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机遇与危机
一指仙道:“吴局,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溜子都告诉你了?我抓到一个人,是我们帮里的叛徒,从他身上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到现在他都不张嘴。
吴局,我想请你晚上来我这一趟,我毕竟不方便去你那里,咱们一起审审这个叛徒,我分析十有**就是这个人干的。”.haHawx.
吴明宇道:“你想随便找个人来挡灾吗?”
一指仙道:“吴局,大家坦诚相见,我分析了很久,我觉得事情多半就是这个叛徒干的,至少也跟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吴明宇静了一会儿,这才道:“好,我晚上过去,就在你酒,你可别耍花样。”
一指仙似乎十分高兴,道:“不能,不能,咱们是解决问题的,我怎么敢有别的意思。”
说到这,吴明宇挂了电话。
李易也装模作样的道:“嗯,没什么,我得过会回去,晚上我接你去吃饭,上次生rì都没过好。嗯,嗯,好的,拜拜。”
这时,胡金全回到大厅,道:“众位,众位,不好意思,我姐夫刚才有些头晕,不能陪大伙了,我叫他先回去休息了。下面由我来给各位陪罪。”
众人又是哗的一声,都知道吴明宇一定是大溜子走了,可是在这种场合下,也不便过分的多说什么。
这顿饭吃的含金量颇高,吃过了饭。便有人先后离席。马占宇一看,对桌上人使个眼sè,道:“咱们也开路。”
李易在这种情况下当然要装装普通人,更何况早就要走,便随同众人一起起身,马占宇跟胡金全告了别,领着联盟会的人走了。
临走前,李易从胡金全身边经过,胡金全的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李易,直到脖子不能扭动为止。
出了饭店。马占宇长出了一口气,李易道:“马哥,你不用这么胆小,又打不起来。就算打起来,也不关你事。你什么场面没见过,居然怕成这样。”
马占宇道:“你懂什么,我当然不是怕打起来,打就打喽,那有什么。你们年轻人看的不远,我年纪大了,我看的可远,我想的是海州接下来的局面。
你要知道,你今天先迈左腿还是先迈右腿。都有可能决定你一年以后是赚一千万,还是赚一百万。”
董小梅道:“你说话还真够深奥的了。对了,咱们联盟会上的钱,用不用叫胡金全看看账本?这次往吴明宇手里递钱,胡金全可没在场。”
马占宇道:“等他问起来的时候再说,现在就是四个字,息事宁人,静观其变。”
李易和李全忠、董小梅告了别,先行开车回到了酒。
到酒的时候,时间还早呢。李易躲在床上想心事,看样子一指仙那边已经抓到了都邦,只是都邦不肯说话。
这个都邦是霍老三的师弟,两人一向交好,如果能救了他。对自己以后在海州的势力培养大有好处。
李易很想知道晚上这场审问到底是个什么局面,可是不能深入其中。又哪能里能听的到。忽然李易想到了姜小强,也不打算补觉了,立刻起身,叫上冯伦,开车到了附属二院。
今天是董川看护,姜小强虽然瘦了些,体格却真是好,术手恢复的很快。
姜小强道:“李哥,我看我这次是惨了,我大哥这么长时间都没派人来找我,那就说明,他想用更狠的方法收拾我。”
李易想起大溜子电话里的内容,道:“我看也是,一指仙绝饶不了你,谁让你是叛徒呢?他只是现在没有时间。”
姜小强一脸苦B表情,道:“哥呀,那你说怎么办哪?”
李易道:“你先别问我,我来问问你。我曾经偷听到大溜子给一指仙打电话。好像一指仙正在找一个人,这人叫都邦,说是你师叔,是你师父的师弟。有这个人没有?他是怎么回事?”
姜小强一脸的惊讶,道:“我师叔?不会?我师叔是地火堂堂主,他当堂主当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跑路?我大哥找他干嘛?”
李易道:“我问你呀,又不是你问我。一指仙似乎怀疑这个都邦叛帮,做了对不起一指仙的事。”
姜小强道:“这个嘛……,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师叔这个人很有城府,他先前跟我师父感情最好,很拥戴我师父。
不过后来师父出事了,我师叔也没表现出太难过的样子,还是照样留在帮里当他的堂主,他可是我们帮里的元老之一。
我师叔如果不是跟帮主撕破了脸皮,我想他是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帮主的事的,没那个必要。除非……,除非有重大图谋。你都听到什么了?”
李易不想把实情都告诉姜小强,但是又不容易编个谎话骗他,只得道:“你在医院,有些事情你不大清楚,我的钱不是最终落到你大哥手里了嘛,后来我去要,没能要来。
那是因为有人知道了这个事情,提前去通风报信。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吴明宇的人。
很显然,按道上的规矩,这个通风报信的人是一定会有些分成的。可是不知是谁从中捣鬼,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刚从一指仙的酒出来,就被人点了穴道,把银行卡也抢走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个通风报信的人没有完全丧失神志,听到了抢银行卡的那几个的对话。
这些人说要故意陷害我,还说这是事是一指仙请人干的,这些话全叫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听见了。
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叫人不怀疑?所以吴明宇怀疑一指仙出yīn招。先卖好,又把钱抢了回去,还栽赃到我的头上。当然,这事也可以是我故弄玄虚。不过还是对一指仙的嫌疑最为明显。
后来吴一龙得了怪病,被人打电话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把吴一龙弄死了。吴明宇查到了这个电话的位置,原来是一指仙酒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这一下子就更怀疑一指仙了。
今天吴一龙的葬礼刚办完,按事情的发展,下一步吴明宇恐怕就要重拳出击,彻底清扫新南区的小偷。
况且吴明宇手里一定有一指仙的大量犯罪证据。想要抓他叫他吃苦,判他个有期徒刑恐怕都是轻的。要是吴明宇急了眼,多半会派杀手把一指仙做了。”
姜小强对这些事有的了解,有的不清楚。听李易说完,不禁晃了晃脑袋,道:“哥,你是在讲故事吗?这事也离奇了?”
李易道:“我多半也是听来的,不过人们既然这么传,那就有一定的道理。
我偷听了一指仙的电话以后,知道一指仙确实没派人这么做过,那么从一指仙的角度来说,这事就很明显,就是故意有人栽赃陷害。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你那个师叔都邦失踪了,所以一指仙怀疑是都邦摸走了钱,又怀疑都邦可能暗中跟你师父有些关系,说不定要救你师父出来,重做帮主。”
姜小强又晃晃脑袋,道:“哥,你是在我吗?你说的这破事有谁能信哪?”
李易道:“现在外面都这么传,就算这事里面有水份,也不会太多。我反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至少这事把我也给卷到里面了。我要是不问个明白,说不定就会惹祸上身。”
姜小强想了想,道:“要说我们巧手帮的偷技,能排在前面的,当然是我大哥。我师叔,还有四个长老。接下来就是我了。
如果我师叔都邦想要偷吴明宇手下拿走的那几张卡,应该不用什么点不点穴的,直接偷就可以了,很容易,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应该也不会叫人怀疑。
至于他为什么突然失踪,这个我也想不明白。难道我师父还没死?难道他回海州了?”
李易道:“你师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小强道:“我师叔?说起他嘛……,其实,我师叔是个很有城府的人,在我所见过的同行里,我师叔的心机是最重的,也最会演戏。
我师叔才四十来岁,他偷东西的技术在他们师兄弟三个里能排在第二,仅次于我师父。
我师叔跟我师父感情很深,当初我师父接任帮主,我师叔一力相帮。不过后来我师父被人陷害,进了监狱,现在又不知去向,我师叔也就不怎么提起他了,照样在帮里当他的堂主享福。”
李易一直在察颜观sè,见姜小强说话流畅,不像是说假话,便道:“那你说说,你对这事是怎么想的?”
姜小强道:“你叫我偷东西还行,分析这个,我可想不明白。”
李易知道再问也是无用,便想起白天想好的那个主意,道:“小强,我有个计划,那就是,你先回到一指仙那里去,然后探听内幕消息。”
姜小强立刻一脸痛苦,道:“不会,这么危险的事,你也叫我去做?我……,我这……,我这还病着哪,刚做完手术,现在伤口化脓,体温持续不降,我不干,我不干,我要人道主义。”
说着按了床头的呼叫器,道:“不行,我得找护士来。我……”
李易道:“你急什么,我就是跟你商量商量,你不愿意去就算了。”
姜小强道:“你说真的?”
李易道:“真的。”
姜小强道:“那你还管我不?”
李易脆生生的道:“不管啦。”
姜小强如乌云盖顶,道:“你怎么能这样,我还以为你有多英明神武哪。我还年轻,我还没结婚,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了。”
这时护士推门进屋,见屋里气氛不错,病人除了傻一点之外,也不像是病情加重的样子,怒道:“你们干嘛呢,这是医院,不是你们家。没有事别随便按呼叫器。那都是要死的时候才按的,讨厌。”
说罢啪的一声把门摔上。
李易见这护士长的倒是挺漂亮,穿着护士服也相当的xìng感,就是说话太冲,够爷们不够温柔,不禁好笑。
李易道:“你看见没,你要是再闹,不听我话,我就叫这样的护士收拾你。”
姜小强情绪稍微稳了稳,道:“哥呀。你到底想怎么着啊?你这不是逼我吗?”
李易道:“我给你分析一下。首先,在一指仙眼里,你是个叛徒,他多半要清理门户。
第二。你是霍老三的徒弟,一指仙早就想对付,这次终于有了借口,你想躲都躲不开。
第三,在这种情况下,你只有小卒过河,一个劲的向前,别想着后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行,这才有一线的生机。
第四。有我们保护你,你怕什么。再说你能在医院躲一辈子?就算你病好了,想跑路,那不也是天天提心吊胆吗?就算我不逼你,你又能怎么样?你跑的了吗?所以你没的选择,就只能听我的。”
李易心里憋着笑,脸上绷的紧紧的,一副严肃像。
姜小强想了想,道:“可是我病还没好。”
李易道:“拉倒,大夫说你恢复的挺快。现在你住院都一个星期了,还没好,你骗谁哪?”
姜小强嘻嘻一笑,随即脸显忧sè,道:“可是我回去该怎么说呀?”
李易道:“我有一个手机。功能很强大,上面有一个信号接收器。只是个小小的圆片,你把这个塞到耳朵里,你那这的声音我都能听见,我说的话你也能听见。
到时候,你去找一指仙,就说自己病了,然后就说我怕弄出人命来,同时也是不想轻易放你走,因为银行卡是你偷的,最终还得着落在你身上,我这才救的人,把你送到了医院。至于后来派人陪护,主要是怕你跑了。”
姜小强道:“那他要是问我那天那件事呢?不是已经有人看见了吗?”
李易道:“这个嘛……”
李易想了想,道:“我想那天你跟我说话,周围不会有人听的那么清楚,吴明宇的人是根据我的行动,推测出来是你泄的密。所以你完全可以不承认这一点,
所以就像我刚才所设计的,因为钱是你下手牵的,所以我是想留着你,然后等你病好了,再从你身下手,想办法把钱弄回来。
而你又一直不说,或者跟我乱说一气,最后我没有办法,只好放你回去。你跟一指仙说,我会再想其它办法的。”
姜小强琢磨琢磨,道:“哥呀,这招好使吗?你说我大哥能信吗?”
李易道:“像他这样的人,怀疑是第一位的,不管你怎么说,他都不会完全信。但是只有可信度,那就够了。而且我在外围保护你,如果他要是对付你的话,我会及时的冲进去救你的。”
姜小强道:“可是就算我回去了,我也不能再在帮里做事了,他不废我手艺,也肯定会开香堂降我的级,说不定就只能当个草鞋了。”
李易一笑,道:“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以后的局面说不定会有很大的转变。
其实你想想,你现在是没的可选择了,你不会回去,是死,回去,可能不死,那干嘛不回去呢?更何况有我帮你,你怕什么?”
冯伦也道:“就是,你要是上了我的车,我保证在海州没有人能追上你。”
姜小强十分苦恼,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说我没事得什么阑尾炎哪,真不想欠你这个人情。”
李易忽然起身,道:“那好,我也没说你欠我人情,从今天开始,咱俩就两清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反正你现在好的差不多了,也不需要别人陪你了。住院费我不要了,小川哥,咱们走。”
董川和冯伦心下会意,一言不发,起身跟在李易后面。
姜小强从床上下来,几步抢到李易身后,一拉李易的袖子,道:“哎哎哎,先别走,我也没说不帮你忙啊。”
李易回头道:“你不是说你病还没好吗?这两步跑的可挺快。”
双方商议已定,李易把手机的信号接收器贴到了姜小强的耳朵里,又用手机试了试,一切正常。
李易道:“你不用紧张,不会有事的。现在一指仙焦头烂额的,他一个人都忙不过来,暂时不会对付你。”
姜小强道:“希望是这样。我堂堂清华大学的高材生,这就要面对危险,我……”
李易一捏姜小强的脸,道:“我说你能不能正经点,少清华北大的,再说我一把掐死你。”
姜小强嘻笑道:“哎,你刚才说以后的局面或许会有改观,那是什么预测,你先说出来听听,也好叫我放心。”
李易道:“这个呀,哼哼,先不告诉你,你就做你该做的就完事了。”
到了中午,董川给姜小强办了出院手续,自己先回了酒。
李易则叫来周飞和李国柱,没敢开自己那辆保时捷,太扎眼,只是叫冯伦把酒的那辆破面包车开来了。
几人在车上商量一番。
周飞道:“小强,你别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我告诉你,你进去以后眼睛勤着点,把该看的都看到,我们在电话里指导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339照剧本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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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强道:“如果我大哥要给我上刑,你们可得快点冲进来啊。-Sou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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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易一拍他肩膀,道:“你就放心吧,有我们三个在,还有谁能伤的了你。”
姜小强鼓了鼓勇气,道:“好,我的力量来了,我这就去。”
李易看了看天sè,见外在已经蒙蒙黑,点头道:“你先去吧,过一会儿吴明宇也可能过来,我主要是想听吴明宇和一指仙都说些什么,如果一指仙一定不让你在场,你就打机会把这信号接收器随便粘在什么地方都行。”
姜小强道:“你白天怎么不说吴明宇要来?”
李易道:“少废话,我是怕你紧张,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你的任务就是帮我们窃听,别的都不重要。”
姜小强道:“你说就你这个小片片,能那么管用吗?”
李易道:“就这一个接收器,就花了我两万块钱,你说管不管用。行了,这就去吧。
如果中途一指仙突然发狠,要伤害你,那你就立刻跟他说,叫他给我打电话,就说我有话要告诉他。
这其实就是个缓兵之计,当他正舀着手机犹豫的时候,我和阿国大飞就趁这个机会冲进去,明白吗?记住了,要冷静,沉着。”
姜小强心道:“我冷静你妹呀,我能沉着的下来吗?”
姜小强下了车,李易将车门拉上,冯伦轻轻将车子开出。到了一个隐秘的路口后面。离一指仙的酒吧不算远。
车子的车牌已经换成假的了,就怕被人认出来,李易出来之前,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李易一瞬间忽然觉得智慧和计谋,真的是比拳头管用。
四个人坐在车里,找了个舒服的礀势半靠着,李易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这场较量会是什么结果。
手机开着,开成公放。里面传来沙沙的声音,只听姜小强道:“你们在不,我可要进去了?”
李易道:“我们都在,你别自言自语的。”
只听吱呀一声。姜小强推门进了酒吧,手机里立刻传来一阵柔和的音乐声。
上次李易去过一指仙的酒吧,听到的也是这种音乐,并不吵闹。李易知道他的酒吧不过是个幌子,其实就是他的老巢,酒吧里有很多巧手帮的帮众,外来的客人只能占一大半而已。
只听一个人道:“哎呀,这是谁呀,靠,这不是小强哥吗?小强这是回来了。病好了?怎么着,你那个大哥李易没跟来呀?你不是叛帮出逃,投奔李易去了吗?”
听这人说话的语气,显然是巧手帮里的成员,yīn阳怪气的,那是挖苦姜小强来着。
姜小强道:“去去去,一边去,我没功夫跟你瞎说,大哥呢,我找我师伯有事。”
那人道:“你还敢叫师伯?不要命了吧你?师伯正找你呢。要治你叛帮大罪,你还胆子回来,还主动找上门来,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这时又有几个人的声音传来,大都是吓唬姜小强的。
李易道:“别听他们的,说有要紧的事要跟一指仙说。”
姜小强立刻道:“快点带我去见帮主。我有要紧事要跟他说。”
一人道:“帮主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你现在犯了大罪,帮主见了你就得把你杀了。”
忽然姜小强道:“哎!大溜子,是我,小强,我来找大哥的。”
只听大溜子的声音道:“哎呀,你行啊你,我们没去医院找你,你居然自己跑来了。怎么着,师弟,想自首?没有用,你死定了我告诉你。”
姜小强道:“大溜子,我也是有苦衷的,咱能先不说这事不,我有话要跟帮主说。”
大溜子道:“好啊,你跟我来吧,大哥正等你呢。”
只听开门关门的声音,音乐声忽然锐减,显然两人来到了后院。
只听大溜子的声音道:“大哥,小强回来了。”
只听一指仙的声音道:“是吗?他回来了?叫他进来吧。”
姜小强咳嗽一声,道:“我可进去了啊。”
大溜子似乎推了小强后背一下,道:“叫你进去你就进去得了,废什么话呀。”
李易四人却知道,姜小强是在跟自己这边说话,他是给自己壮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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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只听门板吱呀一声响,声音立刻变的安静下来。
姜小强道:“大哥,师伯,我,我,我病好了,我回来了。”
一指仙好半晌没说话,李易光听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都能感到一种紧张的气氛,姜小强的呼吸声都变的粗糙了。
只听一指仙道:“你还回来干什么?”
姜小强似乎咽了一口吐沫,嘻嘻一笑,道:“我病好了,回来跟大哥报个道。”
一指仙道:“你不是找到新靠山了吗?还回巧手帮干什么?”
姜小强道:“大哥,师伯,你可别信别人说的呀,我一路回来可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说李易对我如何如何,师伯,你得明查秋毫啊。”
一指仙的声音还是那个德xìng,没什么高低起伏的变化,淡淡的道:“我眼瞎了,不能明查秋毫了。你说说,我听听,你应该早就准备好说辞了吧,说来听听吧,省得一会儿时间长了,你再忘了要说什么了。”
姜小强一听一指仙用话堵自己,就有点发慌。李易忙道:“不用怕,他诈你呢,你就照直说,说别人冤枉你。”
姜小强道:“师伯,你真的别怀疑我,我跟那个李易没什么关系,你可别听别人瞎说,这不是冤枉我嘛。”
一指仙慢悠悠的道:“小强。你说我平时对你怎么样?是好啊。还是不好?”
姜小强心道:“你有病啊?刮风下雨你不知道,你对我好还是不好,你自己不知道啊?就你对我那样,那也能叫好?”
可是嘴上自然不能这么,当下道:“师伯……,这个,对我还是不错的。”
一指仙生硬的笑了两声,道:“小强,你是我师侄,我知道我平时对你是严了一些。至今也没能让你当个主。不过,你也应该想想,你平时吊儿郎当,不思进取。为人又不够严肃,你和大溜子一比,还是差了一些。
我要是升你当个主,帮里弟兄们也不会服你的,到时候连我的位子都会因此动摇。你不能因为你师父原来是帮主,你就自视过高。你要知道,这么做,可是江湖大忌,是最容易叫旁人不满的。”
姜小强道:“是是是,师伯说的是。我平时和大伙的关系。嘿嘿,相处的还算不错,我可丝毫没敢以这个身份自居。”
一指仙道:“说的好,所以说,以你对本帮的忠心,那是不应该跟外人勾结的了?”
姜小强道:“哪个外人?师伯你说李易啊?哎哟,师伯,我对天发誓,我是真的跟那个李易没有任何关系。我要是撒谎,叫我……。嗯,叫我……,叫我一辈子偷不着东西。”
一指仙忽然笑了,笑的姜小强直发毛,不禁脱口道:“记着冲进来啊。”
一指仙听他嘀嘀咕咕。道:“你说什么?”
姜小强道:“我没说什么,我是说师伯为什么。这个这个,为什么笑啊?”
一指仙冷哼一声,道:“我笑我自己呀,我白白当了这个帮主,居然连人都不会看。我总想着咱们爷们之间虽然关系一般,但是总也是自己人。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姜小强居然还敢勾搭外人,勾搭外人来整我。你说我可笑不可笑,啊,你说啊?”
姜小强几乎哭了出来,道:“师伯,你可别多想,我得说几遍哪,我跟李易那个孙子真的没关系。”
李易暗骂:“你***,小兔崽子,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一指人忽然语声变厉,道:“你还说没关系,还说没关系,有人亲眼看见,亲耳听见,那个李易救了你,还送你到医院动手术。
而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告诉他我在哪!哎哟,你怎么不直接告诉他酒吧的地址啊,为什么要叫他们去找大溜子啊。
你是怕他们找不着这个偏僻的地方是吧,你可真细心,把咱们的内线引子也告诉外人了。”
李易道:“小强,坚决不承认,你就是没告诉。”
姜小强道:“师伯,不是我说的,我真的没说,我也不知道那个李易是怎么找到大溜子的,肯定是别人告诉他的,要不然他以前就知道。”
一指仙道:“你骗谁哪?骗鬼玩哪?你说我会信你的鬼话吗?李易以前从来没接触过咱们这行,他怎么会知道内线引子?”
李易道:“告诉他,可能跟柳芝士有关。”
姜小强道:“师伯,这事我也问过李易,他一开始不说,后来说是他原来的老板告诉他的,这事可是千真万确,我可真的没骗你,师伯。”
一指仙想了想,道:“嗯,要是柳芝士告诉他的,这倒有可能。那你说,他为什么要救你?你牵了他的二手钱,他为什么要救你?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yīn谋?”
李易道:“把那天的实际情况说一遍,就说找回钱的事得从你身上着落,我又不想闹出人命,所以才救的。”
姜小强道:“好的。哦,不不不,师伯,我是说,就是,那天吧,我在车站牵了一个人的银行卡。把货转手之后,结果被事主发现了,他们来追我。
我本来能跑掉,结果阑尾出了问题,后来就被那伙人抓住了,谁知道李易就在附近,这事也是碰巧了。
结果李易把我还有那几个人都给打趴下了。看那意思,李易好像她认识那几个人,还有梁子。
后来李易就问我,那我就胡乱说了一通,他半信半疑。哪知道我当时肚子疼的越来越重。李易看我不像是假装的。他也不想闹出人命来,没办法,就把我送到医院了。
在医院里,他又逼问我,想从你那把钱要回来。我虽然疼的厉害,但还是以大局为重,就不告诉他。
他威胁我说,要是不告诉他,他就不给我治病,叫我活活疼死。可是我还是没说。后来他看我不行了。也就没再逼我,叫大夫给我手术。”
一指仙哼了一声,道:“他就那么好心?”
姜小强道:“他是怕我死了,就没有口供了。”
一指仙道:“后来呢?”
姜小强道:“后来我就进了手术室。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天亮了。李易的手下轮换着过来看着我,就怕我跑了,或者师伯派人来接应我。”
一指仙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从一开始到现在,一指仙大部分的信息都是来自别人的口。
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叫人头疼的事,此时姜小强这么一说,说的又合情合理,一指仙对自己一开始的判断,忽然开始有了一些动摇。
一指仙忽然觉得胡金全会不会是在骗自己?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道理。胡金全挑拨姜小强跟自己的关系,那又有什么用?姜小强又不是什么要紧人物。
忽然一指仙身上一颤,暗道不好,难道……,难道是……,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大骗局?
难道吴明宇、胡金全和李易三个人是一伙的?他们做了个大圈套叫自己往里钻?
先演一场戏,各有角sè,最后叫自己处于这种境地,最后……,最后叫霍老三再回来当帮主?
一定是吴明宇不满自己给他的回金。想通过这种方式叫霍老三取代自己。而霍老三又答应给吴明宇更高的回金。
霍老三虽然已经残废,但是组织能力尚在,他要是能在这个时候回来当一回帮主,就已经够他心满意足的了,还会在乎多舀回金?
不错。一定是这样,吴明宇曾经跟自己谈判过不只一次。要更大点数的回金,我都没答应。
看来……,看来,这个王八蛋,一定是心里不满,这才跟李易他们合起伙来骗我,叫我骑虎难下,处境尴尬。
什么胡金全被人点穴,胡扯,那就是胡金全的一面之词,一指仙哪一指仙,你也是老江湖了,怎么就信了呢?他的车坏了有什么,完全可以是自己砸的。
至于到了自己手里的那五百万,虽然已经被自己取了出来,但他们扳倒自己之后,当然可以再次据为己有。
那看来吴一龙的死只是个意外了,跟我的事没有关系,但是吴明宇演戏演全套,又顺手把帽子扣到了我的头上。
一指仙不禁有些发抖,姜小强见一指仙半晌不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李易道:“呆着别动,等他先说话。”
一指仙一想通这件事,就觉得各处细节都是那么的合理,若合符节,怎么想怎么通。
可是又转念一想,这事是不是也太离奇了一点,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如果真的嫌自己碍眼,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做了?还要演这么一出戏?
一指仙现在已经被这些事情搞的糊涂了,一会觉得这种想法合理,一会又觉得那种想法合理,最后又觉得哪种想法都不合理。
姜小强见一指仙时而皱眉,时而凝重,时而摇头,时而脸上肌肉牵动,实是不知一指仙心里在想什么。
李易和李国柱他们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一指在想些什么,如果李易能测知一指仙的心里活动,那恐怕就会会心的一笑了,这一切还不是自己搞的鬼?
一指仙想不明白,索xìng不想,道:“小强,我问你,你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李易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姜小强这一段台词是背的最熟的,就等着一指仙提问呢,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师伯,我做完手术以后,李易的手下天天盯着我,也不跟我说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我的病情恢复了一点,我就问李易到底想怎么样。李易说事情其实很简单,有人牵了他一千万,我又牵了那人,现在钱落在了咱们手里,所以李易没别的想法,就是想把钱要回去。
我说,按行里的规矩,经过二手的货是不能往回提的。他就说,钱太多,咱们这么做,一点都不还给他,太不合适了。
我当时受他控制和监视,不方便联系帮里,为了防止他对付我,我就只好顺着他说些好话。
我就说,是啊,如果是几个小钱也就算了,可是一千万确实不是个小数目。李老板这么说也是合情合理的。”
一指仙现在被搅的一团糟,有时一冲动,心里一厌烦,真的想把这钱还给李易。
可是一来只剩下了五百万,二来吴明宇那边也在虎耽耽,胡金全也曾经暗示过自己,最好破财免灾。当然后来吴一龙死了以后,吴明宇和胡金全就再也没来联系过自己,更没提钱的。这正是暴风雨要来临前的表现。
一千万虽然是个大数目,但是一指仙手里又不缺钱,有这一千万固然是好事,但是麻烦太大太多,这利弊之数可就不好说了。
一指仙一想到这钱是姜小强牵的,事情全从他身上起因,气就不打一处来,忽然厉声道:“小强!你还说呢,这事就全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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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一石二鸟计
姜小强知道一指仙的脾气,一向喜欢迁怒于旁人,好显得自己的英明伟岸。
可是他虽然知道,嘴上还是不自觉的道:“啊?怪我?为什么?”
一指仙道:“如果不是你把钱牵了,会引出这么多的事吗?你明知道是硬货,居然还敢牵?你是什么居心?”
姜小强哭死的心都有,帮里什么时间有这个规矩了?牵的就是硬货,货不硬还不牵呢,这不是废话吗?摆明了就是一指仙乱说话。
可是姜小强当然不能这么表达出来,只得道:“是是是,怪我,怪我,我以后再也不偷了,不管是硬货还是粉货,我都不牵了。”
一指仙喝道:“你一个人在那叨咕什么呢?大声说出来?你是嫌我不公平吗?难道我说的不对?”
姜小强忙满脸堆笑,道:“没有,没有,师伯可千万别误会。”
一指仙怒冲冲的吐出一口气,道:“你说,后来为什么又把你给放了?”
姜小强道:“我住了几天院,他问过我好几次,可是我都没说实话,弄的他没有办法,又不能养我一辈子,就只好把我放了。”
一指仙道:“你的手术费,住院费都是他交的?”
姜小强道:“这人是个酒老板,估计以为自己有两个臭钱,也不在乎这几个住院费,所以都是他花的钱。我出院了,他倒也没管我要钱。”
一指仙道:“你不觉得他是收买人心吗?”
姜小强道:“师伯。我能叫他把我的心收买了吗?那是不可能的。我住院他不花钱谁花钱?我身上又没钱。要不然当初就别救我。”
一指仙冷笑一声。道:“你倒挺不客气。”
姜小强蹬鼻子上脸,道:“我这不都是跟老前辈们学的嘛,学的不好,用的也不好,有待改进。”
一指仙道:“你少跟我这嘻皮笑脸。我就不信他照顾你住了七天院,你对他一点感激也没有?”
李易道:“说有,不过不多。”
姜小强道:“其实,嘿嘿,师伯,我说实话。我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感动。这个王八蛋对我算不错,他扣下我,想从我身上知道钱的事和咱们帮里的事,但是对我本人还算是有礼。没有过分的为难我。”
李易道:“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你再骂我试试。”
一指仙道:“你什么时候出的院?”
姜小强道:“今天中午出的,出院以后,李易就跟我说,你赶紧回去,告诉一指仙,我有别的办法叫他把钱还给我。上次我许他三成,这一次,哼哼,免了。一分我也不给。”
一指仙道:“李易算什么,我就不给他了,怎么着?”
姜小强道:“他能怎么着,师伯你不给他,他就得挺着,牵到我们手里,那就是咱们的,更何况过了两遍手。”
一指仙现在脑子有些乱,虽然明知道姜小强所说的话未必完全属实,但是目前什么有力的证据也没有。一切都凭猜测,可是事情扑朔迷离,朝哪个方向猜测都可以,都觉得有理,那到底真相是什么呢?
正这时。大溜子走进来,看了姜小强一眼。在一指仙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一指仙看看时间,道:“快请进来。”
大溜子出去请人,姜小强道:“师伯,谁来了?”
一指仙道:“你少问,一会儿少多嘴。”
过不多时,外面脚步声响,走进来几个人,姜小强认识,为首的正是吴明宇,后面是胡金全,剩下的估计是吴明宇或者胡金全的手下。
姜小强哑着声音道:“吴明宇和胡金全来了。”
李易道:“我知道,别说话,我今天叫你去就是想知道知道吴明宇跟一指仙有什么事要商量。”
姜小强道:“那你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
吴明宇应一指仙之约,熬到了天黑,便带着胡金全和他的几名手下赶了过来。
一指仙见吴明宇来了,起身相迎,这时却听姜小强在屋子一角自言自语,不知在嘀咕些什么,一指仙喝道:“你干嘛呢,闭嘴。”
吴明宇今天是带着怒气来的,不过先前听一指仙说抓到一个人,整个事情多半是这个人干的,心里也便存了几分怀疑,是以强忍愤怒。
吴明宇看了姜小强一看,胡金全却先认了出来,道:“一指哥,这小子不是姜小强吗?他从李易那回来了?”
一指仙一笑,道:“大全,先别急,正好小强也回来了,咱们就一起坐下来商讨商讨,来来来,几位坐。”
吴明宇和胡金全坐在一指仙对面,胡金全那几名手下双手交叠,站在二人身后。
一指仙向二人各递上一支烟,吴明宇微一犹豫,便即接下,胡金全大刺刺的将烟夹过,由一指仙给两人点上。
一指仙也抽了一支烟,猛吸了好几口,吐出浓浓的烟雾,这才坐下,屋子里静了片刻。
胡金全先道:“一指哥,咱们之间还没撕破脸皮,我还叫你一指哥。你今天叫我和姐夫来,到底要我们见什么人?你要是能查出来是谁干的,我们就不怀疑你。你要是随便找个人来顶缸,那可不行,别当我们都是傻子。”
一指仙一笑,道:“大全,咱们之间打交道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先别急,咱们先把事情说清楚。不过,你们的这几位手下,还是不要在屋里的好,免得……,嘿嘿。”
胡金全道:“这都是我的心腹,你有什么只管说。”
吴明宇却道:“大全。先叫他们在外面等着。一指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的。”
一指仙道:“那是,那是,就是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把吴局如何,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胡金全想了想,只好先叫手下出去,叫他们在外面等着,有事就叫他们进来。
这几个人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了这四个人。
一指仙道:“我今天请两位来,主要是因为咱们之间的误会实在太深了。我本打算把事情弄清楚再跟两位解释。
但是一龙这一死,矛头又都指向我,这叫我有点着急,所以事情虽然还不十分清晰。我也只好把两位先请来了,咱们一件事一件事的慢慢说清楚。”
胡金全道:“好啊,那就一件事一件事的说清楚。”
吴明宇道:“一指,你有什么话就都说出来,我可不是来跟你聊天的。”
一指仙掸了掸烟灰,缓缓开口,道:“吴局,大全,说实话,这件事到现在我也没完全弄清楚。本来以为事情水落石出了,可是又多了一些头绪出来,现在弄的我一头雾水。”
胡金全道:“我看事情非常清楚,再清楚不过了,你不要在这里装蒜。”
吴明宇一摆手,道:“大全,听他说完。”
一指仙道:“咱们先说说事情的经过。那一天,小强在车站牵了阿龙的十张银行卡,一共一千万。很快就转手到了我这里,我把卡里的钱转移到我的账户上。另立了十张卡。”
胡金全道:“是啊,怎么了?”
一指仙道:“后来,阿龙带着枪来找我,说的倒挺客气,说要要回那一千万。我没答应。还把他扣下来。
这时,大全赶来向我告密。说在附属二院发现了一件事,他发现李易把小强送来做手术,小强跟李易说了几句话,大全在附近隐约听到可能是和钱有关,估计是李易的钱被小强牵了,小强告诉李易来找我要,后来就看见李易开车出来。
大全一直跟在李易的车后,看见李易在车站找到了大溜子,这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又知道一定是小强告诉了外人我们帮里的内线引子。
于是直接到我的酒来,跟我说了实情,我这才分析出来,这一千万可能和李易有关,阿龙没跟我说实话。”
李易心道:“果然胡金全没有完全听到姜小强跟我的说话内容,他有一大半是猜出来的。”
一指仙道:“我就跟大全说了阿龙的事,对这一千万的事也全盘托出。说实话,兄弟我当时是有过私心的,我本来不想把这一千万全说出来,但是一来阿龙并不是一个人,他的那些同伙不知道在哪,这一千万的消息是藏不住的。
另外,李易是苦主,钱是他丢的,这一千万的消息在他那也藏不住。再者,我也不想骗吴局。所以我在大全的面前说的可都是实情。
本来我打算按行内的规矩来,苦主找上门来,按江湖规矩办事,给足我面子,又能留下两三成作为答谢,我也应该把剩下的钱还给李易,毕竟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牵涉的人又多,可别最后再闹的我里外不是人。
但是大全说这是吴局你的意思,说李易曾经得罪过贵公子,又和吴局的另一个对头是一条战线上的,所以要给这小子点颜sè看看,这笔钱不能给他。大全说叫我不要担心,出了事,吴局可以帮着摆平。”
李易一咬牙,暗道:“娘希匹,你大爷的,胡金全,吴明宇,你们两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狗东西,果然在背后yīn我,干你老母的。”
一指仙道:“我当时一想,做我们这一行的,当然是吴局白道上的朋友重要,李易算个什么东西。所以我权衡利弊,最后还是决定和吴局唱一台戏。
后来李易来了,叫我冷言冷语的顶走了,于是我就按规矩从一千万里拿出五成,叫大全转交给吴局。这前半截的事,我没说错?”
胡金全道:“你是没说错,可是后来呢?原来你不过是假装的,我刚一出你的酒,车子都没开出多远,就被你的人给拦住了,打倒了我们几个,从我身上把五张卡都拿走了。
一指仙。你可真高。既向我们卖了好,又得了便宜实惠,还想把事情栽赃到李易身上。那李易跟我们有梁子,倒也罢了,可是一码归一码,他是他,你是你,你背后出yīn招,这是什么意思!
只可惜你请的人手艺不行,点倒了我。我神志却还清楚,把他们说的话全听在耳朵里了,你还想骗人,还想隐瞒。你瞒的住吗?!”
一指仙也不急,道:“大全,这就是整个事情的关键部分了。你说你听到了这些人说话,为什么想也不想就信了?”
胡金全道:“这种事这么明显,还有什么不可信的吗?我亲耳听见的还不可信吗?”
一指仙道:“你不是我,你不知道事实,我是我,我心里清楚的很,我根本没有派人去抢卡,哪有这个必要?
如果我真是你说的那样。既要卖好,又要得到全部的钱,那我完全可以叫人从你身上偷卡,只要你一下车,我的人从你身边一走一过,就能把卡弄到手。我又何必出此下策,这么折腾?”
胡金全大声道:“你帮里凡是有本事的,我大都认识,你根本没有人可派。所以只能靠这种手段!”
一指仙气呼呼的双手一摊,道:“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吴明宇道:“大全。你先别说话。一指,你说,我想听听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一指仙把烟掐了,道:“后来大全来找我,他说他的穴道被人点了。你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法接。直到一个小时以后,穴道才解开。
他穴道一解就又折身回来,质问我为什么,可是我哪里知道为什么。大全说我派人抢回了五张卡,我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事。
他又拉我去看他被撞坏的车,车倒是在我的酒附近,而且车头坏的比较厉害,不是假的。可是我确实没有这么做过,不管我怎么说,大全都不信,最后闹的不欢而散。”
胡金全又要说话,吴明宇一摆手,道:“大全不是一个人,另外几个人都可以作证,我相信他,他不会说谎,再说也没有必要编这么个听起来很离谱的故事。”
胡金全道:“我当时确实背后一麻,身子就动不了了,但是我听到了你的那些人说话。后来我的手下醒了,他们是被打晕的,但是摇晃我半天,我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眨眼睛。
直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始能说话,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能动。我姐夫后来也找人问过,这就是点穴,会这一手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一指仙道:“如果是我找人干的,那为什么你还能听见别人说话?”
胡金全道:“那是点穴的手法用的不对,我没晕过去,只是不能动。”
一指仙道:“那为什么我派的人要说话给你听见?他们为什么不悄没声的摸了卡就走?你也没仔细想想,这摆明了是陷害我嘛。”
胡金全道:“这件事这么隐秘,只有我的几个手下和你的几个手下知道,而且中间时间间隔这么短,根本不可能是别人做的,他们没有足够的准备时间。你还不承认,难道是我的人干的?难道是我姐夫派人干的?”
吴明宇道:“大全,你先别吵。一指,我知道,关于咱们新南区的回金,我可能是要的多了一点,咱们之间也谈过很多次了。
你要是不满意这个数字,咱们可以再谈,何必整这么一出闹剧?还搭上我儿子一条命!”
一指仙道:“如果这事是我干的,那我同样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在我们帮里,只有我两个师弟会点穴,我自己都不会。这种功夫很难练,当初师父偏心,也没教给我。”
胡金全道:“霍老三不在了,那就是都邦干的喽?是你指使都邦干的。”
一指仙道:“大全,今天我叫你和吴局来,其实除了解释一下这件事,还有就是我也怀疑到了一个人,我怀疑他陷害我。
这个人在事情发生后,就失踪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找到,不错,就是我三师弟都邦。
可是我当初根本没指使他抢卡,而且点倒你的那个人,他说是我请来的,似乎是我早有预谋一样,可是时间那么短,我到哪去请人。如果是我师弟,我也不会说请。”
这番辩解倒是十分在理,胡金全和吴明宇一听也不禁点头。胡金全是当事人,他到现在还记得点自己那人说话的内容,仔细一分析,确实如此。难道真的不是一指仙指使人干的?
这一下胡金全也糊涂了,吴明宇眉头紧皱,一指仙则长出一口气。
李易暗道:“当时时间紧急,我也是玩闹的心思居多,没顾全那么多,这下倒给一指仙找到口实了。”
一指仙又道:“从而可见,这件事根本就与我无关,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至于一龙的死,就更和我无关了,如果是我干的,我怎么在我的酒附近打公用电话?再说我干嘛要把事情闹这么大,有这个必要吗?”
屋子里静了半晌,吴明宇一指姜小强,道:“他怎么回来了?这件事他怎么说?”
一指仙向姜小强一指,道:“小强,你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姜小强便又把经过讲说一遍。
胡金全道:“你说什么?你敢说你没跟李易告密?”(未完待续。。)
341摆明冤枉你
姜小强一口咬定,就是没有。
一指仙道:“李易原来是柳芝士的人,柳芝士知道如何找我,说不定李易就是这么知道的。”
胡金全一指姜小强,道:“李易哪有那么好心,非得救你,既然你说他是为了从你身上得到线索,好把钱要回来,为什么又把你放了?”
姜小强道:“我心向本帮,打死也不说,他就拿我没辙了,再说了,他跟我大哥过了几招之后,也知道想要回钱来,就得跟我大哥直接交涉,再扣着我也没有用。所以就把我给放了。
这人还不错,也没为难我,该吃吃,该喝喝,估计是想收买人心,我可没理他那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把他们气的够呛,尤其是那个叫什么什么飞飞的,气的几次想揍我,都被李易拦住了。”
胡金全在吴明宇耳边道:“姐夫,这倒也有可能,听说李易这小子最会收买人心,他跟孙显才关系也不错,好像是当初把个唱歌的娘们让给孙显才了。连周成都来为他说情,可见这人挺虚伪的,善用手段。”
吴明宇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更何况一直处在儿子横死的痛苦当中,脑筋不大好用,现在也开始有几分相信不是一指仙干的了。
吴明宇又想了想,道:“一指,那你对这事怎么看?你不是说把你师弟都邦抓到了吗?他人在哪,他招了没有?”
一指仙道:“我叫两位今天来,就是为的这事。人我已经抓住了,但是他就是不承认,本来我想审明白了,再找吴局来。
但我看吴局现在火气太大。心想还是先把事情放到桌面上解决,这样比较好。免得时间一长,变故增多。”
吴明宇道:“好,你把人带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
一指仙叫大溜子进来,道:“你去把都邦带来。对了,别把铐子解开,小心再叫他跑了。”
大溜子道:“是。”转身出去。
过了一会儿。只听哗愣愣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似乎一个身上带着镣铐的人被带了上来,李易没在屋里,当然看不到这人的样子。
只听一指仙道:“师弟。今天吴局和大全都来了,你身为本帮的地火堂堂主,跟这两位却不熟,今天正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吴明宇吴局,这位是胡金全大全。”
只听一个极为沙哑的声音道:“我几年前就见过啦。”
一指仙道:“师弟,咱们是自己人。我既是你师哥,又是一帮之主。本来我应该站在你这一边,帮你说话。
可是是你先对不起我的。那就别怪我不讲同门情谊了。你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都邦却只说了两个字:“不是。”
一指仙道:“你不承认?”
都邦道:“没干过。”
一指仙哼了一声,道:“好,那我问你,大全来找我那天,你一开始还在我身边来着,后来怎么就不见人影了?”
都邦道:“我出去走走。”
一指仙道:“走走?哼,你叫我怎么信你,为什么早不走,晚不走,非要那个时候走。”
都邦道:“这只是个巧合。”
一指仙道:“我看你是无言以对了?那我再问你,咱们开会商量这个事的时候,你为什么表情不对?”
都邦不禁哼了一声,道:“师哥,你说话真是好笑,我可没感觉我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这可真是yù加之罪。那我觉得你现在表情也不大正常,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一指仙道:“你不用跟我在这里死撑,我问你,一龙死了以后,你就失踪了,你身为一堂之主,无故失踪,这又怎么解释?”
都邦道:“我不认识一龙是谁,另外我也没失踪,我出去散散心而已,在家里呆的久了,闷。”
一指仙道:“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是最可疑的。”
都邦却道:“哪来的什么证据,都是你们在瞎猜,我没证据证明我什么也没干过,你也没证据证明我干过。”
一指仙怒道:“你以为你可以硬撑过去吗?你说,是不是霍老三又回来了?你是不是想把我推倒,再拥立你二师哥当帮主?”
都邦却语气平淡,道:“二师哥已经不知所踪了,我上哪去找他,再说他已经残废了,当不成帮主。你这么怀疑,是不是因为心里有鬼,当初做过一些对不起人的事?”
一指仙也知自己刚才失态,立刻笑了两声,道:“师弟,我知道你跟他的感情最深,你一直不满我,没关系,我最讲公平,你可以全说出来,然后我和霍老三公平竞争。”
都邦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什么可说的。”
一指仙道:“我知道你的xìng格,你不承认是?那我再问问你,你派你徒弟屯田去柳家洼子干什么去了?”
都邦道:“我徒弟又没绑在我身上,他爱去哪牵货,我哪能随时知道。”
一指仙道:“柳家洼子是农村,去那破地方能牵什么货?牵大麦?牵化肥?还是牵驴牵马?霍老三到底在哪?
你叫屯田去柳家洼子,叫秋光去了回龙岛,你自己却去了白沙湾,霍老三到底在什么地方?你跟我玩**阵是不是?你叫他出来,别鬼鬼崇崇的躲着,有梁子终究是要有了个了断的。”
姜小强失声道:“难道我师父回海州了?”
一指仙回身扬手给了姜小强一个耳光,道:“这里没你的事,多什么嘴,妈巴子的,滚出去!大溜子,把小强带下去。”
这一巴掌打的毫无征兆。手掌离小强耳朵太近,声音又大又刺耳,李易的手机发出滋的一声响,震的李易四人都是一皱眉。
李易听一指仙要叫小强出去。忙道:“小强,把耳朵摘下来,随手粘在墙上,记着,光滑的一面冲外。”
姜小强被打的耳朵嗡嗡直响,趁机一捂脸,食指一勾,便将信号接收器挖了出来。大溜子一脸狠相的过来拉他,姜小强跟着大溜子向外走,顺手将信号接收器粘在了门框上。
姜小强被大溜子用力一捏,大声呼痛。道:“你这么用劲干嘛?”
大溜子恶狠狠的道:“闭嘴,哪那么多废话,叫你走就走得了。”
姜小强道:“那你也不用使这么大的劲,你快放开,我自己会走。这个……。你……,你是想把我带到前面,还是后面?”
大溜子一拍姜小强后背,道:“我把你带到阎王老子那去。快走!”
李易知道姜小强是害怕了,想通知自己他被押到什么地方。可是大溜子不说,自己又怎么知道。不过幸好酒不大。应该是押在后院,大不了自己潜进去救人。
信号接收器被粘在了门框上,李易已经把手机的摄像头打开,刚才为了指导小强说话,这玩意打开也没用,现在却方便多了。
信号接收器的位置安放的很好,摄像头一开,李易等人第一眼便看到了一指仙,屏幕的右边是吴明宇和胡金全,而在一指仙的旁边,站着一个四十来岁中年人,想来就是都邦了。
这人一张圆脸,肤sè发黄,像是营养不良一样,两只眼睛显得有些呆滞,动作也很木讷,身材矮小,体形清瘦,怎么看都不像是神偷。就是十根手指又细又长,倒是和神偷的身份相符。
但是都邦两只手腕上却扣着一样形状十分奇怪的银白sè镣铐,和手铐的形状差不太多,但金属链条很多,左缠右绕的,看起来线路十分复杂。
其中两根金属链条分别从大拇指和中指上紧紧绕过缠住,另一端则绕过了手肘,将两只手掌向后用力拗过,拉的紧绷绷的,双掌成了一个很大的夹角,使掌心和十指不能互扣,显然是怕都邦用偷技将手铐打开逃跑。这镣铐是金属制成,随着都邦的动作,哗愣愣直响。
此刻一指仙手中持枪,正用枪斜斜的指着都邦。过了片刻,大溜子回到屋中,从一指仙手里拿过枪,不远不近的站着,也用枪口指着都邦。显然自打都邦被一指仙扣住,就一直有人这样看押着他。
一指仙这时略微平复了一下,语气平和的道:“师弟,事到如今,我看你就都招了。你无非是想帮老二上位,把我赶走,这份心我能理解。
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我有没有怀疑过你?对你怎么样?你不还是一样的做堂主吗?
可是我没想到,你心里一直憋着劲要对付我,大全来的那天,你终于有了机会,就带着你的几个徒弟,给我演了这么一出大戏。
现在你满意了,我这边已经是这种处境了,你的目的达到一半了,该叫老二出来了?
你的几个徒弟现在都在我手里,他们也真是对你忠心,我审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谁都不承认。老三,我可没动他们,你想想,我要是动用家法,他们几个可就前程尽毁了。我可是看在同门师兄弟的情份上才对你一忍再忍,你可别会错了意,以为我不敢对付你。”
都邦表现的无动于衷,只偶尔挑挑眼皮,道:“你想怎样我哪拦的住。我和我徒弟都落在你手里了,你随便。”
又将双腕向上一举,道:“我是本帮地火堂堂主,又是你师弟,就算有罪,也应该先开香堂,表明我的罪状,再按帮规处置。你却直接用懒回天的手铐把我铐住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同门情谊?”
一指仙不理他冷嘲热讽,道:“这么说你就是不承认私自逃走,叛帮出逃,去接应霍老三了?”
都邦道:“我只是去野外散散心,白沙湾风景好,空气好,不许我去散心吗?我却被你的人给抓了回来。怎么,散心也不成么?散心就是叛帮?
我不过是在城市里呆的久了。心情烦躁,所以在野外呆的时间长了一些,留连忘返,难道这也叫叛帮?你说我去接应二师哥。有证据吗?你在白沙湾找到二师哥了吗?”
一指仙气的呼出一口气,手指都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才道:“你,你,那你身上的火车票怎么解释?你买了去东昌的火车票,是不是霍老三在东昌?
要不是我派人守在了火车站和飞机场。你是不是就已经走了?本帮的规矩,人不出地头,出地头得先打鸣报晓,你都没跟我说。私自买车票,这不是要叛帮逃走是什么?”
都邦道:“我买着玩的。”
这话其实已经极是牵强了,显然都邦另有图谋。
吴明宇一直在打量都邦,这时开口道:“都邦,我以前见过你。我不知道你们帮里有什么过节,不过现在这件事涉及到了我。
钱是小事,我来不是跟你们计较这个的。我儿子死了这才是大事,我听说你们这些人都有些非常手段。像什么下蛊,什么点穴。我儿子死的蹊跷,这事你怎么解释?如果是你们帮里的争斗。为什么要把我儿子也扯进去?”
一指仙也道:“是啊,你是不是想把我一步步推到这个不利的处境,再顺理成章的把老二接回来?”
都邦挑又眼皮看了看吴明宇,双手一晃,镣铐发出哗愣愣的响声,要不是在这种场合下,这声音倒悦耳的很,只听都邦道:“吴局,我都不认识你儿子是谁,我们之间又没有仇,我干嘛要把他置于死地?”
又看了看一指仙,道:“我又不什么妖术邪法,难道打个电话就能把人打死了?”
吴明宇也知他说的不假,可是现在这事千头万绪的,又不是很清晰,别说一指仙脑袋大了,吴明宇一样头大,一听都邦这么说,吴明宇也不知要从何问起。
胡金全想了想,道:“姐夫,要说这个嘛……,一龙……,平时确实得罪的人不少。有时候,他搞不清状况,碰了一些不该碰的人,会不会是这些人干的?”
吴明宇心里当然知道有这个可能,但是既然是可能,也就是说仍然是千头万绪,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这件离奇的事,可真叫人脑袋都要爆炸了。
吴明宇今天来,本来以为能找到凶手,给儿子报仇,但是没想到事情反而越来糊涂,他强忍了半天,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把旁边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杯立刻被摔成千万个碎片。
吴明宇无处发泄,指着都邦喝道:“你到底说不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妈的,到底是谁干的!!”
李易在电话这边早就把发放声音的功能关了,只能接收信号,不能发出信号,见到吴明宇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痛快已极,找到了一丝报仇的快感,不禁脱口而出道:“你他娘的活该!”
自上次吴明宇把自己送进看守所,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李易终于报仇成功。
一指仙见吴明宇发怒,心里暗自叫苦,早知如此,不如不叫吴明宇来,忙叫道:“来人哪,把屯田他们带上来!”
过不多时,一指仙的手下带上来两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又高又壮,虽然没有李国柱那么魁梧,但也是壮小伙子,不过两人手指却都是又细又长,和身材大不相同。
两人被带上来后,一指仙的手下出屋,反手带上了门。
一指仙指着其中一个长头发的道:“屯田,你说,你师父叫你去柳家洼子干什么?”
那屯田道:“我不知道啊,师父叫我去那边转一转,我就去转一转了?”
一指仙又一指另一个短头的,道:“秋光,你说,你师父叫你去回龙岛干什么?”
那秋光道:“师父说叫我去接一个人,没说是谁,说那人会来联系我,可是我等了很久也没见到人,就被大溜子给带回来了。”
李易一听就知道,这明显就是都邦玩的**计,叫两个徒弟去两个偏僻的地方乱转,引一指仙的注意,自己却想办法逃走,或者去接应某人。
一指仙自然也能猜到这一点,问题的核心在于霍老三到底是死是活,到底在哪。
胡金全忽道:“一指哥,我看不如给这些人上上家法,要不然他们不会说的。嘴这么硬,就得使劲撬开才行。”
一指仙沉吟道:“这个嘛,倒也不急,等等再看。”
吴明宇忽然起身,道:“一指,把这三个人交给我,我去查他的案底,他们三个到了我那里,我不信一个都不张嘴。”
所有人都明白,显然是吴明宇想利用职权,对都邦进行审讯,刑讯逼供,以期获得实情,为儿子报仇。
这一下一指仙也有些觉得不妥,毕竟都邦是自己师弟,要是把自己人交给jǐng察,百分百会惹来帮内人众的一致反感。
这是江湖上的一惯作风和规矩,清理门户时宁可错杀,也不能把当行人交到官衣手里。
都邦的两个徒弟屯田和秋光一听,不禁低呼一声,他们可知道到了条子手里会是什么结果,一入官门万事休,左腿迈了进去,右腿就也得跟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就是躺着的了。(未完待续。。)
342奇技险脱身
都邦脸sè自然也是一变,望向一指仙,沉声道:“师哥,你怎么想?”
一指仙觉得十分为难,今天请吴明宇来,只不过是想一起审审都邦,尽早洗脱自己的嫌疑,虽然事情尚未成熟,但总好过一拖再拖。
长期不能跟吴明宇一方有一个面对面的沟通,这对巧手帮是极为不利的。
可是没想到今天却将事情搞的砸了,一指仙也觉得懊悔不已,但事到如今,骑虎难下,进退两难,这可如何是好。
李易看着一指仙那种左右为难的表情,心中大快,上次去找他要钱,被一指仙用华丽的不软不硬的钉子给碰回来了,这叫李易心里十分不爽,今天看到一指仙为难的样子,叫李易怎能不生出一种快感。
吴明宇今天叫叫上劲了,冷冷的看着一指仙,道:“一指,你的地盘还是你说了算,我只是有这么个想法,我不逼你,你拿个主意。”
都邦也冷冷的道:“师哥,你要是把我交出去,你这个帮主的位置也坐不稳。”
一指仙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走了两圈,忽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转过身来对着都邦便,一脸狠相,沉声道:“老三,我可要对不起你了,你就跟你两个徒弟一起去。”
屯田忙叫道:“师伯等等,我有话说,我知道内情。我师父确实暗地里跟二师伯接上头了,说是要请二师伯回来再主持大局。这是我偷听到的,错不了,绝对错不了。”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虽然一开始一指仙也怀疑是这样。但屯田这么亲口说出来,他仍然免不了吃了一惊。
李易四人也不禁对视了一眼,万没料到姜小强的师父霍老三当真回来了。
一指仙一直以来,心里最为难的就是这件事,一把揪住屯田的衣领,喝道:“小子,你没骗我?霍老三当真要回来?他人在哪?怎么才能找到他?这些事是不是跟他回来有关?”
忽然都邦猛的冲过来,一腿飞起。将桌上一个烟灰缸横扫出去,风声猛恶,直奔屯田面门而去。
屯田本能的向旁一闪,一指仙从旁左手伸出。四指一扣,将都邦双手手腕抓住。
都邦双腕上有手铐,一指仙单手抓他不住,被都邦双臂一晃,反手一折。脱出一指仙的抓缚,忽然不知都邦如何弄的,哗的一声轻响,那叫做懒回天的手铐竟然从他手上脱掉。啪的一声反弹过去,竟套在了一指仙的手上。
这一下可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无论是内行外行,都是心下惊奇。一指仙作为内行更是惊讶非常。
这懒回天的手铐是他们荣行内特制的,不但金属链结实,轻易不能拉断斩断,更主要的是缠绕的方法特殊,专门针对人对骨骼的特点,使人不能从中解脱。
哪知这都邦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和技巧,竟然将手铐弄的从手上滑脱,更反向一绷,套在了一指仙的手腕上,虽然套过去之后并不和原来的线路完全一样,但是仓促之间,一指仙也是难以脱缚。
只见都邦右手一长,一拳砸向一指仙的面门,一指仙无奈之下,只得双手随之上扬,正架在都邦的手腕上。
都邦被震的手腕一酸,不敢把力用实,随即左肩进,右肩退,左手倏忽伸出,食指一挺,直刺一指仙云门穴。
这一指点出,飘飘忽忽,不知去向,一指仙就算双手zì yóu,也难以拆解,只得向后一退,后背撞在墙上,双臂猛的向下一打,正砸在都邦手臂上。
啪的一下,双臂相交,又是哗愣愣作响,都邦闷哼一声,转身yù退。
李易从摄像头上看的清清楚楚,这个都邦显然也会两下子,但是身手太一般,不过两个上肢的灵活xìng却极佳,这应该和他的偷技相关。
而一指仙出手迅猛,刚劲有力,显然身有武功,而且不弱,不知道为什么,这对师兄弟,一个会武,一会就武功极差,但点穴功夫却又极佳,估计是他们师父教徒弟的时候,有所分别。
都邦转身要逃,胡金全大喝一声,冲过来对着都邦就是一记通天炮。
他这一下子什么武功都不是,被都邦缩身一退,轻轻巧巧的从胡金全腋下穿出,反手将桌子推到门前挡住,忽然一个倒折,冲到窗边,一转身,便去开窗。
一指仙喝道:“大溜子,开枪打他,可不能叫他跑了!”
哪知大溜子却身子摇晃,枪口来来回回的乱指,像是中了风的样子。
原来大溜子刚才还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渐渐感觉有些不舒服,开始以为自己感冒了,后来却发现不是,现在只觉得周身无力,就想在床上躺着。似乎跑完了马拉松似的,累的不行了。
刚才都邦冲过去要杀屯田灭口,只因屋子窄小,都邦和一指仙身形剧烈晃动,大溜子不便胡乱开枪。
这时都邦窜向了窗口,那个方向只有他一人,但大溜子此刻别说举枪开枪,就连自己站着都费力,又怎么能打的中。
李易在摄像头里看到,开始也觉奇怪,还以为大溜子背叛他师父,暗中跟都邦是一伙的,可是后来才恍然大悟。
原来李易想起几天以前,曾经在都邦身上拍了一记yīn手,当时是想教训教训他的无礼,后来事情太多,就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刚刚好在这个时候大溜子身上的yīn劲发作,yīn差阳错的帮了都邦一个大忙。
都邦冲到窗边,这窗户不大,类似气窗,不过比脑袋大点罢了,但是看来都邦能够从这里逃走。
这时,一指仙已经将手上的懒回天脱掉摔在地上。右手抄起一把椅子扔向都邦,随即进步跟身,冲到都邦身后,右手一张来抓他背心。
李国柱打刚才便问道:“队长。如果这个都邦能逃出来,咱们用不用救他?”
李易微一沉吟,道:“应该救他,但是不能露出痕迹,否则所有人就都会以为都邦的这些举动,一开始就跟咱们有关。谁又能想到,这里面其实是两件事。”
冯伦道:“这一带人少车少,我试试。应该能把那个都邦救上来。”
李易道:“好,看看都邦向哪里逃。”
正在这时,局面发生了变化,只见都邦和一指仙两人又极为迅速的拆了两招。忽然都邦身子滴溜溜一转,向门冲去,一指仙也紧跟其后。
那门是向里开的,都邦左手作势去推桌子,右手伸手去拉把手。吴明宇一直坐在门边,刚才桌子撞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躲开,这时见都邦冲到近前。吴明宇便将枪掏出来,指向都邦。喝道:“你再敢动我就开枪。”
都邦哪里听他的,忽然跳起来。在门框上一踢。
这一下也巧,正踢在信号接收器上,李易这边一声尖锐的响声过后,画面彻底没了。
李易一摊手,道:“完,两万块钱又没了。”
不过刚才看都邦的意思,似乎是要倒跃回去,再从窗户逃走,可是局面瞬息万变,又哪能猜的那么准。
忽然李易的手机里发出吱吱的两声,便又能听到屋子里的声音,只听胡金全的声音道:“跑了,跑了,从窗户跑了,一指仙,快叫人追呀。”
紧接着便传来混乱的脚步声,吵嚷声,听人们喊叫的内容,似乎都邦从后院上房跑了。
李易忙一打手势,道:“向后院方向去。”
冯伦将车子开向后院后面的一条街,只见房上人影一闪,一个矮瘦的人在房顶上左右交替着跳跃,看样子应该就是都邦。
车站在顺丰区,那是海州的市中心,但是这一带还是以平房居多,这都邦在房上来回的跳跃,却显得极是轻松。
只听酒方向有人喊道:“快绕过去截住了,都邦轻功好,但是不能跑远途,他从房上下来就好抓了,别叫他上了大街。”
李易心道:“原来都邦会轻功,这倒挺有意思的。有机会……”
李易将头探出车窗,轻轻打了声呼哨,都邦正朝这个方向跳来,一听到呼哨声,不禁一愣。
李易向都邦挥挥手,作了个手势,意思是叫他过来,都邦微一犹豫,脚尖一点,身子一俯,一跳一冲,便从那处房顶扑到了李易车边的一座房子顶上。
紧跟着都邦轻轻向房下滑落,身子下落,左手却在房檐上一搭一抹,将下坠之势卸掉一部分,身子像棉花一样落在地上。
都邦向李易看了一眼,李易道:“别想了,来不及了,先上车,我是小强的朋友。”
这时后面的脚步声和人声越来越近,都邦一咬牙,跳上了李易的车,冯伦将车子开出,到了大街上,立刻拐到右面一座大楼前,再向前开出一小段,又向左拐,来到一处胡同里,又左拐一绕,便冲了出来,到了车站附近。
这时大街上已经人多车多,李易的破面包车混在里面,谁也看不出来了。
都邦还是十分jǐng惕,冯伦道:“放心,没人追的上。”
都邦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李易笑道:“老前辈好,我是李易。”
都邦一愣,道:“你是李易?你就是李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怎么会在外面等着?”
李易一笑,道:“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时间紧迫,小强还没救出来。”
都邦道:“你打算怎么救他?”
李易不答,向冯伦道:“我记得一指仙的酒附近有一个广场,现在就绕回去,把车子停在那。我下去救小强,等救了人,我们再回那个广场。”
冯伦答应一声,车子从一处小胡同里又绕了回去。
李易又开始仔细听手机里的动静,这信号接收器被踢了一下,已经从门框上跌了下来。现在屏幕几乎是一团黑,只有左上角还有些光点,但是看不到清楚的图像。
而声音却能听到一些,不过伴随着很多杂音。
只听手里先是没有声音。过不多时,便传来胡金全的声音,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叫他跑了?那么窄的窗户缝他怎么能钻出去?一指仙,是不是你故意放他走的?
大溜子,你装什么死!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们这帮里乱七八糟,到底什么意思!一指仙。你不是耍我姐夫呢?”
只听一指仙的声音道:“我怎么会故意放他走?他会缩骨功,而且能在短时间内缩短身子,而且轻功很好,所以才能半开的窗户里跳出去。”
胡金全道:“你少扯。什么鬼功夫,都是些障眼法,骗人的玩意,就你们这一行装神弄鬼,我见的多了。哪来的什么缩骨功。”
一指仙没好气的道:“那你说他是怎么钻出去的?你钻一个试试!你以为我不想抓他?他跑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大溜子,起来,你怎么了!”
只听吴明宇的声音道:“行啦。都别吵啦,咱们先坐下来商量商量。一指。你派人把车站等地方都守好了,别叫都邦跑了。”
一指仙叫进人来。分配任务。又叫人把大溜子先带下去。
任务分派完毕,吴明宇道:“审审屯田,看看他怎么说。”
一指仙又叫人把屯田带上来,道:“屯田,你师父叛帮逃跑,不过他跑不了,一定还会被我抓回来。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你要是说了实话,我就饶了你,一切与你无关,你要是敢骗我,那你自己掂量着办。”
屯田嗫嚅道:“我,我不敢骗大哥。”
一指仙道:“好,我问你,你师父是怎么暗中和你二师伯联系的,你详详细细的说。”
屯田又支吾了半天,这才道:“其实我也都是偷听到的,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大概半个多月以前,我就看师父有心事,不过师父一向不跟我们谈心,我知道问也是白问。
那一天我从外面牵了一只货,里面有两千块钱,我拿到堂里,打算给师父送去。
我正走到师父屋子外边的时候,就听师父在屋里像是在跟人说话,原来是在打电话。
我就听师父似乎很激动,说什么‘我还以为你死了’,还有‘只要你回来就好’,还有……,还有……,我不敢说。”
一指仙道:“没事,你说,我不怪你。”
屯田道:“他还说‘大哥这两年越来越不像话,自己提的越来越多,弟兄们分的越来越少,而且还偏向他自己的两个堂口,很多弟兄都有怨言,大家都不满他,二师哥你要是回来,有我支持你,四大长老也能支持你,我看准行。’”
都邦在车里见李易居然能用手机窃听,也不禁惊奇,但听到徒弟出卖自己,更是心里愤恨,道:“这个叛徒,臭小子。”
一指仙似乎有些尴尬,道:“好了,好了,这个就不用说了。还有别的没有?”
屯田道:“还有,师父还说‘二师哥你放心,我会去接应你,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要是说混口饭吃,我跟着谁都是一样。但要是说图个心里痛快,那还是跟着二师哥的好。’
还有,就是,师父说‘咱们这事得秘密的做,现在还不能声张,我暂时不能跟四大长老提起这事,等二师哥你回来了再做打算,以免打草惊蛇。’
大概就是这些,没有别的了,我当时站在门口,没敢多听,只好先退了出去,隔了好半天才回到门前敲门。”
一指仙道:“嗯,那后来呢,后来派你们出去,又是回龙岛,又是柳家洼子,那是怎么回事?”
屯田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师父那天就跟我俩说,叫我们一个去回龙岛,一个去柳家洼子,说是有人来找我们,到时候联系,要是没有人来,等到晚上八点,就回来。”
一指仙吐出一口气,道:“不用说了,这是曹cāo的七十二疑冢,嘿,老三哪老三,还真有心计。”
李易听到这看见都邦,都邦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只听胡金全道:“小子,那天是不是都邦带着你们两个拦了我们的车,又把我点了穴的?”
屯田道:“没有啊,这个可真没有,我们不知道啊,从来没做过。”
胡金全道:“你不承认,不是你们是谁?”
屯田道:“胡哥,都这个时候了,我还骗你干嘛,真的没有,要不是师伯派人把我们抓了回来,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有这么大的事发生。”
一指仙道:“那你们师父有没有跟你们商量什么计划?”
屯田道:“也没有,师父一向是独来独往,除了收货和教手艺,平时我俩也很少见到他。”
吴明宇道:“看来这是都邦暗中做的,他也怕走露消息。屯田,我儿子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屯田道:“这个我听说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吴明宇道:“你师父不会那些下蛊什么的手艺吗?”
一指仙抢着道:“吴局,这是没有的事,就是在外八行里,我也没听说过真的有人会用这些方法。”
吴明宇不再说话,显然也知道这是冒然一问,明知道没有结果的。
都邦忽然对李易道:“李易,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未完待续。。)
343放饵掉大鱼
李易笑道:“我听说那人点了胡金全之后,说要栽赃给我,那怎么会是我干的呢?大家都会点穴,如果是我点的胡金全,他不可能不丧失意识,还能听到别人说话。所以一定是功力不到的人干的。”
都邦双眼不错神的盯着李易,道:“那也未必,说不定你故意说反话,反倒把自己撇清了。”
李易一耸肩,道:“也有一些人这么猜,那我也没有办法了,这事湿里没我,干里没我,我白白损失了一千万,钱是一分也没要回来,反倒成了嫌疑犯。”
这时,只听一指仙道:“吴局,今天虽然闹了这么一场,叫人给跑了,说出去怪丢人的,但是抢钱这事总算是有了着落了。现在明摆着就是都邦干的,这下你们该不会怀疑我了?救他的一定是霍老三的人。
至于一龙的事嘛,也许是个巧合,也许和都邦有关,但不管怎样,我相信rì后一定能查出来。”
吴明宇道:“现在只好这样了。”
一指仙叫人把屯田押了出去,语气忽然一变,笑道:“吴局,这一下咱们之间的误会该解除了?”
李易一听一指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必有所图,略一思索便即明白,他一定是想借吴明宇的力量,来稳固自己帮主的地位,不叫霍老三回来抢自己的位子。
果然吴明宇音调也是一变,呵呵一笑。道:“一指,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一指仙嘿嘿笑了两声,道:“吴局。刚刚你也听到了,都邦似乎想把老二请回来。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新南区的回金再加三个点,咱们四六开,你六我四。所以说嘛……”
吴明宇又是嘿嘿一笑,道:“我记得前两次我想叫你再加两个点都难,怎么这次这么爽快了?”
一指仙清了清嗓子,道:“万事都是变化的。更何况人心?吴局觉得怎么样?”
吴明宇却道:“天气热啦,我得先回去了,折腾了一晚,还没好好睡一觉。”
只听门开门关。显然吴明宇带着胡金全走了。
一指仙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贪心不足,想借机敲我竹杠,胃口不免太大了,就怕你嘴大却吃不下。你以为我非得靠你?”
紧跟着高声道:“来人。把小强带上来。”
这时车子早已经到了广场附近,停了下来。李易道:“阿国,如果一会小强要吃亏,你就去酒外面放一把火。注意别烧到别人家的房子。大飞,你跟我一起去救人。”
只听脚步声响。应该是姜小强被带到了屋里。
姜小强一进屋便道:“这下坏了,这下可坏了。掉哪了?还能不能听见哪?救命啊,救命啊。”
一指仙道:“你乱喊什么?给我住嘴!”
姜小强这才闭嘴不喊。
一指仙道:“小强,你想不想你师父?”
姜小强道:“什么?我师父?师伯,你提我师父干什么?”
一指仙道:“你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我一来没想瞒你,二来也瞒不住你,你师父可能要回来了,你想不想他?”
姜小强嘿嘿一笑道:“师父嘛,那是会想的,就像是大溜子也会想你一样。”
一指仙轻哼了一声,道:“那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师父又回来了,然后由他来当这个帮主,你高不高兴?”
姜小强道:“这个……,我师父……,师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一指仙道:“我说不明白吗?那好,我再说一遍。我是说,你的师父霍老三,就要从外面回来了,他在外面吃了很多的苦,这次回来,说不定大伙就选他当帮主了,你是他徒弟,说不定这一下子就能直接提升为堂主,你难道不高兴?”
姜小强道:“这个,哈哈,我是说,嗯,就是,当不当帮主的,是由长老们和各个堂口的弟兄推举的,我师父能不能当上呢,嘻嘻,我也不大清楚。要不师伯你还是问点别的。”
李易差点没叫姜小强给气乐了。
只听一指仙道:“小强啊,你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可是偏偏要做出这种痴痴傻傻的样子,干嘛啊,迷惑别人哪?你心里想什么难道我能不知道吗?
唉,我干脆就直说了。我和你师父当年的确有些私人恩怨,这些事情其实你们小辈的也大都知道,我也不用过分隐瞒。
后来你师父进了监狱,这事也和我有一定的关系。现在帮里的弟兄们大都不认同我。你算算看,跟我有过节的人可不少。
你师叔的小指就是我弄断的,你师父进监狱也跟我有关,四大长老又向来跟我不和,各个堂口的堂主也有一些对我不满。你说,如果你师父回来了,我这个帮主的位子还能坐的稳吗?
唉,小强,说实话,本来我打算好好收拾收拾你,但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用。你走,你去找你师父。这个帮里肯定是留不下你了。
我也当回汉子,就在这等你师父回来,我和他好好的斗一场,看最后谁输谁赢。
你走,我不拦你。如果你师父能赢,能笑到最后,你就还能回巧手帮。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能到帮里散发这个消息,咱们也公平一些。看看大家到了紧要关头会支持谁。”
姜小强半晌不语,估计是有些糊涂,李易等人也有些糊涂。为什么一指仙要放小强走呢,就算不给他上刑,至少也要软禁起来。
李易忽然想明白了,不禁心里冷笑,这个一指仙太工于心计了,他一定是想利用小强用引子。等小强和都邦会合之后,去接霍老三的时候,他便派杀手暗中跟着,到时候将这几个人全都做掉灭口。
都邦也想到了这一点。和李易两人眼神一勾,便心有灵犀,知道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
只听一指仙道:“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走,还等我送你吗?”
姜小强道:“那我走了啊,我可走了,我……,我就从正门大大方方的走。然后直奔火车站。”
他这话说的很古怪,不过李易当然他的用意,显然是在告诉自己这边,叫自己去接他。
姜小强说完这番话。推门出来。
李易道:“我下车去迎迎他,他后面一定有人跟着。你们在这别动。”
李易下了车,朝着一指仙的酒跑去。
李易边跑边听,果然一指仙又叫来两人,暗嘱咐这两人。叫他们盯着姜小强,有什么情况立刻报告。
李易一路小跑,绕到酒前面的方向,轻轻爬到一处房顶。远远的见姜小强正在向这边快步跑来,李易从旁监视。果然见后面有个两人影跟着。
姜小强也不住的回头看,那两人却都身法灵便。随便找个地方一躲,便藏住了身子,姜小强始终没有看到,李易却看了个清清楚楚。
眼见姜小强已经跑到了外面的大街上,那两人仍然远远的在后面跟着。李易看他们的动作身法,知道两人极为专业,显然是一指仙jīng心挑选的,以姜小强的本事,根本甩不掉。
李易不便露面,心想叫这两人就这么跟着,也不是办法,以姜小强的心理素质,说不定一会儿就得把自己的名字喊出来,忽然心生一计,摸出一枚硬币,用平旋法打出去,硬币在那两人身旁的一根电线杆子上一撞,发出叮的一声,随即弹开。
那两人吓了一跳,本能先闪身躲了起来,姜小强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便又向前跑开。
李易又摸出一枚硬币,用弹手法打出,shè向其中一人的藏身之处。
那地方一片黑暗,李易只是胡乱打的,根本取不了准头,却听噗的一声,那人失声惊呼,随即掩住了嘴,显然是打到了他身上,他出其不意,又或是疼痛,这才喊出声来。
李易又打出两枚硬币,shè向两人藏身之处的上方,只听哗啦一声,其中一枚硬币正打在玻璃上,把人家平房的琉璃窗给打碎了。
立刻就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叫道:“谁呀?哪家的野孩子?深更半夜砸玻璃,想死啊!”
只见那两人身子一矮,轻轻的退了回去,那家男主人挨着窗户骂了一通,这才不骂了。
李易回头见姜小强已经跑出老远了,这才从房上轻轻跳下来,一路追来,跑到姜小强身后,一拍他肩膀。
姜小强心里正在骂娘,骂李易不讲信用,忽然肩膀被拍,不禁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李易,到了嘴边的一句脏话立刻咽了回去。
李易小声道:“别说话,跟我走。”
姜小强知道事情未了,当下跟着李易左绕右拐,好半天,这才到了车站外。
李易道:“你知道不知道,一指仙派人跟着你,就想你去见你师父,或者师叔,然后等你三个见面的时候,再把你们一网打尽。”
姜小强道:“我倒是想到了,但没看见有人跟着我呀。再说我也不知道我师父和师叔在哪。”
李易道:“车站都是你们帮里的人,我不能跟你同时露面,你自己一个人去,在肯德基门口有一辆面包车,你上车就走,叫他们在顺义大饺子门口等我,我得到那再上车。”
姜小强道:“那就顺便一起吃点饺子呗,我可饿的不行了。”
李易道:“你还有心吃,你是不是找我打你哪?”
姜小强道:“别别别,我随便说说,活跃一下气氛。”
李易拿他没办法,和他分开,自己绕向远处,离车站远远的,这才拐出正道,叫了辆车,直奔顺义大饺子。
李易上了出租车,途中一直在仔细的听手机,那两个跟踪的人回去向一指仙复命,说有人暗中捣乱。结果把姜小强给跟丢了。
一指仙大发雷霆,骂这两个人是废物,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索都给跟丢了。
一指仙骂了好半天,这才住嘴。道:“告诉弟兄们,在各个小旅馆给我找,把海州找个遍,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另外……,把天狼给我找来。”
李易不知道天狼是谁,听一指仙的语气,似乎这人是个重要人物。
一指仙又道:“去白沙湾的弟兄回来没?”
一人道:“小六子回来报信了,不过在那边什么人也没找到。”
一指仙道:“这个都邦故布疑阵。还真搞不懂,那人从什么地方入海州。不行,我也得出去看看。”
那人道:“大哥,我看不如就等他回来。到了咱们的地盘再对付他,他难道有三头六臂了?”
一指仙道:“你知道什么,没有一定的把握他是不会回来的,这人……”
说到这,只听滋啦一声。手机里信号中断,只听到一阵杂音,显然是信号接收器彻底坏了。
李易只好将手机关上,过不多时。出租车便到了顺义大饺子。
那是一家饭店,以饺子闻名。李易以前也去吃过,不过味道一般。
到了饭店附近。李易下了车,见自己的那辆破面包车正停在门口,知道姜小强他们已经到了,忙悄悄走过去,上了车,冯伦开车回酒,一车的人这才吁出一口气。
李易道:“不用想了,回酒,现在海州城里都在找你们两个,没地方可去了。”
姜小强道:“李哥,你说为什么我师伯要放我?”
李易道:“你这么聪明,干嘛非要装傻呀,他放了你一个,就可以抓住三个,你当他是傻子吗,亏本的买卖他可不会做。”
姜小强道:“那刚才帮我的是你了?”
李易道:“你以为是谁,我要是不帮你把后面跟踪那两个人打发走,你肯定得被人盯梢。”
都邦一直不说话,坐在那想心事,忽道:“能不能带我去白沙湾?”
李易道:“怎么,小强的师父确实是从白沙湾进海州么?”
姜小强也道:“是啊,师叔,我师父回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都邦道:“我告诉你什么,就你那张嘴,能不泄密?”
姜小强道:“那也分什么事,一般像我这样的高材生,都是小事糊涂,大事jīng明。”
李易道:“咱们去白沙湾可能不行,我刚才听到一指仙说已经在白沙湾派了人手了,咱们一去,肯定打草惊蛇。”
都邦道:“我就怕时间来不及了。”
李易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带你过去,还有什么其它的忙可以帮你的吗?”
都邦道:“唉,本来这事我打算十分秘密的进行,但是现在是肯定不行的了。”
姜小强道:“师叔,都这个时候了,你的人也用不上,咱们人手不够,我看还是叫李哥帮忙。”
都邦想了想,道:“这时过去,可能会大打一场。我就怕……”
李易笑道:“都邦哥,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这几个人什么都不会,就是会打架。”
都邦道:“他们手里有枪。”
李国柱将孙显才送他的那只****沙漠之鹰拿了出来,快速的将子弹上膛,动作流畅自然,叫人看了不禁要惊呼赞叹。
都邦向李易这几个人环视一番,见李国柱强壮冷静,周飞跳脱张扬,一脸傲sè,李易沉着自然,前面开车的那个,显然车技极佳,不禁微微点头。
都邦道:“李易,咱们非亲非故的,你图的什么?”
李易笑道:“咱们是非亲非故,不过我跟我的钱就有亲有故了。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得把我的钱要回来,不能当这个冤大头。”
李易一直没告诉姜小强实情,对都邦自然什么都没说,李易深知,并不是谁都能成为自己的心腹,世界真要是那么美好,人真要是都那么可靠,那自己开店就不用半黑半白的两边胡混了。
其实,李易这么做,除了要要回那五百万块钱,更重要的是他的另一个想法,那就是收巧手帮为己用。
李易现在似乎有一种预感,就像他先前说的,局面要发生一些变化,李易此时此刻,就是想参与其中,促成这种局面的变化,自己也可以从中渔利。
这是李易的另一种生意头脑,出来混事,光靠自己的那一股实力是肯定不够的。但是你又凭什么相信,能够用自己的势力垄断所有的行业?能够用自己的魅力招揽天下英才为己所用。
所以很多时候并不可能把所有有本事的人,都收到旗下,成为自己的心腹。那么,多交朋友,广结人缘,对别人施恩,以图其回报,这股势力,就会慢慢的成为自己权力中枢之外的,一个庞大而厚重的能力圈子。
李易现在的心思可真是海纳百川,不管他三教九流,都有利用的价值。荣行的势力一来在海州不浅,二来这个行当里颇有高人,rì后一定能利用的上。是以,李易在这件事上,可说是用尽了心思和力气。
都邦是老江湖了,怎么能不知道李易的想法,道:“李老板,你帮我们,该不会是只为了钱?”(未完待续。。)
344师兄弟恩怨
李易哈哈大笑,道:“问的好,我李易最喜欢交朋友,钱并不重要,钱没了可以赚,钱太多只是废纸,只有诚心交到有本事的好朋友,那才是人生最有意义的事情。”
都邦想了想,道:“好,李老板果然是快人快语,那我就替我二师哥先答应了你,如果我二师哥能重回海州荣行,再当上帮主,我答应你,第一,你的四水(关系比较近的亲戚朋友)和你父母(衣食父母,指酒的客人)的货,我们绝不会动。
第二,我们的人绝不到你的场子周围牵货。第三,只要是你来帮人要货,我们原样奉还,不要回金。第四,你以后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需要我们去帮你牵东西,我们一定办到。”
李易等的就是他句话,立即道:“好,都邦哥也爽快,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小冯,去白沙湾。”
面包车一拐,朝白沙湾而去。
姜小强道:“师叔,你该该说说实情了,大伙都不知道呢。”
都邦长叹一声,道:“今晚也算是孤注一掷了,好,我就说说。小强,你知道当初你师父进号子,是因为什么吗?”
姜小强道:“具体的我不大清楚,不过传闻说是师伯背地里用了手段。”
都邦道:“不错,就是他干的。当初你师父当帮主的时候,一切都井井有条。不过天底下的事就是这样。有人欢喜就有人仇恨。
原来开发区的局长张志强。一直和你师父商量回金的事,他想把回金提到六成,那你师父怎么能答应,六成不是个小数目,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这不等于在别人嘴里抢饭吃吗?”
李易听他提到张志强,心里便是一动,但是张志强的事,李易自然不会跟都邦和姜小强说起,便留心听着。
都邦道:“这件事一直在商量谈判。但是一直不成,后来张志强就暗中使手段,诬陷你师父身上有人命案,用这个名义在两年前把你师父给抓到号子里了。
本来荣行和官衣之间自有内部的协议。官衣是不能用偷盗的罪名抓人的,所以张志强就编排了这个罪名。
你师父做人一向谨慎,除了本行业内部的手艺,从来不动旁门左道,谁都知道他手上没有人命。
所以这事就奇怪了,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又是哪里来的,江湖上风言风语,我后来也暗中调查了一段时间,这事果然就是和你师伯有关。
我又查到,这事里也有吴明宇的参与。那些转移罪证,收买人证等手段,吴明宇也有份。
所以你师父进了号子以后,你师伯就当上了帮主,给开发区的回金就一下子提到了六个点,因为吴明宇也出力了,所以他也有些好处,但是新南区这边当然没有开发区的多,只提到了三个点。”
李易这才恍然大悟,先前王东磊曾经跟自己提起过。说开发区的油水多,吴明宇一直想跟王东争这个位置,看来巧手帮的回金占了好大的成分。
李易又想,王东磊说吴明宇想跟他争这个开发区里六个分区的分局长位置,也是为了油水。现在一想,实则不然。吴明宇不会放着新南区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不坐,非要去争一开发区分区的公安局局长。
他一定是派自己的心腹去和王东磊争,而自己仍然从中获取大利,就这样势力跨两界,利益又基本不变,只不过最后没有争过王东磊罢了。
想到这,李易脸上不禁露出微笑,嘿嘿,看来王东磊也不对自己完全说实话。
只听都邦又道:“前不久,张志强被人开枪打死了,那个王东磊当了开发区公安局的局长,大师哥把开发区的回金又降回了三个点,王东磊暂时也没说什么。
可是这么一来,那个吴明宇贪心不足,一看张志强死了,没人再压在他头上,就开始不满自己只提三个点。吴明宇先是跟大师哥绕圈子,随后就直接跟大师哥提及,要长到五个点,大师哥没答应。”
李易心道:“原来传闻也不都是假的,看来这些人都是一个贪字上下的功夫最深,到头来不是自己死了,就是儿子没命。不知道王东磊以后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现在刚当上开发区的局长,知道事情不能cāo之过急,可是以后呢?”
只听都邦又道:“你师父出事之后,帮里没有帮主肯定是不行,你师伯虽然平时不大得人心,但是他资历最深,又出面摆平了官衣的sāo扰,所以大家就只好推举他当上帮主了。
现在想想,显然是你师伯跟张志强他们暗中商量好的,只要你师伯出面,官衣就不来找麻烦,当时大势所趋,别人心里不服又能怎么样。
我心里当然还是怀疑的,要不然后来也不能花那么大的力气去查明真相,只不过我虽然知道了内情,可是你师伯那边已经坐稳了位子,根本没法动摇他。
总算他不敢太过轻举妄动,惹人不满,就一直没动你和我。他以前曾经弄断过我手指,破了我的内柱藏金术,但是他事后一直积极补过,对我一直虚情假意的。
在帮里,我的地火堂是各个堂口里提金提的最少的,而我当时又想留在他身边,好寻找机会,再作打算,所以两年以来,这个破堂主我也就一直坐下来了。
当时,我本打算上下打点一番,把你师父再给捞出来,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过多久,案子还没正式判呢,你师父竟然从海州又转到了外地看押,我再去查的时候,已经什么查不到了。
我这两年一直没放弃打探你师父的下落。但是一直查不到。估计是死在外边了。一直到前不久,你师父暗中联系我,我才知道原来他还没死。
我当时心情极其激动,说话的声音也大了,没想到被屯田这小子在门外偷听到了,事后又不跟我说,这个小王八蛋。”
李易心道:“看来你不太会教徒弟,你徒弟平时都不怎么见到你的面儿,又怎么会成为你的心腹。”
只才都邦续道:“我知道你师父没死以后,心情十分激动。那天我到你师伯的酒去交上个月的账。正好柳芝士手下的那个阿龙过来要货,被你师伯把人给扣下了。我这才知道原来你小子牵了一千万的大鱼。”
姜小强嘻嘻一笑,道:“这也算是无巧不成了,这鱼要不是我给牵到了。李哥后来又没碰到我,那这钱就直接被阿龙带走了。”
李易笑道:“那我也得谢谢你才是。”
姜小强道:“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都邦又道:“那个叫阿龙的来的时候,我没在屋里多呆,知道大师哥心眼窄,怕别人知道太多内情,我很知趣的就走了。
后来胡金全也来了,我在后院看见他鬼鬼崇崇的,不知找大师哥有什么事。我到窗户外面偷听,这才知道原来那一千万是李老板的原货。被牵了两次。
而那个胡金全是来告密的,同胡金全是来告密的,吴明宇指使他来,叫大师哥不要把钱还给李老板。
再后来李老板也带人来了,我一看就知道是要货来了,但是后来看样子是什么也没要到。”
李易笑道:“你大师哥不但手上功夫厉害,而且还是个铁嘴,到了嘴里的肉死也不肯松口,我只好无功而返了。”
都邦道:“李老板走了以后,胡金全从大师哥那里分到了五成。我当时心里只是很不屑大师哥的做法,还真没有把这五万牵回我手里的意思。所以后来胡金全说什么被人点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后来,大师哥叫人把那个阿龙带上来,要经过我藏身的地方。我只好闪开。后来发现阿龙被人从大师哥房里架出来,扔到了后院大街上。我就跟出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我看他很痛苦的样子,跟了一小段这才看出来,原来他被破金术把嗓子弄坏了,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是大师哥下的手,这个叫阿龙的以后都不能正常的说话了。原来柳芝士跟大师哥之间很早以前就有过梁子,那时大师哥的人跑到柳芝士的场子里牵货,叫柳芝士的手下发现,断了他手艺。
而柳芝士当时有人撑腰,大师哥这个场子始终没有找回来,事隔多年,这个叫阿龙的落到大师哥手里,那还能好的了,不但钱不给他,连气门也破了。”
李易心道:“原来果然是个巧合,都邦那一小段时间里一直不在一指仙的身边,而后来又出去跟踪阿龙,在酒里消失了一阵,难怪一指仙会说都邦那个时候不在,怀疑他去搞胡金全了。”
只听都邦续道:“后来那几天,我一直跟你师父联络,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你师父刚进监狱的时候,就已经被打残废了,案子还没判,很快就被转移到外地看押,不知道怎地,只判了五年,似乎不是按人命案判的,判的很轻。
估计是张志强想把案子做死,但是吴明宇和大师哥所提供的证据不够充分,以致雷声大雨点小,说是人命案,却又没重判。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的目的是都达到了,大师哥顺利的当上了帮主,张志强和吴明宇也都得到了实在好处。你师父被判几年,是死是活,大师哥短时间之内是不用担心了。
你师父又跟我说,前不久张志强死后,你师父的案子就没有人压了,于是就花钱托关系,找了好朋友帮忙,又把刑期减了,最后只关了两年,你师父就出来了,这才暗中联络我。”
众人一听,才知道事情的真正经过,都不禁感叹一番。
周飞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找个机会把一指仙干掉,直接去把霍老三请回来。”
都邦道:“那谈何容易。我大师哥是我们三个师兄弟里唯一个会武功的人。而且他虽然不得人心,但是手底下的得力干将也不少,而我只有一个人,这个仗可不好打。所以只能缓图。”
姜小强道:“那吴明宇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都邦向李易看了一眼,道:“这事真是奇了怪了,肯定不是我干的。”
李易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我哪胡一通电话就把人给打死的本事。那小子本来就有怪病,说不定是病重自亡,与别人何干哪?”
都邦忽道:“肾主水。主沉降,又需以yīn阳互抱以致不脱不泄不浮,那你如果用九分yīn手回旋劲拍击对方腰阳俞,使其jīng关大开。冯月圆、阳盛、情动等时,就可以使对方jīng泄,重者致死,脱jīng而亡,李老板,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李易心里一动,知道他说的是狗脚技的心法,和泄别人jīng关的原理,自己用在吴一龙身上的就是这种手法。
当下道:“老前辈在考我了,我是学过点穴。不过是阳手刚劲为主的,根本不会算时辰,即打即应。你说的这些我只是听说过,又哪里会了?那九分yīn手倒也罢了,这回旋劲我哪会?难不成老前辈会使?”
都邦嘿嘿一笑,道:“我可不会使这种手段,yīn手回旋劲说着容易,要是没有口诀,想破脑袋也练不出来。再说我也不老,你叫我都邦哥就算是尊重前辈了。”
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姜小强道:“师叔。那你先前是打算怎么救我师父的?”
都邦道:“如果张志强没死,估计你师父减刑的事,大师哥这边就应该知道了。但总算是老天有眼,张志强死了,没有人再来理你师父的这个案子。所以你师父一出来。就托朋友把他藏了起来。
你师父原本打算就这么老死在外边,但是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虽然他手艺废了,但是年纪却不大,这两年在号子里所吃的苦,难道就这么算了?
再加上我也一力劝他回来,你师父这才答应回来,但是首要的任务就是大师哥这边,必须得把他赶下这个位子才行。
你师父说已经叫朋友查到了当初诬陷他的人证,那人证是大师哥暗地里找的,你师父已经说通这人,叫他回来指证大师哥。
本来四大长老就不满大师哥平时的作风,大师哥一当帮主,四大长老的各个堂口每个月所提的份额两年里翻了两翻。
如果你师父回来,又能力证大师哥当年做过的丑事,我看十有七八能顺利的再坐回帮主的位子,毕竟才两年的时候,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姜小强道:“我师父一直在哪?”
都邦道:“他原来在东昌,我本来打算先偷偷去见他一面,不过大师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迹象,到处都有人盯梢,我火车票都买好了,但是前思后想,还是没敢冒险去见他。
所以前几天我脑子里一直在设计到底什么计划才最安全,没想到叫大师哥看出来了,居然还以为我和那五百万有关。
要不是怕大师哥发觉,我也想把四大长老都叫到海州外面去,但是这四个人离开的时间太长,恐怕大师哥会察觉出来,逼急了他,恐怕会下狠手,把我们这一干人都在外面闷声做掉。
所以,我才和你师父商量好,要从白沙湾进海州,这条路线应该不会被大师哥发现。我们打算先到海州躲起来,我再去联络四大长老来跟你师父见面,等见了面把大事商量妥当,再召集人手,一起回去质问大师哥。打他个冷不防。
我知道大师哥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这才叫屯田和秋光分别到回龙岛和柳家洼子去,说是接人,实际上是故布疑阵,叫大师哥分头去追,而我则偷偷从另一条路走了,去白沙湾接人。后来才知道,那时正好是吴一龙刚死不久,这可真是巧了。”
说罢又向李易看了一眼。
李易淡淡一笑,道:“确实是巧了。”
都邦也是一笑,续道:“但是没想到,我还是叫大师哥发现了,派人一路追来,连天狼也来了,我终于没能逃掉,就被他们抓了,幸好我及时给你师父发了信息,告诉他事情有变,叫他赶紧躲开,回头联系,我会想办法逃走,今天晚上去白沙湾接他,以后的事情只好再作打算了,然后我就把手机踩碎了扔到了沟里。”
周飞道:“难怪你说时间来不及了。一指仙肯定会在白沙湾布防埋伏,要是你不去接应,霍老三糊里糊涂的出来,肯定会被一指仙的人发现。”
李国柱道:“为什么要约到今天晚上?你就不怕逃不出来吗?如果早早的就逃了出来,难道就不能提前去接人?”
都邦道:“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审我的时候,我手腕上有哗愣愣的声音?那是他们给我用一种手铐。”
李易插话道:“我们不但听到了,而且还看到了,你那手铐倒像个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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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舍身挡子弹
都邦道:“这手铐叫懒回天,名字有两重意思,一是不能回天,回天乏术,也就是说手铐戴上之后靠自己是打不开的。当然,要想打开,是有一种手法的,那就是内柱藏金术,在我们三兄弟当中,只有我会。
可这名字的内涵中,第二点就是懒字,也就是说凭内柱藏金术是可以打开这手铐,但是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我的小指断了,以我目前的功力,没有几天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打开。
我一被天狼他们追上,就知道跑不了了,而且大师哥为了防止我用缩骨功跑了,一定会用这东西把我锁住,所以我当时心里迅速的计算了一下,如果没有人打扰我的话,最快也得到昨天才能脱锁。
所以为了时间上富裕一些,就把rì子定在今天,前后相差一天。只不过,我也没成想吴明宇能在今天来,我也没成想你们能在今天把我救了。
因为整个海州只有白沙湾才是进入海州最佳的路径,别的地方线路单一,不好藏身。所以我们就只能还约在白沙湾。
但是我又不敢把时间定的太靠后,大师哥绝不会闲着,他这些rì子以来,一直在四处散下人手,估计就是为了查二师哥的。
如果给大师哥更多的缓冲时间做准备,那以后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即使二师哥回来,事情也未必顺利。
所以说,夜长了梦多。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法细想,只好就这么约定下来。如果我这几天真要是逃不出来,或者死在大师哥手里。那也没办法了,只好听天由命。
大师哥抓到我以后,不住的审我,想从我嘴里套问出实情来,可是我什么也不说,就是跟他拖延时间。满以为今晚能把手铐脱开,偷偷跑了,却没想到大师哥把吴明宇也请来了。以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话说到这一步。事情就完全明朗了,众人都长吁了一口气,心中不住的感慨。
李易听他反复提到天狼,便想起刚才一指仙吩咐手下人的话。道:“这个天狼是什么人?很厉害吗?”
都邦身子一抖,没有说话,姜小强道:“李哥,天狼是帮里打手,我这个双花红棍是假的。天狼才最是真正的能打。这人简直……,唉,反正我是拿他当畜生来看的。总之大家记住了,看见他就是一枪。别想用拳头,没用。这人能一拳打碎一头牛的脑袋。”
周飞当即把嘴一撇,李易听姜小强说的夸张。知道他不懂功夫,没见过真正能打的高人,也就轻轻一笑,不再多问。反正一会儿就能见到了,到要看看这个一拳打碎牛脑袋的高手有多厉害,估计就是个肌肉男,练过两下子硬气功。
李易将两把冥蝶在掌臂间来回的滑动,心道:“连鲁雄都怕我的刀,一个什么狗屁天狼,我看看能挡我几刀。”
忽然冯伦道:“老大,前面就是白沙湾了,左面是平地,右面是山地,咱们从哪走?”
都邦道:“从山地走,我们约好是在山上见面。”
冯伦一打方向盘,面包车上了山道。
虽然是辆破车,但是在冯伦的手底下,上山道仍然没什么大的颠簸。
都邦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冯伦车技不错,这时更是显现了出来,不禁道:“这小伙子是谁,手艺不错啊?”
李易笑道:“这是我朋友,我的这些朋友,都是各有各的才能,都邦哥有没有兴趣加入?”
都邦一笑,道:“人多了可不好驾驭,你可不能贪心不足。”
李易正要说笑两句,却听冯伦道:“前面有人。”
李易等人也凝神看向远处,果然在山道边上,有几个人跳了出来,这些人手里提着电筒,正向车子这边跑来。
李易道:“都邦哥,那是你二师哥吗?”
都邦道:“应该不是,我跟二师哥约好了,我到了以后,先到望天石,然后用口哨声为信号,二师哥再出来。这离望天石还有一段呢。”
李易道:“那这伙人就应该是一指仙的人了。大家做好准备。一指仙不会只派这么少的人的,说不定一会还会有人赶来,先把这些人制服了再说。下手要利索,别叫他们打电话报信。”
冯伦将车子慢慢停了下来,这时那些人也已经冲到了近前,只见一个小瘦子走到车前,将手中的电筒一照,喝道:“谁?哪来的?这么晚了到这来干什么?我们是海州jǐng察,把火熄了,下车检查!”
李易向李国柱一使眼sè,李国柱会意,轻轻拉开车门,跳下车子,道:“你们是jǐng察?有什么事吗?我们是过路的。要去东昌。”
那小瘦子打量了李国柱一番,道:“过路的?我们是海州公安局的,这段路被封了,不许机动车从这过,想去东昌,一会儿绕道走。叫车上的人全都下来,我们例向检查。”
李易向都邦看去,都邦小声道:“不是jǐng察,是我们帮里的,大师哥的手下。”
李易一看,一共是十个人,向周飞一使眼sè,两人双双跳下了车。
那小瘦子看看李易三人,道:“叫司机也下车。车上还有两个,叫他们也都下来。哎?那不是小强吗?你……”
话没说完,只觉胸口一麻,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他一倒,周飞和李国柱身形如电,噼哩叭啦,瞬间便撂倒了两个。
李易点倒一人之后,一个空心跟斗就跳到了后排,身子一俯,扫倒两人,紧跟着迈开八卦步,步步都迈在景门上,双手食指如飞,噗噗噗几下,点中三人。
另两人十分机灵。转身便跑,一个向东南,一个向东北。
都邦这时也已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言不发。只轻轻一跃,横着在面包车身上一撑,身子借力斜刺里一冲,便前跃了七八米,着地一滚,便冲到了跑向东南边那人的身后。
跑向东南的那人正在边跑边喊:“有情况,有情况,五坎。五坎,快给大哥打……”
语音戛然而止,原来都邦一个鱼跃,腾身而起。右手一指,正点在那人背心身柱穴上,那人向前一扑即倒,再也不动了。
李易见跑向东北的那人跑的甚快,自己再追已经来不及了。双手在袖口上互相一摸,一抖手,两枚硬币带着锐响打出,只听“哎哟”一声。跑向东北那人扑通倒地。
这时李国柱和周飞已经将被打倒的八个人拖到了山道一边,动作干净利索。十分麻利。
李易一挥手,冯伦将车子开出。李易等人先后跳到了车上。都邦道:“五坎也是大师哥的人,看来前面还有一批,咱们先过去把他们制服再说。”
冯伦把车子快速开出,开了大概几百米,只见前面一块大石头后面,忽的跳出几个人来,都邦一看,道:“那个黑脸的就是五坎。”
果然在人群前,有一个黑脸的,这人的脸简直太黑了,要不是有车灯照着,基本上没有能见度。
只见这群人大概能有二十多个,手里都拿着家伙,见到面包车开过来,问都不问,上来就砸车窗。
冯伦冷笑道:“我能叫你们砸到,我都跟你们姓。”
只听吱的一声响,面包车忽然停下,紧跟着车头一偏,那距离分寸掌握的非常好,五坎手中的铁棒砸落,棒头擦着车身落下,重重的碰在地上。
五坎丝毫没有防备,这一下把手臂震的一阵酥麻。
面包车的车门根本没关,李易几个噌噌几声从车上跳下,也是问也不问,上来就打。
李国柱动作干净利索,两个小子扑到李国柱面前,半个照面也没过去,就被李国柱打脱了关节,痛的蹲在地上。
周飞下手更狠,几乎是一脚一个,被踢中的人好一点的痛呼一声,滚到一旁,严重的连哼都哼不出来,直接像个包一样的滚开,滚到长草里,就像死了一样。
李易边打边道:“别下死手,别弄出人命来。”
周飞一遇到打架就乐的不行,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听李易提醒他,便道:“放心,肯定死不了,不过也不能叫他们好受了。”
那五坎十分凶悍,又是一棍朝李易头上砸来,李易心里好笑,就你这两下子居然敢砸我脑袋,看来我是给你脸了。
李易见棍子下来了,连躲都没躲,看准机会,轻飘飘的伸手一架,正架在五坎的手腕上,这一下没用多大的力气,却架在了最软的部位。
五坎只觉手腕一酸一麻,手中铁棍跌落,李易身子一侧,手腕一转,咯一声,将五坎右手腕扭的脱臼,左脚尖一挑,将铁棍接住,随即将铁棍挑到半空,伸手握住,在五坎脖子上一搭,笑道:“你不适合用这种凶器。”随即一脚将五坎踢开。
李易提着铁棍冲到人群里,指东打西,手戳脚踢,不大会功夫,已经打到数人。那边都邦也已经点中了数人,不过他不大会功夫,混战中被人在背上砍了一刀,衣服划破,鲜血迸流,所幸没砍到要害,但是也疼的都邦不住的闷哼。
这二十来人不大禁打,只一会儿功夫就被李易四人打倒一片,有几个见情况不好,转身就跑,连跑边给一指仙打电话,却都被李易用硬币将电话打落,电话掉在地上草里,这黑天瞎火的,一时之间到哪去找,这几个人还没来的及弯腰捡手机呢,就被李易追上来一一点倒在地上。
忽然李国柱大叫一声,“队长,爬下!”话音未落,李易只觉有人向自己后背用力撞来,李易借力向左前方一冲,忙俯低身形,回身观看。
与此同时,只听啪的一声枪响,在这山道上不住的回荡。
李易回过身来看时,只见周飞一脚将五坎左肩踏住,咯一声。将他左肩也踩的脱了臼,五坎左手上一只****啪的一声跌落在地。而李国柱却正躺在地上。
李易再看李国柱时,不禁吓了一跳,此时李国柱正侧卧在地上。在车灯照shè下,只见李国柱左臂血流如注。
原来刚才五坎被李易打倒在地,挣扎着用左手从怀里掏出****来,对准李易的后背就是一枪。
当时李国柱刚将面前一人打倒,他对枪械十分熟悉,耳中听到有一点微声,觉得不妙,回头一看。果然是五坎举枪yù打。
李国柱当时处在李易和五坎中间,可是离五坎还有段距离,自己再要掏枪抢先开枪也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李国柱不及细想,合身扑上,将李易撞开。
这一枪没打中李易,正打在了李国柱的左臂上,所幸五坎右臂疼痛。用左手开枪,没有瞄准,没有打中李国柱的要害。
周飞听到枪响,赶忙飞身过来将五坎踩伤。
李易一见李国柱身上带伤。一时间也不知是轻是重,一咬牙。猛冲过来,双手抓住五坎的手臂。咯咯咯几声响过,将五坎左腕双肘也一并拉脱,疼的五坎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李易兀自不解恨,提起五坎的衣领,左右开弓,重重的打了五坎十几个巴掌,五坎的脸登时肿了起来,连他妈都不认识他了。
都邦忙拉住李易,道:“先看看大个儿的伤再说。”
李易将五坎重重的摔在地上,回身过来,李国柱这会儿已经自行将胳膊包扎好,那是他们在部队的时候最常干的事,比吃饭还利索。
李易抢到李国柱跟前,道:“你怎么样,没事?”
李国柱一笑,道:“队长,你别紧张,这不过是小伤,这小子不会用枪,是个外行。这一枪,子弹打出去了,是贯通伤,不碍事的。”
李易见李国柱没事,这才放心。
李国柱见李易脸sè惨白,显然十分紧张自己,不由得一阵感动,道:“队长,我真没事,咱们得赶紧走了。”
李易道:“不行,你别再动了,先上车。”
众人上了车,冯伦眼尖,忽道:“看那边,那几辆车可能是他们停的。”
李易道:“阿国,你先开面包车回去,我们几个坐他们的车。”
李国柱却不愿意,道:“这里我最会用枪,一会儿可能用的上,我不回去。”
李易没有办法,只好不再说话。
姜小强虽然是惯偷,却从没见过刚才这样的打斗,不禁对李易的身手十分佩服,道:“师叔,看李哥身手这么好,说不定能跟天狼打个平手。”
都邦听后点了点头。
都邦和姜小强都不会什么武功,对这些东西基本上属于外行,不大会看,见李易这三人出手干净利落,以一敌多不费多大的力气,便以为可以和天狼一斗,可是这两人却不知道,今天晚上,李易三人差点死在天狼的手里。
车子继续向前开,从山道上下来,到了一处平地,旁边绕过来一条小河,小河的另一边是片树林。河水在静夜的黑暗里哗哗直响,此情此景叫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都邦看看周围的环境,道:“再往前就是望天石了。看,前面那个就是。”
李易仔细一看,不禁有些失望,李易没来过这地方,还以为望天石是块极大的石头呢,这时一见,却原来是河边的一块人形的石头,也不算小了,但是却比李易所想象的要小的多。
这石头是一个成年男子抬头看天的形状,晚上见了,不禁叫人暗生恐怖凄凉之意。
石头四周除了一条小河就再也没有别的了。李易叫冯伦停了车,从车上跳下来,都邦问了问时间,没想到这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都邦将两指放在口中,对天作哨,这静夜里哨声一响,稀哩哩传出老远。
隔了一会,忽然看见对面树林里有闪光,一闪一闪的,像是用手电筒打出来的。
都邦喜道:“二师哥来了,已经等了好久了。”
众人向树林迎去,走了一段,只听对面脚步声响,也有几个人走了过来,双方都到了河边,距离已近,都邦轻声道:“是师哥吗?我是都邦,我是老三哪。”
只听对面林中一个十分萧索的声音道:“老三吗?是我啊,这几位朋友是谁?”
姜小强认出了师父的声音,道:“师父,师父,是我啊,我是小强啊,你听出来没有,我是小强啊。”
对面那人正是霍老三,一听到徒弟的声音,心中更喜,道:“小强,你也来了,那太好了。”
只听脚步拉近,从林子里走出大概七八个人,中间那人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十分清瘦,一脸的沧桑,头上戴着帽子,有人在后面推着轮椅。其余人的面貌看不大清楚。
那小河不深,都邦和姜小强几步趟过河去,扑到坐轮椅那人身前,时而高声时而低声的说话。
李易不便打扰他们自己人说话,和周飞在河这边看着。
过了一会儿,都邦道:“二师哥,你可算回来了,那边那几位朋友今天可帮了大忙,要不是他们帮忙,我今天就可能过不来了,这些话留到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谈,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回海州。我这就去联系四大长老。”(未完待续。。)
346肌肉激增症
那坐轮椅的人就是霍老三,他在师兄弟三人中排老二,不过他们的诨名跟这个无关,至于这些诨名的意义,也无可考证了。
霍老三向李易这边看了看,挥手示意,李易点头微微一笑,道:“都邦哥,咱们赶紧回去,如果没有地方聚会,我看不如到我的酒,那比较方便。”
都邦道:“那好,我正愁没有合适的地方,不过,这就给你惹麻烦了。”
李易笑道:“哈哈,没事,我的麻烦已经不小了。”
众人各自上了车,霍老三那边也有三辆车,都在林子里,霍老三坐着轮椅上了一辆面包车。都邦和姜小强本想跟着上那边的车,但没有位置,只好再次回来。
李易道:“咱们也都上车,赶紧回去,以防夜长梦多。”
众人都上了车,车灯打开,冯伦将车一调头,等着那边的三辆车开过河来,好一起开回海州。
姜小强显得十分兴奋,又有些患得患失,道:“师父回来可好了,幸好今天没有碰到天狼,要不然就不好办了。”
李易听他们几次说到天狼,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虽然已经问过一遍了,但是姜小强也没怎么说清,当下便道:“小强,那个天狼到底是什么样的?他有多厉害?”
姜小强道:“那是我们帮里的金牌打手,整个巧手帮就这么一个人,是一年多以前我大师伯从外面花重金请回来的。
这人是个俄罗斯人。大概不到两米,身体十分强壮,我只见过他几次,这人的肌肉简直粗大极了。全身上下不管是哪块肌肉,大的小的,都十分饱满。”
都邦道:“我倒听人说这个人有病,他得的是一种叫肌肉激增症的病,地球上只有十来个人有这种病。
听说这种病人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十分发达,而且不知疲倦,工作再大,肌肉一点也不酸痛。
但是特别能吃。一天能吃六顿饭,代谢非常快,每天都要进行重负荷的工作,否则身体受不了。听说这种人的力气是常人的几十倍。我亲眼见过他能一拳打碎牛头。那是大师哥刚请他来的时候,叫他表演时我看见的。
这个俄国人叫别尔夫什卡,不过从小的时候就被人认为是怪物,他十岁就能把两个成年壮汉举起来来回的转。所以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天狼。
现在大师哥就是天天养着他,他也不用上街。就在家里看电视,玩电脑,吃饭,打拳。听说有时候。大师哥还特意把他跟狼狗关在一起,叫他跟狼狗斗。可是基本上超不过半分钟,几头狼狗全都被他捏死。
我上次跑白沙湾。本来已经到这了,就是那个怪人追上来,把我抓住的,我明知道根本不是对手,当时也没反抗。唉,这人可真是个……,唉。”
李易一听,这简直不是人,当真是个怪物,难道是绿巨人,靠,拍好莱坞电影吗?天底下哪有这种怪病人,会不会是都邦和姜小强记错了?
这时那三辆车已经从林子里开了出来,开过了河,其中一个司机向冯伦一打手势,冯伦便准备开车。
忽然听到一阵十分有节奏感的声音,像是一匹两条腿的马从远处跑来,随着这声音的接近,地面似乎开始有些震动,以前鲁雄向李易跑近的时候,李易也有这种感觉,但是鲁雄那是一种笨重感,这人的脚步却十分轻快。
这人来自车队的右侧,李易拿出手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对,将手机打成了强光,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忽然都邦叫道:“不好,是天狼来了!”
与此同时,李易的手机打亮,将那一片平地照出一片光亮,就在这一瞬间,只见一个满头棕sè卷发的外国人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跑来。
这人身材高大,全身肌肉丰满发达,李易见过不少肌肉发达的人,却都比不上这人的肌肉,这人身上长的简直不是肌肉,基本上就是铁块。
别人的肌肉再发达,也能看出人形来,可是眼前这人却像是用石块铁块堆起来的变形巨人,脖子比常人的大腿还粗上三圈,两条胸锁rǔ突肌就像两根钢筋,就连脸上的肌肉也一块块隆起,完全看不出人形。
这怪人本来是跑向霍老三的那辆面包车,但是不知怎地,被李易的手机一照,大吼一声,方向一转,奔着李易的车子跑来了。
李易叫声不好,正要跳到车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一眨眼的功夫,天狼已经跑到了近前,连手都没抬,身子在面包车上一撞,面包车就像一捆稻草一样平飞出去,轰隆一声跌在河里,浅起四米来高的水花。
李易就感觉像是电梯直线下坠一样,身不由己的在车里翻滚,两只耳朵里嗡嗡直响,车子一落,水从外面涌进来,李易身上一凉,立刻被河水将全身浸透。
周飞破口大骂,双腿一蹬,将车窗踢碎,正要穿出去,却见那天狼,已经将另一辆车举了起来,对着这边就抛了过来。
李易一看可不得了,两辆车要是撞在一起,大部分人都活不了。
李易忙一缩身从车窗里挤了出去,想起上次鲁雄扔车,自己就曾经用太极劲将车子拨歪过,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成不成。
眼见车子过来了,李易看准方位,斜刺里穿过去,伸手在车尾处一搭一粘一拨,力由地起,达于腰,传于肩,发于腕,李易使出平旋劲、yīn阳劲,将车尾拨歪。
这辆车本来是平着砸过来的,但是在李易的一拨之下,车身旋转飞出,擦着面包车的大灯。跌在河里。
李易感觉身上不住的发抖,虽然是在盛夏,却仍然冷的厉害,也不知是河水冰冷所致。还是心里害怕。
那天狼见李易单手拨车,只是微微一愣,他不懂这些巧劲的应用,当下单手一提,将另一辆车也提在手里,同时双脚一下一个,将霍老三所坐的面包车和另一辆车左右踢出,那两辆车在地上滚出十来米才停下来。
天狼向李易奔来。右手拖着的车在地上摩擦,发出滋滋的响声,火花四溅。
天狼到了李易身前,右手一挥。就要把那辆车抛过来,李易早将硬币摸在手中,知道打他身上哪里都没有用,两枚硬币直接扔向天狼的双眼。
天狼已经将车子举过头顶,正要抛出。忽然两点寒星一闪,忙用左手一挥,一枚硬币被他挥手拨开,嗤的一声打回来。正打在望天石上,发出叮的一声巨响。硬币深深嵌入了望天石。
而另一枚硬币却打在了天狼的右眼上,疼的他一声低呼。松手将车子丢在地上,向李易飞奔而来。
这个时候,李易已经没的选择了,不进则死,他根本无暇去想这个天狼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个箭步斜刺里冲过去,想都不想,双手冥蝶滑出,看准方位距离,对着天狼双指尖划了过去。
李易不敢太过接近,要是划他双臂,对方双手必定将自己抓住,以天狼的力气,撕自己就像撕烧鸡一样容易,那简直就是两马分尸。
是以李易一心只看距离,脚下迈着八卦步,一直走外圈,就是不敢向天狼的身前靠的太近。
这两刀划过,天狼中指尖上鲜血迸出,天狼又是一声痛呼,没想到一交上手,就被李易所伤,当下动作更快,双拳舞动,李易就感觉身前刮了一场大风,呼吸都十分困难。
李易绕着天狼的身子不住的转圈,有机会便递上一刀两刀,天狼直线奔跑速度不慢,可是原地转圈的功夫却没有李易灵便,几个圈转下来,天狼身上已经被李易划出了十来处伤口。
天狼打不到李易,忽然一声大吼,手臂突然一伸,竟一把将李易的手腕抓住,李易心里一凉,暗叫不好,心想这一下可要死在这人手里了。
李易心中叫着不好,手底下可没闲着,危急之中,用弹手法,将双刀猛的弹出,直奔天狼双眼。
天狼此时已经接近癫狂,本想抓到李易之后,一下撕开,可是忽然见刀子奔眼睛来了,要是不躲,必定变成瞎子。
李易本以为天狼能为了躲刀子而松手放了自己,哪知天狼发了狠劲,仍是不松手,却将头向下急仰,两刀冥蝶噗噗两声,插到了天狼的前额上。
天狼头上剧痛,双臂用力便要将李易撕成两半。
李易心中彻底绝望,没想到接二连三的闹下来,最后竟死在这个怪物的手里,而且还死的那么惨。
李易以前有过濒死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头脑当中又浮现出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些脸孔,这一瞬间时间忽然变的很慢,李易第一个想到了文秀敏,这个已经离开他很长时间的人,有些时候,这三个字甚至都变成了一个符号。
李易感觉内心是孤独的,虽然从小什么都不缺,但是越是这种环境,越叫李易觉得一切都抓不住,一切都像是虚幻一样,他才知道,不是凭自己亲身参与而得来的东西,总是有那么一种不充实感。
李易的思绪如火车般飞奔,又忽然慢了下来,只见眼前的天狼,面目狰狞,却慢慢的变成了痛苦和愤怒,耳中传来一声枪响,这枪声拖的很长。
不知道多少秒钟过去了,忽然一切都开始变的很快,只听一声悦耳的枪声响过,天狼痛呼一声,将李易甩到一边,他的身子也如山般倒下,咕噜噜的滚到了河里。
李易的身子向望天石激shè而去,李易忙双手伸手,在石头上一碰一抹,将身子斜着推出去,可是天狼扔他的力道太猛,李易的左肩仍然在石头上撞了一下。
李易身子跌在石下,只见面包车上李国柱手中端着枪,正对着天狼,原来刚才是李国柱在危急之中对着天狼开了一枪。
李易再向远处一看,这时才发现那一边已经打成一团。原来随天狼一起来的,还有十来个人,都邦正和几个霍老三带来的同伴和这十来个相斗。
忽然天狼的身子在河里动了一动,李易道:“阿国。再开枪打他。”
李国柱也知道这天狼的厉害,正要开枪,哪知天狼猛的从河里站了起来,双手一拨,河被他拨动,一篷河水带着尖锐的风声打过去,竟然将李国柱从车窗口处硬生生的打出一溜滚,手中沙漠之鹰再也握不稳。跌到了河里。
一指仙派来的人对天狼大声喊道:“天狼,这边,霍老三在这边,别跟别人缠着打。快过来。”
这天狼也不知是汉语六级没过,没听懂这些人的喊话,还是打发了xìng,非要把李易这伙人撕碎不可,捡起一块河石对着李国柱就扔了过去。
李国柱原地一滚。将石头躲开,那石头砸在另一块石头上,当时两下里都变的粉碎,石块碎屑溅到李国柱身上。李国柱只觉得疼痛难忍。
周飞大吼一声,跳过去对着天狼就是一拳。这一拳速度极快,正打在天狼胸口。可是听声音却像是打在了石碑上。
李易忙叫道:“大飞,快躲开!”
可是为时已晚,天狼右手抡开,对着周飞也是一拳,拳没到,拳风已经将周飞压的喘不上气来,周飞知道厉害,双臂在天狼手上一架,随即就是一抹卸力,可饶是周飞反应及时,卸力又熟练,却仍是被天狼的余力震出河去,在地上滚出十来米远,周飞再站起来时,双臂酸软,已然难以抬起。
李易一看不行了,这么打下去,到最后全得玩完,忽然看到旁边的望天石,心生一计,叫道:“天狼,这边来,我跟你打。”
天狼听得懂几句汉语,从河中一跃而起,这一跳足有三米,如天石下坠般扑向李易。
李易现在双眼如电,看准天狼来势,身子向旁一窜,躲到了望天石的旁边。
天狼一扑而空,停也不停就又纵了过来。
李易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轻易用暗器,就怕天狼把暗器打回来,那威力不次于子弹。忙绕着望天石开跑。
天狼直线跑不慢,那全是力量导致的,可是绕着圈跑却不够快,被李易轻松甩掉。
天狼正在后面追赶,忽然头顶风声响动,原来李易已经攀到了望天石上,左手扒住石缝,右手扫向天狼的头顶。
原来天狼头顶还插着李易的两把刀,这家伙痛是痛,可是一直处于亢奋愤怒的状态,竟然一时忘了拔刀了。
李易右手一兜,已将刀夺过一把,正要夺另一把,天狼双拳已经挥到。
李易只得左手用力,身子跃起,两个沙锅一样大的拳头在李易胸口扫过,逼的李易身子又浮起数尺,李易顺势一翻,躺在了石头之上,随即身子一转,向下一滑,反足踢出,这一下踢的准,正踢在天狼额头上。
那冥蝶本就锋利无比,被李易一踢,噗的一声,又插进去两寸。
天狼一声惨叫,左手反手打出,啪的一声,正砸在李易足底,李易就觉得足底像是被火车撞了一下,整条腿都嗖的一声麻到了根儿上,足踝和膝盖疼痛异常,也不知断还是没断,身子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竟然越过了望天石,直接摔到了另一边。幸好河边的沙地不甚坚硬,可是李易还是摔的大叫一声,背痛如裂。
天狼头一次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不禁激起了他的怒气,现在天狼的火气已经十成十了。
天狼将头顶冥蝶拔出,随手抛在地上,噗的一声,刀子深入地底。
天狼头顶鲜血迸流,将他的脸和前胸全弄红了,也不绕过去追赶李易,忽然摆开弓箭步,双掌撑在望天石,大喝一声,这一声有如炸雷,只见天狼全身肌肉隆起,脸上的肌肉也隆起,连眼睛都看不清了。
天狼的双足将地上踩出了两个深深的脚印,又是一声大喝,只见那望天石微微一晃,紧跟着向李易那边倒了下去。
李易正在地上疼痛不已,刚要站起拼命,却感觉像是地震了一样,随即惊叫不好,原来是天狼发了蛮力,要将石头推倒。
李易魂都要吓没了,天底下竟然就有这么神力的人,能凭人力推翻这么大一块石头。这石头要是和别的巨石相比,当然不算太大,但是和人力相比较,那是足够大足够重的了,估计用卡车拉都未必能拉的动。
李易还没等感慨完呢,只见那高高立起的望天石轰然倒了下来。
李易哪还有时间想别的,双足在石面上用力一撑,身子倒折出去,弹到了三米以外,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那望天石一下子就望地了。
李易匆匆一眼看去,这石头埋在地里的部分足能有两米,却被这绿巨人用双手硬生生给推倒了,这简直不叫人。
天狼推倒了望天石,野xìng更足,杀yù已经完全被勾起来,跳到石头上,微一借力,便腾身而起,只听嗤啦一声,原来天狼肌肉暴涨,竟然将身上衣服撑破。(未完待续。。)
347差点就挂了
天狼向李易扑来。李易打点jīng神,向旁一滚,反手一刀划向天狼肩头,天狼反手一拳打来,李易不敢硬接,只得缩刀,又再滚开。
天狼一连扑了三次,李易只用了一招,那就是滚,虽然滚的不大好看,却将命暂时保住了。
这时李国柱和周飞都缓了过来,刚才被天狼震的头目眩晕,胸闷yù呕,这时才略见缓和,一看李易正在被天狼追打,这两人不约而同的扑了过来。
李国柱****跌在河里,一时找不到,从一指仙的人手里抢了一把砍刀。周飞则抢到一根铁棍,顺手又打倒了三人,这才李国柱一起过来相助李易。
三人在河边跟天狼游斗,可是仍然近不了天狼的身,不过三人配合的很好,一人有难,另两人便及时相救。
所幸这天狼力气虽大,却不是钢筋铁骨。
李易有过几次斗鲁雄的经验,本想用太极劲,但这天狼的力气是鲁雄的好几倍,李易用了两次太劲,却都被天狼撞了出去,要不是李国柱和周飞相救及时,怕是又得受伤。
打着打着,李易忽然后背撞到了一棵树上,原来竟然打到了河对岸的树林里。
李易一看有树林,这个地形可利于躲避,忙绕着树开跑,李国柱和周飞也效法。天狼随后便追,追了几次,见树木碍事,扬手一掌,将一棵碗口大的树轻易打断。
李易三人一见。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打断大树就像是玩一样,要是实实在在的打在人身上,那非得把骨头打成肉不可。
四个人在树林子里斗了只一小会,天狼就打断了十五棵树,忽然天狼抱起一棵断树来,对着李易掷了过去。
李易一看,我的妈呀,这个畜生居然用这么大个的暗器,忙斜身躲开,这断树撞在另一颗树。将那树也震的断了。
李易心想,这种人难道可以不断的这么下去?那他的能量从哪来?又没见他吃饭。
李易微一愣神的功夫,天狼已经冲到了眼前,对着李易就是一脚。李易侧身绕到一棵树手,右手绕过来,用冥蝶一扫,这一刀正扫到天狼脚背上,可是天狼却也一脚将树干踢断,断树撞在李易胸口,将李易撞出数米,要不是后面又有树挡着,指不定会被撞出去多少米。
李易胸口就像是塞了一块大石头,一口气没喘上来。眼见天狼赤红着双眼又冲了过来,再想躲已经没有力气了。
李国柱和周飞都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钢刀和铁棍掷出,那铁棍正砸在天狼的后脑勺上,钢刀则一下子插中了天狼的右肩。
天狼又痛又怒,抱起李易身前的树干,反手掷出,李国柱和周飞连忙俯身低头,那树干飞出去,接连砸断了两棵树这才跌落。
天狼大叫一声。从肩头上将钢刀拔出来,也是反手掷出,李国柱和周飞忙对踢一脚,两个身子左右分开,那钢刀带着劲风。从两人中间飞出,唰的一声。将一棵大树拦腰切断,上半截树干轰然倒地。
李易这时一看,天狼就在自己眼前,心想我打你眼睛打不着,难道打你小弟弟也打不着?我就不信那你玩意也粗的像大象鼻子似的。
李易背靠着大树,飞起一脚,正踢在天狼裆里。
天狼长声惨叫,双腿一夹,将李易脚踝夹住,李易只觉得脚脖子一阵剧痛,咯的一声,脚腕便断了。
李易再也禁受不住了,右手冥蝶奋力掷出,这一掷全没取准头,噗的一声,插在天狼的咽喉上。
这一下没插中正中,却将天狼的左侧颈总动脉割断,这动脉一断,血液一下子喷出一米多高,半空中像下了一场雨。
天狼双眼瞪的像饭碗,俯身拎起李易,李易现在全身骨头都像是变成了棉花,只能任天狼处置。
天狼双手一分,李易双肩关节咯吱作响,李国柱和周飞从后面扑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李易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心道:“我还是没能躲开,这一下死定了。”
忽然树林里传来一阵枪响,像是好几个人同时开的枪,这几枪全都打在天狼的身上,其中有三枪正中天狼后脑。
天狼拉着李易的胳膊,喉中嗬嗬作响,身子直立,挺然不倒,忽然吐出一口长气,身上肌肉在这一瞬间像是缩水了一样,迅速的干瘪下来。
天狼扑地而倒,将李易压在身下,李易也不是不想躲,可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了,被天狼压的嘿哟一声,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李易只觉得像是在云中漫步一样,足不沾地,身上软棉棉的,像是没了骨头,耳边有不少的声音在跟自己说话,却一句也听不懂。
李易意识一阵混乱,又晕了过去。
李易再醒来的时候,清醒了很多,睁眼一看,只见四周是洁白的墙。
李易闭上眼睛养了一会神,再次睁开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躺在医院里。身上挂着吊瓶,身旁睡着一人,却是林子珊。
李易大难不死,见到林子珊在身侧,不禁心情激荡,林子珊兀自在沉睡,睫毛上挂着泪珠,李易想俯身去亲亲她,可是微一动弹,便觉身上疼痛异常,不禁痛哼了一声。
林子珊没有睡熟,一听李易醒了,忙起身睁开眼睛,道:“你醒了么,怎么样,身上还疼么?”
李易见林子珊眼圈发黑,知道她一定是没有睡好,心里又疼又爱,道:“你怎么这么憔悴了?”
林子珊眼圈一红,扑到李易怀里,哭道:“你吓死我了,我看你浑身是血。还以为你……。还以为你……。你心里就是一点也没有我,总是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可怎么办?”
李易心里温暖,轻轻搂过林子珊,笑道:“我怎么会有事呢,我金钢不坏之身,枪都打不死。就是累的,这才睡了一觉。嘻嘻,你想不想看看我的金钢不坏之身。”
林子珊道:“去你的。”在李易胸口轻轻打了一下。
李易真不是装。刚才林子珊扑到他怀里,李易就已经疼的受不了了,这一下虽然也没用力气,但是李易还是疼的闷哼了一声。
林子珊忙道:“你怎么样。没打疼你?”
李易道:“哎哟,哎呀,没想到,我真没想到。”
林子珊道:“你没想到什么?”
李易嘻嘻一笑,道:“没想到你也是武林高手,这一下轻轻一打,我就疼的要命。”
林子珊一瞪眼,双手叉腰,道:“你又开玩笑,这次差点连命都没了。还笑。”
李易已经好久没见过林子珊这种样子了,一见之下,不禁神为之夺。
李易咽了咽口水,轻轻拉过林子珊,腻声道:“林妹妹,你好,快叫我亲一下,我都受不了了。”
林子珊脸红的像块红布,轻轻一推,道:“别呀。干嘛呀,一会儿会进来人的。”
嘴里虽然拒绝,却没用力反抗,半推半就的依在李易的怀里。
李易**大盛,将林子珊紧紧搂住。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林子珊闭上眼睛。身子慢慢的扭动,喘着气道:“别,你,你真是的,刚醒过来,就,嗯,不要。”
李易将舌头伸到林子珊的嘴里,不住的搅动,将左手的针头拔掉,搂住林子珊的身子,右手向林子珊怀里探去。
林子珊身如火炭,不住的扭动,似乎要摆脱李易的摸索,可是李易右手如蛇一般探了进去,虽然手指伤重,却不掩其灵活,轻轻的摸到林子珊的胸罩上,正要揭开胸罩向更柔软的地方深入,却听到门口一声破锣嗓子叫道:“师父,师父,我来看你来了。”
李易气的恨不能把郑好两只脚跺下来,早不来,晚不来,天天在家装模作样的学习,扮演好学生,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娘希了个匹的,郑国平你就不能好好管管你儿子,叫他别在不该不出现的时候出现?
林子珊本来如醉如痴,一听到郑好的声音,便如触电般从李易身上弹开,双手一拉衣襟,将衣服整理好。
郑好手里提着两盒东西,像头野兽一样冲进来,见李易一脸的痛恨,林子珊一脸羞涩,还没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嘻皮笑脸的道:“师父,你看这是什么?冬虫夏草,我特意给你买的,用来补养身体。”
李易一笑,招手道:“你过来,来,来呀。”
郑好忽然福至心灵,向林子珊看了几眼,一下子意识到问题所在,嘻嘻一笑,道:“我……,我还有几个会要开,我就不过去了,这药我给你放这了,你们继续,继续。”
郑好放下冬虫夏草,转身出屋。
李易气的一拍床,道:“这小崽子,坏我好事,改天收拾他。”
林子珊却将冬虫夏草拿到李易身边,道:“你看他多有心哪,还给你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李易道:“好什么好,坏事的家伙。”
两人一受打扰,再也没那份心思了。
没过片刻,外面陆续进来不少熟人,向乎所有的人都来了,李国柱、周飞、董川、孙显才他们知道李易醒了,都赶了过来,郑好也厚着脸皮混在了人群里。
李易见苏绿也站在人群里,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十分关心自己的伤势,不禁心里一动,不知道为什么苏绿还没离开海州。可是眼前这个场合不大方便多问,李易只好暂且忍住。
李易再次见到大伙,心里十分温暖,忙叫众人坐下,问起前情。
李易一问才知道,那天开枪打死天狼的,竟然是王东磊和他手下的jǐng察。
原来李易的身上一直带着那个信号发shè器,王东磊告诉过他,要把这东西始终带在身上。只要一按动。王东磊那边就按李易有危险处理,通过定位系统查知李易的位置,再派人过去帮忙。
王东磊是做jǐng察的,那几天也听到有不少的风言风语,只是自己事情太忙,一直没来的及跟李易商量这些事。
而那天李易在跟天狼打斗的时候,因为过于激烈,不小心触动了这个信号发shè器。
王东磊接收到了李易的呼叫,一查位置竟然是在白沙湾,那地方离市区中心远着呢。不知道李易为什么会在那地方出现,王东磊给李易打电话,那边也没人接,只好带着人到了白沙湾。
王东磊到的时候。正看到都邦和一指仙派来的人在打斗,双方都损伤不小,王东磊忙叫将这些人都制止住。
王东磊听冯伦说李易正在树林里跟一个怪物打架,不禁心里奇怪,虽然是晚上,可是哪来的怪物,等带着人冲到树林里一看,正赶上天狼提起李易要撕成两片。
王东磊带着jǐng察站在天狼的身后,看不到李易,但是一看树林子里断树成堆。一个全身肌肉的怪人似乎要伤人,王东磊也不及细想,便命人开了枪。
天狼又不是刀枪不入,便被一顿乱枪打死。其实即使不中枪,他颈动脉断了一根,失血过多,那也是命在顷刻,但是在他死前的一瞬间,也一定能将李易撕裂。
如果王东磊当时犹豫一会儿,那李易就死定了。可以说李易的这条命就是捡回来的。
王东磊带人将天狼击毙。众人仍旧惊魂未定。
王东磊虽然当jǐng察多年,却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局面,当下叫手下控制局面,然后将李易和其他的伤者送到医院救治。
李易在医院里昏迷了两天,身上伤痕无数。脚腕脱臼,肋骨断了两根。左手两根手指骨裂,右手幸好没事,只有三根手指脱臼,至于身上的擦伤、扭挫伤、软组织损伤、瘀肿、肌肉半撕裂,那基本上没法计数。
党天宇也闻讯赶来,在这两天里不断的给李易用祖传药酒擦拭伤处,促进断骨愈合。
白沙湾虽然是海州的地方,但是不归开发区管,王东磊收队之后,因为事情过于离奇,暂时还没立案。
这两天里王东磊找到李国柱,详细的问了问内情,李国柱留了个心眼,有些核的秘密没跟王东磊说,但是大体情况还是都说了。
王东磊听了以后更加感到离奇,他对巧手帮的事是知道一些的,但是有些内情并不完全知道。
王东磊和一指仙之间没什么私交,巧手帮的回金就是例行公事,三成就三成,他没有张志强那么贪得无厌,所以张志强一死,王东磊暂时并没对巧手帮的回金提出更多的要求。
这次的事情一发生,王东磊心里也转了几个心思,从立场上出发,王东磊当然要站在李易一边。天底下任何事情都是一样,只要闹大了,就得有个了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所以巧手帮的事闹到今天,这个帮主就一定要确定下来,从形势上看,当然是叫霍老三回来当帮主要好一些。一来霍老三一定会感激李易,而李易是自己的好朋友,以手巧手帮这条线是可以用的上的。
二来霍老三如果当了帮主,给开发区的回金一定会提上去,霍老三的出手一定会比一指仙宽阔。
先前吴明宇跟一指仙商讨回金加点的事,进程就相当困难,一指仙并不理会吴明宇的要求,王东磊没有跟一指仙提出进一步的要求,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有吴明宇在前面碰了钉子,我王东磊干嘛再去碰一次。
三来,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对吴明宇形成一种压制的态势,李易、霍老三和自己,就可以形成三角联盟,到时候吴明宇孤掌难鸣,自己也可以出一口当年的恶气。
是以王东磊在这两天里所做的一切都是倾向于李易的,他先是叫手下人严格封锁消息,同时也没有立案,将霍老三一伙人暂时都关押了起来,表面上是关押,实际上是保护。
王东磊又派出人去,打探一指仙近rì来的作为,还有吴明宇的行动,就等着李易一醒,便要和李易商量一番,作下一步的打算。
这些内情只有李国柱、董川、周飞等人知道,别的人只知道个大概,王东磊一想到rì后的局面和态势的转变,心里不禁有些亢奋。
李易虽然身上无处不痛,但是见到这么多好朋友,心中十分快慰,自己又能大难不死,当然更是高兴。
众人忙乱了一阵,董川在李易耳边道:“刘平安那天派人来过一次,只说了几句闲话,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
李易不动声sè,点点头,淡淡的道:“嗯,咱们小心着点也就是了。”
董川又道:“何忠昨天晚上来了,在二楼坐了一会儿,跟我聊了一阵,他没明说什么,不过听他的意思,以后不会再找咱们的麻烦了,叫你放心。”
李易笑道:“他是枯木逢chūn,我还得恭喜他。”
孙显才道:“这次真是太凶险,王局晚到一会儿,恐怕……,恐怕就遭了。”
李易回想起那一晚的情景,也是心有余悸,李易会过的高手不少,其中残忍的也不少,却均以这一次为甚。(未完待续。。)
348小花吃醋了
孙显才道:“我叫人帮着查了一下,那个天狼,并不是单纯的肌肉发达,其实是一种基因遗传病,这种人不知疲劳,其实是最大的弱点,往往在激烈体力活运之后,因为能量过度消耗而暴毙,只不过这种消耗要很长时间,很大强度。”
李易想起那晚,天狼赤手推巨石,抬掌断树,心头便是一跳。天狼在自己身前,肌肉暴涨的场景,还清晰如在眼前。
党天宇道:“脾主肌肉,肝主筋,中国古人所说的肌肉除了骨骼肌还有脂肪,而筋除了筋膜还有肌腱、肌肉的张力属xìng、一部分血管等等。
这种病人肌肉极其发达,不经锻炼就自行暴长,那是脾土失制,土气外泄,而肝木随同助力的一种病态。
同时肝又为罢极之本,和疲劳相关,这种人不知疲劳,一是因为元气过分外泄的同时,有大量的食物来补充,二是肝脾元气本盛。
但是土盛则克肾水,肝盛则提肾水,所以最终会暴毙而亡,那是肾中元yīn元阳不得休养生息之故。
从而可见,人有痛苦,知疲劳,晓厌足,那是大自然所赐予的,是相当富贵的东西。”
董小梅笑道:“行啦,行啦,就你懂行了。”
众人一阵哄笑。
孙显才道:“我爸和朴叔还有文姨给你拿来不少的补养品,他们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随即在李易耳边小声道:“我爸和朴叔派了不少人在医院外面守着。你放心。不会有人来动你。一指仙那边,朴叔已经派了不少的人去打探消息,现在看来一指仙还没有什么动静,不知他心里作什么打算,咱们以不变应万变,不用管他。如果他敢再来硬的,咱们就跟他硬碰硬。”
李易大难不死之余,又感受到朋友的关心,心头更是温暖,只觉人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郑好道:“师父。那个天狼长什么德xìng?”
冯伦道:“那人全身上下只要是有肌肉的地方,全都十分发达,到后来把衣服都撑破了,就像电影里那样。厉不厉害?”
周飞虽然张狂,但是一想到天狼,一想到自己打他的那一拳,就像是打在石头上,心中不免又有些发抖,失声道:“那人就像是全由肌肉组成,简直没有破绽,就是个压道机器,唉,练武的人都想着能练到身上每一块肌肉。这种人却一出生就做到了。”
郑好想了想,道:“那……,那他那地方是不是也很……”
李国柱就知道郑好没有好话,一掐他脖子,道:“嘴又没把门的了是?你再说。”
郑好下半个身子都麻了,忙道:“别掐,别掐,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李易忽道:“哎,郑好。你那个小对象呢?”
郑好道:“你说谁?沈秋玲?去,甩了,梳两条小辫就跟我装单纯,不要她了,其实长的也很一般。我再换个好的。”
小黑道:“人家把你甩了?”
郑好脸一红,道:“我是个有事业心的人。这一阵子正忙着学习,等来年考试,所以没有时间陪她。”
大伙对这一对活宝的私事并不怎么感兴趣,说笑一阵也就罢了。
秦少冰道:“阿易,你的手机已经碎的不成模样了,再做个新的得花些时间。这有一个普通的手机,你先用着,号码我都存在里面了,也有贪吃蛇。”
李易一想到念吃蛇,一下子又找到了那种久违的感觉,只不过现在手指
李全忠道:“阿易,你那把刀,我叫黑子去给你找着了,阿国回来说刀子丢了一把,我带黑子在望天石转了半天没找着,后来还是借了一条狗才闻到,原来就在望天石东边的地里插着呢,插进去半米多深,地上的封口都堵死了。”
随即小声道:“幸好没有立案,那地方也没被jǐng察封锁,要不然还真不好找。”
李易接过两把冥蝶,抽出来打量一番,见已经擦拭干净,心下欢喜,知道李全忠找这刀子可费了事了,不禁十分感激。
李易道:“那天狼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这事就这么算了?”
李全忠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不知道王局打算怎么处理,到时候你再跟他细谈。不过不管怎样,你们也是受害者,责任怎么也不会落到咱们头上。”
众人又聊了一阵,李易吃了半个苹果,身上又开始疼痛,党天宇道:“那就先叫他休息一会,咱们明天再来。”
李国柱和董川他们都已经安排好,这些rì子轮流来照顾李易,今天由李国柱值班,正好眼见快到中午了,李国柱便出去给李易买饭。
众人向李易道别,先后出了屋子,苏绿故意落在后面。刚才大家热热闹闹的在一起聊天,苏绿一直没有说话,李易几次看向她,她都只是微笑示意,这时见她要走了,李易脸上不禁显出挽留的神sè,但是林子珊还在屋里,李易实是不便多说什么。
哪知林子珊却先想了起来,拉过苏绿的手走回到李易面前,道:“你看,人家苏绿过来看你,你好半天也不跟人家说一句话。”
李易和苏绿的心里同时尴尬了一下,李易道:“这不是人太多了嘛,我还没来的及说。苏绿,你怎么没离开海州,MTV还没拍完?”
苏绿一笑,道:“已经拍完了,不过公司又分派下来一个任务,我还得在海州取景,得过一阵子才能走,听他们说后期也在海州做,同时还得跟另一个公司签一份合同,这段时间还真挺忙的。我看你伤的不轻。没事?”
李易道:“没事。没事,我以前也常受伤,这都是小伤。子珊,苏绿是酒原来的驻场歌手,现在已经签约了一家大的唱片公司,将来就是流行乐坛上的新秀啦。”
林子珊也十分喜欢唱歌,拉着苏绿的手道:“是吗,我还以为你去外地酒唱歌了呢。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你没来旁听,我们班的男生都议论你啦。”
苏绿一笑。道:“是嘛,他们哪记得我。”
林子珊道:“怎么不记得,你一不来,他们就跟丢了魂似的。有几个男生天天抢着要坐你的座位呢。”
苏绿心里自然也甜滋滋的,李易忽然看见苏绿脸颊上有一条淡淡的伤痕,道:“你脸怎么了啦?”
苏绿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sè,道:“哦,没什么,拍片画的淡妆,导演让画的。”
李易是男人,怎么能被这种谎话骗过,就知道有人欺负苏绿,但是林子珊在场。也不便多问。
又说了一会闲话,苏绿道:“我下午还要拍片,得回去啦,我过两天有时间再来看你。”
林子珊道:“我可不可以去你们那里看你拍片哪?真羡慕你,很快就可以上电视了,还能出唱片,我也特别喜欢唱歌,嘻嘻,就是唱的不好。”
苏绿比林子珊小不了多少,但气质成熟。像个大姐姐一样拉住林子珊的手道:“有时间我请你去唱歌,咱们大家一起去,我想你一定唱的很好。”
李易看两人说说笑笑,林子珊娇憨单纯,美而清雅。苏绿成熟稳重,美而艳丽。都是一样的叫人不忍割舍。
李易道:“苏绿,你有没有去看你大哥?”
苏绿知道他指的是孙显才,笑道:“这就很不好意思了,我一直没有时间,只打过几个电话,我跟显才哥见面,今天还是头一次。”
林子珊道:“你有显才大哥当干哥哥,那以后可就发达了。”
李易道:“人家不会的,苏绿很有骨气,要凭一己之力成功,显才几次想帮她,她都不让。”
林子珊尚且未脱学生气质,一听苏绿这样做法,更是充满了一种敬佩之情。
李易看两人感情一下子拉近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为难,到后来索xìng不去想它。
苏绿向李易道别,离开了病房。
林子珊本来不想走,但是李易劝他回学校,不能耽误课程,林子珊只好答应。
人们都出去了,李易慢慢躺下来,长叹一声,闭目yù睡。
忽然路小花不知从里钻了出来,原来这孩子没去上学,刚才一直躲在屋里来着。
李易听到动静,睁眼看了看,道:“你怎么没去上学?”
路小花却笑咪咪的侧头看着李易,也不说话。
李易道:“你怎么啦,不认识我了?”
路小花忽道:“你是喜欢林子珊,还是喜欢苏绿?”
这小破孩忽然说出了大人的话,叫李易很吃惊,所幸林苏二人已经走远,李易忙道:“你才多大,问这个干嘛?”
路小花道:“你睡着的时候,不断做梦,反复想到这两个人?”
李易道:“我哪想了,你真是瞎猜。”
但是立刻想到路小花有特异功能,能感知人的同心,一定是自己醒来之前,头脑中混乱,想到了林子珊和苏绿。
李易道:“小花,不许到外面胡说,听见没有,这是……,咱们俩的小秘密。”
路小花却将小嘴撅了起来,道:“什么小秘密,你别当我是小孩了。”
李易道:“她们两个都是叔叔的好朋友,我想一想也是正常的。”
路小花却道:“那那个谈欣蓉是谁,你想她想的更多?”
李易差点喷饭,这小丫头。不过一想到自己睡梦中,更多想到的是谈欣蓉,李易的心情忽然变的极为复杂。这么久没和谈欣蓉联系了,她……,她到底怎么样了?
李易道:“小花,你是乖孩子,可不能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路小花悻悻的道:“我是小孩儿,说了也没人信,从来就没人跟我好过。”
李易看她模样。倒真有点像缩小版的林子珊。只不过路小花是一张鸭蛋脸,不像林子珊是瓜子脸,不过这孩子长大以后一定更好看。
路小花慢慢挪到李易床边,轻轻摸着李易手指,李易本来手指剧痛,在路小花的抚摸之下,就像通上了电一样,酥麻麻的十分受用。
路小花把脸贴在李易的手背上,道:“我也喜欢叔叔,你却没想起我。”
李易十分尴尬。道:“小花,你……,你在学校怎么样?”
路小花像是在说梦话,道:“没什么啊。陆老师已经不再说我什么了,还表扬我来着。”
李易知道是那五千块钱的作用,道:“那你以后就好好表现,叫老师和同学都喜欢你。”
路小花却道:“可是陆老师心里想的却跟以前一样,我不喜欢她。”
李易叹了口气,知道在这个世上想骗路小花可太难了,那姓陆的老师不过是行为变化,心里所想自然是不会变的,人要是轻易能改变就好了。
路小花似乎睡着了,李易不忍把她赶走。刚才和大伙说了一会儿话,现在也觉有些乏力,慢慢的也睡着了。
李易一觉睡到黄昏,醒来后见李国柱和王东磊都在屋里,路小花已经走了。
李国柱见李易醒了,道:“队长,王局早就来了,见你还没醒,一直没打搅你,我买了饭。你先吃点。”
李易道:“王哥,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成两片了。”
王东磊道:“先把饭吃了,等吃完了咱们再谈。”
李易吃了一碗粥,出了些微汗。jīng神便是一振,道:“王哥。现在事情怎么样了?”
李国柱见两人要谈要事,便很知趣的退出了病房。
王东磊将病房的门关严,坐到李易身边,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从头说。
那天把那个怪物打死以后,我找阿国了解了一下情况,当时就想把这事给压下来。
虽然死了个人,但是这个天狼在海州市没有户口,他一死,一指仙也根本不敢出来认人,所以就想当于没有苦主。
虽然人命案属刑事案件,不能免于公诉,但是情况特殊,事情又发生在远郊,没有外人注意到。我已经告诉手下人了,这事不能声张出去。”
李易立刻道:“王哥,我明白,这笔封口费我来出。”
王东磊一摆手,道:“兄弟,别这么说,这事我来处理,你就别管了。
那天,我把一指仙和霍老三的人都扣了,他们是关键,不能轻易就放了。以后怎么处理,得慢慢再说。
这个怪人一死,肌肉立刻就萎缩了,不知道怎么搞的,不过也好,看起来就不那么显眼。
我一直没有立案,天狼的尸体做过尸检之后,已经叫我给烧了。尸检报告是我找人帮着做的,死因就是子弹打穿头骨。
我本来想把天狼的命案做成和人械斗,最后两人同归于尽,但是那天晚上,你们双方都没死人,没法这么做,我也没想出好办法来,只好把人烧了。
反正这人也没有记录,没有户口,谁能能相信单凭一人之力能把石头推倒,把大树打断。
那石头我是没办法再立起来的了,那些断树已经被朴环派人运走了,可能是运到了东天dì dū,现在我也没有保护,都已经破坏的差不多了。”
李易想到这些朋友这么帮自己,心中十分感激,道:“王哥,这么大的事,你这么帮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后如果事情败露,惹出什么麻烦来,你放心,我会一力承担。”
王东磊一笑,道:“事情不会败露的。”
李易道:“后来怎样了?都邦和小强他们呢?还是小强的师父霍老三,他们都怎么样了?”
王东磊道:“我把这些人都扣下后,国柱告诉了我实情,我把他们暂时先以扰乱社会治安罪关了起来,其实是保护,防止一指仙和吴明宇再做手脚。
这两天我特意提审了一下一指仙的人,原来事情也很简单,那天晚上,都邦和姜小强跑了以后,一指仙就知道他们要去接应霍老三,只不过不确定是在哪天,但是先找到人才是第一位的。
于是一指仙一方面派人在海州各处找他们,但是找不到。另一方面,派了几个手下带着天狼,直奔白沙湾。上次都邦就是去的白沙湾,虽然一指仙不确定霍老三是不是在白沙湾出,但是以为这个可能xìng最大。
果然,霍老三他们就是打算从白沙湾进入海州。一指仙的手下说,如果霍老三不出现,那就暂且别动,先把都邦和姜小强抓回来。
可是后来霍老三出来了,天狼他们这才动手,派天狼来的目的就是把霍老三和都邦他们做掉。
当时天狼本来是要去撞霍老三的车的,但是可能被你的强光晃了一下,这人最讨厌强光,所以才第一个冲你去的。”
李易心道:“霍老三,你好险,要不是我好奇心起,用手机照了他一下,你就死定了。”
王东磊道:“这两天,一指仙来找过我两次,吞吞吐吐,我就知道是为了这事,这家伙一子下给我上了二十万,我没要,把他急的跟什么似的。
不过吴明宇却没来找我,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这人一向是谋定而后动,似乎是在盘算自己的那点鬼主意。”(未完待续。。)
349等我长大了
李易道:“一指仙派来的这些手下,都知道他要派天狼去杀人,这个罪名他可担不起,现在正是霍老三回海州要夺回帮主之位的关键时刻,要是一指仙手下的小弟把他卖了,叫他惹上了官非,那他的位子必定动摇,这个帮主可就回到霍老三手里了。对了,他就没求你把霍老三那伙人在看守所里给做了?”
不等王东磊回答,李易随即感到一阵好笑,道:“是我想的过了,才二十万就想买一条命,少了点,少了点。”
王东磊道:“一指仙可是露出这个意思了,说rì后必有重谢,我说这个案子已经惊动了上边,我也不好处理,他只好走了。
老弟你想想,你们既没伤人,更没杀人,只不过和霍老三是朋友,到白沙湾去接朋友了,一指仙却派人去暗杀你们,而且是他们先动的手。这可没的讲理了。
虽然我把天狼的尸体烧了,但是一指仙前后一共派了四十多人,将近五十人,而你们那边却只有十来个人。况且从一指仙的手下身上搜到两只枪,还有四十多件凶器,这笔账谁都会算。”
李易道:“看来只要咱们把这些当小弟的控制住,一指仙就没的玩了。另外,我想吴明宇是在隔岸观火,反正也不关他的事,他心里想的只是给儿子报仇。”
王东磊道:“吴一龙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手?”
李易早已经听李国柱偷偷的告诉了自己。并没把跟五百万和吴一龙有关的事跟王东磊。当下便道:“吴一龙这小子酒sè过度,党大夫说他那身子骨,就是纵yù过度死的,至于死前接个电话,那应该是个巧合。我可没动他。
不过他死的便宜了,他调戏子珊,这笔账我还没跟他算明白呢,上次在夜市只是打了他一顿,我还没打够。”
王东磊微微一笑,道:“我一直没有立案。就是想等你醒了,好好的跟你商量商量,这么大的事该怎么处理?如果仅是从我的角度来处理,从技术上说并不难。但是现在局面很乱,得有个长远的考虑。对巧手帮的事,你怎么想?”
李易现在头脑异常清晰,知道王东磊不可能不考虑到利益,便道:“从我个人的立场来看,我当然要站在霍老三一边。一指仙现在位子坐的不稳,失道寡助,四大长老都不会帮他,大势所趋,霍老三应该当回来当帮主。
海州的荣行只有一家。不能无主,否则就会天下大乱,像吴明宇之流也会趁机作乱。荣行需要一个秩序,现在到了重新洗牌的时候了。
不过他们行内的事估计不会叫外人来直接参与,我不知道霍老三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就是霍老三和一指仙当面对质,霍老三揭穿一仙指的丑事,从而使巧手帮和平易主,不流血不动刀子。用一个合理的过程把一指仙推下台,这是最好的了。”
王东磊侧目打量李易,心中暗道:“李易成熟的好快,刚来海州的时候还是个少爷羔子,没想到几个月下来。心思竟然如此的缜密。”
王东磊道:“那好,我看不如这样。把他们双方约到一起,叫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办。对于一指仙,我可以以非法持枪和扰乱社会治安两个罪名镇住他,他不敢造次。如果他想用歪招,那就用公事来压制他。”
李易点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我看,不如就在我的酒。事不宜迟,我明天就出院,肋骨断了,一时也好不了,不过不影响什么。”
当下两人说定,王东磊又坐了一会,便即离开。
李易看着窗外,忽然想到这件事居然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以自己为中心,一下子感到了一种飘忽忽的感觉,李易深知,这种感觉就是权力**得到满足时的感觉。
李易饱饱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中午才醒,李国柱通知了冯伦,冯伦开车来把李易接回了酒。
现在这件事在海州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圈子里的人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李易回酒的路上,马占宇给他打了个电话(秦少冰每次给李易做新的手机,都会保留他原来的号码,这次手机卡并没有坏。),马占宇说话绕了好大个圈子,李易当然听的出来,这老小子就是想知道知道内情,一定是他从董小梅那里没有问出什么,但是心又痒痒,这才给李易打的电话。
李易有心拿他开涮,说话也是云山雾罩的不着边际,急的马占宇直吸冷气,最后实在憋不住了,道:“老弟,你……,你……,嘿嘿,你跟一指仙怎么样了?”
李易心里暗笑,道:“没怎样啊,他不甩我,我不甩他而已。难道还能跟他交个朋友?”
马占宇道:“兄弟,你就别跟哥哥绕圈子了,我听说今晚要谈判,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李易心道:“你哪会关心我有没有危险,你是想看热闹罢了。”
当下笑道:“马哥别听别人胡说,没有的事,我在医院闷的慌,回家看看而已。”
马占宇嘿嘿一笑,道:“你老弟可是个人物啊,一番拳脚就打出一片天下,哥哥我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一定追随在你的身后。
现在不行啦,老啦,再过几年就要入土了,长江后浪催前浪,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啦。”
李易道:“马哥说笑话了,马哥是属于越老越帅的那种,迷倒了多少迷途少女呀。”
马占宇道:“你净和我扯蛋,好了,不打搅你了,你好好养伤,注意,别受风,啊。千万别受风。”
李易道:“谢谢马哥提醒。我会加倍小心的。”
李易挂了电话,车子也已经到了酒了。
李国柱扶着李易,慢慢的从车上下来,回到三楼的休息室,见董川他们正在等自己。其实李易对于今晚的谈判,心里也不是百分百有把握,见到这些朋友都在,这才稍稍放心。
李易道:“大家都进来,咱们简单开个会,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众人到屋里坐下。李易斜靠在墙上,道:“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再细说,有时候是人做事。有时候是事追人。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除了向前走,没有别的路可选。
本来他们荣行的事跟咱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那五百万在一指仙手里,这钱不是小数目,必须得要回来。要想要回钱来,就必须得把一指仙扳倒,所幸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用心里有愧疚感。
况且很多时候,你不主动进攻别人。别人就会来主动进攻你,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秧。当你箭在弦上的时候,就不得不发。
本来我帮都邦和小强逃了出来,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结束了,但是我又想了想,左右也是插手了,就不如一做到底,rì后巧手帮对咱们还大有用处。”
董川道:“吴明宇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来?”
李易道:“王东磊是一定要来的。吴明宇当然不会露面,但是可能在暗中观察。
咱们今天需要做的,就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他们门户内的人争这把椅子,但是咱们可以施加一种倾向xìng。叫霍老三重做帮主。”
董川道:“今天的生意还做不做?”
李易道:“如果生意不做,就会招来客人们的怀疑。一楼二楼还是正常营业,咱们在三楼找一个包间就行了。尽量不叫他们影响到咱们的生意。事情解决之前,不许出房门。”
李易当下分派任务,叫董川和李国柱在一楼二楼回来的巡视,尤其是一楼,不能叫吴明宇派的人暗中把谈判搅乱。
周飞则留在李易的身边,秦少冰他们则在自己的办公室,窃听酒里所有人的电话,如果有异常情况就报告给李易。冯伦则呆在酒附近的广场,如果有什么异常人物来了,也及时报告给李易。
安排完毕,李易竟大有做领袖的感觉,觉得自己也能分兵派将了,想起韩信用兵,多多益善的典故来,不禁略感得意,心想自己的生意应该越做越大,人脉关系也应该越来越大。
李易又闭目养神,歇了一会儿,眼看时间越来越接近,李易提前吃了些东西充饥,又喝了两杯白酒,酒意上扬,李易的胆气也跟着壮了起来。
路小花偷偷跑进屋里来,道:“我晚上没有地方写作业了。”
李易道:“那你就回家去写嘛。”
路小花道:“我要在酒里写,你可不可以陪我?”
李易笑道:“你真是小孩子脾气,叔叔今天晚上有事,改天再陪你。”
路小花一副失落的表情,忽然笑道:“我陪你一去谈判哪?”
李易道:“他们不会叫小孩在一旁偷听的。”忽然想起路小花的本事,眼珠一转,如果叫路小花去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岂不是比什么高科技都好用吗?
可是这么做似乎不大好,李易不想叫这孩子过多的接触这些人和事。
哪知路小花忽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帮你感觉出来别人在想什么,然后告诉你,你明天带我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李易一看,路小花又摸到了自己的手上,笑道:“那他们要是轰你出来,我可也帮不了你了。”
路小花一笑,道:“我不怕,赶我走,我就走。”
李易也很喜欢这孩子,将她轻轻搂在怀里,道:“你还是快点长大,将来……,将来……”
李易说了几遍将来,却不知道路小花将来应该做什么工作。路小花却道:“将来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叔叔。”
这话已经是她第二次说了,李易只有无语。无法相对。
一切都准备停当。所有人都配上了对讲机,将对讲机放在耳朵里,胸麦则夹在领子里。
天sè微黑,冯伦道:“老大,好像是王局的车到了,他们没开jǐng车,开面包车来的。”
李易道:“好,阿国和小川出去迎一下,别声张。”
董川和李国柱答应一声,过不多时。李国柱道:“队长,小川哥陪王局带着人上去了,有都邦、姜小强、霍老三、还有两个人,像是上次在望天石。陪霍老三一起来的人。”
李易道:“那就是霍老三的朋友了,估计他出狱之后的生活,就是这位朋友帮忙照顾的。”
片刻后,只听脚步声响,王东磊在董川的引领之下,带着人到了包间。
李易见众人进来,忙起身道:“王哥来了,我身上有伤,就不……”
王东磊忙道:“你快别动,快别动。别牵到骨头。”
姜小强一见到李易,脱口道:“李哥,你没事?”
李易道:“我当然没事了,死不了,这就是你师父,上次太匆忙了,也没好好聊聊。”
姜小强向霍老三一指,道:“李哥,这就是我师父霍老三,我们这一行只叫诨号。没有本名,我师父几十年没用本名了,他自己可能都忘了。”
李易那天晚上只是匆匆看了几眼,对霍老三的面貌看的并不清楚,这时在近处又仔细看了看。只见他双眼中像是含了一点星光,但是隐在眼神的后面。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这种眼神给人一种假像,你要是粗略的看看他,那也不过是普通的瘦老头,可你要是盯着他的眼睛仔细的看,就会越看看冷,不能自已。
李易知道这老头多半会些摄魂术之类的,不敢多看,道:“二爷,二次见面,有幸能见到前辈高人,我是这酒的老板,我叫李易。
今天请大伙来,可是有些冒昧了,本来这是你们巧手帮的事,我只是个外人,但是看双方纠缠不休,心想还是到我这来,借这块地方行个方便,大家把事情做个了断。”
霍老三今天没坐轮椅,双手支着两根拐杖,眯起眼睛来看了看李易,脸上似笑非笑,道:“李老弟,你辛苦了,那天多亏你了,要不然老头子就死定了,我费尽了心力从监狱里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你,恐怕我这番力气是白费了。大恩不言谢,不管这次结果如何,我都会报答你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李易一笑,道:“前辈太客气了,我今天不算是东道,只是提供个场地。前辈客气,叫我受之有愧。”
都邦道:“李老板,我二师哥要是想报答你,那好处可就大了,咱们都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什么帮主,连命都没了,所以你受之无愧,这是理所当然的。”
李易又客气了两句,便叫众人坐下。
霍老三向身后的两人一指,道:“李老板,我从东昌来,这一位是东昌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我们当行的,诨号无影追风,他本名是不能说的,因为他练的偷技是我们这个门儿里,几乎已经失传的手艺,叫信手拈,他的名字也就叫信手了,所以我平时都叫他阿手。”
李易看向那人,见他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长的不算英俊,但是五官端正,双目有神,神情十分潇洒,倒像是个大明星似的,很有气派。
李易向信手一笑,道:“原来是手哥。”
这个叫信手的一脸张扬相,好像看谁都不服气似,跟周飞倒有一拼。李易见他十根手指极是修长,尤其是中间那三根,几乎是一样的长,最为特异的是手心极是粗糙,手背却很光滑。
霍老三见李易注意到了信手的双手,笑道:“阿手的这双手练了二十五年才有小成,他手心粗糙,摩擦力大,不用过分的夹取,便能提物,手背光滑,只要角度一斜,就可以脱物,那是yù取则取,yù脱则脱,等他再练二十年,就可以手心手背,说粗则粗,说滑则滑,那才是大成呢。”
信手道:“想要大成,谈何容易。”声音略尖,发音上挑,虽然是谦虚的话,却尽显嚣张之感。
霍老三又指着另一人道:“这是阿鱼,他原来是东昌人,我的是事就是由他身上而起的,嗯。”
说到这就不再说了,李易略一转念便即知晓,这个叫阿鱼的就是那个关健的证人。
双方聊了一会儿,李易道:“都邦哥,你们帮里的四大长老请来了吗?”
都邦道:“王局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我二师哥已经跟四大长老已经联系上了,说好了今天就到。一指仙那边我也通知了,他也答应今晚到。”
李易忽然想到一事,道:“一指仙会不会孤注一掷,在中途就把四大长老……”
姜小强道:“他应该不敢,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还敢这样?我看他最好给自己个台阶下就得了。”
都邦却颇为担心,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大师哥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的话……”
霍老三一拍都邦的手背,道:“老三,不用担心,那么多人都在王局手里没放出来,老大手底下没有那么多人,他想破釜沉舟,可惜没这个实力,放心,我跟四大长老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告诉他们多加小心了。
其实,人想的再周密,也没有老天爷的本事大,如果四大长老的心都变了,以致事情真的不成,那我也认了。这两年我在号子里,想了很多,这一颗心还是安静不下来,这叫我很烦恼,等这桩心事一了,我说不定就退隐江湖,金盆洗手不干了。”(未完待续。。)
350双方的谈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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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见霍老三果然沉稳老辣<>心中暗自点头<>听他说的极是凄凉<>又不禁心生感慨<>
霍老三道:<>李老板<>你伤的不重吧<><>
李易道:<>没什么大碍<>养一阵子就好了<><>
霍老三伸出手来<>在李易的双手手背上揉了揉<>李易只觉一丝凉意透入骨头<>说不出的舒服受用<>看霍老三的手法<>也不觉有什么新奇之处<>点的位置更不是穴道<>不知是什么功夫<>
霍老三道:<>我监狱里一开始也没想着能活着出来<>所以把这手偷技变成了按摩手法了<>哈哈<><>
李易知道他是自谦<>恭敬的道:<>二爷<>这是什么偷技<><>
霍老三又在李易的胸口肋骨断面处时轻时重的点按了几下<>道:<>我们哥仨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手艺上来说是各有各的玩意<>我大师哥那叫一指弹拨法<>你看没看到他左手食指断了<><>
李易回想了一下<>道:<>看到了<><>
霍老三道:<>那可不是被失货的事主砍的<>那是他自己砍的<><>
李易一惊<>道:<>那为什么<><>
霍老三道:<>他右手练的是普通的偷技<>跟我们所有当行人都一样<>可是左手的功夫要比右手深的多<>
那就是专门用来练一指弹拨的<>这门功夫我也不大了解<>总之是内在蓄力<>内在发力<>自为自架<>专靠一个指头就能将钱包拨来拨去<>而对方一点也不察觉<>再用其余的指头一接应<>就成了<>
可是这种功夫要求<>一只手上的五根手指<>只有其中一根能练成<>所以叫一指弹拨<>五指齐练是不行的<>而绝大多数人的食指是最灵活<>一般都用食指来练<>
可唯独大师哥的食指没有中指灵活<>两只手都是这样<>这也是相当的与众不同了<>而他又特别喜欢这门手艺<>这门手艺确实也是神奇无比<>所以他一咬牙<>将食指剁了<>以防止食指影响中指的活动范围<><>
李易这才知道原委<>心想这一指仙够狠的<>为了练功<>自残手指<>
霍老三在李易的胸口按了一阵<>李易立刻觉得疼痛明显减轻<>道:<>二爷的手法真好<><>
霍老三一笑<>道:<>老了<>我这一手<>叫壁虎功<>专练手指和掌心的吸力<>这是要以内功为基础的<>可是我这门内功只能用来表达这种吸取的效应<>不能使体力增强<>因此对于打架我是不在行的<>哈哈哈<>
三个师兄弟里<>只有老大会功夫<>我和老三会点穴法<>我们师父教我们的手艺各有不同<>凭我们的本事<>也确实只能学到其中的三分之一<>既然是这样<>这几十年下来<>我们也没能将自身的功夫练到极致<><>
李易道:<>那都邦哥呢<><>
都邦道:<>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了<><>说着提起双手<>
李易早见过他双手<>见十指修长齐整<>不见有残疾<>便道:<>小强说你被你大师哥弄断了小指<>可是没有啊<><>
都邦将左手动了一动<>李易这才发现<>都邦小指僵直<>不能弯曲<>先前一直没有留意这一点<>
都邦道:<>我练的是内柱藏金术<>功夫全在左手小指<>可是……<>唉<>不提了<>总之现在功力不到原来的两成<>只能靠右手了<><>
霍老三道:<>原来我还在海州的时候<>老大就不服我<>师父把位子传给我了<>他哪能服气<>
我当时没想太多<>以为同门师兄弟<>他又是我大师哥<>心里不服气<>嘴上不服气<>难道还能出刀子<>
嘿<>最后还是出了<>一出就叫我蹲了两年<>还把一双腿陪进去了<><>
李易道:<>这事我还不大了解<>二爷是怎么进号子的<><>
霍老三道:<>说来惭愧<>我是一点也没留心到老大会害我<>当初海州有一伙混混<>来开发区分舵要我们分金给他们<>这真是笑话<>向来水旱不同路<>他们不懂规矩<>竟然来荣行收保护费<>这不是吃生米的吗<>
开发区分舵的堂主告诉了我<>我就带着人去教训了他们一顿<>他们老大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孩子<>叫大马<>我也没下死手<>打了一顿<>就叫他们滚蛋了<>
哪知道后来那孩子大马竟然死了<>我手底下有分寸<>知道肯定不是我们打死的<>可是这笔账却算到了我的头上<><>
霍老三说到这看了王东磊一眼<>道:<>当时开发区的张局办的这案子<>说那大马是外地来的游客<>被我牵货的时候发现<>我把大马引到没人的地方<>一刀捅死了<>
这案子办的极快<>很快就有人证明这事是我干的<>那把刀上又有我的指纹<>就这样我就被押进了号子<>我这两条腿就是那个时候断的<>
后来不知道张局用了什么手段<>把我转到了广西上河<>后来又到了浙江明城<>判了我五年<>
我在号子里很绝望<>有一次我试图自杀<>万幸在里面碰到了阿手的弟兄<>把我给救了<>后来阿手帮我四处打探消息<>我才知道这事摆明了就是陷害我<>而我大师哥就也参与其中<>我被押之后<>他就当上了帮主<>
总算是老天照顾我<>两年以后<>张局死了<>阿手托关系花钱把我从号子里捞了出来<>我就一直住在东昌<><>
除了李易和王东磊<>其余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事情始末<>可是再次听霍老三说的时候<>还是一番感慨<>
大家又聊了几句<>忽然冯伦道:<>老大<>又来人了<>这次领头的是两个<>以前都没见过<><>
李易咳嗽了一声<>那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暗号<>在旁边有人<>不便说话的时候<>便以咳嗽为信<>叫来人上来<>
过不多时<>董川领着几个人进来<>当先是的两个六十来岁的男人<>一个神情极是凶悍<>是个秃头<>另一个则一脸病相<>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两人一进屋见到霍老三<>都抢过来道:<>老二<>果然真是你<>这可太好了<><>
霍老三扶住两人笑道:<>你们都以为我死了吧<>算我命大<>这条老命还在<>不过和死也没有什么分别了<>现在我是个残废<>以后的事就全仗着你们了<><>
那一脸凶相的老者向王东磊看了一眼<>道:<>今天‘来相会’是‘压闷窑儿’(只许帮内帮众参与)还是‘小蓬莱’(就是朋来<>是说有帮外人参与旁听)<><>
霍老三道:<>光叔<>王局是咱们的朋友<>更何况还要有几个帮外的朋友做个公证<>今天当然是小蓬莱<>朋友们都在<>
光叔、海叔<>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紫sè星缘酒吧的老板李易<>我能活着到这来<>全托李老板鼎力相助<>否则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那光叔和海叔两人显然辈份很高<>都把右手搭在左手上<>小指翘起<>向王东局和李易点了一点<>
王东磊只是一笑<>并没动<>李易大概猜出这是问好手势<>也效仿两人的手势<>对两人点了一点<>
那秃头光叔见李易知礼<>心中登生好感<>拍拍李易的肩头<>道:<>本来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自古以来就是不许外人介入<>但是年代不同了<>帮内的事自然要在内部解决<>可是如果有好朋友帮忙<>我们也不推辞哈哈<><>
李易对这光叔也生出好感<>感觉他虽然长的凶<>却十分可爱<>笑道:<>光叔是江湖前辈<>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不管是当行人还是‘抄手’(外行的意思<>因为不懂<>所以把手抄起来<>无事可做)<>我们当小辈的都应该敬重<>光叔辈份太高<>我可不敢当光叔的朋友<>不过光叔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会尽我所能<><>
光叔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虚伪<>你敢说你没有私心<>你帮了老二这么大的忙<>要说以后荣行供你驱策<>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你从此就傍上了我们巧手帮<>你以后的好处可就大了<>你小子挺有生意头脑<>有出息<>我老光看好你<>以后咱们之间多交交朋友<>我最喜欢跟年轻的小朋友交朋友<>
像我们这些老东西都要入土啦<>能有什么发展<>没看头啦<>以后的天下都是你们年轻人的<>李易<>你以后可得好好干<>等今天的事情一了<>咱们找机会多亲近亲近<><>
那一脸病相的海叔自打进来就只说了一句话<>愁眉苦脸的见光叔出洋相<>便道:<>阿光<>少说话<>王局还在这呢<>别尽出洋相<><>
光叔一拍光头<>向王东磊道:<>王局<>我说句话<>你可别吃心<>本来嘛<>我们这一行见不得光<>有条子在<>我们是不会来的<>但是捉贼要捉赃<>今天我们带着诚意<>两手干干净净<>所以来了也不怕<>我这个人说话没的把门的<>你可别见怪<><>
王东磊虽然没少跟道上的人打交道<>但是跟荣行接触的甚少<>见这个光叔又吵又叫<>既不礼貌<>又不庄重<>心里便生厌恶<>只不过他既不是东道<>也不是当行人<>实是不便多说什么<>便道:<>不怪<>不怪<>今天要办的是荣行兄弟们的大事<>我今天没穿官衣<>只是旁听<>各位就当我不存在就是了<><>
霍老三对李易道:<>李老板<>我们荣行的规矩<>各地差不多相同<>帮主不是传承递交<>而是选出来的<>
光叔和海叔也是我长辈<>他们俩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算起来<>还是我的师伯<>今天来相会<>我还得全仗着他们两个帮忙<><>
光叔道:<>老二<>不用再说了<>我们帮你就是了<>这都是说好了的<>当初我就怀疑<>你的案子有蹊跷<>没想到果然是这样<>这个一指<>等他来我<>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你师父不在了<>我替你师父清理门户<><>
都邦道:<>光叔<>天叔和安姨怎么还没来<><>
光叔又一拍秃头<>道:<>咦<>说也是啊<>奇怪<>我来之前<>还给他们打过电话<>叫他们快点来<>老安这娘们来的晚了也就罢了<>怎么阿天也来这么晚<><>
正这时<>冯伦道:<>老大<>一指仙来了<>来了不少人<>都邦哥的那两个徒弟屯田和秋光也在<>还有……<>好像是那个大溜子<>不过是被人架来的<><>
李易哑声道:<>小川哥<>阿国<>把大鱼放进来<>小鱼留下<><>
董川和李国柱答应一声<>过了片刻<>董川道:<>一指仙不肯<>说都是重要的人<><>
李易犹豫了一下<>只得咳嗽一声<>
那光叔仍然在包间里走来走去<>显得十分焦躁<>道:<>天都黑了<>怎么还不来<><>
正说着<>包间的门推开<>董川领着一指仙一伙人进了包间<>果然有人架着那个大溜子<>大溜子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被人架着<>
一指仙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他一进包间<>一眼就盯在了霍老三的身上<>冷笑一声<>将右手搭在左手上<>却将食指翘起<>对着霍老三点了点<>霍老三也用了同样的势将<>
李易心道:<>估计他们看到当行人<>就是用这个手势<>看到门外人<>用是就是刚才那种手势<>哼<>挺有意思<><>
一指仙随即又将眼睛盯向李易<>yīn阳怪气的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李大老板<>你不是一向置身事外的吗<>前几天隐藏的挺深哪<>我一度还曾经怀疑过<>这事可能跟你没关<>真没想到<>不但有关<>还大大的有关<>李老板<>你好啊<><>
李易现在是主场<>哪能在嘴上输给一指仙<>嘻皮笑脸的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全身的骨头几乎都断了<>好什么呀<>我哪好啊<>还是你好<>怎么样<>一指哥<>这两天心情舒畅吗<>是不是吃的香<>睡的香<><>
一指仙的眼睛里闪出仇恨的光芒<>道:<>我好<>我当然好<>我吃的香<>睡的着<>心里美着呢<>李老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贪了你的货<>这是我不按江湖规矩办事了<>
你当初很仗义<>许下我两成的回金<>我都没答应<>那是我错了<>天大的错误<>不管这里边有什么人干预<>毕竟最终事情是我做下来的<>
今天我就给你个交待<>这是八百万<>你拿好<>本来我应该还你一千万<>其中被你牵走那五百万<>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算是我给你的利息<>交人这个朋友<>
只不过我当这个帮主就两年<>这一千万我说什么也凑不出来<>剩下那两百万我以后慢慢的还<>咱们之间以前的旧账<>所经手的都是银行卡<>都不够实在<>我把八百万现金准备好了<>你点点吧<><>
说着把手里的小箱子放到李易面前的桌子上<>啪的一声打开<>将箱子一转<>里面果然都是百元一张大钞<>李易在这个当然没法细数<>但是看样子确实有几百万<>
李易万没料到一指仙能来这一套<>难道他不想抵抗<>就想投降认输<>
李易盯着一指仙看了看<>随手拿起一捆钱来<>捻了捻<>纸币发出唰唰的声音<>
李易慢悠悠的道:<>一指哥<>这件事到现在都一直是那么离奇古怪<>你一会怀疑这个<>一会怀疑那个<>我不怪你<>如果是我处在这种局面下<>我也会乱怀疑<>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我要告诉你<>胡金全那五百万<>当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以rì后还要再查<>咱们之间一码归一码<>从他手里丢的五百万<>得他来还我<>你欠我的只有五个数<>
另外<>我当初还答应过你<>给你其中两份<>这句话到现在也有效<>虽然我开这个小酒吧<>赚的钱不多<>但是<>嘿嘿<>我李易也不是一个只爱财不交朋友的人<>
我只拿我应得的那三百万<>剩下的五个数<>请一指哥拿走<>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钱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你说是吧<>一指哥<><>
李易看那钱应该十万块钱一捆<>李易拿出来三十捆<>交到董川手里<>董川接过钱出了包间<>
李易将小箱子一扣<>向前一推<>道:<>一指哥<>收好<>可别再叫旁人给牵了<>会心疼的<><>
一指仙咪起眼睛<>盯着李易<>半晌不语<>终于哼了一声<>将箱子提起来交到旁人手里<>
李易道:<>一指哥<>一会儿你们之间还要谈事情<>我看你的这些手下就请先出去吧<>有些话还是不叫他们听到为好<><>
一指仙冷冷一笑<>道:<>李老板<>这些人都有用处<>我看还是留下的好<><>
李易道:<>好<>那也随你<><>
光叔道:<>一指<>你越来越不成话了<>我们都叫你给蒙在鼓里了<>老二进号子<>原来是你暗中下的套子<><>
一指仙转向光叔<>忽然看到了霍老三身后的那个阿鱼<>脸sè就不禁微微一变<>只觉得这个叫阿鱼有些面熟<>低头想了想<>却一时想不起来<>
一指仙刚进来的时候<>那个阿鱼一直低着头<>有些怯懦的躲着<>而一指仙又只顾着和李易说话<>这时才看到阿鱼<>
一指仙口唇微动<>想问些什么<>还是没有开口<>向信手道:<>阿手<>你也来了<><>
信手眉毛一扬<>道:<>怎么<>你海州我就来不了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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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背叛的小人
一指仙道:“当然没有问题,东昌荣行大当家的能来,那是我的荣幸。”
光叔又看了看时间,道:“怎么阿天和阿安还没来,他们两个搅什么鬼?”
霍老三也侧头思索,李易见他眉间一动,脸上现出苦笑,心里就知道这个天叔和安姨,一定是被一指仙那方面先做了工作,没准给劝服了,甚至是做掉了。
双方都坐下,一指仙向王东磊看了看,只是微笑示意,并没有说话。
一指仙又向李易看了看,向身后一招手,道:“大溜子过来。”
他手下两人将大溜子架到人前,这大溜子已经站立不稳,勉强深吸一口气站好,扶着他那两人慢慢松手,退了下去。
一指仙指着大溜子道:“李老板,在我们处理帮内的事情之前,我先要问问你,我徒弟是怎么回事?”
李易见大溜子那个德xìng,心里也有些略感歉疚,虽然这小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他的惩罚未免重了一些。
李易道:“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大溜子兄弟吗?他病了吗?”
一指仙道:“李易,你少装蒜,你行啊,你不敢明来yīn的,居然给我来这手。哼哼,今天吴局还来问我他公子的事,我一看大溜子这个样子,心里就什么都清楚了,这两个人都是你害的,你还不承认?”
李易不动声sè,道:“你叫我承认什么?难道又是什么点穴?是。现在整个海州都知道我会点穴,可是那又怎么样,点穴又不是什么绝技,会点穴的人多了。难道这就一定是我干的?”
一指仙道:“你否认也没有用,我已经请人看过了,大溜子中的是狗脚技,吴一龙的死状也和中了狗脚技有关,这两个人都和你相关,难道还是别人干的?”
李易道:“哈哈,真是好笑,今天你居然先冲着我来。我不知道什么叫狗脚技。总之我和这两个人没什么梁子,我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一指仙道:“难道吴一龙先前没有跟你的女朋友耍过流氓,而大溜子是我的人,你就是通过对付他。来报复到我身上。
因为我没有把钱还给你,所以你就寻机报复,你的手段可真高啊,李易,玩火者必**。以后说不定你也会死在狗脚技上边。”
李易道:“一指哥好大的火气,你有权力怀疑我,不过既然你对我充满了敌意,干嘛还巴巴的把钱带来要还给我?直接对我发脾气不就得了?又必不嫌麻烦。来这么一出?”
一指仙道:“哼,我跟你是没话可说。就想把欠你先还你,咱们之间两清。然后再说正事。我徒弟被弄成这个样子,你说说看,打算怎么了结吧?”
李易道:“你这倒为难我了,明明不是我干的,你却非要怀疑我,那我也没话可说。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就请一指哥也请人对我来这么一招什么狗脚技,叫我也感受感受。”
一指仙道:“这么说,你是想直接跟我对着干的了?”
李易道:“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你不问青红皂白,硬生生往我头上安这罪名,这可是你来犯我,可不是我去犯你,我对你一指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你非要不讲理,冲着我来,那我也只好奉陪了,难道,哼,我怕了你不成?”
一指仙和李易四目相对,李易眼中尽是不屑,一指仙却没发作,相反嘿嘿一笑,道:“还真是长江后浪催前浪,江湖上新人辈出,没想到李老板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有迫力,佩服佩服,好,咱们之间的账留到rì后再算。”
李易嘻嘻一笑,道:“有账不怕算,我等你。”
一指仙哼了一声,转头对屯田和秋光道:“轮到你们两个了,说说吧。”
这两人自打一进包间,都邦就看见他们了,忍不住怒目相对,这两人自知理亏,一直不敢跟都邦对视。
都邦道:“大师哥,你叫这两个叛徒说什么?”
一指仙道:“老三,你这可说错了,你觉得他们是叛徒,可是从我们帮的角度来看,这两人都是以帮中利益为重的弟子,以后我还要重用。屯田,你先说说,你都听到你师父说什么了?”
屯田动了动嘴,没有说话,一指仙眼睛一瞪,道:“你都忘了?”
屯田道:“没,没忘。”
一指仙道:“那就快说。”
屯田清了清嗓子,道:“我,我前些rì子,听到师父跟人打电话。”
一指仙道:“他说的是什么?”
屯田道:“我师父说‘二师哥,你没死可太好了,我就等着你回来,把大师哥推下帮主的位子,这个帮主你来做,我就当你的流金堂堂主,以后只拿收成,不提回金。’”
都邦大怒,指着屯田道:“小王八蛋,你再说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原来,那流金堂向来是帮主亲领,堂口里都是帮主的亲信,确实是只吃不吐,但是却从来没有转移给别人来带领的,这么做既不合规矩,又显得都邦和霍老三两人暗中勾结。
屯田吓了一跳,道:“这个……,那个……”
一指仙哼了一声,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有话就全说出来,你怕什么,你师父还能吃了你吗?”
屯田续道:“这个……,我是听师父给二师伯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
师父还说‘二师哥,以你的本事和威望,只要肯回来,海州各界谁都得臣服在咱们脚下,到时候各个区只给提半成回金,甚至一分都不给。看他们能怎么样?’”
这话说的摆明了是挑拨离间,王东磊初一听还真有些信以为真了,但凡是地头上的黑道,不管是旱路还是水路。都和白道有着数不清的关系。
这回金是必须要交的,只有交了双方才能和平相处,如果真的像屯田说的那样的话,仅从潜规则角度来说,那这种行为可以说是很嚣张的,很不给人面子的了。
海叔忽道:“屯田,你敢拿你的xìng命担保,这是事实吗?你要是说谎。以后不但断了手艺,还要受三刀六洞之刑,你再仔细想想。”
屯田登时语塞,道:“我……。我说的……”
一指仙道:“海叔,你威胁他也没用,事实就是事实,你们能说事实,我就不能说吗?屯田。你闭嘴吧,秋光,你也说说。”
秋光道:“我听到我师父跟我说起过二师伯的事。”
一指仙道:“嗯,好。都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秋光道:“我师父说。他自威望不够,所以要把二师伯请回来。又要拉拢四大长老,等把帮主赶下位子以后,再逐一的收拾,最后自己当帮主。”
这小子倒是灵牙利齿,丝毫不口吃,说起来像吐豆子一样,连个嗑都不打。
李易先前听过他说话,对秋光这人没什么印象,看来这小子城府也很深,他被一指仙收买或是逼迫,这才一力证明都邦有大大的不是。
都邦也素知自己这两个徒弟跟自己不是很亲,但是也没想到竟然反叛自己,他先是生气,随即便安静下来,淡淡的道:“大师哥,说话可得讲个证据,这两个小子说的,怎么证明是真的?那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他们落在了你的手里,威逼利诱,那还少的了吗?”
一指仙十分得意,道:“这可不是我教他们说的,他们自己有良心,愿意这么说,我哪拦的住。”
秋光又补充道:“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我撒谎,叫我受三刀六洞之苦。”
这小子说到得意处,居然嘴皮子越来越利索,摇头晃脑起来。
信手忽然冷哼一声,道:“一指,你这招太过下三滥,以你的为人,就算今天老二败走,你回去之后也是先把这两个人除了,我猜的没错吧?”
秋光和屯田一听,心里都是一凛,原来二人就知道一指仙的为人,心里对这事就十分担心顾虑,可是形格势尽,现在只能如此,此时一听信手这样说,两人的担心又不免增重。
一指仙道:“你挑拨离间也没有用,事实是不能改变的,他们两个冒着这么大的险来揭发老二和老三的yīn谋,我只能说帮中兄弟们万幸了。”
众人都不再说话,包间里的气氛开始有些冷淡。
姜小强看气氛不佳,张嘴就想说两句话,但是知道自己身份不够,便只是动了动嘴,没有出声。
都邦看了屯田和秋光两眼,吐出一口气,道:“大师哥,这些破事暂且不提了,今天你和二师哥之间的事还用谈吗?”
一指仙道:“为什么不谈?老二回来我很高兴,我们师兄弟二人也很久没见了,不得趁这个机会叙叙旧嘛。”
霍老三道:“大师哥,本来这是咱们门户里的事,也是咱们帮里的事,本不该当着这些朋友的面儿争吵。
但是天底下的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大师哥当初对我做过些什么,我心里有数,你心里也有数。
本来嘛,这把椅子谁都想坐,那是人之常情,但是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没有十全十美的。
大师哥比我资历老,手艺比我好,可是时运不济,没能坐到这把椅子上,我当师弟的也就不说这些风凉话了。
可是当初我在位的时候,我是如何对大师哥你的?难道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想没有吧。我这两年牢狱之灾,现在闹的双腿残疾,手上的功夫也大不如前了,这全是大师哥你所赐的。
我也是凡夫俗子,要说让我做到以德报怨,我看我是没那个气度了,不过毕竟咱们师出一门,就算是我得势,我也不会对你如何。”
一指仙轻哼了一声,道:“那我可得多谢师弟你了。这么说,你是想和平回归,大家不兵戎相见喽?”
霍老三道:“那倒也不是,大师哥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一指仙哈哈大笑,道:“老二,你是不是以为我今天来,就是认定了要败,我是怕了你了吧?”
霍老三心里其实也在担心这次不能顺利夺位,听一指仙这么一说,想必他是做了一些准备,当下道:“那大师哥就亮亮牌吧?”
一指仙道:“老二。你当年杀了人,被条子抓了,那是你运气不好,这可怪不到我头上。你说是我暗中害你,证据呢?捉jiān捉双,捉贼捉赃,两年前的事情,你怎么证明是我做的?”
没等霍老三说话。那个信手插话道:“一指,你别太嚣张了,这两年我四处调查,凡是老二蹲过的号子。我都花钱查过,知道内情的人都说。老二从海州被转走,都是张志强做出来的。
老二的案子疑点太多。证据不够充分,但是张志强一力硬压,急着结案,还是把老二给点了,就为了防止老二的人托关系,这才把老二转走。
条子为什么要害老二,还不是因为老二不想给张志强提太多的回金,影响了弟兄们发财。于是你就为虎作伥,叫人陷害老二,做假证。
现在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硬撑,我真佩服你的心理素质,反正今天你是好不了了,你要是个男人,就坦白承认了也就算了,老二心软,顶多清理门户,把你赶出巧手帮,不会断了你的手艺的。”
一指仙嘴一撇,道:“阿手,你忘了你站在哪说话了吗?这里什么时候轮的到你说话。”
信手脸sè唰的一沉,顺手一扫桌旁一个烟灰缸,那烟灰缸便激shè而出,直奔一指仙。
一指仙也不示弱,左手中指伸向身边一个烟灰缸,李易见他手势很奇怪,只是在烟灰缸边上一搭,并没见一指仙弹打,那烟灰缸却像被弹弓弹出一样,唰的一下也激飞而出。
两个玻璃的烟灰缸平着在中途一碰,发出一声巨响,都撞的粉碎,碎片四shè。
shè向霍老三和都邦、小强他们的碎片,都被这些人轻轻抄在手里,顺手丢在地上。
shè向一指仙身后众人的玻璃碎片,却被一指仙双臂一振,将碎片扫落。
shè向李易的碎片共有五片,李易双手左拿右抄,上翻下挑,轻巧巧的将这些碎片接在手里,一瞬间便用了三种不同手接暗器手法。
众人一看,都不禁暗自点头,没想到李易的身手也这么灵便潇洒。
王东磊不喜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一直坐的远远的,便没受到波及。
李易将碎片一块块的丢在地上,笑道:“两位,我的酒吧本小利薄,这么砸下去,我可受不了,要是再碎点什么东西,那可得赔了,哈哈哈。”
一指仙道:“老二,你这次卷土重来,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现在残废了,我很同情你,可是同情归同情,理解归理解,我不能就这么被你扣上一个帽子,说我陷害你。大家师出同门,你这么说,太伤我的心了。”
姜小强忍不住道:“大哥,你那天不是亲口跟我承认,当年是你对不起我师父的吗?”
一指仙脸上肌肉牵动,道:“小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姜小强只好闭嘴。
霍老三叹了口气,道:“大师哥,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有办法,咱们只好来个当在对质,阿鱼。”
说罢向身后一招手,那个叫阿鱼的上前两步,站在霍老三的身边。
一指仙又向这个阿鱼仔细看了看,可是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霍老三道:“阿鱼,你先说说你的身份,我看大师哥没有认出你来。”
阿鱼道:“一指哥,我是江小鱼,你还记得我吗?”
一指仙道:“我哪知道你是什么鱼?”
江小鱼道:“你当然不记得我了,你以为我死了,是吗?那我跟你说,我原来叫杨全安,我原来有个大哥叫马东,对外道号大马,这你总记得吧?”
这句话一出口,一指仙全身便是一震,道:“你,你说什么?”
随即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忙遮掩道:“我,我不认识你。”
江小鱼道:“当初大马带着我们刚来海州,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我们跑到海州荣行的地盘上吃生米,霍二爷教训了我们一顿。
后来,我们就想离开海州,可是你暗中叫人把我们拦住,还有那个姓吴的公安局长,逼我们做假证,证明霍二爷失手杀人,把大马打死了。
我们当时对霍二爷又恨又怕,既然有这个机会可以对付他,当然就答应了。
大马真傻,他当时以为只要装死就行,谁知道后来就真的死了。我们都吓傻了,你和那个吴局长怕我们说出实情,就把我们毒打了一顿,我们只好在法庭上作证说是霍二爷干的。
后来我们以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被判了刑,有的被判了两年,有的被判了半年,你和那个吴局长说,这只是做个样子给外人看,等过一小段时间就把我们放出去,然后给我们一笔钱,叫我们跑路。”(未完待续。。)
352阴险的开挂
一指仙怒道:“你胡说什么!哪有这种事!是不是霍老三教你这么说的?霍老三,你从听叫来的这人?你想诬赖我是吗?没那么容易!”
霍老三脸上没有表情,坐在那一动也不动。
江小鱼又道:“后来,我们却从海州被转到了东昌,我们弟兄一共七个人,大马死了,就还剩六个。本以为我们六个可以一起出监狱,拿着钱享福,可是没想到,你们居然在监狱里买通了旁人,要把我们六个都给做了。
那天我们到外面强制劳作,本来我们谁都没有想跑,却被狱jǐng把我们赶到了悬崖边上,硬说我们要越狱,逼我们从悬崖上跳下去,要不然就开枪。
下面就是东沧河,我们六个全跳下去了,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天幸我被一块石头挂住,没被冲到海里,后来又被信手哥给救,这才改名叫江小鱼,我才能活到今天。
可是那五个弟兄全都死了,其中一个在中途就撞在石头上,脑袋摔成了两半,另一个中间撞在树枝上,肚子被刮开,肠子拉了老长,剩下的三个,连尸体都找不着,全都被冲进大海了。”
光叔没等江小鱼说完就怒了,拍案而起,道:“一指,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一指仙面sè铁青,道:“这不过是一面之词,我也可以买通十个人,说不是我干的,这又有什么用?有,有证据吗?”
信手道:“一指。你还死撑,这件事是我从头到尾盯着的,我也是人证,我可以证明是你买通了小鱼他们做假证。大马的那条人命,说不定也是你干的。你真傻,吴明宇叫你亲自下手,他虽然也参与了,手上却沾血,你被人利用啦。”
一指仙咬牙道:“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我无话可说,反正我没做过。”
海叔忽道:“一指,不管怎么样。我们都相信老二的话,你这个帮主是肯定当不成了。”
一指仙却一阵狞笑,道:“海叔,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咱们巧手帮的帮主之们。向来是大家共举,你一个人就想推我下台吗?”
光叔道:“难道我不是人?都邦不是人?我们就足够了?”
一指仙道:“今天当着外人的面儿,我也不想跟你们吵来吵去的,都不是小孩子了。老二,有人支持你。这是你人缘好,可是我也不是没有朋友。天叔和安姨是支持我的。”
光叔道:“这两个人没来,算是弃权,他们说话不作数。”
一指仙道:“怎么没来。只是来晚些罢了。”
回头对手下道:“叫两位长老过来。”
一指仙的一个徒弟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分别打给另两个长老,叫他们过来。
秦少冰在耳机里道:“易。对方听声音是一个老头子和一个老太太,都没多说话,只是说这就到。”
李易轻轻嗯了一声。
过不多时,冯伦道:“老大,有一伙人来了。是不是进大留小?”
李易又嗯了一声。
这一次对方没有强行把人都带进来,包间的门一开,董川领着两个人进来。
只见左边那人确实是个老头子,头发都白了,两只眼睛灰蒙蒙的,不知是不是瞎子,满脸的皱纹,手里拄着一根打拐杖。
右边那人是个老太太,说是老太太,其实也不太老,看起来大概六十岁左右,保养的不错,乍一看倒像是个富家夫人,头发乌黑,不显老态,手上戴一个戒指,非金非钻,颜sè有些发棕,不知是什么质地。
两人一进屋,阿光道:“你们两个怎么才来?不用说了,肯定是被一指收买了,是不是?”
那老头子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这神sè一闪即逝,那老太太却神sè自若,就像说的不是自己。
霍老三道:“天叔,安姨,咱们终于能见面了,自打给你们打了电话,我就很想你们,你们可越老越jīng神了。”
那老头子安叔尴尬的一笑,道:“老二,你回来了?这两年你吃苦了。”
说了这两句话,就不再说了。
那安姨却道:“哟,老二,我还当你死了呢,你回海州干什么?”
信手怒道:“姓安的,你活糊涂了吧?看来你是帮着一指说话了?”
安姨面显鄙夷的神sè,道:“阿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湿里没你,干里没你,赶紧回东昌得了。”
一指仙见支持自己的两人到了,情绪略微缓和了一些,叫两人坐下,道:“老二,你回海州我欢迎,不过咱们巧手帮几百号人,当这个帮主可不是小事。”
霍老三向天叔和安姨凝视了几眼,那两人竟然不敢和霍老三对视,那个安姨虽然言语嚣张,却也将头转到了一边。
一指仙道:“老二,这个时候不是你施展慑魂术的时候。”
霍老三轻轻冷笑,道:“天叔,你老人家是我的长辈,我不该对你有一句重言重语,以你的身份,想必不是大师哥,对你有什么利诱的吧?”
天叔道:“老二,现在世道变了,不像以前那样了,你既然已经出狱了,那就跟阿手走吧,天叔是老糊涂了,没几年可活,帮里这么多人,江湖上风浪这么大,你看开点,别再淌这浑水了。”
谁都看的出来,这个天叔一定是受了一指仙的什么胁迫,不得已站在一指仙一边。
李易心念一动,道:“大家先谈着,我出去方便一下。”
李易叫李国柱进来陪着这些人,自己则带着周飞出了包间。李易叫来董川,小声道:“小川哥。看来那个天叔一定有家人被一指仙抓了,咱们去把他的家人救出来,我看事情就会有利于咱们这一边。”
董川道:“就是不知道这个天叔家里都有什么人,也不知道被一指仙抓到哪扣起来了。”
李易略一思索。回包间将小强叫了出去。
姜小强道:“怎么,李哥,你叫我有事?”
李易道:“你们这个天叔,家里都有什么人?”
姜小强是个聪明人,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天叔有一个儿子,不过没做我们这一行,在国外念什么化学。现在在国内。就有一个孙子,一直是天叔带着的。李哥,你是怀疑天叔的孙子被我师伯抓了?”
李易道:“我是有这个想法,我得帮着把小孩救出来。”
姜小强道:“可是不知道人在哪。怎么救?总不能直接去问我师伯吧?我又没有特异功能,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李易和董川他们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李易心道:“我还真认识一个有这方面特异功能的女孩,她就能知道一指仙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不告诉你。”
李易叫周飞下楼去和冯伦在一起等自己的命令。又叫董川去准备一些酒水和点心。点心的花样要多。董川领命下去准备。
李易和姜小强回到包间里,笑道:“抱歉,抱歉,我叫人下去准备了酒水和点心。不知道大家都喜欢吃什么,就问了问小强。酒水一会儿就到。我今天是东道。却有点怠慢各位了。”
一指仙看李易鬼鬼崇崇的,又把姜小强叫了出去。当然怀疑李易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但是一时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
李易这番说话,董川他们当然听的到,董川将酒水和点心准备好,等李易的提示,便把东西送进去。
这时光叔正在和安姨吵嘴,只听光叔道:“姓安的,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见钱眼开,有钱就是娘,你要钱是吧?你跟老二混就短了你钱了?”
安姨冷哼一声,道:“光秃子,你少在我面前装大辈,论辈份,我还算是你师姐呢。我支持谁是我的zì yóu,一指当帮主这两年,咱们的情况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见,你的那向个堂口难道没得了好处?”
光叔怒道:“好处个屁!总舵现在提的是原来的两三倍,弟兄们没rì没夜的干,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可是我们各个堂口自己都填不饱自己的肚子,钱都到哪去了?还不是到了一指的手里?”
安姨道:“哟,照你这么说,你就是冲着钱来的了?那老二又许给了你什么好处?既然是谁给你的好处多你就跟谁,支持谁,那还说什么对和错?你还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光叔的头皮都要气红了,道:“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谁给我钱多我就替谁说话了?我是说你,我是说你得了一指的好处,就给他说话。”
安姨手一伸,道:“好处呢?你拿出来我瞧瞧,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嫌丢人,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难道我那几个堂口提的钱比你的少了?”
光叔口才不行,明明心里想的明白,可是嘴上就是说不明白,只气的双手颤抖,指着安姨的鼻子,却说不出话来。
海叔忽道:“老安,你有没有拿一指的好处,我们是没有证据,但是你一向的为人,就是视财如命,既然大家都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的观点,那退而求其次,一个人平时的为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安姨刚才还极是嚣张,此时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显然她的名声在四大长老里,是极其差的,以致于都不敢否认。
李易见他们吵个不停,正是最佳的时机,对李国柱道:“阿国,出去催催,叫他们把酒水和点心快点送上来。”
李国柱会意,推门出去,李易则在路小花的身上轻轻捏了捏。
路小花一直就在包间里呆着,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人们早都见到她了,但是看这孩子既可爱又不说话,像个洋娃娃一样缠着李易,都没往心里去,也没人提议要叫她出去。
路小花一开始看这些人说话吵嘴,还感觉很有意思。可是听这些人说来说去,也听不大懂,到后来便越来越困,依在李易的身旁睡着了。
李易刚才出包间的时候。路小花一动便醒了,李易回来以后,她还是那么迷迷糊糊的爬在李易的腿上打瞌睡。
李易却趁着安姨和光叔吵嘴的时候,把路小花抱在怀里,悄悄的把主意跟她说了,叫她留意自己的命令,有机会便去探听一下一指仙心里在想什么。
路小花虽然xìng格有些自闭,但是和李易这段时间相处以来。李易却发现这孩子有些人小鬼大,小主意多着呢。
路小花一经李易授意,也起了兴趣,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一指仙。就等李易的命令。
这时李易叫李国柱去通知董川上酒水,董川当然听见了,待李国柱推门出来,两人稍隔了一会儿,便推着小车。将酒水推进了包间。
董川淡淡的道:“老板给各位准备了一些酒水和点心,我分给大家。”
这些人当然不打算喝什么酒,但也不便拒绝,董川先把车子推到屋中间。将双方挡开,再分别给众人分东西。
董川向一指仙道:“一指哥想喝点什么?”
一指仙道:“我不喝。”
董川一笑。道:“那就来几块点心吧。”
不等一指仙拒绝,便端了一块花里胡哨的点心。轻轻的放到一指仙的面前。
李易一看时机正好,在路小花的胳膊轻轻一捏,路小花撅着小嘴,跳到地下,走到一指仙近前,道:“我要吃蛋糕,我要吃蛋糕。”
说着伸手去拿蛋糕,董川道:“小花乖,这是给客人准备的,一会儿再给拿。”
路小花道:“我不嘛,我就要吃这块。”
一指仙很讨厌小孩,挥手道:“她喜欢就叫她拿去吧,躲开,躲开。”
李易看路小花接近了一指仙,忽然哈哈一笑。
一指仙听李易笑的别有意图,道:“你笑什么?”
李易道:“一指哥,我从刚才就一直有个想法。”
一指仙道:“你的想法可多了,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李易道:“我和天叔可是第一次见面,我看天叔虽然双眼灰蒙蒙的,但是脚步稳健,动作灵活,这肯定不是眼睛不好使。”
天叔道:“李老板看的很准,这眼睛是故意弄成这个样子的,叫外人以为我是个眼神不好的人,嘿嘿,这就方便拿人财物了。”
李易哈哈一笑,道:“天叔真够坦诚,以天叔的实力的资历,身份和地位,按理说不应该受人胁迫。”
虽然人们心里都有这种想法,但是没想到李易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说出来了,都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天叔身子一震,打了个哈哈,什么也没说。
一指仙的脸sè十分不好看,扫了李易一眼,也没说话。
就在这时,路小花向前一扑,竟然失足摔倒,一下子正扑在一指仙的身上,手里的蛋糕也粘了一指仙一身。
一指仙霍地站起,双眉紧皱,不住的用手擦拭,道:“这孩子怎么这么讨厌,李易,你弄个孩子在这包间里干什么?快把她弄出去。”
李易笑着过来,拿出纸巾给一指仙擦拭,边擦边道:“一指哥,真不好意思,这孩子平时老粘着我,天天睡觉我还得给她讲故事唱歌。
本来我不想叫她呆在这,她偏要来,我心想就是个小破孩子,来就来吧。真是抱歉,快快,我给你擦擦。小花,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快给一指叔道歉。”
路小花却拿着蛋糕跑出了包间,边跑边道:“他把我蛋糕弄坏了,我才不给他道歉呢。”
李易假意摇摇脑袋,道:“这孩子,真是的,太没礼貌了。”
一指仙把外衣脱掉,道:“李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做真是小儿科。”
李易心里暗笑,却道:“一指哥别多想,你看你,总是多想,一会儿说五百万是我拿的,一会儿说吴一龙是我杀的,你这么一说,我都快成神仙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呀。”
一指仙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坐下。
李易叫董川给大伙发东西,用眼神示意,叫他发的慢些。
董川十分恭敬的发了一圈,大家都不想喝酒吃东西,便任由酒水和点心摆在面前的桌上。
不过董川又上了一些茶水,有些人口渴了,便举起杯子喝茶,董川道:“看来大伙都喜欢喝茶,我这就去再准备一些。”
董川推车出去,这时秦少冰在耳机里道:“易,小花说那个天叔的孙子大概十五岁,上初中了,昨天就被一指仙绑架了,是在小孩放学的时候绑的。现在人关在一指仙的酒吧里。”
李易哈哈大笑,一指仙道:“你又笑什么?”
李易笑道:“我高兴,所以就笑喽。唉,去吧,都去吧。”
这就是给冯伦他们发信号呢,李易说都去,显然是叫李国柱和周飞一起去,酒吧里能打的除了李易就这么两个人。
李国柱正在走廊里听信,一听李易的意思是叫他也一起去,便把那把沙漠之鹰带在身上,飞身下楼上了冯伦的车,三人开车直奔一指仙的酒吧。
李国柱的那把沙漠之鹰本来和天狼打的时候,掉在了河里,后来又找到了。李国柱当晚那一枪本来是瞄着天狼的太阳穴打的,哪知这家天头上肌肉虬结,子弹只shè进去两寸,便被卡在了骨头外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