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山道的车神
229山道的车神
风速道:“嘿嘿你还挺痴情的当初那就是个意外。再说了女人如衣服死一个你再找呗天底下女人有的是。
不过像你这样的车神可是十年也遇不到一个你这身技术用来开出租实在是太可惜我都替你心疼。
回来吧大伙都等着你呢以你的实力只要肯归队这笔奖金十有七八要落在咱们手里数可不小啊你可得想好了。”
可是不管风速怎么说冯伦就是不答应态度极是坚决。
最后风速脸sè一沉道:“冯伦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叫你回来是看的起你别以为车队离了你就不行了。没有你我们照样能赢万龙。”
冯伦道:“那你们就去吧我祝你们成功我得送朋友回家麻烦叫他们把路让开。”
风速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冯伦你今天走的了吗?”
冯伦道:“什么意思?你想把我做了?”
风速道:“杀人的事我们不干不过你要是不回来你这身车技也没用了干脆就你废了我们也省心。”
冯伦正要说话李易忽然一探身啪的一把抓住风速的手腕笑道:“老弟看你不到二十岁年轻人说话别这么嚣张不好的。”
风速只觉眼前一花手腕就被人抓住了心里一惊用力回夺只觉李易也没使多大的劲可是自己每回夺一次力道似乎都被对方化解了。
风速脸涨成了紫sè另一只手向身后一招道:“快来人有‘路障’!大卡大卡别看着了有硬手你快过来!”
那些年轻人和那些壮汉一个个都叫着围了过来出租车边登时被摩托团团围住一个十分粗壮的大汉骑着一辆像战车一样夸张的摩托车冲到出租车旁边手里举起一根粗大的木棒对着车窗就是一棒。
哗啦一声将车窗打破那大汉抡起木棒对着车里的李易就是一下。
李易哪里怕他忽的松开左手在木棒一搭一推又探了出去将风速的手腕抓住。
那大汉被李易推了一下只觉向前一股力气忽然转向了右身子在摩托车不稳竟然一下子跌了下来脸正撞在出租车。
李易在风速的手腕用力一捏推开车门跳了下来往摩托车群中一站冷笑不语。
风速只觉手腕似乎并不太疼可是再看时却见手腕肿了一圈不由得又惊又怒。
那大汉就是飞车党的老大外号叫大卡他在车身撞了一下却没受伤一咕噜身跳起来对着李易又是一棒。
大卡身高体壮跟李国柱差不多高大这木棒虽然是木头的可是一抡起来风声呼呼砸在人头也得砸个稀烂。
李易身后的那些人不住的指着李易骂街有些小姑娘还抬腿踢李易屁股后背想把他踢到前面去挨打举止极是轻佻。
李易见木棒来了离头顶不到半尺的时候这才忽的向旁一闪木棒登时打空一下砸在地把地竟然砸出一个浅坑。
李易轻轻一跳踩到大卡倒地的摩托车抬腿把附近几个小青年和小丫头一一踢倒在这些倒地的摩托车来回的跳跃见一个便踢一个只要是他出腿踢的人没一个能躲的了。
有几个想用手里的家伙格挡一下可是李易出腿的方位都是景门这些人哪懂的这些眼见能挡开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挡在了空处叫李易轻松一脚踢倒。
一时间出租车四周摩托车倒了一地被踢倒的年轻人们虽然没受什么伤却也十分狼狈一咕噜身站起来远远的指着李易破口大骂。
李易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风速和大卡的近前大卡抡棒又砸李易前一步在大卡的手腕一架这一架恰到好处正格在大卡神门穴大卡手腕瞬间无力一松手棒子被李易夹手夺去。
李易一脚将大卡踢的坐倒在地也不回头反手一架将木棒搭在了风速的肩头道:“别动要不然我不客气。”
风速脸的傲sè全无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身手有这么好的忙道:“我没动你你别乱来。”
李易回身看看风速小伙子长的确实不错很英俊李易笑道:“小孩你是开赛车的?开车就开车想赢钱自己去别总拉旁人人家不愿意你就不能强求懂吗?”
风速这时心神略稳借着车灯仔细打量见李易也不过比自己大一两岁畏惧之心渐去道:“你管谁叫小孩?你是干什么的?我们跟冯伦之间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冯伦见了李易的身手也惊呆了忙从车下来道:“大伙都别动手。老李你先回车我跟他说。”
李易一笑忽然把木棒一掷木棒带着呼呼风声向远处飞去所经之处那些年轻人纷纷抱头只听轰的一声木棒正插在一辆跑车的车窗从一面穿过从另一面穿出又shè出老远这才跌在地。
李易笑道:“不好意思我没抓住。”
说罢开门进到车里。
冯伦向风速道:“风速既然你今天找来了我就跟你好好说说咱们都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自从小死了以后我真是心灰意懒不想再回车队了也不想再干这些事儿了。”
风速道:“你的意思是你从良了呗?冯伦你是不是觉着有人给你撑腰你就牛了?
你这新朋友身手不错我们是打不过他不过我们的手段你也知道我就不信他比车跑的快。”
冯伦本来跟李易没什么交情可是看李易刚才仗义出手现在风速又威胁要对付李易冯伦不能置身事外。
冯伦想了想道:“那好咱们按老规矩办你赢了我就归你要是我赢了你别再来烦我也不能动我朋友。”
风速道:“看来你是真想跟我对着干哪好啊那就比一比我就不信你开这个破出租能赢我。”
风速回身向大家做了个手势一众人等立刻各自了摩托车和跑车举着手里的棒子高声尖叫就像野蛮人吃人前的欢呼一样。
冯伦开门了车李易道:“怎么非要跟他们比么?”
冯伦活动自己的手脚扭了扭脖子道:“不比不行了非得做了个了断不可李哥你先下车等我我开这种车不一定能赢的了他别把你再陷进来。”
李易道:“没事我陪着你我这人命硬死不了。”
冯伦见李易态度坚决只好由他。
这时几辆车先开了出去李易知道是为了验路清道看看山道有没有路人有没有其它车辆同时也为了将从前面入山的车拦住。
余下的车辆都分到两边大灯都开着一个小丫头站在山道中间冯伦将出租车开出一小段停在这个女孩的左边风速的车便停在了右边。
两人通过车窗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战意两人脚下都踩着油门车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冯伦车旁一个小姑娘抽了支烟将烟对着冯伦的车窗一扔道:“车神你今天开这个破车给大伙儿牛一回看看哪哈哈哈哈。”
李易见那烟头飞了过来刚一飞进车窗李易便用左手中指一弹那烟头如弹丸般弹回正好落在那小丫头的怀里烫的她啊的一声尖叫不住的拍打到后来只好把外衣撕掉露出丰腴的半身34d的胸罩不住的抖动好不容易才把烟头拨掉可是左边的大白兔已经被烫了一个伤疤。
李易心里好笑冯伦却喃喃的道:“小的胸口也有一个这样的疤。”
忽然两车中间的那小丫头将举起的手向下一挥风速的车呼的一声开了出去冯伦这才反应过来一松离合器车子也如风般跟了出去。
李易知道开跑车这么用离合那车就要废了看来冯伦不管是输是赢公司的这台车他都得赔了。
李易心里想着两辆车却已经开出去了老远出发点的那些人早就看不见了。
冯伦的出租车没怎么改装过xìng能跟风速的车根本没法比李易很担心冯伦却道:“我这车跑直道根本没戏就看在后面几个弯道能不能赢他。”
前面风速的车距离冯伦的车大概有三十来米远因为这山道的情况估计风速也不熟悉所以没敢开的太快冯伦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过不多时前面出现了第一个转弯这个转弯的角度不大风速全没减速相反车速加快猛的开了过去。
冯伦的速度不快不慢用普通的方式转了过去却将头探出车窗看前面的路况看来他也不清楚这里的情况。
李易忽然灵机一动给秦少冰打电话叫他查一下海州这座山的山路情况。
没过一会秦少冰就把卫星地图传过了来还配了一张3d的模拟图。
秦少冰从他那边把李易的手机调成彩屏将模拟图从屏幕显现了出来。
李易将图给冯伦看冯伦惊讶李易是怎么搞到这些的可是事情紧急也无暇多问匆忙看了几眼心里立刻有数缓缓加速渐渐跟了风速的车。
过不多时前面远处又是一个弯道角度很大李易道:“那个风速会不会用漂移?”
冯伦全神贯注的开着车隔了一会儿才道:“以他的xìng格肯定会不过后面的两个弯道角度坡度和距离都会使他减速否则就会翻车所以他还是不漂的好。
这山道的路面不好他的车轮跟我的一样也不大容易抓住地。”
正说着已经到了前面的弯道只见风速的车子车尾一甩车头向着下面的路段一冲很漂亮的漂移了过去。
冯伦轻轻哼了一声道:“你到副驾来车尾得轻一些。”
李易二话没说身子一缩就滑到了副驾他身子未定只见冯伦一拉手刹向右一打方向盘车子果然也漂移了起来不但漂移车尾竟然离地些许抬了起来。
车在漂移当中冯伦在油门和刹车来回的摆弄车头刚刚好对准了下面的路段冯伦一松离合器车尾一落车子呼的一声冲了出去竟然一下子冲到了风速的车后。
两车此刻相距只有半米冯伦向左一冲向右一带两辆车已经平行。
李易向右看去昏暗中看不清风速的表情不过估计不大好看。
就在这时冯伦却轻轻踩了离合李易道:“你这不是减速了吗?”
冯伦道:“我这破车这个时候不减下面的弯道就冲不过去了。”
只见风速的跑车却一再加速很快又冲到了前面前面又是一处弯道风速没拉手刹却给了一脚油车子加速方向盘向左一打看来打算再漂一次。
冯伦一声冷笑道:“功率是够了可惜路面不好不用手刹用加速想的美。”
他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离合器车子缓缓加速。
这时风速的车子后轮甩了起来车子向右一漂哪知前轮忽然抓不住地面整个车身竟全向山道外移去。
冯伦的车却从左面内道直接插入连着漂了三个小角度调整了三次没耽误多少时间已经冲向了下一个路段。
两车在弯道交错而过冯伦回头迅速的向风速的车看了一眼继续向前开去。
从这一个弯道开始李易就再没见到风速的车开过来这山道只有这几个弯再向下就是直道不过幸好距离不长不大会儿功夫已经到了前面终点。
先开出去探路的几辆车早就在这里等着冯伦的车子一到这些人极是吃惊。
李易向后看了看道:“风速怎么样了不会从山道掉下去了吧?”
冯伦道:“放心吧他的车胎侧面抓地很牢除非他想送死否则不会掉下去的。
我了解他的为人他是在弯道输给我了这辆破车自暴自弃不想再追了。再等一会儿他慢慢的会开过来。
唉今天多亏你了要不是有这路线图我也不敢在那几个弯道用慢速过弯天知道后面的直道有多长我不得留一手吗。”
冯伦下了车和这些人互相推搡几下从一个人兜里掏出烟来点着一支蹲在另一辆跑车的车盖抽烟几个人跟他小声说着话看来是以前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李易觉得气闷也下了车忽然心里奇怪现在天都黑了自己也没去罗志明那里报道怎么罗志明没给自己打电话?
正这时后面的车队慢慢的跟了来到了附近将车停下风速铁青着脸从车里走了出来来到冯伦面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卡骑着摩托车凑过来道:“风速别跟他废话把他拉走我看他敢不答应。”
说罢恶狠狠的瞪了李易一眼似乎心里还是不服。
风速盯着冯伦看了一会儿终于长出一口气道:“你怎么知道后面的直道短的?要不然你不敢在弯道用慢速你这破车怕损耗。”
冯伦笑道:“我哪里知道这车是公司的我怕车坏了叫我赔就算是这样我这离合器都折寿了明天肯定得拿去报修。”
风速一摆手道:“好我今天就麻烦你了这就走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来参赛。
大卡的事你可以不参与我不勉强不过赛车可是你职业你别把自己的才华埋没了。”
冯伦这时已不再紧张笑道:“咱们车队里还是你最有才要不然不能当队长。”
风速冷哼一声一招手带着人车走了。
临走前有几个冯伦的朋友道:“伦子回来吧比完这次就不比了等着你啊。”
也有人道:“德xìng非你不可吗?不回来拉倒开你的破车去吧废物!”
大卡骑着摩托车兜了个圈子来到李易的面前道:“你叫什么名老子改天来找你。”
李易看他的样子才发现这个大卡虽然人高马大的可是也不过三十来岁胡子倒是很茂盛。
李易笑道:“我叫小卡你哪天来找我都成。”
大卡呸的吐了口痰开车走了。
山道立刻恢复了平静一点也看不出几分钟前还有一大群人在喊叫着群魔乱舞一般。
李易和冯伦了车冯伦开着车缓缓顺着山道向前开。
李易问起他的往事冯伦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到了青chūn舞带门口已经很晚了李易冯伦进去喝酒冯伦道:“算了吧我本来晚要交车结果也给耽误了车子也废了明天得去送修等有时间我再来找你吧。青chūn舞带李易我不会忘的。”
李易拿出几百块钱来硬要塞给冯伦冯伦却没答应道:“算了我看我爱财也有错今天就当是交个朋友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不一定能赢他。车钱我就不要了。
我估计我这个司机也当不成了没事我会修车我也会改车照样能混口饭吃。”
230真正的本钱
230真正的本钱
李易非要给冯伦却执意不收最后只好作罢。
李易道:“小冯我刚开始就想跟你说后来一直没机会我是这么想的你要是过的不好或者仇家找你麻烦你就来找我。
我现没有车等我以后买了车你就给我当司机我给的薪水不会比你开出租赚的少。”
冯伦眼睛一亮又恢复了他那市侩的神情嘻嘻一笑道:“真的?那我要别人两倍的价钱我可要开好车xìng能也得好得由我来组装修改。”
李易一笑道:“那当然全由着你只要你不把我的车开到沟里就行。”
两人哈哈一笑拍了拍手掌冯伦开车走了。
李易长出一口气回到青chūn舞带这时都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李易一进来李国柱就迎了来道:“怎么罗志明没叫你去?”
李易道:“别提了一言难尽一会儿再说。罗志明有没有给你打电话找我?”
李国柱道:“那倒没有我以为你考完试就直接去了。”
李易嗯了一声问了问场子里的事情李国柱说一切正常忽道:“郑好今天找你来着在这喝醉了刚刚才走。他想给你打电话可是又没敢。”
李易道:“这孩子我也是没办法他一天就知道瞎闹不干什么正经事不过既然郑国平不让他跟我来往这也好也省得我心。”
李国柱道:“孙少也打电话来问你进看守所的事我说这事是罗志明安排好的进去呆几天就出来。
他说已经跟朴环说了朴环说会把话递到看守所里不叫你吃亏。”
李易拉着李国柱到了角落里把冯程程的话一一说了。
李国柱皱紧眉头道:“可恶怎么会这样?那今天为什么罗志明没找你?”
李易道:“我也奇怪啊我们说好的我补考一结束就去他那报道进看守所呆几天可是中途有事耽误了到现在他也没来电话催我。”
两人正商量着王东磊忽然打来电话很着急的问道:“阿易我这边出了个人命案你明天来一下。”
李易一呆这可真是万没想到忙道:“怎么会呢?王哥人命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怀疑我吧?”
王东磊道:“我也是晚才得到了的消息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明天你来我这我再跟你详谈记着别声张到门口给我打电话我叫人出去接你。”
李易挂了电话心里充满了疑问和李国柱面面相觑。
第二天一早李易到了华海分区王东磊把李易拉到屋里反手关门第一句话就问:“你是不是跟那个叫冯程程的演员有来往。”
李易一愣心里隐隐觉得不对道:“是啊不过也不是什么来往是她缠着我怎么了你说的人命是她?她死了?”
王东磊道:“你昨天都干什么去了?你实话实说。”
李易看他表情很严肃知道自己可能被牵扯进去了可是昨天的两件事根本没法跟王东磊直说但是现在又有了人命案要是隐瞒早晚会出大事。
李易微一犹豫只好把昨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只是对一些细节含糊带过毕竟sm的细节无法一一描述李易只是说跟冯程程撕扯了一阵。
王东磊听完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又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事可真是奇了。”
李易急于想知道内情便道:“王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王东磊道:“你先别急我说了你就知道了。
昨天下午罗队出任务回来以后一个人走了结果晚有人在卓西亚宾馆301房间发现罗队……发现罗队跟冯程程赤身**的躺在床两个人都死了。”
李易吃了一惊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两个人死了。
王东磊道:“别说你不信换成是我我也不信。
宾馆的人知道罗队的身份这事要是传出去影响可太不好了但是人命案总不能瞒着吧经理就报了jǐng。
卓西亚宾馆是开发区这一片的现在这个案子初步归我管。罗队是市局支队的支队长这事可太大了而且一想就是男女关系我立刻封锁消息赶紧通知了赵局。
赵大海怕事情影响不好也同意封锁消息这事现在只有少数人知道我看这事可能要把你牵扯到里边所以把你叫来问问。”
李易半天没回过神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牵扯到我?我中午就跟她分开了。”
王东磊叫李易坐下道:“是这样法医检查两人尸体死亡时间相同都是下午六点左右死因是氯化钾过量导致心脏骤停是用注shè的方式进行的。
从现场来看是冯程程先给罗队服了迷药然后对他进行了注shè最后自己注shè自杀。
两人死前发生过xìng关系冯程程身有新的瘀斑脸也有青肿证明死前曾受到殴打但是现场没有打斗痕迹。
虽然怀疑冯程程曾被罗队**可是在罗队的指甲里却找不到太多冯程程的皮屑和血块。
我叫人调查冯程程死前的行踪发现她去过一家俱乐部而且俱乐部里的人都说她带了一个男孩来从体貌特征看我分析这个男孩就是你结果果然是你。
我只是分局局长现在是为了案子不扩大才暂时叫办理过不了多久赵局就会把案子调到市局去这么大的事我这边可做不了。
从我们办案的程序来看肯定要对你进行调查你也知道这种事情不管是不是与你有关你粘就是一层皮。
完全可以有人怀疑冯程程、你和罗队之间是那种关系然后你出于某种心理唆使冯程程杀了罗队她杀人后又畏罪自杀。”
李易脑袋当时就大了道:“这这这怎么这跟我没有关系呀!”
王东磊道:“我当然相信你要不然也不会冒着风险把你找来了。”
李易头一次经历这种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东磊道:“因为这个案子估计很快就要移到市局去办所以就算我替你隐瞒他们最终也会找你。
就算你能找到那个开出租车的冯人远他也只能证明你当时不在卓西亚宾馆不能证明你跟冯程程之间没有关系。”
李易看着王东磊只是一个劲的眨眼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东磊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跟那个冯程程之间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
李易道:“王哥我对天发誓真没有。”
王东磊道:“可是当时你们在剧组的时候有人说你跟冯程程之间关系暧昧。”
李易满头是汗道:“这女的花痴跟她关系暧昧的男的太多了。”
王东磊皱着眉头道:“这我也知道但是你不是有钱人也不是娱乐圈里的人她却跟你走的很近这就不能不叫人怀疑。”
李易实在是无话可说了道:“那就叫他们调查去吧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再争辩这些了。”
王东磊长叹一声道:“老弟天下事就是这样越想说清楚就越说不清楚我这边替你遮掩着些其它的事情就看你的运气了。”
李易想起罗志明叫自己进看守所的事情道:“次黑帮城火拼我也在场后来罗队叫我象征xìng的也进看守所呆几天好掩人耳目出来以后继续做卧底现在他死了我还用不用再进去了?”
王东磊道:“你既然中间几天没去那么他那边就应该还没安排这事可能是等你去找他他才会安排现在人都没了那就没事了。”
李易要是几天前听到这话就会长出一口气表示一种轻松可是今天不行罗志明一死自己也给牵连进去了不知道下一步将会如何。
两人聊了一会儿李易便要离开忽然王东磊叫住了他用一种十分奇怪的语气问道:“阿易你你知不知道那个栾仁美手里他手里似乎有一幅国画?”
李易一激灵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车在罗志明身这东西这么邪门儿罗志明的死会不会……
李易本来不想把事情都跟王东磊说可是事到如今有一个人能为自己分担些什么总比自己一个人承担要好的多。
于是李易便把前前后后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王东磊仔细的听着听完后半晌不语过了好半天才道:“我们在案发现场在罗队的衣服里发现了这幅车因为先前也一直在盯着栾仁美的案子所以对这件事也略有所知。
他们圈子里都说这画邪的很当然我也不信这个这画邪不邪都是次要的关键是罗队把真画自秘了却不交这件事影响可相当不好也不知道级部门会如何处理这事。”
李易道:“王哥我插一句话这画是不是在你身?虽然咱们不迷信但是现在栾仁美和罗队都死了我看不得不防这东西还是交好一些。”
王东磊一笑道:“你可小看我了大家一起出的现场我就是想独吞也没有机会啊这东西现在在分局保管我正准备交。”
李易出了分局王东磊为了避嫌也没出来送只是嘱咐李易万事小心。
李易出来分局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只是反来复去的想:“真邪了门儿了。”
李易回了青chūn舞带大白天的自然一个客人也没有李易径直了三楼向柳芝士的办公室扫了一眼便进了休息室躺在床想心事。
李易这一阵子太累遇到的人和事太多了他的脑子需要清醒清醒。
首先想到的自然是罗志明和冯程程的死。
实话实说冯程程一死李易内心深处确实有一种轻松感这女的再也不会来sāo扰自己了可是就因为冯程程曾跟自己坦露过心事这就叫李易对她的惨死多多少少有一些同情对这个人也多多少少有一些可怜。
李易知道无论一个女人什么样她能跟一个男人说出内心深处的话来这基本就是一种真诚。
当一个女人对你真诚的时候只要你不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你就不能不动一些感情。
当然李易对冯程程肯定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可怜。
李易心里清楚冯程程很大程度是一种绝望她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这才选择了死亡。
更叫李易感动的是冯程程选择死前杀了罗志明显然是怕他对自己不利这个蠢女人虽然用的手段极端了些却仍叫李易心里一阵触动。
李易第二想到的是鬼窥妖图这东西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害多少人也不知这些人的死到底是有妖邪作祟还是事有凑巧但不管怎样这画确实邪门的很。
那富广孝现在和龙三儿他们都在看守所里过不多久就会重判他们可是罗志明死了不知道对他们的命运会有多大的影响。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罗志明死了至少在被判刑之前不会知道等富广孝一知道了罗志明的死讯他又会如何呢?其实到那个时候就算富广孝真的想揭发什么也来不及了。
李易第三想到的是钟子媚这女的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估计是自己藏起来了。
她用特殊的手法杀了她的老板何昌之后潜逃何家人一定会怀疑到她头只不过何昌的死因很明确是心肌梗死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钟子媚用点穴或是什么其它的功法做的手脚但是时间一长十有**会有破绽。
这女的跟冯程程其实没有什么两样没有正常人的感情生xìng凉薄只不过一个热烈一个冷淡罢了。
李易不禁感叹这些人的人生虽然可能不缺钱能过好的rì子可是内心深处却是无比的寂寞和孤独。
李义现在虽然瞎了却没死黑帮城栾仁美的势力一取消立刻就得重新洗牌。
李全忠是个讲究人他不会随便的占别人的地盘可是李义就不同了有白板在后面帮他提供资金李义一定会蚕食栾仁美的地盘成为黑帮城的下一个真正的老大。
等李义重出江湖的那天就不只是黑帮城的混乱了白板怎能不鼓动他再碰毒品生意一碰毒品生意怎能不碰青chūn舞带。
柳芝士呀柳芝士你当初可能根本没想到自己风光半生最后也能有今天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
咦柳芝士这一阵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在干什么?白板到底有没有一步步的进攻?周广成那边到底有没有帮他?青chūn舞带到底会盘给谁?
那个刘平安似乎也对青chūn舞带感兴趣次他来气势就不对看来有收购青chūn舞带的意图凭他的势力也许对收购一家酒吧并不大在意说不定他跟柳芝士有仇借机报复。
柳芝士次在自己面前演戏装作把老底都告诉了自己可惜就因为演的太像反倒叫人不相信。照这么说柳芝士是想给自己做套利用自己只是不知道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这老家伙是个老狐狸他的手段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李易忽的又想到了冯伦自己其实真的有意叫这小孩给自己当司机只不过自己现在还买不起车现在手里的积蓄总共加在一起不过三万多块钱哪够买车的看来等到冯伦三十岁生rì的那天说不定才能给自己当司机。
李易从东古出来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达到段恺东那样的成绩叫谈欣蓉肯定自己。
可是半年过去了虽说按一般人的发展速度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可是谈到真正的本钱还是那么少那么可怜。
李易一时雄心勃勃一时灰心丧气一时怪自己被一女人弄的神魂颠倒一时觉得为了女人出来打拼是值的。
李易胡思乱想不大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可是李易想了半天却忘了一个人秦少冰。
李易的睡眠一向很好当然他的睡眠一点都不规律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李易现在还感觉不出什么不舒服来。
党天宇曾经告戒过他叫他尊重自然的规律早睡早起按时吃饭可是李易向来不往心里去。
这几天事情太多jīng神高度紧张李易在床想了半天心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却是被人叫醒的。
冬雪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李易的休息室这种小丫头片子脑袋都大条本来她是来叫李易起床却把几块碎冰一股脑的塞在了李易的怀里。
李易在梦里正在跟冯程程扭打忽然见冯程程拿了一大块冰一下子按在自己胸前李易浑身一打哆嗦顺势一脚踢出只听咚的一声似乎踢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231别样的死法
231别样的死法
李易一惊而醒见冬雪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的坐在地。
李易翻身坐起把怀里的冰块抖出来道:“你说你不好好在下边陪客人我这来闹什么闹。”
幸好李易是在梦中这一脚踢的也不算重在冬雪那一大团脂肪的缓冲下肋骨总算是没断。
冬雪道:“跟你闹着玩你也下死手幸好我**够大够软要不然就骨折了。”
李易道:“几点了?”
冬雪站起身来道:“你还问呢这一阵你都没怎么按时班现在都八点啦你还不下去。”
李易下床穿鞋道:“这一阵子我没怎么来老板没说什么吧?”
冬雪道:“他?他自顾不暇。刘平安都来找他两次了每次都没给他好脸sè看我看这青chūn舞带是不保了看来势必要盘出去。
哎易哥我们大伙可都看好你要不然你把这店盘下来得了我们支持你当老板。”
李易一笑道:“盘下这个店得几十万我哪有这个实力再说我要是把店盘下来第一个就炒了你快去班别来烦我我这就下去。”
冬雪道:“易哥虽说柳老板对大伙也都不错不过总是没有你好长的也没有你帅也没有你讲义气你要是能当老板大伙儿一定都高兴。”
李易当初确实有盘下这个店的意思可是手里的钱实在是有限这个念头也只是从脑子里一闪而过。
李易看冬雪还不走便道:“你怎么还不下去?”
冬雪一愣随即道:“咳刚才一打岔我忘了一件事我来叫你是因为你那个帅哥同学秦少冰叫人家缠住啦你快去看看吧。”
李易一听赶紧把鞋穿好披衣服开门下到了一楼。
只见大厅里围着一群人里面有一个大个显得十分醒目李易分开人群一看那大个对面正是秦少冰李国柱正在和那个大个子对抗不叫他前。
秦少冰平时没事了也常到青chūn舞带来坐一坐熟人们都知道秦少冰冷所以也没谁来招惹他今天这主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正在那对秦少冰发脾气秦少冰却冷冷的爱搭不理。
李国柱见李易来了向那大个子一指威胁道:“你最好别动要不然叫你好看。”来到李易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原来秦少冰来喝酒向李国柱问赶快自己李国柱说可能在三楼睡觉秦少冰便坐下来一个人喝酒。
后来便来了这个大个子在大厅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秦少冰便来说话。
开始时还什么到后来就吵了起来大个子向秦少冰推搡秦少冰不是他对手李国柱便过来帮忙又叫人去三楼找自己。
李易这才知道怎么回事正要发问哪知那大个忽然一把推向秦少冰把秦少冰推的一歪。
秦少冰是黑客高手打架可不在行对那大个反推回去却被那大个一把抓住衣领摔在沙发。
那大个又要前忽然觉得后腰一紧不知被谁拽住了回头一看是个脸sè极冷的人。
这人正是李易以他和秦少冰的关系看到有人欺负秦少冰根本连理由都不用问直接来伸手阻拦。
那大个着一口不怎么流利的汉语道:“你干什么的?放开!要不然连你一起打。”
说罢用力紧了紧肌肉这大个子体格倒不错胸口隆起像扣了两个大碗两只胳膊也像健美运动员一样又粗又壮。
有些壮汉总是喜欢用一身的肌肉向别人示威李易暗笑:“肌肉是很丰富就是不会用。”
李易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两巴掌那大个儿个子不小肌肉很多就是灵敏度太差两个巴掌挨了一对儿脸登时就肿了。
大个又痛又怒道:“**!你敢打我!”
李易听他说话不利索笑道:“打的就是你我还踢你呢。”
说罢对着大个子就是一脚把他踢倒在沙发。
秦少冰忙道:“算了算了叫他走就行了。”
李易把秦少冰拉在身后道:“你认识这人吗?要是不认识那就打东西对付这种货就是一个儿打他丫的。”
李易这一阵子净碰到高手了每一次打的都很困难这一次总算是能痛快痛快了。
李易冲去对着大个子就是一顿揍旁边的人一个劲的喝彩。
那大个子开始时还还击几下子到后来一看根本不是对手索xìng抱住头任李易打。
这种小事李易当然不会下死手只是象征xìng的揍了几拳。
秦少冰拉住李易道:“算了吧别打了他也没怎么着我叫他走吧。”
那大个儿见两个人关系密切对秦少冰道:“这人是谁?你朋友?”
秦少冰道:“这是我同学你快走吧。”
李易笑道:“我们是铁哥们明白吗铁哥们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们中国人的称谓很多很复杂你搞不懂的假洋鬼子滚吧。”
大伙一齐起哄那大个子霍地站起指着秦少冰道:“你你说话不算话你忘了当初我是怎么对你的吗?现在找了新朋友了就不要我了你对的起我吗?”
说罢分开众人冲了出去大伙在后面跟着起哄嘘声不断。
李易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到后来越琢磨越不对什么叫“当初怎么对你的”“不要我了”“对的起我吗”?这都哪跟哪啊?
李易拉过秦少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道:“那人谁呀?他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秦少冰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先回去了对了你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听说那个支队队长死了。”
李易长叹一声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秦少冰道:“嗯那就看下一步事情怎么发展了我先走了。”
李易看秦少冰摇摇晃晃的有些不放心便追出了大厅见秦少冰正在街边招手叫车李易跑过去拉过他道:“你今天别走了就住阿国家咱们也好久没聊聊了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秦少冰也是有苦无处诉见李易催问便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李易的休息室秦少冰喝了一大口酒眼神呆滞像是想心事的样子好半晌才道:“这人我认识是我在美国认识的他英名叫凯也是电脑黑客不过段位不高。
他比我大着几岁我在美国的时候他很照顾我我当时不喜欢和人交往除了电脑我没有任何朋友凯的家和我是一个区的他爸跟我美国养父认识他就常来找我。
后来我去过看过一次心理医生医生说我是社交恐惧症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他给了我一些建议我也没听。
跟凯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什么特殊感觉只是觉得他很会关心人虽然人长的粗鲁但是很细心。
不过我不怎么需要和人交往有电脑和网络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后来我回了国凯虽然是华裔却是在美国土生土长的就没有跟来不过常有邮件往来。
这次他到中国来研究生来之前又跟我联系说了一些……我我从前从没想到的话我当时真的没以为他……唉。”
李易虽然没完全听明白却也清楚了大概试探xìng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凯大个儿就是说……啊这个……你的意思是……他是……”
秦少冰道:“同xìng恋。”
李易挤了半天牙膏也没挤出这个词来不是词汇量不够是不张不开嘴。
秦少冰这一干脆的说出来叫李易既轻松又沉重。
李易讪笑了几声道:“那你……”
秦少冰看了看李易道:“我不是。”
李易的笑容极是灿烂道:“那他……”
秦少冰用同一种语气道:“他可能是。”
李易尴尬的笑了笑道:“啊嗯就是说嘿嘿总之是……咱们好好学习天天向吧。”
秦少冰一愣道:“什么?你胡说什么呢?唉其实他以前从来没说过我也没往那想那都是他一厢情愿的也没表明过我怎么知道他是gay。
这一次他追到中国来跟我坦白了这事叫我十分难堪这叫什么事呀。”
李易附和道:“就是就是这叫什么事呀。”
秦少冰道:“他以前还说话还是很温柔的可是这一次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李易道:“少冰那你是怎么想的?次你不是说他跟游侠和小三儿那两个王八蛋混在一块了吗?他们不会联起手来对付你吧?”
秦少冰道:“无所谓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我有一个团队又不是我一个人我不会怕他们。
自从跟你认识以后我整个人变了很多我自觉比以前要开心一些每天有很多事情可做生活很充实。”
李易听后只是一笑。
秦少冰道:“别说我了他找我几次碰几次钉子就不会再来了先说说你吧罗志明一死他们会不会怀疑到你头?你打算怎么办?”
李易道:“我现是走一步算一步管不了那么多了。”
秦少冰道:“我这一阵子来青chūn舞带觉得有些不对看来这店是真要盘出去了。”
李易笑道:“柳芝士惹了麻烦人物海州他是呆不下去了我看也得把店盘出去。
唉我来海州混就是为了能出人投地有一番作为要是能把这酒吧盘下来就好了。”
秦少冰眼睛一亮忽道:“你手里有多少钱?”
李易道:“还有三万多怎么了手头紧?那先从我这拿吧反正我也用不。”
秦少冰道:“不我缺钱只是……最近全球经济都不大好我看有一笔钱可赚。”
李易道:“没懂什么钱可赚?你要下海做生意?”
秦少冰一笑道:“不我不会不过要下海不一定要做生意我有别的办法你把钱给我我过两天把钱给你拿回来我保证后面多两个零。”
李易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什么?多两个零?那可是三百万。你放高利贷也没这么厉害吧?”
秦少冰道:“这不算什么只不过时机不好找好不容易赶一次全球xìng的经济危机要是不出手就太亏了。”
李易不明白要秦少冰解释一下秦少冰道:“具体的内容一句话两句话说不大清楚简单的说就是整体或是局部在反差太大的时候必定有各有虚实和盈亏。
全球xìng的金融风暴所引发的经济危机虽然会导致整体的经济效应的下滑但是理论不可能全部下滑必然有局部的涨幅哪怕只是相对的。
咱们只要在股市选取几个可能的理论弹升点把三万块钱分成几份投进去那么就必然会有三分之二左右的机会赚他一大笔。
股市我也不懂不过我用的是黑客手段我管这个叫‘粘鱼尾’说白了就是等到股市的局势出来以后在网窃取广大股民的户头值用电脑对数值变化进行曲线分析再把自己的钱以这个股民的户头名义投进去利用他的升值使自己投的钱升值再把钱迅速的提出。
因为金融风暴时期有弹升可能的点相对较少在曲线也很明显微机能够计算出来所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只不过有弹升的点仍有可能迅速下降所以分投出去的几份钱不一定都有回收但是只要速度快被吞掉的钱还是很少的。
实际就是叫别人先试水再借别人的路径使自己的钱升值只是速度要快还不能被别人发觉因为在公式计算的时候总有一些死角是算不到的这会导致咱们取钱的时候促成原用户户头的一小部分坏帐导致他们所得的钱较应得的少一些。”
李易仍然听不大懂不过能这么赚钱倒是叫人兴奋不已。
李易对钱本身并不看重用道的话说就是不财黑把卡里的三万块钱整数交给秦少冰道:“你放心大胆的去投赢了咱们一人一半输了算我的。”
秦少冰一笑道:“不会的你放心吧不可能所有的理论弹升点都错。
赚了钱都是你的我想赚钱机会有的是你现在正急需用钱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易一直忧心重重的等着罗志明那件案子发作然后市局派人调查到自己头哪知等了好几天竟然没有动静。
这一天李易正在家里跟李国柱一起吃饭忽然秦少冰打来电话说在网看到一条新闻是关于罗志明的。
李易忙打开电脑。
李国柱会玩电脑他在特战队的时候这是必修课不过他本人对这玩意不大感兴趣他家里这台电脑是李易为了方便网查东西买的。
不过李易的想法虽好却一直都是个构思自打买来以后这电脑就一直没动过像个摆设似的放在那天一放就是两个多月。
直到李全忠的儿子李晓在李国柱家住的那几天才第一次玩了这台电脑也算是给这处女电脑开苞了。
李国柱按秦少冰所说的找到了网址找到相关视频打开两人捧着碗看了起来。
这是一条新闻转播女主持人用不变调的语气道:“3月6rì下午六点十分海州市刑jǐng支队支队长罗志明同志因公务繁忙连rì奋战在工作岗位疲劳过度突发心肌梗塞后医治无效死亡。
罗志明同志在岗期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虽然工作在十分危险的岗位却任劳任怨对工作认真负责。
自从罗志明同志当市刑jǐng支队的支队长以后几年来破案累计一百零五件其中三十三件为重大刑事案件为海州百姓的安居乐业做出了重大贡献是海州良好治安的保障人称海州保护神。
事情发生前罗志明同志正在调查一起重大案件一连四天没有合眼身体和jīng神已经处于十分疲惫的状态很多同事都劝他休息休息他却说要在五天内破获此案。
3月6rì下午罗志明正在卓西亚宾馆调查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痕迹忽然说感到胸口不舒服头有些痛在众人劝说之下便到休息里躺下休息。
可是一个小时过后当同事们去房间叫他的时候却发现罗志明同志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经医生诊断罗志明同志是因疲劳过度出现了过劳死死因为心肌梗塞。
罗志明同志在岗期间一直是其他同事的榜样他的突然离世叫大家悲痛不己。
罗志明同志的妻子已经患有癌症可是罗志明同志一直没有告诉其他人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事情发生后罗志明同志的妻子yù哭无泪守在丈夫的身边不肯离去。
市局领导赵大海同志说道:‘我为我失去了这样一个好同志好下属好兄弟而感到难过。’
是啊要不是有千千万万个罗志明为海州百姓守护那一份安全我们无法想象这个城市会变成什么样子。”
李易捧着碗听着听着不由得噗的一声把满嘴的饭全喷了出来。
232人总有死角
232人总有死角
没想到,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看来王东磊和自己都把事情想的复杂了,罗志明和女人死在一起,又私藏了鬼窥妖图,以他的身份,这是极大的丑事,赵大海怎么能按实情公布死因,于是只好用常用的套路编了这么一套不疼不痒的话。www.hahawx.net
这样一来既骗了大伙,也骗了自己,不过不管骗了谁,这件事情最后是安抚下来了,盖棺定论,谁也不能再说了。
李易大喜,看来自己也可以从中解脱,不会再有人来找自己麻烦了。
过不多时,王东磊打来电话,问李易看没看到新闻,李易假装不知道,道:“什么新闻?”
王东磊也没听出来李易是在演戏,就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最后道:“阿易,现在事情能以这个结局收场,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你可要把嘴管严了,什么也不能向外说,否则大家都麻烦。”
李易道:“你放心吧。”
挂了王东磊的电话,秦少冰又打电话来,李易真心的觉得电话这东西发明的真好。
秦少冰道:“易,我已经把你的钱投出去了,这几天正在找合适的弹升点,直到三分钟前,咱们投出去的钱升了一百一十二倍,一共三百三十六万。
我看这个势头已经到极限了,不能再在水里呆着了,应该及早把钱拿出来,否则可能就血本无归。”
李易忙道:“好,好,这就收,你快收。你,你能再重复一遍吗?多少钱?”
“三百三十六万。”
李易挂了电话,一蹦多高,万没想到赚钱竟然这么容易,当然李易不是没见过钱的人,只不过拿老子的钱,跟花自己赚的钱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自己赚的钱里面,附加了一种成就感。
李国柱也十分替李易高兴。
两人不再吃饭,躺在床上计划这钱该如何花。
李易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买辆车,而且要买辆跑车,李易心想,要是有了辆跑车,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冯伦请来给自己当司机。
第二个想法就是把青chūn舞带盘下来,李易知道出来混,没有自己的实体是不行的,哪怕只有一间也得是自己的。
青chūn舞带在酒吧这类店里,层次上算是不错的了,李易也没估过价,不过看起来不会超过六十万。
李易第三个想法,就是买一户大房子,跟李国柱两个人一起住进去,好歹也算是有个自己的家。
这三笔钱下来,估计这三百万就花的差不多了。
李易就这样兴奋了一整天。
晚上到青chūn舞带上班的时候,秦少冰拿着一张卡来了,把卡塞到李易的手里,道:“一共三万六十万,一分不差。”
李易上次非要分给秦少冰一半,秦少冰死活不要,李易知道他不缺钱,便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等我的酒吧开起来了,我在三楼给你专门弄一个大房间作为你的工作室。”
秦少冰道:“有了钱别乱花,像这种金融风暴不是每一次都能遇上的,我相信你能有成功的那一天。”
李易信心百倍,觉得是自己大展手脚的时候了,四下里看看青chūn舞带的一切,就像是自己的财产一样,看着这些员工,就像是自己的下属一样,想象着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是海州市里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李易头一次感觉这大厅里喧闹的音乐是如此的悦耳。
每个人都有梦想,很多时候最终也能实现,但是实现的过程却一定不是那么一帆风顺,段恺东如是,李易亦如是。
自从秦少冰利用金融风暴的空子,让李易小赚了一笔之后,李易自信更增,他有很多计划,当然第一个计划就是把青chūn舞带盘下来。
虽然李易现在很想买一辆车,但是一个保安队长就买一辆百万左右的豪车,似乎有些上希尔顿吃煎饼果子的感觉。
接下来的这几天一直很安静,孙显才来过几次,说在海州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家里在催,这就要回京。
苏绿的唱片在那家唱片公司最终还是没能谈成,对方提出的条件太苛刻,简直是要把苏绿整个人给买下来,而且出的价也不高。
孙显才说要帮苏绿的忙,帮她出钱出唱片,但是苏绿是个很dú lì坚强的人,她要靠自己的实力出头,至少证明给自己看。
孙显才对这一点很敬佩,也就没插手。
前几天,苏绿刚刚联系了浙江的一家唱片公司,那是苏绿把自己的唱歌视频发到了网上,结果点击率彪升,被京里一家唱片公司看中,这才联系了苏绿。
苏绿年轻漂亮,唱歌又好,虽说比不上专业的,但是一般来说唱片公司做商业唱片,很多时候重的是包装,唱功如何并不是最重要的。
正巧孙显才也要回京,两人虽然不同路,离开的rì子却是在同一天。
孙显才和苏绿临走前,李易和他们在一起吃了个饭,说起以往的事情来,时而抚掌大笑,时而长声叹气。
李易把孙显才和苏绿送到飞机场,孙显才的飞机先走,分手前,孙显才道:“阿易,这次来海州能交了你这个朋友,我很高兴,说实话,你让我觉得人生有些东西很重要。
对了,我走以后,如果朴志兴来烦你,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这个人心胸很狭隘,你别理他,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你在海州好好干吧,我过一段时间还会再来,希望我再次回来的时候,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李易也说了很多伤感的话。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苏绿的飞机也到了,这半个多小时里,两人尽说些以前的糗事,说到高兴处,心里都热乎乎的。
李易察觉苏绿的xìng子变的比以前软了很多,苏绿也坦然承认,道:“李易,我还得再次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的忙,我不是没有心肠的人,我会诀的。你在海州好好打拼,以你的才干,一定会成功的。”
苏绿上了飞机,向李易挥手作别。
他们这一走,倒叫李易觉着空落落的。
李易打车向回赶,心里盘算着如何盘下青chūn舞带的事。
现在最为棘手的就是新月亮和金三角双方的争执,拖的时间也不短了,不知道暗地里双方都在做些什么。
柳芝士要盘店,消息却叫谁都知道了,显然是给白板看的,可是白板也不是白给的,难道会上柳芝士这个当?
到了青chūn舞带门口,李易下车,刚刚中午,李易正要回李国柱那小睡一会儿,忽然几个人围了过来。
李易现在的身手,有人带着杀气靠近,他一定能感受的到,扭头一看,不由感到好笑。
原来走来的正是贺建国,这小子瞎了一只眼,戴了只眼罩,像是西片里的海盗,样子十分滑稽。
李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以手点指,道:“你,你改行了?不当黑社会,改做海盗了?”
贺建国走到近前,道:“李易,你这几天过的很逍遥啊?我们正到处找你呢,跟我走一趟吧,我大哥在青chūn舞带等着你呢。”
李易哪能怕他,先前早就想到李义眼睛好了以后会来找自己麻烦,再说有白板在背后鼓捣这些事,李义不来就不正常了。
李易道:“好好好,我这人最听话了,你大哥呢,在酒吧里啊?”
贺建国是个愣货,虽然知道李易身手好,却还是一推李易的后背,道:“少废话,走吧你。”
李易根本不屑于理贺建国,上次他sāo扰林子珊的事还没找他算帐呢,要不是看他被钟子媚挖了一只眼睛,李易早就揍他一顿了。
几人进了青chūn舞带,这时候还是白天,大厅里没什么人,只见李义坐在沙发上,硬硬的像个雕像,柳芝士却破天荒的坐在李义的对面。
李易一看,李义的脸上也挂着一个眼罩,这家伙比贺建国更像海盗。
李易走到李义近前,又仔细打量一番,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们哥俩长的真像,这要是走到大街上,也是道景观。”
李义满脸怒sè,道:“李易,我等你半天了,看来你这几天过的不错呀,别人都进号子了,你怎么没进去呀?”
李易道:“又没我什么事,我进什么号子?你们黑帮火拼,我顶多是个看热闹的,关我什么事。
再说了,你在医院躺了这么多天,jǐng察不也没抓你吗?你兄弟白大江都进去了,重伤害,把铁东手筋脚筋给挑了,为谁呀?不就是为你吗,讲义气。
可是他现在进号子了,我听说把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了,也没见你这当大哥的想办法捞人哪?你不讲究啊,这么不仗义怎么在道上混?”
李义一指自己的眼罩,道:“我不跟你废话,咱们之间梁子以后再说,我就问你,那个女的哪去了?是不是在你这?你把她交出来,我这就走,咱们之间的事也好说。要不然,我就叫你好瞧。”
李易道:“兄弟身边女人多了,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你把名字说出来叫我听听,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李义霍地站起,道:“李易,别不识抬举,看你这意思,是护定这娘们了?”
李易脸一沉,道:“你不服就动手,我奉陪,想找人,不好意思,我谁都不认识。”
李义咬牙切齿,道:“你别欺人太甚,逼急了我,找你把你做了。”
李易这两天因为赚了钱,又有新的计划,有些意气风发,似乎又恢复了年轻人的飞扬,说话也没怎么考虑,笑道:“就凭你?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的功夫实在是不配跟我斗。铁东又如何,不也是败在我手下了吗?你找人做了我?找谁?找白板?”
这话一出口,李义和柳芝士脸sè都是一变。
柳芝士虽然知道李易跟白板认识,当初还曾因为这事怀疑过李易已经被白板收买,可是今天李易以这种语气直接提及白板的名字,还是叫柳芝士心头一颤。
李义曾听白板提起过他跟李易见过面的事,可是李义对这些东西并不往心里去,他还没答应白板跟着他干,现在李义满脑袋想的都是如何报仇。
赵小东哥俩两条腿粉碎xìng骨折,医生说神经被断骨切断了,以海州医院神经外科的能力,还做不了显微手术,所以这哥俩的腿是废了。
白大江进去了,现在李义身边就一个贺建国,不过这个货人品低劣,无勇无谋,李义根本没把他当成左右手,李义这才体会到,孤军奋战是什么感觉。
可是当李易提及白板的名字的时候,毕竟白板不能见光,李义一听还是一愣,嗑嗑巴巴的道:“你,你说谁?”
李易一笑,道:“没说谁,不用紧张,总之一句,你想找人自己去找,我没有这个义务,这就请吧。”
李义恨恨的瞪了李易一眼,确实是“一眼”,一招手领着贺建国离开了。
李易知道,这家伙不会善罢甘休,他还会回来找自己麻烦,只不过黑帮城要重新划分势力,李义怕是要回去处理这些事,没时间跟自己这耗。
李义走了,柳芝士忽道:“阿易,你……,你有什么打算?”
李易知道刚才说走嘴了,却不动声sè,道:“我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呗。”
柳芝士向李易打了个手势,招呼他上三楼去说。
一楼大厅里的几个员工装作打扫卫生,摆弄酒瓶,耳朵却都支着,就算知道这酒吧下一步的命运,见柳芝士和李易两上了三楼,这才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李易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跟柳芝士说,后来一想,自己有三百多万,这家酒吧的底肯定不会超过百万,愁什么。
两人进了柳芝士的办公室,柳芝士随手给李易递了支烟,自己也点着一支,道:“阿易呀,你在我这干了多长时间了。”
李易道:“小半年了吧,快六个月了。”
柳芝士点点头,道:“嗯,我是生意人,可能在做事情方面,没有你们那么爽快,我要考虑更多的利益。
人嘛,就是这样,像你这样有干劲的年轻人,可能对我们这种中年生意人,多多少少的会有些看法。
觉得我们不够真诚,咳,生意圈子里就是你争我夺,你慢一步,或才心慈手软,就要把命搭上。”
李易听柳芝士跟自己绕圈子,知道他准没好话,可是在事情并不明晰之前,还是不动声sè的好,于是李易装出一副天真的无限萌的表情,眨着大眼睛装作很认真仔细的听着。
柳芝士脸上显出一副沧桑无奈的表情,如果不是李易对柳芝士有了一定的防备心,还真要叫这个表情给骗了。
柳芝士续道:“所以说,你不打他,他就打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是至理明言,没有错。
阿易呀,我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上次咱们也都详谈过了,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再瞒你什么了。
我现在也不追问你跟白板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李易虽然知道柳芝士在演戏,心里却还是颤了一下,道:“什么事?”
柳芝士熄了烟,长叹一声,这叹声里充满了对人生的那种无奈,李易心里一动,控制不住要跟着叹一口气。
柳芝士眼中含泪,却没掉下来,道:“我家人在周广成他们手上,他们也不会放手的,我现在很为难,两边都逼我。
上次我跟你说了,我要把店盘出去,然后先跑路再说,可是你也看见了,刘平安却在这个时候来找我的麻烦。
刘平安你认识么?这人在海州的年轻一辈中,那是相当有势力的,我,惹不起呀!”
李易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刘平安那张始终带着淡淡微笑的脸,这笑容对女人来说可能是十分诱人的,可是却叫李易觉着讨厌。
不知道为什么,李易本来自己也很能装,可是一想到刘平安的那种万事不惧,淡然处之的姿态,李易心里就酸酸的,总是情不自禁的暗骂:“装什么装,装谁不会呀?”
听到柳芝士提及刘平安,李易点了点头,道:“听人说起过,很有名气,不过不大了解。”
柳芝士道:“你没跟他打过交道,对他所知不多,阿易,我说句不大中听的话,在海州年轻一辈当中,刘平安可以说是头一个。
他敢说第一,没有敢说第二。你,唉,现在还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从你所接触的人群层次就能看出来。
阿易,社会这洼水比你想象的深哪,你还得慢慢趟啊。”
柳芝士边说边用眼角余光观察李易的表情变化,见李易虽然脸上带笑,却微微抿了抿嘴唇,柳芝士心里清楚,李易是往心里去了。
柳芝士猜的没错,李易确实是往心里去了,他虽然知道刘平安不好惹,可是男人的血xìng在体内起着作用,一听柳芝士这么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就把刘平安捧到了天上,这叫李易十分不爽。
李易的心里自然而然的闪出一句话:“刘平安有什么了不起的!”
233我就是老板
虽然明知这种话有些小孩子气,可是李易的内心还是控制不住,这样想了。
柳芝士确实是只老狐狸,尽管李易一直在提防,却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其实是个死角,防是防不住的,人总要在经历之后才能淡然自在。www.hahawx.com
柳芝士续道:“阿易,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其实上次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不得便。
这家酒我开了很多年了,我的心血有一大半都放在这酒里,这些年我赚了不少钱,没错,足够我花一辈子的了。
可是我也得有命花才成,现在这么多人都来找我的麻烦,我实在是有些抗不住了。
所以我今天想跟你说,这家酒我就盘给你。你替我把这酒搞好,我一走,他们不会再为难你,只是经营上比较难。”
李易虽然这几天一直想得到这酒,可是一听柳芝士直接说了出来,还是微微一惊,忙道:“你是说这酒真的盘给我?”
柳芝士重重的点点头,道:“不错,说实话,我不怕你笑话,因为刘平安的插手,我这酒是盘不出去的,现在我也只能靠你了。
本来我可以直接走人,但是这酒就像我儿子一样,我经营了这么多年,实在不忍心看着酒被人搅乱,如果你能接手我就放心了。”
李易手心发热,心道:“李易,李易。你冷静些,不要激动,这有什么的,紧张什么。出什么汗,发什么热,没什么大不了的。”
便道:“好,既然柳老板这么有诚意,我也说几句。不错,我一直有这个念头,说实话,我来海州根本不是为了上什么大学。我就是想在社会上打拼打拼,拼自己的事业。
我在这家酒时间也不短了,里里外外的情况都很了解,对这酒也很有感情。
既然柳老板这么爽快。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这家酒,我盘下来了,刘平安那边有什么情况,我来处理。”
柳芝士显出一副十分感激的样子来。握住李易的手,道:“阿易,你这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一定要把这酒打理好。刘平安那边我再去跟他说说,他不能这么欺人太甚。
你还是新人。在海州还没站稳脚根,这可是个关键的时刻。要是这个机会错过了,可能还要再奋斗五年才行。”
李易也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关键时刻,他心里还记着谈欣蓉的事情,段恺东能在两年内做出那么大的事业来,自己也一定能。
李易脸上有些发烧,感觉地面都有些晃,空气都有些甜,看向窗外,似乎小鸟都是为自己飞的。
李易心中暗想:“这是我在海州打拼迈出的第一步,海州,你等着我的,我李易来啦!”
柳芝士偷眼看李易踌躇满志的样子,脸上泛着飞红,心中暗暗冷笑,道:“阿易,这店规模不小,但是你在这个时候帮我,我想你还得向家里伸手要钱,这样,你有多少钱就拿多少钱,其余的算是欠我的,等以后风声过了,我再回来向你要。”
李易眉毛一轩,道:“柳老板,你可太看不起我了,你就直接跟我说,这店值多少钱?”
柳芝士呵呵一笑,道:“你还真爽快,这店是我自己的,没有房东,我当初买的时候倒挺便宜,那时房价还不高。
店面加设备算算成本,大概不到七十万,我看你给拿三五万块钱意思意思就算了,余下的以后再说。”
李易一摆手,道:“这样,咱们这就去办手续,我直接给你七十万,你看怎么样?”
柳芝士这次是真的愣住了,道:“你这就向家里要钱?”
李易一笑,道:“不,我自己有。”
柳芝士想了想,不知道李易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李易从哪里弄钱,柳芝士就不那么关心了。
柳芝士道:“那好,咱们这就去。”
走了两步,柳芝士却说刘平安一直在派人监视着自己,自己行动怕是不便,就这么出去办手续,一定会有人阻拦。
李易道:“那咱们就从后门走,我叫辆车,到了后门门口,你再出来上车。”
两人下楼从后门出店,店里的员工们从两人表情变化上似乎看出了一些什么来,又聚在一起说起来了。
李易按着计划叫了辆车,叫司机把车开到后门,柳芝士上了车。
柳芝士道:“阿易,以后你当了老板,也得有一辆自己的车了,先不用买太贵的,等开的顺手了再说。”
李易道:“看,我现在想买辆保时捷911。我有一个朋友是开跑车的,这车肯定适合他,到时叫他给我当司机。”
柳芝士斜眼看李易意气风发的样子,虽然心中有些不解,但一时想不明白,也就不再费这个心。
两人办手续办了一下午,一直忙到三点多,才算是忙完。
回来后,李易坚持要立刻把钱给柳芝士,两人便又回到了开发区。
李易的卡都放在李国柱那里,李易给李国柱打电话,叫李国柱把卡拿出来。
李国柱从楼上下来,他已经知道了李易盘店的事,心里虽然替李易高兴,却隐约觉得事情有些快,李易应该仔细考虑一下,可是盘都盘下来了,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李易从附近的银行取了钱,一共走了三家银行,因为取款超过三十万得提前一天通知,这七十万块钱只好分三次取完。
当李易把钱交到柳芝士手上的时候,心中既轻松又兴奋。道:“柳老板,现在咱们两清了。”
柳芝士脸上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道:“是呀,我现在得叫你李大老板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咱们一起偷偷的喝次酒,到时我给你打电话。
我也祝你早rì发达,然后我就该走了,阿易,我希望你别透露我的行踪。”
李易拍拍柳芝士的肩膀,道:“你看你说的。哪能呢。”
李易一拍柳芝士的肩膀,忽然心念一动,装作跟柳芝士说说笑笑,偷偷的从手机上把那个小圆片的接收器摘了下来。借着再次拍柳芝士肩膀的机会,把小圆片粘到了柳芝士的后脖子上。
李易曾多次把这小圆片贴在自己耳朵里,他知道这东西的材质感觉和皮肤很接近,不仔细摸是不能发觉的,不用力揭也是掉不下来的。要是把这玩意贴在衣服上,保不齐柳芝士中途换衣服,那就不能探听他的情况了。
李易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似乎内心深处觉得不妥。隐隐觉得柳芝士刚才的表情大有问题,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却不大明白。
李易心想:“用这接收器我就能知道你人在哪,要是你跟我耍花样。看我怎么对付你。”
柳芝士开车走了,李易和李国柱站在青chūn舞带门口目送柳芝士的车远去,李易心里竟然一阵惆怅,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此时夕阳如血,将半天都映的红了,李国柱忽道:“队长,你不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吗?”
李易办完了手续,心里平静了不少,一听李国柱这么问,不由得咯噔一下,顺口道:“怎么?你想到什么?”
李国柱道:“其实我也不是想到什么了,我只是觉得柳芝士的xìng情有些变化,以他的为人,不应该就这么轻易的把店盘给你。
虽然说是有金三角和新月亮的事逼的他左右为难,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跑路,难道就差这几十万?他这段时间到底在忙什么呢?”
李易也想不明白,索xìng就不再去想,拉着李国柱回了青chūn舞带。
李易一进店门,员工们立刻又装作忙活,李易一笑,咳嗽一声,拍了拍手,道:“大伙都别忙了,过来咱们开个会。”
这几个员工都有些奇怪,听李易这语气有些变化,倒像是老板在发号施令,可是还是陆续的凑了过来。
李易知道前一段时间,柳芝士辞了不少人,这时店里剩下的保安、服务生、调酒师、DJ、啤酒妹等等,人手都不大够,看来还得再请一批才行。
李易一做这个决定,那种自己当老板的感觉终于真实的体现出来了,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李易清了清嗓子,道:“大伙儿别奇怪,我先宣布一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青chūn舞带的新老板了。”
员工们一听,先是一愣,随即都脸显喜sè,有的道:“易哥,哦不不不,老板,你真的当老板了?”
有的道:“那柳老板呢,他怎么不干了?”
另一个道:“我就说这个店早晚得盘给易哥,我猜的果然没错。”
李易见大伙儿似乎很支持自己当老板,心里也很高兴,双手伤势一抚,道:“大伙静一下,我说一下,这店原来是柳老板的,现在柳老板有事,就把店盘给了我。
不过大伙儿放心,我李易为人你们也清楚,大家还是在青chūn舞带照常工作,头一年里我给大伙的薪水各涨百分之三十。”
下面欢呼声一片。
李易道:“从今天开始,大家和往常一样工作,不用有心理负担,原来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我李易决不会亏待大家。
咱们同坐一条船,就得一条心,以后我发了大财,大家都有好处,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就叫我李易一个人承担。
现在店里的人不全,不过一大半都在这,等晚上他们来了,我再跟他们说一遍,咱们一切照旧。
另外,从今天开始,我这个保安队长自然就能做了,由李国柱接任这个保安队长,大家都已经在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了,希望以后还能合作愉快。”
李国柱为人实在,很得大伙儿的喜欢。又是李易的亲信嫡系,他当保安队长,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李易说完,便叫大伙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又把各个环节的负责人都叫了来,问了问店里的详细情况。
李易告诉这些负责人一切暂时都按原来的办,人的本xìng都是不愿改变,这些人一听自然高兴。
李易在店里转了一圈,骨头轻飘飘的。
到了晚上,员工们基本都来上班了,知道了店里换老板的消息,都十分高兴。
人就是这样。跟着谁都是混饭,更何况李易还是一个仗义疏财的人,年轻跟大伙儿也接近,容易说话。
酒换主第一天。李易琢磨着是不是弄出点什么动静来,好叫旁人都知道,转念一想,不如就这么正常的继续下去,赚自己的钱就是了。客源是稳定的,又何必声张。
正在前思后想拿不定主意,忽听店门口一阵鞭炮响,李易出去一看。原来是郑好邀了一群人正在门口放炮仗,沈秋玲也在旁边。
郑好一见李易。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跑了过来。道:“师父,你酒开张也不叫我一声,我带着人给你宣传来了。”
李易怎么想怎么觉着酒这种地方开张,放鞭炮是不是土了点儿,可是好久没见郑好了,不忍不给他面子,只好道:“好,好,快放完了就得了,进来坐坐。你最近怎么样,你爸又放你出来啦?”
郑好眼睛一红,差点哭出来,道:“这老东西不叫我再跟你混,我跟他闹绝食斗争,后来他赢了,不过我还是坚持要来看你,时间一长,他就不怎么过问了。”
李易哭笑不得,温言道:“郑好,我跟你说,你现在还小,不管你是想上学,还是想以后出来混,你都不能没有头脑,人在年轻的时候可不能就这么混rì子,时间一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看看一天这个样子,上不上下不下的,你爸能有今天的成绩,绝不是仅凭嚣张和好勇斗狠换来的,你明不明白?”
郑好哭咧咧的道:“我明白,光凭这些不行,还得有枪。”
李易真想狠狠抽郑好两个嘴巴,可是今天是大喜的rì子,又好久没见郑好了,李易只好在他脑袋上拍了拍,叫他进去喝酒。
郑好的宣传力度是真够,开发区和顺丰区这一片的年轻人都知道青chūn舞带换主了。
这一天欧国威也赶来捧场,跟李易着实客气了好几句。
第一天下来,酒的生意相当好,净赚一万七千多,李易心想自己一个月的薪水是一万块,再加上其它员工的薪水,全都扣了,一个月还能净赚不少,难怪有些势力的都要来开酒,娱乐xìng的消费场所赚钱就是多。
晚上散场后,李易又把员工们都集在一起,郑好雄纠纠的站在李易的身后,像个保镖似的。
李易道:“大伙儿都不拘束,一切都跟以前一样,我把大伙聚在一起,有些话要交待。
大家现在都已经知道了,我从柳老板手里把店盘了下来,我想说别的都不变,我只强调几点需要注意的地方。”
郑好左手叉腰,右手一伸,十分神气的道:“都听好了,我师父有几点要强调的地方。”
李易瞪了郑好一眼,续道:“第一,咱们店里绝对不能涉毒,我今天把话放在这,不管是谁,只要是涉毒的,我一定开除。
第二,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我不反对,但是注意影响,我以后有可能把酒的风格转向清新闲适的方向,可能会在二楼另开一个主题。希望大家别把店里搞的乌七八糟的。”
郑好又道:“都听到没有,注意影响,别乱亲乱……”
李国柱对着郑好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他打习惯了,打别的地方不舒服。
这一巴掌虽然打的不疼,郑好却不大受的了,道:“你当个保安队长就牛啦,我刚来你就打我,我在家的时候还挺想你的,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哪?”
他还要磨叽,沈秋玲一掐他大腿里子,郑好立刻闭嘴,咬着牙面带微笑,道:“老婆别掐,我再也不敢了。”
李易气的摇摇头,续道:“第三……”
话还没说完,忽然大门被人推开了,一伙儿人慢步走了进来,全都穿着西服,看起来像是一群白领。
为首的是个年轻人,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看了李易一眼,走到沙发旁,他旁边一个手下对着沙发拂了拂尘土,这年轻人才坐下。
旁边一个死人脸的家伙像是保镖的样子,立刻站在这年轻人的身后。
这伙人从进来就没人正眼看过李易,真叫一个旁若无人。
李易一看这年轻人就想起是谁了,刘平安!
这伙人没什么动静,可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越是没声没息的,就越不好对付。
李易正要上前问话,刘平安的一个手下大刺刺的过来道:“你们老板呢?”
李易一笑,道:“我就是,这位是刘太子?”
刘平安本来一直在掸着身上的灰尘,其实也没有什么灰,只是装装样子罢了,眼睛一直没看李易,这时一听李易直呼自己太子,刘平安不由得笑了,轻轻哼一声。
那手下又道:“我问你,你们老板呢?”
李易道:“我说过了,我就是。”(未完待续。。)
234人生分水岭
这种不咸不淡的话,在这些人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火药味十足的表示。
那手下打量了李易几眼,俯在刘平安耳边说了几句。soudu.org
刘平安微微点头,终于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很有磁xìng,是那种能引得女人发chūn的磁xìng。
刘平安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易就觉得这语气像是一个长辈在问一个小辈,却不生气,一笑道:“我叫李易。”
刘平安嗯了一声,隔了足足两秒才道:“你现把这家店盘下来了?”
李易效仿刘平安也轻轻嗯了一声,就像有人问他“你吃饭了吗?”之后,回答的那么平常。
刘平安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想了一会儿,又平静而温柔的问道:“你……,谁叫你盘的?”
要是别人这么问,李易非笑出来不可,谁叫我盘的?老子愿意盘,难道还要通知你吗?
可是面对刘平安,李易虽然不服,但是人的心理状态是不会装假的,李易确实心里有些发虚,忙稳了稳心神,道:“我叫我盘的。”
刘平安一笑,如果不是这个场合,可能你会觉得他是在面对着一个美女在笑,道:“嗯,有意思,你叫李易?”
李易不耐烦的道:“我是叫李易,你有没有事,要是没事就请明天再来,我们店今天打烊了。”
刘平安似乎是听到最有趣的笑话,饶有趣味的打量了一下李易。道:“我听说过你,这一阵子在海州闹的挺欢。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跟柳芝士之间有些过节?我跟他说过,这店不许他盘出去。”
李易道:“我不大清楚。柳老板没跟我说过,现在手续已经办完了,你要是和他有梁子,就去找他,我现在是这家店的老板,不好意思,麻烦你们离开,我们还要休息。”
刘平安似乎头一次听到一个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不禁禁对李易大感兴趣,道:“好,今天太晚了,我只是刚好有事从外面回来。就过来看看。
这店,你盘不成,我看你这生意也做不了几天,你跟我说柳芝士在哪,我去找他。要不然,会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李易不由得一笑,笑声带着一丝轻蔑,道:“我自打来了海州。所遇到的不愉快的事情太多了。我已经习惯了,如果你有什么花样。就使出来,我举双手欢迎。”
刘平安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凝结。点了点头起身道:“你还年轻,很有冲劲,我很喜欢,今天就到这,改天我再来,记着,这店不许再营业。”
说完刘平安出了大厅,那个长着死人脸的保镖立刻跟了出去,忽然李易眼前一花,似乎那保镖伸手在一个酒瓶子上捏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响,又迅速的收回了手。
一伙人慢步出了大厅。
李易看着刘平安的背影,两条眉毛越来越近,郑好忽道:“师父,你手心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李易不答,走到那个酒瓶子旁边,轻轻一拈,只见酒瓶子的上半截已经断开,显然是刚才那个死人脸用手捏断的。
李易的手微微发抖,这个刘平安……,这个刘平安!
第二天一早,李易七点多就醒了,说不上为什么,就是睡不着觉,可能是刚当上老板,心里太过兴奋,但是李易内心深处却隐隐的知道,那是因为有另一个不安定因素:刘平安。
李易翻身下床,李国柱早就起了,他是军人的习惯,一般来说,前一天只要没有过于疲劳的事,李国柱都会在六点前起床。
两人边吃早饭边聊天,李国柱道:“队长,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是展开手脚大干一场,还是慢慢来?”
李易现在已经是老板了,不过李国柱还是习惯于叫他队长,似乎这个称呼更亲切一些。
李易道:“如果没有刘平安插手,我本来是想大干一场的,我打算在二楼重新设立一个主题,就是我昨天所说的那种清新闲适,浪漫优雅风格的,和一楼截然相反,但相反相成,再在二楼另设一个入口,不从一楼大厅经过,这样可以吸引其它类型的顾客。
我总觉得酒这种地方,不应该只是喧闹,而应该多一些其它的情趣,否则很难上档次。
另外,我想把小川哥请来,不叫他做那个公交车司机了,小川哥对经营管理,还有外交,都很有一套,我打算叫他做我的大堂经理,帮我打理前前后后这些事。
我还打算叫少冰来,我把三楼的柳芝士办公室改装成一个微机中心,叫少冰和大黑小黑在那办公。
然后,我还想买辆车,再去找那个冯伦,叫他做我的司机,哈哈,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物了,多多少少的,我得装着点。
只不过……”
李易和李国柱无话不谈,他这微一迟顿,李国柱就知道,李易想到了那个刘平安。
李国柱道:“我也听人说起过,这个刘平安号称太子,在海州的势力极大,听说这人很有权谋手段,以他的年纪来看,他能有今天的地位,背后应该有一个强大的后台支撑。”
李易边吃菜边道:“现在明显是我起步的关键时刻,而这种时候又往往是一个人以后发展的分水岭,如果我现在不把握好了,恐怕我还得多奋斗五年,甚至可能一蹶不振。”
李国柱心里默默发誓,即使豁出xìng命不要,也要保李易渡过这个坎。
两人吃过饭,也没歇着,而是赶到了青chūn舞带,虽然白天没有客人,但是李易现在jīng神振奋,想把这个店再看个清楚,等过一阵子事情稳定了。就打算换一个店名。
李易指挥着几个店员摆弄着各种设备的位置,平时李易就有看不过眼的地方,这一下总算是有权力按自己的心意摆设了。
一个rì间保安一边收拾一边道:“老板,新店主要是乘着新人的气势。以你的气势,看来能大杀四方,不不不,大赚四方。”
另一个小姑娘道:“这还用你说,李老板怎么也比柳老板长的帅,是。”
李易一笑,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是站在那愣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不妥。
李国柱碰了一下李易,道:“队长,想什么呢?”
他这一碰,叫李易打了个冷战。猛的想起,原来自己一直在内心深入怀疑那个柳芝士,倒不是怀疑别的,而是感觉自己盘这个店实在是太容易了,看样子。柳芝士似乎一直在诱自己上勾。往往违背常理的事情背后,都有一个yīn谋存在。
李易头一次有自己的事业,这两天头脑不大清醒,又兴奋又刺激又糊涂。再加上有刘平安来插手,是以一直没怎么仔细想这些。这一下才猛的想起,柳芝士会不会在设计害自己?
这老狐狸要跑路不假。他一跑,白板和周广成两边来人找自己,自己都可以推脱,这件事从表面上看,是说的过去的,但是往深里想想,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从柳芝士前几次的电话内容来看,这老家伙很关心自己的家人,可是他先前说他要先跑路,走一步说一步,管不了那许多。当时自己并没多想,以为这也只是一种无奈罢了。可是现在想想,老东西一玩消失,以周广成那伙人的行事风格,能不杀他家人吗?难道这老东西就没想到这一点?他就真的没考虑这个?
这一下李易有些坐不住了,头脑迅速的旋转,可是却越转越乱,李易恨自己怎么这么糊涂,连这些事都想不清楚。忽然,李易想到了董川,心里多少平稳了些,以董川的头脑,一定能把这件事分析清楚。
李易忙给董川打电话,董川正在上班,开着公交车接了李易的电话,他俩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联系了,董川不跟圈里人来往,还真不知道李易已经当了店主,一听李易说起,也不禁替他高兴,可是很快的,董川便觉得不妥。
李易约董川下班后来一趟,有些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商量,董川不用李易说完,就猜出来大概是什么事,便答应了李易,说晚上一定到。
李易无心再干活了,每隔一会儿就看看时间,又到大厅门口张望,其实还没到中午。
李易这一天过的痛苦已极,才知道什么叫度rì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董川如期而至。
两人一见面,热情的抱在一起,董川向李易道喜,李易见董川比以前瘦了,不过双眼和前额还是看着那么有智慧。
这时店已经开始营业,郑好自然来了,还带了一群人前来捧场,见李易和朋友说话,也就没来找不自在。
李易道:“小川哥,你可能也猜到了,我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是关于柳芝士的,我现在脑子不大好使,想不太明白,你帮着我分析分析。”
董川笑道:“你现在独挡一面,自己有了自己的实体,头一次当老板,自然心里有些没着没落的,这很正常,谁都是这样,看猪走跟吃猪肉毕竟不一样,哈哈。来,咱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好好谈谈。”
一楼太乱,李易向李国柱交待了几句,拉着董川到了三楼,喧闹声减小了很多。
到了三楼李易的休息室,李易毫没隐瞒,把相关的事情前前后后的都说了一遍,董川听后半晌不语,低头沉思。
过了几分钟,董川道:“这事有些不妙,我从头说起,先说说刘平安跟柳芝士的梁子。那时我还在青chūn舞带,有一次柳芝士去参加一个拍卖会,我跟着一起去的,那一次刘平安也去了。
当时拍的是几件文物,其中有一件是宋朝的瓷器,成对的双鱼碎釉太极图碗,在宋瓷中是很罕见的,当时底价是三万。
柳芝士当时并不知道刘平安也去了,刘平安只是坐在一个小角落里。柳芝士很喜欢这件宋瓷,志在必得,就打算出高价。
当时刘平安也不断的出价,不过他出价时都是他的手下代他出的。柳芝士当时竟然没发觉,不断的向上争。
我对古董懂一些,但不大感兴趣,柳芝士一个劲问我这东西有没升值的可能,我说东西是好东西,但是升值可能要在几年以后。
因为坊间传闻,说这对双鱼碎釉太极图碗在太平天国的时候,曾经出现了四套。可是民国以后,另三套就不见了,而今天这一套忽然出现,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也出现另三套。
如果几年以后。市场上十稳定,就这一套,那是铁定要升值了,柳芝士听了很兴奋,便不断的要价。
到后来。就剩下他和刘平安在争,我们当时坐在后排,没看见刘平安,但是我觉得对方出价的频率有些不对。看架势似乎对方很生气,我觉得不妥。正要告诉柳芝士小心些,哪知刘平安那边竟然一下子报了极高的价。直接从十三万报到了五十万。
这一下全场哗然,柳芝士是老油条了,立刻想到对方不好惹,后来才知道竟然是刘平安。
退场的时候,刘平安经过柳芝士的身边,只说了一句话,‘柳老板好大的财力。’就走了。
后来柳芝士的店被工商、税务和jǐng察查了很多次,本来都是已经摆平的部门,却都上门来找麻烦。
你也知道,酒这种地方,哪能没有问题,zhèng fǔ真要是想查你,一查一个准,比如消防部门,看都不用看,你酒的格局肯定不附和消防安全法规的规定,那就可以叫你停业整顿。
就为这事,柳芝士头疼了好一阵,就为了两个破碗,搞的头都大了。”
李易这才知道他们之间原来只是这样的梁子,道:“当初刘保安还在的时候,那个刘平安就来过一次,我不知道具体跟柳芝士都说什么了,不过看来不愉快。
刘平安这人是什么风格,是粘上你不撒手,还是干脆爽快?他那个长了一张死人脸的保镖是什么来头?”
董川叹了一口气,道:“这人……,难缠的很,像他们这些上流人士,虽然有势力,吃尽穿绝,可是从本质上说,他们之中有些人跟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没什么两样。
并不是说有钱了,成为贵族了,就会财大气粗,心胸宽广,宰相肚子里撑开船。
而是因为有了权力势力地位金钱,反而把他们xìng情当中的不好的一面放大了,原来没钱的时候不敢说的话,现在敢说了,原来没势的时候不敢做的事,现在敢做了。
而且就是要在这些话和这些事当中寻找一种快感,不这么做就心痒痒,你说这可不可怕,烦不烦人?
刘平安这个人我跟他接触不多,不过从仅有的几次交往来看,这个人报复心很强,面子对他来说很重要。他现在是海州晚辈中的第一人,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呢,他更是重这些外在的东西。
当初为了跟人争天下,背后肯定也使了不少的手段,有人传说,当年的小秘卜墨就是他派人干掉的,那时他还没有出道;还有人说海州第一大帮的帮主包远文,就是他派人给包远文注shè了氯化钾弄死的;还有人说当年段恺东出意外,似乎也跟他有些说不清的关系;还有人说……”
李易吃了一惊,拦住董川的话茬,道:“你说什么?段恺东?”
董川不知李易认识段恺东,只把这些事当成故事来说,听李易问起,不由一愣,随口道:“怎么?你认识段恺东?”
李易脑袋里有些乱,段恺东这三个字在李易的心里虽然不怎么被提起,但是绝对有一席之地,并不是为别的,而是李易一直立志要超过这个有着传说sè彩的人物。
他这时一听董川说起刘平安居然可能和段恺东的死有关,心里怎能不惊,道:“哦,这人很有名,他……,他是怎么被刘平安害死的?”
董川道:“这些都是人们暗地里瞎猜,这个圈子里这么乱,段恺东得罪的人也不少,不一定是刘平安干的,再说那时他也没出道。”
李易想起周成多次往返于东古和海州之间,就是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也不知道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刘平安……
不管段恺东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这个人肯定是非常的不简单也就是了。
董川续道:“这个圈子很乱,暗流涌动,很多时候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刘平安虽然年轻,不过他却很善用手段,为了达到目的,甚至可以不择手段,那我想他的风格应该是很难缠的。
你现在惹了他,虽然不是正面的,却也差不多,我看风高浪险,月黑rì暗,你要小心提防啊。”
李易重重的点点头,道:“我会的,这个时候我要是不坚持下来,以后怕是没有更好的锻炼机会了。”
董川一笑,道:“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甩,什么都是一种考验,什么河都要过,什么山都要爬。
每个年轻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当然,不是每一个年轻人都是一条龙,不过我想你是。你是过江龙,刘平安是地头龙,你面前将有一场恶战。”(未完待续。。)
235真正的内幕
本来李易是对刘平安有些顾虑的,可是跟董川说了一通之后,这种心虚的感觉竟然没了,相反还涌出一股无限的斗志,李易内心发誓,要跟刘平安真真正正的斗一斗。
李易道:“他那个保镖又是什么人?”www.doulaidu.com
这个问题,李易先前已经问过来,此刻再一问,董川脸sè不禁一变。
董川犹豫了一下,道:“那人叫木人血。”
木人血?
李易奇道:“难道是诨号?”
董川摇头道:“应该不是,他就是姓木,叫人血,不知道为什么他爹妈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这人已经快六十了,不过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多岁,他原来是刘平安父亲身边的保镖,刘平安上位以后,木人血就跟了刘平安。
这人武功很杂,好像传统武术和西方搏击术他都学过,听说他可以直接踢断一根茶杯口粗细的木桩。
木人血原来是打黑市拳的,这人在美国打拳据说74胜1负,负的那次是对手掌握了他的技术漏洞,将他击倒,本来他可以不再起来,但是他非要站起来接着打。
当时刘平安的老爸刘允文正在看黑市拳,看木人血这么坚持,很喜欢他,就叫停了这场比赛,包赔了观众和庄家所有的钱,把木人血带回了海州。从此以后木人血就死心塌地的为刘家卖命。”
李易哦了一声,听董川提起黑市拳就不禁想起了钟子媚。也不知钟子媚现在到哪去了。
董川道:“现在该说说柳芝士了。嘿嘿,这是条老狐狸。虽然也手底下只有一家实体酒,可是因为他做毒品生意,和海州的很多大佬都有关系。所以他背后的实际收入可能会是这个酒的十倍。
你前面说柳芝士被金三角和新月亮的人夹在中间难做人,他的家属又落到了周广成的手里。
如果这些事情都属实的话,那么柳芝士正常的做法应该是静观其变,他不会有什么大的举动,最好的办法是叫白板和周广成双方发生争执。
可是柳芝士却在向外散风说要盘店,不只是跟你说过,连店里的员工都知道了,这显然是故意的。
试想一下。本来应该静守,他却故意宣扬,他就不怕白板和周广成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想到柳芝士要跑路。就不会不采取手段。
青chūn舞带是次要的,柳芝士手底下的几条下线才是主要的,你说前不久,酒辞了不少员工,虽然不大清楚内情。但是我猜,这些人就是柳芝士在店里的心腹。
这家酒的毒品生意一直不露在表面上,柳芝士一个人不可能做这么多的工作,他手底下是一定要有心腹的。替他暗中跟下线联系,向外散货。心腹是谁,肯定不是你。也不是我。
柳芝士这条老狐狸做事相当的仔细,可能咱们都不知道,说不定酒里的一个普通的保洁员就是他的心腹,说不定阿龙也是他的心腹,说不定一个不起眼的看车的保安也是他的心腹。
现在这些人都不在了,柳芝士为什么要减员,我猜就是要先散了这些人,自己一个人好办事。”
李易头上汗出,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虽然知道柳芝士是条老狗,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狡猾到这种程度,小心谨慎到这种程度,这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李易实在想不起来青chūn舞带的保洁员都长的什么样了,平时根本没有注意这些人,可是没想到,就是这些人中的某一个某两个,正是替柳芝士下散毒品的心腹!
董川续道:“所以我想,柳芝士早就有跑路的打算,而且他跟双方谁都不是一条心的。
不要以为新月亮是他的旧老板,他一开始的时候又一直在对新月亮表忠心,就说明他是效忠于新月亮的。那说不定也只是演戏。
因为新月亮跟柳芝士的合作时间已经很长了,以这些毒枭的行事风格,不存在什么信赖一说。他们和柳芝士之间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所以新月亮一定在这些年里对柳芝士本人和他的家人有着一定程度上的掌握,柳芝士的儿子在国外,新月亮自然也有人在国外,随时可以出手。
所以柳芝士在一开始的时候,所必然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亲月远三,亲近新月亮,疏远金三角。
后来白板先下手为强,劫了柳芝士的家人当人质,新月亮又派人把人救了出来放在自己身边,名义上是保护,其实也是另一种扣押。
这一点柳芝士能亲口跟你说,并不是因为信任你,而是这么明显的事情,既然不能隐瞒,索xìng就直接说出来,图一个爽快,也叫对方认为他柳芝士是真诚的。
像柳芝士这种生意人,他考虑任何事都是要计算的,一开始的时候,他自然想救他的家人,可是事情发展到最后,不可收拾的时候,那么……,嘿嘿,柳芝士脑子里所想的,恐怕就是一个念头,那就是保全自身。”
李易一惊,道:“保全自身?”
董川道:“不错,如果咱们的家人在别人手里当人质,不管想尽什么办法也要把人救出来,可是像柳芝士这种,哼哼,当他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时,那就会先顾自己。
所以说柳芝士早就做了一个人跑路的打算,他跟你说走一步算一步,表现的很无奈,这也是演戏,他自然曾经无奈过,但是这么直白的跟你说出来,那是以退为进,叫你反以为他还没有真正打算放弃家人。”
李易在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暗骂自己愚蠢,竟然连这么简单的手段都没看出来。
董川道:“人的手段有很多种。有些是机械的,比如明明想杀人,却说不想杀,有些是模糊的。想杀人,就直接说杀,但是表情、眼神和语气却叫对方心里以为,其实他还不想杀人,于是就放松了jǐng惕,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手法。
所以分析到现在这步,柳芝士就是想以你为挡箭牌,拿你来说事。叫别人以为在和你交易,其实他肯定暗中有别的计划,这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不只是骗你,还骗了所有的人。
所以我猜,对于新月亮和金三角,柳芝士一定是双方都瞒住了,都没说实话。
而且我猜想。新月亮那边的人这段时间一定不在大陆,因为周广成对你不熟,如果柳芝士拿跟你盘店说事儿,是不容易骗过周广成的。所以一定是周广成回了阿富汉,去应付那边的内哄。
也就是说。柳芝士实际上只是安抚住了白板,白板的人在大陆毕竟不能随便的活动。他们对柳芝士的监督力度也未必够。
我想柳芝士应该暗中跟白板联系过。假意答应以后长期跟他们合作,可是又拿自己家人在阿富汉当人质的事情来说事儿,叫白板再等一段时间,或者叫他帮着想想办法。
你跟我说先前白板误会你是柳芝士的心腹,而你虽然否认,可是这种事情往往是越否认越等于承认,所以柳芝士完全有可能拿你来说事儿,这样才最自然。
正好柳芝士也看出来你要在海州大施手脚,也有置办一家酒的意思,那你就是最合适的烟雾弹人选了。
那么柳芝士这段时间里一直没什么动静,他在暗中做什么呢?设法营救家人?我看不像。既然是决定了要跑路,那就是暗中为跑路做准备,所以一切的指向都是一个字,钱!
柳芝士不缺钱,不过他的钱并不是现成的就在他的口袋里,很分散,他得通过各种途径,尽量把自己的钱收在一起,如果能转移到国外就更好了。
而这些事情是要费很多时间的,所以这一段时间以来,柳芝士一看情况不利,最后势必自己最吃亏,他就决定放弃家人,自己跑路,转移财产,最后利用你金蝉脱壳。”
李易满头是汗,其实这些事情他也曾经隐隐的想到过,只是一想到这就不再往深了想,倒不是他脑子不好用,主要是经验不足。
李易道:“小川哥,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了眉目了,白板当初曾经全力邀我入伙儿,我没答应,看来柳芝士肯定是跟白板说,要把店低价盘给我,拿这个做为条件,给我点甜头,叫我感谢他。
最后再慢慢的跟我渗透,叫我入伙儿,再以青chūn舞带为基地,继续那些毒品买卖。这样也省得怕时间长了,我会泄露他们秘密。
柳芝士这么有钱,哪能在乎这家酒的几十万,他开始时跟我说的价格低到了极点,看来就是引我上钩。
照这么说,柳芝士只要暗中把财产转移的差不多了,那么不管我接不接手这家店,他都会及时的跑路,扔下一个烂摊子给我。他之所像模像样的把店盘给我,主要是为了在我面前演戏,怕我怀疑,也怕白板忽然联系我,问我实情,露出破绽。”
董川叹了口气,道:“我想多半是这样。”
李易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了两圈,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居然叫人当猴耍了。
董川道:“如果柳芝士志在转移目标的话,他一定会把下线的事都推在你头上,对白板说店已经给你了,你也同意入伙儿了,下线也给了你一部分,想锻炼锻炼你,这样一来,白板就来找到你头上来。
当然,白板这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也未必完全相信柳芝士的话,只不过柳芝士在他们面前所用的手段可能更上乘一些。
等这件事完全暴露了之后,白板说不定就会找上门来,虽然在大陆这样很有风险,但是也不表明他干不出这种事来,就算他心里相信你手里多半没有下线,也一定会把气都撒到你的头上,你可要小心些。
另外,柳芝士说刘平安一直在派人监视他。这倒是有可能的,附和刘平安的一贯作风。刘平安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从中插一杠子,确实叫柳芝士十分烦心,不过他顺势而为。正好可以利用刘平安来激激你,利用你的xìng格和当前心境,叫你更加急于盘店。
但是刘平安大概不知道金三角和新月亮的事,至少不十分清楚,他应该没想到柳芝士竟然会离开海州,因此对柳芝士的监督力度也未必够。
所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柳芝士应该已经躲开了刘平安的眼线。这个时候可能早就离开了海州,现在不知在国内什么地方了,等再过几天,他可能就辗转出国了。”
李易一惊。随即暗自庆幸,幸好上次自己留了个心眼,把信号接收器轻轻安在了柳芝士的脖子上,看来要想知道柳芝士的下落应该不难,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要把这个消息卖给白板。好叫白板教训教训这个老狐狸。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易很佩服董川的头脑,十分诚肯的道:“小川哥,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打算。我想请你回来,给我做大堂经理。以后这家店就由你来打理。”
董川微微一惊,笑道:“这怎么行。我现在就是一开公交车的,我哪能干的了这个。”
李易道:“你就别客气了,咱们兄弟之间再这么说话,我该生气了。小川哥,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真心的,这店没有你帮我打理不成。
说实话,现在是我很脆弱的时候,我身边朋友虽多,却没有一个有你这样的头脑和能力,我这个时候叫你回来帮我,其实有点叫你吃亏了。
不过你放心,等以后事情安稳了,兄弟我一定不会亏待你,我的为人你知道,这一点我不再多说,说多了显得假。
当初那个……,孔明,对,是孔明,他不是也临危受难吗?在刘备最弱的时候帮他渡过难关。
你就是诸葛亮了,小川哥,你来,原来柳芝士给你多少薪水,我就给你两倍。”
董川也十分感动,犹豫了一会儿,道:“那好,我再要拒绝就有点不识抬举了,薪水跟原来一样,不用两倍,你现在刚刚起步,要花钱上下打点的地方很多,我不能占你这个便宜,等以后你真正的发达了再说。”
李易发自内心的高兴,深吸一口气,又觉得踌躇满志了。
董川说明天还要正常上班,现在天天都早睡早起,于是便告辞离开,李易一直送到大门口,叫了辆车,先付了车钱,叫司机把董川送到家门口。
出租车走远了,李易向回走,心想今天刘平安倒是没来捣乱,看来今天不来明天会来,自己得做好准备。
忽然秦少冰打来电话,道:“易,你不是把手机上的信号接收器弄丢了?”
李易跟董川说完话之后,一直在想着柳芝士的事,一听秦少冰提起,正好可以顺便即问问柳芝士的下落。
李易简单的把柳芝士的事说了一遍,想起自己盘店却还没通知秦少冰,心里不禁有些歉意。
秦少冰对这些倒没在意,道:“这事我正想跟你说,你那个信号接收器离开手机超过一定的距离,我们这边就报jǐng。
昨天小黑就发现电脑报jǐng了,可是他当时有事,就没跟我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我查了一下,这信号接收器现在的位置是在湖南省的大山里,正在移动。
你说你把这东西放到柳芝士的脖子上了?看来它追踪到的就应该是柳芝士本人的位置。”
李易心道:“果然,这条老狐狸果然早就跑了,跑的还挺快啊,居然已经到了湖南省,还跑到大山里去了,这老东西看来想在国内转几个地方再出国,或者到大山里去见什么人,可不能叫他跑了。”
忽然想起董川的那番分析,李易道:“少冰,能不能窃听一下柳芝士的电话内容。”
秦少冰道:“这个信号接收器对附近的移动电话信号都能探听到,你跟我说说他的手机号码,我应该能通过调频查出他几个小时以内打过的电话,可以把内容做成数字流,再翻译过来。”
李易说了柳芝士的电话号码。秦少冰那边飞快的敲打着键盘,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秦少冰道:“我把录音放给你听听,不过只有柳芝士本人的说话。对方的接收不到。”
李易靠在一棵树上,仔细的听。
只听柳芝士的声音道:“你好是我,……,最近怎么样?过的好吗?……,没有,没有,我只是很关心你,问候一下。……。我?我现在……,大概……,在很远的地方,你就不要费心费力的再来找我了。
……。我哪里是开玩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已经离开海州很久了,有七八天了。
……,呵呵,我没骗你。……,你别吓我嘛,……,我当然知道后果了。后果很严重,我明白。
……。我柳芝士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会跟你胡乱说话的。……。嗯嗯嗯,你说的对,我是不识抬举,可是我已经跑出来了,你又能怎么样呢?你不还是死守在海州吗?
……,你能抓得到我一根毛吗?……,快别这么说,我也是没有办法,都是你们逼的,我只好来了个金蝉脱壳,白板,可别怪我太得意了哟。
……,你看看你,居然跟我说狠话,你想教训我,想做了我,也得抓的到我才行啊。
……,不用诈我了,我不会跟你说我在哪的。我现在很好,我所有的钱都已经转到了国外,很快我就要飞美国了,所以最后一次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大家毕竟相识一场。
海州的事情我就不去管了,你和大成他们争,那些下线都在,没有我也许你们也能把事情做成。
对了,你不是有个独眼龙兄弟,叫他帮你啊,他叫什么来着?哦,叫李义,和那个王八蛋混小子李易名字同音,那……,那就该死,两个李义都该死。
哈哈哈哈,……,我没有啊,我没有得意的太早啊,我将会永远得意下去。
我做这一行这么多年,就没想到能全身而退,我亲眼看到了多少干这一行的,最后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呀。
就像我手底下有一个小丫头,叫什么来着,我都想不起来了,哦,叫苗好,长的很可爱的,不过呢,这些人只是棋子,该丢的时候就得丢,这就叫丢卒保帅。
所以说,人人都想当帅,那些没胆识没谋略没本事的,就只能当卒,冒着随时被人出卖的风险。
你想象一下,一颗子弹,从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的胸口shè进去,穿过心脏,在胸腔里打几个转,人噗的一声,就死了,痛快吗?
当然痛快,没有这些人替我痛快,那个挨枪子儿的就得变成我了。今天我柳芝士能逃出你们的手掌心,我十分得意,我毫不掩饰。
……,哼,家人?家人怎么了?我努力过,去救他们,可是没有办法,救不出来,那就只能怪他们命不好,要不然就得怪你们,你们心太黑,这个罪孽必须得是你们来受才是正常的道理。
……,呵呵,那个李易是个雏儿,他还毛嫩的很,他能懂什么,以为会两下子就可以海州打天下了,笑话。
不用说别的,就连刘平安他都搞不定,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哈哈,人总是这么不自量力,上了我的当还装大方,愣是拿了七十万出来,也不知是从哪里借来的,这傻子恐怕现在还在做白rì梦呢,以为自己可以大展手脚了。
……,那你去找李易好了,我的心腹都是我酒里的员工,现在酒整个盘给他了,员工也是他的了,他会有什么作为,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的那些下线平时都是叫我的心腹去联系的,这些下线只信我和我的人,根本不会信你,现在换了老板,人我也交给傻小子了,至于他如果处理,我就没过问,反正我连老婆孩子都能舍得,还差几个心腹吗?
……,不了,咱们不会再见面了,我已经站在机场了,还有几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对了,我刚才给海州的jǐng察系统发了几封邮件,说金三角的大毒枭白板先生就在海州,叫他们去问候你一下。
好了,你陪jǐng察先生聊,我就不打搅你们了,这个破手机陪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要它了,打完电话就扔了它,既然连家人都不要,那索xìng就什么都不要了。拜,拜。”
电话到这里就挂断了,李易一边听一边抽自己嘴巴,傻瓜!(未完待续。。)
236她已经死了
236她已经死了
果然和董川分析的大体一致,自己摆明了上了人家的恶当,居然还装大方的一分不差的拿了七十万出来。
尤其是柳芝士提到苗好的时候,那种不拿人当人的语气,叫李易气满胸膛,几乎说不出话来。
李易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耻辱,要是柳芝士站在他面前,李易肯定毫不犹豫的一刀刺去。
秦少冰道:“易,你现在怎么办?那个刘平安是不是很不好对付?我一会儿查一下他的资料。”
李易心里的滋味无法形容,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真想把柳芝士的事情抖出来叫jǐng察知道,然后把柳芝士现在的位置告诉jǐng察,叫jǐng察去抓他。
可是一来柳芝士以前做事很谨慎,现在说了未必有人信,再说关于黑客的事情说不定会把秦少冰他们卷进去。
李易想了想,道:“少冰,你能不能一直追查到柳芝士的位置?”
秦少冰道:“他要是出了国那就肯定查不到了。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那么就出去,我可以把他的位置信息编成程序,用简明的方式表达出来,看的时候也方便,你有事随时联系我。”
李易挂了电话,发觉自己双手直擅,一时间心里涌出一股冲动,真想放下店暂时不管,带人跑到湖南的大山里去办了柳芝士。
李易边走边想,走了两步,忽然感觉右前方不对,忙抬头一看,只见墙后面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正在一闪一闪的盯着自己,借着路灯的光线一看,李易认出来了,靠,苗吉!
以李易现在的身手,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看见苗吉心里就发颤,只不过苗吉这人……,“高深莫测”呀,比量子力学还难懂,你永远不知道这家伙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让你感觉福祸难测。
苗吉见李易发现了自己,便走了上来,李易全身有些紧张,当初在东天dì dū,苗吉那十分**的铁棍,仍然深深印在李易心里。
李易的“心”对李易道:“哥,我没底。”
李易真想本能的带着颤音问一句,“你想干什么?”
只不过觉得这话像是女人说的,终于忍住没说。
苗吉走到李易近前,以又愣又硬的眼神看了看李易,忽道:“你最近挺好的?好像瘦了。”
李易吓了一跳,按理说要是换成别人,问这么一句,是很叫人感到温馨的,可是以苗吉平时的言行特点,他……,他……,他怎么能问出这么一句颇有人情味的话来呢?
要是苗吉直接说“你,过来,咱俩再过两招。”或者说“今天不爽,接我几棍。”这些话李易都可以理解并接受,可是这家伙居然改变风格,玩起了小清新外加温情,这就叫李易内分泌有些紊乱了。
李易终于没控制住,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苗吉道:“啥呀?我不干嘛呀,我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李易实在受不了了。天哪!苗吉!别这么温柔好不好!我受不了啦!请你暴力一点儿吧,揉躏我吧,糟蹋我吧,千万别来这一套啊!
李易道:“你,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告诉你啊,现在海州jǐng察可正在抓你哪,你赶紧走,要不然jǐng察抓你我可不管。”
苗吉道:“没事,抓不着。哎,对了,我请你喝酒吧,走,喝两瓶去。”
李易实在受不了这种没有逻辑的表达方式了,叫人内心无限的崩溃呀。
李易道:“苗吉,你到底想怎么着?”
苗吉道:“咳,我刚从外地回来,做了个大活儿,唉,想我妹了,回海州来看看她,就是一直没找着到。
她原来租的那房子又租出去了,房东也不知道我妹去哪了,这叫什么事。
后来我一想,在海州我也就认识你了,所以过来看看你,说实话挺想你的。”
李易一咧嘴,道:“老大,你现在正在全国被通辑你知道不知道?你居然还大摇大晃的过来看我。”
苗吉道:“我知道啊,那怎么了,他通他的,我找我的呗。咳,被通辑的人多了,jǐng察也不能成天盯着我们这些人,再说了,大晚上的,哪个jǐng察知道我来了。
干我们这行的都有好几个假身份证,而且我个人一般习惯不坐火车飞机,都骑摩托,或者开车,jǐng察上哪抓我去,早把我忘了。”
李易心想要是被jǐng察知道自己和一个通辑犯,和一个杀手在一起,怕是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
李易看四周没什么人注意这边,把苗吉拉到一边,道:“你找什么事?”
苗吉随手摆弄着一根铁棍,道:“我都说了,就是想你,没什么事,你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李易心中暗骂:“咱们也不知道谁脑子不好使。”
李易道:“那好,我相信你,现在看也看了,这就走吧。”
苗吉道:“去哪?”
李易气不打一处来,道:“当然是回你自己家了,难道住我家啊。你从哪来就回哪呗,你还想跟我一夜长谈是怎么着?”
苗吉道:“哦,那倒没有,我也没时间,刚从湖南省杀了个人,得了点儿‘点金’,就想找你喝两瓶,你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
我这回回海州……,就是想我妹了,她……”
苗吉本来说的好好的,一提到苗好,眼睛一红,竟然哭了,一个身高马大的jīng装汉子咧开嘴失声痛哭,这叫李易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可怜他。
李易怕引人注意,一把把苗吉拉到yīn暗的角落里,道:“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哭个什么劲呀,别哭了!”
苗吉抽抽泣泣的道:“我就是想我妹苗好了,我妹一个人在外边不容易,我想我妹苗好了,我想我妹苗好了。”
李易脑袋都大了,心说你能不能别老重复这一句呀,你换一句也成啊。
可是听苗吉如此伤心的提起苗好,李易心里也是一酸,其实他跟苗好也没见过几面,但是因为苗好是被柳芝士害死的,这么年轻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就成了柳芝士丢卒保帅的那个卒,这叫李易在恨柳芝士的同时,对苗好的感情变的更深。
李易曾经发过誓,一定要给苗好报仇,后来时间一长,事情太多,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可是今天李易在苗吉的感染之下,苗好那张可爱的脸蛋似乎又浮现在面前,她临刑前给自己打电话时的哭声又浮现在耳边,刚才柳芝士电话里那没有人xìng的语气也同时浮现出来,李易的拳头逐渐握紧。
到后来,李易也哭出声来,苗吉一激动,把李易拥在怀里,两人放声痛哭。
哭了一阵,李易擦干眼泪,道:“苗吉,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苗吉道:“什么事?”
李易道:“其实我认识你妹妹。”
苗吉道:“你认识?那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李易本来还处在伤感中,一听苗吉问这种畜生问题,差点没抽他一巴掌,道:“我当然知道她叫苗好,可是你刚才一个劲提‘我妹妹苗好,我妹妹苗好’,就算我不知道,那也变的知道了。
唉,我跟你妹妹认识的时间其实不长,还是我刚来青chūn舞带的时候,后来,唉,你可能不知道,她被jǐng察抓了。”
苗吉转身就走,李易一把拉住他,道:“你干什么去?”
苗吉道:“你别拉我,我去jǐng察局救她。”
李易气道:“你能不能听我说完,那都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了,再说了,就算你想救人,你知道她在哪个jǐng察局,你也不问问清楚就走。”
苗吉回身道:“对,那你说她在哪个jǐng察局?”
李易哭笑不得,道:“你能不能认认真真的听人把话说完?我都说了,这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了。
苗好……,其实……,她已经死了。”
李易说完,想到苗好在电话里的哭声,鼻子一酸,又差点掉下泪来。
苗吉半晌没说话,缓缓的从背后拿出两根铁棍,双手轻颤,李易一阵紧张,道:“你怎么了?”
苗吉两只眼睛闪出凶光,铁棍慢慢举起,李易向后退了一步,道:“你想干什么?”
苗吉道:“你说,我妹妹是怎么死的?”
李易道:“她是因为贩毒,被jǐng察抓了,贩毒是死罪,那……,那是要杀头的,最后……,被枪决了。”
苗吉喉咙里发出一阵可怕的吱吱声,周身不住的颤抖,李易承认自己心里害怕,身上毛发一根根的都站了起来。
苗吉哑着嗓子道:“她贩毒,贩毒,我知道,可是很安全,她,有个老板,罩着她,怎么……”
李易道:“不错,是有个老板保护她,不过那是表面上。这个老板最常用的手段,就是丢卒保帅,他自己就是那个帅,所以在事情败露的时候,苗好就成了牺牲品。
说白了,苗好是被出卖的,像苗好这样被出卖的人很多,他只是其中一个,这个老板是不会在意这些人的死活的。”
苗吉喉咙里咦咦呀呀的,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叫,道:“老板是谁?”
李易道:“就是这家酒吧的原老板,柳,芝,士。”
忽然苗吉发出一声巨吼,手里的两根铁棍如电般脱手而出,李易刚防着他这一手了,苗吉双肩刚一动,李易就缩身向后一退,双膝一弯,两根铁棍带着如刀一般的劲风从双耳旁擦过。
只听托托两声响,李易回头看时,只见两根铁棍插进了后面的墙里,竟从墙的另一边穿出,听声音是落在了墙里的草地上。
苗吉抛出两根铁棍,双手仍然在发抖,厉声道:“柳芝士在哪?”
李易道:“他已经跑路了,现在正在湖南。我正在叫我一个朋友追查他的下落,准备去做了他给苗好报仇。”
苗吉忽然一推李易肩头,李易正沉浸在伤感和愤怒中,没料到苗吉会突然出手,本能的转腰卸力,将这一推的力道化解掉,奇道:“你干什么?”
苗吉觉着嗓子道:“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插手,我去做了柳芝士,这个人渣!”
李易道:“苗好也是我朋……”
苗吉忽然喝道:“别说了!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他?!他长什么样子?!你有没有相片?!”
李易盯着苗吉那闪着火花的眼睛,过了半晌方道:“你等等。”
说罢给秦少冰打了电话,问他那个追踪程序能不能下载到手机上,秦少冰说可以,不过需要做些改动。
李易对苗吉道:“苗吉,我有个朋友,他知道柳芝士的下落,正在用电脑把追踪到的信号制成程序,一会儿你就用这个程序去湖南找他吧,我会顺便叫我朋友把柳芝士的相片传给你一张。”
因为上次秦少冰他们帮着柳芝士修电脑,得到了一部分他电脑里的信息,其中就有柳芝士的照片。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秦少冰那边一切就绪,把这个程序发到了李易的手机上,再由李易的手机发到苗吉的手机上。
当然发过来的只是一堆乱码,秦少冰详细的告诉了李易如何按键才能把乱码再重组成程序。
一切完毕,苗吉的iphone4的屏幕上,出现了彩sè的简单地图,标着经纬度,一个红点正在一闪一闪的亮着,那正是柳芝士的位置,另一个蓝点也在一闪一闪的亮着,那正是苗吉手机的位置。
苗吉看着手机里李易转过来的柳芝士的相片,牙齿咬的吱吱直响,忽的又抽出一根铁棍来,在地上写了柳芝士三个字,然后猛的一棍,重重的shè在地上,几乎全部shè入,地面上只留下不到三寸长的一截。
李易见苗吉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事,道:“你等等。”
苗吉回身用铁棍指着李易,咬着牙道:“你别烦我,再惹我,我就做了你!”
李易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想问问你。”
苗吉道:“什么事。”
李易道:“上次在东天dì dū,你去杀朴环,我知道这一定是有人买凶杀人,你能不能告诉我,雇你的金主是谁?”
苗吉双眼望天,喃喃的道:“本来按我们这行的规矩,一般来说,杀手是向来不问雇主的情况的,我们只管拿钱杀人。
因为我都属于第四委托仲介所,那是国际上为数不多的几个赏金猎人组之一,我是其中的成员,是飞狼堂的,也就是只管行刺杀人的堂口。
我们这个组织向来严密,要求也很多,是绝对不允许向任何非相关人员透露内部消息的。
不过今天看在你告诉我柳芝士害我妹妹这个消息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据我所知,这次的金主就是大陆人,听说姓王,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家族很有势力背景,那是肯定的了,金主跟朴环有私仇也是肯定的了。
因为金主知道这次的行刺任务十分困难,所以他特意派人跟我说了东天dì dū的详细情况,就是怕我失手。
我无意中听到了他手下人给他打电话,这才知道原来金主姓王,别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上次的任务我没有完成,不但没有得到赏金,还被堂口罚了不少钱。
李易,如果你跟朴环有关系,那你就提醒他一下,金主一次不成功,还会有第二次的。”
这个苗吉向来说话是“无组织无纪律”,没想到这次居然说的有条有理,这叫李易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李易道:“好,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柳芝士临走的时候,从我这里拿了七十万,应该还以现金的形式带在身上,你把他做了,这钱全是你的了。”
苗吉冷冷的道:“还是留着烧给柳芝士这个人渣吧。”说罢转身就走。
李易看着苗吉的背影,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苗吉能一举杀了柳芝士这个人渣,为苗好报仇。
然而,李易并不知道,他以后的人生当中,还要面对很多的人渣。
送走苗吉,李易心情十分复杂,慢步回了青chūn舞带,见李国柱正在门口站着,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拍拍李国柱的肩膀,道:“我没事,事情可能要有个了结了,咱们回吧。”
两人刚刚转身,忽然从东面shè来几束强光,李易手搭凉棚向东面一看,只见一队豪车开了过来,大灯开着,显然是故意shè向李易这边。
李易一看牌号,就认出是刘平安的车了,很长时间以前见过一次,到现在记忆犹新。
李易就没想过事情能安静的了,心里早有准备,虽然尚且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是该你担当的事情,你是怎么也躲不开的。
李易索xìng就站在门口,见刘太平从车上下来,那个死人脸的木人血如影随形的跟在后面,其余的手下也都下了车,刘太平缓步向李易走来。
李易大大方方走上前去,伸出手来去和刘太平握手,同时笑道:“太子来了,今天是我们第二天营业,请到里边喝几杯吧,我请。”
刘平安见李易伸出手来,却一挺胸,双手背负,当没看见,也应以一笑,道:“好啊,虽然我平时很少在这种地方喝酒,不过偶尔尝试一下也是好的。”
言外之意,自然是说这家酒吧档次不够。
237针尖对麦芒
237针尖对麦芒
李易哪能听不出来,同时看刘太平连手都不伸,显然轻视自己到了极点,心里不禁暗自生气,却不住的劝自己要注意气度,在这些人面前可不能失了仪态。
李易笑道:“这是自然,以太子的品味,哪能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一样,上流人士自然有上流人士去的地方。
同样的,以太子的身份,自然也不会跟我们这些下层人士一般见识,太子随便赏个脸,就够我们这些人吃上一年半载的了。
以太子的心胸,如果也跟我们斤斤计较的话,恐怕会惹得海州的上上下下背地里说闲话。你说我说的对吗?请吧。”
说罢顺势伸手一让。
刘太平眉毛一扬,轻轻哼了一声,也不回答,昂首进店。
酒吧里正乱着呢,郑好向带来的同伴发号施令,所有人都必须每天来酒吧,照顾酒吧的生意,这些小妖怪轰然答应。
李易道:“一楼太闹了,太子请到二楼。”
刘太平一摆手,道:“不必了,我很忙,小戚,叫dj把音乐停了。”
刘太平身旁一个年轻人径直走到dj那里,问也不问,直接把线都拔了。
酒吧的工作人员都是见过各种场面的,一看这气势,就知道今天来了个硬主儿,众人纷纷把眼光移向李易,听他示下。
李易心里迅速盘算,如果现在就发脾气,肯定显得自己流于下乘,可是如果就听任刘太平这么嚣张,那当着这些老主顾的面儿,一定会给大家留下一个无能的印象,对以后的生意必定有影响。
李易本以为事业虽然会遇到坎坷,但以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平安度过,没想到刚开业两天,就被逼到这么一个难堪的境地。
郑好知道刘太平是谁,这小子虽然多事,却不是傻子,他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可是看李易脸sè不善,郑好这小子内心深处护师之心大增,头脑一热,甩开沈秋玲,向前两步,道:“太子,我师父的场子刚开业两天,你也是海州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不算是我师父的长辈,那也是师哥级的了,你这么做有点不讲究吧?有什么事不能好……”
李易心里一惊,就怕郑好惹事,虽然这小子这番话说的不像以前那么混帐,多少还算是有些层次的,不过以刘太平的为人,说不定以后就会找郑家的麻烦。
李易忙道:“郑好,这里没你的事,回去喝你的酒。另外,把音响设备的线都给我插上,有人拦着就说是我让插的,去吧。”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刘太平听的,刘太平也没想到李易居然立刻选择跟自己对着干。
眼见郑好一步两回头的晃着屁股去插线,那个小叫戚的手下看向刘太平,神sè间是在请示,是否阻止。
李易没等刘太平发话,便道:“郑好是小孩子,太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那样会显得你没有风度,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我知道这是你跟柳芝士之间的梁子,是谁的事就要由谁来担着,不能叫不相干的人不自在,你说我说的这话有理没?”
这时郑好已经将线插好,大厅里喧闹的音乐声再次响起,刘太平这个时候如果再叫人去拔线,就有点像是小混混无赖的行径了,是以刘太平微一犹豫,也就作罢。
刘太平向二楼指了指,起身上楼。李易从容不迫的跟在后面。
李易边走边想:“如果来硬的,有那个变态木人血在,肯定是不行,要是服软,我这个跟头就栽的太暴了,以后恐怕元气难复。这可怎么办才好。”
忽然李易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正面冲突肯定不行,倒不如拿话找场子,用言语挤兑住刘太平,这倒可以留下缓和的余地。
众人上了二楼,二楼这段时间生意一般,那些跟柳芝士打麻将或是有其它来往的人,一知道青chūn舞带换老板了,这两天都没有来光顾。
李易把刘太平让到一间包间,自己坐在刘太平的对面,李国柱时刻紧跟李易,往李易身后一站,面无表情。
李国柱跟木人血的方位是正对着,两个人偏偏都没有表情,倒是相映成趣。
这包间很安静,刘太平坐下后点了一支烟,自顾自的抽着,把李易晒到了一边。
李易就这么笑着看着刘太平,一声不吭,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坐在那痴痴的看美女。
屋子里谁都没说话,李易知道刘太平是故意的,是在抻量自己,不由得想起太极拳里的一句话,“敌先动,我后动,则敌陷入我中;若敌久而不动,则我轻拨引带,以虚力引敌之动,再以实力使敌陷入我中。”
想到这不由得轻轻的一笑,道:“太子,你的样子叫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你们长的很像。”
刘太平随口道:“是么?哪个?”
李易却道:“什么哪个?”
刘太平道:“你说我长的像谁?”
李易哦了一声,道:“我是说你长的像你父亲刘允文刘老爷子。”
其实这是一句废话,也是一句调笑的话,不过李易的语气相当诚肯,刘太平也没想到李易会在言语上调理他,误以为李易见过自己父亲,便道:“怎么?你认识我爸?”
李易心中暗笑:“你不是不说话吗?我叫你主动的说。”
当下道:“见是没见过,不过刘老爷子鼎鼎大名,在海州及至珠三角,有谁不知道他?”
刘太平这才意识到李易在耍自己,可是再要脸上变sè为时已晚,这一回合算是输了一招。
刘太平打了个哈哈,道:“是啊,我爸在南方小有势力,不过这是他多年打拼的结果。
人嘛,有理想有雄心,总是要在这花花世界里打拼一场的,否则就算是白来人世一趟。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一样,不过跟你不同的就是,我后来成功了。”
他后半截话没说,可是谁也都听出来是在讽刺李易到现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李易道:“嗯,说的不错。太子可能不知道,我是东古人,我爸是个混蛋投机者,他当年搞煤矿成了煤老板,发了大财,不过他是暴发户,跟刘老爷子没有可比xìng。”
刘太平这个时候如果顺口接一句“那是自然”,多多少少会显得有些肤浅,便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有接茬。
李易续道:“我这人没什么理想抱负,跟我们那个圈子里其他人一样,就是个垃圾富二代,所唯一不同的就是,我这人不老实,总想折腾点什么。
当年我老爸曾跟我说,儿子,你这辈子就在家里,我养着你,你就混吃等死算了,等你长大以后,靠你老爸我的背景,在东古上位,看谁敢惹你。
我说那可不行,我可得离你远远的,我不想着发达,但至少要靠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一点点做起,以‘军功’立身,摸爬滚打,能上位就上,不能上位就算了。
我肯定不会去暗害别人,达到自己上位的目的,也不会向别人屈服,苟延残喘。男人嘛,就得靠自己的实才才行,这样我吃饭睡觉也舒服。”
李易一开始说这些,刘太平并没往心里去,以为他只是自嘲一下,谦虚一下,或者是没话找话,可是越听越不对,尤其提到靠暗害别人上位那几句,显然是在讽刺自己,刘太平的脸sè慢慢沉了下来。
而且所谓“儿子”云云,听李易的语气,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只不过他把这个夹在一大段话里,又有上下文衔接,掩饰的很好,倒叫人不易发作。
刘太平知道李易能打,却没想到李易的口才居然也这么好,夹枪带棒的把自己骂了一顿,还不带一个脏字儿。
四周有些头脑的手下,凡是知道刘太平当初那些事儿的,都听出李易话里的意思了。
包间中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只听见好几个人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李易却装作没事人儿似的,也掏出一支烟,抽了两口,道:“太子,我跟你比是个穷人,呵呵,我呀,就是到海州来混口饭吃。这段时间以后来,接触的朋友也不少了,大伙都很给面子,我也很欣慰,以为能把自己的小事业做好。
可是今天呢,确实是我的失误,我没有能在盘店之前,把事情打听清楚,说实话,我先前还真不清楚太子跟柳老板之间有这么大的梁子。
要说这个柳芝士嘛,我对他的印象也不大好,他是个生意人,人jīng嘴滑,不重人情。
后来我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柳芝士当初得罪过太子,对太子很不敬,我心里很生气。”
刘太平打量着李易,忽道:“这事本来就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本就不应该插手,既然你也说先前不知道其中的详情,那就罢了,正所谓不知者不怪,我也不能跟你一般见识。
这样吧,也不能叫你一个人把事情揽在身上,这样对你也不公平。
我一直派人监视柳芝士,不过我没想到柳芝士这么狡猾,居然趁我的人不注意跑了。
他现在跟我玩起了失踪,我要是想查出他在哪,对我来说,也不是件难事,不过我不想费那个心思,所以我只要你给我一句话,你告诉我柳芝士在哪,我自然会去找他,等我们之间的事情办完了,再来说咱们之间的事。”
李易道:“这个容易,所以我说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矛盾。柳芝士在盘给我店的时候,确实表现的有些慌,我当时经验不足,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跑路了,可能是怕了太子吧。
他把店盘给我之后,我曾经跟他聊了一会儿,听他的意思似乎说是要到湖南去有些事要办,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话,那就得麻烦太子派人去湖南找他吧,我祝你的人马到功成。”
刘平安一听柳芝士跑到了湖南,心里感到莫名其妙,至于李易说什么怕了自己,更是扯蛋,柳芝士再怕,也不至于要跑路,当下道:“你不是骗我吧,他到那儿去干什么?”
李易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等你的人抓到了他,再严刑拷问吧。”
刘平安眼珠一转,忽道:“李易,你要是敢耍我,你自己想想后果。”
李易道:“我怎么敢耍太子呢,我确定,柳芝士现在一定在湖南,不过要是再晚几天,他说不定就逃到国外去了。”
刘平安虽然知道柳芝士涉毒,却不知道最近白板和周广成夹攻柳芝士的事,他的手下跟他说柳芝士忽然失踪,这事叫刘平安十分奇怪,虽然两个人之间有梁子,但是柳芝士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跑路啊。
刘平安先前知道柳芝士要盘店的时候,只以为柳芝士想激流勇退,安享晚年,是以一直出手压制,这时柳芝士一跑路,叫刘平安反而想不明白了。
按照常理,他心里自然以为李易是柳芝士打出来的烟雾弹,两人是做一路的,说不定柳芝士正在背后做什么手脚,是以把矛头指向了李易。
刘平安头脑中迅速旋转,不知道李易在搞什么鬼,只是隐隐觉得还是有些事情不够明朗,看来得派人下去查查,查清楚了再说。
刘平安见机甚快,决断也快,当下一笑,道:“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我这个人重恩怨,该了的事一定要了,我去探探柳芝士的点,祝你生意兴隆。”
李易随便客气两句,送刘平安下楼。
郑好在一楼根本没心思喝酒,不知道楼上到底如何了,一见这些人下来,看李易脸sè如常,这才吁了一口气,噌的一声站到了李易的身旁,动作是很帅,就是个子太矮,长的又挫,不免减了些分。
李易把刘平安送到大门口,刘平安头也没回,只是反手摆了摆手,叫李易不要再送,他的手下拉开车门请他上车,刘平安一手扶车,停了一下,忽然回头道:“李老板,我想有一句丑话我得说在前面,不管是你还是柳芝士,如果要我知道了,你们是在耍我,哼,你,对着月亮想清楚后果。”
李易面不改sè,道:“太子说话很幽默,再见。”向刘平安轻轻挥手告别。
刘平安的车队离开,李易暗中长出一口气,知道事情暂时是告一段落了,可是后面隐藏的问题将会更多,只是一时之间无暇去考虑这些。
青chūn舞带如常运行,在这几天里,李易把事情先后告诉了自己的所有朋友,大家向李易祝贺。
李易想大伙吃饭,觉得酒吧里气氛不适合,最后决定,三月三十号到万国居吃饭。
李易先给朴环家打了电话,得知孙显才一回běi jīng,庄子期也带着卢仲文走了,朴环耳目灵通,他早知道青chūn舞带换主儿了,倒也没什么吃惊的,随口说了几句客气话。
李易没说苗吉的事,但是叫朴环平时小心一些,猜测说不定还会有人来找他麻烦,朴环只是嗯了一声。文淑贤知道后却很高兴,絮絮叨叨的问了不少细节,李易一一作答。
这两个人是肯定不会来的了,文淑贤说要给李易送一份大礼,又怪李易这么久了也没去看她。
李易客气了几句,坚决不收,文淑贤却不高兴起来,执意要给,果然第二天一早,东天dì dū就派人送来不少贺礼,光是一对绿玉夜光杯的摆台,估价就得超过五万。
李易又给家里打了电话,李启明一听儿子居然从保安队长直接彪升到酒吧老板,先是一阵高兴,可是没过几秒便语气沉重起来,详细的问了问李易前后的经过,听完以后不禁沉默了半天。
李易知道李启明是担心自己,可是出来打拼想混个有成绩,不可能不遇到风浪,挺过去了,你就成功了一半。
家里人知道李易上了一个台阶,都十分高兴,正巧赵祥鹰回东古办些事,也在家里,听说李易当上了老板,正巧先前答应过要来海州感谢秦少冰他们,便在电话里跟李易说,到时一定也去捧场。
李易在电话里没提谈欣蓉,装作一切自然流畅,可是心里却不免想知道谈欣蓉此刻是怎么想的,按时间推算,谈欣蓉再过不长时间就要生了,现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是不管李易如何绕圈子,电话那边的人都不把话题向谈欣蓉身上转,李启明如是,卫灵如是,李易只好作罢。
挂了家里的电话,李易寻思,谈欣蓉到底会有什么想法,她不可能无动于衷,可是就是叫人猜的心痒。
而那个大麻子周成呢?是不是要把刘平安暗害段恺东的可能传闻告诉他?
当然,董川能听到的传闻,肯定是海州百姓私下里都知道的,周成来回的跑了好几趟,他不可能不清楚,看来暂时也不和他说,有机会了打探一下他的口风再说。
李易心里想请周成也来给自己捧场,只是这话不方便说,要是说了就会叫谈欣蓉怀疑周成一直在暗中来回的调查段恺东的事。
238姐夫来捧场
238姐夫来捧场
李易通知孙显才的时候,孙显才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但是一听李易“顺利”的买下了酒吧,孙显才也十分替李易高兴,道:“那可太好了,你总算是在海州站稳了脚跟,这算是你的第一桶金。不过风高浪险,我想不会那么一帆风顺的,海州那地方不安静,你还是小心些为妙。
对了,běi jīng这边我还有些事要处理,那天我可能去不了了,不过我会派人送上贺礼的。咱们是朋友,你以后在海州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尽管跟我打招呼,我一定帮忙。”
李易本想问问孙显才那边怎么了,但是一想就这么直接问似乎不大礼貌,对方要是想说,自然就会提及,又何必自己问。于是又聊了一阵,这才挂了电话。
苏绿那边自然也要通知一下,可是李易直打了三遍电话,苏绿才接。
苏绿十分抱歉,说自己最近实在太忙,公司已经看好了她的曲子,不过正在找专门的音乐人修改,按公司的规定,看来是不能参加李易的聚会了,只好在浙江遥祝李易生意兴隆。
当李易告诉杆子宋chūn雷的时候,宋chūn雷差点没把电话喊破,一个劲的道:“去去去,我一定去,我跟于乐一起去。”
李易忽然动了一个念头,道:“杆子,你帮我做件事儿。”
杆子道:“靠,你这么客气,肯定没什么好事,说吧。”
李易道:“其实我也是刚动这个念头,你帮我在北边找个人,这人要相当能打,武功极高,年纪不能太大,我花重金请他来当我的保镖。”
杆子道:“你当是我神仙吗?我认识的人你基本都认识,哪有这样的?”
李易道:“你再想想办法,我这边实在太忙,你认识的人应该比我多吧,路子那么广,叫大伙儿帮着打探一下消息。”
杆子道:“那好吧,我只有奉命行事了,我要是真给你找个黄飞鸿或者霍元甲什么的回来,你是不是叫我当个酒吧副经理?”
李易这几天真是累了,除了通知朋友,还要到工商、税务等等部门去“办公事”,奔波劳碌了几天,到后来竟然一病不起,一测体温高烧三十九度四,到医院打了三天吊瓶,体温稍微下来些,却还是很难受。
党天宇过来看了看李易,替他号了号脉,道:“你这是疲劳过度,体虚外感,肾元上移,元气不归巢,而且外来的不只是风寒,还有湿热,寒湿热混杂在一起,十分难治。
我给你开几付药,你先喝着,这几天不要太累了,以免复发,只有等元气稳于下的时候,才能活动。”
李易笑道:“我从小到大很少得病,这一次居然就病了。”
党天宇道:“人没有不得病的,知道保养才是第一位的。”
李易道:“党大夫,我三十号请朋友们到万国居吃饭,正要去请你,今天正好直接告诉你了,到时你一定要来捧场。”
党天宇长叹一声,道:“你觉得……,人是不是一定要风光些才好?”
李易一愣,随口道:“人虽然不一定非得风光,但是能够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人有了自己的成绩,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要不然不是白活一次了嘛。”
党天宇点点头,道:“你以后会遇到很多麻烦的,你可得小心些,出来混,尤其是你这种半黑半白的,其实麻烦更多,黑白两道的大鬼小鬼你都得打点,他们的游戏规则又往往不同,你哪个地方照顾不到,就可能给以后埋下隐患。”
李易虽然跟党天宇已经很熟了,可是没有怎么交过心,这时见党天宇长吁短叹,心里有些奇怪,笑道:“党大夫,你这是怎么了?想起什么往事了吧?”
党天宇道:“没什么,你好好养病吧,你就是这几天虚火太旺了,火不御风,虚火不秘,这才引得风寒湿热四邪齐至。对了,我给你的药方你用了没有?”
李易道:“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太忙,我只用了两次,不过效果不错,但是泡手的时候可真够劲,我差点没坚持住。”
党天宇点点头,道:“以后有时间多泡几次,泡到十次以上的时候,就不那么疼了。”
李易道:“那你到时去不去?”
党天宇道:“我……,我年纪大了,睡的早,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吧。”
李易坐起身来,道:“别呀,你一定得去给我捧场,好不好?”
党天宇见李易一再相邀,只好点头答应。
这几天李国柱一直在忙前忙后,给李易的朋友们发请贴,又提跟万国居打好招呼,定了一间最大的包间。
李易盘算着都要请哪些朋友,在纸上列了个名单,写到李全忠名字的时候,李国柱道:“队长,这几天太忙,我忘了跟你说,这才想起来。
李全忠李哥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他说他那天就不过去了,他说黑白不见面,有王东磊王局在,他去了不方便。
李哥派黑子送来一条长红,又送了十万块钱礼金和一只金龙,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李易一听十分感动,自己还没通知人家,人家就主动想到这一点,还送了这么重的礼。
李易忙给李全忠打电话。
李全忠这时已经从看守所里出来了,罗志明当初并没有把李全忠一起做到案子里,实际上李义和贺建国的重伤害,栾仁美和铁东的死也跟他没什么直接关系,是以李全忠的罪名不重,只是聚众殴斗而已,交了罚款蹲了几天看守所就出来了。
李全忠道:“兄弟,我就不多说什么了,祝你的生意越做越好,以后有时间了常到我这来,大家一起喝酒。
你救我儿子,又帮我儿子治病照顾他,这些事情我就不提了,大恩不言谢,以后你有用到哥哥的地方尽管说,我的为人你知道,我绝不说空话。”
李易道:“李哥你太客气了,干嘛送那么重的礼?”
李全忠道:“别说了,这礼不重,你请客那天我就不过去了,不大方便,哥哥在这边遥祝你事业大进了。”
李易一阵感动,道:“李哥,黑帮城那边现在是什么局面,没什么事吧?”
李全忠道:“栾仁美的产业大部分都充公了,剩下一部分给了他家人,他那些没被抓的小弟们,有的投到我这里了,有的不知跑哪去了,总之是烟销云散。
现在四相帮也很乱,李义一直没怎么露面,他的大义烧烤也没营业,不知在背地里忙些什么,我没跟他见过面。
赵家哥俩现在废了,贺建国受伤的那只眼睛不知发什么炎症,把另一只眼睛也给弄瞎了,李义给了他一笔钱叫他回家养伤。
白大江听说被判了好几年,李义不知走了什么路子,居然只是交了罚款,没进去,看来是叫白大江一个人顶缸了。”
挂了电话,李易心里胡思乱想,黑帮城里李全忠很重规矩,他不会去吞栾仁美的地盘,李义的jīng力可能都放在了找钟子媚上。那这一片地带将会如何洗牌呢?看来从王东磊那里能问出点儿什么眉目来。
可是李易转念一想,黑帮城的事情又关我什么事了,我自己的摊子还没弄明白,哪有jīng力去管这些。
李易挨个给朋友们打电话,大家都很给面子,几乎都能到场,沈雁君还说要带很多海州有头有脸的人物来捧场。
最后李易本打算再通知一下章煜,可是一想到先前的那些事,便放弃了这个想法,知道请也是白请。
李国柱帮着列了个到场人员名单。
赵祥鹰,邹破虎,林子珊,董川,秦少冰,大黑,小黑,王东磊,党天宇,宋chūn雷,于乐,沈雁君,郑好,沈秋玲。
李易觉得人虽然不少,可也不太多,李易一直想混出个大名堂来,一直想能有一天,在这样的名单上有更多有势力、有名气、有情义的名字出现。
看着这名单,李易陷入了沉思。
三月三十号,这一天天气晴朗,李易出了门抬头看看天,还真是所谓的万里无云。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很多时候风啊、云啊、音乐啊,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情。
李易现在的心情本来就是基本晴朗,再加上这个蓝的都要叫人融化在里面的天空,李易更是脚步轻快了许多,如果不是有刘平安这个刺存在,李易基本上要飞起来了。
赵祥鹰早上就打来了电话,说他和邹破虎上午十点就到。李易叫李国柱先到万国居去准备,自己一个人开车去机场接姐夫。
前几天,李易大病得愈,忽然感觉缺点什么似的,就一下子想到了要买一辆车。
本来没打算这么早买,可是禁不住内心的冲动,还是没忍住终于买了一辆保时捷911,花了一百七十万两雪花白银。
李易早就有驾照,开着车在海州的大街上走了几圈,那种感觉就不用提了,就因为这台跑车,直接把女孩对李易的回头率从百分之二十三点五,猛增到百分之九十五。
每次李易走在大街上,都想着能再次碰到冯伦,可愣是没碰到,他自己心里也好笑,海州这么大,出租车司机这么多,哪能就这么巧每次都能碰到。
有心叫秦少冰帮着查一查,可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哪天碰上了哪天算。
海州机场在梅海区,李易到了的时候还不到九点半,问了问飞机没有晚点,便买了几个茶蛋充饥,边吃边玩贪吃蛇。
路人见这个豪车车主居然大口吞茶蛋玩弱智的手机游戏,用的还是个扔在地上都没人捡的破诺基亚手机,都不禁有些惊讶,不知道开车这孙子是从哪偷的车。
李易玩了一会儿,时间便到了十点,这一班飞机果然如期而至。
李易像电影里演的一样,举了块牌子站在人群里等,中国人真多呀,这些人都挤在一起从里面出来,叫你一时之间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可是赵祥鹰不一样,他那个子往人群里一站,从远看就比别人高出一个头还要多。
李易晃着牌子,赵祥鹰很快便看到了,向李易挥挥手,一行三人走了过来。
李易这时才看清,原来赵祥鹰的身边除了邹破虎,还有一个人,正是周成。
这叫李易没有想到,周成竟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赵祥鹰到了李易跟前,两人都有些激动,李易对这个姐夫是十分敬佩的,上前拉住赵祥鹰的手亲切的道:“姐夫!”
赵祥鹰和李易抱了抱,道:“一个多月不见,你又比以前壮了,你姐叫我给你带话,说祝你事业一帆风顺,不过尽量多赚钱,少惹麻烦。”
李易道:“大姐现在挺好的吧?什么时候生啊?”
赵祥鹰道:“她很好,预产期在五月份,到时你就能当舅舅了。”
李易听后十分高兴,道:“那是男孩还是女孩?”
赵祥鹰道:“这个没查,我本来想找人做个b超看看,不过你大姐不让,说不管生男生女都要好好对待。
不过后来还是做了几回b超,但是被脐带挡住了,看不出男女来。
其实无所谓,我对男孩女孩都喜欢,不管生男生女我都当成宝贝一样。”
赵祥鹰本来惜字如金,可是一提到孩子,谈锋也健了起来。
李易忽然想到党天宇,心想有机会叫党大夫给大姐号号脉,就知道生男生女了。
邹破虎风格没变,还是那身打扮,肥大的裤子像个面口袋,不过穿在他的身上倒是蛮配的。
邹破虎笑道:“大少,这一下可不能叫大少了,得改口叫老板了。李老板,你可得给我发张贵宾卡,以后到你酒吧玩,全部打折。”
李易道:“那还用说,破虎哥,一会儿给你看样好东西,包你兴奋。”
邹破虎一愣,忽然福至心灵,道:“好车?!”
李易打了个响指,道:“加十分。”
这三人说的热热闹闹的,周成却像不关他事一样,冷冷的站在一旁,眼睛也不看着李易,只是盯着地面,忽道:“该走了。”
说完向外走去。
李易和邹破虎互相吐吐舌头,和赵祥鹰一起出去。
到了外面,邹破虎一看到那辆车,眼睛放出两道金光,就像刚从炉子里放出来的孙猴,噌的一声跳进车里。
他不是没见过好车,只是这车的风格很附和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的审美。
四人都上了车,李易叫邹破虎开车,一路回奔青chūn舞带,离晚上吃饭的时间还早,李易自然要带这三人去看看自己的店。
到了青chūn舞带,李易领着赵祥鹰三人四处看看,赵祥鹰本人对这样的地方倒是不大感兴趣,不过却能时不时的说出一两句中肯的话,对这酒吧的格局等等方面大加赞赏,偶尔提出一两句建议,也都说在点儿上,显得既从容又自然,这种气度反倒叫李易觉得自己有些跳脱了。
邹破虎道:“李老板,看来你在海州的事业就算是站住脚了,这第一桶金一赚到手,以后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李易心里很欣赏姐夫赵祥鹰的气度,暗中告诫自己不能再那么不沉稳,听邹破虎跟自己开玩笑,忙缓声笑道:“哪儿啊,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别说以后,就是现在,问题也多着呢,石头得一块一块的啃,困难得一个一个的解决,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赵祥鹰微微点头,道:“小易,有什么困难跟姐夫说一声,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江湖风浪高,独帆难过洋。”
李易爽快的道:“好啊,有事情我一定找姐夫帮忙。”
其实他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以他的xìng格和为人,虽然不拒绝别人帮自己,可是却并不是那种一味依赖旁人的人。
周成像个影子似的跟在三人的后面,自顾自的抽着烟,对酒吧的一切都不那么感兴趣。
中午的时候,李易本来打算请三人到高档的酒楼吃顿好的,赵祥鹰却道:“晚上还要吃饭,咱们中午简单吃点就可以了,我一会儿还有点生意上的事要办,得去见几个客户,你先去照顾你的其它朋友吧,我们晚上六点准时到万国居。”
中午吃过饭,赵祥鹰带着邹破虎出去办事,周成却留了下来,也不跟李易说话,一屁股坐上李易的车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李易感觉自己跟周成之间的关系十分复杂,也十分有趣,两人来脾气的时候,谁也不甩谁,可是周成却也曾像良师一样,教导过李易刀法,李易也曾在心里将周成当成过朋友,不过总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宋chūn雷先前打电话来,说跟于乐下午两点坐飞机到,还要给李易一份大礼,李易左问右问他也不说,虽然李易心里猜到可能宋chūn雷找到了自己叫他找的真正高手,不过这小子不说,确实也叫自己心痒难搔。
保时捷行驶在海州的路面上,相当的引人注目。
李易道:“周成,我这就去机场接人,杆子下午到,你是跟我去,还是回青chūn舞带歇会儿?”
239你敢不敢收
239你敢不敢收
周成一口一口的抽烟,就像没听见,忽道:“我前一阵子来过一次,没找你。我听说刘平安正在找你麻烦。”
李易道:“你认识他?”
周成却回答的相当奇怪,道:“我怀疑他。”
李易心中一动,道:“周成,有件事我本来想跟你说,不过估计你已经知道了。那也是一个朋友和我提起的,关于……,关于段恺东,海州当年的传闻说是刘平安做的手脚,你一直在东古和海州之间来回的查,现在有什么眉目没?”
周成似乎并没有感到惊奇,淡淡的道:“当年就听说了,传闻……,有时可信,有时不可信。”
李易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周成不答,闭目养神,烟都抽到根儿了,却也不怕烫。
李易道:“如果你查明了,真的是刘平安干的,你有什么打算?做了他?我知道,你绝对能做出这种事来。”
周成道:“他后来才出道,当时没这个本事,凭他?不配。”
李易道:“照这么说,你是怀疑刘允文了?”
周成又不答,似乎睡着了。
李易知道问也没用,过了一会儿,又把自己跟柳芝士的事简单说了说。
周成认真的听着,隔了半晌才道:“柳芝士做事很绝,欣蓉听说你从他手里买下酒吧后就一直不放心。”
李易知道十有**是谈欣蓉叫周成过来看看自己,或许能帮的上什么忙,而周成本人说不定也打算借机再查查当年的事,这才和姐夫一起来了。
李易对谈欣蓉对自己出手帮忙始终有一种排斥的心态,表面上看似乎是不想欠谈欣蓉什么人情,可实际上,李易是想在创业之初,白手起家,以体现自己的才干和能力。
李易道:“这个死胖子虽然yīn险狠辣,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家人,但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现在估计已经死在苗吉手里了。”
周成正闭着眼睛想着心想,听李易这样说,不由得一声冷笑,道:“你不过是幸运罢了。”
李易:“……”
到了机场,离下午两点还有一段时间,周成一副死样子,就在那装睡,李易也没下车,索xìng玩起了贪吃蛇。
自从到了海州以后,李易已经很久没玩这游戏了,不禁有些陌生感,一连玩了几次,成绩都大不如前,正在拼命游戏中,忽然宋chūn雷打来电话,道:“靠,老大,你不说来机场接我吗,人哪?”
李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一直在玩游戏,竟然忘了看时间,忙开门出车,到了里面一看,宋chūn雷正在那四处寻找。
李易过去道:“抱歉,抱歉,我早来了,在车里睡过头儿了。靠,杆子,今天打扮的很帅呀。于乐也来了。”
宋chūn雷今天穿着跟平时比,确实得体,就是头发模仿许文强向后背了过去,还涂满了油亮亮的东西,有点狗血了。
于乐今天穿着打扮走的是小清新路线,见了李易大方的打了打招呼。
李易年前回家的时候,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些不愉快,不过现在看样子关系似乎又恢复正常了,只不过在这种场合下不方便问。
宋chūn雷道:“大少,哦不不不,该叫李老板,我总算是没给我们宋家丢脸,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幸不辱命,你托我办的事我给你办了,人我带来了,你看看。”
不用宋chūn雷说,李易也早就看见了,宋chūn雷身后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不过十岁左右,男的不知多大年龄。
只见这男的一头“秀发”,长可及肩,长的可不大好看,相貌十分凶悍,满脸又疙疙瘩瘩,脸上的肌肉一条一条的,李易一见才知道原来世上真有“横肉”这一说。
这男的面相上有点拼命十三郎的意思,叫人第一印象以为是从号子里跑出来的。
这人不太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可是周身十分均停,肌肉和脂肪的比例刚刚好,如果不是长的难看,李易觉着这人当个男xìng人体模特都够了。
这人穿着一身夹克装,脚上是旅游鞋,裤子只有半截,露出毛绒绒的小腿,却是肌肉虬结,叫人望而生畏。
从气势上看,这人绝对是外放型的,主动型的,似乎周身的jīng力用都用不完,站在那就叫人以为他是在跳动,你的一颗心都在跟着他不住的发抖。
李易打量了半晌,什么都看出来了,就是看不出年龄。
宋chūn雷笑咪咪的道:“大飞,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青chūn舞带的新老板李易,是我发小,他家原来也是东古的,现在可是大学生了,到了海州发展。
他比你小大概十五岁吧,功夫也好的很,这段时间又学什么新功夫我就不知道了,你先在海州呆一段时间,rì后的事你再定,放心,李易这人不财黑,不会亏待你的。
你在黄老板手下的时候,一个月是四千,那是白菜价,李老板给你的肯定比黄老板的多。另外,小花也好有个地方呆,叫李易给她准备个地方住,她也该稳稳当当的上学了,总不能就这么着吧。是吧,小花?”
宋chūn雷显然是向大飞旁边那个小女孩说话,没想到小姑娘理都没理,把头偏到一边,向大飞身后躲了躲。
宋chūn雷也没在意,似乎习惯了,向李易道:“大少,你赶鸭子上架,叫我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给你特sè一个高手,哥哥我可是费尽了千辛万苦,上南山下北海,踩东谷逛南林,到处求朋友托关系,这才给你找了一个真正的高手,高手,再高手中的绝对高手,周飞!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是周飞,道上兄弟都管他叫大飞,这可是北方道上的传奇人物,年龄不详,估计是三十五六岁,我可是从别人那里挖来的,你可不能亏……”
没等宋chūn雷说完,周飞抢话道:“挖什么挖,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就这么个货扔马路上了,捡都没人捡,还用你来挖?
你就是李易吧,我叫周飞,你不用管我,我该嘛干嘛,这是我妹妹路小花儿,我来不是为别的,我妹妹正在上小学,不能中途缀学,我天天折腾可以,不能叫我妹妹上不了学。
你帮我给她在海州落个户口,我就在你身边干一段时间,不过你先做好思想准备,可别跟其他人一样,最后反悔,要是那样,我现在就走,不伺候你。”
虽然宋chūn雷知道周飞十有**要蹦出这么一通唬话,可是冷不丁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尴尬,宋chūn雷脸一红,道:“这个,大飞……,嘿嘿,xìng情中人,xìng情中人。”
李易忽然对这个大飞很感兴趣,有意想抻量抻量他,当下道:“大飞,我要找的是个保镖,不是大爷,你对老板有要求,我对保镖也有要求,你身手怎么样,学过什么功夫?”
周飞一撇嘴,道:“你懂么?”
宋chūn雷想劝两句,却不知从何劝起,李易向宋chūn雷打了个手势,叫他不要急,笑道:“我学的也不多,不过挺杂,咱们找个地儿,一会儿再谈,我要是发现你功夫不行,我可不要你。”
周飞一拉路小花儿,当先便走。
宋chūn雷讪笑两声,道:“这哥们……,那就看你能不能降的住了,往往野马就是千里马,看你的了。”
李易道:“这人靠不靠谱,你从哪找来的?”
宋chūn雷叹了一口气,道:“李老板哪李老板,你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呀,说实话,我找他倒没费多少时间,我给我那帮哥们一打招呼,大伙儿立刻风起云涌一样,帮我去找。
你猜怎么着?就这大飞,人家是武术世家,他爷当年那是给国家领袖当过保镖的,大飞从四岁开始学武,学的什么反正我也弄不清楚,总之就是厉害。
十三岁就把别人打的重伤害,后来送工读学校,又送劳教所,出来以后很不巧,正赶上家里出事,父母出车祸死了,结果就剩下他这么一个。
打那以后,周飞带着家产直接上少林寺,在少林寺还当了几年真和尚,不过后来被赶下山被迫还俗了,主要是因为这是个花和尚,女sè倒是不沾,就是爱喝酒。
后来大飞又拜了好几个师傅,学的东西听说有真有假,不过不管真假,他家里留下的那点家产是全叫他花光了。
周飞后来无路可走,就托道上的朋友帮忙,看看有没有哪个当老板的招保镖,以他的身手当个什么破保镖那是轻而易举。”
李易道:“那很好啊,不过看他的样子有点落魄,那是什么原因?”
宋chūn雷道:“咳,周飞本来干的好好的,不过听说他二十岁那年,遇到一个据说是黄河以北最神的神算子卜先生,这姓卜的不知道是真会算还是假会算,反正北边江湖上的大佬们都信他的。
听说他还真算准过很多次,说谁命里注定横死,后来真就横死,比如当年东北的辣黄瓜胡立姚,这老娘们称霸东北大半个sè情业,是最大的妈妈桑,结果正在事业最火的时候,咔嚓一声,被爆炸的微波炉炸死了,你说邪门儿不?
还有那个笑面虎周小波,四十岁出道,嚣张无比,得罪了那么多人,不管是黑白两道上的谁,他都不放在眼里,做事太绝,一点也不给人留后路。
可是他的势力却不是最大的,有不下十几个大佬要干掉他,但是卜神算说他能活到八十岁才病死,果然周小波在道上横冲直撞了四十年,遇到了暗杀二十多次,可是连皮儿都没破,最后是在医院里脑溢血死的,正好过完八十岁生rì。
就是这个卜神算,见了周飞,给他看了看面相,算了一卦,结果说什么周飞脑后有反骨,跟谁反谁,就像那个什么魏延来着,反复无常,跟哪个老大,最后就反哪个老大。
道上的大佬们一听这个消息,谁还敢找他当保镖,结果周飞的第一个老板当时就把他炒了,周飞一连换了十来个老板,全都是一个结果,根本没人重用他。
后来周飞没办法,只好出力气赚点钱花,你到不了老板的身边,得不到重用,那就赚不了几个钱。
这一次大伙看我着急要找个高手,有人认识他,就把他介绍给我了,我心想,人这东西要是从北方到了南方,说不定水土一变化,就没什么反骨了,这才把他领来。”
宋chūn雷说到这本来已经说完,结果又补充一句:“那……,你敢不敢收?”
李易一笑,道:“你在我这还用激将法,我当然敢,有什么不敢,我姓李的命硬,专门克这些脑后有反骨的,我还能怕他反的了我?”
三人说说笑笑间已经到了外面,见周飞正领着路小花站在路边等,李易便招呼众人到了自己的保时捷前。
宋chūn雷和于乐什么车没见过,不过开家里的车,和自己见赚钱买车毕竟是两个概念,见李易一当上老板,就来了这么一辆酷酷的跑车,宋chūn雷笑道:“你这是直接上炮了,连鸟枪的阶段都不用啊。”
李易当然不会用一百多万的跑车在这些人面前炫耀什么,只是才发现个问题,现在有六个人,可是这车里却坐不下,当初没以为宋chūn雷就能一下子找来一个大飞,又带着一个路小花,这一下根本没地方坐。
保时捷是跑车,后置后驱,又不是出租,本来后排就挤,这一下六个人更没法坐了。
李易也稍微感到有些尴尬,不过今天真是他的幸运rì,就在他刚感到那么一点点尴尬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嗨!李老哥,这是你的新车啊,不错嘛!”
原来是冯伦。
李易道:“真是太巧了,你怎么来这了?”
冯伦下了车,在李易的车旁带着一种极为羡慕的表情,一边咽口水一边轻轻的摸索车身,回答道:“我平时也常来机场拉活儿,我刚来,一眼就看见你这车了,再一眼就看见你了。
靠,靠,这车,绝了。哎,等等,这个角度好像不是最佳状态,在海州的这种路面上,不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加速到上限,要是能改一改就好了。”
李易一拍冯伦的肩膀,道:“想开吗?想改吗?我正要找你呢,还记不记得那天我跟说过的话?我是真的想请你做我的司机,别开出租了,以你的技术,开出租简直是种污辱。”
冯伦起身道:“老大,你不是开玩笑吧,真想聘我?”
李易道:“你说是聘也成,不过我是真的喜欢的车技,很佩服,钱不是问题,我做人绝对对的起朋友。我拿你当朋友才跟你这么说的,可没把你只当个司机。
跟我吧,这车以后就是你的了,你把车拉回去,随便改,只要你开着顺手就行,改装费由我来出。”
冯伦恋恋不舍的在车身上又摸了摸了,又看看李易,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隔了半晌才道:“嘿嘿,我喜欢是喜欢,不过……,我看还是算了吧,算了,咱们不提这个了,你今天要去哪?这车是跑车,不是拉客用的,就像千里马不能去拉车一样,可坐不下这么多人,叫他们上我的车吧,我保证用出租车开出保时捷的感觉来。”
李易见冯伦推脱,当下也不勉强,道:“好吧,你再想想,这是我电话,想通了就打给我,我真是把你当朋友看。这样吧,我带几个朋友坐你的车,把人数匀一匀。”
李易和宋chūn雷他们商量,周成对坐什么车根本没什么看法,一声不出的从保时捷上下来,冷冷的从周飞旁边走过,拉开出租车的车门坐到了后座。
两人擦肩而过时,李易似乎看到两人之间有些电火花闪过,李易眨眨眼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再看时就什么也没有了。
周飞对好车破车不大感兴趣,没什么挑剔,对路小花道:“小花,你坐这个漂亮的车,我去坐出租。”
哪知路小花十分不舍,拉着周飞的手不放,一个劲向后躲,周飞只好带着路小花坐到了保时捷上。
周飞不会开车,宋chūn雷笑道:“大老板,看来只能我来开了。”
李易道:“好啊,可别把我的车刮花了,回头拿于乐赔。”
三人哈哈大笑。
就这样李易和周成坐着冯伦的出租,宋chūn雷开保时捷,两辆车一齐上了路,先回青chūn舞带。
李易向冯伦道:“小冯,你和你那些朋友之间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冯伦道:“哼,我在海州看来也呆不了多久了。”
李易奇怪,道:“怎么?”
冯伦道:“我上次和你说过了,我现在只想过安安静静的生活,我想靠自己的本事赚点钱,再回老家娶老婆。
不过现在他们来找我麻烦,我看我是呆不长了。我在海州没什么朋友,今天能在离开海州之前见你一面,也算咱们有缘了。”
说罢语音竟有些呜咽。
李易心里也不是滋味,道:“以你的技术和年纪,应该不会这么消极吧?”
240奇异的女孩
240奇异的女孩
冯伦忽然爽朗的一笑,道:“我也是迫不利己啊,他们很难缠的嘛。”
李易拍拍冯伦的肩头,道:“冯伦,我很认真的跟你说,不要埋没自己,你有事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帮你,如果你不想当我司机,还想去赛车,那我叫朋友帮你找个全国最优秀的车队。”
冯伦听李易开始这么说的时候,以为他只是客气两句,可是李易一再的这么说,冯伦鼻子一酸,不禁有些感动,一瞬间真有想为李易卖命的冲动,不过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这个念头也慢慢冷了下来。
车子如滑行般向前开,周成又闭着眼睛装睡觉,李易知道他在听,也没理他,向冯伦道:“小冯,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可是我还不了解你的过去,今天既然是最后一次见面,你就跟我说说吧。”
每一个有不愉快经历的人都不大愿意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些,都会把往事深埋心底,不过在遇到知心朋友的时候却是例外。
冯伦脑子里慢慢回忆起当初那段彩sè的影像,心里就像是起了一阵白sè的雾。
“我是广宁人,从小就生在广宁,我家里是开修车行的,我从小到大,就在修车行里长大的,学习、写作业、玩,都是在修车行。
我见过的车零件比我见过的人还多,人就是这样,一但长时间的接触一样事物,不管如何,都会产生一定的感情,更何况我从小就喜欢车,开车、修车、改车,没有一样不行的,就像吃饭一样自然。
我爸是这行里的高手,我从小跟他在一起,整天摆弄这些东西,不过我爸不喜欢接触这些,可是我喜欢,他想拦也拦不住,到后来也只好不管。
我爸断了一条腿,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妈离婚了,原因很简单,我爸原来是搞电影特技的,跟我妈结婚以后,我妈很反对他干一行,因为太危险。
可是我爸不听,后来……,哼哼,天底下一切的事情都是那么自然,有前因就必定有后果。
我爸断腿以后,没法再干特技这一行了,只好开了一家修车行,我妈也就跟他离婚了。
那个时候我爸除了工作,天天就只是喝酒,不过他倒是很关心我的学习,他虽然是搞特技的,但文化其实很高,当年也是大学本科生。
你要知道,在他那个年代,本科生是很值钱的,不过他只喜欢开车,所以当了两年老师之后,就去开赛车了,后来就经人介绍到了香港,在人家的剧组里专门搞飞车特技。
我念了几年书,学习成绩一般,不过我在赛车方面却很有天份,我爸后来不但不管我,还教了我很多这方面的经验。
我第一次参加车赛就得了个第二名,那时我很高兴,我爸也很高兴,他喝了很多酒,说想叫我实现他的梦想。
后来,我爸喝酒太多,得了肝硬化,没多长时间就……,我去找我妈,但是没找到,就是在那段时间,我认识了风速,加入了龙卷风车队,同时也认识了那些朋友,还认识了……,小文,小文……,唉。
那个时候,正是我最寂寞的时候,小文她比我大半年,她很可爱,很活泼,也很会照顾人,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感觉很有安全感。
奇怪吧,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会有安全感,可就是这么奇怪,我总觉得她和……,唉。
当时我早就已经不上学了,天天跟风速混在一起,不过我们不怎么参加正规的车赛,最主要的是参加黑车赛,我们管这个叫出大差。
会有些老板出钱,然后就会有这种黑车队参赛,如果胜出,就会得一笔不小的资金,如果输了,一分钱赚不到,还可能会把命搭上。
我当时的车技从整体上来说,是龙卷风车队里最好的,我当时也是玩的最疯的,什么样的超难度动作我都敢去做,敢去尝试,一次也没失手过,从来是只觉得刺激,不感到害怕。
因为开黑车,我赚了很多钱,我当时眼里只有钱,因为钱来的太容易了,可是我也很能花,所以一直没怎么攒下钱来,我给小文买最贵的衣服,买最贵的化妆品,不过我越来越发现她不像以前那么高兴了。
后来她跟我说她怀孕了,想叫我退出车队,别再冒险,我很听她的话,不过我当时手里没攒下几个钱,所以我打算再出几趟大差,攒够了钱就跟小文结婚,以后就再也不开车了。
她当时却很固执,说没有钱不重要,叫我不要再干了,我当然不愿意,我当时很生气,天天跟她吵架。
结果就在那个时候,风速跟我说,他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我以为也是开赛车的,哪知道竟然是广宁周边一带的飞车党。
他们当头的就是那个大卡,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人有过前科,他组织的飞车党,除了打架斗殴,好勇斗狠之外,就是抢劫。
开着摩托车看准了,就去抢别人的包,然后开着车快速跑开,他们的流动xìng很强,当时广宁那一带的治安也不大好,对这一伙儿人jǐng察也没什么办法,曾经组织了两次围捕行动,可是收效都不大。
大卡一看,就更加嚣张,做案也越来越多,可是后来广宁换了一个jǐng察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联络交通部组织了一个反飞车大队。
这样一来,大卡他的飞车党办案的时候就不容易得手了,后来他认识了风速,风速觉得可以跟大卡相互配合一下,由飞车党负责抢钱,然后将包扔到龙卷风车队的车里,这些跑车再开跑,jǐng察又哪里追的上。
当时风速就找到了我,我一开始也有些犹豫,要说参加黑车赛,虽然也是违法的,但毕竟是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可是抢劫这事,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我架不住风速一再的讥讽鼓动,后来还是加入了,我加入以后,几乎就没有失过手,钱来的越来越容易,我也越陷越深。
我都不记得小文跟我吵过几次了,我当时脑子里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后来有一次,小文急了,拿着烟头对准自己的胸口,叫我别再做了,我以为她只是吓吓我,没往心里去,哪知……,她真的……,真的按了下去。
我……,我现在还能回想起来,烟头烫下去的声音,滋,滋,我……
我那个时候太年轻了,不懂事,我不断跟我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可是后来终于还是出事了。
那一天我在家门口的马路边等活儿,风速用对话器跟我说大卡抢了个包,正朝着我这边来,我心想这是最后一次,分了钱我就不再干了。
没过几秒钟,大卡从我车边开过,把一个包扔到我车里,我立刻把车开出去,开到第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按以往的经验,我自然把车向旁边的小胡同里开,哪知道……
哪知道小文当时正好从胡同里走出来,她可能是在家里等我等的急了,要出来找我,结果……,她从yīn影里走出来,而我正得意的回头看那个被抢包的女人,我想看看她着急的样子,就在这时候……”
冯伦早就泣不成声,把头重重的车窗上撞了几撞,再也说不下去了。
李易也听的不是滋味,拍了拍冯伦的肩头,道:“小冯,别难过了,我给你一笔钱,你快离开海州吧,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冯伦难过一阵,擦擦眼泪,勉强一笑,道:“没事,都过去了,嘿,一尸两命,我……”
冯伦扬起手来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脸上登时肿了起来。
冯伦还要扬手再打,李易一把抓住了冯伦的手腕,冯伦手终于软了下来。
到了青chūn舞带,李易下了车,叫冯伦等他一会儿,跟到提款机那里分几次一共提了十万块钱出来,硬塞到冯伦手里,道:“你再拒绝我,就是不当我朋友,拿着,赶紧走吧,别再招惹那些人。”
冯伦手里拿着钱,脸上的表情极是惊愕,足足愣了好几秒钟。
李易一笑,把钱扔到冯伦的车里,挥手告别。
李易带着宋chūn雷他们进了青chūn舞带,周成已经来过一次了,也不往里去,就直接坐在一楼沙发里抽烟。
宋chūn雷虽然常去娱乐场所,不过这场子里是李易的,他不能不仔细看看。
李易领着他们四处看看,终于找到了主人的感觉。
那个周飞看了两眼,不觉得有什么,拉着路小花也不跟李易打招呼,直接回到一楼坐等。
周成抽完一支烟,斜眼看了看周飞,但又像什么都没看,眼神里没有内容。
周飞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走走,像是一头充满了jīng力的豹子,似乎不干点什么发泄发泄jīng力就控制不住一般,一扭头见周成看了他一眼,当下瞪眼道:“你看我干什么?”
天底下就没有这么嚣张的人,人家偶然看你一眼,你就这么叫嚣。
周成哪能理他,就当没听见,又抽出一根烟来继续抽。
周飞一扬下巴,道:“哎,我说你哪,你没听见吗?你叫周成吗?”
周成慢慢起身,换了个挨着门口的位置,又坐了下来,慢慢抽烟。
周飞跟过来道:“我听他们提起过你,我在少林寺的时候可没见过你,你是哪年下山的?我看你不服啊,不服过两招。”
周成忽然抬头,两只眼睛shè出两道寒光,哪知周飞丝毫不惧,也以两道火一样的目光相对,空气中似乎碰撞出噼哩叭啦的火花。
路小花很萌的走过来,拉了拉周飞的衣角,周飞这才转身走开,在路小花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路小花点点头,把头垂在两膝间,一句话也不说。
宋chūn雷在李易的酒吧看了个够,又手痒的摆弄了几下游戏机和台球。
李易趁于乐去上厕所的时候,对宋chūn雷道:“杆子,看来不错呀,跟她谈好了?什么时候结婚?”
宋chūn雷一听,叹了口气,回头四下看了看,小声道:“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男人,是可以为了感情奉献一切的。
于乐说还年轻,没玩够,计划过几年再结婚,跟我说不缠着我,要是我急着结,可以跟别人结,她立刻转向走开。
我一想这哪行,我就说,于乐你不用说了,这辈子我就是你的了,我等,你什么时候玩够了,累了,想结婚了,我立刻站出来跟你结。”
李易道:“她万一到时候反悔呢,又看上了别人呢?不是哥们说话打击你,这种年纪的小女孩,又是这种家族出身,以后能怎么样,可不好说。”
宋chūn雷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脯,像是充满了信心,道:“不怕,人生就是一场赌博,爱情更是,我这次就买大了,买定离手不改了,show hand,全押了。
至于最后是开大开小,我听天由命,哥这次……”
忽然于乐从后面道:“你这次怎么着?你俩聊什么呢?”
李易背着身子向宋chūn雷眨了眨眼,回头对于乐笑道:“没什么,杆子说你越来越漂亮了。”
于乐一揉鼻子,脸上居然显出娇羞的神sè,嗔道:“切,狗屎。”
三人下了楼,到了一楼,见气氛不大对,宋chūn雷在李易耳边道:“大飞野xìng,你罩不罩的住?”
李易道:“我要是罩住他,就顶多就是只笼子里的鸟,我得叫他痛快的扑腾,怎么高兴怎么来,但是最终却得在心里承认是我的人。”
宋chūn雷道:“靠,你说话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听不懂。”
李易笑着过来道:“大伙儿都饿了吧,走,咱们出去吃顿饭。”
周飞晃着长头发,脸上一副毫不掩饰的桀骜不驯的神sè,总是叫人以为他不是现代社会里的人,那种嚣张和张狂,实在是跟这个至少表面上有秩序的社会格格不入。
李易心想,说不定他的这种嚣张气质才是那些大佬们所不认同的,什么脑后有反骨,哼,神棍的说法。
李易正值意气风发的时候,对这些命啊理的,自然不信。
李易向店里留守的店员简单交待了几句,回身准备领着众人出去吃饭。
路小花一直坐在周飞的身边,她是个小孩,瘦瘦弱弱的,又一直低着头,李易从打见到她就没见过这孩子的正脸儿。这时大伙儿准备向外走,路小花被周飞微一拉扯,也要起身,正好这时李易走到她一旁,仔细打量一番,才发觉这孩子居然长的如此漂亮,李易不禁愣住了。
在这种年纪的小女孩当中,路小花的脸型属于那种宇宙无敌超级萌甜美可爱清纯小萝莉,本来李易比她大着将近十岁,而且见过的女人也算不少了,可是在这一瞬间,李易居然像是被路小花的美貌和纯洁一下子打中了内心,李易那颗心脏像被电击过一样,噼哩叭啦的跳了几跳。
说实话,在李易见过的女人当中,还真没有这种类型的,尤其是路小花偶尔和人一对视时,双眼中所闪出的那种微微的神秘感,会叫人在一瞬间以为那不是眼睛,而是大海和蓝天。
李易虽然自己身边的女人不太多,但是在这个物质化的现代社会里,他所遇到过的女人类型也算是不少了,或sāo野,或冷漠,或乖巧,或疯狂,或伶俐,或机巧,可是却从没见过这种类型的。
李易一时之间形容不好,就觉得路小花是那种生长在大雪山上的一株青草,虽然不像雪莲那么高贵,却自有一种叫人不可抗拒,又不敢过分接近的气质。
李易这才知道女人是门学问,各种类型都有给男人致命一击的绝招,甚至这么小的一个小女孩也一样。
现在天气已经不冷了,路小花从北方来海州,穿着一身白sè碎花的连衣裙,她个子矮,李易站在她身旁,这个角度恰巧能够居高临下的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位置,虽然这孩子还没发育,但是那种像雪一样白的眩目的皮肤,仍然叫李易在不知不觉中,血液里开始分泌出一些东西来。
当然,这只是一瞬间,不到一秒的时间,尽管李易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体验了很多感觉,可是毕竟只是一瞬间。
周飞轻轻拉着路小花从沙发上下来,路小花腿短,正要向地上蹦,李易站在旁边,很自然的便伸手拉了她一把。
就在李易的掌心触到路小花的胳膊时,李易的身体里忽然传来一些微妙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楚,若说是电击,肯定不是,也不是麻痒,却像有只触手伸进了心底深处,那是什么?
可是路小花却像是触电般甩开了李易的搀扶,闪到了周飞的身后。
这孩子平时就有些孤僻,不敢见生人,年纪又不大,所以谁也没在意她这个动作有什么内涵,便都向外走去。
李易却看到路小花在那一瞬间向自己甩来的眼神,眼神当中充满了厌恶、鄙视和躲避。
这是……,神马情况?
241周成与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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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厅,大伙儿商量去哪吃饭,这些人还有什么没吃过的,再说晚上还要聚会,而且下午这个时候,当不当正不正的,所以也没人想去什么高档的地方吃饭,在宋chūn雷的提议下,只在附近的小饭店里对付了一口,反正都不大饿
吃饭的时候,大伙吃吃聊聊,喝些茶水饮料,谁都不饿,吃了两口也就不吃了,路小花饭量是小,只吃了半碗饭,就抱着一杯可乐慢慢喝着,时不时的斜着眼神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向李易,李易自然能感觉到,只好装作不知道
这些人只有周飞一个人吃的非常h,他一个人的饭量就相于普通chéng rén的三倍,吃相也特难看,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呢,两只手就又往里塞
不过李易却越看越喜欢,总觉得周飞的嚣张当中有一种可爱,看着看着,那眼神儿都不对了,基情居然逐渐迸
人这个东西就是这样,没什么道理可讲,只要对上眼儿了,怎么着都成,就算对方骂句脏话,都叫你觉得骂的相当豪爽
周飞吃东西跟他做人的风格一样,“旁若无人”,基本上就是水浒吃法,大开大阖式的,而且只吃肉不吃菜,米饭都很少吃,李易一共叫了五大盘熟牛肉,其中有三盘半进了周飞的肚子,他那副吃相叫人心里只能浮现出四个字外加三个感叹号:太能吃了
李易拍拍周飞的肩膀,道:“大飞吃饱没?没吃饱再来”
周飞一抹嘴,道:“算了,晚上再说哎,李易你心里到底想好没,我妹妹上学的事怎么办?”
宋chūn雷面显尴尬,轻声喝道:“大飞,今天不谈这事,李易答应你的,就一定能办到,你老催什么?”
李易却一摆手,道:“没事叫他说,人就得这样,有话就说,不能憋在心里大飞你放心,今天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不管你跟不跟着我,小花的上学问题我都能帮她解决”
周飞道:“这还差不多,我这些年见的所谓老板多了去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重用老子,老子还不伺候了李易,你要是请我做你保镖别的我不敢保证,至少我能保证在海州没人能到的了你身边,我要是说第一能打就没有人敢说第二”
说罢又端起半盘牛肉向嘴里塞去
周成一直坐那抽烟,别人说十句话,他也说不上一句,这个桌上基本上是年轻人,周成跟这些小孩哪能说到一起去,这次只是跟着一起来罢了
可是周成一听到周飞这么大言不惭,不由得轻轻嗯了一声,不过听起来却像是哼声
声音虽轻,却是谁听见了,像李易这样的人自然是装不听不见,可是周飞却哪能忍的住,一拍桌子道:“周成,你哼什么?”
周成眼睛盯着周飞端着的半盘牛肉,就像是什么也没听见,还在那一口一口的抽烟
周飞道:“你是不是觉着我说话吹牛?”
周成忽然一伸手,用筷子在周飞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块牛肉塞向了嘴里
宋chūn雷对这些东西不懂,于乐也是一样,只觉得周成出手并不怎么快,可是周飞却吃了一惊
明明周成坐在自己斜对面,中间夹着路小花,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不远,可是周成居然能从容的把自己面前的牛肉夹走,这份功力是周飞出道以来从没见过的
李易知道,这跟以前在自己家吃饭的时候,周成跟尺三北在饭桌上较量是一个道理,周飞已经失了一手,或者按行内的话来说,至少是失了一眼
周成先前虽然常在南方,但是对于行内有些名气的人大都听说过,这个周飞的名头他也知道,不过因为周飞总不得重用,是以在道上没传下来什么实在的传闻,再加上年纪又轻,周成也就没以为周飞有多大的本事
哪知周成刚要将牛肉塞到嘴里,却见眼前一花,原来周飞已经伸筷来攻,左边筷子戳向自己嘴角
周成看他认穴不准,但是劲力却是十足,听筷子上的风声,周成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心道:“原来这小子练的是童子功”
周成脑子里想着,身子可没停,头微微一偏,这根筷子贴着自己脸颊擦了过去,可是另一根筷子却正戳在牛肉上,筷子没插实,轻轻一拨,将牛肉拨落,周飞却已经将盘子递了过来,要接住牛肉
李易在一旁看了,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周飞为人虽然张扬跳脱,功夫也不是那么粗糙,要说有多细腻那还谈不上,但是在一般的技击打斗当中,也足够用了
路小花坐在两人中间,她似乎能看出来两人是在较量,左手轻轻的搭在周成腿上,周成自然知道,但一是正在激斗,二是路小花只是个小孩,周成自然没在意
这时牛肉眼看要落到盘子里,周成迅的右手下翻一挑,正搭在牛肉的下面,手腕一收,将牛肉又收了回来,移向自己的碗里
周飞伸筷在周飞的碗底一拨,将碗拨向一边,周成一见忙沉腕,同时两筷夹紧牛肉
这时,路小花忽然轻声的道:“扔到嘴里”
果然,路小花话音未落,周成手腕轻振,牛肉抛出,转了一个半圈,凑向自己嘴里,周成张嘴便咬
这时他也无暇去想路小花为什么能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动作
本来以周飞这时的姿势和力道,按常理,都只能去追牛肉了,可是周成早算到了这一点,就算是筷子插到了牛肉上,自己也能将牛肉咬住,同时侧头将筷子躲开
哪知周飞却忽出奇招双手筷子不去追牛肉,却直插周成下巴,这一招用的很妙,如果周成扭头躲开牛肉就掉在地上了,如果不躲正被筷子插中,周成闭嘴挺肌抵抗外力的时候,牛肉就会撞到周成的脸上,那难堪
李易不想见周成出丑,刚要出手,却见周成忽的侧头,动作快如闪电张嘴在周飞的筷子上一咬,微一用力便将筷子夺了下来,同时右手一振,两根筷子直奔周飞面门左手一探,轻轻巧巧的将牛肉抓在了手中
这时路小花才道:“侧头咬,扔筷子”显然是在提醒周飞小心
可是周飞刚才眼见得手,心里得意,根本没想到周成忽然把筷子当成暗器来用他身子前倾,这时再要躲已经不及,虽然有路小花提醒,但终究是晚了只见两根筷子直奔自己双眼
周飞暗叫不好,心想这下糟了可是却见一只手伸了过来,在两根筷子上一抄将筷子抄在手中,那筷子尖离自己的眼睛只差一寸左右
这人自然是李易,他坐在周飞的右边,左手一伸将筷子接住,可是接到手里的时候,却从筷子的力道上察觉出,周成根本没使用力,而是用了平旋劲,那是太极劲中的一种,就算李易不伸手,这筷子也会在到达周飞眼前一寸左右时,忽然甩尾,平着打在周飞的脸上,不会伤到他眼睛
他们俩打了这么一通,宋chūn雷再外行,也看出来了,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懂,不知说什么好
李易把筷子轻轻放到桌上,道:“大家以武会友,打成了平手,咱们点到即止,不用再这样了”
周成抢到了牛肉,也不再吃,放到盘子里,擦了擦手上的油,心中暗道:“这周飞有两下子,不只是吹牛”
周飞猛的坐下,心道:“老东西果然手头硬,刚才是我输了一筹,哼,不过他老了,要是平地交手,斗体力,他一定不是我对手这个李易倒不错,如果不是他出手,我这对招子就点不亮了”
李易道:“好了,好了,大伙儿给我个面子,咱们就算是不打不相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这就去万国居,时间虽然还没到,但是那的环境也不错”
李易吃饭时就跟郑好约好了,大概这个时候,叫他出车来接,众人离青chūn舞带门口还有老远,就看见郑好领着一溜的豪车正在那等
这些车一辆坐一个人都够了,李易心里既好笑又感动,郑好这小子,你要是想上厕所,他能给你拿一袋手纸
郑好今天穿了一身的西服,沈秋玲也穿的比较正式,不再梳辫子,而把头烫了,披在肩上,一时间看着倒真像个大姑娘了
就是郑好这身西服看着别扭,你说你要是穿套黑西服还算是说的过去,可是偏偏穿一身特扎眼的红西服,长的又难看,又弄的油头粉面的,怎么看都像是红辣椒蘸大酱
李易皱眉道:“你就不能换身衣服?”
郑好道:“师父,我这身是最帅的了,没有比红西服能给人提jīng神的了”
李易把郑好拉到一边,小声道:“郑好,今天是重要的rì子,你可别给我丢人,去,换身普通点的衣服,要不然我不叫你去”
郑好只好点头答应,他嫌回家麻烦,便到附近的商场随手买了一套,穿上之后倒还像个样子,李易这才满意
沈秋玲道:“李易,我哥说了,他下午比较忙,等到晚上他自己过去,就没跟我们一起来”
郑好道:“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你得叫师公,懂不?”
沈秋玲眼睛一横,道:“懂你大爷,滚”说罢转身走开
郑好对着沈秋玲的背影作势一掐,喃喃的道:“掐死你”
李易自然不会跟小丫头一般见识,一拉郑好的肩膀,道:“你爸放你出来了?你从家里开这么多车出来,他同意吗?”
郑好作出一副极为豪爽的样子来,道:“咳,那个老东西还是很欣赏你的,平时就是装,我还不了解他?一点都不像我虚伪
我这次把家里的车往外开,他就问问我干什么去我说我师父用车,酒开张,壮壮门面,他连个屁都没放就嗯了一声
师父,今天徒弟肯定叫你风风光光的,你放心,我知道我口才不好,绝对不给你丢人,会说的我说,不会说的我就闭嘴,好不好?”
李易把郑好搂在怀里拍了拍道:“郑好,你今年多大了?”
郑好就受不了李易对他“温柔”,心里涌出一股无限的温暖,道:“我十六啊还有两年就成年了,可以合理合法的把马子了”
李易道:“我没问你这个,别打岔,郑好啊,我平时事情太多一直没时间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其实我只比你大三四岁,我所总结的人生经验未必就对,但是毕竟我比你想问题要仔细一些要深一些
咱们之间,说什么师父徒弟的不管是认真也好,胡闹也罢名义上的东西也不必想的太多,我只是想说,你不能就这么一辈子下去
你爸对平时就没有什么要求?你真想一辈子就这么混吃等死吗?如果以后你爸的家业都交给你,可你不会打理,那不出几年,明争暗斗,恐怕就成别人的财产了
所以我想跟你说,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倒不一定是学校里的学习,而是学习如何做人做事,以后好有自己的事业,不管是大是小,总是自己的,那样,人生会有一种成就感”
郑好忽闪着小眼睛认真的听着,不住的“嗯,嗯”点头,听李易说完,便道:“师父,我是这么想的,等我爸死了,我就把家里的财产全变成钱,然后存到银行里,假设我能活八十岁,那我就找人帮我算一下,平均每天花多少,再按这个计划花,肯定饿不死你说这个计划好不?”
李易在郑好身上体会了无数次“无语”,以这一次最为清晰,李易哭笑不得,真想把郑好按在地上,好好捶一顿,再砍他几刀,但是一想,人各有命,说不定郑好本人并不觉得自己的是有什么不妥的,说不定他真的很快乐
李易无奈的摇头笑笑,不再说什么,把大伙儿叫过来,安排他们坐到车里,叫郑好送大伙儿去万国居,自己则准备去南大接林子珊,万国居那边有李国柱在接待,没什么问题
李易叫宋chūn雷和周成他们先走一步,说自己一会儿就到,又叫郑好派车去接党天宇和秦少冰他们,郑好一一答应
董川还没跟公司辞职,手续很麻烦,现在还在开车,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来青chūn舞带帮忙,看来他得下了班才能到
王东磊那边不能派郑好过去,叫人看见了不好,很不方便,王东磊已经跟李易打过招呼了,到时会自己开车过去
车队在李易身前开过,周飞和路小花自然坐同一辆,经过李易身边时,路小花斜眼看了李易一眼,眼睛里还是充满了厌恶
李易对这个小姑娘产生了很深厚的兴趣,总觉得她身上有些神秘的东西,相当的与众不同,刚才在饭桌上她显然看穿了周成的招数套路
可是以她的年纪,就算是跟着周成练过几天武术,又怎么能有这么毒的眼光,难道真像那个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熟读武学典籍,能知别人的招数?不可能啊?
再说两人一个姓周一个姓路,路小花怎么会是周飞的妹妹?宋chūn雷一直也没解释这事,李易也就没怎么细问
车队开远了,李易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林子珊那边差不多就要下课了,便开着保时捷9直奔南大
开豪车,到学校,接美女,一个很庸俗的桥段,不过越是庸俗的就越暗含着颠扑不破的真理,当李易把车停在南大门口的时候,从校门里进进出出的学生们无不把眼神盯向了李易的车子
李易给林子珊打了电话,可是却过了很长时间,林子珊才穿着一身小清风格的衣服出现在校门口李易就知道她刚才花大把的时间是去打扮了
当四周围所有的人用炽热的目光盯着林子珊的屁股,把林子珊送上保时捷的时候,林子珊内心深处那女人的虚荣感得到健康而充分的满足
上帝造女人的时候,感觉她没有生气,就向她的鼻孔里吹了一口气,于是女人就活了起来,那口气就是虚荣
只不过林子珊涉世未深,从小到大的教育又给她打下了传统保守的基础,这才并不像其它女孩一样,表现出那种肤浅而直白的势力,然而任何女人又都一样,不管是村姑,还是美女,不管是文盲还是知识分子,虚荣是他们jīng神上的根本动力
李易坐在车里想着这些所谓的道理,对林子珊的单纯忽然加珍视起来,似乎不忍去污染一个纯洁的女孩子的jīng神世界
林子珊红着脸上了车,这车他不是第一次坐,但是还是有些不大适应,道:“易,我今天穿的合适吗?”
李易笑道:“你穿的要是不合适,那南大就没有穿的合适的了”
林子珊脸又是一红,嗔道:“你就爱瞎说”
顿了一会儿又道:“今天来的人肯定很多?”
李易道:“这是自然”言下颇多得意之意
林子珊忽然有些低落,道:“那她也来?”
李易不知道林子珊指的是谁,随口道:“谁?谁来?”
242意满志得时
242意满志得时
林子珊摇头道:“没什么,咱们走吧。”
李易心里正想着一会儿的事情,也没在意林子珊说些什么,其实就算是意识到了谈欣蓉在林子珊心里的疙瘩,李易也一时无法做答。
李易开着车缓缓开向万国居。
好车不是没开过,美女不是没遇到过,但是花自己的钱开着自己的车,同时带着自己的美女,直奔自己的得意之所,这种感觉可是李易先前从来没感受过的。
将近六点,车子便到了万国居,这地方李易来了很多次了,这一次却是一种极为炫目的方式出场,李易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要从容镇静,可是却仍然感到有些紧张。
只见万国居门前站了不少的人,一眼看去,赵祥鹰、周成、王东磊、秦少冰他们都在,董川因为还没下班,暂时还没到。
李易停了车,拉着林子珊下了车,笑着走向众人,道:“抱歉,抱歉,我来晚了,一会儿罚我三杯再说,大家快里边请。”
李国柱自动的站到李易身后,轻声道:“都办妥了,一会儿就可以开始了。”
李易脸上不动声sè,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郑好道:“师父,先放挂鞭再说吧。”
李易想起上次郑好在酒吧门口放鞭炮的事来,觉得巨土无比,可要是出口阻拦,似乎又显得有些不吉利,李易微一犹豫,郑好早已经把鞭炮挑了起来点着,噼哩叭啦的放了起来。
还别说,气氛弄的倒还算不错,引来不少的路人围观,李易也没察觉大家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这才放心。
鞭炮放完,李易松了一口气,正要引着大伙儿进万国居,忽然一辆车停在万国居门口,从车上下来两个穿黑西服的年轻人,一下了车便直奔李易。
众人见这两个小伙儿白净英俊,面带淡淡的微笑,不像是有恶意,也就没人阻拦。
李易却看着有些眼熟,微一思索便回想起来,他们是孙显才的两个手下,看来是为孙显才送贺礼来了。
李易上前道:“两位是来找我的?你们是显才的人吧?他现在怎么样?”
其中一个小伙儿道:“易哥,孙少叫我俩赶到海州来给易哥送贺礼,孙少说这一阵子有些事情分不开身,不能亲来,十分抱歉,特意叫我们两个来,我们也是刚到海州,幸好赶上了。”
李易忙道:“显才太客气了,大老远的这又是何必?我们以后还得常见面,何必从běi jīng跑过来?”
那小伙儿笑道:“孙少特意嘱咐我们两个,叫我们必须及时赶到,只有人来了才是真正的敬意。易哥,这是孙少送给易哥的贺礼,还麻烦易哥收下。”
说着从另一个小伙儿的手上拿过来一个不大的木盒子,轻轻放到李易的手上。
一般这样身份的人送礼,自然不会大包小裹的,这个盒子看着不大,但是做工jīng巧,里面装的礼物一定贵重至极。
第一个小伙儿轻轻把盒子的盖提掉,李易立刻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显然是从盒子里发出来的。
只见盒子里装着一只烟斗,这烟斗看起来不怎么特别起眼,可是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的东西。
小伙儿有些故意大声的道:“这是孙少送给易哥的烟斗,祝易哥的酒吧生意越做越火为。”
赵祥鹰、王东磊等人大都一旁站关微笑等待,看李易结交下这样的好朋友都替他心里高兴。
沈雁君脸上笑着,心里道:“幸好上次李易没出事,要不然跟孙显才这个梁子是肯定结下了。”
林子珊见李易十分有面子,虽然对这些东西不大懂,却也替他高兴,忽然身子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不高兴起来。
郑好晃着屁股走过来,虽然他家不缺钱,他老爸也常叼烟斗,但是他本人对烟斗这种高雅的玩意是一窍不通,他把烟斗拿起来看看,向那两个小伙儿道:“这玩意值多少钱?孙显才别是送个便宜国产货吧?这也太抠门了。”
李易用最锐利的眼神瞪视郑好,郑好吓的一缩脖子,道:“要我说天下就烟斗最值钱,怎么也值个几百万。”
李易轻声喝道:“回去!别给我丢人!”
先前说话的那个小伙儿又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子,外面是绒布的面儿,却轻轻递到了李国柱的手里。
李国柱微微一愣,顺手将盒子接了,轻轻一掂,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李易不知盒子里是什么,侧过头来看,李国柱将盒子打开一道缝,对向李易的眼光,李易一见,不由得一笑。
原来盒子里装着一把十分jīng巧,造型极美的手枪,正是一支0.375金版的沙漠之鹰,盒子不太大,但在枪的四周码满了子弹。
这种枪是典藏用的,显然孙显才用心颇细,知道李国柱是特战队员出身,最喜欢枪,这才送了一支,也是间接的给了李易一个好大的面子。
李国柱是军人出身,对枪械有一种说不出的喜爱,用手指在枪身上轻轻划来划去,不住的端详。
李易小声的对两个小伙儿道:“显才考虑的太周到了,不过这礼物可有点重品味,哈哈。běi jīng那边怎么样,显才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第一个小伙儿道:“孙少就是有些琐事缠身,没什么麻烦,易哥,我俩还得赶回去,今天就不参加你的答谢宴了,真是不好意思。”
李易道:“快别这么说,你们两位辛苦了,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两位兄弟收好,回去帮我给显才带话,说我谢谢他。”
说罢从李国柱身上拿出早就备好的红包,厚厚的两只,硬塞到了两个小伙儿的手里。
这两人虽然不富,但跟着孙显才,自然也不缺钱,可是见李易出手大方,这两个红包的厚度就相当的说明问题了,心里自然也高兴。
在这样的场合下,当着这么的人,这种事情也不好来回的推脱拉扯,两人常替孙显才办事,都十分机灵,便大大方方的收下,向李易告别,上车走了。
李易心里美的要拉稀了,这种外来的“小节目”叫李易被动的装了一回大叉,那感觉是要多好就有多好。
李易打点jīng神,知道不能显得太过得意,那会显得肤浅,脸上仍然带着浅笑,回来招呼大伙儿进了万国居。
李国柱在这打理了一天,已经将各方面的事情都处理好了,酒席就设在万国居最大的包间,三楼的“紫香阁”。
李易和大伙儿说笑着进了紫香阁,因为沈雁君和王东磊各带了不少人来,所以就一共开了三桌席,三十多人分散坐开,包间里却一点也不显得挤。
众人落座时自然而然的按关系远近坐下,李易一会儿肯定要忙于敬酒,所以也没选座位,李国柱更是一直站在李易的身后。
大家乱了一阵,最后林子珊、秦少冰、二黑、邹破虎、宋chūn雷、于乐、周飞、路小花、郑好、沈秋玲坐了一席。
沈雁君和他带来的海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坐在一席。
王东磊则和几个海州jǐng察系统的官员坐在一席,周成跟王东磊认识,赵祥鹰知道王东磊这些人对李易的重要xìng,打算好好陪陪,便都坐入了这一席。
唯独党天宇觉得无处落座,跟那些小孩儿们聊不到一起去,跟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周成和党天宇当年就认识,本打算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可是心里清楚党天宇当年的身份,叫他和王东磊这些人坐在一起,似乎多有不便。
党天宇正在站在那观望,沈雁君招手笑道:“烈火叔,坐我这来吧。”
党天宇微显尴尬,道:“我年纪大了,坐坐就走。”
说罢坐在沈雁君身边。
李易在一旁听沈雁君叫的似乎是党天宇的花名,心念一动,他早就有些怀疑这个党天宇,一定有些历史,有些过去,看来还真是有。
林子珊坐下后在客人中扫了几眼,见没有谈欣蓉的出现,脸sè这才转和,她xìng格腼腆,又跟别人都不大熟,眼见李易不能坐下,要出去敬酒,便微微有些紧张。
郑好见了便道:“大师娘,你别紧张,还有我在。”
林子珊当然知道郑好是个什么货了,脸更红了。
于乐笑道:“弟妹,过一会儿你不喝酒可不成,这一关你可不能轻易混过去。”
郑好打量于乐几眼,道:“这位大姐是哪位?要是说喝酒,在海州哪有人能喝过我?一会我替我师娘喝,我江湖人称海州拼酒小丸子。”
邹破虎道:“于乐,你忘了还有我呢,咱们一会儿可得再过两招。”
于乐对邹破虎的酒量仍然“心有余悸”,忙笑道:“看我来今天是不能全身而退了,chūn雷,你是爷们不?是,就替我挡酒。”
宋chūn雷和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心情十分愉快,听于乐跟他逗笑,一拍胸脯道:“没问题,为老婆,死而无憾,我也有个花名,东古拼酒小新。”
这一桌人哈哈大笑,林子珊这才微微感到放松。
周飞虽然不近女sè,但是嗜酒如命,他年纪也不太大,见这些年轻人大都十分活跃,又听他们说要斗酒,不禁酒虫上窜,道:“要说喝酒,我一个对你们几个,你们可以车轮战,我没有问题。”
这桌人之间都半生不熟的,且气氛正浓,也就没人以周飞说话张扬为忤,大家嘻嘻哈哈的都没太在意。
李易四处招呼着,见大伙儿都坐定了,一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正这时董川到了,原来他叫人替他开末班车,自己赶了过来。
李易忙招呼董川入席,董川虽然没什么势力,但是当初也曾和海州的这些“人物”们常打交道,他和沈雁君很熟,打了声招呼,便坐在沈雁君的旁边。
董川扭头一看党天宇也在,不由得一愣,他先前并没听李易提起过党天宇,这时才知道原来党天宇也是李易的朋友,便笑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烈火叔。”
党天宇就知道今天来会遇到熟人,可是既来之则安之,苦笑一声,道:“还什么烈火不烈火的,都是当年的事了,我早就金盆洗手不干了,原来的江湖班辈还提它干什么。”
董川道:“哎,江湖辈份不能乱,这是规矩。”
党天宇摇头笑道:“规矩就是用来给人破坏的,真要是按规矩,那我也是老不死的了,哈哈。”
一时间众人互相交谈,包间里气氛相当火热。
李易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到包间中间,众人的声音渐渐静了下来。
李易道:“众位,众位,今天很高兴大伙儿抽出时间来参加我这个聚会。
我来海州时间不长,却结交认识了这么多的朋友,我心里确实很高兴,朋友重在交心,我李易从今天开始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我在海州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到了今天总算是稍有成绩,有了自己的第一家酒吧。
今后还得靠各位朋友和前辈们多多关照,我小马乍行,初次上路,必定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周,还望大伙儿多多提点。
好了我不再多说,大家对我李易的照顾我会记在心里,rì后定有报答。今天,咱们大家不醉不归!”
郑好拍手叫好,道:“师父说的好,有口才!”
李易本来轻松自然,被郑好这么一叫好,反倒破坏了气氛,幸好大家一齐鼓掌,总算是把这个扫把星的破坏给冲淡了。
李国柱叫服务员开始上菜,今天的菜李易特殊交待过,既要上档次,又要有品味,李国柱着实花了很多的心思设计。
这些人什么没吃过,你把菜弄的太俗反而不好,吃饭喝酒重在一个气氛、心情,李易深知这一点,是以菜样设计的颇费心思。
李易带着李国柱四处敬酒,来人中以客人论,自然是王东磊的身份最高。
李易端着酒杯到了王东磊这一桌,笑道:“王局,我是叫你王哥呢,还是叫王局?”
王东磊在这种场合自然不会端架子,也端起酒杯笑道:“兄弟,跟哥哥还客气什么,说这些话不是见外就是骂我了。”
众人大笑。
李易道:“王哥,我在海州这大半年,你帮我太多,今天兄弟这杯酒先敬你。”
王东磊知道李易是个人物,料想他以后必定会有大的发展,又知他重义气,知恩图报,现在李易初上轨道,自己若是能在李易发展的路上出手相助,实际上最后帮的还是自己。
王东磊将酒杯高举,道:“兄弟,你当初救我一命,这事哥一直放在心里,海州虽然风高浪大,不过兄弟放心,你只管大步往前走,我在一旁给你照看着。”
两人一碰杯,将酒干了,李国柱忙从后面过来,把酒倒满。
李易道:“王哥,我得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姐夫,赵祥鹰。”
王东磊道:“知道,知道,我俩刚才已经聊了好一阵子了,怀安集团的董事长,别说在东北,就算是在海州我也早闻大名,如雷贯耳。”
赵祥鹰一笑,道:“王局夸奖了,一家小小的公司而已,不值一提,只是混口饭吃。
小易年纪还小,以后在海州免不了要麻烦王局,还望王局多多帮忙,小易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王局就从旁多多提醒,省得他吃亏。”
王东磊也说了些客气话,便给李易介绍今天跟他一起来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这些人都是海州jǐng察系统内部的人,虽然官职都不太大,但是李易心里清楚,有些时候这样的人所起的的作用,跟他的官职大小还真不必然相关。
李易现在就是满血满魔法的状态,说话一套一套的,和这些大小官员称兄道弟,勾手搭肩,完全进入演戏的白热化状态。
周成这家伙却像是一个人喝闷酒一样,跟谁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就像桌子上所有人都是种在他家后院的太阳花,根本连理都不理。
王东磊带来的人当中,有一小半当年也是知道有周成这么一号人物的,只是没怎么打过交道,今天一见这尊神的架势,有人心里不服,有人心里奇怪,总之是心思各异。
李易当然没理周成,把王东磊带来的人都敬了一遍酒,站在桌边跟大伙说些笑话。他们喝的可都是白酒,李易的杯子虽然不太大,但是打了一圈酒下来,却也有些飘了。
王东磊酒量一般,又陪着李易也多喝了几杯,有些微醉,解开外衣松了松领带,忽然拉住李易小声道:“兄弟,那画你猜怎么着了?”
李易喝了一圈,微微发飘,可是一听王东磊提及那幅邪门儿的破画,激灵一下子,酒醒了一半,当下道:“怎么着了?哥,这画真的邪门,你可别……”
王东磊把李易的手轻轻打落,在他耳边道:“兄弟,你当你哥傻啊,我把那破画留在身边,那是要钱不要命了。
我本来想上交给市局,可是中途叫我上司张志强给截住了,我的眼线跟我说,他没交到市局,报告里没提,卷宗里也没提,依我看,哼哼,他是要私秘了,所以这段时间张局对我一直不错,那不是要封我的嘴是什么?”
243挨个儿敬酒
243挨个儿敬酒
李易脸上笑着,嘴里却道:“哥,我说句话,就算是给你指条路,你可别把你弟当坏人。”
王东磊道:“说吧,出你的口,入我的耳,我心里有数。”
李易本来也没这个想法,可是今天有点多了,不知怎地,就蹦出这么个念头来。
李易小声道:“这画邪门,得主必遭横死,栾仁美和罗志明都死了,我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想一切都要顺势而为,现在既然张局把画私秘了,那么……,嘿嘿,哥你就得暗中提前做些准备了,多多积累政绩,然后……,哼,等着这画发挥它的作用,你就可以顺势上位,水到渠成。
我早听说这个张局为人可不怎么样,当然,你们那个圈子里的暗事我不大清楚,但是老百姓既然都这么说,我想这不会是空穴来风。
所以,哥,你准备好了,一方面积累政绩,另一方面树立形象,以后开发区最年轻局长的称号就是人的了。”
王东磊其实心里也过这样的念头,不过他对这画方主人的迷信说法并不大相信,尽管嘴里这么说。
他其实是因为这画太值钱,怕私秘以后事情露底,影响了自己的前程。
可是此时一听李易的提议,他对这些迷信的说法也开始“宁可信其有”了。如果真的能不费力气,又不惹人怀疑,就这么华丽的上位,那可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王东磊酒量不大,此时酒意上涌,心里又得意,笑着点指李易的前额,道:“你肯定不是好人。”
两人哈哈大笑。
旁人道:“你哥俩笑什么呢,那么开心?”
王东磊随口编了个瞎话敷衍过去。
王东磊告诉李易,上次罗志明给他的那个信号收发器还有用,叫李易最好留着。
因为接收信号已经是王东磊的势力范围内的工作,所以只要李易遇到危急情况,按了这个钮,王东磊就会立刻出动人马去救李易。
李易又绕到沈雁君那一桌,这桌上全是海州的商人、富豪、青年才俊,大都三十岁左右,李易过来的时候,这些人正在大喝特喝。
沈雁君见李易来了,忙起身道:“大伙儿注意啦,李老板可来了,咱们是不是得敬几杯啊?”
一个三十来岁的胖子道:“李老板,你现在可是海州的后起之秀,以后海州的风景里,可就有你这一道光彩啦。
我见了李老板,可不能交臂而失之,今天小沈叫我们过来,我们抛下生意不谈可就来了,这个面子可够大的吧?
来来来,李老板,我先敬你一杯,以后大家都是生意上的伙伴了,有事我还得求李老板多多照顾。”
李易现在对这些套话客气话十分不感冒,你说我就听,反正也死不了,大家一起客气,一起豪爽,一起忽悠,反正是铁拐李把眼儿挤,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李易道:“各位朋友,今天能来给我李易捧这个场,我李易十分感谢,我今天来晚了,说要先罚三杯,这就罚,说话算数。”
李易真就自灌了三杯,那大胖子大手一拍,道:“爽快,爽快,李老板真是爽快人,来,我先敬李老板一杯。”
这胖子也是个中高手,一大杯酒下肚,居然面不改sè,李易一挑大指,道:“够气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沈雁君顺势将桌上的人都介绍了一遍,李易其实根本记不住谁是张三谁是李四,可是都拉拉手拍拍肩,显得极是亲热。
李国柱见李易喝的太多,便替李易喝了几杯,沈雁君又趁机把李国柱也夸了一遍。
沈雁君道:“李老板,我再敬你一杯,当初咱们之间多多少少有些误会,现在好了,成了朋友了,你放心,我会告戒我的人不要生事。”
李易忙一摆手,道:“沈少,你这是什么话,当初有什么过节?我怎么不记得了?我这人记xìng最好了,当初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有什么可提的?你一定是记错了。来,喝酒,以后大家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
两人又干了一杯,沈雁君心道:“这个李易至少场面上还真说的过去,看来以后必定成一番气候,对这人是宁可不成朋友,也不能成敌人。”
李易挨个敬酒,便到了党天宇身边,党天宇最重养生,根本不喝酒,端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见李易来了,便道:“小易呀,我年纪大了,这就得回去了,我祝你的生意越来越兴旺,事事顺利,rì进斗金。记着,泡手指不能间断,要不然效果不好。”
李易这时已经醉大发了,摇摇晃晃的一拍党天宇肩头,道:“党大夫,你,你可真行,瞒了我这么长时间,哎呀,烈火叔,是吧?是不是你?”
沈雁君道:“李易,我才知道你跟当年海州的烈火哥是朋友,你呀,你怎么不早跟咱们说?火叔,你也别瞒李易了,都跟他说了吧。”
党天宇一皱眉,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说什么呀,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那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李易只好道:“那好吧,我叫人送你回去。”
党天宇忙道:“不用了,都喝了酒就别再开车了,我走回去就好。”
李易又要给党天宇打车,党天宇却一再拒绝,跟周成打了声招呼,周成破天荒的站起来陪着李易把党天宇直送到大门口,这叫李易惊诧不已。
回到包间,沈雁君笑道:“李老弟,你真不知道天宇叔当年的事儿?”
李易道:“这我还用骗人吗?我是真不知道,快,谁给我讲讲。”
董川对海州的一些掌故十分了解,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所知道的事情和传闻倒是不少,道:“天宇叔当年可不是什么二代,要说是,那也是穷二代。当初虽然还没改革开放,但是在南方,相对而言,海州的经济也是非常好的。
天宇叔是中医世家,不过从小就练武,你别看现在天宇叔一副老中医的样子,可是当初号称顺义一条龙。
天宇叔是从顺丰区起家的,开始的时候和几个兄弟组成个小队,顺丰区只要提起党天宇的大名,小痞子都不敢大声喘气。
天宇叔十分讲义气,重规矩,他跟弟兄们做些小买卖,从不到外面收保护费,但是只要有人敢跟天宇叔叫板,那就是一顿大刀。
到后来天宇叔的名头越来越大,成了顺丰区的大抗把,又和别的区的黑道大打了几场大仗,后来几乎整个海州的黑道都叫他打怕了。
因为天宇叔总是早上五点就出摊儿,一直到下午三点才走,所以当时海州道上有一句话,叫‘五点以后,十五点之前不敢提党字。’可见天宇叔的厉害。
海州其余的那些帮派都给天宇叔面子,那个时候很传统,每逢年节和关二爷生rì的时候,海州所有帮派的首脑都要到天宇叔家里上香拜庙,后来道上给天宇赐号烈火。烈火哥的名头就是这么传下来的。”
李易这才知道党天宇居然有这么一段过去,这人却还在自己面前撒谎说自己不会功夫,李易遥想党天于当年的风采,心里又是羡慕又是不忿。
李易道:“那后来怎么又不干了呢?”
董川微微一愣,道:“那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后来天宇叔就金盆洗手不干了,xìng情也随之大变,原来是狂野豪放的风格,后来却变成了小心谨慎,甚至还有些婆婆妈妈。
天宇叔专心在家里研究中医,他为人很聪明,当初也有基础,又是家传的学问,所几年下来,便小有成就,后来时间一长,就成了当地的名医。
虽然天宇叔已经不在道上混了,但是凡是知道他的人对他仍然十分尊重。”
李易听的如痴如醉,心里更想知道为什么党天宇要金盆洗手不干了,可是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了。
李易猛的想起要请董川回来帮自己的事,站起来道:“大家听我说,大家听我说,我有件事情要宣布。
我的酒吧刚刚营业,虽然有新老客人的照顾,但是仍然需要有经验的人来帮忙,我已经决定请小川哥回来帮我,以后小川哥就是我的大堂经理!”
众人忙向董川道喜,又向李易道喜,祝贺他找到一个好帮手。
董川早就知道这事,况且已经答应,也就没做作,道:“我明天就跟公司提交辞职信,等手续一办完,我就能回青chūn舞带上班。”
大伙又是齐声叫好。
郑好这个时候已经喝飞了,道:“我亲爱的师父,这边,这边,你还没来敬酒呢。你看,我大师娘都,变成怨妇了。”
李易虽在醉中,却仍然想给郑好几个巴掌,摇摇晃晃的走到郑好那一桌,一看这些人已经拼酒拼到白热化了。
宋chūn雷早爬下了,沈秋玲根本不愿意跟这些不认识的人拼酒,自顾自的给朋友打着电话,也不管四周声音大不大;大黑小黑则互相搂着说着胡话;秦少冰带着一副迷死人的天然呆表情,坐在那看着李易,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林子珊则显得很无聊,后悔自己不该来,却又不方便就这么走了。
桌子上就剩下邹破虎、于乐、周飞三个人在那拼酒。路小花规规矩矩的坐在周飞旁边,一动不动,郑好不住的用手指在路小花眼前划来划去,想看看这女孩是不是个高级洋娃娃。
郑好见李易过来了,道:“师父你看,这小孩不会动,是不是傻啦?”
李易道:“你少胡来,别惹她,要是惹祸了我可不帮你。”
郑好道:“那你看大师娘也不动了,是不是也傻啦?”
李易这才反应过来,一直把林子珊晒在那,自己也没过来安慰安慰,心中略觉歉然,忙过来道:“小林子,对不起,我,我早该过来了,我,我向你道歉,等我,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我就天天陪你。”
林子珊毕竟是个有教养的乖巧女孩,当下道:“我没事,先把客人陪好,不过你尽量少喝一些,对身体不好。”
李易今天高兴,就算没有客人,他也要喝个痛快。
到了秦少冰跟前,道:“少冰,你帮我的忙太多,我没有其它的方式感谢你,你来,你到我这里来,我早有打算,要把三楼的几间办公室打通,然后购进你所需要的任何设备,请你来,你带着你的团队一起来,就在我的酒吧里工作,你想做什么随你,你可以在我那里发展你的事业。”
爬到秦少冰耳边道:“你的身份特殊,我就不当着众人的面儿宣布了。”
秦少冰一笑,道:“我家里现在已经乱的不像样子了,正好要到你那里去。”
李易看二黑喝的大醉,便绕到邹破虎和周飞身边,看他们拼酒。
于乐这时早就到了极限,已经交枪投降了,就剩下周飞和邹破虎还在那一杯接一杯的干。
周飞果然不是吹,他的酒量和邹破虎旗鼓相当,邹破虎遇到了“劲敌”,反而更加兴奋,两人喝酒的频率不但没变慢,相反还越来越快,看的叫人胃疼。
忽然李易的手机响,李易随手打开,原来是条彩信,他这破手机经过秦少冰的改造,收发彩信是小意思,可是等李易看到别人发过来的图片时,浑身汗水哗的涌出,酒醒了一半。
原来这几条彩信是几张照片,照片上的情景惨不忍睹。
只见前面几张照片上都是一个胖子,很显然,这人正是柳芝士,可是柳芝士的身上却插着七八根铁棍,根根致命,其中一根从他左眼穿入,从脑后穿出,脑浆子流了一地,鲜血把柳芝士的半边脸都弄模糊了。
李易立刻恢复清醒,把手机挡住,快速的翻看了几张,只见每一张都是柳芝士的尸体,开始时还是较为完整的,到后来连肚子都剖开了,肠子流了一地。
看照片的样子,柳芝士身上的粗大骨头全都断了,显然是被苗吉用铁棍硬生生打断的,使柳成了一堆烂肉,他的脑壳也被穿破砸扁,牙齿翻开,舌头吐出,叫人看了脊背发凉。
后来的几张照片,李易基本看不下去了,就感觉胃里的东西不住的上涌,李易一向自认为神经强大,可是这样的照片也叫他实在受不了。
李易装作上卫生间,到了里面,匆匆把照片看了一遍,这照片的背景看起来是在山里,最后几张是苗吉将柳芝士肢解烧了,骨灰被洒在野地里的图片,同时看到那七十万也被烧成了灰,李易不禁暗骂苗吉败家。
李易的心咚咚直跳,没有勇气重新看一遍,颤抖着手忙把照片都删了,终于没有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时厕所门一开,郑好也进来上厕所,郑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厕所里还有别人,进来以后也没解裤子,对着墙就尿,边尿边道:“咦?怎么没有声音?哇,这里的空调挂的好低呀,暖风都吹到我腿上了。”
李易悄悄躲进里间,轻轻把门反手带上,哪知手机却偏在这个时候响了,看来是苗吉的电话。
郑好在外面道:“谁呀?谁的铃声?这么难听,还,还没我,小便好听呢。”
李易接了电话,轻声道:“喂?”
对方道:“我是苗吉,照片看到了吗?”
李易道:“他死了?”
苗吉冷冷的道:“我叫他死了十次,要不然不足矣赔我妹妹的命。”
李易虽然不清楚所谓死了十次是什么概念,但是可想而知柳芝士死前一定极度痛苦。
苗吉道:“李易,我欠你一个人情,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找到他,以后我会回报你的。”
李易不大受的了苗吉用有感情和有逻辑的方式说话,插话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到湖南去?为什么不直接出国?”
苗吉道:“他有一个心腹先去了湖南等他,他可能去他心腹那里取一些出国必要的东西,但是我没细问,就把他做了。”
李易道:“那个心腹……,也死了?”
苗吉道:“我从不留活口,杀了再扔到狼窝里,干干净净。”
李易默然,苗吉却直接挂了电话。
李易出了一会儿神,这才推门出来,却见郑好侧身躺在地上,正抱着小便池打鼾。
李易知道他尿裤子了,皱眉摇头也没用,一把把郑好拎起来,提出卫生间。
一出来却发现,周飞正在跟赵祥鹰坐着拆招,李易脑子有点乱,以为自己看错了,这叫什么事呀!
李易忙把郑好在地上一放,过去拉架。
刚走到附近,便见赵祥鹰左手一压周飞手腕,同时向里一拉,又猛的向外一推,周飞身子便是一晃,眼见便要摔倒,赵祥鹰却没撒手,而是轻轻向怀里一带,周飞这才没倒。
李易道:“姐夫,怎么了?”
赵祥鹰脸上带着平淡的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淡的道:“周兄在和我切磋,他喝酒了,我占了些便宜。”
周飞却道:“输了就是输了,占什么便宜,不过如果我没喝酒,你肯定不是我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