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做个**鬼
这时,苏绿从车里冲了出来,她虽然害怕,可是见李易危险,再也顾不了许多,冲到大个子面前,不住的踢打,大个子脸sè硬的像石头,也不躲也不闪,任苏绿踢着。
李易双刀出手,反手向后上划去,大个子却将李易高高抛起,李易只觉眼界一下子开阔了很多,紧跟着便向下急坠,忙把身子缩成一团,以虚包实,屁股在地上一撞,身子便感觉出右后方力量最虚,当下将这股冲击力向右后方卸去。
那大个子本打算将李易摔的爬不起来,却没想到李易几次三番的滚开,一点事也没有,不禁心头怒火升起,双臂抡开,转了两圈,将掌心对准了李易。
李易耳中只听到噼啪的声音,似乎是有电击,匆忙间回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大个子两个掌心各有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棕红sè电火花,就像是变魔术一样。
苏绿本来抓着大个子的腿用力的打着,可是这电火花团一出现,苏绿就像是被电到了一样,啪的一声跌在一旁。
李易吓了一跳,就在这时,那大个子身子晃便到了李易身边,双掌对准李易,鼻子里闷哼一声,那两颗电火团向李易激shè而来。
李易半躺在地上,刚才掉下来又撞痛了肋骨,这时再要躲已经来不及了,百忙之中不及细想,用压手下拍带扣法将两颗电火团接住。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那两团火花啪的一闪便即消失不见,李易却感觉两个掌心似乎有两道极为强烈的电流,从掌心向全身传来,只觉得身上一震,向后便倒。
这显然是电击的感觉,李易小时候有一次误摸电门,对这个有深刻的印象。
李易用强大的意志力强挺着不晕过去,眼见大个子又奔了过来,双刀出手。同时向大个子掷去。
哪知刀柄还在手里握着呢,大个子微微一弯腰,已经将两把刀夹住。李易啊的一声,只觉刀上又传来两股电流,这一下可不是一过xìng的了,而是像坐电椅一样。爽并快乐着。
大个子脸上显出不屑的神情,见李易还在硬挺并不晕去,当下鼻子闷哼一声,李易只觉两股极为强大的电流,直撞到心肺之上。两个手掌的皮肤已经微微一黑,李易身子一晃,倒在地上。
李易头脑一阵眩晕,似乎要晕倒,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强忍着没晕,伸手按了仍然留在身上的那个信号接收器。
这东西上次在和天狼交手的时候,就救了李易一命。幸好当时没有压坏。李易打那以后就一直留着,没想到刚过了几天,就又用上了一次。
李易的手刚从胸口移开,那大个子已经到了近前,李易再要躲已经来不及了,眼前一黑。便即晕去。
迷迷糊糊的,李易感觉似乎被人抬起来塞到了车里。跟着一个软绵绵的身体挨到了自己的旁边,估计是苏绿。紧跟着车子晃动,李易终于不省人事。
等李易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似乎正坐在椅子上,但是全身无力,想动一动都难,又觉前面强光耀眼,忙将头扭到一边,一个人却抓住李易的头发用力一扭,道:“李易,别装了,早该醒了。”
李易慢慢把眼睛睁开,慢慢的看清了面前的一切,原来自己正身处一间屋子里,影影绰绰见屋子里站着几个人,屋子看来挺大,面前一个桌子上点着一只普通的白炽灯,一个正用强光故意照着自己。
抓住李易头发那人又用力扭了一下,李易的脖子发出咯一声响,这才看清抓着自己的正是那个大个子。
李易离的近了,只见这大个子一头卷曲的长发已经盘了起来,高高的耸在头上,显得他更高了,这人五官都很粗大,两只眼睛像两个酒盅,鼻子又高又挺,双唇极厚,两张招风大耳像是两个碟子。
李易轻松一笑,道:“怎么,几位请我来喝酒吗?”
大个子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量太大,把李易打的向后便倒,大个子一松手,李易向后栽倒,滚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李易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椅子上,这一下无法保持平衡,李易脸冲下,将额头都摔破了。
大个子伸手握住椅子,连人带椅将李易提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道:“李易,我们知道你有两下子,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不过你再厉害,今天也跑不出去。”
李易却道:“我晕过去多长时间了?”
大个子一愣,道:“什么?”
李易笑道:“我女朋友呢,我要见她?”
这时面前桌子后面走出一个矮胖子,正是鹰眼。
鹰眼一副生冷相,来到李易的面前,道:“李易,你还认识我吗?”
李易道:“我跟你又没打过交道,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大个子伸手在李易胸口一按,李易立时痛的满头大汗。
鹰眼道:“嘿嘿,李易,你也别装了,上次在黑帮城栾仁美的大欢城门口,我见过我,你对我也一定有些印象?我这人过眼不忘,你骗不了我。”
李易道:“可惜我没有你的眼力,我只是看见美女才过目不忘,我女朋友呢,快把她放了。”
鹰眼道:“你落到我们手里,却临危不惧,好,有胆sè,我很欣赏你。现在的年轻人不比我们那时候了,都好吃懒做,不负责任,只求自己痛快,没头脑,没智慧,连努力和辛苦都不讲究了。
你不错,年纪轻轻,敢担当,有作为,说实话,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你说你没有眼光,我看那是谦虚了,你很有眼光,我一看你第一眼看到我时的眼神和表情,就知道你一定是记起了我。
当然,荣杰长这么高的个子,你对他印象深刻,这也是重要的一点。人嘛,总是对有特征的对象印象更深,记的最清。”
李易笑道:“像你这种矮胖子。我当然也能见一眼就不忘,刚才我说不记得你,你是不是很不高兴啊?不过你很有城府。心里不高兴,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好,我很欣赏你。你和我见过的垃圾很像。
你当然有眼光了,全天下就属你最有眼光,只可惜在yīn沟里翻船。真是丢人。”
鹰眼脸上忽然像是罩了一层严霜,道:“你什么意思?”
李易道:“没什么意思。”
大个子怒哼一声,在李易胸口重重拍了一巴掌。李易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脸上扭曲的变了形。
鹰眼却像是在欣赏一部好看的电影,生硬冰冷的脸上显现出了残忍的冷笑。
李易知道巫帮这伙人邪的很,指不定会用什么刑法来折磨自己,但是心里一股狠劲也上来了,把脸一扬,道:“你叫荣杰是,名字起的倒挺好听。就是人长的太难看。来呀,用力按,你要是使劲轻了,你就是我孙子。”
荣杰摸到李易的断骨处,用指甲一锨,李易啊的一声又叫了出来。这一下直痛入骨髓,李易感觉心头一紧。似乎全身的血液都烧起来了,却哈哈大笑道:“好。这才有点意思,孙子,再来。”
荣杰大怒,一抬手,只听噼啪声响,荣杰的掌心又出现了那个乒乓球大小的棕红sè电火团。
鹰眼用手一拦,道:“别弄晕他,想收拾他还不容易吗,咱们先问问话。”
荣杰收了功法,站到一边。
鹰眼手里托着李易的两把刀,掂了掂,道:“我们早就知道你用双刀,这两把家伙倒是挺锋利的,如果在你那个小妞的脸上划这么一下两下的,你说她会怎么样?”
李易本来嘻皮笑脸的,一听这话,两条眉毛登时立了起来,冷冷的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有种再说一遍?”
鹰眼盯着李易的双眼,半晌不语,隔了一会儿,这才道:“冲冠一怒为红颜,好,是个爷们。李易,我们只为求财,不想多惹麻烦,那女孩暂时没事,不过你要是不说实话,我手下的伙计们,可都好久没尝到桃子了。”
李易道:“你想问什么,说?”
鹰眼道:“哼,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人能嘴硬到底。好,我不想耽误时间,我问你,鬼窥妖图在哪?是不是在你身上?”
李易心道:“果然是为了这个。”
李易道:“好,我也不想耽误时间,那东西在海州市公安局局长赵大海那。你们巫帮不是有本事吗?那就自己找去。把公安局都给平了,画自然就找到了。”
鹰眼听李易把巫帮的名头都说了出来,就更加确信李易是知情人,将一把刀拔出来,往李易眼睛前面一点,道:“你拿jǐng察来吓唬人吗?我们查过,那画最后一次出现,是在罗志明手里,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看来对这里面的事情你了解的很多啊,总算我们没有调查错误,和这幅画相关的这些人当中,你是最有嫌疑的,说,画在哪?要不然我废了你的招子。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李易当然知道这一点,心道:“看来鹰眼并不知道后来张志强的事,难怪他们不信画在赵大海手里。我还有那么事要做,犯不上为了这么幅妖里妖气的破画就把自己搭进去。”
当下笑道:“我说了你又不信,那又有什么法子,难道叫我去向赵大海要画?再说我和我女朋友都落在你手里了,我怎么还能说假话?
如果你一定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我有一只眼睛看东西已经足够了,你有种别停手,这就下手。”
鹰眼将冥蝶在李易眼前平着一扫,李易只觉得眼前一凉,似乎眼睫毛被鹰眼扫了下来。
李易冷笑道:“你要把我捅瞎就快来,少拿这手来吓唬我。反正画不在我这,我没必要骗你。”
鹰眼道:“就算画不在你那,你也应该知道大概的情况,那就说说?”
李易侧着头打量着鹰眼,道:“自从上次你拿着假画跑了,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才发现画是假的。你为什么不去找栾仁美的小弟啊?”
鹰眼脸上微微一红,道:“现在是我问你,还轮不着你来问我。”
李易道:“反正我已经说了实话,信不信由你。你们既然这么有本事,那就再去查查。”
鹰眼微微点头,忽道:“把那个女的带上来。”
李易抬头道:“你要干什么?”
鹰眼冷笑道:“我要看看你的心硬不硬。”
鹰眼的几名手下出去。不多时,只听脚步声响,门一开,苏绿被带了上来。
苏绿身上没有绳索。被两人押着带了上来,李易见她衣衫完整,不像是受过污辱的样子,微微放心,只是苏绿脸sè苍白。显然吓的不轻,见到李易似乎想扑过来,却又不敢,所幸苏绿平素坚强,这时倒没哭出来。
鹰眼将冥蝶拉出来,慢慢走到苏绿身边,将冥蝶在苏绿胸口只一托,苏绿的衣服便划开。
李易怒道:“X你妈。把刀拿开!”
鹰眼道:“你说不说?”
李易喝道:“我都已经跟你说了。还说什么?那画一开始落到罗志明的手里,后来罗志明死了,就落到原来开发区公安局长张志强手里。
张志强后来被他的情妇冯程程杀了,冯程程又自杀,画就落到赵大海手里了。这事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去查。你妈的。快把人放了!”
鹰眼察颜观sè,见李易不像是说假话。可是画落在海州市公安局长手里,这事就不大好办了。
鹰眼将两把刀子信手抛到一边。只听嚓嚓两声,刀子插在桌子上,直没至柄。
忽然门外进来一人,在鹰眼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鹰眼道:“有jǐng察来?jǐng察怎么会知道咱们的位置?”
那人道:“第一个哨子发现的,看来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会到了。不知道是怎么走露消息的,或许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鹰眼眯起眼睛不说话,忽然将双眼睁开,道:“不管是冲着谁来的,总之不可不防。嘿嘿,李易,你的刀子倒是不错,但算不上宝物。好,我暂时就信了你的。我希望你没骗我。不过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底细,那我也不能留你。不过我成全你,叫你跟这个漂亮的小妞一起死,叫你也做个风流鬼。”
李易知道有jǐng察来,鹰眼显然是要杀人灭口,但还是忍不住道:“你什么意思?”
鹰眼不答,向手下人一打手势,几个人将苏绿推到李易身边,又用几条绳子将两人面对面的绑在一起,这一下绑的挺重,把苏绿疼的叫了一声。
李易道:“这事跟她没有关系,她就是个唱歌的,什么了不知道,你们把她放了。”
鹰眼道:“李易,这么怜香惜玉是干不成大事的,我不管她知不知道我们的事情,都得跟你一起死。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该把她也牵连进来。不好意思,刚才打搅了你们两个的好事。李易,这就算是我赔偿给你的,在死之前也可以一亲香泽。”
李易道:“鹰眼,你把她放了,我跟你们走,那画我帮你们去偷。”
鹰眼道:“我知道你最近挺火,连巧手帮都被你收到治下了,不过我们也不缺能人,如果画真的在赵大海手里,我有办法把画偷出来。
李易,天气太热,咱们索xìng就热上加热,我给你和这个美女一起洗个火龙浴,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你可别记恨我。”
李易怒道:“你想烧死我?!”
鹰眼咯咯一乐,道:“放心,很快就没事了,不会太痛苦的。”
李易道:“鹰眼,我骗你的,那画不在赵大海手里,你放了我女朋友,我保证帮你把画拿到手。”
鹰眼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只要知道了画的下落,我就不需要你了。你就放心去,只不过可惜了这个美女了,但是做个焦炭美人也不错。”
李易大怒,忽然挺腰抬腿,一脚正踢在鹰眼的下巴上。
荣杰抢过来,将鹰眼摆到一边,对着李易就是一脚,这一脚将李易和苏绿踢到了墙角。
荣杰跳过来又要打,鹰眼揉着下巴道:“算了,时间不多了,咱们快走,先回下窑子,再上高坎。”
李易被踢的不轻,正踢在李易的后背,踢的李易险些吐出血来。李易这时脸冲外,见鹰眼的几名手下在屋子里洒满了汽油,又在两人身上洒了汽油,将两人的嘴用布堵了起来。
只见鹰眼用极为恶毒的眼光看向李易,道:“李易,你太年轻了,死了很可惜,不过人都有死,也许jǐng察能在你们被烧死之前把你们救了,但我看这种可能的机率太小了。”
说罢转身出屋,荣杰最后一个出屋,在他弯腰出门前回过身来对着李易得意的一笑,挥了挥手,道:“李易,你那两把刀我先收着了,你功夫不错,但是跟我一比还差的很多,要是有个十年,你就赶上我了,不过你没这个机会了。拜拜,跟这个美女玩的高兴点。”
说罢弯腰出屋,将门反锁上。(未完待续。。)
369再往上一点
外面传来引擎的声音,忽然火光照了进来,鹰眼已经将火点着。汽车的声音越来越远,过了一会儿终于再也听不到了。
李易刚才听鹰眼说黑话,他说“下窑子”,那是指他们的老窝,显然不在海州本地,但也应该离海州不远。鹰眼又说“高坎”,那是指他们要对付的人所处的地方,应该就是指赵大海,是指市公安局。
看来鹰眼要带人先离开海州回老窝躲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偷偷的回来,去找赵大海拿画。
李易对赵大海的安危和画的去向根本不感兴趣,但是自己被卷到这件事里来,过不多时就要丧命,还要搭上苏绿一条命,这叫李易十分不情愿。
看样子王东磊已经带着人赶过来了,鹰眼他们只是把两把刀收了去,自己身上的信号接收器应该还在,所以才能显示方位。
但是王东磊还要十来分钟才能赶到,况且jǐng察又不会救火,就算赶过来了,也救不了自己。
李易这个时候反而不再慌张,见苏绿正在自己眼前,一双眼睛里尽是害怕的神sè,可是李易一见之下却心生疼爱之意。
李易将脸在苏绿的脸上蹭了几下,将嘴里的破布蹭掉,又将苏绿嘴里的布咬了出来,吐在一旁,笑道:“你这个时候是最美的了。”
苏绿道:“你还笑的出来,咱们,咱们怎么逃出去啊?”
两人面对面绑着。此时苏绿两只**正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胸口。只是绑的太紧,两人靠的太近,李易什么也看不见。
苏绿见李易神sè有异,嗔道:“你想什么哪?都这个时候,你还有这个心。”
李易笑道:“你没听鹰眼说吗,死之前也要一亲香泽。”
苏绿虽然坚强胆大,但是面临生死,终究不能不怕,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李易道:“我最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美女哭。你一哭,说不定哭的我**大发。”
苏绿脸一红,随即哭道:“都要死了,你怎么还这么没正经的。”
李易只觉苏绿吐气如兰。不禁心神摇动,伸嘴过去,在苏绿的樱唇上深深吻了一下。
苏绿身子一震,慢慢将双眼闭上,迎接着李易的舌吻。
眼泪顺着苏绿的脸颊流下,流到李易的嘴里,李易尝到了一丝咸咸的味道。
苏绿离开李易的嘴,道:“阿易,以前我很对不起你,我现在才知道你对我的好。只可惜以后没机会报答你了。”
李易凝视着苏绿的眼睛,道:“你难道心里只有感激,对我本人就没有一点点喜欢吗?”
李易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可是问完了这句话却十分的紧张,看着苏绿粉红的双唇,不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苏绿连带脖颈都红了,低低的道:“从现在开始,有一点点喜欢了。”
她的脸上带着十分俏皮的神sè,说完这句话,不由得呼吸喘促。
李易一听欣喜若狂。凑过头去,在苏绿的脸上不住的狂吻,吻的苏绿又是酥麻又是兴奋,可是一想到就要被烧死,心中既害怕又充满了失落。不禁又哭了出来,呜咽道:“但是已经不行了。咱们就要被烧死了。易,你来亲我,来亲我,我,我全是你的。咱们,咱们反正也,我……”
李易见苏绿有些失态,忽然将头仰后一些,脸上似笑非笑的,道:“谁说咱们要被烧死了?”
苏绿道:“怎么?”
李易忽然双肩一振,身子一缩,苏绿便觉那绳子竟然松了,李易左晃一下,右扭一下,一下子从绳索里跳了出来。
两人绑在一起,李易一脱缚,苏绿自然也被松开,却茫茫然不知所措,竟还坐在地上不知道起来。
只见李易将双手伸到前,苏绿吓了一跳,原来李易的两根大拇指竟全都长出来一截,中间软软的陷了进去,像是被人拉的脱臼了。
原来李易双手被绑,绑的很紧,无法脱缚,一开始心里也急,谁再英雄,也怕被火烧死,可是后来却想到了用缩骨功。
李易万没料到,白天学的功夫,到了晚上就能用上。只不过李易白天是在都邦的帮助之下才能将拇指关节脱掉,这时无人相助,只得用力硬拉,疼痛可想而知,但是和被烧死一比,这点疼痛还真不算得什么。
李易边和苏绿说笑,边将双手从绳子里穿出来,其间拇指关节在绳子上碰撞,疼的李易后背发紧,菊花发凉,但是在苏绿面前,却还是装作谈笑风生,要不然怎么显出风流加英雄的大家风范。
李易一脱缚,便将双臂伸到前面,叫苏绿按住两根拇指,苏绿颤微微的抵住李易的拇指,李易一咬牙,用力向前顺势一推,咯咯两声,大拇指又再接上。
苏绿不知道李易搞什么鬼,又是惊奇,又是崇拜。李易笑着拉起苏绿,道:“还不起来,想变烤猪吗?”
说罢拉起苏绿,便向外逃,可是这时房子已经四处是火,李易和苏绿两人只觉得站在屋子当中也炽热难当,门窗都已经着火,虽然已经脱缚,但是真不知道该往哪里逃。
李易这时不再开玩笑,瞪起双眼,四下查看,只见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废弃的平房,屋子里没什么家具,门窗各一,烈火熊熊,根本无法闯出去。
忽然啪的一声响,屋子里登时黑了,想必是大火烧断了电线。苏绿失声尖叫,紧紧的抓住李易胳膊。
这屋子面积不算小,但是灯既然灭了,李易一时没办法看清,只得将苏绿暂时放在一边。举起那张桌子。奋力向窗户掷去,桌子和窗户相撞,玻璃被撞的哗啦啦碎了一地,再撞两下,木制的窗框便即塌掉。
可是窗户四周也都是火,李易或许能跳出去,苏绿却不敢跳。
李易四下里一找,火光中见屋角立着一只大柜,这时不及细想,拖过苏绿。将她塞到柜子里,苏绿双手扒着柜门,道:“不行,这柜子太小。你进不来。”
李易见苏绿担心自己的安危,心里更是热血沸腾,忽然童心大起,在苏绿已经敞开的胸口用力的亲了一口,笑道:“我先送我老婆出去,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有办法逃脱。”
说罢不理苏绿的挣扎,硬将她推进去,又脱下衣服裤子塞在苏绿身边,以做缓冲。将柜门一关,用力拖到窗口,这一用力,牵扯到肋骨,不禁一阵疼痛。
李易忍着痛将柜子拖过来,在窗户上一搭,奋力抬起尾端,抬腿一踢,将柜子踢出了窗外。
这窗台不低,柜子掉出去之后。翻了个个,这才跌在地上,哗啦一声,柜门震开,苏绿从里滚了出来。
苏绿在地上滚了几滚。挣扎着翻身站起,跑回屋子附近。叫道:“阿易,阿易!你快出来呀!”
可是这时窗口的大火烧的浓烟四布,根本看不清屋子里的情况,苏绿只急的一颗心似乎都要沉到底了,却仍然不见李易出来。
忽然,jǐng笛声大作,苏绿回头一看,几辆jǐng车开了过来,迅速的开到附近停下,王东磊从车上跳下来,跑到苏绿身边。
苏绿抢过来道:“王局,快点叫人救火啊,李易还在里面呢,很长时间没出来了,快呀,快救火呀,再晚就来不及了。”
王东磊接到李易的报jǐng信号,通知了李易的人,便带着人急忙赶来,却也没想到会有一场大火,这一下都傻了眼,手头什么都没有,又拿什么救火。
就在这时,远处尘土扬起,一辆车子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冲了过来,这车开到附近,没有急停,却甩了个尾,平地转了几圈,这才唰的一声,停在一辆jǐng车的附近,正是李易的那辆保时捷911。
原来冯伦他们得到了王东磊的通知,立刻开车赶了过来。这地方在郊区,冯伦带着李国柱、周飞、董川一路飞来,一到了郊区速度更快,几乎真的跟飞一样。
冯伦知道了具体的地点,又远远的看见有jǐng车停着,便急冲过来,以平旋的方式将车子停住。
王东磊赶忙将李易被困在屋子里的情况告诉了这几人,李国柱一听从车窗跳下来,就要往屋里闯,被王东磊一把拉住,冯伦看了看这间平房的结构,道:“所有人都躲开,我有办法,叫我来。”
周飞也从车上跳下来,和众人躲到一边,冯伦一咬牙,将车子开到了远处,调转车头,车子发出一阵急速的吼声,带着一道尘土从远处冲了过来,到了房屋附近,忽然又是一个平旋,车尾平扫而过,正撞在屋子的一角上。
这房子并不是什么钢筋水泥所建,只不过是郊区的一间普通房屋,虽然面积很大,墙壁门窗却并不结实,被冯伦以这种扇扫的方式一撞,房屋一角立刻被扫塌,哗啦啦,轰隆隆几声巨响,这屋角所连接的两面墙各塌了一半,浓烟从屋子里涌出来,什么也看不清了。
李易和周飞早已脱掉衣服,将口鼻掩住,就要向屋里闯,忽然只听屋顶上李易叫道:“冯伦,不要再撞啦,别把屋子撞塌了。”
众人又惊又喜,抬头向上房上看,但是浓烟滚滚,天sè又黑,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忽然因为火势太猛,一阵风吹来,将浓烟吹散一些,众人借着火光这才看清,原来这屋子顶上有一个烟囱,李易正从烟囱里探出上半身来,满身是烟灰鲜血,不过脸上似乎还带着笑,看样子并没受什么重伤。
众人大喜,李国柱道:“队长,从上面跳来,我们接着你。”
李易挣扎着从烟囱里爬出来,两步窜到前面,纵身便跳,李国柱和周飞抢过去,四臂伸出,将李易轻轻的接住,立刻退了回来。
众人见李易没事。别提心里有多激动了。苏绿一下子扑到李易身上,再也不顾别人怎么看,搂着李易的脖子,将脸深深的埋在李易的怀里。
李易被她撞的肋骨好疼,却笑道:“怎么,舍不得我啦?”
苏绿这才知道害羞,从李易身边弹开,低头不语。董川见苏绿衣衫不整,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反过来给苏绿披上。李国柱则脱下衣服给李易披上。
就在这时。只听轰隆隆一声响,那屋子轰然倒塌,屋子一塌,声势虽然巨大。但是火势却也因此而减。
这地方十分偏僻,地处海州郊区,正在柳家洼子的西边,原来是一处乡下开的皮革厂,规模不大,厂房也简陋,后来厂子效益不行就黄了,留下几间大大小小的屋子,一直也没有人来管。
此刻大火一着,在黑夜之中就像是点着了一个大火堆。火光将众人的脸映的忽明忽暗。李易回头头看了看大火,心里也不禁后怕。
原来李易将苏绿踢出了窗户,胸口又疼的受不了,忽然浓烟密布,将窗户掩住,熏的李易不住的后退,再也无法从窗户上跳出去。
李易在屋子里打转,心里一阵绝望,暗道:“难道我就这么死了,人生这么丰富多彩。我却被这帮孙子活活烧死,娘的。”
李易心里想着,身子可没停,又四处找寻能逃命的地方,这屋子不算小。可是屋子里又呛又热,李易几乎要晕倒。两只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不住的咳嗽,什么也看不到。
正在着急的时候,忽然感到头顶上有风吹过,李易心里一动,在屋子里哪来的风,抬头一看,隐约见头顶有一处方块形的洞。
再仔细一看,心里便是一喜,原来是个烟囱,李易见火势已经迫近,没时间多想,顺手拉过几张桌椅台子,翻身上去,忍住胸口的疼痛,奋力跃起,头顶便接近了烟囱,双手向上一伸一扒,将身子撑住。
李易这时虽然身上酸痛无比,但是生死之际不容他多想,手指用力抠住砖缝,双手交替,竟然一步步的爬了上来。
幸好这烟囱不小,要不然李易身子一挤,两条手臂就没有伸缩的空间了。
李易刚爬到一半,便听到jǐng笛声大作,知道是王东磊来了,便更加用力向上爬,忽然身子一震,只听轰隆一声,料想是屋子被撞塌了一角。
李易被这一震,险些从烟囱里掉下来,他这时已经爬到了顶端,眼见烟囱四周并没有大火,不想再冒险下去逃命,便继续向上,终于将大半个身子都撑了出来。
李易一听吵囔声就知道是冯伦他们来了,这才出声叫冯伦不要再撞,继而从房上跳了下来。
李易现在体力不支,众人不及多问,过不多时,秦少冰他们也开着面包车来了,见此情景都是一惊,秦少冰更加是担心,待见到李易无碍,这才放心。
王东磊留下几个人手,看着现场,这屋子也有没什么用处,四周左近又没有其它房屋有被波及之虞,是以这场火也是不必救的了。
众人将李易扶上车,车队慢慢的回到了市区。
董川等人非要李易到医院检查一下,李易点头答应,待到了医院一查,所幸肋骨没有移位。
大夫冷冷的道:“你这是单根肋骨单纯xìng骨折,没有合并损伤,并不重。肋骨骨折一般半个月到一个月就能自行愈合,你这个算是轻的,但是也不等于可以随便活动。
反正你也不怕疼,你爱跳就跳,爱飞就飞,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谁管你。等有一天断端错位,造成合并损伤,严重的形成连枷胸,那就别来怪我了,算你活该。”
虽然大夫语气生硬,但总算是平安无事,众人都吁了一口气。
李易不想再住院,想回酒,可是众人都不答应,没有办法,李易只好住院,再养一段时间。
王东磊自然有话要问,但是这时已经是凌晨,李易又惊又险,一夜下来,当然不能现在就问,王东磊便留下几名jǐng察,保护李易的安全,先带人离开了医院。
李易没叫人把这事告诉林子珊,众人见苏绿就在李易身边,也都心里有数,便都退出病房,各自找地方休息。
病房里除了苏绿就再没有别人了,苏绿没受什么伤,只有一些擦伤,简单处理了一下就没事了。苏绿爬在李易腿上,握着李易的双手,心里才感到一些安慰。
李易这时才感到疲劳,扭头看向窗外,天sè灰蒙蒙的,眼看就天亮了,李易似乎都能感受到太阳从地平线下面,用力挣扎向上爬时,所发出的丝丝声响。
李易低头看了看苏绿,苏绿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相对,不禁都是一笑。
李易道:“阿绿,你再向上一点。”
苏绿正躺在李易的腿上,听李易叫她再向上一点,一时没明白李易是什么意思,道:“什么?”
李易忍不住坏笑道:“我是说,你再往上一点。”
苏绿忽然感觉眼前有东西支起来,这才知道李易是什么意思,不禁嗔道:“你说什么哪?你怎么这么坏?”
苏绿平素一向是冷口冷面,今天一发嗲,李易还真有些受不了,她的发嗲和林子珊风格不同,却另有一番风味,李易轻轻抚着苏绿的头发,道:“没什么,我跟你开玩笑呢,昨天晚上太累了,睡。”
苏绿多年来悬着的心,今天忽然像是一下子沉到了底,头一次感到生活是这么的踏实,不由得嘴边泛笑,伏在李易的身上慢慢的睡了。(未完待续。。)
370我全是你的
李易合上眼睛,感觉身上的骨头正在一块块的散开,跌落在地上,肌肉正一条条的松解,飞散到空中,胸腔里空荡荡的,一口气也提不上来,人生头一次感到这么累,不知过了多久,当窗外第一绺阳光shè进来的时候,李易终于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李易感觉身上有如火炽,胸口断骨处却又像被酸液浸着一样,说不出的痛苦,却隐隐有一丝说不出的舒服,似乎有人在自己胸口各大穴道上不住的点按,李易想醒过来,却偏偏又醒不了,微一动念,便即晕去。
等李易彻底醒来的时候,天sè已经灰暗,李易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苏绿已经不知去向,李易习惯xìng的伸手去找手机,这才想起来,手机已经在那间屋子里失落了,不知跌到哪里去了。
李易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胸口不那么疼了,李易支撑着起身,觉得jīng力十分充沛,按了按胸口,还是隐隐作痛,但是却较前明显减轻,不知是什么缘故。
李易心道:“难道我睡了一个星期?不对呀,那大小便是怎么处理的?”
李易慢慢起身下床,活动了两步,不觉有什么明显的不适,这才缓步出了病房。
病房门一推开,走廊里的声音立刻传了进来,原来这个时候,正是医院的送餐车送饭的时候。很多病人家属都端着饭盆在餐车周围等着打饭。
李易这才感受到一点人气。乱哄哄的感觉很好,看来还是要接地气才行的。
李国柱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见李易走了出来,忙起身过来,道:“队长,你怎么起床了,快回去躺着,大飞买饭去了,你要什么我给你去拿。”
李易笑道:“我去小便。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李国柱道:“睡了一整天了,现在已经五点多了。”
李易道:“原来才五点,那还不算晚。怎么天这么暗,要下雨么?”
李国柱道:“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病房里有卫生间,我扶你进去。”
李易喘了几口气,这才回到病房卫生间里小便,这一尿足足尿了四十秒,李易暗笑自己尿袋有够大。
李国柱将灯打开,这时向窗外望去,天sè更暗了。
李国柱道:“队长。孙少和全忠哥中间来看过你,不过你还没醒,他们就没叫我叫你。”
李易道:“嗯,我知道了。苏绿呢?”
李国柱道:“白天醒了以后就走了,她的剧组叫她回去,有工作要做。临走前叫我告诉你不用担心她,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
李易知道那个林克详是个王八蛋垃圾,挨了一顿爆打,下一次再也不会去招惹苏绿,说不定还会善待苏绿。李易自然放心。
李国柱道:“党大夫和董姐白天来过,党大夫给你用化骨通圣散按摩过穴道,说你再过几天就能明显好转,但是这一段时间里最好不要再有剧烈运动。”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是梦里不是假的,是党天宇来给自己用药物按摩。难怪胸口的疼痛轻多了,想起党天宇和董小梅两口子来。李易心里不禁好笑,这两个人竟然冷战三十年,要不是自己小小的给董小梅支了一招,恐怕两个人还会继续下去。
说也奇怪,董小梅经营风月场所,对付男人应该说再容易不过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非得又冷又硬的过了这么多年,李易想到这不禁摇头苦笑。
李易道:“这两天有没有鹰眼他们的消息?”
李国柱道:“王局也在查,不过这些人行动诡秘,虽然人数不少,但是没留下什么有意义的线索,到目前为止还是查不到什么。
少冰又查了查,不过还是跟以前一样,只知道这个鹰眼姓孟,叫什么却是不知道。那个大个子应该叫邵荣杰,他原来不是这么高,似乎是因为练什么功才变成这样的,目前只知道这些,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
李易道:“海州是大地方,龙蛇混杂,山猫野兽太多,长角的带毛的,能飞的能跑的,嘿,我李易也遇上了几伙,以后有好戏看了。”
李国柱道:“用不用跟孙少说一声,要不然到东天dì dū里躲一躲。”
李易道:“不用了,显才来海州呆的时间也不长,再过几天他就该回běi jīng了,不能什么事都去麻烦人家。”
两人正聊着,周飞买了饭回来,李易见只是白粥和咸菜,道:“就没有点没油水?我还是想吃肉。”
周飞道:“党老头说你最好吃的清淡些,要不然对骨头不利,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歇着,我给你买什么你就吃什么,肋骨不好,很多动作都受影响。”
李易笑道:“这不过是半个月的事,我很快就好了。”
周飞却不依,将粥放到桌子上,慢慢打开,取出勺子来,道:“你躺着,最好别乱动,我喂你。”
李易哭笑不得,道:“你,你喂我?大飞,你可别逗了,你还不如说你去绣花。”
周飞用力舀了一大勺粥,递到李易嘴边道:“小花也是经常叫我喂她吃饭,我都喂习惯了。”
李易看这一大勺粥盛的满满的,顺着两边直向下滴,更觉好笑,道:“算了算了,我能走能跑,哪能吃个饭还用人喂,你还是把勺子给我。”
周飞把勺子递给李易,李易半靠在床头,吹了几口气,将这碗粥就着咸菜慢慢的喝掉,一碗粥下肚。李易有了能量。jīng神登时好了很久,感觉胸口几乎不疼了。
李国柱看看时间,道:“队长,酒一直是董哥盯着呢,我得回去看看,叫大飞在这陪你。”
李易道:“好,你先回去,叫大伙别太辛苦了,年底给大家分红。”
李国柱一笑,转身出了病房。
李国柱一走。周飞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的二锅头来,李易道:“你这家伙居然藏私,快拿来,我也要喝。”
周飞道:“老党说你最好没喝酒。等几天之后,伤好的差不多了再喝,那时才能活血化瘀。”
李易道:“哎呀,你听他说可得了,他连走路都得看看上边掉不掉砖头,快把酒拿来。”
周飞将酒递过来,李易抿了一小口,觉得酒劲冲头,从胸口一路下去,直冲丹田。道:“嗯,味道是差了些,不过够劲。”
周飞道:“那是当然,喝白酒就得够劲才有喝头。”
说罢又从怀里拎出一个小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却是熟牛肉和花生米。
李易登时来了兴致,叫周飞将灯关了,两人就在昏暗的病房里,对着窗外的一片灯火辉煌,感受着窗口吹进来的凉风。你一口我一口,你一块肉我一粒花生的对喝了起来。
一口杯白酒哪够他们两人喝的,周飞嘻嘻一笑,又从里怀里拿出两瓶,李易大笑不止。将其中一瓶接过,开盖便喝。直呼痛快。
像李易这种人什么酒没喝过,不过正应了那句话,酒之意在景与情,而非味与瓶。
就算是再不好的酒,如果两人是带着同样的心情喝,那敢能喝到一块去,更何况此时此刻,四周昏暗,不易见人,但闻窗外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人在这种情况下,心情便更容易激动。
李易已经微有醉态,道:“大飞,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理想?”
周飞道:“我从小就有一个打算,想怎样便怎样,不过后来发现这点太他娘的难了,唉,想我练功那时候,再多的苦也吃过,刚开始练铁掌,整个手的皮都磨脱了,可是我还是咬牙挺了过来,直到后来新肉长上。
但是在北边闯荡了几年,这才感觉到做人有多难,不过幸好我没有什么野心,不想闯出什么大名堂来,还算是熬的过去。
跟了这么多老板,没有一个拿我当亲信看,我这心也越来越凉,本想带着小花自己过,但是自己什么手艺也不会,大字也不识几个,我靠什么赚钱,所以没办法,还得给人当保镖。”
李易道:“你有没去找给你算命的那人算账?”
周飞道:“他?他算命一向很准,我们北边有个说法,知命者为大,我没去找他算账,他靠嘴混饭吃,我靠拳头混饭吃,都是可怜人。”
李易点点头,拍拍周飞的肩膀,道:“大飞,我命硬,不怕克,咱们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跟着我,我保你不后悔。”
周飞豪xìng大发,道:“你也不后悔?”
李易道:“我死了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后什么悔,我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一定要惊世骇俗,要不然白来世上活一回。”
两人相视大笑,颇觉对方和自己脾胃相投。周飞刚来的时候,xìng子鲁莽暴躁,李易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微词,周飞见李易年轻,一开始也没把李易太当回事,直到后来,两人之间才越来越默契,今天促膝谈心,更是对彼此的认识加深了一层。
又喝了一会儿,周飞说起路小花,道:“小易,小花这孩子对你确实有些意思,我后来也看的越来越清楚。这孩子爹妈死的太早,跟着我受了不少的苦,xìng格又内向,我就怕我照顾不好她。”
李易道:“这孩子是古怪了一些,她对我,咳,不过是孩子气罢了,当然不管怎样,我会替你照顾她的,也希望她以后能健康活泼的成长。
上次到她的学校去,我跟那个姓陆的老师沟通了沟通,后来小花说陆老师对她的态度大大的转变,嘿嘿,还是这样的手段管用。咱们都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人,我以后得叫小花上最好的大学,做份正当工作。”
李易喝过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周飞酒量倒是不错,将东西收拾了收拾,倒在垃圾桶里,在空床上一躺,也沉沉睡去。
李易睡到半夜觉得口渴,摸着黑爬起来找水喝,在四周摸索了半边没摸到杯子,便道:“大飞,大飞。”
不见有人回答,李易只好自己起来。找到墙上的开关,将灯打开,忽然听到走廊里有声音,似乎是有人在交手。但是又没喊出声来。
李易回头见周飞不在床上,走过去开门,想看看走廊里是谁在打架,刚一开门,便听到一个女人痛哼了一声,似乎被人打中了,又听周飞的声音小声的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不过如此而已,回去跟刘平安说,叫他下次派个高手来。”
李易忙推门出来。只见走廊里周飞和一个女的相对而立,那女的以手捂肩,头上戴着帽子,将脸遮住了一半,但看下半边脸,仍能看出表情极是痛苦,李易不见则可,一见之下,失声道:“子媚,怎么会是你?”
原来这人正是钟子媚。李易忙过来道:“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大飞,这是我朋友钟子媚。”
周飞知道有这么个人,但对她不熟,道:“原来是咱们的人,她大晚上的从窗户那爬进来。我正好出来,便叫我看见了。我问她她却不说话,我以为是刘平安派来的,这才打起来。”
李易道:“子媚,胳膊怎么样,没有没脱臼?”
钟子媚刚才和周飞两人在走廊里闷声打斗,谁也没出声,后来钟子媚中了周飞一掌,痛的话也说不出来,要不是周飞见她是个女人,没下死手,这一下钟子媚非得骨折不可。
李易扶着钟子媚进了病房,周飞知道他们两个必定有话说,道:“我去走廊抽支烟。”
李易将钟子媚扶到病床上,叫她坐下,轻轻将她衣服褪下来,只见左肩上一个黑掌印,肩头肿起老高,刚才还能活动,这时却动不了了。
李易道:“大飞下手够重的,你怎么不从大门进来,非要爬窗户?”
钟子媚道:“医院晚上把走廊的门锁上了,我进不来,又不想惊动别人,只好从外面爬进来,谁知道那人很凶,居然来喝问我,我就跟他打起来了。”
李易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这几天你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
钟子媚道:“一言难尽,何家的人开始找我了,前几天我回家就见到有人在楼附近鬼鬼崇崇的,我还以为又是小偷,后来却发现不是,原来是何家的人在找我。
从那以后我就没敢继续在那住,取了我自己的东西,就一直在外面过夜,这段时间刚刚又租了个房子,位置比较偏,希望何家的人别找到我。
我一直想回来看看你,但是一直都不方便,刚刚才知道你又住院了,这才赶过来。”
李易知道钟子媚虽然武功高,但是在生活方面恐怕还比不上一个中学生,便道:“我看你还是跟我在一起,我在酒附近给你租个房子,不会有人敢来找你麻烦。”
钟子媚却微微摇头,李易知道她xìng格古怪,又不喜欢跟旁人接触,便道:“这件事咱们可以保密,你就深居简出,悄悄的住着,不和别人接触,生活用品我可以给你买来。”
钟子媚又摇了摇头,李易无法,只得不劝,在钟子媚的肩上慢慢的揉着,可是瘀血太重,一时也揉不开,李易忽然想起和党天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国柱也被铁东打了一掌,当时党天宇就教了李易一个十分有效的方法。
李易回忆了回忆,便用同样的方法在钟子媚的穴道上揉了揉,疼痛立时减轻不少。
像这种瘀血必须得划开将血挤出来,李易叫钟子媚坐着,到护士站向夜班护士要了几块纱布回来。
李易的冥蝶没了,向钟子媚要了一柄小刀子,在打火机上烧了烧,待刀子一凉,便在钟子媚的瘀血处用刀子一挑,瘀血立时涌出。
李易将瘀血挤的干净了,用纱布将血擦干净,又用纱布将伤口压好缠牢,这才擦了擦头上的汗,坐在钟子媚身边。
钟子媚一直没动,就这么看着李易给他包扎,两只眼睛始终盯在李易的脸上,眼中充满了柔情,却又有丝患得患失之意。
李易一笑,道:“怎么啦,还疼吗?”
钟子媚不答,深情的看着李易,李易凑过去在她脸上吻了一吻,道:“跟我走,别一个人在外面住了。”
钟子媚想了想,微微摇头,忽然转身将门锁上,又将灯关掉,在窗外shè进来的淡淡月光下,将身上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一个映着月亮白sè光华的完美身体便出现在李易的面前。
这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了,李易却睡意全无,钟子媚走到李易面前,拉住李易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上。
李易只觉掌心所触极具弹xìng,钟子媚将头发撩到身后,俯在李易的耳边道:“你想要我吗?我全是你的了。”
李易只觉一阵狂风暴雨从身体里涌了出来,将脸紧紧的压在钟子媚的胸口,来回疯狂的亲吻着,轻轻的舔着咬着,钟子媚在李易的抚摸和亲吻之下,渐渐进入状态,皮肤如火炭般热。(未完待续。。)
371路子走偏了
两人搂在一起,躺在病床上,钟子媚和李易一番狂吻后,娇喘吁吁的道:“易,我今晚全都给你,你肋骨断了,你别动,我来。”
说罢轻轻将李易的双手扳开,平放到床上,将李易的病号服解开,一颗千百媚的脑袋从李易的脸上向下慢慢的游走着,李易只觉得自己像是飞上了天,在云彩里飘动。
这是李易的第二次,不过对李易而言,却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享受到爱的**。
外面天sè渐亮,钟子媚伏在李易的怀里,像条鱼般的缓缓扭动,李易将她紧紧的抱着,不住的亲吻她的脸颊。
钟子媚道:“这是我的第一次。”
李易当然知道,道:“你听我的,以后就搬来,我不会让何家的人找到你的。”
钟子媚道:“我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李易和林子珊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林子珊天真单纯,李易却总是让着她。李易和苏绿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间,因为苏绿的坚韧和冷淡,李易也几乎没尝试过被爱的滋味,只有今晚和钟子媚在一起的时候,李易才彻底的感受到了一个男人的满足和自信。
钟子媚见天就要大亮了,道:“我回家去收拾收拾,还有些东西要拿,到时我回医院来找你。”
李易道:“你有手机吗?”
钟子媚道:“没有,我从来不用那东西。我先回去了。大概下午就能回来。”
李易又在钟子媚的身上吻了吻。道:“我叫大飞送你回去,有他保护你不会出事。”
钟子媚却道:“我不叫他跟着我。”
李易一笑,道:“那就等阿国他们来了再说,我叫冯伦开车送你回去。”
钟子媚道:“不,我要自己回去。”
李易知道她固执,便道:“那好,你小心些。如果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就不用取了,我到时再给你买。要不然你告诉我地址,我叫别人去取。”
钟子媚道:“我练功的秘籍还在家里。得取回来,别人找不到。”
李易还是不放心,道:“我看还是叫冯伦跟你去,快去快回。免得出事。”
钟子媚现在心热如火,就想跟李易在一起,也就不再固执,点头答应了。
李易和钟子媚穿好衣服,李易给冯伦打了个电话,叫冯伦开车过来。
李易的电话已经失落了,秦少冰现在只给了他一个普通的手机,原来那些手机的功能一样也没有。
因为一些相关的设备需要从法国和德国进口,可是海运上出了些问题,订购的货一直没到。那边通知可能要两个月之后才到,李易只好用普通手机将就一下,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李易也不至于对补考感到那么头疼。
李易将病房的门打开,见周飞正坐在远处的长椅上抽烟,这家伙估计抽了一夜的烟,还离的那么远,李易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李易招手将周飞叫过来,道:“大家不打不相识,这是钟子媚。以后跟咱们在一起,你们认识一下。”
周飞向来对女人看不起,但是冲着李易的面子却不想表现的太无礼,更何况已经给钟子媚一掌,当下便道:“你好。我叫周飞,你以后叫我大飞就行了。昨天很不好意思,你肩膀没事了?”
哪知钟子媚却像面对的是空气一样,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李易向周飞报以一笑,这时冯伦赶到,李易在冯伦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冯伦点头答应,领着钟子媚出了医院。
李易对周飞笑道:“她原来是打黑市拳的,不通世务,你别怪她。”
周飞咧嘴一笑,道:“那怎么会,我当然不会怪她,呵呵。”
李易知道周飞心里想的是什么,李易的这些心腹,大都知道李易左搂一个,右抱一个,只是谁都不明着说罢了。
李易昨夜经过**的洗礼,虽然累了一晚,但是jīng神十分好,回到病房躺在床上,闻着床单上钟子媚的香气,慢慢的又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李易醒来后,见李国柱在病房里,原来他已经换了周飞回去了。
李易道:“冯伦有没有打电话过来?”
李国柱一愣,道:“什么?冯伦?没有啊。”
李易也是一愣,他早上给冯伦打电话的时候,冯伦正在家里,他没跟李国柱住在一起,李国柱并不知道内情,可是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取什么东西也该回来了,怎么到了中午还不见人影。
李易说了钟子媚的事,李国柱道:“会不会是东西太多,保时捷装不下?”
李易道:“子媚的家里应该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是几本螳螂拳的武功图谱,怎么会这么长时间,就算在海州郊区也该回来了?”
李易给冯伦打了几通电话,对方却显示无人接听,这一下李易可躺不住了,起身便要出去找人。
李国柱道:“队长,你不知道她住在哪,又到哪去找,我看还是叫少冰帮着查一下小冯的电话位置。”
李易忙给秦少冰打电话,秦少冰这会儿正睡觉呢,接了李易的电话,忙起来查找,查到冯伦手机的位置就在顺义区武昌路仁爱小区,具体位置就不知道了。
李易将自己衣服穿上,带着李国柱出了医院,李易预感到事情不妙,打电话把周飞也叫了出来,自己则和李国柱先行一步去往仁爱小区。
一路上李易几次给冯伦打电话,可是对方始终没有人接,李易的一颗心始终提着,连身上的疼痛一时都感受不到了。
到了仁爱小区。李易见这地方比较偏僻。小区里有十几栋楼房,大都又破又旧。
秦少冰查询手机信号的位置不可能十分详细,不可能jīng确到特别小的范围内,是以李易向小区保安问道:“师傅,麻烦问一下,今天早上有没有一辆面包车开来过?”
那天冯伦用保时捷撞墙,车子里面的部件虽然没坏,但是车子外表擦伤严重,这两天正拿去修,冯伦送钟子媚用的是那辆破面包车。
那保安道:“今天是有一辆面包车开进来过。不过这面包车到现在一直没出来。”
李易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子,道:“车子在哪,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保安道:“有好几个小时了,我看见那面包车往左拐了。”
这时周飞也打车到了。三人结伴向里走,李国柱怕李易肋骨受不了,先行跑去查看,果然见那辆破面包车就停在两栋楼之间,但是车里一个人也没有。
李易抬头向上望去,见这楼只有五层,却不知道钟子媚住在哪一层,早知如此先前在医院就仔细问个明白了,这时只有挨家敲门问。
李易三人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从一楼开始敲门询问。现在的楼房住户,谁都不认识谁,李易三个问了半天,也没有人知道是不是有个漂亮美女刚搬来。而有的家里又没有人开门,也不知道是不是钟子媚住的地方。
李易心里禁不住十分着急,幸好问到四楼的时候,一个二十来岁的胖乎乎的小伙子道:“好像是有个漂亮女孩刚搬来,我记得她是在五楼,哪个屋我就不知道了。”
三人一听大喜,忙又到了五楼。这里每层楼有三户,三人一人敲一户。
两边的住房都隔着门说没有什么漂亮女孩住这,只有中间这屋里没人回答,李易就知道钟子媚住中间,想把门踹开。可是这门是向里开的,要是有冥蝶在手。就省事了,可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白说。
李国柱道:“叫小强来。”
李易暗骂自己糊涂,忙给姜小强打电话,姜小强还真是随叫随到,赶巧他正在顺义区,是以没过多长时间,姜小强就到了。
李易叫姜小强把门撬开,姜小强见李易公然叫自己撬锁,便想开几句玩笑,可是见李易满脸着急的样子,便把这些玩笑话收了回去,从手腕下面翻出一根曲别针来,伸到锁眼里,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向下一压,往起一提,只听啪的一声,门便开了。
李易把姜小强推到一边,闯到屋里,立刻闻到一股血腥味,屋子里地上全是血,钟子媚并不在屋里,李易一眼便看见冯伦正躺在床上,可是双手双脚被绑着,头也被绑得向后仰着,显然十分难受,听到有人开门进来,虽然一时看不见是谁,但是却急的呜呜直叫,不住的扭动。
周飞忙抢到近前,双手抓住绳子,轻轻一绷,啪的一声,绳子被周飞轻松拉断。
李易和李国柱把冯伦扶起来,冯伦骨头架子都散了,全身关节疼痛难忍,双手双脚麻木不仁,就像不是自己的了。
冯伦道:“老大,可不好了,我今天带着钟子媚来拿她的东西,可是我俩刚要走,忽然不知从哪闯进一伙人来,没由分说就把我打倒在地绑了起来,钟子媚被他们带走了。”
李易急道:“小钟会功夫的,她怎么会轻易被人带走?”
冯伦道:“我给他们绑上就扔床上了,看不见身后,但是听声音来的那伙人武功也都很高,而且他们还带着电棍,小钟抓伤了两个人,她自己却被电棍电倒了,屋子里的血应该就是那伙人里受伤的人流出来的。”
李易虽然早就预感到要出事,可是一听说真的出事了,心里还是忽闪了几下,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李易和钟子媚接触的时间并不长,这女的又冷又狠,出手冷漠无情,李易一开始特别怕她,可是后来钟子媚吐露心声,又和李易亲热了一次,李易这才喜欢上她,直到昨晚的缠绵,李易就更加疼爱钟子媚。
可是这时一听到钟子媚被人抓了。李易心里真的像油开了一样。两条眉毛立刻立了起来。
李国柱道:“十有**是何家的人找到了她,咱们去何昌家问问。”
李易黑着脸向外便走,李国柱怕李易冲动误事,叫周飞照顾冯伦,自己几步便跟了上去。
两人下了楼,李易一路向外走,李国柱追上去道:“队长,队长,你要去哪?你想去何家?”
李易道:“我这就去找他们要人,如果子媚有半点损失。我一定把何家一把火烧了。”
李国柱拼命扯住李易,道:“队长,你别这么冲动,咱们要去也不能就这么去了。得先找找朋友帮忙,再说现在也没有证据。如果打草惊蛇,恐怕事情就难办了。”
李国柱平时不爱说话,但是向来心思周密,李易对李国柱的话一向肯听从,再说目前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是何家的人干的。
李易站在原地不动,脑子里飞速的旋转,当然第一个想到的是孙显才,如果孙显才能帮忙,就比较容易有眉目。
李易忙给孙显才打电话。孙显才这两天在海州呆够了,正要跟庄子期回京,本来还打算临走前找李易一起吃个饭,却没想到李易先打来电话,有急事找他。
李易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孙显才道:“我这就跟我爸说,叫他派人出去查,另外在海州朴叔更有势力,叫东天dì dū的人去查,可能更好些。”
李易道:“正是。我一会儿再打给朴叔,这么大的事,我还是亲自跟他说的好。”
李易给朴环打了电话,朴环正想着要帮李易的忙,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朴环二话没说,立刻答应帮着调查。
李易挂了电话。放了一半的心,这时,冯伦他们也从楼上下来了,李易道:“小冯,你受惊了,咱们先回酒再说。”
几人上了面包车,回到酒,其余的人立刻也知道了实情,都不禁替钟子媚担心。
姜小强道:“我这就回去找我师父师叔,叫帮里的人手也出来帮着查查。”
李易知道巧手帮潜力极大,听后自然是高兴。
李易又给董小梅打了电话,她的场子几乎全都是风月场所,对这类消息或许能帮上忙,董小梅也一样没犹豫,立刻通知了所有的小姐,撒开网去调查。
李易一通电话打完,忽然感觉出一点来,那就是自己现在的人脉关系竟然十分厚实,能帮的上大忙的好朋友太多了。
李易一喜之余,立刻又变的低沉起来,钟子媚如果落在何家人的手里,恐怕就不好办了。
李易起来又坐,坐下又起,心里像长了草,避开众人到走廊里,忍不住还是给马占宇打了个电话。
马占宇并不是自己人,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李易发现这个老东西虽然又jiān又滑,但还并没有坏到底,对自己其实还挺照顾的。
何昌原来是联盟会的当家人,虽然现在死了,但是马占宇对何家的情况应该有所了解。
马占宇接了电话,道:“老弟,我听说你被人给‘吃棕子’了?”
李易道:“嗯,现在没事了,不知道是个什么帮会干的,看来我得罪的人还不少。”
马占宇道:“那是你命大,吉人自有天向,怎么样,没受什么损失?”
李易道:“还好,受了点伤,差点没烧死我。对了,马哥,我想向你问个事?”
马占宇嘿嘿一笑,道:“天底下哪天不发生事呀,你说。”
李易道:“何家可能抓了我一个朋友。”
马占宇道:“何家,哪个何家?”
李易道:“就是何昌家。”
马占宇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他家现在闹的正凶,你的朋友怎么会被他们抓去?谁被抓了?阿国?还是那个叫什么冰的帅哥?该不会是董川?”
李易道:“都不是,是我……,一个女朋友。”
马占宇道:“你是说那个南大的大学生?不会。”
李易道:“不,不是,是另一个,我直说了,就是原来何家的那个打黑市拳的女打手。”
马占宇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良久才道:“老弟,我看你是路子走偏了,你来海州是赚钱来的,可不是惹祸来的。
当然了,你老弟本事大,胆气壮,不怕惹祸,他何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但是敌伤一千,我伤八百的道理你也应该知道,你怎么能去招惹人家的人呢?
那个女的我听说长的还挺漂亮,你说你老弟英俊风流,找什么女人找不着啊,干嘛非得抢人家嘴里的东西吃?这种事叫我怎么管哪?
听哥哥一句劝,女人没了就没了,女人如衣服嘛,换一件就是了。再说那女的又不是处,你何必这么费心。
再说这事牵扯到一条人命,我当然知道你老弟的为人,他何昌死的时候,你可能还不认识他呢,我当然相信他那条老命跟你老弟无关。
但是人都是往坏处想的呀,现在海州有几个人不知道你李易会点穴?恋jiān情热,杀伤人命,史训有然哪,不可不回避呀。”
李易不耐烦的道:“你到底帮不帮忙,不帮就直说,少跟我这废话。”
马占宇见李易急了,忙道:“你看你,急什么呀,我这不是劝你呢嘛。好好好,你既然是多情种子,那我就帮你查一查。”(未完待续。。)
372把她交给我
李易道:“那女的不是何昌的女人,她只是个打手,何昌死了以后,她因为害怕就跑了,再说她本来就是何昌买来的,像关动物一样的养着,何昌一死,她自然就逃了。
后来我遇到了她,我俩好上以后,才知道这里的实情,何昌既然已经死了,我对何家就不说什么了,只想把子媚接到我身边。
没想到何家居然找上门来,在她租的房子里把她给绑走了。我现在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还是高度怀疑就是何家的人干的。
马哥,你要是认我这个朋友,就帮我查查,你想是不帮就算了,我一样能查的着,不一定非要依赖你不可。”
李易现在势力越来越大,又正在气口上,说话的语气也牛了起来。
马占宇长叹一声,道:“长江后浪催前浪啊。我们这一辈人是老了,好吧,我给你去查一查,你等我消息。”
李易将电话挂了,长出一口气,回到休息里躺下睡了一觉。梦里正在和钟子媚在床上**,忽然几条大汉闯进门来,将钟子媚从自己身上抓走。
李易一惊而醒,见外面天sè已黑,忽听电话铃响,原来是马占宇来的电话。
马占宇道:“老弟,我不负你重托,把事情查出来了。”
李易喜的险些从床上掉下来,忙道:“是吗,太好了,什么情况?”
马占宇道:“那个女拳手确实是被何昌的小儿子派人抓走的。”
李易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道:“他小儿子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哪?”
马占宇道:“老弟,你先别急,急也没用。何昌先后离过一次婚,死过一次老婆,他儿子女儿可不少。
他有个大儿子是他原配夫人生的,叫何焕然。后来何昌的原配夫人死了,就又娶了一个,生了一个二儿子,叫何焕敬,不过这个何焕敬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何昌跟他第二个老婆没过两年也离婚了。后来又娶了一个,生了一儿一女,这就是他小儿子和小女儿。
小儿子叫何焕,小女儿叫何小美。我的人打听到。何焕正在跟他大哥夺家产,都争了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还没结果。
后来听说这事又怀疑到了那个女拳手的身上,因为好像请了个点穴高手,听说指力很强,能鉴别人是不是被点穴弄死的。
只不过何昌的尸体早都烧了,又到哪里去查,可是这个高手一听何家人的描述,就分析出一定是有人用点穴的方法把何昌点死的。
这一下哥俩就都怀疑到了那个叫什么钟彩影的女拳手身上。本来两个人争的不可开交,这一下有了着落。看谁先把这个钟彩影找到。
最后还是何焕有本事,叫他先找到了,所以你这个小女朋友应该就是何焕抓去的,不过不知道藏在哪了。”
李易道:“何昌家有几处房产?”
马占宇道:“他家的房产可多了,老弟,你又到哪去找啊?就算你一家一家的找,也是枉然,他们不会承认的。
我听说你的那个司机也被人家打了?那你想想,人家肯定是知道你和这个女拳手之间的关系了,你去问。他们能跟你直说?
现在也就是没有怀疑到你头上,不敢轻易动你罢了,他们肯定是只想把这个钟彩影抓住,从她嘴里问出口供来,再作打算。”
李易道:“这件事涉及到一个大活人。可不是小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马占宇道:“那好吧。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何焕刚二十三四岁,还没结婚,一个人住在新区双阳新语。他妹妹何小美也在那个别墅区里。”
马占宇又想说什么,李易却将电话挂了。李易呼吸了几下,觉得胸口并不太疼,拿了不少的暗器藏在身上各处,推门出去。
这个时候,酒吧已经开始营业,周飞和李国柱他们正在楼上楼下的巡视,正好走到三楼,见李易穿戴整齐,看样子似乎是要出门。
李国柱过来道:“队长,你要去哪?”
李易道:“我去何昌家看看。”
李国柱和周飞同时道:“我们陪你去。”
李易心想还是带着一个好,便点头答应,道:“阿国,大飞一个人跟我一起去就行了,有什么事我电话联系你。”
李易和周飞出了酒吧,招手叫来出租车,直奔新区双阳新语。
一路上,周飞道:“小易,一会儿去了他们要是不给人,我可打东西了。”
李易道:“今天这事得慢慢处理,不能急,他们要是实在不交人再说。”
李易坐惯了冯伦开的车,这时再坐出租车,就感觉这车比蜗牛还慢,连催了好几次,那司机讽刺道:“赚慢自己买车开呀,有钱不就不怕慢了?”
周飞大怒,伸手想打,却被李易伸手拦住,李易现在对这样的人一点也不敢兴趣,他们只要不骂娘,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实在是没有jīng力在他们身上浪费。
车子刚开出不久,孙显才那边便回电话,说朴环那边也查到,人落在何焕的手里,孙显才问李易,用不用他帮忙,李易道:“我正要去何焕的家,我先探探路,看看他们那边是什么怦,如果有必要动用非常手段,我再联系你。”
又过了一会儿,姜小强和董小梅那边也都回了话,内容大概差不多,李易心里便更加确定。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子才到双阳新语,李易下了车,周飞甩给司机二百块,叫他不用找了,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下车。
司机在车上揉着钱看真假。见两张钱都是真币,这才向两人的背影骂了一句,开车走了。
这里是豪华别墅区,虽然是晚上了,但是仍然能看的出来,四周的环境确实不错。
李易和周飞向里走,门卫却不给开门,李易道:“我们是何焕的朋友,有事找他。请问他家住在几栋?”
门卫见他们是打车来的,心里不禁轻视。懒洋洋的道:“何总的朋友?胡扯,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哪?你要真是何总的朋友,怎么会不知道何总的家是几号楼?何总的朋友我几乎都认识,就是从来没……”
他话没说完。李易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股,周飞上前一步,将这保安一把抓住,只轻轻一抛,便将他抛起了两米多高。
这保安大声惊叫,待他下落,周飞这才伸手接住,重重的将他放在地上,恶狠狠的道:“我们想进去,还用你来开门?狗眼看人低。滚一边去吧。”
门口的门卫保安一大堆,本来都想冲上来打一架,可是一看周飞的身手,都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李易就那么看着周飞动手,脸上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说,等周飞闹完了,李易道:“几位,麻烦告诉我一下何总的家是几号楼。”
这话说的虽然平静,但是语气里透着霸道。其一个保安很机灵,忙上前道:“你好,何总的家在三号楼,就是前面那座。”
李易向周飞一摆手,两人轻轻一跳。便从栅栏上跃过,直奔三号楼。
那些保安一看。纷纷道:“这俩人是谁呀?”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看样挺不好惹啊。”
“哼,那可不,等着看好戏吧,今天我看够呛啊。”
“那咱们用不用报jǐng?”
“报你大爷个头,你知道这俩人是什么来历?得罪了何总只不过是丢工作,要是得罪了黑社会的,那就连脑袋都丢没了。”
众人议论,李易和周飞已经到了三号楼楼下,抬头见几乎每个窗户都开着灯,有的窗户前人影闪动,想必是何家的人。
楼门自然锁着,李易按了按门铃,过了一会儿,只听一个年女人的声音道:“请问是哪位,你们找谁?”
听声音似乎是保姆,李易道:“我们是何总的朋友,我姓李,麻烦告诉何总一声,我有事找他谈。”
那年妇女答应一声,听声音似乎是回去叫人,过了一会儿,那年妇女回来道:“李老板,主人不在家,今天太晚了,请李老板明天再来吧。”
李易知道她是瞪眼瞎说,便道:“我就是想见见何总,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谈。”
那保姆只是一个劲的道:“我家主人真的不在家,要不然请明天来访。”
李易听不耐烦起来,不再理会这保姆,绕到另一边,轻轻一纵,跃上窗台,在铁栅栏上一抓一甩,身子借力升起,双脚在栏杆上一撑,四肢交替收缩,只几下便到了二楼。
周飞也随后跟了上来。
二楼没有防护窗,李易看准了里面的锁扣,用寸劲撞了几下,那锁扣应声而落。
走廊里有人听到声音,跑过来道:“什么人?”
李易冷着脸将窗户推开,飘身跳到楼里,周飞也随后而至,在李易身后一站,看着对面数人,一脸的不屑。
这时楼里的保安都闻声赶了过来,将两人围在当。
周飞道:“你们老板呢?何焕呢,叫他出来,这是我老板李易,我们有事找他。”
那些保镖一听到李易的名字都是一愣,随即有人道:“你们是干嘛的?知不知道擅闯民宅是什么罪?我们可以把你们打死再报jǐng。”
李易冷冷一笑,道:“我没功夫跟你们磨牙,叫你们老板出来,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这几个保镖互相对视一眼,其一个道:“喂,我们可不认识你,你这叫私闯民宅,要是我们报jǐng,把你抓到局子里去,可没你好果子吃。”
李易的脸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一字一顿的道:“我再说一遍,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那几个保镖相互一招手。对着李易和周飞就冲了过来。
李易不屑跟他们动手。对周飞一使眼sè,小声道:“别把事闹大,下手别太重。”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冲到跟前,周飞身子一动不动,等两人又再近些,周飞轻轻一抬腿,啪啪两声,这两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已经倒飞出去。可是这两人并没摔倒,仍然站在地上,胸口略微有些疼痛,却是没什么大事。就像是有人提起他们又放在地上一样,两人不禁愣住了。
这时李易身后的几个人也冲到了近前,李易更不回头,反手噗噗两指,当先的两人便一动不动了。
这些保镖前前后后加在一起,能有十来人,不出半分钟,就被李易和周飞大都点或者放倒了。
有两个小子心思比较机灵,一看来人不好对付,一扬手从腰间拔出枪来。哪知还没等开枪,就觉手腕上一痛一麻,****当当两声掉在地上。
原来是被李易用一元钱硬币当暗器使,把****给打掉了,这两人却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
周飞叉着腰看着周围,撇嘴道:“一群废物,雇你们当保镖有个屁用。”
这时,几个人从三楼走了下来,一人道:“老五。什么人闯进来了?”
那两个掏枪的人当,左边的那个估计叫老五,这老五回身道:“老板,这个人说是叫李易,他要找你有事。但是这小子是从窗户爬进来的,还动手把咱们的人给打了。”
李易和周飞抬头看去。只见几个人走到近前。
李易见为首的那人二十来岁的年纪,长的倒挺俏皮的,是个典型的小白脸,就是眼圈发黑,口唇发淡,一看就是耽于酒sè,气血不大足。
最叫李易感到不舒服的是,这人的两只眼睛里透着一种诡异的光芒,就像是电影里那种吸血鬼的感觉,既有一种病态,又有一种犀利的攻击xìng,叫人看了不禁心里发毛。
李易道:“抱歉,我们来拜访何焕何老板,你们的保姆却说他不在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位就是何老板吧?你刚回来是吗?”
那人正是何焕,何焕上下打量了李易一番,道:“不错,我就是何焕,你……,就是紫sè星缘的李老板吧?”
李易听他说话语声低弱,像没吃饭一样,便道:“是我。”
何焕点点头,道:“上次关二爷生rì,但是我家里正好有事,没能去参加,李老板初入行,我们本来应该去捧捧场,可是实在是走不开,就没能走上,李老板不会是生了我家里人的气了吧?”
李易听这小子说话yīn阳怪气的,知道他一定不好惹,道:“没有,哪能呢,何老板来与不来,我都不会有什么想法。”
李易这话也说的够损的了,表面上看起来是李易并不生气,可是仔细一琢磨,这话的意思其实是李易根本不在乎何家去不去人,也就是认为何家并没有什么分量,去与不去都一样。
何焕斜着眼睛又打量了李易一番,道:“李老板说话很风趣幽默,这么晚来,还是爬窗户来的,又打伤了我的人,这可不大合乎规矩,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
李易向四下看了看,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今天来自然是有事相求。我在这说,方便吗?”
何焕也向四下看了一眼,微一犹豫,向李易一招手,道:“跟我来吧。”
又指着被点穴道的手下道:“我这些个……”
李易一笑,道:“哦,他们只是累了,何老板不必担心。”说罢随手几指,将这些人穴道解开,不过李易手下留了分寸,只解了七八分,叫这些人短时间内不能行动。
李易和周飞跟着何焕到了三楼,何焕叫李易和周飞坐下,只留下两个人在自己身边,余人都叫他们先出去了。
何焕在沙发里一窝,有气无力的道:“这里说话方便,你说吧。”
李易毫不客气,坐下来四下打量一番,道:“何老板家果然豪华。”
何焕道:“这是我父亲一手下打的基业,两位来有什么事?”
李易转回头来紧盯着何焕,道:“何老板,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有一个朋友,今天被何老板抓了,还把我的司机给打伤了,绑了起来。
我想这里可能有些误会,我司机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但是麻烦何老板把我那个朋友交给我。”
何焕脸上的肌肉牵动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大晚上的过来,弄的这么热闹,就是跟我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吗?”
李易知道对方多半要抵赖,道:“何老板,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我有很多朋友帮我打探消息,都说人被何老板给抓了。”
何焕道:“道上的消息往往不准,我想李老板可能弄错了,我今天没抓什么人。”
李易道:“何老板,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我这个朋友对我很重要,我也保证,你们之间确实是误会,何老爷子绝对和我这个朋友无关。”
何焕听李易提及此事,不禁脸sè一变,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易道:“没什么意思,只是说一个事实,我这个朋友身世很可怜,我不想看到她受到惊吓和伤害,还请何老板卖我一个面子,把她交给我。”未完待续。。
373很邪门的画
何焕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娇嫩的女人声音道:“哥,你跟他们废什么话,怕他干什么?就直接跟他们说,那个婊子刚才跑了。”
李易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入时的女孩推门进来,这女孩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十分俏皮可爱,但是脸上却有着摆脱不掉的狂妄和骄傲,一见就知道是富家女,平时嚣张惯了的,看面相跟这个何焕倒有几分相像。
这女孩既然管何焕叫哥,那就应该是何家的小女儿,那个何小美了。
何小美快步走到何焕身后,向李易看了几眼,嘴一撇,道:“李易,没想到你居然还找上门来了,那个婊子是我们抓的没错,不过她刚才打伤了我们的人,又跑了,我们现在正在到处找她,你来的可晚了。”
李易看她说话的神态不像是假的,但是心里还是不确定,道:“你就是何小美吧,我那个朋友什么时候跑的?”
何小美道:“那个婊子和我爸的死一定有关,就算她没跑,你来要人,我们也不能放。”
李易道:“我是问你她什么时候跑的?”
何焕将妹妹拨到一旁,道:“李老板,不好意思,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想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不错,钟彩影原来是我们家的人,后来我爸得急病死了,钟彩影在当天也失踪了,我们当时就怀疑是她干的。只不过一直以来事情太多。又一时没找着她。
最近我们派人查到了她的下落,这才在今天把她给抓了,不过李老板,我们还是考虑到要给你面子,所以你的那个司机我们可没动,虽然对他不太礼貌,但是也没伤害到他。
我把钟彩影抓来以后,一直把她关在阁楼里,谁知道她刚才忽然打伤了看守跑了。我们现在也正在派人四处抓她。所以她现在在不在我们这。
不过李老板,事关重大。我们相信我们家老爷子的死,应该和李老板无关,所以只把矛头对准了钟彩影。我希望李老板别插手此事,大家还是和和气气做朋友的好。”
何小美道:“李易。我哥跟你说话太客气了,不管怎么样,那小婊子我们是一定要抓,你来也好,不来也罢,这事绝不能凭你一句话就算了。你当你是谁。”
李易见过不少嚣张的女人,像何小美这样的,不过是小菜一碟,李易同样用挑衅嚣张的眼神看向何小美,忽然间双眼一亮。发出两道寒光,何小美不禁心里一颤,暗想这个李易的眼神怎么这么亮,被他的眼光一慑,竟然说不出话来。
李易道:“何老板,钟彩影是我的女人,这话我明着放在这,我知道内情,你们家老爷子的死确实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那好吧,咱们就各行其是。我们也回去,派出人手去找她,看看谁先找到。”
李易知道有巧手帮和朴环东天dì dū的势力帮忙,多半会在何家人之前找到钟子媚,这女孩一定是远远的躲了起来。一时间没敢回酒吧找自己,只要派出人手去找她。应该不难找到。
李易一确定钟子媚逃脱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登时就落了地,跟何焕生硬的客气了两句,便要起身告辞。
忽然有人敲门进屋,在何焕耳边低语了两句,何焕眉头一皱,似乎很不耐烦的道:“他来干什么?”
李易心一动,便没动弹,抽了支烟出来慢慢的抽着。
何焕见李易不动,也不好就这么起身送客,可是似乎又觉得不便叫李易在场,不禁有些犹豫之sè。
何小美对报信那人道:“他来干什么,鬼鬼崇崇的,叫他进来吧。”
报信那人忙点头出去,不大会儿功夫,外面进来几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男子,个子不高,一脸的书卷气,白白净净的,丝毫没有凶相。
这人进来后,首先看到了李易和周飞,不由得一愣,向何焕道:“小,你今天有客人?”
何焕道:“嗯,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还在忙。”
何小美道:“你来干嘛了?”
进来那人向李易看了一眼,yù言又止,向李易点头笑笑,回头对何焕道:“小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何焕也不想叫李易听到他们的家事,便起身跟来人出去。
何小美走到李易跟前道:“听说你是大学生?”
那说话的样子极是欠揍,李易在这种女孩面前有的是办法,微微一笑,道:“是啊,看你的岁数也应该是上大学了吧,在哪家大学啊?”
何小美哼了一声,道:“你跟钟彩影是怎么认识的?”
李易笑道:“我从大街上走,看见彩影被一只狗咬,我把狗打死了,就把她给救了。”
何小美道:“你少来,臭白话什么?我知道你去过金沙会馆,哼哼,听说你有两下子,居然还出手帮过这个婊子,怎么着?英雄救美,这就产生感情啦?”
李易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那你还问?怎么着?脑子不大好使吧?”
何小美怒道:“你说什么?这是我家,你最好客气点,别找不自在。”
李易哈哈大笑道:“就凭你家里这几个阿猫阿狗就想叫我不自在,哼哼,我看是不大可能。”
何小美怒不可遏,指着李易想骂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李易就那么笑呵呵的看着她。
何小美道:“李易,我爸死的时候,你已经跟钟彩影认识了,我看这事跟你也有关系。是不是你背后指使钟彩影做的?或者干脆就是你做的?”
李易晃着二郎腿笑咪咪的道:“你可以去当福尔摩斯了。女侦探,你看我像杀人凶手,幕后主使,我看你还像女流氓呢?怎么着?气呼呼的干嘛,不服啊。”
何小美什么时候受过别人这种奚落,可是当此情景,却明知道拿李易没有办法。
李易道:“小妞,以后少拿自己当成黑社会,你没那两下子,富家子女。坐吃等死也就是了,以后在你哥哥面前少这么嚣张。”
何小美气到了极点,周身颤抖,道:“你。你,你太,你也,你……”
李易看着何小美生气的样子,心里的快感升上了天,长这么大,还没欺负过哪个女孩,原来欺负美女也这么有快感,反正何小美也不是什么好人,李易心里倒是一点负罪感也没有。
何小美人生第一次受到打击。实在无话可话,便道:“你给我出去。”
李易道:“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何小美上前来拉李易的胳膊,道:“少废话,给我滚出去。”
何小美拉了两下没拉动,抬脚便踢,李易哪能叫她踢到,轻轻一指,便将何小美点。
屋里子没有何家的保镖,全都跟着何焕出去了,何小美只觉得不但动不了。连话也不能说了,不由得又惊又怒,双眼冒出火来,不住的向李易瞪视。
李易坏笑着站起来,在何小美的脸蛋上一捏。疼的何小美流出眼泪来。
李易道:“这就是你不尊敬前辈的后果,叫你也尝试尝试。小丫头片子,跟我面前动粗,你信不信我扒光你衣服,然后……,哼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
李易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女人,当下在何小美胸口戳了两指,解了她的穴道,但是却故意在她胸前停留了一会儿,惹的何小美又羞又怒,脸唰的一下红了。
李易道:“小妞,刚才那人是谁?”
何小美道:“我大哥。不对!我干嘛要告诉你?”
李易笑道:“看来你反应是慢,你对你大哥怎么那么不客气?”
何小美道:“我干嘛要告诉你?”
李易把手又抬了起来,在何小美胸前一比划,道:“你不说?你不说我就再点几下。”
何小美几乎都要气炸了,真没想到横行霸道了十几年,今天居然被李易威胁,而且还是这么的轻松就被威胁了,何小美脑子里转不过这笔账来,一时间一点对策也想不出来。
何小美道:“我跟他又不是一个妈,我干嘛要对他客气。”
李易道:“这还像话,以后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要乖要听话才行,像你这种脾气,公狗都不会娶你。”
何小美吼道:“你滚出去,滚出去,快点滚出去。”
这时何焕回来了,何小美道:“哥,你快叫李易滚出去!我要杀了他!”
李易笑道:“你叫滚出去还怎么杀我?”
何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也无法弄清,想来也不过是两人又吵了起来。
这时何焕的大哥也进了屋,走到李易面前,微微一笑,道:“你是李老板吧,我是焕的大哥何焕然。很抱歉,刚才我有些事要跟我弟弟商量,可没有避开李老板的意思,你不会介意吧?”
李易一听,心道这人果然就是何焕然,这个何焕然声如其人,人斯,说话也斯斯的,他这么客气,倒叫李易很不好意思。
李易道:“哦,没什么,也是个不速之客,今天来的冒失了,很不好意思。”
何焕然道:“是我小弟先抓了人,不过这事我们所有人都怀疑,其实也是有情可缘,但是现在人已经跑,这倒省了咱们不少的麻烦,也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李易道:“不碍事,我的人丢了,那我就回去找找。何大哥不用担心,我来海州是为了发财,不是为了跟人结梁子,以后大家互相帮助。”
何焕然又客气了几句,对于他们何家打算如何处理钟子媚的事,却并不表态,李易就知道这人城府不浅,是个很难对付的对手。
说了一会儿话。何焕然道:“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你们好好谈,焕,别对李老板失礼。”
说罢向李易摆摆手,转身出门。
李易心想也不用再呆下去了,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还不如早点回去找人才是正经,便起身告辞。
何焕虽然也浮躁,但是比他妹妹何小美可强多了,强忍着心的不悦。把李易和周飞送到楼外。
何焕道:“李老板,事关重大,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我希望不会跟你成为敌人。”
李易一笑。和周飞出了小区,招手打车。
在车上,李易的情绪平复了很多,知道钟子媚虽然不通世务,但是十分小心谨慎,这次能逃脱,短时间之间应该不会被何家的人找到。
周飞道:“小易,咱们这就叫人去找她,可不能叫她再落到何家的手里。”
李易道:“嗯,这事可不能耽误。”
李易又给孙显才、朴环、董小梅还有姜小强他们打了电话。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只是没有钟子媚的照片,这倒是个麻烦事。
李易和周飞回到酒吧,来到三楼,众人围过来询问事情的经过,李易说了一遍。
董川道:“小钟如果真的跑了,那一定是跑的远远的了,估计她不会选择坐火车,可能会跑到郊区,可惜她身上没有手机。”
李易也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先前明知道钟子媚住在哪,为什么不送部手机过去。可是这个时候急也没有用了,钟子媚下落不明,只有慢慢的查找了。
李易心情烦乱,喝了通酒。沉沉睡去。
第二天李易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李易醒了以后头十分疼。感觉心里空荡荡,没着没落,见孙显才他们还没有回信,知道还没找到钟子媚,现在急也没用,看来只好静心的等下去了。
李易没有胃口,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又喝了一通酒,一个人斜靠在沙发上发呆,不住的摆弄着手机,可是没有一个熟人的电话打过来。
忽然电话声响,却是王东磊的电话。
李易接通电话,王东磊道:“兄弟,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上次的案子我还得补做一份笔录。”
李易正闲的发慌,道:“我就在酒吧,没什么问题,王哥你过来吧。”
过不多时,王东磊来到酒吧,以他现在的身份,如果只是要做份笔录,那是根本没有亲自上门的必要,可见王东磊对李易的关照。
李易兴致不高,招呼王东磊坐下,默然不语。
王东磊道:“胸口的伤怎么样了?”
李易道:“还好,这种骨折好的很快,没事。”
王东磊道:“我已经派人下去查了,但是巫帮那帮人行动诡秘,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们找你是为了那幅画吧?”
李易点点头,道:“可不,这幅画可真是害人不浅,幸好我没把它留在身上。”
王东磊一笑,道:“这画是有点邪门,你听说了吗,市局的赵局长病了。”
李易眉毛一挑,道:“哦?什么病?”
王东磊道:“冠心病犯了,抢救了一次,不过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我们这些人都去医院看过了,看样子jīng神倒是挺不错,但是大夫说有一条冠脉血管堵的很严重,需要下支架。”
李易道:“或许下不来手术台。”
两人相视一笑,王东磊道:“别人的事咱们就不去多想了。对了,巫帮找到你,后来的事情怎样了,我还不大清楚。”
李易便把那天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王东磊也简单的做了些记录,李易说完后,王东磊道:“所有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这案子我亲自跟,各种手续我自己来办吧。我听说你这边又出事了,怎么了?”
李易便把钟子媚的事说了说,不过没说的那么详细,王东磊听完道:“我这边现在jǐng力不够,人手不足,要不然,我就派人帮你查一查。”
李易道:“那就麻烦王哥了。”
王东磊道:“你说巫帮那些人要先回他们的老窝,再来海州去找赵局的麻烦,不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
李易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估计应该就在海州的附近。他们行动诡秘,看来咱们只能守株待兔了。”
叹了口气,又道:“这伙人都很邪门,一点准都没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我不得不防啊。”
王东磊合上本子,长叹一声,道:“要说邪门,可不只是他们,现在海州不知道从哪又冒出一批邪门的人来,弄的人心惶惶的。”
李易心里一动,道:“王哥,我这两天事情太多,你指的是什么人?”
王东磊又长叹一声,道:“唉,别提了,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我派人查了一段时间都没查出来。
先前我一个下属抓了两个吸毒的,这两个人在号子里忽然死了,互相用叉子把对方戳死的,我亲自出的现场,那就根本没法看。”
李易道:“然后呢?怎么就确定他们跟这些邪门的人有关?”
PS:上铺高约两米,每天平均上35次,一天约爬10米。一年去掉各种假期在学校呆上8个月,约240天,一年约爬14002400米。加上宿舍所在楼层,取最低高度4米,每天上3次,12米,一年约2880米。一年共计约4800米。睡上铺的同学毕业之前均可成功攀登两到五个珠穆朗玛……睡过上铺的都很牛逼!!
至于那个“每晚起夜几次,只为多看你一眼”的上铺兄弟,你是神……未完待续。。
374游海洋公园
王东磊道:“我后来又抓了几个人,其有一个跟这两个人认识,都是老乡。从他们嘴里得知,现在海州出了个邪教,最恨人沾染毒品,凡是被他们捉到的瘾君子,都要下咒,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是什么封建迷信,总之这些被下咒的人到后来都神志迷乱,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来。
我后抓的这人就被下过咒,他说只要是一碰毒品,吸到正H的时候,就会产生原来一直不会有的幻觉,各种恐怖的事情都从脑子里跳出来。
这人毒瘾不算重,幻觉也就不重,但是也不大受的了,被我们抓了以后,jīng神上反而轻松了不少。
哪知道没过两天,这家伙就把跟他一个号子里的另一个人给活活掐死了,最后自己也一头撞在墙上死了,脑浆子流了一地。”
李易听的直作呕,道:“那就没查出来这伙人在哪出没?怎么没去抓?”
王东磊道:“我一开始根本没相信,后来开始怀疑了,但是知情的人也都死了。你也知道,咱们国家对这类怪力乱神的事情一向十分敏感,现在市里给各个分局都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这伙人查出来。”
李易道:“这伙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有没有什么背景?”
王东磊道:“暂时还不清楚,听说梅海区和新东区也出现了不少这种邪教组织,但是资料不全。又不是我的地盘。”
李易想起何锦说过的话。微一犹豫,道:“王哥,我透露些消息,不过只是据说,至于消息是怎么来的,你别问,我也别说,这种事情国家的政策是一面倒的,如果能把这个组织处理了,对你的仕途也大有好处。”
王东磊和李易打交道可不是一次了。对李易的能力也越来越了解,李易前几次提供信息,都使王东磊在仕途上更上一层楼,这一次自然也对李易心存极大的信任。
李易本不想说的太多。但是料想由王东磊来查,可能比自己出面更合适一些,便道:“我只提供几个人名,一是华国伟,二是祝光达,三是刘平安。”
王东磊一愣,这两人他当然认识,但是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联系在一起,摇头道:“我不明白。”
李易道:“其实我也不大明白,但是我这边消息比较杂。所以……,嘿嘿。”
王东磊深思片刻,道:“有些人不应该查,有些人没法查,有些人不能查,唉,难哪。”
两人不再提这些事,又聊了一会儿闲话,王东磊便要告辞离开,李易道:“晚饭咱们出去吃吧。我请你到万国居,就咱们两个,我也已经有一阵子没去那了。”
王东磊看看时间,道:“那也好,我这个时候回去也下班了。”
李易坐王东磊的车。到了万国居,又到了王东磊的包间。李易简单要了几个菜,两人几杯洒下肚,话便多了起来。
王东磊道:“兄弟,我这心里还是一个个的问号,这三个人怎么会扯在一起。要说刘平安和华国伟有勾连嘛,倒是有可能,但是怎么可能牵扯到什么邪教?那个宝华集团的老董事长,更不可能参与到这事里来了。”
李易嘿嘿一笑,道:“天底下最大的局往往就是以不可能为面目出现的。”
王东磊笑道:“兄弟你是活的太jīng了,这话倒是对,但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一只手伸出去摸混水,我还是弄不明白呀。”
李易道:“这事我也是打听来的,其牵扯到旁人,我就不提他们了。据我所知,这个祝光达就是英国邪教组织里的一个小头目。
别看老头子挺大岁数了,可还是jīng力充沛,看来他是想把国外的邪教引到国来,生根发芽,遍地生花。”
王东磊道:“这老爷子我只是听说过,却没见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手。那华国伟和刘平安呢?”
李易道:“这事说来都气人,又好气又好笑,华国伟居然认为我和他老婆有一腿。前几天,有人跟我说,华国伟和刘平安联手,要对付我,而且还是用非常的手段。估计就是从这个邪教请人。”
王东磊道:“这可越说越叫人奇怪了,他们两个何必用这么个方法?”
李易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估计不会是故意去找的,可能他们原来就有联系,又或者是碰巧,所以心血来cháo才想到要用这种方法对付我,不过这几天也过来了,我也没什么大的变化,看来邪术到了我这就不大好使了。”
王东磊道:“这些人装神弄鬼,以我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使用迷药之类的东西,哪来的什么邪术。”
李易道:“看来海州真是乱哪,我这几天真是感觉太累了,不过这一片浮世繁华也确实诱人。”
王东磊笑道:“能弄cháo的人当,以兄弟你最为有传奇sè彩,我很看好你,我看过不了几年,海州就得变个样了。”
李易虽然也知道王东磊这番话某种程度上就是故意吹捧,反正也不用花本钱,但听在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忽然想到钟子媚下落不明,李易不禁又愁上心头,又喝了几杯酒便醉了。
王东磊付了账,开车将李易送回酒吧,李易这一晚一直也没睡好,醒了再睡,睡了再醒,时不时的说胡话。
今天路小花没在家里睡,一直在李易身旁守着,给李易擦拭头上的汗水,她那双可爱的小眼睛盯着李易的脸,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路小花轻轻爬上李易的床头,在李易满是酒气的嘴上亲了亲,如果李易醒着的话。一定会被这小萝莉充满弹xìng的嘴唇所折服。只不过李易现在睡着,睡梦就像是吃了一块布丁,又弹又嫩,又软又滑。
第二天李易醒来,一睁眼便见路小花正窝在自己怀里睡觉,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李易摇摇路小花,道:“小花,小花。快点起床,快八点了,你上学迟到了。”
路小花揉着眼睛慢慢爬起来,撅着嘴看着李易。道:“我今天不用上学。”
李易道:“今天是周末吗?你怎么不用上学?”
路小花道:“别管我,反正不用上学,你怎么不睡了?”
李易笑道:“你居然还像个小大人似的管起我来了,你不上学想干嘛?还有这几天你都到哪去了?怎么一直没见着你?”
路小花道:“你天天忙,哪还管到我了,我爱去哪就去哪。”
李易扳过路小花的肩头,道:“怎么啦?我惹哪你生气啦?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
路小花顺势向李易怀里一扑,伸出两只小手来搂住李易的腰,呢喃道:“我还想再睡会儿,抱抱我。”
李易感觉一个柔弱的小身体扎在自己怀里。忽然产生一种想要抱紧她的冲动,但是李易很快便克制了,将她轻轻推开,道:“叔叔这几天还有事,你自己去找秦叔叔吧,叫他给你找几个好玩的游戏。”
路小花抬起头来,用干净的像湖水一样的眼睛看着李易,道:“你带我出去玩吧。”
李易推脱不开,只好道:“那好吧,不过只玩一上午。下午叔叔还要出去做事。”
路小花道:“你就是想去找钟姐姐,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不过你找不到她。”
李易道:“可惜你不能查出来人的下落,要不然你就可以帮我的忙了。”
路小花嘟着嘴道:“我知道也不告诉你。”
李易道:“那是为什么?”
路小花嘻嘻一笑。又扑到李易的怀里,道:“那个姐姐。嘻嘻,你们俩是不是……”
李易恍然大悟,这死丫头抱着自己,昨晚上也是这么睡的,自己在梦里想到什么,她一定是都知道了。
李易在这小女孩面前居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忙将她推开,道:“你这孩子一开始的时候看起来还挺乖,现在却越来越调皮了。”
李易下了床,洗漱一番,见秦少冰他们还在睡着,李国柱和周飞等人却都不在,酒吧里只有几个店员在打扫卫生。
这种场景,李易常见到,正在百无聊赖,董川从酒吧外面进来,见李易已经起床了,便道:“阿易,正好,我跟那四个老板联系了一下,今天晚上就跟他们谈谈收购他们场子的事。”
自找钟子媚一丢,李易都差点把这些事给忘了,忙道:“好好好,你来安排,看看在什么地方谈合适?”
董川道:“他们的店我都已经去看过了,还不错,到时候咱们简单装修一下就行了。这四个老板我也初步的跟他们谈过了,晚上我看就在普善阁吧,离咱们的地方也不远。”
普善阁是开发区的一家酒楼,规模不太大,但是环境很好,干净有品味,李易去过两次,对那的菜还比较满意。
李易回头看路小花靠在墙角,一双小眼睛叽哩咕噜的向董川直甩,就知道这小丫头生气了。
李易走过去,笑着把路小花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我晚上才跟人谈生意,要我看,不如白天带小花同学出去玩玩?”
路小花这才露出笑容,道:“你说话算数?”
李易道:“我是堂堂酒吧老板,当然说话算数。”
路小花欢呼一声,跑出去洗漱,又换了身漂亮衣服,李易乍一看,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想这小丫头真是个美人胚子,长大后不知道得迷死多少人。
李易说是带她出去玩,可是李易到了海州以后,天天就跟拍好莱坞电影似的,一直在忙,自己都没怎么好好玩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到哪去。
路小花摇着李易的胳膊道:“你说嘛,咱们到哪去玩?”
李易苦笑道:“那你说。咱们去哪玩。我都不了解海州有什么好玩的。你那些小朋友同学,平时都到哪去玩。”
路小花道:“我要去海洋公园。”
李易猛然想起,自己曾经答应林子珊,也要到海洋公园去玩,后来事情太多,就把这事给忘了,此时经路小花一提,李易这才想起来,一颗心不禁飞到了林子珊那里。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系她了。先有收到过林子珊的几条短信,都是说她学习很忙,李易不过是敷衍回复,也确实因为当时自己又是伤又是累又是急。可是这时候一想到林子珊,李易心里自然而然的生出一丝愧疚感。
忽然路小花将他的胳膊一甩,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李易恍然大悟,心想在这小丫头的面前,还真是难藏心事,道:“怎么了小花,生气啦,林姐姐是叔叔的女朋友,难道我不应该想她吗?”
路小花鼓着嘴道:“哼。你有好几个女朋友,你不好。有机会我要告诉子珊姐。”
李易笑道:“哟,叫的倒亲,还子珊姐,你们又没见过面。”
路小花道:“你不准带她一起出去玩,只许带我一个。”
李易道:“好吧,好吧,我受你威胁就是了,我就带你一个人出去玩,不过晚上五点前得回来。”
路小花一蹦多高。道:“好啊,好啊。”
李易看她现在比刚来的时候开朗多了,也打心眼里高兴,便拉着她的手出了酒吧。
临走前,李易跟董川交待了一下。说自己晚上五点回来,直接去普善阁。叫董川先过去招呼客人。
李易的保时捷到现在还没修好,李易只好向孙显才借了一辆车,总不成打车去海洋公园。
孙显才和卢仲开车过来,见到李易jīng神不错,知道他恢复的很好。
卢仲在李易胸口不同的地方按了按,道:“人的肋骨最容易骨折了,年轻人不知道好好保护,那肯定不行,你看看我,到了这把年纪,还是这么健康,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
李易笑道:“你这么大岁数还不死,是老妖jīng了,我可不敢跟你学。”
孙显才道:“阿易,我爸的人和朴叔手下的人已经回来了一批,但是什么也没有查到,估计你那个朋友已经跑到外地去了。”
李易长叹一声,道:“她身世不好,长这么大也没享过什么福,我本来想照顾她一辈子,但是却没想到间发生这么多事。”
孙显才拍拍李易肩膀,道:“放心吧,大伙都在帮你,一定不会叫何家的人先得手,就算他们把人给抓了,我也会出面叫他们放人。”
李易很感动,也拍拍孙显才的肩膀,这两人不打不相识,从一开始的相互争斗,再到后来的相互帮忙,一直到现在的亲如兄弟,其间事情繁多,李易一想到过去的那些事,心里不禁感慨一番。
李易问起孙显才什么时候回běi jīng。
孙显才道:“没事,你不用管我,我不急,本来我打算前一阵子回去,但是现在不了,等找到你的那个朋友再说。”
李易道:“我就不说感谢的话了,回去帮我跟庄叔和朴叔问好。”
孙显才一一答应,忽然又想起苏绿来,道:“苏绿现在怎么样了,我给她打电话,她说还要在海州多呆一段时间,另有两首歌要录制。我没去看她,挺惦记的。”
李易道:“她还好,前一阵子被她们剧组的导演欺负,我把那个姓林的导演教训了一顿,现在估计没什么事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闲话,路小花一个劲的拉李易的袖子,李易只好跟孙显才道别,开车载着路小花向海洋公园而去。
海洋公园在东岭子区,靠近南海,离市区可不近,李易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才到。
李易头一次来这,到了一看,果然不错,现在正是夏天,来玩的游客人山人海,其更有不少小孩子。
李易看路小花一脸的兴奋,道:“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吧?你说吧,先去玩什么?”
路小花道:“我要去看海豹。”
李易答应一声,将车停在停车场,拉着路小花先去了海洋动物馆。
这地方是海州的几个大的旅游项目之一,客流量极大,当然收入也颇丰,背后的铁幕里可不是一个两个势力在掌管。
李易买了票,又买了零售和饮料,领着路小花进了场区,只见里面是一个露天的大场地,间是个大水池,比一般大型游泳馆的面积还要大,四周是座位,现在已经到处是人。
路小花显得极是兴奋,拉着李易去找座位,像只小松鼠,李易被她拉的左冲右绕,简直都要迷路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座位,离水池较近,看的十分清楚,路小花拉着李易坐下,打开零食包装袋,先是喂了李易几口,这才自己捧着零食大吃起来。
这时已经是午了,李易从外面买了桶装的盒饭,他叫路小花先吃正餐,再吃零食,路小花却将盒饭推到一边,手指着下面的水池大喊大叫,和她平时一声不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李易看着路小花在阳光下展现出来的笑脸,心里还真想有这样一个妹妹,只是这孩子不知道是了什么邪,非说长大后要嫁给自己。未完待续。。
375胜负一线间
李易心里不禁苦笑,一定是当初从木人血手底下救了路小花一次,这丫头才对自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愫,她是把这玩意当成爱情了,嘿,一个刚十岁的小破孩,知道什么是爱情。
过不多时,游客们入场完毕,这一场的海洋动物表演在一阵欢快的音乐声开始了。
李易本来对这些孩子气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但是那个穿着清凉的美女主持人却将李易的目光吸引住了。
那女孩不过二十岁刚出头,穿着一身浅绿sè的比基尼,相貌虽然说不上十分漂亮,却也青chūn无限。
女主持人拿着话筒先向各位游客问好,李易闭上眼睛一听她的声音,就像是个洋娃娃一样,叫人浮想联翩。
随后主持人下去,动物表演开始,李易一看,无非是些什么海豹,又是什么海豚之类的,李易对这些东西就不大感兴趣了,听了几声海豚叫唤,肚子里便开始咕咕直响。
这时午已过,李易有些饿了,打开盒饭慢理斯条的吃着,闲的无聊,转头四下里乱看,今天大都是当妈的领着孩子出来玩,不是年妇女,就是老年妇女,偶尔有几个年轻一些的,却又不大漂亮。
太阳转了过来,李易将买来的太阳镜戴上,帮路小花捡了捡掉在身上的零食碎末,扔在一旁,忽然,不远处有一点强光闪过,李易初时没在意。等那强光再次闪现的时候。李易一下子意识到不妙。
李易曾听李国柱详细介绍过枪械,别的东西都没怎么记住,但是地狙击枪却记的很清楚。
李国柱曾跟他说,用狙击枪对着人shè击之前,因为太阳光的反shè,即使在远处也能发现狙击镜的反光。
李易一想到这,不及仔细查看强光的来源,当即抱着路小花向旁边一闪,一下子撞在一个年老大妈的身上,那年老大妈“妈呀”一声叫了出来。喝道:“你作死啊!”
李易哪有闲心跟她计较,抱着路小花左右躲闪,当然碰到了不少的人,可是xìng命要紧。李易也顾不得四周的人爹妈乱叫的,一个劲的运动,不敢稍停。
忽然一个满身肌肉的壮汉站了起来,一把揪住李易的衣领,喝道:“你干嘛呢,瞎跑什么,不想看节目就滚出去,少在这捣乱,神jīng病吧。”
这壮汉站起来以后,正好挡在李易的前面。李易稍微放心,也不理那壮汉说什么,身子一缩,藏在那壮汉的身前,将路小花紧紧的抱在怀里。
本来大家都在开开心心的看节目,李易在看台上这么一乱跑,立刻惹来了几乎所有观众的反感,游客们一边倒的向李易发牢sāo,有些已经破口大骂起来。
李易不见对面使用狙击枪的那人开枪,估计是自己被人挡住了。对方不敢胡乱开枪,可是总不能一辈子躲在这壮汉的身子前面吧。
那壮汉见李易魂不守舍的,缩头缩脑的,便一把推开李易,道:“大爷的。滚吧,赶紧滚出去。”
李易忙抱着路小花又走开了S形。一路向出口处跑去,沿途将身子高高低低的变动,好叫对方不易瞄准。
路小花被李易抱的几乎喘不上气来,她知道李易在想什么,想回头看看是不是有人要开枪,却扭不过来,只得双腿不住的踢腾,却挣扎不了李易的胳膊。
李易到了出口处,身子轻轻一跃,在围墙上翻过,半蹲在围墙后面,这才长出一口气。
看守出口处的小姑娘被李易的jīng神病行为吓呆了,不住的向后退,李易道:“小姐,麻烦你帮我看看后面有没有闪光?”
那姑娘道:“你有病吧?”
说罢转身跑开了,连门都不守了。
李易知道旁人不可能理解自己,将路小花放在地上,绕到围墙远处,慢慢的探出头来向远处看,却不见有什么闪光,料想对方已经将狙击镜的盖子合上了。
李易缩回头来,一时间手足无措,狙击手在远处,看来自己即使出了出口,到了外面的广场上,说不定也一样会被对方打。
李易左思右想,却想不出好主意来,忽听路小花道:“我怎么看不到闪光?”
李易扭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路小花调皮,正扒着围墙探出头去向远处看。
李易忙抢过去把路小花抱下来,道:“你疯啦,叫人打了怎么办?”
路小花侧着头看着李易,道:“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李易揉了揉眼睛,不觉有什么异常,便道:“行了,别说了,咱们不能再在海洋公园玩了,这就跟我回去。”
路小花立刻就要哭出声来,扁起小嘴道:“我不嘛,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你又说不玩,我不干,你走吧,我不走。”
李易道:“有坏人用枪打我,你说不定也有危险,听话,跟叔叔回家。”
路小花道:“哪有坏人,我都没看见。”
李易道:“坏人在很远的地方。”
路小花道:“你骗人,我不信,我要看海豚,我要看海豚。”
李易气的没有办法,这时晃了晃脑袋,忽然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但很快就不响了,李易感觉就像是头脑一下子清亮了不少似的,刚才的一切就像是做梦。
李易倒吸一口冷气,一摸前额全是汗,双眼有些干涩,一颗心呯呯直跳,难道……
李易这时恐惧之心渐去,站直了身子向远处凝望,却不见附近有什么高大的建筑物,那些高楼离这里都特别远狙击手应该不会在那么远的地方作业。
李易长出了一口气。拉着路小花从看台后面绕回去。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看表演。
四周的人见这个疯子又回来了,都表现出回避的运作和厌恶的神情,李易就当没看见。
这时正在行海豚顶球表演,路小花看的哈哈直乐,不住的拍手鼓掌。
李易却一点也乐不出来,心里起疑,不禁向四下看去,眼见四周围的人都是普通面目,没有什么特殊的人物,心里暗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那样多半是了别人的******。产生了幻觉,现在药效过了。可是我是什么时候被下的毒,我却一点也没感觉出来。”
李易正想着,忽然看见右后方一个穿浅灰sè衣服的男人起身就要离开。李易没看清他的正脸,看他的身形也不是很熟悉的样子,估计以前并没见过。
但这人形迹可疑,离自己又近,说不定就是刚才对自己下药的人。
李易有心起身去追,但是路小花无人看管,十分放心不下,要是不追,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人跑了,不免心有不甘。
忽然路小花爬到李易身上。在李易耳边道:“追他。”
李易对着路小花一笑,小声道:“什么都不瞒过你,那你不看节目了?”
路小花道:“你得下个周末带我来看做为补偿。”
李易在路小花脸上吻了一下,抱着她转身跟在那男人的身后。李易跟的不离不即,但是那男人本就心里有鬼,很快感觉到李易在后面跟踪,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李易心里冷笑,暗道:“小鬼,你跟你老子斗还嫩了点,装神弄鬼。就靠点******骗人,你太小瞧你李爷了。”
三人一前两后,很快便出了动物乐园,前面那男人低头,快步疾走。李易见他所跑向的地方正是停车场,要是叫他上了车可就追不上了。
李易紧走两步。抢到那人身后,伸手在他肩上一拍,道:“朋友,我还没H够,你再请我吃点好药。”
那男的一甩肩膀就要跑,哪知李易的手按在他肩上,就像是粘上了一样,这男的也没发觉李易用了多大的劲,却怎么甩也甩不掉。
李易见停车场这地方现在人并不多,大都在海洋公园里玩着,都还没出来,便将路小花轻轻放在地上,左手也递了过来,在那男的后腰上一顶,道:“别动。”
那男的估计以为是被李易用****顶住了,立刻便停了下来,道:“你想怎么样?”
李易一听他声音又冷又硬,便在他腰阳关穴上用力一点,那人腰眼间立刻一阵酸辣热痛,疼的眼泪险些没出来。
李易道:“你还想不想再尝试一下,我叫你别动你就别动,要不然我给你一下子,你可受不了。”
那男的慢慢站直身子,道:“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李易随手点了他几个背上的大穴,转到他面前道:“朋友,以前不认识,现在就认识了,我叫李易,你叫什么?咱们认识一下吧?”
那男动了几动,没能动的了,两只眼睛里闪出两道寒光来,充满了惊怒之意。
李易见这人一副黑脸堂,两眼泛着贼光,一看就不像好人,你一看他的眼睛就感觉这人总想要做点什么干事似的。
李易道:“怎么称呼?”
那人咬着牙道:“你在干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动了?”
李易道:“你不是大仙儿吗?怎么不知道这里面的原理啊?”
那人索xìng把眼一闭,给李易来个不闻不问。
李易道:“大家都很忙,咱们两个也别废话了,说说吧,谁派你来的,我这人没什么耐xìng,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废了。”
那人还是不说话。
李易在他怀里搜了搜,没找到什么迷幻药之类的,路小花扯了扯李易的裤子,李易蹲下来,路小花在他耳边道:“他手指头上套着橡胶,里面有药粉。”
李易拍拍路小花的头顶,道:“小花真乖,真聪明。看叔叔收拾他。”
李易拉起这人的双手,仔细检查一遍,见他右手食指上果然有一套橡胶套模。颜sè和他的肤sè十分相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李易小心的将他指头上的套模褪了下来,见里面有一层薄薄的药粉,量并不大。
李易见这药粉直接接触这人的皮肤,估计这迷幻药不能从皮肤被吸收,想来也不是口服的,那就应该是经呼吸道吸收的了。
李易拈起一点来,对准了这人的鼻子,笑道:“我这一弹,你可就爽到家了,想不想试一试?”
那人不知道李易是怎么知道内情的。见药粉到了近前,不由得显出一些惊慌的神sè来,道:“你要干什么?”
李易呵呵一笑,道:“为什么总是有人喜欢问这种废话。你说我要干什么,我数一二三,我可弹了。”
那人嘴唇微动,却不求饶,索xìng又把眼睛闭上了。
李易冷哼一声,将药粉全抹在这人的鼻孔上。
过不多时,这人头上便大汗漂流,李易一搭他脉搏,觉得跳的非常快,这人虽然不能动。却周身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一样。
李易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知道,只不过我要你自己亲口说出来。”
李易知道路小花人小,虽然可以探听出来这人的心理活动,但是有些重要的事情可能就听不大懂了。
这人不住的深呼吸,似乎在和药力相抗,但是很快的,便失去了控制。道:“快,快用凉水喷我,我,我不行了,我……”
李易不知道人对这药的抵抗是不是和体质有关。如果这人身体不大好,没能抗住药xìng。一口气过来死了过去,那倒不易收拾。
李易叫路小花到附近的一个食杂店买来矿泉水,喷到这人的头上,这人打了个冷战,喘了几口气,这才慢慢的好转。
李易将他手指上的药粉全用水冲洗干净同,又拍开他上身的穴道,叫他抹了抹脸,这才道:“我今天已经是很有耐xìng的了,你说说吧。”
这人看了看李易,像是在看一样十分奇怪的东西,道:“我们的教规很严格,我要是跟你说了实话,我是非死不可。”
李易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祝光达的人,是英国的一个邪教组织的,叫萨加伊康,我说的没错吧?”
这人咦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
李易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管我怎么知道的?说,谁去请了祝光达,叫你来对付我?”
这人低头想了想,道:“我跟你说也行,不过,你得给我一笔钱,叫我走。”
李易呵呵一笑,道:“你居然还跟我讲起条件来了,好,我答应你。”
这人又想了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道:“好吧,其实我是……”
李易正仔细的听着,哪知这人刚说到这,李易便感觉身周气流流动有异,情急之下不及细想,横身跃出,抱着路小花着地一滚,只听嗤嗤嗤几声轻响,李易眼角余光看的清楚,几枚细小的小针打在了自己原来站着的地方。
李易的身子刚一停下来,又是几声异响,李易顺手提起路小花带来的小包,迎着声音一挡一扫,感觉几枚针又shè到了包上。
李易挥包的同时,已经拉着路小花向一边闪开,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忽然左侧劲风响动,李易一听就知道,是有人用指力来点自己大包穴。
李易心里奇怪,自己所见过的会点穴的人可太多了,可是从没见过有人的指力会如此强劲。
李易心里想着,身子可没敢停,将路小花摆到身后,又将手里的包迎向那人的指头,噗的一声响,路小花的布包被这人用指头点破。
李易将包一斜一抹,两根针尾扎向了那人的手指,在这一瞬间,李易才看清楚,原来点向自己的是个年胖子,这人虽然胖,身形却十分灵便,手指被针尾用力的一戳,却似乎并不如何疼痛,另一根手指如流星赶月般又向李易点来。
李易肋骨的伤还没好,又带着路小花,十分的不便,当下不再躲闪,将包一摔,双手圈转递出,伸缩不定,或抓或拍,或拿或格,双足虽然未动,却将这胖子的来指一一化解。
李易是将八卦步的原理用在了手上,当初跟铁东交手的时候也曾经用过,后来就一直没能用上,此刻xìng命攸关,便又将这一手绝活拿了出来,不过李易已经用尽了平生的力气,看起来虽然闲适自在,但是李易的一颗心却已经完全的集在这胖子的攻势上,一点也不敢松懈。
那胖子心里很奇怪,没想到李易出手竟然如此老到,这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连忙双指加劲,身子不住的游走。
但是无论他怎么游走,都不能脱出李易双手的阻拦,李易不能叫他绕到自己身后去攻击路小花,是以拼尽了全力阻止。
两人都是以快打快,不出半分钟,已经过了四十多招,所幸四周路人不多,没有什么人看见。那胖子久攻不下,显得十分焦躁,忽然一声低喝,向后便跃,闪到先前被李易点的那人身旁,右手在那人背上一拂,便解开了那人的穴道,道:“跟我走。”
说罢拉着那人,两人向远处跑去。
李易忙回身看向路小花,见她没事,这才放心,回想刚才这一幕,不禁心有余悸,虽然那胖子没有伤到自己和路小花,但是胜负之间也只是一线之差,只要自己稍有疏忽,说不定就有xìng命之虞。未完待续。。
376就是笔交易
李易向四外望了望,这地方比较偏僻,估计没什么人看到,李易隔三差五便遇到这种事,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危险一解除,李易立刻回复正常,拉起路小花上车回家。
李易道:“小花,今天事情特殊,不能再带你玩了,你不会生气吧?”
路小花踢腾着双脚,似乎毫不在乎,调皮的道:“反正你要问我事情,那就得给我补偿,下次我要在海洋公园玩一整天。”
李易不禁苦笑,心暗道:“现在这年月是怎么啦,只要是女的,不管多大,都这么有鬼心眼儿。”
李易见路小花没有碰自己,又想道:“看来得满足这丫头的要求,要不然不能知道实情。”
李易笑道:“那好啊,我就答应你,像我这样的大人是不会说话不算的。”
路小花道:“我知道你刚才在想什么?你骗不了我。”
李易奇道:“你不摸我也能知道吗?”
路小花道:“我对熟悉的人,只要能在他身边,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离的越近越清楚。”
李易向路小花扫视了一眼,心里刚要想些什么话,便立刻打住,道:“小花,你这么厉害,长大了以后还了了得?肯定得迷死所有的男人。”
路小花却道:“我就是要嫁给你的,你不许往外推。”
李易这次是真的苦笑了,道:“别说这个了,说说你都探听到了什么?”
路小花嘻嘻一笑,抱住李易的胳膊,不住的在李易的身上蹭来蹭去,道:“那个手指头上有药末的人是别人派来的。”
李易道:“是谁派来的?”
路小花道:“他没想太明白,我没感觉出来,不过是个老头子。”
李易道:“你摸摸我,我想一下这个老头子的样子,你看看跟那个用药末的人脑子里想的是不是一样?”
路小花立刻将手伸到李易的胸口。偏巧摸到了李易的rǔ头,李易斥道:“去,别胡闹。把手拿开。”
路小花哼了一声,远远的躲到一边。
李易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我被你打败了,伸进来吧。”
路小花咯咯傻笑,搂住李易的腰,将手放到李易的肚子上。
李易边开车,脑子里边想着祝光达的样子。他和祝光达只见过一面,不过这老头子眼睛十分犀利,李易倒记的清楚。
过了片刻,路小花道:“嗯,和你想的差不多。”
李易道:“果然是姓祝的老东西。”
路小花道:“姓祝的老东西是谁?”
李易道:“去,小孩子不许说脏话。”
路小花小嘴一撅,不再说话。
李易拿她没有办法,道:“好好好。别生气了。你先往下说。那个胖子是什么人?”
路小花道:“他是钟姐姐原来的主人家请来的人。”
李易道:“你是说何家?”
路小花点点头。
李易深思半晌,猜测这个胖子就是何家请来的点穴高手,只是万没料到何家也跟这件事扯上了关系。总不会何焕、刘平安、华国伟和祝光达四伙人联起手来对付自己吧?当真是奇也怪哉。
李易心里立刻感到有些不安,这些人联起手来,本就势力不小,用的还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法。看来自己相当的危险。
不怕敌人明着来一千,就怕敌人暗着来一个。防不胜防啊。
路小花见李易似乎有些发愁,便道:“那个用药末的人心里想。他回去以后,一定会受到惩罚。
那个姓祝的老头对他们很严,要是任务完不成,或者透露了姓祝老头的秘密,就会把他们杀了。”
李易道:“你感觉到他心里想着刘平安了吗?”
路小花虽然不参与任何事,但是刘平安这个人她还是知道的,听李易问起便摇了摇头。
李易心道:“那华国伟呢?就是……”
路小花抢着道:“就是那个胖胖的女人的老公。”
李易笑道:“回答正确,加十分,这个胖胖的女人的老公跟这事有没有关系?”
路小花又摇头道:“他也没想,我不知道。”
李易心里有些慌乱,敌在暗我在明,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从路边又窜出一个会用邪法妖术的人来。
李易不再问什么,车子驶回了市里,等回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李易也不急着将车子还给孙显才,便将车子开到车库里,抱着睡着的路小花回到酒吧。
刚一进去,周飞便过来道:“小易,有人来找你。”
李易见周飞表情有些不对,小声道:“谁来找我?”
周飞从李易怀里接过路小花,道:“何家来人了,是那个大哥何焕然。”
李易一愣,道:“哦?就他一个吗?”
周飞点点头,道:“就他一个,连保镖都没带,我看他是打车来的。”
李易知道这个何焕然一定是有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这才如此隐秘的来找自己,想来就是不想叫他弟弟何焕知道。
李易上次去何焕家,就觉得这兄弟两个之间有些特殊的地方,如果说只是兄弟不和的话,那还好理解,毕竟是同父异母,现在何昌死了,两兄弟又想争财产。
可是李易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地方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奇怪,这种大家族里怪事很多,这层窗户纸要是不捅破,那就就会叫人有些神秘感,如果说穿了,那也就没什么了不得的了,无非是人命情sè,jiān杀偷盗,这种大宅门里,还能有什么干净事,那都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周飞说何焕然已经来了半个多小时了,一直在二楼等着,周飞对何家人没有好看法,就把何焕然给晾到那了,也没搭理他,更没给李易打电话。
周飞抱着路小花上楼去睡觉,李易走到二楼酒吧,见空荡荡的二楼角落里坐着一个人。正是何焕然。
何焕然孤身一人,穿着一件十分普通的外衣,戴着帽子和墨镜。乍一看看不出是谁来,要不是周飞事先介绍过了,李易也没认出来就是他。
何焕然始终是一个姿势坐在那,一直看着窗外。面前放着一杯茶水,看样子一点也没有喝。
李易走过去,轻轻咳嗽一声,道:“何老板,你来找我?”
何焕然听到李易说话。忙回过头来,见是李易,便先是一笑,起身道:“原来是李老板回来了。”
李易道:“别客气,别客气,坐坐坐。何老板大驾光临,是我这小酒吧的荣幸,来了有多久了?”
两人坐下。何焕然将茶水轻轻推到一边。道:“没多久。”
李易道:“叫你久等了,我今天带我干妹妹出去玩,回来的晚了。”
何焕然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道:“李老板。我知道你很忙,打搅你了。很是不好意思。那天李老板到我弟弟家里去,我因为有事。也没多陪陪你,失礼了。”
李易接触的这些社会上的人,几乎没有一个像何焕然这么客气的,很是不习惯,咳嗽了两声,笑道:“何老板,我想你找我一定有事,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晚上还要和人谈生意。”
何焕然道:“那也好,我今天来并不是谈钟彩影的事的。我想跟李老板谈谈我弟弟。”
李易一愣,道:“你弟弟?他又怎么了?”
何焕然叹了一口气,道:“李老板,你对我家的情况或许有些了解,但是内情想必是不知道的。我爸名下的产业很多,我是他大儿子,学的又是经营管理,所以从早年开始就一直帮我爸打理生意。
我爸结过三次婚,我有个二弟,不过已经死了,何焕是我三弟,何小美和他是一个妈生的。
我本不该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弟弟的坏话,不过这孩子确实不成大事,只读到初就不读了,不学无术,一事无成,说实话,我爸的这份产业,真是不能交到他手里。
要是被他得了家产,恐怕过不了几年就得被他败光,他既不会做生意,也不会做人,总是结交一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还……”
李易打断何焕然的话,道:“何老板,我想这是你的家事吧,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以你的实力和心机,你弟弟还太嫩,他不会是你的对手的。这份家产终究是你的。”
何焕然脸微微一红,双眼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李易心里冷笑,就知道说了他的心事。
何焕然一笑,道:“李老板快人快语,很好,不像我这么虚伪。好吧,我承认,我不能说没有一点私心,但是从客观上考虑,我弟弟确实也不适合继承这份家业。
这些事情我就不啰嗦了,我只是想说说我弟弟本人的情况。如果他只是混rì子也还罢了,如果他只是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也罢了,关键……
唉,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关键是他这一阵子行为有些异常,我问过他几次,他都不说,我就知道他有事瞒着我。
后来我派人暗调查,这才知道,唉,我这个弟弟已经加入了一个组织,我听说他们教会里的成员都经常会吸一种药粉,不知道是什么成份。
我弟弟现在jīng神状态很不好,心智也有些混乱,我是他哥,我能感受的出来,想来就是跟这些药粉有关。虽然我不喜欢他的所作所为,但是毕竟是一父所生。我也怕他弄出什么乱子。
我问小美,是不是感觉阿有些异样,小美这孩子却更叫人cāo心,对这些细节东西一点也不敏感,竟说阿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李易心道:“果然何家跟祝光达的这个邪教组织有关联,原来何焕就是会员,这一下两边扯上关系了。”
李易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不动声sè,道:“何老板,咱们国家向来没有什么邪教,不过是什么练气功,练这个功那个功的组织,这东西好像是西方国家常有的。我看你是看错了吧?”
何焕然道:“我调查的很清楚,不会错的。这个邪教就是从英国来的,我已经叫人查过了。”
李易道:“就算是真的,那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是什么意思?还请直说。”
何焕然道:“李老板。你今天出去有没有遇到什么异常的人?”
李易道:“我天天遇到异常的人。”
何焕然轻轻一笑,道:“和李老板打交道太累了。好吧,我就直说了吧,也免得李老板说我有城府。有心机,要算计人。”
李易也是一笑,道:“我可没这么说过,何老板千万不要误会。”
何焕然将已经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口,道:“本来我生意很忙。我爸出了意外以后,家里乱成一团。我一向是主持大局的,可是这段时间里却什么也主持不了。
不但弟弟妹妹和我闹,从外面居然还跑回来一个什么我爸的小老婆,还抱了个孩子,说是我爸的骨肉,非要来分家产。
我这段时间头都大了,生意上也亏损了不少。本来想把家产一分为三。我只拿其的一份,另两份给我弟弟妹妹,叫他们去随便折腾也就是了。
可是到头终究还是舍不得这些产业,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产业就败在自己的弟弟妹妹手里。”
李易忽然道:“你要是想除掉你弟弟也太容易了,为什么不请人?难道你要请我出手?”
何焕然哑然失笑,道:“李老板。你看你说哪去了,你可能是在社会上接触的人和事太多了。想的偏了。我们哥俩虽然不和,但在我心里。确实还是以亲情为重的,怎么会做这么极端的事?”
李易道:“咱们非亲非故的,那你今天来找我,又跟我说了这些,那是为了什么呢?”
何焕然道:“我还是为了我弟弟好,我想叫他脱离苦海,不能再在这个组织里呆下去了。我本想出手帮忙,但是我做生意向来很少沾社会上的那些人,临到有事情要请人时,却又没人可请。
再说这种邪教组织十分严密,jǐng察都没有办法,我就更没有办法了。
我今天早上偶然得知,我弟弟向这个邪教里的教主求助,叫他们出人帮忙,要找人对付你。”
李易哼了一声,道:“在海州想对付我的人可太多了,又何止是你弟弟一个人?”
何焕然道:“这么说,李老板在外面已经遇险了?”
李易道:“险的意思,就是我没出事。要是出了事,那就不叫险了。”
何焕然点点头,道:“我就知道李老板很有本事,我心里也一直担心,怕李老板会在外面了他们的手段,看到你没事回来,我就放心了。”
李易觉得这个何焕然说话太假,不过虽然是假关心,怎么说也是一种关心,李易倒不便点破。
李易道:“何老板,你还没说今天来找我是什么目的呢,你说说,我听听,总不能叫你白来一趟。”
何焕然当然听出来李易是在讽刺他,便道:“我知道今天来的有些突然,但是有些话我还是得说出来。
李老板,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在社会上路子也广,我今天来就是求你办件事,事后我必有重谢。”
李易道:“什么事?”
何焕然道:“其实是笔交易。”
李易很不喜欢这人吞吞吐吐的,耐着xìng子道:“什么交易?快说吧。”
何焕然道:“你帮我把我弟弟从这个邪教手拉出来,我告诉你关于刘平安和华国伟的事。”
李易心里一动,暗道:“大爷的,刘平安这伙子人果然凑在了一起要对付老子。娘的你刘平安还有没有点出息,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叫老子看不起你。”
李易道:“刘平安要对付我,这个海州的人都知道,不过华国伟要对付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焕然一笑,道:“我也是打听来的,天底下的事情就怕打听。”
李易这时心里才jǐng觉,暗道:“靠,娘的,虽然早就感觉这个何焕然不好对付,但是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有手段。
要是光听他说话斯,表现得有情有义的样子,说不定还真就被他的这些假象所欺骗了。
敢情这人还真是个做生意的高手行家,在生活都是这样。他跟我说话总是那么斯苦情,又十分低调,这就叫人放松了戒备。
可是在那些关键的问题上,在那些重要的问题上,这家伙却寸步不让,守的极稳。表面上看起来松松垮垮的,但是几个大关节却都处理的很好,又表现的很随便,看来何焕然的手段已经达到了化境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人就是要叫你在不经意的时候,就把你的城池全给端了,而你的这种不经意又是他亲手打造的。”
李易这才知道什么叫演戏,什么叫虚伪,什么叫心机,原来对何焕然的那份好感,一下子全没了。
李易挠挠头,道:“既然是什么邪教组织,我想我也没有本事对付吧?再说你弟弟那么固执,他又怎么会听我的呢?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弟弟既然自暴自弃,你就由他去好了,到时候何家的一切不还都是你的吗?刘平安和华国伟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就不用何老板cāo心了。”未完待续。。
377真是生意人
何焕然道:“李老板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怕我弟弟越陷越深,这才想救救他。”
李易忽道:“我看是因为你弟弟也掌握了一部分何家的财产,你是怕他把这财产拿到这个邪教组织里去吧?”
何焕然向李易看了半天,终于叹了一口气,道:“李老板果然很有本事,你既然猜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不错,我弟弟手里是有一份,他那份虽然不太多,却也不少,要是真的落在别人手里,就很可惜了。”
李易哼了一声,道:“那这就真的只是一笔交易了,何老板又何必打出亲情牌来?”
李易见何焕然的眼睛里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怒sè,可是这怒sè一闪即失,何焕然道:“李老板说是交易,那就是交易吧,在商言商,这也没有什么错。”
李易一笑,道:“天底下很多事情都没错。”
何焕然道:“李老板,咱们也别绕圈子了,不知道李老板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我之所以来找李老板帮忙,就是因为了解李老板的才干。
这件事放眼整个海州,也没人能帮我办成,况且李老板现在也受着这些人的威胁,咱们是一条路子上的人,同坐一条船,自然应当联起手来。
当然,李老板心里肯定也清楚,我不会叫李老板白白的帮我做事,报酬是一定有的。也肯定会叫李老板满意。”
李易此时对何焕然的想法已经改变。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十分好。可是接触深了,便叫人觉得厌恶,当然,那是因为李易和jiān滑的人接触多了,便容易察觉,如果是别人和何焕然接触,怕是短时间之内不易发觉,等到一发觉,便已入他彀。
李易心道:“不怕敌人和你明着作对,就怕暗地里下刀子。如果是这种面对面的一步步引你入瓮,那就更加叫人心里发毛。”
何焕然见李易不说话,便道:“李老板,我知道你其实是放心不下。你尽可以不信我的为人。但是从目前的形势看来,我们是同一个利益集团,同兴同荣,同败同衰,要是按我们做生意的规律来看,咱们肯定是朋友。
唉,说起我的家事,当真是叫我头疼。其实,单纯的从对我父亲留下的产业打理的角度来看,我是何家的第一人选。
焕和小美毕竟年纪幼小。平时又游手好闲,不懂经营之道,我承认我确实不想把家里的这些生意交给他们。
我父亲辛辛苦苦几十年,实话实说,干净的和不干净的什么都沾过,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辛苦所得,创业不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父亲的这些努力被这两个孩子毁于一旦。富不过三代,难道两代之间就要断送了?
但是这许多年来。我只顾着经商,在商场上我很成功,但是对社会上的这些事情我却不大行。焕平时结交了不少不三不四的人,不瞒你说,前不久。他还叫人到我的地方捣乱。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也是心烦意乱,没有办法了。这一次焕变本加利,又认识了这些邪教的人。我看他平时jīng神不佳,神志似乎都有些不大对劲,我一直以为他加入邪教之后,是……,是吸了毒了。”
李易挥手道:“这个倒不大可能,据我所知,这个邪教最忌讳毒品。”
何焕然道:“最好是我想错了,但至少妖言迷惑人心志的事情是完全可能有的,又或者是其它的迷幻药。我暗地里点过他几次,他都不听,还跟我吵了几次。我看这么下去,非得心智大乱不可。”
李易哈的一笑,道:“也是,他只是心智大乱,却不是死掉,所以你才这么担心,心智乱倒没什么,心智乱了以后,受人摆布,谋夺你的财产和生意,要跟你分家,那才是最叫人担心的。”
何焕然几次被李易揭穿心里所想,不禁大为恼怒,但是渐渐的平复了心绪,轻哼一声道:“李老板机智过人,心机深重,确实是个人才,如果李老板能把这份才智用在经商上,我敢肯定,数年之后,就算是太子之流,也绝不是你李易的对手。海州啊海州,可得换一换天地了。”
李易一笑,道:“我姓李的没什么别的本事,这接马屁,收高帽的本事,倒还有那么一分两分。”
何焕然盯着李易看了半晌,终还是叹了口气,道:“李老板,我恨不能早认识你,要不然,咱们一定会成为朋友。李老板既心智过人,富有谋略,又豪爽大方,待人以诚,手底下能网罗这么多的大将,他们又都死心塌地的跟你,足见李老板的能力超群。”
李易虽然一心戒备何焕然给自己灌**汤,但是听到他这几句话,免不了还是暗喜,颇觉暗合自己心所想。自己在海州,现在已经不是无名小辈,道上的朋友一提李易两个字,都必定要动容。
何焕然暗察李易的神sè,见他表情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孕含笑意,知道自己这番话已经奏功。
何焕然趁热打铁,道:“我说句不听的话,李老板虽然酒吧的底子不小,听说又要并收四家场子,但是和我们何家的家业相比,多多少少还是差了些的。
这次如果咱们能联起手来,把我弟弟从这个邪教拉出来,说白了,能叫我的利益不受到触动,那我自然就会帮着李老板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咱们出来做事,其实最终都是为了求财,所以经商其实真的是一条最直接的路径,其余的都是绕弯路。”
李易心道:“这个姓何的应该很早就在调查我了。虽然我才跟他偶然见过一面。但是在此之前,他就知道刘平安他们有意对付我,所以就做了这个打算。
这一次我被萨加伊康的人下药,又险些被何焕请来的点穴高手所伤,那对何焕然来说就更有了跟我协商的资本。我到底是答应他,还是不答应呢?”
何焕然见李易深思不语,又道:“李老板,你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我曾经经历此道,知道其的艰辛和重要。如果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被一些无谓的事情所烦扰,那恐怕会叫李老板遗憾终生。”
李易心里一直在斗争不休,对李易而言。目前早已经过了那个只凭意气和个人好恶处事的阶段,在海州这段时间的历练,叫李易成熟了很多,李易现在深知,道上的人重感情的并不多,人心不古,世风rì下,真要是想成大事,终究还是要靠利益均衡**。
所以李易早就想明白了,自己以后的事业上。一定还会遇到很多和别人互惠互利的事,自己给别人办事,别人再给自己好处,总是不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做事全凭一己好恶。
李易自己想成为像段恺东那样的人物,事业上的极大成功才是李易追求的终极目标,这对李易而言也是他的原动力。
李易想到这,脑子里不禁又浮现了谈欣蓉的脸庞,说实话这张脸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很少出现在李易的脑海里了。只因事情太多,危险接踵而至,叫李易应接不暇,又有苏绿和钟子媚在自己左右,李易便更少的能想到谈欣蓉。
此刻何焕然的一番话。却激起了李易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压抑已久的冲动,这种冲动就像是不安的炸弹。永远叫李易不能轻视它。
谈欣蓉……,李易一想到这,胸口里不禁热血上涌。
何焕然是个典型的生意人,他对李易所言说的,都是为了挑起李易的兴趣,叫他深信帮了自己之后能得到极大的利益。
可是此刻,何焕然却从李易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何焕然心里纳闷,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太多了,这样的公关手段虽然常用,但是对方的脸上却绝不会出现李易的这种表情。
人都是这样,一遇到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就不免心里发毛,那股自信也随之消失,何焕然本能的轻声唤道:“李老板,李老弟?你在听我说话吗?”
李易这才清醒过来,道:“哦,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何焕然道:“我刚才是说,希望能和李老板联起手来,咱们各取所需,我事后也会对李老板许以重谢。”
李易自打刚才就心意已决,这笔生意肯定是要做了,大爷就是要赌一把,爷就押大了,你刘平安能怎么着啊?只是不知道何焕然出什么价码。
当下拍案道:“好,这笔生意我做了,不过既然是在商言商,那我就坦白的讲讲价钱,你给我什么好处?”
何焕然虽然力求李易能答应自己,却万没料到李易在一直迟疑之后能够立即爽快的答应。
何焕然道:“价钱好商量。”
李易哈哈一笑,道:“亲兄弟明算账,还是先把话说在前面好一些,你给我一个高的价钱,我才能为你冒这个险。”
何焕然点点头,道:“我会把刘平安和华国伟的yīn谋告诉你。”
李易一摆手,道:“这并不是价钱的一部分,因为你本就应该告诉我,要不然我没法出手,风险应该和收益是成正比的吧?这恐怕是市场的黄金律,所以你还得另开个价格。”
何焕然一笑,道:“李老板不失商人的本sè,好,那咱们就说一说,商量好价钱,也省得以后大家互有心病,讲说不清。
我何家的产业一共有七家实体,目前在我手里有五家,我弟弟手里有两家,从价值上说,因为不断的在变动,所以很难有一个准确的估价,但是大体上看起来,我的手里一共七千多万,我弟弟手里有两千多万。”
李易道:“这是你父亲去世前安排的?”
何焕然道:“那倒不是刻意的安排。我在我父亲去世前已经掌控了不少的实体。焕不懂这些,我父亲生前也着意叫我来做这些事,如果不是因为焕是父亲的小儿子,恐怕他什么也得不到。”
李易一笑,道:“幸好我只有两个姐姐。”
一说到这个,李易不禁想念李逸媛了,不知道这个大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生完孩子以后,大姐一直不大好,虽然姐夫对她照顾有加。但是生病这种东西,总是自己难受。自己这个当弟弟的,却一直没能回去看望。
何焕然道:“兄弟姐妹众多未必是什么好事。咱们不说这个了,我也不大愿意提及。李老板刚才说到价钱。我想咱们之间当然不用拿钱来直接计算。
所以我打算让给李老板一个实体,这实体对李老板很重要,我打听到李老板要和另外四个老板谈生意,接收他们的四家场子。
这步棋好是好,但是未免不够高明,你也应该知道,凡是店开不下去,总是有他的原因。那两家不是咱们同盟会众的老板当然主要是没人罩着的缘故,而另家呢?李老板有没有调查清楚?”
李易一愣,想起董川说的情况。便道:“东岭子区王老板那家是因为地理位置不好,而顺义区钱老板那家是因为好赌,急于盘店救急。”
何焕然一笑,笑容里有一股掩饰不住嘲讽,或者说那就是故意显露出来的。
李易道:“何老板这种笑法,那自然是笑话我不懂其内情了?”
何焕然道:“不敢,不敢,李老板别想的太多了,我没那么想。不过李老板不知道其的内情,这倒是真的。”
李易道:“何老板既然知道。那就请直说吧,我晚上就要跟他们谈生意,时间可不多了。”
何焕然见李易语气冷了起来,笑道:“李老板先别急,可不要生我的气。其实。顺义区钱老板的那家酒吧之所以生意不好,主要是因为我们何家的缘故。”
李易也大概猜到了。只是不明其的细节,当下道:“原闻其详。”
何焕然道:“其实我父亲去世前是沾了不少的黑道上的事的,我家的产业在海州各区都有,顺义区虽然不是重点,但是我们有一家何氏会馆,却对顺义区的很多娱乐场所有着极大的影响。
当然这家会馆一直是我打理的,可是会馆里涉及到的黑道上的人,却一直和我弟弟关系密切。我每年都要交付这些人一大笔费用,他们则对周边的娱乐场所进行……,嘿嘿,我不说你也知道。
原本我在生意场上是常接触到这样的事情的,不过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些手段,我的生意一直都是走正规的路子,也很少有娱乐场所的经营。
只不过这家会馆是我父亲的第一家实体,很有纪念意义,所以才会交给我打理,其实近年来生意并不是很好。并不是这家会馆本身不赚钱,如果它不赚钱的话,当初也不会抢光了周边娱乐业的生意。
主要是我弟弟手下的这批人的胃口越来越大了,看我弟弟的架势,大有一步步架空我的意思。其实我早就想把它改掉了。但是会馆的意义重大,家里人对这家会馆始终特别在意,我几次想着手处理,都受到了阻拦。
其实有什么意义重大?究其根源,那就是我弟弟他们不想放手罢了,他一直想跟我抢这家会馆,我也不放手,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现在这店没人jīng心打理,今非昔比,它能不废吗?
时间一长,我弟弟手下的那些人,便越来越张狂,惹的四邻不安,所要的劳务费又越来越多。这家店既不赚钱,又要给这伙人交劳务费,还要影响周边其它人的生意。生不成,死不成,还在那碍眼,我这心里着实烦的很。”
李易心道:“敢情你是把我当成了鲁智深,叫我到菜园子里收拾那帮泼皮无赖。这家店就像你手里的臭肉,扔不掉,又不能吃,看着心烦,反不如交给我了,既卖了人情,又能耳目清净,还把麻烦交给了我。何焕然哪何焕然,你还真是生意人。”
何焕然又道:“李老弟在社会上结交广泛,即使你不理我这桩子事,直接把钱老板的酒吧收购了,那些混混也不能耐何的了你。但终究是麻烦。况且这些混混手段都不大高明,你能打他,却不一定能打怕他们,他们尽可以用无耻的手段报复你。
但如你帮我制住了我弟弟,再收了我的这家会馆,以它为心枢纽,那就能把顺丰区的大半娱乐业振兴起来,到时候左右沟通,连成一片,那长远的利益可就多的很了,不可估量啊。
那些小混混只听我弟弟的,我弟弟一受制,他们就不足为患了。本来这个好处,我即使不说,你也不会知道,等你帮了我以后,到时候我再把店整顿好,暗收巨利,你也不知。
但是我不想这么做,我虽然是生意人,但是向来公平,李老板能帮我出力,一定要得到大大的好处,你得到的好处,必定要和我的相当。
所以我就想,把这家店给你,叫你统领顺丰区大半的娱乐业,那才能表达我的诚意。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到时候,我的势力就退出顺丰区,叫你独霸天下。”未完待续。。
378有账不怕算
李易听他说的十分诱人,但是实情如何,自己并不知晓,不过以前曾不只一次听马占宇提起过,何家的势力不小,顺丰区的娱乐业说不定真的要看何家的脸sè。
何焕然又道:“这一次如果李老板肯出手,那咱们就是同一阵线上的伙伴了,我答应你,只要事情一成,钟彩影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去追究了。
此外,这家会馆就是你的了,这家会馆的意义不只在于它本身,只要它能入了老弟你的手里,那顺丰区的娱乐场所自然也就到了老弟你的掌控之了。
外人并不知道内情,他们已经习惯成自然,店子暗换了主人,他们却仍然要遵守原来的秩序,所以说他们的荣损俱在你的掌握之,这岂不是好事?
等时间稍长,你再一步步吞食,到时候顺丰区的霸主地位,就是李老板你的了。你晴天就晴,你yīn天就yīn,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光无限哪。”
何焕然越说越激动,李易不禁怦然心动。
何焕然见李易动容,又道:“李老板,天底下的事,都会有一个症结。你一开始一定怀疑我是个虚伪的人。可是你想想,如果我真的对我弟弟没有一点手足之情,在这么大的事情面前,我一定早就把他给除了。
虽然我平时不大接触道上的人,但是要杀一个人总不是难事。但是我没有这么做,那是为什么?这说明我对他还是有着一定的感情的,只不过我恨他不争气罢了。”
李易在兴奋之余,却渐渐安静下来,闭上眼睛不住的思考,这个何焕然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好心的来帮自己,他是个生意人,做事之前一定会想的清清楚楚的,谋定而后动。如果说他要害我,那也没有必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那看来。他所说的一切,至少从大体上看应该是真的。
李易心道:“这小子对旁门左道的东西不大懂,当然也不排除是装的,但是可能xìng却不大。因为那些道上的人不会不带出相应的气场来。而且解决事情也都会通过那些暴力手段。
而这个何焕然却不是,他如果是假装如此,那可是太过于做作了,完全没这个必要。看来这场生意还是有赚头的。不过我得叫他心里明白,骗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易当下道:“何老板。我就相信了你的话,这事咱们就算谈成了。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以后发现你骗我,我可不管你什么想法,我会用各种手段对你,这份小心,你还是从现在开始就留着。”
何焕然道:“那是自然,李老板一定有这样的体会。当你用尽心计的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本来安排的好好的,但是如果途受到一些干扰,以致前功尽弃,那么尽管你仍然聪明多智,这种时刻下,人还是容易心灰意懒的。再也不打算用智。
不才我也是这种人,但是我这人还有一样好处。那就是做生意讲诚信。李老板请放心,我注重双赢。这是肯定不会有什么计计的。”
李易当机立断,和何焕然三击掌,道:“好,从现在开始,达成攻守同盟。”
何焕然似乎很是高兴,却忽然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李易笑道:“这可有意思了,难道你又信不过我了?”
何焕然道:“那倒不是,只不过……,李老板心里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听听,咱们也好商议一下,有个计较。”
李易道:“这我倒没细想,不过你倒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现在把主意定下来了,也难保事情没有变化。我看你还是先说说你所知道的内情吧。”
何焕然道:“好,那终究是要说的。”
这时董川过来,在李易耳边小声道:“四家老板我都已经约好了,晚上五点半开始。”
李易看看时间,已经快四点半了,还有一个多小时,道:“好,你先过去招呼着,我准时到。”
董川出去了,李易对何焕然道:“何老板,晚上我就要去谈生意了,你尽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一遍吧。”
何焕然道:“这事也是说来话长。我就从头说起吧。我父亲还没去世以前,家里本来好好的,我弟弟焕和妹妹小美虽然跟我不和,但是兄弟手足之间大面上还是过的去的。
我一直忙于做生意,我父亲已经不怎么经手了,他平时只是看看黑市拳,游山玩水,享受人生。
后来我父亲突然病故,我们这一家子立刻就乱了套,不但焕和小美和我争财产,跟我父亲离婚的那个女人也回来了,居然还有一个自称是我父亲情妇的女人抱着个小孩回来,也要争一份财产。
所幸我平时在这几家实体当用了不少的心血,扎根较深,他们虽然胡闹,却没怎么动摇我的根基。
可是后来我弟弟焕加入了萨加伊康的邪教组织,行为颠倒,xìng情偏执,跟我越争越烈,总算是他看在我们手足一场的份上,没对我本人如何。
我劝了他好几次,要他退出这个组织,他当然不听,还相当的恼怒,我想凡是加入了邪教的人大体是这样吧。
我便派出了不少的人出去打探消息,那个组织十分神秘,外界很多人都不知情,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是查到了一点内容。
这才知道原来宝华集团的老董事长祝光达,竟然是国内这个组织的头头,这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李易心道:“别说你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老子也是一样,这个祝光达还有很多内幕,看来你并不知情,要是你知道了,我看你更得受不了。”
只听何焕然续道:“我自己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尚且自顾不暇,哪有心情去理会什么宝华集团的事,再说自古以来,生意人都是以少惹事为妙。何苦自找麻烦,这种邪门的人,要是沾上了。往往纠缠不清。
哪知道后来事情找上了门,祝光达似乎在背后指使我弟弟,叫他加速吞并我手里的那些财产,或许我弟弟顾念我是他亲哥。这才没叫这些邪门的人对我采取什么非常的手段。
不过饶是如此,我还是一天担惊受怕,我偶然见到过一次这邪教的教众用邪法对付教办事不利的人,那……,唉。那场景我就不提了,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李易想起今天在海洋公园,那对自己用药的人十分害怕回去受罚,想来祝光达对这些教众的惩罚十分的残酷。
何焕然又道:“再后来,关于我父亲的死,家里人又开始怀疑起钟彩影来,本来一开始的时候也曾怀疑过。但这女的傻里傻气的。家里一出大事,她就吓跑了也说不定。
我父亲的死因在医院里诊断的很明确,再说他生前本就心脏不好,平时也常犯病,所以应该不会是钟彩影干的。
可是我弟弟焕却不知从哪请了个点穴高手来,说是果毅门的高手。叫什么一指洞天古玉朴,对点穴大有研究。功力很深,经他分析。说我父亲就是被点穴致死,这当然就更怀疑到了钟彩影头上。
焕的妈也支持他们兄妹二人,家里人闹成一团,加大力度又去搜找钟彩影。我当然不会参与这些事。可是焕说,这次要看谁能给父亲报仇,找到真凶,只有那样,才有资格继承财产。
那古玉朴是焕从外面请来的,我哪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本不想答应,可是焕这次却极是固执,非要这样不可。没办法,我也只好派人出去寻找,不过那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有时我想想,天天还得跟焕小美这些小孩玩这些无聊的游戏,把jīng力都浪费在了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当真是无味已极。
可是我又没有什么好办法使这件事朝着能有利于我的方向发展。”
李易插话道:“有啊,怎么没有,你那么早就开始调查我,那不是心里早就有打算了吗?”
何焕脸一红,道:“其实那也不算是什么好的打算,只不过我是生意人,做事之前先要考虑清楚,权衡利害,我估量着李老板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咱们之间一直没有什么交情,我当时也不便出面来请你办事。
那次关二爷的生rì,正逢我家里太乱,我也没能去向你道贺,不过,咱们之间还是有缘,你那天到我弟弟家里救钟彩影,咱们便见了一面,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来求你办事呢。”
李易一笑,道:“何老板太客气了,咱们这是交易,不是交情。”
何焕然讪讪的一笑,道:“李老板有大家风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的气势压在我之上,我也不解释了。”
李易道:“那还是你说吧,否则好像是我欺负你似的,我可没有这个习惯。你说了半天你弟弟何焕,该说说刘平安和华国伟了。”
何焕然又喝了口凉茶,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道:“他们之间的事,我知道的并不早,我认识一个叫何锦的人,想来李老板也是认识的了。”
李易见他眼闪过一丝狡黠的眼光,知道何焕然一定了解乔艳红跟自己的那些事,索xìng静静的听着。
何焕然道:“何锦以前当过我的健身教练,后来我太忙,没有时间健身,就把这人辞了。
那天,我在外面偶然遇到何锦,当时他心情似乎很不好,喝了很多酒,身上还有伤,满身污泥,可能是醉了以后跟人打架打的。
我知道他当时已经跟了……,嗯,跟了乔艳红,这些事是别人的zì yóu,我也没提。
我当时没有什么事,就跟他简单的聊了几句。何锦迷迷糊糊的,一直胡言乱语,东一句,西一句,说的都是……”
李易见他犹豫,笑道:“说是都是我的事,没错吧?嘿,这破事我都不想解释了,你接着说吧。”
何焕然道:“何锦喝多了,说了半天的酒话,我从他的话当听出了一些鳞爪。这才知道原来华国伟和刘平安的事。
原来华国伟在回海州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你和乔艳红的事,又知道了是你给乔艳红引线。叫乔艳红赶走了那个马来西亚小姐,所以他一回海州就想对付你。
不过乔艳红托了过硬的关系,在税务方面,华国伟虽然是局长。却也没法动你。无奈之下,他只有另选办法,却苦于一时无法。
何锦这人脑子不大好使,乔艳红一出门,手机也关了。消息全无,就像失踪了一样,何锦后来熬不住了,居然上门去找华国伟,跟他说了你的事,言语之的意思,是想叫华国伟来对付你解他心头之恨。”
李易心道:“这个娘娘腔,你大爷的。活的真他娘的憋屈。自己当了人家的小白脸,老老实实呆着也就是了,怎么这么乱搞一气。”
何焕然道:“华国伟本就一肚子气无处发泄,一见何锦,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他先前当然知道有何锦这么个人。但他自己也包养情妇,对乔艳红的举动自然就睁一眼。闭一眼。
估计是何锦当时说了一些刺激何焕然的话,想激的他出手。哪知却先惹了祸,华国伟把何锦骂出了家门,还不解恨,又派人通知他滚出海州,不许再回来一步。
何锦伤心失落之余,就在外面四处游荡,有一次醉倒在华国伟家的附近,却无意听到了华国伟给刘平安打电话。
当时华国伟正从外面散步回来,没有开车,天已经黑了,四周无人,他边走边打电话,何锦从他的说话里知道了刘平安跟他合谋,要找一个神秘的教会组织去对付李易,想叫李易死的不明不白,又极为痛苦。”
李易气的把牙咬的咯咯直响,心道:“刘平安,看来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咱们有账不怕算,慢慢来,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这个何焕然并不知道何锦来找我之前,就已经有私家侦探受华国伟的指使拍了照片,录了相,拿来威胁我,叫我小心些。哼,当时说的好听,只是叫我小心些,可是一受何锦的刺激,和刘平安的挑唆,就变本加利的要除了我才甘心。”
何焕然虽然说的不是假话,却其作意却是叫李易生气,虽然李易已经答应了他,但是如果能更激惹出了李易的怒气,事情可能会更好办。眼见李易脸上满是怒意,暗道自己手段高明。
何焕然续道:“我从何锦那听到了这些话之后,一直在分析这件事。想来一定是华国伟要对付你却没有什么过硬的手段,刘平安又一直是你的死对头,估计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便找到了华国伟,提出联手对付你。
其实说是联手,仍然只是刘平安一个人在幕后主使,只不过他借了华国伟的由头而已。
刘平安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祝光达这个邪教的事,于是就去找祝光达帮忙,想通过这种手做对付你。”
李易道:“那你知道何锦死了吗?”
何烯然道:“我不知道啊,何锦死了吗?是华国伟干的?我这段时间太忙,没留意这件事。”
李易道:“原来你不知道。嗯,我想是吧,是他干的,何锦的死十分奇怪,我现在想想,应该是了******的缘故。”
李易见何焕然的表情十分自然,不像是作假,知道他确实是不知情,毕竟何锦一个人生活,死了以后没有苦主,何烯然不知道他的死也属常情。
何焕然呆坐不语,或许在想象何锦死时的惨关,李易道:“何老板,你怎么了?”
何焕然抬头道:“什么?”
李易道:“我是说你为什么发呆?”
何焕然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李老板,你说到了最后,我弟弟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李易心冷笑,暗道:“你终究还是害怕了。”
当下道:“何老板不用怕,他们要是对付你,你也躲不开,索xìng想开些吧。”
何焕然一声苦笑,道:“李老板说的对,那咱们……,那你得及早的行动起来。”
李易道:“不过我还没及早的行动起来,你弟弟他们却及早的行动起来了,你说的那个古玉朴点穴高手,他是不是个胖子?”
何焕然道:“他今天也去了?”李易道:“是啊,本来我抓了那个用******暗算我的人,但是却被这个古玉朴给救走了。”
何焕然道:“原来是这样,我在我弟弟身边安排有人,今早得空跟我说,我弟弟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叫他出人帮忙,说是你正在向海洋公园去。
我本来打算通知你,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你,现在能看到你平安回来,这很好。看来这个教会里的人也不都是那么难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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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玩命大头九
李易不想跟何焕然解释自己死里逃生,这一仗打的有多艰难,心道:“看来何锦的死多半是华国伟在向我示威。虽然他一开始只是想把何锦赶走,但是后来又转了心意。又或是当时有人监听何锦的说话,知道他向我泄了密,这才把他弄死。
而祝光达的手底下能出头害人的人,应该不会太多,毕竟这个萨加伊康邪教在大陆的时间不太长,要不然也不会叫何焕派那个古玉朴出来帮忙。
哼哼,总之,不论怎样,刘平安这次是又和我干上了。看来这次命里注定要跟祝光达这个邪门的老头斗上一斗,我得找机会跟岳子峰他们约好,答应帮他们对付祝光达。
嘿嘿,这一次少爷我又接了个大活儿,玩一个一举多得,既帮岳子峰,又帮何焕然,还帮王东磊,既挑刘平安,又挑华国伟,还挑了何焕。看着吧,又有好戏可瞧了。”
李易打定了主意,看了看时间,道:“何老板,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我得去跟人家谈生意了。这件事咱们从长计议,我慢慢想办法。”
何焕然道:“李老板,我祝你马到成功,事不宜迟,你还得尽早的下手。”
李易道:“这个我自有分寸,急也没用,更不能打草惊蛇。”
何焕然也知李易说的在理,两人互通了联系方式,当下道别,何焕然悄悄的打车回去。李易则整理一番。直奔普善阁。
李易这次和这四个老板谈收购的生意还是第一次,来之前将李国柱也一起带了来,以壮声势,也显得正式一些。
李易和李国柱到了普善阁,董川刚好从里面迎出来,见李易来了,上来道:“阿易,他们四个都来了,咱们这就进去吧。我看他们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对卖店没有什么异议了。只是价钱上要商量一下。”
李易道:“好,咱们先把店盘下来是大事,钱的问题好商量,适当的放放水。叫他们四个都满意也就是了,得尽快把事干完。”
三人在董川的带领之下上了二楼雅间,普善阁里很安静,来这吃饭的人未必都很有钱,素质却一般都很高,即使是散台也没有人喧哗。
进到雅间,推门进去,只见包间里坐着八个人,看样子四个是主人,另四个是随从。是主人的那四个想必就是那四个老板了。
包间里的人见李易来了,都站了起来,李易忙道:“几位,几位,别别别,千万别客气,我这人就怕客气,别人一跟我客气我就受不了,坐坐坐,大家都是好朋友。客气什么。”
李易现装别的不会,装大尾巴狼那是拿手好戏,今天是自己的主场,装的大方些,大度些。随意些,既能显出自己的风度。又能叫对方安心,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
那四个老板听后果然放松了不少,却也没坐下,陪笑把上位让给了李易,这才纷纷坐下。
李国柱和董川分别坐在李易的左右,董川笑道:“几位老板,叫大家久等了,这就是我老板李易。”
那四个老板都微微欠身,齐声道:“李老板,你好你好。”
其一个黑胖子道:“早就听说过李老板的大名,今天第一次见面,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
董川向这人一指,道:“这位就是贺老板。”
另一个白胖子道:“老贺,你不是联盟会的,我们可是见过李老板一次了,没想到今天又坐在了一起,我这心里可真是高兴。”
董川道:“这位是王老板。”
又一个白白净净的高个道:“王哥,我和老贺跟李老板都不大熟,你得替我多多介绍介绍。”
那白胖子王老板装出一副老资格的样子,道:“这话叫你说的,李老板年轻有为,最喜欢交朋友,放着他今天在这,你老大不小个人了,难道还用我来关照?
也好,李老板,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童老板。咱们这些人里呀,就数童老板的路子跟人不一样,他是勤行的,是开饭店的。不过,哈哈,叫人端了一次窝。”
另几人一听,都大笑起来。
李易知道这个姓童的高个儿,就是梅海区那有酒楼的老板,因为被电视台曝光,生意一落千丈,这才要盘店。
三个人都介绍完了,剩下的便应该是那个顺丰区的钱老板,李易见右手边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想必就是钱老板,这人一脸苦相,像是被人痛打了一顿似的,神情落寞。
那白胖子王老板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指着那一脸苦相的钱老板道:“李老板,这位我也得介绍一下,他就是顺丰区的钱老板,上次关二爷的生rì,咱们见过面的。”
那钱老板向李易有气无力的抬头看了一眼,便又把头低下,细声细气的道:“李老板好。”
李易一笑,道:“钱哥好,上次跟你的酒还没喝够,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没等钱老板说话,那白胖子王老板道:“李老弟,你不用理他,我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又输了。生意不好,却偏偏要赌,还一赌就输,这生意肯定是做不下去了,要不然也不至于盘店。”
他这一说,似乎揭开了四个人的疮疤,一时间酒桌上唉声叹气之声此起彼伏。
李易一看,心里暗笑,心想这四个人除了钱老板是心里真难受,其余三个都是装的,固然他们的生意也不好做,心里也不舒服,却也不用这么夸张。
四个人介绍完了,又介绍了四个人的副手。
李易看时间差不多了。微微一笑。道:“几位,咱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谈生意,我知道大伙最近手头都有些紧,要不然不至于把店都盘出去,大家放心,我不会亏待各位的。”
那黑胖子贺老板道:“嘿,要不怎么说李老板出名呢,你在海州这么拉风,绝对不是幸致偶然,那完全是实力在说话。”
李易谦虚的一笑。道:“贺哥不必这么夸奖我,我出来混,心里就想着要讲义气,义气两个字我是不敢忘的。”
众人附和道:“那是那是。整个海州从没有人像李老板那么讲义气的。”
李易心暗道:“当真是有求于人,言必下之,除了说我是你们爹之外,恐怕什么好听的话,拜年的话你们都能说出来。”
李易道:“好了,我想大伙也都饿了,我这就陪几位喝些酒,大家痛快痛快。”
李国柱出去叫服务员上菜,今天董川安排的菜还真是丰盛,李易虽然是出来求财的。但是钱对李易而言,并不是问题,李易向来不财黑,请客就大大方方的。
那个四老板虽然不是大人物,但也都是什么都吃过的了,人的庸俗当然是要放在第一位的。可是一见李易准备的十分丰盛,上的白酒全是五粮液,水陆美食全都齐了,四人心里也都觉得有面子,这份盘店的心思所带来的伤感情绪。都略略的减轻了些,心暗想,这个李易虽然年轻,却是真够朋友,至少不小气。
李易笑容满面。给四个老板都斟满了酒,给那四个副手也倒了酒。倒叫这四个副手十分惶恐。
李易站起来,端起酒杯,向四方一圈,道:“几位,今天能跟各位在一起聚聚,我很荣幸,虽然今天咱们是谈生意,大家把店盘出来,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但是山高水流,人心永在,我李易不是那种只想做生意的人,几位和我接触时间一长,就会知道我李易是个极重感情的人。”
李国柱和董川也都端着酒杯,听李易这样说,不禁都点了点头。
其实贺钱王童四人对李易的为人也都有耳闻,听李易这样说,纷纷道:“这个自然是真的,李老板待人以诚,我们都很欣赏啊。”
李易道:“各位,我先敬大家一杯,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请,各位,请。”
李易一仰脖,将酒一口喝掉。
他这一盅酒足有半两,喝下去之后虽然当时没什么,但是这种好酒好劲都很大,过得片刻说不定就醉了。
余人见李易如此豪爽,也都将酒干了。
李易坐下,笑道:“我也饿了,大家吃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谈生意。”
说罢大大方方的挟了一筷子菜吃掉,余人见李易已经先动了筷,也都纷纷举箸挟菜。
吃了几口菜,又喝了一杯酒,众人酒意微微上涌,状态一来,谈锋也健了起来。
贺老板一向是自来熟,呵呵笑道:“李老弟,你可好哇,我恨我当初没有加入联盟会,要是能加入联盟会的话,就能早一天见到李老弟了,这就叫相见恨晚啦。
当年就有人说我不会做生意,更不会做人,说我说话太直,不会拐弯,这些年的生意做下来,没赚到几个钱,人倒是得罪了不少,再要是做下去,恐怕就得赔钱了。
本来我一直不服气,可是今天跟李老弟一比,这才知道,我不光没有生意头脑,胸襟也不开阔,做人更是一塌糊涂。李老弟,我敢打保票,过不了十年,这海州就是你李老弟的天下了。”
李易听他说的夸张,笑道:“贺哥这话可不能拿到外面去说,一来叫人笑掉大牙,二来可要给兄弟我惹祸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能在海州掀起什么风浪?不过是幸运罢了,有很多好朋友来帮我,我才能有今天。”
贺老板道:“哈哈,老弟太谦虚了。”
王老板道:“上次关二爷的生rì,我就见李老板气度不凡,假以时rì那还了得?照我看,以后李老板腰板硬了,就不用参加什么联盟会,直接独挡一面,挑起旗子来。”
李易道:“哪里哪里,我是末学后进,小孩子一个,哪敢跟这些大佬们站在一条线上。王哥这话可是开玩笑了。”
童老板道:“李老板。今天你对我们客客气气的,足见你做人大方,把我们当朋友看了。其实,你心里也一定清楚,我们四个现如今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说实话,先前也有人来盘我的店,但是价格上……,我对这店倒有些感情,所以一直没盘出去。后来小董来找我,提出的底价要比别人高出不少。我一开始还不相信。李老板,你大度能容,手笔也大,以后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李易听这姓童的说话平稳正得体。知道他肚子里有些墨水,道:“童哥言重了,我这人一向是拎的清,一码归一码,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我知道几位的情况之后,就打算这样做,总也不能叫四位带着遗憾收山,所以就把价钱向上提了提,几位不用往心里去。”
童老板说话语调不像贺老板那么高。那么张扬,也不像王老板那么厚实,相反略带一些凄凉萧索之意。
他这一说话,立刻将气氛弄的低沉起来。
贺老板又喝了半杯酒,长叹一声,道:“现在生意不好做了,唉,和从前相比大不相同了。海州也好,别的地方也好,都不再是单纯凭本事就能混饭吃的时代了。”
李易道:“几位大哥生意不好。这我也知道,只不过具体的情况不大了解,贺老哥,你先说说?”
贺老板道:“丢人的事,这又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比你们同盟会的人。自成一系,虽然没有人罩着。但是团结力量大,我现在这个样子再想加入联盟会,恐怕马大哥也不会收我的了。
我那个KTV场子并不太大,但是这种娱乐业的生意,还是比较赚钱的,可是我再怎么经营,也没有用,你好好的做生意,比不过别人给你捣乱。
在海州,除了顺丰区,新区可以说是最乱的了,势力太多,我是一样也摆不平。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按规矩,该交保护费就交保护费,该拜山就拜山。
可是到后来,越交越多,巧立名目,我赚的那点钱还不够给他们塞牙缝的呢。这个破生意也不知道是给谁做的。人家是大爷,我他娘的成了孙子。”
李易一笑,道:“狼太多,喂不过来了。”
贺老板一拍桌子,道:“说的可不是,就是他娘的狼太多了。我这几年辛辛苦苦攒了些养老钱,后来一想,去他娘的吧,老子不干了,拿着钱回家养老,再也不淌这趟浑水了。”
李易道:“那好啊,急流勇退。”
贺老板一阵苦笑,道:“勇退?我这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老弟,我比你大着几十岁,可是就不像你这样,活的明白,我是糊涂虫一个。
说实话,我这个破摊子没人肯接手,或者说,根本没有人敢接手。有谁会往乱的地方插一脚啊。你肯盘我的店,那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白胖子王老板道:“老贺说的不错,李老板人头熟,手下硬,那些乱七八糟的混混痞子,要是敢惹到李老板头上去,那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老板,猛龙就是要过江才行,你在开发区有一股势力,到了他们新区也立一根棍,看谁敢撅?”
李易脸上陪笑,心里却道:“看来还是黑胖子老贺是个直肠子,这大白胖子老王有些滑头了。”
只听王老板接着道:“老贺的场子前不久刚被一场大火烧过,就是因为没把人家伺候好了,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干,但是想来一定是大头了。”
贺老板又一拍桌子,道:“娘的,大头以为自己是老几,无门无派的,就仗着敢玩命,下手黑,做事绝,就敢出来开山立派,偏偏别人还都给他面子,这狗东西。”
李易似乎也听说过大头的名字,但不清楚这个人的为人,便道:“大头是什么人?势力很大吗?”
贺老板道:“老弟,你常在开发区不知道,海州可是个大地方,广省数一数二的超级大城市,这的一个区的面积,几乎是其它普通城市一个市的面积那么大。
每一个区里都藏龙卧虎,有人穿彩皮,有人穿西装,有人穿布鞋。这大头就是个穿布鞋的,手底下有一把子人,又狠又辣,做事绝决,下手黑着哪。”
李易哼的一笑,道:“那他很能打喽?”
白胖子王老板抢着道:“大头本人我倒是没见过,不过听说下手不留情,以前那是号子里的常客。听说有一回跟另一群小混混抢地盘,拿着西瓜刀追出去两条街,最后以一敌五,把五个人的手指头全都砍下来了。其两根还被他给吃了,你说生xìng不生xìng?”
李易一听到西瓜刀,本能的双臂微微一振,可是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双刀已经被那个大个子荣杰拿走了。
李易心暗道:“大个子,早晚有一天,我要把我的东西拿回来,还得在你身上留下个记号。娘希匹,这狗东西双掌会发电,那是什么功夫?”
贺老板道:“其实,我虽然在新区,但是也没见过大头,这人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却非得装做化人,弄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叫手下那帮人在新区横晃。
以前新区穿布鞋的势力很多,现在有四五股势力都被大头吞并了,一手遮天,没人不给他面子。”未完待续。。
380开始大兼并
李易心道:“这人我得会会,看看到底狠到什么程度。”
李易笑道:“贺哥,你也不用再cāo心了,我以后接手了你的场子,就去会一会这个大头,如果好言好语的,那我就不说什么,如果他也跟我玩这套,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贺老板道:“老弟,你可别大意了,这狗东西可不好惹。”
李易见贺老板说的真诚,心里也有些感动,对这贺老板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众人又喝了会儿酒,白胖子王老板道:“李老板,要说我那间酒吧,嘿,倒是没有什么人来跟我闹,不过位置不大好,我本来想往市里挤一挤的,不过你可能不大清楚,现在海州的娱乐业,从地盘上来说,那是寸土寸金,削尖了脑袋也挤不进去啊。”
李易笑道:“这倒是真的,我也有感觉,海州是经济高度发达的地方,人只有吃饱了喝足了才会有娱乐上的高消费,所以娱乐业的利润也很高,既然有利益,而资源又有限,那就必然要争了。”
王老板道:“我现在是心灰意懒了,本想把这场子改一改,做点别的生意,可是又不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利润高的行业不做,非要去赚那几个小钱吧?所以最后一狠心,卖了吧。”
他这一说,倒像是jì女入行之前的下决心,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李易道:“海里有海里的苦,岸上有岸上的苦,王哥这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王老板一笑,道:“东岭子区是一片荒地,李老板杀过去以后,到底如何展开手脚,就看老弟你的了。”
贺老板看向童老板,嘻嘻笑道:“老童,你也说说你的酒楼吧,你是勤行。跟咱们不一样,怎么也栽了?”
童老在这四个人当算是沉稳的,言语不多。一听贺老板提及他的丑事,不禁脸上一红,随即斥道:“你个老东西,就知道揭我的疮疤。那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可值的宣传的了?”
贺老板道:“说一说有什么了?也好叫李老弟听听,长长经验,免得重蹈你的覆辙,叫李老弟踩着你的尸体向上爬嘛。啊。哈哈哈哈。”
李易笑道:“童哥可别听贺哥乱说,你这事我看跟什么地沟油没太大的关系,童哥是在彩皮的场子里得罪了什么人吧?”
童老板长叹一声,道:“怪我幼稚,挺大岁数都活在狗身上了,没整明白。
梅海区是任有德任老二的地盘,我当初拜过山门之后,就以为没事了。可以放心做生意了。
哪知道大鬼不说话。小鬼乱折腾,梅海区不只一条河,后来不知道从哪又钻出来一伙人,领头的都叫他红顶,我见过他一次,这人是个秃头。我也没看他脑袋顶发红。
有一次他带着小弟来向我收保护费,我心想在梅海区只要拜过了任老二。其它人我还管你干什么,再说这人瘦瘦弱弱的。看起来也不凶,我以为不过是个混饭吃的,就没往心里去。
也怪我当时态度不好,讽刺了他几句,给了他两千块钱,就把这伙人给轰出去了。
后来过了两个多月也没什么事,我以为这事就算了,还以为这人就是个废物,哪知道前不久,我店里来了两个顾客吃饭,吃了没多久,其一个就晕倒了。
我也怕惹事,就想赶紧打电话叫急救车,哪知道另一个顾客非要说我这些菜里有地沟油,他那个同伴就是因为吃了地沟油才晕倒的。
我赶紧解释说没有,可是我后厨里有两个王八蛋,娘的,居然是卧底,非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指证我,说他们有证据,他们天天在我后厨工作,确定我用的就是地沟油。
偏巧其他的客人里有几个人忽然站起来,说是电视台的记者,还拿出记者证来,非要到我后厨看看。
我不让,其余的客人就囔囔起来,有人就说我这店里用毒药害人。我当时再傻也知道,这是被人摆了一道。
娘的,这个红顶,不给我来硬的,偏给我来yīn的。结果到后厨把地沟油全查出来了,所有的客人都要我退钱赔偿。
唉,我……,唉,没法说。我用这玩意害人,落得这么个下场,算是我活该,我认了,可是被这个红顶算计了,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李易知道,在道上,这种工于心计的人是最不好对付的,道:“童哥没去找任大哥商量商量这事?”
童老板道:“找啦,可是人家不见我。这事在电视台一曝光,我那生意一落千丈,基本上做不下去了。唉,我死的心都有。”
童老板本是个白白净净的高个儿,这会却像矮了一截。
李易这时也知道,这几个真不是做生意的料,更不适合在社会上混。
李易道:“童哥,这店你交给我,那个红顶要是来找我,我就跟他玩玩。”
李易转向一直不说话,只喝闷酒的钱老板,呵呵笑道:“钱哥,你这么喝下去,我可要破产了。”
钱老板刚才对众人的言语估计一句也没怎么听进去,听李易跟他开玩笑,便又喝了一杯酒,道:“我,我没,没什么可说的了。就这样了,哼,我呀,唉。”
贺老板道:“老钱,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人家联起手来骗你,你却非要去赌,四百多万全没了,你傻不傻?现在钱被人骗到手了,你又这么不振作,以后怎么活?”
钱老板松手脱杯,酒杯在桌子上滚了两圈,里面残存的酒水流出来,在桌子上形成了一道粗细不均的线。
钱老板道:“我还振作?几年的积蓄,全没了,场子也关了,我还振作?我振作的起来吗?”
李易想起刚才和何焕然的对话,道:“钱哥,顺丰区的生意好做吗?”
钱老板挑起几斤重的眼皮,用无神的眼睛看了看李易,道:“好做?哪里好做了?我就算不赌钱,嘿,也他娘的得关张。可我就是不把店盘给何家。怎么着啊?凭什么?我也是联盟会的一员,我哪一年的会费少交了?可是马占宇这个老东西,还有何焕这个小兔崽子。他们……,嘿嘿,娘的,都他娘的是混蛋。”
王老板见钱老板有些喝多了。打了个哈哈,道:“你看看,老钱喝多了,不但是个烂赌鬼,还是个烂赌鬼。真丢人,以后可别说我们认识你。”
李易道:“钱哥,何焕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我跟何焕然也打过一些交道,现在顺丰区那些热闹一点的路段上,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娱乐场所了?”
贺老板道:“老弟,你知道的可能还是不多,顺丰区?嘿。那地方就快成荒地了。顺丰区的人有时候下吧,都到我们那里去。这事也没有人管。
嘿嘿,顺丰区虽然是海州的市心,但是只有那个任有德的万国居和武荣缘的东福还算是生意红火。
只不过这两个场子都不是他们亲自打理的,已经交给了手下的小弟,但是在顺丰区最热闹的路段上。这两家场子的收益,几乎可以说是占了顺丰区所有娱乐行业收入的一大半。
万国居是豪华酒楼这就不用说了。东福里面的sè情服务,恐怕在海州只有董小梅能跟他有一拼。
除了这两家。你再掰手指头算算,顺丰区火车站周围那么多家的场子,又有哪一个是好的了?
他何家的何氏会馆就不用说了,要论萧条得排第一,那么好的地理位置,居然把会馆弄成这个样子。
所以说呀,内部不能有内讧,如果他们兄弟两个心往一处使,劲往一处使,我就不信能是这样。”
李易心道:“这兄弟两个的内讧已经到了准白热化的程度了,虽然还没动刀子,但是也已经拉开了序幕,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贺老板接着道:“除了何氏会馆,还有米作酒楼,天华洗浴,顺天洗浴,梦兰酒吧,这些场子要论规模,都可以说是顺丰最大的了,但是就因为何家的影响,现在都只有原来一半的生意可做,还得时不时的摆平那些麻烦事。唉,这个何昌,死的真不是时候。”
李易道:“何昌死了以后这段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也大大的影响了这些家的生意,大伙就没想过一些解决问题的办法?”
王老板道:“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有总会有,只不过人家任老二和武荣缘是在冷眼旁观看热闹,等何家的人闹的差不多了,他们再出来捡现成的。
反正他们的场子就像是套了金钟罩,何焕是不敢去动的,外面越乱,这两家场子的生意就越好,根本用不着出手,就形成了垄断。
要不怎么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呢?何焕跟他哥可比不了,他哥虽然不是道上的人,但是很有生意头脑。可惜,何昌死的早,死之前又播了太多的种,这一下看来,那可是富不过二代了。”
钱老板醉眼惺忪的道:“我去跟何焕赌,我要去赌,断我财路,我跟他拼了我,哈哈,什么都没了。”
李易心略有不忍,向李国柱使了个眼sè,李国柱和钱老板的副手把钱老板扶到了外面安顿下来。
李易道:“唉,大家都是为了生活,只是生活太复杂了。”
董川看时机差不多了,故意在李易的耳边低语了两句,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李易微微点头,转头对众人笑道:“贺哥,王哥,童哥,咱们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话也说了,朋友也交了。我看,是到了该谈谈钱的时候了。
我从大家手里盘店,不会亏待各位,我这间紫sè星缘酒吧,就是从柳老板手里盘过来的,这种规模我当时花了七十万。大家看看,想要个什么价钱?我今天一是为做生意,二是为交朋友,但是大家最好是先出个价,我这心里也好有个数儿。”
刚才聊的好好的,李易话题一转,一问价钱,这几个生意场上的人竟都有些不好意思,三个人面面相觑,反倒不会说话了。
酒桌上静了一会儿,贺老板道:“你看你们。怎么像个大姑娘似的,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咱们本来就是来谈钱的嘛。
好。你们不说,那就我先说。老弟,我那家KTV场子不太大,但有个好处。房子是我自己的,不用去交什么租金。而且刚着了一场大火,房子装修过,有些设备也都是新的。
嗯,这样。我就要八十万,你看看情况,小董先前也已经查看过了,没什么问题,虽然我那房子值些钱,但是既然是转手,我总不全从实价上要钱。你看着给好了。”
李易呵呵一笑,转向王老板道:“王哥。你呢?”
王老板看李易并不一一给价。而是先都问全了,事后再说出他自己的价格,心道:“看来这个李易还真有些生意头脑,什么事都要掌握主动权,先把情况弄清,最后自己才说话。”
王老板一笑。道:“我跟老贺可比不了,我的场子是租的。不过我可以帮着跟房东说一说,把租金再降低些。
我这个酒吧位置不大好。规模又小,我看……,我就出个价,三十万吧。”
李易转向童老板,道:“童哥,你呢?”
童老板道:“我的酒楼嘛,嗯,大概需要五十来万吧。”
钱老板的助手这时早已经回来了,李易问道:“哥们,你们的酒吧,钱老板打算要多少?”
那副手略有些紧张,嗑嗑巴巴的道:“我们,我们老板,就是说,他是意思是,嗯……”
董川在李易耳边用较大的声音道:“先前咱们跟钱老板谈,他的酒吧要价四十万。”
李易点点头,手指在桌子上不住的轻轻敲动,王老板似乎不经意的,一直用眼睛盯着李易的手指;童老板则低下头摆弄酒杯;那钱老板的副手一会儿看看李易的脸,一会儿看看贺老板,一会儿又低头盯着桌。
只有贺老板不耐烦的道:“老弟,你还个价嘛,这些事都好商量,不用太为难了。”
李易手指忽然一停,笑道:“小川哥,咱们明天就把钱给贺哥他们,这生意谈成了,明天一手交钱,一手办手续。大家都吃饱喝足了,这就回吧。”
贺老板等人一愣,贺老板起身道:“老弟,你不还价啦?”
李易笑道:“我说了,今天来第一是为了交朋友,第二才是为了谈生意。既然朋友比生意重要,我又何必在钱上计较。几位随我来。”
王老板他们没想到事情这么就成了,有些人心里开始后悔,开口要价没有多要一些,可是事已至此,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众人出了普善阁,挥手道别。
贺老板拉着李易的手,感叹道:“唉,老弟,我跟你相见恨晚,你是个人才,不错,唉,如果你是联盟会的会长就好了,那我一定加入。”
王老板也道:“是啊,等马哥退任以后,下一届我一定选你。”
贺老板却道:“哼,老马才舍不得退任呢,这老……,嘿嘿,不说也罢。”
李易用力的握了握贺老板的手,道:“我谢谢各位了,能交到大家做朋友,我也很高兴,虽然我盘下了各位的店,但是以后咱们多亲多近,大家有事一定要找我,我必定出尽全力相助。”
众人又客气了一阵,然后各自回家,李易叫李国柱也开车把钱老板送了回去。
回到酒吧,董川道:“阿易,你怎么想的?”
李易摇晃着二郎腿,道:“什么事?”
董川道:“我是说这些场子接手以后的事。”
李易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现在jīng神抖擞,正想着找点架打,找点事儿做呢?”
说罢把何焕然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董川道:“从手段上说,动在虚处,动在乱处。对手虚的时候,乱的时候,正是咱们出手的好机会。何家兄弟内讧,那个何焕又少不更事,咱们趁这个机会切入,把顺丰区的娱乐场搞活,说不定就可以跟任老二和武荣缘成三足鼎立之势。”
李易微微摇头道:“还是低调些好,不能把海州的这些极有势力的大佬们惹到,要是叫他们感觉到我触动了他们的地位,嘿,那比触动他们的利益还要难以忍受。”
董川点点头,心道:“阿易这段时间以来,心思又比以前缜密了很多。”
当天晚上,酒吧的生意照旧,李易楼上楼下的看了看,心里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找了个很乱的角落一个人闷头想事情。
何焕然叫自己出马对付祝光达,这件事李易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如何对付他们却是个叫人头疼的问题。
这伙人行踪诡秘,找是不容易找的,况且也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找人家的麻烦。
李易想到岳子峰他们出的主意,觉得倒也可行,只不过这事不能直接从岳子峰他们那里过渡,须得自行其事,叫他们知道是自己做的也就是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事情做完之后,岳子峰这帮人会不会反水。未完待续。。
381请回原班马
李易一动不动,脑子里飞快的运转,总想想出一个十分十美的方法来,既达到了目的,又能叫这些人领自己的情,还不担责任,必要时可以全身而退。
自己现在所面对的这些敌人,祝光达是个老狐狸,何焕是个刺头,是个不安定因素,那个叫古玉朴的实力和自己相差不多,想面对面的打倒他并不太容易,而这些人的背后,最重要的还有一个刘平安。
李易对刘平安自然早就熟悉了,可是每当想到这个人的时候,李易的心里便不由自主的涌出一丝极为复杂的心思来,说不清,道不明,那感觉就像自己跟这个刘平安是天生的宿敌一样,似乎是上辈子就欠下的,两人斗了一辈子,投胎之后又开始相斗。
李易耳听着自己酒吧的音乐声,虽然很乱,却很亲切。上次说要请那个歌手来唱歌的事,因为最近太忙,给耽误了,一直拖到今天也没开始唱,宣传攻势已经打出去了,看来不能拖的太久。
李易一想到唱歌,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苏绿,这个刚刚把心投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叫李易很想用力的把她抱住,吻遍她全身。
李易这几次只有跟钟子媚享受到了男女鱼水之乐,和苏绿那次却半途而止,都是巫帮鹰眼这厮坏了老子的好事,娘的,早晚有一天把这王八蛋干掉。
巫帮这伙人既然已经定了目标。那应该去对付赵大海了。
李易没见过赵大海。不过从王东磊嘴里得知,这个赵大局长,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赵大局长更加黑些。
那幅鬼窥妖图已经到了他手里好长一段时间了,为什么到现在这人还没出事?嘿,或许这画本就不准,说什么邪门,也许不过是几个巧合罢了。
没听王东磊说起赵大海最近出了什么大事,看来巫帮还没有找到他头上。又或者巫帮去偷画,都是暗进行的,赵大海丢了画,没有着落。但又不便跟不相干的人瞎打听,以免漏了马脚,说不定这家伙正急的火上房呢。
四周的音乐虽乱,李易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林子珊、苏绿、钟子媚三个女孩围在自己身边跳舞,似乎都一丝不挂,可是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忽然路小花不知从哪里跳出来,背后长了两只翅膀,慢慢的飞到半空。在三个姐姐身上一摸,道:“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她们想跟你**。”
李易在梦笑道:“我也想啊,叫她们快过来,叫我好好亲亲。”
忽然那个讨厌的臭丫头何小美穿着三点式,晃着屁股走过来,扭着腰道:“都不过是庸脂俗粉,哪有我风sāo,李易,给老娘舔舔脚,老娘叫你爽到天上去。”
李易一脚把何小美踢开。喝道:“滚你nǎinǎi的!”
忽然郑好的声音道:“哎哟,师父,好好的你踢我干嘛?”
李易一惊而醒,见四周空无一人,面前只有郑好看着自己。手捂着肚子,一脸的苦相。
李易道:“你干嘛。你怎么了?”
郑好哭哭咧咧的道:“没人xìng啊,你还问我,我刚才坐你旁边数你的眉毛,你却踢我一脚,幸好我内力也不差,要不然肠子就被踢断了。”
李易这才知道自己做梦了,努力的回想梦的情节,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见四周无人,知道已经凌晨两点以后了,客人们都散了。
李易道:“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郑好道:“我来看看你啊,在家里读书,时间一长头就疼,所以过来找你,我不到十一点就来了,看你在睡觉,就没打扰你。”
李易见身上披着一件衣服,估计不是李国柱给自己披的,就是秦少冰给自己披的。
这一觉睡的十分香甘甜,只是对于梦里的一切有些耿耿于怀,明明知道是好梦,却想不起来。
李易道:“郑好,你转xìng了,这一阵子真在家看书吗?”
郑好肚子上不疼了,得意洋洋的道:“那还用说,我是什么人?你徒弟呀!有勇有谋,智勇双全,我发过誓了,一定要考上大学,给我家里争光,给师父你也增光。”
李易嘲讽的一笑,道:“我才不信,你能有这个出息?”
郑好急道:“当然可以有,我不是正一直努力呢吗?”
李易道:“你要是真能考上大学,不用别的,只要考上个三本,我就教你上乘武功。”
郑好一笑,道:“三本?嘿,师父你也太高抬我了,我的理想其实就是个大专。我已经想好了,就考海州师范高专科学校。”
李易忍不住大笑,道:“你?就你还能当老师?你可拉倒吧。”
郑好道:“我不一定当老师啊,我就是糊弄个凭,只要考上就行,其实我是什么也不学。”
李易道:“不过这也好,至少你有点事做,总比出来瞎胡混要强。好吧,你好好学,只要考上了,等毕业以后,也别出去找工作了,也别到你爸店里帮忙了,就来我这吧,我这有活给你干。”
郑好大喜,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反悔。”
李易道:“师父说过的话一定算数,当然不会反悔。但前提是你得先考上才行,要不然还不是给我丢人。”
郑好道:“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保证靠自己的能力考上。”
两人聊了一会儿,郑好偶然提及了海州的一些怪事。
郑好道:“师父,我前几天跟朋友在一起吃饭,听他们说,海州最近出个了什么教会组织。叫萨加伊康的。最近闹的挺邪乎,还出了几条人命。
萨加伊康这个教里的人,都信什么神来着?我想不起来了。反正说世上的人都是不干净的,得受这个神的洗礼,才能变好人,转好运。
凡是加入的,以后好结果,不加入的,以后就不得好死。我就不信邪。”
李易听他提及萨加伊康,不由得心念一动。道:“郑好,你还知道些什么?”
郑好道:“我原来有一个朋友,就加入了这个教,不过也没什么特殊的。说是就在一起念念教义,交点会费什么的,有点像传销。”
李易道:“知道他们聚会的地方在哪吗?”
郑好道:“地址可不知道了,他们对地址都一个字也不提,我问过几次,还想过去看看热闹,他们都不说。”
李易自然知道,这样的邪教都搞的特别神秘,不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对刚入会的教众也只是叫他们知道一些不太重要的情况。并不交待实底。
李易忽然产生一种冲动,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不然自己也加入试试?
可是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妥,祝光达见过自己,要是叫他知道了,说不定不会让自己入教,弄不好还会暗地里害自己。
李易又问了些具体的情况,郑好是一概不知。
李易心道:“难怪人家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来这种邪门的东西倒还真不好对付。也罢,擒贼先擒王,我看我就先对付这个祝老头子,把他干掉。就等于釜底抽薪,那就一了百了了。”
只是不知道祝光达这一阵子有没有回英国。要想做掉他,可不能露了痕迹,别到时候吃不到羊肉,空惹一身sāo。
李易回三楼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李易将李国柱叫来,对他嘱咐一番,叫他去海州铁路局找岳子峰。
李国柱出去办事,李易又将董川叫来,将一切都准备齐全,到了点,贺王童钱四人一一到齐,李易便和他们出去办手续。
这种手续李易已经是第二次办了,上一次从柳芝士手里盘店,其后所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波谲云诡,叫李易难以忘记,这一次却是自己做东家,风光与往rì自然不同。
昨天对盘店的价钱已经商定,可是到了办手续的时候,李易给这四人又都额外加了十万块钱的价码。
这四人一看,不由得又惊又喜,手里凭白无故的多得十万块钱当然不是坏事,对李易而言,那就是多拿了四十万,虽然这些人做生意,也都是大出大进,四十万单独看,倒也不算太多,但是这份心意,可真是太叫人吃惊了。
在江湖上做事的人,虽然大都嘴里说的仗义疏财,可是真正真正重义轻财的人又能有几个,虽然自己腰缠万贯,可是越有钱越抠,往往是能少给就少给,这也是做生意的彩头。
可是今天在价格都已经说定的情况下,李易却出手大方,又多给了十万,贺老板是十分感动,王老板心略带惭愧,童老板抿嘴不语,心有所感,微微叹息,钱老板则瞪大了眼睛,竟有些不知所措。
李易一笑,道:“四位老哥,钱财乃身外之物,有了就花,没了就赚,这不算什么。兄弟现在正是创业之初,手头紧了些,要不然冲着和四位老哥的感情,我一定再多给些。等以后兄弟赚了钱,一定不忘和几位的交情,到时候再请几位来,说不定我还要请你们来帮我打理生意。”
贺老板几人一听,知道是李易故意说的客气,他们和李易至多是第二次见面,哪来的什么感情,至于哥哥兄弟,那不过是套近乎的口彩,这四人见过的人各式各样,别说不是好兄弟,就算是亲兄弟,也有为了钱掏刀子杀人的。
钱财固然是身外之物,但是世间俗人又有哪个不爱?如果不爱财,又何必经商,又何必入商海一搏,最终还不是为了钱?还不是为了物质享受?
贺老板年纪不小,阅历也丰,但是一见李易的举动,双手不禁微微发颤,道:“兄弟,你这是……,唉,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几个……。唉。老王,你来说吧,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老板脸一红,道:“我可……,这……,兄弟,做哥哥的跟你一比可差了一大截,先前我心里还对你有很多不好的看法,唉,我……”
李易忙道:“几位。几位,大家千万别客气,我实话实说,我来海州并不是完全为了钱。不瞒各位,我家在东古,我老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们家不缺钱,对我来说,打拼事业才是第一位的。钱不过是几张纸外加一堆数字。我真是想跟几位交朋友。”
这四人都十分感动,贺老板一拉李易的手,道:“老弟,这个朋友咱们交定了,虽然我们几个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以后只要是我们能帮的上忙的,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们也在所不辞。”
王老板和童老板也都出声附和,钱老板虽然没说话,但是看他失魂落魄的眼神,显见也是激动万分。
李易道:“几位言重了,都是些小意思,以后咱们兄弟之间还有很多相处的机会,来rì方长。到时候再说。”
转过头来对钱老板道:“钱哥,既然咱们运气不好,赌运差,以后这钱就不要赌了。我看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心,设局骗你。这样的无底洞,你是填不满的。”
钱老板体弱心虚。最近这段时间熬的心血亏乏,一经历此事,不禁有些心神荡漾,把持不住,一听李易这样说,眼圈一红,竟然哭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贺老板一拍钱老板的后背,道:“你看你这点出息,哭什么哭,以后不赌就是了。”
钱老板点点头,还是说不出话来。
李易道:“四位,我还有件事要说。”
四人齐道:“有话尽管说。”
李易道:“俗话说的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盘下这四个店来,虽然店员好请,但是好的经理却难请,从外面请的人我也不一定信的过。
四位哥哥如果不嫌麻烦,就请帮我这个忙,从今以后,还是你们四个分别打理这四家店,我从收入当给你们提百分之七,你们看怎么样?”
贺老板他们万没料到李易会再请他们打理这些店,都张大了嘴不知说什么好。
董川一笑,道:“几位,如果嫌我们老板给的少,那就回到百分之十。”
贺老板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们可不是这个意思,老弟这么做,那是从来没有的事,我们感动还不及,怎么会嫌少。要是老弟信的过我们,只要管饭就成啊。”
一句话说完,众人无不哈哈大笑。
李易对钱老板道:“钱哥,顺丰区的事情有些复杂,你不用担心,这事我心里有数,我过一段时间缓出手来,就会着手处理,到时候一片天空打开,就是咱们兄弟兴风作浪的时候了,哈哈。”
钱老板经营这家店到今天,早就斗志全无了,要不然也不会烂赌成命,打发时间,一听李易说能把顺丰区的暗流打理清楚,虽然内心深处并不大相信,但是料想李易有这个本事,心里便打定主意,这后半辈子一定要给李易卖命。
李易请四人出去吃午饭,酒桌上贺老板大说大笑,心情十分激动,喝到兴头上,拉着李易不住的以兄弟相称。
李易知道这四个人里,贺老板是直xìng子人,从品xìng上说,最为叫人信的过,不由得也动了真情。
其余三人虽然情绪表达方式不一,但也都能看出来,他们对自己又感激,又佩服,用他们帮自己做事,李易心里十分放心。
吃过饭,李易叫四人先回去,店面改装的事交由董川处理,李易对董川道:“小川哥,我最近事情太多,忙不过来,这四家的事你忙着我忙活忙活。”
董川道:“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这就去办,KTV变酒吧的事好办,设备我可以叫人运回咱们的KTV。酒楼的牌子和内设得大大的改一番,叫人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只不过……”
李易道:“你是说红顶捣乱的事?”
董川点头道:“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虽然没见过红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听童老板一说,就知道这人yīn损毒辣,十分不好惹。”
李易冷笑两声,道:“嘿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红顶不是个好东西,我李易也不是块好饼,要说比坏,比yīn损,他还是孙子辈的,等我忙完祝光达这些破烂事,再跟他过两招,到时候看谁笑到最后,娘的,跟我斗。”
董川按事先设计好的规划,出去办理相关的事情,李易则开车去东天dì dū,给孙显才送车。
到了东天dì dū,没想到刚一走到大门口,便见到了朴志兴和鲁雄。
李易头一次见到朴志兴脸上没有了那股兴奋劲,这小子现在看起来没jīng打采的,虽然看李易的眼神里还是有那么一股恨意,却没过来挑衅。
李易知道他或许是受上次的事情刺激,以致变成今天这样,心想这种少爷羔子,还是受点教训为好,省得一辈子都是废物。
鲁雄一见到李易,却显得有些异样,先在远处打量了李易一番,随即过来,一把拉住车门,道:“你怎么来了?”
李易一笑,道:“我看你伤的太重,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想看看你死了没有。”未完待续。。
382拜访岳子峰
鲁雄瞪起眼睛在李易的脸上扫了几圈,随即啪的一声,将李易的衣领一把抓住。
李易左手一抬一压,正压在鲁雄手腕上,肘尖在鲁雄阳谷穴上一戳,鲁雄手腕便是一阵酸软,五指一松,放开了手。
李易笑吟吟的看着鲁雄,鲁雄隔了好半晌才道:“姓李的,我这人恩怨分明,你上次救了我,大恩不言谢,以后你要是有什么该死的事,我一定救你,好还你这个人情。
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等我还了你人情之后,咱俩再见面,我就不客气了,非得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不可。”
李易哈哈大笑,道:“好啊,我随时奉陪。”
鲁雄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转身腾腾腾的走了,朴志兴瞪了他一眼,两人坐着车向外驶去,不知是去干什么。
李易现在来东天dì dū和以前可大不一样了,根本不用通报,jǐng卫一看是李易,恨不能在一秒钟之内就把护栏打开,叫李易进去。
朴环给东天dì dū的所有人都下了命令,以后李易在东天dì dū可以横着走,不管是去哪,都不许拦着。是以,众人一见是李易来,都像招待主人一样对他。
这倒弄的李易有些不好意思,跟这些jǐng卫客气了一番,来到里面,孙显才得到了通知,出来迎接。
李易道:“谢谢你的车,这次去海洋公园,差点把命丢在那。”
孙显才不知道李易的遭遇,忙拉着李易到了楼里。
庄子期因为想念孙晓梅,前两天跟卢仲又回了běi jīng,现在只有孙显才还留在东天dì dū。
李易随着孙显才进去,跟朴环和淑贤问了好,朴环问了问李易的近况,李易简单说了说,当然关于祝光达的事,李易则故意隐瞒没说。
淑贤又问了问李易的身体,李易轻轻一拍胸口。道:“我皮肉结实,什么伤都好的快。”
朴环道:“你那个小女朋友,我们到现在还没找到。她可能逃到海州外面去了。不过你放心,你庄叔也在东昌和广宁把人手撒了下去,最终一定能找到。就算我们找不到,何家的人也一定找不到。”
李易向朴环道谢。淑贤道:“阿易,我看你最近有些瘦了,一定是累的忙的,上次给你拿的人参吃完了吗?姨这里还有。”
李易笑道:“姨和朴叔拿的人参,劲儿可太大了。我吃了以后直流鼻血,不过益气养yīn,也确实药效十足。”
跟朴环和淑贤说了一会儿话,李易跟着孙显才出去,在院子里散步聊天。
孙显才道:“何家的人跟你怎么说的?”
李易见四周无人,这才把何焕然跟何焕的情况说了一遍。
孙显才想了想,道:“我爸的势力主要不在海州,何昌死之前虽然也有一号。但是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他现在一死。两个儿子争财产,这也是世上的常事。何焕然既然很早就开始算计,把你列在他的计划之内,那这个人也是相当有城府的了。”
李易道:“说的是,何焕然这人虽然只是个比较单纯的生意人,但他的心机绝对不浅。不过我察颜观sè。这人倒不是那种狠辣决绝的类型。如果我能帮他办成这件事,在顺丰区的这条路子从此就打开了。”
孙显才点头道:“不错。创业初期最是艰难,这样的机会并不容易遇到。只不过祝光达那些人应该很不好对付。你是怎么想的?”
李易将岳子峰他们的主意说了一遍,道:“这事我还没想的太清楚,看起来是可行的,但是我就怕其有诈,可别到时候我不能全身而退,倒惹了一身sāo。”
孙显才仰头向天,闭上眼睛想了想,道:“这事太过蹊跷,如果岳子峰他们有圈套,应该不会用这种方式去找你。异于常理,则定于常情。他们如果用这种看似可疑的,异于常理的方式去请你帮他们除了祝光达,那么其内情就反而可能是最真的,不会有诈。一般人用诈都会从普通的手段,符合人情事理的手段入手,来钩别人上勾。”
李易经孙显才这一分析,也觉得有理,道:“那看来这一次,我得冒回险了。”
孙显才道:“祝光达的动向,我会派人去查一查,如果他已经回了英国,那么留在大陆的教众,其力量就会变的薄弱,你可以借着王东磊的手,把这些人除了。
如果祝光达还没回英国,那就釜底抽薪,找机会做了他,但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最好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开。”
李易道:“正是,这件事很棘手,祝光达本人并没听说有什么特殊的本事,想对付他十分容易,就怕事情做的不干净,引来人们的怀疑。这件事的背后还有一个十分叫人讨厌的人,对他就更不能不防。”
孙显才一笑,道:“刘平安在海州站的很稳,这个人倒是不能一下子就扳倒,咱们得从长计较,不能着急,只消有一步棋走错,说不定就会在刘平安的手里全军覆没。”
两人聊了一阵,李易胸口也舒畅了些,经孙显才一番分析,李易信心大增。
聊着聊着,忽然聊到了苏绿。
两人之间现在可以说是兄弟情深,但是苏绿似乎是夹在两人间的一块冰。
孙显才呵呵笑道:“我那个大妹子现在怎么样了?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问问她的近况,她对我说话却都客客气气的,并不那么亲近。我也没问出什么来,我知道她在这个行业里,一开始肯定问题很多,困难很多,但是她不说,我也无从下手帮她。”
李易笑道:“苏绿最近还不错,从巫帮手里逃出来以后,她对我倒是变了一番感情,上次……,哈哈。”
孙显才叹了口气,道:“你对苏绿用心太多,她……,她应该对你好的。阿易,咱们是兄弟。我祝你们两个以后感情发展顺利,如果苏绿以后遇到了什么为难的地方,她不好意思过来找我。你一定要代她来说,也叫我为你们出一份力。”
李易看着孙显才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
从孙显才家出来,李易回到酒吧。李国柱也刚巧回来,两人来到李易的休息室,李易道:“事情现在怎么样?岳子峰怎么说?”
李国柱道:“幸好我今天去了一次,这才知道岳子峰他们三个沉不住气,准备这两天就动手。”
李易皱眉沉思。半晌方道:“他们要动手?他们想明目张胆的就把祝光达做了吗?”
李国柱道:“听说祝泽凯的病情又加重了,大夫跟岳子峰他们说,祝泽凯支持不了几天了。岳子峰这三个人看来真是爱主心切,想在祝泽凯死前把祝光达做了,叫他安心的死去。”
李易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世上的事千百怪,这个祝泽凯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命太惨了。嘿嘿。”
隔了一会儿。李易又道:“岳子峰说要怎么动手了吗?”
李国柱道:“他今天见我去找他,有些意外,当时他们三个人正聚在一起,看来就是在商量这事,一见我来了,都充满了敌意。
当我说我们老板有意要帮他们的时候。这三个人却都冷言冷语的,那个梁华还好些。看样子似乎想问问我咱们有什么打算。却被岳子峰拦了下来。
岳子峰说,这事就不麻烦咱们了。他们自己会处理,叫咱们不用cāo心。”
李易摇头一笑,道:“小家子气,不过对主人倒很忠心,唉,人心难测呀,这个年月里,有人要害自己的亲爹亲妈,有人却对主人忠心到这种程度。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了。”
李易的那辆保时捷还没修好,冯伦这两天一直在外面忙,大黑也跟他在一起,请了一些角落里的朋友,提供了很多好的配件,不过车子撞的不轻,修起来还是很费事的。
李易本来也不想明目张胆的就出去办事,现在重要的是低调,便跟李国柱开着那辆破面包车出去。
岳子峰在海州铁路局上班,现在大陆的铁路局一共就十八个,岳子峰这个铁路局局长,论官职可是不小了。
这个时间,岳子峰应该快下班了,李国柱加快速度,车子直奔顺丰区火车站,海州铁路局便在海州火车站的东面。
到了铁路局门口,李国柱道:“这个时段正是快要下班的时候,楼里人来人往的太多,咱们还是在这等着吧,要不然被其他人看到外人进出太频繁,会引起怀疑的。”
李易点头答应,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许多有些级别的铁路局官员都不按时上下班,这时已经见很多人从楼里出来,坐上自己的车回家。
李国柱指着岳子峰的办公室,道:“岳子峰办公室里的窗户上有人影,他们应该还没走。”
李易凝神看去,果然见窗口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
到了五点,楼里出来的人陡然增多,两人却不见岳子峰出来,这一下一直等到天sè发黑,岳子峰的办公室里竟然点起了灯,看来是不会按时下班了。
李易耐着xìng子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办公室的灯关了。
李国柱道:“要出来了。”
李易道:“咱们先不过去,等等再说。”
过不多时,果然岳子峰和黄炳还有梁华从楼里走了出来,岳子峰向四外看看,见四周没人注意他们,这才上了一辆普通的宝莱,三人向西驶去。
李国柱开车跟在后面,一直开到了顺丰区的边上,才到了岳子峰的家。
李易见这地方行人稀少,但是环境十分清新优美,楼房都不高,却都是十分豪华的新楼,显然大都是海州有头有脸的高官所住的地方。
岳子峰的车驶时了枫树园小区,李国柱开车跟在后面,门卫似乎想要拦截,但见这面包车跟在岳局长的车子后面,犹豫了一下便没出声。
两辆车向里开去,到了一栋四层小楼的前面,岳子峰的车子慢慢停下。
李国柱将车停在岳子峰那辆宝莱的旁边,岳子峰三人下车的时候向这面包车看了一直,心都微觉有些奇怪,却也没太在意。
李易一推车门。从车上轻轻巧巧的跃下,来到岳子峰面前,笑道:“你没请我来。我可是不请自来了,欢迎吗?”
岳子峰三人一惊,虽然三人这段时间有密谋,一路上一直留意。但李国柱一直离的较远,这三个便没觉出路上有人跟踪,这时一见是李易,不由得都是又惊又奇。
这小区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行走。李易道:“岳局长,咱们几个人在这里站着,可不大好吧?要是被人看见了,等过几天祝光达一死,就会有人怀疑到你们头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三人又惊又喜,岳子峰下意识的向四外看看,见四周无人。这才放心。心想不宜在外面久待,向李易和李国柱一招手,五个人赶紧上楼。
到了三楼岳子峰的家,李易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进去一坐,四下打量。
岳子峰的家面积不小。能有一百来平,不过没怎么装修。也没什么装饰,看起来很清冷。最重要的是似乎没有女人的气息。
李易道:“岳局长,夫人没在家?”
梁华道:“唉,岳夫人早就已经不在了,当时得的是急病,董事长帮着拿了很多钱看病,但是人力有时而穷,这病还是没能治好。”
李易点点头,不再说话。
众人坐定,岳子峰给李易递了一支烟,道:“李老板,今天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李易道:“今天来的冒昧了,上次岳局长跟我提的那件事,我事后想了想,觉得并不是不可行。”
岳子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道:“我们也记不得是什么事了,大家并不是好朋友,我们自己有什么事,可以自己解决,不劳李大老板cāo心。”
李易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戏,偷眼见梁华似乎有些着急,转头一笑,道:“梁大哥,看来这件事,岳局长和你们已经想好了对策,现在萨加伊康这个邪教在海州也闹的不轻,已经引起了jǐng察的注意,既然几位不想我插手,那我也乐得轻闲。
不过,我知道了一些消息,听说祝光达背地里在跟一些比较有势力的人勾结,他们要是联起手来,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就算你们能做掉祝光达,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黄炳看向岳子峰,道:“老岳,我看这事……”
岳子峰冷冷的道:“就算我们不能全身而退,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同归于尽,这个打算我早就做好了。”
李易道:“好吧,既然岳局长万事不求人,那我也就不过于主动了,我很欣赏岳局长的义气和忠心,我等着看你们的好戏,阿国,咱们走。”
李国柱起身向外,准备去拉岳子峰的家门。
李易则从梁华身边慢慢的走过,梁华微一犹豫,起身道:“兄弟,慢走,慢走,咱们有事好商量。老岳,你看……”
岳子峰叹了一口气,道:“李老板,咱们谈谈吧。”
李易心里一笑,转过身来,道:“好,那就谈谈,咱们交个朋友,这哪里是什么难事了?”
李易和李国柱重新坐下,李易道:“我也先说说吧,这段时间,我四下也打听了一下,萨加伊康这个邪教似乎有意入侵到国内来,已经引起了jǐng察的注意,不过这些人行动诡秘,不易抓捕,我是这么想的,战争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那是最好。
如果能给jǐng察提供一些信息,叫白道上的人来帮咱们做这件事,那就一举两得了,既能除了萨加伊康这个邪教,除了祝光达,又能血不染手,悠然物外,几位看看这个计划何?”
岳子峰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黄炳道:“老弟,嘿嘿,jǐng察要抓祝光达,这当然是好事,也省得咱们动手了,但是咱们心里都不大放心,如果是由咱们给jǐng察提供情况,jǐng察一定会怀疑到咱们头上,这其的门道我们都见识过,到时候说一句,我们这些人和邪教有勾连,那就讲说不清了。”
梁华道:“就是,jǐng察都是信不过的。”
李易一笑,道:“各位,我又不是傻子,我找的人是自己人,大家放心,绝对不会把火引到你们头上。”
岳子峰想了想,将梁华和黄炳叫到一边,三人低声商议,过了片刻,岳子峰回来道:“好,咱们就说定了,合作这一次,是吉是凶,听天由命。”
李易哈哈笑道:“必然是吉,有我在,哪来的凶。”
岳子峰道:“祝光达本来要回英国的,但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搞的,到现在都一直没回去。我们要做的这些事不想叫董事长知道,所以有些细节并不清楚。但是看情况,似乎是祝光达想要在大陆另设萨加伊康的分部。”
李易道:“看来敌人不杀不能自亡啊,不但在英国有本部,还要在国设分部,呵呵,这是要另设分舵,大开山门哪。”
岳子峰道:“李老板,你的具体计划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