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为什么杀人
213为什么杀人
李易道:“子珊,要不这几天别去学校了,跟你们导员请个病假,我还是不放心。”
这时候是白天了,林子珊胆子居然也大了起来,眼睛一瞪道:“哼,我们学校晚上也有保安巡逻,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来学校欺负我。soudu.org
再说这学期课很紧的,要是一节课跟不上,说不定就得不到奖学金了。虽然我一个学期的努力所得的钱,没有你十天赚的钱多,但还是蛮充实的。”
李易看着林子珊可爱的样子,真想上抱过来狠狠的亲上几口。
虽说林子珊没形成什么yīn影,可是李易毕竟不放心,李义这些人都是半疯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万一潜到学校里边可怎么办。
李易不是没想过报jǐng,可是报jǐng也只能把李义抓进去蹲一段时间,他的人不可能全抓,他在号子里面一样可以遥控,这岂不是更危险。总不能叫王东磊派专人保护吧。
一想到专人保护,李易脑子里闪过几个人选,可是都不成立,李国柱、郑好、孙显才这些人都没法到学校里去。
苏绿倒是常去学校旁听,可是她也是弱女子一个,怎么保护林子珊,而且把她俩放在一起,这个组合可太叫人纠结了。
李易正想着,林子珊已经收拾完毕,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要出门,李易只好暂时先将她送回去。
叫上了李国柱,三个人出了东福的大门。
李易叫了辆车,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儿,不住的打哈欠,懒懒散散的样子,林子珊一问他时间,原来已经七点半多了。
林子珊大急,从东福往东岭子区大学城那里开,打车怎么也得四十多分钟,现在半个小时不到,哪还来的急。
那司机忽然一回头,道:“两位,想八点以前到南大没问题呀,只要肯多付点钱,我保证你不迟到。”
李易看这司机滑头滑脑的,年纪不大,却是一副市侩的样子,很是讨厌,道:“你什么意思,快开车得了,废什么话,你要是不开,我们就换车。”
那司机忙道:“老哥,我不骗你,知不知道,海州旁边新修了一条路,从这条路可以直接通到大学城,只要肯付两倍的车钱,我保证八点前就到。”
李易看这司机比自己还小着那么一两岁,脸上的表情却像是久经江湖的样子,便道:“你从远路上绕过去,那不是更远了吗?”
司机笑道:“那条路没完全修好,车不多,在市里我没法快开。不过,两位放心,我绝对保证安全,我也在车上坐着呢,是吧。”
李易哼一声,道:“那好吧,就照你说的办。”
司机嘿嘿一笑,道:“那两位能不能先把钱交一些,就算是定金,要不然我心没底呀。”
李国柱递过去二百块钱,那司机大喜,道:“这就走,这就走,放一万个心吧。”
李国柱拿出手机一看,已经七点四十了,道:“还有二十分钟,来的及吗?”
话音未落,司机一踩油门,出租车已经直飞出去了。
照理说,以这个加速度,李易三人应该感觉身子向后一仰,可是这司机却将车尾横着一甩,三人并没感觉有什么太大的身体变动,车子已经调了头,冲着东面开下去了。
李易和李国柱都会开车,可这司机只开出去三五分钟,两人便对视一眼,只觉这车就像是长在这司机身上的一样,无论是速度,稳定xìng,缓冲还是其它的什么,司机的技术都显得极为娴熟。
车子平稳流畅的向前开出,不大会儿功夫,便到了一条看来刚刚修建的路上。李易平时也不常在海州四处逛,还真不知道这个方向上又修了一条新路。
路上没什么车,路的位置也很偏僻,这司机便像是掉到河里的鱼,逐渐加速,越来越快,所以并没有叫人感觉有加速度带来的负担,李易见两边的树木真的像一排排倒下去的一样。
李易十分惊奇,这人的驾驶技术也太好了,从后面看这司机做jīng细动作的时候,上肢只到肘,只有在做全身动作的时候才到肩,而脊骨和脖子一直都用不上。
李易道:“老弟,你开车是跟谁学的?”
司机笑嘻嘻的道:“跟钱学的,我以前在车队的时候开跑车,也参加过几次大赛,后来出了一次车祸,我就改行开出租了。”
李易刚要再问些什么,车子却忽然减速,只见这司机肩膀微微一耸,右肘向外一顶,同时踩住了刹车。
李易只感到身子微微一震,出租车已然停了下来,再向车外看去时,原来已经到了南大的门口,李国柱看了看手机,不过才七点五十。
李易叫李国柱给了司机五倍的车钱,司机高兴的不得了,将钱在嘴上一亲,向李易笑道:“谢谢老板啦。”
三人下了车,李易早看到了司机的车牌,上面写着冯人远,却料想不是真名,于是趴在车窗上道:“老弟,你怎么称呼?”
司机向车牌一指,道:“这个。”
李易道:“别骗我了,这可不是你真名。”
司机一笑,道:“看来老哥也很懂行啊,不过我的不良记录可不少,真名就不说了吧。”
说罢开了车子,向前驶去,那车子的行驶轨迹就像丝绸一样柔顺。
李易亲自把林子珊送到学校,等到了学校的时候还没到八点,李易在学校门口给林子珊买了一大堆早点,林子珊笑嘻嘻的捧着早点在李易脸颊上亲了一下,就害羞而快乐的转身跑了。
李易从南大门口转身向回走,心里有些乱,这两天事情太多,都纠缠在一起,虽然事情比较明朗,但是却不知如何处理。
李国柱道:“队长,衣服、刀和手机是不是得去找栾仁美要回来?”
李易道:“阿国,现在事情有些棘手,你陪我走走,等会儿咱们商量商量。”
李国柱点头答应,什么也没问,他的这种优点,叫李易觉得很有一种安全感和信任感。
李易这时候真想打一架,还是打架最为直接,胸中这口闷气真想一下子发泄出来。
李易也没叫车,两人在大街上信步而行。
东岭子区这边是海州的边缘,先前并没有市里繁华,但因为这边是大学城,各咱配套的设施都有,这些年建设的不错,到了晚上一样是灯红酒绿,未必便逊sè于市里。
李易看着大街上来往不断的车流,内心不住的思量,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应对这个局面。
现在有几件大事,一是李义说不定还会再回来找林子珊的麻烦,实在不行,干脆自己就留在林子珊的身边保护她,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看来得想个好办法才行。
二是罗志明叫自己卧底,可是现在就有画中画的事情,而且昨天给这个手机打电话的,一定是栾仁美,他刚跟人交易完的国画,就落到了自己手里,到底是先跟罗志明商量一下,还是自己处理?
三是李全忠的孩子在铁东手里,铁东这混帐不但好sè,还说的出做的到,很多时候甚至不考虑自己的处境,现在他狗急跳墙,要是李全忠不答应他去做了李义,恐怕这王八蛋真的会撕票,但是如果李全忠做了李义,自己也把事情闹大了,结局还是不好。
四是柳芝士那边的事情不知要向哪个方向发展,如果白板说动了李义帮他做事,恐怕会真的办了柳芝士的家人,然后再办了柳芝士,再把青chūn舞带这个场子盘过来,好做为他们发展下线的根据地。
只不过从柳芝士手里把下线们都收买到金三角的旗下,恐怕没了柳芝士会很难,这件事也许会再拖一段时间。
现在铁东回到海州的消息,可能已经被白板知道了,他们说不定正在设法找铁东,到时铁东想对付李义不成,自己说不定也得搭进去。但是铁东现在孤注一掷,势要和李义来个鱼死网破,如果秧及池鱼,那李全忠的孩子岂不是也会受到影响?
五是栾仁美不知道打算如何处理冯程程勾引自己这件事,也不知道周导是怎么跟栾仁美说的,不过看来他是信了。
看冯程程说话的意思,这个栾仁美在床上估计不行,所以冯程程这个浪货才出来勾搭小白脸,这倒也不奇怪。
栾仁美有国画这事在中间挡着,估计对冯程程这种破烂事,多半会避而不谈。
李易边走边想,已经走了很远,抬头一看,这地方是一处开放式的公园,空地上一群老年人正在跳健美cāo。
忽然李易觉得左后方有人跟着自己,自要回头看看,那人却冲了上来,伸手来抓李易肩头。
李易现在感觉较为敏锐,一听到风声,不进反退,右腿向右后甩出,向身后一荡,身子便向右转去,这一抓便擦着李易的肩头而过。
李易一步踩到了杜门巽卦上,右肘后挺,腰一扭,右臂立即翻出,直抓对方肩头,立刻变成了踩景门,哪知一撇之间,竟然发现对方是个女的。
那女的咦了一声,不向右转,却向左前扑出两尺,左腿用力后踢。
李易见对方一招躲开,同时后踢反击,也不惊慌,从从容容的迈景门进离卦,轻轻巧巧的让过对方的后踢,上半身一招揽雀尾,左手向前一顶一推,右手在这女人的足跟上一搭,两下里一抹一送,那女的上半身立刻向前一冲,身子一晃,险些跌倒。
李易虽然一招得手,却知道这女的身手不错,只是不知道自己会八卦步,这才失手失了一招。
李国柱见来了敌人,便要上前阻拦,李易却道:“阿国别动,我来对付她。”
李国柱便站住不动,两只眼睛却死盯着这女的。
刚才李易将这女的一抹一推,这女的险些跌倒,李易刚要再迈景门进坤卦,那女的却身子一矮,重心一降,身子立刻稳住,回身反臂,双手如螳螂利爪般扣向李易双眼。
她这一回身,李易立刻认出来,原来是化名钟彩影的那个钟子媚!
这叫李易十分奇怪,像这种被老板控制住的黑拳手,怎么会一个人出来。
李易没时间细想,见双勾手到了,忙双手使云手化开,却觉钟子媚的力气也不小,李易用太极劲化解的时候,功力的根都到了肘关节了。
李易正要翻掌下压,进步推掌,直接从惊门坎卦撞向中宫,钟子媚却忽然一反手,两只螳螂刀手忽的变抓,将李易双腕抓在手中。
李易收手挺肘,立即又展臂击出,钟子媚一抓即空,立刻将手收回,倏出倏回,正是螳螂拳中的jīng义。
两人斗了七八招,李易见钟子媚面无表情,出手又狠又辣,旁边都已经围了不少人看热闹了,人们指指点点的,因为这附近是大学城,海州影视学院就在里面,所以大家都以为这两人是拍武打片的。
李易不想再缠斗下去,知道钟子媚的功夫不比自己弱多少,要是一招一招的拆打,不知要斗到什么时候。
想到此处李易忽的脚下加快,如一阵风般围着钟子媚转圈,钟子媚无论伸腿出臂,还是扑击,都碰到李易的身子,李易只需要从本圈中向外凸一下,钟子媚就一招击空。
而钟子媚微一收招,李易立即将圈子向里一凹,近身便打。
两人打的十分好看,看热闹的老百姓都鼓掌叫好。
钟子媚就像四周没人一样,出招仍然狠辣刁钻,有两三次李易险些被她戳到眼睛。
又转了两圈,钟子媚向右微微一侧目,右肩微抬,左胯微起,李易知道她要向右转身,出右手刀手,忙用飞宫的办法,一个纵跃直接跳到钟子媚的身侧,那正是她出招之前最虚的地方,而且不收招的话,这个地方就实不了。
李易看准方位,踏景门进内圈兑卦,右手便扣在了钟子媚的左肩胛上,微微借力一送,钟子媚身子便向前一抢,李易随即反手使yīn劲,将钟子媚向外向后一拨,又将她身子拨正。
钟子媚似乎大怒,低喝一声,身子跃起,李易心道:“若是弹跳不出三。”
果然钟子媚跳起来,飞左腿一踢,李易身子微微后仰,轻轻用手向内里一拍,将她这一腿力气化开,钟子媚左腿踢出,右腿立即跟进,也被李易在她足跟上一托化解掉了。
李易一托钟子媚的右脚跟,就知道她这一弹跳只有两势,其实因为是双腿交替,只算是一势半,可见真实的功力还不是特别深,只是狠辣而已。
果然钟子媚右腿一出,余势全尽,轻轻的落在地上,可是钟子媚在黑市拳里养成的习惯,刚一落地,身子向前一冲,左手一领,右手食中二指一并,向李易眼中插去。
李易毕竟没有太多的临敌经验,本以为钟子媚势尽,自己再向右滑一步,从坎位滑到巽位,双手一扬,直接做成休门,两人便罢手不斗。
哪成想钟子媚于无势中勉强造势,硬向前冲,看似出其不意,实则是断了自身的根基,其实这正是武学大忌,只要对方稍有防备的意识,钟子媚这一下都无异于送羊入虎口,陷到对方四相里就再也出不来了,不是伤就是死。
可是李易却少了这种高层次的比武,还真没有这种经验,等到意识到钟子媚其实是勉力而为时,两指已经到了眼前。
李易情急之下不及细想,左腿向前荡出,身子极力后仰,做成了休门,同时左手上扬在钟子媚两指上一托一抹,本打算五指一拢一下将她两指扭断,可是临到了还是手软,李易只是将中指压在拇指上,轻轻一弹,正撞在钟子媚的中冲穴上。
两人指尖一碰,李易马步不稳,倒退了数步方才站住。钟子媚身子用力前抢,也没站稳,又抢了两米多才站住。
两人相对而立,微微带喘。
过了三秒,四周暴发出一阵喝彩声。
钟子媚冷冷的看着李易,转身便走。李易跟这些没头没脑的人,诸如苗吉之流,打交道打的太多了,也不怎么奇怪。
有几个影视学院的小伙子立即围上来,道:“哥们,你们是哪届的?我们怎么没过你们哪?那女生是哪个系哪个班的?你女朋友?打的挺好,跟真的似的。”
李易看着钟子媚的背影,顺口道:“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不是拍电影的。”
弄的那几个小伙子一人一副惊讶的表情。
李易分开众人,带着李国柱打车回青chūn舞带。
李国柱道:“那个女的怎么找上你了?”
李易道:“这个还真不大清楚,不过看来倒不像是生死较量,她好像在试我的招。”
李国柱道:“这些人背景都不大好,你可要小心些。”
忽然出租车的广播里播出一条信息,“昨rì海州富豪何昌于晚十一时十五分被家人发现死于家中,经医生诊断,死因为心肌梗塞。
何昌是效路人,长期做养殖生意,近年来一直在海州居住,生意的重点也移到了海州,是海州的纳税大户,曾为海州降仙塔的修建捐款数百万,为海州的经济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
何昌的葬礼将于明rì在百鹿苑举行,届时海州各界人士将到场吊唁。”
214愁苦的芝士
李易听这个何昌的名字有些熟悉,李国柱忽然想了起来,小声道:“少冰查的,何昌是钟子媚的老板。{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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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心里一惊,按任何正常人的思维,都会想到,是钟子媚杀了何昌,然后出逃。只是她既然杀了人,为什么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呢。
正想着,车子到了青chūn舞带,两人下车回家。
李易的衣服用品一直都放在李国柱那里,赶紧换上了一套衣服。
李国柱道:“咱们用不用去找栾仁美?”
李易道:“栾仁美只打了一遍电话,看来他是准备亲自来找我了,咱们守株待兔就行了。”
李易这才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跟李国柱说了。
李国柱听了之后,第一感兴趣的事情倒是那幅画,李国柱道:“队长,我以前在乡下,老人们迷信,说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不干净,我看那幅画就不大干净。
这东西有些邪门,你还是小心些,而且这事还是跟罗志明商量一下比较好,毕竟受人之托,下一步如何办,还得叫他拿个主意,到时候出现什么问题,咱们也不用担责任。”
李易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道:“也好,只不过罗志明和王东磊的电话都存在了我手机里,号码太长,我也背不下来。手机在剧组,我一去剧组栾仁美就得知道。上次给我的信号发shè器还是救急用的。唉,真是。看来得只能叫少冰帮着查一下了。”
李国柱给秦少冰打电话,叫他帮着查一下王东磊的电话,先前罗志明也说,有了事情先跟王东磊说。
查过号码。李易立刻打了过去。
王东磊一听李易手里有栾仁美买来的国画,立刻通知了罗志明。
过不多时,罗志明给李易回了电话,道:“李易,你现在在哪呢?”
李易道:“我在青chūn舞带附近,罗队,这事你看怎么处理?”
罗志明想了想,道:“这事得从长远考虑。不能急,这画你现在还不能交给我,一会儿还得还给栾仁美。
如果栾仁美问起你,你就说从酒吧回来就把衣服换了。他的衣服卷在一起放在旁边根本就没动,然后洗了个澡就睡了,洗澡时来电话没听见。
跟他说话的时候,刻意的以开玩笑的方式提一提,你没有动他的钱包。叫他先数数钱,丢了钱你可不负责。通过这种方式把话题转移开,这就能减少他对你的怀疑。
另外,你特意的提一提昨天和那个冯程程的事。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最容易转移人的注意力,也最自然。至于你怎么解释那就zì yóu发挥。
总之一句话,毫无破绽的把国画还给他。叫他不起疑心,以后你慢慢的向他靠拢,我们还要放长线吊大鱼。
这件国画的下线我们会密切注意,可能会在第三站以后截流,你就不用管了。你注意一下不要走露消息。
你先接近栾仁美,等关系近了再通知我,我会叫人把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给你,找机会装到栾仁美的店里。”
罗志明挂了电话,李易将栾仁美的衣服装在袋子里,便要去六马路剧组。
李国柱道:“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李易道:“不用了,我得装作一切随意,你要是一起去了,对方会起疑。”
李国柱道:“你小心些。”
李易点点头,道:“我知道。”
李易到了大街上,本打算叫车去六马路,哪知一扭头却见一辆车冲自己缓缓开来。
这车李易也熟悉,知道是栾仁美的车,李易心里便是一动,暗道:“果然,栾仁美主动来找了。”
李易迎向车走去,车子在李易身边停下来,李易见栾仁美亲自开车,车里没有别人,暗道:“这老东西做事还挺谨慎。1(1)”
栾仁美下了车,人没到近前,脸上已经满是笑容,道:“老弟,真巧,在这碰到你了,我听说你和国柱的家就住这,只是不知道是哪座楼,我都等了有一会儿了。
昨天的事我回去跟周臣风仔细的问了,我知道,这事是错怪李老弟你了,哥哥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今天来给你道个歉。
咱们都是场面上的人,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兄弟你可以到拱义大街、朝阳路这一片打听打听,哥哥我为人如何?
我在这一带混事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少,不过梁子归梁子,谁提起我来恐怕都得竖大拇指。
哟,你看,你那天还把我衣服抢去,唉,这还是我原配的老婆当初送我的呢,对了,你的衣服裤子也都在这呢,看看,缺什么不。
你看,还有两把刀,这刀可挺快的,我试了一下,差点把手指头切下去一块,这刀打造的不错呀。”
栾仁美装作十分随意的样子,给李易递了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然后把李易的衣物递给李易,顺手把李易手里的袋子也接了过来。
李易脸上不动声sè,心里却暗自发笑,暗道:“栾仁美呀栾仁美,既然是你主动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那就省着我再装下去了。
靠,你个老东西,演技还不错,不过一般人拿一样已经落在视野里的东西的时候,如果心里没鬼,都是在眼睛看向这样东西的同时,手就已经伸出来了。
可你却是先用眼睛盯了不到一秒,然后才伸手,出手的前一小段动作还不太流畅,这显然是心里早有定向,想着心事的同时才伸的手。
哼哼,演技也算不错了,可惜被我识破,我今天索xìng就来了个守株待兔,我看你怎么把戏演到底。”
李易顺手交换了东西,道:“老栾。咱们也算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我在男男女女这方面从来没有过什么,认识我的人都知道。
更何况我明知道冯程程是你的人,我怎么能动她。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身边能碰的女人也不少,我也不差她这一个。
那天的事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今天你能来,这是给我面子,也足以说明栾哥还是很坦诚的一个人。
行,这篇咱们就揭过去,以后再慢慢处,我想时间一长。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咱们黑帮城这一带,我该认识的也都认识的差不多了,李哥我们以前就接触过,跟我几乎同名那李义。我也跟他的手下结过梁子。
不过我觉得大家现在还是赚钱为主,打打杀杀都是没脑子的人才干的事儿,经过这么一件事,我看栾哥为人还是不错的,以后有什么武打戏尽管说话。我照样帮忙,这个戏我也不要钱了。”
栾仁美随手把装衣服的袋子扔到车里,吐了个烟圈,道:“老弟。你这人真不错,我在道上混这么多年。可以说是什么人都见过了,像你这样的jīng明干练沉稳冷静。又讲义气,身手又好的实在是太少了。
上回我就说过,是真想叫老弟跟着我干,好处绝对少不了你的,像你这样的人才,文武双全,难得呀,俗话说的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李老弟,有没有意思来跟我?真格的,我这么劝你,你都不卖哥哥我点儿面子?”
李易心中暗骂:“***货,你也就是因为老了,要不然也不比那个李义强多少,我看黑帮城这一块要有大事了。”
李易一笑,道:“栾哥,今天咱俩能冰释前嫌,这就很好了,这样,如果我以后有什么难处了,一定去投奔栾哥你,到时候你可别不给我台阶下。”
栾仁美哈哈大笑,拍拍李易的肩膀,道:“老弟说话太有水平了,老弟是人中龙凤,不是一般人,以后一定有发展,我很看好你。
唉,海州这地方,真有意思,奇迹总会发生。李老弟,好好干吧,我等着你发达的那天,说不定到时候,哥哥我还得到你门上要口饭吃,你可不能不管我。”
两人相视大笑。
本来李易想提一提什么“看看钱包里钱少没?”之类的话,可是一看过程极为自然,也就罢了。
栾仁美道:“老弟,咱们的事改天再说,我想我还是有这个福气的。
咱们那个戏都拖了很长时间了,我看也拍不下去了,剧组现在又有了新的投资人,我也不打算再参与了,谁拍不是拍呀,难道天下所有的钱都叫咱们赚来?也得叫别人参与参与啊。
再说就为了拍这破戏,我可投入了不少了,到现为也没见到收益。大牌咱们请不起,一般人的演技和身手又不行,请小武行还得加大预算,好不容易碰到你了,又有这么一档子破事。
不过也好,叫我清醒了不少,以后我遇到合适的本子,还会再找你来拍的,到时那就是咱们爷们的天下,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如果周导还去叫你拍这部戏,你愿意去随便,我绝没意见,赚钱嘛,现在我不是投资人了,你去狠狠的赚他们的钱。
另外程程吧……,唉,女人如衣服,我已经把这娘们甩了,这个你看着办,我没想法。”
本来栾仁美说的都是套话,可是一提到冯程程的时候,李易却发觉栾仁美的眼睛里闪出一丝极为复杂的神sè,似乎又苦又甜的样子,叫人捉摸不透。
栾仁美道:“其实当初我也没往好了想,这个圈子里的女人,尤其是她这样的,能干净的了?我还能指望她对我坚贞不二?**去吧!
随她去吧,我就当是花钱piáo娼了,老弟要是对这种娘们感兴趣,随便,啊,随便,我没想法,就当没看见。
不过我提醒老弟一句,虽然你还年轻,可也得注意……,这个……,注意身体,这娘们……”
李易一笑,道:“好啦,老栾,我对她没兴趣,我有朋友了。拍戏的事再说吧,我再想想,现在手头倒是缺钱。”
栾仁美又露出叫李易加盟的意思。李易随口敷衍几句,栾仁美上车走了。
李易盯着栾仁美车的背影,脸sè渐渐变的平淡,掏出手机看看。没有什么变化,这手机是秦少冰加过密的,不知道特殊的按键方式,一般人打不开,李易倒是很放心。
又把两把冥蝶拿出来看看,见刀锋无损,大为放心,将冥蝶塞回手臂里。不住的甩出收回,仍然和以往一样流畅。
李易将刀锋对着栾仁美的车子,作势一划,刀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金白sè的线条。
李易看看表。还没到中午,便打算去青chūn舞带看看。
进了大厅,却见几个服务生正在那神情紧张的盯着楼上,李易一拍他们肩膀,吓了他们一跳。
其中一个道:“易。易哥,你怎么来了?”
李易向楼上看看,道:“怎么啦,什么人来啦?怕成这样。”
这人道:“不知道啊。不过好像很不好惹。”
另一个人道:“这你都不知道,那就是刘平安。”
他说刘平安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怕刘平安听到似的。
李易只见过刘平安一次。那时候刘保安还没走呢,不过时间太长,早就没什么印象了。
刘平安又来青chūn舞带干什么?李易心里纳闷,问了问别人,却都摇摇头,没人知道。
一个道:“易哥,我看咱们这酒吧是要盘出去了,老板不打算做了。
唉,也不知下一个老板会是什么样子,rì子也不知道好不好过呀。”
李易道:“你怎么知道店要盘出去的?柳老板说的?”
那人道:“说倒是没说,不过大伙都是这么想的,最近生意也不大好,每次看到老板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除了龙哥,还辞了不少员工,一个劲的减员。
而且常有人来找他,不过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估计是找他谈判,想盘店的人。”
李易心道:“找柳芝士的人可能是周广成和他的手下,看来新月亮那边有些坚持不住了,正在和柳芝士商量对策,说不定就要撒手不管。
柳芝士这条路子估计走不下去了,看来盘店还真有可能,这也是他躲避风险的最好手段。”
李易一想到这店要盘出去,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自己能把这店盘下来,说不定正是自己事业的一个转机。
可是一想到盘店所需要的几十万块钱,李易又皱起了眉头,自己现在手里一共只有几万块钱,离几十万还差个零。
借钱容易,孙显才不会不帮自己,甚至郑好也不会不帮自己,家里更不能不帮自己,但是李易张不开这个嘴。
李易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曾经发誓,不用家里一分钱,不用家里一分关系,这个手根本伸不出去。
李易叫大伙好好干活,一个人上了三楼,见走廊里静悄悄的,李易正要到柳芝士办公室门口去偷听,忽然柳芝士办公室的门一开,率先走出一个年轻人来。
这人不到三十岁年纪,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旁边跳只贞子出来,都不关他的事。
看长相算得上仪表堂堂,身材清瘦,显得极为干练,穿着一身西服。
在这种场合下穿西服,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会显得有些刻板,不过这年轻人似乎天生就是为西服生的,这衣服穿在他身上,说休闲也休闲,说正式也正式,全由他气质和姿态上的微微变化来决定。
这人身上看起来没什么名贵的手表、戒指之类的标榜物,不过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却将他的“名贵”体现了出来,似乎他手里拿一个破诺基亚手机,也能叫人在一瞬间发生错觉,误以为是iphone4。
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个死人脸一样的保镖,能有一米八五左右,却弯着腰,显得比别人矮上一头。
再向后便是柳芝士了。
李易一下子记了起来,上次跟刘保安在停车场见到的就是这人,看来这个就是刘平安了。
李易盯着刘平安的眼神有些特殊,似乎把刘平安当成了自己的对手一样。
刘平安感觉气场有些不对,本能的向李易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这一笑幅度不大,却叫李易感觉周围似乎已经变成了chūn天,百花盛开,彩云朵朵,群鸟齐鸣,不禁愣了一下,也回以一笑。
李易估计要是年轻女孩见了刘平安的笑容,怕是早就被俘虏了,李易头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笑容也这么有魅力。
两人互视一眼,擦肩而过,刘平安一过去,他身后那个死人脸的保镖立刻挺身挡在了刘平安的身后,用一双带毒的眼睛看着李易。
李易毫不畏惧,笑着向这保镖瞪视,刘平安回头道:“蒋涛,走了。”
这保镖蒋涛立刻转过头去,跟在刘平安身后,下了另一处楼梯,像上次一样从后门走了。
李易走到柳芝士面前,见柳芝士一脸的愁苦之sè,还多了一种麻木,心里多少产生一丝同情。
李易道:“老板,这人是谁呀,出什么事了?
柳芝士似乎是要哼一声,以示不满,可是却转变成了唉气,道:“唉,屋漏偏逢连夜雨。”
李易心里好笑,这死胖子居然念起诗来了。
柳芝士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跟你说,进来吧。”
215阴谋的味道
215yīn谋的味道
两人进了办公室,柳芝士关上门,扔给李易一支烟,自己点着了,靠在椅子上,闭目猛吸,却一句也不说。
李易也不着急问,自己也点了一支,对着柳芝士吞云吐雾。www.doulaidu.com
直到把一支烟吸完,柳芝士才道:“李易呀,最近白板找你没?”
李易道:“老板,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他的人,他也没收买我,我根本就没跟他联系过,你怎么到现在还怀疑我?”
柳芝士苦笑一下,道:“怀疑?我现在怀不怀疑能怎么样?都已经是这个结果了。
李易呀,不瞒你说,我这店要盘出去了,我在海州恐怕也要消失了,这就回乡下,再也不出来混了。
反正我这么些年赚的钱也足够我养老的了,我也不管你知不知道,今天就跟你交待交待实底。
白板一直暗中找我的麻烦,我家人早都已经在他手里了,大成那边帮我出了两次手,都没成功,还折了五条命,当然对方也死了两人。直到前一阵子大成才把我家人都救了出来。
现在这事已经不那么简单了,金三角和新月亮双方谁都想抢我手里这几条下线,白板那边步步紧逼,偏偏大成那边事情还太多,现在没法分心来帮我。
我看新月亮就要放手了,不过放手之前,你猜会怎么样?哼,有一名话说的好,我吃不了的东西,也绝不给你吃,要么扔到粪坑里,要么嚼碎了再吐出来。
我就那是吃不了的东西!”
柳芝士的jīng神状态几近崩溃,李易看了既解恨又有些可怜他,李易道:“老板,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是局外人,不应该知道这么多,再说这事也跟我无关,我可不想卷进去。”
柳芝士长叹一声,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心情不好,想跟人聊聊天,这么多年赚的钱不少,却没一个朋友。
咱俩之间以前也有不少误会,我现在想想,很多都是我做的不对。
李易,我很看好你,以你的才干,将来一定能成大事,只不过我不一定能看到那一天了,能不能脱的了身还不好说。”
李易这一阵子受人夸奖次数不少,本来就有雄心壮志,再加上别人一夸,就更自信了,这时听柳芝士这个死胖子,坏种,王八蛋都由衷的夸自己,李易不禁有些飘飘然。
一看柳芝士那痛苦的样子,李易不忍再打击他,便道:“老板,他们要怎么对付你?你不如赶紧跑路吧。”
柳芝士道:“跑?谈何容易。我也不是没想过,一直在做这方面的打算,只是我一个人跑了也就算了,家里人不能不管。
现在人从白板手里救了出来,却一直押在大成那里,出了龙潭又入虎穴,我就是受人摆布的棋子。
我手里可掌握着十二条下线,那是整个新月亮百分之二十的散货渠道啊,他们能放过我?他们能把我家人放出来?
老弟,我今天能跟你说这么多,心里轻松了不少,很谢谢你,不过希望这些话别叫白板知道了。”
柳芝士语音中极尽凄凉之意。
李易虽然恨他,可是心里还是一软,道:“老板,你现在盘店动静太大,很多人都知道了,我看他们双方也一定会知道,这可对你大大的不利。”
柳芝士一脸无奈,道:“唉,我就知道纸里包不住火,风声早晚都是要走露的。
不过这酒吧是我最大的一个场子,这么多年来都有感情了,要是不盘出去,我撒手就走,我还真舍不得。”
李易道:“老板,不是我说,你平时也赚了不少钱了,还差这一间酒吧那几十万?
这么些年来是有些感情,不过酒吧毕竟是死的,再有感情也没有命重要啊。”
柳芝士眼望窗外,缓缓点头,道:“你说的对,看来我得偷偷跑路了,李易,你……,你该不会……”
李易冷笑一声,道:“我要是想对付你,也会正大光明的直接去找你,索xìng我就直说了吧,苗好是不是你陷害死的?”
柳芝士一脸的惊讶,道:“你认识苗好?”
李易点头承认,柳芝士显出一种痛苦的神情,以手支额,道:“其实你不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有些散出去的脚是一定要舍的,这也是丢卒保车,换成是谁都会是这样。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跟苗好认识的,他其实是我一个远房的亲戚,这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来帮我去外面散货。”
李易道:“你是说苗好是你亲戚?那你还她的命都搭上了?你还叫她做这一行?”
李易声sè俱厉,柳芝士痛苦万分,以手捶头,咚咚作响,手再拿开时,脸上满是泪水。
柳芝士道:“报应,这就是报应,我现在的结果不就是很好的说明吗?
李易我不知道你跟苗好之间发展到哪一步了,不过你一定很恨我,我不用你亲自动手,我估计我也活不了几天了,我不能再丢下我的家人不管,可是我一个人又救不出他们来。
现在的情况就只好是混一天算一天了,我先躲起来再说,大成他们找不到我,就不会轻易杀我家人,至于以后,我也想不到那么远,哪一天刀子架到我的脖子,我哪一天就来个凉快的。
李易,我这就要走了,这店你先帮我打理着,我会叫我的律师立下法律上的证据,把这店交给你,也算是我的一点赔偿吧。
你心里恨我也好,不恨也罢,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柳芝士说完挥手叫李易出去。
李易心里极为复杂,出了办公室,心里不住的斗争,到底要不要对付这个柳芝士。
自己在海州并不想混黑道,所以杀人肯定不行,只有叫他们这些道上的人自相残杀,现在柳芝士的局面极为不堪,不用自己动手,他也是九死一生,生也是生不如死。
李易本来想问问刘平安来这干什么,刚才却一直没机会说到这个话题,这时也不能再回去了,便下了一楼。
李易在一楼坐了一会儿,要了杯红酒慢慢的喝着,有人过来问李易老板怎么了,李易只是说不知道。
正在坐着低头喝酒,忽然李易的面前出现了一双修长的大腿,又白又细,叫人目眩。
这人穿的超短裙已经和
平齐了,叫李易觉得再稍微向上一些,都能看见毛了。
李易还没等抬头,就听一个又腻又嗲又sāo又甜的声音道:“小易易,原来你真在这呀,我都找了你好几天了,腿都溜细了,你怎么这么讨厌。”
李易本来手里拿着杯子,一听这声音,手一哆嗦,差点把杯子摔了。
李易不用看就知道这娘们是谁,就是宇宙超级无敌**风sāo浪荡无限**大花痴,受虐与施虐并重,无耻与浪货的化身的冯程程。
一楼还有不少小伙儿呢,一见冯程程,都傻了眼,手里的东西,不管是抹布还是酒杯还是瓶子,都掉在地上,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不可否认,冯程程虽然是个绝对意义上的贱货,但相貌和身段确实勾人魂魄。
李易眉头一皱,道:“你又来干什么?我已经不在你们剧组拍戏了。”
冯程程根本没理这茬,自顾自坐到李易身边,两只**凑过来压在李易的胳膊上,道:“哟,你前几天白干活啦?钱不能不要啊,喏,这是周导叫我给你的。
周导说这戏不用你再演男一号了,本来想叫五哥来跟你说,后来想想还是我来吧,这一万块钱你拿好了,周导说这事中途有意外,一切就都不用那么正规了,直接叫我把钱给你。”
李易也没客气,那几天在剧组里拍戏吃的辛苦可不少,这钱是自己应得的,便顺手接过来塞到兜里。
哪知冯程程却顺手在李易的手背上温柔的摸了一下,极具挑逗xìng,这一下虽然是摸李易,却叫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显得极是**。
李易不想在熟人面前出丑,道:“咱们到外面去说。”
说罢向外便走,冯程程回头向一楼的几个小伙儿很媚的招了招手,这几个毛头小子立刻脸上显出痴傻的笑容,口水流了一地,尿都失禁了。
到了外面,李易找了个僻静的所在,回过身来等着冯程程。
只见冯程程戴着宽大的墨镜,一步一扭的走来,青chūn舞带前面马路上的车子不住的发出吱吱的打滑声,显然司机们都被这一扭一扭的屁股和大腿给“招安”了,险些出现交通事故。
李易尽量不去看她,将头扭到一边,冯程程走到近前,用手一扭李易的下巴,道:“小易易,怎么了,不敢看我?那天看的不是很清楚吗?”
李易不耐烦的道:“你到底有什么事?钱我收下了,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冯程程一声媚笑,道:“现在剧组换了制片,也换了男一号,我跟那个叫什么人瑞的没感觉,还想跟你一起演,不过剧组不同意,哼,不同意就算了,姑nǎinǎi自己来找你成不成。
小易易,这一阵子没见我,想没想我?那天栾仁美那个老东西突然闯进来,咱俩都没尽兴,我身体痒的很,很需要你的关心,来呀,我有个好地方,保证没人打扰,咱们可以很开心的。”
李易简直要吐了,轻轻一推冯程程,道:“你离我远点,我说姓冯的,你说你年轻漂亮,为什么不认认真真拍戏,以后慢慢发展,怎么净想着这些破事?
你整个一花痴加三级!我都不想理你,你还来干什么?你是不是内分泌失调啊你,你激素紊乱哪?我这几天事情太多,我拜托你别来烦我了好不好!”
李易言辞激烈,没想到冯程程不怒反笑,她这咯咯一笑,叫李易骨头都酥了,李易暗骂自己没出息。
冯程程笑的花枝招展,足足笑了三十来秒才停下,道:“小易易,我从海影毕业之后,男的见了不少,不过不是老sè鬼,就是nǎi油小生,说实话,老娘都不喜欢,我根本看不起这些人。
可是唯独你不同,我自打跟你拍了两回戏,就觉得像是真正的男人,你一个比那些人加在一起还值钱。
小易易,我看你不如跟着我吧,也不用在这破酒吧做什么保安队长了,也别跟那些海州的小痞子们混了。
现在我虽然不是很出名,但是以我的长相和演技,不出三年我就能成为国内的一线明星。到时候咱们就吃香的喝辣的,我带你去全世界旅游。”
李易听到一半的时候,苦胆和十二指肠里的液体就开始喷涌而出,李易真想一口吐在这贱人脸上,再把她打的照镜子都不认识自己。
这**居然叫自己当小白狼!
对李易来说,这简直就是最大的侮辱!
李易忽然觉得好笑,像自己这种打拼型的男人,居然会被一个女人要求包养。
冯程程道:“你笑了?那就是说你答应了?那好,现在就走,我在顺义区有一套房子,是栾仁美那个老东西给我的,我也没还给他,以后你就去我那住吧。
我去拍戏的时候,你去探班,然后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睡……”
李易忙挥手阻止,道:“别别,别说了,可别再说了,打住,打住啊,我听着耳朵疼。
冯程程,我再跟你说一次,我,跟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还是去拍你的戏,傍你的大款吧,别再来烦我,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冯程程急了,道:“你怎么知道我跟你不是一路人哪?是,就是,我觉得是就是。
怎么不是一路人,怎么就不是了呢?小易易,只要你跟了我,我肯定不去找旁人,什么大款都是狗屎,你信我的吧,我这人对待爱情是很忠贞的。”
李易终于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冯程程忙给李易拍后背,道:“你怎样,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李易道:“我,我,你给我……”
冯程程在李易胸口拍了拍,腻声道:“我先送你回我家,你先休息休息。”
李易是不认识冯程程的曾祖母和曾祖父,否则非得从这一辈开始骂起,一直骂到冯程程本人。
李易道:“冯程程,算我求你了不成吗?你给我滚,现在就滚,滚!”
冯程程哼了一声,把墨镜一下摔在地上,道:“李易,你别给脸不要脸,真不识抬举,你以为老娘看上你了,我呸,什么东西。”
说罢气呼呼的转身走开,上了她那辆宝莱,开车走了。
李易回去睡了一觉,醒来后头疼的不得了,李国柱道:“你怎么了,要不今天别去上班了。”
李易叹了口气,道:“这几天事情太多太乱,我脑子都成一锅粥了,班还是要上的。”
李国柱已经知道了柳芝士说的那些话,道:“队长,我心里始终怀疑,如果柳芝士真的想路跑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悄悄的跑了,怎么会和你说?
我看像他这种人不像是舍不下酒吧的样子,我觉得可能另有yīn谋,你可小心些,别上当。”
李易也觉得是这样,道:“我也这么想,不过整体看来,柳芝士确实处境不好,白板那边要对付的重点,其实仍然是新月亮那些人,而不是柳芝士本人。”
李国柱道:“嗯,好像叫什么釜底抽薪?”
李易道:“什么薪?”
李国柱道:“是釜底抽薪,那天我碰到董哥了,聊了一会儿,他路子很广,已经知道柳芝士和白板的这些事了,怕你卷在里面受到牵连,就跟我分析一通,叫我转告你,提醒你小心,其中就提到这个词了。
董哥说对柳芝士来说,只是换个老板的差别,他跟谁都一样,只是家人受制,他自己很为难罢了。
白板他们也明知道只是威胁柳芝士是解决不了本质问题的,所以重在对付新月亮。釜底抽薪就是要从根本上下手。
新月亮不可能被金三角完全取代或是打垮,只能是一种态势上的压制,所以硬打硬拼,不如斗计谋。
大家都是抢外线,又是在大陆,不可能完全靠打打杀杀的,所以董哥分析,这伙人有一阵子没有动静,肯定是暗中在设计对付对方。”
李易一听心里十分佩服,心想董川如果能帮自己做事,绝对可以成为一个军师,只可惜自己没有立锥之地,叫人家来了又往哪里放。
李易叹了口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小心些也就是了,走,去上班,估计也没几天可上了。”
两人到了青chūn舞带,见大厅里人不多,虽然也很乱,可是和平时相比,那是一派萧条景象。
郑好凑过来道:“师父,我给你介绍个人。”
李易道:“谁呀?”
郑好向身后一招手,过来几个小太妹,正中那个头上梳两条辫子,正是沈秋玲。
李易这才想起来,郑好当初跟这个小丫头成了欢喜冤家,对搧耳光,后来看意思两人都对对方有些好感,可是李易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成。
217你算哪根葱
217你算哪根葱
可是李易刚想掏手机打电话,忽然郑好一个急刹车,车头正顶在一辆横着穿出来的一辆金杯货车身上,只见这车的后斗上居然还坐着一个巨人。
郑好将头探出车窗,骂对方那司机道:“你不要命了!有你这么开车的吗!”www.hahawx.com
这时又有几辆车也凑到了近前,将郑好这些人围在了当中。
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朴志兴,后面是那个周少、黄波,再后面是个半身纱布和绷带的人,却是沈秋玲的前任男友小伟。最后是一伙打手。洪志连和黑豹却没一同来,沈雁君在也不在人群里。
忽然轰隆一声,金杯货车后斗上的巨人跳下了来,正是那个巨无霸鲁雄。
李易一看心里不快,心想朴志兴你干什么?耍疯子,装jīng神病吗?一天到晚没正事可干,就知道打架、喝酒、把妹,这个世上怎么有这样的垃圾。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给那个小伟找场子来了,而且还有上次在金沙会所下面打黑市拳时结下的梁子。
李易心里哭笑不得,心说我这几天是怎么了,天天都有人来找我,一找我就是麻烦事,这可真是各家找上门啊。
郑好一看是小伟,立刻来了十倍的勇气,门一开,从车上跳下来,沈秋玲也从车上下来,在郑好肩上一搭,做出十分亲密的样子。
小伟在人群后面一看,气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双手不停的颤抖。
李易不想参与这些无聊的破事,可是也不能丢下郑好不管,便道:“郑好,回来,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你跟小伟约个时间,以后再解决,今天咱们还有事呢。”
朴志兴嘴一撇,极为不屑的道:“李易,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你,我们是找郑好来了,你愿意看热闹就看着,不愿意看就滚,我们没功夫搭理你。”
郑好一指朴志兴的嘴,道:“你给我闭嘴,你给我闭嘴,老朴,你不对呀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还给这小子拔创来啦,你什么时候跟沈家关系拉的这么近?
还有那个姓周的,湿里有你还是干里有你,不就是上次打拳输钱了嘛,怎么着,不平衡,想借机报私仇?”
周少道:“郑好,你别以为你有你爸郑国平给你撑腰你就牛叉啦。
我告诉你,海州大佬多了去了,你爸算哪根葱?出了开发区谁认识他?趁早别装,要不然坐地干死。听见没?”
郑好立刻破口大骂,周少骂人不大在行,没骂几句就出现了词汇单一,不断重复的局面,而且相当的没有礼貌,郑好问候他娘五次,他才问题郑好他娘一次。
李易心急如焚,不知道黑帮城那边怎么样了,一推车门跳下车来,一把推开郑好,来到朴志兴近前,道:“朴志兴,我今天有事,郑好今天也有事,叫小伟改天约他,这种事我绝不插手,不过今天不行。”
朴志兴对李易的轻视、鄙视和蔑视,说不清道不明,似乎是发自内深处的,是来自于血液里和骨头里的。
朴志兴点着李易的胸口,极为嚣张的道:“李易,你算老几?你说改天就改天吗?
小伟是我朋友,他被你徒弟打成这样,还把小玲抢走了,今天我带我朋友回来讨个公道,你有意见吗?”
李易胸口怒火已经到了极点,怒极反笑,道:“行啊,那今天就按道上的规矩来,你叫小伟画出道儿来,看看郑好敢不敢走。”
郑好骂的正欢,一听李易这么说,有点心虚,忙过来道:“师父,你老糊涂了吧?你叫他画道让我走,我走的了吗我?
蒋小伟是海州第一大yīn损家,他出的主意肯定是断子绝孙,祖宗十八代都没有小**的主意,那我不是死定了?你到底哪头儿的呀?”
李易十分不耐烦,道:“你抢人家女朋友在先,你还说什么?”
郑好道:“那不是啊,我跟小玲我们俩是真爱呀,情比金坚哪,好比朱丽叶和维多利亚。
那个蒋小伟哪点配的上小玲?你听他那破名儿,还小伟,**又小又萎,小玲哪还有幸福?”
李易道:“你还能不能有点正经的?好好把这事说清楚,别老耍贫嘴。”
郑好道:“好好好,我说清楚,那个谁,蒋小伟你过来,我跟你说。
我可告诉你,现在小玲是我女朋友,我们俩情投意合,她不喜欢你,而且在认识我之前就不喜欢你了,可不是我从中搅和的。
你说说怎么着吧,你以为找人给你撑腰就好使啦?我哥沈雁君怎么就没来?不支持你吧?那还是因为觉得我这个小舅子好啊。”
蒋小伟被郑好打怕了,原来的那股嚣张劲全没,不过女朋友被抢,不能不说话,忙道:“郑好,你知道我跟小玲认识多长时间了吗?两年!
你们认识才几天哪,就到一块去啦?这不是挖我墙角是什么,不是抢我女朋友是什么?
小玲你站出来,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秋玲道:“我什么意思?蒋小伟,我是没跟你说明白,还是你没看明白?
我现在跟郑好在一起,没你什么事了?谁说我非得跟你过一辈子的?我卖给你啦?
这一阵子越看你越来气,你个废物,遇着那更废物的,你还挺牛叉,一遇到比你厉害就怂了,老娘能看上你?”
郑好十分得意,一搂沈秋玲的肩膀,道:“听见没?什么叫爱情?这就是!你服不?不服过来,接着打,我小李飞刀的徒弟,就不信打不过你,我看你是还想再住一回院。”
还真叫沈秋玲说中了,蒋小伟外强中干,一遇到厉害的,立刻就怂,上次他就已经哭过一次了,今天被沈郑二人一顿拍,忽然又哭出声来了。
周少一皱眉,道:“你还能有点出息不?你快点说,想怎么着?你要是想抢人,咱们就收拾郑好。要是不想动手,咱们就撤,没功夫跟你在这丢人。”
蒋小伟向黄波看看,道:“波子,你说呢?”
黄波脸上一副冷冷的表情,漫不经心的道:“这事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本来我不想来,你们非要拉我来。
哼,我算干嘛的,不过是他们沈家花钱雇来的,又不是他们家的人,疏不间亲哪,我跟着瞎参和有意思吗?”
说完白眼一翻看天。
蒋小伟又看向朴志兴,这次来朴志兴的动静最大。
朴志兴满脸鄙夷的神sè,道:“小伟,这可是你自己的事,力我可以出,主意得你自己拿。我们可不能又跑又跳的,什么也得不着,最后还惹一身sāo。”
蒋小伟一看没人帮忙,支吾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郑好一见,更是得意,居然在沈秋玲脸上亲了一口,向蒋小伟道:“哎!还站那干嘛?有种过来呀?”
沈秋玲呸呸两声,对着郑好就是一巴掌,喝道:“谁让你亲我的!”
郑好就当清风拂面,笑嘻嘻的道:“打是亲骂是爱嘛,再来一下,再来一下。”
李易气的对着郑好就是一脚,道:“你还有完没完了,就知道扯蛋,别耽误时间,走吧。”
心中暗道:“都不是什么好饼!”
这些人上车要走,蒋小伟对着朴志兴道:“老朴,这次你可不能不帮兄弟,来的时候你可是最来劲的,那李易可没少欺负你,你不是说要扒他的皮吗?”
朴志兴道:“你少在这挑火,李易是什么东西我会不知道,用不着你说。”
朴志兴气量最窄,见李易他们要走,对着鲁雄一摆手,道:“把他们拦下来!”
鲁雄这混蛋就等着这句话呢,一听朴志兴下命令,立刻身子一晃就冲了过来。
这时郑好已经把车调了个头,正要绕开朴志兴这些人,忽然就感觉地面上轰隆隆直响,车子一震一震的,郑好脑袋一缩,道:“糟了,要地震。”
李易却从后视镜里见到一座熟悉的大山冲了过来,忙道:“大伙坐稳了!”
话音未落,车里四个人就感到身子剧烈晃动,郑好鼓足勇气一看,靠,这大个子力气也太大了,居然一个人就把一辆车掀了起来。
鲁雄这时站在车后,李易正要回肘将后窗打碎,从后面对付他,哪知鲁雄双臂一晃,竟将车子像扔口袋一般掷了出去,车子着地后一溜滚儿,把车里的四个人搅的七荤八素。
郑好怕沈秋玲受伤,颠倒混乱中一把将沈秋玲抱住,慌乱中脚一蹬,正踩在方向盘的中间,登时鸣声四起。
李易并不慌乱,双臂微弓,双足微撑,将身子尽量稳住,回肘用力一撞,哗啦一声将车窗的玻璃撞碎,只不过这玻璃虽然碎了,却不散开。
李易正要撞第二下,忽然鲁雄抢过来,双臂一拢,竟然像牲口一样的把车子抱了起来,随即向上一抛,又用双手接住,鲁雄腰一挺,竟然毫不停留的把车子举了起来。
李易知道鲁雄把车举起来以后,就要向地上摔,而且还是四轮朝上,要是摔两下,车壳一塌,想出去都难。
李易身子顺势一滚,手足换位,一脚把车窗踢碎,身子一探,从窗口将头伸出,见身子下面鲁雄正双臂力挺,将车子高高举过头顶。
李易心里发狠,道:“鲁雄,你大爷!今天不给你留面子了!”
寒光一闪,李易右手冥蝶甩出,身子顺势向车外荡出,左手扒在车窗框上,身子向下一沉,双腿向前一摆,借着这一荡之势,李易一刀划向了鲁雄后颈。
刀尖抵到后颈皮肉上时,李易心一软,手腕向下一偏,嗤的一声,一刀划在鲁雄大椎穴的下面。
这一下用了全力,鲁雄痛的大叫一声,后背被冥蝶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鲜血流出数滴,溅到冥蝶上,顺着刀锋滑落,从刀尖上微微一顿,便即坠入土中。
鲁雄双手用力一抛,车子被抛向空中,李易忙松手落下,着地一滚,一脚横着踢在鲁雄的跟腱上。
鲁雄闷哼一声,向前抢了两步,正好抢到了车子下面。
旁边的人都看傻了眼,只有朴志兴撇着嘴没有意。
车子砸到鲁雄的头估计没什么问题,但是车里的三个人怕是要受伤。
鲁雄被这一刀划的疼痛异常,虽然没出多少血,却是他生平少有的受伤,不由得大怒。
听到头顶风声猛恶,旁人不自觉的发出惊呼之声,鲁雄却满不在乎,转过身来左臂一抡,呼的一声,竟将车子硬生生拨了出去。
李易见半空中两边车门已开,李国柱已将郑沈二人分别提着从两边车门处送出,正要松手将两个人轻轻斜着抛出,却被鲁雄这一掼之势兜住了,掷不出来。
李易忙抢过去,抢到车子落点之前,身子向下一蹲,见车子飞过来了,双足一分,身子微长,左手在车子的后轮上一搭一顶,忙转过腰力,顺势将车子拨向右边,脚下一蹬,身子跟进,右手向上一托,转腰一扭,将车尾平着推了出去,这一下把车子下坠之势缓和了一半。
李国柱这才左手将郑好平着向外一抛,同时身子侧过来,右手将沈秋玲抱在怀里,顺势一滚,从右边里出来,身子成团,着地一滚,咕噜噜滚出十来米,这才站起。
李易见郑好被抛了出来,虽然其势不危,但怕郑好这个废物头先着地,再伤到脖子,忙抢过去,要将郑好抱住。
哪知鲁雄腾腾腾的冲了过来,伸手抓向郑好。
鲁雄比李易高的太多,李易只得一垫步,再次跳起,却在半空中被鲁雄挥臂轻轻一扫,将他打落。
等李易再次站起来时,鲁雄已经将郑好提在手里,像提着灯笼一样的轻松。
郑好不住的挣扎,四肢乱踢,却根本不能脱却鲁雄的束缚,鲁雄像抓到猎物一样,哈哈大笑,手臂一抡就要将郑好摔到地上。
李易大惊,冲过来准备要救人,朴志兴心里也忽悠一下,暗骂鲁雄没脑子,下手太重,可是这时再要叫他住手也来不及了。
忽然一声枪响,这枪声并不太大,可是在这么静的夜里也足够吓人的了。
这一枪正打到了鲁雄的手臂上,鲁雄又不是超人,刀子他不怕,子弹却怕,这一下将他手臂打了个小洞,手一酸,鲁雄将郑好摔落在地。
只见东面冲过来一队车,车子急停,已经下来不少人,为首的正是郑国平,郑国平身边一人却是黑豹,刚才开枪的正是他,黑豹此刻正站在车门旁,车门还开着,显然车子没停稳他就冲了下来开枪,时间只差一线,若是晚一晚,郑好说不定就没命了,只不过现在却不见他手里有枪。
李国柱却知道,黑豹出枪之后有个习惯,就是极快的将枪再收起来,不是藏在袖子里,就是藏在后腰,动作极快。
黑豹离鲁雄足有三十来米,却一枪打中鲁雄手臂,虽然说鲁雄人高马大的好瞄准,那也是相当准的枪法了。
而黑豹后面却是孙显才(删改)和卢仲文,三个人刚下了车,孙显才见李易没事,这才放心,(删除一句)一齐看郑国平如何处理这事。
李国柱将沈秋玲轻轻放在地下,抢到李易身边,小声道:“没事吧?”
李易刚才右手用力太实了,现在已经提不起来,正在不住的发抖,却只是苦笑一下,道:“没事,咱们别说话,看情况。”
李国柱站在李易背后,轻轻给李易按摩,只觉李易右臂肌肉十分僵硬,知道刚才是伤到了。
郑国平快步向郑好这边抢来,街的另一边却又来了几辆车,车子停在路边,从里面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沈雁君,另一个中年人不知道是谁,长的倒和沈雁君有些像。
这些人像是互相都知道对方要来,见了面都点头招呼一下。
郑国平面沉似水,走到鲁雄身边,将郑好一把提起来,冷冷的道:“怎么样?”
郑好都吓屁了,双腿发抖,却仍挤出一脸的笑,道:“小意思,这,这有什么,对我来说,跟玩似的,老爹,我是不是颇有当年关公之勇?”
这个勇字刚出口,郑国平反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用尽了力气,把郑好打的转了三个圈,鼻子里shè出两道血箭,当时就朦胧了,扶着郑国平的胳膊,哭咧咧的道:“谁打我?哎?爹?你是谁呀?我脸哪?脸飞哪去了?”
郑国平已经气的没话了,向手下人一挥手,上来几个人把郑好架起来,带了回去。
沈秋玲从车里出来以后,一直在那弯腰猛吐,见此一幕,把嘴一擦,跑过去道:“你谁呀你?你大爷的,胆儿不小啊,敢打我老公?丫的砍死你!”
郑好从人堆里扯脖子喊道:“小玲,别乱说别人大爷,他是我爹,江湖辈份不能乱。”
沈雁君皱着眉头快步走过来,一拽沈秋玲胳膊,道:“你看你像什么样子!闹吧,闹吧,一天不干正事,就知道胡闹。现在好啦,高兴啦?行啦,别说了,赶紧跟我回家。”
沈秋玲犟脾气上来了,谁的话也不听,一甩沈雁君的胳膊,道:“用不着你管我,你算哪根葱!”
218贪多嚼不烂
218贪多嚼不烂
沈秋玲又对着郑国平道:“你快点把郑好放回来!”
这时跟沈雁君一起来的那中年人,沉着脸走了过来,轻声道:“小玲,回家。”www.ttzw.com
沈秋玲道:“爸,你少管我。”
原来这人果然是沈家的当家人沈东江。
沈东江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力气不小,声音清脆,沈秋玲脸上登时起了一个掌印。
沈东江冷冷的道:“你说什么?我再说一遍,回家。”
话虽不多,却字字透着威严,沈秋玲终于不敢再顶撞,鸣鸣哭了起来,推开沈东江和沈雁君,向自己家里的车队冲去。
郑好却远远的扯着脖子喊道:“小玲,要相信爱情,我等你电话!”
郑国平觉得儿子太丢人,向沈东江淡淡的道:“行了老沈,咱们也都回吧。”
谁都以为就得这样收场了,哪知朴志兴又来了那股谁也不服的傲劲儿,上前几步道:“等会儿,这事这么就完啦?郑国平,你真以为自己有一号啦?这事绝……”
郑国平斜着眼睛盯着朴志兴,眼神中全是蔑视,慢慢的道:“你没资格跟我说话,回去叫你老爹过来。”
说罢转身便走,留下朴志兴一个人站在原地,又羞又怒,气呼呼的不知如何是好。
黑豹过来道:“少爷,回去吧,老爷叫我来过来跟你说,以后少参与这些事。”
朴志兴大怒,道:“闭嘴!你不过是条狗,一条看门狗!我爸有话不会亲自来跟我说?会叫你来传话?
你赶快在我眼前消失,给我滚,赶快给我滚!你们所有人都给我记着,我早晚找回这个场子。”
朴志兴根本没理鲁雄,转身便走。
蒋小伟见沈东江来了,心里十分害怕,愣在原地,都不知迈哪条腿了。
见朴志兴向自己方向走来,便小声道:“老朴,那我怎么办哪?今天可是你先挑的事儿,是你说要我拔创的,没你我也不能过来呀。”
朴志兴嘴要都撇到脖子上去了,看蒋小伟就像看一坨狗屎,拖着长腔只说了两字:“傻~叉!”
鲁雄瞪了瞪黑豹,又瞪了瞪李易,傻呼呼的跟在朴志兴后面,把地面踩的咚咚直响,跳上那辆金杯货车的后斗,跟朴志兴走了。
周少本就是来看热闹的,一看热闹也看够了,下面也没什么好戏了,和黄波咬了咬耳朵,自己开车走了。
黄波心里有些别扭,他不是沈家人,虽然沈东江花钱雇他看着黑市拳的场子,但毕竟是外人,今天他跟着一起来,必定惹得沈东江不高兴。
孙显才就像没自己什么事一样,道:“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李易这时手臂才略见好转,道:“没事,你们怎么来啦?”
孙显才道:“郑好的小朋友看事情闹大了,就给郑叔打了个电话,郑叔给沈东江打了电话,又给朴叔打了电话,叫双方出面解决这事。
朴叔不想出东天dì dū,怕又有人派人暗杀,就叫黑豹过来看看,必要的时候就出手阻止,别把事闹大,我不放心你,也跟过来了,刚才太险了,要是车砸下来,你这条胳膊就废了。”
李易笑道:“没事,看来我命格不太好,命中注定要有九九八十一难。唉,郑好这小子太不叫人省心了,这叫什么事啊?”
忽然一个瘦高个走过来,大刺刺的对李易道:“李易,郑哥叫我告诉你一声,以后不许再跟郑好来往,你自己也小心点,再要招惹郑好,大家都不愉快。”
说完瞟了李易一眼,转身走开。
李易苦笑一声,没跟这人一般见识。
孙显才一笑,道:“你看,你把人家儿子带坏了,也行,没这小子给你惹事,你也能省不少心。
对了,我听说你跟那个黑帮城的李义和栾仁美闹的挺不愉快的,怎么样,好对付吗?用不用我帮忙?”
李易道:“唉,别提了,今天就是因为这事,李义刚过来踢完场子,叫我打跑了。
我有一哥们,他孩子被铁东绑架了,我怕他们内部火拼,再伤了这孩子,正想去找人呢,就遇到朴志兴了。”
孙显才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咱们一起走,坐我的车。”
卢仲文脸上一副天塌下来也跟他没关的表情,道:“小子,刚才那一手太极用的不错,不过蓄势太少,发力太早,还是嫩哪。
我不会太极劲,不过如果你用太极劲跟我动手,怕是不成,因为以你的功力,要在发力的中后期才起效,可是我不等你把带偏,就已经用脆力把你打倒了,这时你的顺应和偏转都会成为你自己的累赘。
所以以后记着,要是跟力大拳快的人用太极劲,莫不如后发招,因为先发招虽然有足够的时间去感知对方,可是却没有空间反攻。
而后发招,虽然感知的少了,对方的招数却也老了,不能变势,你就有机可乘。
西洋拳一向是如蜂刺般快击快收,太极劲可用的有效空间很小,你只能搭手化解,却很难还击,以你的功力一般会把握不住,反而会被对方粘出去。
所以不如把太极劲用到咏chūn式的脆手寸劲中,在自己发招的中后期再用,这样对方就预料不到。
当然,如果你有本事把对方短脆的出拳延长成长程出拳,那你就厉害了,这就是制造对方的破绽为己所用。”
卢仲文说着,大伙儿上了车,黑豹对孙显才道:“孙少,我得回去了,老爷在等我回信,叫卢老师保护你吧。”
孙显才犹豫了一下,道:“黑豹,回去以后也别跟朴叔实话实说,要不然志兴也不好过,他骂你那些你就当他放屁,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小子早晚会吃亏。”
黑豹点头,一转身之际看到了李国柱,两人眼睛里就在这一瞬间交流了无数的话,李国柱真想留住黑豹好好聊聊,却没有办法。
最后黑豹一咬牙,转身走了。
李易听卢仲文讲武学上的道理,大为受益,平时也发觉用太极劲的时候,确实是很不易拖长对方的攻击,如果过于粘着,很容易反而被对方攻进来。
李易道:“那咏chūn拳是什么拳?”
卢仲文道:“咏chūn拳你都不知道,李小龙的截拳道就取材于咏chūn,那是南拳的一种,贴身短打,寸劲攻敌,讲究小架小马,寻隙破敌。”
李易一笑,正要说话,哪知卢仲文却道:“少看我,也别问我,我可不会。”
李易道:“太谦虚了吧,你怎么能不会呢?”
卢仲道:“你真是贪多嚼不烂哪,你以为武林高手就什么都会哪?周成炼刀花了多少时间?从基本功到小成,花了整整二十年。
而周成的散手却是一般,点穴也很普通,这些时间都没算在内,光是练一门近身短刀法,就花了这么长时间。
而我练八卦掌呢?花了二十七年,才稍有小成。虽说是师父不教真东西,我磨了很多年才逐步教给我,可就算是塌塌实实的学,也得将近二十年才有小成。
你个小毛孩子才学了几年功夫,学的都是皮毛而已,没什么了不得的,还得练哪。
只有那个尺三北老东西,因为年纪大,所以学的也多,他的太极拳是最吃功夫的了,提全身劲花了三十年才成。
当然对付一般人,根本不用提炼全身劲,上肢练到肘,脊柱从大椎练到命门也就够了。肩颈臀腿不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高手也不多。”
李易知道这是彩虹难逢的机会,便留心的听。
只听卢仲文续道:“所以说呢,学一门功夫就足以在道上有一号了,不用学太多,只不过你真正学功夫较晚,没有系统xìng的基本功训练,和职业的拳手比起来,身体素质其实就属中下等,要是和真正的内功高手比起来,跟个小屁孩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你得博采众家所长,从巧入手,要不然没法真跟人打。”
李易道:“那我怎么博采众家之所长呢?就比如说……,这个咏chūn。”
卢仲文道:“咏chūn我是不会的了,我会那些咏chūn教给你,你还不如不学。
看你的机缘吧,以后如果有机会遇到,我再告诉你,只不过对方肯不肯指点你,我就不知道了。”
李易笑嘻嘻的道:“那人是谁呀?”
卢仲文道:“我不告诉你,别问。”
李易一笑,道:“那好吧,除了咏chūn我还应该学点什么?”
卢仲文道:“取巧嘛,那就学擒拿和暗器,不过这些东西都没什么人练了,你能不能遇到高手,就看你的造化了。”
一路上李易和卢仲文不住的请教,时而说说李义和铁东的事儿。
经过这一番胡闹,李易把打电话通知王东磊的事也给忘了。
李易和卢仲文正说着,忽然孙显才道:“快看,前面好像是栾仁美的人。”
李易仔细看看,似乎是有些眼熟,只见大街上yīn暗的角落里有一些人正在那晃荡,手里都提着东西,外面用报纸或者布包着,虽然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但是可想而知,肯定是凶器。
李易道:“看来栾仁美和李义真的要火拼,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对了,我忘了给王东磊打电话了。”
孙显才道:“你给他打电话合适吗?我看还是装不知道的好,咱们自己行动,要不然给自己找麻烦。
jǐng察们处理这些事肯定不是简单的压制摆平,上次你们在剧组打架,是因为双方只是利益纷争。
这次却不同,铁东把赵家哥俩打成了重伤,李义是非拼命不可了。这种大事jǐng察反而不会压制,因为你得给人一个发泄的机会。
就这像压力一样,得有一个释放的途径,一味的压制只会叫这些怒气越压越厉,越积越多,等到暴发出来的那天,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和这些道上的人打交道,得了解他们的心理,小事压,大事随,所以类似这种情况,jǐng察会睁一眼闭一眼的,叫他们自行解决。
不过这两个圈子之间都有潜规则,jǐng察装不知道不去管你,不等于你们可以胡来,双方必须遵守同一个原则,就是对等原则,你把我的人打成重伤,我也把你的人打成重伤,但绝对不能出人命。
如果出了人命,就等于向jǐng察叫板,那jǐng察就不会再跟你客气了,不管你是谁。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没有谁会傻到提着脑袋硬拼。
关键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李义误会了,其实他只找铁东一个人就够了,现在可好,这个莽夫把栾仁美、李全忠还有你都给牵扯在内,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我看这样,咱们先去救李全忠的孩子,得手之后赶紧走,不淌这趟混水。”
李易见孙显才分析的有理,心中暗自佩服,见孙显才虽然不怎么在道上混,却什么都懂,十分有头脑,不禁心生敬意。
车子缓缓绕开这些人,向六马路开去,李易见大义烧烤关着门,居然没开业,心想果然要有大事发生。
又到栾仁美的几家酒吧和洗浴中心看了看,倒是在营业,客人和平常一样多,不见有什么异样,可是再看场子里边,却有很多一脸凶相的人手里提着家伙,正在聊天或是转圈,可见外松内紧,都已经提高了jǐng惕。
这人时候时间还不太晚,可是黑帮城这一带的马路上却几乎看不见人,卢仲文笑嘻嘻的道:“有意思,看来黑帮城这一带的老百姓,暴力嗅觉还都挺敏感,一定是都察觉出来今晚要有大事发生,所以早早的都躲在家里,免得受池鱼之秧。”
李易道:“李义去青chūn舞带向我要铁东,那一定是看见铁东伤完人之后朝着那个方向跑了,就是不知道他把孩子藏在哪了。
大的宾馆他不能住,估计是租房子,可是这种租房又不录入电脑,要不然就叫少冰查一下了。”
李易想到自己五号还要补考,可是这两天却发生这么多事,真是又刺激又好笑,又麻烦又兴奋。
孙显才道:“铁东去找李全忠,威胁他要他帮着做了李义,一定不会只去一次,而今天铁东才把赵家哥俩打伤,他出手之前一定还会再去找李全忠一次,可是李全忠却没答应他,铁东一急,这才出手。
咱们去李全忠那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听李义说话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了一些铁东的行踪,那一定不是铁东不小心被人发现的,而是叫人查出来的。
李义的手下应该没有人这么细心,再说他们一开始也不知道铁东回来,如果知道了,李义不会那么安静,肯定会四处找人,不会等到铁东伤了人他才出头。
那一定就是那个叫白板的人刚刚查出来的了,虽然这个白板不会轻易公开露面,但如果他有特殊的手段在暗中帮着李义,那栾仁美那边是输是赢还不好说。”
李易觉得孙显才说的有理,道:“那咱们快去忠义酒吧。”
车子一滑,很快便到了忠义酒吧,哪知酒吧却没开,连招牌都没亮。
李易跳下车子,绕到后面拍了拍门,不大功夫,门上的小洞开了,一个人把眼睛凑过来道:“你找谁?”
李易道:“我是李哥的朋友,李哥在吗?我找他有事。”
那人冷冰冰的道:“李哥不在。”
说完啪的一声,将小洞的门关上了,无论李易怎么拍打都没人来开门。
李易回到车上,道:“看来李哥是出去救孩子了,也不知他去哪找人了,我这里也没有他电话。”
几个人都没了主意,只好开着车子四处乱逛,想发现些什么线索。
又回到大义烧烤的时候,忽然一辆面包车从孙显才的车子旁急速擦过,险些将孙显才的车子刮伤。
只见那车子急停在大义烧烤的门口,车门一开,立刻传来一阵呻吟声,似乎车里有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面包车的面冲里打开,李易这些人在外围看不见,只见面包车上跳下来几个,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车上背了下来,其中一个去砸店门,过不多时,大门打开,里面一个人探头出来道:“怎么了?啊!四哥怎么了?眼睛怎么没了?”
李易一听心里奇怪,道:“怎么?难道他们已经火拼上了,怎么这一带没到听动静啊?”
孙显才道:“他说四哥,那是谁?”
李易道:“原先铁东是四相帮的老二,那老四就应该是朱雀贺建国。他怎么被人把眼睛打瞎了?难道又是铁东干的?
众人都是不解,却听开门那人道:“你们怎么不送医院哪?把人背回来也没用啊?”
背人的那人道:“我们得先跟老大说一声啊,打了半天电话了,一直关机。大哥人哪?哪去啦?”
开门那人道:“大哥带着人去青chūn舞带砍李易去了,一直没回来,四哥不是一起跟着去的吗,怎么跟你们碰上了?”
另一人道:“大哥说铁东也有可能在滨海路那边,叫我们分头行动去那边看看动静,我正好跑到墙根底下去小便,结果就看见四哥了,左眼就是一个大黑窟窿,吓的我又尿回去了,这才把人送回来。”
开门那人道:“你们脑子是不好使,甭管大哥在不在,先把人送去医院要紧哪,等大哥回来,血都流光了。”
这些人一想也是,忙又把贺建国放回面包车,急匆匆的开车走了。
219救人的魔女
那开门人站在门口,摇头道:“真都是傻子,居然从那么远还开回来。1(1)”
李易道:“看来李义还在外面,从他离开青chūn舞带到现在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他又跑到哪去了呢?”www.hahawx.net
忽然李易的手机响,原来是林子珊打来的电话,林子珊哭哭啼啼的,李易道:“你别急,到底怎么了,你在哪?”
林子珊道:“我在学校宿舍,我今天,我今天,出去,碰到坏人了,要不是有人救我,我,呜呜呜。”
李易听的一头雾水,道:“小林子,别哭,到底怎么了?你碰到什么坏人了,谁救的人?”
林子珊道:“一个胸口有纹身的人,一个女的救了我,她,她还跟我长的很像,她说她是你朋友。
易,是你叫人来暗中保护我的吗?我今天可吓死了,下次再也不一个人出门了。”
李易自然一下子想到是钟子媚,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暗中保护林子珊,难道她想对林子珊不利?
照这么说,想去欺负林子珊的一定是这个贺建国了,这个王八蛋,眼睛瞎了活该,看这意思,挖他眼睛一定是钟子媚的杰作,只不过在闹市区挖了别人眼睛,这事做的可太大了。
李易好言安慰了几句,说明天去看她,这才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只听脚步声响,一伙人从大义烧烤两边的暗处快步冲了出来,一边向店门口跑。一边从腰里抽出各种家伙。
那开门人正叉着腰看着面包车远去的背景,忽然感觉气氛不对,回头一看,一群人冲了过来。大叫一声“我靠”,转身便要向店里跑。
可是为时已晚,那伙人已经冲到了近前,将手中的西瓜刀、铁棍、铁链、木棒、匕首举了起来。
李易一见这些人出来,就知道事情要不妙,看来栾仁美知道了李义的举动之后,一直在做准备,不但派人到各处查看情况。还叫人来抄李义的老窝。
只见那开门人前半个身子刚探进门里,后背就挨了一棍,这一棍打的那开门人一声惨叫,直接扑倒在地。
栾仁美的人冲过来。从这人的背上踩过,冲到店里,开始一通乱砸。
李易他们坐在车里都能感受到店里传出来的声音,看来李义这次是赔了老本了。
过了足足十分钟,栾仁美的小弟们才从店里出来。见四外无人,正要离开,却发现孙显才的车非常晃眼的横在店前不远处。
这伙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只是砸店要紧。没想到出来以后,这车还在这。
这伙人领头的两个互相商量一下。带人冲着车走了过来。
李易道:“我下去看看,别再把你的车刮花了。”
孙显才道:“没事的。他们不大敢。”
只见这伙人将车围住,一个领头的趴在车窗上,流里流怕了的道:“哪的?”
孙显才哪能搭理他,向卢仲文一挥手,卢仲文道:“东天dì dū的,别把我们的车刮花了。”
那人一听是东天dì dū的,立刻没了底气,不住的点头,道:“哟,是朴爷家的哥哥,不好意思,咱们有眼不识泰山,请了,请了。”
这伙人赶忙转身走开,虽然不知道东天dì dū的人来黑帮城干什么,却不敢问,便要回去给栾仁美报信。
李易道:“我去看看那人,别再出了人命。”
孙显才也不便拦他,只是道:“没事,这帮人手底下都有分寸。”
李易下了车,快步来到店门口,扶起那人一看,脊骨没断,可是后背肿起了老大一块,像是在皮底下插了根棒子。
李易道:“你怎么样,没事?”
那人呻吟不断,却说不出话来。
李易见他没什么大事,心想还是得把瘀血放出来,要不然这人就废了。*1*1*
李易甩出右手冥蝶,刀尖在肿胀的地方一划,哗的一声血流了出来。
李易正要给这人挤瘀血,忽然就听不远处李义的声音喝道:“你干什么!”
李易回头一看,只见李义带着二十多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李义道:“李易!好啊,你这是欺负到我家门口来了,居然又敢伤我的人!栾仁美呢,铁东呢,都给我滚出来!”
李易一看他误会了,忙道:“这人是被栾仁美的人打伤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帮他放放瘀血。”
这时白大江已经到店里看了一圈,一出来便大叫道:“大哥,店叫人家给砸了,你看这事怎么办!”
李国柱怕李易吃亏,从车上跳下来,冲到人群里,站在李易身后。
白大江一看李国柱,立刻无名火起,也不等李义发话,跳过来就是一脚。
李国柱微一侧身,对着白大江的足跟就是一腿,两人腿碰腿,李国柱身子一晃,白大江却栽倒在地。
被打伤那人略微清醒了一点,心里想着贺建国的事,断断续续的道:“四哥,四哥叫人,叫人把眼睛打瞎了。”
李义一听大吼一声,他这时候都红了眼了,问都不问,对着李易就是一刀,这一刀又沉又猛,像是要把李易一刀劈成两半似的。
李易伸手在李义一个小弟的手里夺过一根木棒,迎着李义的刀一挡,只听嚓的一声,李义一刀将木棒砍断。
李易向后一退,钢刀的刀尖沿着李易的鼻尖擦过,也把李易吓的不轻,出了一身的冷汗。
从刚才的交手可以看出,这李义是用足了力气。
李易心里好笑,自己真是倒霉,明明没自己什么事,却卷到了这件事当中来。
李易不想跟李义这伙人纠缠。实在犯不上,又躲了两下,忽然向地上一坐,身子一滚。再站起来时已经到了白大江的身侧。
白大江正猛力的扑向李国柱,哪想到李易能一下子到了自己身侧,他正一拳击出,却被李易用肩膀一抗,将白大江撞向了人群。
李义的小弟本能的向外一躲,李易拉着李国柱冲出重围,跑向孙显才的车。
孙显才不会打,卢仲文又要保护他。见李易和李国柱身陷危险,都十分着急,这时一见两人跑了出来,心中都是一喜。
卢仲文忙打开车门。李易在李国柱背上一推,卢仲文伸手一拉,将李国柱拉上了车。
李易很够义气,这种事向来是叫别人先脱险,等李国柱上了车。李易正要缩身进去,却听背后风声猛恶,知道是有人掷东西砸向自己。
李易只得反腿一踢,原来扔过来的是根木棒。被李易一脚踢飞。
可是缓了这一缓,李义这群人已经围了上来。什么都不问,上来就砸。
孙显才的这辆车虽然不贵。不过七十多万,却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不出片刻就被李义这伙人打花了。
李易只得回身迎敌,见白大江冲在第一个,飞起一脚踢向自己头顶,李易正要还手,卢仲文已经从自己头顶探出手来,也不见他怎么使力,只是五指在白大江的跟腱上轻轻一拂一推,白大江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摔向一旁。
李易心里赞叹的同时,却还是急于退敌,因为敌人拥在一起,无处躲闪,没过片刻,李易的身上也挨了好几个,上身衣被划了好几处口子,鲜血渗出,已经带了彩。
李国柱从车的另一边开门下车,下手再也不留情,用特战队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以短脆快的手法,将身边的人瞬间便打倒两三个。
卢仲文偷眼一看,心中暗道:“还不错,短寸的手法用的十分干脆,只不过下盘略浮,不适合久战。”
这时车窗都已经被砸碎,卢仲文仗着身子矮小钻向前排,左拨右挡,只要有人向车里砸打,便被卢仲文挡开。
李易觉得在车边打空间太小,可是又怕跑的远了,孙显才这边会有风险。
忽然李义冲到近前,他双手使刀,双刀如山般向李易连环劈开。
李易打算向旁躲闪,可是四周堵的死死的,被另两人一撞,只冲出一步。
眼见李义的左手就要砍到自己肩头,李易正要用冥蝶硬削他手里的刀,忽然只见一个纤细的人影从人群个跃了进来,右手一拍一夹,将李义的左手刀刀背夹住,右手如闪电般挖向李义的右眼。
李义眼见一刀要砍伤李易,忽然听脑后风声不善,微一愣神的功夫,那人的手指已经挖向了眼睛。
这一下李义大吃一惊,拼尽全力将头向左一偏,右手刀反着扬起,削那人手腕。
李义只觉右边眼皮微微一痛,眼皮上立刻火辣辣的,右手感觉似乎削到了那人的衣袖。
两人交手一招,当即分开,众人哗的一声向四外散开,闯进来那人却顺势反手在李义两个小弟的胸口各抓了一下,只听那两人长声惨叫,前胸一片血红。
闯进来这人冷冷的站在李易身前,李义举双刀护身,抬头一看,不由得一愣,道:“什么?你是姓林那丫头?不对,不是,你是什么人?”
李易抢到前面一看,失声道:“钟子媚!”
来的这人正是钟子媚,李易自打最近跟钟子媚交过一次手,就再也没见她,没想到她居然会来这里。
先前在出租车上听到富豪何昌心梗死亡,李易和李国柱就猜到了可能是钟子媚做的,没想到她从何家跑出来,居然还敢在海州露面,而且还找自己打了一架。
李易知道这女人虽然长的漂亮,可是却十分残忍,他们打黑市拳的人都很麻木,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所以今天钟子媚能救自己和林子珊,实在是大大的出乎李易的意料之外。
钟子媚这一出现,李义的手下都慢慢住了手,却不退开,将圈子放大,仍旧围在车边。
李国柱抢回李易的身边。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却没什么大碍。
钟子媚听李易叫自己的真名,微微有些意外,道:“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李易是头一次听她说话。这声音和林子珊竟也十分相像,可是却像是塞满了冰,叫人听了身上发冷。
李易一笑,道:“我自然知道,有时间再跟你说,你怎么会来的?”
钟子媚道:“你救过我一次,我要还这个人情。我今天也救了你女朋友一次,又救了你一次。这个人情算是还过了。”
李易心道:“果然,子珊果然是她救的,她是怎么找到林子珊的?”
李易道:“你怎么认识她的?”
钟子媚盯着李易,眼神流动。似乎触动了什么心事,隔了一会儿才道:“我偷偷跟踪过你,见过你跟她在一起,我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没想到她跟我竟然很像。
今天晚上我见一个男的跟她耍流氓。那男的似乎想抓她,我就出手把那男的眼睛挖出来了。”
李义道:“你说的这个男的,胸口是不是有纹身?”
钟子媚根本没理李义,续道:“后来我把你女朋友送回学校去了。她现在没事。”
李易终于确定,原来贺建国在街上偶遇林子珊。起了歹心,想把林子珊抢来当人质。好叫李义对付自己。
他却没想到有个钟子媚一直暗中保护着林子珊,又出手把他的眼睛挖了出来。
虽然李易刚才就已经大致想到事情是这样,可是当钟子媚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李易的内心还是又惊又喜,又是十分的惶恐。
李易又不是傻子,察颜观sè,知道这个钟子媚绝不是什么报答救命之恩,看来是对自己有意思了,不过这人喜怒无常,今天可以救林子珊,明天说不定就会因为嫉妒杀了她。
李易一想到此处,后背不禁发凉。
对面李义却早已气的浑身发抖,用刀点指着钟子媚道:“臭娘们,sāo婊子,你是从哪冒出来的贱人?我不管你是哪来的,你下这么重的手,就得血债血偿,今天你不留下一只眼睛来,就别想走!”
钟子媚的眼里根本没有别人,他和不懂感情的动物没什么分别,只是对李易动了感情,可是她自己却也不大知道。
钟子媚见对面的这个李义面目可憎,心里十分反感,道:“你刚才躲的也挺快,功夫还不错,不过我几招之内就能把你肠子拉出来,你信不信?”
李义虽然怒气冲冠,却还没糊涂,听钟子媚这么说,忽然意识到,刚才钟子媚的一招,似乎是螳螂拳里的“螳螂折枝”,她又说要拉出自己的肠子来,虽说不排除是威吓,却很有可能是螳螂拳里的贯通手。
李义一想到这,便道:“等等,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认不认识谢洪顺?”
钟子媚一愣,脸上显出难过的神情来,道:“谢洪顺是我师父,他已经死了。”
李义道:“我当初在少林寺学艺的时候跟你师父还见过几面,不过后来就不知道他去哪了,原来是你谢洪顺的徒弟。”
钟子媚道:“我师父没提过你,我师父也没跟我提过任何人,我不认识你是谁。”
其实李义刚才也只是顺口一问,还真没有套关系的意思,可是被钟子媚这么冷冷的一顶,不由得恼羞成怒,对着钟子媚就是一刀。
钟子媚打黑市拳很多年,下手相当狠,从不犹豫,只是她一向是以巧取胜,又从不用器械,所以对李义的双刀路子便有些感到不适。
钟子媚左躲右闪了几下,几次想要冲去抢攻,却迫于刀锋,不能过度进取。
李易正要过去帮忙,忽然听四周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只见好几十人都向这边冲了过来,一看就是栾仁美的人。
白大江道:“大哥,是栾仁美的人。还有李全忠,李全忠也来了。”
李易向西面一看,果然李全忠也带人来了。
李义和钟子媚停止打斗,一看四面被围,心里也有些紧张,可他是大风大浪经历过的,分开众人向着李全忠走上几步,道:“全忠,你果然跟栾仁美走一条道了,行啊,我以为你李全忠是个讲究人,没想到也做这种下贱事儿,真他丢人。”
栾仁美根本没露面,领队的是栾仁美手下的得力干将,前一阵子李易在剧组也曾经见过他,这人叫过江龙龙三儿,也不是大名。
龙三儿提着刀,走到李义身前五六米远停下脚步,道:“李义,别乱叫了,人家李哥不是冲你来的,我们大侄子叫铁东那王八蛋绑架了,铁东原来可是你的人,现在李哥都急疯了,向你来要人,我们看不过,就过来助个声势。”
李全忠见到了李易他们,只是点头打个招呼,对李义道:“李义,铁东刚才给我来电话,说我儿子叫你又给抢过来了,我按道上的规矩办事,先过来跟你打个招呼,你把我儿子放了,我什么话都不说,转身就走,你跟老栾之间的恩怨自己按规矩解决。”
龙三儿道:“李义,你听听人家李哥是什么境界,你丫又是什么境界。
以后少拿铁东说事儿,你借铁东的破事趁机横扫拱义大街和朝阳路,砸我们的场子,做梦你,痴心妄想。
我大哥早就识破了你的计谋,我大哥叫我过来告诉你一声,以后没那两下子,就少在道上混。”(未完待续。。)
220绑票的作用
220绑票的作用
李全忠听龙三儿啰嗦起来没完,道:“李义,这事是我自己的事,跟栾仁美没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在路上碰巧遇上了,我什么都不想管,就想见我儿子,你把我儿子放了,我闭嘴放手松腿,肯定不参和你们之间的事,你们之间三三六六九九自己摆平。”
龙三儿脸上微微一红,讪笑道:“李哥,别这么说呀,你这也太不给兄弟面子了,大家现在都是为了对付李义这王八蛋,同坐一条船哪。我大哥可关照我了,叫我多多帮着李哥,一定要把大侄子救出来。”www.doulaidu.com
李全忠眉毛一立,喝道:“谁跟你同坐一条船?你是谁兄弟?你什么辈分,敢跟我这么说话?想叫板,叫栾仁美来!他上次在我的酒吧里挖我的墙角,这事我还没找他算帐呢!”
转头对李义道:“李义,你是当家人,你快给句话!”
李义现在也相当的不理智,听李全忠语气太冲,不由得一声冷笑,道:“李全忠,你脑袋糊涂啦?我抢你儿子干什么?又不是我生的!铁东胡说八道你也信?我要是能从他手里抢人,我早就把他做了,还用像现在这样?”
李全忠大怒,道:“我不跟你废话,我已经按规矩做事了,我这就去你店里找人。”
李全忠手一挥,手下人向大义烧烤便闯。
其实这店都砸的不像样了,谁进去都无所谓,可是李义丢不起面子,跳过来一拦,道:“你敢!李全忠,你别人五人六的装懂规矩,我懂你规矩,我跟你说铁东不可能把你儿子放我这,我也没抢你儿子,你有本事找铁东去,少在我这瞎闹。”
在此期间,李义的另一伙小弟们也开着面包车都赶回来了,他们已经将贺建国送到了医院,留下两个人照顾,便又赶回了黑帮城,途中遇到本帮的弟兄,都说帮里打来电话,说店叫人砸了,大伙正在聚在店前跟人火拼,便都一起开车赶了回来。
李义原来只有二十来个手下,这一阵子白板叫他也招兵买马,对rì后的生竟也有好处,李义这才又招了不少人入四相帮,现在已经有五十多人了,虽然和栾仁美的一百多人相比还是差上一截,但是声势也已经不小了。
一时间广场上聚了一百多人,手里的家伙都闪着白光,又吵又囔的声音震天响。
附近的老百姓早都关门关窗关电视,躲在被窝里听外面的声音,不敢出来。
李全忠见李义拦着不让自己进去,怒火上冲,便以为李义心里真的有鬼,忽然从背后掏出一把尖刀,对着李义就是一刀。
李义见李全忠红着眼睛一刀刺来,知道李全忠也练过,虽然不是什么武功高手,却也不可小视,当下双刀一封,向外一磕。
只听当的一声响,火花四溅,李义居然手臂一麻,心想这李全忠难道是要拼命吗?怎么这么大的手劲。
李义上前一步,双刀一抡,正要砍向李全忠肩膀,哪知李全忠不躲不闪,也向前踏上一步,忽然左手迎着李义的双刀抓来,啪的一声将双刀都抓在手中,向外一扭,同时合身扑上,右手尖刀刺向李义小腹。
李义吓了一跳,撇眼见李全忠左手早已被刀锋划破,鲜血直流,他这打法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居然如此自残。
李义的功夫要比李全忠高上一截,可是两人从来没怎么交过手,这一次失了先机,再要夺刀已经不及,只得松手向后一跳,将尖刀躲开,却被尖刀将衣服前襟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李全忠左手将双刀向地上一抛,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双刀弹开了三米多远落在地上。
李全忠左手鲜血顺着指尖哗哗向下淌,脸上一股坚毅的神sè,用右手一指李义,道:“你叫不叫我进去?”
李易心道:“李哥打架果然够猛,就是不知道左手肌腱断了没,要是断了那可不好办。”
李义虽然不服气,却也佩服李全忠的这股狠劲,只不过当此情境,要是服软了,那以后就没脸再见人了,只得强项道:“你把我打趴下了,我自然就叫你进去。”
李全忠片刻都没停,李义话刚一说完,李全忠就跳到了近前,尖刀连刺,风声劲急。
李义这时打点jīng神,边躲闪边还招,终究他是正经练过武的,两人缠斗了不到几分钟,李义就一掌打在李全忠背上。
李义本以为李全忠会退下去,哪知李全忠中了一掌,却双臂一张,扑向了李义,要将李义抱住。
李义飞起一脚,正踢在李全忠胸口,咯嚓一声,将李全忠肋骨踢断了一根,可是李全忠却丝毫没退,抱住李义的腿张嘴便咬。
咯的一口,竟将李义的腿上咬掉了一块皮肉,疼的李义大叫一声,举掌便砸。
李易见李全忠要吃亏,忙冲过来,一指点向李义背心,李义听到风声只得侧身避让。
李全忠便顺势向上一扑,双手按住李义的前额,张嘴向他脖子上咬落。
李义吓了一跳,从没见这么打架的,忙双手在颈上一支,想把李全忠推出去,可是却被李全忠一口咬住了小指,咯嚓一声,将李义左手小指硬生生咬掉。
十指连心,李义怎能不疼,正要用手肘将李全忠击晕,却被李易提着脖领子拎了起来,啪的一声甩到了一边。
双方的小弟们忙过来将自己大哥抢走。
忽听大义烧烤店的二楼,一个人yīn恻恻的道:“都是高手啊,李义,你今天看来是时气不佳,这么多人要对付你。
李全忠,你看看这是谁?你这就把李义废了,叫那个李易小崽子帮你也行,否则我就把小孩从二楼丢下来。”
众人抬头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铁东。
原来铁东从火车上掉下去以后,一直藏在当地。
当地是典型的农村,铁东其貌不扬,穿着也不光鲜,便一直在附近躲避。
他和李全忠认识,知道李全忠在乡下有个离了婚的老婆和一个儿子,在这附近呆了一段时间,铁东才发现,原来这地方就是李全忠老婆和儿子住的地方。
铁东心想这么跑路终究是不安心,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李义做了,也好一了百了。
后来白板派的人在附近打听他的下落,被他无意中发现,便更下了决心。
这一天铁东无意中在一个村子里看见了李全忠的儿子,他过去见过这小孩,对这小孩仍有印象,过去一问,小孩也不知道不和陌生人说话的道理,问什么就说什么了。
铁东不见所yù,其心不乱,一见所yù,心里就乱的跟开水一样了,铁东当即决定把小孩先绑了再说。
这孩子虽然已经十来岁了,可是发育的不太好,个子很矮,又不大jīng明,铁东连哄带骗,就把小孩绑走了。
后来几经周折铁东又回到了海州,租了间房子,对孩子一顿毒打,叫他不许哭闹,给他买了很多零食,又照了照片,便出来找李全忠。
铁东以为凭这一手,就能叫李全忠意无反顾的帮着自己干掉李义,哪知李全忠十分重江湖规矩,不肯答应他,偏偏又遇上了李易,铁东这才一气而走。
铁东心想,自己行迹已经败露,白板的人很快就能找上自己,看来要先下手为强,李全忠不一定帮的上忙,就得自己下手了。
铁东便在大义烧烤店门前投了个纸条,约李义晚上出来见面,解决以往的恩怨。
李义一见立刻叫人停了生意,带着人出来找铁东。
哪知找了半天,人影也没看见一个,正巧赵家哥俩出来方便,却不知铁东就藏在附近,出重手将二人打成重伤,伤完了人便跑了。
李义听到声音过来一看,见赵家哥俩伤的太重,双腿骨头断成了好几块,再一看铁东的背影正向着青chūn舞带的方向跑去,忙叫人看好赵家哥俩,带着余人追赶铁东。
可是铁东跟的还挺快,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最后的方向似乎就是青chūn舞带,李义这才怒气冲冲的带人进到青chūn舞带砸场子。
出来以后,李义怒气不但不减,相反因为被李易制住,怒气大增,叫人四下里散开,查找铁东的下落,找到后不要声张,及时告诉自己。
这些人散开后,贺建国是一个人一路,正巧在途中见到了林子珊,这小子便想出手将林子珊再次抢了,好做为人质逼迫李易,也好叫李义出出气。
同时贺建国sè心大起,他虽然不能勃起,却仍有**,想抓住林子珊后轻薄一番,以补偿上次的不足。
哪成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钟子媚一直跟踪着林子珊,一见林子珊有危险,便现身将贺建国惊走,她又不罢手,追了上去,跑到一处角落,趁四周无人,将贺建国的一只眼睛挖了出来,将晕倒的贺建国踢到了墙角里。
要不是有李义的其他小弟发现贺建国,八成贺建国早都死了。
林子珊回学校以后,心情一直不错,跟李易合好,再加上上学期考的不错,这叫林子珊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又一个人出来逛街。
她本打算买个礼物送给李易,算是合好如初的纪念品,哪知中途穿过一道僻静的小路,正巧被贺建盯上了。要不是有钟子媚出手相救,她这次又要危险了。
钟子媚对林子珊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她对李易产生了感情,却不知如何表达,她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开始使用暴力,似乎这是唯一的表达手段。
白天的时候找李易糊里糊涂的打了一架,下手还挺狠,也正是因为这点。
钟子媚平时除了训练,就是打拳杀人,对她来说,那些细腻的感情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却要从她心里一点点的冒出头来,这冒头的过程,叫钟子媚又痒又痛。
钟子媚对铁东这些人根本不感兴趣,只是站在李易的身旁,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可是这眼神里的刀光却偶尔显得很柔和。
李全忠抬头一看,只见二楼的窗户开着,一个人探出头来,正是铁东。
铁东手里拎着一个小孩,这孩子看着也就不到十岁,实际上已经十二了,正是李全忠的儿子李晓。
李全忠一见到儿子,把什么都忘了,这就要冲过来救人。
铁东将李晓向窗外一送,道:“哎哎哎,李全忠,你有意思吗?你要是敢冲上来,我就松手,你试试。”
李晓这孩子看起来迷迷糊糊的,不大清醒,见了爸爸也不叫人,像是中了什么迷药。
李全忠双目红赤,喝道:“铁东,快把我儿子放了!”
铁东道:“好啊,我放人,我一定放人,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也知道了,你这就把李义给我废了,要不然我就把你儿子摔死。
反正我也豁出去了,落到李义手里也是个死,不如死前抓个垫被的。李全忠,快叫你的人上去,叫那个臭小子李易帮你的忙也行。今天我一定要看到李义没命,要不然,大家就一起死吧!”
李义道:“铁东!你给我滚下来!今天咱们四相帮就开香堂,我要清理门户!”
铁东嘿嘿冷笑,道:“李义,你还在那叫嚣啊,你老婆呢,叫你赶哪去了,我还没爽够哪。哈哈哈哈。”
李义大怒,一挥手,带着人就往店里冲,李全忠跳过来双臂一拦,喝道:“我看谁敢动!李义,铁东叫我对付你,可是我按规矩来,这事跟你没关,我也不想碰你。
但是我儿子在他手里,你要是冲上去,我儿子就没命了,你站在这等着,我去把人先救下来,然后把铁东交给你,算是我欠你个人情。”
李义道:“你说什么哪?这是我们帮里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管你儿子死不死的。都给我冲!”
李全忠的人呼啦一声也跟了过来,站在李全忠的身后,将大义烧烤的店门口挡上了。
黑子道:“李义,你,我侄子在铁东手里,你没看见吗?你这是故意的,今天有我在这,我看谁敢动?”
龙三儿一看,眼珠一转,小声向身边人道:“回去给栾哥送个信,就说事情有点变化,问他有什么计划没。”
那人叫小五,道:“龙哥,你给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龙三儿道:“废话!栾哥今天有生意,他跟人谈生意的时候,身上没带着手机。”
小五很为难,道:“那就更不行了,栾哥谈生意的时候,我哪敢去打搅他。”
龙三儿一踢小五屁股,道:“你哪那么多废话,叫你去你就去得了。”
小五一咧嘴,极不情愿的回去了。
李易见了,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可也知道八成是去通知栾仁美了。
李易心里奇怪,今天是火拼的重要rì子,栾仁美早不谈生意,晚不谈生意,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谈起生意来了。
什么生意这么重要?
李易心中一动,不禁想起那幅画中画,后背便有些发凉。
此时李全忠和李义的人已经互相开始推搡,眼见就要打起来,铁东却十分得意的站在窗口,看着双方。
李易这次来就是为了帮李全忠救孩子,见铁东没怎么留意自己,小声对李国柱道:“慢慢靠过去,合适的时候,冲到楼下接孩子,我上去瞧瞧,也找机会救人。”
李国柱道:“好,队长你小心点,铁东掌上功夫很厉害。”
上次在火车上李国柱中了一记铁砂掌,至今心中仍有余悸,这才小心叮嘱。
李易缓缓点头答应,脚下慢慢移步,闪到李国柱身后,又移到孙显才的车子后面,估计铁东的余光看不到自己了,李易轻轻向暗处一纵,身子一伏,便向大义烧烤的后面绕去。
李易知道铁东这家伙jǐng觉xìng可不低,要是过得十来秒,铁东忽然发现自己不见了,说不定就会有变化。
李易见大义烧烤侧面没有窗户,便又顺着上次救林子珊的路径,绕到了后面。
只见一楼的窗户已经被人撬断了铁栏杆,窗户已经打开,估计铁东就是顺着这里进来的。
李易跳进一楼的这间屋里,闻着像是后厨,开了屋门进到了走廊里面。
店里黑乎乎的,铁东进来的时候也没开灯,李易找到楼梯,轻轻的上了二楼。
一上到二楼,李易便能清楚的听到外面喊打的声音,李易借着外面shè进来的灯光,见二楼的大厅没有隔断,都是顾客们吃饭的桌子,隐约见到左前方,一个人正站在窗口向外看,看背影正是铁东。
李易见铁东将孩子暂时放到了窗台上,不过左手提着李晓的腰带,如果有人攻向他,恐怕随时都会放手,暗道:“还是救孩子要紧,不知道阿国有没有潜到楼下接人,他个子比我还高,外面又有路灯,很容易引起铁东的注意,估计想绕过来很难。”
铁东倚在窗台上,见李全忠和李义双方对骂,却还没打起来,便道:“李全忠,我没时间跟你们耗,你快点把李义做了,冲上去,我就数十个数,要不然我就把孩子扔下来。”
李全忠回头道:“铁东!我不能坏了规矩,这事跟李义没有关系,你把我儿子快放了!”
221美人救英雄
铁东道:“你还真是讲究人哪,那好,你既然不顾你儿子的命,我就给你玩个游戏。*1*1*”
说罢铁东将小孩向窗外一送,想吓唬一下李全忠,忽然眼皮一抬,见孙显才的车子旁似乎少了个人,再一看,不由得一惊,原来不见了李易,而那个李国柱也正在慢慢的向楼下绕过来。www.hahawx.com
铁东不是傻子,心里已经隐约想到事情可能有变,正要回头,只听背后一阵风声,有人打向自己后脑。
这人正是李易,原来李易正在设计方案,看看如何救人才能不伤到孩子。
可是就在这时,铁东却将李晓伸臂送了出去,李易不知他是故意为之,只是为了催促李全忠出手,当下不及细想,冲上来对着铁东后脑就是一拳。
铁东听到风声,反手去格,哪知却格了个空,原来李易知道不能跟铁东缠斗,一定要先救下孩子来,这才声东击西,先击铁东的后脑,吸引他的注意,右手却轻轻巧巧的向李晓衣领伸去。
铁东反应也不慢,一见格了个空,就知道不妙,感到身后有人贴了过来,铁东右手向旁一甩,将李晓甩到一旁,李易一下抓了个空。
铁东身子向后一挤,靠在李易身前,将李易挤到了窗边,紧接着身子左转,左肘回顶,撞向李易胸口。
李易为了救孩子,右手探出窗户很长,这一下不及闪避,只得向前一俯。左手缩回,在肋下一撑,将铁东这一肘顶住,随即向外一摆。将力道化解掉。
铁东反足撩yīn,李易情急之下,纵身一扑,正扑在铁东的背后,双腿将铁东夹住,左手勒住铁东脖子,右手尽力向外探去。
这时楼下众人都已经发现,黑子一招手。带着人冲进了店里,李全忠怕铁东松手扔孩子,便在楼下接着。
铁东耳听八方,知道有人冲了上来。心里暗叫不好,忽然恶向胆边生,扯着脖子喊到:“大伙一起死!”
说罢便要松手将孩子扔下来,李易紧贴在铁东身上,听他叫喊。又感知他肩头和前臂肌肉发生变动,就知道铁东要扔李晓。
李易没看清楼下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下面接人,情急之下李易双腿在铁东胯上一撑。左手在窗户上方一扳,上半身探出窗户。向下坠去,双腿却用力一收。竟将铁东的脖子夹住,铁东呼吸一阵困难,这时孩子也开始向下跌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黑帮城一片混乱7
李易头下脚上,身子一冲,右手向李晓的后腰抓去,可是还是慢了一些,李易只抓住了李晓的后背衣服,嗤的一声,李晓衣服被撕破,整个向下面跌去。
李全忠一见儿子跌下来了,冲过来便要接,哪知李义忽然心生恶念,竟一掌将李全忠推开,李晓带着风声直向地面跌来。
李国柱一直在留意李义的动静,一看他脸露凶光,全知要有事情发生,果然李义上前阻拦。
李国柱暗骂李义无耻,斜身飞过来,在半空中将李晓拦腰一抱,冲了出去,身子着地一滚,站起身来。
李易眼见没能抓住李晓,正要松腿从二楼跳下,以他的身手,身子已经降低了不少,虽然是头下脚上,却也伤不着。
哪知铁东发了狠,余光见黑子他们拿着家伙冲了上来,忽然一抓李易的双腿,用力向上抛起,自己也跟着从二楼窗户跳了下来。
李易身不由己的向远上甩出,扭腰反手回身一抓,本打算扒住楼顶的招牌,哪知差了半尺没能抓到,身子便直向下坠。
这时李国柱刚将李晓救下来,身子刚刚站起,前力已失,后力未继,离的又远,眼见李易被抛起来,很快便向下跌来,忙放下李晓打算冲过来救人,可是却被白大江斜刺里冲过来拦住。*1*1*
李全忠见李易为了救自己的儿子拼了xìng命,咬着牙站了起来准备接住他,可是他被李义打了一掌,肩头疼痛,实是无力。
卢仲文一直坐在车里保护孙显才,再要从车里冲出来已然不及。
大义烧烤是门市,一层楼足有三米多,从二楼跳下来可以先将身子降下一部分,与地面的实际距离就不太大。
可是铁东使尽力气把李易抛到了将近三楼高,超过了楼顶,再跌下来,可就七八米的高度了。
李易一闭眼,知道这次完了,身子不住的向下坠落,耳边风声呼呼直响。
李全忠看准李易的落点,刚一弯腰,却又被李义从旁打出一掌,将李全忠撞的一溜滚。
李义见李易跌了下来,一阵冷笑,正要闪开,忽然一个纤细的人影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左手成勾手,反手挖向李义的眼睛。
李义正在向旁闪躲,恰巧那人迎着他过来的方向出手,相当于李义故意将眼睛凑过去被人挖一样。
李义只觉眼皮上一痛,暗叫不好,拼了命的向旁一甩头,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李义惨叫一声,右眼被那人硬生生挖了出来。
那人自然是钟子媚,原来钟子媚对什么都生不起兴趣来,唯独对李易,此时一见李易有险,她不能不救,又见李义出手阻拦,这才将李义的眼睛挖了出来。
钟子媚将李义的眼珠随手抛在地上,这时李易已经跌到了面前,钟子媚双臂一圈,将李易的腰缠住,随即大力向旁一甩,将李易横着甩了出去,她自己也被惯xìng带动,反着飞开,恰巧撞在了墙上。
四相帮的人一阵大乱,这时李全忠的小弟也都冲了出来,他们都看见了李义出手伤人,黑子一怒之下。带着人冲向了四相帮,双方一阵砍杀,惨叫声四起。
李义在地上打滚,惨叫道:“眼睛。我的眼睛,都别踩,都别踩,快帮我找。”
他那只眼珠子却早就被人踩成了一滩烂肉污水,混着泥土,再也找不着了。
李全忠见李易平着飞了出去,以他身手想必无事,心里惦记着儿子李晓。忙绕过来,从李国柱身后将儿子抱起。
李晓心里糊里糊涂的,见爸爸来了,也不叫人。脑袋顶在李全忠的胸口,呼呼大睡。
白大江见钟子媚挖了李义的眼睛,怪叫一声,舍了李国柱,从腰间拔出一把刀。直勾勾的冲向了钟子媚。
李国柱恨他刚才阻拦自己救李易,跟过去冲向白大江,一拳打在他背上,把白大江打的嘿了一声。向前一跌,右手单刀也险些被震落。
白大江回过身来。低声嘶吼,咬着牙又和李国柱战在一处。
这时那个被派出去报信的小五赶了回来。对龙三儿道:“龙哥。”
龙三儿正在看热闹,见小五支支吾吾,眉头一皱,道:“你慌什么?栾哥怎么说的?”
小五道:“栾哥……,栾哥正在发彪,我没敢往前凑。”
龙三儿道:“怎么了?”
小五道:“不太清楚,好像是今天做生意的对家不大讲究,先前谈好了价钱,结果又反悔。”
龙三儿道:“那这的事怎么办?”
小五道:“我问富哥了,富哥说咱们不往前凑,坐山观虎斗,叫他们打够了再说。
另外,最好把铁东弄到手里,这样就什么货什么居来着,总之对付四相帮和李全忠就有本钱了。”
龙三儿笑道:“老富这老东西,果然yīn险,我看也是。哎?铁东呢?这老王八蛋跑哪去了,都别看着了,快去找,找着了栾哥一定有赏。”
李易被钟子媚甩了出去,平着一转腰,稳稳落在地上,不过双腿也有些发软,见钟子媚撞在了墙上,十分关心,赶忙过来将她扶起,道:“你没事?”
钟子媚头在墙上撞了一下,擦破了皮,虽然伤的不太重,可是血却汩汩外流。
李易在他承光和强间穴上用力揉了揉,血渐渐止住。
钟子媚脸上却一点痛的表情都没有,道:“你要不要那个李义的另一只眼睛?”
李易刚才也偷眼见了钟子媚挖李义眼睛的一幕,心里不由得暗生惧意,倒不是怕别的什么,只不过一个如此美丽的年轻女孩,下手却如此狠辣,而且看来心里似乎没有一点波动,这种冷和僵,叫李易心中生出阵阵凉意,同时也对钟子媚产生了无比的同情。
李易见双方发生了火拼,怕双方死伤太重,道:“小钟,不能让他们这么打,我去劝解劝解,你伤了李义,不能再在这了,快点走。”
钟子媚就像是没听见,冷冷的道:“不用。”
李易无暇多劝,冲到人群中,高声道:“大家都别打了,都住手,你们打什么?快找铁东,铁东跑了!”
李全忠也道:“黑子,都别打了,退回来,先找铁东!”
双方慢慢退开,白大江却兀自和李国柱斗在一处,李易叫了几声,李国柱要退下来,却被白大江死命拦住。
李易气的冲上去,对着白大江的屁股就是一脚,白大江听到风声,却不躲闪,反手便是一刀。
李易心道:“这混蛋,就知道一味耍狠。”右腿微微一缩,随即猛的再次踢出,脚尖在刀身上一点一顶,白大江手腕一痛,单刀落地。
李易足跟一送,正踢在白大江尾骨上,白大江向前一抢,被李国柱一把抱住,一个过顶摔,扔到了后面。四相帮的人提着家伙又要冲上来。
李易冲到双方中间,双臂一横,道:“都干什么!我看谁敢过来!”
他这一叫唤,还真把四相帮的人唬住了。
这时李义已经不再打滚,已经痛的晕了过去。
白大江冲过去抱起李义,叫人送他去医院,随即道:“李全忠,李易,你们等着,今天这梁子先放到一边,我们先去找铁东清理门户,等哪天再找你们算帐。”
说罢又向钟子媚喊道:“臭娘们。婊子,你那两只眼睛都是我的,早晚有一天摘了,你有种的就别走。你敢走,找到天边也找着你!”
钟子媚像个雕塑一样的站在那,眼睛什么都没看,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就像四周都是无声的。
白大江说完,叫受伤的人先回去,伤重的去医院,剩下的四十来人跟着他。提着家伙就向远处跑去。
这一下白大江领着人在黑帮城四处寻找铁东的踪迹,大喊大叫,吓的附近的老百姓都窝在家里,整宿都没睡着。
李全忠走到李易身边。拉过李国柱,道:“两位兄弟,大恩不言谢,我什么都不说了。从今天开始,你们都是我亲弟弟。以后在我的场子里你们随便,以后要是有谁对你们不敬,有谁欺负到你们头上,我李全忠一力承担。以后你们有谁犯了事,要进号子。需要人顶,我李全忠来顶。”
李易和李国柱忙道:“李哥。言重了。”
李全忠道:“你们别再说了,这话我就这么说定了,我要是食言,叫我李全忠被乱刀砍……”
李易一把拉住李全忠道:“大哥,你别这样,你再这么说还叫我怎么活?那我就只能不到你这来了。快别这么说。”
李全忠点点头,重重的出了一口气,道:“我还得去找铁东,这王八蛋我不能饶了他,改天咱们再聚。”
李易道:“我侄子好像不大好,可能是中了迷药了,得赶紧送医院。等抓到了铁东,再跟他要解药。”
李全忠道:“我这就去找铁东。”
李易道:“李哥,要不这样,叫阿国先带着孩子去急诊,看看能治不,要是不行,就去找我们的一个朋友,他也是大夫,可能有办法。我跟你一块去抓铁东。”
李全忠心想这主意也不错,便点头答应,将孩子交给了李国柱。
孙显才已经叫人另开了一辆车过来,和卢仲文换了车,来到李易身边,道:“阿易,我们送国柱去医院,你一切小心点,铁东这人疯了,狗急跳墙,可得防着他点儿。”
李易道:“放心,我知道,你们一路上也小心点。”
卢仲文笑嘻嘻的道:“小子,铁东的铁砂掌还是什么黑砂掌的,是挺厉害,不过他用的是掌功,力道是在身前一尺半到二尺半的距离范围内才能发挥出来,你想想怎么对付他。”
李易心有所悟,可是一想之后,又觉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便道:“等我把他抓住,叫你看看。”
孙显才又嘱咐了李易几句,几人便上车走了。
李全忠中了李义两掌,这会儿缓和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叫黑子把受伤的弟兄挑出来,重的上医院,轻的赶紧回酒,费用从公帐上出。
李全忠这伙人到最后还剩二十多个,都是气愤难平,黑子道:“李哥,等把铁东抓住的,我非把他两个巴掌剁下来不可。”
李全忠向四外看了一圈,道:“大伙散开找人,见到铁东别跟他动手,打电话联系,现在很晚了,也别吵吵,别吓着旁人。”
众人齐声称是,四散开来。
李全忠身边只留了两个硬手,跟李易道:“兄弟,咱们一起去找,这王八蛋,非抓住他不可。”
李易这时才忽然想到一点,道:“李哥,有铁东的电话吗?”
李全忠一愣,道:“有啊,不过他不会接的。”
李易道:“我试试看,有可能找着他。”
李易要了铁东的电话号码,给秦少冰打了电话,叫秦少冰查一下这个手机的位置。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不过秦少冰这个夜猫子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秦少冰叫李易给铁东打个电话,如果对方能接,就能通过信号查到大概方位。
李易给铁东打了过去,哪知铁东直接挂掉,随即把手机关了。
秦少冰道:“对方不接,查不到具体位置,不过应该在你的东南方,大概五千米到一千米之间,看样子没有什么大幅度的移动。”
李易心想铁东跑的再快,也不能这会功夫就跑了五千多米,而这一段时间又不太长,他又不能跑直线,看来还是一千多米更靠谱些。
李易问李全忠东南方都是什么地方,李全忠道:“东南方?那边好像是栾仁美的大欢城。”
李易心中一动,暗道:“铁东想干什么?他为什么不跑?铁东现在不可化解的敌人有两个,一个是李义,二是李全忠。
现在李义瞎了,白大江不是他对手,铁东在四相帮这边总算是去了一块心病,就算李义要回来找他麻烦,那也是很长时间以后的事了。
李义虽然有白板在背后助阵,但是白板不能公然露面,这一次黑帮城火拼,他更不能出现了,这样一来,铁东暂时就不用怕什么。
而李全忠肯定是要对付他,铁东知道李全忠的行事风格,除非把李全忠彻底打死,否则这事肯定没完。但是他毕竟不敢随便伤人,以免被jǐng察通缉。
如果是我的话,要么先跑路再说,要么挑拨李全忠和四相帮之间的争斗。
当然,铁东脑子不好用,那么他在想些什么呢?他去找栾仁美,难道是为了找一个靠山?就像当初投靠韩天林一样?可是栾仁美会帮他吗?那岂不是相当于树立了两个敌人?”(未完待续。。)
222求财与面子
222求财与面子
李易说了自己的想法,李全忠道:“说不定就是这样,铁东办事向来糊涂,他不会想那么多,看来真有可能去投栾仁美,他知道要是再逃走,只能躲一时,所以孤注一掷了。”
两人商量已定,李全忠打电话叫大部分弟兄向大欢赶去,便立刻向大欢城赶去。www.ttzw.com
大欢城是栾仁美手底下最大的一个娱乐项目,栾仁美的一半收入都来自这里。
李易先前跟孙显才坐车到这附近来过,知道里面也是守备森严,栾仁美派了不少的人手。
这时已经有不少李全忠的小弟赶了回来,众人向大欢城门口围去。
守门的人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进去通知栾仁美。
李易眼尖,一眼看见龙三儿正在一楼前台那跟人说话,李易道:“李哥,栾仁美的那个小弟也回来了,看来铁东真的在这。铁东现在是奇货可居,栾仁美掌握了铁东,就可以跟你和四相帮讲价钱。”
李全忠点头称是,李易看看表,现在是凌晨两点整。
李全忠打头,众人向大门口走去,李易忽然见门旁停着几辆车,其中一辆车的前面坐着一个人,这人隐在暗中,李易一开始也没留意,等仔细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
只见这人坐在车上都比常人高两个头,一双又细又长的腿盘着,两膝盖骨十分明显,这人背对着众人,看不清脸面,只看见一头长发,却绝不是女人。
众人走到门口,一个胖子迎了过来,笑道:“哟,李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们栾总整天念叨你,怎么样,孩子救出来没?”
李全忠道:“老富,栾老板在不在,我有事找他。”
老富道:“李哥来的不巧,栾老板正在和朋友谈生意,都谈了好几个小时了,看来得天亮才能谈完,要不李哥先回去,等这边有空了,我再跟我们栾老板说。”
李全忠一皱眉,知道老富在打哈哈,道:“我找栾总有重要的事要谈,现在就得见他。
你放心,我按道上的规矩来,我不带家伙,一个人进去。”
老富道:“这个嘛,我得先跟栾总请示一下,请李哥稍等。”
黑子已经赶了回来,道:“李哥,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冲进去要人不就得了,那么大一个活人,他栾仁美藏的住吗?”
李全忠道:“别说了,规矩不能变,等他们回话再说。”
过了足有二十来分钟,里面才出来人,却是那个龙三儿,龙三儿道:“李哥,叫你久等了,栾总说了,现在真的没有时间,如果李哥有什么事的话,请李哥直说,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上刀山下油锅都没问题。”
李易一看就知道这个龙三儿在那说大话,道:“朋友,咱们以前也见过面吧,你可能认识。李哥和我有要紧的事要跟栾总谈,还得麻烦你进去催一催。”
龙三儿一笑,道:“是易哥呀,我当然认识你了,咱们在剧组的时候见过,我叫龙三儿呀。易哥拍戏可真是厉害,假戏真唱啊,境界相当高了。
不过我们栾总说了,今天谈的可是大买卖,怎么着也得……,一千……,至少几百万吧,所以可能不能满足两位了,要不改天再谈?”
李易听他讥讽自己跟冯程程的事,不由得大怒,道:“龙三儿,你少废话,你再这样我们就直接闯进去了,我们按规矩办事,他栾仁美也得按规矩办事。
请人不过三,见面才算完,栾仁美不露面,这事可不说不过去了,你们要是不过规矩,就别怪我们来横的。”
龙三儿收起笑容,把眼睛一瞪,道:“什么意思,看来两位李哥要硬闯啊。我们大欢城虽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可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这要是传出去,还叫我们怎么在地头上混?两位最好说话小心点,识相些,要么等,要么回去,改天再说,再要这样,我们可也不客气了。”
说罢手一挥,门里门外冲过来不少人,挡在门口。
黑子一看,也把手一挥,李全忠的手下扇形分开,和栾仁美的人对峙起来。
李易道:“龙三儿,我已经查出来了,铁东就在大欢城,铁东是我们的仇人,可是跟栾仁美却没有什么交情,这人你们得交给我们。”
龙三儿打了个哈哈,道:“说的轻巧,凭什么就交给你们,无论是人是货,谁得的就是谁的,这个规矩都不懂吗?”
忽然白大江领着人从东面掩了过来,提着刀直勾勾的冲着龙三儿奔了过来,上来就道:“龙三儿,躲开,我有弟兄看见铁东到大欢城来了,你们要么把人交出来,要么我们冲进去搜,你自己选一条道儿吧。”
龙三儿嘴一撇,道:“你说什么哪?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在黑帮城有一号啊?白大江,李义瞎了,你还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趁早投靠我们栾哥吧,要不然没前途。
你把刀给我放下!你拿着刀跟谁说话哪?丫的废了你!”
白大江二话不说,举刀便砍,龙三儿也有两下子,从腰间抽出一根棍子,向上一迎,咯啦一声,木棍被砍成两截,刀尖擦着龙三儿的鼻尖划过,吓的龙三儿出了一身的冷汗。
白大江反手一刀又要砍,忽然只见一只长臂伸了过来,一把将白大江的衣领抓住,向上一提,就像吊车一样把白大江高高提起。
众人都吃了一惊,李易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再一看原来是坐在车前的那个长头发大个子。
这人坐着的时候已经很吓人了,一站起来更是显得长如竹
上支天,下撑地。
白大江虽然猛,却也吓的不轻,不知道从哪儿蹦出这么一位来,双手不住的乱挥,却砍不到那人的手臂。
四相帮的人都吓住了,愣了一会儿才有人冲上前,却被那大个子轻松的几脚踢开。
白大江先是吃惊,吃惊过后,飞起一脚,踢那大个子面门,那大个子轻轻一甩,便将白大江丢出老远,正跌在路边的一个泥坑里。
白大江长声惊呼,身子重重跌落,四相帮的人忙过去相扶。
龙三儿嘿嘿冷笑,将半截木棒扔在地上,抱着肩膀。
那大个子向李易看了一眼,走回车前,又盘腿坐了下来。
李易见他动作流畅,丝毫没有因为身体长大而动作笨拙的感觉,看他扔白大江的手法,和一些掷暗器的手法十分相像,看来也是练家子。
这时栾仁美却从门里迎了出来,笑着走过来,道:“几位,几位,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谈生意,耽误了一会儿,大伙都是好朋友,咱们在这地方都相处多年了,何必动刀动枪的,我的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给大伙赔礼了。”
看栾仁美神采飞扬的样子,李易就知道生意谈成了,可是一想那幅诡异的画,李易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栾仁美的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西服的人,大都戴着墨镜,其中一个矮胖子,面无表情,显得又冷又硬,看来是这些人的当家人。
栾仁美向李全忠和李易道:“两位,等我一下,我送几位好朋友回去,咱们一会儿再聊。”
栾仁美向那矮胖子道:“鹰眼,以后有了好生意,我还找你,不过可能像今天一样了,什么货就是什么价钱哪。”
那叫鹰眼的矮胖子道:“不讲价就不是生意了。”声音却不冷不硬,还显出一股油滑气。
栾仁美道:“你果然是生意人,正经的生意人,走走走,我送你。”
鹰眼带着人走向自己的车,那大个子从车前面跳下来,给鹰眼开了门,自己则坐到另一辆可以打开后门的车上,仍是盘腿而坐,叫人觉得他坐在里面十分的辛苦。
栾仁美道:“鹰眼,你可要小心哪,不信邪是不成的。”
鹰眼不说话,只是向栾仁美打个手势,叫人开车走了。
栾仁美回头笑道:“各位,请里边坐吧,不过我看还是当家人进来,小弟们就在一楼喝点茶水。”
白大江本来不干,但是为了能知道铁东的下落,只好答应。
钟子媚不想参与这些破事,她只是跟着李易的,李易对她使了个眼sè,钟子媚将头一扭,远远的走开了。
李易和李全忠答应了栾仁美的要求,李全忠叫黑子在外面等着,二李便和白大江一起,跟着栾仁美进了大欢城。
到了会客室,栾仁美叫大家随便坐,白大江把上衣脱了,全身**的,一拍桌子,第一个开口说话,道:“栾仁美,我的小弟看见铁东来你这了,你这有这么多人守着,不可能没见到他,你快把人交出来。”
李全忠道:“老栾,我们跟铁东有梁子,这事跟你没关,你没必要牵扯进来,你把人交给我,我按道上的规矩来,许你好处,今年我两个酒吧的一半收入归你。”
栾仁美漫条斯理的抽着烟,摆弄着小打火机,听两人说完了,这才道:“两位,我姓栾的也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不能吃生米,再说了我跟那铁东也没什么交情,犯不上给他挡灾。
只不过铁东先来投奔我,我总不能就这么把人给卖了,这要是传出去,还叫我怎么做人,怎么在道上混?”
李易一听,铁东果然投奔了栾仁美,这个没脑子的货,以为找了个靠山,孰不知栾仁美不会真心帮他,说不定还得把他给卖了。
李易和李全忠不接话茬,等着栾仁美说完,可是白大江却忍不住这些,道:“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可不能在我们四相帮的盘子里多伸那双筷子,我们自己清理门户,与你无关,快把铁东交出来!”
栾仁美冷哼一声,道:“白大江,你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轮不着你来撒野。
三位,我就明说了吧,铁东在我这,不过我不能就这么把人交出去,做事情嘛,都得有点彩头。
老李,你刚才说给我好处,不过我最近胃口大了,你那两间酒吧我都想要。”
此言一出,李全忠脸上变sè,李易道:“老栾,你有点欺人太甚了吧?大不了我们不要铁东了,我就不信他一辈子躲在大欢城里,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干掉他。”
白大江只是一味的叫囔,叫栾仁美放人。
栾仁美慢悠悠的道:“白大江,别大吵大囔的,你这样是办不成大事的。我听说李义的眼珠是叫一个女的挖去的?人才辈出啊。你有本事怎么不去跟那女的要眼睛呢?”
白大江气的鼓鼓的,一个劲的猛拍桌子,却说不出话来。
栾仁美道:“那我就正式说两句,除了大义不在这,今天人很全,我索xìng就直说了吧,铁东刚刚来过。龙三儿,把铁东带过来。”
李易等人一听栾仁美直接就把人拿了出来,都有些意外,知道栾仁美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交人。
过不多时,龙三儿把铁东带到了会客厅。
只见铁东一脸的jǐng惕,一见李易等人,脸上变sè,向栾仁美道:“老栾,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叫他们进来啦?”
栾仁美一笑,向铁东作了个放心的手势,叫他坐下,铁东离这些人远远的拉把椅子坐了下来,两只眼睛紧盯着李易他们三个人,时不时的又向栾仁美瞟上一眼,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栾仁美道:“三位,铁东刚才跟我说,以后就投靠我了,跟着我办事,只要我能给他安全。
我心里想啊,大家出来混,一是为了求财,二是为了面子风光。
铁东这样的人才既然都低声下气的求我了,我怎么忍心就把他卖了呢?
可是我转念一想,我又何必得罪人呢?为了一个铁东就得罪两家人,这太不合算了。
所以本来我想把铁东赶走,但是那又不成,这岂不是叫铁东无处投奔?唉,难题呀。
不过呢,我这个人毕竟是生意人,所以嘛,我还是要来个两不得罪,铁东现在就在这,你们谁都想要,那就得看你们双方谁出的价钱高了,谁的价高,谁就得铁东,否则,嘿嘿,就靠边站。”
铁东霍的站起,道:“栾仁美!你不讲信用!咱们说的好好,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卖了?居然摆我一道!”
铁东转身要走,哪知龙三儿等人早把手枪准备好了,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铁东的脑袋。
铁东气的呼呼直喘,双手握拳,却不敢稍动。
栾仁美哼了一声,道:“铁东,你别冲动啊,说不定他们都不想要你,那我就省心了,也省了子弹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本来不想淌这浑水,但是是你主动找上门儿来的,这可怪不得我。
我看你最好认命,如果你能凭自己的本事冲出去,那自然由着你。”
转头对李全忠道:“全忠,咱们之前有过梁子,不过都是小事,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再提这些。
今天铁东就在这,你要是答应我的条件,就把两间酒吧都交出来,我不差你那两家酒吧,只不过我现在势力太大了,弟兄们跟着我混饭吃,就这点地盘哪够啊,所以以后你姓李的最好别在黑帮城出现。
江山待主,我得来主沉浮啊。白大江,李义现在是个废人了,你能不能做他的主?你也给句话,从今以后四相帮不再在黑帮城出现,把大义烧烤关了,到别处去开张。
我知道李义底子薄,没什么家当,这店就不管你们要了,反正都砸了个稀烂,我要它干嘛?”
栾仁美说到这,终于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出来。
白大江气的周身发抖,道:“你,他这是,这是趁火打劫!你一开始就派人去砸我们的场子,还有脸说这种话!”
栾仁美脸sè忽的一变,厉声道:“白大江!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们不愿意走也行,我看黑帮城以后是谁的天下!龙三儿!铁东是李全忠的了!”
龙三儿转到铁东的身后,用枪向铁东的脑袋上一顶,将铁东推向了李全忠。
忽然铁东身子如电般一缩,脑袋向旁一闪,将枪口躲开。龙三儿一惊,本能的扣动了扳机。
李易和李全忠正好在对面,李易见机很快,一见铁东肩膀微提,右胯轻摆,就知道他要缩身向左躲,看来是要夺门而去。
李易正要去拦,却见龙三儿脸上显出惊慌神sè,右臂微微发僵,手腕一绷,心中暗叫不妙,忙在李全忠身上一撑,两人两下里闪开,那一枪正打在两人之间的墙上。
李易借力向右飞去,顺势挡在了铁东面前,他身子着地,左腿抬起向铁东踢去。
铁东双足已经离地,正要破门而出,却见李易一脚踢来,不由得破口大骂,只得伸腿一挡,两只脚撞在一起,铁东左跃之势便尽,又落回了地面。
龙三儿开错了一枪,脸上一红,又将枪口对着了铁东,却回头向栾仁美请示。
栾仁美暗道:“龙三儿这个白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刚才差点把事情闹大。”
向他一使眼sè,意思是假意帮忙。
223栾仁美之死
龙三儿误会了,以为栾仁美叫他把铁东做了,心里便是一阵为难,他手上没有人命,真要是出事了,栾仁美绝对不会帮自己的,顶多给自己一笔钱叫自己跑路,可是跑路的滋味哪能好受的了。
龙三儿心想:“要是得罪了栾仁美,我也活不了,干脆还是把铁东打伤,叫李易臭小子自己处理。”www.zhuixiaoshuo.com
龙三儿心里想着,铁东和李易却早就交上了手,等他想完,两人已经过了七八招。
铁东双掌呼呼挂风,李易却被挤在了墙角,八卦步用不上,被铁东逼的无处藏身,偷眼见龙三儿跃跃yù试,似乎要开枪,李易心道:“我可别被这个二货打中了,犯不上。”
白大江见铁东和李易动手,知道自己插不进手去,却又不想叫铁东跑了,忙绕到一旁,将门挡上。
龙三儿见铁东不住的晃动,不知往哪瞄好,只好闭上,嘭的就是一枪。
这一枪飞过铁东的头上,贴着李易头顶擦过,李全忠怒道:“龙三儿,你往哪打呢?”
伸手拿起一个茶杯,啪的一声扔到了龙三儿的脸上,登时打的满脸飞红。
其它几人也都拿着枪,见此情况都没了主意,看向栾仁美的时候,却见栾仁美脸sè极为难看。
栾仁美从怀里掏出枪来,瞄准铁东后背,喝道:“都别打了,铁东,你再动我就打死你!”
铁东哪里肯听他的,一掌掌猛的击向李易。
李易脚下不能迈八卦步,上身左躲右闪,勉力支撑,几次想从一旁抢位冲出去,却都被铁东拦住。
刚才那一枪,铁东也吓了一跳,双臂本能的抱住后脑,见没有事,这才又和李易打在一处。
李易却心念一动。见刚才铁东舞动双臂时,左手相对于右手的位置有些像景门坎卦。
李易心道:“卢仲文跟我说,他铁砂掌的威力只在身前一尺半到二尺半。我一味躲闪固然可以,但是终究是输了,可是要想冲到他身前一尺半的范围里去,却又十分不易。
等等。一尺半,一尺半,要是我能将他的掌力在半路截住,就拦在一尺半之前,那他不就不能发挥出威力来了吗?
这样一来。我的截手和他的未攻手之间的关系,就多半是景门坤卦,好啊,原来在手上也有八卦手。
虽然八卦掌里有一套与下半身八卦步相配合的上半身掌法,每一圈共八掌,其姿势与道理和我发现的这个八卦手完全不同,但是八卦之间的对冲和生克是不变的,其原理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我是把他的头身当成敌人。还是把他的未攻手当成敌人。还不大确定,不过我可以尝试一下。”
想到这李易再不害怕,下身不动,上身不移,只双手来回前后的铺摆拨打,一步一步向前探进。手上多做前位景门坤卦。
这一来铁东立见吃紧,只觉自己掌力虽强。却总是被半路截住,发挥不出。对方的每一掌本来和先前并没什么太大的分别,却在中后期忽然发生方向上的变化,使自己的掌力不能完全打出。
铁东大急,上了一股愣劲,大声呼喝,一掌猛似一掌,可是他越急,越是打空,李易这时已经一步步的上到了铁东的身前二尺半左右。
这一下李易不用伸直手臂也能将铁东的进攻手截住,打的更是省力。
铁东一看支持不住,忽然大喝一声,飞起一脚,李易如法炮制,身子微侧,让到了艮位,忽然铁东身子向左,右腿变招横踹,李易并不惊慌,左手在铁东大腿上一拂,右手在他足跟上一托,双臂使出yīn阳力,竟将铁东摔了出去,这一下可是太极劲,而不是八卦手了。
铁东没想到李易会忽然用这一手,一下子重心不稳,向旁一栽,被白大江一拳打在头上,打的铁东耳朵里嗡嗡作响。
李全忠跳过来,搂住铁东的腰,大喝一声,向后一甩,铁东撞破了会客厅的玻璃,向外摔去。
会客厅是在二楼,李全忠显然是意在替李易报这个仇。
铁东一摔出去,屋里众人忙冲到窗户边,只见铁东摔在了栾仁美的车顶,将车壳压塌,玻璃全都破碎。
铁东受伤不太重,身子一滚,跌落在地,向远处跳去。
李易刚才和铁东打一直没用冥蝶,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空手对付铁东,此时却不再犹豫,双手一抖,两道寒光直奔铁东小腿。
铁东听到风声,向旁一躲,却只躲开一把刀,被另一把刀正钉在足跟上,噗的一声,将铁东的跟腱划断,铁东低哼一声,跌倒在地。
李易、李全忠和白大江都从二楼窗户上跳下,全都在栾仁美的车顶落脚,向下一滚到了地上。
李易冲过去一脚踩住铁东,俯身将他身边的两把冥蝶拾起,道:“铁东,你服不服?”
铁东一个劲的笑,就是不说话。
李全忠道:“铁东,你给我儿子吃什么了?解药呢?”
铁东道:“解药?解药?哈哈,都死,都死,我没有解药,没有。”
白大江一脚蹬在铁东的头上,喝道:“铁东!你对不起大哥,现在怎么说?我今天要清理门户。”
白大江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将铁东两手手腕的肌腱划断,铁东四肢断了三处肌腱,从武功上来看,已经是个废人了。
李易不想对这样的如何,把脚松开,道:“铁东,你把解药交出来,我就放你走。”
铁东双腕流血,笑道:“李易,我今天这样是我的命,李全忠的儿子没有解药也是他的命,哈哈哈哈,一起死。”
这时栾仁美也从前面带人绕了过来。
栾仁美心情不大好,本来打算通过铁东来削弱李全忠和李义的势力,或者叫他们自相残杀,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一个结局,还毁了一辆车,这叫栾仁美十分恼火。
栾仁美道:“三位,今天晚上伤的人已经太多了。人命总是不能出的,现在已经不是在我大欢城了,我今天也损失了不少。三位把铁东拉走,这事我不管了,你们看着办,不过可别牵扯到我头上。”
白大江道:“你砸我们场子那事怎么说?”
栾仁美冷笑一声。道:“怎么说?你叫李义眼睛好了以后来跟我说。”
栾仁美转身要走,哪成想铁东忽然四肢在地上一撑,身子跃起,使尽全身的力气一口咬中了栾仁美的脖子。
这一下大出众人意料之外,铁东这一口把栾仁美的颈动脉登时咬断。颈动脉一断,鲜血如血柱般喷出老高,血管的两处断端各自向里回缩,就算有再好的外科大夫,也不容易找到了。
颈动脉十分粗大,血压也高,这一断,栾仁美当时就扑在地上。双眼一翻。四肢抽搐,鲜血将他和铁东两人的身子都染红了,没过几秒钟,栾仁美便绝气身亡。
这一下谁都没有想到,铁东几乎四脚残废,却还能拼尽全身的力气。至死一搏,将栾仁美活生生咬死。
铁东滚落在地上。仰面朝天,不住的大笑。状若癫狂,他满脸满身都是血,都看不清他的模样了,只看见一副被染的半红的牙齿不住的开合,极是恐怖。
龙三儿和老富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冲上来扶起栾仁美,再一看早就都没气了。
那个叫小五的站在一边不住的发抖,嘴里念叨着:“邪门,确实邪门。”
龙三儿喝道:“小五,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老富在一旁指挥人用绳子将铁东绑了,铁东也不反抗,任由别人将他绑上,却只是一个戏的傻笑。
忽然铁东双膀一挣,将架着自己的四人撞开,低着头迎着墙冲了过去,众人惊呼声中,只听噗的一声,铁东脑袋撞在墙,直撞的脑浆迸裂。
李易和李全忠对视一眼,都不禁叹息,这个铁东虽然人品低劣,武功却是高的,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么个结局。
栾仁美的人也都傻了眼,不知道下一步该当如何。
老富走到栾仁美身边,在栾仁美手上摸了摸脉,摇了摇头,道:“事情已经出了,大伙都别声张,先想想该怎么说话,过不了多久,jǐng察就要来了。
大伙把家伙都收起来,要不然说不清楚,刚才楼上开了两枪,墙上还有子弹,小五,你快去把子弹起出来,龙三儿,你也一起去,这里我守着。”
小五愣愣的点了点头,带着人回去挖子弹,那两枪都是龙三儿开的,是以他自然也转过了身,打算一起回去,可是,转身走了两步,龙三儿忽然一顿,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妥。
本来黑帮城多年来的规矩,火拼不能出人命,现在不但出了,还一下两条。
李全忠道:“一会儿jǐng察来,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们互斗死的,跟别人都没什么关系。”
转头对李易道:“兄弟,你先走,你还上着学呢,别把你牵扯进来。”
李易一笑,道:“我是有前科的人了,这又不是第一次,反正也跟咱们没什么关系,那能怎么样。”
忽然龙三儿的声音叫道:“老富!你干什么呢?快拿出来!”
老富本来站在栾仁美的身边,栾仁美已经死定了,是以谁也没有留意那边,可是龙三儿不知为什么,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这么一喊,登时将众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李易眼尖,一眼见到老富胖乎乎的右手从屁股后面不大自然的收了回来,看来是往屁兜里塞了什么。
老富脸sè一变,随即面带怒sè,道:“龙三儿,都什么时候了,你乱喊什么?说话小心些。”
龙三儿冷冷的道:“哼哼,那东西可不是你能独吞的,快把东西交出来,要不然给你好看。”
老富双手一摊,道:“什么东西,我这能有什么东西?”
龙三儿向李易三人看了看,动了动嘴,没说什么。
正这时,jǐng笛声四起,jǐng车已经开到了附近,将这里包围了。
依旧是罗志明带队。王东磊、马魏和赵小光也都在。
罗志明似乎不经意的向李易看了一眼,立刻环视了一下四周,向龙三儿他们道:“好啊。今天真热闹,四伤两死,看来我要立大功了。哼哼,真行。现在是凌晨四点,我睡的正香,你们这帮孙子就给我来了个早睡早起身体好,行,我服了。来人哪。把他们都带走!”
王东磊向李易使了个眼sè,似乎是叫李易放心,只是例行公事,李易微微点头。
jǐng察们处理现场,调查取证,这些不必细说。
jǐng车这次开向了市局,一到地方,李易他们就被分开关押。李易被人领着关到小屋里。足足一个小时,也没人来过问。
李易现在学的心特别大,反正也是这样了,天塌下来当被盖,李易又累又困,在长椅上一躺。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李易被人推醒。一个小jǐng察生硬的道:“起来,起来。这是你睡觉的地方吗?”
李易被这小jǐng察拉起来,带到外面,交到另一个jǐng察的手里,这jǐng察一句话也不说,带着李易左拐右拐,又交给了第三个jǐng察。
李易心里好笑,这算什么,罗志明玩什么游戏。
等一连换了四个jǐng察才算完,这jǐng察领着李易进了一个十分不起眼的房间,里面只有罗志明一个人。
这jǐng察叫李易坐下,转身出去了。
罗志明等房门关上,这才一笑,道:“李易,辛苦啦。昨天累坏了?”
李易道:“还好,不算什么。”
罗志明从桌子后面出来,递给李易一支烟,亲自给他点着了,自己也点了一支,这才道:“你昨天怎么没通知我们黑帮城火拼的事啊?擅自行动,辛好没出什么事,要是出事了,我还真不好跟你家人交待。”
李易心里不禁冷笑,当然表面上不能带出来,道:“本来我要打电话来着,但是我想黑帮城火拼这么大的事,你们一定能知道全方位的情况,不可能不知不觉,所以我就没说。
我昨天去那边,是因为李全忠是我原来认识的一个朋友,他的孩子被铁东抓去了,我是为了在朋友找孩子。”
罗志明一笑,道:“嗯,现在人心不古,像你这样讲义气的年轻人很难得,现在可是很少见啦。
黑帮城的事情我们大概了解了一些,你的身份还没暴露,我也是出于安全考虑,这才没特殊关照你,怕你的身份泄露出去。
现在李义右眼瞎了,人还没醒,贺建国左眼瞎了,不过他不大幸运,现在出现了全身感染,高烧将近四十度,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这可是重伤害。
我的人打探到消息,说是一个女的下的手,我们没有这女人的资料,不过据可靠消息说这女人跟你认识。她是谁?”
昨晚钟子媚自行离开后,李易就一直没看见她,估计是jǐng察来了以后就躲起来了,此时罗志明一问起,叫李易十分为难。
金沙会所的事说出来倒没什么,李易对沈家也没什么好印象,当然,沈家在新九区能有这样一个地下黑拳的聚点,自然在白道上就有保护伞,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可是钟子媚的事情却不能说,李易虽然对这女人有些畏惧,却不忍她落到jǐng察手里,以她的以往经历,一但“落网”,那是永远出头之rì了。
再者她原来的老板何昌的事,十有**就是跟她有关,要是被何家的人知道了,必定来找她的麻烦,到时可能会死的极惨。
李易微一犹豫,罗志明便看出来了,手里的打火机不住的晃动,道:“阿易呀,江湖上风波险恶,你还年轻,其实我不希望你卷到这些事情里面来,只不过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也许这女人跟你关系很近,你不方便说出她的真实情况,可是这是重伤害,我们不能不立案,这女的跟你走的很近,可能会把你牵扯到里面。”
李易知道罗志明在威胁自己,本想顶撞两句,可是李易现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不再是以前那个愣小子了,他知道计谋胜于冲动。
当下道:“既然罗队这么说,我就说实话,我只知道这女的姓钟,她jīng神上好像不大好,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我跟她认识也没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你看没看见她本人,她跟我原来的女朋友长的很像,我这也是……,嘿嘿,你懂的。
不过她对我好像没什么好感,她只跟我说过她姓钟,可能是跟四相帮的人有梁子,所以才下的重手,其它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罗志明盯着李易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叫我捉摸不定,慢慢的吐着烟圈,最后也是嘿嘿一笑,道:“所以我说嘛,江湖险恶,老弟还是别跟这些人接触太近的好。
上一次我叫你到栾仁美那里当卧底,查查他倒卖国家文物的事情,现在栾仁美死了,这事就不用办了,你也正好脱身出来,免得有危险。
栾仁美一死,他名下的那几家实体都会变卖了,栾仁美已经离婚了,他有一个女儿,正在英国念,是法定继承人。
不过栾仁美的家底里有一些是非法所得,zhèng fǔ要扣除,剩下的才能给他女儿。
栾仁美手底下的那人,我们也会按黑社会xìng质团伙来对待,这些事情你就不用多管了,总之黑帮城要重新洗牌了。
我这次叫你来,除了跟你说不用再去栾仁美那卧底之外,主要是还有另两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未完待续。。)
224鬼窥妖之
李易现在对这个罗志明印象十分不好,就知道没什么好话跟自己说,只是要说什么还不大清楚。
李易一笑,道:“罗队,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照办,要是我力所不能及,那我也尽力,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没办法了。”www.doulaidu.com
罗志明嘿嘿一笑,道:“第一件事嘛,就是栾仁美最近倒卖了一件文物,已经在昨晚成交,我们连夜审问栾仁美的手下,得到了这个消息。
跟栾仁美做生意的那伙人是国内臭名昭著的一个犯罪团伙,圈内人管他们叫巫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他们手里流失的国家一级文物,据我们的资料就有七件,现在他们又转手了一件,就是昨天的那幅微尺国画。”
李易一下子想到了那幅画,心里咯登一声。
罗志明道:“栾仁美虽然死了,不过他的案子可没结,又要向下追查巫帮那伙人,上边又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呵呵,他我成了机器了,累死我不偿命。
不过上边既然有这个要求,我一个当下属的能说什么,当然是照做了。
你别紧张,我不是叫你又去巫帮那伙人里当卧底,他们在国内流窜作案,这事你可办不了。
我想叫你做的,是守株待兔。这伙人现在估计已经不在海州了,不过他们还会回来的,嗯,我想还会回来的。
回来之后找谁,我想他们会去找栾仁美。可是栾仁美死了,他们就会找跟栾仁美接触过的人。
这些人都是栾仁美的手下,现在市里做了决定,打算重判龙三儿和富广孝这些栾仁美手下的炮手。
巫帮总不能到号子里去找龙三儿和富广孝。所以他们就会去找白大江,去找李全忠,去找你,那两个人不是我的人,我不能叫他做事,更何况巫帮的人去找他们,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你就不同了,你是我的人。咱们之间的事好说,阿易,你现在是在为国家做事,希望你守口如瓶。跟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你的好朋友,什么李国柱之类的,也不能说。
你跟人说了,会对他们有不好的影响。甚至丢掉xìng命,所以还是别把麻烦带给他们。”
李易心里一阵冲动,真想脱口而出:“你就不怕把麻烦带给我?”
可是忍了忍,还是没说。
罗志明道:“所以呢。我就想叫你帮这个忙,如果有巫帮的人去找你。你就按动我给你的那个信号传输器,并且稳住这些人。我立刻带人去抓。
他们在道上久了,十分有经验,也都有一套,听说还会什么巫术,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是不好对付,不好抓,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了。”
李易心里一阵糊涂,随口道:“罗队,我没明白,巫帮的人回来干什么?为什么要找栾仁美?为什么要找我们?他们有什么目的?”
罗志明嗯了一声,道:“这件事你不要细问,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不是我不想跟你说,实在是太过凶险,你要是不知道这些内情,就好很多,你自己要小心哪,这些人可是十分凶狠的。”
李易虽然满腹疑团,却也不便多问,只是觉得事情十分蹊跷,可是到底有哪里不对,一时也想不明白。
罗志明道:“另一件事,就是关于贩毒了,你也知道李义还没死,金三角的人还会去找他。
李义眼睛一瞎,要么心灰意懒,不再在道上混,要么行为偏激,一心贩毒。
这条线在海州而言,十分重要,你要知道,毒品的势头只能压制,不可能断掉。
所以要放长线吊大鱼,这条线我得守着,据我们的消息,金三角的人已经在海州了,他们肯定还会再跟李义联系。
可是李义病好了以后,就得进号子里蹲一阵子,白大江和贺建国也是一样,所以金三角的人一时之间找不到他们。
可是这些人不会安静下来的,据我所说,金三角的人似乎跟你的老板柳芝士有些联系,具体内情你知道吗?”
李易摇摇头,道:“不知道啊,我跟老板的关系处的不太好,这种事他不会跟我说的。”
罗志明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声,道:“所以说,这第二件事,其实我是想叫你在柳芝士身边多留意些,有什么情况就通知我,自己不用采取行动。
这两件都不难,风险不大,所以我想你再辛苦些,等事情结束了,局里会有一笔酬劳,这事我已经跟赵局商量过了,我们有专用的资金,你放心。”
李易道:“那好,我就试试看。”
罗志明起身送李易出去,道:“为了掩人耳目,你也得到看守所呆上几天,不过放心,时间不会太长,我会叫人照顾你的,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李易其实也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只好苦笑一下,道:“今天是二号了,我五号还有个考试,我想考完试以后再来,这件事还是不叫我们学校知道的好。”
罗志明道:“这你放心,你先去考试,但是注意不要声张,等五号那天再悄悄回来,象征xìng的进去呆几天,李全忠也会跟你在一起,等龙三儿他们提审以后就放你们出来。
栾仁美和铁东的死,我们已经做在了栾仁美的名下,他的那几个小弟,我也已经通过话了,把事情都推在死人头上,说是栾仁美和铁东互相殴斗致死,他们是从犯,进去蹲个一两年就放出来。
这些人都是老手了,那个龙三儿都是三进宫了,一两年的时间总比十来年好。这笔帐他们会算。你就放心做自己该做的事。”
李易离开市局,也没见到王东磊的面儿,回去后给李国柱打了电话,李国柱说孩子到了医院以后也没查出什么来。只是学压有些低,血尿常规都正常,今天白天做了个脑电图,大夫说基本正常。
李易道:“那就去找党大夫看看,对了,我考完试以后可能要进看守所几天,如果钟子媚来找我的话,就叫她赶紧躲一躲风头。她身上如果没钱,从我卡里给他提一万块。”
李易的卡都放在李国柱那,密码也告诉他了,李易信得过这个汉子。李国柱就像是管家一样替李易守着所有的家当。
李易又把罗志明的话说了一遍,李国柱道:“这个罗志明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李易苦笑一声,道:“算了,不提他了,你也小心些。现在危机还没完全解除。”
挂了电话,李易既轻松又沉重,想想自己的经历,都可以写本小说了。
李易简单吃了点儿饭。秦少冰打来电话,问问了昨天的情况。李易对他也没什么隐瞒的,详细的都说了。
秦少冰道:“巫帮?鹰眼?我好像听说过有这个帮会。你等等,我叫人给你查一下,这种资料在网上是不可能有的,我得向我的团队广泛征求信息,叫他们帮我查,可能要花很多时间。”
李易望向天空,长叹一声,道:“时间已经不重要了。”
李易忽然发现天空很蓝。
就在李易发现天空很蓝这个“真理”之后,李易又发现了冯程程的大腿很白很长这个道理。
这段时间里,党天宇已经把李晓治好了,党天宇说李晓中的就是以前江湖上的蒙汗药,下的量不重,用凉水激一下就成了。
现在李晓已经恢复的不错,这孩子清醒以后,相当的活泼,在李国柱家里折腾了个天翻地覆,一会儿要零食,一会儿玩电脑,一会儿看电视,跟孙猴子差不多。李国柱为了带这孩子,头都大了。
李全忠现在关在王东磊那里,李易去找王东磊,叫他把这消息告诉了李全忠,王东磊回复说李全忠十分感谢。
王东磊没问李易罗志明都跟他说了些什么,不过话里的意思是罗志明已经暗示过他,这事不要他再经手,李易也就不便再多说。
四号那天,李易回学校向孔宇和翟志文要回三套考卷,两人却苦着脸说还没背下来,李易没办法,只好复印了三份,带了回来。
四号那天晚上,李易是在秦少冰家里睡的,主要是为了小黑相互演练一下。演练完毕,发觉上次所说的法子相当的有效,那小圆片片的耳机贴在耳朵里,用头发一挡,外人根本发现不了。
五号一早,天还没怎么亮,李易就起来了。
小黑拍着李易的肩膀道:“易哥,我很看好你,这一次你一定能过,没有问题,我就在黑王家里等着你胜利归来的好消息。”
李易道:“我归来个头,我归来了也是去看守所受罪。”
大黑道:“易哥,不过是几天,又有自己人照应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秦少冰道:“易,巫帮的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了,他们当家的外号鹰眼,年龄不详,大概四十到五十岁之间,现在只知道姓孟,叫什么不清楚,他应该是照县下风村人,也有的说是无宾市人。
这人并不是从小就接触古董的,他是半路出家,原来是包工头,后来不知怎么着,就进到这个圈子里来了。
还有你跟我说的那幅微尺国画,我也查到了,这个……,你还是小心些,这画很邪门。
这画是清朝一个很有名的画师画的,这人叫尚柳元,人称鬼寸,就是说他擅长在寸尺之间的小画纸上,画出很诡异的画来。
尚柳元原来是山寨土匪的儿子,从小生xìng狂野,杀人如麻,传说这人身上怨气很重。
后来他接掌了他父亲的山寨,更是穷凶极恶,后来却被官府围剿,尚柳元便弃山逃命,自己用烧把脸烧坏了,改名换姓叫商家宝,游荡到江浙一带。
他手里有积蓄。什么都不做,只是**赌博,后来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彻底的弃了从前的恶习。开始学画。
这人很聪明,也很有艺术才气,他中年开始学画,成绩不小,画风诡异奇特,与众不同,只不过在当时并不入名家法眼,不为世人认同。被人当成是下乘的作品。
业界内部说尚柳元的作品从画工上看,手法只在中上,确实不是上乘,但是画境和画风却是很有意味。
后来尚柳元五十五岁的时候。有人说他那年是白虎逢天柱,为杀伤之年,尚柳元不信,结果在七月初八那天,尚柳元的家里忽然爆炸。他被炸的粉身碎骨,横死在家里。
尚柳元死了以后,他生前的一个好朋友把他的画拿出来卖,又说了他的身世。人们才知道这样的一个画师,原来竟然是有名的山大夫。
尚柳一生作画很多。但大都散失了,据说流传下来的。只有七幅,其中有五幅是小尺寸的画作。
从你给我描述的那幅画的样子来看,应该就是这七幅画中最有名的那幅‘鬼窥妖图’。”
“鬼窥妖图?”李易心中一凛,这是什么怪名字?
大黑道:“易哥,我们对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也不信,不过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很信这个说法。
说这幅鬼窥妖图特别邪门,这画已经换了好几个主人,可是每个主人最后都是横死的,死的都那么奇怪。
所以有人说这画怨气重,方主人,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这画的价钱就特别的高。最高的一段时间,被炒到了七百多万。
有人认为那些命硬的人,可以保留这幅画,不但不能横死,这画还会保佑这人发达,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易心里一惊,暗道:“我第一次得到这画的时候,差点死在李义手里,现在栾仁美也死了,而且死的奇怪,难道说这画还在栾仁美的手里?
没道理呀,他已经倒手卖给巫帮了,怎么会还在自己手里?难道他是骗鹰眼的?
等等,那天晚上,富广孝似乎往屁股兜里藏了些什么,可能就是从栾仁美的身上搜出来的,后来被龙三儿发现了,可是没等两人继续争执下去,jǐng察就来了。
照这么说,那幅鬼窥妖图应该就是在富广孝的手里,可是他被jǐng察抓了以后,身上的东西不可能不被搜出来啊,为什么罗志明没提这事,难道……”
李易不敢想了,秦少冰见李易有些失神,道:“你怎么了?”
李易一笑,道:“哦,没什么,只是我见过这画以后,确实有些不舒服,说不定真有什么怨气。”
小黑笑道:“易哥,以你的命,肯定能克的住这幅鬼画。”
李易从秦少冰家出来,直奔学校,到了学校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半,补考是从九点开始,人数不少,所以分成了两个教室,李易他们系都在一个教室里。
补考大军当然以男生为主,不过女生也不少,一般分两种,一是那种长的漂亮的,平时也不爱学习,就知道搞对象,一到考试就傻眼,另一种是异类,根本不上路。
走廊里大伙三五成群,男生们一见面就大笑着互相指指点点,说些屁嗑,互相逗闹,说一句“我靠,原来你也挂了,革命同志,还需努力呀。”
不过也不错,这可以大大的缓解紧张的情绪,天底下最舒服的事情就是,天塌下来,大伙抗着。
李易从走廊的一端,一抬头就看见孔宇和翟志文了,两人都面带笑容,一见李易的面,就互相拍拍肩膀。
孔宇一挤眼睛,道:“李易,今天大家可都得努力呀,要不然连丢两次人,那就不用在学校里混了。”
翟志文道:“可不,这种情况下还考不过,那就干脆死了算了。”
旁边有人道:“什么情况?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翟志文忙道:“哪有哪有,我是说复习了这么长时间,要是还不过,就是天字第一号白痴了。”
那人知道翟志文在敷衍,道:“切,不说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孔宇把两人拉到一边,极为不平的道:“欧国威那王八蛋怎么都考过了,这小子平时不见他学习,肯定作弊,居然没被老师发现。”
李易心里暗笑,这小子是借了自己的光了,要不然能不挂科?不过他毕竟不是所有的科目都是照桌子上的答案抄的,说不定还有其它的作弊手段,只不过自己当时没去留意他罢了。
翟志文道:“我说班长,这次陈岚珍考了全班第一,一等奖学金,都牛成什么样了?
我看这次重选班委,你要倒霉,要是这次叫陈岚珍上了位,就没你好果子吃了。”
孔宇本来一直在担心这事儿,一只翟志文提起,立刻满脸愁容。
李易笑道:“老孔,你的官瘾怎么这么大呀?你想想,你要不是因为当这个破班长,说不定考试就过了。”
孔宇仔细想想,也觉得有理,咧开嘴呵呵的笑了。
李易道:“对了,我这一阵子都有事,班里的班会我就不参加了,你替我跟导员请个假,他要是不问就算了。”
孔宇笑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艳遇了?”(未完待续。。)
225**追上门
大伙正在说笑打闹,监考老师抱着一摞卷从走廊一端走过来,叫大伙别再说话了,准备补考。
学生鱼贯而入,李易反正也不着急,便走在最后面,正要迈步,忽然鼻子里闻到一阵浓香,一只手已经搭在了李易的肩上。www.zhuixiaoshuo.com
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嗲声道:“小易易,你今天考试呀?我真怀念大学生活,你快点考,我在这等你。”
李易不用回头,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妖jīng是谁了。
前面本来已经进去的男生们一听到这个又腻又滑又糯又甜的声音,骨头全酥了,唰唰唰,全都回头傻傻的看着,口水流了一地。
监考老师也是男的,还是个中年猥琐男,扭头一看冯程程这身打扮,前列腺当时就肿了。
李易回过身来,只见冯程程正媚笑着看着自己,今天这花痴的打扮十分的抢眼。
头发全都烫过,李易也不知道是什么模式的烫法,脸上架着一个宽大的茶sè墨镜,嘴唇涂成嫩红sè,娇艳yù滴,上身穿着窄小清凉纯rǔ白sè小吊带,两条细线挂在肩上,叫人有一种想一把扯断的**。
冯程程的上半身衣服几乎只把她的身子挡住一半,上边离锁骨下足有六指宽,事业线挤成一道长条,两个大半球颤微微的,两只胳膊露着,肤白胜雪。
衣服的下边在脐上六指,隐隐的都能看见***的下半个球,小肚脐圆圆滚滚的。xìng感诱人。
上衣短也就算了,关键是里面明显没穿胸罩,小吊带把两个皮球裹的紧紧的,一左一右两个小葡萄凸出来。随着她的摆胯一颤一颤的,每颤一下,教室里的男人们血压就升高十个毫米汞柱,每颤一下,教室里的男人们心跳就加快十下。
冯程程下半身穿了一条传说中碎花齐B小短裙,腰间扎一条黑sè腰带,没穿丝袜,两条又细又长又白的大腿叫李易额上青筋暴起。
她脚下是一双白sè细跟小皮鞋。时不时顿一顿足,发出清脆的声音,每一下都踩在男人们的心跳上。
现在不过是刚刚三月,海州的早晚还很凉的。可是冯程程这一身清凉的打扮,似乎说明她早就迎来了chūn天。
冯程程一搂李易的脖子,凑近道:“快点考,我在门口等你啊。”
说实话,冯程程这身打扮。放在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前,这个男人都要呼吸紧促,不能自拔,李易也一样。
不过李易知道这个花痴是什么兽变的。潜意识里始终不想跟她有什么过分亲密的关系。
没想到,今天冯程程居然在这种场合出现,这叫李易措手不及。嗯嗯啊啊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整话来。李易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时的呻吟。
冯程程向李易虚吻一下,波的一声,叫所有男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冯程程道:“快去考试,我等你啊。”
说罢轻轻一堆李易的肩膀,李易下意识的转身,哪知冯程程又在李易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李易只觉得鼻子里一热,两股热血喷涌而出,溅到前面的地上。
补考开始了,本来考试的时候应该关上门的,可是监考老师却似乎忘了关了,时不时的向门外看上一眼。
就因为监考老师的“不专注”,导致教室里的学生疯狂的作弊。
李易坐在桌子前,脑袋乱了足足有三分钟,小黑一个劲在电话里催他快念题目,可李易愣是没听见。
总算是头脑清醒了下来,李易这才用哑声念出题目,小黑在试卷上找到相应的答案,再说给李易听。
还真别说,那个童主任没骗人,补考的题确实是从这三套卷子里出的,小黑一一找到,李易这一科答的无惊无险,只是小黑提醒李易最好别全答对,要不然得了满分会惹人注意的。李易便故意把几道题答错。
答完了题,李易环顾四周,见大伙都在忙着作弊,自己应该是第一个答完的,要是以从前的风格,李易肯定把卷子一交,昂首走出去。
可是现在外面还有一个更“昂”的妞在等着自己,她那风sāo**的打扮,叫李易肝为之颤。
终于拖到最后,补考时间到,所有的人都交了卷子,李易也只好一起交了。
男人生走出教室的时候,无一例外的向冯程程投去禽兽一样的目光,孔宇和翟志文心里甚至在怪李易,为什么不早点介绍美女给自己认识。
监考老师慢慢的收拾好卷子,见李易还站在讲台前面不肯走,也没理他,出了教室,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冯程程一扭一摆的进了教室,一拉李易的胳膊,道:“小易易,考的怎么样?”
李易道:“我拜托你别叫我小易易,愿意叫就叫全名。”
冯程程浪笑道:“我愿意叫,我当然愿意叫,你想不想听我叫啊?”
李易喉头一热,知道自己要吐血,赶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冲出教室。
冯程程就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那感觉就像是“你李易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儿”。
李易到了校外,忽然电话响,是个陌生的号,李易一接,没想到对方竟是冯程程,这个货是怎么知道自己电话的!
李易不耐烦的道:“我说你有完没完,我跟你不可能,你还是省了这份心。”
冯程程道:“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我也没要你怎么着呀,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大家在一起聊聊天。”
李易道:“不好意思,我没时间,我还有事要做。”
冯程程嗲声道:“咳,不就是栾仁美死了嘛。要你去蹲号子,有什么隐瞒的,当我不知道吗?”
李易微微一惊,这娘们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冯程程见李易不说话。续道:“哎,我说李易,你想不想知道跟栾仁美有关的事情?想的话就听我的,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喝点酒,聊会儿天,没别的意思,老娘也忙的很。”
李易本来就对罗志明反感,一听冯程程这么说。心想最好能从她那里知道些秘密,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易道:“那好,咱们在哪见面?”
冯程程道:“看见校门口有一辆红sè的跑车吗?那是我的车,你在旁边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李易扭头一看,果然有一辆十分扎眼拉风的跑车,心想也不知道是哪个男的送的,这小娘们,应该送她去花痴俱乐部。要不然她全身闲的慌。
李易站在跑车旁边等着,过不多时冯程程从校园里一扭一摇的走了出来,刚开学不长时间,现在又快中午了。学校里人多的很,男生们一见冯程程这sāo样。和班里那些清纯的以及装清纯的女生们的风格截然不同,都把目光转了过来。在她的胸、屁股、腰、腿、脸上回来的转。
冯程程非常享受这个过程,走的不紧不慢的,看来非要把屁股扭足了才行。
李易见她向自己这边走过来,又见别人都在用十分复杂的眼光看着自己,内心的情绪也变的复杂起来。
冯程程到了李易身边,嗯哼一声,一搭李易肩头,道:“饿了,我也饿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李易咬牙坚持着,不叫自己兴奋起来,只憋出一个字来,道:“好。”
冯程程开了车门,李易本来打算坐到后面,却被冯程程一拦坐到了副驾上。
李易心里暗自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叫我今天不要往生极乐。”
冯程程启动跑车,车子向南驶去。
从东岭子区大学城再向南,那就是梅海区了,李易在海州呆了半年,还没有去过那里。
冯程程在车子开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迫不及待的把右手放到了李易的两腿之间。
李易的理xìng告诉他,应该把这只“罪恶之手”拨开,可是李易的本能告诉他,“别拨开,爽。”
冯程程轻轻的在李易的胯下揉捏着,时轻时重,特别有技巧,她一边开车,嘴里一边肆无忌惮的发出yín声,表现出了极爽的感觉。
李易内心的斗争已经白热化了,咬着牙坚持着,道:“你不是要跟我说跟栾仁美有关的事吗?说呀?我今天还有事呢。”
冯程程摘了墨镜,腻声道:“什么事呀?什么事能大的过咱们俩的事儿呀?不就是罗志明叫你去蹲号子吗?你傻呀?他的话你也信。”
李易虽然隐约猜出冯程程可能和罗志明有些关系,不过听到她主动说出来时,还是有些吃惊。
李易道:“你跟罗队……,也认识?”
冯程程吃吃yín笑,道:“我认识他的毛啊,一根根数过,男人都是烂货,哦不不不,可不包括我的小易易。
罗志明多什么,不就是个市局刑jǐng支队的支队长嘛。照样喜欢漂亮女人,照样长棍带毛,难道还能长出两支来?啊哈哈哈哈!”
李易对这“动人心魄”的笑声实在有些承受不住,另外对这种漂亮女人能如此自然的说出这么脏的话来,感觉既恶心又刺激,道:“你先别笑,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程程道:“咱们别提他了好不好?现在是我跟你的二人世界,我最近没有接新戏,很闷很无聊,好不容易找到你了,还提那个老东西干什么?”
李易道:“罗队才四十出头,老什么?”
冯程程道:“男人老不老,可跟年龄没关哟,我遇到过几个六十岁的,却跟年轻人一样威猛。”
李易听的恶心,知道这娘们是什么意思,虽然早就知道这女人是个烂货,却没想烂到这种程度。
李易虽然心里恶心,可是yù火却被冯程程撩起来了,下面挺然而立,但他急于想知道罗志明到底有什么yīn谋。便道:“你跟我好好说说,要不然我这就下车。”
冯程程道:“好好好,我说我说,真扫兴。我跟罗志明是几年前认识的。当时我还没毕业,但我急于接戏赚钱,后来别人就给我介绍这家伙,说他认识这个圈子里的人,能给我找到路子。
当时这家伙有老婆孩子,还来招惹我,我陪他睡了几晚,他就帮着我接了一部戏。也算是交易了。
后来他舍不得我,还背着他老婆不知道,常常暗地里来找我,我当时有戏拍。又有男朋友了,也没理他,他就威胁我说要把我的事抖出来,我只好又去陪他了喽,反正下边闲着也是闲着。谁插不是插呀。”
李易听到这一皱眉,yù火渐减,心里对这个女人是厌恶透顶了。
冯程程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续道:“罗志明这些年做了不少丑事,跟我睡完觉以后。想在女人面前炫耀炫耀,就什么都跟我说了。
敢情他背后做的那些循私枉法的事比我想象的还多。不过我也没往心里去,反正他跟我说了我当时也没记住,总之都是一些移花接木,陷害栽赃的手段。他也是这么一步步爬上来的。
后来他又有新欢,我拍戏也忙,再说我的几个干爹他也不大惹的起,就没怎么再来找我。
前一阵子栾仁美投资的这个破戏中途停拍,这事你也知道,后来继续开拍,男主角就换了,本来以为没有我什么事,结果把我的女主角也给换了,他栾仁美,还有那个周臣风,都不是好东西。
栾仁美这个贱货死了更好,省的老娘看着他心烦,没用的老东西。周臣风也是个废物,以为当个破导演就牛了,居然敢放我鸽子,不按合同办事,用这点钱就把我打发了,,半天起不来床的废物。”
冯程程嘴里骂着,手上不自觉的开始加大力度,李易道:“你干嘛,想捏死我啊,把手拿开!”
冯程程脸上立刻转成笑容,道:“你们男人真虚伪,装什么呀,你不爽吗?等会我叫你更爽。
小易易,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是怎么考虑的呀?我听姐妹们说你们那个什么青chūn舞带就要盘出去了,你还在那里干什么呀?不如跟了我,有吃有喝有钱拿,还有美女可以享受,何乐而不为。”
李易真想在冯程程的嘴里捅几刀,这么无耻下贱的花痴,李易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可真是见了世面了。
李易道:“那你说说罗志明是怎么跟你说的?他都说什么了?”
冯程程忽然一踩刹车,道:“到了,咱们先进去,我再跟你详细的说说。”
李易没来过这地方,向车外一看,见旁边是一所俱乐部,叫做新迪家俱乐部。
冯程程拉着李易下了车,大步走进俱乐部。
李易见这俱乐部从外面看十分不起眼,随着冯程程走进去,只觉得四周光线很暗,只有几个前台侍应在。
冯程程是这家俱乐部的会员,和前台的小姐交待了几句,向李易指了指,那前台服务小姐脸上显出一丝微笑。
冯程程看看时间,刚刚中午,向李易招手道:“你饿了,走,我带你去吃饭。”
李易心中苦笑:“看来我真的成了被包养的小白脸了。”
两人走到里间,穿过两道门,便到了一扇类似欧洲古堡风格的大门前,两个服务生向冯程程鞠了一躬,将大门拉开。
门只开了一道缝,里面便立刻传出十分强劲的音乐声,李易一点准备也没有,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时冯程程再说什么话,李易都听不到了,冯程程索xìng一拉李易的胳膊,硬生生把李易拖了进去。
这里面是类似酒的格局,很多人都在场子里疯狂的跳舞,和外面的安静环境相比,这里就像是换了一个天地。
舞池里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李易见人们大都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上长什么样子。
有些女的干脆脱光了衣服,只穿三点式,就在舞池里和男人们碰来碰去,互吃豆腐。
场子里面一个高台上竖着一根钢管,一个只穿三角裤头的女郎正在跳钢管舞,两个****子随着她的动作不住的抖动。
李易忽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尖叫声,顺着声音一看,只见右手边围着一圈人,不知道里面围的是什么。
李易挤过去踮起脚尖来一看,吃了一惊,只见这一圈男人中间围着一个女的,这女的只戴了个帽子,身上衣服早就脱光了散在地上,被人踩来踩去。
这女的双手扶着一把椅子,一个男人正在后面搞她,另有两个男人脱下了裤子,在这女的两个***上用力的捏来捏去,另一只手打着飞机。
这女的也不知道是痛苦、羞辱还是爽,嘴里大声的叫着,头不住的摇着,长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粘在胸前,那场景十分诱人。
李易虽然也见识过“大场面”了,不过像这么放肆的,这么肆无忌惮的场面却还没见过,一时弄不清这到底是强jiān还是别的什么。
冯程程扭着屁股凑过来,俯在李易的耳边道:“别看啦,人家正爽着哪,三龙一凤,爽啊!”
李易真想骂她两句,回肘一撞,正肘在冯程程的胸上。(未完待续。。)
226实在太刺激
226实在太刺激
这一下虽然没使劲,却也撞的不轻,吧知冯程程不但不痛,相反还咯咯yín笑起来,道:“软吗?有弹xìng吗?再来,再来,我还要。”
李易心想在这娘们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早知如此,就不该上她的当,跟她来这种鬼地方。soudu.org
李易转身要走,冯程程却一下子扑到他背上,双腿一盘,道:“我不叫你走,你要是走了,就不知道罗志明的内情了。”
李易道:“那你快跟我说呀!”
冯程程硬拽着李易向里面走去,李易只好跟着。
到了舞池里边,冯程程和几个相熟的姐妹们打了招呼,这些鬼娘们一见李易,都打起了口哨,有些女的还在李易的身上摸来摸去,就像是挑种马。
冯程程也不介意,和这些女的推来碰去的,互相拉扯衣服,其中一个没留意,居然叫冯程程一把把胸罩扯断了,惹的大伙哈哈大笑。
冯程程在李易脸上使劲亲了一下,拉着李易推门进了里间,等门一关上,那闹哄哄的声音这才消失,敢情这地方的门墙什么的,隔音效果还真不错。
面前是一个安静的走廊,一排好几间房,冯程程拿出一个小牌子,拉着李易进了顶头的一间,用小牌子在门锁上一划,啪的一声,门就打开了。
李易jǐng惕的问道:“你想干嘛?”
冯程程娇声道:“你不想知道栾仁美和罗志明的事啦?”
李易道:“你在这说就行了。”
冯程程道:“我偏不,就要在里面说,你要是不进来,就不知道内情,说不定你的朋友们也会受到牵累。”
李易微一犹豫,冯程程续道:“怎么,还怕我吃了你呀?”
说罢一推李易,李易脚下踉跄,进了房间。
这房间不大,也就三十多平,不过布置的倒是很温馨,大体上看是粉红sè调,茶sè的玻璃把外面的阳光变成了柔和的shè线。
冯程程反手将门锁上,满眼**的看着李易,道:“我先去洗个澡,冰箱里有酒,你先喝一些,喝些酒好助兴哟。”
李易道:“我没功夫跟你瞎闹,快点说吧,洗什么洗!”
冯程程忽然又是一阵浪笑,道:“不洗干净了怎么行,放心吧,我吃不了你。”
李易只好坐下来,冯程程一解短裙的拉链,胯一扭,那条比手绢大不了多少的裙子就轻轻的从她的腿上滑了下来。
李易本来想把脸转过去,不过觉得有些假,就冷笑着看着冯程程的丑态。
冯程程一看,误以为李易在欣赏她,当下将双肩上的吊带一拨,露出两个雪白光滑的肩膀来。
冯程程将小吊带脱了,两只大白兔就哗的一声跳了出来,白的炫目。
冯程程顺势把三角裤也脱了,李易眼前一阵鹅毛大雪,眼睛都花了。
冯程程扭着屁股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响,这声音混和着屋内柔和的光线,确实能挑起人的**来。
李易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门,见冯程程在水雾中摆着各种姿势,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林子珊和苏绿的身体来。
说实话,李易在这方面还是相当的稚嫩,忙把头转向一边,见冰箱在窗户旁,便走过去拿出一瓶可乐出来。
冰凉的可乐喝下肚后,李易稍稍冷静了一会儿,心想罗志明必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他有事瞒自己倒没什么,毕竟内部有些情况不能叫自己这个外人得知,但是看冯程程的意思,似乎对自己不利,这就叫人十分不放心。
先前李易曾想到过那幅鬼窥妖图多半是落到了罗志明的手里,而且不是为了办案,是他私拿的。看来他也想通过这画赚他一大笔。
照这么说,那个老富富广孝就有些叫人怀疑了。一定是栾仁美骗了鹰眼,做了个赝品给他,自己把真品仍然留在身上,结果应了邪门的传说,被铁东活活咬死。
然后富广孝因为知道大概的内情,从栾仁美的身上把真画拿出来据为己有,再后来被罗志明搜去。
只是不知道富广孝是罗志明的卧底,还是被逼无奈,把画交了出来。
不过,如果罗志明真的想把画据为己有,恐怕这个富广孝也不会活的太长。
那照这么说,鹰眼再次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栾仁美,从栾仁美的店里也搜不到,更不可能去号子里找龙三儿他们,就多半会找当天晚上在栾仁美身边的几个人了。除了李全忠,那就是我了。
找到我以后,罗志明再打好埋伏,把鹰眼他们一股脑抓了,立一大功,真是完美的计划。
不过巫帮这些人本来就邪的很,又狠又辣,要是为了逼供对我下黑手,或者绑架我的朋友,你们那边来不及救我,那我可怎么办?
罗志明啊罗志明,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想叫我顶缸,没门!
再说了,如果罗志明怕我rì后知道了真实情况,走露消息,揭他的老底,再设计把我也陷进去,坐大号子,然后在号子里找人把我做掉,他就一了百了了。
这个王八蛋,居然这么毒!你个死鬼子,叫你贪,这画当真邪门,你早晚没有好下场。
李易正想着,忽然觉得头晕,又喝了两口可乐,打算用凉东西刺激一下,没想到竟然越来越晕,李易暗叫不好,再要挣扎时,手一松,可乐瓶子跌在地上,自己却向沙发下面滑去,瘫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
李易迷迷糊糊的,多少还有些清醒,只是身上没有力气,眼睛看东西模模糊糊的。
只见浴室的门一开,冯程程围着一条浴巾赤足走了出来,见李易晕倒在地,却并不惊讶,李易心里就清楚,一定是这娘们提前在可乐里下药了。
估计不只是可乐,这冰箱里的所有东西就是下过药的,李易这时全身像火一样在烧,一见冯程程的半裸身体,下身唰的一下子硬了起来。
李易心里暗暗叫苦,这贱货,居然给自己用chūn药。
李易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只不过一来刚跟林子珊和好,林子珊那么单纯,自己不想对她不忠,二来冯程程这女的实在……,太极品了,谁知道她能耍出来什么花样。
李易想挣扎着起来,只起来半尺便又跌倒。
冯程程走到李易身边,凑到李易的眼前,扒开李易的眼皮看了看,笑道:“这药还挺够劲的,小易易,今天你是我的了,你可跑不了了。”
说罢将浴巾一甩,全身**的站在了李易的面前。
李易这时呼吸急促,眼睛看东西渐渐变的清楚,一见冯程程这尤物那诱人的身体,李易再也控制不住,想要挺身站起,把冯程程一下子压在身下,任意的蹂躏。
冯程程道:“怎么样,想要我吗?不能动了吧?死鬼,先前我怎么跟你说都不成,现在怎么样,受不了了吧?我偏不给你,叫你就这么忍着。”
李易心里骂娘,嘴上却道:“你,你这破药,还,不,不算够劲,哼哼,有种的来啊,看谁先服软。”
冯程程一捏李易的鼻子,道:“我,你居然跟我叫板,行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李易喘不上来气,便张嘴呼吸,哪知冯程程把自己的内裤团成一团,硬塞在了李易的嘴里。
李易气的恨不能把冯程程一刀捅死,只可惜上了人家的当,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冯程程咯咯直笑,两个大白兔一个劲的乱晃,偶尔在他易的脸上擦一下,李易就像过电一样。
冯程程道:“小易易,我的内裤味道怎么样?我例假刚走,新换的,有没有草莓味儿?”
李易不能呼吸,脸憋的通红,后来又变成紫sè,李易足脚乱动,双眼上翻,终于晕了过去。
冯程程把手松开,又把内裤拿了出来,过不多时,李易才慢慢醒转。
冯程程道:“滋味如何呀?”
李易勉强笑道:“好,好,极,好极了,有种再来。”
冯程程气的又把内裤塞了进去,用手捏住了李易的鼻子。
李易再次晕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全身就像被通了电一样,又麻又酥,连说话都没力气。
李易只觉得身上有些冷,勉强低头一看,原来衣服已经被冯程程扒光了。
李易心里一阵苦笑,今天老子要被这个浪货强jiān了,这要是叫道上的人知道了,我也没脸活着了。
冯程程坐在李易的旁边,手里不知用什么东西拨弄着李易的那根东西,yín笑道:“哟,不小嘛,一会儿得尝尝鲜。”
李易喘了一会儿气,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先跟我说说栾,栾……”
冯程程用脚踩在李易的小弟弟上,不住的揉搓,道:“栾仁美那个老东西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跟我玩了没半个月就坚持不住了。
哼,要不是看在他投料给我拍戏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甩了,废物一个。”
李易这时才看清冯程程手里拿的是根鞭子,李易的脑袋都大了,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sm,我的个天嘞,冯程程我干你妹,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就把你皮扒了。
哪知李易刚想到这,冯程程右手一挥,啪的一声,一鞭子正抽在李易的胸口,这一下力气不小,当然就出了一道血痕。
李易没加防备,疼的闷哼一声,道:“臭娘们,你作死啊!”
冯程程不怒反笑,道:“你越疼我越有快感,当初人家栾仁美可能是叫我随便抽的,你比他年轻强壮,这一下就受不了啦?”
说罢反手又是一下,这一下抽在李易大腿,疼的李易双腿肌肉颤抖,破口大骂。
冯程程咯咯浪笑,俯在李易的腿边,用手不住的按压,李易道:“你他别碰了!”
冯程程道:“李易,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娘跟你玩是看的起你,你再跟我喊,我就一鞭抽在你命根子上,叫你一辈子阳萎你信不?”
李易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千万不能跟这个疯子计较,忙道:“好好好,我不跟你喊,不过你答应过我,跟我说栾仁美和罗志明的事的,你不说我可不高兴了。”
冯程程走到一旁,拉开一个小柜子,李易侧头看去,心中暗暗叫苦,头上的汗顺着两边就往下淌。
原来那个不起眼的小柜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sm工具,李易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头一次跟人说话语音发颤,道:“你,你,你,你想干,干干,你,干……”
冯程程从柜子里拿出一根蜡烛来,回身笑道:“你猜对了,我就是想干呀,不过咱们玩个好玩的游戏。”
李易就像个女孩遇到强jiān犯一样,忽然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个子从地上跃起,向后一退,尖声喊道:“你想干什么!”
冯程程一见心里充满了快感,李易越是这个样子,她越喜欢。
李易向后退了两步,毕竟没有力气,腿一软,仰头栽倒在床上。
冯程程缓缓的走过来,李易就像是受刑一样,真希望这个过程快些结束。
冯程程把手里的蜡烛一晃,道:“好看吗,一会儿这些蜡滴会滴在你身上每一个角落,她们都喜欢用低温蜡烛,我偏偏喜欢正常的,那样才刺激。”
李易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你个变态!”
冯程程哈哈大笑,道:“我就是个变态,怎么着?来吧宝贝!”
冯程程又从柜子里拿出不少奇形怪状的东西来扔在地上,从中捡出四根皮绳,把李易的手脚绑在床上,李易现在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李易心中暗自叫喊:“救命啊,主啊,如来啊,默罕默德神马的,谁都行,快来救我啊,我保证以后吃一年的素,只要能把我救走就行啊!”
李易正在那胡思乱想,忽然大腿上一阵剧痛,不由得痛呼一声,原来冯程程已经将一滴很烫的蜡油滴在了李易的腿上。
冯程程一看李易大叫,显得极是兴奋,对着李易的大腿把蜡烛放低,道:“我要滴啦,要滴啦,看好哟,我来了啊。”
李易勉强抬起头来,向下看去,只见那火苗离自己大腿越来越近,其实就算是直接被火烧一下也没什么,以李易的体格和意志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可是当此情境,李易心里实在是充满了恐惧,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姑娘。
冯程程这个变态,看的就是李易那无助而痛苦的样子,嘴里一个劲的发出像逗猫一样的声音,道:“看看看,就要滴下来啦,蜡油滴越来越大啦,就要滴啦,要滴啦。滴啦!”
噗的一声,这一大滴蜡油正滴在李易的膝盖上,李易只觉一阵揪心的疼痛。
冯程程仰天大笑,道:“真好玩,你比那个死气活样的栾仁美可好玩多了,还是年轻小伙好,又结实又有力气。”
李易怒道:“你快把我放开!”
冯程程道:“哟,你别这样嘛,我再给你灌点好东西。”
说着,冯程程光着屁股,不知从哪里取了一个小瓶子,看起来像是香水,回到李易面前,对着李易的脸就是一阵猛喷。
李易只觉有一股腥味,想屏住呼吸不闻,可是那腥气似乎能顺着眼睛耳朵往脑子里窜似的。
忽然李易只觉得刚刚熄灭的yù火,这时又燃烧了起来,原来这娘们用的是更强烈的chūn药。
冯程程今天玩h了,一阵猛喷,李易身上像是要爆炸一样,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四肢绑着,只好一个劲的扭腰,想把下身往上抬,可是冯程程用力一按李易的小腹,就是不叫他起来。
李易现在神志有些迷乱,道:“快,快点,来,我受不了了。”
冯程程竖起右手食指,道:“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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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还没到高峰期呢,你呀,先挺着吧。”
说罢忽然将旁边的蜡烛对着李易毛毛就是一下,只听嗤啦一声,传来一阵焦糊味,李易虽然不疼,却也吓的不轻,道:“你疯了!”
冯程程在李易的脸上亲了又亲,模模糊糊的道:“我可没疯,你放心吧,我舍不得烧你的命根子的,我还要留着用呢。”
她这一俯身,左手失去了平衡,蜡烛一倾,火苗正烧到李易的小腹上,疼的李易大叫一声,张嘴一咬,将冯程程的嘴唇咬的出了血。
冯程程大怒,扬手就是一巴掌,恶狠狠的道:“你一个破保安队长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识抬举,叫罗志明狠狠对付你,叫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烫死你,我烫死你。”
冯程程边骂边用蜡烛向李易身上烫去,不大功夫李易的胸口、大腿、胳膊上便是被烫伤的伤疤。
冯程程下了死手,李易忍着一声不哼,冯程程反手又是两巴掌,忽然停住了手,把蜡烛熄了,压在李易的身上,柔声道:“小易易,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你不疼吧,看看身上烧的,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下回轻一点行吗?”
李易被她光滑细嫩的身子压着,哪能没有反应,可是耳朵里听着冯程程又嗲又sāo,却又叫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李易心里实在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矛盾。
227我是你的人
227我是你的人
李易索xìng闭了眼睛冯程程轻轻扒开李易的眼皮道:“你别生气了我跟你说罗志明和栾仁美的事好不好?”
李易心念一动道:“好是好就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冯程程站起身来光着屁股站在床以手指天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要是有一句假话叫我被蜡烛烧死。”
李易故意长出一口气道:“那你说吧。”
冯程程躺在李易身边右手在李易全身来回的抚摸就是不给李易解开绳子。
冯程程道:“其实我跟栾仁美没睡过几次他不行的这个老东西根本经不起我折腾。”
李易心中骂道:“干你妹的大象也经不起你折腾。”
冯程程在李易脸亲了一下续道:“我跟栾仁美在一起以后时间长了我就知道他在倒卖物。
他从来不跟他手下说这些事的细节我也是慢慢才知道内情的听说他最近也做了一笔生意是跟一个叫什么巫帮的团伙。
不过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还在生他的气他在那部戏的投资撤了结果导演和制片都要换人。
周臣风这个老王八蛋当初潜老娘的时候嘴可甜了没想到一出了事情就先保自己把我给抛到一边去了。
幸好我干爹多短时间不接戏也饿不死我我也不去管他反正他不过是个三流破导演这辈子都不能翻身了我跟着他有什么出息。”
李易看她说话跑题便道:“那栾仁美倒的是什么物?”
冯程程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懂反正都是值钱东西就是了。
那天栾仁美给我打电话说要跟我和好我寻思闲着也是闲着就过去看了看无意中听他说最近要跟巫帮做笔生意。
我就问他巫帮都是干什么的他说都是狠人不过能在他们身做成生意那就发了只是这些人压价钱压的太狠不讲究打算真正谈的时候再跟他好好抬抬价。
后来他去洗澡我随手翻他的衣服就发现他衣兜里有两个盒子一个黄sè的一个浅黄sè的我打了半天打不开后来偶然碰到了机关才把两只盒子打开结果发现里面各有一张画只有手机那么大画的一模一样。
我正要仔细看看听栾仁美洗完了澡要出来忙把盒子关放回去。
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开始还以为是大型邮票后来有一天罗志明叫我去陪他从罗志明嘴里才知道原来那是一幅画。”
李易听到关键的地方道:“罗志明知道你跟栾仁美的关系?”
冯程程道:“咳他当然知道不过他根本不往心里去而且还特别得意能暗地里玩栾仁美的女人栾仁美却不知道他能不得意吗?”
李易道:“那罗志明是怎么知道那幅画的?”
冯程程道:“他那天把我叫去了我俩做完爱他躺在床抽烟问我栾仁美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我说我又不是间谍又不是卧底凭什么额外给他打听这些事情。
罗志明就说他最近有一件大事要做做成了就发了他老婆得了胃癌就要死了说到时候就把我娶了叫我不再去拍戏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我吹呗他以前就是这个德xìng这种话我听的多了也没往心里去就说栾仁美要倒卖个物。
罗志明好像很关心问我是什么物出没出手我说不知道不过从栾仁美兜里发现两张画都很小只有手机那么大。
罗志明就来了jīng神脱口而出说那就是什么国画是什么物还几级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叫我去帮他把画偷来我当时就跟他翻脸了老娘伺候你睡觉也就得了难道还给你去当特务?
他看我生气了也没逼我就在那抽烟想心事。我问他打算怎么办问他那物是什么东西有没有那么值钱。
他也没怎么跟我说就说叫我不要管说有办法把东西弄到手叫我别声张。
他说那东西相当的值钱不过很危险不是谁都能拿到手的弄不好把命搭。
我一听就知道是骗我怕我去偷了据为己有不给他。我心想一张巴掌大的画就能值钱?白给老娘都不要再说了……”
李易听她不说话道:“怎么?”
冯程程道:“再说……那破画邪门的很我一看心里就不舒服这种邪门的脏东西给我我也不要指不定是从哪个墓里盗出来的呢。
后来黑帮城就出事情了我听说栾仁美死了就又去找罗志明罗志明这个王八蛋那天似乎很兴奋抱着我做了四次。
事后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他迷迷糊糊的说要发了说要娶我叫我跟着他我说你多少钱就叫我跟你他说几百万总是有的。
我不信他就拿出一幅画来给我看就是那幅尺寸很小的画我一看心里又不舒服了叫他把这画扔了他差点给我一巴掌说这画值几百万。
他叫我千万不要声张要不然连我也会牵扯到里面去我本来对这种脏东西就很反感当然不会跟别人提这事。
我问他这画是不是从栾仁美身得的他叫我少问说做完手头的这几件案子就装病申做个职和我舒舒服服的过rì子。
我猜到他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就问他会不会出事他很生气叫我别问我就不敢问了。
后来他睡着的时候说梦话我听他提到了你似乎是说叫你顶缸把你关到号子里叫人再做了你再把栾仁美手底下知情的人也想办法做了这样就十全十美了。”
李易一听心里暗自咬牙果然和自己猜的大致相同。
罗志明是支队队长他手底下有好几个大队每个大队都会负责各自的案子。
海州这么大犯罪的事情不少罗志明一个人是管不过来的也不合规矩所以他只把栾仁美倒卖物的案子揽在手里看来是从很早的时候就把眼睛盯在这鬼窥妖图了。
至于叫自己盯着李义说不定只是他声东击西的手段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叫别人以为他认真负责很多案子实际他只把注意力放到了物案好自己从中渔利。
看来不管栾仁美是不是偷龙换凤把赝品给了鹰眼罗志明应该都有手段把真品截下来现在栾仁美调了包大家都会以为真品在巫帮手里罗志明就更没有嫌疑了只要他把富广孝和龙三儿这些人及早的干掉就不怕消息走露出去。
李易越想越生气可是又不能跟冯程程说这些细情只得道:“那你就把这事跟我说了?你不怕罗志明找你麻烦?”
冯程程嘴一撇道:“他?就他?姑nǎinǎi就没怕过谁!我就是中意你要不然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事情告诉你吗?
你还对我这么不好真是小没良心的人家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却一点也不往心里去你个小混蛋。”
李易本来听的很认真可是一听冯程程这叫人骨酥肉麻的腔调李易全身的骨头咯吧咯吧直响全都粉碎xìng骨折。
冯程程一扳李易的脸蛋道:“小易易你看我对你多好我劝你别回去了罗志明这个王八蛋要对付你他在陷害你要不是我跟你说你只怕就进了他的圈套了。”
李易道:“那倒是不过黑帮城火拼我也参与了这事很多人都知道要是我们不走这个形式堵别人的嘴只怕事情不好办。
再说我已经答应了要是我中途反悔罗志明肯定会怀疑所以我得想了办法看看怎么能把罗志明的丑事揭发出来。”
冯程程道:“那好办我站来做证人。”
李易心道:“呸谁会信你这个婊子你又没有实在的证据。”
李易一笑道:“你只是人证可是没有物证。”
冯程程想了想道:“那我去把画偷来。”
李易道:“这个时候再偷恐怕来不及了再说你就算是偷来了他大不了不承认你怎么证明画是他从栾仁美弄来的?”
冯程程的脑袋想这些事自然想不明白反正也想不通冯程程索xìng不去想了一翻身压在李易的身道:“那我就把你留在我这叫罗志明找不着咱们天天**好不好?”
李易胃里一阵痉挛早饭就要喷涌而出道:“你看你你把我绑还做什么爱?你先把我松开再说。”
冯程程霍的一声站起来道:“李易你骗谁哪?你想跑是吧?我看你还能不能跑?”
说罢捡起一条鞭子来对着李易不分脑袋屁股的就是一顿抽打总算是手底下有些分寸没有打到小弟弟。
李易虽然打架不少受伤不少可是从来没叫人绑在床任由抽打的那鞭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抽在身就是一道血印冯程程一顿鞭子把李易抽的不住的扭动。
冯程程打了一阵打累了又从sm工具堆里捡起一根签子来对着李易的大腿就是一下。
这一下可疼的叫人受不了李易大声惨叫低头一看一根竹签子正扎在大腿鲜血顺着大腿直流。
李易喝道:“你作死吗?快把我放开~!”
冯程程一声冷笑把竹签子拔出来扔到一边又拿出几根绳子绕过李易的身子把李易绑了起来绳子一端向吊在房顶的一根钩子冯程程用力一拉李易居然被凌空吊了起来。
李易现在的姿势就是四马倒躜蹄动都动不了冯程程把李易的双腿左右分开用蜡烛在李易大腿内侧一烫疼的李易爹妈四姨的乱骂冯程程祖宗十八代的女xìng无一幸免。
可是这个浪货居然越挨骂越兴奋不住的用蜡烛寻找新的位置把李易的大腿里子烫出一块块焦黑看着李易一跳一跳的肌肉冯程程心里都乐开花了。
他跟栾仁美和罗志明在一起的时候受到条件限制始终不能玩的这么h今天冯程程可算是捞着了哪能放过李易一连换了六种工具。
李易简直yù哭无泪心想今天是受了酷刑了辈子是不是欠这个浪货的呀怎么落到了她的手里。
李易都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的了忽然脚心一阵奇痒只听冯程程道:“啊哈哈哈哈你还怕痒啊那太好了我换一根羽毛这根更刺激。”
一阵阵钻心的痒叫李易无法忍受可是身子被四根绳子分开吊着动都动不了李易只能大声呻吟叫骂这种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冯程程浪笑道:“怎么样爽不爽?你等等啊咱们今天多玩点花样我把蜡烛插到你屁股里试试。”
李易一听魂飞天外叫道:“冯程程!快把我放了!我啊!啊啊!我一刀砍死你!”
冯程程道:“哎呀你居然骂我好我叫看看我的厉害。”
说着拿出一块冰来冷不丁的扔在李易的背李易先前全是“火刑”这一下根本没通知冰的李易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冯程程拿着冰块在李易全身游走道:“好不好玩好不好玩?”
李易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好低声呻吟着任由冯程程折磨心想只要自己能脱身一定狠狠教训教训一下冯程程不可。
冯程程又弄了几下见李易忍着不叫便把冰块一扔道:“你等着我叫你不叫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李易耳边只听到哗啦、咯愣、叮当之类的响声却看不到这叫人心里更是恐惧。
忽然李易只觉得**一痛想要低对看看可是头发被向后拉着根本看不到。
冯程程道:“我这两个rǔ夹棒不棒?面还带刺呢。嘻嘻我还有一种夹子是专门夹在那里的一会儿给你试一下?”
李易只觉得耻辱达到了极限忽然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叫一声咯的挣断了绳子右腿也从绳子扣里挣了出来在床一弹身子翻了过来见冯程程手里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夹子弯着腰似乎要夹过来李易怒不可遏对着冯程程的两个大馒头就是一脚。
不管李易的脚感如何这一脚实在是力道不小冯程程被李易踢的咯喽一声仰天栽倒后脑在地一撞发出很重的咚的一声响。
李易手脚乱动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将全身的绳子挣开绳子一脱李易只觉得天是那么的蓝。
李易翻身从床下来见冯程程挺着大屁股爬在地一动不动心里一惊刚才那一脚没用真力可是对冯程程来说应该不轻了。
李易怕一脚把冯程程踢死轻轻对着她的屁股踢了两下道:“哎哎你没事吧?”
只听冯程程嗯了一声却是没动。
李易把自己的衣服胡乱围在腰间弯腰将冯程程扳了过来见冯程程闭着眼脸全是痛苦的表情。
李易在冯程程的人中使劲按了一下冯程程长声嗯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李易本以为她会破口大骂或是喊痛哪知道冯程程媚眼如丝嗲声道:“小易易你好坏啊踢的人家好痛快给人家揉揉。”说着拉过李易的手用力的按在了左边的大白兔。
李易用力一挣冯程程却合身扑将李易压在身一只极具弹xìng的小嘴儿印了李易的嘴唇。
李易右手一拳打在冯程程胸口正打中原来的地方冯程程一痛却故意拖着长音哼了一声道:“你好坏啊打人家那里来啊来啊再打啊嗯好爽。”
李易推开冯程程一口吐沫吐在她脸骂道:“贱货!”
不料冯程程似乎很享受的样子道:“嗯我是贱货小易易快快打我。”
李易满腔怒火随手拎起一根鞭子对着冯程程没头没脑的抽了十来下。
冯程程又痛又爽不住的翻滚却不求饶只是一个劲的道:“啊小易易慢点打别打我脸啊轻点对对就是这样。”
李易无可奈何扔掉鞭子一把拎起冯程程的头发道:“你是花痴啊你脑子有病吧!”
冯程程脸也有些许伤痕她舌头在嘴边的伤瘀肿一舔道:“我有病我是花痴今天好痛快快来蹂躏我我受不了了快点快来小易易我今天是你的了你怎么惩罚我都行来呀打我啊往我身滴蜡快啊。”
李易扬起手来左右开弓对着冯程程的脸就是几巴掌把冯程程打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最后李易一脚把冯程程踢翻在床道:“贱货下回别让我看见你!”
李易穿好衣服拿好冥蝶、手机和钱包转身要走哪知冯程程从床一跃而起在地一滚抱住李易的大腿道:“小易易你别走我是你的人了你别把我一个人丢下你想怎么着我都行。”
228可怜必可恨
228可怜必可恨
李易心里实在不解看来这女的确实有病先前还跟自己互骂来着一会儿自称姑nǎinǎi一会儿自称老娘怎么挨了一顿打反倒自甘下贱了。
李易甩了两下没甩掉一拎她头发把她提了起来道:“姓冯的我再跟你说一遍你以后少来烦我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你最好离我远点儿!放手!”
冯程程相反抱的更紧也不顾头发被扯的生疼道:“不行我不放你走你没良心我把罗志明的事情都跟你说了你居然不管我了忘恩负义的你要是敢走我就把这事告诉罗志明叫他对付你你走试试?”
李易大怒又想给她两个嘴巴可是一看她脸肿的不像样子也没忍心再下手道:“你告诉他你也活不成总之知道秘密的都没有好下场。”
冯程程来了流氓脾气道:“哼我不怕反正我什么也没有我怕什么死就死临死前我也拉个垫背的我看你能怎么着。”
李易哭笑不得可是总不能把她打死再说她告诉自己罗志明的事毕竟有一半算是出于好心只好道:“好好好我谢谢你跟我说了实情叫我有所提防不过你这么抱着我算怎么回事?我还自己的事要做你别烦我咱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你去拍你的戏以后能成为大明星我还有我自己的生活。”
冯程程顺着李易的大腿向爬一把搂住李易的脖子嘻笑道:“我不管你不就是有个小妞叫什么林子珊吗?哼她虽然比我年轻两三岁但是没有我懂风情她会**吗?我看还是个雏吧?
我看她一点都不配你你是跟我吧咱们俩才是天生的一对小易易我在这个圈子里接触的人太多了为什么对他们都是逢场作戏?就是因为我根本看不他们我就相中你了。”
李易虽然觉得恶心但也有一丝感动语气便柔和了一些道:“这种事勉强不了你还是别缠着我了时间一长你就会把我忘了你先叫我走吧。”
冯程程忽然哭了呜咽道:“你是看不起我我知道我贱我跟很多男人睡过可是我是真喜欢你我答应你我以后只你一个好。
李易我只比你大两三岁你别嫌弃我等以后我老了我去整容肯定不会显得比你老你别这样对我我我确实想跟你好。
你要是不喜欢干这一行我就不干了我跟着你你养我我再也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冯程程这样一来反倒叫李易没法走了李易十分为难只得先把冯程程的衣服拿来帮她穿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好。
冯程程哭了一阵道:“我从小爸妈就离婚了谁也不管我我跟我二舅过可是这个畜生我他这个混蛋在我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就把我强jiān了。
我跟我舅妈说可她不但不去找我二舅算账还把我吊起来打了一晚怪我勾引他老公说花钱供我学却养了个狐狸jīng。
后来我考了海影就再也没回过家前几年我二舅一家出去旅游结果出车祸一家三口都死了。
死的活该都不是东西我虽然是财产继承人但是我没要他家一分钱我把办完丧事之后剩下的钱都烧给他们叫他们在地里花我不欠他们的。
李易我这几年来一直活的不好虽然有钱花可是在事业始终没什么发展我不骗你跟我睡过觉的男人我都数不过来从二十岁到六十几岁的都有。
我知道我不干净我知道我错了我改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别丢下我。”
李易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对冯程程实在喜欢不起来但是听她说的可怜也知道应该不是假话这叫李易十分为难。
李易看看窗外的天空透过那茶sè的玻璃只觉得天空又灰又暗。
李易对冯程程好言劝慰了一阵却没答应她要跟她在一起冯程程看不能强求只好暂时叫李易离开。
李易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了这个混乱的俱乐部。
到了外面的时候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李易被冯程程折腾了半天全身酸痛又渴又饿那些chūn药的药力还在这叫李易头脑里时不时眩晕。
李易站在俱乐部门口抬手叫了一辆车车后那司机回头道:“老哥还认得我不?”
李易仔细打量了一下才认出来原来是次送林子珊去学校时的那个飞车小伙儿。
李易对这小伙儿的车技十分佩服笑道:“原来是你呀你还没被jǐng察抓啊?”
那小伙儿笑道:“jǐng察想抓我是痴心妄想凭我的本事就算海州所有的jǐng车全部出动来截我也拦不住我。”
李易道:“吹吧你。”
那小伙儿道:“老哥别这么说兄弟从来不吹牛。嘿嘿这次你去哪?去接你那个漂亮小女朋友吧?”
李易苦笑一声道:“去开发区青chūn舞带。”
小伙儿答应一声李易都没觉得有什么震动车子就启动了。
李易道:“有没有人少的路可以直通青chūn舞带的?我还你五倍的车钱。”
小伙儿道:“可别了没有那天我差点又被扣分我现在是正经人可不能再干那些事了。”
李易哈哈大笑道:“你不是说全海州的jǐng车都抓不住你吗?”
小伙儿道:“我说的那是车技可是我现在正经做事赚钱哪能跟交jǐng大队对着干哪岂不是要丢饭碗?”
李易道:“你既然有这么好的车技为什么不再回车队比这赚钱可多多了?”
小伙儿长叹一声道:“唉我怕触景生情有些事情我不想回想起来有些人我也不想再见有些事我不想再做那些车我也不想再开正所谓不见所yù其心不乱。唉。
珠三角这个圈子里好的车队就那么一支别的队我也看不所以心灰意懒还是老老实实的当我的出租车司机好了等赚够了钱我就买套房再回老家娶个老婆把老婆接到海州来以后生孩子过rì子其它的我是什么都懒的想了。”
言语中竟全是萧索落寞之意和他的年龄全不相符。
李易有心问问详情但是心想自己尚且有很多事情没办好下一步风险也颇多甚至死活都不确定哪还有心思管别的。
李易道:“小伙儿你到底叫什么名我叫李易是青chūn舞带的保安队长大家交个朋友以后有事我说不定还得找你帮忙。”
那小伙儿微一犹豫道:“我原名叫冯伦现在改名叫冯人远嘿嘿鸟飞人远前事不谈。
我原来是珠三角大名鼎鼎的龙卷风车队的我外号北极星那是说我开的快别人的车只能在黑暗中看我的尾灯才能知道我开到哪了就像是天的北极星一样指点别人的路径却是可望不可及的。”
李易听他又自信起来不由得好笑道:“那好啊冯老弟你把你这辆北极星开的快一点叫我也快些到家。”
冯伦一笑道:“放心吧没……”
话音未落只听有摩托车声响似乎是从旁边突然冲出来的忽然车子一震两人都吓了一跳李易感觉是车后有人做手脚刚一回头只听啪哗啦一声有人用棒球棍把出租车后玻璃砸碎了。
李易这才看清原来是好几辆摩托车车都坐着十分彪悍的壮汉却是谁也没戴安全帽人人手里提一根粗大的木棍正兜在车后面一顿猛砸。
冯伦似乎认识这些人咬牙道:“逼我树yù静而风不止。”
李易道:“这都是什么人哪?你认识?”
这话刚问完只见冯伦一踩油门手肘向外一拐车子猛的向前窜了出去。
李易身子向后一仰只觉这车子开的极快登时把后面的摩托车甩了老远。
冯伦十分专注左右看看没人道:“李老哥看来我得绕远了多收你点儿车钱我也图个安全这帮人太他讨厌。”
李易这才确定原来是有人来寻仇回忆刚才那些恶汉一个个虽然身大力强却不像是有什么好功夫的样子便道:“你别怕有我在我帮你对付他们。”
冯伦不知道李易是什么来头以为这只是一句仗义话根本没信车子向左一拐便了一条十分热闹的马路。
李易知道他的用意刚才那条道车少人少这些飞车党敢闹事可是这条热闹马路人多他们就不敢胡来了。
哪知刚开了没多远对面忽然冲过来一伙人把站在街边等着过马路的一个小孩一把推到了路中间推完人转身就跑。
李易吓了一跳这孩子离出租车太近以车子现在的速度不管是停车还是拐弯都不成忙高喊:“小心!有小孩!”
可是冯伦却并不如何惊慌反应极快见有小孩倒在地忽然不知他手臂是怎么弄的车子竟然一下子侧了过来以右边的两个轮子支地左半边完全抬起就这么侧着从小孩的右边开了过去。
车子开出数米这才平稳回归原状继续向前开出。
马路的路人惊呆之下都张大了嘴眼睛盯着出租车有几个人想用手机拍照却都来不及了。
冯伦一调车头向巷子里一拐左扭右扭连穿了几个小胡同四周路人渐渐稀少。
李易道:“他们是什么人?”
冯伦道:“哼广宁的飞车党整个珠三角只有一队飞车党就是这伙人我当初跟他们有梁子不过事情都过去半年多了没想到他居然有本事大老远的找到海州来
看来事情不妙啊唉本事稳稳当当的当个出租车司机没想到还是不行你不招惹他们他们招惹你。”
李易道:“你跟他们结什么梁子?”
冯伦不答将车子开一条十分僻静的小路道:“不好意思老李看来我得绕远了他们一定在开发区那边等着我我得从这个山道走绕一大圈从东边出去再送你到青chūn舞带。”
李易道:“没事你随意吧车钱我照付。”
冯伦从观后镜里看看李易笑道:“你给我车钱我也只能买棺材用了。”
李易道:“你车技这么好还怕他们找门儿来?”
冯伦道:“老大你说的轻巧难道我还能一辈子在车里呆着?我被他们缠了这事就轻易完不了我躲的了一次不一定能躲第二次。”
李易忽然心生一个想法道:“我看不如……”
冯伦道:“不如什么?”
李易正要说话忽然马路两边呼的冲出十来辆摩托车和和几辆跑车那跑车的样式十分炫目华彩李易不禁叫了一声好。
可是他当然知道这些人是冯伦的敌人看来事情有些棘手。
那些摩托车和跑车从前后冲出来将冯伦的出租车夹在当中冯伦的车除非有翅膀否则是冲不出去的了。
冯伦只好停下来一拍方向盘喃喃骂了几句。
李易自然不怕这些飞车党舒舒服服的靠着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些人如何行事。
此时天sè已经微微发暗了这条路是山路海州三面靠海一面靠山风水里说这是面三龙靠一虎的格局凡是有这种格局的地域都会经济十分发达。
这条山路修的十分平整山是自然景观公园虽然已经开发了但是因为没有什么太有名的景观平时游人很少到这个时候人就更少了如果一个人在山路呆着倒真有些寒意。
只见昏暗的山道这些摩托车和跑车的车灯一闪一闪的显得极为纷乱。
冯伦面前一辆大红sè跑车车门一开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跳了下来。
李易见这人长的倒十分英俊脸一股傲sè留着长头发用大红sè的弹力围巾包着围巾正中绣了一个图样看起来像是龙卷风。
这人身只穿着很普通的t恤脚是一双普通的旅游鞋左手腕戴一只电子表看穿着没什么太特殊的。
这人一下车余人立刻尖声叫着不住的闪着车灯用棍棒敲打着车子这伙人中大都是年轻人有些人的摩托车后座还坐着十分妖艳的小姑娘穿着暴露化着浓妆有的嘴里不住的吹着泡泡糖。
这年轻人显然是众人的头领下车后先是双臂举一振众人的尖叫欢呼声大作紧跟着这年轻人拍拍双手众人立刻没人再出声。
这年轻人一摇一晃的走向冯伦的车子来到冯伦的旁边轻轻敲了敲了车窗。
冯伦冷冷的看着他把车窗摇开那年轻人极为轻佻探进半个脑袋来吹着口哨向车里四下打量看到李易的时候还十分顽皮的用两指向李易敬了个礼李易报以一笑。
冯伦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已经躲这么远了你居然还找过来有劲吗?”
这年轻人却不回答只是道:“你这车可够破的啊嘿嘿行啊当初的车神现在居然为人民服务了开起了出租车。后边这个不是你客人吧?这么从容是你朋友?冯伦你干这玩意一个月赚多少钱?”
冯伦一皱眉道:“这关你什么事?后边这个是我朋友这事跟他无关。”
年轻人道:“咱们单刀直入冯伦我也不为难你你还回咱们车队老路子出一趟大差就顶你开出租赚一个月的了何乐而不为呀?你再想想看。”
冯伦道:“我当初都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干了风速你放过我吧我也不去招惹你们以前的事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出卖你们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这个叫风速的年轻人道:“你看过水浒吗?为什么王伦叫林冲杀人?那是投头状。你杀了人手沾了血才叫人放心。
可是一旦你入了伙就不能再退出你能管住你的嘴可是万一哪一天雷子找到你头我哪能保证你不出卖我们你要是都说出来了说不定还能减轻你的罪名呢。”
冯伦道:“我名都改了jǐng察不会找我的就算是找到我了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又不是没在圈子里混过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
风速轻蔑的一笑道:“我看这样吧你再回队跟万龙车队赛一场有大老板出钱赢了你分两成你看怎么样?”
冯伦似乎忽然显出十分悲哀的神情来李易通过观后镜看的清清楚楚的只听冯伦道:“我当初是爱钱可是……这事我不想再提了我答应过她不再去参加这种黑车赛就算你把奖金都给我我也不要再多的钱能叫她活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