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一报还一报
我有句话想跟你说,但是你不能跟正清透露出,要不然,你眼前的一场富贵就没了。”
杜阔海道:“我听大哥的。”
万蜂道:“好,我就跟你直说,明天是十二月九号,我跟马市长他们已经说好了,明晚就走。”
李易一听,感觉很奇怪,监听一直都有,怎么没听到万蜂跟什么马市长打电话?难道他是在骗杜阔海?哦,或许万蜂是跟马市长他们发的短信,这样可能更安全一些。
杜阔海道:“明晚就走?”
万蜂道:“不错,明晚就走,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咱们手里有五千多万了,本来钱还没全提出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不能再等下了,要不然你我都离不开广宁。”
杜阔海道:“可是好像正清后天还要提钱,这钱咱们就不要了吗?”
万蜂嘿嘿冷笑两声,道:“阔海,你忘了我先前跟你说的话了吗?这次离开广宁,合欢帮里只有我,和,你。”
万蜂一字一顿的说着,李易心里一翻,知道严正清这个老流氓,这次是中了万蜂的计了。
只听万蜂续道:“我实际上早就派一个小弟兄,偷偷的提了几百万,正清是并不知道的。现在咱们能提出来的钱,几乎全在我床底下了。
正清后天要提的,其实只有八十多万,我骗他说是三百八十万,不过等他发觉,再回医院找我的时候,咱们也已经在海上了。
正清这些年也为帮里做了不少的事,这八十多万,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了,他也别来怪咱们。”
万蜂说完不住的yīn笑。
杜阔海道:“那咱们怎么走?”
万蜂道:“坐船走,具体的你不用问,到时候一切听我的也就是了。咱们第一站先菲律宾,然后转印尼。最后转到欧洲。
你仔细算算,这些钱只有咱们两个分,如果再多一个人,未免分的少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李易心道:“五千万的钱,估计能有一千多斤。你一个人当然搬不走。杜阔海一次拎个二三百斤不成问题,一千多斤大概四五次就搬完了,万蜂这老小子当然要找个力工替他搬钱了。”
杜阔海道:“大哥,我心里从来不想别的。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万蜂的语气也显得很兴奋,道:“好,你走露消息,我有一辆破的面包车,就在青马大厦的车库里。你明天天一黑就把车开过来,到时候叫弟兄们回青马大厦。
就说……,就说上边上来检查组,叫弟兄们先把青马大厦里不干净的东西全都搬走,再各回各家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说。然后咱们两个就带着钱上车离开。
请的那个杀手也不管她了,她能把李易做了更好,要是不能,她就自己滚蛋。但是不管怎么说。钱都不给她了。至于西江帮,谅程康也不敢多事,郑国亮的事就不用管了,死活由他。
另外,你把家伙都带着。路上要是出了事,就干他的,下手别容情。不过尽量不要节外生枝。”
杜阔海道:“好,我这就准备。”
打这之后便没了声音。
李易听完录音。心道:“原来今晚就走了,严正清这个sè鬼还被蒙在鼓里呢。”
李易本来已经打算不再理万蜂这一茬了。但是他找杀手来杀自己,自己可就不能再睁一眼闭一眼了。
是你万蜂先惹我的,可不能怪我李易多事,你明天要是能离开广宁,我真都跟你姓万,我改名叫万易。哎?这个名字也不错,做什么事都容易,嘿嘿。
李易把周飞、李国柱他们叫来,又把手机跟保时捷车子里的电脑关联上,叫冯伦也能听到大家说话,这才把录音的事跟大伙说了。
李国柱道:“他们只有四个人,那个马市长和江行长好对付,万蜂也好对付,只有杜阔海麻烦一些,不过咱这么多人,斗他一个,那是肯定没问题的。”
李易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另外,我还在打这五千万的主意,这些钱都是万蜂的,他这些年也没干什么好事,这也算是不义之财了,我打算截住万蜂之后,把他交给皇家营和西江帮处置,而这五千万,就进咱们的口袋。”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
周飞道:“像万蜂这种人,不如一掌震死算了。”
李易笑道:“他可禁不住大飞的一掌。”
李国柱却道:“现在广宁下来zhōng yāng的督察小组,专门查办广宁的这些官员,这里边的关键人物就是万蜂,就是合欢帮。
我看,如果能抓住万蜂和马市长、江行长的话,不如把他们交给官方,就算不直接交人,把万蜂他们晒在大街上,等着官方来抓,这也是正途。
如果咱们私下把人交给皇家营他们的话,我想反而会给自己惹麻烦。”
李易缓缓点头,他一开始倒没有李国柱想的这么深,经李国柱这么一说,颇觉有理。
当下李易分派任务,由冯伦先青马大厦车库的面包车里做手脚,叫他的车开不快。
自己和周飞负责对付杜阔海,以这两人的实力,二打一,那是稳赢。
再说上次杜阔海已经受了内伤,虽然说并不是很重,但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好的了的。
而李国柱和江大同则负责抓马市长和江行长,这两个人也许会带着自己的家属,不过李国柱他们两个足够用了。
江大同本想再带几个小兄弟,但是李易怕人太多,一来可能会走露风声,二来目标太大,行动起来不便,反正对方除了杜阔海,也不会有什么硬手,不必过分担心,人少好办事。
而陈铁山则留下负责看守医院里这些受伤的兄弟,陈铁山很想跟李易一起出办事,但是见李易身边都是能人,也用不上自己。要是非得,自己身手一般,没准会拖大家后腿,只好答应留在医院里。心想以后有机会,说不定会跟李易一起出。
任务分配完毕。众人各自休息。准备晚上干活。
冯伦出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准备全了要用的零件和工具。
李易怕冯伦一个人做手脚会出意外,便跟着他一起出。
冯伦开车着,带着李易。很快便到了青马大厦附近。青马大厦的外表原本就显得冷清,这时大门早已锁上,门口也没有人打扫,这就更显出一派荒凉的景象。
估计合欢帮的小弟们早就听吩咐,收拾好了大厦里的违规物品。各自回家了。当然,这其间少不了顺手牵羊之手,自然也就不见了不少被顺手牵走之羊。
李易一见到青马大厦,便想起了很多事来,想那陈筠舒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烧成灰了吧。
李易愣了一会儿,这才叫冯伦把车在隐蔽处,两人下车步行,绕着青马大厦找车库。终于在青马大厦西侧找到了车库。
这车库并不是那些来青马大厦玩的官员们停车的地方,而是在那地方的后面,有一个不起眼的车库,又小又破,估计也就能装两三辆车。
李易见四周无人。便跟冯伦来到车库前,却见大铁门上挂着锁。
李易要是想把锁切断,那是十分容易的,可是这势必引起杜阔海的怀疑。
两在车库四周转了几圈。见这车库虽破,却关的挺严。一点缝隙也找不着。
李易气的对着大门踢了一脚,道:“妈的,看来手脚做不成了。”
冯伦道:“要是姜小强在这就好了,这种明锁,他还不是一碰就开?”
李易本来想在车上做点手脚,叫这车开到一定程度就自己停下来。
万蜂要偷渡,自然要到海边,广宁的海岸线也很长,不知道哪里才是万蜂他们上船的地方。
但是从附属医院到海边的距离却都差不太多,所以李易想设计的叫他们的车刚好在离开了闹市区,但是又没到海边的位置上停下来。李易就想在这个地方动手。
冯伦本来准备好了相关的工具,打算在车轴上做些文章,叫车轴受到磨损,用卡尺jīng确的算好尺寸,然后计算转数,使转数在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刚好将车轴磨断。可是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的了。
两人又围着车库转了一圈,李易甚至连房顶都看了,见确实没有可以进入的地方,也只好罢了。
两人刚要回到车上,李易耳朵一动,听到东边有人走过来。这车库的位置很隐秘,跟外面大街不挨着,如果有人走过来,那多半是青马大厦的人。
李易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无处可躲,只得上房。
李易一提冯伦的腰带,对着一处矮房就丢了过,冯伦轻轻落在房顶上,向里一滚,下面的人就看不见了。
这时,这人的脚步声已经十分接近,李易忙腾身纵起,在左边墙壁上一撑,身子向右,又在右边墙壁上一撑,身子再向左,便落到了车库顶上。
李易示意冯伦别动,自己慢慢的绕到一角,探出半个头看了下。
只见一人脚步轻盈,从墙角处拐了出来,这人是个光头,正是杜阔海。
李易知道杜阔海八成是来看车来了,便爬着没动。
只见杜阔海先四下看了看,拿出钥匙,打开车库大门,吱呀一声,铁门咣当当的撞在了墙壁上。
杜阔海闪身进,便听到他开车门、上车,随即发动了车子,把轻倒了出来。
冯伦的位置能看到车库里的情况,他对李易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下面这车确实是面包车,而且又破又旧,很不起眼。
只见杜阔海把车开了出来,又下车把车库的门关上,李易心念一动,趁着这个机会,把信号接收器弹了出,正中车门一角。
杜阔海关好了车库门,上了面包车,开着车走了。
李易从房顶上跳下来,把冯伦也接了下来,两人拍身上的土,冯伦道:“老大,这破车肯定开不快。我追这车就跟玩似的,到时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直接跳他车上,或者干脆我用保时捷撞过算了。”
李易道:“我是想不动声sè之间。就把万蜂他们收拾了。阿国说的对。咱们做这些大事,不能总是按江湖习气。
现在官方查万蜂查的这么急,这么严,如果咱们把事情弄的动静太大。毕竟不妥,弄不好真的会惹火上身,实在犯不上。”
冯伦点头认同。
李易又道:“好了,不管这么多了,今晚他们行动。咱们也行动,一切随机应变,尽量低调行事。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办不成这件事。”
两人回到医院里,李易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养jīng蓄锐,监听着万蜂病房里和杜阔海车上的动静。
杜阔海开着面包车,听声音似乎把车停到了十分僻静的地方,按手机上的坐标提示。这车停在了附属医院后面的儿童公园里。
过不多时,杜阔海回到了万蜂的病房,万蜂病房里一直很静,只有严正清来过两次,说的也都是提款的事。
万蜂当然对于今晚就走的事半点也不提。口气平平淡淡的,严正清似乎也没察觉。
严正清一走,杜阔海这才回到万蜂的病房。
杜阔海关上了门,万蜂道:“车没问题吧?”
杜阔海道:“没有。还能开,油也够。咱们走哪条路线,从哪上船?”
万蜂道:“到时候就知道啦。”
杜阔海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万蜂又道:“这些钱份量可不轻,你一次能提多重?”
杜阔海嘿嘿一笑,道:“如果是用提的,那双手加在一起,三四百斤没有问题。”
万蜂一笑,道:“那到时候就得拜托你了。”
杜阔海道:“给大哥办事,是我应该做的。”
万蜂道:“阔海,你先到外面走走,别叫人看着起疑,要是传到正清的耳朵里,总是有些麻烦。”
杜阔海答应一声,转身出了病房。
病房里静了一会儿,万蜂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只听万蜂道:“事情没有办妥吧?……,哼,这人当然不好对付,要不然,我也不会出这么高的价钱。
按你们这行里的规矩,这笔账叫我怎么跟你算?……,好,你这么说就好,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如果做不掉点子,生意自动解除。”
说罢挂了电话。
李易一听,知道电话那边是林兰,看来林兰这娘们一定会跟自己死缠到底的。
她的狙击枪虽然被缴了,但是保不齐还有备用的。不知道这林兰和哈兰会如何再来刺杀自己。
李易自然又想到了秦兰,明明见她对自己的情意是真的,但是昨天为什么要对自己开枪?
好不容易等到天sè渐黑,众人饱餐战饭,这便出发。
众人到了医院门口,李易心想还是小心为妙,当下叫冯伦又用卫星实时地图,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不见林兰和哈兰在附近高楼上蹲点。
众人这才放心,出了医院大门。
李易、周飞上了保时捷,李国柱和江大同则上了江大同他们从海州来时开的面包车。
保时捷先开向附属医院,面包车则开向广宁周边沿海,守株待兔,虽然不知他们从哪里上船,但是先把车开过等着,到时候现赶过,时间上也来的及。
两辆车出发,保时捷很快便到了附属医院附近。
虽然八楼的病人已经被医院强行迁走了,但是其它楼层还有不少患者,附属医院是三甲大医院,病人多极了,现在只是九点多,医院里外仍然人进人出的。
冯伦把车子停在隐蔽处,李易把手机里监听的频道传到车上,这才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来耐心等着。
录音里没有什么声音,万蜂似乎在睡觉。
听着听着,李易也渐渐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做了好多恶梦,只梦见秦兰先是对自己一阵娇笑,却忽然一变脸,举起枪来对着自己,李易想问她为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秦兰眼睛里似乎有些泪光,却终于开了枪,李易周身颤抖,感觉身子变轻,可能是灵魂出了窍,飘上了天。
忽然就听耳边秦兰低声道:“都准备好了吗?有没有人发现?”
李易一惊而醒,睁眼一看,天已经黑了,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连晚饭都没吃。
这时才发现,原来刚才梦里秦兰的说话,其实是万蜂说的,是信号接收器传过来的声音。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冯伦和周飞两人没睡,三人忙细听录音,只听杜阔海低声道:“都准备好了,车就在楼下。”
万蜂道:“楼里还有咱们的弟兄吗?”
杜阔海道:“大部分早都叫他们回家了,医院里还有白虎堂的几个弟兄,都睡觉了,现在外边没人。”
万蜂似乎一拍手,道:“好,咱们这就走,钱在床下,一共五个包,每个二百万,不过可有二百斤,你提两包,我跟你一起下。”
杜阔海道:“楼上不用留人看着吗?”
万蜂道:“不妨事,包太沉,一般人拿不走,我把门锁上,等到了下边,我把钥匙给你,你再上来取另三包。”
611树倒猢狲散
李易心道:“这老东西,他是不放心杜阔海,怕杜阔海先提着钱开车跑了。
两人先一起提一半的钱下去,杜阔海就没法自己跑了。万蜂在下面车里看着,杜阔海再上楼提另三包,他提着六百多斤的东西,没有车,也没法自己跑了。
如果仅从形式上看,这倒是个好方法。只不过杜阔海如果真有心抢钱走人,凭万蜂一个不会功夫的残废,能拦的住吗?
嘿,那是因为杜阔海要想顺利离开广宁,得依靠万蜂才能走的脱,要不然他一个人抢钱走了,案子一发,杜阔海就得在国内到处流窜躲避,这rì子也不好过,还是偷渡到国外去才是上策。
所以万蜂这么做,其实也只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这是人之常情,是他这种人较为固定的行为模式。本书首发
周飞怕耽误时间长了会生出变化,一声低喝,从李易头顶越过,左掌虚,右掌实,对着枕头便是一下。这一下把枕头打飞,不偏不倚,从窗口飞了出去。
床旁这人见来了两个硬手,不愿再恋战,俯身从床下提起一个装钱的大包,反手便向窗外掷去。
李易本来料想这人是李金名,因为严正清功夫一般,可是李金名双手十指已经被自己尽数拗断,没法再用掌,可是这人却掌风犀利,显然不是李金名。
这时见他把装钱的口袋抛了出去,李易心里好笑,暗道:“不管这人是谁,跟咱们都是一样的,都是见财起义,那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李易不想出声,打手势估计对方也看不清,当下把病床向这人踢去,趁这人双脚点地,腾身而起的时候,李易已经和周飞各拿了一包钱。
李易在周飞衣角上一拉,两人转身向病房外面走,哪知那人隔着床跳过来,落在李易背后一,手臂一长,竟然已经抓到了李易背上的包。
李易耳中听着这人落地的脚步声,知道他离自己还有四尺多远,怎么忽然就碰到自己的包了?
这人用力向回扯,周飞转身就是一掌,却被这人左手一格,化了开去。
李易不跟他拼力气,忽然松手脱包,身子旋了回来,双掌一并,击这人软肋。
这人听李易掌风劲猛,知道打中了必定不轻,也只得松手脱包,双掌向下一沉,迎向李易双掌。
李易却使了个诈,这一下只是引他出手,等这人双掌到了,李易也早向后退了一步,右手不等包落地,便接住了。
李易正要回身走开,这人的脚却到了,说也奇怪,明明离的不近,可是等李易发觉的时候,这人的脚已经到了李易的近前,李易甚至都能鼻到这人脚下皮鞋的皮革味。
李易气极,心说大家心照不宣,一人一包,你这人可真是的,难道还想全拿了?
李易左手一架,随即使出太极劲里的立圈加粘连劲,将这人的脚推向一边,又粘了回来,右手的包已经砸向这人膝盖。
虽然包是软的,可是这包有二百多斤重。要是压在膝盖上,这人膝盖就算是不断,也非受重伤不可。
这人也真厉害,身子忽的腾起,左脚也到了。将李易手里的包踢向半空。
李易右手只得松开。在这人小脚上一压一推,身子借力向听到跃去。
周飞早已将包放在地上,冲了过来,出拳如风。跟这人斗在一起,李易想速战速决,也跳了过来。
等李易和周飞跟这人正式一拆招,这才发觉原来这人招数十分熟悉。
三人出手都如电闪,转瞬之间。已经拆了将近二十招。这人以一敌二十分吃力,到后来连连后退。
忽然周飞一个凤凰落崖,双手一并,又是一转,左手下压,右手上翻,十指忽出,已经一把抓住这人右手腕。
与此同时,李易也使出从哈兰那里学来的一招金锁挂门。左手搭上这人左手背,右手却忽然从下面翻出来,一个小翻转,反手将这人左手腕抓住。本书首发
这人一见自己双手交叉被两个敌人抓住,再要拆解也拆解不开了。却忽的双臂暴涨,竟然从李易和周飞的四只手掌中间滑出不到半尺,嘭嘭两声,这人也双手十指回扣。将李易和周飞的右手腕也抓住了。
三人拆了这么多招,现在六只手又纠缠在了一起。这时都从对方的招数中猜出了对方是谁。
李易这时已经发觉眼前这人手长脚长,虽然看不到脸面,但是拿肚子想也能想明白,这人不就是邵荣杰吗?
这人正是邵荣杰,他也从李易和周飞的招数中猜中了两人的身份。
只因李易一直没有双刀,而邵荣杰也怕『露』了行藏,是以没有用赤火丹,要不然一开始就认出来了。
三人手臂互相一拉,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同时道:“原来是你!”这一出声,就更确定了。
李易暗道:“真是反应慢,脑子不好用了,这人明明手长脚长,不是邵荣杰又能是谁?该死,真该死。”
李易和邵荣杰上次也是在这病房里过了几招,当时是因为邵荣杰要送暗青子爬上楼。
没想到时隔不久,又在这里碰面了。不用问,肯定是鹰眼叫邵荣杰从楼外爬进来,想在病房里找到那幅鬼窥妖图。
虽然鹰眼也知这画十有**会被万蜂藏在身上,但是他盼画心切,也只好叫邵荣杰来试试了。
原来鹰眼一直也没有离开广宁,上次曾文远跟他做生意,想用鬼窥妖图为条件,叫他派邵荣杰送暗青子上楼,其余的事不用管,也不用多问,等事成之后就把画给他。
可是上次曾文远失败,他许给鹰眼的承诺也没就法兑现了。鹰眼心有不甘,就派出人手来暗中盯着万蜂以及合欢帮的人的一举一动,虽然不能一一详细查知,却也知道个大概。
万蜂想最近跑路的事虽然瞒的隐秘,但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蜂近来行为有些反常,这两天又把医院里留守的人手纷纷散了回去,合欢帮里有些心眼多的就开始怀疑上了。
鹰眼买通了一个合欢帮白虎堂的小头目,叫他汇报万蜂在病房的一举一动。
鹰眼也是老江湖,当得知万蜂这两天派严正清和杜阔海频繁出去办事,又常往银行跑,病床底下还有几个大包,猜测里面装的就是钱,鹰眼就知道这里有事。
再加上广宁的调查督导小组查合欢帮,查广宁这些市里领导查的正严,鹰眼就隐约猜到万蜂要携款潜逃,看征兆,这两天就会动身。
于是鹰眼便派邵荣杰和其他几个信得过的手下,一直在医院附近盯梢。
一开始还没发现什么,等到了今天晚上,却发现杜阔海开了一辆面包车回来,停在不起眼的地方。
鹰眼便告诉邵荣杰,万蜂可能要逃,叫邵荣荣有机会就到万蜂病房里去,把那幅画找出来。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趁机抢一笔钱回来。
反正万蜂要跑路,以后也没机会再报复了。再说他合欢帮树倒猢狲散,难道还怕他万蜂带着杜阔海两个人回来报复?
如果实在找不到画,那就一路跟着万蜂他们,看他们往哪跑,就算抢也要把画抢回来。
所以邵荣就一直在盯着万蜂的一举一动,他身子太高,目标太大,不方便『露』面。便只是在医院楼后的车里等着。
盯梢的事情都是另一个手下帮着办的,这名手下原本在医院的一楼等着,后来发现合欢帮在八楼没安排什么人手,有几个人也都睡觉去了,便轻手轻脚的到了八楼。藏到了卫生间里。时不时的到门口偷听,一到深夜就更是仔细。
果然终于听到了声音,偷偷一看,隐约见万蜂关了病房的门。和杜阔海提着两个大包走进电梯,便忙给邵荣杰打电话通知他。
邵荣杰早都等的不行了,一接到电话立刻下了车,从医院的后面徒手爬上了八楼,以他的身手。这次又不用带人,徒手上这种楼,就跟玩似的。
邵荣杰爬到八楼,从窗户跳进来,在万蜂床上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找不到。他先前也料想到了,那么小的一幅画,又那么值钱,万蜂当然十有**会放在身上。找不到也属正常。
找画的时候,无意中在床下的包上一碰,凭感觉知道是装钱的包,心说果然把现金放在床下了,看来那白虎堂的小头目说的没错。
于是邵荣杰便要去拿包。哪知就在这个时候李易和周飞闯进来了。
邵荣杰这个时候还不能叫万蜂或是他的手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以一直缩手缩脚曲膝弯着身子跟李易和周飞过招。
一开始邵荣杰也感觉对方两人的招数有些熟,尤其是先跳进来那个,可是也没认出是谁来,后来听这两人各从床底下拖走一个东西。一听就知道是把钱拿走了。
邵荣杰不知这一个包里有多少钱,心想越多越好。只要把钱抢来,往楼下一扔,再从楼上爬下去,这两人身手再好,也没有自己徒手爬楼的本来,于是上来便抢。
哪知拆了这么多招,才知这两人不一般,而且招数越来越熟悉,终于三人缠在一起,无法分开,同时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李易低声道:“邵荣杰,你来干嘛?”
邵荣杰道:“你又来干嘛?”
李易笑道:“大家一样,大哥别说二哥,你主要是来找画的吧?嘿,画肯定在万蜂身上,一会儿杜阔海还得回来,咱们三个斗他,他肯定输,不过以他的身手,咱们三个还真不一定能抓住他。
而且我现在不想这么早就下手,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得留着杜阔海。要我看,不如大家一人一包钱,各走各的,然后嘴严一些,谁也别说。你看怎么样?”
邵荣杰微一犹豫,没有说话。
李易一笑,道:“怎么,咱们还要打吗?上次我欠你个人情,你要是跟我伸手,我也不好意思。”
邵荣杰知道从李易和周飞手里占不到便宜,当下道:“好,听你的。一人一包。”
正在这时,只听病房外有传来脚步声,这人下脚轻快,落地即起,虽然是用走的,但是在行家的耳朵里,却一听就知道这人是高手,而且行速其快,这时已经到了病房外面。
三人就知道是杜阔海回来了。
这时邵荣杰手里的那个小手电筒自然早就关了,屋子里黑漆漆的,走廊也没有灯,只能籍窗外微弱的星光和月光看到一些影子,如果杜阔海回来,应该不能发现三人的身份。
可是这个时候还能往哪躲?就算现从窗户外面爬出去也来不及了。
再说杜阔海如果顺着窗户往外扔东西,邵荣杰或许出不了什么大事,李易和周飞非摔死
李易忽然想起这病房里头还有个里间,上次就是曾文远派人躲在里间,高声喊叫。
李易忙低声道:“一起松手去里间。”
三人一齐松开,李易带头向里间方位跑去,跳到大概的位置上伸手轻轻一推,里间的房门应手而开,并没有锁。
李易推开门,左一支右一撑,闪身到了里面,原来里面面积不大,有一张小床,可能原来是设计给病人家属陪护用的。
邵荣杰和周飞也随后跟了进来,周飞在最后,进来后不及回身,反手轻轻把门掩上,留了一道细缝,三人凑到细缝上向外间细看。
就在这门刚刚掩上的时候,杜阔海已经到了外面病房的门口,哗愣声响,显然是在拿钥匙,却随即咦了一声,发觉门锁已经坏了。
杜阔海大惊,一下子把门推开,身子向屋里扑,双掌一在左前,一在右后,双双击出,一来护身,二来伤敌。
杜阔海跳到屋里后,却立刻发觉窗户开了,病床移位,屋里似乎没有人。
杜阔海经验老道,十分小心谨慎,先双掌护身,矮着身子侧头细听,听了半天不觉屋子里有呼吸声,这才伸手在地上一『摸』,不由得暗暗叫苦,只『摸』到两包钱,另一包却没了。
杜阔海跳到窗前向窗外望去,这医院后身并没有路灯,下面又是灌木草丛,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杜阔海大急,从腰间『摸』出一只手电筒来,四下照了照,不见屋里有第三只袋子,又探身向楼下照了照,似乎有个袋子,只是看不清是不是自己的那个。
613外功的高手
李易和冯伦对视一眼,李易道:“那两个当官的即然到了,就用卫星定位查一查他们的位置。”
冯伦调出卫生定位地图,可是广宁沿海的线路太长,将尺度调的太大,就只能看见地形,而看不见车子,在这么大的地图上找一辆小小的车,根本不可能。
但若是调的太小,虽然理论上连车子的车牌都能看清,但问题是找不到车子的位置,那也是白搭。
这个问题李易才发现,冯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两人不禁相视而笑,看来只有等离目的地十分近的时候同再找了。
又开一段,忽然万蜂叫杜阔海将车开向东,只开出一小段,又折向了北,不知搞什么名堂。本书首发
万蜂上前道:“马市长,老江,你们来的倒早啊。”
李易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矮胖子站在最前,看年纪五十多岁,脸上笑嘻嘻的,他旁边是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没有什么表情,十分jǐng惕的看向四周。
那矮胖子哈哈一笑,道:“老万,你未免太过小心了。早死早托生,能得一早不得一想,犹豫太多,会出大事的。”
万蜂哼了一声,道:“天下没有不能破的咒,咱们各有一道神符,今天不也是这么狼狈吗?马市长,你的心理素质,我可真佩服。”
原来这矮胖子就是马市长。
只听马市长道:“还马个屁市长,我现在连平头屁民都比不上,还xx市长。唉,十年风光任风吹,皇冠落地头相随。我的时代过去啦。”
一旁的干瘦中年人冷冷的道:“马市长,万老板,时间快到了,大家要是有兴致,可以到船上再聊。”
马市长道:“老万,人家老江可比你还仔细,来之前把这四周方方面面都照看到了。没有jǐng察,你放心吧。”
万蜂道:“放心?人在江湖,身随浪起,命随浪伏,哪有可以放心的时候?恐怕只有躺在棺材里的时候才能放心,他妈的,永远放心。”
李易听这些人说话,显然都不是庸人,说不上胸中大有丘壑,但是都有一定的深度,只是行事乖张,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忽然李易想到了自己,自己当然算不上什么大好人,出来闯『荡』,必定要有些不干不净的事情,那才赚到大钱,有钱并不一定等于有成就,但是如果没有钱,那就一定难成大事。
自己以后会不会也落得这个下场?李易不禁自问。一开始想不大通,忽然想到一点,自己只要跟着内心的原则去办事,不大『jiān』大恶,只对恶人行恶,多对善人行善那也就是了,天底下的事又哪能算的那么清?
这时万蜂向马市长身后一指,道:“这几位是什么人?”
马市长一笑,道:“到了国外可找不到像样的华夏国女人,我对高头大马红头发绿眼睛,『nǎi』子像排球一样的外国女人不感兴趣,这三个跟我时间挺长,我吃着顺口,这回走就把她们一起带上了,要不然没地儿买去。”
万蜂似乎面显不悦之『sè』,道:“马市长,咱们轻装上阵,少一个人就轻快一分。你带这么些累赘干什么?你要是带个保镖或者心腹也就算了,这算怎么回事?”
马市长似乎脾气不错,万蜂语气不善,他也不以为忤,笑嘻嘻的道:“放心吧。我的人的费用我来拿。又不用你出钱,心疼什么呀?”
万蜂轻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又向后一看。道:“这位是谁?”
万蜂指是的马市长那三个情『妇』身后的那个提着包的中年人。
马市长回身向那中年人一指,道:“这就是你说的保镖了,跟着我混饭吃的,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诨号压道机器。我雇他可花了不少钱。放心,如果有什么人阻咱们的路,压道机器就能对付了。”
说到这向杜阔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万蜂道:“那就好,多一个帮手比什么都强。”
又向江行长道:“老江,你就一个人吗?”本书首发
江行长像个机器人,冷冷的道:“如果有风险,你们的手下就足够帮我了,如果没有风险,我少带一个人就少一分牵挂。”
马市长哈哈笑道:“老万你看。老江不愧是学金融的,真会算计,这小瘦子肉不多,心眼可挺多。”
万蜂没理他,看了看时间。似乎自言自语的道:“时间快到了,船怎么还没来?”
又对马市长道:“马市长,你找的人不会有问题吧?会不会临到头放咱们鸽子?”
马市长摆了摆手,道:“放心。我办事向来小心,你看我吊儿郎当的。我心可细着哪。我找的人绝对妥帖可靠,时间还没到,他不会这么早出来的。”
江行长向万蜂的面包车里看了一眼,道:“万老板,如果我没计算错误的吧,你车里只有两千多万吧?”
万蜂也回头看了看车里的包,道:“别提啦,yīn沟里翻船,钱被人牵了。”
马市长道:“啊,这事是谁干的?”
万蜂道:“你放心,答应你们的钱我一定会给的,一分也不会差你的。”
马市长道:“钱上的事我还是分的很清的,一码归一码,老万,你答应我和老江的钱可一分不能少。要不然你可别上船。”
万蜂向杜阔海一挥手,杜阔海回到车边拎出一个包来。万蜂又向马市长脚下一指,杜阔海便把包扔过去,轰的一声包跌在地上。
万蜂冷冷的道:“这里是一千万,是你跟老江的,只多不少,你验验吧。”
马市长也不在乎这些,向那个压道机器一挥手,那压道机器提着两个包走了出来。
一开始介绍压道机器的时候,李易并没太在意,见这个压道机器身材也并不很粗壮,又站在三个女人的后面,不大显眼。
可是这时一出来,李易只看他走了几步,便是心里一惊,只见这个压道机器脚步沉稳,虽然拎着两个大包,但双臂仍然挥动有力。
从他『裸』『露』的手腕和脖子上来看,肌肉像小石头一样饱满,这人的脸偶尔被汽车的灯光一晃,双眼中便闪出两道jīng光。
不用多看,就凭这压道机器这一出场,李易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极难办,如果有周飞在还好说,可是周飞不在,自己一个人连杜阔海都拿不下,更不用说还有这个压道机器了。
这压道机器一看就是外功高手,李易虽然内功较前大增,但是外功一般,除了指力经过『药』水浸泡,还算是十分强劲之外,别的方面跟高手一比,还是太一般了。
李易遇到难题,却更增激进之心,心说少爷今天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非得有始有终不可。
压道机器蹲下来,把手里的两包放下,包跌在地上,也发出轰的一声,如果里面装的是钱的话,恐怕每个包的份量要超过三百斤,那就一共是三千万,看来是马市长和江行长的。
压道机器把杜阔海甩过来的包打开,随手拿出几叠钱,用小型验钞机验了几张,回头向马市长点了点头。
马市长哈哈一笑,道:“老万,我这人就是这样,你可别笑话我。”
万蜂淡淡的道:“不敢。时间该到了吧。”
马市长看了看时间,道:“还差一分钟,迟一秒他都不会来。对了,我听说你栽在一个叫李易的小王八蛋的手里啦。”
万蜂一想到李易。心中痛快,却低声道:“没什么。”
马市长哈哈大笑,道:“老万,你也是老江湖了,什么时候吃过这亏?这时候还在硬撑。怎么。觉得丢脸啦?哈哈。我也打听过,李易不过是海州一个痞子,你居然败在他手底下,我听着都替你丢人。”
万蜂道:“大家彼此彼此。现在都是落魄之人,谁也不用笑话谁。”
马市长道:“好好好,你说的有理,我不跟你辩了。”
正这时,只听上游有声音。马市长看了看时间,一打响指,道:“好,时间到了,人也到了,果然准时,咱们看看吧。”
李易向河的上游看去,隐约见有船驶下来,其速不快。上面点着一盏小红灯。
马市长用手电筒对着那船点了几下,看来是暗号,对面船上的红灯也闪了几下,算是回应。
很快,船便到了近前。船上一人从舱里钻出来,拍了两下巴掌。
马市长骂道:“靠,万胖子,你也别太小心了。像个娘们似的,拍个屁巴掌。就是我。在当市长的人里,有几个像我说话这么流氓的?”
船上那万胖子道:“人在江湖,不能不防,那几位是说好的朋友吗?”
马市长道:“放心吧,都是自己人,一个是老万,一个是老江,都是先前跟你说好的。”
万胖子道:“还有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马市长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一个是老万的保镖,一个是我的保镖,还有三个是我的红颜知己。”
万胖子道:“马市长,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我可只留了三个人的位置。我这船坐不下。”
马市长道:“你少来这套,我给你加钱,一分不少你的还不行吗?你这船坐二十人都能坐下,跟我来这套,不就是差钱吗?我每个人多付你两成。”
忽然回头向万蜂道:“老万,杜阔海的钱可得你拿。”
万蜂点点头,道:“钱的问题好办,咱们快点上船吧。”
万胖子的船已经停下来了,有人搭了板子,万胖子带着两个人,顺着板子走到了岸上。
李易这时才看清,原来这个万胖子竟然就是上次给刘平安运人的那个,当时还对刘平安十分不客气,没想这人的生意做的范围还真广,不只在海州干活,在广宁也有生意,嘿,真是巧了。
万胖子到了岸上,马市长叫压道机器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几捆钱来递到万胖子的手里,道:“数数吧,没错。”
万胖子只是抿了抿,把钱放进自己的包里,江行长也把自己的钱递过去。
万蜂向杜阔海一点手,道:“钱我已经准好了,在我的小包里。”
杜阔海回到车里找到一个小包,拿过来递到万胖子的手里。
这时冯伦通过电话对李易道:“老大,国柱哥他们早就到了,就在你的东北方大概五十来米吧,你看到没有。”
李易向东北方看去,果然见两棵树后似乎有人在向自己招手,应该就是李国柱和江大同,于是嗓子里轻轻吭了一声,表示看到了。
冯伦道:“老大,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李易没法说话,拿出手机来,在屏幕上写道:“看我的行动,我对付压道马市长的保镖,叫阿国开枪打杜阔海。”
这时,那万胖子检查了杜阔海递过来的钱,将所有的钱都交给身后的手下。
万胖子道:“好,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出发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一路上可不好走,如果中途出现什么意外,我概不负责,大家听天由命。如果中途遇到需要再用钱的时候,你们可得加钱,要不然我当场就停船。”
马市长道:“你说话总是这么不中听,好好好,听你的,钱窜子脑袋。”
江行长走上前两步,道:“咱们得走了,夜长梦多,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马市长道:“好,大家上船啊。”
李易知道李国柱和江大同正在看着自己,便把手举了起来,只等这些人要上船时,便立刻发难。
忽然那个压道机器低声喝道:“什么人?”
李易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行藏被压道机器发现了。但是很快便发现不是。
只见从一旁的树林里走出一个人来,有气无力的道:“别开枪,大家别开枪,万大哥,是我呀。”
这人走到人群前,站住身形,李易已经看清了他的样子,这人长的跟自己一样,竟然就是郑国亮。
李易心道:“程康啊程康,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他娘的都不用猜,肯定是你个老小子『妇』人之仁,把郑国亮给放了。
要不然我点了他几指,他肌肉无力,自己想逃是根本不可能的。他要杀你,你却放他,我真心搞不懂。”
万蜂他们这时也看清了郑国亮的样子,万蜂啊了一声,道:“李易?你真行啊,居然跟过来了。”
614哪根筋不对
杜阔海呼的一声挡在万蜂身前,双掌微挫,严阵以待。好看的小说就在/
那个压道机器早就听说过李易的名头,听万蜂管郑国亮叫李易,脸上肌肉不禁牵动了一下,向前迈了一步。
郑国亮忙道:“万大哥,你误会了,是我,国亮啊。”
万蜂道:“怎么会是你?你是怎么跟过来的?你怎么变成李易的样子了?”
郑国亮叹了口气,道:“唉,别提了,上次杀程康失败,我叫李易给点了『穴』了,我现在全身肌肉麻痹,只能勉强走路,连喘气都困难,当时我变的是李易的样子,不知怎么搞的,我的缓术失败之后,居然变不回来了,就停留在这个状态。”本书首发
万胖子这时戒心已起,忙把胖手一挥,道:“江行长,我对不住你了,这船你暂时不能上,我可不能冒这个险。时间已到,我得走了,你们的订金我回头返给你们。”
这边江行长一个劲要先登船,马市长则不住的喝问万蜂,嘴里骂骂咧咧的。
一时间河边『乱』成一团。
万蜂知道误会渐成,心头大怒,对关得胜这些人的一点点歉疚之情,也立刻烟消云散了。
只见关得胜走上前一步,把郑国亮轻轻推到一旁,向万蜂不住的狞笑,道:“大哥,这可真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哪。怎么,合欢帮完了,你身为一帮之主,这就要拿着钱舍我们而去了?”
万蜂语气十分低沉,淡淡的道:“得胜,你有话就直说,我还有事。”
关得胜向后一挥手,四名手下很吃力的提着两个大包过来,向地上一放。
杜阔海一眼就认出了,就是自己在医院走廊里丢的那两个包,大声道:“好哇,原来是你们拿去了。”
关得胜道:“老杜,你也别怪我暗中下手,这全得怪大哥不讲义气,大难临头想独自飞,撇下一大班兄弟不管了。
有句话说的好,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合欢帮这么大的基业,是谁打下来的?
这些钱你们两个人就想一起卷走了?我看不大好吧?以后叫我们去喝西北风吗?
你们在医院里搞小动作,还把我们支开,当谁是傻子吗?万蜂,合欢帮有今天,你有这么大的天下,是谁帮你打下来的?没有我们给你拼命,你能拿着这五千万偷渡出国?
哼,你不是想要钱吗?钱就在这,你手里有两千万,我们手里有两千万,今天谁赢了,谁就全拿走,谁输了谁就把命留下。”
杜阔海沉声道:“关得胜,别说了,出招吧。”
关得胜哈哈大笑,道:“老杜,行啊,平时跟咱们称兄道弟的,一到了关键时刻就只顾着钱,不顾交情了。我比你大,你平时不是叫我二哥的吗?今天就叫关得胜了?”
严正清也上前一步,道:“万蜂,你可真行,也枉我这么天真。居然相信你,这两天天天为了你的事跑前跑后。
我满以为这五千万里有我的一份,可真没想到,我忙活了这么半天,乐的屁颠屁颠的。到最后竟然只是落得个。给你们两个跑腿,你个老东西却只留给我几十万当跑腿费!
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儿,天天晚上在医院里监视你,恐怕你今天晚上真就叫你给跑了。
这种事你也办的出来?你也好意思!妈的。王八蛋,耍我!”
严正清语气一转,又道:“嘿嘿,不过你没想到吧,我这几十年的江湖也不是白混的。你跟我面前虚与委蛇,当我一点都没看出来?
你就没发觉你的车上有些东西是多出来的?哈哈,我那天无意中看到杜阔海去开车,我心里就奇怪,为什么要到车库里去开一辆破面包车?
我当时心里好奇,所以就趁杜阔海不注意,在你车里偷偷放了一只录音笔,还在车下面,用胶带粘了一个手机。这手机可是有gps定位功能。而且还十分jīng准,你们万万没想到吧?本书首发
以前我一个人不是你的对手罢了,不过现在我可不是一个人。万蜂、杜阔海,本来呢,这五千万大家一起分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你们两个不讲义气,我跟二哥和金名商量过了,这钱一分也不能给你们。
你们今天要么把钱留下,要么把命留下。万蜂、杜阔海。你们两个自己挑一样吧。”
严正清说到这转头对关得胜和李金名道:“二哥,金名。不用跟他们两个废话,这四千万咱们三个分了,多分一笔是一笔。”
那两人不住的点头。
李金名十指皆断,正要一笔钱养自己的下半生,这时上前一步,道:“阔海,哥哥劝你一句,万蜂这人尾后一根针,他对谁都不会讲义气的,今天你也看到了,万蜂只是利用你而已,他能这么对我们,就能这么对你。我看你还是站在我们一边吧。”
万蜂忙道:“阔海,你别听他们的挑拨,上,把钱抢过来,他们不是你对手。”
李金名向身后的手下一挥手,那四个人都把手枪拿了出来,对准了杜阔海。
李金名冷冷的道:“阔海,你功夫虽好,但是总防不住子弹吧?你死了,我们再把老混蛋也打死,这钱可就没有你的份了。如果你站在我们这一边,那还能分一份。”
杜阔海身子甫动,却又停住,觉得李金名这说话的有理。
万蜂大急,道:“阔海,你想什么呢?别听他们的,他们说话不可能算数,多一个人分钱,他们是不会愿意的,他们只是怕你身手好,想先稳住你罢了。”
杜阔海心里也十分犹豫,眼见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真有些拿不定主意。
万胖子急道:“他妈的,我就说今天要出事,难怪我右眼皮一天都跳个不停。我可得走了,你们自己打吧。”
江行长急道:“万朋友,我可跟他们无关,我得上船,不能再等了。”
马市长也道:“就是,就是,他们合欢帮的事跟我们无关,我们的钱照付,不等他们了。这挪亚方舟的船票,他们是买不着了,叫他们自己窝里斗吧。叫我们上船。”
这马市长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说笑话。
万蜂听在耳中,急在心里,可是这时急也没用,如果不把关得胜这些人制住,这船无论如何是上不去的。可是杜阔海显然正在犹豫,自己的生死就在一线之时。
那郑国亮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走到关得胜面前,道:“二……,二爷,那我怎么办?我可不能留在国内了,我得赶紧走,要是叫我们西江帮的那些老东西找到我,程康总也不能再帮我第二次了。再说我那八十万你们可是收下了。”
关得胜这时正在盯着杜阔海,见郑国亮过来烦他,没好气的道:“收下了又怎样?你把老子惹急了,老子一棍打死你!”
郑国亮又向万胖子道:“这位朋友,在下西江帮郑国亮,我今天想搭你的船跑路,我身上有二十万,你帮个忙,带我走吧。”
可是这个时候,哪还有人搭理他?郑国亮扯着脖子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他。
万蜂一看河边正『乱』,忽然一转身。偷偷的溜向马市长的身边,向马市长道:“老马,你叫压道机器把我的钱提着,我许给你的钱,再加二十万。不等他们了。咱们自己先走。”
马市长鄙夷的道:“你说的轻巧,你那些狼崽子手里可都有枪,你数数他们几支枪,再数数咱们几支枪。再说了。为了这二十万,我也犯不上啊。”
万蜂一咬牙,道:“好,我给你再加一百万,你总得给我留着点儿。”
马市长咧嘴一笑。道:“给我加二百万,而且压道机器也不能白忙,也得给他加一百万,这才公平。”
万蜂怒道:“你……,你这是趁火打劫!”
马市长双手一摊,笑道:“那你就自己去提,我倒要看你能不能提的动。你只有一只手,用不用我帮你?”
万蜂呸了一声,道:“好。就是这样。你早晚不得好死。”
马市长十分得意,道:“我哪那么容易死?你就等着给我过一百岁的生rì吧。”
马市长向压道机器一呶嘴,压道机器抢过来,俯身去提那两包。
忽然有人从远处窜了过来,这人手长脚长。跑的极快,只几个纵跃就到了近前,挥掌向压道机器劈来。
压道机器听到掌风,只得松开钱袋。起身反手一掌,向前一托。
两人手掌相撞。嘭的一声,压道机器身子一晃,退后半步,那人闷哼一声,也退后半步。
李易这时看的清楚,来人正是邵荣杰。
万蜂一看,直拍脑门,心说今天真是不顺,怎么麻烦越来越多?
这时杜阔海和关得胜他们也发现了邵荣杰,不由得各自微微侧身,向那边看去。
压道机器跟邵荣杰交了一掌,感觉邵荣杰掌力没有自己强,只是手臂太长,又是俯冲下打,所以占了不少的便宜,心里一股傲气直冲上来,站直了身子,对着邵荣杰又是一掌。
邵荣杰刚才跟他一交手,双臂发麻,知道这人是劲敌,见他第二掌又到了,忙使出赤火丹,迎了上去。
压道机器硬功极强,但是对于内功懂的并不多,一看邵荣杰掌心带着电火花,不知是什么名堂,一咬牙,右掌硬碰硬,撞了上去。
两人手掌相撞,滋啦一声,像是水入热油,邵荣杰嘿了一声,一交坐倒。
压道机器却觉整条手臂都发麻,向后一退,便即站稳,道:“这是什么功夫?”
只听不远处有人道:“这你都不认识,那就别出来混啦,荣杰,有功夫再跟他切磋切磋,退回来吧,咱们只要画,不要钱。”
说着从远处走过来十余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鹰眼,他身旁是那个叫蝎子钩的。
万蜂硬着头皮道:“你来干什么?”
鹰眼嘻嘻一笑,道:“万大哥,自从上次咱们八部会结盟不成,我就一直惦记着万大哥的处境。
所以我根本没有离开广宁,万大哥必定会有很多麻烦事,我如果能帮着出一分力,那也是好的。
今天我听说万大哥要离开广宁,出去族游玩耍,我就带着人前来送行了。
哟,这不是你们合欢帮的四大炮手吗?怎么,暗青子叛变了,这三个人也要叛变?
不过暗青子死了,就是不知道关二哥他们三个会不会死。”
万蜂道:“你放完屁了没有?”
鹰眼哈哈一笑,道:“万大哥,你们合欢帮也威风了很多年啦,风水轮流转,这也是天道,你还是认命吧。
万大哥,我什么也不要,我就要那幅画,你的钱在我这,你把画给我,这钱我不要,当然,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拿的走。”
巫帮的人是后来的,自然是听到了前面这些人的对话,这时鹰眼不住口的讽刺,万蜂却铁青着脸,不动声『sè』。
邵荣杰回身从队伍里把他先前抢走的一千万拿了过来,将包向中间地上一扔,背负双手,不再说话,眼睛却盯着压道机器。
万蜂见敌人这么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想自己要的无非是钱,如果鹰眼说话肯算数的话,那不如把画给他,好免了这么一个敌人。
万蜂伸手便去拿画,这车藏在他胸口的一个口袋里,他先前在病房的时候,常常拿出来看,每一次看都会有一股冷意。
不过万蜂却并不以为意,素来孔武有力之士,智慧热血之辈,都是不信鬼神的。
可是这时,万蜂却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莫非这画真的邪门?
郑国亮见没有人理自己,这时又不知哪根筋犯病了,向关得胜道:“二爷,你要是不想帮我,就把我那八十万还我,我可得走了。”
关得胜正在游说杜阔海,却一再被郑国亮烦,不由得大怒,横过棍子,竟然一下子把郑国亮挑了起来,远远的向旁边一掷,道:“给我滚远点!”
郑国亮没什么力气,身子向远处落去,但没等他落地,便被另一个人伸手接住了。
615大家一起死
这人不会什么功夫,接住郑国亮之后,嘿了一声,向后便倒,后面忙有人扶住。
这人把郑国亮向地上一摔,道:“到处找你找不到,你果然在这。”
李易一看,却原来是康得来。
李易心里好笑,没想到今晚真是大聚会,居然这么多人都纠缠在这里。
康得来虽然老子,却还有些力气,这一下摔的郑国亮吭了一声,不住的呻『吟』。本书首发
郑国亮一交坐到地上。『摸』了一『摸』,在左裤角上『摸』到一个类似芯片的东西。
康得来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心里有鬼,这东西是gps定位用的芯片,我就怕你跑了,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郑国亮似乎想把这芯片扔在地上,却又没敢发作,只是坐在地上喘气。
康得来向关得胜道:“得胜,那些钱是我们西江帮的,郑国亮这小子给你可不能算,钱虽然不多,但是麻烦你还给我们。”
关得胜道:“康老哥,钱的问题好办,只要你们西江帮帮着我们把万蜂的钱抢回来,我如数奉还。”
康得来心中不悦,道:“得胜,你们合欢帮内部的事,我们西江帮不会参与,没来由的我们干嘛淌这趟混水?”
关得胜道:“那就抱歉,钱入了我们的口袋,再往外拿可就不容易了。”
康得来怒道:“你说什么?”
关得胜正要说话,李金名小声道:“别节外生枝,犯不上,把钱给他。要是万蜂跟西江帮结成一伙,咱们还挺麻烦的。”
关得胜哼了一声,向身后一招手,一名手下拿了一个包过来,关得胜接过来,向郑国亮扔去,道:“康老哥,钱是我从郑国亮手里拿的,你去管他要吧。”
郑国亮顺手将包接过,打开一看,确实是那八十万,郑国亮把包托在手里,向康得来看去。
康得来一伸手,道:“拿来!”
郑国亮却把包递向程康,苦求道:“大哥!”
程康又有些不忍,过来把包接过,道:“国亮,我真是没有法子再帮你了。”
郑国亮痛哭失声,道:“大哥,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程康惊道:“你想干什么?”
郑国亮道:“与其回去受三刀六洞之苦,我不如就这么死了干净。”
郑国亮忽然从腰里『摸』出一把枪来,一把把程康拉到怀里,用枪抵住程康的脑袋,恶狠狠的道:“所有人都退下!”
康得来气的直拍大腿,上次就是被郑国亮用这招给搅了一次,没想到这次又是这样,康得来直骂自己没有记『xìng』。
程康手臂断了,刚打上石膏,被郑国亮一拉扯,疼的满头是汗,道:“国亮,你疯啦!你还这样!”
郑国亮本来没有力气,这时却是一股激劲,扯着程康往后退,退到万蜂身边,道:“万大哥,这些钱全是你的,你带我走。”
万蜂脸上显出一丝鄙视的神『sè』,道:“谢啦,这些钱太沉,我可拿不动。”本书首发
郑国亮一愣,道:“那你带我走吧。”
康得来喝道:“快把人放了!”
西江帮的人也纷纷出枪,要向前来。
郑国亮真是急了,左臂一紧,程康呼吸不畅,脸涨的通红,舌头都伸了出来。
郑国亮大声喝道:“都别过来,别过来,要不然我勒死他!”
康得来怕程康出事。忙一伸手,示意手下止步,想了想,道:“郑国亮,好。我们放你走。你把人放了。”
郑国亮几近癫狂,道:“我不信你,放了人,我还想活吗?都把枪放下。放下!”
康得来咬咬牙,只得叫手下人把枪都入下,自己也慢慢蹲下身来,把手枪放在地上,双手微举。道:“枪都放下了,可以放人了吧?”
郑国亮不住的后退,退向船板,道:“我先上船,等出了海,我才能放人。”
康得来怒道:“你小子得寸进尺!”
郑国亮左臂又是一紧,叫道:“我就这样了,怎么着!都退后,快退后!”
康得来喃喃咒骂。却又怕郑国亮真的伤了程康,只得带着人退后了数步。
万胖子早就不耐烦了,心说今天太『乱』,弄不好就要出事,他平时谨慎惯了。这时再也不能等,向手下人使个眼『sè』,两名手下立刻冲过来,俯身便要去掀船板。
郑国亮一直盯着这边。哪能叫他们断了自己后路,抬手对着船边就是一枪。这一枪险些打在万胖子一名手下的脑袋上,吓的这两名手下忙缩手向回退。
万胖子怒道:“老马,万蜂,这怎么算?我今天是肯定不会你们了。”
万蜂也急了,道:“万胖子,订金我们已经付了,今天你不能走。”
马市长也道:“是啊,是啊,他们西江帮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不用理他们,咱们先上船再说。”
那边江行长怕夜长了梦多,抢步过来就要向船上跳。
郑国亮啊的一声,扬手又是一枪,这一枪可没打偏,正中江行长左腿,江行长疼痛难忍,叫都没叫出来,只闷哼了一声,就扑通一下栽在河里。
这地方的河水不算太深,但是也已经及腰,这江行长不会游戏,一到水里立刻慌了,再加上腿上中枪,站立不稳,被河水一冲,一下子倒了下去,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
马市长忙向万胖子道:“快点救他。”
万胖子犹豫了一下,向手下一挥手,一名手下从船上抛了根绳子下去,江行长正在河里『乱』抓『乱』踢,忽然手里抄到一样长长的东西,他哪还顾的上分析这是什么,管他是绳子还是水蛇,当即牢牢抓住,双臂用力,把上半截身子拉出水面,大口喘了几下,却慌的不知道要站起来。
郑国亮这时已经失去了控制,道:“康得来,你快点,叫所有人都退后,叫我一个人上船,要不然我今天就不活着了,把程康也打死,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康得来恨的牙根发痒,却只好向万蜂道:“万帮主,我求你帮帮忙,先叫郑国亮这王八蛋上船,回头这钱我们出。”
万蜂yīn阳怪气的道:“八部会合盟不成,你们西江帮的事又关我什么事了。程康爱死不死,我可管不着。”
郑国亮道:“康得来,你快点叫这些人让开,叫我上船,要不然我真就开枪啦,开枪啦,啊,我真的开枪啦。”
说着枪口向下一偏,啪的一声,在程康的右腿上开了一枪。
程康啊的一声惨叫,身子一晃,就要摔倒,却被郑国亮一把勒住,道:“你叫他们快点,快点,要不然大家一起死了!”
程康只好道:“康叔,跟,跟大伙说说情。”
康得来头都要炸了,只好硬着头皮向万蜂、鹰眼、关得胜和马市长这些人拱了拱手,道:“各位,各位,我求各位行个方便,今天先叫郑国亮走,我必有重谢。”
马市长怒道:“放你妈的屁,我们订的船,凭什么叫他走?你们今天突然过来『插』一杆子,这算怎么回事?我管你们帮主死活。”
鹰眼他们又不想跑路,只是志在得画,如果郑国亮上了船,万蜂就没戏,那对自己来说就更有利了。
于是鹰眼向蝎子钩一使眼『sè』,蝎子钩会意,站出来故作大方的道:“康堂主,这事好办,我们巫帮向来急人之难,既然你们帮里有变,那就依着郑国亮的意思。只要程帮主没事也就是了。”
康得来虽然知道巫帮的意思,这不过是假作大方,但是水过地皮湿,一些客气总得说,便道:“我多谢鹰眼老弟了。”
万蜂本想一口回绝。但是知道说也是没用。眼前关得胜那边的事还解决不了,杜阔海也正在犹豫,自己自身难保,跟郑国亮在这争又有什么用?是以一声不吱。只是沉着脸站在原地不动。
而另一边关得胜他们三人,却各有各的心思。
原来,严正清一直暗中留意着万蜂他们的动静,终于发觉了杜阔海把青马大厦车库里的一辆破面包车开了出来,当时就觉得可能大有问题。于是趁杜阔海离开车的时候,在车里放了一只录音笔,又在车底粘了一个有定位系统的手机。
本来万蜂想的比较周密,叫杜阔海在天黑以后再去开车,可是杜阔海在这方面还是差了一些,心里稍急,大白天的就去开车,结果不但被李易在车上安放了信号接收器,后来还被严正清做了手脚。
严正清做好手脚之后。一直在分析万蜂到底会怎么做,虽然明知道万蜂会带着自己和杜阔海拿钱跑路,但是仍然有些不放心,隐约想到万蜂没准会甩了自己。
果然,今天白天。严正清到万蜂病房里,跟他谈论提款的事时,严正清就发觉万蜂说话时尾音有些上挑,似乎是在强行抑制兴奋。
严正清不动声『sè』。后来离开了病房,可是却没走。等杜阔海进去以后,就转回来在门边偷听,这才偷听到万蜂跟杜阔海在病房里低声秘语,说着晚上跑路的事。
严正清不禁大怒,心说幸好自己留了心,要不然就被万蜂给耍了。
他不敢多听,当即走开,回去后越想越气闷,心知自己一个人办不成事,便给关得胜打电话,跟关得胜说了实情。严正清对自己先前跟万蜂他们密谋私逃的事,本来想加以隐瞒,但是一想到跟万蜂对质之时,万蜂也一定会把这事说出来,那就莫不如自己先跟关得胜承认了。
关得胜在四大炮手里,是功夫最好的一个,不过为人鲁莽,脾气暴躁,不大得万蜂喜欢,所以这一次的事,万蜂很早就把关得胜支开了,压根就没想带着他。
关得胜心机不重,他原来看万蜂不着急不着慌的,还以为万蜂有什么对付zhōng yāng调查小组的好办法,所以自己也一直没多想,万蜂叫他回大厦里留守,他也就听话留守。
可是没想到,万蜂居然这么待他,他本就脾气暴躁,听严正清说了之后,又怎么能不怒?他这一怒,怒火全都转到了万蜂头上,对严正清不讲义气的这件事,也就看的淡了。
于是两人商定一定要暗中搅『乱』这件事,把钱都搞到手。关得胜便在天黑之后,偷偷的到了医院,跟严正清见了面。
两人一直熬到很晚,好几次想把钱偷过来,但是都不得便,也明知道不是杜阔海的对手。
后来看杜阔海提着钱跟万蜂下了楼,两人这才想要进病房去偷钱,可是李易却在这时进了病房。
这两人一直在暗中盯着,虽然走廊里很黑,但是李易跟周飞一起上来,周飞又挥掌破门,这两人还是认出了李易的身份。
关得胜心里暗骂:“李易这小王八蛋,真是哪有事哪到。这里的事他怎么又来捣『乱』了?关他屁事?”
有心闯进去抢钱,却明知道不可能是李易和周飞的对手,及至后来听到屋里似乎打了起来,才知道又有外人介入。
关得胜和严正清急的心里直发痒,杜阔海却已经折了回来,两人心里一凉,知道这钱是没戏了。
关得胜道:“娘的,可惜我的枪都叫小弟带走藏起来了,就怕调查小组下来查违禁枪械,这个时候再找枪也来不及了,要不然一枪把杜阔海和万蜂做了。”
严正清也是心急如焚,哪知就在这个时候,杜阔海居然提着两个大包,把包放在了走廊里,又折身回到了病房。两人一见,心头大喜,哪管是什么原因,先把钱拿过来再说。
于是关得胜趁杜阔海不备,把他放在走廊里的两包钱偷偷拿走了。
两人拿了钱以后,心里兀自不足,觉得所有的钱都应该是自己的,可是要去跟杜阔海硬拼,根本不可能。
后来见李易也随后离开,两人就料想李易肯定也会参与进来,那就更不好对付了。
两人商量了半天,知道肯定不是杜阔海和李易的对手,而合欢帮里能干的弟兄都已经遣散了,现召集根本来不及,况且都不是什么心腹,用起来并不可靠。于是两人便想到了李金名,把李金名也找了来。
因为李金名统领白虎堂,手底下颇有几个小弟兄对他忠心,在这种关键时刻还能用的上,绝对可靠。要不然关得胜和严正清怎么会找上李金名这个双手残废的人?
李金名在这三人里是最惨的,他双手已经残废,身上又没多少钱,孤零零的被留在医院七楼养伤,却不知道万蜂就在自己楼上耍开了心眼,在他熟睡的时候,正计划跟杜阔海偷偷的离开。
ps: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请多多支持。。。
616快去抢钱啊
李金名虽然彪悍,但是既然已经残废,豪气便大减,就想着能捞一笔养老金,是以关得胜和严正清虽然是最后才来找他的,他也不怎么生气,相反还生出一股感激之情。 ..
医院里有四个留守的白虎堂的弟兄,都是李金名的心腹,身上也都带着枪,于是李金名把这四人找了来,在严正清的指引下,大家一起,出发去追万蜂。
就在众人要离开的时候,偏巧碰到了郑国亮。这小子逃出来之后,身子发虚,不知道往哪跑,最后想到了万蜂,想来找万蜂,求他帮忙把自己藏起来,先躲过风头再说。
关得胜跟严正清他们避开郑国亮一商量,心想不如叫这小子去打个前站,试探一下万蜂的虚实,然后自己三人再上,也能稳妥一些。
于是关得胜骗郑国亮一起上了路,又收了他八十多万块钱,等跟到了上船的地点,便叫郑国亮先下车去找万蜂说话,自己三人则带着四个小弟,不远不近的跟着。
这便是以往的经过。
而关得胜三人今天过来,除了不满万蜂带着钱跑了,要把钱全都收回之外,还有一样事情,那就是也想今晚就偷渡走了。
虽然知道事情仓促了一些,但是料想过两天调查组真的有可能查到青马大厦,恐怕自己这些帮里的骨干分子,没有一个能有好结果。
三人觉得从陆路跑路不大现实,因为听说广宁四周已经戒严,专门防止合欢帮的首脑人物逃跑,三人觉得还是靠蛇头带着,从水路走安全一些。
可是沿海一带的蛇头,关得胜三人并不怎么认识,认识那么一两个小蛇头,也都不怎么靠谱。而万蜂找的蛇头一定没有问题,到时候只要钱到了位,十有仈jiǔ对方还是肯帮忙的。
这三个人里只有李金名多多少少有些头脑。可是却没有什么大智,三个臭皮匠加在一起,这个诸葛亮还是无法被招唤出来。三人商量了一阵,也就想出这么一个“好”办法。虽说并不怎么高明,但是总比没有办法强。
是以三人便将这两大包钱也一起带了来。一来是打算今晚带着钱直接就跑路了。二来是不放心这钱留在任何一个人的手里。还是放在三个人眼前比较放心一些。
可是没成想,郑国亮却把西江帮的人给招来了,关得胜大为后悔,早知如此。不如不带着郑国亮,这可真是万没想到。
这时听康得来跟大家求情,想叫郑国亮先上船,关得胜怎么能答应,便道:“康堂主。咱们又没有什么交情,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康得来道:“得胜,大家也算是相识一声,难道真的眼看着我们帮主有难,你们连这点方便也不给吗?”
李金名在关得胜耳边道:“叫他们对付万蜂。”
关得胜不住的点头,对康得来道:“康堂主,要我答应你的条件也行,你们西江帮先把万蜂给我收拾了,我立刻叫郑国亮上船。”
康得来道:“这。这,这怎么行?”
万蜂哼了一声,偷眼看了看船板,心说今天弄不好连命都没了,看来想带着钱走是不行了。
万蜂明知道做大事应该拿的起放的下。这个时候最好就是放弃巨款,上船先走,可是眼看着五个大包放在地上,双脚竟然无法挪动。
蝎子钩在鹰眼耳边低语了两句。鹰眼点点头,蝎子钩笑嘻嘻的走上前。道:“康堂主,我们也有个小小的要求,只要你们西江帮能帮我们把万蜂身上的画抢过来,我们也立刻放郑国亮走路。”
这时万胖子都已经急的要流油了,胖手一挥,骂道:“他娘的,你们当老子是透明的吗?我做这一行这么多年,向来是下船才不问爹和娘,上船以前和在船上的时候,都得听我的,我说了算。
你们呼来喝去的,说送谁就送谁吗?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狗rì的,老子一个也不送,这笔生意我不做了,姓马的,订金还给你,你们都给我滚吧!”
说罢将几个包抛向岸上,又一割绳子,任那江行长立刻栽在河里,双手乱抓,一时站不起来。
万胖子叫手下去掀翻船板,这就要开船走人。
马市长急道:“万胖子,我们今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万胖子面显鄙夷之sè,道:“你来的及来不及关我什么事?”
郑国亮也大急,想对着船上开枪,可是万胖子的手下学了乖,躲在般舱里,用长杆去挑船板。
马市长大急,向压道机器一使眼sè,压道机器腾身而起,落在河边,右脚向下一落,正踩在船板上,万胖子的手下用力挑了几挑,当然挑不动。
万胖子怒道:“娘的,不管了,开船,开船!”
压道机器一下子跳到船上,喝道:“我看谁敢开船!”
万胖子的两名手下挥拳来打,却被压道机器一脚一个,全都踢到了河里。
马市长的三个情妇早就吓坏了,这时不由得尖叫起来,这三个女人的叫声,一个赛一个的尖锐,叫的马市长心烦意乱,大声道:“他妈的臭娘们,别鬼叫了!”
李易见河边乱成这个样子,不禁幸灾乐祸,心说只要万蜂这些人走不了,少爷我就有机会渔翁得利。
郑国亮一看有机会,立刻拖着程康向船板上走,他离船板已经不近了,走了两三步,左脚已经踏了上去。
康得来叫道:“郑国亮,快放人!”
郑国亮不理,继续向前,万蜂急了,过来去拉扯郑国亮的手腕,郑国亮没防备万蜂,一个不留神,被万蜂一抓住,他枪口一偏,食指一紧,啪的一枪,又打在程康的右腿上。
程康连声惨叫,身子一软,向下便倒,康得来带着人向前便冲。关得胜一看机会难得,一招手,也带着人冲向万蜂,杜阔海这时正在犹豫,微一迟疑。关得胜已经带人冲了过去。杜阔海便随后跟上。
鹰眼一看。忙道:“郑国亮,别乱开枪,把画打坏了,就不值钱了!”
蝎子钩向邵荣杰道:“快上。把万蜂拖出来。”
邵荣杰腿长步大,几步就跨到了近前。
马市长一看,人都向这边跑来,要是把船板挤掉了,可就麻烦了。忙叫道:“压道机器,快过来,把他们都挤开。”
压道机器忙冲过来,一脚踢在郑国亮的屁股上,把郑国亮、程康和万蜂踢的全都倒在地上,从他们身上一跃而过,反手拉住马市长,踩着万蜂和郑国亮的后背向船上便跑。
可是邵荣杰已经到了近前,怕万蜂身上的画被踩坏了。忙一掌推向压道机器。
压道机器踩在人背上,没法站稳马步,邵荣杰又是居高临下,他忙把马市长向前一送,反手迎向邵荣杰。两人掌力相撞,压道机器嘿了一声,脚下一用力,竟然把郑国亮的一根肋骨踩断。
康得来和关得胜他们两伙也都冲到了近前。只是人都拥在一起,没法开枪。两伙人都想去拉扯万蜂,可是万蜂被压道机器踩在脚下,半个身子被程康压着,一时拉扯不出来。
于是杜阔海跟压道机器对了一掌,邵荣杰打了关得胜一拳,关得胜伸棍进去,却在杜阔海的腰上戳了一棍。
马市长那三个情妇一看,就怕马市长把她们丢下,哭爹叫娘的从后面冲过来,也顾不上衣服被扯坏,脸上被抓花,死命的往船上冲。
江行长这时不住的从河里伸出头来,叫道:“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泳啊。”却不知道挺腰站起来。
万胖子那边也在高喊:“快开船,把他们都拖到河里,快开船,不用管他们!”
一时间河边乱成一团,你推我打,你叫我喊,也听不清喊的都是什么。
忽然间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抢万蜂有什么用?钱就在那边地上,快去抢钱啊!”
这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关得胜、严正清、李金名带着四名手下向回跑,杜阔海也转身跑回来,巫帮的人也在蝎子钩的指示下,跑过来几个手下去抢地上的钱。
这些人围着钱排成一圈,手里都拿着枪,不住的叫对方先把钱放下,谁也不敢先过来拿钱。
这些人一散开,船边岸上便宽松了不少,康得来抢上一步,要去拿郑国亮的手腕。
郑国亮肋骨断了,疼的他满头是汗,眼见就要被康得来他们抓住了,忽然郑国亮双眼一翻,双唇不住的颤抖,嘴里念念有词,却不知说的是什么。
但是郑国亮的声音却像是有穿透力一样,李易离的较远,都能感到这声音穿过了树干,像直入自己耳鼓,而且立刻向脑子里钻,身上便是一麻,忙运气护住心脉,这才好了一些。
其余众人大都有这样的感受,就连压道机器和邵荣杰这样的高手也身子一晃,以手捂心。
郑国亮手里依然夹着程康,右手手枪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被人打掉了,他顺手一抓,竟然把万蜂抓在了手里。
郑国亮嘴里不敢停,抓着两人不住的后退,他身边围着的人纷纷退开,马市长那三个情妇一慌,先后跌到了河里。
只听康得来道:“这是祝由术。”说完这句话,却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原来郑国亮jīng通催眠术,其中有一项迷人心魄的便是祝由术,可以叫人心神迷乱,行动无力,气血逆行。
只是这项法术十分耗心血,而且运用之际,心志不能涣散,所以不能有大的举动,否则心神一松,法术的交力便间断了。
郑国亮以前得过一种怪病,全身肌肉无力,气血衰败,虽然后来治好了,并且促他练成了缓术易容的绝技,但是这门祝由术,郑国亮却不敢再用。
今天事情紧急,郑国亮也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拼了命的使了出来,效果固然好,可是谁也不知郑国亮这时心里有如油煎,这一次如果能成功离开,恐怕要养上几个月才能好。
李易眼见郑国亮抓着两人,慢慢的向回退,四周的人都不得动弹,不由得暗暗着急。心想如果叫郑国亮上了船,还把万蜂也给带走了,那自己的计划可就失败了。
万蜂一离开,杜阔海必定会跟关得胜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这些钱还怎么能归自己所有?
再说程康是一定要救的。郑国亮最好也一并抓了。自己接连救了程康两次,又协助他们清理了门户,以后西江帮对自己必定臣服,这对自己的事业大有好处。
无利不起早。眼前的局面,别人都不能动,只有自己能动,那不是现成的便宜吗?这个便宜不捡,那可真就成了傻蛋了。
李易有心叫李国柱开枪把郑国亮打死。可是李国柱离的太远,这会儿说不定也受了郑国亮的影响。如果他失手打死了程康,那就犯不上了。
李易眼见郑国亮两只脚已经都跨上了船,他再也不能细想,手里捏好了几枚硬币,从树后矮身冲出来。
这时郑国亮已经上了船,将程康和万蜂向怀里一扯,向旁一带,就要把船板踢下河去。
李易却已经如箭般shè出。一下子到了河边,不等双脚落地,两手先后一扬,四五枚硬币便打向郑国亮的面门。
郑国亮虽然双眼上翻,但是还是露出一丝瞳仁。能看到眼前的情景,李易忽然窜出来,郑国亮心里一惊,他稍一愣神。李易的硬币便打在了他的脸上。
其中一枚劲道极强,登时将郑国亮的门牙打掉了两颗。
郑国亮这一下功力立刻全散了。四周所有人都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啊的一声坐倒在地。
李易毫不停留,一下子冲上船去,反手一抓万蜂的衣领,便向岸上掷去。
李易左腿飞起,一脚踢在郑国亮的屁股上,打算把他踢到岸上,忽然感觉右边林子里有一道闪光,心里便是一惊,知道这是狙击镜反shè了河边这地方的光亮,知道林兰就在左近。
李易不怕跟人面对面的打斗,就怕林兰这样的狙击手,敌在暗我在明,这仗没法打。
李易反应极快,身子顺势向前一扑,正撞到郑国亮的身上,扑通扑通两声响,两人同时跌到了河里。
李易刚一掉进河里,便觉有子弹打过来,幸好林兰没法再瞄准,这两颗子弹擦着李易的身子而过。
李易忙向船底游去,他在河里分不清方向,右手乱摸,正摸到船底一块突出的地方,忙用力一勾,身子借力游了起来,脑袋露出水面,却发现原来是船头。
冯伦在耳机里不住的道:“老大,老大,你没事吧?”
李易哑着嗓子道:“没事,你叫阿国他们别出来,林兰他们在暗处守着,出来太危险,你找个适当的机会开车过来。”
这时只听岸上不知谁喊道:“大家快躲起来,有狙击手,有狙击手。”
只听万胖子骂道:“老马,他妈的,果然有条子,今天老子可是上了你的当了。”
马市长这会也不知躲在哪里,他的声音远远的道:“万胖子,你别瞎猜,这肯定不是条子,也跟我没关。”
万蜂却道:“这是我安排下的人,你们都别动,谁要是敢动,我一打手势,就叫他脑袋开花。万胖子,你也别动,你要是敢开船,狙击枪的子弹可是能身穿木板的,你好好想想。这么小的船,我不信你能躲的开。”
万胖子哼一声,没有说话。
李易心里清楚,万蜂这是吹,他其实是花钱买凶,要林兰来杀自己,主要也是给他自己争取一些时间,省得自己去给他捣乱。
可是他却骗了林兰和哈兰,说给他们三天的时间,可是万蜂自己却偷着跑了,叫这两个人还傻乎乎的到处找自己,最后连酬金都拿不着。
这当口,万蜂不过是假借林兰和哈兰来吓唬众人,林兰和哈兰哪里是他安排下的了?
一想到林兰和哈兰,李易自然一下子想到了秦兰,这女孩这会儿不知道在哪。李易对秦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时四周很静,没有人敢说话,有些人坐在空地上,一时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便都坐着不敢动。
李易不敢把脑袋探出去,找了个光线照不到的地方,拿出手机,慢慢把摄像头对准了岸上。
只见万蜂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向着远处林子里打了个手势,便对杜阔海道:“阔海,你别乱,听我的,我不会亏待你,咱们的人在远处守着,放心,你不会中枪,你现在慢慢起来,把钱都拿过来,咱们俩的钱谁也拿不走。”
杜阔海心说这些钱要是跟万蜂一起分,自己还能多得不少,要是跟关得胜他们一起分,那可就少的多了。
杜阔海吸了口气,慢慢的站起身来,伸手提起两个包,哪知他中了郑国亮的法术,当时离的太近,现在仍然头晕乏力,这两个包四百多斤,竟然提不起来。
杜阔海只好只提了一个,慢慢的走到万蜂身边,万蜂道:“把包提到船上去,李易要是敢从水里冒出头来,必定脑袋开花。”
617怪异的情景
杜阔海正要提着包上船,忽然嗤的一声,他腿上竟然中了一枪,这一枪显然是狙击枪打的,杜阔海啊的一声,向前一扑,身子倒地。
万蜂忙蹲下身来,对着远处乱打手势,李易看万蜂一直在比划数字,看来是想给林兰和哈兰加价,叫他们别乱开枪。
李易正想着,忽然脚上一紧,身子被人扯了下去,他这一慌,连喝了好几口水,顺手对着这人的脑袋就是一手机。
这人头上吃痛,却不松手,不住的拉扯李易,就想把李易拉到水里。
李易急了,左手伸出水面,把冥蝶甩了出来,向下就是一刀,这一刀是乱划的,正中这人胸口,嚓的一下,将这人的衣服划开,要是再进一步,这人就是开膛破肚之厄。
这人也急了,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拉李易的手腕,咯的就是一口。李易手上剧痛,心里一慌,又喝了几口水。
那人抓着李易的爬上来,一头扑在李易的怀里,张嘴便咬李易的脖子,同时顺手把冥蝶夺了下来。
李易伸双臂把这人撑开,这人手里冥蝶乱划,李易险些被他划中身子,向后一退,右手手机也被人抢了去了。
李易在水里,功夫去了九成,这人力气却大的很,也不知是谁,李易不想恋战,忙用力游开,扳住船边,翻身上船。
那人也随后翻上,对着李易的后腰就是一手机,李易一下没躲开,后腰剧痛,幸好这一下是手机,如果是冥蝶,李易就没命了。
李易回身就是一脚,正中这人口唇,将他牙齿踢掉了五六枚,这人却越来越勇,一拳击在李易的小腿上。李易剧痛入骨,心说这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两人在船后扭打,四周光线被挡住,李易也看不清这人是谁,但是知道这人不好惹。
这人像是疯了一样。一刀紧似一刀。李易左躲右闪,终于没能躲开,衣服被这人用刀划成数片。
李易一咕噜身坐了起来,将衣服一把扯来。对着这人就甩,这人挥刀乱舞,将李易的衣服削成碎片。李易衣服里的硬币也被这人用冥蝶削成无数的金属碎片。
李易看这人跟疯了一样,自己跟他扭打,虽然打中了他好几外。但是这人竟然似乎不怕疼。这种对手,李易可从来没遇到过。
李易的衣服被这人削完,李易只得把右手冥蝶甩出来,向前一送。
这人竟然不知躲闪,左手向前胡乱一挡,嚓的一声,四根手指被李易削断,可是他右手冥蝶也削了下来。
李易削断他手指,心里一喜。哪知这人却不后退,相反上前一步,对自己抢攻。
两人冥蝶相交,当的一声,李易的刀竟然被震落了。
李易忙向旁一闪。这人的冥蝶擦着李易的耳朵削落,好险将李易变成一只耳。
李易这时身在船头,再向右转便是船的正面了,虽然岸上有狙击手。但是形格势禁,李易只好向右一扑。紧跟着身子一滚,已经跟程康撞在了一起。
原来刚才程康被李易救下,却没能下船,狙击枪手一开枪,程康便立刻蹲在原位,不敢动弹。
李易这时胡乱的扑出来,两人便撞在一起,同时跌倒。
这时跟李易打斗那人也从船后绕了出来,这人浑身是水,满身是血,一张脸在灯光下却还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变成李易模样的郑国亮。
原来郑国亮痛恨李易坏他好事,拼着命催眠了自己,将自己的jīng力迅速燃烧,就想在死前把李易杀了以泄心头之恨。
他这才从水里向李易进攻,李易虽然功夫远高于他,但是一来是在水里,李易很多功夫都使不出来,二来郑国亮奋勇上前,不知死活,不知疼痛,李易这才吃了亏。
这时郑国亮绕到了船的正面,举刀便向李易刺来。
李易靠在程康身上,再要滚动,已经十分不便,总不能把程康拉过来替自己挡刀。
这时岸上、河里、船上的众人早就把目光投了过来,虽然这些人跟李易的关系各种各样,但都不约而同的呼吸一紧。
眼见郑国亮的刀子就要落在李易的身上,李易一咬牙,心说我拼着被你刺一刀,也得抢上一步,用擒拿手法把你的刀子夺下来,只要刀子一掉,你就不是我对手了,你身上不怕疼,难道眼睛和下yīn也不怕疼?
李易想到这,正要起身,忽然嗤的一声响,一颗狙击枪的子弹正中郑国亮的太阳穴,郑国亮没有叫,只是喉间倒吸了一口冷气,双眼睁的大大的,身子晃了两晃。
这船的正面是点着灯的,李易这时看的清楚,其余的人里也有些人能看到郑国亮的正脸和侧脸。
只见郑国亮太阳穴上流出鲜血来,他脸上的表情不住的变化,或喜或怒或悲或忧或恐或惊,忽然从李易的脸型变成了另一张脸。
李易认得,这是曾文远的脸,郑国亮先前曾经变过的。这张脸持续了几秒钟,又变成了另一张脸,李易也见过,第郑国亮前一阵子在青马大厦的时候,所常用的脸型。
这张脸又持续了几秒钟,郑国亮又开始变化,总之每隔几秒钟便变一张脸,有些是李易认识的,有些却又没见过,想必都是郑国亮以前变过的脸型。
这种变化越来越快,到最后一秒钟内能变出数种脸型,快的叫人分不清是什么人。
忽然郑国亮大声叫了起来,却只是哑着嗓子叫喊,不知喊的是什么,如此叫了十几声,郑国亮忽然变回了他自己的本来面目,同时面显喜sè,喉中咯有声,像是见到了什么叫人大欢喜的东西一样。
这种情景,叫所有人见了都心生恐惧。
郑国亮头上中弹,身子却一直不倒,只是晃来晃去,忽然郑国亮的脸变的越来越年轻,皮肤越来越好,到最后竟然像是七八岁的小男孩一样。
这种异象只停了片刻,郑国亮的脸便迅速的衰老。很快便满脸皱纹,嘴里剩余的牙齿也一颗颗脱落,落在船板上,叮当作响。
郑国亮头发迅速变的花白,最后一根根脱落飞散。被风一吹。大部分都飘到了河里。
李易虽然胆大,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恐怖的情景,这张变化不断的脸近在咫尺,心里也不禁发毛。
很快。郑国亮的脸又瘦了起来,肌肉和脂肪似乎都缩到了骨头里,一个脑袋有如骷髅头,两只眼睛珠子却极为突出。
郑国亮着上身,身上肌肉也缩小了。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忽然嚓的一声,紧跟着又是当的一声,原来郑国亮松手把刀子和手机全摔在了船板上。
李易清楚的看到郑国亮的手指、手掌和前臂迅速的变瘦,忽然一声轻响,郑国亮的手指竟然掉了下来,随即手臂上各处关节松脱,骨头带着皮肉一根根的落下,瞬间便落了一地。
李易把腿缩成了一团。唯恐这些残肢碰到自己身子。
不出半分钟,郑国亮两条胳膊全部粉碎脱落,紧跟着肋骨断折,脊骨断折,整个身子竟然像雕像崩塌一样轰然倒地。
李易胆子再大。见到这种怪异的情景也早吓的心脏扑通通直跳了,忙向后用力一挤,带动着程康,两人又后退了数尺。
郑国亮的内脏不知跑到了哪里。地上的碎块里居然只有骨头和皮肉,那颗骷髅头一掉到地上。便咕噜噜的滚了几滚,最后扑通一声,掉到了河里。
河里还有不少人呢,江行长和马市长的三个情妇都在河里。这骷髅头入水不沉,顺水一冲,不偏不倚,竟然撞到了马市长其中一个情妇的怀里。
这女人先前见郑国亮死状极为吓人,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在河里死命的抓着岸边,却不敢动弹,这时这颗骷髅头一下子扑到了她的怀里,正碰在她平时引以为傲的两个大上,两下里一撞一弹,那骷髅头便翻了个个儿,两个大眼珠子正对着这女人的脸。
这女人终于长声尖叫出来,可是两只手却捧着骷髅头,没有放手,估计是舍不得。
女人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估计他跟马市长在床上大战之时,也没有这次叫的这么过瘾。
这女人吓的都快抽筋了,忽然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抖手把骷髅头向岸上抛去,正落在马市长的怀里。
马市长被压道机器拉着,躲在一块石后,见骷髅头来了,吓的不知躲闪,竟然一把抱住,两个大拇指一下子抠到了郑国亮的眼珠子。
噗嗤一下子,汁液四流,马市长也连声尖叫,想把骷髅头甩了,可是两个手指头抠在里面,无论怎么甩也甩不脱。
压道机器虽然身手好,却也吓的不轻,但是见主人这个样子,忙一掌拍出,喝道:“,什么鬼东西,滚开”
这骷髅头被压道机器一掌挥出老远,不巧正落向万蜂。
万蜂先前因为林兰朝杜阔海shè击,就知道自己骗林兰和哈兰的事已经被这两人察觉了,这一次一定是找金主麻烦来了,也不知通过加钱能不能摆平。
却没想到林兰误认郑国亮是李易,一枪把郑国亮给打死了,事情如此戏剧般的变化,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这时骷髅头冲着自己飞了过来,万蜂竟也心虚起来,下意识的道:“阔海,把这玩意踢开”
杜阔海就在万蜂身前,虽然腿上中枪,但是生命没有危险,他一动不敢动,就怕狙击手重又开枪。
这时骷髅头飞了过来,万蜂又是这么一叫,杜阔海本能的一脚踢去,想把骷髅头踢飞。
忽然接连又是两枪,一枪打在杜阔海的腿上,一枪却打在那骷髅头上。
骷髅头不知是因为骨头太脆还是什么原因,当时就爆了,而杜阔海中的这一枪则伤到了骨头,疼的他闷哼一声,以头拄地。
骷髅头一爆,碎块溅了万蜂一脸,万蜂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这片空地上立刻又变的静悄悄的了,没有人再说话,万蜂吐了一阵,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仍然不住的吐着清水。
李易这时早就缓过神来,心想林兰一定是误会了,想必是郑国亮拿着刀来追自己,手里又拿着自己的手机,两人身上的衣服又都扯掉了。林兰这才误会。
李易一想到这。不敢再耽搁,把手机和冥蝶抓住,向程康一使眼sè,两人一滚。便躲到了船舱里。
这时外面正在进行骷髅头传递大赛,估计林兰也被这情景吓住了,是以李易躲避,她居然没有发觉。
李易回头向舱里看去,只见万胖子正张着大嘴看向船外。傻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李易道:“万胖子,船上有没有家伙?”
万胖子一愣,道:“没,没有。”忽然神气一变,喝道:“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
李易嘻嘻一笑,道:“我就等你说这句话呢,要不然我也真不好意思下手。”
没等万胖子反应过来,李易一伸手,把万胖子一把抓住。顺手闭了他的穴道,提在身前,道:“你肉厚,我用你挡一挡子弹。”
万胖子有苦说不出,脸上的表情难看的像是吃了大便。
李易被困舱里。幸好林兰的狙击枪已经被抢了过来,她现在手里的这支枪,估计没有透视等功能,要不然这船舱虽然是铁的。但是却太薄,林兰还是能看到舱里的情形。
李易苦思脱身之计。目前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躲回保时捷里,可是船高岸低,既使是叫冯伦把车开到岸边也没有用。
因自己从船上下来的时候,总是要有一段距离,身子是不能被车子挡住的。自己虽然身法快,但是以林兰的狙击技术,仍然能抓住这一瞬间。
除非叫冯伦把车开到河里,自己再从船的另一端下船上车,或是以万胖子为接箭牌才行。
不错,就是这么办,李易想到这,正要叫冯伦开车过来。忽然岸边林子里走出来一人来,冷笑道:“万蜂,你以为你能跑的了吗?”
众人见又有人来,都是一惊。
李易用手机向外一照,见这人原来是哈兰。
只见哈兰来到万蜂面前,一把将他提起,道:“你这样的金主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怎么,想把我们稳住,然后自己跑路?如果生意取消,你什么不明着说?你耍我们是吗?”
又向船这边喊道:“李易,你呆着别动,你的命早晚是我们的。”
又对万蜂道:“万蜂,你自己说,是我们杀了李易,继续咱们之间的生意,还是我把你左手也扭断,然后我们拍拍屁股走人?”
万蜂当然道:“继续生意,继续生意,李易就在那边船上,你们把他杀了,我付你们双倍的价钱,算是,算是补偿。”
哈兰摇了摇头,道:“三倍不够,这是对我们大教会的侮辱,要十倍。”
万蜂频频点头,道:“好好好,十倍,就十倍。”
哈兰又道:“十倍还不够,要全部。”
万蜂一愣,道:“什么,你要把五千万都拿走?”
哈兰不住的狞笑,道:“杀李易并本来并不需要这么钱,但是李易把我们的人打伤了,这笔账得另算,钱就只能从你身上出,另外你放我们鸽子,本来应该要你一只手,但是你既然肯出钱,那就算了。”
万蜂虽然身处危险环境,但仍然怒极,想要骂两句,动了动嘴唇,却又忍住了。
哈兰哈哈大笑,随即哼了一声,松手把万蜂扔到一边,走过去把五包装钱的袋子提过来聚在一起。
关得胜并不知道这里的事,见哈兰大模大样的教训了万蜂一通,这时又要把钱都拿走,他哪能乐意。
关得胜此时正和严正清、李金名躲在灌木丛的后面,见哈兰在众人中间,以为哈兰就是那个狙击手,心说你既然出来了,我干嘛还要怕你?
关得胜大喝一声,道:“喂,你把钱都放下,这是我们的。”
哈兰不理他,向船边走去,关得胜起身跳过来就要拿钱,忽然又是嗤的一声响,关得胜左腿中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哈兰回头看看,哼了一声,继续向船边走去。
关得胜心里懊悔,这才知道原来人家不是一个人,自己居然连这一点都没想到,活该腿上中枪。
本来场中还有不少人想出来趁机抢钱,但是一看关得胜中弹,这些人忙又藏住身形,不敢再稍。
李易见哈兰向自己走过来,心里也是怦怦乱跳,单独对付一个哈兰,倒也罢了,虽然他的擒拿手厉害,自己至少也能自保。
可是远处树林里却还藏着一个林兰,自己只要一露头,那就必死无疑。
现在哈兰在眼前,林兰在远处,配合的刚刚好,这个时候就算是叫冯伦过来也没用了,因为有哈兰在身边,完全可以阻拦自己上车,车门打开的时候,弄不好冯伦也会有危险。
李易先前在舱里也一直在跟冯伦联系,叫冯伦通知李国柱,找一个合适的狙击地点,封住林兰的视野。可是冯伦回复,说这个林兰身法太快,不断的变换位置,李国柱几次寻找目标,都没能找到。
♂♂
618秦兰的苦衷
李国柱上次得了林兰的狙击枪,这次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也一起带上了。只是林兰在这方面的技能太强,李国柱竟然不是对手,到现在为止,连对方的位置都拿不准。
哈兰这时已经走到了船边,双掌一拍,道:“李易,滚出来,我今天先要把你的脚扭断,然后再要你的命。”
李易在船里高声道:“放屁,你小子有种就上船来。”
哈兰大怒,道:“上船就怕了你吗?”
说到这,腾身一跃,跳到了船上,俯身捡起一块木头,向舱里掷来。
李易用万胖子向外一封,这块木头正中万胖子口唇,打的他门牙掉了一颗。
万胖子哎哟一声,登时便是满嘴的鲜血。
李易笑道:“没打着,你有种再打。”
哈兰抢步欺身,已经到了舱口,一把抓住万胖子的头发,向旁一甩,喝道:“滚出去!”
李易看哈兰正好堵住了门口,左手拉着万胖子的衣领向里一拉,右手已经点向了哈兰的小腹。
哈兰拉扯万胖子的头发没能扯动,立刻松手沉肘,抓向李易的手指。
李易哪能叫他轻易抓住,右手一缩,左手一送,又把万胖子推向哈兰的怀里。
哈兰眉头一皱,心说这胖子太碍事,右手在万胖子头顶一按,身子借力飞起,门口太窄,不能分腿,哈兰便一曲膝,越过万胖子的身子,左膝撞向李易的前额。
李易道:“来的好!”
右手由下向上在哈兰左膝上一托,随即向外一送,哈兰左手已经插了下来,又抄向李易的手腕。
李易对他这种擒拿很是忌讳,因为不便搭手拆招,一碰上就容易被他抓住,一抓住就立刻扭断,很不易对付。
李易只好又缩右手。送右肘,肘尖点向哈兰小腿筑宾穴。
哈兰这时飞起之势已尽,只得又借力后跃,将李易这一手躲开,他落地后。右腿支地。左脚贴着万胖子的身子向李易右胁下踢去。
李易拉过万胖子,向右一横,这一脚正踢在万胖子的胸口,疼的他大声呼痛。
哈兰李易以万胖子为挡箭牌。十分难对付,忽然想到一点,忙向旁一闪。
李易见他突然闪开,不知是什么原因,猛然见远处亮光一闪。就知道不妙。
原来两人打斗之时,就在舱口这数尺之地,地域狭窄,拆解招数都是小架,李易有万胖子和哈兰在前挡着,自然不怕林兰打冷枪。
可是这时两人瞬间拆了几招,李易的身子位置自然有所移动,哈兰再突然向旁一闪,就正好给林兰让出了一片视野。
远处的林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哈兰刚一闪开,林兰就瞄准李易露出来的半个脑袋,开了一枪。
幸好李易反应的快,忙死命的向下一缩头,这颗子弹打穿了万胖子的左耳朵。擦着李易的头顶打了出去,还将舱里万胖子的一名手下打中,那名手下啊的一声,跌了出去。正好掉在河里。
李易一颗心怦怦乱跳,不知林兰会不会把万胖子打死。不过估计万胖子死了,也不值钱,林兰又或许有他们的职业标准,所以才一直没有刻意的向万胖子开枪。
万胖子耳朵烂了,不禁破口大骂,句句都是骂向李易,李易听他骂的难听,右手在他肋下一戳,将他哑穴闭了。
这时哈兰见李易没有中枪,忽然在船舷上一蹬,身子一滑,硬挤到了舱门里,一把抓向李易右腿。
李易见哈兰进来了,忙身子向左一侧,右腿踢出,踢向哈兰的面门,想叫他被迫放手,哪知哈兰最擅长这种近身小空间里的打斗,见李易腿来了,却不躲闪,而是右手缩,左手出,硬碰碰抓向李易足底。
李易在这一瞬间,见哈兰左手不知何时戴上了一件金属指套,要是被这玩意抓到肉里,滋味可不好受。
李易再要收足却已经来不及了,李易急中生智,右脚向上一抬,向右一抹,正将哈兰五指压在脚下。
这一招李易自己也没想出来,完全是临敌之际,胡乱使的,没想到一举奏功。
哈兰微微一惊,右手上来帮忙,插李易的膝盖,李易这才右足一蹬,借力回向左边,右手一抖,将身上唯一的一把冥蝶甩了出来。
两人相距只有不到两尺,四目相对,一动不动,脸上肌肉却不住的擅动,李易看向哈兰的左手指套,哈兰则看向李易右手的冥蝶。
这时无论是船里,河里,还是岸上,都没有一个人说话,四周寂无人声,除了河水在哗的流动之外,似乎就只有每个人的心脏在一下又一下的鼓动着。
忽然冯伦道:“糟了,老大,国柱哥好像受伤了!”
李易心里一痛,刚想问李国柱伤势如何,冯伦却又道:“咦,这是怎么搞的?”
李易凝神听冯伦说话,jīng神上自然就是一松,哈兰哪能放过这个机会,抢过来已经一把抓住了李易的右手腕。
李易右手一翻,用冥蝶去划哈兰的手臂,哈兰却向后一拉,五指在李易的手腕上一扭,手便立即松开。
李易右手一麻,冥蝶落在船板上,噗的一声,直没至柄,李易的身子同时被哈兰拉的向右一倒,李易感到外面的光线shè进来,有形眼,就知道在这一瞬间,自己的脑袋并没有被万胖子挡住。
原来哈兰只是想把李易拉到暴露的地方,好给林兰开枪的机会。
可是就在李易心里一凉的时候,林兰那边却并没有开枪,李易和哈兰都是一愣,愣过之后,两人都是立刻出手。
这一下两人都是盘腿坐在舱里,双手互相拆招,只因距离太近,又是生死搏杀,以致短瞬之间,竟然拆了五十来招。
李易用的是咏chūn,这是他平时跟江大同练熟了的,但是因为没有步法配合。威力便大减。
而哈兰的近身小擒拿却是他的看家本事,别说睁着眼睛能看的见,就算是在水里,就算是在黑暗中,哈兰也能凭皮肤的感觉跟敌人拆招。有时连想都不用想。
更何况哈兰左手还戴着指套。李易双手双臂被他的指套撞的生疼,所幸指套上没有尖刺。
是以,这一场对战,李易大落下风。过不多时,两条手臂上和手背上,已经满是擦痕,李易却只有咬牙坚持着。
两人又拆了十来招,李易一个不小心。右手被哈兰扭住,哈兰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哈哈一笑,力透五指,横着一扭。
李易心里一凉,拼了全力向回力抽,却没能抽回,只觉右腕一痛,知道这只手要废了。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又是嗤的一声,一颗子弹打中了哈兰的左手臂。
哈兰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平时跟林兰配合,向来默契,自己负责近战。林兰在远处偷袭,很多时候,就算是自己跟点子剧烈格斗,林兰也往往能只打中敌人。而不伤到哈兰本人。
林兰的这手本事,百不失一。向来很准,没想到今天却打偏了,正打在哈兰的手臂上。
李易一看机会难得,右手一翻,已经反握住哈兰的手腕,身子向后急仰,双腿蹬在哈兰的胸口,咯的一声,已经将哈兰的左手手腕扯的脱了臼。
李易向后一仰,双腿收回,滚在舱里一角,就怕林兰第一枪失手,再发第二枪。
哈兰左手手腕断了,疼的满头是汗,左手臂上又穿了一个孔,鲜血汩汩流出。
哈兰颤颤威威的起身,向李易恨恨的瞪了一眼,一脚踢开万胖子,下了船走到岸,向远处树林里一挥手,打了个很奇怪的手势。
李易用手机通过船舱的缝隙向外看去,虽然不识得这手势的意思,但是料想是招呼林兰一起走。
哪知只听树枝树叶悉悉作响,一个女人从树丛里走了出来,竟然正是林兰。
李易没想到她会以一个狙击手的身份,就这么出现在近战距离。
哈兰见到林兰似乎也吃了一惊,道:“你出来干嘛?你怎么不走白虎位,而走了朱雀位?”
林兰面无表情,道:“雪崩了。”
哈兰道:“什么?雪崩了?她,她也在?你头发怎么了?怎么少了一块?”
林兰哼了一声,道:“如果不是她,你胳膊上那一枪会是我点的?”
虽然两个人说的是暗语,但是李易也大致明白了,心里不禁又惊又喜。
原来李易想到,刚才打中哈兰的那一枪,一定不是林兰开的,而秦兰。
林兰刚才说雪崩,估计是被同行摆平,自己无力挽回局面的意思,而哈兰口中所说的“她”,那一定就是秦兰了。而哈兰胳膊上的这一枪,林兰头上被打掉的那一块头发,自然是秦兰的杰作了。
上次秦兰阻止李易,事后李易心里自然不顺,但是内心深处,也在编造着故事,只当秦兰有苦衷,是迫不得已的。
今天秦兰开枪救了自己,这就足以证明,秦兰心里有自己,这怎么能叫李易不喜不惊?
而林兰从藏身处出来,八成是他们这行的规矩,被制服的人要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在将他们制服的人的视野里,枪口下,以示降服之意。
这时林兰和哈兰向着李易这边做了个手势,又回身向树林里做了个手势,两人把手里的狙击枪和金属指套规规矩矩的放在地上,这才一先一后的离开了。
冯伦在耳机里笑道:“老大,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哈哈,看来还是到处结交美女有好处,今天咱们可是被美女给救了。”
李易道:“是不是秦兰?”
冯伦奇道:“咦,你猜到啦?这么厉害?还是你用手机看到的?不会呀,秦兰藏身的地方用手机可看不到。”
李易道:“你快说,是不是秦兰?”
冯伦道:“可不就是她?她是后赶来的,国柱哥受伤的时候,她刚巧到了,要不是她,国柱哥估计就没命了。
现在她已经把林兰和哈兰给制服了,没有危险了,老大,你可以出来了。我这就开车过去接你,国柱哥也在我车里。”
李易知道再没危险,便慢慢的站了起来,收起冥蝶和手机,从舱里出来。到后面把另一把冥蝶也收好。回来把万胖子穴道解了,将他踢到一边,扶住程康,两人从船上走到了岸上。
李易向远处树林看去。却找不到秦兰的位置,这时冯伦开着车过来了,李易惦记李国柱的伤势,忙抢到车边,开门一看。只见李国柱正靠在座位上,江大同在他身边。
李易见李国柱左臂上见红,伤口已经包扎上了,忙道:“阿国,你没事吧?”
李国柱一笑,道:“没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没事。”
江大同道:“师父,是那个秦兰帮的忙。不过她已经走了。”
李易心里有些乱,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事,示意冯伦等一下,回身把五大包钱一一提过来。放到车里,向万蜂道:“万大哥,你没想到我还会跟着来吧?”
万蜂哼了一声,道:“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李易一笑。道:“对不住,这几包钱我得拿走了。你就当是破财好了。”
万蜂眼中似要冒火,道:“这钱你不能拿。”
李易歪着头打量了一下万蜂,道:“可是我偏就拿了,你又能怎样?万大哥,你大势已去,广宁你是离不开的了。我劝你接受审判吧。”
万蜂想跟李易对着干,可是杜阔海受伤,合欢帮的人都遣散了,关得胜他们又不会帮自己,又拿什么跟李易对着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易把钱拿走。
这时万胖子已经悄悄的叫手下人开了船,马市长一见大急,叫道:“万胖子,你他妈的把船停下,我要上船!”
河里那个江行长虽然姓江,可是水xìng太差,早就“淹”“淹”一息了,估计他这个姓在河里,是不能发挥出威力来的,这时一见船开走了,也吐着水花叫道:“别,别走,我,我也要上船。”
可是万胖子哪能听他们的,捂着伤口,不住催手下人快速行船,心说事非之地不可久留,今天真是倒霉,怎么会遇到这么一大群瘟神。
自己的船还叫那妖jīng郑国亮的骨头碎渣给弄脏了,看来回去以后非得用黑狗血洗洗船板不可。万胖子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到四里桥来接生意了。
不大会儿工夫,船就已经开出去很远了,一拐弯,终于消失不见。
万蜂见自己jīng心计划的事情不成,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不由得万念俱灰,一时间触动心神,忽然心口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李易就在他身边,忙向旁一闪,这口血喷出去三米多远。
万蜂忽然双眼放亮,挺身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向李易。
还真别说,李易倒真有点被万蜂的气势给吓住了,双手一紧,就等着万蜂动手。
哪知万蜂什么都没做,只是走到李易面前,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李易。
李易看着他嘴解流血,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怜悯。
万蜂就这么站着,过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像是要把肺子笑出来似的。
李易略有些不忍,回身从车里提出一包钱来,向地上一扔,道:“万大哥,这里有一千万,你要是有本事跑路,就拿着这钱花吧,省着点花,足够了。”
万蜂仍然哈哈大笑,忽然哭了出来,这一哭叫人听着十分难受,人们纷纷想到,万蜂这是疯了。
万蜂过去提钱,两百多斤的包,他却不大提的动。
李易把钱提起,扔到万蜂跟杜阔海开的那辆破面包车上,同时顺手把自己的信号接收器收了回来。
万蜂慢慢的走向面包车,忽然鹰眼道:“慢着,万蜂,你先别走,把画留下。”
蝎子钩向邵荣杰一使眼sè,邵荣杰立刻从藏身处窜了过来,来到万蜂背后,俯身一把万蜂抓住,伸手到他怀里去摸那幅鬼窥妖图。
李易有心阻拦,但是心想不必惹上巫帮这伙子人,他们跟万蜂之间的事,叫他们自己处理好了,反正自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邵荣杰提着万蜂,在他身上翻来翻去,忽然万蜂左手向腰里一插,立刻拿出一样东西来对着邵荣杰就是一下,邵荣杰只觉头脑一晕,手一松,把万蜂丢到地上,身子不住的后退,扑通一声,仰身栽倒。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本来见万蜂失魂落魄的,没想到突然有这么一手。
万蜂左手向前一举,道:“这钱是我的,谁也不许抢,要不然我把他活活烧死,哈哈,活活烧死。”
蝎子钩向手下人一挥手,又有几个巫帮的手下举着枪向万蜂走去。
李易不想参与这些事,闪身躲在一旁。
关得胜一看,钱被李易抢走了,自己身上有伤,根本没法去要,就算身上没伤,也不是李易那一伙人的对手。
这画李易却不像有意要夺的样子,自己这些人这么辛苦,最后却落得个一场空,一分钱也没捞着,毕竟心有不甘,于是关得胜便也把心思放到这幅画上面。
619以后收拾你
他腿上中枪,不能动弹,忙回身向严正清和李金名打了个手势,这两人会意,李金名向四个白虎堂的手下道:“拦住巫帮的人,把画抢下来。欢迎来到阅读 ..”
这四个人拿着枪起身,冲到前面,其中一个喝道:“都别动,万……,万大哥,你把画拿扔给我们。”
鹰眼哼了一声,又一挥手,巫帮所有的手下都走出来,举枪对准了这四个人。
蝎子钩笑嘻嘻的道:“关得胜,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就凭你们这几个人手,还敢跟我们争?你看看你们这几个货,不是伤就是残,赶紧回去养老吧。”
李金名这四个手下也有些犹豫,摆明了对方七八支枪对着自己四人,双方互拼,结果不言而喻。
李金名见关得胜的棍子就在自己身边,忙双臂一夹,将棍子向关得胜掷去。
关得胜手上没伤,听到风声,反手将棍子接住,横过来一挑,将万蜂扫倒,在他腰带里一勾,竟将万蜂硬生生拉到身边。
蝎子钩怒道:“不知死活,上!”
巫帮的手下冲了上来,李金名向手下喝道:“开枪啊,还等什么?”
那四名手下都有些犹豫,有一人微一举枪,巫帮的人已经提前开了枪,啪啪几声枪响,这人四肢上中了数弹,仰天摔倒。
其余三人一看,忙扔下手里的枪,四散跑开。
巫帮的人志在夺画,也不想多伤人命。便没去追,而是围向了关得胜身边。
关得胜也是真急了。一只手用棍去扫,另一只手去万蜂身上搜画。
忽然万蜂对着关得胜又是一喷,关得胜嗯了一声,软软的趴在地上,手中铁棍当啷啷落地,滚到一边。
巫帮的这几名手下本来已经到了万蜂身边,这时都停步不前,不知万蜂手里握的是什么东西。
万蜂霍的起身。脸上满是奇怪的笑容,道:“来呀,都过来,叫你们试试曾文远的迷药,好玩的很,真的很好玩,来呀。快来呀。”
蝎子钩失声道:“万蜂疯了。”
他声音不大,万蜂却听到了,忽的抬头,对着蝎子钩道:“你他妈说谁疯了?你才疯了!老子没疯,老子没疯,老子是八部会大横把。在广宁有谁不知道我?你才疯了,你才疯了!”
万蜂举起手来,对着身前这些人不住的喷着迷药,巫帮这些手下忙向后退。
空气中嗤嗤作响,曾文远的迷药虽然厉害。但是在这种露天的地方,只要距离不够。那就是一点用也没有。
万蜂喷了一会儿,小瓶子里的药全喷完了,只剩下按动瓶子时,喀喀的空响。
万蜂脚步踉跄,不住的傻笑,把瓶子一扔,从胸口的兜里拿出一个扁盒,向地上一扔,转身向自己的面包车走去。万蜂上了车,却没开动车子,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人人都料到扁盒里就是那幅鬼窥妖图,蝎子钩立刻叫道:“快上,快上,把画拿来。”
严正清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激劲,冲出来一把将扁盒捡,跑到河边,对着河里作势yù扔,道:“都别过来,要不然我把画扔到河里,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惦记。”
鹰眼对这画最是在意,忙道:“都别动,都别动。严正清,你把画给我,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严正清其实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到了这一步,实在是不想空手而回,这画就像是唯一的光亮,非得抓住不可,但是严正清拿着画站在当地,却没想出下一步该当如何。
这时听鹰眼问起,便道:“鹰眼,这画值多少钱?你就得给我多少钱?”
鹰眼怒道:“放屁!”
严正清道:“你信不信我把画扔到河里?”
鹰眼也没了主意,如果邵荣杰还清醒的话,自然可以阻拦,但是这时就算把严正清乱枪击毙,也没法保证这画不掉到水里,一掉画损坏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蝎子钩忽然想到一点,向鹰眼小声道:“大哥,万蜂还没走,他车上有钱,咱们派人过去他的钱抢下来,李易估计不能出手。这就可以先把严正清稳住。”
鹰眼点头同意,蝎子钩向两名手下一挥手,这两人立刻跑向万蜂的车,李易一直在旁边看着,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绝不出手阻拦。
李金名见这两人跑过来抢钱,万蜂却还在傻傻的盯着车前,丝毫没有开车的意思。
李金名心里起急,见李易并没有动作,心想李易肯定是不管的了,那这一包钱可不能叫别人抢了去。
想到此处,李金名忽的腾身而起,斜刺里跑到面包车的旁边,正好巫帮的两名手下刚刚到位,李金名双手残废了,腿上的功夫却还在,嘭嘭两脚将这两人踢倒。
他这时下手挺狠,这两人的膝关节脱臼,疼痛难忍,倒在地上,撒手扔枪,不住的翻滚中,再也起不来了。
李金名双脚一点,跳到车上,见万蜂仍然在发傻,也不理他,右肩一撞,将万蜂撞到一边,他虽然双手十指断了,但是仍然能握方向盘,当下顾不得关门,一踩油门,就想把车开出去。
这一下蝎子钩可没料到,他算来算去,竟然把李金名给算丢了,没想到这个残废居然突起发难,把钱给抢跑了。
巫帮这次来带了十几个人,大部分都在河边盯着严正清,这时见李金名跑了,蝎子钩忙向河边的手下道:“快过来几个,开枪,开枪,打车胎,打车胎,可不能叫他跑了。”
巫帮的几名手下立刻回身向面包车开枪,这时李金名刚将车子开动。他急于逃走,猛踩油门。哪知左后胎突然中枪,车子竟然一下子翻滚倒了。
蝎子钩忙叫过来四名手下过去抢钱,这四人答应一声,举着枪赶了过去。
严正清在河边见李金名跑了,心里又气又恨,心说李金名太不够义气,他心里一慌,脸上便带了出来。一名巫帮的手下离他不远,见他神sè有变,知道他溜号了,便一下子纵了过来。
这名手下探身过来去抓严正清手里的画,严正清肥肥胖胖的,忙双臂一搂,将这名手下抱在怀里。
两人就这么一拉扯。扑通一声,双双跌在河里。
鹰眼一看,直拍大腿,道:“把画捞上来,把画捞上来!”
巫帮的人忙向河里跳,可是这扁盒是木头的。一到了水里,严正清便松了手,这扁盒立刻顺着水流迅速的向下流飘去。
鹰眼大急,道:“快沿着河边追,不管怎么样。也得把画给我捞回来!”
巫帮的手下忙上了岸,跑过去开了他们自己的车子。上了车沿着河岸向下追去。
鹰眼此刻心里什么也没想,就是一心要把画捞上来,心想这画外面有盒子挡着,估计不能被水浸透,可是又知道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鹰眼叫蝎子钩带几个人留在这坐阵,自己先上车跟了下去。
蝎子钩心想这画十有仈jiǔ会被水浸坏,那一千万可不能丢了,要不然就真的空手而回了,于是回身叫那四名手下赶紧把钱提过来。
这时,巫帮那四名手下已经从车里把装钱的包提了出来,其中两人还用枪指着万蜂和李金名的头。
蝎子钩走过去,得意的道:“李金名,这钱终归不是你的。”又回头向李易道:“李易,这事你插不插手?”
李易一笑,道:“我从来不插手王八蛋的事。”
蝎子钩哼了一声,心说你小子这一阵子命好,满园花草数你香,那就先叫你红一阵子,火一阵子,这种rǔ臭未干的小子能有什么大发展,以后再收拾你也不迟。
想到这,蝎子钩便要过去提包,忽然后衣领一紧,双脚离地,身子竟然被人提了起来,反手向后一摔,啪的一声,跌在地上。
巫帮的四名手下微微一愣,摔蝎子钩那人已经闪到了四人身边,这人出手极快,啪啪啪啪四下,这四名巫帮的手下右手全都断折,四支枪几乎是同时落在地上,其中一把还走了火,啪的一声正中李金名的大腿。
李易也是眼前一花,这时才看清,原来是马市长的那个保镖压道机器。
压道机器将包提起,向李易瞟了一眼,回身走到蝎子钩身边,将他胸口踩住,只踩得蝎子钩胸骨咯咯作响,道:“哼,李易不插手,不代表我们不插手。”
这时马市长走了过来,笑道:“他娘的,现在这年月,像你们这种黑社会还牛起来了。知道我是谁吗?哼,如果我不是落得今天的地步,我肯定加大广宁扫黄打黑的力度,把你们这帮狗人都咔嚓喽。”
蝎子钩知道这人就是广宁市长,刚才马市长这一伙人一直远远的躲着,没想到这时黄雀在后,反倒叫他们占了便宜。
马市长向李易看了一眼,道:“小子,你就是那个什么李易啊?”
李易笑道:“见过市长大人。只不过像马市长这样流里流气的官员,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真叫我长见识了。”
马市长哼了一声,道:“你怎么着?想不想横插一杆子?”
李易向旁边一伸手,道:“我当然不敢,马市长请便,这一千就当是路费,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离开广宁。”
马市长道:“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天底下有什么事能难住了我?压道机器,咱们走。”转头又向万蜂、李金名、关得胜,刚刚爬上岸来的严正清,还有仍然在河里洗澡的江行长等人看了几眼,不屑的道:“都是他妈的废物,废物就该死。给人垫脚的货。压道机器,把咱们的钱也都拿着,走!”
压道机器脚下用力,将蝎子钩肋骨踩断了几根,道:“江行长的钱呢?用不用一起拿了?”
马市长哈哈一笑,道:“他在河里喝水还没喝够。估计用不着这些钱了,一起拿了吧。老江的钱也姓马了。来的时候就是你帮着拿的,这份力气可不能白耗。”
马市长和江行长这次跑路,也都各带了一大笔钱,跟万蜂的这一包钱放在一起之后,份量可着实不轻,能有八百多斤,可是压道机器提着这三大包钱竟然只是略显吃力。
李易一见也不禁暗暗吃惊,心说这个压道机器力气可不小。几乎可以和鲁雄相比,但是身法灵便,又比鲁雄高着一筹。
压道机器似乎有意在李易面前炫技,经过李易面前时,两只胳膊忽然一绷,肌肉膨胀,竟然把衣袖都撑破了。
李易哼了一声。脸显轻视之sè,压道机器知道李易是故意的,双臂同时使力,竟将这三包钱抛向了他们自己的面包车里。
压道机器离面包车还有四五米,能同时把八百斤的东西扔出四五米远,李易是肯定办不到的了。
难得的是这三个包落到车里。却并没有将车撞翻,车身只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便即稳住。
马市长笑道:“行啦,别显摆啦,咱们可以走了。”
压道机器向李易虚挥一下。李易只觉他手臂挥动所带的风力便有些压人,脸上便再也笑不出来。
压道机器跟着马市长。两人开车走了。
河边闹了这一夜,总算是静了下来,西江帮康得来陪着程康过来,程康拉着李易的手,道:“李兄弟,你两次救我,大恩不言谢,我什么都不说了,以后江湖路远,咱们兄弟总有见面的时候,我们西江帮在西江还算是有些势力,你老弟以后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只要一条短信过来,我立刻倾全帮之力帮忙。”
李易当然要客气两句,道:“程帮主,你言重了,我只是帮了点小忙。”
程康摇摇头,脸上表情极是懊丧,似乎有些心灰意懒,又有些感激李易相救,不知如何报答。
程康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康得来却十分高兴,抱着李易,显得热情已极,道:“老弟,我这次来广宁总算是没白来,遇到了你这样的好朋友,以后一定要常来西江,有话尽管说,要不然就是不拿我们当朋友了。”
李易道:“好,我有事一定去西江。”
双方又说了好些客气话,程康便带着人离开了。
临走前,康得来道:“老弟,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说着向万蜂他们指了指,李易道:“他们的事太乱,已经跟我无关了,我不想管。”
康得来道:“用不用我把他们先废了,省着这些人忽然发难。”
李易一笑,道:“不用麻烦了,我能对付的了。”
康得来大笑,道:“好,那咱们就后会有期。”
李易也学着电影里一拱手,道:“后会有期。”
西江帮的人终于走了,河边便只剩下地上和河里的这些人。
万蜂这时已经神志不清,满地乱走,时哭时笑,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杜阔海、李金名和严正清都爬在地上,看着李易,不知道李易会怎么对付他们。
邵荣杰和关得胜则一直没醒,看来曾文远的迷药药力还不轻。蝎子钩则肋骨断折,已经痛晕过去。
李易见河里还有几个人,过去把江行长和马市长的三个情妇一一拉了上来,马市长巴巴的带了三个美女,打算一起跑路,却没想到到最后不顾这三个美女的死活,独自拿着钱走了。
江行长这时已经萎靡不堪,在河里泡了这么长时间,只是靠着死死抓住岸边的石头,这时被李易一把提到岸上,哎呀了几声,便晕了过去,嘴里还在不住的吐着河水。
那三个美女则都爬着起不来了,周身发抖,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一点也没有美人出浴的美感。
李易看着这些人,感觉今晚有些凄惨,抬头看看天,天灰蒙蒙的,看来就要亮了。
李易从河里舀了些凉水浇在邵荣杰的脸上,邵荣杰嗯了一声,悠悠转醒。
邵荣杰坐起身来向四周看看,不知后半段发生了什么事,李易也不想跟他多说话,只觉得很累,但是想了想,还是道:“你大哥带人到下游去捞那幅画了,你有什么打算?”
邵荣杰头脑兀自昏沉,道:“那你想怎么样?”
李易道:“你救了我一次,这个人情我还没还,能有什么打算?我这就要走了。”
邵荣杰低头不语,忽然万蜂哈的一笑,指着李易道:“你是李易,我认识你,你,你就是李易,给我签个名好不好?”
万蜂真是疯了,在大笑声中,跑到江行长的那辆车上,坐在驾驶室里,手扶着方向盘,嘴里嘟嘟嘟的模仿着开车的声音。
李易微微摇头,转身上了保时捷,又向河边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叫冯伦开车上路。
哪知车子刚开回了一小段,忽听后面连声惊呼,冯伦忙将车停下,李易下车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原来万蜂已经开动了车子,却并不是要开车离开,而是开车轧向了关得胜那些人。
车轮轧上关得胜的身子,只压的他骨头纷纷断折,其余的人一看,都大惊失sè,能跑的向一旁跑开,腿上有伤的则拼命向一边爬开。
620我只是输了
李易一惊,虽然自己跟这些人作对,但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万蜂开车轧大活人,这总也说不过去。.. :
可是万蜂跟疯了一样到处轧人,李易跟这些人非亲非故,更何况这些人里也没有好人,犯不上为了他们犯险。
就在李易迟疑的工夫,万蜂已经开车从关得胜身上压过,车轮一转,压在了李金名的腿上,李金名长声惨叫。
关得胜也还罢了,他正在昏迷中,李易也没救醒他,死了也不知什么痛苦,可是李金名却是活生生被车子轧断了腿。
万蜂跟疯了一样,将车子向前一开,又向后一倒,跟着横着开出,将李金名脑袋轧碎,这个恶贯满盈的人,最后死在了自己大哥的车轮底下。
严正清一看,吓的尖叫一声,向旁就跑,他还真是聪明,转身向河里跑去,心说你总不能开着车追到河里吧?
哪知他两条腿没有万蜂的四个轮子快,万蜂开车从蝎子钩身上压过,直追上去,撞在他后腰上,登时将严正清一个肥大的身子撞飞。
严正清脊骨一断,双腿便即无力,扑通一声,倒在那三个美女的怀里。
万蜂哈哈狂笑,开着车向前一轧,正轧在严正清的老二上,这地方可不是能经历风雨的结构,老天爷不是这么设计的,叫车轮这么一轧,严正清哪受的了。
严正清只觉一种无法形容的奇痛从下身窜到脑子里,说也奇怪。严正清这时竟然想到了他平时jiān污过的女孩,耳边似乎响起了这些女孩绝望的叫声。
这叫声以前叫他无比之爽,今天却叫他痛苦已极,就像是地狱里的索命厉鬼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叫着。
就在严正清思考这些人生哲学的时候,车轮已经轧在了他的肥肚子上,严正清的大肠小肠从肛门里暴出来,正甩在三个美女的脸上。
三个美女吓的连叫都不会叫了,登时便晕死过去。
李易见万蜂又朝着杜阔海轧了过去,没法再等了,向冯伦叫道:“阻止他!”
冯伦忙将车子倒着开回来。一个平移,向万蜂的车子靠去,本来以冯伦的本事,想阻止万蜂再容易不过了,哪知万蜂疯癫之际,耳目却极为灵便,见冯伦车子来了,忽然也来了个甩尾,车轮一扫。将杜阔海脖子轧断。
冯伦脸一红,对着万蜂的位置直撞过去。这一下万蜂没躲开,被冯伦硬生生从车里撞了出来。
万蜂在地上滚了几个滚,正滚到江行长身边。
江行长都不知道四周围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的扶住万蜂,道:“可以走了?”
万蜂一把抱住江行长的脑袋,咯的一口,将他鼻子咬掉,用力一甩,把江长甩到了河里。
李易跳过去。伸指将万蜂点住,一把提起,喝道:“你他妈的疯了!”
万蜂忽然清醒过来,看着李易道:“我输了,我没疯,我只是输了。”
李易皱着眉道:“你看见你杀了多少人吗?”
万蜂向地上看看,那是满地的残肢断臂。脑浆、肠腑流了一地,血都把地染红了。
万蜂忽然感到一种冷,双眼中透出一种恐惧,像是深夜里会有鬼把他抓走一样。
李易看到他的眼神。心下不忍,解开了他的穴道,把万蜂放在地上,道:“去自首吧,这也是个解脱。”
万蜂双眼空洞,点了点头,道:“是应该有个解脱。”语气显得极为平静。
李易也不知万蜂是怎么了,一侧身,让他走回车边。
这车虽然被冯伦撞了一下,但是还能开,万蜂缓缓上了车,道:“我,我这就,就去自首。”
说罢缓缓开车离开了。
李易看向四周,心里很受冲击,头脑中有很多声音和图像浮现出来,却抓拿不住。
邵荣杰身上没伤,刚才万蜂发疯开车乱轧的时候,他自然躲开了,只是蝎子钩的命却没救回来。
河边空气中流动着一股血腥气,闻之令人yù呕。
那三个美女这时才啊的一声叫出来,互相抱成一团,抖的不成样子,三排牙齿不住的互相撞击,听了叫人牙根发痒。
李易再也看不下去了,问邵荣杰道:“你还着你们帮里的人沿着河追下去吧。这里发生这么大的案子,广宁jǐng察一定在市里严加搜查,你叫你大哥赶紧离开吧。”
邵荣杰点点头,扶起四名手下,上了巫帮留下来的一辆车,沿着河边向下游开去。
李易把那个江行长又捞了上来,见他脸上血肉模糊,一摸脉搏已经心脏停跳了,摇了摇头,也没管那三个美女,便上车走了。
这时天光已亮,车里四人心情都很沉重,开出一段,江大同换乘另一辆面包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回了市区。
冯伦道:“老大,咱们下一步去哪?”
李易道:“死了这么多人,事情闹大了,咱们立刻回海宁。”
想了一想,又道:“等等,先,先回青马大厦看看。”
冯伦没有多问,一转向,开向了青马大厦。
李易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去看看,可是心里总是有这么一个想法。
车子刚开到青马大厦附近,便见前面浓烟四起,只听街上行人都在向那个方向赶去,有人大声道:“青马大厦着火啦,快去看热闹。”
原来合欢帮不允许没交过钱的出租车在大厦附近拉活儿,这时很多出租车司机却都赶了过去,马路上乱哄哄的,堵的不像样子。
冯伦开车到了青马大厦附近,但是人围的太多,怎么挤也挤不进去。
但是却能见到青马大厦八层楼果然全都着了火。火势极大,将天半边都照的红了。
大厦下的老百姓成千上万,把街道挤的都没法开车了,消防车却迟迟未到。
忽然有人向大厦上一指,道:“快看,有人,有人要跳楼。”
李易忙把手机拿出来,调出长焦镜头,又把摄像连在车上,冯伦把视频调到前挡风玻璃上。三人看的很清楚。
果然,在八楼的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来,这人双手扶着窗框,站了起来,李易一看,失声道:“是万蜂!”
不只是李易看出来了,车边很多老百姓都认了出来,道:“是万蜂啊。”
“是啊,那不是合欢帮的帮主吗?”
“他怎么会被困到大厦里的?”
“哼。这混蛋做恶多端,烧死了更好。”
“嘘。小声点,你不想活啦?”
“怕什么,万蜂肯定得死,你没看消防车都没来吗?这就叫一恶速死,万恶可生,广宁这些当官的脑袋上悬着剑,他们还能让万蜂活着?”
“你知道个屁,这只是一方面,其实合欢帮早叫海州来的李易给收拾了。”
“李易是谁?”
“我靠。你连李易都不知道,你过时了你。李易那是……”
这人还没吹完,便听有人喊道:“快看,跳了,跳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万蜂看去,只见万蜂双足一点,从楼上高高坠下。
万蜂的身子径直跌在地上。李易因为前面有人挡着,没有看到万蜂落地的情形,但是那轰的一声却听的十分清楚。
人群中发出啊的一声,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一种兴奋,又似乎是一种快感。
看来万蜂不是自己放火烧楼,意图自杀,就是广宁官场上派出人来把楼烧了。
人群里一阵sāo动,李易不想再呆下去,轻轻的道:“小冯,咱们走吧。”
冯伦把车子一调头,远远开走,李易却仍能听到后面乱哄哄的声音。
几辆消防车跟李易的保时捷擦肩而过,慢悠悠的开向火场,李易一声冷笑,不知说些什么好。
李易打电话通知周飞和陈铁山,江大同把还留在广宁的小弟兄们也叫上,大家驱车离开了广宁。
一路无话,等到了海州的时候,已经是十号上午十点多了。
李易先回到家,董川他们得知李易回来,都赶过来迎接,众人见面,李易说起在广宁的事来,大家听了都是感叹不已。
李易问起海州的情况,董川说生意都正常,只是还有些别事要李易来办,但是并不怎么急,叫李易还是先休息休息再说。
李易也真是累了,不只是身体累,心也累,有再大的事也先放一放再说吧。
大家也没在一起聚餐,李易把陈铁山介绍给大家,叫董川安排陈铁山在自己家里住下,便回到主楼自己的房间。
钟子媚和梁小好虽然跟李易住在一起,但是李易有自己dú lì的房间,平时打坐练功,或者想静静心的时候,都要回到这个房间。
李易反手带上门,全身上下脱的jīng光,也没力气洗澡,便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蒙住头,就要沉沉睡去。
忽然只听门轻轻一响,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进了屋,李易一听就知道是梁小好,只有她才有这样温柔的脚步。
果然,一只手轻轻拉开李易头上的被子,映入李易眼帘的,正是笑的极甜的梁小好。
李易本来要睡觉,如果是别人来打扰他,他必定发脾气,但是梁小好身上的那种温柔娴淑,叫男人在她面前,火气全无。
李易一笑,轻轻握住梁小好的手,道:“如果子媚知道我回来没有去见她,而是第一个见到了你,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梁小好把李易的手轻轻放到嘴边一吻,道:“钟姐去练功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她现在每天都要绕着海州跑一圈,我跟她跑了几次,每一次都是只跑了一小段,然后就是她背着我回来了。”
李易笑道:“我真佩服你的公关能力,居然能把子媚搞定。你是怎么跟她聊的?”
梁小好在李易鼻子上一点,道:“这是女人之间的秘密,我最后的财产,才不告诉你。”
李易轻轻一拉,把梁小好搂在怀里,梁小好柔嫩的脸蛋紧贴着李易的胸口,李易就感觉像是一匹绸缎,丝丝润滑的感觉,是其它任何东西都不能代替的。
梁小好在李易的胸口轻轻的扶摸着,李易现在身上便是伤痕。有些缝了针,长长的很是吓人。
梁小好伸嘴去亲,沿着伤疤一路亲下去,不住的用舌头舔弄。李易就感觉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自己身上轻轻的咬着,又痒又酥,yù罢不能。
梁小好只穿着一件睡衣,双肩轻轻滑动,将睡衣脱在李易的身上。
李易只闻到一丝淡淡的清香。身上的疲劳似乎全跑光了。
梁小好媚眼如丝,双手按在李易的肩上。道:“上次在浴室里,那些人闯进来,太坏事了,什么都没完全成。”
李易双手按在她的双rǔ上,道:“那咱们就继续。”
梁小好道:“你用不用再洗个澡?”
李易道:“我很累,就想休息一下。”
梁小好忽然笑了,道:“咱们两个这个样子,你可休息不好,只有更累。这样吧。你就这么呆着,我给你洗洗。”
李易不知梁小好要干么,却见梁小好下了床,从屋里接了一盆热水,用手试了试温度,觉得合适了,这才拿过一条毛巾来。蘸的湿了,又再拧干,拿到李易面前,轻轻一笑。道:“你睡吧,我给你擦擦身子。”
李易心说这是rì本男人才有的待遇,没想到梁小好还有这一套,想到这闭上了眼睛,放松全身,等待着梁小好的温柔服侍。
梁小好先给李易擦了擦脸,不知是梁小好的手柔软,还是毛巾柔软,李易仿佛是被固体牛nǎi在脸上滑动着,弹弹的好不舒服。
梁小好拿着毛巾,沿着李易胸口、小腹一路向下,把李易身上的每一寸都擦的干干净净。
擦过之后,梁小好又拿来一条干毛巾,把李易身上的水擦去,将李易翻了个身,把后背也按同样的程序擦净,这才又把李易翻了过来。
梁小好换了一盆热水,轻轻把李易的双腿拉到床边按下来,给李易泡脚。
李易本来情yù大盛,可是积累的疲劳被梁小好这一弄,就像是从梁小好的指间飞走了似的,李易全身筋骨一松,便不知不觉的睡去了。
梁小好把李易的脚擦干,把水倒掉,又洗了洗手,这才回到李易的身旁,钻到被窝里,看着李易熟睡的样子,在李易的脸上吻了吻,搂着李易也睡着了。
李易一直睡到下午才醒,这一觉连梦都没做,李易一醒转,发觉梁小好睡在自己身旁,仔细看她的脸庞,感觉像是罩上了一层纱。
李易这时jīng力恢复,下身一热,不由得挺然而立,怀里正是梁小好**的酥胸,李易哪还能控制的住,轻轻将梁小好按平,分开她的双腿,趴在了梁小好身上。
梁小好自然醒了,笑道:“你刚睡醒就有这个心思,真难得。”
李易也一笑,道:“这要怪你太迷人了。”
李易下身一挺,梁小好轻轻的嗯了一声,微闭双眼,似乎极是享受。
两人一直暧昧不清,直到这时,才有男女之实。
缠缠绵绵不知过了多久,李易搂着梁小好看着窗外的星星。
梁小好道:“这个时候,钟姐该回来了。”
李易在她左rǔ上一亲,笑道:“怎么,你怕啦?你不是已经搞定了吗?”
梁小好嘻嘻笑道:“毕竟不好,你还是先去迎迎她吧。”
李易心想也是,对这些女人要是有所偏差,总是不好,自己跟梁小好缠绵难解,这就冷落了钟子媚了。
一想到钟子媚冷艳如冰的脸,李易心里十分怜惜,这个女孩下手狠辣,内心却单纯的很。
李易穿好衣服,翻身下床,忽然想到路小花这小鬼这个时候早该放学了,便道:“小花最近怎么样?没烦你吧?”
梁小好道:“她可老实的很,除了欺负李晓,没别的爱好了。每天写过了作业就玩游戏,一天也不间断。不过我们相处的还算不错。”
李易想到李晓被路小花欺负,便觉好笑,路小花这丫头,不知道长大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李易睡了一觉,现在神清气爽,来到外面,四处看了看,见家里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家里人见李易出来了,都过来打招呼,李易跟大家说笑了几句,听外面有嘀嘀声,便有些奇怪。
这时一个负责打理花园的女孩笑道:“这是钟姐回来了,每次都不走门,直接从墙头翻过来,弄的jǐng报老是响。”
李易听是钟子媚回来了,忙抢步出去,只见对面快步走过来一个女孩,美艳无双,双眼如星,肤赛白雪,长女及臀,腰细胸挺,脚下生风,正是钟子媚。
钟子媚穿着运动服,脖子上挂着一条紫sè毛巾,正在擦头上的汗,一抬头看见李易,先是一愣,随即扑了过来。
李易把她一把抱住,好久没有放开。其余那些保洁员、保姆、厨师全都知趣的躲开了。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钟子媚忽然哭了,李易忙扳正她的双肩,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哭什么啊?”
钟子媚道:“我很想你。”
李易心里一阵感动,忽然觉得很对不起钟子媚,便又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在她脸上、颈上不住的亲吻。
621安详和平和
钟子媚本来十分刻意的避开生人,平时在家里除了练功、吃饭、睡觉,几乎就没有别的事可做,跟家里的保镖、保姆、保洁员向来不说话。高速更新 wWW..
她跟李易亲热尤其忌讳被别人看见,可是今天突然间见到李易,钟子媚却也没再顾及这些,忘情的跟李易抱在一起,不愿意放开。
过了一会儿,李易道:“来,叫我看看,是变胖了还是变瘦了,听说你天天练功,功夫怎么样,咱俩切个手试试?”
钟子媚向后退了半步,李易见她英姿挺拔,和别的女孩相较,确实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美。
李易盘腿坐在地上,双手一摊,笑道:“切个手吧。”
钟子媚也盘腿坐下,左手在前,右手在下,忽然右手从左肘下冲出,直取李易双眼。
李易心说子媚就善长挖别人眼睛,这一手到现在还没变,当下左手向前一摊,压向钟子媚手指,以掌对指,如果对方不是练过金刚指之类的功夫,这两指立断。
钟子媚立刻收回右手,左手向前,击李易下颏,李易则右臂斜向上穿出,以手臂格钟子媚的手腕。
钟子媚右手成掌,掌根在前,斜着向左前一托,李易这时右掌也压了下来,两人掌掌相撞,都没使什么力气,就这么一碰,身子均是一晃,立刻又回复了原位,更快的拆起了招。
李易以前跟钟子媚经常对练,主要是练手臂的敏捷xìng和套路的熟练xìng。当然,常常在练的过程中。李易但sè心大起,把钟子媚搂倒,叉叉圈圈一翻。
这一次也不例外,两人拆了几十招,李易左手一抄,便将钟子媚两只手都抄在手里,右手向前一搂,抱住了钟子媚的纤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我抱你回房去。”
钟子媚全身都软了,被李易抱着,起身向回走。
忽然有人道:“哼,回来都不跟我说一声。”正是路小花的声音。
李易心道:“靠,这死丫头,还我好事。早不回来,早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但是随即想到,路小花在近距离之内不用触摸自己,就能知道自己的想法,那刚才的想法肯定也被路小花感知去了。
果然。路小花道:“我回来的不是时候,那我走好了。我,我这就离家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钟子媚对这个小丫头也十分怵头,挣扎着从李易的怀里跳下来。红着脸跑向了二楼。
李易转过身来,见面前站着路小花。穿着她们学校的校服,一脸悻悻的颜sè,嘴撅起老高,手里的书包一抛一抛的,显得十分不高兴。
李易一笑,走过来蹲下身子,搂住路小花的腰,晃了晃她,道:“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小花不高兴了?”
路小花道:“才没有,我高兴的很。”
李易道:“那是游戏赢了才高兴的?看来李晓不是你对手。这天底下姓李的都要输给你。”
路小花道:“哼,我又不高兴了。”
李易拿她没办法,道:“你哥也回来了,你快去看看他。”
路小花却道:“他那么大个儿,五大三粗的,我才不去看他呢。哼,我就想着你,你却一走就走这么久。”
李易道:“叔叔出门有事,不过我可天天想着你啊。”
路小花道:“你可拉倒吧,你还能骗的了我?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一次都没想过我。”说到这又觉伤心,抿嘴哭了起来。
李易知道骗不了他,便道:“那我给你讲我在广宁遇到的事?别哭了好不好?”
路小花道:“我才不听呢,我一看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就是万蜂、曾文远、暗青子、八部会这些事吗?我不爱听。”
李易也没辙了,道:“那你想怎么办哪?”
路小花把书包一扔,伸开双臂,道:“快点,抱我。”
李易苦笑一声,把路小花抱了起来。
路小花在李易的肩上猛捶了几拳,一捏李易的鼻子,道:“你以后想不想我?”
李易道:“想,当然想,不过鼻子要是掉了,我就想不成了。”
路小花嘻嘻一笑,松开了李易的鼻子,道:“我不许你鼻子掉了,快安上。”
李易在鼻尖上一按,道:“咔,安好了。”
路小花呵呵傻笑,搂住李易的脖子,忽然又开始哭哭咧咧的了,小小孩子却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
李易安慰了好一阵,道:“好了,你得去做作业了,以后别再欺负李晓,叔叔还有事,过几天再带你玩。”
路小花歪着脖子看着李易,忽道:“双阳和秦兰是怎么回事?”
李易一窘,道:“你都知道啦?”
路小花笑嘻嘻的道:“你这个问题问的真傻。”
李易也觉好笑,道:“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不能跟别人说。”
路小花道:“那你拿什么堵住我的嘴?”
李易道:“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路小花想了想,道:“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说笑一阵,路小花向二楼一指,道:“去吧,本姑娘批准你去和钟姐姐见面了。”
李易刮了刮路小花的鼻子,跑回了二楼,来到钟子媚的房门口,见房门虚掩,李易轻轻推门进去,刚一进门,钟子媚便从门后扑了过来。
李易伸臂相拥,两人又紧紧的搂在一起。
钟子媚情绪激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道:“路小花才放你上来?”
李易哈哈大笑,道:“这小丫头把你玩苦了吧?”
钟子媚微微带喘。一张脸红扑扑的,像他这种冷美人。脸上一带红晕,就更显得动人魂魄。
李易再也把持不住,几下撕掉了钟子媚的衣服,两人也不上床,就在地板上紧紧的融在了一起。
天sè渐黑,李易已经穿好了衣服,看着正在浅睡的钟子媚,心里仍然飘飘荡荡的像是在云端。
李易在钟子媚的脸上亲了亲。这才转身出门。
江大同和董川正在一楼等着,见李易出来了,董川走过来,意味深长的道:“休息好了吧?”
李易腰间微酸,不过这不能说,只得道:“休息好了。”
董川道:“我已经跟大伙都联系好了,晚上大家给你接风。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海州,大伙都挺想你的,你看看,咱们晚上在哪吃饭?是在家里还是去外面?”
李易想了想,道:“还去普善阁吧。”董川点点头,便去安排。
晚上七点。李易领人到了普善阁,董川已经在这里订了个大厅,今晚请了不少人,除了李易身边的这些人之外,还有贺王童钱四个老板、平亮、巩兵、丁小秋、项家哥俩、郑好、王东磊、马占宇、党天宇、董小梅、岳子峰、黄文炳、梁华、李全忠、姜小强等。其中有些人还带了手下,这一下满满的坐了四桌。
梁小好今天也来了。这女孩可太会办事了,就像是李易的贤内柱一样,忙前忙后,把这些客人安排的妥妥贴贴,李易见了,心里有一咱说不出温暖。
美中不足的就是路小花这死丫头四处乱跑乱叫,追着李晓欺负,李晓也没记xìng,天天叫路小花骑在头上,却还要找她玩。
不过大人们看着两个小孩子打打闹闹打的,却都心中感到一种安详和平和,似乎孩子们的快乐,就相当于生活的平稳和幸福。
李易也给孙显才打了电话,可是孙显才现在没在海州,刚跟庄子期回京城,李易问起孙显才在国外弄出人命的事,孙显才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总算是给惜文出了口气,等以后咱们见了面再说吧。”
李易又给姜丰年打了电话,可是姜丰年的电话关机,秦少冰也查不到手机的位置,李易不禁替他担心,可是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乱了一阵,到了七点半,人全都到齐了,大家各自坐好,李易今天穿了一身中山装,这身打扮有些装酷,那是故意用这种似乎有些传统有些土的方式,来表达一种从容和大气。这也是李易从刘平安的侄子刘慧羽身上学来的。
李易待众人坐定,站起身来,端起一杯红酒,笑道:“各位,今天能看到大家我非常高兴。咱们其实也并不是好久没见面了,但是虽然只有一个月左右,我却感觉像是一年没有见大伙了一样。
我这一阵子经历了太多的事,甚至可以说是生死之间走了几次,今天能活着再看到大家,我忽然有一种隔离感,一种陌生感,同时又有一种幸福感。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这里敬大伙一杯,祝咱们以后的友谊就像小淮河的水一样,奔流不止。”
李易没什么文采,不过这番话说的却是十分动情,在座的众人绝大多数都跟李易关系亲密,一听之下,心里也都或多或少的有所触动,哄的一声,一起站起来,举杯一饮而尽。
马占宇是场面人,端起一杯酒来道:“李老弟,以往你跟大伙在一起,你做的既够朋友,自身又有才干,大家对你没的说,你对大家也没的说啊,有句话说的好,一个好汉三个帮,像你这样的年轻才俊,有今天的成绩,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我提议,咱们一起敬李兄弟一杯,好不好?”
大家又是哄的一声,敬了李易一杯,李易自然一饮而尽。
马占宇这一带头,董小梅、王东磊等人也都起身敬酒,李易的毫不客气,酒到杯干。
大家几杯酒进肚,气氛便立刻活跃起来,郑好端着酒杯来到李易身边,道:“师父,咱爷俩这么长时间没见,我可太想你了,你不在海州呆着,我就感觉心里没底,书都念不下去了。”
李易笑道:“你小子念书还得用我提神啊。”
郑好道:“那当然。有你在,我考个一本不成问题。没有你在,我估计就只能考艺术类院校啦。”
大家一听,立刻哄堂大笑。
郑好道:“大家听我说话是不是比以前有文化了?这就是我这一阵子好好看书备考的结果。等后年六月份,那就是我大展神威的rì子了。我估计考个清华北大什么的不成问题。”
姜小强道:“那敢情好,咱俩就成校友啦。”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李易道:“各位,大家一边吃着一边听我说,这一交我去广宁,又交了一位好朋友。这位好朋友原来是皇家营的。现在跟我来海州混饭吃,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说罢将陈铁山一把拉起,接着道:“这位是陈铁山大哥,以后帮我打理我的这些场子,希望大家多多帮助他。”
陈铁山跟着李易来海州以后,见了不少李易的手下,昨天还到紫sè星缘去看了一眼。当时见秦少冰和二黑正在给一部电影做特技,他心里对李易的崇敬立刻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今天一来又见到了在座的这么多人,见这些人显然不是大享,就是高官,要么就是身怀绝技,真没想到李易在社会关系如此深厚。
虽然李易的资本暂时还比不上皇家营的势力。但是看这个趋势,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超越当初的镇黄河。
这时见李易向众人介绍自己,还称呼自己为陈大哥,丝毫没有架子。不禁诚惶诚恐,忙起身自我介绍了一下。又向众人敬了一杯酒。
大家见陈铁山说话简洁干练,显然也是个好手,再加上有李易的面子,是以对陈铁山更是热情,着实说了不少客气话。
酒过三巡,马占宇道:“老弟,你在广宁这段时间,一人独挑合欢帮,收了西江帮、左治会和皇家营,又搞定了大头九,这些事官方没说,老百姓可都流传开来。
你问问少冰,现在网上对你的吹捧,简直就是把你当成了神,现在海三角的年青人,都以你为榜样,很多人都不玩双截棍了,全都玩双刀。
这不,就昨天,有几个小痞子在我的场子里打架,家伙一掏出来,全是清一水的双刀,都号称冥蝶二代。
我当时叫他们出去打,他们不给我面子,我说李易可是我们联盟会的成员,你们要是敢在我这闹事,还敢用双刀,回头我跟我兄弟一说,叫你们几个小崽子吃不了兜着走。这几个小子这才怕了,灰溜溜的滚蛋啦。”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
郑好也道:“师父,老马说的没错,现在我的那些哥们全都改用双刀,有的还在身上纹双刀,师父,你现在可火啦。你在网上的那些视频点击率超过八十多万,这才几天哪,你出去问问,海三角一带有谁不认识李易的。”
王东磊也道:“是啊,昨天开发区有两伙小青年打架,就是因为都号称是李易的小弟,结果谁也不服谁,当时就捅倒了六个,有一个肠子都断了,幸好没出人命。”
李易笑道:“我这可是扰乱社会治安了,我有罪,我有罪。”
项东来道:“李哥,现在有一个贴吧就是以你为名的,里面用你名字注册的人多了去了,现在李易、小李飞刀、双刀侠、刀客、海州刀神、易神,像这样的名字太多了,你可真的成名人了。”
董小梅道:“兄弟,你现在这么火,不如借这个机会到我那投资,你只出两成就行,我要的是你的名人效应,等将来赚到……”
党天宇皱着眉道:“你别跟小易说这些,你那行不干不净的,老拉人下水干嘛?”
董小梅佯怒道:“老东西,用你管,熬你的中药得了。”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马占宇叫李易把在广宁的经过说给大伙听,李易几杯酒下肚,再加上刚才大伙一顿吹捧,此时也有了六七分醉意,便把广宁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本来有些细节是不方便拿出来在大庭广众下说的,但是李易也顾这许多,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要说李易在广宁的这段经历可以说是刺激万分,李易也没夸张,但是众人仍然听的十分投入,有时李易说到紧要关头,众人也都跟着提心吊胆。
关于李易的事,广宁官方一直都没提过,但是老百姓却传的很神,就好像他们亲眼见到的一样,在座的这些人除了跟李易一起去广宁的周飞等人外,其余的人也大都是猜测,这时经李易一说,才知道跟自己心里猜想的并不一样。
郑好在其间不住的发问,李易一有说的不仔细的地方,郑好就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就这样,李易足足说了一个钟头,这才说了个大概。
李易说完以后,众人纷纷发表议论,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李易刚才又喝了几杯酒,对大家的话也没听进去,只是随口应答,不知所云。
喝到后来,王东磊等人第二天还有事,便都纷纷离席,李易送大家到门口。
李全忠这时也要带着李晓回去,临行前对李易道:“兄弟,我看你这次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以你的本事,对付他们应该不成问题,不过如果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尽管跟哥说中,我会尽我全力帮你。”
ps:求推荐票,求月票!每天坚持更新一万!
622艳照门事件
李易知道李全忠的为人,当下跟李全忠轻轻抱在一起,道:“李哥,你对兄弟绝对没的说,兄弟心里都记着。.. ”
送走了这些人,贺王童钱四个老板还有平亮也都走了,郑好非要留下,却被李易赶了回去,席间便只剩下李易的这些自己人了。
当下董川叫服务收拾一下,换上来清茶、水果和点心,大家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
李易问起海州的这些生意,董川道:“小易,咱们的这几家酒吧生意都直线上升,收入也都很好,把其它酒吧的生意也都给抢了。
会所的生意一般,酒楼还没正式开张,就等你来回才行,等过两天没什么事了,咱们这家酒楼也得正式开始营业了。”
李易道:“酒楼龙师傅这些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动?”
董川道:“龙师傅他们倒没有什么动静,我叫童老板每隔两三天就跟他们联系一下,工资也都是照发的。”
李易道:“好,现在是十二月中旬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咱们试着年前叫酒楼开始营业,不过我得先把姜师傅找回来,有他在,酒楼的生意才能镇的住。”
李易又对巩兵和丁小秋道:“姜师傅现在应该不在海州,不过也保不齐,你们两个平时留意查看一下,有什么情况尽快通知我。”
巩兵两人点头答应。
李易忽的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项家哥俩,要给他们投资开连锁网吧。正好从广宁带回来四千来万,反正这钱也是大风刮来的。不如就用在这上。
李易道:“东来、东喜,我答应过你们要给你开一家连锁网吧,现在我给你们一千万,你们自己去办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叫少冰他们帮你。
你们在海州挑一些好地方,对那些生意不好的网吧能收购就收购,没有竞争的地方,咱们就自己租房建新的网吧。先照十家左右挑选。网吧的收入,咱们一人一半。网吧全由你们打理,我就不管了。”
项家哥俩一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项东来忙道:“李哥,这怎么行呢?你出钱投资,却只收一半利润。这肯定不行,要是叫别人知道了,我们哥俩这脸就没地方放了。”
李易笑道:“这钱也不是我赚来的,怕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的钱我说了算。叫你们拿着你们就拿着。”
项家哥俩死活不肯,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按三七分成,李易七,项家哥俩拿三。就这样,这两人还是感觉占了老大的便宜。
李易在海州。不管是工商、税务、消防,还是公安,他都有关系,初期的钱根本不用花太多,开网吧基本上就是等着赚钱了。
更何况开网吧最怕的就是附近有人跟你竞争,如果用这种联锁的方式开网吧,形成了网络结构,那简直就是直接挤垮别人生意,一点悬念都没有。
项家哥俩虽然只拿三成,但是也已经相当可观了,这哥俩虽然知道李易豪爽,但是也没想到李易能豪爽到这个地步,两人对望一眼,心里产生了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自此以后,死心塌地跟着李易,给李易干到底了。
李易这一下一千多万就扔出去了,这可绝对是大手笔,看着项家哥俩的表情,李易心里自然有一种满足感。
李易问起海州的近况,董川道:“海州现在最大的事就是吴明宇的案子。”
李易微微一愣,道:“吴明宇?他还没被判刑吗?”
李易上次从海州离开,吴明宇和朱长有已经被扣押了,chūn风楼也关了,李易没去了解这事的结果,满以为吴明宇已经被判了刑,至少是被罢了官,却没想到这案子仍然没结。
董川道:“这案子刚发的时候,是因为影响太坏,而且世界野生动物保护组织也参与了,省里和zhōng yāng对这事都非常重视,不过吴明宇进去以后,什么都不说,对这案子的审理带来很大影响,听说吴明宇有些过硬的后台,所以这案子迟迟没有判。”
李易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道:“吴明宇必须死,他要是出来,对咱们非常不利。”
董川道:“我看吴明宇的后台是想叫这事不了了之。”
李易哼了一声,道:“不了了之?没那么容易。这事得叫媒体极力宣传,把事情做大,紧紧的盯死他,不能叫他死灰复燃。”
梁小好忽道:“如果需要我做人证的话,我可以出来。”
李易拉过梁小好的手,道:“这事风险太大,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想对付吴明宇,我自有办法。”
梁小好见李易关心自己,不由得温柔一笑。
董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说到这我想起来,正要跟你说呢,上次的那个记者金恒,一直想找你谈谈,他要做一次专访。”
李易道:“哦,你不说我倒忘了,那好,跟他约个时间见面。”
董川道:“好,我明天就跟他联系。”
李易问起赵大海的事情,董川道:“赵大海倒没听说有什么动静。上次从他那里偷画出来,他也没有声张。”
李易道:“别提了,我偷的那画是假。”
这事李易刚才在酒桌上并有说,而是模糊带过,他虽然喝的有点多,但是还分的清轻重,广宁的事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跟海州的重要人物有关的事,可就不能乱说了。
董川道:“难怪他不急,原来丢的是假画。”
李易道:“其实他的真画也丢了。我当时并不知道,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听甄小聪说。赵大海做了一幅假画,那天晚上我们去他家里牵货。惊动了他,这王八蛋耍了个心眼儿,把假画放在他的女人身上,把真画居然放到了公安局的物证科里。
后来是镇黄河神通广大,查到了这条线索,又派人去海州公安局物证科把真画盗了出来。哼,都不是一般人。”
周飞道:“赵大海私藏赃物,不管丢是不丢。他都不敢声张,吃亏也是吃个哑巴亏。”
李国柱道:“赵大海这种人肯定不安份,他会不会暗中做什么手脚?”
李易道:“或许吧,这事得到他家里探一探,哼,我手机上还有两颗信号接收器,有机会我就把东西放到他家里。探听探听这老家伙在想什么。”
秦少冰一直没说话,这时道:“我们最近已经把信号接收器的摄像头感光材料都做好了,今晚我们就把这些材料涂到你的信号接收器上,省得偷听别人说话,却当了瞎子。”
李易笑道:“我说的嘛,原来的手机信号接收器上有摄像功能。这次的却没有了,人家手机都升级,我的手机却升不了。”
大黑笑道:“那不一样啊,上次的那个,十个加在一起。也没有这次的贵,功能跟以前的相比。那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种材料很难弄,上次黄大哥运过来的是半成品,我们是一个像素一个像素手工制作的,所以到今天才完成。”
小黑也道:“是啊,这种材料按像素尺寸算钱,每个像素一毛多钱,三个回在一起就是七百万像素,那就是七十多万。上次的那个,才两万多,比不了,比不了。”
陈铁山一直在旁边听着,见李易不拿自己当外人,机密事都叫自己在场参与讨论,心里感觉十分温暖,像是散兵找到了队伍,这时一听小黑说这种材料这么昂贵,不由得脱口而出,道:“那是什么材料,这么贵?”
小黑除了在李易面前,对谁都狂,向来不愿意跟外行打交道,不过陈铁山是李易带来,小黑也不能太过分,便道:“这种材料是英国新近研究出来的东西,是纯粹物理合成的,每一个像素都有一种结构,相当于一架小的摄像头,可以对一定范围内的光线感知,经过运算处理,再以微电信号传到主机上。
几百万个这种小摄像头组在一起,效果可想而知,而且还有夜视功能,透视功能,防水功能,防高温功能,防重压功能,自储电功能,光能向电能转化的功能,可以离体使用,可也以在机连线使用。
只不过有些功能需要主机这边配合一些相关的程序,这些程序我们正在做,不过很费时间,现在只做了一部分,但是已经基本可用了。”
李易一听,虽然听不大懂,但是也知道比上次的可先进多了,价格自然也不菲。
董川忽道:“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上次萨加伊康那件案子,王局不是跟你说过吗,市里要给你一个好市民奖,还有海州十大杰出青年。说要年底领奖,大概就是十二月三十一号吧。估计市里会提前通知你。”
众人一听都乐了,这些人跟着李易,做的可都不算是纯正的正行生意,光是李易偷税漏税这一项,就不够什么十大杰出青年。
众人说笑一气,李易酒xìng上涌,已经醉的不行了,当下众人各回各处。
冯伦带着李易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梁小好扶着李易回到他自己的房里,替李易脱了衣服,又擦了脸洗了脚,给李易盖上被子,这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李易很晚才起,睁眼一看,梁小好已经在床边等着了。
李易一笑,道:“你真像是个温柔的好媳妇儿。”
梁小好忽然眉间闪过一丝忧郁,但很快便掩饰住了,笑道:“那你就尝尝好媳妇做的粥吧。”
李易翻身起床,见床边放着一碗皮蛋瘦肉粥,正在冒着热气,一旁还有一只鸡腿,碟子里放着几根咸菜,此外还有一杯热茶。
李易不缺钱,能享受的都享受了,可是眼前这种温馨的感觉,却比在家里受万人恭敬好的多。
李易一把揽过梁小好,道:“咱俩一起吃。我来喂你。”
梁小好似乎怕痒,咯咯笑道:“你看你。还是我来喂你吧,来,张嘴。”
李易索xìng依在梁小好柔软的胸口,张开嘴,让梁小好一口一口的给他喂饭。
李易知道,人生中有些幸福感是无法复制的,也并不是金钱能够买来的。眼前的这一切,每一个瞬间。都是一种幸福和轻松,它将随着时光的流转而消失,但是在一个人的jīng神世界里,却会永久长存。
吃了几口,李易见梁小好修似乎有心事,便道:“你是怎么啦?跟子媚吵嘴了?”
梁小好勉强一笑,道:“没有。你快吃吧,吃过了饭,你不是还有事要办吗?”
李易轻轻坐起,把碗从梁小好的手里拿下来放到一旁,扶正梁小好的身子,道:“你快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了?要不我生气了。”
梁小好微微低下头,轻声道:“他今早又来找我了。”
李易一愣,道:“他?谁?”忽然想起一人,道:“你是说你原来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叫丘康,他又来烦你了?”
梁小好点点头。道:“其实几天前他就来过一次,他在外面赌输了钱,欠了十来万,人家要砍他,他没办法,就跑来向我借钱。我手里只有几万钱,都给了他了。
但是,但是今早他又来了,他左手三根指头叫人给砍了,他借了高利贷,现在欠了一百三十多万,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梁小好说到这,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
李易脸sè沉了下来,道:“这个混蛋,他也好意思,咱们家里有人,你可以跟大同的小弟兄们说,丘康再来,你就叫人把他打出去。”
梁小好却摇了摇头,眼角忽然滴下一滴眼泪。
李易登时心软,将梁小好轻轻抱在怀里,道:“小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钱我给你拿,叫他拿了钱赶紧滚蛋。”
梁小好忙道:“这可不行,一百多万可不是小数目,他这人我了解,有了这次,就会有下次。”
李易一笑,找出一张卡来,上面估计有一百五十多万,交给梁小好,道:“密码是170036,你去取吧,剩下的钱你自己留着用。”
梁小好却说什么也不收,李易硬要塞给她,梁小好忙起身端着盘子碗出去了。
李易心想这事还是自己去解决比较好,到时候也吓唬吓唬那个丘康,李易一想起第一次在chūn风楼后面的小楼里,近距离看梁小好和丘康的“直播”,心里就犯硌,这次正好也出口气。
李易穿好衣服,追出门去,到了梁小好的房间,刚要推门进去,却听梁小好在屋里说话,显然是在跟人打电话。
李易心念一动,便没进去,拿出手机来,窃听梁小好的谈话,只听梁小好道:“咱俩已经完了,你还打电话干什么?”
对方是个男人的声音,李易已经不记得丘康的声音了,但是听来就是丘康,只听丘康道:“小好,我知道我对你不好,但是念在咱们交往一次的份上,你就帮帮我。要不然他们真的会砍死我的。”
梁小好道:“我就是顾念以前,要不然我都不会借给你钱。”
丘康道:“那些钱不够啊,小好,你现在傍上有钱人了,李易不是有钱吗,你从他那偷点出来,给我……”
梁小好怒道:“你说什么?也亏你说的出口。我不跟你说了,这就挂了,我老板家里有不少保镖,你要是再敢来,我,我就,我就叫人把你赶出去。”
丘康道:“小好,你就真的忍心我被人砍死?顾大脑袋可不是吃素的主儿,他说要砍死我,就真会砍死我。”
梁小好道:“我上次不是叫人跑路的吗?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丘康道:“跑路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可不想再跑了。我赌是赌了,不过我不赌,怎么还钱?万一我手气好的话,我不是……”
梁小好道:“你别再说了,从今以后,咱们之间再没有什么关系。我跟老板在一起很好,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丘康忽然语气一变,哼了一声,道:“梁小好,你不是叫李易给干舒服了?你把老情人儿都给忘了?你现在可好了,傍上个有钱人,就再也不理我了。
梁小好,行,你真行,你不讲情面,哼,那就别怪我了,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梁小好,你还记着咱们以前是怎么亲热的吧?哼哼,我都录了像了,我这就发到网上去,叫大家都看看你那yín荡的浪样。
只有李易一个人能干你,那可不公平,要叫所有的网友都见识一个咱们两个的战绩,你那胸,你那屁股,你那小蜜洞,啊哈,你**那sāo样,sāo水四流,可真是叫我怀念。
我可真想再抱着你,使劲插进去,一下又一下,哈哈哈,爽极了,比他娘的抽白面儿还爽,小浪蹄子,你这就要火了。”
李易在门外听着,丘康这些话不住口的钻到耳朵里,不想听也不行,一个字一个字,就像锥子,刺的李易心头直疼。
李易的脸yīn的像罩上了一层乌云,口唇颤抖,双手握的骨节泛白,牙咬的咯咯直响,恨不能把这个丘康撕成碎片。
623诈的就是你
梁小好也气的说不出话来,想哭又哭不出,只是气道:“你,你……,你怎么,你太过分了!”
丘康小人得意,狞笑道:“梁小好,你个sāo货,哼,反正我是不怕丢脸了,我哪还有脸?我限你今天下午就把钱给我拿来,你一个人来,不许跟李易说,我拿了钱就走,以后再也不来烦你。访问下载TXT小说 ..不过我要二百万,全要现金,你就当你是卖x来养我,哈哈,就当是自己是个鸡就得了。”
梁小好急道:“你说什么?二万百?这不可能!”
丘康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是去偷还是去抢,我就要二百万,要是没有,我五点钟就把那些东西发到网上,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也无路可走了,我什么都不怕。
记清楚了,下午五点之前,咱们在爬沙坝见面,到了地方别乱动,那有一处废厂房,你就在厂房外等着,我自己会过去找你。”
说罢挂了电话。
李易收起手机,双手冥蝶甩出来,对着前面虚划了两下,仿佛丘康就在眼前一样。
正这时梁小好从屋里出来,一抬头见了李易不禁一愣。
李易径直问道:“是丘康给你打的电话吧?”
梁小好支吾道:“这……”
李易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一晃,道:“你不用说了,我都听到了,他叫你拿二百万给他,下午见面是吧?”
梁小好只好点点头,道:“是。”
李易道:“好。你下午就跟他去,我在暗中跟着,到时候我对付他,你就别管了。”
梁小好道:“老板,咱们别理他了,他拿不到钱,自己就得走了,他不敢在海州多呆。”
李易道:“那他要把那些脏东西发到网上怎么办?”
梁小好低头不语,小声道:“那是我做的不好。我,我本来就不干净。”
李易摇摇头。道:“这不干你的事,是他不好。好了,咱们就按这个计划来。”
李易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当下取了二百万出来,大概四十来斤,交到梁小好手里,又把秦少冰新升级的信号接收器粘在了梁小好的胸前,叫她先跟丘康联系,再打车去爬沙坝。自己则叫上冯伦随后跟着。
梁小好只好按李易说的去做,把二百万放在包里。出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奔爬沙坝去了。
李易等出租车开出一段距离,这才叫冯伦开车带着自己跟在后面。
爬沙坝是海州的外围,看来丘康是打算拿了钱直接就跑路。
一路无话,车子到了爬沙坝附近。
李易一直开通着梁小好胸前的摄像头,见出租车到了爬沙坝附近,司机便不再向前开,这地方太偏僻,只能送到这。
梁小好只好下了车。提着包向前走了一段,果然见前面有一处厂房。
梁小好耳朵里戴着李易给她的耳机,李易道:“别慌,过去把钱放下,我就在你后面。”
李易说罢下了车,叫冯伦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自己则绕到一旁向前跑去。
爬沙坝这种鬼地方一片空旷。四周边半点庄稼都没有,没河没树没铁路,李易只好尽量伏低身子,找大些的石块挡住自己。
梁小好体弱力薄。拎着四十斤的钱已经走的呼呼直喘。
终于到了那处厂房附近,梁小好将袋子扔在地上,四下观看,却不见丘康的人影。
李易道:“小好,别怕,我离你大概有三百多米,有什么事我会立刻冲过去。”
梁小好等了十来分钟,却仍然不见丘康的影子,给他打了几遍电话,却没有人接。
忽然从远处开车一辆面包车,车子到了厂房附近,吱的一声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两个人,都是一脸横肉的凶汉。
这两人来到梁小好近前,一个黑脸的道:“你就是梁小好?”
梁小好点点头,道:“丘康呢?”
另一个红脸的道:“那小子,哼,你还挺有情有义的,这么快就搞到二百万了。”
梁小好道:“人在哪?不见人我不能给你们钱。”
这两人不禁哈哈大笑,黑脸的道:“你还真天真,你羊入虎口,给不给钱你可说了不算。小宁,动手。”
那叫小宁的红脸汉子一步抢过来,伸手推开梁小好,把地上的包拎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捆捆的钱,回头对黑脸的道:“老宋,看来真的有二百万。这小sāo货还挺有本事的。”
黑脸老宋过来一看,道:“人家是靠x混饭吃的,你以为跟你一样,是靠棒子吃软饭的?”
小宁笑骂道:“去你大爷的,你才靠卖牛nǎi赚娘们钱。你好好数数,看看数目有没有错。”
老宋随手拿出几捆钱来,道:“数钱我最在行,一捏就知道够不够,绝对没有问题。你去把丘康叫下来。”
小宁回到车边,拉开车门,伸手从车上拎下一个人来,李易看这人脸面,依稀认得是丘康,只是这小子有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看他左手,确实是断了三根指头。
梁小好道:“阿康,你不是说只有你自己一个人来吗?”
丘康没好气的道:“他们要来,我有什么法子?你钱带的够了?哼,看来李易对你不错啊,一下子能拿出二百万来。你可比**强多了。”
梁小好气的脸sè苍白,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老宋简单数了数钱,拉过丘康道:“小子,算你有个好妞,钱我们收下了,你那几根手指头给你留着。滚吧。”
丘康道:“谢谢宋哥,麻烦回去跟顾哥说说。多谢他高抬贵手。”
小宁道:“你少放屁,谁跟你高抬贵手,你记着,以后少到东昌来混,要不然把你丫切碎了卖。”
转头对老宋道:“老宋,这小子的肾不知道值多少钱,要是切了……”
老宋一瞪眼,道:“你乱说什么?咱们走吧。”
丘康道:“宋哥,我,我欠你们一百三十多万。你们拿走一百四十万好了,多余的算是我孝敬顾哥的,不过剩下那六十万,麻烦你还我呗。”
老宋一瞪眼,道:“你的?哪写着你的呢?顾哥跟你算是少的,你小子其实是欠宋哥二百三十万,这还欠着三十多万呢,你不识数啊?
这次都算是便宜你了,滚。要不然把你两个肾摘下来。你滚不滚?快滚!”
丘康道:“老宋,你。你这也太不仗义了,他妈的,说好了是一百三十万,怎么又多了一百万?这不是坑我吗?我就说那把牌有诈,要不然我……”
老宋扬起手来,啪啪就是两个嘴巴,打的丘康原地转了三圈,登时说不出话来。
小宁在丘康肩上踢了一脚,道:“小子。你活腻了是不是?跟顾哥讲条件,我看你那七根手指也不想要了。娘的,有诈?哼,明白告诉你,诈的就是你,怎么着,你不服啊?”
丘康不理小宁。上去一把抱住老宋的腿,道:“老宋,我可没活路了,你不能叫我光着走啊。我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全指着这……”
老宋一抓丘康后衣领,将丘康抛到一边,道:“你没活路了?哼,好啊,我替顾哥赏你的,接着吧。”
说着拿出两张一百元钱来,吐了一口吐沫,捏成一团,扔在了丘康的脸上,道:“给你的打车钱,滚吧。”
丘康虽然害怕,但是也有些恼羞成怒,把钱拍掉,一指老宋,道:“姓宋的,你他娘的跟我来这套,你们合伙牵我的钱,当我猜不出来?”
老宋把钱袋子往车里一扔,转回身来,看着丘康,缓缓的道:“丘康,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丘康立刻又怂了,道:“老宋,看来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就给我留点。”
老宋道:“五个数够不够?”
丘康道:“五万?这也太……,好好好,五万就五万吧,有点是点。”
老宋一招手,道:“你来,我给你。”
丘康就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头,但是还是向前走了一步,伸出右手,道:“给我吧。”
老宋对着丘康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可比刚才的那下重的多了,把丘康平地打出去两米多,丘康就感觉脸不是自己的了,扑的一吐,吐出两颗牙来。
丘康调回来头,向老宋冲去,道:“我跟你拼了!”
老宋恶狠狠的道:“你找死。”
等丘康到了近前,老宋一抬腿,对着丘康的下巴就是一脚,人的下巴皮肤薄,又没有肌肉,这一下哪受的了,丘康咯的一声,上下齿一合,将舌头咬掉了一小截,当时便疼的蹲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小宁道:“好啦,老宋,别打死他,打死他没有用。咱们走吧。”
老宋拍了拍手,道:“他娘的,找死。”
李易一直看着,根本没想管,丘康这种人就是活该,活该他挨打。
李易对梁小好道:“好了,小好,快回来吧。”
梁小好转身向回跑,丘康忽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跳起来,扯住梁小好的手腕,含糊不清的道:“婊子,你先别走。”
回头对老宋道:“宋哥,你等等,我,我把这小婊子卖给你,这小浪货sāo的很,你帮我送给顾哥,想怎么玩都行。你给我十万块钱,大家两清。我拍屁股走人。”
梁小好再也忍不住了,扬手就是两巴掌,丘康没料到梁小好会打自己,更何况舌头上剧痛,这会儿根本没留情,这一巴掌也挨的结结实实的,头一偏,一下摔在地上。
那老宋闻言,似乎得到了提醒,转回身来向梁小好sè咪咪的打量一番,对丘康道:“你不是说这小娘们是李易的马子吗?李易会不理这事?”
丘康舌头疼的厉害。似乎随时都能死掉一样,但是听老宋问他,便道:“李易的女人多了去了,这小烂货就是个马桶,拉完了就一踹,李易不会往心里去的。”
老宋向小宁一笑,道:“咱们哥俩出来也没个乐子,这小娘们皮肤样子都不错,看来床上功夫也了得,要不然……”
小宁yín笑道:“反正四周也没人。把她拉车里去,你先来,我接你的班。”
老宋道:“那又何必,咱俩一起上,有好货不得一起分享吗?我看也不用到车里去了,就在外边干她,四周又没人,肯定爽翻天。”
两人哈哈yín笑,梁小好一听。忙回身就跑,丘康跳过来一把拉住了。道:“你别跑,老宋,小宁哥,快来呀,趁热干了她。我帮你们脱她衣服。”
这人渣伸手来扯梁小好的衣服,忽然感觉右手五根手指一凉,五股血线立刻就喷了出来,紧跟着有人提着自己的衣领把自己抛了起来,这一下离地将近两米。随即便被人一脚踢开,将自己肋骨踢断了四五根。
丘康都不知道该怎么疼了,身子跌在地上,一溜滚滚出去,却没晕,只觉身上无处不痛,大声的呻吟起来。
梁小好本来又怕又慌。听了这三个人的说话,又觉得十分恶心,眼见丘康来扯自己衣服,却又忽然被人打倒。就知道是李易到了。
果然,梁小好腰上被人一揽,带到了一旁,抬头看时,正是李易。
李易笑道:“我帮你收拾这人渣,叫他以后什么也干不了。”
老宋和小宁本来正准备大行yín事,可是忽然眼前一花,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年轻人来,把丘康打成重伤。
小宁平时横行霸道惯了,见李易虽然高大,却也不是什么肌肉壮健的人,便绷了绷肌肉块,上前一步道:“哎,你谁呀?这有你什么事?活腻歪了?滚!要不然大爷摘你肾。”
李易搂着梁小好,笑嘻嘻的道:“两位大哥怎么称呼?”
小宁道:“称你妈,你管我们怎么称呼?把这娘们放下,快滚!”
李易心里咬牙,脸上却仍是充满了笑意,道:“两位说话可不大客气。”
老宋看出李易不是一般人,便道:“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混哪的?开山立柜了吗?”
李易笑道:“就冲你这句客气话,我一会儿就留你一命。”
小宁怒道:“干你娘的,谁有工夫跟你废话,打你丫的!”
小宁上来就是一拳。
李易看他脚步虚浮,一看就是没练过武的,不过这一拳直奔面门,可见平时凶横惯了。
李易也不还手,向旁一闪,小宁一拳当即打空,贴着李易脸擦过去。
小宁紧跟着又是一脚,踢李易的下yīn。
李易哼了一声,道:“你下手可不轻啊。”
又向旁一闪,将这一脚躲开。
就这样,小宁连打了七八下,却都没有打中,最后把自己累的呼呼直喘,瞪眼看着李易,不知说些什么好。
老宋看势头不对,忙回到车里拿出来一根铁棍,一把砍刀,把铁棍扔到小宁脚下,道:“别跟他客气,跟他动家伙。”
小宁心道:“你废话,谁跟他客气了?老子是打不着他。”
小宁低头捡起铁棍,道:“小子,今天就废了你。”
对着李易的头顶就是一棍。
李易冷哼一声,等棍子到了眼前,右手忽伸,在棍头一握,小宁的铁棍便凝在半空,再也不能下降一寸。
小宁用力回夺,李易笑咪咪的就这么握着,并没显出太用力的样子,可是无论小宁怎么使劲,这铁棍就是抢不回来。
小宁觉得李易似乎也没用什么太大的力气,但是自己每一次叫力,似乎都用在了水里,力气总是使不对地方。
老宋一看,抢了过来,抡起砍刀对着李易的面门就是一下。
李易看这两人打架,下的都是死手,心头有气,忽然用力向下一压,登时便将小宁手里的铁棍压的低下了下去,棍子的另一端正戳在小宁锁骨上。
人的锁骨十分脆弱,这一下咯的一声,小宁锁骨登时骨折,疼的他啊的一声,向后便倒。
这时老宋的刀也到了,李易抽回铁棍,向砍刀一磕,当的一声,砍刀被李易震的向回弯去,刀背正砸在老宋的头顶上。
李易并没使太大的力气,老宋头顶中了一刀背,不惧反怒,啊的一声,抡刀横着砍来。
李易一脚踢出,正中老宋小腹,老宋身子向后一退,这一刀擦着李易的鼻尖下去,看似险到了极处,李易却是控制自如,明知道这一刀根本砍不到自己,时间方位计算的极准。
老宋中了李易一脚,却不怎么疼痛,举刀又砍,忽然眼前寒光闪了两闪,嚓嚓两下,手中便是一轻,再一细看,原来手中砍刀被削断了两截,手里现在只剩一把残刀,刀身不过三寸,鸡都杀不死,就不用说杀人了。
老宋再看李易,却不见李易手里有刀,似乎是李易空手将砍刀削断的,这一下不禁吓的傻了眼。
其实李易刚才松开了梁小好,迅速的甩出两把冥蝶来,将老宋的砍刀削了两下,然后又迅速的收起了刀,将梁小好搂在怀里,还好整以暇的在梁小好脸上亲了一下,这才笑着看向老宋。
只是因为动作太快,在老宋眼里,才感觉像是空手断了他手中的砍刀一样。
624只想杀了你
老宋比那个小宁的江湖经验可多多了,一看李易虽然穿着打扮一般,但是看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这时也才发觉李易跟梁小好的关系极不一般,老宋一愣神的工夫,心里一下子反应过,脱口而出道:“你,你,我知道了,你是李易,!”
说罢向后退了两步,将手中断刀向上一提,对着李易的胸口,伸了两伸,缩了两缩,终于一松手,当啷一声,把刀扔在地上。.. 无弹窗 更新快
李易见老宋吓成这样,知道自己的名气现在火翻天了都,心里的怒气也消了大半,心说这个老宋如果跟自己客气几句,就放他们走,他们是丘康的债主,也没必要跟那个姓顾的结冤家。
老宋道:“你,你真是李易?”
李易一笑,道:“李易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要冒他的名?”
老宋这时反而不再惧怕,站直了身子,冷笑两声,道:“原来这一阵子大名鼎鼎的李易就长成这样,今天我可见到本人了。
怎么,李兄弟对这娘们也……,哦……,看我这脑子,刚才我跟小宁还说这事来着,这一转脸就给忘了,这姐妹是李哥的女人哪。
行,那算我们眼拙,有眼不识泰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这就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老宋转身扶起小宁就要上车,丘康这时已经扯下衣襟,将断指处包扎好了,只是那五根手指头跟泥土混在一起,没法捡起。
这时丘康见老宋和小宁要离开,。忙忍着肋骨骨折的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跟在两人后面。
老宋回头道:“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丘康疼的满头大汗,含含糊糊、嗑嗑巴巴的道:“宋,宋哥,我,我,就是我觉着,我,我还是跟着你们走比较合适。你跟顾哥说,说说。这钱全是顾哥的。”
老宋面显鄙夷之sè,道:“你?就你?丫挺的,你看你那德xìng,给老子提鞋都不配。滚!”
丘康知道现在当梁小好跟李易的关系,眼见老宋两人要走,自己落在李易的手里那还有好?这才想暂时跟着老宋两人离开,至于那个姓顾的会不会收自己,这事完全可以以后再说。
可是老宋却显然不会带他走,丘康回头看看李易。只见李易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里发毛。眼见老宋扶着小宁就要上车,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激劲来,一个箭步窜过来,抬腿就要向车里迈。
忽然后衣领一紧,身子离地而起,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这一下摔到了断掉的肋骨,疼的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可是丘康再看李易时,却见李易仍然站在原位。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似乎就从来没动过。
老宋没理丘康,扶着小宁上了车,忽然想到一点,车上这钱可是梁小好从李易那里“偷”出来的,李易现在就在当场,他怎么不动声sè啊?该不会还不知道这事呢吧?
老宋心道:“我管你谁是谁。我先走了再说。”
想到这发动了车子,这就要离开,可是轮子却只是空转,车身竟然不能向前。
小宁忽道:“哎?李易人呢?”
老宋向李易的方向看去,。果然只见梁小好站在当地,丘康蹲在地上,却不见李易人影,忽然后视镜里探出一个头来,正是李易,不知什么时候,李易竟然跑到车后面去了。
老宋开门从车上下来,到了车后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李易正站在车后,右腿勾着车尾,轻轻将车子提起,可是又只提起一点点,车胎离地不超过一厘米,难怪车子发动,却开不走。
这种面包车的驱动是在后面,后面两个轮子离地,那还开个屁了。
虽说这车不算重,但是李易居然能用一条腿把车尾给挑起来,这力气简直惊人。
其实李易这会儿已经是全力以赴了,一等老宋过来,便立刻将车子放下,右腿虽然酸痛,脸上却显得极是从容,道:“宋大哥,你就这么走了,不大合适吧。”
老宋支吾道:“有,有什么不合适的?”
李易道:“你那车上是不是有个包?包里是不是有点钱?钱数是不是二百万?你问问丘康,那钱是哪来的?”
老宋道:“这,这,这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跟丘康之间的事。”
李易忽然哈哈大笑,笑的老宋心里一阵扑通,不知主何吉凶。
李易笑声未歇,身子忽然一闪,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丘康身边,一把把丘康的胸口衣服抓住,向老宋一抛,老宋想伸手推开,可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丘康给撞的双双倒地。
李易伸手拉过梁小好,慢慢走到两人近前,一脚踩住丘康的胸口,虽然没怎么使劲,丘康也疼的大声叫唤起来。
李易道:“丘康,你还认识我吧?”
丘康叫唤声中,夹杂着他的说话,只听他道:“认识,认识,您是李大哥,我,我认识,。”
李易脚下松了松劲,道:“认识就好,丘康,你再看看我身边这女的,你认识吗?”
丘康苦着脸道:“是,是,是小好。”
李易脚下加劲,道:“你说什么?小好也是你叫的?”
丘康又是大声惨叫,道:“不,不是,不是我叫的,她是,她是梁,梁小好姐姐。”
梁小好自李易一现身,心里就立刻踏实了,见丘康这个德xìng,心里舒坦了不少,这时听丘康叫自己姐姐,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李易扭头在梁小好脸上亲了一下,道:“丘康,你说,你做过什么对不起小好的事?”
丘康道:“我,我每件事都对。对不起小好,我,我就是一畜生,李哥,你别打我,就把我当一屁放了,放了就得了。我这就滚,这就滚出海州,以后再也不来找小好姐,姐姐的麻烦了。”
李易把脚收回。向车上一呶嘴,道:“去,把钱给我拿下来,你欠别人的钱,自己还去。”
丘康苦着脸向老宋看看,心想李易不好惹,还是先顺着李易好一些,当下挣扎着起身,去车上拿钱。
老宋虽然见了李易的神力。但是此时大扫面子,要是就这么叫李易把钱给拿走。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老宋把心一横,上前一步,一脚将丘康踢开,这一脚正踢在肋骨断骨处,丘康身子摔出,疼的他喉间倒吸一口冷气,晕死过去。
老宋不敢跟李易过招,但是事到如今,总不能站着不说话。当下硬着头皮道:“李,李易,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钱,这,这钱是丘康,是我们,我们从丘康手里直接拿过来的,。
我们不管这钱跟你有没有关系。反正不是你给的我们钱,你想要,行,去管丘康要。别管我们要,这是两码事,一笔生意归一笔生意。”
老宋虽然说的口气挺大,但是心里却没底,不知道李易这块云彩下不下雨。
李易也不说话,只是嘿嘿冷笑,笑的老宋头上汗出,终于老宋忍不住了,大声道:“你笑什么?”
李易道:“我在笑你。”
老宋道:“笑我?你笑的着吗你?”
李易一笑,道:“笑的着。”
老宋道:“你笑我什么?”
李易渐渐止住笑容,道:“你跟那个小宁,刚才想对我的马子做什么?你说!”
老宋咽了一口吐沫,大声道:“想干她!怎么了!李易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今天是给你面子,要不然我非把她办了不可!”
梁小好听他说的恶心难听,脸一红,滴下泪来。
李易在梁小好耳边安慰几句,这才对老宋道:“你把我的马子弄哭了,你刚才说话太难听,你惹怒了我,你自己说,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老宋哼了一声,道:“行了,李易,别装了,装什么啊?大爷今天就带着钱走了,怎么着?我就x她了,怎么着?你有种,你,你就,你有种,你就,就把我做了!你,你小子,你,你敢吗?”
自古以来,能把这种不怕死的豪言壮语,说到这个丢人的份儿上的人,恐怕就只有这个老宋了。
李易慢慢走过来,脸上还是带着浅笑,老宋心里怕的要命,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易上前一步,这个老宁就退后一步,到后来,咚的一声,这个老宋撞到了车门上,。
李易却仍在步步接近,老宋下意识的去推面包车的推拉门,可是手不好使,怎么打也打不开,小宁在里面又疼的要命,没法帮他。
终于,李易到了老宋的面前,老宋双拳一举,作势要打,李易却右手轻轻一抄,便将老宋的两只手抓在手里,老宋用力回挣,却又哪里挣的开?
老宋只觉两只手腕奇痛入骨,就像是被铁钳子夹住一样,忽然咯吧一声,断了一根骨头,老宋疼的啊的一声叫了了出来。
李易脸上带笑,手底下却用了大力,他恼恨这老宋品xìng恶劣,这一出手,便不再留情,捏断了一根骨头,随即又是一根。
老宋接连惨叫,不大会工夫,前臂上的四根骨头,全都断了。
李易微微收劲,道:“怎样,疼吗?”
老宋怒道:“x你妈的,李易,我杀你全家。”
李易嘴角肌肉一牵,手上加紧,老宋断骨处咯咯作响,发出恐怖的骨擦音,李易知道这是断骨头两头摩擦时发所出的,这份疼痛谁受的了?
老宋再也忍耐不住,叫道:“我不要钱了,钱,钱是你们的,松,松手,李易,松手!”
李易却不松手,道:“松手?我是在惩罚你,哪有这么容易的?那个小宁锁骨断了,我不去收拾他,这算他捡个便宜。
可是你宋大哥却跟他不一样了,我得用更好的方法来纪念咱们之间的友谊,。你说好吗?”
老宋被李易捏的双腕已经失去知觉,李易继续加劲,小指在老宋的列缺穴上一压,老宋只觉似乎有一股电流直冲脊柱,不禁双脚一软跌在地上。
李易用另一只手拍拍车门,道:“小宁哥,把钱扔出来吧。”
小宁在车里早就见到外面的情形了,可是一来身上有伤,二来不敢,所以一直没有出来。这时听李易叫他拿钱,只好忍着知疼痛把钱袋子从窗口扔出来。
李易向梁小好使了个眼sè,梁小好过来提起钱退到一边。
李易松开手,老宋倒在地上,李易道:“宋大哥,今天的事就这么了了,这钱我们拿走了,你们跟丘康之间的事自己解决,别再来烦我们。要是再有下次,不饶你。听明白了吗?好吧。走吧,回去跟顾大哥道个歉,就说我没能登门拜山,失礼了。”
忽然身后有人道:“李兄弟既然知道失礼,那就给顾大哥道个歉吧?也不用去顾大哥那里登门拜山了。”
李易微微一惊,心说有人到了自己身后,自己怎么一点察觉也没有?
当下向前抢了一步,回头观看。
只见身后站着一人,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压道机器。
上次在广宁。这个压道机器跟马市长一起走了,还带走了四千多万,也不知后来广宁jǐng方有没有抓到他们,真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这里。
再向远处看,只见尘土飞扬,似乎有两辆车开了过来。
李易jǐng惕起来,向后又一退。将梁小好挡在身后。
压道机器却跳了过来,绕过李易,伸手去拉梁小好胳膊上的钱袋,。
李易看他出手平常,但是呼呼带风。忙右手一展,削他手腕。
压道机器右手向外一扬,跟李易的手臂碰在一起,左手已经将钱袋抓住。
李易只觉手臂一震,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忙双膝一曲,向右转身,右手急向下沉,也将钱袋抓在手里,同时将梁小好靠退了半步。
压道机器用力回扯,李易也同样用力回扯,但显然力气跟压道机器比,差了很多。
这两人四目相对,眼睛微闭,紧盯着对方,各自只用一只胳膊拉扯,忽然嗤的一声,袋子被扯成两片,里面的钱哗的落了一地。
两人力气用的大了,这一下都没能收住,李易虽然练过太极劲,但是没练过下身的,压道机器只是力大,小巧功夫一般,因此这一下双方都是各退数步,方才拿桩站稳。
这时,远处的车已经到了近前,车门打开,跳下几个人来,李易一见领头的那个不禁一愣。
只见这人三十来岁年纪,白净面皮,身形削瘦,大眼红唇,头发乌黑,戴一副金丝边眼镜,一看就像是个有学问的知识分子,这种气质装是装不出来的。
后面一人正是马市长,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这些人混在了一起的,再向后就是一些保镖和打手了。
那文质彬彬的人看了看老宋,又看了看丘康,上前几步,来到李易的面前,微微一笑,道:“朋友,怎么称呼,在下姓顾,顾亚眠。”
李易听他说姓顾,那就想必就是老宋和小宁口中,所谓的那个顾哥了。
原以为是个武大三粗的江湖汉子,一脸横肉,呼喝喊叫那类的,而且丘康管这人叫顾大脑袋,应该脑袋极大,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人,叫人见了,顿生好感,而且脑袋也不大,不知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
李易听人家客气,自己当也得客气一点,微微一点头,道:“原来是顾大哥,太文绉绉的话我可不会说,在下姓李,李易。在海州混口饭吃。后面那位是马市长吧,咱们又见面了。”
马市长早就知道是李易在这了,嘻嘻一笑,道:“李兄弟呀,又见面了,李兄弟看来jīng力旺盛啊,在广宁一举挑了合欢帮,现在又回海州闯事业,真是人才呀。”
这个马市长虽然身为市长,但是一副油滑,像没有一点当高层领导的样子。
李易笑道:“马市长原来在广宁,那也是万人之上,后来虽然落魄了,但是走也走的潇洒,偷渡没成,又顺利的到了海州,这份能力,真是叫我羡慕。你那三位红颜知己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要是有机会再见到她们,我一定给她们三位转告,就说马市长在海州。”
马市长哼了一声,道:“我既然敢露面,就不怕别人知道,你放心,谁也抓不住我,我姓马的来去zì yóu,还怕那些毛都没长全的阿猫阿狗?”
顾亚眠呵呵一笑,道:“李兄弟,我听手下回报,说宋哥和小宁来这交易,遇到了高人,我这才赶过来,确实是不知道这事跟李兄弟有关,要不然我就直接叫人退避三舍了。
不过也好,我亲自来了,却可以亲眼得见李兄弟的尊颜,更是荣幸。”显然顾亚眠是又派了人在远处查看观望,见这边起了事端,通知了他,他这才闻讯赶来,
李易听他说话客气,却不敢怠慢,知道这种人最不好惹,忙道:“顾大哥太客气了,我就是一个酒吧老板,哪有什么尊颜不尊颜?”
顾亚眠道:“李兄弟的事迹我大都听过,绝对是个人物,能认识李兄弟,我倍感荣宠。”
625输人不输阵
李易听他总是乱绕圈子,却不提正事,知道是在等自己提,眼角余光见那些钱就在地上,随风摆动。
李易心说顾亚眠这小子要抻量自己,那就跟他玩到底,想到这微微一笑,似乎不经意的上前两步,将几捆钱踩在脚底下,道:“我看顾大哥说话斯文,不像是江湖汉子。”
顾亚眠向地上的钱看了一眼,道:“我只是说话声音小了一些,算不上什么斯文,我原来是学医的,外科大夫,不过出了些小状况,这才弃医不干,到江湖上厮混,叫李兄弟见笑了。”
李易一摆手,道:“江湖水养天下人,不管是来自什么领域的,那都是朋友,好了,我看今天是个误会,我还有事,这就要走了,丘康这小子不是顾大哥的朋友吧?我把他带走说两句话,随后就由你处置。”
李易想弯腰捡钱,顾亚眠却微微冷哼了一声,李易直起腰来,看向顾亚眠,道:“顾大哥似乎有话要说。”
顾亚眠虽然微笑着,但是两只眼睛却像是两只电钻,正透过李易的皮肤向骨头里钻。
李易看出顾亚眠不会武功,又是个知识分子,看他身形,也不是那种孔武有力之辈,可是顾亚眠此刻的眼光却有如激光,在李易的身上晃来晃去,看的李易十分不舒服,似乎目光能把皮肉穿透一样。
顾亚眠看了一会儿,道:“李兄弟,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吧?”
李易一笑。道:“哦?那是什么事?我记xìng不大好,得顾大哥提醒一下。”
顾亚眠道:“钱我不在乎,不过有些事情得一是一,二是二的说明白。这些钱是丘康拿来的,我不管他是骗来的,抢来的,还是赚来的,他拿来的钱是要交给我们的,那就相当于入了我们的腰包,你。哼,不能拿回去。
如果你想要回自己的钱,就得管丘康要,丘康要是有本事从我这把钱拿走,那是他了不起,要是拿不走,你把他切了还是剁了,都与我无关,这是你跟他之间的事。
丘康欠我的钱。这却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我想有些事情。得一笔一笔的算清楚,免得以后大家都不好意思见面。”
李易其实对这些并不如何看重,如果说花钱买个清静,为了梁小好,李易还是愿意的。
但是这笔钱毕竟不是个小数目,李易的钱虽然来的容易,却也是花了不少辛苦在里面的,很多次,李易还差点丢了命。总不能说给人就给人吧?这算怎么一回事?
更何况,眼前这个姓顾的,说话虽然斯文,言辞间却是咄咄逼人,李易是宁可舍钱,不能受迫的主儿。以李易的xìng格,这二百万是宁可凭白无故给了要饭的。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放手送人。
李易听到这,忽然哈哈大笑,反而向后退了一步,脚尖轻挑。将地上的几捆钱挑了起来,伸手一一接住。
李易把钱捧在怀里,道:“顾大哥,咱们初次见面,我李易也不是守财奴,这区区二百万我还没放在眼里。
不过顾大哥刚才说话可不大好听,兄弟我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不顾了。我看不如这样,顾大哥跟我道个歉,再客客气气的跟我要了这笔钱。
说不定我一心软,看顾大哥穷到这个份上,还要顾手下这些弟兄张嘴吃饭,我就把这二百万赏了你了。只当是打发要饭的,你看怎么样?”
李易话没说完,顾亚眠身后的手下全都鼓噪起来,纷纷指着李易大骂。
李易对这些人当然不放在眼里,眼前就算是再多一倍的人也对付的了,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只有一个压道机器不好对付,但是输人不输场,面子是一定要要的。
顾亚眠就像听童话故事一样听完李易所说的,好半天没有表情,对手下的鼓噪也不加以阻止。
两人就这么微笑着对视着,眼珠不错,大概过了一分钟,顾亚眠忽然大笑,拍手道:“好好,不愧是李易,名气大,人果然也有气魄,李兄弟,你可知道我身后的弟兄手里,都拿着家伙。”
李易道:“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就算我今天全身被打成筛子,也能在死之前把你打死。更何况……”
李易说到这忽然一打呼哨,众人都不知李易在搞什么玄虚,可是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似乎是引擎的声音,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动听的引擎声?
众人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辆车子以一种又快又稳的态势开了过来,或者可以叫“滑了过来”,那种行驶中的美感,叫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当然是冯伦开着保时捷过来了,李易已经暗中打开了手机,他打呼哨时,冯伦隔着那么远,当然听不见,但是手机开了,自然也就听到了。
冯伦跟李易早有默契,一听到呼哨声,立刻像一道闪电一样shè了过来。
开车开的快并不是什么太大的本事,这车子到了众人身边,忽然像是犀牛止步一样,立刻定在了地上,这才叫人叹为观止。
这些人都会开车,可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车子可以在这么快的速度下,忽然定住,丝毫不显急迫?
李易见众人都微张着嘴,心里一阵得意,向梁小好一使眼sè,梁小好已经打开车门上了车。
冯伦了解李易的风格,他的车子正停在李易的身后,这时已经把朝向李易的车窗打开了,李易反手一抛,将二百万人民币丝毫不差的扔进了车里。
顾亚眠尚不知李易这辆车的厉害之处,冷笑一声,道:“李兄弟,这车再快。恐怕也没有子弹快。我初来海三角,还真就想抻量抻量这一带的英雄人物,看来要以李兄弟为先了。”
李易模仿顾亚眠也冷笑一声,忽然向前一欺身,正抢到顾亚眠身边,右手在顾亚眠腰间一搭一抹,已经将顾亚眠腰间的手枪抽了出来。
顾亚眠显然不会什么武功,本能的一惊,抽身向后退了半步。
李易借着他一退之势,已经持枪在手。退后了两步,将顾亚眠的手枪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顾亚眠的手下立刻唰唰唰的抽出枪来,枪口对准了李易。
李易就像没事人儿一样,端详着顾亚眠的枪,笑道:“哟,这枪不错,德国造的塞宾,看来枪型虽小,威力却不弱。我替你试试。”
李易看也不看,甩手对着保时捷就是两枪。枪上装有消声器,当当两声脆响,子弹显然打在了前挡风玻璃上。
可是玻璃却一点变化也没有,只留下两个白点。
冯伦十分得意,用雨刷一扫,两个白点立刻消失。
马市长道:“靠,我说怎么这么牛x,原来车子是防弹的,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是还在车外边站着呢吗?”
李易把塞宾枪在手里抛了两抛,笑道:“是啊,我还在外边站着,可是马大市长你老人家不也是一样?压道机器的功夫我可能对付不了,但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要不然咱们试试?你们用枪,我用一块钱,我保证你发大财。”
李易说着身子忽然向后一缩。随手将塞宾枪扔在地上,腰一摆,双臂一甩,已经打出数枚硬币。
压道机器似乎不会暗器。忙向前一冲,挡在众人前面,三枚硬币正中他面门,却另有一枚硬币打在了马市长的前额上,又一枚硬币打在了顾亚眠的左耳上。
顾亚眠的手下也在这时开了枪,当然,没有一颗子弹打中李易,不是打在地上,就是打在车上,自然没有什么意义。
李易已经闪身到了车后,拉门上了车,向冯伦打了一个手势,随即把梁小好搂在怀里。
冯伦知道李易的意思,车子一转,车尾朝人群扫去。
这一招横扫千军,对冯伦来说,可是驾轻就熟,玩的极熟练,顾亚眠的手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扫倒了三个。
另有几人又对着车子开枪,子弹弹开成为跳弹,其中一颗还打在了顾亚眠的肩上,所幸伤的不重。
压道机器脸上中了三枚硬币,虽然只是轻伤,却又羞又怒,大吼一声扑过来,正扑在车顶上。
冯伦道:“娘的,想免费坐老子的车,没门!”
话没说完,车子忽然向前一冲,紧跟着又是一停,压道机器双手无处可抓,便立刻被甩到了车尾。
冯伦当然没心轧死他,但是这个教训不能不给他,立刻向后倒车。
压道机器身手灵便,向旁一滚,左手抓住车尾,向上便掀。
压道机器力气极大,这一下还真的把车子抬起了一尺多。
可是冯伦的车子是四轮驱动,两只后轮离地,前轮照样能开,冯伦是个中老手,半个车子离地,他当然不慌,十分从容的一踩油门,车子急速转动,先是向后一坐,随即向前开出。
这向后一坐之际,车轮正轧在压道机器的身上,车轮飞速转动,立刻将压道机器的衣服磨破。
保时捷又向前一冲,便立刻脱开了压道机器的抓拿,冲出去四五米这才停住。
冯伦cāo纵这辆车,就像是cāo纵自己的身体一样,几乎可以说是从心所yù,在人群里左冲右突,将顾亚眠的手下逼的四下散开,再也聚不到一起。
李易看玩的差不多了,向冯伦一打手势,冯伦立刻把车开出人群,在丘康身旁停下。
李易也不开车窗,用扬声器道:“顾大哥,好玩吗?我玩够了,你要是没玩够,咱们就继续,我有的是时间陪你。
海三角这一带卧虎藏龙,我李易不过是只小虾米,不值一提,但是这点傲气我还是有的。
顾大哥想来海州立棍,我不会撅你,但是你的棍子要是乱点,我也管不住我的脾气。依我看,不如交个朋友。”
顾亚眠一直站着没动。刚才李易特意告诉冯伦要避开他,这时顾亚眠脸都白了,他本来就是白脸,这时更显得一点血sè也没有。李易甚至能发现顾亚眠的双手正在微微颤动。
顾亚眠静了一会儿,一扬手,道:“好,我就跟李兄弟交这个朋友。”
李易一笑,道:“那我们可以走了?”
顾亚眠冷冷的道:“请便。”
李易道:“那这个叫丘康的我也可以带走了?”
顾亚眠语气没变,道:“他是你的了。”
李易十分得意,道:“丘康这小子晕了。我带他回去也怪麻烦的,我一会儿把他弄醒,只问他几句话,然后我就不管了,你随便处置他。”
顾亚眠似乎是看着天边在自言自语,道:“我肯定会处置处置他的。”
李易没多想,叫冯伦把车子调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半开车门,伸手在丘康的身上点了几下。
这几下都是刺激穴道的。丘康先前疼的晕了过去,这时被李易一点穴道。立刻醒了过来,却不住的呻吟。
李易道:“姓丘的,我根本没心情跟你这种人多说,你把那些照片和视频都交出来,交给我毁了,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丘康只是呻吟却不说话。
李易哼了一声,道:“你跟我装是吧?当我收拾不了你吗?”
李易在他断骨处轻轻一按,丘康立刻又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道:“我说我。我说,说,说。”
李易道:“贱骨头,快说!”
丘康道:“在,我,在我,在我租的房子里。”
李易道:“你租的房子在哪?”
丘康道:“我。我也说不清楚。”
李易又用力一按,丘康立刻大叫,忙道:“说的清楚,说的清楚。在,就在东岭子区马义大街有一间平房,门口刷白漆的那间就是,在,在柜子里呢。有几张照片,还,还有一个u盘。”
李易听他说马义大街,那其实离爬沙坝并不远,是东岭子区的外围,还有那么几片平房没有被拆掉,一般都是租给外来打工的农民工的。
丘康这小子小心谨慎,原来是在这附近租的房子。
李易怕他撒谎,在丘康身上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翻动,料想他说的是实话。
李易道:“丘康,我只跟你说一遍,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来烦小好,我一定把你两只眼睛挖出来,两手两脚斩断,再把你阉了,你自己看着办。”
丘康哭道:“我,我再也,再也活不成了,还,还能找谁麻烦?”
李易哼了一声,扬手给了丘康两巴掌,没再理他,把他推到一旁,关上车门,叫冯伦开车离开。
顾亚眠像根木头似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看着保时捷扬起尘土远去,脸上却是一片平静。
这时,马市长走了上来,yīn阳怪气的道:“小顾,看见了吧,这就是李易,小王八蛋,不好惹啊,嘿,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顾亚眠却是一笑,道:“我能有什么想法,这次我认栽了。”
顾亚眠似乎心情很好,向两名手下挥了一下手,道:“把丘康带着,咱们回去。”
一名手下道:“顾哥,咱们回哪?”
顾亚眠道:“回‘老屠’。”
丘康躺在地上,一听顾亚眠说“老屠”,登时吓的魂飞天外,也顾不上身上疼痛,叫道:“顾哥,顾哥,你饶了我,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弄到钱,我,我一定在……”
这时一名手下抢过来,对着丘康就是一拳,登时将丘康打晕,骂道:“你弄钱?我看免了吧,就你这副德xìng能弄到钱?你自己就很值钱。”
一众人等把丘康拖到车上,顾亚眠又向李易车子远去的方向看了几眼,转身上了车。
压道机器心里不平,仍恨恨的盯着李易远去的方向,马市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道:“算了,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咱们走吧,这地方也不能长呆了,先跟小顾回‘老屠’,谁知道李易这小王八蛋会不会去告密?他娘的,没能收拾了他,真是可惜。”
压道机器恨恨的道:“要是我再有机会跟他过招,一定一掌把他胸骨打断,要不然我出不了……”
马市长哈哈大笑,道:“哥们,咱们跑路要紧,还跟他斗?走吧。”
冯伦开着车,他知道丘康所说的地址,没过多久,车子便到了那一片平房区外。
这地方很偏僻,不过现在是大白天,路上还算是有些行人。
李易带着梁小好下了车,在这一片平房区里一间一间的找,过不多时,便找到了一间涂有白漆的门。
李易道:“看来就是这了,你在这等我,我进去看看。”
李易来到门边,见门锁着,用的是明锁,当下伸手一扭,便将门锁扭断。
吱呀呀推开房门,屋子里透出一股霉气。
李易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等霉气散尽,这才弯腰进去。
屋子很小,也就三十来平,里面光线很暗,但仍能看清有一张床,有一个床头柜,一张桌子,还有一把椅子。
李易来到床头柜前,把上面的锁一一扭断,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放着一个大信封,旁边还有一个u盘。
李易把u盘放在兜里,把信封打开,里面大概有十几张相片,自然便是梁小好跟丘康在一起时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