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初吻的感觉
那两个人先前听到有异样的声音,他们可不知道这就是安了消音器之后的枪声,可是一看孙显才手里提着枪,怎么能不紧张?
而孙显才见屋里一片混乱,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屋子里被人翻过,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倒像是小偷入室偷东西的东翻西找,如果是刘平安派人来,那么只抓人就行了,又何必乱翻东西?
孙显才的脑子里快速的运转,一下子明白了,这两个人根本不是刘平安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真正入室抢劫的,偏巧被自己赶上了,他们从窗户进来,外面的左眼圈子哪能发现。
可是自己现在孤身一人,虽然手里有枪,但是刚才打了三发,现在只剩下两发,对方又不是石头,如果两颗子弹没打中,自己不会功夫,那可糟了。
就在这一瞬间,那两人也反应了过来,那壮汉低吼一声,从床旁向孙显才飞扑过来。
孙显才再要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忙举手抬枪,可是那壮汉扑来的甚快,已经一拳打在孙显才的手腕上,登时将****打脱。
孙显才大惊,这时根本不及弯腰去捡枪,只得毛手毛脚的去抓那壮汉。
那壮汉反手又是一拳,将孙显才打倒在地,上去一脚踩住,提着孙显才的脑袋对着墙壁重重的就是一下,没等孙显才喊完“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就将孙显才撞的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显才忽然后脑剧痛。登时便醒了,只见那瘦子正用****指着自己,见自己醒了,不由得嘿嘿一笑,道:“小子,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们哥俩这两天揭不开锅了,从这小娘们屋里什么也没搜出来,就那么一千来块钱,可是你的钱包里却有不少。我数数。哟,八千多块呢。”
忽然语气变厉,道:“说,这些卡的密码是多少?”
孙显才真是好笑。万没想到,自己父亲是海三珠有名有号的黑帮老大,他儿子却被两个没帮没派,名不见经传的入室抢劫的小偷给捉了。
这可真是路人丙抢了男一号的镜头,李逵反落入了李鬼的手了。
孙显才笑道:“我说哥们,你们哥俩是吃生米的吗?”
那壮汉正在摆弄孙显才的钱包,听孙显才说江湖话,便道:“他说什么?”
孙显才这时已经感觉出来,自己被五花大绑,一动也不动。也不理他,只是道:“快给我松开。”
瘦子道:“他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孙显才笑着哼一声,道:“我说你们是吃生米的,知道我是谁吗?”
这时林惜文也已经被绑上了,嘴里塞着碎布,正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孙显才,她万没料到孙显才会这么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只不过他也不幸被抓住了。
瘦子见孙显才身上带着这么多钱和卡。只以为他是个有钱少爷,笑道:“有钱的大少爷,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里得拿钱把你买回去。”
孙显才差点没笑出声来,道:“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想绑我的肉票?我家里不交钱。你们就撕票是吧?”
瘦子道:“当然,你少嘻皮笑脸的。说,你家里电话是多少?”
孙显才冷笑两声,道:“我就怕你没胆子打。”
瘦子扬手就给了孙显才一巴掌,道:“老子有没有胆子打你?”
孙显才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打过?这一巴掌打的孙显才口角流血,用力可着实不轻,孙显才眉毛一立,脸上立刻显出一股威势,缓缓的道:“你这只手是不想要了吧?”
那瘦子一见之下,心里也打了个突,可是立即提着孙显才的衣领子,道:“你少跟我瞪眼,臭小子,再瞪我,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看你衣着光鲜,干嘛来找这小妞?哦,我明白了,这小妞长的也不错,是你赶他出来的吧?人家没地方住了,就租了这么个破地方,是吧?”
孙显才向林惜文看去,见林惜文也正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询问,显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孙显才当然不害怕,相反觉得眼前的情景十分好笑,脸上不自禁显出一丝笑容。
瘦子道:“他娘的,你居然还笑的出来,你再笑?”
说罢手一扬,又要打孙显才的巴掌。孙显才脸sè忽沉,那瘦子吓了一跳,不知怎地,这一巴掌就再也打不下去,放开孙显才的衣领,将他重重顿在地上。
那壮汉把钱包里的钱和卡全都拿了出来,随手把钱包扔到一边,又走过来在孙显才的裤兜里翻了半天,忽然翻出了他的身份证,拿起来傻头傻头的读道:“孙,显,才。嘿,他是东昌人,怎么在海州?”
瘦子嘀咕道:“孙显才,孙显才,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我好像从哪听过。”
壮汉道:“管他什么才不才的,今天生意不错,他们俩的加在一起有一万了,咱们俩还是走吧。”
瘦子一摆手,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才一万块钱就把你撑着了?这个姓孙的肯定家里有钱,叫他老爹拿钱来换人。”
壮汉道:“你真要绑票啊?咱们以前可没干过这个。可别惹什么麻烦。”
瘦子道:“怕什么,没胆子就发不了大财。反正天也黑了,咱们把他俩都带走。”
孙显才这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道:“你们两个听着,我没功夫跟你们闹着玩了,快点把我放了。”
瘦子冷笑两声,道:“放你容易,你家里人拿钱来自然就放你。你不说号码,我们慢慢找。”
瘦子向孙显才腰间一摸。摸到了他的手机。
那壮汉见这手机又大宽。功能肯定不少,一把抢了过来,道:“给我玩玩。”
壮汉正玩的起劲,瘦子上去一把抢过,对着壮汉就是一拳,道:“干活的时候少玩,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人长没长脑子?”
壮汉道:“玩一会儿又死不了人。”
瘦子不理他,打开孙显才的通讯录开始查找,终于找到了庄子期的电话,孙显才的通讯录上。庄子期的电话名字当然是“爸”,瘦子一找到,显得十分欢喜,拿着电话对孙显才晃了晃。道:“这还不是叫我给找到了。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你爸有几家公司?我可不能少要了?”
壮汉道:“要他十万。”
瘦子对着壮汉又是一拳,道:“没出息,这样的有钱人,就要十万吗?我看……”
想了想道:“怎么也得五十万。”
孙显才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这两个傻子,一听瘦子报价五十万,不禁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心道:“痨病鬼,老子只值五十万?”
瘦子想打电话,却又不立即按下去。孙显才心说这个电话不如自己来打,也好叫人来救自己,便道:“喂,把电话给我,我来打,我出一百万行了吧?到时候你们拿钱走人。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瘦子大喜,道:“真的?你肯出一百万?好。”
瘦子把手机递过来,却又立即收回。孙显才不明所以,眼露诧异。
瘦子道:“哼,你小子跟我耍心眼。我才不上你这个当呢。你想给家里通信,叫他们带人来抓我们哥俩是吧?想的美。这个电话我来打。你说,你爸叫什么?”
孙显才冷冷的道:“庄子期,你有种就打吧。”
瘦子忽然又觉得这个名字也有些耳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拿着手机微微愣神。
那壮汉这次却聪明了,道:“瘦子。不对呀,这小子耍咱俩,他姓孙,他爸怎么能姓庄呢?这谁也不随谁呀。”
瘦子也是一愣,随口道:“抱养的吧?”
孙显才气的周身发抖,道:“你们俩别再废话了,把我解开,手机给我,我来打。”
不料孙显才越是要自己打电话,瘦子越是不给。
瘦子拉壮汉到外间屋低声商量,孙显才也不理他们,只当他们是两个小丑,身子一滚,滚到床边,用力一挺,翻到了床上,和林惜文正好面对面。
林惜文本来很害怕,可是这时却又平添了另一种感觉,见孙显才靠了过来,脸上不禁一红。
孙显才笑道:“真抱歉,其实我早发现你住这了,白天在外面守了很长时间也没进来。后来我想还是来看看你的好。我怕你身上的钱不够花。哪知道居然碰到这两个混蛋。”
林惜文嘴里堵着东西,不能说话,盯着孙显才看了半天,眼睛一下也不眨。
孙显才叫她看的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感觉酸酸甜甜的,颇有初恋般的感觉,虽然两人身处险境,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孙显才道:“我想过了,欺负你那个导演我会帮你查出来,到时候给他好瞧。把他抓了,也好叫别的女孩不会再像你们一样。我,我其实很……,我觉得你很可怜,我想好好的保护你。”
随即哈哈一笑,道:“只可惜我不像我朋友功夫那么好,居然被这两个混蛋给抓住了。其实,我,其实我跟你直说了吧,我爸就是道上的,真没想到今天遇到吃生米的了。我爸跟我可不同姓,这事说来话长,当初……”
林惜文两只大眼睛终于眨了一眨,脸上露出调皮的微笑,孙显才只觉林惜文笑的就像chūn天的细柳,心神不禁一荡,痒痒的说不出的舒服,当即住口不再说,伸嘴过去,轻轻一咬,将林惜文嘴里的布咬了出来。
林惜文嘴里堵着这东西,可闷的紧了,这时破布一去,呼吸也顺畅了很多。
林惜文见孙显才嘴里还叼着破布,并不吐出,本来害怕的心绪中却又了几丝甜蜜,将恐惧之感立时冲淡了很多。
林惜文轻声道:“你特意来找我?”
孙显才点了点头。
林惜文道:“我原以为你只是个……。客人。”
孙显才忙摇摇头。但是想到自己以前也当过无数次“客人”,便又点了点头。
虽然孙显才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林惜文是聪明人,立刻猜出孙显才摇头点头的意思,轻声道:“你以前什么样我不管,你以后对我好,对我认真就够了。”
孙显才这次痛快的点了点头。
林惜文见他还咬着那破布,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俏皮的道:“你还咬着破布干什么?好好吃么?”
孙显才这才意识到,忙将布咬到一边。一回头见林惜文樱唇微颤,娇艳如两抹chūn水,不禁心动,再也克制不住。凑过去轻轻吻了一吻。
孙显才已经二十六了,这一下当然不再是初吻,可是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孙显才放开怀抱,坦然面对心中所感所悟,所喜所动,这一吻下去,竟然找到了初吻的感觉,只觉嘴唇酥麻,似乎微微带电。
两人亲吻片刻。便即分开,相视良久,忽然心灵相通,一齐大笑起来。
外面瘦子听到笑声,冲进来道:“臭小子,臭丫头,笑什么?”
他见林惜文嘴里的布已经被除掉了,当下也不在意,道:“你们要是敢喊出声来,我就一人一枪。”
说罢又出去和壮汉商量。
孙显才低声道:“这两人脑子不大好使。我跟他们说不清楚,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逃了吧,回头再找他们算账。”
林惜文道:“咱们跳窗户逃。”
说罢把双手提了上来,孙显才见她双手已经脱缚。却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心里又惊又喜。又是万分奇怪。
林惜文笑道:“他们绑我的时候,我故意把双手向外分了分,绷了绷,这样一来两腕之间就有空隙了。这个时候我只要两手紧紧一靠,绳子自然就脱了。”
孙显才笑道:“果然是才女,不但会化妆易容,还会逃生术。”
林惜文笑道:“多谢孙大少爷夸奖。”
林惜文怕瘦子他们发现,身子不敢大动,只双手绕到孙显才背后,替他解手上的绳子。
两人肌肤相亲,孙显才只觉林惜文胸前软软的压在自己胸口,眼前一个娇美的脸孔也离自己不过一两寸,这种感觉当真是再美不过了。
解了一会儿,终于把绳子解开了。孙显才环视四周,不见有什么可以当武器的,心想还是先跑了吧。
抬头见窗户紧紧的关着,想是瘦子他们进来以后,故意关好的。
孙显才道:“你先走,我推你出去。”
林惜文摇头道:“要走一起走。”
孙显才道:“窗户太小,不能两个人一起出去,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你快出去。
出去以后去找李……,不行,我记不住他的电话,你要是打车去他酒吧,再回来就来不及了。
这样,你出去之后,跑到车站附近,大喊姜小强,这人是海州一个帮派的堂主,是我和李易的朋友,他一定会来见你,你叫他给李易打电话就行了。”
林惜文还在犹豫,孙显才听外面两人说话,似乎快要商量完了,当下一拉林惜文,把她推到床口,推开窗户,把林惜文推了出去。
窗户一开,一是有声音,二是有风,外面两人立刻惊觉,两人不便声张,瘦子向壮汉一挥手,壮汉跳过将孙显才打倒在地。
瘦子见林惜文逃了,便要越窗去追。孙显才哪能叫他就这么出去,突然横着一冲,挣脱壮汉的抓拿,肩头撞到瘦子腰上,把瘦子撞的一晃,脑袋碰在窗框上,登时碰出一个大包。
瘦子大怒,回身要打,孙显才一把抓住他手腕,用力向后一甩,瘦子站立不稳,当即摔开,被那壮汉一把扶住,道:“站稳了。”
瘦子正一口气没出发,道:“你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
忽然心想:“不行,还得我自己去追,这小白脸我一个人可制不住。”
孙显才不理他们争吵,趁这个机会,快速向窗口靠近,手扒窗框向外便爬。
那壮汉见状把瘦子丢在地上,冲过来一把抓住孙显才的脚踝,向里便拖。
别看这壮汉傻头傻脑的,力气可着实不小,孙显才用力扒了两下却没扒动,硬生生被这壮汉拉进屋来甩到床上。
那壮汉得意洋洋的道:“就凭你还敢跟我比力气,怎么样,服了吧?”
孙显才忽然将枕头扔了过来,那壮汉嘿的一声接住了,双手用力一分,把枕头撕成两半,里面的谷壳立刻散了开来,屋子一片狼藉。
壮汉似乎十分得意,道:“你还有什么,尽管扔过来。”
孙显才见这人傻乎乎的,正好可以拖延时间,身子向窗口一横,挡住了大部分空间,随手又拿起身旁的被子,对着壮汉扔了过去。
现在正是九月份,天气还热的很,这被子只是毛巾被,那壮汉伸手接过,用力一扯,又将被子扯断了。
瘦子怒道:“你还有心玩?快把他拉开,我去追人。”
壮汉哦了一声,便要上前,孙显才又将身边的东西不断的扔过来,都被壮汉一一挡开。
最后没有东西可扔了,孙显才知道自己再伸手也是白饶,要打这个瘦子或许能赢,可是瘦子和壮汉联手,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44临终的遗言
孙显才顾及自己的身份,好汉不吃眼前亏,可不能受这两个无名小卒的殴打,估计耽误了这一段时间,林惜文一定跑远了,当下往地上一坐,双手一摊,笑道:“你们随便吧。”
瘦子叫壮汉拉开孙显才,忙逃出窗户,回头小声道:“看住他,别让他叫唤。”这才转身追去。
壮汉道:“你可别叫,要不然把你下巴打脱了。”
孙显才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林惜文能躲的过去。
过了一会儿,瘦子一个人回来了,孙显才心中便是一喜。
瘦子气的直跺脚,对壮汉道:“都是你,我就说打电话要钱,你偏偏胆子小,要不是你耽误时间,那女的能跑吗?”
壮汉嘴里嘟囔道:“又来怪我。我又错了,哪回都是我错。”
瘦子道:“这下可坏了,她出去一定报jǐng,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咱俩快走。”
壮汉道:“好,快走。”
瘦子道:“这次咱们钩到了大鱼,可不能叫他脱了钩,你把孙显才抗着。”
壮汉心中暗道:“哪回分钱都是你多,哪回干活都是我多,小干巴猴子,cāo你大爷的。”
不过两人平时合作,向来是瘦子说了算,这瘦子也算是足智多谋,壮汉力气虽大,却只落得个“打工仔”的份儿。
壮汉心里咒骂着,俯身抓起孙显才,孙显才知道不是对手。也不挣扎。任他抓着。
瘦子撕下布来塞在孙显才嘴里,把他双手双脚又绑上了。孙显才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才想起来,自己没按林惜文那样绷开双手,暗骂自己愚蠢,可是这时候再绷也来不及了。
两人抗着孙显才从窗户里出来,绕到一边,原来这边竟然有辆车。
这车挺破的了,显得十分不起眼,不过在这种楼区里出现这么一辆车,还是叫人感觉有些突兀。所幸天sè已黑,四周静悄悄的,倒也没人注意。
两人着急离开,壮汉便一把把孙显才扔到车后座上。两人飞身上了车,快速的开车走了。
孙显才在车上被颠来颠去的,仰躺在座位上感觉十分难受,心里把这两个贼的七十七代祖宗都骂遍了。
这车子东拐西拐的,孙显才透过车窗虽然看不全外面的景物,但是凭感觉,知道这车一直在挑僻静人少的地方开。车子一路不停的开,似乎连红绿灯都没遇到,也不知过了多久,猛的停下来。
壮汉下了车。伸手抓起孙显才,抗在肩上便走。
李易听那瘦子和壮汉说话声音变大,不加控制,知道这地方必定十分偏僻,平常没有人来,两人这才放心说话。
四周黑漆漆的,这两人却像是什么都能看清,也不用手电,就这么向前走着。
李易听四周声音有些回音,估计是在一个很大的仓库里。
壮汉又走了几步。把孙显才向地上一放,点着了灯,孙显才一看,果然是间大仓库,看来已经废弃很久了。
瘦子狞笑道:“这是爷爷的家。别看了,不会有人知道这的。你那个后爹庄子期要是不拿钱来赎你,你就老死在这吧。”
孙显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壮汉忙道:“发财哥,别告诉他。”
这叫发财的瘦子对着壮汉就是一脚,斥道:“干你爹的,我不告诉他,你可告诉他了,你的嘴怎么这么欠?我叫你说,我叫你说。”
对着壮汉就是一通打。
瘦子对孙显才道:“小子,跟你说了也不大紧,道上的人都管我叫发财。”
一指那壮汉,道:“这是我兄弟红中。”
孙显才差点没笑出声来,道:“这么还有白板哥了?”
发财道:“你懂个屁,做我们这一行的只求贼不走空,要是叫白板,那还发个屁财。”
孙显才冷冷的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发财听孙显才又这么问,心里忽然有些疑问,道:“你是谁?”
孙显才道:“在海三角一带,没有人不知道我爸庄子期,我妈家是京城孙家。我叫孙显才。你好好想想吧。”
发财本来就对这名字有些熟悉,这时一听孙显才静静的一说,发财的脑子里立刻闪出一道光,跳了起来,叫道:“你爸是庄,庄,庄子期?”
孙显才冷笑两声,轻轻的道:“给我解开吧。”
红中兀自不明,道:“庄子期怎么了?卖什么的?”
发财反手对着红中就是一巴掌,红中的左脸立刻变成了五条。
发财几乎是喊出来的,道:“你个坏事的东西,妈的,这人是庄老大的儿子。干,咱俩这次可惹了大祸了。”
孙显才冷冷的道:“这祸不算大,先把我放开再说。”
发财立刻俯身下来要给孙显才解绳子,可是手刚触到绳子却又慢慢的收了回来。
红中道:“解呀,怎么不解了?”
发财缓缓摇头,道:“不行,不行,不能解。”
孙显才道:“你想一错再错吗?”
发财脸上显出yīn狠的神情来,道:“孙大公子,咱们不过是混口饭吃的小角sè,跟你大少爷可比不了。现在我们得罪了大少爷,又打了你,哼,也不指望你能饶了我们了。”
孙显才意识到不好,但脸上不动声sè,道:“你想叫我饶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只要放了我,我可以饶你一命,不过以后不许再回东昌。”
孙显才这番话是以进为退,如果爽快的答应既往不咎,对方反而不信。罚他们不许回东昌。那不过是虚话。孙显才根本不知道这两人是哪来的,看来应该常在海州作案,不许回东昌或许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发财脸上的神气也显得有些松动,可是立刻又想到这事行不通,他脸上神气反复变化,孙显才虽然心里着急,却也不能催。
忽然只见发财脸上罩了一层青气,杀机大起,只听发财淡淡的道:“大少爷,人各有命。我们哥俩今天得罪了你,也没想过能活多久。但是人总是惜命的。所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想死,我看,还是你死吧。”
孙显才就知道。这小子一不做二不休,索xìng做到了底。心里不由得大急。自始至终,孙显才怕是不怕的,但是真到了面对死亡的时候,也不禁有些惊慌。
发财将孙显才的****慢慢举起来,对准了孙显才的眉心。
孙显才呼吸便是一阵紧张。
可是发财迟迟不开枪,最后道:“开枪还是不保险,血洒出来弄不干净,以后也许你爸终究能查出来是我们干的。
这样吧,再往东边去不远。就是一条河,直通大海,你就当洗个澡吧,到时候尸体入海,谁还能查到是我们干的。”
孙显才心想这样也好,还能拖延一些时间。
红中这时又聪明了,道:“杀他容易,那小妞呢?小妞见过咱们的模样。”
发财一想也对,这臭丫头跑了,一定是去报jǐng或是叫人了。这会功夫说不定庄子期的人已经开始找我们了,这可如何是好。
孙显才见两人急的团团转,轻声道:“我有个主意,你们把我放了,然后立刻离开海州。也不许回东昌,我自己回去。先前的事,我只当没发生。”
红中道:“发财哥,这是个好主意啊。”
发财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报复?”
红中对孙显才道:“你快发个誓,说你不会报复,要不然我俩不放你。”
孙显才知道发誓也没用,同时也不愿意跟这两个蠢货玩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游戏,道:“发什么誓?我不会跟你们玩这些无聊的游戏,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们没的选择,快给我松开。”
发财脑子有些乱,最后一狠心,道:“娘的,今天真晦气,不管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淹死。那娘们虽然见过咱俩,但是她应该不是道上的人,这种事她肯定说不清楚,咱俩今晚就走,看庄子期能不能找的到。”
发财用布堵住孙显才的嘴,又叫壮汉把他扛了起来,塞到车里,两人上了车,车子向东开去。
孙显才知道,海州附近有那么几条河,不过东边只有一条,那就是小淮河,心想自己还不到三十,居然要死在小淮河里,嘿嘿,连死都没能死在东昌。
又想林惜文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跟李易他们联系上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伤心,会不会记着自己?
孙显才用力的挣了几挣,却挣扎不脱,最后也不愿浪费力气,颠簸中,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间,孙显才便觉脸上一阵清凉,立时醒了,眼睛还没睁开,便听到身旁有河水流动的声音,心中一凛,知道到了小淮河了。
四周静悄悄的,孙显才慢慢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躺在河边地上,发财就蹲在自己面前,那辆车的车灯照在河里,河水泛起片片银光。
发财看了看孙显才,拉出他嘴里的破布,车灯没有直接照过来,昏暗中看不清发财的脸,但是孙显才仍然能感觉到他的杀机。
只听发财yīn恻恻的道:“大少爷,别怪我们,我也是没办法,我们这就离开海州,以后远走高飞,估计庄老爷子虽然在海三角势力滔天,那也找不到我们。
咱们今天能遇见,那是有缘,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觉着不值,我们其实也是一样,我们在海州干的好好的,偏偏遇到了你,以后还是亡命天涯,这怎么算。”
红中道:“发财哥,我有点冷,想吃火锅了,要不然把他留在这,咱们就走吧,我可还没杀过人哪。”
发财喝道:“你怎么这么没用?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跟着我发财?别烦我。我跟他还没说完呢。娘的,脑子叫僵尸吃了。”
孙显才临到死前,心头反而镇静了,道:“你有种杀我,我倒真佩服你,不过以后你每一天都不会好过。躲是躲不开的,你就慢慢等着吧。”
发财心里最怕的就是这个,可是事到临头,只能向前不能后退,那也是没法可想了。
发财道:“大少爷。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这就说说,我或许能帮你去办办。”
孙显才想拖延时间,便道:“刚刚逃走的那个女孩是我女朋友。我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是肯定说不成了。这样,我在海州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叫李易,他是紫sè星缘的老板。
你想办法给紫sè星缘通信,叫李易帮我传话,说我三十岁之前只动过一次真心,就是跟这个女孩。叫李易帮我以后好好照顾她。”
红中一听眼圈都红了,吸了吸鼻子,劝道:“发财哥。太感动了,比星语心愿还感动,要不干脆放了他吧。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
发财喝道:“你给我闭嘴!滚开一边去。”
红中心道:“没感情的冷血动物。”
嘟囔着走到车边。
发财对孙显才道:“李易?你是说紫sè星缘的那个李易?”
孙显才道:“不错,你认识他?”
发财道:“李易是海州的大红人,有谁不认识他的?现在他红的发紫啊。海州上下,黑白两道,他都吃的开,可以说是手眼通天。
对不起了,这个忙我可不能帮。李易可不是好惹的,听说他手底下能人一大堆,说不定通过电话能查出来我们是谁,或者我们在哪。
对不住了,大少爷。你只好认倒霉了,谁叫你认识的人是李易呢。”
孙显才心里苦笑。暗道:“没想到阿易现在这么火,连这俩个蠢货都知道他的大名了,看来我这兄弟前途不可限量,以后一定是个大佬级的人物啊。”
只听发财道:“孙大少,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赶着跑路,你这就闭眼,准备上路吧。”
孙显才心头一凉,可是眼前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好等死。
发财抓起孙显才,想了想,又把他放下,对红中一招手,道:“红中,过来。”
红中过来道:“干嘛?我这正感动呢。”
发财道:“少他娘的感动,你个猪脑子,你感动个屁。快点,把孙显才扔河里去。”
红中道:“干嘛叫我扔?你怎么不扔?主意可是你想出来的。你是主犯,我顶多算从犯。”
发财眼睛一瞪,道:“你跟我废什么话?叫你扔你就扔得了,你不听我的了?”
红中这时来了固执劲儿,把脸一扭,道:“我不管,我可没杀过人。像这么多情的人,我更不杀了。”
发财气的直跺脚,道:“红中,你忘了是谁把你带出的了?谁给你开的路?谁带你上的道?要不是我,你还在乡下当农民呢。你还在挑大粪呢。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快点!”
红中却走远了几步,道:“我就不。要扔你扔,我在旁边听声儿就行了。”
发财冲过扭着红中的耳朵,道:“你大爷的,你要造反哪,你想死啊。”
红中脸涨的通红,虽然在昏暗中看不大清楚,却也感受到他的怒气,红中道:“每次都是你叫我干活,你自己就拿多的钱,叫我拿少的,你光动嘴,叫我出力气,这次要杀人,我更不干了。”
孙显才见两人不住的扭打,心想这是个好机会,用力挣了挣,还是挣不开,心里急的要命。
忽然孙显才感觉身后有人挨过来,这人脚步很轻,凑到了身边,俯在自己耳边道:“别出声,我是惜文,我给你解开。”
孙显才心中大喜,万没想到林惜文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她是怎么跟过来的?
孙显才心里奇怪,感觉林惜文柔嫩的双手已经碰到了自己的手,她似乎用刀子之类的东西,在割自己手腕上的绳子。
看来刀子很锋利,只割了两下,绳子便断了,林惜文接着又要割腿上的,哪知发财忽然回头看见了,尽管黑暗之中看不大清楚,但是仍能明显见到孙显才身边多了个人。
发财大叫道:“不好,有人,快上。”
红中虽然不愿意杀人,但是有人来生事,他还是要出手的,立刻冲了上来。
林惜文再要割绳子已经来不及了,扶起孙显才,在他两只手里各塞了一样东西。
孙显才一接之下就感觉出来,左手似乎是一把小刀子,右手却是自己那只小****,不知道林惜文是怎么弄到手的,当时情况紧急,也无暇多问,对着红中就是一枪。
孙显才顾念到红中这人傻愣傻愣的,又多次回护自己,手底下留了情,这一枪只打在红中的脚上。
红中哎呦一声跌翻在地,发财一看大叫一声,不敢上前,转身上了车,忽然心里发狠,竟然对着孙显才和林惜文冲了过来。
林惜文费尽力气,拖着孙显才向旁一滚,两人从车轮旁擦身躲开,车轮离孙显才的脑袋不到半米,惊的两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孙显才腿上绳子未解,手里又拿着枪,闪躲不便,他当机立断,把枪和刀子都抛在一边,推开林惜文,以手做腿,又滚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发财这一下再也不能犹豫了,一调转车头对着孙显才又冲了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45救兵准时到
林惜文捡起一块石头对着车子扔来,不过她力气小,这石头只把车玻璃砸了个坑,对车子的速度却一点也没有影响。
车子撞在石头上,孙显才看准机会躲在了一旁,石头咕噜噜滚了几个滚。
孙显才环顾四周,附近却再也没有大块的石头可供阻挡车子的了,用力挣了挣,腿上却仍然捆的紧紧的,怎么也挣不开,眼见发财又要调转车头,心里不禁一惊,暗道:“难道坚持了这么久,到最后竟然是功亏一匮吗?难道我还是得死?”
孙显才和林惜文都在着急当中,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悦耳的引擎声,这声音来的好快,刚开始听着距离大概有几百米,只片刻功夫,便见不远处shè来一束强光,一辆保时捷911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直冲了过来。
孙显才一见,心头大喜。
发财见又来了车子,心里一慌,再也无暇去轧孙显才,猛踩油门,就向前开。
哪知就在这一瞬间,那保时捷911竟然已经到了眼前,这车子漂亮的一个回旋,车身已经挨到了发财这辆破车的右边。
发财只觉身不由己,自己的车子竟然被这辆保时捷靠的不住打转,无论自己怎么打方向盘也没有用。
这辆保时捷紧贴在这辆破车上,靠着它一并转了几个圈,最后一个抛甩,竟将发财连人带车甩出数米。车子一晃,险些翻转过去。
发财再也顾不得其它,心都不跳了,一个劲的向前冲,可是每冲出几步,那辆保时捷便会像幽灵一样挡在前面,这车子似乎比人还灵活。
发财头脑已经乱了,接连调了几次方向,却都被保时捷挡住,最后一咬牙。对着保时捷的车身冲去。
保时捷却在两车相撞前的一刹那,轻飘飘的闪开,两车交错而过。发财一个猛冲,竟然冲到了河边,他吓的忙踩刹车,可是车子惯xìng太大。勉强刚刚停住的时候,前半截车身已经凌空。
这车子正要继续向下跌去,保时捷却挨了过来,在发财的车尾上一碰,将他的破车碰的偏了。这一碰也不知是什么力学上的常理,这辆破车的前坠之势却是立减。
可是发财却像半天吊一样,就这么一半悬空的挂在岸边上,车子颤微微的,似乎一阵风吹过来就能把他吹下去。
发财不敢乱动,就怕微微一动,车子失去平衡,跌在河里。一直到这时候。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林惜文已经把孙显才脚上的绳子割开了。
只听发动机的声音响起,又有几辆车来到了附近。
车上下来一群人,第一个冲过来的正是李易。后面是黑豹,江大同,还有一些是江大同的小弟们,也有东天dì dū的人。另一辆车开到近前。这才停住,车门打开。朴环从里面走了出来。
孙显才和李易一见面,立刻抱在一起。这一次要是再晚半分,那就真是生离死别了。
大家聚在一起述说前情,孙显才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林惜文从窗户跳出去以后,多了个心眼儿,没敢径直向前跑,而立刻光着脚绕到了楼的正面。她本想按孙显才说的去车站叫姜小强,但是一摸身上,忽然想起一件事。
原来上次她拿了孙显才的衣服悄悄逃走,后来发现衣服里不只有钱,还有一些卡片,其中一张就是李易酒吧开张时给孙显才的名片式的请柬。
这些东西她都留着,这一阵子看的熟了,却都不大认识是谁,刚刚孙显才一提李易,便立刻想到了这件事。
林惜文暂时离不开海州,虽然租了一间破房子,但是根本没打算长住,随时都可能离开,所以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在身上放着。
孙显才到的时候,发财和红中也只刚刚闯进屋里把她按住,在屋里东翻西找了一通,什么也没找到,这才去搜她身上,刚把钱搜出来,孙显才便到了。
所以她身上的钱被搜去了,这些卡片在内怀兜里放着,一时间却还没被搜去。
林惜文找到一家食杂店好言相求,想要打一个电话,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本来一般不会有人同意,总算那老板是个中年大叔,见她相貌清雅,文秀可爱,便没跟她计较,她这才得以给李易打了个电话。
钟子媚病的发烧,李易回去看望,本打算带她去党天宇那开几副药,却接到了林惜文的电话。
林惜文快速而全面的把事情一说,李易当时就急了,叫林惜文赶快躲起来,自己这就带人过去。
可是林惜文挂了电话,却想这两个人已成惊弓之鸟,必定很快就逃了,李易本事再大,一时间又到哪去找,想到孙显才对自己情意绵绵,林惜文不禁勇气倍增。便决定定可自己危险也要救他。
可是自己就算回去了,身为弱质女流,也没法和那两个人斗,林惜文正在没法可想时,忽见那老板大叔正死盯着自己,不住的咽着口水。
她平时早就习惯被男人用这副样子死盯着看了,当下也不在意,忽然一撇眼间见老板身前桌上有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子,旁边还放着一只手机。
林惜文心想:“如果我管他要这把刀,他多半会给我,但是管他要手机怕是就不行了。”
林惜文心念一动,故意俯身过去,笑眯眯的道:“老板,我身上真的没带钱,下次我回来一定把钱还给你,我就住附近。”
那老板一见林惜文的笑脸,听着她又甜又腻的声音,骨头都酥了,忙不迭的点头道:“好说,好说,打电话就是有急事嘛,也用不了几个钱,以后常来啊,不方便的时候就来我这用电话,没问题的。”
这老板一直盯着林惜文看,刚才林惜文打电话所说的一切,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就算听进去了。也只当没听见。
林惜文俯身过来说话,吐气如兰,这老板眼睛里就只有她的脸孔了。根本没注意林惜文已经暗中下手,把刀子和手机都拿走了。
林惜文怕事情有变,忙转身回去,远远的见到家里人影闪动。似乎人还没走。林惜文大着胆子凑过来,矮身蹲在窗口下面偷听。听到发财说要把孙显才带走,心里便是一急。本想冲进去一刀一个,可是想自己也没那个本事。想高声大喊,又怕那两人情急之下。伤了孙显才。
忽然林惜文一扭头间,见到楼侧有一辆破车,这一片楼群里,平时是很少有这种车的,林惜文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天了,只有今天才见到这车,刚才往楼正面绕的时候也看到这车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没加留意。
这时林惜文心念一动。知道这车或许是那两个人的,当下来到车边,在后备箱上一扳,后备箱应手而开。
林惜文钻到车里,心里怦怦直跳,心想这车多半就是那两个坏人的。要不然他们带着孙显才一个大活人,能往哪走。路上肯定会被人发现。
果然林惜文猜的不错,这车正是发财和红中的。
等发财和红中扛着孙显才走过来的时候。林惜文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心想如果他们打开后备箱的话,自己就一刀刺出去,好歹也刺伤一个,另一个说不定一吓就跑了。
万幸发财和红中着急离开,只把孙显才塞到后排座。他们一路上早就踩好了盘子,路线熟悉,走的都是偏僻少人的路径,估计半路上不会遇到什么不利的情况。
林惜文感到车子动了,便悄悄的给李易打电话。
李易早就出来了,他自己坐冯伦的车,叫旁人开别的车随后跟随。李易一边下楼上车,一边给朴环打电话,叫他派人出来接应。
李易也想到如果孙显才被带走,自己不知道孙显才会被带到哪里,救人便不容易,便一个劲的催冯伦快开。
开出了一段,林惜文又打来电话,李易听她说已经藏到了车子里,便是一喜,道:“你别挂手机,就这么一直开着,我叫我朋友查你手机的方位,就能知道你的位置,你自己小心些,什么都别做,一切都等我到了再说。”
当下李易把号码发给秦少冰,秦少冰立刻查这手机的位置,只不过林惜文在后备箱里打的电话,信号不好,秦少冰那边查起来很是吃力,要不然在半路上,发财他们就被李易追上了。
林惜文也想把后备箱打开,看看外面的景物,好判断位置,可是一来怕被发财发现,二来自己不是海州人,见了这些建筑也未必熟悉。只好一直忍着。
就这样一路跟踪着,等到了那间大仓库里的时候,林惜文在后备箱里隐约听到外面发财他们的说话声,一开始以为孙显才会有危险,林惜文一咬,便要从后备箱里跳出来,拼了命也要去救孙显才。
谁知发财又改变主意,打算淹死孙显才,林惜文这才没动,一直等着机会。
后来车子到了河边,发财和红中离开车子,林惜文便冒险从后备箱里悄悄爬出来,借着夜sè掩护躲到车边,忽然见车子里有一把小****,正是孙显才的那支。
这****发财一直拿着,后来因为要淹死孙显才,跟红中合力往车外拖人的时候,发财便把****随手放在车里了。
车门本是开着的,林惜文便把****拿了,想要开枪救人,可是自己又不会用枪,只好慢慢的摸到孙显才附近的一处斜坡后面,躲了起来。
林惜文等待机会好去救孙显才,却忽然听到孙显才说对自己动了真情,这种背后说的话最是叫人当真,林惜文心中不由得一阵甜蜜,柔情蜜意充塞胸中,嘴角显出微笑来。
后来一直等到发财跟红中扭打起来,林惜文这才大着胆子过来,用刀子把孙显才的绳子割断了。
李易一路追踪,因为信号不好,秦少冰那边对手机位置的显示十分不清晰,而发财他们走的路线又十分偏僻,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车辆监控路线,秦少冰侵入交通部门的系统,却也查不到什么。
一直到林惜文打开后备箱之后,信号才清晰了起来,秦少冰立刻查出手机位置在小淮边河。
李易看自己当时的位置离那地方还有些距离,怕夜长梦多。再出意外,便叫冯伦一个人开着车先冲过去,遇到事情一定要及时阻止。
冯伦这才独自开车冲了过来。他车上一没旁人,速度和灵敏度立刻大增,这才及时救了孙显才一命。
过不多时,后面的车辆也都陆续赶到。李易这才上了别人的车赶了过来。
朴环道:“显才,下次可别再一个人出门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跟你爸交待。”
孙显才回想刚才的一幕一幕,也是心有余悸。连连点头,拉过林惜文来,心中又疼又爱,不肯放手。林惜文见四周人多,孙显才却这么亲热,不禁脸上一红,却不肯挣脱。
朴环知道了林惜文的事后,心里也是感慨。他向来不近女sè。对这种女孩自是欣赏,见林惜文虽然一脸的尘土,身上衣服都是口子,下面还赤着双脚,但一见就知道这女孩秀外惠中,尤其是一身正气。那更是不可多得。
朴环心道:“老庄这个宝贝儿子不能随他的姓,那我不如成全显才。叫他跟这姓林的女孩成就一对得了。”
朴环立刻叫人过来把林惜文接到车上好好照料,对孙显才道:“我先叫人把这姑娘送到家里好好看看。有些擦伤得及时处理一下,别到时候再感染或是留下伤疤。”
东天dì dū里有医术高超的私人医生,这些小伤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孙显才对林惜文竟然依依不舍,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小声跟她安慰了几句,林惜文也识大体,便点了点头,忽道:“先前你以为自己要死了,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孙显才笑道:“人家要把我扔到河里,我哪敢不说实话。”
林惜文心里笑开了花,捏了捏孙显才的手,轻声道:“那我先跟朴叔去了。”
孙显才道:“好,你等着我过去看你。”
林惜文笑着点点头。
处理完孙显才这边的事,自然要处理发财和红中了。
李易早就叫江大同把红中抓了起来,见他脚上有枪伤,便先替他止了血。
孙显才心里感念这个傻乎乎的红中多次回护他,便道:“阿易,这人不算太坏,不用为难他了,叫他走吧。”
李易不是当事人,自然听孙显才的,再说这个红中一看就是周飞的身体,郑好的脑袋,留着他有什么用,便向江大同一摆手,江大同把红中推向了孙显才。
红中脚上中枪,幸好子弹打穿了,虽然伤到了骨头,但是看来对以后影响不大。此刻正疼的哎哟直叫。
孙显才看他傻愣愣的样子,忽然感到这人很可爱,道:“你大名叫什么?”
红中道:“我叫洪连生。”
孙显才听后一笑,道:“那还是叫你红中好了。你是哪人?”
红中道:“我是小洪村的。”
小洪村跟柳家洼子挨着,那地方已经是农村了,原来红中就是本地人。
孙显才道:“你得罪了我,你说怎么办吧?”
红中道:“我脚上疼的要命,我哪知道怎么办?”
孙显才笑道:“你这人真是。唉,算我倒霉,遇到你了。这样吧,你得罪了我,不过中间也帮过我,总算是有些功劳,我不杀你,也不为难你,但是你以后必须得离开海州。我不想再看见你。”
孙显才摸摸身上,已经没有钱了,李易从后面站着,立刻掏出两万多块钱来,递到孙显才手里。
孙显才把钱塞给红中,道:“去吧,先养养伤,然后离开海州,愿意回去种地也行,愿意去外地也行,我不管你。这钱你拿着,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
红中也真不客气,把钱接过来一看,道:“两万多,那也不少了。”
孙显才道:“发财从我们这拿走的钱在谁身上?”
红中道:“在他身上,每次都是他拿着。”
孙显才道:“那些钱也都你的了,拿了赶紧走。对了,发财是你什么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红中道:“他是柳家洼子人,跟我挺好,后来说带着出来发财,比种地强,我就跟他出来了。”
原来这个发财也是海州本地人。
孙显才叫人先看好红中,和李易走向发财那辆车。
孙显才和李易这边说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发财却一直半天吊着,就这么不上不下的,也没人来理他,只有冯伦坐在车里守在旁边看着他的动向。
发财在车里一动都不敢动,只要一动车子便哗啦啦直响,似乎随时都能掉下去,这份滋味可不是人能受的,简直是煎熬。
这段时间里,发财把冯伦八辈祖宗全都骂遍了,连冯伦自己都不认识的祖宗也没能幸免。
孙显才对这个发财可不像是对红中那么温和了,冯伦把车子退开让出一段路,孙显才径直来到发财的车后,伸手在车后备箱上一按,那车子立刻剧烈的晃动起来,吓的发财大声尖叫。(未完待续。。)
446新区的局长
孙显才连按几按,到后来发财嗓子哑了,一声也叫不出来。
孙显才道:“发财,你要是能自己从车里走出来,我就饶了你。”
发财心中暗道:“走你妈,我就不走,一开门车子就得掉在河里。”
孙显才见也吓的他够了,对李易耳语了几句,李易点点头,对冯伦一打手势,冯伦会意,发动车子,划着圈向发财的车尾右侧迎了上去。
发财一听到冯伦车子的引擎声,还以为要把自己撞下河去,立刻又尖叫起来,只是声音嘶哑,不chéng rén声。
发财本以为会掉在河里,哪知自己的车子被保时捷又是轻轻一磕,也不知是怎么使的力道,自己的车子竟然一下子向右一甩,立刻横了过来,车身跟河岸平行着,车子的左侧两个轮子几乎贴在了河岸边上,只要再差半尺,就会立刻跌下去。
这一下计算的十分jīng巧,要是撞的力大或力了,发财的破车都会立刻飞下去。东天dì dū一起来的很多打手和保镖一见之下,都喝了声彩,佩服冯伦的车技。
冯伦见自己以前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心里也是得意,只不过脸上却不显现出来。
孙显才打开他右边车门,道:“发财哥,你好啊。”
发财这时哪还能横的起来,满脸是笑,道:“不不不,我不,我不,显才哥,你好你好。”
孙显才道:“你这事怎么办吧?”
发财哀求道:“大少爷。你就饶了我吧。我也是没有办法,今天这事碰巧了,你看,我叫财,你也叫才,这多巧啊,咱们还是有缘哪。”
罢把孙显才的手机、钱包等物事都交了出来。
孙显才随手接了,揣在兜里,忽然脸一沉,道:“谁跟你有缘!”
发财吓的身子一动。左肘撞上了方向盘中间,车子立刻发出一声怪叫。这四周寂静无人,车笛声借着河水传出去老远。
孙显才冷着脸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发财哥。你看到了吗?我这脸上还疼着呢。”
发财立刻自行打了几个嘴巴。
孙显才道:“我今天要是不杀了你,以后我哪还有脸见道上兄弟。”
发财只吓的周身发抖,半句话也不出来了。
孙显才见他吓的不像样,这口气总算是发泄出来了,想到自己并没什么损伤,又在危机中跟林惜文尝到了柔情蜜意,要不是碰巧遇上这两个蠢货,自己和林惜文之间如何发展,还真不好预测。
是以孙显才心情甚好,也不想再跟发财这种角sè再计较下去。道:“你不许走,就在这河边守着,三天以后再离开海州,以后要是再叫我在海州见到你,你就自己掂量着办。”
发财一听,连连点头,又撞的车笛声一阵乱响。
孙显才把钱都挑出来,随手塞给红中,红中连声道谢,本想转身离开。但是见发财还在车里,心想在这车里呆三天,便也就算了,大便可怎么办,便道:“显才哥。我看还是叫发财哥出来吧,他在车里没法大便。”
孙显才又好气又好笑。挥了挥,道:“你随便吧,我不管了。”
众人不再理发财红中这些人,各自上了车,向市里开去。
红中去拉发财出来,发财却认了真,就怕孙显才找他麻烦,硬是呆在车里不走,一副重信守诺的英雄气概,当真过了三天,直到饿的死气活样的,这才叫红中把他拉了出来。
两人自有一番吵嘴,当天便离开了海州,至于他们rì后如何讨生活便与本书无关,也不细表。
单李易和孙显才他们众人各回各处,孙显才把那食杂店老板的手机还了回去,刀子是他和林惜文之间的重要物事,可不能还。
那老板自打手机丢了,就一直着急,可是不管怎么打电话,对方都是正在通话中,这一下把老板心疼坏了,手机能不能要回来还不一定,他却开始心疼手机费了。
这时孙显才忽然来还手机,这老板兀自不明所以,可是看到孙显才身后十来个劲装保镖,一个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西服,就知道不好惹,只好赔上笑脸。
孙显才现在心情好,对这老板“赠”手机之“恩”也要感谢,便叫手下人把食杂店里的货物全部买走,按实价的两倍给了钱,这一下老板可发了一笔财,却不知道这笔横财是从哪片云彩里掉下来的。
孙显才回到家,一直陪着林惜文,照顾了她一晚,两人的关系也正式确立,这两人越谈越合,共同语言竟也颇多,林惜文前一阵子一直过的很辛苦,这时投在孙显才的怀里,既温暖又安全,心中大定,眼泪不禁滚落下来,却是幸福的眼泪了。
李易带着人回到酒吧,却见酒吧还没打烊,他无心照看酒吧的事务,便回到三楼照看钟子媚。
钟子媚自李易走了以后就不肯喝药,周飞留下来保护她,见她不肯喝药,不管怎么劝都不听,气的周飞大口把药喝掉,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看我,这么苦的药我都一口喝了。”
这架势就像哄孩一样,可是钟子媚就那么呆坐在床上,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周飞最后气的不行,只好转身出去。
李易回来后见钟子媚不肯喝药,知道她怪自己又丢下她出去,便软语相慰,又煮了一遍药喂她,钟子媚这才喝了,盖上被子发了一身大汗,烧才退了。
李易搂着钟子媚把今晚的事了一遍,钟子媚生xìng对世务不通,对什么都是不大感兴趣,可是一听李易起孙显才林惜文情情爱爱。却生出了兴趣。对细节一直追问不休。
折腾了一晚,钟子媚这才睡了,李易听她睡梦里还在梦话,只是不知道些什么,在她额头吻了吻,自己也慢慢的睡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几天,眼见已经是九月末了,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忽然这一天王东磊叫李易去他办公室,李易到了以后,见王东磊脸上表情怪异。但总的看来似乎是兴奋。
李易道:“你这又是怎么啦,有什么高兴的事?”
王东磊道:“你先猜猜?”
李易笑道:“那还能有什么大事了,就是向满和大头九的事呗,怎么。案子判了?我那些朋友都安全吧?”
王东磊道:“你那些朋友当然都安全,dv视频也修复出来了。”
李易道:“那就开庭审案吧?”
王东磊道:“可是你猜不出向满进去以后都了些什么?”
李易道:“那能有什么?无非是不招供呗。又或者什么都招了,只求速死。”
王东磊道:“兄弟,你这回可没猜对,向满和大头九这两个家伙一进去,先是什么都不,到后来竟然什么都了。
可是他们却把海州市的大官员跟他们九头帮之间的密切往来都招了出来。
你想想,那还能有什么密切往来,无非是行贿受贿、循私枉法、私藏枪械、聚众斗殴、刑讯逼供、杀人抢劫呗。
他们招自己的供也就罢了,可是这些供词里却涉及到了海州上下大大的各级官员。虽然覆盖面不是很大,那相关人数也不少了。
向满和大头九跟这些人来往的时候,都暗地里记了账目,哪年哪月,某人收受贿赂等等。
这一阵子,凡是跟九头帮发生过关系的官员,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就怕事情落到自己头上。
向满和大头九虽然是我抓的,但是审案过程中的那些事我就参与不了了,不过据我上上下下的打听。市里已经决定不再公开审这件案子,要背地里把向满和大头九两人的案子做实,不牵涉其它人。这案子要速战速决。”
李易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道理,那这么一来。向满和大头九不就是死定了吗?
王东磊道:“兄弟,这事到了这步。咱们可是大获全胜。九头帮好像还有个叫什么滚天雷的,不过他向来不在海州本地,这次就便宜了他。
但是大头九和向满一倒,这个滚天雷一个人也折腾不起来。现在新九大厦一楼的三具尸体已经挖出来了,不过这事是秘密进行的,海州老百姓还不大知道。只有等案子结了,把前后的案件编成一个看似合理的法,才会通过媒体出去。”
李易笑道:“那就是故事了。”
两人哈哈大笑。
一想到大头九和向满得了这么个结局,两人都是十分高兴。
王东磊又了些闲话,忽然脸上换了一副神气,道:“兄弟,你猜我心里在想什么?”
李易道:“我猜呀,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了。”
王东磊一笑,道:“向满一倒台,新九区公安局长的位置就空下来了,丘双是副局长,一般情况下,都会暂时叫副局长代理一阵子。
这个正局长的位置就得看市里选什么人了,我当然没法兼任,不过,如果这个位置能由我的人来担任,那么……”
李易会意,道:“王哥现在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这里面还得再做多少工作?”
王东磊道:“丘双这人平时没有什么业绩,再新九区公安系统一片混乱,市里刚刚办完向满,估计也不会叫本地区的副手直接上任。根据我的经验,还是得从外区向新九区调新人。”
李易道:“揣测市里领导的想法,应该是官场上的手段,王哥也揣测揣测,那能是谁呢。”
王东磊道:“那自然得是最近的工作业绩突出,又不是区公安局的正职,在本区向上升暂时没机会的人。”
李易对这些事情并不知晓,但想到王东磊既然这么,多半就是开发区的人了,便道:“开发区的六个分区里有这样的人选吗?”
王东磊一笑。道:“兄弟。你总是能猜出我的想法。开发区六个分区,我原来是华海分区的,我走了以后,新换的局长并没有什么作为。
但是全明分区的局长钱洪这一阵子倒是业绩突出,可是我刚刚调到开发区公安局长的位置上,老钱没地方可以升。看来他的可能xìng比较大。”
李易道:“其它的分区局长业绩都怎么样?”
王东磊眯起眼来思索,道:“海州这六个区都很有意思。正所谓东岭子大如腚,梅海区深如井,新九区乱如麻,顺丰区百家兴。开发区贵如油,新南区一只鹰。
东岭子区钱昊那边地方虽大,但是经济上不行,各个方面都很差。自然也显不出有什么样的人才。梅海区的人是不会动的。嘿嘿,让他们升官过来他们都不稀罕。
顺丰区大势力太多,白道上只求平衡,所以像何顺那样的人就只会和稀泥,他手下赵光更是个闷葫芦。”
李易想起上次因为在黑帮城拍戏打架,罗志明把这些局长们带到万国居,当时那个赵乐就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只知道低头喝水,一瓶矿泉水喝了一个多时也没喝完。显然是个呆瓜。他的做人原则必定是能躲就躲,不求有功,但有无过。
只听王东磊续道:“现在就只剩新南区了。”
王东磊到这就不再,李易自然一下子想到了吴明宇。这个新南区一只鹰的鹰,自然就是吴明宇了。一想到吴明宇的相貌和作派,倒真的和一只鹰差不多。
李易到了海州以后,每天的生活就跟拍好莱坞大片一样,总有惊险、爆炸、美女、打斗之类的,天天闲不下来,早就把这个吴明宇忘到脑后了。
这时听王东磊提到新南区三个字。这才想到吴明宇头上。自己用狗脚技杀了他儿子,那个畜生吴一龙,这事虽然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但是看样子,吴明宇对自己还是半信半疑的。
不过这一段时间以来。吴明宇一直没什么动静,他舅子胡金全也没有动静。不知道这些人背地里都在搞什么。吴一龙死的挺惨,吴明宇既不是好人,又不大度,这事怕是完不了,以后不定还会有麻烦的。只是李易现在事情缠身,也没闲工夫去想这些,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
现在巧手帮给吴明宇的回金也是四点,平时跟姜强接触的时候,倒没听他起过吴明宇有什么动向,只是吴一龙一死,新南区的老百姓倒是十分高兴。
老百姓对钱方面都能忍,但是吴一龙这畜生在sè字上却大下狠功夫,这就叫人忍无可忍了。后来这子死了,又死的那么惨,新南区的老百姓都高兴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很多人并没有直接受过吴一龙的sāo扰,但是大都受过jǐng察的sāo扰,都知道吴一龙是吴明宇的儿子,所以这份痛恨也就都转移到了吴一龙身上。
这也就是没人知道吴一龙是死在李易的手里的,要不然新南区的老百姓怕是得把李易供起来,打个长生牌位什么的。
李易听王东磊提到吴明宇,便道:“新南区那几个分区局长,好像有什么马魏、牛chūn堂的。”
王东磊点头道:“不错,马魏也就罢了,这个牛chūn堂jīng明干练,是个对手,他又是吴明宇一手提拔上来的。不可不防啊。”
李易就知道王东磊想叫自己帮忙,索xìng直接点破,道:“王哥,你就吧,我能帮什么忙。”
王东磊尴尬的一笑,道:“兄弟,你总给我帮忙,我都没给你出什么力。这怎么好意思。”
李易哈哈一笑,道:“好兄弟不这个,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王东磊声道:“还是上次我跟你想好的计划。”
李易眼珠一转,道:“你是叫我把牛chūn堂的丑事发到上?”
王东磊没话,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易道:“那他有什么丑事吗?”
王东磊神秘兮兮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撂东西,李易接过来一看,原来大都是一些官员的风月艳事。
李易一笑,翻了翻,见中间厚厚的一打写的都是牛chūn堂。有文字也有照片。
李易道:“有视频吗?”
王东磊道:“我叫人帮我弄这些东西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还有视频。”
李易道:“好吧,我就叫人整理一下,几分真几分假,败坏败坏老牛的名誉。”
王东磊道:“其实我也不大好意思,这种手段总有些不够正大光明,可是吴明宇这只鹰要是再扩展了手臂,那就不好办了。”
李易知道在官场上向来是敌进我退,必须要把敌人压制在脚下,至于是不是宰割,那就是后话了。
李易拿着资料从王东磊那里出来,也有些不大情愿,这种事情纯属在别人背后搞动作,是有些不大光彩,但是刚才既然已经答应他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办了再。
李易回到酒吧,把资料交给秦少冰,再仔细的翻开一看,不由得怒气填膺,原来这个牛chūn堂所做的事竟然这么下流无耻。
那些照片上都是牛chūn堂和一些女人的风流艳事,这些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这倒也罢了。可是除此之外,尚有一些照片,显然是霸王硬上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47乱攀的亲戚
李易看了看,牛chūn堂利用权力之便,逼jiān年轻女被告,要她们提供xìng服务,就可以免他们的罪,或者轻判。虽然每天都忙的很辛苦,可是却乐在其中。
李国柱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枪械。自打李国柱跟了李易之后。一直没动用枪械,只有孙显才送他的那只沙漠之鹰。这一次运来的短家伙里。有几只英国造的手枪,不但造型jīng美,shè程也远,jīng准度也高,还特别适合手型,用起来极是舒服。
李国柱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不住的把玩,爱不释手。这枪被他拆了装,装了拆,李易在旁边看着,就见他手法极是熟练,往往眨几下眼的工夫,就把枪变成了一堆零件,又眨几下眼,就又成了一柄手枪。
虽然明知在大都市里,没法真的大规模的用枪,但是摸几下,瞄几下,过过干瘾,也胜于什么也没有。
李易见李国柱往往把好几只手枪都藏在身上,可是仅从外表上却看不出来手枪都藏在哪了,但是按他藏枪的位置来看,李国柱不管在什么姿势下,都有机会拔枪出来。
随着这批枪只一起运过来的,还有各种型号的子弹,李国柱看见这些子弹就像看见珍珠一样,连睡觉也带在身上。
李易见他爱枪爱的发痴,可是又不能开枪过过瘾,有时便道:“等有机会,咱们到郊区去,把黑豹也一起叫上。听说东岭子区外面有一处过风林,是一大片林子,咱们可以过去打打野味。”
除了给他们的设备,给周飞、董川、路小花和郑好他们带的礼物也都运到了,李易一一分给他们。
江大同是后来的,上次没给他预订什么,不过这人十分省事,自从拜李易为师之后,勤勤肯肯,和以往嚣张的状态完全不同,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礼物也不往心里去。李易过意不去,模仿冥蝶另造了两把小刀,用白银作柄送给江大同,江大同也十分欢喜。
李易想起自己另外一把冥蝶还在邵荣杰手里,仍然恨恨不已,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刀子夺回来,还得在邵荣杰身上割那么几下子,以解心头之恨。
秦少冰这次运来的配件当中,还有不少是准备给紫sè星缘安装的监控等设备,这次的安装要比上次的高级很多,不过秦少冰太忙,安设备容易,设计程序难,这事也只好慢慢来了。
项东来哥仍然在市局里受保护,这次的案子不一般,滚天雷没有被抓,九头帮还有很大的势力,在大头九和向满的案子结束之前,这几个重要的证人,是不能轻易放回的。
李易去看过他们几次,见待遇还不错,只是不能zì yóu活动,又成天提心吊胆的,看起来个个都很憋闷,尤其是何莹,这小娘们好动不好静,用她的话说。那就是“不能说脏话,又不能打架,也不能**。这简直是对我们开放的时代新女xìng的最大折磨。”
李易时常去看他们,聊聊天,总算是解了这几个人一时的寂寞。何莹天天嚷着要见秦少冰,说没有帅哥来看她。就不在这呆下去了。李易把周飞拉了来,狠狠的瞪了她几眼,这小娘们才老实。
项家哥俩的那间网吧这段时间也一直营业,是由项东来的几个小弟兄帮忙维持的。[]李易答应过他们给他们重新增添设备。这些活自然是小黑帮忙弄的。网吧的机器一,生意果然好了起来。
李国柱这一阵子一直跟在苏绿的身边。暗中保护她。苏绿已经正式的跟唱片公司签了合约,今年要出一首新歌。所以天天忙的很。公司的人看见李国柱,还以为是苏绿私人雇的保镖,都暗中议论。苏绿也不加解释。
林子珊和钟子媚倒是都一直没什么特殊的动向。
林子珊这段时间学习很忙,有时李易给她打电话,林子珊也只是简单说几句就挂,这姑娘目前就一个理想,这学期要拿一等奖学金。
钟子媚病好了以后。不想天天在家里闷着。李易不想她出去乱走,怕再出危险,可是钟子媚是练武的出身,虽然xìng子冷,却也是好动。李易不想她离开自己视线,只得叫她在酒吧里做些事。好打发时间。
就这样大家忙来忙去,忙去忙来。时间倏忽而过,转眼已经是九月末了。
这一天是周末。路小花又不用上学了,缠着李易带她去玩。李易难得轻松几天,却被这丫头缠的头疼,忽然想起一直计划的事情来,便道:“你答应过我,要陪我去看赵局长的,你忘了?”
路小花道:“你又没安排,干嘛要怪我?”
李易知道说不过她,笑道:“我这就安排,你跟我一起走吧。”
路小花当然知道李易是在逗她,却也趁机撒起娇来,道:“我不嘛,以后有的是机会,干嘛要今天去,一个礼拜才一个周末。”
李易哈哈大笑,道:“海洋公园已经玩过了,这次你想去哪?”
路小花道:“叫我好好想想。”
想了半天,忽道:“去美斯奇乐园玩。”
美斯奇乐园是海州的儿童乐园,大名鼎鼎,李易也听说过,那地方几乎可以说就是贵族游乐园,哪个孩子家长要是没钱,可去不起那地方,光是入场的门票就一百。
李易笑道:“你这小脑袋还真会挑地方啊,好吧,你既然想叫我破财,我就陪你破破财吧。”
李易的车子正在装,只好开着江大同的那辆QQ带着路小花出去。
江大同的这辆QQ倒是新车,车型也可爱,不过连李易那台保时捷的一个挡风玻璃也比不上。
李易现在又不缺钱,也不大爱慕虚荣,自己每天的生活都那么“充实”和“惊险”,李易内心深处对这些浮华的东西并不大感兴趣。
不过路小花这鬼丫头倒不高兴起来,李易都已经开出来很远了,路小花却一个字也不说。
李易道:“你又怎么了,跟谁生气了?你脾气这么不好,以后长大了可嫁不出去。”
路小花把头一扭,道:“我不坐这个车,我要坐保时捷。”
李易道:“你小小年纪居然还虚荣起来了,保时捷正在重装,这一次得很长时间,一时半会的装不完,你要非得坐保时捷,那就等几个月以后装好了,咱们再去玩。”
路小花见李易有些生气,也不敢过分,小嘴一扁,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李易觉得说话语气有些重了,道:“好了,好了,咱们下次来玩的时候,就开保时捷,好不好?”
路小花爬在李易腿上,道:“你说话算数。”
李易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来着。”
路小花翻过身来,脸向中,嘻嘻笑道:“你说话算不算数,我不用摸你都知道。”
开了好久,这才到了美斯奇乐园。
李易先前一次也没来过,虽然东岭子区常来,但是“东岭子大如腚”,这区也太大了,很多地方李易都没来过。
这时虽然将近中午,但是游乐场附近的游客仍然人山人海的。很多家长都开着豪车带着孩子来玩。很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开的是好车,便一个劲的按喇叭,游乐场门口热闹的就像是菜市场。
李易开着QQ。自然没法跟人挤,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停了车。路小花一开车门就下去了,就怕别的孩子看见她是坐QQ来的。
李易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法跟这孩子多费口舌。
停好了车。李易追上路小花,在外面买了些零食,这才到了售票口。
售票口排着一条长龙,李易抱着路小花站在排尾等着。虽然路小花着急进去玩,但是四周围人来人往的。很多小朋友们都蹦蹦跳跳,也招惹得路小花瞪着一双大眼睛四处看,倒也不觉不耐烦,反正有李易抱着她,她也不累。
排了一会儿,前面忽然有人吵架。李易一听才知道,原来是有一个胖男人领着孩子插队。排在插队位置后面的家长立刻吼叫起来,胖男人十分傲慢。一开始装没听见。仍然大模大样的站在队伍里。直到他身后的一个中年妇女推了他一下,他这才说话。双方谁也不让谁,便吵了起来。
李易向来对国人的这种行为不齿,大家都是来玩的,又何必找气生?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却不见心胸变的宽广。越是有钱。就越是蛮横无礼。
只见那胖男人前面的那些人都只是看热闹,反正也不插他们的队。便没有人吱声。
那中年妇女吵不过那胖男人,便回头招呼后面的人。众人都是受害者,那些人立刻加入联盟,跟那胖男人吵了个旗鼓相当。
吵了足有两分钟,胖男人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声音又没有女人高,终于败下阵来。他一开始骂人的花样还挺多,不过这一泄气,就只剩下cāo对方的nǎinǎi这一种花样了,其余那些女xìng,全都幸免于难,也算是积了些yīn德。
那胖男人领着一个同样很胖的小姑娘,也不甘居父后,跟那中年妇女领着的小男孩吵了起来。
两个小家伙一开始只是吵,不过限于他们的年龄和发育情况,骂人便只限于混蛋和傻逼,并没实施过分的xìng行为。
这些人先是吵,边吵边随着队伍向前,一心二用,倒不耽误了排除买票。
四周的人有的看热闹,有的则根本不看,自顾自做自己的事,只有在某人骂出花来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看上两眼,并把这一句带有极复杂花样的骂人语句用心牢牢记住。
骂了一会儿,这些人便开始升级,从文斗发展到武斗,那胖男人老羞成怒,推了那中年妇女一把。
中年妇女的儿子见状,上来对着胖男人的闺女就是一巴掌,这一下双方立刻厮打起来,招数繁多,jīng彩纷呈。
中年妇女阵营里的那些人,有些人见有便宜可占,己方又是人多势众,而且己方有理,属于正义的一方,便也都拥了上来,围住胖男人施加毒打。
胖男人吃了大亏,不住的说着狠话,其余那些人也都不是一般人,谁家没个几百万,谁家没几个过硬的关系?哪能叫他唬住?这一下下手更重。
忽然胖男人叫了一句,“你们都***找死吧?丫的,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李易是我大哥。”
李易本来冷冷的站在后面看热闹,听这死胖子不伦不类的说出这么一句来,不由得一愣,随即感到好笑,心说我是你大爷。
本来是混乱中的一句话,可是没想到这些人立刻都住了手,先是静了一会儿,随即立刻散开,又到后面重新开始排队。
李易大奇,不知道是什么名堂。
那胖男人脸上中了几拳头,鼻子里出的血把粗脖子都染红了。他那闺女倒是英勇无敌,把中年妇女的儿子打的鼻子窜血,得意洋洋的抬头看着他爸,并补充了一句,“李易是我二叔。你们怕了吧?”
李易更是奇怪了,心说我哪有你这种五花肉一样的侄女?
那胖男人掏出纱巾来把血擦干净,气焰十分嚣张的指着后面这些人,道:“你,你,还有你,我鼻子上这一拳你是你打的对吧?你别躲,就是你,我记的清清楚楚,留小胡子的那个。算你们有见识,要不然我大哥来了,甭管是东岭子区还是开发区,全都平。
看你们的小样儿,都是做生意的吧?丫挺的,我叫大哥砸了你们的店!”
路小花逗的咯咯直乐,搂着李易的脖子,道:“你是那个胖丫头的二叔,哈哈,为什么不是三叔?”
李易也气的不行,仔细打量这死胖子几眼,却不眼熟,先前肯定没见过这人。
这胖子像没毛的雄狮一样四下扫视了一眼,道:“一个个的丫挺的,德xìng,打我?叫你们手都烂了,信不信?我大哥跺一脚,海州都颤三颤。”
李易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近前,重重的跺了三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48背后有原因
死胖子不认识李易,看了李易两眼,见李易穿着打扮一般,不像个有钱人的模样,怀里抱的小姑娘倒是可爱美丽,像个中国版的芭比娃娃,便道:“你有病吧?哪来的傻X?”
李易当着他孩子的面儿不想打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死胖子嘴一撇,道:“喝多了吧你?有病。(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uCM)”
这时队伍已经排到了他,死胖子刚要转身去买票,李易已经一步冲到了售票口,他左手抱着路小花,右手疾出,在死胖子的手背上一弹,死胖子就觉得手上像是通了电,手上立刻没了力气,手里的两张百元大钞也掉在地上。
李易一脚把钱踩住,道:“我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
死胖子见李易不过二十来岁,又抱个十来岁的孩子,不知什么来头,心里却根本没看的起,一瞪眼道:“小子,你跟我废话,你可小心着。李易可是我……”
李易不等他说完,轻轻伸手在死胖子的胁下一戳,这一下外行人看起来,并没怎么用力,可是正在穴道上。死胖子正要说“李易可是我大哥”,忽然觉得胁下又酸又痛,立刻叫出声来。
死胖子道:“你,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李易可是我……”
李易又是一指,死胖子虽然明知道李易他哪里,可是愣躲不开。这一下比上一下还重,疼的他连声惨叫。
里面的售票员可真是淡定。疾雷破山而不惊。把头探出窗口,道:“还买不买票?不买票去一边闹去。”
李易拿出二百块钱来买了两张票,叫路小花收好。
两人向游乐场里面走,经过死胖子身边时,李易小声道:“你以后月招子放亮,把灯着了,好好搂搂,我就是李易。”
那死胖肥头上的汗珠立刻向下雨一样滴了下来,道:“你,你就是……”
李易哼了一声。道:“我今天才二十,你说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都不认识我,也好意思说是我小弟。你闺女也在这,你也不嫌丢人?
再说了,你是道上混的吗?你一个生意人,狐假虎威的,居然拿我当事儿说,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那死胖子脸sè已经变成了茄子sè,一个劲的头道:“是是是,是我糊涂。其实我一开始也是道上混的,后来不干了。这才做了小生意,拿李哥……,拿兄弟你的名号出来吓唬人,这确实是我做的不对。”
李易道:“你先买票,过来说,叫别人看着有意思吗?演戏哪?”
死胖子忙把钱捡起来,买了票,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领着闺女跟在了李易的身后。
李易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死胖子以前确实出来混过。后来攒了些本意,开了一家美容院,现在也有不少资产,算是个小富翁了。
他听说李易的名气特别的大,也没仔细打听。还以为李易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这胖子自己今天其实才三十五,只不过打扮的老土。看起来像四十五似的。
今天跟人吵了起来,还动了手,这才把李易搬出来吓唬人,原以为那些人并不太清楚李易是谁,可没成想大多数都知道,看样子似乎还很惧怕李易。[]
死胖子道:“李兄弟,你的名气可真不小,原来这么年轻,可真难得。我听说你是联盟会的会长,其实我也想入联盟会,只不过一直没有保人,一年又要交二十万的会费。你看能不能……”
李易心说这可真是生意人,刚认识就要好处,忙一摆手,道:“哎哎哎,哥们,这事就算了,我可不是什么会长,现在会长还是老马。另外,我也没权力免了你的会费,我自己刚入联盟会的时候,也一样交了会费。”
死胖子也没想能成功,不过他是生意人,有空子就得先钻钻试试,就跟贼不走空一个道理,实在不行也就拉倒,又不掉块肉。
李易对这种人特别反感,身上总少不了生意人的那种油滑气,做人又不真诚,不值得交往。便又跟他说了两句,抱着路小花就进了游乐园。
这游乐园特别大,好玩的项目很多,路小花一进来,眼睛都花了,见什么都想法。
这地方的项目全都要收费,坐个飞天老鼠门票就三十,要是有大人陪着,就得买两张票。坐个奇迹大家乐门票二十,不过得先租一身衣服,这衣服的租金每半个小时五十元。
像这种收费的项目能有三十来样,李易和路小花只玩了其中的一小半,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这游乐场的老板和设计人也真会做生意,就在游乐场里设有各种小吃店,不用到外面去吃,再说出去以后还得再买票才能进来,游客们自然要选择在里面吃。
可是这些店铺里的菜,价格太贵了,一份儿童量的炒面就要十块钱,一份儿童量的可乐就得七块钱,一小碟炭火小熊饼要三十块钱。
偏偏这些食物做的十分jīng巧可爱,惹的小孩子们要这要那,其实每种菜也就只吃一两口,面前却摆了一桌子的菜。
李易自然不怕花钱,可是仍然能感受到这游乐场的奢华。李易不禁感叹,有些人生出来就投胎在有钱人的家里,不用努力,不用费心,就能享受到充分的物质生活。
可是有些人却一出生就是受苦的命,吃袋方便面就是改善生活了。
李易想了一阵也就不再想,又被路小花拉着去玩了。
到了晚上,游乐场里灯火通明,一些游戏项目要到了晚上才好玩。路小花今天都要玩疯了。把所有不高兴的事全都忘了到脑后。
李易却心里犯嘀咕。一直在想着白天在游乐场门口的情景。李易自己把死胖子制服之后,跟他说自己就是李易时,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旁边的人还是能听的见。
李易清楚的记得,那一瞬间,凡是听到自己名字的人,脸上都露出恐惧的表情。
明明自己帮他们出了头,可是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怕自己呢。自己名头大了,那是事实,但是名气大。只是在江湖道上,跟这些有钱人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那条队伍里都是道上的人?这也太不靠谱了。
李易隐隐的觉着这事背后有些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现在当然还不清楚。以后总得再去查一查才行。
李易被路小花拉着,四处乱转。有些游戏项目,路小花非要玩上两遍不可。
玩着玩着,转到了一个像山洞一样的门口,山洞上写着“鬼林”。原来是一个恐怖山洞,可以坐着车进去,里面有各种恐怖的场景,还有工作人员出来吓唬人。
很多小女孩都不敢玩这个游戏,有些男孩则由家长领着买票进去。
路小花口味倒重,对这类东西极感兴趣,拉着李易非要去玩。李易拗不过她,只好买了票。
李易掏钱买票,放门口售票员的桌子上,旁边也有一只手伸过来送钱。
李易和这人都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看过之后,却都是一愣。
原来旁边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好久都没露面的刘平安。
这一下可大出李易的意料之外,真没想到刘平安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从刘平安的表情上看,他显然也是来这里玩,并不像是装假。两人看来是偶遇,并不是刘平安故意安排的。
两人虽然有旧怨,但是在这个场合见面,总不至于提起旧事。大家都是文明人,当然要显得绅士一些。有些风度,这也符合各自的身份。
既然都是来买票的。那么就算想避也避不开了。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买了两张票。
李易见刘平安右手领着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娘长的也热挺好看,穿着极是华丽,那一身衣服怕是也得五六千块,就是脸上透着一副与她年纪极不相符的傲气,似乎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这小女孩只向李易看了一眼,就把脸扭了过去,一副不屑的样子。过不多时,却向路小花看去,这一下看了好几眼,见路小花长的太漂亮了,不禁自惭形秽,可是立刻见到路小花穿着一般,这小姑娘心中又生万分的骄傲和自信来,嘴一撇,拉着刘平安,催他快进去。
刘平安身后没带着保镖,木人血不知道哪去了。刘平安向李易一笑,道:“好久不见,一起进去玩玩吧。”
李易也报以一笑,道:“好啊。”
四人一起进了鬼林。
还真别说,这地方设计的十分巧妙,那些道具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一开始就从山洞上面垂下一只骷髅头来,路小花毫无准备,吓的尖叫一声,扑在李易怀里。
李易哈哈大笑,拍着路小花的后背,轻声安慰。
刘平安领着的那小女孩也吓的不轻,却没叫出声来,向路小花哼一声,快步走在前面。
路小花扒开眼睛向外看去,见那小姑娘并不害怕,心里气不过,也挣扎着跳在地上,冲到那小姑娘身旁,向里走去。
李易和刘平安同时道:“别跑太快,小心,害怕了就回来。”
四周游客很多,人一多就不怎么害怕了,路小花和那小姑娘虽然心里逞能,可是毕竟胆子小,不敢耍单,只跟在人流后面,一关一关的互相比着。
李易和刘平安并肩而行,刘平安道:“怎么样,最近忙什么呢?”
李易道:“瞎忙呗。”
刘平安道:“听说你又收购了好几家场子,看来现在是李大老板了。”
李易一笑,道:“我那几家场子都是小打小闹,跟你刘大少爷可比不了。你是太子,我是布衣,我跟你哪是一个级别上的呀。你当师兄的,可别笑话我了。”
刘平安笑道:“你就是嘴上不服输。我这一阵子太忙。听说了一些你的事。很替你高兴。海州是个盛产奇迹的地方,你能有今天的成绩,这可是百年不遇的。
我就不行了,一出生就决定了我的命运,不像你,还有一个奋斗的过程,我却连奋斗的滋味也品尝不到。很多本来很困难的事情,我去办的时候,却没遇到什么阻力。嘿嘿,人都是先黑头再白头。我呢,一出生就白头了。”
李易听他说的好听,可是语气中却没有一替自己高兴的意思,相反还极为自得。言外之意似乎是说他自己有父萌,可以少奋斗二十年,而自己却只能白手起家,底子太薄,不管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他。
李易呵呵一笑,道:“那小姑娘是你女儿?”
刘平安道:“不,不是,我还没结婚。她是我未婚妻的侄女,今天我带她出来玩玩。你也没结婚,那小姑娘是谁呀?”
李易道:“哦。是大飞的妹妹。”
刘平安道:“大飞?你是说你身边那个叫周飞的吧?嗯,你手下的能人不少。你小心些,说不定哪天我就挖你墙角去了。”
李易道:“我的手下哪比的上你的手下。你一个木人血就相当于三个周飞。对了,木老前辈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呀?”
刘平安嗯了一声,并未作答,看着前面两个小姑娘暗地里较劲,不禁笑道:“你看,这个世界真有意思,连小姑娘们都互相攀比,人活的是不是太累了?”
李易微微一笑。道:“如果你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会不会选择当一个普通人?”
刘平安一愣,道:“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你呢?”
李易哈哈一笑,道:“我本来就是普通人。”
又向前走了一段,见前面有一座小桥。桥两边并排竖着两个骷髅架子,看来都是人装扮的。只不过背景是黑sè的,他们又穿着黑衣,黑衣上画着白sè荧光的骷髅,这才像是骷髅会动。
到了这一步,两个小姑娘都不敢上前了,刘平安对他带来的小姑娘道:“安安,别闹了,等我一会儿,我带你过去。”
那叫安安的小姑娘回头道:“就不,我自己敢过去。”
哪知路小花迅速的在安安的脸上一摸,哈哈笑道:“你骗人,你害怕,你心里想闭着眼睛冲过去。”
安安又惊又怒,她可不知道路小花用她这缺德本事,已经“战胜”过舟舟了,可以说是“经验颇丰”,急道:“你胡说,你怎么知道的?”
毕竟还是小孩子,虽然大骂对方胡说,但还是承认自己是这么想的。
李易道:“小花,别欺负妹妹,你领她一起过去。”
安安道:“呸,她也害怕。”
路小花小脸涨的通红,哼了一声,昂首挺胸上了桥,安安一看,不甘示弱,也随后跟来。
真没想到,两个小女孩真的慢步走了过去,可是刚一下桥,路小花的前额便碰在桥旁的柱子上,咚的一声,登时哭了出来。
安安竟然也一下子撞在路小花的屁股上,两个小姑娘滚倒在地,都哭了出来。
敢情她们两个都是闭着眼睛慢慢走过去的,路小花心想我走在前面,你看不到我闭着眼睛,到时候等我过了桥,就可以吹嘘一番了。
哪知下桥的时候,脚下有个台阶,路小花没站稳,身子一晃,登时撞到了柱子上。
而安安其实也是闭着眼睛走的,路小花一哭,安安心里发慌,一个前冲,便顶在了路小花的屁股上,两人便一起摔倒。
李易和刘平安忙抢过来,分别扶起她们,好言安慰。
李易见路小花额头上不青不肿的,也没擦破皮,看来伤的不重,笑道:“你少来,又装上了。疼吗?我看不大疼吧?”
说着在路小花的阳白穴上揉了两下,路小花其实倒是挺疼的,李易一揉,她疼痛立减,见安安还在哭,心里立刻得意起来,道:“我叔叔会穴,你叔叔不会。”
安安推开刘平安的手,道:“刘叔叔是有钱人,我姑姑也是,你叔叔不是。”
李易和刘平安不禁摇头苦笑,各自喝止。
可是两个小姑娘都是火爆脾气,一时间哪能劝止的住。
路小花不服气,道:“我叔叔打你叔叔,一人打八个。”
安安想了想,却想不出什么来,只得道:“你叔叔用穴杀了吴一龙,刘叔叔杀人从来不自己出手,你叔叔是流氓小混混。”
路小花脸红脖子粗,她比安安大上一些,懂的也多了一些,虽然是一知半解,但是大概意思还是知道,于是立刻想到自己平时听到的和感觉到的事情,冲口而出道:“你叔叔是yīn谋家,总爱背地里当坏人,挑唆何家和沈家干坏事,他自己却不出头。还跟邪教有关。
你不知道挑唆是什么意思,你也不会写挑唆这两个字,我会写,写的比你好。”
说着又摸了刘平安一下,对安安道:“你叔叔还背后叫人假装我叔叔去干坏事,对我叔叔的,嗯,名,名字不好。”
显然路小花不会说“名声”这个词,用了“名字”代替。但是李易自然也听懂了。
虽然是两个小孩子吵架,但是李易和刘平安还是各自一愣。这些话肯定不是小孩子能知道的,那一定是平时大人们说话聊天,叫小孩子听去了,她们什么都不大懂,这个时候脱口而出,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49没底线的人
只不过路楔所说的有些事情并不是李易告诉她的,而是她“摸”来的。可是刘平安那边自然以为是李易平时就常这么说,要不然孝子怎么会知道?
李易更是恼火,原本以为那个死胖子用自己的名号吓唬人,虽然滑稽了一些,却终究说明自己现在是有名气的。
但是李易一直对这件事心中存疑,自己最近是做了一些事,可是今天在游乐场外面排除买票的那些人,看起来大都不是道上的,为什么对自己的名字这么敏感?
现在听路楔这么一说,原来竟然就是刘平安做的是他叫手下人以自己的名义去做坏事,从而败坏自己的名声。那些小老板和普通老百姓说不定都有所波及。
李易本不能一下子想到刘平安会这么做,以他的身份,就算不明着来,也不至于用这么小人的手段,可是路楔虽然是孩子,但是她的本事李易是知道的,绝对不会错。
刘平安哪刘平安,真没想到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都用出来了。
这两人心中立刻敌意大增,各自抱起自己带来的孝子,慢慢的站起身来,四目相对,脸上带着冷笑,都轻轻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微微点头。
山洞里还有很多其它游呢,大都是大人,本来大伙玩这游戏都是既害怕又兴奋,可是这两个孝子的话一出口。众人都立刻停了下来。那些扮鬼的工作人员也都扭头来看,一时间山洞里没有人声,只有自动的人偶还在那里发出怪叫。
过了不知多久,李易拍拍路楔的屁股,道:“行了,咱们走吧。”
这两人都是喜怒不形于sè,此时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抱着孩子,又慢慢向前走去。
两人都清楚,这些话一出口。四周的游们怎么能不往外传?看来过不了多久,海州又要乱套。
这山洞十分狭窄,就为了突出恐怖的气氛,李易和刘平安都不大想再碰到对方。可是一路向前,又走了几步,还是碰头了。
这两人当然不会在这种诚下发生什么冲突,再次碰面,也只是相互笑笑,又并肩而行。
路楔和安安刚才吵了一通,这时都累了,半闭着眼睛靠在李易和刘平安的怀里,迷糊的睡着。
刘平安道:“最近生意怎么样?听说你在梅海区还盘下来一家酒楼?”
李易道:“嗯,生意平平。够花。”
刘平安道:“浅水难养蛟龙,你从东古来海州,猛龙过江必有作为,我不信你没有雄心壮志,没有重大的打算。”
李易哼哼了两声,道:“还好吧,一切顺其自然。”
刘平安仰天轻声一笑,道:“你可别这么说,我可不信,我爸一直跟我说。天下凡事都是事在人为。我想你也有这样的价值观。”
李易摸着旁边石壁上的一个石膏骷髅头,道:“很多人不信命,这样的人往往是热血动荡,心志成熟的人,可是他们奋斗努力。拼搏进取,这本身也是依着xìng子来的。也是一种命。恰恰是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什么人都有命运这一说。”
刘平安长眉一轩,道:“哦?你说话可是越来越深奥了,我没大听懂。”
李易长叹一声,道:“如果你是上了发条的布偶,你会怎么办?”
刘平安道:“既然不能和上天抗争,那就活的jīng彩些。管它什么原则和规矩,只要心有所求,不管有多难也要达到目标。规矩都是人建立的,别人能建立,我就不能吗?”
李易笑道:“我看你大男子主义倒是挺深重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刘平安道:“你不也是一样?”
李易道:“我做人总算还有些原则。”
刘平安哼了一声,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只有敢于不守成规,才有可能建立新规,否则就会受制于人。怎么,你那个当煤老板的老爸没教过你这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李易眼中jīng光一闪,道:“这么说,刘允文平时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喽?”
刘平安道:“哼,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是制定规矩而不用守规矩的,一是没有能力,只能守规矩的。”
李易冷冷的道:“所指为何呀?”
刘平安轻轻伸出手指,向自己指了一下,又向李易指了一下,道:“我,和你。”
李易道:“风水是轮流转的,明天皇?p>
鬯?醋觯?惺焙蛄?咸煲膊恢?馈?p>
刘平安道:“人世大运五十年,如果在我有生之年,正好处在这五十当中,那就总是我坐庄。”
李易道:“我就怕你成为自己的掘墓人。”
两人又是四目相对,过了片刻,同时轻声道:“那咱们就走着瞧。”
忽然刘平安笑了起来,斜眼看了看李易,道:“对了,你那个好兄弟没再跟你争女人吧?我听说他又重新找了一个jì女,还是从我这跑出去的。他早说嘛,他早说我就送给他。
你们都不吱声,害的我派了不少手下在外面找她,找了好久,最近才知道原来林惜文归了孙显才了。浪费我的时间。
好,虽然林惜文出身风尘,但是还没开苞,倒也配的上孙显才。至少孙显才现在有人陪着,就不会再去惦记那个叫苏鸀的了。”
李易霍然变脸,脸上像罩了一层霜,冷冷的盯着刘平安,这时一个半截身子的僵尸从旁边窜出来,还发出阵阵怪叫,李易反手一掌,把这半截僵尸打的又短了半截,怪叫声立刻变的嘶哑起来。
刘平安料想李易不敢动手。也不害怕。只是笑道:“哟,你把人家的道具打坏了,不过没关系,这游乐场任有德有一股,我会关照他的手下,叫他们不来找你赔。”
李易道:“我看你很久没出来,还以为你转xìng了,哼哼,还是那副死德xìng。”
刘平安冷冷的道:“我不用变,这就是我的本sè。”
一路再也无话。出了鬼林,路楔和安安都已经睡着了,李易和刘平安脸sè都十分难看,快步走着。到了前面拐角处,刘平安道:“你放心,吴一龙的事我不会跟吴明宇说的,你自己惹下那么仇家,也不用我从中多嘴。再说连九头帮都被你漂亮的做掉了,我多说又有什么用?”
李易冷笑两声,道:“我这向来是敢作敢当,你想怎么样都随便,说不定我越挫越勇,还得靠你来提升我的功力。”
刘平安仰天大笑。道:“李易呀,你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知道海州为什么叫海州吗?水太深你小心些,先学会游泳,要不然淹死你。”
李易道:“你放一万个心,我水陆两栖。既然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我也翻不了船。”
刘平安抱着安安转身便走,远远的见几个黑衣人迎向刘平安,轻轻接过安安,拥着刘平安出了游乐场。
李易见过刘平安之后,自然十分不爽。轻轻脱下外衣罩在路楔的身上也向出口走去。
游乐场为了疏散人群方便,一共有四个出入口,李易从原来的入口处出去,找到自己的车,把路楔放在车上。这才开车回酒吧。
一驶离游乐场,路上立刻静了下来。东岭子区地广人稀,没有高密度的住宅区,只有很多重工业的工厂,显得十分凄凉。
路上的公交车还有,不过透过窗口,可见里面的乘却很少了。李易见一对小情侣在公交车里不住的亲吻,不由得想到林子珊,可是这么晚了也不方便过去找她,只好笑笑,继续开车。
一路上李易满脑子都是刘平安,李易不断的告诉自己从容些,可是却不争气,仍然一刻不停的想着刘平安。
李易不禁自嘲,看来自己还是嫩了些,根基还是薄了些。一个小小的刘平安就叫自己魂不守舍的,真是可笑。想起先前自己还是一个保安队长的时候,听那个刘保安说起刘平安的事,当时心里就颇为不缀。
其后的一段时间,跟刘平安交了几次手,可以说输多赢少,虽然能坚持到今天也很不容易了,但是终究不是人家的对手。
李易并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心里承认自己差着一截,也就坦然面对。不过转念一想,刘平安虽然有父萌,出道也早一些,却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了?自己白手起家,艰苦创业,难道到最后真就比不了刘平安?
李易想到激动处,猛的一踩刹车,车子剧烈晃动,路楔也醒了过来,揉揉眼睛,见自己在车上,道:“我还要玩呢,怎么出来了?”
李易回过神来,道:“你都睡着了,还怎么玩?下次吧,下次来玩没玩过的游戏。”
路楔道:“安安呢?”
李易道:“走了。”
路楔啍了一声,道:“她没有舟舟好,我不喜欢她。”
李易道:“楔,你摸刘平安的时候,摸出他心里还在想什么?”
路楔翻身又睡去,含含糊糊的道:“我不知道,他不想结婚,但是又得结婚。”
李易不明所以,曾听刘平安说起他有未婚妻,却不了解其中内情,想了想又不关自己什么事,也就不再想,驱车回了酒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易就被电话声吵醒了,转身拍了拍路楔,叫她接着睡,舀着手机到了走廊,原来是王东磊的电话。
只听王东磊道:“兄弟,向满的案子快判决了。”
李易jīng神一振,道:“什么情况?”
王东磊道:“这案子特殊,并不是公审,最后由法院内部宣判。”
李易道:“咱们能去看看吗?”
王东磊为难的道:“这个恐怕不行。市里各领导的意思是叫向满的案子从快从速的判决。其中原因我也跟你说过了,你懂的。只有唐兰的家属可以旁听。不过也不会是全部的。”
李易道:“他们从英国回来了?”
王东磊道:“嗯,案子开审的那天应到了,市里找专人接待的,倒是很重视。”
李易道:“那你估计会怎么判?”
王东磊道:“这事不用说了,必定只有一个结果。等案子一判,我估计行刑的时间也不会晚了。”
李易道:“那大头九呢?”
王东磊道:“我打听了一下,听说大头九会被送到外省,不会被判死刑。
李易道:“海州本地的案子为什么要送到外省?”
王东磊笑道:“兄弟,海州又没有采石厂。大头九在海州只蹲监狱,怎么劳改呀?”
随即又低声道:“这事我估计,还是怕九头帮的人会做手脚,所以市里领导决定把大头九转出去。断了他的根基。”
李易道:“大头九为什么没判死刑?”
王东磊道:“还真别说,向满算是讲义气的,虽然有人证物证,很多事是大头九直接做的,但是向满把罪状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市里本就想尽快的解决他,他又自愿认罪,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只是这么一来,大头九的罪名不够,只能判个无期或是有期。具体怎么样,我还不知道信儿呢?”
李易笑道:“既然市里有本事对向满从快从速。对大头九不也是一样可以?”
王东磊也笑了,道:“有些事不能做的太多。”
李易道:“王哥,知道刑场在哪里吗?我想去看看。”
王东磊道:“全国上下,只有海州、京城、长图和镜州有固定的刑场,不过海州的刑场有两个,在行刑之前是不知道的,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李易道:“我真听听那声枪响。”
王东磊道:“再过两年估计就会换成注shè针剂了,枪决的时代可能一去不复返了。”
李易忽然想到一点,道:“滚天雷最近没有什么动静吗?他们九头帮现在怎么样了?”
王东磊道:“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李易道:“我怕再来个劫法场。”
王东磊道:“哪有的事呀。咱们国家怎么会有什么劫法场?就算他想劫,也没有那个火力。
这次只办向满和大头九,九头帮的事暂时市里没管,现在听说滚天雷已经离开海州了,九头帮的帮众也没人管。不过等这件案子一结。估计就该加大扫黑力度了。
到时候不但查处九头帮,各大娱乐场所也会受到波及。你的几个酒吧小心些。把那些小姐都撤了吧。人家董小梅可是经验丰富的很,这个时候就已经把项目都改成地下的了。”
李易笑道:“我跟她哪能比的了呀。”
两人又说了一阵,李易道:“赵局那里你是怎么打算的?我对巫帮始终不能释怀,这事得先做好准备,把口风打探好了,防患于未燃才行。”
王东磊道:“十一长假我能有些时间,到时候咱们再过去探病,我也正好跟赵局透透话,说说新九区的事。案子一宣判,接下来就是选新九区公安局长的正职了。”
李易哈哈大笑,道:“那你可有的忙了。你上次给我的资料,我已经交给少冰他们了,不过他们都不大会编故事。最后我想出个主意,干脆直接把那些照片散发到网上,叫网民们自己去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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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磊道:“这是三实七虚之计呀,兄弟,你果然高明。”
这一天正是十一,海州的旅游业也很发达,十一一到,外地来的游一下子增多起来,cāo着各地的口音,在海州的各大游乐场所游玩。
东岭子区的游乐场所最多,每年也只是在这些假期的时候才有一大笔可观的收入。
李易的酒吧和会所都照常营业,酒楼的装修也差不多了。有时李易跟董川说起姜丰年的离开,仍然有些可惜。只是当时手头事情太多,也没余暇去查查姜丰年的底,到时是什么原因叫他辞职的。
还没到中午,王东磊又打来电话,第一句话便是:“兄弟,今天早上审了,向满死刑,大头九郭幕判了三十年,送到甘守风营劳改所。”
李易大喜,道:“什么时候枪决?”
王东磊道:“本来一般都是节前执行,但是这次事情特殊,耽误了一些时候,我打听来的消息是明天凌晨四点正式行刑。地点却还不知道,但是柳家洼子的可能快较大。”
李易道:“好,那我就去那等着。”
王东磊道:“好的,你的那几个朋友等过些时候就会给你送回去。”
忽然想到一事,语气变的低沉起来,道:“你看我,有件重要的事忘了跟你说了。”
李易听他语气不对,道:“什么事?”
王东磊道:“郭正阳死了。”
李易吃了一惊,道:“九头帮的人干的?”
王东磊忙道:“那倒不是。郭正阳情绪一直不大好,做不了人证,医生认为他jīng神不正常。当然,这案子到了今天这一步,有没有他作证,最后都是一个结果。”
李易道:“那他怎么死的?”
王东磊道:“郭正阳到了以后,就一直不吃饭,听说市局指定了心理医生去开解他,不过没什么用。医生说不只是心理问题,已经属于jīng神疾病的范畴了。
后来听说郭正阳心脏骤停死了,但是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却不知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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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真的劫法场
李易心头一沉,他对这个郭正阳自然是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觉得这人算是挺惨,没想到折腾到最后,还是死了。再者李易平时也很少穿那些太显眼的衣服,今天本来就是偷偷过来的,为了不引人注意。就只穿了一身灰sè的衣服。
周飞和江大同也趁着混乱绕了过来,跟李易站在一起,躲在人群里。
李易对两人一使眼sè,向瘦子那伙人藏身处一指,周飞道:“我猜是九头帮的人。”
李易道:“你的意思是……”
周飞道:“我想我猜的肯定没错,看着吧,今天有好戏。”
李易又向那瘦子看去,见那些人仍在树后藏着,就知道这里一定有问题。忽然那瘦子从树后探出脸来,这时光线已经比刚才强了。李易一下子认出,这人正是滚天雷。
与此同时,周飞和江大同也看出来了。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知道今天事情要闹大。
三人回头向远处看时,只见尘土飞扬。一辆jǐng用车快速的开到刑场近前,从车上下来好几名武jǐng。将围观的人群挡开。
只见两名武jǐng从车上拉下一个人来,虽然剃光了头发,仍能看出就是向满。
向满脸上五官已经拧成了一团,下半身像是瘫痪了一样,被人架着才能走。
向满嘴里却不住的叫唤着,声音一高一低的,只听他道:“老子冤,不过老子值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老百姓发出了一声哄叫,立刻有人道:“唱一个,给大伙唱一个。”
也不知向满有没有听到,却是没唱,仍然只是叫着:“老子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没吃过,什么女人没玩过,值了。杀我,杀我我服,但是也要杀别人,我揭发的那些人为什么不杀?”
有老百姓道:“还有谁贪污,说给大伙听听。”
武jǐng们维持着秩序,拖着向满向刑场里走。
李易发现,向满下车的时候,滚天雷又从树后把头探出来,显然很关心向满。
李易对周飞道:“这事不妥,我得去跟带队的人说说,滚天雷会做炸弹,刑场里可能有炸弹。他设计好了位置,炸不到向满,却能制造混乱。”
说完,李易挤向前面,哪知却有武jǐng拦着不让进。
李易道:“叫我见见你们领导,今天要出事。”
武jǐng人少,维持秩序很难,哪有人听李易说话。
李易见说了两次都没人理他,心里不禁着急起来,心说我用不用大声喊叫,破坏滚天雷的计划?
可是这时老百姓都叫了起来,“开枪啊,开枪啊,快杀啊。”声音太大,李易就算是喊了,估计也不会有人听见。
李易眉头一皱,心说这些人放着觉不睡,跑这来看热闹,乱喊个什么?
周飞道:“要不然我闯进去,把这事搅了。”
江大同道:“要是武jǐng开枪怎么办?”
李易道:“不行,我得给王东磊打电话,叫他出面。”
李易掏出手机正要打,忽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炸弹已经爆炸了。
这一爆炸声音极大,气浪袭来,把周边的人都吓的倒退数步,有些人还踩踏在一起,现场登时一片混乱,哭爹叫娘起来。
李易被两个大老娘们挤的也倒在地上,鼻子里闻到的尽是火药的臭味。
李易好不容易把这两个老娘们推开,却见刑场里又是一声爆炸。
这一次李易有所准备,双手扒住旁边一棵树。只见刑场里被炸出了两个大坑。武jǐng们都紧张起来,不住的呼喝。
再一看,押着向满的两个武jǐng本能的松开手挡住了脸,向满已经跌在地上。
这时只见几个人影在浓烟中闪过,依稀就是滚天雷那几个。刑场的大门刚打开,向满他们还在门口,滚天雷带人冲到了近前,几下电火花闪过,将看押向满的武jǐng用电棍电倒。两个壮汉架起向满,在滚天雷带领下。顺原路返回。
李易心道:“我靠,居然还真有劫法场这一说,滚天雷也是个横主儿,说干就干哪。难怪前一阵子不在海州。看来是出去做准备去了。这次是有备而来,看样子所有的步骤都已经反复练习好多遍了。”
滚天雷等人带着向满向外跑,这时后面的武jǐng已经回过神来,在枪决犯人的时候,居然叫人把犯人给劫跑了,这可不只是工作失误的问题了。这些武jǐng立刻拉开了jǐng报,高声呼喝着,随后便追。
哪知这时第三个炸弹又响了,炸弹就在门口,那些武jǐng刚刚跑到门口。哪还躲的开,只不过这次炸弹的声音不大对劲,发出嗤嗤声响,还冒出像白雾一样的东西。
李易虽然离的较远,却也仍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周飞一把拉过李易,向远处跑去,江大同也随后跟来。
一直到跑出很远,这才好了一些。
李易擦擦眼泪,道:“这是不是就是催泪弹?”
周飞道:“丫挺的。滚天雷连这东西都能做出来。”
这时天已放亮,刑场上混乱不堪,老百姓大哭小叫的,武jǐng们也都慌了神。
李易给王东磊打了个电话,说了说这里的情况。王东磊一听。声音都变了,道:“劫法场?!居然真有这种事!”
李易知道不能在刑场附近久留。要是被人怀疑自己跟滚天雷他们是一伙的,那可说不清楚了,忙带着周飞和江大同上了车回去。
车子开到顺义区,三人这才觉得眼睛好了一些。李易道:“这催泪弹还真够厉害的,滚天雷也真够愣的,胆子太大了,我看海州很快就会通缉他们,这可是恶**件。”
周飞道:“海州这么大,向满能往哪逃?”
李易道:“铁路和航空肯定是不行了,多半是从农村逃走,爬沙坝那边直接就能出海州。
小川哥说过这么一句话,天yù亡之,必先纵之,上帝yù使人灭亡,必先使之疯狂。九头帮这些人做的是太疯狂了。临到最后居然闹了这么一出戏。”
车子到了西四双洞,三人都觉得饿了,早就也没怎么吃东西,这时见西四双洞路边便摆摊卖早的,三人口水大流。
江大同把车子停在路边,三人下了车,来到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摊子,一个双手油腻的小伙子立刻过来招呼,道:“三位来什么,咱们这油条、豆浆、豆花、油炸糕,什么都有。”
三人要了面茶、豆花和油条,大吃起来。
只听邻桌一个夹着包的年轻人道:“听说了吗?今天有人劫法场了。”
另一个瘦高的年轻人道:“是吗?还有这事?”
李易三人一听,互相看了一眼,继续吃东西,不动声sè的听着。
只听夹包的年轻人道:“我的消息还有假的?我也是刚听来的,就在柳家洼子那,靠,坦克都开来了,全是炸弹,光jǐng察就炸死五个。”
瘦高的年轻人不信,道:“净他娘的胡扯,我怎么不知道?”
夹包的年轻人道:“什么事都得你知道啊?我是有小道消息才知道的,我估计这会儿劫法场的人早就跑了。”
瘦高的年轻人道:“废话,这还用你说,不跑等着挨枪子儿啊?”
旁边一个胖子中年人道:“没错,有这事,我也听说了,你们知道劫法场的是谁吗?”
两个年轻人齐道:“不知道,谁呀?”
胖子中年人道:“全是金三角来的,可不是一般人,要不然能有坦克开过来?我看这次要干一仗了,上回在云省,咱们有一架飞机,就是被金三角的人劫去的,上边二百来人,全都给活埋了。”
李易听他说的是自己经历的那次事件,可是说的又不靠谱,不禁摇头苦笑。
夹包的年轻人道:“你怎么知道是金三角的人?”
胖子中年人道:“我开车给人送货,早上正好从柳家洼经过,听他们用越南话对话,我在越南呆过,所以一听就知道是越南人,那不是金三角的又是哪的?”
李易三人听他们说话乱七八糟,假的多,真的少,都不禁感到好笑,继续低头吃喝。
忽然胖子中年人神秘的道:“你们知道这伙人劫完法场往哪跑了吗?”
两个年轻人摇了摇头。
胖子中年人却不再说了。
夹包的年轻人道:“大哥,他们往哪跑了?”
李易三人也想知道滚天雷他们跑的方向,哪知胖子中年人吊起了别人的胃口,竟然闭嘴不说。
瘦高的年轻人道:“大叔,他们不是往市里跑了吧?妈呀,那可危险。”
李易原以为胖子中年人会说滚天雷他们往海州外面跑了,哪知胖子中年人放低声音道:“你猜对了,我告诉你们吧,我亲眼看见他们往市里跑了。当时我开车从外面回海州,就开在柳家洼子那条土路上,快到刑场的时候,我远远看前见面出事了,有爆炸声,就没敢往前开,离着老远就把车停在一个拐角的前面等着。
后来我下了车在路边庄稼地里方便,忽然我看见一辆面包车沿着大路开过来了。我当时不知道就是劫法场的那伙,但是也知道这事不大对劲,当时就把我吓傻了,就怕他们顺着路开,一拐过来就能跟我面对面的碰上,还没尿完呢,就连忙蹲下来,不敢露出头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51他们易容了
夹包的年轻人嘻嘻一笑,道:“大哥,你蹲下来尿尿,可是男人没有的功能了。”
小摊上的吃客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炸油条的老大爷也笑个不停,看来人们都把这事当笑话听了。
胖子中年人一看听众增多了,声音也大了一些,继续道:“我原以为那伙人直接就开车跑了,可是我隔着庄稼地一看,却发现不对。原来那辆面包车一拐过来,就慢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几个人,架着一个人,看衣服应该是个囚犯之类的。我这才知道敢情这伙人劫了法场。
那面包车没停,只是减速了,这几个人一跳下来,那面包车就立刻又开了,从我的车旁擦过去的,我吓的连忙又把头缩了回去。等我再看的时候,面包车已经开出老远了,正往海州外面开。
我大着胆子再看从车上下来的那几个人时,只见那个瘦子往我的货车里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就立刻带着人蹲在庄稼地里一动不动。这伙人离我的距离就三……,十……,大概二十多米吧。我连他们脸上的毛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李易三人一听,又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这中年胖子虽然说话夸张,但是这段话应该是真的,便更加留神了。
夹包的年轻人道:“大哥,你胆子不小啊,不怕他们杀人灭口啊?”
胖子中年人又得意起来。道:“怕什么。他们都是要挨枪子儿的人,惊弓之鸟,我怕什么?不过也挺险的了,如果我不是下车来方便,而是躲在车里,这会儿我还有命吗?”
瘦高年轻人忽道:“那你当时怎么不喊jǐng察?”
胖子中年人脸一红,道:“jǐng察又不是傻子,人家有jǐng犬,一闻就知道了,还用我说?”
李易向周成和江大同点了点关。凑过去嘻皮笑脸的道:“大叔,你可真牛x,这你都敢看?要是我,我躲还来不及呢?这帮黑社会的一急眼。一枪打过来,命就没了。”
那胖子中年人一听李易夸他勇敢,更加得意,道:“这也不算啥,我常年在外面跑活儿,开长途车的,什么事没遇见过?有一回我的车子误在半路上,旁边就是坟地,我愣是一个人陪着孤魂野鬼住了一个晚上。”
李易道:“你太牛了,啥也不说了。那后来那伙人往哪跑了?怎么就往市里跑了呢?不怕jǐng察抓呀?”
胖子中年人道:“这肯定是条计策呀。金蝉脱壳之计呗。你想。他们劫法场,还不得全国通缉呀?现场那么多人,他们往哪跑?
如果是我,我也反其道而行之,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也会往回跑。”
李易道:“那海州肯定也通缉啊,你怎么躲?”
胖子中年人没词了,只得道:“既然我能使用这条计策,肯定是跟市里领导有关系的,比如市长是我一担挑。肯定把我保护好,秘密送走啊。”
李易心道:“海州市长就是个看热闹的,这次市里要严办向满,海州市长一声没吱,只是拥护。嘿嘿,向满现在是过街老鼠。也就是滚天雷还对他讲义气罢了。”
夹包的年轻人道:“大哥,那jǐng察没从后边追呀?”
胖子中年人道:“追了,怎么没追,jǐng察立刻集中jǐng力,开车从后边追,那枪战的过程太激烈了,子弹就从我身边擦过,我那车上全是子弹的擦痕。”
胖子中年人说着向路边一辆破旧的小货车指了指,李易等人扭头看去,车子的侧面倒真的有几处擦痕,不过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子弹擦的。
李易知道这人喜欢吹牛,当下也不挑破,道:“那可太凶险了,大叔,那jǐng察怎么没去追逃犯?”
胖子中年人道:“所以说嘛,人家成功了呗,金蝉脱壳,叫面包车在前面作幌子,引jǐng察上钩,真正的逃犯就躲在庄稼地里,拐弯的内道里有一片树林,挡住了他们,所以说除了我谁也没看见。”
胖子中年人一说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看见了不说,那肯定是贪生怕死,他怕别人追问他,立刻又补充道:“我当时本来想喊jǐng察,可是jǐng察的车子追的太急了,没等我喊,就开过去了,我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又一定都带着枪,做人不能鲁莽,我就一声不出的观察着。”
李易道:“然后那伙人就往海州跑了?”
胖子中年人道:“可不,那伙人看jǐng车走了,就换好了衣服,顺着路往回走,我当时忽然胆子大了起来,忽然……,我,就是说,我本来胆子也挺大的,我就从后面跟着。
大概走出去一里地,他们从一片草地里又弄出一辆车来,上了车往海州市里开走了。”
胖子中年人说完之后,一脸的得意,又叫服务员上了几根油条。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李易回到周飞一桌,周飞和江大同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话,都知道这胖子中年人虽然说话不尽不实,可是这段话却一定是真的。
李易小声道:“看来滚天雷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一手玩的漂亮,灯下黑,他们在海州一躲,谁能又找到他们。”
周飞道:“那他也躲不了多长时间哪?他可怎么离开呢?”
李易想了想,道:“无非是两种方法,一是在海州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声过了再说。二是他们有渠道从海州离开。”
可是现在九头帮在海州应该没有什么靠山了,所有人都离九头帮远远的,哪个人有天大的胆子敢和整个海州领导班子作对?
李易也想不通这些。但是觉得还是立刻把消息告诉王东磊比较好。
李易三人付了饭钱。上了车,在车里,李易给王东磊打了电话。
哪知打了很多遍都没打通,对方始终无人接听,不知在干什么。
李易叫江大同先开车回去,刚到了酒吧门口,王东磊才给回了电话。
李易一问才知,原来向满被人劫走,海州的领导层都炸了庙了,这一上午大会小会开了无数。全海州的jǐng力都进入了高度戒备的状态。
王东磊一上午都在开会,听上级领导布置任务,手机早开了静音,所以一直没接李易的电话。*
等李易把事情的经过一说。王东磊也是万没料到,没想到九头帮的人竟然这么大胆,竟然不向前反向后,躲到了海州市里。
王东磊道:“兄弟,这事可靠吗?”
李易道:“我们也是道听途说,我当时在柳家洼子也没看到这些,当时现场都是烟雾,什么也看不清,我只看到面包车是往市外开的。不过看样子,那个胖子没说瞎话。你那边有没有面包车的消息?”
王东磊道:“当时市里已经把命令下达下去了。海州和周边县市的路口都有武jǐng把守,这面包车一定跑不出去。
可是武jǐng的车一直没追上,后来一直追到谷良农业基地的时候,听到庄稼地里有爆炸声,赶过去一看,才发现是那辆面包车爆炸了。
把火扑灭了以后,却没从车子里发现尸体,想必是人早下了车,再炸了车毁灭证据。整个过程手法很成熟。”
李易道:“看来滚天雷先前离开海州就是去准备这些了,这是有预谋的。王哥。这个消息是不是得上报到领导那?”
王东磊却道:“这个我倒是有些为难,你这消息是从路边听来的,我当然相信你,可是我没有合适的理由跟领导说。除非能把那个胖子找到,叫他来说。”
李易道:“我这全怪。我只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可没记他的货车车号。哎?等等,我有办法了。”
原来李易想到了梁华。
在海州周边地带的货运这一行里,梁华是老大,虽然并不是所有的货运车主都是梁华的人,但是梁华一定有办法。
李易叫王东磊等自己的消息,立刻给梁华打了电话。
梁华今天正在跟车出去送货,一接到李易的电话,显得十分高兴,道:“老弟,你难得给我打回电话,有什么事吗?”
李易把事情说了一遍,说要找一个胖子,大概四五十岁,平时说话挺爱吹牛的,开一辆某某型号的货车。
梁华都不用查资料,立刻道:“我手下有七八个这样的,不过今天从外面送完货回海州的就只有两个,他脸上有什么标志没有?”
李易想了想那胖子中年人的面相,却不觉有什么特sè,忽然想起吃油条的地点,便跟梁华说了一遍。
梁华立刻道:“那肯定是老牛了,没错,他回家得经过西四双洞。”
李易大喜,道:“能不能跟他通个话,叫他帮帮忙,做这个证人?”
梁华笑道:“当然行,不过这人好吹牛,胆子却小,一见jǐng察就害怕。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一会儿回你。”
过了一会儿,梁华回了电话,道:“老牛刚回家,正在睡觉呢,我跟他一说,这老小子吓的跟什么似的。”
李易道:“你叫牛叔放心,只是提供一下这个消息,不会有危险的。”
梁华道:“好的,我叫他这就去你那。”
李易笑道:“不防事,我亲自去接他,你告诉我他家在哪吧。”
梁华道:“就在你们吃油条的地方,过了西四双洞,爱华小区四号楼五单元三楼九号。”
李易记下了地址,又给王东磊打了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
王东磊也很高兴,道:“我现在走不开,你把人带到我办公室来。”
李易见周飞和江大同正在睡觉,也没去叫他们,一个人坐着车又回到了西四双洞。
李易找到老牛的家,敲了敲门,老牛开门一看,脸上神sè显得十分尴尬。
李易笑道:“牛叔。想不到吧?梁哥跟我是好朋友。我知道你送货很辛苦。不过事关重大,我带你去公安局走一趟。你放心,我保证你的安全,你相信我。”
老牛一脸的不情愿,道:“老弟,我今儿早上是瞎说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李易拍拍他的肩,道:“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任何人短知道这事的,只是私下里跟领导说一声。要不然领导不会信。你想想,如果罪犯在海州又发现了你的货车,他们不放心,想杀你灭口怎么办?”
这一招果然够损。老牛脸都绿了,道:“是是是,还是,还是先下手为强才行。”
李易也不想吓他,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事实经过,不得已,只得用些非常手段。
李易带着老牛到了王东磊那里,两人被一个年轻jǐng察领着,到了王东磊的办公室,见王东磊正忙的不可开交。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就骂。
王东磊一抬头,见李易来了,忙叫两人进来,反手将门关上。
李易把老牛介绍给王东磊,王东磊就是干这一行出身的,一看老牛的样子就知道他害怕,当下笑眯眯的坐在老牛身旁,递上一支烟。道:“牛哥,你不用害怕,把事情经过跟我说一遍,我再跟领导说一遍,到时候把犯人一网打尽。谁也不会知道是你说的,你又怕什么?”
老牛道:“我当然不是怕。能为zhèng fǔ做点什么,我也愿意。”
李易看他说话时,手里的烟直抖,心里暗笑,这也算是胆子大?也不知道在坟地旁边是怎么挨过一夜的。
老牛吸了口烟,稳了稳心神,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跟李易听到的差不多。
王东磊边听边记,最后道:“好,我看这个消息特别有价值,我这就跟我们领导说。”
李易很知趣,带着老牛出了王东磊的办公室,在招待室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王东磊又叫两人进去,李易看他脸sè,就知道事情成了。果然,王东磊道:“市里领导对这个消息很重视,说会加大力度在海州市里搜捕。车站和机场会增加jǐng力。我看我也得忙起来了。兄弟,你这段时间小心些,万一他们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李易笑道:“我当然明白,放心吧。”
老牛把自己看到的又做了一份笔录,这才回家,临行前,李易对老牛还好一阵安慰,叫他不要害怕。
李易把老牛送到家里,开车回酒吧,一路上分析这个滚天雷会用什么方法把向满送走,可是怎么想也想不通,海州虽大,但是如果真要是地毯式的搜索,他们还怎么躲的了那么久?难道他们在海州真的有有力的后台,帮他们离开?
李易开车经过车站,见车站里人来人往,很多jǐng察和便衣正在对进站的人群详加检查,忽然李易见车站东面一个墙角站着一个人,正是那正。
李易知道车站这一片是巧手帮的黄金地盘,车站在顺义区,所以顺义区的回金向来都是五个点以上。顺义区公安局长何顺没什么别的本事,不过只靠这五个点的回金他就发了。
李易开车过去,向那正招招手。
那正正闲的无聊,见李易来了,很是高兴,一路小跑过来,上了李易的车。
李易看正好快到中午,索xìng就请那正去吃个饭。
李易问起最近的生意,那正叹了口气,道:“别提了,本来十一一到,是我们的黄金时期,哪知道今天出了大事了,居然有人吃了豹子胆,去劫法场。
现在车站已经高度jǐng戒起来了。何顺跟我们帮主说,这几天情况特殊,不许牵货。这不,弟兄们都没事可做了,我也在这闲呆着呢,一点事都做不成。太无聊了。”
李易笑道:“这正好,也叫你们少造点儿孽。”
那正道:“不牵货,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了。对了,李哥,向满可被人劫走了,你不紧张啊?”
李易道:“紧张什么,全海州的jǐng察都行动起来了,我还紧张什么?他们藏不了多久。”
李易在路边找了一家饭馆,看环境还不错,不过东西肯定不好吃,车站附近的饭馆都是这个德xìng,东西又贵,味道又差,最重要的是不卫生。
不过李易也不想开出太远,只得将就了。
要了几个菜,两人吃喝起来,上次李易救了那正之后,那正就十分感激,今天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说了几句,忽然说到林惜文,那正道:“那位大姐怎么样了?”
李易道:“人家在一起甜甜蜜蜜的,当然挺好的了。”
那正道:“那位大姐是学表演的,肯定是为了躲太子的人,才化妆的,还真别说,左眼圈子说这位大姐易容的本事挺不错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李易道:“还是左眼圈子本事大,最后不还是叫他看出来了?”
忽然李易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抓不影子。
那正道:“李哥,你怎么了?”
李易摆摆手,示意那正别打扰他,道:“你,你刚才夜什么?”
那正一愣,道:“刚才?我说什么了?哦,我说那位林大姐化妆有两下子。”
李易的脑子里就像闪过一道闪电一样,唰的一下子划亮了天空,不禁用力一拍桌子,道:“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易容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52功劳算谁的
饭馆里的人都向李易这边看来。 最快更新
那正道:“哥,你没事吧?谁易容了?”
李易小声道:“左眼圈子现在在哪?”
那正道:“还在车站呢吧?今天他轮值,又没有活干,可不就干呆着呗。”
李易道:“他有活干了,好了,别吃了,咱们过去找他。”
那正当然听李易的,跟着李易出了饭馆,上车又回到了车站。那正去找到了左眼圈子,左眼圈子听说是李易找他,也十分高兴,忙不迭的就过来了。
李易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道:“左眼圈子,如果有人易容,你能不能看出来?”
左眼圈子一愣,道:“应该……,能吧。那得看那人化妆的水平了。”
李易道:“如果是高水平的呢?”
左眼圈子道:“如果叫我站在他面前好好的看上一看,我想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李易道:“如果是你说的那种高级的缓术呢?就是可以改变肌肉紧张度的那种。”
左眼圈子道:“那就不容易了,不过这都是传说,天底下也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那得有上乘气功做基础才行。”
李易道:“如果这人从来没学过缓术,那就不行了是吧?”
左眼圈子想了想,道:“那倒也不是,还是行的通的。有时候用一些手法是可以改变人的肌肉张力的,那叫这人的容貌发生改变了。
主要是用专业的缓术手法按摩他的脸,用点穴的方法叫他一部分肌肉麻痹,一部分肌肉紧绷,这样也能改变。只不过……”
李易道:“只不过什么?”
左眼圈子道:“只不过这种脸看起来都很呆板,而且做表情的时候,叫人感觉十分别扭。”
李易道:“那有没有方法可以揭穿他?”
左眼圈子道:“有啊,如果这人本身不是练缓术的,只是由缓术高手用手法、点穴等方法改变了他的脸上的肌肉,那只要用醍醐灌顶的方法就可以了。”
李易道:“醍醐灌顶?”
左眼圈子道:“说白了就是对着他的脸打一下嘴巴。因为这人的脸上肌肉紧张和松弛的方式都是不正常的。他自己肯定很难受,最主要是的不敢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
所以用这种突然剧烈振动的刺激方式,就可以把他的肌肉打的重新调整状态。从而恢复到原来的脸形。就像是拖布的纤维都缠在了一起,咱们只要用力的抖两下,它自然就松开了,回归原状了。”
李易听后大喜。可是又忽然发愁,谁知道滚天雷和向满他们改成什么样子了?十一长假,车站的客流量这么大,人山人海的,又到哪去找?
原来李易刚才听那正提到林惜文易容改装的事。立刻想到向满和滚天雷他们既然冒险回到海州,既不能长久的躲下去,也不能从国道上离开(国道上各路口已戒严,又有jǐng犬,即使易容也容易被发觉,风险还是大),又不大可能有什么有力人士帮他们离开。那唯一的方法就是易容后从容的坐火车离开海州。
这个想法虽然有些天马行空,却十分可行。他们完全可以提前做好假的身份证。只要易容做的好。谁又能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
李易叹了口气,知道想截住这些人是不大可能的了。本想把这件事告诉王东磊,叫他想办法,可是明知道说了也是白说,总不成把火车停运,然后对着乘客挨个打嘴巴吧?总不能在车站入口拴几只鼻子很灵的jǐng犬吧?看来把一滴水藏到大海里。还真是谁也找不到。
再说这事就算行的通,也得靠左眼圈子帮忙。但左眼圈子是巧手帮的人,实在不方便跟jǐng方合作。
李易在车站的人流里来回的踱步。想了很多方法都不好用,看着成千上万的人从身边经过,心想这些人里说不定就混着滚天雷他们,没准早就坐上了火车。
李易看着高大的车站,不住的叹气。这车站建的又大又漂亮,只可惜抓不住向满和滚天雷。
李易知道这事肯定是不成的了,跟那正和左眼圈子说了两句,转身便要离开。
左眼圈子忽道:“李哥,你是想找人吗?”
李易回头道:“是啊,不过车站人这么多,找是找不到的了。总不能挨个查。谁知道他们那些人都易容成什么样子了?”
左眼圈子道:“要不这事叫我试试?”
李易心里一动,道:“你有办法?”
左眼圈子道:“人的肌肉变的松弛和紧张都是有一定限度的,我只要知道了那人原来长什么样,就能大致估算出他易容后的样子,这种靠别人施加外力的易容,并不是想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
李易大喜,道:“你真的能?”
左眼圈子道:“我以前试过,还差不太多。”
李易道:“整一张脸需要多长时间?”
左眼圈子道:“这个我倒没亲身经历过,不过听我师父说,有个说法,叫‘晨起紧松四对时,铸铁常把穴气拾,紧来轻给松来送,再作四对满天星。’”
李易道:“那是什么意思?”
左眼圈子道:“这是说整个过程所需要的时间和手法。从早上开始易容,使肌肉紧张和松弛,怎么也得四个对时,四个对时就是四个时辰,那就是八个小时。
铸铁就是说对易容的状态定型。定型的过程得不断的刺激穴位,使肌肉紧张的穴位要逆时针旋转,这种手法叫来,相反的要顺时针,这种手法叫送。
这个过程又要四个对时,就是八个小时,天已经黑了,所以说满天星。其实也不一定是早上开始易容,什么时间都一样。”
李易道:“那这种定型可以坚持多久?能不能反复定型?”
左眼圈子道:“人的肌肉有自身的xìng能的,强行改变,又是外力,如果定过一次的话,过不了一两天就会还原。反复定型应该不行吧。肌肉定过一次之后,会有一个阶段。紧张和松弛的肌肉完全颠倒过来,那模样可就难看了。”
李易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道:“你先等等。我先联系别人。”
李易心道:“看来这东西还是有自身的限制,滚天雷他们这一次是孤注一掷,算准了时间坐火车离开。
从这种易容方法上来看,他们也没法在海州多呆。那么今天下午是一定要走的了。
早上的事发生的时候是四点多,向满的jīng神状态不好,刚从枪口下捡了一条命,向满肯定还得休整一段时间,再加上他们躲藏的过程。怎么还得再花去两个小时。
等到了秘密地点,正式开始点穴易容,估计得六点多了。那再加上十六个小时,就是晚上十点。天一黑,对他们来说,逃脱就更容易了。
看来我得先联系王东磊,再联系岳子峰。”
李易兴奋起来,找到没人的地方。给王东磊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事说了。
王东磊一开始不大相信,觉得李易这个想法有些太科幻了,有点异想天开。
不过王东磊素知巧手帮的本事,上次看霍老三他们斗偷技,确实有些东西是很惊人的。
王东磊道:“那好吧,我这就跟何顺联系一下。看看行不行的通,你那边做好准备。”
李易挂了电话。立刻又给岳子峰打电话。
岳子峰道:“原来是李老弟,我这两天太忙了。现在正是客运的高峰。”
李易道:“岳局,我有事要求你帮忙。”
便把这边的事跟岳子峰说了一遍。
岳子峰道:“这种事常有,不过得有公安部门的配合。他们买票的时候虽然用了身份证,不过完全可以是用别人的身份证买票,然后转交给他们,买票的人却留在海州不走。
所以说从售票的记录上查相片资料应该是没有用的,你打算怎么找出这些人来?”
李易道:“我这边算准他们易容的时间,应该只能坐晚上十点以后的某趟车,现在海州市内也查的紧,他们更不会拖延到明天早上天亮。
同时他们要先把易容定型,所以不会提前出现在车站的候车大厅里,只会在火车开车前的一段时间出现。到时候我带人在车站门口查。”
岳子峰道:“好,晚上十点以后的车就不多了,大厅里的人也不会太多,可能会容易一些。”
李易挂了电话,一颗心提了起来,每次有计划的时候,都是这种轻度的紧张,倒很叫人兴奋。
李易这个时候反倒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了,还真是有些天马行空,如果自己猜错了,那可真是丢个大人了。不过现在已经把事情说出去了,无法挽回,只能暗中祈祷滚天雷他们确实是用这种方法。
李易把左眼圈子叫到身边,道:“你说海州到底有没有这种高人?”
左眼圈子道:“应该不会有吧?我师父也做不到这种程度。他跟我说这种功夫非常难练,如果练的不到家,还有可能面部肌肉瘫痪,回复不过来。自己如果练的不好,也就没法去易别人的容。”
李易道:“那传说里,缓术这一行的高人都有谁?”
左眼圈子抬头想了想,道:“传说嘛,大都是靠不住的,听说,这一行里的高人最古老的就是东方朔,不过他是古人,活不到现在。
民国的时候有一个老千,还曾经加入过青帮,外号叫百变狐狸,也擅长这一手,不过也活不到现在。
当代的嘛,好像还真没有?哎,等等,我想起来了。我师父跟我说,他有一个师侄,就是我师伯的徒弟,好像天生就有一种病,就是肌肉张力不正常的一种病。
但是他正因为有这种特殊的病,练这种功夫似乎就很占便宜,进步比别人快。他自己能练,在给别人易容的时候,就能找到合适的点,否则是没用的。
不过我这个师哥应该已经死了。得这种病人活不长的,最后呼吸肌麻痹,喘不上气来,那就是憋死的。”
李易道:“你这个师哥如果活着,今天多大岁数?”
左眼圈子掰手指算了算。道:“四十来岁吧。”
李易道:“你能认出他的脸吗?”
左眼圈子一笑,道:“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哪能认出他的脸?我连他的相片都没看过。”
李易心想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往前走也不行了,便道:“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给找向满和滚天雷的生活照,你再把他们可能变成的脸型画出来。”
李易又电话联系了王东磊。王东磊说一会儿到车站的时候,把相片也都顺手带上。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王东磊到了车站,同时来的还有顺义区公安局长何顺。
李易见过这个何顺,这人是个小矮个子。黑黑瘦瘦的,一脸的皱纹,比王东磊大着十来岁,神情跟那个赵小光一个毛病,就像天塌下来都跟他没关似的,脸上一副死气活样的表情。
王东磊和何顺都是穿便装来的,开了一辆普通的车,到了车站附近。把李易叫了过来。
李易上了王东磊的车。见过何顺,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王东磊对何顺道:“何局,这事儿我觉得可以试一下,我跟小易接触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了解他,从不放空炮。”
何顺像是几天没吃饭似。抬眼皮看了看李易,道:“王局。这事靠谱吗?我可是担着责任跟你来的。”
王东磊有些尴尬,微微一笑。道:“天底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打仗都没有常胜不败的。不过风险越大,收效也就越大,现在这案子都闹翻天了,要是能从这个突破口把向满抓住,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资本。”
何顺懒洋洋的道:“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佛听着听不着也不干我事。我是八点上班,五点下班,要不是咱俩以前有交情,我今天都不可能跟你来。”
王东磊道:“车站是重点,就算没有我这事,你不一样得来?何局,人有的时候就得赌一把,反正你也是死守车站,为什么不把李易的提议好好考虑一下?”
何顺不紧不慢的抽了支烟,道:“说的轻松,可是市里领导怪罪下来谁担着?还不是我担着?这纯属就是玩闹。那你怎么不跟赵局和市里领导说这事啊?单独找我干嘛?”
王东磊道:“我都说了,这事咱们暗中进行,如果把人抓住了,再跟领导说也不迟。你自己不是也说吗,这事听起来不靠谱。万一要是没成,那就闷声发大财,上边领导不知道就行了,反正谁都没有损失。”
何顺道:“那要是找错了人,吓着旅客怎么办?现在可是十一客运高峰期,你想我死啊?我有几顶帽子跟你玩这游戏?”
李易在旁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道:“何局,要不我看这样,你该干嘛就干嘛,我跟我的朋友办这事,我们暗中查,暗中办,保证不影响了车站的正常秩序。不过这事要是办成了,那功劳是王局的。”
何顺冷然看了李易一眼,那眼光就像是正在看一只芒果,道:“这是我的辖区,小王越界办案,功劳全是他的?那我还得担惊受怕呢,我还得承担潜在的风险呢。我就没苦劳了?”
李易气的好笑,道:“那就算你们俩的。”
何顺道:“算谁的功劳你说了不算,得市里领导说了算,你在我的辖区整这些怪力乱神的事,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小王,我跟你说,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李易心道:“这何小个子真他娘的讨厌,弄了半天,成功了有他一半功劳,出了事只叫王东磊负责,这算盘打的都jīng到家了。”
王东磊笑道:“何局,你当局长都快十年了,用道上的话说,那就是我的江湖前辈,我跟您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你说这话也在理,我看行,成功了,军功章就有你的一半,要是不成功,惹出了乱子,由我负全责,你看怎么样?”
何顺深吸了一口烟,眼皮都没抬,淡淡的道:“这还差不多。”
王东磊心中暗骂:“我cāo死你何顺nǎinǎi的nǎinǎi。”
当下王东把向满和滚天雷的生活照交给李易,这些照片有的是档案里的,有的是卷宗里的,虽然这案子不是王东磊经手的,但是他想弄这些东西来,还不算费事。
李易拉王东磊下车,道:“我那个朋友也是道上的,不大方便露面,这事我私下里进行,到时候我先化了妆,然后在候车大厅里守着。”
王东磊道:“这都好说,先不说这些。我说兄弟,哥可是信你这次了,这事到底靠不靠谱?”
李易的脑袋也有些大,本来这种大事自有公家去管,自己哪用的着cāo这份心?就算向满他们真的逃了,恐怕也没什么机会再回海州来找自己报仇。
可是自己偏偏鬼迷了心窍,积极参与,居然一直走到这一步,等站稳了,再回头看看,心里也觉得没底。
李易当然不能露怯,道:“哥呀,你也说了,天底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你心里就想着,这事一定能成不就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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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追捕滚天雷
王东磊心里暗自后悔,可是事到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便道:“兄弟,这事你还真得自己办了,我现在事情太多,走不开,不能在车站这陪你,你有什么事就跟何局商量,叫他给你出人手。 最快更新”
李易悄声道:“可如果事情真的成了,你就不要功劳了?”
王东磊道:“我也不想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不过心里还真是没底,如果事情成了的话嘛……”
李易是什么人,一看就明白了,当下道:“如果事情成了,这信息其实就是王哥你的线人提供的,功劳当然大大的了。
反正我也不想露面,我的那个朋友更是见不得光,我们就不居功了,但是也不能叫何局一个人把功劳都占了,毕竟还是提供信息的功劳大呀,你说是吧?”
王东磊笑道:“还是兄弟你了解我,不过这事可就麻烦你了,也委曲你了。”
李易故作大方,道:“咳,好处大家得,你有了我才能有嘛。”
王东磊又客气几句,这才离开。
李易又回到何顺的车上,道:“何局长,这事我心里有数,成功的可能xìng很大,你就等好吧。不过得给我一些人手,要眼光锐利的,可靠的,会演戏的。”
何顺像是睡着了,嗯了两声,道:“人是有,可没那么多,我就能给你分派两个。”
李易道:“海州的候车大厅那么大,两个哪够,要不然四个吧?”
哪知何顺一口回绝,道:“没有。”
李易气的肚子直发胀,一气之下下了车,来找左眼圈子,把照片交给他。
左眼圈子接过照片分析了半天,道:“这个向满微胖,变化空间还是蛮大的,不过这个滚天雷太瘦了。长的也难看,而且肤sè蜡黄,可变的空间很小。我能想象出他们变化以后长什么样。但是我画不出来。”
李易道:“这没关系,我手底下有的是能人,我给你找个会画人像的。”
李易领着左眼圈子回了酒吧,大黑不在酒吧里。跟冯伦出去装车了,这时只秦少冰和小黑在,两人正在给那个电影做特技。
李易把这事跟他们一说,两人立刻来了兴致。
小黑手里有一套自己设计的程序,以是公安局里的面部识别程序为基础改编的。效果更好。
当下便由左眼圈子描述,小黑和秦少冰拼图,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拼出了两人的新脸型。
李易看了看,觉得这两个面孔都很普通,知道越是普通,就越是容易骗过别人。
左眼圈子又最终确定了一下,于是向满的三种新脸型。滚天雷的一种新脸型就这么完成了。
李易拿着打印出来的照片。手有些微微发抖,能不能把事情办成,就看今晚的了。
李易叫秦少冰复印了很多份这种照片,带在身上,领着左眼圈子出来,忽然心念一动。叫江大同去招呼几个jīng明可靠的小弟兄,跟着一起去车站。
中间折腾了这一趟。到了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
李易叫江大同的这些小弟兄记准了向满和滚天雷的头像。散坐在候车大厅里,假装玩手机,或是听歌,实际上却是在偷偷的观察身边的人,有了可疑的情况立刻通知李易。
李易一再嘱咐这些小弟兄,千万不能把两人的头像拿出来看,以免打草惊蛇,这四张照片要先牢牢的记在脑子里,如果非要看不可,也得先到卫生间里去看。
李易给大伙分了钱,叫大家自备晚饭,看来晚饭就只能在候车大厅里吃了。
这时,何顺给李易打电话,说因为人手不够,自己本来要派来的两个人又有了新任务,晚上不能过来了。告诉李易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局里不易控制局面。
李易嘴上应承,心里却在冷笑,这摆明了就是不相信自己嘛,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易这时心里不禁涌出一股骨子里的固执,看来今天非要把这事做成不可,也好叫这些人对自己刮目相看。
李易偷偷的联系了岳子峰,打算叫他暗中派些人手来帮自己。
岳子峰道:“我刚才接到何局长的电话,叫我吩咐下属,一定要保证车站的安全和秩序,不要乱搞一气,以免影响不好,看来还是要针对你呀。
不过,咱们之间的交情得另算,他们不让我帮你,我却一定要帮你。你放心吧,等下午换班的时候,我会跟下属说,派一些jīng明强干的人归你调动。不过这事不能对外声张。”
李易心里十分感激,连声道谢。
果然到了五点半换班的时候,一个姓邓的人电话联系了李易,两人在大厅的角落里见了面。
这姓邓的道:“李老板,岳局长已经跟我说了,这事你放心,我们都在车站工作很多年了,眼睛很毒,认人绝对准。这次一共来了十个人。不知道够不够?”
李易道:“够了,够了,我还有十来个兄弟也一起来了,二十多人应该足够了。”
当下李易把向满和滚天雷原来的照片,和新生成的脸型都交给了这姓邓的,叫他分发下去,但是要保守秘密,不能叫旁人知道了。
一切准备就绪,天也已经微微的有些暗了。
李易买了些面包牛nǎi,带着左眼圈子和那正躲到角落里。
那正对这事很感兴趣,所以一直没离开,见天sè渐黑,好戏就要上演,不禁有些紧张。
李易小声道:“你害怕?”
那正道:“当然不怕,不过从来没经历这样的事,有点刺激。”
李易笑道:“这相当于叫你拍一回电影,只不过都是真实的。”
李易早就叫左眼圈子把自己的容貌也改变了一些,对着镜子一照,依稀还是能辨别出原来的模样,但是对不认识的人而言,不仔细看还是认不出来的。
李易向四下望远,见自己的人都均匀的分散开来,在座位里来回兜了几圈,和自己人交换了几个暗号。所有人都表示暂时还没发觉。
时间渐渐到了九点,候车大厅的人越来越少,但这只是相对而言。从绝对数量上看,人仍然很多。
李易问过岳子峰,从十点以后,到凌晨七点。一共有将近二十列车从海州经过或始发,看来得睁大眼睛,小心查看,否则一不留神,就会叫他们错过去。
李易已经叫大家把头像和身材联在。比如滚天雷是个瘦子,如果是个胖子长了一张照片上的脸,那一应该就不是。
车站里人来人往,百人百态,有的在吃泡面,有的在哄孩子,有的在吃瓜子,有的在用手机看小说。还有一些猥琐男人。正在偷偷的看美女。
李易把衣领又提了提,眼见就快到九点半了,心想向满他们要是真的来,恐怕就在不长时候以后。
李易叫左眼圈子守住检票口这条线,叫江大同在大厅里慢慢的散步,边走边找。自己则带了那正到了入口处守着。
入口处的jǐng察很多,这次滚天雷劫法场。车站是重点的jǐng力部署点,便衣也多的是。凡是进来的乘客,不管长的漂亮不漂亮,可疑不可疑,都要详细的核对一下照片,查一下有没有带违禁物。
李易真想把新打印出来的照片发给这些jǐng察,可是明摆着何顺那边不愿意,自己也就不便多此一举。
李易不敢靠入口处太近,拉着那正远远的躲到一旁,假装聊天吃东西,眼睛却紧盯着入口处进来的每一个人。
人来人往,每一分钟都有不少人进来,可是没有一个跟照片上的脸型能对上的。有时候好不容易对上一个,可是身材却又不像。
等了一会儿,李易的一个小弟给李易给了条短信,“李哥,我身边刚过来一个人,和滚天雷的样貌很像,也是个瘦子。东面第二个检票口,大约十五米远。”
李易心里一动,冲着那正微微一招手,向那个方位走去。走到距离七八的地方,两人缓缓停住,李易侧过身子不向那里看,和那正面对着玻璃,像是在看外面的风景。
其实大厅里的灯光把那个可疑人物的样子已经映在了上面,李易仔细打量,觉得身材和脸型确实很像,看这人的样子,是一个人出来的。
李易心想,这种情况我得过去跟他打个照面,他要是心虚,一定会紧张。可是不知道别人都坐在哪,如果打草惊蛇怕是不好。再者说,万一他不是,而真的向满和滚天雷却坐在大厅里,这人一但声张起来,那就更是打草惊蛇。
忽然李易心生一计,对那正小声道:“你看他的钱包放在哪个兜里了?”
那正看了看,道:“师父说这种线条,钱包应该是在左胸口的兜里。”
李易道:“你去把他的货牵来。”
那正道:“这一阵子不让牵货啊。”
李易道:“又没人知道,怕什么?去。”
那正硬着头皮过去,从侧面绕过,在那人身旁坐下,拿出手机来,忽然装作手一滑,那手机跌向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本能的用手一托,这一下胸口立刻空虚,那正挨过身子去,左手上扬去接可疑人物手里的手机,右手弯曲过来,用拇指的桡侧蹭开拉锁,中指立即在可疑人物胸前轻轻一托,钱包便滑了出来,那正顺势接住,向下一按,压在椅子上。
那正左手接过手机对那人微微一笑,那可疑人物也报以一笑,看神情并不紧张。
那正不敢多停,假装有人来电话,便起身绕了一圈,又回到李易身旁。
李易接过钱包一看,就是个普通钱包,里面有几百块钱,还有几张发票,一张十二点多的火车票,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综合观察,这可疑人物应该不是滚天雷。李易从后面绕过去,叫来左眼圈子,让他也过去看看,左眼圈子离着五六米仔细打量了一番,道:“这个应该不是,他表情很自然。”
李易这时看这人气质和其它方面,跟滚天雷也不像,知道找错了。心里不禁有些失望,正打算叫那正把钱包还回去,忽然见那人正在津津有味的看杂志。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钱包被盗了,心念一动,便没叫那正去还钱包,而是将钱包塞到那正手里。道:“先留着,一会儿可能有用。这人坐的车要晚上十二点才开,到时候再说。”
忽然大厅里扩音器响了,原来是有列火车从海州经过,叫第五站台的乘客开始检票了。这是李易来了以后的第一列火车。
李易和左眼圈子、那正都立刻迎了上去。双双盯着检票口,然后慢慢的向后扫视,对每一个人的脸都不放过。
检票开始,人群发出一阵哄声,都用力的向前挤,扬着手里的票。
李易一个接一个的看着,却不见有向满他们,百十来人都进了站了。竟然一个相像的都没有。
检票口的两个检票员也是岳子峰关照过的。人全进去之后,这两个检票员也冲李易微微摇了摇头,李易轻轻叹了口气,叫大伙都回复原位,小心留意。
时间到了十点半,李易已经在候车大厅里走了几十圈。又在入口处盯了很长时间,又自然还是一无所获。
李易微微有些沉不住气。但是一再jǐng告自己一定要稳住,当下打点jīng神。又在大厅里找了起来。
李易一开始认为有特定的相片,想找个人还不容易,哪知道坚持了两个小时下来,眼睛就酸的受不了,看谁都长的一个模样。
李易来到候车大厅里卖东西的地方,假装买些面包饮料,四下看了一圈,这里也不见有可疑的人,没有办法,只好拿着东西出来,又到入口处查看。
大概十一点半,王东磊打来电话询问事情的进展,李易只好以实相告,听王东磊的语气,似乎也越来越没信心了,只是碍着李易的面子,不便当面说出来罢了。
李易挂了电话,自然心里气不顺,既怪自己行事异想天开,又怪何顺不肯出jǐng力配合。
李易点着一支烟,躲在角落里慢慢的抽着,忽然打入口入处进来几个人,看样子像是一起的,为首的一个是个瘦子,微微弯着腰,天并不冷,却戴着个帽子。
这人身旁是个微胖的中年人,似乎身子有些虚,被这瘦子扶着往里走,头上也戴着顶帽子。
两人身后也跟着几个年轻人,相貌普通,看起来像是农民工,手里提着又脏又旧的行李卷。
李易看领头的两个人身材相貌跟向满和滚天雷很像,只是两人都戴帽子,像是怕感冒似的,挡住了小半边脸,完整相貌看不大清楚。
李易心里便是一动,向那正一招手,两人慢慢的从侧面凑了上去。
那些jǐng察还没到换班的时间,大多数都在打哈欠,看起来又困又乏,一见这几个农民工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却全都立刻来了jīng神。
这些jǐng察平时就对农民工群体看不起,一有什么恶xìng的刑事案件,就会往这个群体当中去猜想。
两个jǐng察右手拿着探测器,左手扶在腰间,迎了上去,等这几个人把包往传送带上一放,走进门来的时候,就立刻伸出探测器,对前面一胖一瘦的两个开始了探测。
这些人也很配合,站在那任jǐng察检查,查过了身子,又查身份证,李易不便靠近,远远的看着,却看不清。
那正是小偷出身,眼力比李易要好的多,仔细看了看,小声道:“李哥,那瘦子和胖子都下新乡的,看相片跟左眼圈子描述的差不多,不过也不完全像。”
李易点点头,不动声sè的看着。
两个jǐng察什么也没查出来,似乎心有不甘,便道:“叫什么名字?”
胖子和瘦子心想身份证上都有,干嘛还要问,可是jǐng察问话,不敢不答,便都说了个名字。
两个jǐng察又问到哪去,两人说带着老乡去光州打工。
两个jǐng察又问,十一期间不好好在家呆着,出去打什么工?
那瘦子一指那胖子道:“我这个老乡病了,得到光州去看看病,反正在家也没必要多呆,不差那几天,我们几个寻思就一起出来了。”
李易听这两人说话虽然是海州口音,但是乡土味特别重,这种口音应该不是向满和滚天雷能模仿的了的。
那正小声道:“看来不像是假的。”
李易道:“我也这么想。”
可是两个jǐng察却仍然不死心,看传送带把行李和包裹都送到了机器这边,其中一个jǐng察走过去,随手拎起一个包,走到一边,往地上一摔,用力扯开。
李易见那包是有拉锁的,可是这jǐng察却硬把包扯破了,又倒过来,用力一抖,哗啦一声,包里的东西立刻散在地上,却都是牙刷、毛巾、拖鞋这样的生活用品,还有几个煮鸡蛋和馒头。
李易一看就是一皱眉,心说检查的机器明明可以看到包里面有什么,你又何必这么着?就算机器没有人眼准,也可以一样一样的查看,犯不上把人家的包撕坏了。
那jǐng察嫌脏,用脚踢了几下,又踩了踩,忽然见到一柄小刀,脸上立刻笑了出来,拈起小刀,道:“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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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天还没亮呢
瘦子见他把自己的包弄成这样,虽然心疼,却也不敢多说,听这jǐng察问起小刀的事,只是道:“没什么,就是一把普通的刀。”
那jǐng察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聊,又把另几个包都提了过来,跟自己的同事把包一一拆开,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地上。
四周围了不少的人,其余的jǐng察正在赶着这些人,道:“都走都走,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把你们的包也打开看看。”
国人向来是有热闹就看,有危险就躲,一听jǐng察这么说,都散了开来。
李易不想引起旁人注意,也走远了一些。
那几个农民工看自己的包被拆开,心疼的不得了,又怒又怕,不敢说话。
几个jǐng察粗乱的看了一番,自然是什么也没查到,用脚踢了两下,道:“快走快走,别在这挡道。”
李易叫那正呆在一边别动,自己走过去帮着把包和杂物都收拾了一下,先推到一边,再一样一样的装起来。
那些人一迭声的道谢,李易一是看不过眼,想出手帮忙,二是也乘机仔细看看胖子和瘦子的面相。
李易和这些人挨的近了,又说了几句话,觉得肯定不是向满跟滚天雷,也就不再多想,帮着装好了东西,又把自己买的吃的硬塞给这些人。
李易看包都被撕坏了,便跑去买了些别针,勉强把拉链的地方别起来。
领头的两个jǐng察叫别人继续干活,他们两个则一直冷冷的在旁边看着,见李易多管闲事,不知道他们是出于什么逻辑,都觉得面子上有些下不来。
李易帮着装完东西,把衣领又向上拉了拉,转身要走,那两个领头的jǐng察过来道:“等会儿,你把身份证拿出来。”
李易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刚才帮忙也是为了查看的更清楚些。可是这时两个jǐng察过来拦他,恐怕会引来别人的目光,毕竟jǐng察是穿制服的。
李易回过身来。也不说话,把身份证一亮,一个jǐng察把身份证接过来,看了足有半分钟。又问了一句非常cāo蛋的话,“你叫什么?”
李易心里直想骂娘,心说你都看了身份证了,还问你大爷啊?就算怀疑身份证是假的,那除了太笨的人之外。谁都会把名字记熟了,难道你一问就能问出破绽来了?
李易没好气的道:“李易。”
那jǐng察道:“你在这干什么?”
李易还是忍不住乐了出来,道:“等火车啊,难道来吃饭哪。”
那jǐng察瞪了李易一眼,道:“火车票拿出来看看。”
李易这次带人来办事,事先跟岳子峰打好了招呼,岳子峰叫下属给李易拿了几十张站台票,然后分散开。陆续进来。
这时那jǐng察叫李易拿出火车票。李易只得把站台票拿了出来。
jǐng察一看,不禁冷笑,道:“你用站台票上火车啊?你给谁送站哪?”
李易答不出来,见这两个jǐng察一个劲的嚷嚷,就好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心里就不禁骂娘。如果向满他们这个时候来了,发现了这一幕。那今晚是肯定不会坐火车走的了。
李易拉过两名jǐng察,小声道:“我是何局的朋友。秘密在这里办事,跟你们一样,也是查向满来的,不过我的方法比较特别,两位别声张,要是叫犯罪嫌疑人听到了,我的方法就不好用了。”
以李易的脾气,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话,实在是头一次,要不是事情特殊,李易早就大嘴巴抡出去了。
两个jǐng察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紧张起来,其中一个道:“何局的朋友?还秘密行事,我们怎么不知道?你又不是jǐng察,有什么资格搞什么秘密行事?”
李易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道:“你们这就给何局打电话,问问他有还是没有,要是耽误了大事,你们俩负责。”
李易其实这是说大话,不过还有些效果,国人最怕负责,有事还得请示领导。
其中一jǐng察叫另一个看好李易,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不过李易估计他只是给上级打电话,再转告何顺,以他的级别,肯定没资格直接打这个电话。
果然第一通电话打完,这jǐng察先等了一会儿,然后又接了一个电话,前后一共过了七八分钟,这电话才算打完。
那jǐng察回到李易身边,冷冷的道:“上边说了,你做你的事,不过别胡闹,要是出了问题,你可跑不了。”
李易就知道何顺得这么说,不过也好,自己行事自己准定,省得别人参与,反而可能坏事。
李易也冷冷的把身份证抢回,塞到钱包里,向两个jǐng察横了一眼,转身离开。
两个jǐng察低声嘀咕着:“哪来的小王八蛋。”
李易回到角落里,那正迎了上来,道:“没事吧?”
李易摇摇头,道:“没事,不过就怕被滚天雷他们看见。刚才那段时间,有没有可疑的人进来?”
那正脸一红,道:“我担心你,光顾着看你来着,也留意。”
李易也没法怪他,只得又在候车大厅里四下转着。
时间飞快,已经十二点了。
李易见向满他们一直都没有出现,那一开始偷来的钱包就得还给那人了,自己事先想好的一个小计策看来也用不上了。
李易正要叫那正去还钱包,忽然一扭头的功夫,见十来步开外,一个瘦子正低头疾走,头上戴了顶土灰sè的鸭舌帽,很不起眼。
李易心里就是一动,跟了过去,可是正赶上又有一列火车进站,开始检票,人群涌动,登时把李易和那瘦子隔开。
李易急的都要跳起来了,这时再打电话叫手下人从人流那边兜截也来不及了,况且眼睛里一直在盯着那鸭舌帽的土灰sè,只要一错神,说不定就把人跟丢了。
李易硬生生从人冲群里挤过去,可是再找时,那帽子却不见了。
李易不死心。见那正和左眼圈子正在不远,便向两人打了个手势,两人会意。聚到了检票口处。
李易却在大厅里仔细的四下巡视,忽然江大同发来短信,“瘦子,在队里。离检票口四五米处。”
李易扭头看去,眼前便是一亮,那戴帽子的瘦子又出现了,果然正站在队伍里。
李易慢慢赶过去,看那瘦子和相片上的很相像。正站在人群里,低着头,像是怕别人发现的样子。
李易想过去把这人揪出来,可是又不大确定,忽然见最一开始被那正偷钱包那人正在这戴帽子的瘦子附近,李易心里便一喜,暗自庆幸自己幸运,觉得原来制定的小计策这时正可以用的上。
李易招手叫过那正。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那正点点头,拿出偷来的钱包,慢慢挤到队伍里,站到了那戴帽子的瘦子的身后。
这时最一开始被那正偷钱包的那个一号瘦子伸手去拿钱包,准备把票掏出来检票,哪知却摸了个空。在身上又找了找,却哪里有钱包的影子。
这一下一号瘦子大急。失声叫了起来,“哎?我的钱包哪?这怎么说的?钱包哪去了?刚才还在我身上来着。妈的。有贼。”
他这一喊,众人都扭头去看,那正趁机按李易的指点,把偷来的钱包轻轻放到戴帽子的瘦子的臂弯里,随即装作站立不稳,身子一晃,肘尖在戴帽子的瘦子后背一挺,戴帽子的瘦子哎哟一声,向前跨了一步,他双臂撑开保持平衡,臂弯里的钱包自然跌在了地上。
那一号瘦子正在低头寻找,忽然钱包啪嗒一声掉了,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号瘦子拿起钱包,向戴帽子的瘦子看了眼,道:“这是我的钱包,你怎么拿去的?jǐng察,有小偷。”
人群立刻乱了起来,戴帽子的瘦子也很奇怪,不知道这钱包是怎么跑到自己身上的,站在那哑口无言,只是道:“不是我偷的呀,不是我偷的呀。”
李易就在一旁看热闹,听这戴帽子的瘦子声音尖细柔弱,有点娘娘腔,和滚天雷的嗓音差的太多,便摇了摇头,知道这人肯定不是滚天雷。
李易对那正使个眼sè,那正笑嘻嘻的打圆场,道:“哥们哥们,算了算了,这大哥肯定没偷你钱包。”
一号瘦子不依不饶,一把抓住戴帽子的瘦子的手腕,道:“谁说不是,怎么不是,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
那正俯在一号瘦子的耳边,道:“大哥,我帮你说话哪,那小偷出来偷东西,能是一个人吗?肯定是一群一群的。到时候在你背后,噗噗噗,就是几刀,你犯得上吗?一会儿上了火车,你势单力孤的,对吧,好好想想。”
一号瘦子心想这话有理,哼了两声,把钱包塞到里怀,挤过去检票,嘴里嘟囔道:“妈的,算我倒霉,以后叫我遇上,非把你手砍下来不可。”
戴帽子的瘦子还在辩解,众人都急着检票,检票员也在李易眼sè指使之下,一个劲的催大家快点,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批人进了站,李易却长叹一声,看候车大厅里人越来越少,心头也是一凉,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抽起了烟。
那正凑过来道:“李哥,别泄气,我以前牵货的时候,最长的一次跟了八条街,前后花了四个小时,最后还是叫我把货给牵到了。这算什么,天还没亮呢。”
李易点点头,却道:“看来这次我是糗大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候车大厅里人越来越少,空位子也多了起来。
李易这些手下都是年轻人,如果平时上网、打游戏,或者有妞可泡,那都挺有jīng神的,可是这个工作枯燥无味,李易见很多人都开始打哈欠了。
江大同却很认真,又转了几圈,过来道:“师父,现在已经快两点了,还是一个也没有,我再去看看。”
李易道:“嗯,好,你小心些。”
江大同点头答应,他喝多了水,转了一圈见没什么特殊的。一转身进了卫生间。
李易看左眼圈子眼睛发涩,心里很过意不去,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道:“不管这事成与不成,回头我给你一笔酬金。”
左眼圈子一笑,道:“我们堂主最崇拜李哥你了,我要是拿了你的钱。他一定会怪我。”
李易这时也心灰意懒,道:“我看这次是我想的多了,事情应该不会成功了,咱们守到凌晨四点,要是再没有。就都回去。”
左眼圈子道:“凌晨四点左右正是拂晓,以前rì本鬼子最擅长拂晓战术。”
李易道:“什么是拂晓战术?”
左眼圈子道:“人在这个时候是最困的,jǐng惕xìng最差,注意力也不集中。可是敌人却是事先准备好的,就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往往叫人防守不住。”
李易笑道:“小rì本鬼子还真有些鬼门道。”
李易看左眼圈子一个劲的跺脚,知道他尿急,道:“你去上厕所吧。离下一趟车还有一会儿呢。”
左眼圈子早就想去卫生间了。忙转身跑去。
李易早就把检票口这几十人看的一清二楚,知道没有一人是的,就又走到门口附近去盯着,这时进来的人越来越少,查看也容易一些,却是仍然没有。
李易有些困了。见那正早就坐在一张空椅上睡着了,也不便过去把他弄醒。自己也正乏的厉害,便坐在一张空椅上歇脚。虽然强打jīng神告诉自己别睡,但是眼睛不听话,到最后还是闭上了。
李易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抓了向满,从他脸上还揭下一层皮来,得意非常。
耳中听得时钟报响,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又有一列途经海州的火车要开始检票了。
这一趟车的人也不少,几乎占据了候车大厅里四分之一的人数,虽然现在人越来越少,但是海州是大站,乘客的绝对数量还是不少的。
李易很想起来去检票口看看,可是困的厉害,心里始终有一个念头在说,有左眼圈子他们帮忙就够了,睡吧,睡吧。
忽然,候车大厅里有人吵嚷,李易这时再也无法入睡,起身一看,果然在入口处,有几个年轻人正在吵架,李易仔细一看,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手下。
李易起身过去,他不便出手,打手势叫江大同过去看看。
江大同过去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一个叫小马哥的手下跟另一个人起了冲突。
那人踩了小马哥一脚,还口出不逊,骂了几句。
江大同手下这帮人虽然年轻,但以前都是欺负别人的,哪受过别人的欺负,后来归到李易的手下,李易管的严,这才收敛了很多,可是这人主动惹到头上来,小马哥哪还能忍。
两人先是骂战,随后便动开了手,没想到对方拳头还挺硬,小马哥一个人不是对手,登时被打的鼻子出血。
小马哥招手叫来几个兄弟,那人也有同伴,双方就这么打了起来,其实前前后后还不到两分钟。
jǐng察见状,自然要上来管上一二,再加上江大同极力约束手下不要坏了大事,这场架总算是没有升级。
李易见小马哥被打的鼻子口窜血,样子挺惨,把他拉到一边安慰了几句。
忽然李易抬头向检票口看去,发现已经进站好多人了。可是左眼圈子却不在一旁。
李易登时觉得不妙,忙叫江大同到卫生间里去看看,自己则飞身抢到了检票口。
检票口的工作人员已经换班了,李易来不及跟他们使眼sè,伸着脖子向队伍里面一看,不由得叫声不好。
只见几个衣着简单的人刚刚穿过检票口,正在向里走,其中一个瘦子正扶着一个胖子,两人一侧身的功夫,那胖子似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李易一眼便觉得这张脸跟左眼圈子描述的三张新照片中的一张极像。
李易正在琢磨的功夫,这几个人已经进去了。
这时江大同气急败坏跑了过来,小声的道:“师父,坏了,左眼圈子叫人打晕了,给关在隔断里。”
李易心里哎哟一声,就知道坏了,一定是滚天雷他们一直躲在卫生间里,左眼圈子进去的时候,不知是发现了他们,还是他们本就打算对左眼圈子下手,好除去一个眼力最好的人,这才把左眼圈子打晕。
而这个时候正是拂晓,看来还真叫左眼圈子说中了,对方正是选中了这个时刻办事。
李易不及多说,道:“人已经进去了,我去追。”
李易再也顾不得许多,怕向里挤耽误时间,左手一扒身旁一个人的肩头,身子拔地而起,在铁栏杆上一扳,身子斜着shè出去,双腿一飘,已经跳到了里面。
他这一来“飞檐走壁”,大厅里还能不乱?人们登时哄的一声,就像炸开了窝。
李易此刻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双脚刚一落地,上半身便向前一俯,直冲了出去。
出了门口,外面是一段十来米的露天台阶,李易几乎是脚不沾地飞身下去,抬头看那几个可疑的人已经快步走到了几十米远处。(未完待续)
455身边的假人
李易从人群旁边绕过去,向那些人追去。
这时那瘦子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似乎骂了一声,跟另一人合力一拉胖子的胳膊,加快了脚步。
李易眼见就要冲到近前,忽然那伙人里有两个人停步转身,对着李易冲了过来。
李易知道这时拦路的,也不理会,对准跑在最前面那人就是一掌。
李易本拟这一掌打出去,对方不倒地,也得躲闪。哪知那人身手也不弱,见李易掌来了,左手微微一抬,将李易来掌格出,右拳直进,打李易面门。
李易咦了一声,俯身一冲,将这一拳躲过,不想恋战,又向前冲,可是另一人却从左面悄没声的挨过来,伸臂一封,挡的位置刚刚好,正把李易的去路挡住。
李易心里焦急,心说哪来的这么多硬手?可是却也由此更加确定,前面就是向满和滚天雷。
李易原以为以自己一人之力就能对付的了,没想到滚天雷他们安排的这么周到,早知如此,就把周飞也一起带过来了。
李易越急,手上越乱,一不小心,还叫其中一人在腿上踢了一下。
李易闷哼一声,抢先一步,迈到空门,忽然回身一转,反掌打出,这一下那人一拳打了个空,可是身子左侧却露出了破绽,叫李易一掌打在左面太阳穴上。
这人头脑一晕,退到了一边。
李易击退一人。心里一喜。哪知另一人眼见不敌,忽然坐下来一抱,一把抱住李易的双腿,用力一扯,两人同时摔倒。
李易心里又急又气,双腿一撑,身子侧了过来,左肘撞出,正中这人后颈。这人后背一震,双手登时松了开来。
车站里像这种情况。几乎是百年不遇,在这过道上,又哪来的jǐng察维持秩序?
一开始很多乘客都停下来看热闹,可是这车是过路车。时间不等人,这些乘客看了几眼,也就不再看,又去赶火车了。
李易飞身闯站,候车大厅里登时乱成一团,江大同招呼手下人正要跟过去帮忙,却忽然听到脚边啪嗒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同时身旁一个人指着自己叫道:“jǐng察快来呀,这伙人带着炸弹!”
这一嗓子突然发出。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江大同也没反应过来,向身旁那人看了一眼,那人却装作害怕的模样,迅速的闪到了一边。
一开始李易跳起来闯进站去,jǐng察并没往这边看,所以除了乘客们,jǐng察并不知道,等再扭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李易的人影。
而那两个检票员,又是岳子峰嘱咐好的。见李易闯进去,自然也没加阻拦,只是表面上表现出愣神的样子,这纯属是演戏,以后有人问起。这两人也有个答对。
可是就在江大同要带人冲进去的时候,却不知是谁哪个缺德的喊了这么一嗓子。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一听说大厅里有炸弹,那还了得,这些jǐng察立刻来了jīng神,一齐冲过来,在离江大同几个人十多米远处站处,围成一圈,掏出枪来对准江大同等人,同时喝道:“不许动,不许动,举起手来,趴下,趴下。”
大厅里的老百姓一听更是都吓坏了,哗的一声,分散到四周。
江大同就知道有人使坏,可是jǐng察用枪对着自己,总不能跟冒烟的家伙对着干,只得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几个jǐng察慢慢的凑过来,按住江大同等人,见江大同等人的脚边有一个黑sè的小包裹,一个jǐng察仗着胆子听了听,里面果然有嘀嗒声。
jǐng察已经换过班了,赶上这么“大”的一件事,哪能不紧张,立刻疏散人群,同时把江大同等人押到一边。
那正躲在人群里不敢过来,跟没被jǐng察抓住的几个李易的手下混在一起,正抱着左眼圈子,眼见有突发事件,谁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李易跟那两人斗了一场,可耽误了有几分钟的时间,好不容易将两人打倒,抽身跑出来的时候,却见乘客们几乎都上了车,火车就要开了。
李易这时形格势禁,哪还顾的了许多,快跑几步过来,随便找了一节车厢就要上。
乘务员向李易要票,李易无暇给岳子峰打电话,只好说自己上车再买。
这趟车是从西江发来,途经海州,终到镜州的。这个时段,车上的人并不多,也不见缠着自己的两个人跟上车来。
李易从第十五节车厢上的车,先向十六和十七两节车厢看了看,车厢里的人不太多,来回转了一圈,便一目了然。
李易又折了回来,向小号车厢走去。
一路走来,李易到了第十节车厢,忽然一抬头,见一个瘦子起身便走,李易心里冷哼一声,一咬牙便跟了上去。
李易先前只在检票处和外面过道里匆匆的看过向满和滚天雷两人的背影,两人穿什么衣服并没太看清,见前面那人穿的也是那种浅sè的普通衣服,便跟了上去。
经过那瘦子起身的座位时,李易还特意往两旁看了一眼,却见和瘦子同座的是一个小孩,小孩旁边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正靠在那打嗜睡。
李易不及多想,一个箭步便冲了上来,那人刚走到两节车厢的中间连接处,便被李易追上了,李易伸手轻轻一拍那人肩膀,那人回头,愕然的看着李易。
这时距离近了,李易见这瘦子比滚天雷的身材还要高大一些,一脸愕然的神情也不像是假的,当下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那人嘟囔道:“有病吧。”便又转身。原来是去接水。
李易叫他骂了一句。也不往心里去,穿过车厢,继续向前,一直走到二号车厢,也不见向满和滚天雷的踪迹。
李易不禁疑惑,心道:“难道他们两个没有上车?又或者偷偷看我上了车,就又从另一边下了车?没道理啊。又难道他们在卧铺里?”
李易不死心,一直查到一号车厢,心想我再折回去,把厕所也看一遍。实在没有,再到卧铺去查。
李易又再折回身查了一遍,每节车厢的厕所也仔细看一遍,如果里面有人。就在门外死等,直到里面的人出来为止。
就这样一直查到了九号车厢,李易把厕所门打开看了看没人,正要转身,忽然感觉旁边有人拍自己肩头,李易现在虽然说不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是有人刻意的来拍自己肩头,还是能察觉出来的,当下微一侧身。将这一拍躲过。
李易扭头一看,原来是江大同,不禁又惊又喜,小声道:“你也跟上来了?”
江大同点点头,道:“我看见他们在十七号车厢里。”
李易微微点头,示意江大同从前面带路,心想可能滚天雷他们躲在厕所里,自己这才错过了。
忽然发现江大同衣服的样式和颜sè都不大对,顺口问道:“大同,你换衬衣了?”
江大同道:“刚才在候车大厅里跟向满的人打了一架。叫他们把我衣服扯坏了,这是我从他们身上扒下来的。”
又补充道:“鞋也踢坏了,划了个大口子,这也是他们的。”
李易小声笑道:“难道鞋号一样大。对了点子一共有几个人?”
江大同道:“我看只有两三个,好对付。”
李易道:“刚才在外面阻拦我的两个人身手都不错。耽误了我好一会儿,要不是他们。我早把点子抓住了。”
江大同道:“这回他们跑不了了,咱们先把他们抓住了,再把他们的易容打回来,再叫jǐng察,jǐng察就能信了。”
李易道:“行啊,你现在想问题比以前可条理清楚多了。这个顺序确定错不得,要不然又该乱套了。”
李易跟江大同一路往回走,总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就是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李易道:“大厅里乱了吧?他们放你进来了?”
江大同道:“没有,我硬闯进来的。”
李易走在江大同身后,刚刚走到第九节车厢时,李易忽然发现江大同右手有点不大对劲,心里记得他刚开始跟自己的时候,右手小指上是戴了个戒指的,便道:“大同,你的戒指呢?”
江大同含糊的道:“什么戒指?”
李易道:“是不是刚才乱的时候,把戒指打掉了?”
江大同道:“是啊,刚才可能打掉了吧,我也没来的及捡。”
李易听江大同说话有些奇怪,声调是很像,可是语气却跟平时不大像。江大同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一向很恭敬,现在却显得很平淡。
李易又不是傻子,心里不禁慢慢起疑,看着江大同的后脑勺,眼珠一转,笑道:“大同,我教你那八卦掌你练的怎么样了?一会儿咱俩联手,就算对方还有一个两个高手,咱们也能应付。”
江大同道:“练的还不大行,不过一会儿我打头阵。”
李易站住身形,冷笑两声,道:“好徒弟,要不咱们俩先过两招?”
江大同也站住了,却不回头,这时两人刚好站在过道里,火车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两人脚下震动,却仍然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这个姿势不变。
忽然江大同反腿便是一脚,李易早有准备,哪能叫他踢到,身子一侧,将这一腿躲开,随即抬腿向下一压,登时踩到江大同脚后跟上,右手一探,正抓住江大同后衣领。
李易正要顺手掷出,哪知这江大同却像一条游鱼,身子一滑,斜着穿出去,右手在侧壁上一抹,身子借力向前窜出。
眼见江大同就要推门向前窜到第十七节车厢里,李易却从腰间摸出一枚硬币,嗤的一声,正砸在江大同的足跟上。
江大同闷哼一声。身子一扑。摔倒在地。
李易上前一步,伸腿踩在江大同后背,小声道:“乖徒弟,你改名了吧?叫什么?说给师父听听?”
那“江大同”用力挣扎,又哪能挣扎的出来,忽的又不动了,像是死了一样。
李易心里奇怪,心说我这一脚并没使力,这人怎么就不动了?
李易刚刚把脚抬起来,想要查看一下。哪知这人忽然平着向前一纵,竟从李易的脚底下窜了出去,顺势推开中间的门,一头穿入第十七节车厢。向前疾走。李易随后便追。
现在车厢里的乘客大都在睡觉,这两人走进来,发出的声响都不大,谁也没加留意。
李易几步赶到这人背后,正要伸手去抓,忽然感到身子右侧锐风响动,就知道不好,忙身子扭过来,右手向下一划。
原来从座位上矮着身子起来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对准了李易的肋下便刺。
李易转过身来,右手下划,在那人手腕上一格,那人变招也快,立刻松手脱刀,双手疾出,抓住了李易的双手手腕。
李易和他一较力,就知道这人力气不如自己,微微一笑,便要反手折他手腕。哪知背后衣服微微一动,原来后面也有人用东西刺自己。与此同时,面前这人双臂向前一推,把自己向后顶去。
李易这一下可吃了一惊,过道里狭窄。这一刀刺过来,哪还躲的开?
情急之下。李易反而迅速的斜着向左后一坐,后面那一刀本来要刺入自己右腰,这一下贴着肉皮擦了过去,虽然没有刺中要害,可是鲜血却立刻涌出,一下子把衣服都染红了。
李易自打出道以来,受过的伤可不少,可是后来自己身手rì进,很少有受伤见血的时候。
现在明摆着这两个人的功夫都一般,可是自己太过大意,孤身闯进来,中了人家的圈套。
李易危急之中无暇细想,只觉右肋下一痛,忙翻腕转手,将前面那人双手脱掉,随即右肘向后一顶,正中后面那人面门。
李易这一下可没留情,那人脸上中肘,疼痛难忍,两颗门牙登时就掉了,那人哼了一声,松手脱刀,双手捂脸,一交坐倒。
李易出手极快,右肘一撞,当即收回,右拳正打中对面那人的下巴。那人顺着拳力向后倒去,后脑咚的一声,撞在车窗上。
李易正要退到两节车厢中间仔细查看,哪知这第十七节车厢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向自己冲了过来。
李易心里哎呦一声,暗叫不好,敢情人家滚天雷早就作好了充分的准备,这一节车厢里竟然全是人家的人。
看来他们早在西江始发站就把票买好了,估计跟西江车站的内部人员也有勾连,要不然也不能买到这么多的票。想必是早在西江始发站就买好了整节车厢的票。
李易这个时候正是xìng命倏关的时候,哪还能再细想这些,见敌人攻过来了,只得左拨右挡,慢慢的向后退。
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八卦步半点也用不上,咏chūn的朝面追形也不大用的上,李易只能苦苦支撑。所幸对方人数虽多,但看起来都不大有功夫,自己还应付的了。
李易被这些人围着,不大会功夫,前胸后背就中了几拳几脚,有一个小个子见有便宜可占,偷偷从袖子里拿出刀子来,对着李易的小腹就是一刀。
拳脚方面,李易还可以硬挨几下,兵器可就不行了,眼见刀子来了,李易咬牙向后一退,硬挨了后面一人的拳头,右手一抖,冥蝶出鞘,向前一挥,嚓的一声,将小刀子齐根切断。
那小个子吃了一惊,身子又向前冲,李易哼了一声,道:“你跟我玩刀?先想想配不配。”
话音未落,冥蝶已刺入小个子手臂,来了个对穿。小个子疼的哎呦一声,被李易一脚踢开,倒退数步,坐在地上。
李易冥蝶在手,虽然只有一把,也jīng神大振,一开始的时候被众人围住,身上吃了好多拳脚,也一时无暇出刀,这时刀已出鞘,哪还能留情。
李易身子滴溜溜一转,右手持刀向背后划去,背后那人见先前一拳打中,心里正在窃喜,哪知眼前寒光一闪,刀子已然到了。
这人一慌,右手胡乱一挥,嚓的一声轻响,中指应声而断,十指连心,这人哪还受的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旁边一人见他大喊,忙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这一声喊没怎么发出来,就成了闷声。
李易心想,这个时候我不伤别人,别人就伤我,滚天雷这帮人既然胆子大到敢劫法场,杀我也不用眨眼,看来得下狠手了。
李易右手乱挥,也不管对方是出拳还是出脚,这一下果然有用,立刻就有几把刀子被冥蝶切断,有几个人身上带伤。
李易边战边退,脚下踩到谁的身上也顾不得了,一直退到了门边,身子迅速一转,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李易双手推着门,刚喘了几口气,又听身背后有异常响动,来不及回身细看,左右又没处躲闪,只得故技重施,疾向后退,扑通一声,将一人撞倒,可是这时,一个网子也罩到了头上。
李易正要挥刀去割,被他撞倒那人却一下子抱住了李易的双腿,顺势一滚,将李易滚倒,一下子压在李易身上。(未完待续。。)
456诡异的易容
这人身子粗笨,是个大胖子,李易被他压的都有些喘不上气来,右手被回弯压住,抽不出来,想用刀子切他也使不上力气。 百度搜索:看小说
那胖子压住李易,左手不便,只得用右手来叉李易的咽喉。李易只觉喉头一紧,立刻呼吸困难,心里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急着喘气,对方一定会乘势加劲,当下憋住一口气,左手对着胖子的肚皮用力一捏。
那胖子吃痛,低声叫了出来,李易趁他身子一晃之际,右手把冥蝶立了起来,这一下刀丸朝上,把胖子的胸口肥肉割了个口子。
胖子更是疼痛,一翻身滚了下去,李易这才猛吸了几口气,好不舒服。
那网子还缠在身上,李易知道这种东西越是挣扎就越紧,只能不急不慌的解网,可是中间的车门早已打开,十七车厢里的人已经冲了过来,只是地方狭窄,只有两个冲到了近前。
这两个人刚才因为有胖子挡着,不方便下手,现在胖子下来了,这两人便抬脚来踩李易的胸口。
李易没有办法,隔着网子将刀一举,立刻刺破一人足底,那人低声咒骂,摔在一边。另一人收回腿去,俯身用刀来刺,又狠又猛。
李易照样挺刀迎了上去,哪知那胖子却又爬了过来,大肥手一把把李易的右手手腕抓住,李易哪有他力气大,只觉手臂一酸,冥蝶就要被夺去。忙左手横着探出,对着胖子的胸口便点。
这一下点穴也不取准头,只是胡乱一点,噗的一声,正戳在胖子的肥肉上,李易只觉指尖上一颤,并不受力,就知道胖子肥肉太多,这一下没能点中。
可是另一人的刀子也到了近前,李易再想用冥蝶格挡已经来不及了。对方这一刀刺下来,必定正中心脏,危急中李易松手脱刀。双臂向上一迎,带动了胸前的网子,这一下正将对方的手腕架住,刀尖已经抵到了自己的胸口。却不再刺入。
李易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双臂一圈,将那人带歪,左膝抬起,正顶在那人的左胁下。那人哼都没哼,登时晕倒。
李易一咕噜身,坐了起来,俯身去捡冥蝶,指尖刚碰到冥蝶,那胖子便扑了上来,一把抓住自己手腕,这一下入了死扣。再也不撒手。
余人也冲过两三个来。搂住李易,一收网子,李易便再也不能动了。
李易心里一凉,知道这次算是完了,本来这些小喽啰,如果在平地上。根本不是自己对手,可是人家有备而来。车厢里空间狭小,十分不便。对方一拥而上,又用了网子,自己哪还能对抗的了。
胖子捂住胸口的伤口,狞笑两声,提过李易,又提回了十七号车厢,把李易重重的往尽头处一摔,便坐在李易身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李易。
李易到了这一步,什么也不说了,现在四肢发麻使不出力气来,身上被网子整个兜住了,就算用缩骨功把手指断开,也一样钻不了出网子,看来只有闭上眼睛等死了。
过了两三分钟,只听对面走过几个人来,这几人走到面前,一人道:“李易,别装死,把眼睛睁开看看吧。”
李易不用睁眼也能听出来,这正是滚天雷的声音。
李易睁眼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瘦子,看脸型跟滚天雷当然不一样,不过正是左眼圈子所画的易容后的脸孔。这人手正拿着自己的冥蝶,不住的晃来晃去。
那人道:“李易,不用猜了,我是你雷爷,我清楚的很,你是知道我们易容了的。不过你知道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像一条死鱼一样。动也动不了。”
李易笑道:“你爹妈给你的脸你都给换了,还真是不要脸哪。”
滚天雷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但是看眼神,还是闪过了一丝的愤怒。
滚天雷道:“李易,我其实挺佩服你的。我以前是部队里的,我最擅长做爆破,可是我上次在你车上安的炸弹都没炸死你。
这次我们的计划周详极了,可是还是被你给看穿了,要不是你好心帮别人装包,我们可能连进站都进不了。”
李易心里暗自好悔,自己出头帮那几个农民工装包,当时没能盯着入口,那正他们也没盯着,敢情滚天雷人他们真的是那个时候进的车站。
滚天雷道:“像你这样的人才,死了怪可惜的,不过咱们是冤家对头,你不死我们可就危险了。”
李易道:“你以为你们跑的了吗?”
滚天雷道:“我们这不是已经跑出来了吗?我们不会坐到镜州再下车,只坐到双水就下,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你心里是不是想,你的人把这事跟jǐng察说一遍,然后叫jǐng察来车上抓我们哪?
别妄想了,你的人早在车站被抓了。我知道王东磊到时候会帮你们说话,不过你的人在候车大厅里安放炸弹,你说面对这种大事,jǐng察会轻易放人吗?
王东磊也管不着火车站的事,他能帮你们说什么?这么大的事,他推御责任还不及哪。李易呀李易,你太天真了,看来还是年轻,不通世务。
不错,我承认,你很能干,居然能把我们九头帮弄的这么惨,以你的年纪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
可是终究你还是死在我的手里,这场比赛,就算是个平手吧。不过你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们却可以在外面重头做起。”
李易虽然明知无幸,可是求生的**还是很强的,心想能拖延多少时间就拖延多少时间,便道:“全国通缉你和向满,你们居然还打算重头做起,这可能吗?”
忽然旁边一个人道:“这小子想拖延时间,嘿嘿。”
李易扭头看去,原来是扮成江大同的那个人,李易现在心里雪亮,这人说不定就是左眼圈子所说的他那个师哥,当下道:“我还以为缓术有什么了不起的,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脸上扮的是很像。可是演技太差,功课做的也不足,不了解所扮演的人生活内情。肯定是要露馅的。”
那人怒道:“就凭你也有资格评价我?”
李易笑道:“反正也是拖延时间,有什么不成的?怎么,你还没憋死?你不是呼吸肌麻痹,不能喘气吗?可是看起来活的不错呀?”
那人却哈哈大笑。道:“我一猜就是,左眼圈子这个小王八蛋一定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哼,如果没有他从中帮忙,你能想出这个主意来?”
李易道:“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那人道:“你一个要死的人了,问我叫什么名字干嘛?我跟你说了又怎么样?”
李易淡淡的道:“不说算了。我也不打算听。反正我身上有窃听设备,咱们的事情,现在海州公安部门的人都能听的到。”
滚天雷就是一惊,刀交左手,俯身在李易身上摸了一遍,那人却道:“天雷,别上当,这小子诈你哪。如果他身上真的有窃听器。他能说出来吗?”
滚天雷虽然易容了,可是脸上还是一红,道:“这臭小子,险些上了他的当。”
可是李易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见滚天雷伸手来摸自己身上,正好他的手摸到了自己左胁下。李易忙用力一撑左臂,迅速向前一套一夹。便将滚天雷的右手夹到了自己的左腋下。同时探头一咬,将冥蝶咬在口中。用力一扭头,已将刀子夺下。
滚天雷正要抽回手,却被李易夹住了,心里一慌,用力便拔,李易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机会,哪能轻易放过,身子和向后一拖一扭,登时将滚天雷的右手裹在网格里。
余人一见,纷纷上前,可是过道里狭窄,滚天雷又挡住了中间,一时间谁也过不来。
李易就怕滚天雷抽手回去,那可就大势去矣,当下不停的左扭右折,滚天雷左手来插自己眼睛,李易便低头用前额去顶。
到了后来,滚天雷的右手深深陷在网子里,再也拔不出来。李易不断的扭头,也用冥蝶切断了几根网线,可是不方便用力,只切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后面的人跨过座椅绕到李易旁边,李易后背顶着火车尾节的车门,见有人来抓,便用冥蝶去切。
滚天雷又惊又怒,左手向下一沉,去抓李易的下yīn,李易身子一缩,蹲在地上,猛的向上一蹦,双腿同时悠起,正踢中滚天雷的双膝。
滚天雷向后便倒,带动的李易也倒了下来。
李易嘴里含刀,刃口向外,一下子扑倒在滚天雷的身上,嘴里刀子轻轻一划,将滚天雷的喉头割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滚天雷以为自己被切断了,大惊失sè,左手收回来摸自己喉头,可是身前被李易挡住了,左手收不回来,心下一急,竟将李易抱住。
李易这时后背已经挨了几下踢脚,踢的李易后背疼痛yù裂,忽然感到有人用刀子插下来,李易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身子一滚,滚到了座椅底下,把滚天雷格到了外面。
这下刺刀那人没能收住手,一刀刺入滚天雷后背,滚天雷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李易虽然身子在下面,但是也躲不了多久,奋力向前一窜,却被滚天雷的右手拉住了,不得出去。
李易也是一股急劲,用力一挣,咯吧一声,将滚天雷的右臂肘关节扭脱。
滚天雷后背中刀,本已晕去,这一下关节脱臼,痛入骨髓,又醒了过来,嘴里呻吟着,声音却微弱的很。
外面的人乱成一团,有人给滚天雷止血,有人爬下来伸手抓李易,有人用刀子去刺李易露在外面的腿。
李易见有人来抓,心念一动,把脸凑过去,那人矮着身子,看不清座椅下面,一觉手中有物,立刻用力一扯。
这一下扯的正是李易割破的网口,那人向外扯,李易向里夺,两下里一用力,嗤啦一声,竟然把网子又扯开了一个大洞。
李易高兴的差点没乐出来,这一下自己的右手已经能够活动,向上一挺,从嘴边伸了出来。将冥蝶拿在手里,顺势向下一割,嗤的一声。将网子割开。
网子一开,李易的心也开了,这种破网太过讨厌,你用力扯它。它就把你的力量分散,怎么扯也扯不断。
李易从网子里滚出来,灵机一动,又将破网拉在手里,用力一夺。便夺了过来,从座椅的另一边爬出来,立时有人踩向自己头顶。
李易也不回头,反手用冥蝶刺去,那人啊的一声大叫,身子摔了下去,压倒了好几人。
李易一跃而出,反手一挥。将网子抛出。正套在这些人身上,回身便跑。
车厢的前半段还有二十来人,正在门口守着,眼见李易冲了出来,便上前阻拦。
李易出刀如电,几个圆圈就割伤了数人。纵到座椅背上,大跨步的向车门处跑去。
那大胖子晃着双手扑了过来。李易从他左面刺他一刀,刀子不收回。身子却向右一纵,在大胖子的前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那大胖子痛吼一声,跌倒在地。
李易又跳了两个座椅,忽然一低头,见挨着门口坐着一人,这人身子微胖,脸孔正是左眼圈子所描述的向满的三种脸孔之一。
到了这个时候,李易自然知道,这人就是向满,看他脸上木然没有神情,可是眼神里却透露着惊慌和害怕。知道他在死刑前得活,心理上受的打击很大,可能还没修整好。
李易跳了下来,一把把向满抓在手里,向车门处一跳,靠在车门上,把向满提在身前,右手冥蝶抵在向满的太阳穴上,道:“过来,来,向前来,有种的过来。”
这伙人立刻停住脚步,先前易容成江大同那人缓步走了过来,道:“李易,你可真行,这种情况下你都能逃脱,我也有点佩服你了。你把人放了,我放你下车。”
李易心道:“你糊弄鬼哪?我放了人,还能有好?”
李易把向满的脸转过来,右手收回冥蝶,扬手就是两个嘴巴。两个嘴巴过后,再看向满的脸,只见几块肌肉不住的颤动,有时突起,有时凹陷,只过了片刻,便又回复了原样,果然正是向满。
李易把向满顿在地上,右手冥蝶又滑了出来,指着易容成江大同那人道:“这就是你的缓术?不怎么样,委实不怎么样。给我三拳两脚就破了。”
那人哼了一声,又上前两步,左手在脸上一抹,几根手指或快或慢的捏了几下,等他手再拿下来时,忽然变成了那正的模样。
李易虽然知道这人会易容,也万没想到有这么快,一时间也愣在当场。
那人模仿那正的声音道:“你看我易容的像吗?”
李易只觉这人的眼睛里有一种柔和的光,想深深的看进去,这光的那头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却看不大清楚,非要探进去看个仔细不可。
可是李易的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不能看,快转开,不能看,快转开。”
那人见李易右手不住的颤抖,两只眼睛里的光彩闪烁不定,知道自己的催眠术还不能一举奏功,便又在脸上一抹,捏了几下,手再拿下来时,却变成了左眼圈子的模样,同时道:“你看我像吗?”
李易头脑有些发晕,随着那人的声音道:“像,很像,就是,就是个子比他要高。”
那人忽然双手在脸上接连擦抹,一忽变成左眼圈子,一忽变成滚天雷,一忽又变成向满,最后脸型一定,竟然变成了李易的脸。
李易双眼立刻沉重起来,感觉像是在照镜子,想看看这镜子里的脸跟自己真正的脸孔有什么不同。右手的刀子便慢慢的松了劲。
那人见计策得逞,缓步上前,柔声道:“你是不是很困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快要到四点了,拂晓的时候人是最困的,睡吧,睡吧。”
李易右手抖个不停,总觉得不能就这么睡去,可是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右手的冥蝶就像有千斤重。
那人几步来到李易跟前,夹手一夺,将冥蝶夺下,毫不停留,顺势向李易的脖子上割去。
李易右手刀子脱失,本能的就随手去接,却一下接了个空,心里猛然打了一道闪电,忽的睁的开眼,却觉脖子上一凉,李易在这一瞬间知道中了对方的催眠术,刀子到了跟前,再躲哪还来的及,只得拼尽全力把向满向右一横。
那人出刀虽然快,李易的反应也快,向满现在没什么力气,被李易一摆,便挡在了李易的右面,冥蝶一下子刺下他右腮,插在了上面。
李易虽然jīng神上还有些恍恍忽忽,可是手上已经出了动作,左手把向满又摆回了左面,右手从下面探了,悄没声的点在了对面这人的小腹上。
这一下正中梁门穴,那人肚子上一痛,两条腿便再也动不了了。李易右手上扬,轻轻巧巧的就把刀子夺了回来,顺势向上一抬,刀尖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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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阴险的军师
李易晃了晃脑袋,这才略微回复清醒,呸了一声,道:“你行啊,不但会易容缓术,还会催眠,我差点上了你的当。你叫什么名字?说?你是干什么的?”
那人冷笑一声,道:“你这个问题真傻,我参与这么大的事,我能告诉你我是谁吗?如果我随便编个名字骗你,你也不知道,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好吧,我跟你说我,我姓郑,我叫郑国亮。我不过一个小帮派的白纸扇。”
白纸扇类似于一个帮派里的军师,主要负责出谋划策,部署弟兄们干事,在帮会里的地位不低。除了香主、红旗香主和二路元帅,接下来就是白纸扇。
而红旗香主和二路元路,又往往有名无实,没有实权,所以白纸扇的地位仅次于香主帮主之类,和红棍齐名。只不过没说是什么帮派,也不知道这帮派有多大的势力。
李易听郑国亮刚一报名的时候,就有些熟悉,想了一下,猛然想起,郑好他爸不就是叫郑国平吗?难不成两人有什么亲戚?
可是李易也觉得这个想法好笑,他们这个岁数的人,叫国平的很多,十分平常,就类似于什么建国,建业,援朝,抗美之类的。再说这多半就是个假名。
这个时候李易也没工夫胡思乱想,当下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大帮派的军师,失敬了。现在这个局面,正好是你的职责范畴。你看看该怎么处理。划个道儿出来吧?”
郑国亮这时已经不再惊慌,道:“好,我最喜欢跟你样的人打交道。今天这个场子我认栽,火车很快就到双水了,到时候我们下车,你留在车上。”
李易哈哈大笑,道:“你可真是不吃亏,这算什么?我的目的是抓向满和滚天雷,你跟我装糊涂吗?”
郑国亮有自己的打算,可是眼见形格势禁。不放人也不行了,只得道:“好,我把人交给你。”
郑国亮向身后挥了挥手,有人把滚天雷提了过来。滚天雷已经疼的晕过去了几次。这时已经转醒,可是头上汗珠滴滴嗒嗒的往下淌,显然伤的不轻。
滚天雷后背上的伤已经叫人包扎好了,所幸刀子插的不算深,正碰到肋骨上,要不然非扎到肺子里不可,看来要养好一阵子了。
李易道:“我不打搅你们,咱们换个方向,我到那边去,你跟我来。要是敢打鬼主意,小心我在你身上刺个窟窿。”
郑国亮临危不惧,笑道:“那当然,我也希望你能说话算话,别伤着我,要不然我的人一拥而上,跟你同归于尽。”
李易道:“这个自然,我向来说话算数,不过如果你耍花样,我的右手也不大听话。”
郑国亮道:“放心。我还是很惜命的。”
李易料他们肯定和铁路部门内部有些不干不净的联系,整列火车上的乘务人员和乘jǐng没准都是他们的人,自己就算声张起来也没有用。只不过或许他们之间有协议,乘jǐng只管睁一眼闭一眼,不能亲自参与。
李易心想。自己身上已经多处有伤,耳朵里都能听见鲜血顺着伤口往外滴。自己能搞到现在这个局面。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如果真的跟对方撕破脸,还真就像郑国亮说的那样,对方一拥而上,自己虽然有刀在手,但是在这么窄的地方打斗,最后终究还是不行。
当下双方慢慢换位,李易从座椅上慢慢跨过去,郑国亮也真听话,随着李易的刀一步步向前。
余人也不知是郑国亮的手下,还是九头帮的余众,总之都顺着另一边慢慢的移到了车厢前面。有人帮忙扶着滚天雷跟在郑国亮的身后。
李易退到火车后面,叫人把滚天雷扔在座椅上,让郑国亮叫他的手下离的远些,郑国亮依言叫手下人向后退。
滚天雷这时因为疼痛,早已经回复了自己原来的脸型。李易冷笑道:“想抓你还真不容易啊,不过你最后还是输在我手里了。”
郑国亮道:“不错,你笑到了最后。”
李易道:“姓郑的,你把脸快点变回来,我看着你难受。”
郑国亮道:“左眼圈子没跟你说吗?我练这种功夫,到了这个境界,就没有本来的面目了。我变不回去,你就凑和着看吧。”
李易右手一顶,道:“那你就不能变个别人的模样?”
郑国亮一笑,道:“好好好,我听你的,这就变。”
郑国亮伸手一抹,这一次没用手挡着,李易就见他脸上的肌肉一阵剧烈的跳动,凹凸立刻发生变化,变成了一个女人的脸。
李易心中一凛,忙把目光避开,右手却向前一顶,怕郑国亮后退躲开。
郑国平慢慢举起双手,道:“慢来,慢来,你把我割出血了。”他竟然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女人的声音。
李易一听,手便自然而然的向回收了一收。
郑国亮道:“你看,已经快到双水了,我们马上就下车。”
滚天雷却道:“喂,你答应过我的,你怎么能就这么不管了?”
郑国亮道:“你没看我被他用刀顶着呢吗?”
滚天雷道:“那也随你,不过话可得说在前头,你要是不帮我们,可别说我也说话不算数,那些钱你一分也别想拿到。”
郑国亮道:“你少说几句吧。”
滚天雷右手臂脱臼,到这时还没接上,后背的刀伤虽然也不轻,却没有脱臼的疼痛严重。
郑国亮道:“李易,天雷手臂脱臼了,叫我帮他接上吧,要不然得疼死他。”
李易听他说话很温和。很想再听几句。可是心里却清楚,郑国亮的话一句也听不得,心里很烦乱,道:“叫你的手下给他接上,可别耍花样。”
郑国亮道:“当然不会,你放心。五福,你来给天雷哥接骨。”
那个大胖子气呼呼的过来,原来他叫五福,这种体形却起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外号,这叫李易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五福来到滚天雷身边。拿起他的断臂,用力一扭一对,滚天雷闷哼一声,右臂却已经接上了。
五福向李易瞪了一眼。慢慢的退了回去。
李易估计第十六号车厢里也有很多是他们的人,要不然刚才闹成这个样子,尤其是五福在过道里用网子套自己,领车厢的人虽然都在睡觉,也不可能一点察觉没有。只是每节车厢虽然能坐很多人,但是站立的空间太少,对方的人不便一齐涌过来罢了。
其实火车离到双水还有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了,但是在李易的感觉里,却像是过了几个小时一样。
终于火车慢了下来,已经进了双水车站。
郑国亮始终就这么举着双手。感觉火车慢了下来,又笑道:“怎么样,到时候了,放开我吧。”
李易道:“叫你的人先下车。”
郑国亮爽快的道:“好,就听你的。五福,带弟兄们下车,出了车站在外面等我。”
五福答应一声,转身带着人出去,等候下车。
火车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李易见乘jǐng把车门打开。向自己这边望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李易心里一阵冷笑,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郑国亮的手下陆续下了车,郑国亮回头看了看,道:“怎么样。该放了我吧?”
李易早已把向满点了穴道,放在座椅上。当下一推郑国亮,道:“慢慢向后退。”
从滚天雷身边经过时,李易俯身一指,把滚天雷也点住。
郑国亮道:“哟,原来还有这一手,厉害厉害,这我可没想到。”
李易一推他,道:“少说废话,往后退。”
来到车门附近,李易把郑国亮拨的转了身,右手刀放低,抵在他背上,向前轻轻一推,道:“再见吧。”
郑国亮向前一扑,跳下了火车,那乘jǐng就在一旁站着,脸sè木然,就像什么了没看见。
郑国亮跳下火车,回头对李易笑了笑,道:“火车就要开了,双水是小站,比不了海州。李大少,我祝你以后一路发达,成为海州大佬,以后说不定还得靠你照顾我呢。”
郑国亮现在变成个女人模样,说话也是女人的声调,李易看着听着,心里一阵别扭,道:“你下了车,咱们之间的协议可就算结束了,我一会儿就给海州jǐng方打电话,你最好快点跑。”
郑国亮却道:“双水是小站,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上车的,却有人下车。那我就先走了,你一路保重吧。回海州的车票可得你自己花钱买了。”
李易不知他yīn阳怪气的说些什么,眼见看着乘jǐng把车门又再关上,这才放心,向那乘jǐng看了两眼,那乘jǐng却转身走进了十六号车厢。
李易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才觉周身疼痛不堪,身上不是刀伤就是瘀青,忙撕下衣襟把几个出血正急的伤口包扎好,这才转身回来。
哪知一回到十七号车厢的尾端,李易不禁大叫一声不好,原来滚天雷和向满都已经不见了。
李易差点跳起来骂娘,瞬间便想明白了,这是最后一节车厢,自己押着郑国亮向前面走,对方早有人在下面接应,把车尾的门打开,悄悄把人从车尾接走。
难怪郑国亮在下面跟自己说了那么废话,原来是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好争取时间。
李易转身趴在车尾门向外面望去,见灰蒙蒙的车站里似乎有向个人影正迅速的向外移动,已经跑的远远的了。
李易又惊又怒,没想到折腾了这么久,最后竟然功亏一匮,这倒好说,主要是这个跟斗栽的太暴了。
后门是从外面锁的,李易推了两下,知道肯定推不开。这时火车早已启动,李易回身望去,空荡荡的车厢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心里不禁起了一股急火。忽然把窗户抬起来。手扒窗框,涌身跳到了火车外面。
火车正在开着,虽然速度还并不是太快,但是也已经不慢了,李易双脚一着地,身子便向前一抢,忙顺势一滚,这才翻身站起。
李易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朝着那几个人影的方向就跑了下去。
这双水车站确实是个小车站,李易跑到出站口。这才想起来一直没有补票,忙从兜里拿出一张一百的钞票,扔到门口收票的人手里,匆匆的道:“这是补票的钱。”
说罢左手一扒铁栅栏。双腿一飘,从铁栅栏上横身而过。门口的那些人见此情景,都吃了一惊,一百块钱掉在地上,一时也没人去捡。
李易出了出站口,向外跑了一段,四下里一看,却已经不见那些人的人影。
李易四下环顾,忽然见东南方一个胖大的人影在墙角处一闪而过,心里一喜。忙追了下去。
这时已经快凌晨五点了,天sè灰暗,却已能微微辨物,只见墙角处停着几辆车,那胖大的人影已经上了车,但还没等李易跑到跟前,那几辆车已经开了起来。
李易在后面狂追,可是他跑的再快,也没有车子跑的快,只见最后一辆车里探出一个头来。看面目正是变成了女人的郑国亮。
郑国亮十分得意的向李易挥挥手,便把头缩了回去。
李易大怒,没头没脑的扔出了十来枚硬币,虽然有些打在了车身上,可是于事无补。恐怕只能擦出几道印痕。
几辆车绝尘而去,只留下阵阵尾气。
李易不死心。忙伸手拦车。车站附近出租车很多,很快便过来一辆,司机还说要李易等一等,最好找个一起拼车的,李易甩给他一百块钱,飞身上了车,道:“我包你的车,给我追上前面的车,追上了我还有赏钱。”
司机拿起一百块钱对着灯看了看,李易急道:“快开车追,这钱肯定是真的。”
司机嘟囔道:“那哪有准儿。”却还是启动了车子,跟在前面几辆车的后面。
可是这司机开车却是十分“稳健”,好几次眼见着前面的车已经离的很远了,可是这出租车司机却仍然慢理斯条的开着,要不是李易一再的催促,估计能开出比步行稍微快点的速度来。
李易坐上出租车,不禁怀念冯伦的车技,可是这时远水解不了近渴,冯伦又哪里能赶来?
就这样出租车一直在后面追着,虽然离的远,但是还算是没有跟丢。
跟了一段路,人烟越来越稀少,双水这小地方本来就不大繁华,这地段更是没什么人。
李易问道:“师傅,这是什么地方?”
司机慢悠悠的道:“这啊?这可不是什么热闹地方。这地方打我记事起就这个德xìng,又乱又脏又差。我记得我十岁那年……”
李易又扔给他一百块钱,道:“从你五十岁那年开始说起。”
司机从容的把钱接过,道:“我今年四十七岁,要等到五十岁的话,还得有……,我算算啊,五十减去四十七,然后……”
李易实在是受不了了,又扔下一百块钱,道:“大叔,算我求你了,你快点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特殊之处没有?”
司机道:“这地方没啥特殊的,就是很多货车都从这里走,这个路段一直没修,没人管,从这里往外市去的话,距离比较近,不用上国道,中间可以省去一些收费站呢。”
李易道:“那从这里往西江去,离的近吗?”
司机道:“当然不近了,从这里到西江,不如坐火车,先到海州,再到西江。如果是走国道,中间还得拐个弯,多费油钱哪。”
李易心道:“看来,他们是想躲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可是又能躲到哪呢?”
司机道:“你是想追人吧?”
李易随口道:“嗯,是。”
司机道:“那人是谁呀?你女朋友?”
李易没好气的道:“不是,是我仇人。”
司机道:“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哪。就是不知道珍惜。想当年,我跟我老婆没结婚那会儿,我们俩……”
李易头都要大了,要不是非坐车不可,这会儿一定从车上跳下去,死也不听这家伙讲他过去的故事。
这时天光早已放亮,李易见这地方几近荒郊,很多地方高低起伏的。又开了一段,居然开上了一座小山,李易道:“咱们怎么还上山了?”
司机道:“你不是叫我跟着前面的车吗?”
李易看见前尘土很重,可是车子的影子却一点也看不到,心心里不禁起疑,一把抓住司机的肩膀,道:“师傅,这不大对吧?难道前面的车上山了?”
司机道:“你这人真是的,你自己不是一直盯着呢吗?如果没有车,那尘土是哪来的?风吹的?牛跑出来的?还是我放屁崩的?”
李易慢慢松开了手,道:“他们既然上了山,那就没路可走了了,对吧?好,追吧。”
司机嘀咕道:“自己说追,又说不追,到底追不追?也不知道是追女孩,还是追欠债的。”
李易紧盯着司机的动态,不见有什么异常,又确实看到前面有尘土,说不定郑国亮他们能从山上找到道路。
忽然司机把车停了下来,李易急道:“停车干嘛,快开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