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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东郭救恶狼

    这时候李易也顾不上什么手法了,卢仲文教他的九种打暗器的手法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但这一下力道却大,冥蝶带着锐风直奔大头九而去。

    大头九没看李易,正在急着解铁锁,忽然感觉身前有响动,抬头一看,一点寒光直奔面门,刀子已经到了近前,鼻尖上似乎都能感刀尖的凉意,登时便吓的呆了,一动不动。

    李易大喜,心想要是除了一个,剩下一个邵荣杰,那就好对付一些,自己生还的希望也会增加不少。

    可是邵荣杰在另一边反应较快,忙一把将大头九抓住,向后便抛。

    他身高腿长,可是离的远了些,这一下急着救人,并没站稳,扑通一声跌在地上。

    冥蝶继续前飞,大头九被邵荣杰抛向后上方,却仍没躲开这把刀子,扑的一声,冥蝶插在了大头九的左大腿上,疼的他大叫一声,蹲下身来。

    李易一看,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立刻加速向前,就这么稍缓一缓,李易又前进了十米。

    邵荣杰刚才跌的不轻,额角撞在木头上,擦掉了一块皮,他站起来先替大头九拔出了刀子,来不及给他止血,回身对着铁链就是一刀。

    李易对自己的这两把刀自然是喜欢非常,可是这个时候,这刀却要要了他的命,李易不禁把尺三北骂了个狗血喷头,只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骂。为什么这么不讲理。

    这当口。xìng命都在呼吸之间,转眼便要没命,可是不知怎地,李易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邵荣杰举刀要砍,却听李易发笑,便是一愣,不知李易发什么疯,愣了一下,便又将冥蝶向下削落。

    李易右手又是一扬,喝道:“刀又来了。”

    邵荣杰忙蹲低身子。举刀一迎,却不见有刀掷过来,知道是李易耍诈,骂道:“臭小子。今天叫你不得好死。”

    李易趁这机会,又已经向前爬了数米,眼见离车尾已近,邵荣杰咬牙切齿的样子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了。

    邵荣杰却已经一刀砍落,李易看准机会,不等他削断铁链,立刻向后一纵,抓住右边的铁链,向前猛爬。

    左边的铁链一断,邵荣杰立刻跳到右边。李易右手抓牢,左手冥蝶真的掷了出去,叫道:“这次是真的!”

    邵荣杰以李易又来这套虚张声势,继续要削,却发觉刀子真的过来了,也亏了他功底扎实,忙使一个铁板桥,身子平着向后仰躺。

    他身子向后猛甩,微向左偏,右手自然要抬起一些。举到了身前,李易掷过来的刀子,凑巧碰到了邵荣杰的右手,一声轻响,将他右手割伤。邵荣杰手上吃痛,拿捏不稳。松手脱刀。

    两把冥蝶一把贴着他的鼻尖飞过,铎的一声,钉在后面的木头里。另一把则直坠下去,就要插入邵荣杰的肚子。

    邵荣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使尽全身的力气,左手极快的在身前一拨,正拨在刀身上,这刀子被他拨飞,斜斜的插入了火车底部的铁板,发出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经久不息。

    大头九这时已经简单包扎了伤口,道:“荣杰,用赤火丹电他!”

    邵荣杰立刻醒悟,李易此时距离已经很近,凭自己的功力完全可以通过铁链传导赤火丹,把李易电击下去。

    李易也听到了大头九的喊叫,心道:“这可糟了。”他心里叫糟,手上却没停,又向前进了数米,火车尾触手可及。

    邵荣杰不及站起身来,顺势躺在火车上,右手伸长,尽力向右手一抓,正摸到了铁链,赤火丹已经发出。

    李易眼见就要上车了,邵荣杰的赤火丹也已发出,这一下铁链上像是被通了电流,李易只觉如遭电击,两只手本能的就要松开,可是求生意念很重,终究还是没有松,但是被电的滋味却叫李易如身入地狱。/

    剧痛之下,李易反而激发了潜在能量,大喝一声,手上使力,猛的窜上了火车。

    可是双脚刚一沾地,李易便觉双腿无力,膝盖一软,李易险些跪在地上,忙顺势向下一坐,坐在了火车上。

    原来适才用力过度,又加上紧张过度,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是李易却几乎耗干了身上的能量,要不是他内力大有进步,怕是早晕过去了。

    李易一交坐倒,邵荣杰早就翻身起来,大头九也从一旁过来,两人又战李易。

    李易现在虽然只想躺在地上大睡几天,却知危险远远还没解除,只得打点jīng神应战。

    若是在平时,凭李易的身手,和邵荣杰相差仿佛,大头九则是逊了李易一筹,这两人双战李易,虽然最后或许能胜一招半式,但是只怕也极勉强,弄不好就会和李易打成平手。

    可是现在这两人身上都带伤,一伤腿,一伤手,邵荣杰刚才用赤火丹又耗了太多内力,两人功夫便大打折扣。

    而李易则是耗力太多,行将脱力。

    是以三人这次再战,又是打成了平手。

    李易几次想伸手捡刀,都容不出来。

    又斗一阵,李易力气渐渐不支,大头九和邵荣杰都不住的呼喝,眼见李易要倒,都是心下高兴,招数更是加紧。

    李易现在心力憔悴,身子不住的摇晃,就要晕倒,眼前这两人已经出现了四个脑袋,八只胳膊,李易打出去的招数完全不成章法,已经是神志半昏,胡乱的打了。

    这时火车正经过一处高地山道,铁轨居中高悬,两边是悬崖峭壁,看来正是广宁有名的鸭嘴山。

    火车独悬高地之上。两侧的山风吹来。吹的三人身子晃来晃去。

    忽然李易身子一侧,左手在自己左胁下一抹,好像碰到了什么似的,他左胁下是个衣兜,里面装着从沙子身上掏来的东西,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李易这时碰巧一拍,似乎拍到了一样能伸缩的玩意,只听嗤的一声,三人立刻同时闻到了一股香气。只觉这香气浓郁,熏人yù醉。

    李易心里清楚,这东西正是那种可以喷雾的迷药瓶子,没想到不小心碰到了喷口。还按了一下。

    这时迷药四散开来,幸好山风劲急,立刻把香气吹散。但是迷药毕竟厉害,三人头脑还是一晕。李易有过经验,知道厉害,刚一闻到香气,便及时屏住了呼吸。

    可是他一屏住呼吸,手脚上自然就慢了,被邵荣杰一掌打在肩头,又被大头九在右肘上撞了一下。身子登时向后便倒,咕噜噜滚出去,一头撞在木头上。

    可是刚才香气散开,大头九和邵荣杰不知屏住呼吸,立刻觉得头脑一晕,把李易打出去之后,也即俯身跌倒,头晕身软,虽然还未昏迷,但是也有些神志不清。两人随着火车的晃动,慢慢滚向了两边。

    李易这时未晕,可是他激斗之际再屏住呼吸,颇为辛苦,趁这机会忙喘了几口气。

    李易眼见大头九和邵荣杰向火车两边滚去。要是跌了下去,必定跌到山谷里。摔成肉泥。

    李易虽然跟这两人为敌,但自己并不是残忍好杀之人,一见两人半晕半醒,就要跌死,便有心过来搭救。

    邵荣杰身子长大,离李易最近,李易滚过来一把抓住他衣领,想向里带,但是手上无力,只拉了两尺,便拉不动了。

    不过这两尺也救了邵荣杰的xìng命,他身子靠在了一段木头上,便不再向两旁滚。

    可是另一边大头九昏昏沉沉的,却再也来不及救了,只见他身子一晃,咕噜一声滚开,却是沿着车尾滚了下去。

    这一下巧了,大头九正压在铁链上,只跌下来时,力道太大,他左臂立刻断折。

    山风猛吹,大头九疼的立刻清醒,一见自己身子压在铁链上迅速滚动,已经跌在了铁轨上,正在向两边滚去,身子的一半已经悬空。

    大头九这时顾不上疼痛,忙右手抓住铁链,身子登时被甩起。

    哪知他命里有此劫数,前面不远处又是一处山洞,而且向左拐弯。火车向左一拐,大头九自然被平着甩到了右边,眼前正是山洞侧壁。

    大头九啊的长声惨叫,山岩已经迅速的迎面扑来,大头九的身子和山岩轰的撞在了一起,登时撞的骨断筋折,身子被硬生生的从铁链上刮下来,向下跌去,经过良久才听到回音传上来,不用猜想,那也是摔成了肉泥了。

    大头九先前被送到甘省劳改营,滚天雷一直想救,只是九头帮风消云散,已经没有什么得力的人手了,这才凭着以前的交情,找到了郑国亮和鹰眼他们帮忙。

    九头帮的资产大部分被海州市zhèng fǔ没收了,但是滚天雷私人的账户上还有一部分,他用来支付请人的费用。

    只是向满判的是死刑,滚天雷便打算先救出向满再说,哪知事情不成,自己也命丧双水。

    当时巫帮和郑国亮他们顺利的逃了,先躲了几天风头,郑国亮偷偷回到西江,却被程康大骂了一顿,帮里的所有元老都怪郑国亮放着地上的祸不惹,偏要惹天上的祸,都怕他连累西江帮,就把郑国亮赶了出来。

    郑国亮一直在外面跑路,活的很辛苦,后来知道了八部会合盟的事,他这个人最喜事,心里又存了抢程康位置,当西江帮帮主的野心。便去找了曾文远。

    曾文远正是用人之际,他跟郑国亮很熟,知道郑国亮这人虽然鬼点子多,但是极为热衷名利,便以利诱之,答应他如果他能劝程康同意合盟,以后便暗中帮着他夺得西江帮帮主之位。

    而巫帮鹰眼等人则跑的更远,鹰眼向来小心,直到外面风声渐弱,这才出来。

    邵荣杰跟大头九和滚天雷交情都还不错,再说又拿了人家的钱。虽然滚天雷和向满都死了。邵荣杰仍然力劝鹰眼把大头九先捞出来。

    正赶上鹰眼这个时候万蜂散出消息,说要八帮合盟,这大事摆在眼前,如果能多一个帮手自然很好,便也答应了。

    当然劫狱这种事鹰眼是绝对不会做的,他花重金上下打点,给大头九减刑,最后又取保就医,大笔的钱花出去,还真就把大头九给保出来了。

    大头九自然感激。他自己在荷兰有私人的账户,被抓的时候,只是九头帮的公账被zhèng fǔ查了,他自己的钱却一直没动。这时便全拿了出来,交给鹰眼。

    鹰眼自然高兴,邵荣杰也是十分满意,心想总算没白救人,没白花钱,帮主得了好处,自然就不会怪自己只跟外人讲义气了。

    本来大头九保外就医,是不能离开甘省本地的,但是这次却仍然悄悄的跟着来了广宁,没想到天yù亡之。必先纵之,这人平时坏事做尽,这次却惨死在鸭嘴山,连个完整尸体都没得到。

    火车进了山洞,李易伏低身子,不敢乱动,等一出山洞,借着月光,只见剩下的唯一的那条铁链上还紧紧的握着一只手,自然就是大头九的断手。尺桡二骨支出肉外,在月光下白惨惨的十分吓人,很快的,断手便松开,跌了下去。

    邵荣杰仍然半晕半醒。李易在他身上点了几指,可是手上无力。这几下估计也没有点穴的效果。

    李易深吸一口气,扶着木头站起,心想这火车开的这么快,得开到什么地方才算完?现在得尽快把火车停下来再说。当下向火车头走去。

    这火车并不长,只一节车头,后面拖着一节车箱,说是车箱,却没有四边,上面堆了几根木头,横着用长索固定住。

    这些李易在一开始就看到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没看这么仔细。

    李易向车头走去,小心的跨了进去,却傻了眼。

    驾驶室里当然没有火车司机,这车上原来只有大头九和邵荣杰。

    车头一看就是老式车头,估计也正因为是这样,合欢帮才能弄到手。

    驾驶室里有好几根长杆,李易摆弄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是刹车。透过车窗向前望去,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楚,不过还是在山道上。

    李易不懂火车是什么原理,心想就这么耗下去,会不会自然而然就停了呢?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当下便给秦少冰打电话。

    秦少冰这时还没睡觉,广宁这边的事他在海州也已经知道了,他的电脑上随时都有李易手机的位置,却不能知道李易这边都发生了什么。

    这时李易突然打过电话来,秦少冰和二黑赶紧接通。

    李易不及详细讲说前情,便只说自己面对着老式火车头,不知道刹车在哪。

    秦少冰那边的办事效率该有多快,很快便查到了好几种车头的图纸,便一样一样跟李易描述的对照。最后确实右手边一根长拉杆就是刹车。

    先前李易摆弄过这根杆子,但是没大动,李易怕弄出事来,这时知道了这就是刹车,那还犹豫什么,忙把手机放在一旁,双手握住杆子,就要向后拉。

    忽然只觉身后一人冲了过来,紧跟着寒气袭来,李易心里就知道,一定是邵荣杰醒了过来,拿了冥蝶来刺自己。

    李易来不及骂娘,忙向旁闪开,心说我好心救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还以怨报德。

    李易闪开,邵荣杰一下削空,双手两把冥蝶一交叉,却嚓的一声把刹车杆削成三截,下面那段还是齐根而断。

    李易一看,立刻把邵荣杰家里所有女xìng骂了个遍,道:“邵荣杰,你脑子有病?你把刹车弄断了,这火车怎么停?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这时手机里小黑急促的道:“李哥,李哥,快别吵了,这段铁路前面是分叉的,一条通向东昌,另一条前面是断崖,还没修好。你快停车,要么就跳车。”

    李易一听,心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干你娘的邵荣杰,前边九九八十一难都挺过来了,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要摔死。

    李易现在已经jīng疲力竭,脑子里也没有主意了。

    邵荣杰这时也有些傻眼,忙去弄那刹车杆剩下的一截,可是那一截太短,根本使不上力气。两人合力拉了半天,也没拉动,手一滑,双双坐倒。

    两人这时当然不能再斗,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露出绝望的神sè,再起身向外看时,只见前面远处果然出现了叉路,其中右面那条分叉后延伸出一段距离,再向前就是断崖了。

    李易急的要吐血,道:“火车是你们弄来的,火车往前倒底是向哪边开?”

    邵荣杰脸sè也变的极是难看,道:“我们,我们没想到能开这么远,不知,不知道啊。”

    李易气的大骂:“干你爹个尾巴的,你没准备还来杀我,杀个屁呀。”

    邵荣杰喃喃的道:“这,这我哪知道,你快点想个办法。”

    两人先前还在剧烈搏斗,生死较量,这时却互相商量起来,可是又哪有什么好办法?

    李易最后气道:“干脆,我把咱俩都迷晕了,一会儿好死的没有痛苦得了。”

    两人四只眼睛紧盯着前面,只盼着火车能开上那条好路,可是心里却都知道,这个宝押的可是自己的身家xìng命,一但输了,就跟人车共毁,死的惨不堪言。

521回海州路上

    现在看来只有跳车一途了,可是这时火车在山路上,开的又极快,一但跳下去,必有损伤,颠簸之际,好一好就会滚到两边的悬崖下面。**/

    秦少冰那边也是急的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就算是通知当地的铁路段,派人去扳开铁轨,也是来不及了。

    李易和邵荣杰一看,这个时候,也只好冒个险了。两人退回到后面,李易忽然看到车上的木头,心生一计,道:“咱们把木头捆成排,一头搭在车上系好,一头着地,再跳上去,然后割断长索。”

    李易不等邵荣杰回答,当下从邵荣杰手里抢过刀子,唰唰几下把长索削断。

    两人合力搬起一段段木头来,李易比了比,一共取了四根,并排踢在一起,用长索缠好。这时时间紧急,也没法系的太牢,只盼跌下去时,不会绷断长索。

    李易把其中一根木头一端的上下两边各割了一道糟子,把长索塞进去缠好,长索另一端系在车尾上。

    两人合力把木排顺了下去,一头着地,落在了铁轨的路基上,水泥路基是一段一段的,这木头便立刻开始剧烈的颠簸起来。

    这时两人再扭头看两边的景物时,发现火车已经经过了叉路口,并且非常cāo蛋的开向了右边那条死亡之路。

    两人再也来不及多想,忙头前脚后,李易在左,邵荣杰在右,迅速的爬到了木排上面。

    两人的身子被颠的不住的上下起伏。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尤其是小弟弟被颠的极不舒服,胃口疼痛,就想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李易知道再也不能耽误,左手抓紧,右手刀一挥,将长索割断,木排立刻跌了下来,落在铁轨上。

    木头和路基摩擦,已经搓碎了无数的木块,木屑在风中乱舞。这木排还有惯xìng,仍然向前滑去。

    只听吱的一声响,响声极为刺耳,两人眼前身前的火车向下一载。已然跌到了断崖下面,带动了极大的风声,像是要把两个人也一起卷到下面一样。

    这木排仍然在向前滑动,吱吱作响,木排前端已经和断崖平齐,两人这时全身无力,想要跳开也是不能,只得一闭眼,听天由命。

    慢慢的,李易感觉木排停住了。睁眼一看,木排前面的小半截已经悬空,两人正有半边身子在断崖之外。

    这一下死里逃生,李易和邵荣杰都是一声长呼,高兴的喊出声来。忽然只听啪的一声响,绑着木排的长索却在这个时候断了,四根木头散开,带着两人便要向前跌落。

    李易情急生智,忙一侧身,反手一抓。正抓住了最后一切路基,那边邵荣杰也是一样,他手长脚长,更占便宜。

    四根大木从两人中间跌了下去,久久才听到回音。

    邵荣杰比李易消耗的力气少些。最先爬了上去,李易连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心想这次算是真的完了,看来在劫难逃,邵荣杰只要在自己手上踩一脚,自己就跟跟着那些木头一起去玩玩。

    哪知邵荣杰俯身看看李易,最后还是一伸手,把李易拉了上来,两人平躺在铁轨上,呼呼直喘,身上的肌肉乱跳,这时真的是再也没有一点力气了。

    李易的手机先前在车上时就已经收回到了兜里,刚才颠簸半晌,却庆幸没有跌出去。

    李易给秦少冰回了电话,叫他放心,自己还没有死。秦少冰那边电话也有李易那台车的定位,当下秦少冰也联系了冯伦,冯伦回复说已经上了岸,他车上有李易手机的位置,现在正在沿着铁轨开过来寻找李易。

    双方通完电话,李易把手机往兜里一放,闭上眼睛睡着了。

    两人这一下一直躺到了天亮,这才双双坐起来。

    李易道:“谢谢你救了我。”

    邵荣杰却道:“要不是你先想出了下火车的法子,我也死了,咱们一人一次,算是扯平,谁也不欠谁的了。”

    李易一笑,不再说话。

    又歇了一会儿,两人这才顺着原路返回,天光已然放亮,可是太阳照在身上,却叫人疲乏yù睡。

    李易边走边调整呼吸,配合脚步的节奏,丹田处渐渐的凝实起来,脚下劲力暗生,转头见邵荣杰却越走越是双腿沉重,心里也自得意。

    走过叉路那一段,李易便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正是周飞和冯伦。

    冯伦没法把车开到山道上来,两人只得记住了李易手机信号的方位,凭记忆一路找了上来,山道很难走,是以两人这时才到。

    双方见面,自然是高兴,昨晚简直就是生离死别,还好李易命大,要不然这时已经成了一团烂肉。

    李易听说那辆保时捷一点事也没有,不禁乐了,道:“小冯,你给我造的是辆变形金刚吗?那么掉下去都没事?”

    冯伦笑道:“车子只在桥上碰了一下,然后就直接掉到河里了,河水又很深,所以没事。”

    邵荣杰这时却正在跟周飞对视,李易一拉周飞的袖子,道:“刚才是他救了我,以前的事就算了,大家扯直,一切从头算起。”

    周飞只好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李易招呼邵荣杰一起走,跟他坐车回去,邵荣杰却没说话,微微摇了摇头,走下去了。

    李易三人坐在原地歇了一会儿,各自述说经历,对方一听之下,都是惊叹不已。

    昨天的烤鸡还剩下两只鸡腿,周飞一直带在身上,李易又累又饿,也没客气,接过来吃了,这才感觉舒服了很多。

    喝了些水。三人起身往回走。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找到那辆保时捷,李易走近一看,只是有些水污,车头处还是有些擦伤的,除此之外,车子没有任何损伤,可见结实极了。

    三人上了车,冯伦道:“这地方已经是广宁外边了,再往前走就是东昌,从那边绕回去就是海州。老大,咱们往哪走?”

    李易道:“这笔账咱们得算,不过不急,这个月月末再说。咱们回海州。”

    冯伦调转车头,车子开回海州,李易在路上给姜小强通了电话,叫他把留在海州的弟兄叫回去,说自己也正在回海州路上,有什么事回去再谈。

    路上无话,到了海州家里,朋友们都在,王东磊也来了,见李易等人平安回来。都高兴的不得了。

    李易跟大家讲起在广宁的经历,众人时而惊呼,时而感叹,时而咬牙切齿,都觉李易这次冒的险太大了。

    李易问起家里的事,董川笑道:“少冰这次可面子大了,陪那个何莹去外面酒喝酒,何莹把他的那些朋友都一起叫了来,那些小丫头一看少冰帅到一塌糊涂,都吃惊的尖叫。给足了何莹面子。”

    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秦少冰本来冰的很,这时也不禁有些脸红,心里暗暗发誓,下次说死也不跟这种女孩接触了。

    李易笑道:“这次是少冰成全我了。叫你吃了这么多苦,下次何莹再敢来。我一脚把她踢出去。”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江大同道:“师父,那个季全肋骨断了,这会还在医院躺着呢,不过也快好了。我派弟兄天天盯着他,他不敢跑。”

    李易道:“好,暗青子跑了,这个季全是个关键的人证,以后在万蜂面前,可叫这个季全指证曾文远跟暗青子有勾结。”

    李易问起姜丰年,李国柱声音变的有些低沉,道:“姜师傅病了。”

    李易道:“哦?病了?是累的吗?”

    李国柱道:“这倒不是,我送姜师傅回来以后,休息了两天,姜师傅jīng神好了些,后来……,后来他知道了他女儿的事,就一下子病倒了。我找党大夫给他看过,党大夫说这是心病,肝郁血滞,用药效果不大好。”

    李易低头不语,他能理解姜丰年的心情,老婆跟他离婚,这倒也罢了,现在前妻死了,女儿却又坠落成这样,姜丰年人到中年,又是正经人,怎么能不心痛。

    李易心想这事还得着落到自己身上,那个左玉容现在应该在刘平安的掌握之中,想把她救出来就已经很难,再要叫她学好走正路,恐怕就更难。

    李易忽然想到吴明宇那些人,董川道:“这一阵子海州的话题中心就是这件事,老百议论了小半个月,话题还没冷淡下去。

    现在海州市zhèng fǔ已经成立了专案组,那个什么世界野生动物保护组织的人也在海州常驻,实际上有监督这件事的意思。

    国际上很多记者也都在争相报导这件事,看来事情闹大了,想压也压不下去了。

    海州市童查理,还有专管新闻的副市长,还有专管公安武装的副市长贡应都声明很重视这件事,一定要对吴明宇和朱长有等人严肃处理。

    现在吴明宇已经被停职查看,开除党籍,朱长有在押,chūn风楼也被查封。市里成立了专案组,正在调查取证,听小道消息说,很快就要立案了。

    那个叫金恒的记者一连写了七篇报导,他还说要来采访你,我过两天再联系他。

    这一阵子,少冰他们在网上也招集了不少的人手,进行攻势宣传,现在举国上下对这事都要议论的沸腾了。”

    王东磊道:“我听公安系统内部的消息说,吴明宇这次是真的翻不了身了,不过他在被审查期间一句话也不说,朱长有也一样。

    但是这件事这么大,新闻满天飞,吴明宇就算成了哑巴,也是没辙了。胡金全这一阵子一直在忙活,还想把吴明宇捞出来,不过只是徒劳。”

    李易见王东磊表情之中满是得意的神sè,便笑道:“王哥,现在新九区代理公安局长是谁呀?”

    王东磊哈哈大笑。小声道:“钱洪已经上去了。现在代理,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就会转正。牛chūn堂现在名声都臭了,气的不行,不知是谁给他搞的鬼,再加上吴明宇一失势,新九区公安局长这个位置还能落到别人手里吗?”

    两人相视嘿嘿低笑。

    又说了一会儿,说到了陆亭候身上,董川道:“这老东西还在海州,就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他来海州投资,海州有很多新项目都跟他有关。

    也不知是为的什么。吴明宇那边竟然不指证这老东西。不过想想也是,就算把陆亭候拉下水,也淹不死他。吴明宇现在估计心如死灰了。”

    李易想到姜丰年跟自己说过的往事,脑海里又浮现出陆亭候满嘴是血。生吃人肉的场面来。

    眼前就像突然出现一个屏幕一样,陆亭候背对自己而坐,左刀右叉,在他前面的桌上,躺着一个被迷倒的***的美女。

    忽然陆亭候慢慢的转过身来,一脸诡异的笑容,嘴角沾满血肉碎渣,手里的刀叉上也沾满了鲜血,正不住的冲自己嘿嘿发笑。暗绿sè的灯光从侧下方照上来,映的这老东西的脸就像是魔鬼一样。

    李易一想象到这。不禁打了个冷战,众人见状,忙问他是怎么了,李易摆摆手,道:“没什么,有些冷。”

    大家说了一阵,都知道李易累了,王东磊第一个起身告辞,余人也都各自回房,或是回酒去了。

    李易见人都走了。心里一下子寂寞起来,起身向旁边看了看。他知道楼上住着钟子媚,而外面侧房里则住着梁小好。

    李易叹了口气,上了楼,来到钟子媚的房间。推门进屋。

    钟子媚正在房里等他,似乎很焦急的样子。一见李易来了,欢呼一声,扑了过来。

    她早就知道李易回来了,但是他不想跟旁人见面,是以一直在楼上等着,先前出来看了几趟,见李易正跟众人聊的热闹,只好回房,这时一见,哪能不喜?

    李易也没跟她说自己在广宁的经历,钟子媚并不在乎这些,只要自己能平安回来,她就高兴。

    两人抱在一起,不住的亲吻,呼吸粗重,用力的抚摸对方,很快,钟子媚双膝一软,仰躺在床上,李易压在她身上,几把把她的衣服扯开,亲吻她的身体。

    钟子媚在这方面向来被动,以前李易不来碰她,她对这些东西就没有一点兴趣和感觉,但只要李易一主动进攻,钟子媚立即yù火焚身。

    李易嘴唇像火一样在钟子媚的双峰上吸吮,钟子媚只觉胸口像是要融化了,不自禁的呻吟起来,搂住李易的脖子向下轻压。

    李易逐步向下,舔到了钟子媚的私处,钟子媚弓起腰来,叫声越来越烈,忽然一把抓住李易的头发,把李易拉了上来,娇喘连连的道:“易,快,要我。”

    李易几把脱了衣服,把钟子媚横抱起来,扔到床上,轻呼一声,压了上去。

    钟子媚微闭双眼,道:“我,我做梦的时候,只会跟你,跟你在一起,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你快来,我想要。”

    李易轻轻捧起钟子媚的纤腰,分开她的双腿,缓缓的挺进。

    钟子媚一声长吟,两条雪白的玉臂环了过来,搂在李易的臀上,向里一压,李易只觉下身像是浸在了温泉里,那种感觉无法描述,李易也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一下又一下的开始运动。

    两人时而缓慢,时而激烈,把床弄的咯吱咯吱直响,缠绵良久,忽然同时达到了顶峰,一阵激烈的颤抖过后,两人搂抱在一起,互相亲吻,钟子媚慢慢的流下泪来。

    门并没有锁紧,李易在自己家里向来不锁门,江大同的那些小兄弟也很懂规矩,向来不到钟子媚这里来。可是这时门外却有一个人正在偷看。这人见李易和钟子媚情浓意切,欢好无限,双手不禁微微颤抖,轻轻的关上了门,退了出来。

    这人正是梁小好。

    梁小好自打来了李易的家,就一直感到孤独寂寞,她以前并不是什么良家淑女,但是也有自尊和自爱,自打跟李易遇到之后,虽然时间很短,一颗心却飘飘荡荡的移了过去,再也收不回来。

    李易去广宁以后,梁小好自然十分担心,她xìng格很好,跟李易家里的这些人都很合的来,不管是家里的保姆,还是江大同的那些小兄弟,都对梁小好印象不错。

    不过梁小好知道家里还有钟子媚这个人,两人平时很少能见到面,有时钟子媚出来跑步,或者到后练功,两人偶尔能碰上一面。

    可是钟子媚却冷冷的,对她跟对别人没有什么区别,既不问家里为什么多了一个漂亮年轻的女人,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嫉妒和猜疑。

    梁小好听人说起过钟子媚以前的事,知道这人的脾气禀xìng跟常有所不同。有几次她很想跟钟子媚示好,可是对钟子媚一笑过后,钟子媚却也只是报以机械的一笑,便即走过。

    今天李易从广宁回来,梁小好自觉身份特殊,大家在前厅热闹的时候,她只在窗外看了看,并没进来,后来人们散了,梁小好心里一热,可是却从窗外看见李易走上了二楼,心里便是一凉。

    梁小好在主楼外面站了半天,最后忍不住偷偷的进来上了二楼,这才从钟子媚的门外见到了这激烈的一幕。

522碎乱的水波

    w梁小好从二楼退出来,忽然自觉卑贱,不知怎地,感觉自己是世上最不值钱的人,刚刚走到楼外,心里一酸,眼圈一红,不由得哭了出来。**.)

    忽听身旁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哼,上去偷看人家,真没教养,我这么小都懂规矩,你这么大人了,还学会扒门缝了。不知道害羞。”

    梁小好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叫路小花的小姑娘。

    梁小好在李易家里已经住了好一阵子了,她知道这个路小花年纪虽小,长的虽然可爱,但是古里古怪的,似乎还有些特殊的本事。

    她可不知道路小花有特异功能,只是往这方面猜了一下,却不确定。

    梁小好在李易家里,跟谁都混的来,她的公关能力超强,但就是跟两个人合不来,一个是冷的像冰一样的钟子媚,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古灵jīng怪的小丫头路小花。

    路小花对梁小好冷嘲热讽不是一次两次了,梁小好看的出来,这小丫头在李易家里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半个主人,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不过好在长的可爱,并不惹人讨厌。

    今天路小花一定是偷偷跟着自己来着,要不然也不会像刚才那么说。

    梁小好本来就伤心,被路小花这一顿数落,就更是难过,转头过去不理她,呜呜呜的大哭起来。

    路小花这丫头以前本来不爱说话。见谁都躲。可是自打跟李易在一起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xìng格大变,变的嚣张霸道起来。

    她平时就跟个野丫头似的,在李易的家里和酒里,把自己当成了公主,她是小孩,也没跟人跟她一般见识,这小东西就更来劲了,逮谁欺负谁。

    有一次李全忠的儿子李晓来李易家里玩。两个小孩玩游戏,路小花玩不过李晓就开始耍赖,最后竟然把李晓给欺负哭了,把路小花痛快的哈哈大笑。洋洋自得。接连好几天在吃饭的时候笑出声来。

    可是路小花心地却没那么坏,只是恶作剧好玩罢了,这时见把梁小好说哭了,忽然又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上去轻轻拉了拉梁小好的衣角,柔声道:“好嘛,好嘛,别哭了嘛,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梁小好慢慢止住哭声,路小花又得了意。道:“你看,我一劝你你就不哭了,那你还是不太伤心,肯定是假的。”

    其实她一摸梁小好就知道她伤心难过,只是故意这么说罢了。

    梁小好呆呆的看着路小花的脸,只觉这张脸天真无邪,可爱至极,被外面灯光一映,更是显得有如罩上一层光华。

    路小花见她发呆,在她手上摸了一下。却觉梁小好内心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波澜。

    路小花有些害怕,颤声道:“喂,你可别吓我。你不就是喜欢我李叔叔吗?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嘿,我也喜欢他。我长大以后还要嫁给他呢?你呢,要不然咱俩一起嫁给他?”

    路小花这个小不脸的。说完这句话,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红,嘻嘻笑道:“你看你,我知道你心眼多,但是这种事就没主意了,你就不如我了,我就跟李叔叔直说,看他敢反对,要是反对,我就揍他。

    嘻嘻,我厉害?”

    梁小好摸了摸路小花的脸,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还小,你不懂,我,你李叔叔是不会喜欢我的。”

    路小花道:“你别灰心,你看,我叫路小花,你叫梁小好,咱俩名字多像。我肯定帮你,你信不?我能成功,你也能成功。”

    忽然只听李易的声音道:“小花,你要揍谁呀?嗯,小好,你怎么哭了?”

    路小花回头一看是李易,忙一吐舌头,摆手道:“你别瞎猜啊,我可没欺负她,是她自己哭的,我得回去了,我游戏还没过关呢。”

    路小花跳着跑开,李易上前道:“小好,怎么哭了?是不是小花跟你说什么了?这是个疯丫头,不用理她,改天我打她屁股。(.)”

    梁小好忙擦干眼泪,勉强一笑,道:“没,没有,我跟小花跟谈的来,她给我讲笑话呢。”

    李易没听见她们说话的全程,但是也知道肯定是路小花胡扯八扯来着。

    李易一拍梁小好肩头,道:“最近有些事情太忙,等我酒楼正式营业了,我请你去当我的大堂经理,帮着童哥做事。”

    梁小好点点头。

    李易叹了口气,其实也知道梁小好在想什么,可是有些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忽然想到一事,道:“对了,你那个……,那个叫丘康的……,嗯,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梁小好道:“我不知道,听说他跑了,现在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

    李易点了点头,道:“嗯,那好,你就先在我这里住着,等酒楼营业你再过去。”

    两人站在楼门前,相对无言,梁小好忽道:“我能抱抱你吗?就像,就像以前一样。”

    李易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见楼里钟子媚没有跟下来,便点了点头。

    梁小好轻轻靠在李易身上,抱住了他。

    李易只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在身边环绕,夜虫鸣叫,一时间竟然醉了。

    梁小好果然只是抱抱,什么也没做,过了一会儿,便轻轻松开李易,嫣然一笑,道:“我先回去睡啦,你也早点休息。”

    梁小好回去了,李易站在院子里,听着家里的河水流动,哗哗作响,内心充满了宁静,很快却又乱了起来,就像那些碎乱的水波。

    第二天一早,李易去看望姜丰年。

    一进到屋里。便闻到一股药气。只见姜丰年正半卧在床上,双眼窝凹陷,才几天不见,就像是瘦了一圈一样。

    李易跟姜丰年问过好,道:“姜师傅,我很对不住你,我怕你伤心,所以没跟你说你女儿的事。”

    姜丰年忙道:“李老弟,千万别这么说,你帮我的实在太多了。我哪能怪你,是我不好,没有尽到当父亲的责任,我女儿……。唉。”

    李易鼻子一酸,道:“姜师傅,你放心,我答应你一定把你女儿先救出来。原来朱长有拿你女儿威胁你,现在咱们已经知道了,他那时只是知道你女儿在哪,还没去抓人。

    你女儿这个时候,多半就在刘平安那里,刘平安一直想利用你去毒死陆亭候,咱们是将计就计。还是另想办法,这都不重要,到时再说。

    事情瞬息万变,没有一定之规,急也没有用。他们这些人要么利yù熏心,要么丧心病狂,要么专横独断,虽然难对付,但也正因为如此,也就都有破绽可寻。咱们一个一个的对付,不急。”

    姜丰年一笑,道:“李老弟,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人物,肯定不一般。现在对你可是越来越佩服了。”

    李易谦虚的一笑,道:“哪里。哪里。你先在我这里歇歇,不用怕,刘平安也没法把你从我家里带走,我家里有先进的电子防盗系统,鸟都飞不进来。”

    李易这时jīng力已复,正要出去转转,忽然外面有手下进来报信,说有个叫邓友连的人要见他。

    李易大喜,道:“快叫他进来。”

    过不多时,邓友连进来了。李易见他跟离开广宁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只是神sè间轻松了不少。

    两人见了面,邓友连很热情,说了会闲话,邓友连道:“李大哥,我从广宁回四风以后,先安排了一下帮里的事情,后来就带人赶到了海州。

    我去找华国伟,他却自恃身份,不肯见我,我好言相求,他才见了我。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他冷着脸说,这事这么就想解决了吗?他说他肚子里这口气顺不下来,非得我大哥去给他当面陪礼歉不可。

    我只好说些软话,说我大哥没脸见他,最后把钻石拿出来给他看。其实你给我的钻石比我们帮主送给华国伟情妇的成sè要好的多。

    华国伟看了以后,倒是挺满意的,慢慢的就把话转了过来,跟我说叫我回告诉我们帮主,以后做事小心点。”

    李易哈哈大笑,道:“风流债真是难还。我看闵大哥以后是不敢的了。”

    邓友连也笑了,问起广宁的事,说他一直没跟闵虎联系,李易把广宁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道:“现在万蜂和镇黄河斗在一起了,要争当这个总舵主,我不会叫他们心满意足的,先叫他们斗斗,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再出来捣乱。”

    邓友连也不想左治会就这么叫人给吞了,听李易肯定是要出面帮忙的,心里也自高兴,多多少少有了些底。

    邓友连这几天在海州一直没走,就等李易回来,这几天他没闲着,打听了不少事,只听他道:“李大哥,我听说那个华国伟跟你还有些梁子。”

    李易便把以前的说了一遍,当然,提及乔艳红的时候,还是省去了不少内容。

    邓友连道:“没想到原来是这样,海州的情况可比我们四风市复杂多了。对了,我听说华国伟的夫人乔艳红已经从外国回来了。”

    李易就是一阵紧张,道:“哦?现在怎么样了?”

    邓友连道:“不大清楚,不过好像他们两口子总是吵架,因为华国伟又找一个新欢,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嫩模。”

    李易道:“他们两个各有各的不是,都在外面包养情人,不是二nǎi就是小白脸。彼此之间形成默契,难道还会为这种吵架?”

    邓友连道:“听说是华国伟趁乔艳红不在家的时候,把二nǎi领到了他们自己的家里,而不是在外面,正好叫乔艳红回家的时候碰见了,当着华国伟的面儿把那个模特打了一顿,还把脸刮花了,这才吵的架。”

    李易想想这些事就感到恶心。便叉开话题。说起了月底八部会二次开香堂的事。

    邓友连当即表态,道:“李大哥,你放心,咱们是同一战线的。我大哥是个糊涂人,这件事又已经了了,如果万蜂和镇黄河都出面去跟华国伟说情,我们也不领这个情。

    我在我们帮里还有些地位,等到了关键时刻,我跟我大哥一说,他还是会回心转意的。”

    李易要留邓友连在海州多住几天。邓友连却要回四风打理帮务,李易想到曾文远上次对他下过手,便叫他多加小心。

    送走了邓友连,李易叫上了冯伦。出去转了一圈,到自己的几个场子里看看,还好,一切都正常运转。

    中午李易到酒找到董川,核对了一下账目,几个酒生意十分红火,大的酒像紫sè星缘这样的,每天的营业额都在二三十万上下,和李易刚接手的时候相比,翻了数番。

    而东岭子区的那家夜海飘香每天也有一两万的进账。会所的收入相比其它会所而言并不算最高的。却也有三十来万。

    综合起来,李易每天进账十万,又不用交税,这一段时间下来,毛利润又收入了一千多万。李易开玩笑道:“这就又可以买座楼住住了。”

    这些场子的事情,自有旁人去做,李易也没时间cāo心这些,便跟董川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董川想了一会儿,道:“现在咱们眼前有两件最要紧的事要办。一是救出姜师傅的女儿,二是不让万蜂和镇黄河成事。

    第一件事只能慢慢来。第二件事有些麻烦,还得再分成几个部分。

    左治会那边已经妥当,不用多想,万道教和点子口是小帮会,他们只是凑数的。也不用管。

    西江帮程康本人好办,重要的是把郑国亮这人盯住了。不能叫他兴风作浪。

    巫帮是咱们死对头,虽然你跟邵荣杰之间扯清了,但是那个邵荣杰只是帮里的双花红棍,到了关键时刻,鹰眼未必听他的。更何况还有那个蝎子钩从中作梗。

    所以巫帮这边,重要的是把那幅画得到手。只要咱们抢占了先机,镇黄河和万蜂就没辙了。

    巧手帮是铁定不会同意合盟的,不过霍二爷是咱们的朋友,咱们不能看着朋友有难不帮忙,但是只要前面几件事解决了,万蜂和镇黄河当不成这个总舵主,八部会也没法聚在一起,那巧手帮自然就没有什么折损了。”

    李易频频点头,道:“那好,离月底还有一些时间,咱们这就开始做起来,分头行动。我先带小花去探探赵大海的底,看看那幅画在哪,再叫姜小强帮我把画偷出来。

    姜师傅的女儿那方面,就得叫巩兵和丁小秋他们先去查查了。”

    李易跟董川分开,找到巩兵和丁小秋,把事情说了一遍,那两人当即动身去查,当然不免又带上何莹。

    李易想回家去找路小花,却想起来今天不是周末,路小花还在学校上课,看来只有等到晚上了。

    李易先跟王东磊联系了,王东磊道:“这事都拖了好久了,也好,那就晚上再过去。

    不过赵局已经出院了,这会儿应该在家里,咱们晚上去他家看看。”

    李易看看时间,才刚到一点,反正白天无事可做,忽然想到很久没见林子珊了,不禁心里怦然一动。

    李易见过各种类型的女孩,像林子珊这样纯如百合的女孩却是少之又少。

    李易一想到这,更加耐不住冲动,叫冯伦暂时打车回去,自己一个人驾着车直奔南大。

    李易这辆保时捷虽然车前有些擦痕,但是丝毫不影响它的帅气,一开到校门口,门口保安连拦都没敢拦。

    李易见那几个保安还都是原来那些,其中一个看着最眼熟,就是当初拦着他不让进那个。李易想到那时自己还不过是个小角sè,现在却俨然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在海州也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心里不禁感慨。

    进了校园,李易把车窗打开,开车缓缓从南大的路上经过,一路上引来了无数南大学生羡慕的眼光,那些女生们一个个眼睛发亮,不住的惊呼。

    李易对这一切就当没看见,脸上似笑非笑,一直开到了林子珊的宿舍下面。

    李易下了车,靠在车前,拿出那只帅的冒的手机,给林子珊打电话。

    林子珊的校园生活十分简单,这段时间学习正忙,又要参加学校里的各种活动,现还在争取进入学生会,也很久没跟李易联系了。

    这时林子珊接到了李易的电话,从宿室里高兴的跳了起来,打开窗户,从上面向李易招手,李易也抬头招招手,报以微笑。

    林子珊立刻重新洗脸、洗头、化妆、换衣服、换鞋,又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这才下楼来,等她下来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李易见林子珊像只小燕子一样从门口飞奔出来,也不像以前那么保守,一下子扑到自己怀里。

    在她扑过来的一瞬间,两只小白兔自然也十分柔软的碰到了李易的胸口,李易的脑子里忽然开始拿她跟钟子媚的对比起来,忙甩掉这种念头。

    两人拥抱的时候,四周所有的人都停住了脚步,齐齐的把目光投shè过来,有的人脖子都扭疼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

523最恨小白脸

    两人抱了足有五分钟,李易笑道:“我中午还没吃饭,你再这么抱下去,我就得饿死了。”

    林子珊这才回过神来,见四周无数人都在看着自己,脸上登时红了,像是罩上了一层红霞,捶了李易一记粉拳,拉开车门便要向车里钻。

    忽然旁边有人走了过来,有一种极有磁xìng的男xìng声音道:“子珊,这位是你什么人哪?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李易一直没留心身边的事,听有人就在自己身旁说话,这才反应过来,忙扭头观瞧。

    只见不知何时,另有一辆十分扎眼的大红sè兰博基尼,悄悄停在了自己的车旁。

    一个清瘦高挑的长发男生穿着一身白sè中山装,从车里带着微笑下了来。

    在这辆兰博基尼的后面,还远远的跟着几个女生,正在你推我挡,嘻笑打闹,看来她们都是在跟着这个男生,只是想来跟这男生并不相熟,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便远远的从后面跟着看着。

    在大学校园里这种情况十分常见,多半是哪家高帅富的贵公子开着豪车在校园里招蜂引蝶。

    林子珊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笑道:“哟,原来是刘大主席,你不是跟佟美竹她们出去玩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个姓刘的男生并不比李易矮多少,李易一看他就知道这人并不是个简单的少爷羔子,开了这么一辆六七百万的车倒在其次,他这身中山装的打扮才是重点。

    像一般的年轻人,如果家里有钱,要么大花特花,身上便是名牌,要么就像杆子似的,钱多了烧的,非得“作妖”才能舒坦,愣是把好车改成普通的车。

    可是眼前这姓刘的,却不这样。看他年纪也就不到二十,长的也帅,气质也好。却故意穿一身本应意味着古板的中山装,而这中山装穿在他身上,反倒立刻又立刻显得不古板起来。

    与此同时,这衣服又是扎眼的白sè。显然这姓刘的骨子里是个极为张扬的人,他故意穿中山装,却又偏偏穿成白sè,这一进一退,就更显出其内心的狂妄和孤傲。

    只听这姓刘的道:“哟。你这话可是挑理了,我们未来的学生会副主席,这不是摆明了损我呢嘛。佟美竹他们怎么会带我一起去玩,人家都有伴啦。”

    林子珊道:“你少来,肯定是你把人家甩到半路了,你总是这么欺负佟美女,小心人家报复。”

    这姓刘的看都没看李易,凑到林子珊身边。爽朗的笑道:“她哪算的上是什么美女。我心里有我自己的标准,要说美女,不单要长的漂亮,身材要好,有气质,更要有一种年轻女人应该有的清纯。这一点嘛,她就没有。”

    谁都听的出来。这姓刘的话里有话,摆明了指的就是林子珊这种标准。

    林子珊还真有点单纯。一时间也没听出来,一拉李易,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李易,他不常来。易,这是我们南大的学生会主席刘慧羽。”

    李易刚才一直在冷眼旁观,不知怎地,一见这个姓刘的,李易心里泛起一股酸意,刚才刘慧羽跟林子珊说话的时候,李易就不自觉的拿自己跟这个姓刘的做了一番比较。

    李易比较的结果就是,“这也跟我差不多嘛,身高几乎一样,相貌……,嘿嘿,马马虎虎,嗯,身材嘛,肌肉倒挺丰富的,不过他肯定不会功夫,发型设计的倒是比我好,气sè也挺好,不过那是因为这小白脸平时养尊处优,不像我这么辛苦。

    嗯,这人身上还有些香气,嘿,老爷们弄的这么香干嘛,又不是娘娘腔。

    穿的嘛,太张扬古怪,车子还不错,不过没有我现在的车值钱,xìng能当然更比不上。

    看他家庭背景,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过他不像我这么打拼,是凭着实干起家的,要是论干实事,这个少爷羔子至少在吃苦方面肯定是比不过我的。/

    嘿嘿,这人一看就是个绣花枕头,没头脑,就算是有,也都用在了妞上,看他脸上笑的跟菊花似的,就能猜的出来一二。

    还有什么呢?对了,我没知识没文化,这小白脸虽然是学生会主席,那也只是因为他家里有钱,这位肯定也是个上课不听讲的白痴货,跟我一样没知识没文化。对啦,这方面我俩打平。”

    李易迅速的在心里分析对比了半天,渐渐的有了自信,脸上也洋溢出了笑容,最后用一句话总结,那就是“这人不如我李易。”

    李易见林子珊拉自己给对方介绍,心想这种场合下可不能丢人,显得自己不够大度,便也爽朗的一笑,伸出手来,道:“原来是刘朋友,幸会幸会,我叫李易,以后大家交个朋友。子珊还得麻烦刘朋友替我照顾照顾。”

    刘慧羽这时才把脸转向李易,当着林子珊的面儿,刘慧羽不想表现的太过嚣张,也是脸上带笑,握住了李易的手,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道:“我一直以为子珊这个大美女没有男朋友呢,原来早就有了。李兄,你可是太幸运了,你不知道,咱们南大暗恋子珊的男生啊,哈哈。”

    说到这,刘慧羽的眼光似乎是不经意的斜向了李易车前的擦痕,又看看自己的车,随即道:“这些男生啊,用一百辆兰博基尼也拉不完。”

    李易心里哼了一声,不住的骂娘,暗道:“小白脸子,跟我来这套。”

    李易一笑,道:“刘朋友这么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我看南大的美女肯定都暗恋你,她们要是看见了你,从后边追你,肯定跑的比什么车都快,我这辆保时捷虽然花了上千万改装,那也肯定跑不过她们。哈哈哈。”

    刘慧羽一听也立刻干笑了好几声。

    两人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不住的握手,可是眼神里却都带出了敌意,暗骂对方狡猾,到最后都忍不住,同时轻哼了一声。这场面极度搞笑。

    李易正要说点别的,忽然感觉手上一紧,原来是刘慧羽故意的用力握紧。想叫李易吃痛。

    只听刘慧羽道:“子珊,我看你男朋友挺强壮的,一定是天天健身?我也有一张盛世年华的贵宾卡,天天去健身。就是效果没有你男朋友的好。

    你男朋友是不是天天在户外跑步?照我看哪,还是在室外比较好,空气新鲜自然,虽然尘土大了一些,可以回去洗澡嘛。”

    李易心里暗骂:“干你娘的。”

    李易心里骂着。忽然手上加劲,刘慧羽登时觉得手掌一紧,痛的差点喊出声来,却强忍着不叫,脸上依然带笑。

    李易道:“刘朋友,你挺强壮的嘛,我觉得还是到健身房去健身比较好。你看,你的握力就比我强的多。”

    说罢小手指微一拨弄。正压在刘慧羽手太阳小肠经的后溪穴上。刘慧羽整条手臂立刻就酥了,像是灌满了铅,同时五根手指已经被李易捏的又红又肿。

    刘慧羽心里暗骂:“干你妹的。”

    这两人表面上套交情,心里却在互相谩骂。

    林子珊是真的单纯过度了,愣是没看出来,见两人始终手拉着手。极为亲热的样子,心里也自高兴。

    只是见刘慧羽头上大汗淋漓。脸上笑容僵硬,显然笑的十分勉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心说今天海州的十一月份比去年要冷的多,怎么还是满头大汗的?

    李易捏了一阵,有心把他指骨捏断,但是心想没那个必要,当下缓缓松开了手,笑道:“刘朋友,咱俩一见如故,以后我请你喝酒吃饭。今天我还有事,得带子珊去逛街,咱们回见。”

    说罢拉开车门,让林子珊上车。林子珊向刘慧羽告别,一矮身进到车里。

    李易也上了车,看都不看刘慧羽,把车子徐徐开出,经过刘慧羽那辆兰博基尼的时候,李易心里使坏,有意的向旁一蹭,保时捷登时把兰博尼的车边刮出了一道长长的擦痕。

    李易自己的车当然没事,子弹打上去都没有什么痕迹,更何况是车跟车撞在一起。

    刘慧羽眼见着车被刮了,有心喝骂,但一来自重身份,二来手上剧痛,三来心里又气又急,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易一上车,林子珊便心便扑到了李易的身上,对车子轻微的震动,一点感觉也没有。

    李易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心道:“老子最恨小白脸,今天就饶你一次,下次再跟小林子啰嗦,老子敲了你。”

    两人出了校门,林子珊一转身扑到李易怀里,呢喃低语,也不知说的什么,李易只觉胸腹之间一阵麻痒。

    李易道:“我可开车呢,你再这么着没准出车祸。”

    林子珊直起身子,嘟着嘴掐起李易的嘴巴,道:“不许你乱说话,万一你是乌鸦嘴可怎么办?”

    李易哈哈大笑,道:“我说话有那么准吗?”

    林子珊忽然生气了,道:“哼,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也不打个电话。”

    李易道:“最近很忙。”

    林子珊道:“你撒谎,说,是不是又跟哪个女孩好上了?”

    李易虽然知道她是玩笑话,可是脸sè却微微一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幸好林子珊并没察觉,又叽叽咯咯说起学校里的事来。

    李易听来,也不过是什么班里谁跟谁谈恋爱了,学校里选哪个哪个校花了,上次演节目,有哪个男生给林子珊送花了,谁谁谁四处打通关系,非要挤进学生会啦之类的。

    李易天天跟拍电影一样的出生入死,对这些事情自然就当是清风拂面,回过头来,拂了拂林子珊的秀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笑道:“哪个男生给你送花了?肯定不是你们班的,你班男生我都看过了,没一个配的上你的,谅他们也没有勇气送你花。

    肯定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那你收了吗?有没有送他一枚香吻哪?”

    林子珊忽然被李易亲了一口,脸又红了,一时忘了回答李易的问话,只是道:“你坏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就亲。”

    李易正sè道:“那好,我跟你说一声,然后才亲。林子珊小姐。本人李易想用我的嘴,括号,包括两片嘴唇和舌头。去亲一亲你的嘴,括号,包括两片嘴唇和舌头,但不介意牙齿也包含在内。不知道林小姐允不允许。”

    林子珊咯咯直乐,笑的喘不上气来。

    李易很久没见林子珊的面,这一次陪她逛街,便全由着她,她说去哪就去哪。衣服、化妆品、零食买了不知有多少。

    林子珊问起李易最近的经历,李易含糊一番,无非是说自己如何如何忙,又赚了多少钱之类的。好在林子珊对李易那些事既不懂,又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多问。李易也长出一口气。

    林子珊今天本来两节课,但是李易既然抽出时间来看她,这个好学生也只好逃课了。

    吃过晚饭。李易送林子珊回学校。到了南大附近。李易却不直接向里开,而是围着学校绕圈子。

    林子珊小脸红扑扑的,并没在意,她心里也想和李易在车里多呆一会儿。

    李易嘴唇动了动,似乎不咸不淡的问了句:“给你送花那男生是干什么的?”

    林子珊正在摆弄一只玩具熊,听李易问她。随口道:“学生呗。”

    李易道:“这我知道,当然是学生了。他……。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林子珊扑过来,搂着李易的脖子。在李易脸颊上亲了一下,笑道:“怎么,你吃醋了?就是那个刘慧羽。”

    李易心里其实是有些发酸的,却挤出一丝笑容,故作大度的道:“哪里有,我怎么会随便吃醋?那小子哪比的上我了?”

    林子珊笑嘻嘻的刮着李易的脸,道:“你也不害羞,人家又高大又帅气,家里又有钱,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那可是我们学校的大众情人呢。”

    李易听后没有说话。

    林子珊意识到自己把话说重了,忙摇了摇李易的肩膀,在李易的肩上轻轻蹭着,软语道歉:“你生气了?我说错了嘛,他哪有你好呀。我听我班男生说,他有腋臭,又有脚臭,还是个花心大萝卜。”说到这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李易一听也就释怀。

    逛了一天,林子珊又累又困,靠在李易肩上渐渐睡了,睡到后来,便伏在李易腿上。

    李易开着车在南大四周缓缓的转了几圈,见天sè渐暗,便一调方向,向南大开去。

    进了南大,来到林子珊的宿舍楼下,李易轻轻叫醒她,道:“我得回去了,今天还有不少事要办,就不送你上去了。”

    林子珊揉揉眼睛,搂着李易的脖子不下车,喃喃的道:“你这么久才来看我一次,再陪我多呆一会儿。”

    李易升起车窗,侧身搂过林子珊,把头埋在她的长发里,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心神如醉。

    这些女人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妩媚,李易对每一个人都舍不得。他搂着林子珊时,却又忽然想到了苏绿。

    苏绿现在应该正在忙着自己的事业,不知发展的怎么样了,自己现在什么都有了,却一直没怎么帮苏绿的忙,心下不禁歉然。

    可是一想到苏绿外冷内刚的xìng格,李易又有些敬畏,那种想要抚摸,却又不敢过分亲切的感觉,叫李易的心思在这种不确定的情绪中变的极是敏感,稍一触碰,就动荡不定。

    林子珊不知李易的心思,一双小手在李易的后背上来回的摩挲,像是在抚摸一个毛绒绒的玩具娃娃。

    林子珊扳正李易的脸,笑咪咪的道:“你要是个玩具娃娃就好了,我睡觉的时候都可以抱着你。不高兴了就捶你打你。”

    李易借机挑逗,道:“那咱们现在就睡觉啊。”

    林子珊脸涨的通红,重重的扭了李易一把,咯咯笑着,从车上下去,对李易招了招手,拎着买来的东西,跳着回了宿舍。

    李易坐在车里愣了一会儿神,这才调转车头。回到家里,见路小花已经放学了,李易本想开车去接她来着,可是跟林子珊逛了半天儿,给耽误了。

    路小花正在家里玩游戏,这丫头也不好好学习写作业,不过听说学校的老师从来不敢多管她,李易就知道这小丫头肯定是利用自己的特异功能作弄老师来着。

    李易拉过路小花,道:“小花,上次你答应过我的,跟我去一个人那,帮我查查他心里都在想什么,今天我跟人约好了,咱俩一起去好不好?”

    路小花一撅嘴,道:“我上不,我还没玩完游戏呢。”

    李易道:“你上次答应过我的,说话不算数啊?”

    路小花嘻皮笑脸的道:“谁说话不算数了?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刚学了一句话,此一时,彼一时,哼,我就是不跟你去。”

    李易头疼,知道这小鬼不好对付,便道:“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我答应你给你弄一整套英国的游戏,那可是在国内市场上还没有的,你想不想玩?”(未完待续。。)

524画在美人中

    这一下路小花投降了,道:“那你先弄来,我玩两天,再跟你去。/**”

    李易道:“那还来的及呀?你这就跟我去,我回头再给你买。好了,好了,听话,天都黑了,咱们赶紧走。”

    李易不等路小花回答,一把把她抱起来,向外便走。

    路小花搂住李易的脖子,在李易的下巴上咬了一口,道:“你得叫我咬上几口,我看你好不好吃,要不然我谁也不摸。”

    李易拿她一办法也没有,只得任她咬了几口,忽然路小花在李易的嘴上迅速一亲,嘻嘻笑道:“甜不甜?”

    李易一愣,嗔道:“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

    路小花道:“你跟钟子媚天天这样,当我没看见?”

    李易皱起眉头,把路小花放下,一语不发,去开车门。

    路小花害怕起来,追过来道:“你干嘛,生什么气嘛,不叫亲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跟你一起去。”

    李易回身看看她,脸上一表情也没有。

    路小花扁扁嘴,忽然哭了,道:“你天往家里带外人回来,一个又一个的,白天又去外面看别人,那我怎么办?我不管,反正长大以后就要嫁给你,你不要我我就,我就,我就不去上课了。”

    李易听到最后噗嗤一声笑了,拉过路小花,在她脸上捏了捏,又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拍。道:“行啦。别哭啦,快跟我去,时间不多了。”

    两人上了车,李易电话联系了王东磊,双方相约在赵大海家楼下见面。

    赵大海家在梅海区,李易最近渐渐的才知道梅海区为什么说是深如井,海州内部的大人物多在梅海区,海州外来的大人物也多在梅海区。

    对李易而言,梅海区就像是还没被开发的原始森林,透着一股极为诱人的气息。引李易迈步向里走。

    李易心道:“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谁也不比谁了不起,你们能成为在佬,难道我李易就不能?等我忙完眼前的这些事。我就要一步一步的吞食海州的地盘。”

    大概不到半个小时,李易便到了赵大海家的楼下,这地址是王东磊告诉他的,也不是很难找,李易看着车窗外一栋栋的楼房,知道这些房子里住的都不是一般人物。

    李易从附近买了不少的水果烟酒,过了片刻,王东磊的车子也到了,两人打过招呼,把车开到小区里停好。这才下了车。

    王东磊见李易把路小花也带了,便是一愣,道:“你带个孩子来干什么?”

    路小花横了王东磊一眼,道:“我不是小孩,我十多岁了。”

    其实他勉强才算是十一岁,不过不喜欢别人说他是小孩,这才出言顶撞。

    王东磊认识她,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只是笑笑,道:“小花当然是大姑娘了。”

    李易道:“她到她同学家里玩。我从这过,顺便把她接来,一会儿一起回家。”

    低头对路小花道:“小花,一会儿到了赵叔叔家,可不许闹。要听话,要不然下次不带你一起出来。[]”

    路小花哼了一声。道:“我比你都听话,还用你来教训我?”

    李易和王东磊相对摇头苦笑。

    王东磊小声道:“兄弟,一会儿你有什么打算?”

    李易心里有底,笑道:“王哥,你就放心,我做事向来仔细,我第一不会把你牵扯进去,第二不会露出破绽,一切都像chūn雨一样,润物细无声。”

    王东磊头,带着李易和路小花向赵大海家的楼下走去。王东磊按了按楼门口的对话器,过了片刻,一个声音响起:“谁呀?”

    听声音是个年轻女xìng,看样子是赵大海家的保姆。王东磊报了名,叫她去跟赵大海说一声。

    过了片刻,一人道:“是小王来了?”

    王东磊和李易都听出这是赵大海的声音,看来他果然在家。

    王东磊道:“赵局,是我,我是小王,我跟李易来看看你,听说你出院了,我们来看看你病好的怎么样了?”

    赵大海似乎对李易也一起跟着来,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总不能拒人于门外,便道:“那好,都进来。”

    啪的一声,楼门的锁打开,王东磊在前,三人上了楼。

    这楼一共就三层,每一层只有一户人家,是越层的形式。

    赵大海家在三楼,三人到了赵大海家门前,一个小保姆开了门,让三人进去。

    赵大海也没料到王东磊今晚能来,便出来迎接,见王东磊身旁一人,面目熟悉,正是那个叫李易的,李易的身旁却拉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姑娘,不知是怎么回事。

    赵大海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下属到了自己的家里,总不能一礼数也不讲,当下把三人让到客厅落座。

    李易见赵大海比以前瘦了不少,两眼深陷,似乎这一场“病”“病”的不轻,不过jīng神状态还可以,说话中气也足。

    赵大海叫小保姆上茶,在三人对面坐下。

    王东磊先是一笑,道:“赵局,这段时间一直很忙,上次你住院我都没怎么去看你,今天这才有时间,所以过来看看。你可瘦的多了。”

    赵大海嗯了一声,摆出上级的架子,道:“工作嘛,还是第一位的,我都快要退休了,看不看不妨事的。你们年轻人,要多干肯干,这才能有成绩。

    不过你刚三十出头,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不用着急,我看你最近的几件案子办的就不错嘛。”

    王东磊客气了两句。脚下碰了碰李易。

    李易现在机灵的很。再说这次又是有备而来,脸上一直带着笑,见王东磊碰下,当下道:“赵局,其实王局不肯说,他是关心你的身体,知道你上次病的不轻,正好我有一个朋友,是个非常好的中医大夫,很会看这种虚损病。王局就把我找来,想给赵局介绍一下。”

    赵大海这才知道李易为什么来,王东磊也很会钻营,看来这次确实是为了这个目的。

    这一手倒不错。像别人都是送些烟酒礼品,等到有事求自己的时候,就上些“大炮”,王东磊倒有心,居然找了一个中医大夫来给自己看病。(uCM)

    赵大海这一阵子确实身体不大好,瘦了整整二十斤,中药西药吃了无数,人参天天煮着吃,也不见有什么效果。

    他正在为这事发愁,听李易说有个什么中医大夫。不得也是一阵心动。

    赵大海缓缓的道:“哦?那可真是好了,这位大夫怎么称呼?”

    李易道:“他姓党,叫党天宇,是海州有名的中医,我跟他是忘年交,认识了很久了,亲眼见过他的医术,今天暂时没叫他来,如果赵局有这个意思,改天咱们约个时间。”

    赵大海头。道:“嗯,最近我确实不大好,住院那么久,也没什么效果,到后来就越来越瘦。这不,瘦了二十斤。嘿嘿,我都不用吃减肥药了。人家一看我这个样子,肯定不会怀疑我**。哈哈哈。”

    李易和王东磊两人也跟着干笑。

    接下来便说些生意上的事,赵大海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李易搭话,看来对李易的这些生意也不大感兴趣。

    像赵大海这种职务,生意上的事一般找不着他,赵大海也就没以为李易是来向他托人情办事的。

    说了会儿话,喝了会儿茶,李易道:“赵局家里真大,我四处看看可以不?”

    赵大局迟疑了一下,道:“可以,可以,随便看,随便看。我平时就在一楼,二楼堆了些杂物。”

    王东磊知道赵大海的老伴在前年就去世了,一个女儿嫁了,这时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住,女儿隔一段时间过来看看他。

    这情况李易也知道,这才说要四处看看,打算找个机会叫路小花靠近赵大海,要不然家里如果有其他人,还真是不方便。

    哪知李易刚一起身,便从二楼咚咚咚跑下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来,只穿着贴身的吊带,下面是条三内角裤。

    这女孩手扶楼梯,从二楼探下头来,道:“老赵,你快来看嘛,这衣服都不能穿啦,我要你再给我买一件。”

    赵大海的脸上登时变sè,李易和王东磊立刻猜出来了,楼上这女孩八成是赵大海新找的情妇,今天不巧叫两人碰上了。

    赵大海家里那个小保姆当然只是在家里干活,也没胆子把这事拿到外面去乱说,可是赵大海对李易跟王东磊的嘴就不那么信任了。

    再说丑事要是不叫人知道,那就不叫丑事,可是现在叫人知道了,就算王东磊跟李易不说出去,这当口本身就已经丢人了。

    赵大海这时也没了应变之才,愣在那说不话来。

    那女孩一眼力也没有,也不管家来了谁,只是一味的赤着脚催赵大海快上去。

    李易一笑,道:“这是赵局的女儿?果然是美女,刚从国外回来的?”

    赵大海干笑了两声,含糊的道:“是啊,呵呵,叫我惯坏了,我上去看看,你们坐,你们坐。”

    赵大海快步上了二楼,把那女孩拉了进去。

    那小保姆脸上忍着笑,来给李易他们续茶,李易和王东磊也忍着笑,想象着猪一样的赵大海跟这小美女并排放在一起的样子,那简单是超有喜感。

    李易在王东磊耳边道:“要是那个的时候,这小姑娘一定在上位,否则就压坏了。”

    王东磊笑着摆了摆手,小声道:“一会儿千万别再提这事了。”

    李易头,用眼神示意路小花准备。

    过了一会儿,赵大海从二楼下来,正不知道要跟二人说什么好,李易却指着墙上的字,先开口道:“赵局。这些毛笔字全是你写的?”

    赵大海见他主动岔开话题。正中下怀,当下道:“嗯,这是我临的王羲之的字,间架还可以,不过笔力差了一些。”

    李易道:“我在画方面是外行,不过以前见过一些,都是听朋友介绍的。这东西对我来说,只是导买导卖的商品,可不像赵局,是把字当成文化来看。我们这些俗人可差的太多了。”

    赵大海听李易这么说。心中一动,暗道:“这小王八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指是的那幅画?”

    不过看李易表情很自然,不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也就释怀。道:“我哪有什么文化,就是从小喜欢,玩玩罢了,这不算什么?平时闲来无事,以做消遣,唉,一晃就快六十啦,是个老头子啦。”

    李易本想说你人老心可不老,二楼还养着这么一个美女,但是强行忍住没说出口。

    两人指着这些字画。聊了一会儿,王东磊对这些东西也不大懂,但是附和着也说了两句。

    没人留意路小花,路小花便偷偷的绕到赵大海身旁,摸了摸赵大海的大腿。

    赵大海低头一看,笑道:“这小姑娘可真漂亮,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大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呀?”

    路小花真能装,大眼睛眨巴眨巴,脸上立刻罩上了一层纯净没有质杂的表情,简直都萌到家了。

    路小花道:“我叫路小花。马路的路。大小的小,花朵的花。”

    赵大海道:“在哪上学啊?”

    路小花不撒手,嘴上应付道:“开发区平安小学。”

    跟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学习成绩可好了。”

    赵大海刚才丑事被李易和王东磊无意中撞见,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发虚。这时不免便跟路小花多说了几句,也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路小花知道李易想知道很多事情。那自己得多花时间,便跟赵大海东扯西扯,有时还故意装傻卖萌。

    李易心里暗自好笑,心说这小丫头才十岁刚出头,就这么鬼头,长大以后还了得?

    大家又闲扯了几句,路小花悄悄的对李易比划了一个手势,李易就知道成功了,便喝了口茶,向王东磊递了个眼神,暗示可以回去了。

    王东磊自始至终,也不知道李易用的是什么计策,看的他一头雾水,但李易既然说要走,也只好起身告辞。

    赵大海正盼着两人赶紧离开,客气了几句,送两人出来。

    李易道:“赵局,等过两天,你有了时间,叫王局跟我说一声,我把党大夫叫来,给你号号脉。”

    赵大海头答应。

    从赵大海家里了来,已经是八多了。王东磊有心问问李易都探听到了什么,又不便直接开口。

    李易笑道:“王哥,我还得回去再分析分析,然后才有答案,等有了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王东磊一摆手,道:“可别,我可不趟这浑水,你自己知道就好了,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不利。”

    双方分手,李易带着路小花回家。

    路上,李易便急着问路小花都探听到了什么。

    这死丫头却故意不说,卖起了关子。

    李易急道:“这事说大就大,说小说小,你快跟我说,别再闹了。”

    路小花这才道:“他老是想着楼上那个姐姐,我什么也没感觉出来。”

    李易一听她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这死丫头在骗人,她一定感觉到什么了。

    这一路上,李易跟路小花斗智斗口,又是哄,又是骗,又是吓,路小花就是不中招。

    最后李易急了,道:“好,你跟我闹是?那回去以后,我也不管你了,你自己玩,以后少来找我。”

    路小花感觉出李易真的急了,眼圈一红,哭了出来,道:“你怎么这样?我说还不行吗?你老是欺负我。”

    李易忙又哄她,一直折腾到家门口,李易也没从路小花嘴里套出一个字来。

    回到家,有手下人把车停进车库,李易拉着路小花回到自己的房间,道:“小花,你听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不说随你。”

    路小花这时不哭了,忽然又笑了出来,扑到李易怀里,搂住李易的腰,道:“那你喜不喜欢我?”

    李易没说话,只在心里想。

    路小花哼的一声,坐起了身子,道:“原来你讨厌我。”

    李易把头扭到一边,表示默认。

    路小花在床上不住的打滚撒娇,后来见李易就那么坐着不动,她也滚的累了,从后面抱住李易,道:“我跟你说,那个赵叔叔上次得病是真的,那画在他手里。

    不过他用一个人骨盒子把画封住了,是找了一个会算的人,帮着他出的主意。说用人骨盒子装这幅画,画的邪气就被镇住了。对主人无害。”

    李易道:“难怪他一直没出事。那他上次得的是什么病?”

    路小花道:“上次就是心慌的病,看见熟人就害怕,在家里呆着也害怕,心里发慌害怕,所以就住院了,也不见熟人。后来就找了个会算命的道士,给他出主意,叫他用人骨盒子封画,病才慢慢好的。”

    李易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并不是假病,还是真病,只是后来封住了画之后,病虽然渐渐好,但是并没有出院。

    李易道:“那画现在在哪?”

    路小花道:“就在二楼啊,就在那个漂亮姐姐的内衣里,随身带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25准备去偷画

    李易点点头,道:“看来他把这个值钱的古董送给他情……,送给那个姐姐了。那也是,这画现在又升值了,可值一千好几百万呢。”

    路楔却道:“才不是呢,那个算命的说,得叫他找一个亲人代他受灾,他舍不得用他女儿,就找了这个姐姐,跟这个姐姐好,然后把画送给她,放在她身边,叫她遭到诅咒什么的。”

    李易心里阵阵发毛,心说这个赵大海可真够yīn毒的,找了一个情妇二nǎi,先所谓的培养感情,叫她成为“亲人”,实际上却是叫这个二nǎi替自己受到画的诅咒。

    虽然说关于鬼窥妖图这事,说起来还是有锈建迷信,未必完全可信,但是你赵大海能这么做,还是证明你心里的yīn暗毒辣。

    唉,那美女也真是惨,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死法。

    路楔忽道:“你怎么这样?你又开始想二楼那个姐姐了,她跟你又不认识,又不跟你住一起,也不跟你睡觉,我不许你想着她。”

    李易苦笑道:“你才多大啊,怎么好像什么都懂似的?我想她干什么?我是想她替那个赵叔叔受到诅咒,这事说起来挺惨的。”

    这一次出乎李易的意料之外,路楔听后居然没顶嘴,相反点点头,道:“嗯,没错,我摸着那个赵叔叔的时候,也很害怕,他心里可狠了,想的事儿也叫人害怕。”

    李易知道像赵大海这些人,不能说没有人xìng,但至少品xìng已经凉薄的很了,除了至亲之外,拿别人基本上就不当人来看。能这么做,丝毫不奇怪。

    李易又问关于合欢帮的事,路楔想了想,道:“这我不知道,他心里好像没想这些,要么就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了。他自己都不常想了。”

    李易知道合欢帮万蜂有八帮合盟的想法应该是最近一两年的事,而巫帮的鹰眼跟栾仁美做这幅画的交易的时间,更是并不遥远。

    看来合欢帮多半只是暗中查到了这画的下落。和一些相关的内情,还没真正的跟赵大海取得联系,或是交过手。

    李易忽然心里一惊,蓦的想到一点。万蜂和镇黄河都想给另外几个帮派做实事,而目前最想笼络的几个帮派,就是巫帮、巧手帮还有西江帮。

    在八部会里,除了合欢帮跟皇家营,就属这三个帮派最大了。自己回海州已经两天了。如果万蜂他们派出人手来行动,怕是会被他们抢到前面去。

    李易回海州以后,本来神疲身乏,不想再有什么打斗活动,或是斗智斗力的事,打算歇几天再说,可是现在想到了这一点,又哪能呆的住。

    路楔已经感觉出李易在想什么。一副很失落的样子。道:“你今晚又要走啊,别去了,抱我睡觉好不好?我要你给我讲故事。”

    李易现在哪有心思哄孩子睡觉,糊弄了路楔几句,叫她自己回房睡觉。路楔虽然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可是知道李易其意已决。自己多说也是无用,只得噘着嘴回去睡了。

    李易立刻换了身衣服。把沙子的那几张剩下的面膜和迷药、解药都带在身上,检查一下双刀和手机。又在身上藏了不少的硬币,这才从家里出来。

    李易叫上冯伦,两人上了车,冯伦开车向前,李易则立刻给姜小强打了电话。

    姜小强今天当值,正在车站附近乱转,指导那正如何看人身上哪里会有钱包,如果计算牵货的节奏,这时手机便响了。

    接通电话,姜小强道:“李哥,你的事我听说了,你可真命大呀,这么折腾都没死。

    你看见那笑子没?不管怎么折腾都死不了,就算把脑袋砍了还能蹬蹬腿。以后你就叫小李飞。”

    李易骂道:“放屁,把肛门闭上。我跟你说件事,上次在广宁,万蜂他们提到的那个鬼窥妖图,你还有印象没?”

    姜小强笑道:“当然有印象,我是过耳不忘,过目不忘,堂堂牛津的高材生,这点事还能记不住?”

    李易道:“我今天……”

    姜小强道:“打住,李哥,别说了,我猜出来了,你是想叫我帮你把这画偷出来是吧?”

    李易道:“正是,这画现在是个关键,如果万蜂和镇黄河抢在咱们前面,这事就糟了。”

    姜小强道:“对呀,这可是个重大问题。这么着,李哥,你先别急,我跟我师傅他们商量,商量,信手哥也在,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嘛,你等我回信。”

    李易道:“那好,我跟你说,这画现在在梅海区,在公安局长赵大海的手里,我先去梅海区等着,可别叫万蜂那些人抢了先,你跟你师傅商量以后,如果二爷不反对,你们就派个人手过来帮忙。”

    姜小强答应了,挂了电话。冯伦一踩油门,向梅海区开去。

    这时天已经很晚了,冯伦开车比李易可快的多了,很快便到了赵大海家楼下。

    李易怕自己的车太显眼,再被对方认出来,便叫冯伦把车开到背yīn处。

    李易抬头向赵大海家里看了看,见他家灯仍然亮着,这一片四周路灯倒挺亮,就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

    冯伦打开扫描,监视四周的情况,这时姜小强回了电话,说他师父霍老三同意了,但是霍老三和都邦都身有残疾,再说入室偷盗对这两个人来说,都有些丢人,便派了姜小强过来,信手也主动请命帮忙,两人正在赶过来。

    李易大喜,嘱咐姜小强路上小心些。

    就这么一直等着,李易本想叫冯伦扫描一下赵大海的家里,可是离的太远,扫描不出来,只得就这么等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不多久,姜小强他们就到了,跟李易联系了以后,悄悄的从侧面绕过来,上到李易车里。

    李易跟信手见过面。忙打招呼,信手却狂妄惯了,只对李易点了点头。便拿出一个望远镜来,看赵大海家里的情况,可是楼上拉着窗帘,估计信手看不出什么来。

    过了一会儿。信手道:“从这边窗户的情况看,家里应该还是三个人。”

    李易很奇怪,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姜小强得意的道:“李哥,这下你就不懂了吧?我信手哥刚才露的这手可是我们行里的大本事,虽然拉着窗帘。但是人在屋里,又开着灯,那是要有影子的。

    对于普通人的眼力而言,如果屋里的人站的离窗户很近,当然能看出来有几个人。但如果屋里的人正常活动,离窗户不近,那影子就会特别的淡,普通人在楼外就看不出差异来了。

    可是我们信手哥却练就了这项大本事。可以仅凭那些若有若无。淡淡的影子就分析出屋里有几个人来。这可不是什么技巧,而是扎扎实实的基本功。连我师父都未必有我信手哥的功力深。”

    李易发自内心的佩服,道:“信手哥太有本事了。”

    信手却横了李易一眼,似乎对这个外行的夸奖并不感冒。

    又过了一阵,李易看了看时间,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看来自己想的及时,今天来就对了。万蜂和镇黄河的人今天还没到呢。

    忽然楼上灯一关,看来赵大海要睡觉了。

    李易双手一拍。道:“好,咱们这就动手吧。”

    就在这时,信手指着远处墙角道:“先别动,那有人。”

    李易凝视看去,却看不见什么。

    冯伦把扫描的焦点调了一下,也道:“是有两个人,看样子是矮着身子。”

    李易看准了屏幕上那两人位置,再凝神看时,这才隐约发现,墙角处确实有两个人正在慢慢向前走动。

    信手却不看向扫描屏幕,他的眼睛像是猫一样,能在黑暗里看见人影,只听他道:“这两个人是专业的,从听他们踩着草皮的声音能听出来,他们肯定是合欢帮的人,不是皇家营的人,除非是镇黄河请来的。”

    李易道:“嘿,没想到今晚还真的来了,要是我今天偷懒,明天再来,可就错过机会了。

    信手哥,咱们现在怎么办?是过去把他们两个收拾了,还是等他们出来。”

    信手道:“我只负责帮你牵货,别的我不管,你自己拿主意。”

    李易想了想,道:“如果他们先把东西偷出来,咱们可以来个强盗遇见贼爷爷,抢了他的。可是如果他们水准不行,惊动了赵大海,下次咱们再来偷就不容易了,赵大海肯定会有防备。”

    信手道:“合欢帮的人会用迷药,惊动应该是不会。”

    李易道:“那咱们就先动手,在他们之前把画偷出来。我身上有合欢帮迷药的解药,你先抹在鼻子下面。”

    李易拿出解药来给信手抹上,又把迷药给了他。

    信手顺手接过,点点头,道:“看他们的样子,入室习惯是从正门撬锁进去,为了防止跟他们碰面,我就从窗户进去。小强,我耳机戴着呢,你开着手机,给我掠阵。”

    姜小强答应一声,开了手机。

    李易却是一愣,心说从从窗户你怎么进去?这三层楼跟普通楼房的五、六层差不多一边高,就算是自己想徒手爬上去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哪知信手说完这句话,身子早已从车窗窜了出去,轻轻落在外面地上,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信手落地后毫不停留,起身便跑,就像在自己家后花园散步一样,歪歪斜斜的溜了过去,在小区外面的栏杆围墙上轻轻一搭就翻了进去。李易看他身手灵便,不禁喝了一声采。

    信手矮着身子贴着墙边向赵大海大的楼下跑去,那两个人却行动缓慢,这会儿工夫只向前挪了五六米,信手却极为自信的从这两人的身背后掠了过去,这两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

    姜小强道:“怎么样,李哥?信手哥厉害吧?人家外号叫无影追风,那可不是吹的。”

    李易点头道:“果然了得。”

    信手穿的不是黑衣服,是一件灰不拉叽的外衣,他一路溜过,有时处在黑暗里,有时处在路灯的照shè下,那两人没看见。李易这边可能看见。显然信手对自己的身手极是自信,就像武侠小说里的高手夜行人,向来不穿夜行衣。反穿白衣一样。

    只见信手左折右绕,忽慢忽快,时进时退,姜小强则不停的对着手机说一些奇怪的话。什么“左天五”、“右鬼七”、“折”、“五三”、“道反”、“一束光”、“梅花”,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想是他们行里指点别人前进路径的黑话。

    不大会儿功夫,信手已经到了赵大海家的楼下,他身子先在墙角处躲了一会儿。这才忽的窜出,轻轻一纵,跳起两米多高,左手扒住一楼窗户的上沿,右手在右边墙壁的一条突起上一抹,身子借力升起,已经上了二楼。

    李易叹道:“信手哥的轻功,可不比你师叔差啊。”

    姜小强道:“那当然。信手哥是学轻功的奇才。要不怎么叫无影追风呢。”

    只见信手从右边纵到左面,在墙壁的突起上一撑,又窜到了右面,就这样左右来回交替,片刻功夫已经到了三楼窗台上。

    李易轻声道:“好”

    信手到了三楼窗台上,立刻把身子平放。回头对着李易这些人的方向招了招手。

    姜小强对着手机道:“信手哥,太棒了。”

    信手对着的窗户是赵大海家的厨房窗户。这时也关着灯,想来那小保姆也睡了。

    只见信手从兜里不知拿出了什么来。在窗缝上弄了弄,便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这时李易从屏幕上看到,先前那两个人已经到了赵大海家的楼门前,很快的便撬开门进到了楼里,等他们一进楼门,屏幕上便再也看不清他们的热信号了。

    姜小强道:“信手哥,两个点子应该已经‘登了堂’了,你小心些。”

    现在双方都已经进了楼里,李易三人看不到楼里的情况,心里都不由得有些紧张,李易的手心已经见了汗。

    小区里一点动静也没有,那楼里也没有灯光闪耀,可是三人的心里却像是海浪起伏一样,不能平静。

    时间大概过去了不到一分钟,忽然听到赵大海家里传来一阵阵jǐng报声,在这夜里,这声音显得极是响亮,李易三人坐车里也不禁吓了一跳。

    这时,只见赵大海家里厨房的窗户一开,一个人影从里面窜了出来,看身形正是信手。

    信手从三楼跳下来,在二楼窗台上双手一抓,停住了身子,又再跳下来,在草地上一滚,便立刻站起来向小区外面跑。

    就在这时,那两个人也从楼里跑了出来,绕到前面,跟在了信手的身后。

    三人一前两后,跑到了小区围墙的一角,先后翻墙而出

    信手径向李易的保时捷跑来,李易打开车门,让出空位,信手呼的一声纵了上来,同时道:“阻左面两个人。”

    冯伦笑道:“叫他们追不上也就是了。”

    说罢车子倏忽而出,后面那两个人追的正紧,跑在前面那个便要对着车尾扑过来,可是哪有车快,一下子扑了个空,跌在地上。

    信手这时却叹了一口气,道:“画没到手。”

    李易心里便是一阵失望,一问才知道,原来信手到了赵大海家里,凭他的经验,就感觉这屋里一定有什么jǐng报设备,便没敢乱动,哪知那两个人却撬开门进来,直接摸向二楼,一下子触动了jǐng报。

    信手一看,今晚是肯定不行的了,便十分果断的跳了下来。那两人也从楼里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跟在后面。

    途中信手听他两个在背后小声喝问,叫信手把东西留下,想必是以为信手已经在他们之先得了货。信手这才叫李易把两人阻住,以免他们过来啰嗦。

    车子开出,那两人是再也追不上的了。

    信手xìng子狂妄,今天没有成功,自然面子上下不来,过了一会儿,对李易道:“赵大海的那个情妇平时总有出门的机会,到时候再下手,难道她身上还有报jǐng系统?”

    李易安慰道:“信手哥别往心里去,来rì方长,咱们慢慢来,对方总会露出破绽的。”

    信手今天yīn沟里翻船,心情极差,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姜小强看信手脸sè不好,也没敢多嘴细问。

    就这样到了市里,李易先送信手他们回去,又叫冯伦顺着原路返回。

    冯伦道:“老大,咱们还去?赵大海可有防备了?”

    李易道:“咱们不去偷画,先回去看看情况再说。另外那两个人既然是合欢帮的,任务完成之前应该不会离开海州,我想知道他们在哪落脚。有机会就暗地里教训他们一顿,叫合欢帮误以为是镇黄河的人做的,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

    冯伦开车回去,自然不见了那两人的人影,在附近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人,李易见赵大海家里的灯开着,小区里吵吵闹闹的,好像是保安在巡逻,不知在吵些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qududu.)

526催水的时候

    w李易把手机拿出来,调了调焦,对准了赵大海家的窗户,可是拉着窗帘,还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李易可没有信手那两下子。)

    在楼下监视了一会儿,见直到凌晨两点多,赵大海家里才关了灯。

    李易知道今晚是什么也不出来了,便叫冯伦开车回去,到了家里,很郁闷的睡了一觉,做了一夜的恶梦。

    第二天一早,李易刚刚起床,姜小强便来找他,道:“李哥,信手哥受刺激了,他非要到赵大海家里‘踩柳子’,看这意思不把画牵出来,誓不罢休。我怎么劝他都没用。这不,已经带人过去了。”

    李易心里自然高兴,可是脸上不能带出来,道:“这怎么话说的,信手哥自尊心太强了。这又何苦?”

    姜小强道:“信手是东昌荣行大横把,早有十几年前就名气大噪了,这次叫两个阿猫阿狗把好事给搅了,他能不生气吗?”

    李易道:“那我看看去。”

    李易怕自己的车大白天的太显眼,便跟姜小强打车到了梅海区,找到了信手。

    信手正呆在车里,车子停在赵大海家楼下远处的树下,不留神发现不了。

    李易和姜小强上了车,李易道:“信手哥,要不我叫我的人来守着?”

    信手看都不看他,沉声道:“你的人不懂行,不行,必须得是我们荣行的人才行。”

    李易道:“信手哥。这事你怎么看?”

    信手道:“那两人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肯定还会再来,虽然赵大海有了防备,但是短时间之内,他又能干什么?他白天还要正常上班,那两个合欢帮的人还会再来的。

    既然已经知道房子里有防盗系统,他们自然就有相应的办法对付这种防盗系统。他们有,我也有。”

    李易道:“那好,等他们得手以后,我上去把他们两个抓住,再交给信手哥处置。”

    信手却道:“那不行。我不这么办事。我就这么守在外面,等他们再来,我一定要跟他们一起进去,再抢先把货牵到手。然后故意惊动家主,把这两个小子截住。

    哼,昨天他们怎么对我的,我这次就要怎么对他们。”

    李易心道:“这个信手脾气还挺犟,狂的没边儿了,昨天那两人触动jǐng报,也不是故意的,你却非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来他不这么做,心里这个疙瘩就解不开。”

    李易不便再劝。只得陪着信手守在车里。姜小强今天不当值,也就一起陪着,不时的跟信手学几招监视的技术。李易见两人说的热闹,却一句也听不懂,歪在一旁睡了。

    睡的正香,李易却被姜小强推醒了,姜小强道:“李哥,李哥,你快起来看,那小妞‘出盘’了。”

    李易起身揉揉眼睛一看。果然赵大海的那个情妇从小区里走了出来。

    这小娘们确实长的漂亮,那天李易只看了她一眼,并没仔细打量。

    这时一看,见她是典型的瓜子脸,皮肤白腻。眼大鼻挺,小嘴红彤彤的。十分诱人。穿着一身白sè貂皮大衣,修长的双腿上套着黑丝袜,脚上一双红sè小皮鞋,往大街上一站,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小妞出了小区,却并没开车,刚刚往东走了几步,却见一辆大红sè的兰铲尼从远处开了过来,停在那小妞的身前。

    那小妞似乎有些生气,跟兰铲尼的车主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即笑了出来,笑声清脆,李易这里都能听的见。那小妞开车门上了车,兰铲尼慢慢开出。

    李易一看这车就立刻想起了刘慧羽,用机调远了焦距一看,不禁咦了一声,万没想到车主竟然真的就是那个叫刘慧羽的。

    李易一看见这个刘慧羽,气就不打一处来,正巧信手也道:“点子‘出盘’了,咱们‘能流不留’,‘顺风’。”

    这句话李易大致听明白了,知道信手要在途中下手牵货,这正合李易的心意,心想有合适的机会,把这辆兰铲尼撞了再说。

    这个叫刘慧羽的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花心大萝卜,他能跟赵大海的情妇搞在一起,这倒也不奇怪。

    信手的车子跟了上去,不过他跟车的方式很不相同,有时快的超过了对方,有时却又故意落下很远,有时又绕开,不知是在搞什么名堂。不过估计是他们荣行跟踪的一种很专业的方法。

    刘慧羽开车开的很慢,估计两个人在车里正在亲热,车子开出没多远,在一处会所停下了。

    李易一看,原来是华龙会所,知道这是任有德名下的产业,看来刘慧羽是约这个小妞来玩来了。

    李易问信手:“信手哥,咱们在这里下手吗?”

    信手道:“差不多,进去见机行事。”

    李易想给信手戴上沙子那张面膜,信手却摆手拒绝,冷着脸分配人手,各管一摊。

    李易也想戴上面膜进去帮忙,信手不便拒绝,便跟李易说,以自己为中心的几个方位李易不能呆,那会影响他的行动。

    李易一听他指出这薪位,跟八封步的原理很像,道:“那就是说,我不能站在生休开三个门的位置上呗?”

    信手听李易懂八卦八门的道理,不由得点了点头,道:“我倒忘了,你学过八卦步,不错,生休开三门对你来说是吉门,对我们行当来说,却是凶门。”

    李易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拦路的。”

    李易换上面膜。跟着信手等人下了车,缓步进了会所。姜小强是熟脸儿,怕被认出来,又没有信手“削面隐身”的本事,只好留在车上。

    信手等人一进会所,立刻换上一副有钱人的气质,在前台办了手续,分散开来,各自行事。

    李易跟在信手身后,两人先到了健身馆。假意锻炼,过不多时,有手下人过来小声回报,道:“点子‘泛三点’,‘公’的‘皮’里没‘毛’,‘雌’的身上没‘点’。”

    信手跟李易小声道:“他们两个在游泳馆里,那‘公’的的衣服已经找过了,没有画。‘雌’的的衣服在女更衣间,我手下进不去,但是看那女的的身形,胸罩和内裤里没塞着东西。”

    李易小声道:“货可能在雌的的衣服里。”

    信手道:“女更衣间进不去,只能等他们玩完了出来再说。”

    李易这时心里冒开了坏水,道:“我去搅活搅活。说不定能制造一喧会。”

    忽然又有人来回报:“‘压枝的’又来了,‘则肉’,‘月阳月阳’。”

    信手道:“哼,合欢帮的人盯的还挺紧的,看来他们不只派了两个人来,这次对这画是势在必得了。咱们要在他们之前牵。

    李易,你不是想去捣乱吗?这个时候去刚刚好。这算是‘催水’。”

    李易好久没恶作剧了,这时又有了机会恶搞,就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

    李易知道别人认不出来自己,便大模大样的从健身馆出来,绕到游泳馆。

    华龙会所还真是有规模。这游泳馆挺大,李易想到任有德这些人的产业不是自己现在能比的。心里有孝酸,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超过这些海州的大佬。

    进了游泳馆,见里面人不管太多,李易一眼就看见刘慧羽正在跟那小妞并排游泳,刘慧羽双手不时的在小妞身上揩油,那小妞却浪笑着,像是身上全是痒痒肉一样。

    李易知道脸上的面膜不能沾水,当下慢慢走到躺椅上,装作躺着休息,忽然看见两个人躲在泳池一角,看样子鬼鬼祟祟的,虽然认不出他们的脸,却料想就是合欢帮派来的人。

    李易半眯着眼睛,盯着刘慧羽他们两个,还真别说,这小妞穿着比基尼的小样子,还真是勾人,李易罪恶的下半身居然可耻的硬了。

    李易忙扯了条毛巾罩住,又曲起腿来,想象着赵大海压在这小妞身上的情景,禁不住笑了。

    刘慧羽跟那小妞游一阵,双双爬了上来,就在李易旁边的长椅上躺了下来。

    李易慢慢扭过头去,装成闭目养神,只听那小妞嗲声道:“你今天可真是的,我不是叫你别把车开到家门口来嘛,叫小区里的人看见可怎么办?老东西早晚得知道。”

    刘慧羽道:“你怕什么,我叔叔是什么人?不比那个老东西有势力?他不就是个公安局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叔叔将来可是要接掌广省大位的,要不然能人称太子吗?”

    李易不禁哦了一声,原来这小子是刘平安的侄子,难怪那天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眉眼之间跟刘平安有点像,只是当时自己对这人很厌恶,也没细看多想,这时回忆一下,可不是吗,刘慧羽的眼睛跟刘平安可像极了。

    真没想到,他居然在南大上学,还跟林子珊认识。

    李易本来对这小白脸印象就不好,这时一知道他是刘平安的侄子,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心说今天偷画是一方面,非得叫你这臭小子丢回人不可。

    李易想到得意处,不禁哼起了小曲。

    刘慧羽和那小妞看了李易一眼,也没在意,只听那小妞道:“你叔叔有本事,有势力,你又没有。要是老东西发现了咱俩的秘密,你倒没事了,我可怎么办?老东西非杀了我不可。”

    刘慧羽道:“有我在你怕什么?到时候你就提我的名字。我看他敢动你的。”

    这小妞道:“与其等到那一在。你不如这就把我带走,我去你家,住你家里,彻底跟老东西告别。”

    刘慧羽这时语塞了,支吾半晌,道:“这个,这个嘛,这有什么可急的,现在还不是时候,诗里说的好。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小妞生气了,扭过头去,道:“你就会说这种话。我就知道,一说到关键的时候,你就犹豫了。那你到底爱不爱我?”

    李易心道:“这帮有脸没脑子的东西,都是傻蛋,爱?像刘慧羽这种人知道什么叫爱吗?他就知道竹杆插菊花,插碎了再换一个。这小娘们,有胸没脑子。”

    刘慧羽搂过那小妞,道:“我当然爱你了,要不然能这么对你?你说,是我厉害。还是老东西厉害?”

    那小妞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道:“你怎么这么sè?这里还有人呢?”

    刘慧羽yín荡的笑了几声,在小妞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小妞立刻咯直笑,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易看这两人又要去游泳,心想这得游到什么时候算完?难道等你们一天?还是叫少爷我出来搅搅局。

    李易打定主意,坐了起来,一双眼sè眯眯的盯向了那小妞的屁股,还不住的咽口水。

    刘慧羽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到了李易,看这人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睛里却显出明显的yín荡像,正盯着小妞的屁股看。

    刘慧羽走过来。站在李易面前,怒道:“喂。你小子是哪的?眼睛里长钩子了?怎么这么贼?你看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李易压低嗓子道:“看看都不行啊?不就是屁股大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慧羽更是生气,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再说一句试看看?”

    李易霍的起身,一推刘慧羽,道:“你跟我这装什么横?老子就看两眼,能看掉一块肉去?妈的,我不但看,我还摸呢。”

    刘慧羽上来就是一拳,李易身子一矮,对着刘慧羽的下身就是一肘。

    这一下正顶在刘慧羽的蛋蛋上,虽然李易没怎么使劲,可是这地方太过敏感,刘慧羽哎呦一声,蹲在了地上。

    李易抢上前去,一把拉过那小妞,在小妞的尖叫声中,嗤的一声,竟然把小妞的胸罩扯掉了,两只大白兔扑的跳出来,晃了两晃,差点没把李易的鼻血招出来。

    这一下游泳馆里的人都看了过来,“嚯”“哎呦”“呀”,各种声音不绝于耳,显然对于这两只大白兔极为惊叹。

    刘慧羽这时疼痛稍减,见李易把小妞的胸罩扯了下来,立刻冲过来,对着李易就是一脚,李易装作笨手笨脚的,一把抓住刘慧羽的脚脖子,向池子里一带,同时顺手把他的内裤一把扯断。

    刘慧羽哎呦一声,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跌在水里。虽然时间很短,可是两大坨肉,和那一大条肉,都露了出来,看的清清楚楚。

    李易一不做二不休,对着那小妞左右开弓,就是四个嘴巴,向下一蹲身,顺势把她的三角小内裤也扯断了。

    这一下这小妞就全裸了,下身那一丛三角形的黑sè“毛发”也露了出来。

    李易童心大起,噗噗噗,还扯下来三根弯弯曲曲的毛,一脚把这小妞踢在池子里,自己则大步跑了出去。

    这时游泳馆里才哄的一声,众人叫了起来。

    刘慧羽这次没带人来,他偷偷跟这小妞约会,不能叫别人知道,原来以为凭自己的身份,有谁敢惹,哪知今天碰到了李易,吃了大亏。

    那小妞全身赤祼,一开始有xìng惊,缩在池边,收紧双腿,左手按在胸前,右手按住下面。

    可是到了后来,这小妞婊子的本xìng就暴露了出来,再也不捂着,一手扶着扶手,一手叉腰,对着刘慧羽踢了一脚,喝道:“你是不是男人?你还愣着干什么?去给我拿衣服啊?”

    刘慧羽忙爬上去,双手捂着下边,先跑到男更衣室穿上衣服,这才麻烦一个大姐,到女更衣室把那小妞的衣服取了来。

    李易把两人踢到池子里,立刻跑了出去,信手的人正在四处守着,早有人盯紧了刘慧羽,等刘慧羽换好了衣服,叫人帮忙到女更衣室找衣服的时候,信手便悄没声的挨了过去。

    那大姐是个热心肠,进去取了那小妞的衣服,拿着向外走,走出门来,便要交给刘慧羽,信手在一旁冷眼看着,等着合适的机会。

    信手心里数了几个节奏,又迅速的算了算位置,眼见最佳时机就要到了,正要出手,忽然从刘慧羽的身后冲过来两人。

    其中一个高个的似乎脚下太滑没站稳,向前一扑,摔了一个跟斗,却“不小心”一把抱住了刘慧羽的脚,刘慧羽也没站稳,一下子滚到在地。

    这时另一个矮个的抢了过来,似乎不经意的伸出右手来,在那大姐手肘上一碰,那大姐哎呦一声,手一松,这小矮子立刻右臂外展,伸到了小妞的衣服下面,借着这衣服挡住别人的视线,手掌一翻,五指向上,便要把那小妞的衣服从那大姐手里抢走。m

527信心的理由

    w这小矮子很得意,眼见衣服就要到手,忽然感到手背上一麻,右臂立刻无力,向下沉去。)

    原来信手一直在一旁俟机而动,一看这小矮子过来的样子,就知道这小矮子牵货的功力远不如自己。

    是以在这小矮子正在出手牵货的时候,信手也同时出手,在小矮子的手背上拈了一下。

    信手的拿手绝技就是信手拈,这一拈,小矮子右臂便暂时无力,信手微微一笑,脸上尽是嘲讽的神sè,似乎是在说,“小子,你的本事跟我比,根本没有可比xìng,你可差的远极了。”

    信手哪这小矮子不一样,小矮子本事不及,他是想把衣服全抢走,可是信手哪能用抢的?他自视身分,宁可偷不着,也不能抢。

    是以信手只是想在这一团衣服里把那人骨盒子牵走,衣服他是不会要的。

    那大姐这时还没意识到自己身边有两个人正在斗智斗力,比拼偷东西的技巧,见刘慧羽摔倒了,哎呦一声,虽然并不一定要去扶刘慧羽,但是仍然本能的微微弯了一下腰。

    信手是什么人,人家是行家,一见这大姐微微弯腰,心里便是一喜,这大姐弯腰所空出来的空间才能有多大,可是对信手而言,这个空间却足够大了,那就另有三种手法可以用了。

    那小矮子见有人来“抢行”,牙一咬,深吸一口气,出手如电。立刻去夹信手的手指。

    信手心里冷笑一声。手指一弯,立刻又弹出去,仅凭感觉就点中了小矮子的掌心。

    小矮子手臂又是一麻,心说这人是谁,难道是镇黄河的人?看来皇家营果然有势力,居然能请到这么厉害的高手出来。

    这小矮子正是合欢帮万蜂的手下,他没见过信手,还以为信手是镇黄河的人。当下振奋jīng神,不再跟信手相斗,露出行迹来。恶狠狠的要把衣服从这大姐的手里抢下来。

    哪知用力一抢,却没扯动,原来信手早已经从衣服下面用拇指和中指紧紧抓住了,另三根手指则正在不住的摸索盒子的下落。

    这一切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一旁地上刘慧羽正被那个大个子压着,还没站起来呢。那大姐也没发觉。

    这小矮子心里起急,心想我跟你斗什么?不如把衣服一把抢了就得了。

    小矮子想到这,左手也上来了,抓住衣服向怀里便扯,右手去扭信手的手指。

    小矮子的右手一把抓住了信手的五根手指,心里一喜,心说这人的本事也不过如此而已,还不是叫我把手抓住了?

    哪知小矮子忽然手里一滑,信手的手像游鱼一样。从他手里嗤溜一声挣脱了。

    可是小矮子的左手也把衣服抢了过来,心里便是一阵得意,那大姐见有人抢衣服,大声道:“你这人怎么抢人衣服?快放手”

    小矮子不理他,扯着衣服继续向怀里带,信手的手从他手里挣出来这后,却停在原地不动,这衣服便从信手的右手上唰的一声滑过。

    小矮抢过了衣服正要走,忽然见对面信手站在那大姐左后方,正面带笑容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再一看,信手的手里正托着一个手机大小的灰白sè盒子,显然是刚从衣服里搜出来的,估计正是自己大哥叫自己来海州牵的东西。

    小矮子也算是行家,这时一看。不由得傻了,知道对方只用单手。而且不动声音,极显大家风范,就把货牵到了。

    这灰白盒子一定是刚才对方的右手从自己手里滑脱之后,顺势从衣服里抹出来的。显然对方的功力比自己可高了不是一点半点。

    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这小矮子心里吃了一惊,不由得抬头仔细打量信手。

    这时那大姐一边骂着,一边已经把衣服又抢回去。

    这小矮子见信手气度不凡,脸上似笑非笑,知道从偷技上来说,自己望尘莫及。可是老大交给的任务要是完不成,回去怕是要苦不堪言。

    这时刘慧羽已经跟那大个子扭打在一起,他看出来这些人是故意的。那大个子是为了拖延时间,也不跟刘慧羽真打,可是心里却在想那小矮子这次牵货怎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小矮子想到帮规之严,一把推开那大姐,上去就要从信手手里抢那盒子。

    信手冷笑两声,手掌忽的向下一扣,掌心吐力,也不见他甩臂抖肩,那幸白盒子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平着向后抛去。

    后面早有信手的人接应,接住了盒子,也立刻平着抛出,被另一人接住。就这样,这些人像接力一样,一个传一个,这幸白盒子在这些人的手中来回抛接传递,有如灰白sè的蝴蝶。

    只眨眼的工夫,这幸白盒子便直着向后传递出数人,这时已经离游泳馆大门十来米远了。

    小矮子知道遇上了劲敌,登时心灰意懒,看着信手咬了咬牙,对那大个子打了声呼哨,道:“‘抬头’,‘扯乎’。”

    那大个子忙一推,把刘慧羽推到了池子里,起身冲过来,一把抢过那大姐手里的衣服,向后一抛,正扔在那小妞的身上,向外一冲,也没去男更衣室换衣服,便跟着那小矮子跑了出去,想是外面接应的人手里另有衣服可以换。

    李易一直在一旁偷偷看着,见信手这些手法极为灵活,出手接力干净利落,心里也暗自佩服。

    众人已经得手,便不在原地停留,互相打了个招呼,齐齐向外退去,李易自然也跟在后面。众人到更衣室,迅速的换了衣服。退出了华龙会所。

    这一切前前后后一共花了不到五分钟。刘慧羽在游泳池里破口大骂,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谁干的,刘慧羽骂道:“都他妈神jīng病,谁呀?变态啊?华龙会所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

    那小妞却哼了一声,穿上衣服,甩开刘慧羽,独自走了。

    李易和信手等人上了车,车子立刻开了出去,直到开出四五条街。这才缓缓停住。

    信手从会所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从手下人手里把盒子拿了回来,这时从兜里把盒子拿出来,李易和姜小强便围了过来。

    李易从信手手里把盒子接了过来。盒子是灰白sè的,摸了摸似乎是骨质。

    李易也没见过人骨头做成的盒子是什么样的,不过这东西看起来应该没错。

    盒子是几片骨头磨薄了之后拼接而成的,有普通手机大小,却是薄薄的,不过几毫米厚。

    李易找不到锁头,信手把盒子接到手里,道:“这种毙子一般是平抹的。”

    说罢两手指一拈,嚓的一声轻响,盒子像滑盖手机一样上下错开了一道缝。

    信手把盒子两下抻开。李易探头一看,只见盒子里果然有一幅画,正是那幅鬼窥妖图,李易先前见过的。那时见了这画,后背发凉,这次成功之余,欣喜异常,也没有那种害怕的感觉了。

    画的外面罩着薄玻璃片,李易怕把画弄坏,也没开启。又把盒子合上,放在了兜里,道:“这一下万蜂和镇黄河可没着落了。”

    姜小强道:“刚才那几个人应该是合欢帮的,那皇家营的人怎么没来?”

    李易回想了一下当时开香堂的时候,镇黄河似乎很有信心似的。那么他至少应该派人来呀,怎么这次手脚慢了?难道他当时只是气愤之言?又或者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他真的不擅长,从而放弃了?

    众人也一时想不通,信手这次出了气,解了恨,看的出来心情十分痛快,也不理李易他们说什么,叫人开车径直回了霍老三那里。

    李易也顺便去看了看霍老三和都邦他们,双方聊了好一阵。霍老三说白天万蜂已经派人来找他了,说是联系好的那个外科医生已经到了广宁。

    这人特别擅长神经移植,可以把骶椎的一些神经分出来一些,移植接到霍老三已经失去神经支配的腿上。

    不过霍老三权衡利弊,还是婉拒了,自己能从监狱里活着出来,又能夺回帮主宝座,一切就已经够了,要是欠下了万蜂的人情,怕是要被他牵着走。

    万蜂的信使苦口婆心的说,霍老三就是不答应,最后没有办法,那人只好回广宁去复命了。

    李易心里暗自佩服霍老三的作为,双方聊到很晚,李易这才回来。

    从霍老三他们那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李易本打算把鬼窥妖图留下,但是又怕给巧手帮带来麻烦,便随身带着,心想这画虽然值钱,但是邪气太重,实在不行,就把把它烧了。

    李易没开车,出来以后在火车站附近呆站了一会儿,这才招手打车。

    拦了一辆出租车,李易上车,叫司机往家里开,自己则闭上眼睛想心事。

    出租轻微的颠簸,李易有些困了,忽然出租车猛的一停,李易一个没坐稳,从车后座上向前一冲,一头撞在前排座位上。

    那司机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吓的不轻,道:“糟了,撞到人了。”

    李易向前一看,见前面路上果然躺着一人,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这条路是李易家前面的一条路,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就算有人看见,也多半不会管。

    那司机推开门下了车,轻轻凑到前面那人身边,弯腰想要伸手拨拨他,忽然那人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着司机就是一掌。

    这司机哪躲的开,一下子被打翻在地,爬不起来。

    那人身子不停,向出租车冲了过来。

    李易一见,不由得暗暗冷笑,心说:“好好好,真好,果然来了,嗯,不知道是哪一路人马,看这人的身手还不错。但也算不上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易坐在车里不动。等那人跑到后车门一旁,刚把门拉开的时候,李易猛的踢出一脚,那人没躲开,被车门撞的倒翻出去,滚了两个跟斗。

    李易从车里跳出来,正要过来查看,忽然从暗处又窜出几个人来,抢到近前也不说话,对着李易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李易左拨右挡。前挑后撩,不出数合就打倒了两人,另几人一看打声呼哨,迅速退开。李易见面前那几个人抬肩收臂入怀,耳朵一动,又听到了枪械响动的声音,就知道不好,这些人身上都带着枪。

    李易哼了一声,双手齐扬,七八枚硬币打出,登时将前面几人手腕打中,那几人闷哼一声,蹲下身来。

    李易双手向前打镖。身子却急速倒退,双肘向后一撞,使出腋底锤,立刻点倒了身后的两人。

    这时两边的两个人已经将枪拔了出来,一左一右对着李易就要开枪。李易忽然丹田聚气,仰天长啸,吟鸣之声清亮激越,那两人便都是一愣。

    李易趁此机会,右脚一点地,身子向左扑出。右手冥蝶却向右平着甩了出去,噗的一声,正刺入右面那人的手背,同时身子扑到了左面,左手冥蝶滑出。斜着一削,嚓的一声清脆响动。将左面那人手里的枪削成两截。

    李易迅速收回刀子,左手一揽,将那人拉了过来,右手上去就是一拳,将这人打的哎呦一声,抱头倒在地上。

    李易毫不停留,又向右一纵,扑到右面那人面前,微微一笑,右手轻拈,已经将刀子从那人手背上拔了下来,那人啊了一声,手背上shè出一道血线。

    李易反转刀柄,对着那人云门穴轻点,抬起一脚将那人踢倒。

    李易擦干了血,收回刀子,环视四周,冷冷的道:“谁派你们来的?”

    这些人要么被点了穴道,要么被打的痛苦异常,站不起身来,谁也没有回答李易的问题。

    那出租车司机吓的躲在一边不敢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也不往这边拉活儿了。

    李易看离家里也不远了,叫司机过来,给了他二百块钱,叫他赶紧开车走,但是今晚的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那司机没想到李易这么大方,连声答应,接了钱走了。

    李易见路上仍然有行人,觉得大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这些人,毕竟不好,当下逐个的把这些人提到路边,把他们的枪收了。

    过不多时,当地派出所的人来了,这地方早已经是开发区的地界了,李易跟这些120出jǐng的jǐng察都认识,热情的打过招呼,叫他们把这些人带回了派出所,但是李易为了问口供,特意留下一人。

    jǐng察走后,李易把这人提到面前,这人正是先前手背被刀刺伤的那个。

    李易歪着头看了看他,道:“朋友,还用我废话吗?说,谁派你来的?来干什么?”

    那人对李易又惊又惧,捂着手说不出话来。李易在他内关穴上按了按,疼痛稍减。

    那人喘了口气,道:“你,你是不是那个叫李易的?”

    李易这时脸上的面膜仍未除去,他跟信手到霍老三那里时也一直带着,这面膜舒服透气,李易还有些戴上瘾了。没想到这人没看见自己的真面目,但是仍然认了出来,便道:“不错,我就是李易。你是谁的人?”

    那人迟疑了一下,道:“我大哥是镇黄河。”

    李易哈了一声,道:“我就知道,镇黄河的手下哪有那嗅小巧功夫的人,他的人不会偷技,又想抢在万蜂前头,就只能用一招,那就是强盗遇见贼爷爷,等万蜂的人把货牵到手,他们再从后面下手,把画抢了,抢或许是他的本行。”

    这一下还真叫李易猜对了,皇家营先前在八部会里所擅长的旁门左道的本事正是抢,只不过时过境迁,他手下会抢的人早就没有了。

    抢东西虽然没有偷东西的技术含量高,但是也是有很多讲究的,这些人显然不懂。

    李易又问道:“镇黄河现在在哪?”

    那人道:“我大哥暂时住在古平镇。”

    李易道:“古平镇?是广宁北边的一个小镇?”

    那人点点头。

    李易道:“嗯,好,那镇黄河还有什么计划,他现在正打算做什么其它的事?”

    那人却摇头道:“这我不知道,我大哥就叫我们做这件事,说做成了回去有赏。”

    李易道:“你们来海州以后是怎么做的?你怎么认出我是李易的?”

    那人道:“我们先到了海州,一半的人盯着赵大海的家,另一半人盯着合欢帮的人。我们不知道那画在哪,但是心想盯着这些人总没错。

    后来见赵大海从家里出来上班的时候,合欢帮的人却不跟着他,而是只盯着他家里,所以我们猜画一定不在赵大海本人身上。

    昨天合欢帮的人终于动手,但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又有一个人中途插手,后来触动了赵大海家里的jǐng报,我们一直在外面盯着,看样子他们双方都没得手。

    今天我们又照常盯梢,发现赵大海的那个妞跟一个小白脸到了华龙会所,合欢帮的人也在后面跟着,我们也就一直跟着了。

    等到了会所里,我们的人里里外外布置好了,就等合欢帮的人得手后,我们就行动。m

528那画是假的

    w哪知道好像是昨天那个人也一起跟来了,现在才知道你在其中,跟他们是一伙的。)

    你们得了画之后上车跑了,我们的人只顾盯着合欢帮的人,没防备这手,所以一直没追上。

    但是却发现你们去了霍老三那,霍老三我们认识,这才知道原来是巧手帮从中插手。

    我们跟大哥联系了,大哥这事不大对头,可能李易那小……,可能你也参与了,便叫我们出手硬抢。一部分人对付巧手帮,另一部分人对付你,我就是其中一员。

    我大哥本来就说你可能参与到这事里来了,刚才跟你斗了一场,看你身手很好,我就猜到你很有可能就是李易了。”

    李易嗯了一声,道:“两部分人?那你们来海州一共来了多少人?带了多少枪?”

    那人道:“三十多人。有十来只枪。”

    李易嚯了一声,道:“行啊,阵仗不小啊,镇黄河真肯下血本。那也就是说另一部人是在对付巧手帮了?”

    那人点点头。

    李易忙给霍老三打电话,叫他小心防备。

    哪知霍老三那边已经跟镇黄河的人接上手了,现在镇黄河的人暂时被驱退,不过巧手帮伤了几个人,姜小强左肩中了一枪。

    李易在大街上来回踱步,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忽然王东磊来电话。

    原来这些人身上带着枪。刚才跟李易打斗的时候。有些人还没来的及拔出来,就被李易打倒了。李易收走了他们的一些枪支,但是他身上的却没仔细看。

    派出所的人把镇黄河的这些手下带回去后,从他们身上又搜出两支枪,私藏枪械可不是小事,但是这些人又跟李易有些关系,尽管是敌对状态,也说不定有其它方面的特殊情况,便没擅自处理,逐级上报之后。最后传到了王东磊那里。

    李易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办,王东磊想了想,道:“那个叫什么镇黄河的不是南边的势力,我不用理他。不过你说月底八部会还要开第二次香堂。我看不如把镇黄河的这些人放了,也算是个人情。要不然这事闹大了,我这边也麻烦。”

    李易道:“那好,我叫这些人这就离开海州。”

    转头对那人道:“你们的车都停在哪?”

    那人道:“停在车站附近。”

    李易对王东磊道:“王哥,那咱们在车站见面。”

    李易回到那人身边,也不跟他说话,伸手点了他脑后风池风府等几个穴道,那人只觉从后脑到后腰,上上下下的肌肉都紧了起来,这种滋味并不是疼。但是又酸又紧,同样难受的很。

    李易见他强忍着不呻吟出来,也佩服这人硬气,便伸手替他把穴道解了,道:“朋友,我不折磨你,现在我卖给甄大哥一个人情,我叫我的jǐng察朋友把你们的人都放了,不过你们得赶紧离开海州,要不然你们就一辈子都离不开了。”

    那人点点头。道:“好,我们这就连夜离开。”

    李易叫冯伦从家里把自己的车开出来,带着这人到了车站。

    过不多时,王东磊也带着人到了。

    双方见面,镇黄河的那些人都低头不说话。

    王东磊叫手下人开着镇黄河那些人的车。众人向爬沙坝开去。

    到了爬沙坝,李易把枪都还给他们。但是子弹都退了出来,再搜他们身上也没有了子弹,这才放他们开车走。

    眼看着这些人的车越开越远,李易和王东磊相视而笑。

    双方说了几句闲话,便开回了市区。

    李易顺路到霍老三那里看看,见姜小强伤的不重,也没去医院,子弹从肩上擦过,没留在肉里,便安慰了他几句,又叫霍老三他们加倍小心,这才跟冯伦回到家里。

    李易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心cháo起伏,镇黄河未必是那种讲究人,自己放了他的人走,他也不一定念自己的好。

    不过不管怎样,总算是搅了一局。

    李易从兜里把人骨盒子拿了出来,在手里摩挲半天,有心打开再看看,却又有些不敢,后来忍不住,还是把盒子打开,看了一眼。

    上次李易看这幅画,是在李义的烧烤店楼上的一间黑屋里,当时吓的不轻,这种恐惧并不是那种外来的,而发自内心的。

    这画的布局很奇特,叫人一看就有一种代入感,不是把自己想象成那鬼,便是把自己想象成那妖,如果是妖的话,还有一种被鬼窥视的感觉,叫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当初鹰眼为什么要从栾仁美手里买下这东西,而栾仁美如果不是因为换了一幅假画给鹰眼的话,他或许也不会死在铁东的嘴下。

    李易盯着这画看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恐惧感,或许是经历的事情太多,心里又做好了准备的缘故吧。

    李易合上盒子,把盒子轻轻放在枕头下面,闭上眼睡了。

    睡着不久,李易便开始做梦,梦见栾仁美跟鹰眼在大欢城做交易。

    这一幕李易当时并没看见,可是在梦里却像看电影一样,做为一个旁观者,盯着两人做交易。

    只见栾仁美笑嘻嘻的从衣兜里把画拿出来,放到桌上,鹰眼则一脸的严肃,戴上手套,拿过画来细看,看了一会儿确定是真画,便叫手下人把钱交到栾仁美的手里,栾仁美笑着收下了。

    鹰眼把画收好,便带着人下楼,到了楼外,邵荣杰正在楼下等着,忽然铁东从天上跳下来,指着鹰眼道:“那画是假的,你拿出来看看。”

    鹰眼大惊,忙把画拿出来。也不知怎么看的。便道:“栾仁美,你个小人,居然连我都敢骗,这画是假的。”

    铁东道:“好,我给你报仇。”便一下子跳起,跳到邵荣杰肩上,双手十指箕张,对着栾仁美跳了过去。

    栾仁美大惊,回头便跑,自己却一旁跳了过来。点了栾仁美的穴道。

    铁东扑到栾仁美身上,一口把栾仁美的脑袋咬掉了半个。

    栾仁美站在当地,鲜血直喷而出,血柱足有十米多高。

    铁东哈哈狂笑。对着大欢城的墙一头撞去,嘭的一声,把脑袋撞碎死了。

    鹰眼从栾仁美身上搜了半天,终于把真画搜了出来,从自己身上把假画拿出来,一把火烧掉。

    烈焰中,一只妖jīng化作美女,一只鬼变成怪物,从烟雾上渐渐变实,鬼和妖打在一起。黑气满天。

    鹰眼则拿着真画哈哈大笑。

    忽然鹰眼一转头,把画对着李易的视角拍了过来。

    梦里的李易一愣,那画便在自己眼前越变越大,上面的鬼和妖似乎活了过来,张牙舞爪的奔自己扑来。

    李易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呼呼直喘,满头是汗,见窗外天光已然放亮,这才擦了擦头上的汗。皱起了眉头。

    人有时很奇怪,明明是刚做的梦,可是醒来以后再想,就想不起来了。

    李易觉得这梦似乎是跟画有关,可是梦里的形象和声音现在却模糊的很。一样也想不起来。

    李易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起床洗漱,又把人骨盒子摸出来戴在身上,这才出去吃饭。

    时间还早,不过是早上七点多,外面街上自行车成群,国人看来还是骑车的居多,八点前正是上班的高峰,李易不愿意跟人群乱挤,开着车出去几条街到了原来常去的小摊吃饭。

    吃过饭,李易正在四处逛逛,却接到了秦少冰的电话。

    原来李易放在曾文远身上的那个信号接收器一直没收回来,回到海州以后,李易就把监听的任务交给秦少冰。

    秦少冰把信号转移他在酒吧的电脑上,用电脑自动监听并记录,同时设定了一些敏感词,只要曾文远那边说话时,提到了这些敏感词,电脑就会自动报jǐng。

    今天就是这样,秦少冰接到了电脑报jǐng,原来曾文远在跟暗青子商量一些重要的事,可能他又簇了原来的那件衣服。

    李易忙上了车,叫秦少冰把信号转接到车里,打开音频细听。

    这段已经是录音了,前面断断续续的一段都是没用的话,李易拖动进度条,一一跳过,到了后来,便听到曾文远和暗青子的对话。

    只听曾文远道:“你怎么样?伤好了些没?”

    暗青子的语气中透着怒气,道:“干他娘的,李易这小畜生,居然用硬币打我。”

    曾文远道:“还没取出来?要不去医院得了。咱们找家小点的门诊,万蜂不会发现。”

    暗青子道:“不用了,风险还是太大,我现在不能随便抛头露面,可别叫万蜂发现了。”

    曾文远道:“我看这硬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如硬拔出来吧?”

    暗青子却急道:“可千万不能拔,我试过不止一次了,这鬼东西正嵌在神经旁边,一碰就疼的我要命。”

    曾文远道:“那先把你迷倒了,我再叫人拔出来。”

    暗青子道:“那也不行,硬币打的太深,万一把神经碰断了,接都接不上,我还是忍着吧。”

    李易心道:“看来我这硬币打的还挺深,当时只是心里着急,随手打出去的,没想到居然嵌到了肉里。”

    这时曾文远叹了口气,道:“本来这次咱们的计划可以顺利成功,没想到居然叫李易这小子出来给搅局了。”

    暗青子道:“枉你平时总说自己有计谋,没想到连个李易也收拾不下。沙子九成九就是李易弄死的,季全估计也在他手里,你说这事可怎么办?”

    曾文远哼了一声,道:“李易坏咱们大事,他是非死不可的,不过眼前的事重要,不能先顾这小子。等事情一了,再收拾他也不迟。”

    暗青子道:“要不然我就派人到海州去。找机会把他弄死。也省着他再来广宁捣乱。”

    曾文远道:“你呀,就是太冲动,咱们人手不够,也不能有太大的举动,要是叫万蜂发现了,咱们的目的可就实现不了了。”

    哗啦一声,似乎是暗青子打碎了什么东西,只听他道:“真是急死人了。”

    曾文远嘿嘿一笑,道:“青子,你原来也是个冷静有头脑的人。怎么这会儿就急了?”

    暗青子道:“还不是李易这小子搅的?我一想就气闷。”

    曾文远道:“天下的大事,都有运气的成分,咱们虽然制定了计划,也不等于一切都按计划发展。那就随机应变好了。

    反正大多数的事情都是万蜂去办的,咱们只等着收口也就是了。镇黄河跟万蜂斗上一场,最后来个两败俱伤,但是却叫万蜂险胜一筹,等八部会一合盟,咱们就可以趁机收口。”

    李易听他们说话,似乎暗地里有什么举动,但是又说的不明不白,曾文远说“趁机收口”,不知道指的是什么。但是整体来看。似乎是不利于万蜂的。

    李易知道这些人之间用的最多的就是勾心斗角,要说曾文远跟万蜂不是一条心,这也是不出乎意料之外的。

    过了一会儿,只听曾文远道:“对了,万蜂派去海州的人已经回信了,说是没能成功,中间有人插手,还是高手。我本来怀疑是镇黄河的人插手,但是现在想想,哼。我猜多半是巧手帮干的。

    霍老三一直不肯同意合盟,海州又是他的地盘,李易这小子也在海州,没准他们会联起手来给万蜂捣乱。”

    暗青子道:“万蜂怎么说?”

    曾文远道:“他?他什么也没说,叫手下人继续留在海州。有机会就把东西牵回来,如果没机会。等到月底就直接回广宁。

    嘿嘿,东西要是到了巧手帮的手里,还能拿的回来?那巧手帮的招牌也不用要了。”

    李易心道:“曾文远确实有头脑,他没亲身参与,就能猜出不是镇黄河请了荣行的人干的,看来这人真不好对付。”

    忽然曾文远的声音变的有匈疑,似乎在推想一件很疑难的事。

    只听他自言自语道:“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暗青子道:“什么不对?”

    曾文远顿了顿,这才道:“青子,你看,你有没有觉得从万蜂要八部合盟以后,他就像是有什么事瞒着咱们似的。

    镇黄河气势汹汹,跟皇家营斗智斗力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万蜂这老东西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着急不上火,我越看越是感觉不对。而且他有时派人出去办什么事,也不经过我了。”

    暗青子哈哈笑道:“这个老东西,他早就看出我有心反他,当然有事瞒着我了。他把你也瞒了,哼哼,看来连你也怀疑了,也不信任了。”

    曾文远道:“咱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隐藏的很深,咱们的手下人应该没这个胆子走露风声。我是在想……”

    他说到这就不说了。

    暗青子却接口道:“你是怀疑陈筠舒那臭娘们告的密?”

    李易听到这里也是一愣,暗道:“陈筠舒?那不是万蜂身边的美女吗?她怎么会扯到这些事里来?难道……”

    这时,只听曾文远道:“哼,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我是猜不出来。她上次都没说什么,事情隔了这么久,她为什么又要说?难道是无意间说走了嘴?”

    暗青子坏笑道:“你呀,上次没吃到羊肉,还差点惹了一身的sāo,要我说,这娘们也不过如此而已,只是sāo了一点罢了,等咱们得了帮里大权,女人难道还少的了?”

    李易心里一惊,随即一喜,暗道:“啊哈,果然如此,原来曾文远和暗青子暗中勾结,目的只有一个,是为了夺万蜂的权,是为了抢那张椅子,而曾文远跟陈筠舒之间可能还有一腿,不过曾文远好像没得到什么便宜。”

    一想到曾文远跟陈筠舒之间牵扯不清,李易不禁有些酸气冒了出来。

    只听曾文远道:“你小声些,再叫人听见。”

    暗青子道:“这是咱们的地盘,又没有外人,谁能听见,再说都说了这么久了,要听早听了。”

    曾文远道:“还是小心些好。”

    李易心里暗笑,心道:“孙子,你小心个屁,爷爷一直听着呢,暗青子说的对,你们都说了这么久了,我早听到了。”

    曾文远和暗青子又说了些闲话,忽然话题一转,又转到了八部会合盟的事情上。

    只听曾文远道:“现在那幅画落到了巧手帮的手里,这件事就算是镇黄河跟咱们合欢帮打个平手,谁都没成功。

    西江帮的事,却是咱们占了上风,这事是万蜂叫我去办的,我已经上上下下的处理过了,还算顺利。

    不过镇黄河的财力果然雄厚,他带了一大笔钱到西江去,说是要投资,但实际上是买通上下,我派人打听了一下,西江市zhèng fǔ对这笔资金很重视,看来西江的事还真不好说。

    而且……,而且郑国亮这人不见了。我一直找他,却没找到,我猜会不会是镇黄河把人抓了,以免他站在咱们这边。”

    暗青子道:“镇黄河这一手玩的可不漂亮。”

    曾文远道:“镇黄河手下没人才,不过实力雄厚,他除了用钱砸,就是靠硬抢硬抓,嘿,好对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

529突袭卫生间

    暗青子道:“那巧手帮呢?万蜂不是说要给霍老三治腿吗?”

    曾文远叹了口气,道:“这个霍老三也真是硬气,居然不同意。”

    暗青子道:“左治会他们呢?”

    曾文远道:“左治会、万道教和点子口咱们已经搞定了。不过左治会邓友连被人救走以后,不知怎么搞的,居然在华国伟那里把事情摆平了。

    这个帮的事情我亲自去做的,华国伟却早已经收到了邓友连的几颗钻石,这事也真奇怪了,左治会哪有这个实力?

    海州,又是海州,看来这事跟李易的关系也不浅,现在咱们人手不足,也时间跟李易瞎搞,到最后可别叫这小子搅了全局,那咱们可是yīn沟里翻船了。

    李易这小子,还真是命大,大头九都死在他手里了,咱们派人去杀他,巫帮又派人去杀,结果在火车上折腾了一夜,最后居然没死,还平平安安的回了海州。”

    李易心道:“你老子做事情做在你前面,你能拿我怎么样?老子就是命大。”

    曾文远说到这便不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暗青子啰里啰嗦,句句说万蜂的不好。

    忽然曾文远道:“你说……,那天早上那个杀手,这个,会是谁派来的?”

    李易听他提到苗吉,也是心里起疑,那天跟苗吉只是匆匆见了一面,这家伙脑筋不好使。吃过早点就走了。只说他要杀的人跟自己没关。

    哪知后来却是去杀镇黄河,苗吉不是一般的杀手,能请到他做任务的,也不会是一般人。那又会是谁呢?

    听只曾文远道:“我一开始怀疑是万蜂做的,他背着我暗中请了杀手,想把镇黄河做了。

    可是事后一想,又有些不对。他要是想杀镇黄河,干嘛非得在自己家门口做?而且那个时候,香堂还没开,就算是镇黄河死了。这事也怕不成。

    在八部会合盟之前,八个帮主一个也不能死,万蜂是老狐狸,他不会这么蠢。也不会这么急躁。”

    暗青子道:“这些事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咱们现在也不必多伤脑筋了。只要把万蜂这老小子看住了,就什么都有了。”

    曾文远道:“事情要一步一步的办,不能cāo之过急,得等万蜂把基础打好之后,咱们再行动,要是急了,怕是要坏事,就像饭没煮熟就吃,那不是夹生了?”

    暗青子忽道:“对了。刘平安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曾文远道:“刘平安的手下广宁来过了,也跟那个李易一样,找到了万蜂。

    万蜂对刘平安的人倒挺客气,不过也把这事推了个干干净净,说你早就叛帮私逃了,按江湖规矩,合欢帮不应该为这事负责。

    刘平安的手下很狂妄,说要是叫他们太子把你抓住,那就任杀任剐,合欢帮可不能插手管。

    万蜂说这求之不得。也省得他清理门户了,叫刘平安放心,一定不会乱了江湖规矩。”

    暗青子冷笑两声,道:“刘平安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靠了父荫?早晚有一天把他们刘家也吞了,看这小子还狂不狂?”

    曾文远道:“你总是想好事。刘平安背后还有一个刘允文呢,那老东西可不是好惹的。谁不知道他刘允文是锅里滚。”

    暗青子似乎没听过这个说法,道:“那是什么意思?”

    曾文远道:“锅里滚就是油条。”

    李易和暗青同时恍然大悟。

    李易对刘家人本来就没有好印象,听说刘允文居然叫这么个外号,也不禁哼了一声。

    只听暗青子道:“万蜂没跟刘平安说那个厨子叫李易救走了吗?”

    曾文远道:“说了,怎么没说,这种机会他能放过?刘平安听说跟李易向来是死对头,这次海州也该热闹了。”

    李易听后也jǐng惕起来,刘平安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开始行动了,左玉容在他手里,姜师傅他说不定势在必得。不过这事其实也好办,如果刘平安找上门来,自己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jǐng告刘平安,如果他敢乱来,就把这事捅出去,宣扬出去,叫陆亭候有所防备。

    二就是顺势而为,反正姜丰年也有毒死陆亭候的打算,只是不能叫刘平安杀姜丰年灭口,还得花一番心思保护姜丰年。

    李易左思右想,这事自己还是占上风,也不怕刘平安搞什么鬼,他要是敢过来,就叫他放马过来好了。

    录音到了这地方便没了,显然后面两人没说什么重要的事,秦少冰那边的程序就自动筛选除去了。

    放完录音,秦少冰道:“易,你还打算回广宁吗?”

    李易道:“得回去,这事现在停不下来,如果万蜂真的成了事,我也有危险,所以只能向前,不能向后。”

    秦少冰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儿道:“那好。”

    李易听他语气有些失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便道:“你怎么了?病了?”

    秦少冰笑道:“没有,只是最近工作太累。”

    李易道:“那你好好休息休息,咱们也不缺钱花,不必太辛苦。”

    李易忽然想到已经很久没跟秦少冰他们在一起好好玩玩了,自打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之后,除了跟这些朋友合作办事,共同经历惊险生死,就一直没好好的放松一下。

    李易感觉欠这些朋友太多,可是身上的事情太多太杂,又很难办,实在是分不出心来。心里便暗暗决定,等把八部会的事解决了之后,便回海州跟大家高高兴兴的聚一聚,以尽朋友之情。

    李易决心一定。立刻轻松了不少。到各个场子转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回到家里。

    算算rì子,离十一月的月底还有好几天,也不用急。

    李易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见梁小好正端着盘子走进来,李易忙起身让她坐下。

    梁小好道:“我看你进进出出的太忙,吃饭也不按时,就给你做了几个菜。比不上姜师傅的,但是我看也不错,你尝尝看。”

    李易竟然有些紧张,忙拿过勺子。笑道:“这怎么好意思,还叫你给我做饭,家里有厨师,你就不用忙了。”

    梁小好在李易身边慢慢坐下来,嫣然一笑,道:“这不算什么,你把我接过来,给我吃住,又照顾我,我只是做一顿饭。这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了?”

    李易一笑,喝了一口汤,味道确实不错,仔细品了品,这汤鲜中有酸,还有一些苦味,喝起来更叫人回味。

    李易仰头把汤一口气喝光,抹了抹嘴,道:“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汤。”

    梁小好脸上洋溢着笑容,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又挪过饭菜,送到李易面前。

    李易见是四sè小菜,红绿黄白,颜sè搭配十分好看,便风卷残云。就着饭全都吃了。

    梁小好一双妙目就这么看着李易吃饭,眼神里流露出喜欢。忽然又有一丝丝哀伤,但转瞬即逝。

    李易吃过饭,梁小好把碗收拾了一下,道:“你那个女朋友出去练武了,你徒弟也带人出去了,听说有人在你的那个酒,叫什么梦的感觉的那个酒里闹事,大同就带人过去了。

    大飞和国柱都不在,小冯也去找他女朋友了,小花到她同学家里去玩游戏了,只有姜师傅在。看来今天家里还真是没什么人。你要不要洗个澡?我去给你放水。”

    李易听她说了一大通,最后却说给自己放水洗澡,不禁一笑,道:“家里没人好办事。”

    梁小好脸一红,随即眼圈也是一红,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李易看梁小好就像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一样,把自己的生活照顾的舒服妥帖,心里就是一阵温暖。想想林子珊、苏绿、钟子媚她们,虽然各有各的好,却都没有人能叫李易感到这种温馨感。

    看着梁小好的背影走出房间,李易闭上眼睛不住的抚摸肚子。

    忽然巩兵打过电话来,李易本来就在等他的消息,忙接通电话。

    巩兵道:“李哥,我们查到了左玉容的下落。”

    李易大喜,坐直身子,道:“人在哪?”

    巩兵道:“人确实在刘平安控制之中,不过左玉容本人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控制了,她现在仍然跟那个蒋达成在一起,似乎刘平安没想叫她识破这些,也为了便于控制。两人现在没在国内。”

    李易追问道:“在哪?”

    巩兵道:“马尼拉。”

    挂了电话,李易陷入沉思,虽然自己有办法对付刘平安,至少能拆几招,可是左玉容在人家手里,终究是得把人救出来。

    姜丰年说要毒死陆候亭以解心中的愤怒和恐惧,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激愤之语,难道真的叫姜丰年去冒这个除?

    陆亭候不是一个人,如果姜丰年就这么办了,十中有九不会活着从陆亭候手下人的手里逃出来。可不能拿姜丰年的xìng命赌这一场。

    李易在屋子里绕了半天圈子,终于站定,心里也下了决心,在月底之前,要到马尼拉去,把人给救出来。那刘平安就一点也有谈判的价钱了。

    陆亭候虽然是个魔鬼,但跟自己并没有什么梁子,他不会为了吴明宇的事跟自己过不去。如果他能把刘家压倒,那对自己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陆亭候已经七十岁了,身体再好,还能活几年?半截入土的人,还怕他掀什么风浪?

    李易想到这,心情登时舒畅了不少。

    这时梁小好进来道:“水已经放好,我加了海盐,快来。”

    李易这时刚下定决心,心情正佳,便笑道:“一起洗呀?”

    说完这句话也有些后悔,果然梁小好咬了咬嘴唇。退了出去。

    李易讪讪的咳嗽了两声。跟着她到了浴室。

    李易的这间浴室超级大,相当于一个小游泳池,几个兽首喷着水,池边还有真正的树木,在这里洗澡,还真有一种置身于原始森林里的意味。

    李易这家买了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一直太忙,也没怎么来这里洗过澡。

    李易进了浴室,却见梁小好仍在后面跟着。

    梁小好一言不发,轻轻走上来。把李易的外衣脱了。

    李易对梁小好一直心存一丝隔阂,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她的两段“xìng史”,李易倒也不会有太多想法,心里也不至于过分的别扭。但是事实终究是事实,李易还是不大好受。

    李易有心把梁小好的手轻轻推开,但是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手举了起来,还是不忍。

    梁小好慢慢的给李易去掉了上衣,蹲下来伸手解李易的裤带,啪的一声裤带扣解开了,梁小好低着头,把李易的裤子褪了下来。

    李易低头看着好,此时梁小好只穿一件rǔ白sè的衬衫。浴室里水汽很重,刚才似乎又弄水来着,她后背已然湿透了,胸罩的背扣明显的露了出来。

    李易一见自然起了反应,原来心里所存的那一点不情愿也消失不见了。

    梁小好一句话也不说,抬头见李易战旗高挑,却只是微微一笑,仰头看了看李易。

    李易和她四目相对,见她双眼如星,眼波流动。像是里面流淌着一汪水。

    梁小好咬了咬嘴唇,伸手把李易的内裤也褪了下来。

    李易想弯腰去拉她,梁小好却站了起来,拉着李易的手,走向池边。道:“我服侍你洗澡。”

    她的话里似乎有很大的魔力,李易虽然yù火中烧。但是还是依言坐到了池边的一块石头上。

    这石头是真的石头,不过已经熏的暖暖的了。

    水汽缭绕之中,梁小好慢慢的脱了外衣,又将短裙的裙带解开,短裙啪的一声,轻轻跌落到地上。

    梁小好把右腿放在李易的两腿之间,慢慢的向下卷着丝袜,李易简直都要爆了。

    右腿卷完,梁小好接着卷左腿,到最后便露出了两条修长雪白的大腿,上面没有一点瑕疵,皮肤紧致细嫩,比果冻还要有弹xìng。

    梁小好从池子里舀了些热水,用手试了试水温,忽然眼睛里闪出调皮的笑意,把水从李易的头上浇了下来。

    热水顺着李易的身子向下流,李易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梁小好看李易两臂之上仍然缚着冥蝶,笑道:“你不是说你刀法好,来,把我内衣带子削断,可不能伤着我。”

    李易一笑,双手轻轻一振,冥蝶从两前臂内侧滑脱出鞘,刀柄到了李易两个掌心,李易手掌只微微一侧,刀身便转了个方向,刀尖冲前。

    李易站起来,左手上,右手下,啪啪两声,将梁小好的胸罩和内裤削断,嗒嗒轻响,两件内衣跌在地上。

    两人四目相对,正要拥在一起,忽然浴室里响起了轻微的嗡鸣声。

    李易一听这声音,脸sè立变,左手反手一揽,将梁小好挡在身后,低声道:“家里来外人了,你在这里呆着别动。”

    原来秦少冰收到黄文炳送来的那批货之后,就把紫sè星缘跟李易的家用网络全部连通起来。

    李易家里现在有一整套防盗装置,所有人回家之前都要经过人脸识别系统,所以只要家里来了外人,没有通过这个系统就闯了进来,那么不管他是从正门进来的,还是从墙上翻过来的,jǐng报都会响,刚才的嗡鸣声就是jǐng报了。

    李易知道这一点,只不过家里住着几十个弟兄,自己武功又高,钟子媚也会武,而路小花很多时候住在酒,所以自打这报jǐng装置装上之后,李易就从来没往心里去,再说jǐng报也一次没有响过。

    可是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有人敢偷偷进来。在海州,没有小偷敢进李易的家,这是巧手帮给他的承诺,那么来者不善,今晚的客人一定不是一般的小贼。

    家里的保姆和厨师肯定不会招惹外人,这些人必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李易光着身子到了浴室门边,正要伸手推门,哪知门外有人已经一脚把门踢开。

    李易忙向后急纵,门踢开后,两个人闪了进来,这两人都是生脸,从没见过,不过看他们的步法,李易就知道这两人都不是好惹的。

    李易低声喝道:“什么人?”

    那两人也不答话,一个高个的跳过来对着李易就是一拳,另一人看到了地上的衣服,喉中发出一声惊呼,似乎很高兴的样子,猛的扑向地上的衣服。

    本来浴室里有地方放这些衣服,但是刚才梁小好跟李易一番“幸福时光”,李易的衣服都散落在地上。

    李易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八成就是皇家营的人,见高个的拳头已经到了,忙向旁一闪,左手一挂他拳头,双膝微曲,腰间使力,向外便带。

    这一招是太极拳里的单鞭,李易平时用的最多,向来管用,只要一粘一带,便能把对方带到门外,脊背对着自己,那自己就可以随便处理了。

    哪知这高个却只上半身微微一晃,竟然并没摔倒,同时迅速的斜身进步,左肩向前一冲,来撞李易的胸口。

    李易咦了一声,忙左手松开粘力,向后又是一纵,正退在那矮个的身旁。

530求生的欲望

    矮个这时早已脚一挑,把李易的衣服挑到半空,伸手便要拿,那幅画就在李易的衣兜里,李易哪能叫这人得手,右腿伸到那人两腿之间,上身一横,右臂猛的翻出,将那人双臂压下。

    李易不去抢衣服,反而右手直进,五指一张,已经扣在那矮个的胸口。这时那矮个要是不躲,胸骨立断。

    矮个低低的骂了一声,只得松开衣服,向后疾退。

    李易反手将衣服抄住,轻轻一抖甩开,右臂已经穿到了右袖口里。

    这时高个又冲了上来,对着李易便是一脚,李易迈到景门,左手倏忽飘出,正踢在高个的膝盖上。

    高个眼见躲不开,忽然纵身拔起,李易这一脚便从他腿下扫过。

    李易哼了一声,腿不收回,反而绕了个圈,反腿又踢了回来。

    这时高个身子下落,半空中没有借力的余地,他又不会半空转身,眼见李易这一脚算的极准,就要踢到他身上,没想到矮个那个及时抢了上来,在高个的腰上一推,将高个横着推了出去,李易这一脚还是踢空了。

    李易见这两人单打独斗都远不及自己,可要是两人齐上,或是攻守配合,自己对付起来还真有些难处。

    李易遇强则遇,平时也是难得遇到对手,这时振奋jīng神,收回这一脚,在地上反着一抹一挑,将裤子挑到身后,伸手手抓住。

    高个和矮个互相使了个眼sè,同时冲了上来。一攻上,一攻下,一出拳,一出脚。将李易身前九宫中的六个宫位全部封住。

    李易忽然低头,左半边的衣服从背后甩了起来,衣角带着劲风,正扫在高个的脚背上。

    高个只觉脚上一麻,这一脚踢出便迟了一迟。李易借着他迟愣的工夫,已经转过了身子,脊背对着二人,脚下使力。身子向后倒纵,同时双臂一提,已经将裤子带上,双腿向裤管里一伸。在半空中穿上了裤子。

    李易不等身子落地,双肘继续向后急缩,两肘尖正顶在这两人的胸口和小腹上,只是匆忙之间,没取准头。并没点中这两人的穴道,却也将他们撞的退了出去。

    李易腰间一挺,双脚落地,提起裤子。系好了裤带,左手在左袖口里一穿。身子向左转,已经转了过来。面向高矮二人,同时左手也已经将袖子穿过。

    李易不再系扣子,以显潇洒,向两人微微一笑,在胸口兜上轻轻一拍,示意画就在他身上,又伸手掌心向上,向两人挑了挑,叫两人再上。

    这两人跟李易过了几招,知道李易身手不凡,本想离开,可是任务没有完成,心有不甘。

    忽然矮个儿听到浴室里面有声音,似乎不是水声,纵过去一看,正看见梁小好缩着身子蹲在浴室一角。

    矮个儿对高个儿道:“李易的女人在这,你缠住他,我来抓人。”

    高个儿闻声便向李易跳来,李易见矮个要去抓梁小好,登时便慌了,斜身抢了过去,那高个却跟了过来,拳脚齐出,拼命阻拦。

    李易无心跟这高个儿拆招,可是这高个儿却死命缠着他,李易眼见矮个儿已经冲了进去,同时梁小好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心想我拼着受你一掌,也得进去阻拦。

    当下让过高个儿的一拳,身子忽的向前扑,高个儿本能的向后微微一仰身,右拳打出,李易却已经斜着窜了出去,并不防着左胸。

    高个儿也没料到能打中李易,这一拳正中李易左胸口,李易胸口一痛,咳嗽声中,已经冲进了浴室,见矮个儿正拉着梁小好的手腕,梁小好大声尖叫,左手捂胸,不肯起身。

    李易纵过去就是一脚,矮个儿听到后面有声,反着也是一脚,两人脚掌相撞,那矮个啊的一声被李易踢了出去。

    他前面就是墙壁,这一下要是撞上,也必受伤。矮个儿忙松开梁小好的手腕,双手在墙上一推,借力斜着撑开,向下一落,却没想到左脚踩实,右脚踩空,原来他正落到浴池边上。

    李易哪能错过这个机会,双臂向后一拗,迅速将自己的衬衫脱下,掷给后面的梁小好,同时向前一纵,将矮个儿用膝盖顶了下去。

    矮个站立不稳,一个筋斗摔入浴池,激起了一股水花。

    这时高个儿冲了进来,顺手捡起一旁的小凳,向李易掷来,李易左手将小凳一抄,掌心吐力,又反震了出去。

    高个儿身子一缩,将小凳躲开,李易反手拉住梁小好,借这个机会向外便闯。

    那高个儿打红了眼,忽见浴池旁边有块石头,捡起来对着李易两人便砸。

    李易左手拉着梁小好,右手若是用大力推石,左手势必一紧,恐怕就会把梁小好捏伤,是以忙左手一松,左臂回来来,双臂并在一起,对着这块石头一挡,紧跟着便是一推。

    那高个儿自然预料到李易要把石头推回来,早已跳在一边,这石头正落在水里,很巧的便砸在了矮个儿的身上。

    那矮个儿落水之后喝了几口,正要从池子里跳出来,哪知又被砸了一下,扑通一声,重又跌了回去。

    高个儿俯身冲向李易,李易没有办法,只得又跟他拆了几招,同时叫梁小好向外快退。

    忽然高个儿吹了声口哨,声音极是刺耳,李易一开始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忽的想到,他们绝不会只有两个人来,浴室外面一定还有人。

    果然,李易想到这,便听浴室的门一响,又从外面冲进来几个人,梁小好只上身穿着衣服,也还没系扣,下面根本是光着的,见有人进来。尖叫一声,忙又蹲了下来。

    李易怕她受到伤害,双手冥蝶滑出,夹头夹脑的对着高个儿就是一顿刀。

    高个儿早看到李易手臂上缚着两把刀。但看他一直没用,也没往心里去,这时李易一出双刀,浴室里水汽缭绕之中,两道寒光四下闪shè,高个儿登时就闹了个手忙脚乱。

    高个儿哪还敢拆招,急忙后退,一不小心。左手已经被李易划了一刀,高个儿又痛又怒,脚下不巧踩到了一块肥皂,一下子失去重心。向后一仰,跌进了池子里。

    那矮个儿的刚把石头推开,正要跃起,却被高个儿的压个正着,第三次又跌了回去。他跌一次。喝一次水,这一次肚子里全是水,忽然被高个儿手肘一顶,扑的一口水箭喷了出来。这一口水喷的老高,就像是鲸鱼喷水一样。又舔了舔嘴唇,暗骂李易家水池里的水太咸。

    李易没心看他们的丑态。听到后面梁小好已经不住的尖叫,不及转身,一个倒纵便跃了出来,正跃到人群里,李易脚下交叉蓄力,忽的身子一旋,双臂撑开,刀锋在四周围的人身前划过。

    这些人正要冲向李易,其中两人却是过去拉梁小好,梁小好力气不支,身子已经站起了一半,全身chūn光即将大泄。

    正巧这时李易跳了过来,一出手就把这些人全都逼开,不过这些人躲的还不算快,所有人身前的衣服都被李易的刀削了一道,有两人闪的最慢,胸口已经被割伤出血。

    拉着梁小好的两人后背的衣服被李易各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两人背上一凉,扯着梁小好就要转过身来。

    李易不想梁小好***的身体被别人看见,瞬间收回双刀,双手从腰间擦过,向后甩去,却早已摸了几枚硬币在手里,当当叮叮噗噗几声响,后面众人便有数人被打中。

    李易向前一步,挡在梁小好身前,双掌却按在了拉着梁小好的两人的背上,微一用力,这两人便啊的一声,向前扑去,正撞在墙上,登时撞的头破血流。

    李易却在抓着他们的时候,将二人的衣服扯了下来,向下一按,罩在梁小好身上,俯身用衣服将梁小好一裹,又将她抱起,便向门外冲去。

    梁小好虽然身处险境,可是被李易这么贴身抱着,中间只隔一层衣服,不由得身心俱醉,呻吟了一声。

    李易差点被她这一声叫的跪在地上,只觉两个膝盖一软,忙提气跃起,笑道:“不许哼哼,要人命哪?”

    李易跑到了浴室大门口,却见门口又闯进来几个人,手里持枪,对着李易和梁小好便要开枪。

    李易见门口已经被这些人堵住,总不能冒死向前,他情急生智,忽的对着门口这些人吐了一口吐沫,趁着这些人本能的闪身躲避时,已经调转过来,左面一踩,右面一撑,划着之字形,闪到了浴室里面。

    李易本以为浴室里的这些人会出手阻拦,哪知他一直闯到里面,这些人也没动手,急切间看不清楚,不过似乎这些人正在看着门外,有的人还惊呼了出来。

    李易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搞的,冲到里间,见那高个儿和矮个儿已经从池子跳了出来,忙横着一跳,到了一棵树后。

    李易浴室里的这些树都真树,高个儿和矮个儿过来抢攻,都被李易利用树木闪身躲开。

    忽然浴室外间有嗤嗤的响声,像是有人开枪的样子,李易抱着梁小好左躲右闪,心里奇怪,心说我已经冲进来了,他们干嘛还开枪?

    李易边想边躲,那高个儿抓了两抓没抓住,不由得又怒又急,右手向后,撩起衣服,从腰间拔出一根铁棍,对着李易就是一棍。

    李易又再闪出,那铁棍砸在树上,嘭的一声,只砸得的树皮被打脱了一块,树叶纷纷落下。

    李易见水池就在一旁,顺手将梁小好扔在池子里,冥蝶出手,抢上前来,嚓嚓两声,将高个儿手里的棍子削成三截,留在他手里的不到半尺。

    这时浴室外间已经乱了套,忽然人影一闪,有四五个人冲了进来,举起手里的枪,嗤嗤嗤几声响,那矮个儿肩上和腿上中枪。大叫一声,侧身一倒,便第四次跌到了池子里,鲜血上涌。矮个儿的一时爬不起来。

    李易先是以为他们自己人开枪没有准头,误伤了同伙,可是转身一想不对,拿枪的这几个一定跟先前这些人不是一伙。

    那高个儿见矮个儿受伤跌倒,也是一愣,看着后进来那几个人道:“你们……,什么人?”

    人字还没说完,对方便有一人冲上前来。对着高个就是一枪。

    高个儿急了眼,手里半截铁棍打出,正中开枪那人的前额,咚的一声。那人仰天栽倒,可是手里的枪也响了,子弹打中了高个的左耳,高个儿啊的一声,向后便倒。

    高个儿倒向后面。后脑撞在树干上,又是咚的一声,身子一软,侧翻在地。太阳穴正撞在另一块石头上,登时晕去。

    李易一见心里也是一翻个儿。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可是他危险当前。求生的**还是极强,双手连挥,身上的硬币如雨点般向那些人掷去。

    那些人忙向后退,以手遮挡,其中一个大叫一声,拼着被硬币砸中,对着李易就是一顿乱枪。

    李易立刻侧翻,倒向水池里,子弹打空,可是那人却被硬币砸中了眼睛,一时间眼睛剧痛,眼前发黑,闪在了一边。

    其余的人躲过了硬币,又举枪便shè,子弹打在水里,激起了处处水花,可是打了一阵,却不见池子里有动静,只有先前被打倒的那个矮个儿正在挣扎。

    浴室里水汽弥漫,这些人互相对视一眼,举着枪慢慢向里走。

    滴嗒滴嗒,啪啪啪,水滴声和着脚步声,一步步踩在人的心中,似乎要带动心脏一起跳动似的。

    李易家的浴室很大,浴池也很大,像个小的游泳池,拿着枪的这些人一共有六人,其中一人伤眼,站在后面,那领头的一打手势,剩下的五个人横着散开,慢慢向水池靠拢。

    一步,两步……,五步,六步,这五个人慢慢接近水池,忽然水池里那矮个儿啊的一声从里面跃了出来,扑向这五人。

    这五人忙向旁闪躲,哪知从这矮个的身后却闪出一人,这人光着膀着,正是李易。

    李易左手举着那矮个儿,横着一扫,挡开左面三人,手臂微振,将那矮个儿向左面抛去,与此同时,右手冥蝶滑出,身子也疾向右纵,右手刀子轻轻横着一探,插到了那两人手里****的扳机框里。

    李易将两把****挑过来,举着刀子转了两圈,嚓嚓两声轻响,已将两把****的扳机削断,将****抛在地上。

    李易脚下毫不停留,又跳回了水池里,抄起浮在上面的盆子,反手就是一盆水,兜头向左面那三人泼去。

    那三人这时已经推开了那矮个儿,正要对着李易开枪,却见水已泼来,忙伸臂挡住头脸。

    李易却将两把冥蝶对着左右两人的手掌抛了过去,冥蝶穿过那两人的掌心,硬生生将两人的手臂带过,铎铎两声,直钉进池旁的树干上,刀柄兀自轻轻颤动。

    李易这时已经站起身来,左手一拉中间那人的头发,向怀里一拽,右手轻巧巧的一夺,早已将他的****下了,李易左手继续回拉,道:“你给我进来。”

    那人本在吃惊,被李易一拉,站立不稳,扑通一声,一头跌进了池里。

    梁小好一直躲在池角,仰着头,只露出鼻孔来喘气,浴室里水汽太重,那些人也没留意到她,等李易此时一发难,梁小好立即抢过来,拿着另一个木桶,将李易手里这人的头罩住,用力下压。

    这时右边那两人已经弯腰从地上捡起了****,对着李易便是几枪,可是手指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勾,横过枪来仔细一看,框里居然没有扳机。

    李易哈哈大笑,道:“命根子没了?”在怀里那人后背上一撞,点了他中原大穴,同时借力跃了出来,左右手分别掐住那两人的脖子,对着一撞,那两人立即晕倒。

    这一下大获全胜,可是李易身上也是大汗淋漓。

    李易给这些人逐个的点了穴道,拉着梁小好到外间一看,只见地上躺着几个人,都是四肢中枪。这些人是高个儿和矮个儿一起带来的,显然是被后来的那批人打伤的。

    李易心里也奇怪,今晚怎么会有两批人一起过来?

    李易叫梁小好把衣服草草的穿上,两人到了浴室外面。

    穿好了鞋子,一出浴室最外间的大门,凉风吹过,两人jīng神都是一振。

    这时院子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那些保姆远远的站着不敢过来。

    正这时,周飞和李国柱带人回来了,他俩接到了秦少冰的通知,说李易家里有生人闯进来,这两人一听,忙急速赶回来,没想到还是回来的晚了,所幸李易没有受伤。

    周飞听说今晚来了不少人,后一批人还带着家伙,当时就火了,道:“居然敢欺负到咱们头上,还闯到家里来了,真是欺人太甚,我饶不了他们。”

    周飞领人闯进去,李国柱则留在李易身边。

    过不多时,周飞把人都带了出来,有几人脸上有伤,不用问,就是周飞打的。(未完待续。。)

531镇黄河的人

    李易叫周飞把这些人分两批看押,给受的人先止血,这些人身上的家伙已经叫周飞给下了,敢情那高个儿和矮个儿同一批的人身上也都有枪,估计是没来的及拔出来1,。(.)78xs

    周飞把两批人的家伙聚在一起,一共是十二只枪。

    李易随手拿起来一只看了看,自嘲的道:“想杀我李易哪用的着这么多枪1,。”

    周飞把李易的双刀还给他,道:“小易,咱们怎么审?”

    李易一指那高个儿和矮个儿,道:“这伙人估计是皇家营的人。”

    又一指第二批人,道:“这伙人我就猜不出来了。”

    这时,江大同领着人回来了。

    周飞怒道:“家里有事,你手机上没收到啊?怎么才回来?”

    江大同很委曲的道:“有人在咱们酒砸场子,我带弟兄们去‘压盘’(镇压住)去了。当时太闹,我没听着手机响。”

    李易一摆手,道:“算了大飞,不用问,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好把家里的人手都支外,他们好下手。”

    众人正说着,钟子媚从外面跑步回来了,一进到院子里,见所有人都在,地上又坐着不少人,都是生脸,还堆着一大堆枪,便是一愣。

    不过她向来对这些事不关心,用手巾擦了擦汗,便要回二楼,经过李易身边时,见梁小好全身湿透,只穿着薄薄的衣服。头发凌乱。而且明显里面没穿内衣,正躲在李易的身后,用眼睛瞟自己,便又是一愣。

    李易正在处理正事,这当口也没时间跟钟子媚解释什么,再说也法解释,刚才要不是这些人闯进来,李易早就跟梁小好在浴室里叉叉圈圈了。

    李易面对钟子媚的眼神,显得有些不自在,钟子媚想问些什么。但是当着众人的面,有些话她问不出口,便带着怀疑的眼光,看了看梁小好。转身就要上楼。

    李易忽然急中生智,一推梁小好,对钟子媚道:“子媚,小好被水淋湿了,你带她到你房里去,给她换件衣服1,。今天有外人闯进来,你帮我保护好她。”

    钟子媚站在那迟疑了一会儿,这才拉着梁小好上二楼去了。梁小好听说过钟子媚过去的事,知道这个年轻的姑娘,动不动就挖人眼睛。心里十分害怕,可是看钟子媚眼神中的敌意渐渐熄了,这才放心跟着她了二楼。

    众人都知道家里有这两个女人,早晚要出事,可是一来事情太忙,二来这是李易的私事,李国柱和周飞他们对李易的私事向来不多嘴。

    可是今天这一幕也挺戏剧化的,大伙都忍住笑侧过了身。

    李易擦了擦头上的汗,心说幸好路小花这死丫头不在这里,要不然敌人当前还好说。自己家的后院可就要着火了。

    这死丫头唯恐天下不乱,有她在这里煽风点火,自己的脑袋得一下子变大两圈。

    李易正要审这些人,哪知冯伦开着车送路小花回来了。

    原来冯伦今天跟女朋友出去吃饭,送了女朋友回家后。正好接到路小花的电话,叫冯伦接她回家。冯伦这才接了路小花回家。

    路小花不知家里出事了,跳着跑进来,扯着大嗓门喊道:“家里人都死光啦,也不出来迎接我?我饿啦,我要吃……”

    说到一半,向见院里一大堆人,地上坐着的那些人一看就是坏人,身上流着血,地上放着枪,路小花哪能不傻。

    路小花吓的咽了口吐沫,忙躲到李易的身后,刚到了他身后,她自然不用开口问是怎么回事,一到李易附近就感觉出来了,可是同时又感觉出了另一件事,哈哈一笑,道:“噢,我知道了,你居然跟她一起洗……”

    李易忙回身把路小花抱起来,捂住她的嘴,心里想道:“你别叫唤啊,可别叫你钟姐姐听到,要不然我打你屁股1,。”

    路小花得理不让人,十分得意,在李易耳边小声道:“这回你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看你以后听不听我的。”

    李易只好想道:“我听,我听,你少啰嗦。对了,咱们家里今天晚上来了坏人,你帮我摸摸,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路小花大声道:“那还不容易。”

    从李易怀里跳下来,双手叉腰,道:“说罢,先摸谁?”

    今晚闯进来的这两批人只是受伤,神志却还清醒。他们刚才见一个漂亮姑娘从外面跑步回来,冷口冷面的,眼神却又极为犀利,见了李易他们也不打招呼,也不说话,就不是这家里的人似的,愣了叽的就从众人中间穿了过去。

    而且这姑娘见了满地血,满地枪,满地的外人,居然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看见血和伤口的时候,神sè木然,就好像看惯了打打杀杀似的。

    而第二个回来的这个小姑娘,居然也长的可爱已极,却又像个公主一样,牛哄哄的说话,长的挺漂亮,可就像是没有教养一样。

    而且李易抱着这个小姑娘,两个人挤眉弄眼的,像是在交流,可是李易却不说话,而那小姑娘却似乎能知道李易心里在想什么的样子。

    偏偏这小姑娘又跳到地上,牛哄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罢,先摸谁?”这里人心里暗想:“难道叫人抓了俘虏,还能享受萝莉给按摩的高级待遇?”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两批人彼此之间都不认识,却在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李易这一家人,都他娘的有病。哪来的这么多女神jīng病,都聚到一起了?”

    李易蹲下身来,看看这两批人,道:“几位。你们既然闯到我家来1,。我想你们肯定是认识我了。可是我还不认识你们。几位高姓大名啊?自报一下家门?是谁派你们来的?今晚我有幸接连遇到两批高人,你们彼此之间都不认识?那就自我介绍一下,互相认识认识。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这些人谁都不说话,都把头低了下去。

    李易呵呵一笑,转到那高个的身边,高个儿先前撞到了头,这时已经清醒了。

    李易道:“我先遇到的就是你们两个,你先说说?”

    高个儿闭目无语,李易在他受伤的耳朵上一抓,高个儿痛的大叫一声。

    李易道:“别耽误我时间。说。”

    那高个儿还是不说话。

    李易又看向那矮个儿,道:“你呢,他不说你也不说?”

    矮个今晚倒足了霉,在水池里摔倒好几次。身上又中了好几枪,虽然都不致命,这时却也委顿不起。

    李易道:“你在我面前装死是?”说着在他的弹孔上用手指一插,那矮个哪受的了,惨叫一声,仰天栽倒,不住的翻滚。

    李易擦擦手上的血,道:“我向来不喜欢折磨人,不过我给镇黄河面子,放了他的人。他却给脸不要脸,接连派人来找我麻烦。面子是相互给的,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那高个儿吼道:“李易,你快把画交出来,我们皇家营的事你也敢插手?叫你以后死无全尸。”

    那矮个虽然疼的直打滚,却也勉强坐了起来,道:“不错,这是我们八部会内部的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你识时务的,就快点把画交出来。”

    李易心道:“果然是镇黄河的人1,。”

    路小花在一旁道:“你这么费事干嘛。叫我摸摸得了。”

    高个儿和矮个儿不知道路小花在说什么,心里又同时骂道:“神jīng病,死丫头。”

    李易不理路小花,又看向第二批来的那六个人。

    李易道:“几位,你们又是哪路高人哪?我以前可从没见过?脸生的紧。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六个人都扭头不理。

    李易看出其中一个白脸的是领头的。便对这领头的道:“你说说,谁派你们来的?你说了。我立刻放你们走,****照还。”

    这领头的扭过头来,看着李易,忽道:“李易,你别在这装了,你不敢杀我们。你不用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如果我们今天回不去,你以后就别想好了。”

    李易道:“哟呵,那你这是威胁我喽?你看我长这模样,像不像是吓大的?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那人冷冷的一笑,道:“李易,你以为你在海州这一阵子这么拉风,你就是号人物了?我告诉你,还差的远着呢。”

    李易凝视着这人的双眼,这人也直视以对,并不躲开。

    隔了一会儿,李易点了点头,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向路小花一招手。

    路小花大摇大摆的走过来,道:“点住啦?可别再动了,把我给伤着了。”

    李易道:“别废话,快点。”

    路小花转到那人身后,小手伸出来在这人头顶上比量了一下,轻轻的按在那人的头上1,。

    那人本来胆子很壮,再说路小花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可是路小花装模作样的比划来比划去,看李易等人的神情,又不像是叫这小姑娘闹着玩,似乎是很严肃的事情。

    这领头的这么一想,心里不禁害怕,人总是对未知的东西感到害怕,这领头的身子动弹不了,看路小花绕到了自己身后,又把小手搭在了自己头顶,一时间心cháo起伏,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

    他甚至以为这小姑娘多半会什么九yīn白骨爪之类的,可以把自己头顶抓出五个窟窿,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大可能,这人万料不到路小花有触人知心的本事。

    路小花摸了一阵,忽道:“糟了,姜叔叔叫他们抢走了。”

    李易一听,脑子里急速旋转,立刻暗叫糟糕。

    原来李易一下子想到,这第二指人闯到自己家里来,多半另有目的。自己家里还能有什么人?可不就是姜丰年嘛。

    李易忙叫江大同带人到外面去找。自己则向姜丰年的房里抢去。

    姜丰年住在侧房,李易和李国柱抢到门前一看,门虚掩着,李易就知道不好,推门进去一看,果然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姜丰年的床上被褥凌乱,显然人已经被劫走了。

    李易怒气冲冲回到前院,把那领头的一把提起来,扬手就是四个嘴巴。打的那人嘴角流血。

    李易喝道:“你们把姜师傅抢到哪去了?”

    路小花看李易发怒,心里也害怕,躲在一边,小声道:“他们是刘平安的人。把姜叔叔抢到刘平安那里去了。”

    这时江大同也带人回来了,道:“师父,外面没有,可能已经走远了1,。”

    李易问这领头的,道:“你们的人从哪条路走的?开什么车?”

    这领头的摇头道:“我们分工行事,这个我也不知道。”

    李易喝道:“你到底说不说?!”

    路小花大着胆子在一旁道:“他确实不知道。他们,他们分头办事。”

    李易喘了口气,又问那领头的道:“那你们要把人送到哪去?”

    这人向路小花看了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路小花知道实情。张嘴想说话,李易却一摆手,叫她闭嘴,伸手这领头上的身上戳了几指,这几下全戳在这人的足少阳胆经上,这人立刻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腰胁酸痛异常。

    李易给了他一巴掌,冷冷的道:“说,人要送到哪去?”

    那人强忍着满头大汗不说。

    李易又是一巴掌,道:“说。送哪去?”

    那人摇对不语。

    李易节奏不变,还是一巴掌,问同样的问题。

    李易一直打了这人十来巴掌,这人终于受不了了,呻吟道:“往。往梅,梅海区。去了。”

    李易道:“梅海区什么地方?是不是刘平安的家?”

    那人摇摇头,道:“不是,是,是在一处废弃工地上。碑,碑林街的旁边1,。”

    李易哼了一声,在他腰上捏了捏,这人疼痛立减

    李易道:“到那干嘛?”

    那人道:“太子可能要把姜丰年先偷偷送出海州去,他知道你跟黄文炳认识,又知道你认识的人多,不想走露风声,所以可能会另找一个蛇头,叫他把姜丰年先从水路带到国外。

    太子从那处工地等着,等姜丰年到了,再把人提了,往东岭子区八岔口去,那个蛇头可能就在那等着呢。”

    李易道:“刘平安叫你们来抓姜师傅,也叫你们杀了我,是吗?”

    那人道:“我,我们不是太子的人,是他请来的,帮他,帮他的手下一起抓姜师傅。他的人负责抓人,我,我们负责放风和料理你的手下。

    虽然你徒弟他们被我们引出去了,但是家里说不定,说不定还有别人。太子跟我说,叫我见机行事,最好别把事闹大,要把姜师傅偷偷的运走。

    只有实在不行的时候,再,再出手,如果,如果你认出我们的身份,就把你直接做了,另有,另有酬谢。

    我们来的时候,是跟太子的人分两来的,然后在你家附近集合。他们的车都停在隐蔽的地方了,而且太子做事很小心,他手下的行动是不会跟我们说的。

    所以他的人抓走姜师傅之后,从哪条路走,我,我也不知道。我,我带人在四处放风的时候,正好听见你浴室这边有动静,过来一看,还以为浴室里都是你的手下。

    我心想,我,我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xìng把你们这些人都做了,一了百了,太子说不定会把酬金涨几倍。”

    路小花这时抢着道:“刘平安给了他们二十万,杀了你就不知道要给多少了1,。”

    李易忽然开始冷笑,笑了一声又一声,手臂一振,把这人向远处一丢,任由他重重的跌在地上,转身便向家门外走去。

    周飞知道李易要去刘平安那里要人,忙叫江大同带人看住这些人,同时报jǐng叫jǐng察来处理,向李国柱和冯伦一招手,跟在了李易的后面。

    李易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牙都要咬碎了。自己先前费了好大的心血,才把姜丰年救了出来,这时却又被刘平安给闯到家里劫走了,还要买凶杀自己,这口气哪能咽的下?

    四个人上了车,直奔碑林街。

    碑林街是梅海区的外围,是十分僻静的地段,这个时间更是不会有人从那经过。

    冯伦开车抄近路,很快就到了碑林街,冯伦先前开出租车的时候,也很少往这边,是以对这附近的地形并不十分熟悉,调出海州电子地图来,这才找到那处废弃的工地。

    冯伦停了车,李易和李国柱、周飞下了车,叫冯伦在路旁yīn影里等着,三人迅速异常的向那处废弃的工地悄悄掩去。

    工地里面积很大,隐约可见有几处残破的楼房,李易扫视一眼,见东面一处四五层高的楼里有光亮闪出,其余的地方都没有,显然刘平安一伙人在这里。

    李易向周飞和李国柱打了个手势,三人伏低身子,分成三路,兜抄了过去。

    来到距离楼房二三十米远的时候,已经听到里有人声,三人分别慢了下来,一点点的向前凑,直到十来米时,便都不再动了,各自找了一处掩体躲藏身形。

    李易微喘了一口气,慢慢探出头来,只见一楼四面空荡荡的,只有几根水泥柱子,根本没围墙,这工地也不知废弃多久了。(未完待续。。)

532追还是不追

    一楼里约莫有二十来人,有的聚在正中,有的则四下分散开,来回踱步,手里都拿着手电1,。*

    手电的光四下乱扫,偶尔扫到正中那几个人身上的时候,李易便一眼认出,当中坐着的正是刘平安1,。

    天气冷了,刘平安穿着一身夹克,面目冷峻,手上戴着黑sè的皮手套,呼出来的气形成一团团的气雾。

    他身旁站着一人,正是木人血。

    李易一见木人血,心里就是一抖,要说不怕那是假的,李易跟木人血交过手,他和周飞二人合力,也只能勉强跟木人血打成平手,如果双方正面公平交战,怕还是输多赢少。

    木人血功夫太杂,功力太深,既学过传统武术,也学过现代搏击术,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功力更见jīng纯,以自己目前的功力,万万不是他对手。

    上次在游乐园看见刘平安的时候,并没见到木人血,当时问了,刘平安并没做答,李易也没在意,这时一见木人血也在,对方人手又不少,看来一会儿如果当真打起来,自己三人绝占不到便宜。

    李易心想,得沉住了气,一定要找合适的机会再动手。当下微微侧身,向着周飞和李国柱的方向打了几个手势,那两人的方位能看到李易,见了手势,都心下会意,也以手势回复。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远处路上传来汽车行进的声音。李易双手一紧。就知道人来了。这些人虽然是先走的,但是冯伦车快,赶到了他们前面,他们这时才到。

    刘平安正等的焦急,听到有声音,忙站起身来,向手下人一挥手,立刻有一个人跑了出去。

    只见那人跑到工地外面路边,对着来车闪了几下手电。来车便停在那人身旁。

    车门打开,从里面跳下几个人来1,。其中一人手里押着一人,离的远了看不清楚,不过想必就是姜丰年。

    这些人说了几句话,这才同时回到楼里。

    李易这时借着手电筒的光一看。被押着的正是姜丰年。

    刘平安慢慢的走了过来,一个手下上前一步,声音里有些兴奋,道:“太子,人我们带来了。”

    刘平安的手下把手电筒集中过来,照在来的这些人脸上,李易看了看,有两三个面熟的,知道是刘平安的手下。

    刘平安听手下回复,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做的很好。有没有叫李易发现?”

    那手下道:“没有,我们抓了人就从他家出来了。”

    刘平安道:“那吕的那些人呢?”

    那手下道:“我没理他们,直接带人回来了。”

    刘平安道:“那他们联系你了吗?”

    那手下一愣,道:“没,没有啊。”

    刘平安哼了一声,道:“你们一起去的,就算是分头回来,他们也早该从李易家里出来了,就没给你打电话?”

    那手下似乎十分害怕。道:“这,这,我,我这就联系姓吕的。[ 找小说素材就到]”

    刘平安一挥手,道:“算了。这时候再打电话又有什么用?他们要是正在跟李易的人动手,你打电话他们也不能接。他们要是叫李易给抓了。你打电话也不会是他们接。真是废物!”

    那手下连声称是,想了想,似乎觉得刘平安骂的不是自己这些人,而是姓吕的一伙,但是既然已经称是,也就没法改口,只得默认自己是废物了1,。

    静了一会儿,那手下又道:“太子,姓吕的不会招了?”

    刘平安道:“他不敢,咱们事先说好的,出了事就由他们来承担,李易不会知道是我干的。”

    李易心道:“干你娘,老子早就知道了。”

    那手下便大声称颂刘平安有智谋,刘平安听了脸上似乎也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受不受这马屁。

    刘平安慢慢转到姜丰年面前,柔声笑道:“姜师傅,真抱歉,这么把你请来。其实咱们早该见面了,不过有小人从中作梗,我这才见到你。认识一下,我叫刘平安。”

    姜丰年抬头看了看他,道:“原来你就是太子,你抓我来有什么事吗?”声音显得很是无辜,李易暗赞姜丰年会演戏。

    刘平安一笑,道:“太子什么的,都是海州江湖道上的朋友送我的称呼,谬赞了,谬赞了。实在是不敢当。我不过是靠着父荫,家里有些产业,并不是我本人有什么本事。”

    李易心道:“虚伪,不过也算你有自知之明。”

    姜丰年道:“那太子抓我来有什么事吗?”

    刘平安嘿嘿一笑,道:“姜师傅,咱们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李易把你从合欢帮手里救出来,难道就没跟你说明其中的情况?”

    姜丰年摇头道:“那倒没有,我原来是在李易的酒楼里干杂活,后来李易发现我手艺还不错,就想招我给他当厨师。

    可是后来我的一个对头发现我了,我只好辞职,但是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给抓了,再后来中途又被另一伙人给劫走了,给劫到了广宁1,。

    李易这个小伙子很够意思,他竟然跑到广宁又把我给救了。我问他劫我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他只说是打我主意的人,都是些人渣,叫我不用担心这些,安心在他家养着,不会有什么人敢来伤害我,等酒楼一开张就叫我去给他帮忙。”

    李易暗挑大指,心说这个姜师傅的演技真是一流,这话说的滴水不漏。

    刘平安看着姜丰年的眼睛,脸上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李易……,不错,重人才,识人才,知道姜师傅在厨艺方面是大行家。所以才不惜冒险救你。好啊,这对你也算是知遇之恩了。”

    姜丰年道:“不错,我没什么别的本事,我心里发誓下半辈子就给李易的酒楼做菜。太子,我听说过你家的事,你们在梅海区有一家荣翔酒楼,不过我不能对不起李易,你想抓我到你那里上班,我是不会答应的。太子,你家大业大。也不差我这一个厨子。”

    刘平安气的反而笑了,道:“姜师傅,你真是风趣幽默,你居然会认为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找小说素材就到]就是为了叫你到我酒楼来上班。嘿嘿,好,那咱们现在也不说这些题外话了,时间很紧,我得送你到一个地方去。”

    姜丰年道:“去哪?”

    刘平安道:“马尼拉。”

    李易心里一凛,知道左玉容就在马尼拉,看来刘平安是有意这么做的。

    姜丰年故作迷茫状,道:“马尼拉?为什么要去那?”

    刘平安道:“菲律宾首都马尼拉的西面有一个小岛叫巴不尔岛,很快就要开展一次世界美食大赛,咱们先去马尼拉1,。再转到巴不尔岛去。”

    姜丰年还是不解,道:“那是为什么?”

    刘平安道:“姜师傅,有些事我现在就不多说了,等你去了之后就清楚了。对了,我听说你有个女儿。”

    姜丰年脸sè一变,道:“怎么?”

    刘平安道:“我最注重父子亲情,你跟你女儿很久没见面了?你前妻已经不在了,你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你应该跟她在一起,以叙天伦之乐。否则人生可就多了一件憾事了。”

    姜丰年虽然被抓。却一直比较冷静,这时听到女儿的事情,不禁情绪有些激动。

    李易从巩兵那里得知左玉容的下落后,并没告诉姜丰年,怕他担心。姜丰年这时一听刘平安提到自己女儿。而且话里有话,怎么能不担心。

    刘平安见姜丰年双唇颤抖。心里有些得意,慢悠悠的道:“姜师傅,我有一个朋友,是个富商,他跟你女儿很好,我知道以后,就把你找来,想带你去见见她,你女儿现在就在马尼拉。”

    姜丰年急道:“她现在怎么样?”

    刘平安道:“你别担心,她现在过的很好,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等你们见了面,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姜丰年不再说话,慢慢的低下了头。

    刘平安看看时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走。”

    周飞远远的对着李易打了个手势,问是不是这个时候攻进去。李易忙摆了摆手,叫周飞别动。

    刘平安一伙人带着姜丰年出去,三十多人上了**辆,浩浩荡荡的向南开去1,。

    李易一招手,周飞和李国柱立刻起身,三人又回到冯伦的车边,上车之后,李易道:“小冯,能不能跟踪他们?”

    冯伦道:“小意思,他们的车队目标太大,容易跟踪。”

    当下打开扫描仪,远远的从后面跟了上去。

    李易叫冯伦别靠的太近,幸好对方车多,屏幕上信号虽然较弱,却也跟不丢。

    就这样一直向南,开了一阵,便到了东岭子区。

    冯伦道:“老大,再往前开就是八叉口了,那是偷渡客上海的地方。刘平安不把姜师傅从正规交通途径送走,还要选择偷渡,看来是怕了你了。”

    李易微微一笑,心里略感得意。

    车子又开片刻,便到了八叉口,冯伦把车开到yīn暗处停了,李易三人下车从刘平安车队的两侧偷偷绕了过去。

    这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天上星斗闪亮,空气冷的很,广省这个季节,在往年时温度并不低,今年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冷的厉害。

    八叉口是个开阔的广场,四周堆着不少废车,李易三人怕嘴里的哈气暴露了痕迹,只得用衣服挡住嘴,躲在废汽车的后面。

    李易抬头见这些汽车堆的高高的,心念一动,便轻手轻脚的爬了上去,到了上面居高临下,看的便十分清楚。

    只见空地上已经站了十几个人,手里都提着强光灯,领头的那个是个胖子,穿着长大的风衣,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油旺旺的。

    这胖子一脸的横丝肉。嘴里叼了一支雪茄,烟气混合着哈气,一口一口的吐在空气中,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1,。

    刘平安领着人走了过去,向这胖子扬了扬手。

    那胖子拿下雪茄,哈哈笑道:“太子,你可来晚了。”

    刘平安走到近前,道:“万胖子,是你来早了。”

    那万胖子似乎也有些势力,在刘平安面前也大呼小叫的。手里的雪茄还在刘平安身前比划来比划去。

    只听万胖子道:“太子,现在风头不好,在海上干活,我是干一桩赔一桩。水路的活不好干哪。”

    刘平安冷冷一笑,道:“那万大哥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万胖子抽了口烟,唔了一声,道:“还是你太子有气度,够聪明,跟你老子当年一样,眼毛都是空的,俗话说的好,好鼓不用重捶。一点就透,我就这么一说,你就明白了。”

    刘平安哼了一声,道:“天底下的生意都是两个人的生意,万大哥有什么想法就说,我听听价钱。”

    万胖子道:“好,爽快。嘿嘿,太子,我跟你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本来嘛。我是当长辈的,不应该跟你当晚辈的计较价钱上的事,不过我老了,要退休了,退休之前总得弄点退休金。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就只能扔在海里了。”

    刘平安看了看时间,道:“好了。咱们也别兜圈子了,时间不早了,你开个价,要多少?”

    万胖子一笑,拉过刘平安的手来,用长大的袖子一挡,似乎比划了一个数儿。

    李易看的清楚,刘平安立刻脸上变sè,把手一甩,道:“万大哥,我敬你是江湖长辈,多孝敬你点也是应该的,可是你开的价钱未免太大了,这一下子就翻了五番,你怎么不抢我的啊?”

    万胖子笑咪咪的道:“大侄子,我做的可是风险活儿,有一分风险就得有一分价钱,你老子没教你这个道理吗?你们刘家在海州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三块五块的1,。你自己先想想。我还有货要运,再过三分钟就开船。”

    刘平安铁青着脸,道:“好,就是这个价儿,不会再变了?”

    万胖子道:“不会啦,不会啦,人是要讲信用的。太子,你今天运的这个人可不简单哪,不简单的人就得用不简单的价钱,你也别心疼钱,市场有了,钱就有了。就像你大叔我,只要有人要偷渡,我就有钱赚。哈哈哈。”

    刘平安不再跟万胖子多说,叫人把姜丰年从车里带了出来,又叫来两个手下,在他们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两人频频点头。

    这两个手下押着姜丰年,跟着万胖子向远处走去,被万胖子的人带上了船。

    万胖子假意看看时间,对刘平安道:“大侄子,回去,你放心,我一定把人送到,你就祝我一路顺风。”

    刘平安重重的哼了一声,直到看船开走了,这才带人回去。

    李易等刘平安的车队走远,从废旧汽车顶上一跃而下,嗒的一声,落在地上。

    李易抬头看了看,见这汽车堆虽然不算太高,可也有五六米了,自己刚才从上面爬着,不觉得太高,便大着胆子径直从上面跳了下来,但也只双脚触地时,全身剧烈的一震,双腿却是没事。

    李易就知道自己的轻功又上了一个层次,回忆了一下刚才运气提气的过程,显然还是内力增长所致,看来以后有机会得问问卢仲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卢仲文,自然就想到了庄子期,自己在广宁的时候,曾经给庄子期打过电话,他说事后会来广宁的,可是八部会香堂都开过了,庄子期却一直没出现1,。

    李易当然不是埋怨庄子期不来广宁帮自己,只是觉得或许庄子期在东昌那边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李易正想着,周飞和李国柱已经到了近前。

    周飞道:“小易,怎么办,追还是不追?”

    李易一冲动,这就要叫黄文炳帮忙,坐船去追,好中途把人劫下来,可是犹豫了一下,道:“姜师傅在他们手里暂时不会有危险,再说咱们还不知道左玉容人在哪,正好叫这些人带路,咱们偷偷跟着,先不动手。等到了菲律宾地头上再说。”

    李易给黄文炳打通电话,黄文炳这时正在海上,要送一批货回海州,船还没到呢。

    黄文炳一听李易说叫他跟着万胖子的船,便道:“我还以为万胖子洗手不干了呢,原来一直暗中还干着,这老家伙,赚多少钱才能算完?”

    李易道:“姜师傅就在他船上,要送到马尼拉去,黄大哥,你帮我在后面盯紧点,看看他们在什么地方上岸,我再带人坐飞机过去,提前在马尼拉等他们。”

    黄文炳道:“李老弟,不用这样,万胖子一定是在马尼拉东北边的一个叫东香岛的地方下货,再运到马尼拉的北岸贡巴不村登陆,只有这一条线,没有别的,除非万胖子能带人飞到马尼拉上空空投。”

    李易道:“他们走海路要走多久?”

    黄文炳道:“以万胖子的手段,从海州坐船到马尼拉要两三天。我还真听说菲律宾确实要举行一个什么世界美食大赛,请的都是世界知名的美食家和富商,应该很热闹,我还想去看看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33男人和女人

    李易心想救姜丰年最重要,广宁八部会的事就暂时没法管了,现在离月底还有一个多星期,估计从菲律宾再回来是赶不上了。

    事到如今,没有办法,只得先把姜丰年救出来,广宁的事就顺其自然。

    当下李易决定,先由黄文炳派人去跟踪,自己把海州的事情处理一下之后,立刻就坐飞机到菲律宾去。

    黄文炳道:“这事好办,我正好要到菲律宾去要一笔账,我就先带人跟过去,到时候咱们再联系。”

    李易安排好以后,知道自己刚从广宁回来还没消停几天,看来这就又要再忙起来了。不过自己斗志旺盛,正当年轻气盛的时候,要是天天闲着没事干,反而难受。

    李易等人便坐车回到家里,途中跟秦少冰联系了,叫他从网上订三张机票。

    到家一看,王东磊已经领着手下到了,这么晚了,还一直在这等着,见李易回来,便把李易拉到一边。

    王东磊道:“兄弟,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刘平安这次把事做的这么绝?”

    李易苦苦一笑,道:“唉,这是个误会,刘平安来我家里劫人,误打误撞,好悬没把我打成筛子。”

    王东磊道:“你刚才都发现什么了?”

    李易对王东磊也不瞒着,便把事情说了一遍,王东磊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道:“兄弟,我有种预感,你要是这么下去。以后非得跟刘平安顶牛不可,没有缓和的余地。”

    李易道:“王哥,你看这局面,这还用说吗?就算我忍气吞声。不跟刘平安斗下去,刘平安也绝对不会任由我在海州打出一片天地的。他哪能容易别人抢了他的风头和利益?我现在势力还小,不过苗头不小,刘平安这是要把我扼杀在摇篮里。

    这次的事还算是个巧合,是个偶然,不过也是偶然中的必然,我的生意越做越大,而海州这块大蛋糕却是有数的。你吃我吃他也吃,刘平安眼里能容的下我?

    哼,我俩之间,早晚要大干一场。早打晚不打,我就跟他卯上了,这次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把姜师傅救出来。”

    王东磊见他心意已决,便道:“那好。兄弟,你记着,哥哥支持你,绝对站在你这一边。不过刘平安家里势力太大。你以后可要小心些。这次的事怎么处理?”

    李易道:“镇黄河的人照样放了,刘平安的人处理一下。就说他们入室抢劫,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涉及到刘平安头上。

    我偷听了刘平安的说话,刘平安跟这些人之间事先商量好了,一但事发,就由这些人来承担罪名,不把刘平安招出来,不过他们受刑不过,跟我面前招了,这事就先别张扬出去,要不然刘平安就会有了防备,不利于我暗中行事。”

    王东磊点头称是。

    两人又回到前院,那两批人呆在院里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外面天冷,这些人身上又都有伤,虽然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总是难挨。

    李易走到刘平安派来的那几个人面前,看了看那领头的,在他耳边道:“吕朋友,我知道你跟刘平安之间说好了,出了事就由你们承担,不能把雇主招出来。不过你已经跟我招了,这事要是叫刘平安知道了,你觉得合适吗?”

    那领头的这时已经委顿之极,瞪着李易道:“那你想怎么样?”

    李易嘿嘿一笑,小声道:“我是讲究人,我叫王局把你们带回去,就按入室抢劫处理,不说你们招供了。这样刘平安跟你们商量好的价钱就会按数给你,也不至于太赔了。我会叫王局给你们减轻些罪名,叫你们提前出来。”

    那领头的道:“你会这么好?”

    李易道:“江湖路,大家走,我目前也不想叫刘平安知道这件事。不过,现在知道这事的人不少,要是他们多嘴,导致刘平安不给你们酬金,甚至再派人对付你们,那就不是我的错了。”

    那领头的道:“只要你不说就行。”

    李易哈哈一笑,道:“我当然不会说,你放心。”

    当下由王东磊把两批人带了回去,镇黄河的那些人照样把他们都放了,刘平安请来的那些人则没收了枪械,就按入室抢劫处理了,也不会判的太重,过它一两个月就会把人放出来。

    等王东磊的人都走了,李易叫大家各回各处,把江大同拉到屋里,这才对江大同道:“大同,我跟阿国和大飞明天要到菲律宾去,不过这个消息不能走露,不能叫刘平安知道了。

    你带着弟兄在外面散消息,要不经意的散,要自然,就说我带人到广宁去了。人多了嘴杂,别叫弟兄们知道我出国了,以免泄露秘密。”

    江大同道:“师父,你去菲律宾干嘛?”

    李易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江大同想跟着一起去,保护李易的安全,李易道:“有阿国和大飞跟着我就够了,家里也得留人,不能不顾家。你帮我负责保护好家里人的安全。”

    李易安排好了,叫李国柱和周飞早早休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屋躺下,便见路小花把门半推开,从门外挤进小脑袋来看着自己。

    李易向她招招手,路小花慢慢走过来,道:“你现在还生气不?”

    李易一愣,道:“生气?我生什么气?”

    路小花撅着小嘴儿,道:“你还说,你从家里走之前就生气来着。”

    李易一笑,恍然大悟,这小丫头平时淘气,可是自己生气的时候,她却害怕,刚才从家里出门之前。自己因为姜丰年被抓,确实气的不轻,估计是把这小丫头吓着,便道:“我现在不生气了。你过来。”

    路小花这才放心。走了过来,趴在李易怀里,道:“你不生气了,我就跟你说,要不然我什么都不说。”

    李易很奇怪,道:“你说什么?”

    路小花忽然笑了,道:“嘻嘻,梁小好跟钟子媚和好了。”

    李易道:“你个小孩子。说话没礼貌,要叫姐姐,怎么还直接叫她们名字了?她们怎么合好了?”

    路小花道:“你叫钟姐姐照顾梁姐姐,可是梁姐姐身上没穿内衣。钟姐姐把她拉到屋里,就问她是怎么回事,我一直在门外偷听来着。”

    李易翻身坐起,道:“这事怪我了,我以为子媚心思不够细。不会注意这些。那你梁姐姐怎么回答的?”

    路小花哼了一声,道:“梁姐姐可会说了,一会儿说你本事大,一会儿说你善良。一会儿说你功夫好,说她特别欣赏你。喜欢你。

    我还以为钟姐姐听了之后就吃醋呢,谁知道她也真是傻。居然不生气,还笑嘻嘻的,拉着梁姐姐的手一个劲的问,问你都有哪好。

    哈哈,这个傻子,就是不知道梁姐姐跟你有一腿。叫梁姐姐骗了都不知道,还当她是好人呢。”

    李易道:“你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什么叫有一腿?小小年纪怎么净说大人话?你钟姐姐不是傻,是单纯。你梁姐姐哪又不是好人了?”

    路小花又生气了,坐到一边,道:“我就知道你只顾着她们两个,就是不喜欢我,就我不是好人,我傻行了?”

    李易拿这小鬼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摇摇头,道:“好了,好了,你快去睡,明天还要上学呢,我困了,我也得睡了。”

    路小花过来摇着李易的胳膊,道:“你别睡嘛,给我讲故事嘛。”

    李易只得长叹一声,抱过路小花,脱掉她的鞋子和外衣,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道:“讲什么故事啊?”

    路小花道:“讲男人和女人的故事。”

    李易点着她的小鼻子道:“你个小不点儿,还男人和女人,等你先变成女人再说。”

    路小花想发脾气,可是想了想,这个脾气没处发去,只得哼叽了一声,把头埋在李易的怀里,道:“那你讲你在广宁的故事好了。”

    李易道:“都是些打打杀杀的事,小孩子最好不要听,再说你一摸我就知道了,我还讲什么?”

    路小花不依,道:“不嘛,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感觉不一样。”

    李易只好从头讲起,其实有些事李易也记不清顺序了,只得胡乱讲一通,讲着讲着,李易眼皮发沉,慢慢的睡了。

    路小花却兴奋的很,一点睡意也没有,见李易打瞌睡,便把他摇醒,道:“不许睡,不许睡,刚讲到跳楼,我还要往下听,你讲火上车那段。”

    李易好不容易要睡着了,却被她摇醒,气的想打好两巴掌,却又下不去手,只好接着又讲。

    迷迷糊糊中,就听路小花自言自语道:“刘平安是个坏人。”

    李易嗯了一声,并没理会,接着又睡。

    路小花又道:“刘平安要在外面杀了老头子。”

    李易本来就要睡过去了,一听路小花说了这句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翻身从起,扶住路小花的双肩,道:“小花,你说什么?”

    路小花道:“怎么了?”

    李易急道:“我是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路小花道:“什么呀?就是刘平安要在外面杀那个老头子。”

    李易道:“外面?什么外面?哪个老头子?”

    路小花道:“我不知道啊,好像是在国外,名字我念不出来。老头子就是老头子。”

    李易定了定神,道:“你说的国外是不不是菲律宾?老头子是不是叫陆亭候?”

    路小花摇头道:“我不知道。”

    李易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听了谁的心里话?”

    路小花道:“就是今晚叫王叔叔抓走的那些人哪?”

    李易道:“你是说是刘平安手底下的那些人?”

    路小花道:“是啊,你走了以后。我就东摸一下,西摸一下,就知道啦。”

    李易道:“可是他们说他们是刘平安请来的人,只负责放风。不负责抓人,也不知道其它的事。”

    路小花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们没说实话呗,也可能他们也是猜的。”

    李易心道:“既然他们不知道地名和人名,那应该就是猜的了,不过尽管是猜的,也绝不会空穴来风,看来刘平安是想在菲律宾下手。把陆亭候做了。这次的世界美食大赛,陆亭候想必也会去。”

    路小花知道李易在想什么,道:“你是不是又要去国外?”

    李易点点头。

    路小花兴奋的道:“那你带我去行不行?”

    李易摇了摇头。

    路小花道:“求你了,带我去嘛。我要到国外去玩,我不上学了。”

    李易道:“你不上学哪行,听话,快睡,我明还要起早。”

    路小花知道再求也是没用。哭咧咧的躺在床上,把被子一卷,也不给李易盖,一个人滚到床里去睡了。

    李易苦笑两声。盘腿打坐,调和呼吸。道:“小花,我打坐练会气功。你别来烦我,要不然对我不利,我要是走火入魔了,以后就成瘫痪了。”

    路小花从被子露出半个小脑袋来,道:“你练什么气功,又不带我去国外玩。”

    李易心里好笑,心想孩子毕竟是孩子,我练不练气功,跟带你玩不玩有什么关系。

    路小花看李易不再说话,双手放在膝上,手心朝上,拇指和中指捏成一个对诀,呼吸缓慢而均匀,很是好奇,爬到李易身旁仰头看他。

    李易离入定的境界还差的太远,知道路小花过来了,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路小花道:“我看你身体有东西。”

    李易道:“胡扯,有什么东西?”

    路小花道:“有的,我看的到,你骗不了我,我以前就看见过,只不过没这么大。原来的,嗯,只有小指甲那么大,现在的有我半个拳头这么大了。”

    李易听她说的认真,好奇心也起来了,睁眼低头看了看她,道:“什么拳头大小?什么东西?”

    路小花的小手向李易小腹伸来,李易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孩子手不老实,忙拉住她手,道:“你干嘛?”

    路小花道:“指给你看哪?就在你肚子里。”

    李易奇道:“我肚子里?我肚子里有什么?”

    路小花道:“白sè的东西,像……,像水蒸气,也像雾,是一团。”

    李易松开她的手,路小花便在李易下丹田上指了指。

    李易这才明白,原来路小花所说的是丹田里的真气。

    这一下子李易可来了兴趣,把路小花横抱在膝上,道:“你说你看的见我丹田里的真气?是白sè的像雪一样的一团吗?你还有透视的本事?”

    路小花道:“不啊,我只能看见你的,别人的就看不到了。”

    李易道:“那你快看看,我这里是什么?”说罢在左胸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路小花道:“有一条线。”

    李易一愣,道:“什么?线?不是一块红sè的肉吗?”

    路小花道:“哪有红sè的肉?”

    李易越发的奇怪了,道:“你说你能看到了身体里的东西,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心脏?那你都能看到什么,你比划比划。”

    路小花爬起来,站在李易腿上,小手指到李易的胸口,然后向外划向胳膊外缘,一路向下,直到拇指才完,道:“这就是一条线。”

    李易恍然大悟,原来路小花并不是那种透视,并非能看到肝心肺肾,而是能看到真气、经络和穴位。

    李易忙又叫她在自己身上比划,路小花一路画下来,果然都是经络,沿途停止的地方果然都是穴道。

    李易万没料到路小花居然还有这个本事,而且只在自己身上才能有所体现。

    路小花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我很早就发现在你身上有这些条条点点,只是以前看不清楚,最近才越看越清楚,我还帮你画来着呢。”

    李易道:“你帮我画什么?”

    路小花道:“有时候你睡觉,我睡不着,就帮你在身上画,就沿着这些条条画,还在点点上按几下。

    一开始条条很细,点点很小,后来就清楚了,那团团白白的东西就沿着条条走,在点点上还停一下,有时候走不过去,我就一点一带,就走过去了,最后就越走越大,越走越快。”

    李易高兴的大叫起来,难怪自己一直觉得奇怪,明明没怎么下苦功打坐练气,可是最近却发现内力明显增强,敢情是这个小鬼头帮的忙。

    李易捧起路小花的小脸来,道:“谢谢你呀,你可真厉害。”

    路小花十分高兴,道:“那你亲亲我好不好?”

    李易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路小花得寸进尺,道:“那你以后娶我好不好?”

    李易拍了她脑袋一下,道:“净瞎说,等小花长大了,就该喜欢别的好男孩了。叔叔就成老头子了。”

    路小花扑到李易怀里,道:“我才不,我就要嫁给你。”

    李易当她孩子话,也不跟他多说,道:“小花,你看我身上这十二对正经,和十二条奇经八脉里,还有哪条没通?”

    路小花道:“什么叫通?”(未完待续。。)

534太子的电话

    李易道:“就是那一小团白sè的东西在条条里流动,像水一样,如果流的顺畅就叫通,不顺畅就叫不通1,。**(找小说素材就到 )”

    路小花道:“都差不多,不过两边儿和带弯的地方就流的不快,条条有点细。”

    李易听她说的不明不白,知道是不她不懂的缘故,便细心诱导讲解说明。

    最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李易才弄明白,原来路小花所说的两边儿,指的是经络的末端,而带弯儿的地方,指的是关节。这两处地方自然都是经气难以运行之所了,这倒不奇怪。

    李易忽然想起一事,指着自己身前身后的任督二脉道:“那你看我这两条线儿通没通?”

    路小花道:“没有啊,这几条线里的水都是来回晃动的,不是顺着一个方向流的。”

    她所指的都是奇经八脉里的线路。

    李易听卢仲文给他介绍过,人体的十二正经,里面的经气按固定的顺序流动,首尾相接,以次相递,经历增强和减弱的过程。

    所以中医把十二正经比喻成江河。

    而奇经八脉则被比喻成湖海,意思是里面的经气并不按顺序流动,而是主要起积蓄十二正经有余经气的作用,就像是储蓄罐一样。

    虽然奇经八脉彼此之间也有些沟通,但是互相借助的很少,基本上各自为政。而如果能将奇经八脉之间的阻碍打通。则八脉就不只能蓄积十二正经的有余经气。其内部本身,也能互通有无,以成yīn阳平衡,使经气在八脉之间周流不休,每周流一圈,便有一分增益。

    与十二正经不同,奇经八脉无表里配合关系,其中任脉、督脉、冲脉和带脉只有一条,阳维脉、yīn维脉、阳跷脉和yīn跷脉却是左右各一1,。

    奇经八脉各有其职能,任脉司一身之yīn。督脉司一身之阳,冲脉为十二经之海,与十二正经联系广泛,带脉横绕。调整八脉之间的关系,阳维和yīn维主人体外表的寒热,阳跷和yīn跷与睡眠、下肢纵跃等有。

    因为经脉循行路线远近的关系,任脉和督脉是最容易打通的,而且此二脉提领奇经八脉,也是奇经八脉当中唯一有自身独属穴位的经脉,所以道家练气常常先打通任督二脉。

    任脉和督脉在身体躯干前后成圈,都起源于会yīn穴,督脉向后向上再向前,止于上唇内的龈交穴。而任脉则止于下唇下的承浆穴。

    是以要想打通小周天任督二脉,多要提舌尖抵在上颚。但会yīn穴对于经气流行而言又十分狭窄闭塞,如果真气不足,根本无法打通,虽然在尺寸上相隔极近。

    李易刚才便是想到了,要借助路小花的本事,给自己打通任督二脉,虽然这个想法有些激进,但是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只是会yīn穴在生殖器和肛门之间,路小花虽然是小孩。却也并不方便,再说这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说,又天天嚷嚷着要嫁给自己,万一她人小鬼大。跟自己闹的玩,传出去可不好听。

    李易心里想着。路小花就在他身旁,哪能感觉不出来,小脸上也不禁一红。[ 找小说素材就到]

    不过她对这些男女之事并不大明白,只是知道害羞,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害羞。

    李易察觉出路小花探知了自己的心思,便叉开话题,叫路小花尝试帮自己引领其余的经络。

    当下李易盘腿而坐,沉气吸神,先叫路小花点自己的阳跷脉1,。

    路小花不懂经络,她只看李易身上的线条朝哪里走,但是人身经络周边又有支流,很多时候,路小花往往把气引到叉路上去,还得李易指点她正确的方向才行。

    折腾了大半夜,才点通了阳跷脉和yīn跷脉,到后来路小花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李易只好叫她先睡下。

    这时天光放亮,李易也不想再睡,继续盘腿打坐,用意念引领真气在阳跷脉中流行。

    果然,经路小花一引领,李易便觉真气十分清楚,容易捉摸,任意而为,叫它去哪就去哪,在两条经脉中游走不定,快慢随心,纤洪随心,端的是痛快无比。

    一直练了一个多小时,天光已经放亮,李易虽然一夜未睡,但是jīng神饱满,从床上轻轻一跃,落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跷脉和人的行走跳跃关系极大,李易登时觉得下肢轻松有力,弹跳自如。

    李易出门,见周飞和李国柱早已经醒了,三人收拾停当,吃过早饭,跟家里人打了声招呼,由冯伦开车,直奔海州机场。

    李国柱他们见李易jīng神饱满,一脸轻松,跟平时大不一样,不知是什么原因。问了问,李易笑着道:“我的功夫又进步了。”弄的那三人莫名其妙。

    到了机场,李易便叫冯伦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冯伦很想跟李易一起去,可是这辆车不能一起过去,自己去了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只得作罢。

    李易、李国柱和周飞办了登机手续,见飞机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开,便在大厅里找个没人的角落坐下休息。

    海州机场李易不是第一次来了,想起上次去京城,还遇上了夏东秀他们劫机的事,当时也真是九死一生,幸亏中间有一个美丽的空姐可供赏心悦目,缓解了不少的压力1,。

    李易想到那个空姐,心里便浮现她穿着制服的样子,有个道理还真是至理名言,女人穿着衣服比不穿衣服好看,李易现在才逐渐的体会出一点制服诱惑的意思。

    时间也隔的不短了,都记不住那个美女叫什么了。

    忽然李国柱道:“队长快看,外面变天了。”

    李易抬头向外一看。果然。外面的天yīn沉沉的,刚才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

    李易道:“今天广省的天气还真是冷的厉害,南方的天儿跟我们东古差不多了,人家说天有异变,必有异事,嘿嘿,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

    正这时,机场里通知这次航班取消,大厅里登时就乱了,李易三人也站了起来。跟着人群跑了过去。

    只见乘客们都在不住的向服务人员质问,为什么飞机要停飞。[ 找小说素材就到]

    那工作人员十分客气,一直面带微笑,解释原因。李易一听才知道,原来天气预报说要有一场突来的大雪,所以飞机才停飞。

    这原本无可厚非,可是很多乘客都不买账,有人大声问道:“要是有这个预jǐng,为什么不早说,我们都准备好了,这还得回去,这不是耽误我们的事吗?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定这个时间了。”

    李易一听。觉得这人说的也有理,天气预报虽然说不是百分百准,可是总得大致靠谱。

    那工作人员道:“据气象学家说,这次的大风雪是突然才预测出来的,是跟逆行寒流有关,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天气不好,航班是应该取消的,要不然会有风险1,。”

    那些乘客们仍然不依不饶的,有的说要领导出来。给个交待,有的又问可以改签到哪个航班,有的问什么时候雪才会下,什么时候才能停。

    李易也不爱跟这些人一些乱哄哄的吵吵,不过看这意思。几天之内是飞不了了。

    这一下可把李易急的够呛,才十一月份。海州纬度这么低,好端端的下什么雪?

    但是你再厉害,又能把老天爷怎么样?三人只好摇了摇头,打算回去。李易心想,看来还是得走水路,再联系黄文炳,叫他帮忙,坐船过去。

    三人转身向回走,忽然见前面走过来一群人,正当中一个十分jīng神的小老头儿,李易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陆亭候。

    李易忙一打手势,和周飞、李国柱闪在一边,假意聊天。

    只见陆亭候一行十多个人,那个叫小九的也在人群里,看样子他们也是坐这一趟航班,李易就猜出陆亭候肯定是要到菲律宾去。

    陆亭候的手下到服务台问明了情况,回来跟陆亭候小声说了,陆亭候眉头一皱,迟疑了一会儿,便带着人转身向回走。

    经过李易身边时,向李易三人看了一眼,也没加留意。

    李易先前参与野生动物这个案子的时候,并没有跟陆亭候正面打过交道,是以陆亭候并不认识李易。

    那个叫小九的保镖却对李易三人凝视了一阵,看李易双眼中jīng光内含,不由得便一愣,终于和李易三人交错而过,跟在陆亭候后面去了。

    周飞和李国柱知道陆亭候的事,却没见过他,向李易一问,李易道:“这个老头儿就是陆亭候1,。”

    两人都哦了一声,想起曾经看过秦少冰提供的网上照片,不过跟现实中的不大一样,这时李易一说,便觉得长的很像。

    周飞忽然想起照片上有眉毛的,便道:“他怎么没有眉毛了?我让得网上照片上是有眉毛的。”

    李易道:“听姜师傅说,是那个装菜谱的盒子里冒出一股烟来,把他的眉毛熏掉了。网上的图片可能是画过妆的。”

    周飞道:“这老东西,真是邪气。”

    李国柱道:“队长,像陆亭候这种都有私人飞机,不知道他会不会乘私人飞机回新加坡。”

    李易道:“我看他是想到菲律宾去。去参加那个世界美食大会。刘平安把姜师傅送到菲律宾去,他肯定知道陆亭候也会去,刘平安是想在菲律宾下手。”

    李国柱道:“那刘平安会不会去菲律宾?”

    李易缓缓摇头,道:“我想不会,他怕惹嫌疑,肯定会叫得力的手下去做这事。”

    周飞道:“那老东西要出去了,咱们用不用跟着?”

    李易微一迟疑,果断的道:“咱们跟上。”

    三人不远不近的从后面跟上,李易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把手机上的信号接收器弹了出去。正粘在陆亭候的裤角上。

    李易知道陆亭候这种有钱人。出入各种场合,有可能频繁的换外衣,裤子却未必总换,是以只把信号接收器弹到他裤子上。

    眼见着陆亭候一群人出了机场,上了自已的车去了。

    李易三人找到没人的角落,拿出手机开始调频,终于调到了清晰的效果1,。

    听声音陆亭候自然还在车里,车里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儿,陆亭候开始打电话。是说飞机停飞,叫自己的手下人从新加坡派私人飞机入境来海州接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小九的也接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几个字。便把电话交给陆亭候,同时道:“陆公,是刘平安的电话。”

    李易三人不禁相视一眼,不知道这个刘平安为什么会给陆亭候打电话,他们之间不是生意上的对头吗?

    李易忙快速按键,来接收信号接收器四周的电子信号,盗听刘平安的电话。

    秦少冰怕李易按复杂的键太费时间,便给李易设计了不少快捷键,最多只按三下就可以,是以李易及时的听到了刘平安的电话内容。

    只听刘平安的声音中充满了恭敬。道:“陆公,是我,平安。”

    陆亭候淡淡的道:“哦,原来是太子。”

    刘平安立刻道:“陆公,你这么称呼我,可是折煞我了,我不过是个小辈,这都是别人起哄的说法,哪能在陆公面前露这两个字,你还是叫我平安。”

    陆亭候一笑。道:“呵呵,平安,你学会客气了。怎么样,你父亲身体还好吗?他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刘平安道:“谢谢陆公关心,我爸身体还不错。就是血压有些高,平时常常头晕。看过很多医生,降压效果还可以,但是总是不舒服。

    他老人家已经基本上把生意交给我打理了,这些cāo心的事,我父亲基本上不管了。如果以后陆公有空,请到我家里来,我们父子两个一定会好好招待。”

    陆亭候轻轻哼了一声,道:“你们父子两个很像啊,要是联起手来,我陆老头儿还真不是对手1,。怎么,平安,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平安道:“主要是问候一下陆公,听说您就要回新加坡了。另外,还有一件小事,相跟您老人家说一声。”

    陆亭候道:“说,我活了七十多年,没经历的事还真不多,说出来,不一定吓的倒我。”

    刘平安一笑,道:“陆公,您一定听说过姜丰年这个名字?”

    陆亭候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中似乎有些不大自然,但是仍然淡淡的道:“怎么?你见到他了?”

    刘平安爽朗的一笑,道:“不只是见到,人在我这里。”

    陆亭候冷冷的道:“你是什么意思?”

    刘平安道:“陆公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威胁您的意思。上次吴局长他们办事不利,没能把人看住,反叫姜师傅跑了。

    后来我得知姜师傅会做一道叫碧血凝玉还颜烩的大菜,而这道菜又是陆公盼了半辈子的,所以我想姜师傅这个人就极为重要。

    小侄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心力,多方打听,四处寻找,这才把人给找到。我怕人再丢了,或者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劫去,所以就把人送到了菲律宾。

    我知道菲律宾要举办一次世界美食大赛,陆公是美食家,又在被请的名单之列,那是一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

    所以为了方便,我就把人直接送了过去,就等陆公一到菲律宾,双方见面,我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陆亭候是老江湖了,刚才一听姜丰年的名字,微微有些不自然,这时立刻恢复了常态,平静的道:“我的家里不缺厨师,姜丰年我认识,不过他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厨师,你随便处理1,。”

    说罢竟然挂了电话。

    这一手大出李易的意料之外,原以为陆亭候这辈子吃尽穿绝,心里唯一个愿望就是吃到这道菜,没想到就为了不想让刘平安占上风,竟然果断的挂了电话。

    那小九的声音道:“陆公,刘平安说什么?”陆亭候说了一遍。

    小九道:“我看他说的不像是假话,这个机会错过了,是不是有些可惜。”

    哪知陆亭候刚却道:“哼,刘平安这小王八蛋,跟我来这套。你放心,我求人不如人求我,这是自来的规矩,他既然费了这么大的心力,就一定会再打来电话的。

    看来上次姜丰年从朱长有那里给弄丢了,确实不是吴明宇他们想故意抬价,原来是他们刘家父子干的好事。还真是错怪吴明宇他们了。

    我这段时间忙着投资的事,也没细查,没想到是在刘平安手里,难道不管怎么利诱威吓朱长有的手下都没有用。

    哼哼,这小鬼,他以为我会求他,却没想到双方其实是各有所求,至于谁占上风,那就看谁能沉的住气,敢于赌一把了。小九,咱们等着,看他耍什么花样。”

    果然没过半分钟,刘平安又打来了电话,李易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道:“小狐狸比不上老狐狸,刘平安果然沉不住气。”

    陆亭候接了电话,只喂了一声,却不说话。

    刘平安的声音显得很尴尬,讪笑两声,道:“陆公,真不好意思,我又来打扰你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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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富二代被不良老头哄骗练了童子功,到成年之后才能接近女色。究竟什么使得他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是美色?还是其他原因?极恶男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恶男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恶男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