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有益的误会
183有益的误会
孙显才道:“怎么?你不放心我?那好吧,我就送你到这里,你回家吧,我回去跟朴志兴说一声,叫他们别再找你麻烦。”
苏绿看出孙显才是真心的,道:“那谢谢你了。”www.zhuixiaoshuo.com
孙显才一笑。
车子到了一段热闹的街区,孙显才停了车,忽然柔声的对苏绿道:“苏绿,我听你跟我说你以前的那些事,心里很有触动,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我虽然不常来海州,不过有些关系的触角是可以伸到这里来的。以后,你有什么麻烦,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帮忙,这是我电话。”
苏绿道:“那多谢你了,不过,我也不会在海州多呆。”
孙显才道:“那没有关系,不管你在哪,我都能帮上你的忙。对了,李易他……,嗯,他能帮到你的,我也能。”
苏绿又不是傻子,当然看的出来孙显才对自己的感觉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可是以她当前的状态,自然不会有什么表示。
苏绿忽然一笑,道:“孙少,我很感谢你出手帮我,以前的事就不提了,说不定以后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孙显才看着苏绿的笑脸,喃喃的道:“如果我能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就好。”
苏绿道:“什么?”
孙显才一笑,道:“没事,我自言自语,你快回吧,有事联系我,我一定到。”
两人这才分开。
可是苏绿没想到,却在街上无意中被朴志兴碰到,这才发生了后来的事。
……
……
苏绿跟李易说了大概的情况,李易道:“看来孙显才还不是太坏,这就好。”
两人聊了一晚,这时候离天亮也不剩多少时间了,等到天边微亮的时候,苏绿终于坚持不住,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下午两点,苏绿才醒,看起来jīng神好了很多,只是嗓子更哑了。
李易道:“咱们这就去找柳胖子辞职,海州不能再呆了,我送你回老家。”
苏绿却道:“我不想回去。”
声音虽然不高,却很坚定。
李易想了想,道:“那也好,你就先留在海州,正好那家唱片公司也在海州,不过平时先别出来露面了。
我在阿国家附近再给你租个房子,你先住着,平时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苏绿很乖巧的点点头,这叫李易心里痒痒的。
三人出了东福,阳光照在脸上,竟然有些耀眼。
回到李国柱家里,苏绿稍微修整了一下,便跟着李易回了青chūn舞带。
柳芝士昨天凌晨两点才打完麻将,这会也是刚起床,洗漱完毕之后,柳芝士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这感觉不像是熬夜造成的,柳芝士心血不平,总觉得最近似乎要有事情发生,但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他也想不明白。
柳芝士在酒吧里呆的气闷,穿好外衣,信步出来,刚走到大门口,便见苏绿和李易迎面走了过来。
本来为了避嫌,李易和苏绿商量好了,要苏绿一个人过来好一些,可是既然从这里碰上了,李易总不能再躲过,那样会显得更不好。
柳芝士向两人笑笑,道:“今天来的倒早,你俩昨天都没来上班,以后有什么要紧事,提前跟我打声招呼,阿龙放假回家,酒吧里没人,万一有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李易道:“老板,苏绿这两天病了,嗓子肿的很厉害,正好我认识一个朋友,昨天刚回海州,苏绿就叫我带她去看看。
可是我那个朋友说这病很难治,得养很长时间,而且好了以后,歌也唱不了了。”
柳芝士一听又是这件事,不禁眉头一皱,道:“什么病这么厉害,先养一段时间再说吧,苏绿和酒吧的合同还没到,不按合同办事肯定不行。”
柳芝士说完就要走,苏绿抢着道:“老板,我还是决定不在这干了,我交违约金,明天就走。”
柳芝士霍的回头,满脸怒气,道:“违约金五万,你现在能拿出来,我就放你走。”
苏绿身上一颤,他这青chūn舞带这段时间也攒了些钱,可是哪有五万那么多。
李易把苏绿拉过来,小声道:“我手里有不到四万块钱,你再凑一凑,给他算了,我的钱你不用还。”
苏绿摇头不答应,李易急道:“你怎么这么固执,事非之地不可久留,你非要跟苗好一个结果吗?”
苏绿身上又是一颤,想了想道:“那好,我以后有钱了再还你。”
李易没时间跟她拉扯这些,回身去找柳芝士,柳芝士这个时候已经走出去好几步远了,李易一个箭步抢过去,道:“老板,苏绿决定交违约金,下午就给你拿来,你就叫她回家去养病吧。”
柳芝士脸上黑sè大盛,道:“李易,你是不是想找麻烦?苏绿的事用的着你来管吗?我今天不舒服,给我躲开。她就算是有五万块钱也不能离开。”
苏绿忽道:“柳老板,那件事我肯定不会答应你,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的。”
柳芝士脸上肌肉一阵抽动,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用极为毒辣的眼神看向苏绿,忽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李易,看他的眼神恨不能把两人吞了。
他这眼神吓的苏绿不自禁的向后一仰身,轻呼了一声。
李易心里叹了口气,暗想苏绿还是经验少,这种场合下,自己和柳芝士都在场,怎么能提起这事来呢。
柳芝士向四下看了看,虽然街上有人,但三人身边却没什么人,他这才慢慢转正身,冷笑一声,道:“苏绿,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苏绿也是一时情急,这时才知道自己说走嘴了,忙道:“我没说什么,老板,我真的不想干了,你就叫我走吧。”
柳芝士道:“好啊,那你就走吧,你坐哪趟车?我派人去送你。”
苏绿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柳芝士这番yīn阳怪气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易忽道:“柳老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柳芝士眯起眼睛来,淡淡的道:“好啊,说吧。”
李易道:“我也不想瞒你,我估计你可能也知道了。”
柳芝士脸上慢慢沉了下来,道:“我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董川最近跟你说了些什么?”
李易故作惊愕,道:“什么?你是说小川哥啊,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他怎么了?没跟我说什么呀。
我是说苏绿,我也不骗你,我对苏绿有意思,或者说,我喜欢上她了,这下你明白了吧。”
柳芝士一听是这话,脸上神sè渐渐平缓了不少,点点头道:“嗯,听说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那又怎么了?苏绿照样不能走。”
李易道:“她不走,你留她在这干什么?柳老板,咱们出来混,应该怎么做人你心里也明白吧?
你大小也是个老板,如果要说女人,哪没有?随时都能有。又何必缠着苏绿不放?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柳芝士脸上颜sè登缓,向苏绿看了一眼,道:“呵呵,李易,我想你是误会了,苏绿确实是个美女,不过我对她还没动过什么心思,原来你俩还真是好上了,那我就祝福你们两个啦。”
苏绿心里长出一口气,暗赞李易反应快,演的也像,忙道:“李易,柳老板那天只是喝多了,后来什么也没发生,你别多想。”
李易道:“是吗?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苏绿必须离开这地方。”
苏绿也道:“是啊,老板,我这嗓子可能是好不了了,再呆在这也没有意义。”
柳芝士很是头疼,却又不便提及那件事,对李易的神态多少也有些怀疑,不知道这个小子是不是在跟自己玩心眼儿。
柳芝士正在头疼,忽然手机响了,这胖子忙接电话,以便抽身,可是电话里的人说了两句之后,柳芝士脸上忽然变sè,下意识的往远处走了几步。
这些变化哪能瞒得过李易的眼睛,他慢慢走回苏绿身边,掏出了电话,按着秦少冰教他的方法按了键,把手机放到了耳朵上。
他这手机现在能偷听四周近距离里别人的电话内容,当李易一听到柳芝士里的对话时,李易心里还是晃了一下,原来他又听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又柔和,又平淡,要不是因为李易跟这人打过交道,并且印象极深,估计再听十遍也记不住。
这人正是白板!
李易猛的想起在火车上,白板叫自己向柳芝士探听门路,叫他接受金三角的毒品交易,结果被自己拒绝了。
没想到白板竟然行动这么快,自己给柳芝士打了电话。
只听白板道:“……,谁的钱不是赚?柳老板未免太固执了。新月亮的朋友们我也认得几个,实话实说,他们给下家的条件都很一般,如果柳老板肯跟我们合作,我保你既安全,又赚钱。
时代不同了,现在不是讲义气的年月了,有钱才是第一的,柳老板虽然也不是穷人,但是这个东西是越多越好的呀。
只要借了柳老板这条路径,何愁海州这片天不是咱们弟兄的?上次我的兄弟向柳老板递话,似乎柳老板不那么热情,没关系,一是小心为上,二是身已有主,这个兄弟能理解。
不过天底下的事情都是变化的,新月亮想占领海州这条路线,我看是痴心妄想,只要柳老板肯跟我们合作,我敢保证新月亮不会找你的麻烦。”
柳芝士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没见过你的什么兄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这就挂了吧,我想你是打错了。”
白板哈哈大笑,道:“柳老板这样就不爽快了,你明知道事情躲不过去,何必还用这招?
柳兄,自古以来,重要的关口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血流成河是难免的。
我按照道上的规矩,已经先叫弟兄跟柳兄你联络了,你没理咱们,后来又和你的左右手李兄弟也谈了谈,他虽然年轻,办事却也不爽快,现在我又亲自来跟你谈,你态度又不好,这就叫兄弟很难做人了。
难道他新月亮有货,我们就没有货?难道他新月亮有人,我们就没有人?
柳老板不是孤家寡人吧?我听说柳老板的老父母都在宽岭子乡,你不对呀,赚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把父母接到城里来?只在乡下给二老盖个三层小楼,这就算是尽孝了吗?
听说柳老板女人虽多,但是对原配夫人我张大姐的感情也很深,还有你那个在英国念书的儿子,刚上大学,年轻有为呀。
我见过我大侄子,小伙子不错,就是太瘦了,英国的伙食可能不大好,咱们中国人吃不习惯。”
没等白板说完,柳芝士便怒道:“白板,你什么意思?你威胁我吗?我姓柳的虽然不喜欢多事,但是在海州你也打听打听,我受过谁的威胁?”
白板道:“哎哟,原来柳老板知道我是谁呀,那怎么一开始还装不知道呢?这可不光棍了。
我这人办事就是这样,不达目的不罢休,这是我第一次给柳老板打电话,如果我再打第二次的话,你父母说不定就会死于心肌梗死。
如果我打第三次电话的话,我张大姐说不定就会以一个半老徐娘的身份被人**。
如果我打第四次电话的话,哼哼,我那个大侄子就会上英国新闻的头条,寻找无名男尸的四肢和脑子。”
柳芝士怒不可遏,道:“你可以试试,别以为金……,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是在海州,不是在泰国,也不是在缅甸,也不是在云省。”
白板道:“好啊,那我就试试,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没等柳芝士说话,白板立刻就挂了。
李易自然不会为柳芝士这种货sè感到伤感,只是想到如果白板切入到柳芝士这条路子里来的话,可能会对自己有些不利,至于是哪种不利,暂时还没想的太清楚。
柳芝士向来是气定神闲,今天受了这样大的刺激,身上的肥肉直颤,挂了电话不到两秒,就又打了两个电话,听内容是叫自己手下人到乡下去接自己的父母,另一伙人到广宁去接自己老婆,倒是没见他打英国长途,估计在英国没有什么亲信。
柳芝士显得十分焦虑,苏绿向李易看看,眼神中似乎在询问到底该怎么办,李易轻轻摆了摆手,叫她静观其变。
柳芝士打过电话,有些六神无主,这副可怜相倒叫李易感到有些同情他。
柳芝士从怀里又掏出另一只手机,似乎是想给谁打电话,可是拿着手机按完了号码,却迟迟没按发shè键。
李易心想:“像这种人都有两个手机,他没从电话薄里打现成的号码,而是自己记着,那肯定是怕这个号码被人知道,看来对方一定和毒品买卖有关,说不定就是新月亮的人。”
柳芝士紧张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李易和苏绿还在附近,而且忽然想起,白板提过曾跟自己身边的李兄弟提过毒品的事,说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那不正是说的李易吗?虽然自己没把李易当成什么左膀右臂,但那可能是白板的误会。
柳芝士想到这点的时候,李易也反应过来了,心想这个白板聪明过度,自以为是,结果棋错一招,他铁定的认为自己是柳芝士的心腹,哪知正好相反。这一下说不定坏了事了。
柳芝士慢慢的收回手机,回身看向李易,那眼神十分特殊,李易天不怕地不怕,子弹飞过头顶都不怕,可是一看柳芝士的这个奇怪眼神,也不禁心里痒痒的有些发毛。
这种感觉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别扭,就像一个丑女发贱的往自己身上贴,怕倒是不怕,就是别扭。
柳芝士仰头看了看天,竟然感到有些迷茫,想了想似乎做了个决定,笑着两人招了招手,道:“你们过来吧。”
苏绿朝李易身后微微躲了躲,李易也觉得别扭,但是当此情景总不能站着不动。
两人走到柳芝士面前,柳芝士像是第一次见到两人一样,隔了好半天才道:“可能我是老了,脑子不大好使,嘿嘿,行,李易呀李易,你真行,长江后浪催前浪,没想到我yīn沟里翻船,被你摆了一道。”
李易知道他怀疑自己可能已经和白板他们走在了一起,也许暗中出卖了他,像这种人做事情,一旦怀疑,就立刻当成真的来对待,决不容许有一点点的不小心,这可真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了。
李易也没法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柳芝士苦笑一声,道:“你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苏绿是不是也一起投奔他们了?我说的嘛,这么急着要走,我还以为真的和什么唱片公司有关,没想到原来是这回事。
既然都有了路子了,为什么还装着要走?是我瞎了眼,这一次我认栽,不过你们两个听好了,你们也说不定只是人家投石问路的小石子,最后不一定有什么好下场。
我反正是喝哪条河的水都一样,换了上家,不换下家,中间还得靠我,你们两个可就不好说了。”
苏绿不知道其中的详情,听的云山雾罩,想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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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都为了利益
184都为了利益
李易叫苏绿先到一旁去等着,把柳芝士拉到一边,道:“老板,我想你可能是想的多了,苏绿确实是想换一份工作,她一个女孩,不能一辈子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混饭吃,该找个稳当的工作了。
至于你说的白板,我确实也见过他,或者说,他来找过我,他误以为我是你的心腹手下,叫我跟你提一提云省南边的那些事,我拒绝了,不想参与到其中来。www.zhuixiaoshuo.com
刚才应该就是白板的电话吧?我一猜就是,要不然你不会是这个态度。至于他说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不管他说什么,那都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赚些钱,不想淌这趟混水。”
柳芝士冷笑道:“你说我会信你吗?”
李易只得呼出一口气,道:“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这就随你了,不过,这事跟苏绿没半点关系,她是局外人,什么都不知道。”
柳芝士道:“可是我的事情她却知道了。你俩刚才演的还挺像啊,你脑子转的也够快的了。
你要知道,这种事情,只要是沾上就别想扯下来,硬要扯的话,就得连带一层皮。”
李易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柳芝士看了看远处的苏绿,道:“看来我低估你了,你应该早就认识苗好,并且跟她很熟,你说,苗好和苏绿比,两个人谁更漂亮一些?”
李易听出他话里有话,怒道:“柳芝士,我尊重你叫你一声老板,你可别打歪主意,苏绿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饶不了你。”
柳芝士哈哈大笑,忽然笑声倏然而止,厉声道:“你饶不了我?白板也饶不了我,那又有什么分别?”
柳芝士吐了口吐沫,道:“哼,别以为拿我家人威胁我就有用了。苏绿爱来不来吧,我不管了,你们看着办。”
说罢转身离开,李易见他走到自己车里掏出怀里那手机,一边开车走一边,一边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这时他已离的远了,李易接听不到他电话的内容,想叫秦少冰帮忙,却见苏绿还站在远处,一副可怜的样子。
李易走过去道:“别担心了,刚才柳芝士答应了,你现在就可以走。”
苏绿又惊又喜,道:“真的!?”
李易点点头,道:“真的,他可能是心烦意乱,也没心思想这些事了,也好,你暂时先离开,最近说不定要出什么大事,可别受到牵连。”
苏绿道:“那你说我是不是得离开海州?”
李易想了想,道:“应该不用吧,如果他要对付你,你跑到哪都危险,他一定会找人盯着你。
况且唱片公司就在海州,离开了挺不方便的,我看不如就在海州,深居简出,别引人注意,你留在我身边,我还能照应你,免得有人找你麻烦。”
苏绿微一犹豫,便点头答应。
李易心里明知道苏绿那不到一秒钟的犹豫,到底是什么内涵,可是只得勉强自己不要去想这些。
苏绿心情轻松了不少,抬头看了看天sè,已经有些发暗了。
李国柱现在住的这楼,有很多家向外出租,李易给苏绿在李国柱家的楼上租了一套房子,叫苏绿暂且住下,前前后后也没耽误多少时间。
离开苏绿家门的时候,苏绿叫住了他,道:“李易,你这么帮我,叫我怎么谢你才好?”
李易心里不是滋味,回头道:“我对你是怎么想的你心里清楚,不过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希望以后咱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给党大夫打过电话了,他说你这几天专门吃老一些豆角,上面要带红斑,那么五天以后穴道就自然解了,到时候你的嗓子又会和从前一样,不用担心。
你不方便出门,我叫阿国去菜市场给你买,等嗓子好了,你就抓紧时间和唱片公司联系,要是出了专辑单曲什么的,赚了钱就请我喝酒吧。”
李易故意说的轻松,心里却酸酸的。
苏绿笑着点点,心情极为复杂。
离开苏绿的家,李易在外面街上一阵猛跑,直到跑的满身大汗这才停住。
忽然想起从东古回到海州都好几天了,却还没和林子珊联系,心里有些歉疚,忙拨通了林子珊的电话。
他原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跟林子珊联系,从东古离开之前又没告诉他自己手机坏了,林子珊一接电话指不定怎么骂自己呢,一想到这个乘女孩故作生气,叉腰瞪眼教训自己的可爱样子,李易直想摇着双手喊“亚美蝶,亚美蝶”。
哪知打了两次林子珊都没接,直接就挂了,这叫李易十分奇怪,电话卡没换,电话号自然也没换,林子珊为什么不接。
李易忽然想到,自己初七从东古回来,到今天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左右了,回来后不长时间秦少冰就把新的电话给了自己了,可是直到今天,林子珊也没主动的打过一个电话给自己。
李易有些不安,又拨了林子珊的电话,这一次林子珊接了,可是声音极弱。
林子珊道:“喂,有事吗?”
李易道:“你怎么啦,怎么不接我电话?”
林子珊低声道:“没什么,我不太舒服。”
李易松了一口气,原来她病了,忙道:“你感冒了吧?从海州回去,气温差的太大,那天又在雪地里玩了半天,现在怎么样?”
林子珊道:“我没感冒。”
李易又紧张起来,道:“那是怎么了?哦,我知道了,每个月都有那几天,对吧?
那你也不能不给我打电话呀,我手机在东古就摔坏了,这才换了一个新的,刚换好就打给你了,没生我气吧?”
林子珊的声音还是那样,道:“不生。”
这种不死不活的声音叫李易十分头痛,道:“你到底怎么了?呀!是不是铁东去找你麻烦了?”
林子珊道:“没有。”
李易实在受不了了,道:“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多说几个字儿啊?”
林子珊忽然哭了,李易这才发觉原来她的声音一直哑哑的,忙道:“好了,好了,我不发火了,乖,听话,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子珊哭了一小会儿,忽道:“李易,咱们两个分手吧?”
李易顺口道:“嗯,行啊。”
忽然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劲,急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分手?”
林子珊道:“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李易道:“为什么呀?到底怎么了?我哪做的不好吗?”
林子珊道:“你不用问了,咱们根本不合适,以后你也别去学校找我了。”
李易怒道:“分手也行,不过你得把话说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林子珊似乎有些犹豫,可还是鼓足了勇气,道:“我不想跟一个脚踩两只船的人在一起。”
李易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苏绿,看来林子珊不知道从谁的嘴里听到了自己和苏绿的事,可是没道理呀,那件事现在谁都不知道,顶多能察觉出来自己喜欢苏绿,总照顾她罢了。
林子珊听李易没吱声,续道:“你既然考大学就是为了追求谈姐,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
我可不是替代品,谈姐那么漂亮,那么有气质,我也比不上她,你还是用心努力吧,做出一番事业。
咱俩就不要再联系了,我得开学才回海州,你就别来找我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李易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谈欣蓉,并不是苏绿,可是即使是谈欣蓉,这件事也没有什么解释的余地,难道要自己假意承认对谈欣蓉没有意思?这是李易绝不会说的话。
要他假意说对苏绿没意思也就罢了,谈欣蓉这个女人在李易的人生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李易会十分明确的承认这一点。
林子珊看李易不说话,知道这是一种默认,道:“你喜欢谈姐也很正常,不过等她生下了孩子,你也要好好对待那个孩子。
我祝福你们,我……”
林子珊又泣不成声。
李易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件事的,以她的xìng格和为人,肯定不会去刻意的去打听,家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从中使坏,他们都想着自己能赶快别再缠着谈欣蓉呢,好不容易有了个林子珊,怎么能对她说这些。
到底是谁呢?
难道是二姐李逸淑?也不可能啊,姐弟两个虽然不和,可是她也是反对自己追求谈欣蓉的呀。
李易正在胡思乱想,林子珊已经把手机挂了。
李易在大街上逛来逛去,漫无目的,见到小摊上有卖东西的,便随手买下几样,一圈下来,手里提的全是元宵。
原来就要到正月十五了,大街上摆摊的全是卖元宵的,尤其是到了晚上,都着急收摊,卖的更便宜。
李易提着各式各样的元宵,看着这些又圆又白的小球球,就想起林子珊的脸来。
回到青chūn舞带,李易把元宵分给了那几个保安和冬雪他们,一个人回到三楼睡了一大觉。一觉醒来,李易决定不能就这么放手,一定要去挽回林子珊。只不过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想到这,李易的心情略微轻松了一些。
晚上青chūn舞带照常营业,郑好提着一大兜子元宵来看李易,这个货居然还能记着这种传统的节rì,倒叫李易有些意外。
可是这个东西却总是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第一句就是“祝师父师娘团团圆圆,早生贵子。”
李易苦笑一声,叫他把元宵又都分给旁人了,郑好见李易情绪不大好,道:“师父,我看你眉心有黑气,流年不利呀。要不然我给你介绍几个小妹妹,保证清纯,保证**,冲冲霉气也是好的。”
李易苦笑道:“你放屁,你能找来的小妹妹肯定不清纯。”
郑好嘻嘻一笑,道:“咳,现在去哪找真正清纯的去呀,装清纯就行呗,反正处女和非处女也就差那么一层皮儿,不用往心里去嘛。”
李易道:“我叫你练的功夫你到底练没,天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你今年多大了,不用上学吗?”
郑好道:“功夫我是没怎么练,不过有师父你在,有你保护我,我还练那玩意干嘛,太辛苦了。
我今年16,在海州第五高中,厉害吧,全市最好的高中,我爸托关系花钱叫我进去的,我们班主任曾经教出过二十多个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
不过我肯定考不上清华也就是了,我一个礼拜也上不了几天学,上学干嘛,去了也是睡觉,再说我班上的女生长的都很挫,我去上课也是遭罪,反正毕业了肯定能有个高中证书,我已经知足了。”
李易道:“你爸就不管你?”
郑好一撇嘴,道:“他管个屁,就知道自己扩大地盘,师父你还不知道吧,韩天林的那几家实体有两家已经被我那死鬼老爹给盘过来了。
韩天林自打变成废人以后,手里只守着一家火锅城,那是他发家的产业,其余的那些就守不住了。
反正大夫说他的这些病好不了,也死不了,养不好也养不坏,他现在吃喝玩乐什么都不行,又不用治病花钱,还赚那么钱干嘛。
我爸正计划把他的所有店都盘过来,所以我老爹的脚早就伸到新东区去了,现在是开发区和新东区的双料老大,前不久我家已经搬到了新东区,不过还是靠近两个区中间,这就叫一脚踩两界。
牛吧?绝对牛。海州地盘不小,势力很多,可是要论这一片,那就得属我老爹了,有什么儿子就有什么爹嘛,他绝对像我。”
李易心想跟这个二货说话说时间长了,自己的情感、逻辑、xìng情、思维、理想都会受伤,还是算了吧,不由得苦笑着了摇头。
李易见场子里没有什么人闹事,便跟旁人打了声招呼,一个人到外面逛逛。
李易在街上抽了支烟,忽然看见了柳芝士的车子,车里像是有人,而且似乎不是柳芝士一个人。
这么晚了,柳芝士不在三楼呆着,跑到车里干什么,难道找了个马子玩车震?可是看着又不像。
李易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好,把手机拿出来对准了柳芝士的车子,按秦少冰所说的,调了调摄头的焦距,这才看清了车里的情况。
没想到坐在柳芝士车里的,是一个男胖子,另一个却是十分妖艳的女人。
李易躲在暗处,偷看车里,他看的虽然清楚,可是却听不到这三个人都在说些什么。
只见那胖子留着板寸,一张肥脸上全是痘痘,左额头上有一道刀疤,面相十分凶恶,正在听柳芝士说话。
而那妖艳的女人却面带笑容,嘴里叼着一支烟,不时的吐出一两个烟圈,看她年纪已经不年轻了,不过骨子里还是透出那么一股sāo气。
柳芝士说了一会儿,那胖子显得十分生气,手一个劲的在玻璃上敲打,那女人则满不在乎的样子。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那胖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的样子,柳芝士背对着李易,看不清他脸上有什么表情。
三人正说着,柳芝士来了电话,李易忙把窃听的键子按好,听声音原来又是白板的来电。
只听白板道:“柳老板,你们三个聊的好吗?我看不如把电话放成免提,咱们几个人一起来聊聊。”
柳芝士下意识的从车里向四外看看,李易忙缩回身子,只听柳芝士道:“你在哪?我已经开了公放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白板道:“我就在你附近,不过我看你不用费心找了,青chūn舞带周围这么大的地方,恐怕没有几个小时你是找不到我的。
但是柳老板的一举一动,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我看你跟大成和董小梅在聊天,聊的好开心哪。我说的没错吧?
行啦,行啦,别再找了,找不到的,你这么胖的身子,扭头什么的还怪累的,瞧瞧,出汗了吧,热不热?有时间我请你吃冰淇淋。
嘿嘿,要说论起来大成也是我的老朋友了,咱们不只打过一次交道。
小梅姐的店子里我也常去光顾,她店里的小姐服务十分的周到,每一次我都很满意。”
这时一个十分腻人的女声道:“哟,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位客人了?下次再来的时候,我还得麻烦你说一声,我好给你打折。怎么也得把我这几家店里最好的尖果儿叫出来,一起为这位老弟服务才行啊。”
没等白板说话,一个粗糙的嗓音道:“白板,你还讲不讲江湖上的规矩?我们的路子你居然也想插一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白板道:“大成,你没资格跟我说话,更没资格跟我乱喊乱叫,你叫你们老板出来,他为什么老是躲在阿富汉不出来?
是不是怕人追杀呀?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当初他敢于那么做呢?连胡得全都被他给做了,厉害呀,太厉害了。
只不过你们老板有勇无谋,下手够狠,可是脑子不大好使。他也没想想,就凭他的实力,远远超出了其它人吗?
他把胡得全做了以后,其它的势力能叫他顺利的入主中原,站稳脚跟吗?人们都在虎视眈眈哪。
咱们说群雄逐鹿,群雄逐鹿,群嘛,就不一定是他实力最雄厚了,唉,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折损这么多的兵力,最后说不定是给别人做嫁,这是只有傻子才做的出来的事。
那么多势力谁都不去动胡得全,就你们老板忍不住先动了手,还扬言要一统新月亮,大有压倒一切势力,一统江湖之势,哈哈哈哈。
他要是只想当老大也就算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一rì无权,我可以理解,但是他居然大胆到要动所有势力的既得利益,他以为谁都是小蚂蚁,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吗?
黄兴汉哪黄兴汉,也亏他是汉人,愣是不知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九字方针。那把椅子不是那么好坐的。如果真那么好坐的话,胡得全也不会被他黄兴汉给干掉了。
黄兴汉一死,新月亮能不乱套吗?秩序你懂不懂?任何地方都是需要秩序的,当旧的秩序能够维持大多数势力吃喝拉撒睡的时候,就不要想着去改变他,创造什么新的秩序,那样是会很糟糕的。
你们老板黄兴汉看来想做一个创新家,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可惜他不知道,吃螃蟹无非是一种口yù,无论成功失败都不有人在道德上去讽刺这个人,更不会招来杀人之祸。
但他所做的却是在玩火,本来江湖上好好的,他却想把这潭水打乱了重新洗牌,这不就是传说当中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嘛。
你影响到了别人的既得利益,而实力又不是极强,在这种情况下乱动手脚,是要招来恶鬼缠身的,而且这鬼还不是一只,是很多只,个个张牙舞爪。
所有的人都会出师有名的,靖难嘛,胡得全死了,就不用清君侧了,可是你黄兴汉凭什么把老大给做了?是老大对不起弟兄们,还是老大无德无能?
都不是,那好,那就是你黄兴汉的错,要不是这些势力之间互有牵制,恐怕你们老板跟本活不到今天。
他以为把手里的生意交给你大哥大宾,由大宾主内,再由你跑外线,他在阿富汉垂帘听政就能万事大吉了?错,绝对是错。
据我分析,不出一年,另几个势力就会联起手来绞杀你们这一支,然后再瓜分天下,重新划分。虽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过黄兴汉是不会合太久了。
现在更好了,胡小惠又回国了,到处在找他,你们老板躲在阿富汉也不是长久之计,早晚会出事情的,藏是藏不住的。
他把胡得全一把火烧死,我看胡小惠不能轻饶了他,一定会慢慢的把他的皮剥掉。
你知道皮被剥开是什么样子吗?我见过,那脂肪像黄油一样,极有弹xìng,肌肉是血红血红的,还一抽一抽的。
前不久胡小惠联系了我,问我知不知道黄兴汉的下落,大成你猜我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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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又是孙显才
185又是孙显才
大成喝道:“白板,你别欺人太甚!”
白板道:“我没有啊,我是这么的友善,唉,现在生意不好做呀,大成,你们新月亮有那么多的下线,何必跟我争这条?www.zhuixiaoshuo.com
我看还是让给我吧,要不然江湖上风生水起的,又要多有杀伤了,何必呢?
你们还是回去以后坐在一起,先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才不会输的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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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想他现在是骑虎难下,要是向后退,很快就会被人干掉,要是坚持,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你们没这个jīng力了,快回家吧,海州以后的这个行业,我希望都是我们的,等你们元气恢复以后,再出来打江山吧。”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新月亮刚刚发生夺位事件,难怪白板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来挖新月亮的墙角,这算也是趁虚而入了。
大成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回去跟老板商量商量,我半年之后给你答复。”
白板道:“半年的时候恐怕太长了吧,有这半年的时候,胡小惠怕是都找到黄大哥了。
听说你们那边光杰和段凯两支势力都是忠心护主的,现在主子死了,主子的儿子回来了,那就算是幼主了。
扶助幼主给父亲报仇雪恨,也是一出很好的戏文哟,胡小惠找我的时候可没多说什么,他叫我看着办,那我就看着办吧。
我耐心的保质期一般只有两个月,你们也看着办吧,好了,今天的电话就打到这。
对了,小梅姐,我前一阵子在火车上好像见到了你原来的那个老情人儿,就是后来当大夫的那个,不过他不认识我。
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吧,这么大年纪了,还斗什么气。等我以后成了柳老板的老板,还得麻烦你在场子里多多帮忙往外递货呢,谁让你人头熟,路子广呢。
你和柳老板将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放心吧,不会亏待你们的。”
柳芝士听到左膀右臂四个字,忽然想起李易来,插嘴道:“白板,你跟李易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白板似乎微微一愣,道:“什么?哦,你是说李兄弟呀,这个小伙子是很不错的,我很喜欢,有个xìng,有担当。
好了,今天说的太多了,大成,我等你的回复,回去之后跟黄兴汉说,没熟的李子不要采,不甜的。”
嘟的一声,白板挂了电话,李易暗骂:“这王八蛋,说话只说一半,这不是更叫柳芝士误会我吗?”
李易又把手机伸出去,见车里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有那个董小梅若无其事的抽着烟。
忽然,大成一拍前面,似乎很愤怒的说了些什么,接着便开门出来,李易见他在大街很远的地方拉开一辆车的车门,开车走了。
那个董小梅拍拍柳芝士的肩膀,也开门出来,却没开车,而是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柳芝士意志十分消沉,在车里呆了足有十分钟,这才下车,李易忙把手机收起来,打算回去,可是从他这个位置要是回去的话,肯定会被柳芝士发现,还不如等柳芝士进去之后再说。
哪知柳芝士没进青chūn舞带,竟然向李易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这地方是一家商业银行的拐角处,后面没有退路,李易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轻轻一撑两边墙壁,手脚并用,身子向上攀去,几下便到了屋顶,伏身躲在上面。
柳芝士几步走到拐角,见里面没人,也是一愣,四下环顾了一下,道:“李易出来吧,我在车里都看见你了,既然你已经是白板的人了,那咱们之间就不要再装神弄鬼的了。”
李易犹豫了一下,噌的一声,从屋顶上跳下来,站在了柳芝士的面前,微微有些尴尬。
柳芝士也没想到李易能跳到屋顶上去,嘿嘿冷笑两声,道:“江湖上有一句话,输就输一眼,看来我是看走眼了。你是原来就是白板的人,来我这卧底的呢,还是最近才认识他?”
李易道:“我真的是最近才见到他的,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柳芝士道:“那你躲在这干什么?你在当白板的眼线是吗,传递信号叫他在别的地方能看到我和人说话?”
李易只得苦笑一声,不予作答。
柳芝士眼睛中充满了无奈,愤恨和焦躁,道:“你别以为找到了靠山,你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还不一定呢。咱们走着瞧吧。
我还留你继续在这当保安队长,你好好干,啊,你好好干。”
柳芝士转身走了,李易感觉到十分不痛快,也远远的跟在他后面进了酒吧。
柳芝士直接上了三楼,李易则在郑好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郑好递过一瓶啤酒,道:“师父,今天师娘怎么没来?”
李易道:“她病了,唱不了歌了,以后也不会来了。”
还没等郑好表示惊讶,忽然后面有人道:“怎么,苏绿又病了?”
李易听这声音极是熟悉,猛的回头一看,果然是孙显才,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李易本能的站了起来,忽然又觉得自己这么紧张似乎有些丢人,可是再要坐下就更着痕迹了,便道:“你怎么又来了?”
郑好见又是孙显才,便要过来说话,被李易打个手势拦住,叫他别管。
孙显才一笑,道:“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是在朴叔家呆的有些闷,过来看看。”
李易道:“那你随便坐,我就不打扰了。”
李易下意识的向孙显才身边看了看,不见那个小瘦子卢仲文,只有一个保镖,似乎是司机。
孙显才向那司机耳语了几句,转身对李易笑道:“你这边还忙吗?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请你出去喝酒,咱们在街边吃些烧烤。”
一时之间李易以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前不久刚刚和自己斗了好几场的这个家伙,居然极为友好的请自己喝酒。
喝酒是小事,两个人能坐在一起,那就说明没有了敌意,看来不像是陷井,也没有这个必要,可是孙显才为了什么呢?
李易心里这么疑问着,脑子里却自动给出了答案:苏绿。
李易不只一次的发觉孙显才对苏绿有意思,这里说的意思并不是那方面的意思,如果说那方面的意思的话,那这个大厅里的男人基本上都有过这样的念头,面对苏绿能不动这种心思的男的少而又少,至少民国以后就基本没有了。
李易自然不想示弱,笑着点点头,道:“既然孙大少有这个兴致,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两人出了酒吧,在街边找了一家小店,随便要了几扎啤酒,又要了些烤串,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简单的吃了起来。
李易不禁想起了上次和董川在一起喝酒的情形,又想起了李义手底下的那四个打手,一想到其中那个朱雀贺建国被自己割的成了假太监,李易的嘴角不禁抿出一丝微笑。
孙显才正在一边喝酒,一边玩贪吃蛇,偶然一抬头见李易发笑,便道:“怎么,你笑我呢?我平时没事了就玩玩贪吃蛇,打发时间,这游戏很有意思。电脑什么的我都不太会。”
李易道:“没有,我没笑你,我也喜欢玩贪吃蛇,我也不会电脑,咱们还挺像。”
孙显才关了游戏,和李易碰了一杯,道:“确实挺像,那你刚才想起什么高兴事了,笑的那么开心?”
李易道:“没有,也没什么高兴事,是上次跟一伙流氓打架,其中一个有前科的强jiān犯叫我在下边割了一下,结果大夫说他只能有**,不能勃起,我一想到就想笑,还不如直接把这王八蛋阉了,省得他闹心。”
孙显才一听也笑了,道:“那这人就只能过干瘾了,想不到你出手还挺狠的。”
李易挑起眼皮看了看孙显才,道:“也没什么,对付这些人渣,下手不狠点儿,对不起上帝。”
孙显才喝了一大口酒,道:“上次朴叔开枪没伤到你吧?”
李易其实上次头皮上擦了一枪,后来回去看了看,留下了一小块血印子,火辣辣的,不过这两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笑道:“你是信不过他的枪法吗,我当时离他的距离将近二十步了,他还能擦着我头皮不伤到我,枪法也算相当准的了。
我脑袋没事,就是头发掉了不少,不过可以用旁边的头发挡住,怎么,你住在朴志兴家?”
孙显才伸了伸腿,胳膊支在桌子上,微微有些醉意,道:“我爸和朴叔是发小,我们两家关系向来很好,你对我家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吗,但你对朴叔家的事情可能就不大清楚了。
我从头说起吧,我爸原来在华北那一带混饭吃,他是十分有名的大混混,你知道津市的老传统吗?华夏国只有津市才有真正意义上的混混。
这些混混都是十分难惹的,打打杀杀,自残身体,和人拼命,两败俱伤,靠的是这些又绝又狠的手段抢地盘,收保护费,加盟赌场。
我老爸可能是继承了这片地域上的‘光荣传统’,嘿嘿,当年倒也十分了得,势力不小。你那天可能也看见了,他左右两根小手指都没有了,就是当年跟人抢地盘时自己砍的。
可是天底下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命,有一次我老爸去京城给朋友办事,和人家火拼了一场,浑身是血,回来的路上跟小弟们走散了,被人追杀一直跑到一家酒吧里,正巧遇到了一个女人,就是我妈孙晓梅。
你知道的,我妈家里势力极大,是京城五大红sè家族之一。京城五大红sè家族,嘿嘿,说的真好听。
既然是红sè,那就不只是在华夏国有普通政治上的关系,而是全都和军队有关。
军队这东西你知道,名义上是国家的,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私人的,当然并不是那么夸张,像军阀割据一方那样,但是毕竟有了枪就有了实力,有了实力就有了势力。
你知道的,人的能量有两种,一是个人能力,二是社会关系。人在社会上活着,要办成事,归根结底靠的就是这两种力量。
当然人的本质是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所以第二种力量更有实际的意义,潜力也更大。
个人能力总是有限的,你再能打,一个人也打不过军队,你再有钱,也不存在富可敌国,就算你真的富可敌国,军队和政治也可以叫你成为穷光蛋。
当然这样的人会先掌握了国家机器,以防别人对他下手。所以说财富和权力基本上是同一个概念,权力有了,钱立刻就跟过来了。
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除非你的个人能力达到了……,怎么说呢,达到了超人的程度,达到了超级塞亚人的程度,哈哈,否则你是不能跟人群对着干的。
人群是什么?如果这个人群的内部有着某种或者某些种紧密的关联的话,那这就是势力团体,这个团体的核心就是那个有势力的领袖。
有这么一个故事,说古代一个武林高手,是一个门派的掌门人,活到了将近六十岁,在武林中赫赫有名,武功绝对高强,几乎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可是他却没有什么高兴的,直到有一天,皇上封他为三品武官,掌管京津一带的所有镖局和漕运,有了朝廷做靠山,手底下有了三千多人给他卖命,这个武林高手才终于长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熬出头来了。
是啊,武功再高,也只是一个人,一个门派,和国家朝廷又怎么比,就算你能进宫行刺杀了皇帝,你能当皇帝吗?换了一个皇帝之后,你还是一个人跟国家对着干,这就叫没活明白。
所以说也难怪从古至今,所有人都拼了命的去争那把椅子,就是为了掌握更多的社会关系,掌握这些关系中的主动权,话语权,于是就能以一个个体的身份去享受更多的资源,尽管他可能享受不了那么多。
与此同时,也能去享受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心想事成’,心理学上说人的不良情绪很多时候来源于同一种心现机制和模式,那就是所愿不遂。
心里有什么**和想法,受到现实的限制却实现不了,这就是所愿不遂,于是心里就不痛快,但当你有了极限的权力时,几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任何一点儿阻力,这种感觉是很多有权力野心的人去追求的。”
李易虽然知道孙显才绝不是个没智商的人,没想到他对这些东西的领悟竟然如此之深,而且言语之中有一种和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感,像是经过了很多事情一样。
李易不禁问道:“你今天多大?”
孙显才一笑,道:“你呢?”
李易道:“我刚上大学,今天19。”
孙显才用手指头比了比,道:“我比你大7岁,26了,不过我没上什么大学,没有意义,上了我也不喜欢读书,如果我想有个什么证书的话,那比吃饭还容易,只不过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当你很容易的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就不屑于去得到它了。”
李易一笑,点了点头,其实上次秦少冰已经告诉过他了,只不过刚才很自然的又是一问。
孙显才道:“我接着说,看看我,刚才又说跑题了。我说到哪了?哦,说到我妈了。
我妈孙晓梅,是我姥爷的小女儿,我姥爷这个孙家是五大家族之一,你知道的,这五大家族从中枢到地方,可以算是整个社会权力结构的顶层了,能量要是不大,那就没有更大的了。”
李易暗自咽了一口吐沫,额上黑线暴出,心道:“我可不知道,我哪知道这些,我还以为你家不过是非官即富呢,谁成想是权力的顶峰。”
李易想到这不禁有些后怕,但想到能跟孙显才斗上一斗,最终又全身而退,又不禁有些得意。
孙显才没注意到这些,续道:“其实孙家在京城五大红sè家族里的势力也不是最大的,当然跟其它四家相比,很多时候也是相差无几。
又不是军阀割据的混乱年代,谁又会真的去动枪动刀子。不过这种暗地里的争斗是常有的事,毕竟利益都分散在全国各地,就那么一块肥肉,你不吃就叫别人吃了。
抢社会关系,抢社会资源才是第一位的,最重要的。五大家族,李王孙魏刘,天天争,年年争,不过我都看麻木了,反正对我也根本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影响。
我从小就什么都有了,多一样东西少一样东西,我在心理上根本没什么变化。
不怕你笑话,我算是活明白了,在我的人生观当中,没有什么理想、抱负,我这辈子想要做的就两件事情,一是混吃,二是等死。”
李易不禁一笑,孙显才也笑了,李易头一次觉得他笑的像个孩子。
ps:终于看完了轩辕剑,发觉轩辕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家伙玩游戏,升级、刷副本都要别人带,最后有个单挑
oss的任务,朋友把神器给了他,这家伙终于打败了
oss,还用了个复活币。oo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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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原来是妹妹
186原来是妹妹
孙显才继续说道:“再说回我妈吧,你知道的,在我们孙家,女人不参与政治的,我妈当时还年轻,年轻的很,她和一些朋友常到一家酒吧去。
二十多年前还是九几年,京城的酒吧也不多,本来是一群年轻女孩闲着没事去找刺激,结果就遇到了我爸。www.ttzw.com
你想象一下,我爸浑身是血,手里提着刀冲进酒吧,后面追来三个彪形大汉,在酒吧里打了个一塌糊涂,老板想报jǐng,被我妈拦住了,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可能是想看看以一敌三到底能不能赢。
结果赢了,把两人砍跑了,第三个被砍倒在地,两只手肌腱全断,可是我老爹也失血过多晕倒了。
后来的事情你都能想象,我妈把我爸救回家里,给他洗身子,包扎伤口。
我爸在孙家一直住了半个多朋,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的住,我姥姥姥爷很生气,不知道为什么我妈会从外面把这么一个野男人救回家来,还发生了关系。
我爸哪能在孙家受这个气,也没等着被人赶,自己就走了,这一下也没回津市,直接往南干到广省,在珠三角这一带又用了几年的时间打出一片天下。
而我妈那边跟家里闹翻了,知道怀上我以后,坚决不把我打下来,我姥姥和姥爷无论怎么说都没用,后来还是生了,生了之后不许我姓庄,结果还是姓了孙。
我长大以后,常常在京城和广省之间跑,我妈和我爸的脾气都很倔,一个不肯向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低头,一个不肯向亲爹亲妈认错,就么二十多年下来,俩人谁也没再结婚,中间只见了十几面,比牛郎织女还惨,人家管怎么还一年见一次。”
李易这才知道孙显才身世的具体情况,顺口问道:“你就同想过改姓之后认祖归宗?”
孙显才笑道:“有什么太大关系,吃到嘴里还是肉,喝到嘴里的还是酒,姓什么又怎么了,显才这个名字本身就俗的很,换一个姓也雅不起来呀。”
孙显才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将一大块腰子扔在嘴里,用力嚼了起来,道:“很久没在街边吃东西了,夜风清凉,喝啤酒,吃烤串,把一把路边的尖果儿,生活的还是满有滋味的。
我妈很惦着我爸,我年年到珠三角那一带去看我爸,其实也都我意思。
往年都是到珠市去,我爸常年在那,这些年他已经不怎么到处跑了。
每年我去,朴志兴和洪志连也都过去找我,在那边疯玩,我跟他们也都是跟我从小玩到大的。
海州我只来过两次,今年朴志兴叫我来他家这边玩玩,说海州这几年繁荣了不少,好玩的地方很多。
其实我跟他俩不是很合的来,只不过这么多年的朋友,不跟他们在一起,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朋友了。
没成想这次一来,就遇到了你,人生真的很有意思,你不经意间就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值得回忆。”
孙显才嘴里这样说着,可是李易看他脸上带笑的样子,却有些不大像是在回忆和自己斗的那些事。
孙显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咳嗽了一声,道:“你身手真不错,功夫是跟谁学的?”
李易见孙显才连家里的私事都跟自己说了,自己要是藏私就显得很不光棍了,于是也把前前后后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孙显才似乎很喜欢听故事,一听到李易说的简单的地方就经详细问一遍,等李易说完,孙显才叹了一口气,道:“还是你的生活有滋有味,我倒是很羡慕你。
我常听我爸说他这些年在珠三角的那些破事,今天砍了谁谁谁,明天和哪个局长在一起吃饭,后来又收了多少地盘,现在整个珠三角的黑道,几乎都是他的了。
说实话,我一开始还真怕他对你做些什么,海州虽然不是他势力的核心,但是要想动用几百人还是可以的。
据我所知,朴叔家里就不少于二百多人,东天dì dū里面长短枪也不下五十只。
朴叔家的这些人大都是部队转业下来的,到朴叔家里当保镖,或者说打手。
东天dì dū那么大的地产,光明集团那么大的产业,养的人何止二百,那天如果不是朴志兴做了丢人的事,而你又捉住了朴叔当人质的话,并且表现的既冷静又有胆sè的话,你和李国柱根本出不了东天dì dū,就算身上被打成筛子,也只是丢到河里,按失踪处理。
你不错,在年轻人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你具备了成大事的五项基本素质,义、勇、胆、识、谋。实话实说,我很欣赏你,我能看的出来,朴叔他们也很欣赏你。
他们是老一辈的人了,白手起家,重规矩,讲原则,比如我爸和朴叔在女sè方面是最忌讳的,从来不许我们碰有正主儿的女孩,也不许‘踩家果’,更不许强扭瓜。
而他们自己也是这么做的,我爸跟我妈分开这么长时间,身边女人是有,可是一直没娶,而且找的都是出来卖的小姐,人家都是自愿的。朴叔更是这样,身边只有一个原配,他不近女sè的。
我知道朴叔最不喜欢志兴这么胡闹,可是志兴偏偏这么不争气,文也不行,是武也不行,除了吃喝玩乐,就是给家里惹事。
你要知道,如果他惹了普通老百姓也就罢了,可是这片国土上,卧虎藏龙,如果惹到了重量级的人物,很多事情就并不是那么容易办的了。”
李易脸上不动声sè,继续喝酒,可是后背却又是一阵阵的有些发凉,前几天招惹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哪!想起来真叫人后怕!
两人各喝了四大扎啤酒,都醉了,李易对孙显才这种只讲家里那些破事,总是不步入正题的谈话有些烦了,大着舌头道:“你,今天来,这么晚,又喝酒什么的,该不会就是为了讲你爹恋爱史吧?”
孙显才呵呵一笑,道:“没有,李易,我很,欣赏你,真的,你不用怀疑,欣赏,绝对欣赏,有,胆识,有本事,有,重情义。
我确实很想交你这个,朋友,朋友啊,知道吗?朴志兴不算是我的朋友,玩yīn的,对付女人,这样,不行,我后来,没跟他说话。
你不信?我,你不信?我真没跟他说话。我那天就说,大声的问他,如果,苏绿,咱们说苏绿啊,就是说苏绿,如果,是我的女人,你还敢这样对她吗?
不是你,是朴志兴,我是对着他说的,你还敢这样对她吗?敢吗?他,就他,连个屁都没放。
对,他怕我,不是我吹,他真怕我,他做的不对,这小子,呵呵,我有点醉了,你看见我那车没?司机,就是,哎呀,在那等我呢。
李易,我比你大,我就叫你老弟了,行不?哎,够爽快,李老弟,老弟,我想,嘿嘿,我想问你一句话,行不?”
李易勉强睁开眼睛,道:“什么话?问哪,随便,问,我一定回答。”
孙显才看了看四周,神秘的道:“就是,你,跟,唉,跟苏绿,你呀,跟苏绿有没有,就是说,是,她是不是你女朋友?你跟我说真的,我想听真话,真的,我以前就是这么说的吧?
你要是她男朋友,我转身就走,大哥不干那挖墙角的事,讲究人,我,就是说我,讲究,你,你到底是不是?”
李易虽然醉了,可是对苏绿这个名字还十分敏感,一听孙显才果然问到了苏绿,不由得苦笑,笑着笑着竟然哭了。
孙显才有些慌,递给李易几张纸,道:“你哭,哭什么?你看我哭了吗?没有啊?
苏绿呀,你,是不是,到底?你先别哭,我,你还没回答呢?苏绿是你女朋友?不是?到底是不是?”
李易摇头道:“不是,她不是,我俩只是朋友。”
孙显才道:“老弟,你别哭,我呀,我跟你说,我其实,挺喜欢苏绿的。”
李易强挺着抬起脑袋,道:“你,你说什么?你喜欢苏绿?”
孙显才一摆手,道:“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说我喜欢她,那是一开始,其实,有那么一点,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没碰她,没有。
我现在对她的感觉,就是说,你别笑我啊,我就是说,像对妹妹那样。”
李易道:“你,直说,我没听明白,不过我,我对她,一直,嗯,我在追求她,我做了不少事,就为她,你也看见啦,是吧?”
孙显才忙一拉李易的胳膊,道:“你误会了,你,我没说清吗?我说清啦。我是说,我,不是把苏绿当成女朋友,我是说妹妹,你别以为我土,是,真的,真感情,妹,妹。”
李易心里这才宽松下来,道:“妹,妹?”
孙显才道:“是,妹妹。我这一阵子心里想了,不少事,她童年很不幸,我很心疼她。
真的,老弟,我要是对她有什么想法,没必要,说实话,没必要跟你说这些,我直接,就,做了。
但是……”
孙显才忽然垂下头来,缓缓的道:“我这么多年来,没见过像苏绿这样的女孩,坚强,自守,进取,我很心疼她,我先前以为自己是爱上她了,后来想想又不是,虽然我跟她接触的时间只不过几个小时,但是,她,碰到了我内心很软的那一点,我说不清楚,说不清楚。”
两人各自说着胡话,扑通扑通两声,先后倒下。
远处孙显才那司机见状叹了口气,开车过来,付了帐,给两人简单擦了擦,扶上了车,开向了东天dì dū。
李易睡梦中感觉有人给他擦干净了脸,又给他盖上了被子,床睡的很舒服,李易也没管那么多,抱着枕头沉沉睡去。
第二天李易本打算睡到自然醒,可是却感觉有一头牛在自己脸前边吹气,这叫李易大吃一惊,忙翻身坐起,双掌自然而然的在身前交错。
哪知面前的不是牛,也不是任何其它的动物,却是那个巨无霸,家伙正爬在床上,像看小姑娘似的盯着自己,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
李易恍惚记着昨天和孙显才在一起喝酒,不过后来的事情就想不直来了,看周围的环境,自己应该就是在东天dì dū,难怪这个巨无霸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过看这大块头的样子,李易菊花情不自禁的紧了一下下,双手慢慢撤了回来,挡在了后面,巨无霸那么一大条要是进来的话,估计直肠、胃、肝和脾都保不住了。
巨无霸道:“你醒了?”
李易点点头,道:“醒了,怎么着?”
巨无霸道:“我听说你叫李易?那天你闯到北楼,咱俩还打过一架,你还记着不?”
李易点点头,心道:“跟你打过一架,三百年都忘不了。”
巨无霸伸出锅盖一样的大手,道:“我叫鲁雄,我听说我从三楼往下掉的时候,你还救过我。
我这人恩怨分明,一码归一码,你救过我,我得谢谢你,要不然我离地那么高,来不及运功,非得摔坏了不可。”
李易这才知道这个大块头叫鲁雄,其实那天救他也是不想闹出人命,再说也是自己把他电下去的,只得道:“啊,那也没什么,不用谢了。”
说着伸出手去跟鲁雄握了握手。
李易也是大骨架,可是他这手往鲁雄的掌心一放,就像是一个胖子只穿了个小裤衩一样,实在相差太远。
鲁雄一把把李易的整只手都紧紧握在一起,李易就感觉几根手指头都要断了。
鲁雄道:“你身手不错,到现在为止,除了孙少身边那个小瘦子,还没有什么人是我的对手。
我要是运功及时,普通的子弹打在我胸口和四肢上,都不一定伤的了我。
可是你那把小刀就把我屁股戳伤了,不错,有两下子。你救了我,我得谢谢你,不过我说过了,我这人恩怨分明,你朋友开枪打伤了我的脚,你又用电棍电我,还惹得我被少爷骂,这笔帐不能不算。”
鲁雄说着用力一拉,一把就把李易从床上给掀了起来,李易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只小破船,身不由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鲁雄一把甩过了头顶,结结实实的撞在墙上。
直撞的李易头晕眼花,肩膀险些骨折。没等李易站起来,鲁雄早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李易的两肩,轻轻向上一提,就把李易提了起来,双手向里一紧,打算把李易挤扁。
鲁雄双手环扣,两只手的大拇指和后面的中指都能碰在一起,可见他手有多大。
李易登时感觉喘不上气来,急中生智,张嘴向鲁雄吐了一口吐沫。
鲁雄脸上中招,眼睛被吐沫糊的看不清东西,李易趁他一松劲的时候,抬起双脚,踢向鲁雄下巴。
李易知道,要是踢他胸口一点用也没有,下巴上没有肌肉挡着,疼痛感很强,踢别的地方够不着,下巴就挺好。
哪知鲁雄双臂一伸,两人间距离延长,李易甩起来这两脚竟然只在鲁雄胸口擦了一下,连挠痒痒都嫌轻。
李易脸憋的痛红,喘不上气来,情急之下只好手臂一颤,两把冥蝶都滑到了掌心,用拇指用力一弹,右手冥蝶噗的一声刺中了鲁雄的嘴唇,嘴唇上不能用铁布衫功夫,鲁雄痛呼一声,牙龈连带着都被刀尖划破了。
李易左手刀却奋力曲肘一刺,正中鲁雄肘尖鹰嘴,这地方只有皮,没有肉,被李易用力的一刺,将他皮肤划开了一道小口子。
鲁雄痛哼一声,却不放手,道:“我先掐死你再说。”
李易心咚咚直跳,舌头都要伸出来了,只好将左手冥蝶也掷了出去,这一次是对准了鲁雄的眼睛,本来李易不想出手太重,可是这时候只能先自救,也顾不了别的了。
鲁雄一见寒光一闪,奔自己眼睛来了,本能的向旁边一躲,冥蝶刺中了他眼角,将他眼角也划破了一个口子。
鲁雄眼角一痛,鲜血模糊,以为是眼睛瞎了,心里发慌,手上力气便是一松,李易趁这个机会,身子一缩,奋力从鲁雄手中挣脱,落在地上,不敢多停,着地之后,顺势一滚,从鲁雄胯下钻过。
鲁雄想回身对敌,李易却早已闪到了侧面,一搭鲁雄手肘,向外便推。
鲁雄转身出拳,李易等的就是他转身发力的机会,当下顺着他的力道方向,微一收劲,随即大力推出,竟将鲁雄推倒在地,轰的一声,直滚了一圈这才站起来。
李易趁机把两把冥蝶捡了起来,鲁雄却大吼一声,扑了过来。
李易既然已经脱缚,那就再也不怕他了,脚下虚实不住的变幻,双手或推或摆,或搭或压,顺着鲁雄的力道变化不住的走动。
鲁雄使的力气越大,李易越能将他摆布在股掌之中,到了最后李易索xìng把眼睛闭上,就像是在和一大团乱动的球在玩,只要寻找对方的虚处即可,那便是立于了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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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我说你不敢
187我说你不敢
鲁雄打出的每一拳都像是打进了水里,这局面又跟上次李易闯朴宅的时候相似了。(
M_彩&虹&文&学)
鲁雄力气打不到正地方,急的暴叫不停,早就有人发现这屋里打起来了,便去告诉了孙显才。www.ttzw.com
孙显才酒量一般,这时候也没醒,听说鲁雄跑到李易屋里去了,忙起身赶过来,那小瘦子卢仲文也跟了过来。
孙显才进屋一看,李易正在戏耍鲁雄,这才放了心。
孙显才道:“鲁雄,谁叫你来这的,快点住手。”
鲁雄见是孙显才来了,当即停手,却气呼呼的看着李易,忽然大踏步的闯了出去。
他身子太大,出门进门都得缩身侧身,看着十分滑稽可笑。
李易虽然用的是太极劲,借别人的力量,可是自己也累的不轻,这个鲁雄马步虽然不大稳,但身体笨重,所以对他推来送去,还是费了很大的力气的。
李易擦了擦头上的汗,道:“这家伙得多费粮食啊。”
孙显才道:“你没事吧?”
李易全身都疼,却道:“还好,这鲁雄是你的人?还是朴志兴的人?”
孙显才叫手下人出去,坐下来笑道:“鲁雄是我爸去rì本的时候带回来的一个孤儿,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来就一直留在我爸身边。
这家伙十岁的时候就一米七八,能同时举起两个成年人,每天的饭量就不用说了,他的厕所都是特殊建造的,抽水马桶的眼儿有平常的五倍大,要不然冲不下去。
后来朴叔看到以后很喜欢他,就跟我爸把人要了过来,这家伙小时候的包袱里有一封信,说他姓左鲁,没有名字,朴叔不喜欢rì本人,就把的姓改成了鲁。
现在他已经二十岁了,人倒也不笨,不过多多少少有点反应迟钝。他不到十岁的时候,我爸就把他送到一个朋友那,想叫他学功夫,不过鲁雄什么也学不会,只是对硬功感兴趣,好像练的就是金钟罩铁布衫。
这功夫是要站在木桶里练的,对时辰的要求也高,为了叫他能正常练功,我爸给他特制了一个超级大的木桶,这种桶一年之内换了八个。
鲁雄对我们两家人都很忠心,他平时除了吃没什么特殊爱好,不抽烟不喝酒,练的这种功夫又不能结婚。
对他来说,如果说玩的话,他就喜欢玩连连,因为不用键盘,只用鼠标,很方便。朴叔曾经给他做了一个特制的大键盘,每一个按键都有小碟子那么大,整个键盘就像一张桌子。
后来为了玩连连,还特制了一个超大的鼠标,你见没见过最大的那种发糕?比那种发糕还大两圈。”
李易一听鲁雄这种巨无霸居然只玩连连看这种女孩才玩的游戏,不禁莞尔。
李易笑道:“rì本人能长这么高大,那可真是给他们天皇长脸了。”
孙显才道:“说是rì本人,其实也可能血统不纯,你看他鼻子很高,眼睛也很深,头发颜sè也有些偏棕sè,估计有一半欧洲人的基因。”
李易脑子里蹦出一个词来,可是觉得不太礼貌,孙显才早就猜到了,笑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杂种。”
两人相视大笑。
笑过之后却觉得有些尴尬,李易恍惚记得昨晚两人在一起喝过酒,不过所说的话却记不大清楚了。
孙显才也有些不好意思,两个大男人居然会有这样的感觉,也真是怪了。
隔了半晌,还是孙显才打破了沉默,道:“苏绿……,还好吧?”
李易经他一问,便想起了昨晚喝酒时孙显才所说的话,点头道:“她还好,只是受了点惊吓,她在朴志兴房里……,衣服都被扒光了,只剩下内衣。”
李易说到这情不自禁的咬紧了牙,愤怒和憎恨的感觉越来越重,恨不能把朴志兴一刀切了。
没想到孙显才也咬紧了牙,怒道:“我原以为他只是……,没想到,真没想到。”
李易略有些愕然,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孙显才叹了口气,又道:“那她没吃什么亏吧?”
李易道:“那倒没有,不过……,哼哼。”
李易打了个哈哈,心里想的是,这个仇早晚要报。
孙显才了解李易的个xìng,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挑明,当下道:“我昨天跟你说的,你还记着?”
李易道:“你说你想收苏绿当干妹妹。”
孙显才一笑,道:“是啊,我不是异想天开,也不是玩玩,我只是觉得苏绿,做为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拼很不容易。
如果他是小姐,我当然不会有这种想法,可是她跟我说起过她的一些往事,我很敬佩她,她很坚强,能以一个单薄之躯在海州这样混乱的地方打拼,很不容易。
所以我……,心里自然而然的就产生了这个想法,我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正儿八经的在人情事理方面,很认真的做过什么事。这一次苏绿的出现,叫我觉得……,嗯,我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所以,我才说要做她干哥哥,李易,你放心,我这人做事都在明处,我绝不是对苏绿有什么非礼的企图,真要是那样,我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她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就像是一条小船进到了大海里,没有风都可能翻船,我很可怜她,也很心疼她。”
李易笑道:“好啦,好啦,我都知道,我回去和她说,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有你这么个有背景的大哥罩着她,她可有的臭屁了。
你看你,比她大着好几岁,平时做事很爽快的,今天怎么还有点扭捏了?好啦,我也得回去了,阿国还在家里等我。”
孙显才竟然很慌张的站起来,看来是要送送李易的意思,显得十分客气。
李易不知怎么搞的,也有些慌乱,他身子一抢,两人的头竟然撞在一起,不禁相视而笑。
到了东天dì dū大门口,孙显才叫来家里的车,要送李易一程,李易也不好拒绝,只得坐了上去,可是车只开不到十米就熄火了。
孙显才笑道:“这真邪门了,这车平时用起来很顺手的,怎么偏偏今天就熄火了。
要不这样吧,就留在这里吃饭,等晚上我再送你回去,我在这里就跟在我自己家一样,你什么也不用顾忌。”
其实孙显才的车哪止这一辆,换台车也是一样的,可是李易也没怎么推脱,客气几句便留了下来。
孙显才带李易到了私人餐厅,叫来大师傅做了几样小菜,又叫面点师做了些甜点,两人边吃边聊。
李易吃了几口,觉得大师傅做的还可以,不过跟自己家里的厨师比起来就差的远了,这倒不是说明朴环家实力不行,主要是家里的主人并不是“吃货”。
两人不咸不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朴志兴忽然带着洪志连进了餐厅。
本来餐厅里很静,很闲适的样子,朴志兴一进来,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孙显才很大方的向朴志兴打了声招呼,朴志兴却脚步一顿,似乎想要转身出去,估计是立刻想到这是自己家,便又走了进来。
洪志连早就听说了李易的“英雄事迹”,冷不丁的见到李易也在这,而且看样子和孙显才走的很近,洪志连便有些别扭。
朴志兴一拉洪志连的衣角,粗声粗气的道:“你站着干什么?坐呀,这是我家。”
孙显才本来已经转过头来和李易又聊起了天,可是一听这话,眉毛立刻立了起来。
李易用手轻轻一压孙显才手腕,孙显才会意,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拿起杯子喝起了茶。
朴志光叫大师傅烤了份牛排,只要了三成熟,可是吃的时候却将叉子一摔,怒道:“这是牛肉吗?你们拿死人肉给我吃啊?酸的!”
几名大师傅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将牛排收回,又再做了一份。
朴志兴一个劲的催,牛排还没烤好就只好先端了上来,结果朴志兴又嫌肉生,将刀子和叉子摔了满地。
洪志连一拉朴志兴胳膊,小声道:“你干嘛,小声点。”
朴志兴道:“怎么?我愿意这样。”
孙显才不愿跟朴志兴起冲突,拉着李易向餐厅外面走。
朴志兴yīn阳怪气的道:“哼哼,有意思,原来是喜欢上了这个臭卖唱的,怪不得连兄弟义气都不讲了。”
孙显才霍的转身道:“你说什么?”
朴志兴也将椅子猛的向后撞去,回头以手点指,大声道:“我的很清楚了,你没听明白吗?你喜欢这小婊子,行啊,让给你,你早说啊,居然帮着李易针对我,这也叫讲义气吗?”
孙显才道:“我这是不讲义气吗?”
朴志兴道:“怎么不是,你不帮我,反过来帮他就是不讲义气,难道我还让你在我身上捅两刀才叫不讲义气?”
孙显才双眼中显出jīng光,怒道:“人家苏绿是正经人,不愿意出来卖,你强迫她就是不对,这还用我说吗?
我喜欢她怎么了?总比你发泄兽yù强的多。为了这种事你这么跟我说话,你这是讲兄弟义气吗?”
(删了一小段)
朴志兴打了个哈哈,道:“哎呦,说的好听,正经人,我问你,咱们谁是正经人,你是?苏绿是?反正我肯定不是。
我活的坦白,我就是个人渣,可你孙显才以为自己又是什么人了,你比我强在哪?你以为你就是正人君子了?
苏绿怎么了,她就是个婊子,唱个破歌,用嘴唱还不如躺在床上劈开大腿用下边唱。她装什么淑女?指不定叫多少人上过了呢。就是个烂货,婊子,装清纯。这个圈里哪来的好人,就四个字儿,男盗女娼。
都一样,孙显才,你也是个混吃等死的人渣,就你老子当年干的那些破烂事,杀人放火耍流氓,说出来写本小说都够了。
啊,现在把自己洗干净了,洗白了,就成了正经人了?没用,洗不干净,做过的事就是板上钉钉了,甩都甩不掉。
你也没问问你自己姓什么。要不是你老妈把你老爸抬到自己房里,能揍出你个烂种?
咱们从小玩到大的,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了,我还不了解你?你做的那些事也能叫好事?你也能算是好人?
我呸,你胳膊肘儿往外拐,调炮往里揍,就为了一个婊子,一个谁都可以骑的烂货,你就……”
没等朴志兴说完,只听啪啪啪啪四声,李易和孙显才一人给了朴志兴两巴掌。
孙显才最忌讳的事就是说他爸和他妈,而骂苏绿又是两个人同时忌讳的事,要不是瞧在孙显才的面子上,李易早就出刀了。
朴志兴挨了四巴掌,感觉头上金星直闪,本来以他的身子骨早就该被打爬下了,但是李易和孙显才站在两边,打的很对称,朴志兴这才没立刻倒下。
不过李易的手劲大的很,朴志兴晃了两下,最后还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脸上肿起老大一块,像是含了半个大地瓜。
洪志连不敢跟孙显才发火,一提李易脖领子,道:“小子,你还敢打人?”
李易也没看他,轻轻把洪志连推到一边,冷冷的看着朴志兴。
朴志兴倒在地晃晃脑袋,好半天才站起来,噌的一声从腰里拔出枪来,就对准了孙显才,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对准了李易。
李易冷哼一声,道:“开枪啊,我不信你敢开枪。”
朴志兴冲上来,把枪顶在李易的脑袋上,喊道:“你妈的,我一枪打死你!”
李易yīn冷的道:“你骂我什么?”
朴志兴手上又用了用力,道:“你妈……”
没等说完,李易又是一巴掌,这一下朴志兴连晃都没晃,直接倒地。
洪志连正要扑上来,忽然餐厅门口朴环的声音道:“小洪,这没你事。”
洪志连上前两步,忙又站住,道:“朴叔。”
朴环和庄子期走到厅中,朴环道:“志兴,起来。”
朴志兴挣扎着站起来,却晃个不停。
朴环面无表情,用手指着李易的脑袋,对朴志兴道:“你不是喜欢开枪吗,开呀,你要是我儿子,你就开枪打死他。”
朴志兴抖着手又将枪举起来,对准了李易的眉心。
李易不屑的一笑,朴志兴恶狠狠的道:“你笑什么?”
李易道:“我笑你不敢开枪。”
朴志兴声嘶力竭的喊道:“谁说我不敢!”
李易道:“我说你不敢,有种开枪啊,你开枪也未必打的中我。”
朴志兴咬着牙手指动了三动,终于脑子一热,大喊一声,食指扣动了扳机。
哪知七颗子弹全都打在了墙上,再找李易已经不见了人影。
朴志兴正在吃惊的时候,李易却一拍他肩膀,笑道:“枪里还有子弹吗?”
朴志兴吓了一跳,不知道李易何时竟到了自己身边。
原来李易一直盯着朴志兴的手臂,以朴志兴的能耐,他要是想开枪,手臂必然会微微向上绷一绷,李易固然没有子弹快,却可以比朴志兴的动作快,一见朴志兴决定要开枪,李易当即闪开,脚下只迈了两步便到了朴志兴的身侧。
朴志兴恼羞成怒,一扬手就要用枪砸向李易,李易身子微侧已经躲开。
朴环夹手把枪抢了过来,喝道:“闹够了吗,闹够了就滚回去!”
朴志兴紧咬嘴唇,下颏不住的颤抖,显然是很不服气。
庄子期过来道:“算了吧,年轻人气盛。”
朴环道:“你听他刚才说的是什么话?这个小畜生!把你都给骂进去了!”
朴志兴忽的分开众人,冲了出去。
朴环侧头看了看李易,对庄子期道:“老庄,你看这小子像不像我年轻的时候?”
庄子期笑道:“可比你年轻时长的帅多了。”
孙显才向朴环问了好,便带着李易出去了,洪志连讪讪的很不好意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好又回了自己家。
李易问道:“洪志连也是你们一起长大的吧?”
孙显才道:“嗯,他爸原来是朴叔一手提拔起来的,后来在一次特殊任务中死了,洪志连就跟了他妈。他妈家就在海州,平时他们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玩。
其实小洪胆子很小,在外人面前装腔作势罢了,他总是说,我叫我爸把你如何如何,其实,唉。人其实都一样,在自己的圈子里就原形毕露了。
不过你胆子确实不小啊,这么多次叫人用枪指着头都不怕,有胆sè,佩服佩服。”
李易扬了扬眉毛,笑道:“其实我心里很怕,不过人嘛,总是要装一装的,没胆装有胆,怕装不怕,其实呢,都一个鸟样。
我忘了是谁说的了,说一个人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风度。”
李易看向天空,发现一朵朵的云彩很淡。
两人很谈的来,李易没走,又留在东天dì dū呆了一天,提前给李国柱打了个电话,叫他正常上班,自己没事。
到了晚上,孙显才叫餐厅准备了一些风味小吃,两人开了两瓶上好的红酒,都直接端到李易暂时住的房里。
两人席地而坐,直聊到晚上十点多,李易答应孙显才,有机会的时候去跟苏绿透个话,至于苏绿能不能答应,就不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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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苗吉杀朴环
188苗吉杀朴环
孙显才显得有些兴奋,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脸红红的,话也比前几天多了,李易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酒意直向头脑里冲。
喝了一通,这种红酒后劲很大,孙显才显然酒量不行,摇摇晃晃的要回自己房里,李易却叫他今晚就住在这,孙显才执意不肯。www.ttzw.com
两人互相扶着,摇晃着向外走。
这楼是东天dì dū中间几座楼里的c楼,主要是朴家的客房,孙显才他们不算是客人,他和庄子期都跟朴环一起,住在a楼。
两人出了大门,有保镖过来要扶,却被两人推开,孙显才唱着歌,两人向a楼走两步退一步的走去。
两人走到一半,见对面朴环和庄子期正在结伴散步,两个保镖跟在两人身后。
庄子期见李易和孙显才喝的大醉,笑着摇摇头,朴环回头叫手下过来扶一下,孙显才想推却没力气再推开了,只得任由这保镖搀着。
李易落在后面,向朴环一招手,道:“朴叔,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打搅了,我明天就,就走。”
朴环对李易虽然有些赏识,但并不亲近,看李易舌头都大了,头都没点,转身又回庄子说话。
忽然李易看见东面yīn暗的角落里有人影一闪,李易虽然也醉的不轻,但是jǐng觉xìng还在,一见这人影的动态不动,就知道绝不是东天dì dū里巡夜的保镖。
正在李易寻思的时候,那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不知从身上什么地方拔出一根铁棍来,呼的一声,掷向了朴环。
这铁棍李易实在是太熟悉了,这尖锐的破空之声,李易也实在是太熟悉了。
不是别人,肯定是苗吉!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又为什么会来刺杀朴环?
朴环毕竟是军人出身,听到风声不动,知道躲已经来不及了,忘回手用力一拔,他哪知道苗吉掷出来的铁棍力道极强,只听咯嚓一声,铁棍登时将朴环左手小指和无名指打的骨折。
朴环手上一阵剧痛,右手要去拔枪,这时第二根铁棍已经到了,李易站的位置刚好在两人之间,斜着身子冲过去,右手冥蝶早出,只听嚓的一声,冥蝶将铁棍从中一削而断。
后半截跌在地上,砸出一个浅坑,可是前半截仍然冲向了朴环,只是准头偏了,没打在要害,正戳在朴环的肩头。
饶是如此,也疼的朴环哎呦一声,身子一晃。
庄子期就站在朴环身旁,他是流氓出身,虽然不会什么功夫,但是反应很快,忙矮下身子来,向旁一滚,摸出手枪就要开枪。
苗吉的反应却更快,右手继续对准朴环,左手左忽然一甩,一小根短棍对准庄子期掷出。
正这时庄子期也开枪了,他的枪没有消声器,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和小短棍正巧打在一起,小铁棍被子弹撞飞,可是苗吉掷出来的第二根铁棍却打在庄子期前臂,从尺骨和桡骨之间穿出,疼的庄子期满头是汗,手枪啪的一声跌落在地。
这时剩下的那一个保镖才反应过来,掏出枪来,正要开枪,却被苗吉顺手掷出的铁棍撞在枪上,当啷一声,手枪跌落,那保镖手腕骨折,蹲在地上。
这里的打斗声太大,刚才又有枪响,只听脚步声四起,保镖从各处楼里和角落里冲了出来。
苗吉一看不妙,却不逃跑,而是从腰里,袖子里,裤腿里,衣服里襟不断的抽出铁棍,一根接一根的向朴环掷去。朴环使尽全身力气,不住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才勉强躲开三根铁棍,却终是有一根撞在他小腿上。
这一系列事情不过就发生在六秒钟左右,苗吉已经打出八根铁棍了,
李易知道苗吉的铁棍是一根接着一根,根根都那么生猛,要是容他空出手来扔,恐怕这几个人都得被铁棍戳死。
虽然苗吉认识自己,但是这个活爹向来是“大义灭亲”,万一杀红了眼睛,自己也难逃活命。
是以李易不及细想,一下又纵向两人中间,拼命抵挡。
他先是用冥蝶不住的削铁棍,削了四五根,两条胳膊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又酸又麻。
李易这时再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只要斜身一避,胸口和肩头非得中棍不可。
这个时候,李易只能咬着牙上,忽然一根铁棍直直的飞过来,角度不大好,不容易削,李易刚一伸手的功夫,手上劲力还没发出来,就被铁棍将自己的力道顶了回去,左手冥蝶被铁棍磕飞,斜飞出去七八米远,擦的一声,插到院子里的一棵树上,直没至柄。
李易的手腕、手肘和肩头,甚至胸口都被这力道撞的一阵酸痛,就在李易刚刚开始感到疼痛的时候,苗吉居然舍了朴环,恶狠狠的向自己打来。
李易心里暗骂:“要不是看在苗好的面子上,我真想干死你爹的,这个烂货,看见谁就掷谁,你大爷!”
李易心里骂着,手上可不能停,眼见这根铁棍又到了,李易忽然心中一片空明,眼里什么都没看见,就只有这根铁棍。
这棍子飞来的速度变的极慢,李易使开太极劲,右手在棍梢轻轻一搭,只觉指尖上一阵炽热,知道是铁棍和皮肤摩擦生热。
可就在这一瞬间,李易已经测知这棍子打来的方向,正是对准自己的右胁,看来有些偏。
李易右手手腕一刁,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向里向下向右一捺,食指一荡,拇指一拨,将这铁棍拨的偏了,擦着自己的右胁下衣襟shè了出去,正钉在地上,直插入地里,地面上只露着一小截。
这地虽然是由砖铺成的,但是硬度也不低,青砖被这铁棍一插,嘭的一声,裂成数块。
苗吉一看这玩意挺有意思,就想看看李易还能有多大本事,使尽全身力气,又掷出一根。
李易根本没时间想别的,看准来势,右手向上一架,小指、无名指刚一触碰到铁棍下面,就知这铁棍是要插向自己眼睛,李易心里骂了一句“你妹的”,于瞬息间,右肘向下微沉,右肩却突然使力,向外向右划了一个圈,已将那铁棍拨的偏了,再用中指和食指一托一推一送,拇指跟着一荡,便将这铁棍从头顶右上方拨飞。
这铁棍余势不衰,直飞出去,哗啦一声,正砸在c楼三楼的一面玻璃上,将玻璃击的粉碎。
李易拨飞了两根铁棍,保镖们才冲到了近前,一部分人先去保护朴环和庄子期,另一部分人围上来,就要将枪口对准苗吉。
苗吉也不知道是怕还是不怕,忽然双手一分一抖,十来根小铁棍从袖子里甩出来,只听哎呦数声,又有几人受伤。
有的保镖立刻开枪,苗吉却着地一滚,身后地面上便是一排的枪眼。
苗吉滚到两个保镖身旁,啪啪两臂,将两人扫倒,冲出了包围,哪知跑了两步,回过头来对着李易又是两棍。
这两棍一先一后从他左右袖子里甩出来,却是几乎同时到了李易的面前。
李易向后猛的一纵,左手在左边的棍子上一拨一架,将这棍子拨的在空中转了半个圈,紧接着右手一推,合在一起正是一招“玉女穿梭”,将前面这根棍子猛的又击了回去。
这根棍子正迎面撞在后面的棍子上,院子里登时爆发出一声巨响,震的人耳朵里嗡嗡直响,所有的保镖都下意识的蹲了下来。
两根铁棍互相撞的变了形,一向左下,一向右上,斜斜分开。
众人再找苗吉时,已经不见了踪影,远处有人高喊:“什么人?站住!”
却传来“啊”的一声,再看那边人影一闪,原来苗吉已经冲到了院子侧面的墙角处,忽然一个瘦小的人影斜刺里冲向了苗吉。
苗吉随手便是一棍,哪知这人却轻轻巧巧的伸手接住,苗吉也是一愣,接连四五根铁棍打出,方位各不相同,那小瘦子或手背冲上扣拿铁棍,或手心冲上托拿铁棍,或斜身侧步反手拿铁棍,一根不落的将铁棍接在手中。
只是苗吉力道太强,这小瘦子越接越远,最后竟和苗吉相距十五六步。
这时李易才看清,这小瘦子不是别人,正是卢仲文。
苗吉知道遇到了高手,猛的将衣服双襟一敞,双手各执五根细铁棍,对着卢仲文和后面追过来的保镖们用力掷了过来。
卢仲文再也没法一根根接住,只得爬在地上,铁棍从头顶飞过,可是后面的保镖却被伤了两三人。
苗吉从怀里掏出勾爪,飞快的挂在墙上,借力一甩,便要翻身而出。
忽然墙角附近的一只藏獒呼的一声窜了出来,却被苗吉反手一棍,从喉咙里shè入,将这只大狗活生生钉在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
一众保镖立刻对准墙那边开枪,却一枪也没有打中,苗吉翻身跃过墙头,不见了人影。
这一场恶斗,前后不到两分钟,院子里却伤了七八人,苗吉闹了个全身而退。
这时朴志兴也和鲁雄从楼里冲了出来,听说杀手跑了,朴环和庄子期都受了伤,朴志兴大骂这些人没用。
东天dì dū乱了套,孙显才也醒了酒,过来主持局面,一面叫来私人医生,一面叫人赶快追到院外去抓人,又叫人去调监控录像,查查杀手是谁。
众人环顾四周,只见地面上插满了铁棍,不知有多少青砖被铁棍砸碎或是穿透,c楼的墙角上也穿了一根铁棍,从东面shè入,从南面斜着穿出,叫人见了又惊又惧。
有人把树里的冥蝶给李易起了出来,交到李易的手里,李易一看,见这刀一点没有损伤,刃口仍然十分锋利,刀身也没有弯曲,这才放了心。
李易站在院子里心里很纲闷,苗吉为什么要来杀朴环呢?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中午,朴环和庄子期才叫李易过去。
到了朴环的卧室,见朴环和庄子期坐在正中,受伤的地方都已包扎好了。
孙显才、朴志兴、卢仲文、黑豹和鲁雄也都在,朴环身边还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有四十来岁,但是姿sè却很平庸,不知是什么人,可是看他很关切的看着朴环,还在为朴环整理手上的纱布,看样子是朴环的夫人。
李易进了房间,也没理朴志兴,直接问了问朴庄二人的伤势。
朴环道:“只是手指头折了,一点小伤,不算什么。李易,昨天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我和你庄叔恐怕都得死在那人的棍下。
这人手底下好硬,看来想要我命的那个主儿,可真是用了心了。”
朴环嘴上说着,心里却在分析到底是谁想要自己的命。
要是说真想杀自己的,那可太多了,在部队混了这么多年,又和黑道上有扯不清的关系,自己行事的手段干脆果决,得罪的人还少得了?
这些人当中有能力请杀手的也不在少数,真要是一个一个的分析,那可要费好长一段时间了。
庄子期道:“会不会是乡下人干的?”
朴环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乡下人死了这么多年,听说他儿子是个律师,女儿嫁到了法国,应该不会对我下手。”
庄子期又道:“那或许是巴山。”
朴环摇头道:“巴山听说一直在台岛,我外面散出去的眼线,没打听到他回大陆了。”
庄子期道:“难道是老杜母?”
朴环猛的坐起来,似乎庄子期说中了,可是想了想,又靠在了椅背上,道:“如果是老杜母,以她的风格肯定会下毒,或者其它的yīn险手段,不会这么直接的来。”
庄子期又说了几个人名,可是都被朴环给否了,这些人名没有一个听起来是真名,估计都是想当年风云人物的外号。
两人又猜了一会儿,那中年妇女道:“你们也别猜了,总之这几天小心点也就是了,叫弟兄们都出去查查,家里有仲文和鲁雄在也就够了。”
卢仲文道:“那个小子不会什么太高明的暗器功夫,不过身手倒是利索的很,看来学的是近代搏击,我这几天就出去查查他的底。”
庄子期道:“不错,你去查查看,如果有什么情况,也别打草惊蛇,回来告诉我们,到时再想办法。
你回去也叫咱们的弟兄把网撒开,探探那个杀手的底,再看看幕后老板是谁,只要这人在珠三角一带,就跑不出咱们的手心。”
卢仲文点头答应。
朴环忽道:“李易,为什么那个杀手后来又对你下了手?”
李易道:“我不知道,或许他看我从中阻拦才下的手吧。不过,我看这人脑筋不大好使,有点愣。”
一句话出口,众人都点了点头。
那中年妇女道:“这个小兄弟就是李易呀,我早就听说了,却一直没见到,听说你还在贸易大学上学?”
李易觉得这女人说话又温柔又慈祥,就像是自己妈一样,叫自己有一种久违的温馨感觉,忽然间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
忙道:“哦,我是在贸易大学,不过也不爱学习,现在正在外面打工赚钱。”
那中年妇女笑道:“这孩子倒是挺实在的,可惜咱们没闺女,要不然就选李易当女婿也不错,哈哈哈。”
朴环对李易的印象经过昨晚也有所改观,陪笑道:“你倒是会挑,把好的都挑到家里来了,不吃亏啊。”
李易这才确定这相貌平庸的中年妇女是朴环的老婆,那就应该是朴志兴他妈,当然,有自己的身世为例,说不定这中年妇女是朴志兴他后妈。
本来屋里气氛不错,可是朴志兴一听到这中年妇女夸李易,不禁哼了一声,道:“好什么好,说不定就是李易和人内外勾结,把人给引进来的,上次他自己就能进来,这次也一样。”
李易听后脸一沉,把头转身一边。
屋子里虽然没人知道李易和苗吉认识,其实就算是知道,傻子也能想明白,真要是李易和人勾结,苗吉怎么会对李易下死手。当时的场面都看的清清楚楚,苗吉下手又狠又重,绝不是演戏。
朴环向朴志兴狠狠瞪了一眼,朴志兴这才闭嘴不说。
孙显才哈哈一笑,忙向李易介绍道:“李易,这是文姨。”
李易也叫了声文姨,那中年妇女笑的更开心了,把李易拉过来,道:“你今天多大了?”
李易感觉就像是当哄孩子似的,特别别扭,可是在这中年妇女面前,李易还真有一种想撒娇的感觉。
孙显才抢着道:“李易今年19了。”
中年妇女道:“是吗?那比志兴大一岁,个子长这么高了,好啊。”
李易脸红红的,真有点不好意思,偷眼看朴志兴正在向自己瞪视,不由得将身子向中年妇女靠了靠,道:“文姨,你昨天没吓着吧?”
中年妇女十分高兴,道:“没有,没有,我这边人也不少,还吓不着,就是看你朴叔和庄叔他们受伤,有点担心。”
李易道:“那倒没什么,我认识一个中医大夫,治骨伤也很水平,要是有什么变化,我给他打电话,叫他来治病。”
中年妇女嘴都合不拢了,道:“那敢情好啊,嗯,咱们先看看,到时候再说。
李易呀,我姓文,叫文淑贤,你叫我文姨也行,叫我姨也行,以后常来咱家玩。
我看你今天就不要走了,咱们家也大,就在这住吧,你工作那边就请个假,要不叫你朴叔跟……,柳老板是吧,跟他说一声也行。”
原来她也姓文,这叫李易听后心里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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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沉重的背影
189沉重的背影
李易忙道:“没什么关系,我自己和老板说也行,我有朋友替我看着场子,一般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文淑贤平时对着“宝贝儿子”朴志兴,伤透了脑筋,做为一个家庭妇女,虽然有钱有势,但在子女问题上,还是要cāo不少心。www.hahawx.com
把李易跟朴志兴放到一起一对比,文淑贤从一个母亲和一个女人的角度出发,怎么能对李易不喜欢。
朴志兴见文淑贤乐呵呵的看着李易,心里酸到了极点,觉得在屋子里已经呆不下去了,一拉鲁雄的胳膊,粗声粗气的道:“走!”
两人出了房间,朴环怒道:“小兔崽子,赶紧滚,老子不想看见你。”
李易心里暗笑,忙道:“朴叔,志兴还小,你也别怪他。”
朴环嗯了两声,应付着。
庄子期把自己埋在沙发里,偷眼看着李易,李易的小心眼儿自然躲不过他的眼睛,庄子期倒也没说破,想想自己当初也经历过这个阶段,不禁十分感慨,又忽然想起了妻子孙晓梅,庄子期开始变的有些沉默。
文淑贤拉着李易问东问西,又要给李易介绍对象,又要留他在家里吃晚饭,李易的嘴足有十个加号,要多甜有多甜,把文淑贤哄的十分开心。
晚上李易和孙显才在院子里一起散步,看到地上青砖里,铁棍留下的窟窿,李易心里也一阵后怕。
孙显才道:“朴叔不近女sè。文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他,这么多年的辛苦吃下来,朴叔一直很记着这份情。
他俩本来有一个男孩,但是后来死了,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暗杀的。
朴叔在道上得罪的人不少,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李易,朴叔虽然这些年有深居简出的习惯,但是他是广省无形的一股势力,你要是能和朴家拉近关系,可以说是你的福气,rì后对你一定大有帮助。
当然我知道,以你的个xìng,肯定是要自己做出一番事业的,不想完全靠别人,我爸和朴叔都很喜欢像你这样的人,他们当初其实也是这么起家的。
再说说朴志兴吧,朴叔的第一个儿子死了以后,很多年都没有孩子,后来两人年纪都大了,才生了朴志兴,虽然是老年得子,可是志兴其实很不给他家里争气。
你想一下,像这样家庭里出来的孩子,如果想混吃等死,就老老实实的别出去惹事,少让家里擦屁股;如果想做一番事业,打拼出一片天下,就要有勇气,有胆识,有谋略,敢担当,可是志兴一样也拿不出手。
我们平时打打闹闹的,倒也没发觉他有什么太不对的地方,经过这次的事,我忽然对他也有些生疏了,可能我们在一起胡混的时候才最投缘,一说到其它的就没有共同语言了。”
李易道:“我看你跟他们差别很大,很不一样。”
孙显才微微一笑,道:“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两眼睛一张嘴。”
李易在东天dì dū吃过晚饭,又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回去了,好几天没有在青chūn舞带上班了,长久这样下去,毕竟不好。
临走前,文淑贤要了李易的电话,拉着李易十分不舍,有一种说不出的投缘,李易也很感动,说自己有时间一定常回来看看。
文淑贤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拿出五万块钱,非要给李易,李易说什么也不收,文淑贤却硬要塞给他。
对于朴家来说,五万块钱跟五毛钱也没什么差别,李易扭死的那只藏獒都价值百万,这只是文淑贤的一点心意,后来见李易执意不收,这才做罢,朴环也暗暗点头。
孙显才把李易直送到市里,本来打算直接送到青chūn舞带的,但李易坚持要自己打车回去,两人这才分手。
孙显才和李易挥手作别,李易叫了一辆车,回奔开发区。
在车上李易一直不停的想,苗吉为什么要去刺杀朴环,他十有**就是杀手,绝不是自己和朴环有什么恩怨,可是幕后那人是谁呢?
上次本来打算告诉苗吉关于苗好的事,可是这个活爹转身就走,也没得空跟他说,还差点伤在他手。
现在看来苗吉还会在海州多留一段时间,有机会见了他总得说说。
一想到苗吉杀手的身份,一想苗好被陷害,李易心里忽然涌出一种念头,这个念头模模糊糊,十分不清楚,叫他略有些不安,可是却很坚定,如果这个念头哪一天变的清晰了,李易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照着去做的。
车子还没到,电话就响了,李易一看来显,居然是杨光,自打回到东古,李易几乎把这事都给忘了。
杨光的声音和以前一要,又柔和又夹杂着一些挑逗xìng质的兴奋xìng,“李易你好,我是杨光,还记得我吧,咱们年前曾经见过一次面,我就是那个星探。
后来你把你的信息表给我发过来了,我看了一下,觉得很多商业片都很适合你,但是因为中间赶上过年,所以也一直没打搅你。
你现在回海州了是吧?我前些天在街上看见你了,只是当时我有事,没去跟你打招呼。
现在是这样,我这边认识一个导演,他正在拍一部时装动作戏,是部30集的电视剧,讲的是关于黑社会的事。
我跟他说有没有适合你的角sè,可是现在组里的主要演员都有了,后来我发现男主角和你的相貌身材都很像,而他又不会功夫,所以我打算介绍你去给男主角做替身,不知道你有没时间,有没有这个打算。”
李易登时大起兴趣,道:“我这边晚上要工作,白天我倒是有时间,不知道冲不冲突?”
杨光道:“拍戏的时间可不确定,什么时候都有可能,不过你可以自己调整一下时间安排,这个到时候再说吧。
关于报酬可能不会太多,每天只有200块钱,这个男主角并不是很有名气,等以后你的路子打开了,能够给有名的演员当替身时,价钱会更高,甚至以小时计费,拍一部戏赚个几百万都有可能。”
李易心想一天200,一个月下来也有6000了,加上自己的基本工资,就是16000,也是笔不小的收入,用孙显才的话说,现在正是自己“资本原始积累”的阶段,对自己不狠一点儿是不行的。
更何况拍戏对李易来说,是个很能叫他兴奋,很神秘的一项工作,以李易的爱折腾的xìng格,不可能不尝试一下。
李易当即答应,杨光告诉他三天后一早五点到顺义区六马路,剧组现在正在六马路取景。
李易听到六马路这三个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反正明天就可以过去了,索xìng不多想。
杨光说他并不在海州,李易的资料已经交给了副导演和导演,明天需要李易自己去找人,杨光就不能带他去了。
挂了电话,李易像个孩子一样又有些兴奋,想象着能像前几次上网的视频一样,大展身手,叫更多人知道,心里就乐的不行了。
李易心想,如果自己某一天也有了实体,当过演员这种经历说不定可以成为店面的无形广告和招牌。
到了青chūn舞带,李易也没去见柳芝士,向李国柱问了问,李国柱说这几天酒吧里没什么大事,有两个小痞子闹事,叫李国柱简简单单的就收拾了。
柳芝士这几天却一直没露面,不知道躲起来在干什么,苏绿一直在家里呆着,没什么特殊的,嗓子渐好,只是天天吃那种红斑豆角,胃口不大好。
李易放了心,给苏绿打了个电话,聊着聊着,李易就提到了孙显才想认苏绿当干妹妹的事。
这事苏绿已经知道了,一开始以为孙显才只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他居然又侧面跟李易提了这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苏绿那一晚受到的打击很大,现在自己的事情又没完全办完,便在电话里随口应和了几声。
李易听她说话吞吞吐吐,知道她还没有想好,也就没多说什么,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
李易跟李国柱说起杨光找他拍戏当替身的事,李国柱道:“听说当替身很辛苦的,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就义务当过一次替身,当时从部队里调了两百人,拍一部古装片,拍的是攻城的戏。
当时很多战友都受了伤,我当时身上也划破了好几处,还得长时间的在泥水里泡着,还有被炸伤的危险,这个活可不好干,而且那次没有一点报酬。”
李易道:“替身肯定是很辛苦的活,我先试试,天天在酒吧里闲混,我也感觉没意思了。
另外你们那次肯定是有报酬的,不过落到谁的口袋里就不一定了,哈哈哈。”
两人后来又聊到了黑豹,李国柱叹了一口气,道:“队长他xìng格很硬,没有十分的理由,他不会在朴环手下做事,被人呼来喝去的。看样子队长的军籍也没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易道:“我和孙显才聊起他的时候,孙显才似乎是说,黑豹曾经执行过一次任务,但是中途被部队出卖,差点死在北非,看样子是被上边当成炮灰来用了。
有可能朴环当时从地方zhèng fǔ手里把黑豹救了出来,是买还是抢就不知道了,可能正是因为这样,黑豹才死心塌地的跟着朴环。”
一夜无话,酒吧里一切如前,李易到三楼本想好好的睡一觉,却觉得心里有事放不下,这才想起林子珊来。
李易这一阵子事情太忙,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来,此时一想到林子珊提出跟自己分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易决定明天先去南大找她。
……
……
第二天李易早早的便起了床,洗漱完毕,整理了一下衣服,出门叫车直奔南大。
一路上李易想着应该如何跟林子珊提出恢复关系,可是一想到林子珊对感情的重视,就觉得这是个难题。
到了南大,李易径直向里走,原来那个保安一看是他,还有印象,本来拦着,但是微一犹豫,李易已经走了很远了。
到了林子珊上课的地方,李易就站在课堂门口,看着南大的学生一个个的走进来,李易在人群里不住的寻找林子珊的身影。
忽然李易心头一跳,林子珊出现在人群里,李易见林子珊面容憔悴,双眼无神,低头向前走着,心里便是一酸,忙上前一把拉住。
林子珊吓了一跳,抬头见是李易,脸上立刻挂了一层严霜,道:“你来找我干什么,我跟你说过来,别来。”
李易道:“我这几天实在太忙,这才腾出时间来,咱们谈谈好吗?”
林子珊一甩手,道:“还有什么好谈的,咱俩没关系了,你去忙吧,我得上课了,我希望你别来打扰我的生活。这里都是我同学,我不想影响不好,你快走吧。”
李易感觉面前的林子珊就像是变了个人,正要说话,林子珊却一错身,进了教室。
人流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李易的身上。
开始上课了,李易还站在教室门口没走,他就这么站着,一直等到大课结束。
一节大课两个小时,中间有一段时间休息,可是林子珊根本没出来,等到了下课,林子珊却快步向外便冲。
李易跟在后面,一直跟到了cāo场上,后面看热闹的人聚成了好几排,远远的跟在后面。
林子珊快速的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道:“你到底走不走!”
李易道:“我想跟你谈谈,好吗?”
林子珊一甩头,道:“你有什么快说吧。”
这一下李易却又无话可说了,支吾半晌,道:“你不觉得我对你是真感情吗?”
林子珊道:“我不能接受脚踩两只船的人。”
李易道:“谈姐确实与众不同,我承认,我当初对她是有过想法。”
林子珊转身便走,李易追上去一把拉住她,道:“不过我对你也是,你们是不同的,你身上的单纯是她身上所没有的。”
林子珊道:“我不知道你对爱情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不能接受我的男朋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同时还想着其他的女人,我想不只是我,就算是换成别人也一样。
李易,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最近很乱,我想静一静,我,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很大。”
李易道:“我还会再来找你。”
林子珊忽道:“那你能忘了她吗?”
李易一愣,林子珊道:“她像是女神一样,我想你不会忘了她,李易,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想?
我想我以前还是太单纯了,我太傻了,我以为……,算了,不说了,你走吧,我得回去了。”
李易拉住林子珊的手,林子珊轻轻挣脱出来,转身走了。
李易看着林子珊的背景,长叹一声,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李易回去后醉了两天,头脑渐渐清醒,李国柱看了虽然心里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劝,提醒李易明天要去试镜。
李易并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生活还是要向前推进,林子珊的背影便压在了心里。
第二天一早,李易早早的便起了床,打车到了六马路,等到车子离六马路越来越近的时候,李易才忽然想起来,这地方不就是上次跟四相帮那四个打手打架的地方吗。
李易这才一下子想起来王东磊跟他说的话,说那个四相帮的李义刚刚在六马路开了一家大的烧烤店,还不断的搅别人的生意。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见面?
李易下了车,打老远就看见马路对面围着一群人,像是在看热闹,也不知道是不是剧组的人。
李易走过去,还没到附近,就听人群里一个女的大声尖叫,人声吵嚷,像是有人行凶。
李易快步分开人群,只见人群当中几个年轻人,正围着一个女孩,这女孩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撕破,还光着一只脚,正在和一个红头发的男人撕扯。
那男的看来还不是这女孩的对手,叫这女孩一把抓在头上,把他按倒在地。
忽然女孩背后的一个年轻人偷偷摸出一把刀来,对着女孩后背便刺。
李易吃了一惊,忙抢过去,一把把这男的手腕抓住,用力一转,只听咯吧一声,李易把这男的右手手腕脆生生扭断。
这男的长声痛呼,尖刀落地。
人群里登时哗的一声。
李易把这女孩拉在背后,向那几个流氓道:“丫的都给我滚,少在这丢人。”
哪知那女孩用力甩脱李易的手,走到李易面前,以一种十分鄙夷的表情打量了李易一眼,道:“你谁呀?你干什么的?捣什么乱哪?”
接着又向东边高喊:“导演,导演,这是群众演员吗?怎么这么没素质,随便加戏。头一天拍戏就这样,这戏还拍不拍了?以后不管拍什么都清场得了,省着总有这种人捣乱。”
李易不禁一愣,什么?导演?难道……
ps:我侄子一个人在沙发上扶着沙发学走路。腿一软头撞到了墙上,我们以为他会哭,谁知道他摸摸自己的头,在摸摸墙,然后用力的再撞了一次,接着就哭的昏天黑地了。这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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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片场的闹剧
190片场的闹剧
这时路边店里早有几个人围了过来,对李易推推搡搡,其中一个手拿着一卷纸,对着李易脑袋点了又点,道:“你干嘛的?装什么见义勇为?我们这拍戏呢没看见哪?你眼睛瞎了?你看把我们演员打的!
想出名想疯了吧你?装什么呀?你故意的吧?摄像机就在那呢没看见哪?那么大个的东西你看不着,瞎呀!”www.ttzw.com
李易心想这是自己的错,叫那人点了几下也就没说什么,可是这人越点越来劲,到后来一把抓住李易衣领,李易哪能吃这亏,冷笑一声,右手抓住这人手腕,又是咯吧一声,将这人手腕也扭的脱臼了。
这时片场全乱套了,几个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冲上来把李易围住,李易虽然不知道拍戏的剧组里都是什么情况,不过一看这些所谓的安保人员,就知道不是正经人。
旁边的群众也有人出声指责李易,不过也有人认为李易不是故意的,摄像在店面的门里,李易从马路对面过来,没看见也属正常,要是想出名,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一时间,人声扰嚷,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说李易看上了这女演员,想占人家便宜,这不,手都摸过了,总比签名强吧。
李易感到既好笑又生气,自己也算是见义勇为了,可是却落个想出名的定义。
现场正乱着,导演从店里监视器后面慢慢走了出来,一看就是从容不迫的样子。
这导演对那女孩小声说了几句,女孩嘴角一撇,一脸的娇气样,笑道:“我不管,反正这条我不重拍了。”
那样子就像是和情人撒娇。
李易心道:“哼,戏子,肯定被潜过了,装什么清纯,切。”
这导演到了李易跟前,忽然一愣,从另一个副导演的手里拿出一摞纸,看了看,这才恍然大悟,道:“哦,你是那个谁吧?杨光介绍来的,是吧?那个谁,五哥,你招呼他一下,叫他赶紧换装。”
说完也没理李易,又跟那女孩说了几句,便回到了监视器的后面。
现场又回复了混乱,剧组的工作人员出来各忙各的,那个叫五哥的副导演扯着脖子喊道:“大伙注意了啊,这一条还得重拍,叫周围群众都往外散一散,刚才有人进镜了。那俩受伤的赶紧送医院,别耽误事儿。”
说完一把拉过李易,道:“你是李易吧?怎么这时候才来?一会儿就有一场戏,我们这正等替身呢?你要不来,我们就换人了。”
李易看看表,这才不到七点。
那副导演像是很急的样子,推着李易往他们剧组人员那里走,边走边道:“我们的戏昨天才开机,今天是第一场,男主演一会就到,剧情什么的你不用管,就按导演说的来。
杨光说你会功夫啊,你行不行?要是怕危险就算了。咱们这中午管盒饭,像你这种替身演员,一天200,以后可能会多一些,只要你肯努力,什么都会好起来。
那个谁,化妆,给他上妆,手脚快点啊,一会儿就拍下一条了,把他眉毛画重些,等人瑞来了告诉我一声。”
这剧里的节奏实在太快了,李易都有些不适应了,刚从这个叫五哥的副导演手里刚一“脱身”,就被美工组的一个化妆师拉过去,按在椅子上对着脸就画了起来。
李易头一次感到什么叫混乱,这都哪跟哪呀,刚打完人家两个工作人员,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被按在这画上了妆。
李易真是觉得生活有时比拍戏还戏剧化。
李易见这个给自己化妆的大姐也就三十多岁,他脸不敢动,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道:“大姐,我刚来,我能问问吗?咱们这拍什么戏呀?我连剧本都没有,怎么演哪?”
那化妆师手脚动作十分麻利,可是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随口应了两声,眼睛却仍在不断的看着李易的脸,时不时的改改妆。
没过几分钟,那边五哥就催上了,“化妆!好了没有,该拍下一条了,你动作快点儿呀,人瑞来没来?”
化妆这大姐满脸不耐烦,道:“我这都够快的了,人瑞我没看见,你问问张小东。”
又过了几秒钟,这大姐一推李易肩膀,道:“画好了,快去换衣服。”
五哥赶过来,把李易拉到另一边,道:“服装,服装!把男一那套西服拿过来,叫替身试一下。”
从另一边又过来一位大叔,一把拉过李易往里就走,从衣服架上拿起一件西服,扒了李易的外衣就往上套,道:“还别说,真挺合身,你们俩身型挺一致的,去吧。”
李易在几秒钟之前,就在街边叫这位大叔扒了自己的衣服裤子,里面只剩一条三角裤衩,然后又迅速的换上了这套西服,接着被这大叔一推,就又回到了五哥的手里。
李易心中苦笑,这敢情是踢皮球呢?
五哥把李易领到导演旁边,弯着腰道:“周导,人来了,你看怎么跟他说说戏?”
周导回过头来看看,道:“还不错,侧面看长的是挺像,杨光有眼光啊,呵呵。
这么的,那个那个谁,你叫什么来着?”
五哥道:“这是李易。”
周导道:“啊,李易,行,你听我说,咱们下一条儿拍的是第十八集,男一号被反派追杀,一脚正踢在肚子上,身子被踢飞,直摔到后面的桌子上,把桌子压碎,这个动作能行不?”
还没等李易回答,周导就叫来一个武术指导,叫他给李易说说动作。
这武术指导倒很爽快,道:“你好,我叫付坤,你叫我坤哥就行,咱们这个镜头是这样,先侧着拍,反派一脚踢在你肚子上,你***向后,倒着飞出去。
这个镜头一方面要靠你自己向后跳一下,另一方面要靠对方用力踢你,要不然效果出不来,这种低位的平飞也就别用威亚了。
所以可能踢的时候会很疼,我叫人给你肚子塞点东西挡一挡。
后边那桌子都是事先锯好的,桌子腿已经锯了一大半,你一撞上去,桌子就塌,放心,桌子里没有钉子。
从你被踢飞的地方到桌子有三米多,你看看能行不?”
李易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感觉这个距离还算是可以,应该不难,便点头答应。
付坤叫人拿来一个软垫,塞在了李易的肚子上,李易觉得这东西也没什么太大用处。
正在摆弄这软垫,周导那边已经喊上了,“替身快上,别在那磨叽了,各部门准备好。”
李易不知被谁推了一下,抢到场子zhōng yāng站在一个壮汉的身前。
这壮汉比李易高了半个头,显得十分魁梧,可是看起来两肩和肚子,似乎是在衣服里用东西撑起来的。
这壮汉估计是老演员了,看都没看李易,不断的活动着右脚。
李易下意识的向镜头那边看了看,周导喝道:“男一替身看着对面,看镜头干什么?”
李易忙把头转过去。
周导道:“各部门注意了,action!”这时只听啪的一声,想必是场记打响了场记板。
李易立刻紧张起来,不知道自己这个站立的姿势是不是正确,正在李易打算调整一下姿势的时候,对面那壮汉已经把腿抬起,猛的一脚正踢在李易胸口。
这一脚力气不小,李易根本没反应过来,依着他练太极劲的本能,立刻顺势向后一吸胸,身子微微一偏将来力卸掉,随即想起应该向后摔,忙猛的向后摔去,却觉得后脑一痛,脑袋正砸在桌子上。
这一下力道没使对,桌子只断了一只腿,翻过来压在李易身上。
“cut!”
周导立刻喊停。
五哥过来,也没扶李易,指着李易的鼻子道:“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踢肚子吗,你把胸口让过去干什么?你停顿一下干什么?还说自己是练武的,三米,才三米,三米都摔不过来呀?
叫你用后背撞,不是用脑袋,你脑袋硬啊,禁摔是不?起来再来。”
李易差点本能的骂出来,“你妈的,你还讲理不?”
可是没等脏话出来,动作指导就过把他扶起,道:“再来一遍啊,再来一遍,没事的,刚才他踢的高了,你重心没起来,所以飞的不远,再来,记着屁股向后一撅,身子拔起来,就能摔的远了。”
李易觉着胸口也不太疼,又回到那壮汉身边,那壮汉刚才踢出一脚,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好像是踢在了水里,一点也不受力。
李易回头看了看新换的那张桌子,心里盘算了一下该如何用力。
“action!”
话音刚落,那壮汉抬腿便踢,李易身子微微拔起,将肚子凑过去,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肚子上,李易只觉得肚子一痛,脚下放松,身子借着这一踢之力,再加自己的后纵之力,倒飞出去。
李易心里算准了桌子的距离,后背一仰一压,这一下正压在桌子上,可是李易却觉得不对,和刚才的感觉不一样,敢情这张桌子没锯。
饶是如此,李易还是奋力的压了下去,哗啦一声将这张新桌子硬生生压碎。
李易后背一阵剧痛,跌在地上好半天没起来。
这时道具也发现了问题,一脸歉意的跑过来,道:“兄弟没事吧,不好意思,我忘了锯腿了。”
李易心里骂娘,嘴上却道:“没,没事,我,我还抗的住。”
周导就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道:“好,这一条不错,就按这个来,咱们再来一条,刚才反派的裤腿被风吹的卷起来了。”
李易脸上显出痛苦的神情,心中暗道:“还摔呀,差不多得了呗。”
可是剧组里导演最大,导演说拍就拍。
李易只好又站在壮汉的面前。
“action!”
周导手一挥,啪的一声,摄像机又开始转动。
哪知就在壮汉一腿踢在李易肚子上的时候,不知是谁冲到了这壮汉的身后,抬起一脚,将这壮汉踢的飞了出去。
李易身子倒飞而出,砸在桌子上,总算是道具将四条腿都匆匆锯过了,砸下去并不如何疼痛。
可是那壮汉却也被人一脚踢飞,身子像一座小山一样,压向了李易。
李易先前经历过被巨无霸压来的情形,可那是剧烈的打斗当中,现在是拍戏,李易哪能想到这壮汉也能一起飞过来。
当李易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这壮汉就像是一坨一刀没切的整猪肉,轰隆一声,压在李易身上。
直压的李易闷哼一声,胸骨和肋骨差点没压断了,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两人还没站起来,就听一人道:“谁叫你们在这拍戏的?这是六马路,我大哥的地盘,想在这拍戏也行,我们得收费,要不然就都滚。”
李易听这人的声音有些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忽然脑子里一闪,才想起来,说话这人是白大江,就是那个李义的师弟,四大炮手之首的青龙。
只听周导道:“哼哼,你们又是谁呀,我们拍戏你们管的着吗?居然还敢要钱。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我们拍戏,要不然我就报jǐng了。”
周围围观的群众一看,都知道黑帮城这地方四相帮极不好惹,一看是白大江出面,所有人都立刻散开了,有几个胆大的还站在远处,不住的向这边指指点点。
这时李易已经推开了那壮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抬头一看,果然是白大江。
只见白大江脸上和胳膊上全是伤疤,一看就是上次的烧伤,这家伙真够生xìng的,自残到这种程度都没事,他对自己都能这样,对别人怎么样就可想而知了。
再看白大江身后,另三个炮手都到齐了,那个强jiān犯贺建国和赵小东赵小乐兄弟俩都在,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个个纹身,一脸的凶相,手里拿着铁棍,短刀,车链,锥子。
白在江听周导说要报jǐng,不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你活腻歪了吧,想报jǐng,行啊,你看看jǐng察敢管不。
反正我们就在附近,你只要是在这拍戏,就别想安生,我带着弟兄们天天过来给你捧场,你看怎么样?
你们要不想交钱也行,你们剧组有没有漂亮的戏子?也送几个给我们大哥玩玩,把我大哥伺候好了,就不用交钱。”
说罢后面几个人都yín笑起来,那个贺建国笑的最yín荡,可是笑容里却有一种苦涩。
周导气的脸sè发青,手直哆嗦,道:“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了,太嚣张了,简直无法无天。
我知道了,你们大哥不就是那个李义吗?好,我也不报jǐng,你们等着啊。”
周导叫五哥去另一边组里叫人,不一会儿,先前围住李易的那几个安保又过来了。
白大江一看笑了,道:“我,我说怎么这么牛叉呢,敢情找着靠山了,你们几个不是栾仁美的人吗?
我说的嘛,拍个破电影,以为找了栾仁美给你们拔创就有用了?告诉你,没门儿!
这是六马路,不是拱义大街,这是我们四相帮的地方,栾仁美算个屁,有他的人给你们拔创,不好使!”
李易这才想明白,敢情这几个所谓的安保,其实就是栾仁美的小弟,是给剧组看场子来了。
恍惚记得上次在韩天林家,听李义说要和栾仁美火拼,也不知道后来到底拼没拼,反正长时间以来没听到什么风声。
只听一个安保喝道:“白大江,你乱叫什么,你算是哪根葱?你看清楚喽,这地方是六马路吗?啊!从这往前走二十米才算是六马路!
这是拱义大街和朝阳路,哪块写着归你们四相帮管的?你懂不懂规矩!平时是我们大哥给李义面子,不跟他计较,要不然就凭你们这二十来人,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我告诉你白大江,这部戏是我们栾总出了钱的,我们负责把戏好好拍完,你们要是敢来捣乱,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贺建国从后面上来,一推这人胸口,道:“你不客气怎么的?我听听,你不客气能怎么的?
还栾总,我看卵子还差不多,出来混的装什么文明人,赚了几个钱就成了‘总’了,我大哥还是李总呢。
告诉你,在这拍戏就不行,你叫栾仁美出来,上次他指使韩天林收买铁东,想联合起来对付我大哥,这笔帐还没找他算呢,这回一起算!”
忽听一人道:“谁要找我算帐啊?”
李易扭头一看,从东面来了一群人,看样子有三十来人,为首那人是个瘦高汉子,身穿白sè上衣,下面是西服裤子,脚上蹬一双黑sè皮鞋,脸上戴一付眼睛,面皮白净,唇上微须,头发梳的油光锃亮,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不过脸上有一股藏不住的油滑之sè。
这几个安保一见,大声道:“大哥,四相帮白大江他们过来踢场子。”
李易心道:“原来这人就是栾仁美,长的倒挺斯文。”
这人正是栾仁美,最近在这部戏上投了一笔款子,还叫自己的情妇在里面担当主演,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她是栾仁美新挂上的一个女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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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警部的内讧
191jǐng部的内讧
这女孩也是科班出身,正经的海州影视学院毕业,只不过人虽长的漂亮,也被几个导演潜过,但是演技实在太差,一直没能大红大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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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女孩跟了栾仁美,栾仁美虽然也不是特别老,但是跟这女孩在一起,也是老牛吃嫩草了。www.ttzw.com
白大江见栾仁美亲自过来,走过来道:“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栾哥,你是当家人,今天这事你给句话吧。”
栾仁美笑笑,旁边的小弟递上一支烟来,栾仁美从容的把烟点着,吐了个烟圈,这才道:“大江,我能有一个多月没看见你了吧,变的比以前威武了。
哎,听说李老弟最近生意做的不错,我有机会也到你们大义烧烤店去看看,也照顾一下你们的生意。
这年月,干哪行都不容易,钱,不好赚。你们大哥呢?没一起过来?有什么话也别劳烦你们几个,叫他出来跟我谈。”
贺建国上前道:“老栾,你别在那装,知道你是文化人,那也没什么好装的,不就是个高中老师吗?
怎么着?现在不玩小姐,改玩演员啦?我这新嫂子怎么称呼?也给哥几个介绍介绍。”
那女孩冲到栾仁美面前,道:“栾哥,你看他们,太不像话了。”
还别说,这女孩一撒娇,把一旁李易的心也搅的忽悠一下子,还真挺风sāo的。
贺建国更是来劲,走过来一拉那女孩的手,yín笑道:“嫂子,叫什么名儿啊?原来在哪个班子?我肯定没做过你生意,要不然这么sāo的货我不能记不住。”
贺建国话没说完,栾仁美的手下全都鼓噪起来,纷纷上前来要教训贺建国。
栾仁美双手一分,脸上一点怒sè也没有,反而笑嘻嘻的,上前一步,把那女孩拉到身后,对着贺建国道:“老四,我说你这张嘴,嘿嘿,口才渐长啊。
以前一张嘴就是粗话,现在好了,还会说几句人话了,长学问了啊。
我说,你那玩意现在还好使不?我听说叫一个……,哦,也叫李易的小孩给砍了两刀,是吧?
哎,你露出来给哥几个看看,咱们都不信,不是说那刀疤是个大叉吗?你叫我们看看,那叉画哪了。”
贺建国心里最恨的就是这件事,后来王东磊找李义谈过,李义答应只要李易不来顺义区黑帮城这边,就不再找他麻烦,这么一来,自己的小弟弟就算是白挨刀了。
后来,贺建国也找过李义鸣不平,非要报这个仇不可,但是李义自打在韩天林家出事之后,心情一直不好,而且下半身还出了毛病,好长时间都不能勃起。
偏偏贺建国超级没有眼利见儿,总是在李义心烦的时候过来发牢sāo,每一次都叫李义臭骂一顿,赶了出去。
现在栾仁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羞辱他,他哪受的了,回头一看,连自己这边的兄弟都在偷笑,贺建国额上青筋暴起,再也忍不住,对着栾仁美就是一拳。
栾仁美是老师出身,下手虽然狠,但是不会打架,这一下没躲开,叫贺建国一拳正打在鼻子上,登时鲜血长流。
栾仁美一捂鼻子,向手下道:“都给我上!一个也别放过!”
这一下可好,这一片登时乱成一片,栾仁美带着三十多人,cāo着短刀、铁棍、链条就把白大江这七八个人给围住了。
无关的人都哗的一声退开老远,老百姓们乐得看热闹,所有的店铺立刻都上了板儿,那些没来的及上板的就倒霉了,玻璃、摊位、板床,凡是能砸的全叫这两伙人给砸了。
还有几家店的老板被人误伤,打的头破血流,不住的呼痛。
李易站在人群里一直看热闹,想看看这些黑社会流氓打架到底狠到什么程度,结果一下子就被这些人围在了当中。
这帮人都打红眼了,只要是不认识的,见人就打,有一个栾仁美的手下先看到了李易,对着李易就是一刀。
李易心里冷笑,心想就你这个德xìng还敢在我面前用刀,你要是用别的我都能放过你,在我面前动刀,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李易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手机和两把冥蝶都塞在自己外衣兜里了,现在没带在身上,见刀过来了,身子微微一侧便将这一刀躲开,对着这膝盖轻轻一磕,这人失去重心,一交摔倒,刀掉在地上反弹起来,从他左掌心穿了进去。
李易刚要闪开,又有两人冲了过来,一人使棍,一人使链条,一齐对着李易兜头打来。
李易不退反进,向前一冲,这两人打空,李易双手在两人肚子上轻轻一推,便把两人推倒在地,上去一人一脚,把手里的家伙踩掉,同时将他们手腕断。
李易这边一打起来,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现在打的全是栾仁美的手下,栾仁美手下其他人一看,都觉得奇怪,怎么剧组里的演员反而帮起四相帮的忙来了。
这些人在激斗中来不及细想,七八个人围过来,对着李易刀棍齐施。
李易左躲右闪,将凶器都闪开,忽然身子一矮,抱住一人的小腿,五指一掐顺势闭了他的穴道,将这人扳倒在地,自己则闪到这人身下。
旁人打的正凶,有一个人铁链条打来,本来是对着李易,李易却忽然闪开了,将他扳倒这人的身子送了过来,这一铁链条正打在这人脸上,当时就开花了,幸好使链条这人反应快,要不然眼睛就打瞎了。
白大江他们几个都会功夫,白大江在这些人当中功夫最后,他一个人对五六个,照样绰绰有余,打着打着忽然眼角余光看见了李易,觉得有些眼熟,猛然间想了起来,喝道:“那人是李易,那人是李易,这小子顺义区来啦。他穿着戏服哪,肯定是栾仁美的人,先打他!”
白大江这一喊,四相帮的人,尤其是贺建国和赵小东、赵小乐都转过身来冲向了李易,凑近了仔细一看,可不是嘛,就是那个李易。
贺建国想起**之辱,赵小东哥俩想起了断指之仇,分开众人,上来就打。
李易对付这三个人稍微费点力气,但是李易现在的功夫可不比从前了,见贺建国猛扑过来,李易左手轻轻伸出在贺建国左拳上一搭,立即感应出贺建国的力量居中偏左上。
李易微微屈膝,腰向右转,想象着左手在空中一个小坑里一旋,左肘向外,左手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立刻由上向下,由下向外的一拨,登时将贺建国的身子拨飞出去。
贺建国就感觉自己冲进了一洼水里,拳头上几乎不受力,身子直飞出去,正跌在栾仁美一个手下的身上,两人跌倒在地上,滚作一团。
这时赵小东的锥子已经刺到了李易的面前,赵小乐的腿也踢到了李易的腰间。
李易左手忙向上一托,将锥子推向自己左上方,右手在赵小乐的足背上一压,立即向外一分,将赵小乐推的失去重心,一交坐倒。
李易趁机向前一冲,双手在赵小东的胸口一按,随即向右一旋,将赵小东直甩出去。
白大江哇哇暴叫,冲过来道:“李易,你自己跑到顺义区来,又帮着栾仁美,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白大江空手不使家伙,对着李易就是一拳,拳头没到风先到了,可见这一拳力气不小。
李易见他满脸伤疤,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但一想这人十分生xìng,自己又何必心疼这种人,见白大江拳头到了,李易看准来势,忽然伸出右手,对着白大江的大拇指便是一顶。
只听咯吧一声,白大江大拇指被李易撞的臼,疼的白大江怪叫一声,退了半步,这家伙功底还挺深,身子后退,右腿早起,正蹬向李易裆里。
李易心中不悦,心想这人下手下yīn,忙将双腿一夹,把白大江的右腿结结实实的夹在两膝之间,随即用力一扭,将白大江右腿扭的脱臼。
场子里立刻静了下来,两伙人向后散开,栾仁美走过来道:“你是什么人?白大江说你是李易,就是那个李易吗?”
李易拍了拍双手,点头道:“不错,就是我。”
栾仁美眼里忽然闪出异光,道:“行啊,身手很利索啊,你是来拍我的电影吧?那怎么连我的人也打?”
李易笑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这些人,是你的小弟先动手打我的,我才还手,难不成站在那挨打啊。”
栾仁美听后却没有生气,相反更加赏识李易,道:“行,身手不错,以后就在我这拍戏吧,我给你加酬,不能叫你吃亏。
那个谁,周导,男一号那个何人瑞来了吗?还没来,这都几点了?没什么名气就敢耍大牌?好了,叫副导演给他打电话,叫他不要来了,以后请李易做男一号。”
周导一听,心道:“这可真是功高不如救驾,这个李易虽然没真正的救驾,但是受大佬赏识,居然弄了个男一号,哼哼,有意思。”
李易一听也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打了一架就成男一号了?要是这么容易,那以后干什么都打架好了。
正这时,六马路那边脚步声响,腾腾腾又走过来十多人,为首那人脸上布满怒sè。
白大江一看,躺在地上喊道:“大哥,快来,栾仁美在这呢,李易也在。”
李义听到栾仁美三个字时,表情没什么变化,他本来就知道栾仁美今天肯定来。
但是一听到李易两个字时,却立刻将眉毛竖了起来,在人群里一搜索,便将目光集中在李易的身上。
忽然李义觉得这个李易的身材似乎在哪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李义快步走到场子里,这时四周十来米的地方都已经是一片狼籍,他匆匆看了一眼,估量目前的形势。
见场子里死的还没有,受伤的太多了,伤的重的有五六个,不过也只是骨折,眼睛、下身都没受伤,也没有肚子破的。
李义快步走到栾仁美近前,冷冷的道:“栾仁美,你今天可是欺人太甚了,道上的规矩你不懂吗?你们这么多人对付我这几个兄弟,太不仗义了!”
栾仁美不耐烦的道:“李义,你说什么呀?什么叫不仗义,你仗义吗?
这明明不是在六马路,你凭什么就叫你的人过来闹事?你以为你闹事我就怕你了?
怎么着?你看我拍戏,心里嫉妒啦?眼馋啦?你想来搞事,也得掂掂自己的份量!
小六子,去把人都叫来,你李哥想跟咱们火拼,那就拼给他看看,自己守着一条六马路还不死心,想上拱义大街这边抢饭碗,我要叫姓李的知道知道,我姓栾的也不是面捏的!”
那小六子答应一声,拿出手机报信。
李义哪能怕这个,逼近两步道:“好,我看看咱们这地方也该洗洗牌了,你自己手里边三家酒吧、一个大欢城洗浴中心,外加一家酒楼,也该叫这些买卖换换主儿了吧。”
栾仁美道:“这年月,有本事就抢,没本事就偷,实在不行就跪地上叫我干爸,我说不定就赏你口饭吃,你有本事就把这几家都抢了去,我一句话都不说。”
没过一分钟,栾仁美手下就聚了**十人,李义这边有二十多人,虽然数量相差悬殊,但是李义手底下身手好的不少,而且都极为凶悍,以一敌多,也未必就输。
两边人马都拉开了队伍,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忽然间jǐng笛大作,几辆jǐng车从马路两边开了进来,将这一群人都围在当中。
jǐng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大群jǐng察,李易一看,王东磊也在里面,还有几个人都是当领导的模样。
一个十分jīng悍的中年jǐng察走上前来,看样子是个jǐng官,和这些人可能久打交道了,冷着脸向栾仁美和李义看了几眼,道:“你们干吗呢?演戏啊?嗯?给谁看呢?来人哪,都给我带走!戏也别拍了,生意也别做了,一起跟我去聊聊。”
三十几个jǐng察冲上来,把这些当小弟的全都带上了车,可是两边儿在一起一百多人,jǐng车装不下,那中年jǐng官只好叫周边几个区的分局将这些人分散,分别带回局子里去。
这中年jǐng官又另准备了一辆车,把栾仁美、李义、赵小东和赵小乐另行押到车上,白大江脚伤了,中年jǐng官便派人把他送到医院。
王东磊这时才发现原来李易也站在人群里,就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李易说了实情,王东磊这才放心,否则在领导和其他同僚面前实在不好为李易开脱。
不料那中年jǐng官这次是打算全都摆平,见李易的样子不像是局外人,便道:“东磊,这人你认识?”
王东磊道:“哦,我们以前打过交道,他应该跟这事没关,他是来拍戏的。”
贺建国却在jǐng车里道:“罗队长,这小子也动手了。”
那中年jǐng官罗志明,是海州市公安局的刑jǐng支队支队长,平素没少跟黑帮城这些人打交道,这次眼线说黑帮城这边要火拼,罗志明忙通知了海州市公安局局长赵大海。
赵大海立刻给周边各区的分局长打电话,又叫罗志明立刻出队,控制局面,尽量减少伤亡。
黑帮城这边是三不管,是新东区、顺义区和开发区中间的一小块地方。
开发区里和黑帮城近邻的就是华海分区,分局长正是王东磊,而新东区和黑帮城近邻的是福满分区,分局长是马魏,顺义区是郭家分区,分局长是赵小光。
马魏的顶头上司就是新东区的公安局长吴明宇,吴明宇在马魏出发之前,暗中嘱咐他,如果上边把案子向下分配,一定不要接手,最好叫王东磊接去。
王东磊虽然只是分区的小局长,比吴明宇要低一级,但是油水却是海州市里最多的,从实际的利益出发,吴明宇更想做这个开发区分局局长,也好过他那个名高而利低的位置。
罗志明和这些分局长虽然没有隶属关系,但是一来jǐng衔和官级比这些人高的多,二来有海州市公安局长赵大海的指示,这一次俨然成了众人的领导。
罗志明为了给街上的老百姓看,一个也不想放过,向王东磊假客气的问了几句,便叫人把李易也带上了车。
李易从剧组里匆匆换过了衣服,和李义、栾仁美他们坐到了同一辆jǐng车上。
罗志明和周导他们问了问剧组里的事,叫他们立刻停拍,组里的领导也全部给押上了另一辆车。
罗志明看看王东磊,马魏和赵小光,道:“按市里的意思,咱们一起审审,暂时先不立案,如果这里有什么大问题,那我也挡不住。这地方你们三位最了解了,大家有什么话说?”
王东磊道:“罗队,这里全听你的,要不然还按老规矩,先例行公事,再安抚。”
马魏横了王东磊一眼,道:“罗队,我看我还要跟吴局商量一下,这地段其实应该是开发区的,华海分区和这一片接触最近,我们似乎不太好插手。”
王东磊一笑,将头扭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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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警匪一家亲
192jǐng匪一家亲
赵小光道:“这一次人数太多,死伤又不重,我看还是按老规矩吧,先文后武,能不处理就不处理,威摄一下可能更有用。彩@虹*文¥学%网”
罗志明点点头,道:“我看这样,这里离万国居最近,去那吧,把这些当家的都带过去,咱们坐下来谈。soudu.org
东磊,你跟他们最熟,主要由你来谈,我叫人记录一下,再跟上边汇报。
你记着,原则就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真要是有事,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王东磊心道:“你说的轻巧,最没谱的就是这个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是最合适的。”
可是当着领导又不能发牢sāo,尽管罗志明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但是他上面有赵大海,赵大海向下对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开发区局长张志强,像张志强这种中间领导,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叫手下人背黑锅。
王东磊满腹愁容,脸上却带着笑,轻轻答应了一声。
罗志兴办事十分干净利索,道:“把人都分别带回去,围观的群众都散了吧,收队。”
jǐng车开动,李易坐在车上,对面正是李义。
李义一直盯着李易看,总想从李易的脸上发现点什么。
李易也不回避,面带微笑也死盯着李义的眼睛。
李义忽然道:“李易,你认识韩天林吗?”
李易道:“认识,怎么了?”
李义道:“没什么,我知道你认识他。哼哼,你身手不错呀,我师弟都败在你手里了。”
李易道:“他的功夫不值一提。”
白大江一听叫道:“小子,咱俩再比比。”
李易道:“再比不还是一样?”
贺建国道:“大哥,这小子不是个东西,他肯定跟韩天林勾结在一块想对付咱们,他说不定就知道铁东在哪。”
李义道:“你们都闭嘴,都废什么话。”
这车里当然还有其他jǐng察,虽然没有jǐng察出声喝止,但是这么明晃晃的大吵大嚷总是不妥。
隔了一会儿,李义道:“李易,自从上次你伤了我的弟兄之后,我就一直想见见你,不过今天一见,我总有种感觉,咱俩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李易不动声sè,道:“是吗,那证明咱们有缘了。”
李义心里确实犯嘀咕,可愣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李易,想问问铁东的事,在jǐng车里又不好张嘴,便向栾仁美道:“老栾,李易是你的人吗?”
栾仁美扶了扶眼镜,道:“今天这小子把我的弟兄也都打了,你说他是不是我的人?”
这一下倒真把车里的这两个老大都弄的糊涂起来。
不过还是栾仁美有心思,毕竟曾经是文化人,觉得李易奇货可居,反正了正在给自己拍戏,以后接触的机会多的是,想拉拢他也不急在一时。
jǐng车到了万国居附近,罗志明叫人把栾仁美和李义这些人叫下车,大家换了便装,这才步行进了万国居。
罗志明道:“东磊,去你那还是去‘公间’?”
王东磊道:“我那地方不够用,去‘公间’吧。”
罗志明向栾仁美他们看了看,若有所思,忽道:“叫白大江他们在外边等着,这个李易……,东磊,他是你的人吧?”
王东磊见罗志明这么直白的问,只好道:“是我一朋友。”
罗志明想了想,道:“好,叫他也一起进来吧,不去‘公间’了,直接去你那。”
罗志明叫手下看好白大江他们三人,又向大堂经理打了招呼,服务员便带着他们到了王东磊的那个包间。
罗志明叫栾仁美、李义和李易坐在一边,自己则和王东磊、马魏、赵小光坐到另一边,叫手下jǐng卫到门外守着,只留一个人记录,这包间里登时静了下来。
罗志明点了一支烟,吐出个烟圈,脸上严肃的表情立刻换成了微笑。
罗志明向李义、栾仁美看了看,又扭头看了看王东磊他们,最后看了看李易,咳嗽一声,笑道:“今天我可是徇私了,把几位老大叫到这来,希望这事不要传出去,否则我就得假戏真唱了,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给我面子,我就给你面子,这也是一种讲义气,是相互的,来而不往非礼也,谁要是不讲义气,那我也只能真的为人民服务了。
咳咳,我先说两句吧,刚过完年,去年年底咱们市打黑工作做的不错,赵局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满意。
现在年也过了,大家也都休息好了,jīng神都来了,也该工作了是吧?也都想没事找事了是吧?
今天本来不该我说话,虽然我在市局,但是你们那里的事儿,一直都是东磊他们在照看着,不过事情如果闹大了,我们这边不能不出面。
东磊、小光、马魏,这里呢,论年龄和官阶都是我最大,不过咱们没有隶属关系,我也不方便代你们做什么结论,可是赵局叫我多说几句,那我就多废几句话,啊,我说完了,全是你们说。
老栾、老李,像我们这种身份,我们这种工作,说起来,很多时候很难做。有些工作是做给领导看的,有些工作是做给老百姓看的,有些,则是做给你们这老大看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能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想把你们抓起来很容易。
你栾仁美有一百多号小弟,我们支队可以调武jǐng。你李义有功夫,我们几梭子冲锋枪子弹就叫你成筛子。”
罗志明说到这脸上微笑登失,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随即又笑道:“其实我们的目的,就是尽最小的损失,制造一个和谐的局面,叫你也有钱赚,他也过的安心,我们呢,也不用背黑锅。
在华夏国,做人做事就是这样,都要照顾到,领导是爷,你们也是爷,大家和和气气的,什么都好商量。
做事情就像是做生意,往往不是双赢就是双输,有些事儿,哼哼,又何必呢,是吧?就像星爷说的,又何苦呢。”
罗志明说罢猛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眯着眼睛往后边一靠,向王东磊他们摆了个手势,笑道:“我完事了,你们来吧,大家都是熟人了,有事好商量。
给他们一点时间,到底怎么办,叫他们看着办吧,自己商量,然后告诉我一声,啊。”
罗志明说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王东磊心道:“该说的你都说了,叫我们怎么做人?”
斜眼看看马魏,这家伙正在低头喝水,一瓶矿泉水喝了十来分钟,也没喝完,还在一口一口的喝着。
再看赵小光,瞪着大眼睛看着窗外,就像不是这屋里的人。
王东磊暗地里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躲是躲不过的,清了清嗓子,道:“刚才罗队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太多可以强调的,老栾,老李,大家都是熟人了,你们应该听过三足鼎立这个说法吧。
不动是上策,先动必受制于人,互损就叫别人渔翁得利,你们都不是脑子容易发热的年轻人,何必这样?
真要是叫我们都不好做人,那就直接说出来,在海州市,鱼死了,网是破不了的。
打打杀杀是原始行为,层次最低,赚钱才是第一位的,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的了,这个道理想不明白吗?
你们以前做过的案子,我这里都有案底,如果想把这些都掀出来,你们也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要是你们不在了,黑帮城这边什么都不会变,树照样长,车照样过,风照样吹,不过是重新洗牌,换批人而已。
我也不多说了,六马路和我的分区挨的最近,拱义大街和朝阳路跟马局和赵局他们的分区挨的最近,叫马局和赵局说说吧。”
说罢也抽了支烟,长吁了一口气。
李易低着头想笑也不方便笑,心道:“都在向外推,说了半天没一句有用的话。”
马魏出来前吴明宇特殊交待过,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无事一身轻,既然王东磊的油水最多,那他应该背的债也得最多。
马魏不说话,赵小光也不说话,屋子就显得极是尴尬。
栾仁美和李义互相看看,也都不说话。
李易就有些坐不住了,本来这事跟自己没关,糊里糊涂的就卷了进来,现在又坐在这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其实最尴尬的是自己。
李易见谁都不说话,讪讪的笑了笑,道:“这个……,我……,我能说两句吗?”
罗志明靠在椅上装睡觉,哪能真睡觉,对这种冷场心中十分不悦,暗骂马魏和赵小光不给自己面子,故意冷淡局面,一听李易要说话,忙睁开眼睛道:“好啊,你也说两句吧,我看你打的最凶,事情好像也是因你而起的,你叫什么名字?李易是吧?”
李易点头道:“我是叫李易。”
罗志明道:“你是怎么参与进来的?你是谁的人?”
李易道:“我其实谁的人也不是,我是来拍电影的。今天第一天到场,结果这两方面都误会了,打架的时候把我围在中间了,我不能看着自己挨打啊,这才还的手,可能出手重了些。”
罗志明道:“哦,原来是这样,嗯,老栾、老李,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真是拍电影的?那这么说,应该是老栾的人哪。”
栾仁美道:“我跟李易也是第一次见面,他不是我的人,不过这小伙子拍戏拍的不错,我打算叫他当男一号试试,以后说不定可以成为朋友。”
李义向栾仁美瞪了一眼,不过他并没有兴趣拉拢李易入伙,相反对李易还有那么一丝不安的感觉,但是一见栾仁美这么名目张胆的拉拢李易,还是打心眼里不舒服。
李义心里虽然不愿意,却也不便承认曾和李易有过梁子,李义再愣也不至于蠢到这种程度。
罗志明心道:“看来这个李易真不是王东磊派进来的卧底,早知这样就不叫他进来旁听了,这次真失策,这小子,还挺能装像,跟道上人似的,我倒看走眼了。
等等,他不是卧底,但是……,不如……”
罗志明一笑,道:“李易,我似乎见过你在网上的视频,开发区这边也传过你的名头,很多年轻人都崇拜你,我对你有印象。
所以你最好也小心点,我不是威胁你,年轻人最好不要乱闹事,要不然我也会去查你,只要我怀疑你,你就会真有“问题”,你就会和任何案子扯上关系,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李易见王东磊不住的给自己使眼sè,忙道:“我明白,我可是良民,从来不闹事,也不是什么老大,都是我几个朋友胡扯的,罗队别信这些。”
罗志明道:“你别耍贫嘴,行了,你不用说话了,叫他们说吧。”
栾仁美毕竟肚子里有几两墨水,咳嗽了一声,笑道:“今天兴师动众的,我很过意不去,我也是太冲动了。
李兄弟和我们这边都是邻居,大家平时还是相安无事的,各赚各的钱,可能我今天过了线,在六马路附近拍戏,影响到了李兄弟的生意,当着罗队和各位局长的面儿,我给李兄弟道个歉了。”
说着向李义拱了拱手。
李易心道:“看来还是栾仁美是老油条,这个场合卖任何人面子,都等于卖自己面子。”
李义脑筋没有栾仁美转的快,道:“你在六马路拍戏,把人都吸引过去了,我那边的生意怎么做?”
栾仁美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李义支吾半晌,道:“这得讲讲价了,地方不能白占。”
栾仁美道:“那就叫罗队长和各位局长帮咱们讲讲价吧。”
栾仁美的本意是叫罗志明压住李义这种无理的要求,哪知罗志明反感栾仁美的这种态度,似乎把这些jǐng察当成了挡箭牌,便顺势道:“好,既然叫我们说,那我就先说说,一,关于地面儿的问题,还按约定俗成的来,二,拍戏影响到了大义烧烤的生意,老栾得出些关照费,价钱你们自己谈。”
说完狠狠瞪了栾仁美一眼。
栾仁美心中暗骂罗志明yīn险,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时再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眦眦牙,道:“这个……,我们拍戏的话,我只是投资了一小部分,又不是制片人,这个事嘛,我一个人也说了不算,我看……”
李义哼了一声,道:“老栾,你不用这样,我虽然没有你做的生意大,可也不是没见过钱,我出来混为的是什么?
一是为了混口饭吃,二是为了叫小弟们有饭吃,你们拍戏我管不着,也没闯到六马路里边来,不过你以前欠我的可太多,最近还弄些yīn招,别以为我不知道。”
栾仁美道:“什么yīn招?我有什么yīn招?你别无中生有。”
两人眼见要吵起来,罗志明一拍桌子,喝道:“你们当这是黑帮城吗!都给我老实点!”
包间里静了一会儿,罗志明才道:“我看这样吧,拍戏还是正常拍,不过老栾得注意一下影响,别搅了人家的生意。
你们先在王局那里呆几天吧,等事情平息了以后再出来,要是再因为这种破烂事动刀子,我就跟你们动炮仗。”
栾仁美急道:“罗队,我生意那么,不能耽误啊。”
罗志明眼睛一瞪,道:“不能耽误就多耽误几天!”
栾仁美只好暗气暗憋。
罗志明道:“东磊,我看就麻烦你了,看好他们,过了正月再放。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困难?有的话我跟赵局和你们李局都说一声,肯定给你解决。”
王东磊心里骂道:“解决你个头,你们这帮贱人看我在华海分区油水大,就都过来踩我,逼我骂人。”
王东磊笑道:“没问题,我一定按赵局的意思办。”
罗志明很快便走了,马魏心中暗笑,和王东磊打了声招呼,跟赵小光也一起走了,赵小光从头至尾就没一点表情,整个一打酱油的。
包间里只剩下他们四个,王东磊向李易看了一眼,道:“这事跟你没关,以后别再闹事了,走吧。”
李易向王东磊微笑示意,出了包间。
栾仁美立刻道:“王局,咱们都是老朋友了,看看能不能少关几天?”
王东磊本来心情就不好,立刻把脸一沉,道:“你给我老实点,什么老朋友,谁是你朋友,一天也不能少!”
从万国居出来,李易仍然是晕头转向的,感觉刚才倒像是演戏一样,心想有必要跟王东磊说几句再走,就是不知道在哪里等他合适。
哪知他还没走多远,王东磊就给他打了电话,“阿易,你还没走远吧,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等等我,我一会儿联系你,可能……,有些事要麻烦你。”
李易客气了两句,便在路边拐角处等着。
一辆jǐng车把栾仁美和李义带走了,王东磊出了万国居,李易迎了上来,王东磊看看四周,道:“这样吧,先跟我回局里一趟,罗队可能有些话要跟你说。”
在王东磊自己的车上,李易才问道:“王哥,到底有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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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被迫做卧底
193被迫做卧底
王东磊似乎有些为难,道:“其实我是不想叫你去的,可是罗队有这方面的意思,到时候你自己拿主意吧。”
这句话把李易弄的昏头转向的,更不明白是什么事情了。www.doulaidu.com
到了开发区华海分区局里,王东磊把李易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开着,进去一看,罗志明早就在里面了。
王东磊似乎早就知道罗志明在,并没表现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叫李易坐下,道:“罗队,这事你跟我朋友说吧,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看不大合适这个案子。”
罗志明摆摆手,向李易递了一支烟,自己又点上一支,给李易又点着了,这才笑道:“李老弟,我其实早就听说过你,在开发区这一片,听说老郑都要给你三分面子,年轻人出道几个月就混到这个程度,不易呀。”
李易心里直打转,心想这个支队队长会不会查究自己所谓的“道上的问题”,不过看样子又不像,只好笑了笑,静候下文。
罗志明可能平时这些官场上的手段用的多了,那副神情和姿态叫李易看着十分别扭。
罗志明长长的吐了口烟,道:“李老弟,今天也是为了公事,而且当着那些人,我不能表现的和你太近,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有些时候就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私下里咱们还是朋友。
不过朋友归朋友,我听说你在青chūn舞带常和人发生打架斗殴的事儿,而且还把韩天林的手指头削断了两根,这可是伤害罪呀。”
李易心道:“那种地方就是这样,我是保安队长,打打杀杀是家常便饭,你这么说纯是废话,看来是想拿拿我。”
李易一笑,道:“罗队,我是保安队长,平时也少不了和一些闹事的流氓有些摩擦,韩天林确实被我伤过,不过是他疚由自取。”
罗志明点了点头,一个劲抽烟,过了一会儿才道:“嗯,好,咱们先不说这些了,我有件事想找你商量商量,都是自愿的,也不用有什么顾虑。”
李易心道:“说到正题了。”
罗志明正了正身子,道:“老弟,今天我误会了,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东磊放在黑帮城里的眼线,是我们的人,所以今天才叫你也一起旁听,目的就是有机会叫你更加贴近李义,我和东磊在旁边帮着递递话演演戏,好叫他们更加信任你。
没想到真的是个误会,你跟黑帮城没什么关系,似乎只是上次跟白大江他们打过一架,这件事咱们另说。
黑帮城这地方龙蛇混杂,我们最近有些线报,说这个李义除了开这家烧烤店,还有些更严重的犯罪行为。
而那个栾仁美也一样,表面上是做娱乐城,大不了有些sè情行业,或者是赌博,可实际上也涉及到很严重的罪。
这种大事不能太草率,得有充足的证据,而这个证据是不能自己跑到我们面前来的,工作终归得有人去做。”
罗志明刚一说到这,李易就预感到有些不妙。
果然罗志明续道:“我们的工作呢,自然在一步一步的做着,但是想贴近栾仁美和李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本来我们也派了卧底进去,但是一直不能贴近他们。
李义有些粗鲁,为人虽然狠辣,却并不jīng细,但是这个栾仁美就狡猾的多了,我有个眼线前不久差点叫他给废了。
所以说我今天忽然产生个想法,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就是利用自然的态势,从中途插手,安插卧底。
换句话说,买通已经和这两个人有一定关系,容易接近他们的人,这就省去了不少的时间。我今天就忽然觉得李老弟是个合适的人选。”
罗志明说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李易就猜出来他是什么意思了,果然猜的没错。
李易心里有些怪王东磊,这种事情怎么不早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
罗志明看李易不说话,道:“其实我也知道你的顾虑,怕有危险,这一点你放心,我对自己的兄弟绝对做到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你可以问问东磊,我派出去的眼线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事的,这件事关乎到海州近千万老百姓的利益,是件很有意义的大事,希望你能仔细考虑考虑。
等事情成功了,zhèng fǔ会给你一笔不小的劳务,具体数字我不方便多说,总之对你们年轻人来说,已经不少了。”
李易对他这种连唬带蒙,扣大帽子的做法十分反感,只是表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道:“我跟他们也都不认识,只是跟四相帮上次结了个梁子,不过都是小事,已经过去了。
我看我好像没有什么渠道跟他们贴的太近,我毕竟在青chūn舞带工作,不可能舍了工作就直接来黑帮城跟他们胡混,这个肯定会被怀疑的。”
罗志明道:“你不是在栾仁美手底下拍戏吗,就利用这一点,我已经得到了可靠的消息,这部戏大部分的取景都要在栾仁美的几家店里,等时间长了,你就有很多机会到他店里去。
据我的眼线说,栾仁美在他的娱乐城里常常跟一些神秘的人物来往,他们背地里做的似乎是做买卖国家文物的勾当。
你到了他的店里,找机会把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安放到合适的位置上,我们就可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看栾仁美是很常识你的,似乎有把你挖过去的意思,如果他跟你示意,你可以先答应他,然后再慢慢的收集证据。
至于那个李义,他犯的事可是大事,是和毒品相关的。你跟他有梁子,想接近他对你来说看来难度很大。
不过我听说你跟他手底下的那个铁东打过不只一次交道,我刚才想了想,才想起来你在网上有一个视频,就是在火车上和那个铁东打。
这个铁东原来是四相帮的二帮主,位置还在白大江之上,他一定知道更多李义的内幕。
我想既然铁东勾结大嫂,犯了江湖大忌,现在又逃亡在外,那个李义一定是最想找到他。
铁东投奔韩chūn林不成,rì后就一定会投奔到李义的对手那里去,以铁东的xìng格应该不会一辈子甘于逃亡在外。
另外这家伙十分好sè,他一定还会再犯案。这对他来说也是个弱点。
我会叫外面的兄弟多留意一下,等到有了铁东的消息,再叫你接近他,先跟他冰释前嫌,再把他拉拢到栾仁美那里去,说不定就能从铁东的嘴里知道些什么。”
李易心道:“你可说的真轻巧,这么一来,都是我的负担了,你给我开多少工资啊?”
罗志明自觉自己的计划十分完美,脸上不禁露出笑脸,忽然看李易面带嘲讽,脸一沉,道:“李老弟,我这些苦口婆心的话也只是说给明白人听的,光棍一点就透,眼子才棒打不回。
老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年轻人每一步路都是重要的,你要是能给局里办成这件大事,rì后前程不可限量。”
李易看罗志明脸沉的像下垂的**,心想只好先答应了他,要不然他一翻脸肯定会带来不少不必要的麻烦,自己拍自己的戏就得了,到时候就说栾仁美不好接近,你能把我怎么着?
李易想到此处,一笑,道:“罗队,我明白,道理我都懂,那我就先试试,不过我怎么跟你联系?”
罗志明立刻递给李易一个小圆圈,道:“这个金属环是个信号发shè器,一按中间的按钮,我这边就能知道。
你如果有了危险就按这个,只要我一收到信号,就立该派人去救你,如果你没有什么太特殊的事,咱们之间最好少联系,免得别人误会。
平时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你可以先告诉东磊,东磊分析整理一遍之后再告诉我,我再制定下一步的方案。
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演戏嘛,从每一刻开始,现在你就是为zhèng fǔ工作的人了,希望早rì有你的好消息。”
罗志明又向王东磊道:“具体的任务你跟李易好好说一说,我已经跟赵局联系过了,赵局的意思是,咱们市局刑jǐng支队和你们华海分区合作,共同负责这事,我们这边具体由哪个大队负责另行通知,你边的工作自行安排一下吧,过几天把工作计划交到你们开发区,再由你们张局上报给赵局,我先走了。”
罗志明说完推门出了办公室。
等他走了,王东磊这才长出一口气,以手支头,愁容满面。
李易道:“王哥,这事怎么就这么轻易定下来了,他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王东磊显得十分不好意思,道:“他哪是轻易定下来的呀,心里早就有数了,敢情他对你的情况都很了解,这是投石入水,你要是不答应他,他随时都能对你做过的事立案。”
李易眉头一皱,心中十分不悦,心想这罗志明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不是摆明了威胁吗?
王东磊想了一会儿,道:“兄弟,你心里可能在怪我,我做这个破分区局长,夹在中间十分难做。”
李易没等王东磊说完便道:“王哥,你千万别跟我客气,我心里没怪你,这事我接了,不过我不懂这一行,中间有什么差池可别怪我。”
王东磊十分感动,道:“兄弟,你量力而为,这事没有必要把自己陷进去,其实他是立功心切,小事不算功,得破个大案才行,咱们不能自己出力,叫他借着向上爬,你一切小心。”
李易点点头,王东磊又跟他说了一些做卧底的技巧,李易都一一记着。
王东磊道:“这段时间先正常跟剧组拍戏吧,有机会再接近栾仁美。兄弟你记着,一切以安全为重。”
李易听后一笑。
李易从公安局出来,叫车回了李国柱家,将前后事情一说,李国柱道:“这不是摆明了叫你往火坑里跳吗?他们放着自己的人不用,找你干嘛?你又不是公安局的人。
如果栾仁美真的倒卖文物,李义真的贩毒,你在他们身边呆着,危险可太大了。
再说以铁东的为人,怎么可能跟你说实话,他就算以后有可能被栾仁美收买,也是帮着栾仁美对付李义,不会帮jǐng察的忙。”
李易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晚了,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出什么事的,我只是过去拍拍戏,又不跟他们走的太近,罗志明总不能硬把我往里拉吧。”
李国柱还是不大放心,李易极力劝慰他不用这样。
两人吃过饭,李易忽然想起党天宇给他的药方,说要想加快练指力,最为快捷的途径就是用这个药方来泡手。
李易将药方翻出来,心想自打要来这药方就一直有事缠身,一直没用,要是党天宇知道了,说不定会十分生气,大发脾气。
李国柱拿着药方去抓药,李易忽然将药方从中间撕成两半,李国柱一愣,随即明白,原来党天宇说过不能透露药方的内容,所以李易才想着分成两半,到两个药店去抓药。
过不多时李国柱把药买了回来,李易把中药泡在凉水里,半个小时以后用火烧开,倒到盆里。
这药是为了锻炼筋骨,所以必须得有引药入肝肾的药引子,也就是引经药。
肝属木,味酸,与臊相关,肾属水,味咸,与腐相应,所以需要醋、童子尿和含有动物肉的烂泥。
醋有的是,烂泥也好办,李国柱自打看见了这个秘方,就准备了几斤猪肉埋在花盆里,这个时候早就烂的不行了。
可是童子尿去哪里找,李易不禁自嘲的想,苏绿呀苏绿,你叫我练指力也练不成了。
李国柱不等李易说起,就到邻居家很客气的向主人要了一些童子尿,他家的小男孩正上小学,也没有泌尿系统的疾病,作为童子尿正合适。
李易将盛有药的盆放在火上,开着小火,又将烂泥和童子尿倒进盆里搅开。
看着微微冒炮的中药汤子,李易眉头紧皱,这中药倒没什么太难闻的气味,微微有点腥而已。
李易把双手露出来,李国柱知道烫伤要用冷水急救,早就准备了一盆冰水在旁边候着。
李易向党天宇要药方的时候,自觉很英雄,可是一想要趁热往里放手指头,就有点心里发颤,原来当英雄真的很难。
李易看看李国柱,心里终于做好了准备,深吸一口气,猛的将双手插进了盆里。
李易的第一个感受就是:“我靠嘞!”
那感觉跟被普通热水烫伤绝对不是同一种感觉!
这盆里就好像有无数条小鱼儿,都像铁线那么细,直往骨头里钻,一边钻还一边咬,像是要把骨头咬光。
党天宇说可能会很酸,这哪里是“很酸”,简直是酸死人了!都酸到天上去了。
没过零点三秒,李易本能的就想把手拿出来,可是只拔出来几厘米,李易瞬间自尊心占了上风,心想不能叫党天宇看不起,也不能叫国柱看不起,不就是烫伤吗,哥我挺着!
想到这李易又以极大的毅力把手插了进去,咬牙挺着。李易现在简直就是度秒如年,那又酸又痛又麻又痒的感觉,从手指尖直冲到脑子里,两只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没过多久,李易的眼睛就不争气的流出来了,两臂不住的颤抖,李易颤声道:“有一分钟了吧?”
李国柱道:“刚好七秒钟。”
李易再怎么坚持,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一哼哼不要紧,那种意志力就像是大坝崩溃,洪水止不住的向外流,根本无法逆转。
李易一声接一声的哼起来,痛苦已极,无法形容,站都站不稳了。
李国柱道:“队长,我看还是先别练了,省得受伤。”
人在痛苦的时候,别人在旁边一劝,十有**回顺坡下驴,李易心想不错,我还练你个大爷,别功夫没练好,再把手弄残废了。
可是李易刚想把手拿出来,转念一想还是不妥,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反正已经这样了,左右就再坚持坚持。
李易想到这咬牙用力一压,又把手压了回去。
李国柱道:“队长,党大夫不是说趁热吗,你现在直接把药放在火上,已经是加大难度了,而且应该已经很酸了吧,这已经达到标准了。”
李易这时实在受不了了,自杀的心都有,一听李国柱说的有理,当下不再坚持,就要把手拿出来,忽然觉得手心有些清凉,这叫李易十分奇怪,难道是错觉?
李易一直不敢动手指,就因为太疼,可是现在轻轻一动,居然十分灵活,就像在正常情况下活动一样。
李易忙又将手放回去,发现时间越长,手掌上便感觉越来越清凉,这个时候药汤早就开了,水面在不断的翻花,但是李易已经不觉得有什么痛感,只是微微有些酸胀而已。
李易大喜,叫李国柱拿了把椅子,坐下来闭上眼睛慢慢的活动手指,用力再放松,放松再用力,感觉有一股铁水正在向骨头里钻,似乎要把骨头变的异常坚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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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再次回剧组
194再次回剧组
直到过了十分钟,这些特殊的感觉才没了什么变化,李易又开始觉得有些疼和热了,这才将手拿出来。
在水里洗净之后,李易仔细观察手心手背,只见两只手又白嫩,表层的皮和硬茧已经被泡掉,里面长出了一层新皮,活动也很灵活,感觉也很敏锐,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www.doulaidu.com
两人大喜,李易刚泡过药,不敢使力,找了付手套将手保护好,美美的睡了一觉,到了晚上七点,这才和李国柱去上班。
李易在青chūn舞带的时间长了,对这地方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这种感觉说不大清楚。
这一阵子青chūn舞带安静了不少,客流量仍然很多,闹事的却不多了,也难怪,那些年轻人在郑好的宣扬之下,对李易心生崇敬,也不敢来青chūn舞带闹事,而那些大佬们,要么已经被李易摆平,要么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李易忽然发现自己要是没架可打,没事可做,心里就会闷的慌,也不知这是怎么搞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安分”?
转了一圈,实在没什么意思了,李易便叫李国柱看着场子,上三楼去看看。
李易一开始什么也没想,可是一到三楼的时候,心里自然就想起了柳芝士。
自打上次白板用柳芝士的家人威胁他,叫他背叛新月亮加入金三角的外线,柳芝士就采取了回避态度,这一阵子也没怎么他他出来活动,当然他背后肯定在搞事。
李易不知道这个死胖子到底打算如何跟白板这些人对抗,上次柳芝士找了新月亮的那个大成,还有那个半老徐娘董小梅,不过最终反被白板讽刺了一顿。
看新月亮的目前局面,内讧四起,想必柳芝士最终会倒向金三角吧。
柳芝士……,这个死胖子,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三楼静悄悄的,李易见左右无人,抽了支烟叼在嘴里故作从容,慢慢踱到了柳芝士的办公室门口。
听声音,柳芝士似乎没有和人一起打麻将,不知在屋子里干什么,李易轻轻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柳芝士似乎在低声的说话,李易登时jīng神一振。
可是听了一阵听不大清楚说的是什么,不过似乎是在打电话的样子,这叫李易心痒难搔。
李易忽然想起秦少冰送自己的手机来,暗骂自己愚蠢,放着这么先进的手机不用,费这耳力干什么。
李易估莫着柳芝士办公室和自己休息室的距离不算远,索xìng躲到休息室里去偷听。
李易悄悄回到屋里,着上门,按秦少冰教他的方法打开手机的偷听功能按好了键。
人都有偷窥yù,更何况是偷听这么有料的一个死胖子。
李易用数字按键不断的调着频,忽然一个清晰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你不帮我谁帮我?我现在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正是柳芝士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是上次那个叫大成的,“你放心吧,没有事的,我已经跟长官说过了,会派人照看你的家人。”
柳芝士道:“你还说没事,我家里人都已经被白板控制住了。”
大成似乎很惊讶,道:“什么?不可能啊。人手我已经派出去。”
柳芝士道:“你还说,你们下手晚了知道吗?”
大成道:“那我看可就麻烦了,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跟他们硬拼也就是了。”
柳芝士急道:“你说的轻巧,我家人怎么办,我怎么办?怎么?你们想过完河就拆桥吗?
大成,你摸着良心说,这么些年,我帮你们做了多少事,到今天为止,直接在我手上‘抓空’的,还有那些不得已‘卖’了的,少说也有四五个人,要是我的事情败露了,那可是要‘犯自字儿’的。”
李易不知道他说的黑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估计
“抓空”就是手抓空的意思,可能就是被柳芝士直接给做了,“卖”应该是被柳芝士出卖,丢卒保车的意思,就像苗好一样,而“犯自字儿”想必就是丢掉xìng命的意思,对啦,对啦,首字去了头上的两点儿一横,就是自字儿,犯自字儿就是掉脑袋。
只听大成的语气中似乎透露出很不耐烦的语气,道:“柳芝士,你少来这套,你帮我们做事,你自己没有好处的吗?这么些年你拿了多少好处?你自己算算?
我告诉你,我们长官已经很够意思了,你不过是条下线,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的?
你不服气就去自首,把我们的事情都说出来,反正我们都是在jǐng察那里有名有号的人,你说与不说对我们又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你的影响可就大了。
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少发脾气,等我们将军把这件事摆平了,再说你的事吧?这条下线我们不会松手,就算是被金三角的人抢过去,我们也会出来搅局,我们得不到,他们也别想得到。”
柳芝士几乎带着哭腔,道:“你这不是把我挤到中间难做人了吗?关系到你们的根本利益,凭什么叫我一个人抗着?大家同坐一条船,有事了不能叫我一个人担。
大成,你再跟将军好好说说,看有没有办法帮帮我的忙,从今以后我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月亮混。”
大成极为轻蔑的哼了一声,道:“你是在求我们吗?谁跟你坐同一条船,你不要再来烦我了,这个电话以后也不要再打了,我这就换号,风大浪急,船底漏水,大家各顾各吧。”
柳芝士怒道:“周广成!**你八辈祖宗!你们想断我的线哪,把我当断线风筝放出去啊?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我知道,你们自顾不暇,是吧?黄兴汉是不是从阿富汉回来了?好,你们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豁出去什么都不要了,这就去联系白板,如果胡小惠知道了黄兴汉的下落,你说他会怎么办?
周广成,我告诉你,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好不了!”
李易一听事情挺热闹,更加兴致勃勃。
周广成沉默了片刻,道:“老柳,你先别冲动,这件事我还得和将军商量商量。
你等我消息吧,我到时打给你,暗号不变。”
说罢挂了电话。
李易长出一口气,脸上带笑,总想为苗好报仇,这次看到柳芝士的狼狈样子,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看来接下来还会有很多事情发生,柳芝士是最不好做人的了,如果在李义的那件事上,能得到些情报,最好把柳芝士也卷进来,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李易想到苗好,心里又是一酸,这小姑娘现在应该早就枪决了吧,可是苗吉似乎还不知道,有机会得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苗吉为什么要刺杀朴环,到现在还始终是个疑问,是谁雇了苗吉呢?
李易心里兴奋,无心睡觉,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忽然苏绿打来电话,说是最近嗓子好了很多。
李易道:“那好啊,嗓子好了就赶快去找唱片公司,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李易挂了电话,沉沉睡去。
第二天杨光给李易打来电话,说他知道了那天的那件事,很客气跟李易道了歉。
李易自然不会怪人家,也客气了几句。
杨光道:“阿易,周导跟我说了,说你很适合这部戏,打算叫你直接担任男一号,这种机会可不多呀,你可要把握住。
周导这部戏是我们公司做的,市场前景不错,如果你能一炮而红,说不定就可以在大陆的武打明星中成为一颗新星。
如果跟你的工作在时间上有冲突,我看还是以拍戏为主吧,毕竟这个收益大些,而且有前景,周导给你的报酬会加高的,你是新人,估计是四千左右,拍两个多月,这个收益很不错了。”
李易不是没见过钱,只是靠自己打拼赚钱的感觉跟花父母的大不一样,一听之后也怦然心动,再想到答应了罗志明去做卧底,这也正好是个路子。
第二天,周导便打来了电话,叫李易赶快去剧组,位置还在六马路那边。
李易坐车到了六马路,见剧组取景的位置已经换了,看来四相帮和栾仁美的小弟已经私下达成了协议,剧组必须得离六马路远点儿。
李易心想:“这个李义也是有勇无谋之辈,人家到哪里取景不行,非得受你摆布,栾仁美有那么多的场子,拍这种黑社会题材的片子正合适,你非要来捣乱,有什么用。
不知道铁东跑哪去了,这会儿还在不在,虽然这家伙没被通缉,但是应该一直被罗声明留意盯着,rì子一定不好过。”
副导演五哥见李易来了,也没打招呼,二话没说,拽过来就叫人化妆。
李易苦笑道:“五哥,你好歹叫周导给我讲讲戏吧,我又不是专业的,我哪会演戏。”
五哥道:“都是武打戏,打斗戏,你不是会功夫吗,到时候叫你怎么打你就怎么打就是了,咱们这几天赶拍,没有文戏,台词很少,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太紧了,得加快速度。”
李易也不知道拍戏到底有多吃紧,不过才耽误了一天而已。
化完妆,周导把李易叫了过去,看他的表情似乎对李易十分看不上,懒懒的道:“那个谁,咱们这个戏已经得到栾总的示意了,他说要换掉原来的男一号,换成是你,你可要好好表现,这戏拍成什么样,就看男女一号的,人家女一号是科班出身,到时候你可别惹人家生气。”
李易道:“周导,我连剧本都没看过,怎么演哪?”
周导大怒,回过头来对五哥吼道:“开玩笑哪!男主角连剧本都没看过,你这个副导演是怎么当的?这就像司机不会开车,耍我哪?”
五哥忙道:“哎呦,周导,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叫这帮jǐng察一闹,我把这事给忘了,本来李易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想给他看剧本,谁成想打起来了。
不过李易身手确实不错,我看拍武戏没问题,台词就对付对付吧。”
周导把手里的一卷纸一摔,道:“好好好,你来当这个导演行吧,我不干了,你来导,我给你当副导演。”
五哥知道说错话了,忙满脸陪笑,一把把李易拉到一边坐下,拿出厚厚一摞纸,一下子撂到李易的腿上,急道:“兄弟,你快点把这些都看完,熟悉一下剧情,找找感觉。”
李易心里好笑,故意道:“五哥,我没什么文化,虽然是大学生,但是从来不上课,字儿我都认不全,还是你给我讲吧。”
五哥急的前列腺都肿了,忙拉了把椅子坐到李易旁边,翻开剧本,道:“这个是部时装戏,就是现代背景下的故事,讲的是黑社会题材的。
主角就是你,男的,叫黄松松,原来是个大学生,十分讲义气,后来为了保护自己的女朋友杀了一个流氓,结果被jǐng察抓了,判了十年。
在监狱里结识了很多老大,有的成了朋友,有的成了敌人,后来减刑出狱,开始了黑道生涯。
男主角在道上混的时候十分能打,并且又结识了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叫林小娇,江湖人称小**。”
李易听到这差点没乐出来,居然还有女的叫这种外号。
五哥续道:“两人之间先是敌对,互相看不顺眼,最后不打不相识,就上了床,然后叫黑社会老大发现了,派人追杀你。
你一路逃亡,最后投奔了另一个老大,借了一股势力又回来,将追杀你的那个老大做了,抢了他的位置,最后抱得美人归。
这下听明白了吧?今天咱们拍中间的一场戏,你一个人被一群人围住,然后小**为了救你,叫人家一顿毒打,又差点儿被强jiān,你忍痛逃走。
这场戏前前后后二十分钟左右,你主要是和人对打,台词就一句:‘小**,你等着我,我会回来给你报仇的。’”
五哥没说完,李易就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了,他强忍着不笑,但是越忍越难受,最后只好把脸捂上,肩膀动个不停。
五哥怒道:“你笑什么,听明白没有?”
李易笑道:“我,我听,听明白了,哈哈,这,这是什么剧本呀,哪个编剧写的,我虽然没文化,那也能看出来,这玩意太幼稚了。
五哥我跟你说,你叫我打可以,来真的都行,但是这句台词我肯定不说,我实,实在,实在是不能一脸严肃的说,说,说出来,哈哈哈哈。”
五哥大怒,把剧本拿起来又是一摔,道:“你笑什么,到底懂不懂艺术,这有什么好笑的?”
李易更是忍不住了,道:“就这破玩意也叫艺术啊,我是个流氓小痞子,我都不觉得这是艺术。”
剧组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转过头来看着李易,李易忙收住笑声,但是脸上笑容不变。
周导喝道:“你那边完事没?想拖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点!”
五哥向周导点头示意,对李易道:“你别管那么多了,现在有人爱看这些东西,叫你演就是了,栾老板已经跟周导打过招呼,给你一集4000的片酬,你用心演,演好了还有提高。”
五哥说完连拉带拖的把李易推到了镜头前。
李易好奇的看着四周,觉得什么都新鲜,上一次也曾经站在镜头前面,但是当时匆忙,什么都没看清就挨了好几脚,这一次看那些灯光,摄像,剧务,服装什么的都在忙,李易觉得拍戏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周导还在那训人,忽然道:“哎?冯程程呢?冯程程哪去了?”
李易一愣,哪个冯程程,怎么还有叫这名儿的?
另一个副导演过来道:“周导,闯小姐去看栾老板去了,还没回来,我刚给她打了电话,说这就到。”
周导一皱眉道:“明知道今天拍戏还出去,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剧组里各自在忙乱自己的,也不知都在忙些什么,好像是有事也忙,没事也忙。
女一号不在,各部门又都准备好了,那就只好等,可别一换场景,刚换好这姑nǎinǎi又回来了。
等了足足十五分钟,一个妖艳的女子从外面进来,正是李易第一天来剧组时“见义勇为”,救的那个女一号,看来就是所谓的冯程程了。
一个副导演上去叫了声冯姐,又小声说了几句,这女子满脸的不高兴,道:“都急什么呀?死催的呀?不知道我去看栾总了吗?钱都给你们投了,还催什么催,催催催,就知道催,人瑞来了没?他不来光我来有什么用?”
说罢像个大小姐似的把肩上皮包甩到一旁,坐到椅子上抽起了烟。
说实话,这女的长的确实不错,打扮的也相当前卫入时,那股妖艳劲,风sāo劲,确实挺勾男人的。
不过李易对这种女的相当不感冒,看她耍xìng子这德行,恨不能上去给她两巴掌,不过这个破鞋关自己什么事,自己演完戏拿钱走人,不跟这些王八蛋胡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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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戏子确无义
195戏子确无义
居然还不要脸的自称冯程程,肯定是后改的名字,你个婊子叫冯程程你就清纯啦?
抽了一会儿烟,周导慢悠悠的笑着过来,在冯程程耳边用极为yín荡的表情说了几句话,冯程程露出一丝媚笑,在周导头顶点了两下,道:“德xìng!”soudu.org
这才去换衣服,化妆,这就又耽误了将近一个小时,李易在一旁看着,心里也道:“德xìng!”
李易也补了补妆,坐在那玩贪吃蛇,终于等到了冯大姑nǎinǎi化好了妆,换好了衣服,众人这才起身站在镜头前。(百度搜索.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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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一看冯程程这打扮,还别说,真把那股挑逗劲表现出来了,上半身穿着黑衣,前胸已经撕开,露出丰满的上半球和事业线,左边的吊带都看的清清楚楚,下边衣襟衣臀,没看见穿着什么短裤之类的,也没有丝袜,看来只穿了小三角裤。
光着脚,脚趾上染着花sè趾甲,只有小脚趾没染,这反倒叫人有一种要扑上去吸吮的感觉,两条大腿又细又长又白,左面小腿上有一道浅红sè的斜形伤疤,不过看着像是假的,这种手法大概叫伤痕妆,用女xìng的伤痕作为挑逗男人的利器。
李易不得不承认,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自己心里忽闪了一下,下边也有些发硬,忙半蹲下来,装作系鞋带,可是一抬头的功夫,居然看到了冯程程两腿间的无限风光。
我靠,粉sè小内裤!这娘们,豁出去了!
李易清楚的看到小内裤旁边露出两根……,不行了,不行了,受不了了,要流鼻血了。
李易赶紧把头转过去,没想到这时才发现原来片场中所有的男xìng都在直勾勾的盯着冯程程那两条修长洁白的大腿,并且眼睛像是长了钩子似的直往两腿中间盯。
不过冯程程是久经沙场了,毫不在乎,相反脸上还一种极为蔑视的神情,似乎被她的sè相所吸引的男人都是傻子似的。
周导咽了口吐沫,道:“各部门注意了,外边,把店门关上,无关人员都出去,清场,清场。
注意了啊,注意了啊,演打手的要突出狠辣,看到女主角的时候要突出很sè的一面,刘明,你,尤其是你啊,一会儿在打倒主角之后,要一把把林小娇的衣服撕开。
刘明!注意听我说话,别溜号!啊,一把撕开,然后要非常的sè,其他的人就站在一边yín笑,大家要找到这种感觉,千万不能流于表面,要体会,要内心去体会。
体验才能出戏,听见没有?李……,那个谁,什么来着,男主角,要体现出一种无奈和痛苦,又有痛恨,想救又救不了,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最后那句台词千万别忘了说,到时会有一个特写,啊,一个特写,脸上表情要极为复杂,最后转身而出的时候,这个转身一定要把那种我要回来报仇的意思从你的背影当中,充分的体现出来。”
李易忽然发现自己把最后一句台词给忘了,小**,然后什么来着?
他正要举手发问,周导却已经叫各部门注意了,一声开始,那个叫刘明的打手立刻冲上前来,对着李易就是一耳光。
这个刘明出手并不快,李易虽然没留意,却还是躲开,这叫刘明一愣,心想怎么还能躲呢?
刘明正在发愣的时候,李易本能的反手一拨,刘明立刻扑倒,牙险些没被撞的活动。
“cut!停,停,都停!李什么,你怎么回事?谁让你还手的?”
五哥赶紧过来,道:“李易你还手干嘛,我不是叫你挨打吗?现在这集是挨打,还没到你打人呢,你急什么?”
李易笑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练的习惯,来招就躲啊。”
五哥回头向周导笑笑,回过头来道:“那也不行,你这几集都得挨打,不能还手,你就抱住脑袋挨打就行了。”
李易只好答应。
第二遍开拍,刘明又是一步冲上来,扬手就打。
李易心想我不能叫你把我脸哪,心里想着,身子向上一拔,刘明一巴掌打到李易左肩,李易顺势向旁一躲,嘴里道:“哎哟!”
脸上一顿痛苦的表情。
周导把本子一摔,“cut!李易!你干什么?你出镜了知道吗?别外打脸你躲什么,不打脸能体现出人物内心的痛苦吗?”
李易一看白摔了,只好向众人笑笑,又站回了原位。
冯程程站在一边忽然觉得李易很有意思,一又大眼睛在李易的脸上转了几转,又在李易那宽阔的胸口转了几转,随即眼睛又死死的盯到了李易的下半身,这一次一转都没转,却吸了口气咽了口口水。
这一次刘明冲过来,李易心想为了艺术我也献身吧,索xìng没躲,这一巴掌正打在脸上,原以为拍戏都是假的,这巴掌不能太使劲,哪知道刘明像是跟自己有仇一样,啪的一声,用尽了力气。
周导还在监视器前轻轻的喊了一声好,脸上极是兴奋,小声道:“这才是真实,这才是艺术。”
李易脑袋嗡了一声,心想我干你妹的,你假打我配合不就得了,居然真打,你等着我的,等到了下几集,我打你的时候,非要你好看。
李易心里想着,却顺势的倒了下去,七八个打手冲上来,对着李易就是一顿狂踢。
李易抱着脑袋,两膝一提护住下身,后背大腿叫这些人打了个遍,李易能清楚的感觉出来,大部人都是假打,可是总两三个人是在使劲踢!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栾仁美暗中示意的?还是那个sè狼周叫这些人这么做的?
李易正想着,冯程程冲进了圈子里,奋力推开旁人,哭着扑到李易身上,扶起李易的脑袋,一把抱住,流着泪道:“松松,松松,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啊?你快醒醒啊!”
一时间李易闹糊涂了,这冯程程刚才还叼着烟一脸不屑的表情,怎么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像立刻变了个人似的?
虽然明知道是演戏,可是冯程程脸上的这种心疼劲,叫李易恍惚之间觉得像是真的,心里想如果有一个女人能这么关心我,这么爱护我,这么为了我,那我为她死都可以了。
冯程程这一脸的关切,一脸的妖媚,叫李易心里又热又酸,尤其是她把自己抱在怀里,两个极具弹xìng的大球,正压在自己胸口和右胳膊上,那种弹xìng……
李易本能的要说话,正在这时,刘明冲上来,一把将冯程程拦腰抱住,yín笑道:“嫂子,他有什么好的,一会儿就成死人了,你对不起大哥,大哥说了,先做了这小子,然后嫂子就随便叫我们亲热,你就在这看着,我一刀把他宰了。”
周导气的把本子又一摔,道:“停!李易!你是木头人哪?自己女朋友叫人快强jiān了,你还在地上躺着啊?起来呀?扑上去呀?撕打,撕打知不知道?上去叫人打你,不断的起来,不断的扑上,不断的被打倒,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李易心里骂道:“敢情我是贱骨头。”
可是这时一看冯程程,却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几秒钟之内像是变了个人。
李易不禁苦笑,看来戏子确实无义。
第三遍开始,李易又叫人打了一顿,倒在地上起不来,冯程程又扑过来,一脸的关切,满脸的泪水,李易就纳闷了,怎么说哭就哭?
不过挨顿打也值,李易又感觉到了被两个柔软大球挤压的快感,在冯程程被刘明抱起来以后,她还故意双脚腾空乱踢,李易“无法避免”的看到了冯程程的粉sè小内裤。
李易冲起来,恶狠狠的冲向刘明,却被刘明的手下拦住,几脚踹倒,又是一顿毒打。
打了一阵,刘明道:“行啦,都别打了,把他拉起来,叫他看场好戏。”
几个人把李易提了起来,李易还不错,知道装成被打的很惨的样子,忽然发现嘴角有些湿乎乎的东西,估计是刚才有人趁着打脸给自己抹上的假血。
刘明拉着冯程程走到李易面前,此时冯程程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叫人无限怜爱的表情,恐怕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不免要心动,要出手相救,可是不知怎地,李易却忽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就觉得这种女人太假。
刘明一把抓住李易的脖领子,道:“黄松松,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居然敢跟我们老大抢女人。
你们俩怕是还没睡几次觉呢吧,你不是喜欢她吗?好啊,今天我跟哥几个就叫你看个透明,看个痛快,看个全套的。
把他给我按住!我先来,叫他看个明白。哥几个,你们想看什么姿势的?”
另几个人大叫道:“后入,后入,后入。”
刘明把手一举,道:“好,满足大伙的要求,就后入。”
说罢一甩冯程程,把她甩到一张桌子上,冯程程娇呼一声,软软的瘫在了桌子上,不过她脸对着镜头,屁股却被挡住了。
李易心里这才哦了一声,心想我还得配合一下,忙用力向前一挣,扯着脖子喊道:“畜生,把她给我松开!”
刘明一愣,剧本上没这句台词啊,可是导演没喊停,他也不敢随便发问,好在这一句在这个地方出现也不突兀。
刘明右手按在冯程程腰上,左手装作去解裤腰带,另几个打手都故意起哄yín笑。
李易装作奋力向前挣脱冲去,本来也没使多大劲,可是也不知是按着他的那两个打手看冯程程太专注了,还是他俩力气太小,李易轻轻一挣,竟然挣脱了。
这一下十分尴尬,李易忙脚下一滑,故意摔倒,那两个打手一看,脸上一红,其中一个挺聪明,顺势抬脚一踩,喝道:“叫你动,好好看戏吧。”
就在刘明作势yù刺之时,后门被撞开了,一个人双手举着火瓶子冲进来,像疯子一样,喊道:“黄哥,你先走,这些人交给我,我负责保护嫂子,走啊,快走啊!”
本来按照剧本,李易这时应该用力挣脱,转身便跑,可是现在是叫人踩着,前边挣脱挣早了,这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踩着李易的那打手看来当群众演员有经验了,忙装作害怕的样子,双手一扬护住脑袋,像是怕火瓶子扔过来一样,顺势脚下便是一松。
李易也不是傻人,用力一拱,着地一滚,滚的还相当的利索,十分漂亮,在墙上一碰,身子立刻弹起。
这时冲进来那人,已经将火瓶子扔在了地上,噗的一声,地上着起了大火,其实火势也不大,就是在屋子里显得有些吓人。
这时打手们有的散开,有的冲上去打那个扔瓶子的,却被那扔瓶子的三拳两脚打倒。
刘明一看,喝道:“马义,你居然敢背叛大哥!”
扔火瓶子的马义道:“黄松松是我大哥,你去死吧。”
另一个火瓶子正砸到刘明头上,火登时烧起来了,李易吓了一跳,没想到拍戏都来真的,心里立刻原谅了刘明打自己嘴巴子的事。
那个马义看李易还站在那,心里生气,心想这个货到底看没看剧本?赶紧跑啊,还站在那干嘛?
这个马义道:“黄哥,你快走啊!”
李易这才反应过来,转身便跑,跑到门边忽然想起还有一句台词,一手推门,回过头来道:“小**……,我……,你等着我的!”
“停!停停停!五哥,你给没给他讲戏,给没给他看剧本?有这句台词吗?”
五哥的头都要低到地上了,把李易拉到一边,道:“你是我亲哥,你怎么连一句台词也记不住啊?看剧本,看剧本,争取下一条就过,可别再错了。”
李易虽然觉得辛苦,可也有些不好意思,忙又看了看剧本,就这样又拍了一条,这才算过了。
等这一个镜头拍完,天都暗下来了,李易也没什么体力活动,可是却感觉很累。
接下来又拍了几个镜头,但都很短,李易表现越来越好,最后两个镜头,甚至一条过,有一个需要打斗的镜头,李易的动作完成的相当漂亮,连剧组的武行都十分佩服。
那个周导一开始还骂骂咧咧的,后来见李易上手很快,表演也越来越好,心里便相当满意。
一下天来,李易又辛苦又兴奋,跟大家一起吃盒饭的时候,便有说有笑的,人们对李易也不像当初那种态度了。
当天晚上没安排李易的戏,李易跟周导打过招呼,便要回家,经过冯程程身边时,冯程程忽然一甩头发,对自己笑了笑,笑的李易浑身一紧,鼻子里热乎乎的,等出了店门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李易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能出鼻血呢,赶紧加快脚步叫了了辆出租车,身子一晃,差点没撞到车上。
尤物,这就是传说当中的尤物。
其实说实话,这个冯程程长的和林子珊、苏绿比,还是逊sè那么一分两分的,不过贵在一个字,sāo。
李易虽然和苏绿有过那么一次,但是从感觉上说,并不能算是一个xìng经验成熟的男人,对冯程程这种尤物,还是缺了一些后天练就的抵抗力的。
李易不得不承认,sāo,是种武器,而且是最厉害的那种武器。
李易心一个劲的跳,脸上发烧,出租车司机回头道:“老弟,病了吧,脸怎么那么红?”
李易回了青chūn舞带,没歇一个小时就上班了,李国柱问李易拍戏如何,李易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直说没事,李国柱也不好再问。
李易坐在大厅里,六神无主,给苏绿打了个电话,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支支吾吾的,有点卡碟,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是闹心。
苏绿倒没说什么,她现在对李易的态度已经转变了很多,从某种程度上说,主要是一种感激和旧印象的改变,觉得李易还是一个不错的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李易忽然很傻的说了句“我这挺没意思的,你能过来看看我吗?”
话刚一出口,李易就后悔了,恨不能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哪知苏绿只是愣了一下,随即道:“好吧,我一会儿过去。”便挂了电话。
李易心里腾腾直跳,又想给林子珊打电话,可是两人关系既然已经结束,这个电话还是不打的好。
李易头一次感到这么闹心,忽然大厅门一开,孙显才穿着一件普通的蓝sè衬衫走了进来。
孙显才身后没带着人,看来是“私访”。
李易一看见孙显才,心情才略好了一些,不过一想到苏绿一会儿就到,心情就又紧张起来。
两人找个角落坐下来聊天,孙显才道:“最近听说你在拍戏了,你行啊。”
李易一听到拍戏,脸腾的又红了。
孙显才关切的道:“怎么,病了?”
李易摇摇头,脸上居然显出一阵迷茫,随即又像是很痒似的,这种cāo蛋的混乱感觉叫李易心里别扭极了。
孙显才毕竟比他大几岁,经历的又多,拍拍李易的肩头,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是女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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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这事还没完
196这事还没完
这时郑好拿着酒瓶子过来,这小子最近常来,李易上班的时候也不搭理他,他也知趣,自己跟自己玩。
他这时已经知道了李易和孙显才之间的事,不过那些细节他当然不知道,只知道孙显才是李易的朋友,醉熏熏的道:“哟,师伯来了,我敬师伯一杯。”soudu.org
孙显才知道郑好是李易的徒弟,虽然很看不上这小子,又看他头上只刚长出很短的一茬头发,比松花蛋还难看,一看就想吐他两口吐沫。
但是人家懂礼貌,讲文明,树新风,还五讲四美三热爱什么的,又碍着李易的面子,总不能不理,笑道:“你也好,我不喝酒,你自己喝吧。”
郑好将半杯酒一口喝光,道:“师伯最近忙什么呢?”
李易一瞪眼,道:“一边儿呆着去,我们说话你插什么嘴?”
郑好只好讪笑道:“你们聊,你们聊。”
这时苏绿一身清新的从门口进来了,大厅里的人一看苏绿来了,那些常客们都吹起了口哨,苏绿向众人一笑,来到李易身边。
李易头一次觉得紧张不妥,竟然很不从容的站了起来,苏绿微微向后一退,笑道:“你怎么了,紧张什么。”
转头看见孙显才,苏绿微微一怔,道:“孙少也来了。”
孙显才倒没什么变化,很大方的向苏绿挥了挥手,笑道:“你好,嗓子怎么样了?”
苏绿道:“嗓子好多了,李易的一个中医朋友帮的忙。”
郑好笑着过来,道:“师娘好!”
这一下弄的三个人十分尴尬,李易正要说些什么调节一下气氛,忽然二楼有保安下来,在李易耳边道:“二楼包间里有客人闹事砸东西,非要苏绿去陪他们喝酒,还把咱们的人扣下了。”
李易一皱眉,心想这段时间以来二楼一直挺稳定的,没有人闹事,怎么今天又有人不安分了。
李易正要起身,那保安苦着脸又道:“队长,是上次那个人,就是那个人。”
李易道:“哪个?”
保安挤眉弄眼的道:“就是那个。”
李易不耐烦起来,正要发脾气,那保安忙道:“就是上次要叫苏绿的钟,还打了咱们保安,后来队长又从他们手里要来一笔钱那次。
有一个梳小辫的小姑娘,很嚣张的那个,还有那个孙少,挺客气的那个。”
这保安的语气尾音上挑,意在提醒李易对方的身和当初的事情。
还真别说,李易还真想起来了,记得很久以前,是有一个人喝的醉熏熏的下楼来叫苏绿的钟,被自己赶了回去,然后一屋子六个人,四个打麻将,两个打啵,好像其中是有一个叫什么小伟的,还有一个梳辫子的小姑娘。
原来是这伙人,看样子可能是来找场子的,不过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这些人怎么会这么无聊,又来找麻烦。
印象中似乎这一段时间以来,这伙人没来过,不过自己这段时间没怎么留意酒吧的事,一直在忙自己的,也可能他们来了,没找到自己。
那保安说话声音虽小,可是孙显才在一旁也隐约听到了什么苏绿,什么叫钟,心里十分不痛快,既然事情关系到苏绿,那孙显才就不能不出面。
孙显才道:“阿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转头对苏绿道:“没事的,有我在,他们不敢闹事,哈哈,做哥哥的不保护妹子,谁来保护。”
孙显才说话的声音本就好听,这句话说的轻柔厚重,更叫苏绿斗然而生一种安全感。
郑好那还用说,更来劲,一跳多高,向自己的人一招手,这些小丫头、小小子们立刻都来了jīng神,提着酒瓶子围了过来。
苏绿关切的道:“不会有事吧?”
要在往常,李易必定微微一笑,道:“小事情,别担心。”
可是今天孙显才却很自然的向苏绿一笑,道:“小事情,别担心。”
苏绿还真就不担心了,轻轻一退,躲在孙显才的后面。
其实以她的经历,打架的事情见的太多了,但是不知怎地,在孙显才面前,苏绿竟然有些要装小女生的冲动,颇有一种充当小妹妹的感觉。
李易径直上了二楼,郑好一个箭步紧跟其后,却被李国柱一把拎起来,像下跳棋似的给丢到了后面,气的郑好在心里暗骂:“狗屁农民,总有一天老子长的比你高。”
孙显才没跟这些人挤,叫苏绿跟紧自己,在众人的身后上了楼。
李易到了二楼,问明了房间,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有人道:“门又没锁,自己不会推呀。”
李易冷笑一声,推门而入,只见屋子里一片狼籍,客人共有四个,有三个人一见就想起来了,一个是那个小伟,另一个梳辫子的小姑娘应该就是小伟的女朋友,还有一个就是上次要叫苏绿钟的那个醉鬼,好像叫什么波来着,哦,对了,叫黄波。
另一个人不认识,是个极为结实的壮汉,身材虽然不高,但两目闪着jīng光,李易一进来,就紧紧盯上了李易。
这壮汉手里提着一个保安,那保安脸都白了,双脚离地,不住挣扎却挣不脱那壮汉的束缚。
李易再仔细一看,这人似乎不是华夏国人,但肯定是亚洲人,也不知道是泰国的还是什么缅甸的,又或是朝鲜的。
李易没去想那么多,对着屋里人一笑,道:“我弟兄说几位找我有事,不知道是什么事?”
那个梳辫子的小姑娘道:“李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不认识我们几个了?”
李易道:“认识,认识,咱们不久前见过面,我记得这位叫小伟的好哥哥还给我们被打的保安一笔钱,具体多少钱我不记得了,是多少来着?”
小伟大怒,道:“李易,你说话小心点。”
李易道:“怎么,心疼了?咱们这是高消费场所,心疼钱就别来。”
黄波道:“李易,上次是有沈少从中阻拦,要不然你那天根本走不出包间,你识相点,学会做人。”
李易笑着哼了一声,作势拂了拂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道:“我这人刚生出来,就有道士给我算过命,说我最不会识相,最不会做人。我也没什么办法。”
黄波道:“李易,我们刚从泰国回来,心情还算好,一回来就想照顾照顾苏绿的生意,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你把苏绿叫来,陪大爷喝几杯,大爷就不计较以前的那些事了。”
李易道:“哟,几位还去泰国丢咱们华夏国人的脸了,这脸丢的太远了。
不好意思,苏绿走了,辞职了,她已经不在我们这唱歌了,你要找她,只好上什么女厕所,女澡堂子之类的地方去找了,不过小心挨打。”
小伟冲了过来,以手点指,道:“我看你就是给脸不要脸,今天沈少不在,你是死定了。”
李易忽然冷冷的道:“沈少在不在,你都死定了。”
郑好从门外挤进来,什么话也没说,一酒瓶子就扔向了小伟,李易本来觉得郑好坏事,不过这些小崽子们也是太过嚣张,以流氓对流氓倒也不错。
郑好扔出酒瓶子,在李易的眼里,这东西飞的极慢,忽然那个壮汉从后面冲上来,一下就把酒瓶子接住了。
李易眼前微微一花,心里不禁一惊,心想这人的速度倒挺快,看他窜上来的身形步法,下盘虽然不太稳,但是够力度。
这壮汉一把接过酒瓶子,双手一握,用力一扭,哗啦一声,竟将啤酒瓶子扭碎了。
那些保安虽然站在门外,但见此情景都向后退了一步。
郑好没反应过来,低头看酒瓶子碎了,很真诚的问道:“哎,你这是怎么弄的?”
说罢上前一步,想去看那人的手,李易在这一瞬间却看到那壮汉右胯微微一提,右肩微微一耸,眼神微偏向左,忙叫道:“郑好闪开!”
果然这壮汉一脚蹬出,正对着郑好的小腹,李易上前一步,左手在郑好肩上一拨,右手向那壮汉足背上一扫。
啪的一声,那壮汉退了半步,李易把郑好拉到身后,也退了半步,挡在两人中间。
李易的眉毛渐渐立了起来,双手背在背后轻轻揉着,这才知道这壮汉极不好惹。
小伟得意的道:“我们从泰国回来,还带了巴裕一起来,巴裕是泰拳高手,是拳王塞隆.谷德利的大弟子。
李易你不是厉害吗,跟巴裕比试比试,叫你爬下几个月都起不来。”
梳辫子的小姑娘也叫道:“干脆打成残废算了。”
李国柱上前道:“队长,我跟他打。”
李易一摆手,道:“不,我来,这人招数很奇怪。”
巴裕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头猎食的豹子,就连脸上肌肉都似乎能爆发出极大的力量一样。
李易缓缓吸了一口气,上前半步,马裕立刻双手护头,右腿提起,双眼从双臂夹缝中看向李易。
李易右手还有些痛,知道这家伙力气不小,而且筋骨极硬,听说练泰拳的人从小就踢树桩,这门硬功那是二三十年的积累,要是鲁雄跟他对打倒是刚刚好。
孙显才上来小声道:“阿易,有必要这样吗?我去叫人。”
李易摇摇头,向巴裕递了个手势。
巴裕并不动,右腿就那么提着,全身几乎一动不动,看来不会先进攻。
李易看他腿很长,估量着距离,忽的上前半步,右手一拳向巴裕右臂中心打去。
这一拳没等打到中途,巴裕右腿早出,一股劲风袭向李易胸口,李易料到巴裕会出腿,右手向里一收,正压在巴裕脚背上,立刻感知巴裕的力量微微向自己的右上。
当即身子一转,到了巴裕身侧,左手手肘反向击出。
巴裕一脚踢空,立即收腿,双臂向左一挡,将李易这一肘挡住,右腿又出,正踢在李易臀上,李易没料到他刚一收腿,就能这么快的换重心,臀上一痛,身子就要飞出,忙左臂一展,抓住巴裕左手手腕,借力跃起,身子已然转正,也是一脚踢向巴裕手肘。
巴裕一脚踢中,左手顺势递出,右拳已经打向李易足心。
李易足底中拳,一阵疼痛,身子后退半步,巴裕得势便上,双拳如雨点般打来。
李易双手前后一立,一招“手挥琵琶”,将巴裕前三拳化开,巴裕第四拳已经擦着自己左臂内侧打到了面前。
李易右手一抬一顶,身子向前一抢,将巴裕右臂推到了自己右侧,紧跟着双手成掌,向前一推,满拟将巴裕推倒,不料巴裕跳起来,双腿接连踢出。
李易双掌正好分别迎向他双腿,掌脚相交,李易手臂一阵酸麻,知道再要后退,更加难以攻进来,只得顺势手腕一刁,扣住了巴裕脚尖。
李易左足向后外,右足向前上,腰间使力一扭双臂一送,将巴裕抛了出去。
巴裕虽然双腿厉害,但是重心不稳,进攻的锋锐被李易挡住之后,不及换力,身子猛的向沙发扑去。
李易进步跟身,一脚向巴裕后腰踢去,哪知巴裕在沙发上猛的一蹬,身子凌空打了个筋斗,在半空中右肘向李易头顶砸去。
李易听到头上风声不妙,心道不好,再要躲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中,身子半蹲,不敢抬头,右手迎着风声上顶,一触到巴裕手肘便即沉肩卸力,左足为轴,身子一旋,借力将巴裕送了出去。
巴裕一交跌在麻将桌旁,这家伙顺势一腿踢出,将沉重的麻将桌竟然一腿踢翻,麻将桌到了空中已然断成两截,足见这一脚力道有多大。
力气大倒也罢了,关键是根本不见巴裕有什么痛感。
李易冲上去,使出近身招数,拳掌脚也如雨点般击去,叫巴裕不能使出肘膝脚。
巴裕双拳护头,右腿提膝抬起,将身上要害全都护住了,李易一顿拳脚打在巴裕身上,对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痛,相反李易拳面疼的厉害。
巴裕每当挡个七八拳,便还击一拳,或是一脚,李易只得避其锋芒,不敢正面直撄其锐。
李国柱双拳握紧,替李易捏了一把汗,郑好是个外行,一看自己师父气势上压倒了对方,一阵猛打,郑好不由得叫起好来,“师父,打他丫的人妖,打他小**,不对,小洞洞。哎?他有没有?”
看起来虽然是李易占优势,可是李易心里清楚,对方根本没费什么力气,抵抗自己的击打,就跟玩一样,等自己力气用光了,对方再一还击,那就糟了。
可是两人空手打斗,当着这么多人,总不能出刀吧,那也太丢人了。
李易想点巴裕穴道,但是手指刚泡过中药,这时候指头上没什么力气,而且对方身上穴道都护住了,手臂上肌肉强劲,点上去也得被他肌肉弹开,这可怎么办?
李易正想着,巴裕看出了破绽,一脚猛的蹬出,李易用的是近身招数,离的太近,见巴裕出脚,百忙中身子猛的提起,双腿分开,以巴裕脚背上一压一弹,身子也凌空翻了个筋斗,从巴裕头上翻过。
李易心思一动,右肘向下砸落,攻向巴裕头顶。
泰拳里用肘攻的招数十分多,巴裕对对方手肘的攻击并不感到意外,他心里十分清楚对手肘攻击的防守和反击。
李易右肘一出,巴裕双眼一瞪,让开脑袋,右肘也向上一挺,两人右肘撞在一起,李易整个右臂都麻了,翻身落在地上,险些摔倒。
巴裕不转身,向前一俯,右腿后踢,李易也只得右腿迎上,咚的一声,李易向后退了数步,一后背撞在墙上,右腿已经没了知觉,巴裕也身子向前一抢,撞在了墙上,可是巴裕将墙撞的轰隆隆直响,看起来却像是不知道疼。
这家伙已经打红了眼,回过头来,将汗珠甩的到处都是,低吼一声就要冲上来。
李易心里一寒,知道完了,右腿动不了,这可怎么打。
忽然门外闯进一个人来,道:“巴裕,别动,退下来!”
巴裕立刻收住肢,可是已经凑到了李易的身前,两只眼睛紧盯着李易,李易感觉站在面前的不是人而一种杀气。
从门外挤进一个人来,对着黄波和小伟道:“我一眼没看到,你们就出来闹事,当我是假的吗?”
孙显才一看,上去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沈少啊,这几个小朋友都是你的人吗?”
来的这人正是沈雁君,正是上次跟黄波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沈雁君一看孙显才,一开始没认出来,愣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熟人,心里就知道不妥,忙笑道:“我还当是谁呢,你来海州啦?怎么也没去找我?”
孙显才道:“你家门槛太高了,我哪迈的进去,李易是我朋友,我来看看他。另外,现在苏绿已经是我干妹妹了,我早晚有一天要离开海州,你们可不能再欺负她啊。”
孙显才说的不缓不急的,沈雁君却知道他话里有话,打了个哈哈道:“小伟他们太不懂事,上次和李老弟有点小摩擦,现在没事了,大家交个朋友。”
梳辫子的小姑娘道:“谁说没事啦,这事还没完,巴裕,上去把李易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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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提议看泰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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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巴裕却跟没听见一样,谁都看的出来,有沈雁君在场,巴裕就得听他的了。
沈雁君把脸一沉,道:“沈秋玲,我是给你脸了吧?你想呆就呆,不想呆就赶紧滚。”soudu.org
辫子姑娘沈秋玲虽然叫嚣,但一看沈雁君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气呼呼的道:“哥!你怎么向着外人哪?”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是沈雁君的妹妹,不过两人长的可不大像。
小伟也道:“姐夫,这小子太嚣张,今天不能饶了他。”
沈雁君斜着眼睛看着小伟,一句话也不说,小伟终于咽了口吐沫,退开了。
沈雁君走过去跟巴裕说了几句泰语,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巴裕双手合十向沈雁君行了个礼,向外走去,不过这几步全都故意踩在碎玻璃上,却不见他脚底下流血。
沈雁君叫小伟、黄波还有沈秋玲都赶紧走,回身向李易笑道:“老弟,没事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我跟孙少也早就认识,我没想到你们也是朋友,今天多有得罪,全算在我头上吧,大家交个朋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李易自然顺坡下,也是一笑,道:“你朋友泰拳打的很厉害,硬功不错,以后有机会再较量较量。”
屋子里弄的乱哄哄的,李易跟沈雁君说了几句话之后,右腿才能活动,心中暗道这个巴裕的拳脚太硬了,不知道下次再遇到他该怎么对付。
沈雁君很不好意思,拉着李易和孙显才到外面,叫了不少酒水,算是给两人赔罪。
孙显才笑道:“你光请喝酒可不行啊,说吧,以后怎么着?”
沈雁君道:“大家都是朋友了,还说这个,以后自然是我请了,那还用说,等有机会的,我一定做东。”
孙显才道:“你说的好听,有机会的,那得什么时候?要我看就在明天,明天晚上阿易也不用上班了,大家一起去你家的会所玩玩,你不破费是不行的。”
沈雁君是场面人,这算得了什么,哈哈一笑,道:“那没问题,我不破费谁破费?对了孙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孙显才道:“你先别问这个,你说说你这次是怎么回事?”
沈雁君叹了口气,道:“唉,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我那个妹妹。上次在青chūn舞带,黄波那小子去麻烦苏绿,结果惹的李兄弟不高兴了,我们之间也有了点小冲突。
我妹妹心高气傲,非要找回这个场子,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苏绿不是做这个的,是黄波这小子不讲究,我们理亏在先。
所以我就总说她,但是以我妹妹的脾气,说是没用的,前一阵子我们去泰国玩,经朋友介绍花钱雇了巴裕,其实是回国当我爸的保镖。
哪知道今天我一看这几个人都没了,就知道我妹妹十有**是来找麻烦的,我这才跟来,前后经过就是这样。”
孙显才一笑,道:“那你是当哥的,你怎么也不管管?”
沈雁君道:“我爹妈都管不了,我管她她也听啊。今天她是看我真生气了,这才走的,要是在平时,非得再跟我闹一场不可。
在我们家,我爱人和我父母都惯着她,唉,我看她早晚得惹出事来。”
众人说说笑笑,孙显才向苏绿看去,道:“苏绿没吓着吧?”
苏绿道:“没,没吓着,以前常有这种事。”
孙显才道:“你一个女孩子,以后还是专心做唱片吧,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还是少来的好。”
苏绿笑道:“可惜我唱的不好,公司都不大愿意要。”
孙显才道:“这还不简单,我一句话的事,妹子,你看中哪家公司了,跟我说,我给你去办。”
苏绿忽然一低头,道:“也不用,我不想别人说我是靠着关系出的唱片。”
孙显才知道苏绿xìng格坚强,很真诚的道:“你放心吧,我只是疏通一下人事关系,叫他们别为难你,至于唱片是不是火,就看你的实力了,不过我相信你能火,你的新歌其实我听过好几次了,每次都很感动。”
苏绿像是遇到了知音,脸上显出难得的笑容来,道:“真的?”
孙显才道:“是,尤其是**那段里的颤音,我觉得音准很准,而且从高向低降调的时候,气息也很稳,没有出现叉音和断息的地方,音sè也同时得到了保证,不像有的歌手,一到跨音域的时候,就气息不够。
不过,我觉得你在唱低音的时候,还有些平,其实唱低音比唱高音要费气息,这么看来,对气息的运用还是差了一些,平时应该多锻炼锻炼。”
苏绿道:“那一阵子我心情不大好,音乐里有感情,就少了技巧了。”
两人越谈越近,倒像是今天专门约在一起的似的,把李易和沈雁君两人给甩到一边去了。
李易这时也相信孙显才对苏绿确实只是一种兄妹感情,只是回想前前后后的这些经历,李易不禁感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是微妙。
第二天李易又去剧组拍戏,幸好这一天全是李易牛叉之后的打戏,李易出手看起来很猛很脆,但是都不大用劲,这叫周导十分满意。
今天冯程程也时常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着李易,时不时的借对戏为名,私下里和李易坐的很近,两条腿似乎是不经意的分开,露出那若隐若现的地方。
冯程程还时常故意的紧挨过来,那个角度李易正好从上向下能斜视到这娘们的两个**,那两点**在半亮半暗的地方时不时的闪现出来,叫李易呼吸紧一阵慢一阵的。
所以李易一跟冯程程坐在一起就十分烦躁,说实话,从生理上说,李易恨不能把冯程程一把推倒在地,扑上去扒光她的衣服,在她的呻吟声中用力的**。
可是从情感上说,李易又对这种风sāo撩人的女人十分的反感,感觉跟她在一起胡混,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的身体。
最叫李易丢脸的是,下午的时候,有一场戏是李易拉着冯程程从店里跑出去,然后被屋外的人一脚踢了回来,压在冯程程身上。
李易压在她身上的时候,那两个大球哇,简直……,叫人无法形容,这一场戏拍了三条,拍到第三条的时候,李易一压到冯程程身上,下边居然硬了,而且就发冯程程半裸的胸脯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
李易居然又十分没出息的流鼻血了。
剧组里的人都在偷偷发笑,李易正要擦鼻血,冯程程忙用她那柔软有弹xìng的小手帮着擦了,还小声的道:“我身上的怎么办哪?”
好不容易今天的戏拍完,李易赶忙出了剧组,打车回家,可是在车上,冯程程居然打了电话来,也不知她是怎么知道李易电话的。
冯程程嗲声道:“阿易,你把身子都弄脏了,怎么办,我可得叫你赔。”
李易直想对着手机骂草泥马,但是只能笑笑道:“对不起了,你自己好好洗洗吧。”
冯程程道:“哟,我一个哪能擦的干净,我看这样吧,不如你明天拍完戏,也别去上班了,请我喝酒去吧,也算是你赔礼了。”
李易只好支吾几声,应付过去。
回了青chūn舞带,李国柱说孙显才正在等他,李易忙去见他。
孙显才道:“今天沈雁君在他家里的会所请咱们去玩,大伙都去,也热闹一些。哎?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李易哪敢说是冯程程挑逗的,只好应付几句,说是有些发烧。
孙显才意味深长的笑笑,道:“也亏你是久经江湖的了,居然还像个纯情小处男。”
李易苦笑一声。
李易把场子里事交待了一遍,叫人看好,如果有人闹事,就给自己打电话。
这段时间以来,阿龙始终没回来,早就过了正月十五很多天了,但是一直不见阿龙的人影。
李易今天偶然间想起来,忙问别人是怎么回来,冬雪小声道:“听说是被老板给开除了,看意思是叫易哥一个人撑着场面,唉,可惜了阿龙哥,也是帅哥一枚,却莫名其妙的被开了。
哟,易哥,你可别多心啊,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可没有怀念龙哥的意思,你看,这以后就你一个人说了算了,不也挺好的吗?说不定过几天老板就能把龙哥的那份薪水加到你头上,嘻嘻。”
李易哪能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心想柳芝士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要赶阿龙走呢?
难道他知道自己在白板那伙人面前要撑不住了,就想减人?没必要呀。
李易忽然觉得柳芝士是不想再做下去了,打算先保命再说,不管他,叫他们之间先去折腾。
李易带着李国柱跟着孙显才出了大厅,孙显才今天很低调,只叫人开了辆普通的丰田,李易见卢仲文也坐在车里,李孙二人虽然交了朋友,但是卢仲文还是跟李易不对付,便都只是点了点头。
李易向孙显才笑道:“你今天开这个车可低调的很哪。”
孙显才道:“好车都开过了,这也就不算什么了。对了阿易,你手头紧不紧?我手里有很好好车,你要是手头紧的话,就先拿去开,反正我也开不过来。以你的身份,也该有辆车了。”
李易自嘲道:“我哪有什么身份,就是个保安的头头儿。车不用,我以后自己买。”
过不多时,郑好领着一大群不良少年来了,这些人家里都有车,这一下可好,所有的豪华车都到齐了。
过不多时,苏绿也到了,本来以她的xìng格不想参加这种聚会,但是沈雁君名义上是给苏绿道歉,她不来似乎不好,孙显才便一力邀请苏绿过来。
孙显才道:“今天人来的很全,大家玩的高兴点。”
车队向南开去,直奔沈雁君家里的会所-金沙会所。
海州是个大地方,顺义区是整个海州的中心,不过除了东岭子区,顺义区,新东区和开发区,还有新九区和梅海区。
虽然这两个地方的位置较为偏远,但是这些个区里面,所拥有的豪华消费场所,要占整个海州的百分之七十。
金沙会所就在新九区最繁华的地段。
孙显才道:“阿易,你要想在海州打出一片天下,这新九区和梅海区也要涉足。
我来海州算这次才第二次,不过我听我爸说过,海州的势力中心和经济中心都在新九区和梅海区。”
夜sè中大街上灯火明亮,车外的马路上全是红男绿女,年轻人的开放令这个地段显得更加的繁荣。
车队一停,正停在一所极为豪华的会所前面,李易下了车,抬头看去,见金字闪闪,正是金沙会所。
沈雁君知道大伙要来,早就站在台阶上迎接了,笑着和孙显才打过招呼之后,便过来拉住李易的手,道:“很多朋友都到了,就为了能见你一面,你现在在海州可是风云人物。”
李易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心里有些飘飘然,可是转念一想,在海州能认识自己的又有几个?
自己不过是个保安队长,难道那些真正有势力的大佬会把自己当回事?沈雁君这小子,给我灌**汤。
李易也没说什么,跟着孙显才进了大厅。
沈雁君道:“孙少,朴少和志连也来了。”
孙显才眉头一皱,停住了脚步,道:“你找他们来的?”
沈雁君道:“没,今天是巧了,正好他们也来玩。”
孙显才自然不能再退回去,只是淡淡的笑笑,一起进去。
会所里的项目很全,这些人里除了李易、李国柱和苏绿,大都到各种会所玩过,不过有些会所入会的条件很严,不是有钱就行的。
李易虽然没来过这种地方,但是毕竟是有钱人家出身,也不怵头。
沈雁君给各人都发了一张卡,又跟前台打过招呼,叫大家在会所里随便玩。
郑好向李易看看,李易道:“你想玩就去吧,不用跟着我,不过别惹事。”
郑好答应一声,带着小伙伴们风一样的散开。
李易、李国柱、孙显才、苏绿还有卢仲文自然跟在沈雁君的身边,孙显才以前也没来过这里,沈雁君便带他们四处逛逛,顺便介绍了几个朋友。
这些人都是海州的各种二代,他们和沈雁君基本都认识,有个别人和孙显才也认识。
沈雁君给李易他们介绍,李易跟每个人都客气了几句,这些人中有的还算是给面子,有的却从鼻子里哼出几口气,对李易爱搭不理的,李易只当是没看见。
众人正走着,说也巧,迎面正好遇到了朴志兴和洪志连,两人身后是黑豹。
朴志兴显然不知道这些人也来了这里,抬头见孙显才跟李易显得十分近乎,不禁冷哼一声,擦着孙显才身边撞了过去。
洪志连觉得很不好意思,向孙显才一声讪笑,道:“显才也来了,呵呵。”
黑豹看到了李国柱,心里很不好受,忙把头低下。
孙显才道:“志兴,大家都不是小孩了,至于这样吗?都是朋友,既然遇上了,就一起吃个饭,玩一玩。”
朴志兴慢悠悠的回过头来,脸上一副奇怪的表情,道:“你有新朋友了?那还跟我们一起玩什么?”
孙显才淡淡一笑,转身便走。
朴志兴忽然抢过来,道:“好啊,既然碰上了,那就一起玩玩。”
沈雁君一看气氛尴尬,忙道:“大家有什么小误会都揭过去吧,今天在我这都给我点面子,一起吃饭喝酒,一会儿去唱歌,看他们打泰拳。”
沈雁君领着众人进了一间很安静的房间,叫人赶紧上菜,菜不用说自然是很丰盛,酒不用说,自然是很贵,可是大家吃的都不是滋味。
酒桌上,李易跟沈雁君说些闲话,孙显才和苏绿聊的火热,孙显才虽然学历不高,但见多识广,尤其在音乐上更能苏绿聊到一起去。
他自从打心眼儿里把苏绿当成了妹妹,那份心也就坦然了,言谈举止都很合乎尺度。苏绿的心里也慢慢的没有了其它的怀疑。
李国柱则默默的吃东西,黑豹虽然跟他离的很远,却低着头只顾着喝酒。
卢仲文年纪大了,跟这些小孩自然没什么话说,他来只是做保镖,便一个人自斟自饮,时不时的向李易看上两眼。
洪志连一边吃饭一边看各人的脸sè,只有朴志兴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菜,还用力的叭叽嘴,喝一口酒就向李易和孙显才瞪上两眼。
其余那些二代们则都各自谈天说地,说自己在哪哪哪花了多少钱,又说自己泡到了几个马子,有些人过来给李易敬酒,李易来者不拒。
有人却很轻佻的走到李易身边,一拍李易的肩头,道:“李易,我听说你现在在开发区挺牛叉的呀。连栾老大和四相帮都不敢惹你。”
李易打了个哈哈,道:“哪有,我只是个小辈,跟这些大佬可比不了,江湖传闻往往都是假的。”
那人哼了一声,道:“李队长,听说你是柳老板手下最好的打手啊,那功夫一定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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