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该死的来电
司机却道:“人有三急,我得小个便。 百度搜索:看小说”
李易差点没吐血,但是四外无人无车,只好任着司机的xìng子来。
那司机下了车,走的远远的,解开裤子小便,李易盼的心焦,恨不能过去替他尿出来。
司机尿完了却不回来,忽然这人向前跑去,速度其快无比,可比他懒洋洋的说话快多了,一下子便转过了一处角落,不见了人影。
李易现在是惊弓之鸟,一见有异状,就知道不好,虽然不知道危险到底是什么,却知道危险多半就在车里。
李易伸手开门,门却打不开,情急之下,反肘一撞,将车门玻璃撞碎,身子横纵而出,也顾不上玻璃碎片把身上划伤了。
李易窜到车外,几个箭步又窜出十来米,还没等站稳,只听身背后一声巨响,轰的一声,出租车竟然爆炸了,巨大的气浪和热流把李易直托送出去,摔出去老远,这才跌在地上。
李易滚了几滚,消去了巨力,只觉身上灼热,这才知道后背烧着了火,忙就地一滚,把火扑灭,哪知一下没注意,竟然顺着一个陡坡滚了下去。
李易忙双腿撑开,双手乱抓,身子下坠之势稍减,但却不停留。这一下直滚到下面,李易只觉头脑昏沉,身子无力,身子落地之后,滚在一旁的长草里,便晕了过去。
不知道晕了多久,等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天上正下着大雨。
李易支撑着爬起来,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喘了几口气,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雨点沙沙作响。
李易回忆了一些白天的事情,这才想起自己被困在出租车里,后来车子爆炸,幸好自己及时跳了出来。要不然早就死了。
李易后怕之余,心里又怒又恨,不用说。这种爆炸的事一定是滚天雷设计的,那出租车司机也是他们一路的,难怪那么及时的出现在自己身边。
李易就感觉自己是被人耍着玩的,这里的主意多半是那个叫郑国亮的出的。滚天雷却没这个本事。
这个郑国亮到底是什么来头?没准跟西江有些关系,却不知道西江有什么像样的大帮派。
李易摸了摸后脑,只觉疼痛异常,似乎出的血已经结痂,身上衣服都被擦破。虽然黑暗中看不见,却也知道好不了,肯定跟丐帮弟子差不多了。
李易慢慢站起来,在身上一摸,所幸冥蝶、手机和钱包还在。
打开手机,借着屏幕的光亮一照,见自己就是站在山道上,四周除了石头、沙子。就是几棵树木。人自然是没有一个,连狼都没有。
李易这时才抽空看了看电话,见已经有不知多少电话打了过来。一开始自己为了方便办事,在候车大厅里已经把手机变成了振动。
后来事情迭出,一直无暇查看手机,打斗紧张之时。对振动也感受不到了。
这时一看,王东磊给自己打了七十来个电话。周飞和李国柱们也是一样。李易忙先给王东磊回了。
王东磊在海州都要急疯了。
原来江大同在海州的候车大厅里被jǐng察扣押,又从他脚边发现一个包裹。里面有计时的嘀嗒声。当时的jǐng察一致认为这是炸弹。
江大同无论怎么解释,jǐng察都不听,心里不由得暗骂这些jǐng察都是废物,放着嫌犯不抓,放着乱喊乱叫捣乱的不抓,却来抓自己,白白的错过了时机。
等到拆弹专家过来一看,却发现包里不过是个闹钟。这一下那些jǐng察们一个个都像被煮了似的,脸上红成一片。
这么大的事,何顺自然要到场,他对李易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这个江大同是李易的手下,私下里一问才知道,果然向满和滚天雷是易容从车站逃走的,可是那时火车早就不知开出多远了。
何顺立刻把这事通知市里领导,也通知了赵大海,赵大海有病,不能亲自出现场,便派市局里的得力手下来这里督察并指导工作,部署任务。
等赵大海的手下把情况弄清楚,却不大相信。
江大同口才又不好,易容这种事又确实有些不足取信,那正和左眼圈子在这些jǐng察的面前又不大敢说话,就这么一件简单的事,jǐng察问话问了很久也不得要领。
赵大海的手下得知这事跟王东磊也很有关系,只好又把王东磊也叫来,大家一起商量。
王东磊忙了一晚上,虽然一直在等李易的消息,可是一直等到凌晨两三点钟,还是没信,他便睡下了。
睡的正香,却接到出现场的电话,叫他快点赶去车站,配合市局的工作。
王东磊连忙赶到车站,听江大同说这事真的成了,向满他们确实是易容改装,便放了一半的心。
这时左眼圈子已经醒了,王东磊把他和那正又叫到一旁,详细的问了问,心里登时有了底。当下拍胸脯担保这事的可信度。
赵大海的手下这才决定联系西江铁路部门,把相片发过去,叫他们通知车上的乘jǐng,留意相片上的人。
可是这个时候离火车出站都已经过了将近五十多分钟了,李易那边火车早就到了双水,向满的人都被救走了。
王东磊不断的联系李易,可是李易当时哪能接电话,所以一直到这时李易才得空给王东磊回了个电话。
王东磊那边都要急吐血了,一接到李易的电话,不亚于喜从天降,恨不能穿过电话去亲李易几口。
待知道了事情的简单经过,王东磊也大吃一惊,直没想到李易居然出生入死的,慢一慢就把命丢了。
王东磊道:“兄弟,不用急,你就呆在原地不动,我们立刻联系双水的jǐng方,合力抓捕他们,同时去救你。
你那地方不方便给手机充值,你朋友那边就由我来告诉吧,你留着点儿电和话费,等我们派人去接你时。好方便联系。”
李易挂了电话,找到一棵树底下避雨,虽然知道下雨天最好不要站在树下。以免被雷劈,可是李易心想自己已经倒霉到家了,谁爱劈就谁劈,自己绝不闪躲。
李易晕了一天没吃饭。这时又冷又饿,又疼又气,这滋味可难受极了。心想必是自己从山坡上跌下来,对方没发觉,以为自己被炸死在车里了。车里炸死人的惨状,那司机想必也没兴趣回头去看。
要不然对方下山来给自己补上一下,或者从上面丢块石头下来,自己也就醒不过来了。只好与世长辞,身归那世去了。
李易在树下雨中胡思乱想,抱着肩膀发抖,很想抽支烟,可是烟早都被雨浇湿了。
忽然李易听到远处有一阵引擎的声音。一开始以为是双水jǐng方派人来接自己了。可是算算时间不对,哪能来的这么快?
李易闪到树后,向声音方向看去,只见车灯闪了两下,一辆车开到了近前。李易缩身树后,不叫对方发现。留心观察。
只见车子停在斜坡的下面,车里的人打出手电来。在山坡四周照了照,似乎没发现什么。便又开车向前,从李易藏身的树前经过。
开了十来米,车子又停下,车里的人拿出手电来照了照,也不知在找什么。
这时车里人似乎说了几句话,车门打开,下来四个人,手里都举着雨伞,分散开来寻找。
其中两个向李易藏身处找来,李易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身子缩的更小,几乎全缩的长草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前面。
又找了一会儿,一个嗓音极大的人道:“我看是炸死了,不用再找了,李易怎么会在这鬼地方呆着。”
李易心里一凛,知道前面都是敌人,自己身上带伤,又疲劳饥饿,对方身手如何并不知道,若是冒然动上了手,怕是要吃亏。再说也得听听对方都说些什么。
另一个尖细嗓音的人道:“老大叫找一找,如果是炸死的,那为什么山上的车里没有尸体?”
大嗓门的人道:“滚天雷的炸弹一炸,那还好的了?李易肯定是炸成飞灰了。”
尖细嗓音的人摇了摇头,道:“胡扯,人不会真的炸成灰的,又不是原子弹。李易这小子诡计多端,不是好人,他没那么轻易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可是老大要求的。”
粗嗓音的人道:“他又不是超人,还真的会飞天遁地了?我就不信。”
尖嗓音的人道:“你别不信,连邵哥在他手下都吃了亏,这人可不简单。邵哥说了,就算他死了,他那把刀也烧不坏,邵哥很喜欢那刀,咱们得给找回来。”
李易心头便一震,知道眼前这些人都是巫帮里的。照这么说,那个自称叫郑国亮的家伙是巫帮的白纸扇了?可是仔细想想却又不大像,行事风格完全不同。
只听那粗嗓音的人道:“真他娘的见鬼,李易这小子不得好死的,那个大条也是个废物,敢炸死人,却没胆子仔细看看,害的老子还要冒雨回来找死尸。”
两人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另一边的两人也走了回来,一个微微驼背的人道:“候哥,我们那边什么也没有。李易该不会是跑回海州了吧?这离海州又不远。”
尖细嗓音的人估计姓候,道:“这也有可能,这小王八蛋,早晚有一天把他切碎了。”
另一个细高挑的人忽道:“候哥,你说那画……,真那么邪门?”
那候哥虽然明知四周“无人”,却还是压低了声音道:“这画可害死了不少人了。很多都是有证可查的事。你说还能假的了?栾仁美不就是这么死的吗?听说是叫铁东活活咬死的。”
细高挑的人道:“那老大还要那画干嘛,岂不是惹祸上门?”
候哥道:“这话也不能这么说,老大不只是眼力高,其它的本事也大,这画虽然邪门了一点,但是老大自然有本事处理的妥当。
至于用什么方法就不大清楚了,这画方主人,估计老大不会自己持有这画,可能要找个跟他生辰八字一样的替死鬼。咱们上次找来的那人可能就这替死鬼。不过老大不明说,咱们也不方便打听,心里知道就行了。”
细高挑的人轻声一笑。道:“老大人称鹰眼,还说眼力高呢,没想到上次却叫栾仁美给骗了。这算什么鹰……”
候哥忽然嗓音变沉。斥道:“你说什么?背后编排帮主,你不想活了?”
细高挑的人吓了一跳,忙止住笑声,不敢再说话。
微微驼背那人道:“候哥。这事其实也真是奇怪了,凭老大的眼力,居然还能看错。”
候哥道:“这次情况特殊了一些,老大拿到画以后,也没怎么仔细的鉴别。可能是怕这画伤了自己,要不然也不至于走眼。”
微微驼背那人道:“候哥,这画到底值多少钱?”
候哥道:“这就不清楚了,听说黑市上卖这画,保底是七百万。但是我一次偶然听到老大给别人打电话,听他说话那意思,这画要是真的出手,可不止一千二百万。估计还要更高。如果不是这么值钱的话。老大会找李易的晦气?这小王八蛋,真难对付。”
粗嗓音的人道:“管它什么画不画的。只要找到了李易,画就回来了,到时候还怕他不说。”
候哥道:“唉,说的就是呢,可是这小子鬼头鬼脑的。连西江帮都险些栽在他手里。要不是郑国亮这家伙更鬼,这次九头帮和西江帮的骨干人物。怕是要都折在李易这小子手里。”
李易一直仔细听着,这时才知道。原来郑国亮说的并不是假名,而且还是什么西江帮的人,看来西江帮是西江市的本地帮派,势力应该不小。
李易心道:“这一次巫帮、九头帮还有这个他娘的西江帮,三个帮派聚在一起,有明有暗,互相协助,难怪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自己还险些死在他们手里。
看来滚天雷的手面宽的很哪,什么帮派都能找来当帮手。对了,听说滚天雷向来不在海州,一直在外面,想必他能联络到这么多人帮他,都是这些年来打下的基础。”
李易现在知道三个帮派互相勾连,自己目前却只有一人,那就更要小心了。
显然现在这些人已经红了眼睛了,他们连法场都敢劫,连劫法场的人都敢帮,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如果抓住自己,再把自己杀了,恐怕就跟切根香肠一样的简单。
看来这些人都是一群悍匪,下次自己再出手,可一点也不能留情,现在的局面,不是他们死,就是自己亡,要是再手下留情,犹犹豫豫,就等于把命交到对方手上。
雨渐渐小了下来,那粗嗓音的人看来xìng子最急,最先把雨伞一收,道:“鬼老天,总算是不下雨了,闷死老子了。李易这小王八蛋到底跑哪去了?”
李易听这些人左一句“小王八蛋”,右一句“小王八蛋”,显然把自己都恨透了,心里又得意又好笑。
只听那微微驼背的人道:“候哥,山上光秃秃的,咱们都找了三四遍了,我看这山下也不会藏人,咱们还是回去吧。”
候哥道:“你当我愿意在这里干耗?大哥说了,不找到天亮不让回去。”
粗嗓音那人道:“咱们分兵好几路,这么多人一起出来,就不信找不到他。一会儿找到他,老子一枪就把他毙了。”
李易心道:“原来巫帮这伙人动用了这么多人手来找我,身上还都带着家伙,难道一批人只有四个,否则也不是我对手。哼,有枪我就怕了吗?”
正说着,又一辆车开了过来,这四个人忙蹲了下来。
只见那车是个带斗的货车,斗里似乎坐着一个人,只是车灯照这边打来,李易看不大清楚,但是微一思索,便知道
来人一定是邵荣杰,这人身子太高,要么坐在面包车里,要么坐在货车的斗里,普通的轿车他是坐不下的。
只听斗里那人忽长忽短的吹了几下口哨,候哥立刻带人起来,也回应了几声口哨,道:“是邵哥吗?”
来人正是邵荣杰,他不待车子停下,便轻轻一弹,从斗里跳到外面地上,两步便走到了近前,道:“找到什么了?”
候哥似乎有些胆怯,道:“这个,大伙努力找了,但是还没找到。”
邵荣杰向四下看了看,道:“这些树林里和草丛里都找了?”
候哥道:“嗯,弟兄们都看了看,也没有。”
其实他们四个一直站在草丛外山坡下聊天,根本没进来找,但是看样子不敢邵荣杰实话实说,只得撒谎。
邵荣杰看来不大信,横了候哥四人一眼,道:“车站那边一直没发现有李易的影子,市区里也没看见,这小子一定是躲在附近了。这地方很偏僻,大家再找。”
候哥忙招呼人散开寻找,李易不敢稍动,但是照他们这么找下去,只所最终还是能找到自己。
忽然李易腰里的手机响了,李易一直把手机调成静音振动的状态,刚才跟王东磊打过电话之后也没更改,这时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手机便振动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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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警察来到了
本来振动所发出的声音很小,可是在这夜里,雨又不太大的时候,这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晰。
李易心里暗叫不好,邵荣杰他们也叫了起来,冲李易的方向跑了过来。
李易哪还能再等,一个箭步跃起,朝离的最近的一辆车子跑去。
这地方是山坡下,在山的yīn面,四周都是高坡,把这地方挡住了,又湿又闷,所以杂草齐膝,环境恶劣,平时几乎没有人来,是以白天巫帮那些人来找李易的时候,都没到这里来,李易这才捡了一条命。
等到巫帮他们搜了一白天不见李易人影,这才有人提出到这里看看,或许能找到。如果李易那时还昏迷不醒,只怕那些人一来就发现了。
邵荣杰在外面带人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再到这里来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没抱多大希望,料想李易虽然可能没离开双水,但是必定躲起来了。自己带人过来看看,也不过是略尽人事。哪知李易真的就藏在这里,这叫邵荣杰怎么能不又惊又喜。
李易跳起来向车子跑去,邵荣杰一声狞笑随后便追。
李易虽然比大黑狗跑的快些,但是邵荣杰可比狗跑的快了不只四五倍,他迈开大步,不过两三步就到了李易的背后,右手冥蝶对着李易的后背就是一刀。
李易也没想到邵荣杰能快到这种程度,眼见车子在前,刀子在后,不能不顾xìng命,只得身子一矮,向旁一闪,这一刀贴着李易身子左侧削下,将李易的左边袖子削下来一大片,幸好没伤到皮肤,但饶是如此,李易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邵荣杰一招不中,恶狠狠的横过一刀。刀刃带风,看来是下了死手。
李易身子又矮上半截,右手也将刀滑出。反割邵荣杰大腿。
邵荣杰向前一抢,俯下身子,右手却反挑,挑李易面门。
李易不敢向后退。只得也向前一抢,这一刀贴着自己右脸颊擦过,李易连害怕都来不及害怕,已经冲到了邵荣杰身边。
李易心里清楚,跟邵荣杰这种高大的人过招。自己的中圈和外圈都是人家的有效攻击范围,要是跟他保持距离作战,几乎等于送死,所以只有冒险突入,抢到内围,用贴身肉搏,这还有可能得胜。
是以李易这才反向前里冲,果然奏效。一将对方的刀子躲过。危险立去,李易右手刀向前疾递,噗的一声,正插入邵荣杰右腿。
这一下邵荣杰高声惨叫,忽然抛掉右手刀子,右臂内收。向下一个肘锤,正砸在李易的后背。
邵荣杰又痛又怒。这一下用了十成力,李易只觉后背脊柱疼痛yù断。知道这一肘要是受的实了,脊柱怕是要被打断,情急之下,大喝一声,也松手脱刀,双手一搂,抱住了邵荣杰的腰,用力向后一甩,邵荣杰长大的身子被李易径直甩了出去。
这时巫帮其余的帮众都赶上前来,掏出****,对着李易就是一顿乱shè。
李易早防着这手呢,一将邵荣杰甩出去,便就地一滚,向前一扑,闪身躲到了车子后面,七八颗子弹都打在李易身后的地上,激起了一排水花。
李易想上车逃走,可是对方成扇形围过来,手里又都有枪,自己稍一疏忽,就得丧命。
忽然回头见到了邵荣杰的那辆货车,货车司机还在车里呆着,这车被候哥他们的轿车挡住了,看来一时不能被子弹打着。
李易没法可想,冲过去,拉开车门,一把把司机揪了下来,顺手闭了他肩贞穴,闪身上了车。
车子没熄火,李易一踩油门,猛打方向盘,车子从那司机身上轧过,那司机发出一声惨叫,李易也顾不了那许多,调转车头,扬长而去,只听当当当的几下,都是后面的人开枪打在车身上发出的声音。
这车子虽然开着车灯,但是这一带道路崎岖,刚下过雨,又是泥泞不堪,李易把这车开的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入地,颠的李易差点把十二指肠吐出来。
李易听得后面有车子追来,时不时的还有子弹打在车身上,忽然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棵大树,李易暗骂这树出现的不是时候,再想偏向已经来不及了,车头轰的一声撞到了树干上。
李易没系安全带,身子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
所幸李易反应敏捷,忙双手护头,身子缩成一团,李易将挡风玻璃撞掉,身子又不停,继续撞在了树上,直撞的李易闷哼了一声,跌在车盖上,滑到了车前。
李易想站起来继续跑,可是脑袋受到了震动,歪歪斜斜的走了两步,又再跌倒。
耳中听得对方的车子已经开到了近前,车灯晃的自己眼睛都睁不开了,李易心想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忽然听到又有车子开过来,有人喊道:“前面什么人?都把枪放下!”
巫帮的人便是一阵混乱,那粗嗓音的人失声道:“妈的,有条子。”
这伙人想也不想,调转车头,接了邵荣杰,把他硬塞到车后座,车门也不关,慌慌张张的向远处跑了。
李易扶着大树站起来,想伸手去扶货车车头,却瞄不准方向。
几个jǐng察跑过来,一把按住李易,带到他们车前。
一个领头的jǐng察问了李易几句,双方一交谈,李易这才知道原来是来找自己的jǐng察。
双水jǐng方得到海州市的通知之后,派出jǐng力到李易描述的地点来找人,可是这地方道路难行,又十分偏僻,过了很久,jǐng察的车才开到。
车子到了附近以后,jǐng察给李易打电话,好问他详细位置,但是刚好赶上邵荣杰他们就在李易身边,李易手机振动发出声音,这才又打了一架。
李易见只来了四个jǐng察,心想双水是小地方,他们来又是找人,四个jǐng察也算是很给自己面子了。
一个jǐng察过去看了看那货车司机,见他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在他颈下摸了摸,觉得还有颈动脉搏动。这才联系双水市中心医院,派车来接人,这货车司机是个证人,如果不死。从他嘴里可以问出很多事。
这些杂事,李易自然不去管,他在跟邵荣打斗的地方找了找,把邵荣杰抛下的那把刀子找到了,可是自己原来的那把。却插在了邵荣杰的右腿上,又被他带走了。
这下可好,双方“走马换刀”,公平生意,童叟无欺,谁也不吃亏。
李易身上有伤,被jǐng察用车送到中心医院,同时跟他说海州很快就派人来跟他联系。
李易已经饿的眼睛发绿了。要了些吃的。饱饱的吃了一顿,有护士给他清理了伤口,大的伤口包扎了一下,李易这才感到又困又累,往病床上一躺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好沉,但李易感觉也没睡多久便被人叫醒。睁眼一看是王东磊,不禁又惊又喜。
王东磊身后都是自己人了。李国柱、周飞、江大同、左眼圈子都在。
双方见面,自有一番详谈。
原来海州那边得知李易的消息之后。立刻跟双水jǐng方联系。双水是小地方,听说有重大的犯罪嫌疑人潜入了双水市,海州市要派人来协同办案,那还是小事了?
当下一方面派人来找李易,另一方面部署jǐng力,在双水市里加强对可疑人物的搜捕,虽然一无所获,但是这番工作总是作了。
海州方面却正在乱套,原本王东磊是跟何顺私下里商量这事,李易的行为也属个人行为,跟公安系统无关。
可是谁也没料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全叫李易猜中了。向满是重犯,滚天雷用炸药炸刑场救人更是大罪,现在既然已经明知道向满和滚天雷他们的动向,海州市的各个领导哪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新来的几位新领导更是忧心重重,这么大的一件案子,居然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而且还是丑事,这一下可把海州市领导的脸都丢尽了,几位新领导立刻对高智商犯罪破口大骂。
乱了一阵之后,既然知道犯罪嫌疑人已经从双水下了车,当下便决定由海州刑jǐng支队下属第一大队到双水执行这次的追捕任务,带队的大队长原来是罗志明的下属,姓任名叫任贺祥。
不过这个任贺祥却jīng明干练,他是靠军功起家的,手底下着实办了几件漂亮的案子,跟罗志明的行事风格全然不同,只是不大会拍领导马屁,也不会搞官场上那一套,是以虽然功劳累累,到现在却仍然是个大队长,一直也没能混成支队长。
罗志明死后,又从外市调来一个新的支队长宋海,这人也有些才干,上次祝光达的案子便有他的功劳。这次宋海识人用人,跟市里领导提议后,便派任贺祥出来办案。
另一方面,王东磊也一起跟了来。其实以王东磊的工作职能来看,这次外出办案本不该有他同来,但因为他跟李易熟悉,又曾经参与过这事,熟悉其中的内情,所以市里特批叫他也一同前来。
王东磊知道这事里的关键,便把左眼圈子这些人和周飞、李国柱也一起带上了。左眼圈子倒也罢了,李国柱、周飞和江大同是一定要来的。
王东磊心想,左右也是办这案子,索xìng把他们一起带上,也省得他们私自行动去救李易,再惹出乱子来。
他们开车从国道上过来,赶上大雨,开的慢了,等到双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后来到了双水市市公安局,才知道双水这边已经将李易找到了,送到了医院,同时确定双水附近确实有犯罪分子,并持有枪械。
王东磊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李易正在熟睡,众人急着办案,虽然知道李易又困又累,身上还带伤,总也不能多等,这才把李易叫醒。
王东磊向任贺祥一指,道:“这位是海州刑jǐng支队下第一大队大队长任贺祥任队长。你们还没见过面吧。上次祝光达那个邪教的事,任队长也参与了。”
任贺祥上来跟李易握了握手,道:“我上次在小舟岛上见过你,只是咱们没说话。很好,现在年轻人都不大像你这样了。怎么样,伤的不重吧?”
李易平时为了应酬,跟官场上那些人净说些废话,来回兜圈子。早就腻了,这时见任贺祥说话干脆利落,很是喜欢。当下也客气了几句。
任贺祥是海州本地人,道:“阿易,咱们捡关键的说,现在这伙人已经知道咱们注意上了他们。又了解他们一定的内情,随时都有逃逸的可能。咱们必须比他们先走一步才行。”
李易明白,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捡重要的说了一遍。
任贺祥仔细的听着,同时叫人记录,听完之后。道:“我已经了解过了,双水那一带叫黄土岭,确实地理复杂,而且向四面八方都有通路,除非周边这几个县市一起行动起来,否则搜捕不着。”
众人都知其中难处,各自发愁,忽然有医生来。说那个被车轧到的人已经醒了。
大家一听忙赶过去。这人是巫帮的,从他嘴里或许能得到很重要的证据。
来到病房,李易才看清这人的样貌,这人是一张红脸,他两只脚被李易轧断了,现在已经矫正。打了夹板。所幸那一下没轧到他身上。
任贺祥审问是专业的,这司机也没耍滑。问什么就答什么。一问下才知,敢情这人不是巫帮的。却是西江帮的,一直做郑国亮的副手,外号两头蛇。
这次三个帮派聚在一起,分头出来找李易,邵荣杰心里着急,但是他身材太高大,十分显眼,是以到了晚上才方便出来。
邵荣杰出来是才发现没有合适的车,正赶上这个两头蛇手头有一辆货车,邵荣杰也就没顾别的,心想反正也是三家联手,谁的小弟都一样,当下便叫上了这两头蛇,开着车出来找人。
可是没想到,两头蛇流年不利,头是没断,两只脚却断了,不过反正蛇也没有脚,李易给这两头蛇去了双脚,正好免去他蛇足之嫌。
经这两头蛇一说,众人才知道详情。
原来九头帮三个当家人里,向满和大头九常在海州,三当家的滚天雷却常年在外面,和左近的几个帮派都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大头九他弟弟郭灵伟是个吃货,没头没脑,在新九区虽然横行霸道,在帮里却没什么实权,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并不是当家人。
海州九头帮出事以后,滚天雷并没有被捕,不过他知道这事rì后必定会找到自己头上。
所幸他自己是帮中的“揸数”,九头帮的存款有一大半由他来打理,滚天雷便把钱取出来,带着钱带着心腹离开了海州。他们在海州的那些场子也就任其自乱,再也不管了。
滚天雷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很讲义气,他没有独吞了钱跑路,而是惦记着向满和大头九,暗中发誓要把两人救出来。他离开海州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西江找西江帮。
西江帮是西江市的大帮,不过帮主程康却是个平庸之辈,虽然家底雄厚,却没什么野心,平时约束帮众也严。
那个郑国亮确实是西江帮的军师白纸扇,这人智商可不低,足智多谋,自己又有易容和催眠的本事,多多少少也会两下子,是以在帮里地位尊崇。
滚天雷平素跟郑国亮很有交情,这次到了西江,一找到郑国亮,便以巨款相诱。滚天雷答应郑国亮,只要能出人出力帮他把向满和大头救出来,就把九头帮公帐上的钱分给郑国亮一半。那可是两三千万的巨款,并不是小数目。郑国亮自然一口答应。
可是西江帮帮主程康和一些帮中元老却不答应,他们都为人保守,心想这事太大,要是参与了,难免惹火上身。
郑国亮虽然有些本事,但也不能跟整个帮派作对,可是利诱之下,又心痒难搔,终于还是没忍住,跟滚天雷作了一路,带着自己的心腹手下和滚天雷他们协力救人。
滚天雷会爆破,那是他的专业,可是头脑却不大行,没有什么计谋,从劫法场开始,前前后后所有的计策,全都是郑国亮想的主意。
滚天雷素知郑国亮的本事,有他帮着出谋划策,自己照做也就是了。
这才引出了滚天雷炸弹劫法场,金蝉脱壳,反走海州,易容改扮等事情。
原本郑国亮易容改装这计划十分jīng妙,很行的通,可是郑国亮却不知道自己有个师弟居然就在海州,还跟李易认识,这才成了破坏他计划的重要一步棋。
郑国亮比左眼圈子大着将近二十岁,两人学艺时见过面,后来自己身上有病,一直四处求方治病,万幸把病治好了,投在西江帮以后,郑国亮便跟谁也没再联系。
郑国亮三个字是他的本名,他对外的别名叫郑川,身份证的名字也是郑川,公开的场合下都用这个名字,他的本名却只有几个相熟的朋友才知道。(未完待续)
460打成了平手
他第一次跟李易见面,就以真名相报,倒不是看的起李易,而是叫李易没法查找。*
郑国亮跟左眼圈子同门学艺,但并不是一个师父,他虽然有病,却也因此而身具异禀,在缓术易容方面功力很深。
只不过他们所学的手艺在原理上都是一样的,郑国亮给向满和滚天雷易容改装的时间和其它特点,确实如左眼圈子所说。
李易有左眼圈子相助,在候车大厅里分派了人手,虽然大家都小心谨慎,却终究是人太多,露了行迹,被郑国亮提前派过来“采风”的人给查觉了。
郑国亮得到通知之后,又惊又怒,亲自易了容来到车站查看情况,这才知道左眼圈子跟李易是一伙的,他见到自己这个师弟,当然是一点欢喜也没有,见他给李易帮忙,心里恨还来不及,就知道易容这事要悬。
可是当时没有其它办法,郑国亮自己可以随便易容,但是向满和滚天雷却不行,当真的无路可退。
他们当时正在车站外面的一辆车里等着,眼见要前功尽弃,谁的心里都着急。按滚天雷的意思,干脆把候车大厅炸了,可是这种想法毕竟是行不通。
郑国亮买的车票是凌晨三点左右开通,那时正是人最疲劳的时候,注意力也差,可是有李易的人在里面守着,仍然有风险。
一直到后来李易帮那几个农民工收拾包裹。郑国亮这才找到了机会。看样子车站的jǐng察跟李易也不是一路的,当下冒险行事,叫自己这一伙人先后进了候车大厅,没想到真就没被人发现。
到了候车大厅,郑国亮知道这事仍然有风险,便带着滚天雷、向满进了卫生间,躲在隔断里。
原本这计划很好,大家可以在候车大厅里大大方方的呆着,可是李易这一参与,就只能憋气的躲在卫生间里。
到后来火车进站的时间到了。郑国亮心想再也不能躲下去了,正巧左眼圈子来上厕所,郑国亮气急,同时也是想去除一个眼力高的人。便把左眼圈子打晕,塞到了隔断里。
郑国亮看时间来不及了,便暗中指使手下跟李易的人打一架,以吸引李易等人的注意力,趁乱进了检票口,检票那两人虽然看过照片,但是凌晨三点,那两人都困的不行,也没细看,郑国亮等人随着人流一拥。便顺利的进去了。
这时李易已经反应过来,跃过铁栅栏从后面追来,郑国亮的两个手下,身手还算可以,便上前拦住李易,自己这一边才顺利的上了火车。
郑国亮未思进,先思退,就怕事情到了中途有意外发生,早就安排了手下作了一些其它准备。
当时候车大厅里还有他的人,见李易跳过横杆追了进去。李易的手下人也要跟去,便大喊大叫,说有炸弹,引jǐng察把江大同等人扣押住,这些人却乘乱混在人群里。
最后jǐng察才知道所谓炸弹只是闹钟。可是也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候,郑国亮等人终于还是上了车。这就是郑国亮安排下的一个计策。
再比如买了十六和十七两节车厢的票。也是郑国亮的计策。他们买了两节车厢的票,人数却不太多,坐不满两节车厢,有票无人的座位便空着,或者让给没座的人坐。等车到了海州之后再见机行事。
哪知到了海州,却真的出了事,正好有李易来搅局,还跟上了火车。车上留守接应的人一得到通知,便把车厢里不相干的人都赶走,只留下他们自己人。
这么做原本只是为了提供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没想到李易竟然真的尾随而来,这计策还真的用上了。
刚开始李易从大号车厢查起,郑国亮只得把向满和滚天雷藏到厕所里。郑国亮行事小心,心想李易虽然在车上,但是不用理他,等到了双水立刻下车,就叫李易在车上傻找吧。
可是后来看李易又仔细的查起厕所来,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心想李易不除,终究是个祸害。这才扮江大同的模样,把李易引到十七号车厢,打算把李易做了。
没想到李易身手不凡,以一敌多,折腾了一回,最后还是叫李易占了上风。
郑国亮脑子转的很快,他当初就是特意选的尾节车厢,没想到这时派上了用场,这才跟李易讲条件,引李易注意,却暗示手下人偷偷从尾端把门打开,把向满跟滚天雷又再救走。
双方斗到这个时候,都是人困马乏,殚jīng竭虑的了,可是没想到李易死追到底,竟然从车站里又追了出来。
郑国亮也不禁头疼,心说这小子难道打了鸡血了?干嘛这么穷追不舍的?海州公安局又不给他开工资,难道为了好市民奖?
所幸他在这一步骤上又提前有所准备,他早就在双水安排了手下接应。那开出租车的人外号大条,身上带着微形炸弹,他下车以后,反手一抛,炸弹便吸在了油箱上。
炸弹本身威力不大,可是引爆了油箱,却厉害的紧。这大条就是备用的人,这一次还真就用上了。
大条耳朵里有微型耳机,郑国亮在前车里指挥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李易引到黄土岭小山上没人的地方,把他困在车里,炸死算了。
这大条一路上跟李易东扯西扯,最后到了黄土岭的一座无人小山上,把李易反锁在车里,跑的远远的引爆了炸弹,要不是李易反应快,这个时候骨头都成灰了。
可是这大条炸死了李易,却没发觉李易从车里跳了出来,又跌到了斜坡下面,见车子烧起了熊熊烈火。一是以为李易死定了。二是也不大敢过来看人被烧死的惨状,这才回去复命。
而巫帮则早就跟九头帮有勾连,大头九他们知道鹰眼一直想得到鬼窥妖图之后,就答应他鼎力相助。他是海州地头蛇,要是想查些什么,抢些什么,偷些什么,自然比巫帮办事要方便的多。
因为双方早就有这一层关系,是以大头九查出了钟子媚的住处后,就把这消息告诉了鹰眼。鹰眼想从钟子媚身上得到画的下落,这才叫邵荣杰去把钟子媚抓来。只可惜最后事情仍然没成,便把钟子媚交给了大头九,算是个顺水人情。
在此之前。滚天雷回海州住了几天,听说要对付李易,便把事情应承了下来。一方面铲除异己,另一方面也给二爷郭灵伟报仇。
滚天雷不常在海州,不知道李易的情况,心想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便对向满和大头九拍着胸脯说自己一定能搞定。
他最擅长爆破,当下就想用自己最得意的一种炸弹,联结在发动机和车轴上,可以把李易活活炸死。
那一天正巧向满和大头九要请市里一些领导吃饭,算是有了不在场的证明。李易如果开出去很远才被炸死,这事也赖不以向满他们身上。
哪知李易命大,还是没能给炸死。滚天雷知道以后,跳脚大骂,却也一时无法。
后来鹰眼把钟子媚交给大头九,大头九先前跟何小美、沈秋玲暗中勾结,当时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办,知道钟子媚是她俩都想要的人,便打算折磨一阵,再把人交出去。可是没想到李易独闯新九大厦,自己和向满当晚便被抓了。
巫帮平时活动有很多老巢,这黄土岭就是其中一个,鹰眼就是相中了这里四通八达,除非jǐng察把这里四面围住。否则一有个风吹草动,想往哪个方向跑。就往哪个方向跑。
郑国亮带着西江帮,滚天雷带着九头帮的余众到齐,三个帮派的首脑在这里聚会,都大骂李易,一时间李易名声大噪,李易的八辈祖宗也是名声大噪。
这些人聚在一起,不断的讲述前情,两头蛇又郑国亮身边办事,因此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巫帮和九头帮之间的一些内情。
这三方面都不想李易得好,不管是杀了李易,还是活捉之后折磨他都行,这才派出人来去看看李易的尸体。哪知来人一看,车子里竟然没人。
这一下三伙人都乱了,立刻派出人手来,誓要把李易找出来不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情况特殊,那就格杀勿论。
这便是前后的经过。
众人一听,都不禁长吁短叹,对这个郑国亮有些另眼相看了。
按说郑国亮出的这些主意也是很高明了,说的上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如果不是李易异想天开,又认识左眼圈子,这计策真就成功了,不但成功,还特别漂亮。
但是人都有走背运的时候,偏偏就遇上了李易,李易这一阵子三昧真火烧的正旺,郑国亮虽然只比诸葛孔明逊sè三分,他的计策却被李易的命星冲的七扭八歪,不成样子。
当然,事到如今,双方也就算是打成了平手,郑国亮还不算输,至于谁能笑到最后,以目前局面来看,还是未知之数。
任贺祥问起三伙人聚集的地点,双头蛇道:“我听他们说,不在固定的地方呆着,黄土岭这一带地盘不小,我出来之前,大伙是在二马岗,现在就不知道在哪了。”
任贺祥在地上转了几圈,似乎在思考,忽然抬起头来道:“这事咱们办不了,对方人太多,得联系周边各县市,加派人手过来,在黄土岭这一带盘查。咱们故意打草惊蛇,就不信他们不出来。”
李易心里却有另一番心思,双水市和铁西市都挨着,如果能找梁华帮帮忙,这事就容易的多了。梁华的人跑货运,眼路肯定更是开阔。
李易这次办事一开始有些冒失,现在自然留了个心眼,心里虽然有了主意,却不跟旁人说,见天已经亮了,假装出去上卫手间,便给梁华打了电话。
梁华没在家,正在跟车出去送货。接到李易的电话后毫不耽搁。立刻给在这周边跑货的手下通了电话,叫他们留意附近的动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已是上午九点,李易一直在跟朋友们聊天,忽然梁华回电,李易心里一喜,却又有些患得患 失,忙接通了电话。
梁华道:“老弟,我不负你重托,有消息啦。”
李易道:“好好好。他们人在什么地方?”
梁华道:“我有一个弟兄在黄土岭东边停车,到地里方便,见到有几辆车从不远处开过来,在路边停了下来。里面一个人探出头来跟路边一个人说话,车里这人很像你说的那个什么荣杰,确实长的很高。”
李易的声音都要颤了,忙极力控制住,道:“在什么地点?”
梁华道:“黄土岭东边,五心桥。”
李易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连声道谢,挂了电话,找到王东磊跟任贺祥。
这时jǐng方已经部署下去了,周边各县市的jǐng力正在赶过来。只是还没完全到位,两人一听李易说可疑人物在五心桥,就都是一愣。
王东磊心想肯定是李易又找人帮忙了,要不然他足不出户怎么能知道人在哪?
王东磊经过这次的事,对李易异想天开的想法也多了几分信任,跟任贺祥道:“阿易朋友很多,这个消息应该是准的。”
任贺祥想了想,也觉得可行,心想反正也是搜捕,总要先找一处再说。当下便带齐人手,向五心桥进发。
这一段路特别难走,到了五心桥就更是道路崎岖,车子扬起巨大的尘土,李易又遭了一次颠簸之苦。
任贺祥带队开车过来。一路上都没拉jǐng笛,先前想故意打草惊蛇。现在却怕蛇跑了。
到了五心桥边上,车子不能下到地里,任贺祥带着队伍下车,这时先前派出去的人回报,说在五心桥确实看到了可疑人物。
任贺祥的脸sè一下子绷了起来,叫人一见就知道他进入了工作状态。
当下任贺祥开始分派任务,却叫李易一伙人在队伍后面等着,不许擅自行动。
像这种正规的抓捕行动,当然不能叫老百姓参与,李易自然也乐得省力看热闹,只是周飞有些不满,不信这些废物jǐng察能顺利的抓到人。
任务分派完毕,任贺祥一声令下,几十名jǐng察立刻分散开,向五心桥里面靠了过去。
王东磊不用参加这样的行动,就跟李易在车队那里守着。过了两三分钟,忽然听到一声枪响,李易心里一跳,知道开打了。
枪声却并不十分密集,又过了十来分钟,任贺祥带队回来,李易见几十名jǐng察押着不少人过来,看样子收获不小。
王东磊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里果然有二十来人,都是巫帮的人。邵荣杰却是刚走了十来分钟,仅差一步,却没赶上。
任贺祥就在现场突击审问,原来三个帮派料想藏身处已经被jǐng察查到了,是非之地不能久留,便打定主意要走。
黄土岭这一带地形复杂,地盘又大,可是暂时藏身的地方很多,可是三伙人聚在一起足有一百五十多号,目标太大,当下郑国亮提议,化整为零,分散开跑路,再另找地方汇合。
滚天雷和向满的穴道这时已经自然解开,他们带着九头帮的人一路,郑国亮带着西江帮的人一路,巫帮的人太多,当下分成五路,于是七路人马各自散开。
邵荣杰身材高大,白天出来活动十分显眼,便坐在面包车里,叫手下弟兄先到前面去探路,等找好了合适的地方,自己再随后赶去。
等到了五心桥,邵荣杰觉得心神不安,心想还是再换个地方比较好,这才带了几个人先走,叫其余的弟兄听信儿。却没想到jǐng察赶来,把这二十多人全都抓了。
可是jǐng察围捕的时候,却早已有人暗中向邵荣杰报信,看来邵荣杰是不会回来了。
任贺祥是老刑jǐng了,知道这种团伙作案,帮派势力,往往抓住其中一部分,便有望破获整个集团。是以当下也不着急,只是给各个联系单位通电话,部署jǐng力的重点。
李易本来想立上一功,可是没想到邵荣杰命大,叫他提前跑了,这是老天帮他,那也没法可想。
李易和这些非jǐng务人员只得先回到了双水市公安局里。王东磊本打算叫他们先回海州,但是李易非要看看这些人是怎么被抓的,执意要留下来,王东磊也只好由他。
中午吃过了饭,任贺祥那边发回消息,说在黄土岭的北边金星桥又抓住了西江帮的十来人,但是其中没有郑国亮,审问一番,有人说郑国亮一直就没跟大伙在一起,而是自成一路走了,现在也不知在哪。
李易不禁暗骂,这些人平时说自己是什么帮派的,可是事到临头,却又都不讲义气。
虽然李易到现在为止也没看过郑国亮的本来面目,但是看他所想出的这些计策,就知道这人jiān滑无比,极不好对付。
李易和左眼圈子说起郑国亮,左眼圈子道:“我以前当然见过我这个师哥,长的其实很潇洒,有点像古代读书人的那种风度。
现在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他那种病居然能好,也不容易。照他所说,他因为得这种怪病,能保住命,却不能维持自己的本来脸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61疯狂的反扑
李易有时又异想天开,道:“如果我对着他脸上来那么一拳,他是不是也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左眼圈子想了想,道:“好像是不行吧。访问下载txt小说如果他没散功的话,怎么打都不会变的。”
左眼圈子听李易说郑国亮变脸的情状,不禁长叹一声,道:“我师父和师伯谁都没他这个本事,可惜不学好。”
忽然想起自己也是小偷,反倒说别人不学好,似乎有些不伦不类,不禁哑然失笑。
任贺祥办事十分干净利索,刚到黄昏,又抓了二十来人,三个帮派都有,可是仍然抓不住道脑人物。
李易磨王东磊,硬要去看看被抓的都是什么人,王东磊为满足李易的好奇心,便带他去关押犯罪嫌疑人的地方看看。
抓来的这几个十人当然不能关在同一间屋子里,李易挨个屋子看了看,见那个叫五福的胖子也在,心里不禁好笑。
李易走到最后一个屋子时,一眼就认出一个人来,就是是那个叫大条的。就是这个“司机师傅”,险些把自己炸死。
李易气急,冲上去一把提起大条,摇了两摇,道:“老哥,你还记得我吗?我听你讲你过去的事还没听够,你接着讲啊,就从你十八岁的时候开始讲。”
旁边看守的jǐng察忙过来阻拦,李易不得已,只好放手。
大条一被抓,自然就泄了气,心想自己以往做的事可不少,也不知会判几年,没想到在这又看见李易了。
大条嗑嗑巴巴的道:“你,你,你果然没死啊。”
李易冷笑一声,道:“你想我死啊?容易啊,来,你对着我这来一刀,我立马就死给你看。”
大条忙又低下头。
李易道:“你别低头。低头怎么开车啊?抬头看看我,可别炸错了人。”
大条一言不发。
王东磊道:“只可惜他们不知道滚天雷和向满这些人在哪。唉,没想到闹到这个地步。”
李易见大条神sè微微变化。就知道这里有鬼,眼珠一转,把王东磊拉到一边,道:“这些人是谁审的?”
王东磊道:“贺队长审的。怎么了?”
李易道:“这些人骨头硬着呢,从他们嘴里能问出什么来?好言好语是不行的。照我说,就给他们上点彩礼。”
王东磊看四周无人,小声道:“你要疯啊。上什么彩礼?现在京里正在开会,抓的就是刑讯逼供这事。你还敢顶烟上?”
李易笑道:“我就不信你们平时不用。”
王东磊也笑了,道:“用是用,可是这不是在海州,你在人家的地方刑讯逼供,这事做不出来呀,说出去也太不好听了,总得顾全一下形象。”
李易坏坏的一笑,道:“你们做不出来。我有办法啊?”
说着用手指虚点了两下。
王东磊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道:“还是不行,人是贺队长的手下守着的,我提不出来。”
李易想了想,道:“我有办法。”
李易转回身进了屋,对大条道:“大条。你炸我没炸死,就算咱俩有缘。我问你句话,郑国亮在哪?滚天雷他们在哪?”
大条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都是分开走,去哪了哪能跟我们说?”
李易假装生气,冲上来一提大条的脖领子,喝道:“那你炸我就白炸了?”
李易用身子挡住自己右手,右手食指微微向下一沉,在大条的肋下章门穴轻轻戳了一下。
要是用力一戳,大条也就闭了穴道,倒在地上了。可是这么轻轻一戳,大条便觉肋下一阵痒痛,过了一会儿也就不觉得不适了,当下道:“李哥你别生气,我要是还能出来,以后海州的地界我半步也不往里迈,这事我是真不知道。”
旁边有jǐng察拦着,李易便把大条向地上一摔,气愤愤的道:“你就等蹲号子吧,这辈子还想出来?想都别想。你炸我,那就算是杀人未遂。”
李易给看守的jǐng察敬了支烟,回身坐在椅子上也点着一支,慢慢的抽着。
忽然大条只觉肋下一阵酸楚,紧跟着五脏六腑都像是要倒过来一样,忍不住呻吟起来。
看守的jǐng察很有经验,以为大条是假装的,可能是想趁机逃走,道:“你老实点,少耍花样。”
可是大条头上汗出,以手捂胸,不住的呻吟,看来不像是假的。
李易故意道:“装,又装,你装就能跑出去了?”
看守的jǐng察又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妙,便要出去叫人,李易忙一把拦住,道:“jǐng官jǐng官,你别急,我也是在道上混的,这种无赖我见的多了,我给他治治。”
李易说着把大条提了起来,在他肋下又点了几下,道:“这疼啊?这疼不?我叫你疼,疼,还装,还疼不?”
大条本来疼的受不了,可是李易点了这么几下,却觉舒服了不少。
李易把大条抛在地上,对那jǐng察道:“jǐng官,你看见没,装的。”
那jǐng察哪懂什么点不点穴的,见状也以为大条是装的,便道:“这种人,鬼点子倒不少,可惜演的不像。”
哪知过了一会儿,大条又开始疼上了。
这一次没人管他,大条疼的实在受不了了,对着李易指了指,意思是叫李易帮忙止疼。
李易一指自己鼻子,道:“你叫我?”
大条忍着疼点了点头。
李易道:“我干嘛要帮你?你又不跟我说滚天雷他们在哪?”
大条到最后实在疼的受不了了,便道“我,我知道,我知道郑国亮,在,在哪。”
李易心里一阵好笑,这才过来给大条解了穴道。
大条窝在地上喘了半天的气,这才道:“郑国,郑国亮原来跟我们一起的,不过后来。他又,又自己先离开了,说到。到时候再联络。
可是从后面偷偷看着来的,他本来先往东走,后来却又折向南了,我猜应该是去找车了。”
李易道“找什么车?”
大条道:“我。我其实就是在双水开出租车的,这确实是我的一个职业,只不过向来归西江帮管。
我在双水一共有两辆出租车,这次出来办事,我开了一辆。就是载你那辆,不过后来炸了。
另一辆是郑国亮叫别人开着来的,就放在兴东屯的一处庄稼地里。他先往东再往南,按方向来看,我猜就是去找车了。”
李易暗暗佩服这个郑国亮有计谋,他完全可以易容成大条的模样,再开着出租车从什么狗屁兴东屯而皇之的开回市里。
李易道:“你说的可准?”
大条道:“我也是猜。”
李易心说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娘老子的。少爷这回跟你们卯上了。
李易出来跟王东磊一说。王东磊也是一喜,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任贺祥。
任贺祥并不怎么相信什么缓术易容,但是知道这个李易并不是一般人,他既然能问出这样的线索,总也得试一试。当下把消息散出去,叫双水市公安局跟他们的交jǐng部门沟通这。在路上排查大条的另一辆出租车。
李易知道这个郑国亮是最不容易抓的,他一遇到有危险。就可以立刻变脸,再弃车潜在市里的任何一个角落。你又能到哪去抓?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抓滚天雷和向满。
李易又想去对九头帮的帮众点上几下,却忽然传来消息,原来任贺祥带队在小庄河遇到了滚天雷和向满,任贺祥不费吹灰之力,把两人抓捕归案。
李易高兴的跳了起来,这两人一被抓,那是皆大欢喜。
这时天已经黑了,李易一天没睡,却仍然要去看看滚天雷和向满两人是什么德xìng。
外面又下起雨来,空气又冷又湿,李易带人到了关押室,见任贺祥那边正在跟双水jǐng方便一些手续,这就要把人带回海州。
李易不远不近的站在屋檐下,见滚天雷和向满就在前面,昏暗中见两人神sè憔悴,向满更是如此,他死里得活,中间折腾了一通,现在又被抓了,心里自然是难受。
滚天雷却没有任何表情,脸上一片木然,半边身子淋在雨里,双眼却直勾勾的盯着前面地上。
任贺祥很快便办完了手续,跟双水jǐng方道谢道别,带队押着向满和滚天雷,还有几名帮派骨干,准备回海州,因为抓的人太多,其余的小角sè,就暂时留在双水,等候下次海州再派人来把余人接走。
jǐng察押着向满和滚天雷向外走,经过李易等人身边时,向满连看都没看,他的意识里已经没有旁人了,眼前一片灰蒙蒙的,只是空白。
向满走了过去,后面便是滚天雷,李易本想嘲笑他一番。可是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又不大忍,右手微微一动,也就不再举起。
可是滚天雷却忽然大吼一声,不顾一切的挣脱两名押解他的jǐng察,一转身对着李易扑了过来。
李易万没料到到了这个时候,滚天雷居然还敢动粗,一时愣住了,以他的身手,竟然没躲开。
滚天雷双手虽然戴着手铐,但是十指仍然能张开,呯的一声,双手扣住了李易的脖子,合身扑上,把李易撞倒,压在他身上,双手用力便掐。
李易只觉喉头一紧,呼吸登时不畅。两人扭在一处,翻上滚下,不住的撕抓。
旁边的人立刻乱成一团,周飞眼疾手快,不及俯身去抓,一脚踢出,正中滚天雷太阳穴。
太阳穴是人体大穴,虽然周飞怕不小心伤到李易,这一脚并没用全力,但这一脚的力气也不小,可是滚天雷却似不觉,喉中嗬嗬有声,口吐白沫,涎沫子顺着口角流出老长,双手越来越紧。
李易舌头吐出,双眼上翻,双手向外支撑,却撑不开滚天雷,李易怕滚天雷掐碎自己喉头软骨,忙回手扳住滚天雷手指,用力抵抗。
李国柱跳过来横臂架在滚天雷脖子,向后一扳,滚天雷也呼吸受阻。可是却仍旧加力,李国柱这一扳,扳的他颈骨咯咯直响。却竟然没能扳动。
其余的jǐng察都上来帮忙,有人甚至把滚天雷的头发都扯下来了,可是滚天雷就是不放手。
最后周飞急了眼,双手力撑。分开众人,五指成爪,正戳在滚天雷的眼睛上,这一下把滚天雷登时戳成了瞎子。
滚天雷惨叫一声,忽然一甩头。甩开周飞的手指,随即低头对着李易的前额一撞,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李易终于双眼一翻,晕死过去。滚天雷却一动也不动了。
众人忙七手八脚的把滚天雷从李易身上拉开,滚天雷却仍保持着双臂前伸的姿势,再看时,他双手十指骨头断了八根。全是跟李易对抗时断的。
周飞和李国柱忙上前抢救李易。见李易双眼上翻,呼吸急仲,所幸心跳没有停止。
周飞给李易推宫过血,过了片刻李易这才苏醒过来,忽然一翻身,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众人折腾了好半天,总算是回复了正常。再看时,滚天雷已经没气了。
任贺祥心里不高兴。本来案子办的好好的,李易却非要来凑热闹,这一下犯罪嫌疑人在外面就死了,虽说对案子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毕竟不好。况且滚天雷的这种死法,回去以后,报告也很难写。
可是李易在这次办案过程中,也出了不少的力,况且他是这次案件的关键人物,如果没有他最一开始提出那个意见,按郑国亮的计策,恐怕这时所有犯罪嫌疑人都已经安全逃逸了。
是以任贺祥也不便多说什么,相反还安慰了李易几句,这才带着向满回了海州。
任贺祥他们回去并没坐火车,仍然是走的国道。李易看任贺祥脸sè不大好,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便跟王东磊他们坐火车回了海州。
李易这一次身上伤处不少,所幸都没什么大伤,回到海州以后,休养了几天,也就痊愈了。
过了几天,向满终于被枪决了,这一次并没有发生意外。这么大的一件案子到了这时,终于以李易的险胜而告终。
当然,这事在海州早就炒的沸沸扬扬的了,李易的名气也更加响亮,竟然成了海州的传奇人物。
不管是zhèng fǔ官员,还是帮派势力,还有个体老板,甚至是老百姓,都知道有李易这么一号,耳朵里都灌满了。
一时间海州上下,黑白两道,没有人不知道李易的大名。这案子虽然名义并没有李易这么个人物,但是真相往往在坊间流行。
所有人都知道,李易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更有人把李易经历的事情添油加醋,说李易以双掌双刀,力敌三大帮派,杀死三十多人,炸弹都炸不死他。
总之是编的荒诞离奇,在各种场所胡说。这使得李易身上的光环加了一圈又一圈。
与此同时,又有很多人慕名来李易的酒吧娱乐,李易的几个场子生意骤然火爆,收入自然也多了起来。
甚至很多年轻人都来投在李易的门下,入李易的帮派,李易面对这些年轻人只能是苦笑,自己是想做大,想风风光光的,但是当什么帮派老大的想法,目前还没有。
李易不收门徒,郑好可得意了,打着李易的旗号在外面广收小弟,每人入会还要有一千块钱的入会费。
郑好拿着这些年轻人的名单和钱去找李易,大大的把自己吹捧一通,满以为李易也会高兴,哪知却被要易狠狠的骂一通,叫他把钱又退了回去。
李易跟王东磊说起郑国亮的时候,王东磊却道:“兄弟,向满得死,是因为市里领导要他死,这事要是把西江帮和巫帮也牵扯进来,那就把事闹大了。那将会非常麻烦。
郑国亮这人可抓可不抓,他虽然出谋划策,但是毕竟没做什么实质xìng的事情。同一个道理,巫帮那帮人也是可抓可不抓,这事不能牵连太广。
如果追究西江帮的事,那向满的案子又要变的十分麻烦,市里领导不想麻烦,就想他快死,所以越简单越好。”
李易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直被这郑国亮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口气无论如何出不来。李易心里暗自盘算,以后有机会,得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况且郑国亮这人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你不记他的仇,他可记的你的仇。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至少也要时刻提高jǐng惕。
这次的大案,李易自然把功劳都给了王东磊,王东磊居了一个提供重要线索的功劳,给重重的记上了一笔。
而王东磊对李易自然也许下了不少的承诺,李易以后在白道上,至少在王东磊这一块,已经是绝对吃的开的了。
案子一结束,巩兵他们几个也都回来了。
李易请这几个年轻人吃饭,给他们压惊,席间郑好说起李易的经历,巩兵他们都听的入了迷。
本来这几个年轻人在公安局里呆了这几天,身上都快长出仙人掌来了,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后悔,后悔参与这么一件大事。
可是一听李易也亲身历险,好几次险些丧命,这几个人便觉得自己所受到的艰苦,跟李易一比算不了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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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清闲的日子
巩兵和丁小秋先前就私下里商量过,等出来以后,便拜在李易门下,叫李易罩着他们,而他们则专门负责为李易提供海州市内的大大小小的情报。
巩兵把这话跟李易一说,李易自然高兴,一口答应。
项家哥俩的网吧叫李易给换了一批新机器,现在又不用再给任何人交保护费,哥俩自然更是高兴。当下也投在李易门下。
李易道:“你们哥俩的网吧还是你们的,现在已经是联盟会的一员了,会费由我给你们交,等以后扩大规模,再把附近几个小网吧收购来,合并成一家联锁形式的网吧,就有你们赚的了。”
项家哥俩两只手都拍不到一起去了,情绪激动,竟然哭了出来。
其实李易也深知,网吧这种地方,龙蛇混杂,而海州那些不良青年,平时交流信息的地方,也往往是酒吧网吧一类的。
所以把项家哥俩收到旗下,对李易自己也有好处。李易现在充分认识到信息有时比拳头更有用,这才下大力气和本钱,拉拢了这几个年轻人。
席间只有一个人最不正经,就是何莹。这臭丫头在公安局里先是无聊,后来做了证,再后来听说向满都给毙了,登时觉得自己是个很牛X的人物。
她见巩兵他们都投在李易门下,也兴冲冲的凑热闹,道:“李哥哥,我听说少冰哥在你的酒吧里。自己就有间办公室。那缺不缺女秘书?你叫我去得了。”
李易拿她没辙。道:“要是少冰答应,我也没意见。”
何莹一脸媚态的看向秦少冰,哪知秦冰却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酒,对她理都不理。
酒桌上闹了一阵,大家都各自散了,李易今天又高兴又轻松,也喝的大了,被李国柱扛回了酒吧,沉沉睡去。
十一长假过去,一切又都慢慢的恢复了原样。不管某天枪毙了谁,老百姓、zhèng fǔ官员、帮派势力,仍然都是按以往的规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很快就到了十月下旬。下了几场雨,天气微凉。
这段时间,李易叫秦少冰把牛chūn堂的一些不雅照片发到了网上,又在一些论坛里故意引爆这个话题,搞的牛chūn堂名声臭上了天。
王东磊却不动声sè,反正刚刚参与了一件十分成功的大案,市里领导对他赞赏有加,这个时候,如果刻意表现自己,怕是容易招来别人反感。
果然过不多久。王东磊就打听到了小道消息,市里有意先叫钱洪暂时代理新九区公安局长。
王东磊早就找钱洪私下谈了不知多少次心,钱洪jīng明强干,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如果自己能做了新九区的公安局长,到时候跟王东磊联手,利益将更大。
李易知道这消息之后,也替王东磊高兴。
苏绿跟海州这家唱片公司签约之后,立刻就要出新作品,也难为苏绿,就在短短的半个月之内。dú lì完成了一部不是很成熟的音乐作品。
公司找专业人士给这首歌修饰一番之后,预计市场效应良好,便催苏绿到外地去拍相应的MTV。李易上次的事情太大,从双水回来前后,李国柱都一直没跟苏绿提起。苏绿忙于自己的事。对海州的传闻也不大清楚,一直不知道李易曾经经历过这么多惊险的事。跟李易简单的告了个别,便出发了。
李易有时很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诉苏绿,但是最后却都忍住,苏绿外冷内刚,不易被打动,自己逞英雄,讲什么英雄事迹,苏绿或许只是微微一笑。
李易知道,要想赢得苏绿这种女孩的心,最终还要从情感上下功夫。对于自己的那些所谓英雄事迹,登时就看的轻了。
钟子媚的jīng神状态好了些,天天有说有笑的,有时路小花没事了,也常常跑到她那里去玩。
钟子媚虽然比路小花大了十来岁,从心计上说却远远比不上路小花这个小鬼头,不过两人相处却十分融洽。
路小花常常说一些李易的小秘密给钟子媚听,钟子媚对什么事情都冷冷淡淡的,对李易的一丝一毫却十分感兴趣,常常拉了路小花听她讲,有时一听就是一两个小时。
眼见就要到十月末了,李易想起买房的事来,便叫齐大家商量。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商定在开发区边上一处叫玉竹苑的别墅区里购置了一套别墅。
这别墅并不是dú lì一间,而是中间一座三层主楼,两边还有很多配房,车库、泳池、花园等等一应俱全。房屋是仿中古式风格的,既显豪华,又显内涵。
整个别墅的占地面积足有一千多平,李易大手一挥,这一套房子就吃掉他两千七百多万的银子。不过李易花钱向来不心疼,房子买完以后,立刻感觉自己在海州有了根。
虽然很想建成像东天dì dū那种规模的,但是以李易目前的实力,实在是办不到,也只好付之一笑。
李易把自己的这些朋友,凡是没有住房的,都叫了过来跟他一起住,要不然这么大的房子,他自己一个人也住不下。
李国柱、周飞、冯伦、江大同、路小花、钟子媚自然都搬了过来。
江大同手下的小弟兄们有些不是海州本地人,平时都在外面租房子住,李易看这些年轻人也很辛苦,便把他们也招到了自己家里,把两边的房子留给他们住,这些年轻人自然感激不尽,觉得这个大哥很够义气,对李易便更是死心塌地。
秦少冰人家自己有房子,还不小呢,二黑也都有家,但是他们三个在酒吧三楼住惯了。平时工作也方便。便仍然留在紫sè星缘没动。
董川快三十了,早就有女朋友,来年也要结婚了,几天前自己也已经买了房子,平时便跟女朋友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因此也没有过来。
李易在自己的房子里,给他们都留下房间,随时都可以过来住。
秦少冰又按酒吧的监控系统向黄文炳又订了一批新货,打算给李易的新房也安装一套高级设备,和酒吧的电脑相连。这套设备不但可以监控。还有高压电防卫系统,程序都是秦少冰设计的,可以防止有人侵入。
李易搬了新家以后,又把所有的朋友们都叫过来庆祝一番。着实热闹了一晚。
接下来的rì子十分平淡却又幸福,李易把酒吧的工作交给旁人打理,自己则天天跟钟子媚在一起,偶尔练练功夫,用党天宇的药水泡泡手指,或者打打坐,跟江大同练练咏chūn,大部分时间却都吃喝玩乐了。
李易前一段时间又忙又乱,一直不得安宁,这几天却过的舒适到了极点。
有时想起巫帮的事情还没解决。另一把刀还在邵荣杰那里,但是上次的案子,叫巫帮成了惊弓之鸟,恐怕得有一段时间,他们不会出现,暂时也就乐得清闲。
又想到那个郭正阳莫名其妙的死了,也不知是谁搞的鬼,很想去查一查,但是案子都结了,人反正也死了。况且他那么活着也是痛苦,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便不愿多想。
有时又想带着路小花去赵大海那里查探查探,想知道知道那幅画的真实下落,可是却又懒的动弹。只好明rì复明rì。
有时又想起郑国亮不知所踪,真想到西江去会会这个西江帮。可是眼前尽是美人美酒美食美景,李易还有心思去西江那么老远的地方会一个没有脸的人。
有时又想起何小美和沈秋玲这两个臭丫头,以前跟大头九鬼鬼祟祟的,不知暗地里搞什么名堂,似乎是又搞什么黑市拳了,也想去金沙会馆看看,到底是不是在针对自己。
但是这两个小娘们一直都不露面,最近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再说九头帮已经被自己扫清,两个小娘们又能搞出什么花样了?索xìng也不去管它。
又想到刘平安背地里搞坏自己的名声,这口气有些咽不下,但是现在自己名声鹊起,海州人都知道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那么刘平安的坏主意,似乎也就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
有时又想到自己的酒楼就要开张了,可是那个神秘的姜丰年却辞职不干,这会儿功夫不知人在哪,这样的人才没留住,实在是可惜。
有时想起那个外号叫鬼子的铁正男,不知道这人现在怎么样了,自己练咏chūn正练到技术熟练,动作渐近自动化的阶段,很想找个个中高手过过招。
但这rì本鬼子却一直没有露面,估计九头帮出事以后,鬼子的胖老板怕受到波及牵连,便低调行事,深居简出了,手下的打手保镖们自然也被这个死胖子强行约束,就怕他们闹事,给自己惹祸。
有时又想起华国伟,不知道乔艳红是不是已经从国外回来了,自己这几个场子的税收一直没怎么交,全加在一起也只像征xìng的交了不到一万块钱。却不见税务部门来查。
上次华国伟跟刘平安搞在一起,联合了何焕文,又跟祝光达勾结,不但杀了何锦,还想把自己也暗中干掉。可是后来祝光达的邪教被端了之后,华国伟却没了动静。
总之,李易想了很多,却没有一件去办的,天天躺在床上醒了吃,吃了玩,玩了睡,睡了再醒,rì复一rì,不知不觉,一眨眼间,已经进入十一月了。
海州纬度低,但是到了十一月间,天气也凉了。
这一天董川来找李易,说酒楼的装修已经完全好了,李易大喜,立刻带上江大同跟董川去了梅海区。
这酒楼前一段时间在装修上遇到了一些问题,中间耽搁了,但是到了十月中旬也差不多一切就绪。
只是李易那一阵子不知怎地,竟然有些迷信起来,总觉得这酒楼风水不大好,想必是经历太多的缘故。董川自然不信这些。但是李易执意要找个大师算算。董川也只好答应。
董川找了一个叫“袖里知”的大师,据说最会算风水,在海州可称第一。大师过来一看,却说这酒楼五行大损,本气不足,提议在酒楼内外增加五行供奉,李易给了这大师两万块钱,又按他的说法在酒楼内外增加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名目,这才一直到十一月份才彻底装修完毕。
李易早就闲的无聊,这时一听说酒楼装修成了。便兴冲冲的跟着董川来了。
一路无话,到了酒楼前面,李易还没下车,便见酒楼顶上烧着几团火焰。
下车仔细一看。原来并不是真火,却是一团团细小电灯泡组成的,灯光做成了火的模样,模拟火焰在酒楼顶上rìrì夜夜的烧着。
李易见这创意不错,知道这是董川想出来的,当时只能想象,现在却亲眼看到了。
董川笑道:“我特意选的最小的红sè和黄灯泡,堆在一起交替闪亮,从远处看不出来是灯泡,还真以为是火呢。”
李易喜道:“这就把酒楼烧的红火了。”
董川道:“童老板这两天家里有事。我让他回家去办事了,过两天就能回来。咱们先看看吧。”
董川在前面领路,李易和江大同跟在后面,到了门口,见门前没有古狮子,却种了几棵小树,李易也不识得是什么树种。
董川道:“我想建筑里总有木头,可要是想大增木气,还不如种几棵真正的活树。这几棵淮杨在海州很少见,我特意叫人从镜州运来的。梁华在中间帮了不少的忙。”
李易道:“等咱们酒楼开张了,我得请三批人,一批是咱们的朋友,另一批是海州大小官员,还有一批是顺义区的个体老板。”
说罢笑着江大同看了一眼。江大同嘻嘻一笑。
董川却道:“梅海区深如井,咱们怕是还得再请一批。”
李易恍然大悟。道:“是了,海州这些大佬们当中,极有权势的大都在梅海区。唉,还得再拜拜山门。看来咱们有的忙了。”
三人进到里面,李易见酒楼内部装修的十分豪华,颜sè搭配也显得极为华贵,厨师做菜的后厨跟食客们的就餐区之间用一道大玻璃相隔,这正是出于李易的创意,玻璃下面却是一条微型的人工河。
董川道:“这河水是流动的,一方面应五行里的水行,同时增加观赏xìng,另一方面也防止客人们靠近玻璃。
那玻璃的里面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厨师们做菜的油烟很不容易沾上去,不会挡住客人们观赏厨师做菜的过程,这玻璃一个月清洗一次就足够了。”
李易看后厨面积很大,微微成弧形围住了就餐区,后厨部门极为齐全,李易也不懂其中的规矩,但见肉类、禽类、海鲜、蔬菜、糕点、瓜果、饮料、杂务各部门界线清晰,互不影响。
换衣间、洗手间、择菜间、清洗间、加工间、垃圾回收间等等也都齐全。
董川道:“厨师和杂工们干活时候的状态,客人们都能看的很清楚,厨师和面点师干活之前如何洗手,如何穿衣,也都看的见,这就向客人们保证了咱们的工人极其注意卫生,叫大家也吃的放心。”
李易听了频频点头。
三人一转身,便到了吧台,李易一眼便看见吧台上立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圆球,走近一看,竟然是真金的。
董川笑道:“这就是五行中的金行了,其实五行的木火土金水都不只是指这五种事物,而是同一个系统内部的五种联系,五种角sè,五种属xìng。
但是按世俗的想法,还是把五行具体化一些的好,这样容易叫人识别。所以我就铸了这个纯金的圆球,放在吧台上十分引人注目。
本来黄金并不是特别耀眼闪亮,我叫人特意在圆球表面上做了些加工,所以显得特别的亮。从建筑格局上说,这圆球摆放的位置是客人们来的时候和走的时候必然看到的。
这就会对人的心理产生一些微妙的影响,一下子就能提高咱们酒楼的气场。
但是黄金太俗了,为了中和这种俗气,正好还剩下一个土行,我用黄泥烧成了一个人偶的模样,是个小人儿,你看看像谁?”
说罢向金球旁边一指。
那吧台是半环形的,董川用手一指,吧台的收银员小姐便一闪身,露出了吧台另一角的一个黄sè人偶来。
李易一看不禁大笑,原来这个一尺来高的小人儿,正是自己的模样,还加了几份滑稽搞笑的成分在里面,栩栩如生,憨态可掬,有四五分像是自己还在高中时的那种顽皮胡闹的样子。董川自然是没见过高中时的自己,估计是纵其想象才弄成的。
董川笑道:“这小泥人是我请清风观的一个老道捏的,我说酒楼是做生意的地方,和气生财,所以叫他捏的滑稽一些,可爱一些。”
李易把自己的人像拿起来,见黄泥外面涂了一层黄sè涂料,也不懂是什么东西,摸在手里软软的,有些像摸着天鹅绒的感觉,可是微用力一按,却又是硬的,端的是奇妙。(未完待续)
463骨子里敬畏
李易把玩了一会儿,把人像递了回去,收银台小姐笑着接过,知道眼前这人是大老板,脸上笑的像朵花一样。
董川领着到了二楼,道:“咱们的厨师都在一楼干活,二楼我还是设计成了包间和一些散台,加入了一些西餐厅的风格元素。
我想可能有些人不大喜欢一楼的那种感觉,喜欢到二楼来找清静,便留了这么一个空间。”
李易四下里看看,觉得各方面都不错,三人又到楼后转了转,那便工作人员的休息室,及以装杂物的地方,菜肉等采购来的东西,一开始便都堆在这里。
三人回到前面,李易在酒楼里又转了转,对这些设计十分满意,道:“咱们这就准备请贴,过两天就开始请客人来。”
忽然想起那些大师傅的事,又道:“那些厨师们都怎么样了?最近没闹什么事吧?”
董川道:“哟,这我倒没留意,一直忙着装修来着。”
李易道:“上次我遇到刘平安来着,这家伙在背后叫他的人冒我的名义四处做坏事,败坏我的名声,真是小人。表面上却还装他娘的君子。
那回童老板说龙师傅他们曾经去刘平安那里应聘,我就怕这里面有事。看来得联系一下了。”
董川叫服务员拿来酒楼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给龙师傅他们一一打电话。
李易原以为龙师傅这帮人会再次为难自己。哪知道竟然十分顺利。董川叫他们准备开始工作,他们便答应了,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
打过电话之后,李易和董川相对发愣,李易经的挫折太多了,这一次突然没有麻烦,十分顺利,反叫李易觉得心里不安。
李易道:“或许我这酒楼建成了,而且内部装修十分漂亮,很显气派。龙师傅他们见了之后,已经心折,便准备不再跟我闹下去,要在我这里长久工作了。”
李易跟董川分析了一会儿。董川也不知这是什么道理,料想李易或许猜的没错。
中午吃过饭,龙师傅一批人便先后到了,李易见他们神sè上没什么异样,聊了几句,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便略略放心。
李易道:“几位师傅,今天请大家里,主要是当面正式通知一下,咱们过几天就正式营业。
这酒楼原来叫仙人居。我暂时还没想好新名字,那就还叫这个名字,等我跟朋友们商量一下,再定新名字。
咱们上次有些不愉快,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答应过大家,该给你们涨的工资一定给涨,大家在我这里好好工作,如果生意好的话,年底还有分红。”
众人齐声答应。
李易是大老板。说过这些场面话之后,便是董川说了。
董川道:“咱们老板很照顾下属,圈子里的人是都知道的,酒楼后面的工作人员休息室,我们也重新装修过了。干净整洁。
另外我们租了酒楼后面源泉小学的几间房子,大家凡是在海州租房住的。都可以搬过来住,那里就当成是职工宿舍了。这样上班也方便些。
酒楼的新规章制度我已经拟好了,会张贴在大厅里,大家注意看一下。咱们只有两个基本要求,一是干净卫生,二是不跟客人争吵。
因为咱们采取的是新理念,做菜的过程是几乎全透明的,你们不想透露出去的手艺,可以在暗地里做,但是大部分都要做给客人看。
如果客人对你做的菜很满意,我们会叫客人打分,月底按分数加奖金。当然这个过程是半透明的,一般来说,只有厨师自己和我们才知道,其它厨师是不知道的。这也是为了保证大家的**
酒楼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过几天就可以正式营业了,到时候我会提前通知大家,大家在这几天里准备一下自己的工作内容,别在上班时手忙脚乱的。”
李易听董川说的这些都十分合理,不禁暗暗点头。
讲完话,李易给每人都发五百块钱的红包,这才叫大家散了。
董川道:“咱们酒楼管理方式可以说是全国数一数二正式的了。”
李易笑道:“这也可以提高职工对酒楼的归属感。”
一说一闹就到了下午三点多,李易和董川偶然又说到姜丰年,李易叹道:“这人神神秘秘的,我总是在想,他或许是个异人,在烹饪方面有极高的造诣,可惜辞职了。”
董川道:“这人很落魄的样子,我上次查过他的资料,他是当初南九省厨师大赛的亚军。”
李易道:“这人xìng子是古怪了一些,会不会是自恃有本事,不服只做个亚军,这才失踪的?”
董川笑道:“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吧?这都是小说里写的?一个有本事的人,要想叫他消沉,总是得有一些重大的事。”
李易叹道:“不知道这人现在在哪。”
又说了一会话,李易和江大同便开车回去,董川则留下来处理一些杂事。
李易的车子和手机到现在也还没装好,李易也不急,知道这种上档次的东西,肯定是费时间的。冯伦、大黑和秦少冰天天忙里忙外,跑进跑出,看来这两样东西做成之后,定然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这次来开的还是江大同的那辆“豪华”qq,李易曾经说要给他再买一辆二十来万的车,江大同心里感激,却不肯要,硬说喜欢开这种两个疙瘩的车。
李易刚买完房子,酒楼装修、车辆改装、手机装配也都花了不少钱,现在手头只剩下不到一千万,相对比以前。确实有点紧。见江大同死活不肯要,也就罢了,心想等过一阵子几个场子来收入了,再给他买车也不迟。
李易今天一切都很顺利,心情好的很,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只觉得海州繁华发达,这十丈软红实在是叫人心醉,心里想着自己以后成为海州大佬,谈欣蓉脸上显出惊讶和佩服的神情的情景。不由得笑出声来。
车子开到了顺义区车站附近,李易心想左右无事,不如去找姜小强他们聊聊天,那个左眼圈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些跟郑国亮有关的事还得再问问他。
李易正想叫江大同转过弯去,忽然一辆车从马路另一边跟自己的车交错而过,李易在这一瞬间,发现那辆车里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很像是姜丰年。
李易心道:“难道想什么就来什么?那人到底是不是姜丰年?”
因为时间太短,李易也没怎么看清,忙叫江大同从前面调头,尾随着这辆车就追了上来。
江大同给车子调头花了一些时间,再追时。前面那车已经开的远了。江大同加快速度,追了一段,前面那车已经转弯。
如果有冯伦在,追这么一辆车自然不在话下,江大同可没这个本事了,只急的他满头冒汗。
李易笑道:“大同,别急,咱们既不是逃命,又不是杀人行凶,追不上就算了。”
前面那车开的很快。又不时的转弯,qq离那车越来越远,连追了三条街,到最后前面的车子又拐了个弯,等江大同开过去时。便不见了前面车子的踪影。
李易道:“没关系,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就近吃点东西再走吧。”
这时车子已经开出了顺义区,正处在新东区。李易见前面不远处露出一角招牌,看样子像是一家酒楼,便叫江大同开过去。
车子开到了近处,李易一看,果然是家酒楼,虽然比自己的酒楼小些,但也很气派,名字叫chūn风楼。
李易打量了一下这酒楼,笑道:“chūn风得意,好,不知道老板是谁。”
江大同正要把车开过去停车,门前的一个门童却走了过来,双臂一伸,把车拦住。
江大同探出头去,道:“你挡住路了。”
那门童不到二十岁年纪,一米八五以上的个头儿,长的也蛮帅的,可是却一脸看不起的表情,懒洋洋的道:“这不让停车。”
江大同又不是三好学生,他混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这门童以为自己开着qq来,不是有钱人,便心存轻视,这才过来阻拦,心里不禁有气。
李易伸出手去,道:“老弟,行个方便,我们就是吃个饭。”
那门童把头扭到一边,道:“车子不能停在这,要停停那边去。”
说着往东面一指,李易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原来是一处银行前面的空地,停着几辆自行车。
江大同怒道:“你作死啊,知道我们是谁吗?”
那门童不禁打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满带讥讽的道:“我哪知道你是谁呀。我向来不认识开这种车的人。”
江大同这就要推门下车,给这门童一些颜sè,李易却不想跟一个门童计较,一看酒店门前停的全是豪华车,自己的车子过去,确实不大好看,便笑道:“行啦,别跟小孩一般见识,把车开过去吧。一会儿到里面看看,挺有意思的。”
江大同只得忍着气,把车子开到一边停下。
两人下了车,朝酒楼大门走去,那门童负手而立,见两人过来了,嘴角向下一抿,毫不掩饰轻视之意。
两人刚要进去,忽然里面走出几个人来,一看就是酒足饭饱的模样。
走在前面那人正在和酒楼的老板说话,一抬头见是李易,不禁脸上一下子现出笑容来,道:“怎么这么巧,是李老板哪。”
李易一看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这人不是何忠吗?海州市工商局的局长何忠。
李易忙上前跟何忠握手,笑道:“原来是何局长,咱们可好久不见了。”
何忠上次吃了李易给他的丸药,效果良好。那一阵子何忠就像是鱼掉到了水里。要多爽有多爽。偏偏那药的药效特别持久而强烈。何忠虽然年过半百,却像年轻小伙子一样有jīng神,几乎天天到董小梅那里光顾。
后来董小梅又新进了一批特殊制造的床具,也进了一批新来的小姐,何忠更是像苍蝇扑到了蜜上,下班以后先不回家,直奔皇城洗浴。
今天chūn风楼的老板又请他们几个领导吃饭,本来打算晚上下了班再过来,但是何忠心里惦记着董小梅那的一个韩国小妞,下午便来了。大吃大喝一通之后,正向外走,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李易。
这也真是巧合了,何忠心里记着李易的好。这种好可不是用钱能买来的。何忠虽然是个贪官,倒还算是有些有良心的。
另一方面,自己的这种丑事不但被李易知道了,并且李易还参与其中,大大的增强了自己的xìng能力,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就叫何忠总是在气势上矮了一截。
当然李易不过是个个体老板,如果仅从社会地位上说,何忠当然没必要这么降低身段。可是人这种东西就是奇怪,xìng方面的东西被对方拿捏住了。自然就会产生一种骨子里敬畏感。
这种敬畏感也当然不会以敬畏的言语姿态表现出来,而是改换成一种对李易的热情。
当下何忠拉着李易的手,笑道:“你也来这里请客吗?”
李易道:“没有,我只是跟朋友从这经过,看这酒楼十分气派,所以过来看看,打算进去简单吃点东西。”
何忠向旁边一指,道:“今天正好,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chūn风楼的老板朱长有。你得叫朱哥了。”
李易多会来事儿,立刻笑容满面,上前道:“朱哥,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这时再仔细看那朱长有。见他大概五十左右岁,微微发福。长了一张笑脸,已经秃了顶,剩下的几根头发却油光闪亮的。
这人从打扮上看还算是不错,有一副酒楼老板大生意人的气质,就是下巴上没留胡子,光光溜溜的,像个太监。
这朱长有显然是老江湖了,虽然见李易年纪轻轻,不大看的起他,但是见何忠对李易十分热情,知道这小子必定不是一般人物,或许有些背景,老爹也许是海州的大人物,当下更是热情,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兄弟太客气了。”
转头对何忠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何忠一指李易,道:“哟,看来你还不认识他。”
朱长有心道:“我干嘛要认识这小子,个子高些罢了,难道是拍电影的?不大像啊?”
何忠道:“老朱,你肯定不关注海州的时事啊,这是谁你都不知道,他姓李,叫李易啊。”
朱长有脸上骤然变sè,双眼闪出jīng光,惊讶道:“他是李易?就是紫sè星缘的那个老板李易?”
何忠道:“是啊,我说你怎么能认不出来呢?”
朱长有好好的打量了一下李易,心道:“敢情挑了九头帮的人就是这小子,真没看出来。也不见有什么超乎常人之处啊。他怎么就这么厉害?”
忙道:“我真是走眼,敢情是李兄弟,今天我可是遇到贵客了。”
何忠故意道:“你看你,我就不是贵客了?”
朱长有呵呵一笑,道:“你还挑我理了,你也是贵客,是第一号的贵客。”
三人一齐哈哈大笑。
何忠道:“李老板,我还有事,这就不能陪你了。老朱,你替我把李老板照顾好了。”
朱长有道:“这是自然,那还用说。李兄弟能来我这吃饭,那是给我酒楼增光啊。”
李易在一旁微笑听着,心里万分得意,可是又觉得这两人说话十分夸张,未免不显真诚,可是转念一想,这些人又哪来看真诚,恐怕对他们来说,真诚是最不值钱的了。
又客气了几句,何忠便给李易介绍身后的几个人,原来都是市工商局和新东区工商局的头头儿,看来今天是一起来吃喝来了。那个女副局长赵丽却不在其中。
李易问起赵副局长,何忠道:“别提了,小赵大上个月忽然脑溢血。”
李易脸上显出吃惊的神sè来,道:“那是怎么搞的?”
何忠脸上忽的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来,小声道:“工作累的呗。嘿,打到凌晨五点多,最后居然杠开花胡了个三清十三么,结果一兴奋,咕咚一声就倒了。脑干出血,出了十多毫升,哪还活的了。”
李易听党天宇说起过,脑出血比脑梗塞危险,如果是脑干出血就更危险,出了十多毫升,死亡率几乎是百分百了。心中却道:“可惜老子给这老娘们上了不少的硬方,这钱算是白花了,唉,真他娘的没前途,死就死了吧。”
何忠显然急着要走,又跟李易说了几句闲话,便即告辞。临行前,李易告诉他自己的酒楼就要开张,到时候会请这些领导一起吃饭。何忠表示一定去捧场。
李易目送何忠等人离开,朱长有上前道:“老弟,今天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可不能走,来来来,今天我请了。”
李易笑道:“朱哥太客气,好,我的酒楼也快开张了,到时候请朱哥去,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当下也介绍了江大同,朱长有跟江大同也客气一番,领着两人进了酒楼。李易对刚才招惹自己那门童看也不看,就像门口没有这个人一样。
464极品的好酒
那门童一直在旁边看着,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越张越大,直到脖子发出咯吧咯吧的声音才意识到脖子的僵硬。免费电子书下载
门童心道:“原来这小子这么有来头,刚才我那么对他,他能不记恨?这下可坏了,他一声不吱,还不如骂我一顿,肯定是回头再收拾我,完了完了,工作要丢。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开qq呢,这么有来头的人还能不开辆好车?”
这门童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愣在当地。
李易随着朱长有进了酒楼,见这酒楼也十分豪华,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只不过没有什么特sè,在这方面可远比不上自己的酒楼了。
一楼就有雅间,朱长有道:“兄弟,你喜欢吃点什么?”
李易对朱长有的热情还真有些受不了,道:“朱哥,你太客气了,我只是路过,简单吃一些。”
朱长有却道:“你看你,还跟我客气,到了我这就像是到你自己家一样,今天哥哥请客。”
说罢也不等李易说话,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李易听着这些菜的名字,估计都是价格不菲。
这服务员大概十七八岁,瘦小娇柔,脸上带笑,显得十分俏皮可爱,静静的听朱长有点完菜,笑着答应了,转身出去安排。
过不多时,酒菜陆续上来了,朱长有陪着李易喝了几杯,说些闲话,问起李易跟九头帮之间的事,李易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并不夸耀。
朱长有似乎有了些酒意,道:“兄弟,以后你常来,我光脚相迎。”
李易看他喝的多了,便道:“朱哥,我能交上你这个朋友很是高兴,你少喝点。以后有机会咱们还要再聚聚,到时候不醉不归。”
朱长有又喝了两杯,这才不喝。道:“我这有一道招牌菜,蜜醉豆腐,别看是豆腐,我保你以前没吃过。你慢慢吃。先别急着走,这豆腐要过一会儿才能上来。”
又看了看表,道:“兄弟,抱歉,你先吃着。眼看就要到饭口了,一会儿客人就上来了,我得过去照看着些。失陪了,对不住,对不住。”
李易道:“没关系,没关系,朱哥你去忙吧。”
朱长有微微发晃,那女服务员过来扶着朱长有下了楼。
李易笑着摇摇头。看看那女服务员的背影。腰细腿白,十分撩人,舔舔嘴唇,跟江大同继续吃饭。
朱长有下了楼梯拐角,脸上神sè立刻一变,身子也不再晃了。回头看了看,小声对那服务员道:“跟吴哥打过招呼了吗?”
那服务员也小声道:“吴哥没接电话。可能正在开会,我给胡哥打了电话。”
朱长有道:“他怎么说?”
服务员道:“胡哥说他一会就到。”
朱长有哼了一声。道:“怎么这么长时间?真不会办事。叫我白白拖住他这么长时间。”
服务员道:“胡哥说尽量拖住他。”
朱长有道:“李易又不是傻子,这是新东区,他心里能没提防吗?”
服务员显然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便不再搭话。
雅间里李易吃了些东西,也就饱了,喝了口茶水,起身去上卫生间,小完便忽然肚子不舒服,便找了个位置方便起来。
刚刚解开裤子,便听有开门声,又有人进来方便,李易自然也没在意,拉开裤子坐在马桶上。
那人进来后小完便,正在洗手,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便拿出手机接电话,只听他道:“喂,老于。……人找到了。……嗯。……没有,他一直在海州本地。……
可不是,咱们还到外面去找呢,敢情就在眼皮子底下。……他什么也不说。……那还用说,老板只要出马,他哪能不投降?……好,好,我知道了。……
朱老板刚才好像有些事要处理,听说来了一个小子,好像是吴哥的仇家,这事反正也用不着他,就咱们自己办吧。等老板回海州了,不怕这老小子不听话。……
好的。……你放心吧,我抓到的人还能跑了?有谁在我手下跑了的?他不过是个厨子,对付死鸡死鸭还行。……好,我先挂了。”
李易在隔断里听了个一清二楚,连大便也给忘了,就怕弄出动静来吵到了外面那人。
那人挂了电话,用纸巾擦干手,推门出了卫生间。
李易心道:“这可真是巧了,老天叫我背后听到这些。听这人说话的意思,敢情朱长有竟然是吴明宇的人。
哎哟,我真大意了,这里是新东区,新东区一只鹰,吴明宇的势力范围可不小,这酒楼背后的大老板一定是吴明宇。朱长有这老家伙,跟我玩这一套。”
想到刚才朱长有满脸堆笑,客气的叫人心疼,再对比现在所知道的,李易暗骂自己毛嫩,这种笑面虎的普通手段,自己居然没起什么怀疑。
又想:“刚才那人似乎抓到一个厨子,看来跟他的老板有些过节。这人的老板似乎又跟朱长有有些联系,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关系?这事可得好好查查。那厨子莫不就是姜年年?”
李易想起来查看查看,可是肚子还是有些难受,只好先方便干净了,这才起身。
来到外面走廊一看,那人自然已经走的没影了。
李易心想这里是一楼,如果那人在二楼,应该不会到下面来上卫生间。当下便在一楼走廊里找了起来。
一楼有七八个雅间,李易挨个的看了看,见不是没人,就是普通客人吃饭,也不见有什么异样,正要向最里面一间搜去,忽然朱长有笑着走了过来,道:“兄弟,找什么哪?吃的可好?那道招牌菜就要做好了,等急了吧?”
李易微微一笑,道:“可不是,我有心尝尝这菜是什么味道,其余的菜都没怎么吃,我可等的急了。”
朱长有一拉李易的手腕,道:“走走走。菜就要好了。”
李易见他不想自己向里找去,就知道那伙人一定在里面,当下也不点破。脸上陪笑,跟朱长有又回到了自己的雅间。
过了一会儿,那道蜜酿豆腐端了上来,李易一闻果然香的很。
朱长有道:“这豆腐是用南豆腐做的。但是做完以后却是硬的,用筷子都戳不破。”
李易用筷子挟了一块,放到嘴里一尝,果然味道不错,还特别有嚼劲。想是里面另加了肉料,只不过南豆腐十分柔软,一碰就碎,这肉料是如何加进去的就不知道了。
李易原来打算吃完就走,这时却不想走了,一边吃一边跟朱长有瞎聊,一会儿聊聊餐饮,一会儿聊聊海州的知名人物。
朱长有见李易也有拖延时间的意思。不知道李易心里在想什么。便只是在旁边陪着。
又吃了一会儿,李易道:“朱哥,你先去忙吧,我看客人多起来了。”
朱长有嗯了一声,道:“好。”
见李易还在慢理斯条的吃着,心说反正也要留你。你自己既然不走,那就更好。也省得我费事留你。
只是心里奇怪,见李易的神态似乎有所改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朱长有从雅间出来,反手带上了门,先前那服务员过来小声道:“老板,胡哥来了,在那边等你。”
朱长有嗯了一声,道:“李易要是不走就算了,要是想走,你就想法留住他。”
服务员点头称是,朱长有闪身到了角落的一间屋子里。
朱长有推门进去,见胡金全正在里面等他,见他进来了,忙起身道:“怎么样?李易还没走吧?”
朱长有眉头一皱,反手把门关的紧紧的,道:“你真是的,这么大声干什么?”
胡金全道:“好好好,他是不是还没走?”
朱长有道:“还没走,跟吴哥说了吗?”
胡金全道:“我姐夫正在开会,没工夫。”
朱长有道:“都五点了,怎么还不下班?”
胡金全道:“我哪知道,好像是市里开一个什么大会,所有中层以上的干部都要参加,无非是些狗屁事儿呗。
好了好了,快别说这个了,李易今天怎么来了?他们一共几个人?”
朱长有道:“我也不大清楚,不过看样子不是有备而来。他说是顺路过来,想吃顿便饭就走。就两个人,另一个叫什么江大同。今天是遇到何忠了,何忠跟这小子很熟,要不是何忠介绍,我都不认识他。”
胡金全道:“有这么巧?这小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怎么会来的?”
想了半天想不清楚,又道:“那个江大同听说原来是何家的人,现在被李易给拉拢了。
哼,这小子,猫穿虎皮,太张狂了。我开始就怀疑一龙是死在他手里。果然是真的?这次可不能叫他跑了。”
朱长有道:“刘平安说的话靠不靠谱?”
胡金全道:“他说是他查出来的,这事我看靠谱。”
朱长有道:“这事得赶紧联系吴哥,叫吴哥拿个主意,李易可随时都能走。只要吴哥一发话,我立刻给他上毒酒。”
胡金全道:“那好吧,我再打个电话。这破会,天天开,有什么用。”
胡金全正要打电话,忽然门被推开了,李易带着江大同从外面走进来,满脸是笑,进门便道:“哟,这不是胡哥吗?胡哥怎么也来了?太巧了,太巧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屋里两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李易居然还有这一手。只见李易和江大同身后跟着那个女服务员,正在不住的阻拦,一脸的着急相,见了朱长有的面儿,不禁十分惶恐。
朱长有一惊,也不知道李易是不是听到了刚才两人的对话,脸上却立刻堆满了笑容,道:“李老弟,想不到你跟大全也认识,这可真是太巧了,来来来,快进来,快进来。”
说着拉过李易和江大同,趁李易不备,回过身来对着那女服务员狠狠的瞪了一眼,心道:“没用的东西。”
李易也不客气。找个椅子坐下,对胡金全道:“胡哥,咱们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吧?”
胡金全没有应急之才。更无表演之技,脸上显得十分尴尬,同时又惊又怒,见李易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只得道:“啊,这个,哈哈,我也过来吃饭。路过,路过。”
李易心里暗笑。道:“那正好,我也来吃饭,我已经吃过了,不过今天巧遇胡哥,我得陪胡哥好好喝两杯。
以前咱们之间有些误会,有些不愉快,这都是小事。你跟吴局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的事就都算是我的错好了。我今天给你赔罪。”
李易在口才这方面已经比以前进步了一大块。胡金全叫李易一顿“抢位”。立刻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被李易拉着到雅间。
朱长有一看,也只得陪着坐下,心道:“李易这小子鬼头鬼脑的,也不知道刚才我们说话他听到没有,应该是听不到。如果他在外面偷听,小好不会不出声提醒。当时肯定是刚走到门口。
不行,不管怎样。这次还是不能放过他。只好先斩后奏,事后再通知吴哥,料来吴哥也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李易道:“朱哥,你再上些菜,这顿饭我请。”
朱长有道:“那怎么能呢,你跟大全都是我朋友,我平时请都请不来,哪能叫兄弟你请。”
说罢扭头对那服务员道:“小好,过来。”
那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原来却是叫小好,只是不知姓什么。
朱长有一挤眼睛,道:“去把我架子上的酒拿来。”
小好会意,点头道:“我这就去拿。”转身出去了。
李易忽然笑道:“朱哥,你是不是眼睛痛?”
朱长有一愣,道:“什么?”
李易道:“我看你总是挤眼睛,好像眼睛干涩似的。我认识一个朋友,说这是肝肾yīn虚的表现,哈哈,朱哥以后最好少碰美女,要不然肾会更虚的。”
朱长有哈哈大笑,道:“兄弟真会开玩笑,我家里那口子看的紧,我哪有胆子找美女啊?”
李易道:“那看来是嫂子要求太多,把朱哥累着了。”
四人都笑了起来,胡金全笑的十分难看,朱长有脸上使劲摆出笑容,心中却暗骂:“我cāo你李易十八辈祖宗的。”
不大工夫,小好捧来一个老式的酒坛子,看样子是很旧的东西了。
朱长有拿过酒坛仔细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把酒坛子放到桌子上,道:“兄弟,你什么都吃过了,也什么都喝过了,可是我保证你没喝过这个。”
李易见那酒坛子灰不溜秋的十分不起眼,道:“这是什么?古董吗?”
朱长有笑道:“这可不是古董,嗯,不过说是古董也不为过。这里装的是酒,但是却是清朝的酒,当初慈禧还活着的时候,山东一个大富商生了一子一女,他当时都六十岁了,老年得子,当然非常高兴,就在地里埋了很多坛酒。”
李易道:“这个我听说过,给儿子埋的叫状元红,给女儿埋的叫女儿红。”
朱长有一挑大拇指,道:“说的不错。就是这个。这富商生了一子一女,便宴请乡邻,可是却来了一伙强盗。
这伙强盗是当地的一害,打家劫舍,十分残忍,把一家老幼全都杀了,只有富商的儿子被人救走了。这酒也就一直埋在地下没人取。
二十年后,这富商的儿子长大chéng rén,他已经在外面学成了武功,回到乡里挖出了些酒坛子,打开一坛酒,一口气喝了,将坛子一摔,单枪匹马找那山寨的强盗报仇。
那山寨的大头目早就死了,可是其余的人都在。这富商的儿子一人独闯山寨,杀尽了强盗,为当地百姓除了这一害,又把大头目的尸体挖出来,把酒坛子都烧成了灰。
后来这富商的儿子行走江湖,做了许多行侠仗义的事。他家的这些酒他一直藏在一处秘密的所在,只要杀了某个江洋大盗,就回到那地方喝一坛酒。这酒自然也是越来越少。
又过了几年,这富商的儿子无意中救了一个jì女,两人产生了感情,结成了夫妻。
这富商的儿子要替这姑娘赎身,便去找老鸨,哪知到从老鸨嘴里却得知,原来这姑娘竟是他的亲妹妹,当初没有被杀,而是被强盗头子卖到了jì院里。
这一下两人都是痛不yù生,女孩跳崖死了,这富商的儿子喝的大醉,横刀自杀。唉,真是人间惨事。”
李易知道朱长有跟胡金全在一起,这里肯定有事,他一开始笑嘻嘻的,心里却着实防备。可是听了朱长有讲的这故事,心情却也沉重起来。
朱长有继续道:“这故事是极惨的,可是这酒却并没有被那富商的儿子全喝完,最后还剩了几坛。
后来经历了民国,新中国建国,一直到现在。这几坛酒几经易手,现在哥哥手里也得了两坛。兄弟你算算,这酒到了现在有多少年头了?”
李易微微一笑,道:“我历史学的不好,这可算不出来了。”
朱长有道:“那咱们就品品,这酒我原来有两坛,其中一坛我已经喝掉了,酒上面已经浮了一层淡绿sè的千年膏,确实是珍品哪。
现在就剩下一坛了,兄弟是贵客,我今天把酒拿出来,特意给兄弟品品。”(未完待续。。)
465好酒却有毒
李易心里冷笑,暗道:“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故事讲的倒是动人,只是酒里不知道有什么。”
朱长有不等李易说话,轻轻一敲,把封口处的泥土敲掉了,哗啦一声,泥土散在桌上,小好很有眼力,忙过来收了。
朱长有把封口上的土擦干净,慢慢的把盖子揭开,刚只揭了一道缝,李易便闻到一股浓厚的香气,光是闻着就要醉了。
朱长有把盖子完全揭开,对着李易一推,李易见酒面上果然有一层浅绿sè的像是果冻之类的东西。
透过这层冻,仍可看见下面微微晃动的酒水,无论颜sè和香气都十分的诱人。李易虽然知道这酒里有古怪,却忍不住还是想尝尝。
朱长有迅速的跟胡金全交换了个眼sè,道:“兄弟,你是贵客,你先尝尝。”
说罢用汤匙舀了一勺,递到了李易的面前。
李易看着那微微颤动的冻状物,香气直往鼻子钻,还真想尝上一尝,可是还是用意志力控制住了,笑道:“胡哥,这像果冻一样的东西我可不敢喝。”
说罢拿过一只酒杯来,拿起坛子倒了一杯,递到胡金全近前,道:“胡哥,这杯酒是我给你道歉的。请。”
胡金全脸上变sè,向朱长有看了一眼,朱长有心道:“大全真是不成话,一点随机应变的能力都没有,你看我干什么?这不明摆着叫李易起疑吗?”
李易笑道:“胡哥。兄弟我可敬你酒哪。你不喝,这也太不给兄弟面子了。”
胡金全心道:“放你妈的屁,这酒有毒,我怎么喝?”
可是脸上却不敢露出痕迹来,这一下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只是道:“嘿嘿,我,我不大爱喝酒,不是,我主要是一喝就醉。”
李易举着汤匙。手臂半点也不动,就这么在胡金全面前举着,脸上似笑非笑,看的胡金全心里发毛。
双方僵持了足有半分多钟。胡金全再也沉不住气,忽然拍案而起,道:“我不喝怎么了?老子就不喝!”伸手便来拨汤匙。
李易手臂一圈,将汤匙躲开,哈哈大笑。
朱长有一看事情显然已经败露,心想今天李易肯定是占了上风了,瞧这架势再也制不住他,只是就这么破脸总是不好,便也哈哈一笑,道:“老弟。老弟呀,呵呵,真有你的,跟咱们开这个玩笑。算了算了,瞧在我的面子上就别闹了。我这酒放的年头太长了,虽说酒这东西越久越好,但是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细菌病毒,我看还是不喝了。”
李易微微一笑,将汤匙里的酒膏又倒回坛子里。
李易知道这酒必定有问题,看样子也是年深rì久的陈酒。只是封口泥土未去,不知道毒药是怎么加进去的。
李易见朱长有打圆场,自己反正已经占了上风,便也不再挑破。很多时候,身份较高的人总喜欢故意玩一些玄虚。以显自己与众不同,矫矫不群。从容自若。
所以很多情况,明明是可以撕破脸的,却故意在悬崖上走钢丝,而不掉下去,来来回回,颇有意味。
李易现在也是这样,举起那酒坛子晃了晃,这一下酒香更浓,道:“我有一位朋友最喜欢喝酒,这酒我买了,拿回去我们一起喝。”
胡金全兀自没有坐下,他本来并不是笨人,虽说算不上jīng明,但是仗着他姐夫的势力,在新东区也是横行无忌,可是在李易手里吃过亏,心里一时虚了怕了,又被抢占了先机,自己十分被动,这才说错了话,办错了事。
胡金全见李易也把话头叉开,不理会前面这茬,又听他说要把酒拿回去,心里便是一动,也不知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竟然脱口而出,道:“好啊,好啊,这酒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你就拿回去慢慢喝。”
朱长有心里直皱眉,暗道:“明摆着李易已经怀疑了,你还这么说干嘛?你叫他把酒拿回去,人家还能喝吗?肯定是拿去化验了。大全这人可真够笨的。吴哥怎么有这么个笨蛋小舅子?”
朱长有虽然jīng明jiān滑,又是江湖老手,但是也不等于可以圆好任何一个破烂场面,见胡金全往外冒唬话,眉头紧皱,轻轻咳嗽两下,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听见。
李易笑道:“如此说来,我就不客气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这就走了。”
朱长有见李易拿着酒要走,忙笑道:“兄弟,这酒就不用拿了,我回头再找更好的法国红酒给你。”
李易又晃了晃酒坛子,道:“既然朱哥舍不得,那就算了,告辞告辞。”
李易领着江大同向外便走,朱长有和胡金全只得随后来送。李易和江大同上了车,回头对两人笑着招了招手,车子扬长而去。
胡金全见车子走远了,这才破口大骂,朱长有鄙夷的看了他两眼,转身回去,胡金全也骂不出什么花样,跟着也回去了。
李易想到第一次到胡金全那里拜访的时候,还是孙显才领着去的,当时自己是江湖晚辈,对胡金全十分客气,胡金全却跟自己摆江湖老资格。
可是真没想到,时间不长,自己就提升了江湖地位,今天能把胡金全挤兑成这样,实在是出了一口恶心,心中自然欢喜。
开了一段,李易道:“大同,调头回去。”
江大同刚才一直没说话,虽然不知道其中详情,但是也意识到朱长有他们有问题,这时听李易叫他调头,便道:“咱们是不是回去找他们晦气?”
李易道:“不是,我没工夫跟他们浪费时间。我刚才在卫生间里听到有人说话。估计姜丰年已经被人抓到chūn风楼里去了。而且看样子。抓姜丰年的那伙人跟朱长有似乎还是一伙的,这事我得回去看看。”
江大同立刻调头,按李易的指示,绕了一个圈子,离着chūn风楼还有半条街就停下来了。
李易下了车,道:“大同,我是去暗访,你跟着我不方便,就在外边等我。”
江大同本来不肯,可是知道自己跟了去一定会暴露痕迹。也只好答应。
这时天sè已经微微发暗,李易绕到chūn风楼后面,见后面是仓库和锅炉房,仓库后面却有一座二层小楼。中间有一道破墙挡着。这小楼不高,从外面根本看不见。小楼样式古旧,很不起眼,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李易见酒楼的西南角有几扇窗户,这时四周没什么人,李易贴着墙根,迅速的溜到了窗户下。
这窗户外面都是油烟和灰尘,看样子很久没打开过了,李易甩出冥蝶,对着铁条嚓嚓几下。便切断了两根,轻轻一推,见里面锁着,便把刀插到窗缝里,上下一削,咯愣一声,里面的锁便掉了。
李易冷笑两声,推开窗户,身子一飘便到了里面走廊,反手把窗户推上。轻轻向里挨了过去。
这一段走廊没有人,李易记得一楼的格局,知道这里是通向二楼楼梯的后面,楼梯正面的右侧就是最靠里的那个雅间,李易暗叫幸运。正要绕到前面,却听前面有人说话。忙缩回身子偷听。
只听朱长有的声音道:“你们怎么还把人放在这?快点带到后面去。这都是客人,叫人发现了怎么办?”
另一人道:“朱哥,你放心,这人不敢乱喊乱叫。”听声音正是先前在厕所打电话的那个人。
朱长有道:“你们老板呢,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很快就来吗?”
那人道:“我们老板有些朋友要见,所以耽误了一会儿,马上就来了。”
朱长有哼了一声,嘀咕道:“架子倒是不小。”
那人道:“朱哥,最近又运来了什么新鲜货了?”
朱长有还没说话,胡金全的声音抢着道:“都是你想不到的鲜货,八角鹿、坐鳞鱼、小尾……”
朱长有低声喝道:“大全!少说两句不成吗?”
胡金全也知道自己失言,忙住口不说。
李易心里奇怪,不知道胡金全说的都是些什么,听起来像是动物之类,不过名字古怪,从没听说过。
这时朱长有催足那人快些把人抬到后面,那人答应了,过了片刻,只听脚步声响,声音杂沓,似乎是推着一个人。
李易听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原来是向自己这边走来了,李易大急,这地方无处躲藏,再要回去推窗户已经来不及了。
李易正想硬着头皮出去,却听脚步声渐渐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微微探出半个脑袋一看,只见朱长有等几个人正在向走廊的里面拐角处,看起来似乎正在推搡着一个人向前走。
李易见没人发现自己,身子一闪,也跟到了朱长有他们身后,等他们都拐过去了,又等了等,这才跟了上来。
李易耳中听得有开门声,等探出头去一看,却愣住了,原来这拐角里面昏昏暗暗的,摆着几个破箱子,却是个死胡同,并没有门。
李易不禁以手搔头,心里起疑,等走过去才发现,原来走廊尽头处向左转,折向里还有一小段,这一小段距离的左面有一扇小门。从来处的方向当然是看不到的。
李易暗道:“这门设计的这么隐秘,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酒楼后面大有问题。难道是他们藏尸的地方?”
李易到了这一步,就只能向前不能后退了,当下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不觉门的附近有人,轻轻一推,门却没锁。
李易把门推开一道细缝,一阵凉风便吹了进来,侧耳又听了听,并无异样,这才将门推开一半,身子一侧走了出去,反手将门轻轻关上。
李易四下一看,见前面正是那座二层小楼,自己正处在那道破围墙的墙根处。抬眼望去。只见朱长有他们正推着一个人往小楼里走。
李易轻轻的跟在后面。见前面所有人都进去了,这才闪身到了楼下。
李易见这楼的四周都有围墙,看来如果不翻墙的话,就只前面那道小门这一处通道,这楼如此神秘,其中必定有鬼。
李易本想从一楼上去,但是一想不妥,便绕到拐角处,轻轻一纵,双手双脚用力扒住墙的两个边角。
墙角都是成九十度的。虽然可以双手双脚内夹,但是毕竟十分费力,李易仗着跟都邦学过轻功,这种取巧用力的功夫正是自己最拿手的。
当下向左一移。利用下坠之势,身子向前俯去,手脚和墙面之间的摩擦力瞬间变的大了些,李易便借力一攀,左侧身子立即上升二尺,当下左手牢牢抓住了,身子又向移,利用同样的方式右侧身子也上升二尺。
这就样左右交替,像一只壁虎一样爬到了二楼,李易扒住窗台。探过半个脑袋向窗户里看去,这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原来窗户被窗帘挡着,可是有一处不知怎地,扯开了一角,有一个脑袋正顶在玻璃上向外看,李易一探头过来,正和这脑袋面对面,四只眼睛对在一起,中间距离不过十来厘米。
李易吓的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身子一滑。险些掉了下去,忙用力扒住。等再看时却不再害怕。
原来那脑袋并不是人头,而是不知是什么动物,看起来像狗又有些像狼,毛绒绒的。对着李易一眨一眨的,十分可爱。
李易喘了一口粗气。这才放心,料想是朱长有养的宠物。不知道为什么,给放到这破楼里了。
李易透过这一角向里看去,见里面没有点灯,影绰绰有些东西在动,似乎又有很多笼子关着这些动物。
李易正要细看,忽然屋里传来开门的声音,紧跟着门外的光亮shè到了屋里。
李易忙缩回头去,只留一只手扒住窗台。
只听屋里悉索噼啪一阵响动,有很多动物叫了起来,李易一样也听不明白,有的像猪叫,有的像狗叫,但是又都不大像。
忽然窗帘一动,窗户旁边那只狼不狼,狗不像狗的动物被人提了起来,原来这东西也是被关在笼子里的。
那动物却没叫,而是两只眼睛看着李易,流露出很可怜的神情。
李易再想看时,窗帘已经被碰动了,又将那一角挡住。
过了片刻,只听到关门声,屋子里没了动静。
李易爬上窗户,知道里面肯定没人,用刀子把锁削断,推开窗户,轻轻跳了进去。
李易刚一落地,便听四周又是一阵动物的叫声,虽然先前已经听过,可是现在身处其中,被这些不知是什么的动物围着,听着叫声,又闻着动物的难闻气味,这种情景却十分吓人。
李易忙伏低身子,静静的待了片刻,叫声渐渐低了下去。这才来到门边,开了锁,轻轻把门推开,见走廊里没有开灯,料想刚才是有人来取动物,所以才开了灯,现在没开灯更好,也省得被人发现。
李易转过身子,缩到了门外,将要把门着的时候,却见黑暗之中,屋子里不知有多少动物的双眼中正闪着异样的光芒。
李易喘了口气,顺着走廊向前走,一路上见两边都是屋子,时不时的听到一些动物的叫声。
李易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宠物了,联想到刚才胡金全说的那些动物名字,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
李易来到二楼尽头处的走廊,见一楼传来光亮,又听到有人在说话,李易蹲下身子,顺着楼梯向下滑了几阶,微一抬头便见到了一楼的情况,不由得吃了一惊。
只见一楼竟然装修的十分豪华,和这楼的外观完全不同,可以说是金壁辉煌。
看格局设计的是餐厅的模样,一张特大的圆桌摆在正中,上面点着二十支蜡烛,那蜡烛几有儿臂粗细,烛火比灯光还要亮。
大圆桌旁边是几张小桌,虽然小了些,却也十分jīng致。
在这些桌子的旁边紧挨着墙是几个灶台,灶台上似乎各种调料俱全,还有很多餐具,除了刀叉,还有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屋子另一角有几张沙发和几张小茶几,或坐或站约有七八人,除了朱长有、胡金全,还有几个手下人,看样子有些是朱长有的人,有些人却都身穿黑西服,看来不是朱长有的手下,想必是先前在卫生间里打电话的那人和他的同伴。
旁边一张沙发里坐着一人,身上衣服又脏又黑,头发老长,胡子拉碴,虽然低着头,李易却仍然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正是姜丰年。看来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而在另一边却又有三个人,一人是个胖子,靠在沙发里,手里正搂着一个美女,另一人一脸的麻子,双手背负站在这胖子的身后。李易不看则可,一看之下双拳不禁握的紧紧的。原来正是鬼子和他那个死胖子老板。
李易前一阵还想到这两个人来着,自从自己独闯新九大厦以后,就再没见到这两个人的面。周飞讲说过这个外号叫鬼子的人的身世经历,当时听了印象深刻,本想再会会他,看看谁的咏chūn功力更深,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他们了。(未完待续。。)
467窗外听内幕
那死胖子怀里搂着的美女看起来十分面熟,微一回忆便想了起来,原来是那个叫小颖子的。
她应该是大头九场子里的小姐,九头帮覆灭了以后,新九大厦被zhèng fǔ查封了,后来又估价卖给了一个港商,现在用作商务旅店。可是九头帮里的那些人却不知道都是什么结局,李易也没去王东磊那里打听。没想到这小颖子还跟着这死胖子。
不过李易转念一想也是,这些小姐要么出来卖,要么傍一个有钱人,她们没被抓进去,自然要换个地方继续赚钱。
李易正在胡思乱想,却见朱长有打了个电话,只听他道:“陆公,姜丰年已经在我这里了,没有什么意外。……,嗯,我刚才遇到些棘手的事,刚刚处理好。你什么时候到?……,好,那我等你。……,哈哈,那是,我们又进了一批新货。……好的,等你。”
朱长有挂了电话,叹了口气,道:“李易这王八蛋,害人不浅。”
胡金全道:“朱哥,那酒是怎么了?”
朱长有见有外人在场,不想多说,含糊的道:“没什么,先留着吧。”
这时只听那死胖子道:“老朱,什么时候开宴?我今天可早来了,都等了半天了。”
朱长有道:“你急什么,我今天也没叫你来呀?大伙都不来,总不能给你一个人开宴吧?”
死胖子道:“这事闹的,还叫我白来一趟。我就不愿意别人一起吃饭,你要知道,吃独食是最享受的。”
朱长有道:“这几天我眼皮直跳,总感觉要出事。”
死胖子呸了一声,道:“你就是胆子小,老虎我都吃了一次了,还怕什么?能出什么事?你们不是上下都沟通好了吗?”
朱长有不愿意跟他多说,道:“出来行走江湖总要小心些,小心一万次也不是错。”
死胖子一脸的不以为然。道:“你就是太胆小了,像我,根本不考虑这些。这才能活的痛快。”
李易见这死胖子神情十分cāo蛋,不住在小颖子的身上摸索,时不时的在小颖子耳边说些什么,小颖子便吃吃的笑起来。
那鬼子铁男却横眼撇嘴的站在后面。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似乎谁都看不起。
朱长有淡淡的道:“你是光顾着嘴了,哼,要是有一天麻烦找到你头上,你还能不当回事?”
死胖子仍然嘴硬。道:“怕什么。”
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今天李易来你这了?”
朱长有哼了一声,并没答话。
胡金全却道:“李易这小王八蛋,早晚有一天收拾了他。”
死胖子身后那鬼子先前已经听到过李易的名字,这时再一听仍然心头火起,不禁重重的哼了一声,嘴里喃喃的也不知说的什么。看表情似乎是在骂人。
胡金全道:“鬼子。又他娘的说鬼话呢吧?你又不是没有中国爹,干嘛老说rì本话?”
鬼子不理他,自言自语的道:“李易,哼,下次再见到他,要给他好瞧。”
朱长有道:“贵利。现在九头帮的人都怎么了?”
那死胖子似乎叫贵利,听朱长有问他。懒洋洋的道:“他娘的,李易这小王八蛋把大头九搞垮也就算了。可是却连我也给牵扯进去了。
本来我跟大头九谈好一桩生意,李易一闹,我投进去的那笔钱立刻成了坏帐。连根毛也没收回来,赔了我三百多万。我这一阵子上上下下的折腾,这才收回了一百来万,剩下的那些是收不回来了。
这小王八蛋,要是叫他落到我的手里,老子非把他活剥了皮不可,然后用烤炉一点点的烤熟了吃。”
朱长有道:“我今天第一次见这小子,别看他岁数不大,人可鬼的很,看来他现在有这么大的名气,并不是偶然,你以后还是小心些吧。”
死胖子道:“你不用替我担心,哪天我把李易抓住,切成段拿给你看看。”
忽然有人敲门,敲三下停了片刻,又敲三下,朱长有向一个黑衣人一摆手,那黑衣人过去开门。
门外那个叫小好的服务员走了进来,走到朱长有身边,道:“老板,陆老板来了。”
屋里的人都立刻站了起来,朱长有道:“快请陆老板进来。”
姜丰年本来一直不动,这时一听陆老板来了,身子不由得一颤。
李易料想这个姓陆的必定是个有来头的人,当下身子向前又滑下三五个台阶,想看的更清楚些。
只听外面脚步声响,听声音有六七人,在小好的引领下一,从外面走进向个人来。
当先一人是个壮汉,身材极是魁梧,虽然穿着黑sè西服,却仍能看出身上肌肉发达,甚至脖子两边的肌肉都隆了起来,脸上戴着墨镜,但顾盼之际,仍能看出极具威势。
这黑衣壮汉进来后先扫视一番,随后才向旁一闪,从他身后显出一个人来。
这人是个干瘦的光头老头子,看年纪应该有六七十岁了,可是脸上几乎没什么皱纹,李易虽然离的远,但在烛火和灯光的照shè下,仍能看出这老头子皮肤极嫩,颜面可以说是白里透红,皮肤是吹弹可破。
看他相貌却十诡异,五官都很细小,眉毛更是没有,只剩两个高高隆起的眉骨,只因五官细小,头就显得十分巨大。
这老头子腰板笔直,看起来jīng神抖擞,个子虽矮,气度却是不凡,尤其是两只眼睛,看人的时候,似乎要看到人的骨头里去。
李易虽然在暗处盯着他看,可是和他目光相对的时候,却仍然心里一凛。
老头子背后又跟着几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下属了。
屋里都迎了过来,那叫贵利的死胖子虽然骄横,却也上前几步,向这老头子问好。
只听朱长有道:“陆公,你来了。”
这姓陆的老头子道:“姜丰年抓住了?”
这声音十分巨大刺耳,一楼虽大,却起了回音。听了之后叫人心里十分不舒服。
朱长有道:“他就在这。”
说着向朱长有的方向一指。
老头子头一扬,脸上显出十分得意的神sè来,向姜丰年走去。他走过之处。其余的人都主动的退开半步。
姜丰年见陆老头走了过来,身上明显的有些发抖,抬头盯着陆老头,一句话也不说。
李易从侧面看不到他的眼神。可是仍然能感觉出姜丰年内心的不安。
陆老头走到姜丰年身边,微微一笑,道:“姜大师,你好啊。咱们多年不见,你可变的老了。”
姜丰年先前虽然害怕。这时却忽然来了勇气,哼了一声,道:“我又不会采yīn补阳,天天东躲xī zàng的,哪能不老。”
陆老头哈哈大笑,他这一笑,更是震的人耳鼓嗡嗡作响。
陆老头道:“姜大师,我这个人尊重有本领的人。所以我一直叫你大师。你藏了这么多年,今天却被我找到了,而我又恰巧找到了那本秘方,你说是不是巧合?是不是机缘?”
姜丰年道:“你说你找到了秘方?我不信。”
陆老头拍了拍手,那壮汉走了上来,从包里拿出一本小册子来。递到陆老头手里。
陆老头随手抿了几页,对着姜丰年一展示。道:“飞升集录,你看看。是不是真本?”
姜丰年要伸手来拿,陆老头却立刻将书收回,笑道:“可不能轻易给你看,你还没答应我做我做菜。”
姜丰年向那本旧书看了一眼,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总之我是不会答应的。”
陆老头在姜丰年面前来回的踱步,就像在打量一件艺术品,边走边道:“姜大师,你躲了这么多年,过着见不光的生活,这又有什么意思?你年纪又不大,还有半辈子要过,又何必这样想不开?
这秘方我是两个月之前得到的,我研究了一下,觉得这方子应该是真的,这段时间以来,我也把一些难得的材料准备的差不多齐全了。
你帮我把这菜做了,做成之后,我就放你走,前事一笔勾削。只要你答应我这个要求,事成之后,你不但能随便离开,我还另给你两百万。怎么样?”
李易听的糊涂,似乎是这姓陆的老东西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本秘方,里面写的不像是药方而是菜谱,而这菜似乎只有姜丰年才有本事做。
但是姜丰年不知是什么原因,不想做这菜,这才东躲xī zàng的,哪知却还是给陆老头找到了。
李易兴味大增,情不自禁的又把头探出了一些。
只听姜丰年道:“以前我是怎么答复的,我现在还怎么答复。不行就是不行。”
屋里没有人说话,一时间静悄悄,李易也更加注意屏住呼吸,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是在这气氛之下,也紧张了起来,只觉得这陆老头浑身上下透着诡异。
陆老头就这么看着姜丰年,微微弯着腰,一动也不动,过了足有十来秒钟,这才慢慢的直起了腰。李易见他脸上仍然笑着,不禁心里发毛。
陆老头轻轻搓了搓手,道:“你不怕?”
姜丰年身子一颤,却道:“怕有什么用?”
陆老头不再跟他说话,转过身来,对朱长有道:“朱老板,这次的事多谢你帮忙了。”
朱长有道:“陆公客气了,咱们是多年的朋友,大家同进同退,共荣共辱,我能效微劳,倍感荣幸。这人躲在海州这么多年,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咱们却都没发现,还劳陆公到新省和西省去找他,我听说还去过内省,这番劳苦可是太大了。这次能抓住他,实在是上天赐福,我想陆公的碧血凝玉还颜烩,最终还是能吃到的。”
李易听这朱长有说话文绉绉的,有点模仿古代江湖口吻的意思,心里不禁哼了一声,暗道:“虚伪小人,卑鄙无耻,yīn险狡诈,海州数你第一,真会演戏。说都不会好好说,乱放什么文屁?碧血凝玉还颜烩是什么东西?是菜么?”
那陆老头道:“借你吉言,不过这头牛实在是固执。”
朱长有一笑。道:“他年纪也不小了,固执一些也是有的,不过但凡是人都有弱点。”
陆老头眼角一挑。道:“哦?你有什么好办法?”随即补充道:“这人是关键,可不能折磨他,他要是有什么损伤,这菜就做不成了。”
朱长有又是一笑。道:“不会伤着他,保证好好的,我心里其实是另有一个计较。”
陆老头嗯了一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淡淡的道:“朱老板。你的想法一定是好的。”
朱长有见陆老头不大热心,知他不信自己有什么高招,心里也微微有气,俯在陆老头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李易紧紧的盯着陆老头的脸,只见他先是没有表情,随即脸上显出笑容,微微点了头,道:“好好好。难怪吴局长这么器重你。果然是好法子。”
转头对胡金全道:“小胡,你得多跟你朱大哥多学学了,要不然吴局长可不会重用你的。”
李易心道:“这老狐狸,居然还会挑拨离间。”
朱长有微微哼了一声,却不说话。胡金全脸涨的通红,心里暗暗咒骂。用眼睛斜了一下朱长有,什么也没说。
他是吴明宇的小舅子。原来只是个游手好闲的败家仔,后来吴明宇禁不住自己老婆的枕边风。为了不心烦,只得把胡金全也招在手下为他办事。
胡金全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却还算知道努力,一开始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勤问勤办,倒也没出什么大的纰漏,吴明宇也就不多说什么。
可是天底下各种生计,不管正奇黑白,却大都要靠脑子,胡金全跟朱长有放在一起比较,任谁也会重用朱长有。
朱长有很会做人,对胡金全也很客气,所以胡金全虽然心里总是酸溜溜的,但是知道比不上人家,也就暗地里平衡了。
这次陆老头用言语挑拨,朱长有尊重他的地位,虽然听出来了,却不多说什么。胡金全心里不满,却无话可说。一楼的气氛就有些尴尬。
过了片刻,朱长有笑道:“陆公,我这次新进了一批货,都是热带的动物,可很难得啊。”
陆老头双眼一亮,道:“哦,是吗?说来听听。”
朱长有道:“我的手下在非洲沙漠的边上捉到一只八角鹿,这东西可很难抓,又珍贵,听说全世界也不过就剩下八千多只。”
陆老头呵呵一笑,道:“你是有心人,既然这东西难得,那我就再加些价钱。咱们的会员现在全在海州吗?”
朱长有道:“还没全来,不过陆公既然已经到了,我把消息发出去,他们一定会尽快赶到的。”
陆老头道:“嗯,好,这些东西就要大家在一起才热闹,咱们这些人也有很久没聚到一起了。我还挺想大伙的。还有什么?”
朱长有道:“我的人在印度洋里捉到两条坐鳞鱼。”
陆老头似乎很兴奋,道:“哦?当真?”
朱长有面显得sè,语气却仍然显得十分平淡,道:“不会有错的。”
陆老头道:“是一对?”
朱长有点头道:“不错,是一雌一雄一对,而且是同窝的,很难得呀。”
陆老头拍手道:“好,太好了,我先看看。”
朱长有手一挥,那叫小好的服务员点了点头,向楼梯这边走来。
李易正听的入神,眼见小好上来了,不禁一惊,他这时头下脚上趴在楼梯上,小好走的虽慢,却总比他爬的快,如果这时起身向回跑,身子一起,必定被人看见。
李易不及多想,忙手脚并用,向旁一滚,调了个头,以手当脚,爬到了上面,再顺势一滚,滚到了走廊尽头的角落里,身子缩成一团,躲在yīn暗中。
那小好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虽然不是十分漂亮,却也娇小可爱,先前李易见过她,嘴角上有一粒小小的黑痣,笑起来左边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十分可爱。
要是在平时,李易自然嘻笑轻佻,说不定还得摸上一把占些便宜,可是这时却像惧怕猛兽一样的躲了起来。
李易心里好笑,暗道:“这小浪蹄子,吓死老子了,早晚把这场子找回来。怎么报复她好呢?嘻嘻,我可得想想。”
只听脚步声响,小好已经上了二楼,李易躲在角落里,她并没有发现,向右一转,啪的一声,按开了走廊的灯。
李易这时便一下子暴露在灯光里,不由得一惊,暗骂自己疏忽,忘了走廊里是有灯的。
幸好小好身子已经转过去了,并没发现李易。李易便坐在地上,盯着小好的背影,一动不敢动。
小好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来,哗愣愣直响,来到一扇门前,用钥匙开门。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二楼全是关那些动物的房间,自己来的时候就是从其中一间进来的。这次小好进的房间并不是一开始那间,看来不同的房间关着不同的动物。
李易尽量把身子贴在一角,料想小好看不到自己,只听啪的一声响,小好打开了门,推门进去了。(未完待续)
468了一个心愿
李易心道:“她再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看见我,我上去点了她的穴道并不难,可是她久久不回,下面的人一定起疑,这可怎么办?”
李易怪自己刚才出来的时候把门关上了,要不然这个时候再退回去,也可以躲得一时。
李易脑子飞快的运转,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身子下意识的向后靠去,忽然感觉身后一虚,似乎有扇门没有关上。
李易心里奇怪,刚才过来的时候,虽然二楼没有光,却有一楼的光反shè上来,当时确实见这走廊尽头处只是墙壁,怎么这会工夫又多出一扇门来?
李易耳中听得小好就要走出来,再也来不及多想,向后一靠,身子一转,进到了门里,反手将门轻轻合上。
李易刚一进屋,便闻到一股血腥气。这屋里没开灯,李易不敢多动,怕碰到什么东西发出声响。把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外面小好的脚步声,听到她已经关了灯向下走去。
李易轻轻推门想要出去,哪知黑暗中手肘一动,碰到了一样东西,像是棍子之类的。
李易反应迅速,忙伸手一托,将那东西托在手里,手掌向下一沉,卸去了下坠之势,仔细一摸,确实是根棍子,只是不大平滑,两头有些粗大。
李易摸到了地面,将这棍子放下,站起身来要走,却听到屋里有嘀嗒嘀嗒的声音,像是水龙头正在滴水,可是听这声音似乎又不像是水滴,总感觉这滴下来的水有些粘粘的。
李易好奇心起,伸手顺着墙壁一摸,果然摸到了开关,啪的一声,打开了灯。
李易这二十多年来,做人做事基本没后悔过,可是这时却后悔了,自此以后。心里就只信一句话,那就是“好奇害死猫”。
如果自己就这么推门出去,可能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偏偏好奇开了灯,回身看到了房间里的情景,这一下只惊的李易张大了嘴,好半天喘不上气来。
只见这房间约莫有六七十平米。第一眼给人的视觉冲击就是各种动物的残缺尸体,有的被切去了脑袋,有的被剖开了肚子,有的只剩下脑袋,身上的肉却都被片没了。还有的干脆只剩一副骨架。
李易刚才碰到的那棍子,哪里是棍子,其实是一根大腿骨,正横在旁边的一个水池上,被李易不小心碰到了。
这些动物血肉模糊,血腥气和一大片的红sè直冲到李易的脑子里,李易一点防备也没有,先是愣了一会儿。紧跟着吓的低呼了一声。
李易看着一具具或完整。或残缺的动物尸体,几yù作呕,虽然很想尽快的离开这地方,可是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样,一下也动不了。
李易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又再向四周看去。这才意识到这房间是宰杀这些动物的地方。
下面这些人既然要吃,当然要有第一道程序。而这里就是屠夫们杀动物的场所。
李易耳中又听到那轻微的嘀嗒声,顺着声音看去。不禁又吓了一跳,只见房间右边的一个架子上,挂着几具兽尸,除了一只其余的都已经死了,而那一只却正是自己先前在窗户边上看到的。
这动物有些像狗,又有些像狼,李易自然不知道这东西学名叫什么。
此时这动物似乎还没死,双眼仍然在动,嘴被夹住了不能张开,整个身子正被关在一个小笼子里,几根铁刺已经刺穿了它的身子,顺着铁刺的尖端正在向下滴血,下面有一个玻璃容器接着血,已经接了浅浅的一层。
那血滴一看就很粘稠,想是这动物血液的特点。这动物扭头看向李易,双眼中透出一股哀伤,身子微颤,又将头扭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李易不知怎地,心里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双拳握的紧紧的,先前的惊吓与害怕,此时都化成了愤怒。
李易走过去,抬头看了看,见这动物身上穿了很多根刺,但似乎避开了体内重要的脏器,所以一直没死,但是见这些刺上都生有倒刺,要是硬拔出来,这动物怕是一拔就死。
李易想把它先救下来再说,可是却无从下手,眼见这动物痛苦非常,只得甩出冥蝶,一刀割在它咽喉上,这动物周身一颤,又扭头看了看李易,眼中慢慢流出泪来,终于头一垂死了。
李易低呼一声,又四下找了找,见不再有活的动物了,一咬牙,心道:“这次不管对我是不是有好处,我也得把这帮人渣除了。”
李易怒意一生,胆气登时壮了,关了灯,推门出去,见走廊里没有人,便又爬到楼梯上,偷听下面的人说话。
只听那个叫贵利的死胖子哈哈笑道:“陆公,还是你懂行,你可太会玩了。”
李易探头望去,只见有人搬了一张小几放在陆老头面前,一群人围在桌旁。
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鱼缸,里面有两只小鱼游来游去。李易先前听他们说什么“坐鳞鱼”,也不知道这鱼有多大,原以为既然能吃,那么至少要像鲤鱼那么大。
哪知一见之下,见这两条鱼竟然十分细小,远远的看起来也不过小手指般粗细,正在迅速的在鱼缸里游动。可是鱼缸太小,两条鱼虽然游的快,却总是碰壁。
只见那陆老头脸上露着得意的神情,手里正拿着一个类似手电的东西,正一下下的往水里刺去。
那东西一碰到水面,便发出噼啪的一声,两条鱼立刻一颤,沉向水底,可是过不多时,又再游起,如此反复,两条鱼游的越来越慢。
李易料想陆老头正在用电击鱼,消耗鱼的体力,却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
又电了一会儿,两条鱼再也游不动了,陆老头得意的一笑,把电棒放下,忽然站起来,伸手在手里一伸,夹住其中一条鱼,把它拿了出来。
那鱼虽然没了力气。可是一出水却呼吸不了,不住的扭动身体。
鱼缸里的另一条鱼见状,也剧烈的扭动起来。众人见这鱼急的要命,都哈哈大笑起来。
陆老头儿叫人拿出一只火机,对着手里的鱼烧去,李易只闻到一股微带腥气的香味。那鱼吃痛,扭动的更加厉害,却摆脱不了。
鱼缸里那鱼忽然用力一纵,竟然从鱼缸里跃出了水面,嘴里一道水箭向火焰烧去。
陆老头似乎早有防备。手向外一甩,水箭没有shè到。
跳出来那鱼一下子掉到桌上,扭动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陆老头哈哈大笑,震的李易耳朵里嗡嗡直响,见他把手里的鱼随手甩到一旁,捡起掉在桌上的那条鱼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
李易也下意识的闻了一下,果然闻到一股清香,像是雨后的泥土芳香。可是结合了眼前的情景。却显得十分诡异。
陆老头道:“这种坐鳞鱼可是一夫一妻制的,雌鱼和雄鱼之间非常恩爱,如果你用火烧其中一条,另一条就会喷水来救。
如果救不成,它就会很着急,一着急。身体里就会产生一种化学物质,那是一种带两个羧基的蛋白质。呈特殊的双联环结构,气味十分香甜纯朴。吃了可以保肝。
而用火烧的那条呢,就没有用了。可惜,这次只能烧雄鱼吃雌鱼,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就要换着个儿试试,那样就全啦。”
众人便是一阵附和。
陆老头仰头将那条急死的雌鱼放在嘴里,一阵咀嚼之后,咽了下去,闭上眼睛不住的回味。
李易只看的心里发毛,对这变态的陆老头更是愤恨,不知道这老东西是什么来头。
那叫贵利的死胖子在旁边看着,似乎十分眼馋,禁不住道:“陆公,那条雄鱼要是吃了,不知道好不好吃?”
陆老头斜了他一眼,道:“司马,这种鱼也并不是很难得,你心急什么,到时候有了更多的,咱们还可以再试试。”
那司马贵利咽了一口馋涎,道:“嘿嘿,那可叫人等的急了。”
陆老头道:“朱老板,这批货里还有些什么?”
朱长有道:“还有一只小尾狼猫,我已经叫人准备上了,血正接着呢,估计还得再等一会儿就能用了。”
李易微一动念便即明白,原来刚才房间里那动物叫什么小尾狼猫,却原来是只猫。糟了,如果他们再上楼来取猫血,自己可就没地方躲了。
所幸陆老头却并不急,只是道:“那就再等等,这东西的血很粘,一时半会儿的流不干。”
回头对姜丰年道:“丰年,你这会儿想好了吗?”
李易见姜丰年脸上明显是一副极为厌恶的神情,姜丰年看了陆老头一眼,却不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司马贵利忍不住道:“臭厨子,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叫你做道菜还推三阻四的?你就是干这个的,知道吗?叫你做菜,给你钱,给你钱!”
陆老头笑道:“丰年哪,我年纪大了,也没有几天可活了,只是生平就这一个心愿不能了。你就算是帮帮我,帮我了这个心愿。那么呢,我也帮你了一个心愿。”
姜丰年一愣,随口道:“我?我有什么心愿?”
朱长有微微一笑,道:“姜大师,你这一身手艺可不能浪费了。我记得你的年龄应该是四十七了吧?唉,咱们大家都是人到中年了。
人到中年,要顾家要顾孩子。我那孩子,今天都二十多了,却不学好。每天只知道管我要钱,除了花钱他什么都不会。我也惯着孩子,要就给呗。我是当爹的,不疼孩子又去疼谁?”
李易不知道朱长有为什么要说这些,当下仔细听着。
姜丰年却似乎有所察觉,心里一动,看了朱长有和陆老头一眼,迟疑道:“你……,你们,什么意思?”
朱长有和陆老头相视一笑,两人显然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多说,朱长有便俯身在姜丰年耳边说了几句话,又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来给姜丰年看了一眼。
李易被朱长有的身子挡住,看不见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姜丰年一见之下,身子却又是一颤,脸sè登时变了。
朱长有道:“人是活的。理是死的,什么事都好商量嘛。姜大师,你就暂时在我这里住下。我不会亏待了你。到时候你给陆公把那道碧血凝玉还颜烩做了,我们再了了你的一桩心愿,满天云彩就散了。皆大欢喜,好不好?”
姜丰年眼神有些迷离。嘴唇一上一下的动着,却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朱长有不再理他,在陆老头耳边说了几句,陆老头轻轻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人是你抓的。我当然不会占你这个便宜,只是我现在身上没带那么钱,反正过几天也要回来,到时候我再把钱准备好。嘿嘿,这人可真值钱。”
顿了一下又道:“那就麻烦你,先把姜大师带下去,叫他暂时就在chūn风楼住下吧。
你派几个人负责照顾他,一定要照顾好了。这人很重要。不过人在你这。我很放心。”
朱长有一笑。道:“他肯定跑不了。”当下叫了几个得力的手下,架着姜丰年出去了,姜丰年兀自喃喃自语。
李易虽然没听到他们之间说些什么,但是猜想陆老头和朱长有一定抓到了姜丰年的要害,并以之相挟,逼姜丰年就范。
姜丰年被押了出去。李易既然知道姜丰年暂时没事,又关在chūn风楼。也就放心,心想拖后一点再去救他也来的及。便趴在楼梯上继续偷听。
姜丰年出去了,陆老头四下看了看,道:“朱老板,你这里该装修一遍了。”
朱长有道:“三个多月大家没聚过了,我怕出事,这地方也就一直没打扫,装修要请外面的人,二楼那么多鲜货,一个不小心叫人知道了,可不大好。”
陆老头嗯了一声,道:“你是有心人,好,小心一万次也不是错。我在东南亚和非洲做生意也是这样。小心使得万年船哪。我活了将近八十岁,只信这么一句话。”
胡金全见时间也不早了,便道:“朱哥,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李易的事……”
朱长有道:“你回去跟你姐夫说说吧,这次肯定是错过机会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咱们再做打算。他一个rǔ臭未干的小子,能掀起多大的浪来了,只是鬼头鬼脑的罢了。”
胡金全答应一声,偷偷向陆老头瞪了一眼,转身出去了。
陆老头四下踱了几步,问道:“李易是谁?”
司马贵利插口道:“是海州新来的一个小王八蛋,会两下子功夫,胆子大,爱捣乱,喜欢出风头,现在海州没有人不知道他的,我的人上次就在他手底下吃了大亏。”
说罢向身后的鬼子一指。
鬼子站在他身后一直都没说话,李易见他脸上麻子依旧,那根黑毛还没长出来,脸上一道浅浅和刀痕,正是自己上次划的。左耳朵缺了一小块,也是自己上次用冥蝶削的。
众人向鬼子看去,鬼子哼了一声,道:“那小子拳中带刀,不是真本事,下次再见到他,非把两只耳朵都削下来不可,再把头发全拔光。”
陆老头兴致勃勃的看着鬼子的脸,笑道:“下次抓住这个叫什么李易的,我用九蒸五酿法把他做成菜,给你消消气。
咱们也剃光他的头发,削断他的耳朵,再把他的脸上烫出麻子来,叫他知道报应不爽。”
鬼子自己常常讲说自己的那段家事,可是却最忌别人提他的麻子,听陆老头说话轻佻,不禁大怒,道:“老东西,你说什么?”
司马贵利喝道:“鬼子!怎么这么没规矩?快给陆公道歉!”
鬼子一撇嘴,道:“我从来不给吃货道歉。”
陆老头却似乎并不生气,他带来的那强壮如墙的壮汉保镖却上前两步,伸手向鬼子抓去。
鬼子跟他爹一个cāoxìng,纯属三青子,见那壮汉来了,哼了一声,上前一步,左手一搭壮汉的来拳,微微向外一摆,右手同时直进,正是一招摊手直击。
李易见鬼子动作十分犀利,桥手劲道,看来功力显然比自己深的多,上次在卫生间里如果不是突然出刀,还真就是输了。
只不过鬼子的功夫并不是中规中矩的,多用爪和勾手,冲击有余,尾韵过长,导致外围攻击效果好,内圈的防守却不足,只要能侵入到他的中围,把他的腕和手格在门外,那就任自己宰割。
李易想到了对付鬼子的方法,心里便是一喜,对鬼子的忌惮之心大减,只不过想冲到他圈子里却并不是容易的事,你躲避他犀利的攻击之时,身子多半要外闪和旁移,等你再冲过去时,人家已经收招了。
卢仲文跟自己说过,攻击时程中,中段是防守最差的,看来对方一招打出,自己就得立刻冲进去,否则良机一闪即逝。
李易再看那壮汉时,却吃了一惊,只见这壮汉的招数平平无奇,都是直来直去的直拳,还有一些摆击,腿很少用,可是这人的两只手掌却大的吓人,舞动起来,呼呼挂风,要是被他拍中了,怕是要骨断筋折,李易知道这人是练硬功的。(未完待续。。)
469有点绿油油
两人打了一小会儿,谁也没占到便宜,一楼的木质桌椅却被壮汉打断了不少,都是一掌到处,木头便即断折。
李易心道:“这家伙的掌力也太强了,虽然招数都不大jīng妙,可是守的严,打的劲,也算是破绽很少了。”
忽然鬼子身子一缩,投身过去,似乎要投到壮汉的怀里。
壮汉左掌挡在胸前,右手径直探了,竟然一把将鬼子的脑袋握住,五指一拢,将鬼子提了起了。
李易心里却道:“这汉子要吃亏。”
果然鬼子用的是险招,他脑袋刚一被抓,双手便陡然而出,左手外摊,反手一抓,抓住了壮汉左臂的外侧,正是肱三头肌的位置。右手却成勾手,倏然直进,已经抵到了壮汉的眼珠上。
那壮汉吃了一惊,虽然自己戴着墨镜,可是这一下,也会把镜片打碎,眼睛是不保了,忙松开右手,向回一压,将鬼子的右手压开,虽然挡住了,却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哪知鬼子双足一落地,毫不停留,立刻向里一扑,双拳击出,打中壮汉的上腹,同时纵起,右手勾手去勾壮汉的眼睛。
那壮汉腹部吃痛,闷哼一声,身子微弯,见鬼子的勾手已经到了眼前,再要躲已经来不及了,百忙中双掌向外急撑,这一下正顶在鬼子的胸口。
这壮汉力气极大,鬼子胸口中掌。身子像扔包一样被撞了出去。右手勾手力道自然没有使足,却也将壮汉的墨镜打跌在地上,摔成碎片。
壮汉眼镜一跌,李易只见他双眼饱含jīng光,满是怒意,上前一步,又要再打。
陆老头一直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这时才道:“算啦,小九,别再打啦。我有些累了,海州的天气太cháo了,我腰酸腿痛,得回去休息了。”
那叫小九的壮汉立刻收回怒容。一脸木然的站在陆老头的身后。
司马贵利忙过来道:“陆公,我手下人不听话,你可别见怪,我回去好好的收拾他。”
陆老头道:“好好的年轻人,收拾他干什么?年轻气盛是好事。我年轻的时候……,唉,不提也罢。现在是老了,不中用了,唉,真要是能吃到那道菜。我才此生无憾哪。”
朱长有道:“陆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陆老头儿道:“你办事我放心,回头跟吴局说说,我这次给你们出一点三的价格。”
朱长有大喜,道:“那可好极了,就是太叫陆公破费了。”
陆老头嘿嘿一笑,道:“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破费些又有什么了?那猫血今天就不喝了,我改天再来,那血就那么放着。别去动它,要不然容易发酸。放心吧,放个几天都不会坏的。”
朱长有连声答应,李易一听更是放心,心说那猫已经被我杀了。叫它少受些痛苦,你既然不着急动那猫血。那就一时半会儿的发现不了。
小九给陆老头披上一件外衣,又是在前面领路,一群黑衣人在后面护着,出了门。
鬼子被壮汉推出去以后一直没动,这时才闷哼一声,脸上显出痛苦的神sè来。显然小九打的他很疼。
司马贵利喝道:“你有病啊?连他的人也敢惹,要不是他今天心情好,你还活的了?”
鬼子道:“一个八十来岁的糟老头子有什么厉害的?”
司马贵利道:“你就知道给我惹祸,娘的,杂种,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雇你。”
鬼子听他咒骂,也不往心里去,转到一边抽烟,活动肢体。
那小颖子不住的给司马贵利揉着胸口,司马贵利这才气顺了一些。
朱长有见陆老头走了,今天已是无事,便道:“贵利,热闹也看完了,这就走吧。”
司马贵利道:“老朱,我好不容易来一趟,那小尾狼猫叫我看看成不成?”
朱长有道:“陆公不让动那东西,要是弄坏了谁赔?”
司马贵利道:“看一眼又不会坏。”
朱长有却坚持不让看。
最后没法,司马贵利只得作罢,道:“那好吧,算我白来一趟,我这就回去了,开宴的那天一定要通知我。”
朱长有道:“那是自然,肯定通知你。”
司马贵利又补充道:“要是抓住李易那小子,也得通知我。”
朱长有道:“他就在紫sè星缘,你去抓啊。”
司马贵利呸了一声,带着小颖子和鬼子出了门。
这时一楼就只剩朱长有和小好,李易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只听朱长有道:“那酒呢?”
小好道:“我放回原位了。”
朱长有道:“这臭小子,真难搞。你把酒的封口再用泥封好,这酒可是真品,很容易挥发掉。”
小好答应了。
朱长有四下看看,把那条雄鱼拈了起来,哼了一声,道:“还想返老还童,长生不老,哼,做他娘的鬼梦去吧。”
小好道:“老板,陆老板真的吃人吗?”
朱长有道:“我哪知道,都这么传说,这老东西有些不大正常,真要是吃人,我看也是有的。
哼,我看他是想长寿想疯了,居然放着正经生意不做,交给他儿子,自己却跑去盗墓,挖出来什么古本秘方,说是吃了这道碧血凝玉还颜烩,就可以返老还童,长生不久,青chūn永驻,这不是发疯是什么?”
小好听得陆老头真的吃人,似乎有些害怕,朱长有道:“怕什么,没用的东西。”
忽然想到一件事,脸上显出奇怪的表情来。道:“这老东西。不近女sè,却要吃女人的rǔ汁和月经,家里养着那些漂亮的年轻少妇,专门给他提供这些脏东西,老不正经的。”
小好一听脸上便是一红,更是害怕,心里却又有些异样的感觉,不知是为了什么。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朱长有道:“我先回去了,你把大门锁好。那猫血你别去动。对了,灯一定要关好,别惊着了动物,它们再叫起来。”
小好一一答应。同时道:“那屋子本来我也不敢进去,太恶心了,怪吓人的。”
朱长有嗯了一声,正要推门出去,却笑着回身,一把把小好搂在怀里,在她屁股上用力的捏着。
李易心道:“原来如此,我早看出来啦,老不正经的。”
小好双臂撑在胸前,似乎有些不愿。却不敢如何用力支撑。
朱长有喘着粗气,双手越来越不老实,他不脱小好的衣服,却只抓着小好的手向自己下身摸去。
小好似乎有些不大情愿,却只得一下又一下的弄着,过了一会儿,朱长有忽然低声吼了起来,一把把小好的头按住,向自己下体按去。
小好也很顺从,解开朱长有的裤子。含住他的东西,做了起来。朱长有用力的按住小好的头,下身不住的向前顶,顶的小好后背撞在桌子上,碰的桌子吱吱直响。
李易在楼梯上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大乐,暗道:“原来是这回事。老朱弄这调调,嘿嘿,有意思。”
李易见两人搞事,自己也渐渐起了反应。
过了片刻,朱长有呻吟了一声,闭上眼睛,身子挺的像棵树,小好也就不再动。
朱长有闭上眼睛哼哼着,似乎很享受,道:“舔干净。”
小好依言做了。
朱长有提上裤子,在小好的脸蛋上摸了一把,笑道:“你今天表现的真不错,我先走了,你把这里收拾收拾。”
小好嘴里含着东西,只是点了点头。
朱长有脸有不愉之sè,道:“咽了!”
小好背对着李易,李易看不到她的脸sè,但是想必十分不情愿,可是最终还是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朱长有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一楼便只剩小好一人,看来这女孩是朱长有的心腹和情妇,平时专门做这些事的。
朱长有一出去,小好立刻转身跑到水池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了一阵,小好擦擦嘴,四下看了看,嘴里喃喃自语,不知说的什么。
小好把几张桌子椅子和沙发摆了摆,又恢复了原样,捡起那条雄鱼看了看,扔到了垃圾桶里,把鱼缸里的水倒掉,放到了一边。走过去从里面关上大门,一转身,把一楼的灯关了,昏暗中却见她反向楼上走来。
李易原以为她会关了灯就出去,却没想到她从里面锁了门,又向二楼走来,心道:“楼里的灯都关了,各扇门也都锁了,你这小浪蹄子还上来干什么?你不是害怕么?这会儿又不害怕了?”
李易现在还不想暴露痕迹,以免打草惊蛇,当下又用前法,身子旁一滚一调头,又向上爬去。
哪知这一次小好走的很快,李易刚爬到最上面一级台阶,小好便到了一二楼的中间。
李易听到脚步声的位置,忙一缩腿滚向里面,也不知她是不是看见了,心想这时楼里一片漆黑,这小浪蹄子一定看不见。
小好的脚步声却没什么变化,应该是没有发现自己。
外面的月光shè进来,李易躲在暗处,隐约看见小好扶着墙走上了二楼,却并没开灯,而是站在原地不动。
李易不明所以,却听小好自言自语道:“出来呀。”
李易一惊,难道她发现自己了?
小好又道:“快出来呀,人都走了。”
李易忽然异想天开,心道:“这小妞该不会是看上我玉树临风了吧?明明已经发现我了,却不声张,直到人都走光了才来叫我。嘿嘿,这小妮子长的也算是不错了,虽然没有子珊她们漂亮,却也很有媚态,看样子就会侍候人。”
李易正想的美,忽听走廊里一扇门响了一下。门被推开。借着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一个人影从里面矮身走了出来。
李易心里恍然,原来这地方别行藏得有人,小好却不是在喊自己。
李易心道:“他们要是开灯,我就冲过去把他们点住,不叫他们看到我的脸,再偷偷溜走。”
哪知闪身出来那人却不开灯,只是小声道:“人都走了吗?”
李易听他嗓音是个男的,心里一动,暗自发笑,心道:“难道是小妮子的另一个姘头?嘿嘿。老朱头上这顶帽子可有点绿油油的了。”
只听小好道:“人都走了,你快出来吧,咱们得快点出去,要是叫老板发现了就惨了。”
李易在黑暗中听她又柔又媚的声音。骨头都要酥了。女人这东西很奇怪,有时她可能并不漂亮,身材也并不特别好,可是她们身上总会有那么一样东西能吸引人,要么是声音,要么是笑容,要么是xìng情。
这小好按美女的标准算来,应该是中人之姿,可是在黑暗中单独听这声音,却很能叫男人为之心动。声音里既有关心。又有柔情,还有一种催促感。
那男人听了想必也跟李易有同样的感受,他不去开灯,而是上前一步一把搂住小好,嘴里胡乱的道:“小好,小好,嗯,你还是那样,哦,嗯。”
李易听的心里痒痒的。心说这爷们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发chūn,真是叫人佩服,可是回味一下刚才小好的那声催促,李易也有些心动。
这时楼时的灯已经关了有一会儿了,李易的眼睛渐渐的适应了楼里的光线。
昏暗中李易见两人搂在一起。小好最初还在拒绝,道:“嗯。别,别这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快点,咱们得走了,叫人发现,嗯,你别,别急呀,你干什么,你,你别撕我衣服。”她嘴被那男人的嘴堵上了,说话含含糊糊,这就更是撩人。
可是到了后来,两个人**大动,小好也不再向外推,而是仰起头来,任那男人不住的用力亲吻,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李易心道:“快泥马滚,两个狗男女在这发sāo,老子可难受了。”
可是两人却搂抱亲吻不休,两人正挡住了楼梯口,李易没法下去。
那男人亲了一阵,嗤的一声,撕开了小好的衣襟,小好一惊,回过神来,忙抓住那男人的双手,道:“别,在这不行。你得赶紧走了。”
那男人呼吸粗重,只是道:“有什么不行的?你别挡着,他行我就不行?叫我,叫我摸摸,嗯,快点。”
小好半推半就,终于不再动手,身子软软的任那男人摆布。那男人xìng发,把小好的外衣扒掉,又摘掉了胸罩,按在墙上,就去亲她的**。
小好头发凌乱,嘴里已经不chéng rén声。
那男人亲了一阵,又用力一扒,啪的一声,扯坏了小好的裙带。
小好边呻吟边道:“我带子叫你,叫你扯坏了,我一会儿,怎么,一会儿我。”
那男人亲的滋滋有声,最后把小好的内裤也扒了下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几下扯掉自己的衣服,压向小好。
李易心里气的不行,这叫什么破事?虽然有免费大片可以看,可是自己却憋的难受,还不如不看。但是想走却走不开。
那男人脱的光光的,压在小好身上,一下子挺入,小好嗯的一声呻吟,道:“你别,轻一点,我很久,我。”
那男人却不听她的,只是一味的进攻,小好渐渐的语不成句,脑袋左右摇摆着,身子随着那男人的进攻一下又一下的动着,两只大白兔一晃一晃的,看的李易直咽口水。
忽然小好道:“等等,我好像听见有声音。”
那男人正在兴头上,一下又一下十分有节奏的道:“哪有,什么,声音?我怎么,没听见?”
小好道:“好像是有人,有人,有人在咽吐沫似的。”
那男人道:“是我,咽的,是我,你快,夹啊,夹我,我快不行了,我要。”
小好也再次进入状态,紧紧将那男人抱住,那男人又再动了几下,忽然身子一挺,小好仰头一声长叫,两人都软了下来,再也不动。
李易心里和下身这两股火这才算是小了一些,默默算了一下时间,前后将近半个小时,自己腿都麻了,心中暗笑道:“难怪小好这小妞对老朱不大情愿,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强壮有力,技术娴熟的情郎哥哥。”
两人搂在一起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小好嗔道:“你真是的。”
李易听她嗲声嗔怪,心里又是一动。
只听那男人嘿嘿一阵坏笑,亲了小好一口,道:“爽吗?”
小好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李易心道:“果然是小浪蹄子……”
只听那男子道:“你这样,一会儿,不会叫那老东西发现吧?”
小好哼了一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把我衣服都扯坏了。嘻嘻,我们老板不会发现的,他平时这个时候都回家了,酒楼有别人打理,他才不会费这个心。”
那男人在小好屁股上捏了一下,道:“你太坏不了,明知道那老东西不会回来,还不答应我。”
小好疼的哎哟一声,道:“你才坏,我不答应,你不也是得……”
说到这嘻嘻一笑,便不再说。
那男人忽然叹了口气,不住的抚摸小好的**,小好道:“你都得手了,还叹什么气?”
那男人道:“咱们这样什么时候才算一站?总是偷偷摸摸的。”
小好道:“那你把我带走啊?”(未完待续。。)
470我也很残忍
那男人道:“好啊。”
可是立刻又软了下来,道:“又能往哪走?吴明宇势力这么大,朱长有这老东西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咱们躲到哪都能被他们找出来。”
小好似乎有些生气,翻身坐起,轻轻开那男人,道:“那你先前还跟我说我要带我走?那你这次回来是干什么了?”
那男人似乎有些语塞,道:“我后来一直没离开海州,实在是想你了,这才冒险回来看你。你不想见我?”
小好叹了口气,道:“我还当你是准备接我走的。以后可怎么办?”
那男人似乎意犹未尽,拉过小好来又摸索一番,道:“咱俩现在爽了就行了,管以后干嘛,别想那么多了。”
小好搂住那男人的脖子,道:“我不想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我怕我会疯掉,我怕我会死在老板手里。你带我走吧,咱俩尽快离开海州,我手里攒了些钱,够花一阵子的了,到时候咱们再开个小店,慢慢就有钱了。”
那男人似乎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仍然摸着小好的身体,亲来亲去,嘴里含含糊糊的道:“你在老东西这有吃有喝,还有钱赚,别的事想那么多干嘛?也别给自己找烦恼了。对了,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小好一愣,随口道:“四万多,怎么?”
那男人捧过小好的脸,对向了月光。狠狠的亲了一口。这才道:“你先拿出来借我用用。”
小好推开那男人的脑袋,李易借着月光见小好脸上似乎满是不满的神sè,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那男人,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我上次不是给了你三万吗?这才多长时间就花完了?”
李易看不见那男人的脸,但是听他声音就知道他脸上必定一红,只听这男人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在外面,我可是很辛苦的,东躲xī zàng的。哪不得用钱?”
小好坐直了身子,一张俏脸上罩了一层怒sè,嘴唇都有些发抖,稳定了一下情绪。才道:“你说,你是不是又出去赌博了?”
那男人咳了一声,道:“我想你,你又不在,我实在是闲的无聊,这才赌了一小手。谁知道运气不好。你把钱给我,我拿去翻本。赢了钱不就是咱们俩的了吗?”
小好怒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在海州赌钱,要是叫老板的人知道了怎么办?他要是知道咱俩还在一起,咱们谁也活不成。再说你不老实实的呆着,只知道赌钱。这算什么?”
那男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哼了一声,道:“你还叫他老板?老板老板,叫的还挺亲热的。他要是知道咱俩在一块,肯定不会杀你,他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杀也是杀我啊。再说你的钱不给我用给谁用。反正也是老东西的钱,你心疼什么?”
李易心道:“这人真不是男人,吃软饭,还这么不要脸。居然说话还理直气壮的。”
小好气的说不出话来,似乎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李易看她在月光下紧咬下唇,也不知是不是咬出血来了。
过了一会儿,小好扬手打了那男人一巴掌,气道:“就当我不认识你,你快……。你快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要是再叫老板发现了。谁也救不了你。”
那男人大怒,一抓小好的头发,道:“你这烂货,给你脸不要脸,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天天被老东西干的贱货。你是不是一早就不想跟我走?那还假惺惺的干什么?你去跟老东西说,叫他来抓我啊。”
小好气极,道:“你冤枉好人,我哪有?还亏我冒着这么大的险把你藏在这。”
那男人道:“那又怎么了?你说,刚才你们在楼下都干什么了?我听声音就不大对。烂货,你说啊?你刚才是不是被他给干爽了?啊?你说,你说啊?”
小好气的会了起来,两只大白兔映着月光晃来晃去的,似乎哭了,哽咽道:“你怎么这么说我?我,我哪有。他要强,我,他,他要的,我又能怎么样?”
那男人虽然明知道小好和朱长有之间的事,可是此刻情绪激动,一听之下,却勃然大怒,扬手给了小好一巴掌,道:“干你个烂货,你还有脸说?”
小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对着那男人不住的撕打,道:“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我哪做的不好了?你怎么这么对我?”
那男人一把抓住小好的头发,扭过来向墙上撞去,咚咚有声,李易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却也能感觉出,这男人额上的青筋都涨的鼓了。
小好力气不及,后脑吃痛,双手便松,只是一味的哭。
那男人一把将小好搂过,在他**上用力的亲着咬着,小好疼痛难忍,一边呻吟一边道:“阿康,阿康,你别这样,我,我好疼。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别,别咬。”
那阿康却不听,把小好的头按向自己下身,插了进去,道:“我就知道,他就喜欢这个,是不是?是不是?我就知道,瞒不了我,这老东西不行了,你也满足他,是不是?你不要脸,烂货,sāo娘们。他行我就不行了?他能干你我就不能干了?你说,他是不是这么干你的?是不是?是不是这么干你的?”
小好嘴里呜呜有声,却不知说的什么。
李易在后面有些看不下去了,心说这个阿康有点太过分了,人家冒险藏着你,也叫你满足了,你还提那些破事干什么?人家也不是情愿的,你有本事就把人带走啊?心里却怕事,既不敢做也不敢当。
忽然那阿康俯身一把叉住小好的脖子。下身加快速度。道:“我顶死你算了,我看那个老东西还怎么干你?”
小好不住的干呕,可是叫不出声来。李易忍了三忍,见小好后脑不住的被顶到墙上,双眼圆睁,十分痛苦,没准就被阿康掐死了,终于没能忍住,呼的站了起来。
李易来到两人旁边,伸手在阿康的肩上轻轻一拍。笑道:“哥们,你这么做有点不大好吧?”
那阿康先前做过一次,现在还远没到兴奋的时候,可是他万没料到近在咫尺竟然还藏着一人。李易伸手这一拍。阿康吓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下面喷薄而出,喷的小好满脸都是。
阿康吓的双腿一软,本能的抬手便打,李易冷哼一声,反手就是两个嘴巴,紧跟着就是一拳,正打在阿康的太阳穴上,阿康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那小好也吓的叫不出声来,咳嗽了几下。喘了几口气,圆睁双眼看着李易,顾不得擦脸上的“牛nǎi”,身子也是一软,后背靠墙坐倒在地,向楼梯下面便滑。
李易伸手一提,抓住小好的肩头,立刻开始后悔,心想自己要是不出手,等他们闹完了。自己再偷偷溜走了,谁也不会知道,可是现在既然已经出手,总不能把两个人杀了再抛尸吧?
这时小好借着淡淡的月光已经认出了李易的脸,心头的恐惧大减。女人很多时候感觉很敏锐。她虽然只在今天跟李易见过一面,但是心里知道这个李易心存善念。并不是坏人,到少跟她以前所见的人都不大一样。
现在她在这个场合下跟李易见了面,虽然不知道李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料想李易不会伤害自己。
李易这时有些为难,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扭头见那个阿康已经晕了过去,便对小好道:“你知道我是谁吧?”
小好点了点头,脸上的东西顺着下巴直往下滴。
李易拿出纸来递给她,小好顺手接了,把糊在眼睛上的东西擦了擦,两只眼睛仍然盯着李易。
李易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好道:“我叫梁小好。”
李易道:“那个阿康呢”
梁小好道:“他姓丘。”
李易道:“我今天这算是救你一命吧?”
梁小好看了看楼梯下的丘康,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忽然伤心起来,双手捂脸哭了起来。
李易捡起梁小好的衣服给她披在身上,道:“我跟你说,你自己看着办,我今天来这是为了办些事情,我不杀你灭口,你要是想跟朱长有告密,那也随你,反正我想出去,也没人能拦的住我。我只是不想声张罢了。”
梁小好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道:“李哥,你放心吧,我绝对什么都不说。再说现在酒楼里也没人,你要是不想从酒楼里出去,翻墙也可以。”
扭头向丘康看了一眼,补充道:“他也不会说的,他怕我们老板,他不敢露面。”
李易有心问问这两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再回来人,也没工夫细问。
李易道:“那好,刚才就算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这就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梁小好张口yù言,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李易忽然心念一动,道:“小好,那个姜丰年被关到哪了?”
梁小好道:“他是陆老板要的人,现在暂时关在酒楼二楼了。在二楼我们老板的办公室的里面还有一个房间,他就关在那。”
李易道:“那个姓陆的是什么人?”
梁小好道:“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听说是东南亚的顶级富商,叫陆亭候。”
李易道:“陆亭候?没听说过。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是干什么?”
梁小好道:“他们是稀有动物美食协会的。陆老板是会长,协会里有很多有钱人都是会员。专门吃稀有动物。”
李易一听,果然跟自己所料想的差不太多,道:“你老板呢?”
梁小好道:“我老板好像不是,他很少吃这些东西,但是我老板跟陆老板很早就认识。陆老板常常把协会里的会员们找来。就在咱们这地方吃东西。
我老板有门路,他能弄到很多稀有动物,所以陆老板常跟我老板来往,我老板就通过找来这些会员吃大餐赚钱。陆老板很有钱,他也常常另付钱给我老板。
不过最近好像陆老板东南亚的生意上有些事,很忙,另外上边对这方面查的又严,所以有很长时间没开宴会了。但是这几天就要再开一次宴会。”
李易道:“几号?”
梁小好却摇头道:“我只知道是最近,几号就不知道了,rì子好还没定。这得陆老板拿主意,由他来定时间。”
李易听她说话不像是撒谎,道:“好,我就信你的。你跟这臭小子之间打算怎么办?”
梁小好一听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平时心思细腻,这时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脑子里乱乱,想了一想,只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李易下了楼梯,在丘康的穴上揉了揉,丘康悠悠转醒,一见李易的脸,啊的一声想要跳开,李易一把拉住他。又是正反两个嘴巴。
丘康周身颤抖,不敢多说。
李易道:“你要是个男人就把她带走,再好好对她,要不然就滚的远点,少来烦她。”
丘康不知道李易的来头,以为是梁小好的另一个相好的,心想保命重要,我还是先顾自己再说,一个烂婊子随他去吧,谁爱要谁要。难道自己还真的能把她带走,跟她过一辈子?
当下丘康嗑嗑巴巴的道:“大大,大哥,你想要你随便,她以后就是你的了。”
李易气的差点笑出来。对这个丘康十分的看不起,啪啪又是两巴掌。道:“放屁,我要你nǎinǎi。我看你以后少来烦她了,赶紧滚出海州吧。”
丘康如得大赦,道:“好好好,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李易不再理会这两个人,闪身出了楼。
夜风袭来,李易深吸了一口气,头脑清醒了一些,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心情十分复杂。
李易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过才晚上九点多。同时发现来了二十几条短信。
自从上次因为手机振动而被人发现之后,李易就把手机彻底的调成了无声音无振动。
自己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这些短信肯定是江大同发来的。李易打开一看,果然是江大同的。李易随便打开几条看看,见内容都相差无几,都是问自己是不是有危险,用不用过来接应等等。
李易临来的时候叫他在外面等着,这人真听话,不让他跟过来就不跟过来,这会在车里可能都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李易给江大同回了一条“安全。暂时先别走,等我。”
李易心想最好今晚就把姜丰年救出来,以免夜长梦多,叫江大同在外面接应,自己救了人一起上车离开。
九点多饭店还没打烊,虽然听梁小好说朱长有这个时候一般都回家了,但是其他人还在,自己好说,再带着一个十分显眼的姜丰年,他又不会翻墙爬高的,两个人怕是很难顺利的出去。
是以李易转念一想,姜丰年暂时肯定没事,自己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次什么狗屁协会的会员们狠狠的教训一顿,尤其是这个陆亭候。
所以莫不如先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等摸准了他们开宴会的时间,再通知jǐng方,把这伙人一网打尽。
李易想到这,登时宽心,向酒楼的二楼望了望,心道:“老姜,你就暂且忍一忍,等我摸清一些内情再来救你。”
李易正要离开,忽然听身后梁小好的声音轻轻叫道:“李哥,李哥。”
李易回头道:“我在,怎么了?”
梁小好摸了过来,李易见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头发凌乱,身上衣服也不整。
梁小好道:“李哥,原来你还没走,谢谢你今天救我。”
李易淡淡的道:“那没什么。”
梁小好道:“李哥,你刚才,刚才是为了偷听才躲到楼上的吗?”
李易回过身来,冷冷的看着梁小好,道:“我是偷听,你想说什么?”
梁小好忙道:“李哥你别误会,我,我确实是很感谢你。”
李易道:“不用客气了,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跟他在一块了。”
梁小好眼圈似乎红了,又低声哭了出来。
李易看不得美女哭,虽然这美女刚涂完“洗面nǎi”,但是毕竟可怜,便道:“好了好了,以后你自己保重吧,少跟这样的人来往,会吃亏的。”
梁小好哭了一小会儿,擦了擦眼泪,道:“他已经从另一边走了,我叫他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李易奇道:“另一边?另一边还有通路吗?”
梁小好道:“本来没有,我在那边矮墙内外两边各搭了一段木头,他顺着木头爬进来的,刚才又顺着木头走了。”
李易心里好笑,这小妞会情郎,倒挺会用手段,便道:“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梁小好道:“我追过来是想跟你说,你下次不要来了,这些人很凶的。那个陆老板很残忍,我亲眼见过的,很……,反正是很残忍。”
李易一笑,道:“我也很残忍。所以我不怕他。”(未完待续。。)
471悲惨的往事
梁小好脸一红,道:“李哥,今天我还端毒酒给你喝来着,真不好意思。”
李易道:“那没什么,反正我也没喝,再说你也是受人之命。”
梁小好挑眼皮看了看李易,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芒,道:“李哥,我跟你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老板跟新东区的公安局长吴明宇是把兄弟。吴局长跟我老板的关系比跟他小舅子的关系还要好。”
李易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梁小好道:“在新东区吴局名下没有任何场子,但是他是幕后老板,除了朱老板,吴局长还有很多手下亲信,都有买卖生意,但是吴局长是大股东,大部分的钱都到了他手里了。”
李易虽然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听梁小好说完之后也出乎意料之外,道:“这个我也知道,新东区一只鹰嘛,说的就是他吴明宇。”
梁小好说了这一会儿话,语句也流畅起来,道:“李哥,我虽然今天才见到你,但是这一阵子听你的大名可听的太多了,以前我也听他们提起过你。
听说,听说,听说吴局长的公子是,好像,反正都是他们说的,说吴局长的儿子是你暗中害死的。
后来吴局长他们也知道这个消息了,我有一次无意中听他们聊天,吴局长似乎特别恨你,他说要表面装作不跟你有什么关联,但是只要有机会就要做掉你。所以你以后可要小心些。”
李易哼了一声。道:“在海州恨我的人多了。我天天小心也小心不过来。吴明宇他们想跟我对着干,我就奉陪到底。”
梁小好急道:“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啊。他们有人有钱有权有势,你一个人不是他们对手的。”
李易在美女面前潜意识里总是要装装威风,再说见梁小好是发自内心的替自己着急,虽然明知这女人跟很多人都有一腿,心里仍然略存感激,便道:“先前我也遇到过无数的麻烦,也都一一挺过来了,我这人命大命硬,只有我方人。没有人方我的。这一点你就放心吧。要是哪一天我不敌不过他们了,我就往地上一躺,直接死在那,连坟都不用了。”
梁小好上前两步。道:“李哥,我知道你是好样的,不过光棍不斗势力,跟他们这些人打交道还是要小心点好。”
李易忽然笑道:“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啊?”
梁小好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道:“没有,我也只是感谢你刚才救我。”
李易道:“这样吧,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有两件事你帮帮我,一是那个姜丰年,如果他有危险。你就给我打电话。
二是他们这个宴会,如果他们定了时间要开宴会,你提前通知我。”
梁小好似乎有些为难,道:“姜大师这事好办,可是……”
李易一笑,道:“我也知道为难你了,毕竟你是朱长有手下的人,那好吧,你只帮我留心第一件事就行了。对了,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别人不会起疑吧?”
梁小好道:“我在这酒楼里一般不干什么,我只是跟着老板的,只有这些秘密的事才由我去做,其它的工作我做的很少。( )
老板这个时候早就回家了,酒楼有其他的经理们看着。他们管不着我的。”
李易笑道:“朱长有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不傍上他啊?还找这个丘康干什么?”
梁小好脸上忽然显出怒sè。似乎又有一丝羞涩,显然是想到了很多不愉快的事,道:“他变态的,我也是没办法,我真不想跟他。算了,我不说了。”
李易四下看看,见这四周静悄悄的,显然没人,便又道:“他威胁你?”
梁小好摇摇头,泫然yù哭,哽咽道:“算了,不说了。”
李易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好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把楼里好好收拾收拾,别叫朱长有怀疑。”
梁小好想起刚才一番乱七八糟,肯定有些痕迹留下来,可是心里害怕,不敢回去。
李易看出她害怕,便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好吧,我陪你回去,你快点收拾,我好离开。”
梁小好一脸喜sè,显得十分高兴,李易偷眼见她在月光下更显娇媚,心里也不禁一荡。
回到楼里,梁小好也没开灯,摸到抽屉里一个手电,打着了,先到二楼把丘康藏身那屋的门关上,再把两人“工作”过的地点用纸巾擦了一遍,仔细看看四周没什么遗漏,两人这才出了楼。
梁小好回身把大门用钥匙锁好,对李易浅浅的一笑。
李易虽然觉得这个梁小好没有林子珊她们漂亮,但是也相差无几,这小姑娘身上的那股媚态和亲和力却是林子珊、苏绿跟钟子媚身上所没有的。
李易道:“我这就走了,你怎么办?”
梁小好道:“我在酒楼里有自己的房间,我回去歇一会儿,晚上我再回家。”
李易点点头,心想自己还是不从原路回去的好,当下便打算翻墙而过,梁小好却道:“李哥,你要回去吗?”
李易道:“我这就回去了,我朋友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梁小好似乎有些恋恋不会,道:“我的房间就在二楼,跟老板的办公室离的不远,你不如跟我一起回去,有机会跟姜大师见一面,说句话,也叫他心里有数。”
李易心道:“这娘们这么殷勤的叫我跟她走,那是什么意思?是朱长有安排好的?要引我进他们的圈套?不像啊。”
梁小好见李易犹豫,忙道:“李哥。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李易心想去见见姜丰年也不错,先前看他有心事,似乎有什么把柄在陆亭候跟朱长有手里掌握着,如果能帮他分分忧,也是好事。如果这是个圈套,凭自己的本事也能打出去。
李易便道:“那好吧,我就跟你回去看看。咱们就这么进酒楼方便吗?会不会叫别人看见?”
梁小好道:“放心吧,我有办法。李哥从墙上翻出去,到外面买一箱矿泉水,我从这门进去。到了前面门口等你。”
李易立刻明白了,心里暗赞这小妮子聪明。翻墙出去找到食杂店买了一箱矿泉水,忽然想起那门童见过自己,便把上衣反穿。把水扛在肩上,挡住脸,来到酒楼正门。
门口梁小好已经到了,正在等着,见李易来了,装作等的很着急的样子,道:“打了半天电话,怎么才来?快进来吧?”
梁小好在前面走,李易跟在她后面,那门童似乎嫌李易身上脏。很主动的躲到了一边。
两人往里走,梁小好低声笑道:“只好委曲李哥搬一箱水,你在前我在后,我挡着你,你挡着脸,咱们这就上去。”
两人来到楼梯处,一前一后,就这么从容的上了楼,也没人注意。
二楼显得很静,梁小好领着李易向右拐。李易右手边走廊里没有几道门,一道门的横牌上写着经理办公室,看来是朱长有的办公室,姜丰年现在就在里面。
梁小好打开自己的房间,叫李易进去。反手关上了门,打开了灯。
李易把水放下。见这屋里充满了女子气息,梁小好的艺术照片高高的挂在墙上,屋子里的小摆设叫人立刻有一种到了温柔乡的感觉。
李易心道:“子珊只是个学生,稚气未脱,单纯天真。苏绿又冷又硬,现在对我虽然比以前好多了,可是多年的脾气是不容易改的。子媚童年不幸,身世不好,不能世务。也给人又冷又木的感觉。
只有这个梁小好,叫人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在她身上总能找到一种归属感。很多时候,对一个多年在社会上劳碌的成熟男xìng而言,这样的一个女孩儿总是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梁小好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像是回到了家,也不像刚才那么抱紧了,笑着请李易坐下,屋子里没有椅子,梁小好便叫李易坐到了她的小床上。
梁小好用电热杯烧开了水,给李易沏了一杯茶,道:“李哥,你喝点热茶。”
李易平时饮料喝的很多,茶却很少喝,拿过茶来抿了几口,觉得气味芳香,齿舌生津,确实是好茶。
梁小好在一旁看着李易喝茶,似乎充满了满足感,等李易喝完一杯,她才道:“李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李易点点头。
屋子不大,卫生间的门就在床的旁边,梁小好温柔一笑,开门进去,过不多时里面响起哗哗的水声,卫生间的门的玻璃上也起了水雾。
李易还真有些心猿意马,坐在柔软的床上,听着沙沙的水声,疲劳感渐渐生出,李易往床上一躺,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间听得卫生间的门响,李易睁眼一看,梁小好披着浴巾从里面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梁小好正在用手巾擦拭。
李易有些好笑,自己也不是没见过女人,这当口没必要装什么正人君子,搞目不斜视那一套,当下大大方方的看向梁小好。
梁小好本来长的就不差,这时双肩裸露,下面露着修长的大腿,只胸口到腰间围着一条浴巾,湿发披散下来,脸上有一层小小的水珠,在灯光下一映,更是好看。
梁小好见李易看着她,便也报以一笑,道:“咱们先呆一会儿,时间还早。等一会儿陆老板的手下会到另一间屋里去睡,到时候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姜大师一个人了。我有老板办公室的钥匙,那时候咱们再进去。”
李易听她说的周到,更是喜欢她的心思细腻,本来对她还有一丝疑虑,这一下也半点没有了。
梁小好擦完了头发,挨着李易坐到了床上,笑道:“李哥有女朋友了吗?”
李易一愣。道:“有了。”
随即补充道:“还不少呢。有好几个。”
梁小好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sè,道:“李哥年轻有为,肯定有很多好女孩喜欢你。”
李易道:“其实我出来混,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总算是做人讲原则,还有些优点吧。”
梁小好笑道:“李哥多大了?”说着身子向前一俯,一张俏脸靠向了李易。
李易心道:“这妞是怎么了?难道主动向我靠拢?先前我真的预料准确,她看上我了?嗯,嘿,这倒也不是没可能。只不过这样的女孩我实在没法要。”
李易本来想在意识里把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一个心高志远。能容百川的人。
可是经过了今天看到的一幕,李易心里不能说没有疙瘩,虽然温软在前,却不能自然接受。
梁小好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久在场面上混,心里也想的很明白,见李易不主动来亲自己,知道他心存芥蒂,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酸楚。
梁小好轻轻叹了一声,摸了摸李易的手背,道:“我是海州人,我今天十八了。小时候我妈常跟我说,长大以后要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嫁个好丈夫。
可是后来我父母做生意赔了,为了躲债主,扔下我不管,现在也不知跑到了哪。
我初中没毕业就只得一个人生活,我年纪不够,四处找工作却没人肯要我。
后来到chūn风楼,我想找个前台的工作干干,老板却很赏识我,叫我做他的经理助理。
赏识我,赏识我。原来是赏识我的身体。可我当时真的很感动,以为遇到了贵人。谁知道后来……”
梁小好说到这便不再说,眼睛看着李易,却又像看的很远,像是看穿了李易的身体。看穿了墙壁一样。
李易听的不忍,轻声道:“你累了。歇一会儿吧。”
梁小好的眼泪慢慢流了下来,继续道:“我无依无靠,老板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倒是很信任我,很多秘密的事情都不避开我,有些事情还交给我做。
我就这么干了一段时间,后来碰到了阿康。阿康原来是老板手下的小弟,他平时总是用眼睛偷偷看我。我都知道的。
有一天,他跟我一起出去办事,身边没有别人,阿康就一下子抱住了我,他说他知道老板是怎么对我的,他说他会对我好,要带我走。
我跟他好了以后,他却不再提带我走的事了。终于有一天我俩被老板发现了,当时老板身边没人,他推开老板跑了。
老板打了我一顿,可是后来却没再说什么,也不许我提这事,只是他跟我……,跟我做的时候,要比以前更变态。我知道,他在折磨我。他嘴上不说,心里可都记着呢。”
梁小好本来一直都在低着头说话,忽然抬起头来,两只眼睛毫不避讳的看着李易,拉过李易的手,道:“李哥,你看看我的身子就知道了。”
李易一愣的工夫,梁小好已经上了床,调过头去,轻轻跷起屁股,用手揭开了挡在上面的浴巾。
李易本以为梁小好要对自己示爱,哪知她浴巾一揭开,里面却露出了满是疤痕的皮肤。
只见梁小好的屁股两边都是一个一个的小红点,一看就是用铁签或是竹签子扎出来的,右边屁股上还有一处明显的齿痕,显然当时咬的特别重特别沉,这才经久不退。
梁小好转过身来,分开双腿对着李易,又揭开浴巾,只见她两条大腿的内侧靠上的部分也都是瘀青和红肿,叫人不忍卒睹。
梁小好想起当时朱长有对她所做的一切,不禁哭出声来,身上微微发颤,李易只觉得她双手冰冷。
梁小好哭了一阵,这才止住悲声,放下浴巾,轻轻靠在李易的胳膊上,抓着李易的手不住的抚摸自己的伤处。
李易听苏绿说起过她的童年往事,也听钟子媚说起过,今天听梁小好一说,心里一样是深为触动的。
李易身边左右的这些人,从某种意义上讲,都不是社会主流的人群。
李易平时跟别人说的那些场面话,虚伪的话,玩心计的话,说的虽然漂亮,却都不走心。
平时没事的时候,累的时候,李易甚至想过,如果常年的说这些话,听这些话,恐怕自己的心都会变的脆弱了,再也听不得今天这样的充满凄凉伤感情绪的话了,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今天听梁小好跟自己说起了她的往事,李易的心就像是一只鸡蛋被慢慢的剥去了硬壳,露出了里面嫩嫩的蛋白,一碰就是一道伤痕。
李易深信,不论是什么样的人,内心深处都会有柔软的地方。
李易拍了拍梁小好裸露的肩头,道:“朱长有后来却又一直信任你?”
梁小好点了点头,抿着嘴角道:“他说心腹不好找,我在其它方面也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他就还重用我。
前不久阿康从外面逃了回来,暗中找到了我,我叫他快跑,他却说他在外面吃了很多苦,身上没什么钱了,他想我了,这才回来看看我,还给我买了礼物。
我拿了一些钱给他,叫他赶紧离开海州,他却说要想办法带我一起走。
今天他又来找我,当时你还在,我没工夫应付他,只好叫他暂时藏在那栋楼的二楼。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梁小好说完,如释负重,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可是却没法对别人说,今天跟李易说了,登时感觉心里舒服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72做我的秘书
李易听完之后,不禁想象梁小好所遭受的痛苦,身体上的痛苦还好说,这种jīng神上的无助才是更痛苦的事情。 欢迎来到阅读想到这不禁紧紧搂住梁小好,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梁小好关了灯,又靠在李易的身上,她自然不再求什么了,只是想静静的跟李易靠在一起,感受这片刻的安宁。
窗外的月光洒到屋里,投在窗前的小几上,就像是铺上了一层nǎi酪。也不知过了多久,梁小好忽然轻轻坐起,道:“你听到了吗?”
李易一愣,道:“听到什么?”
梁小好道:“门外走廊里有声音,陆老板的人应该是去睡觉了。”
李易刚才没留意这些,这时仔细一听,果然外面走廊里有脚步声和说话声,又过了一会儿,听到用钥匙开门又关门的声音,走廊里又寂静无声了。
梁小好下了床,把浴巾摘掉,一下子露出里面的**来,李易一愣的工夫,梁小好已经从墙上摘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梁小好回身对李易温柔的一笑,拿了一串钥匙揣在兜里,又找出一件制服样的东西递给李易,脸上却忽的闪出一丝异样的神sè,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轻声道:“李哥,这是阿……,是我们店服务员的衣服,委曲你先穿一下,万一碰见别人,也好糊弄过去。”
李易就知道这衣服是那个丘康的,一定是梁小好收在了身边,他当然不会计较这些,一接过衣服就知道是洗过熨过的,肯定十分干净,顺手接过,匆匆换上了。
梁小好看着身穿制服的李易,双眼眼神闪烁不定,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神中又显出一种伤感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嘴,转过身去。
李易虽然不知道梁小好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也知道她对自己已经有了些意思。也难怪,听董川说,青年男女xìng情不稳定,气血方刚。往往因为一件小事、一句话甚至是一个表情、一声叹息,就喜欢上了对方,至少也是好感。
声音、光线、图形,无不撩动着青年人的内心和思绪,今天的事情虽然古怪。但是以梁小好的经历而言,能对自己产生好感,也是很正常。
李易心里对梁小好始终有种阻隔感,林子珊、苏绿和钟子媚三人,每个人都不是那种在外面放浪的坠落女孩,后两人还把第一次都给了自己。
可是梁小好不同,李易当然知道这种不同是在哪里,但是却又不愿意多想。也不愿叫梁小好失望。便低下头装作整理衣服。
梁小好终于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满是笑容,道:“时间很晚了,这个时候酒楼肯定打烊了,现在应该安全,咱们去吧。”
李易扭头看到了墙上的钟。这时竟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了。原来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自己却感觉像是几十分钟一样。也不知江大同在外面怎样了。
这时梁小好已经开了门。正在回头叫自己,李易便跟了她出去。
走廊里只点着几盏小灯。昏昏暗暗的,却也能看清人影。梁小好左右张了张,拿出钥匙正要开门,却又停住,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不见有什么动静,这才握住串上的其它钥匙,拈起办公室门的钥匙,慢慢插到了锁孔里。
李易也两边看着,给梁小好放风,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梁小好已经把锁转开了一圈,梁小好手停住,又侧耳听了听,不见屋里有动静,这才大胆的又转了几圈,把锁打开。
李易暗赞她心细,见门已经推开了一条缝,里面却没有灯光shè出来。
梁小好轻轻拔出钥匙,放回兜里,又把门推开了些。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李易见里面果然是办公室的格局,一个人也没有。
梁小好放心的推开门,回身向李易招了招手,李易又左右看看,一闪身便进了办公室。
梁小好小声道:“里面还有一个房间,原来是老板住的地方,现在既然关着姜大师,那就应该只是他一个人了。”
李易点点头,想要开灯,梁小好却按住李易的手,道:“别开灯,从外面街上会看见的。”
李易轻声道:“你真细心。”
梁小好一笑,却立即又显出一丝伤感,吸了吸鼻子,道:“女人就应该细心些的,我要是不细心,老板也不会叫我他助理了。”
李易点点头,指了指里间的门。
梁小好却不从兜里拿钥匙,而是在朱长有办公桌的下面摸了摸,片刻后摸到一把钥匙,原来朱长有把钥匙贴在桌子底下了,这要是不知道内情,又到哪里找去。
梁小好道:“姜大师今天情绪不大好,我猜他这个时候还没睡,咱们怎么跟他说?”
李易道:“先把门打开,他会以为是陆亭候的手下,应该不会声张,到时候我再跟他说,他认识我的。”
梁小好道:“好。”
李易心想不能耽误时间,从梁小好手里接过钥匙,插到锁孔里,向旁一转,轻轻的打开了门。
李易似乎听到门里有声音,立刻将门推开,一道光亮从里面shè出来,原来姜丰年果然没睡,一直开着灯。
李易推开门,闪身进去,只见这是一个小房间,有一张床,一张小几,里面有一道门,看来是卫生间。
在床上靠墙坐着一个人,脸脏衣脏,胡子拉碴,不是姜丰年是谁?
李易本以为姜丰年会吃惊起身,哪知他却仍然就那么坐着,两只眼睛看着前面,却像看着很远的地方,双眼空洞无神,嘴唇上下动着,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李易看了梁小好一眼,转头对姜丰年道:“姜师傅,你怎么了?你看看,是我呀?我是李易,你还记得吗?”
姜丰年似乎回过神来,慢慢的看向李易。一开始眼神还有些迷离,到后来眨了眨眼,脸上显出惊讶不解的神sè来。道:“你,是你?李老板?”
李易坐到他身旁,拉住他的手道:“是我,李易。我来看看你。我知道你被他们抓了,这才赶过来。我救你出去,你跟我走吧。”
姜丰年啊了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救我?”
李易道:“是啊,时间不多了。我没时间解释,咱们回去慢慢说不迟,我本来想你暂时出不了意外,等到他们开宴的时候再救你也不迟。
但是现在既然我已经到这了,你要是想跟我走的话,咱们现在就走,有我保护你,他们不敢到我场子里找你麻烦。”
姜丰年坐起身来。看着李易的眼睛。一阵激动,可是过了片刻,却道:“李老板,我一早就觉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我谢谢你来救我,不过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走。你快走吧,这里也很危险的。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就麻烦了。
找我麻烦的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他们很难对付。我不想把麻烦传给你,你,你很好。
这样吧,你到海州小淮河边上,有一个地方建了一条长长的河边公园,那里有一个三羊开泰的石像,石像下面有本书。
这书是我写的,上面是二百道菜的制作方法,心得体会,只是没有照片,因为我不会用电脑,所以是手写的。
你把书找到,再找一个有些根底的厨师,把这些菜传给他,这对你的酒楼肯定有很大的帮助。”
李易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必定是对自己感激的,要不然像这种有真本事的人,都是“宁舍一锭金,不舍一手艺”,怎么肯把自己最得意的二百道菜交给旁人?
李易道:“姜师傅,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也不迟,你先跟我走了再说。”
不料姜丰年轻轻扳开李易的手,又靠回了墙壁,双眼看向前面,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暂时还不能走,我是不会走的了,我得照他们说的做,要不然……”
李易心里着急,忽然想起先前朱长有跟陆亭候曾经耳语过几句,似乎是抓了姜丰年的什么痛处,逼他就范。像姜丰年这么落魄的人,除了杀了他,还有什么事是可以威胁到他的?难道……
李易想到这,脱口而出道:“姜师傅,他们是不是抓住了你的什么人?你才不肯走的?”
姜丰年身子一震,转头看着李易,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李易摇头道:“我猜的,我想你也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你不肯走,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亲人落在他们手里了。”
姜丰年长叹一声,重重的靠向了墙壁,双眼望天,眼角流出眼泪来,他脸上肌肉跳动,显然情绪十分激动,隔了好久才道:“我女儿可能在他们手上。”
李易一愣,道:“你女儿?”
姜丰年点点头,道:“我原本不知道,但是没想到我真的有个孩子。”
李易和梁小好都听的十分糊涂,不禁向姜丰年投去询问的目光。
姜丰年似乎想起了往事,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凄凉,一会甜蜜,一会又显得无奈,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微微一笑,道:“李老板,我们这一行是勤行,我看你虽然年轻,但是很会为人处事,又大度,你以后会有前途的。我谢谢你今天来救我,不过为了我女儿的安全,我不能走,你还是赶快走吧。”
李易见他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道:“姜师傅,咱们的事以后再说,你既然不肯就这么走,我也不勉强,不过你女儿的情况你最好告诉我,我回去以后一定想办法帮你这个忙。”
姜丰年意志消沉,对自己的未来如何并没想的太多,但是一听到关于自己女儿的事,却十分在意。
姜丰年听李易愿意帮忙,显得十分激动,却似乎有些患得患失,一把拉住李易的手,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姜丰年才道:“李老板,你这么对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
我原本不知道我还有个孩子,今天他们跟我说。已经在海州找到了她,我这才知道。
我原来的爱人十几年前跟我离婚了,后来听说她嫁到外省去了,我很后悔没有好好对她。想去找她,可是却又不想打搅她现在的生活。
没想到现在我才知道,她跟我离婚之前,就怀了孕,只是没跟我说。这孩子……。这孩子生在别人家,也不知道……,唉。
朱老板跟我说,他已经查明白了,我这个女儿现在就在海州,如果我不帮陆老板做那道菜,他们就会对我女儿不利。我迫不得已,这才答应留下来帮他。”
李易心里一直对这菜想不明白。想仔细问问。但是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只好忍住好奇心,道:“如果他们拿你女儿威胁你,这事我可以帮你去办,我把你女儿接到我那,只要人到了我那。旁人就不会轻易把她抢走。”
姜丰年十分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道:“那,那敢情好。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我就,我就,我。”
李易一笑,拍拍姜丰年的肩头,道:“姜师傅,你别激动,你有没有你女儿的照片?她现在在哪?”
姜丰年叹了一口气,道:“今天朱老板给我看了一张她的照片,不过我身上没有,朱老板他们自然也不会跟我说我女儿在哪。”
梁小好心细,忽道:“姜大师,老板他们会不会是骗你的?你根本没有这个女儿?”梁小好虽然是朱长有的人,但是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这事朱长有就没跟她提起过。
姜丰年知道这女孩是朱长有的人,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跟李易作了一路,但是也没时间细问,这种事也不大方便问,听梁小好问起这个问题,道:“这个应该没有可能。朱老板今天给我看的照片,一张是我女儿跟我前妻以前的合照,另一张是我女儿近期的照片。
两张照片虽然隔了几年,但还是能看出来是同一个人。况且我女儿近期的照片上有一个吊坠,是一块蛋糕的形状。这吊坠是我亲手做的,送给我前妻的,市场上应该没有这种手工的样式。”
李易心念一动,道:“姜师傅,你女儿近期的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的?背景是哪里?”
姜丰年一愣,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想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道:“我当时很激动,只顾着看我女儿的样子,背景……,我不怎么记得了,照片好像是偷拍的,我女儿当时……,好像……,好像正从一个酒吧门口出来。”
李易一听到酒吧两个字登时就来了jīng神,海州的酒吧太多了,要说李易全都知道那也未必,但是那几十个大的酒吧,李易还是知道十之**的。
李易道:“酒吧的名字是什么?”
姜丰年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没有名字,照片没照到名字,不过……,酒吧外面的落地玻璃是墨绿sè的。”
李易的脑子里立刻一闪,墨绿sè?实在是不记得有哪家酒吧的玻璃是墨绿sè的了。
梁小好这段时间里见自己也插不进话去,已经到外面来来回回的看过几次了,见一直没有人发觉,这才放心。
梁小好回到两人面前,见两人还在努力的想,便道:“李哥,夜长梦多,你把你的电话留给我,如果姜大师想起了什么,我再给你打电话。”
李易一听这个主意不错,便对姜丰年道:“姜师傅,这事你也不用急,我回去以后慢慢给你查,你自己保重才是真的,要是你们父女不能见面,那就遗憾了。”
李易又指了指梁小好,道:“这是梁小好,是我……,是我朋友,不过她在朱长有这里做事,身份可不能泄露了,要不然她会有危险。”
姜丰年道:“这个我知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李易看时间也不早了,道:“那好,我这就回去了。”
李易又在姜丰年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转身关上门,梁小好把钥匙放回桌子下面,又调整了一下位置,以免被朱长有看穿,便领着李易又回到了外间门边。
李易摸出一张名片,塞到梁小好的手里,小声道:“小好,上面有我的电话,还有我几个朋友的联系方式,你收在身边,一定要藏好了,要不然被朱长有发现了就麻烦了。”
梁小好接过名片,却顺势握住了李易的手,黑暗中李易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梁小好手心发凉,微微发抖,便轻声道:“你怎么了?”
梁小好没有说话,她掌心却忽的阵阵发热,出了不少的汗,小手在李易的手指间来回的摩挲,像是在把玩一件玉器,舍不得放下。
李易又不是傻子,知道她的想法,可是内心深处却不愿意接受,只得道:“小好,等这边的事情一了,你也别在朱长有手下做了,我接你去我的酒吧,我看你很细心,你就做我的秘书吧。”(未完待续。。)
473中了蒙汗药
梁小好的声音显然有些迷离,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来的,机械的重复道:“做你的秘书,做你的秘书。欢迎来到阅读.”
李易摸了摸身上,钱包里似乎只有几千块钱,当下把钱都拿了出来,塞到梁小好手里,道:“我暂时身上只有这么多,你先拿着,等过后我再给你,钱不是问题。”
梁小好把李易的手一摔,语气中透着幽怨,道:“钱当然不是问题,你们这些大老板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李易见她生气,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道:“你怎么了?生我气了?”
梁小好却忽的一笑,吸了吸鼻子道:“没有,我哪有。好了,咱们快离开吧。”
李易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向来自认为潇洒随意,可是在梁小好的面前,却有些歉意,毫没来由的,也不知这歉意是从哪里来的。
梁小好把钱塞在兜里,轻轻打开了门,门外的微光shè了进来,李易看见梁小好脸上像是罩了一层雾,恍恍惚惚看不清楚,却隐隐透着一种酸楚,叫人看了心下不忍。
梁小好正要把门继续推开,忽然听到走廊远端传来脚步声,虽然声音不大,显然来人刻意放轻脚步,但仍然能听的清楚,看样子来的并不是一个人。
李易反应迅速,忙把梁小好搂在怀里,反手轻轻将门推上,却不敢关严,怕锁舌碰撞发出声音。当下便只将门虚掩。一道细线光亮shè进来,投在李易和梁小好两人的脸上身上。
李易只觉怀里的梁小好身子发烫,微微发抖,喉中有声,忙一把掩住了她的嘴,好叫她不再发出声音来。
梁小好却顺势在李易的掌心轻轻的亲吻着,弄的李易又麻又痒,正要把手拿开,哪知梁小好却忽的一口咬住李易的掌缘。
李易吃痛,险些叫出声来。忙手掌一沉,从梁小好的嘴里滑了出来。
梁小好抓住李易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像是有些冷一样的缩在李易的怀里以求温暖,李易只觉得她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手上虽然还疼。却不生气了。
只听外面脚步声响,向这边门前走来,越走越近,李易料想这几个人必定是朱长有和他的手下,当下左手食中二指一并,只等那人开门便点了他穴道,再把姜丰年和梁小好带走,虽然事情败露,却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外面那些人却没有继续走近,大概离走了十来步远。忽然停了下来,便不再出声。
李易很想看看这些人在干什么,扭转了梁小好的脸,眼中向她透出询问的目光。
梁小好脸上只一条亮线,却也能看清她的表情,那是一种极为安稳舒适的神情,像是流浪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家,可以避风挡雨。
李易心里一荡,忍不住低头在梁小好唇上吻了一下,梁小好身上又开始发烫。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只听外面走廊里一个人似乎在打电话,小声道:“太子,我们到了。”
李易一惊,难道自己听差了?虽然这声音压的极低,可是明明听到是太子两个字。怎么刘平安又扯到这里来了?当下凝神细听。
听只那人道:“太子放心,没人发现。酒楼早打烊了。……我们办事向来手脚干净利索,不会暴露的。……,那当然,我们是靠信誉起家的,出来做生意靠的是手艺,手艺牢靠,信誉才好。……,这个自然,一定把人完完整整的给你带去。”
李易心里听的奇怪,看来这伙人要来绑票,可是到酒楼来又能绑谁?通道要绑朱长有?难道刘平安跟吴明宇之间有梁子?
李易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梁小好轻轻拉了拉李易的衣襟,向里间姜丰年那里指了指。
李易心道:“原来是绑姜丰年来了,可是刘平安抓他干什么?”
正想着,外面那人已经挂了电话,听声音,几个人已经慢慢的向这边门前走了过来。
李易心思电闪,回头见办公桌很大,当下把梁小好一推,示意她躲到办公桌下面,自己一缩身也躲了进去,把梁小好轻轻抱住。
只听细碎的脚步声响,来人已经到了门前,梁小好似乎有些害怕,李易轻轻吻了她一下,示意她别怕。
李易从办公桌的下边向前看去,只见门缝里shè进来的细细的光线残缺不全,显然外面那几个人已经到了门边。
那些人本想开锁,可是一看到门没锁,便是一愣,随即提高了jǐng惕。等了一会儿不觉有异,这几个人这才轻轻把外间门推开。
门一开,外面的光shè进来,李易看的清楚,一共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看身形都瘦瘦小小的。只是公办桌前面并不是完全敞开的,李易只能看到这些人的脚,却看不到他们的脸。
李易知道他们要抓姜丰年之后,便不能不管了,虽然不知道刘平安要干什么,但是姜丰年要是到了他的手里,怕不是什么好事。
李易便打算等这些人全进屋后,走过来开里间门锁的工夫,便出手从背后点了他们的穴道,再把他们留在当场。
李易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不过既然是刘平安请来的人,看样子刘平安又跟朱长有或者吴明宇有梁子,那自己又何必给刘平安解围?
正好借这个机会把这些人定在当场,等明天天一亮,朱长有发现了,一定会审问一番。朱长有是老油条,一定有办法撬开这些人的嘴,等知道了是刘平安指使他们干的,就算不去找刘平安算账,也必定会心里记恨,叫他们狗咬狗算了。
哪知道这些人一推开门。便立刻听到嗤的一声。李易瞬间便闻到一股甜香。这甜香十分腻人,似乎往骨头里钻,李易立刻有些发晕。
李易一下子想起党天宇曾跟他说起过,上次李全忠的儿子李晓中了铁东的蒙汗药,另有一种打在空气里的蒙汗药就是这种香甜腻人的气味,闻了之后头脑立刻昏晕,只有先闻了解药才不会有事。
李易虽然没亲身闻过这东西,但是此时一下子想起了党天宇跟他说过的话,心里清楚这三人喷的玩意正是蒙汗药。
李易反应迅速忙屏住呼吸,正要去捂梁小好的鼻子。却发觉梁小好身子软软的,已经晕了过去。
李易先前并没预备吸一口气,这时急切间屏住呼吸,只怕气不够用。但是知道只要一吸气,就会立刻晕去,只得强挺着。
李易强忍着一动不动,那三人在门口站了一会,似乎在打量屋里的布局,也都一动不动。
又过片刻,一人轻声道:“看你紧张的,屋里没人。”
另一人道:“这是行业规矩,跟紧张有什么关系?万一屋里有人呢?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学着点吧。”
又一人低声喝道:“什么时候了。还吵,干活!”
那两人便即住口。
李易听得最后说话这人正站在中间,这人喝止那两人吵嘴之后,极为轻快的闪身进来,径直到了姜丰年那间小屋的门前。
李易和梁小好藏在办公桌下面,一来屋子里没开灯,二来这办公桌很大,又呈半环形,这三个人一时都没发现下面有人。
李易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轻轻把梁小好推开。身子向外移了移,只等这三人进来便即出手。
这时只见余下的两人也都走了进来,轻轻把门关上,却不上锁,两人中一个留守在门口。另一个则到了姜丰年的门前。
李易心里暗骂,此时出手。如果点倒里间门前的两人,第三人一定知晓,自己现在头脑昏沉,四肢无力,第三人如果再喷出蒙汗药,自己必定晕倒。再说自己现在气闷的厉害,只要一动,怕是不免要吸入一些空气,到时肯定晕了。
这时只有窗外的月光shè到屋里地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清人的轮廓。
只见姜丰年门口那两人从身上不知什么地方掏出来一些东西,黑暗中看不大清楚,但看来形状都很奇怪。
这两人自然也看不清楚,可是黑暗中的动作却流畅的很,显然平时常用这些器具,都是老手了。
这两人拿出器具来,轻轻抵在门上,有的则抵在锁上,却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这两人动作十分熟练,左扭右转,上撬下压,过了没多久,只听啪的一声轻响,似乎门锁被打开了。
轻响刚过,其中一人迅速的开了门,屋里仍然开着灯,姜丰年还是那姿势坐在床上,这时另一人则右手伸出,手里不知拿的什么,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李易只见这东西里打出一股白雾,鼻子里立刻又闻到一阵清香。
眼见得姜丰年先是吃了一惊,身子便软在一边,这两人当然先前闻过解药了,一薰倒姜丰年,就立刻背起他,转身出屋。
这些人显然都是职业的老手,分工十分明确,一人背着姜丰年迅速出来,另一人反手将门带上,两人一前一后快步出来,跟门口那第三个人汇合在一起,轻轻把外间门推开一道线,不觉外面有人,三人便立刻闪身出去,又轻轻把外间门带上,却不关严,总之除了偷人,一切都跟原来一样。
李易见姜丰年被人带走,有心去救,可是身上越来越无力,心想自己可不能就晕在这里,当下强打jīng神,从桌子下面钻出来,伸手去开窗。
李易来到窗前时,已经四肢发抖,站立不稳,李易向前一冲,冲到了窗边,迅速拉开窗户,外面一阵凉风吹来,李易只觉脸上一凉,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头脑这才清醒了些,只是手脚仍然没什么力气。
李易此时只想睡去,可是又明知道不行,当下不敢关窗,咬着牙回身拖了梁小好,到了门边。
李易推开门,探头出去。不见走廊有人。忙把梁小好又拖出来,从梁小好兜里拿出钥匙,摸索了半天才摸准她房间的锁孔,却不知道哪把钥匙是她房间的。
李易心里着急,手越来越抖,连试了四五次总算是找对了钥匙,用力一扭,啪的一声开了门。
这扇门打开,李易的心里也像是开了一扇门一样,拖过梁小好进了屋。回身把朱长有办公室的门带上,又折身回来,刚一进了梁小好的房门,便再也坚持不住了。反肘把门顶上,身子一跌,扑在梁小好的身上,只觉温香软玉在怀,一双柔软的嘴唇也压在自己的唇上,李易登时睡了过去。
等李易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痛异常,脑袋里就像是有东西在跳,像是要跳出脑袋来。
李易刚一睁眼,便觉眼睛刺痛。忙又闭上,感觉自己俯身向下,正压在什么东西上面。
李易脑子很乱,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昨晚的事,只觉嘴边软软的,极有弹xìng,挺起身子来,微睁双眼一看,原来身下是梁小好。她中了蒙汗药,兀自熟睡不醒。
李易忍着头疼从她身上爬起来,见她身上衣服凌乱不堪,显然是昨天拖扯的时候弄乱的,她本来就没穿内衣。只外面披了一件衣服,这时两只大白兔从衣服里跳出来。李易虽然头疼,但仍然咽了一口吐沫。
李易这时已能睁眼,见外面天光已亮,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原来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李易爬过来,摇摇晃晃的拉开窗户,凉风扑面,感觉好了一些,心头泛恶,却吐不出来什么。
李易接了些凉水,含了一口,扑的一下喷在梁小好脸上。
梁小好唔的一声悠悠转醒,李易在她人中上用力一掐,梁小好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睁开眼睛却又迅速闭上。
过了好一阵,梁小好才醒过来,李易拿来凉水手巾给她擦脸,梁小好跑到卫生间吐了些清水,也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两人都不及细聊昨晚的事,只是一个劲的用凉水洗脸,一直折腾到七点多,这才都好了一些。
梁小好找到一些吃的,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肚子里有一底,很快便恢复如常。
李易见梁小好似乎对昨晚的事了解一定的内情,便问她怎么知道来人是要抓姜丰年的。
梁小好道:“我原本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个太子刘平安跟陆老板和吴局长之间好像有些过节。以前明争暗斗了很多次了。
所以昨天那些人打电话一说,我就猜肯定是来抓姜大师的。姜大师是陆老板要的人,这人很重要,他要是在我们老板这里给弄丢了,恐怕陆老板和我们老板还有吴局长之间会生出很多误会来。”
李易点点头,道:“你很聪明,猜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刘平安原来并不知道姜师傅的身份,他恐怕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李易虽然对刘平安跟吴明宇和陆亭候之间的争斗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但是姜丰年落到了刘平安手上,这事也很叫人头疼,不知道刘平安具体的目的是什么。
梁小好清醒了以后,发觉自己衣衫不整,李易却只顾想事情,也没来偷看她,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一开始还装作忘了系扣子,到后来自觉无趣,只好把衣服整理好。
她却不知道李易刚醒的时候,已经看了个够,还咽了不少yín荡的口水。
两人刚刚吃过东西,忽听外面走廊里有人高呼:“人哪?人哪去了?你们几个是怎么办事的?废物!”
李易和梁小好对视一眼,都听出这声音是朱长有的声音,梁小好在李易耳边小声道:“他肯定是不放心,要不然平时不到九点,他是不会来酒楼的。”
李易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朱长有会不会到梁小好的房间里来。
梁小好皱眉想了想,点了点头。
李易心想不能叫朱长有发现自己,当下向梁小好一使眼sè,指了指卫生间,意思是只要有变化,自己就立刻闪到里面去。
梁小好又点了点头,眼神中露出紧张的神情来。
李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闪在卫生间的旁边。
只听外面朱长有不住的喝斥,看样子气的不轻,可是他气急败坏却仍然没什么好办法。
忽然朱长有来敲梁小好的房门,李易一使眼sè,闪身进了卫生间,轻轻关上门,侧耳细听。
只听房门一响,梁小好打开了门,朱长有的声音道:“你起了?”
梁小好道:“嗯,外面吵什么呢?”
门声轻响,似乎是朱长有关上了门,只听他气愤愤的道:“别提了,姜丰年被人劫走了。哼,陆亭候的本事可当真不小。”
梁小好道:“你是说人是陆亭候劫走的?可是我昨晚什么也没听到啊。”
朱长有道:“窗子开着,估计是从外面把人带走的,你又怎么能听到声音。娘的,里屋连门锁都没坏。手段可够高明的。”
李易心道:“那些蒙汗药喷在屋里,我昨天怕我晕倒在屋里,所以没关窗,药味早散了。没想到我误打误撞,还真起了点作用。
可是里间只有一个卫生间,没有窗户,虽然经过了一晚上,也应该有些药味啊,朱长有怎么没闻到?是了,这药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分解了。昨天那三个人走的时间也没开窗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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