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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腹黑人物     极恶男子txt下载     极恶男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53缤纷花落时

    周飞在车里早就等不及了,一听人质就在一指仙的酒吧,两只手心直发痒,上次跟天狼一战,实在是实力相差悬殊,这次周飞打心眼里想出这口恶气。

    李易安安稳稳的坐在包间里,听光叔和安姨又再吵嘴,时不时的向一指仙投去揶揄嘲弄的眼神,弄的一指仙心中烦乱,不知李易暗中捣什么鬼。

    这两人又吵了一阵,到后来实在是没什么可吵的了,便都罢嘴,不停的喘着粗气。

    其余人等一直没有插话,这两人说话虽然不大中听,言辞粗陋,但是往往是这样的人才能痛快的说出人们心里所想的话。

    包间里又静了片刻,霍老三道:“大师哥,事情你都做下来了,咱们徒然争吵也是无益,既然四大长老分成对等的两批,各站一方,那就算是打个平手,我看不如咱俩再过两招,比比手上的功夫,要是我输了,你就继续当你的帮主,我就回东昌养老,从此再也不过问江湖上事情,反之亦然。”

    一指仙本想答应,但转念一想,这霍老三虽然被下到大狱里,两条腿又残废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在狱中练功,他自己说功夫不剩下多少,那可不是骗人的吗?

    想到这里,一指仙心中便又多了一层顾虑,道:“老二,你的功夫,我向来是佩服的,我可不是你的对手。我看不比也罢。我做帮主两年。对帮主的大事小情。对海州黑白两道的情况变化也都熟悉,这个帮主要是换成你来做,怕是不妥。”

    霍老三一笑,道:“如此说来,难道就僵持不下,没的可说了吗?”

    一指仙道:“怎么没的可说,我已经说过,还是由我来当这个帮主,如果光叔和海叔非要支持你的话,那也好。他们两个这就交出堂主的法印,然后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不再过问荣行的事情。你们就都一起去养老吧。”

    光叔大怒,愤然而起,手指一指仙道:“你放屁,你,你目无长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也枉你现在是一帮之主,竟然耍无赖!”

    一指仙道:“光叔,你老人家先息怒,你这么大年纪了。退出江湖也没有什么不好,激流勇退,这才是大家风范,要不然前浪死在沙滩上,那岂不是叫我难过?”

    光叔怒不可遏,抄起桌上的酒瓶便向一指仙掷去,这一掷夹带风声,显然用力不小。

    一指仙早料到光叔要发火,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准备,一见酒瓶来了。忽然又将左手中指伸出,在酒瓶的瓶颈上一碰,那酒瓶便打了个转,一指仙左手在酒瓶上一拂一抹,将来势化掉。顺手一抄,便将酒瓶抄在手里。

    一指仙心中得意。这是他一指弹拨法的绝艺,正要将酒瓶放在桌上,忽然海叔轻飘飘的窜到一指仙跟前,伸手在酒瓶上一摸,便即回到沙发里坐下。

    一指仙忽然掌心一滑,那酒瓶一下子跌落,正砸到他的脚面上,一指仙忙用脚尖将酒瓶挑起,这这稳稳拿住。不过仍然有些狼狈,一指仙脸上不禁一红。

    其实海叔手上的功夫较一指仙略逊,这一摸不过是出其不意,时机和方位又选的好,实际上是光叔和海叔两人合力斗一指仙了。

    光叔心里清楚,立刻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还差了点。要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把各自手下的堂口都带走,另立一个荣行帮派,都留在海州,咱们两帮并存,各有各的势力,从此就着一个锅,在两只碗里吃饭,你看怎么样?”

    一指仙怒道:“你们两个愿意走就走,手底下的堂口必须得给我留下。”

    光叔道:“留与不留,这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了,阿海,老二,咱们就跟他巧手帮斗一斗,看看谁更有势,谁更有料。”

    安姨忽道:“一指,老二刚才说要比试比试,我看不错,那咱们就三对三,阿天阿海和老二斗咱们三个,三战两胜。”

    说罢向天叔一指。

    一指仙深知在四大长老里,天叔的偷技是最高的,海叔仅次于他,然后便是安姨,最后才是光叔,而自己和霍老三比却是未知,要是论从前,那是霍老三稍胜,可是他两年牢狱之灾,功力到底如何也说不好了。

    这一场以三对三,三战两胜,实在是不好设计对阵的次序。一指仙心中犹豫,嘴里便没怎么答应。

    海叔忽道:“那好,那就叫阿光斗阿天,我来斗阿安,你和老二自己拼斗吧,老二要是真不是你的对手,那他就认命吧。”

    安姨道:“这可不行,叫我来斗阿光,阿天来斗你。”

    光叔一听又不同意,双方争执了好一阵,也确定不了对决的次序。

    姜小强忽道:“我看抽签好了。”

    一言出口,知道失语,忙掩嘴躲到一边。

    安姨一听,道:“这小子说的倒不错,那就抽签。”

    一指仙瞪了安姨一眼,心道:“抽签这种事你也能答应,怎么想的来着?”

    可是安姨话已出口,又不能收回。

    霍老三一直没有说话,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忽道:“那好吧,就抽签吧,我这两年悟到一些道理,人是不能跟命争的。”

    双方把话说到这一步,看来是没的可变了。

    李易也觉抽签不妥,但是形格势禁,也只好如此。

    李易道:“各位都是荣行高手,要是用纸条怕是容易作弊,我看就用扑克牌吧。”

    说着拿出一副扑克牌,将牌洗了三遍。

    安姨冷笑道:“李易。你搞什么玄虚。抽纸条有什么可作弊的?非要搞什么扑克牌。扑克牌就不能作弊了吗?”

    李易道:“我所设计的方法十分可靠,肯定不容易作弊,当然了,以安姨的手段,那是不管任何方法都是可以作弊的。”

    安姨打量了李易一番,道:“哼,姓李的,小兔崽子,听说你这一段时间在海州闹的不轻啊,四处结交朋友。酒吧生意又做的火,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啊?”

    李易微笑道:“以我的年纪来看,那是肯定不能跟安姨比的,等再过六七十年。我恐怕才能安姨比一比。”

    这句明着是说安姨资历高,实际却是她老了。

    安姨不禁大怒,一时却不知从何辩起,只得哼了一声。

    一指仙道:“安姨,别跟他吵,这小子鬼着呢。咱们专心比试。”

    李易道:“那好,我就说一下规则,我这是这么设计的,先将这副完整的扑克扔到空中,你们双方三人分别来抢。基本上会人手各执一张,最后看哪一组手里的扑克最大。

    大王只有一个,谁能抢的到,谁就有主动权,这一组人就可以决定比赛的顺序和分组的情况。如果抢不到大王,小王也可以,黑桃a也行,以此向下类推,总之是比手里的牌哪一组最大。”

    安姨道:“就你鬼主意多,这就公平吗?”

    李易道:“当然公平。”

    一指仙向天叔望了一眼。道:“安姨,不跟他吵,就按他说的来。”

    李易将一副完整的扑克拿在手中,双方三人凑近,霍老三腿上有残疾。不能站起来,另五人便靠近他搬椅子坐下。以示公平。

    六人选择自己的位置,一指仙坐了自己队伍的最左面,挨着他的是天叔,然后便是安姨。

    李易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做,猛的想起,原来一指仙师兄弟三人,上乘的偷技练的都是左手,这种排法,一指仙一方自然是大占便宜。

    如果重要的牌到了他的地盘,就会被他摆到左面,那就他最厉害的空间了。而天叔显然是这六个人里最厉害的,有天叔在一旁策应保全,看来赢面极大。

    果然光叔道:“一指,你这么个坐法可是占了便宜了。”

    霍老三却一摆手,道:“不碍事的,光叔,我现在两只手都可以用壁虎功。我坐咱们的最右边吧。”

    一指仙脸sè一变,随即哈哈大笑,道:“老二,你什么时候学会吹牛啦?这种上乘的偷技,向来是只练左手,这既是行里的规矩,也是不变的道理。

    用右手练难度极大,咱们师父也不过勉强用右手练过,但是境界也不高,你难道比师父还强了?”

    霍老三道:“我双腿一残废,又在狱中呆了两年,心无旁骛,这就练成了,你可以试试。”

    一指仙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霍老三一选好位置,海叔便坐在了霍老三的旁边,光叔自然坐到了最外面。

    这样一来,自然一指仙和霍老三相对,安姨和天叔相对,而天叔和海叔相对。

    李易笑嘻嘻的来到中间,将牌在半空中一停,道:“我这就要开始了,大家做好准备。一,二,三。”

    三字刚说完,李易便将扑克用力抛向上空。

    这包间不小,李易用力一抛,扑克直升起来,噗的一声散开,乱成一团。

    六个人十二只眼睛齐向上看,李易自然也随着向上看,他虽然练过暗器,可是对于这种眼力上的功夫,还是差的太多,一时间扑克纷乱无比,哪能找得到哪张是大王。

    李易还没看清,这六人却都看清了,那张大王就在靠近光叔那一边,只见这六个人各出右手,朝扑克牌中伸去,除了光叔和安姨,另四人已经各执了一张牌。

    光叔也看清了,他力道最猛,大喝一声,右手疾伸而出,这一下动作极快,李易只觉眼前一花,光叔两指一夹,已将这大王夹在指中。

    可是光叔心里清楚,他们这一行里的道理,那是货到地头未必死,这牌只不过离自己近,被自己夹在手里,并不是说就稳拿了,是以牌一到手。光叔立刻五指一拢。打算把牌捏在手中,放到背后。

    忽然光叔手腕上一麻,却是被安姨扫了一下,那张大王唰的落了下去。

    安姨和光叔一齐下手去捡,安姨忽然手背一拱将光叔的手碰开,光叔大怒,喝道:“你敢!”

    安姨出手软绵绵的,反手一捞一抄,将这张大王用三指拈在手中。

    哪知海叔却故意稍迟出手,忽然左手疾出疾收。在安姨的牌上轻轻碰了一下,安姨竟像手里发滑似的,那张大王轻飘飘的又落了下去。

    海叔右手又出,这一次却不是去抢牌。而是在牌上反着一兜,这牌忽然像是被风托起,斜飞向海叔的右上,迅速的飞向霍老三的面前。

    海叔素知霍老三的功底,六人合战,海叔自知以自己的能力,有天叔在自己前眼,自己实是无法抵挡,将牌分给霍老三,反倒可以护得安全。

    哪知牌到中途。天叔忽然出手,李易先前见他老态龙钟,虽然知道他有本事,却也没把他的本事想的太大,可是只见这个天叔右手似乎动了一动,也不见他如何如手,那张大王便偏了方向,朝向天叔飞去,天叔右手随即一划,将海叔的方位全都挡住。以防他突施偷袭,左手便来拿牌。

    这张大王方向一偏,霍老三立刻出手,左手一立一伸,轻飘飘的伸到这张大王的旁边。这张大王便像是被吸尘器吸走了一样,平着移向霍老三。一下子贴在了他的掌心。

    李易不禁暗喝一声彩。

    哪知天叔右手所持的那张牌忽然飞出,在霍老三的手背上划了一下,嗤的一声,将霍老三的手背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登时流出。

    霍老三手微微一颤,大王险些跌落,猛的一吸气,这才勉强吸住,左手便要缩回。

    一指仙右手陡出,五指成爪,抓向霍老三的手腕,这一招李易可看的清楚,显然是要将霍老三手腕拗断。

    霍老三无奈之下,只得松劲,左手平着绕了个圈,食指一伸,向一指仙手腕上阳池穴点去。

    一指仙刚才只为扰乱,右手早已缩回。

    那张大王向地上飘落,光叔这时也已另抢得两张牌,当即将右手牌激shè而出,这牌平着打旋过来,在这张大王的底下一兜一抄,两张牌斗的升起,送至霍老三眼前。

    不过光叔的手上功夫显然略逊一筹,这两张牌只飞升了半尺,下面的那张托载之牌便自行跌落,那张大王在半空略微一停,便又再向下跌去。

    就在这时,一指仙、霍老三、天叔和海叔,四人同时出手,一指仙和海叔各出右手,霍老三和天叔各出左手,四人取最近便的方位出手,几乎是同时将这张大王抓在手里。

    一指仙左手立刻弹向霍老三手腕,霍老三右手伸过来阻拦,将一指仙的这一手架开。

    与此同时,海叔左手又在这张大王上摸了一下,可是这一次却没能将牌摸的滑脱,海叔正要摸第二下,天叔已经出手,不知他手里何时又抢了一张牌,只见他右手微微划了个小圈,嗤的一声,又在海叔的手背上划了一道。

    天叔出手连绵不绝,这一张牌划过,手指一拈,立刻将这牌弹出,飞向海叔的面前。

    海叔知道厉害,忙身子后仰,这牌擦着他的面门飞过,嚓的一声,平平的插在后面的沙发里,牌尾兀自颤动。

    李易心里一惊,看这手法,应该是捻手法加平旋法,没想到这两眼灰蒙蒙的老头子,功力竟然如此之深,而且见机极快。

    海叔身子后仰,手上劲力便松,霍老三感觉不妙,忽然看见一张小王从眼前跌落,右手一立一吸,那小王离他掌心还有一尺半的距离,竟然被吸附到了霍老三的掌心。

    一指仙一惊,没想到霍老三的右手也练成了壁虎功,心里又是急又是恨,不过妒嫉倒是没有,只因荣行里,各人有各人的手艺,那都是本人才能会的,穷一生之jīng力也未必能完成,就算把所有的手艺都堆在你面前,你也未必学的会,所以彼此之间也没必要羡慕对方。

    一指仙本想左手用一指弹拨法将那小王弹掉,可是霍老三出手太快,自己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左手甫抬起一尺,那小王已经被吸过去了。

    一指仙知道,按常理,霍老三下一步便要将这大王扭断,当下左手又向霍老三左手手腕上抓去。却又被霍老三挥臂格开。

    他们六人出手太快,虽然过了好几招,却是瞬息之间的事,这时天上的牌只落下大半。

    安姨早就见到四人争牌,自己离的远,功力又不足,知道那四个人的争夺,自己是插不进去手的,当即抬头看向乱牌,忽见黑桃a刚刚跌至眼前,安姨也是个中高手,不及细想,伸手便夹。

    光叔也是同样的心思,猛的出手向黑桃a抢去,安姨手指刚碰到牌,见光叔出手迅猛,忽然缩手不抓,却将另一张黑桃k抓在手里,随即反手一撞一划。

    安姨中指骨节突起,撞到了光叔的手腕上,光叔手腕一震,便即松软,这时又被扑克牌一划,虽然没有出血,却疼痛异常,手里那张黑桃a立即跌落。

    安姨用手里那张黑桃k去抄黑桃a,光叔大怒,双掌拍向安姨手腕。(未完待续。。)

354场外的斗争

    安姨忽的将手里的黑桃k弹向光叔,光叔只得仰身躲,顺手将黑桃k接在手里,再起身时,那安姨早将黑桃a拿住了。

    这两人也是倏开倏阖,动作甚快,李易耳中听得啪啪,嘁嚓几声快响,两人已经各自拿了一张牌坐好,相对怒目。

    就在这时,只听嗤嚓的一声,原来那四人斗力,竟将一张大王撕成了四片。

    霍老三正要将右手的小王收好,哪知天叔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张牌,那牌平着扫过,带着劲风,竟将霍老三手里的小王平着片成了两半,前面那一半带着图案的飘向了地上,这张牌却也已经作废了。

    就在这时安姨和光叔那边也分出了胜负,安姨已经将那张黑桃a擒在手里。

    霍老三这些人都是机灵之辈,虽然一时看不到安姨和光叔手里的都是什么牌,但是只要将对方的牌打掉,那就稳腹,是以霍老三右手向安姨一指,手里吸着的半面牌激shè而出,嚓的一声,撞向安姨,有如刀片破空之声。

    一指仙也不及细想,左手中指在眼前正好飘落的一张牌上一搭,那牌便像被弹出去一样,平着飞出。这时一指仙前势已去,眼力暂时已经无用,根本看不出这牌是什么牌,只图将一指仙的半片牌击落。

    这两张牌在半空中一撞,相互一割,登时破成四片,可是其中一片余势未尽。继续飞出。嚓的一声,将安姨手里的黑桃a切为两半。

    众人的眼光立刻集到了光叔的手上,他手里拿着的是黑桃k,虽然不太大,但此刻只有他一人手里有牌,那自然是霍老三一方赢了。

    哪知天叔左手又不知何时已经抄到了一张,啪的打出,登时又将光叔手里的牌打断。

    李易心里清楚,这个天叔出手极快,又没有什么征兆。在这一瞬间里,他除了和霍老三跟海叔斗,同时也在不断的抓牌。

    只要天叔有一只手空闲,便会向乱牌中抄取一张。当然,他这时分心二用,已经只能图抓牌,却无法看清牌面了。

    这时六人手中都没扑克牌,而整副扑克已经只剩两张还未跌落,这两张牌最后飘落,刚好飘到了一指仙和霍老三的面前。

    两人都无法看清牌面是什么,只求拿到一张,虽然六人心里都清楚,只要所有的牌都落地或是断裂。而只剩一张,那么无论牌面是多大,那都是赢了。

    可是人力有时而尽,刚才六人的争斗,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人对于要出手的动作组合,都是提前在脑子里设想好了的,这被称为一个“势”,如果前势已尽,再要起一势。中间必定有很大的时间间隔,而且仓促之间,新势的合理xìng和复杂xìng、有效xìng,也都不如充分准备的“势”好。

    刚才这六人争牌,手臂碰牌。气流托牌,都阻碍了整副牌的下落。延长了下落的时间,这牌从天上落下,却也仍然不过是四五秒左右的时间。

    可是六人却平均过了十招左右,显然六人动作均是极快,李易尚且只能看到其中数招,至于王东磊则连看一招也没看清。

    但是他们这六人动作再快,到了这时也已是强弩之末,手劲和眼力都已经和常人无异。

    一指仙和霍老三现在只求能得到其中一张牌,已经无暇顾及去毁掉对方的牌。

    只见两人左手倏出倏收,啪啪两声轻响,已经将牌夹住,随即牢牢的握在手里。

    扑克牌落了一地,一指仙道:“老二,想不到你果然练到了右手,不过看来也不比左手的功力高,打开牌看看吧。”

    霍老三也不知自己手里是什么牌,包间里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这两人身上。

    李易心里却想:“这个天叔当真是厉害,有他在,事情便棘手的多,我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霍老三不能回来当帮主,那我就相当于给自己搬了一声绊脚石。

    嘿,我管它呢,天底下哪能那么顺利的事情,就得做点投机的事情才行。是输是赢,就看这一注了。不知道……,阿国和大飞那边怎么样了?人质有没有救出来?”

    冯伦开着车,载着周飞和李国柱驶向一指仙的酒吧。

    顺义区离开发区不算太远,冯伦开的又快,没过多久,便到了车站附近。

    周飞催道:“冯伦,开着车闯进去,叫我一顿拳脚,把这帮孙子打爬下就得了。”

    冯伦笑道:“你老大厉害,不过还是人进车不进吧,这车又不是钢铁侠,就这么冲进去,一百来万可就泡汤了。”

    周飞摩拳擦掌,道:“你废什么话,我是说叫你再快点开的意思。”

    冯伦道:“好嘞。”

    车子甩了个漂亮的弯,便到了一指仙的酒吧附近。

    没想到三人到了酒吧附近,却发现酒吧没有营业,所有的灯都关着,酒吧里就像一个人也没有似的。

    李国柱心里奇怪,难道人都走了?难道小孩不在这里?

    周飞和李国柱下了车,正要向里闯,李国柱眼尖,忽然见一个人鬼鬼崇崇从墙后向这边看了一眼,弯着腰就要跑。

    李国柱向周飞使了个眼sè,周飞会意,几步跳过去,一脚将这踢爬下,踩在他后背上。

    周飞道:“你跑什么,看见鬼啦?”

    那人只觉得肺子都要被踩出泡来了,四肢挣扎,道:“你这人有毛病吧,踩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快把脚挪开。”

    李国柱过来看看,道:“朋友,我认识,你是一指仙的手下。”

    那人道:“我不是。”

    李国柱道:“你不承认也没有用。我以前见过你。我问你。一指仙把天叔的孙子抢来,放在哪了?”

    那人道:“什么孙子?没有,你们才是孙子。”

    周飞把这人拎起来,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嘴巴,道:“你再说。”

    那人满嘴流血,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们快把我放了。”

    周飞道:“我问你,小孩叫你们藏哪了。快点把人交出来,要不然废了你。”

    那人道:“没有小孩,哪有?”

    李国柱道:“拎着他进酒吧。让他叫门,别打草惊蛇。”

    周飞拉着这人。倒提硬拽,来到酒吧门前,见大门关着,里面可能上了锁,周飞道:“你来叫门。”

    那人还真挺硬气,道:“我不是这的人,叫什么门,你没看见门锁着呢吗?”

    周飞气不打一处来,道:“哎呀,刚才是不是没打够你。你叫不叫,你叫不叫,你nǎinǎi的,你nǎinǎi的。”

    说着又是一顿嘴巴,这人吃受不住,只好道:“好好好,我叫,我叫,还不行吗。你先把我放下再说。”

    周飞也不怕他跑了,将这人在地上一顿。

    这人活动了活动肩膀。道:“叫你抓的好疼,那我可叫啦?”

    周飞道:“废什么话,快叫。”

    这人在门上敲了敲,道:“有没有人哪?快开门哪。有朋友来了,你们怎么还不开门?”

    连叫了两下。里面也没有人答应。

    李国柱心里犯嘀咕,忽然脑袋里一亮。道:“糟了,不好,他们可能要从后院逃了,这小子用暗号报信。大飞,你从正门冲进去,我从后院去堵。”

    周飞一听大怒,提起这人,头碰头,在他的脑袋上狠狠撞了一下。

    这人的脑袋哪有周飞的硬,一下就晕了,周飞不解恨,又连碰两下,将这人碰的额上出血,肿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包来。这人登时晕了。

    李国柱道:“把这人放下吧,快进去看看。”

    说罢绕向酒吧后面。

    周飞将这人丢到一边,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来,猛的向酒吧大门丢去,哗啦一声,将大门玻璃砸碎。

    周飞一脚将大门踹开,冲到酒吧里,四处乱闯一通,却发现没人。

    忽然听到后院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周飞大骂一声,冲向后院,见后门开着,周飞一个箭步就冲出去。

    只见冯伦已经开着车子到了后门,李国柱早已上了车,冯伦将车子缓缓开到周飞面前,周飞一个腾跃,脚先头后,轻巧巧的顺着车窗钻到了车里。

    冯伦笑道:“好身手。他们的车子就在前面。”

    周飞道:“能不能追上?”

    冯伦道:“关于追车的问题,你这么问我,简直是在埋汰我,瞧好吧。”

    话音刚落,冯伦一给油门,车子像在水面滑行一样飘出,倏忽间便冲了出去,果然,只见不远处一辆qq正在向大路上驶去。

    冯伦不禁好笑,心道:“用保时捷911追qq,这可真是千古绝唱,噢,我明白了,一指仙故意用qq,就是不想惹人注意,可惜,在我面前,一切机动车都无所遁形。”

    那辆qq根本没开出去多远,就被冯伦追上了。保时捷一打滑,漂亮的停在了qq的车前数米处,四周虽然不是小胡同,但是道路也不宽,可是保时捷的车头车尾没有一处碰到墙壁的。

    本来按常理,那辆qq应该会被迫停车,可是司机发了狠,一踩油门竟然对着保时捷冲了过来。

    冯伦心疼好车,忙将车头挑在一旁,那qq擦着保时捷的车身又向前开去。

    李国柱一言不发,掏出那支装了消声器的沙漠之鹰,对准qq的车轮,吱吱两声响,就是两枪。

    两枪全都命中qq的后胎,车胎一爆,车子向旁一冲,咚的一声,撞在了路边。

    周飞等不及开车门,双手在车顶一扒,身子激shè而出,在地上一弹,已经到了qq的车旁,一拳将车窗打碎,伸手向里一掏,一下子将司机拽了出来。

    那司机十分凶悍。身子悬空。右手竟然摸出一把刀来,大喝一声,便要刺落。

    周飞哪能叫他伤着,右手一甩,这司机身不由己的摔在一旁,吭嗤一声,晕了过去,手中刀当啷啷摔出老远。

    车上另两名一指仙的手下,推车门下来,其中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小孩。应该就是天叔的孙子。

    周飞抢步过去,将两人拦住,这两人分头跑开,抱着孩子那人向东跑去。却被冯伦用车拦住,这人冷哼一声,便要踩着车子过去。

    哪知右脚刚抬起来,却被车窗里伸出一只大手抓住,登时半身酥麻,拽他的正是李国柱。

    李国柱用力一捏,这人妈呀一声叫了出来,周飞见另一人跑了,正巧路边有半块砖头,脚尖一挑。砖头激shè而出,正中那人尾骨。

    那人跑得正急,尾骨中砖,又**又酸痛,哎哟哟一声,扑倒在地,爬了半天没爬起来。

    周飞抢到抱孩子那人近前,伸手便要夺小孩。

    哪知那人拔出刀来对着小孩的脸,道:“你再来,你再来我就一刀刺下去。”那人单腿支地。姿势虽然难看,但手中有人质,这当口谁也笑不出来。

    李国柱没有放手,道:“朋友,你们不过是小偷。犯不上杀人,把这孩子给我们。我保你没事,你要是杀了人,你以为一指仙会去捞你吗?你就蹲号子,遭大罪,犯不上,朋友。来,慢慢的,把孩子给我。”

    似乎心有所动,手中刀离那小孩也离的远了些。

    那孩子是清醒的,似乎先前遭到了这些人的恐吓,哭也不敢哭,这时一见有人来救,忽然用力一挣,叫道:“放开我,放开我,叫我走。”

    那人脸上立刻闪出一丝凶相,举刀便刺。

    李国柱情急之下没有别的方法,右臂奋力一挺,竟将这人硬生生举起。

    这人失去平衡,身子后仰,心里一发狠,道:“我摔了他!”

    扬手将小孩摔向一边。

    周飞眼疾手快,扑过去轻轻纵起,将这小孩接在手里,同时右腿飞踢,将那人踢出两米多远,只听咯嚓一声,那人断了一根骨。

    总算周飞脚下留情,没下死手,要不然这一脚下去,那人非死不可。

    周飞带着孩子上了车,李国柱道:“小孩,我们是你爷爷的朋友,特意来救你,这下你放心吧。”

    那孩子虽然十来岁了,但是从没经受过绑架,此时终于安全了,便放声大哭。

    李国柱叫冯伦开车走,同时打电话通知秦少冰,再叫秦少冰转告李易。

    紫sè星缘酒吧的包间里,霍老三和一指仙各拿了一张牌,都紧紧的握在手里,四目相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是谁都没有说话。

    李易道:“两位,把牌拿出来亮亮吧?”

    一指仙将手慢慢的伸出,霍老三叹了一口气,道:“不用比了,我输了。”

    说罢将手里的牌亮了出来,原来是一张方块二,那是最小的牌,已经是输了。

    一指仙脸上显出得sè,不过也暗自佩服霍老三,赞他还能在夺牌藏牌后看到自己的牌,而自己刚才却是没有看见。

    不过现在既然稳赢,一指仙也没有必要再担心了,一指仙将手里的牌一亮,是一张梅花八,显然是赢了。

    霍老三长叹一声,看了看天叔,道:“你们来安排吧,我听天由命。”

    都邦和姜小强一看,也都相对叹息,心头沉重,知道这次十九必输,不禁都摇起头来。

    信手脸上肌肉牵动,却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一指仙将天叔和安姨集在一起,细细的商量一番,最后决定,以天叔对霍老三,以一指仙对光叔,以安姨对海叔。这是三盘两胜的必胜格局,看来霍老三一边还是输了。

    李易心头一沉,感到这次的事情要不妙,自己得罪了巧手帮,那可是后患无穷,心头不禁有些担心,不知道周飞那边怎么样了,到底人质有没有救出来。

    可是李易表面上却一点也没带出担心来,笑道:“我也正好想见识一下各位的偷技,那咱们从谁先开始?”

    光叔一拍光头,道:“他娘的,我先来,一指,来来来,反正我不是你对手,咱俩过两招。”

    一指仙一笑,道:“很久没和光叔过招了,咱们叔侄俩向来投缘,这一次要比点什么?”

    光叔道:“比什么你来挑。”

    一指仙想了想,道:“要是比海底捞,掩耳盗这些,前一个太小儿科,后一个又太麻烦了,我看就推个手吧。”

    光叔又一拍光头,道:“好,随你。”

    李易听说他们要比推手,一开始以为是像太极里的一样的推手,后来又觉得不像。

    只见两人相靠而立,右肩对着右肩,各自拿出一条手绢来将双眼蒙上。

    一指仙道:“光叔,你是长辈,你先出手吧。”

    光叔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伸出右手来轻飘飘的伸向一指仙的衣兜,显然是去夹一指仙的钱包。

    光叔的手刚要伸进一指仙的衣兜,一指仙右手忽然向下按落,眼见就要碰到光叔的手背了,光叔立刻将右手收回,微微一翻,便翻到了一指仙的手背上面。

    光叔右手不停,径直向上,手心向里,用大拇指去顶挑一指仙右胸,只见一指仙右胸口里面似乎有东西一动,显然是一指仙内怀的钱包被光叔用大拇指顶动。

    一指仙胸口那钱包倏的下落,一指仙却收回右,在自己衣襟下摆用食中二指一挑,那钱包又被挑回了胸口,一指仙的上半身向后用力顿挫一仰,那钱包似乎就又回到了内怀里兜。

    一指仙道:“输一手。”(未完待续。。)

355自废武功了

    光叔冷哼一声,右手下翻,又去一指仙裤兜里夹钱包,一指仙指右手中指去弹光叔的手背。

    光叔倏忽间收回右手,迅速抬起,又在一指仙胸口挑了一下,紧跟着身子向前一倾,顶在了一指仙的右半身上。

    一指仙的右手被光叔压住,却也不用力上抬,只是顺势将右半身向后一退,那钱包便顺着一指仙的右半身向下滑落。

    光叔虽然看不见,却似乎能感觉得出来,左半身向前迈了一步,右手抬起假装咳嗽,却将一指仙的左手及其视线全都挡住,随即左腿向前一迈,看来是打算将钱包挑起。

    哪知一指仙忽然右脚向外一摆,将钱包磕开,那钱包在旁边的沙发上一碰,又再弹回,一指仙斜闪开半步,弯腰伸手一抄,将钱包抄在手中,顺手揣入内怀,笑道:“输两手。”

    李易这时才大致看明白是什么意思,应该是两人模拟在公交车上,光叔去偷一指仙的钱包,不管偷到哪个都算赢,但是不能叫一指仙所扮演的钱包准失主所发觉。

    当然一指仙是个中高手,两人的尺度要求,应该是以普通人的触觉为标准的。

    所以在两手相碰的时候,光叔要躲开,在钱包被一指仙弹回的时候,以及钱包被一指仙用脚拨开的时候,都算是普通人能够发现自己被偷的标准,这就算是输了两手。

    而普通的身体碰撞。假意咳嗽。都算是掩饰,不算犯规,这种标准不易拿捏,估计如果是师徒之间授招,那一定是要求越严格越好。

    光叔偷技不如一指仙,有些沉不住气了,身子急速向前,将一指仙靠向一边,右手微动,已经将一指仙裤兜里的钱包夹了出来。

    一指仙身子摆正。右手顺势下挥,看来要去碰光叔的手,光叔忽然将钱包横着一抛,钱包便从右手递到了左手。随即食中二指一卷一抛,钱包顺着他的衣袖缩到了袖子里,却再也没掉下来。

    光叔怒气冲冲的将眼罩摘下来摔到地上,一指仙却慢条斯理的将眼罩摘下来叠好,又揣入怀里。

    一指仙笑道:“光叔,这把算我输一手好吧?”

    光叔怒道:“我不会占你这个便宜的,这一次我动作过大,三手便是你赢了。”

    其实三手两胜,还是三手三胜,已经没有多大的分别。

    一指仙笑道:“光叔。那就把钱包还给我吧。”

    光叔左臂一伸,钱包从袖子里一弹而出,一指仙轻轻一夹,便将钱包夹住,又揣回裤兜。

    霍老三道:“你们胜了一局。海叔,看你的了。”

    海叔向安姨道:“咱们俩还用比吗?”

    显然,海叔的本事似乎比安姨大的多,安姨一笑,道:“当然要比,万一我赢了呢。”

    海叔道:“你说吧。比什么?”

    安姨道:“比粘指。”

    海叔道:“好,就比这个。是牵饼,还是石头?”

    安姨道:“跟那个姓李的小子要张扑克牌,就当是饼了。”

    李易随便拿了一张方块五出来,轻轻一捻一弹。方块五并没旋转,而是平着递到安姨的面前。

    安姨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李易竟然还有这一手,她没伸手去夹,而是用食指在扑克底下一托,那扑克立刻开始旋转起来,却不她指尖上跌落。

    李易笑道:“好功夫。”

    安姨来到桌前,将扑克牌放到桌上,拉把椅子坐下,海叔也凑了过来。

    安姨将扑克牌轻轻按住,海叔也伸手一指手指点在扑克上,道:“开始吧。”

    安姨道:“好,那就开始。”

    可是两人都说了开始,却没有一个人动手,就这么用一根手指头点着扑克,即不争夺,也不推打。

    李易是外行,自然看不懂,霍老三他们却是行家,李易看霍老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而姜小强和都邦还是信手的脸上却都表现出轻松得意的神情,显然是海叔的稳占胜算。

    忽然李易听到几声噼啪的响声,再看时,海叔和安姨的手指已经慢慢的移到了一起,声音似乎就是他们两人的手指相互碰撞所产生的,但是李易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又过片刻,安姨额上见汗,忽然将手一撤,随便向左躲开,只见那张方块五邻近安姨的那半截忽然断了,半张扑克像刀片一样shè向安姨。

    所幸安姨躲的快,那半张扑克噗的一声,将安姨的右侧肋下衣襟被扑克划出了一道口子,那半截扑克余势未尽,直接插入安姨身后的沙发里,划出一道口了,直插进去,再也看不见了。

    安姨喘了口气,道:“何必用这么大的力气?”

    海叔一言不发,松开手指,道:“你自找的。”

    安姨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李易再看桌上剩下的那半截扑克,已经碎成片片。

    李易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偷技,总之是厉害高明,便道:“这次海叔赢了吧?”

    安姨道:“明知故问。”

    现在双方各胜一场,就剩下天叔和霍老三两人,可是谁都知道,霍老三是必输无疑。

    天叔面上显出尴尬的神sè来,道:“老二,我看别比了,你还是跟阿手回东昌吧,我年纪不小了,你也不是年轻人了,何必火气这么大?”

    霍老三道:“天叔,不用多说了,我明白你的苦衷,咱们还是比比吧。”

    天叔向一指仙看去,一指仙却装作没看见,将头扭到了一边。

    李易心里着急,不知道周飞那边救人质到底怎么样了。哑着嗓子道:“少冰。问问人质救出来没。”

    秦少冰道:“他们去的时候应该是把手机调成静音了,可能是怕救人的时候发出声音被人发现。我再发个短信试试。”

    李易心急如焚,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眼见一指仙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姜小强和都邦两人都在那摇头叹息,那个信手却是一脸的冷傲和不驯。

    天叔道:“那好吧,咱们爷俩也好久没比过了,就比一场,你说要比什么?”

    霍老三心中暗自思量,自觉不管是比什么。自己都不是天叔的对手,最后又一叹气,道:“随便比一比吧,就比三寸吧。”

    一指仙不禁笑道:“老二。天叔是靠三寸成名的,你跟他比三寸?天叔,你可要小心了,霍老三说不定暗中已经练成了破解你三才手的手段了。可不要让他攻到三寸之内呀。”

    霍老三道:“天叔,来吧,先比试比试,我先出手了。”

    说罢伸手向天叔的右手手背上按去,这一下平平无奇,不知是什么招数,手肘上抬。动作十分明显,李易也不知道这跟偷技有什么相关。

    只见天叔却没动地方,在霍老三的手掌到了天叔面前大概半尺左右时,天叔这才伸右手大拇指一挑,对准了霍老三的掌心。

    霍老三立刻将手收回,划了个圈又按向天叔的左手手背,天叔依然是伸左手大拇指一挑,霍老三便即又收回了手。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都想按对方的手背,却谁也按不着。又不相较力道,奋力硬撞,李易看的一头雾水,转眼看姜小强,也是一脸的不懂。看来这是上乘的偷技,不是姜小强这样级别的小偷能懂得的。

    李易心中着急。只听一指仙道:“霍老三,你已经输了一才了,还有两才。天叔,你可不能放水啊。嗯,哼。”

    李易听他明哼暗哈,显然是以天叔的孙子为质,要挟天叔奋力进攻。

    天叔忽然停手道:“一指,我看就算了吧。”

    一指仙道:“算?怎么算?我不明白。”

    天叔叹了口气。

    忽然,秦少冰道:“易,他们成功了。孩子救出来了。”

    李易高兴的差点没叫出来,紧走两步,来到天叔面前,笑道:“天叔,我是外行人,看不懂这三寸的内涵,你给我解释解释。”

    天叔抬眼看了看李易,道:“一时也说不清,赶紧比,比完了我们就走了。”

    李易道:“您老要去哪呀?去接孙子?”

    天叔和一指仙都是一愣,不明白李易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易笑道:“天叔,我已经派我的朋友去接你的孙子了,现在外面交通不安全,小孩子上下学可别要出事的好。你放心吧,您孙子没事,你不信就听听。”

    说罢将耳机塞到了天叔的耳朵里,天叔带着一脸的惊奇,但很快的便从耳机里听到了孙子的声音。

    李国柱道:“天叔,你孙子在我们手里,我们已经把他救出来了,你放心比试吧,我们保证他的安全。”

    一指仙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但是猜也猜的到,是李易暗中派人把小孩救走了,不由得又惊又怒。

    天叔冷静了冷静,向霍老三道:“老二,来吧,还有两才。”

    这两才哪还用比,霍老三轻易的便按到了天叔的手背上,两才全都赢了。

    天叔长吁一声,站起身来,却绕到了霍老三的背后。

    光叔虽然不明其理,但也猜出了一二,大笑两声,拍拍天叔的肩,道:“很好,很好,你还不算是老糊涂。”

    一指仙霍地站起,脸上变形,手指着李易和霍老三,不住的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信手道:“一指,你要是光棍就认输,要不然可没有你好果子吃。”

    一指仙脸上似要涨出血来,却终于没有发作,将手放下,有气无力的道:“老二,你还回来当这个帮主吧,我走。我……,我把我几个徒弟也带走。从此以后退出广省,不再踏入半步。”

    信手道:“那老二的两条腿呢,这两年大号子呢?你就凭一句话就能了了吗?”

    霍老三道:“阿手。算了。我原也想着把这个仇报到底,不过大师哥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叫他走吧。大师哥,你离开海州,这帮是肯定要退的了,行却是不用退,以后我和阿手会向各地的荣行大当家的,都知会一声,给你留个饭碗。”

    一指仙道:“不必了,我今天五十五岁。以后再也没有出头的机会了。李易,这些钱你真的不要回去?”

    李易笑道:“当然不要,那是孝敬长辈的,一指哥拿回去养老吧。只要省着点花,也足够花了。”

    一指仙苦笑一声,道:“那我可谢谢你了。”

    忽然一指仙右手翻出一小块刀片,用力在左手中指根上一划,鲜血涌出,刀片被一指仙掷在地上。

    霍老三和都邦齐声道:“大师哥,你这是何苦?”

    一指仙冷冷的道:“我现在一场大败定终身,这一指弹拨法还要它干什么?废了就废了。”

    李易这才知道这一刀把肌腱割断,这手功夫便是废了。

    一指仙将伤口随意缠好,从脖子上摘下一个胸坠来。那是一个两根手指的木雕,样式奇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指仙将这小木雕抛给霍老三,道:“我现在手艺已废,自动出行出帮,你是当家人了,这信物我也还给祖师,从今以后我跟荣行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把原名还我吧。”

    霍老三摸着那二指的木雕。仰天长叹,道:“好。于子义,你今天自行出帮出行,自废手艺,收回木雕信物。收回一指仙诨号,从今以后。帮中上下不得再与你纠缠。

    我明天就正式通知全国荣行上下,你以后出广省,不许再回来。时迁祖师听真,于子义已经再三拜我荣行历代祖师,许他出教,从此以后,形同路人。洪礼扎,洪礼扎,望天南一拜。”

    李易听不懂他们都在说些什么,但是看样子是类似宗教仪式的东西,也就没往心里去。

    等霍老三说完,一指仙回身点了几个徒弟,把大溜子也带着,众人出了包间。

    包间里静默了半晌,没有人说话。

    信手第一个打破沉默,道:“老二,你回来当帮主,该你主事了。”

    霍老三道:“好。”抬头看了看安姨。

    安姨自打刚才脸sè就一直不好,见霍老三看着自己,不禁心里发毛。

    霍老三道:“安姨,你是四大长老之一,我……,你叫我说什么好?”

    安姨十分识时务,立刻道:“大哥,我认错,我受罚,从今天开始,我降为堂主,罚我两年内不许有私金。”

    霍老三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就只做天风堂堂主吧,你先回去吧,告诉你原来的弟兄们,就说我回来啦。”

    安姨答应一声,低头转身出去,再也没有原来的嚣张劲。

    李易心里好笑,暗道:“这老娘们,见机倒挺快,看来还是这种人活的长,嘿嘿。”

    霍老三又把目光转向屯田和秋光,这两人脸上几乎变成了绿sè,尤其是秋光,绿中带紫,像是吃了五斤大便一样。

    都邦道:“你们两个还想当我徒弟吗?”

    屯田支吾半晌,不知说什么好。

    秋光却道:“师父,我还想留在你老人家身边,我……”

    没等他说完,都邦喝道:“你被革除出帮了,给我滚,我今天要是不清理门户,道上的朋友得笑死我。”

    秋光只好将脖子上的木雕挂坠摘下来,轻轻放到桌上,转身出了包间。他自己既没有存款,又不许再留在海州以偷盗为生,自身又没有什么谋生的手艺,下半辈子可是当真是难活了。

    屯田看看秋光的背影,显出一脸的苦相,都邦刚要说话,姜小强道:“师叔,师哥也是被逼无奈,我看罚一罚就算了吧。”

    都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屯田,你以后就当草鞋吧,从头再干起。”

    屯田一听这可是比被赶出帮要轻多了,便即谢过。

    霍老三重登帮主的宝座,心中滋味复杂,天叔道:“老二,我是老糊涂了,你可别怪我。”

    霍老三道:“天叔,你也是被迫的,我不会怪。以后就跟以前一样,不用担心。”

    霍老三此时心情不再激荡,转回头向李易笑道:“老弟,你说我要怎么谢你?”

    都邦道:“大哥,我已经答应李老弟了。第一,他的四水和父母的货,我们绝不会动。第二,我们的人绝不到他的场子周围牵货。

    第三,只要是李老弟来帮人要货,我们原样奉还,不要回金。第四,李老弟以后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需要我们去帮他牵东西,我们一定办到。”

    霍老三笑道:“这最后一条很诱人哪。”

    众人哈哈大笑。

    霍老三对王东磊道:“王局,以前咱们少打交道,我可能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从今天开始,以后开发区的回金铁定是四个点。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王东磊刚才见了这些人的偷技,心时暗自感叹,他平时接触的人太多,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可是像这样上乘的偷技还是第一次见到。

    王东磊心里明镜似的,这些高人留着都有用,只要有李易这条线在中间牵着,以后就算是自己有了什么麻烦,有了什么需要,那也能轻易解决。

    当下道:“二哥太客气了,咱们之间的rì子还长着呢,以后慢慢打交道,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未完待续。。)

356又有新绰号

    众人又说笑一阵。

    信手道:“老二,现在根基未稳,赶紧叫四大长老告诉下面各个堂口,你再回去向众位兄弟行礼,可别临到头了再生变化。”

    信手是东昌荣行大当家的,对这些事情十分了解。

    霍老三也知道其中的门道,便和天叔他们先回一指仙的酒吧,那是他们的总舵,再把各堂口的堂主都叫来,开香堂立新帮主。

    这时冯伦他们也赶了回来,天叔从李国柱手上接过孩子的时候,老泪纵横,不知说什么好。

    李易现在深通事理人情,这种大事,你只要办到了就行,不必多说买好,人家只要有心就会记得,要是没良心,你把自己说的牺牲再大,也没有用。

    送了众人回去,天sè已经很晚了,李易心情极是舒畅,将李国柱他们叫回三楼,聚头开了个小会,一说起两边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是极为开怀,这件事办的既险又惊,峰回路转,到最后给自己拉了这么大的一个帮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sè。

    众人兴高采烈,这一天喝的大醉。

    李易说着胡话,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一头栽在床上,脑子里却忽的想起了林子珊和苏绿,双臂将枕头紧紧搂住,醉语道:“小林子,唔,阿绿,来啊,嗯,亲我一下。”

    就此醉倒睡去,鼾声大作。

    第二天李易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天,一直睡到晚上七点酒吧开业才醒。

    李国柱他们早已经上岗,正在一楼和二楼巡视,李易见大伙如此,怪不好意思的,要了壶茶,坐二楼慢慢的喝着。

    李易回想昨天的事情,心里不禁万分得意,巧手帮的路子一打开,以后有很多偏门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只不过。不知道吴明宇那边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这家伙昨天没有任何作为,按兵不动,看来也是个等着看热闹的。反正他和一指仙彼此之间,原来没有把关系搞的特别好,这次重新洗牌,秩序更新。吴明宇极有可能要重打算盘。

    这可真是想谁谁就到,李易一壶茶没喝多少,一抬头,胡金全带着两个人到了。

    李易现在胆子极大,逮谁跟谁来。心里边火气正盛,见胡金全来了,便向他扬了扬茶杯,算是打过了招呼。

    胡金全走到李易身边,看表情似乎是有些发怵,可不是当初第一次见他的那副表情了。

    李易压根就没想先说话,又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来一口一口的吸着。那样子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李国柱正好绕到二楼来。见此情景便要过来,李易一摆手,叫李国柱不用担心,李国柱这才下到一楼。

    胡金全道:“李老板,您今天可真大气。”

    李易一笑,道:“胡哥抬举我了。我可没有你们大气,什么风把您吹来啦?”

    胡金全道:“李老板现在说话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李易嘿嘿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听胡哥这话的意思,似乎有事要跟我说。”

    胡金全抽出烟来。递到李易的面前,李易本想说二楼不让抽烟,但是转念一想,毕竟不能太嚣张,别随便得罪人,便将烟接过。

    胡金全点着打火机,替李易点着,自己接着也点着一支,回头叫两名手下到一边儿去坐着。

    胡金全深学的吸了一口,这才道:“李老板,我对你印象不错,敢作敢当,有担当,重义气,有头脑,是个人物。”

    李易微笑道:“胡哥客气了。”

    胡金全道:“李老板,我也就是痴长你几岁,干脆我就叫你一声老弟,你看怎么样?”

    李易心道:“跟我套近乎来了,妈了个巴子的,心里肯定还在怀疑吴一龙是我杀的,不过变了个政策,先给我来温柔的,行,我接招,看看吴明宇耍什么花样。”

    李易道:“胡哥把我当兄弟,那是给我面子,我求之不得,哪能不答应呢。”

    胡金全嘿嘿一笑,道:“老弟,人家都说,不是猛龙不过江,从今以后,咱们海州可多了个人物了,老弟你将来要是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哥哥我。”

    李易道:“我不过是个小角sè,没什么大斤两,以后还得多靠胡哥罩着我呢。你有吴局这样一个大靠山,什么时候也叫兄弟我沾沾光。”

    胡金全面显尴尬之sè,嘻嘻哈哈了一会,这才道:“老弟,你昨天的事儿,在道上现在可传的沸沸扬扬的啦,在海州,有谁不知道紫sè星缘的李易呀。

    你知道嘛,江湖上给你送了个绰号,铁翼狂龙。那是说你双刀厉害,又不怕死。”

    李易差点没把茶杯吞到肚子里,先前郑好来了个小李飞刀,现在这帮无聊的人又送了个铁翼狂龙,不过李易琢磨琢磨,这外号倒也不错,听起来挺带派,就是有点不接地气。

    自己昨天才帮忙摆平巧手帮的事,没想到这才一天,道上的人就传遍了,李易终究是年轻,听到此处,心中不免得意万分。

    李易脸上当然什么都没带出来,道:“朋友们瞎闹,那是抬举我呢,他们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胡金全道:“你来海州没多久,就闯下这么大的名头,那可了不得了。老弟,今天哥哥来,其实是有件事想找你问问。”

    李易心道:“来了,来了。”

    当下一笑,道:“胡哥说吧,我最喜欢交朋友,胡哥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只要我能帮忙,我一定帮。”

    胡金全面sè渐渐严肃起来,先叹了口气,道:“老弟,其实说起来也是旧事。我那个外甥……,唉,这孩子太不不争气,他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我姐夫先前怀疑是一指仙干的,后来一指仙说是都邦干的,不瞒你说,我跟我姐夫还曾经去审过都邦,但是没结果。

    后来都邦跑了,跟你一起把霍老三接了回来。再接着就是昨天的那些事了。

    等我们今天一找一指仙,这人却离开了海州,现在不知到哪去了。这一下线索断了,没有了着落,事情就……

    我那个外甥虽然不学好,但总归是我姐夫的儿子。这事我姐也不依不饶的,所以……”

    李易道:“所以吴局就叫胡哥来问问我,叫我向巧手帮问问一龙的死和谁有关,是吧?”

    胡金全道:“老弟真聪明,就是这个意思。”

    李易掸了掸烟灰。深思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道:“胡哥,我说话可能不好听,据我所知,吴局和你似乎以前也曾经怀疑我来着吧?

    我在夜市把吴一龙给打了,吴局给我面子,也没来向我兴师问罪,而且我又会点穴。所以这事我是最可疑的。对吧?”

    胡金全脸上变sè,道:“这个……,嘿嘿,这个嘛……,我姐夫以前确实这么怀疑过,不过……”

    李易摆摆手。打断了胡金全的话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不会怪吴局的,这是人之常情。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怀疑,毕竟各个线索加在一起,对我最不利。”

    胡金全没有说话,脸上表情极不自然。

    李易又道:“这个先放在一边,胡哥,我先跟你问个事。”

    胡金全一愣,道:“什么事?”

    李易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有一千万,叫人给牵了,后来我抓住了小强,他突然得了阑尾炎,我怕出人命,就送他去医院。

    我知道他是巧手帮的,柳芝士原来跟我提起过,按他们小偷的习惯,这么长时间了,牵到的货一定已经转手了,所以我就直接去找一指仙。

    然后……,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吧?我不知道除了吴一龙的那件事,我跟吴局和你胡哥之间还有什么梁子?

    吴一龙调戏我女朋友,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应该教训他,难道不应该吗?如果这也算梁子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了。”

    李易脸sè冷峻,越说声音越大,惹的二楼其余客人都向这边看来,胡金全脸sè发青,紧咬嘴唇,几次想插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易说完,慢悠悠的又倒了杯茶,眯起眼睛喝了起来。

    胡金全的两个手下半站起来,似乎想要过来,胡金全一摆手,叫他们坐下。

    李易将这一杯茶喝完,慢慢将杯子放下,道:“胡哥,你这个外甥得罪过不少的人吧?”

    胡金全生硬的道:“是啊,怎么了?”

    李易冷哼一声,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那天我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已经出气了,没必要弄出人命来。

    再说我的点穴用的都是重手法,都是当场见效,吴一龙的死因跟我的点穴毫无关系。

    吴一龙得了这么个怪病,外面谁都知道,说起来怪不好听的,他平时就在这方面不加节制,现在弄成这样,能怪谁?

    我看还是叫吴局再去查查,吴一龙到底还有什么仇家,既受过他的气,又有能力报复他的。

    我跟都邦也不是很熟,我帮了霍老三,都邦是他师弟,所以他感谢我,如果我去问他,他一定会告诉我,但是他并不知道什么实情。

    我们去接霍老三那晚,他曾经跟我提起这事,估计就是因为你跟吴局去审问他,他这才对我提起的。

    他说这一切都是个巧合,他甚至还怀疑是我干的,那也无非是按照普通人的思路想的罢了,从而可见,这事跟都邦也没有一点关系,他是因为几个巧合,才被一指仙怀疑的。”

    胡金全道:“老弟,既然事情说到这一步了,那我也坦白告诉你,不错,那天晚上,是我见到你送姜小强来医院,我听到他似乎跟你说起怎么去找一指仙。

    后来你开车过去,我在后面悄悄跟着,看你去找大溜子,就更加确定了,这才跑在你们前面,去见了一指仙。

    不错,我是跟一指仙说,叫他别把钱还给你,那全是为了给我外甥出一口气,你既然已经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事了,我也不用藏着掖着的了。”

    李易心里好笑。道:“这事还用别人告诉我?老子自己有本事知道,你个傻蛋,叫你知道知道高科技的厉害。跟我斗。”

    李易道:“好,够爽快,这也没什么,人和人之间总会有摩擦的。胡哥都坦白的说了。我就不再挑理了,这一篇揭过去了。”

    胡金全脸sè渐渐和缓,道:“当然了,后来还有件事你肯定也已经知道了。我从一指仙那里拿了你五成的货的,结果出来的时候被人点了穴。

    可惜。这人的功夫不行,我当时还有意识,我听到他说要把这事栽赃到你头上,还说是一指仙指使干的。

    不过,如果这人点穴真的是没用好,那他所说的话就是真的,他真就是一指仙派来的。可是这事后来似乎也不可信,因为一指仙看起来确实没有派人这么做过。

    但是如果不是样。那这人就是故意假装点穴失灵。有意说那番话给我听,这样一来……”

    李易冷冷的道:“这样一来,就有两种可能,一是陷害一指仙,二是把我给摘出去了。而最有可能这么做的,就是我了。对吗?

    现在一指仙走了,你们既然已经开始怀疑上我了。又为什么来我这,这么客气的跟我说话?怎么不暗中调查一番哪?”

    胡金全忙道:“老弟。你太敏感了,我只是按着人们一般的想法,把这事分析了一遍,并没说就是你干的。

    如果我们真的这么想的话,我又何必过来?我来之前,我姐夫跟我说,这事很蹊跷古怪,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没准是计中计。

    说不定背后另有一伙人,正在暗中设计要对付我姐夫,而正好利用了你和巧手帮的事做梯子,他们这个时候没准正躲在暗处看戏哪,所以咱们大家都不得不防啊。”

    李易心道:“原来这俩孙子还在怀疑有别人,看来吴明宇平时得罪的人也不少。打了别人一拳,防备别人一脚,天天吃不好,睡不好,最后把儿子的命也给丢了。”

    李易哼了一声,道:“胡哥,这天底下凡是和人有关的事,是最说不清楚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吴局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不少厉害的对头啊?”

    胡金全尴尬的笑了两声,道:“老弟说的是,老弟你神通广大,没准知道这事的蛛丝马迹,如果能帮帮我姐夫的话,我姐夫一定不敢忘了老弟的好处。”

    李易心道:“这个吴明宇按理说,在怀疑一指仙之后,就会怀疑到我头上了,可是偏偏又怀疑到了第三者的身上,那人能是谁呢?”

    李易略一思索,道:“吴局想的果然很深远,点你穴道那人确实很有心机。表面上看,他是为了陷害一指仙,同时把我摘出去,免掉我的嫌疑。

    但是往深了一想,这人可能恰恰也是我的对头,同时也是一指仙的对头,所以才把我牵扯到里面,等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吴局自然就会怀疑我。”

    胡金全一拍大腿,道:“老弟能有今天的成绩,绝对不是偶然,果然有头脑,一说便中。”

    李易一笑,道:“如果这人同时是我、吴局还有一指仙的对头,那就好猜了,但说不定他只是吴局和一指仙共同的对头,而与我无关,他想看着你们互相掐,至于会不会波及到我,反正这人也未必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才不会管什么波及无辜呢。”

    胡金全点头道:“老弟说的倒也在理,这人要是只求设计对付我姐夫的话,倒是不会在意别人是不是会惹来麻烦。老弟初来海州,怎么会和吴局有共同的敌人。”

    胡金全本想从李易这得到一些跟吴一龙的死有关的线索,但是经李易这么一分析,也觉得这事跟李易极有可能没什么关系,不禁失望已极。

    李易把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心中不禁得意。

    胡金全忽然抬头,道:“老弟,听说……,嗯,听说你和太子有些过节。”

    李易一愣,道:“算是吧,这事很多人都知道。怎么,吴局和太子之间也有梁子?”

    胡金全道:“这个……,嘿,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如果是太子做的嘛……,他好像不会是这种风格。”

    李易脑筋一转,道:“吴一龙该不会是也得罪过太子的女人吧?”

    胡金全忙摆手道:“不会,不会,这怎么会呢,一龙可不是那种没有眼力的人。”

    李易心道:“才怪呢。”

    胡金全不再说话,将烟抽完,这才起身,道:“好吧,我看今天咱们就先聊这么多,老弟,有些误会我看大家都不要记在心里。”

    李易乐得装大方,道:“当然,当然,刚才我说话有些过火,得罪了胡哥,你可别生我的气。”

    胡金全道:“哪能呢,老弟气质不凡,以后一定是海州的风云人物,我跟你交朋友还不及呢。我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显才和老弟一起来的,那次哥哥我太荒唐了,老弟你不记恨哥哥,我就已经很感谢了。”(未完待续。。)

357祝董的邀请

    李易笑道:“等过两天,我也找胡哥来打打麻将,放心我赌品还是不错,不会像柳芝士那样欠钱不给。”

    胡金全哈哈一笑,和李易道别。

    李易一直送到酒吧下面,胡金全道:“老弟,你跟那个木人血熟不熟?”

    李易一听就知道胡金全想问什么,显然是怀疑点穴的那个就是木人血。

    李易道:“打过几次交道,这人功夫不错,听说原来是打黑市拳的,很厉害。”

    胡金全道:“好,好,那我先走了,以后常联系,我那家皇家洗浴最近又来了几个漂亮姑娘,我那的姑娘可是另路货,跟董小梅那些货sè可不一样,有越南的,有台岛的,还有印度的,有姿有味,老弟哪天去试试,有好的我给你留着。”

    李易一笑,道:“那敢情好,有时间我一定去。”

    胡金全带人走了,李国柱上前道:“队长,他来什么事?”

    李易道:“还不是吴一龙的那些破事。现在吴明宇怀疑是另有人背后搞鬼,可见他的仇家也不少,而且已经怀疑到刘平安的身上了。”

    李国柱道:“前两天刘平安派人来过一次,不过不知道什么事,看来咱们得小心点。”

    李易道:“不错,刘平安这小子吃饱了撑的,我想安安稳稳的赚点钱他都来捣乱,真是讨厌到家了。”

    两人回到酒吧。找来董川。说起了这些事情。

    董川道:“不管怎么样,能把矛头调到刘平安身上,也算是暂时轻松了点,叫吴明宇和刘平安去闹吧。不过以吴明宇的实力,他应该不敢把戏喝大。

    而且,万一刘平安也来个借力打力,又把矛头调转回咱们头上,那以后的事情可就更不好办了。”

    李易道:“事情太多,现在是办一件是一件,火烧眉毛且顾眼下。以后的事,只好以后再说。

    刘平安这个孙子,现在在想什么花样呢,他打算怎么对付我呢?我该打点的都已经打点过了。银子也花了不少,就是不知道破财能不能免灾。”

    董川道:“以刘平安的xìng格来看,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山雨yù来风满楼,咱们得留心点,他再次行动,会有什么征兆。”

    李易道:“不怕他身高体壮,就怕他耍流氓,这个刘平安如果现在实打实的过来,我倒是不怕了。可是背地里下刀子,这倒叫人挺烦的。”

    李国柱笑道:“自从和天狼打了一场,你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李易一笑,道:“跟不是人的我都打过了,我还怕他一个木人血?”

    李易睡了一天,这时jīng神头十足,在一楼转了两圈,看秩序良好,觉得没架可打,反而没什么意思。

    这时酒吧的。驻唱歌手已经请了两个,全是美女,又风sāo又带劲,唱的全是挑逗xìng十足的浪歌,下面那些红头发绿眼睛的。一个个叫的嗓子都破了。

    李易本打算像马占宇一样,进几个跳脱衣舞的或者钢管舞的。但是最近事情太多,也没想这些事。况且刘平安那边始终不出声,像便秘似的,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憋出一大条炮弹来,扑通一声,激起千层水花?

    万一你把女郎请来了,刘平安便看准机会,暗中撺掇工商来查你,说你进行非法项目,到时候又是一番麻烦。

    主要是华国伟这个货到现在还没露面,理论上这人根本没被摆平,刘平安仍然可以找他来对付自己,外面风紧,真是不得不防啊。

    今天也真是怪了,想到谁就来谁,李易正在一楼打转,外面进来两个穿黑西服的。

    李易在酒吧这么长时间,眼睛得有多毒,一看这势头就知道不对,这些人绝对是来找麻烦的。

    李易索xìng迎上去,道:“几位是来找我的吗?我是酒吧老板李易,这一楼太闹,有事咱们到二楼说。”

    这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随李易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坐下,李易叫人上了酒水,调笑道:“两位,大热天,你们穿个黑西服,不热吗?我看还是脱了吧,穿白衬衫也挺帅的。”

    这两人不屑的一笑,似乎觉得李易的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其中一个略微瘦些的道:“李老板,你先看样东西。”

    说着把手里的一个小箱子放到桌上,啪的一声打开,转到了李易的面前。

    这箱子里要是条腿,或者脑袋什么的,李易都不会吃惊,可是偏偏是几张照片,上面无一例外的是自己和乔艳红。

    李易脸sè一变,那两人面显得sè。

    另一个胖些的道:“李老板,我想你应该看的很清楚吧,我们就不用多说了。我们是华局长请来的私家侦探,这些照片不过是个样本,我们还有各种录音和视频。

    华局长叫我们跟你说,你最好本分点,他不喜欢你再出现在华夫人的身边,要不然大家都会不愉快。”

    李易冷冷一笑,道:“你们当私家侦探的可真是不靠谱,你们录的音恐怕不全吧。如果录的全,那华局长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回事。”

    那瘦些的道:“这是我们工作上的事,你不需要多管,总之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你的酒吧存在着很多方面的问题,华局长不打算关注这些,但是如果你做的过分,华局长也不会允许这些违规的事情继续进行下去,他会行使国家赋予他的权力。”

    李易不禁感到好笑,这种人居然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神圣的字眼。

    李易道:“两位,如果你们只是拿了华局长的钱。就替他办事的话。那就请你们调查清楚,看来你们的水准也不怎么样。

    如果,你们存着什么私心,想要搅混这汪水,从中生事,胡乱下结论的话,那我也叫你们小心一点。”

    这两人对视一眼,那胖一些的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告辞了,总之。我们已经把话带到,李老板自己看着办。”

    两人提着小箱子就走,将一干照片留在李易的面前。

    李易又将照片拿起来端详端详,见其中几张是自己第一次在咖啡馆里见到乔艳红的照片。余下的是乔艳红来自己酒吧找自己的照片,看样子是在二楼照的,估计当时两人乔装成客人,就坐在不远处。

    李易随便找了个铁缸,将照片一把火烧了。

    李易含了一口酒,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慢慢的将酒咽下去,脑子里思索着问题。

    看来华国伟是回海州了,他找人调查自己既然时间靠前,那么这两个所谓的私家侦探其实就是他留在海州的眼线。

    这两个人很有可能观察的就是乔艳红的一举一动。而并非自己,只不过自己做为一个新进入他们视野的人物,这两人给予了一定程度上的关注而已。

    像那个娘娘腔何锦,也一定在这两人观察跟踪的范围之内。想来就是华国伟自己心虚,有小辫子被乔艳红抓着,所以想来个“彼此彼此”的伎俩。

    李易想了想这事,也觉得闹心,华国伟看来是个城府颇深的人,远比自己所打过交道的何忠等人有心机。

    他能金屋藏娇,却又不被乔艳红发现。直到自己告密,乔艳红才去捉小三,看来这个人很不好对付,如果他跟刘平安联手对付自己,怕是要麻烦多多。

    李易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李国柱上来两次。说一楼安全,没人闹事,李易心里烦的慌,真想有人闹事,好打一架,但是肋骨骨折又没好,两只手也是疼的要命,有架也不好打。

    李易看看双手,似乎比以前细长了一些,自从多次泡了党天宇的药之后,十根手指又柔又韧又劲,但是上次跟天狼那个变态怪物比,还是逊sè很多,不过也幸好是以前锻炼过,要不然就不只是骨裂和脱臼那么简单的事了。

    李易看时间不早,肚子有些饿了,叫上冯伦,开车出去打算到街边吃些小吃。

    两人没开出多远,就在黄橙路的一个烧烤摊子边坐下,叫了一大堆烧烤,几大扎啤酒,对饮了起来。

    李易道:“小冯,我上次跟四相帮李义的那四个手下结梁子,就是在烧烤摊子上,那个时候,我还在柳芝士手底下干呢,我那天就是跟小川哥一起吃烧烤,看见白大江他们欺负店老板,这才出手相助,怎么样,够侠义道吧?”

    冯伦笑道:“那个李义是不是挺厉害的?”

    李易道:“我跟他斗过一次,他的功夫比较粗糙,但是并不是说疏松不堪,而是对小细节并不特别留心在意,只为在大的方向上克敌制胜,所以比别人都少了一些顾虑,攻击效果就更强。

    但那是当初了,现在看起来李义的功夫不值一提,我现在要是跟他正面过招,打不过五十个回合就能赢,如果允许我拿刀的话,那不到二十个回合就行。

    我的功夫比较杂,比较多,但是基本上都是取巧的功夫,不过我学功夫的顺序很好,先学基本功扎根基,再学各种技巧。

    如果根基扎好了,技巧就只是一层窗户纸,当然也有的技巧是要悟的。可如果当初根基就没扎好,那技巧也学不来,那就成华而不实的东西了。”

    冯伦道:“这跟我学开车可不大一样,我们这个行当里的技巧和基本功的界线不是很清晰,每种技巧都得一样一样的学,基本上是平行的,相对dú lì的。学的花样越多越好,就看会的多,这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李易一口气干了四杯扎啤,身子便有些摇晃了,道:“你看咱们的生意,其实跟我学功夫差不多,先得有一个基础,那是两样,一是实体店,二是钱。

    如果不是少冰帮我淘那些钱,很多风浪我都不一定能抗的过来。就算能抗。也必定得花更大的心思和力气,恢复元气也慢。

    等这些东西都稳定之后,就是技巧了,包括做生意的技巧,摆弄人脉关系的技巧,遇到重大的事件时,进行方向选择的技巧。嘿,船在海里,风浪总是有的。”

    冯伦开车,便没有喝酒。看李易有些醉态,便劝他少喝些。李易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啤酒又不是白粉,喝了不上瘾。多喝点怕什么。

    你怎么也变的这么磨叽了,跟那个……,那个谁来着?哦,宝华集团的那个姓祝的一个德xìng,生xìng多疑,这样不好,会短寿的。”

    忽然旁边一人道:“李老板今天好兴致,既然大家偶遇了,那就再多喝点。”

    李易和冯伦扭头一看,李易觉得有些面熟。仔细一想忽然想起,原来是那个叫钱柏强的,也就是祝泽凯的手下。

    李易心里好笑,今晚这是怎么了,说到谁谁就来,难道自己是曹cāo转世,误走华容道。

    上次董小梅说已经跟祝泽凯他们四条下线说明了情况,虽然这四个人未必信,但是总算是给交待了,李易便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这小子又找到了门上。

    李易今天一晚上就来了个“三会客”。都是不想见的人,都是不想谈的事,一看见这个祝泽凯,不禁酒意上泛,态度上就不太客气。

    李易一指钱柏强的鼻子。道:“我说你有完没完,小梅姐没跟你说吗?你还磨叽什么?那事我都说了八百遍了。你们是怎么回事?你回去跟那个姓祝的说,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我开酒吧,他开公司,少上我这来跟我扯蛋,少爷没功夫陪他。”

    钱柏强面sè尴尬,眉间闪过一丝怒sè,但极力克制住了,他原本到酒吧去找李易,见李易在和人说话,便没上前打扰,一直到李易后来跟冯伦开车出来,钱柏强这才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又等李易喝的微醉了这才现身,没想到却叫李易冷冷的指着鼻子教训了一通。

    钱柏强强忍怒气,随即一笑,道:“李老板,现在生意大了,脾气也大了,我来只是跟李老板闲聊几句,没别的意思。”

    李易道:“聊什么?”

    钱柏强心道:“我要是直接说那事,他又该发火了,不如绕个圈子。”

    当下道:“我们祝董很想见见李老板,听说李老板现在风生水起,很想交交你这个朋友。”

    李易不禁好笑,道:“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祝董事长不过来我酒吧坐坐?哦,我知道了,他是大董事长,嫌我的酒吧小,太乱,不肯来是不是?”

    钱柏强见李易确实有些醉了,也不跟他计较,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们董事长向来深居简出,很少到外面走动,他这个人xìng子比较内向。

    我们董事长其实年纪也不大,倒是能跟李老板好好的交个朋友呢。我出来前,董事长跟我说,要我请李老板到家里作客。”

    李易上次本来就想去找祝泽凯来着,不过后来被风速和大卡那帮飞车党给搅了,还差点把命搭上,后来又有董小梅从中搭桥,拜访祝泽凯这事就给忘了。

    现在钱柏强一提,李易脑子里倒有些转不过弯来,又道:“你,你说什么?”

    冯伦见李易有些醉了,言行举止略显夸张,便道:“老板,要不然咱们先回去吧。”

    冯伦对这些事虽然也知道,但他年轻,不工于心计,不知道李易心里是什么打算,也就不便擅自说话作主,而董川那些人又不在,一时也不方便打电话问,这才叫李易回酒吧。

    李易一摆手,道:“别,等会儿,老钱,你刚才说什么,叫我去作客?”

    钱柏强忙道:“是啊,我们董事长说,以前的事就不去管它了,能拿的起,就得能放的下。

    董事长主要是想跟李老板交个朋友,大家在一起谈谈海州的建设,人物风情。”

    李易冷笑一声,道:“祝董事长肯定是个大忙人,会这么想跟我交朋友?老钱,咱们第三次见面了吧?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这一阵子来,不喜欢别人说话绕圈子,这样很没意思。”

    钱柏强嘿嘿讪笑了几声,道:“李老板是爽快人,我也知道,既然你这样问,那我就简单的说说。

    事情其实是这样,上次董老板找到我们董事长,说了……,关于那样东西的事。我们董事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就相信了董老板的话。

    只不过事关重大,我们董事长的意思是,还是请李老板过去一谈,双方坐下来好好谈谈。”

    李易皱眉道:“谈谈?还谈什么?董老板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叫我去说,我说的也是同样的意思,还有什么可说的?又费这个事干什么?我也很忙,没有时间。”

    钱柏强道:“也未必是同样的事情,这个嘛……”

    李易忽然将扎啤在桌子上一摔,啪的一声,啤酒溅了一地,有不少还溅到了钱柏强的脸上,引得四周的人都向这边注目。

    李易怒道:“你有完没完,有话就说,没话就赶紧给我滚。”

    钱柏强霍地站起,忍了忍怒气却又再坐下,道:“我看今天也没什么可谈的了,总之我已经把话带到了,李老板,咱们以后再联系吧。”(未完待续。。)

358被遗忘的人

    

    李易忽然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一抓钱柏强的衣领,道:“你不是想叫我去你们董事长家里吗?好啊,我这就去,你带路。(M_)”

    钱柏强挣了两挣,却没挣动,怒道:“李老板,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我看你是有些鼓胀的过度了。”

    冯伦见四周的人都在看,忙劝李易松手。

    李易忽的一笑,松手放开钱柏强,道:“放手就放手,老钱,我,我想想啊,我明天就去,去拜会一下大董事长。他,他家住哪?”

    钱柏强面带怒容,喘了几口气,整了整衣服,道:“在新九区万新皇朝九栋,明天我们董事长恭候李老板大驾。”

    李易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钱柏强想躲却没完全躲开,右半边身子全被吐上了,一股酸臭的气味袭来,钱柏强忙将外衣脱了。

    钱柏强手指李易,无话可说,一跺脚离开了。

    冯伦付了账,把李易的嘴擦干,扶他上了车,回到酒。

    李易今天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心烦,竟然醉成这样,两人回到酒的时候,酒还没打烊,李国柱忙把李易扶到休息室,又叫人沏了壶茶。

    李易睡到凌晨四点多才醒,上了趟厕所,从厕所里再出来时,便睡意全无,将茶一口气喝光了,爬到窗户上看风景。

    外面灰蒙蒙的,天还没亮,灰蓝sè的天幕笼罩下,城市里已经开始有人活动,李易看着这清静安详的景象,心里慢慢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李易的生活始终没什么规律,他年轻,当然受的住,不过有时在一瞬间,李易会忽然产生想要过一种安静恬淡的生活的念头。

    最好是在一片竹林当中,远离城市喧闹。住着竹屋,喝着清茶,同时又能够抱着心爱的女人。那女人美丽温柔,顺从可爱,又善解人意。

    李易想象着,抱着这女人。倚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听风声吹过竹林,听小虫在外面吱吱的叫,早上朝阳升起,照进屋里。晚上明月高悬,心生飞升之念,在一片和谐的意境中,和自己的女人相拥而吻,缠绵不休。

    李易想想着,眼泪忽然掉了下来,自己一直主动去追求一种热烈的、动荡的、喧闹的、不可预知未来的生活,现在正步入正轨。可是此时此刻却想着这样的一种正好相反的生活状态。李易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李易算了算rì子,今天是八月三号,忽然脑袋里一道光闪过,娘啊,期末考试居然给忘了!

    李易几乎是光着脚跑到秦少冰办公室的,秦少冰刚刚睡下。被李易一把提起来,道:“少冰。少冰,期末考试啊。期末考试啊,咱们是不是忘了?”

    秦少冰迷迷糊糊的道:“什么期末考试?”

    忽然一下子清醒,大声道:“呀,糟了,孔宇怎么没通知咱们哪?”

    两人一算时间,可拉倒,别提什么考试了,这个时间段都已经放暑假了,都放了半个多月了。

    李易气呼呼的给孔宇打电话,响了好半天,孔宇才接,估计是正睡觉还没醒呢。

    李易大声道:“老孔,期末考试你怎么没通知我和少冰啊?没义气呀你!”

    孔宇那边也是一愣,随即道:“你是李易?”

    这话问的,就像两人十年没见面,偶然从大街上邂逅似的。

    李易道:“是我,我是李易,不是我是谁呀。你说你,你太没良心了,你忘了上次我是怎么帮你和翟志文的了吗?没义气呀你。”

    孔宇这时才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几声道:“李易,这事怪我了,我,别说是我,大伙都快把你俩给忘了,你说你俩从来都不到学校来一趟。

    这回期末考试,一共考了六门考试课,大伙都考焦了,我这脑子到现在还是晕的,我和翟志文早就习惯寝室里没有你了,备考那时候哪还想的起给你俩打电话呀。”

    李易道:“那导员就没想着点?”

    这回孔宇十分干脆的道:“他也把你给忘了。”

    李易哭笑不得,道:“我们俩大活人,居然把我俩给忘了,那,那考试成绩怎么算哪?”

    孔宇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现在我不是班长了,陈岚珍已经是班长了,这事你得问她。不过,我估计成绩肯定算是零分,等开学了再重新补考。”

    李易一脑袋大汗,汗珠子像钢珠一样摔在地上,补考这两个字简直是酷刑,一想起上次补考的惨状,李易心里突突直颤。

    孔宇道:“李易,你现在怎么样了,还当保安队长哪?”

    李易也不想跟这些同学面前炫耀自己的成绩,随便支吾了两声,挂了电话。

    李易和秦少冰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李易道:“还能不能像上次一样把题弄到手了?”

    秦少冰苦着脸道:“要不然,你再去找找童主任?”

    李易把脑袋摇的像个电风扇,道:“不,不要,亚美蝶,亚美蝶,我可不去找这个老东西了。”

    秦少冰叹了口气,李易也叹了口气,两人相对叹息。

    最后秦少冰道:“没办法,我到学校的题库里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信息。”

    李易道:“可问题是,就算找到了补考的卷子,也得背啊,我可真的不想背了。”

    小黑还没睡,不过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这时插话道:“易哥,不是还有小强呢嘛,叫他去童主任家把卷子偷来不就得了。”

    李易一拍脑袋,心道:“看来我拉拢了巧手帮还真是有用,这不就派上用场了?不过,用那么好的偷技,就只是为了去偷补考的卷子,有点用大炮打蚊子的意思了。”

    李易感慨一番之后,给小强打了电话,姜小强这个时候没出去干活,手机是开着的,李易一打他便接了。

    李易说明了情况。姜小强笑道:“这简直就像是吃黄豆一样的简单,你就等我胜利回来的消息,把童主任家的地址给我。再把卷子的样本发过来叫我看看。”

    秦少冰将地址发给姜小强,用手机将卷子照下来,发到姜小强的手机上。李易又凭着自己的印象说了说童主任家里的格局,说了卷纸大概放在什么地方。

    姜小强道:“啊哈。要是叫同行知道我去偷卷子,非得把大牙笑掉不可。李老大,我可是为了你才这么牺牲自己的呀。”

    李易道:“你少废话,你就说能不能成?”

    姜小强道:“你说哪?入室作业那可是我的强项。现在天还没完全亮,那老家伙如果正睡着。我更容易得手。”

    李易道:“那事不宜迟,趁现在天还没亮,你快去。”

    姜小强道:“现在不到四点半,你们等着我,我五点四十五以前到你们酒。”

    李易看到姜小强自信的样子,便放了心,果然,事情毫无悬念。五点三十八的时候。姜小强就回来了。

    只见姜小强背负双手,挺胸腆肚,得意洋洋,来到李易面前,将手里的卷子在桌子上一摔,道:“我顺便把童主任家冰箱里的西瓜吃了一块。怎么样,够刺激。”

    李易和秦少冰将卷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今年补考的卷子,不过一共三套。分为ABC卷,和上次一样。

    李易道:“你没被人发现?”

    姜小强道:“发现?你在搞笑?凭我的身手能被人发现?我一到童主任的家,就用百鸡线把锁打开了,一听就知道家里老两口还没醒。

    我爬着进屋,先往你说的那个藏卷纸的地方去,但是爬到一半我就知道卷纸没在那地方,紧接着一转向,用天鸣积香法一闻,就知道卷纸在童主任老两口子的床底下压着呢。

    我用赛蚊蝇的小纸团打在童主任的额头上,轻轻擦过,那童主任在睡梦中以为是有蚊子咬他,便伸手挠一挠,自然而然的一翻身。

    我就在他翻身的一瞬间,把卷纸抽出来了。打开一看,确实是你们说的样式,往怀里一揣,就往外爬。

    这个时候那太太起床上厕所,我顺势一拐,躲到了厨房,想象自己是块石头,那老太太一点也没发觉,冲完厕所又回去睡觉。

    我一看冰箱就在旁边,心想贼不走空,卷纸是给你拿的,我自己也得拿点什么,就开冰箱吃了块西瓜。

    我吃西瓜可有秘诀,一点声音也没有,吃完以后把西瓜皮往套囊里一揣,转身出门,这就回来了。”

    说完还从套囊里拿出一块西瓜皮来,往桌上一放,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神情极是得意。

    李易心里什么都没想,就两个字,我靠!这他娘的也太神了。

    先前看一指仙和霍老三他们斗法,那都是十分华彩的东西,也好看,也热闹,但是都不是实战,这一次姜小强一出马,竟然如此顺利,李易全身的血都热了。

    姜小强道:“这卷子有什么用?考试吗?”

    李易道:“我跟少冰忘了期末考试,得开学补考,这就是试卷。”

    姜小强道:“这么多你能背下来?我清华大学毕业的都没背下来,你能?”

    李易没心思跟他斗口,向秦少冰道:“少冰,真背呀?”

    李易说话的声音都发颤。

    秦少冰脸上五官都缩成了一团,打心眼里不想背,可是目前来看没有别的办法。

    所幸九月份才开学,离补考还有一个月呢,李易道:“我十天背一套卷,就不信背不下来。”

    秦少冰玩电脑就跟吃饭一样轻松,可是一想到又要背题,那帅的掉渣的脸上却像是便秘一样。

    秦少冰和李易相对苦笑,反正今天是不背的了,改天再说。

    姜小强今天没什么事,便留在酒跟大家一起吃早饭。

    李易道:“你们帮里现在怎么样了?”

    姜小强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过我师父是个君子,他没把别人处理掉,但是现在升了我做清风堂堂主,以后兄弟也不用天天下一线了,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四处玩玩转转。”

    李易道:“恭喜你当堂主了。”

    姜小强道:“那是,我堂下弟兄二十来人。都不庸手。”

    李易道:“你们平时都牵什么样的人?”

    姜小强道:“嘻嘻,本来是什么人都牵来着,但是我师父残废之后。似乎是说天眼普通人间,不让我们再牵穷人了。

    而牵有钱人,也是牵十还二,这样一来收入少了不少。但是我师父说这相当于素食,那是会积yīn德的。”

    李易本想笑,忽然又觉得这是至理,一时间停箸不食,心中若有所思。

    众人吃罢早饭。各归各处,李易想起昨晚钱柏强来找自己的事,心想不如过去看看,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便洗漱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叫上冯伦,大概八点多的时候。便驱车直奔万新皇朝。

    这地方冯伦以前开出租车的时候也很少来。十分僻静,一看建筑就知道,全都是有钱人的居所。

    车子刚到万新皇朝大门口,便见钱柏强带着几个人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等着,看来料定了李易要来。

    车子停下,李易下了车。钱柏强迎上来道:“李老板,我们久候了。里边请。”

    李易想了想,道:“你在我酒门口安排人了?”

    钱柏强不答。微微躬身道:“里边请。”

    李易哼了一声,随着钱柏强进了别墅群,冯伦也想跟来,却被钱柏强婉言留在外面。

    李易道:“小冯,在这里等我就行了。”

    说罢使了个眼sè,冯伦会意,点头答应。

    万新皇朝里大概二十来座别墅,但是外面没有什么人走动,显得十分静谧,又显得有些神秘。

    钱柏强带着李易走了一段,向前面一座白sè的三层别墅一指,道:“到了,里边请。”

    李易见别墅外停着几辆普通的车,心中略感奇怪,能在这种地方住的人,怎么会开这种车,这应该是客人的。

    可是能与这种人交往的客人们,应该也不是穷人,开这种十来万的普通轿车,说不定是有意为之。

    李易在钱柏强的引领之下,走进别墅里,一进到门里,便听到一阵西洋音乐,李易对这些东西不大懂,也不知道是贝多芬的,还肖邦的,又或者是莫扎特,反正不是二人转也就是了。

    一楼是大厅,只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一边,另有两个佣人模样的人在四处打扫。

    钱柏强向楼上一指,道:“董事长在二楼,李老板请。”

    李易随他上了二楼,到了一扇朱红sè大木门前,这木门共两扇,雕刻的十分华丽,尽显贵族风范。

    大门前站着两个佣人,见钱柏强带客人来了,向李易微一伸手躬身,两人各推一扇门,将门打开了。

    门一开,一道柔和的光从屋里shè出来,李易抬头见屋里或站或坐,大概有**个人。

    钱柏强似乎有一种到家了的感觉,脸上尽是主人的神sè,那股傲慢劲又显出来了,向李易道:“请进。”

    李易大大方方的挺胸进去,屋子里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男子起身过来,脸上却是一副略显忧郁的表情。

    钱柏强略有些得意的道:“这位就是我们董事长祝泽凯。董事长,这位就是李易李老板。”

    祝泽凯伸出手来,轻声道:“原来是李老板,你好,我一直想去酒跟李老板聊聊,交个朋友,但是我平时不大外出,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李易见祝泽凯皮肤十分***光滑,如果只看外貌,倒像是个刚到三十岁的青年人。长的并不好看,额高唇薄,两只眼睛很小,两只耳朵却比常人大,生的是一副招风耳,显得整个头部很不协调。

    但是祝泽凯的气质却使这个男人又有一种独特的吸引人的魅力,这叫李易这种人也有些不敢轻视。

    李易道:“你好,我是李易。”

    祝泽凯引李易到里面坐下,李易见给自己留的位置是和祝泽凯相邻,而其余人则坐在两侧,显然是把自己的地位抬高了。

    李易心里清楚,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些人怎么会凭白无故的推崇自己,但是事情总是要一点点剥开的,李易索xìng不去多想,坦然坐下。

    那祝泽凯不知是出于习惯,还是xìng格使然,这么个场合,就穿着一身睡衣,挥手叫钱柏强出去,叫人将门带上。

    祝泽凯缓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他坐在一个白sè的小沙发里,那沙发很软,祝泽凯拿起一条毛绒绒的围巾掩在脖子上,将自己深深的陷在沙发里。

    李易看的很奇怪,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按理说他是主人,怎么却像个打酱油的似的,往沙发里一坐就不说话了?

    李易向四下看了看,见坐着的除了祝泽凯还有三人,坐在自己左边紧挨着自己的是个矮胖子,脸上一副急相,浓眉大眼。

    矮胖子外边是个贼眉鼠眼的小黑瘦子,两撇小黑胡,两只小豆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坐在祝泽凯右边的是个品头端正的人,大概五十不到的年纪,一脸的严肃,坐的笔管条直,倒像是当过兵的。(未完待续。。)

359这个真没有

    祝泽凯在沙发里似乎睡着了,李易看他时,这人却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不过眼光十分空洞。

    李易见没有人说话,觉得好无聊,低头看小几上有一只jīng致的小壶,便自己倒了杯水,哪知喝到嘴里果真是水。

    李易心道:“没酒也就算了,竟然连茶都没有,赚这么钱居然就喝白开水。”

    李易一口气喝了三杯,水喝下肚之后,才开始觉得这水里苦中有甜,十分叫人回味,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白开水。

    这时李易左边那矮胖子道:“李老弟,你这三杯水就是三百块钱,怎么样,水好喝吗?”

    李易向矮胖子看了看,道:“好喝,当然好喝,这是什么来头的水?”

    那矮胖子道:“这是从xī zàng大雪山上引来的雪水,用雪莲花过,飞机空运来以后,必须得在三天内喝完,要不然就会变质。”

    李易知道他所说的不是假的,笑道:“那这么说,我也能延年益寿了?”

    祝泽凯忽道:“可是这东西却不能叫我多睡一个小时。”

    李易听他说话始终都是一副病歪歪的感觉,悠悠荡荡的,一点底气也没有,又见祝泽凯其实有比较明显的黑眼袋,看来这人心理问题严重,失眠又抑郁,难道行为如此奇特古怪。

    李易道:“祝董事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祝泽凯道:“不好意思,我刚才睡了一会儿,叫大家久等了。”

    李易见他刚才明明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却说自己正在睡觉,难道这人是张飞吗?

    那个贼眉鼠眼的人道:“董事长,既然李老板已经来了,那大家就一起商量商量?”

    李易心道:“果然是冲着我来的,我看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祝泽凯将围巾轻轻拿掉,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直到喝了整整一壶,这才停下来,用纸巾擦了擦嘴。又将自己深深的埋在了沙发里。

    李易斜着眼睛看着他,那矮胖子果然是个急xìng子,道:“董事长,有的是时间睡觉。现在还是说正事。”

    祝泽凯将双腿盘在身子下面,上半身慢慢的摇晃,道:“嗯,好的。李老板,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大伙都很承你的情。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

    先向那一脸官气的人一指,道:“这位是海州铁路局的岳子峰岳局长。”

    李易感觉这个名字似乎听谁提起过,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不由得便是一愣。

    祝泽凯又向那一脸急相的矮胖子一指,道:“这位是海州铁西县的梁华。”

    祝泽凯一说到这,李易一下子想了起来,原来是董小梅跟自己提起过。这几个人显然就是那另外的四条下线。

    李易不等祝泽凯介绍。便向那贼眉鼠眼的人一指,道:“这位应该就是黄文柄黄大哥?”

    那贼眉鼠眼的人道:“李老板果然对海州的情况了如指掌,不错,我就是黄文柄,现在在昌德岛做些海产生意。我曾经听候哥提起过你,就说李兄弟是人才啊。”

    李易道:“那这么说。黄老兄是候哥的人了?”

    黄文柄道:“那倒不是,我可没那么好运。能跟着候哥做事,我是自成一系。不过产业太小,在水路当中,也不过是一个小角sè。”

    李易道:“候哥的金元岛我倒是去过,昌德岛在什么地方?岛上风光如何?”

    黄文柄道:“离金元岛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岛子太小,不值一提。”

    李易知道这人跟自己耍心眼,心道:“谁稀罕去那你破狗窝,我真要是想去,难道查不到?”

    那个岳子峰忽道:“咱们今天是来商量事情的,老黄,你少扯些没有的话。”

    黄文柄一缩脖子,道:“好说,好说,这个得叫董事长先开口,咱们说了也没用,做不了主。”

    李易斜眼见祝泽凯又在那喝水,喝完水后双手在两个太阳穴上不断的揉搓,李易头一次见到这么不靠谱的人,身为主人,却总做些不相干的事,把客人都晒在一边,不过看起来黄文柄这些可能是已经习惯了。

    李易道:“董事长,看你脸sè苍黄,好像是肝脾不调啊。”

    祝泽凯道:“我肝功没事,脾脏也没事,做过彩超。只是有些神经衰弱。”

    李易道:“我说的是中医的脏腑观念,不是西医的。你不妨找个好的中医大夫看看。”

    不料祝泽凯却断然回决,道:“我从不信中医。”

    李易笑笑,不再说话,本来看祝泽凯是有求于自己,想找自己商量些事情,一见面说话还挺客气,但是这时却又不客气起来,你不信中医是你的zì yóu,可是从待客之道角度来说,怎么也应该敷衍一下,没想到态度却这么生硬。

    黄文柄忙笑道:“李老弟别生气,董事长常年神经衰弱,情绪比较抑郁,说话可能生硬了些。”

    祝泽凯也道:“李老板,很抱歉,我时常这样,有些……,控制不住。”

    李易道:“不碍事,不碍事,我没往心里去。这个……,不知道祝董事长和几位找我来,有什么事要谈吗?”

    祝泽凯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向一个站着的手下点了点头,那手下便绕到一边,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箱子,放到祝泽凯面前。

    李易盯着那小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祝泽凯道:“李老板,咱们其实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这有一些小小的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李老板收下。”

    说着将小箱子打开,李易斜眼一看,果然里面全是钱,粗粗的数一数,大概有几百万。

    李易心里就预感到了一个不好的情况,只是不确定是不是这样。

    祝泽凯估计是看钱都看麻木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将小箱子挪到李易的面前,道:“这里有六百万现金,请李老板收下。”

    李易一笑。随手拿出一捆来,捻了一捻,又放回箱子里,道:“我没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我虽然只开一家小酒,但是我还是见过钱的。”

    祝泽凯道:“当然,当然,咳咳,咳咳。”

    话没说完便咳嗽起来。一名手下忙把药拿过来,祝泽凯把药塞到嘴里,就着水咽下,又用纸巾擦了擦嘴,这才好一些。

    李易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直到祝泽凯咳嗽变缓,李易才道:“董事长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如果这些钱是用来办事的。那我想这事也太大了些,我的能力怕是办不了。”

    祝泽凯还是那么慢理斯条的,语气低弱的道:“李老板先别急,我一点一点把话说清楚。”

    梁华急道:“董事长,要不我来说。”

    岳子峰皱着眉头一摆手,道:“叫董事长先说。”

    祝泽凯道:“几位先别吵。等我把话说完。李老板,你心里肯定会有疑问。我先说明一下,这钱不是用来办事的。就是给李老板你的。”

    李易道:“那这可是个大人情了。”

    祝泽凯似乎又要咳嗽,摆摆手,喘了一会儿气才道:“也算不得什么,以李老板家里的背景,这些钱只是零花钱。

    我们今天找李老板来,是想跟李老板再商量另一件事,这事其实以前一直是和柳老板合作的,不过现在柳老板失了踪,我们几个……”

    李易唰的一下把脸就沉了下来,冷冷的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还是这事,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跟柳芝士没有关系,他失不失踪我也不知道,谢谢几位赏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李易起身要走,梁华一拉李易的袖子,道:“老弟别走,等大伙把话说完。”

    黄文柄道:“就是就是,李老弟怎么还急了?大家都是好朋友,有事好商量。”

    岳子峰道:“李老板,你还没听完董事长的话,听完了再走不迟。”

    李易吐出一口气,又再坐下。

    祝泽凯咳嗽两声,道:“李老板,我话还没说完。要说在以前,咱们之间是有些误会的,不过我已经说过,以前的那些事就叫它过去。

    想想以前,我还曾经叫李老板保证不向外透露消息,还想要李老板把电脑交还给我,这都是我的问题了,你别怪我,我一向疑心病重。

    现在我们都已经相信,李老板绝不是柳老板的人,以前那都是怀疑,后来董大姐一说,事情就清楚了,我们绝没有怀疑李老板的意思了。”

    李易道:“那今天又是什么意思?”

    祝泽凯道:“我索xìng就直说了。在海州,跑毒品的人不少,不过成气候的,在以前就只有柳老板,我们一共有五条下线,都是跟着柳老板做的。

    后来柳老板一失踪,这趟买卖也就歇了,以致还和李老板之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误会是难免的,还望李老板不要见怪。

    本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结束了,但是我们几个私下里一商量,其实都是心有不甘。

    当然我们绝对不想再去打搅李老板,李老板有自己的正当生意,走正路子叫人十分敬佩。

    但是时间一长,我们几个还是没能安静下来,主要是我们下面的那些买家,总是向我们催货,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却一点货也没有。这叫我们也很为难。

    所以今天把李老板请来,是有个不情之请,想叫李老板给我们帮帮这个忙。海州这条线不能断,最好新月亮那边也不要另立新途。”

    李易插话道:“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以为我和新月亮有比较近的关系,然后叫我当第二个柳芝士,再做你们的中介人,是?

    董事长,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这两下子,我也不会做这些事,我跟新月亮的人更是不认识,总之,这些事就不要再跟我提了。”

    梁华急道:“老弟。你听董事长把话说完,咱们不是这个意思。”

    李易眉头皱的老高,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祝泽凯道:“李老板。我们并不是想叫你当这个中介人,而是想求李老板帮帮这个忙,和新月亮重新建立起联系,由我们直接从上家那拿货。再向外散货。就不需要李老板从中忙碌cāo心了。”

    李易一愣,没想到他们原来是这个意思。

    祝泽凯又道:“这样一来,李老板自己也干净,我们也事可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和李老板无关。这些钱就当是给李老板的感谢费。李老板只要帮我们办了这事,不管成与不成,这钱都是你的了。”

    李易看着这四个人,见他们虽然表情各异,但显然都是同样的意思。

    李易忽道:“董事长,你们为什么不把小梅姐也一起拉进来。嘿嘿,我明白了,你们看我跟小梅姐走的近。就以为我们之间有些猫腻。以为我把货都发给小梅姐叫她发独财了,是?”

    岳子峰道:“李老板,你这就猜错了,如果我们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今天也不会来找你了。你既然都和董老板是一条线上的了,那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插不进来的。

    我们不找董老板。是因为她又跟她原来的丈夫合好了,合好以后。她原来的丈夫不想她再碰毒品,所以我们也没去找她。”

    李易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过这事自己实在是没法帮着办。

    祝泽凯见李易不说话,以为他是在犹豫,便道:“我们都知道李老板是后起之秀,有勇有谋,柳老板凭白无故的一失踪,新月亮的人居然都没来找李老板的麻烦,显见李老板有过人之才,能摆平这件事。

    但是现在,大伙想求李老板帮这个忙,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面,李老板既然能摆平此事,那与此同时,自然也能再把这条路子打开。”

    李易心里一阵苦笑,暗道:“原来这帮人是这么分析的,唉,这天底下有心机,有谋略的人太多了,可是你再分析,也是瞎子摸象,你们不知道个中内情,我又没法解释,真他娘的好笑。”

    李易道:“几位,我坦白的说,我跟新月亮的人确实是不认识的,我只知道一个叫周广成,还有一个叫周广宾的,其余的我是一概不知了。

    之所以他们没有来找我的麻烦,据我所知,那是因为新月亮内部本身就有内讧,这段时间指不定乱成什么样了呢,所以他们可能是无暇顾及我。

    再说我是在柳芝士失踪之前,从他手里实价盘的店,在这之后,柳芝士才失踪的,与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这事我只能说抱歉了,我看几位也都不是缺钱的人,毒品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再碰了。”

    祝泽凯四个人互相看了看,岳子峰道:“李老板,你是不是嫌钱少啊?”

    李易忙摆手道:“不是不是,那倒不是,几位可千万别误会,关键是这事我帮不上忙。”

    祝泽凯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黄文柄一笑,道:“老弟,难道你有什么苦衷?”

    李易苦笑道:“我苦笑倒是有的,就是没有苦衷,我说的都是实话,几位不信可以去查。”

    梁华道:“老弟,我们绝不会亏待你的,这只是初步的钱,以后等事情稳当了,我们还会再有答谢。”

    李易道:“这话可是越说越误会了,我说的真是实情,要不然我不会有钱不赚。”

    岳子峰道:“那么,李老板有没有新月亮的联系方式,我们自己跟他们商量也行,这钱我们照给。”

    李易道:“这个也没有,要不信你们去问小梅姐,柳芝士失踪之后,她给周广成打电话都打不通。”

    这几个人虽然难免怀疑,但是也觉李易说的八成是实情,不禁都犯难。

    李易见这四个人都不说话,便道:“几位,如果我是个贪钱的人,我大可以把钱收了,然后找人作弊,充当新月亮的人,我再和这个假身份的人装模作样的联系一番。

    就算是不成功,我也一样可以拿钱,就算我不拿钱,也可以堂而皇之的把这事给摆清,也省得你们以后再纠缠我。但是我不想这么做。

    好,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如果几位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见。”

    祝泽凯这几个人似乎是相信了李易的话,互相对视一眼,岳子峰等人都微微摇头。

    李易转身要走,忽然钱柏强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在祝泽凯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李易见祝泽凯明显的皱起了眉头,但是脸上却隐含着一种极为痛苦的表情,这表情中又夹杂了几分反感和厌恶。

    李易不知是什么情况,正要离开,祝泽凯却道:“李老板,暂时先别走,跟岳局长他们先到里面呆一会儿。”

    李易没明白什么意思,难道这四个人见自己不答应,要就动强吗?你动强也没有用,我没法帮你们联系新月亮,又不是我瞎编。再说我虽然身上有伤,肋骨骨折还没好,手上还在疼,那也不至于被你们抓住。(未完待续。。)

360交个朋友嘛

    李易正在说话,钱柏强已经一把拉住李易,道:“李老板,快快快,委曲你一下,先到里边来。”

    李易看他神情紧张,不知道是什么事,心想跟他去也没什么,看看情况再说,便跟着钱柏强走了。

    岳子峰他们三个也一并跟了来,一直走到三楼的一间小屋里,钱柏强开门将四人让了进去,道:“几位稍等,委曲各位了。”

    说罢将门推上。

    李易回头见这屋子十分干净,不过不像是用来住人的,只有一张小床和简单的家具,李易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床上。

    梁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道:“怎么这么巧,老爷子怎么回来了?”

    李易心中一动,他说的老爷子难道是祝泽凯的老爸祝光达,祝光达回来就回来呗,这也是他家啊,这老爷子又不吃人,怕什么,为什么连客人都要躲。

    李易回想起先前对祝家的了解,知道祝光达虽然叫祝泽凯做了董事长,但是自己一直大权在握,可是也不至于叫众人紧张到这种程度,难道祝光达这老头子大有问题?

    李易见梁华是三个人里最急躁的一个,多半能从他身上打听出来点什么,便递过去一支烟,道:“梁哥别急,先抽支烟。”

    梁华也没客气,将烟夹过来,任由李易点着。李易也给黄文柄和岳子峰各递了一支,那两人客气一番。都将烟点着了。

    李易笑道:“梁老哥。这是为什么呀?是不是老董事长回来了?”

    梁华一愣,道:“什么,老董事长?哦,你是说老爷子啊,是啊,可说呢,就是老爷子回来了。”

    李易道:“咱们既然都是客人,老爷子回家了,那就出去拜见拜见,躲起来多不礼貌。”

    梁华忙摆手道:“千万可别。不能叫老爷子看见,咱们不但要上来,就连咱们的车也得先藏起来再,咱们的人也得先躲起来。”

    李易道:“怎么。老爷子不喜欢董事长跟人交朋友?”

    梁华道:“那当然不是,不过得看交的是什么朋友了。”

    李易道:“哈哈,那倒也是,像我这样年轻不懂事的,又不是做正经生意的,当然不能结交。不过像岳局长这样的,怎么也不行啊?”

    岳子峰听他们说到自己,便道:“李老板,有些事还是不要细问了,跟咱们的关系都不大。”

    李易听他这样说。也就不再问,在屋子里转了转,见黄文柄躲在角落里抽烟,岳子峰则拉了把椅子坐在门后,只有梁华还在走来走去。

    李易见他烟快抽完了,从桌上拿来烟灰缸,叫他把烟头放在烟灰缸里,又递上一支。

    梁华一见,有些不好意思,笑嘻嘻的把烟接过。李易趁机道:“我听说老爷子叫祝光达。从英国回来的。是不是老爷子年纪大了,xìng格有点古怪?”

    梁华不好意思不说,便道:“老爷子这两年才回海州,xìng格嘛,嘿。有点生硬死板,不过也不奇怪。一个瘦老头,老伴死了,到了这把年纪,当然会是这样。”

    李易道:“我听说老爷子一直手握公司大权?”

    梁华抬头看了看李易,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挺没意思的,都那么大年纪了,还像管小孩似的管着董事长,这些年来,董事长有名无实,权力有限,也难免心里不舒服,嘿嘿,这神经衰弱也是难免的了。”

    李易道:“那也不至于躲他啊。要是叫他看见,会怎么样?”

    梁华道:“他又不吃人,也不会怎样,只不过董事长就麻烦了,哼哼,他们父子俩关起门来要做什么,谁又知道了,估计又得是一顿说教呗。”

    李易听到这也有些可怜祝泽凯了。

    梁华打开了话匣子,不说完不痛快,又道:“所以说呀,董事长虽然吃尽穿绝,但是心里一点也不快乐,每天都疑神疑鬼的,xìng格还特别固执,有时候又特别没主见,唉,看着都难受啊。

    我们几个原来也都不认识,要不是这几年……,嘿嘿,要不是这几年因为这些事吧,我们也聚不到一起来。

    董事长还是很够意思的,他涉毒很大程度上我估计是无聊,不像我们,虽然也不缺钱,但是钱越多越好啊,他是吃不愁穿不愁,但是却像是被养着的一只小动物,没有任何jīng神上的zì yóu。

    老爷子原来一直在英国,比董事长回国晚,平时又常在国内国外来回的跑,不过向来是他亲自遥控公司大小事务。

    董事长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经过老爷子的同意,听说有一回董事长和人谈了一笔三百来万的小买卖,结果就因为没跟老爷子商量,被臭骂了一顿。”

    李易点点头,这才知道祝泽凯为什么要贩毒,他当然不是为钱,而是为了jīng神上有个突破口,叫自己有些事可做,而背着祝光达,私下里做这样的事,那是相当刺激了,越怕越要做下去。

    李易道:“董事长结婚了吗?”

    梁华又是一声叹息,道:“别提了,虽然是豪门,但是这个岁数了,当然结婚了,不过这婚结的也没什么意思。

    董事长原来在英国认识了一个中国留学生,两人谈恋爱谈了将近两年,不过老爷子却不同意,认为门不当户不对,非要董事长跟一个英国什么王公的侄女结婚。

    董事长这人有头脑,固执,但是又胆小,虽然心里不愿意,却不敢顶撞老爷子,最后只好跟那个留学生分手,娶了那个英国女人。

    可是不知道是谁的原因,两人结婚五年也没孩子。也从来不去医院查。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这一下更完了,董事长婚肯定是离不成,最后借着公司生意为名,这才回的国。

    他回国来就偷偷的去找原来那个留学生,不过人家已经结婚了,董事长的心情可想而知。老爷子几次催他回英国,他就是不回,这下倒是叫上劲了。

    老爷子说,你什么时候回英国住上两年。什么时候把公司的大权才真正的交给他。但是董事长就是没答应。”

    黄文柄见两人聊天聊的热闹,也凑过来道:“董事长可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打理这些公司的事务。

    不过。老爷子的头脑更是好,各种情况都在他掌握之中,董事长现在是生活在他爸的光环之下,显不出他的本事来,他只好做些别的事来打发时间、消耗jīng力了。

    嘿嘿,李老弟,你和新月亮之间我看最好尽量的联系一下,我们也就是图个钱,你只要给联系上了,那就功成名就了。”

    李易这时不便再发脾气。正sè道:“我真的不骗几位,你们确实是猜错了,我真的跟新月亮没有任何关系,不是我不想帮你们。不瞒几位说,我不但跟新月亮没有关系,当初还结过梁子。”

    黄文柄道:“什么梁子?”

    李易为了叫这些人不再纠缠,一冲动,索xìng把劫机那件事说了,这几人一听都惊叹不已,他们从其它途径也都听说过。云南那边前一阵子出过大事,可是后来各媒体都没报道,想必是zhèng fǔ动用力量把事情给掩盖住了。

    黄文柄道:“唉,我那几个下家一直在跟我催货,以为我故意抬高价格。我可怎么跟人家说呀。”

    李易道:“这事是实情,你们就直说好了。我刚才说的事。几位哥哥可别给我说出去,我已经是跟人家签过保密合同的的。”

    岳子峰道:“我看李老板是真的不能跟新月亮联系,那就别再逼他了,咱们相信李老板,劫机那事,咱们也都嘴严些,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去。李老板这么相信咱们,咱们也不能叫人看不起。”

    李易见这三个人说话办事,倒像是一家人一样,略觉奇怪,不知道是什么路数,而且这三人都应该是一方的老大,可是看他们的气质,却又没什么霸气,倒是有点xìng情中人的感觉。

    李易忽道:“对了,董事长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这些私事都对外讲呢?”

    梁华他们知道李易的意思,这些人因为贩毒才聚到一起的,并非什么好朋友,祝泽凯把自己的**跟众人讲,听起来似乎有些别扭。

    梁华道:“这倒不是我们原意听他讲的,那是他跟我们认识时间长了以后,主动和我们说的,估计是心里憋的难爱吧。”

    李易点点头,心想原来是这样,那看来这个祝泽凯还真是病的不轻,要不然哪个男人会把这些心事跟不相干的人说。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李易向梁华道:“梁大哥,你在铁西县做哪一行啊?”

    梁华道:“我能干什么,不过是个跑运输的,我手底下有几个车队,珠三角这一带,无论是海州、东昌还是广宁,大部分的长途运输都是我来带,还算是小有名气。

    别看铁西不过是个县级市,不大点个小地方,但是小家好当,我在铁西这个行业里,基本上就是土皇帝。

    咱们这几个人,嘿嘿,你看,岳局是铁路局的,通过铁路向外运货,只要各个关口打点好了,那是很方便的。

    而老黄是走水路的,这老小子可不只是弄点白末子,还拐卖人口,走私什么的,是不是老黄。这一回又给董小梅运来多少马来妞啊?”

    黄文柄嘻嘻笑道:“你可别揭我老底,看让人笑话。李老弟,你有没这方面的需要,我这一批货可就要到了,不只是马来妞,也有印度的,还有越南的,黑是黑了点,不过带劲哪。”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董小梅从境外运小姐,是通过黄文柄的渠道,笑道:“我可不近女sè,谢了谢了。”

    黄文柄笑道:“老弟说笑话了,你怎么可能好女sè,难道你要去做和尚?”

    李易笑道:“和尚是绝对不做的。不过家里那几位管的严。我还是免了吧。”

    梁华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李老弟,我们几个一见你,就很喜欢你,虽然咱们之间以前有些误会,可是误会一解除,那就是好朋友了。

    说实话,我带着这么多车队,走南闯北的。什么人没见过,嘴上横的,心里野的,耍心机的。没他娘的一个好东西。我这双眼睛可以说是毒到了家了,今天一见李老弟,就觉得你很不错。”

    黄文柄道:“你光说不错了,就没说说哪不错?”

    梁华想了想道:“我也不会总结,总之就是不错,李老弟是个可交的人哪。娘的,现在这年月,值得交朋友的人太少了。”

    几个人正在说着,忽然房门开了,李易扭头一看。不禁一愣,原来门口站着几个人,当中一个是个jīng神健旺的老头,看起来七十岁左右,不过瘦小jīng神,两眼闪光,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子。

    钱柏强也跟在老头的身边,看脸sè,刚才应该被教训了一顿。

    岳子峰忙上前道:“祝老,您回来了。”

    这老头果然就是祝光达。

    祝光达微一点头。道:“原来是岳局长,怎么来坐客也不到下面坐,这几位是……”

    岳子峰回身使了个眼sè,回头笑道:“是我几个朋友,我今天带他们来跟董事长聊天。晚上还打算出去吃海鲜。”

    祝光达道:“很好,我刚从英国回来。晚上我陪陪大伙。”

    李易心道:“这老家伙好厉害。”

    岳子峰忙道:“这可不敢,你老远途劳顿,还是先歇歇吧。”

    祝光达向钱柏强道:“柏强,泽凯晚上不是安排有事?”

    钱柏强道:“董事长晚上安排要跟大商集团的高层一起吃饭。”

    这摆明了就是瞎扯,祝光达脸sè一点也没变,道:“很抱歉,泽凯晚上还有事,那我们就不能陪各位了。”

    岳子峰顺势道:“那也好,我们以后再来,这就告辞了。”

    李易也不知道岳子峰这些人为什么要跟这老头这么客气,估计是看在祝泽凯的面子上。

    几个出了房间,经过祝光达身边的时候,祝光达把眼光集中到了李易的身上。

    李易也是欠,向祝光微笑点头致意。

    祝光达道:“年轻人,你怎么称呼?什么工作啊?”

    李易一笑,道:“我是个酒吧老板,我叫李易。”

    祝光达不再说话,转过了身去。

    几个人下到一楼,祝泽凯正披着一条大围巾在地上慢慢的转圈,见几人下来了,脸上显出一种无奈的表情,抬头见祝光达没有一同跟下来,便小声道:“今天就是这样了,抱歉,改天我在万国居请大伙吃饭。”

    李易客气了几句,率先出了别墅,感觉岳子峰三人还在后面,便回头看了看,见他们似乎正在和祝泽凯小声说话,那感觉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十分怪异。

    李易也没想太多,到外面一看,果然不见了岳子峰他们的车,这些人的手下都在外面等着。过不多时,岳子峰他们都出来了,这才在祝家手下的引领下,把自己的车开了出来。

    李易出了别墅区,把冯伦叫了过来,上车准备回去。

    岳子峰等人的车开到旁边,岳子峰道:“李老板,咱们几个出去谈谈。”

    李易道:“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吧,咱们有什么好谈的?”

    黄文柄道:“交个朋友嘛。老弟,咱们都是真xìng情的人,很喜欢你。”

    说着拍了拍车门,道:“你看看,咱们平时都这么低调,也都是真xìng情的人,大家交个朋友吧。”

    李易刚才跟这几个人接触了一会,看他们身上都没有什么霸气,并不讨厌,就算是当铁路局局长的岳子峰看起来也很温和。也不知道他们是xìng格使然,还是有意做作。

    李易见时间还早的很,便道:“那好吧,你们的地盘离的都远,就到我酒吧坐坐吧,不过,我把话说在前面,跟那件事有关的事,大家可免谈。”

    岳子峰和梁发、黄文柄互视一眼,同声答应。

    众人开车回到李易的酒吧,到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李易便请这些人到附近的饭店吃中饭。

    李易虽然不想牵涉到他们的事情当中来,但是对多交几个朋友还是不拒绝的。

    李易这段时间的打拼,已经深刻的感觉到,就算自己本事再大,也比不上多几个给力的朋友,哪怕不是真友情也行,只要是能利用上的,都是资源。

    吃饭时,李易尽和他们说些闲话,这三人也有一搭没一搭的,不往正题上扯。

    吃过饭回到酒吧,李易道:“几位是喝酒,还是喝茶?”

    黄文柄道:“刚吃过饭,还是喝茶吧。”

    李易的二楼早就增添了茶艺,服务员将茶送上来,李易装模作样的品了品,那三人也都端起茶来喝了。

    梁华xìng子最急,将茶一股脑的倒在嘴里,黄文柄笑道:“你这么喝,还不如直接吃茶叶。”

    梁华道:“茶的味道不错,再来一杯。”

    李易叫服务员给梁华续满,道:“几位,这回可以说说了吧。大家平时都这么忙,我不信你们是真的想跟我聊天。”(未完待续。。)

361董事长的人

    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叫岳子峰先说话。

    岳子峰浅浅一笑,道:“我也叫你李老弟吧,也不知怎么地,和你一见面,就感觉你是个可靠的人。我这话可不是恭维你,我们三个一路上互相打电话也都说了,对李老弟非常欣赏。

    李老弟来海州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名头可闯下来了,听说太子都没能压住你。我们也是早有耳闻,却没亲眼见过。后来听董老板也说你如何了得,这才有点信了。”

    李易笑道:“你这可还是恭维我呀。”

    岳子峰道:“老弟,你猜我们几个都是什么样的人?”

    李易一愣,道:“刚才不是都自我介绍了吗,几位各有各的路数。”

    岳子峰道:“那是介绍过了,我们几个现在还算是混的不错。”

    李易道:“岳局长是海州铁路局的局长,何止是混的不错,在白道上可以说是地位不低了。”

    岳子峰一笑,道:“可是你看我身上有半点官气吗?”

    李易这时才反应过来,自打知道岳子峰的身份之后,李易就一直觉得有些别扭,这些白道上当官的,从气质上自然而然就会带出一股官气,可是岳子峰却像是不得志一样,一点官气也没有。

    李易点点头,道:“确实,我是没看感觉出来。”

    岳子峰道:“我们既然当老弟是朋友。那就直说了吧。其实我们都是董事长的人。”

    黄文柄和梁华也都点头。

    李易一时之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重复道:“董事长的人?”

    岳子峰道:“不错,我这个铁路局局长当了也没两年,主要还是董事长花钱托关系帮我弄来的。”

    黄文柄道:“我原来一直都受候盛明那边的管制,也是董事长从中走动,帮我摆清的关系,我这才脱离出来,给董事长办事。”

    梁华粗声粗气的道:“我也一样,要是没有董事长,我的车队也办不大。还在受别人欺负呢。今天就跟你说了吧,其实,我们一直都是董事长的人。

    董事长心理上一直不好,他在国内并没有什么真正可做的事情。以前我们一直通过各种渠道帮董事长做这件事,对外,却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连董小梅也不知道。”

    这一下把李易也闹愣了,忽然觉得事情十分合理,可是又觉得事情十分不合理,一时间愣在那说不出话来。

    岳子峰又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便小声道:“老弟,我们几个都受了董事长的恩惠,说出来也许你不信。不过我们确实都是想报恩的人。当然,你别紧张,你说的话,我们肯定是都信了,我们这次来跟你谈,并不是说那件事。”

    李易本能的道:“那是什么事?”

    岳子峰又放低了音量道:“我们暗中对李老弟也调查了很长时间,这有点不礼貌了,但也是出于小心谨慎。我们对老弟的各种本事也都清楚。要不然今天不能来找你。

    我们想求你帮忙做事,董事长还不知道,是我们出来的时候临时商量的。

    老弟你还不知道。董事长已经得了肝癌,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一直都不到医院去治,老爷子也不知道这事。我们本来只是想继续帮董事长做些毒品生意,好叫他心里能安静平和。同时有事可做,分散一下注意力。直到死的那天。

    但是现在既然没戏了,那我们也不强求,我们刚才是突然产生了另一种想法,自作主张,想求李老弟帮忙。你务必要答应我们。”

    李易听的脑袋都大了,隐隐约约感觉事情不妙,诡异异常,但是脑子不大好使,暂时又想不出来不妙在哪。

    李易道:“我不能随便就答应你们什么,你得先说说是什么事。”

    岳子峰道:“我们三个手里的钱加在一起大概有一千五百多万,我们可以先付定金,等事情完成了之后,再把剩下的全都给老弟,绝不食言。”

    李易听他这么一说,就更加紧张了,这事肯定不是小事,也不是容易办的事,当下道:“到底是什么事?不是毒品,难道你们想找我去杀人放火吗?”

    三人对视一眼,岳子峰道:“不错。”

    这两个字一出口,李易脑袋里终于轰的一声炸了,这三个疯子,没想到竟然生出这么个想法来,这叫什么事呀,想杀人放火有这么多钱,找谁不行,非得找我?

    岳子峰又四下打量一番,道:“老弟,你别紧张,以你的身手,绝对可以办到。只要你帮我们办了这件事,我们也会帮你办一件事,就是杀了刘平安。”

    李易的脑袋已经不能再大了,两条眉头皱到了一起,道:“你们,你们该不会jīng神上也有问题吧,怎么想的来着?你有钱请杀手不就得了,何必要找到我头上?”

    黄文柄叹了口气,道:“老弟,你要是知道我们想除掉的是谁,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我们要除掉的这人,不能叫任何人知道是我们几个干的,更不能怀疑到董事长的头上。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

    请杀手也不是不行,但是一来我们平时并不接触这一行,二来我们要除掉的那个人,一定要看起来像是病死的,像是自然死亡,而不是被暗杀的。”

    李易两只眼睛瞪的贼圆,心里忽悠一下子,一下子猜到了,道:“你,你的意思是,叫我用点穴去杀,杀,杀那个老爷子?”

    一句话出口,岳子峰三人都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易把茶杯一顿,道:“你们没病吧?”

    岳子峰道:“老弟。小点声。别叫人听见,我们本来也是犹豫不决,但是这事势在必行,董事长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一定要在他死之前,亲自掌握公司的大权,叫他快活一天是一天。我们也算是报恩了。”

    李易弹了弹自己的额头,道:“真是不知道,是你们有病,还是我有病。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也太荒唐了。”

    黄文柄道:“老弟,我们也知道这事听起来怪不可信的,你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不过这是我们真实的想法。

    老爷子这几十年给董事长jīng神上带来的折磨。实在不是人能受的,我们先前当然没有说实话,现在该说说了。

    这个老爷子虽然在英国生活了很多年,但是他并不信什么基督教,也不信什么伊斯兰教,他信国外的一个邪教,好像叫什么萨加伊康,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在网上根本查不到。

    这个教很邪门,听说……。唉,老岳,你来说吧,我说不下去了,我想想都恶心。”

    岳子峰也不愿意说,但是知道梁华嘴笨,肯定说不明白,只好咳嗽两声,道:“那我就说吧。董事长回国之后这两年,一直过的不好。他曾经帮过很多人,不过这个年月,良心是奢侈品了。

    我们三个说实话,当年都没什么大本事,但是经过董事长的帮助。这两年也都混的不错了。

    董事长在海州,一是为了躲婚。二是……,二是为了躲他父亲祝老爷子。

    我们原本不知道其中的内情,那还是上次,董事长身体不舒服,应在挺不下去了,这才经不住我们劝,悄悄的到一家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他平时是向来不接触医生这个行当的。

    我们这才知道董事长得了肝癌,董事长知道这事之后,却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我们这么长时间呆在一起,我们三个都了解他,他心里已经……,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心如死灰了。”

    李易道:“他灰不灰关我什么事?”

    岳子峰道:“老弟,你先听我们把话说完。我们知道董事长的病情之后,也是无能为力,大夫说董事长只有一两年的时间可活,要是病情发展快的话,可能都不到一年。

    董事长虽然人到中年,有钱有势,但是心里十分脆弱,唉,他这一辈子是废了,我们就想着能叫他在余下的时间里,jīng神上有个着落,所以才一直想着贩毒这件事。

    实际上,董事长的那些货,全是我们帮着走的,这就像是……,我们做戏给董事长看,他自己是不能亲力亲为的,所以我们做到了,他心里也就舒服了。”

    李易听的后背发凉,心里发毛,道:“你别说了,叫我冷静冷静。”

    岳子峰果然住口,过了一会儿,李易才道:“继续吧。”

    岳子峰道:“董事长平时不好女sè,我们估计着也是……,嘿嘿,至少他情绪压抑,对这些东西是不感兴趣的。

    我们几个人在一起最投脾气,所以董事长什么都跟我们说,他跟我们说几句话,心里也能舒服些。

    他的那些私事,我们就是这么才知道的。而关于祝老爷子的事情,也是董事长亲口跟我们说起的,我们后来也曾经偷偷见识过祝老爷子的……,唉,所以我们几个一直想帮着董事长脱离苦海。”

    李易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李易倒真想知道知道这个姓祝的老头子,到底有什么邪门的地方。

    李易看看窗外,那是青天白rì的,天上只有淡淡的云彩,如果不是听岳子峰他们谈论这些yīn暗的事情,这还真是个好天。

    只听岳子峰道:“我看我这么说,老弟你也听不大明白,那我就从头到尾的按顺序说一遍吧。

    祝家原来是在海州,祝光达老爷子原本就是海州人,他们是家传的产业,只不过当时规模不大。

    后来董事长出生了,他亲生母亲却因此而得了病,祝老爷子为了给他妻子治病,便在董事长很小的时候,把家搬到了英国。

    可是在英国也没治好,但是在那边的生意却大见起sè。于是一家人就定居在了英国。

    董事长小的时候也曾经回过几次大陆。但是呆的时候都不长。老弟,你是不是以为着祝光达老爷子既能做生意,又关爱妻子,是个不错的人哪?

    嘿嘿,我们一开始也以为是,可是当我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就没法再这么想了。

    祝光达老爷子可能在jīng神上本来就有点不正常,只不过在对外的场合下一般人看不出来。他到了英国以后,除了做生意,还不知什么时候加入了一个邪教组织。

    就是这个叫萨加伊康的邪教。这个教里的教众除了要信萨加神之外,还有很多邪门恶心的教中习惯。

    比如……,嗯,和亲人的尸体同桌吃饭。比如鸡jiān幼童,唉,董事长家在英国居住的条件也不错,可是自从他母亲病死之后,祝光达老爷子就……,就把尸体泡在防腐液里,还养成了和死人在地下室里一起吃饭的习惯。”

    李易听的差点要吐,忙摆手叫停,道:“你可别说了,你……。你们都他娘的有病,都给我滚,快滚。”

    岳子峰脸sè也不大好,道:“老弟,我知道这事听起来恶心可怕,可这确实是真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这么想帮着董事长脱离苦海。”

    李易道:“那个死老头子这么做,在英国就没人管吗?”

    岳子峰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想必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躲避jǐng察的监视。”

    李易稳了稳心神。皱眉道:“那你说吧。”

    岳子峰喘了口气,道:“你想想,这事你听着都感到接受不了,董事长可是从小就这么经历过来的。

    这老爷子不但和死人……,嗯。他还鸡jiān小男孩,开始时都是在街上找的流浪的孩子。到后来,到后来就……”

    李易道:“行行行,你不用说了,我听明白了,你就接着往下说吧。”

    岳子峰道:“唉,人真是命苦,那些年的rì子,不知道董事长是怎么过来的。

    董事长在英国念的是法学,后来就跟着老爷子做生意,董事长xìng格很内向,却很聪明,但是不知道老爷子是为了什么,就是不把大权交到董事长的手里。

    董事长天天所处的状态,就是得过且过,混一天算一天,他手底下的几家小公司,被他打理也不错,但是凡是大事都要经过老爷子的手。

    董事长后来就认识了那个中国留学生,这姑娘的照片我们见过,长的其实倒不是特别漂亮,但是显得特别善解人意,特别亲切,可能也是因为这个,董事长才喜欢上她的。

    董事长当然不敢把家里的事跟这女孩说,一说肯定会把人吓跑,但是后来老爷子不同意这事,非要董事长跟一个英国王公的侄女结婚。”

    李易道:“人家王公的侄女能嫁到这样的人家里?”

    岳子峰道:“老弟你有所不知,别看老爷子背地里是这样的人,在英国商界也是很有名的,常常有慈善活动,认识很多上层名流。

    而且他经商非常成功,他对经商的这种理念是我们常人无法理解的,他的两商业案例甚至进入了商学院的教材,而且这人jīng力十足,七八家大小公司的大事小情,虽然说不能万事亲为,但也大概都掌握。

    后来董事长年纪大了,结婚以后也没孩子,这才逃回大陆,其实就是想躲一躲,到了这以后,才认识的我们这些人,但是董事长所帮过的人里,恐怕也只有我们三个才是他的心腹。

    所以,老弟,我们不是想什么沽名钩誉,好像显着我们很忠心似的,我们是真想帮帮董事长。

    这一段时间,老爷子回国回的越来越频,你想想,老爷子回到家里来,然后……,唉,我都没法说。

    本来这是人家的家事,而且老爷子背地里的势力不小,他还是那个邪教在中国的负责人,用江湖上的话说,就像是分舵的香主一样。所以我们其实也不大敢惹,也真的怕惹祸上身。

    但是你别看老爷子这么邪乎,他对那些涉黑涉毒的事情还相当的反感,似乎是他们教里有什么信条,要凭借什么萨加神所提供的启示,走正确的路径,才能达到目的,其余的手段都是被神所唾弃的。

    所以,其实董事长上次因为柳老板失踪的事,派柏强来找你,目的并不是怕这事被jǐng察知道,董事长都快死的人了,他还怕什么。

    他是怕这事被老爷子知道,一但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这后果……,我更没法说了。

    祝老爷子估计暂时还不知道我们和董事长之间真正的关系,但他是认识岳局长的,以前有一次他们公司做事情,是找岳局长打通了铁路的关系帮的忙。

    可是,这次他刚回国就察觉出我们在董事长的家里,看来董事长的身边应该是有祝老爷子安排下的人的。从今往后,恐怕事情要有变化。”

    李易的心情十分的沉重,他自小生活无忧,任xìng妄为,从来没想过还有人的前半年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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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一堆破事儿

    岳子峰又道:“虽然董事长是这种处境,但是他一没想过自杀,二没想过要杀了老爷子,好解除痛苦。

    所以这事是我们背着董事长商量的,因为时间快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可能想的也不充分,而且我们也知道,这事确实难办。

    我们很早就对老弟开始关注了,我平时要上班在岗没有时间,可是黄老弟和梁老弟手下都有一批人,我们一直在留意老弟的动向,对老弟的为人也有一些了解。

    不瞒你说,你的一些私事,我们都有知道,很多**内情,是海州的其他人所不清楚的。

    比如上次从胡金全身上拿走那五百万,再比如你和那个姓苗的杀手认识,再比如……”

    李易冷冷的道:“姓岳的,你在威胁我吗?你尽管跑出去跑跟别人说,跟吴明宇说也行,跟朴志兴说也行,跟刘平安说也行,我向来不受人威胁。”

    梁华道:“老弟你别误会,老岳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主要是说对你这个人的为人非常了解,这才选定了你。你可别误会了呀。”

    岳子峰也道:“是啊,老弟,我们绝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们也知道,这事是叫老弟为难了,但是除了用钱来报答老弟,我们也没有别的本事了。

    当然如果我们以后还能有这样的势力的话,那么海州周边的海上、汽车运输,还有铁路乘运。这三条运输线。以后就是老弟你的了。

    你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你有什么货要向外运,有什么货要运进来,有什么人要拦截,我们都会出尽全力帮忙。

    现在正是老弟在海州发展的黄金期,等以后合并了别的酒,或者开分店,那你的酒水,小姐,或者其它的服务项目。就都由我们负责了,从成本上说,就可以大大的减少。”

    李易一听,心里便是一动。在现代社会里,运输交通是一大力量,自己不过有家小酒,如果能再收纳这三条交通线,那就牛大发了。

    可是要自己就因为这事去杀人,虽然杀的是个变态,可是心里还是相当的别扭,再说岳子峰这三个人看起来是十分的有诚意,可是人是会变的,以后什么样谁又能知道。

    黄文柄见李易不说话。便道:“老弟,老爷子这次回国,按以往的规律,可能要呆个几天,过一段时间就会回英国。如果你能在他回英国前,做些手脚,叫他在飞机上或者英国境内突然病死,这事情就成了。”

    梁华道:“不错,凭老弟的身手,一定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们设计安排一次相遇。再由老弟亲自下手。”

    李易心中不悦,道:“听你这意思,好像我已经答应了似的。不好意思,各位,这事太过于离谱。我想我还是不参与的好。

    当然了,各位跟我说过的话。我只当没听见过,跟谁都不会提,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

    那三人见李易态度决绝,也知道没戏了,不禁都摇头叹息,脸上都显出失望的神sè来。

    黄文柄向岳子峰使眼sè,意思是叫他再说说,可是岳子峰看看李易的脸sè,知道说也没用,又摇了摇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也就不再打搅了,反正董事长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我们就尽力从别的方面叫董事长能心里平静的走。”

    李易听他说的凄凉,心里一动,脱口就要答应,但是这种冲动一闪即过,心知要是答应了,或许就后患无穷,忍了一忍,也就没说。

    岳子峰三人起身告辞,出门前还不断的回头来看,李易不和他们的目光相接,便将头扭到一边。

    三人走后,李易久久不能平息,本来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破事了,但是脑子里总是编造着祝泽凯被祝光达压……,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李易猛的摇摇脑袋,暗道:“我自己的破事还没摆平,想别人的事干嘛,刘平安这个孙子,指不定背后打算怎么整我呢。

    如果他跟华国伟联起手来,这恐怕还真是个大麻烦,乔艳红应该是离开海州了,不知道去哪散心。可是这事弄的叫人哭笑不得,华国伟只是来跟我威胁一通,却暂时没有动用什么手段,看来他并不在乎乔艳红到底如何,两个人所维持的不过是一段对外的婚姻表象罢了。”

    李易虽然近一段时间以来,经历颇多,心中感悟也不少,但是毕竟年轻,xìng格又跳脱不羁,对这些人生悲凉一面和消极一面的感触还是不够多,也不够深,想了想,想不下去,也就罢了。

    李易又回家看了看,见李国柱把家里收拾的十分干净,虽然是租的房子,却像自己的家一样,知道他是军人的习惯,虽然平时跟自己忙前忙后,但是家务一直是他做的,在这些心腹当中,李国柱可以说是最可靠最忠诚最没有其它功利心的一个。

    李易本想在家里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但是心情激荡起伏,不知怎地就是睡不着。

    李易现在的生意,基本上不用自己插手,内务和后勤靠董川一手打理,账目也在董川手里。

    而保安和管理一直是李国柱和周飞在做,周飞虽然xìng子鲁莽了点,为人又太张扬,不过对自己倒是蛮忠心的,什么脑后有反骨之类的,倒是还没有表现出来。

    李易坚信,只要自己以真诚待人,别人也一定以真诚对待自己。这个世界上真诚的人其实不太多,也不一定都被自己收为左右,有这些好朋友帮忙,这就已经足够了。

    李易出了门到楼上看看。一到门口便听见里面周飞鼾声大作。知道他是中午又喝酒了,这一觉看来不睡到晚上上班是不会醒的。

    路小花上学去了,还没到接她的时候,这一段时间,李易的车子只要有空闲,就叫冯伦去送路小花上下学。

    李易和这个小女孩接触时间一长,觉得她古灵jīng怪的,时不时的冒点小脾气,心计也不轻,但有时却又表现出一种毫无遮掩的单纯。想到这些。李易不禁摇头苦笑。

    董川和冯伦的家虽然也在附近,但是李易不愿意再去爬楼梯,再说家里也没有人,冯伦刚才没跟自己回来。留在酒帮着董川和李国柱他们准备晚上的小型演唱会的舞台。

    那是董川出的一个主意,花重金把广省一个小有名气的歌坛新秀请了来,准备过两天就请他在酒唱歌,用来招揽生意。

    那歌手唱歌说实话一般般,不过盘亮条顺,唱歌又很风sāo入骨,很得人喜欢,刚刚出道,就出了一张专辑。

    董川去跟她商量,花了很大的价钱才把她请动。李易当初还不大愿意请她,心想你一个唱歌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前还是在酒驻唱,这时候发达了,小有名气了,就身价抬高,看不起人了?

    不过后来李易也觉得好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狭隘想法,人往高处走,人家熬出来了,自然就要有所选择。总不能一辈子在酒里驻唱。

    可是李易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还是念念不忘苏绿当初对自己做的那件事?或许。李易在面对强敌的时候,头脑时常能保持清醒,可是一想到这种事,就混乱以及。

    李易对苏绿的情感十分纠结。既有那种火爆的冲动,又有一种想把她撕碎的野xìng动力。而这一些火热的背后,李易却又想轻轻的抱着她,吻她,喃喃细语。

    苏绿……,苏绿……,这个姑娘现在在到底在做些什么?看来她还有好一段时间不能回浙江,可是人家不来找自己,自己总是过去没话找话,似乎有些过去主动了。

    嘿嘿,我李易什么时候也顾虑起这些来了,真是好笑,要是小林子知道这里面的真实情况,她一定会疯掉,对于这个纯洁到有些白痴的女孩来说,眼睛里也许会被混进砂子,她却不知道,但是一但叫她知道了,那种痛是没法排遣的。

    这个难题是李易解决不了的,索xìng就不去想它,忽然一下子想到了钟子媚。这姑娘已经很长时间没跟自己联系了,不知道是暗中在跟着自己,还是不再想着自己了。

    哼哼,李易心里苦笑,看来身上的纠缠所在不少,这些事情真不知道怎么去完美的解决,这才叫剪不断,理还乱,可是却不容易快刀斩乱麻。

    李易苦思冥想,胸口肋骨断折处又开始隐隐作痛,左手骨裂处也疼了起来,李易感到有些喘促胸闷,信步下了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坐,感受着清风,看着蓝天白云,心中忽然若有所感,那感觉却一闪即逝,抓拿不住。

    李易发了一会儿呆,感到胸口疼痛,便回到酒躺了一会儿,把党天宇给他的续骨疗伤、活血化瘀的吃了,不大会功夫,感觉丹田里热乎乎的,而胸口和左手骨头受损处却凉丝丝的,李易略有些疲劳,慢慢的便睡了。

    睡了一阵,李易翻身坐起,感觉jīng力十分充沛,胸口疼痛也大大的减轻,暗道党天宇的药果然好用,看来自己不用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那么养着,估计有个一个来月就会好的差不多了。

    眼见外面天蒙蒙黑,李易肚子里饿的很,便打算出去吃饭,正巧秦少冰和二黑也出去吃饭,大家难得凑在一起,便一同到了酒附近的小饭店吃晚饭。

    秦少冰他们几个正是jīng力最旺盛的时候,看他们谈的都是如果编程,如果制作特技,李易就知道今天晚上这三个人又得彻夜不睡。

    李易道:“游侠和小三这两个货最近没动静?”

    小黑道:“有,怎么没有,他们哪能闲着,昨天还攻击了五次,咱们受了点小损失,不过他一次攻击也没成功,爽死了。”

    大黑道:“这两个人手底下的能人可不少。似乎是跟咱们卯上了。不过咱们也不是吃素的,能撑的住。”

    李易双问秦少冰道:“那些特技做的怎么样了?这电影什么时候能出?这是部什么电影?”

    秦少冰道:“这电影的特技镜头有一千多个,以目前的速度,估计下个月就能完成,至少什么时候上线就不知道了,也无所谓,反正咱们可以从家里看,跟在电影院的音响效果差不多,就是没那么多人,没那个氛围就是了。”

    随即端着碗嘻嘻直笑。却不知笑的是什么。

    李易很少见秦少冰平时这么笑过,冷帅哥一枚,这么开心的时候还真是少见。

    李易看看二黑,见他们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实在忍不住好奇,道:“你们怎么了,少冰,笑什么?”

    秦少冰却越来越控制不住,到后来把碗放下,伏案大笑,肩头一耸一耸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黑笑道:“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等电影出来以后再说,但是……。但是……,哈哈,太有意思了。”

    李易叫他们笑傻了,道:“我有什么意思啊?什么事情有意思?”

    秦少冰好不容易止住笑,道:“这戏,是个动作片,也是个科幻片,现代背景的。讲一个jǐng察为了给死去的妻子报仇,叫博士把自己变成了没有痛苦的超人,然后去把坏人都杀了的故事。”

    李易一听又是这种狗血情节。也不往心里去,这破戏肯定又花了不少银子,出来以后也能赚钱,不过是个大烂片。

    李易道:“那又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秦少冰道:“我。我,哈哈。我在做特技的时候,因为用的都是模拟人,我就把模拟人的脸换成你的了,没想到还真挺合适的。你在里边,在里边,哈哈,太搞笑了。”

    李易还是没太弄明白,道:“那又怎么了,到时候换成主角的脸不就得了吗?”

    秦少冰奇道:“你在里边飞来飞去的,还说那些很没意思的台词,你不觉得搞笑吗?”

    小黑也道:“是啊,是啊,我们一看做成的小样,就看你在里边跳过来跳过去,脸是真人的脸,身子四肢却是模拟参数点,像个大脑袋火柴人,真是逗死我了。”

    大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电脑,这些东西他们向来是随身带着,大黑把电脑打开,调出那段模拟三维动画的视频,果然里面一个像火柴一样的小人顶着自己的大脑袋在跳来踢去。

    这东西是有些好笑,不过也不至于乐成这样,李易心里暗道:“这帮玩电脑的人笑点也太低了,这有什么可笑的,不就是个大头人吗?”

    李易摇摇脑袋,简直无语了,忽然想起那个美国同xìng恋来,不过那哥们叫什么名却忘了,便向秦少冰挑挑眼睛。

    秦少冰和李易之间比较有默契,一见李易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道:“已经走了,回美国了,没再联过。”

    李易点点头,便不再问。

    秦少冰道:“对了,我以前不是答应过你嘛,要给酒装一套监控设备。最近大黑请他的朋友们帮忙,已经订购完了,硬件都是上乘的好材料,但是监控的电脑程度设计是我亲自做的。

    这批货大部分是从英国订的,过两天就能运过来了,一共大概七八十万,就是海关那边要交不少的税,有些元件甚至高达百分之三十的税,加在一起得一百多万了。”

    李易一下子想到了黄文柄,要是能通过他运这批货,就可以省下一笔钱,不过转念一想,拿人手短,你能省钱,自然要给人家办事,反正也不过是二三十万的税而已,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李易对钱本身并没有什么概念,从小到大,见的最多的两样东西,一个是人,另一个就是钱。他创业更重要的是一种成就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不能混吃等死。

    李易道:“好,这笔钱从酒的总账里出,到时候你跟小川哥说一声就行。”

    大黑道:“黑王这段时间已经赚了不少了,咱们平时偶尔也做做黑客,捡起老本行,有公司请咱们维护内网的时候,就做些病毒放进去,再等他们来请咱们杀毒。”

    李易心里一动,道:“少冰,你不是不再做这一行了吗?钱我不缺,我的钱就是大家的钱,以后有什么事都从酒账上出,你别再这样了,不用为了我破戒。”

    秦少冰微微一笑,道:“你正是创业的起步阶段,我看你平时花钱太浪费,也不知道节流,就帮你开个源,这段时间钱总是有用的,不上下打点不行,早期的时候就得下点猛药才行。”

    李易心中感动,道:“我回去就跟小川哥说,从酒账上把钱给你提过去,你听我的,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

    秦少冰只好点头答应。

    四人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回到酒,酒早已在营业,李易找到董川,叫他从公账上支出一百五十万给秦少冰购买设备。

    李易把董川拉到三楼自己休息室,道:“小川哥,今天发生一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未完待续。。)

363难道中邪了

    董川道:“什么事?”

    李易便把岳子峰他们说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董川一听也是紧锁眉头,道:“这个邪教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西方人其实有很多这样的邪教,有些上流社会的人也常常参与其中。

    但是没想到这教会的所作所为这么叫人发指,听岳子峰说话这意思,似乎在大陆也有这个邪教的分支,倒是没听说人提起过,可能是因为行事太隐秘的缘故。”

    李易道:“这种脏东西我是不想惹上身,虽然海运、铁路和陆路运输这三条交通线非常重要,确实很诱人,但是那也没有办法,只能忍着。”

    董川笑道:“是啊,咱们白手起家,建立人脉关系固然重要,但是这一点其实也是最难的。

    没有本事没有背景的人,他帮不了咱们什么忙,而那些有本事有背景的人或者势力,却又比咱们的能量大,一般来说,他们做不到的,咱们也做不到。咱们又凭什么去把人家拉到自己的阵营中来,叫他们给咱们做事帮忙?

    交朋友,拉关系,拓展人脉,无外乎真诚相待,互相利用,知恩图报,以及威胁逼迫,以利相诱五种情况。天底下绝对没有白来的帮助,都是要有付出的,只不过付出的东西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情况,也不同罢了。”

    李易心道:“小川哥说的不错,像小川哥、阿国他们和我之间那都是真诚相待。这是绝对的自己人。是绝对的心腹。

    而像一些白道上的人物,比如王东磊,我看还是以互相利用为主,他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也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而像何忠那些人,就是以利相诱了。没有钱,没有美sè,他们又怎么会帮我?不过这也好,这种情况是最简单的一种。

    而像显才还有朴叔这些人,则是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最后真诚投入,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好朋友。而自己也确实对他们有一定的恩惠,这才使感情进一步加深。

    像李全忠、党天宇、董小梅他们也是一样。自己都或多或少的帮过他们的忙。

    像姜小强和霍老三他们则更是知恩图报,这些比较讲究的江湖人,一但你对他们有过好处,他们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以图回报。

    到现在为止,只有这威胁逼迫还没用过,不过这一招不大好用,必须自己有本事,站稳脚跟之后,再抓住对方的把柄。逼他为自己做事。”

    董川又道:“从你所说的情况来看,岳子峰他们三个人所说的应该不假,这种故事不是随便能编出来的,而且荒诞离奇,不易取信,如果别有企图,没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还用这么不靠谱的故事,所以那就更有可能是真的。”

    李易道:“说实说,一开始的时候我心里是有些痒痒。如果这事能成,以后对咱们也大大的有利。不过,事物都有两面xìng,要是把事情弄砸了,那反而会惹来不少的麻烦。”

    董川想了想。道:“其实我个人觉得,如果仅从手段角度来说。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祝光达做掉,倒也是个好方法,谅岳子峰他们三个也不敢暗中给咱们使绊子。

    再说这种事情在法律上没法定论,法律上可没有点穴点死人这一说。就算岳子峰他们想算计你,也不会走官路,多半会把消息散给祝家,叫祝家的人怀疑到你头上,就像吴一龙那件事一样,不过祝泽凯应该是不会这么做的,恐怕他一直到死,也不会听岳子峰他们提及此事。”

    李易微微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自己现在在海州可用这种狗脚技点了两个人了,要是再有一个,那难免所有的人都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这时李国柱上来道:“队长,那个何锦又来了,他说找你有事。”

    李易本来正在琢磨这件事,心中思绪不定,一定这个娘娘腔又来了,不由得无名火起,道:“他在哪呢?”

    李国柱道:“在二楼。”

    李易道:“好,你们先忙,我去会会他。”

    李易下到二楼,见角落里果然坐着何锦,李易走过去坐下,冷冷的道:“姓何的,我看你是有点给脸不要脸了,你怎么又来了?”

    何锦也把脸绷了起来,眉宇间似乎有一股伤感,还真别说,这娘娘腔本来长的就帅,这一冷着脸,就更显得有几份魅力,惹的邻桌的几个中年妇女都把眼光投了过来。

    李易心道:“这可真是美女微笑,帅男忧,最是人间**物,这娘娘腔这么一略带伤感,看起来只比少冰逊sè两三分。”

    何锦向四下看了看,道:“李老板,你跟乔姐到底都干什么了呀?”

    李易道:“干你妈了。”

    何锦苦苦一笑,道:“你骂,反正我现在也不想活了。”

    李易一脸的不屑,道:“我说你还是个男人不?自己有手艺,有工作,赚多少钱就花多少钱,非得傍个女人,你说你是不是找人看不起你?

    现在还寻死觅活的,去去,赶紧滚,想死也行,给我滚到外边去死,别死我店里边。你想爬火车道、服毒、抹脖子、跳河、摸电门、上吊都行,就是别死我眼前,我看你心烦。”

    何锦却任由李易骂他,一声也不吱,忽然伏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惹的一旁的那些客人都指指点点的,李易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猜个**不离十,估计是把何锦跟自己当成基了。

    李易更是不耐烦,轻轻一拍桌子,低声喝道:“你大爷的,我这还得做生意呢,你给我上外边流猫尿去。”

    何锦擦擦眼泪。道:“华局长回海州了。”

    李易道:“我知道了。他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人家老公既然回来了,你就不能老实几天,先躲起来?”

    何锦道:“没用的,能往哪躲,以往华局也知道,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这一次却不一样,他找人跟我说,叫我滚出海州。不去再留下来。”

    李易冷笑道:“那你还不滚?”

    何锦自顾自的道:“我原以为你跟乔姐不过是有些感情,还没有到一起。不过看来我也有走眼的时候。你们肯定是做的过格了。要不然华局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李易,你把我也给连带上了,你连累了我你知道吗?我本来可以跟乔姐好好的过下去。这次乔姐去新西兰了。她应该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我得听她亲口说叫我滚我再滚。”

    李易感到好笑,冷哼一声,道:“你这人真有意思,人家老公叫你滚,你不滚,非得情……,非得乔姐亲口跟你说,这有意思吗?

    再说了,我都说了不下一千遍了。什么感情,什么过格,统统没有,根本没有的事,是你心里脏,你才胡思乱想的。根本就不涉及是不是我连累你,是你自己不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跟你说,乔姐回来也是一个答案,也得叫你滚。而且一点感情都不会有。你的行为不涉及道德,但是也只是一个职业而已,你拿着你赚到的钱换个城市,再干你健身教练的老本行,一样能混口饭吃。何必活成这样。”

    何锦道:“你说的好,李老板。说实话,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你有作为,敢担当,是个男子汉。

    我知道,其实在你心里,以乔姐的条件,你是看不上的,像你这样的男人,注重的是女人对你的依赖,而不是反过来的情况。

    但是你不知道,乔姐对我很重要,不只是经济上,你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相信,乔姐是在乎我的。”

    李易心烦yù呕,忙摆手道:“你快别说了,我可受不了了,你今天来到底什么事?要是没有事,就赶紧走,这杯酒也不要钱了,算是我请你的。”

    何锦将酒一饮而尽,以手支额,似乎哭了,李易真是没有办法,要不是二楼还有其它客人,李易真想一脚把这娘娘腔从二楼踢到外面地上。

    何锦哭了一会,从包里拿出一块手绢,擦了擦眼泪,忽然又是一笑,笑的略带凄苦之感,叫李易看了,心里直发毛。

    何锦长出一口气,展颜道:“李老板,以前我跟你有些误会,有得罪过你的地方,还请你原谅。”

    李易道:“那倒不用客气。”

    何锦道:“我今天跟你说了一会话,心情好多了,我这就走了,不打搅你了,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不过我还是要坚持我的想法,我不会离开,我要在海州等乔姐回来,再去找她,听她说个清楚明白才行。”

    李易道:“好好好,一切随你,你有什么计划就去做。”

    何锦起身告辞,走了两步,忽然回来道:“对了,李老板,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我也是偶然听来的,有可能华局要跟一个叫什么安的人联手对付你,你可得小心点。他们好像找了一些很邪门的人,说是会法术,也不知道真假。你自己先做好准备。”

    李易便是一愣,华国伟受刘平安的指使,来对付自己,那是很正常的。可是却要找什么邪门的人,那是什么人?难道……

    李易想到这不敢多想了,起身把何锦送到楼下,见何锦上了车,开车走了,李易这才回身。

    哪知李易刚迈了没几步,就听远处一声吱吱巨响,李易忙回头观看,只见何锦的车在马路上晃来晃去,在路边的护栏上擦的火花直闪,忽然一个疾冲,咚的一声撞到了一根电线杆上,车头明显的凹了进去。

    这下街上可乱了套,这个时候正是夜生活刚开始不久的时候,大街上灯光闪烁,人流拥挤,十分热闹,何锦的车这么个开法,早就擦到了不少的车,最后又猛的撞到电线杆上,那就跟自杀无异。

    李易心里奇怪。何锦虽然刚才喝了点红酒。不过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如果要是说心情不好要自杀的话,那也不用这样在马路上走S形,直接加速撞向电线杆不就得了?

    难道车上有人?也不像啊,刚才李易送何锦的时候,虽然没仔细看,但也有些印象,车里是没有人的。

    李易正在想着,忽然何锦那车轰隆隆一声炸了,烈焰滔天。大街上登时乱了起来,女人们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中国人喜欢看热闹,更何况是这种大场面,人们都不走开。只是围成一个大圈子,看这场事故。

    很快的就有人报jǐng,救火车和jǐng车,还有救护车,响声混杂在一起,叫人心烦意乱。

    李易酒里的人也都听到了声音,有些人便出来看热闹,董川他们也出来了。

    冯伦道:“老大,这是怎么了?”

    李易不想凭白无故的担这无聊的责任,小声把何锦的事说了一遍。

    冯伦道:“听你这么一说。他应该不是喝醉洒了,也不是车子有问题,而是忽然间意识有些迷乱,但是心里又有些清醒,自己和自己抗争,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开S形的情况,不过最后还是没能支持住,本想踩刹车,却踩了油门,这才撞死的。”

    周飞道:“扯蛋。难道是中邪了?肯定是喝多了,我喝多了开车也这样。”

    冯伦知道他不懂,笑了笑没再说话。

    董川一皱眉,小声道:“阿易,这事不对呀。”

    李易道:“我也觉得有问题。但是想不太明白,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不知是谁做的手脚。”

    李易放眼向四周望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但是人太多,根本找不到这样的人。

    只见救火车喷起粗大的水柱,把水浇灭,消防队员冲上去,锯开车门,将何锦从车里拉了出来,人们登时发出惊呼之声。

    只见何锦已经被烧成了焦炭,看不出人形,那些消防队员把何锦装到大袋子里,拉上了拉锁。

    现场足足乱了两个小时,到后来车子和尸体都被运走了,可看热闹的人群不但没减少,还越来越多。

    一直乱到十二点左右,人们这才都散了,李易他们也回到了酒。一楼的客人们还在跳着喝着,就像天塌下来也跟他们没关一样。

    李易这种时候不喜欢静,就想找个乱的地方,在角落里一挤,好好的想想问题。

    李易和董川在东南角找了个沙发坐下,一个啤酒妹挤过来,对李易故意调笑道:“帅哥,喝点什么,我请客,这样好不好,你喝一打,我就脱一件。”

    李易一拍她屁股,笑道:“做生意做到自己人头上来了,快去干活,要不然年底没有分红。”

    那啤酒妹嘻嘻一笑,转身走开。

    李易把何锦的话跟董川又说了一遍,董川也皱起眉头,道:“邪门?邪教?该不会这么巧,就是祝泽凯的那个邪教?华国伟想除掉何锦,找人把他做了也就是了,何必找什么邪教的人?

    是了,可能是这个教会里的人有些手段,杀起人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既然何锦说华国伟叫他离开海州,为什么又要杀他呢?”

    李易道:“会不会不是同一伙人?又或许何锦的死是个意外?”

    董川道:“这倒也有可能。不过天底下的事应该不会这么巧。何锦本人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他死与不死,或许并不是华国伟最在意的,也许……,也许是想做给你看。

    可是华国伟应该知道你跟乔艳红没什么,他为什么做这么大的手笔呢?想不明白。”

    李易道:“这事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何锦死前跟我说刘平安又要来对付我了,这孙子,一定是吃饱了没事干,总盯着我干嘛。”

    董川笑道:“你现在可是海州新人中的杰出者,盯在你身上的眼睛可不少哪。我这两天出去办事的时候,就听道上的很多人都在谈论你。”

    李易道:“咳,我不过是能折腾罢了。”

    李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得意。

    董川一笑,道:“阿易,咱们的生意我看得再扩大一步了,如果是正常的经营,以目前酒的收入来说,虽然也不少,但是开分店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但是有柳芝士那两千多万入账,想盘个新的分店就不是问题了。我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留意这件事。联盟会里有两家小酒生意一直不大好,另外又有一家KTV和一家酒楼不是联盟会的,却又没有人罩着,那两个老板也正在发愁。

    我看咱们可以找他们谈谈价钱,把他们的酒盘下来,当成咱们的分店。价钱上也不妨给他些优惠,就当是交个朋友了。”

    李易一听,兴致登时来了,道:“都有哪几家?”

    董川拿出小本子来,上面详细的记着这几个场子的情况。

    董川道:“联盟会里的两家酒,一个是东岭子区的,老板姓王,一家是顺义区的,老板姓钱。

    那家KTV是新九区的,老板姓贺,那家酒楼是梅海区的,老板姓童。

    我了解了一下,东岭子区王老板那家酒实在是地理位置不大好,顺义区钱老板那家地理位置不错,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经营不善,听说这个姓钱的好赌,输了本钱,以致资金周转不灵。

    而贺老板的那家KTV,主要是上次经历了一场大火,重新装修之后,花了不少钱,又常有小混混去收保护费,估计那火就是这些小混混放的。

    童老板那家酒楼是地理位置极佳,却因为被查出来使用地沟油,叫电视台给暴光了,结果客人越来越少,不知道背地里是谁做的手脚。”(未完待续。。)

364殷勤的服务

    李易道:“太好了,把这四家都收了,那酒楼不变,其余的都改成咱们风格的酒,我看KTV的单从收入上说,和酒相比还是差的太多。

    以后如果咱们再搞收购的话,那就只有三样,一个是餐饮,一个是酒,一个是洗浴中心。

    至于他们背地里都得罪了谁,可以慢慢的查。四家加在一起,大概需要多少钱才能盘下来?”

    董川道:“除了那家酒楼之外,其余三家场子的规模都不大,加在一起大概二百多万。”

    李易拍手道:“不算多,钱应该转变成资本,才能让钱生钱,这笔钱咱们投了。小川哥,请歌手唱歌的事先叫阿国去谈,你就去帮我谈这件事,约个时间咱们跟他们一起吃个饭,商量商量细节。”

    董川点头答应,道:“好,毕竟这是正途,咱们做生意,还是以正为主,以偏为辅,左道旁门的东西虽然见效快,但是可一而不可再,终究不能只依靠这些。”

    李易知道他指的是岳子峰跟他说的事,便道:“一切顺其自然,咱们先干正事。”

    董川去找李国柱交待事情,李易胸中热血翻涌,一想到生意就要扩大,心中不能不爽。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易早早的便起了,刚吃过早饭,姜小强便来了,兴冲冲的道:“李哥,早啊,今天早膳用的什么?”

    李易笑道:“面包果酱大蒜。”

    姜小强嘻嘻一笑。道:“我来找你有件事要说。”

    李易道:“什么事?”

    姜小强顺手拿起一块面包塞到嘴里。道:“我来跟你说说咱们巧手帮的情况。”

    李易道:“哦?那好啊,已经过去好几天,你们那怎么样了?”

    姜小强道:“嘿嘿,现在大局已定了,我师父当然是帮主了,不过他双腿残废了,对这把椅子看的又有些淡了,所以除了整体平衡一些大事之外,其余的事情就全交给我师叔了。”

    李易道:“原来都邦哥实际上掌权了。”

    姜小强道:“也不能这么说,他们老哥俩相互扶持嘛。现在四大长老原封不动。虽然安姨原来太嚣张,又站错了立场,但是现在满天乌云都散了,我师父懂得用人之道。这种事情是不会深究的。

    现在安姨被贬为普通堂主,只是天风堂堂主,四大长老的位置也丢了。原来每个长老的手下都有三个堂口,现在安姨的另个堂口,淡云堂和天簌堂已经归属到我师叔都邦的属下。”

    李易道:“是吗?那都邦哥现在就是四大长老之一了?”

    姜小强道:“却也不是,我师叔不愿意做这个长老的职位,所以现在只剩下三大长老。”

    李易道:“都邦哥不贪不居,这难得的很哪。”

    姜小强道:“总之现在是一派前景大好。吴明宇后来来过一次,我师父给新东区上到了四点回金,跟开发区的王局一样的多。那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吴明宇和胡金全什么废话也没说,有四点就不错了,还想要六点,想的美,我师父对当初受他陷害的事都不提不问了,难道他们还想得寸进尺?

    这人就是个小人。我呸。他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公安局长,就可以一手遮天了?一条线上拴俩蚂蚱,他要是对付我们,我们手上可有他跟我们勾结的证据。

    大不了我们蹲几年号子,出来以后从头开始。他却得丢了头上的乌纱帽,这笔账他又不是算不明白。

    不过他们还是问起吴一龙的事来着,看意思有些怀疑李哥你了。我师伯悄没声的走了,吴明宇又没了着落,所以自然就要怀疑到你头上。

    我师父却一力为你辩护。说这事跟你万万没有关系,言语之中还特别的护着你。那意思就是,如果有人敢找你的麻烦,我师父一定率领巧手帮和这人周旋到底。”

    李易知道霍老三说的不假,心中一阵感动,道:“那可多谢霍帮主了,我改天有机会去拜会拜会他,这可是大事。”

    姜小强一摆手,晃着脑袋道:“不用啦,我师父是个讲究人,又讲义气,你帮他这么大一个忙,他不能不帮你。其实要说跟白道人物周旋,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但是吴明宇心里也清楚的很,真要是双方干起来,就算我们伤十分,他也得伤七分,天底下可没有只是自己得便宜的好事。

    再说吴一龙的死,到底是谁干的,也根本没有任何有力可靠的证据,吴明宇虽然怀疑,总也不能就诬赖到你头上。

    另外,听说海州近来出了些怪事,说是有些怪人会些旁门左道的邪术,专门迷惑人心,甚至可以杀人,现在很多人都在传这事呢,吴一龙说不定就是这伙人干的,也不好说。”

    李易心里一动,暗道:“这是怎么了?这些事情都集中到一起来了,难道真的有什么邪教的人在海州?难道真的和那个祝光达有关?哼,我看这只不过是个开始,以后的事情恐怕还多着呢。”

    李易不动声sè,听姜小强继续说下去。

    只听姜小强道:“所以吴明宇现在把目标都转移到了那伙邪人身上,对老李你就不大在意了。嘿,叫他们瞎忙去,咱们只等着看热闹,看好戏。”

    李易道:“吴明宇儿子不明不白的死了,这毕竟是大事,吴明宇这人心机也很重,他一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以后还会再起波澜。

    对了,你说的那些什么什么很邪的人是怎么回事?海州也有邪教吗?你听谁说的?他们都干什么了?”

    姜小强道:“就是外面传闻。我倒是没亲眼见到。像我这样的清华高材生,怎么会相信这么不稽的事情,都是江湖术士,都是些牛鬼蛇神的小把戏。”

    李易心里想着自己的事,这种**的事情,也不便跟姜小强多说,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姜小强道:“老李,我今天来还有第二件事。”

    李易道:“我就知道你没事不会来,说。什么事?”

    姜小强道:“其实这事跟我无关,本来你帮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师父和师叔都想教你一手功夫,但是我们学的都是偷技。而且都要从小学习,这是讲究童子功的,你二十多岁了,再学未免有点晚,所以偷技就不教你了。”

    李易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反正我有你帮我偷东西,我自己还练什么,怪费事的。”

    姜小强道:“不过,有一样本事,那是可以取巧的,你本身就会武功。这只是个技巧,你一定学的快。”

    李易道:“那是什么功夫?”

    忽然想到都邦,心里自然联想到是都邦的缩骨功,心道:“这功夫也不是什么取巧的功夫,也得从小就练,而且一般都不是高大的人能练的了的,再说我练这个干嘛,弄的一身病。”

    姜小强却道:“那是我师叔要教你的一样本事,就是他的功夫。”

    李易先是一愣,随即喜道:“你说的是真的?”

    姜小强道:“当然是真的。我师叔叫我来先告诉你一声,他现在多接了两个堂口,有些事情要整顿一下,所以就没亲自过来,晚上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跟我去地火堂堂口看看,我师叔在那恭候大驾。”

    李易到目前为止并没学什么过硬的功夫。双刀、点穴、太极劲、八卦步、暗器,这些都是取巧的,李易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这类武功,因为不需要吃太多的功夫,只要知道了秘诀,就可以使自己的综合技击能力大幅度的提高。

    李易道:“那正好我现在闲着没事,不如这就跟你去。”

    姜小强道:“你这么心急干嘛?现在去,我师叔也没时间,不过看你急成这个样子,那好,我就陪着你一起去看看。”

    李易叫上冯伦,带着姜小强开车去顺义区,都邦的地火堂堂口就在顺义区一家小饭馆。

    姜小强对这辆车十分的羡慕,道:“老李,你这车可真是太好了,以后有机会我也弄一辆开开。”

    冯伦笑道:“哥们,这车将近二百万,你也弄辆开开,那得偷多长时间哪?”

    姜小强道:“你知道什么?不管是二百万还是二百块,对我来说,都只是手指头动一动而已,切,改天叫你看看我的手段。”

    车子到了如家饺子店,慢慢停下。

    李易见这四周环境一般,附近也有几家小饭馆,不过生意只是普普通通。

    四周本没有人,姜小强却打了声口哨,李易道:“你吹口哨干嘛?”

    姜小强道:“暗处都是我们的弟兄在把守着,我吹口哨就是叫他们不用紧张,意思是自己人来了。”

    姜小强在前面领路,三人进了饭馆,里面倒也干净,放了五六张桌子,店面不大。

    门口一个服务员见姜小强来了,便道:“这么早你来干嘛?”

    姜小强道:“不早啦,再过一会儿就该吃中午饭了。”

    那服务员道:“不到吃饭的时候你不来,天天蹭饭,你也好意思。”

    姜小强照样嘻皮笑脸的,道:“我师叔的饭店,我愿意吃,又没吃你的,你急个什么劲?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李易李哥,这位是冯伦,李哥的左右手。以后他们来这不用拦着,是自己人。对了,我师叔呢?”

    那服务员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听说眼前这人就是李易,双眼就是一亮,立刻从台子后面绕出来,走到李易近前,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道:“哟,你就是李哥呀,今天我可……,我可真是,哎呀,我都不会说话了,李哥,你太帅了,我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现在海州有谁不知道李哥呀。这话怎么说的。李哥居然来我们这了。”

    李易也没想到这女孩能这么激动。难道自己在海州名头真的大到这种程度了?看这女孩的意思,明显是追星的感觉嘛。李易不禁有些飘飘然。

    姜小强老大不耐烦,道:“你发什么sāo,我问你我师叔哪,昨天不是说就在店里等着吗?”

    那服务员道:“去去去,你自个找去。李哥,快坐,你喝点什么?我们这是小店,没咖啡什么的,要不我给你上两瓶啤酒。快中午了,我叫大师傅做几个拿手的菜,咱们这的菜虽然比不上大饭店,但是别有一番风味。”

    李易见她这么殷勤。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别别别,我刚吃完,这会儿还不饿,你别太客气了。我,有饮料吗?我喝瓶可乐就行了。”

    那服务员忙道:“有有有,我这就去取。”

    说着去取了五六种饮料,一气堆在李易的面前,对冯伦也让了一让。

    这时有其它客人来吃饭,姜小强道:“快去。来客人了,少在缠着李哥。”

    服务员道:“我用你管我,我愿意,你管的着吗?”

    姜小强道:“哎呀,目无长上,我可是堂主,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看我不收拾你。”

    服务员小声道:“你小声点,废什么话。你师叔在后面,快带人过去。”

    姜小强领着李易和冯伦向后厨走。过了厨房,到了一处小院里,又穿过两道门,这才到了后院。

    姜小强道:“老李呀,你现在可是海州的红人啦。火起来啦,你心里暗爽?”

    李易笑道:“有什么爽的。我看你才是想成为红人哪。”

    姜小强道:“人各有命,我想成为红人,可惜没有那个本事。”

    后院有间小房,三人到了门口,姜小强道:“师叔,并肩字来了。”

    只听都邦的声音道:“呀,怎么来的这么早,我这就来。”

    说罢从屋里冲了出来,鞋子都被穿好。

    李易见都邦和上次见面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略胖了些,皮肤也大见光泽。

    都邦道:“李老板来了,我还叫小强晚点告诉你,我就知道这孩子沉不住气,我白天正在分派堂口里的任务,本来打算晚上去你那,你还亲自来了。”

    李易笑道:“我来向老前辈学本事,当然得登门拜访了,要不然叫江湖上的朋友说我一句不懂规矩,不敬长上,我脸皮子可薄。”

    都邦道:“你骨折的地方怎么样?受了伤就别出来活动了,骨伤应该在家好好养着。”

    李易道:“肋骨骨折没事,我还算撑的住,只要不剧烈活动就行了。”

    都邦拉过李易的手,道:“你既然来了,就暂时先别走了,跟我来,我教你一些轻功的口诀,其实都是些取巧的本事,只要知道了秘诀就行,等你骨头好一些了再去练。”

    四人进了屋,李易见屋里有五七个人,正在那站着,看样子是堂里的人。

    李易向这几个人抱了拳,道:“几位辛苦了,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

    那几个人早就听说过有李易这么一号人物,一听说眼前这人就是李易,都显出十分激动和敬佩的样子来。

    李易和这几个人客气了几句,都邦叫他们暂时出去,等明天再来。

    李易道:“都邦哥,我没打扰你的正事?”

    都邦道:“我们都是吃百家饭的,哪有什么正事,有也是害人的正事。”

    四个人坐下,李易见这屋里摆设普通平常,道:“都邦哥平常过rì子可简朴的很哪。”

    都邦道:“我们这些人,行事要低调,这里其实也不是我家,只是我们巧手帮地火堂分舵,我平时有事才过来,没事的时候,我一般在自己家里养着。”

    姜小强道:“看来还是当领导好,能脱产,不用干活就来钱儿。”

    众人哈哈大笑。

    都邦查验了李易的手脚,见他手脚上脱臼的地方都没什么大碍,肌肉、筋膜和关节都恢复的很好。左手的骨裂和肋骨的骨折就只能慢慢的养了。

    都邦道:“李老板,咱们相识一场,我就叫你老弟。”

    李易道:“那敢情好,都邦哥。”

    都邦呵呵一笑,道:“老弟,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本事,本来偷技还算可以,但是小指断了以后,功力大损,我本来打算将左手的内柱藏金术转移到右手,再下苦功花一段时间,把右手的功夫也练出来,可是到目前为止,却仍然不行。

    我们荣行的人,谁都知道,除了左撇子,所有人练特殊的偷技,都要用左手来练,初时不适应,等练到了中后期,威力才开始显现出来。

    但是要想用右手练,却是极难,往往事倍而功半,恐怕除了二师哥,还没有人能把自己看家的偷技练到右手上。而二师哥的壁虎功,到后来是要用上乘的气功支持的,所以气走诸经之后,用右手练出功夫来,相对就容易一些。”

    李易也不明白为什么特殊的偷技不能用右手练,但是一想这是他们多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估计他们也不知道内情,便没发问。

    都邦道:“除了偷技,我们有些人还会些别的本事,老大会功夫,我和二师哥会点穴。与此同时,我还会轻功和缩骨功。”(未完待续。。)

365宁舍一锭金

    都邦续道:“我的缩骨功也是师父教的,我们三个师兄弟里,只有我的骨头适合学这个。而轻功则是在帮外学的,那是家传的本事,是我爸教给我的,我学的差不多了,这才入的行,后来才被我师父引到帮里。

    你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也没别的,就想把自己的这点本事教给你。但是偷技要童子功,你现在二十岁了,再学已经来不及了。

    缩骨功也要童子功,要从三五岁的时候练起,但是我想了想,这功夫要练全身的大关节,对你来说可能挺难,可是腕指间的小关节却是可以脱的。我打算把天马凝身法教给你。

    天马就是指手,所谓天马凝身法就是脱了腕关节和各处的指关节,我们是用来伸手入小孔去拨锁的,有时候被人绑住了手,也可以用这个方法脱缚,很实用。”

    李易道:“这一招可真好,我以后要是被人捉住了绑上或者戴上手铐,那就可以用这招脱身了。”

    都邦道:“说的也是,不怕脚踩风,就怕手抓空,只要有一招垫底,还怕什么。

    除了天马凝身法之外,我还打算把轻功传给你。古人传下来的轻功有很多大类。

    有陆地飞腾法,比如燕子三抄水,蹬萍渡水,平沙落雁,这都是属于平跃类,其基本的运气功法原理大致一样。

    另有一种纵跃类,叫轻功提纵术。比如一鹤冲天。旱地拔葱,阳天长河,还有广漠天渡。

    这两种方法都要有上乘气功做为基础,光靠肌肉的力量和弹xìng是远远不够的。看样子,老弟没练过气功?”

    李易道:“练过两天,不过一练就犯困,实在是练不下去。”

    都邦道:“其实,即使从现在开始练,也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不要紧。这两种方法在现代社会里都用不上。唉,我小指断了以后,心灰意懒,这些功夫也都搁下了。大不如前。

    这些功夫来不及练,咱们还有第三类,属于廷阁类,顾名思义,就是小的空间之内纵闪跳跃,攀爬拿抓。

    这一类功夫讲究的是平衡,保持身体的平衡能力才能将这些高难度的动作做好。

    我一会儿就把这功法的口诀传你,你回去以后慢慢的琢磨,等伤好了之后,再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练一练。这种东西没有上限,只能越练越高,能练到什么程度,就看你的悟xìng和努力的程度。”

    李易一听之下,心胸中热血沸腾,道:“都邦哥,这可太谢谢你了,人家都说,宁舍一锭金,不舍一招艺。”

    都邦一笑。道:“这也没什么,再不传就失传了,那又何必。好,咱们闲话少说,我就先说说这廷阁类的功法都有哪些。

    如果是在平地之上。或者在高山之旁,那一个人的轻功就看内力深厚与否。没有什么取巧的余地。

    可是在廷台楼阁之间,因为有很多可供支撑抓拿的借力之处,所以只要把技巧用的好了,就可以趋退若神,别人一样抓不到你。

    练这门功夫,最重要的是平衡,平衡最重要的当然是两腿的平衡。而两腿要想平衡,腰马就必须要有力。但是一个人如果力量太大,就一定会影响到平衡。这是个矛盾之处,所以练这门功夫,就一定在矛盾中练习。”

    李易听他所说的,似乎和卢仲文所讲的力度与准头之间的关系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不禁凝神细听。

    只听都邦又道:“我们这一门里,要想练平衡,最基本的就是走筐。走筐你应该听说过,先将一只大扁竹筐放到地上,在里面装上沙子,然后光着脚在筐边上走圈。

    我们要求要连走三圈,筐不歪不倒不碎才行,等走的合格了,再将沙子掏出去些,再练走三圈。一直练到筐里没有沙子,还能在筐边上走三圈,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李易心想,那大扁筐轻飘飘的,别说走三圈,一踩上去就得翻,这功夫也太难练了。

    都邦道:“这门功夫,我从小开始练,那个时候身体虽然轻,但是平衡能力不如chéng rén,我一共练了三年多才练成。

    你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只要肯勤加练习,估计两三年之内也能练成,而且并不需要练到特别厉害的程度,也足够用了。

    练这基本功有些口诀,整身为虚,落点为实,实不长留,以虚托之,缩身凝神,曲腿是本,伸腿有余,以意领身,莫以视领身。

    这些话的意思是,全身要放松,但是虚实是yīn阳关系,一个人不可能全是虚的,所以落足点必定是实的,但是显然这种实不能长留,否则筐就倒了,就必须得一点即收。

    一个人的静平衡全是靠实才保证,比如站立,一个人双脚不使足了力气,肯定站不稳。但是动平衡就未必了,要尽量使自己是虚的。

    这个虚并不是松懈不使力,而是力量要一发九留,有含蕴,不完全外放,甫放即收,一触即收,以触为用,以收为本。

    形容一下就像是用一种虚的感觉,托住那一点实的感觉一样,像是蛋清包裹着一颗铁珠,蛋清要不住的旋转,使那铁珠处于yù脱不脱的边缘状态。

    只有这样才能动起来又不倒,在这种状态下,人的平衡和前进,各种方向的调整,全是靠这一点实来完成的,他虽然少,但很重要。

    而要想这一点实能正常的发挥作用,却不外泄太过,就要以全身的虚来托承它。这种虚其实是一种全身力量的放松,也是全身力量的协调,使各条肌肉都能完美的合作。”

    这道理很难形容。李易听不大明白。都邦便又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都邦续道:“练好了这种走筐,就可以练走鼓沾棉了。所谓走鼓沾棉,是形容双脚落里无声,像在鼓上沾了棉花一样,可以吸掉声音,那就说明落足很轻。

    我们正常穿着鞋子,落地肯定是要有声的,那怎么才能练到无声呢?就是一点,缓冲。

    人落在地上,持续的时间越长。冲击力缓冲的越好,声音自然就越小。你想想,如果去别人家偷东西,双脚落里像打鼓一样。那是什么也偷不到了。”

    姜小强道:“老李,我现在就达到了走鼓沾棉的境界,我练给你看看。”

    说罢忽然从椅子里一跃而起,轻轻落在桌上,姜小强穿的是旅游鞋,他跳的其实并不太高,但是两只脚在桌子上落下,却只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姜小强又是一个筋斗转身落回椅子,脸上尽是得意的神情。

    都邦道:“说你平时懒,你就是不听。你刚才双脚落在桌子,根本没有分出虚实来。以虚追实,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姜小强道:“哎呀,师叔,你老人家管的太宽了,我这两下足够用了,对付普通人,跟玩似的。”

    都邦哼了一声,道:“老弟,不用理他。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摇。我接着说下落,下落的时候,是要将动作分解的,可以将身子先降下一部分,以手勾住。这时就相当于低了一个身位。再用脚轻轻撑住墙,身子向外弹跃。做个空翻,这样就又低了一个身位,两个身位至少是三米。

    而且空翻之后,双脚的力量是横着的,可以分流一部分冲力。身子着地之后,可以顺势滚出。记住,一定要将使身体感觉到的那股冲力有一个发泄的地方,要是这股力道堵住了,那就只能是损害身体了。

    练了这种功夫,练到了家,就是走鼓沾棉,当然练的时候不用真的在鼓上沾了棉花,那只是一种形容。

    练这一手基本功,只要记住一点,就是我前面所说的缓冲,要尽量的延长下落后,冲击力袭向身体的时间,延的越长,自身受损就越小。

    要让全身的每一处肌肉都能被利用上,只要脚下稍微一实,便全身皆虚。从趾到踝,再到膝,再到胯,再到腰,再到脊,再到上半身,最后用头颈向前一伸一压,用意念将后脊背挑起来一点。

    可是人在落地的时候是一瞬间,刚开始练的时候在这一瞬间是肯定不能将全身的肌肉调整到这种非常协调的状态的。那就得靠多练了。

    先从低处跳下,体会这种感觉,我知道你练过太极劲,那就更好了,可以用这一手功夫来体会落地时的延长与缓冲。

    刚开始练的时候,境界还不高,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刻意的调动全身肌肉以缓冲的样子,各处关节也是明显的收缩的。

    但是等练到了一定的程度,除了踝膝胯三处关节外,几乎看不到上半身的变化。如果是在较低的地方,那就连下半身的关节运动幅度都很小。

    因为此时这种力量的传导和消耗,是在肌肉的交替连续紧张当中发生的,从下到上的顺序虽然不变,但是只靠肌肉的绷紧和放松就能完成了,关节并不参与。

    我们平时也可以做到肌肉紧张而关节无变化,只不过这时,对肌肉的抗冲击力和连续紧张的协调能力要求就很高。当然,要想达到这一步,其实是很难的,那也是需要很深的气功才行的。”

    李易道:“都邦哥,你现在可以从多高的地方跳下来。”

    都邦道:“我现在老了,至多能从七米高的地方跳下来,只用下半身关节收缩便能缓冲,以前年轻的时候,可以达到十二米。”

    李易道:“七米多高那就是将近三层楼高,不用抢地打滚,这已经很不错了。”

    都邦道:“不行啦,老了,现在有的只是技巧了,没有真实功夫了。好了,咱们不说我了,就说说这功夫。

    我说两句口诀,落前双腿紧,一触紧向上,到脊停片刻,以头点冲缓。这意思很简单。跳下来的时候双腿要紧张。但要紧而不僵。刚一触到地面,就要使这种肌肉紧张的感觉和意念向上传导,传到脊背大概神柱穴的时候,便停一停。最后用头颈的前冲点压式,前压后挑,将最后的力道消去。”

    李易肋骨痛,站起来比了个样子,力量传到了腰间便上不来了。

    都邦道:“你肋骨断了,不敢用力,两肋一紧。脊背便紧,所以力量传导不过去。等以后伤好些了,自然就能行了。

    你看这个过程,其实就是yīn阳交替。虚实传递的过程,尽管其内部的肌肉接续紧张的过程从西医的生理学上来看十分复杂,但我们练的是技术,只要从整体上知道怎么做就行。

    虽然这个紧张只是一种感觉,但是练的久了,时间一长,你就主观上觉得这种紧张像是个会跑会动的活物一样,在身体里乱蹿,可以zì yóu的上下游移。

    那其实当然不是真的有一个东西在身体里游走,而是这种感觉的整体所带来的假象。等你练到这种程度的时候。不管是来自什么方向的冲击力,你都可以化解。

    你练过太极劲,这一点叫你很占便宜,你可以把太极劲的功法用到这上面来,我估计你不长时间就能学会。”

    李易也觉得自己练功夫的过程实在是太讨巧了,后学的东西都有前面的功夫作基础,不用另起炉灶重新练。

    李易照着都邦所说的,静坐在椅子上,意念有一种紧级绷绷的东西从脚踝处生出,这种感觉一开始并不明显。没过几分钟便慢慢的明显起来。

    李易试着将这种感觉从下半身向上前身移动,可是到了腰上便阻住了,不管怎么使劲,怎么动用意念都不行。

    李易正要放松jīng神重新开始时,忽然在这放松的一瞬间。那股紧张感从腰间一下子窜到了胸口,就像是堵在什么洞里的小球一下子被水冲了出来。那种突然释放的感觉叫李易感到十分痛快。

    可是那种紧张感到了胸口便不再向上了,明显是肋骨断了的缘故,李易也不着急,将这种感觉变淡,又从锁骨处开始练起,直冲到脖子上,再往头上冲那是不可能的了。

    李易练了半个多小时,逐渐熟练。

    都邦道:“我刚才所说的功法,是下脚的两种主要功法,下面再说说上肢。

    当我们在平地上的时候,因为不能四肢着地,所以只能靠腿脚来跑动,以显示轻功。

    但是在厅堂楼阁之间,双手却大有用处,实际上有些爬高的功法,如果不能完全靠下肢来完成,是可以大大的利用手上的功夫的。上下肢配合是第三类功法的核心。

    人是个整体,但是这种整体xìng还要不断的提炼才行,比如一般要爬墙,主要是靠双脚蹬墙面,借这个力不断的上升。

    当然,他的两臂也是在用力的,但是常人的手臂力量明显没有下肢强。而对我们练轻功的人来说,这样就不行了。必须练到上肢十分有力灵活才行。

    人的力量一般是断续的,一次用力总有个高峰期和收尾期。当双腿用力蹬墙的时候,虽然看起来是不断的用着力,但是中间必定是有间隙的。

    而我们这个时候,就要将上下肢的力量穿插起来,在下脚蓄力的时候,上肢发力。在上肢蓄力的时候,下肢发力。这样就能做到一种虚实配合。”

    李易道:“照这么说,人要像猴子一样?”

    都邦道:“不错,就是要像猴子一样。口诀是全身皆缩,腰腹传力,动而不留,大而不僵,上肢如导,下肢随上。

    这意思是说爬墙的时候,身体要缩着,这样才有利于上下肢力量的传导,上下传导,腰腹居中,当然起到一个枢纽的作用。

    但是传力的时候,意念一定要灵活快速,力量要大,却不能停留僵持片刻,宁泄匆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与此同时,上肢要像是自行车的前轮一样,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下脚要像汽车的驱动轮一样,起到一个点踏发力的作用。虽然上肢也发力,但是毕竟下肢的力量大,如果过分的应用上肢,会伤到胳臂。”

    冯伦笑道:“我老大是四轮驱动的。”

    众人哈哈大笑。

    都邦续道:“一颗心要活泼泼的,时刻体会全身力量的变化虚实,要将一点实力在体内不住的游走,可以缓,却不能停,可以泄,却不能僵。将这颗实力用在发力的时候,学会省力才是真本事。

    这是向高处爬墙时的口诀,剩下来的还有平跃和斜跃。平跃和斜跃都有各种姿势,但是原理还是这个,手脚并用,这个说法听起来简单,练起来却难。幸好你有太极劲的基础,说难也不难。

    在平跃的时候,用手居多,斜跃是要将平与纵两种功法结合到一起,没有什么特殊的。

    练的时候,时刻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能粘住墙壁桌椅的粘团,以手抓拿,以脚勾夹,身边左右只要有东西就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一样东西也不能放过,不管是墙壁、桌椅、平台、门窗,都是可以利用的借力点。”

    李易想像着这种感觉,觉得身子确实得收缩才便于传力,整个身子也更有弹xìng。实际上也是让肢体不单独的接触外来的冲力,四肢躯干一收缩,整体xìng立刻就变强了,任何外来的冲力,都不会由单独的肢体来承受,可以由全身来化解。(未完待续。。)

366李哥说了算

    都邦说了这许多,嘴也干了,叫人送上茶来,四人喝了会儿茶,歇了歇,都邦这才又讲起了缩骨功。

    都邦道:“关于廷阁法,也就是这些秘诀。下面说说天马凝身法。练缩骨功要从小练,那个时候关节柔软,肌肉不强壮,很容易去体会关节脱落的感觉。

    练缩骨功要能自脱自上,关节自行脱落,再自行接上。靠的全是对单独肌肉的控制。

    比如你想脱掉腕关节,就必须先得让背伸肌群完全放松,再慢慢的收腕,用力一绷,将腕关节的背侧脱掉,再用同样的方法反折手腕,使腕关节完全脱掉。

    人的肌肉十分强大,但是平时肢体的肌群彼此之间是相互抑制的,所以要先用意念叫一组肌群彻底的放松,那样另一组肌群的强大力量才能显现出来。

    而人是个整体,你的一组肌肉一收缩,抵抗的那组肌肉虽然有一定的放松,但是一但关节疼痛,就会立刻紧绷起来,所以不大好练。

    但是你既然练过太极劲,我看可以试着反练太极劲,这样就会产生肌肉的弹xìng了。

    为了脱铐,弄脱指间关节是没有意义的,全在腕关节和大拇指关节上,食指和小指的掌指关节也很重要。你先练单侧肌肉放松,再用另一只手扳一扳,也是一样,等以后意念的功力加深了,就可以不用另一只手辅助了。

    关节脱掉之后,因为疼痛,因为肌肉失去关节支点,所以是不能活动的,但实际上肌肉仍然可以收缩,所以只要慢慢的练,还是可以做一些不用太用力的动作。

    我因为从小就练缩骨功,所以可以迅速的将关节脱掉,再将肌肉缩到一起,拉短手脚。”

    都邦说着站起身来。李易只听到几声轻响,都邦的两只肘关节就脱掉了,只见都邦的上下两截胳膊上。肌肉慢慢的隆起,胳膊也在慢慢的变粗缩短。

    缩了大概不到一尺便不能缩,又听咯咯两声响,都邦的两个膝关节也脱掉了。都邦却不摔倒,两条腿慢慢的变短,身子就像个小孩一样。

    停了片刻,都邦又再将肢体延长,啪啪几声轻响。肘膝关节又再接上。

    都邦道:“我用过缩骨功以后,不能快跑,因为肌肉还处在比较松软的状态,我要是用力过度,以后不易恢复,关节处的神经和血管也会受损。”

    李易这才知道上次都邦解开懒回天以后逃跑,一指仙手下追他的那些人说都邦到了平地上就跑不快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都邦道:“这种缩骨功必定会有些疼痛。我因为从小就练。一来能忍的住,二来能尽量减轻疼痛,三来肌肉较为放松并不痉挛的时候,疼痛感也是不太强的。

    对我而言,真正带来疼痛感的,是关节处被牵拉的神经。被触碰的骨膜。”

    李易道:“肘膝这个我可不练了,我怕回不来。还是练练掌腕。”

    都邦便在李易的手腕上轻轻揉动,忽然用力一扭。李易只觉腕上一痛,手掌向前支出来一截,知道是手腕断了。

    都邦道:“现在心存意念,想像有一股暖流在手腕上游走,暖流走到的地方,疼痛就明显减轻。”

    李易疼的满头是汗,哪还能有什么意念,不过勉强想象了一下,心跳逐渐变慢,汗水渐止,疼痛便果然轻了不少。

    都邦又一托一推,将李易的手腕端上,道:“重要的不是脱手腕的力度,而是那种感觉,只要感觉到位了,损伤就会减到最小。”

    李易手腕无力,活动了活动,这才慢慢回复,又被都邦卸脱一次,这一次便不那么疼了。

    都邦道:“第一次练,不宜次数过多,以后你回去慢慢的练,大指拇和另两处关节也是一个原理,我念口诀给你听。”

    都邦将天马凝神法的口诀念了几遍,直到李易能够记住。这口诀里涉及到几位穴位,只要将意念在这几处穴位中游走,脱关节接关节就变的容易的多,关节脱了以后,也能做些简单的动作。

    李易一直练到中午吃饭,身上已经满是汗水,都邦叫人做了午饭,又拿出一个小木盒,取出一个丸药,道:“我们练缩骨功的人都有一种柔筋养骨的丸药,叫护水养木丹,水是肾,肾主骨,木是肝,肝主筋,所以这药对筋骨肝肾大有好处。”

    李易道:“这药很贵,我还是自己去配制。”

    都邦道:“这药并不贵,只是炼制起来很费时而已,我一会儿把配方给你,你以后可以自己照着练,我想对你的骨伤也大有好处,可以促进伤势好转。”

    李易将药接过,含在嘴里,觉得又咸又酸,遵照都邦的说法,并不吞咽,而是用唾液将药丸含化,将药水一点点咽掉。

    过了片刻,李易只觉身体一阵发热,全身的肌肉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关节处不断的发出响声。可是这响声外人却听不见。

    李易万没料到这药这么有用,又向都邦表示感谢,都邦道:“以后,咱们之间,就不用说这个谢字,这药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以后我自己可以慢慢的调制。”

    众人吃过了午饭,都邦又给李易讲解了一些轻功和缩骨功的注意事项,李易一一记在心里。

    下午三点多,都邦把该说的全都说了,李易便不再多耽,起身道:“都邦哥,我们得走了,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少有了还有求着你的时候,你可得帮忙啊。”

    都邦笑道:“咱们之间已经说的好好的了,你有事尽管说,我们尽全心全力帮你。”

    李易带着冯伦离开后院,那服务员又拉着李易说了会儿话,这才放李易他俩走。

    姜小强道:“老李,我刚当上堂主,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小事情由我出马就可以了,没有我拿不来的东西。”

    李易笑道:“下一任帮主肯定非你莫属了?”

    姜小强道:“哪里。哪里,我还差的远,我师父的壁虎功我就根本没学到。等这一段阵子把我自己堂里的事分派好了,我还得继续学呢。”

    姜小强把李易和冯伦送到大门口,李易两人坐上车走了。

    冯伦道:“老大,看来你现在已经是海州举足轻重的人物了。以后说不定就是广省第一大佬。”

    李易道:“这话你可千万不能拿到外面去说,这一说不知道要惹多少祸,我不断的躲着麻烦还躲不过来呢,你可别给我惹火上身。”

    冯伦道:“你放心,我不会的。不过你名气大,那也是挡不住的呀。”

    两人也没回酒,李易胸口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看来都邦的那颗丸药果然好用。

    李易心情舒畅,叫冯伦慢慢开车在街上闲逛,忽然想起钟子媚来,便叫冯伦开向钟子媚租的房子。

    哪知李易上去一打听,房客已经换了。说是上一个房客不知怎么地。突然失踪了,房东这才把房子又租了出去,对钟子媚十分不满。

    李易登时心里着急,但是转念一想,或许是何昌的家里找来,钟子媚没有办法。这才躲开了,难怪这段时候。一直没有钟子媚的踪迹。

    李易又担心又失落,冯伦带着他向回开。刚一进开发区,李易见路边有一家快餐店,想起上次请钟子媚吃快餐,心中有所触动,便叫冯伦停下来,两人进到店里,坐下来吃些冰点。

    李易看着手里的冰淇淋,想起钟子媚那可怜而又冷漠的脸庞,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姑娘不通世务,一个人在外面闯,终究是凶险。

    李易上次就想把钟子媚接走,打算在酒附近租一户房子,这样就可以天天的照顾她,可是事到如今,一直也没办成。

    钟子媚没有手机,李易也不知道怎么联系她,李易心里懊悔,早知如此,上次就买个手机给她,有个缓急,起码也能知道她的情况,再作打算。

    李易叹了口气,将冰淇淋几口吃掉,一看时间已经是七点了,外面天还没黑,大街上人来人往,李易的双眼盯着这些人,却不知具体要看谁的好。

    忽然门一个人走过,李易看的清楚,正是苏绿。苏绿走的很快,似乎后面有什么人追她,李易霍地起身,果然见苏绿身后跟着一个男的。

    那男的面相凶悍,人高马大,穿着很入时,追上苏绿,一把拉住苏绿的胳膊,苏绿甩了两甩没能甩脱,对那男的不知说了些什么,那男的忽然一个巴掌打过,将苏绿打的一晃,险些倒在地上。

    李易哪里还能忍的住,一股大火从脚底直烧到头上每一根头发尖上,李易骂了一句,推门出了快餐店,来到那男人身后,飞腿就是一脚。

    那男的没留意后面有人,这一脚正踢在他屁股上,那男的向前一抢,苏绿一让,他便一头撞在快餐店的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苏绿也是一惊,没想到竟然是李易,道:“李易,你怎么在这?”

    李易两只眼睛都要瞪圆了,见苏绿脸上五个指印十分明显,显然这男的用的力气不小,李易没说别的,张嘴就问:“他是你朋友吗?”

    苏绿一愣,道:“他是我们组的导演。”

    李易不理,又道:“他是你朋友吗?”

    苏绿眼中闪过一丝怒sè,摇头道:“他不是。”

    这时那男的已经站了起来,对着李易破口大骂,上来就要打,李易既然知道他不是苏绿的朋友,哪还管他是什么导演,看也不看,抬腿又是一脚,这一脚正踢在那男的小肚子上。

    那男的哎哟一声蹲下身来,双手捂着肚子,站不起来,李易根本没等他起身,跳到近前,一抓这男的头发,把他的脸扬起来,抬手就是十个巴掌。

    这十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把这男的打的爹妈乱叫,却还骂不绝口,李易手腕疼痛,忽然一松手,抬腿便顶,一膝盖正顶在这男的下巴上。

    这一下打的可重,只听吭嗤一声。那男的竟然将舌尖咬下来一小截,舌头一破,鲜血登时喷出。噗的一声,这男的吐出一大口血,疼的他说话都差音了。

    李易没停手,脸上冷的像冰。双腿连踢,一脚脚都踢在这男的脸上,这男的再也坚持不住,扑倒在地,不住的叫唤。

    苏绿忙过来拉住。李易这才停手,道:“这人欺负你,你怎么不来找我?”

    苏绿道:“算了,他也没怎么样。”

    这时周围早就围了一大群人,不多时,jǐng车声响,几个jǐng察冲到人群里,进来便叫:“怎么啦。怎么啦。谁打人啦?”

    李易转身冷冷的道:“我打的,怎么着?”

    领头的那jǐng察一见是李易,脸上登时换成笑容,道:“哟,原来是李哥,这是怎么啦?”

    李易一指那男的。道:“他欺负我女朋友,该不该打?”

    苏绿和那jǐng察同时一愣。那jǐng察立刻道:“该打,真他娘的该打。上次吴……,嘿嘿,这种人就是扰乱社会治安,李哥,我们把他带回去慢慢审,你放心,他好不了。”

    这地方是开发区,王东磊的手下几乎没有不认识李易的,李易却不认识这几个jǐng察,见这jǐng察这么处理,心里的气也缓了不少。

    苏绿拉拉李易的衣袖,小声道:“这是我们导演,也是我们公司的一个领导,别把事闹大了。”

    李易吐出一口气,道:“苏绿,你是不是不把我当……,不把我当朋友?”

    苏绿道:“你别多想,先别说这个了,叫他走,我今天还……,唉。”

    李易道:“你放心,我跟他谈谈,叫他不敢找你算后账,就算他想给你穿小鞋,大不了咱们不干了,你回我那,我保你赚的比在他公司多。到时候咱们再找家唱片公司,非得吃他那口饭不行吗?”

    苏绿心里也是一阵感动,自打认识李易以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总是那么微妙,苏绿受这男的欺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事业正在上升期,这个阶段十分关键,要不是这样,苏绿根本不会忍到现在。

    李易回身跟那jǐng察道:“兄弟,多谢了,不过这事我自己来办,这小子不敢怎么样。”

    那jǐng察笑道:“李哥说了算,好,就便宜这小子了。我开车送您回去?”

    李易给那些jǐng察每人递上一支烟,道:“不必了,我自己开车回去,你回去替我跟王局问个好。”

    那jǐng察连声答应,接过烟来,脸上一副得意的神sè,似乎受了李易多大的好处似的。

    虽然这些jǐng察对李易这样,但李易打心眼里不大瞧得起这样的人,他今天可以对卑躬屈膝,明天你要是失势了,他也可以对你冷面相对。

    但是毕竟人家在帮自己,大面儿上总得过的去才行。

    李易叫冯伦把车开过来,拿出纸巾给那男的脸上简单擦了擦,省得把血沾在车上,这才把这男的一把拉上车。

    苏绿觉得不妥,但是拗不过李易,只好也一同上车。

    车子开回酒,那男的疼的一直叫唤,李易又给了他两巴掌,他这才不敢叫。

    到了酒,李易叫来李国柱,将这男的从侧门拉到三楼自己的休息室,李易带着人进了屋,反手将屋门关上。

    那男的这时疼痛减轻,几次想从李国柱手里挣脱,却感觉像是入了铁扣里一样,根本动不了。

    那男的平时做恶多了,心里发虚,再一看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心里就立刻没了底,表面上却还在虚声恫吓,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把我放了,要不然我带人把你们全给废了。”

    周飞就站在他身旁,斜着眼睛看着他,一听他放狠话,扬手就是两巴掌。

    他这两巴掌可比李易重的多了,李易手上不容易使出力来,打的就不算太重,可是周飞练的是童子功,这巴掌就像是铁铸的一样,咯一声,竟然把这男的下巴打脱了。

    人的下巴一脱,疼痛异常,那男的从椅子上一下子摔倒,指着下巴呜鸣直叫。

    李易道:“给他接上。”

    李国柱扳过那男的的头,手一托一推,便将他下巴给端上了,那男的却又不注意咬到了舌头,一口血喷出来,说话更不清楚了。

    等折腾了一会儿,这男的这才停下来。

    李易道:“你叫什么?”

    那男的不敢再横,道:“林克详。”

    他舌头受伤,说话说不清楚,李易道:“大点声,你叫什么?”

    林克详道:“我说我叫林克详。”

    李易道:“哼,你是干什么的?”

    林克详道:“我是天翼影音公司的制作总监,也是苏绿拍MTV的摄制组导演。”

    李易道:“你今天为什么打苏绿?”

    林克详道:“打她?她不识抬举!她能有今天是靠谁?还不是靠我。没有我捧她,她能红?可是她居然不给我面子,不识抬举的东……”

    没等他说完,李易上来又是一脚,将林克详从椅子踢出一溜滚去,直翻了三个筋斗,这才撞在墙上停下来。(未完待续。。)

367**燃烧时

    李国柱伸手将林克详后衣领提起来,又把他放到椅子上。

    林克详大叫道:“你们想干什么!居然这么对我!”

    李易道:“我看你还是不老实啊,给我打!”

    苏绿忙道:“李易,算了,教训他一顿就得了。”

    林克详看出来这几个人都是狠人,心里虽然不服,但是身上疼的很。他于一瞬间权衡利弊,还是别吃眼前亏的好,便将头一低,道:“别打,别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李易道:“我不跟你废话,说,以后打算怎么办?”

    林克详在这方面却是聪明人,道:“好办,好办,我不再找苏绿麻烦也就是了,以后她该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我绝不给她穿小鞋。”

    李易点点头,道:“好,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是真心的,但是我暂且相信你,你记着,我姓李,我叫李易。你以后要是再敢对苏绿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或者暗地里报复她,那我可等着你呢,到时候我要是叫你舒服了,我就不姓李。”

    林克详连忙点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我可以走了。”

    李易道:“走。”

    李国柱提着林克详,就像提个包一样走了出去。

    其余的人也都出去了,李易叫苏绿坐下,问起前情,苏绿本不想多说,但还是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苏绿自打进了这家天翼影音公司。就被这个林克详纠缠不休。

    这林克详早就结婚了。孩子都三岁了,但是却在女sè这方面很不检点,他又有职务之便,很多初出道的女歌手,都被他潜规则过。

    苏绿刚开始不是他经手的新人,后来到了他手底下的时候,林克详便开始了暗示,但是苏绿在这方面绝对是不妥协。

    这次到海州来拍MTV,林克详就知道是个大好的机会,又开始明里暗里的对苏绿动手动脚。苏绿为了自己的事业,一直在隐忍。

    MTV拍完以后,林克详还没尝到腥,便又找了个借口把苏绿留在了海州。又多呆了一段时间。上次林克详喝多了,拉扯苏绿的衣服,被苏绿打了一巴掌,林克详一急,就在苏绿脸上抓了一下。

    苏绿应付这种事情太多了,以前在酒也常遇到,就没跟李易和孙显才提起。

    今天白天的工作完成后,到了晚上,苏绿又被林克详缠住,硬拉着苏绿去喝酒。苏绿喝了两杯,中间便跑了出来,林克详从后面便追,也赶巧遇到了李易,这才有刚才的一幕。

    屋里没有旁人,李易轻轻坐到苏绿的身边,道:“阿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你心里特别在意的事就是唱歌这份事业。我当然不想影响你的发展。

    不过既然这个圈子里也一样那么乱,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暂时先歇歇。我的生意已经起步了,正准备扩大,要不你可以来我这唱歌,我给你给你很高的报酬,而且在我的场子里。绝对不会有人欺负你。”

    苏绿抿了抿嘴唇,向李易微笑道:“谢谢你。不过我还撑的住。”

    李易也知道这些话等于白说,但还是不吐不快,见苏绿态度决绝,便道:“那好,其实我也知道,你心里肯定是放不下你的事业。那就这样,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我……,我也……”

    李易向来没有语塞的时候,不过今天在苏绿面前,却有些结巴起来。

    苏绿转过身来,两只小手搭在李易的肩上,轻轻欠身,伸过头来,在李易的脸颊上一吻,在李易耳边道:“谢谢你,阿易,今天多亏你了,如果我有一天走不去了,我一定回来找你。”

    苏绿又在李易的唇上深深的吻了一记,起身嫣然一笑,推门出去。

    李易脑袋里嗡嗡直响,虽然在这些女孩中,和苏绿是有着最直接的身体接触的,但是那次是在暴躁与愤怒之中,只有征服感,却极少快感,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

    可是今天苏绿这柔柔的一吻,叫李易魂为之夺,一时间竟然喘不上气来,尤其是苏绿出门前那一笑,更是叫李易眼前闪出朵朵彩云,手挥不开,嘴吹不去,是那么的充满了柔情和蜜意。

    李易愣了片刻,忙起身追赶苏绿,等到了楼下的时候,苏绿正在打车,李易道:“阿绿,我开车送你回去。”

    苏绿道:“不用了,林导受了你这一吓,再也不敢动我了,我看我过不了几天,就得回浙江了。”

    李易挨过来,靠在苏绿身边,拉过苏绿的手掌,轻轻的揉着,柔声道:“叫我送送你,我……,我很想你。”

    苏绿脸一红,点头答应。

    李易将车开过来,叫苏绿上车,车子徐徐开出。

    苏绿的剧组现在正在顺义区的一家普通宾馆,组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那。

    那宾馆离李易的酒并不太远,车子开出去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可是李易多想这段路能再长一点,最好永远也开不到头。

    李易将车子停在宾馆侧面一处黑暗的夹道里,双眼望向苏绿。苏绿道:“谢谢你送我,我要走了。”

    李易拉住苏绿的手,苏绿挣了两挣没有挣脱,笑道:“你干什么呀?”

    李易呼吸渐促,慢慢靠过来,伸手搂过苏绿的细腰,左手一扳,将她的头靠向自己。

    苏绿微微惊慌,向外挣扎,道:“你,别这样,这,这会有人过,会看到。”

    李易听着苏绿略带喘促的语调,头发也在自己的脖颈里轻轻擦着,再也忍不住yù火。用力一拉。将苏绿拉进怀里,将她脑袋一按,两的四片嘴唇便接在一起。

    苏绿不住的闪躲,道:“唔,别,我不,我,我明天还有,有事情,你别……”

    李易脑袋里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只有原始的兽yù在鼓胀,双臂用力揽过,将苏绿紧紧的拉在怀里。不住的摩擦,用力的亲吻。

    苏绿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再动,顺着李易的动作也将樱唇轻启,将舌头伸到了李易的嘴里。

    李易身子一起,压在苏绿的身上,左手一扯,将苏绿外衣扯掉了一半。

    苏绿这才有些惊慌,道:“别,不行。不能在这,会,会被人看到,我,我的房间在上面,唔,在上……”

    李易现在语言水准,基本上是汉语一级,撑死能听懂几个单个的字,其余的都是鸟叫。

    李易的动作越来越。苏绿压抑了多年的**也渐渐的被李易挑起。李易将苏绿压在身下,右手在苏绿的腰上用力的揉着,扯了扯苏绿的腰带,没能扯动,忽然觉得肋骨有些疼。忙换了个姿势,这才好一些。

    李易左手伸出去乱摸。找到按钮,将座椅放倒,两人顺势在椅子上一滚,身子展了开来。

    这一下更是方便,苏绿不再矜持,双手抱住李易的头,用力的吻着,在李易的耳朵里,下巴上不住的用舌头舔弄,又轻轻的咬着,叫李易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苏绿知道李易肋骨断了,道:“易,你,你别动,我来帮你,我帮你脱。”

    苏绿将李易的上衣扣子解开,将他衣服扯掉,随手抛在一边,两只柔嫩的小手,在李易的后背上不住的摩挲,忽然一只手伸到了李易的裤子里,在李易的屁股上轻轻扫过,李易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易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进入,男人到了这个时候都是一样的死德xìng,李易再也顾不上双手有伤,忍着疼几下便将苏绿外衣扯掉,又将她rǔ白sè的胸罩扒开丢到一边,苏绿雪白的上半身便在呈现在李易的眼前,两只大白兔一晃一晃的,李易的心脏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两人激情燃烧的时候,李易已经将车内外的灯全关了,这车停在黑暗的角落,不容易被人发现,两人都没了顾忌,互相深情的看了一眼,但如暴风骤雨般纠结在一起。

    李易的两只手在苏绿的大白兔上不住的揉捏,又不住的在上面亲吻,苏绿则不断的抬起身子迎合,再也控制不住,嘴里发出叫人迷乱的呻吟声。李易在**方面,还是头一次这么投入,这么享受。

    苏绿伸手将李易的裤带解开,慢慢的脱下,李易正要去苏绿的粉红sè内裤,忽然一阵车声响过,听声音似乎有几辆车开到了附近。

    李易感到眼前有光亮一闪,知道是来车的车灯照过来造成的,此刻正是最为激情的时候,也没在意这些。

    李易和苏绿又死死的贴在一起,疯狂的抚摸着对方全身每一寸肌肤,李易正要慢慢的退到苏绿的双腿中间,忽然只听吱的几声响,那些车竟然停在了附近。

    李易虽然是在最为兴奋的时候,但他意识里的jǐng觉却还在,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好,登时两只眼睛瞪了起来,闪出两道寒光,双臂一振,将缚在内臂的两把冥蝶滑到了手上,甩头向车窗外望去。

    只见不远处停着三辆车,从车上下来几个人,这些人站在暗处看不清脸面,车灯的光又是从正面shè过来的,就更加看不清了。

    可是这些人当中,却有一个人极为引人注目,因为这人极高,目测能有两米五左右,留着一头长发,四肢就像四根竹杆,可是动作却极为流畅自然。

    李易在这当口,头脑中立刻一闪,一下子想到了很长时间以前的一件事。

    那是在黑帮城里,李易和李全忠去栾仁美的大欢城要铁东,在大门口,白大江跟栾仁美的人叫嚣,就有一个极高个子的人抢到近前,只一举手之间便将白大江扔到了远处坑里。

    后来才知道,这人是巫帮帮主鹰眼的手下,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再往后也就没见到过。此刻虽然看不到这人的脸面。但是一看他的身材。李易就能断定,这伙人一定是巫帮的人。

    巫帮的人干什么来了?他们上次从栾仁美手里拿走的鬼窥妖图是假的,可是事情隔了这么久,难道这个鹰眼才发现?这人自称叫鹰眼,那就说明眼力到家,善于鉴别古董的真伪,可是这幅鬼窥妖图却没看出来,也不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假有本事。

    当然,这些念头在李易的脑子里一闪即过。李易就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根本无暇多想这些事,忙将衣服拉过一件来。递给苏绿,道:“有敌人来了,是冲着我来的,你别害怕,有我在,没事,你低下头别动。”

    苏绿忙胡乱将衣服穿上,胸罩来不及戴,便塞在裤兜里,低下身子藏好。

    李易将双刀收回。迅速的将裤子提起系好,上衣来不及穿,便将车轻轻发动。

    李易打算从胡同里冲出去,可是胡同口被三辆车挡住了,如果冯伦在,说不定还能想办法冲出去,可是自己的这两下子车技,实在是不值一提。

    那伙人就在胡同口那么站着,也不过来,也不说话。更不走,李易索xìng也将车灯点光,强光对照过去,看谁厉害。

    李易一开车灯,这才看清对面的几个人。人群当中站着一人,恍惚记得就是那个鹰眼。

    那个长头发大高个。李易也认起来了,正是上次扔白大江的那个人。

    李易心道:“去你娘的,你们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看谁有耐xìng。”

    李易和巫帮这伙人就这么僵持着,苏绿有些坚持不住了,道:“易,他们,他们是什么人?”

    李易道:“别说话。”

    双方僵持了大概十分钟,李易把所会的脏话都骂遍了,可是对方就是不动。

    苏绿紧紧的依在李易的身边,搂着李易的腰,身上微微发抖。

    李易一动不动,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在这会儿里,李易又将上衣慢慢的穿上了。

    就这样又僵持了十来分钟,对方还是没动,李易终于忍耐不住,一踩油门,车子向前开出。

    这胡同不宽,门口三辆车一挡,根本没地方出去,李易一咬牙,将车头挑起,前轮便压向三辆车中间的那辆。

    李易这手本事还是有的,果然轰隆一声,车头压上了对方的头车,李易正要继续向前,鹰眼微微向那大个使了个眼sè,那大个只一晃,便从外围闪到了李易的车前。

    李易自打刚才就一直在想,要是跟这种人打斗,八卦步根本用不上,这人稍微动动胳膊,就是一米多远的距离,你根本不能靠近。

    可是这时,这大个子就在自己车窗外,李易左手立刻闪出,从车窗伸出去,划向大个子的大腿。

    哪知那大个动作十分灵活,稍微一侧身便躲开了,两只长竹杆一样的胳膊伸出来,探进车窗,正抓住李易的脖领子。

    李易既感到好笑,又感到可怕,好笑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被人家只半招间便抓住脖领子的?可怕的是,这人居然就做到了。

    李易这时再要回刀已然不及,只觉得身不由己的被这大个子拉出了车窗,伴随着苏绿的一声尖叫,李易被大个子抛了出去。

    幸好李易跟都邦学了轻功的法门,虽然刚学,还没有仔细的练过,可是在这危急的当口,李易福至心灵,全身放松,肩头在地上轻轻一触,便即顺势向前滚去,随即双手在地上一抹,腰一挺,便站了起来。

    哪知李易还没站稳,只觉后脖子一紧,身子一轻,双腿又已离地,竟又被那人提了起来,摔向远处。

    李易又是如法炮制,身子以虚包实,脚尖在地上一点,便滚了出去。

    要说这滚可是门艺术,不是轻易就能滚好的,李易的缓冲卸力的本事,当然还不到家,但是这人没有出重手,李易便很容易的就将力道化掉了。

    那大个子平时抓人扔人,百不失一,必定将人摔的起不来,只有喘着粗气,等鹰眼的询问。可没想到今天,在李易这里,竟然连摔他两次,看样子都没伤到李易。这可是大个子生平所未遇的。

    大个子立刻怒气横生,轻轻一点地就到了李易的近前,又将李易拎了起来。

    李易拎过郑好,也拎过姜小强,可是今天却被人像包一样的扔来扔去,虽说自己肋骨断了,不敢太用力,但也仍然佩服这大个子的速度。

    李易以前曾经被鲁雄接连几次的扔过,可是后来自己本事长了,再打鲁雄,虽不能说不费吹灰之力,却也比较轻松。

    可是今天这大个子,人高马大,两条长腿只微微一点一纵,便即四五米远,常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李易也当然知道其中的关键,可是身不由己,那又有什么办法。

    当李易第三次被这大个子提起来的时候,李易迅速的反足便踢,可是脚到了一半就暗骂自己愚蠢,大个子将自己拎着腰带前平举,自己想踢他又怎么能踢得着?

    果然这一脚虽然未用尽全力,但也是十分有力了,可是力气全都踢到了空处,那又有什么用?

    大个子显然不想就这么把李易杀了,李易知道,他们这是要问自己的口供,等自己报出了鬼窥妖图的事情后,再杀自己也不迟。(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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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富二代被不良老头哄骗练了童子功,到成年之后才能接近女色。究竟什么使得他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是美色?还是其他原因?极恶男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恶男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恶男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