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比赛比阴招
259比赛比yīn招
这时赛程已经到了一半,另三家车队的水准确实不够,最靠前的车都和风速有相当的距离。
在此期间,有两辆车子相互刮了一下,在快速开车的过程中,两车一刮,登时都斜飞了出去,跌在两边的草地里。
又有三台车子经受不住这种山道,中途便坏掉了。
另有一台车子中途打滑,车子一横,将后面的车子全都挡住了,登时一连五台车撞在一起,轮胎四处乱飞,车手们纷纷从车子里跳出来,哪知其中一台烧起火来,爆炸开来,炸伤了两名车手,所幸无人死亡。
那些来看热闹的年轻人一是看赛车觉得过瘾,二是看撞车觉得过瘾,相比之下,似乎后者更过瘾,因此一见有车子爆炸,都大呼小叫的,显得十分兴奋。
这时主赛道上只剩下十五台车了。
其中大半是龙卷风车队和万龙车队的车子。
现在开在最前面的是古旭阳,冯伦紧跟其后,风速稍稍拉的远了一些,但也相差无几,几速后面却紧跟着两辆万龙车队的车子。
这两名车手也都十分优秀,开始的时候只是在中游,现在却慢慢赶了上来,一直盯着风速的车尾,意图超车。
风速见自己的队友似乎离的还较远,心里着急,可是一踩油门,车子后轮就打滑,只好老老实实的向前开。
没过多久,万龙车队的车便超过了风速,跟在了冯伦的车后。
董川和李国柱带着郑好,从终点处向慢慢搜索,走了很长一段都不见有人影。
忽然郑好小声道:“老董哥,你看那边有人。”
虽然天上有直升飞机模型的探照灯,但是那些直升飞机离的太远,照到这里的光线并不是特别亮,董川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便道:“在哪,我怎么看不到。”
只听郑好嘻嘻笑道:“你当然看不见了,你又没有我这样的红外线望远镜。”
董川一直在郑好前面走,哪知道郑好的小动作,回头一看,只见郑好手里提着一个形貌有些特殊的望远镜,正在向远处看,想必就是所谓的什么红外线了。
董川一把抢过来,道:“你小子用这东西干什么,什么时候带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郑好小声的嘻笑,道:“这是晚上偷看小妹妹洗澡时用的,你当然不知道了,我经常用这个偷看我们班女生。”
董川在郑好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轻声喝道:“没出息!说,你看见哪有人了?”
郑好捂着后脑勺向前一指,董川蹲下来用这望远镜一看,果然清晰无比,只见赛道对面大概二十多米远处,也蹲着一个人,手里拎着一个大桶,看来就是打埋伏的人。
董川心想人是找到了,可是怎么对付他呢?李易说最好别叫人认出来,这可有点难了。
李国柱道:“要不我过去,从背后把他打晕。”
董川也觉得只好如此。
郑好却道:“老董哥,大兵哥,你俩在这等着,我过去对付对付这小子。”
李国柱手急眼快,一把拉住他,道:“你干嘛,你怎么对付他?”
郑好一脸坏笑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类似手电筒的东西,在董川面前一晃,道:“我给他来点刺激的,哈哈,我是只电鱼,我是只电鱼,正义的小川哥,正义的大兵哥。”
董川和李国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郑好拿出来的是一支小型的电棍,这小子居然带了这么冒坏的小玩意,可也别说,要不是有这些东西,事情还真不好办。
李国柱道:“你把这电棍给我,我去电他。”
郑好道:“你长那么大个儿怎么过去?一到附近就叫人发现了,我这么小巧玲珑,肯定是最佳人选,舍我骑谁?骑你呀?狗屁,闪一边儿去。”
只见郑好从怀里掏出一个丝袜来套在了头上,那模样就像个绑匪,郑好绕了个远道,从右边慢慢凑到那人附近。
李国柱后悔,不该叫郑好过去,这小子身手不利索,走到附近一定弄出声响来。
就在这时,只见郑好已经绕到了这人身后,轻轻的将手里的电棍对准那人后背。
那人正用耳机听着付老板给他的提示,知道车子离自己这个点还远着呢,忽然感觉后面有声音,这人很敏感,猛的一回身,只见一个松花蛋一样的脑袋就在自己面前。
这人吓了一跳,轻呼一声,右手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郑好就砸。
郑好早已跃起身来,手中电棍噼叭作响,正戳在这人的胸口,与此同时,石头也砸在了郑好的脑袋上。
两人都是哎哟一声,同时倒地,只不过那人被电的不轻,当时就晕了,郑好却没晕,把脑袋缩在裤裆里,疼的直学母鸡叫唤。
李国柱一个箭步跳出来,矮身冲到了对面,将郑好横着抱起,反手一探那人颈动脉,见跳动正常,知道没出人命,顺手将那人手里的大桶远远的抛开。
李国柱抱着郑好,远远的对着董川一打手势,意思是一起向前走。
三人隔着一道赛道,向前跑了三十多米,这才停下来。
李国柱将郑好平放在草堆里,摘了他的头套,一查看他脑袋这才放心,原来只是被石头擦去了一块皮,血倒是出了不少,不过没什么大碍。
郑好疼的直哼哼,李国柱把他的嘴捂住,小声道:“别叫唤,小心让人听见。”
郑好哭咧咧的道:“你大爷的,你脑袋让人砸一下试试,你放我回去,我再电他几下。”说着挣扎起身,可是被李国柱搂住,动弹不了。
董川从对面轻手轻脚的移了过来,见郑好手脚乱舞,知道这小子发浑,便逗他道:“郑好,就一根电棍,省着点,前面还有别人呢,一会儿拿别人出这口气。”
哪知郑好一撩衣襟,道:“我腰里还有九只电棍呢,放心,够用。”
董川哭笑不得。
冯伦见风速落后,万龙车队的两名队员追了上来,就知道古旭阳要用战术。
果然没开多远,前面是一处向右的急弯,万龙车队那两辆车里的一辆白sè的车猛的跟到了冯伦的车尾。
另一辆蓝sè的车也跟了上来,却在冯伦的右后方跟冯伦保持了一段距离。
冯伦知道这两人是想压自己,一定是自己在弯道飘移过弯的时候,那辆蓝车便从左面尝试着超自己,而古旭阳的车会提前占领内道,于是自己便被三辆车夹住。
等弯道一过,自己调整车头的时候,必定会微微向左,于是自己后面的那辆白车便会从右面直超,这样一来,便有两辆车挡在自己前面。
可如果自己不让蓝车从左面超,从而向左压出半个车位,后面的白车必定会乘机从内道超车,一样会有两辆挡在前面。
这一招冯伦跟风速也玩过,当下一声冷笑,一拉手刹,同时方向盘向右一打,车尾猛的向左甩去。
本来按正常的甩尾或是飘移,以这个弯道而言,都不应该用太大的角度,可是冯伦竟然直接打成了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平角,将路面几乎全挡住了。
这一下后面那两辆白车和蓝车无法再加速,只得也拉了手刹,向右一打方向盘,被动的将车子横着飘了出去。
冯伦心里暗笑,以他车子目前这个态势,只要将后轮的引擎暂时关了,只用前轮驱动,就可以比后面的两辆车更加迅速的调整好车头方向。
等飘移完成上了直道,再踩上后轮的离合,给足油门,再换四轮驱动,松开离合,就可以如箭般飞出,而后面两辆车就不可能再追上来了。
冯伦想到这里,将后驱关了,待车身转过来四十多度的时候,身子向前一靠,方向盘向左右微调,就要调整车头方向。
哪知车灯照处,只见右前方内道处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凹进去一个大坑。
冯伦先前试车的时候可不见这地方有个坑,冯伦记的很清楚,可是情况突变,这时才看到,再想打方向盘已经来不及了。
冯伦只觉得车头向右前方一栽,后轮登时离地,后面两辆车已经趁机调整好了方位,从冯伦的左边抢了过去。
冯伦这才着急起来,难怪刚才古旭阳没有从内道飘移,而是让出了一段距离,一开始冯伦还以为古旭阳是怕碰到路边的石头,原来人家早就知道这地方有问题。
冯伦又急又怒,可是当车子终于从坑里出来的时候,万龙的三辆车已经离的较远了。
李易从显示器上一看,心里也是突突直跳,没想到刘平安居然如此工于心计,设计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对付自己。
李易略有些沉不住气了,隔着显示器的上方向刘平安的背影看去,很巧的是刘平安这时也回头看向李易,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充满了复杂的神情。
冯伦刚从坑里出来,风速已经到了旁边,冯伦见他飘移的时候,并没有分次,知道他轮胎上的东西已经挥发掉了。
按李易所提醒自己的,再向前开一段路,说不定又会有人在路上泼些特殊的液体。
风速见冯伦误到了坑里,心中便是一寒,知道这次的比赛八成要没戏,脚下急踩油门,紧追不舍。
冯伦还没有丧失斗志,一个劲的从后面追赶,记得前面这段路有几个弯道角度很大,要想超车还是有机会的。
风速见冯伦很快便跟了上来,心中一喜,眼见前面又是一个角度很大的弯道,弯道的另一边几乎和这一边是平行的。当下向外道一压,打算把内道留给冯伦,手放在手刹上便准备飘移。
哪知前面那辆蓝车忽然像是出了故障似的停了下来,车尾一甩,车子登时横在路中间。
风速破口大骂,原来这是黑车赛里常用的下流手段,舍掉一辆车位不靠前的车,用来把对手的车子挡住,道路虽宽,可是距离太短,根本来不及转弯。
当然,作弊的人演戏还是要逼真一些的,被舍掉的这辆车要装做真的是有故障发生,最好先前就在自己的车里做些手脚,算准了时间再发作,别人轻易就找不到有力的证据。
风速嘴里骂着,却根本不及细想,迅速的将车子向上一送,他的车也凌空飞起,像先前冯伦一样,径直的从蓝车的车顶越了过去。
可是因为距离太短,风速的车底还是和蓝车的车顶刮了一下,一阵火花爆出,同时发出极为刺耳的摩擦声。
风速不等车子落地,便给足了油,车子一落地,猛打方向盘,车头立刻调对了方向,和那辆白sè的车并列在了一起,落在了外道。
这时那白车刚刚开始飘移,竟带动着风速的车一起转了过来。
正在看直播的人们立刻高声尖叫,这个镜头简直太漂亮了,跟电影里的特技镜头相比,几乎没有两样。
风速以一个极漂亮的方式并在了白sè车子旁边,可是风速的车子一颠一颠的,显然刚才刮碰的时候车子受损。
白sè车主忙向外一撞,打算将风速的车子顶开。
冯伦也看到了这一幕,这时他的车子已经到了近前,他的车子略靠后两个车位,要想跃起来也不是不行,可是这样对车子损伤较大。
冯伦遇到难题,忽然激发了潜能,暗道:“古旭阳,你跟我们玩yīn招,你当我不会吗?”
当下拉住手刹,猛踩油门,方向盘不住旋转,车子在地上划出一圈圈优美的曲线,车尾猛甩,竟从蓝车的旁边转着圈绕了过去。
冯伦是从内道绕过去的,这内道较为平整,没有大石块,但冯伦的后轮急速转动,将无数小石块像弹簧机一样shè出,一颗颗全打在白车的车身上。
白车的车主本以为没有了后顾之忧,哪知风速到了自己外道,内道上又shè来无数的石块,忽然一块石子撞破玻璃,正打在自己脑袋。
白车车主一阵眩晕,手臂一偏,车子向外拐去,风速此时却猛的冲了出去,只是车门被白车的车边挂住,咯啦一声巨响掉到了地上。
白sè车子失去了控制,向道外冲出,在杂草中开出了数十米,轰的一声撞在了树上,所幸车速已减,没有爆炸。
这时冯伦已经上了正道,紧跟在风速后面,车灯照出,见前面不远又是一处弯道。
冯伦和风速虽然没说话,但是心有灵犀,因为对于这样的弯道,他俩也相当有默契。
忽然冯伦心生犹豫,先前王东磊设局要抓风速,冯伦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风速这个人并不讨人喜欢,又常来烦自己,可是此时和风速默契的合作了几个弯道之后,冯伦对风速生出了一丝亲切感,内心深处似乎又盼着风速能不被抓住。
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比赛的当时根本没有余暇考虑这些,冯伦车子猛的冲出,和风速重叠了半个车位。
此时古旭阳就在前面不远处,只要两人中有一人在这个弯道能超过他,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二打一,胜算极大。
古旭阳自然是一样的想法,万没料到这两个人居然连中两招都没事,还在死命紧跟。
古旭阳开到了这个弯道,没有减速,直接把油门踩到底,以同样的节奏打了三次方向盘,他的大红车子吱吱吱发出三声响,又快又稳的冲过了弯道。
这样的技术风速自然也会,哪知冲到弯道跟前,拉下手刹,刚一打方向盘,忽然后轮一滑,车尾猛甩出去,竟然像兜不住的样子,比预计的角度大了不知多少倍,车头竟然转到了原来车尾的方向,风速心里暗道糟糕。
原来这处转弯也有人埋伏好了,向路面上泼液体,风速的车子正在飘移当中,沾上了这种液体,便不如先前那么容易控制。
冯伦在后面紧跟着,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可是这时候再要将车腾空而起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冯伦急中生智,猛踩刹车,并打偏方向,这辆保时捷911发出一阵悦耳的吱吱声,直接侧着身滑了过去。
原来冯伦打算将轮胎定住,这样一来,便只有轮胎的一小部分会沾上这样的液体,相对而言便好处理多了。
果然,冲过这片地带之后,冯伦大力给油,慢松离合,车子缓缓冲出,逐渐加速,直追古旭阳,同时开一段停一下,开一段停一下,没出几下,轮胎上原有的滑液几乎都擦没了,车子的动运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又恢复了原状。
古旭阳通过后视镜一看,冯伦的车子似乎没什么变化,心里便有些发慌,不禁一个劲的给油。
冯伦从后面看着心里好笑,暗道:“后面就是那个很难的三连弯,前五十多米是柏油路,后面忽然变成水泥路面,而且分别是左弯左高宽肚,右弯右高宽肚,左弯右高瘦腰。
你这么加速的冲出去,在前两个弯一定会自己抛到外道,中间你再下意识的减速,第三个弯的速度就不够,外道高的地形你就利用不上。
而前两个宽肚都能给我的车子空出车位来,只要我在第二个弯道上超过了你,第三个弯道的瘦腰被我的车一占,你就抢不到车位了。哼哼,你已经慌了。”
260竟然敢抢钱
260竟然敢抢钱
果然到了第一个弯道,古旭阳这才意识到要减速,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将油门踩到底,车尾猛甩,只觉得车子微微一滑,车尾一震。
原来古旭阳转过去之后便抛到了外道,车尾扫到了路边的石头。冯伦趁此机会,用中速从内道飘移过弯,却一下子和古旭阳拉近了十来米。
第二个弯道离的很近,古旭阳微一犹豫,见冯伦车头调向右,车速增加,显然是要加大油门从内道过弯,忙将车头向右微微一压,拉动了手刹。
哪知冯伦只是做了个假象,在离弯道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开始甩尾,而当车头刚一调转的时候,却忽然加大油门,车头斜刺里贴着古旭阳的车子左边一擦而过,竟然是直接切向外道。
古旭阳知道上当了,大惊失sè,忙向左一打方向,想要占车位。可是为时已晚,他拉了手刹,速度上不来,冯伦早就一擦而过,在中途又来了一个三连甩尾,最后接了一个漂亮的漂移,冲在了古旭阳的前面。
鱼肠山是盘山道,从整体上看高低相差很多,这个弯道的外道就是这样,和下面的山道高下相距七八米。
冯伦在外道漂移过弯,而且是全速直接切过来的,如果不是那三个甩尾和一个漂移衔接的流畅自然,恐怕车子就直接甩到山下去了。
饶是如此,冯伦的两个后轮也几乎有一半虚空悬在外面,将碎石块和杂草向下打落了不少,这个弯转的极是惊险。
看着显示器的人们立刻暴发出一阵极为热烈的欢呼,刚才这个弯道转的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无论是计划还是动作都极其完美,无懈可击。
古旭阳转过了第二个弯,立刻提速,可是终究比冯伦慢了一步,冯伦猛踩油门,车子在第三个弯直接甩到外道,利用外高内低的特点,沿着外线冲了出去,速度毫无影响,而且他自己一辆车就占满了车位,古旭阳一直被压着冲不上来。
古旭阳心里焦急,却知道后面还有三处弯道,旁边都有人埋伏,向路上泼那种特殊的液体。如果冯伦再用急停的方式减少沾染的话,那整体速度就一定会慢下来,自己就有机会再超过他。
忽然后面传来发动机的声音,原来是风速。只因无人影响他,风速便逐渐的从后面赶了上来。
刘平安盯着显示器,见冯伦冲到了前面,还占了比较大的优势,扭头向付老板看了一眼。
付老板一笑,道:“放心吧,我是个中高手,这个冯伦除非是神仙,否则一定中招,后面还有料,太子慢慢看。”
刘平安道:“咱们之间的交易可以商量,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希望不要受到影响。”
付老板扭着粗大的脖子向后面的李易看了一眼,神秘的笑了,道:“太子别忘了,我是庄家。”
李易见冯伦占了优势,既高兴又担心,毕竟后面还有人埋伏,忽然董川打电话来,道:“阿易,赛道上我们一共清除了三处障碍,听声音车子就要到附近了,前面应该没有人埋伏了,而且也来不及了。”
李易大喜,道:“这三处清了就足够了,你们藏好,别叫旁人发现了。”
古旭阳心怀侥幸,可是接连过了两个弯,冯伦的车子却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古旭阳心里奇怪,难道姓付的没按说好的办?还是派出去的人给忘了?
古旭阳微一溜号的功夫,风速的车便冲到了近前,紧贴着古旭阳的大红车从内道飘了过去。
古旭阳一咬牙,猛的向右一打方向,两车相擦,风速的车子剧烈晃动,右轮已经到了山道边上,将尘土和石子弹的到处乱飞。
这一来车速骤减,古旭阳则一冲而前,风速大怒,将车子一旋,竟然直接从成夹角的两条山道中间横穿了出去,这一下又和古旭阳一前一后的并在一起。
一连三个赛道风速都是这么冲的,虽然占了距离上的便宜,可是风速的轮胎却被粗糙的地面磨的平了,在山道上似乎有些抓不住地面。
比赛时行了二十多分钟,眼见就要到终点了,冯伦知道后面的山道上没有什么太难的路段了,因此一路给油,和终点越来越近。
冯伦一路彪飞,姓付的也有些奇怪了,暗道派出的人怎么有三批没按命令办事,叫人打了几通电话,对方却没人接。
刘平安道:“付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我输了,你也没有好处,大家同坐一条船。”
付老板眉头紧锁,道:“太子,大家自己人,不用这么说,我这就想办法。”
说罢叫过一个心腹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那人点头答应,掏出电话来打了一通。
李易一直防备着这帮家伙出yīn招,一看姓付的有动作,就知道不妙,忙告诉冯伦小心些,可能会有新的麻烦出现。
冯伦心里也清楚,可是不知道会有什么问题。
忽然只听轰隆隆一声响,从右前方的山道高处滚下来几块石头,伴着粗大的树枝,似乎是山上有石头不结实,从上面滚落了下来。
这些石块正对着冯伦的车落下,冯伦不禁大吃一惊。
这种情况以前也经常遇到,往往是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后轮把山石打松了,但是当时没有掉落,等到车子开到下面的山道上时,上面的山石才碰巧跌落。
可是今天这情况看起来有些诡异,冯伦和李易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是那个姓付的玩的花样。
姓付的找人避开摄像机,暗中把石块掀下来,伪装成山石自然跌落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为了对付冯伦。
现在冯伦领先的距离很大,古旭阳却离的有一段距离,所以冯伦想躲开这石头的难度极大,而古旭阳则有一定的反应时间。
这一招简直太yīn了,你想赢比赛还有情可缘,但是用石头砸车,弄不好就弄出人命来,这事显然做的极是过分。
李易一下子站了起来,周飞骂道:“干他娘的,他们是故意的!”
冯伦却无暇多想,见石块落向了头顶,知道刹车没用,当下猛踩油门,车子全速开出,只觉车尾一震,石块砸到了车后面,幸好没砸中车身正中,否则这车和人就都报废了。
冯伦头上大汗淋漓,心里暗道侥幸,眼见再转过一个弯,外加一小段直道,就是终点了,很多守在终点处的人都在大声的欢呼,冯伦已经听的清清楚楚。
哪知刚刚转过最后一个弯道,只轰隆隆几声响,刚才掉下来的那几块大石头,竟然顺着斜坡横着又滚了下来。
这一次可不是人为的,只因这一段路接近山脚下,斜坡特别的陡,石块在上面的山道上顺势一滚,多半是要再向下跌落的。
这一次石块阻在了前面路中间,冯伦无处可避,离的又近,想要飞车也来不及,只好一咬牙,将车开上了山道旁边的泥地里。
这一下车子四个轮直打旋,只在原地不住的嗡呜却不动弹。
古旭阳从后面见冯伦躲开了石头,心里一凉,知道这次输了,眼见石头又接着向下滚落,一算距离,心中便是一喜,当下平稳发挥,用最短的时候漂移过弯。
哪知冲上了直道却暗暗叫苦,这段路被石头挡的严严实实,实在是无空子可钻,而且离的太近,根本来不及飞跃,石块又高又尖,如果勉强飞跃的话,说不定车尾和后轮会碰到石块尖端,一样没用。
古旭阳见冯伦开向了左面的泥地里,后面风速又紧跟了上来,当下一打方向,开进了右边的泥地里。
风速一路上都在拼命追赶古旭阳,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他离的较远,刚才听到了有石块跌落的声音,可是脑子里却没去多想。
等转过了最后一个弯的时候,这才看见前面有石块挡路。古旭阳迅速的把车子开向了路边,可是风速这时的车子状态却来不及躲了。
风速大叫一声,踩刹车打方向盘,车子在山道上横了过来,却因车速太快,且是较陡的下坡,车子竟然一下子翻了过来。
风速的车子在半空中翻了几个筋斗,以极快的转速,斜斜撞向了大石块顶端,发出轰的一声响。
这一下撞的太厉害了,石块被车子撞动,开始缓缓的在山道上顺着斜坡向下滚。
风速的车子从石块顶端滚到了前面,被石头狠狠的压在了下面。石块被车子抵住不再滚动,可是风速却被卡在车子里,压的粉身碎骨,当场死亡。
这事就发生在冯伦身边,直线距离不超过十米,冯伦在一小段时间之内脑子里没有任何意识。
他不知是感到不忍,还是感到惶恐,又似乎有那么一点伤心。
然后这一切都只好生极短的瞬间之内,冯伦见古旭阳的左后胎已经渐渐的搭上了山道,正在带动车子向泥地外爬行。
这辆保时捷911现在已经是四轮驱动的了,可是四个轮子全都在泥地里空转,泥沙满天,四个大坑都被轮胎磨出来了,却只是在原地打转。
这时全场的人都紧张了起来,两辆车相比较看起来,古旭阳的车位更靠前,而且渐渐的出了泥地,虽然是车头向后,但是看来胜算更大。那些在龙卷风车队身上下注的人不由得更是紧张。
李易也有些沉不住气,拿着显示器目不转睛的看着,可是却一点忙帮不上。
一时间山上山下所有人都似乎停止了呼吸,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这两辆车。
冯伦无论怎么踩油门车子也不动,他心里清楚,只要这泥沙地里有一两块较硬较大的石块,车子便能抓住石块表面,借力开出去。可问题是这块地里全是湿泥混着沙石,根本没有大块石头。冯伦不知道,他现在全身都已经被汗湿透了。
冯伦心时十分清楚,遇到这种情况急是没用的,猛踩油门也是没用的,车轮转的再快,也会因泥沙的疏松,从而把摩擦力给卸掉。
冯伦开始冷静下来,手中不住的变速、打方向盘,终于有一下车子向前一冲,又荡了回来,冯伦借着车子荡回来的力道,慢踩油门,慢松离合,车子又向前冲了一下,冯伦突然改变方向,一松离合,车子竟然慢慢的从泥地里开了出来,开始向山道靠拢,不大会儿功夫,左前胎搭到了山道上。
冯伦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双手双脚迅速的动作,就在左前轮抓到地面的同时,冯伦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挂到五档,同时猛松离合器,保时捷911的左前轮嗡的一声响,牢牢的抓紧了地面,将车子向山道上带出了半个车位。
冯伦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动作稍有松懈,就前功尽弃,感觉到前轮转的太快,有些打滑,忙将前轮的离合器踩死,这一下前轮没有立刻制动,转速轻微减低,正巧达到了最佳的摩擦效果。
果然车子又向前冲出了四分之三个车位,整个车子就只有两只后轮没出来了。
冯伦百忙中匆匆的扭头一看,只见古旭阳的车子已经完全出来,只是头尾颠倒,正在调整方向。
冯伦猛的向左一打方向,将离合器松开,车尾呼的一声挑起,车子终于完全出来了。
这时古旭阳的车子已经调转了车头,全速向终点开去。
冯伦不及多想,在这一瞬间似乎全身都和车子融成了一体,不知道手脚是怎么摆弄的,这辆保时捷911如鱼般在山道上滑了出去。
冯伦的车子和古旭阳的车子几乎齐头并进,古旭阳的车位却还要领先四分之一个车位。
冯伦知道还差着一些,忽然心念一动,车子竟然在直道上开始漂移,这一下车身微横,竟将古旭阳的直向车位占了一部分,古旭阳下意识的向右偏了偏。
冯伦趁机向右一冲,古旭阳向左便挤,哪知冯伦没停,一口气在这条不长的直道上竟然做了一连九个完美的漂移,车尾忽左忽右,这一下完全将古旭阳挡在了后面,不知该从哪里冲出去。
两辆车离终点已经不远了,冯伦以抢先一个车位的优势在前,古旭阳咬紧牙关猛向前冲,可是被冯伦挡住,知道再冲无益。
忽然古旭阳将车子向上一送,竟然也玩起了凌空飞跃,其势是要从冯伦的车顶飞过,直冲终点线。
这一招算是真绝,冯伦也吃了一惊,古旭阳的车子在空中飞跃,当然会比冯伦的车子快一些,冯伦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
眼见古旭阳的车子就要穿过终点,冯伦忽然一拉手刹,猛打方向,将车尾一甩,后轮完全离开了山道。
这山道虽然是山脚,可是在接近终点的地方,山道两边是悬空的,冯伦这一甩尾,便只有前轮着地,后轮完全悬空。只看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冯伦表情极是坚毅,猛的也将车向上轻送,这一下车子先是前轮抓地发出吱吱声响,随即保时捷911的车身完全离地,但因为冯伦送的不高,因此看起来,就像是蹬萍渡水一样,车子几乎是帖着地面,竟是平着以车尾在先旋过了终点。
人们看的清楚,虽然古旭阳是飞跃而过,但是论速度还是冯伦的车子在这一瞬间更快,是保时捷911的车尾率先旋过了终点线。
冯伦充分利用了旋转所产生的速度,而古旭阳却因车子跃的太高,产生了明显的弧线而延长了穿越终点的时间。
这场比赛,冯伦赢了!
两辆车一先一后冲过了终点,所幸没有撞在一起,在山道上一左一右的并排落下。
冯伦的车子是旋着出去的,所以落地后,又向外冲出数米。
山上山下先是静了片刻,随即便暴发出一阵极为热烈的欢呼声和尖叫声。
李易长出一口气,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赢虽赢了,王东磊那边的任务却不再需要配合了,风速被巨石压死,再也不用抓了。
忽然李易想起大卡来,这家伙一直没见到,跑到哪去了。
冯伦赢了比赛,将车子继续向前开,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终点处的年轻人们抢在冯伦车子的两边大声尖叫,显得极是歇斯底里。
冯伦开了一小段,忽然想起王东磊那边的事来,现在风速已经死了,这奖金是自己的了,那也用不着再说什么抢不抢的了。
冯伦对钱有着极为强烈的“爱好”,虽然风速惨叫他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一百万的奖金还是要拿的。
冯伦将车加速,到了放奖金的台旁,按照惯例,将车子围着台子一打旋,伸出手来就要拿钱。
忽然冯伦耳边传来一阵极为熟悉的摩托车声,一辆摩托车快速的冲到近前,一只粗大的黑手伸过来,嘭的一声将装奖金的袋子一把抢过,一加油门径直便走。
冯伦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大卡。
这一下可不能放跑了他,看来这小子见风速死了,又怒又急,这才出手抢钱。
261钱入袋平安
261钱入袋平安
按黑车赛的规矩,哪个车队赢了,钱就是哪个车队的,在你冲到放奖金的台子的一瞬间,这钱就是你的了,可是如果有人在这时冲出来抢走或是其它的意外情况,庄家是不负任何责任的,根本不会管。
因此冯伦一看大卡耍开了流氓,这一下可是义正严辞的,当下将车子发动,紧跟在大卡的后面。
鱼肠山的山脚下就不是那么四通八达的了,这一边只有一条山道,两边是很密的树林,摩托车再灵便,也不方便在这样的林子里开,是以大卡不住的加油,一路向前冲,看来是想开到山外的郊区跑路。
冯伦开的是跑车,大卡的摩托是v3的引擎,两下里在直道上一比,一时间竟然不分上下。
冯伦不信邪,眼见前面是一处弯道,心里冷笑一声,车子向内道一靠,来了一个极为漂亮的漂移。
大卡骑摩托的技术也不低,同样的来了一个漂移。
可是冯伦已经占据了内道,将车尾向外一甩,大卡的摩托正撞在车尾上。
大卡怀抱着钱袋,身子从摩托车上平飞而出,咚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可是手里的钱袋还没撒手。
冯伦开车过去,伸手从大卡手里把钱袋抢了过来,放到了车里,在大卡的头上狠狠敲了两下,这才解恨。
冯伦身上有王东磊给的通讯器材,立刻联系王东磊,王东磊就在不远处的将军石,听到冯伦的报信连忙赶了过来。
毫无悬念,大卡被抓。
王东磊有线人藏在那些年轻人里,他现在也知道风速出车祸死了,先前跟李易冯伦商量好的那一出苦肉计也就不用再演了。
这个大卡如此糊涂的抢钱,正好给冯伦打了一个掩饰。
可是这笔钱却要充公,冯伦不禁暗地里撇嘴。
王东磊高兴的鼻涕都出来了,当jǐng察时间也不短了,这一次可真是结结实实的立了个大功。
王东磊这次的计划超额完成,山上那些人就不去管他了,正要收队回去,忽然几辆jǐng车开了过来,一路过来就大响jǐng笛。
来的正是开发区的公安局长张志强。
王东磊一看就知道没好事,这个张志强好大喜功,他这一来,这次任务的范围可就扩大了。
张志强一脸的严肃样,到了王东磊面前,道:“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王东磊道:“张局,飞车党的头子我们已经捉住了,就是那个外号叫大卡的。另外刚才在比赛当中,风速出车祸死了。任务算是超额完成。您要是不来,我就要收队了。”
张志强就像是不会笑,冷冷的道:“为什么要收队?山上的人不用抓吗?”
王东磊在张志强耳边道:“头儿,制定计划的时候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那些人不能抓,咱们把飞车党的案子结了,这个程度刚刚好。”
张志强道:“我当时并没想的太周全,现在想想,有些人是不能抓,但是另有些人是可以抓的,现在山上一共五个黑车队,他们虽然不常在海州犯案,但是他们内部的成员大多数都和各路犯罪分子认识。
把他们抓了,我们说不定就可以牵出更多的案子来,这难道不好吗?你有没有联系xìng思维?”
王东磊只好点头称是,心中暗道:“去你大爷的,我看你能不能抓到一辆车。”
张志强向手下人一挥手,立刻开始分派任务,不大会功夫任务分派完毕,几辆jǐng车冲向山里。
李易等人见冯伦赢了,都是极为欢喜,李易走到刘平安面前,淡淡的道:“不好意思,太子,我们侥幸赢了。我赢的钱到哪里去拿?”
刘平安脸上仍然是淡淡的微笑,就像他没输一样,道:“很好,赢的很漂亮。李老板,恭喜了。你赢的钱立刻就可以向付老板要。”
付老板现在变成了一个yīn沉着脸的大胖子,再也不是笑嘻嘻的大胖子了,倒不是他输不起,只是这次比赛太过戏剧化,叫他心里相当的不爽,原本十拿九稳的比赛,却这么输了。
付老板从怀里取出支票,写上八十万,递给李易,道:“李老板,你的赌运很旺啊,今天一笔就赢了四十万,再加上冯伦那一百万彩金,就是一百四十万,也算是一笔小财了。”
李易一笑,将支票揣到兜里,道:“小财,小财,不值一提,只是玩玩高兴而已。我看咱们把动静闹的这么大,jǐng察估计就要来了,兄弟胆子小,这就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李易得了便宜怎么能不卖乖,那也太没天理了。
朴志兴、黄波和周少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三人都怒气冲冲的,可是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办法。
三个人每人都向李易投来了敌视的目光,李易心里高兴,只当是没看见。
李易和周飞、路小花上了面包车,先去接离的最近的秦少冰他们,再去接董川他们。
众人坐在车上大声议论,都显的极是兴奋,郑好更是对冯伦的崇拜暴增。
李易已经从冯伦那里知道张志强来了,李易一下子想到了鬼窥妖图,心想这个张志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保不齐今晚就是他横死之rì。
李易年前和人聊天时就曾听说,这个张志强最不是个东西,对外号称破案大王,实际上很多时候是叫无辜的人顶罪,以提高破案率。
但是因为颇有背景,这么多年了就没人能动的了他,开发区油水多,他也不往上爬,就在地头这么一守,成了开发区的土皇帝。
李易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叫冯伦小心行事,不要多说话,有什么事听王东磊的吩咐。自己则带着人先行离开。
忽然鱼肠岭里jǐng笛乱响,想必是张志强已经带人进山了,随即就听到跑车发动的声音,摩托车发动的声音,显然黑车队的人和大卡手下的人都开始向外逃窜。
李易不愿意和这些人见面,以免受到牵累,便在秦少冰的指引之下,顺着一条小路离开了鱼肠岭。
众人回到紫sè星缘,各自散了。
李易提心冯伦的安全,打了几遍电话过去,哪知冯伦那边竟然关机。
李易心里奇怪,这是怎么搞的,忙又给王东磊打电话。
王东磊似乎有些抱歉的道:“兄弟,小冯看来得在我们这多呆几天,张局不知吃了什么药了,对飞车党这事抓的特别紧。我看他正在从广宁调卷宗,似乎是查小冯的底子。”
李易一听火冒三丈,当初说好冯伦是这件案子的卧底,都答应了不调查他的,怎么到头来又开始查起来了。
李易虽然没冲王东磊发火,王东磊也有所感觉。
挂了电话,李易一夜没睡,第二天天刚亮,李易便直奔王东磊那里。
两人一见面,王东磊更是不好意思,道:“小冯的事我昨晚跟张局强调了好几遍,张局答应不再追究小冯以前的事,但是要他继续充当卧底。”
李易道:“看来昨天晚上,一个飞车党也没抓到吧?”
王东磊道:“兄弟,你猜的一点错也没有。不但一个没抓到,张局还被车尾扫了一下,虽然没受重伤,却把张局惹火了。后来张局才下决心要彻底的铲除侵入海州的飞车党。”
李易嘟囔道:“那是他自己玩火。”
王东磊只当没听见,继续道:“昨天的黑车赛出了人命,我这边也没法压,现在市里也知道了,上边压的很紧。张局只好叫我们把主持黑车赛的关键人一一擒获。”
李易道:“这岂不是个大难题?”
王东磊一拍大腿,道:“谁说不是啊,唉。”
李易道:“王哥,我还得麻烦你多多照顾照顾小冯,他岁数还不大,别叫他受苦。”
王东磊重重的道:“兄弟,这个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到。况且小冯过两天就能放出来,只是以后叫他继续当卧底这事很麻烦。”
李易道:“那就看你们张局的心情了。其实……,我不大愿意。”
在王东磊的安排下,李易到看守所里看了看冯伦。
冯伦的jīng神状态倒是不错,见李易来了,十分高兴。
李易笑道:“这下可好,一百打了水飘了,不过没关系,我又赢了四十万,多少还是赚了。”
冯伦道:“老板,那个姓张的局长说要我继续当什么卧底。”
李易道:“你听他放屁吧,不当,我说不当就不当。等过两天你放出来,就来我酒吧,谁找你也不去。”
冯伦虽然知道李易说的是仗义话,也仍然十分感动。
过了没两天,冯伦被李易保了出来,张志强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会安排什么样的卧底计划。
李易的车子在比赛中受到了一定的损伤,冯伦又找来好朋友把车子修复一新。
现在李易坐冯伦的车出去办事,那感觉就像是七仙女在天上飞,用冯伦的话来说,这辆车带给人的是驾驶与乘坐的双重享受。
酒吧的生意还是一般,李易派人出去打探消息,据说是有人暗中示意,叫那些爱玩的客人不来照顾紫sè星缘的生意,客流量都分流到其它酒吧去了。
不说猜,十有**是刘平安的手段。
虽然生意惨淡,不过幸好不算赔本,只是赚的太少。
后来董川出主意,叫秦少冰做了一个mv广告发到网上进行宣传,主要针对海州的外来人。
这些人里有的是来海州做生意或者出差的,有的是外国友人,总之大都是跟海州的本土势力没什么关联的人,这些人的品味比较高雅,很喜欢李易二楼的主题,不到一个星期,二楼的生意慢慢火了起来。
李易心里也慢慢的产生了一些想法,他打算以后将ktv这一块逐渐的也都变成酒吧,并且按各个国家各个民族的特sè,制定出不同风格的酒吧主题,以吸引大量的外国客人,使酒吧更具国际化意味。
当然以李易目前的实力还不具备这个能力,这种以文化特sè吸引人的经营理念不能急,因为一但弄不好,就画虎不成反类犬,反而糟糕。
现在秦少冰算是重出江湖,手底下不但有大黑小黑两个得力助手,在网络上还召集了一个较为完整的团队。
秦少冰虽然是黑客高手,却并不是全能,他在团队中的意义,一是作为一种网络信仰召集有能力的队员,慕秦少冰的大名而来的人着实不少;二来主要是负责和编程、黑客、网站维护、主持论坛等有关的工作。
而其余的各种电脑技术分支,则是由这个团队中的成员分别来负责。这些人各自有各自的分工,什么闪客、视频音频图片的修改、网页美术设计、硬件维修、电脑相关附属设备的订制,等等等等许多方面。
秦少冰对网络上人品不端的人深恶痛绝,叫大黑小黑严格把关,尤其是专门搞网络的。
这一天,杨光又给李易打电话,提起了上次说好的事情。
李易早把这事给忘,心中略带歉意,和秦少冰一说,秦少冰也很感兴趣。他本人在这方面的技术也还不错,但和大黑比起来,就差了一些。
大黑当年就曾经参加过这类电影特技小组,如果是大投资大手笔,电影在这方面所投的钱数还不少,甚至高到可以占整部电影的三分之一。
只不过这种东西一个人是做不来的,必须是团队合作才行,秦少冰的团队里正好有几个高手,在这方面极有造诣,便答应到剧组去看一看。
当然,秦少冰不愿意露面,便由大黑和小黑代言。
剧组那边其实早就开机了,已经拍了不少内容,而电脑特技并不在剧组里,这份工作是dú lì进行的,主要由一位副导演负责。
二黑临去剧组以前,秦少冰交给他们几个庞大的程序,是专门用来捕捉动作的,这几个程序不只是可以模仿动作的变化流程,还可以产生和现实极为相像的质感,比如重力效果、水波模拟、动作尾时程的处理等。
这些程序本身不能用来直接制作特技效果,但是却具有极大的指导价值。
特技组的人刚开始试用的时候还没觉出这几套程序有什么意义,感觉和普通的类似程度无甚差别,有一些人对黑王的名头便多多少少的有些轻视,认为传闻过于浮夸。
可是经过几次的试用,后来才逐渐发现这几套程序的高明之处,不由得叫这些业内人士万分惊讶。
小黑在特技组这两天脸上始终带着嚣张傲慢的神sè,见这些人越来越兴奋,心中不禁暗自讥讽。
终于经过几天的协商,剧组决定请秦少冰的团队参与到电影的特技制作中来,出的价格不菲。
可是秦少冰不愿意抛头露面,只愿意提供相关的程序,并收取一定的费用,而这些程序的编制,还需要花一小段时间。
剧组向特技组的负责人明确了秦少冰所制作的程序的价值,只好同意秦少冰的要求,前台的工作便全由大黑和小黑代言。
哪知秦少冰别出心裁的要求剧组在电影当中,要给紫sè星缘二楼的酒吧主题打一次广告,进行一种宣传。
这一下剧组当然不愿意,广告的费用在影视界里是相当的高的,不能因为秦少冰一句话就如何如何了。
后来双方各退一步,折中一下,秦少冰同意将一部分特技内容搬到紫sè星缘的酒吧来做,同时在录制电影资料的时候,要把秦少冰他们在紫sè星缘酒吧的内部工作场景录进去,在资料片的字幕中要提及酒吧的名字,剧组这才答应。
这件事刚过,赵祥鹰又给李易打来电话,说有几家关系单位,其企业内部的一些商业机密时常被盗,想高价请秦少冰的团队帮忙维护。
这些事情是秦少冰的专业,秦少冰做这些内网维护的工作就像吃饭呼吸一样自然,当下欣然答应。
李易看着秦少冰的事业蒸蒸rì上,心里十分高兴,同时也有一些心酸,毕竟自己的事业中问题繁多,别的不说,就一个刘平安就叫李易像心里长了草似的,要多心烦就有多心烦。
这一天秦少冰忙完了自己的事,信步下到二楼,见李易正坐那喝闷酒,便走过来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李易叫服务生给秦少冰也上了一杯酒,秦少冰先是大口喝掉一半,随即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闭上眼睛慢慢的品。
李易笑道:“你喝酒可是越来越有范儿了。”
秦少冰那帅气的脸上微微显出红晕,拿着酒杯在李易的杯子上轻轻碰了碰,道:“相由心生嘛。”
李易叹了口气道:“你现在事业正是上升期,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如火如荼,我很羡慕你。”
秦少冰一笑,道:“这些东西都是虚的,未必是我想要的,人有的时候所需要的价值,往往在于他追求不到的东西。”
李易道:“怎么,你的白客联盟不是已经成立了吗?”
ps:梦见自己加入了一个特工组织。考官一脸严肃地告诉我:“做特工的人,必须相貌平凡,让人看上一眼都记不住长什么样子。你的成绩排名第二,是唯一合格的人。”我强忍住被侮辱的辛酸,问他们成绩第一的怎么没被录取?考官回答说面试后所有人都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262周成的能耐
秦少冰眼神略显空洞,道:“我的团队里尚且人心不齐,只有潜力,还不具备真正的实力。*1*1*
很多事物都是对生的,前两天收到了游侠的挑衅,他说他的麾下已经聚齐了成批的黑客,论整体实力是我的几倍。.hahawx.net
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很多时候,往往顺天而行的东西势力最大,而且最有根底,黑客终究是要比白客多的。”
李易这几个月所经历的太多,内心深处颇有感悟,道:“不错,人要是逆着天xìng办事,需要道德的约束,孔老二不是说嘛,食sèxìng也。
照我看,海州就跟你那个虚拟的网络没什么差别,黑的比白的多,或者说几乎就没有白的。
小川哥跟我说,想做纯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至少也得有黑的手段在前面开路才行,他管这个叫心白手黑。唉,难哪。”
秦少冰两只充满妖xìng魅力的眼睛看了看李易,忽道:“你还在担心那个刘平安?”
李易道:“很坦白的说,是的。这个人有头脑,有实力,有心机,有手段,最关键的是他跟孙显才不一样,他是个很进取的人,想要有所作为。
虽然我没跟他在生活中深入接触过,但是看起来,这个所谓的太子,有着很强烈的大男子主义情怀。对他来说,目的是第一位的,手段的应用基本不受限制,和常说的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的也只是程度上的差别。
而达到目的。很多时候为的并不是这个目的本身,因为对一个资深的有势力的人来说,钱、女人、地盘所带来的新鲜感和刺激感已经不再那么强烈了,真正的动力来源在于实现目的的过程。小川哥说这是典型的权力yù。”
秦少冰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易的脸,手里酒杯轻轻的晃动,却又那么小心,像是怕摇碎了杯子里的酒,轻轻的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
顿了一顿又道:“尽我所能。”
李易清闲了没几天,先前那些来找他麻烦的人又纷纷而至。不过态度都客气了一些,但是言辞之中仍然颇显犀利。
李易打点jīng神应对,几天下来,人瘦了一圈。
李易知道光凭着一勇之力跟这些人周旋。累也得累死,最后李易长叹一声,先把马占宇联盟会的那二十万会费交了,但是柳芝士欠下来的钱和所谓的狗屁滞纳金,李易是一分也不打算拿。
而海蜈蚣宋虎骨折的医药费,李易咬了咬牙也交了,知道候盛明这人软硬不吃,翻脸不认人,他背后的大老板任有德纯粹是绿林道出身,xìng子极野。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都对付不了,防守都困难,更不用说还击了。
其余的那些麻烦,李易再想低头,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什么麻将钱,什么苏绿的违约金,什么毒品。都统统去他的。
总算是上次冯伦赛车,李易赢了四十万,还不算是太亏,要不然,李易这火可就上大了。
哪知交了两笔钱之后。生意却仍然没怎么改善,董川道:“看来有这么两种情况。一是这些人是互相商量好了,要一起进退,只要有一个人的要求没被满足,就仍然会截咱们的客源。
二是这些人的背后有一个共同的人在向这些人暗中下命令,他不吐口,这些人就还是老样子。
第一种可能不大,因为据我所知,这些人各有各的利益范围,其中像祝泽凯这样的和毒品有关的事情,恐怕更不会叫不相干的人知道,另外这些人彼此之间还有着大大小小的私人恩怨,所以不会站在同一个立场上。
而且你毕竟只是在开发区开一家普通的酒,生意说大不大,说小不说,你来海州又没有什么太大的背景,这些人如果纯粹是出于个人因素,也不会和你拖这么长时间。**(..)
所以我看还是第二种可能xìng较大,那除了刘平安,就想不出还有谁了。在海州,道上的人都知道,刘平安是邱老爷子的接班人,邱老爷子也很看好他。
听说,当年刘允文中年得子,刘平安出生那天,海州大大小小的人物都来了,这就像是所谓的王子命。所以说在海州,大家都要给面子的,而‘斗志’又这么旺盛的,就属刘平安了。”
李易听董川把刘平安说成是王子命,内心深处有些酸溜溜的,只是这番想法不能表白出来,便道:“咱们的生意这么下去可不行,一楼的客源也很重要,可是如果我按这些人所划出来的道走下去,一是会叫他们认为我好欺负,二是习惯养成了,我以后就不好翻身。”
董川也是没什么好主意,人家是几路人马,而且是老江湖,相互间实力又相差悬殊,这仗不管是正面打,还是侧面打,赢的几率都不大。
六月中旬已过,这一天李易正在酒门口来回踱步,忽然感觉背后似乎有人,猛回头一看,原来是周成。
李易道:“你怎么来了?吓了我一跳。”
周成没说话,向李易一招手,转身便手。
李易跟着周成进了他的车,道:“来找我有事吗?你又来查那件事了?”
周成抽着烟,一口又一口,就是不说话,李易虽然知道他就是这个德xìng,却也没有这个耐心等他,最近心里正烦着呢,耐心都磨没了。
李易气呼呼的正要下车,周成忽道:“这回知道自己嫩了?”
李易道:“你什么意思。”
周成不答,却道:“卢仲文教你八卦步的时候,难道就没告诉你八方不战?”
李易一愣。道:“那怎么?”
随即想到自己的处境。道:“你是说我目前没有能力和这些人周旋?”
周成道:“周旋不是克敌之法。欣蓉叫我……,唉,算了,海州的人我还算认识一些,有些事我去办。”
李易听出来周成似乎要出面替自己解决这些棘手的事,先是一阵高兴,随即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周成斜着眼睛看看他,道:“你是不是心里不服?想以一己之力成大事?”
李易被周成一句话说中,不由得点了点头。
周成道:“你想多了。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除非他运气好。借用人脉关系就是借势,人皆如此。”
隔了一会儿又道:“你的事情我大概都了解到了,祝泽凯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其它的我来办。”
周成没多呆,开车走了,李易看着他车子的背影心里一阵惆怅,一阵轻松。又是一阵酸楚,种种滋味混在一起,说不清楚。
周成一出马,果然大有成效,董川出去打探消息,回来说海州的大佬全都给周成面子,答应以前的事揭过去,不再来找李易的麻烦。
没出三天,李易的酒生意渐好,一楼二楼宾客较前明显增多。
周成打电话告诉李易。说事情大体办妥,这就要回东古。李易问他那件事有没有查清楚,周成却只字不提。
周成打完电话不久,效果便出来了。
这一天,候盛明的手下第一个来到紫sè星缘,对李易道:“李老板,我们候老板说了,以前的事就此揭过,宋虎宋大哥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咱们以后就还是好朋友。
不过以后大家都在海州混饭吃。一定要守本地的规矩,要不然,你不给候老板面子,我们候老板也没法给你面子。
所以说,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候老板说。这就叫旧帐不算新帐算。”
李易知道这必定是周成去找吴明宇和候盛明的结果,虽然来的这人说话还是有些硬,不大中听,但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给以后免了不少的麻烦。
李易就当这人放屁,也没反驳,只是不咸不淡的客气了两句,这人大刺刺的一挥手,转身走了。
这人刚走,狂舞热血的马占宇亲自来了,上次救苏绿的时候,李易见过他,只是平时没打过交道。
马占宇笑呵呵的道:“李老弟,你可是海州的青年才俊哪,我要是早知道你和段三爷也是朋友,咱们之间也不至于闹的这么不愉快。”
李易一冲动,本想不承认是借了段凯东的便利,可是李易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再也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知道何时当忍,何时该装糊涂。
当下笑道:“马老板,你何必亲自来,有事情叫小弟来打个招呼,我到狂舞热血去就是了。”
马占宇道:“咳,我哪来的小弟,咱们都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开个小店,赚点小钱罢了。
本来李老板的店刚刚换名营业,按海州的规矩,我作为前辈是应该来拜贺拜贺的,可是一直太忙,没有时间,今天总算是有这个机会,我这才过来看看。”
马占宇笑的好看,说的好听,可虽“规矩”“前辈”这样的字眼儿咬的很重,仔细一听就知道话里有话。
李易心里冷笑,脸上却一点也没带出来,道:“那是,那是,说起来全是兄弟的错,我初来乍到,有些规矩是不懂,还得罪了朋友,当真是该死啦。哈哈哈哈。”
马占宇偷眼看李易从容大方,自然得体,说话也不卑不亢,暗道:“这小崽子看来还真有点意思,不全是外面传说的那样,又冲动又蛮横。哼哼,只不过资质再好,也是只菜鸟,暂且叫他先得意着,自然有人对付他,还用的着我费这个力。”
当下道:“李老板,我看我就叫你老弟好了,咱们以前虽然没打过交道,而且说起来还算是同行,但是,我很欣赏你,年轻有为,重情重义。
现在海州的很多同道都夸你李老弟是个好样的,照我看,你以后的发展一定是不可限量的。”
李易道:“哪里。哪里。我来海州无意中就得罪了很多好朋友,说起来很惭愧,要不是有朋友帮忙,我现在恐怕是海州挨骂最多的人了。”
马占宇道:“老弟太客气了。这样,我就不绕圈子了,我来说一说联盟会的事。
咱们海州这些不在帮的老板们,从二十几年前就开始组建这个联盟会了。
当时我还不是这个破会长,后来朋友们看我还算是够义气,就推举我来当这个会长,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当了。
说实话。咱们因为没人罩着,在海州的大风大浪里,要想保存自身,那就得团结起来。
所以联盟会组成以后。就设立了不少的规矩,其中就有会费这条,现在这会费是一年二十万。
别看会费不少,其实上上下下一打点,二十万还不一定够用的,前两年会费紧张,还是我老马自掏腰包补足的。
老周已经跟我好好的说过了,我们之间已经谈妥,柳老板欠的那一年会费,你就不用替他背了。什么滞纳金也不用交了。
其实因为所有人都要交钱,所以我也很为难,本来我不想叫你破费,你生意刚刚起步,需要打点的地方还很多,可是我这样一来,就没法跟其他会员交待,总得一视同仁?”
李易心中暗骂:“干你大爷一万遍!”
李易笑道:“马哥说的是,这事是兄弟做的不好,有时间你就替我跟其他老板解释解释。以后有机会我请大伙喝酒,算是我的诚意。”
马占宇一摆手,道:“哎,这倒不用,老弟太客气。我今天来呢。一是跟老弟见个面,交个朋友;二是来向老弟讲一下会里的内情。
咱们联盟会。这几年的会长一直是我,除此之外呢,还选了几个当家人,也都算是海州的个体老板里边有头有脸的。
老弟要是有兴趣,以后可以慢慢来,等时间一长,大伙对你熟悉了,信任了,你也可以入选当家人,说不定几年以后,这个会长要由老弟来当。”
李易摇头笑道:“我可当不来。”
马占宇道:“咱们会里事情说起来也不少,上下打点这些事是由我和几位当家人来做的。
而当海州的大人物家里办个红白喜事之类的,咱们也要出席。还有每年的农历六月二十四是关公的生意,咱们做生意的都供关公,所以这一天,大伙儿如果没有特殊的事,一般都会集中起来,开个会,玩一玩,乐一乐。
另外,嘿嘿,如果海州地方上某个时期,出现了什么大规模的暴力事件,涉及到各个帮派,各个利益团体,咱们这些小老板就得到新南区保全会馆开个小会。
主要是统一步调,该做的事情要做,不该出手管的就不能管,会里要统一做事,以免对大家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老弟现在加入了联盟会,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过几天有时间还请老弟到保全会馆来一趟,大伙儿给老弟接风洗尘,欢迎老弟入会。”
李易道:“这个就不必了?”
马占宇道:“有必要,当然有必要,老弟该不会是怕花钱,要不我请?”
李易心里不由得一阵冷笑,道:“马哥太客气了,请大伙儿吃个饭,乐一乐,那是我的荣幸,哪能叫马哥花钱。这样,等大家都有时间了,马哥给我来个信,我请大伙儿吃饭。”
马占宇一拍李易的肩膀,道:“好兄弟,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能交你这么一个好朋友,忘年交,比我赚多少钱都开心哪。”
李易心里咬着牙,强忍着不发作,表面上还频频点头,道:“马哥真是爽快人,我今天能认识马哥,我也很高兴。”
马占宇道:“另外,天盛的老孙孙北山就不来了,他要我跟你说,那件事就算了,他认倒霉,还叫我告诉兄弟一声,以后挑选员工或者驻场歌手的时候,眼睛要放亮,千万别被人骗。”
李易再也忍不住,终于冷哼了一声,道:“是我招子没放亮,麻烦马哥替我谢谢孙老板的提醒。”
马占宇哪能接这个话荐,打了个哈哈遮掩了过去。
马占宇走后第二天,胡金全派人来了,这人倒还算客气,道:“李老板,我们胡哥叫我来跟你说一声,打麻将的钱就这么算了,不再找你要,不过李老板要是有柳芝士的消息,还麻烦告诉我们一声,胡哥说多谢你了。”
柳芝士虽死,但是就像是恶梦一样缠绕着李易,现在李易也懒的解释了,含含糊糊的道:“好说,好说,如果我知道柳芝士的下落,一定第一时间告诉胡哥。”
除了祝泽凯那里,其余的麻烦总算一一的暂时揭过去了,李易终于轻松了几天,这几天虽然没打没闹,但是骨头架子就像要散了似的。
这几天酒生意很好,利润直线上升,李易终于能给店里的员工涨足了工资,大伙欢欣鼓舞,就连那些啤酒妹的提成就比前涨了百分之二十,这些小丫头高兴的自觉胸罩罩杯都大了一号。
周飞道:“看不出这个大麻脸还有点能耐。”
董川明白这是因为段凯东人死名在,很多人是看在段三爷的面子上才肯罢手的。(未完待续。。)
263不好抓也抓
263不好抓也抓
董川现在已经隐约知道李易和谈欣蓉之间的事,不过董川十分知大体,在李易面前从来不提此事,装做不知道。
所以听周飞在那里乱说,董川也只是一笑。.doulaidu.
李易道:“小川哥,祝泽凯的事情怎么办?”
董川道:“他和咱们之间没有什么根本利益上的冲突,只是疑心重。应对这样的人,一种方法是叫他以为咱们和他是同路人,不能出卖他。另一种方法就是找来曾经和他们一同参与贩毒事件的人,叫这个人给他吃颗安心丸。咱们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
李易道:“可是死胖子的心腹早都离开了,再说也没有一个是咱们的人,谁能帮咱们,这倒是个难题。”
董川也知道这件事难办,宝华集团的事情他了解的不多,不过祝泽凯这个人是有名的多疑,他的私人秘书两年里换了三个,就是因为不放心。
李易感叹:“这叫什么事呀,他多疑,反倒叫别人跟着难受,要是能有个心理医生就好了。”
周飞道:“你俩想的都多余,他一个公司董事长能怎么样,要是耍手段,咱们就陪他玩玩,他愿意多疑就叫他多。”
董川道:“祝泽凯现在一定如坐针毡,他不是曾经说起过,要通过柳芝士的家属来威胁柳芝士吗?但是柳芝士的家属都被新月亮的人控制着,他肯定找不到。
他一找不到,就更会怀疑是柳芝士提前做好了准备,把家属事先藏好了,心里就会更不安。”
李易道:“这个祝泽凯有什么背景吗?”
董川摇头道:“这个我不大清楚,这人不是很高调,他只是在生意场上有些名气,在海州道上倒是没怎么听说过他有过什么举动。
宝华集团虽然名义上是集团公司,其实规模也不是很大,这个集团只有两家子公司。
我听说祝家内部似乎还有些矛盾,祝泽凯虽然名义上是集团董事长,但是他父亲祝光达一直控制着公司的核心权力。
祝光达将近七十岁了,原来在英国做生意,近几年才将企业移到了海州,这人是个老派人物,有些绅士情结,他很反感经济势力涉黑。或许父子二人就是在这方面产生的分歧。”
李国柱忽道:“他会不会是柳芝士原来的几条下线之一?”
此话一出,李易先是一愣,随即重重点头,道:“还别说,真有可能。
死胖子临走之前把自己的心腹都安排好了,但是应该没通知这些做下线的,反正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董川道:“阿国说的不错,祝泽凯忽然失去了上家,心里发慌,他怀疑柳芝士是被jǐng方抓了,怕把他供出来。”
李易道:“他心里如果有这种想法,怕是短时间之内不得安生了。”
李易这几天生意不错,进帐很多,心情较前轻松多了,忽然产生了会一会祝泽凯的想法。
董川比较持重,觉得还是守株待兔比较好,周飞却一甩头发,道:“守什么兔子,咱们就到姓祝的家里去,告诉他以后少来找麻烦,我就不信他一个龟儿子敢跟我呲牙。”
李易道:“小川哥,我看还是去一趟吧,跟他私下好好说道说道,解开他的一心结,省得他心里老是怀疑,左右这两天也没事,咱们也活动活动。
大飞,你跟国柱留在店里,我和小川哥可能晚上才回来,店里不能没人照应。”
周飞好动不好静,很想去看看,可是李易既然没叫他去,也只好作罢。
忽然路小花从外面走进来,跟谁都不说话,径直走到李易身边坐下,靠在李易的胳膊上眯着眼睛睡觉。
大家都乐了,这小女孩这一阵子常常要在李易三楼的休息室里睡,连家都不愿意回,而且只跟李易亲近,跟旁人连招呼都不打。
今天是礼拜天,路小花睡了个懒觉,大早上一起来就睡眼惺忪的来找李易,抱着他胳膊接着睡。
李易拍拍路小花的脑袋,道:“去屋里睡吧,叔叔一会儿出去有事。”
路小花摇摇脑袋不答应。
其实李易平时也跟周飞谈过,路小花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有十岁了,可是言行举止看起来还像是个小娃娃一样。
周飞说曾经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大夫说这孩子有什么自闭倾向,说了一大堆名词术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来xìng格是内向了一些。
李易一直都很忙,心里虽然想着带小花去看看病,却一直没时间,曾经找党天宇问过,党天宇却说路小花身体没什么病,至于心理问题,还是要找专业的心理医生去看。
李易哄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路小花的本事,心念一动,莫不如把路小花一起带去,只要摸一摸祝泽凯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事情说不定就好办的多。
可是人家毕竟是堂堂的董事长,你去找人家办事,带个孩子总是不妥,要不然把祝泽凯约到店里来?可是他很有可能不会露面。
李易正在这想着,忽然五六块砖头从外面砸到了二楼的玻璃上,就像上次一样,哗啦啦几声响,把一块价格不菲的玻璃砸成了蜂窝。
李易他们正坐在窗边,李易忙把路小花往身后一拉,右手顺手抓起桌上的盘子往右边一挡,噼叭几声,挡住了不少的碎片。
众人忙向里面躲去,只听引擎声轰鸣,迅速的远去了。
冯伦也跟大伙在一起,只是一直没说话,他对李易的这些事情不大了解,而且年纪也小,听不懂这些,只当是故事听了。
这时有人来闹事,冯伦一听引擎的声音就知道是大卡的人。众人飞快的下到一楼,哪还有摩托车,只见东面一溜灰尘,车队已经跑远了。
冯伦道:“就是大卡的人,没错。”
李易抬头看看玻璃,心里不禁暗骂,可是骂也没用,人家跑远了,你再追也来不及了。
上次在鱼肠岭,张志强这个二货局长非要进山抓人,那哪能抓的到,结果山上山下的人一哄而散,只抓了几个不相干的看客,无功而返。
张志强一肚气没好气,回去后关起门来把王东磊教训了一顿,说他不会部署,jǐng戒意识不强,线人找的也不好,叫王东磊好一顿窝火。
几两天,李易曾跟王东磊私下里又见了一次面,李易请王东磊喝酒。
王东磊似乎满腹的牢sāo,他说大卡虽然被抓,但是他的手下却仍留在海州。张志强接着王东磊的布局在几天之内又抓了几次,结果仍然是一个也没有抓到。
李易对这个张局的印象始终不大好,王东磊当时有些喝多了,道:“张局这人最是好大喜功,他是怎么一步步爬上来的我就不多说了,其实,咳,没什么真本事,叫唤的比谁都欢,双手一个劲的挥舞,就是一个人也抓不着。
兄弟,我就不多说了,我刚当上这个分局局长,时间不长,但是,有多少事是我的功劳,可是呢,归了他了。就说鱼肠岭这事,从找线人,到布局,再到抓捕,哪一样不是我亲自督办的,他做过什么?什么也没有。
可是我一抓住大卡,他就突然出现,捡我这个现成的便宜,是,他是领导,是我顶头上司,可是这事做的也太那个了,我心里是什么感受。
那画……,哼,哎呀,我不迷信,我不迷信这个,画,到了他手里了,不迷信。”
李易当时只好好言相劝,说了一大堆套话。
刚跟王东磊认识的时候,王东磊显得意气风发,年轻干练,两人接触时间一长,关系拉近,李易也看到了王东磊另外的一面。
看来每个人在风风光光的外表下面,都会有一个不大相同的形象,李易不禁觉得做人很苦。
李易收起回忆,叫店员把碎琉璃收拾了。
周飞气的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可是骂的再狠,终归无用。
董川道:“看来得叫少冰设计一套监控设备,叫这些人不能靠近酒吧才行。”
李易看时间还早的很,便叫上了董川,准备去宝华集团,飞车党的事也只能暂时不去管他,总不能一天天的守在酒吧外面,等这些王八蛋来吧。
冯伦把车开出来,带上李易和董川,三人向市里开去。
虽然今天是周rì,但因为不知道祝泽凯家住在哪,所以只好暂时先去宝华集团看看。
宝华公司的母公司在新九区,李易这时才知道孙显才跟自己说在海州,只在顺义、新东和开发三个区混是不够的,还得了解新九区和梅海区才行。
车子就要开上五环的时候,忽然冯伦耳朵一立,道:“引擎声不对,不好,大卡和风速的人跟来了。”
李易借着后视镜一看,果然后面不远处有十几辆摩托车和十几辆跑车正在后面猛追。
李易道:“怎么样,能甩开吗?”
冯伦看了看车距,道:“能甩开一半,这个时段路上车多,没法快开,他们里有几个人车技也不错。”
正说着,忽然林子珊打来电话。
李易这一阵子太忙,林子珊几次找他出去逛街,李易都没有时间陪,今天林子珊一打电话,居然哭了。
这一下把李易哭的手足无措,连忙安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问才知道,原来林子珊和同学出去逛街,却被一个骑摩托的从旁边经过,把包抢走了。
那包里都是些私人用品,只有三百多块钱,损失倒是不大,但是林子珊哪经过这个,吓了个半死,连忙哭哭涕涕的给李易打电话。
这还用猜,一想就知道是大卡的人干的,李易只好又哄又劝,叫林子珊和同学在一起,不要耍单,别再逛街,赶快回校。
一阵安慰之后,李易正要挂电话,林子珊又补充道:“上次那个和我长的很像的女的,这一次又出现了,我的包被抢走的时候,他就从暗地里跳了出来,不过没能追上那辆摩托。”
李易一听就知道是钟子媚,难道说这个女的一直在暗中保护林子珊?可是她为什么呀?这个女人心里倒底在想什么?一想起钟子媚挖人眼睛的狠辣手段,李易也不禁打了个冷战。忽然又想起李义这一阵子似乎一直没什么动作,这个王八蛋又到哪去了?
不过此刻李易心烦意乱,也没心思细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安慰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李易见那些人还在后紧跟不舍,不由得无名火起,这些飞车党来对付自己倒也罢了,却偏要去找林子珊的麻烦,这叫李易忍无可忍。
李易道:“这些人太下三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不行,咱们出五环,上人少的地方跟他们玩玩。”
冯伦早就手痒了,一听李易下命令,立刻换档,车子向左一拐,驶出了五环。
车子尽量向人少的地方开,这地方已经郊区不远,冯伦道:“看来车队里的好手都来了,不过想追咱们还没那么容易。”
又开了一段,路上人流渐少,看方向正是向着东天dì dū去的,李易知道这段路上人少,道:“能把他们拦住几个吗?”
冯伦道:“我可以撞倒几个,但是车子容易刮花。”
董川道:“他们人多,分而治之,一个一个的来。”
冯伦一听觉得有理,当下将车速减慢,见后面最靠前的摩托车已经到了近前,车主忽的从背后抽出一根铁棍,对着保时捷的车尾就砸了下来。
那人一棍打开,冯伦冷笑一声,忽然加速,这一棍登时打空,车上的人没料到这一手,身子一晃,竟然从车上栽了下来。
李易道:“卢仲文说的果然没错,重于上者必轻于下,这人的车技没有根。”
说话间,另有两辆摩托车左右夹攻而来。
冯伦忽然将车尾向左一甩,这地方不是柏油路,冯伦一甩尾,登时扬起一片尘土。
那两人看不清方向,车子慢慢减速,左右分开,打算冲出尘土,忽然冯伦将车子转了个圈,一个急停,正停在左面这辆摩托车的旁边。
李易呵呵一笑,伸出手来,在车主手肘上一推,车主立刻感觉手臂发酸,手中木棒跌落,身子一晃,倒向一边。
这时另几辆车追到了近前,冯伦将后轮飞速的空转,小石子如弹shè般打出,将后面跑车的车窗打的全是窟窿,另外尘土飞扬,又将这些人的视线挡住。
冯伦转了一会儿后轮,这才将车开出,围着这些车子绕开了大圈,每经过一人,李易都隔窗出手,夺下对方的凶器,顺手扔掉。
那几辆跑车打算用包围的方法将冯伦拦住,可虽冯伦左冲右突,毫不停留,竟然一次也没被围住。
忽然有几个摩托车方竟然像发了疯似的,骑着摩托冲向李易的车子,大有以硬碰硬之势。
冯伦待这些摩托近了,这才将车子开出,忽然来了个漂移转向,贴着这几辆摩托车的外围又绕到了后面,尘土飞扬,有两辆摩托车来不及刹车,撞在一起,同时跌了下来。
冯伦道:“老板,他们人太多,我能甩掉他们,但是想抓他们恐怕不容易。”
李易气这些人难缠,手段又无耻,道:“不好抓我也抓,我下去对付对付他们。”
冯伦一惊,道:“千万别!”
李易没听,忽然从车窗里一个筋斗跳了出来,找了个上风头一站,尘土也吹不到他,只有风拂衣衫,神情显得十分潇洒。
李易心里暗笑:“老子再装一回,叫你们几个杂碎知道,这就是玉树临风。”
冯伦暗叫糟糕。
几辆跑车一见是李易,加足了马力向李易冲来。
李易等车近了,忽然跃起,躲在一边,这几辆登时撞空,可是他们的车技显然也不错,一个漂移,没费多少功夫,又将车头转了过来。
车子开动,尘土太大,李易不愿意弄脏,便向一旁跑去。
这些跑车从后面紧追,李易听声音近了,忽然一个后跃,落在一辆车上,身子一滑,从窗口钻进去半个身子,对着车主就是一拳。
车主受击,方向盘一歪,这车子在空地上划起了大圈,李易钻进去,又是一拳将车主打晕,推开车主旁边的车门,喝道:“出去!”一脚将车主从车上踢了出去。
忽然两辆车从对面冲了过来,李易想躲,但是他可没有冯伦那两下子,再说他正坐在副架上,根本来不及开车,只听轰隆轰隆两声响,三辆车撞在了一起。
李易没系安全带,不由自主的从挡风玻璃上撞了出去,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身上好几处都十分疼痛,想必是受伤了。
李易此刻就想晕过去睡一阵,可是知道身在险境,便强忍着不睡。
今天可来的太莽撞了,李易本以为凭自己的身手,想对付这些小瘪三太容易了,没想到还是受了伤。
正迷迷糊糊之间,耳中听得尖锐的引擎声,李易忙一翻身坐起来,忽然身子一动。
原来李易落在了一辆飞车党的车盖上,那车子虽然撞了,但是车主没事,车子也仍然能开,这时车主发动了车子,似乎要将李易先从车盖上甩掉再做打算。
264我恨摩托车
李易脑袋嗡嗡直响,知道危险,就在他刚要翻身下跃的时候,这辆车子猛的向旁边一甩,李易又身不由己的被荡了出去,扑通一声重重跌在地上。**!。*
冯伦又惊又怒,一个急冲,将车子停在李易的身旁,开门刚要救人,一辆红sè跑车却猛冲过来,对着李易便轧。
李易脸冲上,听声音就知道危险,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腰一挺,左脚将自己的车门踢上,紧接着身子一侧,向旁弹开。
就在这一瞬间,那辆红sè跑车擦着保时捷911的车门就开了过去,李易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弹跃躲开,躲的要多险有多险。
冯伦叫道:“老板,从车窗里跳进来!”
李易刚才受到震荡,一时之间分不清方向,摇摇晃晃的向保时捷走去,可是又有两辆摩托冲了过来。
冯伦一开始还怕把车刮花,这时救人要紧,再也顾不得这些,车尾一甩,正拦在摩托车前面,咚咚两声,两辆摩托车被撞的停了下来,两个车主直掼出去,越过保时捷的车顶,重重的跌在地上。
这时又有两辆冲了过来,李易此时平衡感尚未恢复,情急之下纵身一跃,扑到了保时捷的车尾,冯伦将车子开出,向外便冲。
可是刚才这一耽搁,其余的车子早都围成了一圈,冯伦本想飞车跳出去,可是李易扑在车尾,一时不得空进到车里,要是一提车,怕是要把李易摔下去。
冯伦微一犹豫,时机已过,那些车子慢慢的靠拢,围成两圈,将几个人拦在了里面。
李易这时渐渐清醒,从车子上跳下来,径向一辆摩托车走去。
那摩托车的车主手舞双截棍,喝道:“冯伦滚出来。你出卖大卡,出卖风速,现在一个死了。一个被抓,你却像条狗似的跟着这个李易,你还要不要脸!”
冯伦心里虽然没愧,但是当年确实跟这些人在一起共事。和其中一些人关系还算不错,这次风速惨死,冯伦心里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
李易现在浑身是土,心里怒气正盛,手指着这人道:“你说什么你?你们这帮人抢劫伤人。有什么资格在这说别人?我问你,我女朋友的包是不是你们抢去的?”
那人吐了一口吐沫,道:“呸,这次抢包,下次就抢人,别以为你开个酒就了不起了。我们根本没放在眼里,这一次是给你点教训,下一次有你好瞧的。”
李易大怒。抢到近前。就是一拳。
这大汉双截棍对着李易的脑袋一抡,李易缩拳矮身躲开,趁虚而入,一拳打在这大汉的肋骨上。
这大汉一声痛呼,从车上栽了下去,双截棍失手。另一端兜回来,正砸到这大汉的手肘上。疼的他大叫一声,松手脱棍。
李易一打人。有几辆车子立刻冲了过来,有几个人还把手里的家伙对准李易扔来。
李易跳到摩托车外面蹲下,那些家伙贴着李易的头顶飞出。
李易翻身骑上摩托车,喊道:“冯伦,开走,不用管我!”
别人对着李易一冲,圈子自然打开了一道口子,冯伦经验很多,不等李易说完,早就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李易虽然没骑过摩托,不过这玩意跟骑行车差不多,李易歪歪斜斜的向自己的车靠拢,可是大卡的人却你来我往,交错来回,挡在李易和保时捷的中间。
冯伦技术虽好,可是李易的车技实在太烂,接连迎了几次,两人都没凑到一块。
最后李易一气,干脆对着另一辆黑sè跑车撞了过去。
哪知那跑车却灵活的多,眼见李易就要撞上了,冯伦大喊:“别撞,快向左拐。”
可是已然不及,只见那辆黑sè跑车忽然一个甩尾,将半个车身让开,从李易的右边方向却冲过来另一辆白sè跑车,登时将李易摩托车的前轮撞上。**()
李易随着摩托车滚了出去,总算是李易身手敏捷,忙松手向旁跳开,那摩托一溜滚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李易却没受重伤,只是身上衣服都擦破了。
李易刚刚站起,就又有两辆跑车一左一右的冲来。
冯伦大怒,开车撞开两辆拦路的摩托车,冲到那两辆跑车的中间,忽然一个漂移,将车身紧贴在了左面那辆跑车的侧面,硬生生将那辆跑车靠了出去。
李易这才向空地处跃开,哪知双脚尚未落地,右面那辆跑车却忽然一个甩尾,车尾正撞在李易的腰上。
李易疼的一咧嘴,借势滚到一边,可是没等站起,耳边便传来刺耳的声音,知道又有一辆摩托冲到了近前。
李易心里窝火,明明对付这些小杂碎再容易不过,可是人家车技好,自己一招失利,接下来就招招失利,这些人还真不好对付。
李易心里这么想,身子可没停,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忽然身子一缩,竟蹲在了这摩托的车把上。
那车主一慌,挥拳要打,李易心道:“车技我不如你们,打架你可白给。”
想到这左手一格这人手腕,随即翻掌下压,顺势一拉一推,这车主不由自主倒在一边。
李易及时的从车上跳下来,对着这人就是一脚。
这一脚还没踢实,又有三五辆摩托车冲了过来,李易左躲右闪,躲的十分狼狈。
忽然感觉后腰一痛,知道中了一刀,回身再看时,原来这些摩托车的车把上不知何时都装上了子刀,刚才算准了距离和方位,并没看摩托车的来路,可是刀子一装,凭空长出一尺多来,哪能不被伤到。
李易不知道这些飞车党的手段,这只是其中之一。
说时迟,那时快,几辆摩托车已经围成网状冲了过来。
李易扭头看冯伦正被十几辆跑车围着,一时不得脱身,一咬牙,双手一抖,冥蝶滑出。
李易已经很长时间没用刀了,今天是真急了,见摩托车到了近前。李易身子一侧,双手斜着向下一挥一卷,嚓嚓两声。将两把尖刀削断,同时手腕一翻,将其中一人的胳膊划了一道极长的口子。
那人大声痛呼,车子和另一人撞在一起。
李易不等他们调回头来再成包围之势。跟着其中一人便冲了过去,向前一扑,打算跳到这人身后。
这人听到风声,摩托车突的窜出一米多,李易一下扑空。喝了一声彩,右手冥蝶却尽力的向前一探,将摩托车的后座削下一大片来。
这时摩托车又调头围了过来,李易知道不能站在中心,便向左边一冲,左边两辆摩托车率先冲来,车头上的尖刀闪闪生光。
李易双刀一夹,哪知那两人竟将摩托车前轮立了起来。这一下李易也没想到。两只手腕登时被车轮擦破,险些把刀掉了。
李易忙着地一滚,躲向一旁,忽然反手一割,将其中一辆车的车胎划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震的李易手腕发麻。
正这时又有两辆摩托轧来。
李易心中暗骂:“我恨死摩托车了。”
他心里骂着,却不能束手待毙。见到车了近前,忽的双膝微曲。双刀一压一横,将两把尖刀削断,随即双臂在两名车主的胳膊上一撞。
这两人本来身强体壮的,但是被李易轻轻的一靠,忽然车把一偏,竟然左右分别,跟另两辆摩托撞在一起。
李易这一手太极劲用的很费力,主要是对方全速骑着摩托冲过来,着地的是车轮胎,并非人的双腿,所以在力道传送上大为异常,也只能将这两人手臂靠偏而已了。
李易正在焦急,忽然一声锐响,冯伦已经摆脱了包围,一个飞跃将车子开进了摩托车所形成的圈子。
冯伦咬牙将车子一转,保时捷911转了大半个圈子,只听扑通扑通几声,五六辆摩托车被车尾扫倒。
李易一看时机正好,身子一缩,从车窗口钻了进去。
李易这一上车,冯伦立刻放心,只要人在车上,什么都好办。
冯伦道:“老板,反正车子也刮花了,你看我的。”
说罢一个急冲,冲向两辆摩托,到了近前,冯伦忽然一飘,竟转到了两辆摩托的侧面,随即用力一靠,将两辆摩托靠飞出去。
还没等别的摩托冲过来,冯伦早就冲了出去。
外面还有几辆跑车正在来回的监视,一见冯伦冲出了圈子,立刻有两辆车冲过来拦截。
冯伦冷哼一声,忽然将车子提了起来,这一次他的高度一般,保时捷的前轮登时压在那两辆车的前挡风玻璃上。
冯伦手下留了情,没有压到车主,车子一倒一甩,靠到了左边那辆车的旁边。
李易伸手出窗,一指点出,正中那人天鼎穴。
又一辆车向保时捷撞开,冯伦斜刺里躲开,忽然前面有车阻拦,冯伦将保时捷一偏,只有右边轮胎支撑,擦着前面那车的侧面,躲了过去。
如此这般,一共围了五六次,一次也不成功,最后冯伦冲出了包围,将车子远远的停在了东面,和那些车正面相对,那些车终于不再追。
董川道:“看情况,他们没有斗志了。”
果然这些车子不再围攻,一辆被撞的破破烂烂的红sè跑车慢慢开了过来,车主道:“冯伦,你今天跑的了,不代表你以后跑的了,我们肯定每天都去紫sè星缘问候问候李老板。
今天就放你们一马,你等着下次的,这个仇我们肯定要报,我就不信李易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防着我们。”
冯伦道:“你们要是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再解释什么,我早说过,我已经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了,他们非要我参赛,又不许我拿奖金,这又怎么说?
我只是想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可是风速和大卡对我不依不饶。再者,你们飞车党在海州也闹的太过分了,jǐng察早就想抓你们了,只不过借了这次的机会而已。
你要是非认为我对不起谁,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希望你们别找我老板的麻烦,有事就来找我。”
那人笑道:“你这种漂亮话还是自己留着,咱们以前的风格你忘了?只要是盯上的货,就一定要拿到手。李易不过是一只鼻子。两只眼睛,我们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李易心想:“看来这些人真的都是下三滥,油盐不浸。说什么都没有用,对付这种人就要把事做绝,要不然后患无穷,看来还得跟王东磊再定个计划。”
那人呼哨一声。车队远远的走了,空地上只留下几辆没法再开的破车。
今天这么一闹,李易自然也没法去找祝泽凯了,三人回到酒,休息了一天。
李易身上的伤最多。不过幸好都是皮外伤,简单处理了一下便即没事。
李易又打电话告诉林子珊千万不要再到外面逛街,说最近海州飞车党闹的太厉害,叫林子珊一切小心。
林子珊一害怕就想找个依靠,非要见李易一面,可是李易现在全身是伤,林子珊一见之下必定查问,李易不想她担心害怕。只好说最近太忙。安慰了好一阵这才挂了电话。
周飞一问细情,又是暴跳如雷,道:“下次我再见了这些人,见一个打一个,我就不信骨头断了他还能开车。”
李易道:“咱们都小心些,这些人动作太快。一个人两个的还好对付,要是成群的出来。就很难办。”
哪知这伙人越来越嚣张,接连几天。李易的店员都被人抢了包,或是被打闷棍,最重的一个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周飞气的要炸了,可是见不到这些人的人影,光气也是没用。
董川十分心细,向冯伦问道:“小冯,这些人家都在广宁,他们来海州抢劫,你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生活习惯,以利于咱们去抓他们?”
冯伦道:“那是有的。他们jǐng戒心很强,所以他们作案频繁的时期,主要是睡在郊外,因为郊外非常空旷,如果有jǐng察找来,一般都能提前听到动静,车子就在旁边,想跑相对容易些。他们即使他们在广宁抢劫,平时也是不常住在家里的。
海州外面的地理环境我不大了解,而且他们住的地方也常变。如果一次没有抓住他们,打草惊蛇,下一次再抓就不大容易了。”
李易道:“小川哥,你的意思是……”
董川道:“我想这些人,即使你跟他们解释什么,他们也不信,莫不如主动出击,叫他们知道厉害。
王局那边应该正在为这事头疼,不如就利用他们的弱点,把他们一网打尽。”
李易觉得有理,叫秦少冰调出海州市的地图来,可是众人分析了好几遍,也没分析出来这些人会住在什么地方。
董川道:“看来还是得去找王局,叫他帮着分析分析。”
李易片刻也没耽误,找到王东磊以后,王东磊也是一喜,立刻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东岭子区东面的爬沙坝是最适合的了。”
李易道:“为什么?”
王东磊道:“他们在市里办案的时候,一般是不开那些太显眼的跑车和摩托跑车的,就因为太显眼,很容易被人发现。他们开的车都极是普通。
我的线人跟我透露了一些相关的车牌号和车主的样貌,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调交通录像,刚刚发现一些规律,就是在早晚两个时段里,那些飞车党的车出现最频繁的就是东岭子区的东面。
所以我高度怀疑那一片地区就是他们的暂时住所,只是那一片地区地域太广,我即使知道了也没用。
今天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只有爬沙坝那一带比较适合,一是四周没有庄稼,一眼望去,一马平川,二是跟加油站离的近,三是四周没有河流和铁路可以阻拦,四是向北开就到广宁,距离最近。”
李易一听觉得王东磊分析的果然有理,正在说话,王东磊桌上的电话却响了。
李易知道这是工作电话,起身回避,到走廊里抽了一支烟,没抽两口,王东磊便叫李易进去。
王东磊脸sè不大好,道:“张局的电话,他看了我的分析报告,打算在这两天展开一次抓捕行动。”
李易笑道:“他又抢了你的劳动果实了?”
王东磊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东磊道:“兄弟,张局知道你,他这次打算安排一下,从你的酒那抓人?”
李易当即明白,道:“他是说从我的酒附近设埋伏?”
王东磊道:“我猜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李易想了想,这倒也不错,想来这些飞车党还会再来找麻烦,那就来个守株待兔,一网打尽。
李易点头答应,王东磊道:“明天你再来一趟,今天我们再商量商量,明天你来,张局会把计划告诉你,到时候再做打算。”
第二天李易又来到王东磊这里,王东磊开车带他到开发区分局张志强的办公室。
李易还真没过张志强长什么模样,一见之下,不由得一愣,原来这个张志强长的相貌堂堂,威风凛凛,颇有武将风采,尤其是一脸的正气,让人一看就联想起包青天神马的,给人一种极度信任的感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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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表里不一者
李易没想到这个张大局长的样子和传说中他的所作所为是如此的反差巨大,一时间愣住了,一句话也没说出来。(_&&)
王东磊向张志强介绍了李易,张志强起身道:“小李,坐。”
说罢伸手跟李易握手,李易“受宠若惊”,忙伸出手来,只觉张志强的手掌又硬又劲,给人一种雷厉风行,作风正派的感觉。
张志强道:“你们俩都坐,我来简单说说。小李呀,我听东磊提起过你,你在海州的个体老板当中是最优秀的一个,最重要的是为人正派,你的酒里不搞歪的邪的,这个很难得。
现在这个社会物yù横流,很多人都不守法,把一些娱乐场所弄的乱七八糟,甚至是违法犯罪,最严重的竟然还有毒品买卖,简直是拿人民的安危当儿戏。”
李易听张志强义正严辞的说了一通官话,心里丁当丁当的,一时间就觉得这个张大局长是如此的给力,简直就是人民最合格的父母官。
可是李易明知道这个东西最不是东西了,可是自己居然还认为他是个优秀的官员,忙晃了晃脑袋,尽量甩掉这种错误的念头。
张志强也没察觉,继续说了一通官话之后,才进入正题,道:“小李呀,关于飞车党的事,我想他们也给你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这些人在海州、广宁和东昌三地作案,抢劫共四十余起。可是因为他们车技太好了。三个城市的jǐng方居然一次也没抓到。
正巧我听说飞车党正在找你酒的麻烦,所以我就和东磊商量了一下,决定制定一个计划,就是在你酒附近设伏,然后把这伙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李易点头道:“我一定配合。”
张志强嗯了一声,道:“至于具体的计划,我们还得商量一下,这一段时间你不要打草惊蛇,不要走露风声,尽量拖住他们。”
李易道:“这个没有问题。”
张志强也没再说什么。李易便起身离开。
王东磊送李易出来,小声道:“计划我早定出来了,虽然张局可能又会修改一番,但是大体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海州外围那几个加油站。我已经派了人进去做内线,发现飞车党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我这边就能立刻知道。
本我来是打算放长线,在爬沙坝那里把这伙儿人一网打尽,主要是觉得这些人不会全体出动,去你酒闹事,在你酒只能抓住其中一部分,其余的人受到惊吓,就不会再在爬沙坝那里呆着了。
但是张局急功近利,太过浮躁。非要近期破案,我也只好听他的。本来以为团伙作案,只要抓住首犯,其余的人就会老实一些,哪知道这伙儿人竟然越闹越凶。
唉,咱们是自己人,我才跟你说这些,谁的rì子都不好混哪,不过也没什么,我刚当上这个小局长才几个月。多年的媳妇才熬成婆,看来我还得再辛苦一段时间。”
李易笑道:“辛苦了,辛苦了,这次你又要辛苦了。看来那幅画没什么效果,还是迷信哪。”
王东磊将李易拉到没人的地方。道:“我听说张志强在找人交易,估计过不多久就要把画卖了。”
李易道:“万事随意。我回去等你消息。”
两人分开,李易回到酒,哪知当天晚上酒的玻璃就又叫人砸了。
这玻璃是找人订制的,价格不菲,钱倒好说,最烦人的是你刚换上,就被人砸,再换,再砸,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的缠着你。
白天砸了还说的过去,可是晚上二楼客人不少,石头一砸进来,还伤着了几个外国客人,李易只好赔人家的医药费,又给客人的免单,赔钱好说,这股气实在是叫人受不了。(_&&)
这时已经是六月下旬了,海州的天气热了起来,这一段时间二楼的玻璃接连被砸了三次。
李易本打算派人在酒外面监视,只要有飞车党的人来,就出手阻止,可是张志强却不同意,说是要以酒为饵,气的李易的心里大声骂娘。
终于这一天王东磊给李易打电话,说有线人透露消息,飞车党这些人的举动有些异常,似乎又要来找麻烦,从今晚开始就在酒外围部署jǐng力,准备收网。李易总算是盼到了这一天。
开始两天都没有事,第三天晚上,王东磊临时通知李易飞车党会在今天出动。
李易等的就是这天,便叫众人各自做好准备,又把二楼靠的位置空出来,安排了几个店员冒充客人靠窗坐着,安排完毕便跟冯伦坐在车里等飞车党的人来闹事。
将近八点,还没什么动静,忽然一辆豪车开进酒前的广场,李易一看车就知道是郑好。
郑好这几天都没来,不知道在家里搞什么,听说他跟沈秋玲这一阵子一直在大吵特吵,心情不大好。
李易对这两个小屁孩子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今天郑好忽然来了,李易心想,估计是来喝酒解愁的。
郑好下了车,却站在那发呆,李易心道:“快点进去,快点进去,站在那干嘛,找挨撞呢。”
忽然冯伦耳朵一动,李易道:“怎么,来了?”
冯伦双手微微一紧,道:“来了,东面和西面都有。”
又过了片刻,李易也听到了引擎声,不过李易的耳力不地,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样的引擎。
声音越来越近,看样子速度正在加快,李易就知道,这伙人一定是准备在一走一过之间,对着玻璃扔石头,扔完就跑。
李易道:“你一会儿把他们几个里当头的拦住。其余的人就交给jǐng察。”
冯伦道:“没问题。大卡不在了,一定是东翔领头,上次在郊区的那档子事,东翔就露面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几辆摩托车冲到酒附近,李易看着自己的二楼玻璃,双手和菊花一起紧张起来,暗骂:“你们这帮下三滥,今天叫你们好瞧。”
正想着,这几辆摩托已经到了酒楼下。哪知他们没冲着二楼扔石头,竟然对准了郑好冲来。
郑好正在迈步向酒里走,被摩托车的车灯晃的睁不开眼睛,用手一挡。骂道:“谁呀?把灯关了,照你大爷!”
李易一看,叫声不好,可是再要出手救人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辆摩托正撞到郑好这个“大爷”的腰上,把郑好像包一样撞的斜飞了出去。
郑好妈呀一声,手刨脚蹬,却被第二辆摩托车的车尾拍中,身子平飞出去,跌到台阶上。又滚了下来,当时就不动了。
李易虽然对这个所谓的徒弟不大喜欢,但是这么长时间了,感情是很深的,一看就知道这些飞车党变本加厉,砸玻璃已经不足以满足他们了,开始对李易身边的人下手了。
其中一辆摩托调转车头,对着郑好的两条腿就轧了过去。
李易忙道:“冲出去,把他们给我撞下来。”
李易的这辆保时捷上次刮伤太严重,李易知道这一阵子还要用。也就没送去修补,所幸车子的其余部件都没问题,xìng能并没受影响。
冯伦早就忍不住了,车子从黑暗的角落里冲出来,直奔这两辆摩托。
这两辆摩托也没想到暗处竟然有人埋伏。轧向郑好的那辆还没冲到近前,便被冯伦一个甩尾。撞了下来。
另一辆摩托一看吓了一跳,调头便逃。
这辆摩托和冯伦的车子尾对尾,按理说逃起来容易一些,可是冯伦的车子一个漂亮的平旋,硬生生将这人从摩托上撞了下来,一下子滚出老远。
李易从车上跳下来,去看郑好的伤势,哪知从东西两面又分别冲过来两辆跑车,直奔李易交错开来。
冯伦一看,将车子对着东面的跑车迎去,开到中途,将车子一滑,斜撞在这辆跑车上,将车子的方向撞偏,随即从身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碎玻璃包扔到了那辆跑车里。
这是周飞出的主意,虽然有些恶作剧的意味,但是还相当有用,碎玻璃一扔到那车主的身上,那车主一慌,车子竟然斜开出去,轰的一声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子,登时就不动了。
李易这边只剩一辆跑车那便容易的多,见车子到了近前,左手一提郑好的腰带,飞身上了台阶。
那跑车穷追不舍,居然也冲上了台阶,李易身子一旋,直接迈到景门,身子一矮,右手冥蝶滑出,嚓的一声,将对方车胎划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车胎暴了,这车子上不上,下不下,就卡到了台阶上。
李易伸手探进车窗,一把将车主提了出来,顺手点了他的穴道扔在地上。
这时李国柱和周飞都已经从一楼门后冲了出来,李国柱把郑好一把抱起,躲到一边。
周飞见刚才开摩托的一个人正在慢慢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扶起摩托车就要逃走,周飞一个箭步冲过去,抬腿对着这人的屁股就是一脚,这一脚力气太大了,把这人直掼出去三米多远。
这时四面八方又响起了引擎的声音,十几辆摩托车和跑车冲到了附近。
李易叫周飞赶紧回来,周飞不理,对着一辆摩托冲了过去。冯伦一眼认出骑摩托这人就是东翔,这小子车技也不错,忙叫周飞躲开,周飞哪能听的进去。
东翔见一个大汉向自己冲来,两人凑到切近,忽然东翔一抬前轮,猛的向周飞脸上轧去。
周飞没料到对方会忽然使出这一招,忙斜身躲开,反掌对着东翔的后背打去。
东翔却极为灵活的将前轮又侧过来,迎向周飞的手掌。
周飞缩手躲开,自要抬腿踢出,另一辆摩托却冲到了近前,直接撞向周飞的后腰。
周飞无奈。只好横着跃开。回手一抓,便将这人后背抓住,猛的一用力,硬生生将这人从摩托上提了下来,向东翔直摔过去。
东翔前轮落地,忽然摩托车一打横,将扔来的那人躲开,顺势在那人腿上一拨,那人斜着跌在地上,受伤不重。
周飞笑道:“有两下子。还知道卸力,咱哥俩再来。”
说罢冲上前来,可是东翔却忽的将车子甩开,车尾对着周飞喷出一阵浓烟。
周飞破口大骂。东翔却舍了周飞加速向李易冲来。
冯伦从斜刺里冲出来,拦住了东翔的去路,东翔却忽的将车子提起,轧向了冯伦的车顶。
冯伦心道:“看来东翔的车技有进步啊,他是摩托车,体积小,短距离之内能把车提起来,看来他想跟我玩玩。”
冯伦想到这里,忽然将车子一旋,吱的一声。地上一阵青烟过后,东翔的车从保时捷的左边交错而过。
他们这边打着,其余的车子早都冲到了酒前面,铁棍、石块齐飞,这根本拦不住,二楼和一楼能碎的基本都碎了。
就在这时,四面jǐng笛声大作,十来辆jǐng车从角落里冲出来,将场子包围住。
李易打手势叫自己人退到酒这边,省得要是jǐng察开枪。受到牵累。
张志强今天亲自督战,在他的意识里,这一次的行动完美无缺,眼见十来辆车子进到包围圈中,再不包围。更待何时,这才下命令行动。
张志强叫王东磊指挥具体行动。自己则拿着放音器对着场子里叫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放……”
刚说到这里,忽然东翔对着张志强这边扬手就是一枪,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任谁也没有想到这帮飞车党手里能有真家伙。
大卡被抓以后,张志强就立刻把人提到了他那里,叫人审了不知多少次,大卡交待的态度还算不错,却没听他说起过飞车党里居然还有人带枪。
他哪知道这个大卡看似粗鲁,实际在这方面很有心计,他根本没说实话,既没交待飞车党在野外的聚居地,也没交待东翔手里有枪。
张志强今天满怀胜利的打算,哪知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一枪其实东翔根本没瞄准,只是紧张起来,对着喊话的方向随手一枪,却正中张志强眉心。
张志强声音立刻哑了,身子晃了两下,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放音器咕噜噜滚出老远。
张志强毫没犹豫,非常果断,当时就死了。
东翔一看打死了jǐng察,脸都白了,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结果。
东翔手里的枪是两年前大卡抢的,一直放在隐秘的地方,这一阵子东翔心神不安,一直把枪带在身上。
今天忽然中了jǐng察的八面埋伏,四周围又是jǐng笛声,又是喊话声,又是晃眼的强光,东翔心里一慌,对着喊话的方向随手开了一枪,没想到一枪即中。
这时东翔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不能束手待毙,他将摩托车一提速,呼的一声,竟从一辆jǐng车上面飞了出去。
半空中东翔一扭头,见李易正在酒门里,东翔也不知怎么想的,对着酒门口就是三枪。
李国柱对枪械很敏感,刚才东翔开枪的时候,李国柱就留意上了,这时见东翔对着这边开枪,李国柱想都没想,一拉李易后领,将李易摆到身后,啪啪啪三声枪响,有两枪打在门框上,第三枪却打在李国柱的胳膊上。
东翔把****一扔,全力加速,摩托车拖起一股青烟向东面驶去。
人群中立刻乱了套,只要犯罪分子一开枪,jǐng察这边自然立刻还击,只听枪声密集,当时全有数人倒地。
李易本来想置身事外,叫jǐng察收拾残局,可是李国柱一受伤,李易的眼珠子都要冒火了,一个箭步跳到车子里,叫冯伦死死盯着东翔追了上去。
这时场子里一片狼籍,冯伦避也没避,一提车子,保时捷高高跃起,也越过那辆jǐng车,紧紧的跟在了东翔的摩托车后面。
王东磊忙叫人从后面追赶,又联系东边各方向的交通路口组织拦截,同时赶紧叫救护车,可是再一看张志强,眉心开花,脑浆子都流出来了,神仙也救不活了。
王东磊在这一瞬间,内心深处忽然感到一阵欣喜又是一阵吃惊,喜的是张志强这个王八蛋终于死了,惊的是那幅画……
王东磊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表面上却没有失态,忙叫收网将场子里没跑掉的飞车党一举抓获。
一番查点人数,当场死了一个,伤了五个,其余的人一个不剩都被抓了,不过东翔现在是这伙人的头领,他跑了,看来这一网还是没打尽。
不过总的来说,如果不考虑张志强的死,这一次确实还算是较大的胜利。
jǐng车虽然也在后面追,但是哪有冯伦和东翔的车跑的快,没过多长时间,就再也听不到jǐng笛声了。
东翔不敢上大道,一路向东,尽挑人少的地方走,本以为能甩掉冯伦,哪知冯伦紧跟其后,就像咬住了他的尾巴一样。
东翔心里发抖,开了一阵,见前面是一条小胡同,估计冯伦的车子太宽,开不进来,当下也没细想,一加油冲进了胡同里。
李易见胡同有些窄,正要叫冯伦绕道去追,哪知冯伦一咬牙,猛的一踩油门,车子一偏,竟然立着开到了左面的墙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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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乱世出枭雄
李易从没见过冯伦露过这一手,车子居然能在墙上开!
这胡同幸好不长,冯伦一个劲的给油,车子的速度激增,到了胡同口,冯伦向右一打方向,车子斜斜的落在地上,车头已经碰到了东翔的车尾。1(1)soudu.org
东翔大骂,忽然将车尾立了起来,压向冯伦的车头。
冯伦知道他有这招,当下一甩尾,车子横了过来,东翔的后轮压空。
李易从车窗里伸出手去,一拉摩托车的后座,向左一扭,摩托车一晃,东翔忙伸左腿撑住。
李易正要下车抓人,东翔却喷出一股浓烟,熏的李易睁不开眼。
冯伦将车子滑开,车尾一甩靠向东翔,东翔今天也是一股激劲,忽然抽出一根链条,反手打在保时捷的挡风玻璃上,哗啦一声,玻璃被砸出一个大坑。
冯伦忙一个平甩,将车头躲开,同时车尾也将东翔的摩托靠了出去。
东翔摇摇晃晃却没倒,一踩油门又冲了出去,冯伦骂了一句,紧跟其后。
开出不远,忽然听到河水声,原来前面是海州外围的一条河,是岩江的一条小分支永宁河,东翔一看喜出望外,车子一加速,冲上了河上的一座小木桥。
冯伦道:“糟糕,这桥太窄了,也不结实,车子上不产。东翔一过了永宁河再向前就是爬沙岭了,从爬沙岭他可以直接到广宁去。那就再也抓不着了。”
李易道:“我上桥去追人。你从南边绕过去,找一条浅的路径开到对岸等我。”
说罢叫冯伦把车速放慢,从车子里跳出来,着地一滚,直奔小桥。
东翔上了桥,这桥晃晃悠悠的,木板和木板之间间隙又宽窄不一,摩托在上面没法快开,他却知道跑车是一定开不上来的,是以十分放心。
李易眼见东翔离自己还很远。当下想也不想,右手冥蝶用力掷出,这一下还真准,冥蝶在夜sè中带着一道暗蓝的光芒。沿着一条极为流畅的曲线,噗的一声,正扎在东翔的左肩。
东翔痛呼一声,右手绕过来去拔刀,可是刀锋太利,一不小心,右手掌心也被冥蝶划伤。
东翔刚把刀拔出来,忽听身后有脚步声,听声音速度极快。
回头一看正是李易,东翔不禁叫道:“姓李的。你有种!”
说罢将刀子掷了过来。
李易恨他伤了李国柱,哪能搭理他,轻轻将冥蝶接住,向东翔纵身一扑,却差了两尺,没能碰住。
东翔反手将铁链甩出,抽打李易,李易向旁一滚躲开,可是这桥十分破旧,李易用力稍大。感觉身子下面一虚,竟然从桥上直跌了下去。
李易忙伸手扳住桥板,身子在半空中悠荡起来,他右手本也打算去扳住木板,可是手中有刀。这个姿势下又很难将刀收回到臂内,是以只是单手抓着。
东翔一链抽出。继续向前开,忽然车子一颠,原来前轮卡在了一条宽大的缝隙里,一时间出不来。
东翔正全力的向上提车,忽然从木板的缝隙中伸出一只手来,这只手手中握刀,嗤的一声将摩托车的前胎划破,嘭的一声巨响,前胎暴了。
东翔身子向前一甩,险些从车上被丢下来。
桥下这人正是李易,原来李易将刀咬在嘴里,双手交替扣住木板,一步步的扳到了摩托车的下面。
东翔用铁链向下猛抽,李易双脚勾住木板的一端,松开双手,身子倒悬,躲开了这一链。
东翔提起摩托前轮向桥上猛砸,想将李易震到河里,忽听咯啦一声,原这块木板因年久腐蚀,又被李易在下面胡乱的划了几刀,此时被摩托车轮一砸当即断裂,两边的绳子也一同绷断。
东翔惊呼一声,随着摩托车从窟窿里直跌下去,李易自然也一并跌落。{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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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河的河水还算干净,可是大晚上一就这么掉到河里,两个人吃惊之下都喝了几口水。
东翔水xìng虽然一般,可是处境危险,他一味挣扎求生,水xìng也提高了,东翔从摩托上下来,双足在车座上一踩,向河面上游去。
忽然觉得脚下一紧,已经被李易从下面拽住。
李易用力一拉,东翔又喝了几口水,身子下沉,李易踩在他肩上,浮出了水面。
东翔慢慢上浮,李易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向南面游去。
看车灯的光亮,冯伦正在南面,不过还离的较远,李易喊了两声,冯伦似乎没有听见。
李易拖着东翔游了好一阵,水才越来越浅,李易踩着河底慢慢站起来,周身乏力,双腿直打晃。
一看东翔已经晕了过去,嘴角正在不住的冒水。
李易先是扬手啪啪啪打了东翔几个重重的耳光,这才把他拖到岸边,可是李易说什么也没力气再爬上岸了,于是靠在那里大口的喘气。
李易的手机是防水的,给冯伦打了电话,叫冯伦过来接自己,不大功夫,冯伦开车过来,将李易和东翔拉了上去。
李易向王东磊报告了大概位置,过了好一阵,jǐng车才到。
王东磊叫人将东翔押进了jǐng车,这小子开枪杀了jǐng察,看来难逃一死了。
王东磊心里美的跟什么似的,脸上也禁不住露出了笑容,李易在王东磊耳边道:“王哥,不要显得太高兴啊。”
王东磊一笑,道:“这个我晓得,爬沙岭那一带还剩下几个人要一起抓了,我得带队过去。事到如今,这案子就好办多了,看来这次行动很成功。
国柱没什么事。受了点轻伤。我这就叫人送你回酒,过几天你没事了,还得再到我那去一趟,例行公事。”
李易担心李国柱的安危,便先回了酒。
李国柱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李易也没回酒,直接去医院看望他。
这一枪打在了李国柱的胳膊上,没伤到筋骨,李易拉着李国柱的手,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李国柱道:“队长。这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伤了,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像这种伤都不能算是伤,本来我不想来医院。简单处理一下就没事了,可是大伙儿非要我来,没办法,我只好来了。”
周飞问起东翔,李易如实说了,大伙儿一听都拍手叫好。
过了没两天,李国柱非要出院,本来也没什么事,也只好由着他了。
这案子一结,王东磊的名气一路彪升。海州的老百姓没有不知道他的。
这几天王东磊又上电视,又做报告,看来张志强一死,这个开发区局长的位子非王东磊莫属了。
王东磊当上分区局长不过才几个月的功夫,现在能有这样的机遇,可以说是万中无一的。
因为这件案子里有人命,xìng质上十分恶劣,再加上是多个城市作案,却只有海州这边把案子破了,现在广省的jǐng察系统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王东磊的名头了。
果然很快。王东磊便被市局树立了典型,后来又正式被任命为开发区分局的代理局长,因为王东磊年纪轻,便只好以代理名义执行,可是这和正式的之间。所差的也只是时间。
哪知这件事中途又起波澜,张志强死了也就是死了。本来一般都会死后追封个烈士什么的,再开个隆重的追悼会之类的。
可是没想到张志强的一个对头,竟然将他生前做过的一些十分不好的事情搬了出来,市局得到消息,派人一查,我靠,原来张志强是个巨贪,虽然谁都知道开发区油水多,可是万没想到张志强这几年竟然贪了两千多万。
官场上就是这样,你可以风风光光,也可以遗臭万年,全看你和对手之间这盘棋是怎么下的,成王败寇,这话一点错也没有。
张志强的那个对头见张志强死了,便组织了不少人,背地里把张志强贪污的事给做实了。
证据是如此的充分,偏偏所牵连的人又不多,市局里当然也有张志强的对头,于是大家痛打落水狗,这一天,海州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都是:巨贪死后浮出水面,局长贪污数千万。
世上有人哭就有人笑,王东磊自然是高兴,这一天请李易一起吃饭,饭桌上没有别人,两人谈的都是私事。
李易提起鬼窥妖图,王东磊一声感叹,道:“人生里有很多东西是预测不好的,你觉得行,往往又不行,你觉得不行,往往又成功了。
这一次的事就十分的戏剧化,你说东翔不过是个生手,那一枪怎么打的那么准?”
李易笑道:“王哥,你心里是不是偷着乐呢?”
王东磊一摆手,笑道:“去,不谈这个。对了,按程序,那幅画被市局收去了,但是不知道具体的下落,这次张志强的贪污明细里并没有这画。”
李易意味深长的道:“市局局长叫赵大海?”
王东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小声道:“做人一不能心急,二不能贪心不足,否则蛇是会吞象的。”
两人相视而笑。
王东磊道:“兄弟,这里没外人,我跟说几句知心话,现在开发区是咱们兄弟的天下了,以后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一定全力帮你。”
李易现在对各种人脉资源的渴求正在逐步上升,便道:“咱们兄弟一体,说这些就见外了,rì子还长着呢,以后我少不了有求到王哥的地方。”
王东磊道:“兄弟,今天咱们说的痛快,有些话我以前也没怎么跟你提过,今儿个我就好好跟你说说。”
李易知道有技术含量的话要来了,当下道:“王哥有话请讲。”
王东磊喝了一口酒,道:“兄弟,你在海州这么打拼,自然是想有一番作为。你也看出来了。海州经济发达。但是龙蛇混杂,各股势力盘根错节,这的水很深,不好趟啊。”
李易点头道:“不错,我深有体会。”
王东磊道:“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多在乱世,可为者多,不可为者少,枭雄们才能展开手脚。
海州现在自然不是乱世,虽然有很多地下秩序。但这些地下秩序却并不是那么粗糙简单的,其中的人际关系仍然是十分复杂的。
所以能在这种环境里成为枭雄,可能会比在乱世里成为枭雄要难的多。
中国人的政治行为重权谋,轻义气。兄弟你是个讲义气的人,这一点是好的,可是面对那些……,嘿嘿,诸如刘平安之流,你跟他不玩些手段,我看怕是支撑不长久。”
李易听他说到了正题,心里便更加留意,脸上却没带出来,淡淡的道:“王哥对刘平安怎么看?”
王东磊抽起了烟。不住的吐着烟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刘平安运气好,背景深,他为人又jīng明干练,工于心计,有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是众望所归。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个人办事,原则越少。阻碍就越小,就越容易成功,因为他必要的时候,什么都可以放弃。而我们呢,却缚手缚脚。有所顾虑,这就先输了一筹。”
李易道:“所以和刘平安斗要注重策略。”
王东磊道:“这个自然。硬打硬拼是莽夫所为,不足取,人要成大事,决不是靠打出来的,而是要动脑子。
不过动脑子这话谁都会说,却不一定谁都会用,他刘平安绝不是个一般人,你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所以要想防守反击,就必须得攻击要害,只不过……,我说句话,兄弟你别不爱听,以你现在的实力,跟刘平安还远远没法比。
所以要避实就虚,以己之实,攻敌之虚,集中所有力量,打击敌人最脆弱的地方。”
李易笑道:“那这个太子的死穴在哪呢?”
王东磊一笑,道:“兄弟,你这是在考我了,你会功夫,你说一个会金钟罩铁布衫的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李易道:“守住罩门。”
王东磊道:“照呀,刘平安又不是傻子,他会把自己的弱点亮给别人吗?”
李易道:“那岂不是无懈可击了?”
王东磊把烟掐了,指着烟头道:“兄弟,这烟烧的再厉害,它也有熄的时候,只要是人就会有大意的时候。
一个人的弱点既然是被保护起来的,那么你只要看一个人把什么藏起来,不就知道他的罩门在哪了吗?所以说真正的弱点一般就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你把刘平安所展现出来的厉害之处都删除掉,再看看还有没有剩下来的东西,那些没有被展现出来的方面里,说不定就有其弱点。
当然,对其弱点进行攻击,就要一击毙命,否则敌人反扑过来,你可是承受不住的。那还不如卧薪尝胆,再做打算,又何必急于一时。”
这些道理李易自然也知道,只是想的并不那么清楚,因为对刘平安了解的并不太多。
李易心中暗道:“这个太子的罩门到底在哪呢?”
李易的酒终于安静了下来,生意渐渐回暖,到了六月末,李易已经盈利一百多万。
郑好的伤已经养好了,这小子命大,被两辆摩托车撞了,居然没一处骨折,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又生龙活虎的出来了。
这一天,酒生意不错,郑好得意洋洋的又来了,见了李国柱便道:“看来还是我厉害一些,被车撞都没事,你就不行了,被****打了一下,就伤成这样。”
李国柱双眼看着前面,基本无视郑好。
郑好觉得老大没趣,又转向冯伦,道:“小子,你那天明明在旁边守着,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冯伦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禁不禁撞。”
郑好一拍胸脯,道:“那还用说,传说中的钢筋铁骨说的就是我,我当时是没反应过来,要不然一个无鸳鸯脚,肯定把那两个王八蛋踢翻在地。”
周飞道:“放屁,就你那两条小短腿,够的着吗?”
郑好在周飞面前没脾气,转了一圈又来到李易身边,道:“师父,我跟你商量个事。”
李易道:“就你还能有正经事?有什么事说?”
郑好道:“我这几天郑重的想了想,我打算好好学习,明年参加高考,考大学。”
他这一说着,大伙儿都乐了。
董川笑道:“郑好,我看算了,要不然你跟冯伦学开车得了。”
郑好道:“狗屁,那都是那些没出息的人才干的事。我是想向我师父学习,将来也考个大学,这就叫师徒双状元。”
郑好正在那白话,忽然定住了。
李易顺着郑好的眼光看去,只见刘平安带着木人血缓步从外面走了上来。
李易虽然明知道以刘平安xìng格是断断不会罢手的,可是一见他还是眉头紧皱。
周飞一见就想上去拦着,李易一摆道:“大飞,请太子进来坐。”
周飞只好向刘平安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刘平安向周飞微笑示意,走到李易身边坐了下来。
周飞对着木人血用目光发彪,可是木人血眼角不动看都不看,只是紧紧的跟在刘平安身后。(未完待续。。)
267放手的代价
李易还没说话,郑好抢着道:“太子,你怎么又来了啦?我们这才消停没几天,我说你还有完没完,我师傅……”
李易向郑好一瞪眼,却淡淡的道:“去那边坐。**!。*”
郑好只好哼了一声,坐到一边。
李易一笑,道:“贵客驾临,太子想喝点什么?”
刘平安脸上还是那丝淡淡的微笑,也看不出心里想着什么,道:“随便,在李老板的酒里,主要感受的是一种氛围,酒,倒是次要的。”
李易叫人上了两杯红酒,自顾自先喝了一口,慢慢的回味,就等着刘平安先说话。
刘平安看了看冯伦,道:“李老板现在手底下英才济济,很难得呀,说实话我很羡慕。
这一次赛车李老板赢了,我心服口服,不但我服,其他那些老板都服。尤其是和王局长一起设计抓住了飞车党,这份心机我就更服。”
李易听他讥讽就当没听见,淡淡的道:“小冯和那些飞车党有些私人恩怨,我们也只是在摆平自己的事,跟旁人无关。后来张志强局长上山抓人,那是他临时的决定,我事先并不知情。
太子和几位老板神通广大,这些jǐng察又哪能抓得到你们,我想太子不必拿这件事来我这兴师问罪。”
李易说这番话就像是说新闻稿件,语调平平淡淡,一点变化都没有。
刘平安本来一向从容,可是一听李易这番话,脸上的肌肉不禁微微牵动,但是随即面露笑容,轻轻拍手道:“李老板的口才太好了,看来李老板对冯伦十分看重啊。”
李易轻轻的道:“嗯,没什么,冯伦是我朋友。”
刘平安道:“李老板善待下属,果然有领导作风,我想以你的经营理念。这个酒rì后一定会大放光彩。”
李易道:“多谢太子夸奖,以后还希望太子常来常往,照顾照顾我的生意。”
刘平安道:“那是自然。”
两人说到这都静了下来。隔了几秒钟,李易道:“太子,今天你来不是叫单纯叫我请你喝酒的?”
刘平安道:“当然不是,我听说周成前几天来过海州。和海州的那些叔叔大爷们都谈了谈。
李老板,我也没想到,原来你跟段三哥也认识,你为什么不早说啊,要是早说了咱们之间就没有这么多的误会了。”
李易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跟周成认识,我没见过段恺东。”
刘平安道:“我猜也是,段三哥常年在南方,他死了以后,周成才去的北方,而李老板只是考上大学以后才来的海州,以前当然没有见过。
段三哥跟我也是很熟的,他出道比我早。算起来他是我的师兄。不过我一向是拿段三哥当前辈来看的。
可惜天妒英才,段三哥死的太早,他死的那天,我还哭了一场,唉,三哥他……”
李易忽然插话道:“那太子知不知道段恺东是怎么死的?”
刘平安说话顿时定住。脸上笑容慢慢消失,盯着李易的双眼。似乎要从李易的眼睛里读出点什么似的。
李易一笑,道:“太子怎么不说话了?”
刘平安道:“人言有时而穷。我今天有些语塞。”
李易忽然哈哈一笑,道:“太子好学问,我可听不懂,太子今天找我有什么事,还是直说。”
刘平安心里还在想着李易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随口道:“我来找你当然有事。”
李易道:“什么事?”
刘平安这才回过神来,轻哼一声,道:“李老板是不是觉得咱们之间的事已经了了?
我记得上次就跟你说过,不要给柳芝士当台前虎,那会死的很惨,不过我这人识英雄重英雄,我很看重你,只要你告诉我柳芝士的下落,我就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我的人已经在全国范围内找开了,但是仍然不见柳芝士的下落,从乘车记录来看,柳芝士自打到了湖南就根本没再离开过。
李老板,柳芝士到底在哪,恐怕只有你知道了,只要你跟我说了他的下落,我就可以叫你的酒正常营业,这个酒也真正的属于你的了,而从柳芝士那里追回来的钱,我也可以分给你一部分,作为……,酬劳。
你的酒今天红火,未必代表永远如此,可能我在你面前说话有些过火了,但你应该打听过我的为人,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推脱遮掩。”
李易道:“太子,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我再声明一遍,柳芝士跟我没有关系,我不是他的人。”
刘平安双眼眯起,好半天不说话,木人血忽道:“李易,别说是你,就算是柳芝士,如果太子想叫他打铺盖卷滚出海州,也不过像切块面包那么简单。
太子能这么跟你说话,那是常识你,觉得你是个人才,要不然,你今天绝对不会站在这。
我希望你识相些,在海州混,最重要的是有眼力,你在太子面前说些含糊话,以为就能把事情推挡过去吗?
柳芝士是个老狐狸,这老家伙贪yù旺盛,绝不会玩什么激流勇退,你要看清形势,不要站错了位置。
太子平时很忙,就凭你,哼哼,根本没有资格叫太子劳动大驾,这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李易也把脸一沉,道:“木人血,想不到你不但功夫高,说话也很有一套。不过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跟他妈柳芝士这个老王八蛋,没有,一点,关系。
我说的够清楚吗?用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太子也别在我这耽误时间了,四处再找找,说不定就会有些线索。实在不行,就到国外去打探打探。
要是没别的事,就不要再来了,太子什么时候想到我这来喝杯酒,我请客。要是还为柳芝士的破事,我没时间。”
木人血大怒,身子向前一靠。右手轻出,这手离李易尚且还有两尺,便觉有一股劲几拂面。
周飞从一旁唰的一声滑过来,伸手向木人血手腕上一格。木人血并不躲闪,奋力上挺,两臂相交,周飞右臂便是一震。
李易右手贴着桌面,似乎不经意的将手里小叉子一挑。那叉子直奔木人血的面门。
木人血侧手躲开,手上劲力便一松,周飞五指一拢,将他手腕抓住。
木人血右腿微抬,踢周飞膝盖,李易左腿却在桌下一伸,点木人血的左腿膝眼穴。
木人血双足一错,手上劲力又松。周飞向旁一闪。两人相互错位退开,相距三尺,四目相对,眼中都充满战意。
董川在旁边一直低头思考,觉得就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见木人血不再动手。便道:“太子,我看大家还是和气生财。自古江湖两条路,这件事不如私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们酒的生意还得靠太子多多提点。
我听说太子跟柳芝士之间是因为一件古董才结的梁子,这古董似乎价格不菲,价值十来万。这样,我们出十万,就算是跟太子赔礼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好不好?”
李易现在不是一勇之夫了,他不断的分析目前的形势,知道刘平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真能以十万了结这件事,虽然说心有不甘,但也不过是酒几天的利润罢了,就当打赏叫花子了。
李易道:“太子,小川哥说的就是我想说的,虽然我跟柳芝士没什么关系,不过……,这笔钱我出了。改天我就把‘贺红’送到太子府上。”
木人血动手的时候,刘平安一直在假装喝酒,并没刻意阻止,此时董川和李易一说话,刘平安才似乎回过神来。
刘平安向董川看了一眼,道:“你是董川?嗯,我倒是听说过你,看来李老板手底下人才济济,难怪底气这么足。
我先前说过了,我这做事向来恩怨分明,别人如果欠我的,哪怕是一根针,我也要讨回来。
柳芝士和我之间的帐现在已经没法算了,不过幸好有李老板在前面顶着,柳芝士躲起来了,李老板还在。
咱们之间的事情如果想两清,也好办,李老板,你不是说要私了吗?我这个最通情达理,说私了就私了。
那好,既然是私了,我有两个提议。
一是李老板把这家店给我留下。柳芝士虽然跑了,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把店给我也叫我顺了这口气。我就不信酒没了,柳芝士还能忍的住不露面。
二么,哼哼,要是舍不得赔店也行,那就……,等价赔偿。我跟柳芝士之间的梁子很简单,他跟我争一件古董,其实是恶意抬价。最后我以比实价高的多的价钱才把古董买下来。董川,这可不是十万块钱就能押平的事。
李老板如果真的想做个了断,也好,我就出个价儿,500万私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刘平安目光灼灼,充满了挑战的意味,也夹杂着明显的轻视和鄙夷。
李易眼眉立了起来,这刘平安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这叫什么事,摆明了是戏耍自己,天底下哪有这么高的价儿,李易不禁握紧了拳头。
刘平安摇晃着酒杯里的酒,慢慢的道:“李老板,你觉得这个价高吗?500万,不过是一两台车的价钱。
听说你是东古大富豪的儿子,这500万对你来说,可能也只是个压岁钱。”
李易的声音就像块石头,一字一顿的道:“我没有。”
刘平安忽然笑了,如果不是有这一段上文的话,他的笑还真叫人觉得有一种成熟的可爱。
刘平安道:“李老板,大家出来跑是为的什么?当然是为了求财,从李老板的面相上来看,财运亨通,挡都挡不住。
我是个喜欢做事干脆的人,你拿钱咱们就私了,就这么简单。虽然李老板有人帮忙,说动了海州的各路大佬,免了以前的旧债,但是事与事相异,人与人不同。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以前的事情要是不能有个了断。以后的路就不许往下走。
李老板,该你说话了,这500万如何?你是拿的出来,还是拿不出来?”
周飞怒道:“你这摆明了是……”
李易一摆手。拦住周飞的话茬,道:“太子,今天就暂时到这,以后咱们再谈。”
刘平安喝光了剩下的酒,道:“那好。我就不打搅李老板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就干脆把话挑明,如果钱交不上来我,就不许你营业,咱们改天见。”
刘平安带着木人血出了酒,李易的眼眉紧紧的锁在一起。
李易心再大。这次也发愁了。刘平安将了自己一军,他可不是吓唬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拿不出这500万,刘平安必定采取非常手段,直到把自己赶出广省。
李易在别人面前强作欢颜,可是嘴上已经起了好几个大。
秦少冰道:“易。要我看不如这样,我再想想办法。有些手段我以前也用过,虽然很久不用了。但估计没有什么问题,给我一点时间,我给你凑够500万。”
李易一开始没听清,可是只愣了一会儿,便知道秦少冰指的是什么,十有仈jiǔ是要用网络黑客技术,从银行或是其它金融部门“弄”出500万来。
李易忙道:“少冰,犯不着这么冒险,这条路行不通,你千万别干傻事,这种事可不比你上次在金融风暴里那种投机行为,这是犯罪,一但被人查出来,牵扯太深。
刘平安虽然嚣张,步步逼人,但是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我再想想办法,这笔钱就算是能轻易凑出来,也不能就这么给他,他摆明了是玩我。”
董川想了半晌,道:“阿易,我有个想法,但是可能不大好。”
李易道:“怎么,你说?”
董川道:“人在江湖上争斗,无非是势力之争和意气之争,咱们现在势力小,可是有势力大的,如果能把这人拉进来入伙儿,给他一半的股份,那刘平安就要掂掂份量,不敢轻举妄动了。”
李易有多聪明,一听董川的意思就知道他指的是孙显才。
李易沉吟半晌,道:“其实从手段角度来说,把显才叫来一起入伙儿,倒也是个好方法。
不过……,时机有些晚了,如果在我接手酒之初就这么做,那还差不多。这个时候,风高浪大,我再把别人拉上船,这会叫人说我做人不仗义。
而且显才家里最近出了点事情,比较棘手,我这个时候去找人家帮忙,有点不合时宜。我看晚些时候再说。”
周飞道:“娘的,哪天非得跟那个死人脸的家伙干一场不可,要我看,干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干什么。
他刘平安势力虽大,我就不信他能叫人来把咱们的店封了?他又不是海州的天王老子。”
李易在厅里走来走去,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上次王东磊跟他说起过,要跟刘平安斗到底,就要知道他的弱点,他的死穴,他的罩门。
只要知道了他的罩门,就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以攻为守,叫刘平安不进自退。
可是刘平安的罩门到底在哪里呢?
李易正想着,外面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男的正是上次祝泽凯派来的那名手下,李易记得这人是姓钱。
另一个女的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人样子不错,看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女,不过这女的身上不知怎地,就是透着那么一股说不出的sāo气,这种sāo气和冯程程的那种还不大一样,sāo当中支撑着一种气魄。
李易就觉得这女的有些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上次飞车党一闹事,李易就把去找祝泽凯的事给忘了。现在李易心情正糟,一见这姓钱的来了,就知道又是来找麻烦的,心里不禁更烦,真要骂几娘才痛快。
董川见李易表情不佳,起身迎了上去,微笑道:“朋友找谁,我是酒的大堂经理董川,幸会幸会,请问什么事吗?”
姓钱的道:“哦,原来是董经理,久闻大名,我先前来过一次了,有些私事要跟李老板谈谈。”
李易不想刻意回避什么,走过来道:“朋友,是不是又是祝泽凯祝董事长叫你来的?”
姓钱的不禁向周围这些人看了几眼,李易道:“别看了,都是我朋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心。”
姓钱的微显尴尬,随即一笑,道:“李老板不忙,请借一步说话。”
说罢和那半老徐娘转身出厅,董川似乎是认识那个女的,向李易使个了眼神,又用下巴向那女人的背影挑了挑,又用右手三根手指头搭了搭左手的脉搏。
李易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这时也不方便问,便随着那两人到酒外面的一个角落,那半老徐娘也跟了来。
三人站定,姓钱的道:“李老板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上次也没有介绍,敝姓钱,钱柏强。这位女士我要好好介绍一下,这位姓董。”
没等钱柏强说完,那半老徐娘道:“我叫董小梅。”
这女的说话极是细腻,就像是nǎi油的表面被轻轻抹平的感觉,李易虽然和她年纪差的很多,心里却也不禁忽闪一下子。(未完待续。。)
268老中医情史
忽然李易脑子里一闪,什么,董小梅?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_()等等,上次白板给柳芝士打电话威胁他,当时车里除了柳芝士,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大成周广成,另一个是就是叫董小梅的。
李易猛的一下子想起来,这个半老徐娘就是那个董小梅。
他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来了?
没错,没错,阿国猜的没错,祝泽凯果然就是柳芝士的下线,董小梅肯定也是。
钱柏强见李易有些发愣,笑道:“李老板,上次我来过一次了,不知道我说的那件事李老板是如何打算的?那台电脑……”
李易道:“其实我前几天就打算去祝董事长家里拜访拜访,但是中途有其它事情给耽误了,没能去成。
我就是想跟董事长说,这件事真的和我没关,既然你们和柳老板之间已经合作过很长时间了,那也应该知道,我根本不是他的人。
那台电脑里面什么也没有,而且我已经扔掉了,现也没处去找。我知道祝董事长一定是很怀疑这件事,但是怀疑我也没有办法,事实就是如此。
我不知道祝董事长要怎么样才能不多疑,我今天可以跟你做个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不会声张,你回去叫董事长放心,他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钱柏强脸上的假笑一点都没变,道:“李老板说的很少,那么我们今天来呢,其实是有件事想跟李老板商量商量。”
李易就知道麻烦不断,不耐烦的道:“什么事说。”
钱柏强看看董小梅,董小梅道:“李老弟,我比你年纪大,就居长叫你一声老弟,希望你不会介意。
其实这件事到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柳老板不知是什么原因,把大伙儿放到一边。就这么失踪了。
可是生意还得做下去,李老板现在既然已经接了柳老板的位子,那么那条上线想必也是一同交到李老板手里了。
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跟着谁吃饭不是吃?李老板年轻有为,更胜柳老板一筹。
我们其实也都想过,一朝天子一朝臣,李老板当家之后。自然要换一批人,这我们都理解。
不过我们这些人都是老人了,路子熟,做事也认真,总比那些刚入行的新手要稳当些。货从我们这里出也更安全。
李老板又何必舍近求远。再换新人呢?生熟戏,这老戏码嘛,就得叫老姜来唱,年轻人不懂事,行事张扬,办事冲动,手脚不干净,难免要给李老板惹一些麻烦。
再说李老板如果从自己的场子里放货。这也不安全。听说太子一直在跟李老板过不去,如果太子从中做些手脚,李老板的货烂在自己的场子里,那可得不偿失。”
李易如果不是猜到了两个人的身份,这番话听起来一听是摸不着头脑,看来这两人一定是柳芝士的下线。
他们见柳芝士不知什么原因不露面。一开始还怕走露风声,现在却误以为我从柳芝士手里接了新月亮那边的毒品生意。并且换了一批我的人做下线来贩货,他们这才以“大局”为重。以“生意”为重,不再追究柳芝士的下落,而是转来投奔我。
靠!这叫什么事呀?!
李易道:“两位,这段时间以来,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误会,柳芝士一失踪,很多人都来找我的麻烦,我一再的强调,我不是他的人,我不是他的人,为什么你们都不信?
柳芝士原来的心腹早都在我盘店之前就被他遣走了,我的店里现在一个跟‘白货’有关的人都没有。
我已经跟我的店员说过了,不许在我的场子里涉及到‘白货’,我也根本没有接到什么上线,我也没有培养什么新的下线。”
董小梅和钱柏强互相看了一眼,董小梅道:“李老弟,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为什么上次白板提到了你?为什么柳芝士原来要把店以极低的价格盘给你?前前后后很多事情,摆明了你就是柳芝士的接班人嘛。**()
柳芝士和新月亮以及白板之间的那点事,我们也大概清楚。柳芝士现在是怕了双方了,连家里人的命都不要了,自己想跑路。
所以他才把店在名义盘给你,叫你来经营,实际上就是撒手不管了。
我们都是生意人,他柳芝士撒手不管,我们这摊生意还得做下去。现在我们这几条线都急的跟什么似的。这才派我们为代表来见你。
老弟,价格好商量,我们可以按原来的规矩再给你多提百分之七,绝对不会叫你吃亏就是了。你看怎么样?”
李易真是哭笑不得,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道:“你们为什么不去问问周广成?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他说的话你们总信了?”
董小梅下意识的向钱柏强看了一眼,道:“什么周广成?他是谁?他知道柳芝士的下落吗?”
说着连连向李易使眼sè。
李易在这一瞬间立刻想到,原来董小梅跟新月亮之间的关系显然要比祝泽凯这边近一些,董小梅不愿意叫钱柏强听出来这一点,便道:“哦,没什么,周广成是原来的一个店员,他可能是柳芝士的心腹。”
钱柏强又不是傻子,他虽然没看见董小梅的表情,但是听两人说话就知道有内情。
钱柏强道:“小梅姐,大家同坐一条船,你该不会是‘抢线’了?”
董小梅一声媚笑,道:“哟,你看你,瞎猜什么?跟董事长一个脾气,就知道多疑。”
钱柏强知道她言不由衷,但是肯定问不出来细情,只得轻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董小梅道:“老弟呀,我想这事你还得再仔细想想,到时候给我回信,大伙儿都等你消息哪。”
董小梅和钱柏强回身走了。
李易回到大厅,感到又累又乏,旁人问起,李易随口说了两句。回去休息了。
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见路小花正坐在那写作业,今天是星期天。路小花不用上学,见李易进来了,便抢到李易身边,李易道:“小花自己写作业。叔叔得睡一会儿。”
李易刚要躺下,只听敲门声响,李易道:“进来。”
门一开,董川带着董小梅进来了,李易不知道董小梅为什么去了又回。但总不能给人轰出去,只得叫董小梅坐了。
董川趁机在李易耳边小声道:“天宇叔的前妻。”
说罢转身出去了。
李易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党天宇的老婆!?这是神马情况啊?!这……,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这是?
党天宇六十多岁了,都快七十了,怎么可能有这么个中年女人当老婆,虽然说老夫少妻也极有可能。但是两人差了能有二十岁。在当年……
关键是……,从来没听这个老头子提起过啊。
董小梅见路小花带着一种敌视的眼神看着自己,笑道:“这个小妹妹是谁呀,老弟,不会是你女儿?”
李易道:“啊,不不不。是这我保镖的干女儿。”
低头对路小花道:“小花先到二楼去写作业,叔叔和阿……。和阿姨有几句话要说。”
路小花摇摇头,搬了个小凳子坐到一边看。董小梅见这孩子还小,倒也不怕他偷听,便道:“这孩子对你还挺依赖的。”
李易道:“是,这孩子有些内向。”
董小梅道:“老弟把这酒弄的红红火火,在海州的年轻人当中,就属你有发展了。”
李易道:“小梅姐过奖了,这个……,天……,不是,我是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董小梅咯咯一笑,道:“你看我,光顾着聊天了。”
说着变了一副表情,道:“唉,老弟,你刚才很给我留面子,我很感谢你,这才转回来特意向你道谢的。”
李易道:“那倒没什么,我本来也什么都不知道。”
董小梅道:“老弟,你跟小梅姐留面子,小梅姐做人也得光棍点,我这次回来呢,一是向老弟道谢,二是说说实情。
其实我和月亮那边关系走的也不太近,只不过我是柳芝士在海州最大的下线……,哟,这孩子真逗,太可爱了,你看你看,还摸我呢。”
原来路小花带着无敌盟的表情,凑到了董小梅的身边,一只手搭到了董小梅的大腿上。
李易心里好笑,暗道:“摸,对,接着摸,好孩子。”
李易道:“小梅姐,其实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根本就不会再参与这些事。”
董小梅道:“你可别这么说,老弟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时间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
我还是说我的事情,说到哪了,对了,我是柳芝士在海州最大的下线,另几条线便都推举我为首。
但有些时候,大成来地头儿卸货,我为了查货也往往在场,就这么着才认识的,其实也并不熟。
按道上的规矩,上家和下家之间不应该直接见面,所以对于其它的下线而言,要是知道我和月亮那边的人认识,估计会怀疑我这条线在价格上……,是,你知道的。”
李易自然也早就隐约猜到这一点了,当下一笑,道:“小梅姐,你放心,我不会和旁人说起来的。
既然你是这些下家的当家人,那就请你回去跟他们说一声,我确实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我以后也不打算涉及这些。”
董小梅一时语塞,低头拍拍路小花的脑袋,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呀,几岁了?”
李易知道她在转移话题,道:“叫路小花,今天十岁,小花,叫人哪。”
路小花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坐着。
董小梅笑道:“小孩子脸皮薄,不爱说话,叫不叫人都没关系。老弟,姐姐那里有些软货,保证是一等果儿,赶明儿个我挑几个给老弟送来,你也尝尝鲜?”
李易连忙摆手,道:“别别别,千万别。小梅姐,这可不行,我有女朋友了。这还是免了。”
董小梅道:“你看,你这酒也得有点上品撑场面哪,没有美女的软,哪来客人的硬啊。我明天就挑几个好货sè送过来,保证你这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老弟,如果你为难,我看这样,你给我留一条线。我给你再加百分之十的提成,对外我就说上家断了,你看怎么样?”
李易已经无语了,起身道:“小梅姐,咱们今天就谈到这,我送送你。你看时候也不早了,该吃中午饭了,要不……。我请你吃中饭?”
董小梅脸一沉。道:“李老弟,姐姐跟你这么说都不成吗?”
李易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真的接手了这几条线,我能不找你们吗?”
董小梅道:“照你这话说的,我得给你再加百分之二十喽?”
李易也有点火了,心说这女人怎么这么磨叽。把脸一沉,道:“小梅姐。你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你这是干什么呀?大家好说好商量,你怎么就不信呢?
我是看在你是天宇叔的朋友的份上,才跟你谈这么长时间,要是换成别人,我根本都不解释。”
董小梅似乎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原来又是这个老东西挡我财路,老家伙的,背后摆我一道,他这叫金盆洗手吗?”
李易知道说漏了嘴,却也不好掩饰什么,只得道:“今天就这样,我累了,小梅姐麻烦到二楼喝一杯,我就不陪你了。”
董小梅二话没说,气呼呼的转身出门。
李易这才长出一口气,暗道:“看来天宇叔跟她离婚是对了,换成是我我也不要她。”
路小花扑到李易怀里,嗲声道:“一共五条线。”
李易道:“哪五条?”
路小花掰着手指头,道:“她没想全,有祝,有董,有梁。”
李易道:“她还想些什么了?”
路小花脸一红,道:“她骂你了。”
李易一摆手,道:“这个不算,还有什么?”
路小花道:“她原来给柳芝士百分之十三,嗯,她,她是开歌厅的,还开洗澡的地方,还有按摩,嗯,卖,女的,陪人睡觉,嗯,想给你送来。”
李易一笑,道:“你是小孩子,不许想这个,还有别的吗?”
路小花道:“她,她想找你麻烦。”
李易翻身坐起,扶住路小花的肩头,道:“什么麻烦,什么计划?”
路小花脸又红了,道:“她想找女的陪你睡觉,拍照片,然后给林姐姐。”
李易不禁破口大骂:“妈了个……,这个sāo……,他娘的,居然想yīn我,没那么容易。”
李易去找董川,董川道:“上次酒开业,你在万国居请大家吃饭,我就没好意思直说,董小梅就是天宇叔的前妻。
咳,我干脆从头说起。当年天宇三十多岁,在海州那两年混的不错,后来就遇到了董小梅。
有一次天宇叔无意中救了她,两人感情越来越好,董小梅当年也确实长的漂亮,后来就**了。
董小梅当时才十七八岁,说自己是从海州南边的乡下来的,一直在海州打工。天宇叔看她人又美,又会说话,做事又乖巧,就特别喜欢她。两人认识才不到一年就结婚了。
可是后来天宇叔才知道,原来董小梅是做那一行的。
别看天宇叔当年混道上,不过对这一点倒很看重,最重要的不是董小梅做哪一行,我估计很大程度是因为欺骗,而且一直到两个人都结婚了,天宇叔才得知实情,心情可想而知。
你想想,都是海州本地,在这个圈子里,谁还不知道谁,因为天宇当年混的时候不近女sè,所以不知道董小梅的身份,但是别人知道。
这种事情闭门传千里,也是这些人心坏了,都是存心的,非要等结了婚之后才叫天宇叔知道这事。
天宇叔的小弟们虽然也都知道,但是这种事情装不知道还来不及,哪有人往前凑和。再者也没有人想到天宇叔能这么在意这件事。
有一句话说的好,谁都知道了,就当事人还蒙在鼓里。
所以天宇叔一知道这个内情,火就不打一处来。两人根本没洞房,又哭又闹的大吵了一夜,第二天就分开了,听说离婚都没办,这三十多年就这么分着。
董小梅的xìng格也是有些任xìng,你看她在别的事情上八面玲珑,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就是不肯主动放低姿态,结果两个人的关系越闹越僵,误会越来越多,以至于见了面都不说话。
结果董小梅破罐子破摔,在这一行里越走越远,刚过二十岁,就成了一家洗浴中心的老板,其实也就是妈妈桑,当然做了妈妈桑,自己也就不用下一线了。
那个年代里,海州一共才有几家洗浴中心,虽然和现在的比规模不大,但是在那个年月里,就是相当够级别的了。
估计董小梅就有这一行的命,改革开放三十年下来,海州一大半的情sè行业就都是她的了。
不但她自己的场子多,就连别人场子里的姑娘都跟她有扯不清的关系,只要她一发话,海州的sè魔们就找不着地方痛快。
天宇叔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事心灰意懒,再也不想管江湖上的事情了,没有多长时间,他就宣布金盆洗手不干了。
两个人就这么僵着,一个没娶,一个没嫁,有些好朋友想从中摄合,但是根本没用,一僵就是三十多年。”
李易听到一半儿就乐了,没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中医居然也有这么一段情史。(未完待续。。)
269新手当红娘
李易第一次知道党天宇当年是道上大哥之后,就已经很吃惊了,没想到在此基础之上,还有料可暴。{友上传更新}
李易笑道:“那他们俩就没见过面?”
董川道:“听说见了面,要么不说话,要么吵,唉,年岁都不小了,还像小孩似的。”
李易心里暗笑:“看来我说错了话,倒是给老中医带来麻烦了。”
六月末的天气已经热的厉害了,李易心烦,一直躲在店里蒙头大睡,不断的想应该如何对付刘平安个家伙,可是没有一条好的法子,难道真的要叫刘平安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李易左思右想,从手段上来说,还是董川的提议不错,可是这个节骨眼儿上,再去叫孙显才入伙儿,确实有些不妥。
李易就这么过了两天,还没想到好主意,刘平安就又找上门来。
这一次刘平安不再像以前那么从容,显得有些气势汹汹,进了店就叫李易出来。
周飞一撇嘴,道:“刘平安,我看你是没事可做了。海州这么大,你就不能找点其它的事做?
隔三差五的来我们酒干什么?你不烦我们还烦哪。那件事都说的清清楚楚的了,还来干什么?”
刘平安脸sè不大好看,根本没理周飞,道:“李易呢,叫他出来说话。”
李易从楼下来,见是刘平安,眉头就结了老大一个疙瘩。
刘平安对李易道:“李易,钱呢?准备好了吗?你还我等你到什么时候?”
李易哪里有500万给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没有。”
刘平安道:“哈哈,没有,说的干脆,那就封店?”
周飞怒道:“你算老几,你说封就封啊?”
刘平安道:“我说过,你拿不出钱来就不许你营业,你把店给我封了,咱们二话没有。要不然……”
周飞道:“要不然怎么着?”
李易这两天没少思考这事,可是实在无路可行,见刘平安实在欺人太甚。也有些压不住火,道:“刘平安,我已经给了你不少面子了,你今天是来闹事的吗?你是不是以为我怕你?
我在海州已经拜过山了。所有的规矩我都趟了一遍,水路两不碍,各路前辈允许我在海州道上开山立业,门前给我一条路走,这就是大家抬举我认同我。叫我捧着碗吃饭。
你刘平安是有势力,那又怎么样,海州是你一个人的吗?你也是海州一分子,我敬你出道早,对你一忍再忍,你居然步步紧逼。
你不过是和柳芝士有梁子,又不是我跟你之间的恩怨,这件事你未免做的太过火了。你有什么招数就尽管使出来。你出招我就接招。咱哥俩比划比划,看看谁输谁赢。
我既然上了路数,按江湖规矩,就得给我一口活命气,从来没听说过脚踩出头苗的,砍树不砍苗的规矩你不懂吗?”
刘平安怒极反笑。道:“哎哟,李易。说话一套一套的呀,谁教你的。你以为说几句行话就有用吗?规矩?哼,你在我面前,我就是规矩。从今天开始,你这个酒就不许营业,否则……”
忽然门口有人道:“是太子,好久不见了。”
众人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孙显才,孙显才身后跟着卢仲文。
李易这两天没跟孙显才通话,没想到孙显才今天这么巧来了。
李易忙上前道:“显才,你怎么来了,家里没事了?”
孙显才一笑,道:“还好。”
转头对刘平安道:“太子气sè不大好啊。”
刘平安自然认识孙显才,勉强一笑,道:“原来是显才来了,真是太巧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海州?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庄叔也来海州了吗?”
孙显才拉着刘平安的手,显得十分亲热,道:“咱们别站在这说话了,到二楼去。”
刘平安心里飞快的计算,他知道李易和孙显才之间有些关系,只是没去详加调查,听说两人之间有很多不愉快,但是最近似乎又走的很近,不知道今天孙显才突然来了是什么征兆。
一行人上了二楼,各自坐下。
孙显才道:“太子,我在běi jīng就听说你最近风生水起的,又比以前威风不少啊。”
刘平安道:“哪里哪里,我们是苦命人,只是跑东跑西的混口饭吃,哪有你大公子活的这么洒脱。”
孙显才哈哈笑道:“你这不是讽刺我吗?我哪来的洒脱,混吃等死罢了。
怎么,太子怎么到这酒来了?你跟李易认识?”
刘平安心道:“哼哼,说到正题了。”
当下笑道:“我和李老板也打过几次交道了,李老板重情重义,十分干练,以后的成就肯定会超过我的呀。”
孙显才向李易笑道:“太子是轻易不夸人的。”
李易演戏是说来就来,脸上笑的跟花似的,道:“太子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开个小酒,混饭吃的,哪能叫太子这么夸我呀。
更何况江湖浪高水深,我初来乍到,一脚踩到深水区里,可就淹死了,哪还能继续发财呀。
就算你勤勤肯肯,认真做事,也保不齐无风三尺浪啊,浪头非要打过来,我也说了不算,没办法呀。”
刘平安心道:“这小子,说话夹枪带棒的。”
孙显才道:“最近怎么样,咱们酒生意还好吗?”
李易微微一愣,心中暗喜,当下道:“咳,你还问呢,真是不够朋友,我在这辛辛苦苦的看着场子,你却在后面只等分成,当甩手掌柜的。”
孙显才心道:“反应真快,哈哈,看看刘平安怎么接招。”
当下道:“哟哟哟,还发上牢sāo了,我出的钱也多呀,要是没我,你能把店盘下来呀。”
李易和孙显才看着对方,心里都在暗笑。刘平安微微有些不着头脑,没听说孙显才跟这酒有什么关联哪,怎么今天唱这么一出戏。
刘平安淡淡的道:“怎么。大公子在这酒也有股份?”
孙显才道:“咳,叫你笑话了,玩呗,我也不指着赚钱。全都是李易支撑着,替我打理,我就等着分成就是了。”
刘平安暗道:“这孙显才该不会是玩我,他什么意思?”
李易道:“显才,这一阵子生意一般。一会儿我给看看帐本。”
孙显才一摆手,道:“算了,我看不懂,你别贪我的那份钱就行了。”
李易哈哈一笑,道:“哪能呢,看你这话说的。”
刘平安察觉出这里味道不对,冷冷的道:“大公子,我能不能问一句?”
孙显才道:“哦。你问。”
刘平安打量着孙显才。道:“你在这酒真有股分?”
孙显才道:“太子这是什么话呀,不信我?”
刘平安打了个哈哈,道:“没有,我不信谁也不能不信你呀,一家小小的酒,又何必弄那么大的阵仗。既然你说是,那就是。”
孙显才呵呵一笑。道:“哦,对了。我想起一个故事来,很有意思,我讲给大伙儿听听。”
李易道:“什么故事?”
孙显才道:“说古代有一个大官,一天他到乡下体察民情,看见村民们在井边排着队挑水。
大官很渴,但是看队伍很长,就叫自己的跟班抢到队伍前面去挑水。
可是那名跟班却不愿意,大官很生气,就问他为什么。那跟班说,你是青天大老爷,又来体察民情,老百姓都会因为这件事而爱戴你。
而这个村子只有一口井,大家都要喝水,这么多年以来,已经养成了排队打水的规矩。
如果你非要抢着打水,破坏规矩,别的村民当然也不会说什么,他们当然是抢不过你的,可是又何必这么做呢。
晚喝一会儿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因为这件小事就破坏了你在村民心目中的形象,那岂不是既不合你的身份,又会使这次体察民情的好的举动减sè吗。
那大官一听,觉得十分理,就跟村民守着同样的规矩,排在队伍里等着打水。
后来这个大官得到了百姓的爱戴,给村子里又打了好几口井,被百姓称为青天大老爷。”
孙显才讲到一半,李易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好笑,听他讲完,正sè道:“有意思,真好玩,这大官的举动还当真难得呀。”
孙显才道:“可不是,越是有身份的人就越应该宽容待人,这才是正确的道理。”
刘平安的脸sè变的十分yīn沉,但他不愿意在孙显才面前发作,忽然一笑,道:“大公子博学多才,好,我正好也有一个故事,今天既然来了,就讲给几位听听。”
李易和孙显才对视一眼,转过头来听刘平安说话。
刘平安道:“原来有一个大官,他有一个同乡,两人关系一般。
后来这个同乡考中了举人,也做了官,可是他参与了造反的政变。
政变被镇压以后,这个举人就被抓了起来。皇帝很生气,非要杀这个举人不可。
那个大官本来不想给他这个同乡求情,但是觉得自己要是不出面,就有些不够朋友,于是就给那个同乡举人求了求情。
皇帝很生气,心想你为他求情,岂不是要跟我作对,但是这个大官又是皇帝很宠幸的臣子。
于是皇帝就给这个大官面子,饶了那举人一命,将那举人贬官为民,打了四十大板,流放了。
可是皇帝心里不解气,暗中又叫来东厂的杀手,追到几千里以外,还是将那举人给杀了。
后来这个大官也越来越不受皇帝重视,终于因为一件小事而得罪了皇帝,最后得到一个十分落魄的下场。
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不要随便因为一念之差就为别人出头,还告诉我们该得到惩罚的人就一定会得到惩罚。”
二楼没有客人,只有他们三方的人,谁都听出来刘平安是什么意思了,只是没人说话。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显得十分紧张。
李易伸了个懒腰,道:“你们两个都讲故事了,看来我也得讲一个才行啊,礼尚往来嘛。这个故事是我在东古的时候。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的。
说的也是一个大官,这个大官脾气不大好,xìng子也急。总是喜欢找人麻烦。
有一次这个大官坐着马车去外面玩,忽然发现车夫不见了,于是就问一个路边的孩子,说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车夫啊。
那孩子正在跟小伙伴玩猜铜钱。见一个大官跟他说话,就说没看见。
那大官很生气,说你这孩子怎么撒谎,是不是你帮着那车夫跑了?他给我驾车,收了我的车钱。居然中途把我扔下跑了,这笔帐你说我跟谁算?
我不管,既然是你把车夫放跑了,那你就得赔我的车钱,要不然你就别想在这玩,说着一把把小孩子的铜钱抢跑了。
那小孩说,你是个当官的,怎么这么不讲理?我跟那个车夫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抢我的钱?
那大官不理。抢了小孩的铜钱。一个人驾车回家,结果走上一座小桥的时候,车子翻到了水里,这大官也淹死了。”
李易说的平平淡淡的,刘平安就这么一直盯着李易的眼睛,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刘平安忽道:“大公子。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孙显才正sè道:“太子,那我能不能也问一句?”
刘平安沉声道:“你问。”
孙显才道:“今天太子来是做什么的?”
李易抢着道:“太子来我这喝杯酒。”
刘平安侧着头看向便窗外。手指在桌子上不住的敲击,冷冷的道:“李易。有些话不挑破了也可以。今天既然显才也出面了,这个面子我可以给你。
不过,我这个人做事有始有终,我既然出手了,就不会半途而废。rì子还长着呢,这个游戏咱们慢慢玩。你最好小心些,我盯上你了。
显才,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替我跟庄叔问个好。另外希望……,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刘平安一走,李易这才抱住孙显才,道:“今天可谢谢你了,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孙显才道:“卢老师出去办事,偶然间看见刘平安带着人来了,我就知道刘平安不会善罢甘休的,正巧我就在附近,这就来了。
看刘平安的意思,他以后是不会这么明着来找你了,不过你要小心一些,有些时候背地里的小手段往往更厉害。”
李易长叹一声,道:“唉,柳芝士可害死我了,给我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孙显才道:“万事开头难,挺过这一关就好办了。”
李易道:“对了,你家里怎么样?”
孙显才脸上露出苦笑,李易知道他有些话不方便说,道:“咱们出去走走。”
两人出了酒,在酒门口信步而行,卢仲文在后面离了数米不紧不慢的跟着。
孙显才道:“我已经跟我爸说过了,不过……,唉,完全可以猜想到,他非要去běi jīng看看不可,我怎么拦着也没用。好在朴叔有力度,和文姨一起劝,总算是把我爸暂时安抚住了。
可是běi jīng那边我还没说通,我姥姥姥爷都不同意,口风很死,这事可真是棘手,幸好我妈目前状态还行,有一段拖延的时间,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易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刚才孙显才帮自己解围,自己也应该帮着他做点什么,忽然李易想到了党天宇,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
李易道:“我有个好办法。”
孙显才眼睛里闪了一闪,道:“什么办法?”
李易道:“我只是有个念头,具体的还没想好,我这就去办,我很快就给你消息。”
孙显才点头答应,和卢仲文开车先回了东天dì dū。
临走前,卢仲文道:“小子,还没跟那个木人血交过手,我劝你最好别冲动,两个你加到一起都不是他对手。”
李易笑道:“我知道他的厉害,不会傻到以卵击石的。”
两人走后,李易打电话叫冯伦出来,开车送他到党天宇的诊所。
原来李易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叫党天宇出马,名义上说是庄子期的人,叫党天宇进京给孙晓梅治病。
李易绝对信的过党天宇的医术,这种慢xìng肾病如果西医治不好,中医说不定就有用。
车子很快,不大功用就到了党天宇的诊所,可是诊所门前竟然没有人,和往rì的情景大不相同,只见门口挂着个牌子,上写三rì内休息。
李易心里凉了半截,以为党天宇出门了,等到了诊所门口才发现,党天宇就在里面坐着呢,以手支头,不知发什么事了。
李易也没敲门,推门就进,道:“烈火叔,你这是怎么了?”
党天宇抬头看看,没理李易,又把头低下了。
李易笑道:“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不给病人看病,一个人坐在这发愁。”
党天宇重重的出了一口气,道:“你来干什么?”
李易道:“我来看看你呀,怎么了,不欢迎我?”
党天宇道:“你胡乱说话,现在来道歉了?晚了。”
李易道:“我胡乱说什么了?道什么歉?哦,你是说……,哈哈,我也没跟她说什么呀。她来找你了?”(未完待续。。)
270忘不了的情
党天宇今天也没穿白大褂,推开李易走到屋外。-_()
李易忙跟了出来,嘻皮笑脸的道:“我说烈火叔,都是老情人了,你们两个干脆和好算了。”
党天宇把眼睛一瞪,道:“和什么好?你知道什么就和好?我为什么要跟她和好?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
李易道:“我可听说人家心里还有你啊。”
党天宇把手重重的一挥,道:“我不知道,你少在我面前提她。对了,你的破事自己不解决,为什么把我也搅进来了?好像是我指使的似的?好像是我背后阻拦似的?我跟你的生意有什么关系?”
李易笑道:“烈火叔,烈火叔,只是我说走嘴了,天地良心,我可没把你搅进来的意思啊。
小梅姐先前并不知道你认识我,我估计也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咱俩认识。
前两天她有事来找我,我说着说着,脑袋里就浮现出你伟大光辉的形象来,不知不觉就提到你了,然后是她误会了,可不是我胡乱说话。”
党天宇喃喃咒骂:“卖yín贩毒,她还有什么事不能干?我就她不是个好东西,几十年了也不改,还是当年那个死样子,我呸。”
李易心里偷笑,道:“烈火叔,你消消气,我哪天再去找她,跟她解释清楚就行了。
你说你们也一大把年纪了,何必为这些不相干的事吵成这样?都是过去的事了。该放就放下。展望新的生活不是更好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神马的。我看你俩感情还没破裂,不如趁热打铁,既往不咎,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好好学习,天天……”
党天宇一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头疼。你来找我有事啊。”
李易道:“嘿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叫你猜到了,我来找烈火叔,确实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党天宇道:“说罢。”
李易正要张嘴,忽然远处开来一辆车,车子到了诊所附近停住,董小梅从车上走了下来。
党天宇一看,一甩胳膊,转身回诊所。
董小梅从车里下来,向前走了两步,这才看见李易。道:“哟,老弟也在呀。”
李易一笑,道:“我来看看烈火叔,小梅姐来有事吗?”
董小梅道:“我,也没什么,我来,我来找他商量点事。”
李易道:“那好,那好,我正好也有事找他,一起进来。”
董小梅本不想进去。可是又不大方便拒绝,只好进了党天宇的诊所。
党天宇脸沉的像块石头,道:“你来干什么?我这不欢迎你。”
董小梅道:“我来看病不行吗?”
党天宇把头一扭,道:“我今天没空,你没看门口没有病人吗?”
董小梅道:“哼哼。你把病人都打发走了,你靠什么赚钱哪?”
党天宇道:“这是我个人的事。是我的私事,用不着你管。”
董小梅道:“我不管?你赚不赚钱是你的私事,可是我赚不赚钱就不是你的私事了。你说,你凭什么就背后摆我一道?”
党天宇拍案而起,道:“你少上我这来耍蛮,我对你那些埋汰事一点也不感兴趣,我没背后搞小动作,你快点走,别来烦我。”
李易一看气氛尴尬,忽然心念一动,悄悄的将手机上的信号接收器拿了下来。
上次那个被柳芝士带走了,估计苗吉烧他的时候,这玩意也一起烧坏了。
后来秦少冰又叫小黑找他那些朋友帮着做了一个新的,不过功能较原来那个差了些,用的材料是国产货,不过时间短,只用一个多星期就做完了。
李易把这东西拈在手上,轻轻的在党天宇的身上拍了两下,道:“烈火叔,既然你这边有事情要谈,那我就先走了,过会儿我再来找你说咱们的事,你们谈,你们谈。**()”
说罢转身离开。
党天宇对董小梅道:“你也走。”
董小梅气鼓鼓的瞪了瞪眼,呼的一声转身出屋。
李易回头一看董小梅也跟了出来,忽然心生一计,把董小梅拉到一边道:“小梅姐,你今天要是就这么走了,以后可就没什么机会了。”
董小梅知道自己和党天宇的事情,全海州的人都知道,看样子这个李易也是知道的了,反正没什么好隐瞒的,索xìng承认。
董小梅道:“我从来就没什么机会。”
李易道:“小梅姐,你也是过来人了,难道还用我这个后辈教你怎么做人吗?”
董小梅道:“什么?”
李易道虚动嘴唇道:“哭。”
董小梅一时没看清李易的口型,道:“你说什么呀?”
李易道:“哭啊。你也是女人,怎么就不知道这招的厉害呢。你听我的没错,一哭就有用。”
董小梅道:“去,一边去,老娘还用你个小破孩子教,老娘干这一行的时候,你还……,行啦,行啦,我得走了。
李易我跟你说,我知道是党天宇背后给你支招,叫你抻量我们几条下线,主要是对付我。
你要知道,在海州柳芝士是最大的中介人,这事可不是我逼问你什么,我也是很为难。
如果柳芝士再不出面,我看海州带白的这几条线就得乱了套了,这都多长时间了!再说他党天宇又不是水里人,凭什么跟背后瞎搅乱。”
李易挥手拦住董小梅的话头儿,道:“小梅姐,咱能不能不谈这个,我看你还是先把你的老情人哄好了。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错过了就没第二次了。”
董小梅道:“呸,他是谁老情人?”
李易笑道:“管他呢,老情人就是老情人,就你这脾气,又喊又叫的,哪个男人不得叫你喊跑了,听我的没错,回去,说点软话,最后动情的一哭。我保你万事大吉。”
董小梅心道:“老娘从来没在这老家伙面前哭过,你当老娘是依人小鸟哪。”
党天宇出门道:“怎么还不走?老站在我门口干什么?阿易,你有事吗?有事进来说。”
李易却一推董小梅,道:“我的事不急。小梅姐说他想你想的都不行了,这一次特意来给你道歉。再说了,你也得跟小梅姐替我解释解释,人家怀疑你背后给我支招,咱俩可都冤哪。”
李易一把把董小梅推向党天宇,党天宇退后两步,道:“这是干什么,是不是有毛病。”
董小梅也是想的慌,顺势一挤,就进了诊所的门。
李易立刻把门推上。回身跑到车里,立刻将手机开通,将频率调好,一头钻到车里,冯伦道:“什么玩意,好听吗,叫我也听听。”
李易一脸坏笑,叫冯伦把车子里的扩音器打开,把手机的插到上面,只听手机里党天宇的声音道:“你进来干嘛。还在这站着,出去呀。”
董小梅却耍开了赖皮,道:“我就站这了,你有种推我呀。人家李易也说了,你得解释解释。”
党天宇道:“你还想叫我跟你解释几遍。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我也不感兴趣。我现在跟这个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董小梅的声音道:“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啦?你骗鬼哪?李易说走了嘴,我一听就知道是你背后干的好事。”
党天宇道:“放屁,就算是我当年,我什么时候这么做过?”
董小梅道:“啊哈,当年,当年怎么了啦,你当年不能做,现在就可以做,你对别人不能做,对我就可以做。”
党天宇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董小梅道:“是我不可理喻,还是你yīn险卑鄙?”
党天宇道:“我哪里yīn险卑鄙了?你那天来跟我吵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
董小梅道:“你少来这套,真以为自己穿上白大褂就不是黑社会了,这个行里的门道你能不懂?你跟李易关系近,他在万国居拜同道那天,你不也去了吗?
你知道他接手了酒,就知道我以后要直接从他那里进货,所以就暗地里叫他把我们这几根线断了,党天宇呀党天宇,你还真是狠心哪。
虽然咱俩不是两口子了,但是一rì夫妻百rì恩,百rì……”
党天宇道:“行了,行了,我跟你一rì都没有,少来这套。”
董小梅忽然哑巴了,屋子里静了好一阵,李易和冯伦对视一眼,各自做了个鬼脸。
李易和冯伦静静的听着,电话里忽然传来董小梅的抽泣声,而且声音的越来越大,李易心中暗笑:“真有悟xìng。”
只听董小梅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对我,是,我当初是骗了你,可我也是不想叫你难受啊。
我从乡下出来,什么也不会,我想吃顿饱饭都难,我实在没办法就做了那一行,这又怎么了。
自打你救了我以后,我心里就暗暗发誓,以后跟这一行彻底了断,可我就是怕你在乎这些,我怕我失去你,才一直没告诉你。
你以为我心里不难受吗?我多想在进入这行之前就遇见你,要不然那次你就别出手救我,叫那些人把我打死得了。
你知不知道,你跟我提出结婚那天,我就开始紧张,离婚期越近我就越紧张。虽然也有好姐妹跟我说,最好尽时的告诉你实情,耽误的时间越长越不好。
可是我就是没有这个勇气,我心里还存着个幻想,我想你也是道上的,对这种事也许并不会那么在意。
可是我跟你在一起时间越长,我就越知道你在意,我知道你不近女sè,从来不到那种地方去,我当时真的很矛盾,可是有什么办法。”
党天宇的声音也变的缓和了下来。道:“你还说。那你后来呢,后来不也是……”
董小梅道:“后来我是气不过,谁呀,谁那么缺德,非要在咱们洞房的时候叫你知道,你当时发那么大的火,一晚上都没过就把我赶走了,我气不过,我就是气不过。
当时我想,你不是反感吗。我就要你更反感到底。反正我也没什么指望了,我还守着我自己干什么,我也不会别的,就只能做这个了。
我原来的妈咪知道我被你赶出来了。就又把接回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党天宇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什么,但是yù言又止。
董小梅似乎擦了擦眼泪,道:“好,我也不再来找你麻烦了,我自己找李易去想办法。”
说罢电话里传来脚步声,想必是董小梅向门外走去。
党天宇道:“你回来。你去找他干嘛?”
董小梅悻悻的道:“找他去说接货的事呗,我和上家联系不上,月亮那边电话都换了,我的下家天天催我要货,难道我能跑到阿富汗去进货啊。”
党天宇道:“那也就是说,你带白货这事是真的了?”
董小梅道:“是真的,怎么样?你又不愿意了?我就是要做这行,又不是我逼那些人吸的,他们自甘堕落,这跟谁去说。我只是提供货源而已。你不高兴去告我啊?
你是神医,治病救人,我是带白货的,害人不浅,这行了。你去呀,你去呀。条子来抓我,我就承认,大不了脑袋掉了,也,也省得我活着难受。”
说罢又哭了起来。
党天宇道:“行了,行了,别哭了,哭的我心烦。我跟你说,我原来真不知道你带白货,也不知道柳芝士那个场子出这种货。
不过李易跟那个柳芝士确实没什么关系,他俩之间还有不少矛盾,李易没骗你,他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看这也挺好,你以后就专心做你的……,就别做这行了,既害人,自己风险又大。上家和中间人丢了,风筝断线,下家也不能怪你。”
董小梅道:“我现在无事可做,做妈妈桑已经烦了,得找点新鲜刺激的事来做,不带白,你叫我做什么?”
党天宇道:“你怎么这样?你缺钱吗?你能饿死吗?”
董小梅的声音像是耍无赖,又像是在撒娇,道:“那你说我能做些什么?我一个人,又没什么其它爱好,平时身边都没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什么的。
年纪越来越大,四十好几的人了,我还能活几年,我就怕我,我就……”
说到这竟然又哭了。
党天宇又是一声长叹,道:“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李易和冯伦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相同的意思:这事有门儿。
董小梅道:“还能怎么样,人前笑,背后哭呗。手底下这几百号小丫头,吃饭穿衣避孕拔创哪一样不得我cāo心。”
党天宇道:“我这些来开始信佛,我看你别做这一行了,手里也赚够了钱,退出来。做这些事是要造业的。”
董小梅道:“你说的轻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党天宇道:“废话,我不就退下来了吗?”
董小梅道:“你要不是中医世家会看病的话,你不当黑社会以后拿什么吃饭?”
党天宇怒道:“不当黑社会就没法吃饭了?那全世界都是黑社会了?”
董小梅道:“你跟我喊什么喊什么喊什么?你当你自己有多高尚啊?你金盆洗手就能当以前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李易头上天雷滚滚,这一对冤家,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功夫又吵起来了。
党天宇似乎气的鼓鼓的,接连拍了几下桌子,却不知说什么好,最后蹦出一句:“这要是在当初,老子一刀劈死你。”
董小梅哼声一笑,道:“哟,不是信佛吗?不是中医大夫,治病救人吗?怎么又要拿刀砍人了?”
党天宇道:“我不跟你废话,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了,我不管你了,你随便?”
董小梅没声了,忽然又吱吱呜呜的哭了起来,虽然她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可是哭的那声音,叫李易和冯伦都不禁为之心动。
党天宇的声音终于变的柔和,似乎轻轻把董小梅抱住了,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就从来没哭过,都这么大岁数了,又哭又闹的像什么样子。”
董小梅似乎在党天宇身上捶了两下,道:“都是你把人家惹哭的,你还说。”
李易和冯伦一脸的无耻坏笑,笑的鼻涕都出来了,两人夸张的挠着身上,好痒啊,好痒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呀!
只听党天宇道:“你看把眼睛哭的,像个烂桃似的,幸好这没旁人。”
董小梅道:“怕什么,咱俩又没办离婚手续,我愿意哭,谁管的着,谁爱看就看。”
党天宇道:“你这么些年就一个人过的?我……,我倒是听说你好像一直没找。”
董小梅幽幽的道:“什么好像,就是没找。我还找什么,哪还有更好的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党天宇笑道:“你呀你,你个没文化的,我当年就教了你这么一句话,你还记着呢。”
董小梅道:“我总也忘不了。”
党天宇长叹一声,不再说话。(未完待续。。)
271烈火叔亲亲
董小梅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党天宇道:“累,不爱说。-_()”
董小梅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咱俩分开以后,我确实又做了两年,但是上位以后,我真的就没再做过,我这三十年也没跟别的人好过。
我刚上位的那两年还年轻,就为这事我吃了不少苦,得罪了不少人,很多人还要来点我,我都拒绝了。
当年就为这事儿,张大刚气不过,还叫人打了我一顿,我脸肿的三天都没出去见人。
幸好老天有眼,张大刚后来叫人砍了,把手筋和脚筋全给砍断了,还有人疑心是我叫人做的。我哪……”
党天宇插话道:“张大刚的手筋是我挑的。”
董小梅一愣,李易和冯伦也都是一愣。
只听党天宇道:“那天别人跟我说了这事,我很生气,后来我就在长远那片小厂房的后边,把张大刚给废了,这事到现在都没人知道。”
李易和冯伦对视一眼,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惊讶。
董小梅似乎扑到了党天宇的怀里,道:“我就知道你还忘不了我,那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党天宇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不干这行不就得了?”
董小梅默不作声,党天宇道:“你看你,又哭,又哭。对了,你跟李易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小梅道:“我不都跟你说了嘛。柳芝士跑路了。也不知死哪去了,他是中间人,他这一断风筝,我们这五条下线就没粮食吃了。
本来我跟周广成认识,想给他打个电话直接联系一下,问问实情,可是他那边电话已经换了,没联系上。
这五条下线都推我为首,尤其是祝董那边催的急,这人太多疑。天天坐卧不安的,没办法,我就去找李易问问这里边的内情,可是这小子不承认。
大伙儿一分析无非三种情况。要么就是李易自己换了下线,培养自己的人,不要我们这些老人儿了。要么就是他想坐地起价。要么就是柳芝士暗中指使他,叫他拖延时间,先叫我们干着急,再透露些和柳芝士下落有关的事。
也不知道是柳芝士暗中指使他这么做的,还是这小子做了柳芝士,自己重新洗牌。不过以他那个年纪,看来应该没这个本事和见识。所以最后一种可能xìng极大。柳芝士极有可能还没出国,一直在暗中cāo控。两在合力演戏。”
党天宇深思半晌。道:“我跟李易认识的比较早,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初到海州,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看这孩子不是那种暗地里使刀子的人。”
李易心道:“老中医,我可太谢谢你了,还是你会看人。”
董小梅道:“人心隔肚皮,你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党天宇道:“什么原因?”
董小梅道:“原因嘛,十有仈jiǔ是柳芝士想躲开新月亮和白板双方的逼迫,避开他们的视线。也不再顾及自己的家人了,就自己一个人跑路。
但是又舍不得自己中介人的位子,所以想先躲起来,装成失踪,然后看看新月亮和白板他们之间斗成什么样。等双方大干一场,重定格局。其中一方稳胜的时候,柳芝士再出来重新接手。
在此期间,他不想海州的这几家下线乱了阵角,也不想真的断了这几条下线,又不想叫别人乘虚而入,所以才把李易这小子推到前台,叫他挡灾,耍尽手段,真真假假,演戏给我们看,尽量的拖延时间。
李易这小子演戏倒是挺像,好像柳芝士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似的。李易现在的手段是一味不承认,叫我们心痒不信。我估计等再过几天,他就会稍微的装作无意的透露一点和柳芝士有关的消息,叫我们更心痒,从此以后就一直受他们两个人的摆弄,直到柳芝士重新回海州。**!。*
所以说柳芝士既要假戏真唱,又不能演的太真,他不能叫李易和上家发生关系,取代了他的位子;更不能明白的告诉我们真相,以防我们中有人嘴不严,走漏了风声,引得周广成和白板去找他。
这个分寸倒挺难拿捏的,所以说李易极有可能是柳芝士最信的过的心腹,是他留在海州的最后一个心腹。这种人往往很会演戏,叫人轻易看不出来。”
李易在车里听董小梅分析的也不是不对,可是事实却明明不是如此,心道:“江湖上虽然人心险恶,可是我李易要是这么工于心计的人的话,还至于有今天。”
党天宇半晌不语,最后道:“李易去年才到海州来,除非他早就跟柳芝士认识,否则不是会是柳的心腹。以我的角度来看,我倒是不大相信,李易还曾经和柳芝士之间有过不小的矛盾。”
董小梅道:“好啦好啦,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不必再说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党天宇道:“算了,我家就在附近,要不你来我家,我做给你吃。”
董小梅似乎控制不住的欣喜,颤声道:“真的?”
党天宇道:“我这些年一直自己给自己做饭,哪还有假的。你……,哎,你别,没拉窗帘,小心叫人看见。”
董小梅道:“我不管,谁爱看谁看。”
党天宇道:“你,干什么,都这么大岁数了,哎呀,嗯,咱们,回家去,我家,就在附近,这没门锁,啊,嗯,你……”
董小梅的声音极是诱人,道:“我不管,我,嗯,就要在这,就在你这,这里,要你,快,我这里,嗯……”
李易捧起冯伦的脸。撅起嘴道:“么么。叫烈火叔亲亲。”
冯伦哈哈大笑,道:“**呀,你听你听,亲上了亲上了。”
忽然冯伦沉声不语,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随即眼圈一红,扭过头去。李易知道他想起了小文,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李易打开手机的摄像头,调了调焦距。可是透过窗户什么也看不见,估计是到里屋去了。
冯伦道:“老大,怎么办?等着还是闯进去。”
李易笑道:“老人家快乐快乐,你急什么。一分钟后以后他俩就出来了,到时再说。”
冯伦道:“靠,烈火叔哪能就一分钟呢。我看怎么也得一小时。”
李易这时已经不再方便偷听了,把手机关了,看看时间还早,就在车里玩起了贪吃蛇。
本来以为时间不会太长,可是还真叫冯伦猜着了,两人在车里直等了一个多钟头,党天宇和董小梅才从诊所里出来。
李易见两人脸上都是一副幸福的表情,董小梅拉着党天宇的胳膊。胸口直往上靠,党天宇估计是当老中医时间长了,当年的豪气不再,下意识的直往两边看。
董小梅道:“怕什么,既合情合理又合法,谁爱看谁看。”
李易推开车门,呼的一声窜到近前,嘻皮笑脸的道:“烈火叔,小梅姐,你们两个好啊。”
两人见李易突然出现不由得吓了一跳。党天宇道:“你怎么还没走?”
李易道:“两位前辈在这,我不得在外边等着两位栽培我嘛,这么大好的机会我哪能放过呢?”
说着在党天宇的身上拍了拍,顺手将信号接收器摘了下来。
董小梅现在心情极好,人也变的更加活泼。笑道:“臭小子,你在外边偷听吗?”
李易道:“哪有。老姐呀,你这不是冤枉我吗。我对两位前辈敬若神明,哪敢在外边偷听?我是有事想找烈火叔商量。”
董小梅道:“现在不行,我俩要去吃饭。”
李易笑道:“又累又饿是?”
董小梅啐道:“小孩子一个,嘴怎么这么碎,改天叫人把嘴给你缝上。”
李易道:“哎哟,千万可别,我还留着嘴有用哪。”
党天叔道:“阿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李易正sè道:“我有个朋友,他母亲病了,说是肾病综合征,这段时间病情还比较稳定,但是下一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所以我想请烈火叔去běi jīng帮着看看,其他的中医大夫我都信不过。”
党天宇道:“哦,原来这是事,那好,我就跟你去看看,不过如果他已经是尿毒症晚期,我就没有把握了。”
李易道:“人又不是神仙,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咱们尽力也就是了。这么着,两位想吃什么,今天我请。”
董小梅本来想跟党天宇二人世界,但是想到柳芝士的事,最好借这个机会跟李易商讨一番,说不定就能套出真相来,当下道:“那好,看在你出主意有功的份上,你就请吃饭,我要去万国居。”
党天宇奇道:“什么出主意有功?”
董小梅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咱们去吃饭。”
四人坐车到了万国居,李易还真的破费了不少,请两人吃的大餐。
党天宇道:“西方人的东西只是花样好看,名目繁多,但是没有什么内涵。”
董小梅道:“这就是浪漫了,不过有这两个小子在,浪漫不起来。”
李易道:“是我错了,我敬小梅姐一杯谢罪。”
董小梅道:“李易,敬酒就算了,你就跟我说说柳芝士的事。这位小兄弟在这听着不碍什么?”
冯伦笑道:“那你们聊,我到那边去吃。”
李易一拉冯伦,向董小梅道:“不碍事,小冯是我朋友,有些事我从来不瞒着他们,再说他们也早知道了。你想想,他能当我司机,还能不了解我的秘密吗?”
董小梅酒足饭饱,情yù已退,此刻又恢复了sè情行业大姐大的风范,先前在李易面前身段略低,是因为第一次接触,又是有求于人。颇有故意示弱以探测的意味。但此时有党天宇在侧,董小梅大姐大的范儿不自觉的就拿了出来。
党天宇道:“小梅,这话我还没来的及跟你说,这一行我不大喜欢,害人不浅,要是陷进去,想抽身都不可能。
现在既然断了风筝,我看就算了,这也是个好机会,不要再带白货了。也给自己积些yīn德。”
李易道:“烈火叔,小梅姐,今天你们都在这,烈火叔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小梅姐为人爽快我也很想交这个朋友,今天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跟你们实话实说,柳芝士已经死了。”
两人听了都是一惊,董小梅看着李易的眼睛,道:“你说什么?死了?”
李易道:“不错,外界一直都不知道,两位是自己人,小梅姐又涉足到这个事,我今天索xìng就说了实话。
柳芝士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很长时间了。他是在湖南死的,现在连骨头都找不着了,烧了。”
董小梅不信,道:“这怎么可能,他在海州没有大仇家,想教训他的人有的是,可是想杀他的恐怕没有,这人做事很小心,很少得罪比他势力大的多的人,就算有仇家要对付他。也不至于叫他死的这么惨。”
党天宇很沉稳,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李易说话。
李易道:“有一个人想他死。”说着指了指自己。
董小梅和党天宇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李易道:“其实这事对我来说也是个意外。我有一个朋友,也是替他跑货的。一开始我不知道,后来这个朋友被条子抓了。当然活不成,她只是个小女孩,枪决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到现在也忘不了她当时的语气。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女孩被抓就是柳芝士暗中做的手脚,丢卒保帅,当时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除了柳芝士为她报仇。
后来事情太多,我也一直不得便,这个仇始终没报成。直到我的另一个朋友来找我,他是是做那一行的。”
董小梅道:“哪一行?”
李易做了个砍的手势,道:“猎人。我这个朋友正巧是这个小女孩的哥哥,他从我这知道实情后,怒不可遏,于是他去找柳芝士报仇。
当时柳芝士已经跑路了,我有一个会编程的朋友帮我做了一个软件,能查出柳芝士的位置。
我这个杀手朋友就一路追上去,在湖南把柳芝士做了,这就是事情的前后经过。
不过这件事十分特殊,我根本没法向外界说,只好说不知道柳芝士的下落,如果换成是你,你会说吗?
但是我没想到柳芝士这个死胖子,到死还给我留下不少的麻烦,这些麻烦一直到现在都还在。”
李易说完,四人沉默了半晌。
党天宇第一个开口,道:“阿易,这件事就说到这,千万不能叫旁人知道了,尤其……,是刘平安。
你要知道,借风起浪这种手段是最常用的,所以自己的短处和把柄一定要藏好,哪怕是装糊涂也要装到底,否则就会被人乘虚而入,用别人的血染你的衣服,你可就洗不干净了。”
董小梅长叹一声,道:“没想到是这样,哼哼,你的朋友倒还不少,各个都挺有本事的。”
李易道:“这就是实情,我一点隐瞒也没有,小梅姐,你信不信的过我,我也就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董小梅看看党天宇,她今天能跟老情人和好,全仗李易出主意,女人的眼泪很多时候是很用的武器。
董小梅心里对李易颇存感激,道:“既然是这样,我信的过你,那我也说说。
我在海州是带月的,月是行话,月就是肉,说白了,就是这些小姐的妈妈桑。”
党天宇不由得哼了一声。
董小梅就当没听见,继续道:“我做这一行有大概三十年了,我出道早,开始的时候还挺难的,后来好了一些。
钱哪,我是早赚够了,要不然柳芝士来找我的时候,我也不会答应接线。
柳芝士从一开始就跟新月亮合作,周广成常来海州跑货,柳芝士虽然不是海州唯一的一个中介人,但是却是最大的一个。
不过柳芝士是个老狐狸,为人很jīng明仔细,很小心谨慎,这么些年来,在海州知道他做这一行的人很少。
我们这一路的下线一共有五条,最大的是我,然后是宝华集团的祝泽凯,第三个是铁西的梁华,第四个是昌德岛的黄文柄,第五个是铁路的,这人是白道上的,姓岳,叫岳子峰。
这五个人当中,我一个人接的货就占百分之五十,因我手底下场子多,人头多,用小丫头向外散货容易。
当然了,我不会傻到在我自己的场子里向外散货,我在广宁和东昌都有关系,货是运到那里才散的,真正开包可能要在广省以外了。
我办事也很小心,知道我内情的人只有我的心腹,所以柳芝士时间长了也很放心,很多时候大成来卸货的时候我也在场。
上次白板想要压硬窑子,非要在海州插一脚,抢了新月亮的中介,就找上了柳芝士的麻烦,正好当时大成也在海州,柳芝士就把大成和我都找了来商量对策。
我有他个头对策,这死胖子跟我玩鬼心眼儿,天塌下来凭什么把我拉进来一起顶,柳芝士是中介人,这是他份内的事,他无非是想把我叫进来,以体现他的为难,狗屎,我管他。”(未完待续。。)
272钢管舞公主
董小梅怒怒的说:“后来事情平息了一段时间,新月亮的货照样运来,但是我感觉气氛不对,总觉得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柳芝士表现的这么安静,一定是在暗中想主意。**()
我知道他的家人被大成救走以后一直在新月亮扣着,可是这老小子居然不怎么着急,怪我太粗心,当时就没想到柳芝士做的太绝,竟然谁也不顾,自己跑路了。
他这一失踪,我跟大成又联系不上,心里能不慌吗?不只是我慌,这五条线哪个不慌。”
李易道:“于是祝泽凯他们找上了你,叫你出面摆平这件事,想重新建立一个秩序,其实也是想探探我这边的实底。
于是你就出面了,可是我一直不承认是柳芝士的心腹,你心里就把我骂了个惨,我还得小梅姐小梅姐的叫个不停。”
董小梅一笑,道:“臭小子,你这几声姐姐你可不是白叫的,你对你小梅姐好心。”说着向党天宇横了一眼,表情甜滋滋的,续道:“小梅姐自然也不能叫你心里不平衡,你放心,以后你场子里的啤酒妹我包了,别说陪酒叫酒勾酒压酒,其它的也……”
党天宇敲敲桌子,道:“说起来还没完了,说正题。”
董小梅一笑,道:“好好好,老中医不高兴了,咱们说正题,说到哪了,哦对,说到找你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祝泽凯派钱柏强去找过你。这小子也亏他是什么董事长。太沉不住气了,受牵连的又不是他一个人,他急哪门子啊。
我们五个人里有三个人想的都是把线接上,只有祝泽凯和岳子峰胆子小,非要收手不干了。所以他们心里想的就是把证据都搞定了,然后就改头换面装好人。
其实也难怪,一个是戴帽子的,一个是穿大褂的,小心一些也是好的,毕竟一个在铁路上不大安全。一个有绅士老爸在头顶上盯着,时时都紧张。”
李易心道:“祝泽凯果然是怕他爸祝光达。”
董小梅道:“这五个人里,岳子峰不方便过来,黄文柄不想声张。怕叫候盛明知道他借候的水路跑‘私盐’,梁华最近身子又不大好,病的起不来,所以就只能是我和祝泽凯的人去找你了。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党天宇一直在仔细的听着,等董小梅说完了才道:“小梅,我看不如你直接编个借口,跟另四个人解释一下,直接从这一行退出来,再也别做了。
时间一长,那四个人一定会另投别家。不会再来找李易的麻烦,这是个好机会。”
董小梅带白货开始是为赚钱和刺激,后来就形成了一种习惯,她本身对这一行并没有一种强烈的需求感。
更何况今天和党天宇一度欢好,心情大变,再说她本就赚的差不多了,一听党天宇劝她,当即道:“我听你的,不过这事不是那么容易撤手的,有很多边角的事情我得再处理一下。”
四人吃吃喝喝。十分愉快。
党天宇又问起进京治病的事,李易这才说那人是庄子期的妻子。党天宇一听吃了一惊。
党天宇是旧时的人物了,他金盆洗手的时候庄子期还没到珠三角呢,可是江湖通气,庄子期的名头党天宇自然听说过。
党天宇沉吟不语。李易道:“怎么了,很为难吗?”
党天宇道:“庄子期和běi jīng孙家的事你曾经的说过吗?”
李易道:“听说过。所以这正是我来请你的原因。庄叔这些年都没进过孙家的门,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其实完全没必要这么撑着。
我也是替显才着急,庄叔非要进京不可,可是摆明了他一进京就非得闹出事来,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一个好办法,就是叫庄叔带着人去běi jīng一趟,就说你是庄叔的人,来给孙晓治病。
我想有这样的事情在中间横着,也是个很好的借口,说不定双方就可以因此而关系缓和。”
党天宇道:“问题在于如果我没能治好,事情就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李易道:“咱们尽力而为就是了,天底下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党天宇道:“那好,我也久慕庄子期的大名,不过治肾病的很多药材我得准备一下,现在市面上的中药质量都不大好,我得到江柚去一趟,进些附子。”
李易大喜,道:“那好,我去告诉孙显才,你那边准备好了之后通知我,咱们一起进京。”
四人吃过了饭,董小梅和党天宇一起离开,临走前,董小梅将李易悄悄拉到一边道:“兄弟,姐姐认了你这个弟弟了,姐姐手底下别的没有,美女有的是,不管是大学生、纯情妹、风sāo女、小萝莉、混血儿,总之黑白秀幼应有尽有,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包你满意。”
李易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用的上,我的酒有很多啤酒妹叫人家挖墙角给挖走了,正缺‘人才’。”
董小梅递给李易一张名片,道:“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似乎又想了什么似的,又道:“老弟,姐忘了跟你说件事,我听说马占宇找你加入联盟会,你应该已经交了会费了。
姐也是联盟会的当家人之一,跟你说一声,马占宇这老小子不是个东西,这老狐狸不比柳芝士强哪去,你以后在会里可多用点心。”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董小梅也是联盟会的当家人,便笑着点头答应。
董小梅和党天宇走了以后,李易和冯伦开车直奔东天dì dū,李易给孙显才打电话通知他大功告成,哪能孙显才的手机竟然关机。
李易不明所以。来到东天dì dū见到了朴环。一问才知道,原来孙显才刚刚接到běi jīng的电话,说孙晓梅病情忽然恶化,孙显才片刻都没停留,坐飞机飞回běi jīng,难怪手机关机。
庄子期听说妻子将不久于人世,也毅然决然的一起坐飞机回去了。
李易一跺脚,当真是天不遂人愿,看来这一次是帮不上孙显才了,庄子期一回běi jīng。和孙家闹起来,必定撕破脸皮,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了。
朴环似乎有自己的事要忙,也没留李易吃饭。文淑贤不在家,说是去亲戚家了,李易在东天dì dū哪还能呆的下去,只好和朴环告别,带着冯伦一路出来。
两人刚走到门口,不料冤家路窄,迎面正碰见朴志兴带着鲁雄从外面回来。
朴志兴从老远就看见李易的这辆保时捷了,朴志兴当然不会在意这辆车,车子虽好,却也根本不算什么。朴志兴什么好车没见过。
只是和李易斗了几次,都一输再输,上次赛车更是输的窝囊,仅差一点点。
朴志兴为人本就无聊,没什么正经事,可是却连玩玩闹闹的事情也输给了李易,以他的心胸,怎么能不窝火。
朴志兴正围着保时捷打转,一看李易从自己家出来,大步上前道:“你来干什么?”
李易根本不愿意跟这种人多说话。淡淡的道:“原来是你呀,你好,我来看看显才,他不在,我得走了。”
朴志兴道:“哎哟嗬。叫的挺亲哪,还显才。你记着。这是我家,这几座楼不姓孙也不姓庄,下次没我的同意,不许你进来。”
李易没功夫搭理他,道:“好,我下次不来了。”
说罢和冯伦上了车,冯伦正要开车,朴志兴却向鲁雄使个眼sè,鲁雄会意,左手轻轻一扳就将车尾抬了起来。
李易和冯伦自然感到了,李易一皱眉,心道:“这个小崽子怎么这么无聊。”
当下道:“能开走?”
冯伦道:“哼,个子大了不起呀。”
鲁雄得意洋洋的提起车子,正要远远的摔开,忽然车尾喷出一股浓烟,迷的鲁雄睁不开眼睛。
鲁雄下意识的伸手来抹,车子却猛的向后一退,鲁雄后退半步,刚刚站稳,车子呜的一声向前冲去,鲁雄本来抓的甚牢,可是车子却左右扭了两下,一下子将他的手挣脱,只见尘土飞扬,车子已经开出去几十米了。
原来这车子是四轮驱动的,鲁雄以为将车尾抬起来就没事了,是以手劲用的不对,被冯伦左右一扭,便将他手挣脱。
朴志兴对着鲁雄的大粗腿就是两脚,骂道:“废物,你怎么不把车举起来摔了?”
鲁雄心道:“废物,被李易教训的一次比一次惨,还怪我。”
可是这番话当然不能宣之于口,便道:“要不咱们追?”
朴志兴哼了一声,道:“不用急,这次就放过他,刘平安已经跟他卯上了,到时候咱们借机看好戏就是了。”
冯伦开车回到酒,李易见大家都在正常工作,实在闲的无聊,便道:“晚上正常营业,大家看好场子,我到别的地方转转,有事给我打电话,大飞跟我走。”
周飞跟着李易出来,李易没坐车,就是想四处看看。
这一段时间的主题,当然是如何应对刘平安,孙显才这一回京,北平安的手下必定能查到,而且时间一长,刘平安也自然会知道孙显才没有股分。
以刘平安平时的xìng格,他不把自己玩的狼狈不堪,绝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在街上闲逛,在路边随便吃了回烧烤当晚饭,吃过后又在街上走,天sè暗了下来,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狂舞热血的附近。
李易抬头看了看酒的牌子,心想马占宇不知道在干什么,自己现在已经是联盟会的一员了,不如去狂舞热血看看,有机会就和马占宇聊聊,看看最近会里有没有什么事情,也顺便探探虚实。
两人进了狂舞热血,刚刚坐下,一个啤酒妹便过来道:“两位帅哥好啊,我们这里……,啊,易哥?!”
舞厅里灯光闪耀。李易一开始也没看清这啤酒是谁。这时才发现原来是冬雪。
先前冬雪被马占宇挖走,李易着实生气,可是后来事情太多太乱,李易也没心思老想着这些事,早就把冬雪给忘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遇到了。
李易笑道:“你好啊,这么巧,好久不见了,在这混的怎么样?”
冬雪的脸红的像粘满月经的卫生巾,嗫嚅道:“这个。易,我,就是,呵呵。”
李易当然不会跟一个啤酒妹计较这些。道:“你放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是过来看看,看看别的酒都有什么样的风格能吸引到客人,取取经,学习学习。给我俩上半打啤酒。”
冬雪答应一声,拎了半打啤酒过来。
周飞道:“这种货就应该废了她,见利忘义的东西。”
李易道:“哎,算了,她们也是混饭吃。人往高处走嘛。”
两人喝了一通啤酒,李易四下打量,见狂舞热血的规模和自己的酒相比稍稍大了一些,不过从格调上看是稍微显得有些俗了,明显是朝着金壁辉煌的风格去的。
但是俗有俗的好处,大厅里的这些年轻人像苍蝇吸血一样的来这种地方,可不是来吟诗作对的。
李易只简单扫了几眼,就了几个嗑摇头丸的,还有的女孩骑在男孩身上,女孩的裙子撩了起来盖在男孩的肚子上。而男孩的裤子明显褪到了脚边,两人随着音乐的节奏不住的晃动。
李易在酒这么长时间,什么没见过,这些东西如过眼云烟。
李易和周飞正在喝酒,忽然场子里响起了一片尖叫声。那声音就像看见屠宰活人一样的兴奋。
喧闹似乎是从酒角门那边引过来的,只见一个主持人一步跨上舞池前面的高台。道:“朋友们,晚上最叫人兴奋的时刻就要来临了,今天我们请到的是钢管舞艳后,马,蒂,娜!”
三个字说完,人群里立刻又是一阵尖叫声。
只见人群中闪开一条通路,从酒角门那边果然走出一个只穿三点式的年轻女孩,长的颇有几分姿sè,全身每个细胞都带着一种风sāo,难以言说。
李易要不是有冯程程这碗酒垫底,说不定也随着尖叫出声了。
看来这个女孩就是什么马蒂娜了,李易仔细一看,这个马蒂娜眼眶深,鼻子高,头发偏棕sè,眼睛也偏棕sè,看来可能是混血儿。
马蒂娜从角门那里一步一扭的出来,沿途无数的男人都将手伸出来,肆无忌惮的在马蒂娜身上摸来摸去,甚至有的把手伸到马蒂娜的两腿中间。
这个马蒂娜也不怎么拒绝,相反还在这些男的身上捏一把,掐一下的**。
马蒂娜一路走来,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手”了,经过李易面前的时候,见李易端坐不动,气度沉稳,居然还向李易抛了个媚眼。
马蒂娜扭着屁股沿着台阶走上高台,那些男的立刻围在了台下,举着双手乱叫。
主持人道:“下面就由我们的钢管舞公主马蒂娜为大家献上一段jīng彩有舞蹈!音乐响起!”
劲爆的音乐一响,马蒂娜立刻左手揽住台子上早就准备好的钢管,身子一扭,将脸背了过去。
她的内裤后面只有一条线,压在屁股里,几乎相当于什么都没有。
下面的男的叫的声音更大了,马蒂娜似乎也很兴奋,随着音乐疯狂的跳了起来。
这钢管舞简直就是甩nǎi舞,李易只怕马蒂娜的两个大nǎi子飞出来。
还别说,这马蒂娜的功底倒真不错,在钢管上飞来跳去,一会儿头冲下,双腿分开,一会后下腰,脑袋从两腿间穿出来,一会儿又做个极度诱惑的勾引动作,将一只手在胸前和三角区来回的摩擦。
李易坐在那充满了血,不过幸好见识过,也不怎么太为之所动。
周飞是童子身,定力极强,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更是没事,只是自顾自的在那喝酒。
马蒂娜跳到后来,忽然将身子从高台上垂下来,将胸口对准了台下的男人。
立刻就有男人向台上扔钱,同时用力一扯,将她的胸罩一把扯掉。
这时候有人都喊破嗓子了,马蒂娜晃着两个大nǎi子作出各种诱人的动作。
没跳多长时间,马蒂娜又将下半身垂了下去,这一次更是火爆,三五个男人向台上扔了几张百元大钞,然后一齐用力,将马蒂娜的内裤扯掉,撕成三份一人一份。
音乐一换,马蒂娜光着**的身子在台上扭来扭去,有男的递上来一瓶啤酒,下面立刻叫道:“开瓶,开瓶,开瓶。”
马蒂娜接过钱,那男的同时又扔了几张百元大钞,马蒂娜媚笑着,将啤酒瓶塞到下体里,只听啪的一声响,啤酒瓶盖应声而开,啤酒的沫涌出来,溅了马蒂娜一身,将三角区的毛都打湿了。
李易吓了一跳,以前还真没见过这玩意。纳尼!!那里,那个地方,也能,开瓶盖?!
李易不禁低头看了看,要是自己的小弟弟伸进去,靠,靠,无法想象啊!
马蒂娜将啤酒从自己头上往下浇,不大会功夫全身都湿了,马蒂娜坐在台上,将左脚伸到台下,啤酒顺着她脚背往下流,两个男的捧住她的脚,张嘴对着啤酒,一滴一滴的喝了起来。(未完待续。。)
273太子的推测
李易心道:“马占宇这个老小子,在酒玩这一套,那不是把别人的生意全都抢走了吗?”
不过李易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可说的,用sè情来赚钱,本来就是酒的规则,有本事你也搞出更刺激的来。-_()
李易正在那想着,忽然感到有人来拍他的肩头,李易微微一侧身,躲开这一拍,扭头一看,原来是马占宇。
马占宇笑道:“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易道:“原来是马哥,我刚好从你这门口过,进来看看。马哥的生意做的可真是棒啊,这钢管舞是新节目,从哪引进的?”
马占宇坐在李易身旁,拍拍李易的肩头,道:“几十口子跟着老哥哥吃饭,我得绞尽脑汁想新点子才行啊,要不然酒没创意,客人们都不来,我去哪里赚钱哪?
我跟兄弟你可比不了,有干劲,有头脑,手底下又都是人才,钱像流水一样进来,挡都挡不住。”
李易心道:“放你娘的狗臭屁。”
当下笑道:“马哥过奖了,姜还是老的辣,你的点子可是大有嚼头啊。”
马占宇回头看看马蒂娜,道:“俄罗斯和泰国的混血,我给取的中国名字,怎么样,够劲?”
李易道:“够劲,当真够劲,这一个美女,估计就能给马哥捞上个几百万。”
马占宇嘿嘿一笑,道:“我请她来可也花了十来万呢,一分钱一分货嘛。这小妞会说俄语、泰语、粤语、普通话,还会说英语和rì语,在场子里替我跳钢管舞赚钱,在床就替我吸干那些客人的钱。”
马占宇爬在李易的耳边又道:“下边儿够劲啊,一下能夹断黄瓜,马蒂娜练了半年多的真功夫,老弟,人不风流枉少年,想不想试试。老哥哥给你安排。”
李易忙摆手笑道:“不不不,我家里那位管的严,我还是不来这口了。看看足矣,看看足矣。”
马占宇哈哈yín笑,道:“我可是亲身试过,滋味绝对跟国产妞不一样。要人老命啊,哈哈哈哈。”
李易敬了马占宇一杯酒,道:“马哥,小弟今天来是想问问会里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小弟如果可以出力的话。一定出全力。”
马占宇一摆手,点着一支烟,吐了个烟圈道:“没有,咱们这个会没事的时候特别闲,有事的时候特别忙,目前是没有事啊。
嘿嘿,非得等海州哪个大佬死了,病了。娶儿媳妇。嫁女儿,才能有个动静,要不然就是火拼,不过海州近两年来都没有大的火拼了。
对了老弟,关二爷的生rì可要到了,农历六月二十四。换算成阳历就是今年的七月二十号,到时候你还得破费破费。请大伙儿一起吃个饭。”
李易知道这顿饭是免不了的,虽然对马占宇这类人很反感。但是能认识结交一些新朋友总不是坏事,吃个饭花不了几个钱,在道上混总得水过地皮湿,脸熟总比不认识强的多。
两人正说着,李易就觉得有一股冷冷的杀气向自己不断的靠拢,猛一抬头,只见酒走进一群人来。
当真不是冤家不聚头,来的不是刘平安是谁,刘平安身边自是木人血,这杀气就是来自木人血的身上。
李易对这种杀气太习惯了,每一次木人血出现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李易原来不大相信所谓杀气是可以不用眼睛看,就能感觉到的。
但是现在相信了,人的身上或许真的能发出某些未知的场或是能量来,叫附近的人感觉出不适。
尺三北曾经跟李易说起过,动物天生就能发出杀气,自然也能感觉到这种杀气,那是千百万年进化的结果,人生活在都市里,而不是生活在野外,所以这种能力退化了。(_&&)
刘平安见到李易也微微有些奇怪,不过刘平安城府深,向来是不动声sè,向李易微微点了点头,坐到了马占宇的旁边,木人血就像谁都没看见,典型的目中无人,直接站在了刘平安的身后,其余的保镖四散分开,或站或坐。
马占宇见了刘平安多少有些尴尬,估计是怕刘平安怀疑他跟李易走的太近。
马占宇忙站起身来,道:“太子,您可好久没来了。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李易见马占宇在刘平安面前,比在自己面前明显要谦卑的多,腰都弯成快九十度了,心里不禁哼了一声。
刘平安脸上还是他那种淡淡的微笑,就像外星人来了都跟他无关似的,道:“最近闲的慌,在家里呆着没什么意思,出来透口气。我听说你这里多了些新项目,就是这个吗?”
说着向马蒂娜指了指。
马占宇道:“那可不,这是我新近引进的项目,您先看着,呆会儿还有更疯狂的。”
随即爬在刘平安的耳朵上小声道:“如果太子喜欢这一口,我今晚就安排,就是口味重了些,不过太子放心,绝对干净。她今晚下场以后,我叫她先收拾收拾再来。”
刘平安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抽出一支烟来,马占宇忙亲自给点着了,道:“我这就去准备,太子您随便。”
李易不想跟刘平安在一起,但是这个时候就走似乎显得有些着痕迹了。
刘平安忽道:“李老板,你今天怎么来了,也好这口?”
李易道:“我随便过来看看,顺便过来看看马哥。”
刘平安道:“我听说显才回běi jīng了。”
李易道:“哦,是吗,他倒没通知我。”
刘平安道:“哼哼,李老板,我的人一直湖南盯着,但是始终没有柳胖子的行踪。如果按时间推算,柳胖子这会要是还没出山的话,估计已经死在山里了。
那山还没开发,野兽很多,我倒真猜不出,他跑的那么远干什么。”
李易道:“是啊,人总是会办一些奇怪的事情,有时候自己也想不明白。
柳胖子怎么也是个jīng明人了。但是jīng明人也许也会办错事,太子如果感兴趣,可以亲自到湖南去看看。没准就在国道上开车的时候,一个全身是毛的死胖子就出在你面前,你一踩油门撞死他,那该有多痛快。”
刘平安却淡淡的道:“我杀人不需要自己动手。”
周飞一直在旁边撇着嘴听着。不禁向木人血看了一眼,嘴撇的更大了,木人血却只看着前面,对马蒂娜的sāo野竟然一点也不动心。
刘平安慢慢的抽着烟,又道:“李老板。你出道多久了?”
李易道:“我只是做点小生意,算什么出道,真要是算算时间,也不过是半年多。”
刘平安道:“嗯,在海里学游泳,如果学了半年以上,应该也知道这大海无情,暗藏凶险。
江湖上也一样。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社会其实和自然界没有什么太大的两样,一切都是按丛林法则来的,这是铁定的规律。
所以,人如果想出头,想当个枭雄。就得有实力。而光有实力还是不太够的,最为重要的是。哼哼,得有脑子。没有脑子是什么事也干不成的。
你看动物那么凶,有尖牙有利爪,一击致命,但是为什么在地球上只有人才成为霸主?那就是因为人有智慧。
李老板,据我分析,柳胖子这会功夫要么就是已经被仇家做掉了,要么就是早就到了国外。我承认,在这个老狐狸面前,我输了半筹。
不只是我输了,你也输了,你一开始一定以为柳胖子有多少的信任你,把酒交给你,我猜他当时一定是这么跟你说的,他先避避风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到时候,他当幕后老板,而你在前台风风光光的。你既有钱赚,又有江湖地位,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会在背后给你出主意。”
李易静静的听着,脸上没有表情。
刘平安续道:“而你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怀揣着来大都市闯荡一翻的理想,一听居然还有这样的好机会,就以为这是知遇之恩。
从心眼儿里感谢柳胖子,暗中发誓要对他忠心,为他做事,帮他挡灾,一切都按他的吩咐去做。我说的可对吗?”
李易一笑,道:“太子是聪明人。”
刘平安从李易的双眼里并没有解读出慌恐,微微感到有些奇怪,续道:“可是当时间一天天的向后推移,你发现酒接手之后,麻烦接踵而至,而且都是当初你没有料到的,是你不能应付的,你开始心慌,开始动摇,可是你还在死撑。
因为就算这个时候你说出了真相,别人再也不会相信了,反而会使你陷入到更麻烦的境地去,这种感觉就叫骑虎难下。
我猜你一定在夜里感到很害怕,很无助,可是还要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当你一遍又一遍的和柳胖子联系的时候,却发现他根本就消失了。唉,我很同情你。”
李易淡淡的道:“然后呢?”
先前刘平安手下所有的jīng英几乎都派到了湖南,这些人刚刚回到海州,查到了一些消息。
刘平安一番分析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本想找机会羞辱李易一番,以体验那种揭穿别人的快感,可是看李易如此淡定,就像这些事情都跟他无关一样,心里不禁更加奇怪。
刘平安道:“然后?然后你就打算把戏接着演下去,把假的做成真的,就算每走一步脚下都很疼也要坚持,也要面带微笑。
哼,我其实一直觉得你是个人才,我很欣赏你,没有任何背景,就敢在海州开山立户的可不多,就算是有,也大都短寿。
李老板,路已经走到头了,戏也不用再演下去了,没有观众,你又演给谁看?
我刚刚得到了一些消息,不妨说给你听听。你知道柳胖子为什么要跑路吗?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一些听起来很合理的理由?于是你就信了。
现在我来告诉你真正的理由是什么,柳胖子一直涉毒,我的人刚刚查到,他的上家抓了他的亲戚用来威胁他,可能双方之间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
柳胖子怕这些人杀人魔王又找上门来杀他,于是只好选择跑路,可是又要掩人耳目,于是就把你推向前台,由你来挡箭。
我估计柳胖子名下的财产大都已经转移到了国外。他原本的目的就是要到国外去,连自己的家人也不顾了。
你想想他是一个连家人都可以不顾的人,他会对你讲义气吗?他对真的对你好吗?你不过是颗棋子。被人利用的棋子。你还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受到了重用。
李易呀,海州的水太深了,你就这么轻易的往里跳,早晚会淹死的。我今天就是给你这么一个忠告。叫你以后清醒点,你还是太嫩了。”
刘平安一边说着,李易心里一边暗笑,以李易本身的脾气禀xìng,要是在以前。一定会极为臭屁的把真相说出来,反过来气气刘平安,可是现在李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怎么可能还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来,是以一直强忍着。
等刘平安说完,李易故作深思状,道:“你说完了?”
刘平安极为得意,反问道:“难道还不够?”
李易一仰头将杯里的酒喝光。将杯子重重的在桌上一拍。向周飞一招手,道:“咱们走。”
周飞也知道李易在装傻,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赶紧起身跟在李易后面。
刘平安极是痛快,虽然这都是小事,但一直是心之所结。今天能看到李易这副样子,刘平安觉得内心深处充满了满足感。
忽然刘平安又觉得有些不妥。到底是哪里不妥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从李易的眼神里。刘平安似乎看不出太明显的惊异感和慌张感,似乎是一种胸有成竹的意思,难道……
刘平安正想着,马占宇过来悄悄的道:“太子,马蒂娜下场子了,我叫她先洗干净,你看是带回去,还是就在我这?”
刘平安挥手叫马占宇走开,别来烦自己,斜靠在沙发里,不住的回想李易的表情。
木人血俯身道:“太子,用不用做了他?”
刘平安一摆手,道:“没那个必要,他在海州拜过了山,已经上了路数,咱们不能无视规矩,广省的势力很多,不满意我的,不满意我们刘家的更多,人们的眼睛都看着呢。
要是咱们跟这个毛头小子太过认真,别人会说闲话的,他能有多大的气候,犯不上为他做些丢身份的事。
不过嘛……,李易,哼,我倒是挺喜欢他,改天我再去找他,很多时候能收就收,叫他为咱们卖命。”
木人血点头称是。
刘平安低头思索,李易……,到底真正的内情是什么呢?
李易从狂舞热血出来,再也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想刘平安确也是个人物,要不是他把得力的手下都派到了湖南,也不至于才知道柳胖子和新月亮之间的事。
不过李易深知刘平安的个xìng,他虽然不再会用那种直接的手段来和自己硬碰,但是其它的手段可多的是,现在从明处转到了暗处,自己不得不防。
周飞道:“终于有一天,得跟那个木人血打一架,这老混蛋年老体衰,我不信他是我的对手。”
李易此刻想到了要面临更多的挑战,忽然间斗劲十足,道:“木人血是绝对的高手,实战极强,我也想会会他,不过咱们不能鲁莽,等有机会的,我跟你两个人合斗他。”
两人回了酒,见一切正常,李易来到秦少冰的办公室。
秦少冰这段时间忙的很,正在设计一个程序,用来计算人物头发的电脑特技。
小黑见李易进来,便道:“易哥,你来看看这两段视频,猜猜哪一段是假的。”
李易拉了把椅子坐在到两台电脑前,小黑在两台电脑上分别放了两段视频。
视频是一样的,都是一个女的手里持剑,在空中一个筋斗翻下来落在地上,然后将剑向下一劈。
这女的一头秀发,随着她的动作动动荡荡的,动作设计的很漂亮。
李易左看右看,道:“没什么区别嘛,都一样,都是真的。”
秦少冰道:“你再看看。”
说着又放另两段视频给李易看,内容也是一样的,只是这一次的背景里的东西更多,李易一经对比,这才看出来,道:“啊,我看出来了,左边的这个是假的,是电脑做的,右边的是真人。”
小黑笑道:“看来想以假乱真还真的不容易。易哥,左边的这个就是我们做的,你猜用了多少时间?”
李易道:“杨光叫你们去也不地是最近的事,这能花多少时间。”
秦少冰用手指头比划了比划,道:“二十个人一共做了六天,就做了这么一小段五秒钟不到的视频。”
李易不懂这些东西,不禁万分惊讶,道:“什么?这么费事?”
小黑道:“可不嘛,要不然为什么电脑特技占用的费用这么高,一是技术含量,二是时间哪。”
李易笑道:“那这不到五秒钟的视频成本是多少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