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露出了杀机
李易道:“哼,太子是什么人,你就算藏到天边去,也能找到你1,。(找小说素材就到 )暗青子,咱们一条路走一辆车,你们合欢帮的事太子根本不感兴趣,我们只想要人。不过如果你耍花样,那就是另一码事了。你跟万大哥之间的事,太子说不定也参与一下。”
暗青子冷冷的道:“太子想今晚交易?”
李易怕他再跟刘平安联系,便道:“太子全权把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就不用再去麻烦太子了。事情拖了这么久,你可真该死,不过太子有急事,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咱们废话少说,晚上天黑以后在青马大厦外见面。”
暗青子道:“朋友,太子不差那五百万?这么重要的一个人,却只花五百万,似乎少了一些,我看不如先翻一番,就按我上次要求的价钱。然后再加两百万的辛苦钱。
你要知道,我为了藏这个人,中间花了多少辛苦?这份辛苦钱你们总得给?”
李易故意怒道:“好啊,我说你怎么不主动跟太子联系呢,原来还存着这个念头,还想抬价。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的事情抖露出来,叫万大哥知道?”
暗青子冷笑两声道:“你少拿万蜂来吓唬人,刘平安什么时候跟万蜂有关系了。你们之间的合作也未必愉快。反正我现在处境不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一拍两散。
其实就算你们要是敢玩什么手腕。那我也不怕。我随时可以走,万蜂抓不着我,而人你们也找不着。
嘿嘿,你们刘家在海州作威作福惯了,不拿旁人当回事,这点小钱都舍不得,你当我不知道刘平安要这个厨子有什么用吗?我太清楚了,东南亚的市场难道就不值一千二百万?
我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这个厨子反正也饿不死,我就养着他1,。他能浪费多少粮食?不过你要清楚,时间越长,价钱就越高。”
李易道:“太子想办成那件事,也不一定非得靠这个厨子。”
暗青子冷笑一声。道:“好,我看他有什么本事,反正我抓人也没费什么成本,手来擒来,大不了我把人沉到河里淹死,叫你们吃不着肉也闻不着腥。”
李易道:“那好,就一千二百万,咱们今晚交易,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暗青子道:“好。再见。”
滋的一声。挂了电话。
李易喘了几口气,只觉得跟这些人打交道,有些力不从心。
沙子忽道:“朋友,你放我走,我去帮你联系,你去提钱,我大哥可只要现金。”
李易嗯了一声,心道:“钱我肯定是不会给他,到时候不行就硬抢,我回去把阿国和大飞叫上。三个人联手,怎么也能把人抢回来。”
沙子在一旁道:“朋友,你还想什么?再不放我走,就被人发现了。”
李易道:“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沙子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巾来铺到脸上,过了一会儿。撕下一层膜来,再看他脸上已经看不清麻子了。(找小说素材就到 )
李易一笑。伸手到他兜里把剩下的几张纸巾拿出来塞在怀里,道:“这些东西借我用用。”
沙子不答,只哼了一声,活动活动手脚,轻轻把门打开,向外看了看,正要闪身出去,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对李易看了看,喃喃的道:“价钱抬高一倍多,你一个人就做的了主?”
李易心里一凛,暗道不好,刚才急于邀暗青子晚上出来,答应的太快了,这种上千万的大事,刘平安的手下当然不能随便作主答应1,。
此时两人一个站在门边,另一个站在床边,四目相对,都是面无表情,站着一动不动。
沙子是很机灵的人,只是身处险境,这才没能仔细的想想,此时把刚才的事推想一番,忽然一下子起了疑心,李易从他眼神里就看了出来,这小子对自己起疑了。
李易心想自己虽然易容,但是这小子见过自己的脸,既然他已经起疑,事后肯定会通知暗青子,留下他的活口,对自己肯定不利。
不如把他做了,叫合欢帮的人发现他的尸体,反正死人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说不定还会挑起曾文远跟暗青子之间的嫌隙,更利于自己救人。
李易心里想着,眼神里自然而然的便露出了杀机。沙子一直盯着李易的眼睛看,怎么能看不出来?
这两人都易容改扮,脸上都没有表情,只是一个眼神中露出怀疑,另一个眼神中露出杀机。
其实这两人的心理变化只是一两秒钟的事,却是变化极大。
沙子一看李易要杀他灭口,虽然身在青马大厦,十分危险,却也只能火烧眉毛,且顾眼前,轻呼一声,就要向外跑。
李易哪能叫他跑了,右手如手如电,嘭的一把已经抓住沙子的后领,用力向后一带,沙子不会功夫,被李易一把抓了起来,不禁发出一声轻呼。
李易吃了一惊,右臂急缩,左手内扣,正扣在沙子的喉头,沙子这一声轻呼便发出一半1,。
李易忽听外面有脚步声,知道有人听到惊呼,走过来查看,忙顺势向后一坐,后背着床,横着一滚,落到了床后地毯上,双手一合,咯的一声轻响,已经将沙子的喉头软骨掐断。
沙子双眼突出,舌头伸了出来,李易右手松开他衣领,右肘向他嘴上一压,将他的嘴堵上,沙子喉间的沙沙声就此也听不到了。
只听脚步声到了近前,门被人打开,李易向下一伏身,双手不敢随便移动,左手中指在沙子云门穴上一点。沙子虽然气闷难当。却再也动不了。
推门那人是个女服务员,见屋里没人,只是床上有些乱,自言自语道:“嘻嘻,看来刚才玩的挺痛快,唉,灯也不关。”
说罢随手关了灯,把门一带,走远了。
虽然只是两三秒钟的时间,可是李易却出了一身的汗。等松开双手时,见沙子一声不出,一摸他脉搏,却是死了。
李易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人。[ 找小说素材就到]但这种情景却还是第一次,也不禁有些心慌。
李易喘了几口气,从沙子身上搜了搜,又找出一些小东西来,也不知是什么,随手揣在兜里。又把沙子的手机拿出来放在身上。再摸就什么也摸不到了。
李易本想把他的尸体带走,可是明知道这太难了,心念一动,把床板揭开,把沙子的尸体硬塞了进去。如果不是故意的掀开床板的话,除非尸体发臭,否则谁也不会发现尸体。
李易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把灯打开,对着镜子看看脸上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推开门,趁人不注意,闪身出去1,。
李易从七楼下来,到了六楼,回到姜小强那里。
姜小强见李易出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心里正着急,打了几个电话,李易都没接,这时见他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屋里只有姜小强在。那正和左眼圈子出去吃饭了,李易小声把刚才的事情一说。姜小强也吃了一惊,他可从来没杀过人,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原来还有这回事?那你晚上打算怎么办?”
李易道:“我来广宁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救人,晚上我一定要去。”
姜小强道:“李哥,那可有点冒险。”
李易道:“我做事向来只往前不后退。”
姜小强见他固执己见,也只好依他。
忽然暗青子给沙子的手机打来电话,李易接通之后,故作yīn险的道:“暗青子,不是我不相信你,沙子老兄我暂时不能放,等晚上交易的时候,你交人,我交钱,我再告诉你沙老兄的位置,你自己去找。”
暗青子忍不住呸了一声,道:“好,晚上八点在车站前面纪念碑下面交易。”
李易道:“那可不行,一定要在青马大厦附近交易,如果你耍花样,我就叫我的弟兄们大喊,叫万大哥知道你就在附近,你看他怎么对付你。”
暗青子喃喃的骂了几句,直接挂了电话。
李易歇了一会儿,便从青马大厦里出来,打车来到旅馆,找到李国柱和周飞,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那两人一听也都替李易后怕。
李易道:“今晚上咱们都易容改扮,过去救人,最后不叫暗青子发现咱们的身份,叫他怀疑到刘平安身上1,。等救了人,咱们立刻回海州,八部会的事跟咱们无关,不用多管。到时候我把曾文远的这些事通过其它渠道抖露出去,叫他们窝里斗,万蜂的计划就不能成功,咱们就不用露面了,以免多树强敌。”
两人听后都点头称是。
李易把沙子的面膜样的东西拿出来,叫两人试一下,这东西果然有用,罩上之后,表情还能看出来,但是面貌却大为改变,还能改变肤sè,只是不耐摩擦,也不能沾水。
李易三人没车,晚上办事没车不行,正要给梁华打电话,想借辆小型货车,忽然冯伦的电话打了过来。
李易一接电话,心里便是一喜,原来盼了很久的重修版保时捷昨天已经完全装配完了,冯伦从外面回来,听说李易现在正在广宁,便开车赶过来,还有一两个小时就要到了。
同时秦少冰给李易新装配的手机也完成了,冯伦一起带了来,这手机的功能现在极全,光是使用说明就有厚厚的五十来页。
等了一个多小时,李易三人便出去,在门口等着,又等了十来分钟,便听到远处似乎轻微的有些响声,三人扭头一看,只见远处有一辆淡紫sè的跑车正以一种十分美妙的感觉冲了过来。
同样是开车走直线,可是这车所形成的直线就那么与众不同,叫人一见之下,心里登时生出对直线的喜爱来。
大白天在大街上。车子当然不能全速开动。但是那种对速度的控制叫人感觉这车像是活的一样。
不大会儿工夫,车子已经开到了眼前,并不觉得这车如何减速,可是等到车子到了李易三人面前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停下来了,这种对速度的控制极为优美,叫人呼吸都为之一停。
车门慢慢打开,从里面跳下一个人来,正是冯伦1,。
李易见冯伦现在又黑又瘦,显然这段时间在外面装配车子。又累身又累心,辛苦极了。
双方见面自有一番欢喜,互述前情。
李易说起在广宁的经历,冯伦也是十分吃惊。知道这些事情极是难搞,总算是约了暗青子,今晚做交易,等把姜丰年一救走,一天云彩就都散了。
李易问起这车子现在的功能,冯伦脸上立刻浮现出一股狂傲的神情,道:“老大,你现在就放心,从今以后,你只要坐到这车里。我保你肯定出不了事。
这车现在后排的座位也十分宽敞,可以正常的坐四个人,坐不同的人数时,人坐在不同的位置时,车上的电脑都能计算出合理的参数,来调整车子内部的结构。
现在车身是钛合金的,一般的子弹打不透,除非用火箭炮轰。四面的玻璃全是防弹的,一般的子弹也打不透。
车胎如果被打穿,可以迅速的填补漏洞。并重新充气。这车子现在不怕水,不怕火烧,车内始终恒温,温度可以自行调节。
车子有jīng确的定位系统,我已经跟秦大哥的电脑联系好了。以后只要车子在地球上,他就能找到咱们。
另外车子如果遇到无法躲开的障碍物。也会及时的停下来,肯定不会出事,当然即使撞过去,一般情况下来说也没事。
车子也会对四周五百米之内的物体进行红外线等四种shè线的扫瞄,能准确的把物体的轮廓反映出来。而且车牌、车子的颜sè也都能变化。”
冯伦滔滔不绝的说下去,李易也没记住几句话,只是知道这车子现在除了不会飞,基本上什么都会。
冯伦道:“这车子的功能一直半会儿的我也说不完,而且有些功能我还没完全掌握,留着以后再说1,。你看看秦大哥给你做的手机。”
说着从腰上拿出一个手机来,这手机一拿出来,李易三人都啊了一声。
这手机简直太好看了,同样是淡紫sè的外壳,上面有几条不对称的金线,在不同的角度下会显出不同的颜sè,约莫手掌大小,握在手里时而温润时而清凉。
冯伦道:“这手机也钛合金的外壳,防水防火防电防摩擦,你用他当砖头砸锁都没问题。
手机也有定位系统,各种扫描,监听系统,可以开电子锁,另有几个监听器,老大,每个监听器可都二十来万,你以后可小心着点用。”
李易道:“那是当然,这还用你说。”
冯伦道:“这次的监听器上,两个面都有小尺寸的吸盘,肉眼看不清,但是只要碰在平面上,一般都能吸住,不用区分反正方向。
另外,在大概五十米的范围内,手机可以把监听器强力的吸回来。
总之功能很多,这个说明你看一下,有些功能按键跟以前的手机都不大一样了。”
李易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摸摸车,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忽然想起一会儿交易时得用钱,虽然不打算给暗青子,但是总得准备一份假的。
当下由李国柱去买了几本a4纸,四个人按照百元大钞的尺寸剪了几堆,用纸带缚好,码到一只皮箱里,上面再用真币压住,大致数了数,应该够一千二百万。
这时已经是下午了,晚上八点还要办事,四人不再说话,便躺下休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四人都沉沉睡着,养jīng蓄锐1,。
终于到了晚上七点多,手机定的闹钟轻轻的响了,四人起床,收拾停当,吃饱了饭,上车直奔青马大厦。
天sè已黑,车子在路灯下泛出宝蓝sè的光,果然能够变sè,车子开在路上,就像是船开在水上那么稳,不管是坐车还是开车,那都是一种享受。
车子越来越接近青马大厦,李易早将手机卡换到了新手机上,拨通了暗青子的电话。
电话里背景里传来一阵水流声,只听暗青子道:“朋友,钱带来了吗?”
李易道:“当然带了,都是现金,你呢?人带来了吗?”
暗青子道:“你放心,既然价钱都谈好,我不会不交人的,你们到小淮河边,就在红枫桥上。”
李易怒道:“不是说好在青马大厦边上吗?怎么又中途反悔?”
暗青子嘿嘿冷笑两声,道:“现在是在广宁,不是在你们海州,我说在哪就在哪,你还来不来,要是不来,我就把姜丰年扔到河里去,叫他到河里做鱼去。”
李易咬牙切齿的暗骂了两句,道:“好,你有种,等这件事办完了,太子会找你算账的。”
暗青子道:“那是以后的事了,咱们都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李易挂了电话,一查对方号码的方位,果然在小淮河边上,而那个所谓的红枫桥,正是上次救邓友连的地方。
冯伦告诉李易这个新手机能查出对方号码旁边五十米之内有几个开通的手机,这样就可以间接的知道对方带了多少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05老猫也烧须
等李易一查才发现,除了暗青子这个号之外,还有二十个开着的手机,其中三个在暗青子身边,其余的都散开呆着,明显是布下的埋伏,又或许怕自己这边有变动,所备下的应急人马。.
李易叫冯伦开车过去,车子很快便到了红枫桥附近。
红枫桥这地方并不十分偏僻,但是因为在桥上,所以四面都没有什么人,只有过往的车辆,明显是个交易的好地方。
车子慢慢开过去,远远的便见对面停着两辆车,车外站着四个人,冯伦打开各种扫描,查了一会儿,道:“老大,对方身上都带着家伙,是什么东西看不清楚,不过都是金属的。有的家伙并不是很长,看来应该是****。”
李国柱双手忽出,两只****在他手里一转,道:“咱们也有。”
冯伦一笑,又道:“另外,左边那车里有三两个人,看不清他们的姿势,前面那个肯定是司机,后面坐着一个,另一个好像是趴着。”
李易道:“趴着的那个应该就是姜师傅了,开过去。”
冯伦开车过去,离对方约莫七八米,这才停住,李易用手机对着前面的人拍照,放大一看,中间那人戴着帽子,压住了额头,不过仍然能看到一点纹身,看样子正是暗青子。
对方见李易的车子到了,立刻走了过来,在李易车前一站,四个人一字排开。
李易、李国柱和周飞也从车上下来。周飞手里提着箱子。三人一出来,暗青子的眼光便集中到了箱子上。
双方慢慢走近,李易这时才仔细的打量着暗青子,上次因为太匆忙,并没看的仔细,只知道他额上有纹身。
这时一看,见这暗青子长着一副凶相,有一只门牙特别长,支到唇外,肤sè黝黑。像是铁打的。
双方互相打量了一番,暗青子先开口说话,道:“钱呢?”
李易哼了一声,道:“人呢?我们得先看看人。如果不是我们要的人,那这生意就不用做了。”
暗青子道:“如果看了人没有钱那怎么办?”
李易冷笑两声,道:“我还能抢你的吗?”
暗青子想了想,向后面一招手,左面那辆车车门打开,一个壮汉提着另一个人的头从车里探了出来,李易认得,一看被押着的正是姜丰年,只是他双眼闭着,像是睡着了。
暗青子又一挥手。那壮汉把姜丰年收回车里。
李易道:“这可不行,我得跟他说几句话,离的这么远,我哪知道是不是他。”
暗青子一瞪眼,道:“怎么这么啰嗦?刘平安的人都这么婆婆妈妈的吗?”
李易道:“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如果钱到了你手里,你又不放人,那我怎么跟太子交待?”
暗青子咬了咬牙,叫人把车开过来。把姜丰年从车上提了下来,把他的脸对着李易晃了晃。
李易道:“他怎么晕了?”
暗青子道:“防止他不老实,我叫他睡了一会儿,放心,只要交易成了。我就把解药给你。”
李易道:“我们太子要他是要活的,死人有什么用?我哪知道你的解药好不好用?你现在就给他解开。”
暗青子用手指虚点了李易几下。拍拍手,立刻有人拿来一个小瓶,挑出一些药膏来,抹到了姜丰年的鼻子下面。
过了片刻,姜丰年嗯的一声醒了过来,摇摇脑袋,睁开四下看看,一脸的茫然。
暗青子道:“怎么样,这可以相信了吗?钱拿出来我看看。”
李易向周飞一使眼sè,周飞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钱来,很快又把箱子合上。
李易怕暗青子追问,便道:“沙子老弟人就在青马大厦附近一个快餐店里,我的人正在看着他,到时候你一去找他,我的人自然会把他交给你。”
暗青子一皱眉,道:“人怎么给放到那了?”
李易道:“我早跟你说要到青马大厦附近交易,等咱们交易完事,你就可以立刻去接人,可是你偏又不同意。你跟太子斗,就是这个结果,这次按数给你付钱,算你小子便宜,以后有你好瞧的。”
李易边说边去车里拉姜丰年,暗青子忽道:“等等,这钱再叫我看看。”
暗青子叫人挡在李易前面,走到周飞旁边去拿箱子。李易一看事情要败露,大喝一声“动手!”立刻飞起一脚,将面前一人踢翻,随即矮身向前一纵,从另两人中间穿过,伸手去拉车门。
周飞那边行动更快,把皮箱对着暗青子一抛,暗青子抬臂一挡,周飞下面早就来了一脚,正踢在暗青子胯上。
这时从桥的两端跑过来二十来人,正是先前李易用红外线扫描发现的那些埋伏。
李国柱双手一伸,两把枪出现在掌心,瞄都不瞄,嗤嗤嗤几声响,就把离的最近的几人手中的枪打掉。
李易不想跟对方恋战,双腿反着飞出,把身旁的另两人踢飞,扑到车前,伸手便去拉车门。
可是里面早有人早把车门锁上,一踩油门,车子向前疾冲,李易一个箭步冲过去,飞身一扑,正扑在车顶上,双手把住两边,用手机对着前挡风玻璃就是一下。
这手机真结实,登时就把玻璃砸了个洞。那司机发狠,忽然一踩刹车,车子一下子停住,李易单手抓着,身子立刻向前抛去。
那司机又将车子发动,对着李易轧了过来。李易摔在地上,毫不惊慌,见车子到了跟前,向旁一滚,将车子躲开。
那司机正想倒车来轧时。忽然一阵悦耳的沙沙声传来。司机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只见一辆保时捷已经冲了过来,前轮飞起,正轧在前挡风玻璃上。
那司机吓的啊的一声,双手护头,可是仍然被保时捷的右前轮撞了一下,登时晕倒。
正是冯伦开车来救,以冯伦的车技,做这种动作,简直轻松愉快。
李易一跃而起。双脚还没落地,右手的冥蝶便已经滑出,向下一挥,嚓的一声。就把后车门的门锁划断,车门打开,里面那壮汉吃了一惊。
李易不等他反应过来,左手一抖,一枚硬币打出,右手轻轻一探,已经将姜丰年抓在手里,拉出车外。
那硬币疾速飞出,正撞在那壮汉的门牙上,登时把他门牙打掉。
李易将姜丰年抢在手里。心中大喜,这几天来奔波劳苦,为的就是救人,今天救人成功,这种心情实在难以述说。
李易知道事不宜迟,立刻提着姜丰年的腰带,转身奔向自己的车。
冯伦早就把车门打开了,李易把姜丰年扔到车里,回身招呼李国柱和周飞。虽然这车只有四个座位,但是挤一挤也尽够了。
李易回过头来。第一眼看到的李国柱,李国柱正双手****交替shè击,他手下留着情,没打对方的要害,但是被他打倒的人也不在少数。此时李国柱正一步步的后退。退向车边。
可是当李易看见周飞的时候却大吃一惊,原以为凭周飞的身手想对付暗青子这些人实在是太容易了。没想到竟然见到暗青子和几个手下正抓着周飞,用枪指着他的头,周飞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
李易一拍大腿,不禁哎呦一声,竟然忘了对方有喷雾迷药,上次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却没防备这个。
暗青子胯上被周飞踢了一脚,虽然这一脚并没踢实,可是暗青子却早已承受不住,勉强咬牙站着,头上汗珠已经滚了下来。
暗青子恶狠狠的道:“你想不想他活命?”
李易急道:“你快把人放了!”
暗青子站立不稳,一名手下扶着他,这才勉强站住,嘿嘿冷笑两声,道:“小子,我真糊涂,才看出来。哼,刘平安想‘吞黑’,会只叫你们三个来?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在海州那天晚上是不是就是你?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他打死扔到河里去。”
李易道:“你把他放开,你要多少钱?”
暗青子叫道:“老子不要钱啦,反正生意也没的做了,我怕什么,就算是走投无路,我也拉个垫背的。”
忽然从一旁树木里又走出几个人来,为首的一人正是曾文远。
李易见曾文远从这里出现倒也不奇怪,他本就跟暗青子有勾连,更何况姜丰年在广宁一直是曾文远看押。
曾文远走到暗青子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暗青子的表情不断的变化,最后对曾文远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曾文远冷冷的看着李易,道:“我以为他回海州了,没想到他胆子不小,居然还在广宁。”
暗青子对李易道:“臭小子,我还真不知道海州有你这么一号,我说的嘛,到底是谁在暗中跟我作对,原来是你个狗东西。
李易,你把脸上的东西抹下来!少装了!我告诉你,你还嫩了点儿,这种小手段跟你爷爷面前使,不可能行的通。”
李易这时也没了主意,棋差一招,满盘皆输,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好心一横,在脸上一抹,露出本来面目,上前两步,冷笑道:“暗青子,你看清楚了,我就是李易。”
暗青子脸上渐渐显出恶狠狠的神sè来,道:“妈的,王八蛋,你终于承认了!你承认了!就是你一直坏老子的好事。我跟你有什么仇,你总是出来搅局?季全哪?沙子哪?是不是在你手上?”
李易十分冷静,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姜师傅是我要请的人,我一定要把他带走。你手上那人也是我的人,我也要带走,现在咱们做笔交易,走马换将,我用沙子季全换你手上那人。”
暗青子呸了一声。道:“你少跟我来这套。你今天别想走了,你们几个都走不了。”
李易紧紧的盯着暗青子的手指,真想把冥蝶扔出去,把他手指削断,再上去救人,可是一但失手,周飞就死定了。
忽然曾文远似乎想到了什么,在暗青子耳边又低语了两句,暗青子道:“你说什么?这不行。”
曾文远又低声说了几句,暗青子这才不说话。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点了点头。
曾文远脸上立刻堆满笑容,上前两步,道:“李大哥。我真佩服你,要不是今天我们侥幸,恐怕一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些事都是你干的。你可真有本事。”
李易道:“谢谢夸奖,这一步失败了,以前胜的那几招都没用。”
曾文远呵呵一笑,道:“这就太悲观了,有用的,有用的,我看李大哥文武双全,重情义。有智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在海州固然有发展,可是终究独木难支。
我还真的私下里叫人打听了一下,李大哥在海州也有不少敌人吧?太子刘平安不就是其中一个吗?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那咱们就是朋友了。
咱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梁子,这都是误会,不就是一个姜丰年吗?好,我们给你,你这位朋友我们也不会伤害。”
李易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曾文远道:“我想说的其实已经很明白了,我很欣赏李大哥的才干。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李易哈了一声,道:“难道你想叫我入你们合欢帮?”
曾文远一笑,道:“如果李大哥肯的话,那当然是好事,我举双手赞成。不过这事并不急。
我是想说,如果李大哥肯帮我们一个忙。那咱们之间就化干戈为玉帛,化敌为友。人你可以带走,以后也欢迎常来海州玩。”
李易微一沉吟,就猜想到了,道:“你是想叫我帮你说服巧手帮加入八部会?”
曾文远一拍巴掌,笑道:“好,果然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此处四外无人,都是咱们自己人,有些话我就说的细一些。
这次八个堂口聚会,绝大多数都是同意并派的,只有巧手里霍老三霍二爷有些异议,我也是才知道,原来李大哥跟霍帮主有交,而且还帮过他们的大忙。
可以说没有李大哥当时出手相助,就没有他巧手帮的今天,这份恩他们还没报答呢。我想只要李大哥一张嘴,事情就成了一半,我们再从中参与参与,嘿嘿,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李易心道:“放你大爷的屁。我怎么会帮你这个忙?你想瞎了心了吧?”
可是转念一想,周飞在他们手上,要是不答应他,以他们下手之辣,周飞就死定了,莫不如假意答应他,到时候再偷偷跑了,他总不能追到海州来找我,就算来了,在我的地盘上,我也好对付他。
李易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露出有些动摇的神sè,假装站在那想了想,似乎有些动心。
曾文远紧紧的盯着李易,察颜观sè,见李易似乎为动心,心里便是一喜,忙道:“李大哥,这事不管成与不成,只要你尽力了,我们都感激你。等我们八派合并之后,就立刻把这位……,我看看,哦,原来是周爷,就把这位周爷完完整整的送回到海州你府上。”
李易心道:“这个孙子,嘴上说的好听,什么只要尽力就行,最后却还得等八派合并之后再放人。”
李易装成很为难的样子,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道:“好,人在你们手上,我也没话可说,不过你一定要保证我朋友的人身安全,要不然我也保证不了你们的人的人身安全。”
曾文远道:“那当然,这不用多嘱咐,我们一定把周爷照顾好。”
李易哼了一声,招呼李国柱上车,回头又向周飞看了一眼,叫冯伦开车回去。
这一次真是晦气,本来十拿九稳的事,结果就输在准备不足上。
李易身上带着沙子的东西,翻出来一找,果然有两瓶药,和季全身上带着的两瓶药一样,肯定一个是迷药,另一个就是解药了。
这次出发前,只要几个人都闻上解药,那就彻底成功了。结果救回来一个姜丰年,却又失陷一个周飞,一走一过,还是个平局。
李易长叹一声,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得先回到旅馆再说。
李易等人走了,暗青子在周飞身上猛踢了一脚,这才叫人把周飞先带到车里绑好。
曾文远叫手一人收拾现场,把弹头尽量都拾起来,又叫他们赶紧回大厦,对晚上的事都不要声张,这才跟暗青子聚在一起。
暗青子劈头就问,道:“李易这小子有什么斤两?他说的话就好用了?”
曾文远道:“我特意叫人去查过,李易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半年多所经历的事可不少,他对霍老三帮过的忙很大,虽然叫他去说服霍老三不一定能成功,但是咱们总得试试。”
暗青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怒道:“对了,你既然早知道李易来广宁找帮里要人,为什么不通知我?害的我一直不清楚是谁在跟我搅乱。今天居然受了这小王八蛋的骗,把他当成是刘平安的,还跟他像模像样的交易的。
要不是我反应快,用迷药喷倒了那个丑鬼,今天就满盘皆输了。”
506出土的邪物
曾文远道:“你又跟我急什么?我当时哪知道李易就是半夜去你旅馆那个人?再说我也不知道李易根本没回海州。我也没料到李易居然这么有种,跟咱们玩这一套,今天我不是跟你一样,也差上了当吗?”
暗青子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隔了一会儿,道:“沙子怎么会落到他手里?”
曾文远道:“你又在疑心我了?沙子在大厦里突然失踪,我又没法明目张胆的派人四处去找,肯定是被李易不知不觉的带出去了。难道是我出卖的他?这说不通嘛。”
暗青子道:“好了,好了,我现在很乱,我也不想跟你多说,只要你记着咱们之间的约定就够了。”
曾文远打了个哈哈,道:“我当然记着,我劝你也最好记着。我现在在帮里出力出汗,绞尽了脑汁,你却私自去海州接活。
最后活没接成,还惹了刘平安这个不好惹的人。你不是给咱们找麻烦吗?现在可好,不但惹了刘平安,还惹了李易,大鬼小鬼双进城,难道我有分身法,能以一敌多?”
暗青似乎有些歉意,道:“文远,你也别生气,总之事情成了的话,大家都有好处,我现在东躲xī zàng的,办不成什么大事,本以为能要挟刘平安,多宰他圈子,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李易来,脑袋还这么难剔。
小王八蛋,他到底跟这个厨子有什么关系?还是因为跟刘平安有仇。想故意跟刘平安作对?又难道他跟那个老不死的陆亭候有关?”
曾文远道:“这你都不会看。如果是想跟刘平安作对,干嘛还费这么大的劲来交易换人?又不是小孩了,难道为了刺激好玩?再说他也应该出手帮咱们哪,那岂不是叫刘平安更着急?
如果是跟陆亭候有关,就更不会这么麻烦了,肯定直接用钱摆平,陆亭候不会这么跟你讲价钱的。所以他应该跟这个姜丰年有交情,这才全力相救。”
暗青子头,道:“不错,说的有理。”
曾文远道:“刘平安的钱暂时不着急赚了。咱们得先办眼前的正事,这件事要是办成了,可比一千多万意义更大。对了,你就暂时藏起来吧。刘平安的人要是来广宁兴师问罪,我们就说你已经不是合欢帮的人了,帮里不负责管这些事,叫刘平安有火没处泄。”
暗青子笑道:“好,好主意。”
李易等人回到旅馆,姜丰年已经完全醒了,知道李易一直在出力搭救自己,今天还把周飞陷进去了,心里一阵感激,一阵不安。总想给李易做什么,要不然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李易虽然心里压抑,却尽量克制,笑着安慰姜丰年,叫他不用于心不安,自己一定有办法把周飞救出来。
姜丰年知道李易在安慰自己,也不再多说,心里暗自打定主意,自己这下半辈子。就卖给李易了。
李易和李国柱换了身衣服,洗脸洗手,叫冯伦出去买了些吃的,四个人坐下来吃饭。
李易问起姜丰年这几天的遭遇,姜丰年道:“那天你走了以后。我就要睡觉,忽然门开了。我只一愣神的工夫,就晕倒了,等我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车上。
后来我就被送到了广宁,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一直这么被人看着,吃喝都有,就是没有zì yóu,不管我问什么,都没有人回答。
过了几天,也就是今天,我这才被他们重新迷倒,等再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们了。”
李易说起姜丰年女儿左玉容的事,姜丰年立刻激动起来,不住的询问,李易怕他担心,就没说左玉容的近况,更没说她可能在刘平安的手上。
姜丰年想起往事,叹了口气,良久不语,忽然拿起酒杯满满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才缓缓的道:“我家是厨师世家,按家谱上看,我家祖上是在宫里做御厨的。
我从小就对烹饪感兴趣,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我年纪不大,就把家传的手艺学的差不多了。后来我又到各地去游学,学了很多菜,有些都是少数民族里几近失传的菜。除了这些,我还自创了不少菜。
我不是海州人,我家原来是原北省的,家里有一个老字号的饭店,生意当然很好。
我爸身体一直不大好,他本来要把饭店传给我,可是我这人做菜不按套路,往往别出心裁,我xìng格,嗯,xìng格也不大好。我父亲是个守旧的人,见不得我这样,后来一气之下,要把饭店传给我师哥。
所幸我手艺不错,靠着这个也不至于饿肚子,后来我一路辗转就到了广省,加入了广省厨师协会。大概十几年前,我参加南九省厨师大赛还了一个亚军。
我当时年轻气盛,认为以我当时的能力,绝不能只是个亚军,这个奖其实我也没领。”
李易道:“这事我听人说起过,说你后来就一直没再出现。有人说你是xìng格古怪,不服气,这才隐居起来的。”
姜丰年苦苦的一笑,道:“那都是大家猜的,我虽然xìng子怪了一些,但是热衷于浮世繁华,积极入世,怎么会因这这个就意兴阑珊?”
李易道:“那是什么原因?”
姜丰年半仰起头,想到当年的事,脸上肌肉微微抽动,闭上眼睛想了一会,这才道:“有些事本来我不想再提了,可是在心里环绕不去。
我从广省厨师协会退出之后,一气之下,又再北上,想再从全国环游一圈,学会更多的手艺,好回来办一家酒楼,也扬扬我的名。
我爱人当然不同意。那时我刚结婚没多久。她不许我走,我却偏走不可,就这样我们才离的婚。我心无牵挂,带着钱,收拾好行李上了路。
可谁知这么一走,就改变了我后半生的命运。我当时先到了蒙省,学做草原野味,想把粗犷风格的菜风跟江南的菜系有机的结合在一起。
学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辗转又到了西边十分闭塞的少数民族地区,学习他们的菜系。
过了一年多。我又折到了云省,没想到就是在这个地方,我遇到了我不该遇到的人。”
李易虽然隐约猜到这人应该就是陆亭候,却不大确定。
只听姜丰年继续道:“我当时一路打工过来。到了云省,身上的钱花的差不多了。
后来我在苗族的一个小村子外偶然遇到了一群人,这群人的领头的是个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jīng神十分健旺,他相貌长的很奇特,五官很细小。”
李易脱口而出,道:“是陆亭候。”
姜丰年奇道:“你知道他?”
李易先前只在朱长有的办公室里见过姜丰年一面,说了几句话,之后的很多事情。姜丰就不知道了。
李易当下把自己的经历更详细的说了一遍,当说到刘平安和陆亭候之间有生意上的矛盾,想借姜丰年的手给陆亭候下毒时,没想到姜丰年却道:“原来是这样,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同意,这个姓陆的不是人,他是魔鬼,能杀了他那该有多好。”
李易一愣,温言道:“你下毒杀了陆停候。刘平安也不会叫你活着的。”
姜丰年双眼发呆,嗯了一声,没有说话,隔了半晌,这才道:“我当时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因为对四周的地理不熟,走到了荒山野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村子,又见到有一群人,还是汉人,心里当然十分高兴。
可是现在想想,当时还不如在荒山野岭里住宿,如果能不遇到这些人,能不遇到陆亭候,那该有多好。
当时陆亭候见到了我,立刻邀我进村,我当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不过看他手下众多,他又是气度不凡,只当他是个有钱的老板。
陆亭候请我吃饭,他当时已经在那村子里呆了半个多月,跟村民们都很熟,他还会说当地的语言,对我照顾的很周到。
后来我们谈到了烹饪,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大行家,他说在村口一看到我的胳膊上肌肉的流线型,就知道我是个厨师。
我当然更高兴,得遇知己是人生最大的幸事,我们谈古论今,谈天说地,讲美食,讲烹饪,直谈了一夜,越谈越是投机。
等到天亮时,我们睡了一觉,醒了以后,陆亭候忽然很神秘的问我,想不想见识一下古代的厨艺jīng华。
我当时以为他身上藏有什么古代的菜谱,当然很高兴,一个劲的头答应。
可是他却没有什么菜谱,只是跟我说要叫我看一样东西,便带着我和他的手下人,走到了村外。
我们走了一段,忽然听到一处山谷里好有施工的声音,我当时很奇怪,心想这村子十分落后,与外界也没有沟通,难道zhèng fǔ在这里修路?
可是等到了山谷里一看,原来一大群人正在山谷里挖东西,却不知挖的是什么,这些人都是陆亭候的人。
陆亭候脸上十分得意,却不跟我细说,只是带着我站在边上看他手下人施工。
这一下一直干到了晚上,终于挖到了一处墓地。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陆亭候是来盗墓来着。
我当时心里很不痛快,就想跟他道别。陆亭候说,‘老弟,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盗墓的?’
我说,‘你难道不是吗?’陆亭候哈哈大笑,说道:‘那你可猜错了,金银财宝固然好,可是哪有美食有意义?我并不缺钱,犯不上来这盗墓。
我跟你说,我查到了汉代宫廷之中有一道神秘菜谱,叫碧血凝玉还颜烩,我查到这道菜不只是好吃,还有一样好处,那就是可以返老还童,叫人青chūn永驻。’
我当时听了大吃一惊,药膳我倒是常做,可是这道什么碧血凝玉还颜烩却根本没听说过。而且我也不信世上会有什么叫人返老还童的药膳。
再说既然是汉代的菜谱。这菜的名字却俗气的很。一听就是假的,是有人开的一个玩笑。
陆亭候看我不信,便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不过你是大行家,只要一看到菜谱就一定相信了。’
我虽然不信,但是心里好奇,就一直等着。这墓一共挖了三天,这才有人钻进去,陆亭候十分焦急,在外面不停的踱步。
过了一个多小时。里面的人终于出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盒子口上有一处封条,上面有印封着。我虽然不懂古董,但那盒子看起来倒像是古时候的东西。
陆亭候一见双眼冒光。跑过去接过盒子,先是看了半天,随即轻轻把封条撕掉,把盒子打开,哪知盒子刚一开,就冒出一股黑气,陆亭候啊的一声,我们都吓了一跳,等再看他时,他的眉毛竟然全都脱落了。”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陆亭候的眉毛是这么没的,看来后来也一直没长出来。这盒子倒邪了门了,难道墓里出来的东西都是那么邪?
只听姜丰年继续道:“陆亭候当时双手颤抖,旁人都不敢过去,只有他的一个贴身保镖,那个叫小九的才过去扶住他。
当时陆亭候失手把盒子跌在了地上,盒盖打开,从里面跌出一本书出来,小九把书捡起来,我看那书明明是纸质的。可是却不腐烂。
我听说墓里的东西一遇到空气,就开始变sè腐烂,这书却没有,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陆亭候当时没什么事,拿了书十分高兴。把什么都忘了。他说那本书是什么篆文写的,我也不懂。他随身带着古文字专家,替他翻译,又仿制那本书的尺寸大小,另造了一本,上面预备写上汉字。
我当时也很好奇,虽然不大相信这菜真的有,但是心想看看总没什么。当时就跟陆亭候留在村子里研究这本书。
陆亭候叫人翻译,那两个古汉语专家似乎翻译的很吃力。他们边翻译,我们边研究。
书里有很多名词,我一开始听不懂,可是等那两个专家翻译出成白话文之后,就一下子明白了。
那些名词背后的意思都很深奥,如果不是我游遍各省,又研究了很多少数民族的菜系,还有很多濒临失传的大菜,对这些名词我也不会弄太懂的。
这样一来,我兴味大增,就没打算离开这村子。陆亭候虽然知道我厨艺高明,却也不信我能把这本书都弄懂,他是原打算把书译成汉语,再广招贤才的。
可是他没想到,在村子里偶遇到我,我居然对这本书里的意思也十分了解,甚至说的上jīng通。”
李易听他说这故事,本来是越来越jīng彩,越来越热闹,可是姜丰年的语气却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叫人感到恐惧。
只听姜丰年继续道:“一开始的几天里,陆亭候天天跟我在一起,笑逐颜开。可是到了后来,他却表情越来越凝重。
终于有一天,陆亭候叫别人退开,单独把我留下,问我:‘丰年,咱们一见如故,我虽然比你大很多,但是咱们完全可以成为忘年交。’
我当时正在兴奋当中,就说道:‘你可是有好几家大公司的大老板,我只是个小厨师,不过你要是不嫌弃,咱们就交个朋友。别人以武会友,以文会友,咱们就以食会友。’
陆亭候又说道:‘丰年,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只是我看你xìng子单纯,这话我不大容易说的出口。’
我当时不解,就问:‘有什么不好说的?我xìng子其实挺古怪的,唉,我老婆都跟我离婚了。’
陆亭候就说:‘丰年,凭你的本事,以后想有一番大成就,那并不难。对了,你只知道我是大老板,你知道我名下有多少生意吗?’
我说道:‘做生意我就不懂了,那肯定是很多的了。’
陆亭候一笑,说道:‘东南亚有一小半的生意都跟我有关,嘿嘿,这些事就不用提了,钱这东西,赚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纸加数字,没有什么意思。’
他忽然笑眯眯的看着我,慢慢的说道:‘做人最有乐趣的就是吃,不但要吃的美,吃的广,还要吃的奇,吃出长生不老来。’
我说道:‘陆老板,你真的相信这本书里的菜能叫人长生不老?’
他就问我:‘那你认为呢?’
我当时说:‘这本书的内容很多,咱们还没完全翻译完,但是以我的经验看来,这本书的内容虽多,最终要做的却只是一道菜。也就是说前期准备这么多材料,只是为了配出一道大菜。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碧血什么烩的?’
陆亭候似乎有些兴奋,说道:‘不错,就是它。为了查到这本菜谱的下落,我查了不知多少资料,走遍了世界各地的图书馆,国外的一些史料我也参阅了不少。
花了将近五年的时间,这才分析出这书和这墓地的下落。现在心愿得偿,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我道:‘你想把这菜做出来?好啊,我也想把这菜做出来?那咱们就叫两位专家加快速度翻译,我看里面所提到的很多意思我都能看的懂,咱们试着做一次看看,就算不能返老还童,也至少会延年益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08遇见老朋友
我这才释然,心想他既然已经走了,就肯定不会回来了。[]于是我又换回真名,可是当时意兴阑珊,心灰意懒,哪还想当什么厨师,于是就一直做这些杂活。
我连换了几个地方,后来就到了你的那家酒楼。我本以为后半生就这么过下去了,但是没想到,陆亭候虽然在国外定居,其实一直没放弃在国内找我。
在海州,朱长有他们就一直在为陆亭候留心找我,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
陆亭候也常来海州投资,只不过我每天醉生梦死,对这些事情也不知情。
后来有一天,我最终还是露出了破绽,叫朱长有的手下发现了,我虽然当时还不知道朱长有跟陆亭候认识,但是还是有种不妙的预感,这才从你那辞了职。
哪知道还没逃出海州就被朱长有的人抓了去。我当时心里一凉,知道这次是完了。
那天跟陆亭候又见了面,我吓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我虽然心里害怕,却铁了心不会帮他做那道菜。再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听姜丰年说完,李易三人这才真正的长吁一口气,李易嗑嗑巴巴的道:“再没,再没,没什么恶心的事了?”
姜丰年苦笑着摇摇头,道:“难道这还不够?早知道那个叫刘平安的想让我下毒害陆亭候,你们倒不如叫刘平安把我带走了。就算我被刘平安灭口。也总胜于带着这种痛苦的回忆活着。嘿。这么多年了,我自己怎么没想到主动露面,叫陆亭候找到了我,然后我亲手在他的菜里下毒?我想我是害怕。”
李易三人对视一眼,心头都十分沉重,对这个陆亭候充满了厌恶和憎恨。李易心中暗道:“这事还没完呢,姓陆的,你少爷恨上你了,虽然你对我没什么,但是少爷想除恶人。你等着我的。”
姜丰年说完,像是害了一场大病,身上软弱无力,到了晚上。竟然发起烧来。
李易心想姜丰年要是在广宁出了事,那就十分麻烦,不如叫李国柱把他送回海州家里。
当下跟李国柱说了,李国柱放心不下李易,又想着周飞还失陷在敌人手里,不想离开,可是也知道不能把姜丰年留在广宁,只好连夜保护着姜丰年回去了。
广宁铁路段也归海州铁路局管辖,因为李国柱身上带着枪械,李易便又联系岳子峰。叫他吩咐下去,放李国柱两人过关。
李国柱带着姜丰年走了,便只剩下冯伦和李易两人。
目前最大的事情就是要把周飞救出来,虽然答应了曾文远去劝说霍老三同意合盟,可是这事是当不得真的,李易怎么会帮着万蜂,叫他得逞?
李易心想,这事也只有先假意拖延了,当下回到青马大厦去找曾文远。
李易道:“看来我得留在你们青马大厦里待一阵,这件事是大事。我得跟二爷好好的谈一谈,得给我时间。”
曾文远喜道:“那是自然,这个方便还是行得的。**不过……,大厦里有你的一些熟人,你还是深居简出。待在房间里比较好。”
李易知道他指的是郑国亮,把沙子的易容面膜拿出来几张。笑嘻嘻的道:“这倒不怕,我把这东西一带,谁还能认出我来?”
曾文远知道这是沙子的东西,微微哼一声,也就不再多说。
李易去找霍老三,霍老三等人已经跟万蜂见过了面,这时从八楼下来回到六楼,见李易以本来面目出现,觉得十分诧异,私下里一谈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
这时已经是凌晨,可是霍老三和都邦都没睡,先前在八楼跟万蜂谈的很不愉快,双方不欢而散,不管万蜂怎么明说暗,霍老三总是不同意合盟。
这时听李易说完,霍老三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道:“李老弟,现在八部会的这八个帮派还没到齐,万蜂这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别人是什么想法,我还没拿捏清楚。
刚才听你说西江帮的帮主程康已经给郑国亮说服了,看来过两天正式开香堂商量这件事的时候,西江帮是一定站在万蜂一边了。
那么现在这件事可有些棘手,不过曾文远叫你来说服我,依你所说,咱们不妨假戏真唱,将计就计,我先跟万蜂拖延着,到时再看其余的人是什么想法,总不能叫万蜂偿了心愿。”
当下李易便留在青马大厦里,每天好吃好喝,又有美女给他按摩,李易乐得舒服自在,反正也不用自己掏腰包,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
他偶尔也能碰到郑国亮,但一直回避不见他。李易扫听了一下,这几天郑国亮一直在楼下玩乐,跟一个小姐特别的好,天天在她房里,没回他自己的房间,服务员收拾房间的时候,也没发现沙子的尸体。
曾文远来找过李易两次,听李易说这事已经有了进展,心里也十分高兴,心想李易虽然好勇斗狠,总是想打打杀杀,毕竟只是个毛孩子,他的人一落到自己手里,不容他不听话。
曾文远跟李易说,已经把这事告诉万蜂了,就说许给了李易好处,又答应帮着找姜丰年,李易这才同意帮着说服霍老三。
曾文远说万蜂也没多说什么,对李易能出力帮忙十分感谢,只是一直很忙,就不见面了,叫李易在青马大厦里好好的玩几天,就当这里是他自己的家,到开香堂的时候再请他。
李易对见万蜂倒没什么兴趣,有时想起那个雍容艳丽的叫什么筠舒的美女,却心里有些痒痒,那美女说话的声音似乎都比按摩的效果好。
如此过了逍遥自在的两天。李易边玩边暗中留意青马大厦的情况。知道除了左治会、西江帮和巧手帮来了,还有一个帮派叫什么万道教,神神秘秘的,不知是什么路道。
听姜小强说,这个万道教也是靠骗术过rì子的,却都是一群和尚老道,当然都是假的,有时骗财,有时骗sè,具体的内情姜小强也不大清楚。
另有一个帮派叫子口。好像是和赌术有关。
霍老三他们一直留在自己的房间里,天天商量如何下一步如何计划,李易也不去打扰他们。[]
八个帮派,现在一共有六个了。李易问姜小强还有哪两个帮派要来,姜小强却也不知道。
李易也曾向曾文远问过周飞的事,曾文远却笑而不答,李易知道这小子不好对付,问了也是白问,反正知道他暂时不敢把周飞如之何,也自放心。下一步到底如何,也只好见机行事了。
又过几天,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广宁的纬度比海州高一些。一到十一月中旬,天气就有些冷了,后来听广宁老百姓说,要来什么逆寒流,估计广宁再过两三天就要下大雪。
这一天,李易正在熟睡,忽听走廊里脚步声细碎,心里一动,翻身坐起,匆匆穿上衣服。推开门一看,原来是合欢帮的帮众正急匆匆的出门。
李易心知有异,也随意跟在后面,有人见到他跟着,也没来阻止。
出了青马大厦。天sè还灰蒙蒙的,李易向外面一看。不由得一愣,原来万蜂正站在大厦前的空地上,四周打手保镖围成一个扇形。
万蜂穿着十分名贵的皮衣,左手搂着一个美女,正是那个叫筠舒的,身后站着一个光头,正是万蜂的贴身保镖。李易这时已经知道这人叫杜阔海,是合欢帮的双花红棍,身手极好,李易是亲身尝试过的。
李易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万蜂见到他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了头,李易也报以一笑。
李易的笑容刚刚止住,却立刻看见那个美女也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李易对这美女就不知道该怎么笑了,只觉得她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和力,不像谈欣蓉那样冷艳。
李易咧开嘴正要回笑示好,却见早有合欢帮的小弟把万蜂的车子开了过来,万蜂搂着那美女上了车,杜阔海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一排好几辆车排好,车队缓缓出来。
李易见旁边的站着一个合欢帮的小弟,便问万蜂此行的目的,那人上次跟李易交过手,见万蜂把李易居然也招到了青马大厦里,就十分的反感,此时听李易问自己,便一脸狂傲的道:“我们大哥是去接人,知道接谁吗?那是皇家营的大横把,人称镇黄河,没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也没人敢提。”
言外之意,巧手帮的霍老三跟这个镇黄河可比不了了,巧手帮来的时候,只是曾文远去接,这次镇黄河一来,便由万蜂亲自出马,可见对方身份尊崇。
李易听这人说话冷言冷语,也不跟他一般见识,笑道:“这人镇黄河,是不是从头到尾都镇?”
那人哼了一声,道:“至少也把东古镇了。”
李易哈哈大笑,不再理他,信步向前,见天快亮了,也不打算再睡,这几天吃腻了大厦里的早,便走出两条街,找到一个路边小摊,吃起了油条豆浆。
青马大厦附近的店铺,不是合欢帮的,就是由合欢帮镇着的,不但出租车不能随便从那等活儿,连摆小摊的都得走出两条街以外。
李易坐下吃着东西,心道:“原来八部会里势力最大的叫皇家营,名字起的倒气派,就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镇黄河是什么模样。现在八到其七,最后一个不知是什么帮派?”
李易正在胡思乱想,忽见大街前开过几辆车,车里有个人影,李易只觉得十分熟悉,可是等再抬头细看时,那几辆车已经开的远了。
李易闭上眼睛想了想,总觉得这人影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这人的名字就挂在嘴边上,可是一时间竟说不出来。
李易仔细的想。就在将要想出来的时候。忽然有人在他肩上猛拍了一下,李易吓了一跳,这一下可好,本来就要想起来那人是谁,却被这一拍吓没了。
李易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忙向旁微微一侧身,右手冥蝶滑出,那人却向里一挤,左手一探,压在李易的右手手腕上。
李易立刻顶右肘向外。那人却也同时顶左肘向外,两人肘尖撞在一起,两条手臂同时一麻,这才分开了些。
李易扭头一看。不由得哭笑不得,原来这人正是苗吉。
李易很久没见到苗吉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遇见他。
苗吉剃了个寸头,脸上笑眯眯的,也不跟李易打招呼,拿起油条就吃。
李易小声道:“哥呀,你怎么明目张胆的到广宁来了?有活儿干?”
苗吉把油条塞的满嘴都是,听李易问他便了头。
李易道:“你是怎么看见我的?”
苗吉一仰脖子,硬把嘴里的油条咽了下去,看的李易直皱眉头。
再看苗吉向老板招手。又要了两碗豆浆,一口气全干了,这才一擦嘴,道:“可想死你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还没死啊?结婚没?”
李易虽然早知道这活爹说话不着调,但是猛然间遇着他,听他这样说话,还是有些不适应,便道:“我哪那么容易死?对了,你到广宁来干什么?不会是真有任务?”
苗吉道:“当然有任务。要不然我来广宁干嘛。这一次三十来万,要是得手了,我就发笔小财。”
李易虽然明知道他不会说出要杀谁,但还是问道:“是谁?”
苗吉道:“我当然不能告诉你。挺想你的,要是有雇我杀你。你说我怎么办?跟谁一起吃油条?”
李易气的一挥手,道:“我跟你说话太费事了。你就从来没正经说过话。那你什么时候开始?”
苗吉道:“三天之内。我不确定。到时候要是杀人,你可别拦着,我可连你一起干了。”
李易知道他说到做到,不过现在广宁除了巧手帮是自己的朋友,别的人都不是,总不会有人要杀霍老三?难道是一指仙?
苗吉看出李易心里有疑惑,便道:“你放心,我这次要杀的人,跟你没关。”
李易这才稍微放心,跟苗吉又聊了起来。两人说起以前的事,又提及苗好,都是一时喜一时辈,苗好这时早就烧成灰了,那是李易最一开始认识的好朋友之一,亲切可爱,机灵活泼,还有那么一丝叛逆。
两人说了一会,苗吉霍的站起,给老板扔了一张百元大钞,道:“这次哥要发大财,这是赏你的。”
老板是个老头,一看几根油条换来一张百元大钞,傻在那不动了。李易看苗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话都没说清楚,心里不禁感慨。
眼前自己锁事缠身,平时也很少跟朋友们一起轻松开心,真不知这种rì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想了一会儿,李易也就不再多想,擦擦嘴起身回青马大厦,今天皇家营的镇黄河要来,得亲自见见这人长什么样。
李易刚走过一条小胡同,忽然后面有人奔过来,李易听到脚步声感到十分奇怪,看样子这人图谋不轨。
这似乎步子极大,瞬间便跑到了李易的身后,李易只觉背后寒气袭来,暗叫不好,拼命向左前一窜,右手冥蝶向后向上一挑,当的一声,跟另外一把短刀撞在一起,两把刀竟然都没断。
李易向前一扑,一个跟斗滚出去,这才迅速回身站起,右手刀前挺,细看敌人。
一见之下,不禁一愣,原来这人竟然是邵荣杰,这一下李易可真没想到,上次巫帮、西江帮和九头帮三帮联手,最后被jǐng察抓了不少人,滚天雷也死了,只是郑国亮和鹰眼他们都逃了。
李易本以为这伙人会躲起来好一阵子,没想到居然在广宁出现,邵荣杰还在自己背后出手,刚才那一下要是躲的慢了些,脑袋怕是要掉了。
李易脑子里想的多,邵荣杰却不停留,只向前迈了一步,就到了李易的跟前,手里的冥蝶对着李易直刺过来。
李易上次在邵荣杰腿上刺了一刀,那刀一直留在邵荣杰肉里,后来当然是被取出来了,这一下还走马换“刀”,两人手里的刀互相了一次。
这时李易见刀来了,他是使刀使惯了的,比邵荣杰在这方面娴熟的多,当下不退不避,右手刀一兜一扣,刀尖挑邵荣杰手腕。
邵荣杰手臂长,本来极占便宜,可是这一次却吃了亏,李易不攻他身子,只攻他四肢,邵荣杰只好向下一压,收了刀,左腿踢李易的面门。
他这条腿又细又长,像根能折弯的竹杆,李易双脚一,向后疾退,右手刀压下去,嚓的一声,把邵荣杰的脚背划破,鲜血登时就涌了出来。
这一下李易和邵荣杰都是一愣,李易万没料到自己反应竟然如此迅速,刚才这一招可不是周飞教的,李易临敌之时,脑子里根据当前的情况,自行设计了这一招,没想到一举伤敌。
邵荣杰对李易的功夫是有数的,以为这一腿肯定会逼的李易后退,两人分开再进,那又是第二个回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09恶斗了一场
没想到李易竟然不闪不避,两招并为一招,把自己脚背划伤1,。/[]这一下邵荣杰又惊又怒,冲上前来,冥蝶如暴风骤雨般削来刺来。
李易心里惊疑不定,手脚可不慢,里挑外撩,上刺下压,顺势趋退,左手垂在腿侧,只右手迎敌,邵荣杰虽然手长脚长,却攻不进来。
李易心里渐渐稳定下来,知道自己的功夫又进步了,心念一动,想到这个或许跟自己气感明显增强有关。
这几天李易除了找美女按摩,没事的时候就回房里打坐练气,自觉气感越来越强,今天一遇强敌,果然有效。
两人以快打快,顷刻间过了二十来招,忽然邵荣杰啊的一声,右手一颤,原来已中了李易一刀,他手一颤,冥蝶向下便跌。
李易早就想把自己的刀收回了,立刻向前一冲,左手去抄刀子的刀柄。
邵荣杰大怒,顾不上止血,左掌呼的拍出,掌心又是电火噼叭作响。
李易知道他这一掌的厉害,不及捡刀,知道要是跟他对掌,只有被电倒一种结果,情急之下,身子一缩,竟然从邵荣杰的双腿间穿过。
李易也知道这一招十分不雅,立刻反腿一踢,想去踢他屁股,却忘了邵荣杰身子太高,这一脚哪踢的到,正踢在邵荣腿弯之上1,。
邵荣杰腿一软,单腿跪在地上,左手撑地一拨,身子旋出。转身对李易怒目而视。
李易这时也已回头。两人四目相对,又都同时向插在地上的那把冥蝶看去,忽然同时冲出。
邵荣杰伸左手去拔刀,李易却中途一转,手中刀刺向邵荣杰右手的手背。
邵荣杰发了狠劲,不躲不闪,右手反而向前一挡,左手不停,就在同一时刻,邵荣杰左手抓到了刀柄。李易的刀却也刺入了他右手手背。
按武学常理,李易此时往回一带,就能把邵荣杰这只手掌废了,可是李易不为已甚。只轻轻将刀收回。
就在这时,李易身后又有人对他冲了过来,李易料到是巫帮的人,身子向右一闪,左手反掌拍出,满拟拍在这人头上,将他拍倒,没成想这一掌像是打在了石头上,震的李易哎呦一声,忙收回手掌。
李易想回头看看偷袭这人是谁。可是邵荣杰却又攻了过来,只得凝神应战。背后这人却用头猛冲猛撞,又一句话不说。
李易有心反手一刀刺伤他,一来怕刀子太锋利,刺入脑袋里肯定致使,大白天的杀人,总是不好。二来邵荣杰发了狠,刀刀拼命,他右手虽然伤得,但是左手却能将电火团通过刀子透出。李易用刀架了两次,都被电的不轻。
就这样三人在这小胡同里斗了开来,李易始终没法回头看看后面这人是谁,又斗了二十来招,李易心里一咬牙。心说不下死手不行,这么缠斗下去自己肯定吃亏。
想到这。忽然把右手刀子收了回去,身子一缩,像只猫一样扑到邵荣杰怀里,邵荣杰身子长大,向来练的中圈和外圈的功夫,对近身拆招并不擅长,这一下弄了个手忙脚乱,虽然在李易的肩上划了两刀,却都伤他不重1,。[ 找小说素材就到]
李易缩到邵荣杰怀里,后面那人就没法再用头来撞了,李易立刻占了上风,对着邵荣杰的胸口连击数拳,最后食中二指一骈,噗的一声,正点在邵荣杰胸口紫堂穴上。
不过邵荣杰身子长大,李易对他穴道的位置并没找准,这一下点的偏了数分,邵荣杰只是胸口一麻,便即无事,当即用力回抱,搂住李易,嘿的一声,向外便甩。
李易身子被甩出,眼见要撞到墙上,听到身后邵荣杰又是飞腿踢来,百忙中伸腿在墙上一撑,身子倒翻了一个筋斗,落下时正踩在邵荣杰的膝盖上。
李易听另一人又冲到了近前,要用头来撞,急中生智,反腿一踢,这一脚正踢在那人头顶心。
李易用了十成力,却觉右腿被那人的头震的一麻,身子借力向前扑出数米。
那人头顶心被李易踢中,头脑立刻晕了一晕,身子摇晃,站立不稳,邵荣杰一看以二敌一也是不成,忙把这人横着抱起,回身便退。
李易从地上滚起来,再看时,邵荣杰已经跑出了胡同,自始至终也没看到那个用头撞的人是谁。
李易毫没来由的在小胡同里跟这两个人恶斗了一场,又不见有巫帮的其他人出来帮忙,心里也想不清楚是为的什么。
李易站在胡同口喘了半天的气,这才回到青马大厦。
等来到青马大厦的时候,只见万蜂已经迎了皇家营的人回来了。
只见皇家营的人开了**辆车来,领头的车是一辆一千来万的宾利,可见气派不小1,。
李易从一旁绕过去,见巧手帮、西江帮、左治会、万道教、点子口的大横把全都站在门口迎接,显然皇家营的这个镇黄河可真不是一般人。
李易现在虽说不完全是事不关己,却也差不太多,不过一看到镇黄河的这个气势,心里还是生出一股酸意,暗暗想着以后自己也要达到这种程度。
合欢帮的人都在门口,散开成了一个大圈,青马大夏内热外凉,今天可真是着实的热闹一回了。
李易见旁边一人正是合欢帮的手下,笑嘻嘻的道:“哥们,那宾利里坐着的就是镇黄河?”
合欢帮的人此时都知道李易就在青马大厦里,上次李易来拜山,打了那么一场,闹的实在不轻,伤在周飞和李易手下的也为数不少,是以一见李易都是横眉冷对。
这人一听李易问他。正要说话。忽然发现李易身上带血,衣服又脏又破,好像是在哪受了伤似的,不由得一愣,随即顺口道:“是啊,那就是镇黄河,人家可是真打真拼出来的,不是靠瞎猫碰死耗子蒙出来的。”
李易知道他是在冷嘲热讽,也不以为意,道:“那可得好好看看这人长什么样子。”
说话间。车队已经开到了青马大厦的正门前,大厦门前的街道已经被合欢帮的人封了,此时大夏门前虽然热闹,却大都只是八部会内部的这些人。[ 找小说素材就到]
只见车子一停。从车里先下来几名保镖,也都是身穿黑sè西服,其中一个又酷又帅的小伙子绕到另一边,打开了车门,却先从车上下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
这女孩儿一身皮裘,裸露着雪白的脖子和锁骨,长的像个洋娃娃,一双大眼睛只一眨,似乎能把男人的魂吸去1,。嘴小鼻挺,下颏尖尖。下身套着肉sè丝袜。两条腿又长又细,曲线均匀。
这女孩儿虽然长的漂亮,身材一级棒,但是在李易的眼里,却一眼就看出,这丫头不过是个草包,空有一身臭皮囊,jīng神上没有一点儿女人的美感,充其量只是个玩物罢了。
这时另一名保镖轻轻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左手搭在顶上。防止车里的人碰到头。
只见从车门里伸出一条粗大腿来,脚上的皮鞋擦的锃亮,光可鉴人。随即弯腰出来一人。
这人约莫五十来岁,身子发福,看样子能有一百七八十斤。一个累赘的大肚子挺着,随着他的运动不住的颤动。
这人一身名贵的金sè西服。头发背到后面,露出宽宽的额头,戴一副金丝边眼镜,嘴里叼一支雪茄,大眼大鼻子大嘴,脸上一副假笑。最引人注意的是,左耳朵上还戴着一只耳环,耳环的坠子很大,上面刻着一个金字,看的清清楚楚,正是个“镇”字,叫人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这人的气派就不用说了,不过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土气,怎么看都像是个暴发户,想必就是那个什么镇黄河了。
镇黄河下车之后,从后面一辆车上又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长的跟镇黄河有些相像,却比镇黄河帅多了,只是神sè间微显青涩,斯斯文文的,像个大学生似的。
三人下车后,其余的保镖们也都下了车,隔了五六步远,围在三人的身后。
只见那女孩噘着嘴,谁也不看,眼睛望天,绕到另一边,走到镇黄河的身旁,哼了一声,挎住他的胳膊,娇声道:“你也不早说,早知道广宁这么热,我就不穿这么多了。”
这声音极是好听,清脆细嫩,叫人听着就能感觉到声音在往外流水1,。只是一听就知道,这女孩骄纵蛮横,很没有女人的味道。
那镇黄河哈哈一笑,搂住那女孩的腰,道:“广宁在南方,当然没有咱们北边冷了,我的地盘可不是在广宁,你要是叫我把黄河流域的天气变一变,我还有那个本事,可是广宁的天气我就变不成了,你得去求你万大哥帮忙了。哈哈哈。”
李易一听,差点没吐出来,心说你个暴发户,说话都不会说,以为自己说的挺漂亮,实际上要多土有多土,明摆着说自己势力大嘛。
这时万蜂已经带人笑着走了过来,道:“韵儿不喜欢热天气,明儿个我叫广宁气象部门帮着弄弄。听说这几天广宁要下雪,还是大雪,你就可以尽情的看雪景啦。南方下雪少,你一来就下大雪,可见老天爷都照顾你,喜欢你呀。”
那镇黄河却道:“嘿嘿,老天爷喜欢,他可没本事从我手里把人抢走。”
万蜂哈哈大笑,道:“说的好,说的好,人生一世,就图个自在痛快,老天都管不了你,这还说什么。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咱们八部会的大横把。
知道你今天要来,特意出来迎接,你可是太有面子啦,你一来,广宁的天气就都变了。
对了,刚才接你的时候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红颜知己,陈筠舒。”李易这时才知道原来那个美女姓陈。
镇黄河眯起眼睛看看陈筠舒。一挑大指。道:“老万,真有你的,真会挑,这货sè可不是一般就能遇到的。”
李易听他说话极是粗俗,又这么唐突佳人,不禁微微哼了一声,对这个所谓的镇黄河极为看不起。
陈筠舒十分会做女人,刚才在机场去接镇黄河,因为镇黄河的小弟还没把车开到机场,仍然在国道上。镇黄河便发了一通脾气,万蜂当时只是相劝,便并没有介绍她1,。
可是陈筠舒就始终那么微笑着在一旁站着,一句牢sāo的话都没有。
这时一听万蜂介绍她。脸上笑的更加灿烂,上前道:“甄大哥身边有美女相伴,眼神都不会错一下,就算是介绍了我,也不见得能想的起来看一眼呢。这才是重情重义的男人,是,甄大哥?”
镇黄河一听,咧嘴一笑,其实他一直盯着陈筠舒看来着,陈筠舒身上有一种小女孩没有的韵味。镇黄河虽然俗气,却也有些痴迷。
这时听陈筠舒变相的亏他,不禁哈哈大笑,道:“老万,你的眼光真是高啊,你这位红颜知己跟你可太般配了。”
旁边那个叫韵儿的小女孩却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
李易心道:“这小蹄子真不会做女人,这当口你这个态度,纯属找不自在。”
果然镇黄河有些尴尬,低声道:“你别在这给我丢人。要闹回去闹。”
那叫韵儿的女孩却撇撇嘴,把头扭了过去。
陈筠舒咯咯一笑,道:“看来周韵儿小姐生你的气,甄大哥,她这么可爱。像个洋娃娃似的,你说。你是从哪挑来的?”
镇黄河又咧开了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的傻笑,忙又把那年轻人叫了过来,道:“老万,刚才在机场太匆忙,我也没好好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儿子甄小聪,刚刚在美国念完经济管理学硕士学位,这不,我叫他回国来帮我打理一下公司的生意。
我跟你说老万,像咱们这样的人胆子大,敢打敢拼敢干,这才打出一片江山,可时代不同了,要想有大的发展,就得有知识有头脑。
我儿子读的是经济管理学,跟咱们这些没文化的大老粗可不一样,我想等我死了以后,就把生意交给我儿子,那我的势力可就不只是镇黄河啦,说不定连长江都镇啦1,。哈哈哈。”
李易不禁嗤之以鼻,心说这个土包子,山炮,二货,暴发户,就没见过这么俗的人。你连长江都镇了,再过几天连小淮河也一起镇了,你叫万蜂这脸往哪搁。
果然万蜂和其他那些帮派的首脑们都面显不愉之sè,镇黄河却只当没看见。
那甄小聪很乖巧,上前跟万蜂和陈筠舒问好,万蜂也夸奖他一番。甄小聪道:“万叔,我爸常跟我提起您,说您白手打天下,是真正的人物。”
万蜂道:“你爸才是人物哪?我们可都比不了。好孩子,以后好好学,说不定叔叔还得找你帮忙。”
万蜂这时把旁人都叫了过来,给镇黄河一一介绍。
镇黄河跟这些人有的熟,有的不熟,他跟霍老三却是认识的,道:“哟,二哥,真没想到能在这见着你。”
霍老三淡淡的一笑,道:“你这话可说对了,我也没想到我还能活到现在。”
镇黄河道:“看看,看看,哎呦,你当年可是风采万丈啊。”
霍老三道:“不行啦,不行啦,今非昔比啦。”
镇黄河咧嘴大笑,用雪茄点了点霍老三的腿,道:“二哥,你腿这是怎么啦?”
他这一手十分轻佻,霍老三素知他为人,但是心里也仍然不痛快,冷冷的道:“甄老弟难道看不出来?我已经是个残废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坐轮椅。”
看来镇黄河姓甄,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镇黄河呵呵一笑,转头看见都邦,便道:“老三,你也来啦?”
都邦不喜多说话,只是点点头1,。
霍老三道:“我们哥俩都是残废了,所以在死之前过来看看热闹。”
镇黄河挺着胸脯,道:“二哥,别说丧气话,咱们还有小半辈子好活,你看我,我不就是美女名车,全都享受?”
信手一直在霍老三后面推着轮椅,忽然插嘴道:“就怕你在死之前,花不完所有的钱,可惜。”
四周的人听完,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镇黄河霍的脸上变sè,一指信手,道:“二哥,这人是谁?是你帮里的?怎么这么没规矩?”
霍老三道:“信手是我朋友,他是东昌荣行的大横把,我能有今天全靠他了,你们以前没见过,今天好好聊聊,交个朋友。”
镇黄河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冷冷的道:“一指怎么没来?他脱袍让位了?”
霍老三道:“我大师哥现在已经不是荣行的人了,如果甄老弟想找他,恐怕要费点事。”
镇黄河似乎在自言自语,道:“一指也是不够运气,要不然,哼哼。”
霍老三等人只当是没听见,信手把霍老三推开,让到一边。
李易心道:“看来这个镇黄河虽然势大财厚,却是个草包,一点城府也没有,他可不是万蜂的对手。万蜂这老东西,老谋深算,八个帮派差不多一一研究个遍,看来他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要不然不会冒然这么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10刺杀镇黄河
万蜂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脸上虽然带着笑,心里却道:“镇黄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合盟的了,霍老三现在虽然口气有所松动,却也不可靠,不如叫他们互相为敌,失去好感,免得结成同盟,跟我一人作对。欢迎来到阅读.”
这时见双方谁都不说话,万蜂不想冷了场面,忙又给镇黄河介绍余人。
西江帮、左治会、万道教、点子口这些帮会的首脑都出来跟镇黄河客气了几句,除了程康,镇黄河跟别人都不大熟,只是应付着打了几声招呼,显得很没有礼貌。
等众人介绍完毕,曾文远从一旁过来道:“甄大哥,广宁虽然没有北方冷,但是气温也不低,大家都见过面了,那就里边请吧。”
镇黄河搂着那个叫韵儿的美女正要向里走,忽然道:“哎?鹰眼呢?巫帮的人没来吗?”
李易在人群里一听,不由得一愣,这才知道原来巫帮也是八部会里的,难怪邵荣杰会出现在这里,真没想到竟然是这回事。
万蜂道:“别提了,鹰眼带着他的兄弟居无定所,我派了手下人出去找他,一直找不到,消息是散出去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来。咱们八部会八个堂口开香堂,缺了一个,还真是有些遗憾。”
万蜂一直紧咬八个堂口这一说,说的虽然自然,李易和一些有心人却都听的出来,明摆着就是把八派同盟说成了事实。
镇黄河也不知听没听出来,哦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道:“这老东西没来,真是的,那就没意思了。”
忽然不远处有人道:“你背后说人坏话,你才是老东西,我这不是来了吗?”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旁街角闪出来几个人,为首说话的那人正是鹰眼。李易见过他,有一次还险些被烧死,看他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人们顺着鹰眼的方向向他身后看去。却都惊呼一声,只见鹰眼背后跟着一个大个子,鹰眼的头顶只跟这大个子的胸口平齐,虽说鹰眼是个不高的胖子。可是这大个子的身高却也实在是惊人。
李易自然认得,这人正是邵荣杰,只见他右手包着纱布,布片外还渗着血,脸上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显然对刚才失手受伤一事还十分愤怒。
这些人在这里出现,李易虽然惊讶,可是一知巫帮也是八部会成员之一,那也就不如何稀奇了。
但是李易再向巫帮人群中一看,却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人群中有一人,正是大头九郭慕。
李易一下子蒙了,不知道大头九怎么会在这出现。明明是被送到劳改营去了。难道他越狱了?
李易登时反应过来。先前在路边吃早点的时候,眼前曾经开过去一辆车,车里有个人影看着很熟,只是就在要想起来的时候,却被苗吉给搅了。
现在才头脑中电光一闪,原来那个人影就是大头九。只因为心里知道大头九入狱,这才一直没能想到他身上。现在想起来。刚才在那个小胡同里,跟邵荣杰一起斗自己的那个人正是大头九。虽然没看到他的脸,但是他的铁头功却暴露了他的身份。
上次在新九大厦里,李易跟大头九放过对,当时对他铁头功的印象很深。只不过后来事情变化的太快,一件接着一件,李易一直也没细想这些事情,不过他功夫好与不好,也都没什么意义了。
李易原以为大头九一入狱,判了他三十年,这事就结束了,没想到他居然又出现在眼前。
他怎么会跟巫帮的人在一起?难道鹰眼跟他还讲什么义气?带人去劫狱?应该不会呀,如果是这样,那这消息早就应该传开了?
李易一头的雾水,向人群里微微一闪,把脸挡住,不叫大头九他们看见自己。
李易心里就预感到事情要变的特别热闹,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聚在一起,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事。
只见鹰眼大踏步走到众人前面,笑道:“怎么开香堂也不叫我一声,我从远地方赶过来,可花了不少路费,老万,你可不够意思啊。”
万蜂和镇黄河走上前来,万蜂道:“你还说呢,你怎么才来?我都叫兄弟们把消息散出去了,以你手下的本事就不知道?你个老东西,你可来晚了,八个堂口,你最后一个才到,你说该不该罚?”
镇黄河跟鹰眼以前一直臭味相投,对他十分了解,也道:“不用问,这老小子肯定是早到啦,他一定是一直躲起来暗中查看,等大伙都到齐了这才出现。是不是啊,鹰眼?”
鹰眼哈哈一笑,道:“小人,你们两个都是小人,只知道瞎猜,我千山万里的赶过来,这才给耽误了,哪是早到了啦?”
万蜂道:“老鹰,说说看,你最近又做什么大买卖了?我可知道你,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一个破碗几个破字儿就能卖了五六百万的。”
鹰眼听他提到贩卖古董,触动了心事,不由得哼了一声,脸上显出怒意,道:“别提了,这次yīn沟里翻船,叫一个小毛孩子给耍了,要是叫我抓着他,我非把他用凝玉刑弄死不可。”
李易一听凝玉两个字,不禁打个冷战,心想这个鹰眼又有什么古怪的刑法了?难道是把我脑子挖出来做菜?
镇黄河道:“哟嗬,是谁惹到你了?这人可不简单,我倒要看看他长什么样?这人叫什么名字?”
鹰眼刚才一时心里气愤,这才有些失言,现在却不想自暴其丑,便含糊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个臭小子罢了。”
镇黄河道:“你放心,这事交到我身上,只要一遇到他,立刻给你出气。”
鹰眼道:“他就在广宁,哼,我早晚找的到他。”
这时郑国亮也已经出来跟大头见了面,两人小声说话,却不知说的是什么。李易一直躲在人群里,没有露面,心想敌人这么多。自己还是小心些好。
此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可是四周却越来越暗,头顶乌云密布。似乎是快要下雨了。
万蜂见状忙招呼众人,道:“好,大家伙往里走,现在可真齐全了。咱们到大厦里休息休息,晚上八点准时开香堂。”
李易心想自己还是落在后面比较好,免得被大头九他们发现,现在强敌群聚,自己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遭到围攻。
众人正准备向里走,忽然就听见嗤的一声响,很多人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李易却听明白了,这明显是有人在打暗器。
李易对这声音极熟,一听就是苗吉铁棍的破风之声。李易心道:“这个活爹,敢情来刺杀的是八部会的人,妈的。你爱用棍子插谁就插谁。别插到我就行。”
李易扭头看去,只见寒风中青光一闪,一根细铁棍已经到了镇黄河的背后,原来苗吉要杀的人是镇黄河,不知道背后买凶的金主是谁?
苗吉的臂力该有多大,眼见这一棍就要把镇黄河穿个透膛。把镇黄河给钉在地上,忽然邵荣杰从旁边纵了过来。冥蝶一划,便将这铁棍削断。
可是铁棍的劲力太大。前半截方向虽然偏了,却仍然重重的打在镇黄河的左脚跟上。
镇黄河啊的一声,向前跪倒,那周韵儿大声尖叫,甩开镇黄河的胳膊,一下子扑到甄小聪的怀里。
李易心里不禁咦了一声,心说镇黄河的情妇往他儿子的怀里扑,这算怎么回事?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一瞬间,李易扭头看去,只见青马大厦一楼的招牌上倒挂下来一人,脸上戴着头套,但是一看就知道是苗吉。
苗吉一棍不中,便又有五根棍子掷来,他身上棍子无数,除了裤裆里那根不能掷,其余的都能掷,且根根致命。
这时皇家营的帮众们也都反应了过来,有的上来挡在镇黄河身后,有的冲上去抓人。
苗吉这五根铁棍,两根插在皇家营两个帮众的腿上,被邵荣杰削断了一根,另两根却插在了那辆宾利的车前盖上,噗噗两声响,铁棍直没至根,这车明摆着就得送去修了。
苗吉是杀手出身,两击不中,立刻纵开,下面有人开枪,一枪也没打中,苗吉很快便消失了。
皇家营的人只感觉脸上发烧,这么多人居然还叫杀手跑了,忙大声呼喝,齐集了人手,沿途追了下去。
万蜂忙招呼合欢帮的人也出去帮忙追,把镇黄河扶到大厦里。
鹰眼似乎以前跟镇黄河交情很好,见镇黄河受伤,十分关心,上来把他鞋子扒下来一看,只见镇黄河脚后跟肿了一大片,整只脚连弯都不能弯。
万蜂忙叫人去叫医生,青马大厦里里外外就乱成了一团。
李易当然幸灾乐祸,悄悄踱到霍老三跟前,小声道:“二爷,你猜会是谁干的?”
霍老三看李易身上又脏又破,又有血迹,不禁一愣,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易在他耳边把跟邵荣杰打架的事说了一遍,霍老三笑道:“你还是呆在我们帮里吧,免得被他们伤着了。”
李易又问了一遍,霍老三道:“这个不大好猜,看起来似乎是万蜂叫人做的,不过他没必要做的这么急,现在香堂还没开,虽然明知道镇黄河多半不会同意合盟,但是整个皇家营却得由镇黄河带领。
把他做了,皇家营要是别选帮主,事情反而就更不易办了。再说万蜂似乎没这么傻,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叫人这么做,那不是直接就招来别人的怀疑吗?”
大厦里闹了一阵,镇黄河到了七楼治伤,万蜂派出了好多人手,在大厦里里外外加了不少卡子,以防再有人来暗杀。
rì间李易一直跟姜小强他们在屋里呆着,吃过午饭睡了一觉,李易却睡的很不安稳,一会儿梦到大头九,一会儿梦到邵荣杰,一又会梦到了苗吉。
五点多醒来,吃过饭,李易正在屋里跟姜小强聊天,却听外面人声喧嚷,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发现了。
李易推门出去,在众人后面跟着,上了七楼。来到郑国亮那间房的外面,躲在人群里听了一会儿,这才知道。原来郑国亮跟大头九见面后,就把大头九拉到自己房里说话,两人说着说着,觉得屋里气味不对。
后来找来找去。大头九无意间一掀床板,不禁吓了一跳,原来在床里发现了沙子的尸体。
两人对这沙子都不认识,忙叫来合欢帮里的人,那当然有人能认出来。忙去找曾文远。
曾文远了一看,也吃了一惊,明明李易说把季全和沙子扣留了,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行换人,怎么沙子会死在这里?
曾文远跟暗青子暗中勾结,这事只有他们的心腹知道,合欢帮里谁也不知道。这当口可不能声张。忙装作惊讶的样子,连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万蜂正在陪镇黄河,镇黄河脚伤了,一直咒骂不休。这时听到发现了死人,便过来看看,一见之下也不禁心里奇怪。心说沙子怎么可能出现在青马大厦?
万蜂见沙子喉骨被人掐断,看样子早就死了很多天了。这时尸体已经略微发臭,难道大厦里收拾房间的人总是能闻到一股怪味儿。
大头九是外人。跟这事也无关,不便多说什么。郑国亮心里虽然怀疑万蜂暗中搞鬼,但是想到合欢帮还要利用自己,应该不会故意这么做。再说他也不清楚暗青子这档子事儿,也什么都没说。
曾文远却心里忐忑,不知道万蜂会不会怀疑自己。自己跟暗青子暗中勾结,只有自己的心腹知道,不过人数太多,人一多嘴就杂,总是不安全。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放心,如果万蜂早就知道自己的事情,绝不会一直等到今天还不发作,看样子万蜂一点也不知情。这时沙子的尸体从大厦里被发现,完全可以怀疑到很多人的头上,自己总是最安全的。
果然万蜂站在沙子的尸体面前,一句话也不说,皱着眉,似乎心里也很糊涂。
过了一会儿,万蜂道:“尸体已经发臭了,先把人送到殡仪馆吧,把尸体先烧了,也省得麻烦。”
万蜂叫来得力的人把沙子送到殡仪馆,他们本就跟当地很多部门都有关系,这时再送些钱,从街道补一个自然死亡证明,就说是酗酒死的,也就给烧了。
如果再由jǐng方介入,立案侦查,那不知要有多麻烦。
处理过沙子的尸体,万蜂向众人笑道:“惊着大伙了,大家都散了吧,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准备准备,开香堂。”
众人议论纷纷,四下散开,各回房间,李易怕被郑国亮和大头九发现,自然混在人群里回去了。
过不多时,曾文远找了个机会,把李易一个人叫了出来,叫到没人的地方,劈头就问:“沙子怎么会死在郑国亮房里?他不是一直在你手上吗?你是怎么搞的?”
李易故作无辜,道:“这个问题你问我,我也没法回答。我抓住沙子以后就叫人把他关在一个小旅馆里。刚才我才知道他居然死在了这里。我跟我手下人联系了一下,这些废物才告诉我他早在几天前就把沙子弄丢了,怕我生气,一直没敢告诉我,打算把人找回来,将功补罪。”
对于李易的话,曾文远十成里有九成不信,可是这事却也十分奇怪,怎么想也想不通,眼前事情太多,也无暇追问,便道:“那你叫我跟暗……,跟他怎么交待?”
李易心里好笑,脸上却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想了想,道:“反正我的人在你们手里,我是一定要要回来的。这个沙子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又何必太在意?
这事知道的人太多,一定瞒不过暗青子,我看不如你从中周旋一下,就说你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估计是你大哥叫心腹暗中下的手。
你再把我说的话说一遍,那暗青子一定会想,肯定是你大哥的手下暗中从我手下人手里把沙子偷了出来,带回了大厦里,连你也没告诉。反正你们帮里的人最会用迷药偷人了。
想是你大哥恨透了暗青子和沙子,就把他弄死了,然后放在了郑国亮的房里,今天又假装发现尸体。至于你大哥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连你也不知道,估计是撇清呗。
你就说你又暗中打听到,这沙子兄弟似乎不大够义气,死之前想把你跟暗青子的事全招出来,好叫你大哥饶他一命,但幸好你大哥气极,不等他说什么就把他弄死了。
你看这么说好不好?这样一来,暗青子再讲兄弟义气,也不会计较这些了,要不是沙子死的及时,你们暗中勾结的事一抖露出来,对谁都不利。
据我猜想,暗青子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吧?难道当我看不出来?所以这事不只是你不想暴露,他也一样不想暴露,要不然目的达不成,那不就前功尽弃了?
当然,我的那个朋友,你叫暗青子好好照顾,可别少一根头发,沙子死了,这事可不怪我。要是我的朋友出了事,你交待我的事我也不会再帮忙了,而且把你跟暗青子的事全抖露出来,大家一起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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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往日的风采
曾文远气的头顶冒烟,心中暗骂:“李易你个挨千刀的,等我眼前的事情一了,我要是不在你身上捅几个窟窿,我就不姓黄!哎?我姓什么来着?妈的,气糊涂了,我姓曾。(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uCM)”
今天要开香堂,曾文远太忙,抽空跟李易嘀咕了几句,这就得离开去办别的事,走之前,曾文远道:“李易,大家也没什么交情,这就是一笔交易,我希望你信守诺言,否则我也不会怕你多嘴,周飞是一定要死的。到时候大家一拍两散,你自己看着办。”
李易道:“你放心,我一定尽力。”
曾文远似乎很不放心的看了李易一眼,转身要离开,李易心念一动,迅速从手机上摘下一个信号接收器来,轻轻一弹,便沾到了曾文远的衣角上。
这信号接收器只是个薄薄的圆片,从外表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很容易叫人误认为是不干胶,颜sè也灰白灰白的不大起眼,沾在衣角上看不出来。
曾文远走后,李易出了一头的汗,沙子的尸体一被发现,李易一开始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总算是急中生智,把曾文远糊弄了过去。
李易心想最好探听出来周飞被他们关在哪,暗中去把人救出来,这才用暗器手法,把信号接收器沾到了曾文远的衣服上,好歹也偷听一下他私下里都说什么,如果有关于周飞的只言片语,立刻就去救人。
李易回到房里。打开手机试着调频。这手机的功能太多,李易也没耐心一样样的查使用说明书,就自己尝试着来。
一开始全是杂音,乱哄哄的什么也听不清楚,似乎对曾文远远处的声音听的最清楚,李易调了几下,慢慢的对曾文远身边一两米之内的声音也听清楚了。
李易本想听些关于周飞的事情,却一句也没听到,曾文远一直在指挥手下人做事,看来忙的很。有时听声音。曾文远四周无人,便听他对自己喃喃咒骂,显然把自己恨透了。
李易心里好笑,暗想这几天广宁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看来有热闹可瞧了,想起自己这么辛苦,这一次最好在八部会当中得些好处,要不然就白来广宁一趟了。
到了七多,外面的天sè越来越暗,乌云压顶,看来真的下一场大雨,大雨过后,天气一寒,可能就要下雪了。
李易想起上次过年回家。在雪地里跟周成他们玩炮仗游戏,也不知道广宁的雪天会是什么样。
忽然又想到了一张脸,李易的嘴角不禁露出笑容,那自然就是谈欣蓉了,李易知道她虽然生完了孩子,但是体形一定不会有什么改变。她现在一定没有在想自己,而是在想段凯东那个死鬼。嘿嘿,这死鬼不知有什么魅力,这么吸引谈欣蓉这样的美女。
到了七四十多,霍老三忽然来找李易。道:“今天开香堂,会上一定争吵激烈,你看咱们该怎么办?”
这时沙子的尸体已被发现,李易手里确实失去了一个筹码,其实暗青子这些人心狠手辣。既使沙子还活着,还在自己手里掌握着。到了关键时刻,暗青子和曾文远也不会再顾忌沙子的xìng命。
霍老三这么问自己,显然是心里还顾念着自己的利益。先前受了曾文远的威胁,假意答应他要帮着万蜂说服巧手帮,霍老三也同意先演演戏,拖一拖再说。
可是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开过香堂就得见真章了,总不能一味的拖下去。
李易知道帮会的利益当然要大过自己的,见霍老三来跟自己商量,总不能就这么厚着脸皮叫他还假意答应,一但事情定下来,再要扭转可就来不及了。
忽然李易脑子里一闪,想到一个主意,道:“二爷,我正在暗中打听周飞的下落,也许很快就有结果。关于八帮联盟的事,我本人也不是同意的,我看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下。
既然避不开,不如拖延些时间,一会儿开过香堂,咱们就一直不说话。等万蜂问到头上的时候,你再突然装病,装做旧病复发。帮里由你作主,万蜂总不能叫你带病答应吧。这样就可以赢得一些时间。”
霍老三缓缓头,道:“这倒是个主意,可以争取一些时间,你看我装什么病比较合适?”
李易想到自己可以用穴手法叫霍老三真的有些症状,只是这么做心里没底,霍老三本就身有残疾,万一穴的力道方向没掌握好,恢复不过来可就糟了。
霍老三看出李易有顾虑,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最终还是不能答应万蜂这个无理的要求的,咱们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能拖就拖了。”
李易道:“好,那咱们就干他一回,实在不行,我就给他搅乱,干别的不行,捣乱我还不会吗?”
正说着,合欢帮的人前来通报,说八楼香堂已经准备好,请巧手帮的人过去。
霍老三忙叫手下去找齐帮里的要紧人物,问李易是否一起跟过去看看。
李易知道一会儿熟人太多,要是遇到大头九、邵荣杰这帮人,十有**要被认出来,便把沙子的那些易容面膜拿出来敷在脸上,把四边按了按,这才跟霍老三他们一起出来。
霍老三行走江湖靠的是巧手艺,虽然不大jīng通易容,但是看见李易这么做,也不觉有什么稀奇的。
巧手帮这次来广宁,帮里骨干来了一半,四个长老中安姨和光叔一起来,天叔年纪太在,在家留守,海叔忠于霍老三,也在家留守,以防家里有变。
这次把安姨也一起带来,李易知道也是为了防止这个老娘们留在海州。会暗中使坏。现在她虽然已经降级。不再是帮里长老,但是霍老三不为已甚,后来又叫她做回长老,只是罚去的两个堂口并没还给她。
李易换了身衣服,随着巧手帮的人出来,跟着人流向前走。
其余帮派的人也纷纷从房间里出来,大家乱哄哄的上八楼。一路上经过走廊时,李易见窗外一片yīn暗,叫人心里压抑,和楼里明亮的灯光相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忽然外面打了个闪,像是把天也撕开了一半,一时间外面街上的车和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很快便隐在昏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了。
很快的,便传来一阵沉闷的隆隆的雷声,声音滚滚而来,经历数秒不消,人们纷纷看向窗外,走廊里谁也不说话,各想心事。
走到八楼,忽然听到镇黄河的声音道:“这小伤算什么?都少说话了。”
李易见镇黄河坐在轮椅上,双手挥着,叫手下人别再说话。
这大厅就是上次万蜂见李易的大厅。大厅门口摆了一个关公的像,和真人一般高,关公的大刀上镶了一条金边,在灯光照shè之下,显得十分耀眼。
万蜂早已站在大门口等着,筠舒站在他身旁,挽着万蜂的手臂,脸上笑咪咪的看着来客。
曾文远穿着红sè的褂子,胸前是寸排骨头纽,脸上洋溢着笑容。左手拿着一把折扇,还真有些古意。
那个光头杜阔海却一脸冰冷的站在万蜂身后,似乎连眼珠都不动。
这走廊本就宽阔,八个帮派的骨干首脑齐集此处,也不显得有多拥护。
万蜂见人来的齐了。笑着上前几步,双手作势一按。道:“众位,众位叔叔伯伯,哥哥兄弟,大家好。今天可是个好rì子,咱们八部会的八个堂口第二次聚的这么全。我万某人今天做东,请各位到广宁,我也尽一尽地主之宜。好,我不多说,咱们拜过关二爷,这就开香堂。”
说罢叫曾文远分派手下,给每个帮会首脑上一小杯黄酒,李易手里也分到一杯,大家在关二爷面前躬身行礼,将黄酒一饮而尽。
喝过黄酒,万蜂叫人打开大厅的门,引众人进去。
大厅门一开,众人眼前便是一亮,李易上次来过一次,没想到这几天的工夫,大厅里便重又装修一番,原有的物件都还在,又增加了不少东西,一时也看不清这许多,反正都是尽显堂皇的物件,只见大厅里一派宝贵之象,所有人的脸上都映出一层金sè。
万蜂十分得意,当先开道,引众人走进大厅,大厅正中是一个长桌,紫红sè的桌面,镶有金边,上面已经摆满了杯子。
万蜂走向首席坐在长桌的一端,陈筠舒坐在他的身边。万蜂伸双手向另外七个帮派示意,叫大家坐下。
桌上并没有摆放七个帮派的名号,七个帮派便在合欢帮帮众的引领下,纷纷落座。
皇家营镇黄河坐在万蜂左手边第一位置,周韵儿和甄小聪在他两旁坐下。
左手边第二位的便是鹰眼,这家伙脸上不喜不怒,双眼的眼神缩在里面,一看便是城府极深。
大头九郭慕则坐在他身旁,咬着牙,双眼向前直视,想是在想心事,李易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禁暗暗冷笑。
邵荣杰虽然受伤,却也来了,站在鹰眼的身后,他个子太高,在大厅里一站,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在鹰眼的另一边坐着一人,这人鼻子前面弯过来,形成一个极明显的钩状,双眼深陷,一看就是十分yīn险的人。
这人李易以前没见过,见他坐在鹰眼的旁边,肯定地位尊崇,不知是什么人。
左手边第三位是左治会的闵虎,这家伙油光满面,身边也拉着一个美女,李易见过,那是青马大厦里的,想是闵虎好sè,合欢帮又极力示好,把这美女赏给他了。
左手边第四位的却不认识,不过那人气派倒挺足的,大约六十多岁,脸sè红润,有儿仙风道骨的意思,就是脸上笑嘻嘻的,有些不庄重。
李易同一转念,便猜了出来,这人一定是万道教的所谓教主。就是不知道叫什么。
霍老三则坐在万蜂右手边第一位。信手和都邦坐在他下首,接下来是两个长老,李易虽然易了容,但是怕大头九他们从身形上认出自己来,他不想暴露身份,便跟姜小强、那正和左眼圈子他们站在后面人群里。
右手边第二位坐的便是西江帮的程康,程康一脸凝重,似乎有心事,他旁边便是郑国亮,却是一脸喜气洋洋。
右边第三位的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穿着也普通,一副无jīng打采的模样,眼睛似睁不睁,坐在椅子里腰都直不起来。想来就是子口的帮主了。
桌上除了这些人之外,各帮的其余骨干也都有座位,各自坐在本帮帮主的两边。
众人坐定,曾文远没座位,笑着亲自给七个帮中首脑倒茶,从巧手帮帮众附近经过的时候,似乎在找什么。
李易知道他是在找自己,想叫自己在现场再发挥些作用,便向曾文远扬了扬下巴,笑了一下。曾文远立刻明白。也报以一笑。
这时窗外已经像是黑天一样,天sè如墨染,又是一道闪电打过,等轰隆隆的雷声再次响起时,大雨也下了起来,哗哗哗的打在玻璃上,当当作响。
万蜂笑着站了起来,举起茶杯,道:“众位,我今天太高兴了。没想到各位都这么赏脸,肯来参加咱们的大会。
刚才在门外我说过,这是咱们八部会八个堂口第二次聚会,我为什么要说第二次呢?
想必大有都知道,想当年咱们八部会声势极大。到了民国,更是了不得。别的帮派说咱们都是邪门外道,旁门左道,那是他们嫉妒。
可是到了后来,因为地域距离太远,就难免分崩离析,现在已经拆散为八个帮派。
而今天八派齐聚,又恢复了往rì的风采,大家个个脸上有光,以后叫道上的朋友说起今天来,那也是一段佳话。”
说罢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将杯底一亮,道:“今天不能喝酒,我就以茶代酒,这第一杯是忠义茶,大家请。”
桌上在座的众人都依言举起茶杯来,一饮而尽。
镇黄河却嚷嚷道:“老万,你口才越来越好了,说这么多干什么,你老小子心里想什么,当我不知道?你向来小气惯了,会舍得请大家来吃你的花你的?哈哈,有话就直说嘛。”
万蜂也想把这话挑破,只是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虽然大家心里都有数,但就这么冒冒失失提出来,总是不妥当,显得自己没有风度。
这时镇黄河大大咧咧的把话挑明,正合了万蜂的心意。
万蜂一笑,道:“老甄总是这么xìng急,也好,反正也是要说的,我也就跟大伙说说。”
众人听他要谈到正题,不禁都坐直了身子。
外面雷声隆隆,雨越下越大,大厅里寂静无声,没人说话。
万蜂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陆续赶来,我先前跟早来的各位哥哥兄弟们已经简单的说了说其中的情况。
咱们八部会闹到今天这一步,八个帮派各有各的麻烦,我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大家一盘散沙,不能团结。
谁都知道,合则力大,分则力小。咱们出来混江湖,为是的什么?不说那些高台教化的东西,咱们一为忠和义,二为权和财。
现在法制比以往的年月都严格了,大家捞偏门并不容易,各自守着一方,十分辛苦。
所以我就忽然产生个想法,如果能把八个帮派再变成八个堂口,汇合还原,变成原来的大帮八部会,那不管是白道,还是江湖上的同道们,又有谁能欺负得了咱们?
所以我今天把大家召集来,一是为了聚会,跟大家叙叙旧交,二来嘛,嗯,就是为了这个意思了。
我和几位同道商谈了几天,谈的很投契,很多朋友都同意我的想法,我也很欣慰。
但是咱们人多,想法自然也多,不知道其它几个帮会的大哥们是什么想法?
那么我就先说这么多,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畅所yù言,咱们也mín zhǔ一些。哈哈哈。”
万蜂哈哈笑了几声,桌上却没有人说话,只听到窗外大雨如泼,唰唰作响,万蜂不禁有些尴尬,向曾文远看了一眼。
曾文远很想叫郑国亮、李易、闵虎三人先说,可是郑国亮毕竟不是帮主,程康又低着头不说话。
李易虽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但是他不是八部会的人,叫李易站出来说话并不合适。
而闵虎则帮会太小,人又糊涂,口才又差,虽然已经把他拿下了,但是只是想叫他助声而已,等大势将成的时候,再由他出来赞同,推动万蜂成事。这时叫他先说话,也不合适。
而万道教和子口也是一样,帮会太小,跟别人又不大熟,总不能叫他们先说话。
曾文远有大才,知道这种事情谁先说话谁后说话,很有讲究,不能乱了顺序,一但错了顺序,极有可能前功尽弃。
曾文远怕冷了场,忙举起茶杯,高声笑道:“各位大哥,咱们在一起也聚了一些rì子了,我跟各位大哥这几天畅谈纵横,对各位的胸襟十分佩服,各位大哥都是有志向有抱负的人,今天我大哥提出这个建议,众位有什么想法,可以先说一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12可行的模式
要不这样,我看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各位都是明白人,我当然不是站在我大哥的立场上说话,咱们只讲道理。
据我所知,八部会这八个堂口,各有各的辛苦麻烦,不是我探查大家的yīn私,而是事实如此。
比如说西江帮,西江市是海三角一带的小城市,程帮主听说一直不怎么肯官面儿上的彩皮结交,生意小,场子少,帮众却多,我看是入不敷出?
这其实保守了些。保守是为的什么,当然是因为咱们实力,手脚放不开,如果八帮联盟,势大力厚,那么大家就都得了好处了。”
曾文远边说,边向郑国亮那边看,似乎是无意而为之,实际上却是有意叫郑国亮说话。
曾文远心想既然说到西江帮了,那不如就叫程康开口说点什么,不过程康耳根子软,还是先由我点郑国亮出来说话,那样也不会显得太过着痕迹。
当下道:“我所了解的并不十分详细,我看,要不然……,就由西江帮程帮主先说说看?又或许程帮主平时帮务繁忙,对这些细节把握的不大清楚,那我看,就由帮里的白纸扇郑大哥先说说看。
郑大哥总领帮务,给程大哥分担了不少的重担,他可能对这些情况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李易这几天见到郑国亮时,他始终以一种面目出现,这时参与大会,仍然是这张脸。
郑国早就想说话,一听曾文远点到他头上,正合他心意,先是起身向程康拱了拱手谢过,再向其余众人抱拳,笑道:“各位好,在下郑国亮,是西江帮我程大哥的手下,本来呢,这种场合是没有我说话的份儿的。不过既然曾大哥叫我说两句,那我就说两句。
这几天我跟我大哥一直在商量这件事,我们一致认为万大哥的这个提议特别的好。”
程康本来一直低头坐着。不言不语,一听郑国亮这么说,不由得侧着头看了看他。李易就知道程康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同意的。
郑国亮却装作没听见,继续道:“我们西江帮跟合欢帮和在座的各个大帮大派当然是比不了的。刚才曾大哥所说不错。我们西江是个小城市,可是彩皮们却不管你大小,他们只管张手拿钱。
我大哥又心疼手下弟兄,不肯亏待了大伙,所以帮里的费用消耗太多。既然没能很好的打通官在儿,那我们名下的公司在经营各方面就十分不容易。
我们正在发愁,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个难题,万大哥却提出一个完全可行的模式。那就是联盟合并。
我觉得这个方法非常好,只要一合并,那势力无形中就大增了,到时候官私两面儿打通好关系,还愁没财可发吗?
我们公司现在在财务上就有些问题。曾大哥答应过我们。只要大家一联盟,就会立刻出手帮忙。大家想想,如果咱们互相帮助,互通有无,你有困难我帮你,我有困难你帮我。那天下还不就是咱们的天下了吗?”
郑国亮洋洋得意,程康听他自暴家丑。当着大家的面儿提到了自己公司的财务问题,不禁大皱其眉。
可是刚才郑国亮说话之前自己也没拦着。这时话已出口,再要改口,似乎不行,不由得脸涨的通红。
曾文远听郑国亮跟自己耍心眼,非得把两人幕后的交易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出来,好像怕自己反悔似的,心里便不由得哼了一声,心说这小子太jiān滑。
可是不管怎么说,郑国亮是站在合欢帮一边了,总体衡量,也算是利大于弊。
曾文远冲郑国亮意味深长的一笑,接过了话茬,道:“郑大哥说的不错,我想这也是程大哥的心声,程大哥不用说话,我们也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忽然镇黄河大刺刺的道:“刚才说话这人是谁呀?没大没小,我都不认识你,你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啦?”旁人不禁都笑出声来。/
郑国亮本来脸上带笑,可是听镇黄河毫不给他留面子,不由得勃然大怒,可是在这种场合下,毕竟不敢造次,只得强忍怒气,起身道:“甄大哥,在下郑国亮,是江湖晚辈,不敢跟大哥你相提并论,不过我刚才所说的确实是我们的真实想法。”
镇黄河哼了一声,仰头眯着眼睛道:“我理你是谁,什么国亮国暗的,没听说过,没有名气。我还没说话呢,你着什么急?”
郑国亮忍不住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曾文远见状,忙出来打圆声,打了个哈哈,道:“甄大哥,你跟国亮计较这些干什么?他xìng子急,就先说了几句,不知道甄大哥是什么想法?”
镇黄河撇撇嘴,拿出一根牙签剔牙,其实他根本没塞牙,只是装个好整以暇的样子。
剔了一会儿,这才道:“我有什么想法?嘿嘿,我今天是客,不是主,等哪天大家到我们北边皇家营的地盘做客的时候,我就说说我自己的想法啦。这破天气,下哪门子雨?”
众人听他说了这么一通不伦不类的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万蜂脸上依然带笑,心里却把镇黄河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过他有城府,并不发作。
曾文远是什么人,哪能就这么把气氛僵住?当即把纸扇一张,唰的一声扇子打开,显得颇为潇洒,笑道:“咳,我们广宁的天气向来不错,就是今天不好,每年这个季节都很少下雨,今天却下了大暴雨,下了这么久还不停,真是天气多变哪。
天一下雨,就有些闷,我想大伙都闷热了,头上可都出汗了,来人哪,把窗户半开,给大伙透透气。”
立刻有手下人跑去开窗户,把几扇窗都开了半扇,果然大厅里凉块了许多。
李易暗暗点头,心说曾文远的嘴皮子不是白给的,脑子转的真快,也真会演戏,真会装傻。
屋子里一透气。众人心情也舒展了很多。
曾文远心想郑国亮这第一仗打的漂亮,顺利叫西江帮入了自己的口袋,虽然说程康到目前为止。心里肯定还别扭,但是这人没有主见,等事情一成,再给程康一些好处。堵住他的嘴,他自然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曾文远知道左治会、万道教和点子口,是自己一边的,既然西江帮开了个好头,那就趁热打铁。叫这三个帮的帮主也说一说。
当下道:“我看闵大哥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闵大哥对我大哥的这个提议有什么想法?我向来敬重闵大哥,闵大哥如果有什么异议,也不妨直言,开香堂就是这样,有事放在桌面上,大家一起商量嘛。”
闵虎根本没听这些人啰嗦,一直跟怀里的美女**。小声说着调戏的话。那美女身上又痒又酥,在这种场合下又不敢笑出声来,早就受不了了。
这时一听曾文远向闵虎问话,这美女忙推了闵虎一下,轻声道:“曾哥在问你话啦。”
闵虎一愣,扭头向曾文远道:“啊。什么,你说什么?”
大家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闵虎脸一红。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谁见了美女还不跪倒求饶。认罪服输啊,哈哈哈。”
李易心里呸了一声,暗道:“又是一只草包。”
曾文远也哈哈大笑,道:“闵大哥不爱江山爱美人,时间有的是,你说你急什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曾文远等大家笑完,便把自己刚才说的重复了一遍。
闵虎一听,连想都没想,立刻道:“那当然,没有比联盟更好的事了。我们左治会帮派太小,黑白两道都不敢得罪,前一阵我就……,嘿,***,不提也罢。万大哥,这事我们左汉会同意了,不过我们左治会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可一定要帮我。”
万蜂脸露微笑,轻轻点头道:“这个自然。”
曾文远连夺两局,正要向万道教的帮主发问,镇黄河却一边剪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哎呀,老万,你安排的挺周全哪,跟说相声似的,有捧哏的,有逗哏的。
曾文远,你小子少在大家面前演戏,这算什么?不过是小孩过家家罢了。就算八部会重新合成一个帮派,也得看看哪个帮派势力大,哪个帮派势力小,大的没说话,小的又张什么嘴?”
曾文远心里咒骂,脸上却只是一笑。
万蜂微微哼了一声,举杯喝了一口茶,也不看见镇黄河,缓缓的道:“甄大哥,你这话可就说的有些不大妥当了,文远问过你的意见,可是你金口不开,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只好问问别的兄弟,总不能不叫旁人说话。
好,既然甄大哥挑理了,那就请说说你的意思,把想法放到桌面儿上,一起谈谈,看看有没有什么道理。”
镇黄河嘿了一声,忽然把指甲刀向桌上一摔,冷冷的道:“万蜂,你叫我们来商量事情,那就只管说商量事情,可是你怕我不同意你的想法,就找人暗算我,这算怎么回事?这也是讲江湖道义?要不是有荣杰出手帮忙,我早就在你青马大厦的门口了。
我不找你算账,你居然跟我说这些?你当我是什么?老朋友?还是敌人哪?我看是后者的成分居多?你妄想吞并七个帮派,这份野心,别人答应,我就不答应。”
说罢勉强起身,左手扶桌,右手在身前划了个圈,向霍老三等人一比划,道:“我镇黄河不答应的事,我看谁敢答应?你们都给我好好的坐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这一手虽然霸道,可是正合霍老三等人的心意,李易心里也是一喜,心说这个暴发户、莽夫,客观上还真帮了大忙。
霍老三暗喜,脸上却不动声sè,把头扭到一边。
万蜂就知道皇家营这块骨头不好啃,可是万没料到镇黄河这么牲口,居然如此叫嚣。
万蜂的势力也不小,当时就想发作,可他是老狐狸,心想今天事大,不能为了意气之争而坏了大事,当下强忍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哈哈大笑。道:“老甄,你可真是个大混蛋,我先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这杀手跟我没关系。
你说我请大伙来,怎么会找杀手在我的地盘上害你?那不是叫所有人都怀疑我吗?你说我有没有这么傻?”
镇黄河本以为万蜂会发怒,见他忍住了,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些佩服。哼了一声,道:“反正你最可疑,大家伙都清醒着点,合欢帮这帮采花贼,最会用药。说不定刚才咱们喝的茶里就给下了慢xìng毒药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镇黄河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是也都立刻脸上变sè,心想合欢善于用药,可别真在茶里下毒,再把大伙一网打尽。
万蜂心里暗骂:“你妈的甄龙,早知如此,我就真在茶里下毒了,毒死你这条臭肉。”
曾文远见大家动容。忙道:“大家放心。大家放心,这是不可能的。茶里怎么会有毒呢?我们合欢帮只会用迷药,不会用毒药。哈哈,甄大哥是跟大家开个玩笑,大家可别往心里去。”
曾文远看这些人还有些半信半疑,只得从茶壶里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把杯底一亮。道:“我跟大家喝的是同一杯茶,怎么样。没毒?甄大哥,这回你信了?”
镇黄河哼了一声,扭头不理。
万蜂这时怒火渐熄,也道:“我知道大家来广宁我这里做客,心里可能多多少少都有些怀疑,但是我向大家保证,我绝对不会下毒害大伙的。我万蜂是什么人?虽然不是江湖第一大帮,说话也是有些斤两的。”
镇黄河却哼起了小曲,不听万蜂说这些。
这时,忽然外面悄悄的走进一个合欢帮的人来,李易似乎见过这人,猛的想起,这人上次在红枫桥上也出现过,是众打手中的一个。
这人见屋里人多,又在谈论大事,便悄悄的从一旁溜了过来,走到曾文远身边,想要说话。
曾文远轻轻移了移,把耳朵凑过去。李易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忙掏出手机,调整频率。
李易的耳朵里自带一个微型耳机,刚才因为开会,曾文远也在屋里,所以监听设备没开,这时有人要跟他说话,李易便立刻把监听设备打开。
可是那人在曾文远耳边说话,信号接收器却沾在曾文远衣角上,李易虽然不住的调频,却听的并不清楚。只隐约到“那人”“青哥”“打伤”几个词,别的听不大清楚。
曾文远听后眉头皱了起来,在那人耳边嘀咕了几句,李易却只听到“稳住”“门口”几个词。
李易心道:“这是什么意思?似乎是说有人打伤了暗青子,那想必就是大飞喽?难道他自行逃了?曾文远是不是想叫自己人稳住,守住大厦门口,不叫周飞进来?”
李易再想听时,曾文远已经说完,那人向外退去。
这时镇黄河正在啰里啰嗦,数说万蜂的不是,李易哪有心听他说话,眼见那人就要出去了,自己四周都是人,信号接收器根本没法弹出去。
李易立刻决定跟出去看看,对姜小强小声道:“我去救人,叫你师父自便。”
说完话,见曾文远没有留意自己,慢慢的退到人群后面,出了大厅。
走廊里也都是人,但是各个帮派的手下都有,李易从里面出来,也没人留意他。
跟曾文远报信那人已经走出去很远了,正在走廊对面等电梯。
李易本想跟过去,但是怕他发现自己,忙快步上前,右手又摸出一枚信号接收器,用力一弹,小圆片嗤的一声shè出去,正沾在那人的腿上。
李易立刻从另一边的楼梯下楼,料到这人多半会下到一楼,打算到了一楼再定行止。
李易的耳机可以接收多个频道,他一边听着大厅里的动静,一边听着这名手下的动静。
可是这人在电梯却什么也没说,并没有自言自语,李易下楼梯不比电梯慢多少,要不是怕引人注目,李易早就一层楼一层楼的往下跳了。
到了一楼,见那人刚刚从电梯里出来,直接向大厦外面走去,刚迈出大门便向旁一拐,躲在屋檐下打起了电话。想必是刚才在电梯里信号不好。
这时雨比先前更大了,站在大门口,只能听到噼噼叭叭的雨点落地之声,什么也听不到。
李易不远不近的在附近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用手机调频,偷听那人打电话。
这手机可以对附近的电子传声设备进行盗听,就用不着那个信号接收器了。
李易在手机上按了几个键,手机前端的某个区域立刻对十几米之内的信号接收器产生了吸力。
只见李易沾在那人衣服上的小圆片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飘飘悠悠的从那人的衣服上掉下来,凌空飘回来,绕过大门和一些障碍物,向李易靠近。
小圆片速度越来越快,到了手机附近,李易手向下一沉,那小圆片便啪的一声轻响又沾到了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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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搅乱了香堂
李易先前已经试过好几次了,可是这时第一次“实战”,看到这种效果,爽的感觉更胜从前。**(uCM)
这时,那人的电话已经接通。
只听这人道:“青哥?你快叫青哥接电话。”
对方道:“青哥,青哥,快别打了,锥子的电话。”
这时暗青子的声音道:“锥子,你没事打电话来干什么?”语气极是暴烈。
这个叫锥子的道:“青哥,曾哥说了,先不能做了那个丑鬼,留着他还有用。”
暗青子道:“谁叫你跟曾文远说的?我非杀了这丑鬼不可。”
锥子道:“青哥你听我说,等把大事办完,李易就一用也没有了,到时候两人一起杀,给沙子报仇。”
暗青子那边的语气似乎有些松动,问道:“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锥子道:“现在好像已经有些进展了,曾哥说咱们可不能cāo之过急。”
暗青子那边微微停顿了一会儿,这才道:“好,就先留这丑鬼一命,等事情结束了再说。”
锥子喜道:“那好,就这样。”
李易这才听明白,原来沙子死了的消息已经传到暗青子耳朵里了,估计暗青子跟这个叫沙子的交情很好,他一时找不到我,所以想把大飞杀了出气。
而曾文远则叫人先稳住暗青子,叫他别提早杀人。现在周飞虽然没死,可是想必吃了不少苦头,这个叫锥子的小子,说什么“打伤”,原来是周飞被暗青子打伤。
李易一想到周飞被打,受伤不轻,心里就是一急,眼见锥子正要回大厦里,或许是去回信,便再也忍受不住。立刻抢出大门去,向旁边一闪,迅速挨到锥子身边。往他身上一靠,右手食指曲起,已经顶在他腰间,沉声道:“别动。动一动就打死你。”
锥子一愣,不敢再动,也不扭头,只是道:“朋友,你认错人了?我是合欢帮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里可是青马大厦的门口。”
李易冷冷一笑,道:“你少废话,我知道你是合欢帮的,把手放在外面,别想偷打电话。”
锥子本要在兜里按键,叫自己人过来,却被李易识破,只得把手慢慢的拿了出来。
李易见大门旁边有伞筐。一抓锥子腰胁。把他拉到门边,顺手抽了把伞。
锥子被李易掐的一阵剧痛,想喊却喊不出声来。
李易撑开伞,罩在两人头上,道:“不用我教你了?往外走!你敢喊一声,我就把你肋骨掐断。”
锥子不敢多说。被李易抓着向外走去。
雨像石子一样打在伞上,声势极是吓人。
外面大街上连车都没有一辆。李易把锥子拉的远了些,回头看看。视线里已经不见了青马大厦,立刻出手了他身上几处穴道,把他轻轻转了过来。
锥子哑穴没被住,先是看了看李易,随即眼中显出恶毒的神sè来,忽然似乎想通了什么,道:“哦,我知道了,上次救走邓友连,也是你干的,你会穴。[]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跟我们合欢帮作对。”
李易怕他认出自己的声音,沉声道:“你别管我是谁,反正是跟你们作对的人。我问你什么你就得答什么,要不然你知道后果。”
锥子冷冷一笑,道:“你想的未免太美了?我们合欢帮的人什么时候向别人低过头?你在广宁打听打听,黑白两道,谁不得给我们合欢帮面子。你随便,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易道:“你的骨头还真硬啊,行,有种。嘿,不过,我要是把你交给万蜂,你说他会怎么对你?曾文远跟暗青子暗中勾结。你是曾文远的心腹,也暗中帮他做事,要是叫万蜂知道了,你说他什么怎么惩罚你?”
锥子眼中显出又怒又怕的神sè来,隔了一会儿,这才道:“好,我认栽,你想怎么样?”
李易道:“很简单,你告诉我李易想要的那个厨子在哪?”
李易故意这么说,也是想迷惑对方,姜丰年已经被救回,李易这么问,好显得他并不完全知情,对方也就不会猜到他的真实身份。
锥子道:“什么厨子?我不知道。”
李易呵呵一乐,道:“好,我就猜你不知道,那你就跟我去见万蜂,我要当面跟他要人。”
锥子忽道:“你是刘平安的人?”
李易不置可否,道:“你没资格问我,我只问你,厨子在哪?”
锥子道:“告诉你也没关系,那个姓姜的厨子已经被李易救走了。”
李易故作惊奇,道:“什么?李易救走了?他跟这厨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锥子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那个厨子是李易的朋友。”
李易缓缓了头,道:“我听说李易也在广宁?”
锥子头。
李易又道:“我听说,他有一个手下叫周飞的,被曾文远抓去了,现在在暗青子手里,他人在哪?”
锥子心里生疑,心说你既然不知道姜丰年被救的事,怎么会知道周飞被擒的事?这两件事是在同一个晚上发生的啊?
李易看他眼神中显出迷茫,不容他多想,立刻又道:“你到底说不说?快说?周飞在哪?”
锥子道:“你,你这人真奇怪,我知道刘平安跟李易是死对头,难道,难道你想把周飞杀了?喂,我跟你说,这可不行,周飞现在不能死,刘平安跟李易之前的事,我们合欢帮是不会插手的,不过现在周飞留着有用,等事情完了,我跟曾哥说,叫他做个顺水人情,把周飞交给你,甚至把李易交给你们也成。”
李易心里暗骂曾文远八辈祖宗,轻轻一掌按在锥子鸠尾穴上,内力透出,缓缓刺激他的穴道。
鸠尾穴在剑突下,是胃的上口和心脏右心室底部所在的位置。一但受到刺激,叫人yù呕不能,心慌气短。
锥子咬牙坚强。(uCM)终于忍不住呻吟,只得道:“我,我说,我。人,人在,在小淮河边上的,的,绿美心苑。”
李易松了劲道。道:“绿美心苑是什么地方?”
锥子这时已经有气无力,道:“酒。”
李易这时救周飞心切,不管他是酒还是网,忙把锥子晕,叫他轻轻靠在自己肩膀上,同时打电话叫来冯伦。
冯伦这一阵子一直在旅馆里留守,就等着李易的消息,李易告诉他今天青马大厦要开香堂。可能有很多事发生。冯伦便早早的就在附近守着了。
只不过冯伦的车太显眼,只得守在两条街以外。这时听李易叫他过去,只一眨眼的功夫,冯伦就到了李易附近。
李易二话不说,提起锥子扔到车上,上了车叫冯伦向绿美心苑开去。
现在这台车上有详细的地图。而且不断的更新,很快就查到了绿美心苑的位置。那地方的离的不近,冯伦边开车。李易边偷听大厅里人们的对话。
刚才跟锥子说话,李易一直没留心听大厅里的动静,这时只听一个干涩的声音正在说话:“我们万道教更是这样,在座的各位都是同路人,我当然也不怕众位兄弟笑话,现在靠骗术吃饭可真是太难了。”
曾文远的声音道:“那也就是说流水大师也同意八帮同盟喽?”
原来刚才说话的是万道教的帮主,叫什么流水大师,看来是外号了。
那流水大师呵呵笑道:“文远真是会说话,我这个老道是假,哪算的上是什么大师啊,你就别笑话我了。不错,我们万道教也是这个意思,同意八帮会盟。”
李易心道:“听霍老三说左治会、万道教和子口似乎是最先来的,看来都已经被万蜂说服了。”
这时镇黄河的声音道:“真是好笑,拿老鼠充数,攒鸡毛凑掸子,多一票少一票又怎么样?”
万蜂的声音似乎有些不高兴,冷冷的道:“老甄,你有话尽管说,谁也没拦着你,可是你总这么yīn阳怪气的算什么了?叫你说你又不说,别人同意了,你又挖苦贬损,有些不像话了?”
镇黄河道:“啊哈,我发表我个人的意见也不成吗?今天开香堂,我们皇家营在当初那可是八部会里的前四堂之一,我为什么不能说话?”
万蜂道:“那好,现在西江帮、左治会、万道教三个当家人都同意了,你的意思呢?这回肯说了?”
镇黄河却道:“我还没想好,你叫别人先说。”
万蜂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李易心里好笑,心说这个镇黄河一出场就那么气派,没想到骨子里流氓习气不变,不过也是,对付万蜂这种人,或许只有这种方法才好用。
这时曾文远又出来打圆场,道:“甄大哥既然没想好,那就再想想,我看子口的麻生麻大哥好像有话说,你的意见如何?”
李易这才知道子口的大当家的原来姓麻叫麻生,这个名字够古怪。
只听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道:“我同意。”
李易不禁好笑,这人真逗,就这么一句话就完了。
曾文远那边也有些尴尬,打了个哈哈,道:“看来麻大哥还是惜言如金,那么……”
李易心道:“现在还剩下巧手帮、巫帮和皇家营没有说话,我临出来的时候,已经跟姜小强交待好了,霍老三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巫帮的鹰眼是个很鬼头的人,不知道他会说什么。我且听听。”
曾文远这时继续道:“那么……,我看……,不如叫巧手帮霍二爷先说说?”
李易心道:“果然是这个顺序,和我猜的一样。不知道霍老三会怎么说?”
李易正想听霍老三说话,忽然听到人们先是一惊呼,随即姜小强大声道:“师父,师父,你怎么了?糟了,师叔,师父胸口又疼了!”
李易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一笑,心想姜小强叫的这么夸张,那一定是霍老三故意为之了。
这时只听大厅里乱七八糟的。都不知在说些什么,你一句我一句,多半是巧手帮的人在假意做作。
只听曾文远道:“二爷这是怎么了?这可真是的。一定是疲劳过度了,快,快给二爷吃药。”
只听霍老三微弱的声音道:“我,我不碍事的。胸口疼,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儿就行了。师,师弟,你替我在这。跟大伙一起商量。”
都邦答应一声是,便听脚步声响,越来越远,似乎是把霍老三送回房去了。
又乱了一会儿,便听镇黄河道:“唉,也真是的,身体还跑这么远干什么?要是死在广宁,那可是埋骨他乡喽。”
只听姜小强高声道:“姓甄。你说不说人话?”
镇黄河似乎拍案而起。却又哎呦一声坐倒,可能是触动了脚上的伤,只听镇黄河怒道:“臭小子,你算老几?你师父见了我还得客客气气,你居然敢跟我这么大声说话?懂不懂江湖规矩?都邦,老三。你们平时管不管他?没有教养的东西。”
都邦似乎小声嘟囔了几句,说的什么听不清楚。姜小强却越喊声音越大,“开香堂说的是正经事。我师父身体不好,你却在旁边说风凉话,你想干什么?不给万叔面子吗?不给合欢帮面子吗?不给在座的各位叔叔大爷,哥哥兄弟们面子吗?大家说说看,评评理,姓甄的刚才乱说话对还是不对?”
姜小强这一喊,皇家营的帮众哪能示弱,立刻跟姜小强对骂起来,巧手帮又不是没人,当即反唇相讥。
光叔脾气最大,他地位不及,坐在旁一直没有说话,早就憋的坏了,这时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道:“姓甄的,这么说话就是没有诚意,别以我们巧手帮没人了,随便就能叫人欺负。
我们在海州zì yóu自在,也不跟你们什么八帮全盟,九帮合盟的,惹急了我们,我们甩手就走,撂挑子不干,你们弄个七部会就得了。”
这一下大厅里乱成了一团,各种污言秽语“争奇斗艳”,桌子被拍的啪啪山响。
李易知道姜小强是故意的,平时他不是这种xìng格,估计是想通过这种方法搅乱香堂,叫万蜂头疼。
果然曾文远急了起来,两下里劝说,可是双方越吵越厉害,谁也不肯停嘴。
李易听的哈哈大笑,忽然冯伦道:“老板,到了,这家就是绿美心苑酒。”
李易止住笑声,透过车窗观看,虽然大雨如泼水般从天上下来,但是仍能模糊的看出酒的牌子。
冯伦道:“咱们是直接进去救人,还是用别的方法?”
李易沉吟片刻,道:“我曾经用手机试图定位大飞手机的位置,可是他的手机却一直是关机状态,估计叫暗青子砸坏了扔了。”
想了想,又道:“你能用各种shè线扫描一下酒里的情况吗?看看里面的人都是什么姿态,大致就能断定大飞是在什么具体位置。”
冯伦道:“能是能,不过透过墙壁探测,效果不大好,看不清楚,而且不能穿透两层墙壁,要是人不在酒前面,肯定探不出来。我先试试。”
冯伦打开各种shè线进行综合扫描,却只见酒前面有十来人,看姿势不是在喝酒,就是在聊天。
李易摸了摸脸上的面膜,道:“那我进去随机应变,不管怎么样,今天也得把大飞救出来。”
李易下了车,撑开雨伞,缓步走进了酒。
这酒不大,门一被打开,便发出叮的一声响,原来门里挂着一个铃铛,一开门碰到铃铛就响。
外面瓢泼大雨,酒的门一关上,里面却放着十分柔和的音乐,大雨声便显得有些闷了。
酒里的人听到铃声,一齐把脸转了过来,盯到了李易的身上。有些人充满了敌意,慢慢坐直了身子,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李易缓缓扫视一下,不见周飞,也不见暗青子,酒里这些人看着有些眼熟,想起来都曾经在红枫桥见过。
这些人显然没有认出李易来,但是一个个眼睛中透着凶光,一看就都不是善类。
李易轻轻甩了甩雨伞,不再理会这些人,走到台。
台里调酒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美女,冷冷的打量了一下李易,道:“下大雨,我们这打烊了。”
李易笑道:“下大雨,我都光顾了,只求一杯酒喝,心里暖了,我再走。下这么大的雨,美女你还赶我走,这可不是淑女的风范。”
那美女本来冷着脸,听完李易的话,不禁嫣然一笑,百媚生倒是没有,怎么也有四五十媚。
那美女道:“喝什么?”
李易道:“你随便,只要是你调的我都爱喝,你就帮我调杯鸡尾酒。”
那美女来了jīng神,取出几样酒来开始调酒,把调酒器在身前身后甩来抛去,不时的向李易瞟上一眼,着意**。
李易看她手法娴熟,技术还真不错,调酒器始终不掉,便道:“妹子,怎么称呼?”
那美女笑道:“你不是已经称呼我了吗?你如果喜欢叫妹子,那就叫好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14砸场子救人
李易坐在台前面,一边跟这美女调笑,一边向四下寻找,看见旁边有个小门儿,知道周飞极有可能就在后面。**
旁边那几个人见李易古里古怪的,又不住的跟那美女调笑,互相使了个眼sè,有三五个便凑了过来。
其中一个脸上有块青记的外号叫青面兽,冷着脸到了李易身边,轻轻在李易肩上一拨,道:“朋友,道个万儿,没见过你呀?脸儿太生,喝什么水呀?”
李易看了看他,道:“井水不犯河水?”
青面兽道:“我们这不是外人随便就能来的,你得交待点什么手艺才行。”
李易笑道:“什么手艺?”
青面兽跟几个同伴又交换了一下眼神,哼了一声,道:“我看你路道不正,这场子是我们合欢帮罩着的。”
李易道:“听说过,那又怎么着了?”
青面兽一把提起李易的衣领,恶狠狠的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鬼头鬼脑的,说,你是什么人,谁叫你来的?大雨天儿的你来干什么?”
李易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老弟,你好像不太客气?这样可不大好,我劝你最好把我衣服先放开,要不然会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那青面兽平行横惯了,哪能被李易吓住,仰天哈哈大笑,右手用力一扬,就要把李易摔倒。
可是手上用了三次力,李易还是笑咪咪的稳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李易右手横伸,正赶上那美女把调酒器抛起来,李易顺手一抄,把调酒器抄在手里收回,同时在那美女双峰上一摸。
李易左手内曲,向下一压,青面兽立刻觉得手臂酸麻。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李易左手一推,在青面兽胸口一撑,身子坐在椅子上不动。椅子向后滑开一段,右肘在台上一挂,身子登时停住,这才微微一笑。就着调酒器喝了一口。
青面兽大怒,道:“一看就是砸场子的,大家伙上!”
酒里这十来人立刻冲了上来。
李易见青面兽冲在最前,立刻喝了一大口酒,噗的一声喷在他脸上。右手调酒器向前用力一掷,正砸中另一人的前额。
李易也不起身,右肘在台上一抹,连人带椅向前冲去,左手疾探,正探到一人的怀里,顺手一按一推,闭了那人穴道。将他推开。
这时李易已经回归原位。右手在台上抓起雨伞,向右一打,正打在一人的脖子上。
雨伞很轻,要想把人打伤,一是打要害,二是速度快。
李易这一下又快又脆。那人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已经中招。只觉脖子上火辣辣的,脚下不稳。已经倒在地上。
李易右手轻轻扶在台子上,伞交左手,随意挥洒,或拍或刺,或点或挑,这些人都近不了身。
到最后李易腾身而起,纵到这些人中间,双腿一旋,雨伞以极快的速度扫了一圈,将这些人全都扫倒。
李易四下看看,面显傲sè,甩了甩雨伞上的水,向台上一掷,刚刚好落到台上,伞尖在那美女的胸前一碰,那美女啐了一口,脸上带笑转身让到一边。
李易这一瞬间真觉得自己有邦德的潇洒劲头,正要推小门向酒后面走去,小门却被人推开了。从门里冲出来三个人,当中一个正是暗青子。
暗青子一直在酒后面毒打周飞,酒前面打的乱糟糟的,他才听见,带人出来一看,却不认识。
李易知道自己身份没有暴露,一言不发站在当场。
暗青子上下看了李易一番,道:“你什么人?来这什么事?”
李易怕暗青子认出自己的声音,故意哑着嗓子道:“找人?”
暗青子道:“找谁?”
李易向他一指,道:“我就找你。”
暗青子道:“我不认识你,你来我的场子闹事,打我的人,活的不耐烦了?”
李易哈哈一笑,道:“我天天听人跟我说这句话,可是我还活的好好的。”
暗青子道:“我不管你是谁,没工夫跟你废话。”
暗青子见李易一人打倒十来个人,知道自己上去也是白饶,忽然从腰间摸出一个瓶子。
李易一看他要伸手摸瓶子,就知道不好,忙投身向前,一下子扑到暗青子怀里,全身用力向前一撞,暗青子没等把迷药喷出来,已经被撞的倒飞出去。
李易继续跟前,经过台时,又把雨伞抄在左手里,横着一扫,逼开冲过来的另两人,右手疾出,正中暗青子胸口库房穴。
李易起身,见另两人要伸手掏枪,忙向右纵出,右肘一挺一抬,正顶在右面那人手腕上的神门穴上,那人手腕一麻,****跌在地上。
李易向右纵出的同时,左手雨伞已经平着向左掷出,伞尖正刺在左面那人嘴里,那人一慌张,伸手拨伞,一紧张,啪的一声,开了一枪。
李易右纵左抛,动作极是潇洒,双脚尚落地,右手已然探出,扣在右面那人颈上,闭了他缺盆穴上。同时右脚在右边墙上一撑,身子又向左疾shè而出,双手环抱住左面那人的手臂,一圈一转,咯的一声,扭断了那人的手肘。
那人啊的一声,****向下跌落,李易弯腰一抄,将****抄在手里,也不扭头,右臂一伸,点了这人穴道,把他推倒在地上。
李易心里别提多兴奋了,向那美女飞了一吻,酷酷的推门到了后面,后面地方不在,一找就找着了。
只见周飞正被绑在椅子上,周身是血,李易忙冲过去,用冥蝶把周飞身上的绳子削断。
周飞正在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人来,睁眼一看却不认识。李易忙在脸上用力抹了几下,露出本来面目,道:“我是李易,是我啊。”
周飞一看竟然是李易,不禁又惊又喜。
李易把周飞扶起来。道:“大飞,你怎么样?伤的重吗?我来救你了。”
周飞xìng情霸道嚣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没想到自己人生当中也有这一出。一见到李易自己人,周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把李易搂在怀里,大吼了两声。以泄胸中郁闷。
两人不及细谈,周飞虽然身上伤口不少,可是没伤到筋骨,只是绑的太久了,活动了一下手脚。便恢复正常。
两人携手来到前面,见前面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人。周飞一眼就看见暗青子,当时眼睛就红了,大吼一声,跳过去,一把把暗青子提起来,左右开弓,就是十六个嘴巴。
暗青子神志未失。被周飞用重手打了十多个嘴巴。只觉两腮上的肉似乎都被打没了。
周飞把暗青子往墙上一靠,道:“暗青子,我现在打你不算本事,等这件事一了,咱们俩公平交手,过两招。我要不打断你几十根骨头,我就不姓周。”
李易道:“这小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不管是把他交给刘平安还是交给万蜂,他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暗青子不能说话。双眼中却充满了怒意,仍然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李易现在把周飞救了出来,姜丰年也早就救到了,心里充满了无比的轻松感。
李易原本的想法是救走周飞之后,就不再管广宁这些事了,可是现在青马大厦那边香堂开的正热闹,很多事情未决,大头九和鹰眼他们还在,霍老三他们说不定还需要帮忙,李易这时就不能再走了。
当下李易把暗青子带着,从嘴里插伞那人嘴里把伞拔出来,向那美女道:“妹子,我得不客气。”
那美女本来sāo的很,这时却有些害怕,颤声道:“你,你该不会……”
李易哈哈一笑,右手持伞如电般探出,正点在那美女胸口,那美女嗯了一声,软倒在地。
李易提着暗青子,跟周飞走向酒外面,到车里把锥子提出来,顺手抛回酒里,这才双双上车。
周飞和冯伦打过招呼,李易叫冯伦立刻开车回青马大厦。
李易心里咚咚直跳,双手心汗出,心想这次再回去,可得闹个痛快。
大雨不停,冯伦开车的速度却不减慢,李易喘了口气,这时才腾出空来细听青马大厦大厅那边的动静。
只听大厅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足足静了四五秒钟,才听曾文远的声音道:“鹰哥,你这话说的可有些不大妥当了,我大哥这次穷尽心力要办成这件事,为的是大家好,可不是出于什么私心。”
鹰眼的声音有些yīn阳怪气的,道:“你说的好听,老万,你这一手玩的可不漂亮啊,你这么说有谁会信?你自己信吗?”
万蜂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平静的道:“天下事最难测的就是人心,我说我没有私心,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那么我倒要问问,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证明我没有私心呢?”
鹰眼哼了一声,道:“哈哈,那最好办,你叫我当这个八部会的总舵主,我就信你没有私心。”
镇黄河接口道:“那说的是,你自己把大伙招来,当然是你自己要当这个总舵主了,七个帮派的弟兄们各自辛苦,你一句话就把别人的好处全抢到手里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哼,嘴里还说的好听,老万哪,这种话想撇清都是撇不清的,这种鬼话我做梦的时候都不说,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万蜂道:“说的好,两位看来是不同意我的想法了?”
鹰眼道:“我们巫帮向来居无定所,不适合跟大家伙聚在一起。”
曾文远这时道:“鹰哥,这话也是言之差矣,是否居有定所跟八帮合盟没有必然关系,据我所知,鹰哥前一阵子好像在做一张微尺国画的买卖?”
鹰眼咦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
曾文远的声音显得有些得意,道:“我大哥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就是因为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所以提前查了一下各个帮派的难处,对鹰哥的巫帮也了解一二。”
鹰眼哼了一声,道:“你们知道了又怎样?想笑话我吗?我是赔了几百万,不过我们巫帮还没把这些钱放在眼里。我一个古董出手,就是几十万几百万的价钱。这算的了什么?”
曾文远一笑,道:“不敢,不敢。小弟没有这个意思。咳咳,我大哥对各位坦诚相待,以真心示人,当然不能空口白说。所以不但了解了各位的难处,还有心帮助大家。
鹰哥,这画叫鬼窥妖图?我们已经查出这画在海州市公安局长赵大海的手里。”
鹰眼哈的一声,道:“我还当你们有什么了不得的,敢情说了半天。就这么点消息,这个不用你多说,我早就知道了。”
曾文远立刻道:“那鹰哥为什么不把这画弄到手?”
鹰眼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什么意思?”
曾文远呵呵一笑,道:“我已经派人暗中查过了,这画的下落我们也知道,一直盯着呢,只要我们和鹰哥在一起努努力。那么花不了多大的力气。就能把那幅鬼窥妖图弄到手。
听说这画在‘地沟’的价格现在可涨到了一千七百万,在国画里可是极少见的呀。”
曾文远嘴上说是双方面合力,其实就是说他们合欢帮一帮出面,就能把这事搞定,说双方合力,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
这意思鹰眼自然也听的出来。他先前对这事查了很久,却没查出什么苗头来。赵大海那边没露任何口风。
甚至鹰眼的手下跟赵大海的一个心腹都联系上了,但是仍然什么也查出来。要不是因为这样。鹰眼也不至于一直怀疑李易在骗他。
这时听了曾文远的话,鹰眼心里不禁一动。
李易也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王东磊说过赵大海称病住院,还不让市里领导去探望,这事十分奇怪可疑,当时以为是画的作用,以为是画叫赵大海得了怪病。
后来也曾怀疑过,以为巫帮跟赵大海有所接触,不过后来事情太多,本来想带着路小花去医院探探底,却一直到今天也没行动起来。
可是这时一听曾文远所说,心中便猜想到,难道赵大海的这一段怪异举动,跟合欢帮有关?
看来万蜂本打算以这件事这条件,诱鹰眼同意合盟,可是巫帮来的晚,也来不及说了,只得在香堂上说出来。
那鹰眼一听到曾文远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慌了神,这画对他来说是个纠结,几次努力尝试都没能成功,虽然故作从容,但心里实在是特别在意。
更何况现在这画确实在黑市上涨了好几倍的价钱,在国画当中,没有一幅画有这个价位,鹰眼是行家,怎么能不动心?真没想到,合欢帮竟然走到了自己前头。
大厅里又静了几秒,万蜂才开口道:“我万某人并没有乘人之危的意思,我只是想帮着各位,如果八帮合盟,大家没有好处的话,那又何必呢?
鹰眼兄弟,你们巫帮东躲xī zàng,总也不是办法,等八帮合并之后,咱们就可以互相帮助,这八个一加在一起,可就远远大于八了。你再好好想想。”
忽然一个极尖极细的声音道:“万大哥,我有件事没想明白。”
这声音很独特,李易从没听见过。
只听万蜂道:“哦?蝎子钩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是巫帮的二路元帅,很久没在江湖上走动了?”
李易微一转念,便想到,今天在鹰眼旁边坐着一个鼻子极尖极弯的,说不定便这个外号叫蝎子钩的。
听只这个蝎子钩道:“天下事虽然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可是分则容易,合则难。试想一下,既然已经成为了一帮之主,又有谁愿意再屈尊人下呢?
这八部会一但再次合并,就要有七个帮主丢掉职位。虽说咱们都是出来捞偏门的,但不管怎么说,帮主一职还是尊贵的,硬要从人的脑袋上把这顶金帽子摘下来,我看,嘿嘿,没有人会真的愿意。”
万蜂嗯了一声,道:“蝎子钩说的有理,我想有些话我还没有说清楚,这八部会再合为一帮当然更好,但是我所想的是,凡事都得慢慢的来。
咱们可以先行八帮同盟,选一个总盟主,其余七帮的帮主仍然保留,只是不再选下一任帮主,等以后时间长了,八帮再慢慢的融为一帮,再另选七个堂主,这不就成了。”
只听镇黄河插嘴道:“这话说的真好听,这是我开香堂以来听到的最有趣的一句话。
是啊,已经当上帮主的人当然不愿意下来,可是那些没当过帮主的人,对这个位置就并不如果热切。
所以说只要八帮合盟,再等其余七个帮主死了,就不会再有人心里不平衡了,这七个帮派就是你姓万的一个人的了。
就是不知道这七个帮主是病死的呀,还是老死的呀,还是……,哼哼,哈哈,嘿嘿。我的脚后跟到现在还疼着呢。”
曾文远忙道:“甄大哥这可想的左了,第一,我们可没说八帮联盟之后就是我大哥当总盟主,第二我们可没有要暗害哪位帮主大哥的意思。”
515还有谁想争
蝎子钩抢着道:“那好,如果万大哥能主动退出,不来争这个总盟主的话,我们就相信万大哥没有私心,也没有要暗害别人的意思。”
这一下众人哗的一声,有人低声议论,有人笑出声来,有人出声附和,想来都是皇家营和巫帮的人在附和发笑。
李易虽然见不到大厅的场景,但是也能想到万蜂脸sè一定十分不好看,心里不禁大乐。
这时冯伦已经快开到青马大厦门口了,外面滚雷一个接着一个,雨大的几乎像是成盆的向下倒。
眼见再过一条街就是青马大厦了,忽然从两旁冲出一辆极大的卡车,对着李易的这辆保时捷就撞了过来。
天底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开着卡车撞冯伦,冯伦离的老远就能听到卡车加速的声音,只不过这时雷响雨大,等冯伦反应过的时候,卡车已经到了近前。
李易一惊,冯伦却并不惊慌,车子在雨中一打旋,竟然从卡车轮子中间平穿了出去。
这卡车极大,中间也高,改装后的保时捷车顶变低,竟真的穿了过去,只是车顶和卡车车底还是碰到了,摩擦出无数的火花。
李易就知道这事不对,这大卡车绝不是在雨中没有控制住,而是故意撞过来的。
冯伦车子穿出之后,平静的道:“老大,怎么办?”
李易道:“不跟他缠斗。快去青马大厦。”
哪知话音刚落。前面街角又冲出来数人,对着这辆保时捷就是一顿乱枪。
冯伦微微冷笑,这些子弹打在车壳上,全都弹开,车身连个擦痕都没有。
冯伦忽然加速,对着这些人就冲了过去。
这些人也没想到这保时捷不怕子弹,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保时捷已经冲到了面前,不由得大声惊呼,雨水冲进嘴里。惊呼的声音都变的模糊了。
冯伦忽然一甩尾,车子硬生生的平转了过来,用车身的侧面紧靠在这些人的身上,他们碰了出去。
冯伦车尾向前着马青大厦。故意在街边一个石墩上一刮,车尾受力,车头立刻转了过来,一踩油门,只眨眼工夫,已经到了青马大厦门前。
李易本想叫周飞留在车里,怕他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周飞却非要跟着。
李易道:“现在不忙打,我先上去看看情况。能叫你的时候,你再出来。”
李易把暗青子留在车里,叫冯伦小心,这人一定不能叫他跑了,不能叫旁人抢走,冯伦笑道:“暗青子在我的车里,就像进了保险柜了。”
李易把从沙子身上搜出来的迷药解药抹在自己鼻下,这才从车里出来,撑开伞,大踏步走向青马大厦门口。
上了台阶。进了一楼大厅,大厅的人看见李易进来,谁也没有说话。
李易也不理他们,上了电梯,直奔八楼。
刚才有些惊险。李易当然没留心听大厅里的人都在说什么,这时喘了口气。忙细听。
只听曾文远道:“我大哥提议八帮联盟,并表示没有私心,这不说明我大哥自己不参加总盟主的提名啊。”
镇黄河道:“他说的好听,可是八个帮主,凭什么选其中一个?按什么标准,难道是按选三好学生的标准吗?”
曾文远道:“甄大哥这话问的在点儿上,能够成为八家总盟主的人,当然,第一得是各帮的帮主,第二,要有能力领导八个帮派。”
镇黄河道:“你是说万蜂是唯一的人选喽?”
这时电梯到了八楼,李易已经换好了新的面膜,整理了一下面膜的四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有通行卡片,当然没人拦他,快步走进了大厅。**
只见大厅里没什么两样,霍老三却不在,这时只听曾文远道:“那当然不是,我大哥平时对各位帮主都是很敬仰的,认为各位都极具领导才能。
八个帮主都有资格提名,总盟主当然就从这八个帮主里选出来。甄大哥,现在七个帮派都已经表态了,咱们开香堂到了现在过去了很长时间了,不知道甄大哥到底是什么想法?”
李易这时悄悄的踱回巧手帮里,因为每张面膜的薄厚不一,所以他这时的面目跟先前的不同,不过穿的衣服一样,姜小强很机灵,还是认了出来。
李易向他嘘了一声,示意听镇黄河怎么说。
 
;只见镇黄河把手里的雪茄在桌子上按灭,摇了摇脖子,慢慢站了起来,道:“各位,天晚了,雨太大,咱们坐了这么久,就为了商量这件事,嗯,现在五个帮派同意合盟,巧手帮二哥不在,不过看样子也不反对,巫帮呢,嘿嘿,鹰眼老弟也不说话了。
现在就剩我一个了,曾文远这小子叫我说话,我的想法大家都猜的出来,哈哈,嗯,既然大家都同意,而这个总盟主又是谁都有资格,那我对这事的意见是,哼哼,我完全同意。”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李易也万没料到,镇黄河自打一出场,就一直或明或暗的跟万蜂作对,说话yīn阳怪气,谁都以为他不会同意,没想到他居然同意。
李易立刻想明白了,敢情镇黄河是想借路搭桥,一切前期工作全由万蜂的合欢帮出面搭台,等一切都彻底确定了,他才出声认同。
这一下皇家营踩着所有人的肩膀走向了最高点,立刻变为主动。
万蜂也有些出乎意料,和镇黄河四目相视,一语不发。
曾文远轻轻一拉万蜂的衣角,咳嗽一声,道:“现在既然八位帮主都同意了。那么咱们就得选出一位总盟主来。既然是总盟主嘛。就得有个选法。……”
曾文远刚要接着说,镇黄河却一摆手,道:“哎哎哎,你别说话,你没资格,叫万蜂说,我听他的。”
曾文远抿了抿嘴,向后退了一步。忽然抬头看见了李易,李易虽然已经易容,但曾文远认得李易的衣服。不禁吃了一惊,暗道自己的手下一定是失手,不由得头上汗出,可是眼前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也不容他有什么行动。
万蜂这时也站了起来,道:“甄大哥,现在七个帮会都答应了,咱们八个帮派里,以你皇家营的势力为最大。
但是你问我这个总盟主应该怎么选,我想这可并不能以帮派的势力大小为标准。”
镇黄河冷冷的道:“那你说以什么为标准?”
万蜂道:“那当然是看谁能给各位兄弟争得许多好处,看谁能叫咱们八部会势大力雄,傲视天下。”
镇黄河哈哈大笑,道:“老万,看不出来呀。这么多年没见,你口才可是越来越好了。
你们合欢帮不过是一群采花盗窃的小贼,在广宁折腾折腾也还罢了,能给大伙什么好处?不过是小丑一群,净暗地里做手脚,不干不净,惹怒了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青马大厦。”
万蜂大怒,道:“甄大哥,你号称镇黄河。可是你要镇就去镇你的黄河,在广宁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皇家营的帮众立刻大叫起来,合欢帮的帮众也不甘示弱,指着皇家营的人也破口大骂,整个大厅里的严肃气氛一扫而尽。火药味却足了起来。
李易站在一旁看笑话,不禁有幸灾乐祸之感。
吵了一会儿。万蜂喝令手下人禁声,大厅里这才渐渐的静了下来。
万蜂清了清嗓子,道:“甄大哥,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说到头了,不管怎样,你总是同意合盟的了,现在八个帮派意见统一,就差选一位总舵主。
甄大哥刚才说我没有本事给大家谋福利,嘿嘿,那咱们就比试比试,看看谁能做的更好。”
镇黄河道:“你说怎么个比法?”
万蜂向其余几个帮主一指,道:“我前一段时间总算是帮着大伙做了一些事情,有些已经跟各位帮主说了,有些却没说。
鹰眼大哥,你的那幅微尺国画的事就包在我的身上。程大哥,你们西江白道上的各路关系,就交给我来打通。
而左治会闵老弟、万道教流水大师还有点子口麻生老弟,也各有一些帮务是我能帮上忙的。
巧手帮二哥腿上的残疾我也请了有名的外科大夫,说不定手术之后就有治愈的可能。”
万蜂说完,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向镇黄河瞟了一眼,坐下不再说话。
曾文远心里一直很乱,这时一听万蜂这样说,不禁微微一愣,暗道:“怎么有些事情是我也不知道的?万蜂竟然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
郑国亮这时接口道:“这个确实是,我们西江帮……”
镇黄河重重的哼了一声,把郑国亮的话截了回去,抢着道:“老万,那你是早有准备呀,这些事都做到我的前面去了。怎么,你能办到的,难道我就办不到吗?
西江帮在南方,他们的帮我或许帮不上,其它的事情我却也能做,说不定做的比你要好。你这又怎么说了?”
万蜂道:“我已经做过的事你再来做,那不是吃我吐过的东西吗?”
合欢帮的人立刻哈哈大笑。
镇黄河却似乎并不着急生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等笑声一歇,这才道:“老万,这些事你怕是还没真正去做呢?你个老小子把这个当成要挟利诱大家的手段,就等着大家答应了你,选你当总舵主,这才会实施,是吗?”
万蜂也不脸红,嘿嘿一笑,道:“咱们都是生意人,兄弟义气我当然放在第一位,但是做这些事情也是劳心劳力,没有一样是容易办成的。我又不是神仙,总得容我些时间。”
镇黄河双手拄着桌子,紧盯着万蜂,先是面无表情,后来慢慢的开始发笑,最后仰天大笑。笑声和着雷声。叫人听了心生惧意。
镇黄河笑了一阵,笑声忽止,道:“好,老万,既然大家伙都同意八帮联盟,而咱们八个大当家的当中,又只有咱们两个想要争这个总舵主,那咱俩就比一比,以半个月为限,看谁给大家伙做的好事最多。”
李易心道:“万蜂早有准备。很多事情都是做好了一切前提,就等最后一发,你这个时候再想争先,又怎么能争的了?这人可真是个莽夫。”
万蜂立刻道:“好。咱们就是这么说。当然,其余几位兄弟如果有争当这个总舵主的意思,咱们两个可不能阻拦。”
镇黄河一扭头,看向余人,高声问道:“还有人想争这个帮主吗?”
向程康看看,道:“程大当家的,你说呢?”
郑国亮又要蘀程康说话,镇黄河忽的向他一指,厉声道:“会变脸的小王八蛋,你再多一句嘴。我就把你的脸皮撕下来。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偷鸡摸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东西。”
郑国亮今年三十多了,虽然没有镇黄河的地位高,却也是道上有名有号的人物,可是却受了镇黄河一再的轻侮。
一开始郑国亮还强行忍着,这时却再也忍受不住,霍的站起身来,以手点指镇黄河,有心顶撞几句,却又不敢。只得重重的哼了一声,波的一声吐出一口气,又再坐下。
镇黄河道:“程大当家的,你怎么说?”
程康咧着嘴,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看镇黄河气势逼人,只得道:“这个嘛。我当然没有要争这个总舵主的意思。可是八帮联盟这件事是,是这个大事,我一直没有说话,所以说……”
镇黄河道:“事情说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八帮联盟这事说定了。你就说你想不想争这个总舵主。”
程康呲着牙,支吾半天,只得摇了摇头。
镇黄河又一指都邦,道:“老三,二哥不在,你作主,你说,你们争不争?”
都邦道:“甄大哥,我们巧手帮可没说同意合盟。我师哥不在,这事我做不了主。”
镇黄河道:“大家都同意,就你们不同意,你们说了不算,我说是就是,我说合盟就合盟,你们要是坚持到底不同意,那等我们七帮合盟之后,就联手对付你们巧手帮。你告诉我,老二到底想不想争?”
李易捅了捅都邦,在他耳边道:“咱们不争,叫他们狗咬狗,咱们随机应变,见机行事。”
都邦点点头,道:“好,我们不争。”
镇黄河向李易看了一眼,不知他是干什么的,又扭头看了看身边的鹰眼,却只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两只眼睛shè出jīng光,似乎要把鹰眼看透了。
鹰眼道:“老甄,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镇黄河yīn阳怪气的道:“我看着我好兄弟呀。”
鹰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sè,道:“你看你,干嘛这么说?你不也是想八帮合盟吗?躲来躲去,一开始不说,后来又同意了。”
镇黄河道:“常言道兵不厌诈,你不也是常常跟人玩心眼?现在人家要帮你了,帮你得那到幅画,你可不就站在人家那一边了吗?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好哥们了?”
一旁那鹰勾鼻子的蝎子钩道:“甄大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你也能帮我们顺利的把鬼窥妖图弄到手,我们自然就选定你了。”
李易心道:“这个蝎子钩心眼真不少,话说的漂亮,可是明知道镇黄河这个时候对这幅画是无能为力的,哼,果然还是利益至上。”
镇黄河嘿嘿笑了两声,道:“这话可是你说的,鹰眼,你认不认同?”
鹰眼一咬牙,道:“我认同,你和老万谁能先帮我得到那幅画,我就选谁。我不跟你们争。”
镇黄河又向闵虎、流水道人和麻生问了同样的问题,那三人自然是不想争。
万蜂一直看着镇黄河指来指去,不住喝问,也不阻拦,只是慢慢的喝着茶,就像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镇黄河站了这半天,脚上疼痛,这时便坐下,道:“老万,现在我问完了,只有咱们两个人要比试,那就看咱们哥俩谁能行了。”
万蜂道:“今天是十一月十五号,以半月为限,那就是十一月底。好,大家这就各回各处,十一月三十号还在这第二次开香堂。各表功绩。”
镇黄河仰头把茶喝光,把茶杯一摔,道:“好,说定了,到时候某些人可别说话不算话就行。”
万蜂道:“这么多人看着,咱们两个说话可不能形同放屁。”
镇黄河一摆手,道:“推我走,咱们先回去。”
这次开香堂这么收场,众人都等着半个月之后再看好戏,纷纷起身。
李易混在人群里,刚才救了周飞之后,上来的时候,李易还想着要把这事搅乱了,可是刚才站了一会儿,头脑一冷静,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厅里对手敌人太多,熟悉自己的人也不少,一但要是自己出面搅局,恐怕都出不了这个大厅。只有巧手帮一伙帮着自己,力量远远不足,好一好,连巧手帮的人都出不了青马大厦。
李易心想这事是大事,自己只想帮着巧手帮别被人吞并,从技术角度来讲,来rì方长,这事完全可以再想别的办法。此时此刻也就不急着捣乱,是以没有行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16都拜你所赐
众人起身出厅,皇家营的人走在前面,巫帮跟在其后,巧手帮众人则在巫帮的一旁。
李易挨着姜小强慢慢的向外走,忽然身旁一个长大的人影张手向自己抓来。
李易站在人群里,完全没料到会有人出手伤人,这人身高臂长,正是邵荣杰。
李易再要躲已经来不及了,邵荣杰的左手中指已经搭到了自己头顶。
李易情急之下身子一缩,右肘急抬,肘尖去点邵荣杰内关穴。
邵荣杰这一招没有用足,反手一抓,呼的一声,正抓在李易的脸上。
李易怕眼睛受伤,忙向后上斜纵,一个筋斗翻到了长桌上。
邵荣杰腿极长,早已从人们头顶越过,也纵到了长桌上,双拳像雨点一样击向李易。
李易刚才失了个先手,这时被逼的手忙脚乱,连滚了两个跟头这才稍稍缓了一缓,右手冥蝶滑出,向上一迎,这时邵荣杰也摸出冥蝶,两把刀撞在一起,发出“得扔”一声响,尾韵十足,像是水纹波动,龙吟风动之声,经久不衰。
李易借力再向后纵,这才拿桩站住,左手前,右刀后,凝神待敌。
邵荣杰却不再进攻,一把抓在大头九的肩头上,将他提上了桌子。
李易这时只觉脸上有物微动,一摸之下便即明白,原来脸上易容用的面膜被抓掉了,露出了半边脸来。
李易心想既然已经露馅。索xìng把面膜去了。当下在脸上用力一抹,露出本来面目,哈哈一笑,道:“我易容玩的好好的,却被你发现了,你眼力挺毒的啊。”
这一下,大头九、鹰眼和郑国亮都认了出来,不由得同时惊呼一声,叫道:“李易,原来你在这?!”
语气中尽是惊讶、仇恨和怒意。
很多人都听说过李易的名头。除了合欢帮和巧手帮的人大都知道李易在青马大厦里,旁的帮派都不知道,这时一见李易,都不禁窃窃私议。纷纷道:“原来这人就是李易。”
鹰眼这次得了八部会要开香堂的消息,心里很是犹豫,他虽然帮大,但是势力不大,平时又居无定所,如果跟几个帮派成为一个大的联盟,绝对是有好处的。
可是万蜂的这个举动,谁都能看的出来,万蜂是别有用心的。
鹰眼跟蝎子钩等帮里的元老商量了一下,觉得不如先看看风头再说。要是万蜂不大举吞并巫帮,完全可以先听他的安排,如果万蜂有不良的举动,那就一走了之,不再理他这茬儿。
鹰眼琢磨再三,派人打听青马大厦这边的情况变动,是以迟迟才到,其实他早就到了广宁了。
今天白天,鹰眼见万蜂亲自去机场接人,就知道接的是皇家营的镇黄河。
鹰眼当年跟镇黄河交情还不错。后来各干各的,两三年才见一次面。
他知道镇黄河帮大势大,脾气自然也就大,当然不肯居于人下,这次就打算跟着镇黄河。看他如何行事。
鹰眼看各个帮派都到的差不多了,这才带着人赶往青马大厦。途中邵荣杰和大头九先后下车方便。正巧邵荣碰到了李易,这才偷袭,大头九随后也赶了来,便双战李易。
当时三人打的太过激烈,邵荣杰和大头九也无暇叫人,直到李易把大头九踢伤,邵荣杰这才抱了他走。
两人回到车里,见到鹰眼,再带人回来找时,李易自然已经不在了。
可是他们万没料到,李易竟然就在青马大厦里。
一旁郑国亮也是吃惊不小,他还不知道李易在青马大厦里是曾文远和万蜂允许的,还以为李易是跟着巧手帮里混进来的。/
大头九先前在小胡同里跟李易动过手,被李易一脚踢到头上,险些晕去,幸好邵荣杰动作快,把他抱走。
这时一见之下,不由得勃然大怒,额上青筋突起,两只眼睛像是要突出来一样,只是说不出话来。
大厅里众人都惊呆了,驻足观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邵荣杰道:“刚才看你跟都邦说话,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后来越看越像,果然就是你小子。没想到你居然藏在青马大厦里。”
大头九两只眼睛紧盯着李易,忽然在自己头上用力拍了两拍,声音极大,大头九嗓音低沉,一字一顿的道:“李易,我亲弟弟死在你手,老大向满死在你手里,老三滚天雷也死在你手里。
现在九头帮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就剩我光杆一个,这么大一个帮会就叫你一个人给弄成这样。我又在苦窑里蹲了这么久。”
忽然语气变的又疾又厉,指着李易道:“这都是拜你所赐!!”
其实这些事倒不全跟李易有直接的关系,不过李易确实全程参与了,这种场合下要是否认,就有示弱的嫌疑。
李易冷笑两声,道:“不错,都是我干的,像你们这种人渣,死一个少一个,你能拿我怎么着?你不是在甘省蹲苦窑吗?怎么出来了?你越狱啊?”
大头九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一句话也不说。
鹰眼在一旁道:“真想不到,你小子四处乱窜,哪有事哪到。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天你还想活着离开吗?”
郑国亮也上前一步,道:“李易,咱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呢,你打算怎么着?交待下一句话来。”
李易看今天这形势,实在是难办,要说硬拼,自己绝对不是对手,行事不能鲁莽,看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李易当下呵呵一笑,道:“今天真是热闹。碰到的都是老熟人。不过我还有事,我就不奉陪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曾文远和万蜂对视一眼,心里都在快速盘算。现在巧手帮虽然不大同意合盟,可是刚才被镇黄河用极大的气势一拍,看来也不得不屈就,七个帮派都同意了,他一个巧手帮不同意也不成。
这样一来,李易就毫无作用了。
曾文远原来的打算本就是先利用了李易,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把李易做了。
更何况他先前得到了酒那调酒美女的报告,说李易硬闯绿美心苑酒,打倒了暗青子等,要把周飞救走。这才暗中派人开着大货车想把李易等人轧死。又派了另一批人,打算把李易等人乱枪打死。
可是后来有人回报,两招都没成功,他刚得到回报,李易就易了容进了大厅,曾文远的心立刻就乱了。
这时李易的对头们一一站出来,要把李易留下,曾文远也是杀机早动,就怕李易把他跟暗青子的事抖露出来,心想不如叫鹰眼这些人把李易当场做了。
曾文远心里这么想。不由得向万蜂看去,却见万蜂神sè木然,对着他缓缓点了点头,显然也是不打算管。
李易回头对万蜂道:“万大哥,这可是你的场子,有人要在你的地盘上对付我,这事你怎么看?”
万蜂心说这小子真是难对付,这么问自己,自己总不能说不管。
万蜂当下道:“李兄弟,我还真不知道你跟他们之间还有这些梁子。嗯。这个嘛,鹰眼大哥,郭兄弟,郑兄弟,这里毕竟我的场子。你们要是在这里跟李兄弟拆梁子,我看也不大合适。”
巫帮那个二路元帅蝎子钩摸了摸鼻子。道:“万大哥这话说的有理,这里是青马大厦,在这里当然不能把李易如何,我们必须得给万大哥面子。可是万大哥势力再大,也总不能把广宁都划成你们合欢帮的地盘?”
他这话说的太有心机了,表面上说合欢帮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言外之意却是说,在青马大厦之外,就可以把李易如何如之何了。
大厅里一小半的人都听出了蝎子钩的话外之音,李易当然也听出来了,心里暗骂:“x你大爷的菊花!”
邵荣杰晃晃手里的刀,道:“李易,出来,咱们到青马大厦外面练练。”
邵荣杰人本来就高,这时站在桌上,头顶离天花板也差不了多少距离,更显得气势压人。
李易心说在大厦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到了外面,说不定就有逃跑的机会,更何况冯伦还在外面等着呢。
李易这时不能示弱,微微一笑,缓缓的道:“邵荣杰,你别以为你会什么通臂拳就了不起了,我今天就接接你的招。”
邵荣杰向旁微微一闪身,李易正要窜过去,不料蝎子钩道:“荣杰,别叫他跑了,先把他绑上。”
巫帮中立刻有人拿出绳子来,邵荣杰接过绳子,道:“李易,你今天是肯定跑不了的了,不过你小子鬼点子太多,我得先绑了你。”
李易心念一动,双手一伸,道:“好,你绑好了。”
众人见李易从容不迫,毫无害怕的意思,脸上还淡淡的笑着,不禁都佩服李易的胆sè。
姜小强哪能叫人绑了李易,轻轻一个筋斗跳到李易身旁,道:“哎哎哎,姓邵的,你当我们巧手帮是透明的?”
邵荣杰一脸的不屑,道:“小咯崩豆子,滚一边去,这里有你什么事?”
都邦淡淡的道:“李易是我们巧手帮的朋友,你动他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邵荣杰道:“过不去又怎么样?巫帮会怕了你们巧手帮?”
都邦道:“那倒是,不过从今以后,凡是你们得到的古董宝物,我们的人恐怕会手痒痒,我可管不住他们,要是偷了一样两样的,也不知是谁的损失大?”
邵荣杰看向鹰眼,鹰眼却看向万蜂,道:“万大哥,这是你的地方,你说句话?是你来绑,还是我们来绑?”
万蜂心道:“你总为难我干什么?”他正在沉吟间,李易道:“万大哥,承蒙你多rì照顾我。今天我不能叫你为难。这个绳子还是你来绑。”
万蜂一愣,万没料到李易会这么说,对李易的胆sè和气度也不禁佩服起来。
鹰眼向邵荣杰使了个眼sè,邵荣杰把绳子抛给万蜂。
万蜂顺手接了,扭头看曾文远时,曾文远却把头扭到一边,不住的轻声咳嗽,一副尴尬相。
万蜂哼了一声,来到李易的身前,李易双手前伸。面带笑容,看着下面的众人。
都邦知道李易的想法,知道他要用缩骨功暗中解开绳子,等巫帮暴起发难时。他就能及时的逃掉。
万蜂不紧不松的把李易双手绑了,看了李易一眼,道:“李兄弟,我对不住了。”
李易笑道:“万大哥客气了,等以后你们八部会合盟成功,我还盼着万大哥你能当上这个总舵主呢。到时候如果我还活着,你可别忘了兄弟我。”
说罢扭头向陈筠舒看了一眼,见陈筠舒仍然稳稳的站在那里,也正在看着自己。
陈筠舒在开香堂的时候一直就那么坐着,一句话也不说。显然很懂规矩。这时客人们纷纷离座,她也就站了起来。
陈筠舒脸上常带笑,难得又笑的那么自然,这时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窗外的风吹来,拂动她的头发和衣服,李易感觉陈筠舒就像是一棵微风中的梨树。
忽然陈筠舒看着李易一笑,李易登时就觉得像是梨树开满了梨花,一时间落英缤纷,美艳无限。
万蜂想着心想。也没留意李易的举动,见他一直从容自若,双手也是温暖如堂,显然心里并不害怕,当下更是佩服。心里多多少少的还有些喜欢上李易了。
李易心里早有打算,一会下楼时。就暗暗的把绳子解开,等到了一楼外面,立刻就用暗器反手出手,逼开巫帮这些人,再跳上车子,只要一上了自己那辆刀枪不入的保时捷,那就算是成功了。
李易心里这样想着,朗声道:“各位,我跟巫帮这些朋友有梁子,这就出去解决解决,在这青马大厦里可不是解决的地方,大家跟我不管是有交情还是没有交情,我希望大家都别出手插杠,这事由我一人承担。”
李易向前走去,都邦向手下人一使眼sè,巧手帮的人立刻拥上来护在李易的身旁,向前走去。
大头九一直没有说话,双眼冒火,双手握拳,紧盯着李易的一举一动,似乎对万蜂等人的说话并没听清。当李易经过他身边时,大头九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声,一头撞了过来。
李易正在暗自运气,解开大拇指的关节,走了两步,已经有所松动,再一运气,便啪的一声,脱了下来。
哪成想大头九暴起发难,一头撞来。
李易和大头九之间是姜小强和那正,大头九没头没脑的撞来,登时把这两人顶在一边,跌下桌去。
大头九势力不减,瞬间已经到了李易身边。
李易吃了一惊,此时双手在前,拇指脱臼,真要是往前一顶,两个拇指立刻就会断折,伤了关节筋骨。
李易是街头打架出身的,又得了不少名家的指点,这时虽然来不及抵抗躲闪,却也没有手足无措,当下身子一缩,右膝一抬,啪的一声,大头九的头跟李易的膝盖就撞在了一起。
李易只觉得大头九头硬如铁,势急如锤,不敢把力气使的足了,忙顺势卸力向后退去。
可是后面就是桌边,李易一脚踩空,仰头跌在地上,忙腰间使力,一弹而起,右腿已然麻木发沉。
哪知大头九像是要拼了命,双手箕张,从桌上跳了起来,头下脚上,撞向李易的小腹。
李易知道这一下要是撞实了,非得肚破肠出不可,他急中生智,右脚一勾,带过一把椅子来,挑向大头九,同时向旁急滚。
大头九一头撞空,啪的一声,椅子碎成几片,众人都是低声惊呼。
李易忙弹腰站起,翻身又上了桌面,哪知身子还没站稳,邵荣杰已经到了他身后,这一下正赶上李易向后退,邵荣杰出手相抓,两个里赶的凑巧,邵荣杰已经一把抓住李易的衣领和腰带。
邵荣杰这时也不管其它的了,大喝一声,把李易举了起来,喝道:“扔你出去,不算不给合欢帮面子,咱们到下面去打!”
大厅的窗户是开着的,邵荣杰又身高臂长,这一下就像扔包一样,呼的一声,就把李易顺着窗户扔了出去。大厅众人无不惊呼。
李易平时所经历的凶险实在是太多了,上次就有过一次从窗户里跌出去的经历,但是这一次可跟上次不同,李易双手被缚,这楼外又没有铁架阳台之类的东西,他身子从窗口被抛出去,哪有可资抓拿之处?
李易在这一瞬间就感觉全身的血都凉了,似乎四周的时间都变慢了,李易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厅中众人因为吃惊而变化的面孔。
可是李易手脚却没有因此变慢,反应依然十分迅速,眼见身子向前,窗外的雨点都已经打到了头上,李易忙双腿迅速一分,这一下刚好挂在窗户两边。
也多亏了李易反应迅速,只要他双腿分的稍微再慢一点点,身子便直掼出去了,很快便会摔成一团肉酱。
李易双腿挂住,厅里众人都不禁长吁一声,缓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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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变成蜘蛛侠
李易知道自己这个姿势没用,只要后面有人来推一下,自己还是得掉下去。
姜小强他们先是吓的傻了,这时一见,忙都抢了过来,想要把李易拉上来。
可是这时大头九也已经贴着地面冲到了上来,他会地堂功夫,双腿一扫,摔开姜小强等人,身子向前一冲,一跃而起,双手抓住李易的脚,喝道:“今天就摔死你,给我弟弟报仇!”
李易只觉脚上一松,身子登时便要向窗外坠下去,他情急之下不及细想,双腿不再用力分开,反倒顺着大头九的力气用力一夹,这一下正夹在大头九的脖子上。
李易身子失了支撑,向下急坠,可是他夹到了大头九的脖子,这一下把大头九也夹的向窗外滑出了一截。
这时李易已经全身暴露在大雨里,雨点哗哗哗的落在李易的身上,李易早已全身湿透,他双腿夹的紧紧的,这一下可是绝对不肯松劲的。
大头九虽然会铁头功,但是脖子被夹住,呼吸不畅,双手抓着李易的腿,用力外分,可是手哪有腿的力量大,再说李易用了死力,根本掰不开。
大厅的众人都乱了套,巫帮的人要冲上来帮忙,巧手帮的人当然过了阻拦,一时间双方拥在一起,乱成一团。
邵荣杰扔出李易,本以为能把他摔死,没想到李易情急生智,居然挂住了,现在又跟大头九形成了僵局,忙向窗口这边抢过来。
邵荣杰身子太高,要是高高跳起,会碰到头顶,便踩着众人的后背到了窗前,右手冥蝶直刺李易大腿。
李易这时脸冲着青马大厦的墙,双腿夹紧不动,稳住心神正在挣脱绳子,绳子刚刚脱掉,忽然感到腿上一痛。自然而然的松开了双腿,身子向下急坠。
李易顾不上腿上的伤,左手在外墙上一擦。右手把绳子反手向后向上一抛。
他这一下只求尽量挂住什么东西,根本没取准头,也是万幸,这一下恰巧挂到了邵荣杰的脖子上。
李易手里的绳子一有阻力。他身子便立刻正了过来。这一反一正在使力方面可是相差万里,李易知道这绳子没有套子,只是缠上了,却挂不住,急忙用力一拉。身子借力升起。
邵荣杰脖子被缠住,呼吸登时受阻,他想不起来用刀子削断绳子,本能的松开刀子用手去拉绳子,以防勒断了颈骨,夹断了喉结。
也亏得他这一松一拉,李易眼疾手快,左手迎着冥蝶一抄。立刻刺到了墙里。右手再借着邵荣杰上提之力,右臂再一缩,身子又升起了尺余。
大头九这时呼吸已经顺畅,他身子被邵荣杰压着,一时抽不出身来,眼见李易抛上来绳子。缠住了邵荣杰的脖子,忙伸双手抓住绳子向上一提。邵荣杰颈上绳子立松,迅速的就把绳子解了下来。
大头九顺手拉过一把椅子来。递出窗户,对着下面的李易就砸了下去。
李易右手的绳子松子,身子立刻下坠,左手冥蝶在墙上划出一道纵线,嗤嗤有声。
这刀是短刀,刀柄并不长大,李易不敢握的太满,怕割伤手掌,他当机立断,右手松开绳子,甩出冥蝶,在掌心一转,嗤的一声,又刺入墙壁。
这时头顶椅子砸了下来,李易忙紧紧贴在墙壁上,椅子擦着李易的后背跌了下去,李易知道再向上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也是李易热血沸腾,这时双手持刀,使力交替松紧,身子便向下滑去。
冥蝶太过锋利,在墙上挂不住,但也正是如此,李易才得方便的以一定的速度下滑,若是挂在外墙上,那可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了。
李易jīng神高度集中,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顾着手上小心使力,同时配合呼吸,不敢轻忽,李易知道只要有一处力量使的不对,就会立刻跌下去摔死。
说时迟,那时快,李易的身子嗤溜溜的滑了下来,忽然双脚下一实,原来已经到了一楼外面地上。
李易下落的速度可不算太慢,在半空中时还不觉得怎样,这时双脚一碰到地面,便觉身子一阵剧烈震动,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李易仰头看看上面的窗户,大雨中见窗口人影乱闪,李易视线模糊,一时也看清都是谁。想站起来走开,可是双手无力,又腿无力,只有躺着不动了。
忽然听到有车声到了近处,唰的一下,车子停在自己身旁。这时从青马大厦里也冲出了数人,都是巫帮和巧手帮的人,这些人还在边跑边打。
巫帮有一人跑的最快,身子奇高,正是邵荣杰。
原来大头九和邵荣杰在窗户上见李易没摔死,都是又气又恨,推开众人向楼下就跑。
邵荣杰身高腿长,跑在了前面,他没等电梯,直接从楼梯上下来,一步一层楼,很快的便冲出了大厦,到了李易身边,抬腿就踩。
李易没晕过去,想要格挡,可是右手动了动,却没抬起来,心里一阵苦笑,睁着眼睛等死。
忽然另一人从旁边窜过来,也是伸腿一踢,正踢邵荣杰的腿碰在一起,两人身子都是一震,邵荣重心太高,又没防备,退后数步,险些坐倒,忙左手在墙上一扶,这才站稳。
跟他对腿那人却只嘿了一声,俯身把李易提了起来,转身跑到车边,开门塞在了车里。
李易这时才看出来,原来救自己这人正是周飞,自己被他塞到了保时捷里。
冯伦回头道:“老大,你可吓死了我,我还当你变成蜘蛛侠了呢。”
李易透过车窗,见周飞跟邵荣杰斗的正激烈,雨点打在两人身上,不住的弹开,两人挥掌踢腿,雨水四溅,在两人身边形成了一团水雾。
邵荣杰手长腿长,占了不少便宜,但是他功力没有周飞深,两人硬碰硬的对掌。邵荣杰都是身子剧震,不住的倒退。
忽然邵荣杰右肩一缩,右掌在右胁边一扣。李易就知道他要打出赤火丹,再要提醒周飞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周飞也是右臂缩回,嘿的一声,对着邵荣杰就是一掌。
邵荣杰当然也以掌相迎。两人的手掌碰在一起,大雨中啪的闪出了一团水花,掌力相震,只激的水花四溅。
李易心里暗道不好,果然周飞闷哼一声。向后倒退,右臂已经抬不起来。
冯伦一见,不等李易说话,车子早就冲了过去。
邵荣杰一掌奏功,正要上前补上一掌,结果了周飞,忽然旁边冯伦已经开着保时捷冲了过来,忙向旁一纵。打算躲在车旁。
哪知冯伦随着邵荣杰的方向一甩尾。车子迅速的打了个转,车尾撞向邵荣杰的落腿处。
邵荣杰没料到天底下有人能开车开到这么灵活的程度,他身在半空中,无力借力,没法躲闪,眼见就要被撞上。情急之下,双腿用尽全力一缩。足底擦着车盖躲了过去。
冯伦也没料到邵荣杰反应如此迅速,微微一惊。车子不停,原地转起了圈子。
邵荣杰躲开第一次,这一次可再也躲不开了,他怕自己双腿受伤,向前一俯,一下子趴到了车顶上,双手扒住车两边,死力抠住。
冯伦道:“还没有人能在我的车顶上呆着呢。”
说罢忽然一踩刹车,虽然雨天地滑,但是现在这车能计算环境的摩擦系数,以调整车轮的纹路,从而调整轮胎和地面的抓力。
这时冯伦加大了摩擦,一踩刹车,车子立刻急速停住,冯伦又向后迅速倒着开。
邵荣杰又哪里抓的住,一下子从车前面滑了下去,着地一滚,躲在一旁,怕车子又跟过来,左手在大厦门前的石狮上一扳,身子没等落地,便向后激shè而出。
邵荣杰一连撞倒了两人,这才跌落在人群里。
李易和周飞见邵荣杰如此身手,也不禁喝了一声采。
周飞右臂仍然举不起来,只比刚才稍稍好了一些,他是从小学武,至今仍然是童子身,对武术也见多识广,知道这是通臂拳里的赤火丹,只是头一次遇到,没想到右臂像是触电了一样。
周飞开门上车,这时巫帮和巧手帮的人见此情况,也早都住了手。
冯伦立刻开车,车子在雨中激起一道水线,很快便消失在长街远处。
李易这一次可以说是出生入死,他双手仍然抓着冥蝶,这两刀到此时才算是又齐全的回到了他的手里。
李易勉强用力,把大拇指接上,活动了活动,不觉有碍,这才松了一口气,叫冯伦在大街上开下去别停,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再停,跟周飞说了几句话,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到再醒的时候,感觉仍然在车里。
周飞正在李易一旁闭目养神,感觉李易醒了,忙道:“怎么样?”
李易只觉周身酸软无力,又疼又沉,挣扎着坐起来,见外面雨已经停了,天已经微微放亮,凭感觉,应该是早上五六点钟。
冯伦正在睡着,李易一醒,他也跟着醒了,笑道:“放心,这里是广宁郊区,咱们的车有监控雷达,如果有人过来,只要离的近了,车子会报jǐng的。
对了,巧手帮的人已经给你来过好几次电话了,你一直没醒,我告诉他们咱们现在安全。二爷他们说暂时要先回海州,在广宁留下十几个人手,都住在车站附近的宾馆里,咱们有事可以叫他们帮着办。”
李易想到霍老三他们这么关心自己,心里一阵感动,心想自己结交的这些江湖人,倒是很重义气。
李易眼皮子发沉,一点jīng力也没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rì近黄昏,李易这才醒,这一次醒来,jīng力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下了车活动了一下筋骨,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jīng神便是一振。
周飞从车上下来,道:“暗青子还在咱们手里呢,怎么处理他?”
李易从副驾上把暗青子提了出来,见他身上绑着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想必是周飞绑的。
自己点了暗青子的穴道之后,时间一长。穴道自解,周飞又不会点穴,这才把他绑上。
暗青子也一直睡着。被李易一提出来,立刻也醒了,他这时自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道:“姓李的。你想怎么着?”
李易道:“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自然有人收拾你。”
暗青子道:“李易,沙子是不是你杀的?”
李易笑道:“明明是万蜂杀的,你问我干什么?难道万蜂不想杀他?”
暗青子呸了一声。道:“你少骗人了,如果万蜂抓了沙子,肯定会逼问他我的事,怎么会轻易杀了他?”
李易假装想了想,道:“或许沙子够义气不说?这也是有可能的。”
暗青子当然不信李易的鬼话,气的呼呼直喘,忽道:“你把我放开,我要方便。”
李易笑嘻嘻的道:“大的小的?”
暗青子道:“大的。你快点。我憋了一晚上了。”
李易一笑,先点了暗青子的下肢穴道,这才解开他手上的绳子。
暗青子这时不能快步,狠狠的瞪了李易一眼,慢慢走到一边的树后,解开裤子蹲了下来。
周飞道:“这地方鸟不生蛋的。我去买些吃的回来,睡了一天一夜。都没吃东西没喝水。”
周飞叫冯伦监视着暗青子,可别叫他跑了。自己则走向远处去买吃的。
冯伦答应一声,打开了车里的扫描,调整方向,把焦点对准树后,屏幕上出现了暗青子的清晰形象。
李易向远处走了走,见这地方四野无人,地平线上云彩成抹,残阳如血,映的大地像是洒上了一层金沙。
远处有一条铁道线,笛声传来,一列火车从远处开过,火车越来越近,车轮在铁轨上不住的碰撞,把李易的心也碰的碎了。
李易在原地转圈,活动手脚,时尔闭上眼睛盘算下一步该当如何。
现在姜丰年已经救了出来,李易完全可以撒手不管,可是巧手帮卷到了八帮合盟的事情里来,李易不能在一旁看着不帮忙。
再者现在自己得罪的人可不少,俗话说的好,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像大头九和鹰眼这些人,哪能放过自己?这种梁子是解不开的,就算有人说和,也是不成。
更何况曾文远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自己知道他跟暗青子之间的秘密,留着就是个危险,曾文远已经向自己下手了,这便一发不可收拾,有了这第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就像两人放对过招,你只是防守,对方却一味的进攻,虽说攻久必疲,可是守久却也必失,一个失手,那不是别的问题,那就是丧命的问题了。
看来脚步还是停不下来,只有把对方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大伤元气,甚至把对方彻底除了,自己才能高枕无忧。
可是对方人多势众,又不乏能人,以自己一人之力,终是不行。
李易忽然想到,不能力敌,那便智取好了,最好的方法么……
李易忽的脸露微笑,抬头看了看行将落山的太阳,心里打定了主意。
忽听冯伦叫道:“老大,暗青子跑了。”
李易急忙回身,只见远处几个人影正越跑越远,其中一个人影被人扶着,显然就是暗青子,冯伦已经开车追了上去。
李易冯伦有失,忙随后便追。
那些人架着暗青子绕到几棵树后,那里露出一角车身,这些人匆匆上了车,开车便走。
冯伦刚才也下车活动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有人来救暗青子,等他再回到车里的时候,这才发现,可是对方众人已经跑出去了较长的距离。
对方众人上了车,车子本就没熄火,立刻全速冲出。
冯伦最喜欢跟车斗,一看那车发动的状态,就知道对方的司机,车技比自己差的远了。
很快,冯伦便追到了近前,他这时根本不怕车身被刮花,愣愣的就冲到了那辆车的前面,车子一打横,挡住了去路。
那车来不及停也来不及躲,轰的一声撞在保时捷上。两车相撞,保时捷半点事也没有,那车登时从保时捷上冲了过去,车子在半空中一偏,险些四轮朝天,刚一落地,又开了出去。
冯伦不知道李易打算怎么处理,追上去又兜在那车的前面,无论那车如何转向,都跑不出冯伦的阻挡。
李易跑的再快也没有车跑的快,这时离两辆车还有二十来米。
忽然从一边树林里又开出一辆铲车来,也不知道是谁开了这铲车来。
铲车到了保时捷近前,大铁铲子登时砸了下来。
冯伦虽然不怕车子被刮花,但也不等于就在那等着挨砸,立刻向旁一调头,铲子砸在地,登时砸出一个大坑。
这时李易已经跑到了近前,他刚才在心里想主意,这个暗青子是个关键人物,可不能叫他跑了。这时见铲车缠着保时捷,李易怕冯伦不能一以敌二,一个箭步抢到轿车旁边,右手冥蝶向下一削,登时将他后车门削断。(未完待续。。)
518轻功的道理
车门一断,跌在一旁,李易几枚硬币打出,大都打在暗青子身上,那轿车却绕开李易,从铲车后面开了出去。百度搜索:看小说
冯伦方向盘一转,躲开铲车去追轿车。
李易正要赶上,那铲车却一调头对着李易冲了过来。
李易向旁一闪,躲开了铲车的铲斗,忽然灵机一动,身子平旋,跳到了铲斗里。
铲车司机一不留神,再要找李易时却找不着了,他把铲斗挑起来找,却仍然找不到。
李易躲在铲斗里,借着铲斗上升之势,轻轻一跳,跳到驾驶室的前挡风玻璃前,左手扶住,右手绕到里面,一把就把司机拽了出来。
李易跳下车,一脚踩在那人胸口,仔细一看,模糊认得,似乎就是曾文远的人,这倒不奇怪,肯定是曾文远派人出来查,自己的车虽然可以变sè,但是毕竟太显眼,很容易就被人家查到了位置。
李易喝道:“是谁叫你来的,是不是曾文远?”
那人哼了一声,把眼睛闭上,把头扭到一边。
李易脚上使力,那人胸骨咯咯作响,忍不住哼了一声。
李易脚上继续加力,那人呼吸不畅,忙道:“我说我说,别再踩了。”
李易这才松了力,伸到他背下,脚尖一挑,将这人挑起,左手一把抓住。
李易道:“说。”
那人咧咧嘴,道:“是。是曾哥叫我们来的。”
李易道:“青马大厦里怎么样了?”
那人道:“有的走了。有的,有的还没走。”
李易道:“都谁走了,谁没走?”
那人道:“皇家营的人走了,巧手帮的人走了,剩下的都没走。”
李易道:“他们为什么没走?”
那人道:“我们大哥留他们在广宁做客。”
李易冷笑一声,道:“是做客吗?是笼络?”
那人道:“这我不知道。”
李易顺手点了他几处穴道,扔在一边。
这时再要追冯伦的车肯定是来不及了,一望无际的平地上,那两辆车已经变的很小了。
李易给冯伦去了电话,冯伦车上有车载的移动电话。不用话机,直接就可以对话。
冯伦道:“老大,我在缠着他,怎么处理?”
李易道:“把他们的车撞坏。我很快就到。”
挂了电话,李易立刻奔了过去,跑了一段,忽然觉得脚下十分轻便快捷。
原来自己跑的也不慢,可是跟现在的感觉并不相同,现在李易只觉自己出腿下脚就像是踩着某种节奏,倏出倏收,沙沙有声,前脚掌只刚一触地,身子便向前纵了三尺。脚掌触地毫无滞涩,绝不停留。
李易再跑一段,渐渐悟了出来,常人跑步,讲究步大步频,可是想要步大步频,就必须得用力。
但一但用力,脚掌触地的时间也会延长,是以这种奔跑方式总是有个上限。
可是如果下脚轻快,一触即起。身子和地面之间的摩擦滞留便少了很多,身子的前行全靠点踏纵跃。这样一来,前行之速便快了许多。
李易一悟到这个轻功中的道理,就知道这是自己内力加深的缘故,可是自己明明练功并不很勤。难道是党天宇手药的作用?
李易这时没时间细想,跑的越来越快。/到后来几乎脚不沾地,眼前冯伦正在跟那辆车缠斗,忽然车尾甩起,向下一压,将那车的前盖压扁,随即后轮急速旋转,放出阵阵浓烟。
这处路段已经接近了铁路,那车里的人一看车子坏了,立刻从车里跳了出来,向铁轨那边跑去。
这时从远处呜呜声作响,又开来一辆列车,冯伦不管另三个人,车子径直向暗青子开去。
暗青子急了,忽然抓住身旁一个小弟,双手将这人挺起,抛到了保时捷的车前。
冯伦怕把人轧死,忙将车子打横,等再绕过来的时候,暗青子已经翻过了铁丝网向铁轨跑去。
李易一见大急,脚下用力,倏忽间抢到了这些人近前,右手疾探,抓住一人腰带,反手向后便抛,身子借这股力道反向前疾纵,已然到了暗青子的背后。
这时火车已经离的越来越近,李易到了暗青子身后,将他一把抓住。暗青子大吼一声,竟然回身对着李易吐了一口唾沫。
李易忙松手仰头,将这一口唾沫躲开。暗青子却借此机会又向前冲了一步。
李易站直身子,这时火车已经到了近前,火车的汽笛声极大,呜呜直响,震的人耳朵发聋。
暗青子似乎是急了眼,忽的向前一扑,竟然从火车头前面越过,李易在近距离内,眼睁睁的看着火车头擦着暗青子的背后衣服疾开而过,两者之间相差只有一线。
另一个人也急了,猛的一跳,爬上了火车,双手抓紧,身子立刻被带到了远处。
这列火车是辆货车,运的全是木头,李易在一节节的车箱缝隙中见暗青子挣扎着起身,还头望了一眼。李易双手一拈,两枚硬币已经到了指尖。
李易算准了火车的速度,手腕一振,两枚硬币嗤嗤作响,向前激shè而出。
其中一枚撞在了木头上,嵌入了三分之一,另一枚则恰巧从车节缝隙中穿过,啪的一声,正打在暗青子的前额纹身处。
李易见暗青子以手捂额,跌跌撞撞的走了。
这列火车很长,一直过了一分来钟,火车才完全开过去,天就已经渐渐黑了。
李易再向前看时,早已不见了暗青子的影子。
李易唉了口气。也不理地上躺的那两人。翻过铁网,上了保时捷。
这时周飞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只烧鸡,还有两瓶啤酒,见到眼前的情景,一问之下才知是怎么回事,听说暗青子跑了,周飞忍不住对着地上那两人踢了几脚。
李易和周飞又上了车,那两人还有那个开铲车的也就不再管了,任他们在地上躺着。等再过几个小时,穴道自解。
李易本想逼问他们暗青子的下落,但是知道问也没用。反正合欢帮还有事要做,也无暇大举来找自己麻烦。
上了车。沿着铁路开出一段距离,李易想起曾文远身上还有自己的信号接收器,当下从手机上调出相应的频道,却只能听到一些杂音,显然曾文远已经换了衣服。
李易道:“现在合欢帮跟皇家营正在较力,看谁先能做到更多的事。半月后看来还有一场比较,镇黄河和万蜂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八部会合盟这事终究不能叫他们和偿所愿。我看我得从中搅活一二才行。
我刚才想了个办法,咱们要想跟他们正面相斗,那是没戏。太过鲁莽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叫他们起内讧。合欢帮的事好说,曾文远是他们帮里的中流砥柱,要是挑动曾文远跟万蜂之间的不合,合欢帮的现实行动力就会大减。
皇家营的事我不清楚,不过这么大的帮会,总会有些破绽可寻,这可得好好找一找。”
周飞不擅计谋,李易说什么,他也只是含含糊糊的听,边吃鸡边喝酒。只是听到李易说什么皇家营的时候。不禁一愣,等李易说完,随口道:“你刚才说什么?皇家营?镇黄河?”
李易道:“是啊,八部会里势力最大的一个,就是皇家营。他们大横把外号镇黄河,姓甄。叫什么就不知道了?怎么,你知道他?”
周飞气愤愤的吞掉嘴里的鸡肉,道:“我何止认识,我以前在北边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还在镇黄河手底下干过,只不过他不重用我罢了。尽叫我做些跑腿送信的活儿。
他真名叫甄龙,哼,名字起的真俗气。我可不知道皇家营就是八部会原来的一个堂口,原来镇黄河也来广宁了。”
周飞虽然早就来广宁了,但是中间事情多变,李易也一直没跟他提起过这些事,是以他一直不知道。
李易问起皇家营的事,周飞气愤之情仍旧很浓,道:“我当年刚出道,辗转换了几个雇主,不过给的薪水都不高,也不重用我。
后来有朋友给镇黄河介绍我,镇黄河把我叫去,叫我练了几手功夫,我当打了一套白龙掌,又打了十二路回回谭腿,这都是一招一式的真功夫。
哪知镇黄河完全不当回事,相反对别人练的什么掌劈砖头之类的极感兴趣。
我一看他就是外行,只会看热闹,不懂门道,你也知道我脾气不好,当时态度很冷,他自然就不重视我了。
后来他把我编到他手下保镖的一个组内,叫我听别人摆布,这其中当然有关于我脑后有反骨的说法。
我在皇家营干了两年多,中间有一次还救过他一命,可是他始终不重用我,后来我心灰意冷,一看在他手下也没什么发展,就离开了。”
李易笑道:“他后来没追查你?”
周飞道:“他平时忙的很,从来不会顾及这些小事,我走了之后也没打听皇家营的动向。”
李易道:“镇黄河这个外号应该不是夸张?”
周飞想起皇家营的势力,眉头微皱,道:“他叫镇黄河,这外号还真不是夸张。现在他的势力在黄河下游两岸各地都有分布。”
李易忽然想到那天苗吉刺杀镇黄河时,他儿子甄小聪和那个什么周韵儿之间似乎有些不大寻常,当时太乱,估计也没有人留意这一点,便向周飞问了。
周飞哈哈一笑,道:“小易,你不知道,这事在皇家营里早就不是新闻了。恐怕除了镇黄河本人还蒙在鼓里之外,谁都知道了。
他那个儿子甄小聪原来确实在国外念什么经济管理的,这小子还真有些才华,他看起来年轻青涩,其实很有心机。他跟镇黄河的几个女人都有关系。
这种事帮里人大都知道。但是没有人敢跟镇黄河说罢了。要是一说。肯定会惹祸上身,再说了,这是他们家自己的事,外人也管不着。
你说的那个什么周韵儿我没听说过,应该是这两年才包养的。怎么,你想通过这事来搅乱皇家营?”
李易道:“我现在是见缝插针,有个机会就得试一试,不过我想任何事情都应该掌握一个火候问题,我现在先不动,等镇黄河跟万蜂斗的差不多了。到了关键时刻我再出手。”
这时天已全黑,三人吃过东西,喝了些酒,身子暖了不不少。这地方也没有宾馆,暂时又不想回广宁市里,三人便决定晚上从车里睡。
李易想起自己内力增强的事,跟周飞探讨了一番,周飞虽然是从小练武,又是童子身,但是对这些内功方面的事也不大了解,两人讨论半天,也没什么结果。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邵荣杰。周飞道:“这小子的通臂拳可真厉害,我头一次看到赤火丹长什么样子。”
李易道:“似乎是一种电流,下次不知道该怎么防他,难道要戴皮手套?”
三人说了一阵,又都困了,各自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睡到半夜,忽然车里开始报jǐng,冯伦一惊而醒,道:“附近有人过来。”
冯伦打开红外扫描,屏幕上显示三十几米远处有十几个人正在缓缓的过来。
此时保时捷正和一旁的铁轨平行。铁轨在保时捷的左手边,冯伦把扫描方向调了调,见除了车前,车子右面也有人靠近。
李易道:“看来曾文远不大死心哪,先前派了一批人过来。这时又派一批。”
忽然周飞指着屏幕道:“快看,这人个子很高。”
李易一看。果然是这样,那个人必定是邵荣杰了。看来这批人不是曾文远的人,而是巫帮的人。
车子两边的人加在一起,足有三四十人,李易三人都在车里,要说自保或是逃走,那很容易,可是李易有心跟巫帮斗一斗,便叫冯伦和周飞做好准备,打算叫冯伦一会儿突然冲过去,先撞他们一个乱七八糟再说。
邵荣杰这些人不知道李易的车子有扫描报jǐng的功能,仍然在小心翼翼的靠近,等到了十几米远处,忽然加快速度,冲到近前。
这时李易三人才发现,屏幕上这些人手里似乎拖着长索状的东西,呈蓝sè,显然温度很低,估计是绳子之类的。这些人加快跑近,荡起手里的绳子,抛了过来。
冯伦脑子反应很快,叫道:“他们要拉咱们的车!”
冯伦忙启动车子,向前冲去,这些长索自然没有勾到车子,有些打在地上,车前抛过来的那些长索中,有些则越过了车顶,抛到了车尾。
可是没想到这些长索的头端可能挂着铁钩铁锁之类的,这些人一收长索,越过车顶的长索头端立刻碰到了车尾,那些铁锁一触之下,立刻咬合,啪啪啪数声响,七八根长索已经把车尾牢牢咬住。
这下出乎三人意料之外,冯伦也没想到长索的头端竟然还有东西,看来巫帮的人准备充足。
冯伦猛然把车灯打开,将四周照的通亮,光亮中见车前十几人中一人极高大,果然便是邵荣杰。李易一撇眼间,见邵荣杰身旁似乎是大头九。
这时无暇细想,李易叫冯伦调头疾开,好把绳子扯断,至少也要把绳子从那些人手里扯脱。
冯伦当然知道这一点,不等李易说完,早已把车头右面转过来,回头冲了出去。
那些绳子立刻被绷紧,可是这时三人才发觉,原来这些长索并不是绳子,而是铁链,铁链被拉紧,链节间发出哗愣愣的响声。
冯伦开足了马力,可是铁链绷紧之后却没能拉动,冯伦道:“糟了,他们早就把铁链拴到什么重东西上了,我的车子扯不动。”
邵荣杰那些人却不再冲过来,只是余人仍旧抛了铁链过来,啪啪啪的响声中,保时捷已经被拴上了十来根铁链,而且车身四面都有。
车身四周都有灯,李易借着车灯,见这些铁链黝黑结实,虽然并不很粗,但看起来却很结实。
李易推开车门用冥蝶奋力削断了两根,正在再削,却听周飞道:“快进来,他们要开枪。”
李易衣领一紧,已经被周飞硬生生拉回了车里,同时嗤嗤几声轻响,几颗子弹打在车门附近,其中一颗还擦着李易的头顶飞过,李易也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关上了车门,李易道:“调头,对着他们冲过去。撞死人算我的。”
冯伦调转车头,向回冲来,可是刚一调过来,李易便借着车灯的强光,发现远处的铁轨上竟然停着一列火车,匆忙间一望,见火车并不长,有四五节左右,上面放的似乎是木头。
而这些铁链的另一端似乎就拴在火车身上。难怪冯伦不管怎么开,都开不动。
这里一晚上都在过火车,三人在车里睡觉,自然没有留意这些。没想到今晚却要死在火车轮下。
一看到这列火车,李易心里就知道,一定是万蜂他们动用合欢帮在本地的势力,帮着巫帮他们弄来了一列火车。
真没想到,合欢帮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连火车都能调动出来,看来万蜂他们是彻底的要把自己置于死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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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刀锋劈子弹
车子向邵荣杰他们冲过去,邵荣杰等人却早已躲的远远的,指着李易三人哈哈大笑。(.)访问下载*小说铁链长度有限,他们一躲开,冯伦再厉害也撞不到了。
李易这时也看清楚了,邵荣杰身旁那人正是大头九,两人指着李易的车子笑了两声,忽然转身跑向火车。
李易数次想再推开门削断铁链,可是都没成功,刚推开车门没多一会儿,就被乱枪逼了回来,反来复去好几次,只削断了两根。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呜的一声长鸣,李易大吃一惊,知道是邵荣杰他们上了火车,这列火车就要开了。
夜sè中,这火车就像是一条要把人撕碎的铁皮巨蟒,随时都能要人的命。
只见邵荣杰从火车头里探出半个身子来,高声叫道:“李易,你的车不是子弹都打不透吗?那就送你们一颗又长又粗的大子弹,看看是不是打的透,压的扁,拉的开。”
说罢巫帮这些人哈哈大笑,状若疯魔。
李易气急,忽然打开车门,对着那些人打出几枚硬币,他只是泄愤,也没取准头,但是对方仍有人哎哟一声,显然被硬币打中了。
邵荣杰怒道:“死到临头了,你还要发横,好,把你的破车扯碎了!”
这时火车开始缓缓启动,李易再一看,不由得暗暗叫苦,原来铁轨上的火车共有两列,是并在一起的。两端各有一个火车头。后面各拖着一节车箱,邵荣杰就在右边的火车头里。
铁链分别拴在两列火车上,要是两列火车朝着相向的方向一开,这保时捷再结实也会被扯成碎片的。
李易虽然身经百战,这种阵势还真没见过,看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三人一起下车,这车虽贵,却也不能要了。
但是外面那些人都带着枪,几十人一起开枪。虽然夜sè中看不清楚目标,那乱枪打来,也是极为危险的。
三人要是下车,自己和周飞或许能借着夜sè逃了。冯伦一离开车就成了瘸子,那是非被乱枪打死不可。
李易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来,这时也来不及多想了,叫冯伦调整方向,把车尾对着铁轨。
李易推开门,借着车门阻挡,着地一滚,向车前滚去,身后七八颗子弹打在地上,激起一道道尘土。在车灯光线的照shè下,就像是蒸笼上面升起的蒸气。
李易滚到车尾,双手冥蝶不住的挥舞切割,叮叮几声响,切断了三根连在左面火车上的铁链。
李易俯身低头,巫帮的人的子弹便都打在了车身车门上,没有伤到李易。
这些人立刻移动位置再shè。他们本来是围成小半个环形,把保时捷兜在里面,保时捷的车尾一面就是那两列火车了。
这时巫帮的人更向两边散开,李易再要借着车身躲子弹。便不容易了,只好左躲右闪,来回直跳,有时子弹打在铁链上,向外弹shè。李易甚至能明显的感到反弹弹碰到衣服。
车子里冯伦和周飞也是万分焦急,可是却束手无策。眼见火车速度渐渐加快,铁链也渐渐被绷直,李易却身处乱弹之中,随时可能丢掉xìng命。
忽然冯伦一拍大腿,暗骂自己愚蠢,现在开着车灯,不正是给巫帮的人照亮吗。冯伦忙把车灯关了,四周登时一片黑暗。
昨天刚下过暴雨,这时天上乌云仍浓,遮住了月光,车灯一关,四周登时伸手不见五指。
李易眼前一黑,心里却是一喜,对方在黑暗中开枪打不准,自己却就在几根铁链的旁边,一摸即是,只是分不清铁链分别绑在哪边的火车上。
李易平躺在地上,双手乱挥,叮叮几声响,又削断了三根铁链。
这时火车渐渐加速,冯伦叫道:“老大,我慢慢向后倒车,缩短铁链距离,你扶着车尾,别被轧着。”
冯伦缓缓向后倒车,子弹密集的打在车身上和地上,就像是又下了一场大雨。
李易双腿撑在车尾,身子被车子在地上缓缓推动,摸准了几根铁链,冥蝶一挥,铁链又断。
这时邵荣杰等人纷纷拿出手电,照向李易方向,子弹又打了过来。
李易借着他们手电筒,见车身上还挂着五六根铁链,却是挂在车身的左右和车头,车尾的铁链都已削断。
李易一喜,正要绕到车子侧面,忽然一颗子弹打在后挡风玻璃上,反着一弹,shè向了李易的面前。
其实这个过程李易当时并没感觉到,只是身体本能的感到有东西向他脸上袭来,李易连惊慌都来不及惊慌,右手冥蝶已经竖起,迎着这些跳弹一撞,说来也巧,这反弹过来的子弹正碰到冥蝶的刀锋,嚓的一声,碰出点点火花,子弹登时被劈为两半。
被劈为两半的子弹擦着李易的脸颊飞过,李易这才惊的啊了一声,只觉两颊先是一热,随即一凉,最后似乎湿乎乎的,知道是血流下来了。
李易这时见邵荣杰的人快速的向车子靠近,子弹也打的越来越密集,忙平躺到车后备箱盖上,叫冯伦再退向铁轨。
忙乱中,李易随手向四周打出硬币,这时李易挥“金”如土,身上有什么暗器,就打什么暗器,混乱中虽然没取准头,却仍然打中了不少人,就这么缓得一缓,李易又削断了两边的铁链。
这时两列火车的速度都已经起来了,连在火车和保时捷车头之间未断的铁链越来越短,最后铁链就像是从地上飞起来一样,迅速绷直。
李易看不清车头还有几根铁链连着,更看不清铁链连接的位置。眼见火车加速。迅速滚到车前,可是再要削断剩下的铁链已经来不及了。
李易心里一凉,暗道:“这下完了。”便要叫冯伦和周飞先跳车再说。
哪知铁链飞起之后,李易才感觉,原来连在左面火车上的铁链已经全都断了,连在右边火车上的却还剩三条,正挂在车头。
李易大喜,正要俯身去削断铁链,忽然身子剧烈的一晃,保时捷已经被右边的火车带动。直飞了起来。这一下车头被拉扯的迅速调转,李易险些被从车头上甩下来。
车子飞起,李易的身子自然也被带起,忙四肢撑开。双手扣牢,以免被抛下车头。
这一下有如腾云驾雾,劲风从李易脸旁刮过,刮的他脸上伤口疼痛无比。李易胆子虽大,却也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保时捷像是被拉动的风筝,离地一两米,被火车带着,迅速的向右飞走。
这一段铁轨旁的铁丝网早已经被剪断了,保时捷现在的功能又凭空多了“能飞”这一项。
李易稳稳的靠在挡风玻璃上,却是心乱如麻。忽然月亮从乌云里露出脸来,月光如银,洒向大地,眼前的一切又都看的清清楚楚。
李易眼见四周远处是一片树木,夜景虽美,却根本无心欣赏。
李易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尽快把铁链削断,只是车头有三根铁链,疾驰之中,铁链一断。车子失去平衡,恐怕多半要翻,但是这时只有孤注一掷,试一试再说。
李易现在没法双手持刀,只得趴在车头。冯伦打开了两边的车窗,李易左手扶住车头。双腿往回勾住车窗,周飞已经爬到了副驾的位置上,跟冯伦两人各拉住李易的一条腿。
李易稳了稳心神,右手冥蝶对准了三根铁链,正要挥手砍下,火车却向左拐了个很急的弯,原来已经开到了一处长长的桥上。
这一下把车子横着向右甩了出去,李易毫没防备,左手抓拿不住,身子向右迅速滑去。
周飞和冯伦视线被李易挡住大半,再说急切之中也没留意火车要拐弯,冯伦抓着李易的左脚,李易被甩出,冯伦力气不大,竟然没有抓住。
李易身子向右前方甩出,脑子里想都没想,左手冥蝶就滑了出来,竖着在车盖上用力一刺,想要借着刀子挂在车上。
可是这车连子弹都打不透,冥蝶虽利,又不是太上老君的修脚刀,又哪里刺的进去了?连个划痕都没有。
幸好周飞抓的牢靠,李易这才没被甩脱,可是李易身子这时已经完全离开了车面,只有一只右脚被周飞抓着。
李易身子凌空,俯脸向下,眼前便是大桥,这桥很高,桥下河水流淌,哗哗作响,李易虽然身在空中,也能听的到。
李易心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不管是谁,在这当口要是还能面带笑容,开个玩笑,那就是神人了。恐怕除了詹姆斯邦德,也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李易头脑死机了零点五秒,可是对于李易而言却像是几个小时一样的漫长。
李易回过神来,忙双手收回冥蝶,抓住车头中间的铁链,用力攀住,这才慢慢的把脚从周飞手里松脱,双腿一盘,勾在了铁链上。
李易喘了没两口气,便听冯伦道:“糟了,前面有山洞!”
李易迎着风,抬头一看,果然桥头尽住就是一处山洞,火车要从里面钻过去。
可是这是山洞却并不太高,只比火车顶高了一米有余,李易的车子被火车带的高高甩起,穿过山洞时多半会被洞顶岩石挂住。
如果能挣脱了铁链,车子多半就会从半空中掉下来,跌到桥下河里,受损或许不大。
可如果铁链太结实,那车子势必会被撞碎挤扁,这车子虽然结实,但毕竟不是变形金刚。
就算这车子撞上去没事,摔下去也没事,可是李易本人还在车前,剧烈碰撞之际,一定会把李易卷在其中的。
李易身在车外,被这么一撞一挤,不死还等什么?就算提前松手跳车,从这么高的桥上掉下去,那还了得?
这桥虽长,火车开的却更是快。李易还没等想办法呢。山洞就已经到了近前。
李易情急生智,决心冒险一拼,右手抓紧铁链,左手滑出冥蝶,反手一割,嚓嚓嚓三声轻响,三根铁链当即便断。
车子失去了牵拉,立刻向前上飞出,远远的高出了洞顶,保时捷的车头硬生生撞到了山洞顶部的岩石上。轰的一声响,擦出无数火花,车子翻了个个儿,从半空中跌下来。向下正砸在桥边,只略一停留,便从桥上滚了下去。
车子直向下坠,冯伦急中不忘关上车窗,车窗还没完全关上,便扑通一声,跌到了河里。
河水很深,这是小淮河主干中最深的一处,保时捷直向下沉,在河底沙面上一触。这才停住。
车窗已关,冯伦脸都白了,却心神不乱,按了几个钮,保时捷的四周立刻冒出几个气囊,车子慢慢的从河底浮起。
到了河面上,车子稳住,在喷气流和车底内浆的推动之下,慢慢的向岸边靠拢。
冯伦和周飞两人从车里出来,再向桥上看时。早已不见了李易的影子,两人心头都是一凉,就知道李易凶多吉少,不由得落下泪来。
李易割断了铁链,立刻把身子缩成一团。紧紧的抓住铁链不放,本来外面有月光。可是一进了山洞,四周便是一片漆黑,李易索xìng把眼睛也闭上,任由火车带着他走。
保时捷一跟火车脱开,铁链向上甩的角度就变的小了,李易只觉后背一开始还时不时的跟山洞顶上的岩石相撞,到后来渐渐的降低了高度,便没事了。
山洞也不知有多长,李易只觉有如身入梦魇,就像是连续的做了一年的恶梦一样。
自己身处险境,随时都有可能被山石硬物撞上,撞成一团肉泥。如果火车在山洞里也拐弯的话,那自己百分百会被甩出去,撞到侧壁上。
李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把一生中所有经历的事和人都想了一遍,一张张脸孔像过电影一样的出现在心池明镜中,有哭有笑,有怒有哀,最后也出现了自己的脸孔,脸上写着迷茫、得意、恐惧、哀伤、兴奋,一个个表情轮替变幻,像是一张五彩的画。
终于火车从山洞里穿了出来,月光又照到了李易的身上,李易有所感觉,睁眼一看,这才知道自己没死。
忽然前面火车上冒出一个人头来,向李易看了一眼,似乎又惊又怒,立刻转身回去。
李易虽然身处险境,但是也看的清楚,那人正是大头九,显然是回去向邵荣杰报信了。
李易心想,如果他们两个再出来,对我开枪,那就死定了。
李易心里想着,邵荣杰和大头九果然又再出来,李易暗骂自己是乌鸦嘴。
邵荣杰高声喊道:“李易,想不到你真命大,但是我看你怎么跟天斗,你就认命!”
说着两人举起枪来,对着李易就是数枪。所幸火车开支当中,两人站的不稳,跟李易离的也远,枪法似乎也不怎么高明,李易借着铁链达拉之力,左扭右闪,这几枪便没打中。
那两人都是相当激奋,一顿乱枪没有打中,再要开枪时,却没了子弹。李易满头是汗,心里暗道:“侥幸。”
原来邵荣杰和大头九他们两人想要亲手尝试一下把李易的车拉成碎片的快感,这才双双上了火车。
而两列火车中,右面这列的车头是老式机车,两人简单的学了几下就会开了,左面那列开起来却难,是请的别人帮忙,是以两人都上了右面这列。
可说也巧了,李易没能削断的铁链却正是右边这三根,这也算是冤家路窄,上天弄人,非要把这三人凑在一起。
李易见他们两人子弹打完,显然身上只带了两把枪。这时自己的处境,只有慢慢的爬到火车上一条路,要是还这么挂着,早晚力气用尽,非跌下来摔死不可。
可是要想跳上火车,把车停了,却不容易。剩下的铁链大约还有三十来米,跳是肯定跳不过去的,自己也没有蹬萍渡水的本事,想踩着铁链飞过去是没戏了。只能拉着铁链一点点的挪过去。
等到了车上,实在不行,就直接把他俩做了,虽然在广宁杀人不妥,但火烧眉毛,救命要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李易在逆境中越挫越勇,一咬牙,决定玩一回命,双手交替,很快的便向进了数米。
李易握的是中间那条铁链,身旁的两根铁链却像是飘带一样,在身子两边不住的抖动,发出啸啸风声。
大头九和邵荣杰见李易一点点的过来了,偏生又没了子弹,两人一急,便要去解铁链,想把李易摔下去。
那铁链紧紧的锁在火车尾上,两人合力拆解,将中间那条铁链的锁打开,李易一直边靠近边盯着,一见铁链要被松开,忙伸手一抓,抓住左边那条。
中间那条铁链迅速从李易身旁飞过,链尾甩过来,在李易的脸边擦过,打的李易脸上隐隐生痛。
李易怕那两人再拆解铁链,忙双手交替,又向前进了数米,但这时大头九和邵荣杰已经两下分开,一人拆解一条链,叫李易无法再行借力。
李易一看自己离火车尾还有将近二十米,不管爬的有多快,也是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李易也是一股激劲,左手抓紧了,右手冥蝶滑出来,对着大头九就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