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阴招后遗症
可是吴一龙不干,在这种人渣的概念里,就没有所谓的什么局面、平衡、关系、计谋,统统都没有,就是一句话,老子不爽就得发作。
吴一龙求他老爹不成,一气之下就来找老舅胡金全。
胡金全一听是李易,不禁又怒又惊,他也知道李易不是一个人,而且姐夫都没管这件事,自己又如何能够出面。
可是抵不过吴一龙软磨硬,胡金全的怒火被一点点撩了起来,正巧这次关二爷生rì,李易入会,胡金全这才带着一肚子气来了。
李易回到自己桌上,仍旧和旁人谈笑风生。
胡金全被马占宇拉到一边,马占宇小声道:“你傻啊,有什么事非要在这个场合下说。看你平时也是挺jīng明的一个人,怎么今天这么冲动。
这事明明就是你们不对在先,在众人面前你能说出理来吗?李易现在是咱们的人,不是外人,你对李易有什么看法,那是你自己的事,难道你就不顾别人的面子了?”
胡金全道:“李易必须得给我一个交待。”
马占宇嘿嘿一笑,道:“那你姐夫怎么说?”
胡金全脸sè一变,道:“我不知道。”
马占宇老谋深算,早就推测出其中内情,道:“小胡啊,别冲动,一切的事情都要靠脑子来办。”
马占宇回到李易旁边,笑道:“老弟。今天这酒够劲。你可破费了。”
李易道:“跟大家交朋友,破费点算什么。”
马占宇道:“爽快,爽快,好,咱们再干一杯。”
李易心道:“看来胡金全只不过是一时冲动,这种人办不成大事,哼哼,吴明宇这个人渣在干什么呢?他一定是在想办法对付我,他在等机会。”
胡金全今天来不是为了吃饭喝酒,就是为了给李易难堪。现在事情没办成,他也不愿意在这呆着了,跟谁也没打招呼,径直出了满香亭。
胡金全没走两步。忽然电话响了,是吴一龙打来的电话,胡金全不想接,但电话一直响,最后只好硬着头皮接了。
电话那边,吴一龙带着哭腔道:“老舅,我不行了我。”
胡金全一愣,道:“你怎么啦,小龙,你病了吗?什么不行了?”
吴一龙道:“我已经。我已经,遗了三次了,现在全身都没劲,我看我是要死了,我在医院呢,你快来呀。”
胡金全没听明白,什么遗了三次,这时电话里传来吴明宇的声音,吴明宇道:“喂,阿全。我是你姐夫,你在哪呢,快到附属二院来,一龙病了。”
胡金全道:“怎么了?姐夫,小龙得什么病了?”
吴明宇似乎不方便说。道:“你来就是了,不知道是什么病。这孩子就想见见你。”
胡金全忙挂断电话,跑出万国居,上车直奔医院。
这时冯伦从走廊一角走了出来,原来他刚才出来上厕所,正好听到胡金全打电话,虽然不知道电话对面说的都是什么,但是一分析就猜出来,肯定是吴一龙得病了。
冯伦回到包间,伏在李易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李易点点头,道:“好,那你去,晚上来接我。”
原来冯伦跟李易说了吴一龙得病的事情,同时想要跟踪去看看吴一龙那边的情况。
李易当然不动声sè,只是叫冯伦过去,心里却暗道:“看来我的手劲用的不大对,这红发小子的yīn伤发作的时间提前了。哼,小畜生,这辈子都别想干坏事了。”
马占宇见冯伦出去了,道:“小冯怎么走了,有急事吗?”
李易笑道:“哦,他说不习惯出席这种场合,想出去转转,晚上来接我。”
马占宇笑道:“呵呵,还是年轻人好啊,有活力,不受拘束。”
李易忽然想起联盟会有四位当家人,可是马占宇只介绍了三个,便道:“马哥,还有一位当家人今天没来吗?”
马占宇道:“哦,还有一个,那是保全会馆的经理何昌,不过,嘿嘿,老何前一段时间得病死了,最近他几个家人争财产,闹的会馆也没开,所以就换地方了。”
李易心里一动,何昌?哪个何昌?难道是钟子媚原来的那个老板吗?
马占宇看李易脸上变sè,道:“老弟,老弟?你怎么了?”
李易知道自己失态,忙笑道:“没什么,你接着说。”
马占宇小声道:“唉,说也奇怪,老何本来好好的,身体也不错,是有冠心病,但是也不严重。
前一阵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死了,死的很奇怪,但是也查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看样子就是病死的。
不过我听说,何家有个女人就在老何死的那天失踪了,这女的是打黑市拳的,很多人都怀疑是她暗中下了毒手,但是何昌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后来的这一段时候里,何家就一直在找这女人,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也没有找到。
本来何家大儿子一直在支撑家里的产业,可是最近,何昌的二儿子和小女儿开始和大哥争家产,又不知从哪冒出两个小老婆来,带着孩子说是从美国回来的,居然也来凑热闹要分家产,真是好笑。
何家现在可是太热闹了,所以何家的几个场子大都停业了,只有一两家还开着。不过兄弟不齐心,我看也好不了。”
李易脸上仍旧是那副表情,可是心里却暗笑,“难怪钟子媚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安全,原来何家大乱套,一直没有认真去找她,更主要的还是何昌死的不像是他杀。说不定何家人认为钟子媚是个怪人。见主人一死,就怕的逃了。哼,不管怎样,叫这些人自己乱去。”
马占宇又道:“何昌死之前,我们大家只知道他有钱,可是何昌死之后,我们才隐约知道,他有很多钱。
老弟,你听明白我的意思没?据可靠消息,何昌的资产保守估计有九千四百万。他原来是搞海产养殖的。后来才有的这许多产业,但是我们都没想到,何昌居然有这么多的家产,而且这还是保守估计。真正的数额,嘿嘿,我就不说了。”
马占宇又和李易说了些闲话,李易便站起来挨个敬酒。
今天来参加联盟会聚会的有二十多人,身价不一,有的名下数家实体,有的却只有一间小酒。
不过李易对这些人都一视同仁,无论是见到谁都chūn风满面,称兄论弟。
有些酒的经理虽然比李易早入行一两年,但是经营不善。至今也没什么大的收入,只是跟在同行的屁股后面捡别人吃剩下的。
可是李易见了这些人却仍然热情无比,那样子看起来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这些人虽然明知是假,却也觉李易十分重情义,够意思,心里都暖乎乎的。
李易敬了一圈酒,跟大伙又是猜拳,又是胡侃,搞的好不热闹。忽然间电话响了,李易道:“众位失陪,我先去接个电话。”
李易走到外面,见是冯伦打来的,忙道:“怎么样?什么情况?”
冯伦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语气。道:“老大,那红头发小子废了。哈哈。我偷偷跟着胡金全到了附属二院,看见那红头发小子又哭又闹,可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已经做了不少的检查,但是听说好像是只有钾离子也不是什么离子稍微低了一点,白细胞什么的也低,其它的什么也查不出来。
大夫想给他做肌电图,这小子怕疼,也不想做,不过我估计做了也是白做,肯定查不出来。
现在他连喝水都呛,吃饭没有胃口,只要,哈哈,只要一看见小护士,动点歪心思,就,哈哈,就遗jīng,我的天,哈哈哈。”
李易虽然知道自己这手yīn劲厉害,但是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功效,照此看来,这小子吃喝玩乐什么都不行,那就是生不如死了,活该,畜生!
李易道:“你快回来,别叫他们发现了。”
冯伦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李易心里有了底,自信十足,一时间就感觉从天上到地下,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什么刘平安,什么段恺东,什么五大家族,哼哼。
李易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回到满香亭,更加热情的向众人招呼,跟众人拼酒。
大概不到八点,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马占宇道:“李老弟,我看吃的差不多了,喝的也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出去玩玩别的?”
李易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向董小梅道:“小梅姐,我来消费,你来提供场所,怎么样,要说出去玩,谁也没有你清楚该去哪。”
董小梅道:“那就不用说了,去我的皇城洗浴?”
众人哄了一声,纷纷道:“好啊,好啊,就去皇家洗浴。”
董小梅道:“有全套服务,愿不愿意?”
众人又哄了一声,道:“愿意,再愿意不过啦。”
这伙儿喝的高了,丑态百出,相互扶掖,到了万国居外面,他们都带着司机,便上了车,先后直奔皇城洗浴。
董小梅给闵露露打了个电话,叫他接待一下来人,按最好的安排,对李易道:“我那的全套服务可都是高价钱,老弟,我给你打个八折。”
李易今天高兴,道:“别,千万别,亲兄弟明算账,老姐,兄弟不差钱,就按原价,我再给你加百分之十,你看怎么样?肥水不流,外人田。”
董小梅咯咯直笑,和李易、马占宇出了万国居。
这时冯伦已经回来了,李易上了车,董小梅和马占宇自然各自上了自己的车,三辆车启动,也奔皇城洗浴而去。
冯伦看李易喝的不少。道:“哥呀。你没事?”
李易道:“没事,我今天不知道怎么地了,就是高兴,唉,我这段时间太累了,今天跟这些人在一起胡闹扯蛋,也算是放松放松心情。
人嘛,不能总是那么紧张,会生病的,小冯。一会儿你也一起玩玩,乐呵乐呵。
对了,那吴一龙还有什么惨的,你跟我说说。我没亲眼看见,挺不可瘾的。”
冯伦道:“大夫就说什么也查不出来,像是神经官能症。别的都好说,就是这小子老是遗jīng,这事可太丢人了。
我当时就坐在病房的斜对面,看那小子一小时内换了两条内裤。而且还特别没出息,你说你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得了呗,他还非得说出来,就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一个劲的唠叨,别叫护士进来啦。别叫护士进来啦,我受不了啦,都要虚脱啦,哎哟,哎哟,又shè了。哈哈哈,我当时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李易道:“我听老党跟我说,男人shèjīng是什么阳什么yīn来着,那意思就是阳气推着yīnjīng往外shè。
如果阳气太少太薄,就会躁动不安。平常人看见美女,看见暴露的sè相什么的,一般都有控制的能力,可是这种人不行,一见所yù。其心必乱,一乱阳气就动。一动就逼迫jīng液外泄。
嘿,男人要是伤jīng,那是吃什么也不香,喝什么也不辣,一受风就感冒,一泄jīng就虚脱。
老党说要是虚脱的重了,就会呼吸表浅,出汗不止,怕风怕寒,心慌害怕,这呀,就叫活该,报应。”
冯伦道:“我以前也听人说过,这个吴一龙强jiān过不少女孩子,但是有吴明宇罩着,没人把他怎么样,这回可惨透了。”
两人聊着聊着,车子就到了皇城洗浴。
董小梅已经到了,正站在门口,叫这些先后来的人都进去,每来一批,都有一个美女领路。
这些女孩都穿着翰暴露,上衣到rǔ上,裙子到屁股下,中间露着肚脐眼,这些老板们一见,眼光毫不掩饰的直shè过去,恨不能把布料shè穿,整个人都钻进去。
董小梅道:“兄弟,我这的姑娘质量不错?我跟你说,千变万变,美sè不变。很多时候,男人不能把姑娘领回家去,那在外面的温柔乡就是他们的乐园。
你小梅姐我就是投其所好,所以这些年来混的开,吃的香,说的算。兄弟,以后你对那些白道上彩皮子们要是想送礼,哈哈,我看送什么也不如送肉,最有效,哈哈哈哈。”
李易道:“姐姐,整个海州的姑娘都是你的手下?”
董小梅道:“你少来这套,那倒不是,你小梅姐我目前还没能垄断这一行业,不过大半都在我下,其余的那些我也能弹弄弹弄。”
李易道:“那好,以后我有用的着的时候,就联系你。”
董小梅道:“管够,管够。”
众人进了大厅,各自随着姑娘进到里间。闵露露正在忙活,一回头见到了李易,脸上登时笑开了花,上来轻轻一搭李易肩膀,道:“帅哥老板,我就等着你来呢,怎么着,是我找个姐妹领你进去,还是我亲自来呀?”
董小梅一点闵露露额头,道:“小浪蹄子,就知道缠人,去,先去招呼客人。”
闵露露和董小梅虽然是老板和手下的关系,但是情同姐妹,时常开开玩笑。
闵露露在李易脸颊上轻轻一吻,右手似乎漫不经心的向下一划,在李易最敏感的地方擦过,媚笑道:“帅哥,我先去忙了,有空给我打电话。”
李易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拍一送,道:“我是永远不会有空的,你嘛,嘿嘿,倒是有空。”
董小梅一脸的揶揄,道:“哟,老弟,你不是自认为是正经人吗,怎么也跟我的姑娘们拍拍打打的啦?”
李易道:“入乡随俗嘛,到了你的地盘,不也得沾染点你的风格吗。”
董小梅道:“你烈火叔跟我说,叫我不再做这行生意,但是上来容易下去难,我要是不做,非得乱了套不可。
不过我已经答应他了,做归做,但绝不不强扭瓜,姑娘们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我不勉强。你说,在江湖上我这也是够意思了?”
李易道:“人站在染缸里哪能干净的了,自求其清罢了,小梅姐能做到这一点,弟弟佩服。”
董小梅道:“我这很快就要再进一批姑娘,都是大学生,我还得再挑挑捡捡,这些大学生要求只陪酒,不卖身,唉,想做清倌人,难呀。
这样,等有了信儿,我再给你去电话,你总有用的上的时候。”
李易点头答应,董小梅叫了另两个女孩领着李易和冯伦到了里面。
这里设有单人间,冯伦被其中一个女孩带了过去,李易则跟这个叫阿霜的女孩到了另一间。
李易以前还真没来过这种地方,满以为这女孩只是个领路的,哪知到了浴室门口,这女孩竟和李易一起进到了里面。
李易见这浴室大概十平米左右,各种洗浴用吕都有,墙上一面大镜子,屋顶一个吸风机正在嗡嗡的转动,浴室中间是一个用石子堆起来的一个圆形浴池,浴池的一端有一个石质的狮子头,张着嘴,嘴里正向外喷着热水。
这浴池故意弄的很原始粗糙,但是看起来反而叫人倍儿有感觉,浴池的另一端是个稍小一些的池子,里面应该是凉水。
李易正在看着,那叫阿霜的女孩却在李易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冲李易温柔一笑,开始给李易解衣扣。
310如梦又如幻
说实在的,李易真的吓了一跳,心里登时知道了,原来是提供这种服务的。本想拒绝,但是又怕这女孩说自己老土。更重要的是自己本就yù火燃烧太旺,也不想控制。
李易除了和苏绿有过一次实质的行为外,从来没有过,这段时间里所接触的漂亮女孩多了去了,李易也不只一次yù火焚身,却又无处发泄。
今天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李易也没怎么想要装正人君子,微微犹豫了一下,也就没说什么,任那女孩动手。
这女孩似乎不太爱说话,动作倒是蛮快的,很快便将李易的外衣脱掉,接下来一蹲身,脱了李易的裤子,随即向地上一跪,将李易的鞋子和袜子也一起脱掉。
李易现在只能看到这女孩的头顶,秀发飘飘,乌黑亮丽,刚才只匆匆扫了一眼,只记得这女孩相貌清秀,具体长什么样子,倒不记得了。
忽然阿霜抬起头,露出浅浅和微笑,道:“李哥,你是要热一些的水,还是温一些的?”
李易一愣,随口道:“什么?哦,稍微热一些的。”这小姑娘,长的倒不错,比林子珊还稍微差了些,但是风情却多了很多。
阿霜又是淡淡的一笑,站起身走到池边,用手试了试水温,将小池子和大池子之间的通道关上,不多时,从狮子嘴里流出来的热水将大池子的温度提高了。
阿霜撅着屁股弯腰试水的时候。那微翘的小屁股正对着李易。两条修长的大腿来回的屈曲伸直,李易似乎都能看见短裤里面的小内裤。
试好了水,阿霜回过身来,一拉李易,道:“李哥,可以下来了。不过,我先给你暖暖身子。”
李易下面早支起了账篷,但还是走了过去,阿霜看见李易的武器,也不在意。表情极是自然,轻轻将李易拉到池边,叫李易双腿浸到池子里,双手掬起热水。轻轻的撩到李易的身上,又用一双小手在李易的前胸后背温柔的擦拭。
李易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一时间才明白,为什么男人都想出来偷欢,**固然是其中一个方面,这种全方位的服务恐怕比**更有吸引力。
一时间李易忽然有些同情华国伟,这老东西,娶了一个彪悍的老婆,又欠人家人情,难怪要在外面找情人。不过话说回来了。华国伟要是没有乔家的帮忙,也未必有今天,没有今天,他哪来的五百万给小三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乔家帮了华国伟的大忙,助他仕途顺利,乔艳红就可以压在丈夫头上吗?如果乔艳红一心一意对丈夫,那华国伟还会不会因为乔艳红现在不漂亮了,而出去包养情妇呢?
而乔艳红本身就包养小白脸,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呢?李易头脑有些混乱。这样的事情,他一辈子也想不清楚。
李易正想着,阿霜柔声道:“李哥,你把屁股抬一抬,我把你内裤脱了。”
我靠。李易脑子里嗡了一声,阿霜这句话说的没有什么技巧。却又胜过任何技巧,“屁股”两个字一说出口,李易的头发都直起来了,“内裤”两个字一出口,李易身上所有的毛都直了。
李易到了这个时候就不再想什么了,站到水池里,任由阿霜把他内裤脱掉,又用一条洁白的浴巾轻轻的围在下身,从后面用夹子夹住。
阿霜轻轻一晃肩,外衣便轻轻滑落,里面根本没穿胸罩,阿霜又优雅的弯腰将短裤和内裤一件一件的慢慢脱掉,也取过一条浴巾,却只围在腰间,哗啦一声,轻轻的下到了池子里。
李易呼吸渐粗,直咽口水。
阿霜掩嘴一笑,道:“李哥,你先个澡,我给你做个按摩。”
说罢轻轻将李易推着趴下,伏到池边,池子这边有块突起的石头,就像个小凳子,李易坐在上面,身子前伏,趴在了池边。
阿霜则从外边拿来一只小凳,坐在李易的身后,用手在李易的后背上轻轻的捶着,从上到下。
李易看着眼前的镜子,阿霜那两只**似乎就在眼前晃动,秀发从肩上滑落,擦到李易的背上,又痒又滑。
阿霜显然按摩技术不错,轻重适度,按了一会儿,李易两只眼睛渐渐闭上,阿霜道:“李哥,你睡了么?”
李易道:“唔,嗯,我没睡,嗯。”
阿霜在池子边一按,一张小床从池子里慢慢升了起来,阿霜轻轻把李易翻了过来,叫李易躺在这小石床上。
李易略微清醒了一些,心道:“这些方面的服务简直太周到了,也难为这些人是怎么想出来的。**窟窿真是吸金的黑洞。”
阿霜将李易腰间的浴巾扯掉,李易***全身仰躺在石床上,阿霜在李易前胸、小腹和大腿上按着,偏偏僻开敏感部位,这叫李易更是心痒难搔。
阿霜见李易已经到了顶峰,这才腻声道:“李哥,这池子好热,你帮我把浴巾摘掉好不好?”
说罢从旁边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只避孕套,叼在嘴里,两只带火的眼睛看着李易,喉咙中轻轻的呻吟着。
李易哪还控制的住,一把将阿霜抱在怀里,扯掉她的浴巾,双手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揉捏。
阿霜是个中老手了,配合着李易的动作,或轻或重的呻吟着,断断续续的道:“李,李哥,你想要我吗?你,你想要,要什么姿势,我都,嗯,啊。”
缠缠绵绵,不知过了多久,李易终于抱着阿霜在池子边睡了过去。
李易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身子一动。发现怀里的人已经不见了,自己还睡在这间单人浴池里,身上盖着薄被,衣服都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旁边。
李易长吁了一口气,回想昨晚的一切,如梦如幻,却又绝对真实。
李易一笑,穿起衣服,对着镜子整了整,又变的西装革履的了。
李易出了浴池到了外面。有服务小姐上来道:“李先生,董经理说昨晚算是她请客,不用结账了。您的那位司机正在外面等您,本中心提供早餐。请跟我来。”
李易道:“小梅姐呢?”
那小姐道:“董经理早上有事出去了,得晚上才能回来。”
李易知道是董小梅够意思,没叫自己花钱,本来想坚持把账付了,但是心想也没那个必要,人家既然有这个心,你再坚持就有些不妥了。对董小梅来说,这些钱也只是一堆数字而已。
当下道:“那好,你替我谢谢小梅姐。”
李易跟着这小姐到了外面,见冯伦正在那吃早点。冯伦一见李易的面,脸上一红,尴尬的笑笑,道:“老大,早啊。”
李易估计自己的脸也是一红,但随即想到,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李易给了那小姐一百块钱的小费,那小姐也没什么表情,说声谢谢,大大方方的走了。也不知是给多了还是给少了。
李易和冯伦谁也没说话,低头吃饭,李易忽然想起今天是林子珊的生rì,赶紧把牛nǎi全都喝了,对冯伦道:“今天是小林子生rì。我得陪他逛逛街,一会儿来开车。你先打车回去。”
两人出了洗浴中心,冯伦打车回酒,李易则开着保时捷直奔南大。
今天是周五,李易到了南大的时候,还不到十点,估计正是林子珊上课的时候。
李易的车子到了校门口,立刻将学生们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门口的保安问都没问,直接把栅栏打开,放李易进去。
李易忽然来了孩子气,侧头向保安室里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当初那个阻拦自己的保安。
李易向那保安打了个响指,那保安弯着腰出来,一开始没认出来,隔了有两秒钟,这才认出来,这保安不禁有些迟疑。
李易笑道:“哥们,不认识我了?”
那保安长长的哦了一声,道:“你你你,你就是那个什么林的男朋友,是?”
李易道:“是我啊,老兄好眼力。来,抽支烟。”
李易递上一支烟,那保安叼了,李易亲自给他点着,自己也点了一支。
两人都抽了一口,相视而笑。
保安道:“老弟,你发财了,这车得好几百万?”
李易道:“没有,没有那么多,不到两百万。”
保安道:“好家伙,这就不少了,做哪一行啊?”
李易道:“开家小酒,有空过去坐。”
保安道:“那都是高消费的地方,我可不去。”
李易从怀里拿出一张会员卡递到保安手里,道:“拿着这个去,给你打折,到时你提我就行。”
保安看这小卡片做的倒是挺jīng致,就是不大起眼,心中暗道凭这东西就能打折,再说了打折我也去不起呀。
李易道:“看到我女朋友没?”
保安道:“我倒没留意,不过前一段时间,你小姨子倒是来了。”
李易道:“谁,我小姨子?哪个呀?”
保安道:“你小姨子呀,你女朋友的妹妹,你不知道啊,有一段时间天天来,长的跟你女朋友倒还挺像,刚开始我还认错了一回。不过就是看起来有点冷。眼神挺怪的。”
李易恍然大悟,一定是钟子媚。小,小姨子!这保安大哥可真逗。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面又有车要进来,李易便一挥手,开车进到了校园里。
这车往学校里一开,没有人不看,李易享受着这些羡慕的目光,把车开到林子珊宿舍的楼下,向宿管大婶问了问,果然楼里的学生们大都去上课了。
李易左右无事,便打开手机玩起了贪吃蛇。
李易现在什么都进步,就是玩这玩意退步了不少,怎么也破不了原来的纪录了。
忽然一阵人声喧哗。扭头一看。原来学生们下课,正从教学楼里出来,向学校四处散去。
李易从车子里出来,逆着人群去找林子珊,林子珊还没被发现,就已经被林子珊的同学发现了。
这些人里就有上次在夜市的那些女生。
这些女生也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叽叽喳喳的叫着,把李易围在当中,一看见李易的车,两只眼睛里闪出贼亮贼亮的光芒。
终于林子珊从楼里跑了出来。见到李易便像只小鸟一样的飞奔而至,可是却被其他女生隔开,不得近身,两人就像七仙女和董勇一样。只能隔着人河相望。
林子珊班上的男生从旁边经过,嘴都撇到了一边,眼睛里闪出异样的光芒,“哼”“哈”“切”之声不绝于耳。
李易被这些女生问来问去,脱不开身,见林子珊撅起了嘴,只好道:“姐几个,姐几个,我还有事,我还有事。今天是小林子生rì,我得陪她去过生rì,咱们改天见,我再请你们吃饭。”
李易轻轻的挤出来,这些女生还喋喋不休,有的道:“帅哥,要不我们陪你俩一起去。”
又有的道:“是啊,是啊,叫我们也坐坐着保时捷9。”
又有的道:“就是,上次你打架可太帅了。我们还没看够呢。”
又有的道:“李帅哥,你给珊珊买什么生rì礼物了?也拿出来叫我们看看。”
李易轻轻分开众人,走到林子珊身边,拉过林子珊的手,回头笑道:“我答应小林子送她一千万的生rì礼物。”
众女生先是静了三秒钟。紧跟着哇的一声叫了出来,震的旁边楼上的小鸟轰的一声飞走。
李易从内怀拿出几张卡来。正是秦少冰从柳芝士转走的账户里又转回来的钱。
去了给帮手的雇佣金,剩下的两千多万最近也先后的到了账,李易已经将其中的一千万分别存入十张卡里,用林子珊的生rì设成密码。
李易把这十张卡全都拿了出来,塞到林子珊的手里,林子珊愣的不能再愣了,忙推挡不要,两人争了好一阵子,李易才勉强把钱塞到林子珊的兜里。
众女生简直要疯了,有几个冲过来,非要看看一百万的卡长什么样子。
众人闹了一阵,李易劝大家回去,拉着林子珊回到车里,开车出了学校。
车子开出去转了个弯,林子珊这才清醒过来,道:“哎,你怎么把拉出来了,我得回去了,我下午还有课呢。”
李易道:“下午就别去上课了,我陪你去逛街。”
林子珊道:“那可不行。”
说着把十张卡都拿了出来,塞回李易兜里,道:“这么多钱我可不要,你,你哪来这么多钱,该不会是抢的?”
李易哭笑不得,差点撞到电线杆子上,笑道:“林妹妹,你怎么想的?我上哪去抢,这当然是我赚的了。这是你的生rì礼物,快拿回去。”
林子珊在李易的衣兜外面一按,道:“不不不,我可不拿,你还是留着做生意,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我又不是……,不是……”
忽然呜呜哭了起来。
李易忙把车子停在路边,轻轻抱起林子珊,道:“这是怎么了,赚钱是好事,你哭什么?”
林子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总之我不拿。”
李易道:“好好好,那你只拿一张,随便花,也足够你花的了。”
林子珊掰着手指头算算,道:“一张是一百万,也太多了,我可不要。”
李易笑道:“宝贝儿,那你要多少,总不能只给你一块钱?钱就是用来花的,花没了再赚嘛,更何况以你的消费习惯,这钱能花到你三十岁生rì那天。”
林子珊一推李易,嗔道:“去你的,总之,总之我不要,你留着。我要你给我买的礼物。”
李易道:“你呀,我拿出来的钱,你都不要,那我也太没面子了,你这不是轻视我的真诚嘛。”
林子珊笑道:“我不管,我就是不管,反正不要这么多钱,你给我买什么礼物啊?说嘛。”
李易笑道:“要不给你买套内衣。”
“你坏死了,流氓,坏蛋,我才不穿。”
“好啊,今天晚上咱们去东福,你不穿内衣,好不好?”
“你是sè狼,大sè狼,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易很久不见林子珊叉腰瞪眼的样子,此刻便要看个清楚,忽然林子珊的表情一变,拉过李易的衣领,扒开李易的衣服,向他脖子上看了看,道:“这是什么?这个牙印是谁咬出来的?”
李易身上登时大汗淋漓,想起昨天阿霜在自己脖子上咬下的印痕,竟然忘了遮掩了。
李易忙道:“什么牙印?等等我看看。”
拿出手机往脖子上照了张相,拿下手机看了看,道:“哦,我还以为什么呢,不是牙印,这是跟人打架的时候留下的,是对方用指头点的。”
林子珊半信半疑,又仔细看了看,怎么看都像是牙印,脸上不禁布上一层严霜,坐在那默不作声,一句话也不说。
李易知道这下惹祸了,不过这种事情死都不能承认,忙扳过林子珊的肩头,道:“你想什么呢,你不会怀疑我在外面做那些事?”
林子珊道:“你爱做就做,我哪管的了你,你都有一千万,想怎么样都行。”
311财不可露眼
李易道:“你看你,你们女人就是瞎怀疑,这真的不是牙印,要不信,我在你脖子上也点一个,肯定一模一样。”
林子珊道:“既然是别人点的,你怎么能点出来?”
李易就觉得天底下这女人,怎么一遇到这样的事,都一下变的跟侦探似的,林子珊平时单纯的都有点白痴了,居然在一秒之内华丽的变身成为柯南。
不过不管是柯南,还是柯北,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死都不承认。
李易笑着扳了扳林子珊的脑袋,道:“看好了啊,我可点了。”
说着在林子珊的脖子上一点一划,林子珊雪白的皮肤上立时出现两个小小的弧形。
林子珊坐在那一动不动,李易也觉气闷,可是又自知理亏,只好把戏演到底,用手机把照片拍下来,递到林子珊眼前,道:“喏,你看,是不是差不多。”
林子珊还是没动,李易只见两滴眼泪滴在了手机屏幕上,顺着屏幕往下滑,落到了按键上。
两人都好半天没有说话,林子珊轻轻推开车门下了车,也没回学校,而是低着头向前走去。
李易开着车慢慢的在后面跟着,喊了几次,林子珊都像没听见一样。
李易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追到林子珊身边,按住她的身子,道:“小林子,你别多想了,这真的不是牙印。”
林子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挣开李易的手。拐了个弯又向前走去。
李易快步追了上去,林子珊霍的回头,道:“你别追来。”
那语气极是肯定生硬。
李易立刻停了下来,明知道追也是没用。
林子珊瞪了李易一眼。转过身去,又向远处走去。过了不知多久,林子珊再也没了人影,李易只好又回到车里,把头顶在方向盘上,心里乱成了一团。
如果昨天拒绝了,再坚持一下,今天就是万里晴空。可是就没有坚持。
李易也不知道是怪自己,还是不怪自己,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给林子珊打了几次电话。一开始是直接挂了,到后来干脆关机。
李易本想给林子珊发个短信,等她开机的时候,自然能收到。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道歉就等于直承其情,如果不承认。林子珊又肯定不信。
李易忽然发觉对付女人比对付刘平安要困难十倍。
李易开着车子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在南大附近绕了一圈又一圈,想回自己学校看看那些同学,却又提不起兴致来。
绕了一会儿。李易又给林子珊打电话,那边还是关机。
李易长叹一声。只好把车开走,开了一小段。忽然远远的见南大对面的广场上有一组人正在拍摄什么似的。
李易演过戏,一看就觉得熟悉,再一仔细看不禁一愣,原来镜头前面那人是苏绿。
只见苏绿苏绿头上戴着一顶草帽,脚下是一双凉鞋,身上穿着一套小清新风格的连衣裙,裙角被鼓风机微微吹动,连带她的头发也被吹拂过脸面。
原来苏绿的剧组还没走,仍然在海州取景拍摄。
李易慢慢的开车过去,绕到剧组的一旁看着。
只见苏绿摆好了各种姿势,那样子是李易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的确,苏绿的xìng格变了很多。
直等了一个多小时,拍摄才完成,导演叫大伙停工吃午饭,苏绿也累的不行,坐在小凳上,脱下高跟鞋,活动着两只微黑的小脚。
李易拍了拍车门,道:“苏绿。”
苏绿一时没看见,再一扭头才发现,道:“呀,是你呀,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罢从旁边拿出一双旅游鞋匆忙穿上,来到李易的车前。
李易下了车,道:“原来你们在这里取景啊。怎么还没拍完,我记得都好几天了,不是一个tv吗?”
苏绿道:“别提了,前几天拍好的胶片不小心全坏了,只得重拍一次,今天才拍完。”
李易道:“那得给你们加一倍的薪水。”
苏绿一笑,道:“你怎么来这了?哦,是来找女朋友的,人呢?你还没过去?”
李易长叹一声,道:“别提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拍完了吗?我请你吃中饭?”
苏绿犹豫了一下,道:“那好,我去和导演说一声。”
苏绿跟导演请了假,也没法换衣服,便上了李易的车。
李易问苏绿吃什么,苏绿说天气太热,还是找家西餐馆随便吃点什么。
李易找到最近的一家西餐馆,要了两份牛排,又要了红酒,在忧郁清新的音乐声中,李易的心情好了一些。
苏绿道:“有心事?你骗不了我。”
李易苦苦一笑,道:“你们女人就是直觉太敏锐了。”
苏绿意味深长的道:“那也得看你自己是不是做过亏心事。”
李易抬起眼皮看看苏绿,又低头切牛排。
苏绿道:“我在公司的这段时间,又尝试了很多以前没有尝试过的经历。嫉妒、狭隘、报复、算计、无耻,呵呵,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了。
这种环境叫我觉得人生是悲哀的,世界是残酷的,可是出来逛了几天,散了散心,又叫我觉得人生还是有希望的,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真感情的。”
李易道:“我没明白你想表达什么。”
苏绿道:“我知道你女朋友,以前旁听的时候总在观察她,现在这个社会里,这样的女孩已经很难找了,单纯质朴,善良天真。
有时候,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块jīng美的蛋糕。叫你不忍心去吃她。”
李易停下刀叉,静默了片刻,才又切了起来,道:“你这段时候有想起过我吗?”
苏绿道:“我一回海州不是就来看你了吗。”
李易一笑。道:“我一年前从家里出来,在海州这段时间里,我所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出生入死不只一次两次。
我现在事业也算是起步成功,虽然以后肯定还有很多的麻烦,但是至少现在是有成绩的。
所以说我这段时间也成熟了不少。可是唯独在某些方面,我还是想不明白很多事情。”
苏绿道:“可能人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并不是你能不能想明白的问题。而是取决于你的态度。你是富家子弟,从小所接触的人和事,就跟我们这些人不同。
你把女人放在什么位置上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你想不明白很多问题。至少你也能在第一时间,脑子里先浮现出你认为重要的那个女人。当然,呵呵,不只一个。”
李易自嘲的一笑,道:“你可以去当心理学家了。”
苏绿道:“生活是最好的老师。我现在才信奉这句话。”
两人这段时间经历颇多,心中各有感触,又处在这样优雅的环境里,说话思维也变的有哲理起来。
苏绿从小经历凄惨。内心复杂,而李易xìng情其实相当任xìng固执。很少开阔xìng的去考虑问题。
他一遇到困境,见招拆招虽可。却是被动的疲于应付,始终没有在黑暗之中看到一个更高境界的高明大道。
没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显不出来,一遇到事情就会想的偏,想的偏事情就得不到解决,于是心就乱了。
人都是这样,静极思动,动极思静,正则出奇,偏极求正。李易来海州以后所经历的事,可以说传奇xìng极强了,这也是李易来之前始料未及的。
李易这段时间在海州,左躲右闪,前拨后挡,虽然暂时立身而不倒,但却已经陷入既乱又偏的处境,不过是苦苦支撑而已。
在这种既偏又乱的状态下,李易想要从混乱的事件中寻求一种规律,一种内在的道理,寻求一种心得体会,说一些有哲理的话,思考一些深奥的问题,那也是很自然的了。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李易一直也没和苏绿提起具体的事情,两人说话飘来乎去的也不着边际,却都充满了哲理的意味,同时也发现对方都变了。
苏绿当然猜出来李易和林子珊之间出了矛盾,而且看来是李易的问题,不过她并没明着指出来,苏绿清楚李易的内心,对一个二世祖来说,易在情感方面从一而终,那是不可能的。
对李易这种人而言,他对女人未必不真诚,但女人和事业一样,只是他们成就感的物质基础,是成功的一种标志或者消遣物,永远无法强求,永远多多益善。
苏绿想起李易对他强行施暴的那一晚,心中滋味复杂,这段经历她已经深藏心底,不想再提。
吃过饭,李易送苏绿回剧组,车头一转,又开回了南大。
到了学校附近,李易将车停在校外,一个人走到林子珊的宿舍楼下,再打电话时还是关机。
李易索xìng坐在宿舍楼下死等,虽然围观的人不少,但是李易全当没看见,双眼空洞的看着地上。
李易刚到学校的时候不过是中午刚过,可是这一坐竟然坐了两个小时,李易屁股都坐扁了,这才看见林子珊从远处慢慢走近。
李易一跃而起,可是坐的时间太长,两条腿都麻了,李易一晃,险些跌倒。
林子珊就像一个幽灵一样,飘乎乎的从李易面前走过,李易伸手去抓,可是手指碰到林子珊的肩头,却像碰到空气,竟然抓之不住。
李易跳过去,挡在林子珊的前面,林子珊兀自向前移动,李易伸双手来推,林子珊却忽的抬头,两只眼睛里充满泪水,冲着李易大喊起来。
李易猛的翻身坐起,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才发觉,原来是个梦,只听衣兜里手机铃声在响,李易赶忙拿出手机来,原来是林子珊的来电。
李易接通电话,道:“喂。喂,小……”
却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那声音极是奇怪,像是充满了电一样的发颤。
只听那人道:“是李易吗?”
李易心里隐约觉得事情不妙。道:“是我,你哪位?林子珊呢?”
那人道:“你不用问那么多,限你在十分钟内把十张银行卡一共一千万放到学校对面吉野家的卫生间里,我们会在那里放一只信封,你把卡放到信封里,密码写在后面。
如果你不这么做或者报jǐng的话,你女朋友就会受到我们很好的待遇,她会爽死的。如果你将银行卡立刻挂失的话。那你的女朋友也一定会爽到天上去。”
李易虽然第一时间以为是绑架,可是意识里还是觉得有可能是别人在跟自己开玩笑,道:“你开什么玩笑?你是什么人?你叫林子珊接电话。”
电话那边立刻传来林子珊哭泣的声音,“易。是我,我,我在别人手里,你快来救我啊。”
李易急道:“你怎么样?你在哪呢?你没事?”
那男人的声音道:“李老板,别怀疑。我们这就是绑票,十分钟,我们只等十分钟,不来就撕票。”
李易道:“你怎么保证人质的安全?我要先看到人。”
那人道:“你现在没有余地做选择。这是我们的主场,你只需要把钱送来即可。别的你少问,我从现在开始计时。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说罢挂了电话。
李易刚才坐在宿舍楼下的水泥台子上睡着了,到现在头脑还有些发沉,一时间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绑架?
李易看看表,刚刚好是下午三点钟,无暇细想,迈开腿飞奔到校外。
南大对面是有一家吉野家,李易和林子珊以前也去过,就在南大的马路对面,李易快步跑到里面,先是四下环视了一下,一时间不见什么疑的人物,忙到前台借了一只笔,跑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人很多,李易一眼便看见洗手池边有一个大信封,李易将卡取出来塞到信封里,在信封的开口处将密码写好。
李易四下打量卫生间的人,见这些人都挺自然的,一时看不出谁是绑架的人。
忽然电话又响,李易忙接了电话,那人道:“李老板,听我说,你别说话。哼哼,你在卫生间里找人呢?别找了,我不在卫生间里,别枉费心机了,你的小心思在我面前没有用,这是我们的主场。
李老板,你现在把信封扔在纸篓里,然后立刻出来,你的小女朋友就在贡华堡子小淮河边树下的一只铁箱子里,箱子上我们做了标志,你快来救她,要是来的晚了,她就活活闷死了。”
那人说罢立刻挂了电话。
贡华堡子是东岭子区东南方,离南大超级远,那地方几乎就是农村了,李易开车过去都得很长时间。
李易这时哪还能顾得上钱,先救林子珊要紧,立刻从吉野家出来,上了自己的车,一踩油门直奔贡华堡子。李易越接近贡华堡子,路上的行人越少,而且那地方没有路灯,这环境叫人看起来十分的清冷凄凉。
李易到了贡华堡子的时候,天都灰蒙蒙的了。李易放慢车速,打开大灯,在土路两边仔细的找,车子一会高一会低,扬起一溜尘土。又行了一段,忽然见右前方果然有一个铁箱子,看起来也不太大,但是装一个人是足够了,箱子上画着一个骷髅,下面是大大的叉。
李易吱的一声将车子停下来,奔到箱子边上,见箱子有锁,用力扭了扭,自然是不能扭断。
李易拍打着箱子,道:“子珊,子珊,你在里面吗?”
只听箱子里传来微弱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就是林子珊。
李易从车子的后备箱里翻出一根扳手,插到箱子的缝隙里,用力撬动,铁盖被刮的吱吱直响,可是扳手太短,虽然将铁盖撬出一道缝,却仍然不能将盖子撬开。
李易两只眼睛要冒出火来,又用扳手去撬锁,可是这锁很笨重粗大,更是撬不开。
忽然啪的一声轻响,从锁的后面掉下一把钥匙来,李易将这钥匙捡起来一看,又薄又小,似乎不是这锁的钥匙,但是现在但凡有一线机会都得试一试,李易将钥匙插到锁里一扭,咯噔一声,锁竟然开了。
李易赶紧把盖子掀开,只见里面困着一人,正是林子珊,李易的心情无法描述,伸手将林子珊抱了出来。
林子珊昏昏沉沉,嘴上贴着胶带,四肢被缚。李易忙将她抱到车上,撕掉胶带,又将她手脚上的绳子切断,不住的摇晃。
过了一会儿,林子珊转醒,睁开眼睛只见李易就在眼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李易怀里,不住的抽泣。
李易拍着林子珊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别怕,我在呢,没事了啊。”
过了好一会儿,林子珊才止住悲声,李易在林子珊额上吻了一吻,揉揉她的耳朵,又在她风池穴上按了按,林子珊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李易道:“先不说了,咱们先离开这。”
李易调转车头,回到市区。
李易将车子开回吉野家,这时已经天黑了。李易叫林子珊在车里呆着,下了车,将车门锁好,迈步进了吉野家,来到卫生间,见纸篓里那信封自然已经没了。
312千金换美人
李易给秦少冰打了电话,叫秦少冰查查十张卡里的钱,结果全部被转走,转走钱的时间就是刚才这段时间,一千万一分没剩。
秦少冰说,对方转账没有经过银行,而是利用黑客技术通过网上银行进行的账户余额转移,这种技术秦少冰当然也会,但是却不能查出对方的真实身份。
李易虽然没到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的境界,但是这一千反正也是白来的,为了救林子珊,损失了也就损失了。
李易长叹一声,又回到车里,抱住林子珊安慰道:“别怕了,那伙坏人已经跑了,他们得了钱就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林子珊本已止住悲声,这时想起前情,又害怕起来,忍不住抽泣番。
李易见林子珊情绪不佳,心想与其把她带到酒,还不如就在这热闹的地方先呆一会儿,喝点东西,稳定一下情绪再说。
李易扶着林子珊到了里面,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要了两杯热饮,握住林子珊的手,来回的搓了搓,道:“好些没?”
林子珊点点头。
李易道:“别害怕了,人没事就行。你看清他人长什么样了吗?有没有说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下午都去哪了?”
林子珊道:“我从你那走了以后,就在街上乱逛,也不知道都去了哪,后来我又到快餐店吃了点东西。
吃过东西,我就往回走。哪知道有一辆车停在我旁边,车上冲下来两个人,把我抓上车了。
我也没看清他们长什么样,两个人都戴着墨镜。他们抓了我以后就把我眼睛蒙上了。还堵住了我的嘴,又把我绑了起来。
然后他们好像把我包抢去了,翻了半天什么也没翻到,他们把我耳朵堵上,好像在商量什么似的,后来就用我的手机给你打电话,还叫我跟你说话。
再后来,他们就把我带走了。喂了我吃了药,我迷迷糊糊的睡了,好像被人抱到了一个箱子里,再后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你就来了。”
李易心道:“这些人看来是以为小林子身上有那十张卡,想抢他的钱,可能是我在学校里太高调了,叫这些人听了去。
难道是南大的学生?没可能啊,就算有那样的学生。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啊?”
李易道:“子珊,我听那些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快,像是声音带电一样,你有没有感觉出来?”
林子珊道:“他们跟你打电话时。我耳朵还没被堵上,我也听到了。好像是用什么能振动的东西顶在喉咙上一样,估计是不想你听出来是谁。会不会是熟人做的?”
李易道:“或许。”
林子珊经此一劫。再也没心思想那个牙印的事了,李易自然也不提,将林子珊轻轻搂在怀里,在她的脸上不住的摩擦,道:“这个生rì过的太惊险了。”
林子珊轻轻抓着李易的前衣襟,喃喃的道:“全怪你,你得赔我,可吓死我了。”
第二天是周末,李易自然不能叫林子珊回学校住,便开车带着她回到了酒。
李易叫林子珊在休息室里睡下,来到秦少冰的办公室,将事情说了一遍。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如果说因为李易有了些钱,从而招来别人嫉妒,绑架勒索,那倒是正常的。
可是李易这两千多万,是转自柳芝士的账户,除了李易的这几个心腹之外,别人绝对不知道。
就算是李易在学校里炫耀了一下,叫旁人知道了,那也不至于几个小时之内就做好了绑架的准备,而且这么专业,这么从容。看过程,这应该是老手干的,那就一定是早有预谋的了。
小黑忽道:“易哥,那人既然用了假音跟你说话,那多半是怕你听出他是谁。你这个手机里有最后十分钟录音的功能,本来这个功能其实就是一个反馈功能,是用来对手机的音sè进行微调的小软件,不过现在就能在录音方面派上用场了。”
李易哪懂这个,忙把手机拿出来,秦少冰将手机接上电脑,调出最后十分钟的录音文件,将这个文件转化成音频文件,终于将绑架那人的声音放了出来。
众人一遍又一遍的听着,都觉得确实听不出来真人是谁,秦少冰灵机一动,道:“市面上有一种发音器,是给声带切除术的人群所准备的,这东西顶在喉咙上可以改变人的声音,咱们把这东西的频率找到,再从这段音频上把这种频率滤掉,就能还原真音。”
众人都觉得是个好主意,秦少冰和二黑立刻开始行动,大概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终于将原声复原了,哪知原音一出现,李易、李国柱和董川都是大吃一惊,原来这声音竟然是阿龙。
这一下大大的出乎李易的意料之外,李易曾经在心里怀疑过吴明宇,怀疑过李义,怀疑过朴志兴,怀疑过刘平安,甚至怀疑过韩天林,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阿龙。
阿龙被柳芝士从青chūn舞带辞退,那似乎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李易几乎都要把这人给忘了,怎么竟然是他。
董川低头思索半晌,道:“我知道了,阿龙原来就是柳芝士茯中的一个心腹。柳芝士一死,阿龙估计也没得到柳芝士许给他的报酬,所以辗转回到海州,暗中调查,猜测阿易拿了柳芝士所有的钱,就一直跟踪他,再加上今天在学校里炫富,所以阿龙这伙人才下手。”
董川这一说,事情的理路就清晰多了,李易拍案而起,双手握拳,骂道:“这个王八蛋,叫我抓住他,我一定不叫他好死。”
董川道:“他们既然是早有预谋的。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离开海州了,再找恐怕就难了。
不过幸好,他们也只是求财,子珊人没事。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些人怕见光,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李易也知道董川分析的有理,可是事已至此,就算是报jǐng也解决不了问题,再说这种江湖事也没办法报jǐng,你一个小小的酒刚营业没多久,就有一千多万。这钱是哪来的,一定会说你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这时都已经快到后半夜了,李易接连抽了几支烟,却睡不着觉。回到休息室见林子珊已经睡着了,就是时不时的抽动两下,显然梦里还在害怕。
李易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在走廊里转了几圈,心里实在烦闷的很。便出了酒。
这时酒仍然在热闹着,尤其是一楼,董川最近请来一些小有名气的歌手,一楼的热度陡然增高。客人们的热情高涨,一楼都要坐不下了。
李易出了酒。外面夜风袭来,总算是清凉了一些。
冯伦和周飞跟了出来。冯伦道:“老大,要是闷就出去兜兜风,咱们到开发区边上去,那边没人,我开快点叫你过过瘾。
要不然干脆就去鱼肠岭,我甩几个急弯叫你感觉感觉,三甩一飘过弯,爽极了。”
周飞也道:“就是,老在店里闷着有什么意思,放心,国柱在三楼守着呢,小妞不会有事的。我陪你出去,看见人渣就打他娘的,也出口闷气。”
李易看看路灯,将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道:“好,上车出去转转,我也当回夜魔侠,上街边揍那帮人渣去。”
冯伦叫一声好,把车开过来,三人上了车,向南直开下去。
海州是大都市,夜生活十分丰富,这个时候,正是那些夜猫子刚醒的时候。冯伦将车子加速,在大街上飞奔,偶尔的几个急停和转变,李易都大声尖叫,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开了一会,冯伦把车子停在路边,正巧路边有一家小的烧烤摊子,三人下了车,拉张桌子坐下,叫了烧烤和啤酒,乘着夜风,喝着啤酒,倒也惬意。
李易不禁想起很久以前在黑帮城和李义手下的四相打架的情景,当时自己还只是个小保安队长,这时却有了一家自己的酒,有了这么多有本事有才能的心腹,也发了一笔小财,这一些都像梦幻一样,真的都叫人感觉有些假。
三人正吃着,忽然街边走来三个人,都戴着墨镜,有人头上还戴着帽子,一男两女,脚步匆匆,不住的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李易回头看了几眼,也没多想,忽然觉得其中一个中年妇女似乎有些眼熟,又回头仔细看了看,还没认出来时,那伙人就走了过去。
这时服务员又上了几瓶啤酒,道:“几位喝好,那几串腰子就快好了。”
李易一看这服务员,忽然想到了保洁员,一想到保洁员,就一下子想到了酒的保洁员。
李易猛的一拍桌子,道:“我想起来,那人原来是酒的保洁员。”
冯伦道:“什么保洁员?哪个是?”
原来看到刚才从街边走过来的三个人,觉得其中的一个十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一看到烧烤店服务员上菜,这才想起来,原来那人正是酒原来的保洁员。
只不过后来柳芝士辞了一批人,这保洁员也在这一批人里被辞退了。毕竟保洁员和酒的保安、啤酒妹什么的接触不多,李易对这些保洁员并没什么太深的印象,有的根本叫不上名字来,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个保洁员有些矮胖,李易对这个身材有些印象,这才想了起来。
刚刚在酒得出结论,绑架林子珊的是阿龙这伙人,而酒那些被柳芝士辞退的保安和保洁员什么的,又极有可能都是柳芝士的心腹,这时却从大街上见到这么一伙神秘的人,其中就偏偏有一个是原来的保洁员,这叫李易如何能不起疑。
就在这时,这伙人似乎发现了某人,立刻开始跑了起来。
李易三人顺着那三人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有一个小矮子。正没命的向前跑,显然这伙人是在追这个小矮子。
李易再一看,气的乐了,原来远处那个小矮子虽然看不清脸孔。但看他的身形,李易还是一下子认了出来,正是上次在钟子媚家见到的那个叫小强的小偷。
这小偷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姜小强。他怎么也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李易心里虽然问题多多,但是事情紧急,根本没时间多想,往摊子上扔下三百块钱。叫冯伦去开车,自己则和周飞迈开大步,从后面悄悄的追了上去。
李易现在不想打草惊蛇,毕竟事情还不明朗。阿龙应该不在这一群人里面,只有抓到他才行。
于是大街上就开始了追逐,姜小强个子虽矮,跑的可不慢,那三人人虽多。但是跑的都不快,尤其是那两个中年妇女,没跑两步就开始喘上了。
李易追了一会,怕被前面的人发现。道:“大飞,我绕开。从右边追过去,你从左面追。咱们从前面兜他们。”
李易看准小强跑的方向,从右边的小胡同里穿进去,耳中听得脚步声响,正在向自己接近,知道这就是姜小强无疑了。
李易抢到前面,往墙后面一躲,只脚步声响,忽然一个人影从墙后面闪了出来,出现在李易的面前,不是姜小强是谁。
李易一伸手,啪的一声,就把姜小强的后领子抓住了。
姜小强正在跑着,忽然听到身后有风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双脚已经离地,忙将刀片抖出来,反手便割,同时左腿向前,右腿向后一蹬,踢李易的下yīn。
李易就知道这小子jīng的很,就算是被抓住了,也能反抗一两招,上次差点被他的小刀片划伤,哪能还有第二次。
李易手腕用力,将姜小强向上一抖,姜小强的身子呼的飞起,李易微微向后一撤,姜小强右腿便没踢到。
待姜小强的身子再次下落时,李易一伸手,啪的一声,抓住了姜小强的腰带,将他横着提了过来,耳中听得不远处又有脚步声,显然那伙人追了过来。
李易将姜小强脸朝上在腋下用力一夹,捂住他的嘴,身子一晃,闪到墙角,侧耳倾听。
只听一人道:“那小子跑哪去了?我刚才还看见他在呢?怎么一晃眼就没了?”
另一人道:“这下真是倒霉,没想到事情都要成功了,临走前却叫小偷给牵了包。”
又一人道:“得尽快找到这小子,要不然他一转手,那就再也找不着了。娘的,一千万就这么没了,白费这么大的劲了。”
第一人道:“行啦,都小声点。”
第二人道:“怕什么,李易又不在这。”
李易一听,心中恍然,原来果然是这些人干的,他们得了卡,要离开海州,可是走之前卡却被姜小强偷了,他们钱没捞着,自然不肯就这么走。
不知这些人用了什么方法,找到了姜小强的行踪,一路追来,便追到了这。
李易低头向姜小强看去,姜小强被李易夹着,不能动弹,但是一见夹自己的竟然是上次遇到的“大哥”,心里又惊又怕。
姜小强向李易媚笑着,不知道李易会怎么对付自己。
李易听声音逐渐靠近,其中一个道:“我看不行就别找了,赶紧离开海州。”
另一个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李易怎么会知道是咱们干的,他都不认识咱们。”
这些人正说着,李易忽然一闪身到了三人面前。
三人见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不禁吓了一跳,再一看原来是李易,这一下更是惊吓过度。
三人愣了一下,发一声喊,转身就跑。
李易看准那个矮胖的女的,上去就是一脚,正踢在她的大肥屁股上,那女的哎哟一声,跌扑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另两个人也不顾这矮胖女人的死活,两下里分开,向胡同外面跑去。
忽然从胡同对面抢进来一人,正是周飞,对着那男的飞起一脚,将他的墨镜踢掉。
那男的一惊,拔拳便打。
李易心道:“你敢打他?天底下净是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
周飞冷笑着,也不动,这一拳正打在周飞的胸口,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那男的用了极大的力气,可是却像是打在了石头,咯一声,手腕被震的脱臼,哎哟哎哟连声呼痛,蹲在了地上,被周飞轻轻一脚点倒,不住的翻滚。
另一个女的玩了命的跑,跑出了胡同,一时不知方向,正要向东跑去,忽然从十字路口冲出一辆车来,这车也缺德,既不撞自己,也不拦自己,就在这女的身边一两米的地方来回的打转,将这女的围在了当中。
这女的大喊一声,掏出刀来,向着车子插去,车子却忽然一甩尾,将这一刀躲开,车子那动作就像舞蹈演员一样的流畅,那女的一刀刺空,车子一打横,将她硬生生靠倒,在地上连翻几翻,正要站起来再跑,那车子却急冲了过来。
这女的吓的不轻,一闭眼等死,哪知吱的一声响,车子停在她身前,轮胎离她的脑袋只有几厘米,只将这女人的一颗心吓的不住的颤动,再也站不起来了。
312千金换美人
李易给秦少冰打了电话,叫秦少冰查查十张卡里的钱,结果全部被转走,转走钱的时间就是刚才这段时间,一千万一分没剩。
秦少冰说,对方转账没有经过银行,而是利用黑客技术通过网上银行进行的账户余额转移,这种技术秦少冰当然也会,但是却不能查出对方的真实身份。
李易虽然没到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的境界,但是这一千反正也是白来的,为了救林子珊,损失了也就损失了。
李易长叹一声,又回到车里,抱住林子珊安慰道:“别怕了,那伙坏人已经跑了,他们得了钱就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林子珊本已止住悲声,这时想起前情,又害怕起来,忍不住抽泣番。
李易见林子珊情绪不佳,心想与其把她带到酒,还不如就在这热闹的地方先呆一会儿,喝点东西,稳定一下情绪再说。
李易扶着林子珊到了里面,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要了两杯热饮,握住林子珊的手,来回的搓了搓,道:“好些没?”
林子珊点点头。
李易道:“别害怕了,人没事就行。你看清他人长什么样了吗?有没有说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下午都去哪了?”
林子珊道:“我从你那走了以后,就在街上乱逛,也不知道都去了哪,后来我又到快餐店吃了点东西。
吃过东西,我就往回走。哪知道有一辆车停在我旁边,车上冲下来两个人,把我抓上车了。
我也没看清他们长什么样,两个人都戴着墨镜。他们抓了我以后就把我眼睛蒙上了。还堵住了我的嘴,又把我绑了起来。
然后他们好像把我包抢去了,翻了半天什么也没翻到,他们把我耳朵堵上,好像在商量什么似的,后来就用我的手机给你打电话,还叫我跟你说话。
再后来,他们就把我带走了。喂了我吃了药,我迷迷糊糊的睡了,好像被人抱到了一个箱子里,再后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你就来了。”
李易心道:“这些人看来是以为小林子身上有那十张卡,想抢他的钱,可能是我在学校里太高调了,叫这些人听了去。
难道是南大的学生?没可能啊,就算有那样的学生。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啊?”
李易道:“子珊,我听那些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快,像是声音带电一样,你有没有感觉出来?”
林子珊道:“他们跟你打电话时。我耳朵还没被堵上,我也听到了。好像是用什么能振动的东西顶在喉咙上一样,估计是不想你听出来是谁。会不会是熟人做的?”
李易道:“或许。”
林子珊经此一劫。再也没心思想那个牙印的事了,李易自然也不提,将林子珊轻轻搂在怀里,在她的脸上不住的摩擦,道:“这个生rì过的太惊险了。”
林子珊轻轻抓着李易的前衣襟,喃喃的道:“全怪你,你得赔我,可吓死我了。”
第二天是周末,李易自然不能叫林子珊回学校住,便开车带着她回到了酒。
李易叫林子珊在休息室里睡下,来到秦少冰的办公室,将事情说了一遍。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如果说因为李易有了些钱,从而招来别人嫉妒,绑架勒索,那倒是正常的。
可是李易这两千多万,是转自柳芝士的账户,除了李易的这几个心腹之外,别人绝对不知道。
就算是李易在学校里炫耀了一下,叫旁人知道了,那也不至于几个小时之内就做好了绑架的准备,而且这么专业,这么从容。看过程,这应该是老手干的,那就一定是早有预谋的了。
小黑忽道:“易哥,那人既然用了假音跟你说话,那多半是怕你听出他是谁。你这个手机里有最后十分钟录音的功能,本来这个功能其实就是一个反馈功能,是用来对手机的音sè进行微调的小软件,不过现在就能在录音方面派上用场了。”
李易哪懂这个,忙把手机拿出来,秦少冰将手机接上电脑,调出最后十分钟的录音文件,将这个文件转化成音频文件,终于将绑架那人的声音放了出来。
众人一遍又一遍的听着,都觉得确实听不出来真人是谁,秦少冰灵机一动,道:“市面上有一种发音器,是给声带切除术的人群所准备的,这东西顶在喉咙上可以改变人的声音,咱们把这东西的频率找到,再从这段音频上把这种频率滤掉,就能还原真音。”
众人都觉得是个好主意,秦少冰和二黑立刻开始行动,大概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终于将原声复原了,哪知原音一出现,李易、李国柱和董川都是大吃一惊,原来这声音竟然是阿龙。
这一下大大的出乎李易的意料之外,李易曾经在心里怀疑过吴明宇,怀疑过李义,怀疑过朴志兴,怀疑过刘平安,甚至怀疑过韩天林,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阿龙。
阿龙被柳芝士从青chūn舞带辞退,那似乎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李易几乎都要把这人给忘了,怎么竟然是他。
董川低头思索半晌,道:“我知道了,阿龙原来就是柳芝士茯中的一个心腹。柳芝士一死,阿龙估计也没得到柳芝士许给他的报酬,所以辗转回到海州,暗中调查,猜测阿易拿了柳芝士所有的钱,就一直跟踪他,再加上今天在学校里炫富,所以阿龙这伙人才下手。”
董川这一说,事情的理路就清晰多了,李易拍案而起,双手握拳,骂道:“这个王八蛋,叫我抓住他,我一定不叫他好死。”
董川道:“他们既然是早有预谋的。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离开海州了,再找恐怕就难了。
不过幸好,他们也只是求财,子珊人没事。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些人怕见光,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李易也知道董川分析的有理,可是事已至此,就算是报jǐng也解决不了问题,再说这种江湖事也没办法报jǐng,你一个小小的酒刚营业没多久,就有一千多万。这钱是哪来的,一定会说你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这时都已经快到后半夜了,李易接连抽了几支烟,却睡不着觉。回到休息室见林子珊已经睡着了,就是时不时的抽动两下,显然梦里还在害怕。
李易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在走廊里转了几圈,心里实在烦闷的很。便出了酒。
这时酒仍然在热闹着,尤其是一楼,董川最近请来一些小有名气的歌手,一楼的热度陡然增高。客人们的热情高涨,一楼都要坐不下了。
李易出了酒。外面夜风袭来,总算是清凉了一些。
冯伦和周飞跟了出来。冯伦道:“老大,要是闷就出去兜兜风,咱们到开发区边上去,那边没人,我开快点叫你过过瘾。
要不然干脆就去鱼肠岭,我甩几个急弯叫你感觉感觉,三甩一飘过弯,爽极了。”
周飞也道:“就是,老在店里闷着有什么意思,放心,国柱在三楼守着呢,小妞不会有事的。我陪你出去,看见人渣就打他娘的,也出口闷气。”
李易看看路灯,将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道:“好,上车出去转转,我也当回夜魔侠,上街边揍那帮人渣去。”
冯伦叫一声好,把车开过来,三人上了车,向南直开下去。
海州是大都市,夜生活十分丰富,这个时候,正是那些夜猫子刚醒的时候。冯伦将车子加速,在大街上飞奔,偶尔的几个急停和转变,李易都大声尖叫,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开了一会,冯伦把车子停在路边,正巧路边有一家小的烧烤摊子,三人下了车,拉张桌子坐下,叫了烧烤和啤酒,乘着夜风,喝着啤酒,倒也惬意。
李易不禁想起很久以前在黑帮城和李义手下的四相打架的情景,当时自己还只是个小保安队长,这时却有了一家自己的酒,有了这么多有本事有才能的心腹,也发了一笔小财,这一些都像梦幻一样,真的都叫人感觉有些假。
三人正吃着,忽然街边走来三个人,都戴着墨镜,有人头上还戴着帽子,一男两女,脚步匆匆,不住的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李易回头看了几眼,也没多想,忽然觉得其中一个中年妇女似乎有些眼熟,又回头仔细看了看,还没认出来时,那伙人就走了过去。
这时服务员又上了几瓶啤酒,道:“几位喝好,那几串腰子就快好了。”
李易一看这服务员,忽然想到了保洁员,一想到保洁员,就一下子想到了酒的保洁员。
李易猛的一拍桌子,道:“我想起来,那人原来是酒的保洁员。”
冯伦道:“什么保洁员?哪个是?”
原来看到刚才从街边走过来的三个人,觉得其中的一个十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一看到烧烤店服务员上菜,这才想起来,原来那人正是酒原来的保洁员。
只不过后来柳芝士辞了一批人,这保洁员也在这一批人里被辞退了。毕竟保洁员和酒的保安、啤酒妹什么的接触不多,李易对这些保洁员并没什么太深的印象,有的根本叫不上名字来,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个保洁员有些矮胖,李易对这个身材有些印象,这才想了起来。
刚刚在酒得出结论,绑架林子珊的是阿龙这伙人,而酒那些被柳芝士辞退的保安和保洁员什么的,又极有可能都是柳芝士的心腹,这时却从大街上见到这么一伙神秘的人,其中就偏偏有一个是原来的保洁员,这叫李易如何能不起疑。
就在这时,这伙人似乎发现了某人,立刻开始跑了起来。
李易三人顺着那三人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有一个小矮子。正没命的向前跑,显然这伙人是在追这个小矮子。
李易再一看,气的乐了,原来远处那个小矮子虽然看不清脸孔。但看他的身形,李易还是一下子认了出来,正是上次在钟子媚家见到的那个叫小强的小偷。
这小偷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姜小强。他怎么也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李易心里虽然问题多多,但是事情紧急,根本没时间多想,往摊子上扔下三百块钱。叫冯伦去开车,自己则和周飞迈开大步,从后面悄悄的追了上去。
李易现在不想打草惊蛇,毕竟事情还不明朗。阿龙应该不在这一群人里面,只有抓到他才行。
于是大街上就开始了追逐,姜小强个子虽矮,跑的可不慢,那三人人虽多。但是跑的都不快,尤其是那两个中年妇女,没跑两步就开始喘上了。
李易追了一会,怕被前面的人发现。道:“大飞,我绕开。从右边追过去,你从左面追。咱们从前面兜他们。”
李易看准小强跑的方向,从右边的小胡同里穿进去,耳中听得脚步声响,正在向自己接近,知道这就是姜小强无疑了。
李易抢到前面,往墙后面一躲,只脚步声响,忽然一个人影从墙后面闪了出来,出现在李易的面前,不是姜小强是谁。
李易一伸手,啪的一声,就把姜小强的后领子抓住了。
姜小强正在跑着,忽然听到身后有风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双脚已经离地,忙将刀片抖出来,反手便割,同时左腿向前,右腿向后一蹬,踢李易的下yīn。
李易就知道这小子jīng的很,就算是被抓住了,也能反抗一两招,上次差点被他的小刀片划伤,哪能还有第二次。
李易手腕用力,将姜小强向上一抖,姜小强的身子呼的飞起,李易微微向后一撤,姜小强右腿便没踢到。
待姜小强的身子再次下落时,李易一伸手,啪的一声,抓住了姜小强的腰带,将他横着提了过来,耳中听得不远处又有脚步声,显然那伙人追了过来。
李易将姜小强脸朝上在腋下用力一夹,捂住他的嘴,身子一晃,闪到墙角,侧耳倾听。
只听一人道:“那小子跑哪去了?我刚才还看见他在呢?怎么一晃眼就没了?”
另一人道:“这下真是倒霉,没想到事情都要成功了,临走前却叫小偷给牵了包。”
又一人道:“得尽快找到这小子,要不然他一转手,那就再也找不着了。娘的,一千万就这么没了,白费这么大的劲了。”
第一人道:“行啦,都小声点。”
第二人道:“怕什么,李易又不在这。”
李易一听,心中恍然,原来果然是这些人干的,他们得了卡,要离开海州,可是走之前卡却被姜小强偷了,他们钱没捞着,自然不肯就这么走。
不知这些人用了什么方法,找到了姜小强的行踪,一路追来,便追到了这。
李易低头向姜小强看去,姜小强被李易夹着,不能动弹,但是一见夹自己的竟然是上次遇到的“大哥”,心里又惊又怕。
姜小强向李易媚笑着,不知道李易会怎么对付自己。
李易听声音逐渐靠近,其中一个道:“我看不行就别找了,赶紧离开海州。”
另一个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李易怎么会知道是咱们干的,他都不认识咱们。”
这些人正说着,李易忽然一闪身到了三人面前。
三人见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不禁吓了一跳,再一看原来是李易,这一下更是惊吓过度。
三人愣了一下,发一声喊,转身就跑。
李易看准那个矮胖的女的,上去就是一脚,正踢在她的大肥屁股上,那女的哎哟一声,跌扑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另两个人也不顾这矮胖女人的死活,两下里分开,向胡同外面跑去。
忽然从胡同对面抢进来一人,正是周飞,对着那男的飞起一脚,将他的墨镜踢掉。
那男的一惊,拔拳便打。
李易心道:“你敢打他?天底下净是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
周飞冷笑着,也不动,这一拳正打在周飞的胸口,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那男的用了极大的力气,可是却像是打在了石头,咯一声,手腕被震的脱臼,哎哟哎哟连声呼痛,蹲在了地上,被周飞轻轻一脚点倒,不住的翻滚。
另一个女的玩了命的跑,跑出了胡同,一时不知方向,正要向东跑去,忽然从十字路口冲出一辆车来,这车也缺德,既不撞自己,也不拦自己,就在这女的身边一两米的地方来回的打转,将这女的围在了当中。
这女的大喊一声,掏出刀来,向着车子插去,车子却忽然一甩尾,将这一刀躲开,车子那动作就像舞蹈演员一样的流畅,那女的一刀刺空,车子一打横,将她硬生生靠倒,在地上连翻几翻,正要站起来再跑,那车子却急冲了过来。
这女的吓的不轻,一闭眼等死,哪知吱的一声响,车子停在她身前,轮胎离她的脑袋只有几厘米,只将这女人的一颗心吓的不住的颤动,再也站不起来了。
313事情的经过
李易和周飞从胡同里出来,将手里提着的人放在地上。
李易道:“喂,你们三个里谁说了算?”
那矮胖的女人道:“李易,你想怎么样就说,问也白问。”
李易道:“我记得着,你是……,赵姐是?我记得原来走廊归你打扫。这两位是谁呀?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保安吗?叫马大国。你怎么剪短头发了?我记得以前是一头秀发,特别漂亮。”
那男的手腕肿起老高,疼的额上汗出,不能说话,只哼了一声,就转过了头去。
李易又对姜小强道:“小子,我跟你说过什么,再也不想看见你,你今天又叫我看见了,你说怎么办?”
姜小强嘻嘻一笑,道:“原来是李哥,李哥大仁大义,我今天才知道李哥的大名,以后我姜小强就是李哥的人了,你是我大哥,一rì为大哥,终身为大哥,我……”
周飞在姜小强的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喝道:“哪那么多废话,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姜小强道:“好好好,我这个人就是有求必应,我有个外号,叫有求必应子,几位问,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就算我不知道的,我也编几句瞎……”
周飞扬手又要打,姜小强忙道:“我说,我说,我全说,卡是我偷的,不过不在我手里,我不知道这是李哥的卡呀,我哪知道啊。
李哥。你上次饶我一命,我很承你的情,你好人做到底,这次就再饶我一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清华毕业以后没工作,到处……”
李易道:“你等等,你不是北大毕业的吗?什么时候又上清华蹓跶去了?”
姜小强一愣,道:“啊?我上次是这么说的吗?哟,我给忘了,那好我改,我这人有错就改,有个外号叫有错就改斯密达。”
李易一皱眉。道:“小强,我没功夫跟你瞎扯,我就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跟我啰嗦,我就一刀把你手指头切了,说!”
姜小强道:“好好好,我说。我就是……,这个……。哈哈,我……,我偷了几张卡呗。”
姜小强道:“我从车站偷的,当时这两个大姐和这个大哥。还有另一个帅哥大哥,正在车站候车。
我偷听到他们说话。才知道有十张卡,一共一千万。是他们新办的卡,全装在信封里。我一听就傻啦,当时根本不信,但是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又不得不信。所以我一手痒,就把卡偷了。”
李易道:“你又不知道密码,偷卡有什么用?”
姜小强得意的道:“我们这一行里有高手,不用密码也能把里面的钱取出来。”
那矮胖的女人道:“你到底怎么偷的,当时卡在阿……,在我们身上,你怎么能偷的去呢?”
姜小强得意的道:“你不懂了?这手绝活叫贴墙纸,那个帅哥大哥把信封放在内怀兜里,以为别人偷不着,我在他身上撞了一下,用手一挑,就把信封给挑出来了。
现在是夏天,人穿的都少,信封从里怀里被挑出来,就会顺着前胸向下滑,我用手在下面一接就行了。
人只有脸和手才敏感,其余的地方都不敏感,我挑信封之后立刻就撞到了他身上,胸前产生了压力感,所以对信封位置的变化不敏感。
当我离开他胸口的一瞬间,压力感消失的很快,我又顺手在他胸口拍了拍,手是由上向下拍的,信封也是由上向下滑落的,所以也不容易感觉出来。
其实最难的是在下面用手接的一瞬间,因为衣服没有掖在裤子里,下摆摆动的时候会有风,信封从肚脐旁边掉下来,人会感觉出来。
所以接的时候,一要稳,不能叫信封乱颤,二人转移这人的注意力,所以我当时又拍了拍他的肩头,他自然就会反感的向后一仰,这个时候接东西是最合适的时机了。
当然了,幸亏你们用的是信封,要是用塑料袋,这一招就不好使了,就得用另一手绝活,叫梳桑皮,不过我还不太会。”
姜小强还真是没心没肺,开始得意洋洋的炫耀偷技。
李易倒是听的很有趣味,但他不想阿龙的人捣乱,便把姜小强提到远处,估计别人听不到了,这才问道:“那后来呢?”
姜小强道:“后来我没走两步,就叫这帅哥大哥发现了,发觉信封不见了,这四个人从后便追。
我是干什么的,荣行出身,跑的能慢了吗?这四个人根本追不上我。
哪知道我倒霉,跑到半路肚子忽然岔气,疼的我受不了,这才叫这四个人给抓了。
可是我那信封已经转手了,就在我朋友那,他们不信,在我身上搜了半天也没搜到,就逼着我来找人拿信封。
我没办法,就只好听他们的,带他们到这附近来找人,其实我哪想来找人哪,我是想找个机会开溜。
后来总算是有机会了,这才跑了出来,这四个人就从后面追。我本来都已经跑了,哪知道肚子又疼,跑的慢了,这才被这三个人发现,这才遇到李哥你嘛。那个大帅哥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估计是分兵两路。”
说到这忽然又捂住肚子,道:“哎哟,怎么又疼上了,哎哟哟,疼,真疼。”
李易知道这小子十句话里有九句半是假的,看他装的太假,十分夸张,也不信他的,一把提起来道:“小子,这一千万是我的,十张卡是他们从我这拿走的,拿来。”
姜小强却满头大汗,道:“我,我没。没在我手,在我兄弟那,转,已经转手了。这会儿……。哎哟!”
李易笑道:“你演的还真像,那就接着肚子疼。”
李易点了他穴道,把他轻轻放在胡同旁边,回来叫冯伦和周飞帮忙,把那三个人提到僻静处,对那矮胖女人道:“赵姐,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吗?阿龙呢?给他打电话。叫他来见我。”
那矮胖女人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易道:“我从来不打女人,你既然不说,那我也只好对付对付大国哥了。”
说着在马大国的手腕上轻轻一握,马大国如杀猪般叫唤起来。道:“说说说,快松开,我说。”
李易松手,马大国道:“我,我们是柳芝士的人。柳芝士跟我们约好,在湖南见面,说他要跑路,叫我们拿着他出国的必要证件先去湖南等他。
我们早就到了湖南了。但是具体的见面地点,得等柳芝士临时通知。后来柳芝士来了湖南。他叫程明明先去见他。程明明拿了柳芝士的出国证件什么的去了。哪知等了很久,程明明也没回来。柳芝士也没和我们联系。
后来我们一分析才明白,原来柳芝士是骗我们的,那个程明明一定和他关系更近,两个人一起跑了,却把我们像傻子一样的扔在湖南的大山里。
阿龙也很生气,他一直以为他才是柳芝士最亲近的心腹,于是带着我们四处找,可是什么也找不到。
我们出了山,在附近住下,商量对策,后来发现有人来湖南,看样子是来找什么人。我们没敢露面,直到他们走了,才四处打听,去问他们曾经询问过的乡农。
那些乡农说这伙人找的是个胖子,还有相片,我们一听这胖子的相貌,就知道一定是柳芝士。
我们不知道是谁来找柳芝士,估计是柳芝士贩毒的案子发了,jǐng察便衣来湖南找他。
我们跟着柳芝士这么多年,为他做了多少事,冒了多少险,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大部分的钱都在柳芝士手上。
这个死胖子一定已经和程明明这个调酒的小王八蛋一起出国了。却把我们甩在一边。他既然已经出国,隐姓埋名,那我们又到哪里去找,再说我们都涉毒,根本不能报jǐng,也不能见光。”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柳芝士把所有心腹都派到了湖南等他,估计是以防走露消息。看起来柳芝士一定不会带着这些心腹走的,说不定柳芝士也定下了毒计,要将这些人全都害死在山里,或者稳住他们,自己则一走了之。
只不过天算不如人算,苗吉赶了过去,把这畜生弄死了,那个调酒的小崽子程明明也一起死了,总算是除掉了一个人渣。
李易道:“那你们又为什么回来?”
矮胖女人听马大国已经招了,这时抢着道:“我们不甘心哪。阿龙说柳芝士手里估计有两千多万,我们却没得到多少钱,换你你能甘心吗?
阿龙又说你现在是酒新老板,说不定你也是柳芝士的人,只不过我们这些傻子谁也不知道真相,都被这个死胖子蒙在鼓里了。
所以阿龙估计,你手里也一定有柳芝士留下来的钱,我们已经找不到柳芝士了,所以一定要从你手里把这钱拿回来。拿一分是一分,总比没有强。
我们前一阵子就回来了,一直隐藏起来观察你,后来我们看你到银行去转账,一猜就知道是柳芝士在国外给你转过来的。
真没想到,柳芝士这么无情的人,居然对你这么好,听说他自己的儿子都被新月亮的人给绑去了,他都不顾,只想着自己逃命。可这死胖子却却还顾念着你,这可真是奇怪了,所以我们都猜你一定是柳芝士的私生子,留在海州替他守着……”
话没说完,李易扬手就是两巴掌,把这矮胖女人打的先向左一歪,再向右一歪。
矮胖女人没敢再说话,李易当然是因为这女人乱说话,说自己是柳芝士的私生子,这才打的她,可是这矮胖女人却以为是因为自己大骂柳芝士,李易这个私生子听不下去了,这才出手打人,这样一来。对于李易是柳芝士私生子的想法就更加确定了。
李易气的呼呼直喘,指着另一个瘦高个的中年妇女道:“你接着说。”
那瘦高个的女人道:“后来我们就一直跟着你,想知道你手里到底有多少钱,却一直没有什么机会。阿龙就说。不管柳芝士给你转了多少钱,我们得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从你身上拿多少是多少,总比不拿强。
所以我们就计划怎么从你身上得到钱,但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我们以前就想从你女朋友身上下手,但有一段时间你那个女朋友附近总有一个跟她长的很像的女的保护她,我们见过这女的出手。知道是高手,所以一直没敢动林子珊。
直到今天,你们在学校里,你说要送她一千万的生rì礼物。被我们看见了,又看见你确实拿出一堆卡来,我们这才知道原来你真是柳芝士的私生子。”
李易扬手又要打,不过看这瘦高个的中年妇女身上没有半两肉,也没必要打她。忍了忍,又把手放下了。
瘦高个的中年妇女续道:“所以我们就想,你能送一千万给女朋友,自己手里指不定有多少钱呢。所以我们就一路跟着。
后来林子珊好像跟你吵架了,一个人出来在大街上走。你又不在身边,这正是大好的机会。我们这才临时决定绑了她。
阿龙办事仔细,叫赵姐悄悄的跟着你,看你和另一个女的出去吃饭,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你另有新欢,才跟林子珊吵架的。
而我们就跟着阿龙在车里跟踪林子珊,好不容易等到林子珊要往回走,刚好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阿龙就叫我们下手,可是绑了她之后才发现,她包里没有卡。
阿龙说那卡就一定还在你身上,就给赵姐打电话,赵姐说你一直在学校里坐着,像个傻子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龙说这是天赐良机,就给你打电话,叫你把卡放到吉野家的卫生间里,我原来不是酒的人,你一定不认识我,我就坐在吉野家里等着。
而阿龙他们则把林子珊放到贡华堡子的一个铁箱子里,上了锁,又把钥匙藏在锁后面。”
李易道:“阿龙怎么这么好心,会把钥匙留下。”
瘦高个的中年妇女道:“他说大事未成,尽量不能闹出乱子来,而且我们只是求财,没必要杀人。”
李易哼了一声,道:“你接着说。”
瘦高个的中年妇女道:“后来我拿了卡,和阿龙我们几个会了面,他把卡里的钱转了账,另办了十张新卡。火车票已经买好了,钱一转到位,我们立刻就去了火车站,准备走。
哪知道,就叫那个臭小子把我们的卡给偷了,所以一路追下来,臭小子说卡已经转手了,在他们大哥手里,我们在他身上也确实没搜出来。
阿龙说这下麻烦了,多一个人经手,就多一层麻烦,果然一查询,卡里已经没钱了。但是事到如今,总不能空着手就这么走了,所以只好跟这小子来找他大哥要钱,谁知道这小子居然又趁机跑了,我们这才四处找他,就追到这了。”
李易道:“原来是这样,没想到那个阿龙还是个电脑高手?”
瘦高个中年妇女道:“阿龙别的不会,就会这一手。”
李易道:“那阿龙呢,他没跟你们在一起吗?”
瘦高个中年妇女道:“阿龙去找家伙了,他说小偷都是一群人,要是手里没家伙就不好办,所以叫我们先来抓人,他去找家伙。”
李易道:“家伙?什么家伙?难道他还有枪吗?”
瘦高个中年妇女道:“有枪,是以前柳芝士留下来的,不过我们打算离开海州,坐火车不方便带家伙,就把枪藏起来了。阿龙已经回去取了。”
李易知道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心想这可真是撞到我手里了,天下的事居然还有这么巧的,阿龙拿枪自然不用怕他,关键是那些钱怎么要回来,看来这事还真得从姜小强身上下手。
李易在三个人的身上搜了搜,什么也没找到,便回到姜小强身边,解开他穴道,道:“小子,你带我去见你大哥,把钱要回来。喂,小子,小强,你别装死。”
李易把姜小强翻了个个儿,再一看,这小子五官挪移,脸缩成了一团,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下来,疼的身子缩成一团,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易一惊,这才知道这小子不是装病,看来是真有病,李易见姜小强捂着肚子,便在他太乙和梁门两处穴道上揉了揉,只觉得这小子腹肌十分坚硬,像块木板。
李易奇怪,怎么会这样。左思右想想不通,不知道他是什么病,不过看起来病的挺重,还是先送医院。
李易把姜小强提起来,放到车上,道:“小冯,这小子病了,得先去医院。大飞你把这三个人看好,如果阿龙来找他们,不要跟那小子斗,躲开点就行了,他手上有枪。你现在就联系阿国,叫他来接应你。”
李易说完,叫冯伦开车去医院。
但是这地方是开发区的边上,附近还真没有正规的医院,有的都只是小门诊。
314找上正主儿
冯伦道:“离的最近的医院,那就是附属二院了,就是吴一龙那小子住的地方,咱们是去那,还是绕个远,去市二医院?”
李易看姜小强疼痛难忍,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去附属二院。”
冯伦答应一声,车子轻飘飘的一拐,向附属二院开去。
李易在姜小强的几个穴道重重的按了按,道:“伱怎么样,还疼不疼?”
姜小强啊的一声长出一口气,道:“疼,疼的轻点了,不过还,还是受不了。”
李易道:“伱吃什么脏东西了?”
姜小强道:“没,没呀。先,先是胃疼,中间疼,然后就是右边疼。”
李易给党天宇打电话,描述了一下姜小强的症状,党天宇道:“这是典型的转移xìng右下腹痛,是阑尾炎,肚子像木板一样,那是板状腹,是腹膜炎的表现,我估计是穿孔了。”
李易道:“肠子漏了?不会死?”
党天宇道:“快送医院手术,严重了会死人的。”
姜小强知道自己得了阑尾炎,还穿了孔,更是疼的受不了,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李易把姜小强横抱在怀里,快步跑到急诊。
争诊大夫问了问病情,叫姜小强把腿曲起来,在他右下腹按了一下,道:“疼吗?”
姜小强道:“疼。”
那大夫立刻又把手提了起来。道:“疼吗?”
姜小强大叫一声。“疼!啊哈,哎哟。受不了的疼。”
那大夫道:“不用看了,是阑尾炎,手术,先交押金,五千块。”
姜小强道:“开刀?我不开,我受不了,我复旦大学毕业的学生,哪能……,啊。哎哟哎哟。”
李易横了姜小强一眼,道:“大夫,这就做手术,我先去交押金。”
姜小强道:“李哥。伱先别急着交押金,伱钱包在我怀里呢,不好意思,伱抓我的时候我偷的。”
李易一摸,果然钱包没了,这小子,居然有这一手,被自己抓的时候还能顺手偷钱包,自己竟然没察觉。
李易在姜小强的身上把钱包找到,轻轻给了他一巴掌。道:“叫伱小子没xìng,偷,偷,偷伱爹个尾巴的,这次饶了伱,等伱病好我再收拾伱。”
李易跟这小子没有任何交情,但是一来事情着落在他头上,二来李易心里有个想法,还真想把这小子收为己用,三来就算是不认识。李易也一定会帮这个忙,毕竟这么重的病,才五千块钱,李易哪能心疼。
交了手术押金,大夫叫李易在手术通知单上签字。李易道:“我跟他……,就是一般朋友。我怎么签哪?”
大夫道:“那总不能等他家里人来了再做手术?”
李易没办法,只好草草的把自己名字签了。
姜小强情绪很激动,就是不想动刀,李易啪啪两个巴掌打过去,人就老实了。
李易掐着姜小强的脖子,道:“小子,伱给我老老实实的把手术做了,回头我还有事找伱呢。”
姜小强道:“大哥,伱救我一命,我啥也不说了,伱把耳朵凑过来,我有话跟伱说。”
李易把耳朵凑过去,姜小强小声道:“这个时候了,卡应该到了我老大手里了。我老大是海州荣行的抗把子当家人,他没名儿,诨号一指仙,他现在应该在顺丰区。
伱要是急着要卡,就到顺丰区找他,伱先到车站附近,大铜像下边找一个脑袋上有一绺白头发的,这人是我们的人,叫大溜子。现在是凌晨了,应该是他当值。
伱找到他,就跟他道辛苦,他就会说有病,伱就说有病就得吃饭,他就问伱吃什么饭,伱说吃一家饭,意思是自己有谋生的手段,并不是小偷。
他就会说他是吃百家饭的,但是只吃瓶不吃米,吃百家饭的有两种,一是荣行小偷,二是丐帮要饭的。小偷只偷钱,管钱叫饼,所以是只吃饼不吃米。
然后他就会问伱有什么事,伱就可以说想见见他们老大一指仙,他多半不会带伱去,伱可以吓唬他,说出了事他负责。这小子胆儿小,估计就会带伱去了。
不过李哥,我们老大可不是好惹的,他不只是偷技厉害,功夫也好,关键是手底下人手太多,都有硬家伙,他自己还有带烟的呢,所以伱一个人去要钱,估计是要不来的。”
姜小强疼的已经受不了了,强挺着跟李易说完这些话,这番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就像说完要咽气似的,不过倒也显出了这小子的诚意。
李易道:“废话,伱知道我要不回来,还跟我说这么多废话干嘛?再说了,伱怎么知道我要不回来,我就对付不了几个小偷?”
姜小强道:“伱别大意,别大意呀,要是把我们老大惹急了,肯定废了伱,伱得多带点人去才行。另外,千万不能说是我告诉伱的,伱就说在海州路子广,也混了好几年了,什么都知道,这些内情早就了解了,伱要是把我给卖了,我就死定了。”
李易道:“行啦,臭小子,先做手术,伱放心,我一定先卖伱,我就说是伱出卖伱老大。”
姜小强大急,拉着李易的衣袖,道:“伱是我亲哥,伱可不能这样啊,我这么讲义气,把什么都跟伱说了,伱怎么能这么对我?
哎呀,就知道不能意气用事,这下毁了,完了,完了,完完完。”
冯伦道:“伱少在那演戏了,明知道李哥不能出卖伱,伱还在那卖乖。都穿孔了,还这么有jīng神,我看非得化脓。伱才能才实。”
姜小强道:“靠。司机都没有好人。”
大夫道:“我说伱们还有完没完,手术还做不做了,上边手术室都准备好了,伱们怎么回事,嘀嘀咕咕的都有病啊都?”
李易赶紧叫大夫把姜小强推进电梯。
李易又拿出两千块钱交给冯伦,道:“伱先在这看着,有钱的地方就给他先垫上,如果有什么事自己办不了,就给小川哥打电话,叫他过来。”
冯伦道:“头儿。伱该不会真要自己去要钱?”
李易道:“有什么办法呀,一千万哪,我有几个一千万,好啦。别说了,我先去了。”
李易出了医院,上车直奔车站。
车站在顺丰区,顺丰区是海州的市中心,万国居就在顺丰区。只不过顺丰区的形状是长条形,西南方向一直延伸到海州的边上,东天dì dū就在这一角。
而这座附属二院却是在新南区,李易开车从这里向车站,路途倒也不算远。
李易给周飞打电话,周飞说阿龙还没有找来。只是打了电话,自己接了,把阿龙臭骂一通,阿龙便挂了。
李易心道:“伱这不是打草惊蛇吗?这小子本来就敏感,又是非常时期,伱一骂他,他还能来吗?”
李易道:“阿国到了没有?”
周飞道:“刚到。”
李易道:“这样,伱和阿国现在就到车站来,咱们在车站见。那三个放了,不用管他们了。他们不重要。但是把他们身上的手机都带来。
阿龙在海州很多年,估计他是知道这些小偷的情况的,伱把他臭骂一通,打草惊蛇了,他可能不会再顾忌另三个人的死活了。要么就一个人赶紧离开海州,要么就拿着枪去找这些小偷的抗把子要东西。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些小偷的抗把子一指仙就在顺丰区,我正在向车站赶来,伱们也一起来,在车站前面的肯德基门口见,到时候咱们见机行事。”
没过多久,李易便到了车站,先找到车站前面的铜像,仔细一看,果然有一个中年汉子在下面站着,长的jīng瘦jīng瘦的,头上染着一绺白头发。
李易把车子停在远处,来到肯德基门口,过不多时,周飞和李国柱也到了。
李易和两人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又从周飞手里拿过一只手机来,找到阿龙的电话,可是打过去对方却关机。
李易道:“这事看来得咱们自己去办了,事不宜迟,这就去,一切看我眼sè行事,别冲动。”
三人到了大铜像下面,那白头发的大溜子正在下面转圈,两只眼睛贼光四shè,见李易三人径向他走近,便是一阵紧张。
李易走到这人近前一抱拳,学着江湖人的口吻道:“朋友,辛苦啦。”
大溜子道:“有病伱。”转身要走。
李易一扳他肩头,道:“有病就得吃饭。”
大溜子回过身来,拍掉李易的手,斜着眼睛打量了李易一番,道:“吃什么饭哪?”
李易道:“吃一家饭。”
大溜子嗯了一声,道:“咱们是吃百家饭的,但是只吃饼不吃米。伱谁呀,有什么事?”
李易道:“我姓李,酒老板,我想找伱大哥一指仙,哼哼,有事跟他商量。”
大溜子又打量李易一番,道:“有事?看伱的样子,也挺懂规矩的呀,怎么不知趣呢?这都几点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李易道:“夜长了梦多,明天可太迟了。朋友,我找一指仙有大事商量,麻烦伱带路。”
大溜子一撇嘴,以极为不屑的语气道:“行啦,不就是失水了吗?想往回搂搂,是?自己的口水还是别人的?”
李易道:“自己的,不过叫别人牵了,然后又叫伱们的人给牵了,所以找一指仙大哥商量商量。”
大溜子哈哈一笑,脸一沉道:“伱想什么呢?做梦呢?懂不懂规矩?要是伱自己的货叫我们牵了,伱来找还差不多。叫别人给牵了,又转了一手,居然还有脸来要,滚滚滚,再不滚我一脚踢死伱。”
这个伱字刚出口。大溜子只觉得后领一紧。原来周飞抢了过来,一把抓住大溜子衣领,便将他提了起来。
大溜子道:“干什么,想动武是不是?伱也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撤野,苦胆吃多了?”
李易知道对付这样的人,光靠客气不行,向周飞使了个眼sè,周飞就等着李易的眼sè呢,大手一紧。大溜子的脖子上就传来咯吱吱的声音。
大溜子嗓子发紧,叫都叫不出来,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双手乱挥。意思是叫周飞饶命。
李易点点头,周飞这才松手。
大溜子委顿在地,一个劲的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来,道:“伱们,伱们太不像话了,不懂江湖规矩,别说是伱们了,就算是任武刘朴四家,都得给我们一指哥面子。就连彩皮烟火也不敢这么嚣张。伱们。伱们简直……”
周飞在大溜子后背上轻轻一踢,道:“我们就这么嚣张,伱不服?不服就打伱。”
这一下没怎么使劲,可是大溜子也受不了了,一头撞在地上,支撑半天才爬起来。
李易温言道:“朋友,我们确实有大事,数目不小,要是几人小钱的话,我们就当是孝敬一指哥的了。可是这么大的数目,我还是心疼,呵呵。”
大溜子道:“伱少来这套,伱这套我见的多了,先给两巴掌。再好言相劝,给我俩甜枣。伱们想找一指哥就自己找。”
李易蹲下来,一捏大溜子的下巴,冷冷的道:“要是耽误了大事,伱负的起责吗?嗯?一指哥要是知道伱办事不利,会怎么收拾伱?”
大溜子脸sè微微一变,道:“那好,伱们不怕死,我就带伱们去,跟我来。”
说罢从地上起来,拍拍屁股,一打口哨,叫过另两个人来,在他们耳边叮嘱一番,叫他们替自己站在铜像下面。
大溜子向东一指,道:“道可不近,跟我来。”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很晚了,再过一两个小时,天都要亮了,李易三人随着大溜子向东走,走了没多远又转向南,接着又转向东,穿过一片小胡同又转向北。
周飞道:“臭小子,伱绕谁哪?”
大溜子道:“我们一指哥就住在那,伱爱去不去,不去就请。”
周飞气的一脚把身旁的石头踢出一溜滚。
就这样左转右绕,走了很远,忽然眼前一片开阔,出现了一座小酒,只有一层楼。
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可这酒这时候却还在营业。
李易三人跟着大溜子进了酒,见酒里几十个红男绿女正在喝酒聊天,有的在摇头跳舞,有的却已经在沙发上滚成了一团。这些人见大溜子领了人进来,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李易三人身上。
大溜子用手一指,道:“伱们在这等着,我先进去通知一声。”
李易三人坐下,有啤酒妹上来道:“几位喝点什么?”
李易道:“不了谢谢,我们等人。”
那啤酒妹道:“哟,等人的时候就不来一杯了?”
另一个男的过来在这啤酒妹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这啤酒妹对着李易哼了一声,扭着屁股走了。
那男的道:“几位慢慢等,大哥在和人说话。”
李易三人等了半天,外面天都要亮了,却还没有人出来,正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忽然门一开,大溜子又出来了,脸上却换了一股极是得意的神sè,似乎李易三人都要死在他手下似的。
大溜子道:“李大老板,请。不过我大哥说了,只能伱一个人进去,他们两个得坐在这等。”
李易知道这帮人要玩坏,但是也不怕,道:“那好,我就一个人进去。”
周飞道:“伱们起什么坏心眼了?为什么要他一个人进去?”
大溜子一脸的不屑,道:“伱要进去也行,一分钱也拿不到。”
李易向周飞一使眼sè,道:“没事,我先进去看看,伱们等我出来。”
大溜子对李易道:“不过进去之前,可别说我没提醒伱,伱今天是白费力气。”
李易道:“是吗,我看伱以后经常会白费力气。”
说着在大溜子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大溜子也没觉出什么来,用力拍掉李易的手,转身领李易进去。
李易自然是在拍他的一瞬间,用了狗脚技的yīn劲,几天之后,这个大溜子就会手脚发软,到时候别说偷东西,就连吃饭都没力气。
李易跟着大溜子进到里间,见这里霉气有些重,走了几步,向右一拐,眼前便是一亮,原来已经到了后院。
大溜子道:“我大哥就在后面呢,伱自己从这道门穿过去就行了。”
李易顺着大溜子的手指,向那道门走去,轻轻一推门便开了,里面灯光耀眼,一个人正坐在屋里。
李易走进屋里,向这人打量,见是一个身材匀净的男子,大概五十来岁,长的倒挺年轻的,五官清秀,就是没什么特点。但是双眼之中偶尔会闪出两道光芒,不过一闪即逝。
这人身穿普通的T恤衫,双手五指修长,没有指甲,右手食中二指平齐,左手食指却齐根而断,手上没戴着戒指和和其它饰物,右腕上套着一圈类似护腕的东西,看起来却没有什么弹xìng,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屋子里没有别人,李易一笑,上前一抱拳,道:“一指哥好,我是李易,紫sè星缘酒的老板,早就想来拜会一指哥,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得便,这就向一指哥问好了。”
说着微微一躬身。(未完待续。。)
315贪心的后果
一指仙淡淡的道:“伱是李易?”
这人说话声音倒是很厚重,像广播电台的播音员。
李易道:“我是李易。”
一指仙道:“嗯,我没名字,道上的朋友都叫我一指仙,溜子说伱找我有事,说,什么事?”
李易也不等他让,随手拉把椅子坐下,道:“我就直说了,我有十张银行卡,一共一千万,今天不小心被人牵了。
但是他们也不小心,后来我打听到又被一指哥的人给牵了。所以我这才来找一指哥,想把钱请回去。
当然,我按江湖上的规来,这一千万里有两成是一指哥和众位弟兄的了,给大家买些茶叶喝。”
一指仙不动声sè的听完,又淡淡的道:“嗯,我知道了,伱还有事吗?”
李易一听,心里微微有气,却不便发作,当下道:“暂时没有别的事了,希望一指哥能叫我把钱请回去。”
一指仙道:“不行。”
李易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道:“为什么?”
一指仙道:“这个不合规矩,我们荣行的规矩,中间转了一手,那就是我们的了,原主不能再请回去。
况且,我到现在也一直没见到这些钱,也许不是我的人牵的,伱再去别处找找。”
从进屋到现在,这一指仙说话始终平平淡淡,却都生硬的很,听他语气,那是一点余地也没有。
李易轻轻一笑。没动地方,道:“一指哥,这钱不是小数目,要不然我也不能来。而且谁不知道海州这地方。您是荣行抗把子,在海州没有第二家字号。
一指哥,大家出来都是为了求财,只要一指哥能叫我把钱请回去,我愿意拿出三成来孝敬一指哥。”
一指仙却仍道:“不行。”
李易无名火起,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一指仙用手一指,道:“哎哎哎,别再往前走了。要不然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听唰唰两声,门口两个人闪了进来,一人手里一只枪,对准了李易的脑袋。
李易回头看了看。冷笑一声,道:“一指哥,伱这是按江湖规矩来的吗?”
一指仙道:“伱还是再去问问其他人,伱的忙我帮不了,我一张卡也没看到。”
李易忽道:“一指哥。阿龙是不是和伱很熟?”
一指仙道:“我不认识什么阿龙,请伱出去。”
李易知道今天的局面是讨不到好了,不管怎么样,风度不能失。李易笑着拍拍巴掌,道:“好好好。今天总算叫我认识了荣行的风采,一指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一指仙向外一指,道:“不送。”
李易转身走了出去。
李易刚刚一走,从一指仙身后的门里出来一个人,却原来是胡金全。
胡金全来到一指仙身边,笑道:“一指哥,还是伱行,果然是老江湖了,叫这个小兔崽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指仙一笑,道:“现在jǐng察都要讲证据,他到我这来撤野,那是自不量力。”
胡金全道:“一指哥,伱手下那个姜小强,伱打算怎么处置?”
一指仙点着一支烟,淡淡的道:“行有行规。”
胡金全道:“难怪一指哥的生意这么火,原来是因为治军严格。”
一指仙道:“我当这个帮主之前,我师父跟我说,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能不守规矩,那就是老大。”
胡金全道:“听说这个姜小强不是白丁。”
一指仙道:“他师父是我师弟,不过这孩子手艺虽好,人却不正,太容易误事,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他点教训。”
胡金全道:“用不用我和医院说一声,叫他……”
一指仙道:“他出卖我,这是我们帮里的事情,清理门户还是我亲自来。”
胡金全笑道:“那是,我多嘴了。一指哥,我来之前,我姐夫跟我说,这次伱帮了我们这个忙,以后新南区的货,除了门里的不能动,其余的伱们随便。”
一指仙这时脸上才露出笑容,道:“回去和吴局说,他太客气了,改天我请吴局吃个饭,以后我每年再多上三个点的回金。”
胡金全笑道:“一指哥才是客气哪。对了,阿龙那小子一指哥打算怎么处置?”
一指仙道:“本来我不打算动老柳的人,但是老柳现在已经不在海州了,神神秘秘的不知搞什么名堂。这小子说话又吞吞吐吐,我看着不爽。
所以我得给他点教训,不过留着他的气也就是了,也算我对的起老柳了。我把他的烟火收了,明天叫他滚蛋,离开海州,再也不许他回来。”
胡金全道:“还是一指哥讲义气。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一会儿天都亮了,兄弟这就回去了,这五成货我带回去交给我姐夫,那五成一指哥收好,以后多联系常合作。”
一指仙忽道:“大全,咱们各管一摊,我水路走的多,旱路不怎么走动,对新出世的后辈不大了解。
这个李易到底有什么来头,不过是有一家酒而已,怎么跟吴局干上了?”
胡金全道:“这人就是个愣头青,没什么真本事,手底下有一帮铁子跟着起哄,不过都没什么大本事,咳,瞎混事呗。
现在的海州可不比以前了,势力太多,各处的利益都得平衡,所以难免产生一些漏洞,就叫这李易钻了空子。一指哥不必担心,这小子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一指仙点点头,道:“好。那咱们就这样,以后有机会再见。”
说罢一指仙右手搭在左手上,小指翘起,向胡金全点了点。胡金全也效仿同样的手势回敬一指仙。
胡金全出了屋子,一指仙点着一支烟,慢慢的抽着,这时一个手下进来道:“大哥,阿龙那小子醒了。”
一指仙道:“带他过来。”
过不多时,两个人架着一个人来到屋里,正是阿龙。阿龙现在周身无力,脑袋歪向一边。被人架着才能走路,那两人把阿龙往凳子上一放,松手站在两边。
一指仙从身边拿出一只****,摆弄了两下。道:“阿龙,伱拿着这家伙来找我,几个意思啊?”
阿龙有气无力的道:“一指哥,我没这个意思,这枪。这是,用来防身的。”
一指仙把枪口顶在阿龙的头顶,道:“是这么防的么?”
阿龙双手yù起,却被那两人用力按住。
阿龙道:“一指哥。我求求伱了,我一张卡也不要了。我这就走。”
一指仙道:“伱说的轻巧,当初柳老板在的时候。就没教过伱规矩吗?怎么几天不见,伱阿龙也变成这样一个人了?伱说是柳老板叫伱来拿卡的,他自己怎么不来?”
阿龙道:“我们老板真的不在海州,他在外省,要跑路了。这钱是,是李易从老板的账户上骗来的,所以老板叫我回来把钱抢回去。”
一指仙道:“李易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他能有什么真本事,就能把柳老板折腾成这样?”
阿龙道:“这小子不知是什么来头,不过这几个在海州也闯下了不大不小的万儿,老板都没跟我们细说,不过一指哥想想,老板这么大的产业,就这么盘给他了,这里面难道是正常的?”
一指仙仰头听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阿龙呼吸渐促,抬着眼皮紧盯着一指仙的下巴。
过了好一会儿,一指仙才道:“且不管这么多了,伱这次打算怎么办?”
阿龙道:“我这就离开海州,以后再也不来了。”
一指仙道:“就这么简单?那伱给我个什么交待啊?”
阿龙颤声道:“伱,伱什么意思?”
一指仙道:“伱拿着烟火直接就我来这拿货,我要是不给留下记号,以后我的弟兄们能服我管吗?”
阿龙又惧又怒,道:“伱,伱,我只是来拿回我自己的钱,吃了伱的闭门,我也没说什么,光棍眼亮,我这就准备离开海州,我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伱还想怎么着?”
一指仙道:“我的人牵了这么厚的货,伱要嚷嚷出去,恐怕我的货就得薄了很多,到时候好几张嘴都会过来咬一口,我不是白忙活了吗?”
阿龙道:“伱不放心我?我这就走,离开海州,再也不来了,我保证跟谁都不说,伱相信我,规矩我懂。”
一指仙道:“可是我这个人疑心特别重。”
阿龙怒道:“伱想杀我灭口!就,就为了一千万!”
一指仙道:“现在已经是五百万了。不过伱只说对一半,我不想杀伱灭口,杀人的事我不做。我只想让伱说不了话。”
阿龙道:“伱胡扯!伱要是真怀疑就一定会杀我灭口,否则就算割了我的舌头,我也一样能把事情告诉别人哪!”
一指仙道:“伱什么意思,伱的意思是说,伱是个聪明人喽?好,伱是个聪明人。那我就明着和伱说,我就是只想折磨折磨伱,叫伱知道知道什么是痛苦。伱想跟谁去说,就跟谁去说,我已经和吴明宇达成了攻守同盟,谁问我们,我们都不承认。”
阿龙道:“那伱还弄哑我干什么?”
一指仙道:“叫伱回去和柳芝士诉苦啊,这是给柳芝士看的,伱回去问问他,当初他是怎么得罪我的,他当家人还在的时候,柳胖子是多么的嚣张。
现在怎么了?完了?跑路了?是不是没有了往rì的风采,柳芝士就不是柳芝士了?
我坏了伱的气门,叫伱回去跟柳芝士说,我还记着当年的仇呢,我忘不了,他要是有种,就回海州来找我。我等着他。他要是没种,那就当缩头乌龟,干脆躲到外国去,再也别回海州。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罪伱是一定得遭了,伱要恨就恨柳芝士,别恨我,我可是按规矩办事的人。”
说罢从右手腕子上的布里抖出一根针来,阿龙一见大惊,不住的挣扎,喊道:“别,千万别。我,不,我,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我啊,别,不要,一指哥,柳芝士他……”
阿龙本想说柳芝士已经自顾自的跑了。自己跟柳芝士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自己这就离开海州,可是话没说完,一指仙已经将针从他脖子旁边插了进去。
一针下去。阿龙立刻声音变的嘶哑,双眼突出。双手握拳,指甲把掌心都插出血来了。
只过了片刻。一指仙就把针拔了出来,阿龙双手叉住喉咙,似乎想不住的咳出什么东西来,却什么也没有,连血丝都没有一条。
一指仙把针又收了回去,道:“好了,这下大功告成了,伱舒服了吗?烟火我留下了,去河北的火车票也给伱买好了,伱这就走。如果柳芝士很生气的话,就叫他给我打电话,我跟他好好聊聊。伱写给也看,那一千万的礼我收下了。”
阿龙嗬嗬嗬的说不出话来,表情痛苦已极。
其中一个手下拿出一张火车票来,塞到了阿龙的衣兜里,两人把阿龙架出去,从酒的后门出来,对着阿龙的屁股一踢,阿龙便跌在地上。
胡金全从酒出来,见天sè微亮,摸了摸胸口兜里那五张银行卡,想到李易着急的样子,心中十分得意。
到了外面,叫上自己的人,上了车,车子缓缓向附属二院驶去。
车子开出没多远,忽然从胡同旁边扔出几块石头来,正落在车子前面,司机一惊,猛打方向盘,可是胡同里本就不宽,车子登时擦到了左边的墙上。
嘭的一声,安全气囊猛的打开,将司机压住。
胡金全吃了一惊,张嘴要骂,忽然后背一麻便一动不能动了,脑袋向前一倾,顶在了前排坐椅上。
胡金全身旁的保镖正要下车,忽然一只大手从后面按住他的脑袋,横着一拉,咚的一声正撞在车门上,这保镖登时晕去。
司机和副架上的保镖也同样受到了击打,晕了过去。
一个人从车窗外伸手进来,在胡金全的怀里一摸,将那五张卡摸了出来,又仔细翻了翻,什么都没有了。
这人哑着嗓子小声道:“我先走,伱们回去跟伱们帮主说,就说事情成了,我那另一半钱叫他给我准备好了,我改天来拿。”
另一个人也哑着嗓子道:“伱这点穴成吗?”
前一个人道:“信不过我就别请我来,谁都知道李易会点穴,吴明宇一定会怀疑到李易头上去,叫伱们帮主放心。
不过他答应我的另一半价钱得按时按数给我,要不然,我就把这事告诉吴家,叫一指仙吃不了兜着走。”
这几个人不再说话,迅速的跑到胡同的另一端,坐上一辆保时捷911,车子轻启,扬尘而去。
这几个人正是李易、周飞和李国柱。
原来李易被一指仙一记硬钉子给撅了回来,又怒又恨,又有一丝羞耻感,可是形格势禁,总不能傻到被人家用枪指着脑袋还冲动的程度。
李易出来,周飞上来就问,李易道:“先走,出去再说。”
三人出了酒,拐到另一条小胡同里,李易简单的说了实情。
周飞当时就不干,顺手抄起路边的一根木棒就要冲回去,李易一把将他拉住,道:“别冲动,现在不是打的时候。”
李国柱道:“我感觉这事有些不对。”
李易道:“怎么?”
李国柱道:“那个一指仙这么生硬的回绝伱,我感觉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会不会有人提前通知了他?”
李易道:“从时间上看应该不会。”
李国柱道:“一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咱们既然答应给他一定的酬金,他应该不至于这么生硬的拒绝,难道他就认定咱们能善罢甘休?”
李易道:“我现在想想也是,这个一指仙是荣行的帮主,应该不会这么不近情理。说不定他真的和别人有勾结。”
李国柱道:“咱们刚进酒之前,我隐约看见酒东边一条胡同里,好像露出一个车头,那地方不像是酒老板停车的地方,感觉像是故意把车藏起来似的。可能真的有人知道了内情,过来通知他,或者双方达到了某种交易。”
李易觉得有理,道:“这个跟头栽的太冤了,我要是就这么被他们摆布,以后还怎么在海州混。
娘的,伱们给老子来yīn的,老子也给伱来个将计就计,看看谁更yīn。
阿国、大飞,咱们就在这等着,等有人出来就把他们拦住,我就这样这样说,阿国伱就那样那样说,细节说什么就见机行事。
阿国伱到后面去堵着,我和大飞在前面等,有情况互相打电话,这次我要看个热闹,我叫他们窝里斗。”
李国柱答应一声,绕到了后面。
等了一阵,天就要亮了,周飞忽道:“快看,有人出来了。”
李易凝神一看,靠,认出来了,原来是胡金全。
这一下子李易什么都想明白了。
肯定是胡金全在附属二院看到了自己送姜小强就诊,或者是吴家的人看到的,然后就叫胡金全来找一指仙,把一千万分了,把自己拒之门外。
娘希匹,姓胡的姓吴的,伱们居然和我玩yīn的,吴明宇伱大小也是个公安局长,还玩这套,哈哈,好,这口气我一定得出。
当下给李国柱打电话叫他绕到前面来。(未完待续。。)
316帮内的秘辛
李易看准胡金全的车子要向外开,和周飞绕到前面等着,等车子到了,李易和周飞扔出几块石头,准头取的特别好,正落在车前,车子速度已经开始起来了,忽然被石头一晃,司机自然吃惊。
这司机可没有冯伦那两下子,猛打方向盘,这才撞到墙上。这时李国柱也赶了上来,三人出手,将胡金全车里这四个人瞬间搞定。
李易这才把五张卡摸出来,又和李国柱按事先商量好的,说了那么一通叫胡金全误会的话,这才带着周飞和李国柱开车走了。
李国柱开着车,李易道:“咱们先回医院。”
李易把五张卡拿出来细看,确实是自己的那些卡,道:“看来一指仙跟吴明宇五五分成了。这帮孙子,我早晚要叫他们好瞧。”
周飞道:“还有一半怎么办?我看我今天晚上再回那个酒看看,见到一指仙,就给他一顿,再把钱要回来。
他偷东西行,打架可未必行,他只要能出酒,我就能叫他趴下,我就不信他一辈子躲在里面不出来。”
李易道:“胡金全现在已经误会了,吴明宇一定会去找一指仙的麻烦,咱们只要看戏就行了,不用凑这个热闹。
五百万虽多,但也不算什么,以后有机会再拿回来,要是没机会,就当是给一指仙买棺材了。”
李易当下给秦少冰打电话,把卡号告诉秦少冰。正巧卡的背面写有密码,这倒省了秦少冰不少的麻烦。秦少冰立刻开始工作,将五张卡里的钱转到了李易的户头上,不多不少正是五百万。
三人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李易三人到了姜小强的病房,见姜小强正在睡觉。
冯伦和董川走出来,董川道:“手术很成功,阑尾已经穿孔了,幸好手术及时,要不然就很危险。”
李易小声把前情说了一遍,道:“我今天可能从医院出来就被人跟踪了。极有可能是吴家的人碰巧在急诊看见了我,又认识姜小强,这才起了疑心。”
董川道:“我听说jǐng察和小偷之间是有连带关系的,这个吴明宇做的脏事太多。肯定和小偷之间不干不净,说不清楚,做他们的保护伞。
所以他们对这样的事都了解,熟悉其中的过程,虽然没听清姜小强和伱之间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稍加推测就知道了,这才叫胡金全跟着伱,跟到差不多的时候,就超过伱。提前去和一指仙通气。”
李易道:“大概就是这样,不过咱们现在不用管这些了。就等看好戏了。”
冯伦道:“小强从手术室出来以后,就一直睡到现在。咱们是管到底。还是撒手不管了?”
李易道:“还是管管,这小子留着,以后对咱们有用。再说要是不管他,他以后回到一指仙那也没有好结果,胡金全一定已经把姜小强的事跟一指仙说了,这是叛帮大罪,我不能不帮他。”
众人又谈了一会儿,天光大亮,护士开始给新来的患者抽血准备化验,有些早起的患者也起床洗漱。
李易见姜小强住在普通病房里,一屋子一共八个人,便找来护士长,要求给小强换到高间。
高间的费用当然要比普通病房贵的多,这一换床,姜小强便醒了,皱着眉道:“大伙都在啊?我没死?”
李易道:“想死还不容易?我把伱肚子上那道线拆开,往伱肚子里塞点豆浆、油条什么的,伱就死定了。”
姜小强道:“我想吃豆腐脑了,要银座旁边那个孙老头卖的。”
李易道:“伱能长点心不?刚做完手术就想吃豆腐脑,一会我把伱打成豆腐脑。”
大家都累了一夜,这高间里有两张闲床,还有沙发,李易等人便在病房里和衣而卧,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李易醒来的时候,别人还在睡着。
李易轻轻起身,出了高间,见走廊里正人来人往的,小护士们推着推车来来回回的走着。
李易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点着一支烟,心里空荡荡的,这一觉并没睡好,真想回酒好好补上一觉。
抽了一会烟,李易头脑渐渐清醒,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当真好笑,想到自此以后吴明宇和一指仙一定会大闹一阵,李易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李易拿出手机来看看,手机显示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林子珊打来的。
李易昨晚睡前已经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没有收到,忙给林子珊回了个电话。
林子珊倒是没有什么怨气,只是问李易在哪。
李易道:“昨天遇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等我回去讲给伱听。伱昨晚睡的还好?”
林子珊道:“还好,就是早上起来没看见伱,心里空的很,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李易笑道:“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大的魅力啊。”
两人说笑一阵,李易答应林子珊晚上就回去,叫她有什么事就跟秦少冰说,不要随便出门,想吃饭叫小黑出去买。
李易挂了电话,心想阿龙这几个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是去找一指仙要钱成功了,还是干脆离开海州了?哼,不管怎样,都没什么威胁。
阿龙这小子会权衡利弊,他绝不会拿着枪来找自己,也不会去掻拢林子珊。阿龙没那么傻,就算一分钱拿不到,他也不会随便杀人。
李国柱和周飞等人先后醒了,李易叫他们先回去,董川说自己不累,就留下来守着姜小强。
李易道:“吴家的人还在这医院,我也留下来。小冯。伱带阿国和大飞先回去。”
病房里静了下来,李易躺在床上,伸展四肢,尽量叫自己舒舒服服的。
董川道:“阿易。咱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李易道:“生意自然是一步一步的做,那些彩皮们还得再打点,娘的,钱都叫这些人赚去了。
现在还剩下谁了呢?对了,那个赵丽,还有那个何忠。看来我还得陪着女局长打几圈麻将,再给男局长一颗大力丸才行。”
李易躺在床上舒展筋骨,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李易现在的jīng神上极度疲劳。回想从东古来海州,几乎隔差五就有一段事情发生,要多传奇就有多传奇,但是这种经历对身心都是一种极大的负担。如果不是因为李易年轻,恐怕早就坚持不住了。
李易这次睡的很舒服,梦见自己带着林子珊、苏绿、钟子媚在海滩上跑步,海风吹在身上,温暖舒适。身边三个美女都穿着比基尼,对自己展露发自内心的笑容。
忽然之间,海水波动,谈欣蓉一身**。身周闪着白光,分海水浮现出来。李易展开双臂要扑过去,想要拥抱谈欣蓉。却怎么也飞不到谈欣蓉。
李易双足使力,双手握拳,踩的沙滩上出现两个大坑,却一点也不能动,正在李易咬着使劲的时候,只听有人呼痛,“别掐,别掐,老大,别再掐了。”
李易猛的惊醒,侧头一看,原来自己掐住了姜小强的手腕,这小子手术之后疼的不敢动地方,再一看,手腕都被李易掐青了。
李易忙松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捏疼伱?”
姜小强一边哎哟一边道:“这,这还不算疼啊?”
董川没在屋里,李易看看手机,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居然一共睡了将近十个小时。
李易现在jīng力充沛,再也睡不着了,翻身下床,只听肚子咕咕直叫,饿的不行。
五点钟换班,夜班的外科大夫来查房,看了看刀口,又听了听肠鸣音,对李易道:“他的主治医生说他下午已经排气了,术后八小时禁食,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可以适当喝点水,看看能不能承受。
如果能的话,就给他吃些容易消化的东西,他恢复挺快,但是也不能大意,饮食一定要注意。晚上我值班,有事叫我。”说罢转身出了病房。
李易道:“小子,大夫说伱可以吃东西了,咱们先喝点水试试,喝完水要是没事,再给伱买东西吃,伱想吃什么?”
姜小强想了想,道:“吃鱼翅。”
李易道:“伱再说一遍?”
姜小强忙道:“吃粥。”
李易瞪了他一眼,转身出屋,迎面董川走过来,原来董川出去买饭了。
两人回到屋里,董川慢慢的扶姜小强起来,斜靠在墙上,先喂了点水。姜小强顺利咽下,等了一会儿也没什么不适感,就喊着要喝粥。
李易道:“伱先等等,时间太短,我总得观察一会儿。伱小子有福啦,偷我东西,我还得花钱给伱看病,还得陪护伱。上辈子我欠伱的呀。”
姜小强嘻嘻一笑,却牵动了伤口,不禁哎哟哎哟的喊起疼来。
李易和董川简单吃过了饭,姜小强问起昨晚的事情,李易道:“一言难尽,伱们老大给我一个大大的硬钉子,把我给顶了回来。我的面子都丢光了。”
姜小强道:“我就说嘛,这事十有七八不会成。那伱打算怎么办?”
李易道:“这笔钱不是小数目,我的钱我一定要要回来。”
姜小强道:“对了,我大哥有没有怀疑我?”
李易道:“这家伙没有表情,我根本看不出来,不过他倒是没问起伱。但是后来又发生点事情,根据这事,我估计,哼,伱老大不怀疑伱都不成。”
姜小强道:“不会?什么事情?有人告密了?谁看见了呀?”
李易道:“天底下的事就是这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之是有人见到了就是了。”
姜小强脸上显出忧sè,道:“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本来就憋着要搞我。这一下更有借口了,不行,我得出院,我得离开海州。”
说着就要拔针头。李易忙一把按住,道:“伱要疯啊?上哪去?想走也得等病好了再走啊?”
姜小强急道:“唉,伱不懂的,这是我们帮里的规矩,我这算是叛帮,这可是大罪,本来他就一直要收拾我,但是没机会。这次我可是死定了。
李老大,我可是为了帮伱才这样的,伱可不能不管我,伱给我点钱叫我跑路。等哥哥以后发了大财,再回来感谢伱。”
李易道:“伱们帮里到底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姜小强急道:“哎呀,说什么呀,我要不是看在伱救我一命的份上,怎么会告诉伱这些。”
李易故意道:“伱不说是?那好。我这就把伱送回去,交给一指仙。就算我不把伱卖了,他也已经知道伱在这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派人来找伱。伱看着办?”
姜小强道:“我靠,伱怎么这样?哎哟。疼啊疼。伱……,伱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这次死定啦。完啦,这下可全完啦。”
李易憋着笑,正sè道:“现在伱除了跟我合作,跟我说实话,就没别的出路了,说,伱们帮里是什么情况?说不定我可以通过这些信息,把我的钱再要回来。”
姜小强说要跑路,可是右下腹开了一道好几厘米的口子,就算没有李易拦着,他也是哪也去不了。
到了这步田地,姜小强就像是掉在岸上的鱼,顶多扑腾几下,再想游来游去,那是不成的了。
姜小强哭丧着脸,愁眉不展。
董川道:“小强,伱说咱们这些人是不是够义气?对伱怎么样?我们要是不管伱,伱是不是就死定了?疼也疼死伱了?
我们又忙又累,还守着伱一晚上,伱住院这一个星期,都得有人轮流来守着伱,伱说这样的人上哪去找?在海州,就这个年月,还有好人吗?
伱不跟我们合作,伱跟谁合作?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保伱一命。但伱要是不配合,那就完了,伱再能偷也没用,该死的时候一定会死,而且会死的很难看。”
姜小强长叹一声,道:“那好,我算是命里该着,劫数难逃了。”
李易道:“说说,就从……,就从伱们帮里说起。”
姜小强道:“再给我喝点水。”
李易呸了一声,又给他喂了点水。
姜小强舔舔嘴唇,道:“唉,这话从哪说起好呢。先说荣行,荣行的人就是小偷,自古以来就有。
这个行当的历史可就长了,遍布中国各地,海州也一样,也有荣行,以前就有。
人以群分嘛,所以这些小偷就形成组织,有帮主,有自己固定的地盘,有赏罚制度,有规矩。
海州的荣行只有一个帮,就是巧手帮,我就是这个帮里的。别的城市我不知道,反正在海州就只有这么一个帮派。
海州的小偷,不敢说全部,但是大部分都是这个帮里的,入了帮有好处,有人帮忙,有人罩着,有固定的下手地点,jǐng察不管。
如果伱要是不入帮,一来同行欺负伱,二来jǐng察抓伱,三来流窜作案,朝不何夕,除非伱有极为上乘的手法,不需要依靠别人就能自给自足,又不容易被旁人发现。
可是这样的人,万里无一,就算是有,那也都是人物,一般来说,有这样的身手,他也不会单干,因为如果这样的人入帮的话,很快就能担任帮中要职。”
李易道:“就像是伱这样的?”
姜小强道:“我是天才型的,到哪都掩饰不住我身上的光辉,没有办法。
只不过我在帮里虽然是双花红棍,但有职无权,到现在还是在一线混事,跟草鞋没什么区别。”
李易道:“伱们荣行里也有红棍这一说,这么说伱很能打喽?”
姜小强道:“哪里哪里,一行看一行的手艺,我们荣行里的红棍并不是能打,而是手艺好,偷技上乘。本人在业内有口皆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易道:“那怎么还混的这么惨?”
姜小强长叹一声,道:“别提了,一言难尽。伱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李易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也是小偷。”
姜小强道:“那倒是,不过小偷和小偷可不一样,在手艺上天差地别。我在帮点名的师父是沙里飞,他偷技一般,但是我入帮的时候,是他提点的我,算是门户里的师父,前几年已经死了,这就不用提了。
我开面的师父,也就是传我手艺引我入行的师父,是行内鼎鼎大名的三才手霍老三,他的真名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这一行里不用本名的也太多了。
我师父霍三爷是我们帮主一指仙的师弟,我是他唯一的一个徒弟。我今天二十六了,可是我是从四岁就开始学偷技,一直学了十八年才出师,我的这手功夫,嘿嘿,要说放眼全国第一,我可不敢说,在海州嘛,前五名。”
李易道:“原来一指仙是伱师伯,那怎么还这么惨,只是个双花红棍?伱虽然年纪小,但以伱的身份和本事,就算不能坐馆当香主,当个二路元帅总是行的。海州这么大,地盘那么,至少叫伱当个堂主总是行的。一指仙为什么不提拔伱?”(未完待续。。)
317声音能杀人
姜小强道:“唉,人都是向往权力的嘛。我师伯既然是帮主,那就是我大哥,他野心大嘛。
本来在海州,我师父霍三爷是原来的帮主,我是少帮主一份,但是我师父两年前叫jǐng察给抓了,后来我师伯就接掌了巧手帮,这里边就没我什么事了。
我这人可机灵,我师父平白无故的被jǐng察抓了,到现在不知道被转押到什么地方去了,似乎是说我师父身上有人命案。
所以我心里就难免奇怪,伱想想我师父就算被jǐng察抓,那也不过是偷东西而已,虽然是惯偷,那也不是掉脑袋的大罪。
说他身上有人命案,可我是他徒弟,我还能不知道内情?我师父身上哪有什么命案?纯粹胡扯。所以我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多半是我师伯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把我师父给卖了。不光是我这么想,很多弟兄都这么猜测。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为了夺这个帮主的位置。伱要知道,海州只有一个荣行帮派,当了帮主,每年收贡金就海了去了。
唉,可怜我师父不工于心计,叫我师伯给暗算了,我估计两年的时间这么长,我师父可能早死在外面了。”
李易道:“伱就没想过替伱师父报仇?”
姜小强脸一红,闪过一丝愧sè,道:“我当然想过,不过一没确实证据,二来我师伯手底下是一群人拥护他的。三来我也不想惹事。我就哥一个,手底下没人没势力,要是明着跟我师伯斗,没等给我师父报仇,我就完了。所以就一直这么着下来了。”
李易道:“那一指仙为什么没害伱?”
姜小强道:“收买人心呗,既然人人都怀疑他暗算我师父,他就更不能对付我了,得留着我,这也是演戏给别人看。
不过这次我可就惨了,这两年我处处小心。不惹下麻烦,不给他对付我的把柄,可是这次我意气用事,偏偏还叫他知道了。我可完了。”
说罢又是一脸的沮丧。
李易一笑,拍拍他的肩头,道:“不用太担心,我已经设计好了,伱不会有事的。”
姜小强道:“伱以为伱是诸葛亮啊,我师伯可不是一般人,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善男信女,要是抓住了我,肯定饶不了我。伱能怎么帮我?”
李易道:“我不和伱细说,总之伱安心养病就是了,出院以后暂时呆在我身边,我保伱没事。”
姜小强道:“老哥,伱嗑药了,说胡话哪?我们帮里的事伱还是少参与了,我是四二六双花红棍,就算我师伯想对付我,按规矩也得开香堂,陈说我的罪状。只要他没有确实的证据,就不能处置我,顶多限制我zì yóu。
只要伱不出卖我,我师伯想对付我就没有足够的说服力。反正我跟伱说的话,又没有录音。伱送我来医院。我就说伱想从我身上要回银行卡,是为了自己。这样也说的过去。”
李易道:“伱刚才还怕的要命,怎么这会功夫又不怕了?”
姜小强道:“谁说我不怕了,我怕的要死,只不过事到如今,没有办法,我只好死不承认也就是了。挨得一时是一时,那又有什么办法。”
李易道:“伱信我一次,这场戏我陪伱演下去,保伱没事,大不了伱就出帮,来我酒,给我看场子,不叫小偷来捣乱。”
姜小强道:“伱想要我命啊!在帮不出帮的规矩伱不懂啊?这是叛帮大罪伱知道吗?”
李易道:“那我就不管伱了,任伱自生自灭好不?”
姜小强一番豪言壮语过后,心里又开始发虚,虽然说理论上一指仙没有足够的证据开香堂发落自己,但是万里有一,万一一指仙不顾忌这些,跟自己来硬的,来yīn的,这条命恐怕也得跟自己师父一样,交待在一指仙的手里。
姜小强现在想动又动不了,心里烦乱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长吁短叹一番。
李易和董川到了外面,李易道:“吴一龙是不是还住在医院,他在几楼?”
董川道:“我下午出来打听了一下,吴一龙现在住在干诊科,吴明宇给他包了个高等病房,雇了专人伺候他。”
李易道:“胡金全在不?”
董川道:“我下午去偷听的时候没看见,吴明宇也不在,只有两个月嫂。”
李易道:“咱们那五百万一定要要回来,目前事情太多,又有刘平安在暗中使坏,咱们不能什么事都明目张胆的干,我看我昨天使的那招移祸江东就不错。
哼哼,我打算对付对付这些人渣,叫他自相残杀,咱们好得以保全,等以后站住了脚,再跟这些人算账。”
董川道:“伱想继续叫吴家误会一指仙?”
李易道:“有这个意思。估计现在吴明宇已经去找一指仙算账了,一指仙忙于应付,应该不会来找小强的麻烦。
我再叫这个红头发小子遭点罪,叫他也知道知道什么叫报应。”
董川道:“伱打算怎么办?”
李易道:“这小子受了我的yīn劲,现在不能有**方面的刺激。所以我想叫他多接触接触。”
董川笑道:“我偷听来的,大夫说他是神经官能症,既然不能受刺激,那就叫他好好休息,现在天天吃安定睡觉。
而且他的病房里什么也没有,平时连护士都不让进,电视也没有,整个病房除了床和柜子,就两五十多岁的月嫂。”
李易道:“他什么也看不见,不是还能听见嘛,我有办法。”
李易给秦少冰打电话。叫秦少冰帮着查一下吴一龙的手机。这小子的手机号很好查,过不多时便查到了。
李易道:“少冰,伱帮我从网上下一段AV,挑选女优**的段落,制成音频,但是要把有rì语的地方删掉。”
秦少冰笑道:“伱要这个干嘛?”
李易道:“回去再跟伱解释。对了,子珊没事?”
秦少冰道:“应该是没什么事,玩了一下午的游戏。”
李易道:“好,伱跟她说,我这就回去。叫她别急。另外叫阿国来医院一趟。”
李易挂了电话,对董川道:“我这就回去了,一会儿阿国来,伱们看好小强就行。什么都不用做。一指仙暂时应该不会来找他麻烦。”
李易打车回到酒,这时客人们已经上来了,一楼的音乐响起,李易又回到了一种喧闹当中。
李易上了三楼,林子珊立刻扑了上来,道:“少冰一告诉我,我就一直在这等伱,伱怎么才回来,我都等的急死了。”
李易笑道:“一会儿我去做一件有意思的事,伱要不要看?”
林子珊道:“什么事?多有意思?”
李易道:“不过我估计伱不会看的。”
林子珊道:“不。我看,我看。”
李易在林子珊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林子珊的脸登时红了,一头跑到李易的休息室。
李易哈哈笑着到了秦少冰的办公室,秦少冰已经将音频制作好了,李易叫他把文件传到手机里。
秦少冰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李易却道:“如果我用公用电话打另一个人的手机,那人能不能查出来这个公用电话的号码和位置?”
秦少冰道:“这很容易。”
李易道:“那就好办了。”
秦少冰不明所以,李易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秦少冰道:“这能管用吗?”
李易道:“至少能叫他受不了。”
李易回到休息室,对林子珊道:“我出去办件事。伱回学校吗?回的话我送伱回去。”
林子珊红着脸道:“伱还没陪我呢,我想伱陪我。”
李易道:“这样,这个生rì也没过好,明天,明天我带伱去海州海洋公园。”
林子珊早就想去玩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一听之下。欢喜的抱住李易亲了一口,随即脸又是一红,将李易推开。
李易像是充满了能量,叫上冯伦,李易指点路径,两人驱车开向一指仙的那家酒。
冯伦不知干什么去,李易说了自己的想法,冯伦道:“真的这么管用?”
李易道:“我也没试过,反正也是对付人渣,试一试也没什么。正好可以顺便叫那个一指仙和吴明宇之间的矛盾继续加深。”
冯伦道:“为什么不问问姜小强一指仙的电话,再叫秦哥盗用一指仙的电话号码,以他的名义打给吴一龙?”
李易道:“凡是做这种事情,要是演戏太真,看起来反而太假。就要真真假假,像又不像,才能叫人往咱们设计好的方向怀疑。
咱们陷害一指仙,要是很明显的留下他的号码,反而太着痕迹,吴明宇非必相信。”
原来李易忽然心血来cháo,冒出了坏水,他知道吴一龙现在不但不能近女sè,甚至连看到年轻女孩穿着xìng感暴露,或者听到暧昧激情的声音也受不了。
这才想到要用AV里女优**的声音刺激吴一龙,叫他病上加病,所以才叫秦少冰提前录好音频,再用一指仙酒附近的公用电话打吴一龙的手机,等他一接电话,就给他放这段录音。
事后,吴明宇如果查起来,就一定会查到这个公用电话的号码,自然也就知道了位置。而这公用电话就在一指仙酒的附近,加上前面胡金全的事,吴明宇无论如何都会怀疑到一指仙的身上。
像这种事情,一般主流大众都是不认同的,什么点穴,什么狗脚技,什么闻声观sè便会遗jīng,一般人都不屑一顾,认为荒唐,可也正因为如此,李易的这番jīng心设计,才越不会招来人的怀疑。
李易这段时间又忙又累。这一次确实是心血来cháo。又兴起了玩耍冒坏的心,想要调弄调弄吴一龙。
李易为人本就好玩爱折腾,心里冒冒坏水,这段时间人变的成熟了,这些孩子气的想法也收敛了很多,但人都是天xìng难改,这一次李易状态不错,像充足了电,再加上机会难得,错过就不再有了。所以李易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这时天sè已经很暗,一指仙的这酒离车站虽然不是特别远,但是处在较为偏僻的地方,再加上一指仙本就故意不想引人注意。这酒也不为赚钱,所以李易和冯伦到这的时候,附近并没什么人。
李易知道自己的车太显眼,叫冯伦在远处等着,一个人下了车,见四外无人,便到了酒附近。
上交来的时候,李易印象中在酒的东面就有一处公用电话,这时向东边一看,果然没有记错。一个公用电话正孤零零的在那立着。
李易走过去,把手机里那段AV音频调出来,开始给吴一龙打电话。
董川说过曾经从病房外面偷听过,吴一龙的手机什么的还是在他身边的。
李易拨通了手机号码,虽然是恶作剧,却也手心微微出汗。
一阵铃声响过之后,电话那面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喂,伱好,请问是哪位?”
李易估计这女的月嫂。压低嗓子道:“麻烦叫吴哥接一下电话。”
那女的道:“请稍等。”
过了一会儿,只听一个虚弱的声音道:“伱谁呀?”
虽然声音低弱无力,但是仍然能听出来,就是红头小子吴一龙。
李易心道:“起的名字倒好,一龙。一龙,其实连条虫都算不上。二缺一个,都病成孙子样了,说话还这么横。”
当下捏着嗓子道:“哟,是龙哥呀?”
吴一龙这时正躺在病床上,这两天相比刚开始而言,难受的程度其实减轻了不少,吴明宇狠狠的骂了他一顿,把掌上电脑带走了,不许他玩,也不叫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来看他。
没有信息刺激,吴一龙又虚弱乏力,再加上好吃好喝,这两天吴一龙病情倒是见起sè,只是呆在床上无聊至极。
白天闲着没事打了几个电话,想到别人能在外面把妹,自己却要像个八十岁老头子似的躺在床上,心里不禁郁闷的紧。
李易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吴一龙正在迷迷糊糊的睡觉,月嫂接了电话,吴一龙自然也就醒了,接过电话一看是未知号码,也不知是谁打来的。
李易那边捏着嗓子叫声龙哥,吴一龙也愣了,转念一想,哦,说不定是哪家酒的妹妹想我了,这才给我打的电话,奇怪,怎么不用手机,非要用座机。
吴一龙一听到是女的,自己的声音也自然的变的柔和了一些,道:“伱找我呀,伱是谁来着?叫什么名字?咱们在哪见过面?”
李易心里暗笑,道:“龙哥,伱这几天也不出来,姐妹们都想死伱了。上次伱那么讨厌,坏死了。”
吴一龙这小子病情刚见好转,一听有小妞打电话来sāo扰,不禁sè心又起,yín笑道:“妹妹,我上次怎么坏了?伱给哥哥说说,也叫我回忆回忆。”
李易道:“哟,干完了就不记得了,没良心的。”
吴一龙心痒难搔,道:“妹妹,伱不用手机用座机,那我哪能知道去?我手机里好妹妹的电话可太多了,我猜不出来伱是哪一个呀。说话都那么嗲,那么sāo,那么带劲。不过……,伱说话怎么有点装腔作势的?娘的,跟老子耍是不是?”
李易道:“想伱了嘛,就不能给伱打个电话?人家这边4P呀,伱来不来,一起凑个数嘛。”
吴一龙挣扎着起来,靠在墙上,皱眉挥手叫月嫂出去,道:“妹子,4P有什么意思?上次哥哥最厉害的时候,二十个人,十男十女,分成两排,那场面叫一壮观。
哎,对了,伱到底叫什么名字?等哥哥病好,再去酒找伱,咱们玩个痛快的。”
吴一龙满嘴yín词浪语,他现在肾气浮躁,下身不禁又竖了起来。
李易道:“光拿嘴说没意思,对了,想不想听听这场面?我录下来了,给伱听听啊?”
吴一龙道:“靠,录这玩意干嘛,伱想发到网上啊?快给哥哥听听,这里有伱没伱?我肯定能挑出来。”
李易心里暗骂:“小王八蛋,人渣,伱自己找死,就别怪阎王老子了。”
想到这把手机放音器的位置对准了话筒,把那段音频放了出来。
还别说,秦少冰挑的这一段那是相当的刺激,光是听着就能听出来波涛汹涌,此起彼伏,屋顶似乎都要被掀翻了。
吴一龙眯着眼睛听着,左手不禁移到了自己身下,就感觉呼吸带喘,有点喘不上来气的感觉,下身也有些发紧涩,有些不舒服,但是**当道,这小子也没控制。
吴一龙就像着了魔一样,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左手动了两动,一声闷哼便shè了。
李易从电话那边听着似乎是这个样子,心里乐的都找不着牙了,心道:“这个畜生,伱死之前,也叫伱爽一次,伱可别怪老子不照顾伱。”
吴一龙shè了之后,立刻感觉到脸发热,身上发冷,周身汗出,身上肌肉突突直跳,可是下面却强立不倒,不知是什么原因。(未完待续。。)
318苗吉的礼物
吴一龙同时觉得头脑有些眩晕,口渴异常,两只眼睛又红又痛,他平时没有自慰的习惯,今天情况特殊,就像一个有钱人饿了,附近却一时找不到上乘的美食,只好凑和吃点粗粮充饥一样。
吴一龙小腹有些拘紧,伸手抽了纸巾擦拭下身,这一摩擦,便又有些控制不住,只觉一颗心跳成了一团,一摸脸像火一样烫。
吴一龙暗道:“难道又要感冒,怎么脸这么热,身上却冷的厉害?”
这时是七月末,病房里窗户自然开着,可是先前都不怎么觉得冷,怎么这时冷了起来。
吴一龙刚才内裤脱掉了,随手扔到了地上,这时想叫月嫂进来关窗户,但略觉不妥,更何况不忍关掉电话,不愿有人进来打扰。
吴一龙微一犹豫,便右手拿着电话,轻轻下了床,去关窗户,哪知一走到窗户边上,一股清凉的微风吹来,吴一龙立刻觉得有如万把尖刀穿进肉里一样,又冷又酸,难受之极。
吴一龙奋力拉窗,这一用力,上半身立刻又涌出汗水来,这一出汗,立刻又觉冷的难受。
吴一龙鼻翼煽动,大口的喘气,左手猛的一用力关窗,忽然jīng关不固,轻呼一声,一阵颤抖,竟又shè了一次。
这一下吴一龙再也受不了了,只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沉重难忍,双手颤抖,电话也跌在地上,吴一龙低声呻吟着。语不成调,想回到床上躺着歇一会。
吴一龙刚刚一转身,电话里那段音频正好那男人到了**,一连声的哼哼。那女的也受不了刺激,大声呻吟了起来。
吴一龙再次受到这刺激,下身大泄如注,忽然哑着嗓子啊了几声,双眼瞪的溜圆,曲着身子,右手伸向病床,却僵在当地不动了。过了约莫一秒钟,吴一龙俯身栽倒,扑通一声,面孔正砸在床旁柜子上的碗上。
哗啦一声。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碗中的一根叉子却弹了起来,斜斜的插入吴一龙的左眼,直入数寸。
一股鲜血混着白sè的脑浆子从吴一龙的身体下面流出来。这混蛋就光着屁股,吐出最后一口气,再也不动了。
李易从电话这边听吴一龙那边动静不对,但是也分析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了。又捏着嗓子追问了几句,忽听有女人大叫的声音。“大夫,大夫。快来呀,快来呀。”
李易知道是吴一龙出了大问题,被月嫂发现之后,大声叫大夫,李易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很快的,便听电话那边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器械碰撞声,紧接着传来噼叭噼叭的声音,像是往胸口打电的那种除颤仪。
李易听到这个除颤器吱吱的声音,捂着嘴咯咯直乐,忽然有人提起手机道:“这是谁打过来的,怎么还没挂?”
说罢啪的一声将手机关了。
李易四下环顾无人,知道这次的邪恶计划成功了,当即悄声回到车边,冯伦开着车回了紫sè星缘。
李易这次只是恶作剧,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估计吴一龙是死定了,李易一想到**声居然就这么弄死一个人,心里狂喜之余,也有点冒汗。
回到酒,正是一楼最热闹的时候,李易叫上李国柱等人,回到三楼秦少冰的办公室,把门关的死死,这才把事情说了一遍。
众人对狗脚技点穴没有一个懂的,周飞也会用重手点打大穴,对这些yīn险的技巧是半点不懂,一听到事情的真相,都不由得又惊又喜。
李易告戒众人千万要把住口风,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众人点头答应。
正说着,林子珊在外面敲门,李易忙迎出去,众人这才散了。
李易见林子珊脸sè低沉,似乎又生气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估计是自己跑出去胡闹,把她给冷落了。
李易抱住林子珊道:“林妹妹,这又是怎么了?我又哪里做的不对了,伱尽管说,我一定改,要是不改,叫我掉到水里当王八。”
林子珊没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扑到李易怀里大哭起来。
这一下把李易弄的心里乱糟糟的,轻轻扳住林子珊的头,道:“这又是怎么了,伱不说我是肯定猜不出来,伱可别为难我了,快说呀。”
林子珊忽然又止住了悲声,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跟伱在一起,伱对我很好,但是为什么偏偏就有这么多的事发生,我,我都……”
李易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到底是钟子媚的事叫她知道了,还是自己对苏绿所做的事叫她知道了,那又是什么事?
李易看林子珊说话只说一半,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只觉得这个世上最难对付的不是武功,不是计谋,而是女人。
李易道:“伱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子珊看李易有些急,便道:“刚才有个男的给我打电话,说了好些奇怪的话。”
李易一愣,道:“什么话?他说叫什么名字了吗?”
林子珊道:“没说,他只说伱最近又勾搭另一个女的。易,我知道伱对我好,可是,可是,伱为什么总是,总是在外面……,我,我说些什么好啊。”
李易一下子就想到何锦这个帅哥娘娘腔,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
娘的,这个玻璃,烂屁股,yīn阳人,后庭小王子,居然这么yīn损,难怪上次威胁自己,说他有办法对付自己,当时还以为只是一种威胁,没想到这小子真的用起了yīn招。
这王八蛋,他是怎么查到林子珊的电话的呢?干脆也别猜了,想查出一个人的电话号码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给这小子点教训,叫他下次不敢了。
林子珊看李易满脸怒sè,以为是对自己生气,小声道:“那我不说了。伱也别生气了。”
李易忙道:“哦,不是不是,伱别误会,我不是对伱,我是对那个打电话的人,这人使yīn招污蔑我。”
林子珊心里浮起一丝希望,道:“那是怎么回事,伱知道这人是谁?”
李易道:“那还用说。我一猜就知道他是谁。这人叫何锦,是个娘娘腔。”
林子珊道:“他说话是男人的声音,不过听起来,似乎真是有点……。嘻嘻。”
林子珊听出来这事另有隐情,心里的希望就大了。
李易道:“我这一段时间事情太忙,伱也能想象的到,在大都市开酒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得上下打点。
我就遇到一个管税务的局长。可是他不在海州,我想给他送礼却没有路子,于是我就去给他老婆送礼,从家属身上手下。
而这个何锦就是这个局长老婆养的小白脸。他误以为这个局长夫人对我有意思,吃干醋。当初还曾经来找过我,威胁我。
可是根本没有这事。伱叫我怎么说。这小子就说有办法对付我,叫我小心点,我只以为他是吓唬我,没想到居然给伱打了电话。
伱仔细想想,他不就是想从伱身上下手嘛,叫伱来跟我闹,好叫我少跟那个局长夫人来往,伱说,小林子,我能跟一个中年妇女,一个肥猪一样的死胖子好吗?”
李易还没说完,林子珊噗嗤一声就笑了,到后来笑的直不起腰来,道:“这个何锦怎么这么坏,又这么笨,他第三者插足,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该死。”
李易见把林子珊逗的笑了,心里一阵轻松。
林子珊毕竟单纯,心结一但解开,就再也没有负担。
李易和林子珊商量下周末去海洋公园玩的事,林子珊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宿。
到后来林子珊说的困了,伏在李易的怀里渐渐的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李易送林子珊回学校上课,从南大开车回来的时候,清风拂面,十分凉爽。
李易很少这么早起床,索xìng在南大前面的小吃街吃了早点,乘着凉风,吃着油条豆浆,李易心里爽快。
李易边吃计划着下一步要做什么,首先得把该打点的都打点了,先得联系董小梅,叫她帮着约赵丽打麻将,再有就是给何忠上颗大力丸。
那药李易没带在身上,平时有机会闻的时候只觉得辛辣刺鼻,听党天宇说的挺邪乎,到底管不管用还不知道,更重要的是没有途径跟何忠接近。
李易正想着,另一个人也做到了李易的身边,李易匆匆撇了一眼,只见这人戴着鸭舌帽,低着头吃东西,没看清脸面,当下也没在意。
又吃了两口,忽然那人道:“在这碰见伱,还真是巧了。”
李易一愣,这张桌子小,只能坐两个人,这戴帽子的难道是在跟自己说话吗?
李易再扭头仔细看了一眼,这才认出是谁来,失声道:“苗吉!”
那人微微抬起头来,横了李易一眼,小声道:“伱也爱喝豆浆啊?”
李易知道这个猛哥哥说话一向是这样,毫无逻辑可言,不能跟他叫真,当下道:“啊,我也爱喝,伱呢?”
苗吉道:“我盯伱半天了,伱看看。”
李易虽然明知苗吉向来如此,但是还是有些受不了,道:“我看什么呀看!老大,伱胆子真不小,伱刚干完活,怎么还敢回海州?伱不要命了!”
说罢四下看了看。
苗吉道:“行啦,别看啦,我坐下来之前已经四处查看过了,没有人跟踪我。我向来这样,独来独往,条子哪能抓到我?”
李易道:“这地方热闹,伱可别露了痕迹,一会儿吃完赶紧走。”
苗吉道:“伱少管我,伱先看看这个。”
李易看苗吉往桌子上扔了个东西,一时没看清是什么,道:“什么东西,钻石呀。这有什么好看的?”
哪知把眼睛凑近了一看,竟然是一颗牙!
李易道:“这,这是,这是什么玩意?真牙。假牙?”
苗吉又横了李易一眼,道:“废话,当然是真牙,柳芝士的门牙,我硬拽下来的,好好看看。”
李易在第一秒钟之内没反应过来苗吉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一秒钟之后立刻明白了,这一明白不要紧。李易只觉得胃里的豆浆油条如火山喷发般向上喷涌,嘴都没来的及张,这些胃内容物就从鼻孔里喷出来了。
李易把脑袋压到桌子下面,哇哇乱吐。
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能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李易身上,有些女的还把鼻子捏上了,显得极是厌恶。
卖油条的老大爷慌了神,以为吃的东西里出现脏东西了,忙过来看。苗吉手快,将柳芝士的门牙一把抄在手里。
李易对老大爷了摆摆手,道:“我没事,我没事。没事,伱。哎呀,大爷。给伱钱。”
李易拿出一百块钱来压到桌子上,擦擦嘴,拉着苗吉匆匆向外走。
苗吉道:“伱别拉我,我还没吃完呢。”
李易恨不能用铁棍子把苗吉插在墙上晒着。
李易拉着苗吉跑到车边,开门上了车,找出矿泉水漱了漱口,歇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
苗吉打量着李易的车道:“伱这车倒不错,不过就是太扎眼,我们的习惯是深藏不露。”
李易道:“伱可拉倒,就伱还深藏不露,大摇大摆的出来横晃。伱,伱伱伱,伱手里那破玩意赶紧给我扔了,少往我车上放。伱把这东西拿过来干嘛啊。”
苗吉把柳芝士的牙往李易面前一递,道:“这死胖子在我面前哀号半天,求我饶他一命,我没答应,把他的门牙硬给拽下来了。
这个人渣害我妹妹,我不能叫他好死。伱也看看,这是真牙。”
李易忙向后仰,双手连摆,道:“拿开,快拿开,少往我这来。”
苗吉不禁有些鄙视李易,道:“伱也是练家子,居然怕牙。”
李易道:“废话,死人我都不怕,我能怕一颗牙?关键是这东西太恶心,人家正吃饭呢,伱就把这东西拿出来,伱看那上边是什么东西?”
苗吉也没看,道:“那是牙龈,还没烂干净。”
李易又觉得恶心,赶紧翻出话梅来含了一颗。
李易叫苗吉上车,苗吉将牙收在小袋子里,又装入里兜,这才上车。
李易也不知要去哪,只是随意向前开,道:“伱回海州来干嘛?又有活儿干了?”
苗吉道:“来找伱。”
李易道:“找我?找我干什么?”
苗吉道:“伱是不是以为我脑子不好使?”
李易额上黑线如云般涌出,心中暗道:“伱这次总算是猜对了。”
当下道:“伱说这个干什么?就说说来找我干什么?”
苗吉叹了口气,道:“朴环又要完了。”
吱的一声,李易将车急停下来,回头道:“伱说什么?伱们委托仲介所又要派人来了?”
苗吉道:“我上次不是跟伱说了吗?伱记不住啊?我是听说了这个消息,所以来告诉伱一声。伱不是跟朴环有交情吗?伱去告诉他小心点儿。
不过我这次是碰巧知道的内幕,下次朴环就没那么幸运了。要是下次再派我来,我照样不会手软,伱要是敢拦着我的工作,我一样顺手把伱杀了。”
李易知道他不是吓唬自己,但是也不怕这个,便道:“那这次派的是什么人?”
苗吉道:“不知道。”
李易道:“什么时候来?”
苗吉道:“不知道。”
李易道:“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苗吉道:“我要不是看在伱帮我报仇的份上,我一棍子就戳死伱。”
李易道:“伱少来,伱到底知道什么?”
苗吉道:“这是我们一向的规矩,各人做各人的事情,别人的向来不许问,问也问不出来。我能知道有人要来杀朴环,就已经是碰巧了,多一个字也探听不出来。”
李易道:“这,这又有什么用,我只能告诉朴叔小心些。”
苗吉忽道:“不过,这种行刺的事,都是归我们飞狼堂管,飞狼堂里真正的高手不多,可以推算一下。”
李易气的说不出话来,道:“伱怎么不早说。”
苗吉道:“比我厉害的有好几个,伱说先分析谁?”
李易道:“大哥,伱是我大哥,我除了伱一个也不认识,伱说先分析谁?伱就说说有谁是闲着的,近期分派任务当然是找身上没有任务,而又十分厉害的人。或者伱根据赏金的金额,看看有哪个高手才配。”
苗吉点头道:“还是伱脑子好使,让我想想。”
李易容他想,可是一直想了将近二十分钟,苗吉也没睁开眼睛。
李易摇了摇他,道:“大哥,新大哥,伱分析明白没?”
苗吉似乎睡着了,睁眼道:“什么?哎呀,我睡过去了,伱这车里挺舒服的,我平时很少能睡个好觉,这车不错。”
李易恨不能把苗吉一口咬死,道:“老大,伱想睡觉容易,伱到底分析出来没?”
苗吉道:“我看差不多有几种可能。一是钻石,女的,用狙击枪。二是地龙,男的,会用炸药。三是圣人,女的,会用毒,尤其是小型的毒蛇。”(未完待续。。)
319死因之谜团
李易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儿道:“这三种方法似乎都不适合闯到别人家里,难道……,他们要把朴叔先引出东天dì dū?”
苗吉忽然打开车门,道:“我得先走了,这就回去,伱那七十万叫我烧了,走了。”
这家伙突然要走,李易也不觉得奇怪,知道他向来如此。看着苗吉下了车,三晃两晃便消失了,心里不禁发沉。
上次苗吉说金主姓王,大陆人,姓王的大陆人里谁跟朴环有仇呢?这种事得去问朴环或者庄子期,但是这么去问太着痕迹了,还是慢慢的侧面打听才是。
李易回手去关车门,却发现后座上扔着一个小布袋,看着眼熟,猛然想起是苗吉用来装柳芝士那颗牙的,心里一阵恶心,小心的拎起来就要扔了。
忽然觉着这小袋子沉的很,远远比一颗牙要沉多了,而且里面叮当作响,似乎不是一颗牙。
李易心下奇怪,将小袋子轻轻打开,见里面又是个小布袋,两层袋子中间夹着一张纸条。
李易将纸条拿出来,只见上面写着:钻石五颗,我刚得的,送伱的报酬,真钻。
李易一惊,将里面的这层小布袋再打,眼前不禁一亮,只见小袋子里果然有五颗小钻石,晶莹耀眼,相互一碰,叮当作响。
李易虽然不知道钻石的真假,但是知道苗吉应该不会骗自己,这钻石说不定就是苗吉干完活之后。从被杀的人家里拿来的。
李易再抬头找苗吉,又到哪里去找,人早就没影了。
李易心里恍恍忽忽的,将钻石小心的收在身上。开车回酒。
李易找到秦少冰,问他这钻石的真假,秦少冰道:“这东西没有证吗?”
李易摇头道:“那是没有。”
秦少冰道:“这个得到专业的地方做个检验才行。”
小黑道:“咱们有朋友能辨别钻石真假,我去把他们找来看看。”
李易道:“伱那些朋友都是做什么的啊?既会做假身份证,假证,假票据,又会辩钻石真伪,本事够大的啊。”
大黑笑道:“我们哥俩跟这伙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不过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那是个团队,他们队长跟我父亲认识,所以我们哥俩以前有什么事,都去找他们。
不过这些人很专业。伱找他们做事,他们能保证质量,但是价钱一分都不能少,我们去找他们也一样得付很高的佣金。”
小黑道:“这个团队的历史都将近一百年了,民国的时候最兴旺。到了现代社会。他们也与时俱进,利用了很多现代技术。
这个团队里面鬼才众多,民间手艺人也不少,各有各的绝活。年龄不一。从大到小落差也很大,听说最老的一个老艺人已经八十四岁了。可是一个徒弟也不收,最年轻的一个才十二岁。”
李易感叹世间奇人众多。道:“他们都在海州吗?”
小黑道:“那倒不,全国各地都有,各路有各路的堂主,其实就是掌事人,看起来还挺传统的。
他们有一部分人是有对外职业的,但是身边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另一个身份却是这个团队里的一分子。
在南方这一带,团队的中心就在海州,在这种经济发达的地方,有这样的团队很正常。
不过因为他们活动隐秘,接业务只针对熟人,所以虽然佣金收的多,但是总的来说,也没赚多少钱。”
李易道:“那好,就叫他们来看看,如果这些钻石是真的,就把钻石卖了,我留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李易把事情交给秦少冰和二黑去办,自己则回到休息室补了一觉,正在睡着,马占宇打来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吴局的儿子吴一龙死了。”
李易翻身坐起,道:“怎么,什么情况?”
马占宇道:“咳,谁知道呢?伱记得,吴一龙就是上次伱在夜市打的那个人。”
李易道:“是,我知道,上次关二爷生意,胡金全不是还跟我闹来着吗。为的就是这事。”
马占宇道:“是呀,我当然也知道,伱说这小子怎么突然死了呢?该不会是伱,嘿嘿,上次下手太重了?”
李易道:“听说这小子得的是怪病,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是我打的,他当时怎么没事?我有朋友在附属二院住院,我在医院都听说了,他得的是什么神经官能症。打架哪能打出神经官能症来呢?”
李易心中却道:“这小子是中了老子的狗脚技了,可惜谁都不知道,死了倒干净了,哼,就应该是这个下场。”
马占宇道:“伱说的也是,老弟,不是我嘴不严,老哥哥刚打听到一些消息,忍不住要跟伱说说,也好叫伱放心。
我听说,这次的事吴明宇怀疑是荣行做的。荣行伱知道,就是小偷,海州的小偷只有一个帮派,就是巧手帮。
巧手帮的帮主叫一指仙,这家伙才yīn哪,当初把自己师弟算计了,自己抢了帮主的位置。
现在外面都传开了,吴明宇怀疑吴一龙的死和一指仙有关。不过吴明宇暂时还没有什么举动,看着,海州就要有好戏看了。”
李易不动声sè,淡淡的道:“嗯,那好,咱们就等着好戏。”
马占宇道:“戏是要看的,老哥哥给兄弟伱打电话,主要是想告诉伱,吴一龙的葬礼,咱们联盟会也得参加,钱是肯定得往上递的,每家一万,伱们紫sè星缘当然也得上一万。
这些账目我和几个当家人都做了,大伙都可以过来查看账本。老弟是新入会的,更应该查看一下。
另外,老弟最好也跟着一起参加一下吴一龙的葬礼,吴家暂时还没定时间。等时间定了我再通知伱。”
李易心想,这个时候我不能回避,回避会惹起怀疑,既然是参加葬礼,那就参加呗,有什么了不起的,正好看看吴明宇难受是什么德xìng。
马占宇又啰嗦了半天,这才挂断电话。
李易手指在手机上不住的扣动。嘴里哼着小调,十分享受这种无形中做了大事,又没有人发觉的感觉,心里自然有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从今以后。如果刘平安之流再要来找麻烦,是不是可以找个机会用这种方法对付他呢?
当然,有木人血在一旁保护,下手那是极难,不过这种方法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手段。
不过。李易心里也自然清楚,这种事情不能做的太多,如果和自己接触过的人,有过矛盾的人。都先后的得了怪病,以海州这些人物的心思。是不可能不怀疑到自己头上来的。
而且狗脚技又不是党天宇一个人才会,如果这些海州的大人物们手底下也能请到同样的高手。这一招不灵倒在其次,以前做过的事被这些高手给揭发出来,那就如同吸别人的内力,这些内力再反扑自己,可以说是相当的凶险,所以还是慎用的为是。
天时尚早,李易小睡了一会儿便睡不着了,大黑忽然过来找他,道:“易哥,我们的朋友来了。”
李易翻身坐起,赶紧下了床,道:“在哪?”
大黑道:“就在外面,不过这人脾气不大好,咱们把事情做成是第一位的,千万别惹他。”
李易一笑,道:“放心,这个我懂,做大事能屈能伸嘛。”
出了休息室,来到秦少冰办公室,只见一个穿着极为普通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前,双手放在膝盖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小黑正陪在一旁。
大黑道:“易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姜老师。姜老师,这位是我们老板李易。”
李易上前两步,笑着一伸手,道:“姜老师好,小姓李,木子李,李易。”
那姜老师只嗯了一声,道:“货呢?”
李易也不生气,叫小黑将钻石拿出来。
姜老师道:“我收百分之十的佣金,这个规矩伱们知道。”
李易道:“这个自然,还麻烦姜老师好好看看。”
姜老师道:“我来就是干这个的。如果钻石是假的,我就收两万块钱,这规矩伱们也知道?”
李易当即叫大黑拿着自己的卡去取了两万块钱的现金,恭恭敬敬的放在姜老师面前。
姜老师将钱快速的捻了一遍,道:“钱倒是真钱,那好,咱们这就开始。我事先声明,检验中途,如果有人进来打扰,或是强抢,或是出现人力不可抗拒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并且佣金照付。”
李易道:“那是自然,规矩我懂。”
姜老师道:“还有一点,就是不能向别人,尤其是不能向钻石的原主透露我的来历和身份。而且我只能辨真假,不能开具证。”
说着将自己的包放在桌上,拿出几根木条来,在桌上围成一个长方形,又取出一块绒布,铺在长方形的里面,大小正好。
姜老师戴上白sè手套,将袖口卷起,露出半截手腕,这才将装钻石的大袋子轻轻提起来,先向李易等人展示了一下,示意自己没有巧手置换,然后将小袋轻轻的打开,又取出一只小镊子来,将五颗钻石慢慢的拔到绒布上。
五颗钻石在绒布上微微一滚,便即停住,在rì光下闪出耀眼的光芒。
姜老师先是看了看,随即像电影里那样,拿出一只小型的类似显微镜似的东西,夹起钻石来看了又看,看了一会儿,道:“真的。”
就这两个字,没了。
李易道:“那……,值多少钱?”
姜老师斜着眼睛像是看一个极为低俗的人一样,连一个字也没说,只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各种各样的仪器来,将钻石在上面摆弄。
姜老师的手指极为灵活,两只手臂快的时候极快。稳的时候极稳,终于将五颗钻石一一看完,道:“具体的专业的东西我就不跟伱说了,这五颗钻石总价四十二万到五十万之间。我按高额收取佣金。已经收了两万,再给我三万就齐了。”
大黑和小黑的脸上显出极是相信的态度来,就算这个姜老师张嘴说这五颗钻石全是玻璃的,这两人也毫不犹豫的信了。
李易向来洒脱,当即道:“好,三万块钱一会儿就取到。”
说罢又叫大黑却取了三万块钱,一共五万交到姜老师手上。姜老师微微点点头,一句客气话也没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着包走了,李易和二黑一直送到大门口。
回到秦少冰办公室,大黑道:“易哥。姜老师说是真的,那就一定是真的,伱就放一万个心。”
李易拨弄着这五颗钻石,虽然早就听说过钻石稀有,但还是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值钱。
李易道:“正好。咱们把这五颗钻石拿到储物空间里存起来,以后有用的着的时候再说。”
钻石虽然值钱,但是不过几十万而已,李易光是给人送礼打点所花的钱又何至几十万。
李易本想把钻石送给林子珊。但是一想到先前就因为银行卡的事,林子珊就被绑架了一次。这次可不能再冒险了,董川说过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自己在海州得罪的人可不少,谁能保证这些人不从林子珊身上下手呢。
李易叫大黑和小黑一起去将钻石存了,见外面天气热的很,本想出去转转,却又不爱动弹,给董川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医院的情况,董川道:“小强没事,恢复的不错,现在已经能喝粥了。”随即压低声音道:“吴一龙死了,伱应该知道了?”
李易道:“我知道了,马占宇告诉我的。”
董川道:“嗯,我估计伱能知道,就没通知伱。大夫说是血压骤降,又有心力衰竭,这才导致死亡,死的时候人正站在地上,向前扑倒,被叉子插到眼睛里,插的太深,又插到了脑子里,这才死的,但是心力衰竭的根本原因尚且查不出来。”
李易道:“当然查不出来,要是轻易就查出来了,我这一招就不灵了。”
董川道:“吴一龙死相挺惨,一开始,吴明宇戒严了吴一龙住的干诊科,外人轻易进不去,吴明宇把医院领导都强行关到病房里,非要医院给个说法,查出真正的死亡原因。
可是西医查这些东西查不出来,只分析出来是心脏功能的全面突然减退,至于为什么减退也没有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后来有一个附属二院中医门诊的一个中医大夫说,吴一龙死前在短时间内有过三次shèjīng,这可能是造成内脏功能衰竭的重要原因,至于叉子入脑,那不过是巧合罢了,在叉子入脑之前,人已经死了。”
马占宇没跟李易提起叉子入脑的事,李易也没想到原来吴一龙死了以后还玩了一回“种庄稼”,道:“那后来吴明宇是怎么想的?”
董川道:“我听别人风言风语的,说吴明宇后来怀疑到了伱打的那个电话上,他问过月嫂也问过抢救的医生护士,其中有一个人曾经接过伱的那个电话,吴明宇是jǐng察出身,他一听就觉得有内情。
现在吴明宇已经查到了号码,知道是一指仙酒附近的公用电话,再加上前边胡金全五张银行卡被抢的事,吴明宇显然已经怀疑到了一指仙的头上。
一指仙估计已经焦头烂额的了,那看来就更没有余力来对付小强,小强这边也能暂时的安静几天。”
李易道:“吴明宇和一指仙交涉过了吗?”
董川道:“这个不太清楚。吴明宇应该不会这么冲动,这样的人一向是谋定而后动。现在吴家正在办理吴一龙的后事。”
李易道:“马占宇跟我说吴一龙的葬礼,联盟会也得参加,咱们静观其变,到时候再看好戏。伱晚上回来,我叫阿国过去替伱。”
挂了电话,李易不禁打了两声呼哨,心想这事先不急,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先一样一样的办,有些事情必须得抢在刘平安的前头。
哎?刘平安,刘平安这小子现在正在干什么呢?这两天忙的,倒把这孙子给忘了,该不会又憋着劲要给我暗中使坏?
李易在酒里闲来无事,想起党天宇给自己手指的药方,心想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过手指了,这门功夫可不能耽误了。
李易回到李国柱租的房子里,找出原来的药方,跑到药店把药买来,又回到酒。李易不愿在自己休息室里煮药,便找来一只酒jīng炉,来到一楼,咕嘟咕嘟煮起了中药。
回想起以前用药水手的经历,李易后背便有些紧,用这药水手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非得有非常的意志力不可。
药煮好了,李易先运了两遍气,鼓励自己要坚持,可是手指放到药水上,却又缩了回来,那种痛苦实在是想都不愿意想。
眼看药的温度略有下降,要是再不,效果就差了,李易低吼一声,一咬牙,将双手放了进去。
就像无数把钢针刺向骨头里一样,李易将嘴唇都咬破了,双臂颤抖,几次想把手拿出来,都用强大的意志克服了。(未完待续。。)
320离心的夫妻
坚持了一会儿,终于熬过了难关,李易长出一口气,这才将手拿了出来,可是手指上虽然劲力渐增,但全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想想当初手指的过程,哪一次也不像今天一样这么累,李易知道是中间间隔的时间太长,没有勤加浸所致,当下斜身躺在沙发里休息,慢慢的恢复体力,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睡梦中,李易看见两条毒蛇冲了过来,伸手一封,将两条毒蛇挡在外面,哪知两条毒蛇头一缩一冲,竟将自己双手咬住,疼的李易想叫又叫不出来,忽然感觉有一个人来到了自己面前,用一种极为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李易一惊而醒,睁眼一看,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揉揉眼睛一看,正是何锦。
李易都不用想就知道何锦又是来跟自己啰嗦的,脸上表情立刻就显出不耐烦来,翻身坐起,道:“你怎么又来了?你还有完没完?”
何锦看了那中药一眼,坐到李易对面,道:“我来找你谈谈。”
李易道:“谈什么谈。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你给我女朋友乱打电话sāo扰她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敢来?”
何锦扭捏作态的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脸上尽得意的表情,道:“李易,人都是有弱点的,你先想想自己平时都干过些什么,天底下的事情都是这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跟你女朋友暂时还什么都没说,不过如果你继续缠着乔姐,不按我所说的做,那我可就管不住我自己的嘴了。”
李易脸上闪过一丝怒sè。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何锦将脸扭正,一字一顿的道:“是,我是在威胁你。”
李易道:“我看你是要找不自在了。”
何锦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很能打,你跟那个巨无霸打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见了,不过你能打又怎么样?难道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通过功夫来解决吗?”
李易道:“至少我可以叫你张不开嘴。”
何锦道:“怎么,你怕了?你怕林子珊知道你和那个唱歌的之间的事?我早告诉过你。我是很有一套的,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儿?哈哈,那你就错了,我可以查出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那个苏绿跟你之间的事。
李易,我也不怕跟你直说,我有着一步一步的打算,只要你不离开乔姐,我就每隔一段时间给林子珊打一通电话。”
李易双眼冒火。恨不能上去将何锦一指点倒,只不过手指刚过药,虽然劲力暗生,但是仍然红肿疼痛。怕是使不好力。
李易道:“何锦,我再跟你说一遍。第一,这事是乔艳红单方面有意思。我,没有。你也没想想,我又不缺钱,我干嘛要跟她混在一起。
第二,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把乔艳红抓住了,少来我这捣乱,你要是再敢来烦我,或者烦我女朋友,那我就叫你当真正的人妖。”
何锦又哼了一声,显得极为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一手遮天吗?不错,是乔姐单方面对你有意思,可是你应该主动的避开她,你不避开她,这就是故意的,是跟我抢人。
乔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可比你清楚多了,她只要相中的人,就不可能不弄到手,她相中你,她会认为是给你面子,所以,你单单只是拒绝是没有用的。
因为,你越是这样,乔姐越会坚持要把你弄到手,所以,你必须得是态度生冷,处处回避她,对她冷言冷语,态度恶劣,她才有可能不再来找你。”
李易怒道:“这么做不是叫我得罪人吗?也亏你怎么想的。”
何锦道:“哟,我给你指了条明路你不走,哼哼,你当我看不出来吗,你就是表现的清高,实际上是想利用乔姐,从她身上得到好处。
李易,这这样做,尽管心里想的是生意上的事,可是客观上,却会使乔姐更有机会接近你,那她怎么还能死心?”
李易听着感觉恶心,脸上显出厌恶的神sè来,道:“你们这些事真埋汰,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想参与。好了,好了,反正我的事你也知道,不就是税收这点破事嘛,我另想办法总行了?我不找乔艳红总行了?我直接去华局长总行了?这下你满意了?”
何锦这才嘴角一抿,笑了笑,道:“哼,你还算是识时务,那好,咱们可一言说定了,你能做到,我自然也能做到,保证不再打扰林小姐。”
李易道:“那你就赶紧滚。”
何锦也不生气,扬扬下巴,起身便走,走了两步,回头道:“李老板,看你功夫也不错,没想到,哼,没想到还要靠药顶着,哈,有意思,乔姐嘛,嘿嘿,要求可是蛮高的,你未必受的了。”
李易一开始没弄明白,后来才反应过来,不禁满天寒鸦阵阵,可是却无从解释,只得一指何锦道:“滚滚滚,快滚出去。”
何锦得意的笑着,向外便走,走了两步,又转回头来。
李易道:“你还想说什么?”
何锦道:“别急嘛,我是想跟你说,华局长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你甭想哪他面前泄我的密,我告诉你,没用的,华局长可能早就知道我的事了,他睁一眼闭一眼,这是高明的手段,你要是说了,我是不会有事的,你却会适得其反。”
李易不禁面带鄙夷,道:“你以为我跟你们这些娘娘腔一样吗?我会用这种无聊的手段吗?你怎么想来着?出去!”
何锦晃着头,出了酒的大门。
李易的目光正看向大门的方向。忽然见太阳光的照shè之睛,一辆奥迪闪着光停在了酒门口,正停在何锦身前。
李易认识这是乔艳红的车,何锦就更认识了。李易虽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是仍能感觉出来,这小子的脸一定更白了。
只见车门一开,乔艳红从车上下来,扬手对着何锦就是一巴掌,乔艳红是重量级人物,大肥娘们一个,这一巴掌再也没小资情调了。把身材健硕的何锦打的一栽歪。
何锦虽然有些娘娘腔,但是毕竟是健身教练,八块腹肌也是有的,两块胸肌也不是吹的。可是被乔艳红打了一巴掌,竟然被打的退出两步,身子一晃,险些跌倒。
何锦捂着脸,转身就走。
乔艳红嘴唇微动。似乎是骂了句什么,这才走向李易的酒。
李易心里也烦,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呀,还不如直接用钱摆平呢。李易现在也发觉,这天底下的事要是都用钱来摆平就行。那该是多幸福的事啊。
乔艳红没带跟班,一个人走进一楼。来到李易的身边,也是先向那中药看了两眼,提鼻子闻了闻,便即坐下,道:“他来了几次了?”
李易知道乔艳红指的是何锦,便道:“也没什么,过来和我聊聊天,他也没说别的。”
乔艳红道:“我教训他了,他下次不敢了,你放心。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你的事我替你摆平了,以后酒不用再交税。”
李易一听又喜又忧,喜的是预期的程度就是把营业税降到百分之五,和其它酒一样就行,没想到一下子降到了零。
忧的是,乔艳红这么卖力的给自己帮忙,虽说有自己帮她抓小三的事在先,这也算是报答,算是公平交易。但是事情很清楚,乔艳红自然另有企图。
李易忙道:“这个太……,其实只要能正常交税就行,我们可以正常交百分之五的。”
乔艳红一摆手,道:“没那个必要,一分也不用交,我家里在地税方面有人,已经说妥当了,你可以放一万个心。
刘平安那边我没去找他,不过他要通过地税办事,也并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也得先找人。
地税方面,关键位置的人我都已经通知到了,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如果老华回海州,刘平安直接去找他,这件事嘛,就到时再说。”
乔艳红说完从包里拿出女士香烟来,自顾自抽了起来。
李易道:“那我就多谢乔姐我,回头那百分之五里,我再提出百分之三送到乔姐府上。”
乔艳红一摆手,道:“不用,我不缺钱。”
李易一笑,道:“那是自然。”
两人说到这又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乔艳红第一个打破了沉默,道:“咱们说说别的事。”
李易心里不禁一颤,道:“好啊,咱们之间的交易算是做完了,以后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
乔艳红看了李易一眼,道:“你还真会说话,咱们之间本就谁也不欠谁的。”
乔艳红头转头看向门外,骄阳似火,把地面似乎都要烤的化了。
乔艳红猛的抽了几口烟,语音变的柔和起来,道:“你家都有些什么人?”
李易不知她为什么拉家常,便道:“我爸,我后妈,还有两个姐姐。”
乔艳红点头道:“原来你妈不在了,怎么不在的?得病?”
李易根本不想提及此事,转过头去,冷冷的道:“不知道。”
乔艳红一笑,道:“人总是有伤心事的,这很正常。你有,我也有。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你知道我们家老华第一次出去找女人,找了个什么样的吗?”
李易本想生硬的回答,但是又怕太过生硬,反而会令乔艳红的倔强脾气犯了,跟自己纠缠不清,便随口道:“什么样的?”
乔艳红道:“是个三十多岁的坐台小姐。哼,我当时还不到三十,不过我没当面问他,我只是心里自己想,为什么我比那个坐台小姐年轻,华国伟却宁可出去找人。
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以为我年轻时长的不好看?没有,我年轻时还不胖。长的还算是相当漂亮的,有学历,有身份,谈吐高雅。
不过这些不顶用。华国伟还是在外面有了人。想想也是,老华认识我之前,不过是地税局的一名小员工,后来要不是我爸帮他,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男人嘛,一但有了权力,有了地位,有了钱。女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件商品,必须要有观赏价值,不只是在**上,还得在jīng神上满足他们的要求。”
李易见她越说越离谱。便道:“乔姐,咱们不谈这个,如果你有事的话,那就先去忙。”
乔艳红道:“你不欢迎我?要赶我走?”
李易道:“哦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乔姐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我怎么能那么没良心。”
乔艳红打了个手势,道:“以后少把这点小破事老挂在嘴边上,我不爱听。只是几个税钱,又不是人命。”
李易只好笑道:“感谢是一定要有的。”
乔艳红道:“你要是真感谢我。那就听我把心里话说完。你看到外面这天儿了吗?天虽然热,但是人的心里要是冷的话。那再毒的太阳也暖不了。”
如果面前坐着真是一位纤弱秀美的漂亮小妞的话,李易早就嗯嗯嗯的点头称是了,不过面对这位大婶级的胖姐姐,李易实在是嗯不出来。
乔艳红没理李易,眼神有些迷离,夹着烟的手指有些颤抖,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
乔艳红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徐徐的道:“我谈恋爱以前,不只是家里,其他所有的人也都围着我转。
上了大学以后,我认识了老华,他读研究生,比我大着几岁,老华不算是很有才华,但是很会讨人欢心,当然也会讨我的欢心。我在他面前不管说什么,他都当成圣旨一样的去执行。
他毕业以后,到了海州地税局当个普通职员,又过了几年我也毕业了,我们家在海州有势力,我自然也回了海州,不过我所学的专业和税务无关,更重要的是我也不想当什么公务员。
于是家里就给弄了一间小茶楼,叫我打理,那段时间里,我和老华还是走的很近,这个时候家里人就都开始出来反对了。
可是我喜欢,我从小就很任xìng,家里人的话我不会听的,后来我扬言要跟老华到国外去结婚,家里人拗不过我,就只好接受了他。
我爸怕他和我的身份不相称,这才疏通关系,叫他在地税局当了个小领导,老华其实也很会钻营,没几年下来,就当了副局长,后来当然就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当然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以他的才干,到了这一步,就已经到头儿了,这是他人生的上限。”
李易早就知道华国伟是借助乔家的势力当上这个局长的,只是不清楚细节,今天乔艳红一说,才知道事情原委。
乔艳红道:“照常理说,华国伟是不是至少应该对我,对我家心存感激?他做到了,他嘴上做到了,说的很好听,而且对我爸也是尊敬有加。
不过他对我就不是了,就在他的仕途稍有起sè的时候,我第一次发现他在外面胡搞。
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你绝对猜不出来。我当时居然感到很轻松,这老王八犊子终于出去找小姐了。哈哈,可笑?”
李易道:“是有些好笑,你为什么不生气,反而轻松呢?”
乔艳红道:“生气我是一定生的,不过轻松感更强。”
李易道:“为什么?”
乔艳红长长的吐出一道烟雾,掸了掸烟灰,带着无所谓的语气轻轻的道:“我不能生育。”
李易点点头,道:“所以你稍微有些负罪感。”
乔艳红道:“就算是。老华跟我结婚之后,一开始那几年对我还确实不错,就跟刚谈恋爱的时候一样,对我千依百顺,我骂他打他,他也不跟我发脾气。”
李易心里一动,暗道:“华国伟表面上不发脾气,可不代表心里没想法。”
乔艳红道:“有时候我想,这样的rì子会持续长久。哼,可是很快,我就知道了华国伟背着我在外面偷人。
我当时当然很生气,可是很快的又感到一种轻松,我这唯一的一点不足,现在也找到了平衡点了。
我那天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想了很多,我想跟他大吵一场,叫他难堪,但是想了想不知为什么,我后来没那么做。
我就装作不知情,可是过了几天,我就暗中派人把那个坐台小姐的脸刮花了,然后赶出了海州。
其实我原本没必要跟一个坐台小姐叫劲,但是我就是想看看华国伟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一种什么反应。
结果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华国伟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回到家来照样像以前那样对我。这倒叫我十分奇怪。
我俩就这样,谁也没挑破,后来他当上了局长,我又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这次我还是没跟他吵,又暗中派人把那个女的赶出了海州。
可是这次华国伟不同了,他一连几天没回家,我给他打电话,他说要开会,没说几句就挂了。
从那天开始,华国伟一个月也回不了几次家,而且每次一回来呆不了一会儿就走,我后来实在受不住了,就跟他吵,他却不跟我吵。
我骂他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忘恩负义,他也不说什么,就那笑着看着我,好像我有多可怜似的。
忽然他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来扔到我面前,问我照片上那男的是谁。我当时就愣住了,上面是我跟一个男模的照片,明显是偷拍的,哼,原来我被算计了。”
李易不禁唔了一声,可是却没说话。(未完待续。。)
321爱还是不爱
乔艳红将烟掐了,又点着一支,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什么也背着华国伟找男人?我是找了,其实我在华国伟出去偷人之前就找了。
知道为什么吗?你不知道,华国伟跟我刚结婚那几年,哼,他一直不太行。哈哈,不太行,满足不了我。那我当然要找,为什么不找。我眼力很好,凡是我挑的男人,都……,嘿嘿。”
李易不禁咽下一口吐沫,看乔艳红瞧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李易当然清楚乔艳红是什么意思,不过这胖大姐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还是叫人有些受不了。
乔艳红道:“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外面住了,我没想过要离婚,我丢不起这个人,不用说别的,就是我家里人的眼光我就受不了。
他在外面胡混,我就在家里胡混,何锦不过是我这两年新找到的,他还不错,哼哼。
这几年我一个人就像没有方向的车,只管向前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站,我生活很没有规律,心情不好了就乱吃东西,到后来越来越胖,想减肥也难。
终于有一天,我听到风言风语,说华国伟居然金屋藏娇,在外面买了别墅,叫他的情妇住在里面。
他以前只是找小姐,玩玩罢了,最长的也不过一两个月,这时候居然大摇大摆的包起了二nǎi,而且一送就是一座豪宅。
他忘了他是靠谁的帮助才到了今天的位置了吗?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乔艳红本来说话声音很温柔。这时情绪不佳。语气也越来越激动,两片肥大的嘴唇直颤,香烟的烟灰随着她的颤抖轻轻的跌落。
乔艳红安静了片刻,这才道:“有一天我终于受不了了,就带着人去找,可是没有找到,华国伟很有心机,他城府很深,一直深藏不露,看来正面对敌。我不是他的对手。”
李易道:“这回你终于找到了,这口气也出了,心里痛快了吗?”
乔艳红一阵苦笑,道:“痛快?痛快!我很痛快。事发已经很多天了。可是华国伟根本就没回海州,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不在乎。
是啊,我赶走了一个,可是他还可以再找一个,我再赶走一个,他就还可以再找第三个。没用的,我早知道没用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非要把这样的贱人们一个一个的找出来赶走,这样我才获得片刻的安静。”
李易忽然想到一个十分cāo蛋的问题。道:“你……,你爱他吗?”
乔艳红一愣,道:“你说什么?”
李易道:“我问你爱他吗?”
乔艳红一时间无法回答,过了片刻道:“我不知道。”
李易道:“我想也是,你可能这辈子都没爱过谁,一个能够去爱的人,要么没有资本,又常常失去,他才懂得珍惜;要么内心安详平和,自己有的太多。他要去和别人分享。
只有这两种人才能深刻理解什么是爱情,也能身体力行的做到这一点。否则就只是自私和无聊的彰显个xìng。”
乔艳红低头沉思,忽然抬起头来道:“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李易微微一笑,道:“不是,我有一个朋友叫董川。我们平时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乔艳红点点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起身道:“我得先走了,税务的事暂时没事了,等华国伟回来,我再跟他谈谈。”
走到门口,又转身道:“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我想我应该出去走走,换个心情。再见。”
李易也没想到今天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看来乔艳红在自己面前吐出了苦水,心情才变了,这可能也算是一种心理治疗。
李易听乔艳红说完这些,心里也有些感慨,华国伟这老家伙肯定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不过他生活在乔艳红的yīn影之下,心理上也难免会有压力。
李易晃晃脑袋,尽量的甩掉这些念头,想到下一步的计划,便给董小梅打了个电话,想请她帮忙,约何忠和赵丽打麻将,顺便找机会给何忠上颗大力丸。
董小梅这一阵子跟党天宇甜蜜非常,这时激情渐渐平和下来,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场子里打理事情。
董小梅听李易有这个要求,道:“老弟,你的脑子还真是活泛,赵副局长倒是经常跟我一起打麻将,不过何局长就不好约了,这样,我看看能不能约到,等有了消息,再给你回电话,你可要把炮灰准备齐全了。”
李易笑道:“放心,那天你的账也算在我身上,上次你请客我还没谢你呢。
另外,我从烈火叔那里拿的药,还得找机会给何局长递上去,这个机会可得小梅姐帮我安排安排了。”
董小梅道:“姑娘有的是,你的嘴皮子是不是好用,可就看你的了。”
李易将下一步的计划安排妥当,心里忽然觉得空荡荡的,似乎是没什么事可做了一样,现在刘平安也不怎么来找麻烦,这倒叫李易有些不适应了。
李易正在店里乱转,忽然孙显才来了电话,原来孙显才庄子期从běi jīng又回到了海州,想叫李易过去玩玩。
李易正打算去东天dì dū见见朴环,得便时叫他小心一些,最好别外出,但是就这么过去了,似乎又太着痕迹,这一下正好有了借口,答应了孙显才,叫上冯伦,驱车到了东天dì dū。
冯伦和董川过来以后,李易又给他们在酒附近另租了一套房子。
董川虽然快三十了,但是还没结婚,冯伦年纪太小,连女朋友都没有。两人xìng格都随和。住到一起倒很合适。
车子到了东天dì dū,孙显才刚巧从里走出来,李易和孙显才一见面便相拥在一起,几天不见便像过了很久一样。
李易道:“家里怎么样?”
孙显才道:“家里还好,我妈的病好多了,前几天还跟我爸在běi jīng四处玩了一趟,现在气sè很好,肾功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就是血压还有些高。”
李易道:“你父母人到中年终于能再次聚到一起,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孙显才一拍李易的后背。道:“阿易,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全力相助。”
李易也颇为感动。
三人到了朴环的居室。庄子期正在和朴环低声聊天,文淑贤也在一旁陪着。
黑豹则在屋子的一角坐着,他是朴环的贴身保镖,平时没什么事,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朴环身边。
卢仲文正坐在庄子期身后,李易见他脸sè微黄,正眯着眼睛似乎在调理气脉,看来练功叉了气倒现在还没完全好。
朴志兴和鲁雄却不在。
文淑贤见李易来了,十分高兴,拉着李易的手问长问短。
李易简单说了说酒的近况。文淑贤道:“你还是有经济头脑啊,会做生意,我上次去开发区看一个朋友,路上听人家说,整个开发区里,就属紫sè星缘最有特sè,生意也是最火的。”
李易道:“那都是朋友们帮忙,我不过是捡了些便宜罢了。”
文淑贤向朴环道:“你看,阿易还挺谦虚的。”
朴环淡淡的道:“知道谦虚是好事,年轻人应该戒骄戒躁。这样才能成大事。”
庄子期向李易点头微笑示意,没说什么。不过李易心里清楚,庄子期身上江湖气非常重,自己帮了他这么一个大忙,他一定是非常感激。只不过不表现出来罢了。
众人又说了几句客气话,文淑贤感到有些疲劳。便和众人告别,回自己房里去休息。
李易这时见说话较前方便,便道:“朴叔,我这次来除了看你,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朴环道:“什么事?”
李易道:“世界上有一个组织,叫赏金猎人组,这个你知道不知道?”
朴环微一沉吟,道:“知道,怎么?”
庄子期显然也知道,一听之下,不禁动容。
李易道:“我一个朋友和这个组织有些渊源,无意中打听到一个消息,上次买凶来暗杀你的那个金主,这次恐怕又要有行动。”
朴环听后只是嗯了一声,不过李易看他脸上的肌肉轻微的跳动了一下,知道朴环心里十分在意。
李易道:“不过这个组织管理很严,我这个朋友所知不多,具体的时间和人物都不大清楚,但是恐怕就是在近期,所以我特意来向朴叔示jǐng,还是小心点好。”
朴环道:“嗯,多谢你了,我也一直在派人打听,可是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不过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已经加了岗哨,现在我这东天dì dū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一般的刺客很难潜进来。”
李易本想多说几句,可是实在是所知有限,又不便透露自己和苗吉认识,只好说了几句诸如“小心在意”之类的套话,也就罢了。
又聊了几句,李易悄悄拉了拉卢仲文的袖子,小声道:“老卢,听说你练功走火入魔啦。”
卢仲文半眯着眼睛,道:“去一边去,你个没良心的,我白教你一场,也不说打个电话问候问候我。”
李易嘻笑道:“我没有你老人家的电话呀。”
卢仲文睁开眼睛,轻轻哼了一声,道:“你要是有武功上的疑问急着问我的话,恐怕你就能查出来我的电话了。”
李易道:“你老人家批评的是,不过我确实挺关心你的,怎么样,用不用我帮你导气?”
卢仲文不禁轻蔑的一笑,道:“就凭你?你的气功行吗?哼,周成不过是教了你一些没用的花拳绣腿,尺三北个老东西也不过是教了你一些瞎胡闹的技巧,谁也没教你上乘的气功。”
李易道:“他们是有自知之明。把我留给你了。叫你来教我上乘气功。”
卢仲文道:“拉倒,小兔崽子,滚一边去,这是我压箱底的本事,我要带到棺材里去,才不教给你呢。”
李易道:“别的呀,你看我在海州这一阵子,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回,要是没个一技傍身,我死了事小。给你老丢人事大。”
卢仲文忍不住笑了,道:“嘴倒是挺甜,可惜心术不正,演技也太差。叫老人家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你呀,哼哼,想学上乘气功那是别想了,平时沾染浮世繁华太多,心不清静,那是学不了上乘气功的,硬要练也对身体不好。”
李易当然知道练气功的辛苦,叫他安心的坐在那打坐,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鬼才愿意。
李易凑到卢仲文耳边。道:“卢老前辈,我看你的功夫比周成和尺三北那个老sè鬼可强多了,要不然……,嘿嘿,教教我咏chūn?
你上次可是答应我了,老前辈说话不能言而无信哪,我上次跟一个叫木人血的黑市拳手比武,就稍微的体会到了一点近身搏击的优势。”
卢仲文一提到格斗,一下子来了兴致,道:“废物。这么浅显的道理才弄明白,那是很自然的事了。
这些黑市拳手,自以为力量大,速度快,手脚硬。就以为天下无敌了,这可真是可笑。他们的鞭腿是最厉害的,不过这种技术要将腿挥动起来,才会有击打的效果。
如果你能近身拦截,将他的招数提前挡住,那么他的攻击力就发挥不出来了,而且这些人都暴躁的很,力量发不出来,憋在心里难受,就会乱了阵脚,这样咱们就更有取胜的机会了。”
李易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单纯只是这样的话,那也只是一种防守,只能使对方的击打不能产生最大的效应,却不能击倒对方。
所以我想,咏chūn一定会有一种短距离发劲的方法,因为我到了对方的近身处,大概身前一尺左右,这个时候,他的腿攻威力重心在我后面,大腿的根部碰到我,也没有什么力量。
可是与此同时,我的发力距离也短了,所以我一定要掌握一套短距离发力的方法,到时候就只有我能打他,而他不能打我。”
卢仲文微微点头道:“嗯,你还不算太笨,这种发力的方式就叫寸劲,这是很不好练的。
你回去以后,准备一块木板牢牢架好,然后站在木板前,右手前平举,指尖刚好对着木板。这时你的手臂是直的,其势已尽,已经没有了击打木板的蓄力空间。
但是我就叫你在这种姿势下发力,双脚不许动,那你就只能借助腰力了,力由地起,传于腿达于胯,传于腰达于脊,传于脊达于肩,肩与肘微曲送力,腕与拳面积力打出。”
李易比划了两下,道:“这种距离哪能打的出力来?”
卢仲文道:“我管你,自己回去慢慢琢磨。等拳手练好了,就练手指,然后往前靠近三寸,再接着练,以此类推,不许缩臂发力,只许原位暴发寸劲。”
李易道:“功法我可以这么练,那招数呢?”
卢仲文道:“那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学咏chūn的。”
李易道:“嘿嘿,老前辈,你肯定认识这一门里的高手啊,帮我介绍介绍。”
卢仲文道:“我不认识,再说我也没时间。”
李易一再的软磨硬,可卢仲文就是不吐口,最后没办法,只好不再谈这事。
晚饭众人也没到餐厅去,文淑贤叫人把饭菜推到客厅,大家围着坐下吃饭,朴志兴还是没出现。
孙显才偷偷的告诉李易,朴志兴正在跟家里赌气。原业上次在金沙会馆,朴志兴叫鲁雄跟李易打,回来以后朴环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叫他再也不许惹事。朴志兴一气之下,就留在自己房里吃饭。
吃过了饭,孙显才拉着李易出来,到外面去走走,冯伦跟在后面。
李易上次在东天dì dū呆了几天,但是一直没怎么好好转转,这一次在孙显才的引领之下,这才见识到东天dì dū有多大。
孙显才道:“志兴也在家,咱们别去招惹他了,朴叔家后院有一个大的游泳池,现在天热,一起去玩玩。”
李易一听心下甚喜,长这么大还没怎么在游泳池里玩过呢,当然不是玩不起,而是在东古不大时兴这玩意,李易打心眼里也不愿意和一群人只穿着三角裤瞎玩。
这一次天气正热,环境又不错,孙显才不住的提议,李易也正想下水凉快凉快,便跟他来到了后院。
东天dì dū的游泳池大的吓人,和奥运会游泳的池子差不多,池边一个人也没有,粉白sè的灯亮着,照的池水像是一块蛋糕,李易真想扑上去咬两口。
几个穿黑衣服的保镖在泳池边来回的踱步,见孙显才来了,都向他微微微躬身示意。
孙显才道:“这边有新的泳衣,咱们先换上。小冯也一起来玩。”
三人换好了泳衣,李易这才发现自己的肌肉比以前丰富多了,八块腹肌像木板一样的结实。
孙显才道:“你可以去当健美先生了。”
李易笑道:“当男jì恐怕也行。”
两人相视而笑,孙显才当先走到跳板上,一涌身,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子里。(未完待续。。)
322毒蛇出洞了
李易本想直接下水,但是一看孙显才都是跳下去的,自己要是不跳,似乎有点掉架,想到这,李易也走到跳板上,轻轻一点,身子跃起,这一下跳的老高,在半空中连翻两个筋头,双手一扣,扑通一声也跳进了水里,水花竟然不大。
孙显才一看拍掌叫好,李易心里得意,从池子下面浮出来,将嘴里的水吐出,向池子中心游去。
李易学过游泳,不过水平太一般了,今天却发挥的不错,在池子里游了一阵,越游越jīng神,一憋气潜到了池底。
李易想看看自己能憋多久,索xìng在池子下面盘腿打坐,闭上眼睛,支持了一分多钟,李易浮出水面。
孙显才道:“你要是再不上来,我就得叫人去救你了。”
两人在池子里慢慢的并排游着,孙显才小声道:“你说又要有赏金猎人来暗杀朴叔,这事当真吗?”
李易道:“应该假不了,再者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朴叔的那个仇家也一定会再次报复。
他既然请杀手能请的起一次,就能请的起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咱们总得提防着些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孙显才仰躺在水面上,道:“上次那人是力取,他失败了,这一次我看一定是智取。就是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
李易道:“咱们可以用排除法分析一下。我想最常见的一定是下毒。”
孙显才缓缓摇头,道:“这个成功的概率不大。东天dì dū的餐厅里负责进菜、做菜的都是专人,这些人都是朴叔的自己人,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这些人里有懂的毒xìng的,想通过投毒来杀人。可能xìng不大。”
李易道:“如果是冒充东天dì dū里的人呢?”
孙显才道:“东天dì dū里的人都有通行证,而且平时互相之间都熟悉的很,除非这个杀手的易容术极好,否则也很难。”
两人又猜想一番,李易不能直接说苗吉给他提供的杀手特点,便把那三个杀手的暗杀手段夹杂在其中说了出来。
孙显才道:“咱们分析了这半天,我看就是狙击shè杀这个可能xìng最大,不过东天dì dū附近没有更高的建筑了。除非朴叔出门在外。可是朴叔已经很少出门了。”
两人正分析着,忽然听到腾腾腾的脚步声,李易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鲁雄,鲁雄来了。那朴志兴也一定在。
果然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从墙后闪了过来,正是朴志兴和鲁雄,众保镖忙向朴志兴行礼。
朴志兴在自己楼里听说李易来了,还呆了一下午,不禁暗自生气。晚饭也没吃。
后来听人说李易正在和孙显才在游泳池里游泳,忽然心血来cháo,便拉着鲁雄过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其实潜意识里是想搅和搅和。
两人来到池边,孙显才避也避不开。只得打了声招呼,李易则装作没听见。潜到了池子下面。
有保镖拿来游泳衣,道:“少爷,换衣服吗?”
朴志兴随手一推,将游泳衣拨到地上,自己另拿了一套泳衣,走到一边换上。
鲁雄没有泳衣,实在是找不到适合他的,不过幸好朴环平时对鲁雄关照有加,给他特制了一套泳衣。
这胖子一到夏天就热的受不了,平时晚上也常来游泳,今天见李易也来了,心里高兴,对着李易大吼了一声,匆匆忙忙的换泳衣。
李易从水池下面,斜着眼向上看去,只见鲁雄脱了内裤,一条极大的鞭子来回直甩,李易虽然知道鲁雄下面必然极大,但是也没想到竟然大到这种程度。
李易心里又吃惊又好笑,险些呛着,忙从池底浮了上来。
鲁雄换好了泳衣,道:“李易,我来了。”
说罢双腿一蹬,腾身而起。
四周的保镖早都见习惯了,一看鲁雄跳了起来,都本能的向后退了四五步。
鲁雄从上面直坠下来,只能轰隆一声巨响,一个庞大的身躯直砸在水里,激起了好几米高的水柱。
巨浪涌起,将李易、孙显才和冯伦掀起老高,鲁雄双脚已经踩到了池底,向上一纵,将李易和孙显才接住,松手放在水里,对着李易呵呵直笑。冯伦却径直跌在水里,所幸没受伤。
李易抹了抹脸上的水,道:“你搞什么搞,半个池子的水都被溅到外面去了。”
鲁雄道:“小子,你怎么又来了?”
李易这个时候看鲁雄,倒是觉得他挺可爱的,道:“我想你了,就过来看看。”
鲁雄道:“放你大爷的屁,你才不想老子呢,我可告诉你,朴少因为你已经挨了老爷不少的骂了,我是看在你救过我的面子上才不揍你,你最好别惹朴少,要不然我也没办法。”
李易笑道:“他那么厉害,我哪敢惹他,他不来惹我也就是了。”
鲁雄道:“他想惹谁就惹谁,你能怎么着?”
李易跟这种混人没法交谈,便想闪到一边。
鲁雄道:“小子,我看你身手比以前进步了不少,今天在水里再跟我比比。”
李易道:“我可没功夫跟你比这个,改天再陪你。”
哪知鲁雄大手一挥,一道水浪直奔李易,李易身在水里哪能躲的开,被这水流一冲,身不由己的被打出三米多远,在水里一个跟斗,这才停下来。
孙显才道:“鲁雄,别闹了。”
鲁雄只好停住了手,却对李易不住的比划,像是要掐死李易一样。
这时朴志兴换好了泳衣,跳到水里。向这边游了过来。
李易不想跟他起冲突,向旁边绕开。
朴志兴游到近前,道:“姓李的,躲什么呀。我又吃不了你。你倒活的挺自在啊,在外面欺负我还不够,居然又跑到我家来了。怎么着,想堵上门欺负我吗?”
李易虽然不想理他,但是这小子yīn阳怪气的说话,实在气人,不禁冷笑道:“大少爷,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是你欺负我,然后我反抗,可不是我欺负你。你下次说话之前,最好把逻辑先理清楚再说。”
朴志兴道:“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我。哼。你把我爸妈的脾气摸顺了,现在他们俩就是看我不顺眼,我看这东天dì dū由你来当家算了,你算是他们儿子,我走行不行?”
孙显才道:“志兴。你要是不喜欢,我俩现在就离开,这么说话有意思吗?”
朴志兴冷哼两声,不再说话。又游向另一边。
李易这时也游的够了,道:“显才。天晚了,要不我就回去了。酒那边我也得照看着。”
孙显才道:“别回去了,你有那么多朋友帮你打理,今天就别走了,一会儿跟我好好喝几杯,晚上你和小冯就在我这住。”
李易也想和孙显才好好聊聊酒的事,便点头答应。
两人正要从池子里出来,忽然只听朴环那座楼里传来一声枪响。
李易和孙显才对视一眼,知道不好,李易道:“我去看看,你赶紧叫人围堵。”
说罢忙从池子里窜出来,衣服也来不及换,便向前跑去。
没跑两步,院子里又传来两声枪响,只见一条人影从南面窜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向北跑去。
李易一弯腰向那人影疾冲,与此同时院子里的保镖们也都向这人影冲了过来,另几个保镖则从两边兜了过去,看样子打算拦截。
这人向北冲了十几步,忽然滴溜溜一转身又向东折去。
东面正是李易上次潜入东天dì dū时的高墙,李易喊道:“这人要跳墙,快到墙下去堵着。”
有两个保镖知道李易是自己人,便折而向东,打算冲到墙下去提前拦截。
哪知这人忽然从袖子甩出两道黑影,看样子不过手指头长短,弯弯曲曲,闪着乌光,不知是什么暗器。
这两样东西打到了那两个保镖跟前,这两个保镖也吓了一跳,见这东西飞来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样子奇怪,不知是什么,本能的用手去拨。
李易眼尖,借着院子里的光亮,猛的看清,原来竟是两条小蛇,难怪弯弯曲曲的,看来这个人就是苗吉所说的那个圣人,忙叫道:“是蛇,别碰。”
可是为时已晚,这两个保镖用手一拨,两条蛇啪啪两声轻响,正落在两人的手上,低头便是一口。
两个保镖虽然害怕,却不觉得如何疼痛,可是忽然手臂一麻,便再也不能动弹,很快的两腿也麻了,眼皮发僵,竟然不能自控,扑通扑通两声,两个保镖栽倒在地。
其余的保镖一看,都吓了一跳,脚下便不自觉的一停,这人趁着这个机会,猛的一冲,已经到了东面的墙下。
李易此刻只穿着三角泳裤,两把冥蝶一把也没带在身上,全身赤条条的,除了三角裤里面的那条武器,什么武器也没有。
可是这人要是再跑了出去,可就再也难以抓到了,是以李易一咬牙,猛冲几步,离这人越来越近。
这时有其它的保镖开始对着这人开枪,但这人身法灵活,左绕右冲,竟然一枪也没打中。
眼见这人就要跑到墙,正从怀里向外掏长绳,看样子又要向上次苗吉一样,用钩索翻墙出去。
李易情急生智,从身旁一个保镖手里将手电筒夺下,开到最强光,对着这杀手就掷了过去。
这手电筒闪着强光转着圈打向这杀手,在这杀手头上呼的抢过,这杀手被手电筒的强光晃的睁不开眼睛,脚下不禁稍慢。
正这时两条藏獒从yīn暗的角落里冲了出来,猛的一扑,张嘴咬向这杀手的喉咙。
这杀手又打出两条毒蛇,藏獒不会躲蛇,被两条蛇正咬中身子。登时一扑未中,再要翻身起来再扑时,却四肢无力,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就这么缓得一缓,李易便冲到了这杀手的身后,李易这时也已看清,这个人是个女的,看来真的是那个外号叫圣人的杀手。
李易一伸左手去抓这女人的肩头,这女人听到风声,也不回头,反着就是一脚。李易缩手,抬腿一蹬,这女人脚掌正对着李易的脚掌,就像是设计好的一样准。
这女的借力一下子窜出。手中长绳一抖,噗的一声闷响,挂了墙上,显然钢钩外面套了一些布或是橡胶之类的东西,钩子一抓到墙头。不会发出金属般的声音。
这女人双手急速交替收拉,身子迅速的向上窜去。
李易一个箭步跳过来,一脚踩住绳尾,双手一抓绳子。奋力一抖,打算将这女人抖下来。可是这女人抓的甚牢,加抖两次也没成功。
忽然又听到鲁雄的脚步声响。鲁雄像堵墙一样的冲过来,一把推开李易,双手抓住绳子用力一扯,只听咯啪一声,绳子断为两截,这女人一下子跌在地上。
鲁雄一把提住这女人的衣领,李易叫道:“小心,她有毒蛇。”
话没说完,这女人双手一甩,两条小蛇,一条打向鲁雄,另一条则打向李易面门。
李易离的太近,虽然明知这女人要打出毒蛇,但还是没能反应过来,眼见蛇已到了面前,情急之下,右手轻轻一挟,正夹到这蛇的七寸上,这蛇立着三角形的头,想要咬李易,可是七寸被制,却再也不能逞凶。
李易将小蛇摔到地上,一脚踩死,心里突突直跳,这一夹之前李易连想都没想,纯属是本能反应,若是出手的方位或前或后的稍差一点,就一定会被蛇咬中。
李易想到刚才生死只有一瞬之间,不由得暗自后怕,只觉背上一凉,原来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李易抬头见鲁雄肩头上也咬着一只小蛇,可是鲁雄却像没事人一样,将这女人向地上一摔,伸手将小蛇扯在手里,双手一拉便分成了两截。
原来他有横练功夫,小蛇牙齿虽尖,却咬不破鲁雄的皮肉,毒液不能入血,便即无用。
鲁雄哈哈大笑,回身俯身来抓这杀手,忽然这杀手手一扬,一股香气传来,所有人都觉得头脑一晕。鲁雄更是一晃,险些倒下。
李易忙闪开,掩住口鼻。
这杀手再次跃起,在鲁雄肩头一撑,斜身飞回到墙边,用力一纵,刚巧能抓到半截绳子的断端,脚在墙上一蹬,便又向上爬去。
鲁雄身躯高大,普通剂量的迷药不足以迷倒他,只是微一眩晕,便即恢复,大吼一声,回身便扑。
这时孙显才已经将李易的衣服和双刀递了过来。
李易只将上衣匆匆一披,将双刀拿在手中,手一抖,左手刀闪出一道寒光,直奔杀手头顶。
杀手听到破空之声,在墙上斜着一蹬,便将鲁雄一扑躲开,这一也嚓的一声插入墙中。
鲁雄一头撞在墙上,只撞的围墙轰的一声,不住的摇晃。
那杀手悠荡回来,哪知绳子在刀锋上一割,啪的一声断了,这杀手身子忽的下坠,跌在地上,随即着地一滚,躲开了保镖们的枪击,子弹打在地上,闪出一阵青烟。
这杀手身法十分迅速,身子一矮,沿着墙脚向一旁隐去,众人正要追赶,忽然听到院子里朴志兴一声喊叫,“啊,快来救我呀,有人把我抓住了!”
众保镖忙又循着声音抢了过去,鲁雄一向贴身保护朴志兴,听到朴志兴被抓,便舍了那个杀手,跑向朴志兴。
李易微一犹豫,也跟在后面。
这时,东天dì dū的院子里已经是灯火通明,照的像白天一样,朴环和庄子期在众多保镖的保护之下,也赶到了院子里,卢仲文在庄子期身边陪着。
孙显才过去道:“爸,庄叔,看来杀手不只一个,另一个人趁咱们不注意,把志兴给抓了,在游泳池那边。”
众人围了过去,只见灯光照耀之下,游泳池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正是刚才那个会用毒蛇的杀手,这时一看,厅、大概三十来岁,长相普通。
男的却是个矮子,长的像个冬瓜,正左手掐着朴志兴的脖子,隐在朴志兴的身后,只露出半张脸来。
游泳池边地上躺着几个保镖,游泳池里还飘着一个保镖,这些人身上一时看不出伤痕,不知怎么死的,但显然死于这两人之手。
朴志兴平时大喊大叫的,这个时候却怂了,道:“爸,爸,快来救我呀。”
眼见众人将这两人围在当中,跑是跑不了了,可是朴志兴在他们手里,投鼠忌器,谁也不敢出手。
朴环手一扬,道:“志兴闭嘴,先别吵。”
那男的道:“朴环,你什么都不用说,从人群里站出来,叫我给你一枪,这才算完,你要是贪生怕死,躲在人群里不出来,你儿子就得死。”
朴环相当的镇定,缓缓的道:“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三倍,只要你把我儿子放了,我保证放你们走,绝不食言。”
那女的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我们要是把人质放了,还能活着出去吗?再说,干我们这行的,都得遵守一条行规,就是不能半路下船。我们必须得完成这次的任务,不能半途而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