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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男子全文阅读

作者:腹黑人物     极恶男子txt下载     极恶男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83送功劳给你

    李易道:“细节我还没怎么想好,我得先知道这个老头子在哪,再根据具体情况制定计划,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有人在,什么计划都来的及,再说具体的计划一定是jǐng察那边去办,咱们不用太费心。”

    岳子峰道:“他行踪不定,在国内的时候一向是在家里住,不过如果出去跑什么事情,就不确定了。据我们所知,他在大陆的部属大都在沿海一带的几个偏僻的小岛,离金元岛那几个大岛比较远。

    但是这一次,我们查到了比较确切的消息,祝光达应该在小舟岛上,那是海州沿海一带最荒芜的几个小岛之一。如果你不来找我们,我们的原打算,就是偷偷上岛,老黄手底下有几个道上的朋友,我们借这些朋友的手把祝光达除了。”

    黄炳道:“正是,我也不是做正行的,像我们这样‘跑外水’(走私)的,哪能不沾黑?不过祝光达手下也有人,那小岛本来属于东岭子区的,但是因为环境不好,没有人住,地方zhèng fǔ基本不派人打理,这才叫祝光达他们钻了空子。”

    梁华也道:“我们查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就想潜到小舟岛上去,把他们连窝端,但是对岛上的具体情况还是没怎么摸的太清楚,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岳子峰拿出地图来铺开,指着南边沿线的几个小点点道:“海州隶属的海岛不少。像金元岛这样的都属于型岛屿。”

    黄炳指着一个小岛嘻笑道:“这就是我的狗窝昌德岛。虽然小了点,不过是个黄金地呀。我跑外水的基地就在这。”

    李易知道黄炳在提示自己,如果把事情办的成功了,对自己以后走水路这条线极有好处,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如黄大哥以后把海州的岛子全都收在旗下,那生意恐怕就得更上几层楼,好的不得了。”

    黄炳道:“借你吉言,希望如此。”

    岳子峰道:“这几个小岛都没有人住,是荒岛。面积也不大,我们要想上岛,就得从东岭子区的这一边开船过去。我就怕祝光达在小岛四周设有埋伏和监视的哨岗,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岛上是个问题。”

    李易端详这几个小岛半天。道:“如果祝光达想要离岛上大陆,那是不是一定会走这条水路?”说罢在地图上一划。

    众人看向黄炳,黄炳不用细看,道:“那当然,海州附近有些海域,风高浪大,暗礁又多,这条路是很安全的。李老弟,你也懂海事吗?”

    李易笑道:“见笑了,我懂什么。我就会写自己的名字。我是知道东岭子区有一处海岸叫西斜海滩,虽然不是码头,但是小船可以靠岸。

    既然祝光达不想正大光明的出现,那将小舟岛和这处西斜海滩之间划上一条线,再避开一些间的岛屿,应该就是航海路线了。”

    众人一听,心都暗自点头。

    岳子峰道:“海州虽然也有海上jǐng察,但是凭他们的海上刑侦能力和平时的工作作风,肯定不能奈何祝光达。李老板,你所托的那个自己人。在这方面如何?”

    李易心道:“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了,王东磊又不是东岭子区的,海上作业他不一定在行,再说这种大的行动,一般都是市里出面。到时候肯定要问起这个消息的来源。”

    忽然心生一计,道:“抓人不一定要到老窝里去抓。完全可以把祝光达引到岸上。反正他也不可能长期在岛上居住,那只是他们的秘密聚点罢了。

    咱们可以暗监督祝光达,等他上岸以后再抓,到时候就是咱们的优势了。”

    岳子峰道:“这个我们也想过,不过在陆地上做事,容易暴露,那就全看你那位jǐng察朋友的了。”

    黄炳道:“那你怎么把他领到开发区?”

    李易心道:“看来你们三个知道我所说的jǐng察,就是王东磊,你们对我调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哼哼,也好,大家打哑谜吧。”

    李易道:“开发区是我的地盘,只要祝光达到了开发区,我保他离不开。这事我还要再仔细想想,你们暂时就不要行动了,小心一下你们的董事长,可别叫他在……,嘿,在那之前,还受到这老东西的sāo扰。”

    岳子峰三人一听李易提到这件难堪的事,不禁都握起了拳头。

    梁华气呼呼的一捶桌面,道:“这老东西,老妖jīng,老猪狗,他死了最好,我恨不能……,哼。董事长的病情他已经知道了,却不叫董事长去医院治,非要用他们邪教里的什么灵药圣水,我cāo……,娘的,真气死我了。”

    黄炳道:“骂也没用,反正董事长的病也治不了,就随他去吧,咱们要做的是尽快把这老东西除了,好叫董事长能安安静静的走。”

    李易盘算着如果对付祝光达,心大致有了定数,向三人道:“三位,你们这一阵子可以暂时歇一歇了,我回去仔细安排一下,不过途可能还要麻烦你们几个,说不定还要麻烦祝董事长。”

    梁华道:“老弟,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这事可不能叫董事长知道了。”

    李易笑道:“老规矩,你别问,我也不说,但是肯定给你办好。你们等我电话。”

    李易现在贼能装,对装十三一道特别有心得体会,辞别了岳子峰三人,李易和李国柱回酒吧。

    这时天已经大黑了,李易在车里给王东磊打电话。

    王东磊的声音显得十分疲倦,道:“老弟。怎么这么有兴致给我打电话啊?”

    李易一笑。道:“王哥,我可是对你有情有义啊,我刚刚打听到一些关于海州新出现的那个邪教的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王东磊的声音略显激动,道:“当真?你可没骗我?”

    李易哈哈一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王东磊最近正在为这事发愁,这个国家对这类怪力乱神的事情一向十分敏感,海州出了这么大个乱子,惹的官怒民怨,像王东磊这样的人,在遇到这种特殊事件的时候。要么就独善其身,要么就立功升官,没有间状态。

    可是邪教在海州虽然是隐藏起来搞事,但看那种发展态势。以后必定会弄的十分“红火”,危害不可不防啊。

    王东磊是个积极进取的人,内心深处一直想在这件事上捞些政绩,可是无奈调查了很久,却都没有什么实质xìng的进展。

    这一次李易主动提供内部消息,王东磊怎么能不往心里去?

    王东磊不只一次受过李易的好处,原来刚认识李易的时候,只当他是个有股冲劲的半大小子,没以为能有什么大本事,不过是周成介绍来的。谈欣蓉又极力推崇,这才和李易交往一场。

    随着交往的加深,李易给王东磊留下的印象越来越深,王东磊虽然也年轻,但是jīng于相人之道,此时对李易的看法已经大不同于以前。

    王东磊心里深知,这个李易绝对不是凡人,只要假以时rì,必定大有发展。

    王东磊一想到这,反而不急了。在椅子上轻轻伸展了一下身子,道:“兄弟,哥哥绝对相信你,咱们之间的交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说话也方便。你说吧,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计划可以实施。”

    李易一笑。道:“王哥,你知道小舟岛吧?”

    王东磊道:“小舟岛?哦,好像是个荒岛,怎么啦?难道说这个邪教在小舟岛上?小舟岛是他们的聚点?”

    李易道:“我不确定,但是大致不会错的。”

    王东磊略显失望,道:“沿海大小岛屿,一般都归东岭子区管,咱们开发区嘛……”

    李易道:“王哥,如果鱼在海里,不好捉,嘿嘿,咱们就把它钩到岸上来,到时候就任咱们处置了。”

    王东磊此时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道:“计策倒是不错,只不过不知道这些邪教教众的为人,如果他们很jīng明狡猾的话,怕是人没钩到,又打草惊蛇了。”

    李易道:“邪教虽然神秘,但是天底下的事情,大都同一道理,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如果能抓到邪教的头目,其余的小贼,就树倒猢狲散了。”

    王东磊道:“说的有理,不过这邪教的头目嘛……”

    李易笑道:“王哥,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们来说很难办。不错,这个目前在大陆领头的祝光达,确实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平时又没有什么劣迹,又常在国内和国外来回的跑,恐怕不是那么好盯的。”

    王东磊道:“兄弟,本来嘛,我们内部的一些资料是不能向外透露的。但你不是外人,又提供了这么一条重要的线索,况且对这些内情,你可能知道的比我还要多,那我索xìng就偷偷的跟你一个人全说了吧。

    我们确实查到了一些资料,虽然不是很充分,但是我个人推想,应该是大体不错的。我们查知,这个邪教名叫萨加伊康,似乎并不是英语的发音,我们找专人查过资料,这是英国的一种土语,不属于拉丁语系的,意思是投向光明。

    此外,上次你跟我说,这个大陆分支的小头目,就是宝华集团的原董事长祝光达,现在也已经清楚了,确实就是他。不过我们查知,这人目前不在海州境内,却没想到他现在竟在海州附近的小岛上。”

    原来王东磊听市局的人说,新上任的刑jǐng支队大队长曾经派卧底捣毁过两个萨加伊康传教时的聚点,从一个被捕的人嘴里问出了祝光达的名字。

    本来jǐng察还想进一步问些什么出来,可是这个被捕的人忽然表现得内心极为恐惧,像是凭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发起疯来。一头撞在桌角上死了,把审讯室里的jǐng察也都吓了一跳。

    赵大海毕竟是多年的老江湖,赶紧叫这个支队长封锁消息,谁也不能叫知道。有人提议立刻把祝光达抓了,可是赵大海却并没立刻同意抓人。

    祝光达是英国国籍,在海州又有不小的商业经济圈,和海州大大小小的层面都有关联,经济利益是最大的利益,一旦触动了宝华集团,除非把所有相关人员一网打尽。否则事情做的不那么干净利索,恐怕对海州的各大领导都有影响,到时候态势一乱,可就不好收拾了。赵大海绝不会当这个大头。

    赵大海又打算叫人打入到祝光达的身边,刺探情报,但是祝光达行踪不定,近来不在海州出现。这个人又不相信任何外来的人,时间太短,派卧底这一招,在祝光达身上不大好用。

    王东磊也是从一个熟人的嘴里才知道这些内幕的,今天一听李易说起来,不禁对李易生出几分佩服,心想这个李易还真是不简单。我有职务之便,也不过是通过小道消息才知道的,他却似乎比我了解的更多更准确。

    王东磊道:“兄弟,原来你知道的当真不少。实话实话,哥哥也是通过小道消息才了解到这个内情的。兄弟,我不跟你客气了,你还知道什么内幕,快跟我说说,如果哥哥能立这一功,以后绝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易一听。心里也不禁飘飘然起来。

    不过李易对这件事的了解,也不过就到这种程度,想再说点什么却没什么可说的了,总不能把岳子峰的事情也一起说出去吧?

    李易却不着急,道:“其实我所知道的也不是特别多。我只知道萨加伊康是英国本土的一个邪教,教里似乎有恋尸癖。还有娈童癖。”

    王东磊其实也听说了这些内情,海州最近加入萨加伊康的,确实以年轻人为主,其不乏十几岁的小孩,也听过说似乎有教人物对小男孩强行发生xìng关系的,不过恋尸癖这个倒是没听说过。

    王东磊道:“原来是这样,这事可有点大了。兄弟,你的意思是不是,既然祝光达收的都是小孩,那就以小孩为引,把祝光达的人引到开发区来,咱们好收网,把他一们一网打尽?”

    李易道:“这倒也不是,如果这么做的话,只能抓到祝光达的手下,不能抓到祝光达本人。

    上次有萨加伊康的人被捕,这次他们一定更小心了,如果再被捕,恐怕当时就会咬毒自杀什么的。抓这些小喽啰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祝光达本人。”

    王东磊自然也明白其的道理,但是总不便偷偷跟到小舟岛上去抓人。如果被祝光达提前得到了消息,直接从岛上坐船离开,乘船由海路回英国,那下次再要抓他可就难了。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次不能成擒,就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这老家伙往英国一躲,你到哪抓人去?

    王东磊道:“兄弟,我还是不明白。”

    李易用十分为难的语气道:“唉,我也是不想多说。”

    王东磊心道:“这小子还是在跟我玩心眼,也罢,大家同荣同损,我就顺着你来。”

    便道:“兄弟,咱们之间就不拖拉了,你有什么就全都跟哥哥说了吧。”

    李易一笑,道:“王哥,你看你说的,好像我卖关子似的。好,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不过你可得替我保密。”

    王东磊道:“这个自然。”

    李易道:“祝光达曾经派人杀过我,你可知道?”

    王东磊一愣,道:“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你认识他?”

    李易道:“我跟他只见过一面,不算认识,要杀我的人不是他,而是何焕。”

    王东磊更加糊涂了,道:“兄弟,咱们就别打哑谜了,你就都说了吧。”

    李易便把跟何焕有关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没提钟子媚的事情。王东磊听完之后,心道:“我一直以为海州的大事小事都躲不过我的眼睛和耳朵,看来我是想错了,没想到暗流这么多。”

    李易道:“所以说我分析,祝光达在海州并没有太多得力的人手来帮他,要不然他的人来向我投迷药,也不至于后来还得靠何焕的人救走。

    这么看来,要想把祝光达抓住,未必行不通,只不过要有重要的饵来引他入瓮才行。”

    王东磊忽然想到一事,冲口而出道:“你是说祝泽凯?他儿子?”

    李易笑道:“儿子要是被咱们控制住了,老子哪能不着急。”

    李易心道:“老家伙对他儿子做的事情是不能跟你说的,否则你听了只有更惊讶。”

    王东磊道:“可是祝泽凯听说深居简出,向来不在外面走动,再说这人也毕竟是宝华集团的董事长,这事可不大容易办的成。

    虽然我们已经开始怀疑到他头上了,怀疑他们父子以宝华集团为掩护,暗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目前一点证据也没有,似乎祝泽凯跟这件事没半点关系。”

    李易道:“这件事确实跟祝泽凯没半点关系。咱们只管抓祝光达就行了。要想抓他真是挺不容易的,不过天下的事没有十拿稳这一说,咱们尽力而为吧。这件事我从多动作动作,到时候王哥你等现成的就行了。”未完待续。。

384骗人的手段

    王东磊道:“兄弟,这真是叫我太不好意思了。”

    李易道:“大家自己兄弟,不用客气,要是事情办砸了,只要你当时还没出面,祝家是不会把这件事算到你头上的,叫他们来找我算账好了。”

    王东磊这下真的不好意思了,道:“兄弟,这可不行,你这不是骂我嘛。我看这样,我叫几个亲信手下穿便衣在你那保护你。”

    李易心想单靠李国柱和周飞,对付这些人足亦,要是外人多了终究不便。可是总不能就这么不给王东磊面子,只好答应。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李易问起巫帮有没有去找赵大海,王东磊却说最近没什么动静。

    挂了电话,李易叫来李国柱,道:“阿国,你给何焕然打电话,就用这个号码。我有事要跟他商量,约他明天一早见。咱们要做笔大的了。”

    李国柱对李易的吩咐向来不问,李易跟他说他就听着,不说他就照办,从来不多嘴。

    李国柱拿过电话号码出去给何焕然打电话,李易则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子里想象着这次行动的具体步骤。

    祝光达这个人把自己藏的很深,正面对付他恐怕并不容易,要想设计诱他抓他可能更难,要不是因为这样,李易也不会想到要以祝泽凯为饵。

    李易虽然不懂心理学,但是他深知,像祝光达这种人。内心深处一定有一种偏执。他对祝泽凯肯定不是正常的父子之情,那是一种畸形的感情。

    可这种畸形的感情,反而更加会使祝光达在意祝泽凯的情况,如果打一个恶心的比喻,那就像是一个jīng神病人,对自己喜欢的玩具必定十分在意,不允许别人触碰,要想破坏,也得是自己亲手破坏掉。

    所以以祝泽凯为饵,十有八会成功。只要能将祝泽凯从家里引到开发区自己的地盘,再把这个消息以一种似乎不经意的方式叫祝光达知道,那祝光达说不定就会亲自来开发区找人,到时候就可以把他抓住。

    这个办法听起来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恰恰切要害,是把事情办成的一个关键。

    毕竟这件事本身就有些奇特,李易又想弄一次大手笔,来个一举多得,一石多鸟,那计划不同于寻常,也就不奇怪了。

    李易已经想好,要想把祝泽凯引到开发区,就得靠一个特殊的人,要想找到这个特殊的人。就得靠岳子峰三人。而把消息传递给祝光达,则要靠何焕然来帮忙。

    不过这件事风险也很大,如果祝泽凯因为身体不好,在途出现意外,或者祝光达这两天并不在海州,而是回了英国,那就全盘皆输了。

    可是李易目前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胸口里热血沸腾,一片雄心壮志,暗道:“反正老子来海州的时候本来就什么也没有。这一次就算不成功,也不过是丢个大人罢了,难道还能把命丢了?娘的,就干他这一票。只是一步步的熬,什么时候能熬出头来?不成功。则成仁也就是了。”

    李易一想到这,不由得更是信心百倍。向床上一扑,也不洗脸洗脚,径自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易起床,洗漱一番之后,李国柱进来道:“队长,何老板来了,就在二楼等着。”

    李易道:“就他一个人?”

    李国柱道:“只带了一个副手。”

    李易点点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李国柱到了二楼。

    一到二楼,果然见何焕然正坐在那等着,李易笑道:“老何,你来的可早,我刚起床。”

    何焕然也是一笑,起身道:“我们是生意人,无利不起早嘛。”

    两人相视而笑。

    李易坐下后,装模作样的在李国柱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李国柱点点头,转身走开,出去做事。

    何焕然会意,也叫自己的副手走开,到远一些的座位上坐下。

    吧台的小姑娘上了三杯茶,其一杯给了何焕然的副手。

    何焕然抿了一口茶,道:“李老板,这么早叫我来,一定是因为那件事了?”

    李易道:“正是,咱们之间目前就属这件事最为重要。我就直说了吧,关于这件事,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何焕然不自觉的略显紧张,微微探身道:“什么计划?”

    李易却十分的轻松闲适,李易深知,显得紧张会跌身份,不管什么事都要从容才行。

    李易先喝了口茶,这才道:“老何,整个的计划我还不能说出来,你知道流水线吧?你现在就是流水线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何焕然是生意人,jīng明的很,一听李易这么说,就知道李易是故意的,这一定是个大局。何焕然明知这次是不能问得计划的全貌了,也就不再追问,以免显得自己不够大气。

    何焕然道:“那也好,我就了解一下我的这一部分,每个人都把部分做好了,整体上就能出彩儿。”

    李易道:“不错,说的正是这个道理。我这个计划,所牵连的人太多,所以不是我不信任何老板,计划这东西本就不一定百分百的能成功,要是稍有泄露,恐怕就会满盘皆输。”

    何焕然淡淡的道:“这个我晓得。”

    李易道:“我这个计划有几个重要的部分,你的任务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在得到我的通知之后,能够以一种自然而然的方式,叫祝光达知道,我所告诉你的这个假消息。”

    何焕然道:“愿闻其详。”

    李易道:“这个计划我大概这两天就实施。不过我也得看这个萨加伊康在大陆的主教是不是还在境内。如果他离开了。那就只好等下一次。

    首先我会设法把这个头头儿很在意的一个人引到我的地盘来,然后我会给你通知,你再设法叫你弟弟‘无意’知道这个消息,我想他一定会通知祝光达。

    到时候,祝光达十有八就会来我的地盘找人,以后的事就由我来做,你就不用担心了。”

    何焕然闭上眼睛想了想李易的计划,道:“李老板,我还不大明白,现在海州闹的风是风雨是雨的。那个祝光达会乖乖的来内陆?”

    李易道:“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计划,如果他不来,那咱们就都输了。我输的起,就是不知道何大哥是不是输的起?”

    何焕然一笑。低头又想了想,道:“好,我在我弟弟的身边也安排有人,到时候你还用这个号码通知我,我叫我的手下无意透露这个消息给我弟弟知道。”

    李易道:“好,咱们说定了,祝咱们都能成功。”

    送走了何焕然,李易在酒吧门口来回的踱了几圈,心里有些恍惚,一忽看看自己的店。一忽看看自己在不远处租的房子,一忽又看看原来董川开公交车时停车的站牌,一直转了大概十来分钟,这才回到酒吧里。

    董川不在店里,李易叫他去办给四个新收购的店装修的事了。冯伦仍然和大黑在外面修车,这几天都没怎么回来。秦少冰和小黑估计刚刚睡下。周飞早上去送路小花上学,现在还没回来。

    李易在店里转了两圈,便又叫来了李国柱。

    李国柱道:“队长,有事?”

    李易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道:“现在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如何把祝泽凯引到这里来。祝泽凯身子不大好,病的要死,这人又消极,恐怕不会对什么事感兴趣了。如果叫岳子峰他们把人硬给架来,更是不行。祝泽凯以后一定会怀疑是咱们用计抓了祝光达。嘿,用岳子峰的话说。那他恐怕会死不瞑目。”

    李国柱想了想,忽然抬头道:“队长,你的意思难道是……”

    李易一笑,道:“不错,如果是我要死了,心如死灰,人生再没什么可怀念的了,那我会对什么兴起念头来呢?不错,就是女人。祝泽凯的死穴,就是他的那个初恋。”

    李国柱道:“好,那咱们这就去找岳子峰。”

    李易道:“嗯,事不宜迟,这件事咱们可得办的仔细些。”

    李易先给岳子峰打了电话,叫他在家等着自己,自己这就过去有要事商量。

    岳子峰却说小区门口不容易进来,双方还是在外面见面好一些,也省得被祝光达的手下知道了。

    两人当下商定在开发区的一家小茶馆里见面。

    李易和李国柱打车到了那家枫叶茶馆,却见岳子峰他们三个已经到了。

    岳子峰他们找了一间小隔断坐下,这小隔断设计的很好,两边都没有座位,门口的帘子又是半开着的,从里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是不是有人监视,又不怕隔墙有耳。

    李易和李国柱进去坐下,岳子峰将帘子拉上。梁华xìng子急,忍不住先问道:“李老板,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李易笑道:“是啊,大伙别急,这个主意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我先说说,你们听听有没有破绽,合不合适?”

    岳子峰三人便不再问话,等李易先说。

    李易挑帘看看外面,不见有什么可疑的人,将帘子放下,道:“在说这个计划之前,我得先问问,老家伙最近是不是还在小舟岛,有没有回英国?”

    黄炳道:“应该是没有。我们打听到,萨加伊康好像最近从英国派了一些人手来,似乎要在海州进行一次大的活动,要引更多的人入教,还答应他们偷渡到英国去。

    这一次都是老头子亲自打理的,所以说这边的事情太多,他应该还在岛上。不过他很少下岛,大都是派副手去做。也幸好是这样,董事长才没受他打扰。”

    李易道:“他还在海州就好,我就怕他跑了,没处去抓他。”

    岳子峰道:“李老板。你上次说已经初步有了个想法。看来这次是想的清楚了,不知道是什么具体的计划?”

    李易道:“我这个计划可能有些叫人发笑了,我先说说吧。我是这么想的,那老家伙离的太远,又不在内陆,如果直接去抓肯定是不容易,说不定打草惊蛇,就叫他跑了。

    所以我想把他引到开发区去,但是要想引他离岛登陆恐怕不容易,这人是条老狐狸。jīng明的很,不好骗,说不得,只好假戏真唱了。大家想想。老东西最在意的人是谁?”

    岳子峰几个人互相看看,虽然不知道李易想说什么,但是心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祝泽凯,梁华道:“你是说……,董事长?”

    李易点头道:“正是。如果董事长能动动大架到我的开发区来玩玩,我就有办法叫老狐狸知道这个消息,他也一定会来。”

    黄炳想了想,道:“李老板,这个……,怕是不妥吧?董事长现在身体很不好。又不肯好好看看大夫,天天随便吃些止咳药止痛药对付着,他的身体怕是不能……,这个……,不能有什么大的活动。我们怕……”

    李易道:“你们怕董事长途出事?”

    三人一齐点头。

    李易故意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们对这个祝董事长有多好,原来不过如此而已。”

    梁华微微有气,道:“李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对董事长的忠心,天rì可表。这又不是装的。我们既不想从董事长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又没必要因为这样的事来沽名钩誉,你怎么会这么想?”

    李易心里一笑,脸上却一本正经的道:“梁大哥,你要知道。做事情没有完美的,有时就要从权。想骗老狐狸容易吗?不用些非常的手段怎么能行?董事长天天在家里守着,没病也憋出病来了,出来散散心对他有好处。更何况他本就没有几天了。”

    岳子峰想了想,道:“李老板,董事长这些年过的并不好,xìng格有些……,有些古怪,这也是正常的。我就怕他不肯出来见你,再说,就算他出来了,老头子也未必能动心,未必肯冒险跟过来。”

    李易一笑,道:“董事长当然不愿意出来见我,他却想要见另一个人。老狐狸如果知道董事长要见这个人,恐怕就坐不住了,多半会离岛登陆。其实就算是不能把老狐狸引来,叫董事长在临死前……,嘿嘿,我这话可能说的太直接了,不大好听,但是意思不错。我是想叫董事长在临死前,也解开一个心结,见见某人。”

    岳子峰三人又互相看看,齐声道:“你是说叫董事长见见他的初恋情人?”

    李易道:“不错,这是人之常情,一定行的通的。”

    岳子峰三人都不再说话了,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有的摇头,有的叹气,有的发呆。

    李易向李国柱看了一眼,回对对三人道:“三位,这事有什么为难的吗?”

    岳子峰道:“这事确实挺为难的。我们董事长的那个初恋女友,现在已经结婚了,人家已经是孩子妈了。董事长回海州的这几年,一直没去找她,就是不想打搅人家的生活。现在……,我怕董事长未必肯出来见她。”

    李易道:“我是这么想的,人心里都有一个情结,你们董事长压抑了这么些年,在临死之前,终究会忍不住,要出来看看当初的情人。你们可以不断的在他耳边提到这个女人,拿出这个女人的生活照。一见所yù,其心必乱,我看你们董事长未必有这么深的定力。”

    岳子峰三人转过头去低声的商议,似乎很难达成一致的意见,约莫过了三五分钟,三人这才商量完毕。

    岳子峰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对李易道:“李老板,既然事情难办,就只能剑走偏锋了,好,我们答应你,就去办这件事。

    但是我们可有个要求,你要暗对付老头子,这件事要平行的进行,不能叫董事长知道了,我们想叫他走的安心。”

    李易道:“这个自然,你们早就跟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一定小心,我会在开发区安排两个地点,不会叫他们父子碰面的。到时候,你们董事长只知道是jǐng察抓了老东西,而和你们无关。

    此外,光是说要董事长来和他的老情人见面还不够,咱们还得用点骗人的手段,这是从权之计,没有办法。”

    黄炳道:“什么从权之计?”

    李易道:“你们得说董事长的老情人目前过的并不好,还有些债务,还要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这样一来,董事长就会带些钱来,数目的多少嘛,就看他老情人所欠的债务多少而定了。

    当然,你们散出去的消息,却应该是私奔,就说董事长要带着钱和老情人偷偷的私奔。这样一来,祝光达老东西的手下人看到董事长拿钱,就自然而然的会想到,是要拿了钱私奔。”

    三人只觉得李易所计划的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前后一对接,却又十分合理,又商量了一会儿,便即答应。

    三人拿定了主意,岳子峰说事情联系好了以后,就给李易电话,李易则叫他们有事也可以直接给李国柱打电话。未完待续。。

385我要涨薪水

    岳子峰三人分先后出了茶馆,叫李易最后走,以免引人怀疑。

    岳子峰是三人最后出去的,李易见他要起身,忽然心念一动,道:“岳局长,我始终有件事想不明白,如果我老爹是这么个变态,我一定不介意我的朋友帮我把他做了,你们三个就没直接问过祝董事长,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他其实或许想亲生把祝光达杀了也说不定。”

    岳子峰本已站起,听李易这么问,不由得一愣,过了片刻,这才摇头道:“那……,那应该不会的,董事长……,董事长应该已经养成了习惯,对老头子怕的很,有一种难以拆解的恐惧,恨应该也是恨的,但怕是不敢出手伤人,更不想叫别人帮着他做。”

    岳子峰出了茶馆,李易便叫李国柱坐到对面,两人又要了一壶茶和几碟点心,慢慢的吃喝。

    李易刚才对岳子峰说了这一番话,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老爹李启明,这一阵子在海州折腾的太欢,家里都不知道怎么样了,老爹是不是还是那个德xìng?

    嘿嘿,有意思。老爹呀老爹,你儿子在海州这算也是风行一度,有些名头了,虽然还不够叱咤风云,但只要假以时rì,翻云覆雨也是有可能的。等有一天,自己真正的衣锦还乡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风光。

    李易算算rì子,八月份已经过去一大半了,月份一开学,还要补考,真希望自己那手机的配件能快快运来,到时候考试也方便些。

    如此过了几天,一直没有什么事发生,岳子峰那边还没给李易什么消息,李易便带着李国柱,跟董川去打理新收购的四家店。

    按照李易的想法,其的三家都要改成酒吧。东岭子区那家地理位置不好。但是李易现在颇有生意头脑,已经初步有了自己的打算。

    原来李易想到,东岭子区虽然不是闹市区。但却是大学城,里面大学林立,如果能把酒吧的风格和主题设计成有品味的,有内涵的。优雅浪漫的,积极健康的,适合年轻大学生来的地方,那客源不就不成问题了吗?

    大学生虽然大都没什么钱,但是可以把价格适当放低些。以吸引学生们常来常往。这样利虽然薄了,但是生意却可以火起来,人气却可以旺起来,少赚一些钱并不是问题。

    所以李易叫王老板只能在这酒吧里增加有品味的内容,不允许有低俗下流的东西,当然可以适当有些小清新,小浪漫,小暧昧。

    另外。本来打算请的那个歌手。便打算叫她改到这家酒吧来唱,用这样的新出道的歌手来吸引学生们,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生意点子。

    在海州的酒吧里,恐怕还没有哪家酒吧有这种创意,酒吧是等的娱乐消费场所,大都是为有钱人准备的。李易能利用地理之便,把不利变为有利。广招大学生为客源,这也算是一种非常之举了。

    王老板虽然对李易很感激。感谢他又收了自己做酒吧的经理,但是内心深处是不大相信李易有本事能把酒吧的大局把控好的,可是今天一见李易如此有头脑,不禁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李易道:“王哥,这酒吧的内部得好好装修一下,小川哥忙不过来,你就替我多担待一些,以后经营这酒吧,你就多费心,如果我这个创意能成功,那咱们这家酒吧也算是海州的一道风景线了。”

    王老板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这时时间还早,不到午,李易匆匆喝了口水,又跟董川和李国柱到梅海区童老板的那家酒楼。

    李易先前一直没来过,今天过来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原来这酒楼竟然极大。

    董川曾经跟李易详细介绍过这家酒楼的规模,但是李易那段时间太忙,一直没仔细去想,今天站在酒楼前一看,才感觉这酒楼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大。

    先前所见过的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当然是万国居了,后来知道那是任有德小弟的场子,在海州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

    另一处最为豪华宝贵的宾馆就是武荣缘的东福,论规模和万国居比,那也是不遑多让。

    可是今天一看童老板这家酒楼,虽然比不过万国居和东福的豪华和气派,但是从占地面积上说,只是略逊一筹而已。

    李易心里有个坎,那是不容易迈过去的,就是段凯东。早就听说武荣缘可能是当初段凯东留下的一个小弟,现在在海州,武荣缘俨然是几大巨头之一,任武刘朴,那是海州四大势力,平常人轻易不得见。上次李易拜山的时候,也只是见到了他大哥武荣禄。

    像这样的人都故做神秘,以显示自己的地位高,势力大。而像那些天天叫嚣,打打闹闹的小混混,没吃过两天肉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的人,往往容易对付。

    李易一想到段凯东留下这么一个莫须有的小弟,就能在海州占据一席之地,还这么神秘,轻易连人都见不着,心里就不禁酸酸的。

    可是今天一看这酒楼的规模,李易心里立刻涌出一股豪情来,哼哼,什么段凯东段凯西,我和你之间的距离也不过是几步之遥而已。

    不出一年,我姓李的就会赶超任有德和武荣缘,把生意做到海州每一个角落。从此以后,海州就是五大势力,李武任刘朴。

    童老板知道李易要来,早就站在门口迎接,他这酒楼现在根本没有生意,一直冷冷清清的,酒楼的服务员和大师傅早就回家了,目前就童老板一个人在。

    童老板迎上来道:“老板,你来的可挺早啊。”

    他们四个的店被李易盘下来之后,除了贺老板之外,其余三人都管李易叫老板。

    李易道:“不早不早,我来看看,这两天就得请人装修了,我有些新的想法,不知道适不适合。”

    众人进到酒楼里面,这酒楼一共两层,每一层都大的很。无论是办婚宴还是其它的什么。地方都足够用的了。

    童老板陪着李易上下转了转,虽然酒楼里一个服务员也没有,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白天的上下一看,气势还是颇大的。

    李易道:“童哥,咱们原来的大师傅还在吗?”

    童老板一脸的沮丧,道:“我已经给他们放假了。不过工资还开着,但是我听说这几个大师傅要到外面去找新的工作。这也不怪他们,在我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人挪活,树挪死。这也是人之常情。”

    李易点点头,道:“这几个大师傅手艺怎么样?”

    童老板忙道:“手艺还都是不错的,都是国家一级厨师,其龙师傅的鲁菜最拿手,他做的佛跳墙也是一绝,赵师傅的粤菜、黄师傅的川菜和面点,还有马师傅的苏菜,都很了得。”

    李易道:“好。跟这些师傅说。叫他们不要走,我请他们了,薪水比以前涨两成。”

    童老板道:“好,我这就联系他们。”

    李易又看了看酒楼的格局,却发现和普通的酒楼没有什么两样,有散台。有包间,没什么特sè。李易背着手在一楼大厅里走来走去。走了几步,忽然一抬头。道:“童大哥,我有个想法?”

    童老板道:“老板,当年曹植七步成诗,你今天走不到七步就有好主意,堪比古人之灵杰者。”

    李易一笑,挥了挥手,道:“我是这样想的,国人的饮食是天下第一的,可是咱们的酒楼却没有什么特sè。勤行固然是以菜肴的味道争取客人,但是如果能有特sè那就更好。

    我看咱们这里可以更改一下格局,我的理念是这样的,向来后厨不让闲杂人等随便进行,所谓闲人免进,这个规矩当然不能改,但如果叫客人们能直观的看到大师傅们是如何把菜做出来的,那也能叫他们过过眼瘾。”

    童老板略微明白了李易的意思,具体的细节却还没想明白,不敢插话,便微弓着身听着。

    李易又道:“我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把后厨跟客人们吃饭的地方并行起来,间用钢化玻璃隔开,大师傅们在里面做菜,客人们就在外面看着。

    这样一来,一是十分新奇,一般很少有酒家这样做,可以吸引客人。二来极具观赏xìng,客人们不但尝到了美味,又看到了大师傅们做菜时的功力,花一份钱却有两份的享受。三来大师傅们必定做的干干净净,客人们一看做的卫生,吃着也就放心了。”

    童老板愣在那一动不动,李易轻轻拍了拍他,道:“童大哥,你怎么了?”

    童老板这才缓过神来,道:“哦,没什么没什么,老板你……,你真是有才华,有头脑,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我们就想不出来。”

    李易笑道:“也没什么,我也是从顾客的角度考虑问题的,如果大师傅们做菜有什么需要隐藏的绝活的话,那就把非常重要的步骤适当的隔挡起来,不叫客人们看,把不怕人偷师学艺的部分叫客人们看,这样也能增加一些神秘感,更具效果。”

    童老板万分佩服,见李易不过二十岁刚出头,就能有这样的头脑,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欣赏推崇,原来对李易还保留的那一二分轻视与不信认,此刻也一扫而光,心里暗暗发誓,要在李易的手底下好好的干。

    李易想出了这个主意,心里也美的很,心想以后结交黑白两道,这吃之一字最为重要,国人无论交朋友还是做生意,都是无席不成交,这些大师傅的手艺也不知道是真好还是假好,如果有必要的话,以后还要再请更有手段的大师傅,那就更能压的住场面了。

    眼见到了午,童老板给酒楼的几个大师傅和杂工打电话,把几个人全叫了过来。

    李易本以为这些人会立刻到来,哪知道三三两两的,一直到下午一点半人才到全。李易午没吃饭,其余的人也就陪着他饿着。

    人都到齐了,所有的厨师傅加在一起一共有七人,再加上杂工一共有十来人,最年轻的三十来岁,年纪大些的不到五十岁。

    会做佛跳墙的那个龙师傅就是这个酒楼的厨师长,据他自己说原来在央也给领导做过饭,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见了李易一脸的骄傲与不屑。

    李易知道现在是立威的时候,跟这些狂妄的人可不能一开始就给他们好脸看。

    李易像个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童老板跟李国柱、董川他们都没坐着。就在李易身边身后站着。

    李易看了看这个龙师傅,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些人,停了好半晌才说话,慢吞吞的道:“几位师傅好。我叫李易,从今天开始,就是这家酒楼的东家,这是旧时的称呼了,你们叫我老板就可以。”

    那龙师傅斜着眼看了看李易。又把头扭开。

    李易只当没看见,继续道:“我知道,这家店近来生意不好,那是惹到了道上的一些小人,没关系,我来了以后,经我打理,这些无聊的人就不会再来了。有我在。大家尽可放心。”

    这一下那龙师傅不由得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来,发出轻轻的哼声。

    李易皮笑肉不笑的从椅子里站起来,来到龙师傅面前,道:“龙师傅,听说你是这家酒楼的厨师长,厉害的紧哪。不知道龙师傅有什么拿手的绝活?能不能做给我瞧瞧。叫我也开开眼界。”

    龙师傅扭头看了看李易,道:“我没时间哪。这家场子不行了,我是在央给领导做过饭的人。要是叫人家知道我在这样的地方工作,还不叫人笑掉了牙齿?

    我就打算走了,刚好有一家高级的酒楼要聘我去,给的待遇还行。童老板,你的场子弄成这样,我们也很难过,不过我们也得找活干,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来跟你道个别。”

    童老板的脸sè变的极为难看,道:“你们……,谁聘你们的?”

    龙师傅道:“荣翔酒楼。”

    童老板拉过李易,小声道:“那是刘平安的场子。”

    李易本不喜欢这个姓龙的,听说他要走,也不可惜,本想顺坡叫他走了算了,但是一听是刘平安挖人,不禁怒火烧,虽然知道刘平安未必是故意跟自己对着干,但是仇人当道,眼睛不红就怪了,他姓刘的不是故意的,娘的,那也是故意的。

    李易心里一咬牙,脸上却笑嘻嘻的,回过身来对龙师傅道:“龙师傅,人各有志,你们要走,我也不拦着,不过合同没到期,怕是不好走吧?”

    原来刚才童老板已经跟李易提到了这些大师傅跟酒楼签合同的事,李易这时提起,显然是故意为难龙师傅他们。

    龙师傅闻言脸sè微变,道:“我可没跟你签合同。”

    童老板道:“龙师傅,你们几位是跟酒楼签的合同,我是法人代表,现在法人代表换成了李老板,你们和酒楼的合同关系并没解除,那一样是有效的。”

    龙师傅微有些犹豫,道:“那……,你们想怎么着?”

    李易嘻皮笑脸的道:“龙师傅,法制社会,咱们就照章办事。酒楼停业整顿的时候,你们的工资可是一直开着的,童大哥能按合同给你们薪水,你们怎么能大难临头各自飞呢?”

    李易这话说的不错,龙师傅这些人不禁脸上变sè。这一阵子酒楼没有生意,他们停业在家,龙师傅是这些人的头儿,私下里商议要跳槽,正好刘平安的酒楼要请人,龙师傅他们去应聘,因为手艺不错,立刻就被选了。

    童老板平时对人并不十分严格,龙师傅见童老板这一阵子自顾不暇,更以为他好欺负,但和大家商量好要一起辞职,正巧李易接管酒楼,叫大家一起来,龙师傅便给这些大师傅打了电话,叫大家口径一致,把事情提出来,没想到李易用合同来要挟。

    龙师傅脸sè大变,跟大伙咬了咬耳朵,回身道:“李老板,要不我看这样,荣翔酒楼给我们的工资可比这里高,我们要同样的待遇。”

    李易心里暗自骂娘,却笑道:“龙师傅要多少?”

    龙师傅想了想,道:“我在这原来的工资是千多,荣翔给我八千。别人的薪水也都比在这要高一些。”

    其余的几个厨师都随声附和,东南角却有一人冷哼了一声。

    李易顺着声音看去,见东南角里站着一个瘦高个,个子虽高,人却并不威武。只见这人脸sè油腻腻的,像是几天没有洗脸,双眼无神,胡子留了老长,看样子大概有四十来岁的年纪。

    本来这人长的甚高,可是弯腰弓背的,比其他人要似乎还要矮上半头。这人穿了一身很脏的衬衫,扣子也没系全,下身穿什么一时看不到,手里却提着一个扁扁的酒瓶子,见李易看向他,便微微晃着脑袋,不时的喝上一口。

    这人整体看来比他的真实年龄要老上十年,一看就是个落魄的主儿,看他的样子也不像个有本事的大师傅,李易看了两眼便不再看。未完待续。。

386干杂活的人

    龙师傅道:“怎么样,李老板?只要酒楼给我们几个师傅涨工资,我们就留下,不去荣翔酒楼了。( ·~ )”

    李易本来是要给众人涨工资的,但是李易这人最不受别人威胁,一看龙师傅他们挑眉挤眼的,不禁心里有气。

    李易道:“好,我本来就要给大伙涨工资,钱不是问题。”

    龙师傅十分得意,心道:“看来这个新老板不过是个rǔ嗅未干的臭小,没啥本事,脑一热就答应了,哼,咱们以后走着瞧。”

    童老板十分尴尬,将李易拉到一边,小声道:“老板,他们贪得无厌的,你今天给他们涨了工资,明天他们还会用别的事来要挟你。我这酒楼可不只是因为地沟油的事才干不下去的。”

    李易笑道:“放心,我就是流氓出身,不怕这些人,他们的合同还有多久?”

    童老板道:“有的还有半年,有的还有一年半。”

    随即又补充道:“龙师傅的还有半年。”

    李易心道:“好,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些家伙,不立威我看是不行的。”

    李易不再和龙师傅们扯这些事,跟大伙说了自己的新理念,龙师傅他们却又挑了些刺,主要是说不想叫人偷艺。这也不算什么,李易答应他们做些适当的改动,不叫别人偷艺也就是了。

    众人谈了一会儿,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李易叫龙师傅他们做桌菜,好看看他们的手艺如何。

    龙师傅大刺刺的道:“这是咱们吃饭的手艺,可不敢差,嘿。”

    李易跟着龙师傅他们到了后厨,看着众人换衣服、洗手、准备材料。

    准备材料都是更低一级别的工人做的,其中就有那个冷笑的瘦高个。

    李易看他干活又慢又乱,常常是忙了东头忘了西头,被龙师傅这些大师傅呼来喝去,丝毫不尊重他。这人也不反驳,更不说话,低着头摇晃着。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易有些不忍,对这人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奇,见这人正好洗剥一条鱼,李易便蹲下身来。坐在小椅上,接过这人手里的小刀,在鱼身上只轻轻划了几下,便将鱼鳞、鱼肚、鱼腮全都收拾掉。

    李易的刀法虽然不能说出神入化,但他练刀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在他的诸多功夫当中,刀法是根基最深的一门,这时收拾一条大鱼自然不在话下,出手干净利落,只可惜两把冥蝶全被巫帮的那个大个荣杰抢了去,要不然就更jīng彩了。

    十分落魄的那人见李易刀法出奇,虽然不是厨师本行的刀法,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练家。不禁抬着头看了看李易。昏浊浊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惊奇,但随即又隐去了。

    李易一笑,将鱼递到那人手里,道:“你看我做的还合适吗?”

    那人不说话,将鱼接过,又将刀接过。嘟囔道:“做灌汤黄鱼做不成,黄鱼没有。[ ~]那太贵了,用鲤鱼凑和凑和吧。”

    李易奇道:“灌汤黄鱼?那是什么东西?”

    李启明家里的厨师做的菜样多极了。可是李易从小到大就从没听说过灌汤黄鱼这道菜。

    那人不再说话,将李易收拾好的鱼扔到一边,又拿来一条鱼,忽然使了个十分奇怪的手法,小刀在他手上一转,李易只觉眼前一花,那鱼动了动,似乎没什么变化,可是地上的盆里却多了一副鱼肠和鱼腮,还有一排鱼骨,也不知是从哪里掉出来的。

    李易向那人看了两眼,轻轻将鱼接过,一捏之下发觉鱼腹空空,原来这人竟然在一瞬间就将鱼肠从鱼腹中拉了出来,又将鱼骨剔了出来,可是李易却不见这鱼的肚被剖开。

    那人将鱼收回去,向鱼嘴指了指,又向鱼的肛门指了指,微微一笑,还是将鱼腹剖开来,鱼头鱼尾切掉,又洗了洗,递给了一位师傅。

    这一切只发生在不到半分钟之内,除了李易和董川、李国柱他们,旁的大师傅们谁也没有留意。

    李易慢慢站起身,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人,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路道。

    李易简单的洗了洗手,回身看了看董川,董川站在李易的身后,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起疑,将李易拉到一边,小声道:“这人刚才做的是整鱼脱骨,那是做灌汤黄鱼的手法,现在没有几个人会了。”

    李易听董川也提到灌汤黄鱼,知道那人不是装神弄鬼,道:“灌汤黄鱼是什么菜?很难做吗?”

    董川道:“那是满汉全席里的一道菜,很贵,也很难做,需要整鱼脱骨,又不能把鱼腹剖开,手法很难,会的人没有几个了。

    黄鱼这种鱼本身就很贵,一条成鱼可能需要上万块钱才能买到,鱼群很稀有,不是随便就能买到的。而会做这菜的人就更少,所以这菜十分难得。这人有这种手法,肯定不是一般人。”

    李易一向求才若渴,忙将童老板拉过来。童老板正在紧张的看着大师傅们做菜,对刚才的一幕并没看见,见李易叫他,忙出来道:“老板,有事吗?你是不是饿了?我叫人先做些点心给你。”

    李易一摆手,道:“童大哥,你看到那个人了吗?他是干什么的?”

    童老板顺着李易的手指望去,见李易指的是干杂活的那人,不禁一愣,道:“什么?你问老姜吗?”

    李易道:“他姓姜?他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做杂活的?”

    童老板不知道李易是什么意思,便道:“那人叫姜丰年,他就是个干杂活的?怎么啦?老板认识他?”

    李易一听就知道童老板也不知道这人身怀绝技,只是当他是个做杂活的,此时不便叫破,便道:“也没什么,我看他和我一个朋友有些像。这人会做菜吗?他什么时候来店里的?”

    童老板道:“他哪会做饭,他就是个干杂活的。[ ~]好像是前年吧,还是大前年来着,我忘了,这个姜丰年来我这酒楼找活干,正好原来打杂的马大爷病了。我一时找不到人手,就叫老姜到厨里帮忙。

    这人虽然爱喝酒,手脚又慢。胡里胡涂,不过还行,总算是对后厨的门门道道都懂一些,给大师傅们做些杂活。偶尔也打打下手,各路活都能帮上忙,我这才没辞他。倒是没听说他会做菜。似乎以前也在这一行里做过,也许能做些简单的菜吧。”

    李易心里有数,知道这人必定有些门道。道:“童大哥,这人别叫他走,留下他,给他涨薪水。”

    童老板不知道李易为什么如此看重一个打杂的,但也不方便多问,便点头答应。

    又过了一会儿,饭菜总算都做完了,十几个大师傅每人都做了一样不费时间的拿手菜。十几道菜在桌上一摆。自然显得十分气派。

    李易挨样都尝了一口,果然做的味道不错,虽然以龙师傅为首的这些大师傅都有些狂妄不近人情,但是手底下的活还不差,和自己家里的厨相比,有些菜做的更有风味。也难怪这些人骄傲嚣张。

    李易叫大伙一起坐下来吃饭,这些人也不客气。几杯酒下肚,龙师傅的嘴便控制不住了。道:“李老板,我说句不谦虚的话,嘿,这酒楼靠的是什么留住顾客?菜呀。菜是谁做的?我们哪。只要有我们在,生意就错不了,以后等生意好了,这薪水可得给我们涨涨。”

    李易心道:“老童说的不错,这就来了。”

    李易举起酒杯道:“各位,以前的事就不管它了,从今天开始,咱们都好好的干,酒楼赚了钱,大伙就赚了钱,大家都有好处,我今天把话说在这,我不会亏待了大伙的。”

    众人哄声之中,将酒都干了。

    李易见那个姜丰年坐在一角,既没人理他,他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喝酒,一杯接一杯的,不大会儿功夫已经喝了一斤多白酒,却没显醉。

    下午五点多,众人散了,李易叫大家先回去等着,等酒楼装修好了,就叫大家来上班。

    李易见那姜丰年晃着身,脚上拖着一双满是灰尘的破皮鞋,弓着身正要出店,忙上前一把拉住,道:“姜大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姜丰年回头用一双昏浊的眼睛看了看李易,道:“我认识回家的路,没事的,你……嗯,你和别人不一样,有些特点,好,想法很好。勤行……嘿,不说也罢,我算是看透了。不用送,我是个打杂的,坐不起车,我自己回去。”

    李易不再拉他,任他自行回去,却向李国柱一招手,叫李国柱跟在姜丰年的身后,留心观察,回来向自己汇报。

    李易又留在店里四处看了看,跟董川和童老板商量了一下装修的事,不到六点半,李国柱回来了,向李易道:“姜大哥租的房,住的不远,就在五里桥那边,像是一个人住,没家属。”

    李易点点头,道:“好,咱们还有别的事要做,暂时先把这事放一放,回酒吧吧。”

    董川还要在外面打理这些事情,就没跟李易他们回去,留在酒楼继续做他的活儿。

    李国柱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李易上车前,回头对董川道:“这个姜丰年不简单,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落魄,找机会帮帮他,如果他手底下有玩意的话,我要他做我的厨师长,替我管管姓龙的,杀杀他们的威风。”

    董川道:“好,我这几天留心着点,查查他的底。”

    李易和李国柱打车回到酒吧,刚一进酒吧的门,周飞便迎了上来,道:“小易,岳局长他们来了,在三楼等你呢。”

    李易忙上到三楼自己的休息室,推门进去,见岳峰三人正在里面坐着,一看李易进来了,都起身上前。

    李易就怕岳峰说没找到祝泽凯的那个初恋情人,可是看岳峰三人的脸sè,却又不像,心里便略略放心。

    众人坐下,岳峰道:“李老板,我们找到人了。”

    李易心里一喜,道:“是么,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岳峰向黄文炳看看,道:“老黄。你来说吧。”

    黄文炳咳嗽两声,笑道:“这种事倒是全由我来说了,好吧。我说就我说。

    李老板,董事长刚回海州的时候,本有意见见他的这个初恋情人,但是一直不得方便。当时我们还没在董事长手下办事,只有钱柏强跟着董事长,算是个心腹。

    后来我们跟董事长的关系近了,董事长提到这些事,我们就暗地里留了心。当初也曾经去查访过,有一些她的消息,知道她已经结了婚。

    董事长一听说她结婚了,也就立刻心灰意懒,不再提这些事。董事长说,不想去打扰她的正常生活,叫我们也别去多事,我们后来就一直没再去了解跟她有关的事情。

    这次李老板提出这个想法。我们便又去查找了一下。老板的这个……嗯,朋友吧,其实是个混血儿,她爸爸是中国人,她中文名字叫周思纯。

    我们上次查她的情况时,她还住在顺丰区。这次去查,结果发现她已经搬家了。我们四处查找,总算是有了眉目。”

    黄文炳说到这似乎有些不好继续下去。向岳峰和梁华看了看,这才道:“我们查到……她已经离婚了。”

    李易一听,心里一动,可是再一想,又觉得不合适,只得苦笑一下,道:“黄大哥接着说,人生就是这样。”

    黄文炳道:“她前年就离婚了,带着个小女孩,现在一个人过,就住在开发区兴海路九段满德家园六栋三楼九号。”

    李易不禁欠了欠身,调整了一下坐姿。原来这个满德家园就是自己租房住的地方,而自己租的房正是六栋,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李易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不记得看过什么混血儿的姐姐,当然,现代人生活在都市里,别说住一栋楼,就连住同一层对门,都不一定见过。

    李易睁开眼睛,回头看看李国柱,李国柱也觉得事情太巧了,向李易点了点头。

    李易知道岳峰三人对自己的一些事情都调查过,自己在什么地方租房,他们自然也知道,便道:“这巧了,这位周姐姐就在我租房的那栋楼上。”

    岳峰点了点头,道:“我们知道以后,也觉得事情太巧了,看来这样就更方便一些。”

    黄文炳道:“我们一查到周小姐的事,本想上门去拜访,但是不知道李老板有什么计划,也就没轻举妄动。”

    李易道:“这样最好,我看……还是我亲自去吧,这个周姐姐是个关键,如果她不同意见董事长,这事还不一定能成。”

    一想到周思纯就在自己附近,李易不禁有些紧张,不知道怎么跟她交谈才好,但是事在当头,不办不行,硬着头皮也得上。

    李易不想再耽搁,带着李国柱和岳峰三人,径自出门去找周思纯。

    黄文炳道:“我们打听下来,也没听说周小姐又谈了新的男朋友,她一个人带着孩很不容易,也不知道xìng情变的怎么样了。”

    李易道:“只要是人,就都有弱点,人都有难处,咱们以真情相待也就是了。”

    李易不禁想到谈欣蓉,自从谈欣蓉生了孩,李易的心里就有些不安,说不清为什么。一个女人,死了丈夫,又带着个孩,这……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李易当然想不明白。

    不过,如果能有哪个女人,肯在他的男人死了以后,还能把孩生出来,做为对他的男人的思念,那么这个男人无疑是幸福的。

    李易的嘴唇抿的紧紧的,两只眼睛的眼神有些空洞,忽然脚下一软,一脚踩空,李国柱眼疾手快,从旁边伸手一扶,将李易扶住。

    李易苦苦一笑,道:“我走神了。”

    众人出了酒吧,一抬头便能看到对面满德家园,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禁在想,这个周思纯现在正在家里干什么呢?

    李易不紧不慢的领着众人进了小区,只拐了一个弯便到了六栋的楼下,抬头向三楼看看,见阳台上挂着几件衣服,不见有人影晃动,也不知家里有没有人。

    李易微微停顿了一下,抬腿便进,上到三楼,西面便是九号房,以前李易跟李国柱他们回来的时候,自然常常从这门前经过,从来没有留意过,可是谁成想,这房里住的那个人,恰恰就是今天对自己的计划十分重要的人物。看来上天真是爱开玩笑。

    岳峰抬手要敲门,却停住了,向李易看了看。

    李易一笑,大大方方的伸手敲门,当当当,屋里没有人回应,众人心里一凉,看来家里没有人,那就得等到晚上了。

    李易又当当当的敲了三下,屋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谁?”

    众人心里都是一动,李易站在门镜前面,轻声道:“请问是周思纯小姐吗?我叫李易,就住你楼上,我带来一些朋友,大家有事要跟你谈谈。”

387计划与变化

    屋里那女人显然在门镜上看了看,一看门外站着几个大男人,形貌各异,自然没立时开门,而是道:“你们……,你们有事吗?”

    李易对着门镜一笑,道:“咱们有些事要找你谈谈,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我们到你家里去也不方便,我看这样吧,一会儿麻烦周小姐到我酒吧去一趟,有个老朋友想见见你。”

    里面那人正是周思纯,从门镜里见李易五官端正,从容自然,年纪又不大,略生出几份好感,但是jǐng戒之心未去,仍是没有开门,道:“我在海州没什么朋友,你们是什么人?你住我楼上?”

    李易道:“在海州有一位朋友,我想周小姐一定会想见的。是祝泽凯祝董事长叫我们来找你的。”

    只听门里啊的一声,显然周思纯听到祝泽凯的名字,心情十分激动。

    李易趁热打铁,笑道:“我看你比我年纪大,我就叫你周姐吧。祝董事长是我的好朋友,我就在咱们小区外面开一家酒吧,紫sè星缘酒吧,我想你也从那路过过。

    祝董事长早就回海州了,他说……,嗯,他说很挂念你,但是知道你结婚了,就没来打搅,这次董事长身体不大好,病的很重,我做为他的朋友,知道他心里一直在想着周姐,碰巧你就住在我家楼下,我这才带着董事长的几个朋友来看看你。”

    只听门锁响动,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从房里探出一张脸来。

    李易见这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年纪,脸sè苍白,相貌算是中上。也还算漂亮,容颜略显憔悴,但是一看气质,就知道是有知识有内涵的女人,和那些庸俗刁娈的女人很不一样,叫人一见,便生好感。

    李易微一点头,送上一张名片。道:“周姐,董事长现在病的很重,所以我们几个就自作主张,来看看你。希望……”

    周思纯捋了捋头发,微微一笑,接过李易的名片,道:“原来你就是门口酒吧的老板,失敬了。祝……,董事长现在好吗?他得的是什么病?”

    李易向岳峰看看,回头道:“很重的病。”

    周思纯不再问,李易见她身微微发抖。知道她心情激动,轻轻拍了拍她肩头。柔声道:“周姐,我们听说你一个人带着孩。知道你过的不容易,这笔钱是董事长叫我们交给你的。”

    李易向李国柱一伸手,李国柱从怀里拿出五万块钱的现金来,这是李易提早就叫李国柱准备好的。

    岳峰三人一见都是微微一惊,万没料到李易会有这一手,心里不禁都是一喜。

    李易将钱递给周思纯,周思纯忙摆手拒绝,道:“不不不,这怎么行?我不能要。”

    李易轻轻拉过周思纯的手腕,将钱塞在她手里,随即向后微退半步,笑道:“这是董事长的一点心意,拿着吧。”

    周思纯不再拒绝,双眼有些空洞,低头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从屋里跑出一个小女孩来,见屋外站着很多人,显得有些害怕,李易笑着向小女孩摆摆手,小女孩躲在周思纯的腿后,拉住周思纯的裤,只探出半个脑袋,一双大眼睛向李易等人看了又看。[]

    李易很会拿捏时刻,立刻道:“好,那就这样,我的酒吧就在对面,周姐想过来的时候就麻烦来一趟。我只是怕……,怕时间来不及了。”

    周思纯回过神来,抬头道:“李老板,现在方便吗?我这就过去。董事长也在吗?”

    李易道:“董事长身不方便,今天没过来,既然周姐肯来,我看不如就明天吧,明天晚上七点,我们把董事长接过来,到时候在我酒吧见面。”

    周思纯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好,明天七点见。”

    李易等人出了楼,岳峰道:“李老板,我们一直以为周小姐不肯露面,没想到你一出马就搞定了。”

    李易笑道:“我就是这张嘴生的好,会说话哄人,没什么其它的本事。”

    岳峰三人却都摇头。

    李易又道:“三位,你们回去跟董事长说这件事,叫他明天务必来我酒吧,我再把消息传出去,老家伙说不定就能过来。那么,大戏就要开唱了,几位看怎么样?时间还仓促吗?”

    岳峰道:“计划没有变化快,撞到哪天就是哪天吧,那好,就是明天,老黄的人一直在盯着老家伙,他还在岛上没走,这几天之内也不一定要走。”

    李易送走岳峰三人,便叫来周飞,将事情经过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暗中嘱咐他在周思纯楼下守着,就在面包车里蹲守,要保证周思纯的安全,如果周思纯出去买菜或是办事,都要暗中跟踪保护。

    周飞点头答应,开着那辆破面包车出去。

    周飞刚走,忽听酒吧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引擎声,李易喜的从二楼跑了下来,只见自己那辆保时捷911如轻风般从远处开了回来,像是神仙在水面上滑行。

    李易向车一招手,车到了自己面前,唰的一声轻响,便急停了下来,车尾漂亮的一甩,正靠在李易的身边,不差分毫。

    车门一开,冯伦一脸喜sè的从车上跳下来,道:“老大,车修好了,不过可花了你不少的银。”

    大黑也从车上下来,道:“易哥,这车可比以前强多了,光是微调、缓冲、减震这几个大项目做下来,就花了二十来万,现在这车里有五片微型电脑芯片,对车的运行可以做更多的运算,一秒钟可以运算十二万次,覆盖了所有的角度,除了霹雳游侠的车。恐怕没有车能比这台车更加智能了。”

    李易见这车的外型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看它刚才从远处开过来的感觉,就知道这车已经大不一般。

    冯伦双手在车上不住的摩挲,就像是摸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两只眼睛里就像要开出花来。

    李易道:“你们回来的正好,明天晚上有大戏要唱,说不定就能用到这辆车。”

    李易叫两人回去,将这件大事说了一遍,大黑他们向来不参与这些事,冯伦却兴奋的道:“头儿,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只要这些邪魔外道敢来。[ ~]我叫他们绝对回不去。”

    李易提及何锦死前开车的事,冯伦道:“凭咱们这车现在的智商,只要一启动,就算我在车里睡着了。车也不会出大事,里面的人保证安全。”

    秦少冰也道:“咱们酒吧的监控系统现在虽然还没完全做完,但是已经足够用了,方圆五百米之内的情况,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李易心里难以抑制的激动。他不想在众人面前显露出来,便一个人到了酒吧外面,这时天已经黑了,李易站在酒吧门口。环视四周,见车来车往。人起人消,心里十分感慨。只要明天大事一成,自己的事业就上升了一个台阶,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李易给王东磊打去电话,王东磊一听李易将事情的前半截已经办成,心情十分激动,道:“兄弟,明天我全听你安排,上午我就把我的人派过去。”

    李易笑道:“王哥,部署jǐng力抓人是你的强项,我哪有那个本事,我一个酒吧老板哪能调动jǐng察?”

    王东磊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道:“是啊,是啊,我都糊涂了,那还是我来部署吧。兄弟,你打算叫祝泽凯在什么方位?会不会跟祝光达来了以后的位置相冲突?”

    李易道“我会放出消息,叫祝光达以为祝泽凯在我的酒吧,其实不能把祝泽凯安排在我酒吧,要到另一个地方会更好些,到时候祝光达一进我酒吧,你们就收网抓人。”

    王东磊还是不大放心,道:“我明早就过去,咱们碰个面,我得好好看一下你那的具体方位。”

    挂了电话,李易又给何焕然打了过去,当何焕然听说李易把事情办成了的时候,隔着电话,李易也能感受到何焕然心里的吃惊。

    何焕然本人当然是希望李易能出手帮他,但是毕竟不太相信李易这么容易就能把事情办成,此时对李易的佩服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李易道:“何老板,你的角sè很关键,我把消息传给你之后,你要以一种极为自然的方式叫何焕文知道,我会另安排祝家的人把消息散出去,两下里消息一碰,祝光达就一定会信,否则就容易叫他怀疑。这个度你可要把握好。”

    何焕然道:“这个你放防心,我是做生意的,这点手段我还是有的。”

    李易道:“好,那就祝咱们马到成功。”

    何焕然道:“马到成功。”

    何焕然刚要挂电话,李易嘿嘿一笑,道:“何老板,你答应我的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何焕然打了个哈哈,道:“李老板,这事一成,咱们就是朋友了,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你尽可放心。”

    李易笑道:“我当然放心。你等我通知好了。”

    刚挂了电话没多久,岳峰便给李易回了电话,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说祝泽凯同意了。

    李易从岳峰的语气中却听的出来,这个祝泽凯一定十分激动,要不是今天太晚了,又没有什么jīng神上的准备,恐怕今天就赶过来了。

    李易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关上门闭目养神,将自己的计划前前后后的又思考了一遍,觉得虽然有很多不十分牢靠的环节,成功的机率却也不小。

    按照流程,王东磊先派人来酒吧打前站,再派jǐng察便衣在附近把守,然后祝泽凯来酒吧见周思纯,将消息通知何焕然,何焕然再将消息散给何焕文,何焕文再告诉祝光达。等祝光达忍不住亲自来开发区的过程中,再将祝泽凯和周思纯二人秘密的移至别处。最后祝光达来到开发区,王东磊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李易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的计划疏而不漏,几已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不禁吃吃的笑出声来,暗赞自己是个鬼才。

    李易没有上床。索xìng便打坐思考,他平rìxìng情十分跳脱,不爱打坐练气,今天是有特殊的事情,心中兴奋之余,极则相反,反倒平静下来。

    李易一直打坐到凌晨三点多,开始时还是耐不住xìng。到后来意与神汇,志与情合,只觉丹田处一片暖烘烘的,疲劳感一扫而光。又坐了一会儿这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王东磊便带人来了,李易见王东磊带来的两个便衣相貌十分的普通,但是仔细看他们的眼神,却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

    李易知道。像这样的人,首先要在相貌上不引人注意才行,但是真的办起案来,却都jīng明的很。

    王东磊道:“兄弟。这案我没向上边报,说实话。我怕被别人抢功,但是任何事都有两面。如果这次不能成功,我可丢人了。”

    李易笑道:“我明白,这叫弄巧成拙,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看老天爷是不是眷顾咱们吧。”

    上午十点多,岳峰打来电话,说祝泽凯这就要过来看看,李易道:“岳局,叫董事长忍着些,就说白天不方便,一定要等到晚上。叫董事长好好准备准备,总要有个好样才能见人哪。难不成一副病秧秧的?”

    岳峰道:“我们也是这么想,我再劝劝他。”

    中午李易请王东磊在附近的小饭店吃了顿便饭,王东磊却明显没有什么胃口,李易只当没看见,谈笑风生,从容自然,就像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一样。

    王东磊暗道:“这小是要把我比下去了,仅从定力上看,他就比我强。也真奇怪,李易来海州才几天哪,就到了这种程度,嘿,天纵奇才,他还真是出来闯荡的料。”

    吃过饭,王东磊要再部署一番,李易便叫他自便,自行和冯伦开着车在附近转了转。

    冯伦道:“老大,这次的事是不是有些棘手?”

    李易双眼看着车外,许久没有说话,好半晌才道:“我来海州以后,每一天都会遇到棘手的事,早习惯了。”

    车在街上轻滑而过,引来无数嫉妒的目光,这车太漂亮了,开的也漂亮,就像是一首优美的歌曲。

    李易道:“小冯,你的技术好像又有提高。”

    冯伦道:“我的本事是随着车变化的,车好技术就好。”

    李易一笑,道:“有道理,今天晚上可能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你提着点jīng神,可别掉链了。”

    冯伦道:“你放心吧,我车神两个字不是白叫的。”

    一下午的时候就这么过去了,天sè微微发黑,岳峰的电话又打来了,听语气似乎很急。

    李易看着车外灰蒙蒙的天空,道:“时间差不多了,叫董事长过来吧,岳局长,你叫钱柏强陪着董事长,你们三个在暗中保护即可。

    另外,不用太保密,要叫老家伙安排在你们身边的人知道一些内情。我另有途径叫祝光达知道这件事,两下里一碰,他不能不信。一定要做到不轻不重,不要太着痕迹。”

    岳峰道:“不错,你想的很周到。”

    李易道:“董事长今天会穿什么衣服?”

    岳峰一愣,道:“衣服?不知道啊,柏强或许知道,一般董事长出门都穿西装,今天……,就不大清楚了。”

    李易道:“没事,等董事长决定穿什么衣服的时候,跟钱柏强问清楚了,你再告诉我,最好发一张相片给我,我另有打算。”

    岳峰现在知道李易十分有计谋,也不多问,道:“在酒吧哪里见面?”

    李易道:“我会派人在酒吧门口接他。董事长开什么车来?”

    岳峰道:“宾利。”

    李易道:“好,张扬一下也好,这车好认,我等他。一切按计划实施,这就开始。”

    李易挂了电话,这才发现两只手掌的掌心竟然湿了,汗水顺着指尖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李易拍拍车窗,深吸一口气,道:“小冯,咱们回酒吧,好戏开始了。”

    冯伦答应一声,手肘微微向外一抬,车一个漂亮的回旋,向东驶去。

    两人很快便回到酒吧,李易叫李国柱在酒吧门口准备迎接祝泽凯的那辆宾利,这才又开车直奔满德小区。

    周成正在小区楼下守着,见李易来了,忙从车上跳下来,将头探到李易的车窗里,道:“小易,周小姐早上送孩上学,白天又到市场去了一次,我都在后面跟着,她没发觉,中途也没出现意外,下午周小姐又去学校接孩,现在看样刚刚做好饭,没有其它的动静。”

    李易道:“嗯,好,对了,小花今天是谁接她放学的?”

    周飞道:“下午的时候阿国叫大黑去接的。”

    李易心中略有歉意,净忙着自己的事,倒把这丫头给忘了,道:“她在楼上吗?”

    周飞道:“刚回去,已经吃过饭了,我叫她回去写作业,这孩天天就想着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88夕阳无限好

    李易想了想,道:“大飞,我看这样,你去把小花叫下来,叫她陪陪周小姐的孩。[ ~]”

    周飞会意,飞身上楼。

    李易叫冯伦在楼下等着,自行来到三楼,轻轻敲了敲门。周思纯从门镜里见到李易,忙将门打开。

    李易借着楼道里昏暗的光,见周思纯虽然没画浓妆,但是一看便知显然经过了一番jīng心的打扮。

    周思纯见到李易,脸上不禁一红,随即道:“董事长来了吗?”

    李易道:“快了,周姐,你先跟我去酒吧等他吧,我酒吧有些闹,等你们见了面聊上一会儿再到别处去。”

    停了一下又道:“董事长知道你同意见他,昨天便要来,被我们劝住了,今天又熬了一天,看来也急坏他了。”

    周思纯脸又是一红,却回头看了看屋里的小女孩。

    李易道:“我有个干妹妹,也住你们家楼上,刚刚放学回来。叫她陪陪你孩吧,两个小孩在一起总有的玩。”

    周思纯的女儿从屋里跑出来,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李易,李易向她笑笑,这孩却将脸藏在了周思纯的身后。

    正这时,楼上开门关门,脚步声下来,李易知道是路小花来了,便对那小女孩道:“我叫小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那小女孩翻着眼皮看着李易,忽道:“不好。”

    李易一愣,不禁哈哈大笑。

    路小花一蹦一跳的从楼上下来。周飞跟在后面。

    李易向路小花招了招手,道:“小花,来,你看。这有个小妹妹,你陪她玩好不好?”

    哪知路小花也一撅嘴,道:“不好。”

    这倒叫李易有些意外了,看着路小花道:“小花听话,乖,带小妹妹玩,改天带你去海洋公园玩。”

    两个小姑娘四只大眼睛互相瞪着,路小花忽道:“我不跟外班孩玩。”

    那小女孩也道:“她是怪小孩。路小花是怪小孩,他们班老师都不喜欢她,我不跟怪小孩玩。”

    周思纯眉头皱起,道:“舟舟。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这叫舟舟的小女孩却是一副不服气的样,道:“她学习没有我好,是个怪孩,我不跟她玩。”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两个小孩是一个学校的,可是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不知道,这可太巧了。

    路小花人小鬼大,一受到舟舟的攻击,立刻挨到舟舟身边。在她肩上一摸,随即道:“你妈妈要去见别的男人。你活该。”

    这一下可真是“语惊四座”,舟舟和路小花同校不同班。她不知道路小花竟然还有这个缺德本事,一时之间愣在当场,小脸憋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项特异功能只有李易他们内部人知道,虽然奇特,但是接触时间长了,也不觉有什么了不起的,仍然拿她当小孩看待。[ ~]

    可是这时路小花甩开了小xìng,如此逆袭,反倒叫这些大人们都有些下不来台。

    李易盯着路小花,脸sè越来越难看,一张脸沉的像水。

    路小花扁着小嘴,斜眼看着李易的脸sè,微微有些害怕,忽然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抱着舟舟的肩膀,道:“舟舟,李叔叔给我买过一个掌上电脑,里面的游戏可好玩了,咱们一起去玩啊?”

    舟舟正在计划是哭还是不哭,万没料到路小花变的如此之快,一时间脑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口问道:“掌上电脑?”

    路小花的表情萌极了,点头道:“是啊,掌上电脑,可好玩了,就是那个钻石娃娃的游戏,我总过不了第五关,你来帮我呀,咱们一起玩。”

    舟舟毕竟年纪小,刚才还在生气,这时一听有游戏可玩,立刻来了兴致,拉着路小花的手,道:“真的,你真让我玩?原来你也玩钻石娃娃呀,我可爱玩这个游戏了,可是妈妈,嗯,妈妈老是叫我写作业。”

    周思纯蹲下身来,理了理舟舟的头发,在舟舟的脸颊上亲了亲,柔声道:“妈妈去看个朋友,你和小花一起玩,不可以打架,听不听妈妈的话?”

    舟舟急着去玩游戏,拉着路小花的手向楼上走,嘴里道:“知道了,知道了,不打架,我们去玩游戏。”却没看着周思纯。

    几个大人都摇了摇头,看着这些小鬼jīng灵,心里都不禁有些感慨。

    路小花拉着舟舟上楼去玩,周飞又跟路小花嘱咐了几句,这才跟着李易和周思纯下了楼。

    三人到了楼下,李易请周思纯上车,车一调头没几秒便回到了酒吧门口。

    李国柱一直在附近等祝泽凯,但是祝泽凯住的地方较远,这时还没到。李国柱见李易把周思纯请来了,便向李易微微点了点头,李易走开几步离李国柱近些,李国柱小声道:“队长,祝董事长还没来,不过刚才岳局长打过电话来,说还有几分钟就到,另外,董事长今天穿一件普通的t恤,下身穿黑裤,旅游鞋,这是照片。”

    李易看了看,果然不是什么上档次的穿着,想来是两人在英国初次见面时穿的衣服。

    李易点头道:“好,一切按计划进行,不要乱。”

    周思纯见李易他们行动似乎有些诡异,但是心情激动之际,也不愿多想这些。

    李易立刻将照片传给了大黑,叫大黑出去买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先前李易已经跟大黑说过这事,大黑正在准备,一接到照片,便即出发。

    李易转回身来请周思纯上二楼,李易今天特意把二楼清了场,没有收别的客人。

    周思纯上楼之前心里十分紧张,不住的问李易祝泽凯现在如何。李易笑道:“董事长还没来,他住的较远,等你看到他就知道了,又何必问我?两个人好好聊聊不是更好?”

    周思纯上了二楼。见楼上没人,心里先是轻松一阵,随即又紧张起来,不知道祝泽凯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自己该收拾出一副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当初的情人。( ·~ )

    李易陪周思纯说了一会儿话,李国柱打电话说祝泽凯的车已经到了,李易淡淡的道:“好。请董事长进来吧,告诉大飞,把门口守好,别叫旁人进来。”

    周思纯听说祝泽凯就要到了。不由得一阵紧张,站起身来,又觉不妥,便即坐下。

    李易一笑,怕周思纯紧张。道:“我下去迎迎,请稍坐。”

    李易转身下楼,李国柱跑过来把电话放到李易耳边,道:“是岳局长的电话。”

    只听电话里岳峰道:“李老板。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估计老家伙的人已经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来。”

    李易脸上带着浅笑,道:“能来。我说能来。他就能来。”

    岳峰道:“我们三个就在暗中,不方便出来,下面的一切就看你的了。老黄的人一直在盯着,只要小舟岛上有动静,我们就通知你。”

    李易道:“好。”

    挂了电话,只见一辆宾利缓缓驶来,停在了酒吧门口,车门打开,钱柏强从车跳了下来,先是向李易看了一眼,随即跑到前面,将车门打开,从里面将祝泽凯扶了出来。

    李易这是第二次见祝泽凯,见他比上次可憔悴多了,不过脸上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兴奋,知道是因为要见初恋情人,心情激动的缘故。

    李易迎了上去,握住祝泽凯的手,小声道:“董事长,我就不多说了,人就在上面,我虽然不知道当年嫂是什么风姿,但是推想一下也能知道,这么多年来肯定没什么变化。”

    祝泽凯本来为人yīn冷yīn冷的,上次还对李易有些不客气,这时却十分激动,李易都能感觉出来祝泽凯的手在颤抖。

    祝泽凯眼睛望向二楼的玻璃窗,嘴里道:“李老板,我谢谢你,我也不多说了,必定有你的好处。”

    李易一笑,道:“请上二楼。”

    钱柏强扶着祝泽凯上了二楼,过了片刻,钱柏强慢慢的退了出来。

    钱柏强向二楼看了一会儿,这才走到李易的身边,道:“李老板,这地方还好吧?会不会有闲杂人等上去打扰董事长?”

    李易为人骄傲,本来对这个祝泽凯不大服气,觉得他古里古怪的,可是这时见祝泽凯的几个心腹手下,对他的感情都很深,显然平素祝泽凯的人格魅力必定很强,心里不由得也增加了几分对他的佩服。

    李易向周飞打了个响指,又向二楼的门口一指,冷冷的道:“放心吧,有我的人在,没人能闯上去。”

    钱柏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隔了一会儿,忽道:“董事长没几天了,他……,唉。”

    李易对钱柏强印象不好,本想损他两句,但是见钱柏强眼角有些湿润,那些话便都咽了回去,拍拍钱柏强的肩头,转身走开。

    李易心里估算着时间,心想这个时候打电话通知何焕然正好,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通了何焕然的手机。

    何焕然想必一直在等李易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何焕然便急着道:“怎么样,李老板?事情成了吗?”

    李易呵呵一笑,道:“成了,成了一半,你看你,急什么。现在时机正好,你把消息放出去。就这么说,说祝董事长来开发区见他的初恋情人周思纯,再稍微透露一点,就说董事长有带着周思纯偷偷离开海州的意思,他们现在就在紫sè星缘酒吧见面。”

    何焕然这才清楚的知道,原来李易引祝泽凯来开发区,用的是这个方法,只是不知道祝光达会不会对这件事敏感,但是既然李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那么祝光达多半会来。

    挂了电话,李易站在酒吧外面负手而立,夜风吹过,拂动李易的衣角,李易竟然颇有一种大侠临风的感觉。

    李易的心腹都在四下散开着。周飞正坐在二楼外楼梯的yīn暗处,只露出下半身。李国柱则靠墙站着,不出一语。冯伦慢慢的开着车在酒吧门口划着各种形状的小圈。秦少冰和小黑时不时的告诉李易酒吧周边的情况。王东磊则打来电话通知李易,他已经将jǐng力部署好了。

    李易在头脑中虚想着祝光达此时的动静。他既然最近想在海州搞一次大的活动,那必定不会离开小舟岛,就是不知道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他会不会大动肝火,亲自带人来。万一老东西“以大局为重”,先顾教务,再顾私事,那今天就算是一切白费了。不但白费力气,我李易还会成为海州这些人的笑柄。

    微微习习,送来一阵阵花香,也不知过了多久。岳峰打来电话,道:“李老板,小舟岛上开出一只船来,已经上了岸,中途又会合了一伙人。不知道是哪的。

    现在这两伙人正开车向你的酒吧过来,估算一下,大概有二十来人,目前正在望海路上。你做好准备,老爷应该就在车队里。”

    李易心中一喜。双手不禁有些颤抖,声音却不抖。静静的道:“好的,我知道了,你们也小心些,别露了痕迹。”

    挂了电话,李易一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这时一楼仍然在闹,里面的音乐声冲出大门来,老远就能听的见,李易的心思却静的很,就像是一块大石,任它多大的风也吹不动。

    李易向李国柱和冯伦一招手,一人一车立刻到了近前,李易道:“人来了,就是不知道祝光达在不在里面,再等一段时间就把祝泽凯他们移走,叫他换个地方。

    另外小冯,你开那辆面包车出去,祝光达的车队已经到了望海路了,有黄文炳的人跟着,但是我不放心,你迎过去看看,查查具体情况,咱们随时联系。”

    冯伦答应一声,开车出去了。

    这时何焕然打来电话,急匆匆的道:“李老板,我的人跟我说,我弟弟刚才出去了,是不是跟这事有关?是不是他也参与进去,一起跟过去了?”

    李易心道:“果然我猜的没错,中途混进去的那伙人就是何焕文,哼,来的也好,我一起把你们办了,可惜刘平安没一起来,要不然给他个好瞧的。”

    李易道:“看来你弟弟是邪教的急先锋啊,哪有事哪到,这事不能打草惊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好随机应变了。”

    何焕然道:“要是jǐng察把我弟弟抓了怎么办?”

    李易心里不禁好笑,暗道:“这样对你岂不是更好?又何必假惺惺的?嘿,也许我猜错了,虽然是同父异母,说不定是真有感情。”

    李易道:“你弟弟不是主犯,如果真叫jǐng察抓了,年轻人吃些苦头也不是坏事。”

    何焕然又急又怒,正要说话,李易笑道:“你放心吧,jǐng察里有我的人,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听我的。”

    这话虽然不是吹牛,却也有些说的过了,何焕然当然不大信,不过知道李易人脉关系做的不错,jǐng察里有他的人也说不定,更何况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李易挂了电话,盯着祝光达车队来的方向,虽然看不到车,却像是看到了一样。

    过不多时,大黑从外面回来,果然买到了一套和相片十分相似的一套衣服。

    李易叫大黑将衣服卷起来收好,在楼下等着自己,抬头向二楼看了看,又看了看时间,笑道:“该换个地方了。”

    李易叫人们在楼下等着,自己上了楼,见祝泽凯和周思纯正在低声交谈,看样倒真像是初恋情人正在热恋之中一样,不过两人的身影里都藏着抹不去的凄凉和忧愁。

    李易轻轻咳嗽了一声,两人都回过头来,李易见两人脸上都有泪痕,知道他们刚刚哭过,当下只当没看见,笑着走上前,道:“两位,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位是不是都饿了?附近有一家普善阁,夜宵做的还不错,我做东,请两位去吃夜宵。”

    李易见两人似乎有些犹豫,又补充了一句,道:“不知道英国有没有夜宵,这个时候要是能吃些jīng致的茶点,可真是惬意。”

    他一提及英国,立刻勾起了两人的回忆,祝泽凯道:“李老板,真不好意思,打扰你做生意了。”

    李易哈哈一笑,道:“董事长太客气了,哪有。”

    周思纯红着脸道:“杰瑞,我看就别麻烦李老板了,人家心意已经到了,咱们自己出去走走吧。”

    祝泽凯道:“好,很久没陪你散步了。”

    两人起身便要下楼,李易道:“普善阁在我酒吧后面,咱们从里面走吧。”

    两人此时心情都好,便顺着李易的意思从二楼里面穿过二楼的走廊,再从一楼的后门下去。

    李易道:“董事长,用不用把柏强哥叫来,叫他陪着你们走走?”

    祝泽凯当然不愿别人打扰,便道:“不用了,李老板,麻烦你帮我招呼一下柏强,他陪我忙了一天,午饭还没吃,我给他打个电话,叫他放心也就是了,我们两个想自己走走。”

    祝泽凯给钱柏强打了个电话,叫他不用跟来,钱柏强那边当然怕祝泽凯出危险,但是祝泽凯执意不用人跟来,钱柏强也只好带着两个保镖守在酒吧前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89细心的安排

    李易指明了普善阁的方向,两人应付着答应了,其实他们只是想乘着夜风散心,倒不一定非要去普善阁。[ ~]

    李易目送二人走远,立刻将李国柱叫来,指明了方向,叫他在远处暗中保护祝泽凯,这才回到二楼,从大黑手中接过衣服,迅速的换上。

    先前李易要准备一套和祝泽凯一模一样的衣服时,大黑就隐约的猜出来李易的意图,此时一见,果然是李易想扮成祝泽凯的样。

    李易和祝泽凯的身高并不一样,但是胖瘦差不太多,坐着的时候,仅看背影,一时发觉不了。

    李易把周飞也叫了上来,叫他坐在自己对面,随便换了身啤酒妹平时穿的衣服,周飞虽然长的是一副凶相,但是身材绝好,只要把身上的毛都遮住,再被李易用身将他挡住,从二楼门口的角度还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一切准备就绪,李易便叫王东磊做好准备。

    过了不到一分钟,冯伦打来电话,道:“老大,我跟上他们的车队了,一共有四辆车,看样有二十来人。

    上次咱们去祝泽凯的家,我在外面见过祝光达,记得他的长相,刚才我故意跟这车队错了一下车,从车窗里看见确实有祝光达在里面。

    车队现在已经到了开发区环宾路,看速度还有不到五分钟就到酒吧了。”

    李易终于忍不住高兴的低声欢呼了一声,祝光达果然来了。看来这次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李易道:“好,他在就好,你离的远些,别叫他们发现了。等他们快到的时候,你绕个圈兜回酒吧,在保时捷里等着。”

    李易又给王东磊打电话,道:“王哥,鱼上钩了,正在向酒吧开过来,你叫你的手下做好准备,咱们最好一网打尽。我一按那个信号传输器。你的人就围上来。”

    王东磊那边也有些控制不住,这种邪教的大案要是被自己破了,那前途必定是一片光明。

    李易各方面都安排好了,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紧张。周飞探脑袋向窗外看去,忽道:“小易,一会儿我是下死手还是手下留情?”

    李易一愣,笑道:“看你心情。”

    周飞轻轻拿过一只瓷碟,一块块的将碟扳成碎片。道:“很久没打人了,手痒的很,今天可以过一过瘾了。”

    李易半伏在桌上,两耳中嗡嗡作响。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滚落,李易暗骂自己没出息。来海州以后,经历过太多的大阵仗。今天这点小意思就紧张了?没出息。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见鬼了?

    李易不知道,先前他所经历的事,大都是突如其来的,而且都是实打实砸的事情,要打就打,要杀就杀,从没有一次像今天一样,由李易亲手设计整个大局,细心的安排计划,其间又有诸多险到万分的设计,本来不成功的机率很高,可是事到最后竟成功了,李易头一次经历这些事,紧张也就是难免的了。[]

    过了几分钟,忽听外面传来引擎的声音,冯伦打电话来道:“头儿,他们到了,我回车里了,车停在大门口的附近。”

    李易听罢身上一紧,感觉嗓眼有些发干,耳中听得引擎声音渐熄,心里忽然没了主意,就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左手下意识的不住的摆弄着那个小小的信号接收器。

    可是这紧张的感觉转瞬即逝,李易立刻又恢复了清醒,而且是异常的清醒,在这一瞬间,李易的头脑就像是被洗了一万遍,把所有影响思考的灰尘都洗掉了,像是雨后的天空,是那么的清晰。

    李易头脑一静,信心自然来,向周飞使了个眼sè,周飞立刻将身掩在李易的身前,却露出一只眼睛看向门口。

    冯伦不停的向李易报信,“人都下来了,祝光达走在前面,后面跟了几个人,到了,到了二楼外楼梯了,上去了,上去了,进去了。”

    李易将电话轻轻挂断,脸上露出微笑,将头伏低,耳中听得身后脚步声响,那些人已然到了二楼门口。

    听脚步声可以看出,这些人站在门口并没进来,似乎有些发愣,可能他们没料到二楼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随即有人道:“董事长,你怎么在这?”

    李易故意不答,那人走到李易身后,一搭李易的肩膀,道:“董事长,老爷来看看你,你怎么在这?”

    李易唰的一转身,笑道:“这是我的地盘,我不能在这吗?”

    李易身后那人一惊,就在这一瞬间,李易看到这人后面的人群里,果然有祝光达在,除了祝光达还有何焕文,何焕文身旁站着那个会点穴的高手,当初曾经在海洋公园出现过的,现在知道这人叫古玉朴。

    祝光达今天一直在小舟岛上办事,他召集了一批新的教徒,本打算今晚叫这些人正式入教,在小舟上举行入教仪式,没成想有手下人向他汇报,说少主带了很多钱出门,打听到是要去和初恋情人周思纯见面,看样似乎要带着钱走掉。

    祝光达虽然是个变态,但是对儿的这些事却十分在意,他多年前就对这件事十分反感,今天一听儿竟然要和人私奔,怎能不怒火中烧,当下不及细想,将新教徒的入教仪式也放到一边,带着人急匆匆的坐船上岸,直奔紫sè星缘酒吧。

    祝光达对李易的事情并不十分清楚,车到中途,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但不对在哪里却一时想不清楚。祝光达立刻给何焕文打电话简单说了说情况。

    何焕文自打入了教之后,名下的一笔钱都被祝光达划入了会费。虽然祝光达也不缺钱,但是公司的经营,很多时候没有额外的钱款可以用来做这些事。

    在这个时候,何焕文手里的那几千万。对祝光达在大陆上开立新教便显得十分重要,有别人的钱拿来用,不用花自己的,又有谁会不愿意。

    这样一来,何焕文虽然不学无术,但为教中“立了大功”,祝光达便十分倚重于他,再说祝光达在大陆确实没有太多得力的帮手。[]于是有事便会跟何焕文商量,其实更多的时候,是从何焕文手里借人借钱。

    何焕文一听祝光达要去紫sè星缘,便觉得有些不妥。当然,他也不知道李易和岳峰他们三人之间的内情,完全是因为钟媚的关系,何焕文才对李易心存芥蒂的。

    是以听祝光达一说,何焕文立刻带着人出发。在中途跟祝光达汇合在一起,当然,将古玉朴也一同带上。

    祝光达一肚火,车刚一停下。便第一个下了车,领人冲上二楼。

    最先走过去拍打李易的。是祝光达安排在祝泽凯身边的一个心腹,没想到“祝泽凯”一转身。竟然是李易。

    李易慢慢起身,向祝光达一笑,道:“祝老爷,你好啊,咱们又见面了。我可等你很久了。怎么样,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祝光达眼眉一下立了起来,知道上了大当,双目中shè出jīng光,像钉一样扎在李易的身上,他第一时间还以为这件事是祝泽凯联合李易搞的。

    何焕文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jǐng惕还很强,这方面的嗅觉十分敏锐,立刻暗叫不好,道:“教主,咱们中计了,快走!”

    李易拍了两下巴掌,冷笑道:“走?这个时候再想走恐怕已经晚了。”

    李易手指一按,信号接收器接通,王东磊那边得到了消息,立刻一挥手,埋伏好的几十名jǐng察立刻从暗中冲了出来,一部分人挡在楼下,另一部分则冲上了二楼。

    二楼上何焕文一叫不好,祝光达当然也立刻知道中计了,他年纪虽大,但是并不糊涂,相反头脑十分清醒,见机甚快,他知道这个时候往楼下跑那是自投罗网,当下并不惊慌,向身旁两名得力的手下一挥手,那两人扶着祝光达立刻向二楼的里门跑去。其余人等也跟着向里便冲。

    周飞将上衣扯了,轻轻跃起,双腿左右一摆,噗噗噗几声,就踢倒了五个人,紧跟着一个横跃就跳到了祝光达那三人的面前,冷冷的道:“往哪跑?!”

    扶着祝光达那两人也不惊慌,忽然伸手对着周飞一指,周飞右臂一格正要将他来招格开,忽然感觉头脑一晕,身一晃,向一旁软倒,周身大汗淋漓。

    李易暗骂自己愚蠢,明知道邪教这些人身上带着**药,可是竟然忘了告诉周飞防备,今天这个大局,自己什么都想到了,居然就忘了最重要的这一条。

    李易左手在鼻上一掩,飞身过来,将挡在身前的两人踢开,右手一伸,抓向祝光达后颈。

    这一抓眼见就要抓到,忽然身旁一绺劲风袭来,十分的熟悉,就是那个古玉朴。

    李易见来势十分猛恶,不得不挡,当下身微偏,右手下划一格,将古玉朴这一指化开,随即抬腿踢他小腹。

    古玉朴一看练的就是传统功夫,一招一式又稳又准兼之狠辣刁钻,李易上次和他相斗就险些吃亏,此时这人身当险境,出招更加快速,李易左拨右挡,有两招竟然差点就被点中了。

    李易就被古玉朴这么一耽搁,祝光达已经被人拥走。

    这时王东磊已经带着人冲了上来,李易喊道:“去后门和前门堵他,这酒吧没别的出口了。”

    王东磊在二楼踢开几张桌,想对古玉朴开枪,可是两人斗的正烈,身形不住的晃动,这一枪根本打不着。

    王东磊微一犹豫,立刻分兵三路,一路随着祝光达这些人的去向从后面追,另两路分别堵前后门。

    李易和古玉朴瞬间就斗了二十来招,李易心里着急,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怎么就这么失策,这么好的一个计划,就因为没防备对方的**药。结果叫人给逃了,太失算了,太失算了。

    李易不住的自责,微一疏忽。忽然胸口一紧,古玉朴的一指已经点到了云门穴上。

    这云门穴是手太yīn肺经的大穴,要是被点中了,便即上半身酥软,李易眼见躲不开了,只得拼命的向后一闪,古玉朴这一指便贴着李易的胸口从左面滑过。

    李易顺势右膝一顶,撞向古玉朴的小腹。古玉朴手肘向下一撞,这一下正撞在李易的伏兔穴上,李易右腿一软,身栽倒。

    古玉朴正要补上一指。王东磊冒险开了一枪,弹擦着古玉朴的脸颊shè过,古玉朴不敢恋战,反足一踢,将一张桌踢向众jǐng察。忽然又甩出一把椅,将一旁的大玻璃砸碎,身一涌,从二楼跳了下去。

    王东磊一挥手。几名jǐng察从窗口向下面开枪,可是这几个jǐng察探着身却不见外面地上有古玉朴的人影。

    忽然外面留守的jǐng察有人喊道:“那人还没跳下来。”

    话音未落。人影一闪,一个人从二楼外翻了进来。正是古玉朴,只见古玉朴身在空中,嗤嗤嗤打出几根针,数名jǐng察中针倒地。

    李易万没料到古玉朴还有这一手,竟然挂在二楼的外沿上,在众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又冲回来,看来是老江湖了。

    李易心里想着,却觉眼前寒光一闪,知道古玉朴也向自己shè来细针,李易忙顺手抓起一把椅,叮叮叮几声响,将针挡开。

    古玉朴身形灵巧,在一张桌上一旋,一个空翻便跃到了里间门口,向外便冲。

    李易脸上肌肉牵动,心里怒火烧透了骨头,本来这次准备的十分妥当,没想到棋差一招,临到头却输了一记先手,反叫祝光达跑了。

    虽然料想到最后多半还是能抓住他,但是事情闹的大了,祝泽凯事后必定知道。况且这件事本来设计的很好,本应该兵不血刃就办成的,这时却办的拖泥带水,一点也不漂亮,还把周飞也搭进去了,实是有失从容自然的大家风范,李易心里怎么能不窝火。

    李易咬着牙,一言不发,他伏兔穴被肘锤打中,此时仍然有些麻木,当下双手互相在袖口上一摸,摸出几枚硬币,对着古玉朴的背影用劲打出,同时低声喝道:“留下吧!”

    哪知古玉朴也真了得,身撞开门,正要冲出,听到身后有破风之声,声音凝敛,知道是钱镖,心中暗道:“难道是这个叫李易的小打的?他的暗器功夫倒还算可以,不过功力不足,准头却还不错。”

    当下更不回身,双手向后一扬,只听当当当几声响,古玉朴用细针将李易的硬币全部击落,针轻币沉,能以细针打落硬币,这份手劲也真了得了。

    古玉朴破门而出,百忙中还不忘回头向李易一笑,笑容中却充满了讥讽,道:“你还嫩了些。”

    话音一落,身已经穿门而过,只留下板门呜吖呜吖的晃动,似乎也在嘲笑李易的功夫嫩。

    王东磊刚才没有中针,他见机也不慢,一见当前形势,立刻通知手下人,加大jǐng力堵住前后门,必要时开枪shè击,同时又叫上来几人,将二楼被踢倒的这几人控制住。

    古玉朴用手肘打穴,力大但是不持久,耽误了片刻,这时李易的右腿便恢复正常,李易心念电闪,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今天是跟祝光达他们干上了,要是叫祝光达再逃走了,自己直接跳到南海里淹死就算了。

    李易不懂jǐng察部署jǐng力那一套,也不及跟王东磊打招呼,匆匆将周飞的身摆到一边,一转身,也从二楼的内门冲了进去。

    二楼酒吧的里面是包间,走廊里也有人在走动,李易不见祝光达、何焕文他们的人影,估计已经冲到了一楼,但古玉朴就在前面拐角处,正要向一楼冲,他一路跑过,将店里的客人们撞的东倒西歪,有些不客气的早就爹啊娘的骂了出来。

    李易又是一咬牙,猱身而上,紧紧跟在古玉朴身后,几个起落便到了古玉朴的身后。

    古玉朴反手又是几针,李易用衣襟一扫,将针都挂在衣服上,手臂圈转,顺势在衣服下摆上一摸,摸出硬币两枚,左手用弹手法,右手用捻手法,对准古玉朴的背心陶道穴和志室穴打去。

    古玉朴正从楼梯上向下纵跃,感觉背后有风声,当下左手在左边墙上一抹,身向右shè出,左边那枚硬币便即打空。

    但是李易右手用的是捻手法,硬币飞出去风声不劲,古玉朴向右一扑的功夫,正被右边的硬币打到左肩,古玉朴只觉左肩一麻,身跌在楼梯上,向下滚去。

    李易不想跟他恋战,抓住祝光达才是真的,当下用力一跃,从古玉朴头顶越过,双足落地,顺势一扑,向前纵去。

    这时,李易耳中听得一楼一阵混乱,虽然一楼音乐很吵,但是仍然能听到声音不对,只听一楼的客人们乱哄哄的,又吵又骂,显然是祝光达的人在一楼乱闯。

    李易冲到人群里,四下扫视,一眼便看见了何焕文,何焕文这功夫正在指挥手下人向外闯,看样打算将一楼的客人们也都赶出去,好趁乱逃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90咱俩两清了

    李易哪能叫他得逞,扑过去一把提起,低声喝道:“别动,动一动我掐死你,祝光达呢?”

    何焕文的手下扑过来,李易看也不看,或是抬腿便踢,或是反手便点,将几人都打倒在地。

    何焕文双眼中满是怒意,又有一些惊惧,道:“我哪知道,你快把我放了。”

    李易紧盯着何焕文的眼睛,见他下意识的向后门看了一眼,就知道祝光达多半从后门跑了。

    李易左手用力一掐,顺势闭了何焕文的缺盆穴,将何焕文抛到一旁的沙发上,留待jǐng察过来抓他,正要转身奔后门,古玉朴却又扑了上来。

    李易心中焦躁,虽然知道后门也有jǐng察守着,但是多半堵不住祝光达那些人。可是古玉朴却又过来纠缠,李易心里一急,大吼一声,抬腿便踢。

    这一脚抬的老高,古玉朴仰头躲过,可是他双臂却忽的伸长,直探到李易的胁下。

    李易一惊,没料到这人还有这一招,先前倒没见他使过,忙脚下用力,向后一纵,右手在领间一摸,摸出一枚硬币,也不及取准头,对着古玉朴就是一下。

    古玉朴兵行险招,占了先机,当即冲上前来,他得理不饶人,右手食指一弹,将硬币弹回,正砸在李易的膝盖上。

    李易腿一软,险些跌倒,幸好一下坐在沙发里,李易不敢停留,向后一仰。从沙发背上滚到后面。反手抄起一张桌,对着古玉朴兜头便砸。

    古玉朴飞腿将桌踢开,双手一振,十几根细针对着李易的头顶shè来。

    这一下风声劲急,听声音似乎是机括所发,并非出自人力,李易离的太近,对方又是用机关打出细针,这一下哪还能躲的开,等李易反应过来的时候。群针已经离他头顶不到一尺。

    在这一瞬间李易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想起了很多人,虽然不甘心,却知道是死定了。当即便要闭眼等死。

    哪知一阵腾腾腾的响声传来,又是忽的一阵风吹来,一支粗大的胳膊从一旁伸过来,正挡在李易的头顶,那几根针shè在这支胳膊上,就像是打在极硬极韧的牛皮上一样,全被弹开。

    李易死中得活,万没料到自己还能活命,百忙中抬头一看,不禁一愣。眼前这人竟然是鲁雄。

    鲁雄嘿嘿一声傻笑,道:“小,我也救了你一次,咱俩两清了。”

    李易见古玉朴向鲁雄后背踢来,知道鲁雄不怕,便笑道:“小心了。”

    鲁雄头也不回,道:“紧张什么,又打不疼我。”

    嗵的一声,古玉朴一脚正踢在鲁雄背上,可是古玉朴就感觉像是踢中了一块石碑。

    先前鲁雄冲到近前的时候。古玉朴就吓了一跳,没想到天下还有这么高大粗壮的人。

    混乱中,古玉朴一时没看清,以为针都扎在了鲁雄的胳膊上,只是他不怕疼罢了。怎么也没想到鲁雄会金钟罩,是以飞腿便踢。可是被鲁雄一震,古玉朴腿骨yù断。

    鲁雄又是嘿嘿一笑,回身横臂便扫。[]他的体格太过雄伟,这一扫带动了一阵风声。

    古玉朴不向后退,反向前扑,身一缩,全扑在鲁雄的怀里,双手食指连戳,点在鲁雄的胸口紫堂穴上。

    古玉朴冷笑两声,道:“铁布衫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

    他话没说完,忽然两边压力骤增,身一紧,已经被鲁雄整个握在两掌之间。

    鲁雄道:“娘的,你当老怕点穴吗?刚才没运功震断你手指头算你便宜。”

    古玉朴用力挣了两挣没能挣动,忽然身飞起,竟被鲁雄抛在空中,撞向了天花板,嗵的一声跌回地上,当即晕去。

    这时一楼大厅里早就乱了套,客人大声叫囔,你推我踩,有的向楼上跑,有的向后门跑,大部分都向正门跑,却和外面要冲进来的jǐng察撞在一处,弄了个人仰马翻,哭爹叫娘。

    尤其是中间夹杂着女人的尖叫,简直要把楼顶揭穿。刚才鲁雄冲进来的时候,要不是他身大力猛,将拦路的人都撞开,恐怕也来不及搭救李易。

    李易的一颗心嗵嗵嗵跳个不停,今天多亏了鲁雄,本来充满了胜算的计划,就因为少算了一招,变的不再完美,不完美也就算了,到后来还险些死在古玉朴手上,要不是鲁雄来救,李易今天可就输的太惨了。

    李易急着追祝光达,这阵儿没听到后门外有枪声,知道十有**祝光达那些人已经成功的逃的。

    这时王东磊已经从二楼带人下来了,他的手下报告,说从前门出去的人流大部分已经得到了控制,就等着从中找中邪教的教众,才能叫不相干的人离开。

    秦少冰早就给李易打了电话,只是李易一直无暇接通。这时李易边向后门走,边接通了秦少冰的电话。

    果然秦少冰说酒吧后门的监控显示,祝光达一伙一共六个人,已经从后门冲了出去,守在后门的jǐng察都被迷倒,现在已经超出五百米了,正往光南大街的方向跑去。

    李易现在心里就想着祝光达一个,舍开众人,冲出酒吧后门,出了后门一看,果然地上躺着几个jǐng察,不住的发出异样的叫声,或显得痛苦,或显得心酸,或显得恐惧。

    李易知道这些jǐng察八成是中了祝光达手下人的迷药,这时哪里有时间去理会他们,按着秦少冰的指点,向祝光达等人逃跑的方向冲了过去。

    酒吧后面很静,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路人了。李易拐过一个街角,听见前面有引擎发动的声音。这地方路灯五个里总有四个坏的。借着昏暗的灯光,隐约见前面有两台车正在发动。

    李易知道祝光达来的时候,是从正门外楼梯上来的,他们的车都停在外面,虽然车上必定有留守的司机,车也没有熄火,但是这时候估计已经被王东磊的手下给制住了。

    可是看眼前的情景,似乎这两辆车是祝光达来之前特意派人留下来的。李易心中不禁暗骂,这老狐狸果然狡猾。

    李易知道,人的启动速度。要比小车快,但是一但车开起来,那人就无论如何追不上了,所以趁着对方的车还没发动。( ·~ )正是追上去的大好机会。

    李易几个箭步冲了过去,那两辆车这时已经缓缓开出,李易暗自着急,忽然身后传来巨大的脚步声,不用问,一听就是鲁雄。

    鲁雄追上来,一把提起李易,笑道:“想追车吗?我送你过去。”

    说罢奋力一甩,将李易像扔包一样扔了过去。

    以鲁雄的力气,别说奋力一掷。就算是轻轻一掷,也足够了,是以这一下力气用的过大,愣是将李易直抛到两辆车的前面。

    李易身在空中,不住口的大骂,把鲁雄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心说哪有用这种方法的。

    可是人在空中,身不由己,骂也是白饶。

    李易放松全身,看准落点。左足刚一着地,身便如棉花团般滚了出去。

    就在这时,左面那辆车却猛的向李易轧来,李易听到声音不对,忙向旁一滚。车的前轮紧贴着李易的脸颊擦过,惊的李易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易看不清车的方位。更加不敢过多停留,在地上不住的滚动,一忽向左,一忽向前,一忽又滚到了右面。那两辆车交错来轧,都没能轧着。

    可能是祝光达不想再耽误时间,两辆车开足了马力向紫金大夏的方向开过去了。

    李易一跺脚,骂了一句,知道再也追不上了,心中正自懊悔,忽然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心中不由得一阵大喜。

    原来正是冯伦开着保时捷绕到了酒吧后面,冯伦将车开向李易,车窗早已打开,李易轻轻一纵,从车窗里钻入,没等坐稳,便催促道:“追上去!”

    冯伦左手一拨,右手肘向外一挺,车便如风行云端般滑了出云,瞬时间便和前面两辆车拉近了距离。

    原来冯伦一直在前面等着,秦少冰见李易一个人冲出后门不放心,便给冯伦打电话,叫冯伦到后面接应李易。

    冯伦驾着车紧跟在祝光达的车后面,李易手扒座背,两只眼睛眯起来,紧盯着前面车的车尾。

    前面的车虽然提前开出去,但是和冯伦的车技怎么比,不大会儿功夫,冯伦便如鬼魅般到了两辆车的后面,保持着和它们同样的速度,紧咬不放。

    李易探出车窗,将身上所藏的硬币一枚接一枚的打出,直打的两辆车的车窗全都碎了,时不时的传来哎哟的声音,显然是打到车里的人。

    李易虽然知道对方的迷药厉害,但是三辆车都在急速行驶,即使把迷药打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上次何锦出事,说不定是在开车之前就中了招,是以并不担心。

    冯伦道:“头儿,用不用我冲到前面把路拦住,谅他们也不敢撞过来。”

    李易看jǐng车并没有跟过来,心想这么追下去也不是办法,莫不如将车挡住,只是新修好的车,如果因为这么一撞就凄凄惨惨悲悲切切的,实在是有些心疼。

    李易微一转念间,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当下道:“绕过去。”

    冯伦得令,一个急冲,从左边超过两辆车,紧跟着便是一个甩尾,车横了过来。

    那两辆车正在急速行驶,忽然被超越,又被横阻,两个司机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猛踩刹车,同时向外猛打方向盘,轮胎和地面之间发出吱吱的响声。

    李易一看速度和距离,就知道这一次一定会撞上,哪知就在两辆车要撞到保时捷上的时候,冯伦忽然来了一个原地转向,车竟然在瞬间竖了过来。

    那两辆车本就向两边绕开。保时捷一竖过来。三辆车便没撞在一起,那两辆车带着青烟向路两边撞了下去,吱吱两声怪响,两辆车撞在路基上,车头都飞上了人行路,再也开不动了。

    冯伦冷笑两声,迅速的将车门弹开,李易一个箭步跳出去,他不知道祝光达坐哪辆车,当下先跳到左面。向车里一张,看到四个人的脸,却都不是祝光达。

    李易立刻反身到了马路对面,只见对面的这辆车颤颤微微的正在不住的摇晃。车门打开,四个人从里面挣扎了出来。

    秦少冰告诉李易,从后门跑出来六个人,既然有两辆车早在后街等着,那么加上司机一共八人,一辆车里四人,看来是不会错的了。

    李易抢到近前,将第一个冲过来的人一脚踢开,抢到另三人附近一看,却不见祝光达。心中便不由得一愣。

    那三人中有一个正扶着脑袋蹲在地上发晕,另两个对着李易冲了过来,双手一指,李易忙纵身后跃,左手抬起,掩在鼻上。

    李易右手在腰间一摸,弹出两枚硬币,将这两人打中,都打在缺盆穴上,这是足阳明胃经的大穴。两人一阵剧痛,当即蹲下,轻声的呻吟。

    李易回身挥手,叫冯伦看住另一辆车,自己则抢到面前这辆车前。将车里车外看了个清清楚楚,却不见祝光达的影。

    又将车后备箱打开。也不见人,心里登时凉了半截,将四人一一点住不动,返身回来在另一辆车里也找了半天,仍然不见祝光达的人影。

    这辆车里的四人见李易功夫厉害,也就不再反抗,任由李易查找,四个人或蹲或站,都躲在一边。

    李易找了一番,哪里找的到,别说祝光达,就连扶着他的那两个人都找不到,看来那两人是祝光达的心腹手下,跟着他一起跑了。

    李易这时再也控制不住,心下大怒,暴跳如雷,回身拎起其中一个黄脸胖,喝道:“人哪!?祝光达呢?你们教主呢?人到哪去了?”

    那胖闭嘴不说话,李易气极,扬手就是八个嘴巴,这几下打的太重,竟把那胖打的闭过气去,李易手一松,任这胖跌在地上。

    另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缩着脖道:“我,我知道,我知道教主在哪。”

    李易道:“在哪,快说。”

    那小孩道:“教主从后门出来,跟着德加使者和重昆使者坐车走了,叫我们坐车往这边跑,引,引起别人的注意。”

    李易头上青筋暴起,喝道:“使你妈了个者,什么狗屁使者,你丫的小说看多了吧?!我问你人哪,老鬼哪!?”

    那小孩道:“可能回小舟岛了。”

    李易嘿的一声,皱着眉头一拍大腿身转了个圈,大骂了一句,心里像是炸开了锅,今天可真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一番功夫全都白费了,这下可好,自己明天就会成为海州所有人的笑柄。

    李易又是自责又是痛骂,过了片刻,渐渐宁静,心想事已至此,可不能就此作罢,要是放弃了,那可是真输给老狐狸了。

    李易看看周围环境,问冯伦道:“这是什么地方?”

    冯伦道:“开发区的边上,再往那边走就是顺丰区了,咱们现在在酒吧的北面。”

    李易心道:“老狐狸只有小舟岛一个地方可以去,对他来说,那才是安全的地方。他回小舟岛,就一定要向南走,他叫人扰我的耳目,一般会往相反的方向引,这八个人开车向北,那是没错的了。看来还真得去一趟小舟岛,不入虎穴,焉得虎。娘的,老跟你卯上了,丫的跟老狐狸死磕。”

    李易问那小孩道:“你们教主坐的是什么车?”

    小孩道:“桑塔纳。”

    李易心道:“看来没有假,祝光达要逃,当然要开不太显眼的车。”

    又问道:“车牌是多少?”

    小孩摇摇头,这次却不知道了。

    李易没时间多想,重重的一脚踢在胖胸口库房穴上,反手几指,将另三人也点了穴道,他心里生气,这几下点的很重,这些人里有定力稍差的便呻吟了出来。

    李易飞身上车,道:“小冯,直奔东岭区,咱们闯闯小舟岛,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他祝光达。”

    冯伦调转车头向南,李易在车上给王东磊打电话,叫他带人过来抓人。

    又给秦少冰打电话,叫秦少冰用老法,侵入交通部门的监控录像,查找桑塔纳车。

    冯伦心里计算着祝光达的速度,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自己的车就能赶上,只是不知道祝光达走哪条路,不能半路拦截。

    李易手握电话等着秦少冰的回信,心道:“今天不管怎样,也得把你这个小舟岛搅个天翻地覆。”

    冯伦开着车向南一路疾行,路上不时的左右看,却也不见什么桑塔纳车。

    这种车现在在路面上也能常常见到,但是今天偏偏一辆也看不到。

    过不多时,秦少冰便回报,说海州这时向南开的桑塔纳车一共有七十多辆,暂时也看不出哪辆是祝光达的车。

    李易道:“少冰,帮我紧盯着,不管是哪辆车,祝光达都要回小舟岛,我和冯伦先去出海点等着他。”

    这时岳峰打来电话,道:“李老板,怎么?事情没成功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91人各有一路

    李易略感羞愧,道:“是我的问题,这事我最后一定会给你个交待,现在祝光达正开车向南,估计是要出海登岛,他的手下说他开的是辆桑塔纳车,你知道车牌号吗?”

    岳峰听说没能顺利的抓住祝光达,心中立刻七上八下起来,随口道:“车牌号?”

    李易道:“正是,桑塔纳车的车牌是多少?”

    岳峰道:“我不知道啊。[ ~]”

    李易一皱眉,道:“那好,问问黄大哥,祝光达要出海,准确的地点在哪?一会儿给我回个电话。”

    李易又给李国柱打电话,简单说明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又问祝泽凯和周思纯现在在干什么。李国柱说两人正在一家小餐馆里闲谈,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李易道:“这件事祝泽凯事后早晚会知道,不过现在最好办的从容些,阿国,你帮我紧盯着点,随机应变,咱们酒吧现在很乱,虽然他们两个肯定不会再回去了,但是最好叫他们不靠近酒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车又开出一段,黄文炳来电话道:“李老板,如果没有意外,老爷还是会从西斜海滩上岸,但是西斜海滩面积太大,海岸线很长,具体地点是不清楚的,不过按平时我对他习惯的观察,应该有以下几个地点。

    一处是广英街通向西斜海滩的大东滩,一处是西华路通向海滩的则路小码头。还有一处是万盛地产的新楼盘。那地方还在施工,这个时段应该没人了。”

    李易道:“黄大哥,你觉得他从哪条线下海可能xìng更大?”

    黄文炳想了想,道:“按常理,他应该从万盛地产的建筑区下海方便些,不过,我也不确定。”

    李易道:“好,我看这样,咱们兵分三路,我去万盛地产。你们分开,一路去大东滩,一处去则路小码头。到时再联系。”

    刚挂了电话,秦少冰又打了过来。说现在向南开的桑塔纳还剩二十多辆,按时间推算,其中有十来辆符合距离长度,其中又有七八辆看样是要往较为荒僻的地方开去。

    李易说了黄文炳提供的三处下海点,秦少冰在地图上分析了一下,道:“如果祝光达不是故意绕圈的话,那还是万盛地产的可能xìng更大。”

    李易看看表,这时已经将近十二点了,车早进入了东岭区,四周十分清静。没什么车辆,更没什么行人。

    冯伦也调出电地图,道:“老大,咱们往万盛地产开,以我的速度,祝光达应该在咱们后面,咱们提前去等他。”

    李易道:“不错,这地方越来越僻静,少冰肯定更好分析。”

    冯伦选择了一处十分近便的路口停下了车,再向前开就是万盛地产。如果祝光达不从这条路走,那就向东直奔大东滩。

    四周寂静无声,只听到保时捷轻微的引擎声音,李易两只眼睛紧盯着窗外,可是看了几分钟。虽然有几辆车开过,但都不是桑塔纳。

    李易正在焦急万分。( ·~ )秦少冰的电话响了,李易忙接通电话,秦少冰道:“易,刚才在东岭区向港街,有一辆桑塔纳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换了一辆面包车,正在朝着则路小码头开去。

    刚才祝光达来咱们酒吧的时候,我照了他的照片,监控上虽然看的不清楚,不过其中一个穿西服的应该就是他。他们正向南开,可是再往南的交通路口就没有监控录像了,你看看该怎么办?”

    李易骂道:“这老东西真狡猾,要不是咱们有办法,肯定就叫他逃了。小冯,奔则路小码头。”

    冯伦答应一声,调转车头,直奔则路小码头,可是从万盛地产向则路小码头开,却十分不便,中间有一段正在维修的路段不能通车,得绕个大圈,估计到的时候,祝光达可能已经上船了。

    冯伦不用李易催他,已经将车速开到了极致,所幸晚上这一段路没有什么车辆,车飞速开出,但是李易的心情却仍然十分着急,只盼车能真正的飞起来。

    李易在车上将硬币又藏在身上各处,准备到时候先给祝光达几下硬的再说,要不然出不了这口气。

    李易正自紧张,忽然冯伦道:“老大,到了,前面就是则路小码头。”

    李易向外看去,只见前面一片平地,四周树木茂密,正是则路小码头。

    李易先前曾经来过这里,知道这地方因为面积太小,并不是海州货船停靠的地方,一般来说,有到南海小岛游玩的小客船,才常常从这里下海。

    冯伦眼尖,一眼见到远处停着一辆车,隐隐约约有几个人正在活动,看样正要上船,便道:“老大,好像人在那边。”

    李易一看,果然不错,道:“不管他,冲过去。”

    冯伦轻踩油门,车带着微声冲到了近前,这时那几个人也发觉了,低声惊呼起来,隐约听一个人说道:“好像是李易的车。”

    李易心道:“就是你爷爷来了。”

    李易不等车稳稳停下,身一缩一弹,便从窗口shè了出去,着地一滚,向前一扑,便到了这几人近前,同时手中暗暗的按下了信号接收器。

    李易挺起身来向旁一滑,将众人去路挡住,仔细一看,人群中果然有祝光达在内,只见祝光达脸sè十分难看,虽然四下里光线并不明亮,但仍然看的比较清楚。

    李易一声冷笑,道:“祝老爷,咱们第三次见面了,你可好啊?看来老爷宝刀未老,还知道用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之计。耍的我好苦。”

    祝光达轻轻分开身前的众人。上前两步,上下打量李易一番,双眼中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意,忽然一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我老了老了还上了你的当。李易,是泽凯叫你这么做的吗?”

    李易心想这事虽然最后终究难以隐瞒,但是能掩饰一分便是一分,我跟他东拉西扯一阵,把这事扯的离祝泽凯远一点。等祝泽凯病重死了。也就没事了。

    李易道:“嘿嘿,你看我曾经在祝董事长家里出现过,就以为我是董事长暗地里拉的帮手心腹是吧?那今天的jǐng察又怎么解释?”

    祝光达恍然大悟,道:“好啊。[ ~]原来是这样,原来早就盯上我了,嘿。李易,我知道你不是jǐng察,你至多是jǐng察派来的。我从别人那里了解了一些你的事情,今天我说句话,给你个交待,我希望你能叫我们离开,我答应你,请你入我们萨加伊康的教会。我会给你很重要的职位。咱们甚至可以立刻出发去英国,不再受这里的管制。”

    李易不禁哈哈大笑,道:“老东西,你说什么哪?异想天开吧?真难为你能想出这个主意来,你觉得可能吗?jǐng察很快就到,我只是打个前站。我从不对老头下手,别叫我废事,投降吧。”

    祝光达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当然不见有人来,也听不到声音。随即笑道:“小孩的把戏。李易,你一个人挡不住我,躲开吧,别把命丢了。”

    李易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屏住呼吸。心想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免得失了先机。

    当下右手微微在衣服下擂一摸。摸出两枚硬币,便要用弹手法将两枚硬币对着祝光达shè去。

    哪知李易手指刚刚一动,便即手臂一酸,两枚硬币当当两声跌在地上,咕噜噜向远处滚去。

    李易大吃一惊,自己离这群人约有四五米远,夜里还有微风,怎么会被迷药打中?

    李易迅速的感觉周身无力,身向地上软倒。

    祝光达冷笑两声,手一挥,手下人拥着他便向海岸走去。

    冯伦一看,怕李易受伤,忙将车开过,挡在李易身前。

    祝光达似乎着急逃走,也不跟冯伦纠缠,人群一绕,夜sè中脚步碎响,向远处跑去。

    冯伦待人群走的稍远,这才下车将李易扶到车上,用力捏着李易的人中。

    李易昏昏沉沉,道:“水,用水淋我。”

    虽然挨着海,可是得要下到海里才能弄到水,这地方离海边实际上还有些距离,冯伦不敢离开李易,忙从车里拿出矿泉水倒在李易脸上。

    李易身一抖,头晕好转一些,可是仍然恶心烦闷,道:“再来些,再来些。”

    可是冯伦平时不习惯在车上放水,除了这一瓶矿泉水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冯伦只好将李易抱起来,用车上的喷水嘴对着李易的脸喷水。

    正在忙乱中,从远处开来一辆车,车停在两人附近,黄文炳从车上跳了下来,道:“来晚了,来晚了,我还是来晚了,李老板怎么样?”

    冯伦道:“好像是中了祝光达的迷药,快用水来喷喷。”

    黄文炳叫手下人拿来矿泉水,直淋了七八瓶李易才完全清醒了过来,稍停顿了一会儿,李易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到最后只剩下清水。

    李易大口呼吸,过了五六分钟这才好转。

    黄文炳道:“据我所知,祝光达的教里有不同种类的迷幻药,有些是用机关打出来的,就算离的远,也能伤到人。”

    李易一阵苦笑,道:“你不早告诉我。他们跑远了,估计这会儿已经上船了。”

    黄文炳道:“我刚才听海上的声音,他们刚刚开船走,这事终究还是功亏一匮,不过没关系,我们三个都很承李老板的情,不管事情成与不成,我们先前答应过李老板的事一定办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时候也说不定只好认命了。”

    李易摇了摇脖,道:“黄大哥,你这是骂我,无功不受禄,事情没办成,好处我也不能受。祝光达虽然跑了,但是咱们还有机会。你有船吧。咱们追上去。”

    黄文炳一愣,道:“船当然有,不过……”

    李易道:“有什么不过的,反正已经打草惊蛇了,还怕什么,正面冲上去,跟他对着干。”

    黄文炳道:“好,不过我在这里没有船,得再往西走一段才有船。”

    李易跳了两下,一挥手。道:“咱们这就去,你坐我的车。”

    黄文炳跟手下人嘱咐了几句,跟着李易上了车,指明了路线。冯伦开着车又再向西开去。

    黄文炳道:“我在昌德岛的附近都有暗哨,任何一个岗哨都有船,如果赶时间的话,我暂时只能准备好两艘快艇,只是再要去小舟岛,可有些风险。

    如果按正常的路线过去,得绕个远,怕是老爷早就跑了,如果抄近路,暗礁就特别多。有些地方风浪也大。”

    李易看了看黄文炳,笑道:“你驾船的技术怎么样?”

    黄文炳笑道:“好吧,既然是为了董事长的安危,那我就亲自驾船,不过我的水准可不怎么样,如果在海里把船翻了,李老板只好陪着我喂鱼了。”

    正说着,王东磊打来电话,原来王东磊已经将酒吧的局面控制住,将萨加伊康的教众和何焕文等人都抓到了开发区公安局。

    王东磊又派人维持酒吧附近的秩序。对酒吧的客人说这次是因为有流氓闹事,jǐng察这才出动,将一个犯罪团伙的骨干人员全部抓住,因为不能泄露消息,所以没有事先疏散人群。

    本来只打算在二楼抓人。但是没想到事出意外,犯罪团伙中有人冲到一楼。这才闹出乱来。

    这番话编造的痕迹较重,虽然估计客人中肯定会有很多人不相信,但是按王东磊的经验,这种事乱一阵之后,肯定会逐渐的被人淡忘,酒照喝,舞照跳。

    周飞已经被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暂时没事,各项化验指标都基本正常,就是心率有些高,呼吸急促,血压倒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皮肤cháo红温热,倒有些像阿托品中毒。

    李易也不知道阿托品是干什么吃的,但是听说周飞没事也就暂时放心了。

    王东磊又道:“你走了以后,我就派人跟了出去,但是跟丢了,始终找不到你在哪。刚才我收到你用信号接收器发的信号,这才知道你到了则路小码头。你现在怎么样?追到祝光达了?”

    李易将经过说了一遍,王东磊道:“我已经派人过去了,不过到了海上我就没有办法了,事到如今,我得向市局汇报,叫东岭区派船出海帮你。”

    李易道:“这最好,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这样的局面。我会时不时的按动信号接收器,叫你知道我的位置。”

    双方约好之后,王东磊挂了电话,这时李易向车窗外看去,只见昏暗的天际之下是一片灰蒙蒙的大海,原来车已经到了海边。

    黄文炳指着远处道:“李老板,那就是昌德岛。”

    李易仔细看去,见海面上果然有一座小岛,不过看不大清楚。

    黄文炳道:“那岛看着近,其实还很远,我刚才已经通知了我的手下,船已经派好了,就在那边,听到了吗?”

    李易凝视一听,果然有发动机的声音。

    冯伦在黄文炳的指引之下到了海边,见这是一处斜坡,先是柏油路,后面就是沙路,车一路向海滩里开去。

    在海滩上开车本来很难,可是冯伦却根本没什么感觉,就像在平地上开车一样,黄文炳刚才一直没留意冯伦的车技,这时才发觉冯伦竟不简单。

    黄文炳道:“李老板,没想到你手下竟然有这么多高人。”

    李易的头兀自在痛,像是有个小人儿正在用刀用力的刺,想要跳出来一样,却勉强笑道:“小冯,人家说你是高人,你有多高啊?”

    冯伦笑道:“我是个二等残废,哪算得上是什么高人。”

    车到了海边停下,有两个小个正在前面等着,黄文炳下了车,走过去和那两个小个低声说了几句,回头向李易招手道:“李老板,咱们上船吧,我带几个弟兄一起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李易对冯伦道:“小冯,我得上岛一趟,你不用跟我去了,开车回去找王局。”

    冯伦知道到了海上,自己就跟瘸一样,只好点头答应,叫李易小心些。

    李易回身到了黄文炳跟前,见海边停着一只快艇,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种,后面带有好几台马达的。

    李易道:“这些马达全能开动吗?”

    黄文炳正在看着远处冯伦启动车调头,见冯伦在停车的状态下也能轻松的把车开出去而不把轮陷在地里,不禁更是感慨,直到李易问他这才醒转过来,道:“全都能开动,这艇就是干这个的,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李易一垫步,轻轻跃起落在船里,黄文炳和几名手下也都上了船,黄文炳将快艇发动,朝着海里开去。

    李易不是第一次到海上,但是像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海上开快艇当然没有在地上开车稳,不过看黄文炳娴熟的技术,李易也知道把艇开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天黑海暗,什么也看不清楚,虽然艇上开得有灯,但是李易仍然十分不习惯,可是黄文炳却像是在大白天开车一样,什么地方该转弯,什么地方该减速,都清楚的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92入侵小舟岛

    李易心道:“人各有一路,都有自己的技能,看来在海上,黄文炳简直就是如鱼得水,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

    李易看看手机,已经夜里一点了,不知道祝光达有没有上岛换船离开。

    正开着,忽然黄文炳道:“哎,有些不对呀。不好!前面有人埋伏!”

    话音未落,只见前面强光一闪,几道光都照在快艇上,黄文炳经验丰富,早就本能的将头扭开,可是李易却没这份经验,只觉眼前微微一痛,已经看不清东西。

    李易知道中了圈套,心中先是一惊,随即便镇定如常,料来就是祝光达的手段,看来姜还是老辣,这老家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分心设伏,耽搁自己的时间,果然了不得。

    李易眼睛一时看不见东西,但是反应还在,当下身一伏,反手将黄文炳也抓住,拉他蹲下。

    黄文炳喝道:“前面是并肩吗?我也是老合。大家火尖别拉的太高,瞎了我的月招,道个万儿吧。”

    李易知道黄文炳说的是黑话,是问前面众人是不是朋友,说自己也是干这一行的,叫对方把灯放的低些暗些,别晃了自己的两只眼睛,请对方报上名来。

    可是对方却一声不出,只能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李易低声道:“肯定是祝光达的人,咱们怎么办?”

    黄文炳道:“没办法,咱们人少。听声音对方有三条船。”

    就在这时,忽然又听到几声异响,像是有一只大布袋抛了过来,啪的一声跌在船上。李易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黄文炳的一个手下便叫道:“不好,是蛇。”

    虽然看不清黄文炳的脸sè,但是李易和他挨的近,仍然能感觉出黄文炳倒吸了一口冷气,显然吃了一惊。

    李易正要发问,忽觉一条冰冷滑腻的东西游到了自己脚边,不禁也吃了一惊,万没料到对方会用毒蛇来攻。

    昏暗中看不清楚。李易不敢乱踢,只得身一缩,躲到一边。

    可是快艇很小,李易和黄文炳不断的向后靠。只躲了两次就没地方了。这时,只听哎哟哎哟几声,黄文炳的手下已经有几人被蛇咬中,其中一个身一晃,还跌到了海里。

    黄文炳这次派了两艘快艇出来。另一只艇上也是一样,敌人也投了装蛇的麻袋,蛇游出来,逼的黄文炳的手下纷纷跳船。

    对方一言不发。看来也没带枪支武器,一时间海面上只到蛇吐信的丝丝声和人的叫喊声。

    时间只过去了几秒。李易却感到船上已经爬满了蛇。

    黄文炳一看,急道:“没办法了。跳船。”

    其实不等黄文炳说,他的手下有些没被蛇咬中的,早就已经跳到了海里。

    对面的人显然不想多伤人,只是向船上扔蛇,不往海里扔,看来只是要逼人跳船。[ ~]

    李易这个时候哪还来的及多想,拉着黄文炳,便要跳船,忽然心念一动,恍惚记得快艇边上挂着一条长绳,或许一会儿能用的着,当下伸右手胡乱一摸,果然摸到了绳。

    李易将绳取在手里,左手拉着黄文炳,两人身腾空翻出,双双向海里落去。

    哪知就在身跃起的一瞬间,李易只觉左脚踝周边有些异样,心中暗叫不好,要是在这个时候被蛇咬中了,那可是死定了。

    其实这感觉若有若无,十分微小,只是李易现在全身的神经都高度紧张,是以才感觉敏锐。李易心里一凉,但是求生的念头十分旺盛,当下左脚拼命的一缩,同时松开右手中的绳,任它落水,身顺势一弯,右手向后一抄,凭感觉轻伸五指向后抓去。

    李易只觉一物入手,滑腻非常,正是蛇身,这蛇约有小儿手臂粗细,李易一把抓住,也不管它是不是七寸,便再也不放手,猛的一带,将蛇身抖直。

    只听咯啪一声轻响,李易只觉左脚鞋跟处有一物触动,知道是蛇在自己鞋跟上咬了一下,要不是自己扯的及时,恐怕就穿鞋入肉,咬中自己了。

    李易身在空中,当然身不由己,刚一将蛇扯开,便跌到了水里,在这一瞬间,李易忽然童心大起,也没多想,手臂一扬,将手中的蛇向对面抛去。

    对面本是用强光照向这边,敌人的船具体在什么位置看不清楚,但是李易胡乱的一掷,竟然中的,只听啊的一声,对面一人叫道:“我被咬中了,妈的。”

    李易大喜,心道:“管它有没有毒,先教训教训你再说。”

    李易深知身在海里,那就只剩下任人鱼肉的份了,自己水xìng一般,淹是淹不死的,可是对付敌人是肯定不行的了。

    李易听对方说话的声音似乎离自己这边并不远,只有几米,当下左手反手在水中一圈,将身边尚未沉下去的绳抓住,右手扒住船边奋力一跃,又从水中跃出,左脚在船舷上一撑,向着强光来源处跃去。

    对方果然沉不住气了,有人喊道:“有人要跳过来,拦住他。”

    只听嗖嗖两声,似乎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李易飞腿将来物踢开,凭感觉似乎是两块木板。

    李易踢开木板,气息一浊,身便即落下,李易左手将绳抖出,向前抛去,这绳前面向来是要套个小圈的,此时便派上了用场,绳圈正套在对方的船头。

    李易心中大喜,左手借力一拉,身向前激shè而出,同时右手打出两枚硬币,以防敌人再施暗算。

    李易为避强光,此时半眯着眼睛,待身拉近,似乎见对面停着三条船,自己的绳套中了最左面的那条。

    听只哎哟一声。一枚硬币打中了一人,另一枚想是打空,当的一声响,撞在了船身上。

    李易身已经拉近。强光shè到了身后,不再晃眼,李易看准对方的船头,双足一前一后的一撑,稳稳站住,见两人扑了上来,右手在右膝的暗兜上一摸,用弹手法弹出一枚硬币。( ·~ )正打在其中一人的左眼角。

    这人眼睛吃痛,一时间以为自己瞎了,慌的蹲下身来,正将另一人挡住。

    李易抓住这个时机。将绳尾甩出,绳缠在了两人身上,那两人一挣一扭的功夫,被李易甩动绳,将两人摆倒。

    这船上约有六七人。却都不会什么功夫,李易不费吹灰之力,拳打脚踢指点,将这些人一一打倒或是点中穴道。船上的那条蛇也被李易将头铲掉。抛到了海里。

    这时另两条船已经调转船头,向远处开去。

    李易向海里道:“黄大哥。你怎么样?快到我这边来。”

    黄文炳就算是住在海里也没事,当即游了过来上了船。黄文炳的手下也都游了过来,只是这船太小,装不下那么多人。

    李易忽然想出个馊主意,将这六七个敌人用绳拴在一起,使了个坏主意,将这几人都挂在了船身外面,这才叫黄文炳的手下都上了船,虽然仍然很挤,却总胜于在海里泡着。

    那几个敌人被挂在船外,当然难受的很,心中无不大骂李易的主意太损,可是身在敌人手里,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黄文炳关心手下的安危,一查点人数,有五人被毒蛇咬中,或中手臂,或中大腿,或中脚踝,都已经肿了起来。

    李易探身到船外,抓住一个敌人的头发,喝道:“说,怎么解毒?你们也有人被咬中了,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们扔到有毒蛇的船上去,叫你都尝试尝试。”

    这人又恨又怕,忙道:“能解,能解,我们船上有蛇药,不过要想打血清,得到大医院才行。”

    李易按这人所说在船上一搜,果然搜出了几瓶药粉,先把敌人中被咬中的那人拉了上来,用药一敷,不见有什么异样,这才给黄文炳的手下用药。

    这药能保证蛇毒不再侵害,但却不能根除,李易道:“黄大哥,咱们用长杆把船上的毒蛇勾到海里,再叫你的这几个兄弟去医院。

    我跟王局说一声,叫他的人在岸上等着,黄大哥你也不用跟来了,你告诉我路线,我一个人去小舟岛。”

    黄文炳道:“这段海路不好走,再说你一个也找不到小舟岛的位置。我叫我的弟兄坐船回岸,我陪你去小舟岛。”

    当下李易又游回到黄文炳的船上,踩着船舷用钩杆将船里的毒蛇一一挑到海里。

    黄文炳也游了回来,道:“我已经跟我的弟兄说好了,叫他们先坐那条船回去,顺便把抓到的人送上岸交给王局。”

    这一耽搁又误了不少的时间,李易心里虽然焦急,但是黄文炳手下中毒,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急躁,更何况这种事本是求功,又不是什么救人解难的大事。

    又耽误了一会儿,黄文炳的手下开着船回去,黄文炳拉动引擎,快艇又向前开去。

    李易知道这一次去了多半是扑空,不过自己兴冲冲的下了海,总不成半途而废,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过去看看再说。

    开了一会儿船,前面隐约出现一座小岛,黄文炳道:“那就是小舟岛了。”

    李易一看,这岛果然有些像一条船,难怪叫小舟岛。

    黄文炳向远处看了看,自言自语道:“看样不会。”

    李易道:“什么不会?”

    黄文炳手指远处,道:“你看,如果老爷已经离岛了,那么我应该能看到他的船在海上,也能听到些声音,就算离的远我也能察觉到。

    这一片海域十分宽广,只是因为暗礁比较多行船才不方便,既然是这样,那船就更不可能开的快,所以从时间上看,如果老爷已经离海了,他的船一定能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可是现在海面上却什么也没有。”

    李易顺着黄文炳所指的方向又凝视看了看,但是除了一片漆黑之外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海面倒映着月光和星光所闪动的鳞片状的光,却又没什么特别的。

    李易也不知道黄文炳有什么样的海上特异功能,能在昏暗中看到船只,狗屎的。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嘛。

    李易道:“那照这么说,祝光达应该就在岛上喽?”

    黄文炳道:“除非他不上这个岛,否则他应该在岛上,这个时候肯定还没离开。”

    李易知道对方只是用药厉害,并没有什么身手好的,只是深夜上岛,难免心里有些惴惴,先前是凭着一股火气支撑着。此时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过程,李易火气渐消,说实话,心底里已经生出一丝怯意。不想再登岛了。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不当英雄也不成了,只好像先前想的一样,硬着头皮也得上去转一圈才行。

    李易正要叫黄文炳开过去,忽然王东磊又来电话。李易一听不由得一呆。

    原来王东磊抓住了何焕文那些人之后,立刻将这件大事告诉了赵大海,现在全海州的jǐng力都动用起来了,正在往海上赶。

    王东磊当然不想李易出事。也想一举将邪教的老窝端掉,但是jǐng力虽多。就怕时间来不及,李易孤身上岛。风险还是太大。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李易如果能在前面争取一些时间,对这次行动将大有好处。

    后来王东磊在jǐng车上就给何焕文这些人来了个突击审讯,何焕文一开始什么也不说,态度极是傲慢,一个劲说要找自己的律师,经过王东磊软硬兼施,何焕文这才肯招供。

    何焕文招供的时候,无意中透露了一个消息,原来就在两天前,何焕文已经在海边抓到了钟媚,这时正关在小舟岛上。

    王东磊对海州的各大事件都十分清楚,做到心里有数,就连何昌死的莫名其妙的事他也知道,是以对钟媚这个名字有所耳闻,更何况钟媚是何昌手底下的黑拳手,前一阵常在金沙会所打黑市拳。

    黑市拳这种事情瞒的了普通百姓,怎么能瞒的了王东磊这些白道上的人,只不过金沙会所沈家的势力也不小,虽然说比不上任武刘朴四大巨头,却也非同一般。

    但是人家上下打点的好,参与黑市拳赌赛的人里也有不少海州的大人物,所以金沙会所才能一如既往的开下去,每个月都能有两三次这样的血腥比赛。

    这次抓住了何焕文,没想到这小无意中供中了钟媚的事,还说钟媚就在小舟岛上。

    王东磊没问过李易,但是他平时私下里搜集消息,还是知道李易跟钟媚之间的关系有些暧昧的,当初李易还曾下场出手帮过钟媚,可见两人关系不一般,当然,更细节的事情王东磊就不知道了。

    此时王东磊一听说钟媚就在小舟岛上,便不能不把这个消息告诉李易,按一般的规律,犯罪嫌疑人在出逃之前,往往会把人质杀掉。

    钟媚虽然和祝光达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祝光达多半也知道她和李易的关系,事到紧急关头的时候,多半会用钟媚当人质。

    王东磊这才紧张起来,赶紧通知李易。李易一听当时就傻了,手机险些从手里滑脱。这段时间以来,朴环和庄期还有王东磊三伙人一直在帮自己查找钟媚的下落,没想到她还是落到了何焕文的手里。

    李易心里一下乱了起来,想起钟媚的种种好处,李易心里一阵酸一阵甜,抬头看小舟岛如墨般横在海面上,本来有些害怕,这时胸口间却充满了勇气,立刻下定了决心,不管如何,也一定要把钟媚先救出来再说。

    李易叫黄文炳开船过去,黄文炳看了看岛的形状,料想从东面靠过去,不会有暗哨。

    黄文炳只开动一只引擎,减小了声音,快艇慢慢的靠近了小舟岛。

    这岛就像一块顽石,还是那么一动不动的,快艇转到正面的时候,这岛的形状就像是一只野兽,像是要随时把李易两人吞掉。

    李易全身如火,热血,想像着钟媚在岛上受苦,心里有如刀割,只盼能立刻将人救下来。

    船靠近了小舟岛,黄文炳小声道:“前面的地形不是平地,肯定有些高高低低的岩石,得跳上去才行,不过这地方一般不有什么暗哨的,更何况祝光达现在正急着逃走,人手可能也不够用。”

    李易点头,待船近了,便道:“黄大哥,上面危险,你就在外面等我,我进去救人,救了人就出来,咱们以口哨声为信,我吹三下长的三下短的,你就知道是我了,你也一样。”

    黄文炳点头答应,开着手电筒给李易照路。李易待船又近了一些,便在船舷上一踩,借力跃起,见前面是一块大石,当下左手一探勾住岩石上面,腰间使力,身拔起,轻巧巧的落在了岩石上。

    李易矮着身四下看了看,不见有人,回头向黄文炳挥手示意,一转身从岩石间慢慢的爬了上去。

    这一侧都是大块的岩石,上面难以站人,看来黄文炳在海事方面果然有一套,李易爬的越来越高,逐渐的看不清了,但凭着感觉也大致能认出地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93恐怖的邪教

    李易这一段时间肋骨的伤好了大半,剧烈活动之际已经不再如何疼痛。李易左折右绕,又爬了一会,不见有人跳出来喝问,身形便更加快速,又爬了一会儿,忽然见眼前一宽,原来已经爬到了侧壁的上面,再向前就是岛里的路了。

    李易回头向下看去,见海面上一片黑暗,只有一点光亮,知道是黄文炳的手电,这时距离拉远,光亮当然照不到路了。

    李易又向黄文炳招了招手,也不知他看不看得见,一转身,直奔里去。

    这岛上草木茂盛,有时树叶上还能反shè出月亮的光,或许上面留有水滴,黑暗中乍一看去,有些身处原始森林的感觉,叫人从心底产生一丝恐惧之感。

    李易辨了辨方向,见岛南面全是灌木丛和杂草,北面却像是有一片平地,或许有人为的建筑,当下向北面疾奔而去。

    奔出不到一里地,拐过一棵树,忽然眼前一亮,见前面shè来些许微光,虽然光线并不如何强,但对李易而言,已经是足够可喜的了。

    李易绕到一侧,慢慢的挨近,见这岛上的北面一片平地的尽处便是一片高高的石壁,石壁脚下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山洞,山洞口用木料搭架,建有几座房,其实主要也就是建了个房门,十分粗糙简陋,灯光便是从门缝里shè出来的。

    李易心道:“岛上不可能有电。这光又不晃动。那一定是他们自己运上岛的发电机了。”

    李易正慢慢的向前靠近,忽见其中一个房的房门一响,房门打开,从里走出几个人来,其中有人手里提着手电筒,随着走动,光线一晃一晃的,大多数人的手里似乎都捧着东西,看样像是什么木板之类的,听这些人的脚步声。这木板或者石板什么的一定特别的沉重。

    李见有人出来,忙伏低身形,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探出半个头观看。

    只见那几个人向李易这边走来。走了几步,其中一个道:“真没想到李易这人这么难缠,教主深谋远虑,事先派了人在中途拦截,还是没能拦住他。”

    另一人道:“教主说他儿的朋友可能在暗中帮李易的忙,要不然李易不懂得水上的事,不可能一路跟的那么紧。”

    又一人道:“不过也不用过分担心,这一带海路难走,凭李易这个愣小,是不可能追过来的。咱们有足够的时间,那还怕什么。哼,”

    有人道:“如果jǐng察查到了岛上,事情就糟了。”

    又有人道:“jǐng察不熟悉这片水路,更找不到咱们。”

    这些人边走边说,忽然一人道:“糟了,圣水没拿。”

    只听一个粗声粗气的人道:“你怎么搞的,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还丢三落四的,咱们要弃岛回去,圣水怎么还能忘了拿?”

    那人嘟囔道:“我才得到通知。怎么能怪我?你早知道了,不也是给忘了?”

    粗声粗气那人似乎有些生气,道:“没规矩,你跟教中德加使者也应该这么说话吗?快回去拿。”

    前一人嘴里嘟囔着,转身回去。

    众人停下脚步微微等了一会儿。不再有人说话,忽然一人道:“教主是不是已经上船了?”

    那粗声粗气的德加使者道:“教主在岛西面。正在船上等咱们,要不是紧着回来搬走全部的教义全书,咱们早就走了。”

    又一人道:“山洞里那个女人怎么办?何执教好像很在意她。”

    李易听他提到钟媚,耳朵便更加竖了起来。

    那德加使者道:“何执教既然身为本教的执教大人,那么他的事就是咱们的事,只不过何执教落在jǐng察的手里,这事有些棘手。

    这女人到底怎么处理,我一会儿得问问教主,估计会一起带走,下一步到底怎么处置她,得教主跟何执教联络上之后再做打算。

    不过这些事咱们不用多cāo心,这是重昆使者的教务,咱们管的太宽毕竟不妥。”

    李易心头便是一跳,要是这些人不理钟媚,全部坐船跑了,自己当然要先去救人,祝光达跑了也就只好叫他跑了。可是现在钟媚也要被一起带走,那就一定要在此之前把人救出来。

    李易救人心切,只是不知道钟媚被关哪个山洞里,黄文炳先前曾跟李易分析过,说这岛上可能只有这一面有山,那么别处应该没有山洞。

    可是面前的山洞就有好几个,从外表上看起来,长的都差不多,也分不出哪个是关押人的地方,哪个他们举行仪式和居住的地方,李易又哪知道人被关在哪里。

    李易同时又想,原来何焕文入教之后,做的是什么执教的职位,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不过想来地位不低,也难怪,何焕文是带着钱来的。

    这些人边走边说,李易先前听那小孩说过,祝光达手下有两个使者跟着他,一个叫什么德加使者,另一个叫什么狗屁重昆使者,起的都是一路怪名字,叫人听了都别扭。

    看来前面这群人里领头的那个粗声粗气的家伙就是德加使者了,先前曾看过祝光达身边有两个人护着他,只是行事匆匆,当时也没看清这两人都长什么样。

    李易刚才在则路小码头吃过这两人的亏,虽说不大清楚是谁用机关喷出的迷幻药,但是想来就是这两人之一,又或是两人一齐出手。

    李易心里胡思乱想着,这伙人越走越近,只听那德加使者道:“本以为在海州发展本教教义会十分顺利,没想到不知从哪冒出来个李易。今天好险栽在他手里。”

    李易心道:“你老就是这么厉害。”

    一人道:“要是抓到了他。就叫他尝尝蜜瓮的滋味。叫他生不如死。”

    李易不知道什么是蜜瓮,听名字不可怕,不过这人说生不如死,那想来是样酷刑。

    这伙人走过李易的身前,李易轻轻向石头后面退了退。这时回去拿圣水那人又跑了回来,脚步声重,呼吸带喘。

    李易从石头另一面看去,只见那人手里捧着一样东西,看体积也就是拳头般大小,在夜sè下闪闪发光。[ ~]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看不大清楚,像是个瓶,里面似乎有水,可能就是什么圣水了。

    李易缩身石后。听脚步声,那人已经赶上了队伍。

    德加使者似乎从这人手里接过了圣水,道:“圣水自己可以发光,这是萨加神的意志在加持我们。”

    李易听他说的仔细认真,不禁感好笑,暗道:“你这么看重圣水,为什么不亲自回去拿?身为教中使者,却来这套虚伪的东西,真是好笑。”

    这些人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听起来既不像是英语也不像是汉语。

    念了大概有一分钟,这才停止,脚步声渐渐远去,应该是走的远了。

    李易探出头来,见远处的光亮一晃一晃远去,这才回身直奔山洞。

    跑了几步便到了山洞近前,见山洞口简单的搭着木质的房门,四边用树木搭架,不过十分粗糙,四处漏风。

    李易刚才见这些人出来。走的是左边第三个山洞。而那人回来取圣水,走的是左边第二个山洞,估计钟媚不会关在这两个山洞里面。

    李易仔细一数,山洞一共有六个,左边第一个没亮着灯。心里打定主意,先从这个开始。

    李易一个箭步跳到左边第一个山洞门口。隔着门缝向里望去,见里面隔着两三米又是一道木门,当下将最外一扇门推开,迈步进去。

    原来这最外面只是个过道,上面吊着一只白炽灯,连着电线,却不知发电机在什么位置。

    李易隔着第二道门的门缝向里看去,却不见里面有灯,过道的灯光隔着门缝照进去,李易依稀看见里面很浅,挨着山壁是几只木箱,看样像个仓库。

    李易放心的将第二道门推开,发现并没有锁,门一开,洞里看的便更清楚了,果然是个仓库,堆着衣服、鞋,还有各种架,几只大木箱。

    李易匆匆扫了一眼,转身出来,直奔第四个山洞,推开第一道门,里面照样是个过道,有四五米深。李易隔着第二道门的门缝向里一看,心里便是一动。

    只见这个洞比先前那个大很多,中间摆着一张大桌,桌上伏着几个人,似乎在打瞌睡。

    李易屏住呼吸,不敢发现声音来,可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这些人动弹。

    李易心里纳闷,难道这些守卫都睡着了?教中人都要跟着教主弃岛回英国,这些人怎么还在睡觉?

    李易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感觉,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似乎自己以前听说过什么事,但是这个时候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了。

    李易急于想知道钟媚被押在哪,这里既然有人,说不定便能知道钟媚的下落。

    李易一数,屋里桌边不过四个人,大都十分瘦弱,看样不会什么功夫,自己冲进去,将他们点中了,就可以拷问他们了。

    李易迅速的推开木门闪身进去,这木门却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叫人牙根泛出酸水。

    李易身法极快,一进到洞里,立刻抢到离他最近的一人背后,抬手轻点,便点中了他的中原大穴。

    背心中原穴是定身大穴,点中之后全身都不能动弹,说话也不能大声。

    李易一指甫出,便要去点第二个人,可是手指刚离开这人背心,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平时李易用点穴法点别人,次数已经很多了,可是跟点这个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人的皮肤似乎又硬又韧,李易是练武人,心思转动之际,身却不停,噗噗噗几下。已经将另三人也一齐点中。

    李易侧耳听听外面。不觉有人过来,这才放心,伸手向近前的一人肩上搭去,打算将这人翻过来。

    忽然之间,李易心里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恐惧之感暴增,手上便是一顿,随即想到多半是自己紧张多疑,现在情况紧急,早一分知道钟媚藏在哪,便多一分救人的希望。

    李易想到这长出了一口气。用力将面前这人翻了过来,动手之际只觉这人身硬硬的,心下十分奇怪。

    李易将这人翻过身来,本打算喝问几句。哪知李易一见这人的脸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吓的啊的一声,一跃而起,倒退数步,后背一阵剧痛,竟硬生生的撞到了石壁上。

    那人肩上不再受力,扑的一声又翻了回去,身不稳,从桌上滑落在地。将桌上的碗筷也一并扫掉,碗掉在地上,摔了数块,发出一阵响声。这人翻身栽倒,脸面朝上,再也不动。

    李易靠着石壁,张大了嘴发出不声,只觉心头狂跳,全身大汗淋漓,微风吹来。全身发冷,喉中嘶哑,只能发出咦呀的声音来。

    原来就在李易给这人翻身的一瞬间,李易发现这人脸孔枯瘦焦黑,灰扑扑的没有半点生气。一张脸根本没有脂肪和肌肉,完全干瘪。就像一只骷髅头,两只眼睛没了,只剩两个黑窟窿,嘴却微张,舌头半伸出来,脖颈处瘦的只剩骨头,喉管看的清清楚楚,样极是恐怖吓人。

    这人竟然是个死人!

    要是有心理准备,又或者是在白天,或者身边有人相陪,或者在都市热闹场所,李易当然不会害怕,可是当此情境,再胆大的人恐怕也会受到惊吓。

    李易本来胆大,可是眼前的情景太过恐怖,仍然吓的他急速倒退,撞到了石壁上,急速的喘着粗气,不能动弹,两只手掌心里的汗水顺着指尖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易感觉下巴又酸又痛,咯吧一声,这才将嘴合拢。

    李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才想起先前岳峰他们曾经跟自己说过,萨加伊康邪/和你妹谐\教的那些叫人感到恶心和害怕的习惯来。

    李易定了定神,慢慢靠近,伸腿踢了踢地上的那死人,那死人也动了两动。

    李易这才长出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大着胆又看了看另三个人,也都是死人,看样死了很久了,尸体却像木乃尹一样只是干瘪,却不腐烂,估计是用了什么特殊的药水泡过了。

    李易不再害怕,知道这是他们教里和死人吃饭的地方,四处看看,不见有其它的房门,转身便要出去,忽然听外面传来脚步声,又有光亮闪动。

    李易知道来了人,再要出去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可是这洞里却没有地方可躲,耳中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李易将地上那死人踢到桌下面,扶正椅,自己坐在了椅上,身一伏,爬在桌上。

    要不是当前的情景太过恐怖,李易真想大笑,自己居然要冒充一个死人。

    耳中听得木门响动,门被打开,进来几个人。

    其中一个道:“我的也要拿走,教主答应了的。”

    另一个人道:“什么是你的?这是咱们所有人的。”

    前一人道:“他只有跟我吃饭的时候,才最听话,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李易心里奇怪,不知这些人在说什么,又一想立刻明白了,他们这些人跟死人在一起吃饭,这次是特意回来取死人的。

    李易心道:“祝光达jīng明强干,没想到却这么啰嗦,jǐng察就要到了,他却还在顾着这些没用的事情,死人到处都有,干嘛非要一起带走?哦,是了,可能这些死人炮制十分不易。”

    李易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吱吱的声音,紧跟着咯吧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断了。李易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向旁边看去,不由得又吓了一跳。

    原来进来的几个人里,其中一个正站在自己旁边死人的身后,手中提着这死人的头。

    李易几乎要呕了出来,原来他们回来不是搬死人,而是仅将死人头取走即可。

    靠!你妈的邪/和你妹谐\教!

    李易眼见旁边的那人将死人头提起来看了看,小心的装到了一个包里。

    这时另几人也都来到死人的身后,准备切割。

    屋里光线并不明亮,李易冒充死人其实不像,但是李易的位置靠里,这些人暂时没有发现。

    可是其中两人却走了过来,绕到了李易的身后,李易心里暗叫倒霉,看来这两个人也是要把自己的头切下来。

    李易再也忍不住了,正巧这两人也发现李易的衣服有些不对,其中一人道:“不对呀,他……”

    话音未落,李易已经将桌推开,腾身而起,反手便是两掌。

    李易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又有些愤怒,又有些恶心,又有些害怕,是以这两掌用上了十成劲。

    啪啪两声,正打在这两人的胸口,咯啦咯啦数声响,这两人各断了几根肋骨,哼都没哼,就软倒在地。

    其余的人都大声惊呼,李易一咬牙,回头道:“妈的这群畜生,少爷今天一个也不放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94可找到你了

    李易跳到桌上,一个空心筋斗翻到对面,一抬腿,将一人硬生生踢了出去,那人被李易踢的哎呦一声,身在空中便背过气去,后背在木板门上一撞,将木门也撞塌了,身落在了外面的过道上。

    李易毫不停留,脚踢掌打,将另几个一一打倒,李易用的全是重手,这几个人不是断腿便是断手,其中一个伤的重些,被李易一掌砍在脖上,咯吧一声,将他颈骨切断,这人双眼一翻就昏死过去,身躺在地上还在不住的抽搐。

    李易打倒这几个人花了还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可是却像是打了很久一样,不住的喘着粗气。

    李易俯身拾起一只手电筒,闪身出去,见外面没有人,便又到了第五个山洞。

    这一次李易不再细心察看,抬腿就把木门踢倒了,身一纵抢到里面,对着第二道门又是一脚,哪知只踢断了一块木板,原来这门锁着。

    李易心里一喜,既然门锁着,那里面一定关着人。

    李易对着木门又是几脚,木门穿了个大洞,李易俯身进洞,只见洞里一排并列着几个铁架,铁架拴着好几个人,大都用铁链拴着。

    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十几岁的小男孩,其中一个却是女人,正是钟媚。

    李易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冲过去一把抱住钟媚,道:“我可找到你了,我还以为你……,我可找到你了。”

    钟媚正在迷迷糊糊的睡着。她被铁链拴着,不能躺倒,只能这么靠着架半睡半醒的,正昏睡间。被李易摇醒,睁眼一看,一时没能看清,到后来见是李易,钟媚不由得心情一阵激荡,也抱住李易放声大哭起来。

    钟媚自小就冷漠无情,成年以后很少哭泣,这时见了李易却再也忍不住了。两人抱头痛哭,一时也不及诉说别情。

    周围那些小孩被两人哭声惊醒,有些小孩害怕的向后躲闪,有些则眼带凶光看着李易。似乎要把李易吃了,有些则目光呆滞,不知喜乐。

    李易正抱着钟媚痛哭,忽然觉得腿上一痛,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小男孩正露着白森森的牙齿,死命的啃咬着自己的腿肚。

    李易不知这些孩是怎么回事,本不想下重手,但腿上痛的厉害。当下伸腿一甩,将这小男孩甩到了一边。小男孩被铁链拴着,身一振。发出了哗楞楞的响声。

    山洞里的小男孩们有些开始叫唤,听叫声就像野兽一样,叫人牙根泛酸。

    李易只觉得这岛上十分邪门,当下道:“这锁怎么打开,有没有钥匙?”

    钟媚摇头道:“应该在老头的手上,是他锁住我的。何焕文把我抓住了。”

    李易梳理着钟媚的头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我给你把铁链砸开。”

    李易在洞里四下找石头,却什么也找不到,当下打算穿出房门,到外面找块石头回来砸铁链。

    哪知李易还没走到门口,忽然头顶传来一阵响动,李易心知有异,不及抬头细看,忙向旁奋力一闪,只觉一只大网兜头罩下。

    这网极大,李易闪开两米多,却仍然没能躲开,被网罩个正着,网兜当即收紧,高高将李易吊起。

    李易心叫糟糕,怪自己进来的时候没仔细查看。

    钟媚见李易中伏,心中大乱,道:“李易你快用刀啊,用刀把网划开,我不知道这里还有网啊。”

    李易心里苦笑,自己的刀早被巫帮的荣杰收去了,这个场到现在还没找回来,此时身上只有硬币,哪来的刀。

    这时只听房门外有人开锁,锁头落地,房门一开,进来几个人。

    李易被吊在上面,看不全下面的情况,眼角余光只看到大概进来了五六人。

    只听一人道:“没想到啊,居然还有外人能潜到我们的岛上来。”

    李易听这人的声音就知道是那个什么德加使者,没想到中了人家的计。

    李易忽然感到有强光shè向自己,只听那德加使者不住的冷笑,道:“叫我看个清楚,哦,原来是李老板,嘿嘿,了不得,从酒吧里跟jǐng察串通了要抓我们,在则路小码头又拦截我们。

    你不是jǐng察,干嘛这么卖力气?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想抓我们,你根本没有这个本事。

    今天你机灵,还真被你给钻了空了,要不是我们及时回来,恐怕就被你给逃了。怎么样,这网的滋味好受吧?”

    李易这个时候急也没有,索xìng不挣扎,笑道:“你就是什么狗屁德加使者吧?德加,德加,你有德吗?搞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哎,德加,你他妈是中国人,还是英国人?你是什么种,说出来给少爷听听。”

    德加使者道:“你嘴里还真不干净,告诉你也没什么,德加是手臂的意思,我是本教的使者,地位很高,仅次于教主。

    另外我是英国国籍,我爸爸是马来西来人,我妈妈是英国人,我妈妈是贵族出身,比起你这个平民来说,身份是极其高贵的。”

    李易哈哈大笑,道:“滚你大爷的吧,说来说去,原来是个他妈的杂种。不过你汉语说的不错,听不出来杂种味。哈哈哈哈。”

    德加使者大怒,道:“李易,你真是不知死活,我们要走了,没有时间跟你多说,我就叫你尝尝蜜瓮的滋味。”

    李易心里一凉,虽然不知道蜜瓮是什么东西,但是从先前他们的对话来看,这玩意一定既不萌也不酷。肯定是个叫人遭罪的东西。

    李易身不能动弹,脑袋用力的扭了扭,比刚才看的更清楚些,只见下面站着几个人。德加使者就站在正当中,手里捧着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正是那瓶圣水。

    李易这时才看清,这圣水是用瓶装着的,在灯光仍然发着淡蓝sè的光,瓶里装的应该是液体,却不知是什么成份,多半有毒。

    只见德加使者将瓶盖旋开。[]旁边有人取来一只小碗,德加使者将圣水向碗里倒了几滴。

    李易见那圣水到了碗里也是发出淡蓝sè的光,看起来十分好看,可是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这时又有人拿出一个大瓶来。里面的液体粘乎乎的,德加使者将这东西倒在了碗里,和圣水混在一起。

    李易鼻里闻到一丝甜香,看来粘乎乎的东西应该是蜂蜜,难道邪教这帮哥们要请自己喝蜂蜜?

    钟媚虽然被关在这里两天。可是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知道要对李易不利,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冲我来,别对他。来呀,来呀。冲我来。”

    李易心里一阵感动,忽然右手一松。脱到了网眼外面,李易心里一喜,右手用力弯曲,在屁股后面的暗兜里摸出了一枚硬币。

    李易心里暗自感激卢仲文,当初卢仲文曾说在身上藏暗器十分重要,说不定就会在关键的时候救自己一命,看来今天就要验证了。

    李易目前的姿势只能用弹手法了,只是眼睛不容易聚焦,这一下的准头不知道能不能取准。

    只见德加使者等了一小会儿,可能是在等蜂蜜和圣水混合均匀,他将碗端起,抬头对着李易冷笑道:“李易,你可能还不知道蜜瓮的厉害。我就给你说一说。蜜瓮就是将蜂蜜和圣水混在一起,泼在你的身上,蜂蜜会立刻自动的布满你的全身,像个大瓮一样把你包裹,圣水的药力就会渗入到你的皮肤里。

    圣水可以疗伤治病,但是和蜂蜜混合以后,却能激发人的大脑的气血活动,将你隐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恐怖全都诱发出来。从此以后,你就生活在无限的害怕和恐惧中。

    每个人从小到大都会有害怕的事,或者是黑暗,或者是死人,或者是骷髅,或者是虫兽,或者是疼痛,或者是失落悲伤。

    这些不良的情绪会被渐渐的压在心里,但是蜜瓮却可以激发你压在心底深处的恐惧之心,并将之放大,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辈痛苦,直到jīng力衰竭为止。

    我们教中如果有人叛教,就会用这个方法对付他,那真是生不如死,今天就叫你试试。”

    李易知道德加使者说的不是唬人的话,这圣水里多半有什么化学物质,跟蜂蜜混合之后,会使人产生幻觉之类的。

    德加使者叫旁人将网兜放低,直到李易跟这些人大致平齐。李易紧盯着德加使者的眼睛,右手将那枚硬币已经捏的发热了。

    德回使者走到李易近前大概不到两米处便即停步,似乎是怕药水也粘到自己身上,狞笑道:“李易,我们时间不多了,你就一个人在这受刑吧。”

    德加使者说着将右臂微抬,紧跟着便向李易身上扬来。钟媚一见不禁大声的尖叫。

    李易头脑一片清明,看准机会,右手从屁股下面用力将硬币弹出,那硬币带着风声斜而向上,啪的一声正打在德加使者的手腕上。

    这一下登时将德加使者手里的碗打落,碗跌落下来,里面的蜂蜜水全洒在了德加使者的胸口,李易瞪眼瞧着那蜂蜜水像是活了一样,迅速的布满了德加使者的全身。

    一碗水很少,散开来布满了之后便显不出来有什么,可是德加使者却像是入了地狱一样,惊叫一声,倒退数步,两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一样,腾腾腾的冲过来想要掐住李易的脖。

    可是他走到中途便即支撑不住,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住的呻吟呼喊,时不时的用眼睛从指缝里向外看看,就像是小孩隔着被窝的缝隙看外面的魔鬼一样。

    其余的人大惊失sè,有些呆立在当地,有些则不住的叫喊。李易用力的挣扎却挣扎不出。

    那些人有的反应过来。从怀里拿出短刀便来刺李易头脸。

    李易一闭眼,心道:“折腾了头天还是没能活成,竟然死在这些妖人的手里。”

    李易只觉那人举刀来刺,刀刃已经划到了脸上。忽然刀急速的离开,紧跟着听到那人一声惊呼,李易不禁睁开眼睛,见那人脖颈被人抓住,双脚离地,正在不住的挣扎。

    李易再一看,不禁大喜,原来提着这人的正是周飞。不知道周飞什么时候从医院赶来了。

    周飞下手向来很重,更何况今天情况特殊,只听咯啦几声响,周飞便将这人脖硬生生捏断。随手一抛,将这人丢到一边。

    周飞脸孔扭曲,四下打杀,不出片刻功夫,就把这些人全都打倒在地上。其中两个显然已经被周飞用重手震死了。

    有一人十分机灵,见周飞厉害,拔腿便跑,周飞也不去追。顺手提起旁边的一个教众,对准逃跑的那人后背用力掷去。

    风声呼呼。啪的一下,两人撞在一处。翻滚在地,逃跑那人后背脊柱被撞断了,下半身瘫痪再也动弹不了,立时晕了过去。

    周飞回身用力撕扯李易身上的网,却扯不断,焦躁起来,从地上拿起短刀,割了几下,这才将网割断,将李易从网里放了出来。

    李易四肢酸麻,也顾不上活动,先去救钟媚,周飞过来用短刀割铁链,割了两下刀啪的一声断了。

    周飞大怒,双手抓住铁架,大叫一声,摇了两摇,竟将铁架拔了出来。

    那些小男孩被周飞的气势吓住,谁都不再出声,只是缩在一旁看着。

    李易急于要把钟媚的锁打开,在那几名教众身上却找不到钥匙,出去找了一块大石头,可是砸了半天也没砸动。

    忽然远处有人道:“队长,原来你们在这呢。”

    李易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李国柱。

    李国柱几步到了近前,道:“王局已经带人来了,海州现在全部jǐng力出动,岛已经被jǐng察包围了。”

    李易道:“先不说这个,你身上带枪了吗?帮我把铁链打断再说。”

    李国柱这次出来还真带枪了,忙从怀里拿出那支沙漠之鹰。他是特种兵出身,用枪是行家,枪口对准了铁链,一枪下去,只听当的一声,便将铁链打断了,虽然钟媚的腕上还连着一截,那也只能留到以后再打开了。

    钟媚得脱,顾不得别的,又跟李易抱在了一处。

    李易道:“媚,这地方不能久留,咱们去跟王哥。”

    转头对李国柱道:“这些孩可能都是被祝光达抓来的流浪儿,一起救了走。”

    李国柱开枪将铁链一一打断,可是有些小男孩却不愿跟李易他们离开,相反还用十分敌视的眼光看着李易,只是惧怕周飞的凶悍和李国柱的手枪,要不然早就扑过来了。

    李易料想这些小男孩是受了迷幻,这些事情只能留给jǐng察去做了,当下只带着愿意跟着离开的四五个小男孩,众人在李国柱的指引之下向外走去。

    临走前,李易又看了看那个德加使者,见他仍然蹲在地上,将头抱的紧紧的,全身发抖,显然是怕极了,心里也略有歉疚,可是这人凶恶残忍,是他先要给自己施刑,现在自作自受,那又能怪的了谁。

    李易不再多想,带着人回去,一路上听到枪声偶尔响起,也不知道抓到祝光达没有,将近走到岛边上的时候,便遇到了jǐng察。

    王东磊也上了岛,一见李易没事,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上来抱住李易道:“你没事可太好了,我正在带人去找你,就怕你出不来。”

    李易想起刚才的惊险,也是心里后怕,道:“看来我这人命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祝光达抓到了吗?”

    王东磊脸sè一变,道:“我们到的时候,祝光达正要坐船离开,他手里有几个小男孩是人质,我们没敢冒然开枪。

    等我们靠近的时候,祝光达的船却开走了,海jǐng现在正在追捕,不过这一带的海域暗礁太多,怕是不好抓。

    咱们不说这个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市局的赵局长。赵局长知道你的事以后,一个劲的夸你,要不是你,我们今天也不能捣毁这个邪教的窝点。”

    李易早就看见旁边有一个大白胖,能有三尺六的裤腰,一看就是个**垃圾人渣,原来这人就是市局的局长赵大海。

    李易心里瞧不起人,脸上当然不能带出来,忙道:“原来是赵局长,我早就想见一见了,王局总是说赵局长办案如神,可惜赵局长平时太忙,轻易见不着,我今天能见到赵局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那也是三生有幸了。”

    李易现在嘴皮练的挺溜,已经练成了一手装王八犊的绝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见穿白大褂的大夫就叫主任,看见护士就叫护士长,只要是女的就叫美女,只要是领导,哪怕是科长,那也得把他的工作说成是为国为民。

    哪知赵大海却一脸的不屑,斜着眼皮看了看李易,鼻哼了一声,道:“小王啊,赶紧调人手,跟钱局长配合好,追上去,咱们海上的jǐng力不够,可别叫犯罪嫌疑人跑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95给脸不要脸

    李易的脸sè唰的一下就冷了下来,心道:“你大爷的赵大海,我给你面,你不给我面,你是市局局长怎么地?有什么了不起?娘希匹,那幅画怎么还没把你窝死,咯嘣一下撅死你得了。[ ~]”

    李易哪知道内情,原来赵大海对王东磊很不满意,这么大的事王东磊也没能事先告诉他,自作主张,结果把事情搞的这么大,搞的他堂堂的市局局长也得在凌晨下海出现场。

    虽然王东磊找了个借口,说事先并不知道这些人就是邪教的人,只是以为是个什么犯罪团伙,没想到误打误撞,碰上了萨加伊康的人,还是他们在大陆分区的教主祝光达。

    是以自己才没能及时通知市局,而是自作主张的调动jǐng力围剿。但是事后,自己则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市局,而且还提供了邪教的秘密基地就在小舟岛的这个极为有用的信息。这番说辞才算是把场给圆上了。

    不过赵大海心里明镜似的,明知道王东磊就是瞪着眼睛瞎白话,怎么可能事先不知道。只不过稀粥大家一起喝,喝的太明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赵大海索xìng就睁一眼闭一眼,不予理睬。

    现在是凌晨两点多,正是最黑最冷的时候,赵大海平时养尊处优,如果不是因为这案特殊,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来出现场。

    赵大海心里正在窝火没处泄,偏偏王东磊给他介绍李易。这才没给李易好脸sè看。

    李易心里虽然生气,但是也知道不能发作,人家是市局局长,自己不过是个酒吧老板。人家不给自己好脸sè,那也只有挺着。

    王东磊一看赵大海这么不开面儿,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向李易歉然一笑,对赵大海道:“现在快艇数目不够,钱局已经抓紧调派了,人手咱们够,就是船不够。”

    李易将王东磊拉到一边。道:“我有一个朋友手里有快艇,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规矩?”

    王东磊向赵大海的方向一努嘴,小声道:“那是肯定不合规矩,有也不能用。”

    李易道:“那就看着祝光达跑了?”

    王东磊道:“现在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戏了。大家都有份,咱们不用着这个急,东岭区的分局局长钱昊主要负责海上诸岛,只有他手底下有海jǐng,咱们不用多cāo心。

    兄弟。这种事就是这样,该你一个人使劲的时候,你就认真的使劲,该大家一起使劲的时候。你就使劲的喊就可以了,明白?

    所以说。祝光达跑就跑了吧,咱们该做的已经做全了。不差什么了,高声呐喊也就是了。”

    李易却不以为然,今天这个跟斗栽的太暴了,先前只想着能把钟媚救出来即可,现在李易心里却恨意大生,一想到钟媚所受的苦,李易便恨不能把祝光达撕成两半。

    何焕文既然已经被捕,那也就罢了,祝光达是首恶,不能不除,这老家伙年纪大了,可别叫他寿终正寝,那可便宜了他。

    王东磊和李易又说了几句话,说道这次上岛,还是靠了何焕文的指引,看来这小先前虽然傲慢,后来一看大势已去,终究还是怕了,便主动请命要带众人上岛,看来颇有立功赎罪的意思。[ ~]

    小舟岛附近海域十分凶险,晚上出海,稍不留意便会出危险,海jǐng大队人马出发,船只密集,就更容易出事,要不是有何焕文引路,恐怕不容易上来。

    李易对这个何焕文十分的看不起,看这种情况似乎这小或许能立功减刑,不由得心下不满,脸上不自觉的带出了表情。

    王东磊当然察觉出来了,却当成没看见,现在何焕文已经递解到了市局,自己已经不能一手办理,虽然先前给李易承诺过很多,但是现在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也是王东磊始料未及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王东磊便去组织jǐng力搜捕岛余众,处理岛上的善后事宜,叫来手下人护送李易等人下岛。

    李易看这些jǐng察四下里忙活,也不去关心,拉过钟媚紧紧的抱在怀里。

    钟媚这两天一直跟那些小男孩关在一起,当然同时也看到了很多叫人恶心的事情,幸好钟媚自幼冷漠,也幸好这些教众对女人从来不侵犯,这才保得安全。

    李易扶钟媚走了一段路,见她周身无力,一问才知,是何焕文一直没给她饭吃,还被古玉朴点了几处大穴,钟媚内功功底并不深,平时技击全仗身法灵巧,她无法用内力冲破穴位,也就只好这么周身酸软着。

    李易问明了被点的穴位,帮她解了穴道,李国柱背起钟媚,让她在自己背上休息。三人出来的时候都没带吃的,jǐng察手里也没有,要不然怎么也得叫钟媚吃些东西再离开,幸好钟媚这两天水照常喝,只是肚饿的厉害而已。

    李易想联系黄文炳,可是一摸身上却发现手机裂成了两半,想必是刚才打斗之时弄的碎了。

    李易不知道黄文炳怎样了,担心他遇到危险,同时心里又想把祝光达抓住,时间看来还来的及,还得依靠黄文炳才行,便叫李国柱先带着钟媚回酒吧,自己则和周飞向东面走去。

    钟媚不愿离开李易,拉着李易的手不放,李易在她耳边柔声道:“我去把关押你的人捉住,给你出这口气。”

    钟媚摇头,李易在她颊上亲了一下,小声道:“听话,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李国柱也不放心,但是他知道李易的脾气,要是不能亲手抓住祝光达,怕是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也只好由着李易。幸好有周飞相伴,两人身手都不错,不致出问题。当下双方分开,李易带着周飞向东走去。

    岛上jǐng察众多。一大半是王东磊的手下,正在组织岛上的秩序,这些人大都认识李易,见李易向岛东走去,有人过来道:“李老板,东面是绝壁,下不去,王局叫我们从北面组织人员下岛。麻烦两位跟我来吧。”

    李易随口道:“我带我朋友在岛上走走,你不用管我,出不了事的。[]”

    那jǐng察虽然不大情愿,但是旁边上级领导都不在。知道李易不是一般人物,也就不便深加阻拦,任李易两人去了。

    走出不到半里地,四周已经再也见不到jǐng察,李易叫李国柱和周飞先在后面慢慢走。自己则提速跑到前面绝壁处。

    这时仍然是凌晨,天sèyīn暗,幸好李国柱他们来的时候带来了手电,李易现在手里便有一支。点亮后向下面一照,隐约见海面上有船。

    李易按先前商量好的。三长三短的吹了三下口哨,稍过片刻。下面也回应了口哨。

    李易道:“是黄大哥吗?”

    四周静的很,虽然绝壁高崖离海面足有三十来米,下面仍然能听的清清楚楚。

    只听黄文炳道:“是我,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危险了呢。”

    李易道:“黄大哥,你等着我,我这就下来,咱们见了面再说。”

    说罢和周飞双双下崖,这崖面不过三十来米,可不是武侠小说里真正的绝壁高崖,李易和周飞两人身手都好,不大会功夫,两人都到了下面。

    两人飞身上船,李易给黄文炳介绍了周飞,先前两人也见过面,只是不大熟。

    李易道:“岛四周都是jǐng察,祝光达跑了,没能抓住,我不甘心,看时间祝光达应该还没跑太远,怎么样,能不能追上他?他现在手底下应该没有什么帮手了,大部分都在岛上。”

    黄文炳道:“老爷是从西面出海的吗?”

    李易道:“不错,听jǐng察说是的。”

    黄文炳向四外看了看,道:“岛南面是下海的最佳路径,但同时也是上岛的最佳路径,老爷故意从西面下海,西面海路特别难走,他却熟悉路径,唉,当真是jīng于计算。”

    李易道:“现在耽误了这么一会儿,还能追上吗?”

    黄文炳道:“西面水路里暗礁最多,如果四周都有海jǐng的话,那恐怕只有七难流那条道可以走了,应该走不太远。”

    李易道:“七难流?那是什么?”

    黄文炳将船启动,先向南绕去,道:“七难流是小舟岛附近的一条海中暗流,曲曲折折,十分难走,就算是熟悉这里的水路,也往往会出事。

    这条水路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是一片平静,但是海下有一条暗流,就像海里的河一样,海面上的船得按照海底的实际路线去行船,一味的直开肯定要触礁。

    这条水路上又有很多突起的小岛,不过并不确定,有时升起来,有时又沉下去,本来近海的地方一般不会有这种情况,我估计是海底的结构不断的变动导致的。

    咱们先向南绕下去,从岛南边横过去截住他们,或许能赶在他们头前,可是如果老爷的船开的快,已经出了七难流的海口,那就再也追不上了,如果他们还没出海口,咱们就在海口的南边守株待兔。”

    周飞道:“逆着开上去堵他们不行吗?”

    黄文炳摇头道:“风险太大,而且里面岔路很多,要是错开了,就没法回头追上了。只有海口才是七难流这条线上唯一的出口,咱们堵在出口处,他们只能从那里出来。”

    快艇加快速度,一路向南,李易听黄文炳介绍,原来这七难流是一条曲折的海路,海下面有很多不定的尖石,很容易碰到船底,有冒险在里面行船的船工出来说,这条线上共有七处最难开的地方,所以叫七难流,每一处难点都白骨成堆。

    李易当然不信这种耸人听闻的话,这里是近海,就算真有七难流这种地方,顶多有一些渔船撞在那里,不可能有大的货船或是客船,渔民知道当地海域的危险。时间稍长,自然就不去冒险了,哪还能白骨成堆。

    黄文炳又说最后一难就是海口,说海口这种地方常常会不定时的向上翻出汽泡。掀翻船只,本来船只到了最后一险,心情大好,就要出去了,也就放松了jǐng惕。

    哪知就在最高兴的时候偏偏鬼怪和你作对,安排下这样一处险要的位置,叫你翻船。

    可是一出了海口,就是一片平静的大海。不再有先前那样的风险了。

    这快艇开的很快,海浪向两边分开,海风吹在身上,又冷又酷。李易站在艇上,衣襟当风,还真有点大侠的感觉。

    李易想到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或许不能办成事情,便借周飞的手机给王东磊打了个电话。将黄文炳所说的情况略加描述。

    王东磊正带着手下在岛上查察,这时也见到了李易先前见到的几个山洞,看见那几个死人,王东磊正在恶心。恰巧李易便来了电话。

    王东磊一听李易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出了海,还有信心能截住祝光达。心里那份激动就甭提了,同时对李易的敬佩也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起来。

    王东磊本已放弃了抓捕祝光达的殷切之心。可是此时李易又提供了“小道消息”,以王东磊对李易的了解,这一局就他娘的赌大了。

    是以王东磊一挂断电话,就向赵大海作了汇报,这一次王东磊学乖了,先请示领导再说。

    赵大海挺着孕妇一样的大肚正在岛中间“指点江山”,听王东磊又有事汇报,眉头便皱了起来,待听得又是李易提供的消息后,赵大海yīn阳怪气的道:“小王,你脑没事吧?这个小混混的话你还信?”

    王东磊淡淡的道:“我和李易认识很久了,这人办事很靠谱,他既然有法,我想应该没问题。海州出了这么大的乱,宗教问题又十分敏感,赵局,我想还是试一试,七难流水路不好走,咱们就从两边绕过去,真要是能把祝光达抓住,那可是大手笔,要不然事情闹到现在这步田地,也没法跟省里交待。”

    赵大海虽然混蛋,却不是傻,先是想了想,随即一挥手,道:“兵分两路,从东西两面向南压下去,务必抓到祝光达。”

    黄文炳驾着快艇向南疾速行驶,借着微弱的月光和星光,李易见四周的大海泛着片片碎鳞,瑰丽神奇,心神不由得一荡,心中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和壮丽,生出一丝敬畏之感。

    又行了一段,黄文炳调转了船头,向西驶去,开了一段,黄文炳向前一指,道:“那就是海口,咱们不能靠的太近,得再向南一点去等他们。”

    李易这时看的清楚,只见远处是一大片不规则的岩石,高高低低能有百十来处,大致分成两排,中间夹着一条水路,远看倒像是一只大喇叭。

    黄文炳道:“如果不熟悉这里的水路,行船的人多半要在两排石头中间开出来,可是不行,以我的经验,得贴着东面这排石头走,到了中间的地方再突然折向西,行到三分之二的距离时,再折向北,然后再折向南,再贴着西面的岩石开出去。”

    周飞道:“从岩石中间穿出来不行吗?”

    黄文炳道:“不行,咱们是从外面靠过来的,那也罢了。如果从七难流里直接下来,那就只能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行船,船根本不能从岩石中间穿出来,因为船底一定会被水下的尖石划破,要么就会被卡在两块看来距离很远的岩石中间,因为这些岩石之间的水下距离都很窄,不容船身通过。”

    李易哪知道海上的这些事,听黄文炳这么一说,倒像是说神话传奇故事,心里半信半疑的。

    黄文炳将又向南开了一小段,便熄了几个马达,三个人在船上静静的等着。

    海面上只有海风,呜呜作响,李易将两枚硬币不断的在手中抛动,忽然听到远处有马达声响,jīng神便是一振,黄文炳低声道:“来了。”

    黄文炳早将马达熄了,在黑暗的遮掩之下,料想对方看不到。

    李易伏在船上,向前望去,只见大概二百来米远处,一只小艇忽然从一块大岩石后面绕出来,船上开着灯,虽然不大亮,在黑暗中却看的很清楚。

    这船拐出大岩石,向自己这边缓慢的开来,左折右绕的,显然也是在躲避海下暗礁。

    李易道:“黄大哥,这个时候冲过去怎么样?”

    黄文炳道:“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就是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要是打起来……”

    周飞嘿嘿一笑,道:“打架的事,就不劳你黄老兄cāo心了,有我和小易在,三五十人不成问题。”

    李易听着对面快艇的声音,估算着距离,待行到几十米远处时,李易低声道:“启动,开过去!”

    黄文炳将快艇发动,海面上登时响起一阵马达的哒哒声。

    对面船上正是祝光达,先前他一直在小舟岛的西面船上等着自己的手下,可是后来李易上岛,发生了很多事情。

    祝光达得到手下人的回报,知道有人闯到了岛上,心里便是一翻个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96大众皆欢喜

    先前祝光达已经隐约猜到李易和黄文炳这些人是一路的,心里便有了戒备,这才派人到昌德岛和小舟岛之间所必经的水路上去埋伏拦截。[ ~]

    没想到手下人回来报告,说果然李易是从那条路过来的,但是李易太达厉害,这批人不但没能拦住李易,还有几个人被李易给抓了。

    祝光达这几十年来在商界无往而不利,从来都是站在别人的上面说话,这一次居然栽在一个毛头小的手里,哪能不怒。

    可是权衡利弊,当然还是先逃走要紧,但是为了在海州传教,又为最近一直在筹备的招收新教众活动,祝光达从英国把教中最重要的教义也一并带了来。

    这教义全是用钢板铸成的,上面刻有文字和图形,最为重要不过。按教中的规矩,钢板要嵌在地底才行,没成想这时举教逃离,将这些钢板从岩石里起出来就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耽误了时间。

    祝光达派德加使者去搬钢板,他得重昆使者一直在船上等着,德加使者跟他提及钟媚的事情时,祝光达这才反应过来,今晚的事情太过突然,祝光达都险些把钟媚的事情给忘了。

    德加使者一提,祝光达觉得还是将人一并带走比较好,万一以后何焕文能再次回到教中,也好对他有个交待,这才叫德加使者回岛去将人带来。

    哪知左等右等不见德加使者回来,祝光达估计多半是出意外了。正要亲自上岛查察,忽然重昆使者听到远处有马达的声音,又有很多束强光shè来,知道是海jǐng来了。见此情景。祝光达只好舍了德加使者,带着几名亲信,仅开着一条小快艇从七难流水路上向南驶走。

    赶过来的海jǐng从远处看到岛附近有快艇突然开走,虽然不知道祝光达就在上面,但是想来就是要抓的邪教中人,便出声示jǐng,叫船停下来。

    祝光达哪能停船,下令快开。海jǐng的船队中有一条快艇开在最前面,本想绕到前面横过船身拦截,哪知触到了海里的暗礁,船沉了。这一下其余的海jǐng都不敢再过来。

    祝光达心中暗叫侥幸,拐过一片礁石湾,便将海jǐng的船队甩在了后面,向七难流的深处驶去。

    祝光达在小舟岛已久,熟悉这里的海域地形。知道七难流十分难走,jǐng察一定追不上,哪知就在要出海口的时候,对面却有埋伏出现。

    李易叫黄文炳将快艇开过去。挡在了祝光达座船的前面。

    黄文炳将灯打开,投向对面的船。

    祝光达被灯光晃的睁不开眼睛。知道中了别人的埋伏,但他并不惊慌。低声道:“横着冲出去,冲出海口,到大海面上跟他比快。”

    开快艇的教众答应一声,调转船头。

    黄文炳道:“他们要从旁边穿出去。”

    李易道:“迎上去,等靠近以后我会跳到他船上,如果实在不行干脆就直接撞过去,娘的,老跟他卯上了。”

    黄文炳一调船头,迎向祝光达的船,李易一跃而起,跳到船头上,故意哈哈大笑,道:“老祝,你好啊,咱们又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走,弟弟请你去喝杯茶。[ ~]”

    祝光达一看是李易,不禁怒火中烧,没想到自己一生打雁,今晚叫个小雏儿把自己的眼给啄了。

    祝光达头脑有些不冷静,叫道:“冲过去,撞死他。”

    两条快艇的级别差不多,虽然祝光达的快艇大一些,但是要想把李易的船撞翻而自己的船没事,恐怕做不到。

    开快艇的教众不敢违命,开足马力,迎头撞了上来。

    李易一看,笑道:“哎哟,老东西发威了,有胆sè呀。”

    待两条船靠的又近了些,李易看准机会,双足用力一撑,喝道:“老家伙,少爷来了。”腾身便向对方船上跳去。

    周飞也在这时跟李易一并起跳。

    两人如两只大雁,直奔祝光达的船上跳来。

    祝光达微微吃了一惊,旁边的重昆使者手臂微抬,便要故技重施,用机关打出迷幻药。

    李易早就防备着这一手,虽然记不清重昆使者长什么样,但是一看这人站在祝光达的身边,神情高傲,就知道是什么狗屁重昆使者了。

    李易身在空中,手上两枚硬币激shè而出,啪啪两声,正打在重昆使者的两只手腕上。

    这一下离的近,李易又用了yīn劲,打在左腕的那枚硬币竟将重昆使者的腕骨打碎了一块,硬币插在他左腕上,深入半寸,鲜血登时涌了出来。

    李易和周飞跳在船上,显然周飞的功力要比李易深的多,这一跃超过李易三米多,落在了船当中,李易则落在了船头。

    祝光达这快艇正在飞速前进,两人一落到艇上,脚下自然有些不稳,李易顺势一滚,扑向祝光达。

    祝光达这邪教并不用什么武器,连匕首也少用,更不用说枪了,这一下被李易扑过来,祝光达年纪大了,哪能躲的开,叫李易扑了个正着,扑通一声跌倒在船舱里。

    那一边周飞“大开杀戒”,拳打脚踢,身只转了一圈便将船上的这几个人全都踢到了海里,最后打的兴发,一个倒挂金钩,将重昆使者踢出数米,头重重的撞在船头铁板上,登时破了个大洞,晕死过去。

    李易将祝光达穴道闭了,在船里重重的一顿,叫周飞先将船停了,这才笑道:“老爷,你老人家好啊,咱们斗了一场,你说,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

    祝光达将头扭到一边,不予理睬。

    李易将他的头扳正,道:“你这人就是个人渣。这邪教这么邪门,你说,你害了多少人?”

    随即小声道:“就连你儿你也不放过,你个变态。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祝光达冷哼一声,道:“你能弄懂多少事?我们并不收取教众的会费,完全是为了传达萨加神的神旨,这种境界你不会明白。[ ~]”

    李易轻轻给了祝光达一个嘴巴,低声喝道:“干你爹的,你也有脸说这种话,何焕文的钱你不是要了吗?”

    祝光达道:“教会运作自然要花一定的费用,何执事自愿交出钱款。那是他为了光大本教,我既不阻拦,也不赞扬,一切都要像水流过地面一样的平静。这才是做人的根本。否则我自己又不缺钱,为什么要拿何执事的钱?”

    李易听不懂他在胡说些什么,一时也不易辩驳,只是道:“你留着这些话跟jǐng察去说吧。”

    祝光达把眼睛闭上不再说话。

    黄文炳开船追上来,道:“那边有光亮和马达声。应该是海jǐng追上来了。”

    李易极目望去,过不多时,海面上星星点点,知道是jǐng察船上的灯光。看来今天这场大事虽然过程并不十分完美,没做到兵不血刃。但总算是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抓住了首恶。

    jǐng察的船队压了过来。将附近的海域都布满了,几艘快艇在李易这两条船的前前后后来回的穿插,划出了一道道的水花。

    现在是凌晨四点,天就要亮了,李易心情大佳,向东方望去,似乎太阳正露出一点点光亮。

    海jǐng将祝光达的手下教众从海里一一捞出来,将祝光达也戴上了手铐,祝光达目光中并没有什么后悔和愤怒,反倒十分平静。

    忽然从海jǐng的船队里开出一条船,李易看的清楚,船上有王东磊,王东磊身后却是祝泽凯和周思纯。

    李易一愣,没想到祝泽凯他俩会出现在这个场合。

    祝光达本来十分平静,一看到儿,眼睛里便闪出一丝丝的火花,父二人各乘一船,四目相对,两船交错而过,两人都没回头。

    李易见祝泽凯的眼神里满是轻松,又夹杂有一些难以察觉的悲伤,叫人不忍多看。周思纯则在一旁轻轻抓住祝泽凯的手臂。

    海jǐng收拾海上的残局,王东磊也把李易和周飞接到船上。

    黄文炳这时没法再避开,所幸没有jǐng察过来跟他啰嗦,都只当他是李易的人。

    李易见了祝泽凯,笑道:“本来不想叫你知道,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祝泽凯似乎显得很虚弱,双眼空洞,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喃喃的道:“这个结果也许很好。”

    李易笑道:“早知道你不在乎,整个过程也不必瞒着你了,我也费些事。”

    祝泽凯摇头道:“我的心情随时都有可能变化,幸好现在不用再变了,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李易,别人许给你什么我不管,我这方面不会亏待你的。”

    李易听后挥手一笑,显得极是潇洒。

    黄文炳不便过来相见,便躲在一旁,祝泽凯知道黄文炳他们也是为了自己,不好多说什么,再说在jǐng察面前说这些事,也会泄露了黄文炳他们的身份,容易惹人怀疑,便不再说话。

    李易踱到周思纯身边,嘻笑着道:“周姐,我帮了你和董事长这么大的一个忙,你怎么感谢我?”

    周思纯微微一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朋友。”

    李易一愣,随即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给钱、给女人、给权势,都比不上给友谊。

    李易不好意思再跟周思纯开玩笑,转到一边,见王东磊正拿着对讲机指挥手下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等他讲到间歇时,李易过去小声道:“这次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王东磊笑道:“感觉好极了。兄弟,我这几天肯定会很忙,等我忙完了请你吃饭,咱们自己兄弟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总之哥哥天天向上,绝不会忘了兄弟你给我的好处。”

    李易小声呵呵发笑,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兄弟重感情,这些东西是交易,不提它了。怎么样?赵局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王东磊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道:“他?这次的功劳当然都是他的了。我们不过是打打下手。嘿,不过他一个人也吃不下这么多,大家都是要有些好处的。”

    李易知道这里的潜规则,只得微微一笑。不再发问,船上人多,叫人听去传到赵大海耳朵里毕竟不好。

    船队回去时,不再快开,又是绕道而行,就为了避开七难流,等到了岸边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李易回头向海上看去。只见完整的一个大太阳刚刚从海面上升起,又圆又大,发出桔红sè的光,像一张可爱的脸。在海面上映出一片无边无际的瑰丽光亮。

    李易回到酒吧,什么也不顾,先是睡了一大觉,这一觉睡的好长,一直睡了一天。等李易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李易简单吃了些饭,跟大伙聚在一起聊了聊,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原来李国柱一直跟着祝泽凯两人。后来时间太晚了,祝泽凯便带着周思纯要回家去。

    哪知到了酒吧一看。现场乱的不像样,祝泽凯问钱柏强。钱柏强支吾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

    祝泽凯又不是傻,隐约猜到这里面一定有事,但是一时问不出来,也就暂时不再问。

    祝泽凯上了车,钱柏强开车送他俩回去,李国柱这才没再跟踪。

    在车上,祝泽凯向钱柏强质问,钱柏强终于还是说出了实情,祝泽凯却没什么动静,既不生气也不高兴,给岳峰打了个电话,岳峰没法再隐瞒,只好将事情说了一遍。

    祝泽凯没回家,叫钱柏强停了车,在路边想了很久,最后约上岳峰一起到海边,想看看事情发展的怎么样了。

    岳峰现在也猜不出祝泽凯在想些什么,只得按他的要求去做,那时黄文炳已经随李易出海,岳峰和梁华陪着祝泽凯和周思纯到了海边。

    正巧海州的jǐng察出动,也聚焦在这里,祝泽凯和赵大海过去有些来往,便要求亲自上海去看看,赵大海心想他虽然和祝光达关系特殊,但是毕竟和这个案无关,事到如今,也造不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便点头答应。

    祝泽凯这才随着王东磊下了海,岳峰他们身份特殊,不便跟随,便都留在岸上。

    而李国柱当然担心李易的安危,离开祝泽凯以后,便跟王东磊一起出海,关于祝泽凯的事情,王东磊和岳峰也都曾跟李国柱提起过,李国柱此时便一一告知李易。

    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总之是皆大欢喜,首恶已除,又将海州的一些流浪儿童救了出来。

    被祝光达抓走的小男孩里也有普通人家的孩,这些孩虽然吃了很多苦,但是能保得xìng命,安全回归,当然是一件大好事。

    除了这些小男孩,还有很多年轻人新加入了萨加伊康,初步统计,竟然有三百七八十人,不过这些人大都是普通教众,不了解教中的真相,真正能接触到核心实质的,也不过是其中的二三十人罢了。

    后来李易才得知,萨加伊康所用的**药种类繁多,大多是从英国一种海边的植物当中提取出来的,再经过不同的工艺炮制,药效各有不同。

    只有四五种药粉不知道是什么来源,祝光达他们只招供说是从一种动物卵巢里提取出来的,却说不清楚是什么动物,到现在连这几种药粉的化学成份也不能完全分析出来,具体药理学原理还有待研究。

    海州这几天热闹极了,各大媒体全都播的是这个案例,秦少冰把网上的一些相关视频汇编成集,用大的投影仪投放到办公室的墙上,李易便跟大伙一起看,想起那几天的惊险,众人又说又笑,这种感觉爽极了。

    当然,新闻上夸的都是海州党政机关的领导们办事英明,海州的jǐng察都有勇有谋,设局将邪教骨干分一网打尽,捣毁妖岛,解救岛上被困的儿童,搜出违禁药品多少多少克。

    海州市市公安局局长赵大海这几天频繁出现在媒体上,这老王八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吐沫横飞,把自己如何部署jǐng力,如何派出卧底,如何设计诱敌,如何海上追凶,都说的jīng彩万分,就好像这件事是他一手办成的似的。

    王东磊和东岭区的分局长钱昊也都在镜头前露了一面,王东磊还特意说得到了海州好市民的帮助才能把这件案办成,虽然没提李易的名字,但是李易等人也都知道王东磊的意思,心里倒挺舒服的。

    海州的各大媒体也紧凑热闹,拍马屁,接二连三的采访这些领导,尤其是赵大海。这几天,赵大海的脸简直要笑成一朵花了,对着镜头合不拢嘴,吐沫喷了一镜头,周飞等人一听不禁都撇开了嘴,鼻中嗤嗤有声。

    此外,因被捕邪教骨干分当中有不少人是英国国籍,有些人在英国的地位还不太低,颇有些社会影响力,是以官方已经向英国使馆正式发出通知,告知相关事宜,双方打算妥善处理。

    ps:世界末rì没有来,生活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但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97什么都没变

    这些都是官方的言论,坊间对这些歌功颂德的说法当然不感兴趣,对赵大海更不屑一顾,相反却将李易传的神乎其神,说李易如何如何神勇,单枪匹马大闹小舟岛,力闯万尸洞,智斗两使者,力敌八大金刚,蹬萍渡水勇擒邪教教主,武功通神,刀法如神,英雄救美神马神马的。

    这叫李易和他的朋友们听了不禁感好笑,李易的双刀早就被荣杰收了去,上岛的时候根本没带刀,那藏尸间里其实也不过四具尸体,而且李易当时吓的够呛,至于八大金刚和蹬萍渡水云云更是胡扯,不过李易听了这些,内心深处自然还是有很大的成就感的。

    本来是场闹剧,但没想到江湖上对这类有传奇sè彩的事情极感兴趣,传的相当邪乎,一时间李易身价骤增,名声响亮,李易这一阵出去办事,只要是道上的人,就没有不认识他的,对李易的态度也极是恭敬,就像见到了高人一般。

    郑好本来不知道这件事,一直在家里复习,一听说李易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他哪还能在家坐的住,天天跑到李易的酒吧,还带了一大群狐朋狗友,猫三狗四的家伙,拉着李易就吹,说是自己的师父,武功如何如何高强,小李飞刀什么的,嘴都咧到后脑勺去了。

    一时之间,海州上下风起云涌一般,李易的名声响透了半边天,弄的他出门在外,只要是到人多的地方都得戴墨镜。

    闹了几天。海州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老百姓该吃饭吃饭,该撒尿撒尿,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该扯蛋的就继续扯蛋,什么都没有变。

    李易的酒吧也依旧正常营业,不过这件事之后,李易的影响大了,很多年轻人都慕名而来,非要到紫sè星缘酒吧看看,结果生意大火。收入是原来的好几倍,连白天都有人来,客流量大增,李易只得又招了很多新的店员导班。生意火的不能再火了。

    就这样到了八月末,李易手里所有的钱都加在一起,包括柳芝士后期转过来的账,还有五家店的总价值,估计已经将近四千万。

    在这一段时间里。李易的那四家场也大都装修完毕,大黑找了四个装修队,连夜开工,全按李易的理念设计的。除了童老板的那座酒楼装修时间长一些之外,其余的都可以开始营业了。

    眼见钱越赚越多。李易当然高兴。

    这段时间里,李易应酬不少。有些是别的好朋友来向他道贺,还有些是李易到各个部门再去上礼。

    孙显才这几天常来跟李易聊到很晚,原来那天鲁雄出手救李易是朴环特意派他来帮忙,幸好及时赶上,要不然李易就死在古玉朴手里了。

    鲁雄来的时候因为形像太过吓人,王东磊手下的jǐng察都吓的不轻,以为是犯罪嫌疑人一伙的,拦住他不让进酒吧,鲁雄哪有功夫跟这些人多说,一个直冲就闯进了大门,还把正向外冲的客人的撞伤了好几个,这才及时救了李易的xìng命。

    这事朴志兴知道以后很不高兴,当然他跟他老没法发脾气,只好冲鲁雄发了几次火,鲁雄却不往心里去,听说他对李易还十分感恩佩服,看来这个朋友也算是交上了。( ·~ )

    联盟会的马占宇这一阵当然是对李易大拍马屁,他看的出来这小前途不可限量,可不能得罪了,所以跟李易说那四家店的会费就省了,叫李易只交一家即可。

    可是李易现在火头正盛,手里又不缺钱,哪能占这个便宜,便道:“马哥,咱们按规矩,我可不能叫别人说我李易有了点小成绩,就不按规矩办事,那我成什么人了?一家店年会费二十万,四家店一共是八十万,我一并交齐,绝不拖欠。”

    马占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拍拍李易肩头,道:“老弟,哥哥能在这个岁数还交到你这样年轻有为的朋友,真是死也不枉了。不是我捧你,照我看,海州以后就得姓李。”

    李易嘴上客气两句,心里却清楚的很,自己虽然钱赚的多了,可是论势力还差的远着呢,马占宇老家伙给自己灌**汤,这一碗大汤喝下去,可不比祝光达的那碗差,幸好自己有定力,能在风头上保持清醒,要不然还真以为海州是自己兜里的呢。

    马占宇提议叫李易当联盟会的当家人,李易心想这倒也不错,不过暂时也不急,倒应付了几句,叫马占宇自己看着办。

    这期间李易把钟媚安排在自己身边,又给她在附近另租了一间房,和李国柱住的楼房在同一个小区里。钟媚经历这件事之后,jīng神一直不太振奋,在岛上的时候还勉强可以支撑,一下了岛就有些郁郁寡欢。

    这几天jǐng察传她去做笔录也没去,李易找王东磊说了说情,钟媚虽然在海州有户口,但是身份特殊,这份笔录不做也罢,就当她跟这案无关,王东磊也就没勉强。

    现在李易在王东磊面前说话极有分量,王东磊首先要考虑到给李易面。

    钟媚夜里时常惊醒,还说胡话,李易一有时间便去看她,不住的安慰,有时在她那里住上一晚,几天下来,钟媚总是好了一些。

    苏绿一直没离开海州,一开始不说为什么,后来李易问的急了,苏绿才说出实情,原来几不久,苏绿还是被公司开除了,不过两首单曲里的头一首,公司还是按合同给了苏绿费用,曲也在市面上传唱开了,听说效果还不错,现在苏绿也是小有名气的新歌手,虽然和前一家公司解除了劳务关系,但是以苏绿现在的名气,再找一家公司也是早晚的事。

    苏绿知道李易的事之后。显出十分担心的神sè来,道:“你太冒失了,这事叫jǐng察去管也就是了,何必一个人去做。危险了,你答应我,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李易虽然知道苏绿已经对自己转了心意,但这种关心的话还是头一次听到,不禁心里感动,眼睛一暖,忙转过头去。

    苏绿是聪明人,她知道这事里夹着一个钟媚。但是苏绿采取了不言不语的态度,她既不提,李易也乐得不说,三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暧昧的放着。倒也没有压力。

    李易新接手的那四家除了酒楼都已经开始营业了,只不过一开始生意都一般,新九区贺老板那家酒吧李易给起名为动荡岁月,顺丰区钱老板那家酒吧李易给起名为梦的感觉。

    三家酒吧里,李易唯独对东岭区那边的酒吧特别用心。李易给这家酒吧起名为夜海飘香,不过刚开张,宣传力度还不够,生意也是平平。

    前两天李易叫秦少冰想办法帮着宣传一下。以吸引更多的大学生来。秦少冰便设计了一张海报,打印出来之后。李易挂在了酒吧外面,海报虽然做的漂亮。不过效果不佳。

    毕竟大学城里的大学生们素质都较高,对酒吧这种敏感的地方都不大愿意来,以为是花天酒的混乱场所。后来李易想到还是请苏绿去酒吧助唱,苏绿这一阵正闲着,便欣然答应。

    没想到苏绿一来,生意立刻火了起来,原来苏绿现在已经是大学生的偶像,大学城的几所大学的学生们一听新生代小天后来酒吧助唱,自然如cháo水般涌来。

    学生们一来才发现酒吧环境清新,气氛优雅,价格也不太高,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混乱不堪的场面,心里便都暗自接受了这个酒吧的风格,自那以后,夜海飘香酒吧生意渐渐好了起来。

    李易一看苏绿有这么大的本事,原来打算请唱歌的那个新入行的歌手又讨厌,便不叫她来唱了,不过董川却说既然已经跟人家说好了,虽然还没签合同,毕竟不太好,李易便叫那个歌手到动荡岁月和梦的感觉去唱,效果也还不错。三家酒吧这几天初见盈利,看来以后的情况会更好。

    李易一直想着那个大头九和红顶,还有何焕文手底下的那伙混混,不过八月末这一阵倒还平静,酒吧正常营业,不见有人来捣乱。

    林珊这几天课少,有时李易便去陪她逛逛街,她不知道李易身上发生的事,这些学生们对这类事情并不敏感,消息也不灵通。

    林珊仍然像从前一样,活泼可爱,有时单纯的还有些傻,她知道李易在东岭区又开了一家新酒吧,本来不想去,可是被李易软磨硬泡拉来一看,顿时喜欢上了这酒吧的风格和氛围,打那以后几乎天天来,有一天不来就不舒服。

    店里的王老板知道这是李易大老板的“那位”,自然好好招待,李易给了林珊几张贵宾卡,全都叫林珊发给了自己的好朋友好同学,这些同学可占了便宜,每天花两套煎果的价钱就能享受一个晚上的酒吧服务,林珊终究是女人天xìng,被几个女xìng朋友一夸,发自内心的觉得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深以有李易这样一个男朋友而感到骄傲。

    在酒吧里,林珊又见到了苏绿,两人越说越近乎,到后来竟然成为好朋友,苏绿不提那些敏感的事,林珊也不知道内情,两人越走越近,李易心情倒略有些复杂,看着林珊单纯到有些傻的表情,李易在心里给她留下了一处十分柔嫩的空间,只想留给林珊,不愿叫别人触碰。

    林珊也很喜欢唱歌,常常和苏绿在一起唱,虽然唱的没有苏绿好,但是按卡拉ok的水准衡量,倒也不错。

    后来李易干脆又新增了一个项目,来酒吧玩的大学生可以自行上台唱歌,价钱也不贵,这一下有了参与xìng,大学生们热情更盛,每天歌声不断,李易的这家酒吧都有些嫌小了。

    眼见九月来临,学校又要开学了,开学前校里通知补考在九月十五号,因为新生十号入学,忙乱一阵之后。得十五号校里才有时间,李易乐得又能多休半个月。

    可是秦少冰要买的手机配件还没运来,看来到时候只好先叫大黑请人做个简易的通话器了。

    这一天,李易刚从外面办事回来。一到二楼,见何焕然正坐在那等他。自从祝光达事件之后,何焕然一直没出现,李易本身也忙,便没去催他有关顺丰区何氏会所的事,反正何焕文的人也去钱老板那里捣乱。

    今天何焕然不请自来,倒叫李易有些意外,两人寒喧一番之后面对面坐下。

    李易见何焕然略显憔悴。道:“怎么?这一阵很忙吗?”

    何焕然叹了口气,道:“忙,在忙我弟弟的事。”

    李易笑道:“你弟弟怎样啦?”

    其实李易从王东磊那里已经知道,何焕文这次牵涉到宗教问题。很难轻判,听说过一阵要递送到省里,也不知会判多少年。

    何焕文请来的那个古玉朴倒没什么事,既不是萨加伊康的教众,又没参与什么大事。只不过说他扰乱共公秩序,但是因为跟何焕文搅在一起,所以估计也会判刑。

    何焕然静了片刻,这才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事难办,我现在上下打点。可是钱却递不出去。这种案……,唉。我看是没机会了。”

    李易紧盯着何焕然的眼睛,忽道:“你心里不高兴,不轻松?”

    何焕然脸上闪过一丝怒sè,道:“你什么意……”随即又变的消沉,道:“也不怪你,换成别人也会有同样的想法,焕文的妈一直在跟我闹,小美这几天也很不像话,但我确实尽力了,也只能这样了。”

    李易道:“抱歉,我不该怀疑你,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弟弟名下的财产收回来多少?”

    何焕然道:“别提钱了,你想想,哪能收的回来。唉,我心烦的很,真想清静清静。现在我手底下的几家公司要开展一些境外业务,我过一阵就要出国了,可能要过两年才回来。”

    李易笑道:“这样也能躲些清静。”

    何焕然苦笑一声,道:“是吧,人就是这样,总有一身的债要还,停不下来,闲不下来,想要安安静静的喝一杯茶,想些心事,散散步什么的都不成,就像一台机器,没人逼你催你,却也停不下来,心里总有一股火叫你向前走,嘿,老天爷安排的,他老人家可真是厉害,唉,累呀。”

    他这一声长叹倒叫李易在这一瞬间也心有所感,不过李易还年轻,正当风生水起之时,这种消沉的感觉一闪即逝,随即展颜笑道:“何大哥也不用太消极了,人生就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你年纪不大,能有今天的成绩,虽说一部分是靠了父荫,但是也和你个人的努力分不开,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成就感。”

    何焕然一笑,道:“我真应该早一些认识你。对了,我今天来除了跟你告别,主要是来实现我的诺言的,何氏会所是你的了,咱们这就去办手续,另外,听说你把钟媚也给救出来了,那好,她的事就一笔勾销,我也不打算再查了。

    我走了以后,那家会所你就好好打理吧,顺丰区的旱路以后就姓李了。不过我小妹和她妈也不是善茬儿,不是好惹的,她们……,嘿嘿,女人哪,不管是什么年龄,什么学历,什么阅历,总有些东西是一模一样的。你小心应付着吧,我就管不了了。”

    李易心道:“对付女人是我的拿手好戏,不管她是八岁还是八十岁,我都有法叫她服气我。”

    两人不再说什么,何焕然喝了杯茶,两人便起身去办手续,这种事情本来不是一天就能办完的,不过李易和相关部门都熟,前前后后的没少打交道,不出三个小时就把手续完全办完了。

    何焕然按过最后一个手印,擦了擦手,看了看李易,道:“何氏会所里的员工我都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你去了以后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他们也都不容易,最好别都辞了,叫他们也能有一份工作,更何况他们熟悉会所里的事,你用起来也更方便些。

    我弟弟手下那些人这几天都消失了,不知道暗地里在干什么,你小心些,不过我想你肯定能对付的了。我也就不用多说了。

    还有,嗯,咱们相识一场,我想……,如果以后我小妹她们找你麻烦,希望你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叫她们知道厉害也就是了。”

    李易笑道:“你放心,我对女人一向手下留情。”

    何焕然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天上的云彩,什么也没再说,转过身背对李易挥了挥手,坐车走了。

    李易看着何焕然的背影,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呆站了一会儿,这才上了车。

    冯伦道:“老大,回酒吧还是去何氏会所?”

    李易想了想,道:“去会所,我想去看看。”

    车很快便到了顺丰区何氏会所前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第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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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富二代被不良老头哄骗练了童子功,到成年之后才能接近女色。究竟什么使得他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是美色?还是其他原因?极恶男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恶男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恶男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