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地下角斗场
198地下角斗场
沈雁君忙道:“周少,李兄弟是酒吧的保安队长,不是什么打手,你别在这瞎说。”
那周少道:“行啊,沈少,你结识了新朋友就和老朋友疏远了是不是?保安队长……,就是保安的头儿呗?各位,保安队长啊,官不小啊,啊,怎么着?一个月得赚个两三万吧?”www.hahawx.com
这些二代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在穷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富有,一听这个周少向李易挑衅,挖苦,不由得都笑了起来,也有人持重一些,觉得不妥,但是也不便多说什么。
李易知道在这种场合要是发彪就显得像乡下人了,微微一笑,道:“我一个月不过赚一万块钱,小数目,哪比得上各位呀,你们那一辆车都够赚一辈子的。”
周少忽然大笑,道:“那你得活两辈子啦。”
李国柱霍的一声站起,周少冷然道:“什么意思?”
李易向李国柱打了个手势,李国柱这才坐下。
周少见顺风扯旗也扯够了,便撇着嘴回到了座位。
这顿饭吃的沈雁君背上发麻,心想早知如此,就不把这些人叫来了,前后错开一两天也行啊。
他这一阵子也听说朴志兴跟孙显才闹矛盾,好像就是因为李易,但是具体什么内情他不大清楚。
沈雁君心想,今天最好别打起来,也别喝咖啡唱歌了,早点把他们糊弄走才是真的。
沈雁君看大伙也没怎么吃饭,正要提议去看泰拳,朴志兴忽然把杯子一摔,大刺刺的道:“哎,老沈,你不是说有泰拳可看吗?走啊,看去呀?还在这吃什么吃?想吃死啊。”
桌上所有的人都停杯住嘴,看向朴志兴,又看了看沈雁君。
沈雁君心中不悦,心说朴志兴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拿你当客人当朋友,你居然这样跟我说话,我家是没你家势力大,可是我也是少爷一个,你当这是在东天dì dū哪?
沈雁君气不顺,也想说两句找找场子,忽然门开了,沈秋玲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小伟,沈秋玲道:“呀,我说怎么找不着人,敢情都在这哪,沈雁君,泰拳打上了,你还看不看?”
沈雁君忙借坡下驴,道:“那好,大家也都别吃了,咱们这就去看泰拳,泰拳打的很热闹,很血腥,我会给大家备夜宵的。”
沈秋玲又道:“对了,嫂子叫你晚上早点回去,我可告诉你了啊。”
众人陆续出了房间,沈雁君在前面领路,拐了几个弯,到了地下一层,这地方都没怎么装修,不知道有什么古怪。
郑好这时带着人从后面也跟了上来,一过来就大呼小叫的,道:“老沈,这是什么地方,你家缺钱哪?地下室也不装修装修?”
沈雁君道:“大伙别吵,这是地下一层,我们家故意没装修,等进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沈雁君叫看门的开门,哪知道门打开了,却是个电梯。
这电梯不大,装不了太多的人,郑好自告奋勇要先下去,说是给李易探探虚实,要是沈雁君设了什么陷井,他就大声的喊出来。
李易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这个徒弟真挺忠心,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沈雁君怎么能跟这个小痞子一般见识,也只是向着李易这些人笑笑,没说什么。
郑好带着几个小伙伴下去,过了大概五分钟,电梯又再上来,沈雁君数了数人数,道:“咱们一起进去,还能挤的下,比赛就要开始了,别耽误看好戏。”
沈秋玲不耐烦的道:“你别废话了,快点吧。”
众人挤进了电梯,确实没什么空间了。
李易正和卢仲文挤在一起,卢仲文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小声道:“小子,最近功夫进步了没有?一会儿看看泰拳,泰拳是外家硬功拳法,从小就练,今天鲁雄没过来,要不然也能看看好戏。”
李易道:“哼,老前辈武功也不错啊,泰拳下盘功夫太死板,你的八卦步正好对付他。我前几天还真和周成打听了一下,周成说你功夫还不错,你跟他能有一拼。”
卢仲文面显怒sè,道:“周成胡说什么,要是比掌法,他怎么是我对手?什么叫有一拼!”
忽然脸sè一转,道:“小子胡说八道,周成才不会多说这些话。”
与此同时,李国柱和黑豹也挤在了一起,这两人一见面便十分尴尬,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眼光一碰,便都转过了头。
孙显才身边却很不巧的是朴志兴,朴志兴管不住自己的嘴,道:“显才,看来你跟李易走的还是很近哪,怎么着?你就一点不怀疑那个杀手是李易引进来的?”
孙显才本不想跟他多说话,但看他太不像话了,便道:“你少说两句吧,那天李易也差点死在杀手手里。这事就别说了,朴叔也不叫咱们在外面多说。”
朴志兴道:“哼哼,我爸的事我就爱说,你们等着,等我查出来真相的。
你现在行啊,不玩野鸡,改玩家禽了,我说怎么跟李易走那么近,原来是看上了……”
没等他说完,孙显才的两只眼睛便shè出两道寒光,朴志兴本来打算一直说下去,可是一见孙显才的眼神,便把后半截话全都咽了回去。
苏绿对朴志兴这些人惧意忧存,身子微微发抖,孙显才看了看苏绿的脸sè,朗声道:“今天朋友们很全,大伙儿听着,苏绿是我新认的干妹妹,从今往后,她在海州要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希望大伙儿都出手帮忙,我姓孙的一定十分感谢。
可如果要是有谁,在我妹妹身上动什么歪心思,或者说一些不中听的话,那我可不高兴。”
沈雁君忙打个哈哈,道:“那自然,那自然,等会儿我就给苏绿发张我们这的会员卡,以后常来玩。”
朴志兴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忽然咯噔一声,电梯到了,里门一开,电梯里的人立刻听到了震耳yù聋的叫喊声。
原来这地下一层极大,足有篮球场那么大,灯火明亮,一时也看不清里面有多少,大都是年轻男女。
这地下室上面是一圈看台,下面凹进去,是个打斗的擂台,所有的人都围在栏杆上向下面振臂高呼,有人喊的嗓子都破了。
郑好这时正带着人大喊,根本没看见李易他们进来。
沈雁君一到了这地方,立刻把胸挺了起来,像是一个国王到了自己的国度,回头笑道:“各位,欢迎大家来金沙擂台。”
李易这时才搞清,原来这层地下室是金沙会所建立的打黑市拳的地方。
李易先前也曾听说过黑市拳,但是没想到在这么豪华的会所下面会藏这样的地方。
这些人刚一进电梯,正看到场子里,一个大个把另一个胖子一拳打倒,胖子再也没爬起来。
观众席上发出一阵极为疯狂的叫喊声,立刻就有人去帐台那里收钱,看来是赌这大个子赢的那些人,也不知是买一赔几。
沈雁君把众人领到右边,那里有一处软席,软席旁有两个穿西服的保镖见沈雁君来了,忙把软席的门打开。
这地方很大,沈雁君向众人道:“大家都坐进来也够地方,要是想看的更刺激,可以到下面半层,看的更直接。”
沈秋玲跟谁都没打招呼,一屁股就坐了进去,那个小伟也忙跟在了沈秋玲的后面。
沈雁君请苏绿进了软席,苏绿虽然不大想看这些血腥的东西,但是不好拒绝,就勉强的坐了进去。
孙显才当然要坐软席,他一坐进去,卢仲文自然就跟进去了,朴志兴和洪志连很喜欢这种刺激的东西,便下到了下面半层,黑豹向李国柱点了点头,也跟了下去。
那些二代们虽然喜欢血腥,却只愿坐在软席里,于是先后进了软席。
李易从没见过这些东西,很想走近看看,便向孙显才和沈雁君说了一声,带着李国柱由人领着,下到了下半层。
走了两步,发现那个周少和三五个人也跟了下来,周少仍旧十分轻佻,拍拍李易的肩道:“队长,一会儿你买谁赢?带了钱了吗?没带我借给你。”
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摞钱,向李易一抛,李易沉着脸,头也没回,听着风声,反手一弹,那一摞钱便都砸到了周少的脸上,啪的一声散落一地。
周少想发作,却被旁边几个人拦住了,有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周少看着李易的背影,恶狠狠的道:“老子一会儿就买你,买你死定了。”
等到了下半层,李易才发现,这地方也不简陋,有几张硬座椅,看下面擂台看的更加清楚。
看台zhōng yāng有一块出的台子,上面站着一人,拿着话筒,看来是主持人,此外两边还各有几个人,看年纪都有五十岁上下,估计是拳手的老板。
朴志兴见李易也下来了,用极为敌视的眼光看了看他。
那个周少似乎跟朴志兴十分熟悉,两人嘻嘻哈哈,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李易全当他们放屁,和李国柱坐在了旁边。
这时那大个子仍在那倒地胖子的身边打转,那胖子嘴里吐着血沫子,想挣扎着起来,起了两次却没起动,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哪知还没站稳,便又被大个子一拳打落几颗牙齿,倒在地上。
主持人用近似疯狂的语气喊道:“还要不要!还要不要!用不用再来!赛李逵倒下了!他倒下了!拼命三郎赢啦!”
观众们一阵疯狂的叫喊声,那个大个子拼命三郎举着双臂向看台上大声叫着,像头野兽。
胖子被人抬了上来,这地下半层跟擂台有楼梯连着,胖子被人顺着楼梯抬到了东面一个胖胖的老板模样的人身边。
那老板一脸的怒sè,骂骂咧咧的道:“废物,又叫老子赔钱。”
他身边另一个脸上有痣的老板得意的道:“老马,下次找个能打的来,这胖子还不够你给他医药费的呢。”
那叫老马的胖老板道:“这种废物还治什么治,他拿了我十万块钱,自己去治吧,老候,你别得意,下次还有机会。”
那叫老候的有痣老板道:“好啊,我等你。不过我的拼命三郎是不会输的。”
老马哼了一声,向手下人道:“抬着这废物,走。”
李易看场中那大个子只穿一条短裤,身上肌肉丰满,不过肌肉中间并不如何隆起,看来上下气息贯通的很费力,便向李国柱道:“你看他怎么样?你几招能打倒他?”
李国柱仔细的看了看大个子的双腿,又看了看他的腹肌,道:“这人有耐力,但是暴发力不行,上半身和下半身的力量传递的很慢,要是紧逼他上半身,用快速进攻的方法,我不出三招就能赢。”
李易点点头。
忽然场中又是一阵喧哗,只见擂台南面的门一开,那个巴裕从门里走了出来。
李易一见巴裕立刻双手一紧。
只见巴裕穿着一条红sè短裤,头上系三指宽的红巾,下边赤着脚,双手上缠着带子,双眼仍然充满战意。
估计巴裕刚来华夏国,今天是第一次在这个场子中打,观众们没见过他的厉害,很多人都向场子里扔塑料瓶,嘘声一片。
巴裕却十分专注,瓶子砸在他头上,他就像什么也感觉到一样,忽然不知是谁扔进来一个啤酒瓶子,这瓶子砸到巴裕头顶,立刻碎了,哗啦一声,碎片散了一地。
巴裕头上慢慢流下血来,鲜血从他双眼中间流过,他却仍然一动没动。
主持人叫道:“各位朋友,这是泰国来的拳王的弟子,巴裕.东图亚!”
主持人喊的很大声,却只引来场中一阵哄笑声,有人道:“泰国人妖来啦,打呀!”
众人哈哈大笑。
那大个子拼命三郎看巴裕虽然强壮,却只到自己胸口,不由得生出轻视之心,上来道:“会说汉语吗?”
巴裕两只鹰一样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拼命三郎。
拼命三郎双手叉腰,道:“你是聋子吗?这地方可不管生死,我要是一拳打死你,你就回不了泰国了。”
这时主持人道:“朋友们,jīng神的演出就要开始了,叫我们拭目以待,开始!”
始字刚一落,拼命三郎对着巴裕的头顶就是一拳,巴裕双臂一立将头顶护住,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巴裕手臂,震的拼命三郎手腕酸痛,身子向后一退。
拼命三郎不由得大怒,冲上前来,双拳如疾风暴雨般打来。
巴裕一动不动,就这么被拼命三郎打着,可是打了二十来拳,巴裕身子只是微微晃动。
拼命三郎累了,拳速一缓,又来了两记鞭腿,巴裕提起右腿一挡,拼命三郎的胫骨正和巴裕的胫骨撞在一起,只见拼命三郎右腿骨折,小腿从中间弯向了前面,骨裂声都听的十分明显,疼的拼命三郎向后一退,正要摔倒,巴裕忽然右腿抬起,对着拼命三郎就是一脚。
拼命三郎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咯啦一声,这一脚正踢在他胸口,登时踢断了他的肋骨。
拼命三郎哼都没哼一声,仰面栽倒,昏死过去。
一招!只用了一招!
李易和李国柱相互看了一眼,手心都出了汗。
场中静了十秒,这才暴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喊声,观众们喊着巴裕的名字。
李易揉着自己的手指,那药水需七天泡一次,刚泡过一次,现在李易已经感觉力量又回了来,只是能不能对付的了这个巴裕还不大清楚。
那个候老板带着人下到场子里,走到拼命三郎身边,候老板身边带着医生,医生按了按拼命三郎胸口,道:“右腿胫骨和腓骨都断了,还断了三根肋骨。”
隔了一会又道:“没用了。”
候老板一句话没说,忽然拿出小刀来在拼命三郎前额上用力一划,这一下把李易吓了一跳。
本来拼命三郎已经半晕过去,却又被这一刀痛醒,长声惨叫,叫的人心里直跳。
候老板又在拼命三郎的左臂上用力一划,登时划出一圈二十来厘米长的口子,皮肉翻开,鲜血直流,李易可以看到皮下的肌肉还一抽一抽的,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
那候老板向主持人打了个手势,主持人道:“朋友们,是不是要看割草?是不是要看?大家一起加价,就可以看到真正的割草!这还是两个月以来头一次的割草!不要错过机会!不要错过!”
李易不知道什么叫割草,不过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李国柱在李易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易脸上显出十分不忍的表情。
只见看台上几乎所有的观众都举起了手,人们纷纷叫场中专门收费登记的“伞兵”们过来收钱。
伞兵们举着右手向主持人打着手势,汇报收了多少人,主持人大致算了一下,估计交费的超过了百分之八十五,便向候老板用力挥了一下右手。看来花钱的人数要超过一定的比例才会有接下来的节目。
候老板蹲在拼命三郎的身边,用一种极为冷漠的眼神看着他,拼命三郎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李易那个位置看不到拼命三郎的眼神,但是看他不住抖动的手,却知道他心里已经怕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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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疯狂而血腥
199疯狂而血腥
候老板用刀在拼命三郎的身上轻轻的拖着,观众们的扯着脖子喊:“割草!割草!割草!割草!”
那感觉就像是在宰杀一头猪。(www.tt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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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见软席中沈秋玲喊的最兴奋,眼睛都要冒出来了,小伟也在一旁帮着用力的喊,却没有沈秋玲的声音大。
偶然间扭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叫黄波的也来了,正坐在朴志兴和洪志连的身边。
朴志兴见有血腥的场面可看,也显的极是兴奋,这小子也就这点低级趣味了,这会功夫已经脱了上衣,脸上一片通红,也在高喊着割草。洪志连倒安静的多,不但安静,还把脸侧过来,不大敢看。
那个周少和黄波互相耳语,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不过看两人不断看过来的眼神,李易知道这两条疯狗畜生绝没安什么好心。
李易正想着,忽然又是一声惨叫,只见场中那个候老板一刀将拼命三郎头皮削去了一块,血将拼命三郎的脸都糊住了。
场子里尖叫声四起,似乎能把这地下室震穿,如果只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疯狂。
看场子的打手中跳出一个年轻人来,捡起候老板丢在地上的头发,拎着头发在头顶猛甩,观众们又是大声尖叫。
主持人道:“顶盖谁要?只要三千块!”
立刻有四五个人举起了手,其中两个还是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孩,李易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了。
最后一个女孩以五千块的价格买了这块头皮,高兴的像是捡到了宝。
因为这一场几乎没人买巴裕赢,所以沈雁君赚了一大笔钱,有时候赚这些钱对沈雁君这样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叫人高兴的事,他们本就不缺钱。
但是用这种方式赚钱十分刺激,这才是最叫他们有成就感的。
沈雁君他们的软席正在李易他们的对面,李易斜着抬头,见沈雁君脸上得意的表情,知道他这次赚了。
主持人也十分兴奋,道:“朋友们,真没想到,这位来自泰国的朋友巴裕.东图亚竟然如此厉害,叫我们为他欢呼吧!”
巴裕像木头似的站在场中,忽然转头向李易这边望了望,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睛里却充满了敌意。
巴裕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脚面,李易知道那是上次自己出掌打的,当时自己手震的生疼,骨头险些断了,看样子,似乎巴裕也疼的不轻。
主持人道:“看来今天真是最为刺激的一天,巴裕的到来为我们的金沙擂台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下面,请出我们的下一位选手,来自rì本的空手道高手松井博二!”
松井博二可能是这个场子里的常客,估计战绩也不错,人们一听他的名字,又都乱叫了起来。
只见另一侧的门一开,进来一个小个子,不过看起来也十分的jīng壮,这人的脸型一看就是岛国人,身上穿着白sè的战服,头上系着白巾,只是中间画了一个红圆圈,光着脚,腰间系一条黑腰带。
这rì本人十分有礼貌,向巴裕鞠了个躬,巴裕也双手合十,道:“嗖哇滴卡。”
李易知道这是你好的意思。
松井博二行完礼后,身子一挺,双手前后一错,低喝了一声,人们立时又叫好。
巴裕见松井身材矮小,上身微微向前,便将自己身子微微一弓,将右腿提了起来。
李易见了微微点头。
主持人道:“各位,松井先生在本擂台曾保持十五战十二胜,五次ko对手,三次致死,战绩恢弘,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到底谁输谁赢,叫我们拭目以待!开始!”
一句开始,巴裕却没后出手,而是抢先一步,右腿落地,右拳成勾拳,直捣松井的左脸。
松井左臂向外一拨,李易发现他的出手十分短寸,只刚刚好将拳头挡开,然后立刻上步直进,大喝一声直撞向巴裕胸口。
巴裕压左臂下挡,随即身子向后一仰,右腿提起来就是一脚,松井双掌下压,将巴裕来脚挡开。
巴裕收回右腿,双拳快速打出,他也看出来松井不好对付,拳架非常小,又比自己矮,是以快速进攻,想制造松井的破绽。
松井却一步步后退,双手出手虽然没有巴裕快,但是只去挡那些有危险的拳头,对于没危险的便不去,因此节奏虽然慢,却能将自己防守的很好。
松井退了几步,见巴裕又要上步,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忙向右闪开一点,左手一领,右手成掌,砍向巴裕。
巴裕换重心也快,向旁边微微一跳,右腿踢出。
松井的手刀正砍在巴裕的脚背上,咚的一声响,两人分开,各立门户,向对方凝视。
李易见松井右手腕微微摇动,巴裕右脚也在地上轻轻颤动,知道两人都很痛。
李易向李国柱道:“你看谁能赢?”
李国柱道:“这两人都不是黑拳里的高手,技法上还在以上肢为主,松井如果一味的防守,终究会输,但是如果巴裕急于进攻,在他换重心的时候会有一点破绽。
空手道里有一种型叫久留顿破,身法也很快,但是一但近身,就可以变成粘着招,有点类似于咏chūn。
所以巴裕如果稍有疏忽,松本能在他换重心的时候冲到他身前一尺之内,那泰拳的膝就用不上了,这样至少能将巴裕摔倒。
不过我看还是巴裕赢的可能大一些,他不会给松本这个机会的,从他眼神里能看出来,他的战斗意识始终持续而平稳。”
李国柱刚说到这,忽然松井疾冲而上,定在巴裕身前二尺处,双手疾出,一瞬间打出了十来拳。
巴裕又以双臂抱头,右腿提起,任松井击打,李易在侧面却清清楚楚的看到巴裕正透过双臂缝隙盯着松井的变化。
忽然松井矮身去扫巴裕立着的那条腿,李易在看台心里一动,暗道:“完了。”
泰拳虽然有这种单腿撑地,但是拳手都是提着另一条腿在等待对方大的动作,松井本来就腿矮,还妄图去切对方的支撑腿,这显然是往枪口上撞。
果然巴裕右腿猛的蹬出,正中松井肩头,将松井一下踢倒在地,巴裕进步跟身,弯腰一顿快拳,松井再无还手之力,被巴裕打的口中喷血。
主持人叫道:“要不要!还要不要!请大家加价,请大家加价!你将看到更jīng彩的打斗!”
这些看客们都叫了起来,“打死,打死,打死!”
巴裕也不知是不是听的懂汉语,总之双拳如风般打在松井身上,松井全身缩成一团,忽然以墙上一撑,冲了出去。
巴裕回身猛攻,松井见巴裕抬起腿来,忽然一腿扫向巴裕的支撑腿。
巴裕闪身让开,松井却不起身,在地上像是打滚一样,一脚接着一脚的踢来。
李易心道:“这个小rì本儿居然还会地堂功夫,不知道是空手道里的什么流。”
巴裕比松井高,这一下反而吃亏,接连躲了几下,腿上中了几脚,不过练泰拳的人自小就踢木桩,中了这几下也没什么事。
松井踢了一阵,见巴裕躲的远了,忙挺身站起,哪知巴裕早就料定松井要站起来,不等他站稳,巴裕一下子冲上来,一脚将松井扫倒。
松井太矮,巴裕这一脚正踢在他头上,李易看的清清楚楚,松井鼻子和嘴里都甩出了血来,隐约的又似乎听见咯吧一声,估计是颈骨断了,松井身子像木柴一样倒在地上,就再也不动了。
人们立时欢呼起来,震的人耳朵嗡嗡直响,这些人中有很多见巴裕一招打倒拼命三郎,这一场就都买了巴裕赢,自然就赚了一笔大钱。
李国柱在李易耳边道:“队长,我以前刚刚被部队开除的时候,就曾经有人叫我来打黑市拳。
黑市拳没有任何规则,眼睛,下yīn都可以打,甚至有咬颈,专业黑市拳手的训练十分残酷,徒手和野兽搏斗,甚至和黑熊搏斗,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几乎全在练功。
黑市拳拳手一般只用腿攻击对方,很少有近身攻击,他们平时也不怎么练上肢的技术。
他们这些人一般来说技战术上都不怎么高,但是身体素质十分强,有些人能踢断铁棍,深蹲能达到几百公斤,往往一下致命。
正因为攻击力太强,没有规则又导致严密防守已成本能,所以才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技战术,都是研究最有效的最快捷的杀人方法,上层的黑市拳打斗往往几分钟ko对手,最快的不到一分钟,而且几乎全都致死。
不过黑市拳的价格也高,可以赚很多钱,像沈雁君这样的组织者叫活庄,他光收门票一人就得上千。”
李易点点头,暴力是扎根在血液里的,钱,也是。
李易自然喜欢格斗,不过今天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直接血腥的场面,几秒钟前还活蹦乱跳的人,就这么死了,像一堆死肉一样被人抬出去。
忽然台上孙显才向李易打了个手势,李易抬头看去,只见苏绿脸sè不大好,孙显才向李易示意自己要先送苏绿回去,看来苏绿见不了这种太直接的血腥场面,不大舒服。
李易点点头,也招了招手。
孙显才领着苏绿向外走,卢仲文跟在后面,沈雁君送了出去。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卢仲文忽然向李易作了个很复杂的手势,像是在划圈,但是正画一圈,又逆画一圈,然后在几个点上折了几下,像是跳跃似的,不知是什么意思。
卢仲文画完又指了指巴裕,脸上似笑非笑,这才跟着孙显才进了电梯。
李易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觉得他画那几个圈很有内容,像是一种位置的移动。
巴裕很冷静,向场上四方观众双手合十拜了拜,静静的从侧面出去了,走到门边时,忽然又抬起头来,向李易这边看了一眼。
李易正在思考卢仲文的意思,忽然感到巴裕带着极大杀气的看向自己,当下也不回避,侧头微笑着看着他。
主持人显得十分兴奋,道:“朋友们,巴裕战胜了松本博二,战胜了松本博二!按我们的规矩,连胜两场就要下去休息,一会再上。
不过我们还有更多的人选,更多的刺激,更多的热血,大家还要不要看?大家还要不要打?”
观众们兴致都被抬起来,自然喊道:“要打,要打!”
主持人接口道:“那么下一个出场的要谁?今天还有来自俄罗斯的选手‘碎骨磨坊’亚历山大.彼得洛夫,来自印度的选手‘惊天雷’查家顿.辛格,美国的选手‘恶梦’查理,rì本的相扑选手‘压道机器’大满真川,还有来自华夏国广省的女选手‘飞天魔女’螳螂门的钟彩影。
大家要谁?大家要谁?大声的说出来!我听不到你们的声音!我听不到!大声的说出来!要谁?要谁?”
这主持人的音量也够大的了,场子里的人们疯狂的喊着拳手们的外号,听声音还是以那个俄罗斯的什么洛夫和那个印度的辛格呼声最高。
主持人道:“那好,下面就有请亚历山大和辛格!有没有人出价?有没有人出价?叫他们持器械格斗!”
立刻喊声更高了,李易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喊到这么高的,看来持器械格斗更刺激,更血腥。
这一次肯出钱的几乎百分之百,场中的兴奋几乎已经达到了白热化。
只见侧面一开,从李易左手边走出一个十分高大的俄罗斯人,这人估计能有两米二,出门的时候还要低着头。
这个亚历山大看体重将近三百斤,身上凡是有肌肉的地方都鼓鼓着,虽然又高又重,但是看步法却十分灵活。
亚历山大左手臂上套着一个盾牌样的东西,右手上套着一把钢钩,足有三尺长。
亚历山大用钢钩在旁边的水泥墙壁上用力划了几下,登时将水泥墙划出几道深痕。观众们立刻叫喊起来。
这时从另一边走出来一个黑瘦汉子,微微弯着腰,显得身材十分矮小,左手上也套着一个盾牌,右手里却持了一把刀。
李易从来没见过印度刀,见这刀的刀身将近四尺,在灯光的照shè下闪闪发亮,刀身前面弯成一个弧形,看刀尖和刀刃就知道十分锋利。
主持人道:“观众朋友们,接下来就是最为jīng彩的时刻,亚历山大对辛格!大家快些下注!”
这时周少笑着过来,道:“怎么着,李大队长,是不是也买一注啊?”
李易道:“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看看就行了。”
黄波过来道:“周少,李队长赚的不多,就别叫他破费了。我看不如你替他买……,买五百块的吧,哈哈哈。”
李易不知道五百块是多少注,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少的,要不然黄波这个王八蛋也不会像个傻子似的笑。
周少道:“黄波,沈少去哪了?那亚历山大可是他请来的人,他不坐镇吗?”
黄波道:“嫂子叫他回去了,反正这场子也不是他专门负责看的,老爷子叫我看着,有我在就行。”
朴志兴在一边喊道:“你们两个干嘛呢,还下不下注了?”
黄波道:“李队长,怎么样?下不下?”
李易笑道:“你们看谁能赢?我觉着辛格能赢。”
朴志兴过来道:“李易,你是不是用屁眼看的?你眼睛要是没瞎就能看出来,那个印度阿三手软脚软,而且以往战绩不佳,那个亚历山大可是沈雁君的人,十战十胜,你说谁能赢?”
周少一拦朴志兴道:“哎,人家李队长可是武林高手,人家不比你有眼光?你会看个屁,李队长说阿三能赢,那就下阿三赢。
人哪?来个伞兵。我替李队长下注,押辛格赢,就押……,五百块。
李队长,辛格的赔率可不低呀,一赔十呀,你赢了可就是五千块。”
李易拿出三千块钱来,递到伞兵的手里,道:“我买辛格赢。”
黄波道:“行啊,李队长有气魄呀,一下押了六注,咱们看好戏吧。伞兵,给李队长一个号牌。”
伞兵递给李易一个铜制的号牌,上面写着个六字,看来是换钱用的。
李易随手接过来在手里把玩着,继续看着场子里。
李易倒不是故意跟这些人斗气,只是看那个辛格虽然身材没有亚历山大壮,但是这次是持械斗,辛格的眼光跟手脚很配,节奏掌握的很好,他体能比不上对方,就不会冒然进攻,而会寻隙反击,只要有一线机会砍中对手,就会连环攻击,致敌死命。
看来以往辛格从来没有跟别人械斗过,都是空手对敌,那当然没什么好的战绩了。
场中观众都买了注,主持人道:“两位准备好了,下面将是生死搏斗,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预备,开始!”
话音刚落,亚历山大大吼一声,左手护身,冲上前去,右手钩直奔辛格头顶。
辛格本来就矮,再加上微微弓身,亚历山大这一招自然向他头上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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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挖眼的魔女
200挖眼的魔女
辛格灵巧的向旁边一跳,将这一抓躲开,右手刀平着拍向亚历山大的盾牌。
亚历山大见他平刀而来,自然没当回事,左手向上一档,右手钩又划了过去。www.hahawx.net
哪知辛格刀到中途忽然手腕一翻,将刀转了过来从亚历山大的盾牌下面砍进来,登时在亚历山大的胳膊上划了一刀。
辛格一刀即中立即闪身躲开。
亚历山大痛吼一声,向后退了半步,将盾牌紧紧的护在身前。
朴志兴那些人大骂:“废物!”
亚历山大和辛格对着转了几圈,忽然亚历山大低头冲来,冲到近前,盾牌躲开,右手钩由下向上划向辛格下yīn。
辛格脚步本来就虚浮,很灵巧的就躲开了,不但躲开,还顺势在地上一滚,右手刀贴着地面砍向了亚历山大的右脚。
亚历山大这次反应也挺快,不及转身,反手便是一抓,兜向辛格头顶。
辛格若是一刀砍中,自己脑袋也中招了,他当即弹身躲开。
朴志兴等人这才长吁一口气。
两人在场中来回的游走,观众们一个劲的喊:“打呀,冲上去,打呀!”
亚历山大能听的懂简单的汉语,一听观众们有不满情绪,他是俄罗斯人,民族xìng情本来就火爆,再也忍不住,涌身而上,左手向外一撩,右手抓左三下,右三下的划向辛格,看来是要把辛格抓烂。
辛格满地打滚,姿势十分难看,李易却低低的叫了一声好。
周少扭头不屑的看了李易一眼,心道:“不懂装懂,你知道什么呀?”
亚历山大身材高大,弯着腰十分费力,追了一阵没追上,几抓都被辛格挡开,亚历山大自然而然的便直了直身。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辛格猛的斜身窜起,一刀刺向亚历山大膝盖。
亚历山大忙用钢钩去挡,可是辛格手腕太灵活,刀到中途,又是手腕一翻,刀锋贴着钢钩擦过,一下正刺在亚历山大小腿上。
辛格一招得手,顺势一滑,嗤的一声,将亚历山大左腿小腿上肌肉片下来一大块。
鲜血登时就涌出来了,将辛格脸上和胸口上也溅了一大片。
亚历山大长声惨呼,仰面栽倒。
看台上有几个女孩像疯了一样的尖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辛格一见得胜,便猛的跳起来兜头便砍,李易一看,心道:“坏了,急什么?想进攻也别跳啊。”
果然就在辛格跳起来的时候,亚历山大忽然右腿朝天一蹬,这一脚正蹬在辛格两腿之间,李易似乎都能听到蛋蛋破碎的声音,辛格一头栽下来,右手同时插进了亚历山大的裆里。
两人谁都没哼一声,当场就死了。
这一场两人同归于尽,庄家要把钱全都赔给观众,黄波起身怒道:“真晦气!”
其实若不是辛格求胜心切,早就赢了,不过李易毕竟没输,便扭过头来,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黄波。
黄波想装没看见也不行,只好叫伞兵过来,李易用号牌换了三万块钱现金,缓缓的揣入怀里,又拿出三千块钱来,随手塞给那个伞兵,笑道:“辛苦了,给你的小费。”
这些伞兵虽然也不少赚,可是一次三千的小费却是从来没见过,立刻满脸堆笑的接过来,感谢不已。
哪知他刚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被黄波一脚从楼梯上踢了下去,喝道:“自己是谁家的狗都不记得了。”
李易转过来头继续看擂台,只当是没看见。
主持人一看观众们的情绪空前的高涨,有些人喊的嗓子都哑了,忙道:“下面还有更jīng彩的表演,巴裕,巴裕休息好了吗?下面巴裕再次上场。”
巴裕又从侧门出来,和先前也没什么变化。
主持人道:“朋友们,下一个出场的将会是谁呢?由你们决定,全由你们决定。”
场子里喊什么的都有,不过似乎是那个外号叫什么“恶梦”的美国人查理呼声最高。
“查理,查理,查理。”
主持人道:“有请我们的,查理!”
从另一边入场门处走进来一个美国硬汉,这人长的倒和史泰龙很像,脸上斜斜的一道刀疤,身子十分结实,一双眼睛充满杀气。
李易原以为这就要打了,哪知道主持人又道:“朋友们,两个人的打斗是不是十分的单调?那么你们最喜欢看什么呢?”
立刻有人高喊:“三人混战,三人混战!”
主持人手一挥,道:“不错,就是三人混战,下面有请我们的飞天魔女,螳螂门的钟彩影。”
李易先前听主持人介绍说是有一个女的拳手,心里就有些奇怪,为什么黑市拳里会有女人。可是后来打斗太激烈,李易就暂时忘了。
这时一听,又把这事想了起来,一个女人敢下场生死厮杀,一定有了不起的本事。
只见侧门一开,一个十分娇小苗条的年轻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李易一看这女孩的相貌,立刻站了起来。
李国柱道:“她跟子珊长的好像啊。”
原来这个飞天魔女相貌和林子珊十分相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只是比林子珊长的更瘦一些,更矮一些。
钟彩影长的十分漂亮,她一出场,观众们立刻欢呼起来,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仍一副冷漠的样子。
钟彩影看样子不到一米六,体重也不到一百斤,她穿着一身白sè紧身衣,露着半截手臂和小腿,脚上穿一双布鞋,长头发盘在头顶,脸上没有化妆,嘴角撇着,一双大眼睛里除了冷,就什么都没有了,似乎你把另一个人的心脏掏给她,她都不会眨眼一样。
李易一站起来就坐不下了,他不相信世上还有长的这么像的人。
观众们喊到:“掏眼睛,掏眼睛!”
主持人道:“今天这场咱们不玩二对一,而是玩三人混战,谁最后没倒下,谁就是赢家。
飞天魔女到底能不能再一次挖了别人的眼睛呢?叫我们拭目以待吧。大家抓紧时间下注,抓紧时间下注!”
黄波走到李易身边,道:“李队长,这次你看谁能赢啊?”
李易正在愣神,听黄波发问,不由得一愣,道:“什么?”
朴志兴道:“他问你这次赌谁赢?”
李易啊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黄波不知道钟彩影和林子珊长的像,只当李易看了美女之后失魂落魄。
黄波道:“李队长,听说你的马子叫孙少抢去了,最近是不是很寂寞?我看这样,不如你就买钟彩影赢。
我跟她的老板也很熟,如果李队长有意思,我可以做个中介,等她赢了,叫你们也认识认识。
你们俩私下里再约个时间会一会,李队长也是武林高手,不知道跟她比怎么样。
如果李队长赢了,那就顺势推倒,强jiān了她,我们哥几个也可以帮帮忙。不过烈马可不是那么好骑的哟,可别填空填不成,倒把把子弄丢了。”
以李易的脾气,不等黄波说完,早就一把把他摔到台子底下去了,可是李易现在心神不定,没心思跟他计较。
李国柱一把将黄波提了起来,却被李易拦住,道:“咱们先看着,别理他。我买钟彩影赢,我赌三万!”
李国柱放下黄波,黄波满脸怒sè,整了整衣服,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可想好了。”
李易道:“我早就想好了。”
黄波道:“好,伞兵!给他一个三万的注!”
伞兵递给李易一个铜牌,李易拿了三万块钱出来,因为刚才给小费,李易便又加了三千块进去。
黄波道:“哼哼,李易,要是钟彩影被两打死,你可别心疼。没想到李队长也是多情种子,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她是输了你怎么?她输了可就体无完肤了,那就不是美人儿了。”
李易极为蔑视的看了黄波一眼,道:“她要是输了,我替他打。”
这句话正中黄波下怀,道:“这可是你说的?”
李易道:“是我说的,你不服?”
黄波道:“好,你可别反悔。”
李易道:“我从来不后悔。”
黄波兴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周少道:“这李易真不识抬举,不自量力,还敢来海州抢地盘,听说他是东古的,一个煤老板的儿子有什么了不起,学人家猛龙过江,他也配。”
朴志兴yīn阳怪气的道:“李易还是有两下子的,周少,你可别太大意了。”
周少道:“我会怕他?我大意什么?他在海州算个老几呀,我要想玩死他,他自己都选不了死法。”
黄波道:“都别吵了,一会就有好戏看了,李易说钟彩影赢不了,他就下场。”
众人一听大喜,朴志兴道:“那这娘们能不能输?”
黄波眼珠一转,道:“两人打一个,她还赢的了吗?”
这时,主持人已经下了命令,“三位准备,开始!”
一声开始,场中三人却谁都没动,这种事情,谁先动谁吃亏,都想渔翁得利。
三人转了两圈,还是查理忍不住了,对着巴裕便是一组组合拳,李易看查理的身手,有拳击的痕迹,也有跆拳道的痕迹,似乎还学过柔术,这家伙学的还挺杂。
巴裕当胸一脚,将查理逼开,上来便一阵抢攻,查理防守时不单是硬防,还有格挡,看来技术不错。
李易的眼光却主要集中在钟彩影身上,她是女的倒也罢了,可年纪不大,又不用器械,她能怎么克敌制胜呢?
巴裕和查理打了一通,便转到了钟彩影的身边,钟彩影本来一直呆呆的站着,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可是当两人到了近前时,钟彩影忽然腾身而起,身在空中却摆出了螳螂拳的架子,双手成爪,向巴裕和查理两人的头顶抓去。
巴裕听到风声,忙将脑袋藏在两臂之后,查理却伸手来格,同时右拳打向钟彩影的胸部。
像这种凌空袭击优点是威力大,势头凛冽,缺点是一旦离地,身子便基本没法动,也无借力。
查理这一拳打来,李易只道钟彩影躲不开,哪知钟彩影双手一收,没再去抓查理的头顶,也没躲闪,而是直接在查理的手背上硬生生的抓下三条肉来。
这一下查理的来拳不攻自破,查理大呼一声,退后两步,巴裕却趁这个机会,一个高抬腿踢向钟彩影。
钟彩影此时已在空中换了一次力,她又不是武侠小说中的人物,这第二次力是再也换不了了,钟彩影也没料到巴裕的节奏掌握的这么好,百忙中双臂一合,巴裕一脚踢在她两臂上。
钟彩影身子放虚,借着这一脚的力道向后一翻,只觉两臂酸麻,却因卸力及时,没受多大的伤。
钟彩影知道人一倒地,在黑市拳里是相当危险的,是以她后背刚一着地,便借势向旁滚出,不敢站起来,只是蹲下用矮桩,双臂在身前虚挡,防备敌人乘虚进攻。
果然巴裕在一脚踢出之后,立刻进步跟身,对着钟彩影落地的地方又是一脚,却因钟彩影及时躲开没能踩中,可是脚踩地面却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可见力道有多大。
巴裕的进攻是连环式的,一脚踩空,转过来对着钟彩影又是一脚。
钟彩影横着一滚,躲开这一脚,反手在巴裕的阿基里斯腱用勾手一搭,竟借势将巴裕挑出去半尺,同时将他皮肤抓出了一道伤痕。
巴裕大怒,回头便冲向钟彩影,钟彩影知道泰拳很难对付贴地的功夫,也不站起来,只是低着身子在场子里不住的游走。
那查理被钟彩影抓破了手背,并不是多大的伤,见巴裕正转到自己前面,刚要出手,忽然场子里发出滴的一声,这地方太乱,谁也没有在意这一声,可是查理却听见了。
他这一脚立刻收回,身子一闪到了巴裕身旁,一脚踢向钟彩影,竟然转变了对象,舍了巴裕攻向了钟彩影,场中立刻成了二打一的局面。
李易咦了一声,心里觉得奇怪,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人们这时大喊:“撕了她衣服!把她的**揪下来!把脚插到她菊花里去!”
李易眉头一皱,抬头想看看是谁喊的,可是场中几乎所有人都在喊,又哪是一个人两个人了。
钟彩影本来一心二用,对面前的两人都防备着,但是她一专心躲闪巴裕的攻击,一时间竟忽视了查理,转了半圈正转到查理身前。
查理上去,一拳打向钟彩影的后脑,虽然黑市拳里用腿的居多,但是后脑是人身薄弱部位,查理这一拳的冲击力,已经足以致命了。
这时巴裕正一腿踢来,钟彩影向前不能,向后不能,向旁闪躲,也只能躲一下,那时重心不稳,很容易被两个人同时击到。
李易手里小铜牌立刻打出去,正撞在查理的手肘上,这一下力道不太大,但是正中他小海穴,查理手一抖,动作慢了一下。
钟彩影趁着这个机会,来了一个漂亮的倒立横踢,只见她身子一倒,头下脚上,双手在地上一撑,双腿迅速的分开,分踢查理和巴裕。
查理哪还躲的开,被钟彩影一脚踢在小弟弟上,立刻蹲下身子,痛苦万分,巴裕也吃了一惊,但他反应很快,立刻收腿向外一格,这才没被踢中,可是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钟彩影一招得手,心中暗叫侥幸,不等巴裕站稳,便着地滚来,转到巴裕的侧面,双手成爪,去抓巴裕小腿。
巴裕见敌人近身,打算用膝去顶,可是敌人重心太低,哪知顶的到,他是专业练泰拳的,格斗已经形成了习惯,这一下仍然顶了出去。
钟彩影一见立刻斜着向前一冲,身子站起,双手成勾,作螳螂状,硬生生在巴裕的腿上抓出十道血印。
巴裕又痛又怒,顺势一脚踢出,钟彩影用“螳螂摆臂”向外一格,可是她力量没有巴裕大,被巴裕一脚将她身子荡开。
钟彩影正要再上,哪知查理却从在地上一把将钟彩影的小腿抱住,张嘴便咬,钟彩影的小腿登时鲜血淋漓。
观众们一见美女流血更是兴奋,用手不住的拍打着栏杆,声音震的人不但耳朵直响,脑袋里都是嗡嗡作响。
巴裕是格斗高手,哪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冲上来就是一腿,
这时再用拳就是傻子了,能一脚毙敌,还用拳干嘛。
钟彩影腿上疼痛,心里一慌,咬牙矮身将巴裕这一腿躲开,顺势反手一勾,只听查理啊的一声怪叫。
钟彩影竟将他一只右眼活生生挖了出来。
场中立刻有人喊道:“眼睛给我!眼睛给我!我出五千!”
钟彩影没等站直身子,巴裕已经斜着踢出一脚,钟彩影勉强向地上一俯,这一脚踢空,可是巴裕这一脚下落时,却挂向钟彩影左臂,钟彩影又是勉强转身,双手向前一封,哪里封的住,巴裕登时将她左臂踢的脱臼,右手中指反折过去,已经骨折。
钟彩影右手里的那颗眼珠子,在这一碰之下变成了一滩肉汁。
钟彩影一直在用力挣扎,但是查理眼睛受伤后,起了一股狠颈,死死抓住她小腿不放,手指已经插到她肉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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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脑子一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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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彩影左臂一脱臼,右手一骨折,心中暗道:“这次完了。”
立刻有一股绝望的心情从她心里升起,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www.doulaidu.com
巴裕怕耽误时间生出变化来,右腿没落地,直接就又踢出一脚,对准了钟彩影的后脑。
忽然一个人影从中间半层的看台上跳下来,着地一冲,到了近前,左手将钟彩影摆到一边,右手向巴裕腿上一架,同时划了个圈,将巴裕这一脚的力道甩向了一边。
钟彩影的身子打了两个滚,巴裕身子一晃,脚跟咚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再看跳下来这人,自然是李易。
原来李易见钟彩影重伤,再也无力躲闪,便冲下来救了她一命。
李易这一跳下来,场中先是静了片刻,随即一阵喧闹,人们纷纷问这人是谁,为什么从看台上跳下来。
主持人回头向黄波看了一眼,黄波见李易下场高兴的不得了,对主持人打了个手势。
主持人会意,知道要有好戏看了,道:“各位朋友,这位就是号称……,号称超级塞亚人的新选手,现在是一赔十五,大家快下注啊。”
场中立刻一片嘘声。
“哄,巴裕打死他,狗屁塞亚人!”
“靠,一赔十五还上来干什么!”
“帅哥,这是打拳,不是干炮,下去吧!”
郑好这时也看清了下场的原来是李易,这小子不嫌事大,忙叫弟兄们大声叫好,不过他们叫的却是小李飞刀必胜。
李易向那个主持人看看,这时才看清他正脸,这主持人长的倒不错,很斯文,戴个金丝边小眼镜,可是怎么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傻缺的外号。
主持人知道黄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立刻道:“让我们为超级塞亚人加油!”
“加油个屁呀,塞亚人去死!”
“把他废了,用泰拳打他菊花!”
郑好见有人骂李易,冲过去对着那人就是一拳,两人便撕打起来,那人也有朋友一起来,上来要帮忙,却被郑好带来的伙伴们拦住了,场中一时间乱成一团。
看场的打手们上去拉架,郑好发了疯似的把那人压在身子底下,怎么也拽不开。
李易看他闹的不像样子,喝道:“郑好!你搞事来啦!住手!”
郑好谁的话都不听,就听李易的,这才从这人身上起来,又带着自己的朋友们给李易加起了油。
这时场中观众都买了巴裕赢,郑好却和一起来的这些伙伴都买了李易赢,还都买了很多注。
黄波见虽有郑好闹事,但是李易终究还是下场了,抬头向软席中的沈秋玲和小伟看了看,三人互相现出得意的神sè。
主持人道:“现在叫飞天魔女暂时休息一下,由塞亚人对巴裕!”
无数观众将手里的东西砸向李易,他们也不理郑好的叫骂,郑好有李易的话在先,也不敢过去动手,只是对着扔东西的人骂大街,手里有的瓶子也猛的甩过去,这一下看台上的人又都互骂互扔起来。
场中两人却都十分专注,李易盯着巴裕,也不便抬头看,只是听风声,如果东西砸下来的威势很大,李易便轻轻一闪,将东西躲开。
主持人手一挥,比赛正式开始。
李易上次和巴裕对打,实际上是输了半筹,当时如果不是沈雁君出现,李易估计已经受了重伤。
毕竟人家是专业训练的拳手,自己却是半路出家,学的也不够系统,可是现在形格式禁,已经是非打不可了。
钟彩影这时退到了一边,有人过来抬她,她却不肯走,自己把脱臼的地方接上了,又把断骨摆正,叫人拿来两根小木条,自己夹好,便坐在地上看李易和巴裕的对决,冷漠的眼神里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巴裕体力没消耗太多,站在场中平心静气休息了一会,场子里全是碎玻璃片,巴裕光着脚,不过他的脚不怕这些东西,一般尖锐的东西如果不踩的太实,如果有准备的话,是扎不进脚里去的。
李易不想占这个便宜,慢慢将两只鞋脱了下来,轻轻一划将鞋踢到了一边,本来他心里对巴裕怵了一头,但是不知怎地,今天李易却豁出去了。
李易心想除了双刀,我最擅长的,一个是太极劲,对付这种绝对力量比自己强的人,这种太极功法是必须要用的。
另一个就是看对方的微动作,来判断他下一步要出什么招,不过巴裕出手不慢,等自己反应过来了,人家的拳脚也到了,这倒难办的很。
最后一个便是点穴了,不过对方动作很快,而且胁肋和后背很少对着自己,重要的穴道一般点不着,四肢上虽然容易点中,但自己同时也会受伤,看来点穴不行,有合适的机会可以拿穴,这样就不用过分担心手指骨折了。
李易想着这些,时间已经过去了十来秒,两人谁也没动,场中的嘘声就更重了,更加不断的有人往下扔瓶子。
这些人不只扔李易,对巴裕也扔,就像是玩蟋蟀,他们想看的是两个人打起来,出血,骨折,死掉,而不是出于是谁的粉丝。
忽然一个啤酒瓶子砸向巴裕的脑袋,巴裕双手一直举着,听到瓶子来了,右手微微向后一扬一抄一送,便将酒瓶子拨向了李易,同时看准玻璃稀少的地方冲了过来,对着李易就是一脚。
李易见酒瓶子过来了,巴裕也在后面冲了上来,心想躲也可以,但是还要找落点,不如以静制动,叫对方分jīng力找落点。
想到这李易没动,见酒瓶子到了近前,轻轻一把抓住,也不抛出,对着巴裕的脚背便是一下。
巴裕一脚踢过来,见酒瓶子砸来,根本没在乎,迎着酒瓶子就是一脚,啪的一声,酒瓶子被踢的粉碎。
李易身子微微一侧,左手成拦,横着推出去靠巴裕举起来的双臂,右脚贴着地面向前一滑一送,右掌击向巴裕胁下,正是一招推窗望月。
巴裕一脚踢空,见李易靠来,双拳便急速的打出,哪知撞到李易的左臂,却像是撞到了绵花堆里,本来打算一口气打出十来拳,可是只打到三拳就续不上力了。
一个成熟的格斗家,平时练功的套路都已成为习惯,前一拳的着力,往往是后一拳蓄势的基础,可是巴裕意料之外的打空了力气,身子便不由一晃。
就在这时,李易一掌推到,正推在巴裕肋骨上。
李易这一下使了十成力,本以为至少能把巴裕推个跟斗,哪知巴裕平时练肌肉也练到了侧腹肌,弯腰向左一紧,嘭的一声,身子居然只是一晃没倒。
可是这一下也疼的巴裕一咬牙,当下右肘由下向上的一扬,挂李易后脑。
李易一掌没打倒对手,听到风声来了,轻轻的左手向左下一抹,在巴裕右肘上一推,借力飞了出去。
落地时李易没敢用力踩,感觉脚下微微一痛的时候,便将力量向一旁滑开,没有受伤。
巴裕却不怕这些,冲过来拳脚组合,对着李易展开了如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两人这一动手,观众们便不再瞎闹,而是都将目光对准了场中两人的打斗。
巴裕攻击的非常快,李易左拨右挡,用太极劲把对手的力道化开,身子只作侧转,脊骨中轴却不变位置。
巴裕攻了一阵心觉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打出来的拳没有反击力,心中焦躁,当下试探xìng的右腿鞭扫了一下。
李易见他右胯一提,知道他要踢腿,这时两人间距有三尺左右,正是腿攻的最好范围,李易待巴裕一腿扫出,招数变老不再能及时变招时,忽的向前贴地一冲,双臂微微收回,身子偏到巴裕侧面,立刻一脚踢出。
这一脚正踢在巴裕右腿中间,李易手下留着情,没踢他裆里,但是大腿里子这地方神经敏锐,也够疼的了。
李易这一脚同时点了巴裕箕门穴,巴裕右腿一麻,身子向前便俯,李易顺势双拳连环,迎着打在了巴裕脸上,又将巴裕打的仰头摔倒。
场子里的人一看李易胜了一招,立刻又为李易喊起好来。
李易依着传统交手的习惯,胜了一招,便退后三尺,等敌人进攻。
场中立刻有人喊:“塞亚人,还等什么,上啊,把他蛋踢碎了。”
“你脑子有病啊,放着下边儿不踢,你踢大腿干什么?”
“快上啊,上啊,我靠,你上啊!”
李易也知道黑市拳出手不留情,估计对手倒地,又一时没死的很惨的,可能巴裕是头一个。
巴裕迅速的起身,身子更加弓了,两只眼睛一片瘀肿,嘴角流出血来,两肘尖被玻璃刺破了,正在滴血。
场子里现在就是一个字,“杀!杀!杀!”
忽然巴裕如风般冲上来,双脚踩在地上也不顾玻璃,李易甚至清楚的看见有一大块玻璃噗嗤一声扎进了巴裕的脚跟。
巴裕低声吼着,对着李易三下直拳,随即两下勾拳,又从下向上一记重炮,跟着便是一脚。
李易见他势若疯癫,偶然和他的拳脚碰了两下,立刻手臂酸麻,便再也不敢硬接他的招数,只是左躲右闪。
巴裕来了两记高抬脚,直奔李易的太阳穴,出腿十分迅速,李易只觉眼前一花,脚已经到了脑袋旁边,这时再后退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李易刚刚只觉脚下一痛,应该是有玻璃扎了进来。
李易记着尺三北教他的一些武术技巧,敌人每一招都必然有躲闪的可能,那么不是向后便是向前。
此刻向后已经不及,就算脑袋能躲开,巴裕收腿一挂,胸骨也得骨折,李易这时想也不及想,身子一矮,向前疾冲,正好冲到巴裕身子的前下方。
巴裕腿已踢出,而且高抬腿也来不及收腿,此刻他双肘即使下压也威力不大,眼见这一险招之下,两人危险形势竟然一下子转换。
李易眼前正是巴裕的裆里,要是双拳重击,或是左臂上架,右拳正击,至少也能叫巴裕受重伤丧失战斗力。
可是李易微一犹豫,心想还是别下死手,没必要结这个冤家。
当下左手微微虚架,右手成指,在巴裕的大腿里子上重重的扭了一把。
人的穴位和经络跟现代医学里的神经有密切的关系,但是两者之间并不完全相重合,人的大腿内侧和外yīn上神经末梢十分丰富,可是穴位却很少。
李易这一扭虽然没有点穴的效应,却将巴裕的大腿扭出一大块青紫,疼痛自然就不必说了。
李易正要双手推出,撞向巴裕的两个腹股沟,巴裕却忽然单腿跳了起来,他原来左腿支地,右腿不及回收,现在左腿突然离地,左膝用力向李易下巴顶去。
李易没料到巴裕在中招之后还有余裕出手,这时两人已经几乎贴在一起,再也没有空间向前冲,李易只好双手一推,借力斜着向侧后方一翻身,将这一膝躲开,身子在地上一滚,后背和肩膀一痛,知道已经被玻璃划伤。
而巴裕也被李易这一推,推的重重倒在地上,后背被玻璃片划伤。
两人都立即着地即起,重心降得极低,双手在身体前一立,盯住对方伺机出手。
李国柱在台上看的明白,李易若不是出手留情,这会已经赢了。
场中没了喊声,可能是被两人的技巧所吸引住了,像这种黑市拳一般只靠极强的攻击力,技战术是很少用的,这两人的击打力其实都不是很猛,正因为如此,在攻防招数上才显得十分好看。
场中静的吓人,只听见两人身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向下落,发出轻轻的嘀嗒声。
钟彩影缩在墙角,盘膝而坐,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见李易身手虽然不错,功夫也很广,却显然不是从小就受到系统的训练,应该算是个业余的,能和巴裕打到这个份上,已经相当不错了。
李易背后衣服被划出了七八道口子,左肩上插着一块玻璃碎片,双脚已经破了,在地上一踩便是一个血脚印。
而巴裕左后腰上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流血不止,双手肘上一片血肉模糊,不知伤到什么程度,左脚脚跟踮起,地上好几个血脚印。
李易感觉左臂几乎抬不起来,右臂发酸发麻,双脚上的疼痛还算是轻的,而且体力已经略感不支,喘促十分明显。
可是看巴裕的样子,似乎外伤虽重,体力却仍然充沛,李易不禁感叹,像这种实战xìng的格斗,只有两个素质是最重要的,一是体力,二是攻击力,自己在面对高手时,两种能力都明显不足,只是技巧比对方略胜,可如果遇到专业人士,那这些技巧也未必能很好的使出来。
李易盯着巴裕一动一动的双脚,忽然想起了卢仲文临走前向自己比划的那几个手势,开始时李易还没怎么想通,现在和巴裕打了一阵,忽然想明白了,那不正是正逆画圈的八卦步吗?
在这个圈的每个点上都能当成是新的,开始新的圈,处处是八卦,点点是。
不止是跑圈,还有在这个圈上每个点之间的相互跳跃,这样一来,只要动作够连贯,那就算是不太快,也能在同一时间内抢占更多的可攻击方位,而对方因为不熟悉这个步法的套路,如果不跟着走就要挨打,跟着走就至少要慢半拍。
李易一直以为双手是接招拆招的重点,腿只是用来重击的,没想到腿的另一项重要的技能是出在步法上。
李易想着这些,自然而然的出然了一点溜号,巴裕一个弹跳冲了过来,双拳先直后勾再侧摆,一组组合的拳击攻向李易。
李易知道他是因为左脚疼痛,多半还插着玻璃,不能敢作为支撑腿,这才没用右腿攻击,怕一击不中,便将破绽全卖给了自己。
李易忙斜着向左抢跨了一步,这一下巴裕没法右腿侧踢,必须得先转身,而且李易这一步跨的不小,重心自然就下去了,那几下重拳也就同时躲开。
李易知道片刻也不能停留,一跨到左面,心里就计算出来巴裕右后方大概有三十到四十度的角度是最虚最空的,超过四十度巴裕就可以从左面回旋防守了,当下右腿向自己右前方微一送步,同时也将地上的大片碎玻璃扫开,腰一扭,马步向左,身子却已经扭到了右面,双掌向右一摆一扫,击向巴裕。
李易料想巴裕换重心不及,多半会回肘顶自己下巴,因此这一招便没用的太实。
果然巴裕左脚不敢硬踩地,右腿无法飞踢,只得右肘向后猛顶。
李易估算着他的身子,就算是最好的柔韧xìng,这一肘在脚下不转的前提下,也顶多撑出两尺,而且一旦全力撑出,蓄势虽然同时变大,但是灵活xìng必定受影响,自己再转一步,巴裕要防守就更难。
李易当下双掌迎向巴裕右肩后上方大概两尺的距离,果然巴裕这一肘只顶了一尺五寸左右,李易抿出一丝微笑,右掌在巴裕右肘上轻轻一搭一抹,力向右后拖去,左手却并两指,点中了巴裕脑后风府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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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救我干什么
202救我干什么
巴裕只觉脑袋一阵晕眩,右腿踩实,身子急速旋转,左腿平着向李易扫去。彩@虹*文¥学%网
李易这一指没用全力,就想看看这个自已想出来的八卦步有没有用,再说他左臂没有力,想使劲也使不成,这时见巴裕腾空扫腿,心里便是一笑,暗道:“你也就这两下子了。”www.ttzw.com
当下身子转回,向后一仰,巴裕这一腿从李易身上扫过,随即向下一压,挂李易的面门。
李易等的就是这招,也学钟彩影的姿势,身子继续后仰,双手在地上一撑,身子倒立起来,双腿腾空一摆。
他本来腰间就蓄着势,这时释放出来,左右腿先后踢在了巴裕的左腿和后腰上,将巴裕直蹬了出去,撞在了墙上。
李易站起身来,迅速的将左肩上插着的玻璃拔出来,顺手抛在远处,又将身边的玻璃都扫了开去。
这时巴裕已经像疯了一样的冲了上来,李易看他双腿虽然时不时的跳跃,显得十分灵巧。
可是这种有较为固定节奏的小碎步,在调整重心的时候很管用,可是在步法的挪移上却用处不大,不如传统武术里的马步那么扎实稳健,由静至动,又可以步步为营,蓄更多的势。
小碎步虽然灵活,每一个着点却都要临时变动,临时计算和调整,跟看似呆板的步法相比,可预见的广度太小。
而马步虽然看似呆板,但只要有一定的临场经验,这种传统的步法,每落一步都可以心中先存了四五种变化,不管敌人有哪一种变化,大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随时可以应付。
而自己的变化敌人不一定预料的到,因为每一种步法在静止状态时,也都可以同时有好几种变化,这些变化存在于脑子里,从身形上一般看不出来,没什么征兆。
当然如果练的死板,非要按固定的套路走,那就只有自己跟自己玩了。
巴裕一阵猛冲,李易便在巴裕身边转圈,地上没了玻璃李易也不用顾忌太多。
查理一直都在场中,没有被人拉出去,他眼睛瞎了一只,早就晕死过去了。李易和巴裕在场中打斗的时候,难免会踩到查理身上,仅凭李易的记忆,查理就被自己踩中了七次,其中四次脚下一软,听到了骨裂声。
巴裕踩到查理身上的时候,更是用力,毫不留情,其中一次李易见巴裕正踩在查理的脖子上,咯吧一声,查理喉管碎裂,脑袋一扭,八成是死了。
李易绕着巴裕转圈,开始时还得计算方位,角度,尺寸,正势和余势,发力点,等等,到后来找到了规律,越想越快,甚至不用去想,就能凭直觉找到合适的落脚点。
这一下将巴裕转的头晕脑转,盲目打了几拳,踢了几脚,却都没踢着,便再也不也出手,因为重击一出手,一旦没击中,对方又趁势而入的话,那自己的出击后的空虚时程可太长了,容易受击打的可能xìng极大,所以没有**分的把握一般不会出手。
这就形成了李易转自己的,巴裕也跟着转,却跟不上李易的节奏,李易步法也不算太快,可是每次都选在巴裕最虚的角度范围里,相当于抢占了不少的时间,这样一来巴裕就根本追不上,更何况他左脚底插着玻璃,一直没拔出来。
李易到了后来,干脆把眼睛闭上了,只凭皮肤的感觉,和对敌人可能的身形方位进行大概的估计,就能将巴裕大部分的攻击化解掉。
对于那些估计不充分的情况,李易的两只手便在身前虚推,像传感器一样探听对方的虚实,以便及时调整自己的步法。
这一场打斗到此已经没有悬念。
李易围着巴裕来回的打转,巴裕束手无策,到后来巴裕猛的向李易一扑,打算抱住李易,靠颈咬的方式致李易于死地。
可是李易虽然闭着眼,但所选的方位全是最佳角度,巴裕拼了命的这一抱,却只是右臂擦到了李易的肩头,仍是没扑中。
李易肩头中招,极是疼痛,但是不影响动作的发挥,李易身子一转,右腿一踏,已经转到了巴裕的后面,这时他猛的将眼睛睁开,见巴裕正背对着自己。
李易怕他后踢,身子向前斜着一探,右手食指已经点在了巴裕的背心至阳穴。
一指点中,巴裕便即不动,李易顺手一掌,将巴裕推倒,巴裕一头栽倒,身子一滚,偏巧滚到了钟彩影身前。
钟彩影见状,双手成螳螂勾手形,双手向巴裕脸上一勾,巴裕惨叫一声,两只眼睛都被钟彩影挖了出去,脸上只留下两个血窟窿。
李易心里一颤,没想到钟彩影出手这么狠,先前是因为打斗,那也就罢了,这时巴裕已经不能动了,她怎么还下这么狠的手。
巴裕疼痛剧烈,穴道便解了,可是他身子一挺,便晕死过去。
李易站在场中,心里一阵混乱。
直到这时,场中观众才大声的尖叫出来,“塞亚人,飞天魔女,赛亚人,飞天魔女!”
郑好带着人高喊:“小李飞刀,三嫂子!小李飞刀,三嫂子!”
黄波双手抓住栏杆,用力一握,气的他紧咬牙齿,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局。
照理说钟彩影这一场没有下场,不应该出手,可是这时场子里一片混乱,也没人来计较这些。
朴志兴道:“这算什么泰拳?连李易都收拾不了,趁早死了得了。”
周少道:“阿波,还有没有厉害点儿的?可不能叫李易这么嚣张。”
黄波咬咬牙,挤出一个字,“有!”
这一场因为几乎没有人买李易赢,所以庄家还是大赚,可是郑好这些人买李易赢,而且下的注都很大,这一下也捞去一大笔。
李国柱见李易赢了,自然是高兴,但是看李易也伤的不轻,而且体力严重不支,便要下去将李易接上来。
哪知却被黄波的手下拦住,黄波过来道:“李易赢了一场,按我们这的规矩,就还得赢一场才行,这一场他是打手,赢了五万块,这是钱,你拿好,不过,下一场他可就输定了,这五万块钱就当是给他买棺材吧。”
李国柱向黄波怒目而视,正要从看台上跳下去。
忽然就听地面一阵震动,像是要地震的样子,主持人却道:“大家不要怕,没有地震,这是我们的相扑选手,压道机器大满真川!”
只听东面的侧门轰的一声被人撞开,门板被这巨力一撞直飞向钟彩影的方向。
李易怕钟彩影受伤,打算飞起一脚将门板踢开,可是脚在门板上一擦的功夫却被门板带歪,一下子站立不稳,竟摔在了钟彩影的身上。
两人滚作一团,钟彩影本能的双手向外一推,便将巴裕的两只眼珠子挤在了李易的掌心。
李易自然不会怕这些东西,可是还是觉得不妥,忙双手一分,这一下失了支撑,便摔在了钟彩影的胸前。
那门板从空中翻了个个儿,压在了李易的背上。
李易和钟彩影相接触的一瞬间,便觉得她的胸口好软,一时间忘了一切。
钟彩影小声道:“你救我干什么?”
李易再傻也不会说出“你跟我以前的女朋友长的很像”这种又土又没技术含量的话,可是这却是事实。
李易一笑,道:“我救你是因为喜欢上你了。”
钟彩影脸上显出怒sè,可是两颊却是一红,道:“你再说一句,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李易正要说句笑话,忽然感觉地面震动,而且越来越近,这才想起大敌当前,不知道又出现了什么高手。
李易忙双手一支要站起身来,左手不小心却支在了钟彩影的胸口。
钟彩影又羞又怒,右手将李易的手臂拨开,左手却挖向李易的眼睛。
李易吓了一跳,没想到她说出手就出手,还这么狠辣,正要偏头躲开,忽然嘭的一声,身周一亮,一阵风刮起,原来门板被人抛开了。
李易正要反手去格,却觉腰带一紧,身子已然被人提起,李易就感觉这人力大无穷,自己好歹一米八以上,被这人提起来就像提个包。
这人提起了李易,便要向外抛去,这一下无论是摔在地上还是撞在墙上都够李易受的,要是脑袋先着地,那就死定了。
李易情急之下,左手反手一扫,尽量扫向这人面门,似乎在他眼睛上扫了一下,与此同时这人也将李易抛了出去。
幸好李易勉强扫中了这人眼睛,这人才手上力气一偏,饶是如此,李易仍然被远远抛出。
李易眼见要撞到墙上,忙双手在墙上一撑,全身放松,身子一滑,跌在地上,没有受伤。
李易回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冲进来一个大胖子,这个胖可不是一般的胖,全身都是肥肉,一动都颤,叫人看了都腻的慌。
李易没想到真的来了个相扑,这家伙不知道有多重,个子倒是不高,全身都露着,只穿一条算是三角裤的东西。
李易正要冲上来,却见这个大满真川拍了拍肚子,竟以极快的速度跑了过来。
这么大的一口肥猪跑的居然不慢,可是钟彩影就在中间地上躺着,大满真川这一冲过来,正踩向钟彩影身上。
钟彩影腿上没受伤,忙向旁一挑腰,身子立了起来,却被大满真川大腿一碰,磕出去四米多远。
李易见钟彩影没事,这才放心,这时大满真川已经冲到了近前,李易对着他的大肚子就是一脚,这一脚使的力气可不小,可是脚陷在了这一大堆肥肉里,舒舒服服的,一点也不受力。
大满真川得意的一声狞笑,两只大肥手对着李易的膝盖砸了下来,这是他的绝招,先用肚子将对手的腿吸,再砸折。
李易拔了两拔没拔动,见他手掌到了,知道这一招厉害,百忙中李易向前一冲,右手插向大满真川双眼。
他双手下砸,肚子又大,就必然要头向前倾,李易对着他双眼刺去,至少也能闹个两败俱伤。
大满真川当然不跟李易拼这个,用眼睛换腿,不合适,于是双臂向上一撩,顺势将李易的手腕抓住,大叫一声,将李易整个举了起来。
李易双手被制,怎么挣扎都挣不脱,大满真川用力将李易向墙上一撞,李易后背疼痛yù裂。
大满真川又要再撞,李易这时左腿抬起,一记鞭腿扫向大满真川太阳穴。
大满真川却将李易向外一抛,李易如腾云驾雾般飞出去,重重跌在地上,幸好落地时顺势一滚,否则就会被玻璃刺穿后背。
李易刚一站起来,大满真川就冲了过来,边冲边拍着肚子,那一大堆肥肉的颤动叫李易险些把早饭吐出来。
李易见他冲到近前,闪到一边,就是一顿连环拳,可是无论怎么打,都只见到对方的肥肉乱颤,将自己的击打力量全都卸掉了,打了也是白打。
大满真川回身来夹李易头颈,李易知道这一被夹中,立刻就得颈骨断裂,忙再次用八卦步闪开。
他这一跑起来,大满真川追不上了,这家伙又不会用腿,只想再次抓住李易,将李易摔死,可是李易身法又快又好,根本抓不住。
李易闪了几步,到了大满真川的身后,对着他背心穴道便是一指,可是在他的肥肉上一点,就像是戳到了泥里,丝毫不受力,那肥肉就像是一望无际的水面,一点就是一圈圈的波纹。
把李易愁的,都不知要打哪好了,想打眼睛,可是对方肚子太大,要是冲到近前,就得被抓住。
想打下yīn,对方还是肚子太大,那东西在哪估计都找不着。
打着打着,李易转到大满真川的后面,对着他的裆里就是一脚,指望用一记勾脚,将大满真川的蛋蛋踢伤。
哪知他两腿之间的肥肉更多,这一脚踢出去要多舒服有多舒服,被他屁股上的肉一弹,这家伙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气的李易扑到大满真川背上,对着他后颈肥肉便是一口,这一下咬下来一大块肉,大满真川疼痛难忍,用力一甩将李易甩到了墙上。
李易还没等起身,就被大满真川一把抓住,夹在了怀里,用力一挤,想把李易颈骨折断。
李易知道厉害,双臂向上用短架一架,将大满真川的手臂撑开少许,就这少许,大满真川就再也不能得逞了。
可是这家伙好不容易抓住李易,坚决不放手,忽然使了个绝招,抱着李易跳起来,然后忽的向地上一压。
李易后背先着地,然后就感觉有一座山整个压在自己身上,把自己肺子里的气全都压了出去,幸好这家伙肉多,没把自己压骨折。
可是李易头脸都在大满真川身子下面,被肥肉堵了个严严实实,无法呼吸,不出一会的功夫,李易心跳加快,似乎就要晕过去了。
忽然李易觉得右手正好被压在对方的**上,李易哪有时间想别的,勉强用手指在他**上用力一扭,只听大满真川啊啊大叫,挣扎着起身。
李易脸上一松,忙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可是右手却没松开,转身向一跑,用力一拉,只听咯嚓一声,竟硬生生将这**扯掉了。
场中立刻哇的一声叫好,李国柱见李易胜了一手,这才放心。
大满真川**剧痛,无法形容,双臂一开,腾腾腾几步冲到李易近前。
李易将**随手抛在地上,转身要走,却被大满真川一把抱住了胸口,连两臂也一同抱住了,向后一仰,打算倒折过去,用李易的头撞地,这可是摔交中的一招了,要是脑袋着地,颈骨必断。
李易百忙中不及细想,反腿一踢,这一下正踢在大满真川的小弟弟上,大满真川一痛,手劲便松,李易趁机挣脱,向地上一落,双手一支,双腿反踢出去,正踢在大满真川的下巴上,将他仰面踢倒。
等李易再站起来时,双腿已经在不住的发抖了,要是大满真川再起来,恐怕李易非得死在场子里。
大满真川双手捂着下身,挣扎着要起来,可是动了两动,也不知是因为伤太重,还是肥肉太多,终是没能站起来。
李易这才长出一口气,慢慢瘫软在地上。
主持人向黄波看看,黄波不耐烦的一挥手,主持人只好道:“这一次塞……,小李飞刀胜。”
场中登时欢呼起来。
李易已经站不起来了,李国柱跳到场中,将李易横着抱起,从侧梯回到原位。
黄波过来道:“李易,下面还有人哪,再打几场?”
李国柱的目光几乎能杀死黄波,黄波被他的气势所摄,不敢再多说,叫人把赢的钱拿来,李国柱随手塞到了李易的兜里。
郑好见李易累成这样,怎么能不心疼,但是得意之情也是显于颜面,分开众人,带着人过来护送着李易和李国柱向外便走。
沈秋玲过来道:“李易,行啊,没想到这么厉害。咱们这些都是普通的拳手,我们还有人,有本事的下次再打。”
李国柱哪能理她,叫金沙会所的人赶紧开电梯,可是没有沈秋玲的话,这些手下都直愣愣的站着,就是不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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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横的跟楞的
203横的跟楞的
郑好看沈秋玲太嚣张,不由得一撇嘴,上下打量沈秋玲一番,道:“你算哪个马桶里的粑粑?就你,多两块肉一个洞就牛上啦?还梳俩辫子,装什么学生妹?真当自己是清纯小处女啦?蜂窝煤!”
沈秋玲也知道有郑好这么一个人物,可是没怎么打过交道,听郑好骂自己,以她的脾气怎么能不急眼,上来就要抓郑好。www.hahawx.net
忽然小伟从后边冲上来,对着郑好就是一拳,郑好一看拳来了,左手一架一格,右手一记通天炮,正揍在小伟脸上,登时就把就伟打的仰面栽倒。
再看小伟门牙掉了一个,舌头也咬伤了,两个鼻孔争先恐后的流出血来,有如红龙出海,煞是好看。
郑好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格挡还击了,乐的他一蹦多高,回头问李易:“师父,我大有进步啊,你看见没?我刚才这招是不是七伤拳里的彩霞满天?”
李易气的真想把灭火器插到郑好肛门里,狠狠瞪了他一眼
,有气无力的道:“七,七你大爷,彩你妈了个霞,别惹事,快点走,我得,我得回去养养伤。”
郑好这人越挨骂越jīng神,正在那傻笑,忽然脸上脆生生的挨了个嘴巴,把他打的向旁边一歪,打他的正是沈秋玲。
郑好也没想自己为什么武功突然不高,道:“你凭什么打我!”
沈秋玲没理郑好,却向小伟道:“起来呀!废物!郑好你都打不过,你还是不是男人?起来!亲嘴儿的时候你怎么那么有劲哪?打人就不行啦?打他呀!”
没想到小伟居然哭了,这一下李易这边的人都没预料到,这小子平时嚣张霸道,没想到却被一个小丫头骂哭了。
郑好道:“小玲,这种货sè你也要,真没品味,我要是你就一刀阉了他。”
沈秋玲喝道:“你管谁叫小玲哪?小玲也是你叫的?”
又对李易道:“姓李的,我告诉你,这口气我出不来,你着我的,早晚我要找回这个场子。”
哪知郑好突然出手,反手对着沈秋玲就是一小巴掌,却带着挑逗的yín荡表情,轻轻的道:“哎,你跟谁说话呢?”
“哎呀!郑好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沈秋玲扑上来就和郑好撕打在一处,众人一见头上黑线暴涨,随涨随擦,擦完了还涨,这两个没脑子的蠢货,在男女当中绝对各自都是极品,倒是挺般配。
沈秋玲毕竟是个小丫头,哪是郑好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郑好压在身子下面,揪着她的脑袋咣咣咣往地上撞,边撞边道:“婊子,撞死你丫的。”
所有人的头顶都寒鸦阵阵,这个郑好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吧。
小伟当然早就看见了,几次想上来把郑好拉开,可是都被沈秋玲给骂住了,金沙会所的打手们也都知道这位小姐的脾气,她要是打算独力取胜,谁上去帮忙谁挨骂。
于是一群人围了个圈子,看着这两个二货撕打,不大会功夫,郑好脸上已经被抓了五六条血印子,沈秋玲左眼睛也青了,嘴角流血,耳朵上的耳环也被硬生生撕掉了。
他俩一打,场子里的黑拳就停止了,所有人都围在外面看热闹,黄波一看这也太不像话了,又看了一阵,实在看不下去了,分开众人冲过来,掏出枪来对着郑好道:“你再打,再打我一枪打死你。”
郑好一听也从怀里把枪掏了出来,指向沈秋玲,道:“你开枪啊,你开枪我就一枪打死她,我还不打别的地方,就打小**。”
说着把枪顶在了沈秋玲左rǔ上。
沈秋玲向黄波怒道:“滚,你算干嘛的!我打架关你什么事!你不过是我家花钱雇来看场子的,你又不是沈家人,滚!”
黄波大怒,心道:“小婊子,你太不给我面子了,我为你好,你不识好歹,居然敢骂我。”
黄波转念一想:“死去吧,你们沈家的事关我什么事,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呗,又不损失我的钱。”
想到这把枪揣起来,转身走了。
朴志兴和周少他们虽然想对付李易,可是跟金沙会沈家这些人也没什么太深的交情,看他们起了内讧,便乐得看热闹。
郑好十分得意,揣好枪又要动手,李国柱见李易实在坚持不住了,便喝道:“郑好!你闹够了没有!还不快走!”
这一声把整个场子里都震的嗡嗡作响。
郑好一激灵,道:“废话,我也想走啊,她不叫开门怎么走?你能飞呀?你会按那些破按钮啊?我这不正想办法呢吗?等我用男人的优势压倒她,叫她心服口服,她一怕我就给开门了。”
沈秋玲忽然一口吐沫正吐在郑好嘴里,扬手就是一巴掌,郑好大怒,一激动咕噜一声竟然把吐沫咽下去了,郑好大怒,反手也是一巴掌。
两人这一下什么招式也没用,什么七伤拳、降龙十八掌、五毒神掌,都是扯,就是大脖搂子。
这下可好,大嘴巴就跟不要钱似的,你给我一下,我给你一下,而且两人都讲文明,懂礼貌,树新风,公平对决,童叟无欺,一替一下的打,决不多打,就看谁最后没力气。
一直打到三十多下,沈秋玲实在坚持不住了,猛的一挺身,将郑好掀翻在地,掏出枪来,想要开枪,可是一瞬间觉得不妥,便抬腿对着郑好小弟弟就是一脚。
虽然她是女的,年纪又小,可是这一脚要是踢中了,郑好也得受重伤,弄不好就得死在这。
沈秋玲右肩一耸,右胯一提,右腿微微向后一摆,李易就知道她要干嘛,李易当时就在沈秋玲身旁,他虽然全身伤重,筋疲力尽,但是对付这个小丫头还是像呼吸一样容易。
李易左手轻轻摆出,在沈秋玲右肩上巨骨穴一点,沈秋玲立刻觉得右半边身子微微一麻,右腿便再也踢不出去。
她身子一软,正要跌倒,李易顺势在她脑后风池穴上一扫,将她穴道解了,沈秋玲这才麻木减轻,可是右腿右臂仍然无力。
李易反手回来,将她手臂向上一托,也没使多大的力气,沈秋玲就觉得自然而然的就站起来了,待抬到高处时,沈秋玲右手仍麻,手枪刚刚好要掉,李易贴着她手臂下面向前一滑,啪的一声将手枪接在手里,中指一收一碰,将手枪滑向了自己胸口,左手再一振,冥蝶早出,顺势反手抵在沈秋玲喉咙上,轻轻的道:“小孩,叫人把门打开,我没功夫跟你废话。”
沈秋玲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李易,忙叫人开了电梯。
李国柱右腿迈进电梯,李易这才收刀,道:“郑好,一起走,别在这闹,净给我丢人。”
郑好现在脸肿的像猪头,对着沈秋玲道:“你等着我的,咱俩没完,你别忘了,今天你多打了我一巴掌。”
郑好带着人进了电梯,李易身子向左一偏,手枪滑到了手上,顺势掷给了沈秋玲。
电梯门关上,缓缓上升,李易再也坚持不住了,闭上眼睛慢慢的睡了。
李国柱脚步放的很轻,就怕把李易弄醒,出来坐着郑好的车,本来回李国柱家,但是郑好嫌他家条件不好,便直接开到了郑好的家。
李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等到有意识的时候,第一声听到的就是郑好的声音。
郑好嘻皮笑脸的道:“师父,你现在名气可大了,海州这么多区,谁不知道你小李飞刀李易。
只不过黑市拳的事儿不能拿到明面儿上说,要不然你的名气得更大。
我想通了,我要好好学习你的功夫,先从点穴开始,那天你一点那个小婊子,她就不能动,我要是学会了点穴,看哪个小姑娘风sāo,一点就定住,上去就……”
他话没说完,后脑勺上就挨了一巴掌,李易不用睁眼,也知道是李国柱打的。
可是李易实在太累,就又慢慢睡着了。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嘴里苦苦的,同时听李国柱的声音道:“我们队长病了,这几天都不能拍戏。
……,那我不管,你们先拍别的吧,等他病好再去找你们导演。
……,我们队长有女朋友,对,……,那我不知道,等他好了你去问他。
……,不行,我们在很偏僻的地方,……,队长不能受打扰,……,我不知道,你别再打来电话了,我直说吧,队长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这话是我说的,……,我当然了解他,……,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不好意思,你说的我根本不信,我挂了。”
李易一时没想起来,对方是什么人,似乎是个女人,难道是林子珊?又或者是苏绿?都不像啊。
啊,可能是那个冯……,什么来着?
李易就这样昏迷了又醒,醒了又昏迷,记忆中反复一共三次,直到第三次,李易这才睁开眼睛,只觉眼前是一个大圆圈,李易一下子想到了八卦步。
这步法就像这圆圈一样,不但有本身的圆,还可以在任何一个点上重新开始画圆,这样一来,自己就永远处于不败之地了,除非对方也会八卦步,那就能提前知道自己下一步可能的落点,从而提前截断。
李易本想再睡去,可是发现体力渐复,只是肚子里空空的,李易用力闭了闭眼睛,又再睁开,只见身旁站着很多人。
李易用力坐起,不由得微微一笑,只见身边站着好多熟人,李国柱、郑好、苏绿、孙显才、秦少冰、党天宇、卢仲文。
李易笑道:“你们都是什么时候来的?”
郑好抢着道:“都是我叫来的,大伙都来看看你。”
孙显才道:“阿易,你知道你昏过去几天了吗?”
李易摇摇头,秦少冰向他比了比五根手指,李易一惊,道:“我昏迷了五天?”
秦少冰道:“五天六夜,你也吃不下东西,一直是通过输液的方式维持。”
苏绿道:“你一开始身体都虚脱了,护士连血管都找不着,本来打算送医院的,后来党大夫来了,给你开了副药,这才好了很多,吊瓶也能打进去了。”
李易道:“我说怎么感觉嘴里苦苦的呢。”
党天宇背负双手,道:“你这样打黑市拳,很伤身体,这是要折寿的,年轻人太不知道珍惜了。”
卢仲文yīn阳怪气的道:“人家是小李飞刀,高手啊,哪里还用养生?”
孙显才笑道:“不过现在好了,没事了,党大夫给你号脉,说你尺脉重按有力,虽缓不竭,肾气充盛,一定是练过童子功,要不然这次就糟了,绝不能恢复这么快。”
郑好奇道:“师父,你到现还没干过炮哪?”
李易本能的向苏绿看了一眼,眼神一触即回,向郑好道:“你哪那么多废话。”
众人哈哈大笑,孙显才察觉出李易眼神不大对,心里一想,便猜个**不离十,不过他现在对苏绿并没有男女之情,便也只是一笑。
孙显才道:“阿易,朴叔和文姨也知道这事了,他们两个很生气,把志兴骂了一顿。
朴叔叫我送来一支七十多年的人参,还有几颗冬虫夏草,都是真货,党大夫怕浪费,已经制成了丸药,以后你每天吃一颗,别多吃,过一阵子身子就好了。”
党天宇道:“这药劲力太大,我虽然已经加了中和的甘缓药,也不能吃的太多,七十多年的人参药力就已经不小了,吃多了容易甘缓而壅,会导致腹胀,少尿,四肢无力,也会生热斑和疮。”
郑好道:“才七十多年,不是说有千年人参吗?”
党天宇跟这种小混混有什么可说的,只是淡淡的道:“千年人参不能吃。”
郑好傻愣愣的道:“为啥?”
党天宇一皱眉,道:“不为啥,人参成jīng,吃你。”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秦少冰道:“你打拳的时候,碰巧碰到手机的一些按钮,很巧合的把整个过程都录下来了。
虽然没有图像,但如果沈家要找麻烦的话,这卷录音带也可以作为证据。”
李易感觉有一阵子没跟秦少冰联系了,心里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们最近怎么样,忙什么呢?”
秦少冰笑道:“也没忙什么,大黑从外面接了个活儿,帮着一家公司做做软件,也不是为了赚钱,赚钱很容易,就是闲着没事玩玩,这个程序还是有些难度的,等我做好了演示给你看。”
李易看大家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很暖,道:“等我伤好了,请大伙出去玩。”
郑好道:“师父,你要是有一家自己的会所就好了,到时候我天天带着小弟们去你,我给你看场子。”
郑好只是随口一说,李易却心里一动,是啊,说不定几年以后就能有一所属于自己的会馆。
李国柱道:“队长,董大哥来过两次,他原来和沈家的当家的沈东江很熟,沈东江就是沈雁君和沈秋玲的父亲。
董大哥说沈东江已经教训过沈秋玲了,还把黄波也骂了一顿,董大哥叫你放心,说沈有以后不会再来找麻烦。”
李易见大伙这么关心自己,交的这些朋友都这么仗义,本来一直硬朗的他居然控制不住哭了。
大伙都很尴尬,从没见过李易哭,都不知道怎么劝才好,郑好更是手足无措,道:“师父,你这是……,哎呀,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别哭了,别哭了。”
孙显才知道人情世理,向众人挥了挥手,大伙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秦少冰和李国柱。
秦少冰递给李易一块纸巾,李易擦了擦眼泪,甩了甩头发,勉强一笑,道:“我成了娘们了。”
秦少冰道:“易,我小黑查了很多资料,你是不是救了一个叫钟彩影的女的?”
秦少冰这一提起,李易忙向李国柱道:“她后来怎么样了?”
李国柱道:“我当时也没留心,不过似乎是被人抬下去了。”
秦少冰道:“我们查到钟彩影原名叫钟子媚,确实是螳螂门的,不过他师父可能一直在美国,钟子媚在美国就参加黑市拳,最近才回国。
看起来可能她师父已经死了,并且欠了别人很多钱,这人就是钟子媚现在的老板,不过不是海州的,是效路人,叫何昌,说是做养殖生意,但是肯定涉黑。
钟子媚在他手底下替他打黑市拳,帮她师父还债,一直到今天。”
李易心里不舒服,心道:“以后有机会得把钟子媚救出来,不知道她师父欠何昌多少钱,最好把她赎出来。”
李易虽然一直输液,可是也一直没吃饭,能量不缺,但是肚子很饿。
李易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再也躲不住了,拔了针头,下床活动筋骨。
郑好叫大师傅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党天宇却只叫李易喝粥。
李易在郑好家住了几天,伤势大好,体力恢复,又是生龙活虎了。
期间郑国平也来看了他一次,不过郑国平始终对李易不大热情,说了几句套话就走了,临走前告诉李易不要再去惹海州这些权贵势力,李易只是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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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复杂的八卦
204复杂的八卦
这一天晚上,孙显才和卢仲文又来看李易,几人闲谈了一阵,孙显才出去和郑国平闲谈,卢仲文没有跟去,脸上带着怪笑看着李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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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www.doulaidu.com
卢仲文道:“听说你战绩不错呀,后来赢了那个泰国人,也用了八卦步。
不过在我眼里都是胡扯,就你那两下子也自称是八卦步?连八门都认不全,还敢这么说,要是在古代,你一天不知道得接待多少踢场子的对手。
知道八卦步分内八卦和外八卦吗?知道八卦分先天和后天吗?知道八门吗?知道如何用中宫吗?知道如何知来者逆吗?”
以李易脾气,要在往常早就翻儿了,可是一来李易比以前有涵养了,二来他这些rì子对八卦步产生了兴趣,很想和卢仲文学学,此刻听卢仲文言语无礼,也没怎么往心里去,笑道:“老前辈教训的是,那就麻烦不吝赐教,指点晚辈几手吧。”
卢仲文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道:“武林中有一句话,叫宁舍一锭金,不舍一招艺。
你几句客气话就想叫我掏出压箱底的本事教你,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美了。
你说我的功夫比不上周成,这叫我十分恼火,周成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他不出刀,我使开八卦步,他根本打不到我。
他使刀之后,手臂就长出半尺,这才能将我划伤,如果手里没刀,嘿嘿,那就别痴心妄想啦。”
李易奇道:“一个人如果手臂长一些,不也跟多出半尺一样吗?那不也是能扫到你身上?”
卢仲文道:“说你不懂,你就是不懂,八卦步虽然受自己步长的限制,但是一般来说,只要两人的身形不是相差太多,那么在选择落脚点的时候,就是以对方两臂外展的最外端为标准的,而不是以他的躯干为标准。”
卢仲文本来是随口一说,可是却正说到李易的心里去了,李易这两天一直在回忆和巴裕打斗时,所用八卦步时的一些难点。
以巴裕打时,李易一直是以巴裕的躯干为标准中心时行跳跃和迈步的,现在想起来,之所以没被巴裕踢到,是因为巴裕比自己矮的缘故。
如果能以对方两臂外展的最外端为标准,那么以自己一米八的身高,只要对方不是两米五以上的身高,就基本碰不到自己。
李易想到这心中又轻松又自在,本以为将一切难点都想通了,可是忽然觉得不对,暗道:“等等,不对,人的腿踢出来要比手臂长远,为什么不以侧踢或是后踢的脚尖为最外端呢?那样岂不是更安全?”
李易向卢仲文问了这个问题,卢仲文道:“笨蛋,格斗不能只躲避,八卦步是要配合掌法来用的,你如果以腿为标准,那就会离对方太远,你的掌也打不到对方了,岂不是变成了围着敌人绕大圈子逃命?这样既费体力,又不能攻击对方,那还不如不打,直接丢人丢死算了。”
李易也不禁哑然失笑,暗骂自己想的左了。
李易道:“卢前辈,那我以对方中指尖为标准进行跨步,打对方身体时便将圈子凹进去,可是我以上肢打人就得近身,对方的腿岂不是要踢到我身上?”
卢仲文被他一句前辈叫的飘飘然,道:“傻小子,你可真够笨的了,圈子凹进去的想法是对的,可是要凹在自己的生门,对方的死门上,这个姿势下,对方要么重心来不及更换,腿踢不出来,要么刚要踢出,还没发力,可以截他,要么已经踢出,但他的膝盖之下已经甩到了圈子外面,根本碰不到你,你怕什么?就算被大腿内外稍微碰一下也没什么。
你就记住一句话,凡是有重心的腿都是死腿,是踢不出来的,在自己转圈的时候紧盯着对方的腿,就知道哪个虚哪个实了,实的有重心,虚的没重心可以踢。
等rì后功力深了,就可以紧盯着对方的肩膀,一般人要踢腿,必须得先提重心,这个时候,胯肩甚至头颈都会有些征兆,眼力毒的时候,是能看出来的。
甚至时间长了,只通过眼睛的余光看他全身的表现,就能知道他是不是要出腿。
另外有些人的眼神也是标志,他要出腿的时候,往往会看向你身上的某点,出拳的眼神和出腿的眼神有一些差别,时间长了就能区别开了。大致来说,出拳之前要缩,出腿之间要提而缩。所以出拳的时候,对方的眼神一般会看的很集中,出腿呢,就会反而先向下看一眼。
如果他选择弹跳,在空中摆腿踢你,那就会有更多的前兆和很长的时程,你就有时间反应啦,想躲就凸,想攻就凹,随心所yù。
凸出来就是外八卦,凹进去就是内八卦,全在中线圈的里外转换,外八卦只能防和躲,内八卦就是攻防皆可,攻很简单,防就是截他的出招。”
李易听后有如初闻大道,心里喜不能禁,又问了几个疑难的问题,今天也不知卢仲文是故意为之,还是心情好,觉得李易孺子可教,竟然把八卦步的详细练法的窍门全都告诉了李易。
卢仲文道:“小子,人这个东西再厉害,也只有两条胳膊两条腿,他的腿法再厉害,能踢断铁柱还是踢断水泥墙,在攻击的时候,都必然有虚有实,实就是攻击的有效范围,虚就是剩下的角度和空间。
而攻击的时间上也有虚实,蓄势就是虚,发力就是实,再蓄势仍是虚,虚实必然交替。
你注意听我说,我没说打出去是实,因为打出去也可能是蓄势的一种。
我也没说收回来就是虚,因为有些人收回来也可以借势攻敌。”
李易想到巴裕收腿挂的招数,不由得点了点头。
卢仲文道:“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一般就是发力为实,收势为虚。
所以要使自己攻击的时间段正好落在对方发力之前或之后,一般在发力之后对方会更虚,是很好的时机,但是因为自己要躲开对方上半截实的攻击,所以这时自己往往离的较远,而且也是躲避之后的虚,所以一般攻不进去。
那么在对方蓄势待发之前,往往就是攻敌的最好时间段,只是比武之中,虚实交替的过程既没有固定的规律,又一瞬既逝,往不容易把握,而且也和常人的生活反应相反,所以就要勤练习才行,要建立新的习惯和条件反shè。
这道理自然很简单,要把自己的实放到对方的虚里面去,以己之实攻敌之虚。不过道理简单,做起来可就难了,对方虽然不懂八卦步和这个道理,但是人是有本能的,谁也不会把自己的虚就那么暴露给别人。
所以往往八卦步要走上好几圈之后,才有可能在专业的拳手身上找到破绽。
好了,我再给你说说先天与后天八卦的区别,八门,还有中宫的用法及逆向推算,这个更难,理解都不容易,更不用说实战了,我到现在都不大会。”
李易一听来了jīng神,道:“快说,快说。”
卢仲文一笑,道:“先说八卦定位,这个定位,可是不是随便定下来的,更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以你和对手之间的位置关系决定,充分体现了相对xìng。
这个相对位置,有两种分法,这也是八卦掌中的两个流派,一派认为要以敌人的正面和背面为参考核心,另一派认为要以自己的正面背面为参考核心。
其实我学了二十年之后才发觉,两者之间是可以统一的,只是卦数变成了六十四卦,计算起来十分繁复。
等你学了几十年之后就可以逐渐掌握了,可是现在没这个必要,咱们实用一些,捡有用的说,其实常见的一种就是面对面,另有两种对自己不利的,一是敌人从后面上来,二是敌人从侧面攻上来,三是从侧后方攻上来。
这几种情况都有相应的卦象定位,有一套口诀,我等便传给你。
所以说,这种相对的算法永远要看具体情况,就算你在地上画无数个八卦也没有用,因为敌人的位置随时都在变化,他不可能按你画的圈走,但是无论他怎么变化,你们之间的相对位置却总脱不出八种相对方位。
而这八种相对的方位,就是每一瞬间的两人的卦象。所以并不是自己沿着一个八卦的环在跑圈,那不是成了固定的了吗。
记住,八卦步永远是动的,千万不能不动,要时时刻刻踩先天追后天,否则你一定下来,或是慢下来,那站立方位就会立刻从后天八卦的某个位置变成先天八卦的某个位置了,这样一来,结果可就难说了。
可以缓而律,就是不能慢而顿,缓而有节律是正常的,但是慢而困顿则是给敌人机会,使两人的相对关系不再由自己所带领,就变主动为被动了。
我再说说八卦步的起步,八卦有先天和后天两种,先天八卦主静,各种对卦都十分稳定,内含相生既济之意。
在起步的时候,要以先天八卦为准,根据两个人的相对位置定卦象,这个时候,自己要取平势,不能蓄势,本来定卦位与姿势无关,只是八门的确定和姿势有关,但唯独在起步的时候,是必须取平势的,取无极生太极,无中生有,静中生动之意。
如果你正处在某种势之下,敌人突然冲上来,你不及变回平势,那就只能先以八门来定位,直接进到走圈当中,也不用考虑起卦了。八门定位咱们后面再说。
这说的是起步,而动起来以后就立刻要变成后天八卦,按着后天八卦的方位顺序先落点,此时将敌人放置在圈子的中心。
而每新换一个圈子的时候,仍要以先天八卦为准,但是此时敌人仍是八卦的中心,面对的始终是坎卦,以蓄势时的正面为主,但是如果势已发了一半以上,那就要以全发以后的方向为主,所以在临战之时,计算是很麻烦,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平时多练,用想象去练。
因为敌人可能打几招就变个大方位,所以频繁的起新卦是很常见的,记住一句话,踩着先天追后天。
刚才我说了,起步的时候,两人各自的卦象是按相对位置定的,最常见的一种情况就是两人正对面而立,中等距离,那就是坎离位,因为八卦掌也是后发制人,所以我们是坎位,外yīn内阳,内藏真火,对方则是离位,主动进攻。
等对方进攻时,我们要向与坎卦相生的卦位跨去,也就是金位或是木位,并且这个时候一但启动,一但迈出这一腿,就要开始以后天八卦图的方位踏落。”
李易听的糊涂了,道:“你等等,我有点乱,你还是先把图画出来吧。”
卢仲文长叹一声,道:“好吧,现在的年轻人视传统文化如无物,那我老人家就画出来给你看吧。”
卢仲文将八卦图画给李易,又标明了相关的五行属xìng,饶是如此,李易仍是看的头晕脑涨。
卢仲文:“刚才咱们说敌人向你冲过来,你要向金木位躲去,后天八卦图的金木位在右方三个位置上,一般敌人都是右利手,这个位置是最虚的,即使他故意出左拳,也没有右拳有力,可如果对手是左撇子,那就是yīn阳异位,咱们还要反着踏向左面。
如果对方双手都有灵活有力,在武术里这叫双封,那就算你你倒霉了,得不断的绕外圈,以快速的步法抢他的侧后方。
在动起来以后,两人的相对位置也有六十四种变化,这可就不能取巧了,有一套很复杂的口诀,我待会一并传给你,你得用心背下来,达到睡觉也能背的程度才行。”
李易道:“那我得背多久才行?我这人念书可最不上路数,估计背不下来。”
卢仲文道:“瞧你这点出息,不下点苦功就想成大器?你爱练不练,谁也没求着你练。
好了,我现在总结一下,开始的时候,远距离不算卦,近了再算卦,中等距离时确定,因为一般都是两人面对面,所以敌人往往是对卦,站在圈子上。其余的相对位置靠口诀来定。
而如果敌人突然冲到身边,没在中等距离定位,就直接到了近距,那在这一瞬间就需要以自己为八卦的中心,按后天八卦图,来确定对方的卦位,然后跨到对方卦位的克位上去。
因为对方已经启动,并且很快就要有有效的攻击,所以只能按后天八卦图来定位。
等到两人成为了中等距离之后,再变回来,把自己放在圈子上,敌人仍是中心。
这是开始的时候,而动之后敌人是中心,敌人的正面始终是坎卦方向。
而我们攻的时候,就得把敌人放在圈上,自己变成中心。这个转换一定要注意。
我们攻的时候,除了靠掌上的功夫,还要靠关节。有一句话,叫无节不轴,就是身上所有的关节都是轴,利用这一点,将对方的力化掉,同时攻击对方。
无节不轴只能用在小圈子和中宫两个距离上,中宫的攻法后面再说。
另外,掌上的功夫是硬练出来的,你会点穴,又会用刀,这功夫不练也罢,只要把下盘练好了,就足够了。
总之一句话,起算动外攻中,起步要算,走动在外,攻击在中。
八卦掌中卦位的确定就如此复杂,下面的就更复杂了。”
李易道:“我还以为你说完了呢,还有啊?”
卢仲文左右打量了李易几眼,道:“真不知道周成为什么会教你刀法,你资质比别人高吗?这点算什么?像这种上乘武学,那是一辈子都学不完的。
我接着说,八卦是有各自的内容和内涵的,并不是说八卦各卦之间没有区别。八卦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各自有各自的意义,比如乾代表刚健,坤代表柔顺。
比武时的刚就是正面,用阳劲发招,yīn就是背面,不要轻易出招,避免对方反踢,要顺着对方的形式来,虽然身处对方的后面,但是这种情况与兑卦不同,兑卦时,敌人也是背对着你,但是他前势刚尽,后势未蓄,不怕他反踢。”
李易回想着在金沙会所里和巴裕对打时的一招一式,果然和卢仲文所说的相符,巴裕最擅长腿攻,出招极猛,当时自己不知道对前势后势的掌握,要不然早就赢了。
只听卢仲文续道:“再说说八门,八门是由双方的姿势关系和攻防范围决定的,而与位置无关,八门只在动起来以后才能用,八门涉及到蓄势和发势。
比如两人相对,都没蓄势,同为双虚,那就是休门。敌虚已实就是景门,所以景门是打击最有用的一门。双实就是惊门,至于惊的是谁就看功力高低了。
我虚敌实就是死门,敌实而侧,我在虚之后,就是杜门,反过来就是伤门。从无势到有势,就是生门,生门不一定能打,要移到景门才能打。我势打空,敌必不在前,而敌势亦打空,两下里分开,就是开门。
所以要使自己尽量处在景门和生门的位置上,但是也要同卦象结合在一起才行。
可以见八卦掌有多少复杂,如果你只知道方位的原理,和虚实的原理,那么有很多技巧就用不上了,错过了伤敌的大好机会,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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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八卦的传承
205八卦的传承
卢仲文喝了口茶,续道:
“最后再说说中宫,中宫其实就是近身攻,圈子凹进去到最里面,这一瞬间自己是圈子的中心。彩@虹*文¥学%网www.hahawx.com
中宫的时候,人缩到一点,自己成为实轴,这时的变化,就要以腰为轴,以手臂打人,记住了,有一句话,叫中宫禁用腿,用腿便归乾,是说一用腿就使中宫变成变通的乾位了,前功尽弃,还得从头来,再踏中宫。
所以中宫只能用肘肩掌,必须充分利用身体的中轴,八卦掌打人的技术有一小半就在这一点中宫上。
打到中宫时,对手的要害全在自己眼前,对手的四肢却发挥不出威力来,所以是伤敌的大好机会。
空手道里有一招叫久留待破,其中的某些动作很适合用在这个地方,你又会太极劲,那就更好了。
中宫是无相的,没有五行属xìng,是空,是零,是无极,但同时又可以随即时生出多种变化来,到底怎么变,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此外,对付四肢极为长大的对手,要尽量搭腕上肘,取中宫而胜,用中或是小圈子是打不着他身子的,除非你有强硬打伤他四肢的功力。”
卢仲文一口气将八卦掌的秘诀全告诉了李易,李易心里一阵感动,卢仲文又将两套口诀告诉了李易,第一套很简单,可是第二套涉及到六十四卦,李易背的很吃力。
如此过了好几天,李易总算是把口诀都记住了,可是和卢仲文拆招的时候,却总忘记该怎么走,被卢仲文又挖苦又讽刺,没给李易任何好脸sè。
孙显才知道卢仲文在教李易功夫,也没打搅他们,再回家的时候便叫其他的保镖开车接送。
李易在郑好家一住就是一星期,这一个星期里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是练习步法。
这种繁复的步法一开始练的时候十分困难,往往连五步都迈不出去,每走一步都要反复计算,这是最耽误时间的,有时腿都抬起来,愣是不知道往哪落足。
李易心想要做到想也不想就能走对了,不知要到何年何月,难怪卢仲文说练八卦步的人都要从小开始练,早中晚各一次,每一次走三套完整的,小孩子一般练上个几年才能初步成型。
李易都二十了,从八卦门的专业角度来看,属于“老年人”了,所幸李易对传统文化虽然不大懂,但是对这些东西倒是很感兴趣。
卢仲文看他练的勤,有时睡到半夜,李易想到某一步了,便从床上跳起来,拉起卢仲文就练。
卢仲文为了教李易步法,一般晚上就在李易房里睡,反正沙发比床还舒服。
不过卢仲文毕竟年纪大了,比不了年轻人,本来就觉少,晚上再一睡不好觉,白天就很没jīng神,幸好他练过气功,要不然还真坚持不下来。
有时卢仲文看李易练的起劲,很有自己当年学武时的那股劲头,不由得暗自喜欢,知之者不好之者,李易还够不上乐之者,但是这个“好”就足以弥补他年纪大的不足了。
但是卢仲文一想到李易说自己比不上周成,卢仲文就又暗自生起气来,虽然知道多半是假话,却也忍不住生气。
本来以他的年纪,比周成要长上一辈,不应该计较这些,不过现在道上真正的高手少而又少,卢仲文常常暗想,差一辈就差一辈吧,要是非得同辈比较,难道去跟尺三北那头得梅毒的老sè狼比吗?
前前后后一共过了七天,八卦步的所有奥秘卢仲文几乎全都教给李易了,因为有一些东西是他自己当初也没能完全领悟的,卢仲文不想在李易面前丢人,也就瞒着没说。
这一天,李易清早起来又练了一遍,忽然觉得不对,便道:“老卢,我觉得有一点不对。”
这一阵子李易就这么称呼卢仲文,卢仲文拿他没有办法,在道上就算是同辈人也没有人这么称呼他的,偏偏就一个刚长毛的小伙子敢这么说话。
卢仲文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什么事?有话说,有屁放。”
李易比划了两下,道:“这套步法在形式上是全了,能走成一个完整的圈子,可是我完整的走下来一遍之后,总是觉着差点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如果说是我没学掌法的关系,好像也不对,我总觉得从圈上向里内八卦凹进去的时候,好像应该有一种方法可以直接跨出到外八卦上去,但是你教我的方法,却是先得过渡到中间的圈上,再向外跨,这不对呀,是不是缺东西?老卢,你可别留一手,都教给我得了。”
卢仲文脸一红,支吾道:“胡,胡扯,我学的是正宗的八卦步,当初师父就是这么教的,师父也没说有什么方法可以直接跨出去,我哪里知道了?
这门步法当初发明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要是有本事,以后就自己想个方法,把这一步填上,又问我干什么?
咱们亚洲人身子短,要是勉强向外八卦上抢,中盘必定受到攻击,不如先缓一步,或是干脆直接拼到中宫里去。”
李易一直在潜心思考,也没发现卢仲文脸上变sè,自言自语的道:“可是我觉得,通过变势可以制造移宫的假象,然后就能直接飞宫,可是这里面还是有些想不大明白,在某些卦位上是可以直接飞宫的,可是某些卦位上却正好会冲到敌人身上去,那可怎么?”
他自言自语,卢仲文却不禁暗自点头,心道:“完整的移宫法和飞宫法早就失传了,没想到我教给他的那点东西,他居然会自己推衍出新的想法来。”
卢仲文老着脸皮打了个哈哈,笑嘻嘻的道:“不错嘛,这个问题留着你慢慢的想吧,反正这年月也没什么真正的高手,你学的这些足够用了,这么多前辈都没想通,你又怎么能一下子想通呢,啊,哈哈,哈哈。”
他笑声未歇,忽然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冷冷的道:“身为前辈,用这种话骗小孩,真不知羞耻,当年就这么骗我来着,现在又故技重施。”
两人向门口去,李易不禁叫道:“周成!你怎么来啦?”
进来的正是周成,还是那张大麻脸,还是那么冷,就像是木头成jīng了,在大街上出来吓人一样。
卢仲文看到旧人,又惊又喜,可是听到周成揭自己的丑事,却又恼羞成怒,道:“周成,你来干嘛?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骗小孩了?当初我又怎么骗你了?”
周成就像没看见卢仲文一样,进来后径直坐下,点了支烟,低头抽着,就像回自己家了一样。
李易道:“原来你们当年那么熟,怎么,这次来海州有事么?”
没等周成说话,卢仲文道:“他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想着报仇那件事。只可惜孤木难支,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查出来,忠心倒是挺忠心的,就是笨了些。”
周成不说话,忽然将烟头掐灭,两只眼睛shè出两团火焰,道:“我不会每一次都无功而返,早晚有一天会有结果。”
抬头对李易道:“我前几天刚来海州,听有人说你去打黑市拳了?你在海州少惹事,这个圈子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有时候就算你再有权势,再有能力,也有出事的时候,人一旦出事,就什么都风流云散了,甚至连名字都不会在人们嘴里留太久。”
李易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心里想的是段恺东,道:“这次怎么样,有什么线索了?”
周成没回答李易,起身道:“我不能在海州呆的太久,这就要回东古,那边也不能离开人。
你家里一切都挺好的,对了,前几天你二姐来过海州了,没来找你吗?”
李易脸唰的一沉,冷冷的道:“她在海州没亲人,有也是那个姓沈的,提她干什么。”
周成根本就不想理李家的破事,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整了整衣领,起身便走,走到门口,回身道:“姓卢的八卦步没学全,你别信他的,不全的部分你自己想办法补上吧,如果,你聪明的话。”
卢仲文怒道:“小兔崽子,你目中无人了,居然敢这么说我,我怎么没学全?这就是全套的!
你别走,你给我回来,有本事再过两招。看你那个样子,装什么高手,当年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巴巴的赶过来,什么也没说就走啦,你来干嘛,放完屁就走吗?回来,给我回来!”
李易跟了出去,见周成和郑国平在院子里互相拍了拍,说了几句话,周成便坐上车走了。
李易知道当年在珠三角这一带,段恺东所造成的影响一直到今天也没完全消失,心里很不是滋味,既有些雄心壮志,要赶超姓段的,可是又有些灰心,自己都来海州半年了,却还只是个保安队长。
李易想着心事,卢仲文却仍站在门口看着周成的车背影,嘴里骂骂咧咧的不肯罢休。
郑国平笑道:“卢哥,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火一样的脾气,别叫后辈们看了笑话。”
卢仲文道:“不是我脾气大,是姓周的目中无人,想当年……,算了不说了。
那个,李易,我也呆了不少时间了,这就要走了,你自己慢慢练吧,气死我了。”
他们都跟郑国平很熟,郑国平跟卢仲文打了个招呼,向李易看了一眼,眼神里却什么也没有,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李易看卢仲文要走,可是还有些问题没有想通,道:“等等,你还没教完呢?最后还有个知来者逆,那是什么意思?”
卢仲文显得极不耐烦,道:“哎呀,其实这也没什么,以前的时候,古人用八卦来算命,说什么数往者顺,知来都逆。
就是算过去的事,要按九宫的数字顺序顺着算,算以后的事情,要逆着算。
这里算以后的事情相对的就显得十分重要,可是问题是具体的算法并不外传,只知道顺逆,却不知道具体该怎么算,那不是跟没说一样?
可是在武术里,主要是用这个来推算下一步落脚后可能发生的情况,这个东西不是算自己,而是算对方。
当敌人身眼肩步出现征兆的时候,你就可以根据这个征兆的组合特征,推算出他下一步要往哪里迈。
其实你以前也会看人的微小动作,来推算他下一步的落点,只是你的这种推算方法十分简单,只能算明不能算暗,只能算一不能算多,如果对方是经过训练的高手,你用原来的方法是算不出来的。”
李易大喜,道:“那这个复杂的算法应该有一套口诀的吧?”
卢仲文呃了一声,道:“这个……,有是有。”
李易故意的道:“你不教算了,我去问周成。”
说罢转身便走。
卢仲文向李易的巽卦位一抢,双臂伸开,道:“胡扯,他会什么东西,你问他这不是骂我吗?我告诉你。”
李易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一副的虔诚的表情。
卢仲文道:“其实口诀也不难,分两套,如果对付普通人,那就是‘对面眼向为落点,大力多有先平衡,以腿重击反向去,头颈相随肩胯反,久视便知聚一点,此点当与落点对,身周八方巧去寻,团员和睦必为真,兄弟阋墙必为假,刻意作假身必滞,背后以耳和头寻,若是弹跳不出三。’
如果是对付经过八卦训练的高手,那就是‘小打与人无异,快打必要藏神,虚实乱前更替,慢打不好应对,慢尽快招又来,高手以实当虚,实后才是真实,藏神不能看眼,肩胯亦多不准,有时颈动为微,却为落点指南,不能偏求一方,整身意向为准,多在颈后虚处,避处多为落点,遇到八方不战。’”
李易一边听一边背,最后很干脆的道:“没听懂。”
气的卢仲文大口喘气,道:“我知道你没听懂,废什么话,听我解释。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般不会藏眼神,他的眼神就出卖了他,所以看他的眼神落点,就知道他下一步要落向哪,这是最直接的。
很多西洋鬼子,身体威猛强壮,硬功不错,可是却不会藏神,在八卦步高手的眼里,还是普通人,哼哼,只不过人家体格结实,如果不打眼睛、下yīn和大穴,直接叫你打你也打不动。
再说用力的大小,一般用他自己的普通力量时,眼神是与动作的意向对应的,但是如果对手打算出腿重击,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往往与这个动作对抗的肌肉要先紧张起来,这时眼珠也会随之同向运动,那就正好落点相反了,但是上肢却一般不是这样。
人要保持平衡,是用耳朵里的一个东西,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是虽然这东西很小,却和平衡密切相关,与此同时,耳朵本身也参与到平衡当中。
而人的头颈往往是不参与击打的,所以被耳朵连带着要向用力方向做同向运动,这是指运动的指向趋向,可不是位置。
所以说,头颈耳这三样东西就像是妖jīng的尾巴,不是高手是藏不住的,必然会出现征兆。”
李易一听恍然大悟,自己先前通过别人的动作预测招数时,只是整体看感觉,可是心里也是模模糊糊的,不知道这个整体感觉到底要以谁为绝对的标准,这时才知道原来头颈耳才是重要的指标,看来以后遇到高手就不会被假动作骗了。
李易在那皱着眉头想问题,郑好一蹦一蹦的一从外面回来了,他这些rì子净看见李易学功夫了,这时见了也不奇怪,只是在厅里的沙发上一坐,看着两个人。
本来传功夫是最忌讳有人偷看的,不过郑好那个脑子,你往里面灌五百毫升的七喜,只能装一半,所以卢仲文也不理他,续道:“所以说,头颈耳是必然和落点同向的,但是肩胯就不同了,肩胯既是与击打有关的重要关节,又是与支撑有关的重要关节,一般来说,人要打人,如果用的不是太极劲的话,那必然要向落点的反方向先蓄势,这时肩胯也必然会有反向变动,如缩肩和提胯,再微小也能看出来,练的就是这种眼力。
所以不用去管对方的手脚怎么乱动,只要看他的肩胯就可以了。而练的久了,就可以将这些或大或小的征兆当成一个整体来对待,不要再去细分,你记着局部可以骗人,整体很难骗人。
这个整体的征兆,你要把它们组合在一起,假想着有那么一个合适的点,一个合适的空间位置,以这个位置的变化来推断他的落点。这个位置并不确定,要灵活的敌人身周八方去找。
这个整体如果看起来顺眼合理,那就一定是真的,如果看着别扭那就一定是假的。
如果敌人想做些假动作,明明要打向左,落向左,却装着向右,那他的动作一定是不自然流畅的,一般都能看出来,他不顺应人体运动变化的规律,能自然才怪。
如果站在敌人的后面,那就看不到眼神,而衣领也往往把脖子挡住,所以只能看头和耳朵了,如果耳朵也藏在头发里,那就得看头发的摆动,这个更准,因为运动系统可以任意作假,但是头发自己不能动,只能按着物理规律去动,看的就更准。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和小妞打的时候,就能通过她头发的变化知道她的下一步落点。
如果对方不再重视虚腿和实腿,那就是要跳起来打了,可是人跳起来的时候,其势有限,又不能借力,所以一般不会击拳出脚超过三下,当然也不排除高手能跳起来打五六拳,踢三四脚。
这就是和普通人过招时的用法,所谓知来者逆,其实在这里就是将人的头眼颈身肩臂胯腿,分别当成八卦里的八个卦象,而腰属九宫里的中土,利用这八个部位的数字,逆着推算的意思,翻译成容易理解的话就是我上面说的那些。”
李易实在是没怎么听懂,不过大概的意思和理路都听明白,看来其中的内涵要一点点的参悟。
206补考的问题
206补考的问题
卢仲文道:“而要和高手过招,难就难在人家也会八卦步,还会做很好的假动作,并且掩藏自己的眼神。
规律是,对方如果小打,也就是出小力,出小意识的打,多为试探xìng或轻攻击,那么规律和普通人的没什么区别。www.zhuixiaoshuo.com
如果对方要出重击,那么一般先快打,再蓄势待发,这时就要藏住眼神,因为眼神相随或相逆是自然规律,练八卦掌的人大都不是道士和尚,定力不够,也不能分心二用,所以真要是用眼神,那就怕被手脚的快节奏带得眼神一起跟随,所以不如藏神。
他这一藏神,就得以他的身体动态去分析了,他快攻的时候,往往不是目的,是为了一番快攻之后,扰乱了你的节奏,或者固定了你的节奏,然后再趁你不备,出一招重击。
所以他的快打实际上是虚,而后面的重击才是实,那么关键在于,什么时候才调换过来呢?
这就要从他快打的节奏上来分析,一般在虚实更替之前,最后的几招快打,会变的浅而薄,因为他已经准备好了要收尾,所以最后这几招会叫人看起来节奏有些乱,一旦你感觉对方有这个征兆,那就要注意了,五招之内他必然出重击,这就是虚实乱前更替。
如果对方不着急,只是慢打,那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是十分不好应对的,这种高人无论是慢打还是快打都是实的,慢到一定程度,你的节奏也随之慢下来,他再突然快打,叫你不及反应。
因为他先前是慢的,所以从节奏上看不出乱来,这就是高手以实当虚,根本不分真正的虚实,就算对他自己而言分虚实,对你而言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他的虚和实都能伤敌,所以只能说成是实和真实,实就不好对付了,到了真实就更难。
对付这种人,眼神是不能看的,因为他的眼神是散的虚的,这种人又往往能随时蓄势,不需要明显的抬肩提胯,所以看肩胯也不准,如果对手用太极劲发招,就更难防。
这个时候连头耳朵看了也没什么用处,可是脖子却是头和身体的中枢连接处,再怎么样的高手在发力前,脖子上怎么也有些征兆,往往指明了真正的落点。
和这样的高手比武,不能只看他的头眼肩胯什么的,偏则滞,合则畅,要以整身意向为准,就像我刚才说的,要假想出一个点,通过这个假想的点来判断方向。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个点很散很乱,不十分固定,可是对于高手而言,却往往在颈后大概半尺到一尺半的虚处,因为他要隐藏很多征兆,可是自然规律是不能违背的,总会有一些位置能看出征兆来。
所以说天底下的事就是这样,有一利就有一弊,藏的好,往往就藏的固定。
这样的高手,其意向所躲避的地方一般是落点,这和身体形态上的蓄势发势差不多,要想打出先要回收,这是一种意向上的蓄势发势,可见不管是具体的还是抽象的,都能体现出同一种规律来。
最后说说遇到八方不战,所谓八方是指对方是这个领域中的绝顶高手,已经由实反虚,静照坐化,你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从意向上,都根本不能看出什么征兆来,八个方位人家都已经练到家了,从有相到无相,意念动一动就换一个卦象,你却还是有形的,那怎么跟人家打?不用动手,你一动就输。人家是八方,你就不要跟人家打了,这就是八方不战。
当然这种高人百年不遇,你我肯定都不是,就连当年的董海川也没达到这种境界。据我师父说,这个门里,只有民国时期的一个**的连长达到了这种境界,这些个相关的说法就是他提出来的,不过也只是个传说,是真是假谁也没法验证,说不定是他瞎编的,他一个军官能有时间参悟这些。”
卢仲说一通说了这么多,这一阵子又一直跟李易混在一起,这时忽然对李易产生了一些说不清的想法,动了动嘴却没说,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今天也快七十的人了,十多年前我跟了庄家,虽然说衣食无忧,可人生也没什么乐趣。
小子,我今天能教你这些功夫,心里很欣慰,其实说实话,我有些东西也没悟明白,这些yīn阳易数太费脑子了,你年轻又聪明,你就慢慢想吧。
李易呀,咱们是亚洲人,体格不如白种人和黑人,你又不是从小练武,也不会气功,徒手格斗时也不许用器械,所以以后遇到真正的高手时,千万不要跟人家硬拼,以己之短攻敌之长,那是傻子才会去做的事,你觉得你手指头比普通人硬,可是在高手面前就是一根黄瓜。
所以记着中国的武术是要以巧取胜的,充分利用自己身体的优势,中国人认为只要是健康人,就有优势可用,身体瘦小,就可以通过灵活制胜,力量不足可以贴身短打,或是游走偷袭,体力不支,就可以快速取敌之要害,最快的打倒对方。至于怎么随机应变,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位置和姿势都是相对的,所以无论敌人如何,只要咱们练好了,没有势可以造势,敌人有势,可以泄他的势,但是节奏要把握好才行,速度不是最重要的。
八卦步的攻防是一个事物的两面,会攻了自然就会防,只不过脑子里在瞬间所想的不同罢了。攻你已经学会了,防的时候,意识上要立刻转变为自己是中心,敌人在圈上,算准了他的卦位,再按克敌和生己两种方式迈步,就行了。
你刚学,还相当不熟练,自己迈还可以,敌人一站在面前,自己立刻就会慌,从实战上说,反而不如按自然的状态闪躲,但是练习是个过程,平时多找朋友帮忙,练自己的身法,你所以练的时候要假想面前有人,而在实战的时候,要假想对面没人。
实战时,你要是实在算不准了,就记着一点,脚踏生休开,阎王慢慢来,这是临时逃命的最好方法,就算敌人忽然用了兵器,也只能打到你的非要害部位,伤不重,除非对方太厉害了,那就没办法了,不过人家是高手,是八方,熟悉易经,又懂八卦步,你能输在人家手里,也是你的福气,这样的人都不会轻易下死手,所以放一万个心。”
卢仲文说完转身便走,李易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惆怅。
郑好也盯着卢仲文的背影,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喃喃的道:“师父,我看这老东西是爱上你了,你菊花要不保。”
李易从郑好家搬了出来,又回了青chūn舞带,距离上次离开已经将近半个月了,这时再一进大厅,忽然有了种陌生感。
这次险些把命丢了,李易经历过一次生死之后,人变的冷静了很多,虽然学了更上乘的步法,好勇斗狠的心却淡了很多,他心里清楚,人要做大事,不能只靠拳头。
晚上上班的时候,酒吧里的人都没问李易干嘛去了,只是笑着跟他打招呼。
李易问了问了李国柱,李国柱小声道:“我只是跟他们说你有事回家一趟,不过看起来,他们似乎也知道了些风声。
打黑市拳是要被抓的,不过沈家既然有这个能耐,那上面就一定有保护伞,他家不倒,咱们也不用怕。
对了,剧组打过来几个电话,开始是一个女的,说话很……,很不像话,我没理她,叫他们先拍别的。
后来一个姓周的导演打电话说你再不去就换演员,我说你们随便。
可是没过两天,这个导演又打电话来说不换主演了,等你好了以后给他们回个话,你的戏都放到后面拍。”
李易道:“那女的是栾仁美的人,很不正经,不用理她。这次我估计是栾仁美被放出来以后,给导演通了话,他先前就有想收买我的意思,想叫我跟着他干。
正好罗志明又给我下了个任务,叫我去做卧底,这事还是先做着吧,要不然王东磊也为难,我明天就去剧组。”
李国柱道:“王东磊也打了电话来,问你这几天为什么没去剧组,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他虽然是咱们朋友,但是我也没告诉他实情,不知道他跟沈家那边都是什么关系,我就说你练功走火,正在养伤。”
李易点点头,道:“好,这事我有分寸。”
一转身见秦少冰正在角落里喝酒,忙上去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
秦少冰道:“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李易道:“还好,我看你最近瘦了,吃的不好?”
秦少冰摇摇头,道:“没有,最近太累了,程序要提前收工,大家都在赶进度。”
李易不懂这些东西,便道:“小黑他们一直跟你住一块吧?”
秦少冰点点头,道:“他们把行李都搬过来了,我正好一个人也闷,有他们在,也能帮我看着点,免得被游侠和小三两个钻了空子。”
李易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两个坏蛋呢,道:“我上学期还打算帮你去教训这两个王八蛋一通呢,后来看你应付自如,就没插手。
现在怎么样,要是他俩还嚣张,做小动作,我就去给他们点颜sè瞧瞧,保证做的滴水不漏。”
秦少冰一笑,道:“他们一直没什么动静,不知道在干嘛,不过我估计不会就此罢休,我们也都加了小心,这两个人联手的话,对付起来还真有点麻烦。”
李易看秦少冰脸红红的,倒像是红酒染的一样,道:“以后你喝酒都算在我账上。”
秦少冰笑道:“客气了,我动动手指就能来钱,还不算是穷人,多谢李大队长。”
李易也笑了,这才想起来秦少冰的本事,上次做的那个手机就花了十来万,这些钱都是哪来的,以他的能耐,这还用说。
李易也喝了杯酒,半个多月没喝酒了,这时红酒在嘴里一转,流到胃里,李易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秦少冰侧头看着李易,脸上一股满足的神情,喃喃的道:“多好啊。”
李易一愣,道:“什么?”
秦少冰忙道:“没什么,我是说……,对了,快开学了,听到三月五号补考。”
李易一拍脑袋,把这事忘一干净。
卷子哪,从童主任家要来的卷哪?
李易忙向自己身上去找,那哪里能找的到。
秦少冰从包里把卷子拿出来,道:“看看,忘了吧,在这哪。”
李易忙一把抢过来,只见上面答案都已经做好了,看笔迹正是秦少冰的。
秦少冰是电脑高手,不过写字可不大好看,但是看着这卷子,李易差点没哭出来,一是感动,一是痛苦。
答案是有了,可是时间紧迫,怎么背呀。
秦少冰道:“你别急,你忘了,小黑不是说可以找人替考吗?我问孔宇了,咱学校补考不用准考证。”
李易这才想起来,道:“对呀,可是……,叫谁去替考呢?”
秦少冰肯定不行,他在这方面还不如李易呢,看来没办法,只有找小黑了。
秦少冰给小黑打了电话,小黑一听声音比黄连都苦,道:“我哪背的下来呀,这不是要我命吗?
哎,对了,咱们可以用那个手机呀,把小金属片塞在耳朵里,叫易哥用哑声念题,咱们给他念答案,谁能发现哪?”
李易一听高兴的不得了,这个主意好,看来科技真的是第一生产力。
李易这些天没白天没黑夜的,这时一看rì期,原来都已经二月二十七号了,明天就得返校。
李易一到开学,忽然想到了林子珊,心里便是一酸,林子珊不叫自己去学校找她,这叫李易很难受,前一阵子一直有事情,李易也没空闲时间想这些,这时就不能不想了。
想到林子珊,李易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她,这么单纯的一个人,其实还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过自己对她的一片心确实是真的。
李易索xìng借酒浇愁,酒吧的客人没醉,他和秦少冰先醉了。
第二天返校,李易先给周导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下午就过去,周导的声音却没出现什么不耐烦来,只是说叫李易抓紧时间。
李易到了学校,一回到宿舍,就看到孔宇和翟志文两个人正在愁眉苦脸的背书,秦少冰在床上坐着,摆弄着电脑,不知在做些什么,但是看脸sè,似乎有些低落。
李易不便在别人面前多问,见孔宇和翟志文那个死样子,心里好笑。
本来一开始打算找人替考,再请孔宇和翟志文两个人吃顿饭,然后把卷子交给他俩,好叫他们别声张,现在自然没这个必要了。
不过李易一看两人的惨样子,心里不忍,道:“还有五天哪,不用愁吧。”
孔宇道:“怎么不愁啊,考前累的一塌糊涂,开学还得承受这些心理压力,谁能受的了,这一个学期我是白学了,心里有愧呀。”
翟志文道:“我看你是怕班长之位不保。”
孔宇道:“净瞎扯,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哎,李易,这一假期过的怎么样啊?还在酒吧呢?你补考准备的怎么样啊?”
李易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平平淡淡呗,我补考……,嘿嘿,就跟平常一样对待。对了,你俩跟我来,我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秦少冰在床上看了李易一眼,眼中带笑,孔宇虽然人高马大的,却没什么太多的心眼,道:“你能有什么好东西?别耽误我看书了。”
翟志文却看出点门道来,笑嘻嘻的起来道:“怎么着,做了小抄了?快叫我看看,我请你吃饭。”
李易向翟志文一招手,转身出了寝室,孔宇一看翟志文跟出去了,心里有些发慌,也随后跟了出来。
李易见四周无人,从怀里把卷子拿出来道:“看看这是什么?”
两人又惊又喜,接过卷子来,同时道:“这是什么好东西了?”
李易道:“一定要懂道上的规矩,知道不?别问这是从哪来的,你们赶紧回去看看,题就从这里出。”
两人高兴的都要哭出来了,可是翟志文却又有些不相信,试探的问道:“这准吗?”
李易道:“你不信就别看哪,看到时你后悔不?”
两人齐齐点头,有如小鸡吃米,一个劲的道:“信,信,哪能不信呢,宁可不信曾哥也得信易哥呀?”
两人拿着卷子正要找个僻静地方背题,还是孔宇厚道些,回头道:“那你怎么办?你都背下来啦?”
李易潇洒的一摆手,大方的道:“不用管我,你们就放心的看吧,补考那天把卷子还给我就行,我自有办法。”
孔宇道:“等考试完了得好好的感谢感谢你,对啦,魏老师大概十点多给咱们开班会,就在咱们寝室,不剩多长时间了,你可别走了。”
两人拿着卷子去了,李易回到寝室,秦少冰道:“这下他俩可捡了便宜了,小心吃上了瘾,下次还来找你解决。”
207床戏加吻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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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笑道:“那也得看童大主任下一次是不是给面子,再说了,下次考试,打死我我也不画画了,就因为画个破画,蓝天白云,诗情画意的,就给我不及格。”
李易见寝室里没人,忽然话题一转,小声的问道:“你怎么啦,我看你状态不大好?”www.hahawx.net
秦少冰低头不语.
李易看他不说话,便一个劲的催问,秦少冰这才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在美国的时候有一个……,朋友,他现在也回国了,不知怎么回事,跟游侠和小三他们联系上了,昨天来找过我。”
李易道:“美国鬼子是不是找你麻烦来着?你跟我说,我去找他。”
秦少冰道:“那倒不是,这件事……,很麻烦,你不用管了,我自己处理吧。”
李易自打和秦少冰认识以来,秦少冰对李易一直都是有些暧昧的感觉的,平时跟李易之间也是无话不说,可以说是李易最好的朋友,秦少冰心里有什么话,是从来不会瞒着李易的。
可是今天秦少冰却出现了这种古怪,这叫李易大感莫名其妙,他知道像秦少冰这种人的xìng格,他要是不想说,你问是问不出来的。
李易假意出来上厕所,在厕所里给小黑打电话,上来就问秦少冰怎么了。
那边小黑也是一顿,道:“黑王什么都没说吗?”
李易道:“他那个xìng格能说什么,是不是有人找你们麻烦?电脑我是一窍不通,但真要是有人找麻烦,你得跟我说实话,我去帮你们摆平,放心,绝对不会叫对方知道是谁干的。”
小黑很是犹豫,被李易一催这才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内情,昨天有一个人在网上和黑王联系,说他回国了,要见黑王,黑王不愿意见他,这人就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莫名其妙的话?李易越来越糊涂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小黑道:“我也不方便看黑王的谈话内容,不过偶尔扫了一眼,好像是什么‘你把我忘了’,‘是不是有新人了’之类的,很奇怪。”
李易也觉得很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挂了电话,李易正要转身回寝室,忽然楼梯上脚步声响,原来班里同学都来了。
李易觉得有些尴尬,几乎一个学期没跟同学们在一起,别说大家叫什么名字,就连长什么样都忘了。
李易跟在人群里回到寝室,见陈岚珍来的最早,这一批同学里李易就认识她一个,见了她李易生硬的笑了笑。
陈岚珍却像是不认识李易一样,眼神看见别处,不知是还在记仇,还是和李易本就没话说。
李易哪能**她,见陈岚珍不理自己,也就罢了。
李易他们班女生多,一到了寝室里,就有几个女生围在秦少冰床边,又说又笑,问东问西的,却没几个人来理李易。
李易心里颇为不平,同样都没来上过几回课,怎么就有人能记住秦少冰,却记不住自己呢。
当然,李易也只是自嘲而已,对这些事哪能往心里去,坐在自己的床上,跷着二郎腿哼哼歌。
李易这床都几个月没碰了,在本学期的床中,可以说是处女床了,床单上满是尘土,李易也不管那么多,照坐不误。
过不多时,班里同学陆续来了,欧国威也来了,不过却没见他和陈岚珍打招呼,李易心里好笑,看来两个人是分了,也是,他们这样的人之间,哪有什么真爱。
李易忽然想到孔宇,不知道孔宇有没有机会和陈岚珍发展一下,不过李易倒不大看好这一点,陈岚珍这女的太不可靠了。
孔宇和翟志文这时从外面进了来,可是手里却不见卷子,不知被两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班里一共四十人,李易他们寝室虽然不小,可是四十人一起挤进来,却差点装不下。
尤其是女生一多,寝室里叽叽喳喳,像菜市场一样的闹。
这些女生没地方站了,也就只好挤到要李易的身边,却都刻意的跟李易保持一些距离,李易心里十分别扭,恨死开班会了。
过不多时,魏建国进来了,一个学期不见,李易看魏建国胖了不少,脸上油光闪闪的,看表情也很喜xìng。
魏建国一进来,屋子里声音稍减,随即声音又大起来,女生们纷纷向魏建国问好。
魏建国道:“好好好,大家都好,一个假期不见,大伙都变漂亮啦,男生都变的帅了,好了,都别说话了,咱们开班会。”
大家静了下来,魏建国续道:“这个学期是大一的下学期了,我先说几件比较重要的事,第一是开学有个秋季运动会,往年咱们学校也都举办,这个希望大家都尽量参加。
咱们班男生少,但还是有很多运动健将的,孔宇到时候多动员动员。我带的这几个班,就属咱们班男生少,可别输给别的班哪。
另外,还有补考,咱们班需要补考的同学在系里居然还是最少的,其它班最少都七个八个的,这叫我很欣慰嘛。”
大伙一阵哄笑。
魏建国道:“然后就是学习了,这学期科目比上学期多了不少,大家上课多记笔记,别到临考试现忙活。
最后还有一个大学生公益活动,是参加市里举行的远离毒品,远离艾滋的活动,到时我把资料发下去,班里出一半的人,到外面街上宣传毒品和艾滋病对人的危害,告诉大家要洁身自好,我看不如这样,九个男生都去,再去九个女生。”
下面立刻有坏小子接话道:“九对九,挺配对呀,谢谢魏老师关心我们大龄未婚男青年的心理需求。”
哗的一声,大伙都乐了。
魏建国气的差点也没乐出来,道:“就知道胡扯,行了,都别笑了,补考的几个同学,记住是五号,在一教,到时可别迟到了,省得不叫人进考场。
另外,咱们上学期选班委,只是暂时选的,这个学期要重新选举一下,主要是看这几个班委的表现,到时再开个班会,大伙一定都要到。”
李易本能的向孔宇看去,却见孔宇身上一哆嗦,李易心里暗笑,这家伙,官瘾还挺大。
不经意间扭头一看,却见陈岚珍腰拔的特直,胸向前挺着,脸上一副十分骄傲的表情,李易知道这娘们不简单,论城府和心计还有野心,都不比男人差。
大伙又在一起说了一会儿闲话,魏建还有别的班要去开班会,转身便走了。
屋里的同学这才都出去,登时叫人感到不再那么闷了。可是却还有几个女生仍在秦少冰跟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什么,看来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来男生宿舍,这些女生是不肯轻易走的。
孔宇和翟志文也没在屋里呆着,立刻出去背题了,李易答应了周导下午去剧组,便跟秦少冰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学校。
李易边走边想:“不知道找少冰麻烦的人是什么来头,他说的话好奇怪,看来有机会得会会他。”
李易出了商贸大学,简单的吃了顿午饭,本为打算去剧组,却不知不觉的一绕,到了南大的校门前。
看着南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流,李易心里有些难受,本来以为在这些人流中能找到林子珊的身影,可是看了将近两个小时,却没看见。
林子珊说过不叫李易去叫她,李易站在南大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没鼓起这个勇气来,他不知道见了林子珊之后应该说些什么。
林子珊太单纯了,也正为这样,她的感情里才容不得一点沙子,这一点是李易始料未及的。
李易终于下定心决心,打车到了剧组。
打车又花了一百来块,李易心想看来有条件的话,真得买台车了,虽然相比较而言,没有打车合适,但是有一辆自己的车,那种感觉还真是不一样。
到了六马路,李易直奔先前的地方,却不见剧组的人影,忽然见五哥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一抬头正看见李易,忙一把拉过李易,道:“阿易呀,你来的正好,本来打算下午给你安排几场戏,但是现在拍其中一个镜头刚刚好,要是今天拍不成,就得等明天再买道具了。
刚才周导一直在和酒吧老板商量这事,人家晚上要开业,那张破床这就要扔,所以得赶紧拍完,要不然会影响人家做生意。”
李易虽然多少有些不大适应这种没头没尾的快节奏的工作状态,不过他毕竟是年轻人,对这样的工作很感兴趣,越忙越乱越觉得刺激。
李易笑道:“五哥,你别急呀,我不是在这呢嘛,丢不了,这会儿要拍哪场戏呀,怎么这么急?什么破床?再买一个新的不成吗?我半个多月没来剧组,周导没生气吧?”
五哥头也不回,道:“栾总点名要你演,程程也点名叫你演,周导能说什么,好了,好了,你别这么多了,现在正在拍一场戏,正好在忠义酒吧有一张大床,样式和剧本里的正一样,而且刚刚好是坏的,正好符合剧情,环境也合适,不过人家晚上营业之前,这床就得扔,所以得抓紧,没时间了。”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是换了地方了,听五哥一个劲的说床,李易随口问道:“什么破床?什么道具?栾总不是有酒吧吗?还到别人的酒吧去干什么?非要那床,就把床搬到栾总的酒吧里不就得了?实在不行,把床按新床买下来。”
五哥道:“那床坏的刚刚好,不能搬,一动就散了,再搭也很难搭出这个效果来了,所以就得在那个景里拍这场戏。”
李易忽然想到,既然有床,难道是……,那种传说中的床戏!?
还没等李易发问,两人已经到了,周导正在那训演员,五哥过去跟周导说李易来了,周导不耐烦的道:“来了就带他去化妆啊,跟我说什么,你头一回当副导演啊,什么事都得叫我说啊。”
五哥一个劲点头,回来拉过李易就往化妆师那里一推,干巴巴的道:“化妆!”
李易一边化妆,一边打量这酒吧,看规模比青chūn舞带要略小一些,不过该有的也都有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李易见上面写着四个字,忠义酒吧,心想这名字倒是挺土的,不过也还算硬气。
忽然李易脑袋里一闪,忠义……,难道是李全忠的酒吧?
李易正想着,只见酒吧里走出来一伙人,一人道:“周导演,你们还拍不拍了,不拍我们就把床拆了,你们要重组就到外面去组,我们晚上还要做生意。”
李易一听这声音,立刻想起在看守所里,那个像教书先生一样的白白净净的李全忠来。
李易微微扭头去看,见果然是李全忠,不过却比在看守所的时候黑的多了,眼神还是那么冷。
周导道:“李老板,我们主演刚来,一会儿就拍戏,你放心,绝对不耽误你做生意。”
旁边一个黑脸的道:“你这戏得拍到什么时候?要是拍到晚上也拍不完,我们买的新床怎么搬进来?我们能叫你们进来拍戏,还借给你们场地,就已经是给栾老板面子了,这么拖下去可不行。”
说话这人正是在看守所里李全忠的那个的手下,只是到现在李易也不知道这人叫什么。
周导道:“李老板,你放心吧,绝对不耽误你做生意,到了下午两点前,不管拍没拍完,我们一定走。”
李全忠道:“那好吧,要是拍不完,还不走,这可不合规矩,那我到时候就往外送了。”
周导忙点头表示确定。
李易见李全忠转身回去了,想跟他打声招呼,可是一方面正在化妆,另一方面这么就去认熟人,似乎有些不妥。
等妆化完了,五哥一看没事,忙叫人把李易的衣服换成戏服,李易看这衣服破破烂烂的,像是被谁撕过似的。
李易刚要问这衣服是怎么回事,五哥就把他拉到了周导的面前,气喘吁吁的道:“导演,都准备好了。”
周导打量了李易一番,向五哥道:“都准备好了?早就该准备好了!你看看表,有点时间观念行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
李易觉得五哥这个副导演干的太窝囊,便道:“周导,咱们开始拍戏吧。”
周导狠狠瞪了五哥一眼,道:“床在二楼,先上二楼再说。”
到了二楼,见一个包间里果然放着一张床,只是设计的有些像沙发,包间里放张床,这想法倒是很新颖。
周导道:“那个谁,李易呀,咱们这场戏是这样,你,和女主角从对立,要向产生感情去发展。
这场戏就是中间过渡的一场戏,你刚被女主角派去的人打了,身上破破烂烂的,你来女主角家的酒吧,向女主角责问。
这家酒吧的特sè是除了沙发,全是床,叫客人产生不一样的感觉。这个时候还没有生意,女主角正在床上玩手机。
你闯了进来,向女主角责问,为什么要派人去找他麻烦,打了他一顿。
女主角不屑回答,你气的要上去打她,她便还手,你这个时候还不会功夫,两人一撕扯,于是衣服也撕开了,身上也擦伤了。
你没有女主角力气大,被她一推,摔倒在床上,这床我已经叫人虚支起来了,床可是坏的,你用力把床压塌,女主角再扑过来,两人扭打在一起。
后来却不小心有了肌肤之亲,然后就开始从打架的撕打,变成互生激情的撕打,双方脱掉对方的衣服,用力的撕扯,体现那种xìng的原始感。
你说:‘小**,我叫你发浪。’她说:‘靠,谁怕谁,你来呀,你来呀,不真干的不是男人。’
于是两人互相搂抱在一起,热烈的亲吻,不住的摸对方,最后镜头一转,转向天花板,ok。”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真的是床戏加吻戏,这可从来没对付过。
李易小心翼翼的道:“导演,是……,真来呀,还是……,假的?”
周导道:“当然是真来,你小子占了便宜了,我跟你说。专业点儿,听见没?这可是程程执意要加的戏。”
李易头上大汗淋漓,这娘们发chūn哪,通过拍戏来这套。
哎?不对呀,这周导和冯程程有一腿,那不过是逢场做戏罢了,他可以不在乎这种事情,可是栾仁美要是知道了,不得跟冯程程急呀。这是怎么搞的。
李易还没搞清楚,就听周导扯着脖子喊:“程程呢?人又上哪去了?拍戏啦,拍戏啦,能不能别哪次都叫我喊哪!”
忽然门一开,冯程程进来了,身上只围着一条大浴巾,露着大腿,浴巾下摆只刚好把屁股包住,头上湿湿的,显然是刚洗完澡,一走进来屋子里就散发出一股香皂的清香味。
她那两颗洁白的**啊,叫这屋子里所有的男人都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
冯程程就当是在自己家,根本不在乎这些,一看李易来了,立刻脸上带笑,往床上轻轻一坐,道:“阿易什么时候来的,这一阵子你可太不好了,消失了那么多天,戏都要拍不下去了。”
她这故意一卖sāo,那说话的声音叫李易骨头都酥了,差点脱口而出“我打黑市拳了,这几天养伤来着。”
208假戏竟真做
208假戏竟真做
李易忙控制住心神,看向别处,道:“没什么,我病了。”
周导却在冯程程后腰和屁股之间拍了一下,道:“你小心点坐,可别把床坐坏了,要再是再塌了,可不好支。”www.ttzw.com
冯程程就像是自己用手摸自己屁股一样,根本没拿周导的咸猪手当回事。
说是抓紧拍戏,可是前前后后的一系列准备工作做下来,天都快黑了,人家也是七点营业,看来得再抓点紧。
周导看差不多了,道:“清场了,清场了,大家先都出去。”
工作人员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间,屋子里只剩下摄像和周导。
周导道:“怎么样,戏都明白了没,这床可只能塌一次,只能一条过,而且不能放在后面拍,因为得在塌了的床上的翻滚,所以不能ng。”
李易把台词又想了想,道:“我应该没问题,导演。”
冯程程的眼光就没离开过李易,道:“我也没问题。”
周导道:“那就开始了啊,李易先到外面去,我喊开始就进来。”
李易到了外面,过了两秒,只听屋里啪的一声,周导大声的喊道:“action!”
听到周导喊开始,李易一脚把门踢开,气冲冲的闯进来,见冯程程正倚在床上玩手机,李易怒道:“小**,你还有心玩手机,你说,为什么叫人来找人麻烦?”
说着把身上的破衣服抖了一下。
冯程程慢悠悠的抬起头,哼了一声,道:“哟,你还没死哪?够禁打的呀。找我干嘛来了?作死呀?”
李易上前一步,以手点指,道:“你说,人是不是你派去的,到底为什么?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冯程程道:“为什么?看你不顺眼,你说为什么?人是我派去的,怎么着,就打了你了怎么着?”
李易一把将衣服撕了,向地上一甩,道:“怎么着?你叫人打我,我今天就打你一顿,叫你也知道知道这是什么滋味。”
冯程程道:“哼,就凭你?不自量力。”
李易大吼一声,冲了上来,冯程程从床上跳起来,对着李易就是一巴掌。
李易看剧本里有这一条,可是没想到冯程程居然用这么大的劲,大大的出乎李易的意料之外,这一巴掌竟然把李易打的一歪,差点没摔倒。
冯程程冲过来,一把抓住李易的头发,用力一抡,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一下比上一个劲还大。
李易按着剧本里写的,不会武功,所以没敢使劲,但是没想到冯程程的力气竟然不小,这一大耳雷子,把李易打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身子一栽,轰隆一声,砸在床上。
李易砸下来的时候也加上了自身的力道,这一下份量不小,把床砸的轰的一声,塌了半边,李易顺着塌下去的半边向里便滚。
周导一看效果出来了,心里十分高兴。
冯程程按着剧本里写的,飞身扑过来,一下子压在李易的身上,抓起李易的头发就往地上撞。
这一下咚咚作响,李易都糊涂了,怎么拍戏拍这么真哪,这娘们下手太黑了,这是脑袋,不是木鱼,哪有这么使劲撞的。
可是导演没喊停,李易也不能自己就甩手不演了,也不能故意用劲抵抗,这一下脑袋撞的不轻,李易只觉头脑里一阵眩晕。
冯程程骑在李易身上,那两条屈起来的洁白修长丰腴的大腿,就出现在李易的眼前,两个白晃晃的膝盖,叫李易看着感觉十分炫目。
冯程程这一用力击打,两个大白兔一晃一晃的,事业线笔直,一大片白rǔ真是叫人看的眼花。
李易双手胡乱撕打着,忽然一个翻身把冯程程压在身子下面,故意喘着粗气道:“小**,今天也叫你尝尝挨打的滋味。”
冯程程道:“你敢!”
说着伸手一抓,竟然在李易的脸上抓出了几道血痕,这一下把李易气的够呛,这娘们拍戏下手也太黑了。
李易心里不满,再也不理什么怜香惜玉了,对着冯程程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嘴巴,声音比打屁股还响,两巴掌下去,冯程程的脸就红了,一边一个红掌印,叫人看着都心疼。
哪知冯程程一挨打,更来jīng神,也不知是她为了演戏,还是本人如此,挨了几个巴掌,忽然双肩一振,双手将李易脖子抓住,用力向里掐。
李易想咳嗽又咳嗽不出来,本能的用寸手一格一抓一折,咯喇一声响,险些把冯程程的手腕扭断。
冯程程疼的哎哟一声,双手挥舞,在李易**的前胸上乱抓,抓出了一道道的血印。
两人在半塌的床上滚来滚去,你打我一顿,我打你一顿,不住的扭动,把没塌的半边床也陆续撞的塌了。
周导一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心里满意极了。
可是两人打了一阵子,冯程程身上的浴巾就被扯开了一角,她前胸一松,李易从自己的角度明显的看到了冯程程的两个**。
李易微一愣的功夫,冯程程直腰扑过来,对着李易的脖子就咬,喉中那粗糙的声音,叫人感觉这就是一头雌兽。
李易见喉头被他咬中,冯程程使的劲还挺大,这会都可能出血了,李易忙双手用力在她胸前一推,这一下入手柔软有弹xìng,的是上品。
可是冯程程却没介意,脸上的表情似乎还很爽,双脚在地上一撑,便将李易又压倒在地。
两人扭打的相当原始,身上脸上都被对方抓出了不少的抓痕,打着打着,李易忽然起反应了,他正压在冯程程身上,冯程程是个中老手了,怎么有感觉不出来,向李易极为挑逗xìng的一笑,一翻身将李易压在下面,屁股用力的左右扭着。
扭动……,宇宙间最为美妙的物理学现象,摩擦感……,人体最为美妙的生理学现象,快感……,男女之间最为美妙的心理学现象。
李易要爆了,想把冯程程再压到下面,可是这娘们力气还不小,四肢一摊,两个大排球压在李易脸上,两条长腿不住的又夹又扭,双手抓着床头,就是不起来。
李易身体里像烧了一把火,比上刑还痛苦,受不了啦!
周导一看两人爽的可以,嘴不禁一撇,小声道:“翻过来,说词儿呀。”
冯程程这才松手,李易忙一挺腰把冯程程掀在身上,忽然忘了词儿了,可是这是一个长镜头,中间又不停,这可怎么办?
李易也有办法,干脆抓起冯程程的长头发,对着地面便撞,撞了几下,左右开弓,正反打了八个大脖搂子,你打我的,我全还给你。
哪知冯程程不但没生气,相反还咯咯直笑,笑的屋里这三个男人心里像是钻进了一条蜈蚣,那股痒劲就甭提了。
因为不是同期声,所以周导就在一旁提醒,道:“说词儿呀,先把浴巾扯了,再说‘小**,我叫你发浪。’”
李易这才想起来,不过扯浴巾是件难事,可是李易转念一想,贱货,跟你们这种人还讲究什么,心一横,嗤的一声,李易一把就将冯程程的浴巾扯开了,不但是扯掉,还两手同时用力,将浴巾扯开了一道口子。
我靠,里面什么也没穿!
李易一开始还以为至少有那么一套肉sè三点式呢,就像是那种专业的电影道具,从远处看就像**,近处看才知道是橡胶的肉sè紧身衣,哪知道这娘们什么也没穿!
李易刚一愣的功夫,冯程程忽然一把搂住李易,另一只手把李易的头发又抓住了,用力一扯,登时扯下一绺头发来。
冯程程道:“靠,谁怕谁,你来呀,你来呀,不真干的不是男人。”
说罢搂紧李易的脖子,凑过嘴来就啃,李易也只好按着剧情将冯程程搂住,两人紧贴在一起,双手在对方身上来回的乱摸,不住的亲吻。
冯程程的舌头一个劲的往李易嘴里伸,李易紧咬牙关就是不让进,忽然冯程程右手摸到了李易下身,用力一扭,李易心里暗骂:“你个贱货,浪货,你还真发chūn哪?姓周的怎么不喊停哪?”
李易一溜号,牙就打开了,冯程程的舌头像蛇一样伸进来,身子一扭将李易摆到身上,紧紧的搂着,亲着,两人忽然一滚,冯程程伸手将床单拽过来,裹在两人身上。
周导在被子外面小声道:“好,就保持这个姿势,继续,镜头拉近,向下移,在两人四只脚上停下来,然后慢慢移向天花板。”
李易被卷在床单里,有些气闷,也不知道镜头现在到哪了,但是冯程程的攻势却越来越烈,右手不住的在李易的下身用力扭着搓着,同时亲的李易就要窒息了,那感觉就像是一个男的兽xìng大发,憋了十来年,终于强jiān一个女的似的。
李易心里哭笑不得,到底谁强jiān谁呀,怎么还反过来了?这女的看来不是一般的有病,估计激素分泌远超常人,**太强了。
李易本来不想跟这个浪货花痴有什么关系,但他也是血肉之躯,这么紧密的和一个全身**的风sāo游荡的年轻女孩搂在一起,哪能没感觉。
李易到后来索xìng不反抗了,任由冯程程又摸又抓的,随便亲,随便抓,抓不破就行。
过了大概三分钟,周导还没喊停,李易心里奇怪,这个镜头怎么拍这么长时间,难道两人都看傻了?在那咽吐沫呢吧。
李易推开冯程程,撩开床单一看,见屋里已经没旁人了,摄像和导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李易竟然没发觉。
冯程程一把将李易搂到怀里,yín笑道:“小傻样儿,别找了,早出去了,我们说好的,你放心吧,这地方一时半会儿不会进来人。
不过……,嘻嘻,如果你很生猛的话,能做一个小时以上的话,那人家忠义酒吧的人可就进来搬床了。”
李易脑子里一阵糊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些人给自己下套?李易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娘们是栾仁美的人,说不定是栾仁美叫她借拍戏为名来勾引自己,然后捉jiān在床,好叫自己跟着他干。
这王八蛋想的招儿还真毒,把自己的情妇搭上他也愿意,用绿帽子换手下,这生意做的还真不算亏。
李易一想到这些,**全随着汗水跑了,挣扎着便要起身,可是双腿一紧,这才发觉裤带不知什么时候叫冯程程给解开了,裤子向下一掉,自然迈不开腿了。
这娘们手也太快了,以李易的身手,居然被人扒掉裤子还不知道,这也算是绝艺了。
李易心里登时生出一股厌烦感来,用力推开冯程程,便要起身,哪知母狗发情是世上最危险的事情,冯程程用力一扯,将李易的裤子全扯了下来,抱着李易的大腿,隔着三角裤,把脑袋凑到李易的小弟弟上,一阵吮吸。
李易简直要疯了,见过女人,没见过这么浪的,无法形容,我靠,简直无法形容,李易恨自己当年在学校没怎么好好学习,没多学几句脏话,要不然这时候非得把这些脏话像倒脏水一样泼出来,喷涌而出,用力的灌在这贱货的嘴里,然后从她的眼睛和耳朵里挤出来,连带着脑浆子一起出来。
当然,李易这时还是爽的,实话实说,李易在这一瞬间竟然有些犹豫,心里一个念头在想,先干了这娘们泄泄火再说,另一个念头却不断的告诉自己,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不能为了一时贪欢把自己的命搭上。
两秒钟后,第二个念头占了上风,李易抓着冯程程的头发,把她一下甩到床上,冯程程又冲过来,李易提上裤子,一脚把冯程程踢开。
这一脚踢的可不轻,但是冯程程竟然又咯咯的笑了出来,充分的体现了贱货的特点。
李易提着裤子低头系裤带,冯程程浪笑着过来,纵身一跳,光着身子趴在了李易的背上,李易正要把她甩掉,忽然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只见一个人闯了进来,正是一脸怒气的栾仁美。
李易一见,心里“哎哟”一声大叫,心道:“怎么样,怎么样?叫我猜着了吧?我靠,敢情真是个圈套,栾仁美,你给老子来yīn的,这招也损了,你个断子绝孙的货,干你大爷的!”
栾仁美从外面冲进来,一见这种情况,换成是谁也得误会。
屋子里一男一女,女的全身**,趴在男的背上,男的上半身没穿衣服,正在低头系裤带,屋子里一片狼籍,两人身上还全是擦痕。
换成是谁,不管换成是谁,他能不误会?
李易又恨又气,又是尴尬,表情像便秘一样,脸sè比猪血还难看。
栾仁美气的混身发拌,脸sè更难看,本来他长的挺斯文的,个子又高,和李全忠比更显得潇洒,可是一看屋里这情况,栾仁美哪还忍的住,大叫一声,跳过来就打。
李易身子一背,将冯程程送到栾仁美拳头前面。
李易本以为这是他们几个人合伙给自己下套,想用冯程程的身子给自己挡一下,哪知栾仁美不知是收招不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重重的一拳打在冯程程背上。
这一下用力不小,打的冯程程咯喽一声,从李易身上滑脱。
李易这时已经系好了裤带,左脚为轴,身子一转,到了栾仁美身侧。
栾仁美,哇哇大叫,向李易扑来,李易不想跟他打,向休门一迈,立刻躲开。
李易八卦步虽然学的还不熟练,但是对付不会武功的栾仁美还是轻而易举的。
栾仁美在屋子里一个劲的追打李易,李易看都不看,只凭风声和皮肤的感觉就轻易躲开,要是想出手还击,栾仁美就趴下了。
李易本来想冲出去,可是上半身没衣服,现在事情闹大了,冲出去总是不妥。
正好栾仁美又再扑来,李易跳到艮位上,身子却一扭,变成了惊门。
两实相遇便为惊,李易自然不怕跟他正面对敌,见栾仁美挥着双手抓来,李易不退反进,左手在栾仁美身子右侧虚挥一下,栾仁美本能的右臂向右一偏,李易乘势而进,右手在栾仁美肘下一托,将栾仁美左臂架开,双掌一搭,已经搭在了栾仁美的胸口。
其实李易不用这么费力,只要正常的冲进来,也一样可以,但是李易突然间想要练练手,似乎成了一种潜意识的动作,这才用八卦步的方法。
李易用力一扯,将栾仁美的衣襟扯开,身子一矮,又绕到乾卦上,在他背上推了两下,栾仁美身子向前便倒,李易双手扳回他双臂,顺势将栾仁美的衣服扯了下来。
栾仁美一下跌在冯程程身上,用力扯起冯程程来就是两巴掌。
冯程程却用力一挣,冷冷的道:“放开!你凭什么打我?没用的废物。”
栾仁美本能的向李易看了一眼,回头对着冯程程道:“臭婊子,老子废了你。”
冯程程脸上显露出一副极为鄙夷的神sè,道:“我跟你还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这戏老娘不演了,找我演戏的组可多了去了。”
209我是被逼的
209我是被逼的
冯程程随手将浴巾捡起来,胡乱一围,转身出去了,栾仁美竟然只是周身颤抖,没有阻拦。
李易本来打算抢了衣服就走,这个破剧组再也不回来了,可是见此情况,似乎并不是冯程程和栾仁美联合起来给自己作套,便站着没动。www.zhuixiaoshuo.com
栾仁美没带小弟来,可能都在外边等着,屋里打的这么热闹也没人进来看看,估计人都离的挺远。
栾仁美见冯程程走的远了,向李易怒目而视,道:“小子,你懂不懂道上的规矩,这种事你也敢干,也亏我那么看重你,原来你是这种人。”
李易心里很别扭,本来不关自己什么事,再说栾仁美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现在居然叫他这么义正严辞的教训自己,这叫李易觉得十分错位。
李易道:“老栾,你既然误会了,我也不跟你多说,反正她是个什么人你也清楚,这场戏是她执意要加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今天才来,才被通知说有一场床戏,结果镜头都拍完了,周导和摄像都出去了,她还没停,我一个劲推她打她,她还解了我腰带,我正在系裤带,你就来了,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栾仁美道:“呀?你还反倒教训起我来了。我没质问你,你居然敢来质问我?”
可是栾仁美这时稍微冷静下来一点,一回想刚才的情景,知道这里面必定有文章,最近打听了一下李易做过的事,还真没人说李易在女sè方面有过什么事,难道真是冯程程这个婊子干出来的?她胆子也太大了。
李易察颜观sè,知道栾仁美有些动摇了,道:“你不信可以去问周导,当然,他们两个人是不是暗地里串通了,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我得走了,没有必要在这跟你们掰扯这些破事,以后你把你的人看好了,别叫她出来倒贴。”
李易本来身处逆境,这时却绝地反击,态度又渐渐冷了起来,心里却暗自好笑:“我这也算是装逼的最高境界了。”
李易转身出了房间,见外面没人,直到下了一层楼才看见原来栾仁美的人正在厅里和李全忠的人对峙,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很紧张,李全忠却坐在一边带着浅笑看着。
李易见和李全忠的人对峙的都是栾仁美的手下,没有剧组的人,刚才冯程程气冲冲的出来,换了衣服就走了,只有周导留着没敢走,但是也没跟李全忠的人争什么,看来似乎不关拍戏的事。
忽然李全忠一扭头见到了李易。
李全忠一开始也没认出来,只是觉得眼熟,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忙向李易一招手,道:“是李易吧,你怎么也在这?”
厅里众人都向李易看来,李易抢到李全忠身边,道:“李哥,好久不见啊,我在这剧组拍戏,刚才就看见你了,只是在化妆,也没打个招呼。”
李全忠道:“原来你也是这个剧组的,拍什么角sè啊?”
李易道:“咳,瞎混呗,叫我当主演,我哪会演戏呀。”
李全忠点着一支烟,道:“行啊,都当上主演了。那……,我看就这样吧,既然你是这个组里的,那我不能不讲以前的交情,我就不跟他们计较了。”
李易没明白,道:“李哥,出什么事了?”
那黑脸的道:“李易,原来你现在给栾仁美做事了。他们的人借着拍戏为名,在我们的酒吧里抢我们的客人,挖我们的墙脚,还给他们嗑药。”
李全忠掸了掸烟灰,漫不经心的道:“这些事不要拿出来说,按规矩,需要内部解决的就内部解决。”
黑脸的忙道:“李哥,有些人不能不防。”
李全忠一笑,道:“行啦,他要是真不讲究,我会去对付他,叫大伙歇一天吧,快去。”
这时栾仁美从二楼走了下来,神情看来十分颓唐,李全忠上来道:“老栾你来的正好,带着剧组和你的小弟走吧。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不过不能再有第二次。”
李全忠就像是老师教训小学生,语气倒是平平淡淡的,栾仁美的手下立刻有人喝道:“李全忠你说什么,你在那教训谁哪?”
李全忠的手下也大声回骂,双手推推搡搡。
栾仁美忽然喊道:“行啦,都别吵啦,都给我回去。”
他的手下都是一愣,有人知道栾仁美当初曾经被李全忠吓怕过,是以心里都想:“看来是怕到骨头里去了。”
栾仁美叫周导把组里人先都散了,然后叫他跟着自己一起来,周导表情有些不自然,可还是跟着栾仁美走了。
李易见人都走光了,这才一把抓住李全忠的胳膊,道:“李哥,早就想来看你了,只是那一阵子惹了不少事,所以也没过来。”
李全忠道:“嗯,我听说了,你把四相帮的四条狗给打了,打的好,那四个狗东西都不是什么好饼。你是怎么跟栾仁美混在一起的?”
黑脸的抢着道:“那还用说,肯定是投靠栾仁美了。”
李全忠脸一沉,道:“黑子,你话是不是太多了?”
那黑子没敢再说,转身去干活了。
李全忠拉着李易到了里面的一个小包间,问起前情,李易这才一一说了。
李全忠开了几瓶啤酒,还是一副很浓重的江湖气,也不用杯子,跟李易对着一碰,先干了半瓶。
李易倒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也一口气喝了半瓶。
李全忠道:“老弟,你怎么穿着栾仁美的衣服?”
李易低头一看,心里不禁好笑,原来抢了栾仁美的衣服,就这么一直穿着了,栾仁美也没管自己要。
李易笑道:“拍戏之后衣服都没了,剧组的人也出去了,正好他时来,就向他借了一件。”
李全忠道:“咱们也有很久没见了,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你什么时候跟栾仁美混在一起的,怎么还过来拍起戏来了?
我可听说你在开发区那一片现在火的不得了,道上的兄弟十个里有七个都知道你是谁。”
李易听后也有些飘飘然,道:“哪有,一当上保安队长,得罪的人多,打架也多,都是臭名罢了。”
说着把演戏的经过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
李全忠边喝酒,边意味深长的越来酒瓶子看向李易,道:“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有传奇sè彩了。
怎么样,韩天林有没有再去找你麻烦,我听说这家伙被人给废了,他还不肯说是谁干的,不过我估计栾仁美的面儿大。
栾仁美现在地盘越来越大,手底下的小弟也越来越多,他不会满足于拱义大街、朝阳路和六马路这块,还要向外拓展势力,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抢。”
李易对李全忠虽然有好感,也知道这是一个很仗义的人,但是毕竟没深交过,有些内情还是暂时不能跟他说,便道:“我也听说是这一片的人干的,一开始还有人怀疑是李哥你呢,不过我想以李哥的为人,就算要做,也会做在明面儿上。”
李全忠嘿嘿一笑,道:“老弟,我发觉你变了,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变的有那么点虚伪。
咱们虽然没有什么深交,但总是相交一场,我一直没忘了兄弟你,对你也很看重,你现在说话可不像当初那么爽快了。”
李易脸一红,忙道:“李哥,你看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吧,其实,我知道内情,这事不是栾仁美干的,是四相帮的李义。”
李全忠脸sè微微一变,又将剩下的半瓶酒喝光,道:“我还真没想到会是他,这人虽然狠辣,为人又不怎么讲究,但是野心却没有栾仁美大,他怎么会这么鲁莽就出手呢?”
李易终究是不方便把救苏绿那件事说出来,便道:“我有一个朋友以前在栾仁美手下做事,跟我关系还算不错,是他跟我说的,说是李义的手下,一个叫铁东的抢了李义的女人,被铁东赶出了四相帮,后来投了韩天林。
李义为人很粗暴,知道了消息以后,便带人去韩天林家找晦气,也为了把铁东找出来,结果铁东跑了,李义一怒之下把韩天林打残了。”
李全忠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这我倒不知道了,李义气这次口风倒也严,黑帮城这边竟然就没有知道的。”
李易心想:“李义有心理疾病,最忌讳的就是被男人看他光屁股,结果叫人看了个通通透透。
这事他要是能主动说出来,怕是太阳得从西边出来。哎?等等。栾仁美既然已经出来了,那李义也应该出来了,怎么不见他的动静。”
李全忠道:“照这么说,韩天林手底下的实体,现在已经被李义买下了呗?不对呀,李义虽然做了韩天林,可是他哪有这个经济实力?”
李易道:“韩天林的手底下的实体大部分叫郑国平收去了,不知道是李义下手晚了,还是没争过人家。”
李全忠道:“李义这人有勇无谋,功夫是不错,不过一来势力小,二来没钱,没钱就不好办事,他以为什么事都能通过拳头解决呢。”
李易道:“我跟那个李义也打过几次交道,我看他脑子也是有些不大正常。”
李全忠道:“不错,黑帮城这地方,要是说拼计谋讲手段,也不见谁比别人强。
可要是说打持久战,那恐怕李义还不是栾仁美的对手,别看栾仁美今天五十多了,有时也冲动,不过这家伙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很有耐心的。
况且毕竟人家实力雄厚,火拼了你之后,能收了你的生意,李义拼倒是敢拼,不过拼了之后,没有钱去善后,只是打的热闹,没有实际利益。
所以李义纯属是嘴大嗓子眼儿小,能嚼不能咽,李义要是和栾仁美火拼,只要李义不打闪电战,最后赢的肯定是栾仁美。”
李易道:“闪电战?是快速偷袭吗?”
李全忠笑道:“怎么,你不知道二战时德国的闪电战?希特勒你知道吧?”
希特勒李易自然知道,不过闪电战什么的李易就不知道了。
李全忠道:“我对历史也不大了解,不过我知道希特勒是二战时期德国的军事独栽领袖。
这人成百万的杀犹太人,是个杀人狂魔,不过他在演讲和军事方面却很厉害。
二战时期,德国对付欧洲各个国家的军事战术中,以闪电战最为有名,希特勒很喜欢用这种战术。
听说闪电战的发明者叫什么里安,名字太长我也记不住,总之闪电战,就是快速的集中兵力偷袭对方的领导系统,叫敌人失去战斗意志,没有人指挥战斗。”
李易忽然一动念,觉得在和人过招的时候,似乎有一种进攻方式和这种闪电战的思想有些像,不过李易用的不多,因为一旦一拳击出,没能打倒对方,对方还有还手的能力,自己的拳头就很容易陷在对方的各种擒拿的锁里。
果然李全忠道:“不过这种战术有一个缺点,就是你打到了对方的要害还行,比如一击之后,敌军失去了战斗意志,或者将对方的指挥官们都杀掉,没人部署军队。
可是一旦没有成功,那敌人就会反击,你前面强势突入,再要收回来就晚了。”
李易道:“李义哪懂得这些道理。”
李全忠道:“也不好说,这人虽然没什么计谋,不过好勇斗狠,真要是火拼打红了眼,说不定不顾其它,直接上来就对栾仁美下手。
道上的帮派和军队不一样,司令死了还有副司令,副司令死了还有军长师长什么的。
可是帮派里就一个老大,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还蹦嗒什么?李义的驴劲说不定正跟闪电战的思想相一致呢。”
李易忽然脱口而出,道:“那栾仁美躲起来,暗中指挥不就没事了?”
李全忠挑大指称赞,道:“难怪我听说栾仁美对你很看重,把电视剧的男一号都开了,就留你来演。”
李全忠一提到演戏,李易不禁叹了一口气。
李全忠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颇有深意的笑容,道:“怎么了?哦,我知道,以你的xìng格不大愿意跟着栾仁美,不想当他的副手。
不过自己创业很难,从手段上说,如果能跟着他,他应该不会亏待你,你可以少奋斗很多年,到时候再自己做大,也不失为一条路子。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栾仁美要做大,手底下人虽多,却没有一个是将才,他确实是看上你了。”
李易笑道:“李哥,你在说笑话了,给人家当副手,一辈都不会做大的,而且真要是有那么一天,帮里的人都会说我叛帮,那名声就搞臭了,倒不如一开始就不陷到里面去。”
李全忠哈哈大笑,道:“兄弟,我没看错你,当初在号子里我就知道,你虽然年轻,但是将来必定有一番大事业。喝酒!”
两人大口喝酒,李易琢磨着李全忠的话,心里忽然产生了个想法。
既然罗志明叫自己到栾仁美身边当卧底,经李全忠这么一分析,看来这个栾仁美确实是相中了自己的才干,要不然今天冯程程耍sāo这事虽然是个误会,他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我求人不如人求人,看来这是条路子,可以借这个靠近栾仁美,不过这样一来,可就叫李全忠看不起自己了,自己刚表完态,说不会跟着栾仁美,但是rì后要是假装跟了,又不能跟李全忠解释,那不是洗不清了吗?
李易转念一想,卧底这事是大事,一码归一码,总不能为了叫黑道上的人看的起,就把大事耽误了。
可是再转念一想,卧底虽是大事,可那是罗志明硬加在自己头上的,自己又不是jǐng察,何苦要把自己搭进去。
李易心里左想一下,右想一下,拿不定主意,脸上自然就显出了表情。
李全忠很会看人,道:“老弟,有心事吧?我猜猜看。看表情不像是因为女人,也不是因为钱,像是很为难的样子,有什么事想不开了?”
李易心道:“还是跟李哥简单说说的,叫他帮我出个主意,别再给人家当了棋子,好一好把命搭上。
只是得先编个故事,罗志明的事情较大,终究还是不能就这么说出来。”
李易正要张嘴,忽然有人敲门,进来的正是那个黑子,黑子看了看李易,在李全忠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李全忠听后却大声道:“什么?铁东来了?”
李易听后就是一惊,铁东这家伙消失这么长时间,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李全忠既然大声说话,就是没想瞒着李易,李易不禁脸上一红,心想自己想前想后的,可不如李全忠坦诚了。
李全忠听说过李易和铁东之间的事,道:“铁东来找我,不知道什么事,你想不想见他?想的话,咱们一起下去。”
李易犹豫了一下,道:“还是算了吧,他要是见了我,肯定就不会跟你说实话了。”
李全忠点点头,跟着黑子出去。
李易在包间里呆了一会儿,心里有些发慌,便出了包间,慢慢的绕向楼梯口。
210生意重双赢
李易在楼梯口那里向下一看,果然见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黑衣服,戴墨镜的人,这人身上穿的挺严,就算是站在他附近,要是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他是谁。
虽然看的不真切,但是看这人的身形,李易知道这人就是铁东。www.hahawx.com
自打上次在火车上,铁东出手将林子珊当了人质,被李易从火车上打了下去之后,这人就没了踪迹,一点消息都没有。
后来事情太多,李易一直没闲下来,也就渐渐的把这人给忘了,罗志明提出说要从铁东身上查出李义跟金三角的贩毒有关的证据来,可是铁东一直不出现,jǐng方也没法下通辑令,这条路子也就一直用不上。
可这时铁东忽然出现,又藏的这么严实,实在是神秘感十足。
他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自然是怕了李义,可是为什么要赶回来呢?难道这人大智大勇,知道灯下黑的道理?不可能啊。
李易很想知道铁东在说什么,可是离的这么远上哪里去听,只见李全忠在黑子带领之下向铁东走去。
铁东见人来了,忙站了起来,似乎是客气了几句,别说酒吧里人喊马叫的,就算是静悄悄的,也未必能听见他俩的说话。
越是像这种乱的地方,只要你把关键的事情把握好了,那么反而可以找到一种安全感,那是一种由噪音所组成的防火墙。
李易见两人坐下来慢慢的聊,李全忠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表情,铁东的表情却在剧烈的变化,似乎是李全忠说的话叫他极是生气。
忽然铁东从怀里拿出一样物事来,递到了李全忠的手里。李全忠看了之后,全身大震,急速的问了铁东几句,铁东却是一副不理不睬的神情。
李全忠站了起来,似乎在向铁东喝问,铁东却像站起来就走。
黑子大怒,上前一拉铁东手腕,铁东右肩一动。脑袋向右下方看了一眼,李易知道铁东要用甩手掌。
黑子哪里是他的对手,这一掌要是打上,黑子就废了。
李易来不及想别的。从楼梯上踩着扶手滑下来,就在铁东一掌刚刚打到黑子肩头的时候,李易已经跳了下来,从挡路的几个人头顶上踩过去,一脚踢向铁东太阳穴。
因为距离远。这一掌已经打上了,再要解救是来不及了,只得用了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可不避。则其攻自破。
铁东正要一掌将黑子打倒时,忽然风声一起。一人用十分劲道的一腿踢向了自己脑袋。
铁东一听这风声,就暗叫不好。哪知抬头一看,却是李易,这一下叫铁东既怒又惊。
铁东以前没少跟李全忠打交道,知道他手底下的人不会武功,所以这一次也没怎么留意,可是真的没想到李易竟然在这,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他是练武人的本能,心里想着,身体却已经反应出来了,忙收回打黑子的掌力,尽量向旁边一闪,李易一脚扫空,可是脚尖带风,擦着铁东的太阳穴划过,叫铁东感到一阵疼痛。
铁东不想跟李易纠缠,后退两步,双掌举起,掌心现出一圈黑sè,双眼中满是恨意。
他们这一打,大厅里登时乱了,不过这些客人们都只当是普通打架,以看热闹的心为主,都没害怕,不少年轻人还吹起了口哨起哄,一个劲的撺掇。
“打啊,打啊,我出一百。”
“我出五百,见血了给八百。”
“掉零件我出一千,快打啊。”
黑子被铁东一掌打中肩头,虽说已经卸去了大部分力道,但是还是把他打的骨头yù断,疼痛异常。
李全忠把黑子拉到身后,手一挥,手下人各拿家伙将铁东围了起来。
李全忠道:“铁东,我要是把你来的消息告诉你的原来的老板,你会怎么样?你赶紧把人给我放了,要不然我活剐了你。”
铁东虽然戴着墨镜,却还是能看来又怒又怕,又有些不忿,他什么也没说,向李易狠狠瞪了两眼,转身出了大厅。
大厅里的客人都觉得没劲,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又唱歌、跳舞、喝酒、亲嘴去了。
李易道:“李哥,什么事啊?他怎么回来找你的?”
李全忠脸sè沉重,摇了摇头。
黑子道:“老弟,刚才谢谢你了,这家伙手劲可不小,差点把我骨头打断了。”
李易客气了几句。
李全忠道:“兄弟,我这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好好玩,一切费用算我的,另外以后在栾仁美那拍戏的时候小心点,这老小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李易点头答应,李全忠转身带人上了二楼。
李易见黑子走在最后,疼的直咧嘴,道:“我给推拿一下,效果更好。”
黑子大喜,道:“你还会这手,快,快,试试。”
李全忠上了二楼,回头见李易正在给黑子按摩,也没多想,就带人回了自己办公室。
李易在黑子肩上的几个穴道上用不同的手法揉了揉,过不多时,果然疼痛大减。
李易见李全忠已经上去了,便道:“黑哥,李哥不在,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铁东怎么找上门来了?”
黑子一阵犹豫,道:“这个……,李哥不能让说,他一向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可不敢说。”
李易一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李哥是条汉子,当然有事想自己解决,可是一条好汉三个帮,再说我只是问问,也没别的什么,你就说说呗。”
黑子活动活动肩膀,道:“那你可别跟李哥说是我告诉你的。”
李易轻松的一笑。道:“放心吧。”
黑子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恨恨的表情,道:“铁东就是个二货,这个老sè鬼,早晚有一天老子把他两个巴掌剁下来。”
李易顺势道:“嗯。我也中过他一掌,手指还骨折了,差点成残废。”
黑子道:“是吧,这狗东西顶不是东西了。他今天来找李哥,给李哥看了一张相片,你猜相片上是谁?”
李易道:“嗯,是谁?”
黑子道:“是我们原来的嫂子和大侄子。”
李易一愣,李全忠这个岁数。正常情况下应该已经结婚了,不过倒没听他提起过,原来铁东拿了他老婆和孩子的相片给他看,李易隐隐预感到有些不妙。
黑子道:“我们李哥已经离婚了。后来嫂子带着孩子回了乡下老家。嫂子不喜欢李哥做这些生意,怕孩子受牵连。
我那个大侄子正在上小学,也就十来岁,跟他爸感情还挺深,李哥每年也都回去看看。
去年我们嫂子得癌症死了。留下一个孩子,交给乡下亲戚养着,李哥想把孩子接回来,娘家人始终不愿意。这事就一直拖到现在。
没想到铁东说已经把孩子给绑架了,说是要李哥帮着他做了李义。才能把人放了。”
李易心里一惊,道:“我不太明白。李哥跟李义那边有什么过节吗?铁东为什么要冒险回海州找李哥办这事?”
黑子道:“他脑子长蛔虫了呗!这二货脑袋缺根筋!估计是他在外边呆的久了,李义又派人到处找他,他东躲xī zàng的叫李义给逼急了,一急眼就想咬人,把李义给做了才安心。
当初跟李义的娘们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怕呀,光知道爽了吧,这会儿知道怕了。
李哥当初跟李义也有些过节,不过李哥办想又狠又绝,李义虽然身手不错,可是他跟栾仁美一样,也没敢跟李哥硬往下拼。
铁东可能是以为两个人仇口挺深,梁子结的大,他自己不敢动李义,就想借刀杀人,叫李哥把李义做了,还拿孩子威胁人,他想什么来着!想的美!”
李易在海州这些rì子,所见过的大条货也不少了,不过各有各的类型,一开始跟铁东接触的时候,没见他怎么样,觉得还算是正常人,不过越接触越觉得这人蠢,看来蠢这东西不是一下子能看出来的。
李易忽然想到一点,李义手底下的人手并不多,能打的就那么几个,而且都留在海州,外面地方那么大,李义哪有能力派人去找铁东?
难道……
李易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向黑子道了别,出了忠义酒吧。
原来李易心里想到,逼的铁东走投无路的应该不是李义的人,而极有可能是白板。
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李易已经大致将这些串在了一起。
白板要接手海州毒品下放的路线,那就要拿下柳芝士,可能海州还有一些人也在暗中搞毒,但是路子没有柳芝士那么广,所以白板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拿下柳芝士。
想办了柳芝士并不难,关键是这个人得活着,还得死心塌地的为白板办事,把柳芝士和青chūn舞带全都搞的灰飞烟灭是没有意义的,那纯属是扛着面粉过河,白费力气。
而这个世界上,人,是最不好对付的,柳芝士反正也是赚钱,给谁干活都一样,但是他跟新月亮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必定是那种不是可以随便脱离的关系。
不管金三角白板这边逼的有多紧,只要新月亮周广成和黄兴汉那边不吐口,柳芝士夹在中间必定不敢随便换老板。至于一手托两家,左边右边都赚钱,那是借柳芝士十个胆子也不敢做的事。
看来柳芝士的处境更是痛苦,两边的毒枭随时都可以放手不要他,也可以逼进握牢,但柳芝士就不可以自己做主,整天提心吊胆的过rì子,既怕这边怀疑自己,又怕那边忽然下手。
或者两边都不想要了,但是又不想叫对方得了便宜去,那就先毁了柳芝士再说,最后很有可能双方一起对他下手。弄的他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金三角和新月亮双方之间的争斗虽然一触发,但是尚未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如果双方各自顾及自己的利益。不想轻举妄动的话,那就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柳芝士天天在这种心情下过rì子,简直生不如死。
从白板的角度来说,想拼狠的硬的不成问题,可是毕竟是在大陆,而且做这种“生意”重在双赢,总不能一味的靠打杀达成目的。
所以白板正面不容易冲进去。就会绕路侧行,那么联合海州的一些势力就显得十分必要。
正好李义是他的旧友,白板又早已经显露出叫李义帮他的想法,只是李义那边看来似乎不再对毒品生意那么在意。所以对白板而言,如何能请动李义帮他的忙就显得十分重要。
正巧铁东勾引大嫂,又投奔了韩天林,最后出逃,这叫李义十分光火。白板替李义去抓铁东,叫李义可以清理门户,也正是想通过这件事,叫李义欠他一个人情。再帮他做事,有李义这个地头蛇在。在海州想对付柳芝士和新月亮的周广成这些人就方便的多了。
只是铁东从火车上跌了下去,一直没消息。白板这才派人四处打探。因为铁东跌落的地点能查出来,所以白板的人就都集中到那附近,不方便明查,就一定会暗访。
时间一长,可能就被铁东发现了,铁东东躲xī zàng十分辛苦,他又不是一个能耐的住寂寞的人,估计心里一急,头脑一冲动,就想把李义做了,一了百了。
可是他一个人又没什么办法,正巧他知道李全忠前妻和孩子在乡下住的地方,可能他从火车上跌落的地点就在那附近,这才绑架了李全忠的孩子,又冒险回来想叫李全忠替他做了李义,这也算是狗急跳墙了。
就是不知道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铁东不可能把人留在乡下,应该一起带回了海州,如何找到孩子倒要费一番周折。
李易一路走一路分析,本想去追铁东的下落,可是都隔了这么久,再追已经来不及了。忽然李易一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李义的那家烧烤店。
店里正在营业,李易他这家店规模竟然不小,二层楼的设计,全是落地玻璃,门上四个大字“大义烧烤”,门口几个大炉子支着,工人们正在加紧烤串。
李易见赵小东和赵小乐正在前前后后的忙着,却不见李义的人影,向正厅里面的前台看去,也不见人,只是朱雀贺建国在那忙着收钱。
李易心想左右也是来了,不如去打探打探,反正罗志明也有从李义身上下手的意思,早查也是查,晚查也是查,择rì不如撞rì,索xìng去看看。
李易不想被他们认出来,便绕到后面,那是一条小巷子,不见什么人影,这个时候天sè早就暗下来了,李易见四外无人,轻轻一纵,跳到一楼的窗台上,一长身斜着向旁边凸出来的墙上一撑,身子借力拔起,双手已经扒住了二楼窗台,微一缩身,已经横在了窗台上。
李易跳上来的时候,就留了心,这间房的灯是关着的,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李易静静的呆了一会儿,见无人发觉,这才一抖手,想出冥蝶把窗户划开,哪知却傻了眼。
原来他的衣服都在剧组里,演完戏以后也没换回来,现在身上披的是栾仁美的外衣,裤子也是演戏时穿的戏服,连手机都一起忘在剧组里了。
李易心里相当的不顺,这两把刀已经成了他身上的一部分,一天不见面都觉得差点什么似的,要说人刀合一那是胡扯,远没到那种境界,可是毕竟有感情了,冷不丁的没了,又是落在了剧组的手里,虽说不至于丢,却也很不得劲。
李易一抖搂手,暗道倒霉,本能的在栾仁美的衣服上摸了一遍,忽然觉得里怀的兜里有一样东西硬硬的,也不知是什么。
李易伸手将这东西拿了出来,月光下见是一个绒布的小兜囊,大概有小型手机般大小,捏了捏感觉里面像是一个盒子,闻了闻还有些香气。
李易心里奇怪,将布囊轻轻打开,见里面是个木质的扁平盒子,月光下见盒子上刻着些花纹,一时看不清是什么。
李易想把盒子打开看看,可是找了半天找不到锁,偶然在盒边用手一揿,只听啪的一声轻响,盒子像滑盖手机似的,上面的半层自动弹开了。
李易兴趣大浓,将盖子又向上推了推,借着月光,只见盒子里有一块四四方方的像是邮票一样的东西,不过看样子肯定不是邮票,更像是很小的一幅画,一幅微型画。
李易的第一个直觉就是,这玩意一定是古董,只不过李易对古董什么的并不感兴趣,也不了解里面的知识,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这幅微型画外面用几层塑料袋套着,画上画的是一个清瘦的女人,裙子后面拖一条尾巴,正在帘子后面鬼鬼崇崇的探头偷看屋里的一个书生,书生左下角还有一个小罐子之类的东西,冒着香气。
而那个书生正在那伏案作画,这书生画的画里却将罐子、女人都画进去了,一模一样的,而画里所体现出来的角度,倒像是那书生正站在那女子的身后所看到的视野。
在书生画的画中,唯独桌前该这个书生自己出现的位置却不见人,只有一支笔悬空,原来竟是一幅画中画。
211感情有转机
李易觉得这东西挺有意思,看风格是中国古代的,什么时代就不知道了。然而能在十厘米见方的小纸片上画出这么内容丰富的画来,人物的表情、姿态,还有画的细节都体现的十分充分,可见画师的功力相当的深。
李易盯着这画仔细看,忽然觉得奇怪,按这画的内容所提示的看起来,似乎那女子是个妖jīng,长条尾巴估计就是狐狸jīng,看来她是要吃那个书生。www.hahawx.net
可是那个书生本来是在屋里作画,明明是在狐狸jīng之前,但是从书生画里内容的角度来看,却是在那那狐狸jīng之后,这就叫人感到十分诡异。
这幅画一开始看的时候,李易并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可是横躺在窗台上看了不到半分钟,李易就觉得背后发凉,心里咚咚直跳。
看来这女子想要吃了书生,而书生估计也不是人,肯定是妖魔鬼怪什么的,要不然也不会预料到身后有妖jīng,又能灵魂跑到狐狸jīng的身后去。
李易从小胆子极大,估计就算把他放到太平间里去,李易也不会害怕,至于打打杀杀就更不害怕了。
可是这小小的一幅画,就那么简单几笔,似乎有种说不清的东西叫人感到莫名的害怕。李易就觉得此时背后也有人在看着自己,随时要扑过来拨弄自己的头发,在耳边吹气,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把自己的头发剥下来,去了头骨。捧出血淋淋的脑子,再一口口的吃掉。
李易轻呼了一声,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当然什么也没有。可是心里沉沉的,十分不安。
李易再也不敢看了,这画像是有种吸力,你越盯着看就越不能自拔,李易一甩脑袋,忙收回心神,把盒盖推上,喀吧一声又关的严严实实。
李易将盒子放回布囊。塞回里怀的兜里,这才心神略平,一摸脑袋,竟然出了一头的汗。
真邪门了!
李易心想。既然罗志明说这个栾仁美正在暗中搞什么古董生意,那这玩意就是属于国画了,值多少钱不知道,但一定不低,没想到鬼使神差的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李易一开始打算通知罗志明。可是过了片刻,又觉得不妥,栾仁美肯定不久就能察觉,自己要是把这画直接交给罗志明。那倒是容易,可是罗志明想放长线吊大鱼。现在就不能着急,否则就会打草惊蛇。
看来只有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再不动声sè的把衣服还回去,然后看看栾仁美的反应。
李易觉得也只有这条路可行了,稳了稳心神,便用力去扒了扒窗户,窗户自然是从里面上了锁的,这一下怎么也扒不开,要是一拳头把窗户打碎,那很容易,可是就必然要惊动其他人。
李易情急之下,抓牢了窗户的边缘,不住的加大力量,只听窗户咯吱咯吱直响,又再加了些力气,忽然喀的一声响,锁被李易拉断了。
李易在窗外静等了片刻,不见有什么动静,估计是没人听见,轻轻拉开窗户,探身进到了里面,反手又将窗户关上。
李易从外面借着月光看的时候,隐约见里面都是杂物,可是能是个储物间,进来一看,果然南七北八的放着不少东西,都是些拖布、扫帚之类的。
李易借着微光向门那边一步一步的挨去,忽然听到左手边不知什么东西,发出嗯的一声。
这一下可把李易吓了一跳,李易倒不是胆小怕事,只是万没想到这地方还有人,刚才那一声绝对是人声,像是有什么人被人捂住了嘴,拼命想喊出来,却又没什么力气。
李易定了定神,心里一起疑,便不再害怕,心里第一个念头以为这人会不会就是李全忠的儿子,可是立刻觉得好笑,那怎么可能,铁东怎么可能把李全忠的儿子藏到这个地方。
李易听这嗯的一声像是女声,便迎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凑了过去,隐约见前面有一个大大的柜子,门关着,不知里面藏着什么,正要打开看看,忽然杂物间的门响了一下。
李易知道来了人,忙向轻轻一纵,闪身躲在角落里,这地方似乎堆满了架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李易一缩身,藏在了架子的后面,屏住了呼吸。
只听钥匙开锁的声音响了一下,吱扭一声,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李易本来是不怕的,可是刚才看了那幅画之后却心绪难平,只听这脚步声一步步的接近,李易气运右手,将食指立了起来。
那人似乎并不知道屋子里还有别人,径直到了柜子那,掏出一小串钥匙,将柜门打开。
柜门一开,柜子里立刻有一个人唔唔的哼着,却说不出话,听声音显然是一个女的被捂住了嘴,给关在了柜子里。
只听进屋那人道:“哼,劲儿还挺大,想不到那个李易的马子长的还挺漂亮的,而且还是学生妹。
我最喜欢**学生妹了,玩起来舒服,不用说,李易早上了你了吧?
我也叫李义,一会儿你把大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像现在这样,我好好伺候你,你就当我是那个李易好。
咱们大义烧烤上边有个阳台,是我特意设计的,专门用来伺候你们这些小娘们。
现在也开chūn了,海州又不太冷,一会儿咱俩脱的jīng光,做给老天爷看看,也叫他老人家欣赏欣赏。
别叫了,没人能听见,李易又不知道你在我手里,你今天晚上不回学校,明早我玩够了,我亲自给你洗的白白的,然后派车送你回学校,你还可以做个好学生。
你那个男朋友李易是个混蛋,我现在开始怀疑上次那事就是他暗中干的。只可惜当时没开灯,我没看见他,不过身高和身手都很像。
就算那事不是他干的,我手下的人也是他打的。我们说好了。他以后不许来黑帮城这边混,可是他置若罔闻,不但来了,还给栾仁美做事。而且害的我蹲了半个月号子。
你说我生不生气?嗯,小妞?我生气,我当然生气,不过我不去动他,我要先玩了他的马子。尽情的玩,虽然玩他玩剩下的烂货我有点亏,不过我认了。
我看看小嫩货的洞洞是不是那么湿润爽滑,你也看看是我的大还是他的大。是我时间长还是他时间长,等你见到他了给他好好描述描述。”
这人的声音正是李义。
李义进到储物间这不奇怪,这本来就是他的地方,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把林子珊绑架来了。
难怪李义从看守所出来以后,既没去找栾仁美的麻烦。也没怎么出来露面,原来是暗中盯上了林子珊。
幸好今天李易鬼使神差的误打误撞偶然走到了大义烧烤,要不然林子珊一定不会幸免于难。
李易一想到这么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要被李义用变态的方法jiān污。李易恨不能把李义一刀刀剐了。
李义说了一通,伸手去摸林子珊的脸蛋。林子珊怕极了,用力扭动身子。
李易再也等不了了。要在换成别人,李易一定不会轻举妄动,一定要等李义实施强jiān之前再出手,那样更稳妥一些,毕竟李义的功夫不弱。
可是现在人质是林子珊,要是被李义这种畜生摸一下,碰一下,都将是林子珊和李易两人心中难以抹去的yīn影。
李易身子微动便要出手,哪知就在这个时候,李易外衣里的手机响了,这手机是栾仁美的手机,铃声虽然不太大,但在这静悄悄的屋子里,这种声音的程度,聋子也能听见了。
而且还偏偏是什么红唇有毒这种低级恶俗的歌曲,铃声一上来就是**,“你身上有她的唇膏味……”
李义也是练武的,虽然这些年没再下过苦功,而且暴饮贪sè,可是武功底子没丢,一听有动静,立即左手一探,直奔铃声发出的地方。
李易听到掌风来了,向前向下矮身一冲,左手向李义腋底抓去,李义身子不动,左手向后下一扫,来打李易的后颈。
李易抬臂支肘,将李义手掌挂开,左手一翻,将李义胳膊抓住,身子却不停,向前疾冲。
李义咦了一声,觉得对方出手分寸拿捏的极好,当下左腿向后一退,沉肩坠肘,将李易的手甩开,同时身子一旋,双掌向李易后背击去。
李易这时已经知道了李义的大概姿势和位置,昏暗中向震位一冲,已经将李义的掌力躲开,再迈景门,右手已经搭在了李义的小腹上。
李易心里恨极,五指用力向里便扣。
李易在郑好家的时候,因为要和卢仲文学八卦步,没有时间再泡党天宇的药。
中间耽误了半个月,一直到回家之后才又泡了一次,那一次还是疼痛难忍,甚至比上一次还难忍受,遭的罪就甭提了,可是李易咬牙坚持下来,第二天便觉得手指十分刚劲柔韧,心里知道这药相当好用了。
今天跟李义过招,李易手指用力一揿,李义便觉肚子上像是用几根钻头硬生生往里顶一样,忙双掌扫向李易头顶。
李易听到风声,以左脚为轴,跨向了坎位,这时按两姿势正是开门,李易见兑位可以形成景门,便又跨去。
哪知李义也不是吃素的,他是少林派出身,对道家的五行八卦不大懂,不过武术的根本理论都差不多,李义也知道自己右后方现在是虚处,最不禁打,忙矮身向后挺肘,心里暗自惊异:“怎么是个八卦门的高手,没听说海州有这样的人哪,这人到底是谁?”
李义手肘这一顶,登时将李易的景门卦住,使景门变成了惊门,李易心想得步步紧逼,要不然被李义叫出声来,可就难办了,自己想跑容易,想救林子珊就难了,就算报了jǐng,也难免林子珊不受污辱。
这次可不同上次,上次李义没穿衣服。自己就不想叫人进来帮忙,这次可是穿着衣服的。
李易想到这,借着朦胧的月光,只凭皮肤的感觉就迈开了八卦步。不断的制造生门,并向景门跨去,有时直接硬生生跳到景门,因为李义没有李易身子高,手臂也不太长,所以李易冒的这个险还不算太大。
他这一加紧,步步进逼,指指到位。掌掌凶狠,还真把李义给镇住了,只顾着格挡闪躲,无暇发声喊人。
两人从一开始动作就极快。那铃声的第一句刚唱完,两就已经过了三招,等到那句“不该看到他的吻”唱出来时,李易已经迈了三圈半了。
他跟卢仲文对练的时候都没这么快过,今天是事情逼到这了。不得不快。
李义感到十分吃力,提着力咬着牙应付着,就感觉对方的掌指时时刻刻都能戳到自己的眼睛、下yīn、肛门和那些大穴上。
此时此刻的李义,要是分心出声高喊。就会慢那么半拍,但就那么半拍。也会立刻被李易打中,丧失攻击能力。
李易跟李义对了这么几招。觉得八卦步用的得心应手,心里虽然惦记林子珊的安危,却毕竟还是得意的,李义的功夫可不弱,虽然自己算是偷袭,还在黑暗中用了八卦步最擅长的凭皮肤和微光测距的功夫,这是占了些便宜的,可是能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李易迈到第圈的第二个卦象时,李义终于再也跟不上节奏了,叫李易踏进中宫,将他双臂全格到了门外,李易双手按住李义的双肩,左手大拇指顺势向下一滑,点住了李义的哑穴,同时右膝一提,结结实实的顶在李义的小弟弟上,李义闷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直到这时,那歌才刚唱到了“擦掉一切陪你睡”这一句,体现了一种无敌的做人境界。
李易心里这才出了口气,忙把手机关了,正要在李义脸上吐口吐沫,骂他一声杂碎,哪知李义竟然从腰间将****拿了出来,对准了李易。
李义掏枪时用身子挡着,李易虽然背光却也没看清,正要弯腰吐吐沫,只见李义带着极为痛苦的表情,微微一翻身,用****对准李易就扣动了扳机。
李易这才看清原来他手里有枪,吓的他忙使尽全身力气向旁边一闪,只听啪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李易的右眼角飞了出去,正打在天花板上。
这一下吓的李易周身汗出如洗,不及多想,忙一脚踢在李义的头上,将他踢晕。
李易只觉得右边脸颊上火辣辣的,不过眼睛看东西还没什么问题,心里突突直跳。
幸亏刚才躲的及时,李义又十分疼痛,失了准头,否则命就没了。
李易头一次和死亡离的这么近,一时间似乎都停止了呼吸。
李易的脑袋里嗡嗡直响,耳中就听得林子珊鸣鸣求救,门外似乎也响起了脚步声。
李易忙回过神来,将门一脚踢上,胡乱用杂物挡住门,从柜子里将林子珊抱出来扛在肩上,推开窗户,将林子珊放下来,用左手提着她的腰带,向下轻轻滑落。
林子珊见从二楼往下跳,早吓的闭上了眼睛,李易却很有技巧,左手提着林子珊,右手却在窗台上一扳,身子先轻轻向下一送,再松开右手,待到落至一半,李易面向里,右腿在一楼的玻璃窗上一撑,身子向后shè出,在半空中腰间一使劲,转过身来,右腿在对面的矮墙上也是照样一蹬,便轻轻的落到了地上。
这个动作对李易来说并不难,只是手里提着一个林子珊,多少也有一百斤,这才增加了很大的难度,不过李易心里有数,大不了落地时向前滚一下,把下坠的力道卸去。
哪知李易身子刚一落地,说也倒霉,地上正好有半块砖,李易一个不小心,右脚踝一阵剧痛,竟然把脚崴了。
李易心里暗自骂娘,身子一晃跌在地上,将林子珊也抛了出去,打了一溜滚。
李易忙忍痛站起来,过去扶起林子珊,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带,林子珊虽然没看清李易的脸,可是刚才被李易抱着时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人就是李易,是以胶带一解,立刻扑到李易怀里大哭起来。
李易忙掩住她的嘴,听二楼已经乱成一团,忙将林子珊横幅着抱起,一瘸一拐的强挺着穿小胡同到了另外一面的大街上,伸手叫了车,上车叫司机去东福。
司机见李易抱着了年轻女孩,女孩手脚还绑着绳子,就开始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光盯着李易。
李易知道这事换谁谁会误会,忙叫林子珊说话,林子珊道:“师傅,没事,他不是坏人,他是救我的,你快开车吧,一会儿坏人就追上来了。”
司机半信半疑,可是怕李易发彪,只好将车子开动起来。
李易给林子珊解了手脚上的绳子,长出了一口气,这时才感觉右踝像针扎的一样痛,林子珊小心的帮李易脱了袜子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李易右踝肿的像个小馒头。
李易苦笑道:“今天可真是yīn沟里翻船了,没想到我居然也会崴脚。”
林子珊哭哭啼啼的,也不再提分手的事了,只是扑在李易怀里哭。
212是谁在搞鬼
212是谁在搞鬼
李易在车上不方便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好言安慰。
车子到了东福,李易被林子珊扶着下了车,可是一掏兜,栾仁美的上衣兜里竟然没钱包。www.zhuixiaoshuo.com
林子珊的手提包被李义的手下搜去了,现在两个人全是无产阶级者。
李易心里这个不顺就甭提了,早知道这样就叫郑好开车来接了,这叫什么事呀。
司机看着两人的表情,道:“怎么啦,坐车没钱哪?哪知下雨你不知道,兜里有没有钱你也不知道?”
司机看李易只穿着一件外衣,里面光着膀子,这衣服看起来也不像是他本人的,而林子珊则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再加上两人上车前的诡异情景,司机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李易是红脸汉子,不能坐车不给钱,可是这时候想打电话叫人来送钱都不行,手机也没有啊。
要是进到东福去打,那就得离开一会,司机说不定直接判定自己属于坐“霸王车”。
李易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司机微微犹豫一下,心想几个车钱还是不要算了,可别惹着这些人,好一好把命搭上。
司机道:“那没有就算了吧,就当是交个朋友。”
说罢就要开车走。
李易一听更不好意思了,忙扶在车窗上,道:“师傅你放心,我一定把车钱给你,不能白坐你的车。”
司机一听心里开始害怕,这人要干嘛呀这是?难道想杀人灭口?他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在东福附近杀人,这可是闹市区。
司机手开始发抖,脸上笑的极不自然,李易却一时未觉,叫林子珊再翻翻身上,可是只找到十来块钱。
李易叫她给李国柱打个公共电话,自己则在车边等着。
李易道:“师傅你别怕,这事跟你没关,一会把钱给你。”
司机苦着脸道:“兄弟,快别这么说,我什么也没看见,有人问我,我就说没拉你们这样的客人。
那车钱我不要了,我不能耽误时间,我还得去拉别的活呢。出来混就当交个朋友,指天指地,谁还用不着谁呀,说不定我以后有个为难的地方,还得到你府上借个方便……”
李易看他像个喜剧演员似的贫嘴,心里厌烦又好笑,忽然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么执着的红唇有毒,李易看了看,不是自己的号码,看来栾仁美是用别的电话打的。
李易心里犹豫,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这时林子珊回来,说李国柱很快就。
过不多时,李国柱打车到了,见了李易什么也没问,先把出租车的车钱付了。
司机这个时候却不大敢收了,心想这钱要是收下,估计我也没命花。
李易道:“这位师傅等了很长时间,耽误他拉活了,给他三倍的钱。”
李国柱如数给了,司机一看不拿着不行,只好客气了两句,接了钱开车走了。
李易道:“咱们先不回去了,今天就在这住,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李国柱点头答应,低头看李易的脚肿的厉害,仔细一看伤势,不禁摇了摇头,这伤程度很重,不是靠手法能单纯治好的,看来得明天一早去找党天宇了。
李易的房卡在自己的钱包里,也没带在身上,幸好那些服务员对李易都熟,很顺利的给他安排了三间房,一人一间。
李易特意叫服务员这样安排的,林子珊没说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李国柱早早的进房了,李易叫林子珊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林子珊小声的道:“李易,我有点害怕,你能陪陪我吗?”
李易淡淡的一笑,道:“当然啦,只要你不多想,别以为我好像占你便宜似的,咱俩现在……”
林子珊忙道:“没有没有,我没那么想。”
李易心里很狂放的一阵大笑,心道:“没想到我yù擒故纵的本事还不小。”
两人进了记间,林子珊先去洗了个澡,李易躺在沙发上,脚上疼的都快麻木了。
李易顺手从兜里把栾仁美的手机拿出来,心想我也了解了解他再说。这手机很简单,跟李易的那个破诺基亚基本上是一个层次。李易知道栾仁美可不是用这个来装给人看的,也不是装穷的,这只是为了不引人注意,越是这样的手机,里面越有文章。
李易打开手机的通讯录,见上面基本没有完整正规的人名儿,大都是省略的称呼。一般这种称呼,不是太亲近的人,就是为了名字的保密。李易看了一通,没有一个名字叫他有感觉的,都十分普通。
李易又翻开短信,打开第一个一看,不由得jīng神一振,这是一个叫老赵的人来的,只见上面写着:“栾哥,相片来了,把老人家准备好,不过,你要小心。”
相片?那是什么东西?老人家又是什么东西?
李易知道可能是黑话,又翻开第二条,这比上一条要早,“相生大概今天就到,我可想着及早脱手。”
又是相片,李易关了短信再向下找,却发现没有了,看来栾仁美很小心,这短信都是当天收当天删,只不过今天恰巧被自己把衣服抢了过来,这才看到了两条短信。
李易又看发件箱,也只有两条。却都是简单的“收到”字样,没什么内容。
这个老狐狸,李易心道,看来行事小心的很。
李易再看通话记录,也是一样,都是那个叫老赵的,估计是跟他做倒卖文物买卖的人。
等等,李易忽然想到这个所谓的相片会不会就是那张画中画,李易一想到这画,又不自觉的后背发凉,可是又觉得好笑,这画不过是画风诡异了一些,不至于这么紧张。
照此看来,这个所谓的老人家就是人民币了,看来双方已经交易完成,不过这货落到了自己手里,栾仁美一定急坏了。
李易正想着,林子珊已经洗好了澡,围着浴巾走了出来,李易抬头一看,呼吸登时紧凑起来。
至到今天,李易和林子珊之间也只是限于亲吻,今天一看到林子珊半裸的样子,李易只觉得胸上微微一热,鼻翼开始不住的煽动。
林子珊显得很不好意思,道:“你不去洗洗吗?”
李易忙道:“哦,我也得洗洗,身上都是土。”
李易进了卫生间,打开热水,水碰到身上的各处伤口微微发痛,水流从头上一直流到脚下,似乎把一切都洗去了。
李易很累,洗过澡之后全身乏力,用浴巾将身子围住出浴室,一抬头见林子珊正在打开那个小木盒。
李易心里一哆嗦,本能的冲上去,一把将盒子夺过来,喝道:“你干什么,谁让你动的?”
林子珊脸上显出惊恐的神sè,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沙发里一缩,双手护在胸前,两条洁白的大腿屈起来,微微有些发抖。
李易见那木盒已经被打开,忍不住又向那画看了几眼,这时屋子已经有了一个人,李易也就觉得这画平平无奇了。
李易将盖子推上,又塞回上衣兜里,见林子珊眼睛在眼眶里打转,心中大有歉意,柔声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刚才脾气有些暴躁,你没吓着吧?”
林子珊点点头,嘟起嘴来,低头不语。
李易更觉内疚,轻轻坐过来,将林子珊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肩道:“对不起,可能我今天有些累了。”
林子珊慢慢的靠过来,将头埋在李易怀里,轻声啜泣。
李易道:“今天白天我去你学校附近想见见你,等了两个小时也没见到人。后来怎么了?你怎么被他们抓住的?”
林子珊道:“我晚上和同学出去逛街,后来他们要回去,我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在街上再走走。
在李记茶馆那边,忽然一辆车停在我旁边,车上的人把我一把拽了上去,把我绑上就带到那屋子里了。
我都吓死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呜呜呜。”
李记茶馆是当初两个人常去玩的地方,那茶馆的东面和南面比较背,李易常常在那要亲林子珊,林子珊娇羞推挡,半推半就,两人在那留下了不少的美好回忆。
李易心里一酸,将林子珊紧紧搂住,好言安慰,道:“别害怕,他们是冲着我来的,绑你那人也叫李义,是义气的义。
我跟他以前打过交道,结过梁子,前一阵子他还叫jǐng察抓到号子里蹲了半个月,这笔帐也算到我的头上了。
幸好今天我碰巧去他那家烧烤店想偷听点什么消息,鬼使神差的就碰到你了,要不然……,唉。你怎么样?他们没怎么着你吧?”
林子珊脸一红,小声,道:“那倒没有,就是吓坏我了。不过……,不过……”
李易急道:“不过什么?”
林子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的道:“有一个身上纹身的男的摸我脸来着,还说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李易长出一口气,将林子珊楼的紧了些,心里又是轻松,又是愤恨,道:“没事,没事,只要人没出事就行,这些都是痞子,说话哪有我这么斯文,等哪天我替你去教训他们。那个纹身的是不是纹了个孔雀?”
林子珊点点头,道:“反正是个鸟,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那人还想……,还想摸我胸来着。后来旁人有一个纹龙的人说,说什么老大的人你别动,他这才没碰我。”
李易恨的牙根发痒,暗道:“贺建国,我要是不把你那根惹祸的东西砍下来,老子随你姓。就冲着白大江这一句话,以后遇着他我就给他留些情面。”
李易道:“这些人都是拱义大街那边的小流氓,都是我手下败将,那个纹鸟的当初被我打过,我还割了他两刀。他们大哥就是那个李义。”
林子珊很后怕,道:“这李义是什么人哪?”
李易怕吓着林子珊,故作轻松的道:“咳,坏人呗,小混混,小痞子,打架斗殴,聚众闹事,身手还行,会两下子,手底下有几个弟兄,开个破烧烤店,就是地头蛇,没啥了不起的,你看他不也是被jǐng察抓吗?
我说的嘛,他出来以后,这一阵子怎么都没什么动静,原来是去踩盘子,一直在暗中盯着你,你刚开学,也不常出来玩,总算这次有机会了,他们才下的手,这是要报复我,是我不好,给你惹麻烦了。”
林子珊轻轻抱住李易的腰,道:“易,我这几天很想你,你跟……,你跟谈姐到底……”
李易不想骗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心里的矛盾叫李易痛苦已极,忽然李易想起一件事来,道:“对了,谈欣蓉的事是谁跟你说的?”
林子珊道:“你姐夫啊。”
李易跳起来道:“什么!我姐夫!怎么会是他?”
林子珊道:“是他啊,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的,说你对谈姐有好感,一直在追求她,考大学来海州也是为了做出一番成绩给她看。
不过也难怪,谈姐长的既漂亮,又有气质,又有修养,男人见了恐怕都会有好感。”
李易脑子里嗡嗡直响,赵祥鹰怎么会这么无聊八卦,跟林子珊说这些事?
李易心里奇怪,林子珊后面的话就没听进去。
林子珊兀自未觉,仍道:“谈姐确实很吸引人,我这几天想了想,其实如果换成是我,如果我是男人,要是见到谈姐这样的还不动心,那就不正常了。
唉,你家里人都挺好的,你回海州以后,有一次你大姐叫大姐夫和邹哥去我家找我,给我带了很多吃的穿的,后来……”
李易心念一动,忙道:“等等,你说的姐夫不是大姐夫吧?”
林子珊道:“哦,那不是,你大姐夫不爱说话,是你二姐夫沈哥啊。后来你大姐叫我去你家吃饭,本来我不好意思去,可是不去又不礼貌,就只好去了。
你二姐那天单位有事没回家,你二姐夫在电话里跟她聊天,就说起这事了,我当时从旁边听到的,就很伤心,还……”
李易肺子气的要炸了,林子珊后面的话根本就没听进去,李易就感觉一股火从脚心直冲到头顶,恨不能把沈东明拉过来一口一口把他吃了。
沈东明,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背后说长道短,聊天,聊天,聊你个头!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说给林子珊听的。
装你大爷!你小子这招挺yīn损哪,不直接跟林子珊说,背后提起来叫她听见,这跟直接说有什么分别!
林子珊停住话茬,见李易脸上满是怒sè,小心翼翼的道:“易,你怎么了,你二姐夫……”
李易怒道:“他是谁二姐夫!还没结婚呢!这种烂人就算结婚了,我也不承认他,他爱当谁姐夫就当谁姐夫,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子珊吓的又哭了起来,李易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心想怎么这么倒霉。
过了一会儿,李易情绪缓和了一些,道:“对不起,你以后少理这个沈东明,我看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子珊小声的道:“他是你家人,我也,也不常见他。”
李易知道自己失态,可是对这个沈东明李易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李易道:“咱们不说这个了,开学了,你们这学期任务紧吗?”
林子珊一提到学习就来了兴致,道:“我们这学期任务紧着呢,考试课六门,每天的课安排的满满的。
对啦,我上学期的成绩下来了,全班第一呢,没给咱们东古丢人吧,我们学校一等奖学金有3000块钱,到时我请你吃饭哪。”
李易一笑,在林子珊脸上轻轻刮了刮,道:“还是我请你吧,要不然别人该说我占你这个便宜了,我哪忍心叫林大小姐请我吃饭。”
两人相视一笑,拥在一起。
林子珊道:“易,你考的怎么样?”
李易笑道:“你是店小二吗?哪壶不开提哪壶。唉,哥们这次考砸了,挂了一科,五号得补考,不过没问题,一定马到成功。”
林子珊道:“你现在在酒吧怎么样?我不想你总在这工作了,都是些什么人哪,太危险了。”
李易听她提起青chūn舞带,自然想到了柳芝士,现在不知道双方都是什么情况,不知道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不过看来老柳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李易想到苗好的惨死,心里又充满了对柳芝士的仇恨,他想叫柳芝士血债血偿,而且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念头。
李易和林子珊相拥而睡,一直到第二天七点多,林子珊一惊而醒,李易以为她做了恶梦,林子珊却说要上学,怕是来不及了。
这事叫李易十分纠结,从李义手里把林子珊救出来,已经十分不易了,万一李义这王八蛋穷凶极恶,偷偷跑到学校里去找林子珊的麻烦,那可怎么办。自己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守在林子珊身边吧。
林子珊起来洗脸刷牙,心想昨天夜不归宿,要是同学们问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李易从林子珊身后将她环抱住,脸在她的背上不住的摩擦,弄的林子珊痒痒的,模模糊糊的笑道:“你干什么呀,别弄我,好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