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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时空之我回来了全文阅读

作者:书生问路     逆转时空之我回来了txt下载     逆转时空之我回来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一章 瞬息万变

    假如能够一直这样做下去,其实也还不错。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像往常一样来店里上班,可是店门是关着的,伙计不在,老板娘也不在,我站在门口等着,一直等着,漫不无目的。

    一直等。

    等了整整一个上午。

    后来,伙计过来了,他将半个月的工资拿给我。

    “老板娘给你的。”

    “啊,我被开除了?”

    我一直就想着,不管在哪里工作,安安分分的能够一直做下去最好,我特别讨厌的是,做一段时间,然后出现变故了,又得找工作。

    “没有,老板娘跟老板吵架了,伤了孩子,这个店不会开了,可能会转给别人吧。”伙计向我解释。

    “严重吗?”

    “挺严重的。”伙计低下头。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瞬息万变,你越是期待可以安安分分的活着,老天越不给你这个机会,有些人,做着轻松的工作却常常去羡慕别人。我不羡慕别人,老天可肯给我机会让我不要再为了工作奔波。

    我拿着伙计给的半个月的工资,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青春。

    我的青春大约都在这种类似的情景上奔走。

    “喂,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小楠帮我开的门。

    “我被炒鱿鱼了。”

    “哈哈哈哈。”她相当不客气地大笑,“老板娘有眼光,当初真不应该请你。”

    我白了她一眼:“那也比你们好,至少我靠自己。”

    “那是你没有靠山,你要是有靠山,我相信你也不会说什么至少我靠自己这种话。”她将她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的。

    论刻薄我远不及她。

    “哎,对了,中午我有两个朋友过来吃饭,你来炒菜。”

    “你自己不会炒啊。”你们几个成了大爷了,动不动叫我来炒菜,搞得我好像有多闲似的。

    她给的理由依旧是冠冕堂皇:“你炒菜快啊。”

    我炒菜快我就得给你免费当厨子,小楠你真的太抬举你自己了,咱们非亲非故的。我不想理她,我这儿受了打击,也没一个人安慰我啊。

    “哦,对了,晏子打电话回来了。”

    “你们三个分出胜负了,谁做大老婆,谁做小老婆。”

    “呸呸呸,你一个女生怎么说出这种没羞没躁的话来。谁要给他做老婆了?”小楠还一脸嫌恶的白了我一眼。

    不得不说这家伙翻起白眼来也是逆天啊。

    明明是她们几个告诉我的,都是晏子的爱慕者,晏子选谁其它人滚蛋,我耳朵又不聋,怎么她们几个说变就变的。

    “你们集体抛弃他了,其实他这个人也挺好的啊,年纪轻轻的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这换其它人还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呢。”我说的这个社会底层是说的我自己,我一直就处于社会底层,拼着老命,领着微薄的工资,焦灼地生活着。当大部分人已经奔小康,朝大康迈步时,我还在奔着房子的路上苦苦挣扎。

    “我们没说他不好,只不过我有了新的目标,她们两个要追由她们,反正我对他没意思。”小楠置身事外,还在念叨她要宴请朋友的事情:“你说,我明天买些什么菜好呢?菜单你来开,我去买,你说好不好?”

    我将她的脸往旁边一掰:“你找别人去,我没空。”

    “你都被炒鱿鱼了,还能有什么事情要忙?”

    没见过泼冷水泼得这样彻底的。

    “我没心情,你找别人帮你炒。”

    可能心情不太好,肚子莫明地疼。我抹着脸上的汗水进了房间,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密,现在天气渐渐热了,但是下了很长时间的雨,温度便不高,我将汗水擦干净之后,倒在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听见小花和小木在说话。

    “你说她知道了会不会恼火啊。”

    “不会的啦,她这个人挺好说话的。”

    “才不是,我觉得她很阴睛不定啊,高兴的时候还好,不高兴的时候一脸的乌云,刚才小楠在她那躁了一鼻子灰。那要是晏子选她怎么办?”这个声音是小花的,我听清楚了。

    肚子越来越疼。

    我撑不住了,艰难地起来,头跟要炸了似的。起床以后,我端着杯子下楼找水喝,楼下大厅里只有小花一个人坐着。

    不太喜欢她,没跟她打招呼。

    她也没理我。

    这好尴尬。

    装了水我又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在想,她们仨是一伙的,我刚才拒绝了小楠,她们会不会故意为难我,不让我吃饭,不让吃我可以自己做。

    还好我有这项技能。

    一直挨着,挨到晚上天黑。

    楼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悄悄地下楼,为什么我故意压低声音,跟做贼似的。首先去厨房里转悠了一圈,锅冷灶冷,难道她们三个组队出门吃饭去了,那正好,我自己做。

    在冰箱里翻出几根剩菜,韭菜有几根,鸡蛋一两个,那些个什么姜蒜也只有一丁点,还找到一些猪皮,小部分面粉,反正只有我一个人,做个韭菜盒子得了。

    我一个人在厨房里东忙西忙,和面切韭菜,又煎又蒸的。

    “你瞧她那乐乎劲。”

    “一个人吃独食啊。”

    我一回头差点让她们三个给吓死,三个人堵在厨房门口,什么时候站在我后边的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我连看个电视,电视里突然出现这种悄无声息往人身后一站,在悠悠地开口说话这种镜头都常常被吓到,更别提三个人同时站我身后。

    “多做一份,我们也要。”

    “对,不能吃独食。”

    我拍着胸口,心想:我都快被你们吓死了,你们居然还敢要挟我,偏不给你们做,反正也已经没有材料了,你们还能把我扔出去不成。

    可是,小楠趁我收拾的时候将我做好的韭菜盒子抢了出去。

    三个人像是饿了半个世纪似的抢着将两个韭菜盒子给分食了。我,我气乎乎地瞪着她们,一点道理都不讲,一点都不可爱,还懒得要饭,到底要怎样的耐性才能将这种物种给供着啊,还专挑高富帅下手,没天理。

    看着她们,我又看自己。

    突然恍然大悟,没有颜值的我,没有她们的妩媚,还没有她们的狠,难怪我是丫环命。

    算了,饿着就饿着,我不吃了。

    “晏子给你打电话了。”小木大概还是良心不安吧,又给了我一条信息,可是她那良心,哎,不提也罢。再说了,他给我打电话干嘛,他又不是我的菜。

    “给点反应啊,刘妙。”

    我白了她一眼:“想要什么反应啊?”

    “我喜欢的大帅哥给你打电话,我跟他说了大半天,他一直在问你的情况,说得我一肚子火,你说吧,这事怎么算?”

    这也能赖我,要是今天晚上月亮不出现,她大小姐非要看月亮,看不见月亮那也赖我喽。

    “这不能怪我,你得去怪他,你就问他,你那么喜欢他,那么中意他,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愿意为他披风戴雨的,他应该对你感激涕泠才是,可是他在问别的女人,那就是他的不对,你可以狠狠地教训他,把他臭骂一顿,或者毒打一顿。”说着我还做了狠抽的姿势。

    隔着空气,她往后缩。

    “你,你,你,这么狠心。”

    我拍着双手,扬着笑:“我哪狠心啊,我是替你们教训负心人。”这种冠冕堂皇我还是从她们身上学来的,老师说举一反三,学以致用,果然不错。

    她们几个凑成一团,交头接耳。

    “怎么办,她这么厉害?”

    “那你们说怎么办?”

    “姨母会受不了的,还是赶她出去吧。”

    她们几个凑在一块说悄悄话,也不知道将音量压低一点,我还站在这里没走呢,要商量也可以等我走了以后再商量啊,明着告诉我要将我赶出去。

    不过,这种光明磊落深得我心,我喜欢。

    “刘妙,你走吧,你过不了我们这一关,我们姨母不会喜欢你的。”

    我的心里一惊,还扯上姨母,她们仨的姨母是同一个人不成,假如是那样的话,晏子便不是她们所说的爱慕的人喽,还有可能是亲戚。

    我仔细打量着三人,虽然性格做风各不相同,眉眼之间还是有些相似的。

    晏子把这几个人放在屋里,是替他妈来试我?

    真是费心了。

    “对了,表哥说你的一个朋友失踪了。”小木好心提醒我。

    瞧,摊开了说,也愿意招认了。

    我的一个朋友。

    我哪有什么朋友。

    屈指一数,也不过三四人,这三四人目前还没有正式在我的生活里掀起浪花来,徐夕,芳妮,中学的瓶子,大学的小梅花。

    “你是不是把她给忘记了?”小木小心地暗示我。

    她那小心暗示不提也罢,分明是说话的节奏更慢一些而已。

    “谁啊?”

    “胖子。”

    我的脑门划过无数横。

    能文能武的胖子,从1377年来个二十一世纪,巧合地成了我的朋友,我承认脑子有点乱,可能脸色也不太好,默默地上了楼,倒在床上继续睡,真希望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都是梦,大家依旧好好的,不再有这些头疼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明明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怀着复杂地心情我一直撑到第二天天亮,天一亮,我回到自己家,跟父母说了一声我要回市里上班了,其实上什么班呢,明明连工作都没有。

    可是,不这样讲,他们也会放心不下的。

    胖子,等着我。

第一百二十二章 胖子失踪

    我是跟司马舜意一同回到这座城市的,搭乘的是同一趟火车,我是为了节省资金考虑,所以,买了最近的火车票。

    没想到上车以后,他朝我招手:“这里。”

    执意坐在我旁边。

    “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我想着以后可能没机会坐这种绿皮火车,过来重温经典,没想到还能碰上你。”他朝我笑着,露着一口白牙,亮晶晶的。

    他对自己很节制。

    不抽烟,不嚼槟郎。

    他虽然坐在我旁边,可是,我跟他没什么话可说,我一直呆呆地盯着桌子上空的空气,也可能什么也不看,只想这么呆呆地发呆。

    年轻小姑娘的专利。

    我用的正是年轻小姑娘的身体。

    话说,也不年轻了。

    二十岁。

    三十六岁。

    “想吃什么?”

    我摇头。

    “想喝点什么?”

    我摇头。

    他像是哄一个小孩子似的哄着我。

    “你不开心。”

    我什么时候开心过?

    他突然不说话了。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看向我,目不转睛的,他突然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我猜他是为了当年(未来年份里)所做的事情道歉,分手以后,我一度出现的消极和负面情绪他都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那时候还没分手,记得有一次,眼睛特别不舒服,我打电话给他,他没接,后来,我给他发短信,我说我在医院里看眼睛。

    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刹那间,天空都成了灰色。

    后来,依旧还是有任何喜忧都想要告诉他,可是,电话再也没有打通过,我以为从此我们应该天各一方了,我也已经准备好了,独自一人走。

    可是,他好像将我这个他曾经承认的女朋友当成了备胎,当他在他新任女朋友遇到不痛快时他又想到了我,他给我打电话,我接了,他没有告诉我他有新女朋友这件事,我以为他那段时间只是不开心,所以,才阻断了与我的联系,现在,他心情好了。

    我可以再找他了。

    再找他时,他的态度依旧冷漠。

    一段时间以后,他又像从前一样,对我置之不理,我无心工作,在那个城市待不下去,最终回到自己家乡。

    这中间发生诸多的不痛快,我都认了。

    他现在,怎么还有脸回到这里,跟我说这种话,他是认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得成为他的备胎吗?“妙妙,原谅我好吗?”

    我不想跟他说话。

    可我,也不想在车厢里引起躁动,更不想拿晏子当挡箭牌。

    所以,我坐着没动。

    苦苦地煎熬着。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相爱的时候可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相爱时,三秋不见,不过一日,那些青葱的岁月早就过去了。

    我应该感谢他的。

    多谢他当年的冷漠,让我日后成长。

    这种煎熬一分一秒,熬过几个小时手心手背都是汗,他自告奋勇地替我背包,没错,我只有一个背包,包里也就几件衣服,连证件之类的我都不放包里。

    他喜欢背让他背着吧,我可以不要那个包。

    一直到晏子开车过来接我,他的脸瞬间速冻。

    “他怎么跟着你?”

    “凑巧吧!”我也不想解释太多。

    晏子看着我:“这也太巧了。”

    “胖子是怎么回事?”

    我这次回到这个城市不是来谈司马舜意的事情的,我想知道,好端端地胖子怎么会失踪的,她的店铺能分的也分了出去,不能分的也被司马舜意给占了去。可以说,她两手空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一没财,二有点貌也没人敢占她便宜。

    还能有谁?

    “她前男友那边查过吗?”

    现在能想到的是她的前男友,会不会他们俩之后又合好了,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前男友又将她给坑了。不可否认,我的悲剧想法实在多,无奈我本身也是个悲剧人物。就像小花说的阴晴不定的一个人。

    “他那边查过了,没问题。他们自从那件事以后再也没有来往过。”

    排除前男友事端,那还能有谁呢?

    “她父母呢,他们知道这件事吗?”天底下最挂心儿女之事的多数是父母,夫妻有相濡以沫的,也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而子女,因为是父母含辛茹苦拉扯大的,感情最真挚。

    晏子叹息:“她父母受不了这个打击,双双离世了。”

    “什么?”

    昨日,他们还好好的。

    我的心绪又乱了。

    这种添堵是真的堵。

    “放心,他们二老的身后事我已替他们料理了。”

    “你是怎么发现她失踪的?先前她有跟你联系过吗?”

    晏子点头。

    “有一次,她打电话给我,她说她住的附近好像有人在偷窥她。我想,一个单身的女孩子一个人住就算她确实身怀绝技一个人待久了也难免生出恐惧心理。我劝她不要胡思乱想,假如实在不安心,可以住员工宿舍。”

    “她在哪里上班?”

    “在我的公司里。”

    咦,怎么去了晏子的公司,那家伙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倒是真不把我当朋友。可是,这时间也不长啊,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招惹谁?

    “警方那边立案了吗?”

    “已经立案了。”

    “那你带我去她工作的地方还有住的地方看看吧。”警方也是根据已有的线索追踪,我们自己也得多废点心思。

    她上班的地方在晏子的其中一个公司。

    晏子告诉我,我离开这里回到故乡以后,胖子找到他,她跟他说希望能在他的公司找一份工作。晏子答应让她做文职,在一家相对而言比较轻松的公司。

    这家子公司做的是家化,只负责销售。

    而胖子的工作只是做些递送资料,打字,复印,整理的活,说好听点是文职,说不好听就是打杂。这家子公司一共有二十几个员工。

    一同做文职的还有一位,名叫阿丽,听其它员工说,这个阿丽跟胖子走得很近。

    晏子将阿丽叫到办公室里,对她说:“她是胖子的朋友,找你打听一些事情。”阿丽抬起头看着我,她显得很委屈。

    “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她可能还没缓过来。

    警方找她问过话,晏子也找她问过,人失踪这种事情不是小事,搁谁摊上都得焦虑。她的脸跟我的脸一样苍白。

    晏子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

    “坐啊。”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没问你她的事情,你不用紧张。”我递给她一杯茶,她小心地端在手里。

    “你来这个城市多久了?”

    “两年了。”可能是问的是她自身的事情,她的情绪缓和了不少。没有先前见时那种战战兢兢了,她握着杯子的手也没再抖了。

    原谅我,从小我看起来就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会让人觉得害怕。

    “想家吗?”

    “想。”

    年轻的女孩子一个独自在外漂泊,思念家乡,想念亲人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我又跟她聊了一些她老家的事情,一聊到她的家乡她总有说不完的话,各种美,各种好,山村,没被世俗污染的乡村都是美好的。没有工利和算计,也没有呛人的气息,一切都是原生态的,然而这种原生态所带来的是贫穷。

    许多人不得不丢下家人来到遥远的地方工作,其初衷都是为了摆脱贫穷。

    如果有一日,上学不再交学费,医院不再收高额治疗费。

    可能留在乡村里守着一山一人一狗的人会更多一些。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般强大的**,需要限量版的背包,需要名牌香水,再说老祖宗留下的许多末路手艺原就不比大牌子差。

    “胖子,跟你一样,也很念家,只是可惜。”我感叹。

    她愣住了。

    转来转去,我最终还是要谈胖子的事,她跟她同样的位置,两个人经常来往,都说做文职工作的人心思很细,希望她能留意到胖子的不寻常举动吧。

    我在心里祈祷。

    “她比我幸运,老板很看重她。”

    她说的老板是指晏子。

    可是,晏子为什么一副跟她不熟的样子?

    男人心,海底针。

    “怎么,老板给她的工资高吗?”

    她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的工资是一样的,只是,我们都住员工宿舍,只有她一个人住在外边,其实以我们这种工资,要是住在外边生活的话是存不下什么钱的。”

    她大概不知道胖子的消费水准吧。

    “那她在这里上班多久了?”

    “三个月左右。”

    我一离开,胖子就来晏子的公司上班了?

    “还有啊,她好像身体不太好,有一次,我发现她的裤子是红的,我给了她一件衣服让她挡着。”她的心思果然细密。

    “生理期?”这也正常,女孩子常有不胜防的时候,我也无数次出糗,幸而身边有像阿丽这种细心的姑娘提醒。

    不然,就会一路都是笑柄。

    “不是的,她说不是生理期。”阿丽一口否决了,可她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让我拿不准了,不是生理期是什么?

    总不会是?

    我的脸色一变,面上仍是端着笑,其实这笑有多假可能连自己都觉得讨厌了吧,我笑对阿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去工作吧!”

    坐在椅子上的我一脸茫然。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听说

    “你还坐这儿,去吃饭吧!”

    晏子回来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

    “你一直看我干嘛啊?”

    我托着腮:“我在想啊,是不是你把她给藏起来了。”

    “胡说八道什么啊。”

    他敲我的头。

    我记得2016年时曾经看过一则恐怖漫画,那则漫画里画的是一对很要好的姐妹,两个人关系密切,而其中一个交了男朋友,男朋友很不满女友的闺蜜一直碍眼地出现在他们之间。

    好姐妹明确表示不满,说她打扰到他们之间的二人世界了。

    可是她的闺蜜却还是不肯离开。

    这让好姐妹很恼火,想到一直以来的粘乎,她甚至以为她的闺蜜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她喜欢的是自己?这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然后,闺蜜打算跟她说清楚。

    这个时候,好姐妹的男友说有东西落在她家里了,她将钥匙给了男朋友,男朋友回到她家里以后将她的闺蜜给杀了。

    原来闺蜜要跟她说的是正是她的男友是一个杀人狂魔,她曾亲眼目睹过他杀人,躲在柜子里的她看到的是她男友的背影。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当然,她也没能逃过男友的魔爪。

    “发什么呆啊?”晏子的一只手在我面前晃。

    “你跟她明明来往密切,为什么装成好像不熟的样子。”我开门见山的说了,他要真的想灭了我,我也做好了准备。

    “我,其实怕你误会,你朋友她喜欢我。”

    又是这个理由。

    一个男人该有多自负,才会觉得全天下女人都喜欢他啊。司马舜意如此,晏子也如此,是不是多数男人都以这种有很多女生喜欢为乐。

    “然后呢?阿丽说她不是生理期是怎么回事?”

    “那个。”他的脸瞬间红了。

    我晕。

    一个大男人,没事红什么脸,矫情!

    “她喜欢吃辣椒,患了痔疮。”

    咳!

    这种事。

    “那这里跟她最熟的应该就是你了,那你说说你们之间的来往,包括一切细节。”心里想得却是招风引蝶的男人果然麻烦,能避他多远避他多远,无缘无故惹了麻烦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据后来的传闻,这两位未来商业里的金主花边新闻可是不少的。

    他跟我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什么胖子来找她,然后他将她安排到公司里上班,再后来,胖子经常给他打电话,下了班以后还去他工作的地方等她。

    不过,这些鸡毛蒜皮也已经够明显了。

    她经常邀请晏子去她那里做客,晏子举着手发誓:“可我从来没去过,真的。”

    管你蒸的煮的。

    能说些重点吗?

    “她有痔疮的事情,阿丽都知道,还有其它人知道吗?你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带她去医院了。”

    她说到带胖子去医院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你的那个同学,她后来没过来找你了?”那个奇葩女,以前敬她是条女汉子,谁知认识得越久越觉得是个神经病。

    “有。”

    他倒是老实,还一五一十地给我交待清楚了,我替他一分析,奇葩女这分明是因爱生恨啊,她将目光对准了所有对晏子示好的女人,这其中之一包括胖子。

    “你这,不厚道啊!”我抽着肩膀。

    “其实你可以给人家一个修秦晋之好的机会,以解她的相思之苦,好好的干嘛学小说里做什么禁欲系男主,应该来者不拒啊。”

    他气得跳起来:“那么你呢,你也是这么来者不拒的对待你的追求者。”

    “大爷,我哪有什么追求者。”说着说着又扯我头上来。

    他怒视着我:“好好说话。”

    “帅哥,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

    “哼!”他气得不想再理我。

    我冲他背后喊了一句:“你对她好的时候别忘了问一些和胖子有关的事情。”

    他停了下来,咬牙切齿地嚷道:“你可别后悔。”

    一秒现形,如果不动任何人动心,心中便不会起波澜,不会起波澜的心就能容忍一切,后世,我之所以能够和丈夫相安无事地各走各路,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彼此之间都没有感情,我不会在意他是不是约了别的姑娘,他也从不过问我的事情。

    跟很多撒狗粮的甜美夫妻不一样,我们从不这样做。

    因为原本就生活得平静如水。

    不管其它人是否赞同我们这种做法,但是不得不承认,生活当中有许多这种形同陌路,又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夫妻。

    与单身汉之间的区别是,多了一纸证书。

    在拿到那一纸证书之前我听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围城里的人想出去,围城外边的人想进来,可是我,从来也不想进围城。

    我决定暂时顶替胖子的工作做文职。

    那个我排斥了千万年的职业。

    年龄决定一切。

    相对而言,这工作轻松,无非是替那些人跑跑腿,印个资料,拿个东西,收个东西,再帮他们需要的那些零碎的东西都锁在一处,需要时拿个钥匙提出来。

    有够无聊的。

    2008年的时候我曾做过一段时间这种文职类工作,工资少得可怜,整日像只兔子似的上窜下窜,公司里所有人的工资都比我的高,普通员工计件,那些当师傅的只管坐着玩,只有出现新款式时他们才忙上一阵子,做好之好又交给底下的员工,他们依旧是闲着,闲的时候他们便找在办公室里的年龄小的文职聊天斗嘴打发时间。

    我那时还兼职做着logo,别人都嘻嘻哈哈聊天的时候,我却在绞尽脑汁地给别的公司做图标。视力大范围下降也是在那个时候。

    如今么?

    不需要做什么图标了。

    尽管坐在电脑桌前发呆,可我还是一个闲不住的人,闲得太无聊的时候,我将家化公司里的进销存给整理出来了。

    虽然这并不归我管。

    晏子出现在这家公司的机率变得多了起来,还将奇葩女给带了过来,这,分明是刺我的眼睛,但不知道他忙活了这些天到底将胖子下落问出来没有。

    “哎哟,你绊着我了。”嗲得让人受不了的声音,我忙低下头,我可不希望这家伙看我不顺眼,趁她小人得志的时候将我一脚给踹出去。

    晏子横扫了我一眼,我将头垂得更低了。

    奇葩女一直顺着她的目光走:“公司里怎么都是女生啊,不行不行,都给我换了,辣眼睛。”

    哟,这是奇葩语录的鼻祖啊。

    连辣眼睛这种话都出来了。

    一个人的性情真的不是见几次面就能分辨清楚的。

    “哎,你,你都给我进来。”

    她将几个长得漂亮的姑娘都给叫了进去,其它人面面相觑,阿丽凑了过来问我:“那家伙是谁啊,这么嚣张?”

    “阿丽你多大了?”

    “快20了。”

    “有男朋友没?”

    “没有。”

    但是,其实我看得出来,她好像对张师傅手底下那个长得帅气,说话流里流气的小伙子有意思,有意无意地向那小子示好。

    “想工作稳定些吗?”

    “我这工作很稳定啊。”

    我暗示她:“要是你乱嚼老板的舌根,这饭碗可就保不住了哟。”哈哈,这姑娘经我这么一吓,果然不敢再多问,扭过头专心做起事来,其实我们的事情真的不多,她很多时候是在练习打字,她一直嫌自己打字的速度不够快。

    而我,没事的时候会趴桌上睡觉。

    我住的是胖子先前租的房子,钥匙是晏子给我的,他连胖子房间的钥匙都有,这不得不让我生疑,可住进去以后,我好几天睡不好,也不知是那间屋子的朝向和风水的问题,还是我思虑太过,一觉醒来,总是头疼,没两天我实在熬不住了,跟阿丽说了一声,让她在公司的宿舍里给我腾个空床出来。

    还别说,公司里的宿舍比胖子租的那个房间要强大多了。

    木床,套房,三室一厅,一套房子最多住三个人,我和阿丽住的那套,只有我跟她两个人,看来我还真是穷苦的打工命,就这样一间房子就把我乐得找不着北了,先前自己也做老板,还管着那么多人,也从没有真正开心过。

    换了新的环境以后,我睡了一个踏实觉。

    阿丽凑过来问我,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能问我什么,就如我看到的那样,她问的是那个长相帅气的男孩子的事情:“听说,你们是同乡,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不认识他。”

    “他说他认识你,他说他爸爸在你爸爸的工厂里上班。”

    “哦。”

    “哇,你好厉害,家里开工厂的呀!”她一脸地羡慕。

    我苦笑。

    开工厂的又不是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人家提到我,说得最多的也是xx的女儿,xx的女儿如今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我们家很穷,还有弟弟妹妹在上学,我赚的工资都得寄回家给爸妈用,我还想给自己留一笔嫁妆,我爸妈他们肯定不会想到给我留嫁妆的。”

    好姑娘!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我握着她的手,她好似也不好意思再跟我说过多的关于那个自称是我同乡的男人的话。但从她害羞的表情里仍是能够看出来,她很喜欢那个流里流气的酷帅的男人。处于这个年纪的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大约都喜欢长得酷酷的又很帅的男孩子。特别是那些喜欢看言情小说的女孩,她们大约都希望能够遇见像书中那种帅气多金又对自己专宠的男人。

    少女心,

    少女梦。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这女人,有问题

    “你睡觉怎么老喜欢搂着布娃娃啊。”

    “因为它可爱啊!”

    你才可爱。

    就这么着为他人工作,还有个能聊天的室友也不错,但是,胖子为何要搬去那种地方,百思不得其解,除了用第六感观感觉到那屋子风水不太好之外,真没发现有别的不寻常之处。

    如果有人故意要让胖子消失。

    那么,那间屋子可能早就让人翻了个底朝天。

    这段时间奇葩女几乎天天都来公司里,像个橡皮糖一样粘着晏子,可能她眼里除了晏子就看不见其它人吧,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我们却从来没有照过面。

    我就有这样的本事。

    曾经,有个同事这样形容我,她说我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我问她为什么说不食人间烟火。她说,好像全天下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我说她用错词了,应该是低调,活得与世隔绝了。

    下班上班,其它同事坐电梯,我走楼梯,进了公司,没有必要从不随意走动,活得几乎让人忽视。奇葩女除了第一天将目光落在两个漂亮的女同事身上,之后就再没管过女同事长得是否漂亮。

    但是阿丽的好奇心很重啊。

    而且,她喜欢往办公室里跑。

    “哎,又下大雨了啊,我去给经理泡杯茶。”

    下大雨,喝茶?

    这有什么逻辑关系不成。

    我从没给晏子泡过茶,这应该是秘书的工作,阿丽是公司的文职,又不是他的秘书。趁着她去泡茶,同样闲散的我躲进了厕所的卫生间里。

    目的是看大雨。

    我选择的是靠边的一个已经坏掉的厕所,那个厕所的视线最好,可以将空中和楼下看个清楚。那门上也贴了厕所已坏的纸板,不用担心有人说占着茅厕不拉屎这种话。

    可是,这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能头顶的乌云只是一瞬间。

    我还没看够呢,雨就停了。

    艳阳高照的下午甚是刺眼。

    正当我准备离开厕所回到办公室时,一个脚步声进来了,听她走路的声音很急,紧接着她敲厕所门,一个接一个地敲。

    当然了,除了这个废弃的厕所。

    有些女生比较洁癖,除非没得选,有选择的情况下她会东看看,西看看,选择一个最干净最漂亮的厕所。我猜她可能就是我见过的这类女生的其中之一。

    我的手接触到厕所门的时候,另一个脚步声进来了。

    进来之后将厕所大门给掩上了。

    她问先进来的那个女生:“确定过了,里边没人吧。”

    “嗯。”

    “把东西给我。”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声音也小,我也听不太真切,正在这时,外边有人敲门了:“快开门啊,急死人了,是谁啊,把大门锁了干嘛啊。”

    我忍不住笑。

    “快,你躲进去。”

    其中一个大概进了一间厕所,另一个人去开门:“来了来了。”

    门一打开,外边的人冲了进来,可能都顾不上去看里面的人,趁着后来的人进了厕所,躲在厕所的人也出去了。

    这两个人会是谁呢?

    我看了一下时间。

    往前推十分钟,公司里这个时间段离开的人都有嫌疑。

    我看了一下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和正在走动的员工,心想:公司里大部分都是业务员,少有坐在办公一整天不挪动屁股的。

    她们可能会因为自身的业务关系,在外边奔跑。

    可是,为什么那两个人选择在厕所交头,假如真的拿了什么机密的东西拿去外边交接不是更好,那样的话,安全系数也高。

    是什么理由呢?

    我转而看向晏子的办公室。

    奇葩女不见了。

    我走进晏子的办公室。

    他正在埋头批着公文,“进来也不敲门,没礼貌。”

    我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门:“你的那个女朋友呢?”

    “什么女朋友,我没女朋友。”他不肯承认。

    “那你同学呢?”

    他没好气地怒视我:“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我不确定我跟他说在厕所里听到的那段话他会不会相信,更不敢大意地就在这办公室嚷给他听,毕竟我也没有证据,还有,交头的是两个人,说得太大声,难免隔墙有耳。

    我拿起他桌上的笔写了一段话,他疑惑地望着我,我又在纸上写了另一段话,他却哭笑不得评价我写的那几个字:“真丑。”

    “丑是丑了点,不过,我爷爷说了,孔夫子不嫌字丑,只要每一笔都有。”

    “我不是孔夫子。”

    这个,只能说我实在没天赋吧,小时候字写得不好曾遭舅舅嫌弃,下定决心拿着字帖练了一段时间,想着总有些进展了吧。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以后,还是照样丑。

    舅舅说我没下苦功。

    我倒是想练成王羲之呢,没那个天赋好么。

    “我知道了,你不要声张。”他表现得很淡定,好像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

    当然了,我可不是只有那一件事情找他。

    不想开口说话。

    我继续在那张纸上写,可我写得丑也就算了,一张大白纸上不划线,我还写得很不规律,多写几个字那张纸便写不下了。我将那张纸抽开,又拿了一张继续写。

    “你要写书?”

    我写道:小心隔墙有耳。

    “你不知道有一种通讯工具叫手机吗?”

    可以发信息给他。

    我当然知道可以发信息给他,可是发信息要扣话费的,能够当面说清楚的,为什么还要借助电子产品?这是借口,我更心疼的是钱。

    现在,很穷。

    他也不太可能因为我在这上班,就给我充话费,我也没那个奢望。

    我问他,从奇葩女那儿套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他的脸一变,慢慢地摇头。为什么啊,都这么多天了,你不会一直在跟人家谈情说爱吧!照这个速度,那得若干年以后,你们都成家生了孩子她才肯将胖子的事情说出来。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胖子都成白骨了。

    我一急,写了这么一段话出来。

    他看着我的脸,从我手里拿过笔,写了一段话。

    还别说,他的字写得还真是越来越漂亮,刚劲有力的,岁月赋予他的是沉淀的气质,不变的容颜,和渐长的睿智。

    无从下手。

    我将纸拿了过来。

    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然而,任何一条也解说不了无从下手。

    正当我沮丧的时候,他又写了另一番话,你去找金尚。

    这事,还跟金尚有关系?

    我的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当时,金尚曾有一段时间喜欢过晏子,但是,同时,她也跟司马舜意交往过,照这样算起来,在某种程度上,奇葩女可以称呼金尚表嫂。

    假如,这种关系成立的话。

    那就意味着,当时的胖子孤立无援。虽然有晏子,可他怎么说也是事务缠身的忙人,假设,胖子是他的至亲,他肯定会将胖子接到他的家中,而不是惶恐无助的情况跟晏子说她的住处不安全。

    我找到金尚家里。

    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应答。

    这时,邻居的门打开了。

    “你找谁啊?”

    “我找我的同学,她叫金尚,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听说我找金尚,对方的脸变了。

    吱唔着不再说话,慌慌张张地关了门。

    我愣在当场。

    这反应太不对劲了。

    不行,我得在她家等着。

    我执意站在她家门口等,不肯离去。

    刚才开门的那个邻居站在自家楼上,当我抬头看她时,她的目光正好看向我,当我们目光相撞时,她别过脸去,刻意避开了。

    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天黑。

    楼上的邻居大概是心软了吧,她将门打开了。“你别等了,你的那个同学她回不来了。”

    “难道她搬家了。”

    她欲言又止,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最终才告诉我:“说搬家也对,她的父母都搬走了。”

    “那你知道她父母搬去哪里了吗?”

    “知道啊。”她点头,后来又问我,“你不是要找你的同学吗,是找她的父母啊?”

    我是找金尚啊,她又没嫁人,找她父母不就是找她吗?难道她不跟着她父母一块搬?

    “如果找她的父母呢,我有他们家的新地址,我们毕竟是住在一起几十年的邻居了,总是有感情的,说实在话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在这住得好好的,是绝不可能搬走的。”她说着说着竟然伤感地哭了起来。

    女人,果然是感性动物。

    一激动就掉眼泪。

    “哎,可怜啊,我们是从小看着那孩子长大的,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你说这老天多不公道,她怎么着也还是个孩子,是不是?”她抹着眼泪。

    我听着不太对劲。

    什么意思,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我不愿意往深处去想。

    她却转身从屋子里拿出三根香,还有一把纸钱来,“来,给你同学烧个纸吧,保佑你一生平安。”

    我的脑袋嗡地响了。

    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金尚,她不在人世了。

    由邻居领着,在路边我烧了一把纸,她的嘴里念叨着:“尚尚啊,你的同学来看你了,你在那边好好的,别顾念家里,保佑你的朋友一生平平安安的。”

    我像个木头似的忖着,不能动弹。

    “她,是怎么死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金尚之死

    “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她的一个同学害的她。”她说着用困惑的眼神看着我,我也同样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她。

    “不是你。”

    “那是谁?”

    “我只是听说,她跟那个同学起了什么争执,两个人就打起来了,以前,这两家的关系还很不错,金尚的妈妈跟那孩子的妈妈两个人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但是,没想到啊。”

    她说话一半一半的,我根本就听不出她要表达的意思。

    但是,我大概能猜到她说跟金尚起争执的是胖子,金尚死了,那胖子呢?

    “她的那个同学呢?”

    邻居显得很气愤:“谁知道,后来一直没找到她的尸首,是死是活没人知道,哼,我希望她是死了,好下去给尚尚赔罪。”

    天朝人护短的性情真是比比皆是。

    搞不清楚谁是谁非的情况下,就认定是跟自己熟悉的人是无罪的,而另一个一定有错的,还恨不能将对方一棍打死。

    既然是听说,那一定有人知道内情。

    还有,两个人因为什么起了争执?

    这些谜团谁能替我解答?

    “天色晚了,妹子,你自己回去当心呢,一个女孩家家晚上不要到处乱跑,这个世道也不太平。”人性本善,她提醒我一个人小心些。

    我走出巷子,一辆车的车灯打了过来。我条件反射地将眼睛闭上,一只手挡在耳朵前面,试图看清楚那辆横在前面的车辆。

    “上来。”

    司马舜意。

    他怎么会在这里?

    靠,神出鬼末的,也太吓人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你呢?”他不说他的目的,反问我的来意。

    “我来看金尚。”

    “看她,为什么?”

    有时候,我很不喜欢他说话的口气,对别人总是充满置疑,而他所说的一切不管是否合理他都当成理所当然,我那时是眼瞎吗?怎么会看上他呢?

    我摇头。

    “她除了是你的女朋友,还是我的朋友,你说说看,她是怎么过世的?”

    他沉默了。

    靠,金尚也是眼瞎吧,找他做男朋友。

    “我不知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我看着他的神情,心里暗讽,演啊,再给我演,谁不知道你司马舜意除了专职演员,业余演员里你能拿影帝。可我不想揭穿他,他是个很神经质的人,多说几句让他不开心的话,他可能疯狂的将方向盘一打,让我跟他同归于尽。

    男人,尤其是这种自负的男人,是很危险的。

    “她跟了我一场,总归是我的女人,其实我来这里不过是想怀念一下我们的过往。”

    “你们的过往,可以说来听听吗?”

    “你不介意?”

    “怎么会呢!”听一个毫不想干的人说他的故事,我会做一个愉快的听众,他于是跟我说起了金尚的种种,不痛不痒的。夸她是个好姑娘,这多客套啊,为了彰显他司马舜意的好眼光,还是说刻意掩盖什么。

    “我说完了,该你了,你过来找她做什么?”他用着一个男主人的口吻问我。

    好像我找谁要经过他的批准似的。

    “我并不知道她已经离世了。”当然,我也不可能将我的真正目的告诉他。

    “好了,我到了,谢谢你。”

    “你住这?”

    我指着楼上胖子曾住过的屋子告诉他:“对,我住那。”

    “510。”

    “嗯。”

    “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回去了。”

    不对,刚才,我是随手一指,他怎么知道我指的是哪个房间,还说510,胖子住的那间房子的确是510不假。

    晏子从暗处走出来,阴沉着脸。

    “我还以为你是去查胖子的消息,没想到啊,是去找他。”

    听起来酸不溜湫的。

    喜欢吃酸的吃辣的随便,我可没有必须解释的义务,这就是单身汉的好处,没有向任何人汇报行踪的必要,更没有向任何人解释的必要。

    “你知不知道,金尚离世了,胖子的失踪跟金尚有关系,跟司马舜意也有关联,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你的那个好同学,她肯定知道什么。”

    “你确定?”

    我点头。

    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对了,金尚离世,你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毕竟,她曾经也爱慕过你。”

    晏子眨着眼,想说什么,想了半天,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这半天下来,这个“我不知道”还真是听得不少,不过,一个专心做自己的事情的人不太注意别人的动向也正常。

    我有一个中学时候的同学,去世几年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明明是信息时代。

    这多讽刺。

    “你要住楼上吗?”

    “不,我回公司宿舍。”

    “我送你。”

    哎,年轻的好处便是,夜行,有人相送。等再过几年就悲催了,可不得像个女铁人似的横冲直撞,扛下一切能扛与不能扛的。

    回到宿舍,我没让晏子跟上来。

    警惕些总是好。

    阿丽虽然单纯,保不准她会不会将晏子送我上楼这件事说给其它人听,做人,越低调越不容易出乱子。我打开门,阿丽没睡,脸上贴着面膜,她近来,也越来越爱美了,护肤品买了一大堆,大约为了给那位她中意的男孩子一个好的印象吧。

    谁人无青春年少?

    “你回来啦!”

    “嗬,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凑到她面前:“哟,我不回来,你好约汉子不成,说吧,藏哪了,别半夜弄出来,吓死我。”

    “哎,你乱说什么啊你,我要撕了你的嘴。”

    “得得得,我开玩笑,你别当真,快睡吧,已经够晚了,女生睡晚了不好,容易老。”

    她倒是听话,明明还没睡意,一听到变老两个字,将面膜一撕,被子一盖,闭着眼睛睡过去,看着她滑稽的动作,我的神色暗了。

    脑子里一直都是那邻居说的话。

    想到的都是昔日金尚的容颜。

    当时,她也是对我很好的,跟着我从市场里搬东西搬到她家里,跟着我大街小巷的叫卖,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怎么会变得那么快。

    想到这些,全无睡意。

    这样一熬夜,撑到三点多才闭了会眼,五点多时醒了,醒过来以后便再也睡不着了,我痴痴地望着已经大亮的外面的世界。混乱地整理着心中所想。

    “妙妙,眼圈好黑啊,我昨晚可没吓你,你说吧,你是不是昨夜做贼去了?”阿丽打趣起我来,还说得有鼻子有眼。

    我强笑着:“这不,一直做噩梦吗?”

    “什么噩梦,说来听听。”

    “我梦见我的一个同学死掉了。”

    “这还真是噩梦。”她往脸上拍着爽肤水,其实,她这个年纪如花似玉的,根本不需要用这些东西,吃好睡好多喝水多运动,皮肤就能保持好状态。

    我耸拉着脑袋:“那不是梦,那是真的,我那个同学真的死掉了。”

    她惊讶地看向我,脸上还往下淌着水,她走到我面前来,踮起脚来摸着我的额头,自语道:“你不会发烧了吧?”

    又去试她自己的额头:“还真的有点烫。”

    “要不要给你请个假。”

    “没关系。”成年人发烧能够提高免疫系统。

    她却认真了:“会烧坏脑子的,这么大的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

    “去,去床上躺着,多喝些开水,我去给你请假。”她说着,给公司打了一个电话,又从她的药箱里拿出两粒感冒药送到我手上,“把药吃了。”

    这姑娘,胆可真大,随便什么药都往我手里塞。

    我也没感冒啊。

    “你快去上班,要迟到了。”我想着,反正她已经替我请了假,不如休息一天,最主要是让我的脑袋休息一天,想得太多对我而言才是真正的负担。

    她给的药我没吃,不过是多喝了一些水便沉沉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了一整天。

    可能睡得太多,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我从床上下来,额头似乎更烫了,我挣扎着想走几步,脚底下轻飘飘的,竟然使不出力气来。

    门外有开门的声音。

    “哎呀,你怎么起来了?”阿丽惊呼着喊起来。

    “医生让你好好休息,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瘦肉粥,你吃完药以后吃一些。”她像是叮嘱一个孩子似的叮嘱我,笑话,我的心理年龄已经长到36了。

    “睡多了,我想起来走走。”

    “你先坐一会,缓过来再走吧,真怕你一头给栽下去,今儿中午可是把经理给吓得不轻。”她拍着胸口,好像吓得不轻的是她才对。

    “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我摇头。

    一直在睡,哪里记得什么。

    “你发烧烧到41度,经理请了一个医生过来给你扎针,一针扎下去,你睁开眼睛要下床,一头栽了下来。”

    “真把我们给吓坏了。后来,经理又请了另外一个医生过来,那医生还带了一个护士,护士找了好久才找到血管。一瓶药水吊完,你那红得像猴子屁股的脸才正常起来。谢天谢地,你该感谢老板,咱们摊上一个菩萨老板呢。”

    我看着自己的手背,确实有扎过针的痕迹,可我,为什么什么也不记得。从床上摔下来应该很疼的吧!

    “过来,把粥喝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美男计

    吃点东西,有了力气,我在屋子外边转了半圈,期间收到一条短信,是晏子发过来的,他告诉我:他会想办法找出破绽。

    我相信。

    一个人只要心里有了坚定的信念,他可以用任何他可以使用的方法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晏子用的是美男计。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男人应该对漂亮女孩的投怀送抱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才对,那多少能证明自己的人格魅力。

    至少,司马舜意就是如此。

    什么禁欲系美男,什么鬼,都是痴情的女作家编出来的心中美好。

    所以,他到底有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好些天了,他一直没有出现过。

    公司里的业务一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有因为晏子不在场就乱了方寸,这期间,肖音来过几次,代表她的公司与晏子的家化公司签订合同。

    质优价廉的情况下,能够给她的超市制造更高的利润,她当然会主动登门,远远看着越来越珠光宝气的她我有些感慨。

    阿丽推我:“又发愣啦!”

    “没。”

    “帮我把这些送到c楼五层。”

    公司业务量飞速上升,然后,规模扩大了。

    晏子可能是传说中的吉星高照,有贵人相助的那种命运,即使他不在,这里依旧运作得很好,哪像我们当初,自家就乱得里外焦,别人一搅和,就成了糊糊。

    我以为,只要一小段时间他便会又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他待在他的办公室里办公,我们待在外边时不时的偷懒,发发呆。

    可是,从那天以后,一直过了好几个月他都没有露面。

    我由最初的担心变成漠然,再变成习惯。

    一直到2006年的年初。

    一眨眼,又是一年。

    自从青春期一过,时间越过越快。

    2006年,21岁。

    心理年龄37岁,我一直没忘记这一点,我是重走了一遭,可回不去了。

    “妙妙,又下雨了呢!”

    对啊,冬天的雨特别的冷。

    可是冬天也下这么大的雨,少见。

    “公司新来了一个经理,你听说了吗?”

    我本能的排斥,好似除了晏子,其它人做这经理我并不感冒。“哟哟,不欢迎我哦,某些人。”一个声音从我们背后响起。

    平哥。

    “怎么是你?”我太惊讶了。

    “怎么就不能是我,不是晏子,你失望了?”

    我呸了一口:“胡说什么啊。”

    “我就想知道,你们这马拉松要跑多少年啊,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我兜里的红包可是快要兜不住喽,再不赶紧的,它可真的跑路了。”他说得特别滑稽,阿丽捂着嘴笑。

    “咦,你笑什么呀?”平哥还故意问她。

    这样的小女生是经不住这样逗的,她笑着说:“经理,您太逗了,真好玩。”

    “经理是个人,可不是玩具,不能用来玩的。”他特别正经地告诉阿丽。

    我上下打量着他。

    “看什么,许久不见,我是不是变帅了,有没有爱上我?”

    我摇头:“你这个样子,能管理好下属,只怕全公司都会被带歪掉吧!”

    “小看我了吧,这叫跟群众搞好关系,老是板着脸,下属只会畏惧,不会跟你交心的。”

    哼,试目以待。

    不过,共事以后我才发现他的处事能力确实很强大,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管着一个网吧的少年了,这些年他迅速让自己成为一个强者。

    我又井底之蛙了。

    “你就不好奇晏子这段时间去了哪里?”私下里平哥这样问我。

    “好奇,可我找谁打听呢?他的手机也打不通,好似这么久以来都没给我回复过短信。”

    他挤着眉毛,嗔道:“这都怪你啊。”

    “怎么怪我?”他自愿的。

    “谁让你叫他用什么美男计,这种计策哪里容易脱身,明明是挖个火坑自己跳,真不懂你怎么回事,也不懂他怎么连这种馊主意也听得进去。”他在一旁囔囔叹道。

    他知道得这么清楚,一定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现在在哪?”

    “在陪他的女朋友。”

    我倒抽了一口气,他说的是奇葩女吧。

    “你不生气?”

    我能生什么气,他要是知道将来我嫁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他可能就能理解了,一个,在此之前,跟我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的男人。

    不是司马舜意,不是晏子。

    明知道自己的将来,又怎么会浪费时间和经历再去经历一段不可预知的未来,比起爱情,我更注重的是稳定的生活,不想随风飘落,连明天飘去哪里都不知道,也不想为了别人满世界奔跑,心里承受不起了。

    “你就是他命里的克星。”

    “我告诉你吧。”他沉不住气,将阿丽支走以后,跟我讲起了晏子的事情,那天之后,他主动约奇葩女出来吃饭,像多数情侣那样,吃过饭以后两个人在外边散步,看电影。从电影院出来以后,奇葩女说她口渴,她让晏子帮忙买瓶水。

    晏子去了,在回来的路上,没有留意从后边开过来的车。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奇葩女将晏子推开了,她自己被车子给撞了,晏子将奇葩女送到医院以后,第一时间给电话给他。

    他从来没有如此惊慌过。

    那一刻,他意识到奇葩女是真心爱他的,被爱其实是一种幸福,尤其是这种全心全意的付出,尽管,他知道那段时间奇葩女跟着他到公司里有别的目的,她是替司马舜意去的。至于跟公司里的员工里应外合拿到的东西,晏子知情。

    同样的,他知道那一次盗走资料的也是司马舜意,也就是我在外边留意到司马舜意将他踢翻的那一次。他大约想整垮晏子的公司。奇葩女明明可以事不关己的不管他,那样,对司马舜意不是更有利吗?在他心烦意乱不知所措的时候,奇葩女在急诊室里进行手术。而我恰好打电话过去,他看着我的电话号码看了半天,最终没接。

    此后,他一直陪着奇葩女待在医院。

    我打的电话,发的信息他一概不理会。

    他也没再向奇葩女打听胖子的下落,只将情况都告诉了他的好兄弟,平哥。

    “你不会怪他吧。”

    “不会,说起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有责任。”

    那奇葩女,她现在怎么样?

    平哥叹息,将一张纸条拿给我:“晏子日夜照顾她,她总有一时疏忽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可能是她做噩梦,嘴里一直嚷嚷着,对不起对不起,晏子试着问她为什么。谁知她竟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平哥将从晏子那里得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我越听越凉。

    他说,晏子从奇葩女那里听到的信息是,她是听了司马舜意的话将胖子给骗到了郊外,同时又将金尚给骗了过去,骗金尚的理由简单得多,竟是胖子要抢她的男朋友,而司马舜意之所以要让她们俩自相残杀,仅仅是因为他想要甩掉金尚。

    真是这样吗?

    也许金尚手里捏着司马舜意的把柄他才会如此吧!

    否则,要甩一个人哪里用着得这么险恶的理由,而那个时候,他正在我的家乡,这一切仅仅是奇葩女从中搭线。

    如今,奇葩女也受伤。

    我甚至觉得那辆车会不会恰好就是冲着奇葩女过来的。

    捏着那张纸条,我的手心里全是汗。

    那个地方,是她们俩出事的地方,然而,在出事地点三公里之外,奇葩女说她在那里见过胖子,可是,她太害怕了,害怕摊上责任,所以,她没有施救,她跑掉了,从此之后,她守口如瓶,只怕她的金主司马舜意都不知道她知道胖子在那个地方。

    整整过去了快一年了。

    郊外的风比城内更冷,我沿着小路走过,风刮得脸疼,出事地点三公里之外,要棵青松下,不知道胖子还在不在那里,会不会已被野猪野狗给叨走了。

    我的眉头锁得死紧。

    加快了脚步。

    后面有走路的声音,我的心一紧,停了下来,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司马舜意,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这样冷的天,我额头冒起汗来。

    停下之后没有动静,我继续往前走。

    可是我一走动,身后又停来声响,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痒里了,我转过头,盯着后面的空荡,是自己想多了吗?

    快到了,坚持一会。

    咦,这是那棵树啊,树下什么也没有,假如胖子死了,又没人发现她死在这里,那至少还有尸体在吧,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便难受。

    “别找了,她回到她的世界里了。”

    后面突然发声,将我吓了一大跳。

    司马舜意。

    如今,我最害怕的一个人。

    “你不用怕我,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那时候人虽然在你的家乡,可是我还有一个分灵,分灵呢就是我的另一半灵魂,那一半灵魂是可以飘在空中的,可以飞,恰好他看到了,我说的那个他其实也是我。”我混乱的解释着。

    他说的话我都理解。

    因为,我跟他一样。

    可是,他应该知道我找胖子找了很久,为什么一直都不说,现在才告诉我。

    “她的灵魂跟我的另一半灵魂打了一个招呼,她说要回到她的那个朝代去了。所以,身体消失了,警方才没能找到她,你听懂了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 露出尾巴

    懂。

    我懂。

    当多傻吗?

    既然在我家就知道,瞒到现在瞒不住了才拿这这话来搪塞我,如果我还是当年的我,有可能会傻乎乎的不计较。

    他扬着嘴,依旧笑。

    我冷哼一声。

    这嘴脸,不看也罢。

    有他在此,黑的说成白的,还白白让他恶心,你不走?我走,我拎着脚就往前走,他拉住我:“方向错了。”

    “你不冷么?”

    我呲牙:“冷啊。”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给我:“穿上。”

    我本能的想要拒绝他,他却不由分说地按在我身上,还帮我整理好,“你愿意待这儿看风景,我陪你,要是不愿意,我送你回去。”

    话虽如此说,可他哪里是询问我的意见,分明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哼,霸主。

    我将手伸进衣服口袋。

    那个袋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u盘。

    2006年,u盘已然面市了。

    我特别好奇这个u盘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要想知道里面的内容,也不是没办法,只不过用这种方法向来刚正不阿的我是很不耻的。

    “哎哟!”我一不留神踩到一个坑里。

    他紧张地回头:“你怎么了?”

    “没留意脚下的坑。”

    他半怜半数落我:“你啊,一直就这毛病。”说着又念叨起他印象里的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冒冒失失的,我骑着自行车载着你,你一双脚乱晃,一不留神就撞到一根木头,疼得喊了半天,还怪我不提醒你。”

    “是吗?”

    “是啊,还有一次,是集体旅游,你看陈列的物品看得太专心了,一头撞在玻璃上,引得其它人大笑,你捂着头又喊疼。”

    他一提醒,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那些事真不代表什么。

    今非昔比。

    “对了,你说你从2019年来的,那2019年你是什么样子,我还在人世吗?”

    “我不知道,后来我们分手了,分手以后,我们各自成了家,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也有了你自己的孩子,再后来,我们就很少联系了。我老婆管得很严,不允许我跟其它的女人有过多的来往,其实她哪里知道我整日忙着工作,又有家人需要照顾,哪里有心思去跟其它女人聊什么。她总是不放心,各种怀疑,这点也像极了你,可是,我还是很怀念当初我们在一起自由自在的时光。”

    他说了很多。

    我认识他有好几年,从来也没听他说过这么多的话。

    说得最多的是:“最近怎么样,工作怎么样?”

    关心最多的就是我的工作。

    可能他现在什么都有了,所以,关注点也不一样了。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可以直接去找你未来的老婆啊。提早行使你的权利。”反正跟我相处也没什么愉快可言。

    我容易惹他发火,他也从不忍我。

    “我在时空隧道里碰到一个道士,一个远古时代的道士,他跟我说了一番话,他让我找我人生里遇到的第一个正式的女朋友,并且让我一定要取得你的信任,成为你的男朋友,以后的事业才会顺风顺水,如果不按他所说的做,我现在手里握的一切东西都将成为泡影,未来会出现的东西也统统不会出现。”

    我在心中冷笑。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他做这么多,最终的目的在这里。

    还真是,不择手段。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

    “怎么配合?”能跟无耻之徒这么平静的说话,我修为也提升了。

    “你做我女朋友。”

    “然后呢,再把你甩了,就算完成任务了吗?”我带着调侃的心情,不是说让他成为我的男朋友吗?

    他低下头,耳根有点红红的。

    “不是的,就是那个,哎,算了,我说不清楚,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他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说清楚,最终说带我去一个地方。

    不过,他所说的一个地方,我算是明白了。

    招待所。

    怪不得我一个朋友第一眼见到司马舜意便说他靠不住,当时也蠢,不知道朋友所说的靠不住指的是什么,现在总算明白了。

    他迟疑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说话。

    他便领着我上了楼。

    上楼之后,他给我倒了一杯茶,还安慰我:“妙妙,你不用害怕。”

    禽兽,禽兽,我在内心里骂了他上万遍禽兽。

    他特别温柔地对我说:“你先坐着,我去洗个澡,那边有电脑,你可以上一会网。”他进了浴室,我打开电脑将口袋里那个u盘拿了出来,将内容全都复制到邮箱里,然后发给了晏子。

    此时,我也不确定晏子是不是有时间看邮箱里的内容,但是除了传给他还能传给谁,对了,还有平哥。我将u盘退了出来。

    浴室里的水哗啦啦地响。

    我将他的衣服放在椅子上,打开房间门坐着。

    他出来的时候,身上裹着浴巾,依旧是那副笑脸,不了解的人真的会被这种笑容迷惑。他客气地说:“妙妙,你也去洗个澡吧,水温我都调好了。”

    我冷笑:“不了,我男朋友在楼下等我。”说着离最近的开着的门走了出去。

    “你?”他的脸瞬间变了,变得很愤怒。

    “我跟你解释了那么多,你都不相信吗?”他试图抓住我。

    “我相信。”我挣脱他。

    “可是,我在你的生命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你从来只顾你自己是不是活得很好,你在意过我吗?你今天要我在这里陪着你的目的,是希望你的将来不要变得糟糕,而不是你对我有感情。司马舜意,你一直都是这么自私,从来就没有变过。”我的话如一盆冰水浇下。

    他是何等聪明的人。

    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反问我:“你就一直以来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刘妙,你是谁?”

    “我是刘妙,但是,不是你认识的刘妙。”我为什么要向他解释那么清楚呢,没那个必要,即使他能够猜到我跟他一样是穿越回来的。

    但是,我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他。

    哪怕有一个道士也这么跟我说,刘妙,你重生之后一定要找到司马舜意接受他的道歉,你的人生也会一帆风顺,我也绝不会去找他。

    他执意不肯松手,手上的劲用得很大。

    可一个裹着浴巾的男人,他用双手扳着我的肩膀时,我一伸手将他的浴巾给扯掉了,他本能的去遮挡自己,趁着这个空隙我溜了下去。

    出了门,拦了一辆车回公司。

    回到公司,首先去的是平哥的办公室,他见到我大声地嚷嚷:“怎么了,怎么了,后面有鬼追你不成,跑这么快。”

    “比鬼还可怕。”

    我问他:“晏子还没回来吗?”

    “你想他了。”

    他说话从来没个正经,偏偏他还当是有趣。

    “我发邮件给他,你能打开他的邮箱吧!”

    他将电脑扳过来对着我:“你说的是这个?”

    是啊,我发给他的邮件。

    怎么是一堆乱码?

    会不会是那狐狸故意的?

    “用这种格式发邮件是很容易出现这种乱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看过里面的内容吗?”他大概指望着我能像古时候的人一样,来个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将我看一遍的东西都给默写下来。

    可能吗?

    我是现代人。

    “其实我也没看过,时间太短,来不及看。”

    “那这东西从哪来的?”他斜着眉毛,嘴一拧。

    这神情拉低他的颜值啊,可是同时也给他抵抗一些花痴的目光,人说,福祸相依,总是有根据的。我低着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我在那棵树下遇见司马舜意的事情告诉他了,还有他说的那番话。

    “哟哟哟,这小子挖墙的功夫了得啊,说得我都想拜他为师了。”

    他还是没个正形。

    “你还说,你走了啊。”

    “别啊!哥有没有告诉你,我有办法将这些信息还原。”他说得神乎其神的。

    我的眼睛亮了。

    还有这种技能,只怪我自己学艺不精啊,好歹也是计算机专业吧,一问三不知,知道的那一丁半点也只是一些皮毛。

    听说过,手机摔坏,能够恢复里边数据的。

    也听说过,电脑删除的东西能够通过技术恢复数据的。

    乱码复原。

    又是头一次。

    md我真是孤陋寡闻啊。

    “稍等一下啊。”

    他说的稍等,时间可真不短,可是有这么一个朋友陪在身边,真的减少了我不少忧虑,我21岁时被惊吓到的次数不少,走在路上,莫明其妙被人在后边跟着,好在我跑得快,反应也够及时,直接往网吧里一钻。反正认准的理就是碰到危险往人多的地方挤。大庭广众之下,相对于人少的地方要安全些,身边有个熟悉的朋友比单独一个人要安全些。

    坐得太无聊的时候,我也去我的办公桌转一圈。

    只有阿丽一个人忙。

    有时,想想这工资拿得可真轻松。

    就在我等得差不多睡着的时候,晏子回来了,整整几个月没见到他了,乍一看他的样子,还挺拉风的。他像是跟我很不熟似的,越过我,去了办公室。

    我坐在外边等着。

    等了一会,平哥站在门口朝我招手:“妙妙,你进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牵出藤蔓露出瓜

    这是有消息了。

    “哇塞,有两下子。”平哥拍着手。

    我怎么觉得能够破解乱码的分明是晏子,十指修长的他双手不停地敲着键盘,眼睛却一直盯着屏幕。我看着那一组跳动的数据,光看看都头晕眼花。

    看来,当初选择的专业真的证明我眼瞎。

    我将平哥拉到一边:“你说的破解呢,怎么把他给叫回来了。”

    “我这不是故意给你们制造机会吗?你这丫头不识好歹。”

    切!

    不会就是不会,还将自己说得这么高大上。

    我需要他制造什么机会?

    再说,他现在不是有人需要他陪着吗?

    “哎,要不要我这个灯泡出去,留给你们独处时间。”他说话时眉毛眼睛一起跳,要多轻佻有多轻佻。我白了他一眼:“还是不要了,给你们俩留点独处时间吧。”

    说着,我退了出去。

    阿丽凑了过来,悄悄地问我:“老板,回来了。”

    “嗯。”

    “许久不见,他好像瘦了呢!”

    “是啊是啊。”其它人也凑了过来。

    “你们说,他那段时间去了哪里啊,那么长时间不来公司哦。”有人支着脸仰望着天花板,说话的语气全是痴怨。

    那口气,好似皇帝后宫里的嫔妃日日盼着皇帝归似的。

    “哎呀,你们还不知道,听说他在照顾他的女朋友。”

    “唔,老板好痴情!”

    “是啊是啊!”另一个人猛点头。

    还有一个捧着脸:“这样的男朋友我也想要一个。”

    “我也是我也是。”

    终于知道为什么痴情汉子的电视剧最受女性追捧了,眼下,不正好有一堆现成的迷妹。

    “你这风对着哪儿吹啊。”我抬起头,恍恍惚惚看向说话的人,嘴里不停地打着呵欠,明明也没做什么,可总是困得不行。

    不晓得我的精气神是不是都让什么鬼给吸走了。

    困惑!

    “妙妙,你先看着,我出去一下。”

    这家伙,上班时间公然出去约会么?她出去的时候,那个自称是我老乡的男孩子也出去了。我转身看向晏子的办公室。

    里面仍然没有动静。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需要做,又特么困得不行,不如趴着睡一会。我往桌子上一趴,竟然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叫我小心些。

    “起来!”

    结果是被推醒的。

    “要睡觉你回家睡去。”

    我抬起头看向指责我的晏子,他一脸的严肃认真,倒是站在他旁边的平哥一直替我说话:“哎呀,刘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不舒服的话可以早点回去休息啊,在这里睡觉是容易着凉的。”

    “你闭嘴。”晏子冷声喝道。

    跟以往判若两人。

    可能从前习惯了他温婉如玉的言词,突然间严肃适应不了。

    “喂,她可是。。。。。。”

    “别说了,她不是。”晏子打断平哥的话。

    “上班时间睡觉,把她这个月的奖金扣了,通知财务。”晏子直接向平哥下达指令,他的突然严厉令整个办公室里有如冰窖,所有人都埋下头佯装正在积极工作,谁都不想被当作出头鸟给抓出来成为那只被杀的鸡。

    平哥将晏子送出办公室。

    我坐在椅子上,其实还是没什么事情可以做。

    他已经回来了,经过的我的办公桌时将我叫了进去。

    “妙妙,你别生他的气,他脑子进水,发神经呢!”平哥安慰我。

    我笑了:“破解出来了吗?”

    “嗯。”

    他将一沓纸递给我,可能是刚才打印出来的。

    我看过之后,头嗡嗡地响。

    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的程度让我这个小小商人感到无比头疼,我将那沓纸递还给平哥,问他:“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平哥的眸子里尽显阴冷:“哼,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深。”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我回去做事了。”

    “他说的话你不要太在意。”

    嗯。

    下了班以后,阿丽忙着去约会,我又成了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这么久以来,我虽然知道晏子一直在照顾奇葩女,可我从来没去主动看望过她。是不是,应该去医院看看她。

    我在花店里买了一束鲜花。

    医院的地址是平哥给我的,走进医院大门,我心中有些惶恐,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她看到我的到来会不会病情恶化之类的。

    一想到这些我又有些退缩。

    磨磨蹭蹭的在医院走廊走过来又走过去的。

    “你打算在这里走到什么时候?”晏子环着手冷冷的注视着我。

    他这种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更让我心生畏惧,我将手里的花递给他:“送给她的,希望她早日康复。”

    他没接,反问我:“干嘛不自己拿进去。”

    我怼他:“你觉得她看到我不会拿茶杯扔我?”反正都是耿直性子,喜欢和讨厌都在脸上,她的我的厌恶是来自骨子里的,还能因为我捧着一束花就冰释前嫌。

    从不这样认为。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过来?”依旧环着手,居高临下。

    对啊,谁想来?

    谁想来这找不自在啊。

    我将花往栏杆上一扔,心里愤恨地念叨:平哥,你又摆了我一道。

    “别走。”我一抬脚,他却将我拦了下来。

    “跟我进来。”

    我忐忑地跟在他后面,进了那间病房。一段时间不见,奇葩女好像瘦了不少,她安静地歪在病床上,那睡容还真是让人看着觉得**。

    “人也看过了,我得回去了。”总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是一只特大号的灯泡,浑身不自在,与其不自在的坐在这里尴尬,还不如回去睡大觉,反正我也困得不行。

    “别走,陪我一会。”

    我,我又不是来看他的。

    “这段时间,心很累,想了很多问题,有些始终想不通。”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可是,他的自言自语里分明对那些问题的答案于另一个人而言有期许。

    被期许的那个人此时正是我。

    “可以不想啊。”这就是我给他的答案。

    与其绕死胡同,不如全部看淡,只做那些做得到的事情,和可以掌控的局面里轻松一些活着。我说的话他是否能理解。

    他笑。

    “刘妙,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我唯一想不通的事情是,我之前一直以为肖音跟司马舜意合作将我和胖子挤出了公司,她一人独霸天下。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原来是你,司马舜意只是起了一个促成作用,而你,才是那个幕后策动者。能告诉我原因吗?”我平静地注视着他。

    “那是当时的一个愚蠢决定,我以为只要能证明比你强,你就一定不再轻视我。”

    “我什么时候轻视你了。”这个,连我自己都不曾留意过。

    “我向你道歉。”

    “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这也太容易了。”

    “那你想怎么样?”

    “把你的公司转给我。”

    “你说真的?”他的眼神依旧冷。

    我注视着他:“当然是真的。”

    “好,我答应你。”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有没有听错,有没看错,商人可都是很狡猾的,可能有利益面前看得很轻的人,像我爸那种,可是,能够将自己的心血拱手让人的,只存在于传说中。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打下一片江山不易,可是要找一个坐拥江山的女主人轻而易举。在他们,尤其是男性的眼里,女人,无外乎,善解人意的,倾国倾城的,女强人型的,这是一个很飞速发展的世界,情谊也是飞速的。

    唯不变的是江山。

    不过,不管他答应还是不答应,他的终究是他的,我始终拿不走。至于他说的,那个让人觉得可笑的理由究竟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我也不想深究。

    “算了,拿你公司我也经营不来,不如,你直接给我钱吧,好算一些。”我还是现实一点的好,拿了现金正好用来炒股。

    “你说真的?”

    “嗯!”

    “我不同意。”一个声音炸了起来,我和晏子同时看向病床上的奇葩女。

    本来我想激她几句的,凭什么不同意,你是他老婆吗?还是他妈?可是转念一想,我来这里不是来看她的吗?怎么着,人家也是一个病人,再说决策权也不在她身上。

    “你什么都听见了?”晏子问她。

    “我听见了。”

    呵,原来一直在装睡啊。

    “这是我欠她的,你答应她的要求,我便答应你的要求。”

    咦,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不管怎么去想,都觉得又是套路中的套路,晏子按当时的策划来算,拿到的也不多,多数依旧掌控在肖音手里。奇葩女直接套住了晏子,以后若是结了婚,家财奇葩女占了一大半,怎么算最大的赢家也是她啊。

    所以,历来商家选择的结婚对象总是慎之又慎。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奇葩女撒起娇来。

    “既然不同意,那我们之间的约定也不作数。”

    我大概听明白了一些,原来晏子执意让我进这间病房也是有目的的,拿我当挡箭牌呢!

    “鱼晏,你不能反悔,你说过要娶我的,现在我这个样子没人要了,你就不拿我当一回事了。”她说着捂着脸哭起来。

    “我是可以娶你,可是娶了以后,我也可以跟你离婚。”

    那句话直戳心脏。

    哎,又一个渣男。

    好后悔站在这个屋子里。

第一百二十九章 恩怨炸锅

    还鱼玄礼的后人,我也呵呵了。

    假如这么些天这两个人就是这样相处过来的,我倒是特别同情奇葩女啊!所托非人,哎,不对,应该是趁着这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偷偷溜走。

    “你别走!”

    他们俩还真是他妈的登对啊。

    你大爷的。

    有别于晏子叫住我别走的口吻,奇葩女是暴怒的,歇斯底里地狂抓她的头发,死死地盯着我。我惊恐地望了一眼晏子,是,是他非要让我来看她的,这,人,我也看过了,他还想着怎么着,总不至于抓我留下来照顾她吧。

    非亲非故的。

    再说我也不马丽苏,不圣母,我绝对没有那种好心肠。

    晏子求助似地看向我,他的眼神好像在对我说,当初都是我让他用美男计的,这计策是用了,可是她成了烫手山芋,甩不掉了。

    责任都在我。

    我故作镇定地轻咳两声。

    晕死了,我连她叫什么名字我都搞不清楚,我悄悄地给晏子使眼色,明着是小声地问他那家伙叫什么名字,小声是够小声,她是一定能够听见的。估计人家连杀我的心和剐我的心都有吧,好歹她是拿我当情敌对待的。

    可是,这么长时间了,我一厢情愿地叫她奇葩女,从不记她的名字。换成谁都不能淡定,他的嘴唇轻动,“她叫秦琴。”

    “小琴对吧!”我又自作主张了。

    我觉得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有一类人,天生就不跟人讲道理,只能顺着她来,可是顺着她来又实在太危险了,好似无形之中在自己身上装了一颗定时**,而这个**的遥控器却完全掌控在对方的手里。

    正是两难。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这病房里又来了一拨人,许久不见的肖音,带着她的新男友,还有一名随从来到了病房。

    奇怪了,她怎么会过来?

    “哟,稀客啊!”她像个主人似的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夹杂着如锋刀般的锐利,一个踩着其它人往上爬的商人独有狡猾眼神。

    “你来做什么?”晏子似乎对她的到来感到很不满。

    肖音嗤笑:“这是你家后院,我不能来?”

    晏子竟无言以对,好似也不想看到她,眉头锁着一股子怒气转身去拿水壶,我站在旁边打量着两人的剑拔弩张。

    “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公司再说吧,这个病房里还住着病人。”

    肖音还没说什么,她的随从激动起来了:“她算什么病人?明着躺病床上演戏,暗地里却给我们搅局,我们这损失是找她赔呢,还是找您啊?”

    随从说得咬牙切齿。

    晏子沉着脸看向随从,又看向肖音,淡淡地:“捉贼拿脏。”

    不轻不缓的。

    我看得云里雾里的。

    也猜不透这里的谁是谁非,就跟战场上的厢杀一样,不知谁对谁错,所以,我就不想掺和在这里边来,如此这般那般的狗咬狗,看着都心累。诸葛亮是有盖世才华,得三分天下的局势,曹操千般换脸万般算计,最终却成全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司马家族。

    提到司马家族,司马舜意他也姓司马,我的眼睛看向肖音的后面,那家伙不知几时已经过来了,正好站在肖音的身后。

    可他一直没说话。

    我躲着他们,不代表他们会放过我。

    肖音的矛头一转,指向我,她又了一张脸,变得也是够快的,笑得一脸地贼:“你将肖音那份吃掉的事情正好也当着她的面算一算。”

    她是料想我会跟晏子互掐吧,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旧事重提。

    我双手一摊,免了她的好意:“你们扯你们的,别把我拖进来,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无关,我只是路过,路过这间病房。”

    从前的事情,输了我也认栽了。

    她想利用我在我身上大作文章以此要挟晏子,那是不可能的。

    “哟,这么急着包庇她,该不是他应允你什么好处吧,刘妙,我劝你别太天真了,他跟琴琴是有婚约的,你充其量只是一个炮灰,好心提醒你,你可别上了人家的当,被人卖了还帮你数钱。”

    有人存心找茬,哪里是我急于撇清关系就能做到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个,哎,还是叫她奇葩女吧,什么琴琴,别玷污了这两个纯洁的字眼。她又在床上一通乱吼,“你,你说,他给你什么许诺。他是我的,我的,你给我滚开。”一激动,额头上的青筋直蹦。

    “表妹,别听她胡说,没有的事。”司马舜意终于开口了,可是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乱上加乱,他特么淡定地说道:“她是表哥看上的女人,是你未来表嫂,怎么可能去抢你的男人,别人的话不能相信。我是你表哥,是不会骗你的。”

    可是,这番话却引来晏子的如火烧似的目光。

    他冷冰冰地眼神注视着我。

    害我现在是不敢说话了,尤其是司马舜意还火上浇油地补刀:“昨晚上她跟我在一起呢!”言词暧昧,却又引来肖音的不满。

    我看傻了眼。

    “司马舜意,你还真不是东西,你这样对得起金尚吗?枉她对你一往情深。”她的怒气也从心底起,只怕再来个能点火的玩意,她能将司马舜意给撕了。

    司马舜意是谁,以我对他的了解。

    谁也休想掌控他。

    “不提她也罢了,一提她,我差点给忘了,好像让她死于非命的人是你吧!”

    “司马舜意!”肖音大吼一声,怒火已全然集中。

    司马舜意也不畏她,冷然道:“怎么,心虚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 人知道,你打着我的幌子将金尚给骗了过来,又做了一些伪证让她跟胖子起了冲突。”

    他一提到胖子,我的情绪高度集中了。

    “本来呢,她们彼此熟悉,再怎么打最多也是来个两败俱伤,可是,你真的够损啊,居然事先差人在山崖边动手脚,两个人同时摔下去,金尚撞到石头当场死亡,而胖子还留着一口气,你们,却见死不救。还将她给挪到三里之外的地方。”司马舜意冷哼道。

    我注意到肖音的脸色变了,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常态:“故事编得可真动听,我都差点信以为真了,且不说你手上是否握有证据,你说了那么多,是亲眼看到的吗?既然能够亲眼看见,那干嘛不阻止她们,你既不阻止,那就是从犯。”她的逻辑几乎滴水不露。

    都是在商界里混的人,能够站住脚的,有几个人的脑袋是简单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我有证据,你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怎么猜不到,捏着这个证据远比抛出去要有用得多呢!”

    果然。

    他想用他掌握的把柄会他自己捞些好处。

    我的眼球子一转,回来的这座城市的目的就是为了胖子,他手里有指证肖音的证据,我是不是要为胖子翻案。

    当我看向他的时候,晏子却一直看着我。

    而当晏子看向我的时候,奇葩女已经握着剪刀朝我扎来,我的反应稍微慢了一点点,晏子一伸手将我推开了。

    奇怪了,她的手脚,头脸都是好好的,那场事故当中,她到底伤哪了?这种紧要关头,我的脑子里竟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不得不说我有点傻。

    再去看晏子,他替我挡下的地方,那把剪刀深深地扎进他的肉里,鲜血直流。

    如果刚才不是他眼明手快地替我挡着,那么,那把剪刀应该在我的脸上扎了一个大窟窿。司马舜意将我拉到一边,训斥着她:“琴琴,你疯了!”

    “我没有,我没有。”她的眼神那一刻是空洞的。

    我抓着司马舜意急切地问他:“你真有证据能够证明胖子是被肖音害的,能给我吗?”

    他扬着唇:“我有,但是不会给你。”

    突然好讨厌他这副嘴脸,我做了长久以来一直想做的一件事,一个直勾拳一拳头勾在他脸上,此时,原本站在他旁边的肖音先是一愣,转而怒火迁于我,一脚飞踢踢向我。我本能的避开她的攻击,她一出手,她的随从还有男友也不甘寂寞的向我出手了。

    我心里纳闷得很,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威胁她的人是司马舜意,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揍我,是脑子进水了吧!

    尽管我左闪右避,三个人打我一个,其中她的那个新男友还是个铁桶一样的角色,所以吃亏的是我,我打他们其中一个人一下,至少得挨对方三下。晏子一直拖着手里拽个热水瓶要往打斗中钻进来的奇葩女,而司马舜意刚刚是吃了我一拳头的,他那个人,脸上挨别人一拳头,那得记恨一辈子。

    “嗬,你还有心情看他们,这里!”肖音的那个随从也是仗着他们人多,把我当成蚂蚁一样的踩,捏,此刻,我更怀念胖子,如果有她在,我们 至少还能够背靠背地背水一战。再一想到她,我更分神了。

    “彭!”只觉得一声闷响,耳朵里全是那种嗡嗡嗡地响声,再后来,我看到面前的人模模糊糊的,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一百三十章 活死人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很奇怪,从小到大,我做的梦几乎都是在寻找自己的家乡,想要回去,害怕迷路,想要见到亲人,哪怕那些亲人不喜欢我,依旧想要见到亲人。

    那个梦太长了。

    我几乎能记起我和我的家人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做过的每一件事,感觉很真实,从来没有跟她们挤在一块,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日复一日的。

    梦着。

    猛然间,我醒了过来。

    在公司的宿舍里。

    我的脚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宿舍里空空的,除了我,我慢慢地挪到窗边,眼前依旧是那种模糊感,我的头还是疼的,我照了镜子以后心里感叹:还好,还好,没把我打失忆掉,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真应该谢谢他们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肚皮,感觉到不可思议,就这么着睡了一觉,还能把自己给睡瘦了,太神奇了,这肚皮瘦到这个程度了。

    也没别的地方可以走,也走不动,我小心地随便转了转,又继续躺回到床上。

    一直躺着,直到有人开门进来。

    进来的人在我手上找血管扎针,喂喂,好端端地给我打什么针啊,我的内心是抗拒的,可是,我的抗拒无效啊,会不会是自己睡得太死了,能听到他们说话,自己却无法动弹。

    “别啊。”

    你妈,老子最怕打针了。

    “怎么样,好些了吗?”

    这说话的声音是阿丽啊,那打针的人一定不是她吧。

    “可是,她怎么一直不醒来啊!阿姨,麻烦你了。”

    咦,除了她怎么还有第三个人啊,她还叫对方阿姨,不会是我妈过来了吧,不会的,不会的,我妈才不会跑这么远来看我,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可能。

    喂喂,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感觉到有人扯我的衣服,还有个毛巾塞了进来,这样好吗?我是女人,医生是男的是女的,我越想越着急,医生人还在呢,她怎么动手动脚的。

    就像被鬼压了,那种梦魇太可怕了,我明明什么都能听见,什么都能感觉到,可是我爬不起来,我能感觉到身上的温度还有自己的呼吸。

    那毛巾就像在我身上绕圈似的,从这头转向那头。

    好冷啊,别整了啊。

    我没出汗,也没发烧。

    我大声喊着,那喊声也只有我能听见。

    麻木了,麻木了。

    假如说不怕,那一定是假的,为什么会怕呢,因为我经常听见阿丽一个人喃喃自语:“你可好了,有一个对你这样好的男人。”

    谁?

    “那小子半真半假的,我也搞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意思,他说他家里很穷,住在一个穷山窝里,我说了,穷不怕,努力做事,什么都挣得来。可是你还说,应该有更好的男人来配我,你说,他是不是嫌弃我啊?”

    “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够高,也没有你有魅力。哎,要是你这张脸长在我脸上就好啦,你说他会不会对你有意思啊?我瞧他好像也很紧张你的事情,一直问我你现在怎么样了?说真的,我都嫉妒你了。”

    喂,别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里都在滴汗了。

    这天气怎么会这么热呢。

    然而,她似乎一直在我耳朵边念叨,公司里的事情,她喜欢的那个男人的事情,也一直说羡慕我的这张脸,我真担心在我无法动弹的时候她产生幻觉把我的脸给割下来。

    当她终于不再念叨的时候,我以为这一次我一定可以醒过来了。

    谁知,还是没有。

    如果是做梦,这梦又太真实了一点,扎针的那点痛很清晰,她说话的声音很清晰,可我为什么连眼睛都睁不开。

    阿丽又对着我说话了:“老板来看你了,给你带了好多东西。”

    她大概去翻东西了,有一阵子没说话。

    “哇,好漂亮的裙子,我也想穿呢,他就从来不送我任何礼物,真是可恶加可恨。”

    小女生,喜欢你就拿去穿吧!

    等等,不对劲啊。

    她说裙子,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吗?

    太诡异了。

    时空错乱了吧。

    我记得很清楚,在医院里跟肖音打架的时候明明天气还很冷,骗我的吧!我好想爬起来问她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还是说我已经回到了2016?

    喂喂,快点让我醒过来啊。

    抓狂抓狂!

    “她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我想跟她说会话,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嗯。”

    我的手被握住了,他开口说道:“我是晏子,能听见吗?”

    我能听见,可是,我说不了话。

    “上次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已经向他们正式宣战了,放心吧,有我保护你,他们再也不能伤害你了。”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我越听越烦。

    拜托,把上面那一句话就够了,还把作战计划也告诉我。

    还有他们之间怎么明争暗斗的也都灌输给我,我特么不想听,不想知道这些龌蹉的事情好么?能不能拣点让我开心的话题说一说。

    还有,你是话唠么?

    这么能讲,不口渴啊?

    说得我都口渴了。

    “要喝水吗?”

    咦,他能听见我的心声,那把那一堆我不喜欢听的话去掉成不成,求你了,大爷!

    他给我沾了点水,是沾,不是倒,也不是灌。

    沾的那点水顶个屁用啊,还是渴,渴!

    “阿丽,你进来一下。”

    “怎么了?”

    “多喂她一些水,嘴唇都裂开了。”晏子扶着我,让阿丽来喂水。

    阿丽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喂了半天我也没喝到一丁点,真想自己蹦起来自己拿起杯子猛灌几杯过过瘾。此刻是深知啥叫身不由己了,我是有多严重,严重到不省人事,可这两个人好蠢啊,都不省人事了,不应该送我回家么?

    还让我待宿舍干嘛?

    这是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老板,你来吧。”

    “你都做不到,我怎么来?”

    阿丽吞吞吐吐的:“老板,你自己先喝了,然后再给她喂嘴里。”

    喂,你这是在坑室友吧,有你这样当朋友的。

    老子怒从心底起,真想跳起来给她踹上两脚,可是那该死的她嘴里喊老板的那位,还真的照她的方法去做了,我他妈的。

    吃的都是他的口水。

    恶!

    太恶心了。

    “好了,让她休息吧,明儿再让医生过来看看。”

    阿丽惊呼:“谢天谢地,老板总算走了。哎,妙妙,你应该谢谢我吧,是我帮了你,我看得出来,老板真的很喜欢你。”

    她停顿了一会,接着又说道:“虽说,那个讨厌的女人还是一直缠着她,但是,我听很多同事说她是故意粘着老板的,说她为了老板做了很多牺牲,老板也答应了要娶她。但是,那些话都是她自己说出来的,有好多次,我进办公室看到的是老板对她不理不睬。所以,他的心里是向着你的,你要快点振作起来,将那个女人赶走。”

    她也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大堆。

    像王妈子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的。

    “喂,你这手上是怎么回事啊?”她好像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惊呼着大喊大叫起来,我感觉那呼喊声渐渐的离我远去,应该是跑远了。

    怎么了怎么了,她看到什么了?

    别吓我成不成?

    尸变?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毕竟都这副德性了。

    “呼呼呼!”她喘着气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当然了,还带着医生,听着脚步我能判断出来是经常给我打针的那个医生,还有晏子,有任何事情她能想到的就是晏子,再无其它。

    其实不应该是首先想到她的心上人吗?

    我看一部敌对国的经典动画片,小兰碰到任何困难首先想到的都是打电话给新一,不管隔着几个大洋,必定第一时间通知新一。

    抽空开个玩笑。

    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她找她的心上人能怎么着?

    医生的在拎着我的手看,我疑惑,我的手怎么了?他翻来翻去看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我再给她注射一剂营养针吧。”

    靠,逗我呢,医生。

    “辛苦你了。”晏子向医生道谢。

    “哪的话,不过你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为什么不通知她的家人呢?”

    晏子打断了他的话:“我就是她的家人。”

    估计阿丽听到这番话应该很感动吧,待会晏子和医生一走,她又会像个打了兴奋剂的人似的给我念叨半天,什么你命好啊,老板对你是真心的,我要感动死了,让我替你哭一会儿,等等等。

    几句话而已。

    她应该很少听到甜言蜜语吧,而我,从不将甜言蜜语放在心上,通常都当成是耳边风,过来人告诉你,当真,你就输了。

    晏子和医生的脚步声远了。

    紧接着,阿丽又回来了,她握着我的手:“妙妙,你不要怪老板,那个女人实在太凶悍了,你住在医院的时候她在医院里大吵大闹的,老板怕伤着你这才找人将你接了回来,他也不敢把你带回家,那个女人天天守在他家里,你去了那还得了。”

    那为什么不把我送回我老家呢?

    “他不想让你离开,刚才他跟我说等那些事都处理好之后他会带你离开这个城市,回老家。”

    “你们都离开,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得离开了。”她颓废地说道。

番外 胖子篇

    胖子只觉得脑门一阵眩晕,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多久,她终于醒来了,醒来之后的她吓了一大跳:周围的环境好生奇怪,木头门木头窗户,她使劲一晃悠脑袋瓜,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这一晃悠才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裳,啥,啥,啥,钗裙,可真是见了鬼了,谁,是谁给换的这么奇怪的衣裳?

    “吱呀!”木头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盘着发髻的小丫头,她见到醒过来的胖子甚是高兴:“姐姐,你醒了?”

    “姐姐,你不记得了?”小丫头反问她,她一脸的呆萌样子,胖子也不好意思吼她。

    可她哪里还记得什么。

    只要一用脑,那里边的浆糊都要喷出来了。

    “咳咳!”她因为咳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小丫头眼力劲挺好的,忙给她端来一杯水,只不过这杯被端来的水以一种平时她没见过的器皿被这孩子用双手捧着献了过来。

    “姐姐,喝水。”

    胖子双手捧着那器皿只觉得这东西沉得很,一时也顾不上许多,先解了渴再说。

    “喂,你们按着我做什么,让我走。”外边传来喧闹声,胖子向小丫头望去,小丫头心领神会:“那是昨日跟姐姐一同从天而降的神人,我们希望留下她和姐姐保我们的平安。”

    胖子的理解能力有限,别提这丫头说话的语气用词全不在她理解范围之内,就她那语言逻辑,东一萝卜西一坑的混乱叙事,她是越听越糊涂。

    胖子在脑袋里将思路一理,决定先去会一会小丫头嘴里所说的那位神人,既然人家跟她一块从天而降,她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隔壁的房门是敞开的,并没有小丫头所说的什么神人。

    “你是不是骗我?”胖子的眼里带着寒光,有意吓唬那小丫头。

    小丫头有些畏惧地猛地一缩脖子:“姐,姐,我没有。”

    “人呢?”刚才还听见她的嘶吼,这一眨眼的功夫,神人也被干掉了,基于这种想法,她提高了戒备,不自觉地将一股气灌入丹田之中。

    “啪!”在那条腿飞往她脑袋的一瞬间,灵活的胖子避开了,也不管是否看清对方的样子,一招海底捞月直击对方的要害。

    就在胖子反击得逞时,对方大喊起来:“停、停!”

    胖子只觉得声音熟悉,一招立式旋转着将攻势收了回来,眼睛横向说话的人,那位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金敞。

    在她尚存的一丝记忆里她依旧记得很清楚,她这个老友也可以称为死对头一找上她就跟她说了一大堆莫明其妙的话,说她破坏她跟谁谁谁的感情了,还什么铁证在山,她当时蒙圈了,金尚一看她那个懵懂的样子,气更不打一处来,火焰极盛的她开口就说要教训她。

    切,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分明就是想找她打架。

    胖子只认准这一点。

    打就打,反正,她也不怕她。

    两人拳脚功夫依旧是不相上下的,假如中途没有人跳出来搅局,可那搅局的人她金尚都没能来得及看清楚,趁她二人不提防的时候,双双受对方重击。

    两人就这么莫明其妙地掉了下来。

    据那小丫头所说,他们这里刚刚经历一场浩劫,他们村的守卫因为保护他们被强闯进来的盗匪连砍带杀几乎全都战死,一个村子的老弱病残是抱着跟盗匪同归于尽的态度集结在村子门口的,盗匪的首领坐在轿子上得意洋洋地冲他们笑,那种笑像是能像捏死蚂蚁一般随时将这个村子里的人捏死。

    他们已抱着必死的心。

    谁知,从天而降的金尚和胖子掉下来时将这个盗匪的首领给压死了,其它人一瞧,首领都挂了,抱头鼠窜的一窝蜂逃走了。

    村民们将两个奉作神明,给供了起来。

    可是砸死盗匪的胖子和金尚却昏睡不醒,那个小丫头认出了胖子,正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没错,她是被父母卖出去的那个可怜的妹妹,如今已经长大了,可小时候的事情她模糊还记得一些。尤其这个姐姐的样子一直都在她脑海里。

    就这样,她们被安排在小丫头家里被照顾着。

    这一睡就是大半个月,可把小丫头给愁坏了,村民们也隔三差五地提着东西来看望。

    金尚和胖子你看我,我看你,两个人额头上的汗都快滴成一条河了,金尚开口道:“注意到了吗?”

    胖子点头:“嗯。”

    是的,她们终于发现了,她们二人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洪武年,大明朝,金尚捂着嘴突然哭出声来:“呜呜,我不想回来。”

    嗯,胖子神色怪异地看向她,她说的是回来,那么,她跟自己一样,原本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她也不是那家的孩子。

    哈哈,难怪她一直看她特别顺眼,从小到大不管她有多讨厌她嫌弃她她都不愿意离开金尚,原来,她们还是同类,老天待她不薄啊。

    “那你老家在哪?咱们,一块回家?”胖子突然心情大好的跟她开起了玩笑。

    金尚一抹眼睛:“不要,我不回去,我要待在这村子里当英雄,守卫他们。”

    胖子一扬嘴角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心里暗暗想道:也许,她也跟自己一样,有一个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还有打不开的心结,在那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也看开了,父母总归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他们当时那样做也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现如今,她已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弱弱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好的事情发生自己却无能无力的小孩,她可以保护她的家人了。

    眼睛再次看向金尚,她在心里对她说,会回去的,她和她都会再次回到自己的家乡。她伸出一只手握住金尚的手,嘴里说的却是:“好,我们一同守卫这里。”

    金尚挣脱她的手:“滚滚滚,谁要跟你一起了。”

    胖子一耸肩,扬眉:“那我可回我自己家咯。”

    “不行,人生地不熟的,在我找到我心仪的人把自己嫁出去之前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跑路。”金尚拦住她,不让她离开。

    扔下她一个人,胖子心里徒然生出一丝惊慌,她想到了刘妙,但不知,一个人的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望着已下沉的夕阳,和奔跑着追赶夕阳的孩子,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一切安好!

番外 金尚篇

    同时来在大明朝的胖子和金尚,在某年某月某日又从生活了许多年的现代同时穿越回到了明朝 ,可是,她们回去的那里出了点问题,时间和地点都改变了。

    周围的人说着古语,她们俩操着一口近现代普通话,在这个村子里相依为命。

    有一天。

    金尚遥望着夜空闪亮的星星暗自神伤。

    胖子将她的忧伤都看在眼里。

    正常情况下,朋友不开心,多数人会选择一些宽慰的话来安慰她。

    可是胖子没有,她坐在金尚旁边问她:“当初你跟妙妙关系那么好,后来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倒叫我得了便宜,成了她最好的朋友。”

    “那是因为你们暂时没有利益冲突。”她说得斩钉截铁,还有一丝从容不迫的狠意。

    “这世上,所有的好都是建立在互惠互利没有冲突的基础上,一旦触碰到损害自己利益的底线,还能有什么好朋友。”

    别说胖子,就连刘妙本人在场可能都想到,她是这样想的。胖子曾听底下人说过,刘妙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赚钱,可能对维系友情这事给忽略了,一个大意失了荆州。

    “你们有什么利益冲突啊,从没听她提起过。”

    “没有。”金尚一口否决了。

    胖子讥笑她:“那你可真够无理取闹的。”

    “对,我就是无理取闹,我看不惯她处处占上风,别人对她的殷勤对她的好她全都不放在眼里。”金尚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对其它人她是不敢说这些的。

    胖子略一沉吟,问她:“你说的对她殷勤对她好的人,说的可是晏子。”

    金尚没有说话,沉默代表默认。

    胖子激动了:“你这,不对啊,挖人家角,还用这么不要脸的借口。”

    “怎么挖角了,他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金尚极力否认,她维护晏子的情是假,为自己的私心可是真的。

    “好吧,就算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可你呢,你不是有男朋友吗?那个叫什么司马的男人,诶,司马?”胖子猛地一拍头:“这个什么司马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他曾经是妙妙的初恋。哎哟,我说你,怎么专挑喜欢妙妙的男人下手啊?”

    金尚怼了她一句:“曾经是初恋,现在又不是。”

    “你知道司马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胖子没有将刘妙同样也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这个事实告诉金尚,她不知道金尚到底知道多少,假如金尚并不知道刘妙的事情,她还是决定要替刘妙保守这个秘密。

    “他有一次无意间喝醉酒说漏了嘴。”酒后吐真言的不少,他司马舜意也是,倒在椅子上嘟嘟囔囔的念了几句,恰好都让她听清楚了。

    胖子托着腮遥望星空,不咸不淡地问她:“既然有了男朋友,又还念着别的男人,你到底喜欢谁啊?”

    “司马舜意很有魅力,晏子很专一,哎,综合一下就啦!”她最早看上的是晏子,可是晏子从来没过她机会,因此,她很怨恨刘妙,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凭什么她能得到这样的男人全部的爱情,哦,也不对,他们那算是爱情吗?分明是晏子的一厢情愿。

    为何会出现那个一厢情愿,只怕也只有胖子知道了,她听刘妙说起过,她未来的丈夫不是他,她说,既然不是他,那何必浪费时间精力和感情在一个不可能成为自己的丈夫的人身上。

    只怕是被司马舜意伤得太深,偏激了。

    她是不会将这些告诉金尚的。

    不确定的未来,太多复杂的因素,无意间的多嘴,可能会改变妙妙一生的命运,她不要做那个罪人。胖子偏过头白了她一眼:“你,太贪心了。”

    “如果非要选,我还是选司马舜意吧,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潇洒一个月,好过平淡寡味十年。”金尚想到司马舜意时忍不住笑了。

    “哦哦,变坏了哦,看样子你们有不少故事嘛,说来听听。”

    ......

    假如她知道,她们二人之所以会回到大明朝都是司马舜意一手促成的,那个时候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欢乐?

番外 肖音篇

    她也算是这个城市里那场金融海啸之前的风云人物。

    没想到,一场金融危机让她落魄到这个地步。

    还有那个男人。

    竟然,只是利用了她。

    可笑,她却动了真情。

    她沦落了,这个肖家的大侄女,《谁也不是谁的谁》女主肖遥所处的北门肖家的她的一个族亲,按辈分,她是肖遥的侄女。

    喝得醉熏熏的她拿着手机在通讯录里一阵乱翻:“喂,在哪?过来陪我。”

    “王八蛋,势力小人。”

    “哼!”她将酒瓶子扔在地上,单手撑着头痛欲裂的头。

    可是,比头更痛的是心痛。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占据她的内心。

    只有他。

    但是,这个人,她划动着手机通讯录,“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已经将她设为黑名单了。她的手一抖,无意间点到另一个人的号码。

    “喂,肖总啊,好久不见啊,最近在忙些什么?”

    忙,她哪里有什么可忙的。

    可是该有的气势还是要有的:“王总,哪里的话啊,我听说最近东城新开了一家和品相,环境好,厨子的手艺也是一流,不知王总是否赏脸,让肖音做个东啊。”

    “哈哈,不敢打扰肖总,改日再聊,改日再聊。”说着匆匆收了线。

    肖音咬牙,脸部瞬间僵硬了。

    等她拨打下一个,再下一个,姓氏后面带个总的电话时,她又恢复了笑脸,声音也一如既往的甜,然而,现实残酷,人们仰望的永远是站在顶端的不胜寒的人,踩在脚下的永远是卑躬屈膝的人群。

    从来没有改变过。

    她靠坐在沙发的背面,眼神里流露出万般复杂的情绪,那里面有凄楚,有不甘,还有无尽的恨意,她恨的是司马舜意。

    那个无端踏入她生命里的人。

    可她,又记得他从前说的种种美好,“嗯,你这个东西选得不错,挺有品味的。”

    她甚至欣喜得忘记了他们仅仅是合作伙伴,他能看懂她,能读懂她,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她咬着唇,无论如何也平复不了翻滚的汹涌澎湃。

    “呃!”她胃里一阵翻腾全都呕了出来。

    地上一堆的污秽。

    “常姐,常姐。”她嘴里唤着佣人的名字。

    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她又回想起来,是了,佣人已经走了,她都快要没饭吃了,哪里还请得起佣人,她想起了刘妙,有一次,她、刘妙、胖子三个人坐在一起闲聊,刘妙问她:“一个人从富有再到贫穷容易接受,还是一个人从贫穷到富有更容易接受。”

    她们两个选的是后者,从贫穷到富有。

    她选择的是前者,从富有到贫穷。反正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当然更容易接受,当时她振振有词的反驳她们:从贫穷到富有,从前穷的日子习惯了节俭,富有以后也学不会享受,依旧是老旧观念那还不如从来没有,反正在他们手里也是浪费。

    可是,最难接受的应该是从贫穷到富有,再从富有到一无所有,坐过山车似的。如果她已经很穷了,但是身边还有司马舜意,那还不算太糟糕,为什么,会让她落得人财两空?

番外 司马舜意篇

    “哈欠。”

    坐在办公桌上的司马舜意打了一个大喷嚏,哎,没办法,挂念他的人太多了,谁让他长得这么帅气,这么有型,又这么的这么的懂得女人的心思呢。

    “过来,给你的。”秘书娇嗔道。

    司马舜意假装没听见。

    即使他听见了,他也不会真的走过去。

    从来,只有别人听他的,他几时会听从别人的调配。

    “喂,人家腿疼啊!”秘书撒起娇来,嘟着嘴一副我见尤怜的可怜样,这样的天气,已经穿短裙了,一双大长腿在向他招手。

    司马舜意笑了,他的笑容冷冰冰的,说话的语气更冷:“腿疼就滚出去。”

    “什么嘛?”秘书气呼呼地跑了,跑得比那什么兔子还快,闪进更衣室里,想要换衣服回宿舍,在她脱下外套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她。

    “啊,”她吓手脚乱踢乱拍的大声嚷嚷。

    “别吵,是我。”

    秘书停止挣扎。

    这死鬼,不是刚刚还赶自己出来的吗?

    “讨厌。”秘书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来依旧是娇滴滴的,令人血脉乱喷不受控制。司马舜意从她背后将她搂在怀里,她的外套处于半脱不脱的状态,可是,司马舜意说话的那股子热气都喷在她的脖子间,让她痒痒的不自在。

    “别动!”司马舜意不许她乱动。

    她心里却是慌乱的。

    “哎呀,你太坏了,这里是更衣室,让人发现多难为情啊。”

    司马舜意伸出右腿往背后一踢,那扇门关上了。

    。。。。。。

    “哎,你这没良心的,怎么说走就走啊,太坏了。”秘书挥舞着拳头,司马舜意又流露出他那痞痞的笑,半扬着唇。

    “哪里坏了,这都是你的错。”

    “我。”秘书气得直跺脚。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新秘书,同时也是他的新女友,有着魔鬼身材的她还拥有一副很甜腻的嗓音,是个男人听了都**的音质。司马舜意是在人才市场发现她的,她拿着一叠厚厚的简历在人群里穿梭,身上一件很保守的外套,那件外套几乎将她所有的优点都掩盖了。

    她经过他的身边时,他恰好打了个喷嚏,她回头了,递给他一张纸巾。司马舜意注意到她了,以他阅人无数的眼睛多看了她几眼,一眼就相中了她。他推开面试席的招聘员,坐在了她的面前,只是一个简单又发出魅惑的微笑就将刚从学校出来的她给俘获了。

    然后,在他的指导下,她的衣着品味一跃而上,就这样成了他的新宠。

    他时而霸道野蛮,时而温柔体贴却将她迷得欲罢不能,就如眼前,她焦躁不安的托着腮,脑子里却空空如也,想走吧,她能去哪里,哪里的薪水会比这里更高,不走吧,她的青春可耽误得起,她可是不止一次听他提起,他那老婆孩子,秘书的心有时候是凉的,都有老婆孩子了干嘛还要来招惹她。

    呜呜呜呜,城市套路深,好想回农村。

    司马舜意将这一切都通过视频看在眼里,又是高深莫测的一笑。

番外 会计篇

    我一直觉得她很像我的一个妹妹,虽然她说不了话,可是倔强的样子简直跟妹妹一模一样。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会对她特别不一样。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

    缘分吧!

    应该是。

    我相信缘分,人和人的相遇不是偶然,我坚信我曾看过的那本书,书上说,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成就了今生的相遇。

    我和她呢,不仅遇见。

    还成了同事。

    想起跟她一起共事的点点滴滴,还是忍不住笑,经理答应过将她的分红给她,可那三个女人一直嘀嘀咕咕的,不会是反悔了吧!

    我将耳朵凑了过去,听到她们三个激烈的讨论。

    “我不同意,除非表哥好了。”

    “好吧。”

    果然,反悔了。

    妙妙好可怜。

    她们都将妙妙的银行卡拿走了,怎么连她应得的分红也夺了去,太可恶了,我是会计,我得做点什么帮帮那丫头。

    一点一点挪给她。

    还是寄支票。

    我知道有一种支票,可以随便填写。

    可是随便填写这种事刘妙肯定不会做,那要怎么办?填好以后再寄给她,不知道我是不是脑子抽风了,做了这样不理智的事情来。

    等我想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偷拿的那张支票不见了。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提心吊胆的过了很多天。

    月底,做报表的时候,有一笔很奇怪的账目混了进来,我一看数额吓住了,这个,不就是我填支票的那张金额。

    我拿着单子去找经理。

    经理只是瞄了一眼:“董事签字了,没问题的。”

    有经理这句话,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这意味着,她们已经将支票给妙妙,太好了。经理将我叫住了:“你啊,以后不要犯傻了,这种大环境下经济不好,随时都有可能丢了工作。做了这么多年会计,怎么会做这么冲动的事情?”

    我摸着头向经理道歉:“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是的,我相信,那三个奇怪的董事还是有善心的,只要是在一个有善心的老板手底下工作,不管经济多萧条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你们几个,今儿哪也别去,晚上我请客。”我挥舞着双手。

    “太好了,我们要吃大餐,吃大餐。”她们几个乐疯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愿,上帝保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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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2569/ 第一时间欣赏逆转时空之我回来了最新章节! 作者:书生问路所写的《逆转时空之我回来了》为转载作品,逆转时空之我回来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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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高中 人家穿越回去好歹也是一方霸主,而我呢?呆坐在高一教室的课堂,面对一群火力全开的年轻小伙,小姑娘,还有只看成绩不看脸的新班主任。 尴尬啊! 方程式,会吗?不会。动能定理,动量守恒,递增函数,会吗?不会。 那还会点什么? 只会,专业拖后腿啊。 我决定,扭转这个局面,反正从我回来的这个时间点开始,不改变的也已经改变了,在这个机会与陷阱并存的年代,我要逆流而上。 只要, 转去中专,避开人生里的克星就好。 然而,天不遂人愿,最不想见的人他却特么以一个我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老话怎么说来着,兵来将挡啊,反过来说,我报仇的机会来了啊。 过程中,无意伤了一个一心护我的无辜人。这个无辜人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势力,他的身边还有无数爱慕者。这两股力量似有若无的夹击下,我,开始逃亡之路,所到之处,鸡飞狗跳,柴门狼吠......最终,我能安全的提着脑袋回到2017吗?逆转时空之我回来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逆转时空之我回来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逆转时空之我回来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