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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腹黑人物     极恶男子txt下载     极恶男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89太子有妙计

    别看这女的又疯又癫,这番道理分析的还真是正确。

    李易等人立刻来了兴趣,纷纷问道:“那都查到什么了?”

    何莹道:“刘平安这次派了一个心腹手下,叫什么曾中华的,带人出去打探陆老头儿的情况。

    陆老头儿来海州投资,当然要办很多事,每天都很忙,那个曾中华就带着几个人天天跟踪,查看老头儿的一举一动。

    这些人出来办事,又累心又累身,男人嘛,累了就要找乐。曾中华叫手下几个人盯着,自己却去洗浴中心玩,刚开始玩的挺痛快,后来玩腻了,就得换换花样。

    你们知道的啦,像我们这样的青chūn玉女学生妹,当然是这些人的目标了。”

    李易听她说的越来越露骨,忙叫前台服务员把路小花领了下去,路小花一脸的不高兴,噘着嘴走开了。

    只听何莹继续道:“我早就把这事跟我那几个好姐妹说了,叫她们帮我盯着,一有机会就跟曾中华推荐我们。

    果然,就在昨天,那个曾中华说要换个学生妹玩玩,老娘我当然亲自上阵了。李哥,为了帮你查事情,我可使尽了浑身解数,又是冰火九重天,又是初恋的感觉,又是倒挂……”

    李易连忙摆手,道:“好好好,捡重要的说,捡重要的说。”

    何莹道:“切,你不爱听,我还不稀罕说呢。后来老曾被我调教的舒舒服服的,爬在床上起不来。我就问他最近忙什么,他就发牢sāo,说老板就爱使唤人,叫手下人忙东忙西,又没有什么油水好处。

    我说那你就别忙了,随便编个谎话糊弄过去就行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老曾就急了,说老板交待下来的事,谁敢糊弄?那还能在海州混?

    我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他先是不肯说。后来被我一激就说了,说他在盯一个大老板的梢,探探这个东南亚来的大老板每天都干些什么。尤其是私人时间里都干些什么。

    我说我听说了,不就是陆亭候嘛,一个干巴老头子能干嘛?既没有你这么帅,又没有你这么有力。

    他就说这老东西可了不起。是东南亚首富,而且是个老江湖老油条了,说太子他们家在东南亚也有些大生意,但是斗不过陆亭候,被这个陆老头儿使手腕给逼到了绝路上。

    现在眼看生意就要赔了。这一赔就是五千多万,所以必须得知道陆老头的一举一动,有必要的时候,就得咔嚓他。

    只不过老东西也不是好惹的,想做了他或者设计害他可不是容易的事。

    我说那就认输了呗,他们刘家有的是钱,还在乎这五千多万?

    老曾就说我没见识,说输的只不是五千万。还有以后在东南亚的整个市场。又说什么商场如战场。凡是大生意大斗争,一输就是链条反应,可输不起这一次,只能进不能退之类的。

    我说既然老东西太厉害,手下人又多,就得想个别的方法做了他。不如叫我去施展床上功夫。叫他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东西jīng尽人亡。”

    李易听的直咽口水,忙道:“小何。小何,你听我说。有些太敏感的词儿就避开不用,我们都听的懂。”

    何莹道:“你到底听不听?我可要说到关键的地方了,还挑三捡四的,不听算了。”

    周飞一拍桌子,道:“你说不说?”

    何莹忙道:“说,说,我也没说不说呀。”

    何莹心里暗自咒骂,却只好继续道:“后来老曾就忽然一脸神秘的跟我说,‘你懂个屁,老东西不近女sè,人家保养的好,八十岁看着就像六十岁,比你皮肤都好。这老东西听说拿女人的nǎi水和月经入药,养颜美容,jīng力充沛。’

    我说那不成了娇怪了吗?老曾说那可不,对付这种人可用不上你的那种手段,我们太子自有妙计。

    我就问什么妙计,他却不肯说了。我心想要问也不急于一时,就又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简直爽到了极点,后来我再一问,这个软脚虾就跟我说了。”

    李易等人听的就是这个节骨眼,忙道:“他都说什么了?怎么对付陆亭候?”

    何莹却向秦少冰一笑,道:“帅哥,知道冰火九重天不?你没试过吧?我可……”

    周飞伸胳膊挡住秦少冰,一张满是横肉的脸转到何莹面前,沉着嗓子道:“我没试过,你叫我试试什么是冰火九重天。哪那么废话,说。”

    何莹心道:“死丑鬼,早晚有一天切了你丫的。”

    她不敢再吊大家胃口,只得道:“老曾说太子自有妙计,太子说只要是人就有弱点。这老东西喜欢吃稀有动物,什么熊猫,又是什么大象的,所以这才是突破口。

    我说那就是下毒呗?谁猜不出来呀?老曾忙堵住我的嘴,吓唬我不许声张,要不然就把我杀了,我只好点点头。

    老曾说太子抓了个厨子,全天下只有这个厨子会做一道菜,而这道菜是陆老头一直想吃的,说吃了以后就会返老还童。

    所以太子偷偷抓了这个厨子,威胁他,再把放出来,叫他在陆老头儿的菜里下毒。”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个计划前后一分析,确是妙计,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陆亭候干掉,等他死了,再把姜丰年杀了灭口,死无对证,那刘家在东南亚的生意脚跟就站稳了,再也没有对手了。

    李易心道:“刘平安能拿什么来威胁姜丰年?多半就是姜丰年的女儿左玉容。看情形,左玉容这个时候应该在刘平安的手里。

    左玉容很久没去酒吧上班,酒吧的人都知道她跟一个有钱的老板好上了。而这个老板又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外籍老板,说不定这个蒋达成就是刘平安的手下。

    刘平安不露声sè,就把这事给做成了。算的上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陆亭候被毒死以后,他的家人就算事后想查,也未必能查的出来这事是刘平安干的。”

    刘平安在李易的心里是个坎,这个坎始终迈不过去,心想刘平安想害陆亭候。这是狗咬狗,自己不用管。乐得看这两个王八蛋互咬一嘴毛。

    但是姜丰年却不能不救,况且如果陆亭候死了。刘家的势力就会更大,现在的局面就是,宁可帮陆老头,也不能叫刘平安胜出。

    李易原来一直以为刘平安抓了姜丰年。是为了叫陆亭候跟吴明宇之间发生矛盾,现在一看,这种想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单纯幼稚了。

    如果仅是为了这个目的,刘平安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因为从生意场上看。吴明宇哪是陆亭候的对手?这种做法有些儿戏。

    原来刘平安的终极目的竟然是毒死陆亭候,并不是要用姜丰年跟陆亭候做一笔交换生意,也不是单纯为了挑拨陆亭候和吴明宇之间的关系,更不是为了叫陆亭候吃不上那道菜,从而叫他失望。

    刘平安冒险叫人抓走姜丰年,一是为了阻止姜丰年给陆亭候做那道碧血凝玉还颜烩。二是要逼姜丰年下毒。

    因为一但陆亭候吃了这道菜,不管这菜是不是管用,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再害陆老头儿了。

    这老东西平时一定谨慎的紧。想在他rì常生活当中给也下毒。恐怕不是很容易,暗杀更是困难。或许只有从姜丰年身上才能找到下毒这样的一个突破口。

    刘平安这么急着下手,照此看来,在他们双方的生意对决当中,刘家的处境可挺惨哪。

    众人都不说话,看李易坐在那里思考这件事。

    李易忽然抬头对何莹道:“那你刚才说知道姜丰年的下落。他在哪?”

    何莹道:“老曾没跟我具体说,但是我听老曾话里的意思。姜丰年并不在刘平安的家里。

    刘平安把人抓回来以后,好像给他帮忙的那几个人中途又把厨子带走了。要跟刘平安索要更多的钱,现在双方还没谈好价钱呢。”

    李易手心出汗,就知道眼前这是个机会,心想难怪那个会使拍花药的人要住到东岭子区那么远的地方,找个不起眼的破旅馆,肯定是在躲避刘平安的追查。

    自己在海上耽搁了四五天,看来双方目前还没谈好价钱。刘平安舍的花钱,这几个会用拍花的人可能不敢轻信刘平安。

    自己不在这个时候出手,更待何时?

    李易想到这,眼中又闪出异样的光芒,道:“好,大家这几天低调行事,别给人察觉了,有什么意外立刻通知我,刘平安不好惹,万一你们所做的事泄露出去,我就怕他去找你们麻烦。

    正好今天晚上那个小痞子要从那人手里拿药,这事咱们得去管管,顺便抓人问话。”

    巩兵他们忙了一晚上,这时又累又困,李易便叫前台拿了几万块钱出来,分给大伙,这些人说什么也不要,李易执意要给,大家只好收着了。

    盯着小痞子的那个小兄弟给巩兵回话,说小痞子白天一直在家里没出来,巩兵也就放心,又叫来另一个人跟他换班,自己则就在李易的酒吧睡下,等着晚上行动。

    项东喜也给项东来回话,说白天没见旅馆里那人出来,至于他的同伴是不是出来了,就不认识了。

    李易觉得项东喜太辛苦,便叫他暂时先回来睡觉,可是项东喜却不肯,怕白天出现意外,又没有别人见过那人的面,非要自己盯着。

    项东来心疼他哥,便去替换了,兄弟俩交替睡觉,就这么一直盯梢。

    丁小秋和何莹现在没什么事,丁小秋本来想留下帮忙,李易却劝他回去休息。

    何莹想留下“休息”,李易却劝她回去。气的何莹大骂李易过河拆桥。

    秦少冰一直冷眼旁观,忽道:“你别啰嗦了,今天我跟你去转转。以后李易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李易一愣,何莹却高兴的跳了起来,拉着秦少冰向外就走,道:“没有保时捷也没关系,冰哥哥,你什么都不用干,往我身边一站就可以了。给你小妹儿增点儿面子。”

    秦少冰淡淡的道:“我可没答应别的,只是玩一晚上,你可别多想。”

    何莹道:“不乱想。不乱想,我明白。”

    回头对李易飞吻一下,兴冲冲的拉着秦少冰跑了。

    李易看着秦少冰的背影,心里暗道:“兄弟。哥对不起你。”

    李易晚上要有行动,便找了个安静的包间打坐,久久不能静心,直到过了一个多小时,这才静了下来。打坐了两个多小时。这才入睡。

    晚上天sè渐黑,李易醒转,招呼大家出去吃过饭,叫李国柱和江大同看家,带着巩兵和周飞就要出去,三人刚刚上车,李易忽然想到了路小花,这孩子的特异功能可不能不用。便把她叫了过来。

    路小花打游戏一直没过关。心里正没好气,李易叫她跟着去帮忙,她却不肯答应,道:“你把那个叫梁小好的女的赶走,我就跟你去。”

    李易把她拉到一边,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小好阿姨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又没影响你?”

    路小花哼一声。道:“这人天天笑眯眯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不喜欢她。”

    李易也有些生气,起身道:“那算了。你自己在家玩吧,我们得走了。”

    路小花急的要哭,忙拉住李易的手,道:“那我跟你去还不行吗?”

    李易心想这小孩毕竟还是好对付,叫你跟我斗,小样的。

    哪知他却忘了路小花对他不用触摸就能感觉到他的内心想法。路小花把李易的手用力甩开,道:“我不跟你去了。”

    李易一看时间太晚了,也没闲心跟孩子在这闹,心想不去就不去吧,自己总有办法解决。

    他这么一想,路小花反而快步跟了上来,也不理李易,拉开车门跳了上去。

    李易等人哈哈大笑,看看时间,正是八点,这就开着面包车出发。

    既然已经知道那人要去跟小痞子见面,众人也就不再去东岭子区那么远了,索xìng就来个守株待兔,直接到新东区去等着。

    李易问巩兵那小痞子刚跟网吧打过架,会不会再来?

    巩兵笑道:“这人没记xìng,跟我们打架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第二天还来,我们也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也是赚钱。”

    李易一笑,心说天底下的小痞子小混混都是这个德xìng,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车子到了新东区项家哥俩的网吧。项家哥俩不在,这网吧是他们的小弟兄帮着照看的。

    李易给这网吧投了不少钱,又拉他们入了联盟会,本质上已经是网吧的大老板了。

    那些小弟兄们一见大老板来了,都十分兴奋,过来要跟李易打招呼,李易忙轻轻摆手,叫大伙禁声,以免引人注意。

    几人在角落里找了位置坐下,巩兵吩咐手下人别声张,一切都跟平时一样,又向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一指,对李易道:“李哥,那个姐妹儿就是,新来的,我们都叫她左咪咪。”

    李易奇道:“什么?那是为什么?”

    巩兵小声道:“你留心看,她左边的咪咪比右边的大一些。”

    李易看了看,笑道:“哪里大了,看不出来呀。”

    巩兵笑道:“看时间长了就能看出来了。”

    李易道:“真别说,这个左咪咪还是有些姿sè的,难怪那小痞子动心。对了,小痞子叫什么?”

    巩兵道:“不知道叫什么名,别人都管他叫包子。按岁数应该高中毕业了吧,不过成天游手好闲,也不上学。”

    李易便不再问,巩兵跟项家哥俩不断的通话,项家哥俩说昨晚那个人已经从旅馆里出来了,项东喜留守,项东来从后面跟着,看来再过一阵就能到了。

    盯着包子那个小兄弟也给巩兵回话,说包子已给从家里出来了,在街边吃了碗馄饨,正在往网吧赶。

    巩兵却问包子有没有买零食,那小兄弟说没买。

    李易道:“问这个干嘛?”

    巩兵道:“他今天有事要办,应该不会安心上网,所以才不买零食的。平时这小子却总是买一大堆零食准备包宿的时候吃。”

    李易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

    大家计算了一下时间,看来再过不久人就要到了。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包子果然来了,李易在巩兵的指点之下,向包子看去,见这人十八、九岁,一脸流气,总用眼角看人,弯着腰,晃着腿,脖子上还有个刺青,一看就是典型的不良少年,还是特没用特庸俗的那种。

    包子见到巩兵,瞪了一眼,也没理会,交了钱要了台机器,坐下就打游戏,眼睛却不时的向左咪咪看去。

    李易心里好笑,不便向他多看,就等着项东来的回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左咪咪在网吧里走来走去,就是不往包子身旁凑和。

    包子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冲左咪咪一招手,道:“我这死机了,来看看,来看看。”

    左咪咪横了他一眼,生硬的道:“重启。”

490在车里审人

    包子道:“狗都会重启,那还用你说,你来帮我看看。高速更新”

    左咪咪只好硬着头皮过去看看,却见没什么毛病,道:“这也没事啊?”

    包子一脸流气的道:“谁说的?我怎么玩不了游戏了?”

    左咪咪气呼呼的给他重启机器,转身便要走,包子一把拉住她手腕,道:“你急啥,万一重启以后还不好呢?”

    左咪咪正在生气,却听一个人叫道:“网管,我这机器不好使了。”

    左咪咪总算是找到了借口,忙道:“哎,来了,来了。”

    喊话的正是李易,李易知道要吊这小子的胃口,便故意叫左咪咪过来。

    左咪咪是新来的,不知道李易是谁,见他跟三老板巩兵坐在一起,时不时的说话,旁边还带着个孩子,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

    左咪咪走过来,巩兵小声道:“别出声,这是咱们大老板李易,刚才没给你介绍。你放心,大老板要帮你,那包子不敢惹你,不过你帮着演演戏,一会儿他再叫你过去,你就过去,你跟他半推半就的不就行了?”

    左咪咪似乎很为难,巩兵道:“去吧,从这个月开始,给你涨薪水。”

    左咪咪只好又再回去。

    李易悄声道:“兵子,这样说不好吧?”

    巩兵笑道:“李哥,非常手段该用的时候也得用,没事,她吃不了亏。一会儿我就出去一趟。我要是在这。包子还不敢太毛手毛脚的。我去跟东来他们会合。咱们一会儿在外面见。”

    巩兵说罢假装起身接电话,道:“我靠,你来海州啦?那今天可得宰你一顿,说吧,在哪请我?好,我这就过去。”

    巩兵向前台交待了几句,转身出了网吧。

    包子一见三个老板都不在,胆子更大了,见左咪咪腰条纤细,后臀微翘。双峰高耸,虽然不是十分漂亮,却也很有韵味,心说这样的果子在网吧当网管太可惜了。应该到……

    包子见左咪咪转了一圈,又到了自己附近,便又是一招手,道:“咪咪,你来。”

    左咪咪走近两步,道:“你干嘛?”

    包子小声道:“一会儿我请你吃饭。”

    左咪咪摇摇头,道:“我没时间。”

    包子道:“你十一点交班,怎么没时间?我请你,你怕什么?”

    左咪咪一脸鄙视的道:“就是因为你请我,我才怕。你别我废话。叫我们老板知道了,再打你一顿。”

    包子道:“切,我怕他们三个?昨天是我给他们面子,我今天不是又来了吗?”

    左咪咪记着巩兵叫他半推半就,可是怎么半推半就却没说,见这包子一脸的坏笑,心里十分反感。

    包子看左咪咪眉头微皱,小模样很撩人,心里不禁痒痒的,昨天的毛病又犯了。右手搭上了左咪咪的屁股,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左咪咪右手一扬,对着包子的脸就是一巴掌。

    包子完全没注意,耳朵里嗡嗡直响,旁边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这帮家伙只要有热闹看就行,不管什么道理。指着包子叫道:“有没有弹xìng?有啊要不要再来一个?要啊”

    包子脸上一热,便咬了咬牙,道:“去去去,都吵什么?都死一边去。”

    心道:“这贼货,好言好语跟你说不行,你等着今天晚上的。”

    左咪咪走开,包子闷声不响的玩游戏。

    没过多久,巩兵给李易打电话,说项东来告诉他,那人的车子已经到了,双方可能就要联系。

    果然,包子的电话响了,这人的铃声也是土到了家,竟然是那首红唇有毒,听着叫人要多恶心就多恶心。

    包子接电话大声的喂了两声,忽然脸上显出兴奋来,拿着电话出了网吧。

    李易心道:“作死的货,今天晚上叫你爽到极点。”

    李易向周飞一使眼sè,叫他留守,自己则起身到了门外,见包子正躲在墙角打电话,声音放的很小,听不清楚,便走到一棵树后假装抽烟。

    李易偷眼看包子打完电话,兴冲冲的奔东面下去了。

    李易冷笑两声,随后跟上。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李易在墙角、树后藏身,一路跟踪,包子这种二货哪能察觉得出来?

    走了三五分钟,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这地方十分僻静,路上没什么行人。

    包子站在街角四下望了望,从南边走来一人,包子向这人招了招手,迎了上去。

    李易靠的近了些,远远的见来人瘦瘦小小的,跟自己那天在朱长有的办公室里见到的人一样,只是当时脸面没看清楚,不过多半就是那三个人里的一个。

    只见两人走到了一起,包子大声道:“我靠,你怎么才来?我在网……”

    那人一打手势,压低声音道:“你吵吵什么?”

    包子道:“你太小心了,没事儿。这一带我最了解,这个点儿早就没人啦。快给我,拿出来,我都急死了。”

    那人四下里看看,这才从一个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包子伸手来抢,这人忙又把手缩了回去,道:“我跟你说,这东西可不能乱用,你这事可得办的干净利索,要不然就连累我了。”

    包子急道:“你放心吧,咱俩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这人嘴严,你放一万个心。”

    那人哼了一声,道:“就是因为了解你我才不放心。你记着,这东西是喷的,可不是喝的吃的。

    这东西有股香味,特别浓,喷在空气里就行。两个小时以后香味就自动解除了。”

    李易心里暗道:“果然是这样。”

    包子道:“行行行。我知道了。等等,那我闻到了怎么办?我不是也得晕了?”

    那人道:“所以说你别急嘛,我话还没说完呢。这里有解药,你把解药抹在鼻子下边,半个小时以内有效。”

    那人说着便拿出一个行来,打开盖子,李易离的远,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但估计就是那个解药,远远的看起来像是药膏之类的。

    包子喜道:“这就好。有了这玩意,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这拍花药药效能持续多长时间?”

    那人道:“如果对方中了,很快就晕倒,一般能晕几个小时。”

    包子道:“行。你够哥们义气,改天我请你吃饭。”

    那人一再叮嘱,道:“你可别给我整露馅了。”

    包子把东西装进兜里,扬手道:“你放心吧,露不了。”

    包子转身便走,那人嘟囔了几句,听不大清,似乎是骂包子做事不靠谱之类的。

    李易见那人转身准备打车,哪能叫他跑了?几步上前,来到那人身后。笑道:“朋友,怎么称呼?”

    那人一惊,一点也没听到有人走向自己,道:“你,你谁呀?”

    李易这时才看清,这人是一张猪舌脸,虽然四周昏暗,也能看清这人脸sè发紫,鼻子倒不小,看着李易。一脸的惊慌。

    李易笑了笑,道:“我是好朋友,你别紧张,咱们聊聊吧。”

    这人反应过来,转身便跑。

    李易如影随形。跟到他身后,右手轻举。在他肩上一拍,正拍中他肩井穴。

    李易没刻意点他穴道,只是拍他大穴,好叫他右半身暂时无力,可是这一掌拍出,这人身子一晃,便即摔倒。

    这一下李易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禁拍,怕有路人看见,忙上前一抓他肩膀,用力提了起来,小声道:“你小子最好别叫唤,要不然我掐死你。你就算想喊,我也有法儿叫你喊不出来。”

    那人半身酥麻,喉中呃呃有声,却喊不出来。

    李易心里奇怪,明明没打他穴道,怎么这人说不了话了?

    李易一时间无暇细想,提着这人向街边走。

    这时项东来和巩兵从暗中跑出来接应,他们早就尾随到了,一直在暗中等着,见李易抓住了其中一个,忙过来帮忙。

    李易道:“先把他架回去,在车里审他。你们那个左咪咪还没下班,包子暂时没法动手,不用急。”

    三人把这人半拖半扶的拉到网吧附近,找到李易的车,把人塞了进去。

    李易叫巩兵回网吧盯着包子,叫周飞把路楔带出来,又叫项东来再回东岭子区跟他哥哥替班。

    李易和周飞、路楔上了车,看着那人微微发笑。

    那人见李易带了个漂亮小女孩和一个满脸凶相的丑鬼进来,不知道眼前这三人是什么路道,心里吃惊不已。

    李易笑道:“朋友,我这人最重义气,虽然咱们素不相识,我还是很想跟你交个朋友,你不会拒绝不给我面子吧?”

    那人不能说话,心里惊疑不定,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李易道:“那好,既然咱们都是朋友了,我有邪要问你,你总应该跟我说吧?”

    那人又想了想,先点了点头,紧跟着又摇了摇头。

    李易在他左肩上又是一拍,这一次留意到自己手掌拍出去时,似乎有一股暖流从劳宫穴发出,心里奇怪,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的现象。

    那人受了李易一掌,更是酸麻难忍,虽然说不出话来,却也呻吟有声。

    李易等他痛苦了一阵,这才给他解了穴道。

    这人忙喘了几口粗气,道:“你,你你你,你们是什么人?”

    李易摇了摇手指,缓缓的道:“朋友,现在是我问你,可不是你问我,你可弄反了。”

    那人气急败坏的道:“你问我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得走了。”

    说罢起身便要下车。

    周飞冷笑一声,大手一张,正抓在他腰肋上。这人疼的叫不出声来。登时满头大汗,只得再次坐下。

    周飞道:“你想下车也行,把命留下来。我们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听见没有?”

    那人只得忍痛点了点头,周飞在他腿上拍了两下,他这才疼痛稍减,抬起头来,一脸疑惧的看着李易他们。

    李易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支吾道:“我,我叫季,季,季三儿。”

    李易一笑。抬起手来,那人忙道:“我叫季全,季全,四季的季。全部的全。”

    李易道:“这不就得了?非得叫我吓唬你才肯说实话。你两个朋友呢?”

    季全道:“另两个朋友?我就一个人哪?没有别人了?”

    李易故意叹了口气,一指路楔,道:“我要是想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容易的很,我只不过给你个机会,你要是不肯说,那我就得采取点非常手段了。”

    季全苦着脸想了想,只得道:“那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还有两个,一个是我大哥。外号叫暗青子,真名我不知道,另一个叫沙子,真名我也不知道。”

    李易点点头,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你们来海州干什么来了?你可要想清楚再说哟?要不然就又有苦头吃了?”

    季全看来很为难,十分不情愿,可是看周飞直向他瞪眼,最后一咬牙。道:“我们以前在广宁干活,最近海州有人请我大哥出山,帮他抓一个人,我和沙子也就跟着来了。”

    李易慢悠悠的道:“嗯,那是谁请的你们啊?我猜这人姓刘。”

    季全见李易似乎知道的不少。只得说实话道:“其实都是我大哥出面联系的,我和沙子只负责干活。我只知道请我们这人叫刘平安,听说是海州最有势力的。”

    李易心里哼了一声,却没说话,道:“嗯,你往下说,刘平安叫你们抓一个人,然后呢?”

    季全道:“这人在一个叫chūn风楼的酒楼里,我们去了以后很顺利的就把人抓了。”

    李易道:“这个我知道,你们抓人的过程我都看见了。你那玩意挺好用啊?什么成分?”

    季全嗑嗑巴巴的道:“什么……,什么玩意?我没有什么玩意?”

    李易不说话,微笑着看着季全,季全的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只得道:“我们那是拍花药,我大哥原来就是干这一行的,我跟着他以后也……,反正,那药的成分我不知道,都是我大哥一个人躲起来配的。”

    李易忽道:“你们抓的那个姜丰年现在在哪?”

    季全忽然跳了起来,头在车顶上一撞,又坐了下来,一脸惊讶,指着李易道:“你,你就是刘平安”

    李易心道:“我是刘平安他爷爷。”

    刚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忽然心念一动,点头道:“你眼力不错,脑子也不笨,你猜对了,我就是刘平安,你大哥把我的人藏到哪了?”

    这话刚说完,李易心里又忽然想到:“原来季全跟刘平安没见过面,不知道他大哥跟刘平安是不是见过。

    既然是大他哥出面联系,想必是见过的,不过这些人行事隐秘,只通过电话联系,再暗中拿姜丰年的照片,也有可能。这可得好好试探试探。”

    季全听李易自认是刘平安,连连摆手,道:“太子,你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易道:“我知道你怕你大哥杀你,所以不敢说,那你就不怕我杀你?你跟我说了实话,我就把你保护起来。说,人在哪?”

    季全喘着粗气,脖筋隆起,似乎十分为难。

    李易做作的唉了口气,道:“季全,你落到了我手里,还想耍什么花样吗?你如实的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我保你没事。”

    语气一转,道:“你这么怕你大哥,唔,你大哥这人嘛……,嗯,我见过他。嘿嘿。”

    季全一愣,道:“你跟我大哥见过面了?”

    李易查颜观sè,就知道刘平安没见过暗青子,两人想必是按老套的江湖规矩做的交易,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诈,还真给睁来了。

    李易不动声sè,道:“怎么,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季全眼珠转了转,道:“不奇怪,不奇怪。”

    李易全看在眼里,心道:“小子,居然心里起疑了,嘿嘿,玩死你。”

    李易长叹一声,道:“你大哥一来海州,我就曾暗中看过他一次,只是他没见到我罢了。我花这么大的价钱把你们请来,虽说按规矩不该这么做,但是我总是不放心。

    果然,你大哥还真就做出了叫我不省心的事儿来。他居然敢说话不算,坐地起价。”

    季全本来对李易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听李易这么一说,疑虑便减了几分,道:“太子,我是我大哥手底下的星sè,跟了他也没多久,实在不敢招惹你。

    这事全是我大哥一人的主意,他说这个姜丰年是个摇钱树,一但抓住了可不能放手,这才把价格抬了抬,我本来一直劝他,但是他不听,我也没办法,你还是把我放了吧。”

    李易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行踪太隐秘,等你大哥一抬价,我再找你们就找不着了,现在好不容易在这地方碰到了你,我怎么还能把你放了?

    你跟我说你大哥在哪,我去把姜丰年提回来,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至于我跟你大哥之间的账,留着以后算,这事就跟你没关系了。你怕什么?你大哥再狠再凶,还能有我狠?你就不怕我给你点好受的?”未完待续。。).qududu.)

491找上门抢人

    季全苦着脸道:“太子,你不不知道我大哥的手段,他,他还好说,可是我们大当家的……,那,那,那简直不是人受的,叛帮可是大罪。 .)”

    李易冷冷的道:“那你是不肯说的了?”

    季全硬着头皮,咬着牙道:“我不知道。”

    李易的声音像块石头,道:“真不知道?”

    季全动了动嘴,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易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心想没工夫跟他磨叽,当下向路小花使了个眼sè。

    路小花心里一直憋着气,知道李易叫她出来就是要她帮忙,这时抿了嘴,坐在那装什么都不知道。

    李易气道:“小花,听话,快点。”

    路小花道:“那你叫不叫她走嘛?”

    李易道:“好啦,好啦,你先帮忙再说。改天带你去玩。”

    路小花嘟囔道:“指不定带谁去玩呢。”

    说罢伸手摸季全的手,忽然季全低吼一声,一把抓住路小花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身边,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小刀来架在路小花的脖子上。

    李易和周飞大惊,原以为这小子没什么本事,随时都能制住他,可是没想到这人狗急跳墙,竟然想抓路小花当人质。

    李易心里大急,暗骂自己疏忽,早知这样就点了他穴道再说。路小花吓的慌了乱,想哭又哭不出来,一张小脸儿登时涨的通红。

    季全死死拉住路小花,道:“你们两个都别过来,要不然我,我杀了她。”

    周飞哪能受这个?瞪着眼睛道:“妈的,你快点把人给我放下,要不然我活劈了你!”

    季全现在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哪里肯放?身子缩在路小花身后,反手去开车门。

    李易一声不作,紧盯着他,可是这小子吓的怕了。就是不露出要害来,终于把车门打开,慢慢的退下了车。

    李易和周飞身子一抢。就要下车,季全把路小花向前一推,刀子一压,道:“都别下来。”

    周飞还想向外冲。李易冲他摆了摆手,轻声道:“季全,你把人放下,我叫你走。”

    季全道:“谁信你?”

    李易道:“你总不能一直带着她吧?我告诉你,我们刘家的势力你是知道的。我保证你离不开海州。”

    季全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躲开,你们都别动。”

    李易眼珠一转,向面包车的驾驶室一指,道:“你有车吗?没车怎么走?打车?我看不行吧,这样,我这辆面包车归你开。你到了东岭子区就把人放了,我去接她。”

    季全心想这也是个办法。本能的向面包车看去。他这一扭头,自然露出了左半边脸,李易早有准备,一枚硬币打出,正中季全左眼,随即纵出。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拈,把刀子从路小花脖子上夹开。一把拉开路小花。

    季全眼睛中了一元大钞,啊的一声以手捂眼。脑袋向后一仰,周飞早就等不及了,平着从车里窜出来,左手一提季全衣领,右手就是一掌。

    李易忙叫道:“留活口。”

    可是周飞急怒之下,出手太快,硬把季全平着打出去四五米,扑通一声,跌在地上,晕死过去。

    李易把路小花搂在怀里,好言安慰,路小花这才哭出声来,不住的拍打李易的胸口,埋怨李易,李易亲着她的小脸儿,不住的承认错误。

    周飞见路小花没事,抢到季全身边,踢了他一脚,见他双眼上翻,晕死过去,鼻息尚有,总算没死。

    李易安慰了一会儿,路小花总算是不哭了,李易把她交给周飞,提过季全一看,这人胸口断了四根肋骨,伤的不轻。

    李易知道路小花对昏迷的人不能探知他内心,只得先把季全身上的东西都搜出来,又叫来江大同把季全送到医院治伤。

    季全身上除了手机和钱包,还有不少乱七八糟的工具,看起来是开门撬锁的家伙。除了手机被周飞一掌打碎了,其余的东西李易照单全收,揣在兜里。

    折腾了一阵就已经十点多了,李易问路小花刚才被季全挟持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他心里想什么?

    路小花对着李易的脸就是一抓,哭咧咧的道:“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当时都吓坏了,什么也没来的及。你坏死了,下次我再也不听你的了。”

    李易只好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我错了,我下次给小花赔礼道歉。”

    路小花这才顺了气,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对了,刚才这人好像是在想,那个姜厨师在广宁,没跟他大哥在一起,早就送回去了,不过到底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忽然语气一转,道:“都是你不好,你坏死了,你不好,你不好。”

    李易拿女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管是多大年纪的,只得又好言相劝。

    看来季全他大哥暗青子怕刘平安势大,就把人送到了广宁老家,不知给藏在哪了。看来这事只能从暗青子身上着手,得赶快过去。

    李易一看时间,想起包子还在暗中准备害左咪咪呢,反正姜丰年也不在海州,这事暂时不急,便叫周飞保护路小花在车里等着,自己转身回到了网吧。

    一进网吧,李易见巩兵正在向自己使眼sè,李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左咪咪刚刚换好了衣服,看样子正准备下班。而包子也正瞄着左咪咪,似乎准备路上跟踪下手。

    李易这次来就是为了查问姜丰年的下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戏再演下去也没有意义,像包子这种德xìng的人随手打发了也就是了。

    李易对巩兵点点头,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见左咪咪提着包出了门,包子立刻随后赶上。

    巩兵道:“左咪咪就是附近租的房子,看来包子会跟踪到她家里或者楼道里再下手。”

    李易道:“好,这事我去办吧,那件事已经有变化了,也由我去办,你就暂时歇一歇吧。我一会儿解决了包子。就去东岭子区,把项家哥俩替回来。这次你们辛苦了。”

    李易从网吧出来,黑暗中见包子正鬼鬼祟祟的跟在左咪咪后面。左咪咪过了街,就立刻进了一座楼里。

    看样子,包子似乎十分兴奋,从兜里把那迷药拿出来看了看。立刻就要纵过去跟上。

    哪知他身刚一跳起来,便觉有人一把把自己衣领提住了,这一下双脚离地,身子悬空,心里便是一惊。

    还没等包子喊出声来。便觉身子有如腾云驾雾一般被甩了出云,叭叽一下掉在一个烂水坑里,后面一只脚踩住了他,从他手里把迷药抢了过去。

    这人正是李易,李易把迷药拿在眼前看了看,见就是一喷剂样的小瓶子,又从包子兜里把解药翻出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像雪花膏一样的东西。

    李易把两样药都放到自己兜里。脚下微一用力。

    包子本来就感觉后背压的喘不上气来,喊都喊不出声,这时李易再一踩,他更是骨头作响,脸涨的通红。

    李易松了松劲,把包子提了起来。什么也不说,先来了个十五个嘴巴。打的包子满眼金星,扑的一声。吐出三颗牙来。

    李易道:“包子,你想干什么去?”

    包子嘴里漏风,道:“你是谁呀?”

    李易嘿嘿一笑,道:“你别问我是谁,我是管你的人,你给我记着,从今天开始,别打左咪咪的主意,要不然我叫你变太监。信吗?”

    李易说着在包子胸口一按,微一用力,便感觉又是一股热流从掌心流出,包子只觉肺子里像是钻进去一个什么东西,弄的自己又酸又麻又痛,再也忍耐不住,连声求饶。

    李易道:“那你说,以后怎么办?”

    包子苦着脸道:“大哥,大哥,我再也不敢了,我下回,下回换个网吧玩,你饶了我吧。”

    李易总不能随便就把人弄残废了,又吓唬了包子几句,把他远远的扔了出去。

    包子吓的胆都缩成一个疙瘩了,爬起来转身就跑,回到家里洗完脸往被窝里一躲,周身发抖,不知道今晚是遇到蜘蛛侠还是夜魔侠了,从此以后心xìng大转,很少上网,只留在家里好好学习,发誓要准备再次高考。

    李易看看时间,还不到十二点,站在街上想了想,虽然对暗青子这人并不了解,但是这人必定十分狡猾多疑,如果这个时候直接冲到旅馆里去向他要人,怕是不妥。

    这家伙在广宁老家必定留有人手,听季全刚才所说的,似乎广宁还有个什么帮,一但暗青子狗急跳墙,联系他们帮里,他们帮里再把姜丰年给做了,那可就反把姜丰年害了。

    李易暗道:“季全既然失踪,暗青子必定着急,也不敢到海州市里各处来找,说不定今明天两天就走了。我是不是从中玩个什么手段,好叫他心慌,着急回广宁?我再暗中跟踪,这就相当于他给我带路了。”

    李易想到了这个念头,细节却没想好,反正今晚也要办事,现在脑子正乱,不如一会儿再好好考虑考虑。

    李易和周飞、路小花坐车回到酒吧,见李国柱仍在看场子,便打算叫李国柱替换周飞,跟自己去广宁走一趟。

    可是周飞却不同意,有这样的大事他怎么能甘心人后?大家商量了一下,最好还是决定三人一同前往。路小花这时却又来了jīng神,非要一起跟去。

    李易虽然很想她再用读心术帮帮自己,但一来刚才的事,本就心里过意不去,二来第二天她还要上学,去往广宁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来的,带个小女孩很不方便。

    李易好言相劝,连吓带哄,总算是把她压制住了。

    三人收拾了一下,李国柱把枪械也都带上了,一切停当,三人上了车,直奔东岭子区。

    一路无话,到了那旅馆外面一看,果然这旅馆小的可以,一共三层楼,又破又脏又旧,一晚上二十块钱的那种。

    三人找到项家哥俩的车。车正停在旅馆外面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空地上停了不少不起眼的车辆,项家哥俩的车停在里面。虽然一直没开走,倒也不显眼。

    李易见他俩一脸疲惫,显然一直死守着这里,费了不少心力。对这两人心存感激,着实说了好多感谢的话。

    项家哥俩对李易十分死心塌地,听李易这么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双方感情如此又增进了一步。

    李易不知道暗青子和沙子两人长什么样,项东来道:“李哥。那两人谁是暗青子,谁是沙子,我不知道,但是相貌都很好认,一个左前额有个纹身,是个梭形的东西。另一个又瘦又矮,一脸的麻子。

    这个时候,旅馆的老板娘应该睡了。她睡一楼。旅馆大门不锁,不过外边也没有什么可偷的东西。”

    李易上次在朱长有的办公室里并没看出暗青子三个人长什么模样,这时才知道原来都挺难看的。

    李易看项家哥俩实在是太累了,大家既然已经是自己人了,李易索xìng也就不再说客气话,叫两人先回去休息。

    忽然想起一事。道:“我上次答应你们要给你们开一个连锁的酒吧,遍布到海州各个区。等酒楼的事一结束,我就着手实施。”

    李易想到网吧这种地方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虽然大都是不良少年,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有些地下消息,便可以从网吧里获得。

    李易上次答应过项家哥俩,要再收购一些中小规模的网吧,开成连锁店,只是现在手头稍紧,这个计划一直没能实施。

    此刻李易却暗下决心,等手头稍稍宽裕一些,就立刻付诸实践。

    项家哥俩一听当然欢喜,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李易、李国柱和周飞就在旅馆外面车里静静的守着。

    李易跟两人商量,想用个什么手段,叫暗青子和沙子两人主动离开海州,回到广宁去重新安顿姜丰年,自己三人就可以尾随而至,找机会把人救出来。只是暂时还有想到具体的步骤。

    周飞道:“要我说就把两个人抓了,给他们上点刑,逼他们带路,咱们好去救人。”

    李易道:“这倒是个方法,只是不知道这个暗青子是什么xìng情,如果他太过彪悍狡猾,怕是反倒害了姜丰年。”

    李国柱向来少说话,想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易心想如果董川在这就好了,他出的主意向来高明,只是现在给他打电话并不方便。

    忽然李易想到平时跟董川聊天时,董川曾说过古人的兵法向来是虚实互易,凡是应该实的就表现出虚,凡是应该虚的就表现出实,这最容易叫敌人迷惑。

    倒不如用这个方法试一下,李易主意一定,立刻有了jīng神,又仔细想了想步骤,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周飞心粗,对李易的计策也看不出好坏,李国柱闭上眼睛想了想,却觉得可行。

    当下留下李国柱在车里,李易和周飞下了车,走进旅馆。

    这个时候旅馆的老板娘早就睡下了,脏兮兮的前台放了一个客满的木板子,前后左右一个人也没有。

    李易双腿一飘,进了前台,随手一翻,便找到了旅客登记薄,看了看rì期,没想到这种小破旅馆,生意还不错,客人住的满满的,进出也十分频繁。

    可是二零三房间的住的三个人却连住了好几天,登记簿上的名字是贺镖、石显和年满,那就没错了。

    “贺”这个字,读音通“黑”,也就是暗,镖是暗器,看来这是化名。

    “石显”就是水落石出,那是因为水少了,“水少”合在一起就是沙。

    “年满”就是一年中四季不缺,四季齐全,那不是季全是谁?

    李易没想到这些江湖上的玩意居然挺有意思,看来这小破旅馆也不查身份证,就算是查,像他们这种人也肯定用的是假身份证。

    李易又在二楼的住客当中找了找,见二零六也是住的三个人,看时间刚刚才住进来不久。

    李易跳出来,在周飞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周飞会意,当下两人用力的大踏步向二楼走去。

    这种小破楼的楼梯是木质的,轻轻一走就咯吱咯吱直响,更何况是用力的走?两人刚一上二楼,就有人开门出来,骂道:“谁呀?大半夜的作死哪?弄这么大动静,你报丧哪?”

    周飞唰的抽出刀来,对那人一指,大声喝道:“闭嘴,滚回去睡觉,这里没你事,再废话就废了你。”

    那人一见周飞一脸凶相,手里的板刀明晃晃的刺眼,又见李易冷着脸,一副从容自若的神态,哪还敢多嘴,立刻关门回去睡觉。

    周飞这刀是面包车里的,他学的是拳脚功夫,向来不用兵器,只是酒吧的车经常给江大同手下的小弟兄们,这些人把刀子放在车里也属平常。

    李易和周飞这一闹,所有客人都惊醒了,只是不敢出来,有些胆大的便爬在门缝里偷看。老板娘在一楼自己房间里听到了,却不管这些,挺着肥大的屁股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心想爱谁打架谁打架,反正房钱都已经交了。

    李易一指三零六,冷冷的道:“就是这个,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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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点子很狡猾

    周飞上去就是一脚,咯啦一声,门板跌向屋里,屋里住着三个人,早就醒了,一见门板被踢坏,一个坐在床上,两人站在地上,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

    四周不再有人开门,可是周飞仍然像个黑社会似的,站在二楼中间,举着刀环转一圈,对着门道:“我跟你们说,都给我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我跟大哥出来办事,谁要是敢出来废话,就一起砍了。都听见没!”

    周飞按李易的指示故意这么横,说完之后心里也好笑,怕露出破绽,忙走过去,站在李易身后。

    李易慢慢的走到三零门口,很酷的冲屋里一招手,道:“都出来。”

    见屋里三人面面相觑,都没动,忽然大声喝道:“我叫你们出来!”

    那三人不敢再在屋里呆着,忙披了件衣服颤颤抖抖出来,站在李易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倚着后面的门框不敢再往前。

    李易故意装冷酷,点着一支烟,抽了两口,还装模作样的吐了几个烟圈,这才道:“知道我们找你们什么事吗?”

    那三人当中一个年纪大些,道:“老弟,我们,我们不认识你啊。”

    李易哼了一声,道:“不认识我?好。你们不认识我,可总认得我大哥太子吧?”

    那人迟疑道:“你大哥?什么子?我也不认识啊?”

    李易哈哈大笑,忽然止住笑声。道:“装的挺像啊。演技不错,暗青子,你以为你躲在这我们就查不着你了吗?”

    那人听不明白,道:“我,我不知,我,我……”

    李易道:“暗青子,别装了,都是光棍,你再这样。我可看不起你了。”

    那人壮了壮胆子,道:“老弟,我们只是到海州上货,咱们什么时候见过。我是真的不记得了。要是我们以前有什么得罪你老弟的地方,我这给老弟道歉了。”

    李易忽的把烟一弹,烟头擦过这人的脸颊,撞在后面墙上,崩出了不少的火花。

    李易道:“你还装?行,果然不愧是老江湖,沉的住气,佩服佩服。不过这事你们不是靠装就能扛过去的。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对太子也敢不老实,连太子想要的人都敢‘打暗’。居然敢跟太子‘抬龙头’。

    一群广宁的小鬼儿,还敢在阎王头上动土?我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知道吗,在海州,谁得罪了太子,谁就得先过阎王这关。太子给你们脸,赏你们面子,这才叫你们帮个小忙,双方明码标价,你居然敢‘反水’。行。你有胆子。

    本来如果你好好的跟我们做这笔生意,就有钱可赚,大家都高兴,那多好。你非得钱迷心窍,想中间再来一刀。哈哈,算盘打的倒jīng。

    知道吗。我们太子不缺钱,但是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我们太子向来不受人威胁,更何况是你这种广宁来的小角sè?

    暗青子,今天咱们当场对面,这你没话可说了吧?太子说了,他还有要事要办,不跟你一般见识,这次就先饶了你,只要你把人交出来,这次的事就算了,不过咱们之间的账以后还得算。”

    那人听的一头雾水,想了半天才道:“老弟,你拍电影呢吧?”

    周飞怕自己笑出来,忙上前一步,挥刀从这人头顶擦过,那人吓的惊呼一声,感觉头顶心一凉,几绺头发从眼前飘下,不由得牙齿咯咯直撞。

    李易喝道:“人哪?交出来?你主动交,我们不为难你,赶紧滚回广宁,从此不许踏进海州一步,要是敢回来,迈左腿砍左腿,迈右腿砍右腿。”

    那人都要被逼疯了,实在是不知道李易说是什么,想问又不敢问。

    李易哼了一声,上前一把把这人推开,迈大步进了屋子,把屋子里的东西一通乱翻乱砸,砸的一楼的老板娘听着肉都疼。

    李易假装气急败坏的冲出来,道:“娘的,人不在。说,人在哪呢?你把人放哪了?”

    那人就差上吊了,道:“我真不知道,我不,你们说的都是什么呀?我们就三个人,来海州上货,老弟你要是手头紧,就把这几万块的货款拿走。”

    周飞这时上前道:“大哥,我看不像是他们三个。”

    李易倒吸了一口气,装作思考的样子,道:“难道季全这小子骗咱们?他说昨天住进二零六的。”

    周飞道:“这小子不说实话,我回去再问他,他要是再不说实话就废了他,说不定暗青子已经回广宁了。要不然跟太子说,我带人到广宁去抓人?”

    李易摆摆手,在二楼中间走来走去,想了半天,这才道:“季全那小子已经叫你打晕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问也是白问。

    这样吧,咱们回去跟太子说,明天上午就派人到广宁去,查暗青子的老窝,好歹也得把厨子找出来。”

    周飞道:“那暗青子本人呢?用不用在这旅馆里再找找?”

    李易道:“不用了,这工夫,我看暗青子他们两个早就换地方了。哼,不怕,我认识jǐng察内部的人,等明天早上弄台定位仪来,叫太子给暗青子打电话,只要他接通,就能查到他在海州的位置。妈的,一查到他就叫弟兄们砍了他。”

    周飞道:“那他要是关机呢?”

    李易想了想,道:“关机?应该不会吧?”

    两人又故意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周飞依旧演戏,走到楼梯口,回身对着二楼这些没开的门。道:“都别在门后边听着了!给我老老实实的睡觉。明天都把嘴闭上不许说话,谁要是敢多嘴,老子就把他嘴缝上!”

    说罢举刀在木质楼梯上一砍,啪的一声,把一段木头砍为两截。

    两人下到一楼,李易料想左手边第一间突出的房门就是老板娘住的地方,上去踢了两脚,道:“老板娘,打扰了,好好睡觉。可别想着报jǐng,你报jǐng也是浪费时间,咱们哥们走了。”

    屋里老板娘用被子把头一捂,心道:“二货才报jǐng呢。你们黑社会砍人跟我可没有关系,老娘理你是谁。”

    李易和周飞出了旅馆,迅速的上了面包车 ,三人把车灯关了,趴在玻璃上向旅馆门口看去。

    李易刚才这么做,就是故意叫暗青子和沙子在屋里听见,既不敢开手机跟刘平安联系,又会在天亮之前赶回广宁。

    这就是虚实交替的战术,明明是自己想做的实事,却不直接去做。而是虚着来,叫暗青子听到之后,自己不能安心,不安则思动,自然就会走了。

    可是这毕竟是个很好的想法,李易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方法好不好用,刚才的表演,现在回想一下,多多少少也有些做作。如果暗青子狡猾多计,怕是不会上当。但如果他心里惊慌,说不定也会回广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易等的心急,眼见旅馆里没有动静。知道计策失败了。

    李易叹了口气,正要坐下。忽然旅馆里出来两个人影,两人微微弓着身子,从旅馆里出来,先是四下望了望,见四周无人,这才向空地这边走来。

    李易一看这两人的身形,就料定十九是暗青子和沙子。上次在朱长有的办公室里,李易虽然没见到三人的脸,但是看到了三人的腿,知道都是瘦长体型的。眼前这两人也是一样。再加上这么晚了,还鬼鬼祟祟的出来,不是他俩是谁?

    两人出了旅馆,离空地越来越近,走到近前,又四下望了望,这才在找到一辆破车,两人开车门上了车,开车向东下去了。

    两人走的近了,虽然四周只有路灯的光亮,李易却仍能看到两的脸,果然一个有纹身,一个是麻子。李易直到这时,这才第一次见到两的本来面目。

    李易和李国柱、周飞互相使了个眼sè,李国柱立刻坐到驾驶的位置上,等前面的车开的远了些,这才启动车子,慢慢的跟在后面。

    李易不知道暗青子和沙子打算怎么回广宁,看他们开车的方向似乎是打算直接开回去,可是开出一段之后,见他们远远的又折了个弯,如此几次之后,竟然来到了海州火车站。

    李易心道:“这个暗青子胆子可不小,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坐火车回去。”

    暗青子的车子停了,两人下了车,李国柱也把车停在一旁,三人在车上随便翻出几件衣服换了,下了车远远的在后面跟着。

    李易原以为暗青子两人会去买票,哪知两人直接就奔了候车大厅。

    李易心里先是奇怪,随即恍然大悟,看来这两人在来海州之前,就把近期能回广宁的火车票都买好了,以便能节省时间,看来真的是老江湖,就是不一样。

    李易心想这次又学了一招,当下由李国柱去也买了今天凌晨所有到广宁的火车票。

    李易忽然想起李国柱身上还带着家伙,便给岳子峰打了个电话,叫他找人告诉门口安检的人,不要查李国柱身上带的枪械。

    岳子峰听李易说要带着家伙上火车,就是一阵紧张,李易笑道:“岳局,放心吧,我们不会在车上用的,我们三个出手,哪用的着往外掏枪?”

    等岳子峰全都安排妥当,三人拿着票进了候车大厅。李国柱进门的时候,感应门吱吱直响,安检的人却当什么也没听见,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把李国柱一把推了进去。

    上次在候车大厅坐等滚天雷和向满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是李易再回到这里,不禁又回想起上次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个郑国亮如何了。以这人的xìng情,一定会事后报复。

    李易不再多想。跟李国柱和周飞他们各自分开。慢慢的找暗青子和沙子。

    这时已经是凌晨了,候车大厅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可是三人找了一圈,仍然没找到。

    李易想起上次的事,心想这俩人会不会也躲到卫生间里了?当下闪身进了卫生间。

    海州候车大厅的卫生间十分巨大,里面有十来个蹲位,李易进来以后不住的向隔断下面看,见有两个蹲位里有人,心中暗道:“就是他俩,那没错了。”

    李易正看着。忽然身后的一扇门一开,出来一人,李易不回头,走到小便池旁解开裤子方便。同时偷偷的向旁边的镜子瞄去。

    见这人瘦瘦小小的,正弯着腰在水池边洗手,虽然低着头,却仍然能看见他的脸,见这人一脸的麻子,知道就是那个沙子。

    李易先前还不知道暗青子和沙子各自长什么样,后来一路上想了想,觉得这一脸麻子的肯定是沙子,额上纹梭形纹身的,应该就是暗青子。暗青子就是暗器,那纹身想必是个镖的形状。

    李易膀胱没那么大,尿的没了,只好提上裤子。

    这时沙子不再洗手,而是站在烘干机下烘干,又从另一个蹲位里出来一人,李易挑眼皮一看,这人戴了顶帽子,压住了额上的纹身,却仍能看到纹身的一角。知道这人就是暗青子。

    李易哼着小曲,侧身从另一边绕过来,李易虽然换了身衣服,但还是怕他们认出来,也不洗手。转身便走。

    李易出了卫生间,立刻向旁一闪。远远的见李国柱和周飞在另一边角落里侧身站着,便迎了过去,三人侧过身子抽烟,李易小声道:“点子在卫生间里。暗青子狡猾,别叫他认出来。”

    三人侧着身子抽烟,眼角余光紧紧的盯着卫生的门,李易道:“一会儿看看他们乘哪列车,检票的时候离他们远点,别被发现了。”

    李国柱身子强壮,在旅馆里却没露面,周飞长的凶,可是身材不显眼,李易高了些,在旅馆里也露面了,可是换过了衣服,又专找人多的地方弓身站着,估计暗青子他们发现不了。

    果然,过不多时,暗青子和沙子从卫生间里出来,似乎并没发觉被人跟踪,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贴边站着。也不知坐哪列车。

    这种盯梢十分累人累心,眼见到了凌晨三点半,第一辆开往广宁的火车,K四五二七次火车就要开了,人群立刻排成了队伍,暗青子和沙子也站到了队伍里。

    李易三人立刻jīng神一振,似乎十分随意的散开,站在队伍的后面。

    人群缓慢的向前移动,李易见暗青子和沙子检了票,迅速的向站台走去。李易三人立刻也检了票跟在后面。

    哪知过了拐角一看,前面人群中却不见了暗青子和沙子的影子。

    李易一跺脚,心里暗叫不好,心说这两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心里起疑,这才不见了。

    没想到这暗青子真沉的住气,自己三人在候车大厅里盯了他们那么久,他们居然一动不动,就等这么个几秒钟的机会,结果真叫他们跑了。

    李国柱和周飞也吃了一惊,周飞xìng急,就要破口大骂,李国柱忙一把拉住他,示意他禁声。

    李易迅速的四下看了看,仍然不见,这趟车本来上车的人就少,通向站台的通道又不短,前后只差了两三秒,怎么不见了人影?

    李易向李国柱和周飞一招手势,三人立刻分工,拉长距离,李国柱和周飞在通道四周寻找,李易则快步跑出去,上了站台。

    只见火车已经到了,乘客们正在纷纷上车,显然已经上去了不少人,还没上车的那些人里,李易急匆匆的扫了一遍,却不见那两人的人影。

    李易又是着急,又是懊恼,心道:“看来这暗青子不是一般人,真有主意。

    我们找他们找不着,如果一直留在车站里不上车,他们说不定已经上车了。

    可是如果我们上车,他们却说不定还躲在车站的某个角落里,等下一趟车再走。这可叫人怎么办?”

    李易站在车门外面,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乘务员站在门口看着李易,心里暗自嘀咕,不知道李易犯什么病。

    这火车十来节长,十来个乘务员站在门口,距离不短,李易也没法跑来跑去的挨个问,正在急的没主意的时候,李国柱和周飞从前面赶了过来。

    周飞道:“外面我俩都找遍了,没有点子的影子,一定是上车了。”

    李国柱道:“海州车站里边是全封闭的,他们肯定没地方躲,一定是在车上。”

    李易想了想,道:“实在不行,咱们就上车,就算暗青子他们不回去,咱们也可以到广宁地头上查查。”

    李国柱和周飞也是这么想的,这时火车就要开了,乘务员们开始准备上车。

    李易一挥手,果断的道:“咱们上车。”

    三人飞身上车,车门关上,火车慢慢的发动,可是就在火车开出一段距离时,却见车门外站台上暗青子和沙子两人正在向三人笑着摆手。

    李易哎呦一声,脸登时就红了,原来暗青子和沙子抢先上了车,却暗中盯着李易等人的动向,等李易三人上了车,他们便立刻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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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3奇怪的司机

    这一手其实并不是什么特别有技术含量的手段,却是十分难防,除非你三人分开,车上车下都有。 .)

    火车越来越快,眼见暗青子和沙子的人影越来越小,这时再要下去早就来不及了,李易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又怒又恨。

    这趟车的路线中,广宁就在海州的下一站,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这时天光渐亮,火车停下来,三人只好下了车。

    出了广宁的车站,三人都不说话,这一次叫点子给耍了,说出去实在是没面子,本以为暗中跟踪,没成想叫人家发觉,反倒把自己三人给耍了。

    李易心想事已至此,生气也是没用,当下给李国柱和周飞打了打气,三人随便找了个摊子吃过早饭,先找了家旅馆睡了两三个小时,等天光大亮,三人这才起来。

    三人都没来过广宁,见这个海三角的第三大城市虽然没有海州繁华,却也差不太多。

    李易站在大街上,心想这城市的光鲜背后,也一样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

    李易道:“听季全的话,暗青子在广宁应该是个帮派里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帮派。不过只要有号,咱们就能查到。这事……,得找庄叔帮帮忙。”

    李易当然先给孙显才打电话。

    孙显才这段时间一直跟林惜文在一起,两人可太幸福甜蜜了,几乎把广省好玩的地方玩了个遍,又出国到东南亚玩了半个多月,上次李易参与稀有动物那件事的时候,孙显才还没回海州呢,这才刚刚回来。

    孙显才接了李易的电话,没想到李易竟然到了广宁,听李易说了前后的经过,不由得从床上坐起身来,道:“暗青子?我好像听说过,哪个帮派的就不清楚了。我得问问我爸。”

    庄子期这时正在东昌,他头一次把孙晓梅从京城接出来。孙晓梅现在病情好了很多,孙家对庄子期也不再向以前一样冷淡。对这对中老年夫妻而言。这已经是万分幸福的事了。

    庄子期接了孙显才的电话也是一愣,道:“小易怎么会跟暗青子这帮人搅在一起?”

    孙显才把事情前后经过简单一说,庄子期沉吟道“照这么说还好一些,有刘平安从中横着。小易不至于有什么闪失。”

    孙显才道:“爸,暗青子是什么人?”

    庄子期的语气似乎有些犹豫,道:“他是八部会的。”

    孙显才道:“八部会?什么来头?”

    庄子期没回答,只是道:“这事我跟小易直接说吧。我这就给他打过去。”

    庄子期挂了儿子的电话,把手机在手里敲了几下。孙晓梅道:“子期。你怎么了?”

    庄子期道:“小易可能惹到了一些麻烦事,不过还好,这事是八部会跟刘平安之间的事,李易只是想要个人。”

    李易正在等电话,见是庄子期的来电,忙接通道:“庄叔,抱歉,又麻烦你了。”

    庄子期道:“小易。这事显才跟我说了。那个姜丰年跟你交情怎么样?”

    李易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其实没什么深交,不过姜师傅很重要,我得把他救出来。”

    庄子期道:“这事其实有些麻烦,暗青子是八部会的,八部会是个全国xìng的帮会。广宁是他们总舵的所在地。不过现在八部会似乎早都散了。

    八部会有八个堂口,每个堂口有个大当家的。但是目前没有总舵主。现在每个堂口基本上各行其事。你可能不知道,霍老三的巧手帮原来就是八部会的巧手堂。

    八部会是老派的帮会。应该说很传统,行事很隐秘。我当年在海三角闯荡的时候跟他们打过些交道。

    在民国的时候,这样的帮会都是属于外五门的,里面坑蒙拐骗的人很多,都会些下三滥的手段。他们人多势众是必然的了,但最叫人头疼的是帮会里的人都有些旁门左道的手段。

    不过现在八部会里的会员就不像民国的时候那么多了,每个堂口里会那些旁门左道手艺的高人也不多了。毕竟这些上乘的手段很难学。

    但是他们办事不循常理,如果你得罪了他,就算是势力比他们大,也不一定防的住他们的非常手段。

    八部会原来是四五个帮派组成的,合在一起之后分前四堂和后四堂。每个堂口的大当家的都各有一套,有的心狠手辣,有的yīn险狡猾,都很不好惹。

    小易,这些江湖上歪七歪八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我怕你有什么闪失。姜丰年跟你也没有什么深交,这事里刘平安是主角,不如叫他们先斗斗,咱们再相机行事。”

    李易听到这,不知怎地,忽然生出一股斗志,道:“庄叔,我答应过姜师傅,一定要救他。”

    庄子期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了,办事越来越收敛,jīng熟老道,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武勇冲动,

    但是见李易这样,倒很像自己年轻时候的脾气,不禁也激起了一腔雄心热血,一股久违的冲动。

    庄子期立刻道:“那好,小易,你在广宁先见机行事,别鲁莽,我把手头的一些事处理了之后,就去找你。

    八部会的八个堂口分散在全国各地,广宁的堂口是合欢帮,据说古时候主要是采花、盗窃,现在我也不大清楚他们都做些什么。

    合欢帮的大当家的叫万蜂,蜂可是蜜蜂的蜂,估计也不是什么真名。取蜂尾有刺,宁可同归于尽,也要叫对手胆寒的意思。

    合欢帮以前是流动的,没有什么固定的聚会地点,现在情况或许有些不同,听说万蜂把他们堂口固定在了青马大厦,你要找他们可以先到青马大厦试试。

    我当年跟万蜂有些交情,虽然年头长了,但或许还有些力度,你可以提提我,就算要不出人来,也至少能全身而退。”

    李易心中暗道:“万蜂?倒要会一会他。不过庄叔的名字倒不必立刻提起,我自己难道就办不成事了?”

    李易毕竟年轻,虽然这一阵子所经不少。心智也较以前成熟了许多,但是热血方刚,也是用之不尽的傲气。

    李易跟庄子期又客气几句。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看周飞和李国柱,忽然笑道:“怕吗?”

    两人先是一愣,随即齐声笑道:“这个字不会写。”

    三人相视大笑。

    的确不错。李国柱是特种兵出身,李易听他说起过,除了一般的军事训练和演习,李国柱还曾参加过几次国际上的维和行动,跟真正的恐怖分子斗。

    还曾多次在非洲的原始森林里dú lì战斗过。没有后援,也不知道对手是谁,甚至没有吃喝,到最后嚼树叶止渴,吃虫子充饥,可是一个月之后,李国柱仍然像铁打的一样从丛林走了出来。

    或许李国柱的近身技击能力并不是什么上乘的功法,但是这种生存与竞技能力却是别人比都比不上的。

    而周飞的胆子比他的脑袋还大着三圈。向来是嚣张霸道惯的主儿。也就是多年来不受老板待见,把他的锐气削平了一些,要不然恐怕除了葫芦娃里的老七,谁也收服不了他。

    李易和二人互相拍拍肩膀,道:“那好,反正我是走到哪一步。就脱哪只鞋,咱们就跟这个合欢帮斗斗。”

    三人既然知道了如何联系合欢帮。也就不再着急,虽然明知道暗青子这会工夫早就跟他们帮里联系上了。但是暗青子到目前为止,估计还没看破李易和周飞前一天晚上演的那场戏。

    李易道:“暗青子不敢在海州多呆,他怕刘平安派出人来找他。他肯定在咱们离开海州以后,就坐了下一列火车回广宁。在这之前,他一定会跟帮里联系,叫人对姜师傅看守的加倍严格。

    我猜他还没看破咱们演的那出戏,咱们跟着他,他会误当成是刘平安暗中派人跟着他。

    暗青子多半会猜测刘平安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暗中跟踪,从而发现姜丰年的下落。这恰巧和咱们的目的一样。”

    李国柱道:“那么等暗青子回到广宁以后,他就敢跟刘平安联系了,毕竟到了自己的地盘。”

    李易道:“不错,事不宜迟,咱们去青马大厦拜山。先礼后兵。”

    三人商量已毕,上了大街,见广宁街面上干净繁华,比海州也逊sè不了多少。刚来的时候时间还早,这时其繁华的景象就越来越明显了。

    李易抬头见一个老头儿正向自己三人走来,像是在散步蹓弯,便上前笑道:“大爷,我跟你打听个事。”

    老头儿很客气,笑眯眯的道:“什么事,说吧。”

    李易道:“请问青马大厦怎么走啊?”

    那老头儿本来脸上带笑,可是一听青马大厦四个字,忽然脸sè一变,眼中显出又害怕又厌恶的神情来,一摆手,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

    李易一愣,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心想就算青马大厦是黑窝子,那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有所避讳的,怎么也不至于叫普通老百姓这么反感。

    老头儿走的挺快,周飞再想上去问话,老头儿一拐弯,在街角不见了。

    三人互相看看,都是心中存疑,向前走了一段,见几个穿着皮夹克的小伙儿正在那抽烟说笑,看样子就像是不良少年。

    李易心想或许这些人知道些内情,便上去往人群里一挤,掏出烟来叼上一支,道:“哥们,借个火。”

    一个小伙子见李易有些气度,年纪又比他们大上两三岁,便拿出火机来给李易点着。

    李易吐了一口烟,给这几人又都上了一支,这才道:“妈的广宁十一月份可挺cháo啊。”

    给他点烟的小伙子道:“可不,广宁这他娘的鬼地方,哪都好,楼好车好妞更好,就是天儿不好,先是风后是雨,大雾漫天起。

    哥们,看你刚来广宁,得多吃点发汗的东西,要不然非得得风湿不可。你看今天天气不错吧?这几天说不定就得下大雾。哎,你哪来的?”

    李易猛吸了一口烟。道:“我?我海州来的。”

    那小伙道:“哟,不远哪,第一回来吧?”

    李易点点头。道:“嗯,上次来过一次,但是没四处逛,今天算是第一次来吧。”

    那小伙道:“哥们来海州做生意?”

    李易扭了扭脖子。道:“我他娘哪会做生意,咳,大哥叫我来收笔账,妈的,跑腿的活。”

    几个年轻人见李易跟他们自来熟。再加上又抽了李易的好烟,听李易说话又很合他们脾胃,对李易不禁大生好感,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

    另一个稍微有些帅的小伙道:“老哥,没看出来呀,你也是道上的,做什么大买卖?带白的?摘花青?火棍?还是十三点?”

    李易哈哈大笑,道:“行啊。都挺懂行啊。看来广宁这地方也挺兴旺的。没有,我不做这些,太伤神。我是压方的。”

    几个小伙都哦了一声,脸上露出笑容,道:“几个盘口?”

    李易道:“我大哥手底有六七个场子,我嘛。现在资历还不够,就两个。”

    众人道:“不错了。这就不错了。”

    点烟那小伙道:“唉,可惜了。要是我在海州混饭吃,大哥你怎么也能照顾着我点儿。”

    李易一笑,道:“哪能呢,说不定我还得叫老弟你照看我呢。对了,打听个事儿,青马大厦怎么走?”

    本来众人有说有笑,时不时的冒出几句脏话来,说的挺开心挺投机的,没想到青马大厦四个字一出口,这些小伙的脸sè登时就变了,都像看怪物一样看了李易一眼,把李易的烟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走,有的还边走边回头看,好像怕李易追上来似的。不大会儿工夫,就一个人影也不见了。

    李国柱和周飞从远处看着,就知道结果一定不好,过来一问,果然猜的没错。

    三人站在路边,心里都老大的疑惑,这个青马大厦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怎么这么叫人害怕?

    李易道:“这事可有意思了,咱们上网查查吧,总不能没有地址吧。”

    三人中只有李国柱会电脑,当下到附近随便找了个网吧,上网一查,查出青马大厦就在广宁文顺区松坡路。

    查到了地址,三人招手打车,上了车,李国柱坐到副驾的位置上,对司机道:“麻烦师傅,到青马大厦。”

    那司机扭头看了看李国柱,眼神有些复杂,李国柱以为他没听清,重复道:“师傅,青马大厦。”

    司机点点头,没有说话,开了计价器,向前驶去。

    李易就知道又是这青马大厦惹的祸,便道:“师傅,我们第一次来广宁,青马大厦这地方怎么了?”

    司机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没怎么,就是个楼。”

    虽然话里说没怎么,可是那语气却透露出一种厌恶和反感。

    李易三人心里都十分好奇,李国柱便道:“师傅,青马大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司机道:“你们去那干嘛?”

    李国柱道:“我们找个朋友。”

    司机道:“你们在那有朋友?哼,那怎么还打车?”

    三人都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李易道:“这跟打车开车有什么关系吗?”

    司机不答,闷声开车。

    周飞沉不住气,一拉司机脖领子,道:“我说你这个怎么这么磨叽,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说话吗?青马大厦怎么的了?”

    司机吃了一惊,方向盘一歪,车子猛的向旁一冲,李易忙把周飞的手格开,司机转了转方向盘,这才没出事。

    李易向周飞眯着眼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那司机擦擦头上的汗,通过观后镜看了周飞一眼,嘟囔道:“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

    周飞怒道:“你嘀咕什么呢?”

    李易道:“师傅,不好意思,我这个朋友脾气不大好。我能问问青马大厦是怎么回事吗?”

    司机没好气的道:“你们既然跟他们认识,那还装什么不知道,有什么好问的。”

    李易见这司机生气,也就不便再问。

    开了十来分钟,车子停了,三人四下看看,却不见有什么建筑像是青马大厦的。

    司机道:“青马大厦就在街后边,你们下车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大厦很大,一眼就看见了。都下车吧。”

    周飞道:“还没到方我们下什么车?你继续往前开。”

    司机却道:“我车坏了,得去检修。都下车吧。”

    李易向周飞使了使眼sè,三人下了车,李易拿出五十块钱递给司机,道:“麻烦师傅了,不用找了。”

    那司机一愣,随手接过钱,见李易三人转身走开,便从车窗探出头来道:“喂,你们去那干嘛啊?”

    李易回头道:“我们……,去……,去见个朋友要笔账。”

    司机哼了一声,道:“从哪来就回哪去吧,这账肯定要不回来,你要是能要回来,我就倒找你车钱。听我的忠告没错,要不然肯定后悔。”

    说罢不等李易发问,便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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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嚣张的大楼

    周飞呸了一声,道:“广宁这地方真邪门,脑子都有病。book 小说网”

    李易心里却加了提防,看来这个合欢帮不管是不是旁门左道,总是有些门道。

    三人步行绕过了这条街,再向前一看,果然有一座八层高的大楼,确实也很大,在地面上这么一立,倒像是个又笨又厚的大砖头。

    大厦上面四个大大的金字,正是“青马大厦”。在四字招牌的右上角,有一个青绿『sè』的骏马,正在作势yù奔。

    可是除了这匹马还算栩栩如生之外,其余的地方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了,甚至还叫三人十分失望。

    原来这栋所谓的大厦,竟是一座老年代的那种红砖楼,外面只另刷了灰,看起来又笨又旧又土又破,跟这个现代化的都市气息一点也不搭配。

    大厦门口冷冷清清的,打扫的倒还算干净,只是没有什么人气,也不知道这座大厦主要经营什么内容。

    李国柱眼尖,一捅李易的胳膊,向楼侧指了一指,李易凝视一看,原来楼的侧面竖起了一大排木板,挡住了一大片地方,但是从木板的空隙里,却仍能发现木板后面竟然停着不少豪华车。

    李易三人越看越奇,看看时间,正是中午,索『xìng』就近找家饭馆,吃过了饭,下午再去拜山。

    三人随便走了两步,却不见附近有什么小饭馆,只青马大厦旁边有一家比较豪华的酒楼。便进去要了几个菜。几瓶啤酒,准备慢慢吃喝。

    那服务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脸向上扬着,一脸的狂傲,也不知狂从何来,见李易三人穿着普通,又没点什么好菜,心里便十分瞧不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拖着长声道:“我们这最低消费一人一百。”

    李易一愣。见这酒店虽然还可以,但也不是什么特别上档次的地方,居然还搞什么最低消费,有心教训这服务员一通。但是身有要事,也就不想旁生枝节,便道:“那好吧,你随便上几个菜吧,够最低消费,我们三个人够吃就可以了,买单时我照付。”

    那服务员斜了李易一眼,上下打量,又哼了一声,拖着菜单回去安排。

    自打来到广宁以后。三人就觉得处处透透着诡异,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之处。

    不大工夫,菜上齐了,三人本想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这时也全都没了心情,更不想在酒店里说,以免叫别人听到。

    匆匆吃了过饭,李易起身去结账,那服务员收了三百块钱,却不收手。道:“穷鬼,头一次到大饭店吃饭哪?懂不懂规矩?我们这要加收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还要有至少二十块钱的小费。还差六十五块钱。”

    这一下把李易给气乐了,就知道这酒店的老板必定有来头有后台,要不然服务员不敢这么横。

    扭头看这酒店里其它的客人倒都是西装革履的。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看样子要么是高官。要么是老板,其余的服务员上去服务,都是微弯着腰,脸上带笑。

    而自己三人出来办事,身上穿的衣服十分普通,再加上李易年轻,周飞一脸凶相,李国柱看着十分朴实,也难怪那服务狗眼看人低,态度不好。

    以李易现在的身份,自然不会去跟这种人过多的计较,微微一笑,又拿出一百块钱,轻轻放到服务员的托盘里,道:“好吧,就这样,不用找了。”

    那服务员撇着嘴,晃着肩膀回去。

    周飞哼了一声,右手一紧,把一根筷子折断了,随手扔在桌上,道:“什么东西。”

    不料那服务员见筷子折了,立刻返回来,道:“你们损坏本店的东西,得十倍赔偿。”

    周飞一把提起这服务员的衣领,道:“一根筷子赔什么?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哪知那服务员并不慌张害怕,相反更是狂妄,道:“你最好把我撒开,要不然会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这一下把周飞也气乐了,把服务员推到一旁,右手抄起另一根筷子,啪啪啪折成三截扔在桌上,指着筷子道:“多少钱?”

    那服务员冷冷的道:“五十。”

    周飞道:“你说什么?”

    服务员道:“现在一百了。每根一百。”

    周飞道:“你再说一遍。”

    服务员歪着脖子,面无表情,道:“二百。”

    李易见两人顶了起来,不想惹旁的事情,上来把周飞劝开,掏出四百块钱,夹在手里,道:“好了,算我们不对,赔给你就是了。”

    那服务员脸显得『sè』,哼了一声,伸手来拿钱,不料手刚一碰到钱,就觉得手指到胳膊上像是被电打到了一样。

    原来李易昨天发现自己出手时,竟然有些气感,一开始并没留意,后来便不断的用意念引领,发觉果然有一股气流在体内运转。

    李易这才知道自己打坐练气已经有了些基础。回想前一阵子,在家里呆着没事,除了吃喝玩乐,就是练功打坐,练了一段时间,因为一直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以为这东西练着没用,后来也就练的不再那么勤快了。

    真没想到现在却体会到了气感,随然并不十分强烈,却较为明显,而且可以用意念把气流『逼』成细线,聚于一点。

    卢仲文不只一次的说过,自己不会气功,只能练些取巧的功夫,那自己现在的功底算不算是达到很深境界了?

    李易昨天在季全身上试过这种内气外放,效果比较明显,今早睡觉的时候,李易又以意领气,发觉自己对气的控制更是随意。有时气感很弱了。只要一吸气。稍加引导,气感便又增强。

    李易在练气功方面没有任何经验,不敢过多尝试,打算等事情一了,便去向卢仲文请教一二。

    这时见这服务员发横,如果想对付他那自然是容易的不能容易了,可是李易想试试自己的功力到底有多深,便在递钱的时候,把内力真气运到了人民币上。

    果然那服务员一碰到钱,便身子发麻。有如触电,可是只是一瞬的工夫,便回复如初。

    那服务员平时横惯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心里也没在意,瞪了李易一眼,一把把钱抢过,转身要走。

    李易道:“喂,再给你些小费。”

    那服务员回头道:“什么?”忽觉眼前亮光一闪,不知什么东西在自己左臂弯上撞了一下,可是只觉左手麻了麻,便又恢复正常。

    服务员左手本能的向下一沉,忽觉手心一惊,原来李易抛过来一枚硬币。碰到了自己的肘窝,又弹了回去,正落到自己掌心。

    那服务员生气的把一元硬币向李易一丢,李易右手一圈一抄,便将硬币捏在两指之间,左手上来用力一捏,一元硬币竟然被李易捏的微微弯曲。

    李易右手一拂,在桌子上轻轻一拍,啪的一声,硬币被硬生生的嵌到了桌子里。

    李易向李国柱和周飞招了招手。三人转身出去。

    那服务员愣愣的看着三人的背影,嘀咕道:“哪来的疯子?”

    低头见到那硬币,伸手拨了拨,纹丝不动,用力拔了拔。却拔不动,拿来一根筷子在下有弯的地方一『插』一抬。这才把硬币撬了出来。

    这服务员看了看,随手扔到一边,心道:“这仨人是谁呀?有病吧?”

    那服务员转身往回走,却觉左臂有些发麻,『揉』了『揉』好了一些,过了一会儿又再发麻,再『揉』就没有效果了。

    这服务员只觉左手麻痹,用右手掐了掐,却不觉疼痛,他心里发狠,点着一支烟,放在左臂上一烫,只听到嗤的一声,手臂却不感觉如何疼痛。

    这一下可把他吓的不轻,更觉左臂麻木不仁,用力的扭了几扭,这时已经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这服务员一开始以为是中风,但想到自己才二十来岁,哪能得什么中风。这时左手已经沉的像一块石头,连张纸都拿不起来,五指勾在一起,掰不开伸不直。

    前后才几分钟的时间,这服务员的左臂已经完全抽到了一起,既不能动,又没有知觉,直吓的这服务员满头是汗,再也没有了平时的那股嚣张劲。

    李易三人出了酒楼,回头看了看,不禁又气又笑,就知道广宁这地方的路道有些不大对,说不定这酒楼跟合欢帮也有些关联。

    李易刚才用硬币打那服务员手肘上曲池『穴』,这服务员的手臂要麻痹上一个多月才会渐渐好转,这也算是给他的一个教训。

    三人来到青马大厦前,先抬头看了看,这才迈步向里走。

    大厦的门虚掩着,三人推门进来,见一楼大厅里冷清清的,也是又破又旧,前台只有一个服务员小姐在那里坐着,不知正在玩什么。

    李易三人走过去,那服务员小姐抬起头来,先是微笑着向三人看了一眼,见三人脸生,那笑容便立刻又收了回去。

    不过这服务员小姐显然也是小心谨慎的人,就怕李易三人不是一般人,是以虽然不再笑了,却也不失恭敬,对三人一笑,道:“三位有事吗?”

    李易道:“我们来青马大厦有些事要办,不知道你们经理在不在?”

    那服务员小姐道:“请问三位是我们的会员吗?”

    李易随口道:“是。不过我们今天来找你们老板有事。”

    那服务员小姐却不理这茬,只是道:“既然三位是会员,那就出示一下会员证,我们这里是全会员制。如果不是会员,将不能享受会员的待遇,恕不接待。”

    李易只得道:“我们不是会员,麻烦叫你经理出来一下。”

    那服务员小姐脸上残存的那点恭敬也不见了,道:“我们经理不在。三位请下次再来。”

    李易看这见服务员小姐油盐不进。只得掏出名片递了上去,道:“不好意思,是我们来的鲁莽了,我叫李易,特意到广宁来向合欢帮大当家的万蜂拜山,麻烦通传一下。”

    那女服务员这才仔细打量了李易一番,拿起李易的名片看了看,眉『毛』挑了几下,回身敲了敲了后面的墙壁。

    不大会儿工夫,从后面出来一个男的。那服务员小姐把李易的名片交给他,小声道:“海州的,来拜山,不知什么路道。小心他们踢场子。”

    那男的接过名片看了看,脸『sè』一变,对李易道:“原来是紫『sè』星缘的李老板,我们早有耳闻,失敬了,失敬了。

    小姓付,付亚坤,是我们大当家的助手,我们帮主不在这,几们来找他有什么事吗?”

    李易见他说的还客气。便道:“原来是付哥,你好,我们来找万帮主有些重要的事,这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只能当面谈。”

    付亚坤道:“这个……,真抱歉,大家当的去了东昌,估计两三个月回不来,要不几位在广宁等等?”

    李易就知道他撒谎,道:“不知道暗青子和贵帮有什么关系?”

    付亚坤脸『sè』一变。又打量了李易一番,道:“他?你们认识?他现在在哪?”

    李易道:“嗯,认识,暗青子在海州做活,接走了一个人。那人是个厨师,是我朋友。我们这次特意来广宁,就是想请万蜂万大哥行个方便,赏我们个面子,叫我们把这个朋友接走。至于暗青子,我想他应该已经回广宁帮里了吧。他当然不会见我的面。”

    付亚坤一皱眉,嘀咕道:“暗青子居然跑到海州接活儿干。”

    李易道:“怎么,暗青子接活没经过万帮主同意?他现在回没回广宁?”

    付亚坤知道自己失口,不想回答李易这样的问题,便道:“李老板,这事不用再多说了,我们大当家的不在广宁,暗青子接走的人也不在青马大厦。帮不上忙,我很抱歉,李老板手头阔,场面宽,我想由李老板出面找个把人不是问题。”

    李易见他口口回绝,到后来干脆就来了个不认账,不由得有些怒气,强忍着道:“付哥,我想万大哥应该已经回来了,我们还是上去见一面吧,有些话当面谈比较好。这个朋友对我很重要。如果暗青子也在,那就当面对质对质。”

    付亚坤这时耐心尽去,道:“李老板,大家都是行当里的人,我有什么话就直说了。我们大当家的向来不见外人,我看李老板确实是个人物,这才跟你客气客气。

    你们是海州来的大人物,也得懂点道上的规矩,可别不识好歹。我们不想见客,这是青马大厦,你们也别在这里啰嗦了,请吧。”

    李易的脸也一下子冷了下来,道:“那怎么样才能见到万大哥呢?”

    付亚坤听李易话茬有些生硬,不禁冷笑一声,道:“那李老板想怎么样呢?”

    李易瞪着付亚坤的眼睛,道:“我只想知道万大哥的办公室在几楼。”

    付亚坤哈的一声,随手向身后一指,道:“楼梯就在那边,八楼,你们能上就上去吧。”

    周飞的火顶到了脑门,就快要爆豆了,一听付亚坤当面叫板,抢到李易身前,对着付亚坤就是一拳。

    付亚坤还真练过两下子,他这么说话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仍然没想到周飞来的这么快,刚刚伸手一挡的工夫,周飞的拳头已经到了。

    啪的一声,周飞的右拳跟付亚坤的双手碰在了一起,付亚坤双腕一阵疼痛,身子被一股大力冲的向后跌去,嘭的一声,后脑撞在了墙上,登时鲜血涌出。

    付亚坤脸上闪过一丝怒『sè』,向楼梯一指,道:“有种跟我来。”回头便走。

    那服务员小姐却面不改『sè』,也向楼梯一伸手,道:“李老板,两位老板,请。”

    这一手李易可万没料到,一般这种情况,不是一方退却,就是大打出手,没想到对方这么从容自然,看来合欢帮在广宁不是一般的有势力。

    这种情况下,如果三人转身出去,那恐怕以后都没脸再来广宁了,只得随着付亚坤向上走。

    走上一层楼梯,到了二楼,穿着一道门,再向里又有一道门,等付亚坤在前面把这道门推开的时候,门里的气息立刻如『cháo』水般向李易三人涌来。

    那是一种富贵的气氛,一种金碧辉煌的味道,一种厚重充实的金钱气息。

    原来这楼的外面和一楼看着十分不起眼,甚至是特别破旧,可是从二楼开始,其内部竟然豪华若斯。

    李易不是没见世面的人,却仍然被这楼里的装修给震住。

    楼里四周上下,能有百分之六十的『sè』调是金『sè』的,其中也能一小半是真正的黄金。

    黄金的塑像,黄金的衣挂,黄金的扶手,黄金镂刻的壁画。虽然这些黄金并不是完全的纯黄金,有些也是镀金的,但是这份贵族气势却毫不掩饰的显『露』了出来。

    楼里看样子各种娱乐设施齐全,不管是唱歌、吃饭、茶道、洗浴、按摩、健身、会客、休息、游泳、棋牌,全都有。各种设施尽显豪华,什么东西值钱就用什么。

    付亚坤也不擦脑袋上的血,就这么领着三人向上走,二楼、三楼,一直到五楼,全都是豪华娱乐的场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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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我们来要人

    一路上李易都看傻眼了,其间还不时的看到半掩的门里,一个个苗条漂亮的青chūn少女正全身**,在跟不知名的男人,尽显sāo野和媚态,呻吟的声浪从屋里冲出来,直入耳鼓。 .)

    这些人在房里**,连门都不关,经过四楼的时候,一间房里的一女孩,还扭过头来对着李易飞了一个媚眼,嘴里却同时呻吟着,似乎把李易当成了想象中**的对象。

    什么都不用说,光是这种气场就足够压人,虽然俗气透顶,却也实实在在的气派。三人就知道,万蜂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一路无阻,过了五楼,付亚坤回头冷冷的一笑,道:“李易,在海州你猖狂,可到了广宁,是龙你得盘,是虎你得趴着。

    我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了,你有种就往上走,跟我进去,我就怕你进的来出不去。今天不交待点身上的零件,你们别想离开。”

    周飞上去一脚把他踢倒,一把提起来,喝道:“我先把你废了,我看你还狂不狂?”

    付亚坤哈哈大笑,道:“好玩,好玩,你有种往里走。”

    周飞把付亚坤向上一抛,一把抓住他腰带,把他倒着提了起来,头下脚上的推门就进。

    门一推开,给人的感觉又不相同,刚才在楼下,从二楼到五楼全是气派豪华的感觉。可是到六楼却完全不同,一推开门便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里一派冷sè调。不是黑sè就是蓝sè。

    二十几个满身纹身的壮汉正在里面说话抽烟,有的却在打牌。地上放着几个架子,架子上满是健身器械,而在左手边,却放着几个架子,上面全是一把把的**********。

    门一被推开,这些壮汉全都把眼光投了过来,一看付亚坤被人倒提着,就知道出了事。

    这些壮汉呼的一声,就围了过来。一人低声对周飞喝道:“把人放下,再把你这只手剁了,就放你们出去。”

    付亚坤被周飞提着,头脑一阵昏晕。眼前见自己的弟兄们都在,忙道:“这三个人是来踢场子的,把们抓住,再跟大当家的说。”

    李易笑着踢了踢付亚坤的脑袋,道:“你不是说你们大当家的不在广宁吗?当面撒谎。”

    一个jīng壮汉子飞身过来,伸手拉付亚坤的胳膊,周飞右腿横着踢出,这人登时身上中脚,不过看来这人功底也不弱,忙身子一侧。借势卸力,却仍摔在一旁,右手虽然伸出,但离付亚坤还差了半尺,那是永远也够不着的了。

    这些打手都是合欢帮的成员,合欢帮平时在广宁作威作福惯了,向来少有人敢惹到他们头上,今天却见三个人来踢场子,看势头也是来者不善。

    这些打手没尝过什么苦头,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再加上其中很多人确实有些斤两,所以一见有人来闹事,身手还都很硬,他们不但不害怕惊慌。反而十分兴奋,反正平时也闲来无事。这时就想大打一场。

    众人一见先一人落败,立刻又有两人冲上来,一个矮个子去抢付亚坤,另一个小白脸却面带狂傲,上来对着周飞便打。

    周飞看这小白脸身法轻快,不像是那些混饭吃的,心里也不敢小视,可是见这小白脸一脸傲相,不禁激起了怒意,眼见拳头到了,不躲不闪,右手向旁一摆,躲开那矮小汉子的抓拿,左拳也直直击出,要和那小白脸硬碰硬的对拳。

    这一下还有什么悬念,两人拳头一碰,周飞微微觉得手臂一震,那小白脸却倒着飞出去,一交坐倒,右拳垂下来,再不能动,显然右肘关切脱臼了。

    那矮小汉子去抓付亚坤,一抓不中,立刻反手又是一抓。周飞把那小白脸碰出去,眼角余光见矮小汉子又再出手,便轻轻将付亚坤反向前一递。

    矮小汉子本以为周飞会再次向后拖拉,哪知周飞却反向前送,这一下力度没能掌握好,嘭的一把正抓在付亚坤的裤裆里,疼的付亚坤一声大叫,破口大骂。

    周飞趁矮小汉子一愣神的工夫,右肘向下轻撞,肘尖正碰在矮小汉子的头顶,同时付亚坤的头顶也撞在了地上。两下里咚咚两声,都是异样的响亮。

    矮小汉子百会穴被撞,头脑一晕,向后退去。

    周飞稍微退后两步,在李易耳边小声道:“看他们身手都还不错,小心了。”

    付亚坤疼的几yù晕去,再加上一直倒立着,十分难受,便叫道:“一起上,大家一起上,有敢闯咱们白虎堂,要是叫他们站着出去,咱们的脸还往哪放?”

    不等他说完,立刻拥上来七八个人。周飞右手仍然提着付亚坤,跟这七八个人游斗。

    李易在后面冷眼旁观,见这七八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小混混,手上都有两下子,单打独斗,自然都不在话下,可是一拥而上,就有些困难。

    又斗了一两分钟,一人踢周飞右手腕,周飞躲的稍慢些,被那人脚尖扫了一下,虽然不疼,可是却**辣的不好受。

    周飞脸一红,低喝一声,向后疾退两步,把付亚坤甩起来,迎头兜向那人身上。

    那人一惊,在付亚坤腰上轻轻一推,打算卸力躲开,可是周飞这一下子用力太大,这人没能卸开,身子跌跌撞撞向后倒退,嘭的一声撞在墙上,后脑一阵剧痛,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周飞急于攻敌,左胁下露出破绽,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飞腿踢开,眼见周飞身上要中脚,忽然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来,在这中年人的脚背上一搭。

    这中年人便觉踢出的一脚像是踢在了水里。软绵绵的毫不受力。心里就知道不妙,再要收腿拿桩站稳已经不及,身子向前一抢,正扑在一个人身上。

    这人笑眯眯的扶住这中年人,道:“偷袭可是不好的哟。”

    这人正是李易,见周飞要中脚,便出手相救。

    那中年人见李易正扶着他,立刻双手一紧,抓住李易的双腕,腰间使力。嘿的一声,竟把李易甩了起来。

    李易刚才看他出腿,十分有力,万没料到他竟然会摔跤。一个没留神。身子已经飞了起来,眼见就要头冲下撞在地上,李易忙双腿一摆,正夹在这中年人的脖子上,借着这中年摔自己的力道,也向外一甩,便将这中年人直掼出去。

    这一下虽然李易是先中招,但是败中救胜,胜的十分漂亮,反倒比那中年人出手迅捷要jīng彩的多。

    那中年人毫没料到李易还能有这一手。身子直飞出去,撞在两人身上,三人同时跌倒。

    这时周飞身边已经围上了十来个人,周飞始终提着付亚坤打斗,显得有些吃力。

    李易道:“大飞,把那人交给我。”

    周飞反手一抛,把付亚坤从人群上面甩了出来。这时付亚坤早就晕了,李易飞身上前,一把抓住。周飞右手一空出来,立刻扳平了局面。当时便打倒了两人。

    李易抓住付亚坤,便又有人上来抢,一把抓住付亚坤的腰带,向后便拉。

    李易笑道:“急什么,一个人而已。又不是美女,你要就给你。”

    说罢向前一送。这一下使力十分巧妙,那人正用力回夺,哪知李易手上劲力空虚,一个没站稳,便坐倒在地上,却硬将付亚坤抱在怀里。

    李易上前一步,左手一挥,扫开冲上来的两人,右手在付亚坤屁股上一拍,抓住付亚坤那人便觉双臂一振,有些发麻,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怀里一空,付亚坤又被李易提去了。

    李易道:“给你你却不抓牢了,不识抬举,去吧。”

    右脚脚尖一挑,把这人踢了出去。

    这时从大厅后面又闻声出来十来人,虽然大厅里现在挤了将近四十人,可是仍然不嫌挤迫。

    那边周飞跟十七八个人相斗,头上已经见汗,那些人个个手持砍刀的钢管,呼喝喊叫,十分凶狠。

    李易不想在见到万蜂之前就有所折扣,反手将付亚坤抛给李国柱,立刻斜身冲到人群外面,双臂一分,撑开几个人,到了圈子里,一把抓住周飞的腰带,向后便抛。

    周飞倒着一个筋斗,借力飞出,李国柱看准距离,上前一步,左手搭在周飞背上,右手在周飞腿上一抹,周飞立刻头上脚下的竖了起来,站在李国柱身旁。

    这时李易陷在人群包围里,却不惊慌,右手一甩,冥蝶早出,脚下一旋,当当当几声响,将四周的人手里的家伙都削断了一小截,断头跌在地上,声音清脆。

    李易借此机会,在面前一人胸口踢了一脚,借力翻起,跃过身后众人的头顶,到了圈外,向后一退,退到了周飞和李国柱的身旁。

    三人都是气定神闲,这些打手们也知道遇到了劲敌,呼的一声围成了一个扇形,把三人挡住。

    李易抓过付亚坤,道:“我们好意前来拜山,你们当家的明明在,却又拒不见客,这不合道上的规矩。咱们打了这一阵,也活动筋骨了。

    麻烦哪位兄弟上去跟万大哥报个信。就说海州李易过来看望他,要是不见,我们就把付大哥带回海州玩两天,再送回来。放心,一定不会亏待了他。”

    那些打手们不理这茬,正想冲上来,忽然人群后面走过来几个人,这些打手们立刻分开,让出一条道路来。

    李易凝视看去,只见前面来了三五个人,为首的这人三十来岁,白白净净的,很文弱的样子,目深鼻挺,双眉浓重,不像是华夏国的人,穿一件白sè衬衫,下身穿黑sè长裤,脚上一双黑sè皮鞋,从头到脚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人一过来,李易便闻到一股清新的香皂气息,顿时叫人生出好感。

    这人一到。这些打手立刻放下手里的家伙。对这人微微弯腰。李易就知道这人在合欢帮里地位不低。

    这人到了人群前面,先看了看满地的断刀断棍,这才抬头看看李易,没说话之前先是一笑,这人虽然长的不算帅,但是微笑却着实令人感到舒服。

    李易虽然不是女人,对这微笑却也没有什么免疫力,立刻也报以一笑,手一松,将付亚坤轻轻放到地上。

    那人上前两步。道:“这位大哥,请问怎么称呼?”

    李易见他十分客气,用的又是江湖口吻,当下也抱拳为礼。道:“不敢,不敢,我叫李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那人道:“兄弟姓曾,曾文远。今天是我当值,不知道李大哥来我们青马大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这些兄弟们脾气不大好,可能得罪了李大哥,我替他们给李大哥道个歉。”

    李易忙道:“不不不,曾大哥太客气,我们从海州来。来广宁之后不能不懂规矩,不来拜山,这才过来看看万蜂万大哥,向他请教。”

    曾文远嗯了一声,李易又道:“另外,我们还有一件小事,要找万大哥商量,想请他给个面子,所以这才到青马大厦来。刚才跟付大哥和这些朋友可能发生了一些误会。抱歉,抱歉。”

    李易平时说话当然不是这么半文不白文绉绉的。不过他知道这些道上的人注重这些江湖礼节,平时跟董川和周飞也学了不少。

    有些事情其实挺有意思的,虽然是现代社会,但是这么一说起话来,还真就有一些复古的意味。说话的人也觉得自己有些深度了。

    曾文远显然平时常常处理这些事情,当下也说了好些个客气话。道:“李大哥,我看付哥晕了,能不能卖我个面子,把付哥交给我?”

    李易本来想提着付亚坤当个人质,但是曾文远笑脸要人,总不能不给,当下一笑,在付亚坤背上拍了两下,付亚坤悠然而醒,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却吐的都是清水。

    李易提起他,向前一送,道:“好说好说,曾大哥太客气。”

    曾文远身旁立刻有人抢过来把付亚坤扶了过去。

    付亚坤想说点什么,曾文远却一摆手,叫他下去休息,这才对李易道:“我看李大哥来我们大当家的,恐怕不是什么小事吧?”

    李易一笑,道:“对我们来说是大事,对万大哥来说可就是小事了。”

    曾文远道:“实话实说,我们大当家的就在八楼,不过他最近很忙,现在还正在接待一些重要的客人。我也不相瞒,我们出来混饭吃,当然要结交一些广宁本地的zhèng fǔ官员。

    这些人都得罪不得,所以得好好招待,时间怕是会很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事的。所以付哥可能言语上就有些冲撞了。所幸李大哥和你的两位朋友没受什么损伤。”

    李易听他说话虽然客气,言辞之中却开始带刺,心里不免哼了一声。

    周飞心里可忍不住,冷哼一声,道:“想叫我们有什么损伤,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曾文远呵呵一笑,道:“是是是,有道是不是猛龙不过江,这位大哥一看就是身手极好,可惜小弟不会武,要不然也能陪这位大哥过上两招。”

    李易道:“不敢,我们今天来没有找麻烦的意思。对不住,我们匆匆过来,也没带什么礼物,只能以后再补偿上了。不知道能不能跟万大哥通传一声,我们也好约个时间见见面,商量商量这事。”

    曾文远犹豫了一下,道:“我能先了解一下是什么事情吗?我也好跟我大哥回报一下。”

    李易很干脆的道:“要人。”

    曾文远淡淡的道:“我们帮里平时抓来的人不少,不知道要什么人?”

    李易微微一哼,道:“我在海州有一位朋友叫你们的人抓了,我们查到人就在广宁,所以过来麻烦万大哥把人放了。这人只是个厨子,不大重要,万大哥留着也没用。”

    曾文远奇道:“厨子?我好像没听说过最近抓来什么人是个厨子?”

    说罢跟身旁的人嘀咕了两句,李易也能听清他是在问是不是有这事。

    身旁那人道:“没听说呀?要个厨子有什么用?”

    曾文远道:“李大哥,我们帮里的大事小情,我大都知道,没听说有什么厨子。”

    李易看他神情倒不像作假,又或许这人平时说假话说惯了,看不出来,便道:“曾大哥在帮里可能事务太忙,这些小事或许不知道吧。”

    曾文远身旁那人一挺胸,对李易道:“曾哥是我们帮里的白纸扇,还有他不知道的事?他说没有就是没有,还啰嗦什么?”

    曾文远伸手一拦,道:“你怎么说话哪?一点规矩也不懂。闭嘴!”

    转头又对李易笑道:“真抱歉,抓人这种事我是一定会知道的,可是确实没有,我想李大哥可能弄错了,要不然我叫帮里兄弟在广宁给你问问?”

    李易气不打一处来,明知道这就是敷衍的话,想顶撞他两句,但是又不想再撕破脸,道:“我问一句,暗青子是不是你们合欢帮的?”

    曾文远一听不由得一愣,他身边那些人也是一愣,好像暗青子是个什么怪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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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6合欢帮帮主

    曾文远脸上很快便恢复了平常的神sè,道:“暗青子是我们帮里的一个小角sè,没级没品,我对他也不大了解,听说他前一阵子得罪了我们大哥,现在不知跑到哪去了。[]嗯,李大哥,我想这事我们帮主也帮不上你的忙了。”

    李易就知道曾文远撒谎,暗青子绝不是小角sè,当下也不点破,只是道:“暗青子大号叫什么我不大清楚,不过他是合欢帮的人,却在海州做活,这恐怕不大合规矩吧?这种事情我们也得跟万大哥说道说道。”

    曾文远打了个哈哈,道:“他已经被赶出帮了,这事我们可管不着,你不能懒到我们头上来。”

    李易怒火上冲,冷笑道:“我看合欢帮在广宁也是个大帮派,万大哥也应该是有头有脸儿的人物,怎么敢做不敢当,躲在青马大厦里当缩头乌龟?”

    那些打手立刻大声喝骂,曾文远一摆手,叫众人住口,沉吟半晌,道:“李大哥,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能不跟我们大哥商量一下,好,你跟我来,咱们到里边说,我得看看那些当官的走没走。”

    这时付亚坤好了一些,对曾文远道:“曾哥,暗青子可能回广宁了,咱们可不能饶了他,他……”

    曾文远向付亚坤使了个眼sè,小声道:“你心里有没有轻重缓急?现在办大事重要,哪顾得上抓他?”领着李易三人向里走。

    经过付亚坤身边时,付亚坤对李易三人怒目而视,李易却是一笑,对着付亚坤作势一亲,“么”了一声,扭头走开。

    三人随着曾文远向里走,身后便只跟着四五人,其余的人留在大厅里,那大厅可能就是所谓的白虎堂了。

    一上到七楼,曾文远把三人领到一个房间。道:“李大哥,这两位大哥,请稍坐。我得进去看看情况,再回来请三位进去。”

    曾文远转身出去,立刻有两个小姑娘上来送茶,又放了些点心。

    李易见这两个小姑娘说不上有多漂亮。却是青chūn活泼,一脸媚态。

    大厦里温度很高,这两个小姑娘只穿着露背白sè连衣裙,两只大白兔几乎要跳跃而出,一弯腰便见事业线极为“深刻”。

    下面裙摆只刚刚将屁股遮住。闪动之际,便露出白sè小内裤。跟李易三人说话的时候,声音又嗲又腻,还不时的在三人手上腿上掐一把捏一下,显得sāo劲十足。

    李易叫他们先出去,打量这房间,也不见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显然只是会客的所在。

    三人等了一会儿。不见曾文远回来。周飞xìng子急,出去看了看,一个人影也见不到。这大厦里格局十分复杂,李易叫周飞别乱走,周飞只好气呼呼的回来坐下。

    又等了二十来分钟,前后加在一起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还是不见曾文远人影,李易就知道事情不对。显然是曾文远把自己三人晒在这了。叫自己知难而退。

    李易三人坐的火起,心里暗骂这招太损。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到最后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曾文远回来,周飞大骂道:“妈的,生孩子也该生远了,我出去看看。【叶*子】【悠*悠】”

    李易也等不及了,便和李国柱一起起身去看,哪知出来四处一找才发现,七楼这一段走廊两边的大门都关上了,中间只留几间空房,还有一处楼梯。

    顺着窗户向外看看,这楼梯的方位似乎是一直通向大厦外面的,只要顺着一下走下去,就相当于出了青马大厦了。

    李易这时也气不过了,对着两边的大门猛踢了两脚,咚咚有声,却踢不动,一踢之下就感觉出来,这两扇门又厚又重,就算用木棍砸也砸不开,除非用电锯把门锯穿。

    李易摸了半天,也找不到门锁在哪,用冥蝶划了几刀,划出几个口子来,却刺不透,显然这门的厚度比刀身还长着不知多少。

    周飞气的回到房间里把能看见的东西砸了个遍,不过几个空房间里除了桌椅盘子之外,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砸了一会儿也就没的砸了。

    周飞又要去砸玻璃,李易一拦,道:“不用了,砸也没用。”

    李国柱道:“这是坚壁清野之计。”

    李易奇道:“什么野?”

    李国柱道:“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说敌人不想跟你正面冲突,就把自己的地方弄的十分干净,什么用的吃的都没有,四周还特别牢固,叫人要么乖乖的退走,要么被困住捉住。”

    李易也知道中计了,心想果然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人家的地盘果然处处缚手缚脚。

    三人正打算从楼梯下去,再想办法,忽然感觉头脑一晕,李国柱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李易伸手去扶,身子一晃,也没站稳,一交坐倒,周飞功底最深,用手抓住窗台,勉强不倒。

    这时只见大门打开,几个人冲了过来,一人领头,听声音正是那付亚坤,只听他道:“叫你们走你们不听,地狱无门非得往里闯。本来想叫你们在外边大街上晕倒,叫你们在广宁把脸丢尽了也就算了。

    可是你们偏偏死赖着不走,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落到我们手里你们还想好?弟兄们,绑上!”

    周飞恨的牙根痒痒,见付亚坤离自己不远,身子用力一纵抢过去,右手凝聚了残存的力气,一掌正击在付亚坤的胸口。

    对这些练武的人来说,用掌比用拳头的击打效果好,付亚坤没想到周飞在这当口还有力气打人,啊的一声,忘了躲开,被周飞一掌印在胸口,登时打断了三根肋骨,一口血喷出来,坐倒在地。

    与此同时,周飞也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易在这时也支持不住,虽然心里明知道不能晕去,可是药力太重,虽然勉强运气支撑,却仍是不行。

    李易暗骂自己疏忽大意,还是混江湖的经验太少。看暗青子的行为,这个合欢帮肯定是擅用迷药,刚才喝了他们的茶。吃了他们的点心,里面一定有慢xìng的迷药,这时才发作。

    李易虽然心里悔恨,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只感觉叫人在身上踢了两脚,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叶*子】【悠*悠】

    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李易慢慢醒来,只觉头脑一阵疼痛。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向外钻一样,强忍着不喊出声来,慢慢睁开眼睛,只觉眼前模模糊糊的。

    忽然脸上啪的一声挨了一个嘴巴,李易睁大眼睛一瞧,原来自己早被绑在了椅子上,眼前站着一个大个子,记得是先前在白虎堂里见过的。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左右就是合欢帮的打手,叫什么也无所谓了。

    大个子一把抓起李易的头发,道:“小子,胆小不小,三个人就敢来闯青马大厦,这是你们这些人能来的地方吗?你们配吗?早先听说你在海州名气大到了天上。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

    那大个子从旁边拿过一把刀来,正是李易的冥蝶。拔出刀来在李易眼前晃了晃,道:“身上带的刀倒不错。挺锋利的嘛,我先拿你试试。”

    说罢在李易眼一晃,李易就这么瞪着他,双眼连眨都不眨,那大个子倒也不敢真的把李易刺瞎,手一偏,在李易的耳边挑了两刀,刮下了李易的两个鬓角。

    屋里还有不少的打手,都哈哈大笑。

    大个子道:“你那个农民帮手身上居然还带着不少冒烟的家伙,行啊,持械来青马大厦闹事,胆子够大。信不信我们帮主一个电话,就叫你们到号子里去?”

    李易冷冷一笑,道:“你屁放完没?放完了就滚一边去,爷没心想跟你说话,你不配。”

    那大个子怒道:“妈的,你找死,你小子还挺横。你再横,你再横!”

    说着又是啪啪两个嘴巴,李易大怒,见他第三下又打了过来,忽然一挣,张嘴住咬住了这人的食指,李易嘴角一牵,心里发了狠劲,咯嚓一声,把这人的食指咬断了一截。

    这人啊的一声惨叫,捂住断指处,向后退了几步,鲜血流在地上,洒成了一条线。

    房间里站着不少大汉,都是合欢帮的帮众,一见李易伤人,立刻冲上来几个人,对着李易就是一顿拳脚。

    李易用力一晃,身子倒在地上,屁股一抬,用椅子腿把把这些人的拳头挡开,在地上顺势一滚,椅腿横扫,又扫倒了几个。

    可是毕竟活动不便,椅子撞到墙上,再无退路。

    这些人一看,都哈哈大笑,手持木棍又围了上来。

    李易心想这次是没戏看了,把眼睛一闭,等着受殴。

    忽然只听曾文远的声音道:“你们都干什么?没规矩了吗?”

    李易睁眼一看,曾文远从门外走了进来,把这些打手们喝退,来到李易面道:“李大哥,你辛苦了,这些人下手太狠。”

    李易冷笑一声,道:“我来广宁倒忘了一件事,原来你们都会用拍花药,这次算是我栽了,栽在采花贼手里。”

    曾文远一笑,道:“不管是怎么样,都是混饭吃的手段。李大哥,你不是想见我们大当家的吗?万哥有请。”

    李易一愣,道:“哦,他肯见人了?”

    曾文远道:“你看,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大当家的最近很忙,那些当官的一直没走,这才耽误了一段时间,你们也太心急了。”

    李易知道他说的是漂亮话,也不跟他斗口,肩膀一耸,道:“我就这么去见万大哥吗?”

    曾文远忙叫人给李易松开。

    李易本想用缩骨功先断开手指,再从绳子里钻出来,可是心念一动,便没用这招。

    当下由人把绳子削断,李易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向那断指的大个子一伸手,道:“刀还我。”

    曾文远对那大个子一递眼sè,道:“快把刀还给李大哥。李大哥全仗着这刀,你知道这刀得多重要?没有刀那还成?”

    李易横了曾文远一眼,也不跟他辩解,伸手把刀拿回来,收到鞘里,又戴到了右手前臂内侧。

    曾文远也不带旁人,直接把李易从房间里领出来,李易道:“我那两个朋友呢?”

    曾文远道:“他们没事,我请他们吃些点心。”

    随即笑道:“放心。都是好点心,没有药的。”

    李易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跟在曾文远后面。

    这地方显然还是青马大厦,可是曾文远领着李易左折右绕的,也不知这大厦内部的格局有多复杂。

    一直走了两分多钟,直到推开一扇大门。李易的眼前才豁然开朗,原来大门后是一处极为宽敞的走廊,走廊两侧站了两排保镖打手,顶头处是一个大厅的门,门口站着两个更加高大的打手。

    这些人都是一身黑西服。戴着墨镜,手里却明晃晃的各握着一把枪,双手交叉,枪口斜斜的对着地面。

    李易心里暗笑,心道:“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卡夫丁峡谷了,哼,有意思,当我怕了?”

    李易昂首挺胸。脚步稳健的通过这两排打手中间。跟着曾文远一直走到了大厅门前。

    那两个极为高大的保镖伸手在李易肩头一搭,向曾文远道:“曾哥。”

    曾文远却装作没听见,推门便进。

    两个保镖会意,同时用力一抓,想把李易抓起来摔进厅里去,好给李易一个下马威。

    李易哪能吃这个亏。以李易现在的身手对付鲁雄都可以,何况是这两个人。当下不动声sè,等他们力气使的实了。忽然双肩一缩,腰间一摆,登时将这两人的手掌甩开。

    这两人身子高大,对付李易是居高临下,这一下力气使的实了,李易那边却像是忽然软了似的,登时便同时向前一冲,眼见便要冲到李易身上。

    李易微微一笑,双膝微弯,从两人中间穿过,顺手啪啪两声,点了两人的章门穴。

    这两人只是身子高大,看着吓人,下盘却是不稳,这一下力气打空,下身又不能动,立刻僵硬的向前跌去,咚的一声,前额撞在地上。

    左边那人手上一紧,还开了一枪。他们的枪上都装有消声器,只听啾的一声,子弹正打在右边那人的胳膊上,那人疼的大叫出来。

    李易也不回头,迈步进了大厅。

    曾文远确实是想给李易来个下马威,可是见李易从容自若的就解决了,心里也不禁钦佩,回头低声叫人把两个高大的保镖提走。

    看他们的样子,知道是被李易点了穴道,自己不会点穴解穴,这时又不能求李易出手,只好先低调的叫人把两人抬下去治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李易一进大厅,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自己平时忙碌,没多少时间享受,对这些家居装饰之类的也不在意,可是这时一看这大厅里的装饰,便知道主人不是一般人。

    只见这大厅约莫有一百四五十平米,右手边是几扇茶sè的玻璃大窗,墙壁上刷的雪白,挂着几幅字画,李易自然不认得。

    地上铺着淡紫sè的地毯,上面摆放的桌椅都是红木打造,桌椅的边角嵌着一些金边金边,大显富贵。大厅角落里则放着几件艺术品。

    一个是树状的东西,七扭八歪,不知是什么意思,树枝上还有几个人头状的东西,正不住的微微晃动,碰撞之下发出噗噗噗的声音,叫人听起来有些回到原始部落的感觉。

    另一个则是一张铜铸的人脸,又长又大,十分难看,两只眼睛却特别有神,似乎是活的一样,总是在看着你。

    最外边则放着一个吊起来的假山假水,云雾缭绕,像是真的雾气,围着那假山打转,变幻不停,导致山sè变化,yīn阳交替。

    那河水也是真的水,围着山转了半圈,又绕到了后面,发出哗哗的声音,山脚下地面上的几只小兔小羊也栩栩如生,虽然很小,却像活的一样,在草地里不住的跳跃活动。

    在大厅中间放着一张圆桌,圆桌后面坐着一人,这人又胖又憨,乍一看像是个财主,约莫五十来岁,不到六十的样子,保养的很好,脸上一团和气,笑眯眯的很是可亲。

    这人身上披着一件睡衣,显得十分随意,但是气度雍容,气质不凡,可不是个普通的暴发户,一见就知是有来历有身份的人。

    这人身后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相貌也十分普通,可是双眼中jīng光隐含,看不出多大年纪,总是在三十到五十左右。

    这人是个光头,双手背负,一动不动,显然是坐着那人的保镖。

    坐着那人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女郎,正在给他倒茶,这女郎相貌极美,看来有二十多岁,身材也极苗条,穿着一件旗袍不像旗袍,裙子不像裙子的衣服,可是就是这么一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极是得体。

    这女人弯着倒完了茶,抬起头来,一见李易,不由得一笑,在坐着那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那人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挥手叫她下去。

    李易看这架势,就知道坐着这个胖子肯定就是合欢帮的帮主万蜂。

    

497这是老江湖

    曾文远叫人把大厅的门关上,上前几步,道:“大哥,人带来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海州紫sè星缘的老板李易李大哥。前不久海州九头帮就是李大哥独力挑的。现在名气可大极了。今天我也总算是见识到了李大哥的风采,可说是见面更胜闻名。”

    李易现在对曾文远这种极是厌恶,虽然他说话客气,可是话里带刺,怎么能听不出来,当下微微一哼,道:“曾大哥说话可太抬举我了,我在海州的时候坐井观天,有一度还真以为我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今天尝试到了合欢帮的手段,我才知道我算什么?看来还是合欢帮的朋友们厉害,我不过是小菜一碟,太拿自己当事儿了。

    合欢帮的弟兄们能用拳头伤人,曾大哥又能用唾沫伤人,都是厉害的很。小弟十分佩服,佩服之至,等办完了眼前的事,我就滚回海州,以后再也不来广宁了。我哪还有脸提到广宁这两个字。嘿嘿。”

    曾文远是帮里的白纸扇,平时只管出谋划策,向来是以脑子和这张嘴混饭吃,听李易半里半表的讥讽,也不往心里去,呵呵一笑,道:“李大哥夸奖,我可不敢当。来来来,我再给李大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合欢帮的帮主,我们大当家的,万蜂万大哥。”

    那万蜂一直笑眯眯的,等曾文远介绍完,这才慢慢起身。向李易一招手。示意李易到一旁坐下,开口道:“李老弟果然是个人物,今天一来就把我们帮里的那些废物打的七零八落。

    呵呵,我年纪大了,最喜欢年轻有为,jīng明干练的人才。那些人得罪了李老弟,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我确实一直很忙,这些小事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去打理的。所以我直到现在才知道。

    这不,忙着把李老弟叫来喝杯茶。他们那些没眼力的人,我事后会一一教训的。保证叫李老弟出了这口气。来来来,坐。”

    李易心道:“这老鬼更是个老油条,说话七不七八不八的,不明不白。你当真要教训你的这些手下?哼。不过倒是挺给面子,我现在身在险地,可不能鲁莽,也不能显得太过急躁,那就更丢人了,好像我没见过世面似的。”

    当下道:“我在海州的时候就听说广宁合欢帮帮主万大哥的大名了。这次有事来广宁看望万大哥,拜山门却没带什么礼物,失礼了。我算是江湖晚辈,后进末学,咱们江湖人说江湖话。我这里给万大哥行礼了。”

    李易说着这些江湖套话,左手立掌,右手成拳,左手搭在右手拳面上,小指跷起,向万蜂拜了拜。这是道上晚辈见到长辈时的正式礼节。

    万蜂一见,呵呵笑道:“李老弟果然是当行人,客气了,客气了,我算什么江湖前辈。不过是打把式卖艺,混口饭吃罢了。请坐。”

    李易也不客气,走过去便坐,那漂亮女人走过来,给李易倒了杯茶。冲李易又是一笑,转身走开。坐到万蜂身旁,微笑着扶住万蜂的手,依在他身上。

    李易心道:“老东西摆的谱倒大。这女人也挺漂亮,有一股成熟的味道,跟苏绿她们的气质又不大一样,跟谈欣蓉倒是有些像,却多了一种媚态。”

    一想到谈欣蓉,李易不禁有些发愣,不知她生了孩子以后,现在怎么样了。

    万蜂喝了口茶,见李易有些发呆,笑道:“李老弟,看你很年轻,今天有……,二十了?”

    李易这才回过神来,随口道:“哦,我刚刚二十。”

    万蜂叹道:“好啊,我二十岁的时候,还在街上晃着,一天只能吃一顿饭,有时还吃不到,天天挨人打骂,不拿我当人看,唉,那都是当年的事了。”

    李易道:“是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万大哥现在身份尊崇,万人之上,可见老天爷向来公平公正,先苦后甜的事也是不少的。”

    万蜂笑道:“李老弟真会说话,看李老弟现在的势头,以后海州道上那就只姓一个李了。”

    李易谦虚道:“哪有的事,我不过是跟着大伙瞎混罢了。”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万蜂点着一支雪茄,叫那美女递给李易一支,道:“这烟叶里有越南金丝树的树叶,吸起来很香甜,老弟试试。”

    李易心想你们刚才用迷药迷倒了我们三个,这会又来这套,不过转念一想,人家既然已经把自己抓住了,也没必要再害自己,当下从那美女手里把烟接了。

    那美女的气度十分雍容华贵,一张脸总是笑着,从腰间摸出一个唇膏一样的打火机来,两下一抽拉,便点着了火,先给李易点着了烟,这才过去给万蜂点着了。

    万蜂毫不忌讳,在那美女的腰上一搭,顺手向下一抹,便拂在了那美女的翘臀上,那美女嫣然一笑,道:“万哥,李兄弟八成饿了,你也不给人家上些点心,这哪是待客之道啊?”

    李易听这美女的声音十分亲切,又糯又腻,就像是趴在你的耳边,悄声跟你商量什么事情一样,叫男人听了禁不住就想脱口而出:“好啊,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万蜂呵呵一笑,道:“总是你最细心。”

    转头对李易道:“李兄弟,先前我手下的人对李兄弟不大客气,用了些手段,我看李兄弟前额有些发红,看来药劲还没完全过去。呵呵,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李易笑道:“万大哥客气了,这就当是跟你手下的弟兄们过过招,大家在一起切磋切磋,这不算什么。”

    万蜂吩咐那美女去拿些点心。那美女转身到了一旁窗下。李易见那窗下有个小柜子,一开始以为是装饰用的柜子,那美女在柜门上一敲,柜门应声打开,原来里面装了不少jīng美的点心,柜门一开,香甜的气息就冲入鼻孔。

    李易也不知自己晕了多久,这时确实饿了,肚子不听话的咕咕响了起来。

    李易暗骂自己没出息,一收腹。腹压大增,肚子暂时便没了响声。

    那美女用浅盘捡了几块糕点,关上柜门,转身过来。把盘子放到李易的面前,又拿来一张手巾,轻轻放在李易的手边,从怀里又摸出一条手巾,笑道:“李兄弟,这些糕点掉渣,我给李兄弟把餐巾垫上。”

    李易不是没经过风月的毛头小子,可是在这美女面前,便觉呼吸有些不畅,脸上又红又热。似乎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见到了梦中情人一样,竟然有些手脚不知所措。

    那美女比李易大着几岁,笑着一弯腰,扳过李易的脖子,把餐巾塞在了里面。

    李易不想露怯,勉强笑道:“嫂子怎么称呼?”

    那美女忽然咯咯直笑,笑的花枝乱颤,指着万蜂道:“蜂哥,你看这小兄弟多会说话,我哪是什么嫂子?要不然你就应了这小兄弟的话。娶了我吧?”

    万蜂一直笑眯眯的抽着雪茄,看着那美女给李易塞餐巾,见李易略有些发窘,心里不禁暗道:“不管怎么说都只是个小毛孩子。”

    这时听这美女笑着问自己,也咧嘴笑道:“当帮里的执事不比当帮主夫人好吗?哈哈哈。筠舒。你可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

    那叫筠舒的美女又是一笑,见李易不动。便用手拿起一块脆骨酥递到李易的嘴边,道:“李兄弟,你怎么不吃呀?怕这点心里有毒吗?”

    李易心想要是不吃,那就显得自己有些胆小了,再加上这美女身上散出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上拈着一块糕点,这叫人无法拒绝。

    李易报以一笑,接过这糕点,往嘴里一放,果然入口既融,十分香甜可口。

    这美女竟不离开,而是像个服务周到的rì本女人一样,就这么站在李易的身边,一块又一块的递给他糕点,不时的说两句笑话,那声音和香气在李易的身边缭绕不散,李易竟然一时忘了自己身处险境,只觉周身的骨头都软了,只盼这美女再多说几句,多站一会儿。

    万蜂不动声sè,眯着眼睛看着,不住的吐着烟圈,忽道:“李老弟,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李易这才回过神来,心道:“我怎么这么没出息。”

    将吃到一半的糕点放到盘子里,扭头道:“这事说来话长,怪我了,本来我来之前就想先把这事说清楚,不过后来出了一些误会,所以到现在还没跟万大哥说清楚。”

    李易心中却道:“你装什么糊涂,其实早就知道了。”

    哪知曾文远忽道:“大哥,这事怪我,我没跟你说,其实李兄弟这次来,是要人来了。要人好说,关键这人是暗青子‘接’来的。”

    万蜂脸sè一变,似乎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眉头慢慢皱起,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那叫筠舒的美女轻轻把他手里快要烧到根的雪茄拿下来,在一旁的黄金烟灰缸里掸了掸,把雪茄放在一边。

    万蜂过了一会儿,这才睁开眼睛,脸sè有些凝重,道:“李兄弟,这事是我们的不是,得罪了你我很抱歉,其实这是个误会。李兄弟可能不知道,暗青子已经不是我们合欢帮里的人了。”

    李易不禁大怒,心说这人可真受瞧的,明明暗青子确实是他们帮里的,现在见到了大当家人,万蜂却又不承认了,这叫什么事?

    李易城府并没那么深,脸上就把怒意带出来了,一个没忍,霍的站起身来。

    就在李易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忽然眼前一花,只见那光头保镖不知是怎么弄的,一下子竟从两三米外“飘”到了自己身前,一只大手伸过来在自己肩头一按。

    李易也不觉对方的力气有多大,可是却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心里就是一惊。不知这个光头用的是什么手法。

    万蜂轻轻一挥手。叫那光头回来,这才淡淡的道:“李兄弟,你别着急。你不知我们帮里的事情。我慢慢跟你说。筠舒你回来吧。别在那烦李兄弟了。”

    那美女拍拍李易的肩,道:“小兄弟,你慢慢吃。”这才走回自己的位子。

    万蜂搂过那美女,慢慢的张口,道:“我们合欢帮也是个老帮派了,原来在北方,后来经过几十年,辗转南下。这才到了海州。

    我们帮派是外五行的,不大受道上的朋友们重视,很看不起我们,活着也很不容易。

    总算是经过大家的努力。我们合欢帮在广宁也算是立的住脚了。

    我当帮主前后能有七八年了,自认为在帮里做事公平,对待手下的弟兄们也算不错,这才得到大家的拥戴。

    可是天下最难管的就是人,你觉得你做的好,可是总有人认为你做的不好。”

    李易道:“那就是暗青子喽?”

    万蜂一笑,道:“本来我们帮里的规矩并没有帮主做几年就下台这一说,但是暗青子这些年也立了不少的功,他居功自傲,又是天威堂堂主。对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有些不大看的过眼去。

    我们帮里还真有些人对他拥护,不怕你笑话,两个月以前,帮里还发生过一次内讧冲突,最后叫我弹压住了,要不然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丧命。

    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暗青子自动出帮,本来他威胁帮主的地位,这应该算是叛帮出逃,可是我没跟他计较。允许他退帮,他堂口里的人我仍然叫他带走。

    再后来我就不知道暗青子都做些什么了。他在广宁也有几处地盘,或明或暗的,也总跟我分庭抗礼,我想大家师出同门。不想叫外人看笑话,能让就让。能躲就躲。一直到现在。

    所以说,李兄弟问我暗青子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暗青子离开合欢帮的时候,还暗算了我,总算我命大,要不然现在就不是我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所以我手下的弟兄们一听说暗青子的事,怕我生气,就都没跟我提,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

    今天我也确实很忙,要接待一些贵客,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以致咱们之间生出这么多误会来。我这么说,李兄弟不知道相不相信?”

    李易登时哑口无言,真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这是在人家的地头上,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自己现在独木难支,人家想收拾自己,再容易不过,所以万蜂这么说,想必就是真情,他没有必要故意不承认暗青子的身份。

    李易心道:“这老东西说话镇定,还主动把他们帮里的丑事说出来给我听,这也算是以退为进了。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能说什么?难道像个泼妇一样跟他们闹?”

    李易这才知道什么叫老江湖,有时不用动刀枪,也一样能把事情摆平,把人制住。

    万蜂见李易怔怔的不动,便道:“我们合欢帮在广宁就只有这座青马大厦,老弟要是不信,可以四处随便查看,我绝不拦着。”

    李易再也没有话说,只得站起来道:“那看来是我来的鲁莽了,得罪了万大哥,真是对不住,既然暗青子已经不是合欢帮的人了。那我就自己解决吧。”

    万蜂也站起身来,道:“暗青子虽然不再是我们帮里的人了,但是他在广宁安身立户,在广宁拜祖师爷,却要到海州去做生意,这是不合规矩的。

    当初他还在帮的时候,也这么做过,我说了他几句,当时还闹的十分不愉快。所以老弟一样可以这么去质问他。这件事他做不在理。”

    李易意兴阑珊,摆了摆手,道:“这事我慢慢再办吧。万大哥,今天打搅了,我这就告辞,不知道能不能把我那两个朋友放回来?”

    万蜂忙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老弟有时间就来青马大厦玩,我请客,呵呵。”

    说罢叫曾文远去放人。

    过了好一会儿,曾文远才回来,道:“李兄弟,你的朋友已经到了外面了,正在等你,请吧,我送送你。”

    李易见曾文远做事十分jīng明,把李国柱和周飞选送到了楼外,不让三人在楼里见面,那自己就只能下去见他们两个了,这一下走了,短时间内怎么还好意思回来。这一招果然高明。

    李易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原来的雄心壮志丢了一大半,跟万蜂和那个叫筠舒的美女道了别,向那光头保镖看了一眼,跟着曾文远出了青马大厦。

    到了大厦外面,远远的见李国柱和周飞在一辆车边站着,李易忙迎上去,三人见面,不便细说,但见大家都没事,便都放心。

    曾文远脸上终于忍不住显出得sè,向三人一抱拳,笑道:“我们在广宁这种小地方坐井观天,今天才知道天底下有不少的英雄好汉。

    李兄弟,这两位朋友,咱们下次有机会再见,今天我就不多陪了,这位姓李的朋友身上的家伙,我已经叫人带到了车站,三位跟着我们的车去,就能找到他,请。”

    周飞哼了一声,转身上车,李易总得交待几句场面话,道:“曾大哥太客气了,以后请到海州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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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庄子期面子

    李易和李国柱也上了车,那车是合欢帮派出来的,要送三人到车站,因为李国柱的枪都在对方手上,对方的另一批人早去了车站等着,如果三人因为心里生气,好面子不肯坐合欢帮的车的话,那这枪也就找不还了,是以三人只好上了车。【叶*子】【悠*悠】

    那司机像块木头,一句话也不说,冷着脸开车出去,到了车站,转了个弯,来到一个小胡同里,见胡同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

    其中一人提着一个小包,一句话也不说,走到李国柱的面前,唰的一声打开拉锁,里面便是李国柱的那些枪械。李易伸手提过。

    三人下了车,等着的那几个人便上了车,最后上车的那人反手扔了几张票,冷冷的道:“回海州的票。”说完叫司机开车,车子冒着烟开走了。

    三人站在胡同里面面相觑,心里都感到又气又羞。这一步一步的都在人家的掌握和计算之中,这次算是输了个一败涂地。

    李易三人在胡同里傻呆呆的站着,过了一会儿,周飞嘿的一声,对着墙重重的踢了一脚。李易不说话,看着墙发呆。李国柱道:“队长,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是回海州还是……”

    李易却缓缓摇头,脸上神sè坚毅,缓缓的道:“不回去,我要是不把人救出来,就死在广宁。”

    青马大厦里,曾文远送走了李易,又返回八楼大厅。见到万蜂。

    万蜂手里正拿着一个钱包。摆弄来摆弄去,这钱包是季全的,李易从季全身上收走以后,就一直带在身上,他晕倒后被人搜去了,也就没还。

    除了钱包,还有季全的那些撬门压锁的小工具,以及那瓶迷药和解药,此时也都放在万蜂面前,万蜂盯着这些东西不知在想些什么。

    曾文远从外面进来。来到万蜂面前,道:“大哥,人走了。”

    万蜂嗯了一声,道:“这些东西是……”

    曾文远道:“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季全的。他是暗青子的手下,没什么本事,为人也招摇,刚入帮没多长时间,不过嘴很甜,也算是嘴严,听说对暗青子很忠心。”

    万蜂点了点头,道:“这么说,季全现在在李易手中了?”

    曾文远迟疑了一下,道:“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李易今天来肯定不是故意砸场子来的。看样子像是真的来要人。他不至于蠢到就带两个人来咱们这闹事。

    这人最近名头很大,我还特意的了解了一下,听说他老家是东古的,到海州上大学。

    靠着能打能拼,就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出了很大的名气,手底下有几家场子,算是个人物。”

    万蜂道:“那他今天来就真的是为了要人了?他要的那人是什么人?”

    曾文远道:“他说是个厨师,我没细问,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故意以要人为借口,实际上是受了暗青子的指使。来找大哥你的麻烦,他们三个身手都不错,其中一个带着的家伙还都是上乘货sè。

    可是后来看看又不像,这个李易虽然冲动了一些,但只是个小孩子。【叶*子】【悠*悠】应该跟暗青子不是一路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把这厨师要回去,看来又不是他的什么亲戚。”

    万蜂道:“毛头小子一个。暂时也不用理他。”

    曾文远道:“大哥,咱们都抓住他了,怎么又给放了?万一跟暗青子有那么一丝一点的关系,岂不是错过了?”

    万蜂起身叹了口气,道:“就算他是暗青子派来的,硬闯青马大厦这一手,也玩的不漂亮。

    暗青子叛帮私逃,这事我不会放过他,但是事有大小,情分缓急,咱们得紧着眼前的事来。

    李易不是什么大人物,他死与不死,与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有人可是大人物,那人的面子我就得给一给了。”

    见曾文远面露疑问之sè,不禁笑道:“庄子期这人你听说过吗?”

    曾文远一愣,道:“庄子期?哦,是东昌旱路大横把,我听说过他,他好像很少来广宁。”

    万蜂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把季全的钱包轻轻扔了出去,那钱包在风里一荡,向左飘去,很快便跌到了外面地上,再也看不清了。

    万蜂道:“我年轻的时候在广宁闯荡,庄子期跟我有些交情,也帮过我。只是后来各走各的,很多年不见了。这人很有一套,本来咱们这次办这件大事,我还想找他来给我帮帮忙,镇镇场子,他却先找上了我。

    你们把李易抓住以后,我本来不想见他,叫你们随手处理了就得了。

    正巧庄子期忽然给我来电话,先聊了一会儿闲天儿,后来才说他有一个小朋友叫李易的,可能来广宁找我拜山,叫我照顾照顾他。

    我想老朋友说话了,说不定我以后还得有求于他,哪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李易嘛,还是个小孩子,不用理他,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给了李易面子,也就是给了庄子期面子。这就叫借路搭桥,反正留着李易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就放了他。”

    曾文远这才知道为什么万蜂要对李易客客气气的,道:“大哥,你说咱们这次的事能成功吗?”

    万蜂笑道:“你是我的军师,你说说看?”

    曾文远一笑,道:“这事我看也是大势所趋。八部会八个堂口,现在成了八个帮派。论实力,还是咱们合欢帮最雄厚。在广宁扎根也扎的最深。

    巧手帮在海州虽然势大,但是他们不结交官场,只是求官场保护,交些回金,这就限制了他们的发展。

    巫帮就更不用说了。四处流窜。虽然足以自保,但是靠投机发财,未免小家子气。

    西江帮太过保守,守着那么一个小破地方,能有什么发展?虽然人多,但那是乌合之从,再加上程康平庸无能,没有治帮之才,根本不是大哥你的对手。

    而左治会、万道教和点子口又都十分弱小,帮小人少。[]帮里也有没有什么特别有才干的人,不足为惧。

    更何况今天大哥跟他们盘道,听他们的口风,似乎是同意大哥的意思。想跟咱们做一道。”

    万蜂迷着眼睛听着,不住的点头,听曾文远说到这就不再往下说了,便道:“你小子,总是留着最关键的不说,那皇家营呢?”

    曾文远一笑,道:“现在只有这个皇家营不好对付,不过也不怕他,大哥先把左治会、万道教和点子口三个帮派收在治下,再威胁程康同意。然后收买鹰眼和霍老三,咱们以七敌一,哪有不赢的道理?”

    万蜂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总是脑子里转的快,心里想的多,嘴上却只是说的漂亮。

    原来一指仙还在的时候,要收买他还容易一些,霍老三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收买的。鹰眼这狗东西更鬼道,你以为他会轻易的站在我一边?

    唉。难哪,你就别只顾着给我唱喜歌了。还是去做事吧。对了,找到郑国亮了吗?”

    曾文远道:“弟兄们正在找,不过郑国亮一直不在广省,似乎是跑了。他好像没敢回西江似的。

    我听说他那件事,好像也有李易这小子参与。这事在海州知道的人不少。李易也因此名气大振。”

    万蜂道:“这小子也有些斤两,不是一般的公子哥儿,不过毕竟毛还没长全,暂时不用去理他。先把郑国亮找到再说吧,西江那地方油水也不少,咱们如果能兵不血刃的就把西江帮拿下,那才是上乘手段。这事还得托付在郑国亮的身上才能办成。”

    曾文远道:“郑国亮这人本来jīng明的很,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居然会去帮着九头帮做事,连劫法场的事都做了。”

    万蜂似乎有些累,搂过那个叫筠舒的美女,打了个哈欠,道:“聪明人也有糊涂的时候,利yù熏心嘛,郑国亮又不是纸草人。好了,你去忙吧,我得去休息一会儿了。左治会、万道教和点子口的那些人,你帮着照顾一下,安排的好一些,明天我再找他们谈。”

    说罢转身向外走,忽然顿了一顿,又似乎有些感慨,站住脚步道:“在海三角一带,广宁也算是三大主城之一了,不过跟海州还是比不了。嘿嘿,我年纪大了,功利心反而越来越重,我还想入主海州,只是海州势力太多,又有些排外,不好攻进去呀。哼哼。”

    曾文远在后面满口称是。

    万蜂搂着美女出厅,那光头保镖也跟在两人身后。

    曾文远慢慢抬起头来,看了看万蜂的后颈,又盯住了那美女的屁股,咽了一口唾沫,脸上肌肉一阵牵动,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关了灯,转身出去了。

    李易三人在胡同里又静了片刻,李易问起他们二人被迷倒以后的事情,两人说醒来的时候就被人用胶带绑住了关在屋子里,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一直到了后来,才有人来说李易正在跟他们帮主说话,叫两人都老实点。

    最后就是曾文远来说了好些客气话,把两人带到了大厦外面,又派了一辆车,说要送三人去车站拿枪,这才返回。

    后来李易从里面出来,这便是前后的经过。

    周飞问起李易,李易便把跟万蜂见面的事说了一遍。

    三人从胡同里转出来,随便找了家小店住下,这时天已经黑了,三人吃过饭,都呆在屋里,气氛便有些压抑。

    周飞道:“这帮家伙靠迷药算什么本事?要我看就直接把他的青马大厦掀翻,就不信找不出人来。”

    李易道:“大飞你别急,合欢帮也不只是靠迷药,就算是硬打硬拼,咱们也不是对手。这事我想还得靠取巧才行。”

    周飞道:“怎么取巧?”

    李易道:“具体的计划我还没想好。不过不能硬来。我隐约感觉他们好像正在办一件大事。”

    李国柱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你还记得吗,那个曾文远带咱们上楼的时候,叫付亚坤的家伙让曾文远对付暗青子。曾文远当时似乎小声的说了句话,他好像说有什么大事要办,不能为了小事耽误正事。”

    李易道:“不错,他们说万蜂今天请那些广宁的官员,我看不大像,那个青马大厦就是个yín窝子,看样子已经站住脚了,在这个时候。那些官员在下面玩岂不是比在上面跟万蜂吃饭更痛快?”

    李国柱道:“可惜左眼圈子不在,要不然叫他帮着易容一下,咱们再去探探。”

    李易道:“其实他们合欢帮内部的事我是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现在没有线索。就得从他们身上查查。”

    周飞道:“你说万蜂会不会撒谎?暗青子真的出帮了?”

    李易道:“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撒谎,不过他说暗青子在广宁还有很大的势力,这个我不大信。如果真是这样,那暗青子也不会亲自出马,去海州给刘平安干活。他一定是在广宁混不下去了才会这样。

    他跟万蜂不合,难道万蜂真的会那么大度,叫暗青子还在广宁留有自己的堂口势力?我看万蜂绝对没这个心胸。”

    三人说了一阵也就不再说,这一天又累又乏,当下睡了一觉,一直睡到晚上十二点多。三人才醒。

    李易起来换了身衣服,道:“我今天得去再查查情况,这次一定要把姜师傅救走。”

    李国柱和周飞本不同意,但是目前又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也只好这么做。

    两人都想陪着李易去,李易却不想人手太多,招人注意。李国柱不会轻功,李易便只带了周飞同去。

    两人出了旅馆,招手叫车,也不再说到青马大厦。只是说到青马大厦附近的一个地方,那司机没说什么,开车送两人到了,两人付钱下车。

    两人步行到了前面,见青马大厦整座楼都黑洞洞的。只有微弱的灯光发出来,知道这个时候里面一定是灯火通明。这楼只是在外面给别人做样子看罢了。

    李易道:“咱们硬往里闯不大可能,最好抓一个帮里有些身份的人,问问口供,好知道暗青子在广宁还有哪些势力,咱们好过去找人。”

    两人正说着,却见一旁的那个酒楼里,大门一开,摇摇晃晃出来几个人。

    这酒楼正是三人白天来吃饭的地方,那个服务员还被李易打了一硬币。

    这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一般的酒楼早就关了,这酒楼却还亮着灯,这伙人从里面出来,一个个酒气熏人,走路摇摇晃晃,显然是刚喝完酒。

    李易和周飞相互一使眼sè,从旁边绕过去,在墙角后面一躲,侧身探头听他们说话。

    只见一个胖子正在呼大叫,道:“今天真痛快!”

    他身旁一个人似乎没怎么喝酒,正扶着这胖子,道:“虎哥,你喝多了,我扶着你点儿。”听这人的声音,竟然是曾文远,刚才倒没认出来,李易和周飞登时就注上了意。

    那虎哥道:“小意思,我在四风的时候,这点酒只不过是小意思,万大哥照顾的太好了,你们酒楼的酒当真不错,这怎么,怎么过意的去?”

    李易心想这酒店果然是合欢帮的,难怪里边的服务员都这么霸道。

    只听曾文远道:“虎哥是一帮之主,当然能喝,我们大哥说了,虎哥这些前辈来了,叫我一定要照顾好。要不是有这些当官的来打秋风,我大哥没有时间,早就过来陪你了。”

    那虎哥一摆手,道:“客气,不用客气。咳,文远我跟你说,彩皮们不行,靠不住,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能干什么?这些白道上的人最不可靠。

    我跟你说,到最后,还得是靠哥们弟兄,关键时刻就得是江湖同道,才能帮上的大忙。彩皮们只知道伸手要钱。”

    曾文远哈哈大笑,道:“虎哥说的是,完全在理。这话我大哥也跟我常说,说在咱们八部会这些堂口里,虎哥是最重情重义的。”

    忽然那虎哥身后一人尖声道:“文远,这话可说的不对吧?八部会是老派的说法了,现在都这么年了,八部会的各处堂口都已经另立新帮,跟这些旧说法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们左治会也不是什么八部会的堂口。”

    又对那虎哥道:“大哥,我看你是醉了,咱们先回去好歇歇。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曾文远冷冷的道:“邓大哥,你好像只是帮里的执事吧?你什么时候能做大哥的主了?”

    那姓邓的身子瘦高,李易在后面看不到他的脸,只听他尖声道:“我们帮里的事情当然由我大哥做主,不过我也不是个摆设,有什么事也得跟弟兄们商量商量。你也说了,我是帮里的执事,可不是穿草鞋的,难道我的话就没用了?”

    那虎哥见两人吵了起来,酒醒了一半,忙道:“文远,文远,大家都是自己兄弟,千万别吵,我们从四风过来,万大哥招呼的太过周到,这我很感激,以后你们到四风去,我一定把你们招呼的好好的。”

    

499设圈套害人

    曾文远道:“虎哥,今天我们大哥苦口婆心,话几乎就说透了,我看虎哥的意思也是十分认同。【叶*子】【悠*悠】我看不如先这么定下来,具体的事情咱们再商量。

    你们在四风的那些事,包在兄弟我的身上,我替你去办。四风只是西边的一个小城市,这种事情我们办起来最拿手,你放心,凡是得罪过你的那些人,不管他是黑白两道,我们都对付。”

    虎哥道:“这敢情好,这些事也真让我挠头,有你们合欢帮出马,我想一定能成。”

    曾文远听他口风又软了,也是一喜,笑道:“虎哥,这要说咱们八部会出马,大家已经是自己人了,又何必说的那么见外?”

    那姓邓的一拉虎哥的胳膊,道:“大哥,你先别答应什么,晚上回去我跟你细说,明天再谈这件事也不迟。”

    这姓邓的虽然只是帮里的执事,但是看来平时足智多谋,在这虎哥面前说话也十分的斤两,这虎哥耳朵根子有些软,这时双方各执一词,便有些为难,“这这这”了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曾文远嘿嘿一笑,道:“邓友连,你好像有点过分了吧?你知道什么叫越俎代庖吗?”

    邓友连毫不退让,道:“我们左治会的事好像不该由合欢帮的人多嘴,也不知道是谁越俎代庖?”

    李易和周飞在后面听着,渐渐的也听出了一些门道。似乎这个什么左治会原来是八部会的一个堂口。后来八部会的各个堂口分散dú lì,左治会也就dú lì成了一个帮会。

    而现在万蜂似乎想再把左治会收回到帮里,听命于他,这个叫虎哥的人是左治的帮主,而那个邓友连是会里的执事,应该类似于副帮主或是白纸扇之类的。

    虎哥帮小力薄,万蜂好像许给了他什么承诺,同时要求他并入合欢帮,而这个邓友连显然头脑很清醒,知道不能被万蜂吞并。这才一直和曾文远相抵触。

    李易和周飞交换了一下眼神,知道对方和自己的想法大致相同。

    李易心道:“庄叔说巧手帮也是八部会原来的一个堂口,不知道其余的五个帮会都叫什么名字。”

    只听邓友连跟曾文远不住的争吵,声音也由小变大。最后曾文远冷笑两声,把手一拍,道:“虎哥,你养的好兄弟,他可真听你的话。”

    那虎哥虽然平时十分倚重邓友连,但这时受了曾文远的挑拨,再加上酒劲,不禁也有些觉得没面子,忽然喝道:“友连,你怎么说话哪?我还没死哪。闭嘴。”

    邓友连当然很不服气,可是大哥有话,不敢不听,当下闭嘴,转过身来。

    李易忙向后一缩头,又再慢慢的把头探出去,借着路灯见这邓友连一张瘦脸,和他身形十分相配,此时正气的肌肉直颤。

    曾文远忽然哈哈一笑,道:“虎哥。你看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干嘛。邓老兄也是一番好意。你这么一发脾气,真把我也吓着了。”

    那虎哥一看就是个草包,道:“没半点规矩,不说他就以为是谁了。当我是透明的?”

    曾文远本就有挑拨的意思,见这虎哥上当。正中下怀,当下道:“邓老弟,快给虎哥陪个不是。”

    邓友连霍的转身,道:“大哥,他们的目的是明摆着的,就是想吞并咱们左治会。看来得……,得花不少钱。”

    曾文远十分不耐烦,道:“你跟小林子说,他活该,帮里一分钱不给他出,以后自己惹的事自己担着。对了,查出是谁干的了吗?”

    那手下道:“后来才知道,下手那人就是白天来大厦的那几个。打人的就是那个李易,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

    曾文远哦了一声,脸sè慢慢变了。道:“原来是他干的,哼,有点门道。好了,这事就这么着吧,你们快去,手脚干净点。”

    那几个手下得了命令,便向大街上走去,其中一人一转身之际,衣襟甩开,借着路灯。李易见他腰间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李易知道那一定是砍刀之类,看来这几个人意图不良。李易微一转念,就知道一定是曾文远要对那个叫邓友连的暗中下手。

    这事不能不管,更何况李易在广宁势单力薄,如果能把邓友连救了。多少也是个帮手。

    周飞也是同样的心思,两打个手势。远远的跟在这些人的后面。

    只见他们上了大街,沿着街走了几步,没走多远,便向右一拐。

    李易和周飞抬头一看,原来那地方是个酒吧,就叫云门酒吧。刚才邓友连说要到云门看看,原来就是这地方。

    两人迅速的过去,一到门口便听到酒吧里的音乐声顺着门缝出来,里面一定热闹的不得了。

    李易就是开酒吧的,对这一切太熟悉了,今天站在异地,站在别人的酒吧面前,不禁大生亲切之感。

    两人进去之后,怕这酒吧也是合欢帮的,再被人认出来,可是一进去才发现,这酒吧乱的可以,一楼舞池里全是人,人挨人,人挤人,音乐震天响,一个个红头发绿眼睛的年轻人,扭着屁股,根本没人来管李易他们。

    两人这才略略放心,到了吧台各自要了杯酒,立刻就有小姐过来搭讪,叫周飞几眼睛就给吓跑了。

    两人拿着酒杯在酒吧里慢慢的踱步,向人群里四下寻找,很快便在一个沙发上看见了邓友连。

    邓友连一个人坐着,正在闷头喝酒,嘴里喃喃自语,不知说的什么。

    再向远处一看,合欢帮的那个手下人却在跟一个胖子咬耳朵。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躲了起来。

    那胖子又走过去跟几个小姐说了几句话,那几个小姐立刻点头答应,扭着屁股向邓友连走了过去。

    李易就知道这里有事,一定是个圈套,当下把酒喝光,挤在舞池里,却慢慢靠近了邓友连那边。

    只见那几个小姐正围着邓友连说话,叫他给买些啤酒。

    邓友连心情不好,不耐烦跟这几个娘们啰嗦,每人给了些小费,便叫她们走开。

    其中一个小姐却把钱一扔,道:“老娘陪人喝酒,也不止这个价,你当老娘是便宜货吗?”

    邓友连斜了她一眼,道:“走开,我没心情跟你们说话。”

    那小姐道:“我看你是不行吧,是不是下边软啦?哈哈哈。”

    其余那几个小姐也立刻跟着yín笑起来,有人还上邓友连裆里摸去。

    邓友连正烦着呢,哪有心思搭理这些人,顺手一扬,啪的一声,打在那小姐的手上。

    本来这一下并不重,哪知那小姐向后一跌,竟从沙上滚到了后面。

    这一下其余的小姐们立刻尖叫起来。音乐声立刻停止。

    一个小姐绕过去扶起被打倒的那个小姐。看也不看就叫道:“杀人啦,这人杀人啦!”

    邓友连又不是雏,一看这架势就是假的,当下把酒杯一顿,起身拿了几百块钱出来,扔在桌上,道:“你们少来这套。”说罢转身要走。

    可是人家故意对付你,哪还能叫你走了?合欢帮的那几个小子立刻从暗处跳出来,晃着脑袋走到邓友连近前,其中一个伸手一推邓友连。道:“小子,杀了人就想走,有那么容易的事吗?”

    邓友连眉头一皱,道:“你们是什么人?想怎么着?”

    那人道:“这妹子是我亲妹妹。你想强jiān她,她不愿意,你就把她打死了。你说怎么着?那得看你懂不懂规矩了?”

    邓友连冷冷的道:“什么规矩?”

    那人道:“看见了吗?要么把我们哥几个打趴下,从我们身上踩过去,要么就赔钱。”

    邓友连道:“你要多少?”

    那人道:“你得赔十万。”

    邓友连怒极反笑,道:“你放屁,你看看你,值十万吗?”

    那人怒道:“你小子是找死。弟兄们,上。”

    这几个小子呼的一声就冲了上去,从腰间摸出家伙。对着邓友连就砍。

    邓友连不能打,不想吃眼前亏,当下一摆手,道:“好好好,我不跟你们广宁人一般见识,我认栽,我赔钱好不好?”

    说着把身上的钱都拿了出来,能有五千多块,往桌上一扔,道:“我身上就带这么多。带她到医院看看,这肯定够了。”

    装成这小姐哥哥的那小子却一脚踩在钱上,顺势站到了桌子上,道:“够吗?我看不够?我们要十万。你给不给,不给今天就废了你。”

    邓友连忽然想通了。道:“我明白了,嘿嘿。曾文远真是有手段哪,这种下三滥的主意都能想的出来。好,我不跟你们废话,咱们到青马大厦去说去,我要见万帮主。”

    那小子道:“你算个屁,还想见这个见那个的,你摸摸脑袋,够圆吗?你今天拿不拿钱?”

    邓友连气的急了,道:“你有种把我打死。”

    那小子道:“今天打的就是你。”

    说罢上去就是一棍。

    邓友连向旁一闪,这一棍没打着,旁边另有一个小子偷偷的窜了过去,一刀刺向邓友连左腰。

    邓友连忙向前一跳,将这一刀躲开,顺手抄起一把椅子,反手一丢,正砸在拿刀那小子的脸上,把那小子砸的一叫,退了下去。

    领头那小子一看,叫道:“兄弟们,上去给他上上课。”

    这五六个人立刻围了上去,把邓友连围在当中,一顿拳脚便把邓友连打倒在地。

    领头那小子抡起铁棍来,对着邓友连的腿砸去,这一下虽然不致使,却也够瞧的,哪知忽然手腕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手上一麻,立刻没了力气,当啷一声,铁棍跌在地上,这小子被邓友连趁机踢了一脚,正踢在他脸上。

    这小子也忘了去想为什么手上会一麻,当即扑过去,对着邓友连就是一顿老拳。

    这一下自然是李易用硬币打的。

    周飞见邓友连寡不敌众,本想上去帮忙,李易却拦住了他。李易心里清楚,虽然这酒吧也很可能是合欢帮的,但是这几个小子在这种地方,也不大可能真下死手,只是想教训邓友连一下罢了。

    如果曾文远真的想把邓友连做了,也不会在酒吧里,一定会把邓友连带到没人的地方。所以现在不用这么早出手相救。

    再者这个邓友连现在吃些苦头,他心里对万蜂的恨意就会更深,等他到了十分危险的时候再救他,效果更好。更何况现在露面还早了一些,要是被合欢帮的人给认出来,只怕对以后的行动不利。

    这几个小子把邓友连打倒地上,凡是要下重手的,都被李易用暗器把手里的家伙打掉,混乱之中,这些小子虽然感到奇怪,却也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看热闹的年轻人们一看都是十分兴奋,不住的在一旁起哄叫好。

    打了一阵,邓友连鼻子里嘴角上都是血,眼圈也黑了,下巴也破了,十分狼狈。

    领头那小子叫人把邓友连绑上,道:“把他带走。回去接着打。”

    几个人把邓友连推推搡搡的弄出酒吧,酒吧里立刻又恢复了原来的疯狂状态,音乐声继续响起,众人就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又跳了起来。

    李易和周飞从酒吧出来,远远的见几个人把邓友连塞到了一辆车里,估计是酒吧的车,这些人全都上了车,向东便开。

    李易和周飞忙招手打车,叫司机跟在后面。

    只开了几分钟,便听到有河水声,原来前面不远处有一条河,前面的车变在河边停下了。

    李易怕跟的太近叫他们发现,便叫司机就在当地停了,付了钱两人下车,绕向了一边。

    河边有座大桥,这个时段,桥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四周静悄悄的。两人快步赶了上去,分别在两根电线杆子的后面躲着。

    只见领头那小子已经从车里下来了,叫人把邓友连也推了下来,邓友连的嘴却早已被堵上了。

    领头那小子笑道:“邓大哥,这工夫想明白了吗?”

    邓友连说不话来,却满脸怒sè。

    领头那小子道:“你说好好的闭上你的嘴不就得了,干嘛那么多废话?你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看吧,这就是小淮河,河水从海州流下来,途经广宁,再往下流,就到了大海里了。你会游泳吗?下去游一圈玩玩?”

    

500救下邓友连

    邓友连知道这次xìng命不保,又急又怒,又惊又怕,不住的挣扎,可是被人架着,动弹不了。/

    领头那小子一声狞笑,道:“我处理的人没有七个也有八个,不差你这一个了,我业务很熟练,放心,绝不叫你受苦,你就这么下去在海里洗个澡。”

    领头这小子向旁人使个眼sè,伸手一抓邓友连的腰带,两人合力把邓友连举了起来,正要向河里抛,忽然手腕上被什么凉冰冰的东西一撞,手臂立刻无力,将邓友连摔在地上。

    先前在酒里就有这种情况,这个时候还有,领头这小子就知道事情不对,四下里看看却不见人影,大声道:“谁跟我们合欢帮过不去?你出来,叫爷看看。”

    可是四周一点动静也没有。

    领头这小子道:“有种做手脚,没种露出,这算什么?妈的,当王八当缩头乌龟了,是吗?”

    这小子话音刚落,忽然一块黑乌乌的东西向他嘴里打来,这小子向旁一闪,却仍然没躲开,只觉嘴里一疼,这东西正打进他嘴里。

    这小子把东西吐出来一看,原来是块石头,难怪又凉又硬,还有股土味。

    这小子大惊,这石头要是打在自己眼睛上,那不就瞎了?他立刻一挥手,叫上几个人散开来找,道:“给我仔细的找,妈的,跟合欢帮作对,这是没长眼睛。”

    忽然又是一样东西打来,这小子眼前一痛一黑。右眼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中了,等把这东西接住一看,原来是一小块木头。

    这小子破口大骂,向四周附近的暗处冲了过去。想把打他这人找出来,可是带人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到,只得再带人回去。

    哪知到了桥上一看,留下来看着邓友连的两个人都屁股冲上趴在地上,以头顶地,双手背在后面,一动不动。邓友连却不见了去向。

    这一下可把这小子吓的不轻,上边交待下来的任务不但没有完成,还把人给丢了。

    这小子忙把撅着屁股的两人扶起来,见两人眼睛闭着。像是睡觉了一样,不管怎么拍打都不醒。

    邓友连被这些人举起来要扔到河里,心里就知道这次要完,把眼睛一闭等死。

    哪知举自己这小子忽然手上无力,又把自己给扔了下来。摔在地上。

    邓友连眼睛向着河,看不见身后的事,只听这小子边骂连带人散开,似乎是去找人。过了片刻,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响。

    随即听到噗噗两声响。似乎看着自己的两人中了招,倒在地上。紧跟着有人提起自己的腰带,带着自己向远处跑去。

    跑了一阵,到了一处街角,那人把邓友连轻轻放在地上,似乎用刀子在邓友连的双手上一削,登时将他绳子削断。

    邓友站起来回头细看,见眼前站着两个人,一人是个年轻小伙,有些小帅,笑嘻嘻的很不严肃,另一人是个壮汉,却是一脸凶相,长的挺丑,身材却很好,像个轻量级的健美先生。

    邓友连道:“你们……,是你们救了我吗?”

    那年轻人笑道:“你猜猜是不是我们救了你?哈哈,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姓李易,我叫李易,这位是我的朋友周飞,你叫他大飞就好了。”

    这两人正是李易、李国柱和周飞。

    原来刚才李易和周飞一路跟着,就猜出这几个小子要把邓友连扔到河里。

    李易当时心想,看样子只能冲过去救人了,被对方认出自己的脸那也没有办法。

    所幸自己打出一枚硬币之后,那几个小子散开来查找,只留下两人守着邓友连。/

    李易立即和周飞从侧面绕过去,从背后点了那两人穴道,这才把邓友连救走。

    邓友连死里得活,对李易和周飞十分感激,说了好些感谢的话,李易笑着一摆手,道:“邓大哥,你的事我知道一些。这次万蜂招八部会的人来广宁,看样子是想吞并这些帮派。不知道你们左治会是怎么想的?”

    邓友连道:“原来你们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我们左治会是四风市的帮派,我大哥叫闵虎。原来古时候,八部会的八个堂口里,就有我们一号,我们是后四堂里的左治堂。

    这一切都不假,只是事隔很多年,八部会早就不是一个整体的帮会了,前四堂后四堂一共八个堂口,全都分散dú lì。而且很多堂口的手艺也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像我们左治堂原来是靠千术混饭吃,做天仙局,堂口里千门八将齐全,当年听说也十分红火。

    不过现在我们只是当地的一个帮会,虎哥手底下有些场子,我们又到外面给别人‘压方’,收些保护费,对千术这一行当早就不干了。

    这么多年以来,八个帮派的人都不怎么互相来往,大家各占一方,也是自得其乐。

    可是这次万蜂却野心大增,他们合欢帮原来只是后四堂里靠采花和‘门里飞’过活的小堂口,现在在广宁跟当地zhèng fǔ官员结交,而且什么手段都用,这才迅速的壮大起来。广宁的‘平头’都知道合欢帮的人不是东西,背后唾骂。

    万蜂现在势力大了,就越行越厉,这次居然把八个帮派的人都请到了广宁。我们左治会、万道教还有点口子,这两天刚刚跟万蜂在一起聚了聚,算是开了个会。

    万蜂在会上就透露出有这方面的意思,我一听就知道他是想吞并我们,他嘴里说的好听,说要壮大八部会的威风,回复当年的气派,说只要大家联起手来,就能无敌于天下。都是扯。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通过吞并各个帮派,好把他的势力布散到全国各地。现在八个帮派里以他们合欢帮的势力最大,八部一联盟。他一定就当总舵主,那我们其余的帮派还有好果子吃吗?

    除了听他号令之外,他肯定要以总舵主的名义加收各个帮派的‘圈子’,谁不服就弹压谁,到时候或软或硬,恩威并施,把其余七个帮派的骨干手中的权力全都架空。合欢帮就无人能惹了。”

    李易沉吟半晌,道:“邓大哥。万蜂这人我见过一面,看起来确实不是庸人,合欢帮的势力在广宁那也没的说的。我先前也猜想到万蜂这次有这个目的,不过他势力虽大。但凭他一人一帮之力,就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吗?”

    邓友连道:“这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不过他肯定是做好了准备,能收买的收买,能威胁的威胁。能挑拨的挑拨。

    我们左治会就是这样,在四风市遇到了一些麻烦,我大哥很头疼。那天万蜂却派人拿了圈子来四风帮忙,可是这忙只帮到一半。这就把我们请到了广宁。

    很显然,虎哥要是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把圈子收回,这个忙也不帮了。现在虎哥拿了人家的钱手短。又被好吃好喝好……,哼,好招待着,我看我大哥嘴头上已经是答应了。”

    李易道:“邓大哥,你们在四风市惹了什么麻烦我不方便问,但是你们需要多少圈子?”

    邓友连一愣,随口道:“怎么?”

    李易一笑,道:“我虽然只是个酒老板,但是有心帮帮江湖同道,说实话我跟万蜂也有些过节,所以你们左治会这笔钱我帮着出了,只要不是一两千万的巨圈子,我还是拿的出手的。”

    邓友连猛的站起,抖着嘴说不出话来,李易拍拍他肩膀,安慰道:“邓大哥,你放心,我李易一不会乘人之危,二不会以此要挟。

    向来交朋友贵在交心,没有威胁这一说,邓大哥宁死不屈,也不是受威胁的人。我这么做只是顾念义气,如果说真的有什么私心的话,那也是不想叫万蜂得逞,老实说,他的势力大了,兄弟在海州还能坐的稳么?”

    邓友连疑心登去,可是一提到钱却颇有些踌躇,李易这次出来身上除了现金,自然也带着卡,立刻叫周飞给家里打电话,叫董川把所有的钱都凑起来,都打到卡上。

    李易现在手里的钱不到一千万,这一下一共打了八百万,李易的兜里可比脸都要干净了。

    邓友连是个讲究人,一见李易这么做,不禁有些惶恐,忙摆手道:“李老……,李大哥,不用这么客气,用不了这么多,其实……,其实我看总价值也用五十多万,不过是两颗钻石,我看也值不了那么多钱。”

    李易一愣,道:“钻石?虎哥把人家钻石弄丢了?”

    邓友连叹了口气,道:“我大哥脑子不大灵光,办事胡里胡涂,从来不仔细想想。这本来是家丑,不过李大哥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说了。”

    李易道:“要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我手里正好有几颗钻石,留着也是没用,不如给了虎哥。那几颗钻石总价四十来万,兄弟并不心疼,哈哈哈。”

    邓友连一阵感激,黑暗中见他眼角竟然有些湿了,只听他道:“李大哥的为人那是没的说的了,我从来没见这么重义气的人。

    我们四风市是小地方,不大繁荣,现在左治会在当地倒还算是个大帮会,不过我大哥不大会经营,向来是我帮忙打理。

    以前左治会只是做一些小手小脚的生意,人少帮弱,在江湖上更是没什么地位。

    我入会以后,大哥很重用我,也很相信我,我自然给会里用心,两年下来,左治会比以前壮大了不少,我也刻意跟当地白道上搞好关系,很多事情也就顺利了。

    不过小地方终究是小地方,我心想总这么捞偏门还是不大行,不如正正经经做家公司,这也能把自己的底子洗白。

    四风市没什么经济好搞的,最有名的是一些野生中药材,我就建议大哥做中药材生意。大哥答应了,叫我着手去办。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没想到大哥不省事,竟然跟海州一个高官的情妇勾搭上了。勾搭也就算了,居然还送了那女人两颗钻石。”

    李易和周飞听后心里发笑,脸上却不动声sè,没带出来。

    只听邓友连继续道:“那女人也不懂事,后来不小心把钻石露了出来,叫那高官看见了,一逼问才知道原来是虎哥送的。

    这个彩皮看来很yīn险,也不声张。却暗中动用势力,跟四风市的各个部门打好了招呼,竟然在一夜之间把我们的公司和几个场子都给查封了。

    本来我们帮派虽小,几百万还是拿的出来的。这一下上下打点,却把钱几乎都花光了。

    那彩皮后来从海州带人来到四风,当着我们的面儿把他那个情妇打了一顿,还给破了相。

    我大哥本来就胆小,再加上公司查封。会里的圈子全‘吹了风’,这一下一点锐气也没有了。

    虽然说这彩皮是海州的,但是看来相当有根底,他到海州来了以后就直接找到我们会里。我当时也在场,说了好多求饶的话。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彩皮说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我大哥既然有本事送那女人两颗钻石,那就得再送两颗,要同样的成sè,否则就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没有办法,我东凑西凑,只凑够了十来万,离买那两颗钻石的钱还差了不少,正在着急,万蜂就派人来了,说要帮这个忙,交给我大哥一张卡,说上面有五十万。后面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我跟我大哥也正在为这事吵嘴。”

    李易点了点头,忽道:“那个海州的彩皮……,叫什么名字?他是干什么的?”

    邓友连道:“那人是海州地税局的局长,叫华国伟。”

    李易脸sè一变,不禁跟周飞对视一眼。

    邓友连是聪明人,看出这里有事,轻声道:“李大哥认识华国伟?”

    李易道:“老相识了,只是没见过面。哼,华国伟。对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邓友连道:“就是上个月的事。”

    李易心道:“华国伟自打一回海州,就没跟我见过面,可是他杀何锦示威,又要暗害我,后来祝光达的事搞定之后,华国伟也没有什么动静。

    以他的身份和手段,再加上刘平安从中插手,他当然不会卷到这案子里来,这两人只是当幕后推手,推动事情向前发展,却不沾责任。

    那个时候华国伟那个叫什么林美雅的情妇已经被乔艳红赶走了,看来这个情妇是后来的,估计也不是什么上乘货sè。

    要不然也不至于当了华国伟的情妇,却还在乎两颗五十来万的钻石。华国伟也不至于毁了她的容了。

    嗯,乔艳红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干什么?是不是从国外回来了?”

    李易当然不会把自己跟华国伟之间的事情合盘托出,当下道:“邓大哥,这事我看也好办,我那里有五颗钻石,成sè或许没有虎哥送的那两颗好,但是总价值也在五十万上下了。

    我一会儿帮你联系一个朋友,再给你写张纸条,然后你到海州去,找一个叫董川的人,他是我朋友,负责我的这些财务。

    你去找他要钻石,他会好好的接待你,然后你再去把钻石还给华国伟。当然华国伟肯定不是在乎这两颗钻石,他只是气不过,要教训一下虎哥,你把钻石还了,再说几句拜年的话,这事也就揭过去了。

    不过有一点要注意了,千万不能说这钻石是我给你的,也不能说你认识我,就说这钻石是千方百计弄来的,如果你提我的名字,那这事就办不成了。”

    邓友连就知道李易跟华国伟之间有梁子,他很会办事,只是帮派势力不太大,像这么简单的事,他当然能办的妥妥当当的。

    当下李易给董川打电话,叫他不用再转那笔钱了,又把邓友连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叫董川好好招待。

    李易又给梁华打了一个电话,他觉得既然曾文远要杀邓友连,那邓友连坐火车是不安全的,如果能跟着梁华手下的货车走,那才更安全些。

    梁华这时正在铁西,不过他在广宁也有好几批车队,当下欣然答应。

    李易给邓友连写了张便条,留着交给董川,三人便一同前往广宁市郊,梁华手下的一个货车队正在那准备出货回海州。

    李易上去跟那些人见了面,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叫邓友连报了个假名字,说是回海州有事,顺路搭车,那些人有梁华的吩咐,自然没有二话。

    临走前,邓友连道:“李大哥,我用不用跟我大哥再联系一下?我的手机昨天叫那帮小子搜去砸坏了。我大哥这会儿可能正在着急。”

    李易想了想,道:“我看暂时不用联系了,虎哥看来xìng子比较急,他要是知道了实情,说不定忍不住去质问曾文远,到时候把曾文远惹的恼羞成怒,说不定反而害了虎哥。我反正要留在广宁不走,这事我帮你暗中周旋一下。”

    邓友连连声道谢,这才上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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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万蜂的野心

    送走了邓友连,李易跟周飞回去和李国柱见面,把事情经过一说,李国柱也不住的点头,知道又拉拢了一个朋友。百度搜索:看小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易睡不着,天还没亮就醒了,洗漱已毕,李易拿出手机想联系巧手帮的人,可是不知道是打给霍老三好,还是打给姜小强好。

    最后想想,还是先打给姜小强好一些,哪知一接通电话,说了几句,姜小强便说他正在火车上,眼看就要到广宁了。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巧手帮今天就到广宁,李易在电话里不方便说自己的事,只是说自己也在广宁。

    姜小强一愣,道:“那可好,火车马上到站,我们所有人都来了,一会儿正好能见个面。”

    李易道:“小强,我知道你们来广宁是应万蜂的邀请,这事跟八部会有关,我想合欢帮的人一定会来接你们,我就不方便在火车站露面了。咱们私下里见见。”

    姜小强道:“原来你早知道了?我还以为这是我们内部的消息,外人不会知道呢。那好,咱们下了火车再见。我师父和师叔都来了,信手哥也来了,你用不用跟我师父说几句?”

    李易心想这事不是小事,还是跟霍老三提前说说比较好,要不然就有些不恭敬人了。

    当下叫姜小强把手机交给霍老三。

    霍老三身有残疾,自打上次跟李易分手之手,双方就一直没见。这时再接到李易的电话,语气中十分热情。

    李易先是问候了几句,随即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霍老三听后半晌不语。隔了一会儿,这才道:“万蜂这次叫我们一起来,说是联系江湖朋友,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我心里就预料到是跟这事有关。

    只不过八部分散dú lì,谁也没想过要再合为一帮,没想到万蜂居然敢这么做。这显然是万蜂野心太大,办事又急。想用这种手段迅速快捷的把势力触角深入全国各地。

    嗯,我们巧手帮在海州立的稳稳的,肯定不会加入这个什么联盟。这次去是给他个面子罢了。”

    李易道:“二爷,万蜂不是个什么讲信义的人。手段也不大光明,你们这次来广宁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霍老三微微一笑,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的这些兄弟后辈们也都机灵,再加上老弟你这么事先提醒。我们是不会出事的。”

    李易呵呵一笑,把自己想易容混进青马大厦的事说了。

    霍老三道:“这事好办,不过下了火车,合欢帮的人就会来火车站接站。你跟他们朝过相,还是不要露面。暗中叫左眼给你先易了容再随后跟来。”

    这话正合李易的心意,答应一声。这才挂了电话。

    这时,李国柱和周飞也醒了,李易说得到车站暗中跟巧手帮的人见一面,易了容就可以一起混进去了。

    李国柱和周飞当然也要一起跟去,李易却怕人太多露出马脚,便道:“今天只是混进去打探一下消息,不是打架,你们在外面接应我,咱们有内有外,这更安全。”

    两人见李易执意要自己去,也只好答应。

    这时天边泛起鱼肚白,李易收拾停当,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出门打车直奔车站。

    他们住的地方离车站并不远,没两分钟就到了车站。李易下了车,远远的便见出站口的人群中,有十几人神情和衣着与众不同,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合欢帮里的人。

    李易绕到人群后面,拉高衣领挡住脸,仔细一看,见那个曾文远就在其中。过了没几分钟,这一列火车就到了,下车的人不少,呼呼啦啦向外便涌。

    等人群都散的差不多了,这才见巧手帮的人走出来。

    李易一眼就看到了姜小强,这小子蹦蹦跳跳,跑在最前面,后面跟着那正和左眼圈子等十来个人。

    姜小强出了站,便叫身后的手下都散开,只见从人群里推出一辆轮椅,上面坐着的正是霍老三。**

    李易很久没看见霍老三了,这时一见,霍老三气度更加雍容,很有一帮之主的气派。

    霍老三背后推着轮椅的,正是那个叫信手的,东昌荣行大横把。

    信手旁边站着的是都邦,都邦倒和从前没什么两样,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不过他出站以后,一下子就看到了李易,向李易微微点了点头,便把眼光移开。

    再向后就是四大长老里的安姨和光叔,那个海叔和天叔却没同来,显然是在海州留守。

    众人一出来,曾文远就立刻上前问好,向霍老三笑道:“二爷,这么多年不见,你越来越清健了。”

    霍老三虽然诨号叫老三,实际在师兄弟当中排行在二,是以曾文远叫他二爷。

    霍老三一笑,道:“我是残疾人了,半截身子入土,还哪里清健了?不过是凑和活着罢了。你大哥可好?”

    曾文远道:“我大哥身子骨可没有你老人家好,他正在青马大厦等着人,好兄弟这么多年没见面,这次见面可得好好热闹热闹了。咱们在外边说话不方便,大伙跟我来。”

    合欢帮这次开来了两辆大客车,巧手帮这几十人都能坐的下。

    姜小强这时也看到了李易,在霍老三耳边嘀咕了几句,当然说的都是他们帮内的切口,曾文远别说听不见,就算是听见了也听不懂。

    霍老三听后点点头,道:“原来你在广宁还有朋友,那就去看看,别失了礼数。到时候自己去青马大厦,我们可不等你。”

    姜小强答应一声,回身招呼了十来个人。侧过身子向李易的方向一使眼sè,咳嗽了两声,带着人匆匆的向车站东面绕过去。

    李易也慢慢的移开,跟了过去。

    曾文远没看到李易。见姜小强在霍老三面前有些恃宠娇,笑道:“我猜这是你老的徒弟?”

    霍老三笑道:“见笑了,小孩子不懂事,没半点规矩,我多年在外,也没管好他。咱们不用理他,这就走。这小子知道青马大厦怎么走,不用管他。”

    曾文远道:“你们荣行看人都看骨架。我看这孩子骨架清奇,以后一定有成就。”

    霍老三道:“你这是盼着世上多一个鸡鸣狗盗之辈啊。”

    众人哈哈大笑。

    忽然曾文远向都邦看了一眼,似乎很随意的道:“我昨天在路上看见一个人,背影很像三爷。这可真是巧了。”

    都邦一愣,道:“昨天?没有啊,我们今天一起来的。可能是曾老弟看差了。”

    曾文远微微点头,似乎若有所思,道:“嗯。那是我看走眼了,我的眼力肯定是比不上荣行的朋友们的。好了,咱们这就走。”

    众人都上了车,奔青马大厦而去。

    李易跟着姜小强等人走。绕到了车站的另一侧,见后面没有合欢帮的人跟着。这才放心,见姜小强一伙人缩在墙角里正在向自己招手。便连忙过去。

    姜小强和那正、左眼圈子等人见到李易,也十分高兴,双方说了一阵,李易这才把姜小强拉到一边,道:“广宁现在不安全,你们说不定有危险。”

    姜小强对八部会的事并不大了解,道:“这事我听师父说了几句,我们这么多人来,我看万蜂不敢招惹我们,他不过是想说服收买呗,咱给他来一个充耳不闻也就是了。难道他还真能动刀子?”

    李易道:“那是最好。”

    姜小强道:“李哥,你来广宁是找人来了?”

    李易点点头,道:“是,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眉目,所以我想混进青马大厦里再探听探听。”

    姜小强道:“好,这个容易。”

    当下把左眼圈子叫来,躲到没人看到的角落,给李易易容改装。

    左眼圈子问起郑国亮的事,李易道:“我偷听别人说话,听说郑国亮好像没在西江,不知道跑哪去了。”

    左眼圈子道:“我这师哥不是笨人,不知道为什么要参与那么大的事,给自己找麻烦。”

    李易道:“人都是受利诱的,他可能也有些野心。”

    过不多时,易容成了,李易对着镜子一照,果然相貌大变。

    左眼圈子道:“李哥,你不能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否则脸上的东西会掉下来,可以轻轻的洗脸,但是不能揉,也不能用肥皂。”

    李易一一答应。

    巧手帮这些人穿衣服很随便,李易的衣服也不显眼,当下跟这十几个人混在一起,随着姜小强出来,打车直奔青马大厦。

    那几个司机听说姜小强这些人要到青马大厦,便都没有好脸sè看,李易知道这里的情由,便叫司机师傅从前一条街就停下。

    姜小强不明所以,李易在他耳边小声道:“青马大厦在广宁臭名昭著,老百姓都很反感,所以打车是从来不会到青马大厦附近的。”

    姜小强道:“既然是黑帮势力,那老百姓应该怕呀?怎么敢拒载?”

    李易道:“那就不大清楚了,或许是老百姓都恨极了,也就顾不了许多,又或者合欢帮的帮众都穿黑西服,咱们穿着不一样,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合欢帮的人,这才敢拒载。”

    其实李易只猜对一半,合欢帮在广宁这两年坏事做尽,老百姓当然也怕,但是恨意更重,是以一见到跟青马大厦有关的人,只要不是他们帮里的帮众,就不会给好脸sè看。

    而另一方面,因为青马大厦的位置正好是交通十分繁华的地方,也是从市北到市南的必经之地,合欢帮利用地理之便,居然在青马大厦附近的范围里设下收费卡子,只要是有出租车从这里过,就要收上十块钱过路费。

    出租车近距离拉一次活,也不过十来块钱。再上交十块,那还剩下什么了?所以很多出租车司机都不从这过。

    只有那些每月给合欢帮交一定租金的出租车,才会从那里过,也可以在青马大厦附近停车等活。只是李易几次都没遇上。

    出租车到了地方,众人下车,步行绕过一条街,这才到了青马大厦的门口。

    只见大厦门口已经有人迎接,领头的李易没见过,不知道叫什么,一见姜小强等人过来,便上前道:“是小强哥吗?曾哥叫我在这等很久啦。”

    姜小强头一次有人管他叫小强哥。心里十分舒服,道:“客气了,客气了,这又何必?”

    那领头的道:“巧手帮是海州第一大帮。这哪里是客气呢?几位快里边请。”

    李易面无表情,跟着人群混了进去,经过一楼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个女服务员,对方却没认出来自己。心里便更放心。

    青马大厦很大,内部格局复杂,房间也多,一路从二楼走上来。领头的那人故意没叫大伙坐电梯,有意领着这些人从二楼到五楼等几个楼层经过。

    姜小强一看这楼里的情景。眼睛都直了,万没想到这大厦内部居然这么金碧辉煌。那领头的见了众人的表情。心里得意,说话也大声了起来。

    一直步行走到了六楼,这才叫人安排房间,叫姜小强等人住下来。又给每人发了一张卡片,说是拿着这张卡片就可以在青马大厦里zì yóu出入。

    李易见过不少合欢帮的手下,可是易容之后再见面,这些打手们却再也认不出自己了。

    李易和姜小强、那正、左眼圈子四人住在一个房间,这房间虽然比不上楼下那么富贵堂皇,却也十分干净整洁。

    姜小强把门一关,往床上一躺,道:“万蜂真会享福。”

    那正道:“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开会?”

    姜小强道:“我哪知道,你师父的师父都不知道。咱们管它呢,给饭就吃,给酒就喝,开会的时候又轮不到你说话,你cāo这心干嘛。”

    回头对李易道:“一会儿你去下面找他们要些吃的,再来点好酒,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累都累死了。”

    众人上来之前,李易多了个心眼,叫大家伙在自己房间里也不要多说什么,以免房间里有窃听器和摄像头,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李易猜想万蜂既然要扩大势力,收买其余七个帮派,多半会用些诡计,在房间里安排下窃听器什么的,好观察众人的动向,了解众人的心思。

    是以姜小强等人在房间里,也只当李易是个普通帮众,不直接叫他的名字。

    不过李易看姜小强指使自己干活,也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答应一声,出了房门。

    门外走廊里到处是人,李易有心四处查探一下,也不问人,径直向前走。

    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不见有什么异常,这一层的几个房间里住的都是巧手帮的人,霍老三他们却不在,估计是到信八楼去见万蜂了。

    李易又向六楼另一端走去,见到的就不像是巧手帮的人了,看他们的面目相貌,应该不是南方人,猛然想起,这些人可能就是左治会。

    左治会在大陆西面的一个小城市,那地方风大,像邓友连就是皮肤十分粗糙,眼前这些人也是一样。

    果然,李易没猜错,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前面有人大声吵嚷,正是那个虎哥的声音。

    只听他大声道:“我的人在你们合欢帮的地头上出了事,你们总得给我一个交待。”

    另一人道:“虎哥你别生气,邓大哥昨晚一个人出去,说不定喝多了酒,睡在外面了。

    我已经派了手下弟兄去找,我们合欢帮的场子到处都是,消息灵通,只要找到了一定通知虎哥。”

    正是曾文远的声音。

    李易心里冷笑,暗道:“要不是我出手,邓友连早就淹死了,那个什么云门酒摆明了就是你们的场子,至少也是你们看的场子,你还说派人去找,人是派了,就是不是去找人,而是杀人。”

    那闵虎对邓友连十分倚重,他自己办事糊涂,有什么主意都得邓友连来拿,没了邓友连,闵虎就像没了魂魄,一点主心骨也没有。

    昨天晚上他喝多了酒,又受曾文远挑拨,疏远了邓友连,今天早上酒醒后,就有些后悔,再一打听,说是邓友连一夜未归,心里立刻慌了起来。

    给邓友连打了几个电话,始终提示关机。闵虎便去找曾文远质问,曾文远却出去迎接巧手帮的人,这才回来不久。

    闵虎找到曾文远,一把提到眼前,不住的喝问。李易正巧这时赶上。

    只听闵虎道:“文远,我可相信你,你可不能糊弄我。”

    曾文远道:“那当然,我不敢怠慢,我已经派出去三十来个兄弟,四处打探,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跟虎哥说。”

    闵虎跺跺脚,十分着急,道:“这人去哪了?会不会……”

    曾文远察颜观sè,道:“虎哥是不是怕邓大哥回四风了?”

    闵虎不答,自言自语道:“他说不定是生我气了,自己先回去了。”

    曾文远道:“这事好办,虎哥给家里打个电话不就成了。”

    闵虎道:“万一他没回帮里呢?”

    曾文远笑道:“邓大哥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他十分jīng明,我看不会出什么事的。”

    闵虎根本没有主意,只好嘟囔着回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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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鹿死谁人手

    曾文远带人回去,李易微微侧身,装作抽烟,听脚步声,曾文远从他身后走开了。**/

    李易斜眼看曾文远带人走远了,这才从后面跟着,虽然楼里格局很复杂,但是李易上次来过,凭印象总算是没有跟丢。

    又走了几步,听前面曾文远已经站住了脚步,忙站住身形,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以防有人突然出现起疑。

    只听曾文远小声道:“他们两个好些了吗?”

    另一人道:“好些了,能活动了。曾哥,他俩是怎么了?”

    曾文远道:“哼,这是点穴,我见识过。”

    只听曾文远倒吸了一口气,道:“这手艺倒稀奇,广宁有谁会点穴呢?”

    那手下道:“曾哥,我听说霍老三会点穴。”

    曾文远道:“霍老三已经残废了,他不能动弹,再说又是一帮之主,不会亲自出来跟咱们捣乱的。

    巧手帮里听说都邦也会点穴,不过这人并不张扬,他名头不大。一指仙似乎不会这一手,再说现在一指仙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我今天接站的时候,特意点了都邦一句,不过看样子他昨天没到,确实是今天才到的。那还会是谁干的呢?”

    那手下道:“这事我们再去查查。”

    曾文远道:“现在八个堂口的人越来越多,大厦里人手不够用的,你们就暂时别去了,先顾眼前。”

    那手下道:“看来闵虎还不知道邓友连的下落。邓友连应该没跟他联系。”

    曾文远道:“不错,救走邓友连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是一定是跟咱们作对的,霍老三和都邦没出手救人。说不定是他们手下干的,我看到目前为止,还是巧手帮的嫌疑最大。

    哼哼,这次的事估计难办的很,我想霍老三他们也是故意不叫邓友连跟闵虎联系的,是想等咱们开香堂之后,争论到最激烈的时候,再叫邓友连出现。那左治会就一定不会赞同了。

    看来巧手帮的手段很高明啊,这就叫蓄力待发,发也要发在节骨眼上,哼哼。各自肚肠就各自肚肠,难道怕了他们了?你有千般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不管它,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你们看住各处路口,如果邓友连来了,就不许他进来,最好直接把他做了。叫闵虎失去左右手,这人就好摆弄了。”

    李易听曾文远还没怀疑到自己头上。略略放心,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走来。不禁大吃一惊,身子却没动,仍然装作在打电话。

    那人从李易背后经过,向前走去,显然到了曾文远近前,道:“曾哥,原来你在这。”

    李易忙抽身出来,躲在一道小门的背后。

    忽听曾文远道:“什么?找到了?”

    声音有些提高,似乎找到了什么要紧的物事,以致曾文远很兴奋。

    可是随后他们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李易再也听不清楚。

    李易正准备走开,忽然脚步声杂乱,曾文远领人从里面迅速走到了小门外,正站在李易的面前。

    李易又是一惊,却不动声sè,冲曾文远点点头,收了电话转身走开。

    曾文远过来一拍李易的肩头,道:“朋友,你在这干什么?”

    李易心里迅速交战,眼前曾文远只带了四个人,如果自己出手,想必能不出一声的把他们制服,可是制服之后却没处置。

    李易在瞬间权衡利弊,便没发难,轻声道:“什么事?”

    曾文远听到李易的声音,更是心疑,仔细打量了李易一番,道:“你在这干什么?”

    李易道:“堂主叫我来的。/”

    曾文远道:“哦?堂主?哪个堂主?”

    李易故作憨态,道:“我们是巧手帮的,我们堂主姓姜,叫我来要点烟酒点心,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像个服务员的。这不,刚刚还打电话催我呢,骂了我好一通。”

    曾文远缓缓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们现在人手不大够,怠慢了好朋友,抱歉,你想要吃喝就跟我们后厨说。每个楼层都有一个,就在那边。你一去跟他们说,他们就会照做。”

    李易哦了一声,转身便走,脚步放的重浊,更显得憨态十足。

    曾文远看着李易背影,眉毛微皱,又补充了一句,道:“朋友,青马大厦里十分复杂,你别乱走,看再迷了路。”

    李易又哦了一声,向前走去。

    曾文远自言自语道:“这人的声音……”

    摇了摇头,便不再想,扭头对刚才向他报信那名手下道:“你从哪找到他的?”

    那手下道:“不是我们找到他的,是他来找我们的。咱们先前把消息散出去,说曾哥要见他,可能是他得到了消息。

    今天早上他就来广宁了,找到了咱们的弟兄,说想见见曾哥你。”

    曾文远道:“你确定他就是郑国亮?这人可会易容。”

    那手下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所说的西江帮的事情都跟曾哥交待的一样,想必就是郑国亮本人。他还变了几次脸,确实能瞬间变化。”

    曾文远大喜,道:“那就是他了,没错,除了他,没有人有这种本事。好,咱们这就过去,他人在哪?”

    那手下道:“已经带到大厦里了,就在一楼等着。”

    曾文远一挥手,带人坐电梯下去。

    电梯门刚一关上,李易便从一旁暗处绕了出来,眯着眼睛想了想,便从侧面楼梯迅速的跑了下去。

    李易跑的这楼梯是侧梯,这侧梯到了五楼得从白虎堂里穿过去。李易见五楼白虎堂里又多了十来个大汉,将近四十人挤在一起,个个面露凶相。

    李易昂首挺胸的走过去,把合欢帮发的卡片一亮。守门那人愣了一下,也没拦着,任李易出去了。

    等李易一早,立刻有人道:“这人谁呀,土里土气的,这么没规矩,连声辛苦都不说。”

    另一人道:“肯定是小地方来的,叫咱们吓住了。不用理他,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李易快步出了白虎堂,侧梯里人很少,李易见没人时。便加快脚步,一直下到一楼,也没花多长时间。

    李易见一楼也是人来人往的,每个人都十分忙碌,跟自己第一次来时的冷清情景大不一样。

    很多看起来并不是合欢帮的人也都在进进出出。大喊大叫,有的互相问好,有的高声骂人,李易易容之后。貌不惊人,穿的又普通。混在人堆里都没有人向他看上一眼,根本没人留意他。

    李易听曾文远他们说话。知道郑国亮来了广宁,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不知道这人不在西江好好待着,跑到广宁来干嘛?这事可得查查看。

    李易跑楼梯的速度不比电梯慢多少,是以一到一楼就见到曾文远似乎刚跟一个人客气完,正领着那人走进一道侧门。

    李易很想过去偷听,可是明知道不可行,只得少的地方装作抽烟,留心四周围的动静。

    过了二十来分钟,曾文远才跟那人说完话,从侧门里走了出来。

    李易侧过身去,斜眼偷看,见那人的身形和郑国亮差不多,相貌却不认得,估计郑国亮擅长易容,这是又变了一张脸。

    一楼大厅里乱哄哄的,李易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够意思,我一定多出力”之类的话,想必是郑国亮来投靠合欢帮,似乎要在这次八部会联盟会的事情中出力帮忙。

    曾文远跟郑国亮说完话,叫人领着郑国亮上楼,自己却带人出了大厦,似乎很忙的样子。看来合欢帮的很多事务,都是由曾文远一手来办的,万蜂躲起来当甩手掌柜的,还真是轻松。

    李易忽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头脑里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念头,但是总觉得曾文远这人有些不大对劲。

    李易见郑国亮随着人上去了,便悄悄的跟在后面。

    郑国亮他们走的不是侧楼梯,而是正楼梯,楼梯上人很多,有些是合欢帮的人,有些则是其它帮派的人,乱哄哄,李易从后面跟着,也没引起郑国亮的注意。

    合欢帮的人领着郑国亮到了七楼,安排下一间房,合欢帮的那人递给郑国亮一张卡,道:“郑哥,青马大厦这次来的人多,拿着这张卡就可以zì yóu进出。

    我们曾哥吩咐了,一定要把你招待好,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郑国亮笑眯眯的道:“听说你们青马大厦里的小姐们都不错,这个……”

    那人很机灵,忙道:“这是自然,我们这就下去安排,不知道郑大哥喜欢什么类型的?我们有清纯型,高头大马型,还有小家碧玉型。”

    郑国亮嘻嘻笑道:“你看着办。嗯,等等,我还有些事要办,你随便叫一个,叫她……,晚些时候再到我房里等着。我有事先要去办一下。哦,不不不,还是我到下面去。”

    那人笑道:“我们帮主已经交待下来了,只要郑哥拿着我们的卡,在下面不管怎么着都成,不会有拦着的。”

    郑国亮笑道:“你们帮主真是有心。你去。”

    那人答应一声下去了,李易微微侧身,走廊里本来人就多,那人自然没在意。

    大厦里很热,郑国亮把外衣脱了扔在屋里,从李易身后走过,李易一转身,又跟在他后面。

    郑国亮转了几个弯,到了七楼的另一端,这里显然住着另一个帮派,郑国亮远远的便跟走廊里一人打招呼,道:“小宫,大哥在里边吗?”

    那小宫的年轻人正在走廊里抽烟,一见郑国亮走过来,先是一愣,随即郑国亮不知从兜里拿出了什么物事来。冲着小宫一晃,小宫忙道:“原来是郑哥,你又变样了,我都没认出来。”

    看来郑国亮常常变脸。他身上却带着自己的信物之类的,拿出来一晃,那小宫这才认出来。

    郑国亮道:“帮主在不在?我去找他有事。”

    小宫道:“郑哥,大哥正在发脾气,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郑国亮道:“又在生气?他把我从西江骂了出来,叫我在外边吃苦,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过去?难道想记恨我一辈子?”

    忽听一道门里一个声音道:“你最好死在外边别回来。哼,你又到广宁来干什么了?我不见你。”

    郑国亮嘿嘿一笑,道:“大哥,我这是来给你认错的。”

    李易心道:“看来这伙人是西江帮的。屋里的那个一定就是程康了。原来西江帮也是八部会里的,这倒没料到,看来庄叔好像也不大清楚。”

    只听房门一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这人面sè发白。像是有些营养不良似的,指着郑国亮道:“你又回来干什么?你不是跟着鹰眼他们去胡混了吗?你有本事再去劫……,哼。”

    郑国亮似乎心情很好,笑嘻嘻的道:“大哥。我怎么说也是帮里的元老了,你当着这些小弟的面儿就这么教训我。多少也给我留些面子。”

    这中年人显然就是程康,又哼了一声。道:“你算哪辈子元老了?”

    郑国亮道:“大哥,你别生气,这样,一会儿你到我房里来,就在七零四,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程康却甩手回屋,扔下一句话,“我死也不听。”

    小宫上来劝道:“郑哥,你先回。”

    郑国亮微微点了点头,高声道:“大哥我等你啊。”转身回来。

    李易忙抢在他前头,绕过拐角,迅速的向他的房间七零四走去。

    李易想偷听郑国亮到底想怎么样,虽然这些事情跟姜丰年九成九没有关系,但是郑国亮跟曾文远有密谋,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自己能偷听到内情,再从中破坏,这次广宁也算没白来。

    李易记得路径,迅速的回来,趁着七零五四周没人留意,轻轻推开房间,闪身进去。

    房里一个人也没有,郑国亮的大衣还放在床上,李易迅速一扫视,见可躲藏的地方虽然很多,但时间一长难免被人发现,只有电视柜后面才最安全。

    当下不再犹豫,一人箭步窜过去,忽然见电视柜后面蹲着一个人,这一下把李易吓了一跳,当时情况紧急,不容李易多想,右手疾出如电,噗噗噗连点这人胸口三下,闭了他的穴道。

    这时便听脚步声音接近,知道郑国亮他们进来了,忙伏低身形,一把把那人拉在自己身边,右手冥蝶滑出抵在他脖子上,用眼神向他示意,叫他别动别出声。

    其实李易点他三处穴道,这人已经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可李易怕自己刚才出手太急,刚劲有余,柔劲不足,这才又加上一重保险。

    李易仔细的看了看这人,并不认识,忽然觉得他脸上有些奇怪,伸手一抹,竟然掉下一块皮来。

    李易心知有异,又擦了几下,一堆不知什么东西的碎屑跌下来,里面露出一张脸来,脸上全是麻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沙子的,和暗青子作一道。

    李易这一下可是又惊又喜,虽然并没仔细打量过这个沙子,但他脸上特征太明显,一看就认出来了,一定不会错。

    沙子眼神里又惊又惧,还有些愤怒,却说不出话来。

    李易知道暗青子叛帮出逃,还曾伤过万蜂,虽然不知这事真假,但是想来不是万蜂和曾文远他们胡乱编出来的。没想到暗青子居然还敢派人潜入青马大厦。

    沙子这人一脸的麻子,再说又是熟人,十分好认,暗青子应该不是那种不仔细的人,居然派这人来打探消息。

    但是李易转念一想,这个沙子既然敢冒这个险,那就一定有青马大厦的内部人帮忙。

    李易来不及想太多,把沙子拉到身边,以免他的脚露在外面叫郑国亮看到。

    这时郑国亮已经进了门,脱了鞋,换上拖鞋,哼起了小曲。

    过不多时,忽然脚步声又传来,只听郑国亮笑道:“大哥,我就知道你得来,我太了解你了。”

    那人自然就是程康,程康进了屋,反手把门锁上,道:“你呀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老大不小的人了,平时挺有智谋的,怎么一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总办这种没脑子的事?”

    郑国亮嘻嘻笑道:“大哥,你看你,在外面说我,没人的时候也说我,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这又何必?”

    程康哼了一声,道:“你这段时间跟到哪去了?”

    郑国亮道:“你看,我就知道大哥你关心我。唉,我回西江去,你跟帮里几个叔叔大爷都看我不顺眼,骂了我一顿,那我就只好走呗。这段时间在外边胡混,也没过过几天安生rì子。这不又回来找你来了嘛。”

    程康道:“这事你还怪我吗?你不听我劝,带着自己的堂口弟兄,去帮滚天雷做这种大事,你这不是惹火上身吗?帮里的规矩你难道不懂?官非不能沾!”

    郑国亮道:“大哥,怕什么,你看看现在,不也没事吗?向满吃了花生米,滚天雷想跟李易同归于尽,结果自己死了。海州市从速处理向满的事,不也没把火引到咱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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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先虚与委蛇

    程康怒道:“那是你小子幸运,要是这把火烧大了,咱们整个西江帮都得玩完,那可就是你惹的祸了。**免费电子下载

    现在怎么样?你一个圈子也没得着,还搭进去不少兄弟,又丢个大人,这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就算我不赶你走,别人能答应?”

    郑国亮道:“大哥,凡事都是有胜有负,这事叫李易这小王八蛋给折腾黄了,不代表下次也一定是这样,现在不就有这么个好机会吗?”

    程康又哼了一声,道:“什么好机会?你当我看不出来?万……”

    忽然止住话不说,似乎四下里走动了一圈,郑国亮道:“大哥,放心,这里没有窃听器,他们合欢帮只在二楼到五楼安了监听设备,六楼以上都没有。再说了,就算是有,咱们说的话也都叫人家听到了。”

    程康不理他,仍然四下查看,李易心里呯呯直跳,就怕程康搜到电视柜后边来,扭头看沙子的时候,他眼里也是一样神情。

    所幸程康只是简单的看了看,不见有什么异样,但又回到床边坐下,叹了口气道:“万蜂可没那么好心,虽然我不大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看这架势,绝不是像他说的,想把大家聚起来热闹热闹。他一定是别有用心。”

    郑国亮道:“大哥你多虑了,我跟曾文远见过面了,他跟我说万大哥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叫大家不要多心。”

    程康道:“你怎么又跟曾文远扯在一起了?”

    郑国亮道:“我俩以前就熟,以前我出来办事的时候,曾文远一直对我很照顾,我看他也很够朋友。所以这次一知道大哥来了广宁,也就一起跟过来了。”

    程康道:“曾文远怎么说?”

    郑国亮道:“大哥,我先问你个问题?”

    程康道:“你总有的话说,问。”

    郑国亮一笑,道:“大哥,你说是一家势大,还是八家势大?”

    程康一愣。随即明白了,怒道:“好啊,你刚才还说万蜂没有这个意思。这会工夫就转了向了,说来说去,说去说来,不还是要吞并咱们吗?”

    郑国亮哈哈大笑。道:“大哥,这你就猜错了,不是吞并,是联盟。

    八部会本来就是一家,现在分成八家。势力自然就小了,如果能联盟起来,咱们西江帮自然也有好处,而且还是大好处。

    大哥你想想,万蜂想一举吞并七个帮派,他能做到吗?难道他说吞就吞了?他有那个本事?开玩笑。

    所以咱们只需要虚与委蛇,暂时先答应了,到时候能得多少好处。就得多少好处。其余的一概不理。

    他们合欢帮总不能搬到西江去?真要是想吞并了咱们,那咱们就把脸一黑,不认这笔账,他能怎么样?难道还能带人打过来?

    再说了,反正也不是咱们一个西江帮的事,另外还有六家哪。人家都会有自己的看法,我看谁也不会同意八家联盟。所以咱们没必要跟万蜂硬顶,自然有别人站出来说话。咱们先答应着也就是了。”

    程康想不清楚这里的门道,听他说的似乎有理,可是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妥,不妥在哪里却又想不清楚,不由得十分烦躁。

    李易心里却想的明白,心想这郑国亮真是个坏事的母子,一张嘴真是会说,他一定是跟上次滚天雷求他时一样,这时也受了曾文远的好处,两人刚才在一楼秘密说话,一定说的就是这事。

    再加上程康的脑子又不大好使,被郑国亮说的活了心,看来程康只要在开香堂的时候同意,郑国亮的计策就成了。而别的帮派,曾文远他们自然另有办法对付。

    两人又说了一阵,无非是郑国亮力劝程康,听程康的语气,似乎已经同意了。**

    郑国亮道:“大哥,刚才曾文远跟我说了,他们这一阵子不再叫彩皮们进青马大厦,现在二楼到五楼全是这些帮派的人在玩,听说他们又进了几个像样的尖果,你也别回房了,跟那几个老头有什么可说的?咱们下去玩玩。”

    程康支吾几句,郑国亮硬拉着他下去了。

    等两人走的远了,李易这才慢慢长起身来,见屋里果然没人,回手解开沙子的哑穴,低声道:“你别吵吵,要不然我一刀结果了你。我这刀杀人可不沾血。”

    沙子看了李易一眼,道:“你想怎么样?”

    李易嘿嘿一笑,道:“我想怎么样?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偷听?”

    沙子冷冷的道:“我干嘛要告诉你?你是什么人?”

    李易道:“你别管我是谁,我可知道你跟暗青子是怎么回事。”

    沙子脸sè微微一变,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易心想反正也不知道万蜂跟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不如就诈诈这小子,当下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好,我把你交给万大哥,看看他怎么发落你。暗青子暗杀万大哥,幸好没成功,你们这些人算是叛帮私逃,我把你交出去,看看合欢帮是怎么执行家法的。”

    沙子脸上骤然变sè,眼睛中流露出十分害怕的神情来,颤声道:“你敢。你,你也在这偷听,你不是合欢帮的人。”

    李易打了个哈哈,道:“你看我敢不敢。我偷听自然有我的道理,我不是合欢帮的人,可是万大哥却不会对付我,他只会对付你们。”

    说罢提着沙子便向外走,沙子大惊,忙道:“好,我听你的,你,你别把我交出去。”

    李易心想反正郑国亮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说不定今晚都不会回来了,便道:“我问你,暗青子现在在哪?”

    沙子犹豫了一下,李易又是一把将他提起,沙子忙道:“我说我说,他在,他回广宁了。”

    李易道:“你没骗我?”

    沙子道:“没有,我们,我们昨天回来的。”

    李易道:“你们不是在海州吗?怎么就回来了?”

    沙子迟疑了一下。忽道:“原来你是刘,你是太子的人!”

    李易心里暗笑,心道:“季全也错认我。这小子也错认我,好,刘平安好大的名头,我不得不承认。”

    当下道:“你别管我是谁。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沙子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还问我干什么?”

    李易道:“有些事情我知道,有些我不知道,问不问在我。说不说在你,你自己看着办。”

    沙子犹豫一下,道:“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大哥把点子抓了,但是他跟太子抬龙头,怕太子暗中把人劫走,就提前叫我把人送回了广宁。

    后来我大哥跟太子商量价钱,好几次都没商量妥当。就一直在海州躲着。哪知道有一天有两个小子居然找上门儿来,口口声声说是太子的人,要找我们三个,不过他们装作找错了人,后来闹了一阵就走了。

    哼,这两个小子虽然狡猾。却不知道自己露出了破绽,他们十有**就不是太子的人。那天晚上他们是故意这么说的,想叫我们误会。可是我大哥却看出了不对。”

    李易奇道:“有什么不对?”

    沙子道:“我们来海州一共三个人,除了我和我大哥,还有一个人叫季全。他是新来的,办事毛手毛脚,可是嘴头甜,很得大哥喜欢,就一直带着他。那天晚上,只有我跟我大哥在,季全出去了。

    太子是不会知道我们的落脚处的,如果那两个小子是太子的人,那也一定是太子抓到了季全,逼他说出我们的住处。

    季全这小子胆子小,没啥本事,如果太子真的抓住了他,一顿胖揍他就得说实话。

    当然,我们一开始也想过,他或许是真的讲义气,不肯出卖我们,只告诉太子正确的旅馆,错误的房间号,好叫太子的人来闹的时候引起我们的注意,从而提高jǐng惕,及时逃走。”

    李易道:“是啊,这一手也不错啊。”

    沙子却道:“不错什么,破绽明显极了,如果是太子的手下来找,怎么可能只派两个人?那明显是演戏,还当我们看不出来?”

    李易在心里一拍脑门儿,心道:“靠,还以为自己这一招做的挺巧妙呢,原来人数弄错了。早知道这样,就把江大同的那些小兄弟一起带着了。”

    李易道:“沙子,那后来呢?”

    沙子道:“哼,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怎么会认识我?后来,那两个小子走了。我大哥虽然看出他们可能不是太子的人,但还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路道,不过不管怎样,这两个小子肯定不是我们的朋友,如果是朋友,又何必演这么一出戏,直接示jǐng不就得了?

    我大哥也不放心我们抓来的点子,反正在海州也有危险,这就想回广宁,季全肯定是出事了,但是当时顾不了他,只好放在一边不管。

    哪知道我们开车快到车站的时候,却发觉后面有人跟踪。当时还以为是太子派在外面的人发现了我们,可是看起来又不大像。

    后来在候车大厅的卫生间里见到了去旅馆闹事的那个小白脸,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小白脸一直在跟着我们。

    我大哥料想这小白脸之所以不声张,不抓人,就是想跟着我们回广宁,看样子是为了找那个点子,想借路搭桥。

    不知道这小白脸是那点子的什么人,居然花这么大的心思。不过他们毛还是嫩了一些,我跟我大哥稍微动点脑筋就把他们甩了。”

    李易想起那天上火车的事,心有余恨,道:“这些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接着往下说。那小白脸走了以后,你们怎么着了?”

    沙子道:“我就跟我大哥坐了下一列火车回了广宁。”

    李易道:“就这些?”

    沙子道:“还能有哪些?”

    李易心道:“看样子暗青子虽然知道我不是刘平安的人,没有上当,但是事后却也没跟刘平安联系,而是直接回了广宁。我诈一诈他再说。”

    李易道:“居然有两个人冒充是太子的人,你们现在查出都是什么人了吗?”

    沙子道:“我们处境很不好,在海州躲躲藏藏的,哪有人手去查?不过这两个人一定也有些来头,当时我大哥还不完全确定他们不是太子的人,所以也就没敢冒然跟太子联系。现在我终于知道,他们另有来路。”

    李易心道:“果然如此。”

    李易道:“暗青子既然叛帮出逃。怎么还敢回广宁?怎么还敢叫你来青马大厦里卧底偷听?再说你偷听西江帮的事儿又有什么用?说。”

    沙子明显不肯多说,可是一想到万蜂手段之狠,也不禁心里发颤。迟疑了一下,只得说实话,道:“我们,我们在广宁有接应。不怕被人发现,是大哥叫我到大厦里来的。

    大哥知道这一阵子八部会的各个帮派齐集广宁,所以叫我来看看,了解一下内情,正好我听到西江帮的这两个人要密谈。所以摸进来偷听,也没别的什么特殊的了。”

    李易道:“我听说暗青子刺杀万大哥,可是万大哥却很讲义气,给暗青子留了几个堂口。”

    沙子气愤愤的道:“你知道什么,哪有的事。万……,我们帮主才没有这么好心,那次事发之后,我大哥就叫帮主赶出广宁了。哪留下什么堂口了?全叫帮主给收回去了。要不是我大哥身无分文。也不会亲自去接活干,更不会向太子抬龙头了。”

    李易心道:“万蜂果然假好人,原来他把暗青子赶走了,不过没杀他倒也算是留了情了。”

    李易道:“我问你,你必须得好好答复我,你们抓的点子在哪?”

    沙子抬头盯着李易看了看。嘴一抿,道:“你。你回去跟太子说,这事是我大哥做的不妥。我先代我大哥向他认错。不过生意得照做。”

    李易道:“那你是不肯说的了?哼,你们在青马大厦有接应,这句话说的好,就是不知道这个接应是什么人,我想无非是两种可能,一是合欢帮里有身份的人,二是你们堂口里的旧部。如果我把这事跟万大哥说了,你说他会怎么做?”

    沙子怒道:“这些事跟太子有什么关系?太子无非是想要人罢了,我们帮里的事用的着太子来管吗?这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不过是个厨子而已,干嘛要逼人太甚?好,你放了我,我去跟我大哥说,不往上抬价了,只要五百万。真想不到太子是这样的人,难道还想两手空空的就把点子要回去?”

    李易冷冷的看着他,知道姜丰年的下落就掌握在沙子的里嘴,如果自己错过了这个机会,怕是不容易再查到了,便道:“沙子,你自身难保,不但是你,你大哥暗青子也是一样,我受命而来,只是想查查厨子的下落,你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好,既然是生意,那就都别吃亏,你把厨子的下落说出来,我们照样付你钱。”

    李易不等他犹豫,用力一拖,把沙子拖向门口,沙子只得道:“你放开我,我说,我说,既然你们答应给钱,那还有什么难处了?只不过人在曾哥手里,具体在哪我不知道,你得去问他。”

    李易这一下可吃惊不小,沙子说的曾哥一定是曾文远了,可是曾文远怎么跟暗青子作一道?

    李易脸上易容,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眼神里却明显露出吃惊的神sè。

    沙子见李易吃惊,心里得意,道:“这事太大,我是不可能知道全情的,人送到广宁之后,一直是曾哥看着,怕被别人发现,时常换地方。”

    李易看他神sè不像是说假话,不由得有些失望,忽然想到一件事,自己来青马大厦要人,曾文远是全知道的,他如果跟暗青子暗中勾连,一定会把这事跟暗青子说。

    暗青子如果知道了,这个沙子也应该知道,可是刚才听他说话,似乎暗青子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难道曾文远没告诉他?

    李易自打到了广宁,虽然说不上处处碰壁却也差不多,着实吃了大亏,就知道曾文远这些人个个玩心机,动心眼,想来他们彼此之间也是勾心斗角,不以诚相待。

    李易一时想不清楚,顺手解了沙子的穴道,道:“我们只是想要人,不想太麻烦,而且太子的事情很急,也不屑于跟你们一般见识。好,我放你走,你这就去跟暗青子和曾文远说,一切按江湖规矩办,我把钱拿来,你们把人带来,今天晚上在青马大厦外面交易。”

    沙子道:“我可做不了主。”

    李易道:“那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沙子恨恨的摸出手机,拔通了暗青子的电话,道:“喂,大哥,我是沙子,是我没用,太子的人找到我了,他们想今晚交易,不过只按原价付钱。”

    李易一把抢过电话,道:“暗青子,你还真难找啊。你为什么不跟太子联系?”

    电话里一个金属般的声音道:“我再难找,太子也有本事找到我,那就不算难找了。我既然惹了太子不高兴了,所以暂时没跟他联系,等他想好价钱再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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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富二代被不良老头哄骗练了童子功,到成年之后才能接近女色。究竟什么使得他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是美色?还是其他原因?极恶男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恶男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恶男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