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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腹黑人物     极恶男子txt下载     极恶男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98他很感谢你

    这地方李易还真没来过,冯伦以前开出租车的时候倒是常来,道:“这家会所以前听说一直不错,专门接待海州的上流人物。[ ~]海州的会所太多,规模大些的,档次高些的就有四五家,当然都是那些大佬们经营的。

    像沈家金沙会所那样规模的在海州可以算得上是二流中的上品了,这家何氏会所和金沙会所相比稍差一些,不过倒也相差无几。”

    李易先前就曾经有过一个想法,要开一家全国最大的会所,真真正正的在道上抬起头来,叫所有人都高看他一眼,知道有李易这么一号人物。人终究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李易下了车,站在会所前面端详一番,这时已经是下午了,会所前不见有什么人,大门半开着,一副死气活样的。

    李易看了一会儿,迈步进去,冯伦将车停在一边,也跟在李易的身后。

    推门进了大厅,见前面一个服务员正在打瞌睡,李易过去在她脑袋前轻轻敲了敲,那服务一惊而醒,揉了揉眼睛,打量李易一番,道:“欢迎先生光临,请问是本店会员吗?”

    李易见这服务员年纪不大,长的倒也不怎么漂亮,只是笑起来有两个酒涡,还算看的过去,道:“你们大堂经理呢?叫他出来,我要见见他。”

    服务员一愣,不知道李易是什么来头,道:“先生有什么事吗?可以先跟我说,我会向经理转达的。”

    冯伦笑道:“妹。你去把经理叫出来就是了,别的话少问。”

    服务员眼神冷冷的,不知道眼前这两人发什么神经,或许是找麻烦来的。不过看神情却又不大像,一时也猜不出来是什么情况。

    李易看她发愣,道:“我没说清楚?叫你们大堂经理平经理出来,我有话问他。”

    服务员的态度立刻变的冷淡起来,道:“平经理不在。”

    李易摇了摇头,道:“何老板跟我说过,平经理就在会所等着我,我这不来了吗。他人却不在?”

    服务员冷冷的道:“请问先是哪位?预约了吗?”

    冯伦道:“大妹,这位是李易李老板,是你们会所的新老板,以后这家会所可能就要叫李氏会所了。”

    那服务员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即啊了一声,叫道:“李易!你就是李易?啊,我,哎呀,老板你好。我叫……,这个,啊,我去给你叫平经理。这可真是。哎呀……”

    服务员慌慌张张的转到后面,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不小心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李易心里自然得意。

    过不多时。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从后面绕了出来,那服务员便跟在后面,还不时的望向李易。

    光头男一脸的jīng明强干,来到李易面前,伸出手来,道:“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到后面有点事,没来的及出来迎接老板,抱歉抱歉。[ ~]”

    李易见这光头男并不惹人讨厌,心中先生好感,握住他手,温言道:“没什么,我来之前应该给你打个电话,是我来的太突然了,这不怪你。你就是平大哥吧,这家会所的事何老板都跟你说了吧?”

    光头男道:“我就是平亮,是这家会所的大堂经理,昨天何老板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本来应该去酒吧见见新老板,但是会所里也有些事要处理,所以耽误了。”

    李易道:“嗯,好,我刚才跟何老板已经办过手续了,现在这家店正式归到我名下。你放心,你们以前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在薪水上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有的员工实在太不像话,那既然这店是我的了,我也不会当看不见。”

    平亮道:“那是那是,老板,中午吃饭了吗?”

    李易摆手道:“吃过了,咱们四处看看吧,我也熟悉一下。”

    当下由平亮带着,在会所里转了几圈,平亮给李易介绍会所里的项目,李易和金沙会所一对比,到也差不太多,有些硬件设施其实还是差了一些,但问题都不大。

    平亮道:“咱们会所里没有游泳馆和高尔夫馆,这些都是硬件,很占成本,而且海州的城市规划中,顺丰区这一块向来把关较严,区中心闹市区大部分地皮都是用来作为官方建筑用地,要想在咱们会所的周围加大面积建游泳馆和高尔夫球馆恐怕不大容易。”

    李易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我也不想把步迈的太快,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等咱们资金雄厚了,再向外开拓,到时候在顺丰区的外围,或者东岭区的外围拿下一块地皮来,再建这两样场也不迟。”

    李易又问了问会所里的工作人员和相关的其它情况,平亮一一作答,显见他对这些情况十分清楚。

    李易转了一圈,不见什么客人,平亮察颜观sè,知道李易势必要问,便道:“老板,咱们会所经营……,经营不善,问题不少,这种地方跟其它的娱乐场所不大相同,如果有一部分人不来,那么其余的人也很容易受感染,也会不来光顾,都分流到其它的娱乐场所去了。所以向来是火就火透,冷就冷透,没有中间状态。”

    李易道:“我知道,相关的问题何老板也跟我说起过,你们二少爷手下的那批人现在在哪?这几天一直没出现?”

    平亮道:“倒没出现,那件事……,嗯,发生之后,大同他们几个就不知到哪去了,一直到今天还没见人影,他们原来是会所的保安,不过……,老板你也都清楚,说是保安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现在顺丰区只有万国居和东福生意好。没人敢惹,其余的娱乐场所都只是维持。”

    李易道:“嗯,嘿嘿,我来了以后。看看局面能不能扭转过来,我得想想办法好好经营一番,可别把场弄的荒了。[ ~]对了,他们当头的叫大同?”

    平亮道:“对,江大同,他们一共有五十多人吧,刚开始不过十来人,后来二少爷越来越……。人就越来越多了,这五十多人都归江大同管。老板,你可要小心些,这些人都有前科。向来什么都不怕。”

    李易这时又回到了大厅里,笑道:“我怕什么?我也是流氓出身,天底下哪有流氓怕流氓的道理?江大同是吧?好,有机会我会会他,他二少爷也算是送进去的。这伙人虽然不是好人,不过看来还挺讲义气的,有意思,如果他们回来闹事。叫他们去紫sè星缘找我。”

    平亮点头答应。

    李易刚才和平亮转了一大圈,说了那么一会话。知道平亮是个很jīng明的人,城府也深。脑反应很快,看来是个打理店铺的好帮手。

    李易提到何焕然、何焕文还有邪教的那些事时,平亮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人显然已经久经“沙场”,达到一定的境界了。

    李易现在颇懂用人之道,有些人要用他的胆,有些人要用他的心,有些人要用他的谋,有些人要用他的力,天底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像平亮这样的人,虽然你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看样,真诚和能力是值得相信的。

    李易看时间不早了,便道:“我现在手里有六家店,平时太忙,可能打理不过来,这家会所暂时就由你来帮我打理好了,除了人员的用退你得先跟我打声招呼外,其余的事你自己定,我信的过你。”

    平亮道:“谢谢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办。”

    李易道:“嗯,这方面你比我强。咱们会所已经更名了,暂时就叫李氏会所,一些旧的东西现在不急着换,你慢慢来,设计好以后叫我一声,我来看看,行的通咱们就改。相关费用你跟董川报一下,可以到我帐上去支,这是小川哥的电话。”

    李易把董川的名片交给平亮,平亮双手接过,小心的收在钱包里。

    李易一只脚刚迈上车,忽然想起一事,回身道:“顺丰区有不少娱乐场所吧?你替我跟这些老板们打声招呼,我过两天在万国居请他们吃饭,跟他们说说这些事,顺便也道个歉。”

    这一下却弄的平亮一愣,随即道:“好,我一定照办,约好以后我给老板打电话。”

    李易和冯伦开车回去,一路上李易一直在想心事,冯伦道:“哥,你怎么了?累啦?”

    李易道:“没有,我在想心事。你也知道上次祝光达的那件事,背后除了何焕文,还有华国伟和刘平安参与,可是后来这两个人一直没有动静,这倒叫我有些放心不下,要是他们两个瞎跟我折腾倒也罢了,一声不出这可叫人难猜。”

    冯伦对这些事向来弄不太明白,道:“老大,你想的太多了,刘平安也是人,他又不是神,他还能手眼通天?再有势力也是有限的。

    这种宗教的事情太过敏感,事情没败露之前,他们还能在后面折腾折腾,事情一败露,这两个人肯定是先把自己摘干净了。就算祝光达和何焕文他们招供了也没有用,海州jǐng方根本没法抓人。”

    李易不置可否,心里仍然放心不下,虽然现在自己混的风生水起的,可是刘平安就像一根鱼骨头卡在嗓那,下不去也吐不出,十分讨厌。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你厉害,就怕你难缠,除非彻底把这样的人做了,叫他肉碎骨化,否则他就会跟你死缠到底,叫你始终干不了正事。

    李易回到酒吧,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国柱到休息敲门,李易正在睡着,迷迷糊糊的起身把门打开,李国柱道:“队长,岳局长他们来了。”

    李易忙道:“好,你叫他们暂时先等等我,我洗漱之后就来。”

    这一阵岳峰他们一直没出现,周飞说周思纯也把舟舟接走了,后来就没再回来。弄的路小花这几天心情都不大好,她和舟舟“冰释前嫌”,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舟舟这一走。路小花情绪低落,有时见了李易也不理睬。

    李易当然没心思跟小孩一般见识,见岳峰他们一直不出现,李易一度以为这些人不讲信用,事情办成之后就不理不睬了,或者祝泽凯事后后悔,埋怨上了自己。哪知岳峰他们今天没提前打招呼,这么早就来了。

    李易洗漱一番。看看时间才六点多,天刚刚亮了没多久,岳峰他们来的这么早,难道出了什么事?

    到了二楼。见岳峰、梁华和黄文炳都站在那,穿着黑西服,李易心里一动,知道祝泽凯一定出事了。

    双方坐下,这时吧台的服务员还没上班。李易亲自给烧了一壶茶,四人都喝了一小杯暖暖身,岳峰这才说话。

    岳峰双手扶着茶杯,缓缓的道:“李老板。很抱歉我们才来找你,董事长他……。今天凌晨死了。”

    虽然李易猜出来一二,但是听到岳峰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一动,虽然他跟祝泽凯可以说一点交情都没有,但是在知道祝泽凯的身世以后,李易对这个宝华集团的董事长还是有几份同情的。

    这时听到祝泽凯死了,李易不能不为之动容,道:“什么情况?是不是他的病?”

    黄文炳点头道:“是,本来医生说董事长还有一段时间,没想到发作的这么快,这几天董事长一直在医院,我们都在旁边陪着,这才没能过来找你。”

    梁华一捶桌,道:“这病根我看就是这几十年坐下来的,老……,老爷这回算是恶有恶报了。唉,董事长虽然病的不轻,可是跟周小姐总算是见上了面,也不至于死不瞑目了。”

    岳峰道:“董事长其实很可怜,唉,这事不提也罢。现在宝华集团由副董事长暂时代理,不过听说有人要收购宝华集团里的几家公司,现在正在进行财产评估。”

    李易道:“那宝华集团就不属于祝家的了?”

    岳峰道:“这得看怎么说,祝家的私人财产当然还是他自家的,但是这几家公司,还有英国的那几家公司并不属于私人财产,仍然可以正常运作,不过得更换法人代表就是了。”

    岳峰说完从旁边提起一个包来,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捆一捆的钞票。

    岳峰道:“董事长很感谢你,现在祝家除了在英国有一个所谓的董事长的妻之外,就同有其它的直系亲属了。董事长把自己的财产留了一部分给周小姐,又给了我们一部分,剩下的董事长叫我们交给你,董事长说真的很感谢你。这里是一千万的现金,你数数,帮我们写张证明,还要交给律师。”

    李易忙道:“这可不行,这钱我没法拿。你们把钱去交给周姐,她带着孩不容易,这钱我不能要。”

    黄文炳道:“李老弟,你就不用客气了,经过这次的事,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你不缺钱,但是这一份心意,你要是不拿那就是骂我们,骂董事长了。

    周小姐那边你不用cāo心,董事长给她留了足够用的钱,大人孩花几辈都够了。这钱你一定要拿着。”

    李易又推脱一番,那三人坚决不允,后来梁华道:“李易,咱们做事就爽爽快快的,别推三阻四,这是董事长的意思,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李易看他真的生了气,也就不好再拒绝,道:“那好吧,我收下,董事长头七的那天我一定去,我要谢谢他。对了,周姐现在怎么样了?”

    岳峰道:“我们本打算好好的照顾周小姐,可是周小姐说要回英国看看,我们一想也是,应该叫孩在外国多念些书,那边环境也好些,再说周小姐在英国也呆了很长时间,这时回去,说不定也是想回忆……,唉。”

    李易问起祝光达这些邪教中的人,黄文炳道:“我们听说老爷在里面倒还jīng神的很,天天向人传教,嘿,真是好笑。这事因为牵涉到敏感问题,听说再过不久就要递送到省里。

    他手下那个叫德加使者的,中毒太深,现在各个脏器都衰竭了,估计活不了多久,另一个重昆使者也是重犯,跟老爷一起都要送到省里。其余的教众,轻的教育一番,再遣送回家,重的估计也得判刑。”

    四人又聊了些闲话,黄文炳道:“李兄弟,我就这样称呼你了吧。咱们哥三个以前曾经答应过你,今天就是来跟你实现诺言的。

    从今以后,海州的货运、海运、铁路这三条线以后对你敞开大门,你有需要的时候尽管说,这三条线以后就是你的了。

    你以后不管是有私货要运,还是要避开海关的税,都跟咱们说,我们本事虽然不大,但是这些年来也从没有什么东西是运不出运不进来的。”

    李易道:“我多谢三位,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只要有用的着的,我一定找三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99算不算抢劫

    黄文炳嘻嘻一笑,道:“老弟,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起过,我就要运一批小姐来海州,当然了,大部分都是小梅要的,她跟你说过没?

    嘻嘻,这批小姐里面可有不少好货sè,老弟新开了三间酒吧,东岭区那家当然就算了,其余两家我看用的着。[]除了小姐,酒水也少不了吧?我能弄到国外正宗的好酒,到时你列张单,我到外面去弄,保证是正品真货。

    另外,我有专管海上情况的兄弟说,从欧洲来东南亚的一批货前不久在海上出现了问题,船队沉了,损失可不小。上次咱们闲聊,老弟说曾经从外面订购了一批东西,我们按时间推算,这批东西应该就在那队船上,看来这次是要耽搁很久时间了。

    我看这样,你把你原来想要的东西再给我写张清单,我叫弟兄们去做,不出七天就能回来,还不要关税,咱们能省一些是一些嘛。”

    李易也曾听秦少冰提起过,他从欧洲买的那批货中途出现了意外,不过客运公司倒没说是沉船,如果能从黄文炳那里运来这批货,不但快还省了关税,那可太好了。

    以李易现在资本,当然不会在乎这几个关税,不过这就像贼不走空一样,省下个十几万几十万,也为了图个彩头。

    再说冯伦前两天还跟自己说起过,想给车再增加一些更高级的功能,不过这里有一些配件是极为敏感的东西,通过正式的渠道还买不来。这事就只好作罢,但是现在有黄文炳帮忙,恐怕就容易多了。

    李易当下和黄文炳说定,等过会儿吃过早饭回来。李易再跟其余人商量要买些什么东西。

    李易提到成本和工钱时,黄文炳却不要,李易哪能再占这个便宜,坚决要给,黄文炳嘻嘻一笑,只好答应。

    四人说了一会儿话,李易请他们到普善阁去吃早点,吃过早点。李易回到酒吧,把自己的这些心腹朋友们全都叫来,问大家有没有什么要用的东西。

    秦少冰听说黄文炳能通过走私的渠道运来违禁品,大是兴奋。当下便从网上将原来订的那批货退了。

    秦少冰和小黑很快便列了一大堆东西出来,比原来的还要多,又是英文又是数字,李易自然一样也看不懂。

    冯伦更兴奋,他早就想着把李易的那辆保时捷改装成跟霹雳游侠一样的车。这话一开始李易就当笑话听,就算有这个技术,哪有那样材料?

    可是冯伦心里有数,只要有配件和材料。装配什么的自己还是能搞定的,更何况还有大黑的那些朋友帮忙。

    冯伦和大黑开始查找资料。又列了一大堆东西出来,还画了好些图纸。李易仍然一样也看不懂。

    李易心里好笑,暗道:“我这些朋友个个有过人的本领,偏偏我只会打架。嗯,对了,刘邦也是什么都不会,却成就了大业,看来考试得a的人还真是给得c的那些人打工,有意思,真有意思。”

    李易问起李国柱、董川和周飞要什么,三人想了想,李国柱说要运一些枪械,周飞和董川却不知要什么好,李易本来想叫周飞要件兵器,可是周飞向来空手不用兵器,最后只得作罢。[ ~]

    李易有些不好意思,便给董川和周飞还有路小花订了一些生活用品。忽然想起郑好来,便给郑好也订了一些。这小前两天经常出现,给自己吹嘘,这两天却又不见了,好久不见,李易还真怪想他的。

    大伙儿热闹了一番,黄文炳将清单又重新和众人核对了一遍,将清单收好,道:“东西很多,有些配件不好找,国外也查的严,不过全部运来也不会超过十一天,我叫弟兄们手脚快些,十五天内货可能会陆续到海州,到时我给我们送来。

    另外,老弟你的酒楼也许会需要一些海鲜,放心,有我在就有海鲜,绝对鲜的很,不需要从国外空运,走水路也是一样的。”

    梁华道:“老弟,这次老黄帮了你的忙,下次你要是用什么药材尽管找我,我在全国各地都有熟人,有些东西是花钱买不来,不过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岳峰道:“不错,交通运输是很重要的,不但能运货还能运人,海州铁路四通八达,仅次于běi jīng,这里面的水也很深,李兄弟,你很够朋友,又有胆有识,以后咱们常来往,我只要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海州铁路就为你开通。”

    李易这一阵本来就火,名气都上了天,虽然一直强行控制,不想显露出浮躁的样来,但是人又不是石头,哪能没有感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李易再不想骄傲都不成了,听完岳峰三人的话,脸上终于露出无法克制的笑容,豪爽的道:“好,大家都是好朋友,以后三位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也尽管开口,我李易不是不重义气的人。”

    岳峰三人又呆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李易和三人约定祝泽凯头七的时候去拜祭,刚刚送三人离开,李易一回身的功夫,王东磊开着自己的车赶过来了。

    这一阵王东磊都要忙疯了,李易中间只见过他一面,见他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笑容,就知道王东磊这次是立了一大功,心里其实也替他高兴。

    王东磊下了车,一脸的笑容,道:“兄弟,我过来看看你。”

    李易笑道:“王哥,你不用上班啦?”

    王东磊拉着李易向里走,道:“再上班我就累死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两人到了二楼,双双坐下,李易道:“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的,是大事吧?”

    王东磊道:“当然是大事。这次的案办的很成功,省里也给我们嘉奖,评了典型,看来到了年底我又有忙了。当然啦。这些都不重要,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你知道吗?赵局病了。”

    李易一愣,随即想到一事,小声的道:“那幅画?”

    王东磊来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心里当然有底,可是他对这画倒是真有些顾忌,本来脸上一直带笑。一听到李易提起这画,脸上的肌肉还是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王东磊小声道:“本来嘛,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我其实是不大信的。先前罗队和张局的事情或许是个巧合。

    但是,嗯,可能人就是这样,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活的就不那么自在。顾虑慢慢的变多。我现在对这鬼东西有些发怵了。”

    李易道:“赵局得的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

    王东磊脸上显出奇怪的神情来,道:“我不知道,前两天还见过他,我们在一起商量这案的善后嘛。第二天他就突然病了,医生把他全身上下都查了个遍。可是除了血压、血糖、血脂三高之外却什么也查不出来。

    市里的领导去看他,他却不见。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现在对外只能说赵局是这一阵太累太忙,以致劳累生病。”

    李易心道:“赵大海搞什么鬼,领导去看他他都不见,看样也不是装病,难道是巫帮找到了他头上?”

    李易将自己的意思一说,王东磊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原本他以为是那幅画叫赵大海得了什么“脏病”,现在一想,还是巫帮的嫌疑最大。

    不过鹰眼这伙儿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又向来不走正常的交通路线,想查也不好查,再说他们没在海州闹出什么事来,不好直接把矛头对准他们。

    李易当然知道王东磊心里在想什么,上次张志强一死,王东磊便顺利的当上了开发区公安分局局长,现在王东磊也是正当火盛风起之时,政绩捞了不少,如果赵大海再一死,那么海州市市局局长的位置怕是非王东磊莫属了。

    王东磊今年才不过三十来岁,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成就,在历史上都是少见的,如果说王东磊淡然处之,心里一点都不痒,打死李易李易都不信。

    只不过鬼窥娇图能方克主人这一说终属渺茫,李易内心深处也不怎么信,虽然曾经经历过相关的事件,但是李易正当青年,激进有为,积极进取,自己的事业又越来越旺,像这样内心强大的人,一般都是不大相信这些无稽之谈的。

    李易道:“王哥,我想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什么事都不能太急。赵局称病不起,或许跟这画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上次张志强死后,只知道这画被赵局收去了,后来便没了着落,说不定画早就出手了,要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了,赵局才得病?又为什么他只是得病,却没出意外?”

    王东磊今天兴冲冲的来找李易,其实是藏了这个心思的,仕途难行,里面的不确定因素太多,王东磊虽然jīng明强干,但是做的时间久了,不能一点不受熏染,不能一点也不急躁,那反倒不正常了。

    可是李易这么一说,虽然没说的太露骨,王东磊是聪明人,怎么能听不明白,当即脸上一红,略感尴尬。

    李易忙转开话题,道:“对了,这回抓捕萨加伊康邪教有功,市里奖励你什么了?”

    王东磊讪笑两声,道:“我和钱昊每人奖励了五万块钱,咳,钱不算多,就是意思意思,还记了一功。”

    李易笑道:“那我可恭喜了,改天有时间你可得请我吃饭。”

    王东磊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可虽我的福星,这顿饭我是一定要请的。对了,看我这记xìng,我倒给忘了,我这次来主要是跟你送个喜信。”

    李易一愣,道:“有什么喜信?你离婚了?哈哈。”

    王东磊道:“你可别拿我开玩笑,要是叫你嫂知道,我回去可死定了。我来是想跟你说,这次你做的不错,市里打算给你表彰,封你为今年的海州十大杰出青年,给你颁好市民奖,等到今年年底做年终总结的时候。你再去领奖。”

    李易啼笑皆非,道:“我?好市民?可拉倒吧,我平时吃喝piáo赌,打架斗殴。这也算好市民?”

    两人哈哈大笑。

    王东磊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告辞,临行前,道:“兄弟,巫帮这伙人也很邪,你可要小心些,那信号发shè器绝对好用,你时刻带在身上。有用的着的时候一定要按,接收端就在我那里,我一接到信号就一定出手。”

    王东磊走后,李易忽感百无聊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没意思,四处转转,却是一个闲人也找不到。

    这一阵李易的几家新店开张。人手不够用,李国柱和董川都在外面忙活,周飞也一直在紫sè星缘看场,秦少冰他们上次接的电影特技最近加戏。增加了不少特技场面,需要赶工。所以更是忙的很,只有冯伦没事。最近却新交了一个女朋友,李易给他放假,叫他出去玩了。

    李易在场里转了一圈,实在是闲的无聊,正要去酒楼看看,一转身间却见一个小脑袋在门边闪了一下,又缩回去了。

    李易一笑,就知道是路小花,走过去在她后领一拉,道:“你又不上学,在这干嘛啦?”

    路小花嘻嘻一笑,道:“今天是周末,不用上学。舟舟走了,我很没意思。”

    李易道:“你俩真的和好了?”

    路小花哼了一声,道:“你那么瞪我,我还敢不跟她和好?”

    李易哭笑不得,蹲下来,搂着路小花柔弱的小腰身,道:“周阿姨那天有事,叫你陪舟舟玩一晚上,你偏不肯,还说那么难听的话,我当然瞪你了,怎么,生我气了?”

    路小花扑到李易的怀里,道:“我才不生气呢,反正,嗯,我不会跟你生气。”

    李易不想听她又提到什么嫁给自己的事,轻轻将她推开,道:“今天我也不出去工作了,带你出去玩吧,好不好?”

    路小花斜着脑袋看着李易,道:“这回保证不出事了?”

    李易道:“你个小鬼,上次是别人找我麻烦,又不是我的问题,你还怪我。这次不怕了,所有人都被抓走了。我就问你,去还是不去?”

    路小花又扑进李易怀里,笑道:“我去,我去,当然要去,我要你开保时捷带我去。”

    冯伦出去会女朋友,李易本来叫他开着保时捷去,也能壮壮门面,不过冯伦没开,所以这车还在停车场停着。

    当时冯伦道:“看女朋友还是真诚些好,不是自己的车还是不要开了。”

    李易拍拍冯伦的肩,道:“好,你这样很好,我看……,等过一阵我给你再买一辆保时捷,是你自己的。”

    冯伦笑道:“那倒不必了,你多给我们发些红利,我自己攒钱买一辆也就是了。”

    现在时间还早的很,李易看天气晴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全身都要飘起来了,这天气正是出去游玩的最佳天气。

    李易跟店里的店员交待了几句,拉起路小花到停车场将车开出来,又向海洋公园驶去。

    李易虽然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完,但目前总算是告一段落,这次出去玩,心情可以说是十分轻松的。

    路小花当然更是兴奋,在车里又是唱歌又是说笑,李易看她对自己的依恋较之以前更重,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了海洋公园,李易带路小花玩遍了能玩的所有项目,如果不是时间太晚了,路小花还要玩到天黑才肯回去。

    这一天还真是没出什么事,李易怕刘平安不肯罢手,又暗中出招对付自己,没想到却平安无事。

    天sè蒙蒙黑,路小花吃过了晚饭,伏在李易背上累的睡了,李易轻轻的把路小花放到车里,开车回开发区。

    车开入车区,已经是华灯初上,李易也感到有些累了,带小女孩出来玩真是费体力,只是想回去先睡一觉再说,看看路小花爬在自己腿上呼呼大睡的可爱模样,李易心道:“还是当个小孩比较好,没心没肺的,什么也不用想。”

    忽然另一辆车从后面追上来,在李易的车头前面猛的拐弯,李易车技一般,本能的急踩刹车,吱的一声响,好险跟那辆车撞在一起。

    那辆车显然是故意的,拐过来之后,便不再开,而是正停在李易的车前。除了这辆车,李易从后视镜里也看到另有三辆车慢慢靠了上来,四辆车将自己围在当中。

    李易是干什么的,这种事经历的多了,对方只四辆车,就算坐满了也不过二十人,自己完全对付的了,只是身边带着一个路小花有些麻烦。

    李易一动不动,守株待兔,路小花经这么一晃,已经醒了,看外面情形不对,立刻缩起身,抬起小脑袋,轻声道:“外面都是坏人吧?我这么躲着成不成?你可利索点儿,我给你十分钟搞定,全把他们打爬下。”

    李易见这孩临危不惧,还跟自己开玩笑,也算是十分难得了,不禁对路小花又多了几分喜欢。

    正在这时,四辆车的车门打开,迅速的跳下来十来个壮小伙,看样大都是十来岁到二十来岁之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00店子出事了

    李易转头对路小花道:“躲在车里别动。[ ~]”

    说罢按了一个按钮,打开车门出去,反手将车门关上。冯伦对这车的设计加了一些改装,李易这样一带门,四扇车门立即从里面关上。

    这些壮小伙怕李易趁机跑了,四下里一挤,将李易围在当中。

    这地方是市郊和市里的交界处,天sè已黑,车辆不少,人流却很少,正是拦截人打架的好地方。

    李易一笑,大大方方的向远处一指,道:“几位,咱们有事那边谈,我的车挺贵的,要是擦着了我会心疼的。”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长的并不凶,但是表情却凶的很,看打扮十分新cháo,旅游鞋、运动衣,手上带着护腕,嘴里还嚼着泡泡糖。

    其余的那些小青年也都红头发绿眼睛的,有的脸上打着很多个环,有的手里提着双截棍,模仿李小龙的架势,有的手上戴着钢的指套,有的提着刀,外面用报纸包着,不过没有包好,露出来的刀身在路灯下仍然显的闪闪发亮。

    为首的那青年见李易临危不惧,上下打量了李易一番,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紫sè星缘的老板李易吧?”

    李易一笑,道:“你没猜错,就是我。”

    那青年道:“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江大同。”

    李易哦的一声,作恍然大悟状,却道:“不认识。”

    心中却道:“原来是何焕文手底下的那些人。看起来都挺年轻啊,我还以为都是三四十岁的人呢,这次没错了,这些家伙肯定是来找我麻烦的。来的还挺快。”

    江大同本以为李易会说认识他,哪成想李易却yīn损了他一回,不禁勃然大怒,道:“李易,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来找你是什么意思吧?”

    李易道:“我这人很笨,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如果想练练的话。那就赶快,咱们到那边去。”

    江大同道:“好,有胆sè,现在海州就属你红。都把你说成神话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货sè,走,就去那边。”

    说罢向旁边一处空地一晃头,突然对着李易将泡泡糖吐了出来。

    李易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放松。心里却早就防备着呢,见江大同两腮一缩,就知道这小要吐东西,当下右手抬起。中指轻轻一弹,正弹在泡泡糖上。

    那泡泡糖立刻转了方向。向着另一个小伙的脸飞了过去。

    那小伙正在叫嚣,大喊道:“对。过去,过去教训教训你。”

    哪知泡泡糖转了方向,正钻到他嘴里,这小一个不留神,咕噜一声,竟将泡泡糖咽了下去,忙大咳不止。

    李易哈哈一笑,身一晃,从一个手持双截棍的小伙身旁挤过,右手轻轻一压一抹,竟然将双截棍夺了过来。

    那小伙一惊,心想我握的紧紧的,怎么会被人抢走?

    他哪知李易自身的功力虽然并没怎么加强,巧劲却用的越来越妙,他这一阵虽然忙累,但是每天睡前醒后,都会在三楼休息室里练功。

    李易这一下并没用多大的力气,可是人的肌肉都有一种本能,就是对外来的力量有自觉的抵抗作用,方向是相反的。

    所以李易在那小伙手指上一压,那小伙的五指便自然而然的微挺一下,就在这一瞬间,他五指间压力骤减,李易顺势一抹,便将双截棍夺下。

    李易轻轻双手一拨,将挡在身前的两人分开,缓步到了那片空地。

    江大同见李易身手不错,道:“看来果然有两下,不是浪得虚名,弟兄们,走,过去。”

    这十来人呼呼啦啦的走了过来,成半扇形站在李易身前。

    李易向前跨了两步,双手作势一分,意思是叫身前的人闪开,自己则主动迈步走到了这些人的包围圈中。

    向来打架都是双拳难敌四手,就算能一人打好几个,也没有故意站在包围当中的,李易这么做可以说是太狂妄了。

    江大同大怒,道:“李易,你行啊,看你也不过二十来岁,居然这么狂妄,我告诉你,别看何哥进去了,会所换主儿了,我们可不听你那套,以后何氏会所还是我们弟兄的,以后的生意就归何姐管,你赶紧把手续办了,要不然叫你好看。”

    李易拍拍双手,道:“我的会所就是我的,你想拿回去?好啊,我就站在这,来拿啊。”

    江大同道:“好,你有种。我不以多欺少,小五,你上。”

    旁边一个叫小五的小伙,上前两步,到了李易面前,这小伙比李易矮了半个头,却极是嚣张,抬着头看看李易,哑着嗓道:“李易,你别不识抬举,今天就叫你爬着回去。”

    李易伸手在小五头一敲,发出啪的一声响,道:“少废话,来吧。”

    李易这一下并不快,小五却没躲开,头上虽然不疼,可是脸上却是一红,大叫一声,上前就是一拳。

    李易原以为这就是一帮不良少年,没想到小五一出手,有模有样的,看来是练过。

    不过这小的本事在李易面几乎是白给,李易躲都懒的躲,左手轻抬,在半路拦住小五的拳头,忽然左手向前一压,躲开了小五的拳面,却将小五的大拇指扳住,向前急推。

    小五这一拳用了老大的劲,却被李易轻松躲过,也不知李易用了什么招数,自己的大拇指只感觉到一阵剧痛,险些断了,忙大叫一声,收起拳头。

    李易不想跟这些人浪费时间,左手不停,又向前一推。正架在小五的下巴上,只轻轻一送,便将小五的身碰了出去,直摔出两米多远。

    小五一屁股摔在地上。一弹而起,虽然没受什么重伤,却闹的十分狼狈,不禁恼羞成怒,飞过来就是一脚。

    李易呵呵一笑,待这一脚到了近前,也将右脚抬起,正撞在小五的脚底。

    可是李易后发制人。先将小五的来力一卸,随即用力挺出,将小五踢出四五米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这才停住,虽然小五又是一跃而起,可是身上脸上已经全是尘土。

    小五因为没疼没受伤,所以只是生气却不害怕,跳过来就要再打。

    江大同脸一沉。伸手一掐,将小五脖掐住,扬手就是两巴掌,喝道:“你还要不要脸?打输了还上?少给我丢人。滚一边去!”

    小五只得瞪着眼睛躲到一边。

    江大同道:“李易,身手不错呀。胡里。你上。”

    一个叫胡里的黑黑的小伙,从腰里抽出一根铁链。也不说话,对着李易就是一下。

    铁链带动风声,已然到了李易的头顶。

    李易笑道:“想学浩南哥吗?还嫩点。”

    嘴里说着,右手的双截棍已经抬起,迎着铁链的头端一磕,将铁链又磕了回去。

    胡里用软家伙,手上功夫还行,铁链一撞回来,忙抽身跳到一边,铁链擦着自己的耳朵扫过,惊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是胡里临敌经验太少,或者说跟高手过招的时候太少,这一躲竟然躲到了李易的身旁。

    李易右手双截棍又再戳出,正撞在胡里的胸口,李易没刻意的点他穴道,可是这一下也重了些,胡同闷哼一声,倒退两步,只觉胃里的东西直向上涌,终于还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另一个使砍刀的小伙不等江大同说话,已经飞身过来,他站在李易的身后,这一下纯属偷袭。

    不过他用刀风声太大,李易在刀法上侵yín时间最长,哪能被他砍中,当下更不回身,反腿一踢,正中那人手腕,钢刀脱手飞起,在半空中划了个弧,映着路灯交出一道光亮,当的一声,跌在地上,哗愣愣响了两下,这才停住。

    江大同一皱眉,道:“一个一个上,别背后出手,少他娘的给我丢人。”

    李易看江大同在这方面还挺讲究,对他的印象倒还不错,道:“几位,我还有事,你们要想打就一起上吧,也不用管什么江湖规矩了,我都包了。”

    不等江大同说话,这十来个小伙嗷的一声便冲了上来。

    李易不再跟他们玩耍,使开手上八卦和太极颈,只片刻便放倒了四五个,有些人被他的太极劲粘住了,不管如何拉扯推挡都甩不开,不禁心生恐惧。

    李易近了手打脚踢,远了用暗器招呼,没到两分钟,这十来个人就全都躺下了。

    李易右手拿着双截棍,这一仗几乎全是用左手打的,仍然是轻松愉快,李易也没想到自己的本事在短时间内提升的这么快。

    李易不会用双截棍,将棍在手里掂了掂,双手一拉,啪一声将中间的铁链扯断,两根断棍被李易向地上一抛,咕噜噜滚出老远。

    江大同刚才一直没有动手,这时才慢慢的走过来,缓缓的道:“好,我来试试你。”

    李易见江大同脚步沉稳,倒也不敢小视,走出几步到了没人的地方,向江大同一伸手,道:“请。”

    江大同将衣服整理了一下,缓步来到李易近前,双手一抱拳,道:“请。”

    李易一笑,道:“哟,还挺正式的,好,请。”

    说罢也像古装片里一样抱了抱拳。

    江大同双手并不收回,身一弓,向前一探,双手成掌,直扣李易胸口,掌到中途,忽然变勾手,左手下划,右手上翻,两下里一合,夹向李易的脖。

    李易一开始见他出掌,平平无奇,不觉得有什么,看江大同的架势,显然也练过几天,看他出掌的手法,李易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从少林寺学的功夫。

    哪知道中途一换招,李易才知道这不是少林功夫。先前周成和卢仲文都跟他说起过各派武功的特sè,少林功夫平正刚猛。可是江大同这一手变招,倒有些像崆峒派的。

    江大同变招虽奇,出手也算快,但是在李易眼里。他的动作却慢极了,李易想看看江大同有多大的本事,不向后退,反向前进,倏忽间已经冲到了江大同的怀里。

    李易和江大同的脸几乎要亲上了,李易嘻嘻一笑,双手已经按在了江大同的胸口,如果李易要出掌伤人。或者点他穴道,都是十分容易的。但李易要看看江大同的本事,便没下手,双手一斜。身斜飞而出,从江大同的左腋下穿出,反手一掌,护住背心和胁部。

    江大同没想到李易有这一手,自己双臂兜空。随即脚下一抹一转,左手外闪,右拳直进,打李易的肩头。

    李易身转正。左手反手一勾一压,将江大同的来拳压下。进步跟身,右手就是一指。对准了江大同的眼睛。

    江大同忙收臂侧身,将来指躲过,抬腿踢李易膝盖,李易却先迈出一步,将江大同的这一踢挡在了半路。

    凡是踢腿打拳,都要先蓄势才能发势,李易将他一下挡在了半路,这一腿一威力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了。

    江大同猛的收腿,身不稳,便是一晃,李易哈哈一笑,伸手相扶,一下便握住了江大同的双肘,同时十指用力,向里一掐,登时锁住了江大同的曲池、小海、少海等穴。

    江大同双臂一麻,李易已经放开了手,左手一勾,笑道:“来呀,再来。”

    江大同不再急着进攻,而是稳步向前,双手出手短小,用小架功夫慢慢的逼向李易。

    李易当下将八卦的功夫用到了手上,还暗藏了太极劲,和江大同的小架寸拳拆招。

    李易始终手下留情,一路引江大同发招,这一来两人直拆了三十来招,三十多招一过,江大同又从头再来,李易心知他学的功夫套路仅限于此,也就不再跟他浪费时间,脚下微错,身唰的一转,已经迈到了景门上。

    李易双手交替击打,脚下则迈着八卦步,身形变幻,叫人不可琢磨,江大同这一下可再也支撑不住,头上汗出,身不住的倒退。

    江大见李易哈哈一笑,忽然不见了人影,江大同料知李易一定是转到了自己身后,再要转身已经不及,当下反腿便踢。

    可是这一腿只踢到半路,江大同只觉背心一紧,便四肢僵硬,再也动弹不了。

    李易绕回到江大同身前,脸上似笑不笑,拍了拍双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朋友,我看今天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再切磋。何氏会所现在已经改名为李氏会所,你以后就不要去找麻烦了。”

    李易转身回车,见一个红头发小正在车边用力的拉动车门,看来是见江大同败给李易,想抓住路小花威胁李易。

    李易离车还有十来米,虽然知道红头发小拉不开车,但是万一把车刮花,还得去补漆,当下摸出一枚硬币,噗的一声正打在红头发小的腿上。

    这小哎呦一声,跌倒在地,只觉左腿发麻,不听自己使唤,不禁心头大骇。

    李易从容的回到车边,将红头发小轻轻踢开,冷冷的道:“小,穴道一会儿解开了,江大同的穴道也一样,再等一个小时吧。”

    其实李易根本没本事用暗器打穴,刚才这一下只是巧合罢了,不过李易以装十三为己任,这种事情不装怎么能行呢,自然要大装特装。

    李易见其余的那些人都躲在了远处,不敢靠近,也不理他们,用钥匙把车门打开,上了车,对着江大同打了个手势,开车回酒吧。

    路小花道:“一共二十分钟,你可退步了,这么久才搞定。”

    李易摸摸路小花的头顶,道:“我退步了,你进步了,我的小花同学。”

    李易带路小花回到酒吧,路小花又睡了,李易轻轻抱着她回到三楼,脱了衣服鞋袜,照顾她睡下。

    累了这一天,又打了一架,李易打算洗洗也睡了,忽然董川过来道:“小易,你可回来了,咱们店出事了。”

    李易道:“哪家店?”

    董川道:“新九区那家,刚刚失火了。”

    新九区是贺老板那家ktv改的,现在名叫动荡岁月,没想到刚营业不几天就失火,这火来的蹊跷,绝不是那么的简单的事。

    李易道:“这个点儿正是营业的时候,伤到客人没?”

    董川道:“没有,还好老贺发现的及时,火是有人故意放的,就在卫生间里,用的是汽油瓶,幸好咱们损失不大。”

    李易点点头,道:“是大头九干的?”

    董川道:“这就不知道了,一般来说,如果是黑道上的人示威,都会先礼后兵,先来找咱们收保护费,如果咱们不给,他们再放火示威。可是这次却是先有真动作,不大寻常。”

    李易哼了一声,道:“那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嘿嘿,大头九的行事风格果然与众不同。今天看来不会有事了,我明天过去看看。对了,那个杂工,叫……,姜丰年的,你查的怎么样了?”

    ps:400章了,竟然400章了。没想到我竟然坚持写到400章。很多事情,真的是咬一咬牙就坚持下来了,世上没什么难事。大家一起努力,请多多订阅多多支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01我找他谈谈

    董川道:“我问过他一些事情,他不肯直说,当时我想,如果他真有本事的话,不会没有当行人知道。( ·~ )幸好广省厨师协会就设在海州,我就拿着他的照片去问。

    结果还真有一位老师傅认识这人,十几年前,姜丰年是南九省厨师大赛的亚军,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就失踪了。

    听说他会做很多菜系,往往不按章法,能别出心裁有所创见,好像是家里就是干一行的,也算是世家了。但是他手艺虽好,xìng格却十分古怪。

    十几年前,黄河以南有九个省联合举办了一次南九省中华饮食大赛,请的都是国内的名厨大家,姜丰年当时刚出道,就得了亚军,不过他对这个名次似乎十分不满意,也没领奖就失踪,后来就再没有他的消息。”

    李易微微点头,道:“这事是个突破口,你先忙咱们自己的事,等有机会了,我再去查查当年的事情,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叫老姜这么消极。”

    董川走后,李易便即躺下,可是本来挺累的,现在却睡意全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路小花在他旁边却呼呼大睡,李易看着路小花可爱的小脸儿,心道:“我小的时候,我妈……,唉。”

    李易头脑当中这个女人的形像一直是那么清晰,只不过他不敢去过多的触碰,今天跟路小花玩了一天,隐隐的勾起了一些童年的回忆,想像着文秀敏在自己小时候也曾经这样的看过自己睡觉。李易的眼睛里有些湿湿的。

    李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李易便醒了,见路小花已经钻到了自己的怀里,两只小手放在嘴边。模样可爱极了。

    李易在路小花的额上轻轻一吻,将她的双手扳开,翻身下床,洗漱完毕,出门吃了些早饭,天光已经放亮。

    李易心想今天得先去会会那个大头九,对这种人能主动就别被动。

    新九区李易已经很长时间没去过了,那地方确实很乱。和黑帮城有些想像的地方。

    李易知道任何一个区域里,都会有不同的人群,这些人群遵守着不同的规则,像新九区这样龙蛇混杂的所在。虽然狠人很多,混人很多,但是整体看来,还是小打小闹,跟那些上层人物还是没法比。

    李易驱车到了动荡岁月。见酒吧外表看没什么损坏,心里先轻松了一下。

    下车进了酒吧,一进来就闻到一股糊焦味,吧台的服务员见大老板来了。忙起身打招呼道:“大老板。”

    李易点点头,道:“昨天的火怎么样?贺经理什么时候来?”

    服务员道:“还好。董哥发现的早,没烧坏多少东西。也没人伤着,客人们倒是很不高兴,有两个人还借机闹事,叫咱们退钱,董哥都打发了。贺经理刚才来过一趟,刚出去,说是去找装修队了,卫生间得重新粉刷一下。”

    李易知道董川的办事能力,这种小事对他来说轻松愉快就能办好。贺老板去找装修队,这种事也不用自己多cāo心。( ·~ )

    李易迈步进了一楼大厅,走到卫生间一看,果然三面墙都熏的黑了,地上的纸篓等物都烧的变了形,可见火势不小,要是贺老板晚发现一步,酒吧又得重新装修。

    重新装修倒还罢了,要是烧死了客人们,那可坏了。

    李易想到这不禁咬牙切齿的恨上了大头九,虽然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他干的,但是十有**就是他没错。

    李易看了看没什么损失,便转身出来,打算四处转一转。

    李易想主动些,直接去找大头九讲说讲说,不过这小装孙,总弄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德xìng,也不知这家伙的老巢在哪。

    贺老板虽然原来就在新九区,却并不知道大头九住哪,王东磊不是新九区的,应该也不知道,小梅姐和沈家的场都在新九区,多半知道,实在不行就去问问小梅姐,正好也很久没见了,去看看她也好。

    李易驱车去皇城洗浴,车刚到洗浴中心门口,便听到董小梅的声音道:“快快快,把东西都搬进去了,可别刮花了。”

    李易透过车窗见董小梅正在洗浴中心门口,双手叉腰,指挥着几个人搬东西,风风火火的样,时不时的哈哈大笑。这一个半老徐娘,此刻看起来却像个二十来岁的疯丫头。

    李易将车停在一边,他的车显然,董小梅一扭头间便看见了,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满了笑容,几步小跑迎了过来。

    李易一只脚刚迈出车门,董小梅便一把拉住他扯了出来,笑道:“哟,你个坏小,你干嘛来了?今天有空了?这一阵你可火的不得了,我还以为忘了你姐姐我呢。你个小东西,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我,把姐都忘了吧?”

    李易见董小梅如此热情,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下车拉着董小梅的手道:“小梅姐,今天挺漂亮啊,老弟想你了,过来看看,这一阵太忙了,怎么样,你俩都挺好的?”

    董小梅道:“少提那个老鬼,老古董一块,这两天他回自己家去住了,我去找他,他居然跟我甩脸,哼,老娘还不倒贴他了,爱甩脾气就甩吧。走走走,跟我进去。”

    李易指着门口道:“这是干什么呢?”

    董小梅道:“还能有什么了,新进了一批设备,咳,还不是干那些事儿用的。花了我一大笔银,我得从rì本请设计师装配,算了,不提它了,咱们进去再说。”

    李易和董小梅进到里间,道:“手头紧不紧,要不要从我那缓缓手?”

    董小梅道:“哪用的着,钱我都付过了。你放心,我要是手里紧了,肯定跟你张嘴。”

    董小梅吩咐手下人指挥工人搬东西,径自陪着李易进到她自己的办公室。

    李易和董小梅闲聊了两句。说到李易前一阵的事迹,董小梅不住口的夸奖,李易道:“小梅姐,你可要把我夸坏了,我这次也算是九死一生,其间经历的危险一时也说不完,你好险就见不到你这个弟弟了。[ ~]”

    董小梅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好你,前途不可限量。”

    李易提到党天宇,董小梅道:“老东西看不惯我这样,跟我吵了一架。自己回家去住了。”

    李易笑道:“你们这个岁数还吵?为了什么事?”

    董小梅道:“我又增加了两个新项目,看见外面新运来的东西了吗?嘻嘻,那是小rì本鬼发明的玩意,高科技床上用品,摆各种姿势都很方便。也新鲜,也省力,全是电的。

    这批货可不便宜,三十来万。不过也没关系,整个海州只有我的场里有这些东西。我是拖了很多关系才弄到的。那些官老爷大哥们一知道这个消息,还不像苍蝇闻腥一样的赶过来?很快我就能收回成本。还得大赚得赚。

    老弟,我看你也别弄什么酒吧了,虽然也赚钱,可是哪有我这一行赚钱多,姐姐给你出主意,我的经验全都告诉你,你也跟我一样,弄‘旱路瓦舍’(jì院),保你赚大钱。

    这东西可直抓男人的本质,孔老头儿说食sèxìng也,人能跟天xìng斗吗?不能吧?所以说这玩意才赚钱呢,那些海州的大佬们钱赚够了,天一黑在家里闲着干嘛?陪老婆?还不是到我的场里来。

    要论对这些方面的设计,海州还有哪家sè情场所能跟我场比?还有哪家的姑娘们比我的丫头们有风情?”

    李易笑道:“那是自然,小梅姐可以说是这一行里的魁首了。”

    董小梅道:“你少来拍马屁,我这也是几十年的经验换来的,中间走了多少弯路你哪知道。

    做生意呢,就得像我这样,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钻一行,姐姐我这不只是做姑娘生意,我这还有男jì呢,这就是我的第二个项目。

    我从各个国家运来的,这些小伙或勇猛或柔情,有的有体力,有的有技术,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硬邦邦的?

    你是不是以为肯在这方面花钱的女人不多?嘿嘿,那可猜错了,海州的阔太太可多着呢,别以为只有男人能压在女人身上,我跟你说,女人要是有了资本,嘿嘿,可比男人疯狂多了。

    我这男jì行刚开不久,就在我这皇城洗浴的后面,我另盘了一处分店,就起名叫清风阁。

    我原来也担心男jì行的钱不好赚,这次的投资也是担了些风险的,哪知道女人钱就是好赚,没成想这一行一开,生意竟然是出奇的好。

    你知道不知道,我这清风阁一开,嘿,海州的大女人们简直如cháo水般涌来,几天下来,这些哥儿都累的直不起腰来了。

    我这地方,俄罗斯的,美国的,英国的,世界各地的鸭都有了,还有几个非洲黑哥们,这些老黑的床上功夫,哈哈,太叫人吃惊了,有几个女老板从清风阁出来站都站不直了。这回爽翻了天,她下次能不来?啊哈哈哈哈。”

    李易不禁有些诡异,又有些吃惊,还带了几分佩服,笑道:“还得说小梅姐,对这一行太在行了,什么点都被你想到了。你,嘿嘿,你可真是妖jīng。”

    哪知董小梅兴奋之后,立刻又表情低沉起来,道:“好什么呀,老党因为这个跟我吵了好几架,说我做皮肉生意,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可是我又做起了男jì行,老党不高兴了,非叫我罢手,可是我人都请来了,钱也花了,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银了打了水漂?

    我俩大吵了几架,他一气之下,搬了东西回他自己家去了,我去找了他两回,他也不理。不理拉倒,爱他娘的理不理,我就做了,怎么着。

    清风阁开了没一个星期,我就赚翻了,我干嘛不接着干下去,我不干的话。海州的这些女大爷们也不同意啊。”

    说到这董小梅禁不住又笑的弯了腰。

    李易苦笑着摇摇头,道:“小梅姐,瓦舍这一行我肯定是做不成的了,不冲别的。怎么着也不能跟小梅姐抢生意啊。不过小梅姐这些做生意的理念我可得好好学学。”

    董小梅道:“你少来,我看你是无事不来,说吧,今儿个找我有事吧?”

    李易道:“不瞒小梅姐说,确实有事。”

    董小梅道:“哈,我就知道,说吧,什么事?”

    李易道:“我在新九区有一家新酒吧。就在圆通路那边中,原来是贺老板的一家ktv,我盘下来了,现在是一家酒吧。不过刚刚被放了火。”

    董小梅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淡淡的道:“这回知道了吧,生意不好做呀。你想知道是谁干的,是吧?”

    李易道:“还真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猜测是大头九。”

    董小梅脸上微微变sè。沉吟半晌,道:“你没猜错?”

    李易道:“对方既然是想给我个下马威,那早晚会叫我知道,不过在新九区除了大头九。恐怕也不会有别人了,况且贺老板把店盘给我之前。就已经被他烧过一次了,应该就是他。”

    董小梅翘着二郎腿。道:“那没错了,这个风格像是他干的,哼哼,新九区一霸,唉,兄弟,这人不好惹呀。”

    李易道:“哦?他身手不错?”

    董小梅道:“听说倒是不错,不过这个我不懂。这人可不简单,手段又狠又辣,做事很绝,在新九区所有人都给他点面。

    我当年跟他斗了不只一次,开始的时候还吃了不少的亏,后来我势力大了,双方都给面,也就没什么争斗了。

    他刚来海州的时候,跟其他人一样,也只是个小混混,没人没势力,后来靠着能打能杀,打出了名堂。

    这人很野,他在海州将近二十年,名气不小,局里进去过好几次,出来以后该什么样还什么样。

    道上的这些人都是出来赚钱的,没谁真的跟他好勇斗狠,对这些老板来说,根本犯不上。

    而新九区的那些流氓青皮,在这二十年间却都被他打遍了。听说十几年前,有好事的人提议,封他做什么盟主,净他妈扯蛋。

    唉,新九区原来有十来伙势力,这两年都被大头九一一收到自己的势力之下了,扩充了不少的地盘。几乎可以说是唯他独尊了。

    现在新九区的那些小老板一提到他,都是又恨又怕,大头九除了不敢惹我和沈家,其余的人他从来都不放过。

    你知道他收保护费都多少吗?一个月六千。大头九不只是新九区一霸,更是新九区一害。

    你以为只有老贺才干不下去吗?光是这两年就有三家小场的老板盘店,不是经营不好,而是惹不起大头九。”

    李易静静的听着,一语不发,原本以为大头九只是个普通混混,有些势力,有些资本罢了,就像原来黑帮城的李义、栾仁美。

    可是听董小梅一说,这人可挺生xìng,看来不易对付,如果自己已经做大了,自然就不怕什么,可是等到那一天不知还要多久,这期间的气可也没法受。

    李易虽然没说话,心里却渐渐的有了主意,跟书生就说书本上的话,跟流氓就说拳脚上的话,这人既然是靠打拼上的位,那就迎合他的品味,跟他过两招。

    李易道:“大头九手底下有多少人?”

    董小梅一愣,道:“你想跟他火拼?他手底下可有二百多人。”

    李易道:“哼,二百多人,或许是乌合之众。这人既然是新九区一霸一害,那我就把他除了,也给新九区受气的这些哥们出一口气。”

    李易心里也有这样的打算,他可不是光凭着一股好勇斗狠之气,而是也打了一些小算盘。

    如果能啃掉这块又硬又烂的骨头,新九的江湖秩序就会大变化,自己插进一脚来,可就容易多了。

    倒也不是说非要得到那些小老板们的拥戴,但是自己做了这么一件事,其余的人也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以后的路必定会好走很多。

    李易现在经过一番历经,已经成熟很多,知道大事都应该谋定而后动,不能太过冲动,要是小瞧了大头九,可别要yīn沟里翻船。

    董小梅听李易似乎有跟大头九硬拼的意思,道:“兄弟,姐姐劝你一句,年轻人血气方刚,戒之在斗,要说打,也许大头九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他势力不小,敌伤一千,自伤八百啊。”

    李易道:“姐,你看我是那种冲动的人吗?我只是要想个办法,这事想躲终究是不行的,我怎么也得会会他,被动不如主动,我这就去找他谈谈,他住哪?”

    董小梅担心的神情现于颜面,道:“兄弟,你先别急,我看不如这样,这事我去帮你说说,大头九总要给我个面,我跟他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易哈哈一笑,道:“姐,你有这句话就足够了,这事不用你费心了,你就跟我说他住哪就可以了。”

    董小梅不语,可是见李易态度坚决,只好道:“他住昆宁路上岛小区,不过他回家没有什么规律,这个时候估计在场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02我是来踢馆

    李易道:“哦?哪家场?”

    董小梅道:“你真要去啊?”

    李易道:“当然要去,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轻易惹事的,他本来就要找我,我去见他也是正常的。[]”

    董小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好吧,他自己的场有两家,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天娱台球室,不过那地方其实是赌场。”

    李易道:“天娱台球室,好,具体是什么位置?”

    董小梅道:“新九区万马影楼的斜对过,门脸儿挺大的,你一去就知道了。”

    李易起身便走,董小梅追出来道:“兄弟,一切小心,这人下手黑。”

    李易见董小梅如此关心自己,心里也暖暖的,道:“姐,你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回吧。”

    董小梅道:“对了,我有一批新的姑娘就要运来了,老黄帮我办的这事儿,等姑娘们来了,我给你送几个去,你的新场里或许用的着。”

    李易笑道:“那好,我就先谢谢了,我按市场价给你。”

    董小梅道:“你看你,说话见外了不是。是姐送你的,你好好对她们就是了,提钱多见外。”

    李易上了车,他知道万马影楼在哪,先前跟林珊一起去过,影楼斜对过倒是确实有一家台球室,上次李易还想进去打一杆,不过林珊不想到那种地方去,便作罢了。

    李易开车拐了几个弯,上了大道。直奔万马影楼。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这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李易肚饿了,见路边只有快餐店。正想停车吃些午饭,却见路边一个老太太正在卖煎饼果。

    李易对这些街边小吃很感兴趣,那些餐桌上的大菜已经吃腻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李易放弃了吃肯德基的念头,将车缓缓停在那老太太的推车边,从窗口递出五块钱,道:“大姨,给我来一套煎饼果。要两个蛋,果外加一份脆饼,不要辣,要香菜不要葱花。”

    那老太太将钱接过。道:“前边还有一份,很快,他完了我就给你做。”

    李易见这老太太手指甲脏兮兮的,倒也不介意,这种街边的东西哪能那么干净。便坐在车里慢慢的等。

    老太太正在给前一人做煎饼果,那人是个男的,剃了个光头,一脸的凶相。还真别说,这人从左眼角到下巴上还真的有一道浅浅的刀疤。

    李易对这类人很敏感。扭头看了看,那人也正好扭过头来怒视着李易。一脸的挑衅,两人四目相对,李易哪能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笑了笑便将头转了回去。

    不大功夫,老太太把煎饼果做好了,哪知那人接过之后转身便走,老太太急道:“还没给钱哪。”

    那人就像聋一样,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大口的吃着,大步赶路。

    李易这才知道这人没给钱,眉头便是一皱,心说这人怎么这么个德xìng,一套煎饼果的便宜也占。

    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腿脚倒还灵活,上前几步,还真把这男的抓住了,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钱还没给哪。”

    那男的回头瞪了老太太一眼,道:“给什么钱?”

    那声音就像是嗓眼里含了一口浓痰,卡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就在当间停着,忽上忽下的,叫人听了就想揍他两拳才解恨。

    老太太道:“煎饼果的钱哪。”

    李易本以为这人会说“我不是给你了吗?”,或者“给什么给,你做的这玩意能吃吗?”,又或者“老没带,下回给你”,哪知道这男的连流氓都没耍,而是一抬腿,将老太太踢了个跟头,一口痰吐在老太太脸上,道:“我给你妈!”

    李易本来不想管这些破事儿,等会儿老太太把自己的煎饼果做完了,自己再多给她一份钱也就是了,没想到这男的太畜生,真的就做出了不是人干的事儿。

    李易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推开车门两步来到近前,将老太太扶起来。

    那老太太身骨还不错,这一脚虽然挨的狼狈,看样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气的周身发抖。

    李易正想说点什么,哪知那男的却急了眼,一抓李易的胸口衣服,道:“你妈x,这有你什么事?x你妈,用你管哪?”

    这边一打架,四周围立刻围上来一群人,中国人看热闹的本事是遗传的,没出两秒钟,四周就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人。

    李易气极反笑,轻轻拍了拍这男的的手背,道:“老兄,火气别太大,你先把手放开,咱们都是文明人,别动手动脚的,再说你出口伤人总是不对。”

    这男的实在是太没教养了,道:“文明你妈了个x。”对着李易就是一口浓痰。

    李易早有准备,哪能叫他吐着,没等这口痰出口,李易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

    这一巴掌李易没留情,啪的一声脆响,将那人打的转了两个圈。四周围登时发出一声哄响,有些人开始鼓起掌来。

    那男的啊的一声,声音沉闷,原来他的下巴竟然被打脱了,慌张之中将舌头也咬掉了一小块,鲜血如自来水般涌了出来,地上登时一片鲜红。

    李易面沉似水,道:“你还横吗?”

    不料那人下巴掉了,却仍然不忘骂人,指着李易呜里哇啦的不知骂些什么,不过听起来都跟李易家的祖宗有关。

    李易哪能容这种人辱及自己家人,没等这人骂完,右手抓起老太太推车里的稀面,上前一步,抓住这男的的头发,硬压下来,将稀面盆对准这人的嘴。灌了下去。

    四周围看热闹的立刻又欢呼了起来,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热血场面,有些年轻人甚至鼓起了掌。

    那男的下巴剧痛,不敢动弹。嘴里灌满了稀面,呛的他连声咳嗽,不住的呕吐。

    李易将面盆放回去,对着这人的下巴猛的一脚,将他的下巴接上,道:“给这大姨道个歉。”

    可是李易一回身,却不见了那老太太,估计是看打的太狠了。吓的老太太中途跑了。[]

    李易一时找不到人,本想在推车里塞一百块钱,赔给老太太的面粉钱,可是又怕路人把这便宜捡了去。只好作罢。

    李易分开众人要走,那男的却嗷的一声扑了上来。

    李易心里不耐烦起来,也不回头,反腿便是一脚,正踢在这人的下巴上。咯吧一声,又将他下巴踢的脱了臼。

    脱臼这东西很疼,这男的一连脱两次,哪受的了。蹲在地上,手捂下巴。痛的发不出声来。

    李易上了车,开车向前。回头看了看,见人们还在围着,jǐng察却没来,估计是没人报jǐng。

    李易心道:“世道不一样了,好人受苦,坏人横行,普通人麻木,唉,这个世界不知道丢了多少东西。”

    感慨一番,李易开车到了万马影楼,见大街斜对过便是那家天娱台球室。

    李易将车停在路边,迈步进了一楼大厅,见里面摆着十来张台球桌,几十个年轻人正在打台球,没想到大中午的生意就这么好。

    可是李易眼睛很毒,再一看就知道,这些年轻人里只有不到一半是客人,其余的应该都是看场的。

    一个年轻小伙带着一脸的轻浮相走过,道:“哥们,打一杆?”

    李易心想大头九肯定不会在一楼,就这么生硬的要找人也是不妥,便道:“好啊,打一杆。”

    那小伙道:“你一个人来的?”

    李易道:“嗯,我一个人来的,这样吧,你陪我打一杆吧,钱我照付。”

    那小伙晃着腿道:“好,来吧。”

    李易对打台球并不在行,今天又不是为了玩来的,所以跟这小伙开了三局,都输的挺惨。

    那小伙正是这家台球室里看场的,是大头九的手下,这类人哪有什么上流的眼光,向来用一些无聊的标准给一个人定位。

    那小伙没见李易开什么车来,只是看李易球技太差,又是生脸儿,人来没见过,心里便生出看不起李易的意思,言语中也不客气起来,嘴里妈妈的,听的李易不住的皱眉。

    李易也是从“妈”字堆中走过来的,对这类话本来不敏感,但是李易到了今天这个程度,潜意识里总是要想提高自己的档次,平时这类脏话已经说的很少了。

    所以今天一听这小伙乱说,便不大爱听,不过李易一直在跟这小伙聊天,想通过他问些关于大头九的事情,不想把这事打断,便只好装作没听见。

    可是李易脸上表情却露了出来,那小伙看了嘴撇的跟瓢一样。

    又打一局,李易又输了,那小伙哼一声,道:“干你妹,你可真是来玩的,这球让你打的,什么烂水平。”

    李易笑道:“是啊,我平时不怎么玩,你们老板呢?他水平不错吧?”

    小伙嘴里嚼着泡泡糖,道:“你管呢?反正是个人就比你打的好,你打的这叫什么xx玩意。”

    李易道:“呵呵,我不玩了。对了,我跟你们老板认识,我今天来找他有点事,能见见他吗?”

    小伙道:“cāo,你谁呀?我怎么没见过呀?你有屁不早放,非得xx玩球,啥事,跟我说就行。”

    李易道:“大事,得跟大哥说,你,小弟,嗯,不行。”

    李易有心耍这小伙,言语动作都十分夸张。

    小伙急了,将球杆一摔,道:“你妈x,你玩我哪?小弟咋了?x你妈,你说不说?”

    话没说完,小伙只觉脸上**辣的,似乎被李易打了一巴掌,却没看清,惊讶道:“怎么了?”

    李易道:“做人说话应该客气点。”

    小伙兀自不知自己遇到了个高手,也没细想是谁打了自己嘴巴。当即怒道:“客你妈,我看你是踢场来的,弟兄们,打他。”

    李易心道:“这帮小崽。说打就打,真太野了,看来不给他们点教训还真不行,也好,打起来一出动静,大头九就能出来了。”

    那些真来打台球的客人们见场里要打架,有些怕了,便要回去。只是门被李易他们堵住了,一时出不去,有些却不怕,相反脸上还一股兴奋。似乎盼望双方打起来,好有热闹看。

    小伙手一招,呼啦一声,围过来七八人,手里都提着球杆。李易则一动不则,双手抱肩,这七八个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双方正要打,忽然门口进来一群人。李易回头一看,心里就是一动。

    原来为首那人长了个大脑袋。光头,墨镜。九月的天儿,却穿了一身的皮夹克,也不知他热不热。

    李易心道:“这人莫不就是大头九,看长相跟他的外号很相似。”

    这大头九脸上戴的墨镜比寻常墨镜要大三号,几乎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

    这群人进来以后谁也不看,径直向里走,那小伙等人只是向走在前面的那个光头行了行礼,那人也不回礼,如一阵风般就进到里间。

    李易心道:“这人可挺酷啊,架也太大了,话都不说一句,估计八成就是大头九。”

    那小伙等人可能早就习惯了,见这群人进去了,这才跟李易道:“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们大哥,九哥。你认识吗?你认识个屁,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跟我们大哥认识,认识你妈……”

    李易哪能允许别人这么自己的妈,顺手抓起球杆,对着这小伙就是一杆。

    小伙没想到李易说打就打,一个没留神,球杆已经戳到了嘴里,登时将门牙顶掉了一颗,疼的他满地打滚,叫声阵阵。

    李易也有些后悔,觉得下手重了。

    这时另几个看场的,都拥了上来,对着李易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李易心想大头九既然回来了,自己这便去见他就是,边躲边道:“我要去见你们大哥,咱们这就停手吧。”

    那小伙哪肯依,仍然指挥众人上前打斗。

    李易将台球杆横扫,没人能靠近,一个人像当敢死队员,吼叫着向前冲,李易却一抬膝盖,将球袋里的一个台球顶了出来,用弹手法啪的一声弹了出去。

    这一下正撞在那小伙的左眼,力量虽不大,但眼睛柔弱,立刻将这人撞的后退数步,以手捂眼。可是李易的中指也震的不轻,一时间中指麻木不堪,直麻到手肘。

    李易心里暗道:“看来我这指上功夫还是不行,还得重头练,刚才这一下有些托大,不如直接将人点倒得了,偏偏要弹台球。这石头做的东西,差点把我中指弄骨折了。”

    李易向那些客人们一挥手,这些年轻人从李易身后鱼贯而出。

    李易手里抛着两个台球,道:“几位,我这次可以进去了吧?”

    那小伙怒道:“你妈的,有两下,我说的嘛,居然敢来九哥的地盘惹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时大头九忽然又领着手下人出来了,急匆匆的像是有什么事。见那小伙眼眶发黑,不禁微微一愣,向李易看了一眼,却没过来说话。而是对那小伙耳语了几句,便仍然像没事人儿似的,带着其他人出了大门。

    那小伙脸上一红,似乎有些害怕,估计是大头九见他连一个人都摆不平,刚才骂了他两句。

    李易奇怪,为什么大头九当自己是透明人?难道他是瞎?还是这人根本不是大头九?不过看他那神态,似乎有一种不屑跟自己动手的意思,只留下这些小弟打发自己。

    那小伙也没说话,用一种极为鄙视的眼神看着李易,似乎李易是盘里的肉,就要被他们剁上两刀,拿出去喂狗一样。

    小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只听他道:“喂,向局吗?是我,小原。方便吗,咱们这有点闹事。九哥很忙,你派人来一趟吧。好好收拾收拾他。”说罢挂了电话,却用手机对着李易照了张相。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大头九和新九区jǐng察局长认识,大头九对自己这个“来打球”的点,根本不屑一顾,便叫小弟把jǐng察叫来对付自己。

    李易不禁气乐了,这事可真有意思。听说新九区的公安局长叫向满,王东磊曾经跟自己提起过这人,不过王东磊跟这个向满并不熟悉,不知道是什么xìng情。

    李易这个时候哪还能走,当下拉了把椅坐下,用球杆不住的拨打台球。

    那个叫小原的见李易十分从容,也有些刮目相看,道:“小,胆不小,来这闹事,我们大哥有事没功夫搭理你,一会儿彩皮来收拾你,扒你三层皮。”

    李易笑道:“向满跟大头九很熟?”

    小原一愣,随即讥笑道:“少来这套,装什么熟人,你不老实就叫你到号里蹲几天。”

    李易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原吐了口吐沫,道:“滚你妈x,你算个xx,老老实实的呆着得了。”

    小原眼睛越来越疼,不禁又怒火中烧,喃喃骂道:“x你妈的,傻x,一会儿叫你知道电棍的滋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03又进号子了

    李易心说这人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知道疼。[ ~]

    李易右手拾起一个台球,呼的一声,对着小原就掷了过去。

    小原只觉眼前一花,什么也没看清,嘴上便咚的一声,被台球打个正着,疼的他以手捂嘴,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将他前襟都染红了。

    旁人一看大怒,纷纷道:“小,都这地步了你还敢闹事?”

    这些人本就将李易围成了一圈,一看李易又动了手,便围了过来要群殴。

    其中一人举起一把椅对着李易的头顶砸下来,李易冷哼一声,猛的起身,左腿一抬,高可过顶,向下一压,哗啦一声将椅径压下去,脚后跟正砸在这人头上,连人带椅压下去,又顺势一脚将这人踢飞。

    这人倒飞出去,压塌了一张台球桌,又圆又硬的球滚了一地,这一下屋里乱了套,这伙人都破口大骂,冲了上来。

    门口早就聚了不少人,都探头探脑的向里看,却不敢进来。

    这伙人虽然凶横,却哪是李易的对手,李易手持球杆,左拨右挡,上挑下盖,里戳外划,没一分钟就把这伙人全都打倒。

    小原满地打滚,噗的一声竟吐出两颗牙来,牙齿掉了,疼痛非常,小原痛极而怒,猛的起身,用力推动一张桌向李易撞去。

    他们在新九区横行霸道惯了,一开始就以为李易是个打球的顾客,可能不知道大头九的厉害。所以在台球室闹事,以大头九的势力,根本不屑亲自对付李易一个人。

    正巧他又有急事,便没跟李易计较。只叫小原给向满打电话,让jǐng察来收拾李易,等大头九事情一了,再进看守所把李易调出来,暗地里折磨他。

    没成想大头九低估了李易的身手,他虽然烧了李易的店,却不知道李易长什么样,可算是失了眼。这才被李易将他手下人打的都爬不起来。

    李易在台球室里走来走去,见聚在门口的那些年轻人似乎人人脸上有欢愉之sè,显见大头九的手下平时在新九区横行惯了,这些人大都受过他们欺负。

    李易从来也没以侠义自居过。不过近来的经历叫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豪侠之气,一时童心大起,抬腿将屋里的球案张张踢翻,台球球杆滚了一地。

    忽然只听门口的众人哄了一声,都散了开去。李易就知道jǐng察来了。

    果然两名jǐng察进到屋里,人没进来,喊声先传到了,只听一个人闷声道:“谁他妈闹事哪?”

    李易本不想跟新九区的jǐng察打交道。但是自己若是中途走了,那可太丢人了。以自己现在在海州的状态,估计就算进了看守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便站着没动。

    只见两名jǐng察闯进屋里,制服穿的也不整,一身的酒气,满脸的横肉,比强盗还要横着几分。

    李易心道:“向满太不会当官了,就算你背后有黑幕,面工程总得做下去啊。有些事是给自己做的,有些戏却是要演给别人看的,这人,嘿嘿,不行。”

    只见一个胖jǐng察闷声道:“谁闹事?”声音沉闷,就像嗓里含了一口痰,正是刚才在门外问话的jǐng察。[ ~]

    李易笑道:“我。”

    那jǐng察一愣,对身旁一个瘦jǐng察道:“哟嗬,还真有不怕事的儿的啊。”

    那瘦jǐng察道:“你跟我们走一趟。”

    李易道:“我跟你们去哪?”

    瘦jǐng察道:“少废话,到了你就知道了。”

    小原从地上挣扎着起来,道:“候哥,赵哥,就是这小,他跑不了,他妈的,把咱们场都砸了,别饶了他。”

    那胖jǐng察姓候,瘦jǐng察姓赵,候jǐng察道:“放心吧,没事,这小我不把他残废了,我都对不起他。”

    李易道:“等等等等,你们是jǐng察?嘿嘿,我可糊涂了,怎么跟流氓似的?你了解情况吗?你知道是怎么回啊?你说抓人就抓人哪?”

    赵jǐng察掏出手铐来,上前两步道:“少跟咱废话,老就是法律,想抓谁抓谁,走!”

    说罢伸手来拉李易双手,李易也不抵抗,任他抓住自己手腕,啪的一声,将手铐戴上。

    李易在赵jǐng察的手肘下小海穴上轻轻一触,笑道:“jǐng察老兄,何必这么凶嘛,有话好说,别动手。”

    赵jǐng察对着李易的肩头就是一拳,道:“少嘻皮笑脸的,走!”

    一胖一瘦两个jǐng察扯着李易向外走,李易顺势又在候jǐng察的肩胛天宗穴上戳了一下。

    自从上次对付吴一龙之后,李易很少用这一手了,只觉得太过yīn损,而且用的多了,肯定会有人怀疑到自己头上,但是今天这俩jǐng察太畜生,不给他们点教训不解恨。

    李易随着两个jǐng察出去,小原捂着嘴从后面跟出来,仍不住的高声咒骂。

    门口围着不少人,都离的远远的,怕惹事上身,小原嘴里漏风,对着众人斥骂,叫人们散开。

    李易见这两个jǐng察也没开jǐng车,把自己扯到一辆面包车上,中间还挨了两拳,三人上了车,车疾驰而去。

    李易无意间一扭头,忽然看见车外一个人影向小原等人走去,再一看便认了出来,正是刚才打的那个买煎饼果不给钱的男人。

    李易还要再看,面包车已经开远了。

    像李易这种小事儿,当然不会送到公安局去,而是直接送到就近的派出所。

    开了几分钟便到了派出所门口,下车前,两个jǐng察先将李易身上搜了一遍,把钱包等物都搜了去,见李易钱包里带着一万多块钱。都是一喜,候jǐng察道:“真没想到,这小出门还带这么多钱,咱俩可赚了。”

    说罢将钱分成三份。连带司机也分了一份。李易心里不住的冷笑,也不说话。

    进到里面,两个jǐng察扯着李易向里走,不断的跟遇到的同事打招呼,那些jǐng察路过李易身边时,总有人对着李易捶两下或是弹个脑门儿,有人便踹两脚,一边打还一边笑。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就这样一路推搡着,把李易送进了小号里。[ ~]

    李易心道:“妈的,这帮人渣。老早晚叫你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那小号是派出所里专门关人的地方,也不过是一间带铁栅栏的小房,里面关着若干人,大都是小偷小摸,打架闹事的。

    赵jǐng察拉开铁栅栏。候jǐng察对着李易的屁股就是一脚,将李易一脚踢了进去。

    铁门关上,李易也不在意,找了个地方便要坐下。忽然一个人从旁边挤了过来,在李易肩上一撞。喝道:“滚一边去,这是大爷的地儿。”

    李易腰向右转。肩头一晃,便将这人的来力化掉,那人没站稳,身一抢,撞到了铁栅栏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李易微微一笑,盘腿坐下,打量四周。

    只见这地方已经关了十来个人,地方不大,十来个人或站或坐,略显得有些挤。

    看这些人的样,大概也都不是什么好人,有的神情木然,有的正在对李易怒目而视,有的眼中闪过一丝丝狡狯,有的则眼神呆滞,像是吃饱了就没有什么追求似的。

    李易以前没少跟这些人打交道,现在当然已经不再感兴趣了,看了几眼,向墙上一靠,闭目养神。

    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曾进过一次看守所,就是那次遇到了李全忠,后来和李全忠成了好朋友,没想到今天又进来了,李易怕自然是一点也不怕,全当调剂生活了,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而已。

    刚想了没半分钟,只觉面前站了一人,睁眼一看,正是刚才撞自己那人,这人气呼呼的道:“妈的,你刚来就这么狂,起来!”

    李易双手带着手铐一伸,道:“你拉我起来,我就起来。”

    那人一把抓住李易的手腕,用力猛拉,李易左右手不住的卸力,将这人的拉力拉横,屁股稳稳的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那人拉了半天拉不动,抬起脚来要踢,李易双手轻轻一振,将他抓拿脱掉,这人手一滑,失去了重心,向后倒退两步,撞在一个壮汉身上。

    那壮汉似乎醉了,在这人后背一推,道:“滚你大爷的。”

    那人大怒,回身跟壮汉扭打在一处,其余的人立刻兴奋起来,不住的起哄叫好,这两人便越打越激烈。李易看了不禁微微摇头。

    打斗声引来了jǐng察,jǐng察在铁栅栏上猛踢几脚,用jǐng棍不住的敲打铁栏杆,喝道:“都他妈不想活了!都别动,你,站那边去,你,你妈的,欠打是不是?”

    jǐng察开锁进了门,对着那两人夹头夹脑的便是一顿猛打,那两人以手上架,手上脸上登时都是瘀肿。

    李易本来很讨厌这些人,但是看他们被jǐng察打,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正要出言阻止,转念一想,自己说了也是白说,jǐng察哪能听自己的。

    所幸那jǐng察打了一通出了气,便不再打,在那壮汉屁股上踢了两脚,转身又再出去。

    号里静了下来,撞李易那人头破了,血流了一地,不过这人似乎平时也总是挨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往地上一坐,以手捂头。

    李易向他一招手,那人一瞪眼,道:“干什么?”

    李易道:“我给你看看。”

    那人道:“看你妈的。”

    李易只好将头扭过去。

    那人却凑了过来,道:“你会看什么?”

    李易苦笑道:“我给你看看伤口。”

    说罢在这人强间穴和上星穴上用力按了几下,果然鲜血立止,这人也是一愣,随即撕了块衣襟将血擦了擦,道:“行啊,你有两下,叫什么,干什么的?”

    李易本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来往,但是看样似乎要被关很久。要是没人说个话,还真挺没意思的,便道:“我叫李易,做生意的。”

    李易两个字一出口不要紧。号里几乎所有的人都低声啊了一下,显然十分兴奋,纷纷围过来道:“你是李易?哪个李易?是不是紫sè星缘的李易?”

    李易笑道:“是啊,如假包换。”

    又有人道:“是不是独闯小舟岛的那个李易?”

    李易道:“是啊。”

    这一下号里登时一片欢呼之声,引的一个jǐng察又绕了过来,道:“都喊什么?”

    所有人都住口不说,那jǐng察似乎还有事要忙,骂了两句便走了。

    jǐng察一走。所有人都像开心极了,可是声音却放的很低。

    先前撞李易那人一脸的激动,拉着李易的手道:“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小李飞刀李哥。能看见活的可太好了。”

    李易啼笑皆非,道:“这有什么好的,我不过是个做生意的。”

    撞李易那人忙道:“那可不一样,做生意的多了,有几个像李哥这么讲义气的。有几个像李哥这么有本事的。对了,李哥,我叫那正,嘿嘿。也没啥,就是出来混口饭吃。牵货的。”

    他说牵货就是指偷东西,李易笑道:“原来是荣行的。在帮吗?”

    那正叹道:“唉,别提了,我是在行不在帮,人家巧手帮不缺人才,我又是刚从东昌过来的我地人,哪能收我呀。”

    李易道:“东昌荣行似乎是信手哥扛把,不过我们不太熟。”

    那正尴尬的一笑,道:“我这两下就是自己解决温饱罢了,在东昌的时候也是不行,入不了帮。”

    李易道:“我跟清风堂堂主姜小强很熟,等我出去,我跟他说说,我给你当保人,叫他引你入帮。”

    那正大喜,道:“这么说可谢谢李哥了。”

    那壮汉对着李易看了又看,道:“唉,没想到李易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李易是个中年人呢。现在海州还有几个不知道你的。你当初真是一个人对付一个邪教的吗?”

    李易道:“都是传说罢了。”

    那壮汉却更加佩服,道:“听说你能单手碎瓶,力举千斤,是不是真的?”

    李易笑道:“你看像不像真的?”

    那壮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过眼睛里的羡慕佩服之情却是越来越浓。

    李易跟这些人聊了半天,知道他们大都没犯什么大事,抓进来呆个一两天就会放了。

    有人问起李易是怎么进来的,李易将事情说了,号里登时寂静无声。

    李易看了看众人,道:“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那壮汉外号叫独龙,独龙道:“李哥,你怎么惹到大头九头上了?”

    李易道:“我也不是惹他,我去找他有事,他的小弟太不客气,我们就过了两招,后来他们叫了jǐng察,我就进来了。”

    这些人互相看看,一个叫巩兵的小混混道:“李哥,不是我们怕事,在新九区,大头……,不,九哥可是头一把,尤其是这两年,九哥权势熏天,谁敢惹他。

    你知道新九区公安局长是他什么人吗?他们是拜把兄弟,这公安局就是九哥他家开的。”

    李易道:“这个我倒也猜想出来了,那又怎么样?”

    巩兵一脸的不忍,压低声音道:“李哥,我看你是条汉,这才跟你说,你可得小心哪,九哥下手太黑,据说他和向局长背地里做了不少事,手底下光人命就三条,现在尸体都埋在新九大厦的地底下,没人敢说。”

    李易原以为大头九他们不过是混混罢了,没想到竟然嚣张到这种程度,两只拳头不禁握了起来。

    另一个叫丁小秋的混混道:“李哥,你可能不知道,新九区现在就是九哥的天下。那些做生意的老板,有多少人都不愿意干下去了,就是因为收保护费收的太多。

    不光是生意场上,就连学校里都有不少九哥的人,现在他组织了一个帮派,叫九头帮。我是海州八中的,我们学校里就有九头帮的人。

    看九哥这意思,要把触角伸到新九区的各个角落里,他正在大力增殖势力,这人可惹不起呀。”

    李易道:“现在不是我惹他,是他惹到我头上了,我的场被他放火烧了,这口气难道我就忍了?”

    巩兵道:“李哥,我说句话你别多心。照我看,你也不缺这一个场,你把场换到别的区吧,新九区的水太深,伸不进腿来。”

    李易正要说话,忽然外面一阵大乱,只听有人道:“老候,老赵,哎?他俩怎么啦?”

    李易心里一动,知道这两个人被自己点了穴,这时候发作了。

    外面正乱着,忽然听到脚步杂乱,像是有另一伙人冲了进来,只听那小原的声音道:“候哥,你们抓来的那小呢?妈的,把我们二爷打了!扒了他的皮!哎?你俩怎么了?”

    外面混乱一阵,小原来到号门前,号里那正、独龙、巩兵和丁小秋这些人下意识的全都闪到了里面。

    小原牙齿掉了,说话漏风,但脸上的表情却看的清清楚楚,一看就是怒气冲冲的。

    小原指着李易道:“小,你是哪来的杂种?竟然打我们二爷。”

    李易冷笑两声,道:“你们二爷谁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04把他交给我

    小原身后闪出一人,道:“大爷的,是我!”

    却原来是李易先前打的那个抢煎饼果的。

    小原道:“这就是咱们二爷海骨头,是九哥的弟弟,你小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这回叫你舒服舒服。”

    小原身边有jǐng察,开了锁,要拉李易出来。李易不愿意被他们推搡,自行从里面走了出去,号里那些人一见都替李易捏了一把汗。

    李易笑道:“海骨头?没听说过。你在大街上吃煎饼果,还不给钱,这种下三滥的事都干的出来,我哪猜的出来你就是九哥的弟弟呀?你们九头帮的人专门干这些臭不要脸的事吗?”

    海骨头怒极,从jǐng察腰间抄起jǐng棍对李易就是一下,小原和一名jǐng察从后面将李易的腰托住,叫他不能动。

    李易先前任人推打,只是想顺势而为,看看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自己有恃无恐,到了最后关头再说也不迟。

    可是这时海骨头对自己下了狠手,哪能吃这个亏,当下脚下一迈八卦步,一下迈到了开门,这一棍登时打空,正打在小原的脸上。

    小原本来牙就掉了,海骨头这一棍又用了十成力,小原哪受的了,啪的一声闷响,听着都叫人疼的慌,小原一声没吭,身一晃,便即倒地,脸上血肉模糊,看不出人形。

    这一下号里发出一阵短暂的欢呼声。随即人们又都将嘴堵住。不敢再喊。

    海骨头一见,横过jǐng棍又是一下,李易双手虽然被铐着,脚下功夫却jīng妙的很,专门迈在生休开三门上,海骨头一下也没打中。

    这时jǐng察们都闻声赶来,纷纷举着棍上前,十几个人挤在这狭窄的地方,乱成了一团。

    这时李易早就用缩骨功将手铐脱掉,身拔起。踩在海骨头头上,一个空翻便跳到了外面,反身一推,将身前数人推倒。这些人失去重心,你推我挡,挤成了一团。

    李易哼了两声,反身出来,见外面也站着不少的jǐng察,见李易出来,都有些手足失措,也不知是拔枪好还是躲开好。

    李易见外面地上躺着候jǐng察和赵jǐng察,两人一个手捂肚,一个手捂小腿。都在大声的呻吟,痛苦不堪。

    李易过去,轻轻一拍,这两人疼痛立减,却没了力气,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气。

    李易这时要走,易如反掌,不过自己从派出所打了出来,虽然说听起来漂亮,但总是担着一层干系。站在派出所门口,便没再动。

    这时挤在里面的那些人都冲了出来,海骨头见李易还没走,也不知死活了,从身旁一名jǐng察身上抽出佩枪。对着李易便是一枪。

    李易哪能叫他打中,两只手在袖口里一摸。摸出两枚硬币,嗤嗤两声,正打在海骨头手腕上,手枪应声落地,可是扳机却被震动了,啪的一声枪响,正打在赵jǐng察小腿上,赵jǐng察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海骨头真是凶悍到了极点,他下巴刚刚接上,还在疼着,却对着余人大喊:“都拔枪啊,开枪打死他!”

    没想到那些jǐng察真的就拔了枪,李易一看这可太不像话了,这是派出所还是山寨啊。

    李易正要向外躲开,忽然身后冲上来一人,以极为漂亮迅速的手法掏出一只枪来,几声低沉的枪声响过,那些jǐng察手中的枪全都被打的掉在地上。

    李易回身一看,正是李国柱,心中大喜,道:“阿国,你来了。”

    李国柱一闪身,挡在李易身前,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手里握着的正是孙显才送他的那支沙漠之鹰。

    海骨头见又有硬主儿进来,却仍然不怕,道:“李易,你手底下人不少啊,可是他没弹了,来人哪,开……”

    话音未落,只见李国柱双手轻轻一错,啪啪啪几声响,竟然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将弹又上满了。

    李国柱将枪举起,对着海骨头,冷冷的道:“你猜猜我现在枪里有没有弹?”

    海骨头道:“妈的,你有种开枪打死老。”

    李易道:“阿国,别出人命。”

    海骨头道:“李易,新九区是我大哥的,你妈的,你想插足进来,门儿都没有,滚回开发区吧你。”

    李易双手背负,道:“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不服就叫你大哥来找我,我随时奉陪。”

    正这时,外面一阵jǐng车声乱响,李易回头一看,只见几辆jǐng车迅速的开了过来,车停住,从车上跳下几十名jǐng察,将派出所的外面包围住了,全都举起手枪,对准了门口,更远处看热闹的老百姓围成了人海,都在向这里张望。

    派出所里一个jǐng察向外一看,喜道:“我们局长亲自来了。”

    海骨头也道:“我大哥也跟着来,妈的,李易,你死定了。”

    李易回过头去,只见大头九跟一个jǐng官模样的人走到四五米远处便即站住,大头九道:“李易,我没想到原来是你。这回你可落到我手里了。”

    对身旁那jǐng官道:“阿满,叫人毙了他。”

    原来那jǐng官模样的人果然是向满,只见向满向手下人一挥手,十来名jǐng察迅速的冲到近前,将枪口对准了李易和李国柱。

    李国柱又一闪身到了李易身前,将枪举起,枪口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对准了大头九。

    以李国柱的枪法,就算这些jǐng察同时开枪,李国柱也能一枪命中大头九的眉心。现在双方势成两败俱伤的架势。

    大头九也没想到李易身边还有一个这样的枪械高手。他想看看李易长什么模样。这才跟向满到了近前,没想到自己被人以枪指头,这时再要躲已然不及。

    向满比较惜命,他也看出来李国柱不是一般人,这一枪要是打在自己脑袋上,命是肯定没了,就算加满血和魔法也活不成了,再满也没用,当下便有些犹豫。

    大头九如姜般辛辣,一咬牙。替向满抬起了手,只要他的手这一放下,屋里屋外的jǐng察都会立刻开枪。

    一时间这片空地上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李易心里迅速的计算着,他万没想到大头九在新九区嚣张到这种程度。竟然公然指挥jǐng察办事,现在势成僵局,李易也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忽然远处又传来jǐng车声响,只见几辆车开到了场外边,在jǐng车后面还跟着几辆豪车,不知是什么来路。

    车门一开,从jǐng车上跳下一人,急匆匆的走到向满身边,李易一见心中大喜,原来这人正是王东磊。

    向满见王东磊来了。哼了一声,心里十分不高兴,道:“王局,你怎么带人来了?”

    他将“带人”二字说的十分重,似乎在讽刺王东磊不该跨区域办案。

    王东磊没理他,冷冷的道:“那人是李易,把他交给我。”

    向满道:“我知道是李易,李易怎么了?李易就能开枪打jǐng察了?我告诉你,这是新九区,李易在我的地盘上闹事。还非法持有枪械,这可是大罪。”

    王东磊似乎跟向满不睦,道:“我没功夫跟你说这个,我今天一定要把人带走。”

    大头九哼了一声,将手又举了举。似乎便要落下。

    王东磊急了,拔出枪来。对准了大头九,道:“我看你敢动?”

    这时大头九的一名手下跑了过来,在大头九耳边说了几句,大头九戴着墨镜,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但似乎有所触动,那只手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大头九回头向跟着王东磊来的那几辆豪车看了几眼,恨恨的点了点头。

    这时从两辆豪车里分别下来一个人,李易看的清楚,其中一个正是孙显才,另一个却是黑豹。

    两人刚下车,外面又开来几辆车,车急急的停住,郑好第一个从车上跳了下来,一下车就喊:“我师父呢?我师父呢?妈的,我看谁敢动?”

    这时从另几辆车里又下来几人,正是周飞、董川、秦少冰和冯伦他们,董小梅、党天宇、李全忠也在,后面一个小个闪闪躲躲的,正是姜小强,姜小强身旁一人,却是都邦,都邦旁边正是马占宇。看来李易的好朋友们都来了。

    周飞xìng急,一个箭步冲到前面,拦在李易身前,对着下面的人一脸的挑衅神sè。

    这一下场里登时乱了套,人们纷纷低声议论,中国人对地下秩序十分感兴趣,哪些人是大佬,谁和谁是好兄弟,如何如何的,说的十分起劲。

    孙显才回头打个手势,叫郑好不要乱喊,回身向人群中走来。

    孙显才一脸的不高兴,一张脸yīn沉着,几步便来到向满的跟前,在向满耳边说了两句,随即向李易和李国柱招了招手。

    李易见孙显才和黑豹也出面了,就知道后面车里一定是朴环。庄期这时人还在běi jīng,应该不会来。郑好既然也在,那郑国平说不定也来了,看来自己的面可不小啊。

    李易完全放了心,叫李国柱收好枪,两人来到外面,这时已经是中午了,阳光十分刺眼。

    黑豹见李国柱没事,微微点了点头,对大头九道:“朴爷要见你。”

    大头九歪着脖道:“这是新九区,不是顺丰区,我跟他又没交情,见什么?”

    黑豹冷冷的道:“我只说一遍,你过不过去?”

    大头九虽然横,也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要说他不怕朴环,那纯粹是开玩笑,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要是真的走过去了,这个面可再也捡不回来了。

    大头九正在犹豫,董小梅和郑国平走了过来,董小梅道:“老九,你这是干嘛,李易是咱们好朋友,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大头九气愤愤的道:“你也跟李易认识?他打伤我弟弟。我能不对付他吗?”

    郑国平似乎跟大头九很熟。拉过大头九到了一边,拍拍他的肩,小声说了几句,两人又放声大笑,也不知都说了什么。

    郑好像个兔似的跳过来,得意洋洋的道:“九叔,你可是以大欺小了,李易是我师父,你这……”

    郑国平对郑好一瞪眼,郑好一吐舌头。转身走开,走了两步,便转到李易身边,嘻笑道:“师父。你没事吧?”

    李易是当事人,这个时候不能站在那不动,拍拍郑好的头,来到大头九身边,道:“九哥,今天事儿闹大了,有什么不是全是我的不是,你烧我的店就当是给我祝贺,烧火是红的,喜庆。算是你给我贺礼了。

    你故意烧我的店,我误打了你弟弟,咱们就算是扯平。你要是有什么指教,今天是不行了,咱们改天再谈。”

    转身对向满道:“向局,怎么样?都撤了吧?”

    大头九环顾四周,将墨镜摘了扔在地上,李易见他长的果然一脸的凶相。

    大头九知道今天是讨不到好了,恨恨的道:“行啊,李易。你给我玩这套是吧?你的人还真不少啊,都为你说话。”

    李易正sè道:“不,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和前辈。”

    大头九哼了一声,道:“好,今天我认栽。不过咱们来rì方长,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等着我的。”

    李易笑道:“好啊,江湖中人常见面,既然九哥不肯善罢,那就以后再说,今天的影响可不大好。”

    大头九不再说话,跟向满又耳语了几句,向满向王东磊恨恨的看上几眼,收队走了。大头九则带了海骨头和手下的小弟也坐车离开了。

    jǐng察和九头帮的人全都走了,可是附近的老百姓却没散去,相反越聚人越多。

    派出所的所长姓王,王所长没经历这种大场面,尿都化成汗流出来了,一看局面总算是控制住了,赶忙叫人出来维持秩序,疏散人群。

    李易忽然想起关在号里的那些人,心想这些人也没什么大罪,便和王所长道:“王所长,里面关着的那些人都是我朋友,我看不如一起放了吧,也没什么大罪。”

    王所长留着这些人也没什么用,心想我还是少惹事为妙,手一挥,叫人把这些人也都给放了。

    那正、巩兵这些人刚才在里面就听外面热闹极了,场面肯定不小,可惜关在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但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伙人也没料到李易能这么够义气,叫jǐng察把他们放了,一个个的出来的以后,都有些不会走路,看李易身边都是大佬,这些人没敢靠近,都远远的向李易笑笑,转身走开,走了一段路,又藏在墙角后面,回身向李易这边看来。

    李易有很多话要跟这些人说,但是在派出所附近说总是不便,又有这么人围着,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当下跟这些好朋友和江湖前辈客气了几句,这些人都是场面人,跟李易又熟,也都客气了几句。

    郑国平现在对李易的印象不错,说了些套话,又跟其它人打了声招呼,转身向朴环的车挥手示意,这才带了人回去。

    郑好这一阵在家里憋的够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有乱事可以参与,本不想回家,打算跟李易多呆一会儿,但是郑国平连使眼sè叫他回去,不得已,只得跟李易道了别,跟郑国平回家了。

    李易和孙显才抱了抱,跑到朴环的车旁边,向里一张,果然是他。

    朴环道:“小易呀,没吃亏吧?”

    李易道:“我没事,朴叔,真不好意思,还劳你出来一趟。”

    朴环一乐,道:“我年纪大了,出来走走,就当是活动筋骨,你没事就好。你放心吧,有我在,大头九不敢对你怎么样的。以后你也别太冒失了。”

    李易点头答应。

    朴环带着黑豹坐车走了,黑豹临行前,和李国柱抱了抱,道:“有机会咱们聚聚。李易对你怎么样?”

    李国柱道:“队长对我很好,你呢?”

    黑豹点点头。

    李易见四周老百姓太多,说话不便,想要跟大伙儿坐车到自己附近什么地方去聊聊天,董小梅、党天宇、李全忠和都邦他们却都不想麻烦,聊了几句,先后坐车走了。

    李易见党天宇和董小梅神情亲近,估计两人又和好了,这时场合不便,也没法多问。

    李易见姜小强也要离开,忽然想起那正,拉住姜小强道:“我刚认识一个朋友叫那正,在行不在帮,你叫他入了你们巧手帮吧。”

    姜小强笑道:“这个容易。”

    李易四下看看,见那正正在远处墙角向这边偷看,便向他招了招手,那正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

    李易将那正介绍给姜小强,姜小强大模大样的拉过那正的手看了看,又捏了捏他的肩头,道:“资质算是一般吧,不过要是能苦练,也会有些成就的,行了,以后就跟我混了。”

    众人说笑一番,姜小强带着那正也走了。

    马占宇一直没走,见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过来,道:“老弟呀,你这次可真是太冒险了,我先前知道你盘了这边的场,就知道要坏事,你看看,这,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05流氓训地痞

    李易笑道:“马哥,你看你,还替我着这么大的急,这次辛苦你了。[ ~]”

    马占宇道:“我辛苦什么。唉,咱们联盟会在新九区的场也有几家,平时大头九收咱们的保护费还算不高,这一下……”

    周飞脸有不愉之sè,上前道:“老马,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小易给联盟会惹麻烦了?”

    马占宇也知道周飞是个愣,不敢惹他,道:“我哪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大头九不是好惹的,叫我兄弟小心些。”

    李易道:“马哥,你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这事绝对没完,今天只是第一次,以后我来摆平,绝对不连累你就是了。”

    马占宇见李易说的真诚,也不好意思再多说,讪讪的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离开。

    王东磊一直在旁边维持秩序,以他的身份,不方便过来多说,这时见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过来道:“兄弟,今天可真险。”

    李易道:“王哥,咱们回去说,有些事我还不大明白。”

    现在剩下来的就是李易的自己人了,冯伦已经将李易的车从台球室那边开了过来,当下众人上车,回到酒吧。王东磊遣散了手下人,也跟着李易的车一直回来。

    到了酒吧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李易中午没吃饭,众人便到外面普善阁简单吃些东西。

    途中董川小声告诉李易,钟媚今天有些发烧。神志不大清楚,总是说胡话,你的事我没敢告诉她。

    李易十分担心,道:“看过大夫没有?”

    董川道:“我劝她去医院。她死活不肯去,不过……,小花说……,总之你晚上回去看看她,我看情形不大妙。”

    李易虽然放心不下,可是这时候不便离开。

    众人到了普善阁,老板和李易已经是熟人了,忙热情的招呼。

    李易吃过些东西。便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派出所的?”

    董川道:“你早上走了以后,我们各忙各的。后来姜小强在街上看到你被jǐng察带走了,又是大头九的场里出来,就知道不妙。忙打电话通知我。

    我赶紧联系了大伙儿,这才赶过去,估计你是在派出所里,不会送到公安局,大伙儿就直接去了派出所。

    阿国当时在外面办事。离的最近,就先过去了,幸好他身上还带着枪,要不然等我们到的时候怕是要晚了。”

    王东磊道:“正是。现在新九区那边乱的很,大头九这帮人可以说是无法无天。”

    李易道:“王哥。你跟向满关系怎么样?”

    王东磊哼了一声,道:“他?我跟他是死对头。当年就互相看不顺眼,后来他升的快,当上了区公安局局长,我当时还只是开发区六个分区里的一个小局长。

    后来我升了,他当然心里不顺,有一次办案,因为跨区,我们之间也暗地里起过冲突,不过后来被赵局压下去了。[ ~]”

    大伙儿问起李易事情的经过,李易说了一遍,周飞第一个不服气,把桌拍的山响,道:“什么东西!居然这么狂妄,早晚有一天把他们连窝端。”

    李易心想大头九跟向满之间的关系这么近,就不能通过道上那套手段跟大头九打交道了,得另想个办法。

    董川一直没说话,这时道:“我倒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众人纷纷道:“你先说说看。”

    董川道:“这事黑白两道纠缠在一起,是坏事也是好事。向满帮着大头九横行,新九区的群众基础必定不好,市里对新九区的事睁一眼,闭一眼,显然市里的领导都跟向满之间有些不干不净。

    咱们的场现在已经在新九区定下了,今天的事情又闹的这么大,我想现在就已经人‘天下皆知’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小易呢,如果咱们把场再盘出去,避开新九区,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别人一定会说咱们是怕了大头九。

    我看既然骑虎难下,那就只能破釜沉舟,跟大头九斗斗,向满必定要帮着他,不过没关系,咱们可以用计,叫向满因为这件事把自己牵扯在里面,最后越陷越深,不能自拔,那就一举两得了。”

    说罢向王东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王东磊是聪明人,更何况一直在盘算这些事,哪能不明白董川的意思,他素知董川有头脑有计谋,是李易的军师。

    听董川话里的意思,那是叫自己也参与到这件事里来,利用管场上的手段对向满做些背地里的手脚,再由李易等人从明面上和大头九、向满对着干,一步步引向满入瓮,叫他无法回头,最后再一举拿下。

    李易也听明白了董川的意思,道:“小川哥,这可是个大计划,就是不知道市里各大领导跟向满之间有没有裙带关系,如果没有的话,那咱们可以‘一力降十会’,向满对市里领导送好处,咱们一样可以,而且礼还更重,断了他的保护伞。

    市领导跟他没亲没故的,就不一定会帮他了,等咱们把向满这一干人引到无路可退的步时,那市领导为了避免影响不好,也会尽快销案,最好叫向满这一干人暗中……,嘿嘿,这就叫死狼反由万狼啃,谁知先前同逐鹿。”

    众人相视而笑,平时打打杀杀的事可经历多了,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众人听后都不禁手心微微汗出,心跳加快。

    王东磊道:“据我所知,向满跟于副市长有些亲戚关系,是于副市长的妹妹的一个远房弟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于副市长在海州是主管旅游、计生这一块的,跟公安武装系统没什么关系。于副市长这也很低调,没什么太大的作为。听说他们亲戚之间也不怎么走动。

    所以向满在海州应该没有什么直系亲属当他的后台,咱们要是想做,那就……”

    李易一拍大腿。道:“既然是这样,那一不做二不休,就两家一起打,把向满和大头九除了,还新九区一个安静。王哥,这事我看你还是暗中进行,别到时候把你牵扯进去。”

    王东磊心道:“这小,给我来这一套。事情要是发了,我哪能躲的了关系,你都说了,一不做二不休。那就是没有回头路的意思,我怎么能不参与?只不过一开始不能高调罢了,等事情成了,难道还能少了我的好处?”

    王东磊一笑,道:“兄弟。朝中有人好办事,这事我也得出一分力,大家休戚与共,同荣同损。我不能不帮你这个忙。”

    李易心里好笑,不过也知道王东磊对自己是有兄弟情谊的。当下道:“王哥,大家一起干事。等事情成了,都有好处,如果事情不成,这事叫我一个人来担着好了,出来混,哪能总是一帆风顺的,别人能受挫折,我李易就不能了?”

    王东磊知道李易的意思,心有所感,道:“就这么说定了,咱们这就开始。”

    众人心头又都是一阵剧烈的跳动。

    董川道:“向满和大头九在新九区闹了这么长时间,俗话说天若亡之必先纵之,我看他们是熬到头了,他们一倒台,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各个场的老板,都会举双手赞同,所谓失道寡助嘛。”

    秦少冰道:“这事我可以出些力的,我们可以在网上造声势,引来媒体的关注,事情可以收集,实在不行,就编一个出来,引他们上当,大军未动,舆论先行。”

    众人又议论一番,商量计划,好不热闹。

    王东磊知道一些关于向满贪污、刑讯逼供、故意判错案的证据,不过知道的不够详细,王东磊打算回去之后派心腹再去查查,如果能找到当事人就更好了。

    李易道:“关于他们平时犯罪的证据,如果是资料的话,我可以叫小强他们帮着偷来,等证据积累够了,就把他们一举拿下,让别人以为咱们是通过正当途径做的,这样谁都没有话说。”

    众人纷纷出主意,直聊到天黑,王东磊才回去。

    晚上紫sè星缘照常营业,李易看秩序正常,心里盘算着大家出的主意,这些主意有的稳妥但是见效慢,有些激进但是破绽太多,有的又有些天马行空,不够现实。

    李易嫌酒吧太闷,出去打转,一连抽了半盒烟,也没想到什么完美的好主意,心想大头九他们平时做的事肯定都是污点,证据也不难找,只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大事,能伤敌不能灭敌,不能冒然进攻,以免打草惊蛇。

    李易正来回的踱步,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李易在道上的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一听这脚步声的节奏,就知道来者不善,多半是打架火拼来了。

    李易抬头看去,只见路灯之下来了五十来人,走在前面的正是江大同,江大同身旁跟着一人,十分削瘦,大概六十来岁的样,一脸的愁苦神sè,穿着简朴,左手微微抖动,像是有帕金病似的,不知是什么来头。

    李易现在正心烦,虽然今天众人商量的很热闹,可是到头来也没想出太好的办法,大头九那帮人野蛮惯了,要是再去动荡岁月的场里找麻烦,真不知该怎么收场才好。

    是以李易一见江大同带人来,眉头便皱起老高。

    江大同没想到李易站在门口,一见之下,心中大喜,对身旁的瘦老头说了两句,那老头也不知听没听见,头也没点。

    众人到了李易身前,江大同道:“李易,你没想到吧,我们又回来了。”

    李易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道:“我看见了,说吧,想怎么着?我这正烦着呢,你最好别来惹我。”

    江大同道:“咱们之间的账得清算清算。”

    李易道:“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我跟你有什么账?有病吧你?”

    江大同道:“二少爷叫你送到号里去了,这口气不能不出。二少爷以前对我们不错,我本来在号里要蹲三年,二少爷花钱托关系把我捞出来,这个恩不能不报。”

    李易失声而笑。讥讽道:“我真懒的跟你多说,你们都是什么人?啊?流氓!地痞!下三滥的臭无赖!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讲义气?报恩?你知道恩字儿怎么写吗?

    你们这些大酱汤一样的垃圾事,我听都不想听,无聊至极,恶心至极。你做了犯法的事儿蹲大号,本来就不应该救你,你脑里有是非善恶观念吗?

    想报恩也行,给何焕文当贴身保镖不就得了?帮他看场不就得了?却非得四处收保护费。当流氓!

    你身手也不错差了,活这么大岁数,也不是小孩了,就不能干点有价值的事儿?长没长脑?

    忠?你知道什么叫忠吗?义?你懂什么是义?你连人都不会做。天天除了打架吃喝收保护费欺负别人,你们还会干什么?知道什么叫人渣吗?回去照照镜吧!”

    李易此刻心情不好,也不管什么话张嘴就说了出来,其实他从小到大,做的那些荒唐无聊的事儿也不少了。

    他还是少爷羔的时候所做的事儿。虽然和江大同这些人相比,档次上还算是高着一些,但是也相差无几。

    李易这么无所顾忌的用这种话来讽刺别人,自打出生以来还真是破题头一遭。说完之后,脸稍微有点儿红。不过很快就变的极为自然平淡了,好像自己的形象一下真就高大起来了似的。忍不住心里好笑。

    江大同等人听完有些不适应,旁边那老头儿听了却双眼一睁,上下打量了李易一番。

    李易见这老头儿双眼混浊,脚松手颤,也没往心里去。忽然看到他双臂的摆动,感觉有些奇怪。

    李易现在眼光很毒,这老头儿弱不禁风,那是很明显的了,双眼无神,也不像是什么内功高手,不过他双臂摆动的时候,松而不懈,柔而不散,每一下都有一分回力,和太极劲的连绵yīn柔又不大相同,不知道是什么功夫。

    李易和这老头儿的双眼对在一起,便没分开,江大同一看,道:“李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少拿这些大话来唬人。

    我知道你功夫厉害,我不是你对手,不过我今天把我师父请过来了。师父,这就是李易。”

    他这最后一句话是对那老头儿说的。

    不料那老头儿却白了江大同一眼,哑声道:“我没正式收你当徒弟。”

    江大同脸一红,道:“是,是。”

    李易心里奇怪,不知道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时李国柱从酒吧里带着保安冲了出来,见外面没打起来,回身打手势,叫众保安都放慢脚步,以免显得太过慌张。

    李易现在人手不太够,另三家酒吧虽然各有贺老板他们看着,但是就怕有人惹事,尤其是动荡岁月,李易派周飞和董川过去看着,一有勇一有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时紫sè星缘里只有李国柱一人,见李易在外面久久不归,出来一看才知道有人来踢场,忙带人出来。

    李易回头示意李国柱不用紧张,又对江大同道:“江大同,我最近事情太多,不想多事,你想怎么样就划出道来,咱们干净利索脆,赶紧拉倒就算了。”

    江大同道:“反正我们这些哥们也没地儿可去了,会所成你的了,二少爷也进去了,我们也不是你对手,这就离开海州,不过这口气出不来。

    看到了吗?这位就我师……,是洪老师,洪老师可是高手,你的功夫在他手底下半招都过不去,今天你叫洪老师打一顿,我们出了这口气,立刻就离开海州。

    看到了吗?火车票我们都买好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也不欺负你,一对一,绝对公平。李易,我给你数着秒,不到半分钟,不信你就试试。”

    说罢拿出手机来,调到秒表,手指放到按键上,目光看向那姓洪的老头儿。

    洪老头叹了口气,颤微微的走到李易的身前。

    李易身高一米八以上,这老头瘦是瘦了些,个却不矮,只不过弓背弯腰,人又没jīng神,显得矮了些。

    李易一抱拳,效仿武林人物见面时的礼节,道:“洪老师,请了。”

    洪老头儿瞪大眼睛看看李易,道:“你叫李易?”

    李易道:“是。”

    洪老头儿道:“我岁数大了,本来不想管这些事儿,大同的爸跟我的弟弟是老相识,是我弟弟的好朋友。

    大同跟我也学了几手,不过我倒不算是他师父。听说他被人欺负了,我就过来看看,原来就是你。”

    李易微笑道:“洪老师,我不想说恶人先告状,况且江大同虽然横了一些,也不至于说谎,这人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

    我只是想说这事不怪我,实际上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根本的冲突,如果不是他们被何焕文惯的,平时做事太过分了,我也不会把他们辞了。

    砸人饭碗这种事我是不做的,出来混要做光棍,做光棍就得给别人留面和后路,我不会断人后路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06尺三北降临

    洪老头儿道:“嗯,说的好,我年纪大了,前两年就又查出有咽喉癌,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本来不想管,不过看在旧人的情面上,大同这孩来求我,我也只好出来一趟。[ ~]

    另外,听说道上新出了一个年轻人,身手不错,又会点穴,所以也想来看看这长江后浪是什么模样,嗯,不错,小伙长的是蛮帅的。”

    李易一开始听他说话稳稳当当的,并没往心里去,谁成想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讽刺自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不由得怒气渐生。

    可是转念一想,对方就算年轻的时候练过武,这时候年纪大了,又有什么癌症,哪还能再打,不如给他个面,下个台阶也就算了,万一手脚一不留神把这老头儿打死了,还得算在自己头上。

    李易笑道:“我看算了吧,我也没学过什么好功夫,这次就算是老人家赢了,我……”

    话没说完,那洪老头儿忽然一伸手,右手颤微微的伸到了李易的面前,啪的一声,就是一个嘴巴。

    这一下可出乎李易的意料之外,他和这洪老头儿虽然是面对面站着的,但是以自己的身手,对方出手打人,就算躲不开,也能出手格挡。

    明明见这老头儿出手并不快,可是李易竟然没能躲开,脆生生被打了一巴掌。

    打一巴掌倒也不疼,况且这老头儿做自己爷爷也够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当着江大同这些人的面儿,挨了这一巴掌,实在有些下不来台。

    江大同冷笑一声,道:“我开始计时了。开始。”

    那洪老头儿右手又伸,这次李易有了防备,身微微一侧,左手向那老头儿的手腕上勾去,打算将他勾的一晃,自己再上前扶住,认个输也就算了。

    哪知这洪老头儿右手只平平无奇奇的向左一拍,便将李易的这一手阻在了外面。

    这一招十分平常。一点也不是什么jīng妙和招数,但是李易却觉对方的手臂若有若无,虚虚实实,十分难以琢磨。似乎自己用力虚了也不对,用力实了也不对。

    李易正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进攻时,洪老头儿的右手一展,反手又是一巴掌,又打在了李易的脸上。这一下可打的不轻,只打的李易脸颊一红。

    李易眼中闪出一丝怒意,右手变抓,径去抓洪老头儿的手腕。洪老头儿还是用右手向下向内一格,便将李易手腕格了下去。

    李易右手一缩。左手左脚向前跟进,左手成拳。对着洪老头儿的手臂打去,李易虽然心里生气,下手还是不敢太重了,打算把这老头儿手臂打痛也就算了。

    哪知这一拳打在洪老头儿的手肘上,却仍然是先前的感觉,李易前一招太过保守,这一招便用力直进,向里猛撞。

    那洪老头儿的皮肤便像极为灵敏的传感器一样,李易用力一推,洪老头儿立刻右臂外展,将李易这一拳又压到了门外下方,同时进步跟身,左手颤微微的去抓李易面门。

    李易左手这一拳如泥牛入海,半分力也使不上,身一晃,险些栽在洪老头儿身上,正在调整重心,洪老头儿的左手已经到了眼前。[ ~]

    他这手又老又瘦,满是青筋,手掌抖啊抖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可是食中二指直奔自己眼睛,那不能不防。

    李易本来身向前冲,这时再要用力后退已经不及,情急之下腾身而起,双臂向上一格,将老头儿的左臂格开。

    洪老头儿一乐,道:“离地无根,起而不攻,一势不可再,嘿嘿,好大一个破绽。”

    洪老头儿边说边进攻,双手直立成拳,左右手交替,一拳又一拳的打向李易下半身。

    李易估计洪老头儿的拳头打在身上也是不疼,可是他每一拳都打向自己下yīn,这可不能不防,当下双腿交替踢出,身便要落地,只要一落在地上,就可以再立马步,重新打过。

    哪知洪老头儿又是一乐,双手在李易两条大腿之间穿插来回,李易一脚也没踢到,忽然下体一紧,知道被洪老头儿将下yīn抓住了。

    李易这时已经知道这老头儿绝不是一般人,心里又惊又怕,自打自己出世,李易就基本没怕过,可是眼前这老头儿形如糟朽之木,每一招都十分平淡无奇,手上又无力,可是偏偏能触碰到自己的要害,自己的全力防守竟然一点用也没有,这叫李易不禁十分惊慌害怕。

    李易下yīn一紧,不及多想,忽然双腿一夹,将洪老头儿的左手夹住,这时右足跟已经落地,李易失去重心,正好顺势一转,这一下丝毫没留情,打算将洪老头儿的左手腕扭断。

    洪老头儿也没想到李易身在半空,刚一落地就能换招,虽然仍然是无根的招数,但是能一起而换两个势,也算是不错的了。

    洪老头儿若是在年纪的时候,当然不会收手,可是这时年老,虽然抓住对方的要害,但是对方急力一扭,自己也必手腕骨折,当下左手一缩,轻巧巧的就从李易的裆里抽了回来。

    洪老头儿冷笑一声,右手跟前,足下却仍成三角半蹲之形,双臂一圈一错,登时打在李易的腿弯,李易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江大同等人一见都是一声欢呼。街上的行人见了,不免要围上来一些,却被江大同的人纷纷斥散。

    后面的李国柱一见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洪老头儿身手这么好。李国柱下意识的便要摸枪。

    忽然李易一跃而起,大笑道:“好好好,这一手用的好,抓、收、翻。一起而三势,卢仲文说一般没几个人能做的到,洪老师却做到了。”

    其实洪老头儿毕竟年老了,刚才这一手不过是两势。收手那一下根本不算,李易心里雪亮,却故意这么说出来,洪老头儿一听果然眯起了眼睛,笑道:“年轻人替我吹牛,我很喜欢。原来你认识卢仲文,好,那就把八卦掌使出来吧。

    我第一次出手是趁你不备。你心里一定不服,来吧,咱们再来。你用八卦掌,我用咏chūn拳。”

    李易一惊。失声道:“咏chūn拳?”

    江大同道:“在海州打咏chūn打的好的,就洪老师这么一位,李易,你今天输了也光荣。”

    李易跟洪老头儿斗了几个半招,就感觉出来先前江大同的小架招势跟眼前这个洪老头儿的招式很像。原来是洪老头教给江大同的。同时李易也万没想到这种拳法就叫咏chūn拳。

    卢仲文曾经跟自己说过,自己不是从小练功,又不会气功,只能练些取巧的功夫。

    用双刀那是取巧。因为双刀十分锋利,有些招数不用太深的功力也能使的出来。威力只能更大。

    会点穴更是取巧,自己的点穴功夫如果不是党天宇指点了一下。就只是这一门当中最简单的手法。

    能通过别人的动作预算出别人下一步的招数也是取巧,更何况这一招用在真正的高手身上,十九不大管用。

    太极劲只练到了手肘,练不到背心中原穴,更不用说练到全身,仍然是取巧。

    会八卦步也是取巧,当然自己把八卦步的理论用到双手拆招上,那是全靠自己的悟xìng才做到的。

    暗器自己练的马马虎虎,那也是取巧了,到目前来说准头还行,力度却远远不够。

    缩骨功只会一点点,也是取巧,除了用来逃命,还没别的用处。

    轻功练的只是全身肢体、肌肉、动作的配合,直线奔跑、跳跃、攀爬的本事却不行,那更是取巧。

    想来想去,想去想来,还真没有一样威力极大的功夫。

    不过在现代都市里,李易目前的身手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卢仲文跟李易说过,以李易的学武路来看,还应该学学咏chūn和擒拿,再学了这两样就学到头了,再也没必要学下去了,学了也白学。

    李易曾问他谁会上乘咏chūn,卢仲文却不说,叫李易以后碰运气,没想到今天运气就这么来了,只是不知道洪老头儿是什么来历,会不会教自己。

    李易展颜笑道:“好,那就再来一次。”

    李易慢慢走到洪老头儿身前二尺半处,双膝微曲,双脚不丁不八,双手轻轻抬起,一yīn一阳,左上右下,左前右后,缓缓向洪老头儿推去。

    洪老头儿一看,道:“呦,还是‘双圈手’,原来你跟尺三北也认识,功夫还挺杂的,那就来吧。”

    李易心道:“看来这老头儿jīng力衰退,化劲却练的好,我不能跟他用蛮力。”

    想到这左手向震位一迈,双手一圈,兜向洪老头儿的头颈。

    洪老头儿道:“好,你看出我右手顾外上下,左手顾内上下,所以双臂圈转来攻,叫我yīn阳不成对,好计策。”

    说罢进步转位,脚下三角形的马步却不变,左脚微微前探,左臂一横,已将李易来招搭住,随即使出化劲,将李易的来力卸在一边。

    哪知李易在双圈手中用上了太极劲,洪老头儿这一下没能完全将力气卸掉,相反身微微一晃,反被李易粘了一下,腰间一转,偏了约有十度,下一招便不易用了。

    洪老头儿反而大喜,道:“好好,这么就会用力反击了,用力在暗,用招在明,你做的好,很不容易啊。”

    说罢双手交错,抢到李易的身边,腕肘齐上,逼近李易的重心中轴,用的全是近身短打的小巧招式,出手不逾尺,用的是寸劲发力。

    李易这一下可有些支撑不住,自己的中轴无时无刻的不在对方的手肘攻击之下,这可是大忌,只有不断的后退换位,移动重心,可是洪老头儿身形移动十分迅速,像是粘在了自己身上。

    李易见他上身动作多,但是腰胯间略有些虚。心念一动,当下横腰撞去。

    眼见便要撞上,哪知洪老头的左掌已经架到了自己的锁骨上,自己的腰胯离洪老头儿瘦弱的胯部只剩半尺不到。却再也攻不进去,洪老头儿斜里一带,李易退出了两步这才站稳。

    洪老头儿哑着嗓笑道:“行啊,小猴,有长进,看到我的虚处了,不过你只见敌人之短,不见敌人之长。你想想,是你的腰胯长呢,还是我的手臂长?想打别人的虚处,却将自己的要害先送上门儿了。我们连追手都不讲,你却来追我的胯。哈哈哈。”

    李易心下佩服,隐隐约约的又想到一些武学上的道理,可是却十分模糊,抓拿不住。

    洪老头儿道:“我年纪大了。又得了癌症,不过这个时候能遇到你这样的年轻人,心里也高兴的很。来来来,咱们再过两招。”

    说罢不等李易答应。便又上前。

    洪老头儿的进身步法十分奇特,并不是大步跨前。而是小碎步的稳稳前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李易不敢再行进攻,只得缩短防守圈,也作近身小架,曲肘横臂,前不过肘,后不出腕,扩不盈尺,缩留数寸,竟然勉强支撑了下来。

    洪老头儿年纪大了,身体又确实不好,和李易拆了几十招,见李易也以防守为主,不再主动进攻,不由得微微点头,道:“你知道我体力不行,就想跟我耗着,行,脑转的不慢,咏chūn不求长程伤人,只讲近身短打,贴着敌人的内圈进攻。一但着力着实,这才发寸劲,好,再来。”

    洪老头儿忽然向前迈了一大步,李易一看对方露出破绽,心下一喜,忙左脚向前一探,打算将洪老头儿身左侧的空位先占上,哪知洪老头儿双臂忽长,又延长了半尺多,撞向李易的脖。

    李易一慌,没想到洪老头儿是诱敌之计,忙收回左脚,左臂上扬,用力去格,这一下用力过大,手臂一出,心里就叫开了不妙。

    果然洪老头儿手腕和李易的前臂轻轻一搭,便即松劲,引李易向里来。

    李易重心不稳,知道若是现调整重心,对方必定乘虚而入,只得随势前冲,虽然心里明知道对方这是引敌内入之计,却也无法可施了。

    洪老头儿呵呵一笑,道:“一步棋走错,满盘皆是空。这就是来留去送,你看清楚了。”

    洪老头儿边说力卸力,将李易的胳膊引到了自己的身左外侧,李易站立不稳,再想拿马步已经不及,只得顺势一跃,右膝顶向洪老头儿的胸口。

    洪老头儿微微一惊,双臂将粘劲卸了,向后一仰身,将李易这一膝躲过,道:“有两下,脑转的快,好。”

    不待李易站稳,进步跟前,一拳打向李易后脑曲池穴,洪老头儿虽然没劲,但是这一下打向大穴,李易不得不防,当下身一矮,滴溜溜一转,将这一拳躲开。

    可是洪老头儿早就算到李易的位置,右手一拦,已经搭在了李易的肩上,当下寸劲发出,李易只觉全身内脏一震,几yù呕出,身一晃一冲,向前跌了五六步才站稳。

    李易回身凝视洪老头儿,暗中调息。

    洪老头儿也有些疲累,微微喘气,道:“你身上的功夫太杂,却做不到融会贯通,你的太极劲功力也不深,想粘带我的身形,却办不到。

    小伙,你不是我对手,不过以你的年龄来说,也算是不错的了。你跟卢仲文和尺三北认识?我看你出手的时候,手形略带拿握的姿势,你是不是练过短刀之类的?”

    李易心里一惊,没想到这洪老头儿的眼光这么厉害,道:“我跟周成练过双刀。”

    洪老头儿一愣,随口道:“周成是谁?”

    李易知道周成岁数没有尺三北这些人大,估计出道也晚,洪老头儿可能隐居的早,不知道周成也算正常,当下心里暗笑,嘴上却道:“哦,一个没什么狗屁本事的小人物,你肯定是不知道了。”

    忽然一个木头一样的声音道:“李易,背后说人坏话,不怕遭报应吗?”

    李易不用回头就听出来了,这人不是周成是谁。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路灯之下站着一人,被灯光一晃,面目反而看不清楚,但是李易自然知道,这人就是周成。

    周成身旁站着一个老头儿,笑嘻嘻的一脸坏相,李易一看,差点跳起来,这人正是尺三北。

    李易很久没回家了,每天都很忙,有时想起家里人来,也都是一闪即过,没想到尺三北这老不羞的今天居然跟周成一起来了。

    双方见面,李易自然一番问候,周成却冷冷的爱搭不理。

    李易知道他就是这个德xìng,也不去理他,对着尺三北就是一拳,道:“老不死的,你怎么来了?”

    尺三北不躲不闪,任李易这一拳打在身上,李易却觉力气就像打进了大海,一点也没有用力的地方,笑道:“你少来,在我面前装什么大脚巴丫,说,你过来干嘛,想死在海州啊?”

    尺三北笑道:“你这张嘴就是没学会说人话,你败了活该。”

    说罢不理李易,走到洪老头儿面前,道:“老东西,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07好友的相会

    洪老头儿也没想到能遇到尺三北,啊哈一声,跳起来抱住尺三北,在他背上重重的捶了几拳,道:“你个老yín棍,我还以为你jīng尽人亡了呢,怎么还是这么面红齿白的,说,是不是采yīn补阳了?”

    尺三北一把推洪老头儿,道:“我采你妹的yīn,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会儿跟你算账,你说,干嘛欺负李易?”

    洪老头儿一指李易,道:“他真是你徒弟?”

    尺三北回头看看李易,一脸的不屑,道:“就凭他?不行不行,资质太差,想当我徒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易看两个老东西这么熟识,心里又惊又喜,大家又说笑一番,李易请众人到三楼自己的休息室里说话,江大同虽然老大不情愿,却也只好跟着,不过楼上空间太窄,只好留下几个人,其余的都散了。

    到了三楼李易给众人安排些酒水点心,大家坐下来闲聊,李易一问才知道,原来周成和尺三北早就到了,来酒吧找自己,却正好赶上洪老头洪百吉带人来找自己麻烦,便没露面,站在远处偷看。

    李易猜测周成来海州还是查段凯东的死因,有洪百吉在场不方便问,便说了几句闲话,问了问家里的情况。

    周成不爱说话,便由尺三北代言,尺三北说李易家里一切都好,他大姐李逸媛的孩也健康,却没提他二姐,也没提谈欣蓉。李易虽然心里急于想知道谈欣蓉的近况,当着这么多的人,尤其是周成,也不方便问。

    尺三北和洪百吉年纪差不多。看样两人当年感情很好,都是道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当然主要是指功夫而言。后来各有各的事情,各有各的打算,屈指一算,能有几十年没见了。

    这两人和卢仲文也都是老相识,李易听尺三北跟洪百吉说话的意思,似乎这三人当年的功力相差无几。也没正式比过,不知谁高谁低。

    但是三人都是自小练武,练的全是传统武术,十分系统。内外功都极深。不过平心而论,李易觉得至少现在还是尺三北的功夫深些。

    洪百吉身体一直不大好,年轻的时候自以为是练武出身,讳疾忌医,后来才发现得了癌症。又不想手术,便隐居起来,一直没露面。

    尺三北原以为洪百吉病死了,没想到洪百吉自行用中药调理。带癌生存,一直活到今天。虽然身体仍不大康健,却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内功损耗太大,内家功力已经剩下不到三成了。

    周成比两人矮上一辈,出道也晚,洪百吉便没听说过他。两人自打上楼来,就一直没说过话,周成冷的像块木头,洪百吉自重身份,也不跟他说话,李易看着这两人的样,心里暗暗好笑,也不给两人介绍。

    众人聊了半晌,洪百吉把江大同叫了过来,向众人道:“我一直在海州外边的小童村住,今天也是一时心血来cháo,这才跟这孩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多年的老朋友,唉,当真是造化弄人哪。

    大同,你跟李易之间的事就算了吧,更何况这事是你不对,我当初知道你在海州收保护费,横行霸道的事,就很不高兴,不过我隐居起来,不问世事,也管不着你。( ·~ )

    今天既然我出来了,就不能没有个交待,那个叫什么何焕文的我听说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人进去了,也是罪有应得。今天这事我说了算罢,你跟李易之间的梁就这么一笔揭过了。”

    忽然语气放缓,对李易道:“李易呀,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李易是透亮人,就知道洪百吉的意思,笑道:“洪老前辈的意思我明白,我本来也没有赶大同走的意思,他愿意干的话,就继续留在我这,正好我那家会所也缺人手帮我打理。”

    江大同对李易一直不服气,刚才看他跟洪百吉斗了一场,虽然最终必输无疑,但是能得到洪百吉的称赞,想来资质极佳,心里渐渐的生出了几分佩服。

    这时一听李易不计前嫌,更是感动,忽然心生一念,在洪百吉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洪百吉听完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这我可做不了主了,你去跟小易说吧。”

    江大同却红着脸不说,李易察颜观sè,隐约的猜中了几分。尺三北耳朵挺灵,坐在旁边早就听了出来,笑道:“李易个狗屁小,哪有资格收徒弟,听说他收了个徒弟叫什么郑好,好像是一塌糊涂,唉,真丢人。”

    李易这才明白,原来江大同竟然想拜自己为师,忙道:“哎呀,这可不行,我这两下那可是误人弟了。”

    尺三北搭腔道:“就是,就是,还算是有自知之明。李易泡妞还行,教徒弟可没那两下。”

    李易心里狠狠的吐了尺三北两口,暗骂这老不死的嘴太损。

    洪百吉想了想,道:“小易呀,时代不同了,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也不怎么讲究师徒父的了,不过大同这孩还算是忠心,他要是跟了你,能帮你不少的忙。”

    李易微一犹豫,道:“这事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只不过我不大喜欢大同这些人平时的作为。”

    江大同知道李易指的是他们横行顺丰区,收取保护费的事,忙道:“易哥,你放心,以后我跟了你,肯定把以前的那些不好的作法全丢了。你叫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江大同比李易还要大着两三岁,李易见他心思全转到了自己身上,也有些喜欢,李易做事当机立断,当下道:“好,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把我所学会的都教给你。”

    江大同一听,心下欢喜。道:“师父你放心,我的那些手下我来管,我叫他们都听你的,谁要是不听话。就赶他出去。”

    众人哈哈大笑,李易忽然觉得这江大同很可爱。

    众人又说笑一番,尺三北和洪百吉说些当年的旧事,不断的吹嘘,说当年两人如何如何,打的谁谁谁甘败下风,单枪匹马挑了哪个哪个帮派,又威镇哪哪哪。李易心道:“两个老东西一个**德xìng,吹牛不用上税的。”

    说到后来两人忽然又吵了起来,在功夫上谁也不服谁,先是把卢仲文贬损一通。又互相指摘对方功夫当中的弱点。[]

    说到后来洪百吉要跟尺三北过两招,尺三北摇头道:“我才不跟你打,你个老病秧,我要是一掌打死了你,还得给你偿命。最好你自己癌发了,病死了,那世界就清静了。”

    洪百吉怒道:“你少胡扯,老得癌症好几十年。不还是活过来了?你是sè伤jīng亏,不是我对手了。”

    尺三北怒道:“亏你大爷。老肾水充足,哪像你这么瘦。一看就是肝肾亏虚,你当年吹牛说你是童身练功,不娶媳妇,后来不还是娶了。”

    洪百吉高声道:“废话,谁不娶媳妇,我是童身练功,又不是非得保持童身不可,哪像你,左右手交替,浪费jīng力,天底下练武的人里,最缺心眼儿的就数你了。”

    周成一直闷声坐着不说话,见两人吵嘴,也不理睬,仰头喝了杯茶,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起身出门,出去躲清静去了。

    李易笑道:“你们两个这么大岁数了,还吵什么。我看不如比试比试。”

    两人一齐扭头道:“比个屁。”

    说罢气呼呼的各自赌气。

    静了片刻,尺三北笑道:“嘿嘿,老洪,你看我教小易的这两下怎么样?他虽然不是我徒弟,但是至少也受我了的指点,一看他的身手,就知道我不错了。”

    洪百吉冷哼两声,道:“要么不教,要么教全,你就教了点皮毛,这算什么,误人弟。他的太极劲根本不能跟全身达成一个整体。要不是他的八卦步法配合,手上的太极劲就只能对付一般人了。”

    尺三北怒道:“你是说卢仲文那个老东西比我教的好了?”

    洪百吉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也差不多吧。老卢跟我比还矮着一截,当年我跟他过过两招,我用近身贴打破了他的八卦步内圈中轴,他手臂伸的太长,来不及还击,从而可见我还比他高明一些。”

    洪百吉绕了好几个弯,最后还是说自己比尺三北厉害。

    尺三北向来嘻皮笑脸的,对什么事都不以为意,这次跟老朋友见面,却动了气,呼呼直喘,忽然又笑了,道:“嘿,我不生气,我生气就中了你的圈套了。”

    洪百吉道:“可是你刚才已经生气了,我的目的达到了,哈哈,你输了。”

    李易哭笑不得,这两个人这么大岁数了,却还像个小孩似的吵个不停。

    尺三北和洪百吉都举起酒杯喝酒,一杯接一杯,偶尔相互看上一眼,立刻哼的一声,将头转开。

    隔了片刻,洪百吉忽然起身,走到屋角的木人桩旁,拍了一拍,道:“小易呀,会打木人桩吗?”

    李易一愣,道:“打过。”

    洪百吉道:“打过是吧,嗯,只是打过。我来教你个乖,这木人桩可是我们咏chūn拳里的基本功夫,要是练的好了,功夫就凭空增长一倍。”

    尺三北道:“吹巴你就,当年就喜欢吹,吹牛也是一种功夫啊,吹到敌人头脑发晕,你就赢了。”

    洪百吉道:“你懂个屁,小易的资质也算不错了,不过被你跟那个什么狗屁周飞教坏了,这孩得让我重新调教,我保他的身手立刻上升一倍。”

    尺三北道:“小易可是我东家的孩,你可别给教坏了。”

    洪百吉道:“那还用你说。我教完他,他就知道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了。”

    转头对李易道:“小易,今天我心情还算不错,我也不能白来,你这声前辈也不能白叫,今天就教你几手我们咏chūn拳的拳法理论。你以后刻苦练习,定能有所成就。

    以后你在江湖上跟人过招,一对比就能知道,是尺老不死的教你的招数管用。还是我的招数jīng妙了。”

    尺三北起身道:“你就教那么两下能看出个屁来?”

    洪百吉道:“我爱教多少就教多少,你干嘛还站在这?想偷学呀?”

    尺三北仰天一哼,道:“我偷学?你那两招咏chūn有什么可偷学的?不就是朝面追形,来留去送,甩手直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洪百吉道:“你少不懂装懂,光知道这些名目有什么用,你知道怎么练吗?你知道心法吗?出去。出去,都出去。”

    屋里还有别人,李国柱和江大同以及江大同的手下见李易要学功夫,便都起身出去。江大同很想留下陪练,但洪百吉没说,也就算了,心里很不情愿。

    尺三北跟洪百吉是半开玩笑,半认真。他也想叫李易多学两招,能得洪百吉指点一二,李易终身受用不尽。

    当下把李易叫到身边,道:“我跟周成来海州还有事要办。你就跟这老东西多说两手吧。”

    忽然低声道:“好好的学,能学多少就学多少。你身高。练咏chūn长桥和短桥都能练,可别偷懒了。明白吗?”

    李易头一次见尺三北这么认真。心里明知道这是一个学武的大好机会。

    卢仲文上次提到叫自己有机会学学咏chūn拳,当时李易问他能不能指点一两个高人,好叫自己上门拜访,可是卢仲文却有些yù言又止,说什么有机缘才行。

    现在看来,卢仲文心里所想到的自然就是这个洪百吉老朋友了,他可能也以为洪百吉得癌症死了,当时就没跟李易明说,估计以李易不可能有机会遇到洪百吉,可万没料到今天叫李易遇到了。

    屋里众人都出去了,只剩下李易和洪百吉。

    洪百吉身不大好,可是脸上却闪着红光,道:“小易呀,咱们初次见面,本来按武林当中的规矩,我这个辈份是不能再收徒弟的,不过我看你资质不错,又不想那个死老东西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所以就教你两招,这不算是师徒名份。”

    李易道:“能得老前辈指导两招,我就终身受用不尽了。”

    洪百吉一笑,道:“你倒嘴甜,很会说话。好吧,咱们这就详细的说说咏chūn拳。

    拳法这东西无非就是用力打人,可是我们亚洲人的黄种人没有欧美人的体格强盛,人家说身大力不亏,可是我们体格偏弱,那就不能跟人家力拼,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是再蠢也没有的事了。

    虽然我们可以练气功,但是上乘气功并不易练,但是不通过练上乘气功,我们一样可以通过其它的手段来达到技击取胜的目的。”

    这些道理李易听卢仲文也说起过,今天听洪百吉一说,理解的更是透彻,不由得心喜若狂,只盼洪百吉继续讲下去。

    只听洪百吉续道:“人类能在地球上称霸,靠是的智慧,而不是利牙尖齿。练武也是一样,要靠头脑,要靠自然巧劲,虽然一力降十会,但是可以一巧破千斤。

    单纯用力是简单的事,有就可以用,像牛像马,肌肉丰富,体格壮健,那就随时都能用力气,这种用蛮力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巧劲可就难练了。

    中国人本来就身弱,女人就是更是这样,相传这套拳法的创始祖师就是女的,他可能并不具备上乘气功,是以想通过拳法来补充这个不足,叫体弱的人也能战胜体格健壮的人。”

    李易道:“这个我听说过,好像创咏chūn拳的人就叫严咏chūn。”

    洪百吉道:“咏chūn拳的创立有很多版本的传说,严咏chūn自然是其中的一个,也有的说是五枚师太所创。

    因为中国古代侠以武犯禁,从社会角度来看,中国人并不尚武,当然这主要是指汉人。

    不过从技击艺术来看,一个整体上并不尚武的民族却未必不能产生技术含量极高的武术体系。”

    李易见洪百吉年纪很大了,说话却用了很多现代词汇,不禁大是感兴趣。

    只听洪百吉续道:“中国古人崇尚yīn阳五行,这些道理表面上看起来玄虚不明,其实你要是研究深入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玄不玄的,无非是说明事物之间的关系。

    在中国人所创的诸多拳法中,只有咏chūn拳是个例外,不讲yīn阳五行,只讲技击的现实道理,道理上看很易明白,功法练起来却并不容易,要下几年的苦功才行。

    不过你既然只想着取巧练功,那也好,我反正也没什么时间,就将咏chūn拳里的一些道理讲给你听,你用心记着,以后再加大功夫去练,对付一般人也就足够了。”

    李易道:“那可好,就怕我一时之间记不住太多。”

    洪百吉哈哈大笑,道:“臭小,你想多学几招就直说嘛,用不着在我老人家面前耍心眼。

    好吧,我这就从头说起。咏chūn是南拳的一种,讲究贴身短打,是近身搏击的拳路,十分注重身体力量强弱和进攻快慢方面的道理。

    咏chūn拳因为架小,所以出招和收招都很快,腿法较少,拳用rì字冲拳,劲用寸劲,马用钳羊,连消带打,所以十分有效、快捷、省力。

    咏chūn用近身短打,所以是小架,往往要截取对方出拳的路径,提前观察到征兆,半路拦截,你可知道这里的道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08洪百吉身故

    李易忽然想起卢仲文跟自己提到过这件事,当初跟铁东对打的时候,就用过其中的道理,便道:“那是因为一般的拳法都不是寸劲发力,所以要先蓄势才能打人,要蓄势的话,就要在肢体上有大尺度的收缩和舒张,征兆就十分明显,所以可以提前拦截,阻住敌人的进攻,那样对方的力气就发不出来了。[]”

    洪百吉道:“不错,就是这个道理,咏chūn里管这种征兆叫‘影’,所以要追影。那就是因为敌人在‘影’刚一出现的这个阶段,是他最虚最薄最弱的时候,我们要以己之实,攻敌之虚。

    咏chūn的招数并不多,注重的是技法,拳法上主要有小念头、寻桥和标指,此外还有木人桩。我先给你演练一下小念头、寻桥和标指,你先看看路数。”

    说罢练了这三套动作,可是李易一见之下不禁大奇,只觉这三套动作十分平常简单,根本算不上招数,不具备任何攻击力,倒像是体cāo表演。

    当然,以李易目前的眼力和身手,虽然心里这么想,却也不会直说出来,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着用眼睛看不到的内涵和深刻的道理,要是冒然乱说,一定会惹人耻笑。言人肤浅,己必肤浅。

    洪百吉练罢,有些喘促,但脸上红光隐隐,却又显得神采大增。

    洪百吉道:“你有什么想法?”

    李易一笑,道:“按平常的思路。这三套动作看起来没有什么威力,不过我想里面一定有更深奥的心法,不光是靠这些简单的动作来对敌的。”

    洪百吉道:“好,你不乱拍马屁。也不会不懂装懂,这就对了,立心正,立身正,武艺才能正。”

    洪百吉似乎有些累,拉把椅坐下来,道:“这三套动作几乎包含了咏chūn拳的一切理法,我得一点一点的说明白才行。

    先说小念头。所谓小就是微小而不易察觉的意思,念头是一种感觉,一种意念,一种感觉。

    小念头里的动作几乎包含了咏chūn拳的所有基础手法技巧。是咏chūn的基本功法,以后练寻桥和标指都用的着它。

    咏chūn要借力巧打,小念头练的就是这个意思,可不只是姿势,只练姿势。再漂亮也没有技击效果。

    可是要讲到借力,又谈何容易,要做到这一步,需要先舍力。再卸力,最后才有可能体会到借力的境界。”

    李易道:“舍力?那是什么意思?是不用力吗?”

    洪百吉道:“不错。舍力就是要先不用力,只求姿势正确。你或许会想。技击格斗,不用力怎么能赢对方?这个想法没有错。

    但是中国人很聪明,技击用巧不用拙。要借力打力才是上乘武技,可是人体的生理运动变化有它自身的道理,通过古人的总结,要想借力,就得先放松自己,放松自己就得先舍力。

    上半身放松,下半身一点不许动,身正不摇,先只求动作标准,不求快不求力大。人只有放松才有可能对内外力的大小方向等变化感知入微,要是连感知都不行,又怎么借力?

    所以舍力并不是目的,而是为了达到借力的目的,而必须要经过的一个阶段。”

    李易有如初闻大道,大点其头,道:“不错,不错,人体自身存在着很多矛盾,可是这些矛盾又相反相成,要想达到某种目的,很多时候就要从相反的局面开始。”

    洪百吉点头道:“孺可教也。”

    李易忽然心念一动,觉得自己在外面的世界闯荡,似乎跟这种武学道理很像,要想达到某种目的,似乎也得先从相反的局面开始,只是其中具体的原理还想不大清楚。

    洪百吉哪知道李易的心理活动,一边摆姿势,一边向李易讲解每一个动作的用法,不厌其烦,十分认真,只听洪百吉续道:“舍力之后就是卸力,卸掉对方的来力,最后便能够借力,这时才能真正的做到‘来留去送’。

    这组动作当中,一摊三伏那一套最为重要,要求慢而不断,求慢不求快,有一句话说的好,‘力不断而若止,形似静而时动’。”

    李易依着洪百吉的姿势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这套动作当然并不难,可是如何体会其中的内涵和用力的技巧,以及感知对方力的变化却很难。

    洪百吉道:“这种功法一个人练是不行的,要对练,今天我跟你对练,以后你就跟大同这孩一起练吧。”

    李易这才知道洪百吉叫江大同留下来的真正用意,除了给自己增加一些帮手之外,看来更重要的是给自己找个陪练。

    洪百吉道:“练这小念头时间久了,身上会产生气感,我得癌症几十年,到今天还没死,除了用药维持,另一点也是因为练这小念头。

    练到一定的程度,手掌伸出,就会有极强的热感,十分明显。”

    李易忽然心念一动,脱口道:“洪前辈,人的手上会放电那是什么功夫?”

    洪百吉正要向下讲解,听李易没头没脑的问起,不禁一愣,道:“什么?会放电?那是什么?特异功能吗?”

    原来李易是想起了巫帮的荣杰,上次荣杰手心放电,将自己击中,李易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理。

    李易道:“应该不是什么特异功能,我以前遇到过一个人,个十分高大,他的手掌心就会放电,有一个小球那么大的电光团。”

    洪百吉脱口而出道:“那是赤火丹哪,看来这人会通臂拳,功力还不浅。”

    李易不知道通臂拳是什么东西,洪百吉道:“我也只是听说,从来没见过通臂拳的高手。这种拳法一般都由那些大手大脚,身材高大的人来练,容易出功夫。”

    李易这才约略的知道荣杰的来历。

    洪百吉不知道荣杰是谁,向李易详细问了问。李易也没隐瞒,将巫帮的事说了。

    洪百吉道:“古董什么的我倒是不懂了,我们这一行里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荣杰。”

    两人都想不出什么了,洪百吉便又讲解寻桥和标指。[]

    洪百吉道:“咏chūn对人体的分段是这样的,双手臂为桥,腰自然就为腰,双腿为马。

    虽然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但用腿法速度慢,影明显,且重心容易不稳,而咏chūn回避了这个缺点。注重上肢桥手的应用。

    寻桥就是寻找对方的桥手,以便双方桥手相接,就可以感应对方的来路变化。

    注意寻的时候不能过于刻意,那会失去防守的意念,防守叫小念头。进攻叫大念头,寻桥其实还是对第一套小念头的连贯运用。

    练小念头的时候注重防守,还是单练,而到了寻桥。就是将敌人和自己连成了一个整体,讲求双方的关系。”

    李易想了想。道:“也就是说,小念头是在面对面的时候。打定位的对象,而寻桥是打活动的对象了?”

    洪百吉喜道:“你资质不错,可惜叫尺三北他们教坏了,教不得法,学也不得法,要是有我一早便调教你,嘿嘿,绝不会是今天这样。”

    李易笑道:“那是自然。”

    洪百吉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将人的脊柱想象成一条线,便是你的中线,这条线是人体中轴,不易用偏转的方式卸力,敌人要想躲你的攻击,就只能后退,横移,后仰,这时移身幅度大,你就赢得了进攻的时间。

    当然,敌人有中线,你也有中线,这两条线连成一个平面,就是我们意念中紧跟着的那个平面。”

    李易道:“敌人和我以同等条件面对面站立,要想取胜,就得先抢位,将敌人的双臂格到门外,自己抢到对方的门里,而双臂就得内扣。”

    洪百吉道:“是呀,你还挺聪明的。就是这个道理。咏chūn讲究将自己的手臂手肘夹紧,就夹在这个中线平面上,这就叫埋踭,踭就是手肘。

    我们要尽量的使自己跟敌人的正面相对,这样敌人的进攻就只限于左右中以及上中下共九路的方位上,自己的其它方位就不用顾及了。

    我们不能放弃这个平面,这就叫朝面追形,对方未必懂这个道理,就会有一种始终被咱们粘随的紧迫感。”

    李易头脑中虚想着用咏chūn拳和人对打时的感觉,越想越觉得趣味无穷。

    洪百吉不住的讲解咏chūn拳的理路,和李易一招一式的拆解,又道:“咏chūn的心法中还有来留去送、甩手直冲等。所谓来留去送,就是指对方的来攻,我们可以有三种方法去应对。

    一是留,从而使对方的招数变老,二是去,就是卸力,推挡,引偏等,三是送,便是借力打回。

    而甩手直冲,则是对方收招时,我们寻隙跟进。因为一般长拳都不可能打的那么绵实密集,必有缝隙,而咏chūn恰恰就长于寻隙跟进,以小胜大。

    就像水银泄地一样,这样我们自己进攻心态便是积极的,对方的防守便是疲于应对的,谁胜谁败就可想而知了。”

    李易深知这些道理,不只是用在咏chūn当中,用在其它的拳法中也是一样的。

    洪百吉又道:“当我们和人对打时,如果对方是一个人,那么我们不能追手,如果刻意的去追对方的桥手,以求相接,反正会破了我们的防守,叫对方有可乘之机,这就叫不冲身。就是以维持重心稳固和防守稳固为目的的。换句话说,‘出’不能过,过则‘失形’,以‘守’为下线。

    但是如果对方是很多人,我们被多人围攻,那么就应该追手,以对方其中一个人的桥手去阻挡其它的人的进攻,给自己争取空间和时间。”

    李易道:“这个我懂,过犹不及,不能做无谓的事情,不管对方的进攻看起来有多凛冽,只要明知道不能生效。也不用耗力所去躲。”

    洪百吉道:“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明知道不能打中自己,自己又何必费太大的力气去躲闪和格挡呢?能花一分力气消打,就不用花三分力气来做。我们这么做。还可以叫自己的动作变的极为潇洒呢。这就叫不消过笼。”

    李易笑道:“你的动作已经很潇洒了。”

    洪百吉道:“少来拍马屁。”

    李易道:“照这么说来,咏chūn拳是以守为主,守不失效再攻,不讲求猛烈。”

    洪百吉道:“是呀,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功夫很符合东方人的哲学,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有多大的力气就给你打回去多大的力气。”

    洪百吉又讲说了很多相关的知识,最后教李易如何练木人桩。

    这一天晚上两人直练到天亮,洪百吉将咏chūn拳的jīng华一一相告。忽然抬头见外面天光转亮,心里不由得一阵怅然若失。

    李易在木人桩上正练的起劲,见洪百吉失神呆望窗外,道:“你怎么了?”

    洪百吉摆了个高膀手的姿势,便一动不动的站着。

    李易过来一看。洪百吉脸上带笑,身形稳然如山,心里奇怪,随手一拉。洪百吉应手而倒,不禁吓了李易一跳。李易忙俯身相扶,伸手在洪百吉鼻孔上一摸。只觉没有任何呼吸,再一摸胸口不见心跳,竟是死了。

    李易万没想到洪百吉竟然死了,心里一阵混乱,忙出去叫人,李国柱等人进来一看,洪百吉确实是死了,一张脸变的土灰。

    江大同和他的几个同伴昨晚一直没走,李国柱安排他在一间没有客人的包间里睡下,这边一出事,江大同忙抢到屋里,见洪百吉身故,不禁伤心难过。

    李易又忙给周成打电话,叫他转告尺三北洪百吉的事。

    两个小时以后,尺三北匆匆赶来,一见到洪百吉,老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尺三北叫李易把这件事通知卢仲文,三人当年交情不错,虽然口角不断,却也有真感情。

    洪百吉隐居几十年,这一天因为李易和江大同的小事,他心血来cháo,找李易过了两招,却凑巧遇到了尺三北。

    尺三北原以为能和老朋友多聚几次,没想到只见了一面,人就死了。尺三北站在洪百吉身旁,看着他的身怔怔发愣。

    洪百吉住在海州远郊外的农村,不过他在城里有房,他的户口是在顺丰区,人不是在医院死的,得去找街道居委会开个死亡证明,这些事都是李易和江大同代办的。

    忙了几天,总算把事情办成了,洪百吉没有亲属,手里也没有什么积蓄,连遗嘱都没来的及立,李易只得把他送到殡仪馆火化了。

    这天晚上,李易叫来江大同,道:“大同,你以后暂时还在李氏会所里当保安,不过不可以再去外面收保护费了。我过些时候有空了,要请顺丰区的大小老板们吃个饭,就是交待以前这些事,到时候你也去,咱们跟大家的关系搞好了,也利于以后做生意。”

    江大同现在只听李易的,连连点头,对手下人也叮嘱一番。

    江大同走后,李易和尺三北、周成坐在自己的休息室里相对默然。

    不知过了多久,尺三北道:“老卢说他什么时候过来?”

    李易道:“他跟庄叔去běi jīng了,说庄叔这两天也打算回来,他会跟着一起回来的。对了,你们来海州一定为了查事情吧?查的怎么样了?”

    周成却道:“刘平安最近有没有什么活动?”

    李易道:“我感觉中好像有很久没见到他了。先前他经常出现,来跟我找麻烦,可是这一段时间好像没什么动静了,也不知道背地里在搞什么名堂。

    不过我这次跟萨加伊康过招,刘平安背地里一定参与了,只不过他只是出主意,却不露面,最后何焕文被抓,他跟会华国伟却都没事。”

    先前周成跟尺三北刚来的时候,李易便已经跟他们说起过萨加伊康的事,这事新闻上天天能见到,周成消息也不闭塞,当然早就知道和李易密切相关,他不过是对于内情知道的并不详细罢了。

    周成道:“刘平安在背后出主意,叫别人出面动手,这是一贯的手法。”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屋里静了好一会儿。

    李易见他不再说话,便道:“怎么?你的意思是说,当年那件事是跟刘平安有关?”

    周成不答,只是默默的抽着烟。

    尺三北因洪百吉突然出现又突然身亡,心中大起大落,这时情绪上略略缓解,便道:“周成查这件事相当吃力,有些人物是不肯说实话的,只好请我老人家出马了,当年我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可不是吹的,有些人还是要卖我这个面的,所以调查就顺利了一些。

    不过关于刘平安嘛,他当年只是个小毛孩,能有多大的本事。这事里有事,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

    李易道:“你是说他老爸刘允文?”

    尺三北道:“我归隐的早,这些事都跟我无关,要不是谈小姐请我,我是不会管的。我管他刘允文还是刘平安,都没啥了不起的,不过是你争我夺,有人胜了有人败了而已。”

409古怪的病因

    周成不愿再听,起身出屋,边走边冷冷的道:“我这就回东古了,你要走就一起走。[]”

    说罢重重的将门一摔。

    尺三北道:“没点礼貌的小,孙辈的家伙居然跟我摆起了架,是你们求我,又不是我上赶着来的,哼。”

    李易道:“那你就留下多住些rì吧。”

    尺三北伤心难过了没一会儿,又恢复了老不羞的本质,从包里拿出av神器,晃了晃,yín笑道:“看见没?人生不寂寞。我就留在你这住几天,你给我安排好好的,好吃好喝好招待,我想见见老卢,这老东西,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李易便留尺三北住下,叫他住在李国柱那里,李国柱这一阵也很忙,平时不怎么回家,就住在酒吧里。

    送了尺三北过去,天早就黑了,李易又到钟媚那里看看。

    前两天钟媚发烧生病,正赶上洪百吉死在酒吧,李易忙活洪百吉的事,也没顾的上来看望钟媚,此刻一见,钟媚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脸冲里,显得十分可怜。

    李易心里不忍,走过去躺在钟媚的身后,将她轻轻抱住,钟媚却硬硬的一动不动。

    李易知道她生气了,在她额上一摸,不觉发热,这才放心,抓起钟媚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打了两下,道:“打这臭小,叫他忘了来看心上人。”

    钟媚仍然不动,手冰冰凉凉的。

    李易转到钟媚的正面。见钟媚目光呆滞,柔声道:“媚,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这两天赶上事情太多,没过来看你。是我不对。”

    钟媚忽然咳嗽两声,李易忙给她捶打后背。

    钟媚咳过一阵,脸上泛红,道:“我没生气,你救了我出来,我感谢你还不及,怎么会生气?”

    李易道:“我救你是应该的,那不算什么。你晚上吃饭了吗?我陪你出去吃吧?”

    钟媚摇头道:“我自打从岛上下来,身就很虚,一点力气也没有,实在不愿意动。”

    李易又搭了搭了她脉搏。觉得忽快忽慢的,像是有病的样,道:“要不我带你去找党大夫吧,吃些中药调理一下。”

    钟媚道:“我不想吃药。”

    李易见屋里李国柱送来的饭菜还那么放着,显然钟媚没吃饭。心里一阵怜惜,轻轻搂住钟媚,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其实我钱早赚的够了,以后我有时间多陪陪你。”

    李易感觉钟媚的身忽然热了起来。也伸手抱住了自己,钟媚道:“那就好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李易的双手在钟媚的后背上不住的摩挲,道:“走,我陪你出去转转,我看见新九区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挺干净的,咱们去吃吃看。”

    钟媚轻轻点头,李易很是高兴,在钟媚脸上亲了亲,帮她穿上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出门。

    两人从楼上下来,李易忽然一抬头,见楼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两人,正是周思纯和她的小女儿舟舟。[]

    自打上次祝泽凯死了,李易便没再见到周思纯,知道她要回英国,没想到还没走。

    双方打过招呼,周思纯道:“过两天就是泽凯的头七,我祭完他就带着舟舟回英国了。”

    李易道:“周姐,你别难过,董事长这样,说不定是个好结果。”

    周思纯道:“是啊,他活的太苦了,人生一点乐趣也没有。阿易,很感谢你的帮助,只是我没什么可以谢你的。”

    李易一笑,道:“你看你说,哪用的着谢。实话实说,这事我也有些好处的。”

    周思纯道:“你能这么说,足见你是个心胸开阔的人。这事风险太大,你能鼎力相助,肯定不是完全因为好处,我知道你是好人,想帮董事长脱离苦海,这才出手,这份情我一定记着。”

    其实李易办这件事,十中有九是为了自己,可是在周思纯的眼里,却是有一半为了叫祝泽凯脱离苦海,李易听后脸上一红,心里不大自在的,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不便过多解释,幸好天已经黑了,李易脸红,周思纯也没看清。

    周思纯见钟媚就站在李易身后,面无表情,就像谁也不认识似的,知道这女的就是被抓到岛上的人,便向她点头微笑,可是钟媚却“目中无人”,只是两眼盯着李易的背心,脸上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的。

    那小女孩舟舟躲在周思纯的腿后,探出半个脑袋来看着李易,忽道:“小花在家吗?我想她了。”

    李易知道路小花早就放学了,应该就在家里,忙打通路小花房里的座机,将她叫了出来。

    两个小女孩显得十分亲热,手拉着手到一边去玩,路小花听说舟舟要去英国,也十分难过,但她是小孩心xìng,难过一阵也就释然,两人一起在花丛里采花。

    李易和周思纯见两个小孩玩的很开心,都是心生感慨,李易道:“周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周思纯道:“我回英国以后,得把舟舟养大,这孩的以后就是我的打算。”

    李易触景生情,想到自己的母亲,眼圈一红,便不再说话。

    两个小女孩玩了一会儿,周思纯拉着舟舟回去,路小花舍不得,却又没有办法。

    李易送出一段,到了小区外面,见门口停了一辆车,开车的正是黄文炳,原来是他把周思纯送过来的。

    黄文炳将李易叫到一边,小声道:“李老板,你的那批货快送到了,质量保证。我尽快叫人给你送过来。另外,嘿嘿,那批小姐也运过来了,董姐那边也在催。到时候,我给你送去几个质量好些的,你的酒吧用的着。”

    李易微微一笑,道:“我还真用的着,不过这些女孩里没有……”

    黄文炳道:“你放心吧,都是职业的,没有被迫的。”

    两人说笑一番,黄文炳说两天后就是祝泽凯的头七。地点就在新九区的会英楼,李易说到时候一定过去。

    送走三人,李易叫路小花自己回去,路小花斜着大眼睛看了看钟媚。[]鼻里哼了一声,转身回去了。

    钟媚道:“这孩哼什么?”

    李易忙道:“她xìng格不好,就这样,这孩我以后得管管她。”

    李易拉着钟媚回到酒吧楼下,上了保时捷。轻轻启动,开上了大路。

    钟媚一到车上,忽然一下扑到李易的怀里,脑袋在李易小腹上不住的摩擦。嘴里呢喃细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李易身上微颤。道:“媚,媚。你怎么了?”

    钟媚唔了一声,道:“没,我没什么。”

    李易心道:“难不成她想要?可是正病着呢,怎么还会有这个心思?”

    李易轻轻拍了拍钟媚的头发,道:“媚,我开车呢,快起来,来,咱俩说说话。”

    钟媚却不起来,双臂一环抱住了李易,又用力的拱来拱去。

    李易哪受的了这个,慢慢有了反应,钟媚有所察觉,不禁加大了力度。

    李易只觉得身上一阵酥麻,一个不留神,险些和另一个辆车撞上,本想带钟媚出来兜兜风,吃些夜宵,没想到还有这个节目,要是因为这个出了车祸,那可划不来。

    李易已经开出了开发区,可是四周没有停车的地方,正在四处寻找,下身忽然一阵麻痒,原来钟媚隔着裤正在摩擦李易的下身。

    李易忍不住哼出了声,道:“媚,,你别,我开车呢,晚上好不,晚上我回家陪你,你……”

    钟媚丝毫不加控制,她发了xìng,鼻里不住的哼着,竟伸手将李易的裤带解了开来。

    李易这下可慌了,非得找个地方停车不可,可是车上了公路,一时间到哪里去找停车的地儿。

    李易在钟媚的肩上用力推了推,钟媚却用力抵挡,不大会儿功夫,已经将李易的裤完全解开,内裤也被扒开了一半。

    李易原来还想阻拦,这一下脑里一点这方面的意识都没有了,任由钟媚动作。

    钟媚心中**大盛,她已经到了年纪,只是平时无处发泄,她心中对李易钟情,李易却偏偏太忙,这两天没来陪她。

    钟媚不会表达这些,只是心里难受,心跳的快一阵慢一阵的,上车以后依在李易的身上,刺激了情念,便一发不可收拾。

    李易这车简直就是开在云彩里,只觉全身像是要飞起来一样,不敢快开,只得将车速放慢,他要顾及到驾驶,下身的快感却毫不停留的向头脑里冲,这种感觉既难受又舒服,李易再也忍不住,一声声的呻吟了出来。

    钟媚含住李易的敏感区,不住的运动,可是自己的**却不得发泄,车里狭窄,钟媚的动作却十分激烈,李易就像是在温水里游泳,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眼前马路上的车一辆辆的从视野里驶过,李易甚至都不知道这些车是往哪里开去的。

    车一路开进新九区,李易也顾不上去找什么火锅店,见路旁有处空地,可以停车,忙将车一拐,停在空地上,手忙脚乱的按动按钮,将单向车窗关上,这样外面的人就看不见车里的情况了。

    李易放倒车座位,猛的回身,将钟媚紧紧抱在怀里,亲吻起来,不出片刻功夫,就将钟媚的衣服脱的jīng光。

    两人都意乱情迷,钟媚的双手在李易的身上不住的游走,眯着眼睛,汗水淋漓,呻吟道:“快来,快来,摸我,这里,啊,易,快来。”

    李易不住的亲吻钟媚身上的每个角落,有时会把她当做是林珊,直到愣了一下之后才发现不是。

    两人如蛇般纠缠在一起,保时捷不住的微微震动着。附近路过的行人时不时的向车投来异样的目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易达到了极限,钟媚高声呻吟出来,忽然全身紧绷。进尔四肢酸软,躺在车里微微发抖,不再动弹,脸上却又红又湿,闭上了眼睛,口唇微开,脸上尽是舒服痛快的表情。

    李易恢复的较快,替两人擦干净。将衣服穿上,低头见钟媚玉体横陈,忍不住又在钟媚脸上、胸口和小腹一阵的亲吻。

    李易给钟媚穿上衣服,轻轻开了车门。到外面透透气,夜风吹来,一阵的清爽。

    李易抬头一看,不远处却正是那家新开的火锅店,这可真是巧了。

    李易抽了支烟。等烟抽完,这才回到车里,叫醒钟媚。

    钟媚经过一番**,脸上娇红。泛出一片光彩,原来的病容全都不见了。

    李易一搭她脉搏。只觉脉律平稳,微微带滑。他听党天宇提起过,这是气血涌动之象,应该是跟刚才**有关。

    李易将钟媚搂在怀里,道:“这下舒服了吧?”

    虽然是一句调笑话,钟媚却点了点头,道:“确实舒服了不少,原来我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现在好多了。”

    李易心里坏笑,暗道:“看来党天宇什么的,都没有用,我李大少用这种方法就能给女孩治病,还用他什么老中医。”

    李易将车锁了,搂着钟媚进了那家火锅店。

    这店是新开的,生意不错,一共两层楼,差不多全都坐满了。现在时间还早,才不过十点,对夜猫来说,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李易和钟媚一番**之后,虽然心情畅快了,体力却消耗不少,都是又渴又饿,进来后找到了位置,叫了吃的喝的,不大会儿功夫,菜全都上齐了。

    李易举起杯,笑道:“为四十分钟干杯。”

    钟媚一愣,道:“四十分钟?什么四十分钟?”

    见李易眼中孕笑,想了想这才明白李易的意思,啐道:“你就知道不正经的。”

    李易笑道:“还不是你先不正经的?”

    两人有说有笑,吃喝起来,几杯酒下肚,几口菜进口,身上变暖,头上也见了汗。

    正吃着,忽听对面吵了起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那服务员正在跟顾客不住的道歉,那几个客人却十分不客气,嘴里不干不净的乱骂,那服务员也不敢还嘴。

    店里所有的人都向那边看去,不大功夫,店老板出来打圆场。

    李易见那店老板是个中年胖,脸上带笑,一看就是一副和气生财的脾气。

    店老板来到那桌客人面前,弯着腰道:“几位,是我们店里的责任,我看这样,今天这顿算是我请。”

    一个敞着怀的汉道:“妈的,你请?你请什么?你看看这菜,洗干净了吗?上面还沾着大便哪。你看这肉,是羊肉吗?我看是狐狸肉吧?要不然就是人肉。你用人肉啊?你这是黑店哪?”

    老板忙道:“几位,几位,我可不敢,咱们这小店是正正经经的生意,可不敢用什么狐狸肉人肉的。”

    那敞怀汉呸的吐了一口痰,正吐在火锅里,道:“你凭什么说这不是人肉?你吃过人肉吗?”

    老板一愣,心道:“我哪吃过?”不过知道这伙人是痞,不敢得罪,只得陪笑道:“哪有,我哪吃过人肉,见都没见过。不过咱们这是上好的羊肉,绝对没有质量问题。”

    那敞怀汉道:“没有质量问题?那怎么我弟弟吃完了肚疼啊?我他妈的现在肚也疼。你这是不是疯牛病的牛肉?”

    店里的客人们都肚里好笑,心道疯牛病的牛肉怎么也变不成牛肉啊,看来这伙人就是故意来闹事的。有些客人十分机jǐng,见店里要打架,忙招呼同来的伙伴,结了账走人。不大功夫,店里已经走了一小半人。有些刚来的顾客,站在门口,听里面大呼小叫的,也都吓的不敢进来了。

    老板十分着急,腰弯的更低了,脸上挤满了笑容。

    那敞怀的汉一只腿支在椅上,不住的摇晃,那模样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只听他道:“你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老板也明白,虽然心里老大不乐意的,却也没有办法,知道今天要破财了,忙跟旁边的服务员小声说了几句,那服务员转身进到里间,不大功夫,拿出来一块白布。

    李易眼尖,一眼便看出白布下面裹着钱。

    老板把白布接过,塞到那敞怀汉手里,道:“大哥,就这点意思,你先留下喝酒。”

    敞怀汉将钱接过,把白布揭开看了看。

    店里的客人们都下意识的伸脖看去,李易正坐在对面,看的更清楚,看那钱的厚度,应该是两三千块。

    那敞怀汉把钱在手里掂了掂,又捻了捻,鼻里嗤了一声,道:“你打发要饭的呢,就这点钱能看病吗?我弟弟吃了你的疯牛肉,这病得住个半年的院,这点钱够干你妈的呀?弟弟,你怎么样?”

    敞怀汉同桌的一个黑脸小伙儿手一捂肚,道:“我肚疼的要命,这病可不轻,老板,你说怎么办吧?要不我开个价?”

    那黑脸小伙儿吃的满脸是汗,不住的打着饱嗝,怎么看也不像是肚疼的样,显然是扯蛋,就是故意收保护费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10教训小混混

    敞怀汉同来的几个同伴纷纷起哄。

    “是啊,怎么办哪?”

    “这点钱够住几天院的?”

    “你懂不懂规矩啊?”

    “信不信我们把你的店给拆了?”

    那老板几乎要弯成九十度直角了,心里早将这些人的祖宗骂了个遍,可是知道惹不起,只好仍然脸上陪笑,可是他笑的却比哭还难看。

    敞怀汉手一摆,那些人都住了嘴,敞怀汉道:“杜老板,我们也都是讲究人,都是给人活路的,不想把你逼到绝路上。

    你这店生意兴隆,以后肯定得大赚特赚。不过新九区不大太平,我大哥却罩的住。你要是想在这里把店开好了,我看不如请我大哥给你看场吧。”

    他这一说,显然是要收保护费了,店里的客人禁不住嘘声四起。

    那黑脸小伙儿啪的将筷一摔,起身用手向四处一指,骂道:“X你妈的,刚才谁嘘了?妈的都活腻了吧?再嘘一个我看看?丫的废了你们这帮婊养的。都给我闭嘴!再废话把你们嘴缝上。”

    那杜老板头上的汗顺着脸颊直向下滴,道:“几位,几位,咱们这是小本生意,刚刚开张,生意还不大好,要不我看再等一段时间,等我回本了,我一定有孝敬的。”

    敞怀汉撇着嘴看了看杜老板,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吧?等一段时间?等到什么时候?好,你手头紧。我们等一等也行。你把这口汤喝了,你喝了我们就等。”

    说罢用勺从火锅汤里把他刚才吐的那口粘痰连汤捞了上来,送到杜老板面前,道:“你喝我们就宽限两天。记住,就两天啊。”

    这一下可真是欺人太甚了,所有人都觉得不平,可是摄于这伙人的威势,没有人敢吱声。

    李易脸绷的紧紧的,右手抄起一只碟,如果这敞怀汉硬要将勺塞到杜老板嘴里,李易就打算用这碟砸这人的后脑。

    杜老板心中大怒。脸上变sè,嘴闭的死死的,双手握拳,想要发作。可终究还是没敢。

    那敞怀里哼了一声,道:“居然还叫我们等等看,好大的胆,你叫我们等等试试看?信不信我们叫你这店一个客人也没有?”

    说罢不等杜老板回答,起身向四周一指。道:“所有人听着,都给我滚出去,不许给钱,快点!”

    剩下那些客人有的认识这伙人。知道不好惹,便纷纷起身出店。果然都没给钱,其余的一看也都起身离开。不大会功夫,店里除了李易和钟媚,就没有人了。

    杜老板肉疼,脸上的汗更多了,这一下就损失了不少钱,要是天天这么样,这店开不了两天就得黄。

    敞怀汉一扭头见还有一男一女没走,不禁怒火上冲,走过来道:“你们两个,干什么的?快点走!”

    那黑脸小伙儿也跟了过来,指着钟媚道:“哪来的婊,赶紧滚。”

    钟媚是吃生米的,哪管那么多,本来今天心情不错,却被这伙人给搅了,她对什么除恶惩jiān,仗义相助之类的行为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心情烦躁,却非要出手伤人不可。

    钟媚也不起身,反手便去挖黑脸小伙的眼睛,其速甚快,黑脸小伙没有留神,钟媚的指尖已经到了他眼前。

    李易火气虽然升到极点,但不想把事情闹大,见钟媚已经出手,当下抬肘在那敞怀汉的手肘下一碰,同时道:“别伤人,打他天突。”

    那敞怀汉被李易一撞,哎呦一声,胳膊一翻,将盛有粘痰的勺向黑脸小伙撞去。

    这时钟媚听李易的话,手腕一压,正点中黑脸小伙儿的天突穴,黑脸小伙儿一张嘴,那勺“翡翠粘痰大补汤”就冲进了黑脸小伙儿的嘴里,咕噜一声,竟然被他咽了。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敞怀汉这一伙人,共有七八个,纷纷跳起来,边叫骂边冲了过来。

    李易知道这伙人没什么本事,哪能怕他们,手中的盘像流星一样打出去,哎哟声四起,这伙人全都脸上中盘,倒在地上,有两个人被碎瓷片划伤了,鲜血流下来,弄的血肉模糊。

    敞怀汉离的近,被钟媚一把抓在脸上,登时挠出五道深深的血痕,疼的他倒退数步,以手捂脸,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在地上。

    杜老板吓的呆了,不知道李易是什么来路。外面门口还围着一群人看热闹,见事情突变,都向前靠近了几步。

    李易和钟媚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又打了这伙人一顿,出了口恶气,心情倒也舒畅。

    那黑脸小伙没受伤,吃完粘痰之后就退在一边,不住的呕吐,这功夫还没呕完。

    李易过去一脚将他踢翻,随手将旁边的敞怀汉提起来,高高举举起,道:“什么人?哪来的?你大哥是谁?说。”

    敞怀汉脸上已经看不到爪痕,全都被血掩住,疼痛难忍,道:“我,我叫富强,我,我就是新九区的,我大哥是九哥。”

    李易一愣,道:“大头九?”

    富强脸上显出得意的神情来,虽有鲜血却掩饰不住,道:“就是,九哥是我大哥。”

    李易心道:“我早就应该猜到了,在新九区,除了大头九,还有谁的小弟会这么嚣张。”

    李易将富强重重的摔在地上,摔的他吱的一声,险些晕死过去。

    李易道:“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你把人家的客人们都赶路了,这笔损失你来赔,掏钱,快。”

    杜老板忙过来道:“不用了,不用了。这次就算了。”

    富强后背yù裂,脊柱险些没摔断,也道:“就是啊,人家都不要了。你还要什么,放我们走得了。”

    李易气的乐了,道:“你还敢跟我顶嘴,挺有幽默感哪你,不行,我说给就得给,你给不给?你给不给?”

    边说边踢,每一脚都踢在富强身上最脆弱的穴道上。

    富强只觉身上一阵酸一阵麻又是一阵痛。实在忍不住了,只得道:“给钱,快给钱!”

    那伙人从地上爬起来,将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凑了凑不过一千多块。

    李易随手把钱都塞给杜老板,见那黑脸小伙儿一直没掏钱,过去一把提了过来,道:“汤好喝吗?”

    黑脸小伙儿道:“不好喝,不好喝。”

    李易道:“我请你喝汤。你居然说不好喝,你是不是该打?”

    黑脸小伙一脸哭相,道:“好喝好喝。”

    李易最看不起这些欺软怕硬的人,脸一沉。道:“掏钱!”

    黑脸小伙儿嘴一咧,道:“今天出来没带钱。”

    李易扬手就是两嘴巴。这两下可打的挺重,黑脸小伙捂着嘴。含糊的道:“有,有,我带了不少,这就拿,这就拿。”

    说罢从里怀拿出几百块钱,又将鞋脱了,拿出几百块钱,最后将裤带解开,原来他三角裤里有个暗兜,打开之后,又拿出一百块钱,凑在一起,不到一千块。

    李易心里好笑,扬手又是两巴掌,道:“你不是黑社会吗?把钱藏裤裆里干嘛?藏鞋里干嘛?怎么?怕人抢啊?”

    黑脸小伙脸上肿的像个馒头,眼睛眯眯着,都封喉了,听李易这么问,却不好回答,一紧张,噗的一声,嘴里的血流了出来,用手一接,却发现牙齿掉了两颗。

    李易也没功夫搭理他,想来是大头九对手下小弟也会“剥削”一番,这黑脸小跟大头九藏心眼,这才四处藏钱。

    李易将钱整理了一下,不到两千块钱,赔今晚其它客人的饭钱,其实不大够,不过总胜于一分没有。

    可是杜老板却不敢接,双手微微发抖,一个劲的推脱,李易硬塞了过去,道:“你就拿着吧,是这些王八蛋赔给你的。”

    这时富强等人都退了开去,李易见了只当没见。

    富强领着人到了门口,忽然回对恶狠狠的道:“小,你有种,我们九头帮的事你也敢管,你叫什么?你有种在这等着,今天晚要是叫你站着离开新九区,我就跟你姓。”

    李易有些犹豫,倒不是怕大头九,只是前面的事情还没完,这次又起了冲突,自己的计划还没开始实施,这么着怕是不妥。

    富强见李易有些犹豫,以为他怕了,哈哈笑道:“小,怕了吧?怕也没用。你就等着吧。”

    说罢转身出门,将门口的人轰散,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李易本想离开,但是又觉不妥,一来自己一走,这家火锅店就必定倒霉了,二来现在一走,好像怕了大头九似的。

    钟媚倒是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坐在那慢慢的喝酒,一张俏脸红扑扑的。

    杜老板叫服务员收拾残局,来到李易面前道:“小兄弟,你快走吧。”

    李易道:“为什么?”

    杜老板道:“这伙不好惹的,他们说九头帮,那可能就是本地的……,这个……,嗯……”

    李易接口道:“黑社会。”

    杜老板连忙道:“是呀,你赶紧走吧,你闯出去,他们再来人,找不到你也就算了。”

    李易道:“那他们拿你出气呢?”

    杜老板长叹一声,道:“那也没办法了,大不了打我一顿,我再拿些钱出来。”

    李易道:“杜老板,你在新九区头一次开店吗?”

    杜老板慢慢坐下,道:“头一次,我原来在东昌做别的生意,后来赚了点钱,打算扩大门面,开个火锅店,就来海州了。

    到这以后,正好这家店原来的店主不干了,这店面价钱还挺便宜,我一看挺好,就盘下来了。

    后来有人跟我说新九区治安不大好,常有黑社会收保护费。我开了半个多月也没见有人闹事,没想到今天才来,咳,难怪那么便宜。”

    李易笑道:“看来便宜真是没好货呀。杜老板。这事你不用担心,有我担着,一会儿来人由我对付,你躲到后厨去就行了。这店你也先别急着出手,以后的局面会变的。”

    杜老板不知道李易是谁,但是见李易气度不凡,心想说不定眼前这人有些门道,但是转念一想。这人年纪轻轻,又能有什么本事了?不禁又是长吁短叹的。

    李易和这杜老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心道:“看来新九区的这些老板们都叫九头帮给欺负苦了,自己如果真的能把大头九和向满制服。一定会有很多人拥护自己,那新九区这一片天地也就算闯出名堂来了。”

    正说着,外面人声喧闹,杜老板脸上神情紧张,就知道人来了。

    众人向窗外一望。果然从远处走来几十人,又有光亮闪动,显然都带着家伙。

    杜老板脸上的肥肉一哆嗦,脸sè苍白。说不出话来。

    只见这伙人走到店门口,和富强那伙人合在一起。富强显然正在跟带头的说着什么。

    过了片刻,这伙人呼呼啦啦的进了店。新来的那个领头的用刀一指李易道:“滚出来,你……”

    说到这不禁停住了,原来这人正是大头九的弟弟,上次因为吃煎饼果不给钱,被李易教训了一顿的那人。

    李易“啊哈”一声笑了出来,起身来到近前,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二当家的出来挡横了。咱俩是老相识了,没想到二次会面,近来可好啊?”

    这人正是大头九的弟弟,听富强打电话,说有人挡横梁,便带了人赶了过来。这人一向是畜生逻辑,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谁人多谁就说了算,什么道理,什么感情,统统没有。

    上次叫李易把下巴踢的脱了两次臼,虽然疼的厉害,却一点记xìng也没有,下巴接好以后依旧横行霸道。

    这人品味很低,他仗着大头九的势力,在新九区横晃,可是却很少去什么咖啡厅之类的场所,而煎饼摊旁、大排档前、小卖部里,却都是他常常光顾的场所。

    今天兴冲冲的带人过来,进门一看竟然是李易,这小第一个念头根本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举刀便砍。

    李易上前一步,左手一格一架,登时将他这一刀截住,顺势一推,将他推到一旁,双拳交替,连环rì字冲拳,只一瞬间便在这人胸口、颈下和胁下打了二十来拳。

    这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的打,虽然胸口剧痛,却仍然反手一刀。

    李易心说这人没记xìng,记吃不记打,本想点了他穴道,但是有心试试新学的咏chūn,便在这人身上做起了试验,下手也不重,主要是体会如何卸力。

    这人怒吼连连,可是连砍了二十几刀都没砍中李易,却被李易步步紧逼,逼出了大门,他手下带来的那些人自然也被挤出了大门。

    外面空地上,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易和这人打斗。

    这人又是刀砍,又是拳打,更有脚踢,却被李易推来挡去的,打不到李易的身上,心里怒意更甚,忽然将刀掷了出来。

    李易连暗器都能接,更何况一把砍刀,当下玩了个惊险的,不避不闪,下身钳羊马,双手一合,将砍刀夹在掌心,四周人们立刻发出一阵喝彩声。

    那人一刀掷出,被李易稳稳接住,也是一愣,随即又从身旁小弟的手里抢过一把刀,向李易抛来,抢的过急,竟将那小弟的大腿划了一刀,疼的那做小弟的哇哇直叫。

    李易将手中刀颠倒过来握住,见第二把刀掷来,随手一封一挡,将刀格飞,远远的跌在人群外,发出当啷啷的一声响。

    那人又要再抢刀掷来,李易用手中刀一指,道:“等等,你诨号叫海骨头是吧?你真名叫什么?跟我打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富强从旁边过来,道:“这是我们九哥的亲弟弟,你得叫灵哥。”

    李易知道大头九是个外号,他本名叫什么并不清楚,眼前这人是大头九的弟弟,似乎名字里有个灵字,却不知全名是什么。

    李易道:“你们这帮狗东西连个大名都没有吗?”

    富强道:“我们灵哥叫郭灵伟。”

    李易道:“哦,那大头九就叫郭九伟了?”

    郭灵伟道:“放你妈的屁,我大哥叫郭幕。”

    李易呵呵一笑,道:“行啦,我也不跟你们胡扯,姓郭的,你想怎么着吧?说出来我听听。”

    郭灵伟真是个畜生,愣愣的道:“打你,怎么着,你不服?”

    李易气的笑了,心说这人纯属有病,跟这种人遇上,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易道:“姓郭的,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咱们来个爽快的,我不想浪费时间。”

    郭灵伟平时骄横惯了,这人还真是有些记吃不记打,虽然明知道不是李易的对手,却一点惧意也没有,他口才太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易,一着急,挥着刀又冲了上来。

    李易躲都不躲,抬刀硬格,嚓的一声,两把刀竟然同时断折,李易微微一闪,抬腿将郭灵伟踢倒。

    郭灵伟翻身起来,嗷的一声又扑了上来,李易闪身避过,在他后背砸了一刀背,郭灵伟后背吃痛,低吼一声,一转身又扑了过来。(未完待续。。)

411这两个混蛋

    李易接连踢了他七脚,打了他十二巴掌,郭灵伟却“越挫越勇”,到最后将刀扔了,用头来撞。

    人群中不断的爆发出阵阵大笑,老百姓心里都对郭灵伟挨打感到高兴,这人平时横行霸道,比大头九还可恨,今天能看到他被打,人们心里都十分解恨。

    富强不住的向人群喝骂,叫人们散开,可是骂了一阵,见郭灵伟只挨打还不了手,便将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别人爱笑就笑,他也无暇顾及了。

    打了一阵,李易气也出了,心想总不能跟这个蠢货浪费一晚上的时间,当下左臂轻伸,啪的一声点在郭灵伟的背心,郭灵伟正摆出一个张牙舞爪的姿势,这一下可好,一动也不能动,呲着牙,咧着嘴,喉间不住的嘶吼,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李易现在走的也是群众路线,如果真跟郭灵伟打,一招不到就把他打爬下来,不过李易冷眼旁观,见老百姓脸上都十分兴奋,显见九头帮这伙人平时把人们都欺负苦了。

    李易开始时想尽快解决“战斗”,后来心意一转,便故意跟郭灵伟缠斗,好叫他出丑,以赢得群众基础。

    人群中早就低声传开了,人们纷纷向身旁人询问李易是谁,有认识的便给不认识的介绍,一经介绍,没见过李易的那些人都恍然大悟,心中不约而同的道:“原来这人就是李易,好大的名头。没想到果然这么厉害。”

    到后来,李易用点穴的方法把郭灵伟点的一动不动,这一下更是惊人,老百姓哪见过什么点穴。今天可真开了眼界了,不由得对李易大为敬佩,有些胆子大些的便叫起好来,这已经是公然跟九头帮作对了。

    李易见自己戏耍郭灵伟,所产生的群众效果很好,心里也很满意,心想以后等计划一步步的实施了,自己猛龙过江。在新九区扎下根来,那就不只是财源广进的好处了。

    正想着,忽然人群人一阵喧闹,人们纷纷散开。躲的老远,李易微微感到有些不妙,只见几个jǐng察横着眼睛冲了进来,进来便喊:“谁闹事?哪个闹事?妈的,不想活了?”

    李易眉头一皱。心说要是小混混这么说话也就罢了,这些人身为jǐng察,再怎么着,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得注意一下形象。就这么大吵大囔的,成什么样子。

    李易一看闯进来的几个jǐng察。却乐了,原来领头的那两个jǐng察就是上次被自己用延期点穴法打伤的候jǐng察和赵jǐng察。

    这两人在派出所里是个小头头儿。上次的穴道解了,这俩人又神气活样起来。

    刚才带着同事从附近的一家饭店吃完饭出来,路经此处,见围了一圈人,就知道有事情发生,这才闯了进来,却并不是有人报jǐng。

    原来新九区的人都恨透了九头帮,见李易打的过瘾,都盼能出一口恶气,竟然没有一个人报jǐng。

    而富强这伙人见郭灵伟被打的“凄惨无比”,一时间都傻在当地,也没想起来报jǐng。

    候jǐng察和赵jǐng察刚一看见李易就后悔了,暗自怪自己爱凑热闹,多管闲事,吃过饭不如直接回家算了,在这地方又碰到李易,这可如何是好。

    富强一看,忙过来道:“赵哥、候哥,你俩来的正好,我正打算报jǐng呢,这小子闹事欺负人。”

    赵jǐng察向李易讪笑两声,侧头对富强小声道:“你傻啊,这人是李易。”

    富强一愣,道:“李易?我知道啊,刚才有人认出来了,就说他叫李易。”

    赵jǐng察急道:“你脑子进水了,李易,李易,这人就是李易。”

    富强还没反应过来,应声道:“是啊,姓李名易,怎么了?”

    旁边候jǐng察在富强后脑勺上轻轻一拍,道:“大爷的,李易是谁你不知道啊?”

    富强脑子里忽然一闪光,颤声道:“哪个李易?是前两天……”

    赵jǐng察道:“废话,海州还有几个李易,可不就是上次闹事的那个李易嘛。你脑子叫狗吃了。”

    富强回身对手下几个小弟道:“你们几个脑子叫狗吃了,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

    那几个小弟都不说话,心里却道:“你自己不一样没想起来吗?那能怪谁?前两天咱们又不在现场,谁知道李易长什么德xìng啊?”

    可是心里吐槽,嘴上当然不能说出来。

    这时李易将刀抛在地上,向赵jǐng察和候jǐng察这边看了两眼,拉着钟子媚的手向自己的车走去,不远处的人们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

    李易刚走到车旁,忽听前面拐角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只听一人淡淡的道:“李易,你今天还走的了吗?”

    李易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大头九,大头九身后带着一群人,粗看之下,就能有七八十人。

    在大头九的身旁却站着两个熟人,一个是金沙会所的沈秋玲,另一个竟然是何小美。

    李易也想不清楚,这两个臭丫头为什么会跟大头九在一起,不过这两人跟自己都不大对付,也不方便问。只不过这两个丫头一见李易身旁的钟子媚,却不约而同的瞪起了眼睛。

    李易知道钟子媚跟她们都有一些关系,今天突然见面,确实有些不妥,但是事已至此,再想躲也来不及了。

    钟子媚本来xìng情冷漠,可是一见这两人,也不禁抖了一下,将头扭开。

    大头九晚上出来也戴着眼镜,又是一副神秘的模样,刚才有小弟给他报信,说郭灵伟被打,他连忙赶过来,正好赶上李易要走。

    大头九心胸狭隘,对上次的事仍然耿耿于情。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可是大头九却仍然像刚刚经历一样。

    李易轻轻将钟子媚拉到身后,道:“九哥好,咱们又见面了。”

    大头九戴着眼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只见他走到郭灵伟身边,随手在郭灵伟肩上一拍,郭灵伟立即能动,却因肌肉张力释放,身子向前抢去。

    大头九在郭灵伟肩上一拨,郭灵伟立刻站直,气喘吁吁的道:“哥。李易这他妈小子太不是不东西了,又来咱们地盘闹事。”

    大头九不想叫弟弟出丑,用手一挥,叫他住口。手又一挥,他带来这七八十人还富强这一伙人,立刻拥在一起,冲向李易,到了近前。呼啦一下散开,将李易和钟子媚围在当中。

    这两伙人加在一起,已经过百,李易和钟子媚虽然身手好。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这一下被围在当中。想跑是不容易了。

    沈秋玲和何小美两人见李易被围,无不心情大爽。站在一旁脸上带笑,却显露出狰狞之sè。

    李易临危不惧,双眼看天,对这些人来了个不理不睬。

    大头九对候jǐng察和赵jǐng察低声说了两句,那两人似乎如释重负,转身带着人走了。

    旁边看热闹的老百姓有明白的,就知道大头九要用暴力私下里解决,叫jǐng察都走开,不要插手。

    这些老百姓一传十,十传百,都呼的一声散开,却不走远,而是在街边墙角探出脑袋来偷看。

    大头九慢慢的走过来,分人群来到里面,走到李易身前大概一米处,慢慢停住,将眼镜摘了下来。

    李易一看,微微一惊,只见大头九脸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刀闯,相貌和郭灵伟有些相像,肤sè却白了很多。

    大头九道:“李易,上次那么人帮你,叫你捡了个便宜,今天你怎么说?”

    李易一笑,道:“怎么,在大街上你就想把我给做了?”

    大头九冷冷一笑,道:“我会给你个机会的,你放心,别以为有人帮你,你就可以到处乱闯了,这是新九区,我的地盘,你,没资格进来。我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没去动你的酒。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可就别怪我了。”

    李易道:“你想怎么着,说。”

    旁边沈秋玲忽然走过来,在大头九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大头九微微点头,道:“李易,今天你人单势孤,我在这把你做了,道上的朋友会说我欺负你。咱们换个地方。”

    李易又不是傻子,一看见沈秋玲,自然就想到金沙会所地下的那个黑市拳场子,看大头九的意思,是叫自己到那场子里跟他来一场决斗,死活无算。

    刚才看大头九给郭灵伟解穴,手法可不慢,看来这家伙也系统的练过功夫,身手如何不清楚,不过肯定不一般。

    李易本有计划对付向满和大头九,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跟他来个什么生死决斗,那太低级了。

    李易正在犹豫,忽然人群外面一阵叫喊,一个公鸭嗓子像台破拖拉机似的就开过来了,喊道:“师父别急,我来了,咱们也带人来了,不只是他大头九才有人,咱们也有。”

    不用见人,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郑好。

    李易心中一喜,心想郑好一来搅局,大头九总不会跟自己火拼,如果这事能就这么解决了,也是不错。

    现在李易混世的手段当中,暴力已经不再是第一位的了,他最近渐渐的悟出了一点道理,知道了什么叫兵不血刃,什么叫不战而胜,能尽量避免损失和损伤,那是最好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手。

    只见大头九的人一阵sāo乱,从外面冲进来七八十人,领头的正是郑好和江大同,后面的那些人估计就是江大同原来的手下,还有一部分应该就是郑好带来的了。

    郑好十分得意,下巴都要飞到眼睛上面去了,挺着胸脯闯进来,往李易身前一站,道:“弟兄们,把他们的人挤开,保护我师父,妈的,我看谁敢动,动一动打爆他的头。”

    转头对李易道:“师父别怕,我来了。”

    又对江大同道:“师弟,你带人看好了。别叫人偷袭。”

    李易笑道:“怎么,你们见过面了?师弟都认上了?郑好,大同可比你有本事,咱们……。嘿嘿,咱们门派当中,谁有本事谁是大师哥。”

    郑好一摆手,道:“拉倒,师父,这事我说了算,谁先入门谁是大师哥,不以功夫论高低。

    大同这小子资质不错。我很看好他,他做我师弟,我也不算太丢人。今天我们师兄弟二人合力保护你和二……,三师娘。你们就放一万个心。”

    江大同吩咐手下人打开场子,将大头九的人拦在了外围。

    李易问起两人是怎么来的,江大同道:“师父,这事巧了,我有一个小兄弟正好来这边只事。看见你跟郭灵伟那混蛋打架,就给我打电话。

    我立刻从会所赶过来了,路上碰到大师哥带着朋友去别的酒喝酒,我们就聚在一起过来了。”

    郑好一拍江大同的后脑勺。对李易讪笑两声,道:“师父。我可不是去照顾别的酒的生意,主要是我每次去紫sè星缘。你的人都不收我钱,我有点不好意思,怕影响你生意,这才带着人到别的酒去的,你可别见怪。”

    回头对江大同道:“你怎么那么多嘴?再废话我就清理门户。”

    江大同居然对这臭小子言听计从,听郑好骂他,居然也不还嘴,相反脸上还是一副诚惶诚恐的神sè,好像真的觉得自己言语不当似的。

    郑好摆出了大师兄的架子,更加得意,对大头九道:“哎,姓郭的,你有点太不像话了,连我师父都敢招惹,你活腻了。”

    忽然一扭头看到了沈秋玲,便是一愣,道:“咦,你,你怎么也来了?”

    这一阵子沈家在海州外面的生意出了些意外,沈雁君赶过去处理,估计要在外面呆上半年多才能回来。

    沈雁君走之前,已经将家里的生意安排好了,为了怕出事,将黑市拳场子暂时关闭了,其余的生意则由不同的人分别处理。但是唯独没给自己这个妹妹任何差事。

    沈秋玲虽然生在富贵之家,但年纪不大,既没什么见识,也没什么气度,更没什么本事,不过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丫头片子。沈雁君哪能把生意交给她。

    沈雁君一走,沈秋玲心里却越想越不平衡,后来瞒着他哥和他爸不知道,私自联络了很多老板,要再办几次地下黑拳赛,以显示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才干。

    其中一个积极参与的人正是大头九,这次两人正是商量这事来着。没想到正赶李易这档子事,她便和何小美一起跟了过来,却万没料到又碰到了郑好。

    两人先前一阵“激情”,后来却吵个不停,终于分手。分手后,沈秋玲也没再去找小伟,虽然隔三差五就跟旁人胡混,却没再正正经经的谈恋爱。

    今天她一见郑好突然出现,心里就是一阵乱跳,听郑好问她,便道:“我还当你死了呢。你今天来干什么?”

    郑好道:“我爱去哪就去哪,李易是我师父,他有难我能不来吗?这就叫重情义。你懂什么叫情义吗?”

    沈秋玲哪能习惯被人抢白,哼了一声,道:“情个屁,你看你那德xìng,你就是李易的一条狗。”

    郑好呸了一声,道:“你个**烂婊子,千人骑万人shè的贱人,二一三路公共洗车,你就是键盘上的回车,任人敲打的烂货。你说,上次那男的是谁?这事还没完呢!”

    两人吵架分手就是为的这事,沈秋玲被郑好捉jiān在床,两人大吵一痛,这才分的手。

    可是沈秋玲哪能记得那男的是谁,自己三五天就一换人,哪能记的住那么多,当下道:“是谁也比你强,你自己没本事又能怪谁?”

    周围的人哄的一声笑了出来,郑好脸一红,道:“你,你血口喷人!你忘了头一次被我干的哭天喊地的了?后来走不动路,是谁背你回去的?”

    沈秋玲呸的一口吐了出来,道:“我干你妈的,你瞎白话什么,你有种露出来给大伙看看。”

    立时就有人起哄道:“是啊,掏出来看看,真金不怕火炼,一看就知道了。”

    李易一听,不住的摇头,心说这俩人都够混蛋的了。

    郑好和沈秋玲都涨红了脸,骂着骂着,忽然同时向对方冲了过来,两的个子都不高,抱在一起不住的扭打,你给我一巴掌,我咬人一口,你吐我一口痰,我给你一口吐沫。

    不大会功夫,两个人就滚在当地,郑好的脸叫沈秋玲抓了五道血痕,沈秋玲的衣服却被郑好撕碎了,竟然露出两只胸罩来。

    沈秋玲再胡闹也有些羞耻感,忙松开郑好,拉过衣服来将身子挡住。

    郑好一见有便宜可占,立刻大吼一声,又扑了上来,想把沈秋玲的裤子也撕烂了。

    哪知沈秋玲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正踢在郑好的脸上,郑好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响,脸上立刻一阵麻木,眼前金星晃动,身子一晃,倒在地上。

    沈秋玲气急了,扯过郑好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拉起郑好的胸口衣服,扬手就是四个巴掌。

    李易总不能看着郑好挨打,向江大同使个眼sè,江大同会意,走过去,轻轻拉起沈秋玲,放在一旁,将郑好扶了起来。(未完待续。。)

412讨厌的女人

    郑好这个没出息的居然哭了,扶着江大同,道:“师弟,呜呜,你借我肩膀用一下,呜呜,你大师哥可叫这娘们小婊子的贱货烂洞王八rì的给打了,你得给我报仇啊。”

    沈秋玲从地上爬起来,把扣子完全系好,扑上来又要打,江大同提着郑好向旁一闪,沈秋玲一下扑空,一转身又扑了过来,却也被江大同轻松闪开。

    江大同的功夫跟李易是差的太多了,可是跟这个大小姐比,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沈秋玲接连扑了五下,一下也没扑中,到后来累的呼呼直喘,弯着腰退了回去,道:“郑好你个王八rì的,你等着我的,早晚有一天,我叫你死在我手里。”

    郑好闪在江大同身后,探出脑袋来道:“贱货,婊子,你个万人骑的,有种再来打,我不把你月经打出来我就不姓……,我姓,我不姓什么来着?”

    众人哗的一声又都笑了出来,本来是十分紧张的气氛,被郑好和沈秋玲这两个大活宝一闹,竟然立刻缓和了下来。

    这时何小美嘴一撇,晃着屁股走了过来,道:“江大同,你行啊,叛变的挺快呀,这才没几天就跟着李易混了。”

    江大同见是三小姐,脸上不禁一红。

    何小美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属于一脑子大便兑水那伙的,除了尖酸刻薄,狭隘无知之外,也是什么都不是。空有一张漂亮脸蛋。

    何小美见江大同不说话,更有底气,道:“江大同,你别忘了你以前的一切是谁给你的。要不是我二哥同情你。给你这份工作,你能有今天?

    怎么?我二哥进去了,会所姓李了,你就跑去当人家的徒弟去了?”

    李易这时不能不说话了,上前一步道:“何小美,大同这一步就算是走对了,他现在跟着我,不用做坏事。惹人唾骂,只是好好的工作,难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何小美对李易一脸的鄙视和仇恨,咬着牙道:“姓李的。早晚有一天,我叫你死在我手里,给我二哥报仇。”

    郑好止住眼泪,抢白道:“你少放屁,何焕文那是自作自受。跟我师父有个屁关系,一毛钱关系也拉不上。他参加邪教,活该被抓,这可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就抓了。就抓了,你能怎么着?”

    何小美虽然没有沈秋玲那么彪悍和缺心眼。却也是平时骄横惯了的,听郑好讽刺自己。不由得大怒,随手就是一巴掌。

    江大同本能的伸手一拦,将何小美这一巴掌轻轻磕到一边。

    哪知郑好见有便宜可占,伸手就是一下,正打在何小美的脸上,这一下打的十分清脆,啪的一声,轻微的都有些回音。

    何小美从小到大,有谁打过她?她都不知道挨一嘴巴是什么感觉,今天可感觉到了,先是一愣,随即怒火冲天,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对着郑好就是一抓。

    江大同怕郑好吃亏,反臂一送,郑好站立不稳,向李易跌跌撞撞的冲去,李易伸手一扶将他扶住。

    何小美没打中郑好,将气都撒到了江大同的身上,对着江大同就是一顿巴掌。

    江大同一下也没躲,不出片刻,脸上就被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钟子媚原来在何家当黑市拳手,跟何小美可见的太多了。何小美这人无聊自私,生xìng凉薄,蛮横暴躁,平时总叫钟子媚陪自己打拳,其实就是拿钟子媚当靶子,下手也不知轻重,常常把钟子媚打的身上带伤,何小美却觉得十分过瘾痛快。

    今天钟子媚和李易被围,以钟子媚的xìng情而言,心里根本没有什么触动,对她来说,有架就打,大不了被打死,自己则能打死对方几人是几人。

    这一次却看见了何小美也在当场,钟子媚想起过去的种种,情绪不能平稳,此时见何小美对江大同大打出手,江大同却不躲闪,便激起了钟子媚的敌忾之情。

    眼见何小美对着江大同又是一抓,钟子媚忽然从李易身背后一个跟斗翻到了前面,抢到何小美身旁,左手一抄,将何小美两只手都抄在手中,右手成抓,直探何小美双眼。

    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李易也吓了一跳,心想打架也还罢了,要是弄瞎她一只眼睛,那可不得了,忙从袖口处摸出一枚硬币打出,正中钟子媚手腕。

    这一下没使太大的力气,钟子媚手腕一酸,后退两步。

    何小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现在看的清东西,眼睛也不疼,明知道没瞎,却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觉得眼球没事,这才放心。

    何小美向后退了数步,场中场外众人才长出了一口气,满场皆是吁声。

    郑好去把江大同扶回来,道:“师弟,你有良心,唉,咱们师兄弟二人同病相怜,都是因为女人的关系。”

    江大同脸上疼痛,心中却道:“你跟姓沈的小丫头有一腿,我跟三小姐可没那种关系,何来同病相怜一说?”

    李易道:“行了,也闹够了,咱们还是走,谅大头九也不敢阻拦。”

    郑好道:“师父你放心,年轻人的爱情是短暂的,我今天一定要帮师父,绝对不帮前任野蛮女友。”

    李易对大头九道:“九哥,今天我看就算了,大家都累了,这就回。”

    大头九又将墨镜戴上了,一语不发。

    沈秋玲和何小美聚在一处,不知商量些什么,又跟大头九低声说了两句。大头九一直不动,到最后才终于微微点头。

    大头九道:“李易,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我还有别的事。改天再去找你,不过你记着,咱们之间的事没完。如果你滚出新九区,我二话不说。如果你的店还在这一天,哼,你自己掂量着办。”

    说罢手一挥,带着人走了,郑好对着大头九的背影吐了口吐沫,道:“师父,别理他,他说大话而已。咱们还能叫他吓住了?”

    李易见人都散了,道:“好了,没事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江大同道:“师父。为了防止大头九生事,我们陪你回去,互相之间有个照应。”

    李易点头答应,江大同把手下人遣散,自己则和郑好上了李易的车。四人乘车回了酒。

    李易见钟子媚有些累了,便叫她回去睡觉。

    江大同见不再有事,也一个人回了李氏会所。

    只有郑好没完没了,非要留在酒。在李易这里过夜,不回家了。

    这时刚刚夜里十二点多。酒的生意还很旺,尤其是一楼那些年轻人。正HIGH着呢,对都市这些夜猫子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李易看酒里里外外没什么事,便回三楼休息,郑好屁颠屁颠的也跟了过去,到了休息室里,见木人桩有意思,便装模作样的打起了木人桩。

    李易正好不想他烦自己,抽了支烟,想自己的心事。

    以前柳芝士还活着的时候,李易天天来酒当保安队长,虽然忙碌些,却十分充实,现今自己已经是好几家店的老板了,手里五千来万的资本,反倒觉得没什么劲。

    李易接连抽了几支烟,实在闷的慌,便到秦少冰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见秦少冰正带着大黑和小黑做电影特技。

    虽然特技还没做完,不过看着也很有趣。

    小黑道:“易哥,我看你要是闲着没事,不如接部片子拍拍,拍部动作片,给咱们酒做广告都有了。”

    李易道:“那还不如把场子租给剧组收租金,这样也能做广告。”

    忽然秦少冰道:“又来一阵冲击波,大黑小黑,把密码重设一遍,别叫他们进来。”

    二黑答应一声,二十根手指头立刻在键盘上动作起来,声音噼哩叭啦的,听的李易头都要大了。

    李易不懂这些东西,似乎是有人入侵,秦少冰他们正在全力的防守。也不知对方是什么路数,没准还是游侠和小三他们。

    这两个人,李易见过他们的照片,虽然没见过本人,那也算是久打交道了,李易真想见见真人长什么样,顺便替秦少冰教训教训他们。

    过了二十来分钟,三人放松下来。

    秦少冰道:“小黑,把时间表整理出来,用对数关系处理一下,我想看看什么时间段里,他们入侵的最频繁。”

    李易见三人不再忙了,这才道:“怎么?总有人入侵系统吗?”

    秦少冰道:“最近游侠似乎研究出了一种新的病毒,他正在拿别人的机器尝试病毒的效能,我们打退了他几次进攻,不过挺吃力的。”

    李易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破坏总比建设容易一些。对了,把他俩的相片再调出来叫我看看,我都忘了他俩长什么样了。”

    秦少冰调出了相片,却明显不是上次看到的,而是经过技术处理过的,这一次更加清晰。

    李易仔细记认了一下,秦少冰有所察觉,道:“你想去教训他们?”

    李易道:“他们住哪?”

    秦少冰道:“算了,没必要,我们之间只比技术,不比别的。”

    李易见秦少冰不说,只好作罢,却见小黑对他使了个眼sè。李易假装在屋里四下乱看,慢慢挨到小黑身边,只见小黑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地址。

    李易会意,知道是游侠和小三的家,用心记了记,这才转身离开。

    原来这两个人就住在新九区东华路,李易心道:“现在事情太多,没功夫搭理他们,等大头九的事情一完,我得空去把这两人收拾了,省得少冰跟他们浪费时间。”

    见三人忙的很,李易便不再打搅,慢慢的退了出去。

    回到休息室,见郑好还在打木人桩,李易笑道:“你老打它干什么?”

    郑好道:“小婊子打我。这口气我可出不来,非得还她一顿不可。”

    李易笑道:“你俩不是一向功力持平的吗?怎么现在打不过人家了?”

    郑好一愣,道:“是啊,为什么现在就打不过了呢?”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便不再想,继续打桩。

    李易道:“木人桩应该这么打,我来教你。”

    到目前为止,李易没教过郑好任何技击技巧,今天是破题头一次。正好李易心血来cháo,想拿郑好练练咏chūn,便先给郑好指点了一下木人桩的打法。

    郑好如果不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聪明人了。一个钟头过去了,竟然只学会了两个动作,还打的不像模不像样的。

    李易气的呼呼直喘,道:“你就练这两个动作。练熟了再来找我,我可得先睡了。”

    李易也不洗漱,脱了鞋向床上一躺,很快便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五点,李易起床上卫生间。回来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见郑好已经翻过身来,四脚八叉的躺着,把好大一张床都给占了。

    李易不想再睡。洗漱一番,穿好衣服。出了酒绕着附近小区跑了两圈,身上微微汗出。这才去吃早饭。

    李易对大鱼大肉吃的腻了,平时只要起的早,一般都来附近小区街边吃早点。

    原来卖油条的老头得病死了,这地方新来了一个老头儿,不过卖的油条没有原来的酥脆,生意却不错。

    李易刚刚跑了两圈,现在胃口大开,要了一碗豆腐脑,六根油条,大吃特吃起来,不时的和旁边的大爷大叔们闲聊。

    正吃着,从南边过来几个人,大吵大叫的坐下,叫了一大堆东西,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这种人见的太多了,李易也没在意,却听其中一个人道:“李易就在那边酒里,大伙赶紧吃,吃完了就过去。”

    李易一听说到了自己,耳朵便竖了起来,打量着这几个人,见大都是中年人,身强体壮,相貌jīng悍,不像是普通老百姓。

    另一个小个子道:“李易晚上也住酒?”

    第一个说话那人道:“听说是,就算他不在,也可以跟他手下的人说,哼,一个小老板还敢跟九哥斗,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易一听,原来是大头九的人,那也就不觉得奇怪了,悠闲的吃着自己的东西,偷听他们说话。

    那小个子又道:“你说九哥的功夫跟李易比,谁高谁低?”

    第一个说话那人脸上有些麻子,一听这话,立刻浮现出骄傲的神情来,道:“昨天晚上我跟九哥一起出来的,我看见那个叫李易了,功夫没啥了不起的,以为自己会点穴就天下第一了?

    九哥是什么人?身经百战。这些年是靠打才混出头的。李易充其量就是个小毛孩子,能有多深的功力?”

    余人立刻随声附和。

    那小个子道:“我刚来,听说九哥掌上功夫也很厉害。”

    脸上有麻子那人道:“当然,我也算是一路跟着九哥闯出来的,见识的可多了。当年道上号称海州三虎的宫三儿,以为自己学过两手,居然欺负到灵哥头上了,把灵哥的手臂打折了。

    后来还不是被九哥把他两只胳膊拗断了?欺负咱们二爷,那还了得?”

    李易心道:“那小个子‘掌上功夫也很厉害’,似乎这大头九还有别的功夫更厉害,不知道是什么。”

    只听那小个子道:“这次来给李易下战,这小子敢不敢接?”

    麻子道:“他敢不接!不接就证明他认栽了,以后滚出新九区,少来捣乱。”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这伙人是来下战的,昨晚上大头九说什么会给自己个机会,这个时候才知道,估计是想跟自己斗上一场。

    说也奇怪,大头九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个方式?都不是小混混了,难道还来个什么决斗?这手段未免低级了些。也不知道王东磊那边查的怎么样了,是不是有对付向满的重要证据,好把他一举拿下,只要向满一除,大头九失了根基,就好对付了。

    李易还想听这些人多说点什么,可是他们却不再说话,加快速度吃喝,不大会儿功夫吃完了,抹嘴起身便走。

    卖油条那老头儿忙过来道:“几位,几位,三十七块钱。”

    那麻子一瞪眼,道:“钱你妈,什么钱?”

    他们刚才大喊大叫的,本来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很多人不禁皱眉,这时一赖账不给,更是引来所有人侧目。

    老头儿一脸苦相,道:“哪有吃东西不给钱的呀?你们吃了这么多,这钱……”

    这伙人不理,转身便走,那老头儿也是有点急,虽然明知这伙人不是什么好人,不好惹,却心疼自己的饭钱,上来一抓那麻子手腕,道:“不给钱可不能走。”

    麻子随手一甩,道:“滚一边去。”

    小个子抬腿把桌子踢翻,道:“我们吃饭,从来没听说有人敢要钱的,妈的,老不死的,你想要钱也行,找李易要去,看见没?就是对面那家酒的老板。滚!”

    本来李易想等他走远了再跟过去教训他们,没想到这小个子居然把自己也给牵扯进来了,当下顺手抄起一把方便筷子,对着这伙人就掷了过去。

    李易没往头脸上掷,怕弄瞎他们的眼睛,这一把筷子都戳在他们脖子以下,虽然没伤着,却也非常疼痛。(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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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富二代被不良老头哄骗练了童子功,到成年之后才能接近女色。究竟什么使得他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是美色?还是其他原因?极恶男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恶男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恶男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