    李易笑道:“年底我给你一大笔分红,你拿去给你女朋友买一条纯金项链,看她还饶不饶你。”

    冯伦笑道:“那敢情好,下回兄弟就把厚厚的一捆钱往桌子上一拍,跟那娘们说,咱就是大爷,看她还敢说什么不?看不起我?嘿,姥姥!”

    冯伦的车技真不是盖的,专挑小路,一路加速,正说笑间,已经到了李易家门口。

    李易的家灯火通明,大门口门着几个人,其中有几个人叫别人扶着,看来就是刚被电到的家伙。

    江大同和陈铁山不在,李易家里只留着几个保镖,大门关着,这些保镖都站在门外,提成成好几排,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向来人怒目而视。

    李易再一看,钟子媚和梁小好也在,钟子媚正在跟来人中一人放对,看情势大占上风,梁小好则站在一旁不着急不着慌的看着,时不时的拍手叫好,这架势能把人气死。

    李易心道:“顾亚眠,你可真是不知深浅,居然敢来我家闹事,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娘们的厉害。”

    李易叫冯伦把车子的声音弄的大些,冯伦答应一声,按动了几个按钮,车子带着轰鸣声向家门前冲去,吓的那几个人忙向旁闪开,让出了一条路。

    冯伦的车子就在要撞到车门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一点慌张急迫的感觉都没有,就像走路停下来那么自然,车头离大门只有不到半米。

    李易叫双阳和秦兰留在车里,自己则从车上下来,大模大样的走到大门前,伸手在门上一按,大门啪的一声轻轻打开。

    李易家的院墙和大门时常带电。不过秦少冰已经做过了特殊的处理,只要李易身上带着那只手机,那么在一米之内,李易不管用身体接触家里院墙或是大门的哪一个部位,都不会被电到。

    李易回身挤到人群里,给钟子媚站脚助威,钟子媚跟那人又过了两招,余光见李易来了,jīng神便是一振,忽然清啸一声。双手一振,已经将对方双肩搭住,十指一拢,指尖将这人衣服扯破。

    李易看的清楚,钟子媚指尖上带血,显然已经将来人皮肉抓伤。

    钟子媚向后一退,把手里的碎布扔在地上,回身一把搂住李易,道:“你怎么才回来?”

    钟子媚以前向来是怕羞的。可是最近却打破了这个界线,只要有李易在。钟子媚反倒不怕羞了,有时即使在大廷广众之下,也敢跟李易拥抱亲吻,弄的李易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李易见钟子媚不再生气,相反对自己还充满了依恋,想想车里的双阳和秦兰,对钟子媚不禁暗生愧意。

    梁小好柔柔弱弱的走过来,轻声道:“老板,这几个人是来找你的。他们想翻墙过来,不过不小心被电到了,后来又想从大门冲进来,但是很不幸,又被电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电的糊了。

    后来他们又跟子媚姐过招,武功我不懂。不过我看每个人都过不了十招,就叫子媚姐打爬下了,个个身上带伤,却都不叫疼。显然都是硬汉,都是高手,我很佩服。”

    梁小好最擅公关,这张嘴可不是白给的,别看她xìng格温柔,品xìng柔弱,如果损起人来,能叫人颜面尽丧。

    那几个人一听梁小好这么说,立刻生起气来,其中一个怒道:“臭丫头,你说话小心点。”

    钟子媚向这人怒目而视,道:“你叫谁小心点?你过来!”

    这几个人确实是顾亚眠派来的,本来想把u盘悄悄偷走,却没想到吃了个大亏,李易家的院墙上根本没有高压电网,却被电到了,这些人到现在还是糊里糊涂的,不知道电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些倒也还罢了,最关键的是,真没想到李易家的美女们个个都有一套,一个能打,一个能说,能打的把人打的个个带伤,能说的把人说的脸红脖子粗,几个大老爷们居然吃了这么大个亏,说出去都丢人。

    李易叫梁小好和钟子媚退开,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走到这几人面前,笑道:“抱歉,是我不会管教,这两个都是我的红颜知己,下手重了一些,说话不客气了一些,我给各位赔礼了。”

    这几个人里有一个领头的,走上前来,道:“李易,你少装,行,你还真行,手下果然有能人,你还认识我吗?咱们白天在爬沙坝见过面。”

    李易其实认出这人来了,白天的时候确实就站在人群里,却一拍脑门,道:“哟,我眼神不大好,没记住,您老人家是哪位,白天的时候闲人太多,闹的我心里发慌,真是没看清。”

    那人气到极点,却碍于李易的威势不敢发作,只得强忍怒气道:“好好好,李易,先叫你得意着,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们今天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李易双手一摊,道:“不知道啊,你跟我说说呗。没事,我这别墅位置比较好,安静,你大声的叫出来,别人也听不见。”

    这人气道:“李易,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这是故意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惹恼了顾哥,你自己掂量着办。”

    忽然一个人影冲过来,伸臂在李易肩上一靠,另一只手已经一把将这人提了起来。

    李易见是双阳,不知她是什么时候从车里出来的,心想叫双阳教训教训这小子也好。

    双阳力气可不小,当初曾经提着李易在摩托车上换位,这时将这人提了起来,左手在他腰上一顺,右手一送,这人呼的一声被抛了出去。

    钟子媚却从后面道:“这一招用的一般,武学道理中,残胜于伤,伤胜于破,破胜于离,你把人扔出去,是最下乘的手法。如果是我,这人锁骨早断了。”

    双阳可不是糊涂人,她知道下一步就要入住李易家。钟子媚这一关是一定要过的,现在可不是跟她斗口的时候,当下回身笑道:“果然还是钟姐有本事,以后有机会我还要跟钟姐多说几招。”

    梁小好在一旁听了,眉头一皱,立刻听出这话里有话。她是多么聪明jīng明的人哪,一下子就猜出个中情由了,不禁向李易的背影看了一眼。

    那人被双阳摔了出去,也没摔的太重,一咕噜身站了起来。指着双阳破口大骂,哪知刚骂了两句,忽然嗤的一声轻响,这人伸出来的食指不知被什么东西打掉了一小截。

    李易见远处似乎闪过一丝微光,就知道是秦兰趁着这边混乱之际,悄悄的下了车,躲到不远处,用狙击枪将这人的手指打断了。

    这人手指一断,一开始还不觉得疼。可是立刻感觉疼痛钻心,捂着手指蹲了下来。

    其余几个人一见。都冲冲大怒,只是脑筋转的不快,一下子还没想到是有人在远处用狙击枪干的。

    这些人头脑一热,明知不敌,却也冲了上来,可是刚刚挪动脚步,脚前便嗤嗤几声响,不知是什么东西在脚前地上打出了几个坑。

    有几个脑子转的快的,也立刻反应过来。失声道:“大家都别动,有狙击手。”

    双阳也知道是秦兰的杰作,向远处伸出了大拇指,忽然看到人群里有一个人很面熟,一下子想起来就是先前在路上跟踪李易的那个。

    双阳抢步欺身过去,将人提了起来,道:“你是不是还想叫我绑在树上。再给你几下?”

    这人早就看见双阳了,万没料到这个美女居然也跟李易有关系,原来就听说李易手下能人如云,这时才真的信了。他却不知双阳只是刚刚加入的,如果他见了周飞、李国柱、秦少冰和二黑这些人的本事,恐怕嘴都合不上了。

    那领头的强忍着疼痛慢慢站了起来,向李易道:“李易,你,你真他娘的有种,行,今天我们认栽,不过这事可没完,顾哥还会再回来找你的。”

    回身向手下一招手,道:“咱们走。”

    李易道:“你们回去跟顾大哥说,我在海州随时等他来找我,不过你告诉他,自己的屁股没有擦干净,就不要到处乱跑,会污染环境的。”

    那几个人恨恨的瞪了李易几眼,互相搀扶着走远,在yīn暗处上了两辆车走了。

    秦兰这时也提着装有狙击枪的小包从不远处走了回来,在双阳身边一站,装作看风景,其实天都黑了,哪来的风景可看?

    李易目送两辆车开远,心里却并不轻松,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四个女人rì后该如何相处的事儿。

    双阳见李易好半天也不回过头来,便道:“李易,你站在那装傻哪?你想装到什么时候?”

    李易只得转过身来,强笑道:“哪有,我在想顾亚眠这些手下,不自量力,还敢过来捣乱,嘿嘿,嘿嘿。”

    双阳向门里一指,道:“那就叫我们进去吧,你这门上墙上,又有电又有什么的,我可不敢随便碰。”

    钟子媚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易道:“这个,这个嘛,等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钟子媚再傻也看明白了,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进院,一溜烟跑到了二楼,把门重重的摔上。

    李易等人站在院外都能听见这摔门的声音,李易不禁头上见汗。

    梁小好心里也很不高兴,不过想到自己也是后来的,从情理上说,似乎不能拒绝别人再进来,也就不好说什么,在前面引路,领双阳和秦兰进了院。

    冯伦还赶着去会女朋友,跟李易打过招呼,开车走了。

    家里留守的那几个保镖也知道李易现在被四女缠身,焦头烂额,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上前找问,都悄没声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在门后支愣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李易咳嗽一声,十分尴尬的最后一个进了院,反手关上大门,走向主楼大门,站在门口却不敢向里迈步。

    这时墙角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那还用说,在这家里只有一个小东西会有这种举动。

    路小花一脸坏笑的道:“活该,挨骂了吧,我就知道你得挨骂,就算现在不挨骂,过一会儿也得挨骂,我看你挨骂我可高兴了。”

    李易一脸苦相,道:“小玩意,你到底是哪头的?你不帮我,还来糗我,你等着,我要是再带你出去玩,我都跟你姓。”

    路小花哈哈一笑,跳了出来,围着李易转了三圈,道:“我跟你说,别看我小,我可什么都懂,你就得先经历这么一关,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

    李易道:“你说你小小年纪,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你才多大啊,你懂吗你?快回屋去写作业,别来烦我。”

    路小花学大人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人哪,就是脑子不好使,这种情况下你要想把四个人都劝好,你得先知道她们心里都在想什么,可是又有哪个人能做到这一点呢?我想,当然是海州第一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我了。”

    李易一经路小花点醒,眼前立刻像是云雾散开,月光照向大地,银光遍洒,万物清晰可见。

632女人的通病

    李易忙蹲下来抱住路小花,道:“小花好,我看还是小花好。w w w . 8 9 r e a d . 你路小花何止是海州第一可爱,简直是华夏国第一可爱。你一会儿就跟我进去,帮我这一次,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路小花十分得意,晃着脑袋道:“你傻啦,我要是进去,那还不把事情搅黄啦?”

    李易一想也是,有这么个小女孩在场,双阳她们一定不大自在,一时间愁容满面,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路小花道:“唉,就你这智商居然还能在海州混这么久,我都替大家伙闹心。跟你说吧,今天她们两个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摸过一遍啦,刚才我又摸了一遍。”

    李易立刻又喜上心头,道:“小花,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大人啦,看来是长大了,快跟叔叔说,她们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路小花小手一伸,双眼望天,哼起了儿歌。

    李易忙在兜里掏出三百块钱来,放在路小花手里,道:“好,钱不是问题,不过你不许乱花钱,小孩子不能乱花钱,要不然我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给你这么钱了。”

    路小花把钱放在兜里,道:“你放心吧,我花钱省着呢。”

    李易道:“好,那你快告诉我,她们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路小花找了个小台阶,大模大样的坐下,咳嗽一声,道:“这种事还得靠我才行,不是我吹牛。谁心里想什么还能瞒的过我的天眼?

    嘿,那个双阳姐姐心里想的是,她最喜欢你的什么浪漫,她才不受拘束呢,就是最近累了,想找个地方先呆着,当然是你这里最好了。

    其实你有别的女人,她早就猜到了,知道真相以后也不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心里发酸。这是女人的通病。”

    李易道:“你别一口一个女人的,什么女人男人,你一个小破孩儿能懂什么,叫姐姐就一直叫姐姐,别乱说,她们都是叔叔的……,嗯,这个朋友。”

    路小花一撇嘴,哼了一声。继续道:“然后呢,双阳姐姐就想。如果你能对大家一视……,一视什么来着,我也记不住了,那她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是后来的嘛,得有个先来后到。

    不过她不想受拘束,想留就留,想走就走,这会儿在你这住。过两年就不知道了。”

    李易叹了口气,道:“你双阳姐姐本来就不是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人,这也难怪,她以前漂泊惯了。那,那个秦兰姐姐呢?”

    路小花道:“秦兰姐姐心里可挺难受的,她万没想到你会骗她,还是两次三番的骗。她挺伤心的。

    不过我刚才摸她,好像她的心思变了不少,有点接受这个,嗯。就是事情了。对,是接受这个现实了。”

    李易道:“你秦兰姐姐挺单纯的,我真应该把这些事早点告诉她。她现在还有些危险,有两个敌人随时都可能来找她。”

    路小花道:“我知道,不就是哈兰和林兰嘛,放心,有我在,这两个家伙不敢乱来。”

    李易苦笑一声,揉了揉路小花的头发,道:“钟姐姐怎么想的?”

    路小花哈了一声,道:“钟姐姐?你可问着了,钟姐姐一开始知道这事,第一个念头就是把你掐死。”

    李易吓的一吐舌头,道:“真的?”

    路小花道:“不过后来就不这么想了,她舍不得。她就想把秦兰姐姐和双阳姐姐赶走。”

    李易道:“那现在呢?就刚才。”

    路小花道:“刚才她生那么大的气,一阵风似的跑进去了,我哪敢往前凑和?”

    李易一笑,道:“那小好姐姐是怎么想的?”

    路小花道:“唉,就数小好姐姐最可怜了,也最温柔,最好。她也不想这两个姐姐来,不过你喜欢就行喽,小好姐就按你的想法来,你喜欢找几个人都行。”

    李易眼睛一酸,不忍再听下去。

    路小花自然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道:“照我看,你把她们四个都赶走算了,就留我一个,等我长大以后……”

    李易眉头一皱,挥手叫路小花闭嘴,站起身来。

    路小花有些害怕,小嘴一扁,道:“你怎么了嘛,不叫她们走就得了,那我走好了。”

    李易道:“行了,别说了,去睡觉吧,明天还得上学呢。”

    路小花知道李易心里并没有怪她,但她是小女孩心xìng,还是不免有些不安,拉着李易的手,道:“你喜欢四个就四个,喜欢六个就六个,我都不在乎,这还不行吗?”

    李易俯身在路小花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小花,去睡吧。”

    路小花把眼泪擦在李易身上,点头道:“好,那我去做作业了。”

    李易一笑,道:“你放学就光顾着玩了是吧?又没写作业?”

    路小花道:“你总也不在家,又没人陪我睡,也没人给我讲故事,我哥天天就知道打架,打架,打架,都没人管我。在学校同学又都不喜欢我。”

    李易听她说的可怜,轻轻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道:“小花,叔叔和你哥平时太忙,等我一有时间,一定带你出去玩。你平时在学校里,也别作弄同学,跟大家好好相处,你一定会交到好朋友的。

    叔叔其实……,其实,对这些姐姐都喜欢,都是真的喜欢,我也分不清对哪个更喜欢一些,我分不清,我只好尽我所能做到最好。

    好了,你先回去吧,今晚我陪你处,我给你讲故事,不过我想没有用,我还没张嘴,你就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了。要不……。我给你唱歌吧?”

    路小花破泣为笑,道:“你说话算数,那咱俩拉钩,你说话不算就是小狗。”

    李易伸出手小指,跟路小花拉钩,道:“好,我说话要是不算,我就是小狗。”

    李易跟路小花拉完钩,在路小花屁股上拍了一下,叫她先回房去。

    四周静悄悄的。花园里的虫子正在吱吱的叫,李易抬头看看天,天上的月亮弯弯的,在云中慢慢的穿梭。

    李易心想该面对的总得面对,当下站起身来走到楼门前,伸手把门推开,却是一愣,原来门后站着四个人,正是双阳她们。钟子媚也不知什么时候从二楼下来了。

    显然,这四个人刚才正在偷听。自己说过的话她们可能都听见了。

    四人没有说话,让开一条路,李易低着头走了进去。

    五个人默默的在桌边坐下,梁小好起身给五人各沏了一杯茶,放在五人的面前。

    钟子媚道:“易,叫她们两个住进来吧,我不再闹了。”

    李易又惊又喜,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钟子媚点点头。道:“是真的。”

    李易想笑却又有些患得患失,不由得看向梁小好,梁小好温柔的一笑,道:“你净看着我干嘛,我没意见,大家在一起不是很热闹吗。”

    双阳道:“我真的只在这住上一阵子,以后接了活儿。我就离开。”

    秦兰道:“那我,我,我不知道了。”

    梁小好这时充当了和事佬,笑着过来拉住秦兰道:“你可别走。就留下来,你在这里,你的那个什么教会里的人不敢来抓你,他们也进不来。你还得教我开枪呢,你看我的手指,长不长?”

    梁小好真不愧是公关高手,东扯一句,西拉一句,就把气氛搞的缓和了,李易看向梁小好的眼神不禁充满感激和佩服。

    五个人越说越热闹,最后钟子媚也终于露出了笑容,她心思其实非常单纯,被双阳和梁小好两个“老油子”一忽悠,心情立刻大好,觉得双阳和秦兰都是非常好的姐妹。

    李易见四人和好,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心中暗道:“我发誓下辈子要做个女人。”

    当晚,梁小好给双阳和秦兰各安排了一间房,就在二楼,钟子媚主动把自己旁边的两间房让了出来。

    梁小好也搬到了二楼,这一下可好,四个女人非要在一间房里睡,李易只好被赶出了主楼,自己找地方睡了。

    李易笑着下了二楼,心想这四个女人在二楼住在一间房里,今晚指不定搞出什么名堂来呢,咳,管它呢,反正现在言归于好,打也打不起来,我乐得清闲一个晚上,正好还要陪路小花,那就叫他们四个自己闹去吧。

    李易到了浴室,放了一缸水,泡了个热水澡,全身舒舒服服的,这才来到路小花的房间。

    李易轻轻推开房门,本以为路小花这个时候已经睡了,哪知屋里却还点着灯,路小花正在床上看蜡笔小新,一见李易进来,不由得欢呼一声,从床上跳下来,扑到李易的怀里。

    李易把路小花抱起来,一起躺到床上,道:“还不快睡?”

    路小花道:“你说过要唱歌给我听的,不算数是小狗。”

    李易只好答应路小花的要求。

    关了大灯,李易给路小花拉好被子,拍着她的肩头,路小花一个劲的催他快唱,李易却想不到要唱些什么。

    忽然想起小时候,文秀敏常常给自己唱一儿歌,叫什么名字已经忘了,歌词也记不全,不过旋律还记得。

    李易回忆着儿时的时光,轻轻的哼起了这歌。

    路小花折腾了一晚上,本来就困了,这歌又很好听,不知不觉,路小花便睡着了。

    李易看着路小花可爱的小脸蛋,心里空荡荡,想起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却又是李易不愿意过多去触碰的。

    窗外月光遍洒,路小花轻轻的鼾声,反倒叫李易内心充满了一种宁静。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李易就醒了,刚醒了没一会儿,秦少冰就打来电话。

    李易看时间还早,也没叫路小花。想让她多睡一会儿,便拿着电话到了外面。

    原来秦少冰一晚没睡,一直给李易查跟顾亚眠有关的资料,一直在查那个姓于的。

    可是海三角几家大医院的重要人物都查遍了,姓于的倒是有几个,但是看他们的背景,没有一个人能干出这种事来。

    李易对顾亚眠多少有些忌讳,一想到顾亚眠对人**解剖取器官,虽说是经过麻醉的,那也叫人后背冒冷汗。

    李易叫秦少冰休息休息。这事不急,顾亚眠多半会主动再找上门来的。

    刚挂了秦少冰的电话,董川又打了过来,这一次可是大事,原来吴明宇的后台动用了一些力量,知会海州高层,要把吴明宇的案子调到外省去处理。

    李易不禁破口大骂,心说要是叫吴明宇离开海州,恐怕这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金恒出去还没回信。估计中间还会有一段时间间隔,人家就硬要把人调走。你李易又能有什么办法?

    李易匆匆吃过早饭,约董川在紫sè星缘见面。

    李易把冯伦叫起来,两人驾车到了紫sè星缘,这时董川已经到了,三人来到李易的休息室,坐下说话。

    董川道:“我查了一下,听说吴明宇的老丈人,是广省省一级的人物,具体是做什么的并不清楚。不过能量不小。

    要不是这事闹大了,吴明宇可能早在几天前就被调走了,现在海州各方面也弄的很紧张,海州市长,就是那个童查理,既不想惹吴明宇的这个后台,又不想把吴明宇就这么放了。引来国际上的批评,也很为难。”

    李易道:“这可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吴明宇逃出升天?”

    董川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得长叹一声。

    两人正在发愁,忽然一楼吧台的服务员打来电话,说是有客人来访。

    这么早会是谁来?

    李易叫服务员让这人先上二楼等着,便带着董川下楼,到二楼去会见客人。

    到了二楼,只见靠东南角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人,年纪其实也不大,戴着一副眼镜,见李易两人来了,很从容的站了起来。

    李易对这人第一印象不错,不过不认识,以前从来没见过。

    那人向李易伸出手来,客客气气的道:“你好,是李老板吧?我姓陈,陈清,广省公安厅秘书。”

    李易也微笑着客气了几句,向陈清介绍了董川,心里却糊涂了,广省公安厅的人来找自己干嘛?

    双方坐下,陈清面前已经有了一杯茶,吧台的服务员给李易和董川这时也各上了一杯茶。

    李易也别说别的,向陈清打了个手势,请他喝茶,自己也端起茶杯来,假装喝了一口,眼睛却看向董川,眼中存疑。

    董川也猜不出这个叫陈清的有什么来意,当下笑道:“原来是陈秘书,你好,我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这家酒吧的大堂经理,董川,川流不息的川,是我们李老板的副手。

    很抱歉,有句话我可能说的不妥,我们只是个体业主,似乎跟省公安厅,这个,没有什么来往。不知道……”

    陈清爽朗的一笑,向吧台看了看,对李易道:“李老板,我今天来是有些事要跟你商量,嗯,事情多多少少有些隐秘,不知道是否……”

    李易当下会意,向吧台的服务员一摆手,那服务员明白,拿着自己的东西,转身下了楼。

    这个时段还太早,窗外的天也只是刚刚亮,二楼还没有生意,就只李易他们三人。

    等吧台的服务员一离开,李易便道:“陈秘书,现在安全了,可以说了吧?”

    陈清一笑,道:“我给陈副厅长办事,谨慎惯了,这也算是职业病了,请原谅。”

    李易淡淡的一笑,道:“不碍事。”

    陈清又看了看董川,李易道:“小川哥是我的心腹,如果他都不能听,那陈秘书还是不必说了,我请你喝茶就是了。”

    陈清眼睛一亮,向李易看了一眼,道:“好,我来之前就打听了很久,都说李老板与众不同,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那好,我也就不兜圈子,我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李老板,我想问问,你跟海州市新东区原公安局长吴明宇认识吧?”

    李易跟董川对视一眼,心里都起了戒备,李易心道:“难道这个陈清所说的陈副厅长,就是吴明宇的后台?没道理啊。如果真是这样,他来找我干什么?”

    李易虽然心里起疑,但是知道假装不认识也没用,当下爽快的道:“不错,我们认识,不但认识,还打过很多次交道。实话实说,我们之间还有不少过节。怎么,陈副厅长是吴局的亲戚?”

    陈清一愣,随即笑道:“李老板,你误会了,我想你恰恰猜反了。”

    李易道:“哦?愿闻其详。”

    陈清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这才道:“时间很紧,我也就直说了,陈副厅长对海州这件案子十分重视,像吴明宇这种害群之马,残忍之极的人,早就该处以极刑。

    无奈,吴明宇的后台可不软,我们打听到内部消息,说吴明宇很快就要被调到外省去审,如果叫他离开海州,恐怕这案子就办不成了。

    我们陈副厅长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不想叫这件案子,又因为关系权力而成为没有结果的案子,所以一直在着力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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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投鼠又忌器

    李易又不是傻子,听到一半就知道陈清话里的意思了,笑了笑,道:“陈秘书,据我所知,吴明宇的岳父也在省公安厅,似乎也是副厅长,不知道在这件案子当中,他有没有过度的参与。 .   .  .   . ”

    陈清扶了扶眼镜,笑道:“李老板身历此事,自然对其中的关窍知道不少,来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件事,大家都是直爽人,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干脆直说了吧。”

    李易将陈清面前的茶杯向前一推,道:“我洗耳恭听。”

    陈清这次大大的喝了一口,道:“我从头说起吧,吴明宇能有今天的地位,当然有他自己的作为,但是一早,那是靠着他的岳父罗殿章。

    罗殿章确实是广省公安厅副厅长,正如李老板心里所猜到的,罗副厅长和我们陈副厅长,嗯,之间有些利益上的冲突。”

    李易笑道:“不知道广省公安厅厅长是不是出了问题?”

    陈清自嘲的一笑,道:“李老板快人快语,原来的马厅长正在重病中,胰腺癌晚期,怕是不行了。”

    李易心道:“这种事倒不奇怪,可是看来要把我卷在其中,这可如何是好?”

    陈清继续道:“现在省公安厅有资历的就只有陈、罗两位副厅长。要论资本,他们不相上下。于是……”

    李易抢着道:“于是要想知道谁能笑到最后,就得看对方是否有失误。”

    董川似乎不经意的用胳膊拐撞了一下李易,李易却装作不知道。仍然一脸笑意的看着陈清。

    陈清似乎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道:“不错,只有叫对方出事,自己这一方才能上台。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李易道:“那我再冒昧的问一句,陈秘书和陈副厅长之间……”

    陈清似乎有些不悦,冷冷的道:“陈副厅长是我叔叔。”

    李易嘻嘻一笑,道:“收到,请接着讲。”

    陈清咳嗽一声,道:“吴明宇的案子其实不小。不过罗副厅长能量也不小,他想把吴明宇调到外省,他在外省自然有相应的关系,想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当然最后也极有可能小事化无。

    那么,陈副厅长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我们已经详细的调查了,我知道,李老板亲身参与了这件案子的全过程。

    而且李老板身边还有一位小姐。好像叫梁小好吧,她以前是朱长有的人。一定知道很多chūn风楼内部的丑事,自然也就知道吴明宇的丑事。

    我的目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以李老板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猜出来我的意思。

    很快,陈副厅长就会暗中知会海州的高层,正式开庭审理这件案子,同时也请了很好的律师,我们听说李老板还有途径可以引起国际上的关注,那就更好了。只是……”

    李易哼了一声。道:“只是缺一个人证,是吧?”

    陈清道:“不错,梁小姐应该出庭作证,那吴明宇就没有机会翻身了。如果这件事办的好,还可以把罗副厅长也拖下水。

    你放心,陈副厅长是重感情的人,只要这事办成了。我们必有重谢,到时候李老板在海州可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李易毫不掩饰的把眉头皱了起来,道:“陈清。你应该知道吴明宇暗地里是干什么的吧?他明着是公安局长,可是同时也是黑社会,他进去了,可是他的手下还在,他小舅子胡金全还在,如果我答应你叫小好去当人证,那她的生命安全怎么保证?”

    陈清冷冷的道:“李老板,我今天来本来是请你,而不是逼我,但是你说的话,倒好像是我的不是了。

    梁小姐当此大事,不由得她来选择,你放心,这个风险不会很大,我们会派人保护她。”

    李易道:“哼,如果你了解我的话,就不会说这种话,如果说保护,我自己就足够了。不需要外人,那样反而不安全。

    可是这事一但进入轨道,那就不是审案那一天的风险,前前后后不知要有多少麻烦,除非你们能把吴明宇一干人等全都干掉,不留一个。”

    陈清身子向后一仰,神情似乎十分轻松,道:“李老板,我今天给你摆出来的态度,那是一种客气,你要是识相就不应该这么说话,这对你很不利。

    我完全随时可以换一种态度,李老板,你在海州能有今天,都做过些什么,难道别人都不知道?你以为你认识几个人物,他们就能完全保你?

    如果我们陈副厅长想对付你,什么王东磊都白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不跟我们合作,最后的结果就只有一条,那就是滚出海州。”

    陈清本来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可是这时一变脸,却显出十分讨厌的神情。

    李易的脾气哪是吃素的?当下哈哈一笑,起身道:“好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吧。”

    陈清霍地站起,怒道:“你敢赶我走?”

    李易笑吟吟的道:“要不然我再赶你一次?”

    董川一看忙起来打圆场,将李易拉到一边,小声道:“小易,这事很不好办,先别惹他,他们的能量不小,咱们没必要给自己招来麻烦。”

    李易怒道:“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董川道:“是是,唉,这事也真是难办,其实就算是小好不出庭作证,吴明宇rì后没事了,也会回来找她的麻烦。我看,不如斩草除根,把吴明宇一系全都做了,一干到底,这样也能少一些后顾之忧。”

    李易怒气渐消,觉得董川说的也在理,可是这事总觉得风险太大。

    陈清这时也恢复了平静。走过来拍了拍李易的肩头,笑道:“李老弟,我刚才说话可能过火了,其实这事咱们是同一阵营当中的,帮了我叔叔,也是帮了你自己。

    梁小姐的照片我见过,确实惹人怜爱,她能成为李老弟的红颜知己,是她的福分。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我现在可是信了。这件事我觉得只能进不能退。”

    李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陈清见李易吐口了,喜上眉梢,道:“这事有一套严密的法律方面的调度,十分复杂,不过你放心,绝对能致吴明宇于死地。

    只要吴明宇一被判刑,他跟罗副厅长之间的一些丑事也会随之而暴光,到时候。陈副厅长自然会有自己的行动,我们是不会叫罗副厅长再有出头之rì的。

    李老弟。我知道你心里的顾虑,可是这事你大可放心,说句实话,我们就算不考虑你,也得考虑我们自己。

    不把吴明宇和罗副厅长扳倒,我叔叔又怎么会上位呢?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李易毕竟年轻,一听陈清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松动,道:“那。我先跟小好说说。”

    陈清道:“好,爽快,这是我的名片,我等你电话。”

    李易随手接过陈清的名片,心里乱哄哄的。

    送走了陈清,李易双眼有些发呆,董川道:“只进不退。只进不退,我看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咱们应该小心。”

    李易道:“我去跟小好说说吧。”

    李易出了酒吧,却有些犹豫,想上车回家,却又迈不开步。

    冯伦也听说了这件事,道:“老大,走吧,早晚都要说,只要这几天别叫小好离开你身边,你保护她也就是了。”

    李易道:“唉,我才感到什么叫发愁。得了,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李易拨通了家里的座机,是梁小好房间里的,梁小好却没接电话,李易心里就是一阵紧张,忙又拨通梁小好的手机,电话响了两下之后,梁小好总算是接了电话。

    李易长出一口气,道:“小好,你不在家吗?”

    梁小好的声音似乎有些迟疑,道:“我,我出来,出来逛逛。”

    李易是什么人,一听就知道不对,追问道:“不对,你有事瞒着我,你是不是在外面?快回家,现在事情有些变化,我一会儿就回去跟你说。”

    梁小好道:“是什么事?”

    李易道:“回去再说吧,我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梁小好也是个聪明人,略一思索,道:“是不是跟吴明宇的案子有关?你是想叫我做人证吧?”

    李易反倒支吾了,道:“这个,嗯,等我回去再说。”

    梁小好一笑,道:“老板,你放心,我上次就说了,如果有这个必要,我一定出庭,我对你的事业绝对支持,如果能彻底的扳倒吴明宇,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李易眼圈一红,柔声道:“小好,你真是个聪明人,是个好女孩,那你先回家,等着我。”

    梁小好答应了,挂了电话。

    李易仰头看天,终于下定决心,上了车,叫冯伦开车回去。

    在车上李易才想起来,刚才忘了问梁小好在外面做什么,想了想算了,还是回去再说。

    家离酒吧不算近,不过以冯伦的技术,这点距离也不算什么,过不多时,两人就到了家门口。

    李易进了家门,到了梁小好的房间,却发现梁小好没有回来,问家里的保姆,保姆说梁小好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了没回来。

    李易心时感到不妙,暗道:“该不会这么快就出事了吧?”

    忙给梁小好打电话,哪知一打之下,对方的手机却已经关机。

    李易急的跳了起来,一遍又一遍的打,可是梁小好的手机就是不开。

    这时双阳、秦兰和钟子媚也都闻讯赶了过来,一问之下,也都傻了眼。

    双阳见李易急的团团转,安慰道:“你先别急,我看小好很会办事,她不会出事的。”

    李易急道:“现在可能是有人要杀她、害她、绑架她。怎么不会出事?”

    双阳一咬嘴唇,强行忍住没有顶嘴。

    李易这时已经要抓狂了,再也按捺不住,冲出去上了车,叫冯伦开车在海州城里找,同时给秦少冰打电话,叫秦少冰查查梁小好手机的位置。

    双阳等人怕李易出事,三人开着一辆面包车跟在冯伦的车后面,帮忙一起找。

    这时,李易的手下全都知道了。李国柱、周飞他们立刻领人开车四处寻找。

    姜小强、朴环和马占宇他知道这事之后,也都派出手下的兄弟到各处去找,可是找了一整天,仍然不见人影。

    最后众人又都回到李易的酒吧,李易一见众人的表情就知道没有结果。

    这时天已经黑了,李易又累又愁,又苦又闷,又急又焦,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众人都是李易的好朋友。看李易这个样子,都想过来劝。却不知从何劝起。双阳和秦兰见李易伤心成这个样子,眼圈也都红了。

    因为已经关了机,所以秦少冰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查不到梁小好手机的位置,后来还是现编了一段程序,查到了梁小好和李易通话之前的位置。

    秦少冰跑过来向李易道:“易,小好早上跟你通电话的时候,在东岭子区顺风路。”

    李易擦了擦眼泪,哽咽道:“顺风路?”

    董川道:“顺风路已经快靠城边了。再向北不远就是爬沙坝了。那地方在大学城的北边。是九路车终点站。”

    李易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道:“我知道了,没准是那个姓顾的。”

    董小梅道:“小易呀,有线索就好办。咱们这就去爬沙坝,这么多人都在,只证这小姑娘不会出事。”

    李易一有了目标,jīng神便是一振。在身上一摸,摸到了那个u盘。

    李易正要上车,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却是陌生的。

    秦少冰反应非常快。向大黑小黑一摆手,那两人立刻搬出几样仪器,又拉过几条线,跟李易的手机连在一起。

    小黑戴好耳机,秦少冰则搬了一台电脑离的远远的,噼哩叭啦的敲打键盘,开始现编程序,大黑给秦少冰打下手,这三人一准备好,小黑便向李易一使眼sè,李易接通了手机。

    “喂,是李老板吗?”电话里一个声音道,李易听这声音有些熟悉。

    李易稳定了一下情绪,平静的道:“是我,你是哪位?”

    那人呵呵一笑,道:“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咱们不是刚见过面吗?我是顾亚眠。”

    果然是他!

    李易握紧了拳头,董川对李易一摆手,示意他别怒,继续发问。

    李易喘了口气,道:“我一猜就是你,说吧,有什么条件?你要多少钱?”

    顾亚眠一笑,道:“别提钱哪,那太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东西。”

    李易捏了捏手里的u盘,道:“我当然知道,我会还你的。她怎么样?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就活剐了你。”

    顾亚眠哈哈大笑,道:“李老弟,你太冲动了,要说用刀子割人,我比你在行。你的红颜知己在我这,你拿着四百万,再拿着u盘,一个人,记住,一个人,不许开你那辆车,到爬沙坝来,就在上次的地方,如果我看见你多带人,后果你自己想。”

    李易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得先听听小好的声音。”

    顾亚眠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我只等你一个小时,你不来,我就撕票。”

    李易道:“我现在在开发区,一个小时不一定能赶到,你又不让我坐我的车。”

    顾亚眠道:“那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他刚一挂断电话,秦少冰立刻道:“手机位置在爬沙坝李家村村西大概二里的地方,看样子人可能在车里,因为信号在缓缓移动。只要他不关心,我还能持续跟踪。”

    陈铁山向江大同小声的道:“少冰这是在干什么?”

    江大同小声道:“估计是在现编追踪程序,这边打着电话,他那边就开始从头编程,等电话打完了,他也编完了,正好计算出手机信号的位置。”

    陈铁山惊讶万分,舌头吐出老长,虽然明知秦少冰在电脑和网络方面有本事,却没想到竟然达到了这种境界。

    他们两个低声说话,也没有人留意,李易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准备好双刀、硬币、手机,紧了紧裤带,把u盘放好,又从酒吧拿了四百万出来,用包包好,快步出了酒吧。

    众人自然不能就这么叫他走,一齐围过来要劝他,李易忽然一回头,向众人一指,喝道:“谁都别劝我,都别跟来,要不然我可翻脸不认人!”

    众人自然都止住脚步。

    不大会儿功夫,一辆出租车到了近前,李易拉门上车,车子开走了。

    众人站在酒吧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秦兰和双阳一使眼sè,两人心下会意,趁人不备,偷偷的溜了出来,到了没人的地方。

    秦兰道:“双阳姐,不能叫他一个人去冒险,我的枪带着,咱们一起去。”

    双阳点头道:“好,打车走。”

    两人绕到酒吧后面,招手打车,也奔爬沙坝去了。

    李易坐在出租车里,心里乱成了一团,只觉得身上似乎压上了一块大石,推不动搬不走,不住口的催司机快开。

634我更信死人

    司机不耐烦的道:“老弟,我这是出租车,不是保时捷,能开这么快,我都佩服我自己,还能怎么快啊?被交jǐng抓到会扣分的,会罚款的。 .   . ”

    李易也知道在市区里这车也只开这么快了,叫人家开快车冒风险,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可是李易现在恨不能飞过去,他人虽然还没到,可是心却早就到了。

    就这么一路接近爬沙坝,李易不时的看手机上的时间,总算是这司机有两下子,用了五十分钟到了爬沙坝的边上,就不肯再向里开了。

    李易给他扔下五百块,推门下了车,向原来的地点跑了过去。

    李易身上背着八十斤的包,跑的通身是汗,等到了约定地点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是一个小时。

    四周黑漆漆的,忽然前面有一道光亮shè来,李易用手一挡,那是几辆车,很快,车子就开了李易跟前。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七八个人,为的正是压道机器。

    李易道:“梁小好呢?”

    压道机器抱着肩膀,道:“钱呢?u盘呢?”

    李易晃了晃手里的口袋,道:“钱在这,u盘在我兜里,先把人放了。”

    压道机器道:“人?什么人?”

    李易怒道:“压道机器,你少跟我面前放屁,快放人!”

    压道机器连声怪笑,道:“李易,你也有今天,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人。”

    李易向对方的车里看去,可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李易把手里的包向地上一掷,轰的一声,双腿一飘,向对方的车靠去。

    压道机器跳过来伸手一拦,道:“李易,你还没求我呢。”

    李易冷笑两声,道:“好,我求你。”

    压道机器正在得意。忽然面前两道寒光一闪,压道机器只觉鼻尖上一凉,忙向后一退,用手一摸,原来鼻子被李易削去了一小片,到这时才感到疼痛。

    李易挥刀逼开了压道机器,跳到车子前面,飞腿踢开在前面挡着数人,拉开了车门。只见车里有一个人正被绑着,身子不住的扭动。

    李易叫道:“小好。别怕!”飞身上车,伸手去解梁小好的绳子。

    忽然梁小好双手脱缚,一团白sè的粉末向李易抛来,同时狞笑道:“请你吃白面。”竟然是男人的声音。

    李易心头一凉,知道上了人家的当了,只觉双眼一阵刺痛,喉头一紧,知道对方用了石灰。

    李易临危不乱,身子向后激shè而出。忽然左肩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掌,竟将李易的身子打出去数米,凭这掌力,李易就知道是压道机器。

    李易左肩似乎都要断了,要不是自己也有很深的功底,这一下胳膊非脱臼不可。

    李易顺势滚出去,舞动双刀护住身子。对方两人惨叫一声,显然是想上来抓人,却被李易用刀子刺伤。

    李易想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可是眼泪哗哗的向外流。疼痛难忍,眼前一片白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忽然有一件东西飞了过来,正中李易胸口,感觉像是自己带来的那包钱,这八十多斤的东西,一定是压道机器丢的了,李易胸口骨头咯咯直响,脑袋里嗡的一声。

    李易一口气憋住了,身子被打出一溜滚,只觉身重腿软,吐出两口气,就要晕倒,恍恍惚惚间只听有人道:“干脆一刀杀了得了。”另一人道:“不行,留着他还有用,杀也要顾哥亲自动手。”听到这就晕了过去。

    李易迷迷糊糊的,身子似乎被人架着上了车,又有绑上了自己手脚。车子开动,也不知开出多远,耳中听到了水声,忽然全身一凉,李易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这时又有一桶水倒在了李易的头上,把这些石灰冲去了大半,两只眼睛虽然还睁不开,但是疼痛减轻了不少。

    有人提起李易的身子掷出,嗵的一声,李易感觉被掷到了车里,用力一挣,发觉被绑的结结实实的。

    忽然,只听顾亚眠的声音道:“李老弟,别挣了,挣不开的。你怎么这么不禁打,你不是很能打的吗?”

    李易勉强睁开眼睛,却看不清眼前的人。

    顾亚眠道:“我心疼你,不想把你眼睛弄瞎,否则的话,我不给你治,叫石灰烧烂你的眼珠子。

    不过我这人对人身上的器官十分心疼,在我眼中,这些器官那就是艺术品。我不允许它们被损害。”

    李易嘲讽的一笑,道:“那你就把一件器官,从一个人的身上非法的移植到另一个人身上去?”

    顾亚眠一笑,道:“非法?天底下有多少事是合法的?你在海州能有今天,难道全是靠的合法手段?”

    李易道:“至少我不会做这么恶心的事,我不想生儿子没屁眼。”

    顾亚眠道:“大家都文明人,说话请客气一点。你知道我的外号吧?人家都叫我顾大脑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易哼了一声,道:“我不感兴趣。”

    顾亚眠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他语气放缓,自顾自的道:“我从小就有畸形,我的头盖骨其中有一块要比其它的骨片,生长速度快。

    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来,可是几年下来,我的头就比别的孩子大。

    别的孩子给我起外号,欺负我,看不起我,而我的爹妈又没有本事保护我。

    我很恨,我恨上天对我不公平,我恨我为什么会得这种怪病。这是一种遗传病,最先是在土耳其发现的,全球六十年来记录在案的,只有三例。

    后来用一个美国人的名字命名。叫这病为得番萨斯综合征,我很幸运的成了其中的一员。

    不过我很聪明,这种病并没有影响我的智商,相反,还叫我比常人有更好的记忆能力。

    我考了医学院,我立志要当一名最好的外科大夫,可是没有人喜欢我,女生们拿我当怪物,我每天都躲在宿舍里,不敢出去。

    我的舍友也都看不起我。他们纷纷向学校提出要求,说不想跟我住同一个宿舍,说看到我,晚上会做恶梦。

    像我这种病,在我成年之后,是可以通过移植手术改变我的头的。

    这手术很复杂,要把我的病骨切掉一大块,同时还要切掉一块病死的神经节。

    这神经节如果切断,会影响我的味觉。这神经节是高度分化的,所以不能从我自身上做自体移植。这就需要有别人的捐献。

    只有有人捐献,我才能做这个手术,因为手术的时候各种组织都要齐全,不能等。

    这种异体移植要做梁sè体配对实验,只有配对机率高的人才能给我移植。

    可是始终遇不到这样的人,终于,有一个死刑犯要枪决,他在被判刑之后,心情激动。说要把自己的身体捐给医疗机构。

    我的一个导师给他做了各种检测,同时发现,他的梁sè体和我的配对实验,机率高达百分之七十。

    你无法想象我当时是什么心情,我等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可是,哈哈。可是,这死刑犯临死前改变了主意,他不想捐了,哈哈。他不想捐了。

    人,人,人们是如此的自私,我爸妈去苦苦的哀求犯人的家属,他们却不为所动。

    后来,死刑犯行刑的那天,我偷偷的去了,我远远的听到了枪声,我当时心里很痛快。

    后来手术还是做了,那节神经切掉了。嘿,虽然我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味觉,但是我心里很痛快。那个犯人被枪决的时候,枪声真响。你听,嘭,嘭嘭。”

    李易在顾亚眠说的时候,不住的想挣开绳子,可是绳子又粗又韧,似乎是牛皮的。怎么也挣不开。

    李易想用缩骨功脱掉大拇指关节,可惜这次被牛皮绑住了虎口,就算脱掉拇指关节也没有用,李易不禁急的满头是汗。

    凭感觉,李易知道自己是在车里的后排,车里似乎只有顾亚眠一个人,在司机的位置上听不到呼吸声。

    李易这时如果用身子去撞顾亚眠也行的通,可是车外面必定都是他的人,自己妄动有害无利。

    后来听顾亚眠养他过去的经历,李易心里不禁泛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顾亚眠抽出一根烟点着了,对着李易吐出个烟圈,道:“你看这烟圈多圆,可是稍一碰到阻碍就散了,所以,做人一定要有硬度。你感觉到了吗?”

    李易本以为顾亚眠只是胡说,哪知这个混蛋居然用烟头烫在了自己前额正中。

    李易毫无防备,不禁失声大叫,正要躲闪,车外却伸进来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李易的身子,叫他半分也动弹不得。

    顾亚眠恶狠狠的继续烫着,李易骨头硬,强忍着不出声,还笑着道:“顾亚眠,你不够狠哪,有种用火通条在哥哥身上纹身,我要是叫一声,我都是你养的。”

    李易身上本来有水,这烟头烫了一会儿就灭了。

    顾亚眠道:“松开他吧。”

    按住李易那人松开了手,哼了一声,不用问,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压道机器。

    李易这时眼睛好了一些,慢慢的睁开,四下看了看,自己果然靠在车里,这车后座很宽敞,李易在那靠着,顾亚眠就坐在他对面,却不显挤迫。

    李易向车外看了看,也不知身在何处。

    顾亚眠道:“李易,你其实算是个人才,我真不忍心杀你,可是于副市长他们个个都要取你狗命,你又拿了那个u盘,我只好杀了你了。”

    李易心里一激灵,暗道:“于副市长,难道是海州主管医疗卫生药监的那于林于副市长?

    难怪,少冰不管查了多少资料,都查不出相关的人。原来姓于的不是医院的领导,而是海州副市长。

    顾亚眠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有很多人想要我死,那又是谁?”

    顾亚眠看出李易在思考,不禁一笑,道:“李易,你不用想了,反正我今晚就要走了,你,嘿嘿。你也得‘走’了,我索xìng就告诉你实情,也叫你做个明白鬼。”

    李易笑道:“那我可多谢你了。”

    顾亚眠见李易临危不乱,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意思,心里不禁佩服,当下道:“你xìng格不好,惹下的仇人太多,于副市长知道你拿了我们的证据之后,就示意我一定要把你干了。

    胡金全胡大哥也一直在跟我联系。说有机会真想把你做了,这次就有了机会了。

    而罗副厅长知道你要对付吴局之后。也示意我把你干了。

    你知道广宁的马市长跟罗副厅长是什么关系吗?他是罗厅的私生子,要不然能顺利的从广宁二次出逃吗?

    马市长一来跟你有仇,二来不想你参与吴局的案子,所以也叫我把你给干了。”

    李易可万没料到这个马市长居然是罗副厅长的私生子,心说这他娘的太乱套了,敢情全是裙带关系,连私生子的关系都有了。

    顾亚眠道:“我当初读医科的时候,虽然没有人关心我爱我,但是我很聪明。我的成绩很好,后来做过了手术,虽然我没有味觉,但是其它方面却和别人没有区别,我的头也恢复了正常。

    我分到一家很不错的医院,没过几年,我就当上了主任医师。有一次罗副厅长要借医院的手做掉一个人。几经选择就选中了我,因为我底子最干净,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

    当时就是马市长暗中牵的线,我也很卖力。手术做的很‘成功’,哈哈,相当成功,那个点子一个月之后才死,没有人怀疑是手术过程中出了问题。

    就连我的一助和二助都没有看出来我的手法,尸检报告中更是查不明白死因,只当这人是血管自然破裂。

    罗副厅长和马市长看出我是个人才,就把我招为手下,专门负责暗中替他们处理一些跟他们敌对的领导,为他们扫清路线。只要是住到我们医院干诊科的,只要是跟罗厅对着干的,全都在我这里判了死刑。”

    李易听的全身发毛,虽然明知官场上斗法,手段用的奇多,可是这种手段却是头一次听说。

    顾亚眠却似乎很是得意,继续道:“后来我就为他们做器官买卖的生意,你要知道,华夏国器官黑市非常的火。

    他们找来外面的流浪汉,或者是走投无路的人,我就负责摘取他们的器官。

    现在我们的生意正在向海州发展,于副市长就是我们发展的一条新的下线,不过你的出现叫我们很恼火,这种事情要小心,要小心,你这么一闹,我还怎么在海州发财?

    所以我也想叫你死,现在五个人都想叫你死,你还活的了吗?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和梁小姐留个全尸。

    小淮河水清清凉凉的,是个葬身的好地方,可比乱葬岗子强多了。”

    李易忙道:“小好呢?她人呢?叫我先见见她。”

    顾亚眠对着车外一打手势,立刻有人架着一个人走了过来,李易挣扎着起身一看,正是梁小好,不过看样子还在昏迷中,忙叫道:“小好,小好,你醒醒。”

    梁小好呻吟一声,悠悠醒来,见是李易,不禁又惊又喜,心头一阵激动,哭了出来,道:“我还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顾亚眠一挥手,两名手下把梁小好架了回去。

    李易道:“姓顾的,你杀我没关系,你把她放了,我劝她不出庭作证就是了。”

    顾亚眠道:“我信的过你,不过我更信的过死人。”

    李易怒道:“你***,你快把人放了!”

    顾亚眠道:“咱们都是文明人,能不说粗话吗?”

    李易语声放软,道:“顾大哥,她只是个好女孩,你别杀她。我一定劝她不出庭作证。”

    顾亚眠道:“不错,梁小好确实是个好女孩,那个丘康这么对她,她还念着旧情。

    我把丘康的一只肾摘了下来,叫他给梁小好打电话,说要两万块钱,要不然就把他另一只肾也切下来。

    丘康一打电话,梁小好就心软了,我再把手术过程中的照片传给梁小好,她就更受不了了。

    我知道你今早很早就出门了,于是叫她必须出来把钱送到。其实向她要这两万块钱不过是个幌子,她一到,我自然就……,哈哈哈。”

    李易道:“你要多少才肯放过她?”

    顾亚眠手向上一翻,手心里是那个u盘,他脸sè一变,冷冷的道:“丘康这小子太鬼,居然拷贝了我的资料,也怪我的手下太疏忽,哼,不过丘康和这个疏忽鬼都受到了惩罚。

    人,是罪恶的产物,只有惩罚,只有惩罚才能叫人觉悟。李易,你也一样,你认命吧。”

    说着把u盘掰成两半,塞在了李易的兜里,道:“李易,本来我想把你身上的器官全切下来,可是罗厅不愿意,怕节外生枝,你就暗自庆幸吧。”

    忽然,外面传来车辆的声音,车灯一晃,李易见有几辆车开了过来。

    车子停下,车上下来几人,借着灯光的照shè,李易看的清楚,其中一个正是胡金全,另一个是马市长,其余的就都不认识了。

635上下都是敌

    这些人走到车边,马市长嘻嘻一笑,道:“哎呀,这不是小李飞刀吗?刀哪,飞哪去了?”

    顾亚眠掏出两把刀来,正是李易的冥蝶,他比量着刀锋,道:“刀确实是好刀,我本来很想留下,不过算了,就叫这刀陪着你吧,以免你到了河里寂寞。”

    胡金全走了过来,道:“李老板,好久不见了,你这一阵子风头大起,恐怕不认识旧人了吧?”

    李易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另一个五十来岁的人沉声道:“好了,人都到齐了,赶紧办事吧,夜长了梦多。”

    李易想拖延时间,问道:“你是谁?”

    顾亚眠道:“这位就是于林于副市长,你的面子可不小。”

    于林眉头一皱,道:“最好不要多说,以免暴露身份。”

    顾亚眠笑道:“放心吧,这里四外都是咱们的人,李易是死定了的。”

    顾亚眠看了看时间,走下了车子,道:“已经十点了,开始吧。”

    压道机器带着人把梁小好押了上来,梁小好的嘴被堵上了,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含着泪水,看着李易。

    李易想冲出去,却被压道机器一把提住,摔在地上,梁小好挣扎着跑过来,倒在李易的身边。

    顾亚眠的人围了上来,将李易和梁小好围在当中。

    顾亚眠抬头看了看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时间到了,扔下去。”

    李易又用力挣了挣,还是挣不断,心头一沉,知道完了,出来的时候,不叫手下人跟过来,这会儿看来也没戏了。本来自己的手机可以被秦少冰随时查到位置,但是估计早被顾亚眠给扔了。

    压道机器走过来,把李易和梁小好一手一个的提起来。向河边走去。

    压道机器走到河边,嘿嘿冷笑,道:“李易,叫你做外风流鬼,说实话你功夫不错,我很想跟你正对打一架,不过没这个机会了。”

    李易这个时候得继续装英雄,笑道:“那好办,你跟我一块跳下去。咱俩变成鬼,到地下去打。我让你三招。”

    压道机器哼了一声,道:“你先走一步吧。”

    压道机器将梁小好放在地上,将她嘴里的布摘掉,又再提起来,道:“我真想听听你这小妞是怎么叫的。”说罢向河里一抛。

    梁小好叫道:“老板!”

    李易心里一痛,把眼睛闭上,只听扑通一声,梁小好掉到了河里。

    顾亚眠道:“压道机器,把刀子跟人一起扔下去吧。给他也留个念想。”说罢将刀子抛了过来。

    压道机器将李易的身子一横。故意将他对着刀子,扑扑两声,刀子插在了李易的大腿上。

    压道机器右手一提一振,道:“你给我下去吧。”正要将李易也丢下去,忽然传来嗤的一声响,压道机器只觉后背一痛,啊的一声。向前一扑,带着李易一起掉到了河里。

    岸上顾亚眠等人立刻乱了,马市长失声叫道:“娘的,又有狙击手!”

    这些人各自找地方躲了起来。可是狙击手却不再开枪,远处的树林里似乎有些响动,时不时的传来嗤嗤的响声。

    李易本以为这次死定了,可是就在听到那一声异响之后,李易知道一定是秦兰,这一定是秦兰的狙击枪声。

    压道机器后背中枪,打穿了肺子,成了气胸,他一跌在水里,河水立刻被吸进肺子,压道机器武功虽高,这时却也施展不出来,手足乱舞,向下沉去。

    李易求生yù极强,有这么一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当下身子反弓,双手去够刀柄,总算是李易柔韧xìng强,还真叫他够到了。

    李易无法拔刀,只将手腕向刀锋上一凑,牛皮登时断了,李易双手得脱,jīng神一振,将刀子拔出来,带出两股鲜血,又向下一挥,将脚上的牛皮削断。

    小淮河的河水很清,李易想寻找梁小好的位置,可是水里太黑,什么也看不见。

    李易水xìng一般,这时却也顾不得什么了,双腿一并,向下沉去。李易四处乱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李易在河水里急的心都要烧焦了,这种身处险境,呼吸不畅,明知自己的女人可能就在不远处,却怎么找不到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这段河水很深,李易找了一阵,忽然感觉身下不远处河水流动有异,心头一喜,当下向那边游去。

    哪知刚一靠近,忽觉河水一阵搅动,有人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这人力气好大,李易当时便觉得整条手臂都不能动了,知道这人一定是压道机器。

    李易这时xìng命倏关,哪还能手下留情,他右手被抓,左手刀立刻向前刺去。

    压道机器这时神志不清,只是随手乱抓,李易一刀刺来,他却有所感知,本能的一掌打出,正中李易胸口。

    李易被他打的向后倒退,左手这一刀便没刺中,可是身子向后激shè,右臂却也脱离了抓拿。

    李易身子向后shè出,忽然感觉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忙反手一抱,是个人形,这人身子娇小,一定是梁小好了。

    李易如果不是在水底下,这会儿一定大声叫出来了,忙将刀子插回手臂上的刀鞘中,将梁小好抱在怀里,发觉她一动不动,知道必是深下来的时间太长,已经昏迷。

    李易抱住她,嘴对嘴向她嘴里吹气,吹了一阵,李易自己的气也不够用了,忙双脚踩水,带着梁小好向上游去。

    这河水又冷又深,李易不住的上游,真想一下子就跳出河去。

    忽然李易感觉眼前一亮。哗啦一声,原来自己已经破水而出。

    这时岸上传来各种响声,李易无心去细听,一看怀里的人果然是梁小好,只是脸sè苍白,似乎没了呼吸。

    李易深吸一口气,捏住梁小好的鼻子,向她嘴里吹气,吹了一口又一口,忽然梁小好嘤咛一声。悠悠转醒,慢慢睁开了眼睛。

    李易喜道:“小好,你醒啦?”

    梁小好点点头,脸上似乎有了些血sè。

    李易带着她向岸上游去,到了岸边将梁小好先推上去,然后自己才上,两人平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气,忽然互相对视一笑。抱在了一起。

    一记长吻过后,梁小好显得十分虚弱。李易道:“咱们的人可能在那边,走,我带你去。”

    李易扶起梁小好,这时才听到远处的声音,原来是有人在交战,李易向远处望去,已经不见了顾亚眠那些人的影子,车子也大都开走了,只留下一辆面包车。车灯开着,借着车灯的光亮,李易见空地上有两人正在对打,一人是双阳,另一人却是哈兰。

    李易哪还能细想,知道双阳并不是哈兰的对手,当下纵身上前。刚抢到两人附近,忽然眼角余光见到远处有亮光一闪,心里自然一下子想到了林兰的狙击枪。

    李易忙向旁扑出,身后嗤嗤嗤三声枪响。子弹全打在地上。

    李易不敢稍作停留,脚下迈开八卦步,绕开了圈子,子弹穿梭,在李易身周地上不住的激起尘土,每一颗子弹都离李易只有数寸。

    李易心都凉了,知道只要脚下稍一慢,就不免身上中枪,可是转了十来圈之后,忽然不再有子弹shè来,李易不想错失良机,当下横着一纵,抢到了双阳的身边。

    双阳跟哈兰打的时间并不长,两人一交上手,双阳就知道根本不是哈兰的对手,所幸自己身法灵便,不向哈兰身边靠近,这才坚持到现在。

    后来看到李易从河里出来,又跑过来帮忙,心头一喜,不够躲的稍慢了一些,左手腕被哈兰三指夹住,险些被哈兰把手腕弄的脱臼,忙甩手向旁跃开,一颗芳心已经吓成了一团。

    哈兰的功夫全在手上,下身功夫不行,几次想把双阳关节打脱,却都没有得手,心里不免焦躁。

    后来有人冲了过来,他当时背对李易,不知是谁,但是他了解事情前后的经过,知道这人必定是李易无疑,心里正在着急,远处埋伏的林兰已经开了枪,这才缓了一缓。

    林兰一开枪,双阳心里便是一惊,可是见李易迈开奇怪的步法,子弹只在李易身后追打,却打不中李易身子,心里又惊又喜。

    双阳功夫本就不及哈兰,这时一溜号,脚下稍慢,左手收回不及,已经被哈兰抓住,咯的一声,将她左手手腕扭脱。

    双阳闷哼一声,向后急退,哈兰恶狠狠的扑过来,正要乘胜追击,将双阳击毙,林兰的枪却不再开了,同时背后风声袭来,知道是李易给了自己一掌。

    这一掌正是李易打的,远处林兰不知是因为什么,停止了开枪,李易心想只有靠近哈兰,才能叫林兰有所忌讳,这才扑过来,正巧见到双阳受伤,李易便即出手。

    掌法并不是李易的拿手本领,这一下却也劲力十足,哈兰侧身躲开,李易脚下一扭,反手就是一拳。

    哈兰哼了一声,竟然不躲,径直伸右手来抓,李易见他五指如钩,知道厉害,当下收拳近身,守住中线,以咏chūn短桥抢哈兰的中面,粘住哈兰的身子,同时喊道:“双阳,到我们两人身后去!”

    双阳知道林子里还藏着一个狙击手,他是当杀手的,对这一点心里清楚的很,哪还用李易提醒,当下斜身一闪,到了两人身后,同时不断的向前跟进缩身,把自己藏住。

    李易跟哈兰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如果仅从功夫上说,李易比哈兰要高着一筹,可是哈兰的擒拿手沾肤即上,敲钉转脚,李易并不敢把招数用的太实,这一来便处于下风。

    哈兰不知林子里的林兰如何了,心里着急,高声道:“阿兰。阿兰。”

    李易见哈兰脚下慌乱,忽然招数一变,围着哈兰绕开了圈子,李易八卦步一使开,哈兰便显窘迫之态,肩头左胁被李易先后打中,只是李易不敢进招太实,这两下打的并不重。

    哈兰斗志全无,忽然斜身跳开,向林子里便跑。李易怕失了这个挡箭牌,自己和双阳有危险,忙随后便追,双阳也随后赶上。

    哈兰的脚程哪有李易快,只跑出二十来米就叫李易追上了,先前李易一直没有用刀,主要是觉得用兵器对人家空手有些丢身份,这时抓人质要紧,哪还顾的了那许多?

    李易双臂一振。冥蝶出手,交叉一拢。在哈兰的后背上划了两刀,两道刀痕成十字叉花,鲜血涌出,哈兰看来受伤不轻。

    哈兰向前一滚,抓起地上的土向李易掷来,李易斜身躲开,右手一送,冥蝶掷出,正中哈兰小腿。哈兰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李易扑过去将哈兰一把提起,顺手闭了他的穴道,立即反手挡在身旁,左手一揽,将双阳拉在身后。

    林子里没有动静,不知那边的林兰在干什么。李易腾出空来,道:“你怎么也来了?”

    双阳道:“实在是不放心你,我们才过来的。”

    李易道:“你们?还有谁?秦兰吗?”

    双阳向林子里一指,道:“是啊。秦兰也在林子里,刚才可能她用枪把那个叫林兰的给压住了,要不然咱俩全得中枪。”

    李易知道秦兰和林兰作为狙击手,都极有耐xìng,两人这会儿工夫说不定正在互相用枪口压着对方的藏身处,只要其中一人稍有疏忽,没准就会中了对方致命的一枪。

    李易向后招招手,提着哈兰,两人慢慢向后退,直退到河边,李易道:“小好在后面岸上躺着,那个位置林兰打不到,你快去看看她,我在这挡着。”

    双阳答应一声,跑了过去,哪知河边并没有人,双阳失声叫道:“河边没人哪!”

    李易一惊,脑子里嗡的一声,脚下摇晃,就知道不妙。当下什么也不顾了,向后一纵,将哈兰随手掷在地上,向两人上岸处看去。

    虽然这地方车灯照不到,但是仍然能看清,河岸上确实没有人。

    “小好,小好!你在哪?答应我一声!”

    李易拼命着喊着,发疯一样四下里寻找,却什么也找不到。

    李易只觉心力憔悴,一交坐倒,一句话也不说。

    双阳轻轻走过来,坐在李易身边,抱住了他,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李易忽然站起,怒气冲冲的来到哈兰身边,将哈兰提了起来,喝道:“小好呢?人哪?你们把人藏哪了?”

    哈兰道:“我哪知道什么好不好的?我们是来杀秦兰的,对别人不敢兴趣。”

    李易从他大腿上拔出刀子,对着哈兰的大腿又是两刀,疼的哈兰长声惨叫,道:“我,我真,真的不知道,你,你折磨我也没有用。”

    双阳走过来轻轻的道:“这事可能还是顾亚眠那些人干的。”

    李易心里也清楚这一点,可是最怕的却又是这一点。

    李易心里一股火无处可发,忽然心生恶念,对哈兰道:“你们是来杀秦兰的是吧?好,那就到河里去杀吧。”

    说罢就要将哈兰向河里抛去。

    哈兰虽然凶悍,却也怕死,忙道:“李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敢杀我,就别想活过三天。”

    李易连声冷笑,道:“我知道,你不就是托克兰大教会的吗?你们教主是谁?叫他来找我,我姓李的随时奉陪。”

    哈兰道:“我们教主通天彻地,本事极大,你不配。”

    李易怒极反笑,道:“好啊,既然他本事极大,那就叫他到河里去救你吧。”

    李易杀心已起,举手就要将哈兰摔到河里,忽然从河的上游下来一艘船,船很小,行的极快,可是到了李易附近却立刻停住了。

    这一下可大出李易的意料之外。

    双阳就在一旁,大声喝道:“什么人?”

    船上站着两人,光线很暗,看不清楚,只是能看出是一男一女。

    那男人道:“哈兰,你的任务就是这么完成的?”

    哈兰听出这人的声音,似乎害怕起来,颤声道:“副,副主教,我,这是个意外。”

    那男人道:“意外?你回去对主教说吧。秦兰的命符呢?”

    哈兰道:“我,林兰正在对付她。等她死了,我立刻把命符送上。”

    那男人似乎听到极为可笑的事情,道:“你现在自身难保,还好意思说这些?”

    哈兰周身颤抖,道:“副主教,你饶我这一次,我将功,功,功……”

    哈兰“功”了半天,也没说全话。

    李易被船上这男人的气场镇住了,道:“你是什么人?”

    忽然李易眼前一花,那男人竟然已经从船上跳到了岸上。

    双阳斥道:“滚开!”她左手手腕已经脱臼,便伸右手去推。

    双阳右手推到这男人胸口,这男人仍然没有出招,忽然李易见这男人左肩微抬,就知道不好,大叫道:“双阳退开!”

    可是为时已晚,也不知那男人用了什么手法,竟将双阳右手抓住,随即似乎轻轻一抖,双阳惨叫一声,右臂软垂。

    李易看的清楚,双阳右臂腕肘肩三处关节都已经脱臼,双阳惨叫过后,身子摇摇晃晃,似乎要晕倒。

636出教即叛教

    李易不禁大惊,这男人刚才似乎只是轻轻一抖,没想到居然有这种威力,举重若轻,只于呼吸之间便将双阳三处关节震脱。

    李易反应极快,将哈兰向那男人一抛,迈景门,抢到那男人面前,右手反手将双阳向后一推,双腿成坐盘,左手探向那男人的膝盖。

    李易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攻对方下三路,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想清楚。

    直到李易把手伸出来,脑子里才想清楚原因,原来李易潜意识里想到一点,这男人这么擅长擒拿术,一定是果毅门中的高手。

    十有**,就是哈兰的那个教官师父,只不过地位较高,同时又是托克兰大教会的副主教。

    既然果毅门中的这些人下盘功夫不行,李易一出手,自然要攻他下三路。

    那男人见哈兰向自己飞来,只伸右手一推一甩,便将哈兰的身子甩到了身后的船里,忽然感觉下身一紧,知道李易已经出手。

    这男人心道:“这小子出手不凡,居然知道我功夫的死角,哼,哪能这么容易叫你得逞。”

    李易左手抓住了这男人的小腿,正要用力闭他筑牢穴,这男人忽然向后急纵,嗤的一声,这男人的裤子被李易五指扯破,却没伤到他身子。

    李易不敢冒然跟进,双手连扬,打出十来枚硬币。那男人冷哼一声,双手连连抓拿,竟将李易打出的硬币全都抓住。

    李易大惊,双手不停。硬币如雨般打出。

    那男人这时已经落在船上,左脚踩在哈兰的胸口,船上那女人如鬼魅般向前一飘,手里忽然撑开一把伞一样的东西,噼哩叭啦,硬币全打在伞上,大部弹到了河里。

    李易心道:“这娘们拿把伞干嘛,你当自己是不知火舞啊。”

    李易正不知该怎么办,那女人忽然跳到了岸上,正落在李易的面前。

    在这一瞬间。李易看的清楚,这女人不过二十来岁,一张脸可以说是艳若桃李,却带着一脸坏笑,似乎把李易当成了小弟弟一样的感觉。

    李易知道这女人也不简单,正要出手,哪知这女人速度更快,竟然一下子扑了过来,同时道:“我陪你玩玩。”

    李易看她扑过来的身法十分奇怪。向旁一闪,伸右手去推。这一下虽然是虚招,却也上了当。

    这女人身在半空,见李易已经出手,立刻四肢一收,竟将李易的右臂抱住,随即身子再次弹起,绕到李易身后,身子横起,双腿一夹。正夹中李易的脖子,身子随即一摆,将李易摔倒在地。

    李易被这女人摔的七荤八素,心里又气又怒,自己武功大成以来,什么时候被人用近身招数摔倒过?这简直就是笑话。

    可是就在今天,就在今晚。李易竟然被这个不知名的女人用摔法摔倒了。

    李易虽气,却是面朝下趴在地上,身子被这女人的双腿夹着,无法动弹。想去踢她,却够不到,左手在门外,无法回弯来抓敌人,右手一直被那女人反向扣着,怎么挣也挣不脱。

    李易心里也立刻明白了,这女人绝对是摔跤高手,摔跤这种搏击术,看起来破绽很多,可是如果练的是上乘功夫,那就往往使敌人处于一种无法反击的姿势,叫你有一身好本事也用不上。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话是老话,可是李易这时才真切的感受到这话的真实。

    那女人嘿嘿坏笑,双腿越夹越紧,李易只觉得呼吸不畅,心说这娘们看起来娇小可爱,力气怎么这么大?

    那女人道:“你叫李易是吧?你刚才那一推,我能看出来,功夫也算是可以,不过你遇到我,那就是白给。

    我这一招叫捆龙三角锁,你的攻击力全在死角上,根本伤不到我,我就算夹不断你的脖子,也能叫你憋死,你就认命吧,小弟弟。”

    李易意识越来越模糊,忽然急中生智,张嘴一口咬住这女人的大腿。

    这女人用双腿夹着李易,拉扯着李易的右臂,李易的脸正对着这女人的大腿内侧。

    本来像李易这样的高手,跟人交手时自重身份,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上嘴咬的,那都是小孩子打架的招数。

    所以这女人的大腿就在李易嘴边,李易却一直也想不到。

    这时xìng命悠关,李易哪还能顾虑到什么身份,当下张嘴用力咬去。

    那女人虽然一招间就制住了李易,可她是高手,心里十分清楚李易的份量,知道李易是只老虎,如果放开他,第二招就没那容易得手了,是以一直用力扣着,想把李易夹死。

    可是天底下任何招数都有破绽可寻,这女人也没料到李易居然能用嘴咬,这一下正被咬中大腿内侧,人的大腿内侧神经末稍极为丰富,而人的咬肌又是最有力,这一下这女人哪受的了。

    李易一口咬中,这女人大叫一声,松开捆龙三角锁,翻身躲开。

    李易得理不让人,也不及站起,当下向前一扑,压在这女人身上,横臂去压她咽喉。

    哪知这女人手脚不知怎么一弄,竟将李易的身子托起,转了个方向,向外摔去。

    这个姿势正是李易最不易用力的姿势,他身子无法停住,嗵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李易真是气坏了,没想到两次着了这女人的道儿,同时心中也佩服她的摔法。

    像李易这种高手,对摔跤这种功夫向来看不起,今天可算是遇到了个中高手了,叫他不服也不行。

    李易刚刚站起来,还没等站直,那女人却又扑到了身边,左手一拉李易的右脚。右手探过来一拽李易的左手腕,随即分开一扯,李易重心立刻失去,身子平着被甩了出去。

    这是李易今晚第三次中招,本来已经留了神,却没想到对方的摔法十分古怪jīng妙,自己竟然没有法子防备。

    这女人显然知道其中关窍,不等李易站直,就又扑了过来,双腿一交叉。插进李易两腿之间,右肘在李易的臀上一托,李易重心登失,被这女人摔出两米多远。

    这女人坏笑着又扑了过来,道:“先前那招叫离根断念,后来那一招叫坐龙飞升,新招又来啦。”

    李易心想既然来不及站起来,索xìng就蹲着,听到身后风声。当下双腿一盘,回肘去顶。

    哪知那女人扑过来。却故意迎向李易的手肘,她双手在李易手肘上顺势一扯,双腿急蹬李易的胯间,只轻轻巧巧的一挑,李易的身子又腾空而起。

    这女人笑道:“这是顺水人情。今天我要活活摔死你。”

    说着扑过来,又是数招。

    李易身子不能站直,咏chūn和八卦两门功夫无法使用,吃了大亏,有心用刀子去刺。那女人却来的很快,根本没有空隙。

    就这样,李易破天荒的被摔了七八交,头脑中一片混乱,被摔的五脏颠倒,险些吐出来。

    李易这才知道摔法的厉害,你就算有铁布衫。也挡不住被人往地上摔,你皮肉抗打,内脏却不禁震动。

    内脏一受震动,全身都跟着不舒服。

    李易到了现在重心已经基本找不回来了。只觉眼前一切东西都在转,恨不能一下子躺在地上,永远不再起来。

    那女人一看李易的头,就知道李易已经晕了,立刻冲过来,抓住李易的双臂,反着一折,双腿一勾一盘,将李易的头夹在了腿间,道:“这是断龙绞,你认命吧。”

    李易颈中咯咯直响,脖子似乎都要断了,呼吸再次不畅,忽然发觉自己嘴下正是那女人的神秘地带,这女人胯间正紧紧的压着自己的嘴。

    李易心道:“刚才叫我咬了一次了,你还来?没半点记xìng。这娘们,喜欢把这地方往别人嘴底下送,小浪货。”

    李易心里想着,一口咬了下去。

    这女人正在得意,李易一张嘴,她也反应过来了,刚才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怎么这么没记xìng。

    可是为时已晚,李易这一下咬的可不轻,这女人闷哼一声,松开断龙绞,她心里又羞又怒,对着李易的脸就是一脚。

    李易脸上吃痛,身子借势一滚,卸掉了对方的来力,但是仍然眼前直冒金星。

    那女人这次伤的不轻,站起来向后便退,李易见她一瘸一拐的,显然自己这一招下流无耻卑鄙流氓**已经生效。

    船上那男人一直在冷眼旁观,没有上来帮忙,他也以为这女人赢定了,却没想到李易出此怪招,扳回了局面。

    那男人跳上岸来,道:“你躲开,我来。”

    那女人咬着牙道:“把他的牙一颗一颗的摘下来,要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李易面对这男人心里同样没底,斜眼见双阳晕倒在一边,不知如何,心想今晚可讨不到好去了。

    那男人正在过来,忽然脚边嗤的一响。

    李易心里一喜,那男人心里一惊,迅速向旁一跳,那女人见状也跳到一旁。

    只听不远处秦兰的声音道:“副主教,文兰,我不想出手伤人,你们最好别动。”

    李易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秦兰手里端着枪,正站在一棵树手,枪口对着那一男一女。

    李易大喜过望,道:“秦兰,你没事吧?”

    秦兰不敢稍动,怕错过了瞄准,轻轻的道:“我没事,林兰中枪了,倒在林子里。副主教,你把她抬走吧,我不会跟你们回去。”

    那男人道:“秦兰,你这是公然叛教,你知道教主是什么脾气。”

    秦兰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打算退教,我要,我要跟着李易。”

    李易心头一热,呼吸喘促,心里颇有感动之意,道:“不错,她要跟着我,我说这个什么副主教,你最好成全我们。”

    那男人道:“秦兰。你想好了。”

    秦兰说话虽轻,语气却很坚定,道:“我想好了。”

    那女人道:“秦兰,教里的规矩,入了教就能出教,那只会按叛教处理。”

    秦兰道:“希望把我当成个特例吧。”

    那一男一女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秦兰道:“易,你快带着双阳姐离开,这里有我。”

    李易哪能留她一个人在这,道:“叫他们先走。咱们一起离开。”

    那男人向林子里一指,道:“林兰在哪?”

    秦兰道:“左三,白虎,七点十二步,平顺。”

    李易虽然听不懂,但是知道她说是方位暗语。

    那一男一女向李易恨恨的看了一眼,先后跳上了船,那男人道:“好,我们先离开。一会儿再来找林兰,你们走吧。”

    秦兰枪口不动。叫李易带着双阳先到自己身后。

    李易走到双阳身边,将双阳脱臼的地方先接上,再将双阳轻轻抱在怀里,退到秦兰身后。

    那一男一女已经开船走了,直到船影不见,秦兰才将手里的狙击枪放下来。

    李易见她满头是汗,一脸的憔悴,知道刚才跟林兰对峙,消耗了秦兰大量的体力。心里疼惜,便将秦兰也背在背上。

    李易抱一个背一个,离开了河边。

    跑出一段,忽然听到前面有人高喊:“师父,是你吗?”

    正是江大同的声音,李易忙道:“是我,是大同吗?”

    江大同答应一声。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扶住李易,道:“师父,可找着你了。都把大伙急死了。”

    李易道:“咱们回去再说。”

    江大同道:“大伙正散开四处找你呢,我这就联系人,你先上车。”

    李易三人上了面包车,这才松了一口气,李易只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似的,心说从来没听见过天底下有摔跤摔的这么棒的人,听秦兰所说,这女人叫文兰,看来事后得打听打听。

    忽然又想到梁小好生死不知,她十有**又落到了顾亚眠那些人的手里,李易鼻子一酸,又哭了出来。

    江大同联系大家,人们先后聚了过来,李易把事情经过跟大伙大概一说,众人便又散开去找梁小好,可是找了一夜也没见到人,天快亮的时候,众人又都聚回来,表情沉重,谁也不说话,李易知道没有找到人,见大伙为了自己这么辛苦,客气了几句,带着人先回了酒吧。

    等到酒吧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李易包扎了伤口,换了一身衣服,跟众人坐在一起,说起了事情的经过。秦兰也说了自己的事,众人这才清楚。

    原来李易当晚走了以后,大家都不放心,秦兰和双阳便偷偷打车去找。

    但是她俩心里记着的是秦少冰所说的顾亚眠的电话位置,等到了那个地点,却不见顾亚眠的人影。

    两人对海州并不太熟,四周又都是郊区,天黑以后,没有路人,都不知要去问谁。

    顾亚眠给李易打电话约李易出来后,便将手机关了,到河边去等着,双阳她俩当然没有找到。

    顾亚眠叫压道机器去约会地点接李易,用卑鄙的手段把李易捉来,双阳她们又哪里知道。

    所幸秦兰的狙击枪有夜视功能,两人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秦兰便爬到树上,四下仔细观看,这才发现小淮河边似乎有人,只是视野被树枝挡着,看不大清楚。

    这两人连忙赶到河边,正赶上压道机器举着李易要丢到河里,秦兰当时离的尚远,没有办法,只好打中压道机器,这才使得压道机器和李易同时跌到河里。

    当时现场中,顾亚眠等人见压道机器中弹,知道附近有狙击手,众人忙躲起来。

    秦兰想由自己来压阵,叫双阳跑过去跳到河里救人,哪知哈兰和林兰这两人一直寻找秦兰的下落,今晚凑巧碰到她,这两人哪有不跟来之理?

    秦兰开枪打中了压道机器,林兰也已经找好了合适的位置,向秦兰开了枪。

    秦兰仗着这方面的业务极为熟练,反应机敏,林兰手里拿着又是普通的狙击枪,这一下总算是提前躲开了。

    秦兰将双阳拉低,两人藏好身形,不敢乱动,虽然担心李易,一时间却也无法。

    秦兰不甘就这么被林兰压着,不住的计算四周的方位,冒险跑了出去,又换了一个位置,居然扳平了局面,打中了林兰的左脚。

    于是林中四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敢乱动。

    顾亚眠那些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动静,马市长第一个耐不住,跳起来上车要走。

    别人见马市长都没事,便纷纷起身上车。

    压道机器虽然跌在河里,却也没有人去管他,马市长还不屑的道:“我正可以省一笔钱,哼,这可得多谢李易的人了。”

    顾亚眠心想李易是手脚被缚跌到水里的,他和梁小好谁也不可能活着从水里出来,是以大放其心,带着人开车走。

    林子里双方对峙,哈兰终于耐不住,叫林兰先开枪掩护自己,第一个跳了出来,想绕到侧面,来对付秦兰。

    双阳急着救李易,也已耐不住,从秦兰的身后方位退了出来,绕了好大一圈,出了林子。

    哈兰本想伤人,双阳本想救人,两人却在林子边上不期而遇,这一见面当然要动手,一动上手双阳便不是对手。

637被迫要跑路

    就在这时,李易带着梁小好从河里游了上来,李易见双阳不是哈兰对手,便上来帮忙,。

    可是他们的位置却暴露在林兰的枪口之下,林兰本来一直压着秦兰打,知道哈兰不会输,也就没在意,但是一见李易出现,林兰就知道不好,这才调转枪口,对着李易开枪。

    幸好李易反应快,步法奇特,林兰居然打了二十来枪都没有打中。

    林兰有个怪癖,想打的目标如果一击不中,就死缠烂打非得打中不可。

    可是也正因为这样,林兰对自己的几个关键角度没有守好,秦兰的位置看不到林子外面的情况,但是见林兰失守,哪有不进攻的道理,。

    秦兰对着林兰一开枪,这才给李易解了围。

    后来李易那边擒住哈兰,又遇到了托克兰大教会的副主教跟那个叫文兰的女人,这段时间里,秦兰一直在跟林兰对峙。

    这两个女人不住的换位、抢位、守位,最后还是秦兰技胜一筹,一枪命中林兰右肩,这一下打的林兰废了一条胳膊,再也用不了狙击枪了。

    高手对决,一招即见高下,秦兰没了后顾之忧,这才放心大胆的从林子里出来,却见到了河边大战,李易就要吃亏,忙出手阻止。

    她是教会里出来,虽然要离教,却还不想随便出手伤了教中的重要人物。

    李易问起那个所谓副主教的情况,秦兰道:“他就是哈兰的教官,现在已经升为副主教了,他叫哈坤。”

    李易问起那个叫文兰的女人,秦兰道:“文兰跟我不是一组的,我对她不是很了解,她擅长摔跤,以她的身形和年纪,还能把摔跤用好,很不容易。”

    李易昨晚领教了文兰的厉害。不由得点了点头。

    董川道:“你昨天走了以后,大家都很放心不下,少冰查顾亚眠的电话,发觉他关机了,我们也猜出他当时的位置。跟你们约好的地点多半不一样。

    你不叫我们跟去。可是大家伙哪能就这么在家里等着,所以最后商量了一下,还是过去找你了。

    只是位置不确定,爬沙坝那一带面积又太大。我们先是按你手机的信号,在一个小河沟里找到了你的手机,后来又找散开打了半天,直到后来大同才碰到你。”

    李易这时情绪渐稳,知道大家关心自己。对大家的心意也表示了感谢,。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梁小好的下落,当然所有人都想到一定是顾亚眠的人又趁乱偷偷回来,把人给劫走了。

    董川道:“虽然这伙人行动隐秘,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于林和罗副厅长跟这事有关,那就好办了。

    他们知道你没死,这事一定不算完,可是他们想杀你也不容易,我想多半会来收买你。那这样的话,小好也不会有事。”

    周飞气道:“顾亚眠这个狗崽子。叫我看见,我一把捏碎他的脑袋。”

    李易忽然想起一事,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发现那块损坏的u盘还在身上,这东西虽然坏了。又泡了水,不过通过秦少冰他们的技术,没准还能修好。

    李易把u盘碎片交给秦少冰,秦少冰看了看。道:“损坏的挺重,不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试试看。”

    众人正说的热闹,忽然王东磊开车赶到了,一进来就道:“兄弟,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李易见王东磊脸sè苍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请他进来坐。

    王东磊一拉李易的手腕,道:“别说了,快走吧,出事了。”

    周飞问道:“王局,出什么事了,你到是说呀?”

    王东磊急道:“哎呀,没有时间细说了,总之市局要抓你,你快跑路吧,先到外面躲一躲。”

    李易道:“市里为什么要抓我?我又没有事犯到赵大海的手里?”

    王东磊道:“我也是托人打听来的消息,市局正要抓你哪,那个压道机器死在河里了,上边说你是嫌疑犯,你赶紧离开海州,先别露面,。”

    李易料想是跟眼前的这件事有关,微一转念,便知道一定是顾亚眠和于林他们劫走梁小好时,发现自己没死,当然不放心,他们并没有像董川预料的一样,来收买自己,可是能是觉得自己xìng格强硬,这才要把自己做了,所以叫官方来抓自己。

    李易脑子动的飞快,本来以他的xìng格,就想到局子里走一趟,可是转念一想,可不能胡来,私下里的事怎么解决都行,一但跟官面儿上接触,再要耍横可就一点用也没有了,反而会给对方留下口实把柄。

    李易是这么想的,像董川、董小梅这样稳重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可不能跟zhèng fǔ对着干。

    董川道:“小易,事不宜迟,你赶紧走。什么也不用准备了,你把手机带着,我们随时能找到你,银行卡你也别用了,先拿二十万现金,短时间内足够用了。”

    像周飞这样xìng格的,虽然很想一挺脖子玩强硬,但是也知道这事不行事。

    当下众人都不再说话,起身给李易准备东西。

    秦少冰加强了酒吧附近的监控,只要有人靠近,就会立刻发出jǐng报。

    时间紧迫,李易匆匆跟众人道别,嘱咐秦兰深居简出,李国柱说一定会保护好家里人,叫李易放心。

    李易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把钱塞在怀里,双刀和手机备好,向众人看了一眼,从酒吧后门离开。

    冯伦的那辆保时捷当然不能用了,李易也不方便打车,幸好王东磊来的时候开来一辆二手桑塔纳,当下带着李易走了。

    李易回头看向酒吧门口的众人,心里一酸,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要跑路,心里怎么想也不平衡。

    王东磊尽挑偏僻的小路,兜了好大一个圈子,开出一段之后,王东磊道:“兄弟,我打听来的消息说是罗副厅长的意思,。那个压道机器的尸体在河里找到了,赵大海得了罗副厅长的指示。要把这案子做到你身上,其实就是借此为由把你除了。”

    李易语气十分生硬,道:“我知道,这事没完,我今天走了只是暂时的。”

    王东磊叹了一口气。道:“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嘿,当初还说要评你为海州十大杰出青年呢,还有什么好市民奖,没想到……。真是,唉。”

    李易苦笑一声,道:“我眼看就要成为海州十大通缉犯了。”

    车子是朝着贡华堡子开去的,王东磊的意思是叫李易先去东昌避避风头。

    东昌在海州东面,不过要从贡华堡子上国道。先折向北,再向南才能到东昌。

    李易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梁华打了电话,他要上国道,总不能开王东磊的车走,梁华没准能帮得上自己的忙。

    电话接通,没想到梁华已经知道了李易的消息,道:“李老弟,你吃官司了?”

    李易道:“梁大哥。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梁华道:“我也是刚知道的,现在海州都传遍了,jǐng察已经到你家和酒吧去过了,不过没找到你,现在正在市里搜捕你呢。”

    李易道:“梁大哥。我……”

    梁华截住他的话头,道:“兄弟,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只要你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尽管说。你现在在哪?”

    王东磊通过观后镜向李易使了使眼sè,他对梁华并不了解,只是觉得李易这么做有些冒险,。

    不过李易信得过朋友,知道梁华不是出卖自己那种人,当下道:“我就要到贡华堡子了,你能派车来接我吗?”

    梁华道:“太好了,我本人就在东岭子区东边,离贡华堡子不远,你在贡华堡子老榕树下等我,这事不能叫别人知道,我亲自送你走。”

    李易十分感动,心里一暖,道:“太谢谢你了。”

    梁华道:“老弟,千万别这么说,大家自己人。”

    王东磊在前面开着车,等李易挂了电话,道:“兄弟,梁华可靠吗?”

    李易道:“可靠的,应该不会出卖我。王哥,你身份不便,送我到东岭子区边上就行了,我自己过去。”

    王东磊道:“好,你可要小心。”

    过了一阵,车子到了地点,李易见四周无人,下了车,向王东磊道:“王哥,我这就走了。”

    王东磊和李易之间虽然常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是毕竟还是有些感情的,这时一分别,以后还不知会怎样,眼圈一红,也有些伤感,道:“兄弟,你自己保重,哥现在可无能为力了。”

    李易点点头,道:“麻烦王哥替我关照我的那些朋友。”

    王东磊点头答应。

    李易吐出一口气,转身跑开。

    东岭子区十分大,海州人原来就说,“东岭子大如腚”,这个区呈月牙形,北面是大学城,区外东北方及以上的地方,都是爬沙坝,区外东南则是贡华堡子。

    李易径直向东跑去,贡华堡子有一棵老榕树,很粗很大,海州人大都知道这地方,方圆几十里之内就这么一棵榕树,。

    李易跑了一阵,一抬头见大榕树就在眼前,树下停着一辆货车。

    李易没冒然靠近,找到一棵杨树躲了起来,偷偷向大榕树下看去。

    忽见梁华从车里探出头来,似乎在找着什么,李易这才走过去,道:“梁大哥,我在这。”

    梁华一见,忙把李易拉到车上,这才道:“兄弟,你怎么惹了这么大的祸?”

    李易长叹一声,道:“那是有人要整我,更何况我和小好都可以做证人。”

    梁华道:“小好?就是原来朱长有的那个手下?”

    李易点点头,道:“不过她昨晚丢了,叫人给劫走了。”

    梁华也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太着急,事在人为,先把自己保住,再做打算吧。咱们去哪?”

    李易道:“我想先去东昌。”

    梁华道:“好,先躲躲风头再说。”

    梁华开动车子上了路,李易昨晚就一夜没睡,还打斗了那么久,再加上梁小好丢了,自己又受追捕。心力憔悴,过不多时就睡了。

    等李易再睁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梁华道:“老弟,再向前就是东昌了。”

    李易从来没过东昌。海三角三大主城里除了海州。他只去过广宁。

    李易道:“那好,我就在这下车吧,梁大哥,这次多谢你了。我这有两万……”

    梁华一伸手,按住李易要拿钱的手,道:“兄弟,你这样不是骂我吗?我得回去了,你小心,。”

    李易点点头。下了车。

    梁华冲李易招招手,调转车头。

    风沙扬起,李易看着梁华的车子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心头一阵轻飘飘的,又是一阵沉甸甸的。

    呆立了一会儿,李易转身进城。

    这地方离东昌市里不远,二十分钟后,李易进到了东昌城里。

    抬头看去,东昌果然也十分繁荣。海三角这三座城市如果仅从表面的建设上看,都相差无几。

    李易在东昌只认识两个人,一个是庄子期,一个是信手,不过李易现在自觉落魄。实在是不想去见这两人,找他们帮忙。

    李易肚子饿了,随便找了个小饭馆,要了碗面。

    时近年底。东昌这边倒冷的很,李易衣服穿的有些单薄。一碗面下肚,出了一身的汗,这才舒服一些。

    吃些面,李易心思混乱,一会儿想到梁小好,一会儿想到自己的处境,一会儿想到海州那几家店。

    外面天sè渐暗,李易下一步不知要到哪去好,心想还是先找一家宾馆住下再说。

    李易正在起身付帐,忽然小店的门一开,进来两个人。

    这两人寸头纹身,一脸的凶悍之sè,一看就不是好人。

    两人素质很低,进来后大喊大叫的,不住口的叫东西吃。

    服务员有些害怕,忙过来招呼,。

    李易就是混这个的,当然看的出来,知道这两人是道上的,心想不如留下听听,也好知道知道东昌有什么情况。

    当下又要了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二两白酒,装作低头吃喝。

    那两人显然平时嚣张惯了,进来后对谁也不看上一眼,菜还没上,就要了五六瓶啤酒,用牙咬开盖子,对着一碰,喝了起来。

    两人打了个酒嗝,其中一个人道:“他娘的,天儿又变了,我看要世界末rì了,前一阵子刮风下大雪,前两天天气不错,今天又变凉了,害的老子差点感冒。皮特,那小子打算怎么处理?”

    另一个人外号似乎叫皮特,道:“还能怎么处理,杀了呗,干,杀个把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什么***狗屁记者,到了咱们手底下,全完。”

    李易本来只是无有着落,想随便听点什么,哪知这两人所说的话中,竟然提到了记者,难道跟金恒有关?

    金恒去找外国记者关注吴明宇的案子,到这会儿还没有消息,李易自己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也没来的及给金恒打电话,难道金恒真的落到这两个家伙的手里了?

    李易支起耳朵细听,这两人显然也是大条,并不知道保守秘密,还是大喊大叫的。什么杀人,什么砍人,毫无禁忌,也不怕别人听见。

    听两人说话,其中一个诨号叫皮特,另一个居然叫朱莉。

    李易本来心情不好,这一下心情可好极了,差点笑出声来,偷眼见那个叫朱莉的长的五大三粗,鼻大唇厚,天虽然冷,可是他却敞着怀,露着浓密的胸毛,哪有半点朱莉的影子?

    只听这个朱莉道:“皮特,那小娘们可挺sāo气的,杀了怪可惜的,今晚有没有兴趣试试?”

    皮特yín笑道:“去你娘的,你就知道泡妞,你自己还戴着绿帽子呢,还想别的妞,。”

    朱莉道:“反正也是杀,不如叫这小妞死之前享受一下,一举两得嘛,我爽她也爽啊。”

    皮特道:“你行嘛,我看一分钟都用不了。”

    朱莉道:“靠,不信晚上试试?先叫那个厨子做点好菜,再叫那小妞来跳个脱衣舞,靠,今晚一定很爽。”

    那叫皮特的似乎还算是老成一些,一摆手,道:“算了算了,痛快痛快嘴得了,这三个人可是大哥想要的,现在留着还有用,你别乱动,要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朱莉道:“没出息。”

    这时菜上来了,两人不再说这些,说的都是平时在东昌如何牛,如何砍人,如果霸道的事。

    李易听他们说话,似乎两人是某个帮派的,好像叫什么一点红,不知是什么意思,不过估计就是从武侠小说上抄来的东西。

    以前倒是没听庄子期提及过这个叫一点红的帮派,也不知他们帮主叫什么名字,看他们嚣张的样子,这个一点红在东昌势力不小。

    另外,这两人提到一个女人和一个厨子,李易自然就想到了梁小好和姜丰年的身上,但是一想似乎又没这个可能,或许只是个巧合。

    想到姜丰年,李易心里又是一沉,自打跟姜丰年通过一次电话,后来就再也没打通,他的手机始终关机。

    姜丰年留在陆亭候那里,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给陆亭候做了那道菜,按理说应该没事了,可是人却始终没有被放回来。

638小镇的风光

    李易长叹一声,一口气把白酒喝光,身上又热又烫,酒意上涌,疲劳感全失。

    那两人一口气喝了五六瓶啤酒,看样子都有些微醉,原来酒量都一般,李易心里不禁有些看不起他们。

    两人要了一个回锅狗肉,这菜很费时间,直到这时才上,服务员是个小姑娘,一看就是个农村丫头,长的倒还算是秀气,小心翼翼的端着菜过来。

    那个朱莉已经有七八分醉了,侧着脑袋看着这小姑娘,嘴角就抿了起来,脸上表情显得十分轻浮。

    小姑娘放下菜就要转身回去,朱莉却一伸手,嘭的一把将小姑娘的胳膊抓住了,道:“妹子,别走啊,又没有几个人吃饭,陪哥哥坐会儿。”

    那小姑娘自然十分害怕,忙用力抽回手,道:“我,我还有事,我还有活呢。”

    朱莉道:“有什么活儿?干个屁活儿?我叫你坐下!”

    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胖子,忙过来陪笑道:“朱哥,朱哥,这是小孩不懂事,刚从乡下来,没事,我骂她。”回头对小姑娘道:“快回去洗碗!”

    表面上看起来是骂这小孩,实则是保护她。

    朱莉把胖老板向旁边一推,拉住小姑娘,扯着她坐到了自己腿上,一把搂住小姑娘的腰,yín笑道:“洗碗多不好啊,手都洗粗了。叫哥哥看看叫手儿,哟,乡下妞,手可挺嫩哪,来,给哥倒杯酒。”

    李易虽然也是出来混的,但是最恨这种人,他心里咬牙,手一用力,啪的一声把手里杯子捏成了两半。

    这小饭店里本来客人不少,朱莉和皮特进来以后,这些客人都认识这两人,知道他们是地方的痞子。普通老百姓有谁敢惹这样的人,便都纷纷走了,只剩下李易一桌还没走。

    这时李易一捏碎酒杯,声音不小,引的朱莉和皮特向这边看来。

    李易自然不怕这两个混蛋。不过自己是出来跑路的。另外还想从这两人身上探探情况,此刻不便发难,当下把头扭了过去。

    那个朱莉急着调戏小姑娘,也没理李易这茬儿。把小姑娘往怀里用力一搂,伸嘴便去亲。

    那个皮特张着大嘴,呵呵傻笑,还拍着巴掌。

    小姑娘才十七八岁,哪见过这个。吓的妈呀一声,伸手一推,跳了起来。

    她这一推,正推到酒瓶上,啤酒瓶倒了,里面没喝完的酒流了一桌,顺着桌边流下来,全洒在了朱莉的裤子上。

    胖老板吓坏了,忙用抹布来擦。

    朱莉扬手就是一巴掌。斥道:“你那脏抹布拿开!”

    胖老板不住的向小姑娘使眼sè,叫她回后厨。

    小姑娘一时不知所措,迈步便要离开。

    朱莉哪能容她走,一把抓住小姑娘的手,向怀里一带。抓住小姑娘的头发就往自己下身按,边按边道:“你他娘的,给老子舔干净了,要不然扒光你。”

    小姑娘用力的反抗。吓的又哭又叫,朱莉却理那套。左手已经摸向了小姑娘的胸口。

    忽然不知什么东西飞过来,在朱莉的手腕上划了一下,登时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涌出,疼的朱莉一抖手,松开了小姑娘,却跳起来大骂道:“哪个兔崽子干的好事?”

    一转头看见店里只有李易一人,朱莉立刻跳了过来,一提李易的领子,喝道:“说,是不是你干的?”

    刚才确实是李易干的,李易最看不得这些黑道上的人做这种事,对李易而言,杀人放火都不在话下,调戏女孩却最让人受不了。

    李易捏碎了酒杯,刚才便是用玻璃碎片把朱莉打伤的。

    朱莉把李易提了起来,李易装作喝醉了,道:“谁,谁呀,你,你拽我衣服,干,干嘛?”

    朱莉道:“你小子……,咦?”

    转头对那个皮特道:“皮特,这小子头上也有一点红。”

    皮特推开胖老板,过来一看,道:“哟,行啊,也有一点红。”

    李易不知这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忽然间想明白了,原来自己前额正中被顾亚眠用烟头烫了一个伤疤,这点小伤李易也没放在眼里,再说时间太紧,也没来的及擦烫伤药,所以头上就留了这么一个又圆又红的疤痕。

    李易今早洗漱的时候,还对着镜子看过,还真别说,这个红点反倒叫李易显得英俊潇洒了许多。看来这两个小子所说的一点红,就是指这个伤疤了。

    听他们这意思,似乎他们这个一点红的帮派也和这种伤疤有些关系。李易知道有些帮派的帮众要纹同样的纹身,难道一点红帮里的人都要在头上点个红点?可是这两个王八蛋头上没有啊?

    李易正想着,那个皮特伸手在李易头上点了一下,道:“靠,是烫的,跟咱们大哥不一样。”

    朱莉摇着李易的身子,道:“小子,刚才是不是你丢我?”

    李易装糊涂道:“我不知道啊,谁,谁呀,我没呀。”

    朱莉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骂道:“他娘的,晦气,哪个老鬼丢我?滚你的吧。”

    一把将李易推倒,李易顺势往椅子上一坐,趴在桌子上装睡觉。

    朱莉再回头找那小女孩,人家早跑回后厨了。

    皮特呸了一声,道:“今天真不爽,走吧。行了,快回去。”

    朱莉兀自不解气,忽然扬起脚来,将桌子一脚踢翻,盘子瓶子洒了一地,朱莉道:“死胖子,下回我来,叫那小姑娘陪我,听见没?咱们走。”

    两人踢开大门走了,胖老板叹了口气,弯腰收拾,忽然听到门响,再一抬头,只见门板晃动,似乎有人刚刚推门出去,扭头一看,店里已经不见了李易的身影,在李易坐过的桌上却放着一叠钱。

    李易一来气愤,二来有心从这两人身上查到自己想知道的事,等他们走了之后。便给老板留下一千块钱,转身跟了出来。

    外面天已经黑了,不过华灯初上,路上仍然十分热闹,这地段是东昌火车站附近。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不亚于海州的繁华。

    朱莉和皮特就在前面晃晃悠悠的走着,李易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对东昌的环境不熟悉。也不知这是要往哪里去。

    那两人并没有坐车,看来目的地并不远,果然走了不到三分钟,两人向右一拐,进了一间酒吧。

    李易一看见酒吧。就像是看到了亲人,随即也跟了进去。

    这酒吧不比紫sè星缘小多少,一进去里面乱哄哄的,一看又是群魔乱舞,那些年青人都在舞池里跳舞,也不知是什么舞,总之就是扭腰扭屁股加晃胳膊。

    李易见朱莉和皮特穿过舞池,推门进了后面,便找了个偏一些的位置。要了一杯咖啡,坐下来慢慢的喝。

    东昌酒吧的氛围跟海州也差不了多少,这些年青人都弄的红头发绿眼睛的,女孩们画着浓妆,露着肉。男的则不住的揩油。

    有些角落里的年青人显然是在嗑药,几个兴奋的人正不住的摇头脑袋,还有几对则正在“交流”,看来交流效果不错。

    李易一杯咖啡还没喝完。便有一个十分妖艳的女人凑了过来,像条蛇一样往李易身旁一坐。搂住李易的脖子,嗲声道:“帅哥,你今天头一次来吧?我叫文文,请我喝杯酒怎么样?”

    李易见这女人能有二十五六了,脸上一层厚粉,也看不出本来面目,不过肯定不好看就是了,一张嘴一股蒜味,说话还要装小女孩,嗲声嗲声的,两只大**直往李易胸口挤,真叫人受不了。

    李易不想驳她面子,只好笑道:“好好好,你喝什么自己去点,我付帐。”

    那女人却道:“哎哟,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趣嘛,人家要你喂了啦。”

    李易差点吐出来,真想抽这女人两个耳光,他知道这女的是想拉自己做她的生意,只得拿出五百块钱来,往这女人的胸里一塞,捏捏她的脸蛋,道:“我今天没空,改天吧,这点钱请你喝酒,去吧。”

    那女人见李易掏钱包的时候,里面的钱数可不少,当下搂紧李易,道:“小帅哥,你要不要到我家里喝杯茶呀?我身上的茶更好喝啊。我看你这么帅,收你便宜些,两千块怎么样?买人家全钟嘛,好不好啦。”

    李易胃里直翻腾,实在受不了了,脸一沉,道:“去你妈的,滚你爹个蛋,就你这样的货sè还要两千块?你发chūn哪你?滚,要不然我给你两巴掌。”

    那女人哼了一声,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骂些什么,收起钱,晃着屁股走了。

    李易就知道朱莉和皮特到了酒吧后院,那几个人没准就在后院押着,很想过去看看,但是知道有人把守,肯定进不去。

    李易正在想办法,忽然酒吧大门一开,走进来几个人。

    酒吧里的人一见这些人进来,都立刻停下来,让到一边,像是见到了老虎一样。

    音乐还在响着,所有人却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十分压抑。

    李易心说居然还有这么牛掰的主儿?我得看看是什么样子的。

    李易的位置很偏,当下站起来向门口看去,一见之下,不禁一愣。

    只见酒吧外走来五六个人,当先的一人是个帅哥。

    李易不是没见过帅哥,秦少冰就帅到冰点,可是眼前这个人完全可以称之为超级帅,帅到了极点。

    很多男人的帅气,都是像韩国美男那种有些女态的帅,可是眼前这个人却有一股英气。

    以前总听评书里一员白袍小将,眼角眉梢有千层的杀气,身前身后有百步的威风。

    李易在现实中真没见过这种人,但是如果要说有一个人符合这个评价的话,那么眼前这人就是这样。

    这人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头发不长也不短,剑眉英挺,目若朗星,鼻挺唇薄,下巴微宽,肩宽腰细,双腿笔直,两臂挥动有力,穿着一身西服。但是看起来很随意的那种,整个人往那里一站,惹的酒吧里的所有女孩都不自觉的倒吸一口气。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这人的前额正中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红点,特别圆,特别红。但显然不是纹身。似乎是块胎记。

    这红点叫这男人更显俊郎,李易也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气,心里清楚,这人没准就是朱莉和皮特两人口中的一点红帮的帮主。

    人群自动的让出一条通路。这个一点红带着人目不斜视的从人群中走过,推开侧门进去了。

    他进去之后似乎隔了很久,人们才恢复了原来的姿态。

    李易长呼一声,再次坐下,忽然看见先前那个女人。便向她招了招手。

    那女人一见之下十分高兴,又凑了过来,道:“帅哥,你跟柳帮主差不多呢,头上也有一点红。”

    李易又塞给她几百块钱,道:“妹子,我刚来东昌,给我介绍介绍这位帮主呗。”心道:“原来帮主姓柳。”

    那女人嘻嘻一笑,道:“我可是要收费的哟。”

    李易又拿出一叠钱抿开。道:“说吧,你说的越多,我给的越多。”

    那女人将钱一把抢过,道:“你都给我,我就全说了。”

    李易自然不会跟这种人计较这些。向沙发上一靠,听她说话。

    那女人道:“你刚来东昌还不知道,我们东昌道上有两大势力,最大的那个当然是庄哥。”

    李易笑道:“庄哥我认识。”

    那女人脸上显出一种想掩饰却又没能很好掩饰的嘲讽表情来。道:“你认识庄哥?呵呵呵,东昌人有谁不认识庄哥。海三角一带又有谁不认识庄哥的。”

    李易道:“随便你怎么想,你接着说吧。”

    那女人咳嗽一声,道:“除了庄哥,那就要数我们一点红了,一点红可是东昌第二大帮。

    我们帮主柳飞红可是青年才俊,人家虽然也是靠老爹上位的,但是老帮主死了以后,红哥哥把帮里打理的可也不错。

    我们帮主家里有一种遗传的特征,就是脸上有红sè的胎记。”

    李易心道:“果然。”又不禁有些发酸,暗道:“原来这小子叫柳飞红,这算什么名字?他娘的,真能装,起个拽名字就真的拽啦?”

    只听那女人道:“这种胎记不一定长在哪,老帮主长在了眉毛里,所以大富大贵。

    而我们少帮主的胎记长在了前额正中,你说巧不巧?这就是文曲星武曲星下凡的意思。再加上柳帮主这么帅,就更是男仙下凡了。”

    李易哼了一声,心道:“jì女瞎放屁。”

    那女人道:“我们柳帮主名下可不只这家酒吧,有不少酒楼、洗浴中心、歌厅,那都是我们帮主名下的。”

    这女人忽然放低了声音,在李易耳边道:“还有那个,知道不?白的,粉儿。”

    李易把她推开,点头道:“我知道,你接着说。”

    这女人道:“不过没有关系,在东昌谁敢动飞红哥?切,借他几个胆子,飞红哥很会做生意,又会做人,上下关系打点的非常好,那还能有问题?”

    李易道:“听你说话,你好像也是一点红帮里的。”

    那女人脸一红,道:“我常来这酒吧做生意,那就算是呗。”

    李易一笑,知道这女的在吹牛,她只是这酒吧的一个小姐,哪算是帮里的人?

    李易又问了几句,这女人就开始胡说了,显然她只知道这些。

    两人正说着,忽然侧门打开,传出来喊叫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向那边看去,只见两个人被打了出来,跌在地上滚到场子中间。

    那个柳飞红带着人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小瓶酒。

    场子里立刻没有了声音,音乐也都关了,一时间只听到被打的两个人的呻吟声,四周没有一点其它的声息。

    李易见被打的两人竟然就是朱莉和皮特,心里甚感奇怪。

    柳飞红喝了一小口酒,走到两人面前,这两人吓的跪在地上,周身发抖。

    柳飞红的一名手下来到两人面前,将两人提起来,每人赏了四个巴掌,这人下手很重,登时把两人打的满嘴是血,呻吟声都听不清楚了。

    皮特道:“大哥,大哥,我,不是我啊,是朱莉干的。”

    柳飞红一笑,道:“皮特,你喝不喝酒?”声音十分优雅动听,要是没有眼前的情景,倒真像是播音员一样。

    皮特显然熟知自己这位帮主的脾气,他越是和颜悦sè的跟你说话,所受到的惩罚可能就越重,一想到这,身上不禁抖成了一团。

    柳飞红道:“我叫你们两个帮我看着人,我说叫你们动他们了吗?”

    朱莉忽然向皮特一指,道:“大哥,是他,是皮特说的,他说反正也是要杀的人,留着不如先享受一下。”

    皮特大怒,指着朱莉道:“你小子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你自己sè胆包天,想去玩那娘……,玩那个女的,我,我不过是没怎么拦着你罢了。”

    李易一听心里后怕,如果这女的真的是梁小好,那自己刚才没能及时的冲进去救人,说不定小好就被这个叫朱莉的混帐东西给侮辱了。

639法家的思想

    所幸柳飞红回来的及时,看来小好没事。 .   .

    那朱莉这时已经像是条疯狗了,指着皮特道:“你敢说你没动心思?那你为什么不出去?你还不是在旁边看着?”

    皮特道:“我,我看看,我,那也比你真的干强。”

    李易双拳握紧,心说难道小好已经……

    幸好那朱莉道:“你看,你就知道看,要不是你,我就得手了。”

    李易这才长出一口气。

    柳飞红一笑,道:“朱莉你说什么?你说‘得手’?看来你真的很想玩玩啊。”

    朱莉知道说漏了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柳飞红又喝了一口酒,慢慢的道:“一点红谁是帮主?”

    两人齐声道:“柳哥是帮主。”

    柳飞红道:“那谁说了算?”

    两人颤声道:“柳,柳哥说了算。”

    柳飞红轻轻一哼,道:“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我叫你们看着这些人,你们却出去吃饭喝酒,我没叫你们动她,你们却sè胆包天想要上她。当我说的话是什么?当我不存在吗?”

    两人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咚咚的嗑起头来。

    有人给柳飞红拿了个座位,柳飞红坐下来,姿势十分优雅,道:“我父亲跟我说,做咱们这一行的,不能靠儒家的思想。出来混的人,哪有讲道德的?所以要靠法家的思想?要罚,要重罚。”

    那两人一听,知道被判了死刑,连抖都不会抖了,软软的趴在地上,只剩下喘气了。

    柳飞红似乎很享受这一过程,又道:“我想我父亲说的在理,他说统治你们这样的人,并不需要恩威并施,只要杀一儆百就够了。这一招足矣,像你们这种人,就应该接受惩罚。

    这一带是我的地盘,我做什么事都向来是正大光明的,我清理门户。惩罚手下。都要在众人面前,我不怕我的消息走露出去。

    你们两个很好,朱莉,皮特。你们不是很想上那个女孩吗?好,我给你们这个机会,不过两个人里只能有一个人享受这女孩的身体,另一个就只能去死。

    原来我的一点红帮里,个个都守规矩。那是我惩罚做的到位,可是我离开东昌出去办事,这才不到三个月,你们两个就犯事,叫我怎么跟其他的弟兄交待?”

    皮特道:“柳哥,柳哥,你饶了我吧。”

    朱莉也想求饶,却说不出话来。

    柳飞红道:“你们没听清我的话吗?我给你们其中一人活着的机会。”

    朱莉和皮特互相看看,不明白柳飞红是什么意思。

    柳飞红道:“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好,就在我的酒吧,你们两个对打,谁能打赢谁就活,还可以上了那个女孩。而输的那个必须被打死,否则的话,我就把你们两个都关到屋子里活活烧死。”

    说罢柳飞红向一名手下一使眼sè,那名手下向地上扔了两把小刀。

    先是安静了片刻。随即这两人大吼一声,各抢了一把刀子跳了起来。

    李易在人群后面看着柳飞红。心里很不是滋味,心说柳飞红这一招太损了,这跟古罗马的斗兽有什么分别?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不怕有人来过问?

    显见一点红这个帮派在海州的势力极大,明晃晃的就在这酒吧里借刀杀人,肯定没有人敢管。

    李易正想着,朱莉和皮特已经冲到了一处。

    这两人都不会什么武功,但是红了眼,发了狠,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刀,刀刀见血,不大会儿功夫,地上已经全是血了,朱莉的手指头也被皮特削断了一根。

    酒吧里有些小孩子不过是初中生高中生,虽然平时打架常见血,这时却怕了,偷偷的想离开,却被柳飞红的手下只一瞪眼,就定住了脚步,低下头不敢多看。

    酒吧里很静,这两人的呼喝声却又很大。

    又斗了一阵,朱莉不及皮特力大,被皮特一脚踢倒在地,大腿中了一刀。

    皮特横臂压在朱莉的脖子上,想把他扼死,可是临到头终于心软,慢慢松开,站了起来,转头对柳飞红道:“柳哥,就饶了我们两……,啊……”

    原来朱莉趁着皮特起身的空隙,一刀刺进了皮特软肋,这一下刺的太重,皮特的肝都露出来了,皮特惨叫一声,摔倒地上,手脚动了几下,没气了。

    人群中有人立刻倒吸一口冷气,随即用手捂住嘴,不叫自己发出动静。

    李易微微摇头,这两个狗东西都不是好人,死不足惜,但是这么死了,还是叫人有些不忍。

    朱莉慢慢挺直了身子,看着皮特的死尸,身上便是血了,忽然笑道:“柳哥,我,我可以活了?”

    柳飞红一仰头将酒喝光,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杀人还想怎么活?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你杀人,如果jǐng察问起来,我怎么跟jǐng察说?这可是我的场子。皮特死了,是你亲手杀的,你打官司吧。”

    朱莉这二货还没想明白,愣愣的问道:“柳哥,你,你不是说……”

    柳飞红道:“我说过什么?”

    朱莉道:“你说谁赢了就饶了谁呀,还,还可以……”

    柳飞红笑道:“还可以上了那女孩是吧?”

    朱莉连忙点头,道:“是是是。”

    李易暗自摇头叹气,心说二货就是二货,原以为这个世上人有聪明愚笨之分,但是相差不大,可是没想到真的有人蠢到这种程度。

    柳飞红哈哈大笑,道:“我说过这话吗?你们谁听见了?”

    四周的人立刻道:“没有,都没听见。”

    柳飞红又是一笑,道:“你看,没有人听见,你跟皮特打架,行凶伤人,是扰乱社会治安,jǐng察怎么判你,我说了不算,抱歉。做为帮主,我还是帮不了你,我回去以后会自责的。哦,对了,那女孩你要是想上。我这就拉出来叫你上一次。也让你在进监狱之前好好享受一下。”

    说罢起身就要回去。

    朱莉忽然大叫一声,道:“x你妈的,你耍我!我杀了你!”

    朱莉向前一扑,拿着刀子对着柳飞红的后背就是一刀。

    忽然从柳飞红的手下中纵出一人。李易根本没看清这人的动作,只见这人似乎手臂一晃,朱莉长声惨叫,两条胳膊就再也不能动了。

    李易心里一凛,暗道:“果毅门的擒拿。这人是……”

    柳飞红带着好几个手下。这人长的也不突出,李易一直没有留意他。

    这时才仔细打量,只见这人是一张红脸,面显不屑之sè,显然为人十分狂傲,看样子大概四十岁左右。

    柳飞红显然知道这人会出手,根本没有显出惊慌的神sè来,慢慢回身道:“朱莉,你说说帮规第一条是什么?我告诉你。不能叛帮,你想杀我,那就是判帮,我帮不了你的了。”

    朱莉脸上肌肉扭曲,却喊不出疼来。向后一交坐倒,晕死过去。

    柳飞红点着一支烟,对手下道:“保护好现场,给李局打电话。叫他派人来收拾一下,我先回去。”

    柳飞红转身回去。会擒拿那人也跟着回到了酒吧后院。

    李易眯着眼睛盯着柳飞红的背影,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想到还得去打听一下消息,可是又不能硬闯。

    正在没有着落的时候,忽然酒吧门外又进来几人,李易扭头一看,不禁又惊又喜。

    原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孙显才,他身旁是那个林惜文,还有几名保镖跟着,卢仲文并没跟来。

    李易本想上去招呼,可是一想自己的处境,还是不动的好,当下微微侧身。

    孙显才等人进来一看地上满是鲜血,又有两人倒在血泊里,林惜文便不禁轻呼了一声,孙显才似乎有些不快,道:“他又这么闹了。”

    有人迎了上去,道:“孙少,你怎么来了?”

    孙显才道:“飞红呢?我有事找他。”

    那名手下道:“帮主在后院,我去报告一声。”

    孙显才道:“行啦,不用了,我直接进去就好了。”

    那名手下似乎想阻拦,但是碍着孙显才的面子,不便多说,只好让开。

    孙显才领着林惜文绕开血迹,进了侧门。

    李易偷眼看他,见孙显才容光焕发,估计跟林惜文正在甜蜜之中。

    上次听庄子期说孙显才在菲律宾惹上了一件人命案,后来一直也没有机会给孙显才打电话,看来这事是平了。

    眼见孙显才就要进去,李易忽然想到手机上还有信号接收器可以用,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刚才就一直没想起来,忙迅速的摸下一枚来,反手掷在了孙显才的衣角上。

    这信接收器共有三枚,其中一枚还在广宁刘平安的那件衣服上,没有取下来。

    另两枚已经让秦少冰镶上了两面的小晶体摄像头,随便哪一面都有吸附和摄像两种功能,弹shè的时候也不用分正反面。

    信号接收器弹了出去,孙显才等人也进了侧门。

    李易绕到酒吧一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要了一杯红酒,打开了手机。

    信号接收器在孙显才的衣角,李易看到的是侧面,穿过一小段走廊,到了后院。

    说是后院,其实装修的也很好,有些像是高级酒店的样子,走过一个很小的露天天井,孙显才来到一扇门前。

    门并没关,半敞着,视角有些偏,看不到屋里的情况,却听孙显才道:“飞红,干嘛呢?我来了也不应接我一下。”

    只听柳飞红的声音道:“你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

    孙显才笑道:“怎么,不欢迎我?”

    柳飞红呵呵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将孙显才请进了房间,孙显才叫自己的手下到其他房间去,只带着林惜文进了房间。

    这房间很大,看摆设就是按会客厅设计的,孙显才带着林惜文随便坐下,柳飞红开冰箱随手拿了些饮料,递给两人,房间似乎没有别人。只有这三人。

    柳飞红也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道:“怎么样,那事摆平的差不多了吧?”

    孙显才道:“唉,就那回事吧。在境外发生这种事。有些不好处理。我本来打算把那小子引到国内再做掉,不过当时失手了。”

    柳飞红道:“又是老卢出的手吧?”

    孙显才道:“不是他,我跟你弟妹出去玩,没带别人。”

    柳飞红对林惜文道:“弟妹。看来显才是想显显英雄气,要一人独挑恶导演哪。”

    林惜文一笑,道:“是显才心疼我,我都说了过去的事就算了,那人就是这种档次的。不必为这种人惹一身的麻烦。”

    孙显才听后似乎很满意,呵呵一笑,喝了一大口,道:“对了,外面怎么了?我看满地是血。”

    柳飞红淡淡的道:“没什么,两个不听话的手下,我教训了他们一下。庄哥最近身体怎么样?”

    孙显才道:“我爸还不错,不过年纪大了,前一阵子又为我的事跑前跑后。有些吃不消。”

    柳飞红道:“嗯,年纪有些大了。”

    本来这话也没什么,李易听起来却觉得柳飞红似乎话里有话,但是到底是出于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东昌。既然是两家势力分庭抗礼,那孙显才跟柳飞红混的很熟也就很正常了。估计这次孙显才过来也只是随便看看朋友。

    李易也说不好是出于什么原因,对这个柳飞红有些看不顺眼,孙显才跟他是朋友。这叫李易心里有些别扭。

    这两人又聊了些闲话,忽然柳飞红话锋一转。道:“显才,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孙显才一愣,随即一笑,道:“你看你,还是老样子,这么敏感,我就是来看看你,哪有什么事?嗯,有点小事,我过来打听打听。”

    柳飞红哈的一声,道:“有什么话电话里问也一样,又何必这么老远的过来。”

    孙显才道:“事情比较重要,所以我亲自过来问问。”

    柳飞红放声大笑,笑声中似乎夹杂着一些嘲讽,道:“你不是说是小事吗?忽然又变成大事了?哈哈,好,你就问问这大事吧?”

    孙显才嗯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悦,停顿了片刻,道:“我听说你这里押着几个人?”

    柳飞红迅速的道:“我这里经常关押不同的人,不是几个,是几十个,每个时刻都有人死,又有新的人被抓进来。你问的是哪几个?”

    孙显才吸了一口气,显得有些被动,道:“飞红,咱们也是朋友了,你却每次都是这个样子,这算是怎么回事?”

    柳飞红道:“你这是挑我理了,要不我带你到我关人的地方走走?你看看你认识谁,就把谁领走。”

    孙显才霍的地站起,正要说话,林惜文却咯咯的笑了,轻轻将孙显才拉着坐下,对柳飞红道:“柳大哥,你看你俩,都是急脾气,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没说几句话就吵起来了,像小孩子似的,也不怕人笑话。

    其实是这样的,显才有一个好朋友,估计你也听说过,是海州的李易。”

    柳飞红道:“你说谁?李易?我好像……”

    停顿了一会儿,道:“好像没听说过。”

    李易本以为柳飞红会说“哦,是李易呀,嗯,那又怎么了?”或者“李易?不就是海州那个李易吗?挑了九头帮跟合欢帮,怎么,他又来东昌来了?”

    虽然这样的话也不是明着表现出对自己的看重,但是至少表明柳飞红心里是有自己这一号的。

    哪知这小子居然来这一套,跟说相声似,大喘气好半天,然后说不认识。

    李易就知道柳飞红是在故意扯蛋,恨的牙根直痒痒,心说我跟你素不相识,你算个毛,居然埋汰我,干你大爷的。

    孙显才也显得很不高兴,道:“不认识就算了。”

    林惜文似乎将孙显才搂了搂,柔声道:“柳大哥,咱们也不绕圈子了。李易是我们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他有一个红颜知己姓梁,叫梁小好,还有一个记者朋友叫金恒,是海州晚报的记者,另有一个厨师叫姜丰年,我们听说这三个人现在都在柳大哥的酒吧里做客。

    我们之间也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正好我们现在在东昌,暂时不回京城,不知道能不能叫我们跟他们见上一面?

    如果柳大哥很忙,不方便,那我看就算了,等明天我们再来。”

    李易很佩服林惜文,这个女人不但漂亮,还十分有内在的东西,跟孙显才放在一起显得很配。

    柳飞红听林惜文这样一说,反倒有些无法推脱了,沉吟半晌,道:“弟妹,你倒很会说话。好,我就坦白一点。反正我向来不注重保守秘密,我总觉得事情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如果我不想借你钱,就算你知道我有钱,我也一样不借。所以我认为花很大力气保守秘密是很没必要的事。

    我想这件事的风声早就透露出去了,好,这三个人确实在我这里,不过我只能说声抱歉,这三个人跟我本人没有半点关系,是别人委托我看押的。

    如果显才想见他们,那就去找正主儿,只要正主儿答应了,我就立刻叫你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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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又见陆亭候

    孙显才道:“正主儿都是谁?”

    柳飞红道:“恕我无可奉告。 .   . ”

    孙显才语气有些生硬,道:“飞红,你这样不觉得不大好吗?”

    柳飞红道:“我也觉得不好,对你和弟妹来说未免有些不敬,不过我也没有办法。抱歉,我今天很累了,刚才看了一场还算是jīng彩的打斗,你两位这就请吧。”

    李易就觉得这个柳飞红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这人说僵了就有些六亲不认,孙显才是庄子期的儿子,柳飞红居然不给面子。

    孙显才半晌不语,忽然站起身来,转身就走,林惜文却不显惊慌,道:“柳大哥,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我们改天再来。”

    孙显才出了房门,站在那等林惜文,等林惜文说完话出来,孙显才叫了自己的手下跟着自己,和林惜文相携回到了酒吧前面。

    李易本想上前说话,但是微一犹豫,心想还是算了,当下一按按钮,手机发出吸力,将信号接收器收了回来。

    孙显才当然不会在酒吧里逗留,拉着林惜文离开了酒吧。

    李易躲在角落里暗自思量,这一下更确定三个人都是谁了,心说无论如何,也得探个虚实。

    在刚才监听孙显才他们说话的时候,jǐng察早就到了,果然就是按斗殴扰乱公共治安的罪名将朱莉带走了,皮特的尸体也一并收走了。

    根本就没有现场戒严,没有证据的采集,没有对目击者的调查,也没找酒吧业主谈话,什么都没有,就这么草草了事,可见柳飞红平时的嚣张跋扈到了什么程度。

    李易回想了一下刚才酒吧后院的结构,中间有一个类似天井的东西,那照这么说,可以从后面跳进去找人。

    想到这李易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当下起身出了酒吧。

    李易把衣服领子立起来,绕到酒吧后面。见是一个小卖店,走进去买了两包烟,偷眼观察。见小卖店确实有个后门。也不知是不是跟酒吧后院联通,没准这小卖店也是一点红帮里开的呢。

    出了酒吧,李易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心说还是把都邦教给自己的轻功用一用吧。看来也只好当一次梁上君子才行。

    李易见四周无人,看准了落点,身子轻轻纵起,双手在屋顶上一按,借力再次纵起。平着一侧身,躺在了小卖店的屋顶上。

    李易没动,就这么平躺着喘了几口气,眼中所见是天上的星星,耳中听到的是都市夜晚的杂音,李易忽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感觉酒吧后院没有人发觉,这才一咕噜身滚到里侧,手扒屋顶向院子里看去。

    眼前的一切都跟先前在信号接收器里看到的一样。后院两侧都有房间,其中一间正是柳飞红的会客厅,看来关押人的所在就在另一边了。

    李易正要跳到院子里,忽然有人从酒吧过来,到了会客厅的门前。轻声道:“柳哥。”

    会客厅里柳飞红的声音道:“什么事?”

    那人道:“客人来了。”

    吱的一声,房门打开,柳飞红从会客厅走了出来,道:“快请。”

    李易见他态度倒挺恭敬的。这倒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他对孙显才都翻脸不认人。对来的这客人倒客气,这客人会是谁?难道是庄子期?不像啊。

    李易正在想着,从酒吧方向走出来几个人,李易一看当先的那个小老头儿,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人正是陆亭候。

    其实李易上次跟陆亭候分开,到现在时间也不算长,可是中间经历的事太多,李易就感觉像是好久没见陆亭候似的。

    可是今天一见陆亭候,李易似乎觉得陆亭候老了很多。

    这老家伙平时最重保养,虽然七八十岁了,却非常年轻,看着也就是六十岁的样子。

    可是现在一看,虽然相貌还是那个相貌,但是脸上明显没有了好的气sè,皱纹也增多了,头发也白了很多,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

    柳飞红十分热情的迎了上来,笑道:“陆公,您可来晚了,我都等你很长时间了。”

    陆亭候有些愣神,发了一会儿呆,这才道:“哦,我有些事耽误了,最近在东昌也很忙。”

    柳飞红道:“您是大人物,忙是正常的,陆公,我看你可比上次还要老了。”

    陆亭候长叹一声,道:“我原以为老而幽,哪知却是老而忧。唉,咱们进去再说吧。”

    李易就知道他们将要谈论的内容一定很重要,忙取出一枚信号接收器飞速弹出,正中陆亭候的左腿,这一次总算是正面弹中。

    陆亭候丝毫没有察觉,被柳飞红一让,进了酒吧,陆亭候的那些手下则留了下来。

    李易忽然发觉好像缺了点什么,忽然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原来那个叫小九的保镖并没有一起跟来。

    这个小九跟陆亭候向来不分开,怎么陆亭候远远跑来东昌,小九却没有跟着呢?

    李易闪身往回滚了一圈,打开手机屏幕,只见柳飞红正坐在陆亭候的对面,在给陆亭候倒茶。

    陆亭候端着茶杯,呆呆的看着茶水表面,却不说话。

    柳飞红道:“陆公,这里没有别人,小侄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

    陆亭候又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在小几上,道:“我真是没想到。”

    柳飞红似乎是已经知道了发生在陆亭候身上的事,劝道:“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我做为晚辈,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女人也算不上是您老真正的妻子,何必往心里去?”

    李易听的糊涂,可是又似乎很明白,听这话表面的意思,好像是陆亭候的那个女人,给陆亭候戴了绿帽子,嘿,这事听起来可真是有意思。

    陆亭候本来跟这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没什么可说的,但是一来心里确实烦闷。二来柳飞红也了解自己的事,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便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事居然是小九干的,唉。枉我这么信任他。这么多年来。小九一直是我的贴身保镖,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他居然这么对我。”

    李易心里哎呦一声,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不过总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意思,真没想到这个叫小九的,看起来老实,背地却做出了这种事,胆子可真不小啊。难怪老东西心里难受。

    只听柳飞红忽道:“陆公,刘平安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平佳慧是不是跟这事有关?”

    李易心里一凛,看样子,这个柳飞红跟刘平安之间也有些不和,上次偷听刘平安的说话,知道陆亭候的这个叫平佳慧的女人,就是刘平安安插在陆亭候身边的卧底。

    平佳慧受了刘平安的好处,要在毒死陆亭候之后,把罪名都推在小九的身上。就说小九跟她有jiān情,没想到事到如今,两人之间还真有jiān情。

    只听陆亭候道:“刘平安的事早就很明显了,只不过他并不知道佳慧跟小九之间的丑事,佳慧说原来他们之间设计的计划。是把罪名栽在小九身上,没想到,哼,反倒是真的。

    不过我并不急着处理刘平安。他们刘家的资产现在有一大半陷在东南亚的木材市场当中,想抽都抽不出来。

    只有往里投钱才行。可是投钱也只是饮鸠止渴,明知其不可为,嘿嘿,也只得为之了。所以我要慢慢玩。”

    李易这时明显能发现柳飞红的脸上有那么一点表情上的变化,但是时间很短,看不出来是基于什么情绪,不过想来不是什么好念头。

    柳飞红附和道:“那是啊,与其吞掉一个人,不如吞掉他的家产,叫他生不如死。”

    陆亭候说到对刘家的惩罚,心里舒服了一些,从他说话的语气和节奏也能感受的出来,只听陆亭候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在东南亚这几十年,冤家对手无数,他刘平安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哪里是我的对手,我在生意上设计了一个三环套月,又用了一招yù擒故纵,他就轻易上了当,还敢跟我比划?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就想出找人刺杀我的笨法子,还自以为设计的很巧妙,哼,本来利用姜丰年这一招还算是高明,可是他计划的太周详,那就更容易出现破绽,因为现实总是不断变化的,有些东西并不在预料之中,所以不能把问题想的太明白,要学会糊涂才行。”

    柳飞红频频点头,道:“高见,高见,佩服佩服。”

    虽然这话是拍马屁,不过李易确实也觉得陆亭候说的有道理,虽然这老家伙是个变态,但他是几十年的老商人,老江湖,所想到的东西总是有深刻的道理的。

    陆亭候道:“对了,姜丰年怎么样了?”

    柳飞红道:“还在我这里,人没事,我看过了,就是不怎么吃饭。说要见他女儿。”

    陆亭候道:“他女儿在刘平安手里,我帮不了他,丰年总算帮过我,我不想为难他。”

    柳飞红道:“我也不会为难他,陆公尽管放心。对了,离吉时还差多久?”

    陆亭候道:“今天是十二月十三号,还有两天,我要选在子时,那正是yīn阳交替的时候,药效能很快起作用。

    要说你这酒吧的风水可真是不错,你选对了地方了。丰年送来这么久,应该也接引了地气了,我就只等天时、地利和人和了。”

    李易听的还是有些糊涂,不过似乎是陆亭候在选做那道碧血凝玉还颜烩的吉时吉地,他把姜丰年送到这酒吧来,好像也只是出于叫姜丰年接引什么地气。

    看来上次在陆亭候的岛上,陆亭候只是想试验一下,这次就更注重了时间地点的选择。

    虽说这种迷信的东西,李易肯定不信,但是上次在岛上,见到姜丰年做完那道菜时的怪异场景,李易还是有些被震惊了,或许这种认真选择时间地点的做法,真的能让这道菜的威力更显著。

    两人又说了些生意上的事情,陆亭候忽道:“飞红,好像你手里还有一个人,是个女孩。我听说她是李易的人。这个李易你认识?”

    柳飞红一笑,道:“如果我说我不认识他,那是欺骗,我听说过他的名头。听说他最近闹的挺火,不过我想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小毛孩子吧。”

    李易暗骂:“x你妈。”

    陆亭候却道:“飞红。你还是不要太看轻他了。这小子还是有些料的,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柳飞红似乎很不愿意讨论李易,或者说不屑于讨论李易,便道:“陆公。我带你去见一下姜师傅吧。”

    陆亭候知道柳飞红不想他多问跟他不相干的事,自然也就不再多说,站起身来,跟着柳飞红出来。

    李易又向里躲了躲,以免被他们看到。

    两人来到对面的房间。推门进去,里面是个很窄的走廊,看来有好几间房。

    柳飞红领着陆亭候,两人到了最靠里面的一间,门口有两名手下正在打牌,见柳飞红来了,忙站起来。

    柳飞红也没怪他们,径直来到房门前,轻轻将门推开。伸手请陆亭候进去。

    陆亭候进了房间,李易便见到房间里床上坐着一个人,正在闭目养神,正是姜丰年。

    李易见姜丰年面容较前没有什么差别,只是眉间有些忧虑之气。

    陆亭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丰年,我来看看你,你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化?”

    姜丰年睁开眼睛,看了看陆亭候。又把眼睛闭上,一句话也不说。

    柳飞红道:“陆公。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会儿。”

    等柳飞红出去了,陆亭候便坐在姜丰年的身前,道:“我知道把你关在这是辛苦你了。不过你看知道,我这一阵子jīng神很不好,心里十分压抑,我上次到医院查了查,胰腺上有一个肿瘤,先前一直没有查出来,现在已经扩散了。

    大夫说我只有一年可活,不管是中医西医,都治不了我的病,我只有这一个jīng神上的依靠了。”

    陆亭候说话的语声十分轻柔,李易听了都不免心里一动。

    姜丰年终于睁开眼睛,道:“陆公,你经历这么多事,真的信这个吗?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些天,可是我并没感觉有什么变化。”

    陆亭候却忽然显得信心满满,道:“这个你不懂,我专门找人研究过。所有的完美,都要到了后天子时才能综合的体现出来。而体现的最明显的,则是我喝了汤之后的感觉。”

    姜丰年长叹一声,道:“既然这菜已经做了一大半,只剩最后一道程序,那就满足你这个心愿吧。只是,我……”

    陆亭候道:“你是说你女儿是吧?你女儿应该还在刘平安手里,你也知道,他是我的死对头,这一点我恐怕帮不了你。不过刘家很快就要输光了,到时候,他不会拿你女儿怎么样的,多半就会把人放了,留着也没有用。”

    姜丰年眼圈一红,把头扭了过去。

    姜丰年似乎感觉有些累,道:“那好,你就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记住,别离这个房间。”

    陆亭候出了房门,在经过其它几间房时,向那些房门看了看,也没作停留,便出去到了天井。

    柳飞红正在院子里活动筋骨,见陆亭候出来了,便道:“陆公,我最招了一个保镖,功夫很高,如果你带着小九的话,我倒可以叫两人比试比试。不过没这个机会啦。”

    陆亭候道:“哦,是什么样的高手?”

    柳飞红高声道:“哈淳出来。”

    吱呀一声,从小卖部的那间房里出来一人,正是先前那个红脸汉子,擒拿高手,他果然姓哈,那肯定是果毅门的无疑了。

    哈淳到了柳飞红面前,向陆亭候看了几眼。柳飞红道:“这位是陆公。”

    哈淳爱搭不理的嗯了一声,冲陆亭候拱了拱手。

    柳飞红笑道:“真是没有礼貌。陆公,叫您见笑了。哈淳是果毅门的高手,他们这一代的人当中,就属哈淳的本事最高了。”

    陆亭候也不生气,道:“我手下这几个保镖也还算不错,叫他们过两招,现在时间还早,我也不急着回去。”

    说罢把自己带来的保镖叫了出来。

    哈淳似乎对这种友好的过招并不十分满意,但是碍着柳飞红的面子,只好向场地当中一站。

    陆亭候向一个矮小jīng壮的保镖一指,道:“张贺,你先上。”

    那叫张贺的jīng壮汉子见了哈淳的傲慢样子,也是心头有气,有道是武无第二,练武的人当中,除了少数境界高,修养好的人之外,对对手都是不服的。

    哈淳站在那,双手抱肩,动也不动,斜着眼睛看着张贺。

    张贺有意在陆亭候面前显显本事,脚下微挫,双手一摆,李易一看认得,这是崆峒派的莲花拳,练这种拳法的已经很少了。

    哈淳看了看,不禁哼了一声,张贺大怒,跳过来,挥臂扫哈淳的肩头。

    哈淳躲都不躲,等张贺手臂到了,这才忽然向后一退,闪开半尺,左手上,右手下,左手兜截,右手圈转,已经锁住了张贺的手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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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富二代被不良老头哄骗练了童子功,到成年之后才能接近女色。究竟什么使得他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是美色?还是其他原因?极恶男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恶男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恶男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