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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男子全文阅读

作者:腹黑人物     极恶男子txt下载     极恶男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13我想跟着你

    这一下吓的其他吃客哗的一声跳起来,四下散开。那老头儿也吓了一跳,躲到一边不敢过来。

    麻子等人哎呦几声,将筷子拨掉,定睛一看,认出是李易,不由得先是一愣,随即大叫道:“好啊,原来是你小子!”

    那小个子锁骨上被戳了一下,正点在缺盆穴上,疼的他哇哇直叫,抄起一盆油条对着李易兜头掷来。

    李易冷哼一声,道:“不知死的鬼。”

    猛的站起,抬腿一封一压一送,又将铁盆踢了回来,正兜在小个子脸上,这一下弄了他一身的油。

    麻子道:“李易,咱们今天是来给你是送信来着,你居然先出手打人。”

    李易道:“我根本就不想跟你们废话,一群人渣,有什么话快说,说完赔钱。”

    大头九手底下这伙人平时横行霸道惯了,虽然遇到了李易这样的硬手,那股骄横之气仍然很足,举手便打,张嘴便骂。

    麻子一挥手,这些人纷纷抄起椅子,有的合力抬起桌子,对李易砸了过来。

    李易身形晃动,左一冲右一绕,躲开了这些桌椅,正闪到那锅热油的旁边,心里实在恨极这些人的无耻和嚣张,抬腿将这一锅热油踢了过去。

    李易虽然在盛怒之下,仍然手下有分寸,这一锅油是奔着麻子等人的下身去的。

    热油散开,面积很大,麻子等人再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嗤嗤声响,滋啦滋啦几下过去,哎呦声四起。麻子这伙人大都被热油烫伤了大腿和脚面,先是疼的一蹦多高。随后便倒在地上,不住的翻滚。

    那麻子更惨,被别人匆忙间拨甩的热油溅到了脸上,嗤嗤几声,又烫出了好几个麻子,又圆又整,还冒着热气。比原来那几个麻子可好看多了。立时捂脸蹲在地上,大声呻吟。

    那小个子身子倒算是灵活。刚才又在人群后面,向后向外退开,没被热油伤到。

    李易抢过去,一提小个子衣领。对着满地热油,笑道:“想不想试试油炸狗腿子?”

    小个子见油虽然落在地上,但是仍然在冒热气,自己要是掉上去,怕是要受重伤。先前虽然嚣张,这时却也怕了,忙道:“不想,不想。”

    李易道:“你们在新九区嚣张霸道也就算了。我也不来管你,但这是开发区。是我的地盘,你们这么嚣张。那是一点也不给我面子,你说,该怎么办?”

    小个子这时倒很机灵了,道:“好办,好办,我们赔钱。”

    李易笑道:“好,一会儿就赔钱,油条、豆腐脑、豆浆、桌椅、碗碟筷子,还有这一锅热油,最后还有jīng神损失费,算算,要多少钱?”

    小个子脑子转的更快了,道:“我看地上有三十来根油条,咱们取个整数,一根一块,那就是四十块钱。

    豆腐脑都有十碗,那就是十五块钱,豆浆五碗,就是五块钱。

    碗碟碎了一地,用过的加没用过的太多了,我也数不过来,就按一张桌子上五只碗算,八张桌子就是四十只碗,那就是二百块钱。筷子没法数,就按二十块钱算。

    桌椅虽然倒了,可是没坏,还能用,就不用算钱了?这一锅热油我看有十斤,就按一百块钱算。加在一起一共是……,是三百八十块钱,我们给个整数,一共给四百。”

    李易强忍住笑,道:“那jīng神损失费呢?”

    小个子一愣,道:“我们挨打,老头儿还要损失费?他jīng神上也没损哪?”

    李易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我说损了就损了。”

    小个子忙道:“是是是,那就,那就给一共给五百好了。”

    李易将他身子调正,从他身上搜出二百块钱来,道:“不够,你说怎么?”

    小个子一指麻子,道:“他身上有。”

    李易放开他,道:“去,拿出来。”

    小个子很听话,走过去掏钱,结果一下子翻出五百块钱,回来道:“又多了二百。”

    李易一指卖油条的老头儿,道:“给他。”

    小个子把七百块钱叠在一起,走过去硬塞给卖油条的大爷,道:“爷爷,你年纪大了,这点钱是陪给你的,你收好了啊。”

    老头儿还以为自己看电影呢,颤微微把钱收过来,却不敢往兜里塞。

    小个子一把将钱抢过,硬塞到老头儿的兜里,回到李易面前,一脸的讪笑,道:“这回,这回,嘿嘿,行了?”

    李易道:“你们来找我干什么?大头九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小个子道:“九哥想请你去打一场拳。如果你打赢了,以后新九区随你横晃,如果你打输了,嗯,以后就别过去了,把动荡岁月盘出去,就,就……”

    李易喝道:“就什么?”

    小个子一激灵,道:“就死守在开发区狗窝里,再也没出来丢人。”

    李易心道:“果然是这样,大头九真的要来一场所谓的决斗,这算什么,难道他有必胜的把握?”

    小个子看李易发呆不说话,还以为李易怕了,不禁又牛了起来,一挺胸脯,道:“怎么,你怕了?怕了就说一声,这架仗不打也行,我回去跟九……”

    李易扬手就是一巴掌,把小个子打的转了两圈,身子一晃,险些倒在地上,嘴里嘟囔道:“妈的,干死你爹的。”

    李易道:“你说什么?”

    小个子忙道:“没,没说什么。”

    李易不屑跟这帮人计较,道:“你们回去跟大头九说,生意我照样要做,新九区也不是他们家开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到时候叫他知道我的厉害。别以为有向满撑腰,他就可以横行无忌。”

    麻子身上疼痛,见小个子已经跟李易传达了大头九的口信。便招呼众人起来,互相搀扶,对李易怒视了几眼,向远处走了。

    李易心里有事,也不跟卖油条的老头儿说话,私自回了酒。

    李易换了身衣服,见郑好还在睡,姿势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推了推他,道:“起床回家睡啦。”

    郑好却一翻身接着睡,还不住的咬牙嘟囔,也不知说些什么。

    李易摇摇头。忽然王东磊打了电话过来,李易正在等他的消息,忙出去接通了电话。

    王东磊道:“兄弟,说话方便吗?”

    李易就知道有重大的事情,道:“方便。说,是不是跟向满有关?”

    王东磊道:“不错,我派了心腹去查,搜集回来的事情很多。因为向满和大头九这两年狼狈为jiān,所做的事积累下来也不少了。

    但是其中的重大刑事案件却不太多。咱们要想扳倒他们,光靠那不痛不痒的小事情是远远不够的。反而打草惊蛇,叫他们有了防备。所以得以大事为主,小事为辅才行。”

    李易一笑,道:“重大的事情不多,却总有那么一件两件的。”

    王东磊也是一笑,道:“不错,有那么一件两件的。其中最严重的一件事就是人命案。”

    李易忽然脑子里一闪,脱口而出,道:“三条人命?”

    王东磊一愣,道:“你知道了?”

    李易道:“不大清楚。”

    王东磊道:“嗯,是了,有三条人命。当年新九区派帮林立的时候,其中势力最大的一个是邹明院,他后来也做生意。邹明院的第一家场子就是新九洗浴中心。

    不过后来大头九和邹明院起了冲突,那时候向满已经和大头九结成联盟,向满帮着他设计把邹明院害了,给判了半年刑。

    后来邹明院刚一出狱,就被大头九给做了。当时就是在他的洗浴中心里干的,大头九就地把邹明院和他老婆孩子全都埋在洗浴中心大厅正中的地底下。

    后来这家洗浴中心自然就被他们两个占了,向满占七成的股份,大头九占三成的股份。两人称兄道弟,关系越来越好。到后来又强行吞并了好几股势力,地盘越来越大。

    这家洗浴中心后来被向满拆了,变成了新九大厦,就是现在这一家。但是邹明院和他老婆孩子的尸体却仍然埋在一楼地底下,应该是没有搬动过。”

    李易听王东磊说着,慢慢的想起了自己关在看守所里时,有一个叫什么巩兵的曾经自己说过这些事,因为听起来多少有些骇人听闻,所以李易印象深刻,王东磊一提人命的事,就一下子想到了。

    只听王东磊又道:“另有一件事是大头九得势后,为了报答向满,帮他做了向满的死对头,原来海州市的纪委副记唐兰。”

    李易心中一凛,道:“这么大的事他都敢做?”

    王东磊道:“这事只是秘密传闻,向满和大头九当然对谁都不说,恐怕就连大头九的弟弟都不知道这事。但是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有人能知道。咱们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说出去,还得找实在的证据。”

    李易道:“那是自然,不过证据恐怕不好找,这种事是大事,那个叫唐兰的死了,有苦主吗?”

    王东磊道:“听说没有,唐兰是女的,父母和丈夫早死了,两个儿子一直在加拿大,唐兰死了以后,她两个孩子回来过一次,后来没追问这事。

    再说唐兰是在外地旅游的时候,失足掉在河里淹死的,没有目击证人,这事就不好办了。

    而且唐兰这人听说当官很清廉,当时不只是要查向满的问题,还连带要查别人的纪律问题,所以她一死,也没有人怀疑这件事,都盼着事情压下来。”

    李易道:“这两件事可真难办。今天大头九派了他手下人来找我,说要跟我一决生死,一场定输赢。又是打架的玩意,我厌了,没答应他。”

    王东磊道:“我觉得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向满那里,如果能扳倒他。大头九就不是问题了。”

    李易知道王东磊的心思,向满是才是王东磊最想对付的人,大头九的死活,和王东磊的官路无关。不过从大局来看。王东磊所说的也是对的,向满是大头九的后台,不把他除了,这事终究没完。

    王东磊又道:“现在市里换了一套领导班子,我打听了一下,听说对向满在新九区的工作不大满意,看来上面有人要动他,不过这种事可急可缓。如果上面三年五年的没有动静,咱们总不能三五年的等下去。”

    李易笑道:“那是自然,咱们得给他们催动刺激一下才行。”

    两人商量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双方一起搜集证据。由李易发动江湖上的朋友,看看能不能行的通。市里各领导那方面,则由王东磊去想办法。

    王东磊虽然是新九区的公安局局长,但是在海州市的党政机关里,却还是个小角sè。这次设计向满。也是很有风险的,如果事情成了,当然是好,但万一事情不成。王东磊怕是要闹一鼻子灰。

    李易心里也猜出了个**不离十,王东磊如此不遗余力的做这件事。一定是心里有数,要么就是有了充分的找到证据的途径。要么就是王东磊在海州市的上级领导群中,认识可靠有力的人。

    朝中有人好办事,这一点谁都知道。李易是个聪明人,虽然猜想到了这一点,却也不当面挑破,一来王东磊毕竟跟自己是有交情的,那不能全按虚假的看。二来王东磊是自己在海州白道上唯一一个基本可靠的路子,没有了他,自己以后在海州的路可不好走。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挂断电话。

    李易去看钟子媚,见钟子媚已经起来了,刚刚洗漱完毕,两人拥在一起,不住的亲吻。

    李易道:“昨天没事?”

    钟子媚道:“何家三小姐老是那么看着我,我心里很别扭。”

    李易道:“她大哥已经答应不再追究你的事,她二哥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大同现在又是我的人了,你说,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不能兴风作浪?”

    钟子媚道:“我看像是能的。”

    李易一笑,道:“那是不能的啦。像她们这样的小丫头,都是被家里给惯坏了,没什么本事的。脸上只有一点化妆品,肚子里只有一坨大便,除了逛街购物和陪男人睡觉,她们什么也不会,不用怕,有我在。”

    钟子媚道:“沈家的那个女的也老是看着我,我以前在金沙会馆打黑市拳的时候,常常看到她,这女的也很疯狂。”

    李易道:“沈秋玲也一样,是个疯丫头,不用理她。她们要是敢碰你,我一定饶不了她们。”

    钟子媚紧紧抱住李易,道:“我累了,不想再跟人打了,我想跟着你。”

    李易道:“好啊,你这不就是跟着我呢吗?”

    钟子媚却道:“你只能跟我一个。”

    李易身子一颤,暗道:“子媚知道我还有一个小林子,那不奇怪,她以前见过的,还暗中保护过她。但子媚可能不知道苏绿的事,不过不管知道还是不知道,女人一提出这样的要求,就很叫人为难。子媚先前一直没时间跟我说这些,这次她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李易叉开话题,道:“这两个臭丫头跟咱们为难,那不算什么,她们没什么本事。但是他们跟大头九混在一起,可能背地里要搞事,这不能不防。”

    钟子媚却抬头看着李易的眼睛,道:“我是说你只能跟我一个好。”

    李易道:“咱们不说这个了好吗?”

    钟子媚搂的更紧了,道:“我跟你睡过觉了,你不能再去找林子珊,你只能要我一个。”

    李易很为难,道:“小林子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女孩,我不能……”

    钟子媚眼中闪出一丝怒sè,将李易甩开,脸向着窗户,一句话也不说。

    李易哄了半天,钟子媚才回过身来,两人轻轻拥抱着,都不再提这件事,李易本打算和钟子媚再缠绵一番,这时却也没了心情。

    呆了一会儿,李易便即离开,临走前,告诉钟子媚不要出去乱跑,想吃什么就到附近的饭馆,不能远走。

    李易来到小区外面,边走边想:“沈秋玲、何小美跟大头九混在一起,看来是要搞我,三方面都跟我有些过节,就是不知道刘平安是不是也在背后支招。看来大头九是主动进攻型的。我一定要稳住了,不能冲动,一切都要谋定而后动。妄动刀兵可不是上乘的手段。”

    李易不放心自己的场子,又到动荡岁月转了一圈,董川、周飞跟贺老板都在。

    李易问了问店里的情况,董川道:“大头九的人倒是没来捣乱,不过生意不大好,客人忽然变的很少,看来大头九背后使了手脚。”

    李易道:“咱们不急,钱怎么都能赚,先稳住阵脚再说。工商税务那边我先前都已经打过招呼了,票子也递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得防着大头九带人来闹事。

    闹事还不是最麻烦的,麻烦的是他背地里使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得小心在意才行。场子里不能混进jiān细来。水火电盗四防也得做好。咱们以静制动,看大头九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未完待续。。)

414生意刚开张

    李易将董川叫到一边,把王东磊今早的话简单说了一遍。(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uU.)

    董川道:“这事得紧盯着,向满和大头九两人同荣同损,光靠咱们的力量不行,也没必要损失咱们的利益。除了叫王局从中出力之外,还得多方联络,把向满跟大头九的敌人对头全都联系起来,共同对付他们两个。”

    李易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得花大笔的银子了。”

    两人相视一笑,李易道:“这事我托别人去办不大放心,小川哥,你办事我放心,等到查到了可靠的消息,我把钱给你,你去帮我里里外外跑一跑。”

    董川点头答应。

    李易从新九区出来,特意上新九大厦转了一圈,见是一座十三层高的高楼,服务项目很多,餐饮、娱乐、住宿,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肯定不少,那自不必多说了。

    李易也没进去,从车里向一楼大厅看了看,虽然门开着,却不见什么异样,想象着地底下有三具尸体,心道:“这尸体留下是个祸胎,按常理想,大头九多半会暗中把尸体运走,不过他或许会留下尸体以显示自己的霸道。哼,那你就留着吧,到时候我给你们好看。”

    李易到另两外酒吧夜海飘香和梦的感觉又看了看,生意还算不错。

    王老板在东岭子区打理夜海飘香,自从苏绿在这里唱过歌以后,生意好的不得了。这酒吧主题与众不同。就是针对大学生设计的。就连大白天也有大学生来喝茶喝饮料吃点心。

    李易这几天没跟林子珊联系,问起王老板,王老板道:“小林最近常来,苏小姐也常来,两人常常聊天,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李易刚刚领教过钟子媚的责问,想起身边的这些美女,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善后。哪一个都不错,哪一个都想要,哪一个都是真心的。李易想着想着,不禁有些责怪一夫一妻制了。

    王老板见李易脸上yīn晴不定,不知道李易在想什么,叫人拿来帐本。递到李易手里,李易这才回过神来。

    简单看了看账本,没有什么问题,李易道:“已经是下半年了,等到了年底,我给大家分红。王哥,你多费点心,帮我打理着,我最近很忙,可能一段时间过不来。小林子和苏小姐要是过来。你帮我照顾照顾,有事通知我。”

    王老板一一答应,想起大头九的事,便道:“老板,你跟九头帮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我想咱们赚钱是主要的,还是别跟大头九对着干,他们都是地痞出身,咱们可是生意人。”

    李易笑道:“我也不想跟人动刀动枪的,可是人家欺负到你的头上来。你总不能一味的回避吧。这事我心里有数。

    大头九得罪的可不只是我一个,别人对他也有怨言。放心吧,东岭子区离新九区太远,他不会到这来找麻烦的。如果他来找麻烦,你别跟他斗。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从夜海飘香出来。李易本想去学校看看林子珊,但是心事重重,也就作罢,给林子珊打了个电话,林子又说又笑,看来学校的消息比较闭塞,她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一想到这个单纯的女孩,李易心里颇觉歉然,但又不便露出口风,总不能把苏绿和钟子媚的事全盘托出吧?所以到最后,仍然是说些谎话,说些情话,把林子珊腻的吃吃直笑。

    李易问起苏绿,林子珊道:“小苏可厉害了,听说她最近正打算跟海州一个唱片公司签约,只是还要等一段时间,她现在在东岭子区租了一套房子,时常来学校看我,跟我一起上课。

    有时候还请我到她家里去住上一晚,嘻嘻,我也试过夜不归宿了,幸好学校导员没查出来,同寝的同学也没有叛徒举报我。”

    李易知道苏绿绝对没有林子珊那么单纯,苏绿是三个女人中,对自己在这方面的情况,了解最清楚的一个,她不说话,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别的什么。

    李易说自己新的生意刚开张,这段时间很忙,没有时间,不能过去陪她。林子珊却不如何生气,看来是有苏绿陪着,不感到寂寞了。

    李易心道:“女人真是奇怪,如果有条狗陪着,是不是也不想老公。”

    说了些调笑的话,李易挂断电话,又到了顺义区。

    钱老板在顺义区打理那家酒吧梦的感觉,顺义区原来的麻烦只是江大同那伙人,现在江大同反成了自己的徒弟,自己的手下,顺义区的问题基本上解决了。

    李易到了梦的感觉,钱老板忙迎了出来,这地方跟普通酒吧一样,白天基本没有什么客人。

    李易和钱老板进了酒吧,见钱老板jīng神状态还不错,不再是以前的样子,笑道:“钱哥,最近有没有赌两手?”

    钱老板脸一红,道:“这个……,实不相瞒,也玩了两把,不过老板你放心,都是小数目。这东西就像抽烟,有时候不为抽,就为吸两口。上了瘾的东西真是不大好戒。

    不过我没耽误酒吧的生意,这一点不用担心。咱们酒吧现在生意现在还一般,但是我想再过一阵子就能慢慢好起来。

    我跟大同也见过面了,他说拜你为师了?呵呵,这可就成了一家人了。这样也好,顺义区除了成国居和东福,那就是咱们爷们的天下了。”

    李易道:“我一直打算请顺义区的这些小老板们喝喝酒,算是对以前的事赔礼道歉。虽然以前的事并不是我做的,但是做人还是大度一点的好,跟大家讲清楚了。话都说开了。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钱老板心道:“李易别看年纪不大,气度可不小,这一手玩的可真不赖,吃顿饭又没几个钱,却交了很多朋友,又捞到了好名声,以后还能不火?

    何焕文和江大同作的孽,却由他来还场子,别人还能不服他?好。好手段,漂亮。”

    钱老板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但是对李易的佩服却又翻了一番。[]

    李易看了看酒吧的情况。钱老板把账目报了报,其实酒吧才开张没几天,也没赚到多少钱,这只是个开始,李易拿着账本看了两眼,随手把帐本放到了一边。

    钱老板道:“老板,顺义区还有两尊神没拜呢。”

    李易一愣,道:“神?哪两尊。”

    随即想到万国居和东福,道:“你是说任有德和武荣缘?”

    钱老板点头。

    李易道:“我刚接手紫sè星缘的时候,已经去他们那拜过山门了。怎么,还要拜吗?”

    钱老板道:“咱们在顺义区接手两个场子,按海州本地的规矩,应该是去拜拜的,不过这是很多年前的规矩了,现在的人们都不大讲究这些,我看也没什么问题。”

    李易道:“听说万国居和东福是那两个人小弟在打理,我想我就不用过去了吧?”

    钱老板支吾半晌,才道:“昨天我出去办事,正巧碰到了万国居现任老板的一个手下。我们以前在赌桌上认识的。

    我跟他闲聊了几句,听他说话的意思,似乎对老板没打招呼就直接来顺义区‘收水’有点意见,不过也没多说。”

    李易想了想,道:“顺义区的场子。生意都不大好,但是客观上却火了他们两家。其余的小老板苦命维持,这已经成了规律。

    我这回一来,大同又成为我的手下,顺义区的娱乐场所以后会逐渐的正常经营,那这些星星一样的小场子肯定会慢慢的好起来,这样一来,就算是抢了他们两家的生意了。”

    李易听董川说过,在一个已经稳定了的秩序中,既得利益者一般都是有势力的,如果你要去触动这个既定秩序,从而影响到他们的利益,那他们一定会不安起来,并来对付你。

    这件事估计任有德和武荣缘也知息了,只不过自己势头小,他们不便正面对付自己,怕丢身份,再说暂时也没这个必要。小弟的小弟发发牢sāo,先不必去管它。

    李易嘱咐了几句,又到了李氏会所,见生意比上次来有些起sè,不过也是一般。

    平亮和江大同都在,听说李易来了,忙出来见面。

    平亮道:“老板,现在生意有些起sè,不过来这种地方的人,大多都处于一种稳定的生活状态中,他们的生活理念也是一样,和常去酒吧的人群的心态不大一样。

    所以说,他们先前既然一直不怎么来,现在换了老板,这些人也不会立刻就赶过来消费,这群人的节奏是有些慢的,适应新事物的周期也很长。

    咱们要招徕客人,引来客流量,怕是得缓一段时间才能慢慢好起来。”

    李易现在不缺钱,他做的是事业,要的是事业成功的成就感,打败困难的成就感,所以李易暂时并不在乎能不能赚到钱,但是听平亮说起生意还要有一段时间才可能有起sè,不禁也感到有些束手无策。

    平亮说过一段时间,可是这时间可长可短,听他说话的意思,这一段时间怕是很长。

    忽然李易想起了林子珊,紧跟着又想起了大学城,随即又想起了外国的大学城,再加上平亮刚才所说的话,李易脑子里一闪,想起了一个主意,道:“平经理,你说来会所消费的人群,大多喜欢一种稳定安静的消费环境?”

    平亮道:“不全是这样,但是我个人觉得这种人居多,他们不喜欢吵闹,不喜欢节奏快。”

    李易楼上楼下的转了几圈,道:“那……,那就给客人们一个家的感觉。”

    平亮一愣,道:“什么?家?”

    李易因为想到了好点子,十分高兴,语气也有些兴奋,点头道:“是啊。家。我要创造一种新的理念。叫客人们淡化消费场所这个概念,叫他们最大限度的放松,我要把我的会所改造成一个半开放或者全开放式的会所。”

    平亮也隐约想到了什么,凝神细听。

    李易续道:“我曾经听人说起过,外国人的大学城都是开放式的,大学的建筑和附近的居民住宅之间没有围墙,城市就是大学,大学就是城市。

    所以我也想把我的会所建成这样开放式的会所,虽然也有建筑,但是并不封闭。就像一个家庭花园的感觉。

    会所跟四周的环境没有隔离感,会所外围有人工河水,里面有草地,有散养的动物。再向里是各种建筑集落,风格不一。

    外自然,内豪华,叫客人们真正有家的感觉,久而久之,以会所为家,这样也可以潜在的延长客人们消费的时间。”

    平亮不由得暗自点头,可是随即想到一点,道:“老板,我看……。以咱们目前的建筑面积,这一点怕是不能实现,在经济方面也……”

    李易刚才想到这个好的理念,一时兴奋,没想到现实问题,经平亮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也有失落。

    是啊,要想依着这种风格建立会所,那占地面积肯定不是一般的大。钱也不是一般的多,李易手头上这五千来万,只怕要勉强勉强了。

    再说这么大的一块地皮,在顺义区里根本找不到,只能到城郊去找。这块地皮钱就更是天文数字了。

    李易十分沮丧,平亮很会看人脸sè。道:“老板,这种理念是很好的了,一般人也想不到这一点,咱们只是经济上欠缺一点,但我想随着时间推移,以后肯定能成的。”

    李易知道平亮是在安慰自己,心情稍稍好了一点,又里外看了看,这才离开。

    江大同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刚才一直在后面跟着,这时见李易要走,忙道:“师父,咱们会所里也没有什么事,不会有人来捣乱的,我留在这也没用,我看我跟你去吧。”

    李易一想也是,江大同在顺义区一点也不起作用,他先前就是顺义区一霸,他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别人又怎么会来欺负他?

    李易道:“那也好,我看这样,新九区那家酒吧保安不够,我看你不如叫你的小弟兄们去动荡岁月帮我看场子,暂时叫大飞和小川哥带带他们,五十多人分成三组,交替上班,我也省得再从外面请人了,而你就跟着我。

    唉,其实就算人手够也没用,真要是大头九找上门来,从外面花钱请的人也不敢上前,还是你的人好用些。

    不过你跟他们先说清楚,以前的那些坏习惯和做法,现在全得改了,要是叫我发现这些人做了出格的事,我可不会给你面子。”

    江大同满口答应,给手下几个小头目打了电话,叫他们去动荡岁月帮忙,全都听董川和周飞的话,又严加告戒他们不要惹事。

    李易同时也给董川打了电话,要调一批人过去。董川那边因为出过事,很多保安都辞职了,目前酒吧里只有六个保安,人手确实不够,一听李易要一下子调五十多人来,高兴的不得了。

    一切安排妥当,李易带着江大同回到紫sè星缘,这时中午已过,酒吧里稀稀落落的已经有了客人。

    李易的这家酒吧生意一直挺好,白天也有客人来,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尤其最近,李易的名气越来越大,来的客人中以女孩居多,只不过李易太忙,很少在一楼大厅出现,这些女孩可少了眼福。

    李易到了酒吧,心想周飞得在动荡岁月多呆一阵,李国柱又得照看紫sè星缘,冯伦现在负责接送路小花坐公交车上下学,所以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李易出去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开车。

    现在有了江大同在身边,有个人做帮手,可方便多了。

    江大同上次来,跟秦少冰他们也没怎么说话,李易给双方介绍一番。

    秦少冰现在xìng格开朗多了,不过除了对李易和这些朋友之外,看见谁都跟没看见一样,只对江大同点了点头,就又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小黑现在虽然不那么狂妄了,但是本xìng难移,江大同在他眼里只是个会打架的小混混,脑子里可能是一片空白,自己智商那么高,跟江大同不是一条路子上的,所以也只是说了两句客套话,就又做自己的事了。

    倒是大黑厚道些,拉着江大同比较热情,说了会儿话。

    李易带着江大同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见郑好已经走了,道:“平时你们都住哪?以后如果没有地方住,就先跟我住一块,咱们练咏chūn拳还方便一些。”

    江大同道:“我们这几十人有的住会所,但大部分都有家,一般都在家里住。我平时住在二少爷家里。”

    李易点点头,也不想多提何焕文,便把房门钥匙给了江大同,叫他可以随时来住。其实李易的这间休息室基本不锁,秦少冰已经在酒吧里装上了一套监视系统,如果有外人来,随时可以发现。

    江大同道:“师父,秦哥他们是不是不欢迎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15无脑的女人

    李易一愣,随即笑道:“没有,没有,哪能呢,少冰和小黑就是这种xìng格,我刚跟他们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不是专门对你,等以后大家混熟了就好了。

    我现在事情太多太乱,以后等稳定下来,我打算买一套大房子,叫大伙都搬进去住。”

    两人歇了一会儿,李易把洪百吉教给自己的咏chūn拳一一给江大同讲解。

    一番交流之下,李易才知道,江大同基本上学的都是咏chūn的皮毛,洪百吉看来对自己是不错的,把咏chūn里的各种jīng华都说了。

    李易道:“这套拳法架子很简单,但是练起来不容易,我只学了一晚上,很多东西也体会不出,咱们俩一起练,可以相互启发一下。”

    李易便和江大同对练小念头,直练到下午四点多肚子饿了,这才停止。

    这时,李国柱推门进来,道:“队长,卢老师来了,就在二楼等你。”

    李易一喜,道:“哦,他从běi jīng回来了?”

    忙带着江大同到了二楼,只见庄子期、卢仲文和孙显才都在。

    双方见面,自有一番欢喜。

    原来庄子期回běi jīng和孙晓梅夫妻见面,孙家的气氛已经缓和了不少,庄子期不想跟妻子分开,便在běi jīng多呆了几天。

    后来李易给卢仲文打电话,说了洪百吉的死讯,卢仲文也没想到当年的老朋友忽然出现,又忽然死了。心情十分难过。

    虽然卢仲文是庄子期的手下,但庄子期对他十分尊重,听说他当年的老朋友死了,便叫他自己先海州来看看。

    但卢促文是庄子期的保镖。庄子期不回海州,卢仲文也不方便先回来,是以直到今天这才来。

    卢仲文问起了洪百吉的死因,李易如实说了,卢仲文道:“唉,这老东西,早就知道自己有病,却不去治。他能活这么多年,也算是上天照顾他了。

    这回他来找你,我看多半也是死之前心血来cháo,要不然他一直隐居。又怎么回为了这么点小事露面?

    这么说,他把咏chūn拳教给你了?教了多少?寻桥教了吗?标指呢?”

    李易一笑,道:“全教了。”

    卢仲文一撇嘴,哼了一声道:“狗屎运。”

    李易当下给卢仲文介绍了江大同,卢仲文却摆出江湖前辈的架子。对江大同爱搭不理的。

    卢仲文道:“听说尺三北这个老不死的也来海州了?他在哪?我得跟他一起去看看老洪。”

    李易道:“他来海州以后还有事要做,现在不知道在哪,不过应该没走。洪老师的骨灰存到墓地了,明天我也有空。把老尺头儿也约上,咱们一起去墓地拜一拜。”

    说完洪百吉的事。李易问庄子期běi jīng如何,庄子期一笑。道:“现在缓和多了,晓梅他二哥倒还是那个德xìng,不过既然老爷子和老太太都认可了,他一个当二哥的,说话也不算数。”

    孙显才关心李易的生意,道:“你怎么样,大头九有没有又找你的麻烦?”

    李易把近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孙显才道:“原来是这样,大头九到底想干什么?”

    李易见二楼还有其他客人,自己要设计对付向满的事就没明着说,只是道:“这又是个长期斗争,还好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别的不怕,就怕大头九和人联手,那就不好对付了。”

    孙显才道:“目前不清楚敌人的动向,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有什么举动,咱们就给他什么反应也就是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已经到了晚上,李易打算请庄子期他们吃饭,庄子期却要到朴环那里去,便叫孙显才陪着。

    李易送庄子期和卢仲文离开,转头对孙显才道:“显才,有件事得跟你好好说说,咱们先找地方吃饭,边吃边说。”

    李易带着江大同,和孙显才一起到了普善阁,找了个雅间,叫了些饭菜,三人吃喝一阵,肚子里有底了,李易这才把自己的计划讲述了一遍。

    孙显才静静的听着,等李易讲完,这才道:“这事可有些冒险,不过向满这人很张狂,我看他的xìng格为人,倒是属于那种疏漏过多的人,或许能有空子可钻。”

    李易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像他这样的人,平时办事必定得罪的人太多。只要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合适的点,就能扳倒他。”

    孙显才答应回去跟庄子期说,暗中派人查查,搜集相关的证据。

    又吃喝一阵,李易话题一转,笑道:“对了,我有一个叫黄文炳的朋友,他是‘跑外水’的,最近正在帮我弄一批货,同时还有一批小姐要运过来。我的酒里需要一些啤酒妹,也跟他要了一批人,等人运到的时候,再看看成sè。你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孙显才笑道:“你叫小姐当啤酒妹,那可是亏了材料了。资源浪费呀。怎么?这一批人里有好货sè?也给我介绍介绍。”

    李易道:“我知道你眼光高,一般的肯定看不上,不过这一批姑娘里,可能会有一些外国货,谁知道是红头发还是绿眼睛的了,到时候我帮你挑几个,也满足一下你的猎奇心理。上次……”

    李易本能的想说上次苏绿的事,但想到对两人而言,苏绿是个敏感话题,话只说了一半便即打住。

    孙显才是聪明人,虽然李易没明着说出来,但也知道李易想说什么,微微一笑,道:“苏绿最近怎么样了?”

    李易道:“她留在海州了,最近正在跟一家唱片公司谈合同的事,暂时还没结果。”

    孙显才点点头。仰头喝了一杯酒,道:“苏绿是个要强的女孩,嘿,我这个当大哥的。一直以来也没照顾好她,可失职了。”

    李易安慰道:“苏绿向来dú lì,她自己出来打拼,也喜欢这种生活方式,你也不用太cāo心了,如果她以后遇到了大困难,咱们再出手帮她。你可别忘了,你是她大哥。”

    孙显才一笑。道:“我是她大哥,你还是她……”

    说到这便不再说,只是脸上带笑。

    江大同一直在旁边坐陪,见两人说到私密的事。虽然自己是李易的徒弟,却也不方便再听下去,起身道:“师父,我先回酒看看,李哥那边也需要人手帮忙。”

    李易这时也喝的有几分醉了。道:“好,你先回去,顺便去前台再叫几份饭带回去,阿国他们总是不好好吃饭。这样下去,胃都搞坏了。”

    江大同答应一声出去。孙显才也有些醉,道:“阿易。你对自己人这么关心,是做大事的材料,我看好你。”

    李易道:“说实话,其实是挺累的,累心。有那么一瞬间,我也想,去***,不干了,老子钱够花了。不过很快的我又想,我还年轻,男人要是不做出点事业出来,总是心里不痛快,就像欠了谁一笔债似的。”

    两人这一晚喝的大醉,后来普善阁的老板给酒打电话,江大同和李国柱这才过来把两人扶了回去。

    李国柱把孙显才交给他的司机,把李易送到了酒三楼他的休息室,安顿好了,这才出去继续看场子。

    第二天一早,李易口渴的厉害,天还没亮就醒了,迷迷糊糊的想起今天要带卢仲文和尺三北去墓地看洪百吉,便没再睡,用冷洗了把脸,jīng神了不少。

    江大同见李易醒了,自己也不再睡。

    两人吃过早饭,李易便给尺三北打电话,果然尺三北和周成这时还留在海州,看来事情并没办完。

    李易说了卢仲文回海州的事情,尺三北似乎急于见他,当下约好早上十点酒见,一起去洪百吉的墓地。

    卢仲文向来不用电话,李易只好联系孙显才,叫他通知卢仲文。

    不到九点,尺三北和周成便到了,李易道:“你们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周成不答,道:“我们今天就得回东古,下午坐飞机,你们快着些。”

    李易道:“你也跟着一起去。”

    周成淡淡的道:“姓洪的又不认识我,我干嘛要去。”

    李易心道:“脸上长麻子的人心眼都小。”

    尺三北似乎急着要见卢仲文,不住的透过窗户向外看去,道:“这老王八蛋怎么还不来?”

    忽然叫道:“啊哈,来了,咦,这老王八蛋,怎么是坐公交车来的?我得去给他一巴掌,要不然不解气。”

    李易等人下到一楼去接卢仲文。

    卢仲文知道尺三北也在这,一进酒大门就抬头找,见尺三北果然从楼下来了,心里也是一喜。

    尺三北几步抢到卢仲文跟前,两人同时一指对方,尺三北道:“老王八蛋,你还没死哪?”

    卢仲文却道:“老yín棍,你还没jīng尽人亡哪?”

    尺三北一下子跳过去,道:“老不死的,你有车不坐,装什么大尾巴儿狼?干嘛坐公交车来?我们早都等急了。”

    卢仲文看见尺三北,心情激动,道:“你知道我一向不习惯自己坐车的。再说你等我等急了不算什么,阎王老子等你等急了才是真急呢,你怎么还不死啊?”

    尺三北一掌拍出,道:“我的儿你都没死,我死什么?”

    李易见他这一掌缓缓拍出,似乎无力,可是衣袖半分也不摆,知道这老家伙用上了内功。

    卢仲文虽然跟尺三北大开玩笑,却也知道这老东西本事不小,见掌来了,不敢怠慢,右掌轻轻一提,迎上尺三北的掌心,整条手臂轻轻一振,只听啪的一声轻响,两人都退了半步。

    李易眼尖,刚才这一瞬间,却见卢仲文左脚微微向旁错了数寸,虽然移动的距离很小,李易却知道这是上乘的微动卸力的技巧,比八卦步可难的多了。

    李易暗道:“这两个老家伙。对我都留了一手。”

    尺三北呵呵笑道:“老王八蛋,我当年就说你功夫不行,怎么样?我没说错?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个德xìng。只会卸力。不敢正面对敌。”

    卢仲文yīn阳怪气的道:“老sāo狐狸,你懂个屁,脑子不好使?人是靠巧取胜的,谁跟你比蛮力呀,只知道正向对冲,傻。”

    尺三北道:“只有娘们才一味的卸力,你只卸力不能还击,有个屁用。刚一还击就露出空隙,下乘的武功,你还好意思说?”

    卢仲文道:“那也未必,功夫是使的。最终还得看人的本事大小。同样的招数,要是到你的手里,恐怕就乱七八糟了。”

    李易见两人吵个不停,忙上前道:“行了,行了。今天去给洪老爷子烧几张纸,你们这么大岁数了,还吵什么?”

    两人听李易提到洪百吉,不免有些难过的神sè。卢仲文道:“唉,老洪在咱们三个里是功夫最好的一个。可惜,刚一跟你见面就死了。你真是扫把星。”

    尺三北气呼呼的道:“他自己活够了要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扫把星,你怎么不早来看看他?”

    卢仲文道:“我哪知道他就住在海州啊?他自己又不出来见见当年的好朋友。”

    尺三北道:“你不会打听啊?”

    卢仲文道:“我有我自己的事,哪有那个功夫?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天天游手好闲,在人家吃闲饭,无所作为,恬不知耻。”

    尺三北正要还嘴,周成在一旁冷冷的道:“两个都是混饭吃的。”

    说罢点着一支烟,信步出了大门。

    尺三北和卢仲文大怒,手指周成背影,齐道:“你说什么?你算老几?小辈,目无尊长!我们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喝nǎi哪。”

    卢仲文道:“老yín棍,你就跟这种小崽子出来办事吗?你也不挑挑人。”

    尺三北道:“是这小子求我出来办事,又不是我主动跟他来的,关我屁事。”

    李易看时间也不早了,道:“你们两个也别吵了,这就走。”

    尺三北道:“就是,我们下午还要赶飞机,这就走,去看看老洪。”

    李易带着江大同,四人坐车直奔海州边上天兴园。

    天兴园是一处墓地,洪百吉的骨灰就埋在那,车子开了好久才到。

    江大同在前面引路,到了洪百吉的墓碑前,尺三北和卢仲文也不再吵,都显得有些难过。

    卢仲文道:“老洪啊,老兄弟们看你来了,你在地下好好的,别叫我们cāo心。”

    尺三北也道:“本来以为这次能跟你多聚几天,没想到只见了一面你就死了,真是人事无常。”

    李易很感激洪百吉教会自己咏chūn,也在心里默默祝福几遍。

    江大同也是一阵难过,将准备好的贡品一一摆上。

    在墓上逗留了一会儿,四人便准备离开,忽然见一队车队从一旁开过来,看起来是开向东边的墓区的。

    天兴园的墓地分好几个区,每个区都有不同的价格,那些风水好的地方一般都是有钱的yīn宅。

    李易上次来给洪百吉安放骨灰的时候,也曾见过类似的情况,便没在意。

    四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起身便要离开。忽然车队停了,从车上下来不少穿黑西服的人,其中两个壮汉跑到第一辆车旁。

    车门打开,从第一辆车里出来几个人,那两个穿黑西服的壮汉作势迎那些人出来,李易一眼看见,其中一个正是何小美。

    何小美下了车,无意中一扭头,也看到了李易,脸上登时显出十分痛恨的表情来。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是何家人来拜祭何昌了,没想到在这里巧遇。

    李易不想惹麻烦,带着尺三北他们转身便走。

    何小美是个多事的人,刁蛮无理,哪管什么场合,回身对一个中年妇女道:“妈,那边那人就是李易,那个贱婊子钟子媚现在跟他在一起。”

    那中年妇女是何昌的第三个老婆,这种大户人家的女主人往往心胸狭隘,庸俗自私,嫉妒无聊,品质卑劣,头脑子又常常不大灵光,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却又自以为身份高贵,高于常人。

    何昌的这第三个老婆名叫付美艳,名字俗了一些,人也俗的很,在何家一直背地里搞事,满脑子的想法,就是叫自己的一儿一女掌握何家的全部财产。

    可偏偏何焕文后来出了事,家产又被何焕然把的牢牢的,她天天看着鱼,却只能沾几分腥,更是心痒难搔。

    付美艳知道有李易这么个人,何小美天天在自己耳边提起李易,对李易也恨到了十分,今天没想到巧了,竟然在天兴园遇到了李易。

    何小美跟付美艳这么一说,付美艳当即大怒,向手下人使了个眼sè,这伙人立刻围了上来。

    尺三北笑道:“哎呦,有架可打了,这下可好玩了。不过我老人家不屑于跟这些人伸手。”

    李易心道:“真是烦什么偏偏来什么,怎么就在这遇到这臭丫头了。”

    忽然想起上次夜闯何焕文的家,对这臭丫头还调戏了一番,当时滋味也是很不错的。

    李易想到这,脸上不自禁的浮现了一丝笑容。

    何小美扭着屁股来到近前,见李易脸上带笑,道:“李易,你笑什么呢?真是冤家路窄啊。”

    李易回过神来,道:“是啊,冤家路窄,你们这是来看何老爷子?”

    何小美怒道:“那个贱人哪?”(未完待续。。)

416招招中要害

    李易道:“哪个?我眼前这个?”

    何小美一愣,随即怒道:“李易,我看你是哪我们何家干上了,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得的,就凭你,跟我们家斗还不配。”

    李易道:“要是你大哥跟我说这句话还差不多,你嘛,嘿,差了点。”

    何小美道:“你少提他,他根本就不算是我们何家人。”

    付美艳从人群外面道:“小美,别跟这种小混混废话,叫他把那个女的交出来,不行的话,咱们就去他家里搜。”

    何小美道:“李易,你听到了吗?把人交出来。”

    李易道:“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以后再说吧,人是我的人,我肯定不会交出来的。”

    付美艳嚷嚷道:“不交人就去抢人。”

    李易模仿付美艳的声调道:“好啊,何三太太,你有本事就去抢好了。”

    付美艳大怒,道:“这人真……,真是……,来人哪,教训他一顿。”

    那些保镖大都知道李易的身手,虽然己方人多,可是也明知道上去也是白饶,但是主人有命,总不能退缩不前。

    这些人对视一眼,还是冲了上来。

    江大同抢到李易身前,抬腿踢倒两人,喝道:“谁敢上来?”

    何小美气的花枝乱颤,道:“江大同,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二哥手下的一条狗罢了。你居然帮着李易。快躲开。”

    江大同也是真的不想跟何家的人作对。道:“三小姐,这事是大势所趋,二少爷必定是这个结果。再说老爷也不一定是姓钟的女的害的。”

    付美艳原来并不知道江大同是谁,他对家里的打手保镖都不大记得住名字,现在却知道江大同的事了,一见江大同出手阻拦,气的发抖,道:“小美,叫人把这小子打死,打。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李易轻轻一拉,把江大同拉到身后,道:“行了。别再闹了。何小美,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你再闹下去,我可不客气了。”

    何小美道:“你给我面子?我用的着你给我面子吗?上啊,给我打。”

    李易最不愿意跟这种没脑子的女人浪费唇舌,轻轻一探身,就把何小美抓在手中,扬手就是八个大嘴巴。

    尺三北还在后面叫好,道:“好,打的真脆。”

    这一下把何小美打傻了。她从小到大哪挨过别人的打,愣了一下,随即来抓李易的头发,叫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杀了你,杀了你。”

    那些手下这时不能不上,忙冲上来抢人,忽然不知从哪shè出一大堆石子,纷纷打在这些人的小弟弟上。竟然没一个差的。

    这些人要害中石,都疼的蹲下身来,不住的叫唤。

    尺三北斜了卢仲文一眼,哼了一声,道:“下手太yīn损。必定折寿。”

    卢仲文道:“由近及远,以一打多。这叫本事,你行吗?”

    尺三北怒道:“谁说我不行,你以为就你会用暗器?”

    说罢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那些人掷去,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这一块石头竟然打在了远处付美艳的胸口。[]

    付美艳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当年的风姿尤存,尤其对自己的胸保养的很好,还是比较挺的。

    可是这时被尺三北用石头打个正着,疼的她哎呦一声,蹲下身来,以手捂胸,满头大汗。

    卢仲文道:“呸,人下流,用的暗器也下流。臭不要脸,无耻之极。”

    李易不理他们胡闹,将何小美的身子拉到近前,两人四目相对,李易恶狠狠的道:“何小美,我跟你说最后一遍,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不想跟你们废话,你要是再来惹我,我可真对你不客气。”

    说罢又是一顿巴掌,这一次打的没数,估计足有二十来下,开始时何小美还像杀猪一样尖叫,打到后来连叫都没力气了。

    李易打够了,把何小美丢到地上,道:“滚吧。”

    何小美随她妈,本来长的挺漂亮的,可是被李易一顿爆揍,现在的脸肿的像个发面馒头。与此同时,也吓的不轻,不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李易狠狠瞪了她一眼,叫上尺三北他们,转身便走。

    四人上车离开天光园,李易一路也没有说话。

    尺三北道:“现在年轻人哪,岁数这么小就这么嚣张,就是欠揍。”

    卢仲文道:“我刚才可盯着你来着,你咽了好几次口水,是不是看见漂亮小妞,老毛病又犯了?”

    尺三北毫不介意,道:“人不风流枉老年,再说我只是看看,想想,又没摸摸。”

    一路回到酒吧,见周成已经回来了,正在一楼等着,坐在那一支一支的抽烟,像个雕像。

    尺三北道:“小易呀,我们这就得回去了,江湖浪险,你小心着点。我在东古也呆的够了,有机会我再回来看你。”

    卢仲文虽然跟尺三北斗口,但两人当年的交情可不浅,听说尺三北这就要回去,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

    李易和卢仲文送尺三北跟周成去机场,周成上飞机前,将李易叫到一边,道:“事情我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你在海州小心着点刘平安。”

    李易道:“原来真是刘平安干的。”

    周成不答,眼睛看着前面,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忽道:“他可别死的太早。”

    李易想问问谈欣蓉的事,却又不便张口,到后来终于忍不住道:“谈姐现在怎么样?孩子也都好吗?”

    周成却没理李易。只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李易心里暗骂:“死麻皮。下辈子叫你托生成全身麻子,问问怎么了?问问都不行?”

    尺三北跟卢仲文倒有些不舍了,两人坐在一边说些当年的事,提到洪百吉时,不禁都长吁短叹的。

    终于时间到了,周成和尺三北进了检票口。

    李易看着两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一些失落感。[]

    李易把卢仲文送回东天dì dū,这才自己开车往回走。

    到机场送行,李易没叫江大同跟来,此时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在大街上。心情有些忧郁。

    回想自己当年的浑浑噩噩,和现今一对比,实在是有些反差太大,不免心生感慨。

    如果不是因为谈欣蓉。自己也不会立志要考大学出来闯荡,说不定还在东古这个小地方,当自己的少爷羔子,混吃直到死为止,嘿嘿,人生无常,难以预料。

    明天就是祝泽凯的头七,李易打电话问了岳子峰,岳子峰说一切没变,明天八点。就在新九区的会英楼。

    李易现在的手机是秦少冰给他弄的普通手机,更高功能的要等黄文炳的那批配件运来才能装好。

    李易想起当初拿着那个功能极为先进的手机,和李国柱闯东天dì dū的惊险,不由得长叹一声,那时跟孙显才还是敌人对头,没想到现在却已经成了好朋友,好兄弟。

    李易在街上随便开着,正巧到了梅海区。

    梅海区李易平时很少来,听说这地方是任有德的地盘,势力极大。自己偏偏有一家酒楼在这里就要开张,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和任有德有什么冲突。既然来了,索xìng就去看看。

    李易开车到了自己那家酒楼,酒楼正在装修,名字还没起。后来因为又改了一些设计,所以工期可能会延长一些。

    李易进去见了童老板。童老板说自己天天跟着,装修的质量肯定能得到保证。

    李易想问问他那个姜丰年的事,但是知道童老板必定所知不多,只好罢了,左右转转,不见有什么特殊的,便打算回去。

    刚一出门,便见一人从对面走来,胡子乱七八糟的,身上的衣服油油腻腻的,正是那个姜丰年。

    李易忙道:“姜师傅,你怎么来了?酒楼还没开张。”

    姜丰年双眼无神,一见李易,这才算有了些神气,道:“我来辞职,童老板在吗?”

    李易一惊,忙拉住他手,道:“为什么要辞职?怎么,薪水不够?你放心,我再给你加。”

    姜丰年摇头道:“那倒不是,我有别的事,我得走了,所以来辞职。”

    李易知道这人深藏不露,道:“姜师傅,我很想你留下来,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想办法给你解决。”

    姜丰年却又摇了摇头,这时童老板从里面叫装修工人搬东西,姜丰年忙叫他过来,说了自己要辞职的事。

    童老板不知道姜丰年是什么底子,只当他是个杂工,一听说要辞职,心想反正酒楼正式开张的时候也得请新人,姜丰年既然要走,那就走好了。

    只不过他现在只是酒楼经理,这种人事上的事,还是跟李易说一下比较好,更何况李易就在一旁。

    童老板把脸转向李易,李易真的很不想叫姜丰年走,但是看他神情决绝,不便勉强,只好答应,叫童老板给姜丰年多开了三个月的工资。

    姜丰年微有些惊讶,道:“这个我可不能要。”

    李易把钱硬塞到他手里,道:“姜师傅,我是很想把你留下来,但是你既然有事,那就不能勉强了,这钱你一定要拿着。”

    姜丰年有些感动,只好把钱收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对李易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

    童老板道:“老姜真是的,这么不识人情,给他多开三个月的薪水,却连个谢字也没有。”

    李易本想留住姜丰年,却没能留住,不禁有些失落,也不愿跟童老板过多解释,便开车回去了。

    这一天没事发生,李易晚上草草吃了饭,躺下便睡。

    第二天一早,江大同叫李易起床。两人洗漱完毕。匆匆吃过早饭,便坐车出来,直奔会英楼。

    那会英楼是宝华集团的一个董事的儿子开的,平时公司里有什么庆祝活动,或者领导吃饭,或者请客,一般都来这里,这次祝泽凯办头七,公司也选择了这里。

    李易到的时候,天刚刚亮。公司的董事们正在下面迎接来客,李易和他们不认识,忽然看见人群中钱柏强也在,便走了过去。

    钱柏强一看李易来了。上前道:“李老板,你来了。”

    两人最初有些摩擦,自从这次的事件之后,关系缓和了不少,李易点头道:“来了,岳局他们到了吗?”

    钱柏强道:“还没,打过电话了,还有几分钟就到。”

    李易四下看了看,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

    钱柏强道:“大都是集团里各公司的领导,另一部分是董事长的朋友。我主要是负责迎接后者。”

    两人说起祝泽凯的死,都很惋惜。钱柏强对祝泽凯很忠心,提到他时,眼圈还红了一红。

    这时,周思纯也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拉着舟舟。

    李易上去问好,周思纯道:“不好意思,我才下来,刚刚在楼上安排了一下。”

    双方客气一番,岳子峰他们也到了。

    众人聚在一起。便热闹了些。又过片刻,董小梅也来了。

    黄文炳把李易和董小梅拉到一边,道:“那批‘皮货’先运来了,老董,你要的‘相公’有两个病了。看来病的不轻。”

    董小梅一拍巴掌,道:“他娘的。就知道老外不中用,算了,病了也得治病啊,我就破费破费吧。雌的那些没事吧?”

    黄文炳一笑,道:“说也奇怪,雌的反而没事。这一次的货sè可不错。”

    董小梅道:“路上都安全吧?”

    黄文炳道:“还好,不过有一个烈xìng的,半路要跳海,幸好我手快,把她拉住了。”

    董小梅眉头一皱,道:“哦?是我的货还是别人的?这可不了摆弄。”

    黄文炳道:“是刘平安那批里的,放心,不是你的。那是刘平安叫人从马来西亚选的货,只是托我运货,嘿嘿,我看是逼良为娼,不像是自愿的。”

    李易也是眉头一皱,不过黄文炳吃八方饭,不能只给自己“跑外水”,这是人家的生意饭碗,自己不便多说什么。

    李易心中却暗道:“刘平安挑姑娘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自愿,这一手可委实不怎么样。”

    但是转念一想,娱乐场所十分混乱,这种事自己不大赞成,却也管不了别人。

    正说着,时间差不多了,宝华集团新任的董事长叫大家到楼上说话,李易等人也随着人流走了上去。

    李易先前没来过会英楼,见这酒楼豪华气派,和自己那家酒楼相比,在规模上差着一些,不过也已经很大了。

    今天来的,大部分都是跟祝泽凯有过私人来往的,像海州这种现代化的大城市,人们对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已经不大相信了,所谓头七,也不过是大伙聚在一起吃顿饭。另外宝华集团也顺便请了一些老客户,商量关于生意上的事情。

    李易自然和岳子峰他们一桌,周思纯和钱柏强作陪,席间说起以前的种种事情,大家都长吁短叹一番。

    李易小声问起自己那批货什么时候能运来,黄文炳道:“最近东南亚这边加强了海上纠察的力度,跑外水的船队受到了一些影响,不过不会耽搁太久。”

    李易道:“‘皮货’却已经先到了?”

    黄文炳一笑,道:“‘皮货’已经靠岸了,过两天就可以‘登陆’。怎么?有兴致先验验货?”

    李易笑道:“我一个好朋友想尝尝新鲜,要是有‘花货’,我想带我朋友先去看看。这一阵子人家也帮了我不少的忙,找找乐子,放松一下。”

    黄文炳道:“好,没问题,这一批一共四十六人,其中有老董的二十五个人,有你的十个人,还有刘平安的八个,另有个洗浴中心的老板要了三个人。

    没关系,不管别人,到时候我先不交货,叫你跟你朋友先尝鲜。刘平安要的那八个里,有一个是rì俄混血,又听话又温柔,还特别够劲。

    另有一个是马来西亚人,其实是亚裔,刚移民过去没多久,不过家里出了些意外,这姑娘现在孤身一个人,不知怎么的,就纳到这批货里了。半路要逃海的那个就是她,幸好被我拦住了。

    想不到你朋友对外国花货这么感兴趣,口味跟人不一样,这一行里的人都知道,花货在床上可是太野了,咱们中国人未必搞的定。不过,嘿嘿,有句话我可得说在前面,这些姑娘里可能没有真正的鲜货了。你们不在意吧?”

    李易微微一笑,道:“意料之中,不在意。”

    他们说话声音很低,旁人都听不见,只当是说些私话,也没人来问,要不然在主人的头七上说这些话,似乎也不大合适。

    周思纯给众人都敬了一杯,说了好多客气话,大家自然也都客气一番。

    李易问起周思纯什么时候走,周思纯道:“我明天就带着舟舟走,我在英国有一个叔叔,我想过去看看。”

    李易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送你。”

    周思纯却微微摇了摇头,道:“不了,谢谢各位,这段时间以来大家出了不少的力,我很感谢,明天我带着孩子自己走吧,大家都有事情要忙,就不用来送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17大口九之弟

    宝华集团的那些领导们也没来这一桌敬酒,大家吃喝的也都够了,便纷纷起身告辞,周思纯和钱柏强起身送客。

    董小梅一看差不多了,也道:“那咱们几个也走吧。”

    岳子峰等人点头,众人一齐起身告辞。

    出了会英楼,岳子峰和梁华各有事要忙,跟李易说了几句话,便各自离开了。

    董小梅却把李易和黄文炳拉到一边,道:“老黄,货到了,咱们什么时候验货啊?”

    黄文炳道:“我正在整顿,快了,这样吧,过两天我通知你,咱们就在你的皇城洗浴验货,怎么样?”

    董小梅道:“好吧,那说定了。”

    转头对李易道:“兄弟,你那十个也一起送到我那吧,到时候姐姐帮你验,验这个姐在行。”

    李易笑道:“那正好,我也要带我一个朋友过去看看。”

    董小梅道:“怎么?尝鲜去了?好,姐姐还没做过东呢,到时候把你朋友一起带来,一切算我的。”

    三人说笑一番,各自离开。

    李易叫上江大同,两人上车离开。

    车子刚开出没多远,忽然一辆车从后面超过,抢到了前头,这人开车太毛躁,李易忙打方向,险些和这辆车撞上。

    哪知这一辆车还不算,李易很快便察觉另有三辆车也跟了过来,两辆分在左右,一辆堵在了自己车后面,看这四辆车的架势。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李易不说身经百战也差不多,哪能叫这四辆车吓到,只不过自己开车的技术远远比不上冯伦,要是新修好的车被擦伤。实在是有些心疼,便放慢了速度。

    江大同也意识到了,前后左右看了看,道:“师父,会不会是九头帮的人?”

    李易冷笑一声,道:“我仇人多了,不过目前来看,不是这孙子是谁。坐好了。”

    四辆车就这么夹着李易向前开,这条路不是直接通向开发区的,到了中途李易得向左拐,可是自己的车被四辆团团围住了。试了几次都没法脱身,稍一有动向,就会有一辆车过来擦碰。

    李易怕把车擦坏,故意躲避,这一下就像被挟持一样。逐渐的脱离大道,开向了一处建筑工地。

    李易心里又气又笑,一赌气把车停下,哪知后面那辆车竟然不停。硬撞过来,轰的一下。撞的保时捷向前一抢。

    李易大怒,推开车门。一个筋斗便翻到了后面那辆车的前盖上,当下就是两脚,把车前盖踩了两个大坑。

    不过后面这辆车是辆很破旧的奥拓,本来已经很脏了,被李易踩上两脚也觉得扎眼。

    李易气极,翻身下来,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前挡风玻璃就是一下,哗的一声,玻璃被砸碎,李易这才算出了一口气。

    这时四辆车都已经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出来二十来人,李易一看,大部分都认识,正是大头九的手下,为首的那个是海骨头郭灵伟。

    李易刚出道的时候,跟小混混接触最多,可是后来层次升了,久已不弹此调,今天一看郭灵伟面目狰狞,全身上下一副典型的小混混形象,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江大同也从车里跳了出来,正好见有两人过来砸车,被他一脚一个的踢开。

    李易一指郭灵伟,道:“姓郭的,你脑子有病吧?总缠着我干什么?”

    郭灵伟道:“李易,上次我哥派人去找你,你怎么把人给打了?”

    李易道:“那帮小子不像话,我就教训教训他们。”

    郭灵伟道:“我不管什么原因,总之你打我们九头帮的人就不行。到处找你还找不到呢,你今天又敢来新九区,送上门儿来了,还能留着你?”

    李易哼了一声,笑道:“那我就打了,你想怎么着?”

    郭灵伟一瞪眼,道:“打你,怎么着?”

    李易打心眼里看不起像郭灵伟这样的人渣,道:“你配吗?”

    郭灵伟冲上来对着李易就是一拳,李易怒极反笑,心说这人就是个混蛋,脑子里灌的都是大便,跟这种没道理可讲。明知道打不过自己,还来,看来不给他点重的,他是不会罢手的。

    李易见拳头来了,闪都不闪,看准时机,一脚踢出,正中郭灵伟手肘,这一下李易下了黑手,咯吧一声,把郭灵伟右手手肘踢的脱臼。

    李易不等郭灵伟还招,反手一扭,将他左臂手肘也一齐拗断。

    郭灵伟还真是个畜生,疼的要命,却挣扎着反腿踢李易。

    李易心说这人是不是不知死活,心下发狠,一踩郭灵伟脚跟,向下一压,膝盖向前一顶,这一下下手更重,郭灵伟右腿膝关节登时脱臼。

    膝关节脱臼十分疼痛,郭灵伟虽然生xìng,却也禁受不住,嗷的一声扑倒在地,像条蛆虫。

    郭灵伟的手下一看,呼的一声围了上来。

    李易也不客气,一脚一个,全都踢飞。

    看着满地的人,李易气的笑了出来,道:“你们几个听着,回去跟大头九说,我李易是生意人,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感兴趣。

    大家要是好朋友,就相安无事,都发财。要是敌人,那我李易是什么角sè,你们也叫大头九出去打听打听。我下手绝不留情。以后叫他看好自己弟弟,少来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没时间理他。”

    江大同不解恨,捡起几块石头,把另三辆车的玻璃也砸的整块掉了下来,师徒二人这才稍稍解气。

    李易一看自己车子的车尾,被擦掉了好几处漆,还撞了一个大坑。看着叫人心疼。

    李易气又不打一处来,回身提起郭灵伟又是几巴掌,打的他满嘴冒血,这才罢手。

    李易和江大同上车离开。一想起这些事,心就气的呯呯直跳。

    开了一阵,车子已经进了开发区,前面不远处就是自己的酒吧了,忽然李易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引擎声,大街上车很多,可是这车一听就开的很快。

    李易从后视镜里一看,原来还是郭灵伟那四辆车里的一辆。这车前挡风玻璃已经被砸掉了,匆匆一撇间,见开车的正是郭灵伟。

    李易心说这人怎么没完没了?两条胳膊一条腿都脱臼了,还敢来?看来郭灵伟手下有会接骨的。这帮人平时打架是常事,会接了臼也不奇怪。看来这混蛋的臼刚一接上,就开车追来撞自己了。

    看郭灵伟咬牙切齿,口角满是血的样子,李易心里也有些发毛。知道这人有股狠劲,这时他又疼又怒,可别真开着车不要命的冲过来,他是人渣该死。我李易可不能陪着他丧命。

    江大同看出情势不对,道:“师父。他不减速,我看这王八蛋要撞咱们。”

    李易当然察觉出来了。见郭灵伟已经开车冲到了近前,一点刹车的意思也没有,李易不及细想,忙向旁边一打轮,只听一阵刺耳的巨响,两车相擦,紧接着李易的车身被撞的向旁一偏,险些翻了车,郭灵伟的车却斜飞了出去,直冲向路旁。

    只见郭灵伟的车横着飞出去,一连撞了两辆正在行驶中的汽车,又刮倒了三辆自行车,车子离地,正撞在一根电线杆上。

    这一下冲劲太大,电线杆压进了车前盖,把郭灵伟整个顶在了座位上。

    车子从电线杆上滑下来,轰的一声,左右翻了两翻,便不再动了。

    李易本以为车子会爆炸,就像电影里那样,不过看了半天,却没什么动静。

    李易和江大同从车里出来,这时路上早就已经乱成了一片,人声鼎沸,jǐng笛声也响成了一片,过不多时,救护车和消防队的车也到了。

    郭灵伟手下开着另三辆车也到了现场,他们从后面远远的看见郭灵伟的车出事,心里都是一凉,暗叫糟糕,看来二爷这次是死定了。

    这次出来搞事,是郭灵伟背着他大哥不知道,暗地里拉了一票人想给李易些教训,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些手下开车到了事故现场,下车挤进人群,见车毁的不成样子,人是死定了的,互相看了几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恐惧。

    原来这些手下均想,以大哥的脾气,没跟他请示,就偷偷跟着二爷出来搞事,还闹了这么个结果,把二爷的命都给搭上了,看来这次回去必定受罚,这些人一想到这里,周身不禁颤抖。

    消防队员们冲到车前,用电锯把车门锯掉,一旁不断的用凉水冲刷降温,几经切割,终于把变了形的车身锯成数断,将人一截一截的拉了出来。

    原来车子撞的太厉害,郭灵伟在车里就被压的血肉模糊,两条腿被卡断,只剩一层皮连着。消防队员们把郭灵伟的尸体拉出来时,自然就拉成了三截。

    尸体一出来,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惊叫声,有些人背过脸去不敢多看,有些人却看的津津有味。中国人对血腥的场面有一种骨子里的喜好,一看到真实的尸体,都有些兴奋。

    上次李易在火锅店里遇到的富强和那黑脸小伙儿也是这一批一起跟来的,那黑脸小伙见郭灵伟成了三截,转头对富强道:“强哥,二爷要是缝上还能活不?”

    富强正又怕又急,听黑脸小伙说胡话,扬手就是一巴掌,低声喝道:“活你妈!我把你砍成三截,你看看你能活不?”

    黑脸小伙兀自不服,道:“只是腿断了,有人四肢都没了,不也活着?”

    富强一指郭灵伟的脑袋,道:“你好好看看,脑浆子都出来了,还活个屁。”

    黑脸小伙儿一看,果然郭灵伟的脑袋只剩了半个,花红脑子流了一地,那还活个什么劲儿。

    李易和江大同也挤在人群里看,见郭灵伟得了这么个下场。也抿了抿嘴,虽然这混蛋死有余辜,但是这种死法,还是惨了些。

    人群不住的发出议论。交通已经堵塞,救护车上来的人一看事主已经死透了,抢救还有什么意义,便叫上人回去了。

    这个现场只能由jǐng察来处理,过不多时,jǐng车过来,有工作人员把尸体装到袋子里,拉上拉锁。正准备运走,忽然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喊道:“灵伟!灵伟!你在哪呢?!!”

    众人大吃一惊,只见人群东面一阵喧哗,几个看热闹的老百姓被外面冲进来的人撞到一边。纷纷跌倒,一个人戴墨镜的人冲到了圈子里,正是大头九。

    只见大头九冲到场中,见到弟弟的尸体立刻站定,慢慢把墨镜摘下来。脸上不喜不悲,不怒不愁,只是肌肉一个劲的跳动,他脸上本来就满是伤疤。这时一张先是涨成紫红sè,很快便是一片苍白。显得更是难看。

    大头九双手渐渐握紧,那墨镜被他握成了断截。发出咯吧咯吧的响声,镜片把他掌心划伤,他也不知疼痛。

    工作人员看了看大头九,又要继续拉上锁链,忽然大头九发出一阵像是狼一样的嘶吼,身子一弓冲上前来,那几个工作人员吓的向外一退,让出了场地。

    大头九扑到郭灵伟的尸体上大声号叫,却没有眼泪,哭了一阵,大头九将装尸体的袋子拉开,一边叫着一边把尸体从里袋子里拉出来。

    尸体本来就血肉模糊,他这一拉,更是溅的到处是血,郭灵伟的脑浆子涂了一地。大头九一不小心,竟然把郭灵伟的腹股沟掏破了,肠子立刻从里面流了出来,鲜血汁液和肠子流了一地。

    老百姓一看,哇的一声向外退外,几个人站立不稳,还被人踩了几脚,顾不上身上疼痛,连爬带滚的向外退去。场子直径立刻增大了。显得大头九和郭灵伟的尸体更加突出。

    这时这个路段的交通已经堵的不能再堵的,外面的司机不住的按喇叭,人群又不断的议论,这地界乱成了一团。

    忽然大头九站起身来大叫一声,有如狼嚎,场子周围所有的人声车声立刻止住,一时间这段路口寂静无声。

    江大同一拉李易的胳膊,道:“师父,咱们先躲一躲吧?”

    李易轻轻摆手。

    只见大头九缓缓站起,一双狼眼四下一望,正看见富强他们,便招手叫他们过来。

    富强这二十来人早就吓的尿了,想跑又不敢,一见大头九伸手相招,心里不禁打了个突。可是老大叫他们过去,又不敢不动。只得一步一步的向前挪。

    富强是这伙人的小头头,走在最前,这时却渴望自己变成个普通小弟,说不定还可以躲过去。

    这二十来人走到场子中间,离大头九还有两三米就不动了。

    大头九的声音极是平淡,道:“谁带我弟弟来的?”

    富强道:“是,是,是二爷,嗯,二爷自己要来的。”

    大头九道:“我弟弟要来的?”

    黑脸小伙儿不知哪来的胆气,抢着道:“是呀,是呀,二爷自己要来的。”

    大头九扭头向黑脸小伙儿看去,眼中闪出两道jīng光,吓的黑脸小伙赶忙闭嘴,一不小心将舌头还咬破了,鲜血流出,不敢向外吐,只得慢慢的咽下去。

    大头九对富强道:“他想来,你们就叫他来了?”

    富强心中叫苦,暗道:“你弟弟什么xìng格你不知道?他执意要来,谁能拦的住?”

    只得点了点头。

    黑脸小伙儿这时将血咽了下去,又道:“二爷说要教训教训李易,所以带着我们来了。不过,不过死的……”

    说到这便不再说。

    大头九脸上肌肉牵动了一下,沉声道:“不过死的怎样?”

    富强不住的向黑脸小伙使眼sè,黑脸小伙却痰迷了心窍,没加留意,道:“死的,嗯,死的挺惨。”

    大头九脸上、手上和胸口全是血,虽然是大白天,看起来却十分吓人。他将右手提起来在鼻子上闻了闻,富强不禁心里发毛,暗道:“大哥该不会想弟弟想疯了吧?会不会叫我们把死人肉吃了?不对,不对,或许是喝死人血。”

    一想到这,心里直呕。

    大头九忽然乐了,嗓了里咯咯作响,听了叫人牙齿发酸,骨节发紧。

    黑脸小伙不明所以,道:“九哥,你,你挺难过的吧?二爷死的是挺惨,不过也不错了,没什么痛苦,轰的一下,脑袋立刻就碎了,立刻就死了,没有痛苦,对,没有痛苦。”

    所有人一听,心里不约而同的道:“这小子找死。”

    果然大头九一听之下,盛怒难遏,呼的一把抓过黑脸小伙,竟然张嘴咬去,只听黑脸小伙一声惨叫,鼻子竟然被咬掉了一块,鲜血如流水般涌了出来。

    大头九咕噜一声,竟然将他的鼻头肉咽了下去,一把将黑脸小伙压在郭灵伟稀烂的脑袋上,喝道:“你说惨不惨?说呀!惨不惨?痛不痛苦?你说,你说,你妈的,说呀!”

    黑脸小伙疼的几yù晕去,忽然看到眼前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眼睛碎了,牙齿东歪西倒,舌头伸出老长,又红又白的汁液沾了自己一脸,只吓的他哇哇大叫,用力上挺,却被大头九死命按住,不得动弹,一着急,竟然咽掉了两口水,也不知是脑浆子还是血。

    哇的一声,黑脸小伙狂吐不止,这些稀里咣当的东西混在一起,叫所有人都心中泛恶。(未完待续。。)

418别挡住帅哥

    四周围还有jǐng察在维持秩序呢,不过一看大头九这伙人状如疯癫,一时间谁也不敢上来。

    大头九发泄片刻,这才大哭出来,李易见了,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但是郭灵伟自己发疯来撞车,结果出了意外,这又怪的了谁?

    大头九哭了一阵,收起眼泪,拨开富强等人,来到李易近前,原来他早就看到李易了。

    李易冷冷的站着,江大同上前一步,挡在李易身前,道:“大头九,你别找麻烦。”

    大头九伸手就是一掌。

    李易看大头九用掌不用拳,就知道这人练过,先前也知道大头九是练家子,只是武功高低不知道,这人似乎也并不以武功高著称,真假高低得打过之后才能知道。

    江大同见掌来了,双臂一立,右手用高膀手格挡,哪知大头九力大掌沉,咯吧一声,竟然将江大同右臂打的脱臼。

    李易听大头九的掌风就知道这人掌上功夫厉害,刚才一时疏忽,竟然叫徒弟受伤了,李易怕大头九盛怒之下再下杀手,忙在江大同的肩上一拨,将江大同拨到一边,身子一晃,朝向大头九的身前,双臂夹紧,冲向大头九中门。

    大头九不躲不闪,双臂收回,迎着李易的十指尖一并撞来。

    李易最近正在练咏chūn,用巧不用蛮,见大头九双掌带风,本来应该的卸力推格,但有心试试他掌力。当下也是以硬碰硬。双掌一并,迎了上去。

    两人四掌相撞,并不见声音如何大,大头九身子微微一晃,李易却向后退了两步,双手微微发颤,心中暗道:“果然是掌力见长的。”一时间双臂发麻,提不起来。

    大头九却不乘胜追击,手指李易道:“姓李的,我不管那么多。我弟弟这条命算在你身上,你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我今天不跟你多说,你回去等着。等我办完丧事再来找你。我要是不把你打死,我跟你姓。”

    回身叫齐人手,把郭灵伟的碎尸又装到袋子里,转身便走。

    有jǐng察上去阻拦,说这种交通事故的尸体不能由家属直接处理,必须得上报登记,再做处理。大头九回头怒目而视,这jǐng察不敢再多说,只得任由大头九把尸体带走。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回去怎么跟领导交待。

    大头九带人走了。人群兀自不散,李易深吸一口气,双臂这才活动如初,真没想到像大头九这种流氓,居然还有这么好的掌功。

    不过李易回忆大头九刚才抢步进身的步法,却不觉有何稀奇,看来这人会点穴,掌力深厚,但招数似乎并不如何jīng妙,自己如果真的以巧为主。最终还是会赢的。

    这时李国柱也带人到了,原来事故中心离酒吧不远,只隔了一条街,李国柱不爱看热闹也就没来,但后来听说这事跟什么黑帮有关。心念一动,便带人过来看看。因此这时才到,没想到真的跟李易有关,虽然来的晚了,但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听说大头九的弟弟死了,也吃了一惊。

    李易见四周的群众都在看着自己,道:“咱们回去说吧。”

    开着车回到酒吧,秦少冰他们这时也知道了详情,待李易把细情一说,大家都吐出一口长气,真没想到郭灵伟死的这么惨。

    虽然这事跟李易没什么关系,但是大头九那伙人是不会理会这些的,看来这梁子越结越深,过不了多久,是非打一仗不可的了。

    李易道:“打一仗也好,大头九的本事确实不错,不过也没什么太了不起的,如果他真的要跟我一对一单挑,我最终还是能胜他,大家不用担心。咱们只是防着对方的yīn谋诡计也就是了。”

    秦少冰道:“咱们这酒吧有一整套监控设备,等黄大哥那批货运来就更jīng密了,不过以现在的水平也足够了,真要是有人来捣乱,我们这边能提前报jǐng。”

    李易点点头,叫江大同把动荡岁月那些小弟兄们调来二十人,调到紫sè星缘以增加人手。

    过了几天,却不见大头九有什么动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不过李易心思jīng明,知道这种事情,越是安静,就越代表着里面藏着越大的危机,一点也不敢轻忽。

    这一天,秦少冰道:“易,明天就补考了,咱们得回学校一趟,不过做手机的那批设备还没运来,我叫大黑找人做了个简单的通话器,粗糙了一些,凑和着用吧。”

    李易见是一个大的项圈,还有一些东西,不知是什么。

    秦少冰解释道:“这个铜线圈,咱俩缝在衣领里,耳朵里塞上耳机,再叫小黑他们读试卷答案,咱们就能接收到声音。”

    李易试了试,确实没有手机好,耳机也大了很多,塞在耳朵里很不舒服。不过聊胜于无,有总比没有强。

    可是这段时间又忙又累,李易根本没看一眼试卷,把三套卷子找出来一看,头都大了。幸好跟小黑们试验了一下效果,听起来还算清晰。

    大黑道:“易哥,这耳机是单向的,你要想哑着嗓子读题,得在口腔里贴一个,就放在舌头下面吧。”

    李易拿过那小型话筒来,见虽然是小型的,放到舌下却也不小了,道:“万一我把这玩意不小心咽下去了怎么办?”

    二黑互相看看,同时道:“那就只好再拉出来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李易和秦少冰早早的就起来了,这一天是周末,冯伦不用送路小花上学,便开着车送两人去学校。

    这车虽然被撞了一下,刮了一下,但是xìng能没什么问题。冯伦虽然也心疼。不过想到再过不久,就能用一批新的材料和装备改装这车,也就不再去修。

    一路顺利,到了李易的学校。李易下了车,抬头看了看校门,已经有了一股陌生感。

    秦少冰道:“还记得当初刚入学的时候吗?”

    李易道:“记得,军训的时候我还闹了一回。”

    秦少冰道:“不知道咱们同寝的那两位都怎么样了?”

    李易道:“补考完了用不用过去看看他们?”

    秦少冰想了想,道:“好,过去看看也好。咱们班这么多人,恐怕都不认识咱们两个了。估计有的同学该以为咱们退学了呢。”

    李易哈哈大笑,和秦少冰到学校里面,冯伦则开着车在附近逛逛,等考试结束再过来接两人。

    李易和秦少冰径直向考场走去。一路上本以为能遇到几个熟人,却是一个也没见着。

    李易心道:“不知道彭云志这个时候在不在学校,好久没见他了,真想跟他再一起吃顿火锅,就怕他因为老子不上学,不跟老子一起吃饭了。”

    忽然眼睛一偏,见东边走过来一男一女,男的不认识,不过高大帅气是免不了的,女的却是陈岚珍。

    李易本能的想上去打声招呼。不过一想到陈岚珍平时的行为,心想还是算了。

    那男的看着一点都不眼熟,应该不是本班的。

    李易问秦少冰,秦少冰摇摇头,更是没有印象。

    忽然一个大嗓门叫道:“李易,少冰!你们过来啦?”

    两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孔宇和翟志文,这一下可高兴坏了,他们跟孔宇和翟志文的交情还是很不浅的,四人见面。有说有笑,互述别情。

    他们这边一叫唤,声音太大,陈岚珍那边立刻听到了,哪知向这边看了两眼。却一脸的不屑。

    李易心里奇怪,心说这臭娘们有什么看不起人的。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孔宇一拉李易,道:“甭理她,现在人家既是班长,又入了学生会,在校里很吃香,知道她身边那大个儿是谁吗?”

    李易摇头道:“没见过,不是咱班的吧?”

    翟志文道:“你总也不回来,连咱们班同学也认不全了,那是学生会主席。现在姓陈的娘们傍上学生会主席了。”

    李易笑道:“攀高枝呀。”

    孔宇鼻子里嗤了一声,道:“狗屁吧,原来的学生会主席可不是这小子,姓陈的娘们傍的是前面那个。

    后来这小子上来了,结果陈大嫂就换人了,又傍上了这个,他娘的,改天老子当个学生会主席,看看这陈大嫂喜不喜欢。”

    翟志文揶揄道:“你连班长都被人家陈大嫂抢走了,还当学生会主席?你那点心眼哪玩的过人家那帮人哪?”

    孔宇因班长被抢事件,本就耿耿于怀,这时一听翟志文出言讥讽,更是脸涨的红通通的,道:“我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要是想当,我还争不过她?”

    李易见两人要吵起来,忙劝和道:“好了,好了,别吵了,人家爱当就当,咱们轻松自在也不错。怎么,为什么管她叫陈大嫂?”

    翟志文道:“这也是听咱们班女生说的,她平时画妆画的好,要是一卸妆,皮肤可不嫩,就跟大嫂似的,不叫她陈大嫂叫什么。”

    李易跟他们又说了会闲话,孔宇道:“好啦,考试时间就要到了,你们快去吧。”

    李易忽然想起自己在东岭子区开店的时,忙从兜里掏出两张卡递到两人手里,道:“我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酒吧,是专门针对大学生的,你们有时间就去吧,拿着这张卡就行,打九折。”

    两人吃了一惊,孔宇道:“你?开酒吧?你不是酒吧保安吗?”

    李易刚才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知道两人对自己在外面的“英雄事迹”一点也不知道,看来大学里的学生信息就是闭塞。

    这时见两人有些吃惊,李易心里也暗自得意,淡淡的道:“赚到钱了,呵呵,没事就过去坐坐吧。”

    孔宇和翟志文的眼睛瞪的老圆,心里产生了极大的落差。手里拿着李易送的贵宾卡。感觉像有千斤重。两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想道:“同样是一个学校一个寝室的同学,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李易看看时间不早了,拉着秦少冰向考场走,不时的摸摸缠在衣领里的铜线圈,又摸摸耳中藏好的耳机,就怕有什么纰漏。

    这次补考的学生比去年的还多,每年都有那么几科“补考经典”是一些不好好学习的学生避不过的坎儿,今年得加个更字,传说中的“四大名补”一点也不留情,不但男生“牺牲”的多。就连那些装成好好学习的淑女也是一样。

    李易和秦少冰来到一教,见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正嗡嗡的吵着,很多人低头“苦干”。显然是在课桌上“努力奋斗”着。

    还有些人则正捧着书本默念,也不知念的是什么,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主儿,李易是最不赞成,顶多多考个十分八分的,何必这么辛苦,如果是李易自己走到这一步,干脆直接交卷,或者来都不来,还能落个潇洒。

    李易很久没回班级。对班里的同学几乎都不认识了,有些人的脸孔还算是熟悉,但是就是叫不上名字来。

    李易和秦少冰的座位号早就知道了,李易在十二号,秦少冰在十一号。当下两人向座位走去。

    两人刚走了没两步,忽然教室里几个女生尖叫起来:“呀!他回来了!太好了,大家一起补考!”

    李易下意识的一拔腰板,心里暗自得意,原来这么久没回班级,还有女生记得自己。看来当初军训的时候,自己的“英姿”和“壮举”还是颇给本班女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的。

    哪知一个女生随即喊道:“是少冰回来了!太好了,我就说少冰太忙,所以没来考试,一定要来补考的嘛。”

    另一个女生不甘示弱。忙道:“少冰来补考是当然的了,还用你说。是个人都能猜的出来。少冰,快来,你坐哪?”

    又一个女生道:“少冰坐十一号,这你都不知道。少冰,快来,你坐我后面,一会儿考试,你得多照顾我一些哟。”

    李易脸上本来故意布满了淡淡的笑容,哪知这些缺德女生竟然不是记得自己,而是记得秦少冰。李易心里的那颗小火苗,嗤的一声就被这几个女生的“无情”言语给浇灭了。心情达到了历史最低点。

    秦少冰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怎么着,一张脸上半点笑容也没有,就像耳朵里听到的是鸟叫,跟着李易走到座位旁,轻轻坐下,眼睛看着桌面,一动也不动。

    李易听身旁一个女生低声道:“哇,连冷漠都这么引吸人,太帅了,太有型了,我好喜欢。”

    这些二十出头的“大姐”们,一个个都卖起了萌,装成了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只不过秦少冰像个雕像,一点也不受感染,可是这种冷淡,却更激起了这些女生心里的一团火。

    李易左右看看,那些女生的眼光在自己身前身后飘忽而过,一点也没有停留片刻的意思,不由得老大没趣,索xìng闭上眼睛不看。

    忽然身后一个女生点了点自己的肩膀,李易回头一看,是个十分可爱的女孩,是不是自己班的已经记不得了,当下微微一笑,轻声道:“有事吗?”

    那可爱女孩却道:“没事,往左边点,你挡住帅哥了。”

    李易的笑容僵在脸上,没好气的道:“那我爬在桌子上可以了吧?”

    那可爱女孩道:“嗯,快点爬下。”

    李易气的两腮鼓起,暗道:“娘的,这帮娘们,只注重皮sè,不注重内涵,哎?我有什么内涵来着?”

    很多女生上去跟秦少冰没话搭话,李易一听才知道,有很多都是别的班的,虽然秦少冰当初只在学校里出现过一小段时间,但是给这些女生留下的印象可不浅。

    可是秦少冰却冷言冷语的,问十句能回答一句,可是那些女生却仍然乐此不疲。

    李易心中暗道:“这事儿就那么有意思吗?”

    闹了一阵儿,监考老师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叠卷子,冷冷的道:“时间就要到了,都别说话了,我跟你们说,不许抄啊,要是叫我逮着,我可不留情,别挂回科还作弊,丢个大人。好了时间到了,发卷。”

    说罢把卷子重重的在讲台上一摔,分成了几份,叫第一排的几个同学向后传。

    李易接到卷子,匆匆扫了一眼,对上面的题恍惚有些印象,轻轻咳嗽一声,趁着发卷时乱糟糟的,哑着嗓子把题目念给小黑。

    小黑那边儿一直等着呢,一听题目立刻查找手里的卷纸,又将开头几道题目念了一遍,李易和秦少冰这边一听确实是这套卷子,当下咳嗽两声,表示确定。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小黑一通答案念下来,李易和秦少冰下笔如有神,当真是如来佛附体也不过如此而已。

    还没到四十分钟,两人就答完了,当下按原来约好的,秦少冰先交卷,隔了五分钟,李易再交卷。

    于是这两人在满教室好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之下,从从容容的走出了教室,李易心里很得意,虽然作了敝,但总算是拉风了一回。可是他不知道,教室里那些女生却都把眼光投向了秦少冰的背影,心里流了不少的口水。(未完待续。。)

419刘平安的货

    李易一直把补考当成一件头疼的大事,可是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

    两人出了考场,在校园里随便转了转,又回寝室看了看,看到自己的床铺上满是灰尘,不禁又是感慨又是温暖。

    李易和秦少冰上次的期末考试一科也没考,今天还有三科,两人转了一会儿,第二场考试的时候也到了,和第一场一样,两人没费吹灰之力就顺利答完。

    李易没急着交卷,怕监考老师怀疑,秦少冰出去以后他还在教室里呆了一会儿,想起上次在试卷上画画,结果弄了个挂科,这次心里一冲动,又想再画一次,不过画画的本事李易没学,提笔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

    中午两人在学校的食堂里吃过饭,找到了当初刚入学时的感觉,下午的两场考试毫无悬念,又都顺利完成。

    考完出来以后,时间还早,李易原本打算回班里看看,但是一想到第一场考试之前的窘状,一口气咽不下,只索罢了。

    在食堂吃过晚饭,回寝室看了看翟志文和孔宇,聊了一会儿天儿,李易和秦少冰便出了校门。

    冯伦早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见两人从学校里出来,笑道:“怎么样,这次考的顺利?”

    李易道:“要是作弊还不顺利,那就见了鬼了,你吃过饭了?”

    冯伦点头称是,李易和秦少冰这就上车,准备离开。

    临上车前。李易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学校,心里滋味比较复杂,说实话,从本质上说。自己跟这学校真是没什么太深的感情,本来也没给自己定位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人才类型。

    不过不管怎样,这也是自己的正式的大学,或多或少,总有一些能够触动内心的东西。

    李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才上了车。

    车子刚开出不远,黄文炳打来电话。道:“老弟,‘皮货’到了,我今晚运到老董那里,你是今天带朋友过来。还是明天?”

    李易没想到人来的这么快,道:“我跟看就今晚,咱们在皇城洗浴见。”

    这种事李易也没跟秦少冰和冯伦明说,回到酒,李易给孙显才打电话。孙显才这几天轻闲无事,听说姑娘们已经运到了,还有不少“花货”,也是一阵兴奋。当即和李易约定晚上在董小梅的皇城洗浴见。

    李易并不打算去piáo,只是领孙显才过去看看。自己顺便相一相自己要的那十个啤酒妹。

    就像黄文炳说的那样,李易自己也觉得用这些专门**的小姐来当啤酒妹。是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所幸李易这几个酒的那些啤酒妹们,暗地里也常常拉客人做外活。

    这些外活所得的收入,李易一个子儿也不要,这样一来,这些小姐们自然乐意在李易的场子里干,既不那么累,收入又多。

    李易换上一身新衣服,里外收拾干净,也没带冯伦,自己开着车直奔董小梅的皇城洗浴。

    等到了皇城洗浴,刚一停下车,见孙显才也到了,也是一个人出来,身边没带保镖。

    李易笑道:“怎么?你什么时候怕这种外扬了?也不带个保镖出来。”

    孙显才道:“有你在,我还带保镖干嘛,哪个保镖的身手能有你好?”

    两人相视而笑,携手进了洗浴中心。

    董小梅也是刚刚把人都安排在场子里面,黄文炳还没走,说李易今晚要带朋友来,董小梅早就在大厅里候着了。

    见李易走了进来,董小梅过来道:“哟,今天来的可不晚,看来心里长草了,急的很哪。”

    李易道:“这位是我好朋友孙显才,你们应该认识?”

    董小梅道:“当然认识,大公子谁不认识。我跟显才见过也不只一面了。显才,庄爷最近挺好的?”

    孙显才道:“托小梅姐的福,我爸身体不错。听说你这有新鲜货,我和阿易过来看看。”

    董小梅一拍胸脯,道:“没问题,放心。”

    随即小声道:“兄弟,姐上次运来的床已经装配好了,有几个客人用过,那感觉就别提了,你哥俩今晚也试试?”

    李易向孙显才一指,道:“我就算了,不太好这一口,再说家里有,还不少呢,那几个我都应付不过来,要是叫她们知道我来这寻开心,我回去的rì子可不好过了。我今儿主要是来看看货。”

    董小梅一拍李易肩膀,抿嘴笑道:“家花和野花哪能是一个味儿?好了,好了,你既然不好这口儿,那我也不勉强了,一会儿咱们去验验货,显才随便挑,兄弟你就去洗个澡。”

    说着,三人已经到了后面,上了楼梯,一转弯便到了二楼,那是皇城洗浴内部人员呆的地方。

    李易上次来过,知道董小梅这场子的后面是挑选小姐的地儿,已经好久没来了,今天过来一看,后面的几间屋子之间都给打通了,简单的装饰一番之后,变成了一个长条状的扇形大厅。

    董小梅得意的笑道:“你们两个上眼。”

    说罢伸手将大厅的大门推开。

    本来这场子前面很闹,后面是不对外公开的地方,走廊里十分安静,可是这大厅的门一开,里面立刻传出来一阵十分香艳悦耳的音乐,听的人心慌意知,这门只推开一半时,李易脸上便开始一阵阵发烧了。

    董小梅将门大大的推开,里面粉红sè的灯光略显昏暗,在这诱人的灯光下,只见这扇形大厅里修的是阶梯式的座位,自然也成扇形展开,李易也没仔细数,大概有六七层,每一层上都坐满了穿着xìng感的妙龄女郎。

    上次李易来的时候。也是这种坐法,不过今天的场面更大,人数更多。这些妙龄女郎各有各的风韵,各有各的味道。李易一时间看花了眼,哪还分的清谁漂亮谁不漂亮。

    董小梅脸上的得意神情越来越浓,道:“兄弟,看看,是不是上你上次来更惹眼了?”

    李易不想表现的太过失态,淡然道:“那还用说,小梅姐不愧是这一行里的魁首。”

    董小梅吃吃笑道:“小子,你这是捧我还是损我呀。来来来。到这边来,这边是咱们新来的那四十来个姑娘。”

    董小梅把两人引到隔壁一间屋子里,这屋子不算太大,但装四十来人。却也不嫌挤。

    李易这些姑娘们大都不超过二十六七岁,有几个似乎只有十五六岁,看肤sè像是非洲人,乍一看很不习惯,觉得并不好看。但是过了片刻,便觉这几个小姑娘鼻子英挺,口唇微厚,也别有一番风情。

    董小梅一给别人介绍自己的家底。便自信满满,滔滔不绝的道:“我这次本打算进些带把儿的。不过货源稀缺,不好弄。所以还是弄了一批雌的,两位,好好挑,今晚随你们便。”

    李易向孙显才道:“显才,你相中哪个了?”

    孙显才虽不说是个中老手也差不多了,仔细看了看,挑了一个俄罗斯的姑娘,一个台湾来的姑娘。

    那俄罗斯姑娘汉语居然说的十分流利,虽然语调还有些生硬,但是交流却十分顺畅。

    那个台湾来的姑娘,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还是**,可是娇小玲珑,尤其是一口并不标准的汉语,却叫她说的娇羞可爱,更加引人入迷。

    李易道:“显才,还是你会挑。”

    孙显才一笑,道:“那我们就去喝酒了,你自己随便,不如你在这等我一晚,明天咱们一起走。”

    李易点头答应。

    孙显才出去后,董小梅道:“兄弟,这边这十个是你的,你看看,如果不中意,就从我那二十几个人里挑。”

    李易大致看了看,见这些姑娘都有六七分姿sè,一看样子就知道都能说会道,和其中几个聊了聊,说了说自己店里的情况还有自己的要求和给她们的薪水,这些姑娘一听之下,也都十分满意。

    忽然李易一转头,见董小梅的姑娘们当中,居然有一个是光头,可是虽然没有头发,一张小脸儿却漂亮的不得了,一双眼睛如秋水扬波,以李易目前的定力,被这光头小姑娘瞟上一眼,心里都忽悠一下。

    董小梅是做这一行的,都不用看李易的表情,从旁边一听李易呼吸声,就知道李易有感觉了,笑道:“兄弟,这丫头原来是个尼姑。”

    李易一愣,随口道:“尼姑?”

    董小梅道:“啊,尼姑,奇怪?”

    李易笑道:“当然奇怪,尼姑怎么会干这一行?”

    董小梅道:“这你就不懂了,她这尼姑是假的,当然了,原来也是当过尼姑的,就算是半真半假。现在却把自己卖进风月场所。

    欢场上有些事老弟你不大清楚,男人们喜欢什么?美sè?床上功夫棒?那是当然,但是,这可不是全部。

    我告诉你男人喜欢什么,男人们喜欢新鲜。你有中国妞,我有外国妞,你有白妞,我就上个黑妞给你看看。

    你的妞丰rǔ肥臀,但是太普通啦,容易造成审美疲劳,那我的妞就可以是扬州瘦马,故意平胸窄臀,用骨感取胜。

    你有床上主动的妞,我就有羞涩清纯的妞,你有会叫的妞,我就有会喊疼的妞。

    这叫什么?这就叫新鲜。老弟我可不是说你,其实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那怎么办?我做生意的,当然是迎合客人心理了。

    所以说,当客人们的审美到了一定的极限的时候,就得反其道而行之,出奇制胜。姑娘们再棒,终究也是姑娘,男人们的快感一方面是顺从中得来的,另一方面是征服中得来的。客人们姑娘玩的再多,也没能跳出jì女这个圈儿。终究会有厌的时候。

    所以说,要想出奇制胜,叫人有个大大的新鲜感。就得有个大违常道的点子,所以姐姐我就花大价钱从尼姑庵里请了这位小尼姑。这小尼姑真正的当过两年尼姑,既有尼姑的庄重不可侵犯,也有做了小姐以后的媚情。这叫做相反相成。

    要说我这一招这可不容易。我想放眼整个海州,除了你姐姐之外,还没有谁有这个本事。就算有人能想到这一点,他也未必找得到这样的人才。”

    李易边听边笑,道:“佩服,佩服,高论高论,那这小尼姑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了。”

    董小梅一扬下巴。道:“那是。”

    李易跟自己的那十个姑娘聊了聊,看着她们一个个肤滑颜丽,心里也不禁活动了半天,如果能一天一个的抱在怀里。在床上动作一番,嘿嘿,当真是人间至乐了。

    可是李易数了数,总人数似乎还差了一个,董小梅这一批运来四十六个人。去了被孙显才挑走的那两个,还差一个。

    李易随口问道:“小梅姐,还差一个?”

    董小梅道:“咳,别提了。算我倒霉,倒不如直接给刘平安送去得了。万一留在我这出了人命,我还得担一层关系。”

    李易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想到,这缺了的那人,可能就是先前黄文炳提到的那个要跳海的马来西亚人。

    正这时,门一开,黄文炳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李易也在,对着李易一笑,随手将董小梅拉了外面。

    李易看黄文炳脸上写满了着急和烦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出去听听,却觉偷听别人说话不好。

    过了片刻,只听董小梅的声音道:“我可不管,老黄,要是在我这出了人命,咱们谁都好不了,赶紧给刘平安打电话,叫他把他那几个人都领走,别放在我这,等发了毛,长了霉,我也不好收拾。”

    李易好奇心大胜,出来道:“小梅姐,怎么了?有什么事?”

    董小梅脸上一阵尴尬,道:“没事没事,有个姑娘烈xìng,不过是刘平安的货,老娘可不管,交给他叫他去调教。”

    李易猜出来说的就是要跳海的那个姑娘,当下道:“是不是有姑娘闹事?我会点穴,我过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

    两人一听大喜,忙领着李易向里走,一边走,董小梅道:“兄弟,对不起,你这么久没来,刚一来就麻烦你。”

    李易道:“你这说的哪话?除非你不欢迎我,要不然我天天来。”

    说着转了几个弯,到了皇城洗浴的后门,隔着后门,李易都听见大街的引擎声了。

    李易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声叫道:“我不啊,放开我,啊,别抓着我,不啊,我不!”

    董小梅道:“这么喊就把嗓子喊破了。哎呦,我手底下的这帮孙子,都是废物,教了他们多少次了,一听声音就不对,抓姑娘不能这么抓,弄不好把脸抓破了,要是个瘢痕体质的,那就永远结疤了。”

    说着已经冲到了一间屋里。

    这后面本就是皇城洗浴的内部场所,客人们一般不能到后面来。

    董小梅到了自己的地盘,调子立刻更高了起来,胸口一挺,也不看人,道:“废物!一群废物。几个大男人抓不住一个女的。饭都叫狗吃了?”

    李易随着她进屋一看,只见屋子里十分简陋,墙上挂着不少的刑具,屋里四五个男的,光着膀子,正围着一个女孩撕打。

    那女孩根本看不清面目,只看见身材苗条,露出来的脖子、胳膊、大腿等处,不是鲜血就是污泥。

    这女孩虽然身上脏,却还是能看出来身穿一套白sè连衣裙,当然这时这套裙早就已经不成样子,破洞到处都是。

    这女孩虽然瘦弱,四肢却不住的挣扎扭动,喊的已经声嘶力竭。

    李易看见女孩身上有血,不禁一皱眉,心说怎么给打成这样,要是打出人命来,那可怎么收拾,不禁向董小梅横了一眼。

    董小梅收拾这些姑娘们当然有很多手段,但这女孩是刘平安要的人,要是打出了事,可不大好办。

    董小梅没留意李易用什么眼神看自己,对自己手下人道:“你们这帮废物,这点小事也干不好,她闹就把她先绑上,又不是咱们的人,费这么大力气干什么?”

    一人道:“董姐,一开始是绑上的,是她自己挣开的。”

    董小梅看看李易,李易点点头,两步上到近前,董小梅那些手下见老板打手势叫自己人退下,这才一齐放开女孩的手,退到一旁。

    女孩双手一脱缚,立刻跳了起来,冲向外面。

    李易就在她前面站着,本想伸手将她点住,但是在这一瞬间,见她双眼中流露出又怕又恨的神情,虽然脸面看不清楚,但是这眼神却叫李易不禁慢慢了一拍。

    这女孩看出机会,伸手挠向李易。

    李易本能的向旁一闪,女孩抓空,身子却不停留,顺势向外跑了出去,临出去前,还把董小梅的脸抓破了。

    李易心里过意不去,见董小梅伤的不重,立刻转身出门去追那女孩。

    那女孩似乎没怎么吃东西,脚下无力,跑起来虽然不慢,却一晃一晃的,好像随时都要摔倒。

    李易刚才出手太慢,心里略有歉意,便跑在最前,没两步就追上了,伸手一抓,正中女孩后心衣服。(未完待续。。)

420莫名的缘分

    李易刚才出手太慢,心里略有歉意,便跑在最前,没两步就追上了,伸手一抓,正中女孩后心衣服。

    可是这女孩不及收势,向前一抢,衣服嗤的一声撕开了一道口子。

    李易怕把她衣服撕破,忙松手撤力,那女孩回头用十分憎恨的眼光匆匆扫了李易一眼,突然用力向前一挣,竟窜出两米多,身子一拐弯,抢了走廊的楼梯上。

    这女孩没料到脚下忽然变化,一脚踩空,惊呼着向楼下滚去。

    李易轻轻跃起,在对面墙上用力一撑,身子斜向下纵跃而出,抢在那女孩前头,轻飘飘落在楼梯上,伸臂一拦。

    那女孩坐在楼梯上,前额擦了一道口子,出血虽然不多,伤口却很长,凌乱的头发沾在脸上,看不清脸面,可是两只眼睛里却shè出又是惊慌又是顽强的光芒,对李易喝道:“让开!”

    李易经历过的大阵仗多了去了,哪能怕一个小丫头,可是李易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见这女孩xìng子刚烈,心中生出无限的同情来,轻声道:“你别怕,有话好好说,如果你不想做这一行,我跟董老板说说,叫她放你走。”

    可是李易随即想到,这女孩是刘平安要的人,董小梅可说了不算。

    那女孩也不知听没听清李易的话,见后面的人已经追到了跟前,不及站起,向李易吐了一口,咬牙向前一滚。咕噜噜又滚了下去。

    李易怕她撞伤。忙转身去追。

    董小梅忽道:“拦住她,别叫她到前厅去。”

    李易再一抬头的功夫,那女孩已经一头冲出了一道大门,大门外喧闹的声音传来,那女孩已经冲进了前厅。

    只听哗啦一声,那女孩和刚巧走到门口的两个抬着水桶的服务员撞在了一起,两个服务员没料到门里会突然冲出来人,哎哟一声,手一松,水桶一下子砸在女孩头顶。桶里的水将那女孩从头至脚冲洗了一遍。

    前厅里人来人往的,有服务员跑来跑去,有前台服务的小姐们嗲声嗲气的跟客人们说话,也有客人们搂着小姐从大厅里经过。

    这女孩一冲出来。水桶一洒,立刻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大厅里一时寂静无声,只听到水滴嘀嗒嘀嗒的落地声。

    李易从门后冲出来,见外面人多,知道董小梅这一行里或许不能让没调教好的女孩冒然和人见面,忙一拉那女孩的胳膊,轻声道:“别怕,你先跟我来。”

    那女孩却尖声叫着,用力一挣。一头撞出去,可是她体虚无力,只觉头顶一软,正撞在一个人肚腹上。

    那女孩本能的抬头一看,只见自己撞到一个男人,这人的长相和自己身后追赶那人十分相像,就像是叔伯兄弟一样,但眉目之间却更增了一股富贵气,显得从容自然。

    这女孩不知道,她撞到的人正是孙显才。

    原来孙显才刚才搂着自己挑好的两个姑娘出去唱歌。中途出来接了个电话,正要往回走,没想到就碰到了这个女孩。

    这女孩一头撞来,把孙显才那件价格不菲的衬衫弄的又湿又脏,一看就是要报废了。

    孙显才今天心情很好。接完电话转身回来,就听到这边有异常的响动。他好奇心起,转了个弯,打算过来看看,却没想到被这女孩一头撞到。

    孙显才伸手一扶,那女孩也正好抬头看来。

    女孩的头发和脸经过一桶水的冲洗,将污泥洗掉了不少,头发也被水冲到了一边,露出半张脸来。

    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四目相对,一瞬间都愣住。

    孙显才心里一动,只见这女孩身材苗条,皮肤白皙,容貌娇好,五官清秀,望之令人忘俗,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水亮,眼睛里浮动着幽幽的光芒,令人不敢过分逼视。

    这女孩竟是十足的美人胚子,此刻身上衣服经水浸透,更显得身材曲线玲珑,她脸上带着一丝惊慌,一丝刚毅,还夹杂着一丝渴望被保护的神情,柔嫩可人,叫人怜惜。

    孙显才愣了片刻,见李易就在一旁,道:“怎么了?这是谁?”

    李易过来在女孩背上轻轻一拍,闭了她的穴道,对孙显才使了个眼sè,孙显才会意,轻轻托住这女孩的腰,两人夹着把她带进了后厅。

    立刻有董小梅的手下出来对前厅的客人们道:“不好意思,各位,没事啦,没事啦,刚才几个小姑娘闹着玩,把酒洒了一身,现在没事啦。大家继续。”

    李易和孙显才夹着这女孩到了后面,董小梅赶上来,气愤愤的道:“真倒霉,叫雏儿见了‘外场’,悔气死了,一会儿我得去给吕洞宾上柱香,去去晦气。”

    李易不明就里,但大致知道这可能是院子瓦舍里的规矩,雏儿不能这副样子见“外场”,或许是怕客人们反感。

    李易也不细问,听董小梅指挥,把这女孩拉进旁边一间屋子。

    董小梅冷哼一声,道:“丫头,多烈xìng的姑娘我都见过,在我面前过不了三招,就得乖乖的服软。”

    李易不忍见女孩遭受苦刑,向董小梅看了一眼,董小梅道:“不过,你不是我的人,我也不来管你,等会儿把你打扮打扮,就把你送过去。就是不知道太子有没有办法整治你。”

    孙显才不去听董小梅说话,轻轻托住这女孩的后脑,把她放在沙发上,见她前胸隆起,衣服被水一冲,隐约可见双峰挺拔,便将外衣脱下来,挡在了女孩身上。

    那女孩并未晕去,一双眼睛在众人脸上移来移去。看到李易的时候不由得微微瞪视。偶尔向孙显才脸上看一眼,却急忙避开。

    孙显才替这女孩将头上的水擦干,董小梅的眼睛看别的不行,看这个要多准有多准,一见之下就知道孙显才相中了这姑娘。

    董小梅心道:“一看这女孩的眉毛和腰,就知道还是个处女,年纪大概二十三四岁,奇怪,居然还是处女,可是又不像是有什么毛病。也好。叫孙显才给她开了苞,省得送到刘平安手里,她又要闹。”

    董小梅对身旁手下耳语了几句,那手下头表示明白。转身出去了。

    这时那女孩缓过一口气来,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道:“你们放我回去,我死也不干这个。”

    黄文炳这时也已经进了屋,道:“这女孩上船之前是绑着来的,我就知道有问题,没想到后来大意了,她差没跳海。现在又闹,唉。”

    孙显才叫人拿来一杯温水,对女孩道:“你先喝水。”

    女孩不喝,道:“你们都不是好人。放开我。”

    孙显才向李易看了一眼,李易伸手在女孩胁下一戳,揉了两下,这女孩只觉背上一阵剧痛,手脚便不再麻木,可是仍然十分酸软无力。

    女孩挣扎着起身,伸手一推,将孙显才手里的水杯又碰翻了,水洒了孙显才一身,孙显才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擦了擦,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不答,起身想走,可是看看李易,知道走不脱。心里一急,不由得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声音婉转动听,叫人心疼。

    孙显才内心深处对这样外表柔弱,内心刚毅果决的女孩子最为喜欢,刚才一看到这女孩就已经喜欢上了三分,这时女孩一哭,孙显才更是心动。

    李易想替这女孩求求情,叫董小梅把她放了,可是这事儿却难办的很。

    董小梅见李易yù言又止,笑道:“兄弟,有什么话就说吧?”

    李易一笑,道:“我看这女孩不像是自愿的,本来想求小梅姐把她放了,不过是刘平安要的人,这可不大方便了。”

    董小梅叹道:“说的也是呀,我当年拜过祖师爷的,不用强,不用骗,引人入行,得是人家心甘情愿,这些年来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就怕缺德太多遭报应。可是这人是刘平安要的,人家有姓名记认,又有相片,想掉包都不行,我也很为难。不过我不为难这姑娘也就是了,一会儿平平安安的把她送走。”

    其实董小梅做这一行二十来年,虽然为人还算不错,对待这些小姐也算是不太刻薄,但是这种行业本就不干不净,水深浪大,人心大都不正,二十多年下来,仍然有不少女孩或是被骗失足,或是被强行拉入行的,个别人xìng子刚烈些,董小梅就不免要用一些非常手段。

    今天董小梅见孙显才对这女孩有些动心,就想叫人在女孩的饮食里放些药,叫孙显才给她了苞,董小梅清楚,这样的女孩挣扎太久,身心俱疲,全靠一股意志力支持着。

    可是她们一但**,便会心灰意懒,破罐子破摔,不再想着其它,就会老老实实的做下去,这才叫手下人去准备chūn药,好下在女孩的食物或者酒水里。

    黄文炳心下惴惴,就怕出事,董小梅把自己的主意悄悄一说,黄文炳这才放心,大拇指一挑,小声道:“还是你有法子,那我出去等着,明天一早,我就得把人送过去。”

    这房间并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不过不方便再移动那女孩,董小梅对孙显才道:“大公子,这姑娘就交给你了,姑娘姓林,叫林惜文,外国名字就不知道叫什么,我们先出去了。”

    说罢向孙显才使了个眼sè,转身一拉李易的袖子,退出了房门,将门轻轻带上。

    李易出了房间,董小梅道:“兄弟,这口鲜肉可偏着你兄弟孙显才了,你不会对我有意见吧?”

    李易一愣,随即道:“哪有,我本来也不想做什么。”

    董小梅见李易似乎有心事,知道他的意思,便道:“其实人都有命,这姑娘沦落到这一步,也是命里该着的,你我都没有办法。就算她是我要的人。我又把她放了。再买张机票送她回马来西亚,也是一没用。她无依无靠的,不管是到哪,不还得是一样贫苦过活?说不定到了外边受人骗受人欺负,最后还是做了这一行。”

    李易虽然对这女孩心中不忍,确实有救她的打算,但是李易毕竟不是什么救人于危难中的英雄侠士,听董小梅说的有理,自己也无能为力,也就不再多想。出去喝酒唱歌了。

    孙显才和林惜文相对而坐,林惜文知道不容易跑出去,也就不再动,可是仍然身子缩成一团。极为jǐng惕的看着孙显才。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孙显才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往rì来这种香艳的场所,一向是尽兴而回,今天意外的撞到这林惜文,却叫孙显才心里凭空的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

    孙显才见林惜文身上仍然很湿,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干毛巾,递过去道:“擦擦吧,你这样很容易感冒。”

    林惜文见孙显才没有恶意,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接过了毛巾,简单的擦了擦脸,随即便将毛巾抛到一旁。

    孙显才对她左右打量一番,道:“你是混血儿吧?我看你不像是纯粹的华裔。”

    林惜文不答,忽然咕噜噜一声响,林惜文这才想起来自己很久没怎么吃东西了,刚才又是那么一阵乱跑,这会儿肚子里饿的很。

    孙显才自然也听到了,道:“我看你是饿了,这样吧。我叫人给你做碗面。”

    孙显才出门招手叫来一个服务员,小声说了几句,那服务员头下去照办。

    孙显才回到屋里,见林惜文神情紧张,笑道:“你不用紧张。我不是……”

    孙显才想像电影里一样,说一句“我不是坏人”。但是转念一想,觉得有些好笑,虽然自己确实不是坏人,可是在这种场所“出没”的人,就算不是很坏,怕也不会很好,“好人”这两个字还是没说出来。

    林惜文本不想说话,可是见孙显才yù言又止,脸上还浮现出奇怪的笑容,便道:“你不是什么?”

    孙显才倒不易回答了,岔开话题道:“你是马来人?你是随父母移民过去的吗?”

    林惜文不答,将头扭了过去。

    孙显才坐在那也觉得眼前的情景有些尴尬,自己虽然是来尝鲜的,可是已经挑好了姑娘,没想到中途发生意外,竟然遇到林惜文这档子事。自己现在既不离开,又没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更没想好是不是要救这姑娘,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倒像是陪林惜文来聊天的。

    可是又能聊些什么呢?难道劝她认命?孙显才心中暗自苦笑,心道:“没想到我倒成了妈妈桑了,这算哪门子事呀。”

    本来在风月场所,像林惜文这种事情简单太多了,几乎隔三差五就发生一次。总有一些不堪堕落的女孩,在一开始的拼命挣扎,老鸨们便会使出一些手段。孙显才虽然没怎么见过,但是耳朵里可听的多了。

    可是今天一见到林惜文,孙显才觉得自己的内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打动了一下,说也说不清楚,起身想出去,再找那两个姑娘喝酒唱歌,却一直没动地方。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坐了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原来是后厨做好了面,给送上来了。

    孙显才给服务员扔了几个小费,叫他出去,亲手把面条端到桌上,道:“饿坏了吧,来,先吃东西,只有面条做的快,你先垫垫。”

    林惜文却不动弹,缩在沙发里把身子埋在孙显才的外衣里,只露出半张脸。

    孙显才将面条挑了挑,道:“快吃吧,不管怎么样,先吃饱了才有力气。”

    见林惜文仍然不动,孙显才童心忽起,道:“你看,你要是不吃,我可吃了。”

    说罢挟了一柱面条吃了下去,也没管面条滋味如何,道:“味道还不错,来,吃吧。”

    林惜文仍然不过来,反而更向沙发里缩了缩,本来已经无可再缩,她却像是要把沙发挤透一样。

    孙显才就像是逗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吃饭,觉得这事特有意思,见林惜文柔弱害怕,和一只受伤的小猫没什么两样,心中疼爱之心大增,一边逗着林惜文说话,一边又将面条吃了两口。

    孙显才也不饿,作势吃了几筷子,也就不再吃,走向林惜文身边,正要坐下,林惜文却抬腿一踢。孙显才胸口中了一记,登时又是一个脚印。

    这一脚当然没力气,孙显才轻轻抓住林惜文的脚踝,道:“随便抬腿踢人可不好,你……”

    孙显才忽然感觉脸上一热,紧跟着心脏狂跳了几下,头上汗出,两只手心里也都汗了。

    孙显才心道:“咦,这可奇了,难道我病了?怎么忽然全身燥热。”

    孙显才稍微愣了一下,不觉有什么太大的不适,也就没多留意,任林惜文把脚抽了回去。

    孙显才嗓子有些干,见林惜文沾满泥土的右脚露在自己的外衣外面,虽然脏,却能看出她肌肤雪白光滑。

    孙显才本来没什么**,可是不知怎地,此刻却身上燥热,呼吸略显急促,从林惜文那边看来,孙显才的两只眼睛里像是要冲出火来,闪烁着渴望的光芒。(未完待续。。)

421这不合规矩

    林惜文大惊,虽然明知道跑不出去,却仍然大叫一声,挣扎着从沙发上向外爬去。(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ucm)

    孙显才本能的伸出手去,抓住林惜文的一只脚,道:“你去哪。”

    这一抓便觉出少女肌肤的柔嫩细滑,不禁不忍放手,另一只手也过来摩挲起来。

    林惜文又痒又羞,随手抄起那碗面条来,对着孙显才就是一下。

    孙显才意乱情迷,根本没想着躲闪,被面条碗啪的一声砸中了前额,鲜血哗的一声流出,面汤也洒了一脸,幸好面条已经不那么热了,倒是没烫伤。

    林惜文趁着孙显才一愣神的功夫,已经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正要向外爬去,偶然一回头,见孙显才满脸是血,以手捂脸,似乎受伤甚重。

    林惜文微一犹豫,慢慢转身,走近两步,试探的问道:“你,你没事吧?”

    孙显才头脑微微发晕,但觉察出来并不是碗砸的,猛然想到一件事,刚才董小梅出去之前,曾经跟自己使了个眼sè,当时自己并没在意,这时想起来,那眼神的意思显然是她想用手段,叫林惜文就范。

    自己刚才吃了几口面条,就忽然面红耳赤,心跳汗出,难道……,孙显才心里苦笑,暗道:“真没想到,本来是给雏儿用的chūn药,居然误打误撞叫我给吃下去了,幸好我吃的不多,要不然……”

    孙显才正在笑自己倒霉。忽然感觉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按在自己的额头上。抬头一看,正是林惜文。

    林惜文用手按住孙显才的额头,那伤口其实不大,但是面汤混合了血液,显得满脸是血,倒挺吓人的。

    孙显才此时眼中的林惜文,更加柔弱漂亮,叫人只想把她搂在怀里蹂躏一番。

    林惜文见孙显才发呆,惧意稍去,顺手拿过一旁桌上的湿巾。把孙显才脸上的鲜血和面汤擦去,又换了一条新的湿巾,用力的按在孙显才的伤口上。

    孙显才笑道“这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像你这样的小姐,我可是头一次见到。你既然不愿意,为什么又大老远的从马来西亚坐船过来?”

    孙显才知道这种职业,一般都是要签合同,画花押的,虽然这东西没有什么法律效应,但是在私下里仍然有相应的力度。

    林惜文既然跟着黄文炳的船队偷渡来了,自然也是要有这道手续的,是以孙显才有此一问。

    林惜文一咬嘴唇道:“我是被人卖来的。”

    孙显才头道:“原来是这样。是谁干的?”

    林惜文低头不语,孙显才见她低垂粉颈,更增娇柔。心里十分喜欢,道:“你多大了?”

    林惜文见孙显才没有恶意,jǐng惕xìng也减轻了很多,同时因为失手打伤了他,心中略带歉意,便道:“我二十三了。”

    孙显才笑道:“那我大你三岁。”

    林惜文道:“你,你不是这的客人?你为什么要帮我?”

    其实孙显才只是对林惜文心存怜惜,同时今天这事打打闹闹的挺有趣,对孙显才而言,十分的新鲜。(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ucm)有一定猎奇的意味,孙显才内深处倒没想着要帮林惜文什么。

    可是林惜文这么一问,倒叫孙显才不易回答了,总不能直接否认自己不想帮忙,只得头道:“嗯。我看你xìng子挺坚强的,又看你可怜。这才想……,嗯,帮帮你。”

    林惜文双眼发涩,已经有些疲劳了,她心里全靠一股意志支撑着,这时见孙显才对自己没有恶意,林惜文jǐng惕之心渐去,疲劳感顿生,渐渐的支持不住,身子一歪,坐倒在地上。

    孙显才把林惜文扶起来,叫她坐在沙发上,林惜文忽然心里一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扎进孙显才怀里,肩头不住的抽动。

    孙显才虽然不是在脂粉堆里长大的,但是他已经二十六七岁了,成年以后经历过的女人也不少,可是像林惜文这样的却是头一次。

    这时孙显才体内yù火渐去,头脑却有些发晕,当下也没过多在意,心想这或许是chūn药的药效。

    孙显才见林惜文悲伤难过,心里也不免有所触动,轻轻一搂她肩膀,拍了拍,道:“别哭了,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林惜文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她是大陆人,父亲是个成功的小商人,母亲是个老师,家庭条件算是小康,自小无忧无虑。

    林惜文是个美人胚子,上初中高中的时候每天被男生平均搭讪七八次,有认真的,也有那些痞子混子学生,更有很多外校的学生来学校门口堵她,还有些男生为了她打架,打的头破血流。

    不过林惜文却是个一本正经的乖乖女,学生成绩很好,对那些不规矩的事情,向来是避而远之。

    哪知就在林惜文高考前,父母不幸出了车祸,两人当场就死了,林惜文十分难过悲痛,她估计自己会高考失利,不得已改考艺术类,最后考进了中国威海艺术学院,主修表演专业。

    毕业以后,林惜文一直接不到好的剧本,rì子过的很清苦。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对很多导演提出来的潜规则向来不答应,这就导致失去了很多机会,只能在剧组演些配角。

    前不久,林惜文接到一个导演的邀请,说有一部戏要请她当女二号,有一部分外景要在马来西亚取景,林惜文当然立刻答应。

    可是到了马来西亚以后才发现,原来这个所谓的剧组,其实是个大骗局,他们是以选演员为名,召集一批漂亮的急于出名的女演员或是模特。最后在外地转手卖给别人。当然,她们的身世背景资料大都是假的了。

    林惜文不幸中了这个圈套,被那伙人抓了,连她一起的一共有五个女孩,其中一个不肯答应,竟然被那伙人失手打死了,尸体扔到了海里。

    剩下的四个一看,都吓的不敢再反抗,这才由这个团伙先后以高价卖了出去。[]

    真没想到,其中一个买家竟然就是刘平安。辗转一圈,又给卖回了国内。林惜文在其间所受到的辛苦自不必说,所幸这伙人只是贩卖人口,为了躲避jǐng察的搜捕。一路上左折右绕,疲于躲藏,倒没碰林惜文的身子,这也使她保得清白。

    这次林惜文被黄文炳押到船上,偷渡回大陆,她越想越怕,不想就这么跳进火窟,中途一横心,打算跳海死了,却被黄文炳的人及时拦住。

    黄文炳押送她的时候。也是提心吊胆。其余那些女孩,绝大多数都是主动要做这一行的,有些甚至在本地十分出名,是董小梅多方打听,花大价钱挖过来的。像林惜文这样的却是极少。

    一路上黄文炳怕她闹事,叫人把她迷倒,又给他输液,这才保得住她的命,要不然林惜文光是绝食就活不到今天。

    孙显才静静的听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是少爷,自小到大,从来没遭受过逆境,虽然父母好事多磨,可他自己在父母两方面却都是所有人目光所专注的对象,风光无限。

    林惜文跟孙显才说了自己的身世后。身心疲惫,眼皮十分沉重。竟渐渐的睡去了。

    孙显才轻轻搂着她,见她睡觉时,仍然睫毛微颤,口唇紧闭,显然睡梦中也十分恐惧害怕,不由得更是心疼。心中暗自思量这事如何善后。

    按理说,如果他跟刘平安要一个女人,那是太容易不过的事了,但是现在有李易夹在中间,显然自己跟刘平安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上。

    孙显才跟刘平安没怎么打过交道,不过知道刘平安这人心胸狭隘,容易记仇,对于得罪他影响他的人,向来是缠斗到底。

    屋子里静悄悄的,林惜文双手不时的抽动一下。

    孙显才终于下定决心,暗道:“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给李易惹麻烦,以刘平安的xìng格,一定会用这个女人为因头,借她的名义跟李易为难,以后有机会去刘平安的场子里跟这女孩好上几回,私下里多给她些钱也就是了。”

    孙显才头脑越来越晕,暗道:“我没喝几口汤,这chūn药的劲儿好大。”渐渐的也睡去了。

    李易和包间里唱歌喝酒,喝到后来,已然大醉,将酒杯扔到一边,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李易口渴的厉害,睁开眼睛却是一片漆黑,原来陪自己唱歌的小姐们出去时,已经把灯关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几了。

    李易摸索着站起来,头还晕的厉害,从桌上摸到一个易拉罐,摇了摇却是空的,又找到一罐,这才打开,一口喝了,原来是雪碧。

    李易口渴稍减,摇摇晃晃的起来,摸到门推门出来,刚一开门,门外便传来一阵争吵声,直冲耳鼓。

    只听一人冷冷的道:“董老板,这可能不大合规矩吧?要不是我们的人在你场子里寻开心,看到了这事儿,恐怕太子就会被你一直蒙在鼓里了。”

    董小梅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妥,回去跟太子说一声,就说我向他赔个不是了。”

    那人道:“董姐,你也是老江湖了,这事你自己心里合计合计,你觉得合适吗?”

    董小梅道:“要不我看这样,我这次运来的皮货,你叫太子来挑,我让给他五个,算是我赔罪了好不好?”

    那人却仍然不依不饶,道:“这就算了事了吗?董姐未免把我们太子看的太小了。你是前辈,我不多说什么,你交待一句话下来吧?”

    李易一听才知,原来是刘平安的人在皇城洗浴里寻乐子,碰巧林惜文闯到了前厅,估计被人看见了。

    人家有相片,有记认,更有可能正巧是被刘平安手下专门负责这事的人看到了,背后一查,果然是刘平安要的那几个人。却被董小梅先行留在自己的场子里。这是来质问董小梅来了。

    李易心想这事跟自己有关。不能就这么从旁边听着,可是刘平安跟自己有过节有梁子,如果自己出面会不会把事情弄的更糟?

    李易心里一犹豫,脚下就没动。

    董小梅一直被这人一连声的质问,一开始自觉有些理亏,说了些客气话,本以为能把事情遮掩过去,可是眼前这人没完没了,说话越来越难听,不禁心里怒火渐盛。

    董小梅冷哼一声。道:“耿六,你喝多了吧?你算哪路货?你既然知道我是你前辈,居然还敢跟我这么说话?没教养吗?刘平安平时就这么教你们做人的吗?要是刘平安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就回去叫他来找我。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那耿六仗着自己是刘平安的心腹,董小梅又有把柄握在自己手里,便说了几句“上风话”,这时见董小梅生气了,心里也有些怯,立刻转脸,嘿嘿一笑,道:“董姐你也别太认真,我这差事也是替太子干的。替东家做事,就得替东家分忧,我刚才说话有过分了,我收回,不过这人嘛……”

    董小梅道:“你放心,明天一早就我把这几个人都送回去,缺头不缺尾的,保准一个也错不了,绝不会掉包就是了。我的手底下不缺好姑娘,还差他这几个?”

    耿六附和道:“那是自然。肯定错不了,董姐是这行的大扛把,眼光那么毒,怎么会错?要是把人都给认错了,岂不是叫道上的朋友们笑话?”

    谁都听出来耿六这小子话里有话。明褒暗贬,董小梅也不去理他。只听没听明白。

    李易见事情已经解决,自己就不便再出面了,以免节外生枝,这样处理其实也很好,董小梅那里自己过后说几句客气话也就是了。

    李易忽然尿急,不便向着耿六说话的方向去找卫生间,当下向相反方向走去,记得这边二楼也有卫生间,平时少有人去,找到楼梯,抬腿便上。

    李易看看手机,原来已经是凌晨四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也不知孙显才那边完事没。

    李易进到卫生间一看,一个人也没有,想是这会功夫大都在睡觉,当下解开裤子就尿,刚刚尿完,只听厕所外面有脚步声,耿六的声音道:“没错,错不了,是阿虎亲眼看见的,那小妞长的可挺带劲,阿虎对这种事是不会看错的。

    他一开始也不确定,后来跟我一说,我找出相片来给他认,阿虎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正是马来西亚那个妞。

    我心里起疑,给黄文炳打电话,这老小子耍滑,手机居然关机了,大晚上的我也找不到他人在哪。我就叫人去问董小梅的手下,可是她手下的人嘴都挺严,什么也问不出来。

    后来我亲自出马,费了好大的劲,暗中查了好几个小时,一直查到现在,这才查出来儿眉目。

    我心里有底了,这才去质问董小梅,这老娘们一开始跟我打马虎眼,说话东绕西扯,后来叫我问的急了,这才承认。

    ……,嗯,可不是。她想不承认也不行,咱们事后肯定能问出来。要不怎么说女人就是女人呢,做事太不光棍。还以为能瞒过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声音越来越近,李易心念一动,当下提了裤子一转身,悄声躲到里面,轻轻把门带上,虚留了一道缝。

    只听耿六的声音越来越近,已经走进了卫生间,却没听见他解裤带,耿六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查看卫生间里有没有人,隔了一会儿这才听到耿六解裤带的声音,只听耿六边尿边道:“太子,这事儿我看不能轻饶了她。董小梅有什么了不起的?充其量不就是一个鸡头吗?当个妈妈桑就把自己当盘菜了?跟咱们叫板?

    ……,放心,没事,我四周没人,这会儿都睡觉呢。……,嗯,嗯,呃……,那好吧,这次就饶了她。她说了,明早上就把人给咱们送过去。

    ……,放心吧,我看她不敢,咱们的人都有相片资料,这事你就交给我吧,放一万个心,我保证不会出差错,一定小心仔细的核对。她要是敢把人给调换了,我肯定上门找她算账。”

    李易这才确定,果然这个耿六是刘平安手底下专门负责这种事的心腹,看来那个叫阿虎的并不认识我,没跟我打过照面,要不然一定会提到我。

    只听耿六又道:“太子,董小梅跟那个臭小子李易走的很近,以后咱们可得提防着她儿。这种娘们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她那个死鬼老公听说还会中医,万一是暗中下什么毒药,咱们可就吃了大亏了。

    ……,嗯,那是那是,绝对不会,我是什么人哪?放心,绝对不会把事情搞砸了。

    ……,这个……,我倒不大清楚。我跟她说了好半天的话,看来她还真的不是想挖咱们墙角。不清楚背后搞什么鬼。

    很久以前,在海州确实有这个规矩,凡是皮货大都要经董小梅的手验货,她还得提百分之五的利。很多场子的老板都没有董小梅懂行,所以得求着她帮着挑选。

    不过这些年这个规矩也没什么人守了,董小梅倒也会做人,反正她垄断着海州六七成的sè情市场,也不差那几个钱,就没跟大家较真。这次不知道是发什么疯,叫黄文炳提前把货运到她那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22小妞逃跑了

    李易听这个耿六言语中似乎并没有怀疑别的什么,也就放了心。(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uCM)

    又听耿乐跟刘平安说了几句闲话,尿也尿完了,提上裤子这才离开。

    李易闪身出来,从另一边绕回去,找到董小梅,问了问前情。

    董小梅道:“娘的,真晦气,我就说嘛,行里的规矩,雏儿不能到前厅去,果然晦气了吧?”

    李易一笑,道:“小梅姐,这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了。”

    董小梅啐了一口,道:“你少来,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就不用在这里装假了。对了,大公子那完事没?你去看看吧。这事儿叫刘平安的人知道了,跟了啰嗦了半天。”

    李易道:“我背地里听到那个耿六给刘平安打电话,也没说什么,等明天把人一送,就一切妥当了。”

    董小梅今天生意不错,有几个海州相当有身份的女官员,都是凌晨才来的,专门名要那几个新来的男jì作陪,董小梅一直忙到现在,里里外外的跑着,连水也没顾上喝一口,更不用说睡觉了。

    董小梅坐下来,舒展双腿,打了个哈欠道:“兄弟,你看见了吧,做哪一行也不容易,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李易道:“那是,我还得跟小梅姐多学几招。”

    董小梅今晚确实累坏了,笑道:“你就是嘴甜,嘿嘿,兄弟,据我所知,你现在身边的漂亮妞可不少啊。”

    李易道:“你可不能到处乱说。”

    董小梅道:“这个你就放心吧,哪个轻哪个重我还是能分轻的。我这人向来嘴严。对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李易道:“我新盘了四个店,其中三个改成了酒吧,生意还算不错。另一家酒楼正在装修,有些地方还得改改,要过一阵子才能完事。

    除了这四个店,我还接手了一家会所,就是原来的何氏传扬。现在我手里一共有六个场子。忙前忙后的,事情也不少,我哪还有jīng力想别的?把这六个场子打理好,等着赚钱就是了。”

    董小梅道:“你到海州才没多久。就能这么大的基业,可以说是个奇迹了。刘平安最近没找你麻烦吧?”

    李易叹了一口气,道:“海州就这么大,利益是固定的。而秩序正是为了保证人的利益。刘平安这人万众嘱目,野心也很大,他是不会容忍别人抢他的权势的,所以就不允许原有的秩序被破坏,因为他就是既得利益者。

    我在海州打拼。要说辛苦我是不怕,可是总得防着有人背后搞鬼,刘平安这人就是这样,心高气傲。又有很有头脑,又很容易记仇。我看我跟他之间的争斗是难免的了。

    最近他倒没怎么出现,就像消失了一样。不过何家的事,大头九的事,我猜测都跟他有些关系。”

    董小梅道:“争斗是难免的,你现在正在上升阶段,招人记恨也是正常的,坚持吧,只要能挺下来,媳妇就变成了婆了,不用怕,有姐姐支持你。[]”

    李易哈哈一笑,道:“这个我倒不担心,我有事一定会张嘴来求姐姐。”

    李易跟董小梅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起身去看孙显才,到了那房间门外,李易见门虚掩着,不便径向里闯,便在门上轻轻敲了敲,道:“显才,显才,天就要亮了,你们用不用去别的房间里睡一会儿,这屋里没床,睡着不舒服。”

    里面却没有声音,李易心里微感奇怪,随即想到,或许昨天孙显才和那姓林的女孩太尽兴,过于疲劳,这会儿睡的更香,是以才没听见自己敲门。

    李易又敲了敲门,放大了声音,可是里面仍然没有声音。

    李易微微感到有些不妙,立刻推门进屋,屋子里没灯,走廊的灯光shè进来,李易借着微光一看,沙发斜卧一人,看样子正是孙显才,却不见那姓林女孩的影子。

    李易吓了一跳,预感到有些不妙,忙抢上一步,一把扶正孙显才,摇了摇他,道:“显才,显才,你怎么了?”

    孙显才唔了一声,李易这才放心,回身把灯着,见孙显才眼睛紧闭,像是熟睡还没醒的样子。

    李易在他人中上用力一掐,孙显才啊的一声,这才醒来,揉揉眼睛看着李易,道:“怎么了?”

    李易道:“你怎么睡的这么死?她人呢?”

    孙显才脑袋一阵酸疼,兀自想不清楚,随口道:“谁呀?”

    四下看看,忽然清醒过来,道:“她人哪去了?”

    李易意识到问题不妙,见孙显才没事,道:“你先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说罢转身出屋,迎面正碰上董小梅,李易将事情简单说了,董小梅脸sè就是一变,跺脚道:“没想到终年打雁,反倒叫雁啄了眼,老娘这次是yīn沟里翻船了。”

    董小梅忙到前台打电话,叫来一众手下,叫大伙分头去找,但是不要打扰正在睡觉的客人。

    董小梅这些手下有的一夜未睡,有的却睡的正香,这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老板十分暴躁,都不敢多问,分散开来四下查找。

    李易忽道:“小梅姐,把录相调出来看看。”

    董小梅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脑袋,都成浆糊了。”

    董小梅忙到前台,叫人把监控录相调出来,这时孙显才和黄文炳也都走了过来,这些人聚在屏幕前面,好几双眼睛同时看着。

    忽然李易一指,道:“这个是不是?”

    董小梅顺着李易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屏幕一角露出一件黑sè外衣,却看不到穿衣服这人的身子,显然这人故意躲开了监控。

    孙显才道:“这是我的那件外衣。她是披着我的那件衣服逃走的。”

    李易就是因为看出这是孙显才的外衣,这才有此一问。(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uCM)

    大家看了看时间,那时正是凌里一半,看林惜文行走的方向。是从大厅的侧门里出去的,当时前厅里还有不少的人,却没有人留意到她,林惜文极有可能打扮了一番,这才躲过了众人的耳目,至于她是如何打扮改装的,就不大清楚了。

    如果只是逃走一个小姐,当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就算这小姐是刘平安要的人,大不了由李易这些人出些钱,再由黄文炳出面赔给刘平安,就说林惜文在上岸前跳海自杀了。

    可是现在已经被刘平安的人撞破。这事就不好办了。

    李易见黄文炳神情紧张,拍拍他肩膀道:“黄大哥,放心吧,刘平安并不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他不会怀疑你什么的。这小姐的钱我出了,你出面跟刘平安说,就说叫她给逃了。”

    孙显才也道:“跟刘平安说,就说人是我带走的。回头我找人把钱给他送去。”

    董小梅道:“老黄,不用紧张。我是这一行里的大扛把,把人先送到我这里来验货也是合乎老规矩的。刘平安不会多说什么,他也犯不上为了一个小姐就跟大家伙破脸。你不过是没提前跟他知会一声而已。

    这事只要不把阿易夹进去就行,免得刘平安多想。我的手下是不会多嘴的,你的嘴再严些也就没事了。充其量不过是个小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孙显才道:“这事全是因我而起,我去跟刘平安说,大家伙都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林惜文身上没钱,不过我的外衣里有钱,好几个小时了,她应该跑远了,咱们只能慢慢再找。

    这是件小事,刘平安除非要借题发挥,否则他没必要搞事。阿易一会儿先离开,这事我担着了,上午我去会会刘平安,两句话的事而已。”

    董小梅也道:“这事当然也有我一份,老黄,上午咱们三个一起去跟刘平安说说。”

    孙显才和董小梅这么一说,黄文炳也觉得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便不再发愁,反正自己运皮货的生意,董小梅这边是大买家,刘平安的生意不做也罢,没什么了不起的。一想到这,登时心平气和。

    林惜文既然逃出去两三个小时了,这时再要找也是不易,而孙显才内心深处却有另一个念头,既然林惜文逃了,这也好,省得她再入火坑。等以后派出人手去把林惜文找到,暗地里带回běi jīng,刘平安又到哪里去找。

    李易这时才想起,孙显才睡的那么死,是不是林惜文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把孙显才拉到一边,悄声问了,孙显才脸一红,觉得这事十分丢人,本来是给小姐喝的chūn药,结果被自己误喝了,只得含糊其辞。

    董小梅这时静了下来,也想到了这一,暗道:“如果林惜文服了我的药,这个时候可能还睡着呢,难道孙显才真的看中了这小妮子,暗地里帮她?没必要啊。他想要人,直接跟我说也就是了。难道他怕得罪刘平安,想把这事推到我头上?这也不像啊。”

    董小梅心里奇怪,见孙显才脸sè不好看,也不方便多问。这件尴尬事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搁下来了,直到后来孙显才才在一次闲谈中告诉了李易。

    天已经亮了,李易开车送孙显才回去,自己才回到酒吧休息。

    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李易简单吃了些东西,又开车到皇城洗浴去看看,哪知见了董小梅的面儿,却见她面sèyīn沉,一脸的不高兴,就知道在刘平安那惹了不痛快了。

    李易挨着董小梅坐下,道:“姐姐,你这副苦瓜脸,要是叫党大夫看见了,肯定得去找小姑娘,不再缠着你了。”

    董小梅道:“你又来惹我,他那个岁数了,还找什么小姑娘,再说,他就算找了,难道还能瞒的过我的眼睛?海州的姑娘们,十之六七都是我的人,我想从姑娘们嘴里得到什么消息,那还不是像拿根筷子一样容易?”

    说罢扑哧一笑,道:“白天刚走。怎么中午就又回来了?”

    李易道:“我给你惹了这一肚子气,不大放心,所以回来问问,你和显才去刘平安那里都是些什么情况。”

    董小梅本来笑了。一听刘平安的名字立刻又把脸绷了起来,道:“娘的,小辈一个,居然在老娘面前装大蒜。老娘什么阵仗没见过?他一个后出道的小崽子,不过是仗着老爹的势力罢了,居然跟我面前摆出一副神气活现的死德xìng,拿腔拿调的,看着就叫人讨厌。”

    李易知道刘平安虽然本xìng不怎么样。但是相当会做人,绝不会像董小梅说的这么不堪,就算是装,刘平安也会装的十分大度。更何况有孙显才在。刘平安也不至于太不给他面子。

    李易心里清楚,今天上午十有**是刘平安说了几句夹枪带棒的话,“中伤”了董小梅,董小梅敏感了,这才心里气不顺。

    李易笑道:“刘平安怎么说的?”

    董小梅道:“今天上午我和显才还有老黄。去刘平安家里,把这事说了。显才直接说是他把林惜文留下来的,后来不小心叫这小妮子跑了,这事怪他。当场要给刘平安两万块了结这件事。

    刘平安还算客气,跟显才说一个女人不是什么大事。钱就不要了,只是这小妞一定跑不出海州。麻烦孙显才帮着找找。”

    李易道:“这话说的还算在路数啊,怎么又惹到你了?”

    董小梅道:“哼,他刚跟显才说完,就转过脸来,一张脸冷的像块冰,跟我说,‘董姐,听我手下说很多年前,海州的小姐们不管是哪个场子的,都要先要你那里验验货。当时我还没出道,不懂这些规矩。就是不知道这些年为什么这规矩变了?’

    我当时气的不行,心说那是因为海州的大佬们越来越多。当年人家给我面子,这才叫我领这一行,也是姐姐我做的好,这才能有这份名头。

    可是现在势力多了,这个规矩渐渐就淡了,我当然顺情做好人,不再跟大家提及这件事。

    刘平安当着我的面儿这么问我,显然是故意揭我的短儿,言外之意就是说我虽然是前辈,但是现在资本不厚,再也压不住别人了。他刘平安自然也不能被我压着。

    娘的,老娘我可是白手起家,辛苦创业,从什么都没有,一步一步的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刘平安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靠着父荫?道上的人都说他是太子,将来广省的邱老爷子一没,他就是接班人了。我呸,不要脸,凭他也配?”

    李易微微一笑,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小梅姐,广省那个邱老爷子是什么来头?”

    董小梅一愣,道:“你说他?来头?嘿嘿。人家是祖宗,可用不着什么来头。虽然邱老爷子不从政,但是广省上下里外的秩序,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掌握着广省的一切大事。哼,算了,不提了,邱老爷子是殿堂级的老人物,跟咱们关系不大。”

    李易心里却道:“小川哥说这个姓邱的当年曾经被段凯东用枪指过头,这事就像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一样。

    用枪指着别人的头当然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那要看被指的那人是什么地位。段凯东的这个举动能叫人感到惊叹,那显然这个姓邱的老爷子,在广省本地,就像个土皇帝一样。

    嘿嘿,真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老头子长什么模样,他凭什么就能指挥纵横,全凭己意?难道我姓李的就不能坐到这个位置?”

    董小梅不知道李易的想法,继续道:“我当时就要发作,总算是显才拦住了话头,说了些闲话,要不然我非得破口大骂不可。你想什么呢?”

    李易回过神来,道:“哦,没,没想什么。我在想刘平安这么嚣张,那是仗了谁的势?”

    董小梅道:“仗了他爹的势呗。在海州有四大势力,任武刘朴,他刘家虽然还比不上任老二和武荣缘,但是也相差无几。

    任老二只有一个女儿,早就送到英国去了。武荣缘却没孩子。朴环只有一个儿子,却是个废物,不管是才干,还是气魄,朴志兴和刘平安比都差的太多了。

    所以海州这四大势力的第二代,只有刘平安拿的出手,万众瞩目啊,也难怪别人说刘平安以后要接老爷子的班,除了他还能有谁?”

    董小梅说到这下意识的看了李易一眼,李易却像什么也没留意,只是笑道:“对了,黄大哥呢?刘平安说他什么?”

    董小梅见李易脸上没有异sè,这才道:“刘平安根本没理老黄这茬,这小子心高气傲,老黄哪入他法眼?哼。”

    李易见这件事这么结束,倒也叫人满意。

    听孙显才说,那林惜文十分可怜,看这意思,孙显才是有些动心了。

    孙显才的外衣兜里有个钱包,里面大概有一万多块钱,如果林惜文很聪明机灵,在昨晚就坐火车离开海州,那么也算是跳出火坑了。除非刘平安刻意的派人出去找,否则外面世界这么大,轻易不能找到。

    孙显才多半也会暗中派人到外地寻找,然后好好的安顿林惜文。这事能这么了局,也算不错。

    李易心情轻松起来,又劝了董小梅几句,这便离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23笨拙的小偷

    这时已经是九月中旬,天气仍然炎热的很,李易闲来无事,又去自己的几家场子看了看,见秩序井然,没出什么乱子,这才放心。(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uCM)

    到新九区的动荡岁月的时候,董川和周飞正巧都在,见李易来了,便说了说店里的情况。

    其实李易刚来店里看过了,这中间也没差多长时间,情况基本稳定,虽然上次大头九的弟弟郭灵伟意外死了,大头九又把这笔帐算到了李易头上,但是却没来动荡岁月找麻烦。

    李易知道,虽然郭灵伟的死不怪自己,但是跟大头九之间的这个梁子肯定是结下了,而且还是死结,到最后不是他死就是己亡。

    大头九虽然狠,李易自也不怕他,只是这家伙弟弟虽然死了,却没有立刻展开行动出击,显然这更说明大头九报仇势在必行,而且准备还会十分充分,看来这场仗是个硬仗。

    李易怕董川和周飞有损伤,一再叮嘱,如果大头九来找麻烦,不要跟他正面放对,他想砸什么就砸什么,甚至想放火就叫他放,人必须得先保证不出事故,其余的都不重要。

    李易很会用人,李易心里清楚,钱没了可以赚,再说自己本来也不缺钱,而人心要是凉了,那可就不容易暖过来了。

    是以李易对自己的这些心腹,其实都是当成朋友来看待,从来不偏心,从来也不自居主人,对朋友的关心就更是必要的了。

    董川和周飞见李易先顾全自己。心下也都感动。

    只是周飞xìng子急些,道:“大头九也是个人,他要是敢来,我保证他回不去。难道他还真能有九个头不成?咱们不能叫他欺负到头上。”

    李易笑道:“到了这个地步,大头九应该不会轻易有任何举动,他一定是谋定而后动,还会跟向满暗地里勾结。咱们也得做好准备,不打没把握的仗。能智取就不硬拼。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李易拉着两人出去吃了些酒菜,说起王东磊那边的情况,董川道:“王局要想查向满的‘料’,本身应该不太难。但是那些重要的人证物证我估计不好查。向满虽然粗糙跋扈,但是也不是傻子,小事他不刻意遮掩,要命的大事他一定会很好的善后。

    如果王局查出来的证据都不能一下子致向满于死地。恐怕这事就难办了。一但给向满有挣扎出来的机会,就会立刻反扑。”

    李易头道:“我和王哥也是这么想的,这事确实急不来。唉,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有这个本事,可以查出一般人查不出来的证据。”

    李易也知道这事不大可行。天底下哪有这种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触角遍布,想查什么查什么?是以想了想也就作罢。继续喝酒。

    服务员又上了一盘菜,李易一下子想起姜丰年来。便说了姜丰年辞职的事。

    董川这几天一直在动荡岁月里忙,还不知道姜丰年已经辞职了。一听之下,也有些吃惊。

    董川道:“是不是姜丰年发现咱们去查他的底,这才走的?”

    李易道:“或许吧,这人应该有些本事的,可惜对他了解的太少,想帮忙也无从帮起。[]”

    吃过饭,李易自己开车回去,心里有烦闷,便在四处转了转,一下子开到了车站附近,找了一圈,当然没找到林惜文的影子。

    李易正要开车回酒吧,忽然见不远处围了一圈人,里面叫喊声不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易不大爱看热闹,这时闲着没事,便把车靠边停了,凑了过去,挤到人群里一看,不由得一愣,原来人群中围着几个人,这几个人一边高声咒骂,一边死命的按住一个穿着碎花衬衫的人。

    被按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李易在看守所里遇到的那个那正。

    李易心里奇怪,这个那正后来被自己介绍给姜小强,姜小强此时应该已经收了他入帮,怎么会被人按在这里。

    李易的眼角余光感觉似乎有人在向自己打招呼,扭头一看,原来正是姜小强。这一下更是奇怪,姜小强怎么就站在人群里一声不出,看着那正被人按住却不叫人来帮忙?

    只听按住那正左手那人道:“妈的,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偷到老子头上来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按住那正右手那人道:“老七,少跟他废话,把他手钉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

    那个叫老七的头道:“说的对,钉子哪,把钉子拿来。”

    看这伙人的意思,应该是外地来的旅客,口音像是北方人,想必是那正偷东西不成,却被人家抓住了,要钉他的手。

    那正一脸苦相,哀求道:“大哥,大哥,小弟今天也是第一次出手,实在是手头太紧,这事是我不对,几位饶了我吧。”

    老七扬手就是两巴掌,这两下打的太狠,那正脸上登时就是十个指印。

    老七道:“你还脸求饶?什么第一次,一看就是惯偷,不把你手废了,你以后还得偷。”

    那正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哥,大哥,是我错了,你给我留条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七又是几个巴掌,道:“饶你?也行,你把我皮鞋舔干净了,我就饶你,要不然这手是非钉不可。舔哪,来呀,舔哪。”

    那正向四外看去,李易见姜小强一脸的不忍,可是却不出声,似乎是有苦衷。

    姜小强看看李易,呶了呶嘴,似乎是叫李易出手帮忙。

    李易正要向前迈步,忽然老七的一个同伴找来了钉子,又提着一把锤子。道:“七哥,钉子来了,妈X的,把这小子手钉烂了。”

    人群中立刻有人跟着起哄。道:“钉啊,钉出个响儿来听听。”

    李易一皱眉,心说偷东西虽然不对,但是杀人不过头地,这么做似乎有些过分,这些看热闹起哄的人也是不嫌事儿大,真是欠打。而且这里是车站,这么热闹。jǐng察也不过来管管。

    李易正要向前挤去,忽然那正一声喊,猛的站起,将按着自己的人甩到了一旁。[]一头钻出人群,向外便跑。

    原来那老七蹲在地上久了,已经满头是汗,一看钉子到了,便起身接过。那正便趁着这个机会挣扎着冲了出去。

    老七一伙人一看,不由得破口大骂,分开人群就追。

    那正被按在地上久了,腿上血脉不活。刚冲出人群便是一晃,被老七追上。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将那正踢倒。

    这一下老七一伙更是不饶人了。骑在那正后背上,举拳便打,打了几拳不过瘾,老七又接过锤子对着那正那脑便砸。

    李易一看这一下可轻不了,弄不好就得把那正打死,忙一矮身子,向前一滑,便到了老七身边,双肩轻靠,将老七两个同伴撞向一边,左手一探,轻轻一抓,便将锤子抓住,反着一扳,将锤子夺在手中。

    老七手臂已经高高举起,万没料到有人来抢锤子,他力气使出,手臂已经下落,锤子忽然脱手被夺,手臂下落之势却不停止,啪的一声,砸在那正那背。

    这一下人群里乱了套,人们哗的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慌乱中有人还踩了后边人的脚,互相推搡了几下,骂了几句,便又再集中jīng神看场子里的热闹。

    老七锤子被夺,一看是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脸上带笑,正把锤子一抛一抛的玩耍。

    老七的几个同伴立刻高声大叫起来,其中一个大块头推了李易一把,道:“你谁呀?你干嘛的?这里有你什么事?你也是小偷吧?你们一伙的吧?”

    李易双手举起,嘻皮笑脸的,晃着向后退了两步,道:“哎哎哎,几位,几位,大家都是文明人,可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嘛。”

    那大块头道:“跟你个臭贼有什么好说。你谁呀,说名儿,有屁赶紧放。岁数不大,出来干这种事,你妈在家没教育你吗?”

    李易脸向下沉,冷冷的道:“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大块头毫不在乎,道:“X你妈的,我说你妈在家没教……”

    李易将锤子抛向空中,向前一进步,左手前举,右手直探向前,啪的一声,十分清脆的打了大块头一个嘴巴。

    大块头先是一愣,随即大喊一声,一拳打来,李易脚下仍是钳羊马,腰一转,左手外挂,将大块头的来拳挂在门外,右手又是一招直进,想象大块头身后有一大张纸,自己的右手奋力向那纸打去。

    只听咚的一声响,李易将大块头打的一阵尖叫,似乎十分疼痛,大块头身子后退数步,想要站稳,却是不能,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李易倏然后退,也不抬头看天,左手向上一探一抓,正好将落下来的锤子抓在手中。

    四周看热闹的人先是一阵寂静,随即发出一阵掌声,立刻又有人开始叫好。

    李易心说这些人都有病,没有是非观念,只为了看热闹。

    老七一看李易虽然高大,但刚才那两下不像是什么拳法,以为不过是巧合,头脑一热,想也不想,上前一步,道:“你找打是吧?”

    李易都不正眼看他,道:“我不过是打抱不平,你们抓小偷这我不管,但是人也打了,气也出了,想必钱包也拿回去了,何必还羞辱人?这么做不大光棍。”

    老七道:“你们海州欺生是不是?小偷不打还有天理吗?老子就打了怎么着?”

    李易一阵冷笑,道:“你想管也行,过来吧。”

    老七上前就要伸手,那大块头这时已经从地上起来,一把拉老七的手腕,悄声道:“七哥,这小子练过,他是地头蛇,咱们不跟他打。”

    哪知老七道:“怕他妈呀,咱们人多怕什么。来呀。大伙一起上。”

    这五六个人立刻冲了上来。

    李易有心练习一下新学的咏chūn,当下抓住第一个过来的人的手臂,横着一转,便将另一人的手臂挡住。随即下面便是一脚,将这人踢倒。

    李易在这几个人里穿插来回,所用步子极短,可是那几个人却围他不住,虽然人数比李易多,但似乎总也冲不到李易身边,一到近前,就会被自己人的身子挡住。

    李易现在用的正是咏chūn拳法中以一对多的手法。刻意追手,尽量减少自己身边被人进攻的空间。虽然是以一敌多,但是在每一瞬间,实际上只是以一敌一或是敌二。

    李易有心拿这些人练招。是以一直打了能有七八分钟,这才将这些人一一打倒。

    四周围又是一阵掌声,李易一阵苦笑,心说自己似乎成了打把式卖艺的。

    那正不敢便走,躲在一边。又是后怕,又是感激。

    李易没下死手,打完之后,往躺满一地的几人中间一站。笑道:“几位朋友,我看这事就算了吧。这小偷也得到教训了。我看几位的样子也都不是一般人,估计在本地也都是有名有号的了。

    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是一定的。七哥,今天给小弟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再发生同样的事,我绝不插手。”

    老七在他们当地确实也有一号,见李易说话有里有面儿,十分光棍,再说也怕了他,只好站起身,掸掸身上的土,道:“朋友,好,我给你面子,这事就算完了,不过你得道个万儿来听听。要不然我回去以后没法跟别人说,我叫你给撂地了,却不像你是谁,我这月招子那就算是瞎了。”

    李易不想惹事,但是看不说姓名不行,便轻轻的道:“兄弟叫李易。”

    老七一愣,道:“李易,哪个李易?”

    李易一笑,道:“姓李名易的那个李易。”

    老七道:“我知道了,你是那个独闯……,好好好,今天这个跟斗不白栽,我服了,果然名不虚传,我们这就回去,以后海州的地界再也不来了。”

    老七回身一招手,带着人又返回车站,匆匆买票回老家了。

    原来老七一伙确实是来海州做“买卖”的。他们来海州做“生意”,打算抄一家金店,再回到本地销赃,这种专门到外地做的“生意”,道上叫“抢外人田”。

    本来做这种事情的人,都应该保持低调,不惹事端,不知不觉的来,做完“生意”后再不知不觉的走,但是老七生xìng脾气暴躁,发现那正偷自己东西后,不依不饶,大吵大嚷的,如果不是李易出面,十九要把那正废了。

    幸好李易出手,老七一伙人才知道厉害,这时心灰意懒,再也没有打劫的念头了,这才当即返回。

    真没想到,李易偶遇这件事,随便出手打发了这几个人,却无形中给海州减少了一件祸事。这个情由李易本人固然不知,那些将要被打劫的金店老板当然更不知,怕是只有本文的读者才知晓一二。

    人们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不大功夫便纷纷散开。

    李易走过去,抄起那正的胳膊,向姜小强使个眼sè,快步走向一边。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李易这才松开手。

    那正十分感激,拉住李易的手道:“李哥,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我就成残废了。这份恩我以后慢慢报答。”

    李易摆手道:“我碰巧遇上的,这不算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小强看四周无人,这才长叹一声,道:“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我这人可丢大了,那正还得把手丢了。”

    李易一问才知,原来姜小强收了那正入帮之后,见那正手艺一般,教了他几手之后,见他学的也慢,心里很气闷,教训了那正几句。

    没想到那正心里过意不去,今天也没跟姜小强打招呼,一早便出来自己牵货,打算做成一笔,回去跟姜小强买个好。

    一上午那正收获还算可以,牵了两个钱包,虽然里面钱不多,但是总算开张大吉。

    姜小强得知之后,也没多想,打算叫那正再历练历练,趁热打铁,哪知那正放松了jǐng惕,下午牵老七一伙的钱包时,竟然失手被老七一伙人发觉,这才上演了刚才那幕。

    按荣行的规矩,如果有人单独出来牵货,本帮的人即使看见了也不能出手相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是以姜小强虽然就站在人群里,却没法出手帮忙。其实他就算出手也是白饶。

    今天要不是李易碰巧从这路过,给那正解了围,那正出师不利,恐怕成为残废的机率比较高。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易偶然提到了大头九的事,说到很难查找人证物证,正在为这事发愁,那正却道:“李哥,我知道一个人,他可能能帮到你。”

    李易心中一喜,道:“哦?那是什么人?他消息很灵通吗?”

    那正道:“这人你见过的,上次在看守所里,那个叫巩兵的。”

    李易对这个巩兵还有些印象,上次提到新九大厦一楼地下埋着三具尸体,就是这个巩兵说出来的。

    李易道:“你跟巩兵很熟吗?他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消息那么灵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24海州地头蛇

    那正道:“我跟他其实也不大熟,他是海州本地人,我是外地来的,到这的时间并不长。[]

    只不过我刚来海州的时候跟他打了一架,这才认识的,后来没想到在看守所里又遇到他,同时那天李哥也一起关进来了。

    据我所知,巩兵是海州的地头蛇,他说他从小就在海州各个地界瞎混,虽然这十来年没混出什么名,但是对海州大大小小的事情却清楚的很。

    别看他岁数不大,但是消息却很灵通,一方面是他本身就知道的多,另一方面,他在海州认识的朋友也多,三教九流,猫三狗四,什么人都有,所以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只不过祸从口出,巩兵说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如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脖子上的脑袋就没了。”

    李易一听说是这个叫巩兵的,脸上就显出失望的神情来,印象中,这个巩兵不过二十刚出头,恐怕还没有自己大,他能知道什么海州的地下消息?

    那正看出李易不信,道:“这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也不十分清楚,咱们去找他问问就知道了。巩兵为人还算仗义,上次李哥帮过他一个忙,他说不定会出头帮忙。”

    李易心想有一线机会就试试,总比空等强,万一向满和大头九那边提前出手了,自己却一防备也没有,恐怕到时候就得硬拼了。敌伤一千。自伤八百。这可不是什么好兵法。

    李易左右也是无事,当下开车带着那正和姜小强去找巩兵。

    那正知道巩兵常在哪里混,一路指挥着到了新南区一家网吧。

    这网吧又破又旧,机器倒是不少,虽然是白天,但里面人声嘈杂,还挺热闹。

    李易三人迈步进来,只见屋里满是烟雾,各种难闻的气味直往鼻孔里钻,还时不时的传来几句脏话。

    李易见这网吧里大都是年轻人。有些看样子像是初中生,三分之一的人在打网游,三分之一的人在看a片,另三分之一的人在对着qq说脏话。也不知对方是男是女,总之是你cāo我,我再cāo你,cāo的不亦乐乎。

    李易三人一进来,网吧里立刻有几双眼睛盯了上来,见是生脸,便有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小子凑了过来,一嘴酒气的道:“干嘛的?上网啊?”

    那正低声道:“我们来找巩兵。”

    黄毛打量了那正一眼,道:“谁是巩兵?我他妈还拱卒呢。没有!”

    那正道:“巩兵跟我说他常在这,我今天有事找他。”

    黄毛道:“要上网就掏钱。找兵没有,想找兵上军队找去。”

    说罢伸手来推三人。

    李易轻轻伸手一格,黄毛只觉手上所触软绵绵的,用力一推,却推不到受力处,当即身子一抢,险些撞到李易身上。

    李易一笑,扶住了黄行,道:“麻烦你去跟巩兵说,就说李易找他。他要是有事不想见就算了。”

    黄毛愣道:“李易?哪个李易?”

    李易就知道对方一定知道自己的“大名”。就跟刚才老七一样,看来自己现在名气越来越大,心下也不禁得意。[]

    黄毛打量了李易一番,道:“好,那你们从这等着。”

    说罢转身进到里间。

    过了大概三五分钟。里间门一开,出来一个人。李易一看,恍惚记得正是巩兵。

    巩兵一见是李易,旁边是那正,满脸堆欢,忙迎了上来,笑道:“李哥,原来是你是呀,这可是大驾光临,快里边请。”

    那正道:“你可拉倒吧,就你这鬼地方也是人呆的?咱们换个地儿。”

    巩兵四下看了一眼,脸一红,道:“我这环境不大好,这么的,李哥,咱们外边谈。”

    说罢回身跟几个朋友扬了扬手,便领着李易三人出了网吧。

    一出网吧的门,微风吹来,李易等人这才感到一阵轻松,刚才网吧里的气味实在太难闻。

    向旁边走了几步,巩兵带着李易三人到了一家肯德基,这家肯德基环境可干净多了,只是这个时间段人很少,十分安静。

    四人坐下,巩兵去叫了些饮料,摆在李易三人面前,自己要了一杯可乐,笑道:“李哥,上次的事还没感谢你呢。”

    李易正要说话,那正道:“这不,给你一个感谢的机会。”

    巩兵道:“没说的,只要是李哥有要求,我尽我所能。”

    李易见他说话很豪爽,微微头,道:“那好,小巩,我就直说吧,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些事儿,再查一些人。”

    巩兵一拍胸脯,道:“看来那正已经把我的事跟李哥说了,没问题,兄弟就是干这个的,只要是海州的事,就没有我姓巩的不知道的。就算我不知道,我手下还有不少好兄弟,除非是zhèng fǔ或者军队的机密,否则没有我们查不到的。”

    李易道:“我想搜集一些能查办新九区公安局长向满的证据,人证和物证都要,越重越好,越多越好,价钱你尽管开口,钱由我来出。”

    巩兵本来脸上带笑,一听李易的要求,情绪立刻低落了下来,机械的重复道:“向满的罪证?”

    李易头道:“不错,就是这个,如果办不到的话,那就算了,但是这事是秘密,你不能说出去,跟任何人都不能说。”

    巩兵立刻道:“我办不到。”

    李易三人谁也没想到巩兵能拒绝的这么干脆,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姜小强道:“我说巩兵,你是查不到,还是不想帮忙?”

    巩兵道:“我查的到。但是我不想帮忙。”

    那正道:“巩兵。你也太不够朋友了,这忙都不帮,你忘了上次李哥救过你了?”

    巩兵一口气把可乐喝掉,道:“李哥,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你要是叫我帮忙查别的事,那没问题,你想查一件,给你查出十件来,可是要想查向满的罪证。那我可办不到。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这颗脑袋不安全。”

    李易也知道这事难办,见巩兵把话说的挺死,知道没有机会了。李易拿的起。(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ucm)也放的下,当即一笑,道:“那好,你也别为难,这事我也知道难办,就当我没说过,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叫别人知道咱们走的很近,对你也不好。我们这就走了。”

    说罢叫上姜小强和那正,起身便走。

    巩兵坐在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身追上李易三人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李易笑道:“别往心里去,向满和大头九十分凶狠,你还年轻,心里犹豫也是正常的,我不会为难你的。”

    巩兵道:“李哥,我知道你肯定很失望,只不过我也确实很为难。另外我劝你一句,新九区的事你还是不要来参与了,这两个人都不好惹。想扳倒他们或许并不难,但是你自己怕也要损失惨重。”

    李易拍拍巩兵的肩,道:“好,我知道了,大家还是好朋友。以后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忙。”

    巩兵低下头不再说话。

    李易三人走到车旁。正要开门上车,巩兵忽然跑过来道:“李哥,你先等等,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李易以为巩兵要带自己去见能扳倒向满的证人,当下叫巩兵上车。

    巩兵指挥着车子开出,越开越远,忽然转过一弯,前面出现一个学校。

    这学校大是很大,但是却破旧了一些,叫人感觉不是什么讲究教学质量的好学校。

    车子绕到前面一看,原来是海州八中。

    李易对海州的学校不大了解,一见海州八中的字样,却脱口而出道:“你带我来见丁小秋?”

    巩兵道:“不错,丁小秋是我好朋友,也是我们团队里的,咱们去找他,他或许知道的更多。”

    今天不是周末,这个时候学生们都在上课,可是cāo场的角落里却有几个男生聚在一起,或蹲或站,嘴里叼着烟,不时的吐着烟圈,时不时的笑上两声,说的什么却听不清楚。

    有时教学楼下的墙角处却又站着几个女生,没有一个黑头发的,穿的十分暴露,画着浓妆,搔首弄姿,脸上耳朵上都打着环子,也都叼着烟,一看就是小太妹。

    这几个女生一听李易车子的引擎声,立刻调过头来,一看是辆保时捷,这几双眼睛登时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可是等李易把车子开过去时,车尾被撞的地方便显露了出来。

    这些女生一见之下,登时对车主十分的看不起,一个个心说这种破车也好意思拿出来开。

    李易把车子停在一旁,四人下了车,巩兵道:“小秋是八中的学生,这会儿可能正上课呢。”

    李易先前在看守所里就知道丁小秋是个小混混,原以为丁小秋不会来上学,没想到不但上学还上课。

    巩兵猜出李易在想什么,道:“这小子当然也不是真想上课,关键是他们班里美女多,这小子在cāo场上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在教室里装好学生,顺便看看美女。”

    李易一笑,道:“那也是英雄本sè了。”

    门口有门卫大爷守着,四人绕到一侧,翻墙而过。

    李易和姜小强身手灵便,翻墙当然不算什么,那正又拉又扯的最后总算是也翻过来了。巩兵却不擅长这个,在李易的提拉之下这才进到学校里。

    李易环视四周的环境,回想起自己上高中时的情景,心里酸酸的,李易想到了那个美女戴老师,现在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忽又想到了林子珊,这个单纯到有傻的丫头这会儿估计正在课上认真的听老师讲课。

    姜小强看李易有些发呆,一拉他袖子,道:“怎么愣住了。走啊。”

    李易这才回过神来。跟在后面。

    巩兵领着三人到了教学楼下面,抬头看了看,道:“我看到他的包了,在,今天在,等一会儿他们下课了,我再到楼门口堵他。”

    李易顺着巩兵的目光看去,见三楼一扇窗户上果然露出一个土灰sè的包儿,看来是丁小秋放在窗台上的,估计已经成为了习惯。又或者是跟巩兵之间的暗号。

    李易静静的站在楼下等着,这时远处那几个女孩晃着屁股走了过来。

    一个高挑的女孩走在最前,看样子是这群臭丫头的老大。小模样长的倒还算是打眼,就是妆画的像个妖jīng。

    衣服也不好好穿。最外面穿着一套长衫,不伦不类的,长衫下摆故意弄成毛边,只能勉强把屁股遮住,下面就露着两条雪白的大腿。

    这长长衫只系了中间的两个扣子,上面可见两个大馒头,下面可见四角平底裤,肚脐也露了出来,上面打了个金sè的环。

    李易在酒吧里见的浪女太多了,不过一码归一码。这些丫头看年纪也就是十六七岁,刚刚是高中生的年龄,就打扮成这样,李易心中暗道:“如果这是我女儿或是我妹妹,我上去就是一顿大嘴巴,打的她满地找牙,我宁可再给她镶假的。”

    领头的这女孩来到李易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掏出一盒烟,弹了弹。弹出一支,递向李易,嗓音极为沙哑的道:“大叔,来一根儿。”

    李易差气疯了,自己才二十刚出头。叫声大哥就得了,这臭丫头居然故意叫自己大叔。

    李易自然不能跟她一般见识。笑嘻嘻的接过烟,那女孩一甩手,变出一个打火机,给李易着。

    李易吐了个烟圈,那女孩也吐了个烟圈,开口道:“大叔,外面那车是你的?”

    李易头,道:“我的。”

    那女孩吐了一口痰,道:“x,怎么也不开辆好车,弄这么一辆破玩意。”

    李易笑道:“妹子,我这可是保时捷911,买的时候将近二百万呢。这车还便宜?那你想叫我开什么车?”

    女孩一副瞧不起的神情,道:“狗屁,就这xx车,x,白给我都不要,一看就是假的,就算不是假的,你总得弄的好儿吧?这破车屁股都叫人给干开花了,还有脸开出来,你就不能修修?”

    李易道:“我这几天太忙,实在没时间,等闲下来的时候我再修也不迟。”

    女孩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宁可兜里没钱,不能脸上没光,总得把自己的车打扮的像样儿?我打一比方,你要是领你马子出去,你就不给她整整容啥的?”

    李易笑道:“我马子都很漂亮,不用整容。”

    这群女孩哄的一声都笑了出来,领头的这女孩笑的更是夸张,道:“你净他妈扯,能有多漂亮?拉出来给我们大伙瞧瞧。别总往家里一塞,不往外边拉,光他妈你一个人连亲带干的了,也给我们大伙开开荤哪。”

    这群妖jīng又笑了起来,其中有几个穿超短裙的,笑的前仰后合的,李易都能看到这几个丫头下边的毛了。

    李易没心思跟小毛孩子扯屁,干笑几声,便转过头去。

    领头的女孩伸出手来,道:“大叔,认识一下,我叫何莹,海州八中是我的地盘,妹子绝对吃的开,以后你有事尽管找我,不过今天得叫我坐你车出去兜兜风。”

    后边立刻有女孩接口道:“那用不用车震哪?”

    说罢又哄笑起来。

    何莹回头骂道:“干你爹的,下边痒痒了?痒痒自己用黄瓜捅,少拿姐开心。”

    立刻又有女孩接口道:“黄瓜不够粗也不够长啊。”

    这一下这伙丫头笑的更欢了,满cāo场都能听到她们的笑声。

    李易不禁微微摇头。

    何莹笑罢,向李易递了个十分挑逗的眼神,道:“哥们,你行不行啊,别到时候我他妈还没感觉呢,你就shè了,那可不行。”

    李易哭笑不得,只得转过身去。

    何莹一扳李易肩头,道:“怎么着?害羞了?x,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害羞,该不会是雏吧?”

    何莹见李易不再说话,也就不笑了,道:“行啦,大叔,你来八中干嘛,找谁来了?”

    李易一指楼上,道:“我跟丁小秋是好朋友,来看看他,请他吃顿饭。”

    何莹向巩兵看了一眼,道:“x,他呀,我一寻思就是找他来了。没劲,我还以为你找的是我们三合会的扛把子呢?”

    李易奇道:“三合会?你们?”

    巩兵在李易耳边小声道:“吹的,假的,什么三合会,就是几个小毛孩子,拉帮结派的,把自己黑社会了。”

    巩兵声音虽小,何莹也还是听到了,道:“干,谁是假的,丫的废了你。”

    巩兵笑道:“好好好,你厉害。”

    何莹显然以前见过巩兵,一推巩兵肩头,道:“你丫谁呀?隔三差五来一回,一来就找丁小秋,靠,你俩是不是基呀?不行,姑nǎinǎi今天非得把丁小秋裤子扒下来不可,得验验他能不能直。”

    正说着,下课铃响了。

    过不多时,教学楼的走廊里立刻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学生们下课了。

    这熟悉的情景又勾起了李易的很多回忆。

    忽然巩兵一指前面,道:“来了,来了。”

    果然,从楼道里冲出一大群学生来,其中一人正是丁小秋,李易上次在看守所里跟丁小秋说了好几句,对他的长相还是有些熟悉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25难办的事情

    丁小秋一见巩兵,道:“靠,你怎么上课的时候找我来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

    忽然一扭头看到了李易,失声道:“呀,李哥,你怎么来了?”

    在学校这种地方,环境毕竟十分单纯,李易虽然也年轻,但是气质和学生相差太远,是以他们这几个人往学生堆里一站,就显得特别扎眼,任谁一看都知道这是社会上的人。[]

    李易也觉得有些别扭,巩兵道:“小秋,快找个没人的地方好说话。”

    丁小秋也怕班主任看到,向旁边一指,道:“那边没人。跟我来。”

    李易等人跟着丁小秋走到教学楼的后面,那地方果然清静,外面是大马路,中间隔着铁栅栏,铁栅栏下面是存自行车的地方。

    有几个学生正在这里抽烟,一见丁小秋来了,忙过来说话,丁小秋向外一指,这几个人问都没问,很听话的就出去了。

    丁小秋见四下无人,拉着李易的手道:“易哥,真没想到还能看见你,上次多亏你了,要不然我还得在里面多呆几天,到时候还得叫学校知道,妈的我们班主任一遇到这种事就是找家长。你可救了我一命了。”

    李易听后微微一笑。

    巩兵知道李易所求不易,当下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丁小秋本来是一张笑脸,哪知越听脸sè越难看,到最后五官纠结在一起。就像吃了个苦瓜。

    李易就知道这事难办了。

    果然丁小秋讪笑两声。道:“这个,李哥,这个嘛,所以说,我还以为,这事吧……”

    李易知道他为难,其实来的时候也没抱太大的打算,当下又是一笑,道:“好了小秋,不用再说了。我理解你的难处,这事是很难办,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别的方法。不一定非要你们来冒这个险。”

    李易又跟丁小秋说了几句笑话,带着姜小强和那正转身离开了学校。

    这时上课的铃声已经响了,李易三人仍然是翻墙走的,刚走出没两步,只听丁小秋在后面隔着铁栅栏轻声道:“李哥,等等,你先回来。”

    李易心里一动,不动声sè的转身回来,道:“还有事吗?上课了,快去上课吧。”

    丁小秋和巩兵互相看了一眼。丁小秋道:“李哥,这事确实挺难,弄不好我就……,不过什么事都分人,你李哥找我帮忙是看的起我,我跟兵子商量了一下,这事我尽量帮忙,我有几个朋友跟九哥的手下认识,还有几个马子跟九哥手下的小弟有来往,这事也许能打听出来什么。不过可不一定有结果。”

    李易心里大喜,脸上却只是一笑,道:“那好,那就麻烦你了,你不用太为难。行就行,不行就算了。这事毕竟太危险。要是你有什么损伤,我还可过意不去了。”

    李易说罢从钱包里拿出一万块钱来,分给丁小秋和巩兵一人五千,道:“我不能白叫你们去冒险,我身上没带太多钱,这钱你们先用着,等事情成了,我还有重谢。”

    两人说什么也不收,李易隔着栅栏把钱硬塞到两人手里,这才转身离开。

    李易开车把姜小强和那正送回去,这才离开。回到酒吧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紫sè星缘酒吧自然正常营业,李国柱一直看着这里的场子,最近江大同投靠了李易,李易叫他没事的时候就跟着李国柱,也学学如何办事。

    江大同这人有一好处,那就是投靠了谁,就听谁的话,他手下那些小弟兄颇有一些不老实的,都被江大同教训的服服帖帖的,也对李易恭敬起来。

    自打李易主事以来,这酒吧几乎就没有小混混闹事了。有时两群客人们会因为喝多了酒打架,李国柱也处理的十分得当。

    李易在开发区的威信越来越高,甚至有很多小混混以能来李易的酒吧喝酒,或者跟李易说上几句话,而感到十分有面子。

    李易知道道上这些事,荒唐的时候你就得跟着荒唐,一定要把戏演好,虽然心里觉得好笑无聊,那也得一本正经的表演着。

    李易在楼上楼下转了几圈,不见有什么异样,便出去到门口透透气,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

    李易边抽着烟边想心事。眼前最紧要的事当然就是大头九跟自己的梁子,这爱伙可不是善男信女,他这几天都没动静,这更预示着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可能会更猛烈。

    李易忽然又想到了赵大海,上次巫帮把自己抓去,好险把自己活活烧死,鹰眼临走的时候,说要先回老窝里安顿一下,再去找赵大海要画。

    要画当然不是明着硬要,肯定是暗中使些手段,可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阵子了,怎么还没有结果?

    赵大海得了怪病住院,王东磊以为是鬼窥妖图的作用,这事李易半信半疑,会不会是巫帮用了什么手段?

    一想到巫帮,李易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两把冥蝶。这次尺三北来海州时间太短,一直没来的及说这两把刀的事。其实李易内心深处也隐隐觉得还是不说的好,总感觉这事太丢人了。

    李易抽了几支烟,想起钟子媚还在家里,一个人孤零零的,心下不忍,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了,当下拔腿向钟子媚的家走去。

    到了楼上,李易伸手敲门,敲了两下,屋里却没有动静,李易心里奇怪,钟子媚平时深居简出,不大爱出去走动,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怎么会不在家?

    李易立刻提高了jǐng惕,又敲了敲门。立刻将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到屋子有声音。

    李易心道不好,或许是何小美跟大头九勾结,来这里想抓钟子媚回去。

    李易有心把门踢开,可是这门是向外开的,硬踢没用,只得把钥匙拿出来开门。

    李易知道,他这一敲门,屋子里的敌人一定早就有所防备了,可是形格势禁,这时不开门进去也不行了。[]

    李易迅速的开了门。将门向旁一拉,身子自然而然的向后一退。

    只听嗤的一声,屋子里竟然放出一支镖来,里面果然进了敌人。

    李易早有准备。右手向下一扣,将镖压在手中,就在这一瞬间,李易看的清清楚楚,只见屋里多了几个男人,其中一个身子高大,正坐在椅子上面对自己,正是那个叫邵荣杰的。

    邵荣杰身背后另有几人,一眼望去,并没有鹰眼。钟子媚正爬在床上。眼睛闭着,似乎晕过去了。

    李易大惊,原以为是何小美的人,没想到竟然是巫帮找上门来了。

    李易这一动念只是一瞬间的事,邵荣杰早已斜身向前,左手在门内墙上一撑,右手暴长,一下子探出门来,来抓李易胸口。

    李易以攻为守,手臂一振。将接过来的那只镖打出,直奔邵荣杰的面门。

    邵荣杰右手变抓为拨,将钢镖拨到一旁。

    他身子长大,在屋子要是站直了,虽然不一定能顶到头。活动却十分不便,是以双腿只是微蹲。右手又是一压,扣向李易头顶。

    李易双手成摊手探出,右手外拨,将邵荣杰前面的手掌格开,本想进步上前,攻邵荣杰内门,但是一来门窄,二来邵荣杰实在手臂太长,明知道根本冲不进去。

    李易知道应该变通,当下右手翻掌下压,左手成rì字冲拳直冲邵荣杰右手臂外侧肘关节,想一举将他手肘撞的脱臼。

    邵荣杰没想到李易出招和以前有些不同,微微一愣的功夫,右肘已经被李易拳头撞上,当下双腿一盘,身子落地,右手倏然收回,左手从门里探出来,抓向李易左手手腕。

    李易收手一并,向前一冲,迅速张开,将邵荣杰左手碰开。

    邵荣杰忽然右手在腰间一摸,摸出一样东西来刺向李易的。李易只觉脸前寒气逼人,又惊又喜,知道攻来是正是自己的冥蝶。

    李易左手划了个圈,由外向内的一扣,去抄邵荣杰的右手手腕,打算空手入白刃,右手却同时对着邵荣杰的面门虚弹了一指,低声喝道:“钢珠打你眼睛。”

    邵荣杰没料到这是虚招,头一偏,手上劲力自然松了,李易右手顺势回收,向左一扣,轻轻巧巧的将冥蝶夺过,毫不停留,手腕一翻,刀尖一挑,便向邵荣杰右手掌心划去。

    邵荣杰掌心一凉,暗叫不好,右掌急收,这一下收的猛了,手肘正碰在身后一个架子上,哗啦一声,架子被撞的倒飞出去。

    李易趁邵荣杰一慌之际,身子斗进,一下子侵入到邵荣杰身前两尺处,手臂猛挺,又是一刀。

    这一下邵荣杰有了防备,运功到掌心,李易一撇眼间,见邵荣杰掌心又出现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赤红sè电火花团,似乎比上次见到的还要大上两圈,看来邵荣杰这段时间的功力又进步了。

    李易这一刀刺向他胸口,邵荣收手回按,掌心未触到刀背,掌心的赤红sè电火花团却已经碰到了刀身。

    李易只觉右臂一阵剧痛,似乎右边半个身子都麻了,正在一愣神儿的功夫,邵荣杰出手如电,一把抓住李易胸口的衣服,用力回掷,竟将李易从他肩头掷到了屋里。

    李易如腾云驾雾一般,双脚已经离地,但他处乱不惊,右手用力一划,袭向邵荣杰头侧。

    邵荣杰一抓成功,正在心下大喜,满拟将李易掷到后面,先摔他个半死,再行处置,哪知李易身在空中,变招却这么快,邵荣杰只觉右脸颊处一阵凉意,心中暗叫不好,用尽全力向左一偏,只觉右边头顶一凉,几绺头发竟然被李易割了下来,从邵荣杰眼前飘落。

    李易一刀划空,身子已经落向地下,左手在地上一捺,右手一伸。刀子又向邵荣杰后背划去。

    邵荣杰身子长大已极。在这屋里受到限制,自觉十分不便,这才盘腿坐在地上跟李易过招。

    这时李易一招得手,得理不让人,从背后又来了一刀,这是武学常例,邵荣杰不用回头也能知道,这时再要转身已经来不及了,邵荣杰忙左手一扳门框,身子向前飞出。一下子扑到门外,这才将李易的一刀躲开。

    李易落到屋里,急于刺伤邵荣杰,下盘不稳。已经跌倒,他一刀未中,再要刺第二刀已经是不能。

    邵荣杰这次潜入钟子媚房里,身边也带了几个得力的助手,都是巫帮中的重要人物,这些人功夫跟邵荣杰相差太多,刚才邵李二人打斗,又极是迅速,这些人都站在屋里插不进手去。

    这时李易和邵荣杰交叉换位,李易跌到了屋里地上。这些人忙冲上前来,想把李易按住。

    李易听到风声不对,身子一旋,右手刀转了个圈,这些人都怕被刀划伤,忙向旁退开,有一个退的慢了,被李易的刀子划在手臂下面,鲜血直流。

    李易挺腰站起,这时邵荣杰已经又从屋外冲了进来。反手将门带上,顺手拿起地上散落的拖鞋,对着李易掷来。

    李易举刀便划,嚓嚓几声响,将拖鞋划断。忽然眼前一花,邵荣杰又冲到了面前。

    这家伙腿太长。只迈了半步就到了眼前,李易只得向后一个筋斗,打算退到床上,这样还能高出一截。

    哪知邵荣杰手臂长极,李易身子刚刚跃起,邵荣杰已经一声冷笑,右手轻伸,正抓在李易的腰间。

    李易身子不能落下,知道被抓,正在反手去划,邵荣杰已经用力将他身子振出。

    这时是九月中旬的天气,屋子里开着窗户,钟子媚xìng情冷淡,向来不挂纱窗,李易身子不由自主的便向窗外跌去。

    邵荣杰一下出手,心里立刻后悔,那幅画还没到手,现在或许只有李易才知道秘密,这一下要是摔死了他,又到哪里去找画。

    邵荣杰反应也不慢,脚下用力一蹬,身子激shè面出。这屋子本来并不大,两人中间也只是隔着一张床而已,凭邵荣杰的身高,一张床的距离,简直就是一根头发丝的距离。

    可是他先前心里大怒,用力将李易掷出,其速甚快,这一下后悔,再要去将李易抓回,却来不及了,邵荣杰手臂暴长,可是只是指尖碰到了李易的后腰,李易的身子仍然向外迅速飞出。

    李易刚才被邵荣杰一把掷出,心里一凉,知道这下要完,如果被掷到了墙上,以这个分量而言,那是非受伤不可,当下全身放松,不敢使力,他身在空中,一时辨不清方向,当下双腿收起,双手微微外撑,打算碰到墙的时候,用手撑住,以减缓冲力。

    哪知身子飞出一段,竟然没碰到任何东西,只觉身周似乎被刮擦了一下,仍然向前飞。

    李易心念电闪,一下子想明白了,知道自己并没撞到墙上,却是已经被抛出了窗外。

    这一下李易不禁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钟子媚这间房屋是六楼,从六楼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会什么轻功也是死定了,这件事李易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李易大惊之下,忙再伸展开四肢,可是为时已晚,只觉腰里似乎被人抓了一下,却没抓住,身子仍然呼的一声,向外跌了出去。

    李易这个时候反而镇定,身子展开,双手乱舞,只听嚓嚓当当数声响,原来中途虽然碰到了一些东西,却被李易手里的冥蝶划断。

    李易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死死抓着冥蝶,他当机立断,忙松手脱刀,再行抓拿,这一下终于拿住一样东西,也不管是什么,立刻用力抓住。

    可是他下坠之力太大,这东西又不结实,只略缓了一缓,咯吧一声便断了,李易身子又落,忙双脚分开一撑,左脚尖似乎挂到了什么,当下脚尖一绷,用力勾住,全身一缩,被牵引到了左面。

    李易这时才看清,左脚勾到的是不知几楼的一个铁栅栏,那是防盗用的。

    像这种小区里的楼,在一二三楼都有这种铁栅栏,也不知这是几楼。

    李易身子缩了过来,双手正要去抓栏杆,哪知屋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刚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刚刚披着浴巾走到窗边,忽然见一团事物从楼上掉下来,不禁吓了一大跳,手一颤,浴巾整个掉在地上,露出了洁白的**。

    李易身子刚刚靠过来,真没想到在这种xìng命攸关的情况下,竟然看到了如此香艳的一幕,匆忙间见这女孩还挺漂亮的,两只**洁白小巧,又挺又嫩,李易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那女孩隔了四分之三秒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发出几百分贝的尖叫声,频率极高,连玻璃都要震碎了,震的李易吃了一惊,双手本能的去捂耳朵。

    这一下坏了,李易只有一只左脚勾着栏杆,本就不稳,双手一失抓拿,身子立刻一晃,忙又将栏杆抓住。

    哪知那女孩叫过之后,勇气大增,顺手拿起床上的不知什么东西,对着李易就是一通猛打,尖叫道:“救命啊,有贼啊,杀人啦!下去,下去,滚开,滚开,流氓,臭流氓,我打死你!打死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26师娘被抓了

    李易哪有地方躲,忙道:“妹子,别打,别打,我不是好人,我是坏人哪,我真的是坏人,快别打了,我要掉下去了。我什么也没看着啊。”

    这女孩这才意识到自己赤身**,身上一丝不挂,不由得又是连声尖叫,左手捂住胸部,右手从旁边胡乱抓过来一根长杆子之类的东西,对着李易的眼睛和胸口就是一通乱刺。

    李易又不是蜘蛛侠,被这女孩用力一顶,又怕她真的戳瞎自己的眼睛,再加上掌心大量出汗发滑,一声惨叫,就从窗外又跌了下去。

    李易这次什么也没抓着,后腰被下一层楼的栏杆顶了一下,左脚插到了这层楼栏杆的夹缝里,脚脖子险些扭断,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李易忍不住大喊一声。

    叫了两声,这才看清楚,原来自己正挂在二楼,离地面已经不远了,正在二楼上晃来晃去呢。

    二楼黑着灯没人,也没人来用杆子戳李易。李易定了定心神,忙弯腰将身子正立,双手抓住栏杆,慢慢把脚从夹缝里抽出来,涌身向下一跳,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耳中听三楼那个臭丫头还在那乱叫呢。

    李易没功夫理这事,绕到楼前,刚好见邵荣杰领人提着钟子媚从楼上下来。

    李易虽然是“坐电梯”下来的,但是中途耽误了一小会儿,邵荣杰等人动作迅速,正巧也在这当口从楼上下来。

    李易眼睛都红了。左脚虽然疼痛难忍。却还是冲了过来。

    邵荣杰正为摔死李易后悔,爬在窗口向下一看,却见李易挂在了中间,知道他或许死不了,立刻带人背着昏迷的钟子媚从楼上快速下来。

    双方见面,不用多说,两人也不搭话,又斗在一处。

    这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小区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两人又闷声斗了二十来个回合。李易脚上疼痛,身法不灵,八卦步就用的不大好,而场地开阔。邵荣杰却如鱼得水,眼见自己大占上风,正巧李易一刀刺空,邵荣杰立刻低吼一声,左手一压李易的肩头,右手已经搭在了李易的背上。

    李易急切间向右一避,将中轴让开,立刻左臂一摇,用八卦掌中的切换劲功夫拿了出来,来卸邵荣杰的攻势。

    邵荣杰右手满拟将李易推倒。可是李易的身子却像是棉花做的,毫不受力,邵荣杰身子高大,马步便容易不稳,当下身子向前一抢,忙拿马步站住。

    李易这时却冲了上来,右手刀一挥,对着邵荣杰的右膝便是一刀。

    邵荣杰危急之中差地一滚,一下子竟滚出四五米,李易这一刀刺的不能再空了。本来按武学惯例,敌人狼狈滚出,自己应当顺势上前,可是这一下子差了四五米,李易就算是冲了上去。邵荣杰也仍然能有缓冲的机会。

    李易在这一瞬间审时度势,身子一俯。似要向前冲,哪知脚下却是一弹,竟向后靠来。

    邵荣杰这次带着三个个手下,正在一旁观战,谁也没想到李易竟然出奇招向他靠来,不由得都是一声惊呼。

    李易后背靠到一人身上,当即左肘一回,撞在这人紫堂穴上,这人穴道上一阵剧痛,身子一晃,跌倒在地。(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uCM)

    李易身随他倒,却向旁一滚,躲开对面一人打来的拳头,身子在他肘下冲进,左手食中二指在他小腹上。

    那人身子软倒,李易将冥蝶收回前臂侧的扣带内,双手抓住这人的身子向旁一甩,砸向另一个人。

    那人正抱着钟子媚,刚刚转身要跑,却被李易用人肉炸弹撞在后腰,这人向前扑倒,钟子媚也跌了出去,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呻吟,却仍然未醒。

    李易纵身过去救人,可是这时邵荣杰早已经起身,哪能容李易成功将人救走,一个纵跃冲上前来,双手赤红sè电火团又再发出。

    李易一看见这玩意就头疼,先前听洪百吉说这可能是什么通臂拳,这东西叫什么赤火丹,估计是气功的一种体外现象。

    可是李易当时没有深问,也就不知道这东西如何破解。

    李易不敢硬碰,下面轻轻一脚将钟子媚拨到一边,双手一摊,两肘一夹,又用开了咏chūn。

    先前李易没跟邵荣杰用咏chūn拳,因为邵荣杰双臂太长,咏chūn拳的很多招数和理念都用不上,可是李易没什么可用的了,只好如此。

    跟这种四肢长大的人过招,八卦步用不上,根本冲不进去,只能在外圈乱转;太极劲也用不上,对方上盘太高,粘上去以后,自己却很容易下盘不稳,根基一断,就会立刻被对方带去;手上八卦刚才用过,却不大好用,没办法,李易只好用上了咏chūn的招数。

    李易双肘夹的紧紧的,一路紧跟邵荣杰的正面,可也只是防守严了,却不能克敌制胜。而其中仍有几次,险些被赤火丹打中。

    两人斗了一阵,心里都十分急躁,赤火丹不断的发出啪啪嗤嗤的响声,听的李易心烦意乱,李易加倍小心,知道一碰上这东西就跟过电一样。

    邵荣杰久攻不下,心里也急,斗到分际,邵荣杰猛的跳起,居高凌下的用赤火丹砸李易的头顶。

    这一招十分猛恶,眼见不能化解,李易忽然右臂一振,将冥蝶抖,一咬牙,拼了全力向上划去。

    邵荣杰也没想到李易居然会中途用刀,这一下要是砸中了,虽然能把李易拍死,可是自己的两只手掌却一定断了。

    邵荣杰身在空中,无法换力,要是换招将双手收回,小腹可就全暴露给李易了。

    邵荣杰不想跟李易两败俱伤。猛的一声大喝。掌心赤火丹暴涨,竟然有两个馒头那么大,半空中立刻闪出两团极强的光来。

    李易眼前猛的一亮,紧跟着眼前发花,被这亮光一闪,什么也看不清了。

    李易暗叫不好,要是这一刀举的实了,对方的赤火丹先碰到自己的刀身,那时自己手臂酥麻,再也无力举刀。对方说不定不会受重伤。

    李易本是抱着两败俱伤的念头,这时权衡利弊,不敢硬拼,急中生智。[]身子忽然一矮,向前一冲,正赶上邵荣杰落地,李易一下子冲到了他的怀里。

    邵荣杰双掌砸空,在地面上激起了一股劲风,地上的尘土被邵荣杰的掌力一冲,漫卷起来,四下散开。

    邵荣杰掌心的赤火丹跟李易的后背之间嚓的一声,画出了一道电弧,李易只觉背心一麻。紧跟着便是一阵剧痛,后背像是被烧焦了一样,几yù晕去。

    李易强忍着不晕倒,右手一刺,正中邵荣杰小腹。

    邵荣杰双掌拍空,虽然声势惊人,却知道不能重伤敌人,他这时小腹全卖给了敌人,知道要糟,当下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后猛退。

    可是先前李易用力的一刺,仍然奏效,邵荣杰的小腹被李易用刀子划出一道十多厘米长的口长,最深处几可及寸。鲜血自是汩汩流出。

    李易进步跟前,又是一刀。打算先把他废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邵荣杰身子正在后退。无法拿马步换招,危急中从腰间将李易的另一把冥蝶摸了出来,向前一迎,两把刀嚓的一声撞在一起,两人身子都是一晃,李易翻身栽倒,邵荣杰则腾腾腾退出十来米远。

    李易强忍着不叫自己晕去,举起过来又刺。哪知邵荣杰这一记赤火丹,已经把李易后背烧伤,衣服上也着起了火。李易后面的头发也被火烧着了。

    头发着火,其势甚速,李易再也顾不得伤敌,忙着地一滚,将火滚灭,可是后背烧伤处一碰地面,却也疼的他连声呼痛。

    邵荣杰一交坐倒,用手捂住小腹伤口,用衣服草草的包扎上,只觉疼痛钻心,同时出血也不能止住。眼见李易晃晃悠悠的起身又要过来,心里叫奇,自己的赤火丹明明伤到他了,没想到这小子却仍然有力气过来,竟不晕倒。

    邵荣杰不敢再战,忙起身向旁躲开,抓起钟子媚,推了推被住穴道的两人,见他们不动,知道是被了穴,他不会解穴,只得将两人抓起搭在肩上。

    原来抱着钟子媚那人一开始被李易砸的晕了,这时已经醒转,将钟子媚从地上提起,跟在邵荣杰的身后,向月亮门旁的一辆小货车走去。

    邵荣杰将两名手下和钟子媚放到车上,自己则迈上后面车斗,没被穴那人进了驾驶室开车,这就要离开。

    李易脚下无根,见邵荣杰抓住钟子媚就要离开,深吸一口气,向小货车走来。

    邵荣杰只觉一颗心突突直跳,见李易过来,心下发狠,道:“撞死他。”

    开车那名手下当即一调车头,对着李易撞来,他被李易用人砸了一下,身子摔在地上,两只手肘都被擦破了,这时也是疼痛难忍,但仍然强忍着伤痛,开车向李易撞来。

    李易见车到了,身子一侧,跳起来,对着车后斗里的邵荣杰就是一下。

    邵荣杰无力再发赤火丹,只得举刀相接,李易在这一瞬间刀身一偏,让过邵荣杰的刀,刀尖在邵荣杰的手指上划了一下,邵荣杰手上一痛,刀子落下,却没落在车外,嚓的一声,直插在车后斗的侧壁上,将铁皮刺穿,不住的颤动。

    李易一刀奏功,却不能将敌人重伤,身子下落以后,立刻向小货车的后轮划去,打算划破对方的车胎。

    开车那名手下从后视镜里见李易划向车胎,这人反应也算是迅速,一打方向盘,车子向左一转,李易的刀尖只在车后胎上刺了一下,并未将车胎刺穿。

    邵荣杰这时双臂无力,不想再恋战,好一好自己这一边全军覆灭,忙道:“不理他了,快回去。”

    小货车直向前开出,不大会儿功夫便开出了小区。李易在后面摇摇晃晃的追赶。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嘴里无力的喊道:“快,停,快停车,把,把我,我的人,我,人给放,放了。快,快停。”

    到了最后李易再也坚持不住,身子一晃,扑通一声。栽倒在路旁,就此人事不知。

    李易再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住在医院里,天已经亮了,身边围了不少人,正是李国柱他们。

    众人见李易醒了,都十分高兴。

    李易此时侧躺在床上,忙双手撑起身子,可是微微一动,后背便痛的厉害。李国柱忙道:“队长,你先别动,你后背烧伤了,大夫说要你卧床休息,否则会弄破伤口。”

    李易口渴,一口气喝了几大杯水,这才解渴,问起前情,秦少冰道:“最天晚上你那片小区里有人报jǐng,jǐng察来了以后四处一看。这才发现你倒在路边。

    带队的jǐng察原来是王局的手下,认识你,这才把你救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江大同道:“师父,师娘丢了。”

    李易头,道:“我知道。叫巫帮的人绑走了。”

    众人吃了一惊,江大同来的晚。还不清楚巫帮是怎么回事,经旁人一说,这才知道个大概。

    党天宇道:“小易,对方放火了吗?你这后背是烧伤,可是我看着又不太像,如果是放火烧的,你的衣服没被烧焦的地方不会酥解。”

    说着提起李易原来穿的那件衣服,只见上面一片焦黑,露出了几个大窟窿,有一片地方没被烧到,党天宇用手指一揉,那些地方便酥解了,碎布纷纷跌落。

    李易叹了一口气道:“别提了,对方有个高手,会通臂拳,还会发赤火丹,我就是被赤火丹打的,幸好没中要害,要不然就死了。”

    周飞道:“通臂拳?赤火丹?现在好像没人练这功夫了,难练的很。”

    李易道:“那人就是巫帮的,应该叫邵荣杰,真是不好对付。”

    说罢将前情简述了一遍,众人听后都是眉头紧皱。

    李易道:“很显然,鹰眼叫人把子媚劫走,还是为了针对我,看来他们这段时间没能成功。”

    这时已是中午,李易刚刚醒来,肚子饿了,秦少冰早已将粥买来,李易简单了吃了些,又再睡去。

    这一次只睡了两个小时,醒来以后,见众人大都走了,只李国柱、董川和周飞陪着自己。

    董川道:“党大夫说你后背伤的不轻,已经拿来了家传的烫伤膏,医院不让用自带的药外敷,他叫我背地里给你用上。”

    李易后背正疼的厉害,轻轻翻转过来,爬在床上,李国柱把药膏轻轻的涂在他后背。

    李易只觉后背一阵清凉,疼痛立时减轻,已经不再那么难忍,似乎有一丝丝凉意从后背直透进去,过了半个多小时,后背微微发痒,李易知道这是好的征兆。

    董川道:“现在肚子还饿吗?”

    李易中午只吃了半碗粥,现在肚子又有些饿了,很想大吃一顿,董川却说烧烫伤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李易只好吃了一碗稀面条。

    李国柱把那把冥蝶递到李易的面前,道:“这是jǐng察从楼下发现的,你从巫帮的人手里夺回来的?”

    李易接过刀道:“嗯,另一把还在那个大个子手里。”

    周飞道:“早晚有一天我要会会他,看他到底有多厉害。”

    李易道:“我已经晕了两天了,鹰眼说不定正要来找我,子媚在他手里,他们一定会把她当在人质,真是一团糟,大头九的事还没了断,这伙人又回来了。”

    李易想到钟子媚在鹰眼这伙人的手里受苦,心里焦急难受,一时间却又没有办法,这伙人神出鬼没的,只有等他们来找自己。

    董川道:“看来鹰眼这次的举动,并不是怕你走露风声,你上次大难不死,中间隔了这么久,鹰眼应该会料到,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们巫帮的事,鹰眼这个时候再想杀你灭口,意义已经不大了。”

    李易道:“不错,我想他们肯定是还没找到画。娘的,我就知道画在赵大海那里,已经全跟他说了,鹰眼这王八蛋还来跟我啰嗦什么?这画看来真是不祥,我上次看过两前,没想到麻烦一直跟着我到现在。”

    董川道:“他们来找你麻烦,无非是想从你嘴里得知画的真正下落,上次你说画在赵大海手里,中间隔了这段时间,鹰眼却又再派人来抓小钟当了人质,这说明他们在赵大海那里没能得到画,以为你在骗他们。”

    李易头道:“这确实极有可能。”

    只听董川又道:“这只是一种可能,又或许他们目前仍然认为画在赵大海手里,但是取画并不容易。

    这段时间里,赵大海称病不出,身边又有很多jǐng卫,他们再想打探消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毕竟市公安局长不是个小人物,鹰眼这伙人说到底也是贼,总要有所顾忌,总不能为了七百万的画就冒然去对付市局的局长吧?暗取可以,明夺肯定是不行的了。

    如果他们去赵大海那里啰嗦,一但事发,恐怕就会来个全国通缉,到时候rì子就不好过了,这种人心里对这些事情都清楚的很,很会权衡利弊的。

    而他们又知道你跟王局很熟,所以或许这次实在是没了好办法,就想通过你把画弄到手,这才抓了小钟来跟你谈条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27成大事之道

    李易一听,觉得这也极有可能。[]

    两人一说到这件事,周飞和李国柱也参与进来,这四个人便各出己见,商量起来。

    按周飞的意思,不如直接去找赵大海,问他画在哪,再跟巫帮说。另三个立刻笑着摇摇头,这根本不叫个方法。

    李国柱说不如叫大黑去找他的那些神秘朋友,花些钱做张假画,并且叫他们知道,再把画放到有势力的人那里,引巫帮去取画,最后设下计策,一网打尽。

    这个方法虽然好,但是做一幅假画并不容易,没有真画做底子,人家也无从模仿。

    四人你一言我一嘴,出的主意都不是十全十美。

    董川想干脆就叫姜小强去把画偷来,直接偷偷交给巫帮的人就算了,再跟巫帮定个君子约定,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不来烦谁。

    可是李易却对这画的邪门之处却颇为忌惮,如果姜小强年轻人心xìng,中途看了这画,怕是对他不利。因此并不如何赞同。

    董川当然不大信这些无稽之谈,可是李易不同意,这个想法也只好作罢。

    四人商量了半晌,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不知道这画的动向,也不知赵大海有没有出手把画卖了。

    董川低头深思,过了一会儿,道:“阿易,鹰眼这伙人应该是独来独往,跟海州的人交往不多吧?”

    李易一愣,道:“应该是这样。看他们的样子,很忌讳跟外人打交道,怎么,你有什么计策?”

    董川道:“计策谈不上。我就是在想,现在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实在不好对付。咱们现在太过被动了,不能总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还有这么多正事要做,哪有闲功夫理他们?

    但是麻烦找上门,不理总不是办法。我想。既然他们在海州没有其它的朋友,那咱们不如来个移祸江东之计。”

    李易又惊又喜,道:“具体怎么说?”

    董川道:“看他们以前的举动,显然疑心很重。而且这些人是水路的,多动少留,所以他们在海州各方面的联络一定很少。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他们会有很大的怀疑空间。

    只要是海州有势力的人,不管黑白两道。鹰眼都可能视其为怀疑对象。所以我说,我们可以来个斗转星移、移花接木。

    咱们可以叫鹰眼怀疑那幅画在有势力的人手里,最好是我们的敌人,只要我们做戏做的像。叫鹰眼他们看到了真画,他们就不得不信。等他们信了。就会自行去取画,不会再来烦咱们了。这也是以巧取胜。”

    忽然又道:“不行不行。这个计策不妥,还是不行。”

    李易道:“怎么?这个计策很好啊。”

    董川道:“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巫帮取画只是暗取,又不是靠硬打硬拼,对咱们栽赃的势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可别到最后事情破败,咱们的那些对头知道了真相,又加深了对咱们的恨意,到时候要是双方联手,那咱们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另外,巫帮这些人最终是以得到真画为目的的,如果折腾了很长时间,却得不到画,最后恼羞成怒,还是会把火气都撒到咱们头上。所以说不行,还是不行。”

    李易知道董川想问题非常老成持重,他觉得这个计策不好,李易本人眼前却似乎像是打开了一扇窗,自觉这条路子是极可行的。

    李易现在多多少少有些厌倦了打斗了,自己来海州打天下,难道还真靠“打”的?就算你再能打,成就也终究有限。只有尽量的掌握更多的人脉资源,这才是成大事的正道。

    中国不比国外,人的因素是非常重要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李易越来越看清这些,所以说他说心里也有一个念头,虽然十分模糊,但是却正在渐渐清晰起来,那就是能巧就不用蛮。

    李易最近没事的时候,心里常常想一些道理,光靠打是不成的,手底下光有小弟也是不够的,重要的是在各股势力当中游走,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获取最大的利益,这才是上乘境界。

    李易道:“巫帮的情形可能特殊了一些,不过这个方法倒是不错,挑动别人互斗,咱们冷眼旁观,得渔翁之利。”

    李国柱道:“不错,最好叫姜小强把画偷出来,再放到大头九那里,最后在道上散出消息,好叫巫帮去对付九头帮。”

    李易微微一笑,道:“小强xìng子浮躁,他要是偷到了画,一定会先看几眼的,到时候对他可不好。”

    其实李易心里还有另一层打算,就算用这种方法,与其去对付九头帮,还不如嫁祸给刘平安。大头九虽然狠恶凶悍,但李易还不惧他,而刘平安这人却yīn阳两面,手段多多,明来暗来都是他,实是最令李易头疼的一个人。

    四人商量了好久都没有结果,李易倦意袭来,慢慢的又睡了,睡梦中似乎又看到了那幅诡异的画,喃喃的道:“要是这画再露一面就好了,也好叫我知道它真正的下落。”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易早早便醒了,秦少冰等人又来医院看他,见李易后背已经结痂,微微发痒,秦少冰小心翼翼的给他把痂揭去,李易只觉有些疼痛。

    等痂完全揭开,里面竟然已经长出了粉嫩的肉芽,大夫来查房的时候也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好的这么快。

    大夫问起来,李易便将党天宇治烫伤的药拿给大夫看。

    这大夫并非中医科班出身,但是当年西学中的时候也学过中医,拿过来闻了闻。道:“似乎有大黄的气味,别的就闻不出来了。大黄这东西清热,最主要的还是泄下的作用,可是大黄也能外用吗?”

    李易也不知道大黄是什么东西。装腔作势的道:“中医用药,存乎一心,大黄平时内用,但得知道变通,该外用的时候就得外用。”

    那大夫口中称是,却看出了李易是个外行,心道:“用你nǎinǎi,小崽子在我面前装能耐梗。怎么不烧死你丫的小王八蛋。[]”

    大夫简单的嘱咐两句就出去,秦少冰十分心细,叫李易爬好,慢慢的给他上药。

    这一次一涂上药。李易却觉后背火辣灼肤,道:“怎么这么烫?”

    秦少冰摸了摸,道:“你后背不烫啊。”

    李易道:“或许是感觉,老党用药太邪门,同样的药。昨天感觉凉,今天却感觉热。”

    李易不知道这里的原因,原来这药里用的都是一些清热解毒,去腐生肌。活血化瘀的成分。

    李易昨天以烫伤为主,自然感觉到了清热药的凉意。如薄荷等。

    可是今天新的皮肤已经长出来了,活血化瘀的药效就显现出来了。血脉活畅,嫩肤敏感,自然就觉得火热。

    上好了药,李易起来上了个厕所,刚从卫生间出来,便有人敲门。

    李国柱过去开门一看,原来是那正,那正身后又有几个,李国柱却不认识。

    这几人李易却认识,一个是巩兵,一个是丁小秋,另一个打扮的十分妖艳,同时又很没品味的,同时又很叫人恶心的,同时又叫男人冲动的,正是那个大姐大何莹。

    他们几个这一出现,李易自然高兴起来,看他们脸sè就知道上次托他们办的事已经有了着落。

    李易忙叫他们进来,别的人倒也罢了,唯独那个何莹,一身打扮跟这医院实在不相近,叫人看了心里烦的慌。

    李易道:“怎么样,事情打听到了?”

    巩兵和丁小秋十分谨慎,见屋子里人太多,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人,不过上次在派出所外面似乎这些人当时都在场。

    巩兵犹豫道:“李哥,这几位……”

    李易知道他们怕走露消息,引来不便,心道:“你们带着何莹这个疯丫头来,已经很惹眼了,看来还是嫩了些,这都注意不到。”

    李易向李国柱等人一指,道:“这几位都是我朋友,我没什么事可以瞒着他们的,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就算他们现在出去,我事后也得告诉他们。”

    巩兵只得头,又回头把病房的门锁上,这才放心。

    李易叫他们几人坐下,那何莹却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柜子上,这丫头穿着一条剪成了毛边的短牛仔裤,双腿大大的分开,一晃一晃的,嘴里叼着一颗烟,一双眼睛只盯在秦少冰的脸上,不住的微笑。

    李易看她里面的三角裤都露出来了,道:“何莹,你快下来,好好坐着,别这么坐没坐相的。”

    何莹吐出一口烟,对秦少冰道:“帅哥,你是李哥的朋友啊?那咱们也是朋友了,我跟李哥没的说,我知道一家酒吧,气氛老好了,晚上请我过去喝一杯吧。”

    秦少冰眼中有如无物,把保鲜膜铺在李易的后背,又给李易披了一件衣服,然后就冷冷的坐着,看这架势,就算何莹全脱光了,秦少冰也不会看她一眼的。

    何莹讨了个没趣,又把目光转向李国柱,道:“我靠,肌肉男哪,哥们,床上功夫怎么样?晚上我约你,一起去‘填空’啊?”

    李国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睛里像是能shè出激光来,吓的何莹倒吸一口冷气,呛的她不住的咳嗽。

    李易笑道:“我的朋友可都不好惹,你最好老实,要不然他们对付你,我可不管。”

    何莹咯咯一乐,笑的花枝乱颤,道:“去你妈的吧,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你要是不管我,靠,那我就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懂吗?老**?”

    李易真想过去给她两巴掌,但是现在有求于她,只好不发作,笑道:“好,我是老**,那有什么事,你就先说吧?”

    巩兵道:“李哥,还是我先说吧。上次你叫我们去查那些事。我们已经查到了不少消息。”

    众人一听都是一喜,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只听巩兵道:“其实我们早就对这些事有一定的了解,只不过李哥你也知道,向局长和九哥可都不是好惹的。他们下手太黑。”

    李易拍拍他肩膀,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不起自己弟兄,以后你如果没处去,就到我的酒吧来,也别在网吧里瞎混了,收入也不多。你到我这来,我不会亏待你的。”

    巩兵一笑。道:“我就知道李哥够意思。目前看我们应该安全,我看我还是先说说这事吧。

    那天你跟我们说完以后,我和小秋就派出人手去查了。这事我们原先就知道大概,这时候再查也没费多大的力气。

    九头帮和向局长这两年做过的坏事太多了。你叫我们去查向局长,其实其间不能不涉及到九哥。

    上次你说要查些有份量的,我们就立刻想到了两件事。一个是新九大厦下面到现在还埋着三具尸体。另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原来的海州纪委副书记唐兰就是死在九哥手里的。”

    巩兵说完这些,不自主的回头看了看。似乎怕外人听到一样。

    可是这个消息,李易早就听王东磊说起过了,一听巩兵也这么说,显然不是假的。当下道:“好,果然是重大的事。那有什么有力的人证和物证吗?”

    巩兵向丁小秋看了一眼,道:“这事就得丁子说了。”

    丁小秋道:“这两件事都有人证和物证。我派了很多弟兄出去打探消息,虽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我们都有一套手段,具体方法就不多说了,总之是能够查出来。

    新九大厦埋尸这件事其实海州有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没有人敢提罢了。新九大厦的那三具尸体是邹明院和他的老婆孩子。邹明院原来是新九区一霸,他当然不是好人,但是被九哥弄死了,还就地给埋了,这事其实也挺惨的。

    我有弟兄跟九头帮的人认识,是这些弟兄帮我查的。当然我们不能直接去打听消息,这种事都是不经意间进行的。

    按常理想,九哥做了这些事之后,肯定会偷偷的把尸体挖出来运走埋掉。而且半年多以前,新九大厦一楼装修,正好也是掩饰这事的好机会。

    但是我的弟兄却暗中得知尸体根本没移走,不知道九哥是怎么想的,会留下这么大的一个证据在那里。你们这边如果只是想找到物证的话,那到时候直接去挖就可以了。”

    李易冷笑两声,道:“其实我猜测大头九不移走尸体,以他的xìng情,只是一种嚣张的表现罢了,那是向别人体现他的凶悍。尸体既然没移走,你就说说人证吧。你接着说。”

    丁小秋道:“这件事的人证本来很多,不过大都是九头帮和公安局内部的人,他们是不会出来作证人的。

    这事当初是向局长帮着九哥办的,因为当时九哥势力还没有邹明院大。一想就知道,办这种事肯定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成的。再说九哥和向局长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太过仔细的人,以我们的经验,这样的人办事一定有疏漏。

    所以我想还是先查查当初的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再作打算,我们这一行里有一句话,‘只要是人办的事,就一定有法可查’,我们一查之下这才知道实情。”

    众人都想知道实情是什么,便都聚jīng会神的听着,只有那个何莹像个鸡似的,对着秦少冰眉来眼去,不住的摆弄大腿,又把上衣扣子解开几个,露出上半个雪白的**,无奈抛媚眼给瞎子看,秦少冰都瞟她一眼,弄的她好生没趣。

    只听丁小秋道:“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当初九哥跟邹明院争的很凶,他势力不及,就暗中跟向局长勾结,要设计害邹明院。

    当时由九哥的小弟跟邹明院的小弟故意起了争执,后来打了起来,九哥的小弟故意叫邹明院的小弟打成重伤,住进了医院。向局长自然出jǐng把邹明院的小弟给抓了。

    这种事是常事,邹明院当时并没在意,以为关几天就能给放了。哪知后来听说要判重刑,说他的小弟算是重伤害,邹明院这才找到向局长,想把这事私了,叫向局长给他个面子。”

    丁小秋刚说到这,周飞大声道:“什么***九哥九哥的?你就不能说大头九啊?向满就是向满,什么向局?你说的倒亲切。”

    丁小秋吓的一缩脖子,讪笑道:“嘿嘿,我这个,嗯,这个嘛,我还是不,嗯,嘿,不大敢那么叫。”

    李易一摆手,道:“他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你接着说。”

    丁小秋看了看周飞那张凶脸,脸上带笑,心里却道:“你比大头九还他妈凶,长了这么一副死德xìng,身材倒不错,像个健美先生,呸,就凭你也能当健美先生?狗屁!你跟我喊什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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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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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富二代被不良老头哄骗练了童子功,到成年之后才能接近女色。究竟什么使得他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是美色?还是其他原因?极恶男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恶男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恶男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