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山巅风光
花仙子们攀啊,爬啊,终于攀到顶峰,看到羊头山顶峰的大天、阔地,看到南边、西边的群峰了。
一群人那个轻松啊,那个高兴啊,他们望着周围景致,一个个都长舒了一口气。
花仙子们站在羊头山顶峰,望着无际的天空,望着广阔的大地,望着连绵的群山,心里都惊喜、激动得高举着双手欢呼着:
“啊!这么大的天啊!天这么大啊!”
“啊!天空这么蓝啊!这么蓝的天空啊!”
“啊!云彩在蓝天上的映衬下,显得这么洁白啊!”
“啊!这么多的山峰啊!山峰多得数不过来了啊!”
“啊!站在这里望得很远啊!可以一览群山,可以一览长河,可以一览无边大地了啊!”
“哇呀,咱们是不是登入九天仙境了啊!”
“这就是仙境!因为这里是天!我们都在天上站着呢,只有在天上,才会看到这样的仙境风光!”
“大家都清醒一下!大家都看仔细了,这里不是仙境,这里是人间的美丽风光!”
“朋友们都快些向周围看吧!都快些享受饱眼福吧!”
苏晨看大家都把内心的激动抒发过了,她望着西南方向的群山感叹着:“啊!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一览众山小了!原来咱们脚下的这个山峰,是这方圆群峰中的最高峰啊!”
苏晨再极目向南看看,又向西看看,说:“哇呀,数不清的一座座高峰的峰尖直冲云霄,这画面好广阔,好壮丽啊!”
苏晨感觉自己的心语还没有到抒发尽兴,她激动得又举着双手摇着,朝远处喊着,“祖国的山们,你们太美丽了!我太喜欢观赏你们了!我爱你们!你们就尽情地展示你们的山姿,山容,山形,山貌吧!”
张本良轻轻拉拉苏晨的衣袖,又以极轻柔地语音说:“你看着这眼前的山景风光,什么都不要顾忌,你就尽情地说吧,喊吧,疯吧,狂吧,把你的狂美诗句,也即兴狂发出来吧!”
苏晨望着群山,本来全心都在赏景激动中,经张本良这么一拉又一说话,她格格格格一下笑得弯了腰。
苏晨笑着看着张本良说着:
“你要是不拉我,我兴许还能做出极美、极有意境的山景诗来。你这一拉又一说话,得,一下把我笑得把诗气全笑泄没了,你想听好诗,这会儿我也做不出来了,格格格格!
“本良,我知道你说的疯呀,狂呀,是让我‘尽情’的意思,可是你说这话对我的那一刻来说,极不是个地方,也不是时候。那会儿你说话,还像个猫咪哼唧似的那么柔声细语,我哪还会忍住笑啊,哪还会有诗句出来啊,格格格格……”
苏晨这一串话说得,让张本良也跟着嘿嘿嘿嘿笑起来……
温洁梅看到山上有那么多的黄色、粉色、紫色、红色野花,她指着一朵花莛很高的红色花,惊喜地叫着杨依林:“杨厂长,你快来看看这一种是什么花?”
杨依林过来看看说:“我家乡的人都叫它:骨朵锤。你看,这花莛就是它的锤把,这大花骨朵就是锤子,形象吧,嘿嘿!”
温洁梅看着花骨朵说:“骨朵锤,嗯,挺形象的。看来这所有的山花,都有它们自己的形象土名字。
“只是,咱们就不知道植物学家们,给这些山花们起了什么学名了。这只念山花们的土名,不知道广大山花们的学名,也真是让人闷闷的有点遗憾啊!”
温洁梅说完,见没有人接话,她面向东方、北方,望望山下的平川,再望望远处,她猛地激动了,抬手指着说:“你们快看呀,远处还有个特大的圆镜呢!”
杨依林朝远处细细看看说:“你说的圆镜,那是个圆形水库,那个水库一定是个灌溉田地的大型蓄水池。”
温洁梅又指着说:“哦,那个是水库,我知道了。你再看看这大河两边,一块一块的水地是干什么的呀?”
“你没有去鱼塘钓过鱼?”杨依林问。
温洁梅摇摇头:“只听说过,我没有去过。”
“这水地有的是农民种稻子的水地,有的是农民种莲藕的水地,有的是农民养鱼的鱼塘。我看见过像似这样的地方。”杨依林说。
“哎,洁梅,”杨依林又激动得朝远处指指,“你快看,快看河面上的帆船,还有游艇呢,都从东边朝着这西边过来了,逆行船,你好好观赏吧。”
温洁梅拍着双手,还有点带蹦的样子惊喜着:“呀,呀,就是,就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帆船呢!河面,帆船,游艇,这画面简直是太,太,美如画了!
“哎,哎,杨厂长,你让大家快些看呀,帆船还在河面上呢,那个游艇可钻到远山里,看不见,没影了!”
秦梓曦接过话说:“你们再往最北边看看,那个隐约看到的地方,如果是个村庄,村庄肯定不会有那么大。我看很像是一个小镇,小镇上的楼房还隐约可见呢。”
宋奕仔细朝远处看看,她像发现了新奇似的拍着手说:“就是,就是!远处平地上的村庄,看着都没有那么大,镇应该是比村子的地盘大得多,那个地方一定是个集镇!”
张本良心里说:这城市里的人真是没有来过乡下,一来到乡下,看见什么都是稀罕的,新奇的,惊奇得大呼小叫的。
张本良接过话说:“咱们离这个集镇这么远,还能看见镇上的楼房,还是农村的空气清新纯净啊。”
“那是啊,”杨依林接过话说,“咱们看了这么大范围的地方,都没有看到哪里有大烟囱冒烟,这里的空气当然纯净了。”
那边站着的林静,这会儿也是正惊喜得指着说着:“姜丰,你快来看呀,你看那边的半山上,还有那边的半山上,还有那一边的山里,对对,还有那边的山顶上,都还有村庄呢!
“姜丰,你再看看对面,那下面的山坡上,羊群就像雪一样白,呀,呀,还有牧羊犬呢!咱们要是有照相机,我一定得把这美彩的画面拍下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 纯情的关怀
姜丰指着眼前能看到的地方,对林静说:“你再往那边看看,还有那边,那边,你看那青岭上的片片白色,那也是羊群。”
林静看着,仍然惊喜着,她说:“是呀,是呀,我早就看到了。哎呀,你看看对面山上的那些羊,那羊在那么陡峭的山壁上还跑得那么快呀?真是稀罕!今天亲自看到,真的是饱了眼福,长了见识了!”
“要不,它们的名字怎么会叫山羊呢。”姜丰忍着笑说,“山羊,山羊,就是在山上,才能显露出羊的本能、羊的本事,羊的气势,羊的优势嘛。”
林静在思考,她没有顾上笑姜丰说的话。
林静想想说:“我姥姥常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山里的村民一定是吃山了。他们靠的是开山种地,收获粮食。
“如果村民们没有钱买煤,他们可以上山砍柴,烧柴做饭。
“村民们要是没有钱买化肥,他们可以自己割草沤粪制作肥料,这样土壤更洁净。
“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没有病虫害,村民们也不用花钱买农药了。农作物不喷洒农药,更是不用担心粮棉、瓜果、蔬菜被污染。
“村民们种果树,还可以到城里去卖水果。他们养羊,可以卖羊毛、卖羊肉、卖羊皮、卖成羊、卖羔羊、卖奶羊,卖羊奶,来赚钱,姜丰,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姜丰早听得在偷笑了,他心里还想着:你林静年纪不大又没经历过,只是去姥姥家听姥姥说说,你就知道得这么多,嗯,记忆力很好、理解力也很好,借题发挥得更好!
姜丰回话说:“我没有来过乡下,我听你林静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林静朝姜丰笑笑,她没有顾上接话,山景吸引着她,她又朝远处看起来。
这边的乔翔在郑晓文身边站着,他听着、看着,见朋友们都是惊喜万分地指指、点点、说说,议论着山景,欣赏着大自然的美丽。唯独郑晓文默默不语,静静地站着一动都没动。
乔翔很关心地看看郑晓文,他说:“晓文,这山上、山下、山中,还有这近山、远山,景致这么好,平时很难看到,你怎么不观景也不说话呀?怎么?还是不舒服吗?”
郑晓文点点头:“嗯,还有一点点,不过没事。”
“我看,还是让本良给你看看,你吃点药吧,吃点药就好了。”乔翔仍然关心地说。
郑晓文摇摇头:“不用,不用,我感觉不吃药也会好,不想那么麻烦。”
“要不,我陪你,咱们两个先下山,去汽车里休息,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出来看山景,好吧?” 乔翔又悄声说。
郑晓文又是摇摇头:“不用,没事儿,我可以坚持,坚持到下午,咱们就该回家了。”
乔翔看看天,感觉阳光很暖,就是有风。他们又是站在高峰上,仍是感到有些凉意。他边解上衣扣子边说:“山上有风还有些凉,可不能再刮着你、冻着你了。给,穿上我的衣服吧。”
郑晓文赶紧按住乔翔即将脱下的外套上衣,着急地说:“系上扣子!你赶快系上扣子!我要是穿了你的衣服,没有暖着我,会冻着你的!”
乔翔看看郑晓文严厉的神色,他又把扣子系上了。不过,他还是鼓励着郑晓文提起精神,跟大家一起好好看看,好好观赏观赏这里的,平时看不到的独特的山乡风光。
郑晓文怀着感激的心情,对乔翔点了点头。
郑晓文经过乔翔对她的安慰劝说,她也和朋友们一起走着,认真细致地看起山里景致来。
她望望近处的群山翠绿,望望远处的群峰飘云,望望山间的奇松怪崖,望望峭壁下面的深谷,望望谷底山坡上似是青绿的麦苗,望望长谷山涧的流水。她再望望近处的山里村庄、再望望远处的山里村庄。
她又转身向北看,她望望宽宽的河流,望望河面上的行船,望望东西走向的平川,望望河流两岸的青田,望望远处绿树掩隐的村庄,望望一根根电线杆排成长队走向远方……
郑晓文看过近处、远处,她又看看眼前的山顶,她对乔翔说:“我登上这山顶,你别看我没有怎么说话,其实,我已经仔细地看过这里了,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这山顶像羊头啊?”
乔翔笑了说:“你没看出来,我也仔细看了看,我也没有看出来。咱们在山下时候,我听到当地人说,站到周围的其中几个山峰上,才能看到这个山峰极像羊头。”
郑晓文:“哦,原来是这样啊!”
乔翔说:“晓文,你要是想看这个山顶羊头的形状,我也很想看看啊。要不,我现在就去对依林说一声,咱们朋友们一起到别的山峰,看看这羊头山到底是什么样的形状。”
乔翔说着朝对面的山峰一指:“咱们就到对面的那座山上去看这个山巅,肯定能看到羊头的形状来,你说怎么样?”
郑晓文笑了说:“你就省省力吧,刚才爬这座山,一个个都累得皱眉弯腰喘气的,还想再爬一座山呢,想得是很美,就是没有力气爬了,格格!”
乔翔也笑了说:“听你的,你说不爬咱就不爬,只脚下的这座山,这景致就已经满眼的了!至于那个羊头形象,咱们凭想象,也能想象出来。”
郑晓文又笑了说:“你这一说,我真的想起了,塑料厂那条街上的涮锅店招牌,那招牌上就画了一个羊头。这羊头山顶的形状,想必就是涮锅店招牌上画的那个羊头形状了,格格格格!”
乔翔跟着郑晓文哈哈哈哈笑起来……
杨依林朝格格哈哈笑的郑晓文、乔翔看看,心里说:晓文没事了,一定是好了。啊!我心里好轻松啊!那我就带着轻松的心情,多看看山河风光吧!
花仙子们在羊头山顶峰上一直走着、看着、观赏着广阔的天、地、远近的景色,直到都感觉饿了,他们才想起吃东西。
一群人找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大家围在一起坐下来,姜丰在中间铺了塑料布。
大家都打开自己的背包,各自拿出了葱花烧饼、茶叶蛋、酱牛肉……还有他们带的塑料手套。
第二百四十三章 山巅野餐
姜丰看看那一大块儿牛肉,心里说:这,这我怎么把它分开啊?他看看杨依林:“杨厂长,你看这牛肉只有一块,块还这么大,咱们怎么吃啊?”
郑晓文看着自己买的酱牛肉,她也笑了,赶快接了姜丰的话:“我买牛肉的时候,是怕切开香味儿跑了,才没有让切。那会儿我也没有想到,来到这里怎么吃。”
杨依林笑了说:“这个事儿呀,嘿嘿!你们大家呀,都不用发愁,吃的事儿找我,本人自有分开它牛肉块的武器装备!”
其实,郑晓文昨天买牛肉的事儿,对杨依林说了。杨依林当时心想:没有把牛肉切成片,到时候再切也行。他自己准备了刀具。
此刻,杨依林说着话,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从里面取出小刀、叉子,亮给大家看看,说:“你们看这是什么?”他说着两手拿着小刀、叉子,在身前玩着花样,舞动了好几下,才开始切牛肉。
杨依林的花哨动作,把朋友们笑得直拍手,一个个都是格格哈哈的,连郑晓文也是可笑得拍着手笑。
杨依林看大家高兴,尤其是看到郑晓文高兴,他心里更加高兴。他切着牛肉对大家说:“你们都别只顾看我的满汉全席表演,我切着,你们快拿烧饼夹着吃呀!”
杨依林看大家都吃起来了,见郑晓文拿烧饼也夹了两片儿牛肉,他心里更是是一阵轻松!
杨依林心里轻松、高兴,今天又是外出游玩,这会儿,他就想造气氛逗朋友们开心。他见温洁梅不吃还在看他,他又叉起两片牛肉在身前舞了几下花样,才把牛肉放在温洁梅的餐盒里。
他对温洁梅说:“你只看不吃,那要是有只山老虎窜过来,你哪有力气跑啊?快吃吧,这烧饼夹牛肉吃着可香啦!”说完,笑笑,自己夹一片吃着、切着。
温洁梅一听山老虎,她即刻想到自己就在山上,浑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皱起眉头说:“我吃就是了,你干吗说老虎啊,听着怪吓人的。”
“哎哟,你怕什么呀!”杨依林笑着说,“有我杨武松在此呢,什么都不要怕!再说,我赤手空拳都能打虎,你看看我手里的武器,这刀枪剑戟一亮,哪还有老虎敢来?洁梅,我说的是吧,嘿嘿嘿嘿!”
温洁梅没有回杨依林的话,她心里在说:我就是要找个对我好,又能保护我的人,你杨依林是真真的合格,认定你啦!
一群人看看温洁梅的呆愣神态,又是哄地一阵笑。
杨依林忽然想到:“哦,对了,对了,咱们正吃着东西呢,可不能再说笑话让大家笑了。大家都美美地吃吧,等吃过这风光无限的山巅野餐,咱们再接着玩!”
一群人吃饱喝足了,杨依林说:“报告大家一个最新好消息,今天早上我到厂里时候,沈书记值夜班,我正好碰见他。他还带着瞌睡呢,一看见我,他就笑了。
“沈书记对我说,说他和冯厂长商量了,给咱们花仙子加奖金的事儿。他们说,歌会是咱们这群人的下班时间,得给咱们一些补偿。
“说五月份先给咱们每人发三十元奖金。以后看情况,如果歌会场场满座,到六月份,就会给咱们每人发五十元奖金。再以后,商场效益要是更好了,咱们的奖金数额还可以上浮。”
宋奕听了杨依林这话,她心里说:那是呀,卖出去几套组合柜子,赚的钱就足够花仙子们一个月的奖金了。
乔翔听了杨依林这话,他赶快接过话说:“钱,很能诱惑人,但是,我和苏晨是为朋友才参加演唱队的,这个奖金我们不能要。”
苏晨也赶快接话:“对,我和乔翔的意思一样,我们不要这个奖金。”
杨依林听了这两人的话,心里油然生出几分感动几分敬重。他说:“今天是先给大家通个信儿,你们两个拿不拿这个钱,咱们到时候再说。
“哦,还有件好事呢,这个月厂里就去买乐器,朋友们搬到歌会上的乐器,马上就可以搬回家了。
“还有个大好消息呢,就一块儿说了吧。林静、洁梅、宋奕、姜丰、曲映涛,咱厂里就你们五个人参加了自学大专学习。你们这五个人的大专学费,三个月之内,厂里一定会给你们报销,都把**放好啊!”
三个女孩听到这个大好消息,一下高兴得举着双手欢呼起来:“杨依林万岁!杨厂长万岁!”
杨依林听到‘万岁’,他朝郑晓文看看,郑晓文触到杨依林的目光,即刻就躲开了,转脸和苏晨说起话来。
杨依林的眼神没有逃过苏晨,可苏晨猜不出他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睛里,给郑晓文传的是什么话。
苏晨赶紧看看郑晓文,郑晓文表现的神情素静平常,她用劲读读郑晓文的脸,也没有读出什么来。
要说,杨依林的这个眼话,也只有郑晓文能看懂,能领会。像这个不沾生活边儿的‘万岁’两个字,别人怎么会猜出来呢。
不过,苏晨在心里肯定着:这个杨依林和郑晓文,他们两人之间绝对有戏!你们瞒我?我也没有抓住事实,我只当不知。我也不问你们,你们就使劲瞒吧,我看你们能瞒多久!
林静喊了两声万岁,想想觉得不够尽意尽兴,她一边起身,一边小声嘟哝着:“杨厂长这么在意我们小工人,真是太伟大了!”她嘟哝着跑到山崖边,朝着万丈峡谷又喊起来:“杨厂长万岁!杨依林万岁!”
峡谷在回响万岁……
朋友们看林静激动得可爱,都起身随着她到山崖边俯瞰峡谷,漫步游览山野。
一群人走着,看着,看过东西看南北,把能极目到的所有景观,尽收眼底。
乔翔看着眼前风光,看着锦绣河山,看着广阔乡景,他不自觉地举起双臂,充满感情地喊道:“啊!山乡好美啊!”
杨依林听到乔翔带着感情的话语,他有了想法,他走到乔翔身边叫着:“乔翔,”他抬起右臂,朝前转着划了一个大半圈儿说:“你面对眼前如此美丽的青峰翠岭,碧野绿川,何不填词、吟诗、写歌词,尽情抒发你胸臆间的美妙情感呢?”
乔翔一听这话,立时来了精神,他还想着:如果大家能一起赋诗作词,晓文准会提起精神来。他说:“好啊,要是咱们大家都坐在一起吟诗作词,那才叫个好,叫个美,叫个妙呢!”
杨依林听了这话,他也来了劲,他随即招呼着朋友们:“喂,请朋友们往一块儿聚一聚!咱们坐下来说点事儿啊!”
一群人很快就聚在了一起,找了一个比较大点的平地,围着坐了一个大圈。
杨依林正想公布内容,他忽然想到:这要是让写歌词还可以,写诗词的事儿,有的有兴趣,有的不愿做,这必须得想个办法,让人人都得做!嗯,有了,他对大家说:“朋友们,咱们一起做游戏,你们说好吗?”
这群人都在问:“玩什么有戏呀?”
杨依林手一挥说:“咳,咱们还会玩什么游戏?不外乎谜语呀,文字呀,逗乐呀什么的,你们说好不好?”
这些人根本没有多想,随即就兴奋起来,都说着:“好!好……”
“哎,哎,大家都听我说!”杨依林说,“咱们即便是玩,那也总得有个人领头儿,总得有个说了话算数的人,那才行啊!”
这些人还是没有多想,全都随口说着:“对!对!得有人领!”
温洁梅抢先说:“那还不是杨厂长领头儿,杨厂长说了算,大家说是吧?”
这些人听了,也仍然是随着说:“是!是!是杨厂长的头儿,哈哈哈哈!”
得,这群人一说:是!再嘻哈着一说杨依林的官称,这算是大家都同意了,杨依林即刻就有这个权了!
杨依林挺挺腰,提提精神,对大家说:“既然大家都选我当头儿,我说话就算数了啊!
“大家听着,从现在起,咱们开始做文字游戏,我勒令咱们每个人至少写出来一首歌词,做出来一首诗,不得推辞!
“会做诗的,要做到更好,不会做诗的,不拘格律,打油诗,自由体,顺口溜,都行。文字的内容,以眼前景物为题,触景联想的也可以。
“一会儿大家写完了,就从乔翔那里开始朗诵。接着就是郑老师、梓曦,挨着座位的做朗诵准备,现在开始吧。”
秦梓曦听了杨依林这些话,他心里实在是有点烦。他看看杨依林,指一下杨依林说:“哟,你风信子这是给老兄出难题不是?”
秦梓曦说过这一句话,心里又一想,自知说说还得做,他抬起巴掌往大腿上一拍说:“做就做,这年头儿谁怕谁呀!谁还不会写几句顺口溜!哼哼!”
一阵笑声……
张本良接话说:“我看呐,你们这一群人,只要是这年头儿不怕谁的,肯定都会完成任务。洁梅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嘛。”
又是一阵笑声……
第二百四十四章 眼话
温洁梅皱着眉朝杨依林说:“人家选你当头儿,原来你是让写歌词作诗的呀。我讲解诗句还可以,作诗?我灵感来得慢,我这一时半会儿做不出来!”
她说完,垂着眼皮儿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温洁梅完不成任务,你老杨替我完成呀,没事儿看山呗,出些馊主意,真烦!”
杨依林看温洁梅像是对写歌词、作诗有意见,他向温洁梅摊一下双手说:“你看看你,你刚才选我干吗啊?我把话都发出去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让我怎么收场啊?”
杨依林说完这话,他又赶快朝温洁梅温和语气,“洁梅,我不是说顺口溜也行嘛,你就慢慢想着写嘛。我相信,就你的文才,你一定会写出来好歌词,好诗的。静静心,写啊。”
温洁梅见杨依林对她说话这么柔声细语,心想,既然都这样定下来了,别人捧场不捧场,你温洁梅也得捧他杨依林的场啊,别别扭了,还是快点写吧!
宋奕看看温洁梅的难为样子,说:“洁梅,我和梓曦都不是太会作诗、写歌词,我也是感觉这个游戏……哎呀,这任务也真的太难为人,太难完成了。”
温洁梅为护杨依林,她赶快接宋奕的话,说:“咱们还是快点写吧,随意诌上几句就过关了。过一会儿要是灵感来了,说不定还真的会写出来好诗,好歌词呢。”
宋奕立时朝温洁梅点点头:“嗯,嗯。”她拿出纸、笔写起来。
刚才,从杨依林开始召集大家,到杨依林绕着圈子说话,乔翔就一直注意着杨依林,看杨依林怎样玩这个让大家写作的‘把戏’。
等杨依林把圈子绕完,乔翔才明白,他心里说:哦,就这么一句话的事儿,依林他还动动心眼儿、绕绕玩儿,然后再亮实话啊?他这人也太虚、太会绕了吧?
可是,等杨依林绕弯圈子,大家回了杨依林的话之后,乔翔又一看大家的情绪,再一听后面这几个人说的话,他心里又说:
嗯,还真是有几个人不想写歌词、更不想作诗呢!刚才依林他要是不动动心眼儿,不绕绕弯儿?看来这个文字游戏还真的就做不成了呢!依林他动这心眼儿呀,还真是动对了,呵呵呵呵!真有意思!
此刻,这一圈儿人都不再说话,都在静静地思索着,写着诗词、歌词的恰当词汇和完美句子,赶着完成任务,好向大家交差……
乔翔的歌词、词,全写好了。他看看这一圈儿人,见有的人还在写,他没敢惊动大家,他在看他自己写的句子。
乔翔见秦梓曦在合笔帽,就知道秦梓曦也写好了。他又看看大家,只有温洁梅还在思索,像是还在写。其他人都静静地坐着,等着朗诵自己的诗词小作品。
乔翔见杨依林向他示意,他立即准备着朗诵他的歌词。
乔翔站起身对大家说:“朋友们,今天观山景,我突然想起了老君山,我就以老君山为歌名,写了一首歌词。
“去年,我就已经观赏过老君山的美景了,朋友们如果有谁没有去过老君山,那就请大家听景。
“听景也是一种悠闲自美的精神欣赏、精神享受啊。好了,请朋友们开始细听《老君山》的景致!”
乔翔开始有声有色地、动情地朗诵起来:
它有泰山的雄,它有华山的险,
它有黄山的美,它有庐山的清丽容颜。
你要问它的名和姓,它是老子李耳传道圣地老君山。
老君山啊老君山,太上老君居住的山,
你东瞰中岳少林南瞻武当山,你北览龙门黄河你西眺秦川。
啊,我来了,我来你这里旅游了,我游啊游,观啊观,
老君腾空骑青牛想象中看见,再看雾气绕翠岭险峰浮云端。
行走在亭台楼阁挥袖舞岚烟,就像是身处天宫轻悠飘若仙。
眼前风光诗情满美画意无限,这名山胜景代代相传越千年!
老君山啊老君山,太上老君居住的山,
你悬崖险峻峭壁挺拔千山,你泉涌秀水叮咚弯曲流峡间。
啊,我来了,我来你这里旅游了,我游啊游,观啊观,
千姿灵石百态幽谷森林参天,瀑布高挂溅花悬飞落水鸣潭。
雄姿巍峨秀色叠嶂宏阔壮观,奇景罕见现美隐异深奥妙玄。
雄险美奇灵秀比五岳冠三山,你是八百里伏牛的背峰脊巅!
乔翔朗诵完,除了温洁梅歪着头、直着眼神儿在沉思遐想,其他人都在议论乔翔的这首歌词。
杨依林说:“听乔翔这一朗诵,这老君山的风光也真的是太美了,太引人了!说实话,我现在就想去老君山观景,我也想尝试一下飘若仙的滋味!”
姜丰说:“等有时间,咱们也到老君山旅游去!”
“好啊,好啊!”苏晨说,“要是去,咱们朋友们还一起去,好好看看太上老君住的仙山、好好观赏老君山上的诗韵、画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正兴味儿十足地议论着老君山,林静高声叫着乔翔:“哎,乔翔,我没有去过老君山,我不知道老君山是什么样子。
“我姥姥常说:看景不如听景。我听着你这歌词里的景色,我就知道,我姥姥那辈人真算是说对了。你朗诵的那个景色,哎呀,那个美啊,那个奇啊,那个丽啊,那个,那个,老君山在你的UU小说,可算是美完了!”
乔翔看林静说话好玩又认真,他笑了说:“什么老君山在我UU小说美、UU小说奇?我告诉你,老君山所在的位置,地形山貌,在我眼中、心中,它就是这个样子,我的文字里一点点都没有夸张。”
林静赶紧接过话说:“那,照你这么一说,我想啊,老君山一定涵盖了地球上所有山们的特别之处,还说不定,外星球上山们有的,老君山上也都有呢!”
这群人听着这话,哈哈格格一片笑声。
只有温洁梅没有笑,她朝林静瞥了一眼,心里说:就你小妮子会胡想,你这一胡诌,让我这爱胡想的脑筋,一下可拐到外星球了,想拐回来还得费点力,你真是话多!
这会儿的秦梓曦,他看看乔翔,挠了两下头问:“乔翔,中国有好几个老君山,你写的是哪一个老君山啊?”
杨依林没等乔翔开口,他接过话说:“歌词里面不是交代的有吗?歌词前段已经介绍了老君山的位置,歌词最后一句,把老君山所在的位置介绍得更清楚。中原文化古老深远厚重,要是我写,我也会写河南老君山。
“虽然说我没有去过老君山,可是我听说过洛阳老君山的风景。正如乔翔的歌词里写的那样,很奇、很美啊!梓曦,怎么?刚才你没有听清乔翔朗诵的歌词?”
秦梓曦说:“我听清了,就是没有听完整。我的歌词已经写好了,乔翔朗诵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下面就快轮到我朗诵了,我就赶快再推敲一下我的歌词句子。就是这样思想一拐弯儿,才没有完全听到乔翔朗诵。”
林静对秦梓曦说:“乔翔朗诵得那么好,就是让你听景呢,你还在那儿抠把你的歌词,那么美、那么奇的景,你竟然没有听到,多可惜呀!
“乔翔朗诵时候,我是听得句句真切。我说呢,晓文给乔翔起艺名时候,她怎么会起个仙客来呢?你们大家都想想,去年乔翔在老君山上就已经飘若仙了,今年乔翔来咱们演唱队,他这个仙呀,原本就是客串来的!
“哇,晓文可是真的有预感啊,她的笔尖只那两下子,乔翔可真的就成仙客来了!看来,这‘飘若仙’,加上这‘客串来的’,这就是乔翔艺名的真正来由!
“哇呀,你们再想想乔翔的歌词,老君山‘雄险美奇灵秀’的这个‘灵’,真的是好灵验,好灵验啊!”
林静看大家都在笑,郑晓文一直都没有笑过。这会儿,她看郑晓文也在笑她,她说:“晓文,你要是知道乔翔去年去老君山旅游飘若仙了,那你给他起了这个艺名,还算是顺溜、正常。
“你要是不知道乔翔去老君山飘过仙,那你给他起了这个艺名,那可是就神奇了呀!一定是你梦到乔翔去老君山飘仙了,才给乔翔起了这个艺名,是吧?啊?嗯?晓文?是吧?”
郑晓文格格格格笑了说:“一我不知道乔翔去过老君山,二我也不知道乔翔今天会写这样的歌词。三我给乔翔起艺名,起的是花名仙客来,那怎么会与你林静想象中的故事联系上呢,格格格格……”
郑晓文说完,她忍不住还一直在笑。她这个忍不住的笑,是因为她想起了‘五一’那天,她对杨依林胡编乔翔艺名的事。现在林静又在胡编乔翔的艺名,她哪还会忍住不笑啊!
杨依林一听、一看,他就知道郑晓文为什么笑了。他看郑晓文看他,他也看了郑晓文一眼。他就这么一看,早忘了‘不能露馅’的事,他竟然忍不住拍着手大笑起来。
杨依林的眼睛带着话看郑晓文这一幕,加上杨依林的拍手大笑,还是没有逃过苏晨的监控眼睛。只是,苏晨仍然是不知道这个‘眼话’传的是什么信息。
第二百四十五章 山呀卧龙
这人呀,谁要是盯住谁,那可就厉害了,想逃都逃不掉。
杨依林那么聪明,那么守秘密,他的‘眼话’躲过了粗心的秦梓曦,躲过了没有在意的乔翔,可还是让‘圈儿外’的苏晨给监视上了。
不过,这个监视人,一万个不会坏杨依林、郑晓文,这两个人之间的事儿。
姜丰这一会儿,他看了一圈儿人的脸,见大家都停了笑,他才问:“太上老君骑青牛,太上老君骑的是不是,就是青翠的伏牛山啊?那伏牛山是青牛变的吗?”
姜丰看大家都在摇头,像是都不知道,他又问乔翔:“乔翔,你去老君山都飘仙了,这事儿你总该知道吧?你说是不是啊?”
乔翔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他笑着说:“这个事儿,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也有办法知道,你回去查一下‘神仙坐骑谱’,就知道了。”
姜丰一听坐骑谱,他没有笑,以为是真话,他问得也很认真:“有这样的书吗?我很喜欢啊!我想象着,有的神仙骑牛,有的神仙骑鹿,还有很多神仙有自己的兽类坐骑,那多好看啊!咱们回去,我抽空就把这书买回来。”
乔翔说:“中国那么多的古典神话小说,这种书肯定有。不过,这书名,可不一定是,我编的这五个字。”
“啊?”姜丰说,“原来是你编的,没有这书啊……”
一阵笑声……
温洁梅看大家都不再说话,她早就急着说话了,她赶紧问:“乔翔,你这歌词里写得这么清楚,你真的去过洛阳老君山了?你什么时候去的呀?”
乔翔一听温洁梅的声音,又一看她的表情,他就笑了,故意学着温洁梅,把声音说得有点柔柔细细的:“是呀,我是真的去过洛阳老君山呀,是去年五四青年节去的呀,哪里的风光可以说是美到极致了,比我写的歌词还要美上一万倍呢!”
坐在那里一直静听着的宋奕,这时,她也管不了朋友们笑不笑,她也开了腔。她不解地问:“乔翔,我一直想着,你歌词里写的比五岳冠三山。五岳大家都知道在哪里,那三山,那是哪三山啊?”
乔翔又笑了说:“歌词里,不是有两个答案了吗,你再想上一想,再想出来一山不就行了。”
宋奕有些迷糊地一笑:“哦,哦,知道了。”又一想,“嗯?不知道啊,还有那一山呢,我想不出来啊?”
郑晓文刚才就笑得没劲了。她吃的那个烧饼,她只吃了半个,就感觉没有滋味吃不下去了。她怕杨依林看见,就悄悄地把那半个烧饼装到了衣兜里。
这会儿,郑晓文很不想说话,她看宋奕迷糊,她还是说话了,她说:“宋奕,乔翔让你再想出来一山,你此刻就在山上坐着呢,怎么会想不出来呢?
“让我告诉你:黄山、庐山、羊头山,这不就够三山了。这三山呀,就是乔翔歌词中的三山,明白了吧。”
一群人啪啪啪啪一阵掌声加笑声。
林静看宋奕的神情还是有点迷糊,她说:“宋奕,你别迷了,‘三山’这个词,连词典上都没有,乔翔怎么给你回答啊。晓文说的‘三山’就很好,行,现在就是这三山了,定了!”
一群人哄地又一阵笑声。
温洁梅看着乔翔的笑脸,她忍不住又问:“乔翔,你的歌词里,还有点内容,我拿不准呢。你写的太上老君,是《西游记》里那个炼仙丹的白发白胡子老人吗?”
温洁梅这又一发问,朋友们的脸都转向了温洁梅,都看着她一脸的幼稚,加上她认真地看着乔翔,一群人就都咬着嘴唇忍着笑,等待着乔翔的回答。
乔翔带笑伸着脖子看着温洁梅,他来了一句:“嗯?可能就是吧。”
一群人哄地一下又笑了,可温洁梅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跟着大家轻松地笑过。她像是一直在思索她的歌词、思索她的诗句。
这会儿,林静看看温洁梅,心想:看这小妮子的神态,说不定她的思想,又进入五花八门的万花筒看稀罕去了,我猜她呀,一猜一个准儿!
林静思想着,她看着温洁梅对大家说:“哎,你们快看呐,洁梅的思想已经形成了一个小人儿,哟,哟,那小人儿袅着飘着忽地打了个旋儿,嗖地一声不见了,一定是到老君山梦游观山景去了!
“呀,呀,那小人儿观完山景,嗖地一声,又到天宫找太上老君学习炼丹去了!结果到了太上老君的地盘儿,一看有仙童把守,没办法进去,嗖地一声就回来了!你们快看,回来了,回来了!”
温洁梅立时冲着林静说:“你小妮子就会胡乱猜,我是在思索歌词、诗词怎么写呢!我都难为得不得了了,你还在那里胡诌!
“乔翔都完成任务了,他写的歌词还那么好,你小妮子还不赶快写,还在那里浮想联翩出人洋相,好好好,你出洋相吧,我记住了,我饶不了你!”
朋友们听完这两人的对话,那个拍手笑啊,一群人的拍手声、笑声,一下震动了宁静的山野,引得旁边的游人直朝他们看。
林静没有接温洁梅的话,她心里在想:人家乔翔写得快,写得好,那是事实。可人家一开始是什么工作?我林静一开始是什么工作?我能和乔翔比?我就是踮着脚比,也比不上!
乔翔看大家都静下来了,他说:“朋友们,我写了一首词,是《清平乐人在乡景中》,请大家细听细赏!”
他随即又有声有色地朗诵起来:
山乡好美,
水绿高峰翠。
燕雀相欢南绕北,
人乐鸡啼犬吠。
~ ~ ~
苍穹奏响春雷,
山河一派光辉!
遍野香花烂漫,
醉闻四季芳菲!
乔翔朗诵完,大家一边鼓掌,一边夸赞乔翔。都说乔翔写的歌词好,这首词做得也超级棒!
轮到郑晓文朗诵歌词、诗词了,尽管她身体不舒服,她还是站了起来,说:“我首先朗诵的是一首词,《菩萨蛮春野》,请听。”她打起精神朗诵道:
晴空雁叫飞千里,
平川碧带连天际。
燕鹊树头吟,
春风拂绿林。
~ ~ ~
羊群白似雪,
花朵红坡野。
岸下水潺,
溪流出远山。
在柔和的阳光下看人的容貌,能看得十分清楚。
郑晓文朗诵着,张本良听着看着郑晓文,他心想:这容颜如此姣美,还有这身材如此苗条,她,她……
张本良心里想着不觉摇了摇头,心里又说:这么美貌的女孩,她怎么会留到家里还没有嫁出去呢?稀罕!他心里想着,不觉又摇了摇头。
苏晨碰张本良一下,悄声说:“本良!你直摇头,你这是干什么呀这是?”
张本良一样是悄声说:“别说话,一会儿有空再对你说。”
郑晓文朗诵完她写的词,接着说:“我写的歌词,歌名是《山呀卧龙》。”
郑晓文说完正要朗诵,宋奕说话了:“晓文,你说什么?卧龙?”
郑晓文回话说:“是呀,山呀卧龙,怎么啦?”
“刚才……”宋奕说,“乔翔的歌词联想到了老君山、太上老君。你的歌词是不是联想到诸葛亮了?联想到三国演义里诸葛亮住的地方,那个卧龙冈了?你朗诵之前,干脆对大家说清楚,省的一会儿大家乱猜测。”
一群人一听这问话,都忍不住在笑。
宋奕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我没有听懂,我让晓文说清楚。我在问晓文呢,你们都傻笑什么呀?”
郑晓文也笑了说:“我写的不是卧龙先生,也没有联想到三国演义,更是没有联想到卧龙冈。
“我的这首歌词,是写咱们全国的山脉,都像卧着的龙,明白了吧。大家都明白了,没有疑问了,我就朗诵给大家听。”她带着感情朗诵起来:
《山呀卧龙》
祖国的岭啊,您的千姿万态这么美妙,
祖国的山啊,您是国人心中卧龙万条。
蜿蜒龙身在华夏大地上坚固平稳卧倒,
千万年来驮着炎黄子孙不知辛苦疲劳。
美丽神龙美出天堂,美得我大中华热闹,
看我神州风光旖旎,迎接游人款待同胞。
啊,
站在龙背上四处望望这世界多么美好
绿野无垠山花烂漫鸟儿和鸣晴空云飘。
卧龙身上翠树参天把一个个村庄环绕,
串串熟果随风摇曳向咱们大家把手招。
龙的传人世世代代都在这龙背上欢笑,
同声歌唱万里江山风景美丽土地富饶。
郑晓文朗诵完,林静和大家一起鼓掌,还笑着说着:“晓文写的词,还有她的歌词,都是大内容,只是歌词里边太让人馋了!”
姜丰接过话:“你什么意思啊?”
林静说:“那满树的黄杏,满树的红苹果,满树的紫葡萄,带着树枝儿摇给你看,你不想吃啊?”
姜丰说:“那歌词意思是说,是让你赶快去果园里摘呢、买呢,听懂了吧。”
“哦,对,对,我听说去果园买水果,就是自己亲自下手摘的。”林静说,“到时候看什么果子熟了,咱们趁个厂休,还和朋友们一起,咱们骑着自行车也到果园里摘水果,买水果去。”
姜丰说:“行,行,打听着点,咱们还结伴一起去。”
第二百四十六章 景美人也美
秦梓曦刚开始拿笔写诗的时候,他就想:自己对诗文也不是一窍不通,写首短的练练笔也可以嘛。
至于歌词,我都听了朋友们那么多歌词了,自己平时想着朋友们的那些顺口儿歌词,都想得溜溜地油滑了,今天一定会滑出来一首,不用发愁!
秦梓曦思来索去,思索出了一首词、一首歌词。他虽然是真的有点难为,可还是把任务完成了。
此刻,轮到秦梓曦朗诵他的诗作、词作了,他站起身说:“我写的也是一首词,题目是《捣练子登山》。
“嗯……餐字是平声,饭字是仄声,大体字义上讲,餐、饭两个字,有时候可以通用,是吧?”
一圈朋友都迷惑地点着头。
秦梓曦看看大家说:“你们可是都点头认了,那好,我开始念了啊。”他念道:
《捣练子登山》
吃野饭,坐青山。
难遇一回如此闲。
随友登高真惬意,
本人就怕弄诗篇!
秦梓曦一念完,大家鼓掌哈哈笑着、说着:“好词,好词,真是逗乐的好词!”
秦梓曦朝大家看着,有点别扭地说:“什么?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嘛!什么逗乐的好词?逗乐二字是你们想出来的,我写的时候,难为得通身出汗!还逗乐呢!
“我是真的很怕这个写诗呀,填词呀什么的。我写这首词的本意,那是真心话,不是逗乐。要说逗乐,那也是诗词在逗我秦梓曦!
“这诗词逗得我呀,让我一直在想,平呀,仄呀,一句多少字呀,压哪个声韵呀!哎哟,简直把我想得发晕,我哪还会有心思逗乐呀!好了,我这首词,大家通过就行,不诉苦了,请朋友们听我的歌词。”
秦梓曦拿了写着歌词的纸说:“我这首歌词的名字是《景美味美人也美》。”
秦梓曦说完歌名,他吸口气正要朗诵歌词,温洁梅嘟哝着:“美美美,美你个脚丫子!
“你写了一首词,你就爽快朗诵呗,还在那儿嘟嘟嘟,嘟个没完!
“这会儿你念个歌词,又在那儿美美美!只顾听你说话了,把人家刚想出来的两句诗,一下就让你给美散了!你说你烦不烦呀!”
其实,温洁梅说这话的声音很小,可还是影响到了秦梓曦。
秦梓曦把提上来的气吭了出来,看着温洁梅说:“你,你看你,你别扰乱嘛!本来我写的歌词,心里就不是十分如意,我这再一停顿……唉,没事啊。”他说完,看着歌词就准备念。
杨依林看秦梓曦是真的有点难为,他笑了说:“谁让你的歌名和你的五官一样,那么多的美呢,别废话了,快念给大家听!”
这三个人的这些随口对话,一群朋友谁都没有在意,让外来的张本良听在了心上,看在了眼里……
秦梓曦随即朝杨依林看了一眼,说了一声:“切!打岔!”立即正色朗诵起来:
《景美味美人也美》
一块块山坡地横垄竖垄,一道道青翠岭千草香浓。
一辆辆旅游车连成长龙,一群群游客们嬉笑花丛。
啊,中国山,乡野田景,你展示着中华的广阔疆土秀姿丽容。
一座座农家院乡土风情,一张张美笑脸朴实真诚。
一盘盘山野菜味美丰盛,一碗碗柴鸡蛋香鲜热腾。
啊,神州岭,农户人情,你真诚地迎接着****贵客宾朋。
秦梓曦朗诵完了。宋奕感觉秦梓曦写的歌词,朴实中透着雅美味道。
宋奕随着大家,一起给秦梓曦鼓掌的时候,心里高兴得把手都拍疼了。她正在鼓掌,忽然想起该自己朗诵了,她赶快做着准备。
宋奕站起身说:“该我了,我写的不好,不是什么诗,你们可不要笑话我啊。我写的虽说不是正儿八经的诗,可也有个题目叫《乐山》,大家请听。”
宋奕朗诵道:
《乐山》
头上顶晴天,
脚下踩绿山。
平地坐朋友,
大家诵诗篇。
朋友们听了宋奕的朗诵,都鼓掌说着:“好!好!”
杨依林说:“好!宋奕这首诗写得很好,写得非常实在。这就是写咱们的,大家鼓掌!”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
宋奕看大家给她鼓掌,她格格就笑了,心里说:就我写这不算诗的诗,还迎来了掌声,嗯,好玩!面上说:“谢谢朋友们的鼓励!”她展开歌词纸说,“我写的歌词,歌名叫《山野春景》,大家请听。”
宋奕朗诵道:
《山野春景》
三月里的山野好清芬,草间花朵七彩景色新。
雁叫长空莺鹊枝头吟,河水宽长明净映山林。
和风轻拂树林出谷口,清溪弯弯曲曲绕寨沟。
山外广阔良田绿油油,一马平川向东无尽头。
好美的原野好看的景,好香的野花好嗓的莺。
好翠的山林好秀的岭,好长的河面上跑船艇。
啊……
山野碧明天空蓝亮相辉映,景美地肥大自然清丽
咱中华人民百业兴!
宋奕朗诵完说:“我得说明一下,我歌词里的寨沟,就是小寨村、桃花沟村的意思,都是村庄。”
掌声中,林静首先夸赞说:“宋奕,你总说你不会作诗,还说写歌词感觉太难为人了,你这首歌词写得很好,很美啊。
“还有你那首《乐山》,你那四句诗,写得句句工整对仗。今天你写的这首诗,你写的这首歌词,要是让我写,那我还得好好费费心思,可能才会写成这样呢。
“你写《乐山》时候,如果你能再细心一点,推敲一下平仄,你那诗句就更好了。不过,要是写新诗,就不用去想平仄字数了,只要写的有深度,有内涵,有意境,就非常好了。”
宋奕回话说:“对仗还好写一点,平仄不好掌握。以后我不写律诗、不写词了,我再跟着晓文学习,就学写新诗。”
温洁梅接了话:“你以为新诗就让你的笔尖自由了,就让你随着心意写了呀?告诉你,我练了一百练,还是写不出新诗那种笔触含蓄,意味深长;还有那种隐意深邃,富于情调,那种耐人寻求其中味的好新诗来!”
郑晓文笑了说:“宋奕,你要想写新诗呀,那就别跟着我学了,我写的水平也不行。
“写诗、填词还有格律可循。那新诗,你看着别人写的像是散装零食,很普通的。可是要让你吃,你也得有高水平的吃法儿,才会吃出含在深层的滋味到底是什么味道。
“你要是想写新诗呀,首先文字表达要含蓄,内容要有深度,诗文还要达到一种境界。很多新诗,看着很有意趣,很有美感,让人很想深入到里面去理解、去找出诗文的深层内涵。
“像这些,说实话,我可达不到那么高的写作水平,我没有高水平,我怎么教你呀。”
宋奕一听,说:“哎哟,那新诗不是溜几句长短句就行了,原来新诗也是这么难写啊?得了,写文字东西原来都是这么难!没有别的办法,以后就只有多学多练了!”
宋奕说到这里皱了一下眉头,又极小声地说:“写什么都是这么难,可别让我急,我一急,就什么都不想写了!”
林静说:“宋奕,你想想,就算是新诗,新诗的名字既然叫诗,那肯定不同于白话。不过,你要是灵感来了,那诗句顺溜了……”
温洁梅在一旁喊起来:“喂!喂!你们又是鼓掌,又是说话,说几句就行了,声音还那么高,那么响。你们越是嘁喳越是乱响,我越是想不出词儿来,我完不成任务,我不玩了,我想回家!”
林静接住话说:“哟,哟,你看你那妞样子,宋奕的任务都完成了,你还在那里嚷嚷什么,快想!快写!”
杨依林发话了:“哎,大家听着,现在由苏晨那一组为我们吟诗,洁梅我们这一组做准备。”
杨依林说完,他又朝温洁梅说,“洁梅,你静下心写,仔细想,你只要能想出一个头儿,那诗词句子、那歌词句子,就能顺着你的思路,成串儿成串儿地排着队出来了。你试试这个方法,肯定行!”
温洁梅没有接话,她心里在点头,认真地在纸上写起来。
苏晨站起来说:“我做的也是一首词,词牌是:浣溪沙。词题是:羊。”她朗诵道:
《浣溪沙羊》
日照高坡草若茵,
青山碧岭走羊群。
遥看似雪又如云。
~ ~ ~
饱腹灵身奔陡径,
长鞭响谷荡咩音。
日西归路进柴门。
苏晨朗诵完,杨依林听得高兴加激动地鼓掌喊着:“好词!好词!真是好词啊!
“洁梅,你看看人家苏晨,山上不就是有一群、一群吃草的羊嘛,就这一点、一点的小景致,苏晨都能联想写出这么好的诗句来,我相信,你好好想想也会写出来好诗句的。”
杨依林说完,又安慰鼓励着温洁梅,说:“洁梅,你一路走山看山,看到了那么多的景物。你认真想想,你准能写出好诗来!”
苏晨看杨依林直夸她,她赶紧说:“谢谢杨厂长的夸赞鼓励!”
林静很欣赏苏晨写的这首词,她说:“苏晨,你这首词,前阕用的‘看’字,把‘看’字放在那里,也很好啊!”
苏晨笑了说:“那个地方,我想了几个词,感觉都不合适。‘看’字在老四声的‘寒’韵里,现代新四声,‘看’字也有平声韵,我就用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好玩的词解
苏晨看朋友们夸她写的词好,她心里高兴,随即准备着朗诵她写的歌词。她说:“朋友们,下面我给大家朗诵我写的歌词,歌名是《越看越美》。”
苏晨朗诵道:
《越看越美》
千山展岭峦,万河卷波澜。
落日晚霞照峻岭山林呈红艳,朝阳晨光映水波河涛亮金灿。
山东山西坡坡坪坪里大果园,水南水北条条块块肥美良田。
千山现美妍,万河流潺。
游客头顶艳阳晴空白云蓝天,农民脚踩黄土翠草青山绿滩。
山东山西百种果树枝头万串,水南水北万顷稻谷又是丰年。
啊……
柔美的长河,壮丽的高山,丰收的果园,富饶的粮川,
你献给游客的是胜景绚烂 你献给农民的是喜笑开颜。
苏晨朗诵完歌词,朋友们夸赞苏晨的话不断。
林静说:“苏晨就是会写!苏晨,你的词做得好,你这首歌词让人听着,那里边的色彩呀,真的是非常之绚美!
“而且,里面的实景、实物,这些展现在人们眼前的现实,又让你的语言词句,给勾画得巧妙到艺美完整!你太会写了,实在是让人佩服!我林静是佩服至极!”
苏晨心里高兴,和林静开玩笑说:“我会写,你也会夸我,嗯,你夸出来的是话,我写出来的也是话,咱两个的语言太合拍了,格格格格!”
张本良看朋友们都在夸赞苏晨,他心里美着,面上不好意思了。
张本良不好意思着,赶快站起身说:“我呀,不在歌会,不谋歌事。既然头头儿发话,让咱们每个人都得写,那我也得表达个意思啊。我只写了一首打油诗《大宴席》,你们听着啊!”
他读道:
《大宴席》
八八五一登山游,
勒令作诗愁上愁。
心想编个顺口溜,
周围景物眼底收。
此地做客溪当酒,
圆库为碗水为粥。
电杆是筷楼是凳,
峰乃一盘菜窝头。
张本良一边读着他写的顺口溜诗句,一边朝周围指着,他诗句里写的眼前的实景、实物。
他还转着身子,指指山上的小溪,指指那个圆形水库,指指电线杆,指指远处村子里的楼房。最后,他抬手臂朝南、朝西划了个半圈,同时读了最后一句。
张本良就是这样,他一直带着实地表演,指着、说着,这群朋友是连鼓掌带哈哈格格地笑,掌声和笑声,一下引来了游客们的目光。
有的游客走过来看看他们这群人,花仙子们都很有礼貌地朝游客们微笑着挥挥手,游客们也是笑笑就离开了。
林静赶紧对朋友们说:“哎,那些游客们都走了,现在只剩下咱们的人啦,本良代表此地人,宴请招待的这馍菜汤酒全都有了,大家就不要说话不要笑啦,都赶快赴宴就座吧,格格格格!”
乔翔指着张本良说:“本良,得罚你一首,重写!”
张本良不解地看看乔翔:“再做一首诗,也不是很费力,可你得说清楚是为什么?你只要说得有理,咱就认罚再做一首。”
乔翔说:“你看啊,这菜窝窝、小米稀饭,美酒,都端来了,可是这没有餐桌啊?你让这酒、这饭、这窝窝头,往哪里放啊?”
张本良一甩手说:“诗中要是有餐桌,那凳子不就放到餐桌上了!就这吧,大家委屈一点,将就一下,也别坐凳子了,都席地吃吧!”
哈哈哈哈!格格格格!又是一阵笑声。
杨依林看看温洁梅:“洁梅,轮到咱们了,要不你先念?你随便念几句就行。”
温洁梅发愁地说:“本良说的真不错,逼着作诗让人愁。今天不知为什么,一点灵感也没有!”
林静听了惊喜地说:“洁梅,你无意中说的话还挺合辙的,只是没有眼前景物,不算数啊!”
温洁梅皱着眉说:“刚才我说的这四句话,就是我猛地一下想出的顺口溜!我知道是不算数的!
“你们也不想想,眼前的景物都让前面的人说完了,就晓文刚才朗诵的那首《春野》,都把景物搜罗光了!
“你们再去品品晓文的那首《菩萨蛮春野》,那里面有几句,恨不得把一个地球都包括进去,你们说说,这哪还有我的诗句啊?我有理由,我写不出来了,你们也不能罚我!”
宋奕听得睁大了眼睛:“啊?你小妮子是在说梦话的吧?晓文那首词里,哪几句就能容进去一个地球啊?你说得也太玄乎了?让我听得猛地一晕!”
温洁梅仍然皱着眉,说:“为了跟着晓文学做诗词,刚才晓文朗诵的时候,我都拿笔把她写的那首词记到本子上了。我说的一点也不玄乎,都是实话。你们要是不信,我说说你们听听,你们就知道了!
“我说了,你们听着啊。晓文她写的第一句,只那一声‘雁叫’,大雁就飞了一千里。大雁要是飞着、叫着、叫了一天,那还不就绕了地球几圈了!”
这群人听得格格哈哈一阵乱笑,温洁梅没有笑。
温洁梅接着说:“她写的第二句,你们说说,一个平川再长,它能有多长?她一个‘连’字下去,可让平川刷地一声长到天边了!
“天边在哪里呀?顺着咱们的脚下一直朝天边走,不是又走到咱们这里了?这不是又绕了地球一圈?”
温洁梅完不成诗词、歌词任务,她心里窝气,她也不管朋友们把手拍得有多响,也不管朋友们一个个笑得流泪,她就只管操着她的柔美声音说她的:
“还有她那第四句,你们想想,风速多快呀,地球上的国家一个挨着一个,她的这个风一直呼呼呼地朝前拂啊,拂啊,很快就把地球上的绿林全都拂过了。全拂过也没有停下来呀,那风还一直向前拂着呢!”
温洁梅正说着,一阵风刮了过来,她指着说:“你们看呀,这股春风就是晓文UU小说的那个风!它拂过地球上的绿林之后,又循环回来拂到这里来了!”
朋友们那个拍手笑啊,温洁梅就像没听见、没看见一样,她仍是带着一脸的不高兴。
温洁梅继续说着:“哦,还有,我呀,我本来不想说第六句的,既然说到这里了,那就捎带着把它也说了吧。
“当时我一听到她朗诵的‘花朵红坡野’,哇呀,我一下就看到,所有的山坡和原野一下连接起来了!
“本来原野就大,这原野再和群山的山坡一连起来,那就大到,大到,大到大地全是坡野了!
“我再一想那个‘红坡野’,我立时就感觉,我们脚边的粉红色的花朵、艳黄色的花朵,还有各种颜色的花朵,全都变成了红色花朵啦!
“咱们这脚边的花朵,在变成红色的同时,我看到所有花朵的颜色,刷刷刷刷地从山顶变到山下、变到平川、变到咱们极目的远方了!
“远方以外的地方,虽然咱们用肉眼看不到了,可脑海屏幕上会看到呀!我清清楚楚地看着那个‘变’,一秒钟都没有停顿过,刷刷刷刷地,那望不到边的各色花朵,很快就扩展、变完、红完七大洲了!
“七大洲就是咱们的地球啊!哇呀呀,那红色花朵的美丽壮观哟,一朵朵都像红色郁金香一样,点缀着全地球上辽阔的绿色坡野!嗯,咂咂砸!那个壮观美丽到,哇!太壮美,我没法儿形容了……”
温洁梅说着,朋友们跟着她的话联想着。
温洁梅说完最后一个字,停顿了一下。朋友们看她一点点都没有带笑的样子,也没有停下来的样子。都以为她还有话往下说,就都是静静地伸着脖子、直着眼神儿看着她,等着她,看她下面还会说什么。
温洁梅也就真的继续往下说了,她说:“再就是晓文那首词的最后一句‘溪流出远山’。
“她写的这个溪流,肯定是羊头山的溪流。她写的那个远山,那可就不是咱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一溜儿山了,那一溜儿山离这里很近啊。现在,关键就是那个‘远’字。远字这个意思,那可是无止境啊!
“究竟这个‘远山’,它能远在哪里呢?中国地势西高东低,我奶奶常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晓文UU小说的这个溪水,它特定是往东流了,而且是流出了东部最远、最边上、最末端的那座山外了。
“这溪水流出那个山外之后,再往东没有多拐弯儿,就流到了海里,紧接着就流到太平洋里了。
“太平洋里的水,那可是和地球上所有洋里的水相通着的啊。就算地球上所有洋里的水灌不到陆地上,可地下水也是相通着的呀。
“就算咱不说地下水,可这所有洋里的水一蒸发,都变成了天上的云。风一刮云,风又把云带到了地球上的各个地方。云一变成雨,哇呀,全地球上下的雨水里,都有晓文写的这个溪流里的溪水啊!
“那,我奶奶常说:天上下雨地上流,……嗯,哦,对对,这个溪流里的水,蒸发变成云,云又变成雨,雨又往地上下,那不就是,下得、流得那水呀,哎哟,一下遍布全地球了!”
温洁梅刚才加进去的,‘奶奶说’那句话,她只说了上半句,下半句是:小两口打架不记仇。
她想说这话的时候,思想全集中到了有用的上半句,一时把没用下半句忘了。当她说完上半句,猛想起下半句时,感觉下半句有点说不出口,她一下吭哧得没有说成话。
可是,既然编到这里了,那还得接着往下说呀,她赶快思想了一下,才顺着上面话里的意思,圆满结住了尾。
第二百四十八章 山乡春
很想笑,又没劲笑的郑晓文,她是真忍不住了,才随着大家格格格格笑起来。
郑晓文笑着说着:“洁梅,我写的词句内涵,就是你讲的那个意思,格格!只是,我的写作水平,还远远没有达到你讲解的那个高度,格格格格!”
温洁梅没有笑,她朝郑晓文点点头:“嗯,嗯。”表示着赞同。
一群人又是一阵大笑……
温洁梅看把朋友们可笑得,一个个晃着身子笑,她跟着大家笑了两声,就想起了宋奕说她的‘梦话’、‘太玄乎’的话。她看看宋奕,就想说宋奕几句。
温洁梅说:“宋奕,我说晓文的那首词,把一个地球都包括进去了,怎么?不对?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你心里不服,那你把你的对的拿出来,讲给大家听听!”
宋奕格格格格就笑了,她笑着赶紧接话说:“你腊梅说得对,对!太对啦!我服啦!我是真的服啦!你就别想着找我的事儿了啊!格格格格!”
宋奕说着,笑着,站起身快步走到温洁梅跟前,扒着温洁梅的肩,在她耳朵边悄声说:“我也知道你说的那句话叫:天上下雨地上流,小两口打架不记仇。格格格格!”
宋奕说完,很快就憋住笑,跑回去赶紧坐了自己的原位。
温洁梅听了这话,这一下她没有忍住,她“噗!”地就笑了一声。
林静心里正有话要说,她没有在意宋奕和温洁梅的小动作,她急着对温洁梅说:“洁梅,连我也服气你这个梦编妮子了!你不说想你自己的、写你自己的诗句,你倒是把晓文的词句联想得那么新奇美丽加速度!
“我说你个老腊呀,你梦编的想象故事,那可是真叫:大雁叫环球,春风拂七洲,平川拉得超长,溪水灌满四洋!
“尤其是,你把晓文那句‘花朵红坡野’,联想得让我感觉也像是,红色凌霄花跟着它的花藤,超快蔓延攀爬整个地球似的,时间短快加美丽!
“不只是晓文服你,老牡服你,我老玫呀,也真是打心眼儿里服了你了!
“只是,你小妮子今天要是完不成作诗、写歌词任务,看你怎么向大家交差!嗨嗨?看你小妮子怎么向大伙交差!”林静又稍大声一点,说了后两个字,“交差!”
这会儿,姜丰也顾不上听,林静说给温洁梅的这几句厉害话了,他见林静停了话,他说:“我刚才一直在想,就算是洁梅有意引逗大家玩一会儿地球,可这也表明诗句的内容含量,是很大的,很丰富的啊!
“诗句能让你联想到,很多,很多,你从来就没有见过的景致。嗯,还是诗句能引人深思,能引人入胜,我也得跟着郑老师学会作诗、学会填词!”
姜丰说完,他看看郑晓文,对郑晓文点点头,笑了笑,
郑晓文听着这些话,她对姜丰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杨依林、乔翔、秦梓曦这三人听了这些话,都觉得晓文做的诗文好,心里自然都是美滋滋的高兴。
秦梓曦看温洁梅想讲的,像是都讲完了,想说的也像是都说完了,可这会儿,他见温洁梅脸上还是没有一点笑意,而且他看温洁梅像是又带出了犯愁的样子,他很想劝劝她。
秦梓曦对温洁梅说:“哎,洁梅,你讲解林静、晓文的诗句,讲得还总是那么绕弯儿的顺溜,让人感觉意思还很贴切。那你自己怎么不写一首内容丰富、含意深邃、境界广远的好诗呢?”
秦梓曦想想,感觉自己说的不对,又赶紧说:“洁梅,就算你这一时没有灵感,你写首一般的也可以嘛。
“你看苏晨,苏晨就拿一个羊思索,她都能写出那么好的一首词,你也找一样东西写写呀。你就是没有灵感,一时写不出好诗词,写出来个顺口溜也行啊。”
温洁梅朝秦梓曦点了点头,嘴里嘟囔着:“还是这个愣头青说话好听,”她翻眼看看林静,“你这个小妮子总是和我过不去!”她嘟囔着,赶紧低头写着自己的‘任务’。
杨依林温和的对温洁梅说:“洁梅,你别急,慢慢写,越急越写不出来。我也是想老半天,才写出来句子的。你准备吧,我先朗诵了啊。”
温洁梅说:“你朗诵吧,你放心,我一边听着你的,我也会完成我的任务的。”她心里说:就照老青说的那话,写几句顺口溜,还会难为住谁!
杨依林站起身说:“朋友们,我朗诵的歌词题目是《山乡春》,请大家仔细听啊!”
杨依林自称今天是他的订婚旅游日,从清晨坐上大巴到现在,他不时地看看郑晓文,他心里一直想着‘订婚旅游’的这件高兴事儿。这些,郑晓文当然心领神会。
杨依林心里高兴,他写的歌词里的词句,也充满了兴致。他带着微笑朗诵道:
《山乡春》
燕子飞麻雀蹦山乡春早,油菜花黄带青角麦田绿苗。
小鸟在枝头蹦跳喳喳叫,蜜蜂嗡嗡花心里面把蜜掏。
望天空晴朗万里暖阳照,看大地山乡景色分外妖娆。
山中的农家院盖在山腰,山下的小溪上面搭有小桥。
雄鸡立房顶高唱报春晓,羊咩猪哼狗汪汪猫儿喵喵。
农民种瓜种花管理除草,儿童追赶蝴蝶追到桃树稍。
大棚外的草莓也成熟了,沟坡树上结满杏子红樱桃。
采下的新鲜蔬果一包包,装满大小车辆到城里远销!
杨依林朗诵完他的歌词,他摆摆手压压朋友们掌声,紧接着,他开始吟咏他写的词《浣溪沙游春》。
他吟咏道:
《浣溪沙游春》
结伴春游早动身,
旅车坐满大城人。
笑声一路进山村。
~ ~ ~
刚看城中楼厦景,
现瞧寨外李桃荫。
山川入眼一时新。
杨依林吟咏完这首词,掌声、赞美声过后,张本良说:“还是依林的文辞朴素、实在。
“依林,你也真是会说实话,写实话。‘山川入眼一时新’,城里人看山川,也只是一时之新鲜,看一会儿,感觉上确实是非常之美。那要是今天就长久地住在这里了,在这里看上一辈儿,那恐怕就……”
张本良正说着话,他看大家都在注意温洁梅,他停了话,也在看温洁梅。
杨依林看着温洁梅,用很温和的语气说:“洁梅,你写好了吧?”
“写好了。”温洁梅说,“我是以咱们上山时候,半山上那个洞为题的,我现在就念给大家听。”
温洁梅站起身对大家说:“朋友们,我的这首诗,也是羊头山的一景,诗的名字叫《洞》,请大家听好了啊。”
温洁梅读道:
《洞》
远瞅黑窟窿,
近瞧是条洞。
想进里面看,
心里直扑嗵!
温洁梅刚读完,姜丰先就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着说着:“哈哈哈哈!洁梅你,你,你写的这是什么诗呀,哈哈哈哈!你搁哪儿馍喝汤吧啊!哈哈哈哈……”
其他的朋友们,也是早笑得前仰后合了……
林静笑着,看着温洁梅,她见温洁梅没有一点笑意,她烦了,朝着着温洁梅说起来:“你把别人都笑岔气了,你却不笑,你胡诌几句就想过关呀?
“告诉你,今天登山,你小妮子写的诗中无山,不算数!认罚吧你!格格格格!”
宋奕格格笑着,抬手示意着温洁梅说:“我再不会作诗,我的思路也是往正经诗上想的,你腊梅写的,这,这,这是什么诗呀这是?格格格格!”
温洁梅抬手示意着这一圈儿人,说着:“你们这些人呐,真是不够朋友!也可以说是,一个个都不够朋友!
“本来我很想做一首好诗,结果你们这个嘟嘟嘟地说话,那个哈哈哈地笑,把我的思路干扰得乱了套,我的好诗句没有做出来,那就全是让你们给赶跑了!
“这会儿,我,我,我真的是温姑娘才尽,做不出好诗句了!你们都称心如意了吧?!”
朋友们又听了这几句话,笑得更是起劲,眼泪都笑出来了。
温洁梅招呼着说:“哎,哎,大家都别笑了,林静说我那四句诗不算数,等我念完歌词,再还给你们一首好诗。我的歌词名是《山乡麦收》,大家请听!”
温洁梅念道:
《山乡麦收》
微风轻轻拂红花绿草,细雨遍遍撒农田禾苗。
紫阳织光把山川照耀,白雪化水将庄稼灌浇。
山田川地麦子成熟了,一时间村寨里好热闹。
麦收的农民们起得早,各种收麦农具已备好。
慌着下地快步如风飘,小狗狗在前面颠颠跑。
哎哟哟,
收割机赛过那大镰刀,白胖麦粒一呀一包包
上万吨的麦子进仓了,农民心里高兴满脸笑!
温洁梅念完她这首歌词,别人还在思索,张本良就夸赞说:“洁梅,你写这首山乡麦收,用词准确,内容浅显易懂,你把麦收过程写得很完美。山乡收麦时候那个忙碌热闹,就是你写的这个样子。”
林静赶紧问:“洁梅,你又没有来过乡下,你怎么会懂麦收的准备、麦收的用具、麦收的场面,包括麦收时候人们忙碌的情节、情景啊?”
第二百四十九章 赛江南
“这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温洁梅说,“幸好我看到了这个节目,写了这首歌词。要不然,我写不出来好歌词,还不是让你老玫这个小妮子给整晕!”
一群人哄地一阵笑。
温洁梅赶快往纸上写着字,写完,她转了话题:“哎,哎,我灵感来了,我那首诗写的不好,这会儿写出了一首好诗,还大家的账!我这首诗的题目还是:《洞》,请大家听仔细了啊。”
她念道:
《洞》
阳春三月观山景,花仙漫游羊头峰。
站在山下往上看,半山腰里一窟窿。
攀到跟前咋一瞅,原来是条避雨洞。
很想进去歇一歇,就是闭眼直做梦。
张本良听着温洁梅念诗,看着温洁梅的长相。他看温洁梅长得苗条俊秀,文雅姣好;说出话来细嗓柔音,还有点搞笑,极富情趣。
心想,这么有味道的女孩子,难怪杨依林对她那么温和,像似,他对她还有一些亲近……
温洁梅念完她的诗作,她看看乱笑的朋友们,说:“怎么样,今天观山景,我这八句诗中就有三个山字,一个峰字,这总该过关了吧。”
林静格格笑着,看着温洁梅说:“你个不认真学的小妮子,你跟着晓文学了几个月的律诗和词,现在用着了,你不正经作诗,还尽溜呱嘴。还说你这首诗里有三个山字,你就胡诌乱用字吧你!
“真正的律诗,对句里和出句里用字,是很讲究的,是不能用同一个字的。我不学你,我得正正经经吟一首词。”
林静站起身说:“今天真算是巧了,我做的也是词,名字是《忆江南望春》,大家请听。”
林静表情认真地朗诵道:
《忆江南望春》
黄鹂叫,
万木展新容。
绿野碧川伸远处,
青峰翠岭入高空。
花朵颤春风。
林静朗诵完,温洁梅就小声自语着:
“这个小妮子作的诗词,就是比我强得多,我好像记得‘忆江南’,中间那两个长句子,像是不要求对仗的,看这小妮子写的那两句,对仗还对得那么工整,看来她是用心写的,写得真好。
“嗯,佩服,她小妮子就是行,就是比我强,我从心眼儿里佩服她!看起来,这以后还得加劲努力学呢!”
林静拿出歌词纸说:“我写的歌词题目是《赛江南》,请听。”
林静带着感情朗诵起来:
《赛江南》
站在这高峰之巅俯瞰,明净的河水又长又宽。
沿岸绿地往两边扩展,那是天赐的百里肥滩。
你看那,
朝辉似火映红了水面,夕阳如丹美艳着蓝天。
映红水面,美艳蓝天,迷人景色在游客眼前。
你看那,
庄稼随清风起伏绿浪,河水顺流势翻滚碧澜。
起伏绿浪,翻滚碧澜,稻谷飘香飘得千里远。
你看那,
块块井田似星罗万点,晶亮鱼塘如棋子布盘。
星罗万点,棋子布盘,农民喜在心啊笑开颜。
你看那,
你看过这边再看那边,咱江北土地江北景致赛江南!
温洁梅听完林静的这首歌词,她只顾嘟囔也忘鼓掌了:“这水地,这鱼塘,是杨厂长对我说的,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写这个内容啊?竟让那个小妮子全用光了!
“唉,什么都别埋怨了,还是自己笨。唏呀,不是笨,还是自己不用心,怨不得别人!”
杨依林看看温洁梅:“洁梅,你嘟囔的什么呀?”
“没有呀,哦,我在夸林静呢。”温洁梅笑了说。
朋友们都在为林静鼓掌叫好,都夸林静平时勤奋上进,学习努力,掌握知识多。
大家还说,林静无论是作诗、填词、写歌词,都不费太大的劲、不劳太多的神,就写成了,真的是让人很佩服!
林静听了这些夸赞的话,一下不好意思得脸都红了,她赶忙说:“我有多少学问你们还不知道?既然你们知道,那就别再夸我了,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要我说,其实呀,写不出诗词的人,也不一定是掌握知识少,或是学问低、或是没有学问。反过来说,能写出好诗词的人,也不见得知识多,或是学问有多高。
“我这意思是说,我并没有很高的学问。我掌握的知识,做个比喻说,也只是有五成知识。可是,我把这五成知识,都拿出来全用上了。
“有的人呢,他有十成的学问,可到真正使用这些学问的时候,他只拿出来了两三成!
“那,你们说,这两三成的学问,他能比上我这五成的学问?
“实话告诉你们,我说的这个,这个,只拿出两三成学问写诗词的人,不是别人,那不,”她指指秦梓曦,“这个人就是老万,就是大家的好朋友万年青!”
秦梓曦哈哈笑笑,抬手挠了两下头,说:“林静要是这样说呀,说得还算挺对的,我毕竟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嘛。
“行,行,林静,你这几句话一下把我的思想点通了,以后,我把我掌握的知识全拿出来,写出最美的诗文,供朋友们欣赏!嘿嘿!”
这群人一边笑秦梓曦,一边点着头,表示赞同林静说的话。
张本良已经看清了郑晓文、温洁梅,这两个女孩的长相。此刻,他再看看林静、宋奕,心里说:
去年在郑家聚会那天晚上,也没有太注意这些女孩子们。今天这是大白天,仔细一看她们,这四个女孩子,一个个美貌如花!
她们还都是能写会唱善弹的歌手,了不起啊,实在是了不起!真不知道一个小工厂里,能藏这么多优秀人才……
轮到姜丰了,他站起身说:“我写的没有大家写得好,请多包涵。我写的歌词名是《幸福村》。”
姜丰念道:
《幸福村》
艳阳照乐川田山谷,柔风吹笑溪泉河湖。
农家人人四季忙碌,勤劳换来美满幸福。
啊……
大姐忙缝纫做衣服,大妹提篮子采蘑菇。
大哥在城里盖高楼,大嫂在镇上买豆腐。
大叔放羊攀爬山路,大婶端饲料喂鸡猪。
爷爷奶奶照时下厨,学生上学尽心读书。
好日子顺意微笑满院屋,晚饭桌前邀明月
咱美呀,美呀,美美地同饮酒一壶!
姜丰念完,林静先就笑得格格的,她笑着说着:“姜丰平时不是太爱说话,你们听他这歌词写的,还美呀美呀的,还邀明月喝酒呢,哇呀呀,别把人笑岔气了,格格格格!”
宋奕也是笑得格格的,说:“就是呀,平时哪听他姜丰唧哝过,今天我看他呀,也说起来、笑起来了。这会儿当着大家的面,他还会摆出来个,个……”
温洁梅赶紧接话:“摆出来个妖精词儿!
“我听见他念着:美呀,美呀,我就看见了一个美妖精在那儿摇摆水蛇腰呢,呀呀,怪吓人的!”
一群人说着,哄哄地笑着……
杨依林看姜丰只是嘿嘿地笑,不知道该怎么接朋友们话。他看看大家,说:“我真想不到你们会把姜丰抬得这么高,竟这么喜欢欣赏姜丰写的歌词。
“姜丰,你看大家听了你的歌词,都乐得合不住嘴了。你下次写歌词,记住发扬光大,再接再厉,写得好上加美啊!”
姜丰听得笑了,一群人又是哄地一阵笑。
杨依林接着说:“好了,姜丰,快把你的大诗作拿出来献给听众们吧。”
又是一阵笑声。
姜丰看着他写的四句诗,说:“我写了几句不是诗的诗,不过,这诗句对大家有用处。题目是《无题》,请大家听啊。”
他念道:
《无题》
这里有河又有山,
不是名岳也壮观。
各位走好脚下路,
出门在外重安全。
大家听完这四句话,都给姜丰使劲鼓掌,还夸赞着姜丰考虑事情周到,是个很细心的人。
苏晨问:“姜丰,刚才大家都在笑,我也没顾上问你,你都没有来过乡下,你怎么会知道谁缝纫了,谁采蘑菇了什么的?”
姜丰笑了说:“我没有来过乡下,我经常去菜市场啊。我家住的那边菜市场里,像个百货市场一样,卖什么的都有。
“我看见了做衣服的大姐,看见了买豆腐的大嫂,看见了卖蘑菇的女孩儿。在盖高楼的那些地方,我还看见了那么多的农民工。
“今天在小寨村,我还看见了,紧贴农家院墙,院子外面的喂猪场景。
“这些生活中的实用素材,一下就充实到我的歌词里了。歌词后面几句,是我的美好想象,也是我的美好祝愿,嘿嘿!”
苏晨点点头说:“嗯,写的很现实,不错不错。”
杨依林对大家说:“朋友们,咱们这个文字游戏做得非常好,我这个当头儿的,心里很满意,很高兴!好了,文字游戏到此结束,大家自由活动!”
杨依林这一说,一群人都站了起来,准备着再观山景。
花仙子们走着看着山景,只要是能看到的景致,一个都不会放过,全看在了眼里。
郑晓文看着山景,她的手不觉碰到了自己衣袋里的烧饼。心想:
这半个烧饼,自己是一点点都不想吃了,装到这衣袋里,把衣袋弄脏了不说,带着它也不方便啊,干脆扔到山坡上喂小动物得了。她趁着朋友们都不在意,掏出那半个烧饼,手一甩,扔到下面的山坡上了。
第二百五十章 惊山之思
花仙子们在山巅转着、转着拐回来,刚转到他们做文字游戏时的那一片儿平坦地方,突然,有一只鹞鹰在山崖边的空中盘旋着。
林静、温洁梅看到鹞鹰,同时惊叫起来:“老鹰!老鹰!快看!你们快看呐!”
一群人快步凑到崖边一看,见这只大鹞鹰旋飞到山下面,正在抓山谷里奔跑着的一只野兔。
郑晓文看到这个情景,她吃惊地说:“野兔快跑!野兔快跑!呀!呀!抓住了!”
郑晓文本来身体就不舒服,她看完鹞鹰抓野兔这一情景,心里很为野兔难过,先就走过来坐了刚才他们坐过的那块儿平地。
大家跟着郑晓文过来,也都很自然地又围了一个圆圈儿坐下了。
郑晓文一直想着老鹰抓兔子那个影像,她想着,想着,不由来了写诗的想法。她很快在纸上写完,说:“朋友们,请你们再听一首词,你们说好不好呀?”
一群人听到郑晓文又写了一首词,立时嘁喳起来:
“好!好!”
“晓文,你又做了什么内容的词啊?”
“都别说话了,晓文,念吧,快念吧!我们还等着洁梅讲解你的诗句呢!”
大家看看温洁梅,哄地一阵笑。
温洁梅说:“我还不知道晓文写的是什么词儿呢,你们就知道我会讲解呀?
“你们一个个都是诸葛亮会算呀?相当诸葛亮?哼,你们也只是空想想!我就是超级讲解师的级别,看你们也没有那个,算超级大卦的本事!”
一群人又是一阵笑。
郑晓文格格笑了几声,说:“我这首词的内容,是咱们刚才看到的画面。我一看到那个老鹰抓兔子,思想里忽然就有了诗句。这首词的名字是,《捣练子鹰兔惊山》,大家请听啊!”
郑晓文朗诵道:
《捣练子鹰兔惊山》
崖草绿,野花红。
风送山岚绕壁松。
枭鹞尖峰旋谷底,
爪提狡兔起高空!
郑晓文朗诵完,说:“首先,我做个解释啊,我原本不想写‘狡兔’的,可要是写了‘野兔’,我觉得不如狡兔合适,才写了狡兔。”
“什么狡兔,野兔的。”秦梓曦说,“我听着、品着,意思都差不多。不过,你用了狡兔,在感觉上更好。”
乔翔听了秦梓曦这话,他心里说:这货动的脑子,他就是一味想‘拍’!‘拍’句话吧,拍的水平也不咋的!扫兴!
杨依林心里说:哎哟,老秦啊,你的不使劲话怎么那么多啊,你省点气力好不好,我都替你松气啊!
乔翔、杨依林这两个人的心里话,反应到他们两人面部的不高兴表情,也只是一两秒钟的时间,没有人看到,也没有影响到大家的情绪。朋友们都在鼓掌,都说着这首词做得及时、做得好。
温洁梅心里有点小别扭,她朝大家说:“你们说让晓文快念她写的词,说你们还等着我讲解诗句呢。你们说这话时候,还朝我大笑,你们花哨谁呀是?就像谁真的不会作诗一样!
“我告诉你们这群人,我这一次不讲解晓文的诗句了,我想了个快板书说唱顺口溜,要说唱给你们这群人听,让你们一个个都听个烦,你们花哨我的话就算扯平了!”
温洁梅看大家都朝她笑,她忍着笑说:“刚才,我看到大老鹰居高临下抓一只小兔子,你们知道吗?这场景惊了兔子,惊了山,也惊了人!更是惊到了我!
“两个翅膀一张开,横着几米长的大老鹰,竟然抓去一只小兔子,那算什么本事?它有本事,去抓只猛虎让咱们看看呀,切,它没那个本事!
“我这个人呀,就烦这种强凌弱的大鱼吃小鱼势力!想啊,兔子为了躲避伤害,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挖下三个窟窿窝?
“就这,谁都没有惹过,还只吃素的兔子,为了保护自己挖了三个窝,还落下个狡猾的名声,公理何在!
“结果呢?兔子已经落下了狡猾的名声,可还是没有躲过老鹰的魔爪!看到刚才那场景,我心里一阵哀伤,一阵愤怒,忽地一下,我的快板书说唱顺口溜句子就出来了!
“我这篇说唱顺口溜的名字,就是《兔子必须学武功!》!
“我的说唱,是我自己编的快板书说唱形式。前段时间,林静还夸过我说唱得好听呢,那就请大家也认真听听吧。”
温洁梅说完,她偷偷笑了笑,赶快忍住笑,看着她刚刚写好的句子,略带愤怒地说唱起来:
《兔子必须学武功!》
兔子啊,你胆子小,又怕受惊恐,敌人来了你不敢吭,更是不敢向前冲。
你的天敌太凶猛,你就应该快去学武功!你找个武馆报姓名,拜师学艺莫放松。
你学会的武艺要全能,还必须得超过你师兄,三个月时间全套武功你都学成,你就是世界上山林里的大英雄!
兔子啊,那些坏鹞子,它要是再来把你欺凌,你记住,不要怕,把你学的武功,一招一招向他都亮明!
它要是还敢朝你身边蹭,你立时直身站起怒目圆睁!你前手挥重拳,你后脚奋力蹬,你左右飞踢霸王举顶!
你小哼一句气贯长虹,你大喝一声如响雷霆!你身怀武功好本领,一个招数出来就吓飞那个大秃鹰!
温洁梅说唱完,一群人又是鼓掌,又是叫好,又是哈哈格格地笑。
张本良心想:真是想不到,一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子,内心却是这么刚强,还这么有才艺。她要是不写、不表演这个快板书说唱,只看外表,谁会看透啊!
郑晓文说:“洁梅写的这个快板书说唱,其实,这件事就是比喻她自己的。我了解洁梅,也就是说,洁梅只想努力做好一切,不想受任何外来压力的压制。洁梅,好样的,我支持你!”
林静也来了一句:“洁梅,你这个人,只要是晓文夸你的那个意思,我也看好你!我也支持你!甩开压制,咱们共同朝着美好的方向努力!”
温洁梅看着林静,她带着笑晃了晃拳头,表示一起努力,她没有说话。
温洁梅看郑晓文、林静都诚心地夸她,她有意看了杨依林一眼。
杨依林在转脸时,也正好无意中看了温洁梅一眼,和温洁梅的眼神正好相撞。可杨依林一点点都没有在意温洁梅的眼神,就转了脸。
温洁梅心里说:你这个老杨,你没有听见晓文、林静都在夸我、都在支持我呀,看看你那个不关疼痒的眼神,嘛意思啊?不理解你!
郑晓文夸完温洁梅,她的诗兴还没落下,它忽然想起了上山之前,在山下看到的一幕幕景致,她说:“朋友们,我再给大家吟咏一首五言绝句《乡景》,请大家仔细听,仔细品啊。”
一群人鼓掌说:“好啊!好啊!我们听着呢!”
郑晓文振振精神,吟咏起来:
《乡景》
桥畔弯腰柳,
田头拐角牛。
山根**户,
水面六七舟。
朋友们听完郑晓文做的这首诗,都在夸赞郑晓文才思敏捷,诗、词做得超好。
张本良说:“大家都注意没有,晓文这首五言绝句用的是‘十一尤’韵,工整的对偶。这首诗做得那叫一个绝妙,艺术水平那也叫个高啊!
“我这么喜欢诗,又喜欢作诗,我也很少能做出这样的好诗句来。看来呀,这还得继续努力学习呢!”
林静说:“就是,看晓文刚看过山乡景致,就那么一思想,一首风景美诗图就出来了。我才得向晓文学习,向晓文看齐呢。”
宋奕想着,说着:“嗯,我在思想里,都看见这首《乡景》的景致了。前两句,是桥畔有一棵树,树干是有点弯的柳树。田地里靠边上有一头牛,牛角长得也是拐着弯儿的。
“后两句,是山根住的有人家。现在是春天,春耕,春耕,自然那牛不是闲着的,一定是有人在犁地了,还有这水面上……”
大家都在品着、说着,郑晓文刚刚吟咏的《乡景》内容、诗中景致。
温洁梅一直听着宋奕品诗、论诗,她听着,听着,这一次,她倒是没有讲解诗句的想法了,她的思想不知不觉,顺着一条思路,只管向前走了……
温洁梅走的这条路,并不是郑晓文做的这首诗的环境,而是通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有去过,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青山环绕的地方了。
温洁梅顺着她思路上的山路,向前走着。她看到,她靠左边向前走的是山路,她看到右边也是山。左右山中间的山谷平地上,有一条小河,河水向她身后的山外,流远了。
她靠着左边通往里面的山路,一直向前走,走了一段路,她见小河顺着左右两边山的山势走向,向左拐了。
她看看四周,感觉面对的方向是南,小河远去的方向是北。她看到小河向左拐的河面上,有一座小桥。
小桥这边的河岸上,顺着河岸向北,长着一棵挨一棵的垂丝柳树,柳树一直排到,她来时候的那个青岭口。随着河道向东边一拐,山挡住了,她看不见那边的柳树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脸谱
河边近处的柳树上,温洁梅看到、听到,有小鸟在树枝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地鸣叫着。
她再仔细看看小河两岸:哦,河两边全是田地啊!又一看两边的山根地方,这左边的山根稍高处,有四五户农家院落。再一看河那边的山根稍高处,也有四五户农家院落。
她仔细看看,数数,也没有看太清、数太清,这两边的院落一共是八户?或是九户?她急了,点着指头数呀,数呀,数了十几遍,也没有数清楚究竟是八户还是九户,她心里喊起来:烦,不数了!
温洁梅看左边有个土坡,心里说:这个土坡一定是通往这边住家户的路,顺着这个土坡上去,就能到这边的住家户家里看看了。
哦,对,这河岸两边有田地,这左边山上住的人,一定是下来这个土坡,去河岸边种田的。
她再仔细看看河里的水:这河水这么清澈,说不定这里的住户人家吃的水,也是这河里的水呢。走,上去土坡看看再说。
温洁梅心里想着,她上了土坡。她走到坡顶上,来到其中一户农家院门外,见一群羽毛漂亮的大红公鸡、黄花大母鸡,在门前旁边的草地上刨着找食吃。
她走到大门边,朝大门里望望,见院子里放着一个小方桌,面对面坐着大伯、大妈,两个人在说话。她仔细听听,也没有听清大伯、大妈说了什么。
她的脚步很轻,大伯、大妈都没有注意到她。她又轻脚走走,看看其它院落,见几个小孩子在院外玩耍。
她抬头看看天,见天空很蓝,云彩很洁白。她转着圈儿找找,也没有看见太阳。
她往周围看看,见从山下向上,隔一段地方,就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通到山顶。她心想:上山太累了,我这就不上山了。
她再看看这几户人家的大门,也不见有人出来。那几个小孩子也不见影了,她有点空空的感觉。心里说:还是下去吧,下去这个土坡,看看河水、看看小桥,就在小桥边玩一会儿也好啊,她又朝土坡走去。
温洁梅刚下去土坡走到小桥边,她看见从小河的上游,过来六七只小帆船。她数了数,没有数清楚,到底是六只帆船?或是七只帆船?那些帆船眼看就要到小桥边了,她心想:那些帆船虽然不大,可船上的帆比小桥高了很多,帆船怎么过去啊?
她只是就这么想了想,谁知,等帆船到了小桥那里,帆船竟像一个一个影子那样,全过去了。她还目送着帆船一直向北,拐过去青岭口,被山挡住了,看不见了。
她正在纳闷儿帆船过小桥的稀罕事儿,一转眼,看见小桥那边的对岸,一个男子正在田里,扬鞭赶着一头,拐着牛角的牛,在犁地呢。
她见那犁地男子头上绾着一个发结,身上穿着大襟粗布衫,腰里束着粗布带子。嗯?这犁地的男子,他怎么会是古代农民的装束啊?
她再仔细看看:哎?那犁地的男子不就是康明吗?康明他,他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啊?他怎么会在这里啊?我得赶快过去看看他!
温洁梅特别想找对岸犁地的康明说话,她什么都不再想,抬起脚步赶紧上了小桥。
她走在小桥上,自觉脚步轻飘飘地很快就飘走到了对岸。
她正想去找那个像康明的人,转脸一看,见不太远的一块地里,也有一个人赶着牛在犁地。
她看看这个犁地的人:哦?那不是杨依林吗?还愣什么?赶快到他跟前和他说话呀!
她不再多想,抬腿就往杨依林身边跑!
这个犁地的杨依林,他看见温洁梅,远远地就笑了说:‘过来了,你看这里的乡村景致多好啊,看吧,玩吧。’
温洁梅心里说:‘你看见我,也不说些暖人的话,就会说看吧,玩吧。我已经看过山景了,也玩了半天了,我来这里就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的,快别犁地了,停下来说说话吧。’
温洁梅心里说到这里,她刚想要往杨依林身边走,她看见杨依林的脸朝着她,突然变得很狰狞,她猛地吓了一跳,赶紧转了脸。
温洁梅试着,慢慢地转过脸朝杨依林看看,她见杨依林的脸,就像戏剧演员演出时的‘变脸’一样,忽地一下是这样的恶魔花脸,忽地一下又是那样的鬼怪花脸,紧接着就忽忽忽地,一下变了几个可怕脸谱,那些脸谱一下把她吓得哆嗦着转身就往回跑,她越跑离杨依林越远。
温洁梅跑着跑着,她忽然想起了康明,就赶快朝她第一眼看到的那块地里看。她这一看,没看到康明,惊了:啊!康明呢?康明呢?那个犁地的人,怎么成了个老伯伯了啊!
不行!我明明看到的是康明,怎么就变成老伯伯了?不可能!
温洁梅仍然是不再多想,她朝着康明刚才还在的这块地里跑去。她跑到跟前一看:啊!就是康明,呵呵,就是康明!
温洁梅看见康明,她那个惊喜啊,一下把她惊喜得,展开双臂就要去拥抱康明。眼看她就要到康明身边了,只见康明朝她一笑,她眼前忽地一下又成了那个老伯伯!
温洁梅猛然一愣,扭头就跑。跑到小桥跟前,她回头再看看,见那老伯伯还在犁地,就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或是那老伯伯根本就没有看见过她。
这时候,温洁梅朝周围看看,感觉这个地方很陌生,不像刚来时候那么美,那么明亮了,她有些害怕,赶快往小桥上跑去。
她在小桥上跑啊,跑啊,心里说:小桥又不长,这怎么就跑不到头啊?
温洁梅在小桥上跑着,跑着,她看只剩下两三米就跑到头了,就要到小桥的这边了,可突然之间,小桥上下忽闪晃动起来,她赶快蹲下身子,小心地、一步一步地往这边挪着。
温洁梅在小桥上正挪着脚步,忽然间,她听到了杨依林的说话声:“朋友们……”她心里一亮堂,站起来一纵身,就从桥上蹦到了桥这边的路上了,她蹦的同时,身子使劲一动,大声喊着:“哎呀!”
林静拍一下温洁梅:“你干什么呢,向上一窜,吓我一大跳!”
一圈儿人也都在问:“洁梅,你怎么了?”
温洁梅活动一下身子,说:“我刚才走神儿了,也可能是做梦了,也吓了我一惊。”
“刚才咱两个还说话呢。”林静说,“屁一会儿时间你会做个梦?你又想梦编啊?编吧,我特喜欢听你编故事,格格!”
温洁梅究竟是怎么了?其实,她是听了郑晓文的《乡景》诗句,又听宋奕品着说着这首诗,同时她心里还想到了康明,她的思想才不自觉地顺着思路走到了梦路上。
实际上,温洁梅也只是梦了几秒钟的时间。做梦,也可能是她一时之想。
至于温洁梅梦到了杨依林,做梦嘛,没见过的事儿都能梦到,还何况是熟人呢。
此刻,一圈儿人一说话,温洁梅早已把这个梦境忘干净了。她梦醒时候林静说她,她还想了想她做的梦,可也没有想起来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
刚才,杨依林听了张本良赞扬郑晓文的话,他心里一阵高兴,不觉也来了诗兴,随即就思想出了一首诗句。
此刻,杨依林对大家说:“朋友们,我看咱们的文字游戏在不自觉中,又继续下来了,又重新开始了!这好啊,谁想吟诗作词,只管玩,继续!”
温洁梅接过话说:“大家就是想作诗,那也得在思想里酝酿一下啊,谁能就这么一听你说,半秒钟时间不到,诗句就出来了?”
秦梓曦赶紧接话:“曹植,曹植!”
林静说:“曹植七步成诗,那也是被逼的。刚才做文字游戏,有人逼着做诗,就把洁梅逼得做了个,个……
“哎呀,不说洁梅做的那个可笑诗句了。这会儿又没有人逼,是自由自在、轻松愉快地作诗,那大家就放松心情,赶快想诗句吧!”
杨依林心里说:那会儿是真的没有办法,才‘逼’的嘛。
杨依林赶紧笑了说:“对,对,林静说得对。‘逼’着作诗那会儿,我心里也是紧张得很。我这会儿就是自由自在地、轻松愉快地,立马儿就想出了一首词《调笑令乡野景观》。
“朋友们要是都还没有想好,那,就请大家仔细听,我做的词,好吗?”
杨依林看大家带着兴奋,都在给他鼓掌,他也就带着很自美的神情吟咏起来:
《调笑令乡野景观》
驴叫,驴叫,
犬吠马嘶人笑。
河南河北麦田,
水东水西艇船。
船艇,船艇,
行入远山无影。
杨依林吟咏完,林静高兴地说:“哇呀,杨厂长这首词做得太棒了!简直是棒极了!
“词中景物,兼有动、静之美。逆行的船、艇,由近渐远,远到咱们极目的、蓝茫茫的远山里了。
“河流到了远山那里,向山里拐了弯儿,咱们就看不到船影了。嗯,这首词给人一种,余思的美……”
温洁梅截了林静的话,说:“林静尽是夸他写的词好,大家都没有听听,看他前句写的‘驴叫’多难听啊!”
第二百五十二章 山的本质
温洁梅说到这里,她歪着身子伸着手臂拍了杨依林一下,说:“赶快把你写的这几个难听的字去掉,改成好听的字,啊!”
温洁梅见杨依林不接她的话,她又说:“你要是不改,那字不是看着也不好看,念着也太难听了?你改个好听的词儿,再吟咏一遍让大家听听嘛。”
杨依林这才挺直身子,忍着笑,带着劲儿说:“驴叫不改!”
大家听了,都知道杨依林说这话,是用了一个成语的谐音,一群人顿时哈哈格格大笑起来。
温洁梅极小声地“切!”了一声,没说话,也没有笑。
杨依林看朋友们笑的舒畅、高兴,他接着说:“大家想一想,从原始驴到现在的驴,所有的驴都是咯儿嘎、咯儿嘎地叫,驴叫的声音,一直都是这样,这怎么改呀,啊?”
大家看杨依林,晃着身子、晃着头学驴叫,还说着好玩的话,忍不住又是一阵笑。
杨依林看郑晓文也在格格地笑,他心里特别轻松:嗯,晓文的感冒一定是好透了,这就好,这就好!
温洁梅小声自语着:“不和你老杨较劲了,我也得写一首,平衡一下心理出出气!”
温洁梅写完,她朝着大家说,“哎,都别笑了,那会儿逼着作诗时候,我做的不是诗。现在我模仿杨厂长的驴叫,写了鸡叫,也是正儿八经做的一首词:《调笑令山乡景观》,大家说好吗?喜欢听吗?”
一群人都说着:
“好,好!你又写了什么搞笑词儿,就念吧,非常喜欢听!”
“只要是你写的,不管是驴叫、鸡叫、猫叫、狗叫,肯定很好玩,快念吧!”
温洁梅说:“那就好,请大家欣赏!”她吟咏起来:
《调笑令山乡景观》
鸡叫,鸡叫,
翠野山乡热闹。
峰上峰下亮天,
村左村右道弯。
弯道,弯道,
鞭舞黄牛拉套。
温洁梅吟咏完,林静就撇撇嘴说:“看你小妮子写的最后一句,我只知道鞭挞、鞭打、鞭笞、鞭策,从没有听说过‘鞭舞’,你小妮子弄个舞字放那里干吗啊?”
“我好不容易做了一首正经词,你又吹毛求疵。”温洁梅说,“那个地方应该用仄声。再说,那挞、达、笞、策四个字,不是打,就是刺,老黄牛那么老实能干,我就是不让打它,不让刺它!
“嗯?好像‘策’字不刺牛吧?咳呀,管它刺马还是刺牛呢,不说这了。我写舞字的意思,是说舞舞鞭子,吓唬吓唬老黄牛,就行了。再就是,赶牛哥舞起鞭子的样子,挺潇洒帅气的嘛。”
林静赶紧说:“哎哟哟哟,行,行,你有理,跟你一较劲,把我的灵感也气出来了,现在我就用你的词牌、词题,做一首词。你前鸡后牛,我前牛后鸡,做出来也是一首好词,你要不信,你听听就知道了。”
林静朝大家说:“哎,朋友们,我也做了一首词《调笑令山乡景观》,请大家听了啊!”
林静说完,正经吟咏起来:
《调笑令山乡景观》
牛叫,牛叫,
辽阔乡田春早。
寨前寨后青山,
千里万里亮天。
天亮,天亮,
农舍雄鸡高唱。
朋友们听了这一首词,那个鼓掌热烈啊,都是拍着手赞扬着林静,说林静诗路转弯快,做出来的诗词好。
“林静,你真行。”宋奕说,“你说做一首词,一首好词就出来了,我怎么就想不出来这些词儿呢?就算是我能想起鸡猫狗马牛的,我也不会把它们编成好诗词啊。”
林静对宋奕说:“作诗这事儿,这不爱作诗的人呀,你再使劲教他,他挖空心思也做不出一首好诗来。
“这爱作诗的人呢,只要他的诗库门一开,嘴一张,呵呵,一串一串的好诗句,那顺口就出来了。
“我告诉你呀,今天这是人多轮流吟诗,这要是我自个上山?不是说大话,我吟上两三首,这嘴一滑溜儿,能一下滑出几十首好诗来,信不信由你!”
宋奕思索着,没有说话。
温洁梅听了林静这话,她心里说:刚才你小妮子给我来了个初一,这会儿也该我还你个十五了!
温洁梅说:“林静,今天你已经吟出两首词了,嘴肯定也吟咏滑了。现在不说让你滑出几十首,就算是少说,你不也得再滑出个五六首诗词来?滑吧,大家都听着呢,快滑呀,快点滑呀!”
林静思想一下,在纸上匆匆写完,坐正身子说:“滑就滑,不在话下。不想作词了,我给你们来一首七言绝句《山乡美》,大家听着啊。”
林静随即朗诵道:
《山乡美》
犬羊同走岭坡坪,
燕雀和鸣岸柳莺。
地绿天蓝村镇美,
山青水碧寨沟明。
林静的才思让朋友们惊叹不已,大家都在使劲儿鼓掌。
宋奕问:“林静,你诗中的寨沟,也是村庄的意思吧?”
“对呀。”林静说,“那是对着上句的‘村镇’的。”
宋奕拍着手说:“对,对,我仔细一思索,就想起来了,你这首诗,句句对仗,是工对,工整的对偶!
“哎呀,林静,你做的诗句太好,太美了!我怎么就做不着来这样的诗句呢,唉!唉!我呀,太笨了!”
宋奕美美地夸完林静的诗句,等说到自己,她松劲地叹着气。
温洁梅听急了:“宋奕,你就别嗦了好不好,林静她夸下了海口,就让她快滑!林静,滑呀,你快往下滑呀!”
温洁梅心里又说:我就是吵着让你滑,我看你一时能想出多少首诗词来,我就不信治不住你个小妮子!
林静说:“好,好,我这就滑,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再给朋友们滑一首七言绝句《雪巅花开》。洁梅,你听仔细了啊!”
林静吟咏道:
《雪巅花开》
季春进寨客农家,
村嫂劈柴做饭茶。
缭绕炊烟腾峻岭,
余温催绽雪巅花。
林静把这首诗吟完,朋友们算是真服了,都以赞美的眼光看着她。
张本良说:“嗯,这首诗做得有意境。后两句,收尾收得真是绝妙!”
杨依林也夸赞林静说:“才女,才女,以后,你就往厂里板报上,多写一些歌颂工人的好文章,好诗句,写一些新诗也很好啊!”
温洁梅接住杨依林的话,看着林静说:“对呀,对呀,刚才你从词滑到诗,现在你一定能从律诗滑到现代诗,继续往下滑,滑呀!”
林静说:“晓文说的不错,律诗有格律可循,这新诗要写出意境来,我觉得还真是难写呢。”
宋奕和林静也较上劲了,她说:“你夸下了海口,哪能说难,别废话,快滑!”
其他朋友们,都笑着这三个女孩,听她们斗嘴。这会儿,他们都看着林静,看林静是滑,还是不滑。
林静看躲不过,她聚聚思想,望望远处的山峰,想了片刻,在纸上速速写完,说:“其实,我就没有写过新诗,可以说连一句都没有写过。
“这会儿,我写了几句没有韵的长短句。这首长短句,我就把它当做新诗,给这两个妮子交差了。这首新诗的名字是《山》,请大家听了!”
林静随即学着朗诵大师们,朗诵时的语气,带着精神朗诵起来:
《山》
山,多姿多彩,雄奇美秀,直入云天,巍然屹立。
山,它从不惧怕,左右它命运的,天地的突然变幻。它不怕狂风暴雨,狂风越刮,山越峭险,更有风骨;暴雨越淋,山越苍翠,更显壮观。
山,它不怕雪压云罩,大雪越压,山越洁丽,愈加崇高;流云越罩,山越奇美,更称佳境。
这,就是山的傲骨风采!这,就是山的雄魂英魄!这,就是山的本质所在!
温洁梅看林静朗诵得结了尾,紧接着,她以朗诵的语气说:“我们林静,她就是这座温柔的山啊!我们林静UU小说的这座老山,真真是好慈祥啊!啊呵,呵呵呵呵!”
温洁梅玩过两句朗诵,她对林静说:“你的诗中倒是说了天,说了地,可你只说了天左右山的命运,你没有说地。
“其实,地,才能真正左右山的命运呢!比如说地震了,那山?呼嗵嗵就塌了!还有火山呀,火山一喷发,哪还有山顶呀,忽一声,山顶就成火山口了!只有火山耍威风了,这哪还有山的苍翠可言?”
林静一听,格格就笑了,她心里说:我把‘地’写上就行了。我要是再写得清楚些,那,‘地’左右‘山’的命运,地想让山怎么样?那一左右一个准儿!!所以呀,我要是再详细写‘地’,那山它……
林静对温洁梅说:“我说我不会做新诗嘛,就随便诌了这几句,也忘把‘地’诌上去了。你要让我继续往下做诗,我可是做不出来了,你就让我过关吧,啊?”
朋友们都在鼓掌,掌声很响。温洁梅看着大家,她没有顾上接林静的话。
张本良边鼓掌边想:一个弱女孩,不管她做的像不像新诗,她做的这诗中,怎么会透出这么傲的心骨啊!不太理解……
第二百五十三章 说风也招事儿
温洁梅看大家静下来了,她对林静说:“我再想想你做的诗山,心里有点烦!”
林静不解:“嗯?怎么啦?”
温洁梅说:“你看看你写的那诗山,它就像个有一脖子拗筋的壮男人,一点点都不温柔!
“刚才我说温柔、慈祥,那是花哨你呢。不行,你那么会做诗,你还得往下滑,滑出一首温柔、朦胧、又优美的那种,我就让你过关了。”
林静思索了一下,说:“哦,你说的可能是那一种味道的诗……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心里也有数了。好吧,听你的,我就继续往下滑,再做一首你喜欢的!”
林静向大家说:“朋友们,我再给大家朗诵一首,我刚写的新诗《雪与梅》,请大家仔细听、细品,仔细欣赏啊!”
林静有声有色地朗诵道:
《雪与梅》
寒冬,是梅的月份,是雪的季节,也是雪与梅的相会时刻!
潇洒的雪,走到梅的跟前,他用人间最美丽,最动听,最悦耳的男中音说:啊,温柔多情圣洁的腊梅啊,你是芸芸美女之中,我唯一的最爱!
我这个风度翩翩,谦和儒雅的白雪王子,愿意终生围绕、终生扬拂在你的枝间,和你一同吟唱这人世上,最美妙,最温情,最浪漫的恋歌之后,请允许我,融化在你枯萎的花心里吧!
温洁梅认真听着的思路,刚拐过一个忽然明白的弯儿,林静的朗诵就结住尾了。
朋友们边鼓掌,边笑、边看着温洁梅。
温洁梅皱了一下眉,朝林静说:“你做的这是什么诗啊?一点韵律没有,我听着,就是句子!”
“诗句,诗句,诗就是句子组成的嘛。”林静说。
一圈儿人仍然看着温洁梅,边鼓掌、边笑。
温洁梅朝大家说:“你们这些人都看着我干什么?你们都别鼓掌了!是这小妮子说要作诗,谁知,她就只做了个长短句!
“长短句就长短句吧,她还滑着,滑着,竟拿人家的姓名、艺名胡诌起来了!我本想放她过关的,这不行,得再罚她两首!如果她再敢敷衍了事,那就得重罚!”
温洁梅说完话,看着林静,她又说:“我的意思是说,让你小妮子滑出一首,朦胧优美点儿的,意思是要像‘花非花,雾非雾’那种,谁让你乱诌了!你胡诌,就还得往下滑!滑!”
林静说:“你要求的有范例啊,这就好办了,那不就是……哎?不行,不行呀,著名大诗人的朦胧诗,我怎么能解开,学会,模仿得了啊?我不做,你小妮子又不饶我,干脆我讲个故事得了,行吧?”
林静看温洁梅笑着向她点了头,她就对大家说,“哎,朋友们,我再给大家讲个《伊人与风》的故事,请大家认真仔细听了啊!”
一群人感觉林静讲出的故事一定很好玩,立时掌声响起,都喊着:“好!好!我们愿意听!”喊完,一个个都带笑看着林静。
林静对大家笑笑,她讲道:
《伊人与风》
伊人月下独坐窗前,闷忧忧满腹心事无处诉说。忽然,一股清风吹来,伊人说:啊,这下好了,终有可倾诉的人了!
伊人伸出双手,捧一把能倾听自己诉说的对象,望着半展的空手心,悄悄地说:‘风啊,你天天在我的窗前和我擦肩碰面,我的心语,你全都知晓,咱们也算是知己老朋友了,你说是吧。
风啊,既然咱们是老朋友,此刻,我有一事相求,请你帮忙捎个口信,一会儿你在他窗前路过的时候,一定把这个口信捎到。’
伊人说完,又向着空手心一阵私语。之后,将两手伸向窗外,轻轻向窗外一撒,朝着风向说:‘风,可爱的风,我的知己,你就快些起程吧。拜拜!’
林静将挥完再见的手放下,才格格格格笑起来。
大家给林静鼓掌,也都和林静一起笑着,还都议论着这个故事。都说这个故事有余味,有意思。
林静讲这个故事纯属即兴之作,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温洁梅有意了。
温洁梅心里硬说故事中的此‘风’,就是现实中的彼‘风’杨依林。说林静想和杨依林好,就编了这个故事让杨依林听。
温洁梅心里不爽,面上也没有带出什么来,只是,她不再催林静往下滑了,也不再说罚了,只说:“你小妮子编得可怪圆!”
张本良极小声地对苏晨说:“真想不到这些女孩子们的内心世界,竟是这样的丰富多彩!”
苏晨朝张本良点了点头,标示赞同。
杨依林看大家都收了笑容,他再看看三个女孩,见都不提罚林静作诗的事儿了。他对大家说:“朋友们,哪位还想作诗,就赶快乘兴滑下去。滑吧,都快滑呀!”
乔翔突然站起来说:“我滑,我滑,我做一首词,给大家提个问题,都听着啊,我还等着回话呢。”
乔翔吟咏道:
《十六字令》
山,
苍翠巍峨入汉天。
人登顶,
能否见神仙?
乔翔吟咏完,笑了说:“今日旅游,山为目的。我们登山登上了冲入云霄的顶峰,现在我们已经站在天空了。都说天空有神仙,大家说,这天空有神仙吗?都谁看见神仙了?”
林静看无人接话,她说:“乔翔,刚才你接了我的‘诗滑’,现在我接你的‘诗话’,我回来答你!咱们登上了高入云的巍峨山顶,能见神仙,我看见了!”
大家一阵惊奇,都朝林静看着,看她有什么新作。
林静环扫大家一眼说,“看什么?你们一个一个不都是很神气的仙吗!”
姜丰嘿嘿笑着说:“原来林静说的,是咱们这一群花仙!林静,你真是会联想,嘿嘿嘿嘿!”
乔翔看着林静,他也是笑得嘿嘿的。
花仙子们笑完、乐毕,杨依林往旁边一指,说:“朋友们,你们往那边看看,那些游客们都陆续下山了,咱也该下山了。
“记住,咱们下山的时候,要小心,要注意安全。还得记住: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喘气,下山蹿腿。这意思是说:下山时候,腿部受力重,走的脚步要轻,别累着腿。”
朋友们听后,都点头称是。一群人收拾停当,他们和上山时候一样,也是一副好心情,两两跟随,朝下山的路去了。
花仙子们上山时候,就算是山路很陡,攀爬起来还是容易一些。这下山了,那些陡坡,有的很难下,他们只能抓住山壁上的野草,或是丛生的小灌木下山了。
一群人慢慢地朝着羊头山山下,一步一步地下着。走在前面的乔翔对郑晓文说:“依林说得对,你注意着点,走着好走的下山路上,脚步一定要放轻,可别累着腿了。”
郑晓文点点头说:“我记住了,我就是这样轻抬、轻放脚步的。”
郑晓文在山顶时候就有点头晕,浑身也有点酸痛,她的脸蛋红红的,那是她发烧的缘故。
郑晓文一天没有吃多少东西,又跑了、观了一天的山景、吹了一天的山风。这是仗着她的体质好,要不,她早就受不了了。
此时,郑晓文的头仍然有点晕,浑身酸痛不舒服。下山的路又很陡,两边的悬崖深谷更是让她害怕。她朝前面看看离她很近的乔翔,她是真的没办法了,才伸手抓住了乔翔的衣服。
乔翔不自觉地背着手臂向后一抓:哦,是晓文的手啊,这手怎么这么热啊?他心里一惊,扭回头问:“晓文,你在发烧?”
郑晓文朝乔翔点了点头。
乔翔急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啊!这事儿你也能忍住?真是!”
郑晓文说:“朋友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出来玩一次,我不想扫大家的兴,才没有说。再说,我也不知道会发烧啊。”
乔翔听了心里更是着急:“这都发烧了,你还不说一声,你呀,真是没办法你!”
乔翔嘴上埋怨着,赶快拉紧了郑晓文的手,说,“走这山路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让我拉紧你的手,咱们慢慢下吧。”他说着,两人拉着手,慢慢下着山。
走在后面杨依林,他虽然没有听清,郑晓文和乔翔的说话声,可清楚地看到了,乔翔、郑晓文拉手这一幕。他心想:晓文肯定是不舒服了!他紧下几步,朝前大声问:“郑老师,你不舒服吗?”
郑晓文向后转过身,摇摇手回道:“没事儿,没事儿,只有一点点。”她的挥手和语气,是让杨依林不要管她。
杨依林心急火燎,可又不能再说什么,他只好说:“乔翔,你拉紧郑老师,你可要看好她啊!”
乔翔边看路下山,边大声说:“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走在乔翔、郑晓文后面的张本良和苏晨,他们见乔翔和郑晓文拉着手,两人都有了一些疑问。
张本良说:“多好的一对儿,两个人都那么大年龄了,一个个窝在家里也不着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也不听他们两个有一点点动静?等乔翔去咱家,我得问问他。”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下山
苏晨赶紧说:“不敢问,你可不能问啊!”
“为什么?”张本良说。
苏晨想了想,说:“他们两个要是真的好了,那自然是会对咱们说的。今天这一天你还没有看出来,还有那两个人呢!那两个人对晓文的眼神和态度,你没看见啊?”
“你是说秦和杨?”张本良说。
苏晨说:“是啊,你没看出点儿什么来?”
“我只看出来了一点点。我看秦梓曦对晓文不错,那个杨依林,要我看,他对温洁梅不错。”张本良说。
苏晨说:“那是你没有细看!杨依林的眼睛一直跟着晓文呢!你看他对温洁梅不错不是?我告诉你,那是外皮!
“我经常和他们这群人在一起,我都观察着呢!晓文她不对我说,我观察的结果也不能和她沟通交心,我就等着有哪一天,她亲自对我说呢!”
“那,你要是这样说,你现在看看乔翔和晓文,他们两个这个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张本良又是不解地问着。
苏晨说:“他们两个人,都是我的最要好同学,可有关这方面的事儿,他们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我也糊涂。
“有时候,我看乔翔看晓文的眼神里,也有点语言在里面,可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平时,除了看到他们两个,相互之间很关心以外,其他的,我也真是没有看出什么来。”
“晓文对那两个怎么样?”张本良又问。
苏晨说:“也算是怪,那两个人,哪一个对晓文都特别好。我看晓文对那两个人的远近,好像是都一样。要从表面上看,他们都是很好的朋友关系。只是……
“我观察过晓文,始终没有观察出什么来。看吧,我看她熬到什么时候,才会把她自己嫁出去!”
张本良听了这话,他也是闲操心地烦加恼,说:“我都奇了怪了!一个个都长得出众的帅美漂亮,这怎么就成不了事儿呢!这……”
苏晨听着张本良的声音有点高,她赶快晃晃他们牵着的手,张本良没有再说话。
花仙子们顺着上山时候的原路,快下到三分之一的山路时,他们见一些游客不按原路走,而是向左拐,绕道下山了。
杨依林紧走几步,赶上一个向左拐的游客问:“大哥,你们怎么不走那边的路,都走了这边的路啊?”
那游客说:“我的朋友来过了,他交待我说,他下山时候走的就是左边这条路。他说右边那条路,虽说好走一点,可拐过来拐过去的,也太绕远了。
“说这边是小路,走小路差不多能省一半时间呢。只是这边的小路有一段路,又陡又窄很难走。你们要是有爬山经验,走这边的小路也没问题。”
杨依林对朋友们说:“刚才那游客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咱们是走……”
杨依林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群人就嘁喳起来:
“走小路!走小路!”
“咱们都看到了,年龄大的人都走小路了,咱们还怕什么?走小路啊!”
乔翔思索了一下,他问郑晓文:“晓文,小路肯定比大路还窄,还陡,还难走,咱们两个走大路吧?好吧?”
郑晓文犹豫了一下,说:“不用吧,我想,应该是出远门,随大群。我看咱们还是不离群好,我决定了。”
乔翔很想坚持他的想法:“你……”
乔翔是想说:你在发烧,还头晕,那边小路又陡又窄又难走,你怎么走啊?可他一看到郑晓文决心走小路的表情,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杨依林看郑晓文没有说话,也没有想要走右边大路的意思,就招呼大家说:“既然大家都想节省时间早点到家,那咱们就走小路!”
花仙子们跟着别的游客们,下了一长段有些陡,可也不算太难走的路,突然间,他们看到了,前面有个向着峡谷突出的山嘴。
这个山嘴的半山腰里,有条斜着向下的路非常窄,最多只能容下一个人走。
一群人看着这个向下的、还很窄的斜坡路,他们在感觉上,都觉得这条斜路可能会很滑。
他们再看看走到那里的游客们,都是扶着山壁慢慢地向前、向下走着。
杨依林看到这种情况,他赶紧说让朋友们先停一停。
一群人刚停在一个较为宽点、平点的地方,这时候过来一个村民,杨依林赶快上前问情况。
那村民指着山嘴说:“那个山嘴的那一片地方叫鱼脊崖,很难走。这一条饶着鱼脊崖,斜着向下的山路,大约有八十米长,山壁上也没有护身的东西。
“你们走过去看看那窄路下面,直上直下的悬崖峭壁有百十米深,直通谷底,下面的山谷叫虎口谷。现在你们看见的这边窄路,还不是最窄的路。
“关键是绕着鱼脊崖走到那边,还有一段二十多米长的更为狭窄的路。那路是向下斜的隘路,人得侧着身子、腹部得贴着壁崖、手得抓住壁崖上突出的石块,双脚慢慢挪,慢慢沿着路势走,也就走过去了。”
那村民说着,他看看这群人,又说:“要是没有走过山路,或是有恐高症的人,在这条山路上走,那是很危险的。”村民说完,往鱼脊崖的窄路上走了。
杨依林看看朋友们,尤其看了看郑晓文,他说:“你们说,咱们该怎么走?是拐回去,还是继续?”
秦梓曦看看大家,又特意看了一眼郑晓文,他见郑晓文平常无事的表情,就说:“你们朝山上看看,咱们要是拐上去,再下来,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
秦梓曦又看看窄路上走着的人们,说,“人家走窄路没事,咱们走窄路也没事,我看还是继续走吧。”
郑晓文朝窄路上看看,又看看鱼脊崖那边的深谷,她还没有看到谷底呢,因为头还是有点晕,浑身还是有些酸痛,她就有点胆怯了。
郑晓文再往刚下来的山路上面看看,感觉又无力再向上走,所以,她不再想返回去再往上攀爬,就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心态,也一直没有说话。大家只要说过窄路,她立马就向前走。
乔翔也衡量了郑晓文的体力,他悄声对郑晓文说:“晓文,你别怕,有我在你身边呢,他们过窄路,咱也过窄路,我会保护好你的,放心啊。”
郑晓文没有看乔翔,也没有回他的话。她心里在鼓劲,在给自己助威,面上,她只闭闭嘴唇儿点了点头。
杨、乔、秦、郑,这四个人的这些眼神、表情、举动、说话,苏晨、张本良都看在了眼里,思想在了心上……
林静看朋友们都没有要返回上山的意思,她说:“我整天想着经风雨、见广阔世界呢,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让我尝试了,这多好啊。你们只要说一声:过!咱们就开始向前走。
“再说,有的人还专门找刺激呢,现在这刺激就在跟前,咱们就体验体验!刺激刺激!”
姜丰说:“林静,走,咱们两个走最前面,咱们两个带头过窄路!”他说着话看着杨依林,他的话像是要朝前走了,可他的脚并没有动。
杨依林看没有人持不同意见,他手一扬:“走,上窄路,过!那么多人都过去了,咱们也能过去!走吧,大家一定要细心,要小心些啊!”
一群人都带着兴奋、带着小心,向前走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林静、姜丰。接着是苏晨、张本良,宋奕、秦梓曦,郑晓文、乔翔,温洁梅、杨依林。这群人自动排成一队,走上了窄路。
花仙子们一个个都是,一只手扶着鱼脊崖的崖壁上,那些凸凹不平的石头块,小心地看着、走着,这斜着向下的山路。
杨依林身后有一个游客朝前面说:“大家慢慢加油啊,只要是就这样慢慢地下去,等过了这个山嘴儿,再过了那边的那一段最难走的隘路,剩下的路就很好走了。”
这个游客感觉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他又说:“我来旅游过,这路我走过一次了。等过了那段隘路,往前绕过一个小山尖,走到一个大点的山坪,大路、小路就汇合了。走这条路,很快就会到山下的。”
杨依林回话说:“谢谢你的介绍,我们是第一次来,你这一说,我们心里都明白了。”
花仙子们小心地在窄路上走着,走着,终于绕到了山嘴这边。
杨依林向前方的、斜着的下面看看,见林静、姜丰已经走上了隘路。又见他们两手抓着崖壁上的石块儿,慢慢地沿路,沿得很平稳,他放心了。
没多大一会儿,林静、姜丰,苏晨、张本良,宋奕、秦梓曦,都慢慢沿过了隘路,都在那边路头儿近处的一个小山坡上,等着后边他们这四个人。
郑晓文、乔翔两人,正在隘路上沿走着,他们两个沿走的脚步很慢。
秦梓曦站在山坡上的隘路路头儿地方,一直看着郑晓文。他很想再沿上隘路,伸手接住郑晓文,可他又怕分散郑晓文的注意力。他只提心吊胆地看着她,等着她稳稳当当地沿走过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掉崖
温洁梅刚沿到隘路上就害怕了,她沿得更慢,她距离乔翔有七八米远。
乔翔朝身后的斜上方向看看,他看到了温洁梅抓着崖壁上的石块,显得很害怕样子。他看看他和温洁梅离得那么远,他也顾不了她,他赶快回头看郑晓文。
温洁梅浑身在发抖,她抓崖壁的手也在抖。杨依林不得不松开他抓崖壁的左手,扶住温洁梅的背。
此刻,杨依林的心,一份顾自己,一份顾发抖的温洁梅,一份看郑晓文。
杨依林只要看到郑晓文挪了一步,他就紧张一下、心思往上提一下。
郑晓文、乔翔两人,总算极细心地沿挪过了隘路,走上了小山坡,杨依林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温洁梅,她抖得太厉害,她不敢再往前沿走。
温洁梅下意识地向后看看,她看到了杨依林身后的、隘路斜着上去的、往高处的一排溜儿游客:啊,这也是一道景致啊,可这道景致不敢看!晕啊!
温洁梅又慢慢扭回头向前、向下看看。她这一看,前面一节无人,显得空旷险要,她吓得一阵眩晕……她抓石头的两手一松,身子向外一趔趄
一直看着温洁梅的杨依林,他看到温洁梅向外趔身子,他心里猛地一惊,他的左手在她的背上使劲向里一推:“抓好!”
只因崖壁上的石块被人摸得有些光滑,杨依林惊推温洁梅的那一瞬间,他的右手滑脱了。为平衡身体,他不觉双脚一挪,踩到了隘路的边缘,哗地一声,他掉下了悬崖……
温洁梅的身子紧贴着崖壁,她发抖的双手使劲抓着石块的凹处,一动也不敢动地站着。
后面的游客看到杨依林掉崖、看到温洁梅发抖的情况,他们急得发慌而无能为力。
温洁梅身后的那个游客,慢慢上前扶住了她,让她不要害怕,让她稳住心绪、稳住脚步向下走。
这突然间发生的事,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当温洁梅听到,对她说话的不是杨依林、看看扶她的人也不是杨依林的时候,她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她控制不住大声尖叫哭喊起来:“啊杨厂长!啊杨厂长!啊……”
小山坡上等待着的朋友们,一直都在那里紧张地看着温洁梅、看着杨依林沿隘路。
当朋友们清清楚楚地看到,杨依林掉崖这一幕,一群人的惊吓心情已经到无法形容,郑晓文的一声惊喊:“依林!啊”她晕倒了。如果不是乔翔拉着她的手,她就躺倒在地上了。乔翔赶紧抱着她坐到了山坡上……
这群朋友看到杨依林掉崖,郑晓文晕倒,温洁梅在窄路上哭喊,他们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六神无主、立时手忙脚乱起来。
林静、宋奕吓得一边哆嗦一边高声哭喊:“救人呐!救人呐!……”
秦梓曦见乔翔、苏晨、张本良照顾着郑晓文,他拉住姜丰就往山下跑,想去寻找谷口,去寻找杨依林。
这时,小山尖上站着的游客们,已经看到了杨依林掉下去的位置。他们朝秦梓曦、姜丰指着喊着:“别跑!别跑!人在那儿呐!”
旁边有个人说:“你们赶快喊救人,就有人来救!”这个人说着就喊起来:“救人呐!救人呐!……”
秦梓曦、姜丰,随即也高声喊起来:“救人呐!救人呐!……”两人喊着往崖下一看,他们见杨依林坐在六七米下的一溜儿青草堆上,正在看着、抚摸着他的手臂。
秦梓曦、姜丰两人此刻的心情,可不只是惊喜万分,他们都快惊喜疯了,两人立时蹦着朝朋友们摇着手,又指着崖下,喊着:“没事儿!没事儿啊!依林在那儿呐!他没有掉下去!”
秦梓曦、姜丰又朝杨依林喊着:“依林,你别动,我们这就找人救你!”说完,两人又朝着四周的山峰、山谷高声喊起来:“救人呐!救人呐!……”
杨依林听到喊声,他看到了秦梓曦、姜丰,他朝这两人只挥了挥手,没有说话。看那样子,他不像有多大伤。
原来,鱼脊崖上长着很多横向生长的灌木林,这种野生丛林有五六米长,当地人叫它架把林。
春天,山乡儿童都喜欢尝尝它酸酸的嫩芽。它的角果成熟前,绿绿嫩嫩的,里面的绿籽扁扁的,山里人都叫它秕把豆,是山乡儿童最爱吃的野果之一。
架把林生长在崖边的峭壁上,且成横溜儿生长,架住杨依林的这一溜儿,是隘路下面最靠上的一溜儿。
温洁梅在游客的帮扶下,走完了隘路。她来到小山坡上,一松劲,腿软了,一下坐在了地上。
温洁梅看看郑晓文:啊!晓文她这是怎么啦?!怎么躺着不睁眼啊!她惊得哭着、叫着不睁眼的郑晓文。她忽然想到杨依林掉崖,她再朝着崖下,哭叫、哭叫杨依林……
有张本良的嘱咐,乔翔双臂托起郑晓文,和苏晨、林静,这五个人一起,往小山尖走了。他们绕过小山尖,去了小路、大路汇合的山坪。
秦梓曦、姜丰、宋奕、温洁梅这四个人,在鱼脊崖边不停地喊着救人。
不一会儿,过来一位割草老人,老人问:“鱼脊崖这儿又掉下去人啦?”老人说着朝崖下看了看。
秦梓曦慌忙上前说了情况,又说:“老伯,请您指点,我们该怎么把他救上来啊?”
老伯边往小山尖走,边对秦梓曦说:“别急也别怕,马上就有人来,一会儿就把他救上来了,等着啊。”
老伯走到另一个小山嘴儿前,双手往嘴两边一捂,朝着山下喊起来:“张全!快叫几个人上来!”
山里人上山也真是快,不一会儿时间,老伯的孙子张全,带着几个人,拿着救人的工具,就来到了小山坡上。
老伯和这几个人,已经看准了杨依林掉崖的位置。
他们放好木桩滑轮,滑轮上的大粗绳子末端,连着一个小藤条椅子。椅子上面的大粗绳子上,有一条牵引绳子,这条牵引绳子,由另外两个人拿着。
这两人拿着牵引绳子的一头儿,沿上了隘路。两人沿到杨依林掉崖的地方,拉好牵引绳子,滑轮上的大粗绳子,就开始朝着杨依林往下滑。片刻之后,小藤条椅子就到了杨依林身边。
张全朝杨依林喊着:“你慢慢坐到椅子上,把椅子扶手上的那个绳头儿,拴到另一边的扶手上,多拴两道儿护着你!”
张全看杨依林在椅子上坐稳了,也栓好了护身的绳子,又见杨依林朝他打手势,他朝管滑轮的人也打了个手势,管滑轮的人开始拉滑轮上的大粗绳。
张全他们在滑轮这边拉着大粗绳子,隘路上的那两个人拉着牵引的绳子,控制着藤条椅子与崖壁的远近距离。只几分钟时间,杨依林已经安全稳当地坐到了小山坡上。
宋奕、温洁梅,两人既紧张又放松地看着杨依林,她们都发现杨依林的一只鞋不见了,都急得说着:“鞋呢?怎么有一只鞋不见了?”。
张全朝她们说:“别急,他的鞋一定是掉到谷底麦地里了,顺前面小路下去,没有多远就下到谷底了。”
秦梓曦示意着姜丰,两人赶快掏各自的钱包。姜丰立马把钱包给了秦梓曦。
秦梓曦拿着两人仅有的九十元钱,朝张全递着说:“兄弟,谢谢你,谢谢你们了。这是我们的一点谢意,你收下吧。”
张全摆着手执意不收,他拉住姜丰的手,朝前跑着回头说:“我们去谷底找鞋了啊!”
站在一边的张老伯,看到秦梓曦给孙子张全钱,随即就过来了。
张老伯说:“我们只救人,不收钱。这几年远近的人都知道我们这里风景好,来看风景的人多,掉崖的人也多。掉崖的人都是我们救的,可我们从来没有收过一分钱,也不会收你们的钱。”
老伯说完指指杨依林:“他不会伤筋动骨,你们瞅瞅山崖下面,那架把林上棚的树枝,树枝上面棚的干草、青草,都是我们割草撂下去的。”
老伯又指指隘路、指指路上面崖壁上的石头,说:“我们要是能刨动这山路、能刨动这崖壁上的石头,我们就不想这,往下面撂草的拙法儿了。”
围观的游客们都说着:“这么动人的好人好事,太值得赞扬、太值得宣传了,回去给报社、给电台打个电话,让记者们来采访!”
张老伯一听,连忙摇手说:“别,别,你们可别打电话。常言说:行好人,无人见,自有天知。我们行好,是我们心里愿意,我们不上报纸,也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
老伯又看看杨依林,对温洁梅、宋奕说,“他的胳膊、腿活动,我都看着呢,他没事儿,让他歇一会儿,你们就慢慢下山吧。”老伯说完,他和上山救助的几个人,都离开走了。
温洁梅看杨依林是真的没事了,她心里才稍有平静。此刻,她很想坐到杨依林身边,拉着他的手安慰他,可她的两只手的手指头,一直在那里揉搓,脚也没有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