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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转移注意力

    只听梁小好道:“陆老板不是说要拿钱出来换人吗?他又不缺钱,干嘛这么着急?”

    朱长有道:“说的也是,这个事儿我也没想清楚,老陆是个老狐狸,他不会笨到用这种手段。78xs 难道是别人干的?能是谁呢?”

    李易听他的语气忽然一变,沉声道:“小好,你昨晚干嘛了?”

    李易和梁小好心里都是一凛,看来朱长有起了疑心,他办公桌下面有里间门的钥匙,这事看来没几个人知道,朱长有自然一下子怀疑到了小好头上。

    梁小好语音发颤,道:“老板,我没有,我昨天收拾好之后,就回来睡觉了。”

    朱长有哼了一声,道:“那么早就睡了?”

    梁小好哦了一声,道:“我差点忘了,我昨天要了一箱矿泉水。”

    朱长有语声忽然变的轻佻起来,道:“你皮肤都这么嫩了,还补充那么多水干嘛?想滴出水来啊。”

    李易心里骂了一句,暗道:“这老sè鬼。”

    梁小好也附和着笑道:“多喝水确实对皮肤好嘛。”

    朱长有道:“多喝牛nǎi对皮肤也好,还用不用护脸霜?”

    李易就知道这老东西嘴里说不出好话来,拳头握的紧紧的,虽然自己对梁小好并不是那么彻底的接受,但是耳中听得朱长有这么说话,还是酸酸的不大舒服。

    朱长有似乎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梁小好连声道:“老板。老板,别,外面还有人,叫人看见不好。你还有事要办呢。”

    朱长有叹了口气,似乎罢了手,吱的一声,坐到了床上,道:“钱倒好说,如果不是老陆头做的,他一定会认为我是故意囤积居奇。好跟他抬价。

    这老儿可不好惹,跟他明码实价的谈生意没有问题,要是跟他耍什么手腕,他虽然老。可不糊涂,一定会报复。

    这老东西在东南亚的势力可不小,到处都有他的生意,而且这人做生意常胜不败,常常把别人挤兑的破产,最终还是得被他收购合并了。

    哼,做事绝的很哪。难怪他生了七个儿子,死了五个,残了一个,丢了一个。人们都叫他老绝户。”

    忽然语气一转。厉声道:“小好,那小子是不是又回海州了?我可跟你说,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样,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哼,送水的?只怕是送完了水没走吧。

    陆老头可是个妖怪,你们想用姜丰年跟他交易,得了钱再远走高飞,想的可挺美。就只怕钱没得到手,命也没了!”

    李易一惊,心说这老鬼果然起疑了。看来梁小好要糟,虽然他只是怀疑梁小好跟丘康又再来往,并且劫走了姜丰年。

    但是如果朱长有真的在屋里搜起来,发现了自己,那这番怀疑就会转移到自己身上。说不得,真要是那样。就只好动手把朱长有打晕,可不能叫他看到自己的脸。

    梁小好也吓了一跳,登时慌了手脚,忙道:“老板,你,你可别多想,我哪有那个胆子,我真的不知道啊,这事跟我真的没有关系。那送水的放下水就走了,门口没人看见吗?”

    朱长有的语气又缓和了下来,道:“你别急,看把你吓的,你对我忠心我是知道的,不过丘康那小王八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如果真的回海州找你,你就立刻通知我,我给他好看。叫他永远都记着他做过的丑事。

    昨天送水那人出去的时候,可能门口没人留意,好了好,不提这些事了。你这小屋里哪能藏的了人。”

    忽听哗愣愣声响,只听梁小好道:“老板,既然你怀疑我,那这些钥匙你就收回去吧。”

    李易暗挑大指,心说这女孩脑子可转的真快,如果朱长有在她屋里搜起来,毕竟有些风险,可是她在这个节骨眼上交出钥匙,这就转移了朱长有的注意力。

    只听朱长有道:“你这是干嘛,我身边没什么人是可以相信的,我信任你才把钥匙都给你。”

    顿了一会儿,又道:“既然你不想惹这些麻烦,那也好,钥匙就暂时先放在我这,你以后就管管别的事吧。这些事怪cāo心的,那二楼又脏又乱,你去了又害怕,以后也少去吧。”

    李易心道:“虚伪。”

    梁小好吁了一口气,道:“我正求之不得呢,昨天我还亲手把那只什么猫提出来交给大夏了,结果很快他就把那猫给刺穿了。”

    李易心道:“原来这地方做屠宰的人叫什么大夏,就是不知道叫夏什么。我昨天刚进来时,在那个房间里也没耽搁多长时间,后来一直在走廊里偷听,等我误进屠宰间的时候,里面已经没人了,那想必是大夏早就做完活下楼去了,看来他动作够快够熟练的呀。”

    朱长有道:“好了,我还有事要做,姜丰年丢了,我得里里外外好好查一下。这事说不定有内鬼。”

    忽然朱长有咦了一声,道:“你昨晚在地上睡的吗?怎么有这么多头发?你衣服怎么了?后面都皱了。”

    李易心道:“糟了,想必是昨天我拖她的时候弄的。这老鬼,心思还真细。”

    梁小好却语气平和的道:“哦,是我早上梳头时弄掉的。这一阵子睡的不好,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些动物的死状,血肉模糊的,所以总是失眠多梦,总是脱发,早上一梳就掉不少。”

    朱长有用疑问的语气冷冷的道:“那衣服呢?也是你故意故皱的?哼,那小子在屋里呢吧?你叫他出来,我看看这狗东西混成什么样了?”

    李易一咬牙。暗道:“这是你自己作死。可怪不了我。”

    梁小好却道:“随你怎么想吧,你跟他又有什么区别了?不过是好……,哼。昨天你那么对我,我后背在桌子上都擦破了,衣服皱了又怎么了?你现在还来说这些?”

    朱长有想起昨晚的事,这才释怀,但面子上有些下不来,便转移话题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对你难道不好?我要是想要女人,什么女人没有?我这么对你,你还不知足?”

    梁小好哈了一声。道:“我知足?我住在这种地方,当然知足了,不但房子大,还自带一个生卫间。卫生间还可以藏一个jiān夫。我有什么不知足的。”

    李易现在对梁小好越来越佩服了,虽然跟她接触时间不长,但是知道这女孩并不如何势力虚荣,她这么说,自然是为了转移朱长有的注意力,虽然未必管用,但总是个办法。

    这卫生很小,李易迅速的看了一下,实在是没处藏身,连个浴缸都没有。总不能把自己塞在马桶里吧,朱长有是不是会过来查看,那就是他一念之间的事了。

    李易本来见过很多大阵仗,十个朱长有也不放在眼里,只是当此情境,仍然不免紧张起来,一颗心扑通通的跳着。

    朱长有道:“你看你,平时你不是这样啊?今天怎么了?反倒提起这些事来了?我老婆跟我好好的,我还有两个孩子,难道你让我离婚?

    你跟我这样不是很好吗?等这一段时间忙完了。我再带你出去旅游,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我不是不肯给你太多钱,只不过……”

    梁小好故作悻悻的道:“只不过怕我拿了钱就跟人跑了,是吧?我跟人。我,我又能跟谁跑了?谁敢要我?谁又肯要我?”

    梁小好原本只是作戏给朱长有。好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是想到自己虽然动心,但是和李易之间rì后并无可能,心里便真的伤心难过起来,这一下可不是假的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李易甚至都能听到眼泪滴到地上的声音。

    朱长有至此再无怀疑,听声音似乎拍了拍梁小好的后背,道:“好了,不哭了,我刚才说话重了。我这有两万块钱,你先拿着,rì后我不忙了,再给你买几件新衣服。”

    李易便听到有衣服悉索之声,像是朱长有正在扒梁小好的衣服。

    李易眉头一皱,心里十分矛盾,既不想梁小好再被朱长有玩弄,却也不能断然下决心收留梁小好,反倒盼她再跟朱长有就这么乱七八糟下去,自己也好有个借口。

    梁小好自从昨晚一颗心移到了李易身上,便不想再跟其他男人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女人的心思往往就是这样。

    可是这一来朱长有立刻有了感觉,哼了一声,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推推挡挡的?你不愿意了?你还说丘康没来?他在哪?是不是在你屋里?”

    梁小好心里一惊,暗骂自己沉不住气,可是打心眼里再也不想跟朱长有亲热,这无论如何装不下去。

    本来已经叫朱长有疑心尽去,这时却前功尽弃,她虽然聪明机敏,这时却也没了办法,一时间不知道该当如何是好,愣在了当地。

    李易听朱长有似乎把床单揭了起来,随即跨步向卫生间走来,李易心道:“娘的,看来老子这次要当jiān夫。”

    李易心里说着笑话,手上却快,身子微闪到了门后,右手抬起,左手顺手扯下一条毛巾,打算先把朱长有的脸蒙住,再点他穴道。

    就在朱长有刚刚走到门边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朱长有本要举手推门,听敲门声急促,怒道:“哪个狗崽子?”

    门外有人道:“老板,李易的手下来了,在楼下面大吵大嚷的,说要咱们把人交出来,咱们拦不住,他们快要冲进来了。”

    朱长有道:“去他娘的李易,我这哪有李易?这小王八蛋说不定在哪个小姐裤裆下面抽筋呢。”

    顿了一顿,道:“你们先去拦着,我这就来。”

    外面那名手下离开,朱长有扭头见梁小好故意坐在地上,一副生气的模样。走过去道:“行了。别生气了,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这闹,快起来吧,坐在地上小心着凉。”

    梁小好故意气愤愤的道:“你管我干什么,自己进去看哪,丘康就在里面呢,你进去他就一刀捅了你,然后抢了你的钱带着我走。”

    朱长有哈哈一笑,道:“好啦,还没闹够啊?那小子要是遇见我。我非得捅他一千刀,行了,我得去看看了,李易这小王八蛋肯定是故意来找碴的。

    他自己先躲起来。然后叫手下来闹事,昨天那毒酒的事他肯定是察觉了,今天想把场子找回来。这种小伎俩在我面前使,他还嫩了点,我刚出道的时候就不用这种幼儿园级别的招数了。”

    李易心道:“你却没料到老子就在身边不到三米的地方。”

    朱长有在梁小好的脸上亲了一下,推门出去。

    梁小好和李易这才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李易从卫生间里出来,见梁小好头发又乱了,上身衣服也被扯开一面,左肩露了出来。

    梁小好和李易相视一笑,想起刚才的一幕。都觉又有趣又惊险,又有那么一丝隐隐的无奈。

    李易道:“看来我得走了,我的朋友们是真的来找我,老东西既然想错了,那就将错就错,我也好顺坡下台。”

    梁小好道:“你从哪里下去?”

    李易回头看了看窗户,道:“你这边楼下是什么地方?”

    梁小好道:“这边下面就是后院,你看那二层小楼。”

    李易向外一张,果然见到了那二层小楼。那楼其实也不矮,只是酒楼高大。是以在酒楼的二楼看到的只是那小楼的楼顶。

    李易趴在窗户上向下看看,见外面大街上自然早就是车来车往,人来人往,可是楼下还没有什么人,静悄悄的。

    李易道:“我从这爬下去。不会有人看见的,我再绕到前面去见我朋友。”

    梁小好道:“那我用床单把你送下去。”

    李易哈哈一笑。道:“你太看不起我了。”

    忽然语音转柔,道:“我很快就把你带走,你到我那去,给我当公关秘书。这几天你就装病吧,老东西就不会再碰你了。”

    不等梁小好回答,李易提一口气,手扶窗台,双腿一飘,从二楼飘落。

    李易在美人面前逞英雄本事,手脚上面却不敢大意,全身放松,只四肢用力,手足交替,顺着墙缝向下轻轻溜去,到了一楼窗户处,怕被里面的人看见,便踩在铁栅栏的顶端,向旁看准了一处平地,涌身下跃。

    这酒楼的一楼可不低,有普通住房的两层楼高,李易感觉双脚一沾地,立刻顺势向前一滚,在一块破木头上一抹,身子借力斜着闪开,双腿收拢,平着一旋,倏然直立当地。

    李易抬头向二楼看了一眼,见梁小好正在窗台上向下看,李易笑着冲她招招手,见四周无人发现自己,便闪身到了那高墙下,翻了过去。

    李易绕的远远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从另一条路绕到了酒楼正面,远远的便见李国柱、周飞和董川带着几个手下正在酒楼门口跟朱长有吵个不停,却不见江大同。

    李易见董川也在,知道他办事稳妥,当下躲在一边给董川打了个电话,电话刚一接通,李易便道:“小川哥,是我,你别说话,也别回头看,我就在你们后在不远的地方。

    我昨天一晚都在朱长有的酒楼里,但是目前朱长有还不知道,他误以为今天是我派你们来找场子的,咱们现在将错就错,你们就装成来找场子的,再闹一会儿,我就出现,到时候咱们随机应变。”

    董川是聪明人,一听就猜个**不离十的,当下不动声sè,道:“好,好,这些货你先放在后面库房里,别往前放,上次叫老板骂了,你这回还没记xìng是吧?好了,我知道了,等下次他再来一起结钱,这次先不给他。好,嗯,我挂了。”

    董川借着打电话,偷眼向后看,果然见李易正隐在街角,当下心里有了底,回过头来,见周飞跟朱长有吵的正凶,双拳挥动,似乎就要动手。

    董川上前一拦周飞的胳膊,道:“大飞,先别急,咱们不忙动手,要讲打咱们怕过谁。”

    转头对朱长有道:“朱老板,咱们初次见面,我久仰大名。刚才光顾着吵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姓董,我叫董川,我是我们老板的下属,是酒吧的大堂经理。

    今天这个事,咱们确实得好好说道说道,明说了吧,我们知道你跟吴局长是……,是这个好朋友。吴局长的公子的事我当然也知道,不过这事跟我老板没有任何关系,都已经整的很明白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把这些破事拿出来搅和。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嚼舌头根子?至于那人是谁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心里都有数。我老板xìng子比较直,有些人做事他看不过去就容易顶撞人,所以在海州也结了不少仇家。

    如果是我们的仇家在背后说些闲话,你说你们能信吗?这不明摆着是挑拔吗?这不是造谣吗?

    按理说你是江湖前辈了,有脑子,会想问题,这些事不会想不明白。

    我们老板是还年轻,跟你们这些老海州人比不了。可是你也不能欺负我们哪?怎么着,人昨天来了一趟,这就丢了?你们酒楼是黑店吗?要吃人肉啊?两个大活人怎么能轻易没了?

    朱老板,这事我看你们办的可不大地道。我们老板和我们老板的徒弟昨天都没回家,打电话也没回。我知道他们曾经来过你这儿,何局长还看见了,这可赖不了。

    所以我们这才带人过来找找,你的人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找?是不是做贼心虚?我就不信,你们敢把两条人命留下来?”(未完待续。。)

475敏感的地方

    周飞这时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实情,火已经顶到脑门儿了,听董川说了半天,虽然话特别给力,但是还是没有拳头给力,当下一推董川,上前一步,呯的一声把朱长有的衣领就抓住了,右拳抡起来,对着朱长有的脑袋,喝道:“人哪?你给藏哪了?我告诉你,两个人一个也不能少,要是掉了根头发,我把你这破店一把火烧了,一拳就把你打死,你信不信?”

    董川心里好笑,脸上却是一副气愤的神sè,道:“大飞,大飞,先别动手,他跑不了,就算跑了,那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有账不怕算,咱们慢慢跟他们算,总之今天非得进去把人找出来不可。免费电子书下载.”

    他们吵的很大声,李易在后面都听的清清楚楚,心里暗挑大指,赞董川会演戏。眼见朱长有一脸的无奈,更是痛快。

    朱长有刚才从梁小好那里出来,本以为对付李易的这些手下还不跟玩似的,哪知道跟这些人一见面,才知道厉害。

    李易手下这三个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周飞抡着拳头发横,董川拿话损人,李国柱则冷冷的站在一边,右手放在腰间,衣襟里乌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看这架势,只要自己一个回答不周,李国柱就会开枪。

    朱长有久经江湖,却也没见过这样的,脑袋的上的汗登时就下来了,心说李易这小贼手底下哪收了这么多硬手。尤其是这个叫董川的。以前名不见经传,说话可太损了,吐沫星子压人,环环入扣,敲钉转脚,一点喘息的空间都不给自己留,平时自认为口才不错,可是现在却说不出话来,只得一个劲的陪笑,心里却把李易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朱长有虽然身后也带了不少人。但是见这几个活爹都红了眼,谁也不敢上来。

    周飞说到急处,见旁边有两根木头柱子,都涂着油漆。装饰的很漂亮,他心里气急,一把推开朱长有,对着左边这根柱子就是一脚。

    周飞是练童子功出身的,这一脚用了十成力,竟然把大腿粗的木柱从当中踢断。

    周飞一挥手,道:“去***,跟他废什么话,大伙跟我来,进去搜人。”

    李易在后面一看时机到了。又整了整衣服,走上前来,远远的就喊道:“喂,怎么大伙都在啊?你们干什么呢?”

    众人回头一看是李易,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怒,却都是松了一口气。

    李易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周飞他们三个立刻抛下朱长有围了过来。

    董川知道这里的事儿,当下背着身子,对周飞和李国柱眨了眨,这两人虽然不明内情。但也都会意。

    李易笑嘻嘻的领着三人到了朱长有近前,见朱长有的脸都气的绿了,一反先前那从容自若的神态,忙上前来一把拉住,道:“朱哥。真对不住,我昨天去外面玩。喝了一晚上的酒,还找了个……,嘻嘻,找了个美女作陪,这才没回家,真没想到我的弟兄们还到这找你麻烦来了,对不住,对不住。”

    扭头一看柱子断了,立刻一脸怒气,对周飞道:“大飞,你什么脾气?干嘛这么急?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呢吗?朱哥是咱们的朋友,又不是人贩子,他藏我干什么?难道给我喝毒酒吗?

    你看你,把人家的柱子都给踢断了,这可是五行柱,属木,主管升发旺财,你这不是断人家的财路吗。

    要是人家酒楼着火、食物中毒、暴徒打砸抢,总之是财路断了,赔了,破产了,楼都倒了,最后再欠一屁股债或者犯官非什么的,那可怎么办?那不全是你导致的吗?这个责任你负的起吗?”

    李易说一句,朱长有在心里骂一句“小王八蛋”,一连骂了二十来句才算完了。

    李易回身笑嘻嘻的道:“朱哥,我手下人太鲁莽,不懂事,他们还以为我在你这喝酒喝多了呢,我这人酒量不行。

    你昨天那酒太有劲了,我虽然没喝,但是闻一闻就醉了,要不然昨晚上至于醉成那样,连家都忘回了。对了,你这酒还有没有?我想回去再尝尝。”

    朱长有心里的牙都快咬断了,脸上却陪笑道:“老弟,你太会说笑话了。昨天你不给面子,没喝那酒,现在可没了。”

    李易道:“哎呦,该不会是朱哥你喝了吧?那酒可劲大呀,你喝了以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朱长有心道:“我喝你妈呀,你才喝毒酒,你喝,你爸妈喝,你们全家都喝,喝死你们老李家一窝。”

    却只得道:“喝了,喝了,好酒一开封就得喝,要不然香气就跑没了。”

    李易道:“哦,那滋味如何?”

    朱长有心道:“这个小崽子,还有完没完了。”

    脸上便即变sè,哼了一声,yīn着脸道:“好喝,当然好喝。你要不要再尝尝?老弟,我这酒楼还要做生意,你们挡住我们店门了。这叫客人们怎么进来吃饭?”

    李易环顾四周,见有很多人在看热闹,心想自己顺利从酒楼里出来,又把朱长有顺势损了一通,这顺风旗也扯的够了,当下道:“好吧,这是小弟的不是。朱哥,这根柱子要不要赔给你一根?”

    朱长有冷冷的道:“不必了,破木头没什么用。”

    李易伸了个懒腰,偷眼见梁小好也从二楼下来了,站在人群后面,便故意不去看她,道:“哎呦,好累,看来酒这个东西不能多喝,对身体不好。朱哥,今天这事是我手下的错,我替他们给你道歉了。以后我还得常来chūn风楼,跟哥哥你好好交交心。”

    朱长有脸沉得像块铁。淡淡的道:“我看不必了。李老板这么忙,我这是小地方,门坎太低,哪配得上李大少爷。”

    李易只当没听见,嘻嘻一笑,招呼手下人离开。

    朱长有在后面高声道:“李老板,你那个徒弟就不找了?要不然到我店里找找看?”

    李易头也不回,扬了扬手,道:“不必了,我徒弟会坐公交车。自己认路,他会找回去的。”

    朱长有重重的哼了一声,带着人转身回去。

    董川他们来的时候坐的是酒吧新买的几辆面包车,上次那辆叫滚天雷给炸了。后来李易就又买了辆,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众人上了车,李易见江大同正在车里坐着,笑道:“看看,丢了两个人,现在可都找到了。”

    众人哈哈大笑。

    李易问起前情,董川道:“大同在外面等了你一整夜,你一直没回信,后来发了个短信,说你没事。叫大同等着,可是后来天都快亮了,你还是没回来。

    大同着急,知道给你发短信你也未必能立刻回信,就给我们打电话。

    大伙怕你在这有危险,赶紧赶了过来,跟大同问明了情况,都觉得你很有可能被朱长有他们发现了,估计给扣在了他们手里。

    再加上吴一龙那事,刘平安又从中作梗。昨天朱长有又确实跟胡金全在一块,还想毒酒毒你来着,所以我也沉不住气了,就带着大伙想进去搜人。

    我想大同昨天是跟你一起出来的,如果这次他也跟着去。似乎就说明你们是出了酒楼之后分了手,而你又是在分手之后自行回了酒楼。这就说不通了。

    所以就没叫大同一起去,直接咬定你们压根就都没回来,那就变相的说明,你们还在酒楼里。这就可以怪到朱长有头上了,我们也有话可说。”

    众人问起李易昨晚事情的经过,李易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没细说梁小好的那些事,众人一听,都暗暗吃惊。

    回到了家里,李易太累了,便先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吃了些东西,这才叫齐了大伙商量这些事。

    董川道:“稀有动物美食协会这种团体在世界各地其实都有,国内当然也有,这些人大都是有钱人,吃尽穿绝,没有什么可追求的了,就开始吃这些稀有动物。

    动物未必好吃,也不一定有营养,其实他们就是一种猎奇的心态。像陆亭候这样的人,不但是吃,还吃的很残忍。”

    李易道:“陆亭候说是在东南亚很有势力,不知道是不是这回事,他是什么底细?”

    董川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东南亚有很多华人商人,华人很会做生意,所以也有很多大享。我看不如叫少冰查查,或许能查到些什么。”

    秦少冰在酒吧的工作室跟李易的家有直接的信息沟通,李易会客厅里有一个专门的大屏幕,上面可以传送秦少冰那边的图像和声音信号,大家在一起就像开电话会议。

    接通了秦少冰的信号,秦少冰这时刚刚睡醒,听李易要查些资料,忙按李易的要求查了一下东南亚富商的情况。

    秦少冰对信息的搜集,专门有一个资料库,里面的信息当然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不管是哪个方面哪个领域,都会搜集。

    找了一阵,秦少冰道:“陆亭候是新加坡国籍,生意遍布东南亚各国,在非洲和欧洲也有他的公司。他做的生意很杂,水产、象牙、钟表、木材、建筑材料、医疗器械、农机具,太多了,什么都有。

    他在大陆、香港和台岛同样也有很多生意,客户更是多如牛毛。公开的资料上说这个陆亭候十分热衷于慈善事业,也特别注重环保和保护野生动物,他曾经给保护大熊猫捐过三千多万的善款。

    业界对他的评价很高。他曾经三次被评为野生动物保护形象大使。台岛还有人给他出了一本自传,就叫陆亭候传。”

    众人听完这些,都不禁面面相觑,没想到公开的资料和真实的情况相差的这么多。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所谓慈善家,却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李易道:“少冰。能查到一些地下资料吗?”

    秦少冰一笑。帅帅的道:“要是查不到,我这个资料库就没有价值了。”

    又查了几分钟,秦少冰道:“查到了。陆亭候今年七十九岁,是稀有动物美食协会的会长。这个协会的会员不固定,一般是十人到二十人之间,大都是富商名流,很少有zhèng fǔ官员。

    会员无需交会费,但是在吃稀有动物的时候是要交费的。会员的选择十分隐秘,步骤程序也很多,主要是怕泄露秘密。一个会员要入会通常要有可靠的人做保才行。

    协会会不定期的举行宴会,但是地点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做的很神秘,只知道一定是在广省。”

    李易笑道:“地点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

    董川听李易刚才说话的语气。知道李易非要跟这个协会作对不可,便道:“阿易,我看你的意思,似乎想上报jǐng方,叫他们来抓捕这些会员。”

    李易想到那晚在屠宰房里看到的一幕,拳头又紧握了起来,那小尾狼猫的眼神又在眼前浮现,咬着牙道:“那些动物太惨了,我既然看见了就不能不管。就算这事没有任何好处,我也得管到底。不能叫他们得逞。”

    董川却知道这事有些棘手,道:“阿易,这些会员大都是商界名流,或者是上流社会人士,怕是不好惹。咱们势单力孤,恐怕中间困难重重。再说就算是咱们成功了,这些人只要不失势,以后一定会报复。恐怕后患无穷。”

    李易也知道这事困难,可是不知怎地,却非要做不可。心想自己赚钱总是赚不完的,如果不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总觉得心里空虚,再说越是困难的事,越是刺激。越是有挑战xìng,便道:“我尽力而为。幸好这事里还挟着一个刘平安,现在他把姜丰年劫走了,咱们可以从中挑拨,叫他们狗咬狗,咱们再四两拨千斤。”

    董川低头想了想,忽然起了一个念头,他知道这种事的利害关键,硬拼肯定是不行,如果这个想法能行的通的话,说不定还有些希望,便道:“我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李易道:“什么想法?”

    董川一笑,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是在哪?”

    李易道:“让得,当时你开公交车,只有我一个人坐车,后来还撞了一个女的。”

    两人想起往事,都不禁微笑。虽然过去的时间也不算长,可是中间要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一天当两天过,就总感觉以前的事似乎已经隔了好几年似的。

    董川在李易手下做了这么久,李易对他和这些朋友那是没话说,董川做的也很开心,现在自己手里的积蓄何止百万,这时一回想起以往的青涩岁月,心里蓦的多了几分温暖,当下道:“那天后来来了海州市电视台的人,有一个假模假式的人叫刘永荣,你还记得吗?”

    李易对这事还记得,对这个人却印象模糊了,想了想,嘻笑道:“那个叫什么静的记者姐姐我倒还记得,哈哈哈哈。”

    董川微微一笑,道:“天底下的人绝大多数都有羞耻感,所以媒体的威力与作用是极大的。有些人背地里做尽坏事,眼睛都不眨,可是一但被媒体曝光,却慌了手脚。

    这些上层人士,交际名流,商界大享也是人,他们也有弱点,如果媒体曝光了他们的丑事,这些人再有钱也没脾气了。

    所以说,不管是什么社会,只要能控制了传媒就相当于控制了一个有力的软武器,虽然没有刀兵烟火,却也威力无穷。”

    李易大喜,觉得就像是打开了另一扇窗,忙道:“你是说找媒体来曝光这些人这些事?”

    董川道:“我是有这个想法,只不过咱们这个社会的媒体跟西方的媒体不大一样,媒体人都不再是为了良心、真相和正义去工作,而是为了经济利益,就算有人还能传媒良心,也是少数的。”

    众人一开始听时,也都十分欣喜,可是听董川又这么,觉得他说的有理,气氛登时又安静了下来。

    董川道:“海州现在有公立广播电视台一个,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广播电台已经合并进去了,还有官方网站一个。”

    刚说到这,屏幕里小黑一脸狂妄的插话道:“那种所谓的官方网站,我们进去如入无人之境。”

    董川一笑,继续道:“此外还有几家报纸和杂志,这都是有力的传媒通道。

    在这些传媒通道当中,公立广播电视台是国立的,代表国家的意志,咱们私人肯定是没法控制的了,他们台长姓刘,就是那个刘永荣的哥哥。

    我当时对这些都不大了解,后来暗中查了一下,这台长叫刘永欣。听说他为人倒挺正派的,跟他那个弟弟不大一样,当然了,官场上的那些东西肯定还是有的。

    而且广播电台是一个极为敏感的地方,刘永欣为人小心谨慎,凡是不符合国家政策的新闻他是肯定不会播的。影响到他仕途的新闻,或者说得罪人的新闻,他也是不会播的。”

    李易点头道:“这是自然,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有个下限。不过有一种情况可能行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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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急也没有用

    董川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心里清楚,嘴上却不说,笑着等李易先说。

    李易继续道:“这种情况就是,新闻案件所涉及到的人当中,核心部分不是海州圈子里的人,那么相互之间的利害关系也就很少。

    并且案件的主题在大方向上又是跟主流意志不相违背的,电视台完全可以不指出具体的人名和地点,只说案件本身,只播出他能播出的那一小部分,其余的不提。

    最重要的第三点就是,这件案子在社会舆论上已经有了苗头和主体方向,他只需要跟风和痛打落水狗就行了。叫别人先站起来叫喊,试试水深水浅,然后他们再见风使舵,跟着主流舆论方向呐喊。

    而他们所呐喊的信息内容,就是咱们给提供的了,又新鲜又**。先喊出来的那些人只是有热情,干劲足,信息却不全不准,要图片没图片,要音频没音频。可海州广播电视台就装备齐全了。”

    董川一拍大腿,觉得李易果然跟他想到一起去了,道:“就是这个道理,媒体人看的是两点,一是新闻xìng,二是安全xìng。只要安全xìng没了问题,咱们给他提供准备、全面而及时的新闻信息,他高兴还来不及。哪能拒绝?”

    周飞在一旁听的晕头转向,道:“叫少冰在网上各个论坛什么的大力宣传一下不就行了?保证弄的这事满城风雨的,那些电视台的狗东西们,理他们干什么?”

    李易知道周飞xìng子急,笑道:“那些狗东西自有他们的狗用处,咱们得利用他们。电视台又不是咱们自己家开的,官方的东西最有关注度和说服力,尤其是跟老百姓的主流观点一致的时候。”

    周飞对这些道理模模糊糊的懂一些,也懒的去想,索xìng在一旁抽烟。

    董川继续道:“而海州传媒的官方网站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那地方只能黑不能用。就算强行在官方网站上推出按我们意愿写的新闻,他们也可以把网站关了。再说现在的人哪有去看什么官网的?

    接下来就是几家杂志和报纸。海州的杂志以娱乐为主,行量也不大够。圈子小,影响范围不广,咱们可以不考虑。

    海州的报社有好几家,从报纸内容来看。咱们肯定不能找什么体育报、商业报之类的了,也不能找那些只报导娱乐花边新闻之类的报纸。

    那么最为适合的就是海州rì报,海州晚报,海州都市报等等。可是咱们国家rì报的情况比较特殊,不会轻易的报这些丑闻。

    而海州都市报行量又不大够。他们这两年经营的不大好,所以只剩下一个海州晚报可以。”

    周飞道:“你就直说不就得了,说了一大堆报纸,最后只有一个能用的,听的人头疼。”

    众人哈哈一笑,董川继续道:“我这一阵子忙活咱们那几家场子的事,中间偶然跟晚报的一些记者打过交道。

    在海州记者这个圈子里,还真有一个人十分的有正义感。在业界内部人称‘金大侠’。他是满族人,而且还是皇族贵姓,姓爱新觉罗,不过爱新觉罗的后人在清亡以后都改成汉姓了,他家这一支就改为金姓,他叫金恒。”

    众人对这些事情都不大了解。知道董川对这些杂事懂的颇多,便都细细的听着。

    董川继续道:“金恒是海州晚报的记者。我见过他一面,大概四十岁左右。人很豪爽,很正派。他在海州告罪的人不少,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在报纸上报导了一些不利这些有钱人的事情。有一次险些把工作丢了。”

    李易自然最喜欢跟这样的人交往,听董川这么说,不由得心生向往,很想立刻就见见这人。

    哪知董川道:“可是他现在好像不在海州,听说他家时有人去世,他回家去办丧事了。”

    李易有些失望,道:“那也好,反正咱们这边也没准备好,等准备好了,这位金大侠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再联系他。”

    李易心想,这种事自己最好别去硬碰硬,还是以计取胜的好,调动海州公私两面的力量,跟这伙人斗一斗,自己所能做的只是搜集证据。

    那些动物就在chūn风楼后面的小楼里,那的二楼有很多房间,就算朱长有他们听到风声不对,想转移动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现在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忽然李易一拍大腿,高声道:“糟了,我忘了一件事。”

    众人忙问什么事,李易道:“我昨天晚上见那只什么小尾狼猫太痛苦,就把它一刀杀了,可是听陆亭候说,他可能今天就要去喝猫血,要是看到了猫脖子上的伤口,肯定会起疑。

    朱长有这人狡滑,疑心重,他要是这个时候把动物都转移走了,以后的事可就难办了。”

    众人一听确实有这种可能,一时间都束手无策,李易想联系梁小好,问问事情如何了,却没有她的电话,昨天只给梁小好留了自己的名片,可是却没要她的手机号码。

    李易本来满腔大志,要把这事办成,可是没想到这一件事就叫他头疼,立刻泄了气,坐在椅子上一言不。

    李易静了片刻,忽的起身,道:“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江大同道:“师父,我跟你一起去。”

    李易犹豫了一下,便道:“那好,你叫几个机灵点的弟兄,散在chūn风楼附近的各条大道上,别叫他们现了,我自己过去,到时候再想办法去查他们。”

    李国柱和周飞他们都想跟着去,李易道:“今天我只是去查查情况,不会跟他们正面冲突,咱们这几家场子还得照看着,不能棋胜不顾家,更何况咱们的棋还没胜呢。”

    忽然想到刘平安的事,又道:“刘平安虽然把姜师傅劫走是为了针对陆亭候他们,但是这人太过yīn险,我放心不下,大家小心着些,可别叫刘平安把火引到咱们身上。”

    又想到姜丰年的下落得查一查。姜丰年女儿的下落也得查一查,这事自己不能分身,得交给巩兵他们去做。

    李易当下给巩兵他们几人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叫他们帮着查一下这两人的下落,尤其说了姜丰年女儿的吊坠形状。又叫巩兵他们再查查到底有什么人会有喷雾状的蒙汗药,巩兵等人答应了。立刻开始行动。

    李易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出门打车走了。江大同他们则另行出。

    李易到的时候时间还早,刚刚下午三点多,李易叫司机在chūn风楼前一条街停下。自己则步行到了chūn风楼附近,找到一家小咖啡馆,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慢慢喝咖啡。

    李易向楼的后院看了看,只能看到那小楼的一角,心想不知道梁小好在干什么,一会儿又想到,如果他们要转移动物。也只能在晚上干活。自己只要暗中跟踪就可以了。

    chūn风楼的门口有几个人正在走动,看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来似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到了四点多,朱长有从楼里出来了,跟门口的几名手下说了几句话,便站在门口等着。

    时间到了五点多。几辆黑sè的车从远处开了过来,朱长有忙迎了上去。

    车子停下来。从上面下来几个人,李易一眼认出其中一个就是吴明宇。另一个却是胡金全。

    朱长有见吴明宇来了,忙迎了上来,两人说了几句话,便都站在门口向东看去。看来真是有什么大有来头的人晚上要过来吃饭。

    时间到了五点半,忽见东面路上开过来一溜车队,开路的第一辆车不算,后面第二辆车正是全镀金加长劳斯来斯,这车四千多万,一开过来,立刻带动一片气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也不知道是哪个富商的座驾。

    李易本人对好车当然也是喜欢,却并不是十分狂热,见这车队其余的车子也都价格不菲,显然车主人是个级富商。

    吴明宇和朱长有看到这车队,立刻动容,显然就是他们要等的人,两人下了几级台阶,准备迎接。

    那车队开到chūn风楼前面果然停下了,劳斯来斯的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一人,竟然是陆亭候那个叫小九的强壮保镖。

    李易暗骂自己愚蠢,吴明宇他们亲自过来,当然是要接陆亭候了。

    只见那小九又换了副墨镜,面无表情的下了车,也不看向吴明宇他们,回身打开车门,接了另一人下来。

    这人是一个干瘦矮小的秃顶老头子,自然不是别人,正是陆亭候。

    李易昨晚见过他,不过却没见到他的车队,没想到居然这么讲排场,这老东西看来一定是钱多了烧的。

    陆亭候气派十足,虽然个子矮瘦、秃顶,又没有眉毛,长的也不好看,五官细小,头显得很大,可是却jīng神饱满,就像评里说的,身前身后百步的威风。

    这人在经商方面是个成功的大商人,是个十分有头脑的人,这种气场可不是只跟钱有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钱反而被他本人的气场所烘托。

    李易知道他快八十了,可是保养的非常好,腰板挺直,满面红光,看样子只像是六七十岁的人,在阳光下一照,皮肤直反光。

    陆亭候下了车,却并没直接向吴明宇他们走去,而是站在车旁,作势四顾,有些像狮子君临天下的感觉,虽然是老头子了,却仍然赢得了马路上那些小妞们的惊呼声。

    这时车里又下来一个妖艳中透着华贵,雍容中透着sāo野的年轻女子,李易只看得到她的侧面,可是也觉得这女人完全可以担的起大场面,那身段,那脸盘,简直横扫一切其他女xìng。

    那女人十分端庄的走向前,轻轻搂住了陆亭候的胳膊,陆亭候另一只手背负到身后,微微昂向天,就像眼前什么人都不存在一样。

    这时,其余的车子里的人也都下了车,全都是穿黑sè西服的青年男子。

    等人都站齐了,车子也停到了一旁,小九才在陆亭候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陆亭候微微点头,向前便走。

    门口围了不知道多少人,对着车子和人指指点点的。而那些黑衣人则双手交叉,站在外围挡驾。

    吴明宇和朱长有、胡金全他们虽然见陆亭候气派十足,又不大给他们面子。心里却也只略微有气,脸上仍然带着笑。

    双方见面,李易只见吴明宇笑着说了几句,陆亭候此时已经是背对着李易了。自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看他背影,却像是只淡淡的说了几个字,随后便迈步向里走。

    李易心里自然想知道他们见面都要说些什么,可是见外围有人拦着。却没法靠近,不禁心里痒。想到后面窗户的铁条虽然被自己弄断了,但是现在酒楼里必定到处是人,肯定躲不开。

    难道陆亭候今天过来就想开宴?可是其他人都没到,应该不会这么急?如果只是为了喝猫血的话,干嘛要这么大的排场?看来是为了姜丰的事才来的。

    李易出了咖啡厅打算靠近酒楼,找机会潜进去听听,但是左右转了转。知道没戏。只得又返回咖啡馆,又要了些东西,慢慢的吃喝。

    李易心道:“这种事急也没有用,我就静观其变好了。只要梁小好不把我招出来,他们之间必定生成误会,不管这误会是怎么样的。对我只能有好处,绝没有坏处。”

    李易又想到这种吃稀有动物的事情。是不是需要找来国际上的组织参与才更有力度?又想巩兵他们不知道查的怎么样了。

    李易脑子里正在乱,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才现有一个未接来电,号码却不认识。

    李易正打算给这人打回去,这个号码却又来了电话,李易接通之后,一个细小的娇柔声音冲入耳鼓:“喂,是李哥吗?”

    原来是梁小好的电话。

    李易听她说话声音放的很小,就知道这里有事,忙道:“是我,你怎么样?有什么情况?”

    梁小好道:“李哥,我是偷偷给你打的电话,陆老板刚刚来了,吴局长他们也在,姜大师的事给陆老板知道了,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不说了,一会儿我得在旁边陪着,老板该找我了。”

    李易心念一动,正愁不知道这些人说什么,有梁小好在里面做内应,这事就好办多了,忙道:“小好,你听我说,你手机别关,就这么开着,叫我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梁小好迟疑道:“这样会不会被现?”

    李易道:“你把手机放在身上,别叫他们看见,我这边自然能听的到。”

    梁小好道:“好,我听你的。”

    顿了一下,又叫了声“李哥”,李易应道:“我在,怎么了?”

    梁小好苦涩的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叫你一声。”

    李易知道她的心思,道:“小好,我先前跟你说过的话一定算数,等这事一了,我就接你过来。”

    梁小好语气转柔,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说话算数的。”

    李易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知道只有自己答应了梁小好,能够接纳她,这个女孩才会真正的开心。

    梁小好见李易不再说话,便道:“那好,我得过去了,你开着手机。”

    李易原本毫无办法,可是这时有了梁小好做内应,自己能够听到对方那些人的交谈,不由得紧张起来,忙把手机的耳机拿了出来,按了几个按钮,调了调频。

    他这手机基本上就是普通的手机,新型的手机还没装配好,不过这手机上却也有音频调节设备,能够把接听到的声音变的更清晰。要不是秦少冰还给留了这么一个功能,这次的偷听怕是要急死人了。

    李易匆匆把咖啡全喝掉,斜靠在椅子上,微闭双目,仔细的听了起来。

    耳机里先是传来一些杂音,李易不住的按着按钮微调着,忽然杂音全都没了,里面的声音变的越来越清晰。李易知道调整的状态刚刚好。

    只听电话里传来脚步声,紧跟着胡金全的声音道:“小好,快过来,跑哪去了。”

    小好道:“我来了,刚才去卫生来着。”

    脚步声响,接着吱呀一声,似乎是推开了门,一阵椅子擦地的声音,显然是梁小好坐了下来。

    李易听电话里的回音,似乎这些人是在一个不太大的包间里,并不是什么大厅。

    只听吴明宇的声音道:“陆公,你远来辛苦,先喝杯茶。”

    陆亭候的声音道:“不必了。”声音很冷,显然微带怒意。

    吴明宇一笑,听声音还是把茶水倒上了,道:“陆公,这茶是雪莲花茶,那可是jīng品了,不过陆公遍尝天下美食,这茶可能不入您的法眼。”

    只听瓷器碰撞有声,似乎是有人用盖子拨了拨了浮在水面上的茶叶,随即陆亭候的声音道:“茶叶只用刚用滚水冲过,就胀大了,香气虽浓,却不持久,显然这种雪莲花是人工种植的次品。”(未完待续。。)

477不过运气好

    李易心道:“这老家伙这辈子没白活,真会吃喝。免费电子书下载.”

    胡金全的声音却道:“陆公,这雪莲花可是咱们从……”

    不等他说完,朱长有插话道:“陆公法眼,普照四海,凡是假次残庸,自然都是不配给陆公喝的。”

    胡金全嘟囔道:“瞪我干嘛,这茶确实……”说到这便不再说,显然是朱长有或是吴明宇瞪了他一眼,怪他多嘴。

    只听陆亭候淡淡的道:“行了,咱们也不摆这阵势了,吴局,你是主事人,这事你看怎么说?哼,人呢?把人交出来给我。”

    李易知道他问的必定是姜丰年。

    吴明宇讪笑两声,道:“陆公,这事明显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我已经派下人去查了。”

    陆亭候打了个哈哈,道:“查到了吗?”

    朱长有道:“这事抱歉,我也是早上才发现的,现在还没查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不过我想很快就能有结果。”

    陆亭候道:“这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别人又怎么会把人劫走?在海州新东区有谁能跟你们作对?海州人说,新东区一只鹰,嘿嘿,吴局长,有人敢在你这只鹰的嘴里抢食吃吗?”

    吴明宇受他抢白,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自己在新东区横行无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曲,可是知道陆亭候得罪不起,却也只有忍着。

    吴明宇道:“陆公。刚才你进来的时候。长有也领着你四处看过了,一楼外面有人把铁栅栏削断,又削断了锁,长有办公室里的窗户又开着,显然是有外人潜进来,把姜大师劫走了。

    我们留着姜大师又有什么用?人虽然是我们抓的,说句明白话吧,我们兄弟确实也想从中得些好处,毕竟大家伙都出了力,我们就算不要钱。手下的小弟们那里也说不过去。”

    李易心道:“吴明宇真虚伪,放你大爷的紫花屁,我就不信你们对手下兄弟这么够意思。”

    只听朱长有喝道:“去,把他们几个带上来。”

    过不多时。脚步声响,似乎从外面进来几个人。

    这几个人一进来便齐声道:“吴哥,朱哥,胡哥。”

    李易听他们语音颤抖,显然是内心害怕到了极点,又听他们管吴明宇叫吴哥,那看来吴明宇在新东区不但沾染黑恶势力,自己本身就是黑势力的头子。

    朱长有冷冷的道:“你们四个说说吧。”

    静了一会儿,只听一个人颤声道:“昨,昨天。我们几个一直在屋里看着那人,后,后来,后,后来很晚了,我们就到隔壁去睡了。

    哪知,知道,哪知道今天早上人就没了,连锁都没撬坏,人。人就没了。

    吴哥,这事是我们没办好,没看住人,可是人真的不是我们放的呀,我们更没跟外人勾结。真的,给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哪。”

    吴明宇道:“勾结外人?哼。我谅你们也不敢,可是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朱长有道:“今天的事主是陆公,你们求我们没用,去跟陆公说吧,陆公要是饶了你们,我就没话说,要不然,你自己就先把遗书写好了。”

    这四个人立刻道:“陆公,陆公,这是我们办事不力,不过我们保证把人给追回来。”

    陆亭候一直没说话,屋里就这么静着,李易心道:“这些人尔虞我诈,都是老油条,现在就看谁更油了。这老东西,一直不说话,看来还真沉的住气。”

    足足静了两分钟,朱长有道:“陆……”

    他刚一张嘴,陆亭候就立刻道:“他们四个能代替的了姜丰年吗?我就算把他们吃了又能怎么样?好啊,交给我处理是吧?那好,你们四个立刻爬到楼顶,从上面跳下去,要是摔死了,姜丰年我就不要了,立刻回新加坡。”

    李易心里暗道:“这老东西,办事也够yīn狠的。”

    那四个人不敢说话,过了片刻,朱长有呵呵一笑,道:“陆公,这四个好歹是四条命,咱们不当他们是人,他们爹妈可当他们是人,我看这样,小惩大戒吧。”

    陆亭候冷冷的道:“怎么个小惩大戒?”

    朱长有微一沉吟,正要说话,胡金全拍案而起,道:“这里有两个还是我的人呢。戒什么戒?我不干。”

    陆亭候还是那个语气,道:“听见了吗?吴局,你小舅子不干。”

    吴明宇喝道:“你给我滚出去!”

    胡金全重重的哼了一声,想必觉得好没面子,门重重的一响,他摔门出去了。

    吴明宇知道这事到了这一步,必须得见血了,要不然没法解决,对着那四人道:“你们办事不力,自己看着办吧。”

    朱长有见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李易只听得当啷一声,紧跟着朱长有道:“每人,左手两根手指头,自己动手,少一根就从楼上跳下去。”

    李易暗道:“这老东西办事可够绝的,看来今天要有好戏看了。刘平安哪刘平安,你小子可够yīn的,不过你跟这些人之间有什么过节?

    刘平安身在海州,要是跟吴明宇在生意上有过节还说的过去,陆亭候却不是大陆人,嗯,是了,刘家在东南亚也有生意圈子。他们自然是竞争对手。

    可是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整体看起来毕竟有些儿戏,并不是有力度的事件。你刘平安抓了姜丰年,这不是小孩心思吗?顶多叫陆亭候着急,叫他们之间起误会矛盾,又有什么实质xìng的大损害了?”

    忽然只几声惨叫,接着当的一声。应该是刀子落地。李易虽然“身经百战”,这时冷不防的却也吓了一跳,知道是那四个人剁了自己的手指头。

    却听朱长有冷冷的道:“胡子、小虎,你们还各差一根呢。”

    一人道:“朱,朱,朱哥,就,就饶了兄弟们这一,一次吧,我。我实在。”

    陆亭候装模作样的唉了一声,道:“算了算了,弄的满地是血,哼。几个小虾小鱼,断手断脚的有什么意思。”

    吴明宇立刻道:“你们几个还不滚出去?陆公饶了你们了。没用的东西。这次的事这么了结,真是便宜了你们几个了。”

    却听陆亭候道:“吴局长,我是老派的人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像你这种撇清的话我不大爱听。

    我祖籍是东北人,东北人常说,水贼过河,甭使狗刨,这事就这么了结了?你问问我愿不愿意?

    是啊。你说你们留着姜丰年没什么大用,哼,但是放在我身上可就有用了。

    明知道我非要这个人不可,知道这人对我很重要,就把他换个地方藏起来,囤积居奇,嘿嘿,哄抬物价。

    吴局长,都不是毛头小子了,何必出此下策?这么做有意思吗?你们想多要些酬金。那并不是不行的,只管张嘴说。

    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不差这些钱,可是你们这么做就叫人心里不痛快了。这么幼稚的事你们也干的出来?

    什么铁条?什么窗户?还在我面前处罚自己手下。哈哈,做戏得做全套。演的真像,怕我不相信。是吗?那我给你们鼓鼓掌。

    想要多少钱?嗯?我来你们海州搞投资,你们海州的领导们狮子大开口,从我这可要了不少去。没关系,投资嘛,大家都有好处。我心里明知道这些钱里有一部分肯定是喂了狗了,但是我也愿意,双赢,大家都有钱赚。

    不过看来海州人的风格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挺像,什么童市长,还有那个管外贸的曹副市长,等等等等。

    好,你们等钱用是吧?小九,拿出来。”

    没听那个小九回答,却听到啪啪几声轻响,像是打开了一个箱子。

    只听陆亭候道:“我办事只喜欢用现金,昨天来的匆忙,没带那么多,再说咱们也没商量好价格,这是我失算了。

    这些你们看够不够?两倍的价钱。把钱收好,把人给我交出来,咱们协会的宴会也不在这里办了。我这就回新加坡。你们海州的这些投资项目我看也得拖一拖,到时候我会跟你们童市长具体的谈谈投资的事。”

    只听哗哗声响,显然是那个小九把钱都倒在了桌子上。

    李易心道:“这老家伙是超级富翁,办事倒挺像江湖人。嘿嘿,吴明宇虽然跟这些投资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如果老东西在市里给吴明宇上眼药,也够他喝一壶的。

    看来陆亭候跟海州的很多领导都有些联系往来,这事恐怕所有领导心里都清楚,吃喝送请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难怪今天这么大的排场过来,不怕被市里其它领导知道。

    不过刘平安这一手真是高明,这陆老头子果然怀疑了。照理说他心思细腻,应该是个很jīng明的人,不会就这么认定是朱长有他们故意干的,毕竟这事或许另有别情。

    哼,或许是因为姜丰年对他极为重要,陆亭候这才没能想的更周全,刘平安了解这老东西的心思的xìng格,这才有此一招。

    那菜到底是什么菜?难道真的能返老还童,叫老家伙长生不老?还是……,嘻嘻,叫他阳强不倒?”

    这时吴明宇和朱长有听到陆亭候的这些话,看到他的这些举动,也都有些暗暗生气。

    隔了一会儿,朱长有道:“陆公,大家是好朋友,合作了很多年了,我们实在是没必要这么做。你老仔细想想,这事很奇怪,事里有事,以你的头脑,该不会看不出来。

    我看这样,这钱我们当然没法收,人,我们肯定负责找回来,然后原封不动的送到你老的手上,绝不食言,请陆公给我们一些时间,这样吧,五天,就五天,人肯定送回来。

    如果我们没把事办成。我这里所有的货你老都可以提走。我分文不要。”

    李易知道他所说的货就是那些珍稀动物。

    陆亭候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语气变的平和,道:“吴局长,朱老板,我看你们也不像是故意骗我,大家合作了这么多年,我不能不讲情面。

    我不是海州本地人,对这里的事情并不了解,有些事你们去办可能更容易一些。

    好吧,那我就等等。这一千万你们先用着,我出手的钱是不会往回拿的。”

    只听这些人纷纷站起,送陆亭候出来。

    李易把头转向窗外,过不多时。见陆亭候的队伍从里面出来,吴明宇他们在后面相送,梁小好也在队伍里。

    陆亭候脸上带着虚假的笑,跟吴明宇和朱长有握了握手,大声道:“很抱歉,今天我还有些生意要谈,饭改天再吃,再见。”

    这老头中气十足,这几句话没故意用力,李易在咖啡馆里却也听见了。显然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的。

    陆亭候不再多留,动作极为利索的上了车,车队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众百姓在后面指指点点,不住的羡慕、猜测。

    李易见吴明宇他们转身进了酒楼,耳机里仍然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只听吴明宇气愤愤的道:“老不死的,太嚣张了。”

    朱长有在一旁相劝,道:“吴哥,你也别生气,这事确实是咱们失手了。不过陆亭候是咱们的大买家。可不能得罪了。

    他这么大岁数了,还有几天可活?难道吃了什么碧血凝玉还颜烩,就能长生不老了?那是他们这些超级富商的痴梦?秦始皇都没能达到的目的,他们又哪能达到?

    咱们要做的就是像哄老头子一样的哄着他,叫他高兴。要不然这个大财主的钱怎么会到咱们兄弟手里?”

    几句话把吴明宇劝的也消了气,李易暗赞这朱长有确实jīng明。确实有头脑。忽然又想起郑国亮来,不知道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比一比,会是谁更厉害些。

    听声音两人已经回到了包间里,既然能听到他们说话,梁小好自然也在他们旁边。

    只听吴明宇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这事真是邪门了,人是怎么被带走的?”

    朱长有道:“我想他们是从外面窗户直接爬到二楼我的办公室,开了里间的锁拿人,但是背着人没法从窗户走,就直接下了楼,从一楼的窗户那削断了窗锁和铁栅栏,然后从后院逃走的。”

    吴明宇道:“嗯,看来是这样,小楼里的货没事吧?”

    朱长有叹了口气,道:“别的都没事,就是那只小尾狼猫的喉管叫人切断了,猫血没流光就凝在身体里了。这事也没法跟陆亭候说。我问过大夏,他说穿刺的时候可没割喉管,他不敢骗我。看来小楼有外人进去过,这事可奇了怪了。”

    李易心道:“是你少爷我干的,你想破脑袋也不想不出是我。”

    却听吴明宇道:“小好,小楼的事一直是你打理的吧?”

    李易心里一凛,暗道糟糕。

    哪知朱长有却道:“不,不会的,小好向来不敢到那屋里去,她哪敢给那猫来上一刀。另外,我已经把钥匙收回来了,我怕她害怕,以后她也不用管这些杂事了。”

    梁小好一直没说话,隔了片刻,吴明宇嗯了一声,似乎相信了朱长有的话,李易这才放心,似乎吴明宇不知道那个叫丘康的事。

    过了一会儿,朱长有道:“不好,我们还有别的事要谈,你先出去吧。”

    梁小好答应一声,转身出去,李易却仍然能听到屋里吴明宇和朱长有的对话,微一转念,便知道一定是梁小好偷偷把手机放在了屋里的一个隐避的角落。看来这女孩真是聪明。

    只听吴明宇道:“长有,我有些预感不大好,看来最近要出事。我总觉得有些人在暗中盯着咱们。”

    朱长有道:“我也有同样的预感,敌在暗,咱们在明,可得小心些。”

    吴明宇道:“现在可以相信的人太少了,大全办事不牢靠,以后有些事也不要叫他知道,放心,有我呢,他不敢多说什么。另外,对身边左右的人也要留意些,往往不经意之间就走露了什么风声,记着,家贼难防啊。”

    朱长有道:“这个我知道,吴哥,你是怀疑小好?”

    吴明宇道:“也没,我只是叫你小心些。小好还算乖巧,又跟了你很长时间了,多个心腹用起来也方便。”

    朱长有道:“嗯,小好是挺听话的。”

    吴明宇道:“劫走姜丰年的人你觉得能查出什么线索来?”

    朱长有道:“要说入室劫人,又不留下什么痕迹,荣行里应该有人能做到这一点。我已经叫弟兄们去查了,看看巧手帮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向。如果有什么异样,咱们再去跟霍老三盘盘道。”

    吴明宇道:“霍老三他们不吃咱们的这一套的。上一次李易那小王八蛋的事你忘了?一指仙一走,现在巧手帮跟李易和王东磊他们作一路,对咱们可防备着呢。

    对了,我昨天开会,没接你们的电话,大全后来才跟我说起这事。李易昨天既然来过酒楼,这事会不会跟他有关?”

    朱长有道:“我也想过这一点,今天早上李易这小子还叫他的手下来酒楼闹事来着,他肯定是看穿毒酒的事了。可惜,没能做了他。

    后来他的手下闹够了,这小子才从旁边滚过来,说了几句风凉话,哼,不过是想把场子找回来罢了。小毛孩子一个,不用过多的理会他,他没有什么能量,办不成大事。

    大头九和向满是因为太不小心了,再加上市里领导要整向满,他是水里的死狗,被打是尽早的事儿。李易不过是运气好,捡了个便宜。”

    李易心里暗骂:“龟儿子,入你先人板板的。”

478坏在小人手

    吴明宇长叹一声,道:“一龙死的太惨了,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 欢迎来到阅读刘平安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跟咱们说的话未必就准,说不定也安着坏心眼儿。

    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李易要是死了,总叫我也能出口气。他既然有了防备了,那就以后再说吧,总有机会弄死他。”

    李易暗骂:“老子先弄死你俩。”

    只听朱长有道:“吴哥,大全那边怎么办?要不我去劝劝他?”

    吴明宇不耐烦的道:“不用理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遇到大事,他就不上不了台面。他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

    朱长有一笑,道:“那恐怕嫂子又该给你吹枕边风了。”

    吴明宇道:“我理她吹不吹,自打一龙一死,她天天催着我抓凶手,抓凶手,我到哪里抓去?这姐俩都办不成大事。对了,你把大夏叫来,我问问他话。”

    朱长有高声道:“小好,去把大夏叫来。”

    远远的只听小好答应一声,过不多时,一个人走了进来,李易听这人的脚步声,似乎十分拖拉。

    这人进来后,叫了声“吴哥”“朱哥”,就不再说话,李易听他口音有些不正,似乎普通话说的不大好。

    只听吴明宇道:“大夏啊,你别紧张,坐,咱们哥们之间说说话。”

    大夏道:“是,吴哥。”

    吴明宇一笑,道:“大夏,你给咱们干活有几年了?”

    大夏道:“我跟朱哥跟了两年多了。”

    吴明宇道:“嗯,时间也不算短了,咱们的这些事你既然都清楚,那我也就不用多说什么,总之是要把严口风,不能叫外人知道了,跟谁都不能说。”

    大夏似乎有些害怕,道:“吴哥。我昨天忘了锁门,这事怪我,不过那一刀真的不是我割的。”

    朱长有道:“大夏。你别害怕,吴哥最通情达理,不会怪你的。只不过是一只猫而已,前后加在一起也不过一百来万。”

    他这么一说道。大夏似乎更加紧张,一个劲的道:“真的不是我干的,吴哥朱哥,我,我……”

    大夏说到这。情急之下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李易听起来像是少数民族的话,却不知是哪个族的。

    只听朱长有道:“大夏啊,你别紧张,钱不是问题。你仔细想想,在你从屠宰房出去以后,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进来?”

    隔了一会儿,大夏道:“我不记得了。小好把猫交给我。我立刻就穿刺了,然后就从一楼下去了,当时朱哥就在一楼,没见到什么人哪。”

    朱长有道:“你在二楼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大夏似乎想了一会儿,道:“没有,好像也没听到什么。”

    朱长有道:“是小好亲手把猫给你的?”

    大夏道:“是啊。她去开的门拿的猫,我当时已经洗手了。就没跟过去看。”

    吴明宇和朱长有又问了半天,实在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便叫大夏出去。

    朱长有道:“大夏是土鲁族的‘桑加’,他是不会说谎的。”

    李易心道:“原来是什么土鲁族的,有意思,土鲁族是什么族?桑加又是什么?”

    吴明宇道:“难道对手还真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小偷小摸,暗地里使些手段,到底是什么人呢?不行,咱们得去小楼里看看。先别跟小好说。”

    李易听得两人起身出去,心里又紧张起来,看来吴明宇还是怀疑梁小好有问题。

    那边小楼的二楼窗锁已经被自己削断了,这么一来,梁小好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李易听得电话里没有了声音,再也坐不住了,正在起身,忽然听到电话里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梁小好的声音道:“李哥,在吗?”

    李易忙道:“在在在,小好,我听他们说话似乎还是怀疑你,他们去查那小楼了,你沉住气,手机别关,我现在就在酒楼外边,如果你有事情,我这就冲进去救你。”

    梁小好既惊又喜,心里又是一阵的感动,很久没听到一个男人这么说话了,梁小好不禁拿着手机愣在当场。

    李易从咖啡厅里出来,远远的见江大同正和几个小兄弟正在街边烧烤的摊子上吃东西,心想这些人还真够聪明的,这样一来,就不容易被人怀疑了。

    李易只向他们看了几眼,双方都没打招呼。

    这时天sè已经发暗,李易把手机放在内怀兜里,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要走过去,忽然觉得应该有所掩饰,便到一旁的小店里随便买了一顶帽子和一个口罩,这才悄悄的绕向chūn风楼的后面。

    李易见四周没有人,来到上次削断铁栅栏的地方,却发现窗户里面堆了几根长长的杆子,如果硬要开窗进去,一定会把杆子弄倒,发出响声。

    这时耳机里有人远远的叫梁小好过去,梁小好的声音应道:“好,我这就过去。”

    随即小声道:“李哥,他们叫我了。”

    李易道:“我听到了,我现在就在楼后面。你先过去,有危险了我就进去救你。”

    李易来到那围墙旁边,见四外无人,轻轻一纵,双手扒住墙头,先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声音,这才慢慢的把头探了出来。

    听见墙后跟昨天所见没什么两样,另一边的小楼里却开了灯,楼外面有几个人正在守着,看样子吴明宇和朱长有已经进去了,留下几个人在外面看守把风。

    李易慢慢的又把头缩了回去,耳中听到门响,听脚步声应该就是梁小好。

    李易听她向小楼那边走去,过不多时,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想来是进去了。

    李易见不能从这里翻墙过去,忽然想起梁小好曾说过,那个丘康是另一边的矮墙过来的。当下轻轻跃下墙头,快步绕到另一边,却不见有什么矮墙,地上只有一大堆杂物。

    李易料想墙就在后面挡着,便从这些杂物上轻巧巧的跨过去。来到一个大大的锅炉房的后面。

    紧挨着锅炉房是一堆黑煤,李易顺着锅炉房的后墙向前一看,只见煤堆跟锅炉房之间夹有一道细缝。是一个窄窄的过道,天sè太黑,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李易算了算方位,觉得就应该是这里。但轻轻扒开煤块,很费力的走进去,过了二十来步,眼前总算是露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地。

    在空地右手边确实有一道墙,说是矮墙。其实也不矮了,能有两米多高。

    李易心里一喜,快步到了墙边,见墙根地上横着一根木头,知道是丘康的“梯子”,李易爬这种墙哪还用的着这些,只一纵便扒住墙头,见院里那几个留守的打手都背对着自己。当下轻轻一飘。从墙上跳到了院里。

    李易身子放松,双脚一落地,立刻向下一沉,声息皆无。

    等李片刻,不见那几个打手发现,李易这才起身。贴着墙边到了小楼的后面,眼见二楼有几个窗户里透出灯光。

    忽然一扇窗户里的窗帘一动。光亮透出,李易忙缩身躲在角落里。

    只听那窗户里有人说道:“这锁也是被刀削断的。”听声音是朱长有。

    这时只听梁小好道:“我昨天只是来拿那只猫。可没动这窗户。”

    吴明宇的声音道:“你当时仔细查看屋里没有?”

    梁小好道:“没有,门是锁着的,我来拿了猫就出去了。”

    朱长有道:“这屋子里有很多架子,如果有人藏到架子后面,一时也发现不了。”

    吴明宇似乎笑了,道:“你总是回护她。”

    啪的一声,窗户又关上了。

    他们这些对话,李易在耳机自然也听到了,只听朱长有道:“小好,我可得把话跟你说明白,如果你敢骗我,你自己考虑一下后果。”

    梁小好道:“我不敢骗老板。”

    朱长有道:“嗯,那就好。”

    忽然听有人推门进屋,道:“吴哥,朱哥,那小子来了。”

    朱长有道:“谁?”

    进来报信那人却没出声,过了片刻,朱长有道:“他怎么来了?好,你叫他在前边等我,我这就回去。”

    看来报信那人是在朱长有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这时只听朱长有又淡淡的道:“吴哥,那咱们过去看看吧。”

    吴明宇道:“好,咱们一起去看看。”

    屋里众人转身出门,梁小好也在后面跟着,忽然朱长有回身一推,把梁小好推到了里面,冷冷的道:“你别动,就在这等着。”

    转头对两个手下道:“你们在门口看着她。”

    梁小好惊的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朱长有哼了一声,重重的把门带上。

    这些话李易在楼下都听的清清楚楚,忙道:“小好,你别急,我这就上来救你。”

    梁小好稳了稳心神,小声道:“不不不,先别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走就露馅了。”

    李易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把梁小好独自一个人留在那关满动物的屋里,李易心里不忍,远远的见朱长有和吴明宇已经回去了,当下又用原来的方法,顺着墙角爬了上去。

    屋里的灯没关,窗户有窗帘挡着,看不清里面。

    李易道:“我在窗边,你走过来,我陪着你。”

    梁小好却小声道:“不行啊,门口有人看着,他能看见。”

    李易道:“那你慢慢靠过来,我就在窗外,离你不远。”

    只见窗帘一动,一个人影挡在窗户上,一看就知道是梁小好坐在了窗台上。

    李易盯着梁小好的屁股看了几眼,笑道:“你从背后看身材也好的很。”

    梁小好没有回答,却轻轻的笑了几声。

    李易横过身子躺在窗台上,道:“你猜是谁来了?”

    梁小好道:“我不知道,不过有种不祥的预感。”

    李易道:“朱长有为什么这么对你?把你一个人关在这?”

    梁小好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猜不出是谁,不过朱长有突然跟自己变脸,难道是……

    李易横在窗台上,跟梁小好就隔着这一层玻璃闲聊,时不时的说些笑话,青年男女之间这种聊天方式可以说是罕见的了。

    两人聊了一阵。忽然听到那边的开门声,李易忙道:“他们回来了,我先下去。要不然容易被他们看到。”

    李易先是没动,等朱长有他们进了一楼,这才轻轻的溜下来,蹲在楼下。

    过了一会儿。只听楼上屋里咚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朱长有的声音怒气冲冲的道:“小好,枉我对你这么信任,你个小浪蹄。果然心里有鬼!”

    李易和梁小好都是大吃一惊,李易右手一滑,冥蝶出手,这就要爬上去救人。

    却听梁小好道:“老板,我,我没干什么呀。”

    朱长明怒道:“你没干什么,那你看看这是谁?”

    只听梁小好啊的一声,惊呼道:“阿康!”

    李易心里就一翻腾。心想这下可坏了。万没料到这小子居然敢回告密。李易把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恨不能把这小子切成四截。

    只听那个阿康的声音道:“小好,你就认了吧,我都跟大哥说了。昨天晚上那人是谁?是不是你新找的凯子?我都看见了,你还不认?”

    梁小好语不成声,心里又恨又怒。道:“你,你。你怎么可以……”

    忽然语气一转,道:“你又回来干什么?我没钱给你了。”

    丘康笑嘻嘻的道:“朱哥会帮我的。我还要你那些钱干嘛?你说,你是不是跟外人把姜厨师弄走了?”

    梁小好哼了一声,道:“阿康,你是不是又去赌了?上次你从海州走,我就给了你四万块钱,你肯定是赌输了,要不然回来干嘛?你就不怕老板杀了你?你回来造我的谣就有用了吗?你当谁信你?”

    丘康道:“哎?你这臭娘们,怎么不承认呢?谁造谣了?我这脸上是谁打的?昨天那人是谁?你快跟朱哥和吴哥说。要不然扒了你衣服喂狗。”

    李易心里暗骂:“我要是不把你剁碎了喂狗,我都跟你姓。”

    朱长有和吴明宇一直冷眼旁边,听两人对话,对丘康刚才所说的又不禁起疑。

    朱长有道:“阿康,你可别忘了,你在我这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要是敢生事,你看我会不会叫你就这么离开海州?”

    丘康吓的忙道:“朱哥,你可别听这小娘们胡说八道。我真的是亲眼看见的,那男的还打了一顿,你看我这脸,就是他打的。”

    接着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只是李易打他那段夸张了好几倍。

    朱长有细细的听着,却听梁小好不住的冷笑,不禁问道:“小好,你笑什么?这些都不是真事?”

    梁小好道:“这人死xìng不改,赌输了没辙了,就想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冒险回来见老板,想骗点钱花,他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就从我身上找由头。

    幸好我上次没跟他一起走,要不然他把我卖了,我还不知道呢?他叫人打了,肯定是赌博的时候叫人打的。说不定偷进小楼杀猫的那人就是他。”

    李易对梁小好的佩服之情,几乎已经到了极点,万没料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的心理素质还是这么稳定,虽然这些说法未免能挽回局面,但是总有一些作用。

    丘康不知道杀不杀猫这些事,一时间语塞,不知如何辩驳才好,只是道:“你胡说什么,杀什么猫?”

    丘康以前是朱长有的手下,朱长有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好赌,这时当梁小好说的似乎又有可道理。

    可是丘康被自己赶出海州,按理说这小子绝没有胆子再回来,如果这次的事不是真的,他又怎么敢耍自己?

    朱长有看着两人争吵,实在有些拿不定主意,吴明宇道:“长有,这事慢慢再问,反正两个人都在,先把他们都关起来。不叫他们跟外人见面,这事早晚能查清。”

    朱长有道:“好,也只有这样了。”

    当下叫人把两人带下去。

    李易见梁小好暂时没事,心里一宽,眼见梁小好和丘康被带了下去,丘康却仍然在辩解,梁小好却一言不发。

    李易抬头见二楼还开着灯,不知两人在商量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关灯,又过片刻,两人带着手下从一楼出来,又回到了酒楼里。

    李易稍微等了一会儿,不见再有动静,这才跑了过去,一拉门,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

    李易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忽然听耳机里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听到扑通一声,似乎是梁小好被人打了一巴掌,跌在地上。

    只听丘康的声音道:“妈的,臭婊子,你居然敢冤枉我。刚才你挺会说话呀?昨晚的事都不承认了是不是?”

    梁小好生硬的道:“你少碰我,我不认识你。”

    丘康道:“你不认识我?嘿嘿,新找了个骑马的是吧?你这匹马就这么好骑吗?那人是谁?快点说,我好告诉朱哥。”

    梁小好道:“没有。”

    又是啪啪两声,丘康道:“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李易哪里还能忍的住,可是不知道两人被关在哪了,自己要是这么冒失的闯进去,先前的一切工作就都白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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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9这么贵的菜

    忽然丘康啊的一声,道:“臭婊子,你敢挠我,我看你是找死,妈的,反正我也走不了了,老子先掐死你再说。欢迎来到阅读 ”

    忽然耳机里传来滋滋的杂音,李易忙把耳机摘了出来,耳朵里嗡嗡直响。

    忽听丘康高兴的大叫道:“啊哈,还说没有?你个婊子给谁开着手机呢?这号码是谁的?喂喂,你那边是谁?妈的,不说话,不说话也能查出来这号码是谁的。来人哪,来人哪,朱哥,朱哥,我发现问题了。”

    李易一跺脚,没想到事情坏到这种人的手里,这时候就算是挂电话也没有用了。

    只听电话里梁小好不住的道:“你干什么?把手机还我,快还我?”

    两人显然是扭打了起来,忽然听到门被重重的推开的声音,朱长有的声音传了进来,道:“小好,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最终还是你干的。”原来朱长有一直在门外偷听。

    丘康声音中透着兴奋,道:“朱哥,你看,这娘们给他姘头打手机,手机始终开着,不用问,她肯定是给他姘头报信,咱们可坏菜了。”

    李易都要急疯了,提刀就要削门硬往里闯,忽然听到丘康啊的一声,怒道:“烂货,你敢,啊,眼睛!”

    就在这时,只听酒楼右上角一个窗口传来一声脆响,玻璃哗啦啦的碎了,跌落下来,李易一眼便见到梁小好探身出来。将手里的一样东西向下便抛。看来是她的手机。

    手机跌在地上,登时摔的粉碎。与此同时,自己的耳机里也传来手机跌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紧跟着便声息全无。

    右上角那窗户在围墙之外,李易再看去时,见梁小好已经被后面的人抓住头发,将她的头猛向窗框上撞,当下不及细想,挺身上墙。

    就在这时,只见梁小好猛的抓住一块玻璃反手一划。将后面那人划伤,后面那人正是朱长有,他脸被划伤,鲜血四流。登时大怒,抓着梁小好的头发,将她的脖子对着玻璃断口压去。

    李易一看,高声道:“快跳下来,我接着你。”

    房间里开着灯,外面却是黑的,后院这地方路灯又照不到,梁小好从窗口向楼下看是看不清楚的,但是李易的声音她却听的清楚,心想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留下来就不只是被打那么简单的事了,十有**命就没了。

    梁小好xìng子外和内刚,心想与其摔死,也不能叫朱长有把自己折磨死,又听李易叫他跳下去,当下手里的玻璃反手用力一划,朱长有闪身避开。梁小好把心一横,涌身便向楼下跳去。

    李易这时正在墙上,见梁小好跳下来了,忙提一口气。斜着向右上一纵,双臂伸出,两人一向下,一向右下,正在半空中对撞在一起。

    李易感到已经将人抱住。忙伸腿在墙上用力一撑,身子斜向右后跌了下去。这时两人离地已经不到三米了。李易双脚一着地,立刻双腿放松,身子向旁滚,咕噜噜滚出去好几米,这才停住。

    梁小好已经晕了过去,李易毫不停留,抱起梁小好,压了压帽子向外便跑。

    朱长有脸上带伤,心里有气,隔着窗户看向下面,却只能看到一个男人抱着梁小好,根本看不清这人长什么样。刚才听到楼下有人喊了一句什么,却辨别不出是谁的口音。

    丘康左眼叫梁小好插了一下,虽然没瞎,可是暂时却也什么都看不到了。他凑到朱长有近前,煽风道:“朱哥,这小婊子真不知死活,一会儿抓住她跟她那个姘头,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朱长有正有气无处撒,见丘康站在自己旁边一个劲的啰嗦,不禁怒气更盛,哪还忍的住,对着他右眼重重的就是一下。

    丘康啊的一声,只觉眼睛剧痛,两只眼睛都发了黑,咕咚一声仰头栽倒,后脑重重的撞在地上,登时晕了过去。

    他的手下一直都跟在他身旁,只是刚才朱长有亲自下手殴打梁小好,窗口位置又狭小,旁人不便帮忙。

    等梁小好划伤朱长有以后,却又立刻跳了下去,这些手下再要帮忙也不成了。眼见朱长有有火没处发,谁都不敢往前靠。

    朱长有气的团团转,顾不上脸上的伤,怒气冲冲的带人出来,走到走廊里,迎面吴明宇正走过来。

    吴明宇见朱长有脸上带伤,不禁一惊,忙道:“你怎么受伤了?丘康干的吗?他们两个说什么了?”

    朱长有:“我他娘的yīn沟里翻船了,小好这贱货是内jiān,就是她跟外人勾结,现在这小娘们跳楼跟人跑了,咱们赶紧追。”

    吴明宇算是比较冷静,微微一想,道:“长有,我看这事有些不大对,这样,咱们分兵两路,你带人去追梁小好,我带人赶紧把货都运走。”

    朱长有这时怒气略平,道:“你是说今晚可能有人来查?”

    吴明宇道:“事情紧急,不能不防。还是小心点好。”

    朱长有道:“不错,分兵两路。这就干。”

    当下朱长有和吴明宇各带二十几个人,分兵两路。

    李易接住了梁小好,虽然两人落地的高度只有三米左右,但是梁小好从二楼高处跌下来,又是两人一齐落地,是以下坠之力仍然不弱。

    所幸李易斜飞减力,这才没有受伤,可是再看梁小好时,见她已经晕去。

    李易毫不停留,抱着她顺着chūn风楼的后街就跑,跑出几步立刻拐了个弯,折向一条小胡同,等跑出小胡同,便有江大同的几个小兄弟在胡同口接应。

    这些小兄弟本就一直在留意chūn风楼的动静。这边一砸玻璃。他们立即听到,见有人跳下楼来,又有接住,虽然看不清脸面,但是看身形,料想是自己老大李易,便过来接应。

    李易二话不说,拉开一辆面包车的车门,抱着梁小好上了车,这些小兄弟也很机jǐng。迅速上了车,拉上车门,立刻开了出去。

    李易见梁小好额头上肿起几个大包,头发凌乱。脸上划着几道血痕,脖子上也有一道口子,足有四指来长,所幸不深,显然是被朱长有用力压在玻璃上划的。

    李易又怒又疼,当下从车上找来纸巾和矿泉水,给梁小好擦洗干净,想要包扎,却没有纱布。

    李易在梁小好的人中上用力按了几下,梁小好呻吟一声。悠然转醒,见自己躺在李易的怀里,似乎身在车上,便即放心,笑道:“看来,我,我还没死。”

    李易不管车里还有别人,在梁小好额头上的青肿之处吻了几吻,柔声道:“有我接着你,你当然死不了。别怕,先睡一忽,一会儿我叫人送你回我家。”

    梁小好虽然一脸脏兮兮的,但是此刻双颊带晕,更增娇艳之美。笑道:“幸好你接的准,要不然我就粉身碎骨了。”

    李易道:“你当时怎么那么大勇气?那么高还真敢往下跳啊。”

    梁小好幽幽的道:“我相信你能接的住我。你叫我跳,我就敢跳。”

    李易心里一荡,在梁小好脸上贴了贴。

    车里还有其它几个小弟,见此情景都把头扭开,心里不约而同的想道:“老大真是多情种子,不过家里还有一个会挖人眼睛的嫂子呢,听说外边还有两个,要是这些嫂子都凑到一起,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梁小好周身发软,脸上发烫,似乎有些兴奋,只是身上乏力,便这么软软的躺着,见李易一脸的关心,心里更是满足,道:“你家什么样啊?”

    李易笑道:“我家很大,人很多,都是我朋友,他们会照顾你的,你放心吧。”

    梁小好道:“我看他们今晚一定会把那些稀有动物都运走,我了解老板的心思。”

    李易也正想到这一点,他本来想就这么送回梁小好回去,好好照顾她,可是想到自己做这件事的初衷,不禁有些犹豫。

    梁小好是个聪明女孩,知道李易的想法,便笑道:“李哥,我没事,只是没有力气,你去阻止他们吧,不过我看报jǐng不大行的通,他们都很有势力的。”

    李易见她善解人意,更是喜欢,道:“放心吧,旱有旱路,水有水路,我自有办法。”

    李易见车子已经开出两条街,当下叫人先停车,道:“大伙帮我把小好先送回家,叫阿国和大飞他们帮我照顾一下。我得回去。”

    忽然想起钟子媚来,又补充了一句,道:“你们到家以后,先叫阿国他们出来,把小好送到侧面配房去,别跟子媚碰见。”

    几名手下心里暗自好笑,都点头答应。

    一人忽道:“老大,吴明宇可不是好惹的,我看不如报jǐng吧,咱们别插手这事了。”

    李易当然知道这事危险,见手下人关心自己,心里一暖,笑道:“我可不是白当你们老大的,就算事情不成,我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你们快回去。”

    李易在梁小好的小手上捏了捏,开门下车,向chūn风楼跑去。

    刚才这一扑一跌,帽子和口罩弄的脏兮兮的,但却没脱落,李易掸了掸上面的土,又把帽子和口罩戴好,跑向chūn风楼。

    到了chūn风楼附近,见酒楼里客人不断,正是晚上吃饭最热闹的时候,从大门看不到吴明宇他们正在做什么。

    李易见路边一个小摊位上有自己的人,过去一看,江大同也在,便不动声sè的坐下来吃东西。

    江大同刚才听到了声音,等赶过去看的时候,不见了李易,跟另几个弟兄一问,才知道李易上车走了,没想到没过几分钟,李易竟然又折了回来。

    李易把事情跟江大同简单的说了一遍,江大同道:“刚才我看见朱长有领着人从前边出来,出来以后就到处乱转。像是在找你。刚才转到后街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李易笑道:“那就是追我去的。吴明宇没露面,想必是他们分兵两路,吴明宇估计正准备运走这些动物。”

    江大同道:“chūn风楼正在十字路口的一角,门前四条大道上都有咱们的人看着,如果他们把动物装车从大道上运走,咱们一定能发现。”

    李易道:“现在时间还不算晚,酒楼的生意都没打烊,他们做这么大的事应该不会从前门走,如果叫客人们看见,毕竟不好。

    chūn风楼后街比较清静。也没有什么住房,不过我去过他们后院,没见到有什么小路暗道可以走。他们或许只是提前准备,等酒楼打烊了才从前门走。”

    李易嘴里胡乱吃着烤串。看着酒楼前人进人出,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当下在江大同的耳边说了几句。

    江大同频频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带人去,争取搅乱他们。”

    李易从身上拿出些钱来交给江大同,笑道:“今天算师父请客,你带几个兄弟去吧。”

    江大同笑道:“这就不用了,这是我们老本行,吃饭不用花钱的。”

    李易把钱塞给他。道:“身上总要有点底儿才行。”

    江大同当下留了两个人,带着另五个弟兄,整了整衣服向chūn风楼走去。

    现在刚刚不过八点半,酒楼里人多的很,两个门童正在门口笑脸迎人。

    江大同久已不弹此调,此时重拾旧业,颇有些回家的感觉,心里一打定主意,脸上身上就带出了一副流氓气息。

    江大同撇着嘴,晃着肩膀。左肩高右肩低,一脸流气,半敞着怀,左脚在前,右脚半拖着向上便走。

    门口的两个门童里。其中一个正是上次阻拦qq靠近事件当中的男一号,这家伙岁数不大。可是眼力却还是有的,一见江大同这伙人带着这种德xìng走过来,就知道是惹事的。

    这门童仔细一看,认出来是上次开qq那人,是李易的跟班,心里咯噔一声,就知道事情不妙。

    自从上次周飞他们过来闹事,这小子就提高了jǐng惕,那次他被周飞打了两个巴掌,牙虽然没掉,可是脸上却肿了老高,这时一看李易的手下又来了,本能的以为江大同又是来闹事的。

    这门童不是朱长有的心腹,并不知道稀有动物美食协会的这些事,所以并没往别的地方想,一见江大同带着人过来了,忙向另一个门童一使眼sè,转身便要进去报信。

    这门童刚一转身的工夫,江大同便到了他身后,伸手一提他后衣领,将这门童提了起来。

    这门童死自发狠,大叫道:“小子,你敢上这来闹事?上次的账还没跟你们算呢,今天我看你是找死。”

    江大同近期一直在李易练武,听这门童放狠话,不由得冷笑一声,反手一掷,将这小子丢了出去,一头正撞在那根被周飞踢断的木柱上。

    那木柱是酒楼门口用来做装饰的,被踢断了以后,又扶正了,拼好以后钉上,外面另涂了一层漆。

    这时被这门童一撞,登时又从中断了,哗啦一声,连人带木头滚在一处。

    另一个门童有些老实,看到这情景,吓的不敢动弹。

    江大同过去一提他胸口衣服,故意恶狠狠的道:“你们是酒楼不?”

    门童吓的直抖,嗑嗑巴巴的道:“是是是,是chūn风楼。”

    江大同道:“既然是酒楼,那就是叫人吃饭的地方,是不是?”

    门童道:“是,那当然是。”

    江大同叫人把被打的门童提了过来,道:“小子,我带人来吃饭,你看见我跑什么?”

    这门童已经跌的满脸是血,虽然伤的不重,但看着挺吓人,他不服软,仍大声道:“你吃饭?你是来闹事的吧?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李易的手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吴局罩着的,你个小混混还敢上这闹事来?李易哪,叫他来呀。”

    江大同一脸的笑容,忽然扬手就是四个嘴巴,这门童本就脸上发肿,这一下更疼。

    酒楼门口还有不少客人呢,一见这里有打架的,都围上来看,华人最喜欢看热闹,而且不嫌事大,便有人开始起哄。

    江大同受李易所使,要是就是这个目的,向四下道:“各位朋友,我带朋友来这酒楼吃饭,他们却不让我们进,说穷人不许进来吃饭。妈的,狗眼看人低,我问你,你哪只眼睛看我没钱了?”

    江大同说罢从怀里拿出李易给他的钱,摔在这门童的脸上,喝道:“这是给你的小费!”

    那门童有点发傻,捡起钱道:“用,用不了这么多。”

    江大同又是四个嘴巴,喝道:“钱多了扎手啊?拿着!”

    那门童万没料到挨了几个嘴巴还有钱可以赚,心里一阵糊涂,顺手就要把钱往兜里塞。

    江大同却一把抢过,塞在了他的嘴里,喝道:“叫你往兜里放了吗?给我吃了!”

    那门童从来没吃过这么贵的“菜”呀,实在是有些不合口味,嚼了半天,愣是咽不下去,**他老人家卡在这门童的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这门童喉间嗬嗬有声,喘不上气来。

    江大同闹了这么长时间,酒楼里才有走出来,却不是朱长有。(未完待续。。)

480过分到刚好

    这几个人里有一个领头的,出来一看有人闹事,当下抢到江大同面前,喝道:“你哪来的?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今天没工夫搭理你,快滚!”

    江大同双臂一抱,横着眼睛看着这人,道:“大爷是来吃饭的,兜里有的是钱,你不让吃饭哪?你这的饭不是人吃的?”

    这领头的一看江大同是个三青子,他在道上混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说也是没用,上前便是一拳。78xs

    江大同跟李易练咏chūn有一段时间了,原来他的身手就不错,这时更是进步了一大截,见这领头的打拳挺猛,当下不闪不避,等这一拳到了面前,这才向旁一闪。

    那人没练过马步,一拳打空,身子登时向前一抢,江大同在他屁股上顺势一脚,把这人踢到了台阶下面,门牙嗑掉了两个。

    这人满嘴是血,不及起身,回头一招手,道:“给我上!”

    他手下那些人立刻冲了过来。

    江大同总算有架可打了,高兴的不得了,当下带着几个兄弟,左踢右踹,上架下打,没出几秒就把这些人打倒在地。

    这时酒楼外面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忽然人群一分,朱长有带着十来个人从外面回来,到了门前一看江大同,不由得一愣。

    朱长有办事仔细,不想叫客人们见到他跟人争吵,怕影响生意,便走到江大同近前,低声喝道:“你来干什么?还有完没完?我可给足你们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

    江大同晃着脑袋道:“怎么着?我们来吃饭不行啊?我们来捧你的场,让不让?我得看看你们酒楼的酒好不好喝,能不能毒死人。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天天来。要是把大爷侍候好了,大爷以后就不来麻烦你们了。哟,脸上怎么了?叫谁挠的?”

    朱长有脸被梁小好划伤,他急着出来追人,也没仔细包扎,再说这伤口挺长。从左前额一直划到下巴右边,也没法包扎。

    此时朱长有一听江大同开他玩笑,这才感到脸上一阵疼痛。见四周客人太多,朱长有在一瞬间权衡利弊,心想还是息事宁人的好,反正动物现在也运不出去。要是被李易的手下闹个不休,怕是要影响大事。

    当下哈哈一笑,拍拍江大同的后背,道:“老弟,看来强将手下无弱兵。李老板确实慧眼识人,好好,我这酒楼最近风水不旺,你是贵人,你来了我请客,想吃什么尽管点,算我的,里边请吧。”

    江大同按李易的指点。本是想大闹一番。以扰乱他们的手脚,却没想到朱长有城府这么深,居然不生气,就知道这人不好惹,当下顺坡下驴,也笑道:“朱老板果然是够朋友的人。难怪我师父回去以后一个劲的夸你。这顿饭当然不能叫朱哥请,我们来了就是捧场来的。”

    转头对几个弟兄道:“弟兄们。朱哥太客气了,咱们也别不识抬举。跟我来。”

    说罢晃着肩膀进了chūn风楼。

    朱长有双眼含光,心里把江大同和李易都要骂化了,可是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为了一群小混混耽误大事。

    朱长有心中暗道:“这些小混混真是难缠,刚刚闹完又来闹事,没完没了,可真是有混混的样子。

    李易呀李易,你等着我的,等我这边大事一了,我要不把你的几个酒吧砸个稀烂,我都跟你姓。”

    朱长有挥手叫手下人进去,各复原位,叫门口众人散了,这才进到酒楼里。

    酒楼的大堂经理走过来,小声道:“老板,这几个小子太不像话了,真留他们吃饭吗?”

    朱长有恨恨的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今天没工夫跟他们扯蛋,告诉大伙,他们不管怎么闹都不用管,要什么就给什么,别跟他人耽误时间,他们愿意说什么就当没听见。以后再收拾他们。”

    那大堂经理知道轻重利害,点头答应,朱长有向江大同等人恨恨的瞪了几眼,绕到了后面。

    没走两步,便遇到了吴明宇。

    吴明宇一直在后面指挥,听到前面有人闹事,也没放在心上,这时和朱长有碰了头,随口问道:“外面谁闹事?抓到那小蹄子了吗?”

    朱长有一跺脚,道:“别提了,人早跑没影了,抱着一个人还跑这么快,肯定是有人接应他。看来这人是有备而来呀。

    货怎么样了?今晚能不能运走?要是咱们的对头晚上过来,咱们可就慌了手脚了。”

    吴明宇道:“货太多,正在一样一样的装箱,不能让它们叫出动静来,有些得先麻醉。现在只能把哨子放出去把风,要是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实在躲不开,就只能把货沉了,全都销毁,赔钱也讲说不起了。”

    朱长有来回的转圈,道:“到底是谁在跟咱们作对?这事没完。”

    吴明宇又道:“对了,刚才外面谁在闹事?”

    朱长有一愣,道:“咳,我差点都忘,把我都急糊涂了。外边是李易的几个手下,刚闹完一遍,又来闹,这帮小崽子,不知死活,现在没工夫理他们,以后再找他算账,一龙的事还得再跟李易算呢,可不能饶了他。”

    江大同带着人进了大厅,大堂经理过来陪笑道:“几位,这边有好座位,挨着街面,这边来坐吧。”

    江大同看了看,见是被隔开的一张散台,挨着玻璃窗,位置倒好,却看不见大厅里的情况,当下道:“那位置好吗?”

    大堂经理道:“那是散台里最好的座位了,专门给几位留的。”

    江大同心道:“看来我们地位还不低,居然有专座。”

    江大同嘻嘻一笑,一按大堂经理的后脖子,把他的头对着那座位,道:“你nǎinǎi的,你好好看看,外面大街上车来车往的,我哪还有心思吃饭?这也叫好座位?”

    大堂经理心里暗骂:“你妈腿上才是好座位。”

    却不敢骂出来,他受了朱长有的指示,一意要把江大同这几个人侍候好。便强笑道:“几位果然有眼光,那几位的意思是?”

    江大同道:“怎么也得坐个沾人气的地方,没人气开什么酒楼?又不是棺材铺。”

    大堂经理肚子里暗暗咒骂。却仍然不生气,领着江大同几人到大厅zhōng yāng,笑道:“几位,这里位置好。四面都有人,几位想坐哪里就坐哪里,我这就叫人上菜。”

    江大同看大厅里这几张散台坐了几桌人,还空了四五桌,他们酒楼是高档的消费场所。一般来的客人大都在雅间里,这地方的散台也只是取个气氛,桌上都点着蜡烛,一桌只能坐两个人,这些客人们都不为吃饭,大多是为谈谈心,所以人并不是很多,也静的很。

    江大同往最中间的一张桌子一指。道:“我就看那好。”

    大堂经理道:“果然好眼力。这张桌子确实最好,平时我们收的小费都是按桌子的号码排的,这张桌子小费最高。”

    江大同哪能放过这个机会,立刻道:“你想跟我要小费啊?”

    那大堂经理本来只是介绍一下,听江大同问这种牲口话,不禁一愣。心道:“我这个身份要哪门子小费?”

    可是不敢得罪他,只得笑道:“哪有哪有。先生要是喜欢就赏几个,不喜欢就自便。”

    江大同摸了摸身上。掏出一个一块钱的硬币来,扔给大堂经理,道:“喏,小费,大爷赏你的。”

    那大堂经理在朱长有手底下身份不低,哪受过这种侮辱,不禁气的满脸通红,咬牙看着江大同,默不作声。

    那硬币自然跌落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响,随即滚向一边。

    江大同就是来闹事的,正愁没机会呢,一下子把大堂经理的胸口衣服提了起来,道:“喂,大爷赏你钱,你不要没关系,怎么给扔了?”

    大堂经理满脸怒sè,用力格挡江大同的手臂,可是却格挡不开,只得冷冷的道:“麻烦你把我放开。”

    江大同等人哈哈大笑,江大同道:“哎哟喂,脸sè挺冷啊,你跟我玩深沉哪?放开是吧?放开就放开。”

    江大同振臂一送,那大堂经理立刻跌向后面,哗的一声,压倒了一张桌子。

    大厅里的人一见江大同等人进来,听他们嚷嚷,就知道有人要闹事,这时一看果然打起来了,不由得都有些紧张。

    那大堂经理吃了一交,头脑也有些冷静,站起来拍拍衣服,强忍着过来陪笑,道:“几位,刚才是我失礼了,我这就把钱捡起来,几位先这边请。”

    说罢向几个女服务员使了个眼sè。

    立刻有一个乖巧的女服务员笑着跑过来,道:“对不住几位先生,请随我来。”

    江大同不为已甚,同样的手段总不能用两次,当下随着这女服务员过来坐下。

    他们一共六人人,一张桌子哪能坐下,江大同一摆手,立刻有两个小兄弟过去搬了两桌子过来,拼在一起,他们故意粗手粗脚的,把桌子拉的山响,这大厅里哪还有一点肃静温馨的气氛?

    大堂经理心里越恨,脸上越笑,立刻叫几个人到地上找那硬币,过不多时,硬币找到了,大堂经理对着江大同一笑,把硬币放到了兜里。

    江大同一拍桌子,道:“上菜上菜,上菜呀,欺负大爷没钱哪。”

    女服务员道:“菜正在做着,招待几位得用上等好菜,不过好菜都要费些时间。几位请稍等一下,菜马上就来。”

    江大同向这女服务员斜了一眼,道:“姐妹,多大啦?”

    女服务员笑眯眯的道:“我还小呢。”

    江大同故意向她胸前扫几眼,道:“小吗?我看不小啊?”

    这几人登时哈哈大笑。

    这女服务员虽然不是什么端庄淑雅之辈,但是这么受调戏也有些受不了,幸好平时见惯了一些大场面,便只装作没听见,转身去催人上菜。

    这菜做的还真快,不大会工夫,就上了五六个菜。

    江大同和这些小兄弟故意大声说话聊天,把菜拼在桌子上,大嚼起来,弄的到处都是汤汁。惹的四周的几个客人直皱眉头。

    江大同满嘴是菜,对四下里的人含糊的道:“对不住,各位。哥几个太饿了,吃相不大好看,多多担待吧。”

    这酒楼也算是上档次的风雅场所,江大同几人却把一楼大厅弄的像是古代江湖汉子聚会的场所。山呼海叫,像菜市场一样。

    大堂经理远远的看着江大同等人难看的吃相,双拳握的紧紧的,对几个服务员道:“都别去理他们,他们愿意叫就叫。叫够了就滚蛋了。”

    正这时,江大同却又拍起了桌子,道:“酒哪?没有酒叫什么酒楼?chūn风楼,chūn风楼,光有娘们没有酒,我看就叫chūn楼算了。朱长有开窑子哪?”

    大堂经理气的鼓鼓的,向那女服务员一使眼sè,那女服务员只得硬着头皮拿了几瓶啤酒过来。

    江大同一把抢过。右掌平着一挥。便把啤酒瓶盖打掉,喝了一口,却吐了出来,道:“朱老板不是说要请客吗?就请我们喝啤酒啊?上白酒,上白酒。”

    那服务员回头对大堂经理看了一眼,大堂经理的两条眉毛已经皱成v字形了。只得微微一摆手,示意女服务员去给他们上白酒。

    女服务员又拿了一瓶白酒过来。打开盖子给几人分别倒了一杯,女服务员倒完酒正要回去。江大同一把把她拉住,向里一带,笑道:“妹妹,陪哥几个喝一杯。”

    女服务员道:“大哥,我不会喝酒。”

    江大同道:“不会喝酒没关系呀,哥哥教你呀。你这皮肤这么好,要是喝上几杯,那还不得白里透红啊?”

    女服务员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干了一小杯,她还真是不太会喝酒,这一杯喝的有些急,再加上又气又羞,呛的她不住的咳嗽,一张脸红的像火炭。

    江大同以前四处打架收保护费,倒是从来没调戏过谁,今天是故意为之,却演的也挺像的。

    这女服务员喝过一杯酒,笑道:“几位大哥,这酒我喝过了,你们慢慢喝。”

    她转身要走,江大同却死拉着不放,一把把她按在身边一张空椅上,搂住她身子,又倒了一大杯酒,递到她嘴边,道:“一杯哪够,再来一杯。”

    那女服务员气的呼呼直喘,一咬牙,接过杯子,仰头喝了,这一喝的可太急了,一口酒下肚,只觉肚子里像烧起了火一样,头脑发晕。

    江大同道:“晕了?这点酒量还开什么酒楼,我看你姿sè不错,要不我把这酒楼拆了,换块牌子,咱们直接办窑子吧。”

    女服务员又气又急,用力一挣,反手就是一巴掌。

    江大同当然能躲的开,可是他故意不躲,反把脸向前一伸,这一巴掌打的太脆了,啪的一声,江大同脸上登时就是五个指印。

    江大同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刻拍案而起,伸手叫大堂经理过来,道:“我说经理,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好请她喝酒,这娘们居然打我,你看把我打的,赔钱,快赔钱。”

    大堂经理心里都要长牙了,心说李易手底下这帮小崽子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回头见朱长有一直没出现,心想不能坏了大事,只得瞪了那女服务员一眼,从兜里拿出一摞钱来,双手奉上,道:“几位,对不住,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这是一点小意思。”

    江大同心里好笑,暗道这次出来居然有收获,当下也不客气,一把把钱抢过来摔在桌上,道:“好,我给你面子,再给我上一桌菜,就照这么多钱花。”

    大堂经理咬着牙道:“好,好,好好好,我给你上,给你上,你们慢慢吃,吃,啊,慢慢吃。”

    江大同只当没看见,又坐下来,大呼大叫吃了起来,那女服务员却不让走,一直搂着她不许动。

    大堂经理道:“几位,咱们这位小姐醉了,我看你们叫我把她带回去吧。”

    江大同笑道:“你看,我就说她长的像小姐,她还不承认,装清纯,你这么一说就露馅了,果然是小姐吧。不行,不能放,没人陪我们喝酒哪成。”

    江大同把那女服务员身子扶正,捏起她的下巴,端详了一番,道:“模样还算可以,不过也不是什么大美女,一般吧。小妞,别装醉,我问你,你们酒楼老板娘和你,谁长的更漂亮?”

    女服务员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也不知说的什么。

    江大同假装在她嘴边听了听,道:“你说什么?你更漂亮?呸,不要脸。要我看,还是你们老板娘最漂亮。”

    转头对大堂经理道:“去,把你们老板娘给我叫过来。叫她陪大爷喝酒。”

    大堂经理再也忍不住,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也不顾那女服务员了。

    江大同心里这个得意劲就甭提了。

    这时一楼散台的几桌客人见有人闹事,怕过一会儿打起来,纷纷起身结账,前台的几个服务员不住口的道歉。

    江大同目的是拖延时间,怕自己闹的过分了,就把弓弦撑破了,所以闹一次便歇一会儿,每一次都只过分到刚刚好的程度。(未完待续。。)

481摆明是耍你

    那女服务员爬在桌上呼呼大睡,江大同他们也没占她便宜,任她睡着,只是时不时的给她灌一小杯酒,又挟些菜给她吃。

    这女服务员早就人事不醒,哪还吃的下菜?过了一阵,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江大同等人立刻又叫了起来,嚷嚷着换桌换菜换酒。

    等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一楼大厅里早就已经没人了,连二楼包间里都没有人了,只有江大同几个人还在那胡闹。

    江大同边闹心里边道:“师父这时候不知道在干什么。”

    李易待江大同走了以后,便绕到了后院,见地上还碎着一大片玻璃,梁小好的手机却不知哪去了,想是被朱长有他们拿了去。

    李易想到刚才那一幕,也不禁有些后怕,如果一个接不准,梁小好就死定了,想起梁小好温柔明理,不禁心里一暖,可是一想到她跟朱长有和丘康两人之间的事,李易又不禁有些反感。

    李易呆了半晌,心道:“还是先不想这些事了,得先监视一下吴明宇他们。”

    李易进了后院,见四下无人,又来到高墙处,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和人的说话声,虽然声音很低,也能听出来他们正在忙着反动物装箱。

    李易跑到墙边,轻轻跃起手扒墙头,探出半个头来向里凝神细看,只见院子里散着五六个人,正在四下里走动。显然是在把风。

    另有几个正在小楼和酒楼的后门之间来来回回的搬东西。看样子搬的是大大小小不同的箱子。还有一些沫之类,想来都和转运这些动物有关。

    小楼的灯都开着,透过窗户可见人影闪动,知道他们正在给动物装箱,却不知晚上要运到哪去。

    过了一会儿,吴明宇从小楼里出来,对着院子里的人嘱咐了几句,忽听有人来报,说外面有人闹事,吴明宇便带着人过去查看。

    李易知道那一定是江大同正在带人闹事了。心想叫自己这个徒弟重拾本行,也是一件乐事。

    李易怕被人发现,不敢长身出来,只得就这么偷偷看着。

    李易边看心里边想:“这事难办的紧。不能一寸一寸的往前走,只能等他们这些人都齐全的时候,再突然出击,抓他们一个现形。

    这事不能我私人来办,只能是官方出面,可是新东区是吴明宇的地盘,这可难了,吴明宇总不会对自己下手?最后不行的话,还是得找王东磊帮忙。

    现在又不知道海州这些领导们有没有介入其中的,如果有的话。那这把保护伞可太大了,凭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办到。

    就算最后通过媒体把这事曝光了,如果不能把相关的领导一举扳倒的话,自己必遭反击,那就会死的惨不堪言。”

    李易想到这不禁又有些后悔,先前执意要插手这事,只是出于一时的义愤,这时想到事情太过难办,也难免要打退堂鼓。

    李易左思右想,最后下了决心。如果能一举扳倒这些人当然更好,如果做不到,也要暗中搅和一番。至少把这一批动物解救出来,再让吴明宇等人成为惊弓之鸟,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不敢再做这门生意。

    李易本来心思不定。一想到这里,便即心宽。

    后院和小楼里这些来来回回的。看来给这些动物装箱十分麻烦,以致弄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弄好。

    李易在墙上看的累了,便跳下来缩在墙角。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墙里面始终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李易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十一点多了。

    这时四周静无人声,墙后面的声音便听的更加清晰。

    虽然海州是大都市,夜生活十分丰富,但那都是在酒这样的娱乐场所,主要是年青人的疯狂玩耍的地方。

    像chūn风楼这种高档酒楼,一般不会闹到这么晚,有谁能只是吃饭就吃到半夜?

    四周一点一点的静了下来,忽然听到有发动机的声音,这声音从远处开过来,听起来十分明显,显然是大型机车的动静。

    李易立刻jīng神一振。

    这时只听墙后朱长有的声音道:“吴哥,都差不多了?”

    吴明宇道:“还有一只老虎没装进去,几个废物连麻醉枪都用不好。再等等。”

    朱长有道:“车已经都到了,咱们这就可以搬货。不过前面还有些麻烦。”

    吴明宇道:“怎么了?”

    朱长有道:“李易的那个徒弟叫什么江大同的,还在前面闹呢,不肯走开,咱们的货只能从前厅往外搬,这可怎么办?”

    吴明宇哼了一声,道:“都已经十一点了,他们还闹什么,先不跟他们计较,给他们几个钱,叫他们赶紧走人。

    哪来的江大同,原来不就是何焕文那小崽子手下的一个打手吗?现在跟了李易了?哼,什么货找什么人。”

    朱长有道:“这几个小子挺难缠,我找人上去劝了几次,他们都不走。”

    吴明宇道:“要不你去看看,关键时刻可不能出岔子。如果他们不走,你就报jǐng,我会暗地里跟我手下知会一声。叫他们把江大同带走。

    嘿,不过也没什么用,他们走一批,又会再来一批,这又不是什么大罪,李易既然盯上了咱们,肯定早有准备,总不能对他的手下人不按制度办事。关两天就得放出来。

    另外,他们要是守在门口搞事,也一样难办,这可怎么办才好?这个挨千刀的小王八蛋。可真难缠。”

    忽然像是想起点什么来似的。道:“李易?不对呀……。这小子早不闹晚不闹,这个时候派人来闹,莫不是……”

    朱长有道:“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咱们的对手就是李易?不会?”

    吴明宇道:“我也……,想不大通。这小子是个花花公子,他才不会出手管咱们这些闲事,不过……”

    顿了片刻,两人同时道:“他跟人合谋。”

    李易在墙外听的不算十分清楚,可也差不多了,心里暗道:“你少爷善心大发。不想这些珍惜野生动物受害,这才仗义出手,你们这帮垃圾,以己度人。把少爷可想的太低了。”

    朱长有道:“能跟李易合谋的人会是谁?”

    吴明宇道:“咱们的对头也不少,这事我想过好久了,李易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不至于毫没来由的跟咱们作对。

    无利不起早,他费这么大的心力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这事背后的主使人,肯定是个有些来头的人,他利用李易,给李易许了好处,李易这才出面帮他。

    其实李易所做的也只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目的是为了吸引咱们的注意。而那个真正的敌人,就暗中行动。这一招可挺毒。”

    朱长有道:“跟李易在一条战线上的……,那就是王东磊了。”

    吴明宇道:“不错,可是王东磊跟我斗,也无非是要捞政绩,但是这个人我了解,虽然岁数不大,也是谋定而后动,他要不能把我一举扳倒,是不会冒然出手的。况且只凭他一个人干不成什么事。”

    朱长有道:“照这么说。我还真想不出有还有谁了。刘平安虽然咱们有些过节,但那都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了。再说海州谁都知道刘平安是李易的宿敌,他俩是绝对不会合作的。”

    李易听他们分析的倒都有些道理,可是第一步就猜错了,那后面的分析再想也没有用。心里不禁暗暗好笑。

    两人又胡乱猜了一通,吴明宇道:“算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事一时间也想不清楚。

    如果对手是想从这些稀有动物上做文章,那就不会打草惊蛇,去在狼猫的脖子上划一刀。

    丘康这小子说话不尽不实,脑子又不好使,什么也记不住,看不清。救走梁小好那人说不定真是她的姘头,可能跟咱们这事无关。

    唉,看来这事还远远没到水落石出的时候。可能远比咱们分析的要复杂。

    长有,咱们做这一行也有很多年了?自从一龙一死,我现在感到有些累了。

    我打算不干了,做完这一批,送走陆亭候,我就退出,如果你还想做,这一笔就全交给你,你以后小心些也就是了,在新东区有我罩着你,出了咱们哥们的地盘,可就不灵了。”

    朱长有一笑,道:“吴哥,这事以后再说,咱们从长计议。”

    两人说到这便不再说,吴明宇继续回小楼去指挥,朱长有则反回前厅。

    李易心道:“大同那边不知能撑多久,最好是打起来,这就更好办了。”

    十一点多,江大同仍然带着人大吃大喝,其实都已经酒足饭饱了,可是为了守住前厅,这几个人仍然假意吃饭。

    过了一会儿,朱长有从后面绕过来,笑着来到江大同几人面前,道:“几位,吃的怎么样?”

    江大同道:“菜还可以,酒不错,妞就一般了。”

    朱长有一笑,假装看了看表,道:“哎哟,一晃就到了十一点多了,天晚了,咱们酒楼也打烊了,几位,这就请回。饭钱不用算了,我请,呵呵。”

    江大同闹了两个多小时,该用的招数都用的差不多了,对方却始终不生气,江大同心里正在着急,正好见朱长有过来说话,便道:“朱老板,你是爽快人,哥几个都很欣赏你。”

    朱长有笑道:“哪里哪里,我跟道上的朋友向来是这样。”

    江大同又倒了满满一大碗酒,直到瓶子里一点酒也不剩,递到朱长有面前,道:“我们吃了这么长时间,你也不来陪我们,你不应该呀,来,我反过来敬你一碗,你喝了这碗,我们就走人。”

    江大同心道:“等一会儿出去。我就装着醉了。倒在门前不走。”

    朱长有看这碗酒足有四两,哪能一口喝掉,只得拿过碗来就着嘴喝了一小口,手腕一抖,酒了大半碗,道:“哟,我这手真是的,唉,我酒量不行,喝不了这么多。把剩下的喝了。”

    朱长有把剩下的小半碗酒一饮而尽。这也有将近二两。

    江大同心道:“这人真是老江湖,瓶子里没有酒了,我没法再给他加,又不好再要一瓶。老狐狸。”

    朱长有脸显得sè,把碗亮了亮底,道:“怎么样,几位?”

    江大同一看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多说也是无用,只得道:“朱老板,今天可打扰了,改天我师父的酒楼开张,我亲自来请朱老板过去喝酒。”

    朱长有见江大同等人要走,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笑道:“客气了,客气了,李兄弟的酒楼开张,我一定过去捧场。”

    江大同对着朱长有抱了抱拳,转身便走,他手底下一个小兄弟刚才喝的多了,一起身的工夫便是一晃,江大同心里又生一计,赶忙扶助,道:“兄弟。你怎么了?”

    同时左手在这小兄弟的手上轻轻捏了捏,这小兄弟会意,当下哎呦一声,故意向地上倒去,四肢抽搐。只是道:“坏了,我眼睛瞎了。看不见了,这是假酒,有甲醇。”

    江大同满脸怒气,回头一指朱长有,道:“朱老板,你上次用毒酒害我师父,我师父大仁大义,没当场挑破你,你今天居然又用毒酒害我们几个。”

    朱长有又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演戏,这种事你越跟他计较,对方越是顺杆上,不禁冷笑两声,道:“我没那个能耐,就算把天下的毒酒都搬来,也毒不死那些阿猫阿狗的。

    这位小哥不嫌我们酒楼地上凉,那就这么躺着,等酒劲一过就好了。失陪。”

    朱长有怕自己再呆下去就会发作,便离了席,走向后院去见吴明宇。

    江大同扶那小兄弟起来,小声道:“机灵,演的挺像,回去赏你。”

    那小兄弟十分得意,叫的更夸张,哎呦的叫个不停,双手在桌上乱摸乱碰,把酒杯都扫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这几个人在这里闹,楼里却已经关了灯,服务员们纷纷下班回家,很快,一楼就空荡荡的了。这是个坚壁清野之计,叫江大同这些人没法留下来,只能自己走了。

    江大同见对方这个做法,知道再留也是无用,正要起身离开,出去再想办法,忽然见门个闪进来一人,正是周飞,忙招手道:“大飞哥,你也来了?”

    周飞一见江大同,立刻抢过来,拉把椅子坐下。

    原来周飞一直在酒看场子,后来接到家里电话,说送回来一个女的,李易叫照顾好,周飞这才把酒的事交待了几句,赶了回来。

    回来以后,见李国柱也从外面回来了,两人一起接了梁小好,看她伤势不重,一问才知道李易的情况,两人都放心不下,就想过来帮忙,但是家里要留一个人看着,这才留下李国柱,周飞迅速赶了过来。

    江大同把李易的意思跟周飞一说,周飞乐的都找不到北了,这几天心里气闷,本就想找个人打一架,可是总是不得便,没有机会出手。

    这时一听李易要江大同守在酒楼里,故意搞事,这正合了周飞的心意。

    周飞料想李易正在是暗中查看,心想自己闹的越欢越好,这就越能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周飞跟江大同耳语了几句,两人商量好了,互相使了个眼sè,忽然一掀桌子,桌子上的盘子、碗、筷子、瓶子等等立刻洒了一地,那些吃剩下的菜也都泼了出去。

    周飞一指江大同,道:“小子,你师父叫回家老实呆着,你到这来闹什么?”

    江大同跟周飞说了要演场戏,当下也霍然站起,道:“你说什么?我师父都没管我,你来管我?你算老几?”

    周飞心里好笑,脸上自然没带出来,又一脚踢翻一张桌子,拎起一把椅子来一下摔断,道:“臭小子,我跟你师父是同辈,你是晚辈,居然这么不懂礼貌。我看你是缺教育。”

    江大同道:“你摔桌子就了不起了?你有种再摔一个试试?”

    周飞左手右手各抓住一张桌子,用力一抖,两张桌子登时离地,被周飞横着抛出,对着江大同砸去。

    江大同飞腿踢开一张,一闪身,躲开了另一张,这张桌子直飞出去,正砸在落地玻璃上,那还能不碎?立刻哗啦啦一声,砸个粉碎,窗外的凉风吹起来,吹的桌布扑扑直响。

    一楼大厅里还留了两个手下在这里暗中观察,一看对方打起来了,又砸又摔的,忙跑回一个去向吴明宇和朱长有报信。

    另一个有些胆大,过来道:“喂,你们几个,少来这套,要打上外边打去,我们今天打烊了。这玻璃是你砸的?你得赔。你要是不赔,明天去找你们老板赔。”

    周飞唰的一下回过身来,那人不禁吓了一跳,不自主的退了一步,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周飞抢过来,一把把这人提起,这人吓的啊的一声叫了了出来。

    周飞道:“你敢骂我?”

    那人道:“不不不,我没骂你啊。我只是,只是叫你赔钱。”

    周飞怒极而笑道:“赔多少?”(未完待续。。)

482与老虎相邻

    那人一愣,道:“我不知道,明天再说。找你们老板谈。”

    江大同过来假意阻拦,道:“大飞哥,你这么做就不对了,你刚才不让我给我师父惹麻烦,你现在不也正在给我师父找麻烦吗?把人放开。”

    周飞一瞪眼,道:“放屁,一码归一码,这小子对我说话不客气,我要教训教训他,跟你师父的事有什么关系?这是两码事。”

    江大一扯那人的胳膊,道:“我不跟你这种人废话,把人放开。”

    说罢用力就扯,周飞也不示弱,用力回拉,可怜这人胆大力小,被两人扯的胳膊都要断了,想喊又喊不出来,一时间痛苦万分。

    江大同和周飞把这人高高举起,不住的拉扯,忽然朱长有从后面跑了回来,喝道:“你们欺人太甚了,把人放下!”

    这两人同时放手,被扯的那人平着拍在地上,啪的一声,差点把肚子摔的破了,双手捂着肚子,哎呦的爬不起来。

    朱长有叫人把他拉开,上前喝道:“你们两个少在我这演戏,你们做的太过分了,是不是李易派你们来的?赶紧滚,我今天给足你们面子了。

    回去跟李易说,他拜了山门拜了码头,就得守海州道上的规矩,别以为干倒了九头帮就了不起了。

    我跟你们说,这事没完,今天太晚了,我没心情搭理你们,等过几天我就跟马占宇告状。你们联盟会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周飞道:“朱老板。你说的是,不过今天这事不怪我,我是来叫他回去的,他不肯,要不然也不能打起来。这些钱赔你的玻璃和桌椅。”

    说着从身上拿出几百块钱来,朱长有气的一把把钱拍落,道:“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朱长有本来一直告戒自己要忍,要忍,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忍,可是对方欺人太甚。再也忍不下去,向后一退,手一挥,手下几个人立刻冲了上来。

    周飞更高兴了。心道:“早就应该来这种武斗了,爷最喜欢这样。”

    朱长有手底下也有不少能打的,可是这些人跟周飞哪比的了,周飞没费多大事就把这七八个人干趴下了。

    朱长有心想干脆叫jǐng察,要不然就耽误大事了,当即拿出手来打电话报jǐng。

    江大同一看朱长有打电话,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是肯定是找人帮忙,忙拉着周飞向外便走,道:“你看你。又惹祸了,打伤人家的人,我师父能不怪你吗?快点走,别在这丢人了。”

    周飞顺势跟他出去,道:“好好好,走就走,下次再来。反正这次不怪我。”

    朱长有刚拨了几个号,见这几个人都出去了,便哼了一声,收起了手机。对手下人道:“都快起来,咱们得加快点速度。”

    周飞和江大同出来,跑的远远的回头一看,见chūn风楼已经关了灯,上了锁。

    江大同道:“师父不知道干什么呢。给他打电话他也听不到,干脆咱们再回去。”

    周飞道:“回去还得怎么闹?”

    江大同想了想。道:“那就得用点下三滥的招数了。”

    几个人又偷偷的溜了过去,江大同向路边一指,道:“拿板砖、石头、瓦块。”

    周飞立刻清楚了,捡起一块大石,对着chūn风楼一楼的玻璃就砸了过去,哗啦啦一声,把玻璃砸的粉碎。江大同和另几个人也都用东西砸打。

    chūn风楼这边一共有四块大玻璃,全被砸坏了。

    砸完之后,江大同一挥,这伙人又立刻散了开来,远远的看着。

    只一楼里跑出来四五个人,一看玻璃被砸了,都破口大骂,两人正要追出来,却被另一人叫住,似乎是叫他们先顾大事。

    这几个人当中留下一人,其余的又都回去了。

    周飞道:“我看他们是后院有鬼,看我的。”

    这几个人这时离的正远,周飞却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掂了掂,呼的一声砸了过去。

    这石头瞄的挺准,擦着留守那人的脑侧,砸到了一楼厅里,把厅里的一张桌子砸翻了。

    那人吓了一跳,跳脚大骂,却又不敢出来,只得向里面又躲了躲。

    江大同也捡起一块石头来扔过去,却没扔到地方就掉了。

    周飞道:“就是不知道小易是不是在楼里,要不然一把火烧了他的。”

    江大同吓了一跳,心说周飞真是个惹祸的母子,自己这么闹一闹,也就罢了,真要是放火烧楼,那罪过可就大了。

    正在这时,李易忽然给江大同打来电话,江大同接了一听,原来李易是叫他们先离开,避开朱长有他们的视线,再做下一步打算。

    李易在围墙那盯着,见朱长有回到前厅,过了一阵又回来了,脸上怒sè只增不减。

    朱长有气呼呼的道:“妈的,又来了个叫什么周飞的浑人,跟那个江大同一唱一喝演开了戏,把一楼都给砸了。”

    李易心里一喜,暗道:“原来大飞也来了,好,闹的好。”

    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的人在前面闹的太凶,恐怕会逼的吴明宇他们另想主意,莫不如叫江大同他们暂时先躲开,这样吴明宇和朱长有就会真的运货出去,那样也好跟踪。

    李易跑开一段距离,估计围墙里的人听不见自己说话,这才给江大同打了个电话,叫他们先离开chūn风楼,避开朱长有他们的视线,好做下一步打算。同时把这个口信传给其它地点留守的弟兄们。

    李易听江大同答应了,挂断电话。又折了回来。躲在墙根下继续偷听。

    正好只到一名手下来报,道:“朱哥,吴哥,货都装好了。”

    吴明宇道:“那只老虎呢?”

    这名手下道:“睡着了,麻醉药起作用了,不过阿海叫虎抓了一下,手抓伤了。”

    吴明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那名手下不敢说话。

    朱长有道:“快十二点了,现在时间刚刚好。”

    吴明宇道:“好,装车。叫他们把车开过来。等等。先看看附近有没有人,把弟兄们都散出去。”

    朱长有吩咐下去,过不多时,陆续有人回来报信。先一人说一楼的玻璃被砸了。但是不知道是谁干的,石头是从很远的地方掷过来的。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报,说四下里的几条大街上都查了,有几个路人和车辆,但是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又过了一会儿,第三个人来报,说货车已经到了大门口。

    吴明宇和朱长有同时道:“好,装车。”

    一声令下,脚步声响的更碎。李易不敢再趴到墙头上偷看,但听声音明显是有人抬着箱子,从小楼里出来,再穿过chūn风楼的那个后门向前。

    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先过去的放下箱子,又都折回来搬下一批。

    李易在墙根下静静的数着,大概有二十来批人,当然每一批可能搬了好几个箱子。

    到了最后,忽然听到几个人沉重的呼吸声,似乎搬的箱子极沉。

    李易微一动念便知道。这箱子里一定是老虎,至于是什么各类的虎就不知道了。

    却听朱长有道:“去,告诉货车,绕到后院的锅炉房那等着,咱们都从那边走。”

    李易心道:“这老虎的箱子太大。不能从后门抬进去,这后院围墙里又没有什么大的通路。看来他们要从矮墙那里过去,或许用的什么木板之类。真好笑,丘康这贼小子从矮墙那里过来偷人,你们这群人就从后矮墙运虎。”

    忽然想到了梁小好,不知道她现在好些没。

    李易听到货车的发动机响,回头一撇眼间,便见一辆拖着封闭后箱大货车从楼前绕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李易忙缩身躲了起来,等那群人和车子过去,这才起身,尾随而去。

    只见车子在前,人群在后,果然是向那锅炉房开去。

    车子到了锅炉房附近,自然只能停下来。

    几个人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人一招手,带着几个人跨过煤堆向里走去,另一人指挥余下的人便开始扒煤堆,好扩大通路。

    李易看背影,知道领人进去抬箱子的是朱长有,留下来的那人是吴明宇。

    李易心想这些人动物不知要被运到哪去,如果自己的人在后面跟着,必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怎么才能偷偷的跟着呢?

    李易看那货车的后门虚掩着,忽然心生一念,见没人在车后巡视,便矮着身子溜到车尾,料想司机从后视镜也看不到自己,便轻轻拉开车箱的后门,见里面都是一只只的木箱。

    李易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轻轻一纵,便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反手把门又虚掩上,借着微光向里,摸到里面箱子的夹缝处蹲了下来。

    李易的心呯呯直跳,也不知道为什么起了这个念头,可是转念一想,也挺好玩的,这么跟踪下去,一定能知道这批货运到哪。

    可是忽然反应过来,等货到了地点,往下卸货的时候,自己哪还藏的住?

    李易一想到这立刻骂自己笨,刚要跳下车,却听外面人声传了过来,只好又矮身蹲下。

    只见铁门打开,几个人合力抬着一个大木箱,喊声一二三,把箱子放到了车上,又向里推了推,确保箱子不会掉下来,这才嘭的一声,把铁门关上了。

    李易耳中听得哗啦噼啪几声响,外面已经上了锁。

    李易在黑暗中站起来,恨不能掐死自己,这可真是心血来cháo,好端端的玩这小孩游戏干嘛,这一下把自己困在这鬼箱子里,跟一群动物关在一起,自己成了大猩猩了。

    李易正在自怨自艾。忽然脚下一动。身子一晃,忙扶住一只箱子,这才站稳。知道是货车开动了。

    李易感觉到车子在徐徐开动,越来越快,却不知开往什么方向。

    过了一会儿,李易定下神来,这才开始考虑到自己四周的环境。

    黑暗中什么了看不见,李易手里摸着的是大小不同的木箱,摸起来就和普通木箱没什么两样,李易却知道这里面关的是各种不同的珍惜动物。

    李易向来胆子大。可是一想到跟这些不知名的东西关在一起,不禁心里发毛,上次那个小尾狼猫长的还算可爱,可是其它的动物就不好说了。

    万一遇到个满脸是牙。却没有眼睛鼻子的怪东西,肯定能把人恶心死。

    再说这里还关着一只老虎呢,虽说是打了麻醉,那也保不齐麻醉药过期,或者老虎内力深厚神马的,然后老虎就提前醒了,破箱而出,把自己当成要吃它的坏人,先吃一顿自助餐。

    李易稳了稳心神,摸出手机来照亮。见四周确实只是木箱,大的在下,小的在上,木箱四周有些空隙,有的中间用报纸和锯末等物填上了。

    李易敲敲这个,拍拍那个,最后又大着胆子在老虎那箱子上拍了拍,里面却没有动静。李易把耳朵贴在上面听了听,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声音,只偶尔的传来呼呼声。也不知是不是老虎在打呼噜。

    忽然屏幕的光亮有变化,李易把手机转过来一看,原来是江大同打过来的电话,忙接了,道:“大同。我在……”

    李易这句话还没说完,只见屏幕一闪。立刻黑了下来。

    没电啦!!!!

    李易又好气又好笑,娘了个腿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没电?这下可好,如果江大同他们不开车跟过来,那秦少冰想查自己手机的位置都查不着。

    李易气的在手机上乱按,可是明知道一点用也没有。气的李易把手机摔出,可是过了一会儿,还是爬过去把手机摸回来,放回了身上。

    李易刚进来的时候还没留意什么,这时才感到四周气味十分难闻,又腥又sāo,估计是动物们的尿味。

    李易拍着一只只的箱子,道:“哥们们哪,兄弟我今天可是赔大发了,把我自己都赔进去了。我为了救你们花了这么心思,冒了这么多的险,最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们救。”

    李易用力推门,又哪能推的开,想用冥蝶把外面的锁削断,可是这种铁门的两个扇页的接口处却是有一小部分重叠的,刀子根本不能垂直插进去切断外面的铁杆。

    而铁箱的铁皮又厚的很,冥蝶只是短刀,又不是屠龙刀,李易怕把刀子弄伤,也真舍不得用刀子去做这种粗笨活。

    李易盘腿坐在车里,心里暗自打定主意,等车子到了目的地,车门一打开,自己立刻发难,反正对方加在一起也不过二十来人,又没有什么好手,只要自己先行发难,必定能全都干掉。

    这些人身上虽然或许有枪,但只要自己抢占了先机,自也不会给他们出枪的机会。李易一想到便即心宽,便开始想象铁门打开后,自己如何出手。

    就这样,也不知开了多久,忽然车子一颠,李易毫无准备,身子斗然而起,头顶在车顶上重重的撞了一下,撞的李易跌坐下来,不住的揉着脑袋。

    李易想了想,刚才颠这一下,似乎不像是轧到了石头,好像是轧到了马路上的什么凸起物。

    忽然,李易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下子想到,原来这车是往东岭子方向开的,刚才的那个凸起的东西,是东岭子区外围的一小段路面,因为修的时候分两期,接口处就没有修好,有一段高出了一大块,当地zhèng fǔ后来也没管这些,就叫这高出的路面这么高着。

    李易每次到东岭子区的时候,只要从这个方向走,都会轧到这个地方,这时再一颠簸,自然一下子想了起来。

    东岭子区地盘大,不太繁荣,这个时间段,路上恐怕连车都很少,而且外围连着不少偏僻的地点,尤其是海上还有不少海岛,这可真是藏货的好选择。

    李易知道了车子开走的方向,虽然仍然被困,心里却立刻有了底。

    李易正在盘膝打坐,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吱吱的响声,那是木头和木头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

    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忽然发出这种声音,李易不禁汗毛直立,一时间脖子僵硬,不敢回头看。

    只听那木板的声音继续响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木板上挠着,发出咯嗤咯嗤的响声,每一下都像挠在了李易的心上。

    这声音越来越大,忽然哗啦啦几声响,听声音似乎是箱子四周的木板向四面倒了下来,紧跟着便传来一股sāo味,与此同时,身后风声响动,似乎是一块木板倒了自己的后背。

    李易再也忍不住,惊呼一声,向前一扑,额头却撞在了一个箱子的角上,这一下用力过猛,直把那箱子撞的扑了出去,竖着跌落。

    李易以手捂头,只觉得手里湿乎乎的,知道是出血了,头脑晕沉,一个踉跄向后便倒。

    忽然李易感觉一个毛绒绒的爪子带着劲风扫向自己头顶,李易都没有时间害怕,忙尽力向旁边一闪,那爪子一下子抓空,却搭在了李易的左肩上。

    这爪子一搭上,李易只觉左肩一阵剧痛,知道已经被抓伤,立刻沉肩转身,可是左边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未完待续。。)

483陪老虎聊天

    李易用膝盖想也知道,这爪子正是后面箱子里那老虎的,心说这家伙不是已经打了麻醉药了吗?怎么又破箱而出了?

    李易知道自己不是武松,在这老虎面前,什么咏chūn、太极、八卦步,统统没用。再说也从来没跟老虎打过架,李易的脑子登时就乱了。

    他脑子乱了,身子可不慢,耳中听得风声,另一只爪子奔自己面门来了,心道:“老虎大哥,我好心救你们这些迷途小羔羊,你怎么恩将仇报呢?早知道这样,就叫你们被陆亭候这老家伙煮来吃了,再把你的骨头泡酒喝,你的鞭也泡酒喝,你的……”

    李易还没想到第三样泡酒的东西,那爪子已经碰到自己的鼻子,李易使尽全身的力气向后猛撞,碰倒了两个箱子,后背一紧,却是无路可退了。

    李易这时被逼到铁箱子的一角,虎爪却封住了他前面的去路。李易心里一凉,心说这次老子要归位,右手这时被一只箱子绊住,再想向外甩刀都来不及了。

    可是那虎爪却在半路停住了,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李易本来已经闭眼等死,可是却见虎爪有异样,忙趁这会功夫向下一滑,头向左一靠,右手冥蝶举了上去,因为看不清老虎的位置,这一下斜削,划过了很长的距离。

    李易虽然发善心要救这些动物,可是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总不能舍身喂虎。再说这位老虎大哥。说不定把自己当成了坏人,那自己岂不是死的太冤?是以一得方便,立刻出刀伤虎,以求自保。

    四周太黑,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李易这一刀划出去,本来打算去切虎爪,可是虎爪没切到,却传来嚓嚓嚓三声响,崩出几个电火花来。

    在这一瞬间。李易借着几个电火花的微光,发现原来老虎在是一只大铁笼子里,刚才这三声响,原来切断了三根铁条。

    闪光一闪即逝。那老虎缩爪回去,李易也有所知觉,立刻向旁一滚,所幸没碰到什么大箱子。

    李易自觉跟老虎离了能有两米,这才左手抓了一个小箱子挡在前面,右手持刀,微微前伸,侧耳细听,微微松了一口气。

    原来老虎先是被放到了一只大铁笼子里,麻醉之后。再放到木箱里。

    这木箱应该是特制的,不是用钉子钉的那种,而是四面有接口的,一拼即成,一接即合。要不然平时一但有转移货物的必要情况出现,现钉钉子来不及,也没法按合适的尺寸制造。

    刚才车子一颠簸,碰松了箱子四面的榫头,这才一下子震开,至于大老虎哥哥是如何醒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想必自己先前胡思乱想,猜的没错,那麻醉药的量不够,或是老虎哥哥太过猛男,一经颠簸。立刻转醒。

    而刚才虎爪本来就要碰到自己的脸时,一定是被铁条挡住了。这才没能抓过来。

    李易一想到木箱里还有笼子,登时宽心,可是立刻又想到自己削断了三根铁条,虽然削的只是一个点,但是老虎说不定也能出来。

    李易仔细听着前面的声音,果然听到老虎正在用爪子撕抓铁条,所幸铁条较粗,老虎力气虽大,却也一时拗不断它。

    李易不住的道:“虎哥,我叫李易,男,未婚,非处,哥呀,你在里边好好呆着,我一定把你救出去,叫你回到母老虎的石榴裙下。你现在出来可不是时候,再说我也不合你味口。我是东古人,身上煤味太重,不利于健康,你还是呆着别动吧。”

    那老虎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李易的话,又拗了几下铁条,见拗不断,这便停住不动,又在笼子里趴了下来,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李易等了一会儿,听见老虎呼声大起,像是又睡着了,也没听这老虎发出什么虎啸龙吟的,李易心里这才确定是没事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道:“这老虎活该被人抓,就知道睡,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

    李易左手提着的木箱挺沉的,见老虎不再动,便放下木箱,但是右手匕首却没动,还对着前面。

    铁箱子里,一人一虎就这么相互僵持着,李易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也不知僵持了多久,忽然感觉车速减慢,车子渐渐的停了下来。

    李易心里就是一阵紧张,耳中隐隐听得有海水拍岸的声音,知道是到了海边,过一会儿他们就要开门搬箱。

    那老虎似乎也感觉到了,叫了一声。

    李易总听人家说老虎叫唤的时候,山林水石都为之所动,像是刮了一场大风,可是现在近距离听这老虎叫唤,却也没感觉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易藏身箱后,左手摸出两枚硬币,右手将冥蝶滑出,身子微侧,就等对方开门。

    哪知铁门却迟迟未开,李易心里奇怪,却又不敢凑到门口细听,只是听到头顶铁箱上面似乎有什么异响。李易正在心里猜疑,忽然感觉身子一动,似乎铁箱摇了一下。

    李易以为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货车,可是立刻知道猜的不对,原来身子忽的一沉,这才知道这大铁箱正在离车而起,竟是被从货车上像大集中箱一样吊起来的。

    李易忙蹲下身来,心里暗暗叫苦,看这情形,吴明宇他们肯定是用吊车把铁箱整个吊起,再放到什么地方,如果他们不来开箱,那自己岂不是要被关很久?

    李易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感觉铁箱是越来越高,忽然身子向左一晃,就知道铁箱在平移,过了一会儿,身子一轻,显然是铁箱向下落了。

    李易告诉自己沉住气。一切都随机应变。相机行事,不能慌神,要是慌了,那就先输了。

    又过一阵,铁箱一震,李易知道是到了平地了。

    那老虎在铁笼子里早就醒了,铁箱一震,老虎立刻叫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李易这才感到虎啸声震耳,在铁箱里回音一冲。更是叫的自己汗毛竖立,耳鼓嗡嗡作响。

    只听外面有人道:“都听到了吗?老虎叫了,你们是怎么打的麻醉?”正是吴明宇的声音。

    另一人道:“吴哥,可能。可能,药剂量不够,我,我下次……”

    朱长有道:“好了,好了,躲一边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幸好在路上没出动静。你们几个,手脚快点。你们几个,留在这看着。老虎醒了就醒了吧,先别开铁门,等一会儿货运到岛上再说,反正它也跑不出来。真是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

    后面似乎又有人说了几句话,李易隔着铁箱,便听的不清楚了。

    李易听朱长有提到“岛上”,心想果然是把货运到岛上藏起来,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岛子,要是黄文炳在这就好了。

    既然事已至此,李易知道多想也是无用。只得盘腿坐下来,平心静气,练练养气功夫,练练定力。

    李易这一静下来,感觉更是敏锐。只觉铁箱又开始晃来晃去的,凭感觉似乎是在纵向移动。到最后又再慢慢的下降,终于咚的一震,落到了实处。

    李易双手轻轻分开,轻抵在铁箱的底部,感觉这铁箱的变化,只觉铁箱微微晃动,想必已经到了船上。

    又过了一段时间,船开了,接着便听到明显的船进破浪的声音,不知开到什么地方去。

    过了十来分钟,船似乎慢慢的停了下来,只听铁箱外面有人道:“快快快,手脚都麻利点儿,把货都搬出来,半个小时之内一定全搬完,快。”

    李易双眼一睁,右手冥蝶划了出来,身子悠然而起,滴溜溜一转,藏到了一个箱子的后面。

    只听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紧跟着吱扭一声,铁门被打开了,一些微光从外面shè了进来,虽然只是月光、星光,但是对于箱子里的李易而言,这光线却像是天使之光。

    李易在这一瞬间看的清清楚楚,四周确实都是木箱,一见即知这些木箱并不是粗工打造,显然吴明宇他们做这一行已经很多年了。

    李易躲在后面,看不到门口,听得铁门大开,立刻有人惊呼一声,道:“***,吓死我了,怎么箱子开了?”

    另一人道:“看你胆小的样子,它在笼子里你怕什么?快把枪拿来。”

    那人跟去拿麻醉枪,另几人却用强力手电筒向铁箱里照了照,李易藏的很好,稳然不动,知道他们若不是上来查,肯定照不到自己。

    那几人照了照,一人道:“这车是怎么开的?货全给颠成这样了,幸好木箱里有铁笼,要不然老虎跑出来,大伙……”

    另一人道:“你就少啰嗦两句吧,一会儿老板出来,非骂你不可。”

    老虎没被麻倒,这些人也不敢上来。

    过了一会儿,李易听到又有人走近,只听吴明宇的声音道:“这箱子不大结实,经不起颠。”

    朱长有道:“看来下次得换成铁箱。只是一换成铁的,份量就沉了,搬起来很不方便。”

    吴明宇道:“麻醉枪呢,怎么还没拿过来?”

    一名手下道:“吴哥,已经去拿了,过会儿就回来。”

    只听脚步声响,一人慌慌张张的跑来。

    吴明宇喝道:“慌什么!这么没用!”

    来人道:“吴哥,朱哥,不好了,有兄弟说北边海上有船靠过来了,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吴明宇道:“妈的,到底是谁跟老子过不去?敲钉转脚,跟到海上来了。是海jǐng吗?”

    那名手下道:“看不清楚。”

    朱长有道:“现在搬箱子来不及了,再说对方既然能过来,把货放在岛上也不安全,干脆别卸货,随船走吧,如果实在不行,就在海上把货沉了,一干二净。”

    吴明宇道:“那也只好这样。娘的。这批货加在一起一千多万,就这么没了,要是叫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我杀他全家。”

    朱长有道:“你们几个,快,把门关上,把板子撤了,大伙散开,都别出来,明早再上岸。嘴都给我严点。要是走露了风声,谁也别活。”

    铁门慢慢关上,李易心里不禁暗急,心说可千万别把箱子沉了。要老子陪这些狮子老虎一起淹死,实在是大煞风景。

    李易正在想是不是这时就冲出去,铁门已经关的只剩一道缝了。

    这时就听吴明宇说了一句,“那些组织的人怎么查的这么明白?肯定是背后有人跟他们串通一起,这人肯定是海州本地人,还是咱们的老熟人。妈的,到底是谁?”

    这时铁门关上,他的话就再也听不到了。

    李易心里纳闷,什么组织?世界稀有动物保护组织?哈哈,真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这种组织。就算是有,也不会有什么武装力量吧。

    李易随着铁箱晃来晃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这船似乎就一直没停,到后来倦意袭来,李易终于忍不住,在老虎偶尔的啸声中,伏在木箱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李易做了不少的梦,十分稀奇古怪。有时梦至自己骑在老虎身上,快速奔驰;有时梦到几条巨蛇缠在自己身上,居然化成美女跟自己缠绵;有时梦到梁小好柔软娇嫩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两人不住的亲吻,在床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滚到床上,忽然钟子媚冲进来。一把把梁小好的眼睛挖了出来,鲜血洒了一地。

    李易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做着梦,忽然感到梁小好正在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后背,舒服极了,李易道:“唔,再来,再来。”

    那手掌果然便又抚了几下,李易爽的很,一翻身去亲梁小好的嘴,却感觉她嘴上生满了胡子,舌头也又厚又长,不时的舔着自己的额头,同时感觉梁小好手掌又粗又大,肉乎乎的,似乎指甲还很长,抓的自己好疼。

    李易终于一惊而醒,鼻中传来一股sāo气,嘴里又臭又咸,感觉有一只爪子正在在抓自己的后背,这一下可吓的不轻,忙向前一冲,脚下却一绊,登时摔倒。

    那东西的爪子又向李易小腿上抓来,李易腿上一痛,忙缩腿向旁一滚。

    李易这时才回过神来,如是梦中美女相拥,而是自己睡梦中因为铁箱晃动,而滑到了老虎的身边,那老虎虽然不能出笼,却伸嘴来亲,伸舌来舔,伸爪来抓。

    李易大叫万幸估计是虎头不能完全伸出来,要不然非得被老虎把脑袋咬去半个不可。

    李易身上有血,血腥气惹的那老虎不住的叫唤,李易道:“虎哥,你先忍忍,别再叫了,我虽然这次大发善心,但是毕竟境界还不够舍身喂虎的程度,你肚子饿,我肚子也饿,我可帮不了你。”

    李易既醒,自然就不再睡,也不知这一觉睡到了什么时间,拿出手机按了按,勉强可以开机,但是立刻又断了电,再按时就不亮了。

    李易不敢在铁箱里来回走动,谁知其它箱子是不是也被震开来,要是毒蛇、野狼、食人鱼之类的东西一起出来,自己怕是要英年早逝。

    一想到肚子饿,李易便真的觉得肚子好饿,手脚都没了力气,估计自己这一觉的太久了,现在可能已经天亮。

    李易感觉船仍然在开,又呆了一会儿,忽然尿急,在这种情况下,李易哪还顾得上什么“不能随地大小便”,哪还顾得上什么“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拉开裤子就尿。

    小便哗哗的尿出来,不知尿到了哪个箱子上,忽然船身猛的减速,像是跟什么东西撞上了,李易站立不稳,一下子向前冲去,撞在几个箱子上,头在铁箱的侧壁上一碰,又被弹了回来。

    这一下一大半的尿都尿到了裤子上,李易不住的咒骂,提上裤子,仔细听外面的声音。

    只听外面乱哄哄的,不知多少人在吵,又听了一会儿,便听到了枪声。

    李易心道:“难道打起来了?谁跟谁?会不会是水jǐng追来了?”

    李易正在胡思乱想,忽然一声巨响,紧跟着船身剧烈的晃动,李易忙拿桩站稳,可是身子仍然向旁一倒,又向老虎笼子移去。

    动物大都惧怕声响强光,这巨响一来,老虎也伏了下来,把头低下,藏在两只爪子里。

    李易碰到铁笼,老虎也没过来抓他。

    外面又闹了一阵,忽然一下子静了下来,紧跟着船一动,又开了起来。

    李易心里感到莫名其妙,难道船触礁了?看样子也不像啊。

    就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船才慢慢停下来。

    李易听提外面脚步声杂乱,似乎有一大群人围了过来,在铁箱子四周不住的拍打。

    只听一个嗓音极粗的人道:“把锁给我砸开。”

    立刻有人咚咚咚的开始砸锁,可是估计这锁很结实,砸了半天却砸不开。

    粗嗓音的人道:“都给我滚开。”随即就是几声枪响,打在锁上当当直响,震的李易耳鼓嗡鸣。

    那老虎也吓的大叫了一声。

    外面立刻静了下来,过了一会,一人道:“大哥,里边动静不对,可别上了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84咬牙坚持着

    粗嗓音的人道:“说的对,带上一个人来。”

    过不多时,有人道:“大哥,人来了。”

    粗嗓音那人道:“说,这里是什么?钥匙拿出来!”

    被问那人颤声道:“没,没什么。钥匙,钥匙在,在,在别人身上,刚才,刚才被你的人打死了,人,人掉到海里了,钥匙也一起没了。”

    粗嗓音那人却哈哈大笑,忽然噗的一声,紧跟着外面众人一齐欢呼。

    李易就知道来了外人,可是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噗的一声是怎么回事?

    过不多时,又有人道:“大哥,再审审这个。”

    显然是又带上来一人。

    粗嗓音那人道:“小子,你说,这箱子里是什么?有没有钥匙?”

    被问这人道:“箱,箱子里……,钥匙……,钥匙不在我身上,掉,掉到海里了。”

    忽然语气一转,故作强硬的道:“你们都是什么人?胆子太大了,我们的船也敢抢。”

    粗嗓音那人大笑道:“你们的船?天王老子的船我也敢抢。”

    被问这人道:“朋友,咱们这不是商船,这船上的货你可不能动。你不过就是为了求财,你叫我跟我大哥联系一下,叫我大哥把礼金送来,绝不会亏待了弟兄们。

    咱们以前没照过面,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在海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大哥可是……”

    话没说完,又是噗的一声,后半截话便立刻终止,像是给人一把掐住了脖子。这一次李易听的清楚,噗的一声之后,便是咕噜一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滚在了地上。

    粗嗓音那人喝道:“你大哥怎么地?你大哥在陆地上威风,到了我的地盘上,谁用眼角夹他?我理他是谁?”

    另一个似乎是当小弟的人附和道:“就是。在海上大哥你才是最大,海州的jǐng察要是来了,咱们一刀一个。照样把他脑袋砍下来。”

    李易这才恍然,原来那噗的一声,是把人头砍下来的声音,不用问。那咕噜一声就是人头滚动的声音了。

    李易心里纳闷,听外面这些人说话的意思,像是海上的海盗,可是咱们国家近海哪来的海盗?从来没听说过啊?难道这船一直开到了别的国家?也不可能啊。真不知道这伙人是从哪来的。

    只听那粗嗓音的人道:“把狗崽子们都带上来,我一个个的问。”

    过了一阵。脚步声杂踏,显然吴明宇和朱长有的那些手下都被带了上来。

    粗嗓音的人道:“看看,都看见了吗?”

    立刻有人发出惊呼声,显然是看到了尸体吓的不轻。

    粗嗓音的人道:“说,箱子里是什么,谁先说就饶他不死。”

    立刻有几个人抢着道:“我知道,我知道,箱子里是野生动物。”

    粗嗓音的人道:“都别吵!什么。野生动物?怎么回事?”

    这些人又都抢着回答。粗嗓音的人道:“都他妈吵吵什么,谁再多说一个字,老子活剐了他。”

    外面立刻又没了声音。

    粗嗓音的人道:“你,你来说。”看来他是指定了一人。

    那人道:“我们,我们是吴哥的人。”

    粗嗓音的人道:“吴哥?哪个吴哥?”

    那人道:“我们都是海州市的,海州新东区公安局长吴明宇是我们大哥。”

    粗嗓音的人道:“那又怎么了?”

    那人道:“不瞒你说。我们吴哥虽然是彩皮,但是也跟老大你是一个行当里的。大家同鞋不同路罢了,实话实说。我们是暗立山门,也都是出来混的。”

    粗嗓音的人道:“听你们说话,倒是上路数,不过我可不管这一套,老子打这路过,算你们倒霉,撞在我手里,海州市我都不放在眼里,他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又算个屁?你说这箱子是怎么回事?”

    那人道:“我们吴哥平时做很多生意,这就是其中一种。有,有一个稀有动物美食协会,会员都是有钱人,他们专吃稀有动物。

    我们吴哥有门路,能弄到世界各地的货,所以这些人就常常在海州办宴会,我们好从中赚点钱。

    昨天我们地头上出了点事儿,吴哥怕这批货被查出来,所以装到箱子里,运到木兰岛上,准备把货藏起来再说。

    可是后来有人跟着我们,不知道是谁,可能是世界野生动物保护组织的人。

    吴哥怕咱们的事被他们发现曝光,所以叫我们开船向南,越远越好,这不,开了一天半,就遇到老大你了。”

    李易心道:“原来真有世界野生动物保护组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武装组织。看来应该不是,那么小川哥所说的道理就是真的了。虽然这些人没有武装,但是吴明宇也怕曝光。

    他是公安局长,可是就像这海盗头子说的,不过是个公安局长罢了。要是事情曝光,国际上的舆论压下来,海州领导恐怕第一个就要收拾吴明宇,而且一定会置之死地,难怪吴明宇怕的这么厉害。”

    只听那粗嗓音的人呸了一声,道:“娘的,真晦气,我还当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一群猪羊。这一趟算是白干了。来人哪,把这些人和这箱子都扔到海里去。”

    李易和吴明宇的那些手下一听,都是大吃一惊。

    吴明宇的手下心想:“扔箱子所就罢了,我们可不能扔。”

    李易却想:“扔他们倒也罢了,箱子可不能扔。”

    那些海盗一听说要杀人,都欢呼起来,吴明宇的手下里立刻有人高声道:“大哥,大哥,千万别杀人,这些动物值一千多万哪。”

    粗嗓音的人一听,忙叫手下人收声,道:“你说什么?一千万?”

    那人道:“是啊,是啊,这些野生动物放在一起,值一千多万。”

    粗嗓音的人道:“谁会花钱买这些东西?”

    那人道:“有的,有的。我们就是招那些专吃野生动物的人,从中赚钱,海州现在就聚了不少这样的人。大哥你拿这些动物跟吴哥联系。吴哥就算不肯拿钱,其它的食客也会出钱的。”

    粗嗓音那人似乎想了想,道:“嗯,你说的倒也有理。一千万也不是小数目。这趟总算没干。那好。大伙把箱子留下,人没用了,把人都扔到海里去。”

    那人忙道:“大哥,大哥,千万别。这箱子里的动物平时喂食都要靠我。把我杀了,没人帮你喂动物,死的人家可不要。”

    粗嗓音那人道:“好,就暂时留你一命,来人哪,把别人都扔下海去!”

    立刻又有一人抢着道:“大哥,大哥,我。我也不能杀。”

    粗嗓音的人道:“你又怎么了?”

    这人道:“我。我是专门屠宰的,他们在海州开宴会,都是我帮着宰动物,这门手艺很难,我是从小学的,要是没有我。他们吃不成,这事就不成了。”

    李易这时也听了出来。原来这人正是大夏,那个苗族人。原来他也在船上。

    粗嗓音那人道:“好好好,你有用,你也留下,把别人都扔下去!”

    立刻又有第三人叫道:“大哥,大哥,我也不能杀!”

    粗嗓音那人显得极不耐烦,道:“你又有屁用啦?”

    这第三人颤声道:“我会麻醉,我会麻醉,我真会麻醉,动物乱叫什么的,我,我都能应付,别杀我,杀了我,动物就不听话啦。”

    粗嗓音那人道:“你们这帮人真啰嗦,好,你也留下,把剩下的全扔了,扔了,全扔了。”

    这时,又有第四人高声道:“大哥,大哥,我想我也,这个,我也不能杀。”

    粗嗓音那人反而不生气了,平静的道:“说。你有什么用?”

    这第四人却一时语塞,他只是朱长有手下的普通角sè,实在是没半点用,可是见前三人都是这么说的,就把命保住了,自己便也模仿了一下下,却被问住了。

    粗嗓音那人大声道:“说,你有什么用?”

    这第四人支吾半天,道:“我,我看来,我其实,就是说,我……,没,没什么大用。嘻嘻,呵呵,哈哈,大哥,这事有意思?”

    粗嗓音那人气极,喝道:“去你妈的。”

    李易便听到“噗”“噗”“噗”“咕噜”“叭叽”“哗啦”几声响,也不知道这没用的人什么东西被砍下来了。

    粗嗓音的人道:“妈的,谁也不许再说话,先砍了再扔了。”

    余下那些人虽然平时都挺横,可是一碰到海盗,又见他们杀人不眨眼,自己那点横劲就不值一提了。这时一听海盗真要杀人,有几个不甘心就戮,高声道:“大伙拼了!”

    这些没什么用的人立刻冲了过来,粗嗓音的人似乎十分兴奋,道:“把树枝都砍了,把瓤掏出来,再扔下去喂鱼。”

    李易刚开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却明白了,树枝就是四肢,瓤就是肠子内脏之类的。

    只听外面没有枪响,只有白刃砍杀的声音,一时间惨叫声四起。

    大概二十来分钟,外面不再有声音,随即传来扑通扑通的水声,显然是把尸体扔到了海里。

    李易一颗心也吓的呯呯直跳,头一次遇到这么惨的事。

    只听那粗嗓音的人道:“弟兄们,这次算没白干,等得了钱,大家都有。”

    外面便是一阵欢呼声。

    粗嗓音的人又道:“把船先开回去,再想办法把锁打开。”

    船又动了起来,这一次却行了很久,似乎超过了一天,李易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肚子虽然饿,却也只好挺着。

    李易正睡着,忽然听到外面有敲打的声音,立时惊醒,知道有人在砸锁。

    这锁可能也真结实粗大,一直搞了五六分钟,这才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显然锁被砸掉了。

    李易早就准备好了,躲在一边,忽然铁门被拉开,一道强光shè了进来。

    李易一直处在黑暗之中,这时双眼立刻一阵刺痛,只觉前一片青sè黑sè。什么也看不见了。

    李易暗叫不好,忙闭上眼睛。却听外面有人惊呼一声,道:“干。有老虎。”

    另有一人道:“怕什么,他们都说了是野生动物,有老虎是正常的。哈哈,果然有这么货。快去叫大哥来。”

    李易双眼疼痛,不敢睁眼,过不多时,就听那粗嗓音的人赶了过来,大叫道:“上去几个人看看。箱子里都有什么好东西了。”

    立刻有几人钻进了铁箱,边走边道:“这老虎个头真不小,嘿嘿,就是在笼子里出不来。哥几个,老虎正在睡觉,咱们从旁边绕进去。”

    李易右手一紧,握住了冥蝶,知道自己眼睛睁不开。一会儿打起来必定有危险。可是形格势禁,到了这地步,不打也不行了。这些海盗杀人不眨眼,自己可别死在这群人的手上。

    忽然一声虎啸,一人惨叫一声,叫道:“它抓住我了!”

    想是老虎忽然醒了。伸爪出笼,抓伤了其中一人。

    另几个人大惊。没跳到外面,却闪身到了里面。其中一人一错身的工夫便看到了李易,立刻叫道:“大哥,大哥,箱子里还有一个人。咱们中计了!”

    李易这时自然再不能停留,听声音就在自己身前,右手冥蝶一挺,正刺入这人的咽喉。

    李易头一次杀人,却不知这人是谁,手中刀向外一划,这人的喉管登时横断,颈动脉一断,鲜血嗤的一声喷出老高。

    另几人大吃一惊,纷纷叫嚷,李易下手毫不容情,冥蝶连挥,凭感觉和叫声,知道自己一瞬间又杀了两人。

    忽然感觉刀子碰到了铁,顺势一划,嚓的一声又将之削断,这才感觉出来削断的似乎是两根铁条。

    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喊道:“糟了,他把老虎放出来了!快开枪!”

    一声枪响,子弹正打在李易头顶上方的铁皮上。

    只听粗嗓音那人道:“别开枪,小心把老虎打死了,大伙把这小子抓住,抓活的。”

    想来是他怕把老虎打死不值钱,这才伸手格挡了手下人的那一枪,子弹便打的高了。

    李易感觉一只毛绒绒的爪子伸到了面前,已经碰到了自己的鼻尖,就知道老虎从断口处出来了,登时吓的魂不附体。

    这时右手刀再要收回已然不及,情急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向前一扑,竟然扑到了老虎怀里嘴下。

    老虎哪能分的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刚才被枪声吓了一跳,正本能的低下头来,李易正巧在这时把脑袋送了过来,老虎自然张嘴就是一口。

    李易感觉头顶又湿又热,忙向旁一滚,老虎一口咬空。

    李易双足一撑,正蹬在一个箱子上,身子向后斜飞。他不能睁眼,看不清方位,这一下算的不准,头顶正碰到铁箱的外沿,咚的一声跌了下来。

    李易顾不得头上疼痛,起身便跑,忽然脚下一绊,心里暗叫不好,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船上,这么乱跑,肯定是碰到船舷了。

    可是李易眼不见物,这一下哪还停的住,身子一栽,头下脚上的跌了下去。

    李易全身放松,双臂护在头上,扑通一声掉在水里,从上面掉下虽高,但被水这一冲,下坠之力大减,李易竟没受伤。

    岸边的水并不深,李易慌乱中喝了两口海水,身子已经站起,拔腿又向前跑。

    只听那粗嗓音的人道:“这人是瞎的,你们连瞎子都对付不了吗?上啊。”

    这喊声就在身前大概二十来米远处,看来粗嗓音这人正带着人在岸上守着。

    李易微微睁开眼睛,想看看四周的情况,至少也得看看哪里是岸的方向,可别反跑向大海深处。可是眼睛只刚一睁开,便觉眼前闪亮刺痛,忙又闭上。

    李易耳中又听到有人落水声,估计是对方跳下水来追自己,当下朝着粗嗓音那人说话的方向跑去,心想这人必定是站在岸上指挥,这下倒跑对了,下半身的水越来越浅,最后上了岸。

    李易刚一上岸,四周的喊杀声也把自己围住,听声音,人数着实不少。

    李易刚上岸,脚下十分不平,跑了两步,脚下又是一绊,身子没站稳,便向前扑去,李易忙放松全身,双臂在前一挡,掌心碰到了一块大石,便用力一撑,当即停住。

    身后有人已经跑到了跟前,见李易摔倒了,全立刻跟进。李易感觉背后恶风不善,显然是有棍子之类的东西砸来。

    李易右手刀反手斜着一挺,只听咯嚓一声,身后那人立刻啊的一声惨叫,李易知道刚才这一刀切断了他的手腕,这人连手带棍子掉在自己身上。

    李易只听四周人声吵嚷,知道不少人已经跑到了跟前,势成合围,左手胡乱打出两枚硬币,将棍子抄起来向四外一扫,听右边似乎人少,起身便向右冲。

    右边有两人过来阻拦,被李易一人赏了一脚,踢倒在一边。

    李易脚下高低不平,跌跌撞撞的向前跑。自己上岸这地方似乎是个斜坡浅滩,脚下有些细沙,却也有些石块,双脚不时的踢在石块上,脚趾已经疼的不行,李易只好咬牙坚持着。(未完待续。。)

485死里又逃生

    后面响了几枪,子弹都从身边擦过,忽然李易前额撞到了一棵树上,同时一颗子弹擦着右边屁股打了过去。

    李易这一下撞的不轻,强忍着不晕倒,挣扎着正要继续向前乱跑,后脑却中了一棍,登时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过了不知多久,李易再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似乎被绑在柱子上,动了两下却发觉被绑住了手脚。

    忽然一盆凉水倒在了头顶,水很感,显然是海水。凉水顺着头顶流下来,李易一惊,睁开了眼,这时双眼虽然仍然有些痛,却已能睁开看东西。

    只见眼前是一处悬崖,下面海浪阵阵,悬崖边上生有几棵树,自己正被绑在一棵树上,这树生的奇怪,几乎是贴着悬崖长的,自己被绑在靠海的这一边,双脚已然悬空。

    抬头看,天上有太阳,却分不清早上还是黄昏,海风吹过,吹到身上到处都痛,双手早已麻木,喉中干涩,哑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树旁绕过来几人,其中一个是个身材极是魁梧的恶汉,这人约莫四十来岁,一脸横肉,牙齿外露,两颗门牙,左长右短,两只眼睛就像是乒乓球般大小,一脸全是胡子。

    这人穿着十分随便,上身是碎花衬衫,敞着怀,下身是一条短裤,脚上却穿了一双耐克鞋,显得不伦不类。

    这人手里持一把弯刀。把刀伸过来一挑李易的下巴。大声道:“原来是个小白脸。”

    李易听他声音,就知道是先前那个粗嗓音的人了,看来这人就是海盗头子。

    李易一笑,道:“你也是帅哥,相貌堂堂,威武勇猛,是个,是个纯爷们。”

    那海盗头子道:“你都要死了,还有心跟我开玩笑。”

    李易这时知道死是肯定的了,反正也是死。可不能丢了脸,莫不如从容自然一些,总不能叫这些海盗看扁了。

    海盗头子道:“你叫李易?你为什么藏在箱子里?”

    李易知道自己被抓之后,吴明宇的手下一定认出了自己。跟这海盗头子说了,当下点头道:“我是叫李易。那箱了好玩,我跟那老虎是好朋友,所以进去陪他。”

    海盗头子另一只手抡起一条鞭子来,啪的一下正打在李易的脸上。

    李易只觉脸上像是被电击了一下一样,全身都要跳起来了。以往李易觉得着中国古代的酷刑太多,要是自己当皇帝,就只留下砍头、鞭打、打屁股、打后背,李易觉得这些刑罚都好忍,至于其它的什么挖眼、剐、煮、腰斩之类的都太残忍了。

    可是今天亲身经历了才知道。敢情挨鞭子这他妈刑罚也不是好受的,尤其伤口被海水一沾,更是疼的要命。

    李易强咬牙关挺住,一声不哼,海盗头子夹头夹脑的又是几鞭子,打的李易连菊花都闭锁了,差点没把牙咬断。

    海盗头子不打了,道:“小子还算有点硬骨头,好吧,不打你了。你说,你藏在箱子里要干什么?”

    李易脑子里飞快的运转,心想这些海盗凶悍已极,杀人不眨眼,自己求饶是肯定没戏了。要是实话实说。好像也没什么力度。

    这帮海盗不会因为自己发善心,就把自己放了。他们本来就是要拿这些动物换钱。那还能饶了自己?

    李易忽然想到一点,那几个没被杀的吴明宇的手下,都是因为各有用处,自己如果也有用处,估计就能暂时保命。

    可是自己又能有什么用呢?

    海盗头子见李易不说话,扬手又是几鞭子,李易疼的全身抽搐。

    海盗头子一个手下见李易不说话,从后面对着李易的屁股就是一刀,这一刀正刺在子弹打的伤口上,疼的李易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一疼叫李易头脑一阵清醒,心想自己莫不如找个大靠山,叫自己本身就变的最有价值,那不就妥了?

    李易一想到这,脸上不自禁的带出微笑来。

    海盗头子一愣,道:“你笑什么?”

    李易道:“我笑你傻。”

    海盗头子道:“我傻?我怎么傻了?”

    李易道:“你当海盗为的是什么?当然是钱。如果能赚钱,又何必杀人。”

    海盗头子得意的道:“杀人也是种乐趣。”

    李易道:“如果不杀人,还能赚一大笔钱,你还杀人干嘛?”

    海盗头子道:“哦?照你这么说,你是想拿钱换人了?不过你一个酒吧老板,能有几个钱?我犯不上费这个事。”

    李易道:“你看看我。”

    海盗头子愣道:“你小子发傻啦?我看你干什么?”

    李易哈哈大笑,笑的众人都感奇怪,海盗头子大怒,扬手又是几鞭子。

    李易吃痛,便不再笑,道:“喂,你要是把我打残了,可就换不到钱了。你看看我值多少钱?”

    海盗头子道:“换什么钱?你能值多少钱?”

    李易道:“我出不了多少钱,不过我舅爷爷能出不少钱。”

    海盗头子道:“你舅爷爷是谁?”

    李易道:“在东南亚还有不知道他的?我舅爷爷姓陆,名叫陆亭候。”

    这一下一群海盗都愣住了,陆亭候的名字他们自然是听过的,没想到是这个李易什么舅爷爷。

    海盗头子道:“小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陆亭候是东南亚首富,你会是他亲戚?”

    李易道:“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舅爷爷家资巨富,他一定会拿钱赎我。”

    海盗头子道:“那他为什么叫你在海州当个酒吧老板?”

    李易道:“我又不是新加坡人。我不愿意入新加坡国籍。一直留在大陆。我不大懂经营,没什么才干,我舅爷爷也不怎么重用我,所以我就留在海州开几家酒吧,开几家会所,开几家酒楼,也算是玩玩,并不是正经做生意。”

    李易心道:“陆亭候你个老鬼,老子今天当你晚辈,明天就是你祖太爷爷。非得把这个便宜场子找回来不可。”

    海盗头子看李易说话的神情不像是假的,可是这番话的内容却十九不信,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自己从这一带海域经过。然后抢了一艘船,然后遇到个大铁箱子,然后从箱子里唰的一声跳出来一个人,最后这人竟然就是陆亭候的亲戚。扯哪?!

    海盗头子道:“我信不过你,不过暂时当你说的是真的。那我问你,在集装箱里干什么?你跟吴明宇是什么关系?”

    李易道:“我舅爷爷有个爱好你可能不知道,他最喜欢吃稀有动物,同时我舅爷爷还吃这个……,这个药膳。

    本来这次到海州,跟往年一样。到吴明宇的场子里开宴会,遍请会员,可是中间却出了一点小意外。

    吴明宇有个兄弟叫朱长有,是chūn风楼的老板,他帮着抓了一个国家顶级厨师。而这厨师正是我舅爷爷想要的,因为这人会做一道菜,叫碧血凝玉还颜汤。全国只有他一个人能做。

    这道菜是药膳,据说吃了以后能叫人长寿,返老还童什么的。其实这种事我是不大信的,但是我舅爷爷年纪大了。这一辈子又最偏爱此道,对这种事特别相信。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我舅爷爷打算第二天就把钱带来,把那个厨师接走。可是当天晚上,这个厨师竟然在朱长有手里丢了。

    你想想这个道理。一个厨师被黑帮抓了,竟然就能丢?谁信?肯定是吴明宇跟朱长有把人暗地里藏起来了。然后想囤积居奇,叫我舅爷爷多出价钱。

    钱无所谓,可是这口气咽不下去,我舅爷爷也是老江……,也是老谋深算了,明知道就是吴明宇玩手段,所以很生气。

    他本来没叫我帮忙查这事,但是我这人好动,又多事,那天喝了点酒去chūn风楼捣乱,想把这事查明白了,给我舅爷爷也出点儿力,帮个不忙。后来无意中发现他们把这些稀有动物搬到货车上,看样子是想送走。

    我当时也是没多想,一冲动,就偷偷跳到集装箱里,想看看他们搞什么鬼,顺便查查那个厨师到底在哪。哪知道后来就到这了。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这番话是李易现编的,有真有假,看起来倒也有些道理,可是却还是相当匪夷所思。

    海盗头子道:“吴明宇的手下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你是东古人,在海州开酒吧,才来了没多久。没听他们说你跟陆亭候认识。”

    李易道:“他们知道个屁,这种事能叫他们知道?我留在海州也算是我舅爷爷的一个耳目眼线。”

    海盗头子想了半天,把冥蝶拿了出来,在李易脖子上一抵,道:“你一个少爷羔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刀?”

    李易道:“这是我花三万块钱从一个叫尺三北的老头手里买的,平时打架用的着。”

    另一个小海盗道:“大哥,别听他的,这小子满嘴喷粪,没一句实话。咱们可别上当。”

    李易哼了一声,闭上眼睛,扭过头去。

    海盗头子还真有些犹豫,心想这事奇怪的很,如果这个李易真的是陆亭候的亲戚,那可是不小的一只肥猪。

    李易虽然故作闲暇,心里却打上了鼓,不知道这海盗头子是什么心思,只要对方一切断绳子,自己跌下去那就死定了。

    隔了好一会儿,海盗头子才道:“这小子先不能杀,留着他有用,咱们回头查一查。要是他耍咱们,就把他活活烧死。”

    几个小海盗过来给李易解开,提着李易向回走,走了没几步,便来到一处山洞,把李易向里面一丢,李易四肢麻木,动弹不了,重重的跌在地上。

    吱的一声响,山洞门口的铁栅栏关上,看来这个岛是海盗们的聚居之所。

    李易活动了一下手脚。一个小海盗走过来。隔着铁栅栏扔了几块鱼干过来,又丢了一罐罐头。

    李易早就饿的不行了,狼吞虎咽的把东西全吃了,吃过之后口渴的厉害,却没人来送水。

    李易喝道:“有水没有,有人没有,来人送水啊。”

    却没有人理他。

    李易见这铁栅栏门虽然粗糙,却十分结实,用力摇了摇,根本摇不倒。可惜冥蝶被夺,光凭手劲是折不弯的。

    李易只得坐下,用舌头搅动口腔,生出些津液来。勉强能够解渴。

    太阳渐渐落山,李易才知道这是夕阳,心里忽然想到一首诗里的两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李易也忘了这两句诗是什么时候学的了,意思似乎是探讨人生哲理,可是仅就眼前的情况来看,也挺适合的。

    太阳终于落山了,山洞四周都是长长的影子,李易听着cháo水声。渐渐的入睡。

    睡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忽然听到岛子上有枪声,李易翻身坐起,向外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想必是在岛子的另外一边。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影走了过来,当先一人正是那海盗头子。

    这些人走到近前,海盗头子道:“快,快把他拉出来。”

    李易道:“带我去哪?”

    一个小海盗道:“少废话。”

    说着便来开门。李易心里暗喜,却装作慌张的样子,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拿钱赎人,你们可不能不讲信用。”

    这些海盗也不理他,开了门。便来提李易。

    李易见门外有人用枪对着自己,知道在里面不能动手。当即随着那人一抓,便到了门外。

    李易身子刚一出来,立即身子一坐,把拽自己那人拉到身前,拿枪那海盗本能的开枪,这一枪却打在自己人的身上。

    李易拿这中枪的海盗当成挡箭牌,斜着向外一冲,看似跌跌撞撞,实则很有章法,他这一冲,便躲开了对方的正面,对方要想开枪,便得甩臂,那就有了缓冲的时间。

    海盗头子大怒,也拔出枪来对着李易就是一顿乱shè,李易却早已闪到了一块大石的后面,手里那海盗早就成了筛子。

    李易左手在膝边摸出两枚硬币,对着前面打出去,当当两声,海盗头子大叫,显然打掉了他手里的枪。

    李易的刀被搜走了,可是身上的暗器却还在,他全身上下都是暗兜,这样的衣服做好几套,这种门道那些海盗哪里知道了。是以这些硬币还在。

    李易高举手里这人,猛的抛出去,对方哎哟一声,有两人被砸倒。

    李易不退反进,一个箭步抢到海盗头子身旁。

    海盗头子极是凶悍,举拳便打,他虽然身强力壮,却哪是李易的对手,李易在他手腕上一抄,顺势一甩,道:“出去吧你。”

    海盗头子头前脚后的被甩了出去,一头撞在石头上,登时鲜血四流。

    旁边几个海盗冲过来,李易三拳两脚把他们打倒,另有一人见状不好,转身要逃,李易反手一块石头,正砸在他后背,这人站立不稳,向前扑倒,却正撞在一块尖石上,噗的一声,刺到眼睛里,抽搐几下,便即死了。

    那海盗头子受伤虽重,却没晕去,大吼一声,起身又冲了过来,李易对着他就是一脚,咯啦一声,把他肋骨踢断两根。

    没想到这人极是武勇,身上虽疼,力气却大增,不向后退,反而向前,一把抱住李易的腿,向旁一摔,两人同时摔倒。

    这人看来练过一些摔跤的手法,虽然身子笨重,手脚却灵活,疼痛之下更是力大无穷,几个抓拿便抓住了李易的双手,李易用力挣了两挣,竟然没挣动。

    这海盗头子吃了李易的大亏,恼怒异常,忽然哈的一声,举着李易站了起来,对着前边的悬崖就冲了过去。边跑边道:“老子杀了陆亭候的孙外甥,也够本了。”

    李易大惊,忙道:“你爹才是陆亭候的孙外甥,老子才不是他亲戚。”

    海盗头子本已冲到悬崖边上,一听这话,不禁站住,道:“你说什么?你骗我!”

    李易双腿一摆,踢他后脑,道:“老子不骗你骗谁?”

    海盗头子后脑中腿,头脑一阵晕眩,向前一扑,把李易抛了出去。

    李易有如腾云驾雾一般,身子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双手双脚不住的挣扎,却什么也抓不住。

    忽然左手像是抓到了什么,这时不管是什么了,忙五指一拢,抓住那东西,手臂一缩,借力荡回,却原来是根树枝。

    李易刚刚荡回到树旁,手上树枝却承受不住他身子,啪的一声断了,李易呼的下,又向下跌去。

    李易再要去抓什么东西,却是什么也抓不到了,李易把眼一闭,知道这次真的完了。

    忽然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冲了过来,相继飞身而起,扑到李易近前,前面那人一把抓住李易左手,这人被李易向下一带,也急坠而下。

    后面那人立刻抓住前面这人的脚,可是下坠之势太甚,三人一起下坠。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也冲了过来,抓住第二个人的脚踝,他被前面三人一带,半截身子也已下滑,这人反应极是迅速,猛的反手一勾,挂在了悬崖边上。哪知岩石不牢,啪的一声,碎了一块,四个人同时向下跌来。

    李易在这一瞬间不知道救自己的是谁,身子下坠之势只是缓得一缓,便再也不停,眼见四人要齐齐坠下,忽然李易觉得身子一顿,便慢慢的又再升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86大恩如何报

    这一下大出李易的意料之外,本以为这次死定了,谁知又再逃得xìng命。免费电子书下载

    等四人被拉上了悬崖,李易再一看,不由得喜出望外,原来扑过来救自己的三个人,正是李国柱、江大同、周飞,最后一个人身子又高又壮,像面墙一样,正站在那对着自己呵呵傻笑,这种胖大的身材,不是鲁雄是谁?

    李易喜的说不出话来,那海盗头子摔下李易之后,便见几条人影冲过来救人,匆忙间他也没看清这些人,但是一看四个人同时下坠,显然要一起摔死,心里自然也是高兴。

    哪知一堵墙冲了过来,伸手只轻轻一抓,便把前面四个人一把提住,四个人回一起五百多斤,可是这堵墙却只用一只手,像拎笑一样慢慢的提了上来。

    海盗头子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忍着胸口疼痛,起身便跑。

    鲁雄哈哈一笑,一闪身冲了过去,对着海盗头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海盗头子身材魁梧,可是天底下任何身材魁梧的人,在鲁雄面前就跟小可爱没什么区别。

    海盗头子屁股中脚,身子像包一样摔出去,一起飞出三十多米,这才摔倒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李易和众人见面,李国柱说岛前打的正激烈,当下众人不及互道前情,便提了那海盗头子转到了岛前。

    李易本以为这次是海州jǐng察大显神威。上岛抓海盗。谁知一个jǐng察也没有,全是东天dì dū的人,就连朴环也在内。

    除了朴环,黄文炳也在后面远远的站着。

    李易上去跟朴环他们见面,朴环道:“我真没想到原来你也在岛上,这可太巧了,咱们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我先办件事。”

    李易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太多,反正一时也说不完,索xìng就等朴环办完他的事再说。看来这次朴环来这个岛上救了自己。纯属巧合。只是不知内情如何。

    这时岛上已经不再打斗了,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气,四周除了海风和浪涛声,便只有几个海鸟呀呀的叫着。

    岛上没有电灯。天已黑了,东天dì dū的人都举着火把,火光忽明忽暗,映的众人的影子忽长忽短。

    海盗一共死了二十来人,活着的一共二十四个都被东天dì dū的人抓住,按在地上。

    朴环一直坐着轮椅,李易知道这是摆谱,并不是腿上真的有病,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尊贵与从容。

    朴环身后站着黑豹,他推着轮椅缓缓向前。到了这群人的面前四五米处便即停下,朴环前面就是海盗头子。

    火把照耀之下,朴环缓缓的道:“巴山,咱们好久不见了吧?”

    李易听到巴山这个名字,感到有些熟悉,似乎听朴环提起过,却忘了是什么时候了。

    那海盗头子抬起头,把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道:“朴环,原来是你?你怎么还不死?”

    朴环仍旧不紧不慢。道:“你还是老样子。脾气太差了。这次的事你怎么说?”

    那海盗头子巴山道:“我落到你手里还有什么可说的。你随便,想杀就杀,想剐就剐,我绝不皱眉头。”

    朴环道:“你今天还想活着吗?”

    巴山哈哈大笑,道:“我落到你手里。就没打算活着。”

    朴环点点头,道:“咱们之间的旧账。这次可以算清了。你一死,就再也不欠我什么了。你手下这些人嘛……”

    巴山却道:“你随便,全杀了我也不在乎,老子都要死了,还顾的上他们?”

    朴环道:“巴山,你当年打了我三枪,现在伤疤还在。”

    朴环说着轻轻解开衣襟,李易借着火光见他胸口上果然有三颗子弹孔。

    巴山哈哈大笑,用力一挣,挣开了按着他的两个人,把胸口碎花衬衫一撕,道:“我的肉全在这,你随便来吧,我还你三十枪。”

    朴环道:“你没想到咱们能在海上见面吧?”

    巴山道:“谁不知道你老谋深算的?咱们之间有梁子,我就知道你肯定算尽心思报复,今天就是今天,我无话可说。”

    朴环抬头看天,显得十分深沉,隔了一会儿才道:“我想问问你,以前的事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

    巴山呸了一声,道:“什么错不错的?你姓朴的这辈子干过几件好事?你没资格跟我说这些对对错错的话。

    不错,那次是我先发难的,这又有什么了?大家争势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杀你,难保你以后不杀我。

    我向来信奉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种事抢先还来不及,难道还能等别人提醒?你被我算计,只能说你妇人之仁。

    姓朴的,你这么多年在大陆也算是享够了福了,你从台岛退出去是绝对正确的选择。你知足吧。如果你还留在台岛,这会儿骨头早就化成灰了。”

    朴环想到当年的事,心里像过电影一样的不断变换,那时自己还年轻,这时却老了。

    朴环想了很久,道:“我一直在派人暗中打探这些老朋友的消息,先前还以为你一直留在台岛,没想到你居然到了这一带当上了海盗。”

    巴山道:“他妈的,现在政局变幻,我也摸不准风往哪吹,后来我被人排挤,没了活路,这才偷偷出来,做起了这个生意,刚刚才三个多月。没想到你鼻子倒灵,知道了老子的下落,还追到这来,嘿嘿,既然我注定输给你,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朴环从黑豹手里接过枪,枪口对着巴山的胸口,巴山面无惧sè,挺胸而立。双眼瞪着朴环。就等他开枪。

    朴环却迟迟不开,李易这时渐渐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两次朴环遇到人暗杀,第一次是苗吉,第二次是好几个人,李易都从中出力相助。

    当时听庄子期跟朴环分析幕后主使时,提到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这个巴山,没想到叫自己遇上了。

    巴山见朴环始终不开枪,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便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开不开枪?”

    朴环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照这么说,前两次有人要暗杀我。你应该不是金主了?”

    巴山道:“我知道你在海州,要是有机会我一定杀你,只不过这事不是我干的,哼哼,你仇人太多,自己小心些吧,小心不得善终。”

    李易却知道那个金主是个姓王的,肯定不是眼前这个巴山。忽然又想到了苗吉,这个疯子上次送了自己几颗钻石,就再也没见着他。

487好事传千里

    李易道:“海盗没因为你不能喂食把你砍了,算你便宜。”

    麻六儿身上一抖,这句话还真说到他心里去了,一想到海盗杀人不眨眼,就不禁后怕。

    李易带人又上了船,围着这大铁箱转了两圈,心想总得先给这些动物们喂喂食,要不然都饿死了可就白折腾了。可是那只老虎却很难办。

    忽然李易看见鲁雄正坐在船板上看着自己傻笑,心念一动,向他一招手。鲁雄腾腾腾的走过来,道:“你叫我干嘛?”

    李易嘻皮笑脸的道:“大个儿,忙我个忙。这铁箱子里有一只老虎,你得帮我制住了。”

    鲁雄道:“老虎咬不咬人?”

    李易道:“你说哪?猫都咬人,何况是老虎,它可一直没吃东西,饿的不行了,说不定就一口把你吃了。不过以你的身形,这老虎得吃上两三个月。”

    鲁雄只是有一点傻,知道李易在跟他说笑,对着李易呸了一声,走过去踢开了石头。

    这几块石头份量也不轻,可是鲁雄踢石块就像踢小石子,几块大石头带动风声,远远的掉向海里,扑通扑通几声,激起了巨大的浪花。

    大夏和麻六儿都看傻了,舌头伸出来好长,一时都忘了缩回去。达奇那些人先前见到鲁雄,本就惊奇,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长的,这时一见他大展神力,更是惊讶的连叫上帝。

    鲁雄有心在外国人面前显摆显摆。双手一拉铁门。吱扭一声,铁门大开,刚一打开,里面便跳出一只老虎,对着鲁雄就扑了过去。

    鲁雄叫道:“这么大的猫可是头回看见。”

    说话声中,右手一伸,老虎顺势一口把鲁雄右臂咬住,可是用力一咬,却没能咬到,就感觉这人的皮肉像石头一样硬。

    可是达奇那些人却都吃了一惊。有几个老外就要上前帮忙,李国柱忙一把拉住。

    李易心道:“这些老外的境界倒挺高的,见到有人危险,也不顾自己的安危。就想跑过去救人,难怪甘心加入这种组织,看他们的样子,开的薪水也不多,这可是出于真心的了。”

    鲁雄任老虎咬了几口,笑道:“好吃吗?你咬完我,该我玩你了吧?”

    话音未落,鲁雄已经将老虎的脖子掐住,那老虎再也动弹不了,真就像一只猫一样。乖乖的在鲁雄手里垂着。

    李易忙道:“别掐死它,留活口。”

    鲁雄道:“你放心吧,我手底下有分寸,死不了。”

    鲁雄把老虎抛了起来,直抛起十来米高,又再接住,如此反复三五次,老虎只吓的叫都叫不出来,往船板上一放,登时把尾巴夹了起来。缩身盘在船板上,把头也藏了起来,一动不动了。

    鲁雄十分得意,哈哈大笑,道:“我最爱玩老虎了。”

    李易带着人检查铁箱里的各各箱子。不见有其它动物再跑出来,只是很多箱子已经被老虎咬的满是齿痕。所幸没有动物被咬死。

    李易叫来麻六儿,叫他一一检查,看看哪些动物需要喂食,哪些动物暂时不用,麻六不愧是干这一行的,从舱里取来相就的食物和工具,把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麻六儿虽然专业,却也直折腾了大半天,这才完事,已经累的满身是汗。那些野生动物保护组织的人却不断的拍照记录,也忙了个不亦乐乎。

    在此期间,李易跟周飞、李国柱、江大同和黄文炳他们互道前情,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天晚上,李易上了吴明宇的货车,江大同和周飞并没看见。

    只因为当时李易叫大伙先退后散开躲起来,吴明宇的人又布散到各处守着,是以周飞他们都没看李易上了货车。

    后来直到货车装货完毕,吴明宇这才带着手下离开。

    等吴明宇和朱长有他们的车队开的远了,周飞和江大同才从暗处出来,又回到chūn风楼附近,却再也找不到李易的下落。打了几遍手机,都是关机状态。他们哪知道李易的手机没了电。

    周飞哪还忍的住,跟江大同一起带人闯进chūn风楼,楼上楼下前前后后的找了起来。楼里有人手留守看着,都被周飞和江大同他们打趴下,按在一旁。

    周飞找不到人,回到一楼审问留守的人,这些人却都不是吴明宇和朱长有他们的心腹,对这些事只是知道个大概,却不知内情,更不知道车往哪开了。

    周飞打了他们一顿,还是问不出话来,知道他们确实是不知道,这一下更是急人,两人立刻联系了李国柱等人,大家聚在一起商量。

    董川比较冷静,心想李易没准就在货车里,忙叫秦少冰查一下当晚的交通录像,经过一一分析排除,最后确定吴明宇他们开向了东岭子区。

    可是东岭子区外围有一些交通路口是没有录像监控的,追查到一定的方位,就再也查不到了。

    后来秦少冰又通过吴明宇的手机号进行定位,发现大概在沿海一带,只是这种定位不能十分jīng确,范围总在十几里左右。

    众人心想在家里查不如到现场查,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当下分兵几路,周飞和李国柱、江大同带人开车去东岭子区。

    董川想到这事要么不做,要么做到位,既然已经有这么大的变动,莫不如就干到底,于是连夜联系那个海州晚报的记者金恒。

    董川想把这事先公之于众,以造成舆论上的压力,就像出jǐng之时的jǐng笛,对敌人造成威慑。可惜金恒仍然在家里办事,到现在还没回来。

    双方通过电话之后。金恒知道这是大事。他十分在意,便告诉董川,说自己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结束之后就回海州。

    而秦少冰他们则继续进行监控,一有情况马上互相传信。

    周飞这一路按秦少冰所提示的方位一直追到东岭子区,可是秦少冰却又说信号在移动,现在已经在海上。

    周飞总不能开车下海,李国柱比较细心,一下子想到这事要是找黄文炳帮忙一定行的通。

    当下联系了黄文炳,黄文炳对海上的事情。尤其是海州附近的海域,那是相当的了解。结合了秦少冰所提供的大概方位,分析了一下,觉得对方的船可能要去木兰岛。

    于是黄文炳立刻和周飞他们取得联系。接了他们上船,从侧路直奔木兰岛。

    可是没等他们开出多远,秦少冰却又说信号已经在向回移动,看来是要按原路线返回海州。

    周飞大急,对秦少冰道:“你能不能查的准点儿?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吴明宇这小子到底在哪?”

    李国柱忙劝道:“少冰也是按实际情况查的,可能吴明宇在木兰岛上安排好了货就原路返回了。”

    秦少冰听周飞跟他急也不生气,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找到李易的下落。

    周飞和李国柱商量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如果李易上了货车,那么吴明宇他们送货出地头儿。把货又藏到岛上,这次返回肯定是不会带着货的。

    照这么说李易应该还留在岛上,可问题是中间装箱、拆箱、检查的这些过程中,会不会已经发现李易了?如果双方发生了冲突,吴明宇他们抓住了李易,会不会把他一起带回来?

    正在大家准备再分兵两路时,忽然在海上遇到了一艘船,周飞正急的没辙,一见有船,立刻叫黄文炳凑了过去。

    双方一见面才知道。原来这些人是世界野生动物保护组织的人,他们得到可靠消息,说海州藏有一批野生动物,并且刚刚运到海上,便一路跟了下来。

    这一下双方对上了茬。忙互相询问。周飞等人一问之下,才知这个组织的船队跟着吴明宇他们的船队。一直跟到木兰岛,可是还没等靠近,吴明宇他们的船队便分成两路,两下里分开走了。

    这些人这次出海料定要遭到阻力,他们是带有一些武器装备的,本想跟着装有动物的船走,打算先解救这些动物再说。

    可是那艘装着集中箱的船却走了一条十分难走的水路,不知开向哪了,这个组织的船跟了一阵没能追上,只得原路返回,这才在中途遇到周飞他们。

    李国柱等人一分析,心想装有动物的集中箱既然没下船就又开走了,中间停的时间也不长,那看来李易说不定仍然在箱子里,便决定继续跟下去。

    野生动物保护组织这些人得知李国柱他们也在寻找这批动物,而且似乎能够找到,便非要一起跟来,李国柱见他们有武装,又是国际上的正式组织,自然愿意他们同行。

    黄文炳仍然在前面引路,途经木兰岛时,黄文炳看了看四下的痕迹,道:“船上确实没往岛上卸货,我肯定这船没开多久就继续开走了,咱们往南追。”

    黄文炳对海事jīng通的很,一路上走走停停,仔细查看,一直驶出去很远,后来忽然发现某处海域似乎有打斗过的痕迹。

    周飞他们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出来,黄文炳却闻到海水的气味有些异常,知道这里一定刚刚死过人流过血。但是再向下找却找不到什么明显的痕迹了。黄文炳也急的直搓手。

    他们正在找着,却碰巧遇到了朴环的船队。

    朴环也万没料到能在海上遇到李国柱他们,双方忙见了面细谈。

    原来朴环派出来的手下发现这一带海域近期有海盗出没,后来一查才知,海盗领头的那人竟然是朴环当年的死对头巴山,朴环跟巴山有大仇,这才领人前来。

    其实黄文炳近期也有一批货被人劫了,却不知道是谁干的。黄文炳死了五个兄弟,损失了二百来万的货,这一阵子正在为这事窝火。

    今天一听朴环说明了其中详情。正跟自己的事情对上路子。这才知道这批海盗的来历。

    黄文炳心里暗自高兴,心想这次要是朴环能把巴山做掉,说不定自己的那批货还能找回来一些,就算找不回来,至少也少了巴山这样的祸害。

    朴环的人在巴山的船上暗中装上了信号发shè设备,是以明确知道巴山船队的位置,一路追下来,这才在这一带巧遇李国柱他们。

    既然有明确的信号,那事情就好办了。双方的船只立刻合在一处,向巴山暂时藏身的岛子开来。那岛子很小。也没个正式名字。

    到了岛子附近,李国柱心想肯定要开打,便叫达奇等人先躲在船上不动,等叫他们的时候再出来。

    后来众人绕到正面上了岛。被巴山的人发现,双方立刻打了起来,朴环带来的人多,武器jīng良,又是有备而来,巴山的人立刻溃败。

    巴山当时还不知道是朴环带人来找他晦气,一开始以为是海jǐng,一看打不过,心想那批货肯定是带不走了,干脆把李易带着。

    虽然不大相信这小子说的话。但是万一这人身份确实是陆亭候的孙外甥,那这笔赎金肯定也不少了,这次总算是没赔。后来李易突然发难,巴山吃了大亏,情急发威,要把李易摔死。

    而李国柱他们则在岛前见到大夏和麻六儿。江大同认识麻六儿,一问之下才知道师父果然跟他们在一起,只是被海盗抓了,正关在岛子后面。众人这才及时赶来,救了李易一命。

    这便是事情前后的经过。众人说到惊险处。都是惊呼不已,说到好笑的地方,却都捧腹大笑。

    李易听黄文炳说了他自己的货物被劫的事,便派人在岛子四周搜了搜,终于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那批货。看来巴山还没找到买家。黄文炳一见,自然欣喜异常。

    除了黄文炳的货物。山洞里还有一些是其它商船或是客船上抢来的,现在自然也没有失主认领,李易便把这絮全交给了黄文炳。

    这批货这次肯定是带不走了,不过黄文炳可以以后再派人来把货物装船运走。他自己不但没有损失,相反还赚到了,不禁脸显喜sè。

    此时太阳高照,李易屁股上虽然疼痛,心情却是极佳,找来清水痛快的喝了几大口,更是神清气爽,知道这次又是一次完胜。

    一切收拾停当,众人便乘船离开,船队一路向北驶去,经过两天两夜,离海州越来越近,最后登陆靠岸。

    期间李易早已经跟董川他们联系上了。

    董川那边已经跟金恒沟通了这件事。金恒从家里一回来,就主动找到了董川。不过金恒出于职业的习惯,详细了解了一番之后,虽然对这事极为重视,却要先找到确实的证据才做相关的报导。

    董川正在着急,却得到了李易的回信,野生动物保护组织的人虽然还没上岸,但是他们在海州留有官方代表,当即以官方的途径正式知会海州市zhèng fǔ。

    后来,李易那边的消息和照片也提前通过手机传了过来,那这事还有什么可说的?金恒当即起草稿件,他们主编也十分重视,很快这消息便在海州晚报上登了出来,海州其余媒体也都大力宣传。

    海州电视台更是不甘人后,利用他们在新闻方面的优势,先后派出了几批记者到董川那里,想获取更多的第一手信息。

    海州zhèng fǔ各个领导一看,消息如火般蔓延,显然已经控制不住了,国际上又有参与,如果不严办吴明宇一伙,恐怕会使海州的对外形象受到严重的损失。

    海州市zhèng fǔ立刻决定严惩吴明宇,舍一个人保护一船的人,更何况海州大小官员没有一个人参与到这事里来,大家都算干净,那自然是落水狗,人人打。

    于是一方面暂时扣留吴明宇,另一方面派人出海去迎接李易他们,同时保护物证。

    所以李易的船队还没靠岸,海州市上上下下就已经沸腾开了。

    李易一众人等上了岸,董川他们自然过来接应,zhèng fǔ也派人来接,一时间热闹的很。

    李易要说不得意那是骗人的,不过总算是强行忍住,谨记低调行事。

    东天dì dū派车来接鲁雄,黄文炳也自行回去了,李易这才回到家里。

    一回到家,李易的朋友们纷纷过来慰问,李易知道这次的行为有很大的侥幸成分,得意之余,也暗暗后怕。

    李易去见梁小好,见梁小好身体伤势不重,现在已经恢复如初,自然是替她高兴。

    梁小好得知李易失踪之后,天天替他担心,这时见李易安然无恙,心里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李易不敢在梁小好这里耽搁太久,安慰了几句,便去看钟子媚。

    钟子媚平时在家里向来不管其它的事,除了吃睡就是玩电脑游戏,不看电视,不看报,更不打听海州的时事。家里的一切反正都有旁人打理,也根本用不着她来cāo心。

    李易家里本来就常常人来人往的,钟子媚早都习惯了,又不喜见外人,对这些人和事毫不关心。很多时候前院和大厅里众人聚齐,大喊大叫,呼天喝地,喝酒划拳,她也只当是鸟叫,在她心里只有李易一个人。

    前两天梁小好来了以后,也没人通知她,两人根本没见过面。所以一直到现在,钟子媚都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李易这几天的惊险经历。

488疯子的作用

    李易来到钟子媚房里,小心翼翼的试探了几句,见她对自己这几天做过的事都不知道,心里暗暗放心,却也略带歉疚,跟钟子媚缠绵良久,这才出来。

    李易到自己各个场子看了看,全都正常经营,没有人闹事,生意还都不错,便即放心,回到紫sè星缘三楼独自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了个饱,一直睡到第二天十点多,这才醒来。

    李易刚醒,李国柱便来找他,说是巩兵那边已经查出了消息。

    李易一听,立刻来到二楼,见巩兵他们几个都在,何莹也跟来了,只有项东喜不在。

    双方见面,互道前情。

    巩兵他们也已经知道李易这两天的经历了,虽然并不清楚细节,但是海州上下这两天一直在说这个新闻,李易的知名度激增,他们几个所知的也不算少了。

    讲说一番之后,李易道:“我叫你们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巩兵向丁小秋看了一眼,道:“叫丁子先说吧,这事他立功最大。”

    丁小秋一笑,道:“李哥,这事其实也不难查,你一跟我们说姜师傅的女儿出入的场所是墨绿sè的落地玻璃,我就立刻想到了。

    在海州有这种墨绿sè玻璃的场子只有三家,其中一家是酒吧,一家是我们学校附近的食杂店,另一家是新九区一个台球室。”

    李易笑道:“没想到你对海州地面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丁小秋尴尬的一笑,道:“有时候不上学,就整天在市里乱逛,这几个区都被我们走遍了。

    那个食杂店肯定是没什么好查的,另两家我叫弟兄们去查了,还真就查到了。

    姜师傅的女儿应该就是在那家酒吧里当……,当秀,时间也不短了,听说在那酒吧里还有些小名气,人长的挺漂亮的。

    很多人都知道她身上就有这个吊坠。所以我们一查就知道了,不过听说她最近跟一个老板混的挺熟,那老板说要砸钱捧他唱歌演戏出名。”

    李易眉头一皱。他知道姜丰年是正经人,自己女儿如此坠落,姜丰年心里能好受的了?

    李易自然没必要跟丁小秋他们说这些,便道:“她叫什么名字?”

    丁小秋道:“她倒不姓姜。而是姓左,叫左玉容。”

    李易道:“她现在有什么变动没有?”

    丁小秋道:“那倒没听说,她一直在这酒吧干呢,只是那个老板总是买她全钟,她现在已经很少出台了。”

    李易眉头微皱。想了想,道:“酒吧叫什么名字?老板是谁?包养她的那个老板又是谁?”

    丁小秋道:“酒吧是梅海区的爱暖酒吧,老板叫于海,听说是任有德任老大的一个小弟,现在自成一家,独挡一面。

    这酒吧没入联盟会,于海手底下的这些秀们似乎也跟董小梅董老板没什么关系。

    包养左玉容的那个老板叫蒋达成,原来是大陆人。做生意赔了。跑路到了国外,后来听说靠不正当起家,发了以后生意就越做越大。

    最近回大陆做些生意,这段时间就相中了左玉容,听说左玉容很久没上班了,都以为她跟着蒋成达出国了。”

    李易点点头。心里暗自盘算该当如何解决这件事。

    丁小秋道:“这些事暂时就查到这么多。关于那蒙汗药的事,兵子查到了不少消息。”

    李易把头转向巩兵。巩兵道:“这事其实是我们刚刚才查到的,也算是幸运了。

    李哥你跟我一说这事之后。我就知道难办的很,像这种路数的人都很隐秘,特别不好查。

    我们知道这事跟刘平安有关,可是从他手下人那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一直查了两天也一点信儿也没有,我们心想估计是查不着了,可是没想到后来这事也巧了,昨天晚上还真叫我查到了。”

    李易道:“哦,怎么查到的?都查到什么了?”

    巩兵道:“东喜他们网吧有个常来打网游的小痞子,这小痞子昨天晚上玩游戏玩到一半,看咱们网吧新来的女网管长的漂亮,手犯贱上去摸了几把。

    我们当然不愿意了,就上去跟他盘道,这时候那个小痞子犯混说狠话,说要找人把网吧砸了,给东喜他们点颜sè看看。

    我们既然都投靠李哥了,哪能给李哥丢脸?这小痞子太不像话,他是我们网吧常客,居然还这么办事。当时我们就教训了他一顿,扔到街上了。

    本来我们要转身进屋,我走在最后,就听那小痞子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好像说什么‘妈的,为个娘们就跟我动手,早晚迷倒她,干了她。’

    我当时一听这话立刻就留了心,等这小痞子走了,就跟项家哥俩说了,我们三个就从后边暗中跟踪。

    我发现他先是到另一家网吧呆了两个多小时,后来也没包宿,晚上十二点多从那家网吧出来,站在街边打电话,好像是在联系什么人。

    我们当时离的不近,没听清他说什么,不过意思好像是心里窝火,想找一个朋友帮忙,把这场子找回来。

    他说了一会儿,挂了电话,买了包烟,就一直站在马路边上抽烟,好像在等人。又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来了一辆出租车,从车上下来一个人。

    那时街上已经很静了,就听这人说:‘你小子这么晚了还找我,有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啊?’

    这小痞子说:‘电话里说不方便,你看你,还跟我急上了。你现在有本事了,跟着人赚大钱了,就把老弟给忘了,没良心哪。’

    那人说道:‘你当我容易啊,拿人家的钱,帮人家办事,也是要担风险的,要是一个失手,我就得进号子。’

    小痞子说道:‘你一个采花贼能出什么大事?顶多就两件事,一个是**,另一个是**未遂呗。’

    那人说道:‘放屁。谁跟你说我们只干花活?只干花活光自己爽了,能赚钱吗?你懂个屁。得从别人那里接活,这才行。’

    小痞子说道:‘照这么说。你们发财了?’

    那人很得意,说道:‘发财不敢说,反正我跟我着大哥,这一笔买卖也赚了点小钱。’

    那小痞子很好奇。说道:‘你都接什么大买卖了?跟兄弟说说。要是有合适的,也叫我参与参与,顺手发些财。’

    那人说道:‘就凭你?你能干什么?我们这一行是需要技术含量的。’

    小痞子说道:‘少来吧你,什么技术含量?不就是拍花药嘛?骗谁哪?我要是有这药我也行。’

    那人连忙压低声音说道:‘你小点声,喊什么?别叫人听见。’

    那小痞子说道:‘都后半夜了。谁能听见?大街连个路过的鬼都没有。哎,好兄弟够意思,你那拍花药给兄弟拿点出来点儿,我最近看上一个妞,不过有人罩着,不好碰。’

    那人道:‘敢情你大半夜把我叫来就是为这事?我还以为两年不见,你要请我吃饭呢。那可不行,我们这药配起来很难。我大哥要是知道我随便拿药送人。能轻饶了我?’

    那小痞子说道:‘算我借的还不行?要不我买?你说吧,你想要多少?还他妈好兄弟呢,走了两年现在有本事了,就不认人了。’

    那人说道:‘算了算了,都是自己兄弟,这么多年没见。你好不容易张一回嘴,我也不能不给你这个面子。

    不过我可说清楚了。我只能给你这么一点,你要是浪费了。可别回来找我。另外,你痛快完了,可得擦干净点儿,要是叫那果子察觉了,再报了jǐng,这可是给我找麻烦。’

    那小痞子很高兴,说道:‘你放心吧,我这人向来仔细。等我把那果子迷倒了,把你也叫来一起享受享受。我再把姓项的哥俩全迷倒了,妈的,敢打我,我摘他俩牙。’

    那人说道:‘你少胡来,把事情搞大了可不行。’

    那小痞子连忙说道:‘好好好,我不干别的,只对付那小妞行了吧?快拿来,给我,告诉我怎么用。’

    哪知那人说道:‘给你什么呀?我现在没带在身上,明天晚上吧,我白天不方便出来活动,明天晚上还在这老地方见,我把东西给你带来。’

    那小痞子很不高兴,可是只啰嗦了几句,也没说别的,两人这就分手了。后来小痞子又到另一家网吧上网。

    我和项家哥俩当时分开行事,我在网吧外面守着那个小痞子,项家哥俩就打车跟着那人的车。那小痞子后来倒是没干别的,一直包宿来着。

    我一直等到天亮,后来叫了一个兄弟帮我盯着,有什么情况就通知我,我这才回来。项家哥俩跟踪那人后来是什么情况,就叫东来说说吧。”

    项东来道:“我当时跟我哥打车跟上去,就怕对方发现,所以不敢跟的太近,原以为这人会回到刘平安家里去,可是他竟然没回梅海区,而是一直向东岭子区开去。

    一直到了东岭子区的一个小旅馆这才下车,我们看那小旅馆就是那种又黑又破又脏的旅馆,一晚上二十块钱那种,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住这么破的地方。

    我们等他进去了,这才也跟进去,装作要住店,可是老板娘却说客满,我们就只好出为了。

    后来我就叫我哥在宾馆下边盯着,一有消息就联系,这才跟兵子他们一起来找李哥。”

    李易没想到这事查的这么困难,看来巩兵他们大半夜的在街上偷听,吃了不少辛苦,见他们都眼圈发黑,肯定是没睡好,忙道:“大伙帮我查这些事,都挺辛苦的,回头到我就跟阿国说,每人支一万块钱,算是我请你们吃饭。”

    巩兵笑道:“李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那怎么好意思。”

    项东来也道:“是啊,咱们网吧新换的这批设备就花了不少钱,现在又没有人收保护费了,我们哥俩也不缺钱花,再说这次我们也没出什么大力,这不算什么。”

    李易往外拿钱,向来不往回收,这份心思是肯定的了。当下也不多说,点了点头,看了何莹一眼。

    何莹的两个半球露着。正在那抽烟,别人说话她也没怎么听,这时见李易看着自己,便道:“我最近又大了不少。摸摸看。”

    李易摇头苦笑,道:“你就不能有点正经的?”

    何莹咯直乐,道:“全天下人都正经,那还有什么意思。我这次帮的忙可比他们的都大,说吧。你怎么感谢我?”

    李易笑道:“你帮什么忙了?”

    何莹把别人挤开,俯身过来,道:“我为了帮你查这些,连我守了十几年的处女膜都贡献了,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我?”

    李易不是没听过粗话,不是没说过粗话,不是没见过不着吊的人,不是没疯狂过。但是。可是,一听到何莹这种本质上不要脸,而形式上更不要脸的话,李易忍不住想抽她两个嘴巴。

    要不是以前有冯程程这种花痴垫底,李易早就当场吐血了。

    何莹却面不改sè,心不跳。拢了拢两只大白兔,又换了一支烟。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圈,道:“这次老娘可是出了大力了。你查来查去,无非是想知道那个厨子叫刘平安藏到哪了嘛。

    丁小秋他们都是废物,查出来的东西都没什么大用,老娘我亲自上阵,我一出马,立刻就查到最重要的事。”

    李易忍着胸口的热血,道:“你查到姜丰年的下落了?”

    何莹道:“那当然,这才有用,像他们东查西查的有个屁用,只查到一些边边角角的东西。”

    李易急于知道姜丰年的下落,忙道:“好好好,姜丰年在哪?”

    何莹却道:“少冰哥哥在不在?叫他下来陪陪我,要不我不说。”

    李易气的差点背过气去,道:“你放心,你帮我这个大忙,我一定不能亏待你,你要多少钱,说吧?”

    何莹道:“钱我也要,少冰哥哥我也要。”

    李易气道:“你别痴心妄想了,这事压根没戏。”

    哪知何莹起身便走,边走边道:“又不拉他上床,就是坐在我旁边陪陪我又怎么了?不干拉倒。”

    李易正要起身拉她,却听秦少冰的声音道:“易,她想干什么?有重要的事要问她吗?”

    何莹立刻回身,脸上笑开了花,抢过去道:“呀,冰哥,你来啦?”

    李易一拍脑门儿,心里对秦少冰万分歉意。

    秦少冰对这种女人丝毫不感冒,慢慢走到桌边坐下,淡淡的道:“你有什么话快说吧。”

    何莹笑道:“那当然,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哎,李哥,你把你那辆保时捷借我开两天,再把冰哥哥借我几天,我带着他出去兜风。”

    李易看向秦少冰,秦少冰这会工夫刚刚睡醒,对何莹的话根本没听进去,眯着眼睛还在打瞌睡。

    何莹在秦少冰手上腿上摸来去,就像几天没吃饭一样,道:“冰哥哥打瞌睡都这么帅,改天跟我去我们学校转转,叫我那些姐妹们好好瞧瞧。”

    李易正在头疼,忽然周飞领着路小花来了。

    今天周末,路小花见家里又来一个女的,老大不高兴,也没去找钟子媚玩,拉着周飞非要来酒吧。

    周飞和路小花刚才就到了,就知道何莹这个花痴又在这闹,一直在二楼门外偷听,这时见何莹发sāo,便领着路小花进来,把秦少冰往旁边一推,在何莹身边坐下,瞪起两只眼睛看着何莹,大声道:“要不我跟你去兜兜风,你带我认识认识你那些好姐妹?”

    何莹浑身发毛,不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忙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自己兜风就行了。”

    周飞喝道:“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何莹乖乖的转正身子,道:“李易,你管不管你手下人?他这么吓我,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李易看路小花来了,心里就有了主意,向路小花一使眼sè,意思是叫她摸摸何莹,探听一下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听何莹问自己,便笑道:“他我可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路小花鬼机灵,这两天见梁小好来到家里,本就心里不乐意,虽然梁小好对她笑眯眯的很友善,她却也不买账。这时见李易示意他探听何莹的心里,便装作没听见,哼了一声,把头扭向窗外。

    李易心里暗骂:“这死小鬼。”

    这个想法,路小花却感知到了,噘着嘴向李易瞪了一眼。

    丁小秋笑道:“莹子,你就赶紧说了吧,李哥还能亏待你了?”

    何莹见周飞对他怒目而视,心里委委屈屈的,只好说了。

    何莹道:“你们也真够笨的,刘平安派人抓了厨子,无非是三种结果嘛,一是厨子跑了,二是厨子没跑,但是在刘平安手里,三是厨子没跑,但是在会用拍花药的那几个人手里。

    当然还是第二种可能xìng最大喽。不过这厨子有什么用?还不是对那个姓陆的老不死的有用吗?刘平安肯定是要跟那老头子交易的。

    要想交易就得先联系,既然要先联系,就得先探探路,了解对方的一切行动,知己知彼嘛。做什么事不得用人来做?刘平安当然得派出人手来办事,那我就从这些人身上作文章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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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男子介绍:
可怜的富二代被不良老头哄骗练了童子功,到成年之后才能接近女色。究竟什么使得他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是美色?还是其他原因?极恶男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恶男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恶男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