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炸弹都不怕
朴环道:“我说过的话向来算数,你们可以相信我。你们也是行家,看看周围的态势,你们要是不放人,还跑的了吗?”
李易站在人群里,这时已经将衣服穿好,左手冥蝶也收了回来,见黑豹正全神贯注的站在朴环的身旁,离自己也很近,便小声道:“黑豹,你从这个距离能打中那矮胖子吗?”
黑豹眼睛不离目标,只是道:“有七成把握。”
李易道:“我有个主意,一会儿我叫鲁雄从旁边跳到游泳池里,掀起水花,这两个人一定本能的回头,这时你打那个矮胖子,我用飞刀打那个女的。”
黑豹用手指量了量距离方位,道:“不行,那矮胖子另一只手始终没露出来,按一般的经验,他一定手里拿着枪或是别的什么,如果我一枪打不中,他就会条件反shè的开枪。”
李易知道黑豹对这些很懂,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黑豹忽道:“如果国柱在这,我们两个一人一只枪,只要同时开枪,就可以摆平。”
李易听他提起李国柱,也知他说的有理,可是这时再要找人又哪来的及。
这时那女的又从兜里掏出一条指头大小的蛇,将蛇头对准了朴志兴的脸,道:“你们开枪,反正我们也不想活了,可是我们死了以后,这蛇一受到惊吓,就会立刻咬到朴志兴的脸。到时候这小子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一下大家更是没了办法,眼见那蛇头张着小嘴,吐着信子,离朴志兴的脸不过一指来远,天底下又哪有那么准的枪法,能一枪把这小小的蛇头打碎。更何况矮胖子的手里还不知握着什么。
那矮胖子不容朴环多想,催促道:“朴环,你出不出来?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出来,我们立刻就把这小子杀了。叫你遗憾终生。
反正我们的任务里也包括杀你这个儿子,虽然酬金是杀你的三分之一,可也总比一分没有强。”
朴环道:“你要是杀了我儿子,还能活吗?我怕你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那矮胖子笑道:“我还有老婆孩子,这笔钱自然会到他们手中,这个就不需要你管了。”
这时文淑贤从楼里赶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哭,道:“志兴,志兴,你没事,阿环,你快叫人去救人哪。”
朴环一皱眉,心想这女人真不知轻重缓急。这个时候哭哭啼啼的来干什么,岂不是坏事,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便夫妻之间吵嘴,向手下人一使眼sè,两个保镖迎上去,将文淑贤拦住。
那矮胖子道:“朴环,你别想拖延时间了,我这就开始数了。”
朴环脸上肌肉不住的牵动,小声的对黑豹道:“瞄准那个女的手里的蛇,他一数到三就开枪。”
李易站在人群里。心里不断的盘算,苗吉说有三个人可能被派来杀朴环,那玩蛇的女人应该就是外号圣人的杀手。
可是没想到第四委托仲介所,竟然派来了两个人一起暗杀朴环,这手笔可够大的。更主要的还是那个姓王的金主,也不知这姓王的当年和朴环有什么大仇。
李易先前本来也想问问的。可是总觉得直接说出是姓王的,似乎太着痕迹了,像这种事情,一向都是严密的,你知道的信息太多,很容易惹朴环怀疑,那就多半会叫他联想到自己和苗吉的关系,到时候很不好解释。
这个第四委托仲介所派来两个人,那显然是要把朴环置于死地了,不过这两个人似乎没什么大的本事,最后不得已才抓住朴志兴作为人质,当然朴志兴也是这次暗杀的对象,但不管怎样,这两个杀手所表现出来,实在是一般。
李易忽然产生一个念头,为什么会这样想,他自己一时也想不明白。原来想到,苗吉说有三个杀手可能来暗杀,这时见到了两个,那个矮胖子多半便是地龙,估计是因为长的矮,所以才叫地龙。
那会不会,还有一个杀手也一起来了呢,就是那个叫钻石的女人?苗吉说这女人擅长狙击,钻石,钻石,说不定就意味着狙击枪的凸透镜。
李易一想到这,前前后后的事情就都串在了一起,多半是三个杀手齐至,圣人先潜入朴环的楼里,但是保镖守卫太多,她不管是硬冲还是悄悄的摸进去,都很难成功。
终于圣人的行踪被人发现,于是开枪shè她,圣人便冲出楼来,准备外逃。
可是这一切说不定都只是故意的,圣人故意作假,装作想要冲到楼里刺杀朴环,其实是想把人们的注意力和保镖们都吸引到她那里。
然后这个地龙就有机会潜到了朴志兴的楼里,把朴志兴抓了当人质,这就可以把朴环引出来。当然今天很巧,朴志兴也出来游泳,这地龙更是方便的把朴志兴抓了。
而这时朴环必然要出来主事,而那第三个杀手钻石,说不定这时已经埋伏在东天dì dū的某处高楼里,因为保镖们大都集中在院子里和朴环的身边,楼里的防卫自然少了。
于是这个钻石便有机会从高楼上往下shè击,用狙击枪打中朴环。现在朴环就在院子里,虽然身边都是人,但是钻石在高处,视线却不受阻拦。
只不过各处楼里尚且还留有保镖,钻石到达高处要费一些时间,另外朴环个子较矮,站在高大的人群中,钻石不易瞄准。
李易一想到这,不禁冷汗直流,忙向四周望去,只见泳池旁有两座楼,众人身后的楼群都被挡住了,应该不会埋伏有人,就算有。开枪也打不到这里。除非子弹会拐弯。
这时院子里灯火通明,两座楼上各个房间里大都开着灯,李易匆匆的扫了一眼,不见什么异常,心想狙击手多半会埋伏在没开灯的房里,可是没开灯便不容易看清。
就在这时,矮胖子已经开始数了,“一,朴环,你过不过来?二……”
朴环道:“朋友。你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志兴,别喊。放心,你死不了。朋友,你们要是敢伤害我儿子,我就叫你们死的很惨,我说话算数。大家作准备。”
黑豹唰的一声将****举起,双臂稳稳的托着,对准了圣人手里的蛇。其余的保镖则纷纷将枪举起,对准了两个杀手。
朴环把手微微举起,就等着矮胖子喊三,双方便同时开枪。
文淑贤却大声哭了出来。想要冲到前面来,却被人拉着,不能动弹。
矮胖子一看朴环相当的沉稳,不骄不躁,心里也暗自佩服,知道这人不好惹。
现在他们两人虽然拿着朴志兴当人质,但是陷入对方重重的包围之中,一但局面被打破,自己二人肯定没命,如果对方有神枪手。说不定连朴志兴也杀不了。
矮胖子地龙和那女人圣人都不禁手心中出汗,那女人圣人的眼神不禁向旁边斜了一眼。
这一下没躲开李易的眼睛,李易顺着圣人的眼神向那边一看,果然发现右边那座楼房三楼的一个窗口,有一样东西闪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小镜子反shè了下面的灯光。
李易曾听李国柱说起过,狙击枪的狙击镜可以反光。很多时候,人们可以根据这个反光来判断远处是不是有狙击手。
李易一看到这闪光,心中暗叫不好,那狙击手一定是埋伏在右边的楼上,只是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下手。
李易见朴环右手举起,就等着那矮胖子喊三的时候,同时下令开枪,估计那狙击手也会在这一时刻同时开枪。
李易想到这,大喊一声:“右边三楼有狙击手!”
同时向左一扑,将朴环扑到在地,与此同时,右边三楼上那狙击手也开了枪,这一枪正打中朴环身旁一个保镖,子弹正中太阳穴,这保镖哼也没哼一声,当即软倒在地。
李易抱着朴环在地上一打滚,只听嗤嗤嗤三声轻响,显然是三楼那狙击手见一枪不中,便又连开三枪,却都被李易抱着朴环躲过。
这时人群乱了套,很多保镖立刻蹲下向右边三楼shè击,一时间玻璃被打的粉碎,噼哩叭啦的从楼上跌落。
黑豹见朴环没事,抓住这个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啪的一枪,正中圣人手里的小蛇的蛇身。
这蛇不过指头大小,一下子被子弹打碎,圣人的食指第二关节和大拇指的指尖也同时被子弹打碎。
圣人痛呼一声,左手一扬,几十条小蛇如雨般散开向人群洒来,那矮胖子却一脚踢在朴志兴背上,道:“滚你的。”同时手一扬,向人群里扔来一个东西。
黑豹一见,喊道:“有炸弹!”
他手疾眼快,一个箭步跳出来,身子跃起一横,飞起一脚,将炸弹踢到了水池里。
只听轰的一声响,游泳池里的水被炸起三米多高。
这两人趁乱矮身向隐蔽处跑去,几个站在旁边的保镖没有被蛇扑到,见两个杀手跑了,纷纷向两人开枪。
朴志兴跌个了狗吃屎,正要站起来扑回人群里,李易却一眼看到朴志兴泳裤里鼓鼓的不知塞着什么东西。
李易在一瞬间想到这矮胖子如果是地龙,那他便最擅长用炸弹,更何况刚才便用了一个,说不定朴志兴内裤里的便是炸弹。
李易见朴志兴跳起来,向朴环扑来,心中暗叫不妙,冲出来拦在朴志兴和朴环中间,飞起一脚将朴志兴踢倒,不及脱他裤子,双刀一挥,嚓的一声,将他内裤削断,果然咕噜噜滚出一个东西来。
鲁雄这时也已冲了过来,他不明就里,见李易出腿伤,抢到近前,喝道:“你干什么!”
李易哪有时间跟鲁雄解释,脚尖一挑将朴志兴踢到鲁雄怀里,奋起全身的力气。腾身踢在鲁雄胯上。这一脚不但力大,还偏转了方向,将鲁雄蹬的斜身歪肩向斜后方腾腾腾倒退三步,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鲁雄这时也看到了炸弹,忙将朴志兴在怀里一抱,顺势一滚,又滚出数米。
李易这时却离炸弹不远,他看的清清楚楚,那炸弹上标明了时间,还有一秒便即爆炸。李易眼见无处可躲,忽然急中生智,一咕噜身,扑通一声栽进了游泳池。
李易双耳刚刚浸入池水中时。便听一声巨响从地面上传来,轰隆隆一声,李易感觉两只耳朵震的嗡嗡作响,一时间耳鸣如雷,什么也听不见了。
这炸弹威力不小,将游泳池边炸的塌了一角,池水如巨浪般被掀起,李易身不由己的被浪头卷了出去,竟然直撞到另一边的池壁上,方才将身子止住。
李易虽然身在水里。一颗尽仍然扑通扑通直跳,刚才要是闪的再慢一些,此刻只怕是粉身碎骨了。
李易从池子里爬到上面,只见院里子一片枪声,转头看去,只见圣人和地龙两人已经攀到了墙头上,眼见便要翻身落下,李易双刀悠然出手。
李易没练过暗器,曾经向卢仲文软磨硬了几回,但是卢仲文就是不教。李易第一次闯东天dì dū的时候。亲身领教过卢仲文的暗器功夫,可是人家就是不教,也没办法。
这时李易也是一股激劲,眼见这两人要逃,对着两人的后背便抛出了双刀。
李游泳池离这堵墙虽然不太远。但是对于抛暗器而言却也不近了,李易半个身子在水里。不易发力,是以两把刀到了两人身后便已势尽。
那矮胖子听到背后风声,反手一拨,这下坏了,这刀虽然势尽,但是刀锋仍利,矮胖子本以为凭自己的手法,反手一拨,必定能将打来的东西拨掉,哪知这刀锋极利,矮胖子只觉手掌一凉,四根指头无声无息的掉了。
这一下受伤不轻,矮胖子一个跟斗栽倒在地上。这墙将近五米高,矮胖子径直摔下哪能受的了,咯一声,左腿小腿断折,骨茬从外面支出来,疼痛可想而知。
附近的保镖本来一直在开枪,但是这矮胖子地龙和那圣人互相推碰,身子荡来荡去,这几个保镖都没打中,再加上刚才爆炸就在附近,气流激荡,这几个保镖本能的抱头自保,中途没再开枪。
这时矮胖子摔下来,而且受了重伤,这几个保镖立刻冲了上来。
李易却喊道:“别靠近,小心炸弹!”
可是为时已晚,只听轰隆隆数声响,矮胖子炸响了身上的炸弹,他身上藏了十来颗炸弹,这一下全都炸了,威力自是惊人。
这矮胖子和这几个保镖同时被炸的肢体横飞,死于非命。
李易只得再次潜在水里,又被这巨浪推到了池子的另一边。
待得李易从水里出来,却见烟雾之中,那面墙已经被炸塌了半边。
这时朴环和文淑贤以及孙显才父子早已经被众保镖围在当中,躲在了远处。
鲁雄则紧紧抱着一身**的朴志兴,正俯在地上,不知死活。鲁雄后背衣服被炸的成了碎片,李易一扫之间,只见鲁雄背上肌肉虬结,发黑发紫,却不见什么血迹。
李易心道:“这混蛋会铁布衫,可是难道连炸弹都不怕?”
忽然一声惨叫,只见那狙击手从三楼上自行摔了下来,头在地上一跌,登时摔死了。
原来这时黑豹已经带人冲到了三楼,本打算活捉这人,以拷问口供,却没想到这女的眼见任务不能完成,便存死志,自行从楼上跌了下来。
李易想到三个杀手已经死了两个,那无论如何应该把那个圣人捉住,要不然口供就问不出来,虽然这些杀手按规矩不知道金主是谁,但总是存着一丝希望。
李易见冯伦远远的在楼角边躲着,便道:“把车开过来,冲出去追。”
冯伦抢过去把车开到李易身边,车子没停,只是车速稍减,车窗开着,李易一个腾身窜到车里,冯伦开着车从那面墙被炸开的缺口处冲了出去。
朴环道:“黑豹,你也带人开车出去帮着追,务必要捉活的。其余的人别乱。”
黑豹答应一声,快速的叫人准备了三辆车,跳到车上也追了出去。
李易和冯伦追出来的时候,中间已经耽误了半分开钟,不过东天dì dū外面是郊区,都是平地,没有高大建筑,圣人必定跑不远,只是外面一片漆黑,一时间倒看不清楚。
车子冲出来一段距离,忽然只见左首边闪出一条人影,身形十分迅速,被车子的大灯一晃便即不见。
李易道:“朝那个方向追。”
忽然李易想起自己的手机来,忙把手机打开,调到红外线扫描,对着四下一照,果然发现不远处一块石头下面蹲着一个人,正看着这边。
李易一声冷笑,道:“在右手边大概两点方向,我把强光打开,看她往哪跑。”
李易忽然将强光一开,这光亮极了,照在那个方向上,登时将圣人的身影显了出来。
冯伦轻哼了一声,一个急冲便到了圣人的身边。
圣人被强光晃的睁不开眼睛,却双手入怀,掏出一把小蛇来,向旁边一滚,反手扔向车窗。(未完待续。。)
324我是过路的
李易刚才上车的时候没关车窗,这些蛇要是进来,自己和冯伦非死不可。
冯伦一见,暗叫不好,忙将车窗关上,同时车子疾冲出去,一拉手刹,一打方向,来了个原地飘移,这才将大半的蛇挡在后车窗外。
可是仍有几条蛇却对准了车窗,没能被甩开,车窗关的慢,只关到一半的时候,这几条蛇已经到了眼前。
李易情急之下,将手里唯一的那把冥蝶在窗口处一封,来回的一扫,登时将几条蛇的蛇身斩断,这时车窗也已关上,只见一条小蛇正好被车窗夹住,不住的吐着信子,虽然蛇不大,却着实吓人。
李易知道断蛇说不定也会咬人,忙移向另一边用刀子将断蛇拨到一边,道:“前面有没有冲进蛇来?”
冯伦道:“我这边没有,你小心些。”
这时黑豹带领的三辆车也冲了出来,这三辆车一出来,光亮大作,圣人在空地之上再也无法遁形。
黑豹想用三辆车将圣人围住,可是圣人却身法灵活,三辆车不但没能将她围在当中,反而险些撞到一起。
李易开车门将断蛇都用刀扫到了外面,道:“冲过去,把她截住。”
冯伦领命又是一个急冲,一下子冲到了圣人的面前,车子一甩尾,打算将圣人扫倒。
可是圣人身法灵活,只轻轻一纵,便跳到了车顶,随即一弹,又向远处跑去。
四辆车追了过去,却见不远处一块大石头后面停着一辆车,看样子并未熄火,估计是这三个人打算办完任务便乘着这辆车逃走。
短距离之内,人比车子加速快,圣人到了自己车边的时候,李易的车离她还有数米远。
圣人轻轻一跳便到了车里,车门也来不及关。一踩油门,车子便向前冲出。
其实以冯伦开车的速度,如果加速一定能赶到圣人的车边。不过冯伦不想用这么好的车去硬碰硬的撞,这才叫圣人将车子开动了。
冯伦轻轻一打方向盘,车子从侧面冲了上去,不多时便到了圣人车子的右边。
哪知圣人忽然一抬手。啪啪啪就是三枪。
冯伦只提防对方用毒蛇了,没想到对方会开枪,其实就算是防备了,离的这么近也躲不开。
这三枪全打在车窗上,幸好车窗早就换成了防弹玻璃。只是被打碎,子弹却没打进去。
李易今天也有些激了,忽然将车窗一开,将唯一的一把冥蝶激shè而出,直奔圣人手腕,圣人再要打方向盘躲开已经不及,驾驶室里狭窄无处躲闪,匆忙间松手脱枪。手臂后缩。轻轻一探一抓,便将冥蝶抓住。
哪知李易刚才切蛇的时候,刀锋上已经沾到了毒素,圣人接暗器的手法虽好,却仍不免被刀锋切到了虎口。
圣人只觉手掌一麻,暗叫不好。她手上中毒,心中便是一慌。单手握方向盘不稳,车子一下子斜着冲出去。在一块石头上一刮,车尾直甩出去。
这时黑豹已经开车冲到,他开车自然没有冯伦那么细腻,车头正撞在圣人汽车的车尾上。
咚的一声,将圣人的车子撞飞了出去,车子在地上打了一溜滚,便再也不动了。
黑豹一个急刹车,从车里跳出来,右手持枪,冲到圣人的车边,将枪顶在圣人的头上,把她的身子拉了出来。
冯伦提鼻子闻了闻,又侧耳听了听,道:“黑豹,快躲开,她的车子要炸了。”
黑豹将圣人向远处一甩,自己则向着反方向横着跃开,就在他身子还没落地的时候,圣人的车子油箱被电火花擦着,轰的一声炸到了半空中,烧着熊熊烈火从空中跌下来,在地上摔成了数块,散落四处。
这一场仗打的又惊险又艰苦,杀手几次即将成功,要不是李易见机的快,别说朴环,其余的人也大都要伤亡。
李易和黑豹等人回到东天dì dū,只见众保镖正戒备森严的在院子里和各处的楼里巡视。
李易知道这个时候再要巡视,其实意义已经不大,连亡羊补牢都算不上,不过这倒是人之常情。
这时有人上前道:“黑豹,李老板,老板叫你们过去。”
李易和黑豹回到朴环的居室,一路上来,见楼里更增派了两倍的人手。
到了朴环的居室,只见屋子里都是人,庄子期、孙显才、卢仲文、文淑贤、朴志兴和鲁雄都在。
几个大夫模样的人正在给受伤的人检查,这些人里鲁雄伤的最重,其余的人受的却都是轻伤。鲁雄皮肉没什么大事,不过内脏受到震动,刚才已经晕倒了,这时刚刚转醒,一个劲的呻吟。
朴环摔倒的时候,手肘被擦破了,炸弹爆炸的时候,额角被碎片擦过,幸好眼睛没事,这些伤都不算太重。
朴环见李易和黑豹进来了,便道:“阿易,你没事?”
李易摇头笑道:“我没事。”
黑豹道:“老板,那个女的捉住了,不过她现在晕了,是不是这就审她?”
朴环道:“叫一个大夫下去给她看看,小心她身上的蛇。你没受伤?”
黑豹道:“我没事,我这就去办。”
朴环一指李易,道:“阿易,快坐。”
李易大大方方的坐下,朴环拉过李易的手道:“今天多亏你了,算这次你救了我两次,大恩不言谢,虽然你年纪不大,不过我很喜欢。从今以后,东天dì dū就是你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上次志兴又去招惹你,他得知消息以后,狠狠的骂了他一顿,以后他要是再敢惹你,你就替我狠狠揍他,我二话不说。”
李易知道朴环心里感激,这才说话客气,自己总不能顺杆往上爬,俗话说疏不间亲,人家毕竟是父子,难道自己还真的能对朴志兴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李易笑道:“朴叔,你太客气了,我正巧赶上了。这都是小事,不必太往心里去。你伤的不重?”
庄子期在旁边一笑,道:“他这几年养尊处优,把一身的本事都搁下了。当年他在部队里。那可是靠军功起家的,军事本领相当过硬。”
朴环也是一笑,道:“岁月不饶人,现在老了,这么多年没怎么活动。临到紧要关头,手脚都不好使了,要不是有阿易在,这次还真是凶险。”
文淑贤受了这一场惊吓,到现在脸sè才略转红润,她正守在儿子的旁边,见到李易,也说了好些感谢的话。李易两次救人。这一次冒的险更大。朴家上下除了朴志兴,都是心存感激。
文淑贤本就对李易有好感,经过这次的事情,这份好感就更是增加。只不过亲生儿子正躺上床上,也受了些轻伤,自己正在陪他。当下也就没过去拉着李易说太多的话。
这时有人把三个杀手身上的东西拿了上来,那地龙已经炸的粉身碎骨。身上什么也没找到,只在远处地上找到了李易的那把冥蝶。
李易将刀收回。想起另一把刀来,心里也不担心,估计这刀砸不烂,也摔不坏,等东天dì dū的人把外面的火熄了,就能从碎片中把刀找到。
朴环和庄子期将送上来的东西仔细的看着,庄子期道:“看样子是专业杀手的配置,这些钢钩都有橡胶衬底,挂到墙上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很轻。这个能喷雾的一定是迷药,难怪墙下的狗都不叫。”
朴环拿起那些枪械看了看,道:“这些枪和炸弹都不是部队用的,体型小巧灵便,看来是杀手专用。这些人一定是阿易所说的赏金猎人组的了。
到底……,到底是谁要杀我呢?能请得动这样的杀手,佣金一定不少,钱倒不是问题,关键是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两次买凶来杀我,第二次还派了三个人,这么大的阵仗。看来我得好好想想。”
庄子期道:“上次的事发生以后,我也派兄弟到东南亚、香港和台湾查了查,不过没有什么有意义的结果。”
朴环闭上眼睛仔细思索,忽然眼睛一睁,道:“不是南边的,那就是北边的了。”
庄子期好像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和朴环对视一眼,道:“是他?”
朴环微微点头,道:“还不确定,但是……,应该错不了。上次咱俩想来想去,倒把这人给忘了。”
李易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苗吉所说的王家,但是当此时刻,自己已经不便多说。
这时朴志兴忽然插嘴,道:“我看是李易和这些人内外勾结。”
朴志兴被鲁雄抱在怀里,面向里避开了炸弹的冲击,但这小子胆子小,被气浪一冲,便即晕去,若不是鲁雄用厚厚的身子挡住了他,这小子不死也得重伤。
他被人抬到了朴环的居处,大夫给他看过伤势之后,知他没事,过不了多一会便醒了,可是周身无力,便躺在床上休息,暂时没回自己的楼。
李易救他一命,他当然也知道,但是最看不惯自己父母对李易好,醒了以后早就想插话,一直都没合适的机会,这时正好抢白一句。
文淑贤道:“你胡说什么,小易为了救你,差点被炸死了,你还胡说?”
朴志兴道:“我可不是胡说,你们想想,为什么两次来杀手,李易都在场,这不是太巧了吗?
再说了,为什么那个矮胖子的炸弹都是立刻爆炸,偏偏我身上的那颗就隔了好几秒才炸?
这就是李易故意向咱家买好,要不然没亲没故的,他凭什么就舍命救人?”
冯伦也跟李易一起上了楼,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会插话,可是一听朴志兴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不禁冷笑道:“什么叫买好?有拿自己的命买好的吗?易哥有必要跟你家人面前买好吗?易哥的酒现在这么火,那靠的全是自己。出手救人,这叫义气,你不懂吗?
这两次都赶上了,那只能说是一种巧合,上次是救人之后没走,这次是孙少来海州给易哥打电话叫易哥来的,可不是我们主动要来的。难道说是孙少和杀手串通好了?
另外,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个矮胖子杀朴老板是主要目的,你以为人家会巴巴的来杀你吗?
矮胖子在你身上放的是定时炸弹。人家算好了时间,把你推过来以后,你自然要扑到朴老板身边。这时候炸弹再爆炸,死的可就不是你一个了。这叫一箭双雕,懂吗?
你身上没穿外衣,就一个裤衩。可是多了一个炸弹都没察觉,你不觉得丢人吗?照你这么说,我还说你是跟杀手串通好了,故意带着炸弹扑过来想炸死你爸呢?”
李易喝道:“闭嘴,别说了!”
朴志兴也喊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开车的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
孙显才一直没说话,一听朴志兴这么混帐,眉头便皱成了一团,道:“志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忘了你的命是怎么捡回来的了吗?”
朴志兴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帮着他,胳膊肘向外拐。不就是为了一个卖唱的嘛。人家又不跟你。那个破鞋苏绿早就跟李易上了床。下边都睡烂了,你还惦记什么?”
孙显才霍的站起,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文淑贤轻轻的给了朴志兴一巴掌,喝道:“你怎么胡说八道的!”
朴环冷声道:“志兴,你给我闭嘴,要不然就滚出去。”
朴志兴怕他爸。只好把嘴闭上,却兀自觉得自己有理。
屋子里人不少。李易现在虽然练的比以前有涵养多了,可是当此情境。心里也不好受,这两次李易都差点死了,虽说为朴环出力,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借朴环的势力,为自己以后的事业铺路,但是终究是冒着生命危险。
李易抿了抿嘴唇,一忍再忍,还是没能忍住,起身道:“朴叔,我看也没什么事了,正好我酒那边还要忙,我这就走了。”
朴环现在对李易不只是感激,更有喜欢,见李易生气了,忙道:“阿易,先别走,今晚就在这住了,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顺便我也到你酒去看看,你当上老板以来,我还一直没去过。”
孙显才也道:“阿易,别走,明天再说。”
李易见状,只好留下,这个时候再坚持要走,就有些耍小孩子脾气了。
这时黑豹带着圣人进到屋里来,几个保镖散开一旁,将圣人围在当中。
李易一看,正好顺势坐下。
只见这圣人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想是她身上藏有毒蛇,怕她暴起放蛇伤人,便将她的外衣扒了去,换上了另一件。
此时圣人双手被绳子捆着,低着头,两个保镖押着她,黑豹提着枪站在附近,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她,只要她有一有异动,便即开枪。
朴环道:“你叫什么名字?”
圣人冷哼一声,道:“我没有名字。”
朴环道:“我知道,你们赏金猎人的名字都不对外,我对你本名也不感兴趣,你说你的诨号就可以了。”
圣人又冷哼一声,道:“圣人。”
李易心中暗道:“果然叫圣人。”
朴环道:“哟,你当的起吗?”
圣人道:“凡是我出手,从来没失过手,所以我的名字后来就变成了圣人。”
朴环道:“今天这个诨号得改改了。”
圣人道:“今天是我们运气不好,朴环,我跟你无冤无仇,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也不恨你,不过是这我们的工作,杀了你,就是我的任务。
如果是你当金主,出钱雇我们去杀你的仇人,那也一样,我也同样会尽职尽责。
我们赏金猎人都相当的执着,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完成任务。
他们两个死了,我还在,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杀了,要不然我身上的毒全使出来,这个屋子里的人就都得死。”
黑豹道:“老板放心,我们已经搜过了,她身上的毒药和毒蛇都已经搜走,她身上现在什么也没有。”
朴环点点头,道:“我说圣人,你这下怎么说?”
圣人道:“我身上的毒哪能叫你们搜出来,他们搜去的只不过是能看的见的,我皮肤上,头发里,嘴里,哪都有毒,这些毒他们搜的走吗?”
屋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圣人是在吹牛吓唬人,这些人哪能被她的话吓住。
庄子期道:“圣人,你任务失败,回到组织里,他们会怎么对你?”
圣人道:“你不用来这套,我们赏金猎人只看钱,如果任务失败,我回去以后也只是扣我的钱,不会要我的命,你跟我说这个没用。”
朴环道:“你把头抬起来。”
圣人抬起了头,李易这时在屋子里,看的更加清楚,这女人长的确实普通,虽然没有白板那么普通,但是一样不容易被记住。
圣人悻悻的道:“其实今天你们本来抓不住我,要不是有这个小子捣乱,我早跑了。我们的资料里根本没有这小子的任何信息,他是什么人,哪来的?功夫倒不错。”
李易笑道:“我是过路的,来东天dì dū收水费,没想到就遇见你了。”(未完待续。。)
325危险的杀手
圣人向李易狠狠的瞪了两眼,道:“你扔刀倒扔的挺准的,居然把我虎口割破了,刀上还沾了我的蛇毒,幸好我熟悉这种毒xìng,又会运功解毒,要不然非得死在我自己手里不可。”
李易这才知道圣人原来是因为被刀子割伤,而刀上又沾了蛇毒,这才会把车开翻。
朴环看了看她,道:“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你什么,说,金主是谁?”
圣人道:“我们这行的规矩,向来只是拿钱不问人,我不知道金主是谁,你要问,就去我们组织里问,只要你能找的到。”
朴环道:“我看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说实话的。”
圣人道:“干我们这一行,都受过严格的训练,你就算打断我一条腿我也不会说的,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
朴环道:“那你就好好想想,上次你们组里有一个使铁棍的人来暗杀我,这次又是你们三个,虽然你们的规矩是杀手不能知道金主的消息,但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人数多了,你们就总能知道一些相关的信息。你好好想想,有什么就跟我说什么,哪怕是一丝一毫也行。”
圣人道:“那你可猜错了,我偏偏不知道内情,那个会用炸弹的地龙,他或许知道的多些,可惜他死了,你们去问死人哪,哈哈哈。”
朴环也不生气,早就有思想准备。知道十有**问不出什么话来。
朴环道:“好。既然你不说,那我也没办法,我这里想杀你太容易了,但是我没那个必要,我会把你送到jǐng察手里,然后叫jǐng察对外面宣布,说抓到夜袭东天dì dū的杀手一名,此杀手已经全部招供,说出了这个赏金猎人组织的内幕。
我想,按你们的规矩。如果杀手被抓以后透露了组织的内幕消息,你们组织里对你应该不会轻饶了?”
圣人似乎有些担心,却道:“他们不会信jǐng察的话的。我,我大不了一死。”
朴环道:“信不信随他们的便。你死了还有你的家人。把她带下去。”
黑豹答应一声,要来拉圣人,圣人忙道:“等等,我说。”
朴环和庄子期对视一眼,道:“说。”
圣人一甩头发,道:“不过我知道的不多,另外,我说出来以后,你得放我走,这次任务算我失败。你不能再对外乱说。”
朴环道:“那是自然,我说话算……”
那个“数”字还没说出口,忽见圣人身子一矮,挣脱了两名保镖的扣押,轻轻一纵,竟然窜到了朴环近前,轻哼一声,双臂一耸,两只手已经从绳子里缩了出来,回复zì yóu。这圣人竟然会缩骨功。
这一下大大的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屋子里的人散散落落的或坐或站或卧,朴环是主人,自然坐在中间,圣人向前一扑,一下子便到了朴环的身前。
就在这时。黑豹和几个保镖哎哟一声,扑通扑通接连倒地。李易心中顿悟,原来圣人的头发里真的藏毒,刚才他一甩头发,黑豹等人便吸进了毒粉迷药,只是一时未发。
圣人算准了迷药发作的时间,这才挣脱扣押束缚,冲到了朴环身前,而黑豹等人却也受不住药力,晕倒在地。
这屋子里鲁雄受了重伤,根本不能起来迎敌,卢仲文练功走火,也不知能不能动手,外边的保镖虽多,却一时冲不进来。
圣人动作很快,双手一脱缚,立刻十指成爪,对着朴环的脖子直插下来,这一下要是插上,朴环就得立即倒地。
朴环反应也不慢,见圣人出手,虽然心里惊奇,但左手早出,横着架向圣人的手腕。
圣人忽然双手向下一滑,绕过朴环的手臂,直插朴环咽喉。
这时卢仲文轻飘飘的窜到近前,左手成勾手,一搭圣人的手腕,右手直击她软肋。
圣人咦了一声,滴溜溜一转身,将这一掌躲开,双手一错,一上一下的抓来。
卢仲文本来练功走火,不能动真力,可是形格势禁,这时不动手已经没有办法了,他就坐在庄子期的身后,离朴环最近,见圣人出手狠辣,显然是练家子,原来不只是会用毒,这才出手拦截。
两人一交上手,从招数上看,明显圣人不是卢仲的对手,但是李易见卢仲文手软脚软,显然是内伤不轻。
而那个圣人虽然是女人,却出手狠辣,招招夺命。
这时,朴环已经着地一滚,滚到了屋子里,外面的保镖也冲了进来,挡在朴环等人的身前,同时将黑豹等人抬了出去。
屋子里的人闪到一角,空地上只留下卢仲文和圣人过招,可是谁都能看的出来,卢仲文体力不支。
庄子期道:“仲文下来,开枪把圣人做了就是了。”
可是卢仲文却心中叫苦不迭,原来他已经被圣人缠上了,无法撤身,只要一退下来,身上显出破绽,那就必定会遭到毒手。
圣人是杀手,一生就做两件事,一是杀人,一是逃命,他清楚此刻的形势,要是不缠住了卢仲文,自己一定活不了,所以出手一招接着一招,有时拼着被卢仲文一下两下,也只是轻微的疼痛,却绝无击打功效。
李易一看,再不上是不行了,本来他想卢仲文是前辈,前辈出手,自己要是上去帮忙,那是非常不敬的,可是此时再不出手,说不定卢仲文会有生命危险。
李易绕开众人,俯身前冲,哪知就在此时,圣人忽然一张嘴,吐出一口气,这口气喷到卢仲文脸上,卢仲文登时一阵眩晕。
圣人乘机双掌一并。猛的击在卢仲文的胸口。卢仲文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李易此时已经到了近前,口中喝道:“我来。”左手一压圣人的手臂,右掌击向圣人的面门,圣人微微向后一仰,李易顺势左手一推,将卢仲文轻轻推开。
李易右手从左臂上面穿出,反掌一拍击出。圣人也一掌打来,掌到中途,忽然变指,食指一立。戳向李易掌心。
李易上次又了一次药水,过以后自觉指力大进,正愁没处用,一见圣人一指戳来。冷哼一声,也是变掌为指,食指对着圣人的食指点去。
两人食指相撞,只听咯一声,圣人食指断斩,疼的她闷哼一声,左手横着一扫,抓李易的手腕。
李易沉腕一绕,双掌下压,打圣人的头顶。
圣人只得双臂上架。李易下面便是一脚,圣人只得双臂前推,身子借力向后一shè,窜出两米远。
李易不想跟她恋战,对着众保镖喊道:“快开枪。”
说罢身子一个侧翻闪开,又躲回人群里,那些保镖立刻对着圣人开枪。
哪知圣人却忽然一个转身,滑向左面,左肘顺势向后一撞,哗啦一声将玻璃撞碎。身子不停,从楼上向下跌去。
几个保镖的子弹有的打在墙上,有的打在玻璃上,却没有一颗打在圣人身上。
朴环喝道:“叫外面的人拦住她!”
朴环住在三楼,李易可不敢像圣人一样从三楼跳下去。转身忙冲出楼去,随后便追。
圣人从三楼跃下。也是一股激劲,她不想被人用枪打死,只得跳楼。
三楼离地十来米高,圣人侧身滚落,随即左手一扒窗台,下坠之势缓得一缓,紧接着松手向下一坠,右手又扒在二楼窗台上,就这样一连两下缓冲,这才全身放松,向下一跌,着地后又向前滚出一段,翻身站起,向外便跑。
院子里全是保镖,一看楼上又有枪声,同时传出命令来,说是杀手又跑了,一抬头见一个人影从三楼摔下来,哪能不过来拦截。
可是圣人使出小巧功夫,这些保镖竟然对付不了,被圣人或吐或打,都倒在地上。
可是院子里的保镖都向这边围过来,开始时众人围在一起,不便开枪,等圣人冲出一段路之后,后面乱枪一开,圣人终究没能躲开,被人一枪打在左臂上,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李易等人这时也从楼里冲了出来,李易见众保镖全用枪指着圣人的身子,又见圣人身上带血,知道她中枪了,那是再也跑不了了。
人们将圣人再次抓住绑上,这一次是五花大绑,除非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否则是肯定逃不了的。
圣人被押回三楼,身周一圈人将她围住,朴环隔着众人道:“这次你怎么说?”
圣人忽然嘎嘎怪笑,道:“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再见。”
说完这句话就没了动静,有人见她双目紧闭,头向下垂去,伸手在她鼻子上一探,回身道:“老板,这人没气了。”
一个大夫小心翼翼的凑过来,仔细看了看,道:“这人估计是咬毒自杀了。”
朴环终究还是没能问出来什么,道:“把她和那个狙击手一起拉到外面埋了。”
一众保镖把圣人拉了出去,有人开始收拾屋子,琉璃坏了,一时间安不上新的,朴环便带着人到了另一间屋子。
这一晚上闹的,东天dì dū一共死了十五个人,受伤的十二个,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圣人死后,便再没有了动静,众人又聊了一阵,各自便都回房睡了。
李易从朴环的居室出来,有大夫来给李易治伤,一经查看才发现,李易身上伤了十来处,最长的一处伤口足有二十厘米,眼角旁还有一条擦痕,要是再靠里一些,眼睛就瞎了。
李易刚才还不觉得什么,这时却周身骨架yù散,孙显才叫他跟自己睡在一起,李易一躺在床上就呼呼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李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疼的像是被扎了一千根针,动一动手指都会牵动疼痛的地方。
孙显才不在屋里。李易见窗外太阳升的老高。这才知道原来到了中午,本想下床,却周身疼痛难忍,只好呆在床上,慢慢的运气调理。
他哪会气功,只不过是依着基本的方法吐纳罢了,练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作用,索xìng躺下又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忽然觉得有人推自己。睁眼一看,原来是孙显才。
孙显才笑道:“还睡吗,昨天太累了?”
李易苦苦一笑,道:“身上像散了架一样。”
孙显才道:“应该给你找个按摩师。”
李易道:“我现在可不想叫人碰我。一碰就疼,实在是受不了了。后来没事了?”
孙显才道:“没事了,哪还能有那么多的事。我爸已经从东昌调人来了,过两天就到,东天dì dū这一段时间里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李易勉强坐起来,道:“昨天死了那么多的人,朴叔打算怎么处理?”
孙显才道:“这地方离市区很过,那边不会有人听到的,而且东天dì dū向来是dú lì的,从来没有人来管。那些人埋了也就是了。”
孙显才又将李易的那把刀拿出来,道:“这把刀子已经给你找到了,大夫查过,上面确实有毒,不过在烈火下已经烧的分解了,大夫又处理了一遍,现在刀上没毒了。”
李易将刀接过,插到手臂里,道:“这刀子救了我不只一次了。”
孙显才道:“你的车有几处刮伤,朴叔已经叫了人来给你修车。”
李易道:“这哪好意思。我认识几个修车的朋友,我自己送去修就行了,再说也只是刮伤,没什么大碍。”
孙显才笑道:“你在我面前少来这套,呵呵。我看的出来。朴叔现在可是把你当成恩人了,他们这一辈的人。有恩必报,朴叔更是这样。
你救他两次,他心里都记着呢,只是表面上不过多表现出来罢了。阿易,你以后在海州可有了靠山了,有了朴叔暗中帮你,你的事业就会一rì千里。
海州势力众多,但是武任刘朴四大势力,那几乎就是金字塔的顶峰,除了广省那个邱老爷子,在海州也没什么人可以动摇这四大势力了。”
李易以前也曾听人提起过这个姓邱的,听孙显才又提及了,便很想想问问这个姓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李易正要张嘴,忽然手机响了,原来是董小梅来的电话。
孙显才道:“你先接电话,我去看看饭做好没,到时候一起出来吃饭。”
李易点点头,接了董小梅的电话。
董小梅道:“老弟,你交给我的事我给你办了,今晚在我皇城洗浴,我支了一桌,赵副局长和何忠何局长都会来,我跟他们说还有我和马占宇马哥,你大概天刚黑的时候来就行,找个机会叫马占宇走,然后三缺一,你替他。记着,把钱带够了。一两捆左右。”
李易道:“那我多谢小梅姐了,我七点前过去。”
李易忍着酸痛穿好衣服,下地活动了一会儿,还别说,这一活动倒使酸痛减轻了不少。
李易来到外面,见走廊里每隔三五步就是一个保镖,微微一笑,便向餐厅走去。
现在李易是东天dì dū的顶级贵宾,朴环已经通知了所有人,李易以后在东天dì dū随便走动,不许阻拦。
李易一路下来,都有人引领,到了餐厅,见朴环他们都已经到了,这时冯伦也被人带了下来。
朴环穿着很休闲的衣服,见李易来了,便叫李易坐。
李易道:“朴叔怎么样?”
朴环道:“还好,你怎么样?我听显才说你累的不轻,没受内伤?”
李易笑道:“没有,没有。”
朴环招呼众人坐下,厨师长说了今天的菜单,李易一听这菜可真丰盛,看来朴环是想感谢一下自己。
菜上来了,大家一起吃饭。朴环只是招呼了一下众人,没说什么其它的,这人的沉稳几乎已经到一种无上的境界。
饭桌上,文淑贤不在,昨天受了些惊吓,今早起来有些头晕;朴志兴本来伤的不重,却不愿过来跟大家一起吃饭,那也只好由他;鲁雄骨脏受到剧烈的震动,这可真是受了内伤,正躺在床上静养;卢仲文昨天受到了重击,被打的吐血,他本来就练功走火,无奈之下出手,更是伤上加伤,昨天还靠一口气撑着,睡了一晚上觉,不但没好,反而更加虚弱了。
黑豹倒是没事,仍然坐在朴环身旁,他昨天受的只是迷药,后来用凉水一激就醒了。
黑豹对没能保护好朴环很抱歉,朴环却没说什么,对黑豹着实安慰了几句,对他仍然像以前一样。
吃饭的时候,朴环简单的问了李易几句关于酒的事,李易如实的说了。
朴环道:“一般来说,出来闯荡的初期都是要有很多问题的,这很正常,只要能把这一段坚持过来,再往后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康庄大道。
刘平安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就这么坚持着,如果是小打小闹,你就跟他慢慢的对付,如果刘平安有什么不好的举动,我和你庄叔会出面的。
这小子现在正处在事业的成熟期,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他是不会跟你死缠到底的。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刘平安跟你多半是一种意气之争,这种争斗说急就急,说缓就缓,说来就来,说停就停。
哼哼,老庄啊,我看刘平安是因为在同辈之中没有对手了,所以才会缠着阿易,要不然以他和柳芝士之间的梁子,他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嘿嘿,这小子,当初我就看他不是个省油的灯。”
朴环一边吃饭一边分析,说这些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变,就像是在说大白菜两毛二一斤一样的平淡,不过每一句都切中要害,全都说在了关节上。(未完待续。。)
326无耻的马屁
李易一听,心里暗自佩服,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原来朴叔对这些细节上的事早都看在了眼里,虽然人不了东天dì dū,却对什么都清楚。”
庄子期道:“是啊,刘平安就像是个被人关注的富家子一样,从小就说一不二,潜意识里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是至尊无上的,身份高贵、血统纯正,被所有人关注,只能赢不能输,只能他说上句,别人绝不许抢了他的风头。
嘿嘿,这孩子被惯坏了,这样的年轻人容易失去自我,迷失方向。不过听说刘平安倒是有些斤两,有些手段,倒不是个绣花枕头。
也罢,阿易呀,你就跟他斗斗,没事,事情要是到了最难的一步,还有我和你朴叔呢。保证你翻不了船。这就像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样,你总要和高手比拼一二,才能使自己有进步。”
李易频频点头,道:“现在刘平安已经转入地下,他很少露面了,不过这种暗地里的争斗可能更麻烦,还好我现在应付的来。
海州各路我现在正一个个的打点,有了些成效,以后再摸索规律,慢慢的来,等这张网都补好了,我打算再进一步扩大我的生意。
谢谢朴叔和庄叔肯帮我,我尽量不给两位找麻烦,自己想办法解决,实在到了走不出去那一步,我再来找大家帮忙。”
众人边吃边聊,越说越近。朴环几次提到朴志兴。李易都表示没往心里去,朴环知道李易是个靠谱的人,心胸宽广,心里也十分满意放心。
吃过饭,李易去看卢仲文。
卢仲文正坐在地板上打坐练气,见李易来了,道:“你先坐会儿,我还有一段时间。”
李易听他说话中气虽然不足,但是气息平稳,似乎伤的不是很重。恢复有望。
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卢仲文双手对接,掌心向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双掌按至下腹丹田,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李易道:“怎么样,伤的重吗?”
卢仲文起身坐到椅子上,道:“你小子没什么事?先顾你自己再说。”
李易笑道:“我当然没事,我看你昨天吐血那么多,没想到今天恢复的不错。”
卢仲文道:“嘿,我卢仲文是什么人,要不是我练功走火,那女的在我手底下三招都过不去。不过幸好她打的我吐了血,这一下把我积在胸口的瘀血震动的松了。反而助我伤势恢复了。不过她的缩骨功倒不错。”
李易道:“你能看出这个圣人是什么来路吗?”
卢仲文道:“他的功夫很传统,不是现代搏击术,不过看起来不是很正统,倒像是自学的一样,像是没有师父指导。
他的腿上没有功夫,手上的功夫是鹰爪功,但是只有两三路,学的不全,而且还有湘西排教的遮拦手的痕迹,路子太杂了。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李易一脸坏笑道:“嘿嘿,老卢,是不是感觉很丢人?”
卢仲文把眼睛一瞪,道:“丢什么人,我是有伤在身。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教你暗器的功夫了。”
李易喜的扑过来道:“你说什么?暗器功夫!你可是江湖前辈,说话可得算数。你要教我,快点教我。”
卢仲文面显得意之sè,道:“切,教不教在我,我爱教就教,不爱教就不教。”
李易道:“别呀,教我啊,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而且还有伤有病的,万一明天死了,这功夫岂不是失传了?”
卢仲文对着李易的后脑勺就是两巴掌,道:“放屁,你老子我且活着呢,离死还远着哪,怎么也得再活两百岁。你个臭小子,咒我死是,不教了!”
李易忙抓住卢仲文的胳膊来回的摇,一脸的谄媚相,道:“教我嘛,你长命百岁,千岁,万岁,你别我一般见识,你最好了,快教我。”
卢仲文也带着一脸的坏笑,斜着眼盯着李易,道:“哼,那你说,我好在哪?”
李易嘻嘻笑道:“你当然好了,你武功天下第一,气度不凡,大义凛然,心胸宽广……”
卢仲文不住的点头,道:“嗯嗯嗯,再说,多说点,别停,别停。”
李易肚子里本来没有什么墨水,不过为了学暗器功夫,那些恭维的话如同马桶漏水一样的涌出,“你可以说是人中龙凤,老当益壮,志在千里,万兽之王,无可匹敌,义薄云天,越老越帅,一表人才,花见花开,人见人爱,女人从八岁到八十岁都要为你的风采迷住,男人都要拜伏在你的脚下,帝王将相没有你的深度和广度,英雄豪杰和你一比有如粪土,你所到之处,海水都为你分为两面,高山都要比你矮上一截,风都为你止步,云都为你凝聚,你的招数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你的内功可以说是浑厚无比,你的暗器功夫可以说是天下无敌,所以说,嘻嘻,教我嘛。”
卢仲文本来伤势就好了一半,一听李易的话,牙都笑没了,忙道:“好啦,好啦,你小子的嘴也挺甜的嘛,这些话就够了。唉,本来我是不想把这套功夫教给别人的,你又不是我门下的弟子,我这么做是大违祖训的。不过呢,我也真怕这功夫失传了,而你昨天不管怎么说又救我一命,要我拿什么来回报你呢?我想了想,那就是功夫了。”
李易道:“你可真是大好人,更重要的是有眼光,有了我这样的徒弟,你还愁没人把你的功夫发扬光大?”
卢仲文道:“你呀,就是能白话,好,我都答应你了,我老人家总不能失言。跟我来院子里。咱们边走边说。”
说罢轻轻一纵,也不管李易,径自出屋。
两人来到游泳池那边,绕着池子来回的踱步。这池子被地龙用炸弹炸塌了一角,李易回想昨晚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若是躲的再慢些,自己不死也残。
两人转到被炸塌的围墙边,只见许多工人正在修补围墙。卢仲文道:“小子,你昨天从水池子里扔飞刀。能割伤那个矮胖子,全仗的是运气好。
如果那个矮胖子不回手拨一下的话,又如果你的飞刀不是那么锋利的话,他根本不会从墙上掉下来。”
李易也深知个中原由。陪笑道:“还是老前辈有眼力,说的一点不错。”
卢仲文道:“你少跟我这拍马屁,马屁我可听够了。唉,周飞和尺三北这两个混蛋,难道就没跟你说过先有根后脱手的道理吗?”
李易道:“周成是跟我说起过的,不过昨天形势危急,只好先扔一把试试。”
卢仲叫李易把两把飞刀交给他,在手上转了几转,道:“这刀轻重顺手,长短恰当。用作短刀器是最好的,尺三北太舍得血本了,你就这么讨人喜欢?嘿嘿,他把自己的老命根子都给了你。”
李易道:“我是学武奇材嘛,不给我给谁。”
卢仲文道:“狗屁,在我老人家眼里一钱不值。你听着,我先跟你说说暗器的基本道理。”
李易立刻竖起耳朵来听。
卢仲文道:“打暗器,无非是两个要求,一是准头,二是力度。如果打的不准。那是白打,如果打的没力,那是给的挠痒痒。
可是天底下的事情就是这样,你所追求的目标之间,往往是矛盾的。你偏于追求其中一方。另一方的标准就会达不到。”
李易心里猛然一惊,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卢仲文的话似乎触动了自己的某些心事,可是仔细想想,却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
卢仲文道:“你有没有用心在听?”
李易忙收敛心神,道:“有有有,我当然在听。”
卢仲文道:“我们在rì常生活当中,都有这样的经验,如果你扔一样东西,力量大力,那么往往不准,轻轻一抛,却往往中的。
同相的,你力求扔的jīng准,那么动作就自然变的轻柔,力量也自然小了。这是为什么呢?
原因全在于人对力量、方向等的控制是依靠不同的肌肉群的。对准确度的控制,主要是小肌群,而对力量的控制,多是大肌群。
除此之外,现代医学又证明,人的大脑皮层分很多区域,对不同肌肉的控制有相应的不同的区域。
这些区域的工作原理,就是神经放电,可是他们彼此之间又是相互矛盾的,你这个区域放了电,附近周边的区域就会受到抑制。
从而可见,不管是中枢还是外周,都存在着这种相互矛盾的情况。当然矛盾又是可以统一的,可以调和的。这个留到最后再说。
咱们先说说力量。从动作上看,力量是最原始,在人体生理当中,论原理和结构也是最简单的,只需要单纯的增大即可。
而人体对力量的控制,包括方向和大小,则是依靠神经系统中一种叫椎体外系的成分来进行的。
这些现代医学里比较专业的术语,我也不大懂,总的来说就是,人先发出最为原始的力量,然后锥体外系通过视觉、触觉、深感觉所反馈回来的信息,对自身肌肉的发力进行微调,并且在这个短暂的发力过程中,进行一种不断的微调,从而保证力量打出去之后的准确xìng和大小适度。
否则的话,你去伸手拿一只杯子,都会很冒失的把杯子冲倒跌碎,你去系扣子也系不好,各种jīng细的动作根本做不了。
不管是咱们说话,喝水,吃饭,走路,武术动作,魔术动作,敲打键盘,等等等等,都是有jīng细动作参与的,那就离不开这个椎体外系的帮助。
你随便一拔刀一过程,虽然只有不到半秒钟,椎体外系对这个简单动作的微调说不定不下几十个周期。更不用说那些复杂的jīng细动作了。”
李易道:“你老人家说的不错。我倒是听明白了,不过这些医学词汇我是一个也没听懂。”
卢仲文这次倒没生气,道:“这倒也不怪你,别说你没听懂,我其实也不大懂。那是几年以前,遇到一个朋友,跟他请教了一些相关的知识,是他详细的给我讲解的,可是我也只是听一知半解。”
李易笑道:“原来我和老前辈的悟xìng是一样滴。”
卢仲文道:“滚一边去,一样个屁。你别老是嘻皮笑脸的。听我说完。”
李易道:“那是当然,您说您说。”
卢仲文清了清嗓子,道:“总而言之,力量好练。准头难调,因为它的生物学基础太复杂了。
练暗器有人先练力量,后练准头,这是一种练法,不过我不认同,这种练法太耽误时间。
因为你练力量是单练,没有配合取准头,等到力量练好了,再来练准头的时候,在一开始力量根本用上。只能慢慢的练准头,所以其实又相当于重新练起。
倒不如先练准头,因为你练准头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要用上力气,两者是合而为一,同时进行练习的,是一个整体。
所以说取准头是一个整体行为,不可被拆分,力量可以同时参与其中,慢慢的提高。而力量则不是。它是原始的,在不同的jīng细动作和粗糙动作中,都可以被利用,所谓分化程度不够。
所以我觉得应该先练准头,在练习过程中慢慢的提升力量。这样一来,力量的提升就是依附于准头的。不会因为力量的提升导致失去准头,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双管齐下,节省了很多时间?”
李易道:“高,实在是高,还是老前辈有智慧,我也觉得应该这么练。”
卢仲文横了李易一眼,道:“我前面说力量和准头是矛盾的,但是你要知道,这种矛盾是在两者没有完全结合的情况下,才是矛盾的。
如果两者统一在了一起,那么就可以生成相互辅助。yīn阳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既相互矛盾,又有相互统一的一面。
yīn与阳之间的矛盾和统一是同时存在的,只不过在不同的情况下,所显示的不同。
在你没把准头和力量放在一起进行练习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分散的个体,刚一凑到一起时,自然互相抵触,不能相容。
可是当你把两样东西放到一起来练的时候,它们就倾向于融成同一个系统,就像一家人一样,这个时候就开始互相统一,相互扶助。
虽然本质上也有矛盾存在,而且必然存在,永远存在,但是其统一xìng却开始突显出来,成为外显的主体,同时也是这个简单系统能够凝聚向心的一种约束力。”
李易若有所悟,接过冥蝶在手里摆弄了两下,作势一扬,刀虽然未出手,却体会着将出不出时的感觉。
卢仲文暗自点头,道:“我先这么多,你在这想一想,我一会回来。”
说罢转身走开,李易刚刚有所领悟,不敢打乱自己的思维,便顺势坐在地上,用刀子在水中划来划去。
关于yīn阳相生相克的道理,尺三北也跟他说过,周成也提起过,可是李易理解的不深,今天卢仲文一加细解,李易心里忽然若有所悟。
大概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卢仲文又转了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
卢仲文道:“小子,想的怎么样了?”
李易道:“所谓先有根的根,便是yīn,以此为基础,根越深,枝越茂,准头便越准。而脱手为阳,阳却要以yīn为根基,yīn要是不足,则阳一来弱,二来偏,三来散。
阳便如植物的苗,树林的枝丫,不管怎么摆动,只要根深,他们都能在固定的范围内摆动,就算看似乱,也不会有偏差,因为都在根的掌握和计算之中。
所以打暗器,只为求脱手后的一中,而要想中,先要有根,前不牢,则后不准,一切后来的文章,其好与坏,都取准于前面的文章。
因为暗器脱手之后,就再也没法控制了,所以唯一能受到我们控制的,其实就是打出暗器之前的工作,我说的没错?”
卢仲文侧着头打量着李易,道:“是不是尺三北教过你这些话?”
李易道:“你可别诬赖我,这可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卢仲文撇撇嘴,道:“鬼才信。好啦,这一步你想的不错,孺子可教,咱们进行下一步。”
李易听卢仲文的意思,显然是认同了自己所说的话,心中自信大增,听的便更加认真。
卢仲文道:“刚才咱们说了yīn阳之间的关系,你应该知道只要两种事物,或者两种属xìng,能够构成yīn阳,那么yīn阳的属xìng和关系模式就是不变的,除非这两种事物或属xìng在相互关系上发生了变化,不再构成yīn阳了,那就另当别论。
所以当你先以取准头为主进行练习的时候,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加入力量,使力量增大,那么就使原来已有的准头失偏。
这其实也正常,这就是yīn阳之间的矛盾永远存在的证明,原来的力量是依附准头的,当力量一增大,其dú lìxìng就在这一瞬间突显出来。”(未完待续。。)
327暗器的意义
卢仲文喝了一口水,接着道:“而在其dú lìxìng突显的一瞬间,力量和准头之间的矛盾xìng也随之突显出来,所以就又发生了相互干扰,准头也就不准了。
此后,你又再练习,又救准,增大的力量就又慢慢的依附到了准头身上,于是两者之间的统一xìng就又出现了。
理论上来说这个过程是个无限循环,只要你的力量能够无限增大,那么在每提升一分的时候,都会出现这种矛盾的暂时体现,这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人练暗器不是为了求一个极限,而是克敌伤人,人家如果站在一百米以外,你还扔个什么劲。你用中等力量就能用暗器把人打死,你还用最大的力量干什么,这不是浪费吗?也是没有意义的?”
李易道:“所以说暗器功夫有一个上限,能在取准头过程当中用到这个力量的上限就足够了,多了也没用。”
卢仲文道:“那是自然,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居然才想出来,想当年我师父教我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出来了,笨的可以,猪头一样。”
李易知道这老头子在倚老卖老,不过好在卖的可爱,心里当然不生气,道:“你老人家接着说。”
卢仲文长叹一声,道:“常言说的好,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幸好你不是我徒弟,我也不用跟你争饭碗,唉,本事这东西,要是没人指点。带到棺材里也就没了。还是多做做好事。”
李易嘻嘻一笑,过来给卢仲文揉捏肩膀。
卢仲文道:“好,好,看在你还算懂事的份上,我就把秘诀都告诉你。
暗器,由近及远,以小制大,以快制慢,这是很有用的技击术,难练难防。
自古以来想练暗器的人很多。可是能练成的却很少,到后来很多人都取巧,用机关消息代替手发暗器,这简直是堕落。”
李易应和道:“就是。就是,太不像话了。”
卢仲文也没理他,自顾自的道:“自古以来,暗器的手法门路是最多的,比兵刃拳脚要多的多,因为有一样暗器,便有一种打法接法藏法。
理论上来说,不同的暗器必然有不同的手法,可是如果这样练下去,你一辈子也练不完。
而这些手法当中。其实我会的也不全,所以我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你,因为我也不会。”
李易道:“你老人家教多少我就学多少。”
卢仲文道:“唉,看你嘴甜,那我就说说。这关于暗器的道理,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不过这些东西都是虚的,没听说过能用yīn阳来打暗器的,道理是要体现在技术当中的。
所以不管怎么说,还得是先练才行。一说到练呢。那就有不同的练法了。有些门派的暗器功夫,是dú lì练的,这种情况居多,要多费一番心思。
而有些门派的暗器是以拳脚的心法和基本功为基础的。拳法练好了,暗器一练就会。不用费太大的事。我们八卦门的暗器功夫,就是以八卦掌为基础的。所以说你小了捡了个便宜。
八卦掌的功力全体现在腿功上。手上虽然有一套八式的掌法,但是招数上来看并没什么jīng奇奥妙之处,不过是配合着步法,讲究一些八卦开阖生克的道理。其打人的功力就是普通硬功。
而我们八卦门的暗器功夫呢,是以姿势和方位见长的,就是踩着不同的八卦步,来寻找合理的发暗器方位,而发暗器和接暗器的手法也各有八种。
看起来虽然繁复,但是其原理跟八卦步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把功夫从腿上移到手上罢了。”
李易现在对八卦步已经练的很纯熟了,一听之下更是心喜。
卢仲文道:“我先总的说说暗器的发shè手法。暗器的打出主要是靠手腕的力量,有些门派的暗器靠的是臂力,甚至是腰力和全身的力量,不能说没有用,但是动作太大,容易被人识破,我所不取。
大部分门派的暗器都是靠手腕的力量打出去的,你没练过气功,所以可能一开始困难些,但是等到以后练的熟了,手腕子上容易发力了,也就习惯了。
还有一部分门派靠的是指力,这一种手法也不少,不过很难练,它靠的完全是指力的暴发力,而不是静力,虽然你会点穴,我看你手指皮肤柔嫩,但是坚韧有余,显然也用特殊的药水过了,不过那都是静力,与暴发力无关,你还得从头练起。”
李易一看卢仲文只是看了两眼,就知道自己过药水,心下暗自佩服。
卢仲文道:“练力量这些东西不用急,急也没用,这里没有取巧的余地,你只能一步步的加深功力。
我们八卦门的发暗器手法,就是靠腕力,有一部分是靠指力,所用的暗器都是中小型的。
比如铜钱、钢针、小锥、石子、铁弹等等,其余的那些像铁菩提、铁莲子、飞镖什么的,因为外形样式不符和都市气息,也没有什么人用了,似乎显得有些土气。
发暗器的手法有扬手法,反手法,甩手法,甩尾法,平旋法,掷枪法,兜手法,弹手法,捻手法,其中捻手最不好练,扬手法最好练。这里面的扬手法和平旋法原是一式,后来化为两式。一会我再告诉你如何练习。
而接暗器呢,则有侧身抄尾法,压手下拍带扣法,二指禅夹法,平推侧挡法,平旋拈尾法,小指兜推正抓法,抄手法,拈夹急弹法,弹手法。其中小指兜推正抓法是最难练的,侧身抄尾法和抄手法是最容易练的。这里面的侧身抄尾法和抄手法也是原来为一式。后来化为两式。”
说罢卢仲文简单的给李易示范了一下相应的各种手法。李易见有些手法自己想都没想过。而有些手法又极是简单,自己平时也常用。
卢仲文道:“当然,对于特殊形状,特殊用途的暗器,自然另有一套专门的手法,不过根本没那个必要去学,反正也用不上。
我再说说藏暗器的手法,这个所谓手法其实是方法了,暗器有两类,一是自己平时常练常用。最为熟悉的暗器,这都是要带在身上的。古人用鹿皮囊装暗器,手上也可以戴鹿皮手套,或是钢指套。
咱们现代人身上没法戴这些玩意。所以最为常用的其实是第二类,那就是随手从身边拿起一样顺手的东西来就扔。当然不能太下作,什么砖头、啤酒瓶子之类的可不能捡,太丢人。
反正我平时最常用的,就是在身上带些一元钱的硬币,重量大小刚刚好,而且还不显眼,用起来也潇洒。”
李易道:“我第一次来东天dì dū的时候,你向我打出一件暗器,就是这玩意?”
卢仲文道:“当时我是手下留了情了。要不然,硬币打到你脑袋上,你早就躺下了,还用等到今天。”
李易道:“为了罚你,一会儿你就教我扔硬币的手法。”
卢仲文道:“狗屁,你小子居然还来罚我,老实听我说话,我可只说一遍,你要是听不懂,我可不重复。”
李易忙正襟危坐。仔细听着。
卢仲文道:“藏暗器的秘诀,就是近手。近手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要把暗器藏在最接近手的位置。
人在不同的姿势下,双手会有不同的位置,虽然并不固定,但总有个大概的规律。
比如站立的时候。两中指正对大腿上的风市穴,那么就可以在两条裤子的外侧做一个暗兜。里面放几枚暗器,需要的时候,中指一拨,暗器便弹出来,用掌心一抹,便能将暗器扣在掌心。
再比如,人在蹲下的时候,两条小腿的内外侧也可以藏暗器。而最为近便的地方就是两腕了,在内侧和外侧都可以藏暗器。
你的手臂上缚着短刀,那就只能在袖口的外面缝个暗袋装暗器了。用的时候,双臂前错,双手互摸,将暗器摸出来打出。”
李易道:“我看还是随手捡的暗器比较合适。”
卢仲文道:“我劝你还是在这些地方都藏些暗器,有时候关键时刻,这就可以救你一命。
好了,说完了这些一般常识,就该说说具体的了。我要教你的暗器种类,除了飞刀,不可能是中型和大型的飞镖之类,只是最平常的石头、硬币和钢针。
因为石头是最常见的,而钢针又是长形暗器中的细小者,硬币是扁平型暗器中的典型者,它们各有各的用处。
先说石头,因为石头没有棱角和尖端,所以打石头暗器,各种手法都可以用,可以说打石头是打暗器的基本功。
而硬币则是必须平着打出去,这样才有切入力,当你的力量足够的时候,把硬币打进头骨都是有可能的。
因为形状的问题,打硬币的手法就受到一定的限制,其中拈夹急弹法最为常用。
最为难练的就是针,因为针太细小,太轻,风一吹就偏了,不过如果用好了,针却是最为力量集中的。
发shè针的时候,手法也受限,有一种用臂力扔针的手法,虽然力大且集中,但动作幅度过大,打起来不好看,也容易被对方躲开。
所以最好用小手法,我平时习惯用拈夹急弹法,跟打硬币的方法差不多,但是对于握针的位置,力度的收发,其要求就严格多了。”
李易道:“那是不是用了针的时候,就很像东方不败?”
卢仲文斥道:“不要胡思乱想,打断我思路。”
横了李易一眼,续道:“再说说如何打中目标。打暗器的时候,因为对方是动的,所以你要计算出对方下一步的方向,你要把自己想象成对方,跟着他的一举一动,跟着他的呼吸,这样才能体会到他下一步的举动。
如果是远距离。那只求打中身子即可。如果是近距离,则因为正在激斗,很难取准头,也是拳脚里夹暗器,只求打中对方不同的体部即可。
但是如果是中距离击打,那就要求打中对方的要害和穴位了。虽然对方是在剧烈的动作当中,但是任何动作都是有规律可循的,对方的招数用的越老,你对他下一步的预测就越准。
这一步本来要练眼力,要练很久。不过幸好你先前就有这方面的功夫,倒省了不少的事。”
接着便讲了如何计算敌人的动作,如何打主动,如何打被动。又讲了打被动容易,等于静打,打被动要慢于敌人出手;打主动困难,等于动打,打主动要先于敌人出手等等道理。
卢仲文道:“练暗器的讲究很多,暗器本身的轻重,外界环境,都可能会影响暗器的走向。所以咱们就先从摸轻重开始。”
说罢从大袋子里拿出几块铜钱来,道:“这些都是清朝的制钱,不过是特殊打造的。你来摸一摸,哪一个更重,排出一个次序来。”
李易见这些制钱长的都一样,大哥像二哥,二哥像三哥,并没有什么差别,伸手摸了摸,捏了捏,又掂了掂,却感觉一样重。于是摇头道:“摸不出来。”
卢仲文摇着脑袋道:“不行了?嘿嘿,告诉你,想练摸听法,先把力卸轻,无力则能感。有力便失聪。你要先放松,想像有一股气在掌心上面大概一寸左右的地方来回的盘旋。再掂掂制钱的分量,这样就能感觉出来了。”
李易又试了几次,可是还不行,试到三十来次的时候,忽然觉一枚铜钱似乎比其它的稍微沉了一些,便将这铜钱放到第一的位置上。
又试了几次,又发觉另一枚制钱轻一些,便放在后面的位置上。如此试了好几次,到后来越来越准,感觉也越来越敏锐,将这十来枚制钱大概分出了先后排名。
卢仲文叹道:“唉,你以前练过太极劲,放松的时候,肌肉还保持着一定的张力,对外界细微的力量变化能够敏感的感觉出来,所以才对这些铜钱的分量差别有所感知。
我呀,我当初就为了练这一项,前前一共练了三个月,天天除了睡觉吃饭上厕所,就是摸制钱,先是轻摸感知,就练了两个多月,又用力感知,又练了半个多月,你却只在十几分钟之内就完成了。”
李易道:“那我是不是就是传说当中的天才?”
卢仲文道:“你是狗屎天才,不过是走运罢了,学习的先后顺序合理,这才能轻易入手。当然了,你现在的感知也不是最准的,这些铜钱里还是有一些放错了位置,不信用电子秤试试。”
说罢又从大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型的电子秤来,将铜钱逐一的放到秤上,果然中间有五六枚铜钱的顺序搞错了。
卢仲文道:“只不过这是入门功夫,你只有回去慢慢的练了,现在我也没这个时间,练习的方法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就按这个方法来,先轻后重,先静后动,前边比较难练,后来就容易一些了。”
李易道:“那我是不是还需要摸摸别的?”
卢仲文道:“这倒不用,人的能力在一定的范围内是可以适当拓展的。你对这些铜钱能敏感的摸出轻重差别来,比这些铜钱稍轻些和稍重些的,就也能大概的感知出来了,到时候你再去拿别的东西熟悉这个过程,相比之下,要比现在容易的多。”
李易道:“那接下来呢?”
卢仲文道:“急什么,听我说,暗器拿在手里要生根,打出去之前的一段过程也十分重要,暗器从手里脱出去,虽然时间很短,却总是要经过一个过程的。
所以你手指的软硬,手掌放松的程度,手掌打开的时机,暗器和指面摩擦的过程,等等这些都是要经过计算的。”
李易道:“那岂不是很难?”
卢仲文道:“当然很难,这么短的过程中,你根本无暇过多思考,所以功夫全在平时的练习,倘若练的有误,那就应了那句话,失之毫厘,谬之千里。我现在就教你一些相关的手法。”
说着教了李易最常见的发shè暗器的手法。
李易学的很用心,卢仲文从大袋子里拿出几块木板,架到远处,叫李易用石子击打。
开始时李易十次中能打中四五次,可是到后来,越是求准就越打不中,十次中反而只能打中一两次了。
卢仲文道:“不用急,眼睛只看着目标,心里什么都不想,把目的想明确想扎实,视旁物为无物,手上身上其余的动作就只按自然而然的方式去做就行了。”
李易尽量让全身放松,十几次试下来,越打越准,一开始很不习惯这些打暗器的手法,姿势十分别扭,可是练熟了以后,力气渐渐的练到了手腕上,李易才发觉这些手法大有好处。
卢仲文又将木板放的远了,道:“打中等距离和远距离所用的手法是不一样的,你把腰臂的力量也加上,但要以腕力为准头的主轴。不错,手臂再伸的长些,结尾动作一定要保证完整。”
李易和卢仲文练了一个多小时,手臂不禁发酸。
卢仲文道:“好了,暂时先练这么多,你记住,练暗器功夫要勤而不久,明白吗?”
李易道:“不明白。”(未完待续。。)
328暗器的接发
卢仲文怒道:“笨的要命,就是说每天可以多练,但是每次不能练的太久,否则反而容易把动作练的僵了,一但要是形成了不好的习惯,下次还得花费力气改过。”
李易道:“那一般多长时间?”
卢仲文道:“我以前练的时候,一般是每次半个小时,一天十到二十次不竺。
其实,对于人体来说,力量要单次负荷重才行,所以每次练的久而凝聚。但是准头求的是巧,重要不断的重复,却不是集中,所以要频繁而短促。
而一但准头取的太好了,强大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么你即使再加入较大的力量,也不容易被力量将准头带歪,换句话说,这时的取准头功力,纠偏功能极强,就像你用力的推一辆正在行驶的大卡车,却根本不能将车子推的偏了方向。
你现在还没有体会到准头取的准而稳固的感觉,那种感觉简直爽极了。就像是一个极大的空间,你在里面无论怎么跑,都不用担心碰到墙壁。
所以说,人体的神经系统在取巧方面的能力要远超力量对这种能力的影响。练到最后,人身上不管多大的力量都不能将方向拉偏。
当然,那是因为人的力量有上限,如果力量能够无限的增大,那么还是可以再一次的影响准头的。”
李易道:“我心里是不是想目标就可以,别的什么都不用想,除了目标。目标四周的事物,我都要看的一片模糊?”
卢仲文道:“臭小子,我还是怀疑尺三北和周成以前告诉过你关于打暗器的道理,要不然你怎么会理解的这么快?”
李易笑道:“明师出高徒嘛。还是卢老师教的好。”
卢仲文道:“行了,少耍嘴皮子了,我再教教你如何打动靶。”
说着又从大袋子里拿出一个网状的金属架子,可以扭来扭去的那种。
李易道:“你这袋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叫我看看。”
卢仲文一把将袋子抢过来,道:“那不可以。”
说罢提着袋子走到远处,将一块块木板安到架子上,又将架子插到地里。将架子后面的一个发条不断的拧紧,手一松,几块木板开始不住的移动起来,时快时慢。时上时下,时左时右,时里时外,毫无规律可言。
卢仲文道:“快打。”
李易暗道:“这他娘的怎么打啊。”
扬手打了几颗石子,却都打在了金属架子上。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其中只有一块石子打在了木板上,不过那是蒙的。
卢仲文道:“人有规律,木板没有规律。但是木板的运动却有轨迹可循,在木板改变大方向之前。你就要及时的打出暗器。
如果是上乘的手法,那就要在木板刚刚改变轨迹之后立刻同步打出。因为木板再怎么变化无常,刚刚转变之后的一瞬间,一般来说是不会再变化的。”
李易闭上眼睛缓缓吸气,忽然睁开眼睛,正巧见到一块木板急转向左,右手一扬,一块石子激shè而出,啪的一声,正打在木板一角。
就这样,李易又练了半个小时,卢仲文这才叫他停下来。
卢仲文道:“我们在打暗器之前,和被打的对象并不是一个整体,但是在决定要打的时候,就一定要把被打的对象视为一个整体。只有这样,才能彼此同步,以求更有效的打中。
此外,我看你每次打暗器的时候,都不注重尾韵,这是相当错误的。你是不是以为石头已经出手了,就不必再做什么了?”
李易道:“这是自然,那还能做什么?所有的工作应该都是在发暗器之前去做。”
卢仲文道:“我就知道你得这么说。你记着,整个打暗器的过程是一个整体。
从时间顺序上讲,后面的这些动作,从客观上对暗器不造成任何影响,但是之所以要把尾韵做的完整,那是因为当你有意识的要完成某个过程的时候,你的大脑皮层已经将这套动作完整的设计出来了,包括暗器打出以后的动作。
而大脑皮层进行这种设计的时候,负责不同肌肉的神经区域彼此之间是紧密的相互关联的。如果你心里存着不顾尾韵的念头,那这个念头就会在大脑皮层的整体计划中缺席。
它缺席不要紧,却因为各个皮层之间在联系上的复杂xìng,从而使其余的皮层的功能也受到影响,于是也就外在的影响到了你打出暗器之前的细节。
也就是说,尚未发生的后面的动作设计的缺失,会导致发生在前面的动作的效应误差。因为外显出来的虽然动作有时间上的先后顺序,而大脑里对于这个动作,各处相关区域的兴奋却几乎是同步的。”
李易道:“那也就是说,我认为不用顾尾韵动作的这种看似随意的想法,其实恰恰是刻意的。那些看似不重要可以舍掉的尾韵动作,正是所前面的动作能否完成好所必需的配合,可以帮助前面的动作更好的完成。”
卢仲文道:“不错,所以说对于一套完整的动作来说,这些尾韵动作,与其说是需要好好的完成,莫不如说是一种惯xìng动作,或者说是自然挥发出来的。我们只需要不去刻意控制就是了。
如果你故意不做尾韵动作,表面上看起来是一种不作为,实际上恰恰是一种大有作为。
除非你能在暗器打出之后,而尾韵动作又尚未完成的短时间里,又迅速的兴起另一套克制尾韵动作的念头,抢在前一套神经冲动的设计结束之前,强行插入干扰。
可是一来这根本没有必要,何必为了控制一个尾韵动作而又强行的兴起一番念头呢。二来这也来不及,一般前一套神经冲动正在兴奋的时候,对其它的区域是有抑制作用的,前面的未完成。后面的又哪能兴起。”
李易有如初闻大道一般,心中欢喜无限,不知怎么表达才好,将这番道理又琢磨了几遍,拿起石头,又练了起来。
这一次动作极为舒展,就算是短促的动作,也是前后完整。没有缺陷。
这一来,李易打中木板的概率慢慢的高了起来。
卢仲文暗道:“这小子倒不错,有些斤两,虽然功底差了些。不过以巧补拙,也尽够用了。”
李易又练了一会,卢仲文道:“好了,别练了,咱们练练接暗器。”
李易打了个哆嗦。道:“你打我还是我打你?”
卢仲文道:“废话,当然是我打你,站好了。”
李易站在池边,卢仲文抓起一把石子。道:“我可不会提醒你什么时候扔,你jīng神着点儿。等我……”
一句话没说完,一颗石子直奔李易前额。
李易忙一低头躲开。耳中听得石子带动的风声劲急,里面所含的暗劲不小,心中暗道:“这老东西,练习而已,干嘛用这么大的劲。”
卢仲文打了几颗石子,都被李易堪堪躲开,可是李易一颗也没接住。
卢仲文道:“你装死人吗?接呀。”
李易闻言,见一颗石子奔胸口打来,忙手掌向下扑接,哪知出手慢了,噗的一声,被石子打在胸口。
这一下正打中库房穴,疼的李易一声闷哼。
哼声没停,第二颗石子又到了,李易忍痛一侧身,平掌去侧推,可是出手太快,竟然被石子一下子打中手背,这一下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手背一样,疼的李易一抖手,呀呀直叫。
卢仲文可没管这些,石子越打越来,而且快慢不一,有时看着像是快的,打到近前却变的慢了,有时看起来慢,到了后来又倏然而至。
幸好卢仲文不会打那些转圈拐弯的暗器手法,要不然李易可惨了。
饶是如此,李易身前背后不知中了多少石子。
卢仲文道:“还打不打,怕疼就算了。”
李易一咬牙,道:“当然打了,再来。”
卢仲文道:“好。”
说罢跑去捡来几块碎砖碎石,这一下可把李易吓了一跳,这些砖石都有半个拳头大小,这要是打在身上,哪受的了。
卢仲文不给李易喘息的机会,大石块碎砖头接二连三的飞来。
可是说也奇怪,这些东西大了,李易反而更容易躲闪接拿。不大会儿功夫,李易便接住了四五块砖石,其中一块还被李易反着打回,险些打到卢仲文的头上。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越大的暗器越好接拿推挡,只不过大暗器声势很猛,看起来吓人罢了。
又打一阵,卢仲文忽然从大袋子里拿出几枚铜钱,一抖手,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打来。
李易暗骂,只得将身子一缩,护住头脸,任凭铜钱砸在手上身上。
卢仲文哈哈大笑,道:“别老抱着脑袋呀,接呀。”
说着又是一把铜钱。
这一次李易有了防备,眼见铜钱到了,奋力向一闪,双手反手一抄,竟抓了两把铜钱,可是左膝和左前额还是各中一枚,疼痛难忍。
李易眼见第三把铜钱飞至,忽然将手里的铜钱奋力打出,两下里一撞,叮叮当当数声响,铜钱纷纷落地。
李易气的从地上随手抓起一把东西来,也不管是什么,一颗接一颗的对着卢仲文打去。
卢仲文气定神闲,一边躲闪,一边弹打,一边道:“记住了,要从容不迫,越是闲适,越能打的准,看的准,接的准。”
忽然双手分开一抄,将李易打来的暗器接住,中指一弹,两颗铁珠直奔李易膝盖。
李易忙腾身跃起,哪知身在半空,卢仲文又是两颗铁珠打来,正中李易膝眼,李易双腿一软,扑倒在地上。
卢仲文哈哈大笑,道:“这叫逼上梁山。再来。”
卢仲文跳起身来,反身跑向楼里。对李易招手道:“咱们玩玩巷战,来呀。”
李易随后便至。
这两人在东天dì dū里飞来跑去,你打我我打你,四周的保镖见了都知道两人的身份。当然也不加阻拦。
两人跑到一处楼里,卢仲文两颗石子飞出,打向李易双肩,李易矮身前冲,顺势打出两枚硬币。
卢仲文忽然前纵,从两枚硬币上越过。
李易一见心下大喜,暗道:“我也给你来个逼上梁上。”
双手一扬,四颗石子兜向卢仲文。
卢仲文身在空中见石子来了。却伸手一抄将两颗石子接住,双腿一分,将另两颗石子躲开,掌心劲力吐出。又将两颗石子打回。
李易一看再躲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双手飞刀抖出,嚓嚓两声,竟将两颗石子剖成两半。
哪知卢仲文这时已经冲到了跟前。又弹出两枚硬币,正撞在李易的手腕阳谷上,李易手腕一软,双刀落地。嚓的一声插入地板里。
这一场打斗下来,终归还是李易输了。不过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不错了。
卢仲文道:“小子。记住了,人在半空,身不由己,轻易别跳起来,如果非要跳,那就在跳起来之前先蓄势,做好计划,做好准备,否则很容易手忙脚乱。”
李易道:“我怎么知道跳起来以后会是什么样?”
卢仲文道:“所以说嘛,这就是经验,做好准备,以防万一。如果只是单纯的跳起来,那么跳起来本身就只是一个势,一但双脚离地,这个势就破了。
所以我一般都是把势蓄在双臂和胯上,一但敌人趁我身在半空出招,我至少能防备两下。如果敌人不及出招,我就可以发势,双腿踢人,双手打暗器,都可以,总之蓄势是没错的。”
李易将刀捡起来收回,又随卢仲文出了楼。
两人闹了一下午,这时天也不早了,卢仲文道:“小子,我身上的这些本事,差不多就全教给你了。我上次和你说起过,你要想取巧,现在还差咏chūn和擒拿没有学。可惜,这两样我都不大会,当年也学过几手,不过都是花架子,没学到真功夫。
我看你悟xìng倒还不错,以后如果有机会,说不定能遇到高人,指点你两招,有一句话说的好,被这些高人指点一句两句,你就终生受用不尽。
你身高一米八,学咏chūn可以学长桥和短桥两种,我当年就只学了短桥,还没学会,我就不教给你了。
你现在所学的东西很杂,驳杂不jīng,要说对付一般人那是绰绰有余,可是要对付真正的高手,还差的太远,你回去慢慢的练,争取做到融会贯通。”
李易和尺三北、周成都学过功夫,不过倒是这位卢仲文所教的最全也最认真,李易心中暗自感激,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卢仲文又把暗器功夫的一些心得跟李易说了说,将那个大袋子交给李易道:“这里有练暗器的道具,你平时找一个没人的场合慢慢的练。我这回练功走火,几年之内怕是恢复不了,这种走火吃什么药都白费,我只能自己慢慢的治了。”
李易见他意兴萧索,心里也替他难过,本来想请党天宇给卢仲文看看病,但是卢仲文既然说吃药无用,这个念头也只好作罢了。
时间不早了,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李易晚上还有约,便向众人告别,和冯伦开车离开了东天dì dū,先回酒取了党天宇给他的丸药,随即开车直奔皇城洗浴。
到了董小梅的皇城洗浴,闵露露正在大厅里等着,见李易来了,不禁笑的脸都要开花了,上前道:“哟,易哥来的可晚了,一会儿是不是得罚你几杯。”
李易道:“你长这么漂亮,你说罚就罚喽。”
闵露露咯咯直笑,道:“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嘴甜。我可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你说能骗就能骗的。”
李易在闵露露脸前作势一闻,道:“不过大妹子长的可像是十七八,这次我一见你,就觉得你比以前还要年轻了一两岁。我说你可不能再年轻了,要不然就成**了。”
闵露露道:“易哥,我可听说你有女朋友了,长的又漂亮,你这么胡说八道,就不怕她喝干醋?”
李易道:“本来是怕的。”
闵露露道:“那现在呢?”
李易笑道:“一看你就给忘了。”
闵露露伏在李易肩头,笑的直不起腰来,捏了捏李易的屁股,道:“走,人都到了,正玩着呢,小梅姐可正等着你呢。”
闵露露带着李易和冯伦来到里间,只听麻将噼哩叭啦直响,门一开,董小梅正在屋里跟何忠、赵丽和马占宇打麻将。
李易一来,董小梅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道:“哟,老弟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嘻嘻,是不是又想着阿霜了?我一会儿给你去叫,阿霜这两天不大舒服,你可不能欺负她。”
李易嬉皮笑脸的道:“姐姐,你看你把我说的,都说成什么人了,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呀。”
董小梅道:“你小子哪来的真话,说看我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来来来,今天真巧,何局长、赵副局长还有马哥都在,咱们哪,有事没事的就打几圈。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支支招。”(未完待续。。)
329鱼儿上钩了
虽然董小梅和李易这场戏演的算是天衣无缝,不过这个屋子里除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谁都看出两人是事先约好的,不过既然人家演戏,你也不便说破。
何忠只是向李易微微一笑,马占宇站起来道:“老弟来了,哎呀,提前说一声嘛,我叫人去接你。”
赵丽上次收了李易两万块的重炮,这女的是个庸才,心里就认钱,其它的都不重要,因此对李易的印象颇好。
赵丽道:“老弟会不会打麻将,会的话过会儿一起玩。”
李易道:“哎哟,我玩麻将可不厉害,不过也好,一会儿给几位领导点几个炮,也算是我教学费了。”
李易拉了把椅子坐到董小梅旁边,董小梅见冯伦站在那一动不动,便道:“老弟,叫你的司机去包间里玩玩。”
李易道:“小冯,你跟露露出去,叫她带你出去玩玩,随便,算我的。”
冯伦想起上回的事,脸上一红,闵露露一拉冯伦的手,道:“弟弟,我带你去玩玩,先洗个澡,咱们这好玩的东西多的很。洗过了澡去吃烧烤,看二人转表演。”
冯伦看看李易,李易向他使了个眼sè,示意没事,冯伦便跟着闵露露出了包间。
董小梅已经和那三个人打了一会儿了,现在输了四千多块,却玩的不亦乐乎。
马占宇斜斜的看了李易一眼。道:“老弟。你现在可是海州风生水起的人物,不来一局?”
李易笑道:“马哥真会开玩笑,我这点家业哪够风生水起的资格,不过是混饭吃罢了。你们先玩着,我给你们伺候牌局,一会儿我再来,不过我可是麻将低手,几位对我可得手下留情,要不然我把内裤都输了,就没法回去了。”
众人哈哈大笑。李易偷眼见何忠只是微微抿了抿嘴,倒像是事不关己。
李易心里一直很纳闷一件事,就是这些稍微有些身份的人,为什么做什么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臭德xìng。好像这样很酷似的。
不过转念一想,官场如战场,说不定你一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口误,都会招来别人对你的猜忌,人都有弱点,谁又肯自暴其短呢。
李易暗道:“说不定再过两年,我也是这副德xìng了,嘿嘿。”
几个人一边打着麻将一边聊天,李易道:“小梅姐。你们打的这是什么牌?”
董小梅意味深长的一笑,道:“看谁先胡的牌,不过我总是输,看来牌运不好。”
马占宇道:“甭听她胡扯,咱们玩的是最常见的那种,开门闭门都可以胡,缺门也可以胡,有十三么、青一sè、七小对那种。”
李易道:“哦,原来是这种,那我就清楚了。我们那里玩的也差不多。”
李易见四个人当中,何忠面前的扑克最多,其次是赵丽,而董小梅和马占宇则就要见底了。
李易心中暗笑,看来这种伎俩不只是我一个人用。大家都在用,那就好办多了。大家路子都熟,谁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赵丽道:“李老板,不知道你今天手气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玩上几圈?”
李易道:“那是好,就怕两位领导不带我玩。”
赵丽哈哈大笑,道:“哪能呢,我是没问题呀,也想看看李老板的功力。怎么样,老何,一会儿叫李老板上来试试?”
何忠淡淡的道:“好啊,我也接接李老板的招。”
除了打麻将时叫牌,这是何忠说的一句整话,李易心道:“老变态,等打完麻将,我再跟你过过招。”
又打了两圈,马占宇给赵丽点了个洞,手里的扑克刚刚好够给的。
马占宇将牌一推,笑道:“他娘的,今天手气真背,赵姐,你可是赢了。”
赵丽笑的合不拢嘴,道:“你瞧你说的,好像我手气有多好似的,你输一次就输不起了。”
马占宇哈哈大笑,起身道:“我得去交交消费了,小梅,上次那个小甜今天在不在,我去找她聊聊天。”
董小梅道:“聊天?哎呀,小心你的腰。”
马占宇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志在千里的前一句?哈哈哈哈,我可去啦,今天我得多喝两杯。何局,赵姐,我失陪了,叫李老弟陪你们玩玩。”
这一局牌打完,马占宇输了七千多,董小梅输了四千多,两人掏出钱来按扑克分给了何忠和赵丽,那两人就像收自己的钱一样,把钱装在兜里。
马占宇将李易让到麻将桌前,道:“老弟,你可一定要陪好。”说罢装作很sè急的样子推门出去了。
麻将这东西可真是奇怪,如此消磨时光的一种游戏,又沾染了相当的世俗气,可是中国人却玩的不亦乐乎,只要一坐到麻将桌前,立刻jīng神熠熠,把一切愁事都忘了。
李易平时很少玩麻将,这次一上桌,多多少少的有些陌生感,洗了一会儿牌之后才又找到了当初的感觉。
一掷骰子,董小梅坐庄,李易是董小梅的下家,跟着董小梅拿了一副牌,几柱牌拿下来,将牌一立,却零散不靠,李易心中自嘲,暗道:“老子本来就是要来输钱的,就算牌好,也要输,老天爷你又何必给我这么一副爹不亲娘不爱的牌。”
反正也是志在输钱,李易倒没什么负担,这一圈麻将打的要多无聊有多无聊,李易一连拆了三个对儿,手里的牌本来就零落不堪,被李易一翻折腾,就更惨不忍不睹了。
哪知最后还是董小梅给赵丽放了一张五饼,赵丽兴奋的一推牌。道:“一sè三同顺。门前清,哈哈。”
他们打的麻将,一人点牌,另两人不用陪,何忠一推牌,道:“小梅,你坐庄居然都敢打五饼,厉害厉害,还是你胆子大。”
董小梅笑道:“我这还叫冤呢,哪有包青天替我伸张一下正义呀。我手里全是饼子,就缺一八条,可是怎么也不来,没办法。只好把五饼扔出去了。”
她把牌都推了,谁又知道她手里是什么牌,不过好在中国人最喜欢装糊涂,也喜欢别人装糊涂,大家嘻嘻哈哈也就过去了。
又打两圈,李易给赵丽点了一个清一sè,又给何忠点了一个七小对,这一下赵丽眼角的鱼尾纹都开了,何忠的脸上也终于显出一线喜sè。
李易边码牌边偷看两人表情,那赵丽是喜怒形于sè。显见是个庸人,好对付,何忠却总是不温不火的,颇有一点得不喜失不忧的意思。
李易心中暗道:“老东西,你还玩起禅学来了,我倒要看看你乐出来的底线是什么。”
打着打着,李易就发现赵丽的牌力实在太低,要不是自己和董小梅紧着喂牌,这老娘们怕是一圈也胡不了。
可是何忠就不同了,典型的老谋深算。李易从没见过他给人点过炮,打出来的牌要多没用就有多没用,属于扔垃圾的,根本不怕有人捡。
几圈牌下来,赵丽和何忠的扑克又厚了起来。李易心道:“光打牌不行,还得语言上拉拉感情。走情感路线,要不然这钱扔出去了,连广告都没做,人家还以为我是凯子呢。”
李易是赵丽上家,见赵丽总是向外扔条子,便递了一张三万,道:“赵姐,我的酒最近又打算装修,有时间你和何局一起去我那里坐坐,有几个主题挺适合你们的。
你说你们总也不去我那玩,我都有些不高兴了,这领导不登门,心里不安神哪。”
赵丽一推牌,笑道:“吃,东风。李老板,你这可是公开的叫我们犯错误哪,上边明令禁止,不许公务人员到娱乐场所,我们跟董老板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这才来看看,玩玩小麻将。”
李易道:“老天才有几只眼哪,这海州还不是咱们的天下嘛,你跟何局换上便装,到我那玩玩乐乐,也可以一起打麻将嘛,又有谁能知道了?”
赵丽道:“你小子,说,有什么企图?”
李易道:“哟,赵姐可别这么说,这么大的帽子我可戴不起,我这就是一点点小心意,不涉及别的,不涉及别的。”
赵丽向何忠笑道:“老何,你看现在的年轻人,多会做人,嘴又甜,咱们那会可都是笨死啦,认认真真的上班干活,一步步到了今天,什么也没得着。”
何忠轻轻哼哼了两声,皮笑肉不笑的道:“咱们是苦命人,没有办法。白板。”
李易道:“何局打麻将我可看出来了,功力深厚啊,难怪我一直输,看来我也得往回找找局面了。九饼。”
何忠道:“碰。李老板是个有作为的年轻人,打麻将嘛,就是玩,谁赢谁输都无所谓,你说是?”
李易道:“何局说话太有哲理了,我呀,年轻识浅,来海州做生意,虽说赚了些钱,可是毕竟举步维艰哪,以后还得靠何局和赵姐多多关照。
我可是个喝水不忘打井人的人,知恩图报,更何况何局跟赵姐对我青眼有加,各方面颇多关照,我要是不努力,那岂不是对不起两位了。八条。”
何忠一推牌,嘻嘻一笑,道:“胡了。”
董小梅迅速的向李易横了一眼,笑道:“我说何局,你这一把牌胡的可够大,一sè四步高,还叫不叫我们活了。”
何忠一开始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到了后来赢多了钱,心思也逐渐放开了,脸上含着笑意,动作也越来越流畅。
李易心道:“原来这老家伙也知道笑,看来喝多了也吐,挨打也疼。你不用有吸星**,我喂给你。”
几圈牌下来,李易给何忠点了一个小三元,给赵丽点了一个一sè四节高,这一下可好,没打几圈,李易的扑克已经没了。
赵丽笑的直摔牌。道:“老弟。你的牌技可差了点,敢情今天来是给咱们送钱的。”
一句话出口,略觉失态,董小梅忙咯咯一笑,道:“老弟,幸好是一家点不用另两家陪,要不然,姐姐可陪着你输惨了。”
李易哈哈一笑,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钱,分了出去。将钱包半开着放到桌上,露出里面的钱,又将衣服解开,露出里怀。谁都一眼看到了,李易的上衣里兜里也揣着一捆钱。
李易装做不知,搓搓手,道:“看来我得振作jīng神了,要不然输光了回家,钱是小事,面子可是大事。哈哈,咱们再来,再来。”
这一局一开,李易的运气居然噌噌的冲过来。刚抓完牌就上听,打哪张来哪张。
可是赵丽那边那愁眉苦脸起来,没打两圈,一个不小心,居然给何忠点了一个绿一sè,这一下可好手里的扑克所剩无几。
李易一看赶紧救援,可是这一局牌运实在太好,赵丽又实在背运,李易不断的给她喂牌,自己手里留的全是东南西北风。但赵丽就是一张也吃不到嘴里。
这人当真是喜怒形于sè,牌运一变差,脸上立刻就罩上了一层严霜。
李易发自内心的想帮她,可是无能为力,试探的问道:“赵姐。你该不会胡十三不靠?”
赵姐没好气的道:“胡什么胡,要什么没什么。”
结果这一圈董小梅接连自摸了三次。都没推牌,硬是把牌给拆了,结果黄圈。
一局未完,赵丽呼了一口气,道:“先不玩了,我去放便一下,换换风水。”
赵丽推门出去,李易趁洗牌的时候,一推赵丽的牌,结果惨不忍睹,只有一对南风是挨着的,可是李易手里两个南风,一直没打。
李易暗骂这娘们霉气,将牌洗的乱了。
董小梅道:“咱们也先歇歇,我去叫人拿些吃的来。”
董小梅出去,李易便单独和何忠相处一室,李易不想气氛冷下来,那样会显得很尴尬,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来,恭敬的弹出一支,递到何忠的身前。
何忠此刻脸上带着浅笑,见李易如此殷勤,也不便拒绝,将烟夹了出来,李易忙又帮他点着,自己也抽了一支。
何忠吸了两口,道:“李老板,你这烟倒是不错啊,看来还是你们做生意的好,有大把的金钱可以挥霍,又大好的青chūn可以追求刺激。”
李易一笑,道:“何局,你还是叫我小易,千万别叫老板,我算什么老板哪,不过是个小卒子。
我在何局面前要是敢称老板,那我在省长面前,岂不是要自称天王老子了?”
何忠呵呵一笑,道:“老弟很幽默。”
李易道:“何局打牌的技术可真是一流的,我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挽回局面。”
何忠一笑,道:“年纪大了,随便玩玩,这不算什么技术人,你打的也不错。”
李易道:“何局平时有什么爱好没有?”
何忠向李易瞄了一眼,道:“年纪大了,也没什么爱好了,这么大的岁数,就是在家带带孙子,再过个一两年等我一退休,谁还认识我这糟老头子呀。”
李易道:“何局这可是一种境界,以出世的心情入世,这是典型的首家风范哪。
我就不行了,我从小就是纨绔子弟,不怕何局笑话,我这一天,除了混吃等死,就不会别的了。哈哈哈。天天是喝酒打架,再有就是把妹妞。
嘿嘿,何局,我上次遇到一个马来西亚小姐,也是华裔,那身材那叫一个棒,我花了点钱叫人把她弄来。
结果你猜怎么着?之前的两天,我跟人打架,累的要死,结果,他娘的,那天竟然没起来。你说丢人不丢人。”
李易故意说的轻松自然,不着痕迹,却一直暗中观察着何忠的变化,只见何忠虽然没扭头,但夹着烟的手却颤动了两下,还清了清嗓子。
李易心道:“有反应就证明往心里去了,要不然不能有这些信号和表现,何忠老变态,一会给你上点猛药。”
李易仍然装作很兴奋的说着自己的丑事,显出一副痞子相,道:“结果那个妞居然笑我不行,气的我当时就是两个嘴巴。不过第二天我就叫她求饶了,何局你猜是怎么回事?”
何忠道:“怎么回事?”
李易道:“那是因为我一个朋友给我从xī zàng捎来几颗药丸,说是叫什么五圣玉蟾丸,说是可以大幅度提高男xìng那方面的功能。
我当时不信,可是我朋友一再劝我吃,我就试了试,结果当天晚上,嘻嘻,你猜怎么着?”
何忠本来一直不冷不热的,可是这时却看着了李易的双眼,道:“怎么了?”
李易道:“吃完以后,不长时间就全身似火烧,结果那天晚上我一连五次,每次都将近一个小时。
那马来西亚小妞被我折腾的不chéng rén形,不住的向我求饶,我哪能饶了她,再说我要不是发泄出来,我哪受的了,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亮,那小妞差点口吐白沫。”
何忠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隔了一会儿,道:“怎么?”
李易心想鱼儿上钩了,接着道:“药相当的好使呗。”
何忠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叫什么药?”(未完待续。。)
330彪悍的药力
李易知道何忠往心里去了,道:“叫五圣玉蟾丸,我还带了一颗来。”
这时外面传来董小梅说话的声音,李易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如果董小梅不进来,自己硬要给何忠塞药,这老东西说不定顾全脸面而不要。
但如果趁着这个机会,迅速的把药塞给何忠,等董小梅一进来,何忠也不好意思再往外拿了,只能默认收下。至于后面的事情如何发展,那不一切都清楚的很吗?
李易心道:“看来不只是女人喜欢被自己喜欢的人强暴,这种心态应该是人所共有的。既能得到实在的好处,又表现了一种被动,不用担负主动行为责任和不良名声。”
想到此处,李易迅速的从衣兜里拿出那枚五圣玉蟾丸,在何忠面前一晃,随即塞入何忠的兜里,装作一脸坏笑的道:“何局,我本打算今天晚上用用,不过正巧碰到何局了,大家都是男人,男人在外面嘛,哪用的着当君子,痛快才是真的。
这药就给何局了,打完麻将你就试试,我保证好用,放心,我嘴严,跟谁都不会说。”
何忠忙伸手推脱,又去向衣兜里掏,可是李易在他腕上轻轻拂了两下,何忠的胳膊便偏了方向,一下子插到了兜外。
何忠正要再次伸手拿药,房门打开,董小梅领着阿霜进来了,阿霜手里端着一个水晶一样的盘子,里面满是水果和饮料。笑着走到李易的身边,道:“易哥,你也来了,小梅姐一说你来了。我高兴的不得了,来吃颗葡萄。”
说罢轻轻拈下一颗葡萄,塞到李易嘴里。
李易也没拒绝,一张嘴,将葡萄含了进去,在阿霜的胸前扫了一眼,道:“你的葡萄真好吃。”
董小梅一拍阿霜的屁股,道:“出去干活去。别影响我们打麻将。”
阿霜在李易脸上轻轻一吻,将盘子放下,转身出去了。
李易偷眼看何忠时,见何忠偷偷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李易心道:“人都有弱点。只要你有弱点就好。”
过不多时,赵丽从外面回来,四人又新开了一局。
这一局何忠打的魂不守舍,赵丽却走了狗屎运,赢了不少的扑克。
打了两圈。何忠一打哈欠,将牌一推,道:“老赵,钱全叫你赢去了。我累了,我可不玩了。这把算你赢。我看看你的牌,咳。小胡,行了,算是我点的。”
其实这一局何忠也占赢面,他这么说也不过是少赢些钱罢了。
这一局李易和董小梅都输了,李易抢着帮董小梅把钱给了何忠跟赵丽。
几局麻将下来,李易自己就输了一万七千多。
赵丽是大赢家,要是算上马占宇的那场,赵丽一共赢了怕是有将近三万。
董小梅是东主,见何忠说自己累了,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便招呼进来一个小姑娘叫小秋的,陪着何忠一起下去了。
赵丽道:“今天玩的真是痛快,李老板,你出师不利,下次可能提高一下牌技呀。”
李易笑道:“我再提高牌技,也不是赵姐你的对手啊。赵姐,过两天我请你,晚上来我酒坐坐,咱们再约几个领导打麻将,玩嘛,不就是图个乐呵嘛。”
说着悄悄的又把剩下的钱也塞到了赵丽的手里。
赵丽只是微微一挡便收下了,笑着拍拍李易的肩头,道:“小子,有心,还是你有心。我听说你的酒要年检。真是胡扯,有什么好检的,再说年检也不用停业,你一停业,那得有多大的损失啊。回头我和老何商量商量,你就照常营业就是了,不用担心,啊。”
李易心里暗笑,道:“娘的,老子一晚上就输进去两万块,这是老子以前一晚上的纯利润,你什么都不用干,有人陪你玩,还空得这么多钱,这个财发的可太容易了,不过得小心发财容易,花钱遭罪。”
赵丽赢了钱,她又不在外面鬼混,便跟董小梅打了声招呼,回了自己家。
这时屋子没有了别人,董小梅将门关严,小声道:“老弟,姐姐该帮你的可都帮了。”
李易道:“咱俩谁跟谁呀,你还跟我提这个,嘿嘿,我已经把药给了何忠了,估计一会儿就要开始了,我倒想看个究竟,看看这老东西是什么丑态。”
董小梅道:“他就那么相信你了?”
李易道:“怀疑是肯定有的,不过他多半会试一试,一个有**却不能发泄的人,内心一定是压抑而痛苦的,有一线希望试试总没什么,难道我还能下毒害他?”
董小梅道:“自从跟你认识了,就发现你这人做事总是别出心裁,与众不同,天宇说你不是凡人,嘿嘿,我倒要看看哪不凡。
对了,祝泽凯他们那四条线我都已经去交涉过了,我就说柳芝士得罪了新月亮和金三角两边的人,他自身难保,于是就跑路了。又说你根本不是柳芝士的人,不过是被柳芝士利用。
那四个人都不大信,不过事情摆在明面上,又没有其它的证据,谁都没说什么。这事就暂时了了,不过我总觉得以后还会有事。
毕竟毒品的收入不低,我们五个人之间也存在着竞争关系。而他们又见你和我走的挺近,所以我感觉这四个人已经开始怀疑到我的头上了。
按常理分析,他们也会认为我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买通了你,然后成为唯一的一家下线,就把他们四人扔到了一边。唉,树yù静而风不止,只要有利益的纷争,就会有怀疑和敌对。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事实也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他们永远找不到证据。就叫他们闹心去。”
李易道:“既然人们心里有想法,就叫他们去想,时间一长。说不定就不想了。”
两人又聊了一阵,便聊到了何忠。李易道:“烈火叔给我的药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那个小秋跟何忠在哪个包间,我到外面偷听去。”
董小梅道:“别胡扯了,从外面根本听不见。”
董小梅低头想了想,道:“这样,你跟我来,不过。你可别说出去,咱们虽然是好朋友,但是你要是说了出去,我可跟你翻脸。”
李易道:“有什么好东西可看的吗?”
董小梅长叹一声。道:“未思进,先思退,我干这行,得防着不少人,你不知道哪天就会被人给害了。所以你的手里也得有一套防备的机制。”
李易忽然福至心灵,道:“你在房间里安了摄像头?”
董小梅做了个虚声的手势,道:“小声点,这个事除了我没有什么人知道。你别叫人听见。”
李易忙点头。
董小梅带着李易出来,绕到了洗浴中心的后面。那是经理临时的住所,平时没有旁人能进来。
董小梅掏出钥匙来开了门。和李易进到屋里,李易只见这屋子大概三十来平,里面有个隔断,走到里间一看,果然在桌子上放了几台显示器。
显示器里全是洗浴中心各个房间的内容,李易找了一圈,赫然便见到了何忠。
李易和董小梅已经聊了一阵,离何忠出去,差不多也有二十来分钟了。
此刻何忠正抱着小秋在床上来回的翻滚,那动作和力度真不像是个老糟头子。
董小梅道:“看来这药挺有用。唉,我这平时也不录相,只有那些高官来了才录,这是我最后一道防线,你懂吗?”
李易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干嘛要告诉我?你就不怕我给你捅出去?”
董小梅哈哈大笑,道:“老弟,一来我清楚你的为人,二来我感激你,三来这些事你有参与,你怎么会轻易的把自己也搅进去。”
李易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我是深刻体会到了。”
两人相视而笑。
董小梅当然不能陪着李易看着这东西,将门反锁,到外面打理事情。
屋里没人,李易更加集中jīng神了,别的房间里都没什么好看的,只有何忠这个好看。
这老家伙抱着小秋用变形金钢一样的活力不住的折腾着,那小秋虽然也是个中高手,但是今天却有些受不了,从录相上听不到声音,但是李易仍然能感觉出来,这个小秋已经被何忠折腾的四肢发软,没有一点力气。
虽然录相不是很清晰,可是李易还是看的上火,何忠直做了五十来分钟,这才一泻千里。
从小秋的身体里出来,何忠仍然没有尽兴,又玩了不少的花样,李易觉得前列腺要炸了,赶紧离开屋子,将门反锁上来到前厅。
董小梅正在那招呼客人,李易过去小声道:“我看小秋要受不了了,没准要送医院。”
董小梅道:“不可能,那是我的得力干将,人称赛二娘。”
两人说笑了一阵,忽见一个姑娘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在董小梅的耳边低语了两句,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董小梅道:“真的假的?”
那小姑娘很肯定的点点头。
董小梅对李易道:“真叫你说着了。”
原来小秋被何忠折腾的晕了过去,何忠也慌了神,这才叫人来通知董小梅。
董小梅知道这事该怎么办,第一不能声张,否则何忠一定会反感,第二要赶紧将小秋送医院,这种场所一但出了人命,麻烦可就大了。
董小梅没法叫人手帮忙,李易只好跟她一起到了包间里,见何忠已经穿好了衣服,一脸惊慌的神sè,小秋身上披了一条浴巾,正在不住的抽搐。
李易忙过去在小秋的缺盆穴和人中上按了按,过不多时小秋慢慢醒转,嘴里呻吟着,却眼不开眼睛。
李易拿过小秋的衣服,胡乱的给她穿好。系上扣子,按摩她的胸口,给她推宫过血。
李易道:“小梅姐,我看得去医院。这得从后门走,叫我的司机从后面等着。”
那报信的小姑娘忙去叫冯伦。
冯伦这时候已经快活完了,正在水池里着,听到有事情,忙穿好衣服,出去将车开到了后门。
李易给小秋揉了一会,小秋呼吸慢慢变的平稳,李易这才将她背在身上。董小梅在小秋背上又罩了一件衣服,李易背着小秋出了后门。
李易将小秋塞到车上,叫董小梅也上了车,这才直奔附近的医院。
还没到医院。小秋便恢复了意识,只是周身乏力,又口渴,时不时的说胡说。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大夫给小秋查了查,道:“没什么,血压有些低,心跳却挺快的。可能是脱水了,有些电解质紊乱。挂瓶液体。”
董小梅一听没事,这才放心。
这时天时间已经很晚了。董小梅叫李易先回去,自己在医院守着就可以了。
李易对小秋这姑娘倒有一些歉意,万没料到这药丸厉害到这种程度,连这堂堂的赛二娘都赛不动了。
李易和冯伦开车出来,想了想,还是先回了皇城洗浴。
李易到那包间一看,何忠还像是失魂落魄似的坐在那呢,见李易回来了,忙起身道:“那小姐怎么样,没出人命?”
李易笑道:“何局,你紧张什么,她没事,正挂着吊瓶呢,大夫说没有生命危险。”
何忠这才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
李易暗道:“原来你也怕惹出事来,既担风险,又丢脸,哼,既然你有怕的,那就好办了。”
李易挨着何忠坐下,道:“何局,这药……,怎么样啊?”
何忠脸上闪过一丝羞意,道:“你小子,没安好心。说,这药从哪来的?”
李易一笑,道:“您可别冤枉我呀,我都说了,这药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本来我那还有两颗,但是你这么一说我,我可不敢给你了,我还是自己留着用。”
何忠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恶心笑容,道:“老弟,你这是干嘛,你还年轻,哪用的着这东西,我看,不如就卖给我,我出高价。”
李易道:“何局,你这不是骂我呢吗?你要是想要,我双手奉上,哪能叫你破费。我除了生意上的事能求到何局,就没别的事可以麻烦你了。”
何忠平时办事向来是老谋深算,谋定而后动,先保自己,再帮他人,可是今天是他X生活史上的第一次“辉煌”,叫他有了一种新生的感觉,这种刺激对何忠而言,是jīng神上的极大震撼,是以何忠在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瘾君子,戒毒戒了十年,忽然在面前冒出一小袋毒品来,那么他的气度、尊严、人格,等等等等就全都丢到一边去了。
何忠虽然城府深,工于心计,但是只要是人就都有弱点,这一次李易心血来cháo,异想天开,没想到就误打误撞,真的戳中了何忠的死穴,这也可以说是走了狗屎运了。
何忠一拍胸脯,道:“老弟,你这就见外了,我大小也是个工商局局长,实不相瞒,以前有些事情我是知道内情的,不过我有办法帮你摆平,你就回去好好的干,不会再有事情发生的。”
李易道:“可是据我所知,这个刘……,嘿嘿,可不好惹。”
何忠道:“哎,有什么不好惹的,他又不是三头六臂,你放心,他们刘家还没一手遮天呢。别的事我可不敢说,要说工商方面的,我保证你不会有额外的麻烦。那药嘛……”
李易知道顺风扯旗差不多就行了,忙道:“何局说的话我当然相信,也十分感谢。这药嘛,嘿嘿,我朋友说这药可以改善人的体质,其实一两颗就足够了,吃多了反而对身体不好。不过何局既然想要,我改天就送到府上。”
何忠今天像是恢复了青chūn,又到了青chūn期一样,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同时xìng格也好像开朗了许多,谈锋也健了起来。
李易看着何忠的状态,心里也奇怪,难道**会有这么大的作用?这个何忠怎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完全变了个人。自己跟苏绿那次完事之后,也没感觉有什么了不得的呀。
李易想不明白,只好一声苦笑。
折腾了一天,李易也累了,本想回酒,可是在皇城洗浴舒服的环境下,李易也没回去,晚上就在皇城洗浴住下了。
李易这次可不想找小姐,叫闵露露给他安排了一个安静些的房间睡下了。冯伦则睡到了另一间。
李易这一阵子虽然花了不少的钱,但是计划大都顺利,心里一放松,身子就容易疲劳,躺在床上,很快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易起床洗漱完毕,见何忠已然走了,董小梅也回来了。
那小秋昨天吊了几个吊瓶,体力恢复了大半,私下里和董小梅说起何忠的神勇,是又想笑,又害怕。
李易向董小梅告了别,临行前悄悄说起打算再去向党天宇拿药,董小梅道:“这我可不帮你说,你要是有本事从他那里把他的宝贝中药要来,那就算你有本事。”(未完待续。。)
331老娘夹死你
李易离开了洗浴中心,先奔党天宇的诊所。
这一段时间,党天宇和董小梅又各自恢复了自己的工作,平时董小梅没事了,才到党天宇家里去住。
到了诊所,见门口的老头老太太又排成了排,李易心道:“要不是有人告诉我,哪能想到这个中医大夫,当年居然是个黑道老大。”
冯伦留在车里没动,李易挤到屋里,党天宇正在给一个老头号脉,见李易来了,向他点头示意,叫他坐下。
李易知道党天宇给病人看病,不到中午不休息,自己要是在一旁等着,非把得肠子急成黑的不可。李易索xìng躲到党天宇的里屋。
外面人声吵囔,李易忽然心生一念,恍惚记得上次党天宇取药箱的所在,轻手轻脚的将药箱取了下来,又将钥匙也一并拿出来,轻轻一捅一扭,只听啪的一声,盒子开了。
里面果然还有两颗药丸,李易老实不客气,将盒子盖好,找了块布料,将盒子包了起来。
李易从皇城洗浴中心出来的时候,已经用卡取了十万块钱,这时便将钱压在了枕头底下。
李易来到外间,笑嘻嘻的坐到党天宇身边,党天宇正在开药方,见李易嘻皮笑脸的,就知道没好事,边写字道:“又来管我要药来了?”
李易道:“你老人家猜的真准。”
党天宇道:“我猜别人猜不着。猜你还不容易。总拿我的药去做人情,你小子的命可真好。”
李易道:“反正你留着也没用,你放心,药钱我会留给你的。保证你老人家吃不了亏。”
党天宇道:“我虽然没有你有钱,可也不是穷人,我会在乎那几个钱?”
李易道:“那也总不能白拿,我给的不是药钱,是你的辛苦钱,这药采集不易,炼制更是费了心思。古人遗风。重视的是人的手艺,而不是人的钱财,我就是遵照了古人的作法,所以嘛。那些钱是用来表示我对你老人家劳动成果的尊敬。”
党天宇叫助手照单拿药,看了看李易,道:“你就是嘴甜,瞧瞧你想的都是些什么招儿,完全是小孩瞎胡闹。”
李易道:“这个也叫歪打正着,瞎胡闹有瞎胡闹的道理。”
党天宇道:“好,好,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以后少来我这,不够我烦的。你赶紧把药拿走了,也省得我闹心。”
李易从背后把盒子拿出来晃了晃,道:“不用麻烦你老人家了,药在这呢,我可拿走啦,拜拜。”
党天宇气的脸sè发青,道:“臭小子,跑我这偷东西来了。”
李易哈哈一笑,拿着盒子冲出了诊所。
回到酒,李易可算是打了个胜仗。连最后两尊佛也给拿下了,至于华国伟,那就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了。
李易叫冯伦拿着药丸,开车送到何忠的单位,只需要把药送到即可。什么也不用说。
冯伦出去后,李易回到休息室。欧的一声扑到床上,头一次感到床铺的舒服。
李易嘴里哼着歌,在床上翻来滚去,忽然手肘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感觉出来是个人,李易忙翻身坐起,出手如电,一把将那人抓住。
哪知揪出来一看,竟然是路小花。
这一下李易气不打一处来,道:“小花,你怎么在我床上呢,我进来你也不打声招呼,幸好我刚才没下重手。”
路小花道:“我睡了一觉,你又把我吵醒了。”
李易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你睡,我到你秦叔叔那里去睡。哎?等等,都七月末了,你应该开学了?”
路小花道:“还没有。”
李易道:“可我怎么听大飞说你开学了?”
路小花小嘴一扁,道:“我不去上学,同学们都欺负我,老师对我也不好,老师说我只知道学习,不会做人。”
李易气极反笑,道:“你们老师真是有才华,你一个小孩子,当然学习是第一位的了,大人们都不一定会做人,何况是你。”
李易忽然眼珠一转,“不会做人,不会做人?”,这个老师,娘的,会不会是伸手要钱哪,家长不给往上递钱,就对孩子不好。
李易也知道现在很多老师都是这个德xìng,就连幼儿圆的老师也是一样,可是世风rì下,这又有什么办法。
李易道:“那你到底哪天开学?”
路小花只好道:“前天就开了,可是我不爱去上学,我要在酒呆着,自己看。”
李易笑道:“你才多大呀,你可不能在酒呆着,这样,明天我去送你上学,我跟你老师好好说说。”
路小花低着头,道:“明天,明天要开家长会。”
李易看着路小花可怜的表情,心里不忍,道:“那好,我明天去给你开家长会,好不好?”
路小花抬起头来,伸手在李易的手腕上摸了一下,点头道:“好!”
李易苦笑,心想骗这孩子可真不容易。
当天晚上,李易总算是轻松了一回,二黑已经将钻石存放到海州储物空间了,李国柱今天在医院看着姜小强,冯伦也已将药送到何忠手里,非常顺利。看到大家各司其职,李易心里颇有一种安全感。
李易楼上楼下的转了一圈,见秦少冰他们仨正在三楼给电影做特技,便没去打扰他们,来到一楼,跟周飞、董川和冯伦喝酒,同时看着场子。
李易问起路小花的事,周飞气就不打一处来,道:“娘的,上次小花班主任把我叫去,明说暗点的。其实就是想要些好处。我偏不给,还把那老师臭骂了一顿。”
李易笑道:“小花在人家手里呢,这样不是对孩子不好嘛,难道小花不去上学,由你和我来教她?明天家长会,还是我去,正好也给那老师上点礼。”
周飞道:“那从我薪水里扣。钱无所谓,就是这口气咽不下。”
李易一摆手道:“以后别这么说,钱不重要,再说也花不了几个钱。”
董川道:“阿易。我算了一下账,咱们从酒开业到现在,纯利润二百万左右,柳芝士来的那笔钱两千六百万左右。再加上钻石的保守估计四十万,一共不到三千万。
但是上下打点外加雇人和装修,里里外外花了不到四百万,这还没算一指仙的那五百万。如果除去和柳芝士有关的那些钱,再去了员工的薪水和水电费等,咱们自己的酒净利润一百多万。
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和其它酒相比,这倒也不算少了,可是额外的花销也很多,咱们能赚。但是也花了不少。”
李易道:“有些额外花销是一次xìng的,这次花了,以后也不会天天花,总的来说,成绩还算是可喜,告诉员工们,年底给他们分红。”
李易在钱财上十分大方,很多时候,赚钱并不是主要目的,李易重视的一种成就感。他知道只要大的方向正确,你洒出去很多的钱,往往也能收回更多的钱。
李易又问起姜小强的病情,董川道:“大夫说他体质很好,恢复的很快。就是这小子天天装病不愿意出院,不过大夫说再迟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李易道:“这小子还是有些人情味的,留着他,以后有用。”
众人正说着,忽然东南角传来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虽然大厅里音乐声很吵,但是这声音尖锐而又刺耳,听的十分清楚。
只见那边几个小青年都站在沙发上和桌子上,其中两人正抓着瑞云的手腕,另一个十分健壮的高个子左手抓着瑞云胸前的衣襟,瑞云胸口衣服撕裂,露出了rǔ白sè的胸罩,显然刚才那一声,就是这个高个子撕开瑞云衣服造成的。
这高个子向李易这边斜斜的看了一眼,脸上尽是挑衅的神sè,右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将酒泼在瑞云的脸上。
这就是公然挑衅哪,周飞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那高个子青年一抓瑞云的腰带,啪的一声,又将腰带抓断。
瑞云这些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要多不结实就有多不结实,装饰xìng程度高,实用程度低,被这高个子青年一抓,腰带立刻断成两截。
腰带一断,小短裙唰的跌在地上,露出粉红sè的小内裤。
舞厅里人太多,有人一见有热闹,都像受了刺激似的大声叫囔起来,“再来,再来,把内裤也扒了!”
周飞奋力分开人群,可是人太多,一时挤不过去。
那高个子小青年十分得意,瑞云又不是弱女子,当然奋力挣扎,那高个子小青年道:“你再动,你再动!再动花了你丫脸。”
说着掏出一把水果刀来,对着瑞云的脸上划去。
周飞双臂一振,将身边身前的人推向一旁,用手点指,喝道:“小子,你种划划试试!”
那高个子小青年吐了一口痰,道:“你当老子不敢吗?”
说罢挺腕又刺,瑞云不顾贞cāo,却要顾这张脸,还靠它混饭吃呢,吓的尖叫一声,向后便躲,抓着她的两人却奋力在她后脑一推,瑞云无处可躲。
这高个子其实有一半的成分是为了吓唬吓唬人,刀子到了近前未必便刺,可是瑞云哪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眼见刀子来了,在面前直晃,吓的脸sè发白,忽然飞起一脚,正中那高个子裆里。
高个子青年忙双腿一夹,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被瑞云一脚踢中,虽然没有踢实,却也疼的这高个子青年弯下腰来。
这高个子青年怒道:“妈的,你找死。”
举手抬刀便刺。
忽然啪的一声响,不知是什么东西砸在了这高个子青年的手腕上,高个子青年手一软。水果刀跌落。紧接着又是一样东西带着尖锐的声音打过来,噗的一声,扎进了高个子青年的左脸颊。
大厅中的音乐早停了,客人们都熟知夜场的秩序,忙分开两边,周飞这才挤过去,不由分说,一拳一脚,将抓着瑞云的两人打倒,一抱瑞云的腰。跳到地上。
周飞指着高个子青年道:“你瞎眼了,敢来这闹事!”
这时李易慢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众保安,李易手里不断的抛着一枚硬币。微笑着走到这伙人近前,道:“几位朋友,是我场子里的姑娘服务的不好吗?大家有什么话跟我说,我是酒老板,这里我说了算。”
那高个子青年一把将脸上的针拔出来,所幸没扎到要害,出的血也不多,高个子将针扔到地上,从桌子上跳下来,道:“你就是老板?”态度极是嚣张。
李易道:“不错。我就是,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那高个子青年一摆手,道:“你少来这套,谁跟你是朋友。大爷我姓程,我叫程一荣。我说你们酒是怎么做生意的?这个婊子装什么淑女,不让摸不让碰的,她以为她是处啊。就冲你们这种服务,就该打。”
李易招手将瑞云叫过来,道:“瑞云,你有没有得罪这位朋友?”
瑞云满脸怒sè。虽然裙子没了,也不遮掩,只把上衣一拢,走过来道:“易哥,你别听他放屁。我上去分水。他和他的人对我动手动脚的,还说要干我。叫我开个价。
我说我这几天来事儿了,不能陪他们,要是想要服务,就等我干净了再来。
可是这帮孙子居然骂我,还扯我衣服,往我脸上泼酒,还他妈把手往我那里伸。
孙子,没见过女人哪,不就是想看看卫生巾吗?老娘叫你们看,叫你们看个够,给你,看,安尔乐的。改天你钻到老娘裤裆里,老娘夹死你!”
李易自打从董小梅那把这个瑞云接过来,就知道这五个丫头都不是好惹的脾气,没想到今天瑞云表现的极是泼辣,这番说辞倒叫李易有些别开生面的感觉。
那程一荣显然骂功不行,被瑞云骂的张了半天嘴,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只是婊子婊子的骂个不停。
李易心里好笑,伸手叫瑞云住嘴,道:“朋友,不管是什么情况,我先替我的员工向你们道个歉。咱们打也打了,闹也闹了,我看差不多就算了。
我这个做生意,只求和气生财,不想多结冤家,大家如果想交我这个朋友,就留下来接着喝酒,要是不想,那就请便。”
程一荣看了李易一眼,脸上又显出那种欠揍的神sè来,道:“你算干嘛的,少在这跟我废话,和什么气?发什么财?就你还想发财?你够资格吗?你不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吗?
我不管,今天必须得有一个小姐陪我,叫我干一通才行,要不然我把你的场子砸了。”
李易脸上倏然变sè,冷冷的道:“你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程一荣道:“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你妈……”
忽然又是一声锐响,程一荣紧跟着一声痛呼,双手捂嘴,鲜血从他指缝里流了出来。
程一荣的同伴一看,忙过来相扶,纷纷道:“怎么了,怎么了?哪受伤了?”
程一荣分开众人,呸的一声,往手掌里一吐,众人只见程一荣的手掌里多了一枚一元钱硬币。
李易笑道:“程一荣,没想到你还会变魔术,居然能从嘴里变出硬币来,你再努努力,变出几万块钱来,咱们五五分成。”
原来这硬币是李易打的,他刚从卢仲文那里学来暗器的基本功夫,不过手还生疏的很,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想对付程一荣这种人,那就再容易不过了。
刚才打落程一荣的水果刀,又打进他脸颊一枚钢针的自然也是李易。
李易回来以后,就找来十来枚针,插在有弹xìng的护腕上,戴在手腕背侧。
刚才一见这个程一荣欠打,这才试验xìng的打了他一枚硬币,又打了一根钢针。只不过功力尚浅,这针本打算打他肩头,却没想到扎到了脸上。
程一荣将血吐在地上,伸手一摸,门牙已经被打掉了一颗,刚才胡乱一吐,这时不知吐到哪去了,心下不禁大怒,道:“谁打的?是不是你打的?李易,你胆子太大了。”
程一荣说的倒是声sè俱厉,只不过说话漏风,听起来十分可笑,众人都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李易笑道:“你快去补补牙。既然你不想跟我做朋友,那以后就请别再我紫sè星缘,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滚。”
程一荣向李易怒目而视,忽然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包来,对着李易掷了过来,这小包一扔出来立刻散开,白雾四起,原来是生石灰。
李易忙用手一挥,身子跃起,一个后空心跟斗,跳到了两米开外。周飞等保安也都向后躲闪。
程一荣的几个同伴大叫道:“都别玩了,把李易的场子砸了!”
说着有几人便要掀桌子砸场子,却被周飞飞身过来,一脚踩在桌面上,这几个人搬了两搬也没搬动。
周飞不等程一荣有一步的举动,大手一伸,啪的一声,将程一荣提了起来,呼的扔了出去。
程一荣的那几个同伴也难逃同样的命运,被周飞一把一个,都扔了出去。(未完待续。。)
332参加家长会
这时白雾大半已经消散,李易一个箭步窜到程一荣身边,一脚将他后背踩住,道:“好玩吗?想不想再玩一次?”
周飞过来道:“不自量力,也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回把招子放亮点。”
程一荣奋力挺身,却站不起来,李易忽然脚一松,程一荣使力过大,控制不住,一下子弹了起来,腾腾腾退了几步,却没站稳,又仰天摔倒。
李易一脚一个,将程一荣那些同伴都挑到了程一荣的身边,道:“滚,下次别来了。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打人。”
程一荣看李易不好惹,带着人狼狈的跑了。
本来这种事情很常见,李易的酒影响大了以后,海州其它地方的客人也都过来瞧瞧,有些人不是开发区本地的,不知道李易的厉害,便有趁机闹事的,都很容易被摆平。
董川见事情平了,便叫音乐再次响起,招呼其余的客人继续玩。
李易叫人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打扫一遍,正要回台和周飞他们继续喝酒,忽然觉得不对劲。
刚才那个程一荣曾经提到过一句,说自己是吃软饭的,这帮小子骂人很正常,可是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吃软饭的呢?
李易脑子里猛的闪过一个念头,忙折身出了酒。
程一荣那帮人出去已经有几分钟了,李易在酒门口看了看。没见到人影。
冯伦出来道:“老大。怎么了?”
李易道:“刚才那伙人可能是何锦派过来捣乱的。这个娘娘腔,怎么想来着,跟我来这套。”
冯伦道:“闲着也是闲着,我带你去兜一圈,找找他们,看看是不是跟那个娘娘腔在一起。”
李易点头答应,两人上了车,冯伦先向东开了下去,开出一段不见有人,便又折向南。又折向西,围着紫sè星缘绕了一圈,却不见程一荣这些人人影。
李易道:“他们多半坐车走了,算了。先回去,何锦这个娘娘腔也做不出什么来。”
李易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是一想到何锦那副德xìng,就知道这人什么损事都办的出来,气量狭隘,心胸不广,想出来的招恐怕都是yīn招,怕自然是不怕,就是麻烦。
冯伦开车向回走,这回开的不快。开出一段,冯伦忽然指着右前方,道:“头儿,你看那边,那个胡同里的是不是他们?”
李易仔细看去,果然见一个胡同里隐隐约约的站着几个人,依稀便是程一荣他们几个。
李易道:“悄悄的倒一边去,别惊着他们。”
冯伦远远的将车绕开,悄悄的靠近了胡同,这才将车停下来。
李易推车门下车。轻手轻脚的挨到胡同口,只听胡同里程一荣的声音道:“你怎么也不跟我说清楚啊,什么小白脸,吃软饭的,人家手底下硬着哪。我门牙都被他打掉了。”
只听另一个声音道:“我哪懂这个呀。不是叫你多带点人去吗?”
李易双拳紧握,听这个声音正是何锦。果然是这小子。
只听程一荣道:“你少来,有你这样的朋友吗,这不是坑我们几个吗?你明知道李易不好惹,还骗我说他就是个小白脸,现在可好,我门牙都掉了,你说怎么办?”
只听唰唰唰几声响,似乎是有人在数钱,何锦道:“你也别说我不够朋友,这钱是给你的医药费,这下行了?你说我平时求过你们帮忙吗?就帮我这一回,你还这么啰嗦。
他李易有什么了不起的呀,再说,你用石灰都没弄瞎他,你还老是吹你以前多厉害,平这个场子,平那个场子的,要不是你这么吹,我能找你吗?我就自己去了。”
程一荣似乎接了钱,吐了一口血水,道:“老子还得去补牙。我告诉你何锦,你跟那老娘们的事,你就睁一眼闭一眼就行了。
姓乔的难道还能跟你结婚?不是兄弟说你,你们之间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哪来的感情。你看你那个小样的,居然还吃李易的醋。你怎么想来着?我看你是脑子不好使了。
她姓乔的爱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你管那么多干嘛?华国伟个孙子都装没看见,你急哪门子?”
何锦恨恨的道:“我就是气不过。这个李易有什么好?他哪一点比我好?”
程一荣似乎有些瞧不起何锦,yīn阳怪气的道:“当然还是你好啦,你多好啊,要不然姓乔的能选中你吗?”
何锦正在情绪激动当中,一时间没听出来是程一荣在讽刺他,道:“还说呢,现在乔姐一直都没见我面,我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接,你说,这是不是因为李易的关系?”
程一荣道:“我可不知道,你别问我,我还得补牙去呢。以后你别再叫我干这种事了,我也不想去惹那个李易了,这小子是个牲口,不是人揍的,你想找他麻烦还是换个人。”
说罢程一荣带着自己的人从胡同另一边走了。
李易心道:“我猜的是一点也没有错,不过这个何锦也是有病,我都跟你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你怎么还是这样,脑子不好使到了这种程度。
你跟乔艳红犯脾气,对着干,她当然不理你了,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何锦在胡同里又呆了一小会儿,长叹一声,向外便走,正从李易身边走过,他没回头看,不知道李易正在胡同口外躲着呢。
李易冲着何锦的背影道:“喂,何老师,慢走慢走,咱们聊聊。”
何锦吓的忙回头,见是李易,脸sè就是一变。道:“你在这干什么?”
李易道:“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在这干什么?”
何锦道:“我……。我随便走走,关你什么事?”
李易道:“你随便走走当然不关我事,但是你找人来砸我的场子,那就太关我事了。”
何锦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罢转身便跑,跑了没两步,忽然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一道强光shè过来,一辆保时捷911停在了何锦的身旁,正是冯伦。
冯伦探头出来,笑道:“何老师。身材练的不错嘛?就是不像男子汉,有些女了女气的,咱们能阳刚点吗?”
何锦正要绕开,李易早就到了他身后。一把抓住他胳膊,何锦虽然有些娘娘腔,但是毕竟是健身教练,那一身的肌肉也不是白长的,用力一甩,居然把李易的手甩开了。
何锦向旁便跑,李易抢到他身侧在他穴道上一拍,何锦登时全身一软,再也跑不动了。
李易在何锦背上又拍了两下,解了他的穴道。道:“我就是想找你好好聊聊,你也太不给面子了。”
何锦兀自强硬,道:“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李易道:“何老师,我记得上次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跟乔姐没什么,而且以后也不再来往了。这是你自己想多了,何必呢?”
何锦道:“我想多了?那为什么乔姐一直没来找我?”
李易哭笑不得,道:“她不找你,肯定是你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了?这又关我什么事?难道她不找你,就是我从中挑拨的吗?”
何锦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撇清。除了你还能有谁?”
李易对这种没脑子的偏执娘娘腔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把脸一沉,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耐心,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跟你那个乔姐,没。有,关,系。
我告诉你,我可只跟你说一遍,你要是再跟我这胡搅蛮缠,可别怪我跟你不客气。我可没功夫跟你胡扯。走。”
说着在何锦背后一推。
何锦向前抢了两步,回头看了看李易,转身走了。
李易上了车,冯伦道:“这小子还会回来吗?”
李易道:“没准,这种人脑子不好使,都偏执,不过无所谓,凭他那两下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咱们回去。”
这一晚上有了这么一场闹剧,李易的酒也没喝尽兴,吃了些东西便又去睡了。
第二天李易还没醒,路小花便跑到李易的休息室,将李易摇醒。
李易睡眼惺忪,看着路小花的脸,道:“你要干嘛,我正睡的香呢?几点了?”
路小花道:“五点了,五点了,快别睡了,今天我有家长会。”
李易一笑,道:“我没忘,小花的家长我怎么能忘呢。不过才五点,天刚亮,叫叔叔先睡一会儿。”
路小花小嘴撅了起来,哼了一声,忽然一扑,钻到了李易的被窝里。
这个时候天气正热,李易身上只盖个毛巾被,路小花钻到被里,滚到李易的怀里,拉过李易的胳膊来,道:“那我也睡,咱们七点一起醒。”
李易笑她孩子气,搂着路小花柔弱的小身子又沉沉睡去。
路小花哼哼着,一个劲的往李易怀里钻,两只小手在李易的胸前轻轻抓着,弄的李易很痒。
这时正是早上,李易身体健康,自然每rì一勃,他这一有反应,睡意渐去,不禁轻轻的将路小花紧紧抱了抱。
路小花伸手摸了摸李易的腰,抬头道:“叔叔。”那声音又甜又嗲,却又不是做作,李易从来没尝试过这种清纯语气,不禁被打中了。
李易轻轻捧起路小花的脸,见这小姑娘刚刚洗漱完毕,皮肤又嫩又滑,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路小花一个劲的往李易怀里钻,不住的用脸在李易的胸口摩擦着。
李易忽然清醒,怎么能跟这么一个小女孩有这种亲腻的举动,忙轻轻将路小花推开。
路小花知道李易有了反应,却不知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开,又在李易的脖子上一摸,道:“叔叔不喜欢我吗?”
李易十分尴尬。要是个成年女孩。李易当然会说喜欢,再说也不会把她推开,可是李易还不至于大小通吃,跟这么一个小女孩搞来搞去,实在是不妥。
李易一笑,把路小花轻轻推开,道:“叔叔当然喜欢你了,今天还有家长会,我得起床了。”
路小花撅着嘴下了床,道:“你骗不了我。我不管。”
李易道:“你呀,小鬼头,你不管什么呀?”
路小花道:“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嫁给叔叔。”
李易从来没这么尴尬过。想起上次周飞跟自己说,路小花在rì记里写道爱上了自己,真是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才好。
李易洗漱完毕,拉着路小花吃了些早饭,也没叫冯伦,便开车带着路小花到了开发区平安小学。
上次找王东磊帮忙,把路小花送到平安小学,在开发区,这个学校的师资力量和硬件建设是最好的了。
李易那段时间忙,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来这。见这学校干净漂亮,几座教学楼也都是新盖起来的,叫人一看就觉得这学校实力雄厚。
这个时候,学校早就开学了,眼看将近八点,小学生们正鱼贯而入,门口的值周学生站在学校两边,检查学生们戴红领巾的情况,又检查学生的指甲干不干净。
李易的小学也没怎么好好上,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美好的回忆。不过看到这些小学生们兴高采烈的走进校门,又向门口站着的老师行礼问好,心里也不禁涌出一丝暖意。
李易把车子停在一边,四下见开车送孩子上学的家长着实不少,一个个也都是西装革履。撅着嘴挺着肚子,尽是不可一世的样子。
路小花道:“我的同学们都开好车来上学。我就没有。”
李易看路小花有些悻悻的表情,心里不忍,道:“以后叔叔天天叫冯叔叔送小花上学,好不好?”
路小花在李易胳膊一摸,道:“好。”
李易真是拿她没办法,其实心里也确实想着要冯伦天天早起送路小花上学。
李易知道现在小孩子都攀比,要是家长开的车比别的同学差,心里就会有yīn影。
路小花长的既可爱,身世又可怜,李易当然不会叫这孩子在同学面前产生自卑感。
李易心道:“既然要装个样子,那我就干脆装的牛一点儿,也叫小花以后在学校里不被别人欺负。”
李易因为要开家长会,今天特意穿了西服出来,他本就一米八的个子,身材健硕,现在又是老板,气质上自然而然的就带出一股傲视群雄的感觉,尽管这种气质表现在家长会的氛围里不大合适,但是总也是一种叫人仰视的感觉。
李易大大方方的领着路小花向学校里走,其余的家长也都挤在前后左右。
李易领着路小花进校门,值周的学生伸手拦住,道:“你的红领巾呢?”
那语气就像是审犯人,路小花小嘴一扁,低下了头,低声道:“我不是少先队员。”
门口的老师似乎认识路小花,道:“叫她进去,她确实不是少年队员。”
那值周的学生嘴一撇,手一挥,道:“那你进去。”
李易气的乐了,这个小兔崽子,毛都没长,居然这么牛掰,李易当然不能跟个小学生生气,一拉路小花的胳膊,向校园里走去。
今天是三年级学生的家长会,十个班的家长加在一起足有好几百人,学校里一多了大人的身影,立刻就显得有些拥护。
路小花领着李易来到三年级学生的教学楼前,只见一群家长已经站在那了。
路小花指着一个高挑的年轻女教师,道:“那是我们陆老师。”
李易看这个陆老师长的倒挺漂亮的,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上身穿一件白sè衬衫,下身穿一条筒裙,屁股被浅浅的兜住,显出轻微的轮廓,下面齐膝,两条腿雪白一片,没穿丝袜,脚上是一双黑sè皮鞋。
忽然路小花摇了摇李易的胳膊,抬头道:“你看什么呢?她对我一点都不好。”
李易心想坏了,这孩子一直拉着自己的手,自己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
其实李易对这个陆老师当然没太深的想法,不过是看她斯文漂亮,略有些喜欢而已,这也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心理活动。
李易道:“小丫头,别老是摸我,测我在想什么。”
路小花嘴撅起老高,哼了一声,像是要哭的样子。
李易忙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一会儿还要开家长会呢。”
路小花紧紧的拉着李易的手,像个球一样粘在李易的身上。
李易无法,只好这么领着她走到人群边。
陆老师正在和一群家长们说话,“大家先静一下,一会儿八点整,咱们就在会议厅开会,先是三年级的学生家长一起开会,校长主持。
等大会结束之后,就是各班分开开家长会,请各位家长到咱们班级教室来,就在三楼三年四班。”
有的家长高声道:“我学生学习成绩下滑了,你们学校是怎么回事?学费都白交了,光拿钱不教学生啊?”
李易听了真想笑,心说你自己孩子学习不好,也不一定跟学校有关,哪个学校哪个班级没有学习差的学生。
陆老师忙道:“关于有学生学习成绩下滑的情况,等开完了大会,咱们在小型家长会上再细说。”(未完待续。。)
333小孩子世界
又有的家长道:“你们学校可以说是贵族学校了,咱们花了不少钱才进来的,可是我们邻居家的孩子在保三小学,学的跟你们是一样的内容,这怎么解释?”
陆老师道:“九年制义务教育,全国的小学学的都是一样的课本。”
那家长道:“那也得有点差别才行啊,要不然怎么体现你们学费这么贵呀?”
陆老师道:“咱们学校主要是强调教学的质量,叫孩子们多动脑思考问题,又有很多的兴趣小组,叫孩子们增大视野。”
又一个家长似乎不满前一个家长的说法,yīn阳怪气的道:“全中国都学一样的,你要是非想有差别,自己编一本呀?”
前一个家长登时火了,道:“哎?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有你这样的家长,你们孩子是什么样就可想而知,陆老师,怎么能把这样的孩子接到学校里来呢?我家孩子不能跟这样坏孩子在一起上课。”
后一个家长也火了,道:“你说谁是坏孩子?你说谁哪,你再说一遍?”
陆老师当老师当惯了,把脸一沉,道:“两位家长请注意一下,这是学校,不是吵架的地方,另外当着孩子的面吵架也不好,都注意一下形象。”
这时铃声响了,有学校的工作人员过来叫陆老师把学生家长带到大会议厅,那两个家长这才不吵了。
李易对这样的人也很反感。领着路小花跟着众人向会议厅走去。
一个小男孩被他妈领着。走在路小花旁边,笑嘻嘻的道:“路小花,这是你爸爸吗?”
路小花十分神气的道:“不是,他是我李叔叔,是我哥的老板。”
小男孩道:“哇,是老板吗?”
路小花道:“当然是,我叔叔有很大的店,每天都赚好多钱。”
那小男孩似乎有些不高兴,道:“我爸也是老板。”
停了一停,又道:“我有爸爸。你没有爸爸。”
小男孩他妈一拉小男孩的胳膊,斥道:“闭嘴,再说话晚上不许看动画片。”
说罢拉着小男孩快步走向前。
路小花刚才还神气活样的,结果被这小男孩一句话。说的她立刻没了脾气,低着头,一副十分失落的样子。
李易心下不忍,拍拍路小花的后背,道:“小花不用理他,有叔叔在呢。”
路小花道:“我才不理他呢,他学习没有我好。”
李易苦笑一声,心想这些孩子真是可气可笑又可爱。
领着路小花进了会议大厅,李易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几个老师正在维持会场秩序。可是这些家长们凑在一起,哪能安静的了。
有些人彼此之间认识,一见面就聊开了天,一会儿说说孩子的学习成绩,一会儿说说你家生意如何,我家生意怎样。大厅里嗡嗡直响。
大概不到八点十五,一个老师拿着胸麦道:“各位家长请静一下,叫同学们也不要说话了,咱们校长这就到了。”
大厅里这才渐渐的静了下来,过不多时。一个颇有文化气息的男人从外面进来,应该有五十来岁,但是白白净净的,长的倒挺年轻,似乎四十刚出头。戴着一副黑边的眼镜。穿着很干净,上身是白衬衫。系着领带,下身是西服裤子,脚上一双黑皮鞋。
维持秩序那老师道:“这是我们平安小学的任校长,大家掌声欢迎校长讲话。”
还真别说,下面的掌声倒是挺热烈的,显然,这学校的质量颇得家长的肯定,有些想法和意见也是难免的,整体上还是觉得这学校不错。
那任校长先向大家鞠了个躬,随即拿出稿子,将眼镜推了推,调整了一下胸麦,这才坐下。
只听这任校长道:“各位家长好,各位同学好,各位老师好,我是平安小学的校长任志华,很高兴能和各位家长朋友们坐在一起,分享我们学校这一年来的教学成果。
今天咱们召开这次家长会,主要是针对三年级的同学们,各位家长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到我们平安小学,来参加这次家长会,足见各位家长非常在意我们这些孩子的学习情况,和在学校的生活情况。
我们平安小学建校的历史不长,但是,经过我们多方的努力,到目前为止,我可以毫不谦虚的说,我们平安小学在开发区的众多小学里面,是最好的一个,即使是在海州,我们的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
任校长说到这,下面立刻有几个家长鼓起掌来,也不知是因为校长说话慷慨激昂,还是自觉能把孩子送到这学校来,是一种本事,是一种光荣。
李易一看,你们都鼓掌,那我也鼓鼓,想到这也大声的拍起手来。
看来这个任校长很会讲演,明知道观众会鼓掌的时候,自己便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
等掌声渐息,任校长又道:“经历了几年的风风雨雨,我们学校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第四小学,更名为安化小学,一直到今天的平安小说,在此期间,全校的教职员工、所有的同学,还有各位家长朋友们,都付出了自己的努力和辛苦。
到了今天,我们平安小学一跃成为海州十佳小学之一,作为校长的我,感到十分的荣幸和欣慰。
本校不但响应国家九年制义务教育,完成了学生的基础xìng教育,还在此基础之上,传播中国的传统文化,教学生们能够领略五千年广华的jīng华。
我们完成了孝、智、礼、信、义等方面的宣传教育,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我校学生的jīng神面貌和其它学校的同龄人相比。明显要高一个境界。”
李易听这校长说话,一开始倒还靠谱,哪知说到后来,竟然有些离谱,表情极是张扬,似乎创造了什么无上伟大的政绩似的。
李易心道:“学校的硬件倒是足够了,师资力量看来不错,但是如果大飞和小花所说的是真,那你们这一套不过是表面功夫,做花架子给人看的。虚位。”
任校长大说了一通。无非是教育人、德智体美、新学年新生较去大幅度增长那一套,下边的家长听讲倒挺认真,估计比他们上小学的时候听课要认真的多。
那些小学生们一个个的都不说话,瞪着大眼睛看着校长。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
路小花爬在李易耳边,道:“任校长贪污不少钱。”
李易很奇怪,小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路小花道:“我摸陆老师的时候感觉出来的。”
李易倒差点把这点忘了,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路小花又道:“任校长还是个sè鬼,他背地里老是摸任老师。”
李易像发现了新大陆,道:“真的假的?”
路小花猛点头,道:“他们骗不了我,我都知道,陆老师是任校长的老婆的妹妹。”
路小花不会说小姨子这个词,可是还是表达的很明确。李易不禁一脸坏笑,道:“那陆老师愿不愿意?”
路小花一脸的不屑,道:“她先故意的。”
我靠!李易心里都乐的没眼睛了,没想到这个斯斯文文的美女老师居然还有这一手。哎?不过她为的什么呢?为了这份工作?没必要?
李易道:“知道为什么吗?”
路小花这下可摇头了,道:“不知道。不过任校长的老婆对他不好。”
李易知道这种事情问小孩也问不出来,道:“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知道吗?”
路小花点点头,道:“我只跟你说过。”
两人在这小声嘀嘀咕咕的说话,下面维持秩序的老师狠狠的朝这边瞪了两眼。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任校长终于说完。李易本以为有什么答家长问之类的,但是却什么都没有,任校长说完了话,鞠了个躬就出去了。
整了半天,原来是给学校做广告。真是扫兴。
下面主持会场的老师道:“请各位家长按自己孩子的班级到班里就座。”
于是各个班的班主任便开始叫自己班的学生和家长,叫人都跟着自己走。
李易拉着路小花跟在陆老师身后的队伍里。一路到了教学楼三楼三年级四班。
李易一进这班级,不禁哟了一声,原来这教室确实不错,宽敞明亮,干净整洁。学生的课桌也都是新的,并不像其它小学一样是两个人同桌,而是一人一桌,显的十分与众不同。
教室前面的黑板大极了,讲台也极是气派,教室左上角吊着一个电视,整个教室看起来都十分有感觉。
李易第一次来小花的学校,也是第一次来这教室,第一印象挺好,这叫李易对这学校的打分不禁又多了一两分。
陆老师一进这教室,立刻找到了主人的感觉,胸更挺了,腰更直了,道:“各位家长,按自己孩子的座位先坐好,咱们开始开家长会了。”
路小花拉着李易到了后排,在靠近教室后门的地方坐下,李易一看这座位离黑板那么远,路小花个子又不高,为什么会给调到这个地方来?
李易道:“为什么坐的这么远?”
路小花十分委曲的道:“老师给我调的。”
李易登时火起,这个社会是怎么了,成年人怎么闹都可以,为什么拿小孩子出气,不禁向前面的陆老师瞪了一眼。
家长们都坐下了,教室里安静下来,陆老师道:“各位家长好,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有很多家长的样子我还记得,我从二年级开始才接四班,班里各位同学都表现的非常好。
在整个班级组中,我们四班是最优秀的一个班级,上个学期,我们四班还获得了整整一个学期的流动红旗。奖励的是综合最佳班级。”
陆老师忽然向路小花这边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路小花今天来上学了。她的眼光在李易的脸上转了两转,又道:“我们这个班原来的学习成绩中等,经过我和全体同学的努力,慢慢的班级的整体学习能力上升到了十个班级中的第二名,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现在各位同学已经是四年级的学生了,经过三年级那一年,各位同学都有很大的进步,我做为四班的班主任,一一看在眼里。
我也希望各位同学能在新的学年里,再接再厉。取得更好的成绩,同时能把自己身上的缺点毛病一一的改正,创造一个全新的自己。
下面我把上个学期各位同学的学习成绩简单的说一下,咱们一共五十四个同学。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在整个班级组中整体第二名。
其中有几名同学的总分还在全班级组排在前面,下面我念一下各个同学的成绩,和在班级组里的排名,我只念前十名的,后面的就不念了。
第一名,周露露,这是咱们班长,数学九十八分,语文九十七分。在全年组排名第四。
第二名,路……,路小花,数学九十六分,语文九十六分,在全年组排名第七。
第……”
李易一听,不禁捏了捏路小花的脸蛋,道:“你行啊,考第二名也不跟我说一声。”
路小花脸上显出十分甜美的笑容,道:“我下次还能考的更好。”
陆老师念到谁的名字。家长们便依着自己孩子的指向向那学生看去,念到路小花的时候,自然也有很多人向李易这边看来,李易心里肯定是有得意感,但是脸上还装着淡定。
陆老师念完前十名。后面就不再念了,道:“我们现在实行了新的教育理念。不以成绩论优劣,所以后面的同学的排名和成绩我就不念了。
下面班长上来,学习委员上来,组织委员上来,把各个同学的考试卷纸和各自的排名发下去,各位家长先看一下。”
周露露是班长,女生,学习委员和组织委员也都是女生。
李易道:“怎么你们班的班委都是女生,你学习这么好,怎么不当学习委员?”
路小花眼眶湿了,道:“同学们都不选我当学习委员,老师也不喜欢我。咱们班只有体育委员是男生。”
李易抱了抱路小花,道:“小花不哭了,咱们也不稀罕这个学习委员,只要自己学习好就是了。”
这时周露露着路小花的卷子走了过来,却只把卷子往桌子上一扔,还轻轻哼了一声,态度竟然极是嚣张。
这一下真把李易气乐了,李易自打今天早上进了这所学校,把他气乐的事太多了,没想到现在的小孩子竟然都是这个德xìng,这要是长大了还得了?
李易打开路小花的卷子,见数学和语文果然都是九十六分,其实错的地方也不算是什么大错误,不过老师判的挺严,还是给扣了分。
又拿过路小花的成绩排名,见不过是张小纸条,上面只有路小花的排名,别人的都看不见。
李易心道:“学校的这种理念倒是不错,不拿学习成绩一个标准来衡量学生,给学生定位。不过这些表面文章做了,可是骨子里却没什么变化。我先看看情况再说。要是这个陆老师跟我也暗示些什么,那就给她一些好处,反正社会也是这样了,谁也不能生活在真空里,我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
三个班委发卷子乱哄哄的耽误了不少时间。
这些家长们一拿到卷子,教室里又乱了起来,有的大声喝斥自己的孩子,喝问孩子是怎么考的;有的则小声喝问,但是眉头紧锁,显然骂的更厉害;而有的则对孩子明确指出,“在这我不说你,你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的!”
李易听着好笑,不禁想起李疯子来,这老疯子打自己的时候可是真的手下不留情,不知道现在这时候怎么样了,在家里干什么呢。
家长们或夸或骂,着实乱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
陆老师等大伙安静了,这才道:“学习成绩呢,不代表一个学生的全部,请各位家长不要过分的苛责孩子,只要孩子们努力了就是好的。
人生有很多次考试,这次没有考好,还有下次,现在不过是这些孩子人生的起点,只要以后成功了,人生一样可以很美好。”
李易眯着眼睛听着,觉得这个陆老师虽然说话有些机械生硬,听着更像是背词,不过道理说的倒蛮不错的,不禁点了点头。
陆老师又道:“不过对于学习好的学生,学校是有鼓励政策的,学校给前十名的同学,每人准备了一只铅笔,一个笔记本,下面请前十名的同学接照名次顺序上来领奖。”
那个班长周露露第一个站起来,带着一脸得意的表情,挺着胸脯走上讲台,陆老师显然是十分照顾这个周露露,留她在讲台上呆了五六分钟,叫她讲讲自己的学习心得。
这个周露露还真是很能说,一会儿说自己每天学习到几点几点,一会儿说自己为了锻炼意志,在太阳底下学习,在市场门口学习,一会儿又说自己已经提前把四年级的课程都预习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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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大众化名字
李易看着这个长的十分清秀的小女孩,心中暗笑,这孩子的状态一看就是虚假的,这段词指不定背了多少遍了,偏偏还要装的十分单纯天真。
李易暗笑道:“小丫头,在你爷爷面前演戏,我看的你清清楚楚。”
路小花在李易耳边道:“她爸爸给陆老师送了好多好多礼。”
李易当然不觉得奇怪,道:“一会儿叔叔也给陆老师送礼,保证她高兴。”
路小花道:“那她就能选我当学习委员吗?”
李易道:“当不当学习委员都无所谓,只要别人不欺负你就行。”
路小花紧紧的搂着李易的胳膊,道:“你对我真好。”
李易看向周露露的爸爸,见是一个胖胖的秃子,从后面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仍然可以看到这人脸上肥肉直颤。
李易忽然觉得这人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正巧那人很得意的向四周看了一圈,李易便看到了他的侧脸,猛的想起,原来这人也是联盟会的,好像是什么天意KTV的老板,叫周什么是记不住了,不过能确定是他。
那周老板得意的向四周看着,眼角的余光也扫到了李易,仔细想了想,一下子想起原来是新入会的那个酒老板。
周老板忙扭过头来,向李易微笑示意,先前念路小花名字的时候,周老板因为自己女儿考第一。所以根本没往李易这边看。这时才认出来。
李易见对方认出来了,便也微笑示意,又摇了摇手指,叫他不要声张,等过会儿再见面。
这时周露露说完了,拿着奖品喜滋滋的走下讲台。
陆老师又念到路小花的名字,李易一拍路小花的屁股,道:“快去。好好说。”
路小花跳着到了前面,哪知陆老师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什么小花学习很不错之类的。就把奖品往路小花的手里一塞,念起第三个同学的名字。
路小花低着头回到李易身边,李易也气的不轻,这个陆老师摆明了在搞事。凭什么别的学生能说,路小花就不能说。
所幸,第三名那同学也没说什么,拿着奖品就下去了,这倒缓冲了一下,到了第四名,第五名,有的学生比较外向,陆老师一示意,这些学生就简单的说了说所谓的心得体会。
前十名领好了奖品。陆老师道:“咱们班的班干部也都十分出sè,尤其是周露露同学,学习成绩又好,组织能力又强,对老师布置的任务,每次都能完成的很好,特别的善解人意。”
下边开始有家长小声的嘀咕,因为这个陆老师对周露露的偏向已经十分明显,显然有的家长有些不满。
李易身边一个小男孩的父亲,大概三十多岁。对李易道:“老弟,你家小花学习不错啊,我这熊儿子就不行,也打了也骂了,还是没用。”
李易笑道:“小孩子无所谓的。现在学的不好,以后慢慢能好起来。男孩到了初中就变聪明了。”
那家长道:“老弟怎么称呼?”
李易道:“我叫李易。”
那家长忽然一愣。随即笑道:“哦,明白明白,呵呵。”
李易知道他误会了,道:“我是这孩子干哥哥的老板,是她叔叔。”
他不说还好一些,这一来那家长也糊涂了,在脑子里计算了半天,才得出一个结论,李易和路小花没血缘关系。
李易斜着眼睛看了看那男孩的卷子,数学六十五分,语文七十分,排在四十四名,心想这孩子也够笨的了,自己上小学的时候似乎也没这么差过。
那家长小声道:“给班主任送礼没?”
李易道:“没有啊,你呢?”
那家长轻轻一拍大腿,道:“这不正准备着呢吗,现在这年月,不给老师送礼,那就把孩子坑了。”
说着一指周老板的背影,道:“看见没,人家是大老板,咱们不行,手里有点钱都给孩子用上了,上这个学校那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孩子能有点出息。
可是光来了还不够,老师这关也得过,要不然给人家的孩子关照,不给咱们孩子关照,这不等于把孩子送到监狱了吗?”
李易苦笑道:“现在世道乱了。”
那家长道:“可不,哎,你打算送点什么?”
李易随口道:“送点纪念品,送块表,送点化妆品。”
那家长脸上立刻闪过一丝瞧不起人的表情,随即道:“这有什么用,不是几十年前了,现在都要这个。”
说着用手捻了捻,李易知道他说的是钱,笑道:“那就把表折合成钱。”
这时陆老师已经夸完了周露露,接着又表扬了其他的班干部。一番表扬过后,陆老师道:“各位家长朋友,下面是回答问题的时间,大家有什么要问的,尽管提出来,要不然咱们私下交流也行,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成长。”
这一来下面立刻乱了起来,这学校学费挺贵,除了学费,还有各种名目的费用,其实还算不上是贵族学校,但是在开发区来说,也差不多了。
这学校的学生家长有一小半是做生意的老板,另一些是家境还算富裕的人家。
可是不管是老板,还是普通人家,都必然要有些不满之处。下面乱了一小会,只听一个十分有官范儿的女家长道:“陆老师,我就有一个问题要问,我儿子上个学期的学习成绩在班里能排到前十名,怎么到了这个学期,就下滑到十三名。
请问,孩子在学校里学习。成绩却这么不稳定。这是不是学校的责任呢?”
这个当妈的,说话毫无逻辑可言,她的质疑显然没有得到其余家长的认同,下面说什么的都有。
陆老师淡淡一笑,道:“原来是李敬同学的家长,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学生成绩的排名本来就是有波动的,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比如陆超同学上个学期排到第十一名,这个学期就到了第四名。这样的例子很多,所以这倒不是学校的问题。
李敬同学在数学方面稍微差了一些。我想在这个学期里会有所提高,我是数学老师,我也会全力的帮助他提高自己的成绩。”
另一个家长道:“你们学校这也收费,那也收费。搞的孩子天天管我们要钱,可是到现在连一个收费清单都没有。”
陆老师道:“这个嘛,学校会有一个统一的计划,等适当的时候,再由学校对学生的各种费用进行一次统计,到时候再把清单发到学生的手里。”
又一个家长道:“你们学校给学生办的什么兴趣小组,又要收费,可是又不教什么真东西。我儿子参加了武术小组,都一个学期了,却只教了几个动作。你们给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陆老师头上汗出,脸上却依然带着职业xìng的微笑,道:“这个是学校的安排,我也不大清楚内情。”
下面的家长乱成了一团,有的真正提问题,有的却是瞎搅乱,先前互相攻击的那两个家长则又吵了起来,于是教室里乱成了菜市场。
李易哪有心情跟这些家长们在一起瞎闹,看家长们一个个的挤到前面和陆老师单独交流。有的学生家长对孩子也不大关心,见家长会到了尾声,就提前走了。
陆老师被家长们围在讲台上,顾的了左顾不了右,回答问题的耐心也越来越差。到后来基本上是黑着脸。
李易身旁那小男孩的父亲把钱夹在孩子的笔记本里,说叫陆老师帮着批改批改。总算是找了这个机会把钱递上去了。
周老板见人越来越少了,回头看李易还坐在那,忙过来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李老板,怎么,小花是你……”
说到这也觉得不妥,两人不一个姓,怎么会是一家人,再说听说李易根本没结婚。
李易道:“没有没有,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
周老板把周露露叫了过来,道:“快来,叫李叔叔,李叔叔是爸爸的好朋友。”
周露露翻着小眼睛看了看李易,见李易穿的很体面,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倒有些好感,很勉强的叫了声李叔叔。
周老板道:“这孩子,就是太内向,见了人不爱说话。李老板,真没想到在这遇见你,我还不知道小花是你朋友的妹妹呢。露露,以后在学校要跟小花搞好关系,多照顾她,听见没有?”
周露露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周老板把李易拉到一边,小声道:“你听说吴一龙的事了吗?”
李易道:“嗯,马哥跟我说了,怎么?”
周老板道:“马会长跟你说,这次给吴局上多少?”
李易伸了一个手指头,道:“一捆。”
周老板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我们是五千。”
李易道:“为什么我的要比你们的多?”
周老板道:“咳,你不知道,递多少钱跟生意大小有关,我的场子规模太小,所以是你们的一半。听说董姐是两万。”
李易道:“那马哥自己呢?”
周老板道:“他?哼,他其实另有两处生意,不过挂的不是他的名,是他儿子的名,但是收入是到他腰包里的。
可是在会里,他就只以一个狂舞热血这样的小酒充数,他才不会多拿,就算是多拿,那也是从会费里扣的。
他是不是叫你去查账?你不用查了,是假账,没用的,我在联盟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了解这里的事了。”
李易心道:“这老东西,果然有鬼,那些会费全加在一起,一共几百万,这老东西哪能不从中多拿的道理。董小梅是当家人。也一定知道内情。
不过这种事不用想都知道。估计董小梅也没有告诉我的必要,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周老板忽道:“你知道吴一龙是怎么死的吗?”
李易心念一动,道:“听人说是纵yù过度,最后心力衰竭死的。”
周老板道:“看来你的消息也很灵通,现在吴家把消息都封锁了,没有几个人知道内情。
那你知道吴一龙死之前,曾经接了一个神秘的电话,你知道那电话是谁打的吗?”
李易心道:“知道啊,是你哥我打的呀。嘻嘻。”
李易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周老板道:“我人说是荣行的人干的,他们知道了吴一龙得了怪病,脏病,不能动sè心。所以就故意给他打电话,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叫吴一龙一连shè了三次,最后,嘿嘿,活活累死。”
李易心里暗笑,脸上自然是没带出来,道:“真有这种事?这可邪了门了,荣行就是指小偷,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们跟吴局有仇?”
周老板向四周看看。道:“你不知道,吴明宇虽然是jǐng察局长,但是他本身就是黑帮的头儿,在新南区,不管是菜市,娱乐场所,还是企业,吴明宇都有涉足。
他当公安局长这几年,我靠,捞的没边了。他不只是搞明火,暗沟也掏。
荣行的帮主叫一指仙,和吴明宇早年就有约定,凡是一指仙手下所牵到了货,都要提三成给吴明宇。那就是三个点的回金。
可是有风言风语,说吴明宇想要一指仙再给他提三个点的回金。那就是六成,这可就有点欺人太甚了。
所以有人猜测,就是因为吴明宇做的有些过了,这才惹恼了一指仙,把吴一龙给弄死了。
甚至有人认为,荣行这些人都邪门,一指仙找来了会用蛊的大仙,给吴一龙下了蛊,吴一龙这才死的。”
李易听他说话,大部分都是猜的,似乎并不知道自己那一千万的事,又或许他知道但是故意不说,但不管怎样,现在吴明宇和一指仙干上了,自己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这时教室里的家长们大都散去了,周老板道:“今天开家长会,学生们都放假一天,我得回家了,带我女儿出去好好玩玩。”
李易道:“那就不送了,慢走。”
陆老师身边的家长们也在逐渐减少,忽然扬头向李易道:“路小花的家长先别走,一会儿找你有事。”
李易道:“好,我等着。”
终于绝大多数的家长都走了,陆老师只留下几个问题学生的家长,都是那些打架的,上课不听讲的,揪女同学小辫的。
李易有幸跟这些家长们坐到了一起,接收陆老师的批评。李易暗道:“好不容易自己当老板了,居然又得受老师的批评,我可太背了。”
李易不禁想起原来的戴老师,不知道戴老师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漂亮,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是不是还是那个德xìng。
李易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微笑,陆老师见李易看着自己傻笑,那样子略带yín荡,不禁误会李易别有居心,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衬衫,见没有扣子打开,这才放心。
陆老师板着脸道:“各位家长,我之所以要把几位留下来,就是因这几名同学,拖了我们班级的后腿,丢了我们班级的脸。
就说贺小雅同学,一个女生,学习成绩不好,也就算了,居然上课看课外,男生里都没有像你这样的。
贺小雅妈妈,你看你看,这是上个学期老师上课没收的课外。一共七本,这叫什么,这就叫没记xìng。
你知道别的班的老师平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吗?说你们班贺小雅长的挺漂亮,就是不干漂亮的事。”
贺小雅一直低着头,她妈妈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不住嘴的道:“是是是,是我平时没好好教孩子,给老师添麻烦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李易心道:“这叫什么事,前边说的挺好,给孩子留下自尊,怎么这时候倒训起孩子来了,说话这么臭,大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孩子。”
李易有心反驳两句,但是一想还是算了,真要是顶撞了陆老师,小花以后可有罪受了。也难怪大飞上次发火,自己现在这脾气都有点受不了。
陆老师又对另一个瘦瘦的男生道:“李易,你爸呢?他怎么没来?你没有妈,难道连爸也没有吗?你家里不管你,指望谁管你?我?还是校长?
上次你爸来,说的那是什么话?他不就是个暴发户吗?不会教育孩子就别生,全都指望学校那能成吗?家庭教育比学校教育要重要的多,知道吗?”
李易全身激灵灵打个冷战,什么?李易?!这孩子也叫李易?!先前有一个独眼龙李义跟自己名字同音,李易心里就已经够憋屈的了,居然又冒出一个李易来,自己的名字有这么大众化吗?
陆老师道:“李易呀,你说你自己还不争口气?为什么别的同学都能学好,你就学不好?你的脑子就那么笨吗?你是单亲家庭,没有一个像样的家长管你,你就得自己努力啊。
天天还挺乐观,又是帮同学搬笔记本,又帮着擦地,又是帮着修这修那,你就不能把你那学习成绩搞一搞?
你说你一放学都干什么去了?上网,打游戏,跟人打架,调戏女同学,你还像个……”
那叫李易的学生抬起来道:“老师,我没调戏女同学。”(未完待续。。)
335钱财可通神
陆老师怒冲冲的道:“老师说话你少插嘴,我能冤枉你吗?人家女同学的家长都找来了,说叫你以后离人家孩子远点。”
李易看着陆老师的嘴,似乎陆老师说的是自己一样,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可是又像什么也没听到,只见到一张小嘴不停的又张又阖。
陆老师见李易带着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嘴,忽然产生了极大的误会,不禁向李易瞪视一眼。
李易却脱口而出,道:“他是哪个易?”
陆老师正准备再训训学生李易,被李易这么一问,倒把话都忘了,随口道:“你说什么?”
李易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态了,我也叫李易。”
那叫李易的男孩斜眼看看李易,虽然长的和李易小时候不像,但是那眼神却像极了。
陆老师道:“对了,还有路小花,我正要说她。路小花是从外面转过来的,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接近三年级第二学期的末尾了。
照理说,她应该好好的学习,可是她偏偏上课时睡觉,这孩子还特别的固执,老师问她为什么要睡觉,她却说她困了,想睡就睡。”
李易忍不住道:“这孩子考试成绩不是不错吗?我听她说,平时小考的成绩也都挺好的。”
陆老师道:“这位家长朋友,我们教育学生,是要学生全面的发展。而不是只有学习好才行。
为什么路小花同学没有能当上班干部?就是因为她不团结同学,试问一个不会和别人搞团结的人,将来到了社会上又有什么用呢?
另外,咱们几天前就开学了。可是路小花同学却一直没有来,我们给她的监护人打电话,可是她那个哥哥,却态度野蛮,十分不讲理。
你们看看,每一个这样的孩子,就必然后面有一个不良的家长。对了,请问你是路小花什么人?”
李易道:“我是小花哥哥的朋友。她哥哥今天有事。不能来参加家长会,所以我带小花来了。前两天小花生病了,我们带她去看病,这才耽误了开学。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陆老师看李易的态度倒是很好,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转头又对那个学生李易道:“我限你明天叫你爸来学校一趟,一个对孩子的末来毫不关心的家长,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家长。
另外你亲妈没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后妈吗?叫她也来,她就不用担这个责任了吗?
你说说你,整个就是个废物,你说你给咱们班级做过什么贡献?就知道拖班级后腿。你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你……”
李易坐在那越来越不爱听,心里怒火高涨。就感觉陆老师像是在说自己一样。本来想一直忍着,可是终于没能忍住。李易道:“陆老师,你不觉得这样跟你的学生说话太残忍了吗?”
陆老师很惊讶的回头看了看李易,道:“你说什么?”
李易道:“我是说你很过分。这学生不管学习成绩怎么样,他都是你的学生,你不用一种温柔的方式教育他,相反还要侮辱他,贬低他,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童年的yīn影对他以后的成长是影响很大的?
你这么说他,会给他的心里造成多大的影响?如果这孩子以后碌碌无为,或者下场悲惨,那有一大半的责任就应该你来付。”
陆老师怒火更盛,道:“我是在教育我的学生。”
李易道:“我看着不像,我看你是在折磨敌人。这孩子学习不好,你可以慢慢教他。他好打架,你可以劝他。另外,他才几岁?他怎么会调戏女生?
你做为老师,你这么做不觉得羞愧吗?你们学校口口声声说素质教育,素质教育,为什么老师的素质都这么差呢?”
陆老师当老师当习惯了,平时一向是训别人,训的跟孙子似的,可是今天被李易顶了几句,却哑口无言,站在那十分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叫李易的男生听了李易的话,不禁向李易凝视半晌,心里也不知是感动,还是其它的什么。
李易话一出口,就知道小花要倒霉,可是这些不话不快,如梗在喉。
旁边另一个家长忙打圆场,道:“呵呵,这都是教育方法的不同,大家可以商量嘛,都不要生气了。”
路小花拉拉李易衣角,李易长吁一口气,把头转向一边。
另几个家长一看,今天是聊不下去了,便都像陆老师告辞,领着孩子走了。
那个叫李易的小男生也跟陆老师说了再见,低着头走了。
这下可好,教室里只剩下李易、路小花和陆老师。
李易看陆老师周身颤抖,脸sè惨白,那模样叫人又怜又疼,心里也有些不忍。
李易向来有个好处,只要是美女,就算是人渣,也可以原谅一次两次的。
李易示意路小花出去,道:“陆老师,很抱歉,我刚才语气过激了一些,只不过我跟那孩子的身世很像,所以情绪上有些激动。你也别生气。”
陆老师这才渐渐的缓和,道:“我当老师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上至领导下至同事,向来都说我是这个学校里一流的老师。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指责我。”
李易嘻嘻一笑,道:“你自然是最好的老师,小花的成绩这么好,那一定是你的功劳。你不但是最好的老师,还是最漂亮的老师。”
李易一句话出口,便觉后悔,这话可说的有些调笑的意思了。
不料陆老师却是脸一红,忙收拾眼前的东西。
李易心道:“这姐姐原来喜欢别人调戏她。嘿。”
李易忙帮着一起收拾,见陆老师去提自己的包,李易忙一把抢过,顺手将五千块钱塞到包里。笑嘻嘻的递到陆老师的面前,道:“小花这孩子xìng格有些内向,不过是个好孩子,聪明可爱,以后还希望陆老师能帮我多照顾照顾这孩子。”
陆老师见李易往包里塞钱,忙道:“你这是干什么,这要是被学校发现了,会罚我的。”
李易却把包的拉锁拉好。郑重的往陆老师的手上一递,随即转身便走,边走边道:“陆老师不必客气,这不过是点小意思。你帮我照顾小花。我以后还得多谢谢你。”
陆老师假意追了两步,李易却已经拉着路小花下了楼梯。
两人出了学校,正赶上中午学生们放学,一大群学生挤在一起向校外涌去。
校门口有各种摆摊的,学生们为了吃饭方便。有的在摊位上买些煎饼果子,或者盒饭,也有的到附近的小饭桌去。
路小花转来以后,周飞已经给她在学校门口的一家小饭桌订了餐。小花天天中午到那里去吃。
今天家长会,三年级的学生们放一天假。路小花自然没去小饭桌。
李易见学校附近有一家很豪华的餐饮,道:“小花。叔叔带你去大餐怎么样?”
路小花本来担心李易和陆老师吵架之后,陆老师会更加对自己不好,可是刚才拉住李易的手,却知道了,原来李易给陆老师送了礼,她年纪不太懂,但是也知道,只要送了礼,老师就不会对自己不好了,是以现在心情不错。
路小花道:“那我想吃桂花芙蓉鸡。”
那是周飞刚来的时候,一次聚餐,李易点的一道菜,路小花吃了以后念念不忘,不过她那个时候跟谁都不爱说话,也没人知道她特别想吃这道菜。
李易道:“好,那就吃芙蓉鸡。”
见餐馆不远,也就没坐车,拉着路小花的手到了餐馆。
餐馆里面很干净,两人坐下,服务生过来,李易点了桂花芙蓉鸡,又要了两个菜,两瓶啤酒,给小花要了一瓶饮料。
路小花吃饭没声音,这餐馆里也安静的很,虽然是饭口,人不少,却一点都不吵。
李易心道:“人各有一好,我那酒二楼的客人们,品味一般就很高,不但肯消费,而且会消费,有格调也不惹事。看来以后有机会,就把另一边的KTV也变成酒。”
路小花自己吃自己的,李易简单吃了几口也就饱了,抽着烟看向窗外想心事。
忽然见外面街上,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正是巧手帮的那个叫大溜子的。
这几人快步向餐厅走来,李易心中暗道:“这些人来干什么?干他们这一行的,难道也能见光?”
正想着,大溜子已经带人进了餐厅,找了个靠门的位置随便坐下,叫了几瓶啤酒几个菜,便不再说话。
李易很想偷听他们在说什么,可是这几个人也不聊天,就那么傻坐着等着吃饭。
忽然大溜子的手机响了,大溜子拿起电话,走到餐厅一另边悄声接电话。
李易心中暗喜,忙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调好键子,偷听大溜子的电话。
只听大溜子的声音道:“大哥,我们都找了一上午了,兄弟们到现在还没休息,刚坐下来准备吃饭。”
另一个声音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吃饭,快去把人给我找出来。”
这个声音正是一指仙。
只听大溜子道:“我猜堂主肯定是离开海州了,按常理来看,他不会留下来,事情都已经办成了,他当然走了。”
这时,只听一指仙道:“火车站我已经派人到处查看了,飞机场那边我也派人查了,可是都没有,所以都邦这小子多半还在海州。
现在事情闹大了,十有**就是都邦干的。他恨我以前弄断了他的小指,这次正好有机会,他就带着人去搞胡金全,从而栽赃陷害我,现在又把吴一龙弄死了,也叫吴明宇怀疑到了咱们头上。
现在新南区的生意,根本就做不了了。那咱们得损失多少,你算过吗?没有别的办法,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把都邦这几个人找出来。把他们交给吴明宇。”
李易心里奇怪,什么都邦?这个怪名字,这人是谁?
李易自然也想到,都邦应该就是个外号,多半还是巧手帮的,难道这个叫都邦的跟吴明宇之间有什么勾连?
大溜子道:“我说师父,师叔他能吗?毕竟是自己人。会不会是李易做的?”
李易暗道:“原来这个大溜子是一指仙的徒弟,难怪这么受重用。看来他是小强的师哥。而那个什么都邦,却是一指仙的师弟。
嘿,他们荣行管帮主都叫大哥,既叫帮主。又叫大哥,如果有师承,也可以叫师父,嘿,这倒真有意思。”
一指仙道:“胡金全来找我好几次了。他说他明明白白的听到了点倒他的那些人说话的内容。
那些人说请来会点穴的人,点倒胡金全,冒充是李易,抢了银行卡。这就可以嫁祸给李易。同时这些人又口口声声的提到了帮主,提到了我的名字。
如果他们确实是点穴失灵。从而叫胡金全听到了这些,那他们所说的话就得是真的了。可是事实是。我根本没派人这么做过。这岂不是很奇怪吗?根本没有的事啊。
所以这显然就是为了能栽赃陷害我而设计的,这就是一场戏,是假的,是故意的。而要想栽赃陷害我,那就必须得做到一点,叫胡金全听到他们的说话。如果不叫当事人听到,那就不叫栽赃了。
所以他们不是点穴失灵,而是根本故意没把胡金全点晕,又叫胡金全神志清醒,能听到他们说话,这才能达到栽赃陷害的真正效果。
李易当然很可疑,他是被挖金的本家,最想把钱要回去,最有动机。他完全可以去抢了胡金全,既得回了自己的钱,又把自己撇清,还叫吴家和咱们产生了误会。
但是李易当时并不知道胡金全在他之前就来向我报信了,他也不可能知道胡金全从我这拿走了五张卡,同时也就不可能一直在酒外面等着,就等着胡金全出去。所以真要是他做的,那他的心思转的也太快了,也太工于心计了,这事也太巧了。
所以我看反而不像,他根本没有充分的时间准备这场戏,也不可能那么巧,就在酒外面碰到了胡金全,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况且也根本没必要,直接找个机会把胡金全打晕,把卡抢走不就得了。何必还要弄什么点穴这一出?
可是都邦就不一样了,他当时就在后院,他知道内情,这小子猜也猜的出来。胡金全走了以后,这小子就没在后院,我弄哑阿龙的时候,他也不在,估计就是去搞胡金全了。”
李易心道:“原来阿龙被这个一指仙给弄哑了,不知是下毒还是别的什么。这老家伙可够狠的了。”
一指仙又道:“后来,咱们开会商量这个事,都邦这小子还变颜变sè的,神情很不对。等吴一龙一死,这小子就忽然不见人影了,你说是为什么?如果是你,你会不会怀疑他?他明显是躲起来了。
如果不是他,那他为什么这么巧,会在这个时候失踪?偏偏他又会点穴,所以摆明了就是他干的。
这小子以前就工于心计,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他时时刻刻想救霍老三,叫霍老三再来当这个帮主,还当我看不出来。
当初学艺的时候,他跟霍老三的关系最好,从来不把我这个师哥放在眼里。而且从这个栽赃嫁祸的手法来看,正是都邦的一贯风格。
大溜子,我看事情要不妙,说不定霍老三正在暗中捣鬼,他要是想报仇,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动摇我的地位。咱们这次可得清醒着点儿。”
李易心道:“看来这个都邦和小强的师父是一伙的,在巧手帮里做个堂主,估计平时在帮里就和一指仙不和,这次又神秘失踪,所以一指仙才怀疑到了他的头上。
也好,我就解除嫌疑了,也省得我卷到这场争斗当中去,就叫这些人渣自己跟自己斗。”
只听大溜子道:“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人。对了,大哥,霍老三不是死了吗?怎么都邦会和他搅上关系?”
一指仙怒道:“不该你问的就别问,小心命短!对了,小强怎么样了?”
大溜子道:“那小子听说恢复的挺好,是真的病了,还做了手术,不是假装的。那个李易的手下天天轮换着陪床,对这小子还不错。他俩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呢?奇怪。
师父,用不用我派人去把他揪出来,好好教训他一顿,这小子胳膊肘向外拐,居然站在李易一边。”
一指仙道:“这小子先不用管他,等这些事忙完再开香堂对付他。他跑不了,你们监视着他就行了。”
说罢挂了电话。
大溜子回到座位上,道:“行了,行了,都他娘的别吃了,打包带走,还得接着找。”
一个黑脸的道:“师哥,还找啊,哥几个可还没吃饭呢。”
大溜子道:“哪那么废话,我不也没吃呢吗?打包带走,在路上吃。”
大溜子气不过,嗓音也大了起来,惹的餐厅里吃饭的人都回头注目。(未完待续。。)
336老鼠的葬礼
大溜子这伙人走了,李易见路小花吃的差不多了,便领着她出来,开车回了酒。
李易把董川叫来,简单的说了前情。
董川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道:“如果不是这个什么都邦,突然之间形迹可疑,惹得一指仙怀疑上了他,说不定一指仙已经怀疑到我们头上了。
吴明宇那边可以误会,而一指仙是帮主,他是当事人,他不会误会。他明明没做过,偏偏有人以他的名义去牵钱,那显然是栽赃。
如果不是都邦,那凭一指仙的头脑,一定会对我们大有猜忌。只不过他没有证据罢了。”
李易道:“我估计这两天就得是吴一龙的葬礼,到时候我再看看热闹。”
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李易正说着,马占宇来了电话,说吴一龙的葬礼就在明天,叫李易早些起床,自己开车到海州南面的关山屯,那地方是火葬场。
马占宇说明天的程序是先把人烧了,然后取骨灰,最后在关山屯大酒店吃白宴联盟会的人都要到。
李易挂了电话,道:“今天我早点睡,明天准备看大片。小强那边要是恢复了,就叫他先别出院,在医院里养着。我听一指仙暂时没有要对付他的意思,短时间内还算安全。”
李易找到周飞,说给陆老师已经送了礼,周飞道:“那个娘们我上次就想揍她,你还给他钱。”
李易道:“没有办法。所有的家长几乎都送礼。小花在学校也很委曲,咱们还是顺着大形势走,估计以后她也不会对小花不好了。”
李易看一楼场子里没事,早早的便睡了,路小花今天略显兴奋,非要跟李易睡在一起不可,李易没有办法,只好搂她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易就起来了,看路小花仍在睡。小脸带着微笑,皮肤当真是吹弹可碰,典型的萝莉呆。
李易在路小花的脸颊上轻轻吻了吻,下床洗漱。到外面简单吃了些早点,也没叫冯伦,开着车直奔关山屯。
关山屯是海州的火葬场,离海州市区路途不近,李易一路驱车,到了关山屯的时候,天刚刚亮。
远远的见火葬场人进人出,竟然十分热闹,李易心道:“不知道我会死在哪,在哪里烧。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死。”
李易长叹一声,也没有功夫感慨,把车开到停车场,见马占宇正领着一群人在不远处。
李易下了车,迎了过去,马占宇一看,连忙过来道:“老弟,我叫你早点来嘛。”
李易看看天,道:“这不才亮吗?我来的够早的了。”
马占宇道:“好好好。你来的早,你来的早,快过来。一会儿记着,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也别说。就当自己是木头,今天千万可别打起来。”
李易笑道:“马哥。你什么时候变的胆小了?”
马占宇道:“你岁数小,你知道什么。万事以和为贵。老哥哥我当然不怕打架了,我年轻的时候,拿着刀把菜头张追出去三条街,谁不知道我呀。
可是现在年纪大了,见的多了,想的多了,心里就只有三个念头了,那就是发财,发财,再发财。
要想发财,就一定要和,无和则无财,要是再像小伙子一样冲动易怒,那就是傻子了。
老弟,跟哥哥我多学着点,我可是过来人了。你知道不知道,人家吴明宇先前可是怀疑过你的。
你在夜市把吴一龙给打了,谁都知道你会点穴,那会不会是你下的手?嘿嘿,要不是有一指仙在前面当炮灰,要不是吴一龙直到后来才突然得病,要不是这小子平时就好sè,不顾身体,吴明宇能不怀疑你吗?
好了,好了,不聊了,灵车到了,灵车到了。我得过去招呼招呼,你就跟大伙在一起呆着,别乱走,别乱说话,哥哥可看好你呀,将来海州的主心骨,可就是你了。”
李易不知道马占宇大清早起来放什么屁,不过这几句倒是挺爱听,但是李易知道马占宇说话,都是送便宜,大酬宾,捡你爱听的说,至于你能不能成为主心骨,他管你那个。
只见远处一群车辆开来,当先是开路车,看样子是辆jǐng车。后面便是吴一龙的灵车,一般灵车都从殡仪馆借的,但是吴家却用了一辆加长林肯。
本来一般都是把尸体从医院直接送到殡仪馆,但是吴明宇在医院也闹了一阵,吴一龙的尸体一直没动,就存在医院的太平间,直到今天才一起跟着车送过来。
李易心道:“用这么个玩意装你儿子的尸体,他就能上天堂啦?”
灵车后面是跟随的车群,车队前前后后加起来足有百米长,可谓气势逼人。
吴家的车一来,关山屯所有的死人立刻脸上无光,自惭形秽,连火葬场上空的乌鸦都自卑的飞到了远处。
车队在火葬场前停了下来,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过来接待,引着灵车慢慢的驶了进去。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百十来人,其中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墨镜,显得十分悲痛,李易虽然不认识,但一见便知是吴明宇。
李易倒是第一次见到吴明宇本人,虽然吴明宇戴着墨镜,但看他的面相,长的jīng瘦无比,双腮深陷,两只耳朵倒很大,样貌说丑不丑,说俊不俊,多少有些奇特。
吴明宇下了车,跟着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挽着吴明宇的胳膊,应该就是吴一龙他妈,看她这样子,长的倒挺漂亮。
胡金全也从车上下来了。站在吴明宇的身后。脸上一副冷冷的表情。
吴明宇家的亲戚也都从车上纷纷下来,散散落落的站在当地。吴明宇的那些同事、朋友,还有和他有着各种各样的复杂关系的人们慢慢聚拢过去,跟他小声说着话,吴明宇一一点头,简单回应了几句。
王东磊他们自然也来了,只不过离的较远,正走过去和吴明宇说话,两人虽然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但是水过地皮湿。大面上的事,也得过的去。
除了王东磊,jǐng察系统的那些人,像什么马魏、牛chūn堂、赵小光、何顺。今天自然也都来了。
李易压根就没想过去凑热闹,反正在场的很多人也有不少是走不到近前的,自己索xìng混在人堆里,站在那冷眼旁观。
李易四下打量,一下子见到很多熟人,李全忠、董小梅、沈东江、沈雁君、郑国平、孙北山、那个周露露的爸周老板也在,等等等等,人数不少。只不过都各自分开站着,显得十分平静。有些人正等着前面的人跟吴明宇打完招呼,自己再上去说话。
再向人群外一看。黑豹也在,估计是朴环身份高,没有亲自来,这才派黑豹来参加葬礼的。
李易闲着没事,走过去和这些熟人都聊了几句。
李全忠将李易拉到一边,道:“阿易,我听说这事把你也搅进去了,是真的吗?”
李易知道李全忠的实在人,他既然已经认了自己这个兄弟,就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有着那一半的虚伪。但是有些话不大方便在这种场合下说,总是隔墙有耳。
李易道:“树yù静而风不止,李哥你也知道,我前一阵子在夜市碰到吴一龙欺负我女朋友,就出手打了他。现在吴一龙得怪病死了。海州很多人知道我会点穴,就以为这事是我干的。我上哪说理去。”
李全忠道:“不管是不是跟你有关,这小子不是好东西,死了也就死了。现在吴明宇怀疑是荣行的人做的,你什么也别动,就那么呆着,看他们互相掐架。”
李易道:“这个自然,我不会往前凑和的。”
李易问起李全忠的近况,李全忠道:“还不错,我现在已经有四家酒了,规模虽然不大,但是收入却比前多多了,而且栾仁美一死,李义一走,我那里没人跟我竞争,活的也轻松。有时间你到我那去坐坐。”
两人又聊了几句,李易回头见董小梅刚刚跟马占宇上去和吴明宇打了招呼,正往回走,便过去道:“小梅姐,你来的可早啊。”
董小梅道:“姐姐办正事一向不迟到。”
李易小声问起阿秋,董小梅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这小妮子是死也不肯接大局长的单了。这老家伙的劲头还真足,昨天又搞倒我一个姑娘,这是打了鸡血了,回头得跟天宇商量商量,给他开点泄火的药。”
李易眼珠一转,道:“要我看不如换换架子。”
董小梅道:“换架子?难道你手里有人,技术又过硬?”
李易嘻嘻一笑,道:“咱们亚洲人不行,不是还有欧美大娘吗?那体力是没的说,肯定叫咱们大局长如鱼得水。”
董小梅笑道:“你可真敢想,老娘从来不卖泊来货。”
李易道:“这种事情可以尝试一下,做生意,头脑要灵活嘛。”
董小梅想了想,道:“也好,反正我最近也要再进一批人,那就托托关系,看看有没有泊来货,最好是俄罗斯的,禁折腾。”
董小梅说完看了看李易,一抿嘴,笑道:“你呀,一天净出些馊主意,淘气。”
李易道:“这几次馊主意,不都也成功了嘛。”
董小梅道:“不过是狗屎运罢了。”
这时大多数人已经和吴明宇打过了招呼,李易也跟沈东江和沈雁君他们点头示意,算是见过了面。
一回头看见了郑国平,李易上前道:“郑叔,郑好这几天怎么样?我听说这孩子正在好好复习。”
郑国平淡淡的道:“嗯,总算是安静了些rì子,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几天。你最近还好?”
李易道:“还不错。有点小麻烦。也都解决了。”
郑国平对李易一向是没感觉,不温不火,简单说了两句,便绕到了前面。
这时吴明宇已经向殡仪馆里面走去,众人自然都跟在后面。马占宇过来拉李易,道:“快走啊,你还站在这干嘛,咱们联盟会的都在一起。”
李易拗不过他,道:“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别拉我。”
走了几步进了殡仪馆的门,李易忽然一扭头,见一个胖子从旁边匆匆走过,看背影十分熟悉。
李易猛的想起。这不是韩天林吗。哟嗬,这个老sè鬼,可有好些rì子没看见他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遇见了。哦,对了,韩天林的势力就在新南区,所以他今天是一定要来的。
李易见了韩天林,就像猫见了到老鼠,心中的快感无以复加,嘻皮笑脸的走过去。一拍韩天林的肩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韩大哥吗?韩大哥,好久不见哪?最近生意可好?身体还不错?”
韩天林早就看见李易了,自打李易从车上下来,韩天林就躲到了一边,可紧躲慢躲,最后还是没躲开。
韩天林回头一笑,道:“哎呀,原来是易哥呀。我眼拙了,没看见。”
李易看韩天林比前还要胖,脸上的肥肉颤个不停,这张脸长的就是这么欠揍。
李易在他的大肥脸上拍了拍,道:“韩大哥太客气了。看见了装没看见也无所谓,哈哈。”
韩天林听李易挑理了。忙递上一支烟,道:“抱歉,抱歉,最近……,生意挺好的?”
李易接过烟来,任韩天林把烟点着,道:“我是小本生意,比不了韩大老板,就是混口饭吃,凑和活着。”
韩天林道:“易哥太谦虚了,酒一到了你手里,就像重生了一样,显然是有生意头脑。”
李易道:“别这么叫,我可承受不起,叫我小易好了。”
韩天林呵呵媚笑。
李易道:“最近怎么老没见你出来了,都忙什么呢?”
韩天林道:“我能忙什么,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养伤,最近总算是好了很多。原来连话都说不好,后来请了个水平还算不错的心理医生,做了些暗示催眠疗法什么的,现在总算是能说话了。”
李易知道韩天林遭了不少罪,一想起他以前干的那些事,李易心里就恨,可是一看到韩天林现在模样,李易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这老王八蛋现在吃喝玩乐什么都不行,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吃东西就为了饱,香臭都闻不出来。
李易挟过韩天林的脖子,小声道:“老韩,咱们也斗了好几次了,有些话我就跟你说了。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你家,李义来找铁东,还想对苏绿无礼,结果那天晚上你床底下藏着两个人?”
韩天林一愣,随口道:“记得,怎么?”
李易冷冷的看着韩天林,道:“其中一个是我,另一个是铁东。”
这件事从始至终,韩天林一直都不知道那两人是谁,后来自己身受重伤,一直养了好久,没想到今天李易吐露秘密,原来那两个神秘的人竟然一个是李易,另一个是铁东。
韩天林现在是身心俱疲,肝胆俱裂,虽然听李易说了实情,但是没有生出一点其它的意思,相反惊惧之心反而更盛。
李易看他怕的很,小声道:“你怕什么?我跟你说的意思,就是告诉告诉你实情,没有别的,都这样了,我还有必要对付你吗?”
韩天林频频点头,道:“说的有理,说的有理,我就当我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易叹了口气,道:“你说你当初要是不犯混该有多好,钱够花,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
韩天林道:“对对对,你说的对。”
李易看韩天林有如惊弓之鸟,觉得很没意思,也就不再说什么,拍拍韩天林的肩膀,径自走开了。
这些人集中在一起,足有二百人,到了殡仪馆里面,乱哄哄的,李易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大海里的小船。
吴一龙的棺材被从灵车上抬了下来,那加长林肯的内座估计都给撤出去了,好空出空间来放棺材。
李易找了个高一点的地方,向棺材看去,只见透明的棺材盖下面,吴一龙被打扮的挺帅,头发也被梁回了黑sè,穿着一身黑西服。
李易心道:“垃圾人渣,小兔崽子,你能死在哥哥的狗脚技下,也不冤了你。你别以为你老爸吴明宇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只要有弱点,就有可以攻击的地方。
如果吴明宇不来找我麻烦也就罢了,要是他敢来,我一定好好的陪他玩玩。”
李易现在心中得意,再加上生意兴隆,傲气渐生,脸上不禁闪出一丝冷笑。
忽然一股寒意从身后传了过来,李易霍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死人脸的僵尸,刚刚在涌动的人群里挤了出来,碰巧到了李易的身后。
这人也刚好抬起头来,和李易的眼神碰了个正着。
不是别人,原来是木人血。
木人血是天然大冰箱,他身上的这股冷气是随身携带的,周成的冷,李易认为有几分装酷的嫌疑,而且周成不“发功”的时候,是不叫人觉得冷的,可是这个木人血,就像是用冰做成的,走到哪哪就是西伯利亚。
李易和木人血的目光碰在一起,便再也分不开了。(未完待续。。)
337一指仙求和
--记住哦
吴明宇死了儿子,通知了和他相关的海州各界,刘家当然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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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允文自视身份,当然没来,以刘平安的身份,他本来是应该来的,但是最近知道李易把白道各方面的关系都摆的很平,心里正在憋气,再加上根本看不起吴一龙这种人,所以也摆了个架子,只派木人血来了。Soudu.org
刚才木人血上去吴明宇打招呼,吴明宇得知刘平安没有亲自到场,说什么身体不舒服,心里就老大的不痛快,但是吴明宇身有要事,和一指仙的事还没完,也就没功夫去跟刘平安斗气,况且,刘平安又不是好惹的。
木人血也早见到李易了,只是两人离的太远,没想到这时候人乱,两人竟然在人群里碰面了。
李易笑道:“木大爷早啊,你也来了。”
木人血道:“你作死吗?”
李易道:“你年纪大了,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木人血哼了一声,道:“你今天怎么也敢来?”
李易道:“又不关我的事,我为什么不敢来?”
木人血道:“上次的架还没打完,你只会取巧招,下次有机会再斗斗,实打实的。”
李易道:“你六十多岁,我刚二十岁,你比我多四十多年的功力,凭什么叫我跟你实打实?”
木人血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些,下次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做了你。”
李易道:“太子这一段时间可好?”
木人血道:“你没有资格问。”
李易语气渐硬。道:“风水轮流转。下一次就该我坐庄了。”
木人血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道:“你给太子提鞋都不配。”
李易道:“那就走着瞧吧。”
木人血横了李易一眼,转身随人流进了主楼。
马占宇从旁边挤过来,道:“你干嘛哪,快进来呀。”
说着把李易拉进了主楼。
这是停尸的地方,从医院运来的死尸,都是先存放在这里,吴一龙今天刚送来,虽然一会就要烧,但还是先在这里走个程序。
主楼虽然大。但是这好二百人一起挤进来也装不下,李易本想像其他人一样留在外面,马占宇却非要拉着他挤进去不可。
吴一龙就被放在一楼的第一间,因为年轻早死。所以迷信的说法有很多,又是什么开光,又是什么护魂,李易也没心思去看这些。
总之是折腾了好半天,这才又把尸体推了出来。
当尸体被推到炼尸炉的时候,吴一龙的妈大声哭了出来,胡金全一个劲的在一旁劝。
李易不知道这女人人品如何,但是想来也不大端正,李易心道:“你也是个纵容儿子做坏事的人,活该你难受。”
李易没亲眼见到吴一龙被送到炉子里。踱步走到了外面。只听一阵嗡嗡声响,声音极大,像大风吹来的样子,李易知道这是开始烧人了。
烧人很快,没过多长时间,就通知家属进去捡骨灰。
又乱了一阵,吴明宇一家人终于抱着骨灰盒出来,坐上车走了。
胡金全走到人群前面,道:“谢谢各位朋友前来,请各自乘车到关山屯大酒店。一起去参加白宴。”
众人听后呼噜噜散开,各自乘车跟在了送灵车队的后面。
马占宇道:“老弟,你也一起去,可别中途自己走了。”
李易真有点烦马占宇的这种婆婆气质,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李易上了车。跟在车队后面,行了没多久,便到关山屯大酒店。这酒店名字虽然起的俗了一些,但气派却不小,也很豪华上档次。
来参加白冥的二百来人,一共乘了四十多辆车,幸好酒店门口地方够大,要不然连车子都装不下。
众人先洗了手,漱了口,这才上了楼。
李易看这酒店一共两层楼,每一层都能装下二十多桌。服务员正在忙着排摆桌案,吴家的人在忙着分烟。
吴明宇今天一共订了二十桌,全都在二楼,这二百多人一上来,地方刚刚好。
马占宇把李易和董小梅这些联盟会的人都拉在一起,分两桌坐下,对李易小声道:“一会吃饭,吃完饭就走。”
李易知道他的意思,是叫自己别惹事,道:“你怎么老是嘱咐我?我又不会惹事。”
众人坐下来,男的便开始抽烟,一时间二楼里烟雾缭绕。
吴明宇把墨镜摘了,李易见他双眼红肿,显然是很伤心。
只见吴明宇走到场子中间,道:“各位,各位朋友,各位同事,今天很感谢大家能来参加小龙的葬礼。这孩子平时多受各位的照顾,没想到不幸早逝,我蘣他先谢谢大伙了。”
下面便有人劝吴明宇不要伤心。
吴明宇搌搌眼泪,又道:“我心里很难过,我就不多说什么,大家吃好喝好。”
胡金全起身道:“各位,我姐夫今天很难过,很抱歉没有照顾好各位,大家请随意,一会我到各桌敬酒。”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这菜极是丰盛,李易心道:“吴明宇死了个儿子,不知道这一笔收了多少钱。”
众人一吃起饭来,气氛登时缓和了不少。要不怎么说中国人发明吃饭办事两不误的手段确实高明,人在吃饭的时候,脾气一般都会好很多。
李易埋头吃饭,酒一口没动。没过多时,吴明宇和他太太还有胡金全敬酒转到了这一桌。
马占宇忙起身道:“哎呀,就不麻烦吴局了。”
吴明宇道:“老马。谢谢你今天能来。还带来这么多的朋友,来,我敬大家一杯。”
吴明宇嘴里说着敬酒,眼珠一转,却落到了李易身上。
李易和余人也都站了起来,见吴明宇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自己,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当下就装作没看见,一脸正经的端起了酒杯。
大家的酒杯都端起来了,吴明宇却一直盯着李易。既不发怒,又不说话,也不喝酒,这桌上的气氛登时就紧张了起来。
马占宇一看。忙打圆场,笑道:“吴局,来来来,我们先干了,你们也节哀,啊,我先干了。”
马占宇仰着脖子把酒干了,李易和余人也都把酒喝了,可是吴明宇还是那么站着,死盯着李易。脸上的表情若有若无。
李易喝过了酒,向吴明宇微微点头示意,径自坐下,停箸不食,双眼淡淡的看着前方。
桌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马占宇心里直咧嘴,只得装糊涂道:“吴局,吴局,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就不要喝了,到后面去歇一会儿,叫金全做就可以了。”
昊明宇一仰脖,将酒喝了,又将酒杯轻轻的在桌子上一顿。道:“这位是谁呀?以前没见。怎么称呼?”
马占宇忙道:“怪我,怪我。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咱们新来的朋友,紫sè星缘酒吧的老板李易。年轻人哪,有才华,干劲十足,是个好苗子。李老弟,这就是你一直想见的吴局,还不见见?”
众人的眼光又都集中到了李易的脸上。
李易一笑,起身道:“吴局你好,我是李易,刚来海州不久,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吴局多多关照。”
说着向吴明宇伸出手来。
吴明宇放下酒杯以后,右手一直在桌面上轻轻放着,李易向他伸手,吴明宇却没动。
李易又是一笑,道:“我和胡哥以前打过交道,也算是老相识了,原来吴局是胡哥的姐夫。rì后得便,我一定到府上拜会。”
吴明宇道:“原来是李老板,好啊,我听说过你。你是海州个体业主里的佼佼者,给大家也争了不少的光,今rì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李易道:“吴局客气了,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吴明宇道:“天底下做大事的,就没有运气好这一说,都是实力所致,不过李老板知道谦虚,这在年轻人当中就更是难得。
哦,对了,我听说李老板的一个朋友也在附属二院住院,那一天还是李老板亲自送朋友来医院检查,后来又做的阑尾手术。
小龙也在附属二院住院,可惜我后来才知道这个消息,要不然就去见见你了。这么一位优秀的老板,离我这么近,我却没来亲近亲近,我也太不成话了。”
马占宇脸sè已经很不好看了,知道这是吴明宇表面客气而已,这些人表面上客气,心里却恨不能把刀子掏出来。
李易道:“吴局是领导,平时这么忙,应该是我去看你,只怪我当时并不知道公子也在同一家医院住院,要不然我也早就过去了。”
两人你来我往,尽说些不相干的废话,吴明宇两只眼睛在李易的脸上转来转去,却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胡金全在吴明宇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吴明宇道:“哦,那好,各位吃好,我先去别的朋友那看看,回头咱们再聊。”
马占宇弯着腰将吴明宇送走,不禁擦了擦头上的汗。
李易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吃饱了饭,把嘴一抹,道:“几位什么时候走,要是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马占宇向四下看了看,道:“大伙都没走,还是不着急吧,能有人先走了,咱们再走。”
正这时,忽然有人跑到胡金全身旁耳语了两句,胡金全脸sè一变,又爬在吴明宇身旁耳语了两句,李易明显看见吴明宇脸上也变了颜sè。
吴明宇低吼道:“他们来干什么?居然还敢来?”
吴明宇的声音不小,这一下谁都听见了,人们渐不斩停下了筷子,也都不再说话,四百多只眼睛齐唰唰的盯到了吴明宇的身上。
马占宇就知道今天要出事。向桌上董小梅、李易等人使了使眼sè。意思是有戏可看了。
大厅里二百多人一下子都不说话了,确实有些静的吓人。
李易向店外看去,位置受限,也没看到什么,听吴明宇的语气,难道是巧手帮的人来了?
胡金全见所有人都不说话看着,气氛确实有些尴尬,小声道:“姐夫,我去赶他们走。”
吴明宇本来不想在人前发泄出情绪来,这种事本应该私下里解决。但是今天气氛有点推波助澜,所有人都不说话看着,吴明宇的情绪便有些控制不住。
吴明宇低沉的道:“不,叫他们进来。”
胡金全出去片刻。又回来道:“他们说请姐夫出去,他们有话说。”
吴明宇今天也来了劲了,道:“不行,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儿说的?事情都做了,还怕说?”
胡金全只好出去,过不多时,领进两个人来。
李易一看就认识,其中一个就是大溜子。
大溜子是小偷出身,虽然在巧手帮里可能地位不低,毕竟是帮主的徒弟。但是在这样的诚里,大溜子不禁有些发怵。
大溜子走到吴明宇身前,道:“吴局,这是我们帮主的一点心意。”
说着递上来一个信封。
李易心里暗道:“巧手帮的人来干什么,他们正是最受吴明宇怀疑的人,怎么偏偏在这个诚下来了,难道是挑衅,没可能啊。难道是来解释的?也没可能啊?哟难道是抓了都邦?”
大溜子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他们进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这些人心里都清楚,吴明宇把这笔账算到了巧手帮的头上,一见巧手帮的人来了,就知道今天要不妙。
只见大溜子双手举着信封,吴明宇却没接。僵持了几秒钟,吴明宇道:“你是谁呀。你怎么来了?”
大溜子嗫嚅道:“这个……,我……,我大哥跟吴局交情不错,知道公子病故,所以叫我来送上一份心意。”
吴明宇道:“你大哥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他?”
大溜子向左右看看,俯在吴明宇耳边,想小声说点什么。吴明宇却一摆头,道:“有话不能光明正大的讲吗?这不是叫别人以为我这个公安局长和小偷有瓜葛吗?”
大溜子十分为难尴尬,只得道:“我大哥在家里有事,是为了吴局的事。吴局公子得怪病病故,我大哥查到了实情,知道是谁干的,所以叫我来通知一下吴局。”
这一下除了李易,所有人都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
吴明宇的太太一听,扑过来道:“你说什么?有人知道是谁害的我儿子?那人在哪?到底是谁害的?你快跟我说。”
吴明宇原以为一指仙派大溜子来,不过是送上一份厚礼,好叫自己打消了对他们的怀疑,哪知大溜子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吴明宇虽然不是好人,但是儿子死了,他当然难过,这时一听一指仙居然查到了儿子病死的真相,虽然不大相信,第一时间当然以为是一指仙在撇清。
但是转念一想,这么大的事,一指仙未必便敢这么做,反正人也死了,那就索xìng听这个大溜子说说,心里便不禁在意起来。
大溜子察颜观sè,见吴明宇动了心,又小声道:“吴局,咱们到方便的地方去说。”
吴明宇当即点点头,叫太太冷静点,先出去找个地方坐坐,向胡金全一招手,把大溜子领到了外面。
他们这一出门,大厅里登时哗的一声乱了套,所有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那人是哪的?”
“哪的?就是寻巧的,这人是一指仙的徒弟。”
“他说查出来是谁搞的鬼,真的假的?”
“你问我,我哪知道,你去问他啊。”
“听说是一指仙干的,怎么又冒出来个别人?”
“一指仙能说是自己干的吗?不得找个蘣罪羊啊。”
“我看不像,要是找蘣罪羊,那可不容易,一指仙要是没有很大的把握,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怎么听人说,是……,那边,老马旁边那个,就是他干的。”
“你脑子有病啊,要是李易干的,他今天还能来?”
“怎么不能来?这事办的干净利索,不留痕迹不就得了。”
“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怎么还会有人怀疑到李易的头上?”
大厅里嗡嗡嗡,所有人都开始用自己的思维展开分析。李易却一脸无辜的四下环顾,时不时的送给众人一个清纯的眼神。
李易抬头看看,远远的见吴明宇和大溜子在走廊里说着什么,吴明宇一直没动,到后来舀出电话开始拨打。
李易心念一动,先在桌子底下把监听按键按好,随即装作有人给自己打电话的样子,把电话贴在了耳朵上,很随意的道:“嗯,是我,你说吧。”
当然,李易手机里所传来的声音,是监听吴明宇所打的电话内容。
只听吴明宇的声音道:“……,哼,你叫我怎么信你?”
又听另一个声音道:“吴局,大家合作这么多年,谁也不想看到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想想,我又何必这么做?不过是几个钱而已,我能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吗?”
这声音正是一指仙。
吴明宇道:“你说的不错,只不过你把卵取了,鸡却没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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