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 见母亲心病终医
今日应该更新两章,不过两章合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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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儿你喜欢就好!”马超对糜贞说道,而眼中则流露出了宠爱的目光。
之后马超又和她讲起了因为自己父亲的离去,而自己则特别担心自己母亲的事儿。说到过一会儿两人要一起去见母亲,看看能不能把她的心病给医好。而糜贞则是边听边点头,表示她都明白。而她的一只小手则是一直都紧紧地抓着马超的一只大手,这也算是给他的一种安慰吧。有时候言语的安慰其实是不够的,人们更需要的是一些肢体动作。
“孟起哥哥,叔父不在了,你也不要因此太过伤心。至于叔母的事儿,我想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而如今叔父虽然不在了,但是你还有叔母、还有弟弟妹妹,还有、还有我。”
糜贞之后说出的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小,马超一看她这个样儿,心道这小丫头还是有些害羞啊,可能接触时间长了以后慢慢就会好了吧。不过这样其实也挺有意思的,自己倒是也很喜欢她这样。
马超则用另一只手抚摸着糜贞的脸蛋,“不错,我还有贞儿你!!贞儿你就放心吧,我没事,只不过如今就是很担心母亲而已!贞儿你就与我一同去见母亲吧,然后等过些天,再与我一道去祭拜父亲!”
糜贞听后,也只能是红着脸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去看看马超的母亲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她也知道这是马超要把自己介绍给他的家人了,而她正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就已经被马超给拉走了。
马超在前面走着,而后面则跟着一只手还被他拉着正低着头的糜贞。糜贞此时心里可以说是紧张得不得了,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去见马超的母亲,当然以后也会是自己的母亲,所以她生怕会给对方留下个不好的印象,那样儿可就不好了。要说糜贞可很少会有这么紧张的时候,而她之所以此时会这样,说白了就是因为她特别在乎马超,同样也在乎着他亲人的态度,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这就是爱情啊。
马超拉着糜贞来到了刘氏的屋前,敲了敲门,当当当。
就听屋中刘氏虚弱地声音,“是超儿来了,快,开门。”
其实声音很轻,不过以马超的听力,自然还是能听到的。至于说糜贞能不能听到,这个他可就不知道了。不过看糜贞的表情,应该是没有听见。
丫环把门打开,一看门外居然是两个人,除了自家的公子外,还有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奇怪,不过这些明显不是她应该去考虑的事儿,所以一见到马超后,她是赶紧施礼,“公子!”
“好了,你先下去吧,母亲这儿就先交给我了!”马超吩咐道。
“诺!奴婢告退!”
丫环又给马超施了一礼后离开了,而马超他则拉着糜贞来到了刘氏的榻边。
“母亲,您看看儿把谁给您带来了!”
刘氏是因为早被丫环给扶了起来,所以就不用马超再动手了。
而马超此时的语气就好像是自己立了大功,然后来向刘氏邀功请赏一样。
刘氏从他们一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马超身后的糜贞了,只不过自己却不认识,所以这些还得自己儿子来向自己介绍啊。
她对着糜贞一笑,然后对马超说道:“你小子还不给娘说说!”
“是!娘,这是徐州东海朐县的糜贞姑娘,也是儿未来要娶过门的妻子!!”
“贞儿,这就是我娘!”
“糜贞见过叔母!”
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糜贞也知道,此时可不是自己害怕退缩的时候,必须勇敢向前,所以她向着刘氏施了一礼。
“好,好啊。贞儿你快来坐吧!”刘氏一指榻边,示意糜贞就坐在她旁边。
“谢叔母!”
糜贞顺着刘氏的意思坐在了榻边,而刘氏则狠狠地瞪了马超一眼。别看她如今是身体虚弱没错,但这眼神的威势却依旧是不减当年,而马超可就消受不起了,他看着刘氏,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后边冒凉风。要说马超可是最怕他母亲的,这个是一点儿都没错,而这种怕那可是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而刘氏瞪眼的意思很简单,那意思就是等会儿老娘再和你小子算账!
“这个,这个,母亲,儿是不是也……”
马超这意思是说,别人都让坐下来了,那你儿子是不是也得坐下啊。
“你就在那儿给我站好!来贞儿,不用管他,咱们说些体己话!”
糜贞看到马超的样儿是想笑也不能笑,只能给马超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你看,完了吧。
“诺!儿一切都听母亲的就是!”
马超是这个无奈啊,自己这个儿子的待遇如今居然还比不上糜贞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不过母亲对糜贞越好,对自己来说就是最好的事儿。不过自己面对十万大军的时候也没这样过啊,但面对自己母亲的时候却这样了,这是不是就说明自己母亲胜过十万大军。
说实话,马超如今的这种情况叫什么,在古代来说,这就叫做私定终身。尤其是虽然马超的父亲不在了,但却还有母亲健在的情况下,就是如此。所以马超这样是不被允许的,在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也就是刘氏这样的人吧,因为本身就不能用古人的眼光去看待她,可以说她当年比马超还狠,要不也就不会最后嫁给马腾了。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母。而对于马超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刘氏当然知道他向来都是特立独行的,而且对于他自己的终身大事,那是绝对要自己拿主意的,这些刘氏都很清楚。但却没想到的是,马超这小子如今倒是不声不响地就把人家小姑娘给带回家了,这个事儿确实是给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啊,不过也还是有一些惊喜的。
其实在刘氏的眼里看来,自己儿子和别人私定了终身,这个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儿,而且如今的马超倒是隐隐有着自己当年的风范,要说这样才像自己的儿子,是绝不会被一些世俗的东西给束缚住,该挣脱的时候就会挣脱,刘氏对马超这点是一点儿都没有责备。而且自己儿子带回来的小姑娘,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自己看着也是很喜欢的,他们两人最后能在一起,那么自己也就更放心了。
不过自己儿子做的这事儿还是摆了自己这个当娘的一道,和别人私定终身这事儿自己当然不会去计较。但在如此大事儿上却隐瞒不报,这个事儿却绝不能姑息,要不以后自己这儿子还不知道要瞒着自己多少事儿呢。虽然自己的夫君不在了,那么当代的家主自然就是自己这个长子的,不过以后要是有什么大事儿,自己这个儿子都瞒着自己,那么自己这个母亲就是个摆设。所以为了以后,今日的事儿绝不能轻易放过,自己以后对大事儿要有知道的权利。
刘氏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想着以后的事儿了,不再像她前几天那样儿对生活对什么都没什么感觉了,这是个好现象,说明马超的方法已经在慢慢起着作用。而刘氏觉得马超隐瞒着自己不好,自己要对大事有知道的权利,其实这些倒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就只是因为她对马超的爱,是作为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的关心。
如今自己的夫君已经不在了,而刘氏最放心不下的其实就是自己的子女,而在四个子女当中,最放不下的不是最小的马云騄,而就是年纪最大的马超。别看马超他都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但在他母亲的眼中却永远都是个孩子。
刘氏在榻上,而糜贞也坐在榻上,只有马超一个在一边傻站着,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两人在那说话。马超心说,要说还得是女人和女人,话才多点儿吧,反正自己和母亲的话可没这么多,但糜贞可比自己强多了。马超看着母亲脸上渐渐露出的笑容,他暗中对着糜贞一挑大拇指,那意思是你比我强多了啊。糜贞则是对马超一笑,犹如百花绽放般,马超心中喜欢得很,心中暗道这小丫笑起来还真是美,以后一定要让她多笑一笑才好,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两女聊了一段时间,刘氏对糜贞可以说是很满意,其实她自然不是随便和糜贞说着话的,刘氏的用意则是想看看这个小姑娘到底如何。结果是令她满意的,这个小姑娘确实是很配自己的儿子,良配啊,她当然不会反对什么了。
看到此时两人聊得很投机,马超这边是可劲儿地对糜贞使眼色,那意思是贞儿你和我老娘说说,求她让我坐一会儿吧,我在这儿站了这么长时间真挺累的。糜贞倒是注意到了马超给她的眼色,不过却像是不知道一样,根本就没和刘氏提这些。马超心道,好你个小丫头,这还没过门呢,就已经不听夫君的话了,看来是夫纲不振啊。当然马超也明白糜贞是在找机会,而找到好的时机后,她一定会和母亲说的。
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糜贞虽然是和刘氏说着话,但马超的一举一动,她可一直都在暗中注意着。马超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什么意思,她是一看就明白,这也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她此时确实就是在寻找机会,然后好和叔母说一下,自己其实也不忍心自己的未来夫君就在这儿这么站着啊,马超太累了,她会心疼的。
“叔母,您看孟起哥哥如今都已经站了好久了,是不是也让他坐下来休息一下?”
糜贞此时是轻启朱唇,轻轻对刘氏说道。
而刘氏听后,刚想同意,不过又一想,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这小子如今都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呢,自己怎么就能轻易地放过他呢,这事儿不行。如果要是别的什么事儿,刘氏可能就答应糜贞了,但在马超这个事儿上,刘氏此时却是已经铁了心要好好惩治马超一下了。她想得很简单,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明白,虽然你父亲不在了,但自己这个母亲还是很有威信的,你以后有什么大事儿不能再瞒着为娘。
不过刘氏对糜贞能关心马超,这点她还是非常满意的。毕竟作为她未来的夫君,如果你不去关心他,还能去关心谁呢。
“贞儿,你不知道我家超儿,他其实是最喜欢如此了!别人都坐着的时候,而他则喜欢自己在那儿站着,平时可一直都是如此的!”
马超心说,我爱这样?那我这不是有病吗。娘,我的亲娘啊,我可是你的亲儿子,不是捡来的。
“超儿,你说是不是啊?娘说得没错吧!”
“是,娘您说得是一点儿都不错啊!”
马超别的话是半个字都不敢说,此时只能是顺着自己母亲的意思说下去了。
在刘氏看着马超和他说话的时候,糜贞则偷偷地对着马超吐了吐小舌头。孟起哥哥,贞儿可是帮你了,可是没有办法啊。马超见了特别地喜欢,糜贞虽然已经都十五岁了,但在马超的面前总是会做出如此的小女儿状,在她亲人面前她虽然也会这样,不过在马超的面前显然是更多。而这点,马超也是很喜欢,小姑娘嘛,就该如此。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母亲在这儿,马超绝对会把糜贞搂在怀中,然后好好地欺负她一下,她实在是太可爱了。
马超则对糜贞很隐蔽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心说自己真没白疼她,以后得更宠她才行。
要说糜贞和刘氏接触下来,她其实也很喜欢刘氏。这个也许和她没有母亲有关,尤其是她在看到刚才的情形后,感觉到马超母子两人感情是如此深厚的时候,她也有着很多的羡慕。她想,如果自己母亲还在的话,也会自己会像他们一样吧。可想着想着,她就有些黯然神伤了。
“贞儿,贞儿!”
刘氏叫她,第一声她没反应,第二声才反应了过来。她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一想自己第一次见叔母,怎么能如此失礼。
“叔母,是贞儿失礼了!”
刘氏则对她微微一笑,“不碍的,却不知贞儿你刚刚在想什么,叫你都没反应?”
“啊,没,没什么的。”
糜贞一听叔母问她,她就想这么给掩饰过去。可她那点儿小心思根本就瞒不住刘氏的火眼金睛,刘氏那可不是一般般的女人,眼睛可厉害着呢。
“贞儿,有什么话就不妨说说吧,以后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啊!”
糜贞一听刘氏的话,脸一下就红了,连耳根都是通红的。就是因为刘氏的那句,咱们可都是一家人,是不得不让她害羞。叔母这是认可我了吗,哎呀,好羞人啊,糜贞心中想着。
没办法,糜贞只好把她自己之前所想和刘氏都说了。而之前两人虽然也都谈到过糜贞家中之事,刘氏也知道糜贞母亲已经过逝了,但却不知她母亲不在的时候,她那时还三岁不到。
刘氏听后,眼中晶莹闪烁。她一手紧紧地搂着糜贞,而另一只手则轻抚着糜贞的后背,“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贞儿,以后我就是你娘,而你就是我的女儿!”作为一个母亲来说,不得不说,刘氏她确实是很有母爱的这么一个女人。
“娘!”糜贞轻轻地叫了一声。
她虽然之前有些伤感,但此时也有些被刘氏所感动了。她知道刘氏是真有这个意思,不过自然还有另一层意思在里。如果说在一般的情况下,此情此景,自然就是要认干亲,干娘,干女儿什么的。不过在这种特定的情况之下,以糜贞的聪明自然知道刘氏另一层意思,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可,也可以说是对自己和马超之事的认可了。
马超看看两人,心中暗道,这也太快了吧,都已经改了口了。那自己以后要是再见到糜太公的时候,是不是也得改口叫岳父啊。贞儿这都已经改口了,自己也不能落后了吧。
“好,好啊!好孩子,来,这个是娘给你的!”
刘氏显得很是高兴,她从自己的左手腕上退下了自己唯一的一只玉镯,然后就套在了糜贞的左手腕上。马超一看,眼前就是一亮。糜贞是不知道玉镯有什么来历,但马超对它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了。之前他送了糜贞一枚玉佩,那是自己母亲嫁妆中第二值钱的东西,而嫁妆中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母亲左手腕上戴的这只玉镯。
而马超之所以眼前一亮,他可不是因为钱。说实话,如今再多的钱,对马超来说也只不过是数字,如果不是因为战争需要,他可能都不屑一顾。他眼前一亮,则是因为从自己见到自己母亲的那天开始,在自己十几年的印象中,她可是从来就没有摘下过那只玉镯,从来都没有。要说自己母亲戴的首饰也换过很多很多,但这只玉镯却是她从来都没有换过的一件。马超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自己母亲第一次见到糜贞,就把玉镯戴在糜贞的手上了。
“贞儿,这只玉镯是当年娘嫁入马家的嫁妆,到如今已经戴了十八年了,今日我就把它戴在你手上,希望你能喜欢!”
刘氏对糜贞一笑,而此时玉镯早已戴在了糜贞的左手腕上。她看着糜贞,眼中满是喜爱,而对玉镯则没什么不舍得表情。东西再贵重,那也只是东西,而在刘氏的眼中,糜贞才是无价之宝,是不能比较的。而要说糜贞的手确实比刘氏的手要小些不错,但玉镯戴在她的手腕上却是正好,一点儿都不会掉下去。
“谢谢娘!贞儿很喜欢!”
说着,她对刘氏微微一笑,马超看到又陶醉在其中了。其实马超从认识糜贞的那天开始,他就特别喜欢看到她笑,可以说是百看不厌。
糜贞心中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如果说刚才娘是对自己口头上的认可,那么这回就是对自己实际的认可了,这玉镯象征的意义很大,可以说这就是一个信物,代表娘什么都同意了。
果然,刘氏一笑,握着糜贞的手说道:“贞儿,既然娘把玉镯送与你,那么就代表着以后你就是我马家之妇,而把超儿交给你,娘很放心!”
马超心道,什么交给啊,放心的。怎么母亲把自己说得像是个小姑娘似的,我马孟起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啊。
糜贞倒是难得的一次没脸红,不过害羞还是有点儿的,她则对着刘氏狠狠地点了点头。
“超儿,你过来!”
“诺!”
马超赶紧来到了她们近前,刚才还是有点儿距离的,这回可是最近了。
刘氏一只手拉着糜贞的手,然后另一只手则拉住马超的手,最后把两人的手慢慢放到了一起。
她对马超说道:“超儿,你以后可不要欺负贞儿,要不有你好看的!”
“那是当然,儿可不敢!”
马超心说,有你老撑腰,就算借给我五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刘氏给了马超一个算你小子识相的眼神,马超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然后她对糜贞说道:“贞儿,你放心,这小子绝对不敢欺负你!如果他敢欺负你的话,你就来找娘,娘一定给你做主!”
“谢谢娘!”
糜贞一笑,又看了马超一眼,心说,自己可是有靠山了。
马超是这个无奈啊,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如果以后再加上自己小妹妹马云騄的话,自己有可能不会死在战场上,但绝对会死在家中的。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自己看这婚姻可能就是自己的坟墓啊,马超如今是欲哭无泪。
接下来,刘氏又和他们说了下等到三年之后,就挑个好日子,然后两人成亲吧。因为马腾是刚刚故去,所以马超三年内是绝对不会成亲的,而糜贞对此自然也都明白,她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今日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娘的认可,和马超的事儿就已经定下来了。
而至于说糜太公那儿,刘氏自然不会去亲自登门,所以一切都是由马超自己去办。糜太公,马超知道,他早就不管这个了。两人的事儿,他其实早就已经交给了自己和糜贞处理,连成亲他都不会去管太多,最多就是让糜竺糜芳帮帮忙罢了。所以最后自己成亲,那么所有的事儿都要自己去管,全是自己一个人去搞定。
至于这些符不符合规矩,那就不是自己要考虑的。毕竟这些人基本都是对世俗规矩不怎么遵守的人,所以没人会多说什么的。但徐州,自己是必须要和糜贞一起回去的,不管怎么说,都要和糜太公说一下,这个最基本的流程还是要遵守的。
糜贞在马超这儿住了几日,之后她就和马超离开了。而在这几日中,刘氏的心病终于是让他们给医治好了,那可真是费了很大力。糜贞可以说是最大的功臣,在这几日里,她和刘氏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就差睡在一张榻上了。为此,马超好好地把她欺负了,不,是表扬了一番。而这几日糜贞已经被马超表扬很多次了,她对此都已经习惯了。
而刘氏呢,其实对两人的用心她也都明白,只是之前一直都想不开,算是走进了死胡同。而经过了马超和糜贞数日来的努力,她终于是放了下来。其实如果说所有人当中,谁对自己最为重要,那么就是自己的夫君马腾,这个连儿子马超都比不上。
因为自己离开父母多年,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姓刘没错,但嫁给了马腾后,自己就不再是刘家的人,而是马家的人了。而自己父亲已经不在了,只有母亲,不过母亲却有自己的兄弟照顾,根本就不用自己去担心什么。所以对自己来说,娘家人那边其实早就不用自己什么了。
而至于说儿子女儿,长子马超如今都这么大了,自己就算是再宠爱他,也知道他早晚都是要离开自己的,因为他早晚都是要成家立业,而其他的几个孩子自然也都是一样。那么就只有自己的夫君才不会如此,而自己两人才是永远都在一起的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的人。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如此。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夫君却是英年早逝,如此年纪就已经不在了。这些对刘氏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还好如今她算是挺了过来,她开始确实是想不开,对自己如此重要的人就这么离开了自己。抛下自己孤儿寡母的,虽然儿女也不算太小,但家里终究是少了顶梁。可这些时日,经过了马超和糜贞的一番努力,自己终于算是走了出来。因为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亲人,有母亲,有兄弟,还有自己的儿女。如今连自己的儿子也快要成家了,那么以后自己还会有孙儿。就算是为了自己还未出世的孙儿,自己也不能就这么去了,自己一定要看到自己的孙儿出世才好。
临走之时马超知道刘氏终于是能多吃些东西了,他还和刘氏说,“母亲您总算是能多吃点了,儿和贞儿这些时日可是一直都很担心你啊!”
之后刘氏则是对两人一笑,“娘还没有看到我那未出世的孙儿呢,当然要有个好身体了!”
马超和糜贞两人相视一笑,不过糜贞还是很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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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孟起携美赴徐州
扶风茂陵,马腾的墓前,马超和糜贞正跪在地上磕着头。
“父亲,您未完成的心愿儿一定会代您完成,儿也一定会使我马家恢复往日荣耀的!”
“儿今日带着贞儿一起来看您了,贞儿以后就是我马家之人,儿与她一定会像您与母亲一样的恩爱!”
糜贞在一旁听着马超的话,害羞依旧,不过心中却更是甜蜜。
马超是边说着话,边洒酒。说完后,这酒也洒没了。他心中此时则是暗暗祈祷,愿父亲在天有灵,保佑家人都能平平安安,健康快乐地生活。保佑儿能早日手刃了仇人,为您报仇!
以前马超在看到吕布、高顺和张扬他们在他们自己父亲墓前的样子的时候,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当自己也遇到了同样的事儿的时候,自己才算是真真正正了解了他们当时的那种心情。不过马超的真实年纪那可比张扬他们大得多,所以仇恨更多都是在他的心里,而他确实是很少去直接表露出来。
马超站起身来,糜贞随后也站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出来。而糜贞则站在他身旁,她双手是紧紧地抓着马超的胳膊。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马超却感觉得出来,糜贞对自己的担心。他用手轻轻地拍了拍糜贞的头,说道:“贞儿你放心,我没事儿的。”
糜贞对马超则是展颜一笑,她可是一直都记得马超前几日和她说过喜欢看她的笑的。而她是依偎在了马超的身旁,马超是紧紧地搂住了她。如此静止的一副画面,这可以说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两人都希望这一刻就这么静止下去多好,他们这么站了一会儿,然后两人相视一笑,马超则用另一只手刮了刮糜贞的鼻尖,“贞儿,我们走吧!”
“嗯!”
马超拉着糜贞的手,又返回了茂陵城内。这时候两人就不能再搂搂抱抱的了,虽然马超不在乎什么,但糜贞毕竟是女孩子,马超不能总为自己考虑,所以更多的要为糜贞考虑。其实就拉手也够吸引目光的了,不过马超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而如今糜贞的胆量也变大了,所以在大庭广众下拉手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不过依旧是因为害羞而脸红,低着头而已。
他和糜贞从陇西出来,主要就是两件事儿。第一就是回茂陵,一起祭拜一下自己的父亲,还有见见外祖母一家,最后再去拜访下崔先生。然后途经雒阳的时候,还得去见见自己的族叔马日磾。而第二件事那就是去徐州了,糜太公是必须要去见的。而且马超听糜贞说他如今的身体还特别不好,这时正好去看看,看看自己的医书还能不能帮上些什么。
带糜贞去见李氏可以说很顺利,虽然马超的外祖父早已不在了,而如今的家主是他舅舅,但李氏在刘家可以说还是很有威信的,至少在糜贞的事儿上他的舅舅们就没有一个敢说别的话的。而此时他们对自己的这个外甥更算是了解了,和自己那个妹妹也差不了多少,至少在终身大事上来说,两人都是不怎么遵循世俗礼法的人。看来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在他们看来,这都是自己的妹妹教出来的。
当然了他们不和谐话都不敢说,其实这里也有马超毕竟他不是他们刘家人的原因在,所以对他自然和对自己的家人有所不同。不过最重要的则是因为李氏很喜欢糜贞,她对马超他们的事儿,可以说确实是很赞成的。
而且她还和马超说,糜贞的个性倒是很像刘氏年轻的时候。马超这么一听,心说可别啊,这不是要让自己头疼吗。要说自己母亲那样儿的一个也就够了,真的。贞儿可不能再像她那样儿啊,要真是那样的话,那自己可就有的头疼了。自己母亲那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而且还有自己的那个小妹妹马云騄,她其实和自己母亲也没什么太大区别,这样算起来,一下就要出来三个克星。马超突然觉得自己在家中的地位要完,一个都够受的了,何况还是三个呢。
李氏自然是当着马超和糜贞的面儿说的这话,所以糜贞听得那可是清清楚楚的。当她看到马超异样表情的时候,她觉得很好笑,凭他对马超的了解来说,马超的那些想法她都明白,不过她觉得自己可没有那么可怕。所以她对马超则是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地对着他摇了摇头。
而马超对着她缓缓点了点头,贞儿和自己母亲个性上是有些相似,这个确实是没错。不过两人终究还是有区别的,但其实不管如何,既然是已经认定了她,那么自然就不会因为这些而有什么改变,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临离开时,李氏特意送了糜贞很多首饰,作为长辈来说,第一次见小辈,是不可能不送些东西的。而糜贞自然也是高兴地接受了,马超心说,怎么就没送自己点儿东西呢。
从李氏那儿出来后,两人又去了崔先生那。至于在崔先生那里,那就更顺利了。崔鸿对马超做什么,他都是无条件支持,而他对糜贞也是很满意。看着马超和糜贞,他就想起了崔安,自己的这个儿子就是不让自己省心啊,马超比他年纪小那么多,没几年就要成家了,可崔安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成家呢。自己这个儿子,是不得不让自己操心啊。
看着崔鸿脸上的表情,马超也能猜到他的想法。
“先生您这是在为福达兄担心?”
崔鸿点点头,“是啊,超儿。我儿崔安如今年纪都已二十有八了,可还是没有成家。你说先生这当父亲的能不急吗?”
要说崔鸿还在广宗的时候,一天天就是忙于太平道中的事儿了,所以他也不是没想过崔安,但却没有想过这么多的事儿。直到从广宗离开,回到了老家后,这才想起,儿子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可却还没有娶妻生子,他心里这个急啊。自己家到自己这代就自己这么一个男丁,而到了崔安这代,依旧是一个。可以说家中真是人丁不旺,崔家还得靠自己这个儿子延续香火呢,要是子嗣再多些的话,那就更好了。
马超听后一笑,从平时的接触来看,崔安这小子好像对娶妻生子还真就没什么概念。他最喜欢做的就是征战沙场,然后肆意杀人,天天都好吃好喝的,这些就是他最喜欢做的事儿。
要说崔安都这个年纪了,如今却还没成家,他确实已经是超大龄青年了。尤其他家中也不是说没钱娶妻,所以在当时还是不太多见的。不过在马超看来,以前崔先生在广宗,所以他自己就顾及不到崔安什么,可如今崔先生既然都已经回来了,那么如今先生的心思看来就已经开始活动了,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他怎么也要管上一管了。
“先生,福达兄乃是孝顺之人,您只要给他安排亲事,想来他是一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马超的这句话,这就是主张崔鸿给崔安包办婚姻。其实这样也没办法,因为在他看来,就算再给崔安二十八年,估计这小子还是老哥儿一个,不会有什么改变的。所以崔鸿如今还在,那么就趁着这时候,就把他亲事给定下来也就是了。
崔鸿点点头,其实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自己说话,对自己这儿子来说,确实依旧是好使的,这个倒是没有错。
“我之想法亦是如此,看来超儿咱们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啊!”
马超心说,先生啊,咱们的想法当然一样了,要是您真不管那小子了,那以后等他娶妻生子的时候,估计连黄花菜都得凉了。
马超与崔先生是相谈甚欢,崔鸿在广宗的时候,和太平道黄巾中人都没什么太深的交往。毕竟他们那儿像崔鸿这样的读书人真就没有多少,而崔鸿自然也不会和他们怎么接触。更多的时间都是看书度日,太平道中其实没有多少书,但黄巾起义之后,占领州郡,打杀世家,确实是抢到了不少的书籍,而这些书籍都被张角给保存了下来,崔鸿自然也是都能看得到的。
作为长辈,崔鸿之后也送了糜贞一份儿见面礼。不过他可不是送首饰,以崔家的家底来说,如果送首饰的话,自然也是送得起的。不过崔安毕竟是文人,而且还是男人,更主要的是他与马超的关系,所以就决定了他是不可能像刘氏和李氏一样去送首饰的。他则送给了糜贞一本书,是纸质的书,他觉得这个很合适。而对糜贞来说,出身大富之家的她,那可是知书达礼的大小姐,虽然比不上崔鸿那么有学问,但确实也懂得不少。
她对崔先生送她的书也是很喜欢,虽然单以金钱来论,一本书的价格还比不上之前李氏送给她首饰中的随便一件,但糜贞可不是那种庸俗之人,她对书的喜欢更甚对首饰的喜欢。而且这其中代表着崔先生对自己的认可,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欣喜的呢。
马超看到糜贞收下了崔先生送出的书后,他心中暗道,怎么自己带着贞儿走这么一趟,倒像是来要东西来了,看来之后再去雒阳的族叔家,族叔还得送东西啊。
果然,之后两人再去拜访马日磾的时候,马日磾最后也送给了糜贞一方砚,算是见面礼了。
要说马超对自己两人去拜访马日磾,他的心里是最没底儿的。因为马日磾可不比其他人,毕竟他是大儒,所以对世俗礼法是更加重视。不过马超只想到这些,他却是忘了,马日磾是大儒不错,但同样也是他的族叔,这个却是无法改变的。
所以最后马日磾却没说马超什么,如果要是换成别人的话,那可就不是这种结果了,可见马日磾对马超这个族侄有多么宠爱了。确实如此,因为在他看来,马超就是马家的未来的希望,有了他,马家就能恢复往日的荣光,所以对马超只能去保护,而不是去批评。
如果说马超犯了特别大的错误,那么自己这个做族叔的自然会说教于他,但在终身大事上,这个毕竟是自己家中的事儿,是马家之事,所以和外人可没什么关系。至于外人怎么看,那就随他们去吧。
这就是马日磾,他不是那种一点儿都不知道变通的人,而在这个事儿上,他不是不能接受的,所以自然也就是默认了。
告别了自己的族叔马日磾后,这一日马超总算是带着糜贞来到了他阔别已久的徐州东海朐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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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属下来到东海郡
两人到了糜府,见到了糜太公。糜太公见到马超后很高兴,不过马超看到他后,心中却暗道,看来伯父这个病确实是已经很严重了。
“伯父安好,小侄来看您来了!”
“哈哈哈,贤侄你们回来了,来,快坐吧!想想咱们也已经有好几年不见了吧!”
“谢伯父!确实,都已经近五年没见了!”
糜太公点点头,看着如今的马超,他很是满意。马超再也不是五年前的马超了,剿灭黄巾,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早已是闻名天下了。官职也早已到了右中郎将,虽然被皇帝免了,但明眼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一时间的而已,以后皇帝还得重用马超。最重要的是马超的年纪,能做上中郎将的人,最小的年纪都到而立之年了,可马超才多大,十七八岁,不到二十,不得不说,他确实是前途无量。
“贤侄,寿成不在了,伯父也很惋惜!”
糜太公也劝了马超一句,在他眼中,马超虽然名声不小,但却依旧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和自己的儿女一样。
“伯父,小侄明白。父亲如果得知小侄与贞儿之事的话,他也一定会很欣慰的!”
马超的遗憾就是自己父亲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和糜贞的事儿,这个自己从来就没和家人说起过。不过好在已经和糜贞祭拜过自己父亲了,这也算不是那么特别遗憾了吧。
于是马超就和糜太公讲起了自己和糜贞在陇西狄道还有扶风茂陵的事儿,糜太公听着也是不住地点头。对于自己女儿和马超的事儿,他从一开始就是特别赞成的,而且是一直都在促成两人的事儿。到了今日,他们两人终于算是修成正果了。三年之后,虽然自己是看不到了,但自己知道了他们的事儿成了,自己也能瞑目了,他此时感到很欣慰,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糜太公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为了家族,这才想让自己女儿和马超在一起。当然也不能说他一点儿都不为自己的女儿着想,只不过觉得自己女儿既然喜欢马超,那么正好就一力促成他们两人之事,这样对家族有大好处,而对自己女儿也挺好,算是个两全其美的事儿。
这个倒是不能怪他,因为作为一家之主,身为族长的糜太公自然要最先为家族考虑,然后才能是他自己的事儿,这样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家主。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这个当父亲的更是深知自己女儿对马超的用情之深,可自己却帮不上什么,而马超也一直都没有明确表态,可以说他这个当父亲的比自己女儿都着急。毕竟他也就这么一个女儿,除了家族之外,就属糜贞最重要了。
不过还好,到了如今,两人终于是走到了一起,所以他这当父亲的也终于是放下心了。就像糜太公以前说得那样,对糜竺他很放心,糜竺虽然年轻,但却足以胜任一家之主,自己不必多虑。而对于二儿子糜芳,虽然他一天天就知道舞刀弄枪的,但不得不说如今的他已经长进了不少。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吧,在这上面,糜太公也不想管他太多,糜芳自然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以后全都靠他自己了。而糜太公如今算是真明白马超的话了,这天下是乱了,那么武艺好点儿,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只有这个小女儿糜贞,他是从来都放心不下的,不过今日总算是放心了。
糜太公此时拉着马超和糜贞的手,一笑,“贤侄,以后就是贤婿了,贞儿就交给你了,我放心!”
马超也是一笑,看来这当家长的,说得话都差不多,“小婿一定不会负了贞儿的!”
糜贞听了两人的话后,“父亲,孟起哥哥,你们……”
可以说这些时日以来她对马超的话已经免疫了,虽然害羞还是有的,但却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脸红低头。
“哈哈哈,好,好啊!”
糜太公听了马超的保证后,他觉得自己就好像病已经好了大半一样。
接下来马超给糜太公又诊了诊脉,他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就舒展开了,要说糜太公的情况确实是特别不好,以马超这几年的经验来看,糜太公如今也就是一个月的事儿了。看来此时他是强打着精神和自己两人说话的,越是这样,生命力消逝地越快,如今这种情况确实是已经回天无力了,哪怕是扁鹊再世也没办法。
“您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是,小婿就不多打扰了!”
糜太公早发现了马超皱眉,这些可瞒不住他,“贤婿有话直说无妨,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是不是我已经没多少时日了!”
糜太公如今对这些看得很开,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前些年遇到了马超,他知道自己早就该不在了,所以多活了几年他其实是很满意的。而家中之事交给糜竺,他放心,糜芳全靠他自己了,至于糜贞,如今她和马超已经谈婚论嫁了,自己也是放心,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没有了,自己很知足。自己如今年近七十,这算是长寿,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马超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糜贞眼泪此时刷地就掉了下来,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被马超拉着。她看着马超,马超对她则是微微摇了摇头,她知道了,如今确实是已经没办法了。
糜太公对此也只是淡淡一笑,“今生我一切都知足了,没什么太大的遗憾,如果说真有的话,那么也只有两件事算是比较遗憾吧。这其一就是没有看到我糜家振兴,其二则是看不到你们成亲了!”
一听这话,糜贞哭得是更厉害了,马超则在一旁安慰着她。马超能理解,自己父亲已经不在了,要是自己知道母亲只有一个月寿数的时候,自己也得这样。糜贞也是,她母亲早逝,是糜太公把他拉扯大的,所以她和这个父亲的感情确实是非常深厚,如今得知父亲也要离去的时候,她根本就止不住自己的泪水。糜贞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但再怎么坚强,如今的她也只还是一个十五岁而且还没有母亲的小姑娘。
“贞儿,好了,别哭……”
糜贞的头深埋在马超的怀中,而马超此时则是一手抱着他,一手在她的背后轻抚安慰着她。
马超突然在糜贞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后,糜贞终于是不哭了,她其实也知道哭是没什么用的,但要有一个方法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悲痛。马超拿出了锦帕,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
“父亲,让女儿扶您去休息吧!”
“好,正好今日也有些累了,休息就休息吧!”
糜贞和马超扶着糜太公去休息了,刚才马超和糜贞说:“如今岳丈大人的身体最多也就是一个月的时日了,所以贞儿你与其在这儿哭,还如不去多陪陪你父亲,以尽孝道。”
糜贞一听就不哭了,因为马超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不只是自己,还得和自己的两位兄长说。
等糜太公在榻上睡着后,糜贞和马超从屋中悄悄退了出去,然后他们就去找了糜芳。如今糜竺他还在忙着生意上的事儿,所以还没有回来。要说最近几年,因为和马超的合作,无论是屯粮还是西域的生意,可以说糜家都是赚得盆满钵满,比之前多了去了,而且也比以前是更加的忙碌了。尤其是这两年的大旱,然后又是黄巾之乱,糜家更是比以前忙得多得多,因为糜家有粮。而生逢乱世,之前又是大旱,所以有粮的就是大爷,这从来就没变过。
两人见到糜芳后,糜芳还很惊讶,他倒是不知道两人今日就已经到家了,看到他们后这才知道。
“小妹,孟起,你们来了!”
“我们能不来吗,不来的话,你都不知道父亲之事呢!”
糜芳一听糜贞所说,他就一愣,“父亲?父亲他怎么了?”
于是糜贞就和他说了一下糜太公的事儿,糜芳一听,也落泪了。他虽然是男儿,但一听自己父亲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依旧是止不住伤心落泪。虽然以前自己父亲是喜欢糜竺和糜贞更多些,对自己是不怎么能看得上眼,但最近这两年,他知道自己父亲已经在慢慢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不再像之前那样了,可没想到如今却是……
糜芳还想,自己之前总是出门,对自己父亲关心明显不够,要不是马超来了,自己这还不知道此事呢,真是不孝啊。看来不能再出门了,自己要在父亲最后的一段时日里,尽尽孝心。
“把大兄也找回来吧!”
糜芳对糜贞说道,糜贞点了点头。糜竺是必须要找回来的,如果糜竺知道这事儿的话,他也一定会马上赶回来,再大的生意也没有自己父亲重要。更何况糜竺还是个大孝子,对自己父亲的病,糜竺倒是比糜芳和糜贞更清楚些,不过糜太公不愿请医者,因为在他眼里,马超都没办法的事儿,别人就更没办法了,所以请不请医者都一样,无奈最后糜竺也只能听他父亲的了。
糜贞叫来下人,让他把糜竺找回来,下人领命而去。
“多谢孟起,要不是孟起你来了,我这还不知此事啊!”
糜芳是真心感谢马超,要不是马超的话,自己就成了不孝子了。至少现在还能在床前尽孝,这比什么都好。
“二哥这说得是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对,一家人,一家人好啊,咱们是一家人!”
他知道,马超这么说,就是他和小妹的事成了。以后马超就是自己的妹夫了,当然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当然就不用这么客气。
马超在糜府住了一日,第二日上午,就听下人来报,说凉州有人来找。马超一愣,怎么回事,自己刚从陇西出来,就来找我,难道是出什么事儿了。
等见到来的人后,马超心说,看来真是又出事儿了。来得不是别人,是两个,一个是崔安,另一个则是庞德。
“主公!”“主公!”
“福达,令明,到底出了何事?”
庞德出言道:“主公,探马来报,说叛贼已经向着汉阳陇县进发!听到这个消息后,德是日夜兼程,来报主公!”
庞德说的探马就是马腾留给马超私兵中的,马腾留给了马超五千人马,在茂陵城外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驻扎着。而庞德因为马腾的死,所以他是特别注意叛贼的动向,也经过了马超的同意,所以一直都有己方的探马监视着叛贼。
没想到,探马来报说叛贼已经兵进陇县了,庞德一听要坏事,他可是听马腾说过,马超是从阎忠,师徒感情深厚。而他庞德身为凉州人士,自然也知道阎忠的大名,所以一听叛贼兵发陇县,他坐不住了,赶紧去找刘氏。因为马超不在,刘氏就是当家人,所以庞德和刘氏说完情况后,他就马不停地赶来了徐州。
至于崔安,他是自告奋勇要来的,而且毕竟崔安他认识路,所以有个熟人带路会更快,于是两人就来到了这徐州东海的朐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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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 千里救师返凉州
马超一听庞德所说,心说不好,果然啊,还是出事儿了。汉阳陇县,那是什么地方,它可不只是凉州的治所,更是自己老师阎忠住的地方。
这些时日以来,因为自己父亲的死,到最后忙得都把自己老师的事儿给忘了。父亲去世,没有通知老师阎忠,因为他毕竟年纪大了,而马超觉得自己这个做弟子的,不应该让老师为小辈的事儿太操心,所以自然就没对阎忠说,结果之后就把老师给抛到了脑后。本来自己应该带着糜贞先去见阎忠的,不过这事儿最后也给忘了,而如今自己是不得不再回凉州。
庞德得到了具体的消息后,就从陇西出发到了徐州东海,这些时日算起来的话,此时应该正是北宫伯玉大军围攻陇县的时候。不过如果说就这么几日,北宫伯玉就能攻破陇县,那么这个马超是第一个不信,别看有韩遂和边章在,但他们可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从兵力上来说,北宫伯玉他们已经十万人左右了,确实并不算少。但陇县的守卒也比一般的地方要多,而在马超的印象中,如果没记错的话,陇县至少有五千人。毕竟那是整个凉州的治所,是刺史府所在地,凉州刺史耿鄙如今虽然不在了,但防守的士卒却一个都不会少的。而且这五千人的战力也绝不是凉州其他地方能比得了的,只能强不会弱就是了。马超可是在敦煌做过太守,所以他对这些可以说还是比较了解的了。
其次那就是因为有老师阎忠在,所以陇县可不是说破就能破的。韩遂边章他们有本事是不错,两人都是凉州名士,确实是颇有智计,马超也承认这个。但他们两人在自己的老师面前,说实话,确实还差不少。不是马超小看他们,虽然如今自己老师的年纪大了些,但要比起真本事来,两个韩遂再加上两个边章也都不是自己老师的对手。
要不怎么韩遂和边章两人只能是凉州名士,而在整个大汉来说,名声就不如凉州了呢。自己的老师那可是闻名天下的名士,只不过就是比较低调而已。但即便如此,还是天下闻名,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话用在自己老师的身上正好。
如果两军就是光明正大的对垒,马超还不会太过担心。但就怕叛贼用些下三滥的招数出来,那样儿的话,自己老师可就要不安全了。毕竟北宫伯玉还有韩遂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老师的,也许韩遂和边章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对付自己老师。但北宫伯玉和李文侯这两个人,那可就不好说了,马超对他们的人品确实是不怎么放心。
凉州算是马超的第二个家了,而且他还当过敦煌太守,所以自然也听说过北宫伯玉和李文侯这两个人。北宫伯玉是以他熟知汉人的一些东西、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出名儿,至于李文侯此人,他则是以心狠手辣出名。那么这么两个人的组合,如今围攻陇县,马超确实是特别担心自己的老师阎忠。
马超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后,觉得事不宜迟,自己必须马上就得离开,是越早越好。
“主公,这是老夫人给您的!”
庞德口中的老夫人,自然就是马超的母亲刘氏。说着,庞德就拿出了一件盔甲,把它双手呈给了马超。
马超一见,眼眉就是一挑。要说之前还真没怎么注意,庞德手里原来还拿着东西的。不过这回是不得不注意了,这东西他认识啊,正是家传的鱼鳞紫金甲,是一直都在自己父亲身上穿着的。
之前在陇西的时候马超也想过这件宝甲,不过想来应该是自己母亲给拿走了。那么既然是自己母亲给拿走了,在她的手中,那马超自然就不会厚着脸皮去要,他也觉得有没有其实好像区别也不大,那么宝甲在自己母亲那儿放着也挺好。
刘氏拿走宝甲后,为什么没给马超呢。其实很简单,她就是不想给他,因为她害怕。作为母亲来说,她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是很了解的,如果说自己把宝甲真给他了的话,那么没准马超就敢一个人去闯千军万马,然后给他父亲报仇,所以刘氏可不敢把宝甲给马超,她就害怕这个。
但当时听了庞德所说的话后,刘氏知道了,自己这儿子最后还得走出这一步啊。得知自己老师被困,自己儿子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他必然要去陇县救阎忠。那么怎么救,还是得和叛贼硬碰硬,那么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把宝甲给儿子呢,怎么也能防身啊。所以她就让庞德把宝甲给马超带来了,刘氏当然也知道,沙场之上,多些防身的东西当然还是有好处的。
马超接过宝甲后,就用双手这么捧着,他能感觉出自己母亲对自己的关心。可以说手中捧着的并不是宝甲,而是自己母亲对自己的爱。
“福达,令明,咱们这就走吧!”
“诺!”“诺!”两人应诺。
“孟起哥哥,一切小心!”
糜贞赶紧上前,拉住了马超。
“啊,属下告退!”
庞德看此情形说道,他知道糜贞和马超有话要说,所以自己再待在这就不好了。而且自己得先把一切都给准备好才行,然后到时三人直接上马就走了。
“福达,赶紧走!”
庞德到了崔安近前,赶紧拉了他一下。这些时日以来,他们两人可以说混得最熟不过了。
“干啥拉俺?”
崔安毕竟反应慢,所以他不能理解庞德的意思,而庞德对崔安的那些动作眼色和言语,这些其实就和对牛弹琴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庞德此时是暗中责怪自己,自己倒是忘了这茬了,这位反应太慢,自己这些都没用啊。没办法,他只能在崔安耳边耳语了两句,崔安听着狠狠地点了点头,“啊,啊!”
他这回总算是明白了,敢情自己主公和主母有悄悄话要说,可人多了还怎么说啊,对,就是这么回事儿。
“那个主公,俺也下去了啊!”
马超一笑,“你们先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庞德和崔安转身离开,而糜贞她从庞德他们来,就一直待在马超的身边,而这些事马超自然都不会背着她。她此时确实是很舍不得马超离开,但也知道救老师是马超必须要去做的事儿,所以自然不会阻拦,只是却不得不为马超担心。
马超摸了摸糜贞的头,笑道:“贞儿,放心,我没事的!”
虽然马超很想带着糜贞一起走,但他也知道不行。一个是此去陇县,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自然是不能带着她。还有一点,那就是糜贞必须在家中陪着糜太公,以尽孝道,她怎么都不会离开的。
“孟起哥哥,我,我为你换上甲胄吧!”
糜贞说话声音很小,毕竟还没过门呢,但此时的她却很想帮马超把宝甲和盔甲穿上。
马超一笑,“如此那就有劳贞儿你了!”
糜贞点点头,“孟起哥哥不用客气的!”
说着,她就动手解下马超的衣服,然后为他穿上宝甲。马家祖传的鱼鳞紫金甲可不是穿在外面的盔甲,它一共也没有多沉,而且还很薄,所以是一件穿在里面的宝甲,然后外面还可以穿别的盔甲之类的。
马超看着糜贞的动作,此时像极了一个小媳妇给夫君穿戴着盔甲衣物。马超清楚,糜贞那可是大富之家的大小姐,平时都是下人服侍着她,而除了她父亲糜太公外,她可从来没服侍过别人,就更别说是给人穿戴盔甲衣物了。
马超一下就握住了糜贞的手,看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他深情地对她说道:“贞儿,我马孟起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马超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好在如今的糜贞已经慢慢熟悉了马超的作风,所以她的脸上也只是微微的一红,然后就该干什么继续干着什么,不过心里却是非常的高兴,一阵甜蜜。恋爱中的小姑娘嘛,尽管马超的话很直白,但她也喜欢爱郎多夸夸自己。
为马超穿好了宝甲后,糜贞又搬来了马超的盔甲。盔甲可是沉多了,糜贞也是很吃力的才搬了过来,对,就是搬过来的,因为盔甲对糜贞这个才十五岁的大小姐来说,确实是太沉了。不过马超对此倒是也不阻止,也不帮忙什么的,因为他太了解糜贞了,这事儿必须得是她自己完成她才能开心,谁帮忙都不行。
糜贞费了好大劲才给马超穿好后,马超心疼地一手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用锦帕给糜贞轻轻擦着汗,“贞儿,真是辛苦你了!”
糜贞对马超一笑,“没有的,我很开心!”
马超猛地抱住了她,“傻丫头,等我回来!陇县事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糜太公如今已经时日无多了,所以马超早已想好,只要解决了陇县之事后,就马上再返回徐州,不能耽搁。
“嗯。我等孟起哥哥回来!”
马超背上了自己的雪饮刀后,然后拿起了长枪,就转身离开了。
糜贞则是一直把马超送到了门口,看到马超背影消失后,她这才回了屋。
马超骑着白狮,他一想到糜贞在门口时望着自己的眼神,就是一笑。说实话,糜贞的那个眼神像极了一个妻子送自己夫君出征时,期盼着自己夫君能早日归来的那种眼神。马超提醒着自己,以后可不能再太过于冒险了,因为自己也是有家的人了,除了母亲亲人外,还有最为重要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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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 三英闯营欲入城
凉州,汉阳陇县,此时北宫伯玉的大军已经攻了几日了,可陇县就是久攻不下。
如今叛贼的大军可以说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组合,怎么说呢,因为北宫伯玉的大军如今分成了两方,这第一方自然就是以北宫伯玉为首的,他和他的兄弟李文侯,他们两人是一个鼻孔出气儿,而他们主要是武力强大,有实力。而第二方那当然就是以韩遂为首的,韩遂和边章这两个凉州名士的组合了,他们主要就是谋略,有智计。
要说刚开始起兵的时候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他们也就三万人多点儿,等到韩遂和边章加入了进来之后,他们的队伍人数是越来越多,最后达到了近十万人马。可这些人马不都是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他们两人的,韩遂和边章同样也是有着自己的人马的。因为后面很多汉人也加入了他们,而他们自然不是为了北宫伯玉他们来的,只是为了韩遂和边章两人来的。
不过最后北宫伯玉人还是最多,他有三万多不到四万的人马。而李文侯的人马相对就少了些,他的人只是一万多些。韩遂则是第二多的,他有近三万的人马,至于边章呢,他比李文侯的人要多,两万人左右吧。所以他们两方如果就单以手上的人数来说,其实都差不了多少,但如果以战力来论呢,还是北宫伯玉他们占优,而谋略上自然就是韩遂他们占优了。
所以两方人马其实都清楚地很,如今双方那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所以只有两方人马合作才能有最好的前途,要不分开对谁都没好处,那样儿没准会被汉军各个击破也说不定,这个就连李文侯他都知道。至于说最后的利益如何分配,他们当然也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所以之后就有了他们这个比较特别的叛贼组合,他们也是一直都在合作着,直到现在。
这不这次围攻汉阳陇县,也是双方合作攻城。北宫伯玉和李文侯攻一日,然后韩遂和边章他们攻一日,到时谁先破城,城内的资源谁就可以多拿一些,商定好了这些后,四人就合作攻城了,不过他们算是都看出来了,汉阳陇县可不比之前的其他地方,确实是块难啃的骨头。
又一次败退了后,北宫伯玉再一次失望地回到了自己的大帐,士卒看到自己大帅如此也不敢说什么,谁要是敢多说话,谁就该倒霉的了,都知道自家大帅的脾气特别不好。
李文侯此时进了大帐,一看北宫伯玉这样,他亮开了大嗓门:“大哥,小弟刚刚想出了一个办法,也许能成!”
北宫伯玉听后,心说,如今就连韩遂和边章两人都没什么好主意,就凭你也能想出办法来?笑话。不过他却不能这么说,还是依旧向李文侯问道:“那不知贤弟有何好主意,但说无妨!”
李文侯咧嘴一笑,“大哥,那阎忠不就在这陇县吗,听说他这个人可是不错啊,那么咱们就可以威胁他,就说如果陇县守军不投降咱们的话,等城破的时候,咱们就屠城三日!”
北宫伯玉一听,心说你出得这是什么馊主意,亏得李文侯你能想出来。他对着李文侯直摇头,“贤弟,不可,不可啊!本来此次咱们起义以来,就没有多少汉人投靠我们,他们都投靠韩遂和边章了。如果咱们要真这么做的话,那就更没人来投靠我们了!”
北宫伯玉可以想到,自己真要这么做了的话,那被人骂被人恨是一定的。虽然如今自己也没什么好名声,但总归没有屠城的骂名不是,不过要真像李文侯说得那样做了的话,那这辈子是洗刷不了一个骂名了。北宫伯玉受了汉人的影响,所以他对自己的名声其实也很看重,而不像李文侯那样。
其实李文侯也不是傻子,他当然也知道北宫伯玉说得这些,但是他觉得这已经是没办法的办法了,眼看着陇县就是久攻不下,他是着急啊,看着自己大哥这样,他更是着急。他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所以你看自己才这么点儿人马,和自己的名声不无关系,但为了攻破陇县,爱怎么怎么的了,自己大哥不想背上骂名,那就都加到自己身上吧。
“大哥,你说的那些小弟都懂,如今大哥既然是有所顾虑,那么一切的后果都由小弟一力承担!大哥你觉得如何?”
北宫伯玉还是摇了摇头,“贤弟,此事绝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李文侯闻言微愣,“大哥此话何意?”
“贤弟,你都没有为兄了解汉人!我敢这么说,如果咱们真要这么做了的话,那么咱们只要如此一说,陇县城内的百姓就会和咱们死拼到底,到时咱们可能就再也攻不下城池了!”
李文侯一听,自己大哥说得好像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儿啊。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说自己真要放出屠城的话来,那么城内的百姓肯定要和自己死拼啊,到时候没准陇县还真就攻不下来了。大哥就是大哥啊,就是这么厉害,小弟是比不上的。
“大哥说得不错,小弟倒真是没想这么多啊!唉,如此如何是好?”
北宫伯玉一笑,“城池久攻必失,我就不信它陇县能一直守得住!”
“对啊,大哥所言极是,小弟也觉得很有道理!看看明日韩遂边章他们吧,又不是咱们一方着急,这不是还有两个人呢吗!”
“是啊,要说他们也许比咱们兄弟还要着急也说不定,如今这个时候,谁也不能藏着掖着了,都得拿出全部实力来攻城,料韩遂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李文侯则是冷哼了一声,“哼,他们敢!他们敢有什么小动作的话,小弟我第一个就把他们给灭了!”
北宫伯玉听了李文侯说得话后,暗中直摇头,心说这李文侯就是爱吹,都养成习惯了已经。就别说你那点儿人了,就算加上自己的全部人马,最后真要跟他们火拼起来,咱们还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啊。北宫伯玉他很清楚,别看表面上确实是自己一方的实力强大,但火拼起来,还真就不一定能胜过韩遂他们,不得不说,在这上面,他还是很有顾虑的。
马超三人从徐州东海的朐县终于是赶到了凉州的汉阳陇县,这一路是日夜兼程,如今终于是赶到了。在来陇县的路上,三人一路也避开了好几批的探马斥候,要说杀了他们也行,就是浪费点儿时间罢了,不过那样儿的话没准就要暴露出来,毕竟韩遂边章他们那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他们要是有所防备就不好了,所以三人才避开了。而以三人的本事来说,避开探马斥候不过就是小事儿而已。
而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所以此时他们正在一处隐蔽的林中休息着,吃点儿干粮,喝点儿水。毕竟是长途跋涉,所以三人已经都是很累了,好在如今的陇县还没有被攻破,这个比什么都好。
“我们黎明时分……”
马超正在给崔安和庞德说着自己的想法,他就准备在黎明时分闯敌营,因为他早听说过,说人在黎明时分的防御意识是最弱的,所以对己方有好处。
崔安和庞德听后不住地点头,都觉得主公说得挺对。首先白天肯定是不行,那时候人都醒着呢,防御力量太强,而在大多数人都睡觉的时候发动攻击,这个自然最好,至少防御不是那么强,所以对己方有利。
到了黎明时分的时候,马超睁开眼睛,“福达,令明,准备好,咱们出发!”
两人也睁开了眼睛,稍微活动了一下,然后对着马超点了点头。
三人上了马,悄悄地向着敌军的大营行去。此时马超的心情有些紧张,毕竟这关系到自己能不能看到老师阎忠,只要进了陇县,自己目的也就达到了。而崔安则是兴奋,因为他好久都没杀人了,今日总算是又上了战场,所以他是特别兴奋。至于庞德,更多的则是仇恨,因为杀死自己主公的仇人就在此处,但今日却不能报仇,毕竟要分清主次。其实马超心中也有仇恨,只是他隐藏起来了,他知道今日还不是报仇的时候,所以自然就没想太多。
三人如虎入羊群般就冲入了敌军大营,结果敌军就乱了套了,有的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结果就被杀了。
“敌袭,敌袭!”
“汉军来了,汉军来了!”
马超三人此时不是为了破敌,只是为了闯营然后进到陇县,所以只有挡在他们前面的人他们才杀,其他逃跑的他们则不会去管。真有敢阻拦的人,那就是一个杀无赦。结果有人就倒了霉了,还想要拦住马超他们,但就凭他们那两下可能吗,所以最后也落了个身死。
此时的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和边章都已经醒了,要说都这样了,他们要还都在睡觉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四人心说,敌袭?开什么玩笑,要是有大股的汉军,探马能发现不了吗,有也只能是小股的,根本就不足为虑。
四人赶紧下令调来了弓箭手,一定要把敌军给挡住,在他们看来,战力再强的军队在乱箭齐发的情况下还能存活下来多少?不过他们倒是都想错了,这次来得可不是汉军的军队,而只是三个人。只不过这三个人都是万人敌,所以不是小股的军队所能比得。而此时,四人调集的弓箭手就在此处等着马超他们,在他们四人看来,来多少汉军就得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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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入陇县终见老师
“报,叛贼大营有异动!”
“知道了,我去看看!”
说话之人是陇县的城门守将,他是在睡梦中就被手下给整醒了。不过之后一听叛贼有异动,他不敢怠慢,赶紧披好了甲胄后,上马就奔着城门而来。
到了城头上举起火把仔细一看,果然如此,叛贼的大营是有点儿混乱,看样儿应该是有人夜闯敌营,所以才这样。不过却不知具体的情况,那么如今也只能是严加注意城外的动向了,却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其他的情况可都不了解啊。
而北宫伯玉他们四人此时都躲在了自己的大帐中没有出来,而且还都加派了士卒保卫自己的大帐。这四个人可都是怕死的货,所以在敌暗我明,而且自己还特别不了解敌军的情况下,他们可都不敢轻易地出大帐。都知道,如今躲在自己的大帐中,这可以说是最安全的了。
他们只想等着汉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不过这个时候,李文侯他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想法,但是北宫伯玉、韩遂和边章他们想得可就多了。要说凉州刺史耿鄙已经不在了,那么这支汉军是哪地方的,真是怪事了。可说是朝廷派来的也不可能,因为朝廷派大军来凉州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此时他们应该还在路上啊,所以这次对来袭的汉军,他们没人知道具体的情况。
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是不知道,但有一点却是能确定的,那就是来得一定是汉军,它绝对不会是别人,这个是一点儿都不会错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么暂时可就要落入下风了。不过却不知道当他们了解到这次只有三个人来的时候,脸上会是什么样儿的精彩表情。
而此时四人在自己帐中等着战报,至于马超三人则向着陇县冲杀着,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冲到城内口了。
马超此时是一马当先,冲杀在前,当然这也能说明他还是比较着急的,毕竟早些见到老师阎忠,自己也能早些安心。而庞德则落后了一段距离,他虽然没像马超那样冲在最前面,但却是下手最狠的,因为他对叛贼恨意太深了,所以不只是挡在他面前的士卒被他杀了,反正只要是他的大刀能碰到的,他都是一刀解决,毫不留情,也不嫌麻烦。
而崔安他则是落到了最后,不过他却是杀人最多的。因为都已经好久没动手了,所以崔安此时是正过着手瘾呢,赶上这样的大好机会,他自然是不能错过。庞德也不过是遇到大刀能碰到的他才出手,可崔安他却不管能不能够到,反正只要在他附近的,他就是一个都不会放过,当然实在要是跑远了,那就没办法了,于是就这样,他落到了最后。
“快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敌军来了!敌军来了!”
“汉军劫营了,汉军……”
……
虽然就马超三个人闯营,但叛贼还是有点儿乱了。尤其这也不知道是谁喊了那么几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汉军来了多少人呢,其实里里外外总共加在一起也不过就是三个人而已。
马超此时正在向前冲杀着,不过他却发这时候好像是没什么人阻拦了,奇怪,他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好。果然刚想到此处,就见前面寒光闪烁,接着就是乱箭齐发,奔着自己就来了。
“令明,福达,小心弓箭!”
马超是连忙大喝了一声,用以提醒着还在后面的崔安和庞德。别看战场之上是声音嘈杂,乱七八糟的,而且他们三人还隔着一段距离。但马超的这声大喝,崔安和庞德两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字儿都不差。
那话怎么说来的,好像是说大将军不怕千军,就怕寸铁啊。如果说去冲击一千个拿着兵器的士卒和冲击一千弓弩手,那么明显是后者比前者不好对付。没办法,马超也只能是一边拨打着箭矢,然后一边加速地向前冲去。当然因为身上有宝甲,所以他注意的只是下身和座下的白狮,还有就是脖子和面部了,至于上身根本就不用在意。就凭那些普通的箭矢,还真就是破不了鱼鳞紫金甲,破了就不是宝甲了,那样儿和一般的盔甲又有什么区别。
远程攻击那就是远距离也有着大的杀伤力,可这帮弓箭手一旦是让人接近,然后又冲杀进他们队伍中的话,那基本就没什么大威胁了。而此时马超他就已经冲杀进了弓箭手的队伍,有些人还纳闷呢,怎么今日就遇到了一个这么猛的人,射了这么多支箭了,可这位好像是一支箭都没被射中,而且这都已经杀过来了。
“快,大家射死他!”
喊话的这位应该是个小头目,要指挥着弓箭手射向马超,不过此时已经没几个人听他的了。
“大家快跑啊,这个人不怕箭!”
“跑吧,这什么东西,哪是人啊!”
不跑不行啊,马超都已经到了,要是跑得慢的那就看不见早晨的太阳了。而且有的眼睛好使的人,看到箭明明是射到了对方的身上,但为什么箭没进到对方的身体中而掉落了下来呢。聪明人知道对方可能是穿了什么宝甲,可大多数的却猜不出来,所以马超一冲过来,害怕的都跑了,什么都没自己小命儿重要啊。
马超对着弓箭手举枪便刺,自己是有宝甲在身,所以是没什么太大的顾虑,但庞德和崔安没有啊,所以他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弓箭手中,然后就是大开杀戒。马超的一系列动作,可以说确实是给后面的庞德和崔安减轻了不少负担,要不两人要面对之前那么多弓箭手的话,确实还是很吃力的。
闯过了弓箭手的阻拦后,不一会儿马超就来到了陇县城下,他大喊道:“我乃扶风马超马孟起,入城来见我恩师!”
“快,马上打开城门!弓箭手准备!”
“诺!”“诺!”
士卒不敢怠慢,是赶紧遵令而行。而命令正是陇县的城门守将下的,他在马超闯过敌营来到城下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了,马超虽然不认识他,但他可认得马超,以前马超来陇县看老师阎忠的时候,他见过马超,而之后也了解过马超其人。所以马超刚喊了一句,他就命人打开了城门。弓箭手就更不用说了,庞德和崔安还在后面呢,而后边要是有叛贼敢追过来的话,正好就用箭把他们射退。
“令明,福达,不可恋战,快快进城!”
马超对着身后是大喊了一声,他的话果然好使,庞德和崔安听到后,两人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城下。而此时的马超已经进入到了陇县城,庞德和崔安随后也跟着进去了。至于后面胆大的追兵,是被乱箭给射了回去,不回去就该死了,谁还敢往前冲啊,所以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了陇县城,而都无可奈何,只能退了回去。
等北宫伯玉他们四人得知了具体的消息后,都气得不行。本来以为是汉军的人马呢,结果一共才来了三个人。而这不是最让他们生气的,最可气的是,近十万的大军居然没拦下三个人,最后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三个人进了陇县。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这大军不就成笑话了吗。
此时在四人的大帐中,“废物,一群废物!滚,都给我滚!”这是从北宫伯玉的帐中传来的声音。“他娘的,几万人还拦不住三个人,都他娘的是饭桶!”这话是李文侯说的。“什么,三个人?只有三个人闯营吗,这你们连三个人都没拦住,无能,无能啊!”不用说了,这就是韩遂的声音。“要你们何用?都给我下去吧,下去!”边章如此对手下说道。
其实他们也不好好想想,这三个人那可不是一般般的三个人,随便拿出哪个来都是万人敌,而万人敌是什么概念,就算以前他们不知道的话,那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吧。
马超他们进了陇县,而陇县的城门守将则是已经从城头上下来了。
“多谢!”
马超在马上对着此人一抱拳说道,以示感谢。人家可是帮了大忙了,所以得好好谢谢人家。而该说的话,是不能不说的,马超没有那么多傲气。
“三位请随我来,先找个地方好好歇息一下吧!”
“如此便有劳了!”
“不必客气!”
而陇县的城门守将说完后就翻身上了马,他在前面带路,把马超他们带到了他自己的家中,又给他们安排好了住的地方。马超他们进屋坐下后,可没那么急着就休息。毕竟人家帮了忙了,可如今连人家叫啥自己这边还都不知道呢。所以出于礼貌,这该问的话还是一定要问的。
“不知阁下是?”马超向对方问道。
对方一笑,“我乃陇县城门守将胡轸!”
马超点点头,“原来是胡守将,此次之事多亏胡守将了,超是不胜感激!”
胡轸微微一笑,“这都是应该做的,不必客气!”
马超再一次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如此,在下便告退了,三位好好休息。”
“多谢!”
马超最后又道了声谢,而庞德和崔安对胡轸也是一拱手。
第二日一早,马超就去拜访了自己的老师阎忠,等见到自己老师后,马超一看,自己老师身体应该还不错,如此自己就放心多了。要说最近这些时日,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个身体都不怎么好,所以自己都有点儿形成习惯了,看到谁先看看对方有没有病,身体如何。
“孟起,你坐吧!”
阎忠像是早已知道马超要来一样,所以对马超的出现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讶。
“谢老师!”
“孟起,寿成之事你为何要瞒我?”
看来马腾的事儿,阎忠还是知道了。其实仔细想想也是,马腾是凉州军的行军司马,是凉州刺史帐下的,那凉州刺史府就在陇县,可如今耿鄙和马腾都已经不在了,那么这事儿不可能不传到陇县来。而只要一传到陇县,那么阎忠早晚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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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 登城头三人参战
马超此时倒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说才好,毕竟自己父亲的事儿确实是没和自己老师说,虽然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终究还是隐瞒了,所以这个事儿是不应该。
看到马超此时都这样儿了,阎忠则是一笑,要说身为马超的老师,他在马超小时候就算是比较了解他了,知道如今自己弟子都成了这窘迫的样子,确实还是很少见的。既然如此,作为老师的自己也不能太难为弟子了,阎忠其人该严肃的时候那真是相当严肃,但不会每时每刻都如此。
他对马超把手一摆,“好了,此事就此揭过吧,不过超儿你要记得,以后有事可不要再隐瞒为师了!否则,呵呵……”
“诺!弟子谨遵师命!”
马超心说,总算是揭过去了,太好了。不过听到阎忠最后说得那句的时候,他这后背冷汗都下来了。可能因为是自己授业恩师的原因,而且阎忠对自己这个弟子也算了解,所以马超在面对老师阎忠的时候,总是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而自己感觉也非常无力,好像是自己有什么小动作都会在老师的面前无所遁形似的。
“陇县战事超儿你如何看待?”
阎忠貌似很随便的一问,实则也有考考马超的意思在里。在马超来看阎忠的时候,阎忠这个做老师的总是爱问这个弟子些问题,看看他有什么长进没有。
马超也明白自己老师的用意,他倒是早就习惯了。要是自己老师哪次不问自己了,那他才会不习惯呢。
他对此一笑,说道:“老师,弟子以为,如今陇县虽战况激烈,我方唯守而已。但只要守得住,相信不久后贼兵必退!”
阎忠眼前一亮,“哦?何以见得?”
“凉州刺史新败,朝廷必然要再派大军前来剿贼,相信不久之后大军就会到了。而如果叛贼此时被陇县拖住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虽然是马超出了雒阳之后,刘宏才传旨让皇甫嵩和孙坚带兵剿贼的。但对此马超一想就能猜得到,只是他不知道刘宏具体会让谁来,但要说他一点儿动作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朝廷大军过来的话,那么算算时间,就快要到了。可如果北宫伯玉他们在陇县的战事上耽误时间的话,那最后没准就会被前后夹击也说不定。
韩遂和边章那可都是凉州名士,“盛名之下无虚士”啊,以两人的眼光绝不会看不到这些,尤其是黎明时自己三人闯敌营入陇县的这事儿,估计更会让他们忌惮。所以此时估计他们要做得就是,陇县战事速战速决,全力进攻,在一定的时日内,如果能攻破陇县最好,可要是实在是破不了,那最后估计他们就要退兵了。毕竟不能因为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影响到全军的胜败。
虽然陇县有阎忠,而北宫伯玉他们也都想把阎忠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可陇县破不了,而且汉军还快要到了的话,相信他们会马上做决断撤退的。
而这些阎忠自然更明白,别看他没和刘宏接触过,但稍微一分析就知道了。在他看来有两点刘宏是不得不马上出兵来剿贼,这第一就是,凉州军是刚刚大败于叛贼之手,连刺史都死于乱军之中,而逃出来的士卒更是不足两成,不得不说,这是给朝廷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要说如今黄巾是刚刚安定了些,而这凉州之乱又起,号称是强军的凉州军居然也败了,而且还是个大败,连刺史都让人杀了。刘宏在听到这些消息后,只要他还不是饭桶,他就绝对不可能没有动作。除非他不想要凉州,不想要老祖宗留下来的江山了,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朝廷都是必须要出兵的。
而这第二点就更加地注定了要出兵,那就是十常侍的态度。你看看如今北宫伯玉都打出来口号了,“清君侧,诛十常”,这样的口号如果十常侍能放过他们才怪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刘宏不想出兵,最后张让他们也得死死地求着他出兵,这是必然的。只要北宫伯玉他们一日不灭,十常侍在雒阳就不能待得安稳,所以刘宏是一定会出兵。要不说不定哪一日,叛贼的大军可能就从凉州兵进司隶了,这两个州可是相邻的,而到了司隶那可就要威胁到长安和雒阳了,谁还能坐得住啊。
而此时的叛贼在陇县的战事上被拖住,那么汉军一到的话会如何。相信这些韩遂和边章是不会不知道的,所以阎忠与马超的想法是一样的,要说师徒两人的想法基本也没什么大区别。
听了马超说完,阎忠对此心中算是比较满意,其实话不用多说,大家都明白,反正只要把主要的意思说出来就可以了。
阎忠对马超点点头,那意思我觉得你小子说得还行吧,“如今陇县的战事,不知超儿你对此有何好的办法啊?”
马超心说,老师你这不是在难为弟子我吗,你难道就不知道你这弟子并不擅长守城吗,守城还能如何,那不就是死守完事了。
“这,老师,陇县守卒如果实在顶不住了的话,那就让百姓也上城头参与守城吧!”
这种事对马超来说,那是到了快守不住了的情况下,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能这样,这是下下策。因为在马超看来,战场之上,你让老百姓搬个东西,运送点儿物资什么的还都可以。但真要让他们去参战,去守城,这是绝对不行的。只要参战,老百姓的死伤就绝对惨重,肯定是不行啊。你守城守卫的不就是老百姓吗,怎么还能让老百姓增加伤亡呢。
阎忠摇了摇头,有什么样的弟子,就有什么样儿的师父,至少在马超师徒身上,这话是正确的。他其实和马超的想法也差不了多少,而且阎忠也不擅长去守城,对此也没什么深的研究。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没再多说。其实在阎忠的想法中,守城如果人数上没什么大优势,那么就应该在手段上能有所建树,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吧,反正只要是能对敌方有伤害,能让敌军损失的方法就都可以用,无论是什么。
而此时的马超却是在想着另一些事儿,如果自己手下有擅长守城的大将就好了,这样自己也不用头疼这些事儿。可上哪找去,可遇而不可求啊。
师徒两人又聊了好久,门外下人来报,说有人来找马超。来人进来后,马超一看,正是崔安和庞德。两人给阎忠见礼后,马超对他们说道:“福达,令明,你们怎么来了?”
“主公,叛贼准备大举攻城了!!”
说话的不是急脾气的崔安,而是庞德。
马超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转头对阎忠说道:“老师,叛贼看来马上就要攻城了,弟子在此不便多待,弟子这就告退!”
“超儿你去吧,为师这不用担心!”
作为老师,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要去做什么,所以阎忠当然也不会阻拦。
“弟子告退!”
马超三人向阎忠告辞,阎忠笑看着三人的背影离去,口中自言自语道:“真乃虎狼之将也!”
而此时的陇县城下,叛贼和陇县的守卒双方已经是剑拔弩张,马上就要开战了。不过今日不是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他们攻城,是换成了韩遂和边章他们进攻。
可能韩遂和边章两人平时兵法看多了,这次还是依旧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是直接就能让陇县的守卒弃械投降。
只见城下一人高喊着,如果庞德在此的话,一定能认得出来,此人正是用毒箭射中马腾的阎行,他也是韩遂的女婿,在韩遂的帐下听命。
“我说胡守将,你就投降了我家主公多好,保证你荣华富贵,比干这个什么破守将是更有前途啊!”
胡轸在城头上一听,骂道,“呸,老子不他娘的稀罕!”
阎行对此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对着胡轸微微一笑,继续大声喊道:“胡守将,你看看你们如今可没有多少人了,而我们这可还有近十万人马呢,你觉得你还能守住几日?一日、两日、三日还是四日?我可告诉你,我家主公看你是个人物,这才让我来说服你,你要真不识时务的话,等到城破之日,就是你全家身亡之时!”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不过胡轸可不吃这套,继续骂道:“他娘的你们这帮叛贼,老子不吃这套,有种的你们就把城破了,到时候要杀要刮随你们处置,皱一下眉头老子就把老祖宗的姓倒过来写!!”
阎行一看,这胡轸依旧是冥顽不灵啊,看来还得依照岳丈大人的命令,劝说一下他手下的士卒,看看能不能行,“各位,胡轸执迷不悟也就算了,难道各位也和他一样吗?只要各位投降我军,打开城门放我军入城,那么我军入城后,一定不会伤害各位的家人,各位好好考虑一下吧!”
阎行的一席话,虽然看似说得听好,但他明显是低估了胡轸在众士卒心中的地位,胡轸不说是深得军心吧,但在守城士卒当中确实是威望甚高。所以阎行的如意算盘,最后终究是要落空了。
众士卒果然对阎行的话是无动于衷,胡轸对着阎行大笑道:“哈哈哈,你看到了吧,我陇县守卒绝不与你等叛贼为伍!”
然后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叛贼要欺我陇县百姓,亡我之心不死,你们说要怎么办?”
“杀退叛贼,保卫家园!杀退叛贼,保卫家园!”
而此时马超三人也来到了城头上,士卒自然是拦不住他们三个了。
胡轸一看,“三位这是?”
“胡守将,请让我们与你一起守城!”
这话不是马超说的,而是庞德说的,毕竟马超是主公,所以这事儿都是由属下来干。
胡轸一听,有些为难,他的印象中马超的官职可是中郎将,怎么跑自己这来守城了,这要是让人知道了的话……
马超明白胡轸的顾虑,“胡守将无需顾及什么,如今超已是白身了,就当超三人是普通百姓,来帮忙守城!”
“这,也罢,如此那便这样吧!”
虽然胡轸不知道马超怎么又成白身了,雒阳的事儿可不是他这样的小守将能知道的。不过他知道马超是阎忠弟子,而且听人说过马超那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所以他是半点都不敢得罪,还有一点那就是他知道这三人绝对算是强手了,那么有他们加入的话,也能分担点儿自己守城的压力吧。
而此时城下随着阎行的一声令下,叛贼已如潮水般地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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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 三日后叛贼退兵
“他娘的,来得好啊,你家崔爷爷是来多少就杀多少!!”
崔安看到叛贼来攻城,这可把他给高兴坏了,这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啊。之前要不是马超拦着他,估计此时他都已经出城战斗了,最开始的闯营他其实还觉得没过够瘾呢。而这回参与守城,他知道自己可算是又能过瘾了。
马超则是暗中摇头,心说崔安这小子不愧是好战分子,自己要是不好好约束他一下还真不行。要是没人管着他,他还不一定会做出来什么事儿呢,因为崔安绝对是个好动的危险分子。
此时已经有叛贼登上了城头,毕竟韩遂和边章两方的人马也不少,所以要说一个登上城的人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而胡轸还有马超三人可以说此时就在最前面,而叛贼一上来,他们的位置自然就是首当其冲,所以叛贼一登上城后,胡轸马超几人就对他们下了死手了。叛贼是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城头上又多加入了三个如此厉害的人物,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啊。
在马超他们的手下,几乎没有一合之敌,胡轸他是拿着环首刀,崔安是用画戟,而庞德的兵器则是他的大刀。此次马超倒是没用长枪,他特意是带着雪饮刀来参战的,在步下来说,他觉得还是用刀更趁手些。而雪饮刀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杀起人来那就和杀鸡切菜也没什么太大区别,而且就这么几下,此时马超的雪饮刀上血就已经是不住地在往下滴了,刀确实不愧为凶器啊,尤其是马超的雪饮刀。
庞德手上的动作也不慢,重要的是他下手真狠啊。因为他已经把仇恨都带到战斗中来了,尤其此次遇到的还是韩遂边章他们的人马,这就更不能让他们给跑了。所以韩遂和边章的士卒可就倒了大霉了,他们在庞德的面前,还来不及反应呢,结果就已经去和阎王爷聊天去了。这个不能怪别人,只能说他们的运气不好,谁让他们遇到了庞德庞令明呢。
至于说崔安,这小子和马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慢慢地就已经学坏了。可能也是长时间没动手的原因吧,所以这给他憋得,反正这回只要有人靠近他,他就对人家嘿嘿一笑,然后边笑就边下了杀手。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小子的笑那是他自己高兴,而实则这小子是杀神啊,而被他盯上了,那基本就没什么好下场了。让你听到笑声后死去,不得不说这小子是学坏了。
只有胡轸不像他们几个这么变态,不过虽然他没有马超他们那样的武艺,但却也比普通士卒要强很多,所以杀得也算是干净利落了。当然如果没有马超他们比较的话,胡轸确实是出彩的,但就怕比较。所以和马超他们相比较来说的话,他确实是变得黯淡了。没有马超他们的时候,他就是红花,而其他士卒则是绿叶。可这时候,他是那绿叶,而马超他们才是红花。
韩遂看着此时双方激烈地战斗,而此时战场上擂鼓声的节奏却比不上他心跳的节奏,韩遂心里是特别地着急。他也知道汉军的大军就快要到了,所以如果陇县的战事还不能速战速决的话,那么就只有撤退一途,先避开汉军再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绝非是智者所为。看来今日战毕,就应该去找北宫伯玉他们两人好好说说,韩遂心中如此想到。他又看了眼旁边的边章,正好边章此时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眼后,都微微地点了点头,彼此就心照不宣了。
韩遂和边章此时已经鸣金收兵不攻城了,而士卒也都退了下来。可在后方观战的北宫伯玉和李文侯脸色却一下就变了,他们倒是没想到太多的东西,不过北宫伯玉心中暗道,好你个韩遂,好你个边章啊,当着我的面你们都敢整小动作,分明就是没把我们兄弟两人看在眼里。如果要不是他还了解韩遂和边章的一些情况,他都会认为他们都已经投降了汉军,而此时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戏呢。
北宫伯玉赶紧拍马来到了韩遂两人近前,责问道:“你们两人最好是给我们一个解释!”
在他眼里看来,自己和李文侯攻城都那么尽心尽力,让自己的手下是全力地进攻。可韩遂两人呢,他们这明显是在保存实力啊,两方不是一条心那还谈什么破敌啊。敌人还没被破呢,结果自己人倒是先出问题了。
韩遂则是摇了摇头,心说这异族之人就是异族之人啊,他们没有我们汉人的智慧,也想不出什么来。不过他却不能说实话,所以只好对北宫伯玉说道:“过一会儿,遂就会和首领一起回到大帐,所以到时一切自有分晓!”
一听韩遂都如此说了,北宫伯玉自然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见好就收吧,反正韩遂都说了,一会儿要去解释的,到时自然会有结果。而韩遂和边章可不是简单的两个人,他们不只是凉州的名士,是谋士,还是自己要依靠的智囊,没有了他们的话,自己也许就要寸步难行了。所以北宫伯玉又不是傻子,他自然分得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之后四人就到了北宫伯玉的大帐,落座后,北宫伯玉问道:“不知文约先生想要说何事?”
毕竟在智谋计略上还得靠着人家,所以此时北宫伯玉也不敢不尊敬韩遂,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而韩遂对北宫伯玉的问话也只是淡淡一笑,“首领,我想过了,如果三日之内我军攻不下陇县,那么我们就退兵!”
北宫伯玉一听,这是怎么说的,三日内攻不下城就得退兵,凭什么啊。不过他看了边章一眼,边章那个表情明显是说,我同意,我也同意啊。看来这都是他们两人早都商量好的了,要不怎么今日攻城时他们都不尽全力呢,看来就是如此啊。
“先生,这为何如此说啊?”
北宫伯玉还是向韩遂问道,他知道韩遂后面还应该是有话要说。
果然韩遂就给他们讲了讲他的分析,而北宫伯玉一听,这韩遂的话不错啊,之前自己倒是没想太多,不过经过韩遂这么一说,他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了。
“玉今日倒是误会先生了,还请先生恕罪才是!”
北宫伯玉倒是也挺光棍的,该低头的时候绝对不抬头,看起来这小子确实算是有两下了。
韩遂则是微微一笑,“首领无需如此,要说对此,其实遂也是有责任的,遂之前对此倒是没与首领讲清楚。
边章在一旁说道:“各位,如此就这么说定了,三日内破不了陇县,咱们就撤退!”
其他三人听后也点了点头,连李文侯亦是如此。这是实在没办法了,势不在己方,而在人家那儿,所以既然如此劣势,那自然是不能被一个陇县给拖住了。
韩遂此时是一皱眉,而北宫伯玉是正巧看到,他就问道:“先生何故愁眉不展?都是自己人,有何不可说的?”
韩遂听后眉头倒是舒展了开来,缓缓地说道:“其实今日我有一最为重要的原因,使我不得不退兵!”
众人来了兴趣,“是何原因?”
“不知各位可还记得黎明时分闯营的三个人吗,他们可是都进了陇县了!”
这事儿才刚刚发生不过几个时辰罢了,他们对此事当然都记得很清楚。
“当然,不过不知先生何意?”
北宫伯玉问道,反正不懂就要问,他对韩遂从来都是如此。
“遂就告知各位吧,此三人今日就在陇县的城头之上,杀了我军不少的弟兄!这些可都是此次侥幸逃得性命的士卒亲眼所见,说他们乃是三尊杀神!!”
其他三人一听,什么?敢情那闯营的几个人这么快就已经加入到守城的行列中了,而这几人可都知道那闯营的三位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啊,如此一来,这陇县更是难以攻破了。不得不说,韩遂的这句话,确实是把几人的士气给打击了一下。这回他们更加坚定了,三日不破城,那就赶紧撤兵,跑吧。
李文侯此时是一声冷笑,说道:“哈哈哈,先生也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管什么三个人还是三十个人,反正我李文侯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其他三人心中暗道,你就吹吧,黎明闯营的时候,咱们可谁都没出去啊,彼此彼此。可你李文侯要是不害怕那么为何你不出去呢,而此时在这说别的有用吗,有本事就带兵把陇县破了比什么都强!
虽然心中有想法,但谁也不会说他什么,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太熟了,自然知道他的脾气秉性。而韩遂和边章也和李文侯接触了几个月,对他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不会去和他抬杠,两人对此,心里也只是一笑完事,更不会去计较什么。
“那么既然如此,就这样说定了!”
最后还是北宫伯玉当场拍板,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三日后,陇县依旧未失守,马超他们正在阎忠那闲聊,而此时胡轸来找他们,“各位,太好了,叛贼终于是退兵了!!”
阎忠和马超闻言,两人是相视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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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〇章 战凉州汉军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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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胡轸所说之后,马超和老师阎忠是相视微微一笑。而庞德心中有些遗憾,如果叛贼没退兵的话,自己还能多杀敌泄愤,不过现在是没机会了。至于说崔安,他觉得自己又该没意思了,不知什么时候还有上战场的机会。
不过这个退兵的消息倒是没出意外的事儿,都是马超师徒意料之中的,叛贼终于是退兵了,而这也代表着马超此次的陇县之行也算是圆满结束了。当然了,也可以说马超几人这几日的努力都没有白费,至少在叛贼攻城的时候,三人可都是出了大力了,在城头上也是和普通的守卒并肩战斗。而这些,阎忠和胡轸他们那可都是清清楚楚的。
“好,好啊!”
阎忠先开了口,虽然没能剿灭叛贼,但他也知道,想凭借陇县这几千人就如何如何,那明显是不可能的。不过叛贼退兵了那就是好事儿,此时阎忠他想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百姓。毕竟陇县的百姓是保住了,他们不会被羌人洗劫,也不会有什么伤亡了。这些在阎忠眼里看来,倒是要比剿灭叛贼还重要。
“是啊,退兵了好,韩遂和边章倒是知道当机立断啊!”
这话就是马超说的了,虽然他也猜到叛贼会退兵,但其实他更希望把叛贼拖在陇县这儿,那样儿也许汉军大军到了之后,韩遂他们就该损失惨重了。可惜这帮人跑得倒是挺快的,至少都比兔子要强。
至于说北宫伯玉他们还会不会再来进攻陇县,这个谁都不知道,马超自然也是不知,但他却知道一时半会儿北宫伯玉他们是绝对不会卷土重来就是了。毕竟汉军马上就要到了,所以北宫伯玉他们还要对付朝廷的大军,自然也就无暇再顾及别的了。
阎忠最后是特意留了马超他们在这晚宴,别看马超都来了好几日了,但这还真是头一次在老师这吃饭。其实阎忠知道,如今叛贼退了兵,那么自己这弟子也就要离开了,所以他才特意让下人做了丰盛的晚宴给他们,也算是临别前最后的晚宴吧。
而在陇县又待了一日后,马超几人就和阎忠辞行了。毕竟他还要赶回徐州,糜太公那边马超得早点儿回去,耽误不得。至于说庞德和崔安两人,崔安倒是和他一道回徐州,而庞德则是要回陇西,因为陇西还有马超的五千私兵在那儿,所以如今马超不在的情况下,也只有庞德能统揽大局,而管事的离开的时间也不能太长了。
“胡守将,就送到这儿吧!”
马超对胡轸说道,得知马超他们要离开,胡轸是亲自把他们送出城。
“三位,保重了!”胡轸对着三人一拱手。
“保重!告辞!”
马超对他说道,庞德和崔安也同样是对着他抱拳告辞。说完后,三人就转身骑马离开了。而胡轸则看着三人的背影远去后,直到再也看不见,他这才返回了陇县。
徐州东海郡朐县,马超和崔安回到了糜府。
“孟起哥哥,你回来了!”
“贞儿,我回来了!”
糜贞看到马超后,就赶紧扑了过来。也就是旁边没人在的情况下,她才敢如此,毕竟和马超接触时间长了,糜贞确实也变得大胆了些。可要是还有他人在的情况下,那就另当别论了。
马超抱了她一会儿,然后扶着糜贞的双肩,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说道:“贞儿,你瘦了!”
其实想想也是,在得知自己父亲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后,要说糜贞每天还能吃好喝好,然后心情愉快,那根本就不可能。而马超在她身边的时候还算好,可马超一不在了,她这身心就更加疲惫了,不只是每天要照顾病重的父亲,还很想远在凉州的马超,所以她不瘦才怪。
糜贞闻言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马超缓缓摇了摇头。而马超则是爱怜地紧紧抱着她,用心疼的口吻说道:“傻丫头,为何不照顾好自己,不知我会心疼吗?”
“孟起哥哥,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也是!”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后,马超让下人去准备膳食,他可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反正马超决定了要自己亲自喂糜贞吃饭。因为他此时看着糜贞如此,实在是心疼得很。在他看来,虽然糜太公的事儿是给糜贞不小的打击,但也不能让自己这样,他是看着就心疼啊。
至于说在糜府中,马超的身份糜太公之前早就说过了,所以在下人面前他的话自然是好使,没人敢不听他的。不一会儿,下人就把做好的吃的给端了上来,而马超则开始动手喂糜贞吃饭。要说这些时日以来,糜贞确实是没怎么好好吃饭,最后就变成这样了。不过她却没想到马超要亲自喂自己吃饭,结果最后怎么也没拗过马超,没办法就得让马超如此了。
糜贞为此是不得不感动,心里也是非常的甜蜜。要说这样的事儿对马超来说确实是没什么,但对糜贞来说,这可不是一般般的小事儿,而她也知道,这都是因为孟起哥哥心中有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有夫如此,妾心足矣!
最后马超是逼着糜贞把所有的吃的都给消灭掉了,当然了他那是硬喂进糜贞嘴里的。虽然糜贞劝了马超多次,但却没有什么用。在这事儿上,她根本就说服不了马超,所以马超喂给她吃的,她是不得不吃,最后就都没了。
看着最后吃的终于是被消灭掉了,马超这才心满意足,总算是可以了,于是对糜贞说道:“贞儿,如果你以后还是不好好吃饭的话,那我就还像今日一样,你看着办吧!”
糜贞忙摆手说道:“不会的,孟起哥哥不可再如此,贞儿好好吃饭也就是了!”
虽然糜贞对马超的举动,心中也感到非常甜蜜,但这种事儿最多一两次也就可以了,绝对不能再有,如果这要传了出去,那可绝不是什么好事儿。要说如今可是古代的封建社会,所以像马超这样做得就算是有,也绝对没有几个,这种不是主流的东西终究还是不能为世人所接受的,而男尊女卑的思想那更是……
糜贞吃完饭后,马超和她一起去看了糜太公。而此时糜太公在屋中睡着了,他们两人是悄悄地进了屋中,往榻上看去,马超看得出来,糜太公这病是又严重了,可却没办法。之后两人又悄悄地退了出来,出屋后,马超则在一旁安慰着糜贞。
“贞儿,你还有家人,还有我!”他拉着糜贞的手说着。
而此时糜贞的头已经枕在了马超的肩膀上,正低声地哭泣着,马超则用锦帕给她擦着眼泪。
之后马超又见到了已经好几年没见的糜竺,两人又聊了很久,几年不见,马超发现糜竺多了一丝沉稳,越来越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了。
司隶与凉州的交界,皇甫嵩和孙坚带领的大军此时已经驻扎了下来。夜晚了不便再赶路,而刘宏也没说你们必须要马不停蹄地赶往凉州,反正速度上差不多也就行了,皇甫嵩和孙坚他们倒是也想快点儿,但那可不是几个人,而是两万人啊。而且还都不是骑兵,基本上都是步兵,还想要多快的速度行军啊。
此时皇甫嵩的大帐中,皇甫嵩和孙坚都在。只听皇甫嵩对孙坚说道:“文台,如今黄巾刚刚安定下来,没想到这凉州羌人之乱又起,难道真是天不佑我大汉乎?”
皇甫嵩其实很想多说一句,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不过这话他可没说出来,毕竟孙坚可不是他的心腹,所以有的话能说,那么有的话当然就不能说了。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皇甫嵩那可是一清二楚。
孙坚闻言心说,皇甫嵩和朱儁倒是不一样多了,要是朱儁在这儿的话,他绝对是要先把羌人骂一顿再说,然后就得说让自己多杀敌报国之类的话,自己对此早就已经习惯了,算是很了解。不过皇甫嵩明显不像朱儁那样儿,而且看他好像应该还有话,只是没对自己讲罢了。
“大帅所言,坚也想过,如今这确实……”
孙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他就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不太熟悉的皇甫嵩呢。
皇甫嵩算是看出来了,知道孙坚也说不出来太多,所以他也就没在这上多说,“文台,以我军这个速度,相信马上就能遇到叛贼,到时候我们绝对不可放过他们!”
听到这话,孙坚倒是眼睛一亮,“没错,大帅所言甚是,坚一定尽力就是!”
别看孙坚此时是这么说,其实在他眼里还真就没把北宫伯玉他们看得太重,也就是韩遂和边章他注意了一下,但也没怎么看在眼里。别看叛贼近十万人,但在孙坚看来,无非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之前的凉州刺史耿鄙,那是他大意了,所以才失败,自己不会失败就是了。
皇甫嵩笑着,对孙坚点了点头,“有文台此言,我军无忧矣!”
这话算是夸孙坚的,但也是皇甫嵩心中所想,在他眼中,孙坚就是猛将,江东猛虎可不是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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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皇宫,刘宏得到了最新的凉州战报,结果是汉军又败了。
皇甫嵩和孙坚带着大军和叛贼对峙了两个多月,期间双方确实是各有胜负,而双方没有什么大战,彼此都是小规模的战斗,可最后皇甫嵩和孙坚却是中了叛贼之计,结果大军是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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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一章 剿叛贼刘宏再派兵
而在皇甫嵩和孙坚的大军与叛贼对峙的这两个多月中,还是发生了一些事的。
比如说董卓已经从黄巾战场上凯旋而归,而刘宏对他是不吝封赏,最后不只是赏赐了他和他属下许多东西,而且还封了董卓为侯。比起马超什么都没有,确实是强太多太多了。
而在徐州东海朐县,糜太公终究还是没挺过去,最后还是去了,众人不由得是伤心落泪。作为糜家家主,糜太公是合格的,他时刻都以振兴家族为己任。但同样的,他对糜家的下人,对自己的族人,可以说也都不错,是一个让人爱戴的家主。要说最严厉的时候,莫过于是对自己的子女,算是一个严父了,但作为儿女的都能理解,他其实是一个好父亲。
糜太公在弥留之际,特意把糜竺三人和马超都叫到了自己的榻前,他拉着糜竺的手,用虚弱的声音对他说道:“竺儿,为父走后,家主之位就由你来担当。要记得,一切都以家族的利益为先,这样你就是一个合格的家主。而糜家交与你,为父很放心!”
“儿一切都遵父亲之命!”
糜太公一笑,费力地点了下头,然后对着糜芳说道:“芳儿,以前为父确实不理解你每日都舞刀弄枪的,不过以如今来看,这可以说算是好事儿。而为父要不在了,以后的路更得你自己去走了,不过望你别太胆小,不能怕这怕那,你想想看沙场大将又有几个是胆小之辈,而作为我糜家男儿,更不能有如此的胆量!”
“父亲,儿谨记父亲之言!”
糜芳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还是很了解很关心的,自己确实得尽量改一改了。
糜太公对糜芳也是一笑,然后对糜贞和马超说,“贞儿,以前为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不过今日为父却是早已放心了。贤婿,贞儿就托付给你了,望你们能恩爱百年,白头偕老!”
“父亲……”
糜贞就说了两个字,此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而马超在她身旁是紧紧地搂着她,此时马超对糜太公说道:“岳丈大人请放心,贞儿如此待我,小婿此生必不负贞儿!”
糜太公对他们笑着点了点头,“不要哭,我放心……”
前面的话是对自己女儿说的,而后面的则是对马超说的。可刚说完放心,糜太公就已经是撒手人寰了。
“父亲!”“父亲啊!”
糜竺和糜芳还有糜贞此时都跪了下来,而马超自然也不可能站着。糜太公就这么去了,不过他是笑着离开的,因为在他的眼里,虽然自己是看不到了,但糜家的振兴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就会由自己的长子来实现。而儿女自己也算是都放下心了,自己没有什么遗憾,自然就不会愁眉苦脸的。其实他也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再乐观一些,这是每一个做父亲都愿意看到的。
糜太公离去后,马超作为唯一的准女婿,古人言,一个女婿半个儿,他也和糜竺和糜芳一样,都为了糜太公的丧事忙前忙后。毕竟他已经有经验了,所以这样的事儿算是有些熟悉了,也不至于像第一次一样基本什么忙都帮不上。
总算都忙完了之后,糜太公也入土为安了。而这期间马超可以说是最累的一个了,怎么说呢,他不只每日都要处理糜太公的丧事,还要天天地好好安慰糜贞。虽然是早有预料,知道自己父亲要离开,但糜太公的离去还是对糜贞有了不小的打击。而这时马超的作用就很大了,只有他在糜贞的身边,才能算是给她一个最好的安慰,此时的糜贞确实很需要马超的安慰。
雒阳,皇宫中,刘宏是正生气着呢,就是因为皇甫嵩和孙坚战败的事儿。
“败了,又败了!阿父,继凉州军败给叛贼之后,我汉军又败在叛贼的手中了!耻辱,这真是奇耻大辱啊!再如此败下去,叛贼说不定哪日就兵临雒阳城下了!”
刘宏是每次的战报都要和张让说一下,这都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之一了,可见张让确实是他面前的第一红人,是无人可比。
“陛下,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也,皇甫义真和孙文台虽败,但他们依旧不失为我大汉的栋梁啊!”
面对着汉军的失败,此时要说最生气的人也许是刘宏,但最着急的除了他那就是张让了。因为北宫伯玉他们的口号可是,“清君侧,诛十常”,叛贼要真杀到雒阳来,那张让可真就要危险了。所以张让虽然和皇甫嵩还有孙坚他们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但看皇帝已经发火了,可能要处置他们两人,所以他赶紧是出言劝说了刘宏一下。
毕竟朱儁已是辞官回家了,而朝中能征善战的大将,如今是走一个就少一个,所以就连张让也不想他们都离开,要不后果不堪设想,如今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不得不劝说皇帝一下。
“阿父之意朕也明白,不过军中有功要赏,而有过则必罚,皇甫义真和孙文台两人,对叛贼大意轻敌,以致于全军覆没,最后就只带着护卫突围了出去。朕对此很失望,朕马上让人拟旨,皇甫嵩和孙坚两人官降两级,罚俸一年!不知阿父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啊!”
张让赶紧把马匹送上,其实刘宏还真就是最喜欢听别人说他圣明,但实际情况到底圣明不圣明,这个就很难说了。
刘宏命人拟了旨,此时他倒是想起了朱儁朱公伟,正所谓“国乱思良将,家贫思贤妻”,就是这么回事。以前皇甫嵩和朱儁在一起的时候就能大胜,结果朱儁一不在了,就变成大败了,刘宏不得不又想起朱儁来。而当时朱儁辞官的时候,他还真就没太当回事,走了就走了吧,可如今却是很想他。也许自己当时应该好好再多挽留一下朱公伟,可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如今叛贼如此猖狂,朕当再派大军围剿之!”
刘宏恨声说道,本来黄巾已经算是安定了,结果羌人这又乱了,而且汉军又败了两次,他是恨透了北宫伯玉他们。要是再不剿灭他们的话,他们可真就要到雒阳了,因为如今的叛贼已经兵进司隶,长安都快危险了,那雒阳还远吗。所以刘宏已是下定决心,把家底都准备拿出来了。
“陛下圣明!”
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是张让了,只有叛贼灭了,他们才能安心。听刘宏如此一说,他是左一个圣明,右一个圣明的。
“朕意让中郎将董卓、司空张温、执金吾袁滂、荡寇将军周慎率领步兵、骑兵共十万人屯兵美阳,阿父以为呢?”
张让赶紧点了点头,其实他知道皇帝这么说就是已经定下来了,问自己那不过就是随便问一下而已。
“奴婢以为对付叛贼,尤其是董仲颖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想董仲颖其人乃是凉州陇西临洮人,年轻时以勇武大方闻名于西凉,而其人在羌人中更是名声甚大,羌帅中人多是惧怕于他。而司空、执金吾和荡寇将军,也是能征善战,陛下命他们带兵,是再好不过!”
可以说张让确实对董卓算是比较了解的,当然不只是对董卓,对皇甫嵩、孙坚、曹操乃至于马超等人,张让都可以说是很了解,对他们不说是了如指掌吧,但也差不了多少。
刘宏点点头,又让人拟了旨。很明显,刘宏对董卓也是有些了解的,也知道他以前的一些事。而本来之前他就想让董卓他们去围剿凉州的叛贼,奈何董卓一直都在忙于对黄巾的战事,所以自然是不能轻易就召他回来。不过如今董卓早已是得胜归来,正赋闲在雒阳,所以既然有这样的人才,但如果还不用的话,那可就不对了。而作为帝王的刘宏来说,当然不会那么干。
因为这几人都在雒阳,所以刘宏是特意差人把他们给召进了宫中,不过刘宏却是一个一个的见他们,而不是一起。他要面对面和他们先说几句,围剿叛贼,只许胜,不许败。而直到最后,刘宏才见的董卓。
“臣董卓见过陛下!”
“爱卿平身,坐吧!”
“谢陛下!”
刘宏看到了董卓后,心说,这董仲颖好像比之前朕见他的时候又胖了些,真不知道他要胖到何种程度啊。
“爱卿当知凉州之事吧?”
“回陛下,臣知道。臣虽然身在雒阳,但却心忧凉州,而叛贼人人得而诛之!”
“好,说得好!不瞒爱卿说,前方来报,皇甫义真与孙文台已败于叛贼之手,所以朕意让你和司空、执金吾和荡寇将军再带大军去围剿叛贼!”
“承蒙陛下赏识,让臣带兵剿贼,臣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董卓赶紧起身说道,这刘宏又让自己带兵剿贼了,虽然还有别人,但这都不是大问题,自己只需要在其中获得自己的利益就可。
“宣圣旨吧!”刘宏拿着圣旨对旁边的张让说道。
张让赶紧接过圣旨,打开宣读,“今命中郎将董卓协司空张温,与执金吾袁滂、荡寇将军周慎带兵十万,围剿叛贼!钦此!”
“臣董卓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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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二章 出征前董卓问李儒
董卓从宫中回来的路上,他心中是非常高兴。他知道如今这机会是又来了,之前围剿黄巾,虽然带的兵少,但最后就只有自己一人统帅全军,所以得到的利益不少。而这次虽然带兵多了,但却是四个人,而且还不是以自己为主,却不知自己能得多少的利益。当然如今董卓眼中的利益,已经不只是简单的立功受赏了,而是发展自己的势力,这才是他眼中最大的利益。
从宫中回来后,董卓特意把刘宏的意思和李儒说了一下。虽然他明日就要带兵离京,但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要用些时间来问问李儒,听听他是如何说。而之所以如此,只因为李儒前些时日病了,所以至少暂时是不能和大军一起出征的。对董卓来说,有些话自然是先问明白了才好。
“主公,如此对我们可是大有好处啊。”李儒虚弱地对董卓说道。
董卓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都是好事,不过要怎么做才能使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东西。因为如果说有李儒在身边的话,那一切都好说,自己是时刻都能得到他的指点。可一时半会他要是不在的话,董卓还真就确实是不知该如何入手,要说身边有个谋士和没有谋士的差别真是太大了。
李儒继续说道:“主公知道陛下为何要派十万大军去围剿叛贼?”
“这,想来那就是因为叛贼此时已经兵进司隶,而且都已威胁三辅了!!”
李儒闻言点点头,“主公所言不错,如今叛贼都已兵进司隶,而且不只是凉州刺史耿鄙对阵叛贼最后大败,此次就连皇甫嵩和孙坚都已战败,而叛贼之数却并不见少,反而越聚越多,所以陛下自然也就坐不住了!”
李儒因为病了,所以不宜说话说得太多,以致于他不能一口气儿都把话给说出来,而是说几句就得休息一会儿,然后缓一缓再说下面的。
“主公,陛下出兵十万,其中既有对我们有利的一面,当然也有弊的一面。而有利的一面自然就是此次兵力之多,步兵、骑兵加在一起足有十万,这可不是小手笔!而弊的一面当然就是与主公同去的还有司空张温、执金吾袁滂和荡寇将军周慎几人,而这其中则是以张温为首的。不过儒以为,对主公来说,此三人皆不足为虑也!”
“文优之意是?那当如何做才好?”
董卓对此其实倒是挺着急的,他想从李儒的口中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主公,这首先就是,我们要保证叛贼不会轻易地被剿灭,而这却是最基本的!”
“叛贼不会轻易地被剿灭?”
董卓微微重复了一下,然后他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
“看来主公已知晓,不错,儒之意正是如此!主公当知,叛贼如果被剿灭光了,那么陛下就会让我们班师回朝,而既然叛贼都已不在,那么陛下当然就不会再让我们带兵在外了!所以如果说我们一年能剿灭叛贼,那么我们就要用两年多去围剿他们,可如果要是两年内可以剿灭叛贼的话,那我们就要用四年多,甚至用更多的时日去围剿他们,如此才可以!”
这就和之前围剿黄巾是一样的,就因为黄巾余部还有,所以才有董卓继续带兵去围剿他们。而最后都剿灭光了,所以董卓自然也就班师回朝了,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都是一样的。
董卓明白,要想得利,那么就这么做就对了。而这可不光是带不带兵的问题,还有就是,你在外与叛贼对峙的时日越久,那么朝廷补给的时日也就会越久,朝廷总不能让大军喝西北风吧。
所以只要叛贼一日不灭,而大军也一日不退,那么朝廷就得补给着大军。这久而久之,利益不就出来了吗。董卓他相信到时候只要有李儒在身边,那么克扣一些军饷粮草什么的,那是一点儿都没有问题的,别看不是以自己为主,但董卓确信李儒会有办法做到。
“文优之意,我知晓矣!”
“其次那就是,主公应该尽量掌握住这支军队,而这对主公来说,可以说是非常重要!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事还需慢慢来,是急不得的!”
董卓闻言眼眉一挑,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不过这也太难了吧,十万大军,让自己完全掌握,确实怎么可能一下就成。要说自己能掌握一两万估计就差不多了,但十万,可能吗?董卓倒是也想,但却不知道行不行啊。
“而且主公还得尽量保住这支军队,别让它有太大的伤亡,也许它则会成为主公的一大助力也说不定!”
这个董卓明白,要是十万大军最后就剩下几千人了,那掌握还是不掌握有什么大用啊。可要是还有好几万的话,自己都掌握了,到最后可就是一大助力了。
董卓这边问得也差不多了,这时他是知道到时候该注意什么了。至于说具体的,他相信到时候李儒来到他身边后,自然会帮自己解决好的。
“好了,文优你好好休养,我这就先离开了!”
“儒恭送主公!等儒身体康健后,定当早日到主公身边效力!”
虽然李儒下不了榻,但该话的话还是要说出来的。而董卓闻言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其实在他看来,李儒就是在榻上,这不也一样为自己效力了吗。只是如今还不能走动,而等他完全康复后,自己的左膀右臂就又会回来了。
几日后,扶风美阳,以北宫伯玉为首的叛贼正在与刘宏刚派来的十万大军对峙于此。也就是说此地可是有着近二十万的大军,而汉军就有十万人,他们自然不可能龟缩在城内,所以两军就在城下对垒。
“北地李傕,谁敢来一战!”
江湖规矩,先是沙场斗将,而汉军这边就董卓手下人最多,所以他就派了李傕出战。而李傕的武艺是没说的,虽然不是一流,但绝对是二流顶峰了。
“彦明,你去会会敌将!”韩遂对旁边的一位将领说道。
“诺!”
“金城阎行,前来战汝!”
韩遂派出了自己的女婿阎行出战,虽然韩遂武艺不是特别高超,但眼力还是有的,看出来了李傕不好对付,所以为了稳妥,他决定还是让武艺不错的阎行出战为好。
而李傕和阎行相互通了姓名后,就战在了一处。要说两人武艺也就是伯仲之间,反正一百回合之内是分不出胜负来了。
“不愧为阎行!”
李傕心中暗道,同为凉州人,他是北地郡的,而阎行是金城郡的。他可真听说过阎行此人,但却从来没见过,更别谈是交手了。不过这第一次相遇,然后再交手,李傕觉得确实是遇到对手了。
而此时的阎行心中也是暗赞李傕,李傕的名儿他当然也是听过的,但是一直都无缘得见,可没想到这第一次见就是在这战场之上。
两人已经战了四十多回合,未分胜败,确实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不过两人后方的大军都已做好了准备,只等着主帅一声令下,然后就杀将过去,准备杀敌军个落花流水。
“咚……咚……咚……咚……”战场之上,鼓声震天。
韩遂对旁边的北宫伯玉说道:“首领,下令吧!”北宫伯玉听后点点头。
而在汉军一方,董卓几乎同时对张温说道:“司空,可以了!”张温也点了点头。
于是两方大军几乎同时都杀向了对方,而此时的李傕和阎行对己方的动作倒是早有预料。
“阎行,今日咱们就到此为止吧,来日必再大战三百合!”
“好,李傕我等着你,阎某奉陪到底就是!”
两方大军交上手后,两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不再单挑了。毕竟在大军对垒的时候,除非你有能力几个回合就秒掉对方,所以这时斗将就很少了。而且两人还都是已经战了好几十个回合,对对方武艺自然有所了解,所以都不可能再在大军厮杀的时候单挑的。
而在经过了这场算是试探性的厮杀后,汉军是没占到什么便宜,当然了叛贼和汉军也就算是半斤八两。
此时汉军大帐中,张温他们几个,在见过了羌人和汉人联合军的强大后,心中有些害怕,他们害怕的是要是再打了败仗,皇帝就得怪罪他们,这可担待不起啊,而皇甫嵩和孙坚就是前车之鉴。
而此时也只有董卓是神色自如,他也看出来张温他们几个的担心了,就开口劝说:“各位,如今我方虽说处于不利地位,但只要有好的时机,那么就一定可以退敌!可如果各位要是惊慌失措,就连我们这些将领都如此的话,那势必将会动摇军心,而给敌人可乘之机啊!”
果然董卓的一番话起了作用,张温几人虽然之前有些害怕,但可不是饭桶,是饭桶刘宏也不能让他们统兵。
张温站起后对董卓一拱手,“多谢仲颖,温受教了!温作为一军统帅,确实不该如此!”
而袁滂和周慎也站了起来,同样对董卓也是一抱拳,说道:“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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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三章 马孟起回到雒阳
陇西,在一处异常隐蔽的地方,驻扎着马腾留给马超的五千私兵。而如今凉州正值大乱,而且此地很是偏僻,所以是没有人会发现的。而这段时间以来,马超作为主公,他是每日都在训练着士卒们,而士卒们也很听马超这个主公的。他们心中都憋着一口气儿,那就是一定要练好武艺,以后有机会,争取给老主公报仇雪恨。马腾的死,可以说是他们最大的耻辱,尽管他们当时不在战场,但是还是如此觉得。
这一日,马超训练完士卒后,对着士卒们大声地说道:“弟兄们,我从明日开始就不能和大家一起训练了!此次我是不得不回雒阳,为了我们今后,为了报父亲的仇,我是必须要回去!所以可能要和大家分开很长一段时间,而以后就由令明代替我,和大家训练!!”
“恭送主公!恭送主公!”
士卒们自然不会去劝说马超什么,所以听了马超说完后,他们此时是喊声震天,而马超就在如此的声音中离开了。
回到家后,马超把庞德叫了过来,“令明,我离开后,以后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主公放心,德必完成主公所托!”
庞德很明白,因为老主公不在了,所以自己主公的意思就是把军队和陇西的家都托付给自己了。而自己如今肩上的责任不可谓不重大,而且主公是如此地信任自己,自己当然是不能让主公失望。
马超点点头,“一切交与令明,我放心!”
确实是如此,以前马超不在陇西的时候,士卒完全都是交给庞德一人,而庞德可以说把任务完成得特别好。毕竟是大将,所以区区五千人,那根本就不在话下。而家中托付给他就更没问题了,就看庞德那么忠于自己的父亲就知道,交给他准没错,庞德那可是个忠义之人。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马超倒是很想把这五千人都拉到雒阳去,这样离自己近点儿,也好便于自己多去管理,是吧。可这明显就是白日做梦,别说拉到雒阳了,就是凉州估计都出不去,不一定走到哪儿就让人给发现了,那就麻烦了。而要说当时庞德带人回来的时候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最后这才平安回到了陇西。
庞德这边的事儿已经托付好了,马超又去了自己母亲那儿,毕竟明日就准备离开了,所以今日必须要和自己母亲说一下这个事儿的。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马超明白这意思,不过他也有他自己的理解。那就是,你到哪去了都一定要让父母知道的,别等着明日要走得时候再告诉父母。在马超看来,不只是说游必有方,而且还要提前和父母说好。
此时刘氏和糜贞正在屋中闲聊,而刘氏见到马超后,对他说道:“超儿,快来坐!”
“谢母亲!”
“我和贞儿刚好提到你,你这就来了!”
刘氏如今的精神状态和马腾刚去世的那时候相比,确实是不能同日而语了。所谓时过境迁,人也不可能永远都活在同一个状态下,而糜贞的精神状态一看也不错,至从糜太公离去后,马超就一直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可以说确实是对她莫大的安慰了。
马超一笑,心说这个就叫说曹操曹操到啊。不过一想起这句话,马超倒是不知道这其中是有什么典故啊,肯定应该是和曹操有关吧,要不等什么时候有机会,然后问问他?
“不知母亲都夸儿什么了?”
刘氏听后则对马超一瞪眼,“你是如何知道为娘就一定是夸你的?”
“知母莫若子吗,儿当然是了解母亲的了,儿就知道在母亲的眼里,儿一定是天下最棒的!”
说完,马超对两女一笑。不得不说,马超这小子在自己母亲和爱人面前,脸皮确实是越来越厚了,而城墙拐弯什么的,和他脸皮一比较起来,那根本就比不了啊,甘拜下风。
刘氏听后,只是对马超翻了翻白眼,却没再多说。糜贞则是掩着小嘴,在那儿轻笑,她觉得自己未来的夫君很有意思。
“你来此做什么来了?”
“啊,回母亲的话,儿明日就准备离开陇西了,所以今日是特来和母亲说下此事!”
刘氏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要说这些其实都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只不过她之前是抱着一丝侥幸问了马超一下,她也是知道马超一定是要离开的,而且就快了。其实此次自己儿子在家都待了好几个月了,可以说都已经多少年没如此了,而自己可是知足了。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对自己儿子自然是了解的。而对马超,她不会去束缚他,反而很支持马超所有的想法。
“超儿,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有你的想法,你有你的抱负,而娘是绝不会阻拦你的!”
“母亲……”
“去吧,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母亲都支持你!不过能回家的话,就多回家看看!”
“是,儿谨遵母亲之命!”
马超心说,真要是忙得话,哪还有时间回家啊,根本就没时间,估计这个是很难了。
“好了,知道你还有话要和贞儿讲,娘就不耽误你们两人了!”
“是,儿,告辞!”
说着,马超就拉着糜贞的手出去了,看着两人的样子,刘氏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来。
“贞儿,我……”
“孟起哥哥不用多说,我都明白!”
马超这次回雒阳,他自然是不能带着糜贞。而这几个月可以说都是他陪在糜贞的身边,在徐州处理完糜太公的丧事后,他和糜贞又在徐州待了一个月,然后他们这才又回到了陇西。可这次马超要回雒阳,却不能再带糜贞走了。
“贞儿,不知你有何打算?”
糜贞闻言对着马超一笑,“孟起哥哥,我自然是回徐州了,以前做什么,回去还做什么呗!”
马超一听糜贞所说,他就明白了。因为以前糜太公还在世的时候,糜贞虽然是女儿家,但是一直都是帮着打理家中事务,可以说是糜竺的左膀右臂。那么如今糜太公不在了,糜家的一切大小事务都落到了糜竺的头上,而糜芳他除了自己,其他的什么都不管,那么作为小妹的糜贞,自然还要帮大兄分担些事务。当然也会帮着自己处理些事务,毕竟自己和糜家有合作的生意。
马超对糜贞也能理解,毕竟她只能再做三年了,而等糜贞嫁给自己之后,她肯定是不能再亲自去处理这些东西的,最多也就是交给下人去打理。
马超轻轻搂着糜贞,“贞儿,辛苦你了!”
糜贞微微一笑,“孟起哥哥,不辛苦的!再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得!”
马超同样对她是抱以微笑,而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搂住了她,享受着还没剩多久的二人时光。
第二天,马超就和崔安、陈到和武安国一道回了雒阳。而临行前,他和母亲还有糜贞、庞德他们辞行。
“母亲,儿这就离开了!”
“去吧,别忘了多回来看看!”
“诺!”
“贞儿,我走了,你自己要好好的!”
“孟起哥哥,我会的!你要想我哦!”
最后的几个字却只有她和马超两人能听到,马超听后对她一笑,“当然了!”糜贞也是一笑。
“令明,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请主公放心就是,德定当竭尽全力!”
马超对着庞德点了点头,“好!贞儿要回徐州的时候,还得麻烦令明你了!”
糜贞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离开陇西,不过要离开的时候还得是庞德亲自护送她,要不如今这兵荒马乱的,马超确实是不放心。
“诺!主公说得是哪里话,一切自有德去安排!”
马超点点头,然后崔安、陈到和武安国也和众人相继告辞。
“我们走!”说完后,马超众人上了马,然后一带缰绳,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陇西,奔向了京城雒阳的方向。
马超四人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雒阳,要说前几个月就是从这儿离开去的陇西,而离开这儿也很长时间了,如今这终于是又回来了。四人回到马府后,是好好休息了一会儿,然后马超又进宫去找张让。因为他明白,要想了解天下还有雒阳最新最多的情报,那就必须去拜访张让才行,别人谁都不好使。
见到张让后,马超赶紧施礼,“超见过侯爷!侯爷别来无恙?”
张让一笑,“好,孟起啊,你这是回来了?”
马超心说,我这要是没回来,你还能看见我,见鬼了?
“是啊,超今日是刚回雒阳,这不就来见侯爷了嘛!”
马超这意思就是说,你看我这今天刚回来,然后就第一个来拜访你了。
张让明白马超的意思,也知道他的来意。微微一笑,对马超说道:“孟起啊,我知道你的意思,有什么就直说吧,和我可不用藏着掖着的!”
“是!一切都瞒不过侯爷您的慧眼,超其实就是想了解一下,从超离开雒阳后到今日,所发生的所有事!”
张让对马超翻了翻白眼,心说还所有事,口气不小,拿我当傻小子呢,不过张让不能这么说,“啊,这样啊,行,我知道了!”
于是张让就把马超走后,直到如今的事都和他讲了一遍,当然不可能是所有的事,反正他觉得有必要,而且对马超有用的事,他才和马超说,至于说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张让自然是提都没提,因为根本就没必要。
张让也讲了挺长时间,中间还喝了好几口水,可见他确实是说了不少。而马超听后,他这才都知道。虽然他在凉州和徐州的时候也都听说了一些,不过那些怎么能和张让说出来的相比呢,根本就比不了啊。听张让说完,马超算是都有了一些了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如果你要是对什么都不了解的话,那还谈什么为自己获得大的利益啊。
“有劳侯爷了!超在此谢过侯爷!”
在马超看来,张让是够意思了,这都已经给自己讲了这么长的时间,确实是够瞧得了。
张让把手一摆,说道:“孟起啊,不知你此次回京,有何打算?”
“这,不瞒侯爷说,超确实还没任何打算!”
马超这说得是实话,这次回到雒阳他就先来拜访张让,就是想从张让这听听最新最多的情报,要不自己很多都不知道呢,结果一听果然是如此,很多自己都不了解的事儿从张让口中听到了。可这也是才听张让说,自己确实还没做什么打算。
张让点点头,这个他倒是相信,“孟起你觉得这凉州刺史之位如何?”
马超一听,心说什么?凉州刺史?这个,这个和我有关系吗?
“这……”
“哈哈哈,这么说吧,孟起你有没有意来做这个凉州刺史?”说完,张让双眼是紧紧盯着马超。
马超一听,张让这是认真的了,不过凉州刺史,就凭自己的资历能当上这封疆大吏?虽然凉州在大汉的十三个州里面是属于贫瘠贫穷的这么一个州,但对马超来说,此地战略意义甚大,如果自己能当上凉州刺史的话,那对自己今后的发展绝对是利大于弊啊,不过可能吗?
“不瞒侯爷,如果超有机会当凉州刺史的话,自然是当仁不让,可超如今的年纪,还有超的资历,怎么能……”
张让听后把手一摆,“孟起啊,平时看你倒是精明得很,可怎么今日倒是糊涂了?”
“这,侯爷何意?”
张让摇了摇头,“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的年纪和资历不够当这个凉州刺史的,到底是也不是?”
马超连忙点头,就是这么回事儿,要是自己年纪都好几十岁,资历够了,那自己怎么也得把这个凉州刺史给弄到手,可如今就凭自己这样儿能行吗,能服众吗?
“侯爷,超觉得自己不能服众啊!”
“孟起此言谬矣,听我给你慢慢道来!”说着,张让就准备开始给马超分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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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四章 谋官位拜访何进
“超愿闻其详!”马超赶紧站起,然后对张让一拱手说道。
张让对他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孟起当知,古有甘罗十二岁为相,而今孟起业已十七,那刺史为何孟起你就当不得?我倒觉得,这刺史之位孟起你正适合不过!”
马超心说,自己能和古人相比吗?不过张让的意思他倒是明白,他也看到了些希望。别人能做,那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当呢,自己也可以啊。
“其实我觉得年纪倒不是问题,如果是真有问题的话,那为何孟起当初能当得敦煌太守?而当初既然可以做得太守,那么如今又为何做不得这刺史?”
虽然当初马超能当上敦煌太守,这其中是有很多因素在内的。而这些因素都加在一起之后,马超就如愿地当上了敦煌太守。但太守其实已经不是小官了,可敦煌那地方的太守和凉州刺史还是不能比的,两者不能相提并论。而虽说如今的刺史和之后的州牧还差些,但如今正值天下大乱,你就算是有些小动作,只要不被人发现,一般来说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其实就算是被发现了,那么也是有很多办法敷衍过去的。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就是这么回事儿。
“超经侯爷这么一说,真是茅塞顿开!侯爷要是不说,超确实还不甚了解啊!”
马超一笑,不得不说,张让说得确实有道理,自己还是有希望做上这凉州刺史的。
“其实我之所以和孟起你说这些,还是因为陛下那儿对你有意啊!”张让说完眼眉一挑。
马超一听,这话怎么这么容易让人误会呢,陛下对自己有意?张让那意思不就是说刘宏有意让自己去当凉州刺史吗,看来自己也是候选人之一啊,这倒是挺好!
马超小声地问道,“侯爷,不知陛下那儿如何?”
张让一笑,“孟起,你可知从前任凉州刺史耿鄙故去后,这接任的凉州刺史的人选,在陛下那儿可是迟迟都没有定论啊!”
马超点头,确实,如今凉州都没有新接任的刺史,因为刘宏那儿是一直都没有决定下来。
张让继续说道:“朝中有人给陛下上过书,也建议过凉州刺史的人选,但陛下是一直都没有做决断,因为陛下那儿也有自己的人选,而那人嘛,那人自然就是孟起你了!!”
虽然马超在这之前就有所预料,但听了张让的话后,他心中还是不免惊讶了一下,怎么刘宏就认定了自己去当这个凉州刺史呢。不过这可是好事,对自己有利。
张让此时也看出马超心中的疑惑来了,“孟起对此不必疑惑,陛下就是想让你当这个凉州刺史,可尽管是陛下有意,但,你也知道,虽然只是个凉州刺史,但这个位置,那盯着的人可是有很多啊!我常在陛下身边,对这个可是清楚得很!”
说完,张让用手指了指皇宫外的方向,然后又摇了摇头。
马超一听,他算是明白了。虽然刘宏有意让自己去当凉州刺史,但说实话,如今可不是刘宏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刘宏是皇帝不错,但不是那种说一不二的皇帝。至少在朝中,有些事,要是大将军何进不点头,刘宏也很难实行。这时候朝中就是这样,十常侍和何进的权势可不是一般般。
凉州刺史不是敦煌太守,敦煌那种地方的太守,你只要是花钱给买下来了,然后就能上任。可这刺史不行啊,它关系到好几方利益的问题,所以不可能轻易地就下定论。很简单,刘宏想让自己人做这个凉州刺史,而张让和何进其实也都是这么想的,就连朝中那些老头子也是如此,可凉州刺史就那么一个,你说给谁好。
“如今也只有朝中那几个老家伙上书建议了陛下,而何进却一直都没表态,陛下也一直没提这个,所以这事儿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张让对给马超抛出了几条信息,马超听后眼珠转动,不知在那儿想着些什么。
“我说孟起啊!”
“侯爷!”
“如果我是你的话,过一会儿就一定会去大将军府拜访一下何遂高,然后再回宫面圣!!”
张让笑着对马超说道,马超一听,自己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张让和自己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了。其实如今关键的人物就是何进,反正这事儿只要他点头同意自己当这个凉州刺史,那么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尽管朝中的几个老头子可能会不同意,但在刘宏、何进还有张让三方同意的情况下,几个老头子根本就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来,一切都不足为虑。
“多谢侯爷提醒超,超省得,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张让对着马超缓缓点了点头,大有一番孺子可教的意味。
“侯爷,既如此,超这就告辞了!”
“孟起,我就不留你了,你去忙你的吧!”
“诺!超告退!”
看着马超离开后,张让自言自语道:“孟起啊,我能做得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其他的东西,那也只有靠你自己!机会可要把握住啊,而这一次失去了,那么下一次可就不知道要到何时了!”
此时大将军府,马超出宫后,就直接来到了这儿。这时何进正好在府上,还没有什么客人。而通报了之后,下人就领着马超进了府中。
“超见过大将军!”见到何进后,马超赶紧施礼道。
“来来,孟起,快坐,坐!”何进一笑,对马超说道,表面上来看倒是挺热情的。
“超谢过大将军!”说着,马超就坐了下来。
“唉,令尊寿成公之事,我亦知晓,还望孟起你节哀顺变!!”
马超坐下之后,何进对他缓缓说道。既然马超来了,他也不能说不去关心一下,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吧,话是必须要说的。
“有劳大将军关心,不过超之父亲如今是为国捐躯而战死沙场,是死得其所!父亲在世时就常教导超说,‘我马家男儿当顶天立地,为国为民,一切在所不辞’!而父亲今为国捐躯,不愧为我马家的男儿!”
何进闻言点点头,虽然他没什么太大太深的学问,但对马超他们家的情况也了解过一些,知道他马家先祖正是光武帝手下的大将,伏波将军马援,也同样知道那马革裹尸的典故。
“我亦知马家先祖马援公所说的‘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今想来马家能有寿成如此之人物,马援公在天有灵的话,亦会为其后人而骄傲欣慰的!!”
学问虽然不深,但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了,何进还是很会说话的。而且他这话倒是挺真心的,他对在沙场为国捐躯的将士,确实是很敬意。而且他也知道当时凉州的战事根本就是耿鄙一人的错误,而马腾劝过他却也没起什么作用。最后连带着马腾也一起战死了,这就是典型的“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啊,就因为那么一个人的失误,整个凉州军就几乎是全军覆没。
“超多谢大将军!能得到大将军的认可,相信家父也能含笑九泉了!”
何进点点头,“孟起今日来此,是不是有何紧要之事啊?”
马超一笑,“大事倒是没有,超不过是今日刚从陇西回来,想到已有多日未来拜访过大将军了,这实乃超之罪也,所以这不就过来了!”
何进心中暗笑,心说我要是连你说的这话也相信,那我这些年可真就白在官场混了。不过你不多说,那我暂时也不多说,不知道你马孟起能不能沉得住气啊。
“孟起有心了,有心了啊!”
要说经常来拜访何进的,大小官员真是有很多很多,是每日都有。而马超过来呢,何进自然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不过马超可是刚从陇西回到雒阳,然后这就来看自己了,这点何进倒是挺满意。他倒是不知道马超已经先进宫去见过张让了,然后是因为刺史的事儿这才来见他何进的。要说在官场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何进他虽说是有些长进没错,但在有些方面上其实还是差了些。就像他虽然知道马超来此一定是有事,但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何而来。
刘宏之意何进当然也是知道些的,不过这个凉州刺史的位置,说实话,何进还真就没怎么看得上。他虽然也是有着自己的一些打算,但对凉州刺史这个位置还真就不是说一定要拿到手不行,他还没有那个想法。
可如果此时这空出来的位置是冀州刺史、益州刺史、或者荆州刺史这样他看重的州的话,那么何进早就争取过来了。可这凉州刺史,他还真就没怎么太在乎。不过手下的幕僚有人就建议他,说让他晚些再表态,最后等皇帝问了之后再说,这样才能体现出朝廷的大将军嘛,而何进也觉得这样挺好,幕僚说得有道理,所以就如此了。
可他暂时却没把这事儿和马超联想到一起,如果他能想到的话,自然就知道马超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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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五章 马超说服何遂高
马超此时在想,怎么能让何进支持自己,不过想了一下他也还是没有一个特别好的办法。
“孟起有话但说无妨,有事就说吧,没什么不能说的!”
何进倒是个急脾气,看马超也不说,他就直接问了一句。心说我都这么问你了,你总该说了吧。有什么事儿求我,直接说就行了,至于能不能成那另说,但不说就不痛快啊。
马超一看,还是直接说了吧,要不这样也总不是办法。
“大将军当知,超至从冀州回京之后,除了教导皇子辩之外,就一直都是无官一身轻。可如今黄巾虽安,但羌汉叛贼猖狂,超此时是很想保国安民,可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啊!”
马超此时在何进面前把自己标榜成了一个立志为国为民,可却是报国无门的这么个人。
何进大笑,“哈哈哈,孟起啊,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想当凉州刺史?”
马超都这么说了,何进要是还联想不到凉州刺史的事儿,那他可真就白痴了。所以听马超一说,他就知道了,原来马超是来求官的,而且就是为了之前那凉州刺史的空缺。
“不瞒大将军,就是如此!超确实很想当这凉州刺史,可却没有机会啊!”
何进摇了摇头,心说你没有机会,然后你就到我这来找机会了,想得倒是真好。不过何进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让马超如愿,尽管这时候就差何进点头了,但所谓无利不起早,何进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所以在没有足够利益的前提下,他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答应马超什么的。
“孟起,这个事儿可不好办啊,你应该知道吧,朝中那几个老家伙把这个位置可是盯得很紧很紧的啊,如今是他们想要,而你也想做,可这刺史之位却只有一个,你说到底是谁去好啊?”
马超暗道,何进可真是滑头啊,要想从他那拿出点儿好处来,看来真是很难办。
其实何进这个人,应该怎么说他呢。如今朝中除了十常侍之外那就属他权势最大了,而且他都已经做到了大将军的这个位置,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所以他其实对此已经是很满足了。何进他有权势是不错,但他可不像之后的曹操那样儿,把皇帝都给逼成那样儿了。而何进明显不是曹操,他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而现在这情况和以后也都不一样。
对何进来说,刘宏对自己是很信任的,自己如今有这么大的权势,这不就是信任的表现吗。而何进想要的也就是这些东西,而且皇帝看得起自己,很多大事都找自己,这些就够了。而皇帝既然给自己面子了,那么自己当然也得给皇帝面子。所以很多事就算刘宏自己拍板了,没和何进商量,最后何进也都默认了,要不何进来横插一脚,那么最后也会是很难执行的。
何进对自己算是比较清楚,而他也更清楚自己这些都是怎么来的,那就是因为自己有个好妹妹,妹妹是皇后,自己妹夫是皇帝,而自己的外甥那是皇帝的嫡长子,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帝。
他之前从宫中太医那了解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那就是自己的妹夫如今的身体是很不好,别看他年纪还没自己大,但身体已经完了。而这个消息对何进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刘宏英年早逝了的话,那么谁是新任的皇帝,这个是最重要的。他何进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外甥来做这个皇帝,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刘宏好像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嫡长子。就看一直都没立太子就能看出来,刘宏不喜欢刘辩啊。
所以何进其实想得很多,那就是无论如何,自己都得把自己的外甥给扶上皇位。如果说以前何进都为了自己的权势在奋斗,那么到了现在,他则是为了自己的外甥在奋斗,当然了一切还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利益想长久,那么必须得是自己的外甥继位才行,没有例外。而自己笼络朝中的重臣,这个就是很重要的一环了。
尤其是像马超这样年轻有为的少年,何进觉得自己应该笼络住他才是。这对自己的外甥绝对是有好处,首先马超是刘辩的老师,其次他深得皇帝的器重,而且马超太年轻了,十七岁,只有十七岁啊,就这么三点足够了。等刘辩以后继位了,马超对他还是有用的,马超如此年轻,倒是绝对会是朝中的中流砥柱。何进觉得自己看得很长远,也觉得必须要笼络住马超才行。
以上这些何进觉得自己挺清楚,可却有一点,他还是没有认识到的,那就是十常侍的威胁。在何进眼里看来,十常侍就是一群宦竖,身体都缺了重要东西的一帮跳梁小丑,而从来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虽然十常侍也是有权势,但何进依旧是看不起他们,没怎么把他们当回事儿。在他的想法中,自己想灭他们就灭他们,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说起凉州刺史的这个事儿,何进是注上意了,虽然他确实对此不是志在必得,但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可今日听了马超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运作好的话,也许能从马超这得到最大的利益,那就是能笼络住马超。所以要想自己帮忙,点头同意此事,那就要看你马孟起拿出什么好处来给我了,何进心说。
“超此时是报国无门,却不知大将军觉得超应该如何做,才能当得这刺史之位?”
这样的话不能说得太直白了,所以是尽量要委婉一点为好。就像马超如此一说,就算是可以吧。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大将军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然后你才能帮我,同意我当这个刺史。意思其实都是一样的,但说得话却不一样,算是委婉的说法。
何进微微一笑,“孟起,那我先问问你,既然你想做这凉州刺史,可你觉得自己如何服众?我没记错的话,孟起你如今才十七吧,而且为官也没几年,要知道朝中的那几个老家伙可绝对是不会同意让你当的!”
说完,何进对马超点了点头,用手对他比了个请,那意思是你先把我给说服吧,如果都能说服我了,那自然就都没有问题了。
“然也,大将军所说不错,朝中的阻力超自然知晓。可他们如何,超却以为并不能代表什么,关键还是要看陛下和大将军之意,而超不在乎他们的看法!超今年一十七岁是不错,但正所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超从小便立志,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十几年中却从未改变过!超之先祖马援公乃大汉伏波将军,而超之祖父、父亲皆为汉臣,超如今也同样效忠于汉室,曾做过敦煌太守、城门校尉,右中郎将等职,那么为何如今超就当不得这凉州刺史?”
何进点了点头,马超的话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道理,抛开自己要笼络马超这事儿的话,此时自己听着都有些动摇了。
马超继续说道:“超确实在朝为官不过几年光景,但超却为国为民尽了自己的全力!不用超再多说,大将军也当知晓,而超却认为比朝中一些成天满口之乎者也,但却尸位素餐之辈要强得多得多!”
何进听后猛地一拍桌案,说道:“好,说得好!我也看那帮老家伙不顺眼,我大汉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而他们则安于享乐,不理正事。等到陛下把此事拿到朝堂之上的时候,我看那帮老家伙还有何话说!!”
马超听着眼前一亮,这么说来何进是同意了?
“这,不知大将军之意是?”
何进大笑,“哈哈哈,孟起啊,你既然能说服我,我自然会帮你说话,只是,不过嘛……”
“不知大将军何意?”
“孟起,听说你与十常侍那帮宦竖走得很近,不知有无此事?”
何进自然是知道这些的,不过他想看看马超如何回答。
马超心说,这怎么说好呢。他知道如今张让是真心帮自己,所以自己也不能去说人家的不是。毕竟马超为人处事还是很有原则的,你像有些话可以随便瞎编,随便去说,他觉得很正常,因为这是非常需要这样的。但有些话却是绝对不能说的,这也是马超最基本的原则之一。
“确实如此,超曾经帮过侯爷,而侯爷也帮过超不少!”
“孟起,你怎可如此自甘堕落!”
这,马超心说我这怎么又成自甘堕落了?不过何进说他,他却不敢说别的,只能认真地听着了。
“孟起,你与张让那帮宦竖混在一起,你说你这不是自甘堕落又是什么?你好好想想,这不就是如此嘛!要记得,我们武将要有武将的骄傲,当大汉需要我们的时候,那是我们在前线与敌军拼命,保国安民,我们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儿!可他们是什么,就是一群没卵蛋的玩意!!”
马超心说,这话要是被张让他们听到了,估计你何进死一万次都不够他们泄愤的。要知道,像张让他们这样的阉人,那可是最在意这些的,谁要敢这么说他们,那最后的下场,就得死得不能再死了。
此时的马超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装出个认真听的样子,然后还点点头,那意思是表示认可了。
何进一见马超好像是听进去自己说的了,他心中满意,心说就该如此才对。
“所以,孟起你知道该如何了吧!”
“是,超知晓了!”
“好,那个以后孟起你就多过来我这,咱们也经常聊一聊,无论是朝中之事,还是其他的都可以。当然了,等你当上凉州刺史之后,就很少回京了,不过要回京的话,一定别忘了到我这儿来坐坐!”
马超心说,太好了,这事儿就算成了。而何进让自己多来他这儿,那就是要把自己拉到他的阵营中,笼络自己。可自己还不能不同意,这也算是交易吧,是用这个来换的凉州刺史。
“如此,超以后就要多叨扰大将军了!”
“不碍的,不碍的!哈哈哈哈!”
何进连忙摆手,好不容易与马超的关系拉近了,感觉很好,他相信早晚马超必为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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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六章 刘宏力排众人议
“此事,超多谢大将军成全!!”
人家何进都明确地表示同意了,那么自己也不能不说点儿什么,所以客气话还是要说的。
“哈哈,非是我成全孟起,实乃这刺史之位非孟起你莫属啊!不管别人如何看,那些我都不知道,但我就看孟起你最适合,而他人我看都不够格,所以还是孟起你行,哈哈哈!!”
何进连忙把手一摆,对马超说道。如今他可是要不惜一切的代价来笼络马超,马超那可是个大才,而有他站在自己这边,那对自己来说绝对是大有好处,所以他当然是不惜下本钱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后,马超这才向何进告辞。
“大将军,既如此,超这便告退了!”
此时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聊得时间也不短了,马超自然就不会再耽误时间。
何进也知道马超还得进宫去见皇帝,所以他就把手一摆,“好吧,孟起你自去吧!”
“诺!超告辞!”
何进听后则对马超点点头。
皇宫中,马超终于是见到了好久都没见着的刘宏。而刘宏此时正在那儿自斟自饮,马超看到后,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帝王杯中江山瘦”啊。其实好好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不过马超就注视了刘宏几眼,就发现了问题。问题那就是刘宏如今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好歹马超也研究过几天南华的医书,所以这点儿眼力他还是有的,看这样儿刘宏估计没几年了。
“臣马超见过陛下!”
“爱卿回来了,坐吧!”
虽然马超如今没有什么官职了,但刘宏这爱卿爱卿的是叫习惯了。当然了,在皇帝的眼里,其他人都是自己的臣民,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谢陛下!”
马超来了,刘宏就不好再自斟自饮了,不过还没等刘宏没说什么呢,马超倒先开口了:“臣谢过陛下对臣父亲的认可!”
这是马超感谢刘宏对马腾的认可,虽然刘宏的意思是笼络马超,但马超却不得不表示一下对刘宏的感谢,毕竟他能做到这些,对自己确实是不错了。
“唉,令尊寿成公为国捐躯,朕理当如此,理当如此啊!”
在马超的面前,刘宏也不好直接就说马腾马寿成,所以就称呼马腾为寿成公,这是一种尊重,同样也是对死者的尊重。
“臣代我马家全家谢陛下!”
刘宏点点头,“爱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特来毛遂自荐!”
马超自信地说道,知道自己只要这么一说,刘宏就能明白了。
果然,刘宏来了兴趣,眼眉一挑,说道:“爱卿是为了凉州刺史之位而来?”
刘宏一听就明白了,而且这事儿在朝中又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在他看来,马超知道了很正常,要是不知道才不正常呢。
“回禀陛下,正是如此!”
刘宏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说道:“爱卿为何对此官位有兴趣?如果是其他空缺的官位,那么朕今日即可答应与你,可这凉州刺史嘛……”
他没再往下说,而只是对马超摇了摇头。
马超则是一笑,“陛下,臣也不是非要求陛下,必须要做这刺史之位。只是所谓‘新松恨不高千尺,恶竹应须斩万竿’,臣从小便立志保国安民直至如今,是从未变过。而臣亦认为自己足以胜任刺史之位,所以特此来求见陛下,还望陛下应允!”
“‘新松恨不高千尺,恶竹应须斩万竿’,爱卿此言说得甚好,朕知晓爱卿之意了!不过爱卿当知,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可不少啊,所以朕到如今对此也是迟迟没有决断!”
马超心说,好像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两句话吧,自己倒是超前了。
“请陛下放心,臣相信如今一切都没问题了!”
“哦?这,如此说来,大将军那里……”刘宏不再说了,而只是看着马超,想听他如何说。
“不错,大将军知道臣一心为国为民,所以感念于此,自然就同意了臣来出任这凉州刺史!”
可以说如今马超的脸皮练得那不是一般的厚了,所以这样的话那真就是脱口而出,一点儿都不用怎么去构思就直接说出来了,而且脸不红不白的,就像自己本来就是如此的一样。
刘宏明白,看来马超倒是真把这些都整好了。不过他倒是没想太多,当然他也知道此中不会很容易就是了,不过反正自己也是要用马超,所以如此倒是也省了自己的一些麻烦。
“好,好啊!其实朕早有意让爱卿来当这个凉州刺史,那么如今既然连大将军那儿都没问题了,那么剩下的就由朕来帮你解决吧!”
如今的刘宏要做得那就是笼络住马超,而且放着马超如此的人才不用,那真就有些可惜了。现在既然何进那边都没什么问题了,那么他此时是很轻易地就答应了下来。
“多谢陛下,臣当鞠躬尽瘁,为大汉,为陛下尽忠!”马超赶紧施大礼说道。
马超明白,刘宏今日如此一说,那这事儿自然就是定下来了。帝王嘛,金口玉言,自然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而剩下的那些事儿,都由刘宏给搞定,毕竟还有几个老头子也得打发,而马超确实不想面对那几个老头子,他是看都不想看见,想都不愿意想。
“爱卿快快免礼平身!爱卿乃我大汉之栋梁,尽管朕之前处罚爱卿,但爱卿当知,朕也是实属无奈啊,毕竟任何人都不得有违我大汉之律法。不过今日爱卿回京,到朕面前来毛遂自荐,朕心甚慰,说明爱卿心中有我大汉,有我大汉的百姓。所以这凉州刺史之位,尽管爱卿年纪不大,很多人也想争,但朕却觉得此位非爱卿莫属,其他人不如爱卿适合!”
刘宏是一点点地笼络马超,顺带着把上次的事儿也给解释了一下,那意思是上次的事儿我也是没有办法,都是无奈啊,而这次这个刺史的位置那我就是给你留着的,别人谁都不行。
“臣,谢过陛下!”
“这是爱卿应得之职,不必谢朕!”
刘宏对马超的态度很满意,在他看来,马超这样表现就是他想要的。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早朝。
“陛下!!”众人齐声高呼,给刘宏见礼。
“众卿平身!”刘宏高声对众人说道。
“谢陛下!!”
“众卿,前凉州刺史耿鄙亡故后,这凉州刺史之位却是迟迟没有定论!而今日朕却已有了人选,那就是前右中郎将马超马孟起,不知众卿以为如何啊?”
何进还没说话呢,就从文官那边蹦出来一个,不过这位官职一看就知道不大,都是在很靠后的位置上了。
此人出列,说道:“陛下,臣以为不妥!”
刘宏一看,微微皱眉,说实话,出来的这个人叫什么他都不知道。别看刘宏是皇帝,但所有的大臣,他还真就不是谁都认得的,就比如说眼前这位,他就不认识。
可不认识他也不能问你叫什么啊,那可就有意思了,刘宏对此人说道:“不知爱卿何意?”
这位一听皇帝和自己说话了,他心里还挺兴奋,不过这位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让他第一个出来,其实就是拿他当枪使的,可他自己还不知道呢。
“回禀陛下,想那马超马孟起其人年纪未及弱冠,而若是以此人为凉州刺史,这,何以服众?”
这些都在刘宏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没想到,这第一个出来的是个自己不认识的。
“马孟起年纪未及弱冠是不错,但古有甘罗十二岁为相,而今马超年已十七,为何就当不得刺史?莫非爱卿认为朕之眼光还不如古人乎?”
“这,臣不敢,臣不敢!”这位说完后,赶紧退了下去,不敢再说什么了。
你看说马超什么都行,但一扯到皇帝这,这位就不敢再吱声了。万一惹了皇帝不高兴,那能不能见到明天的黎明都不一定了。刘宏的意思就是我看好马超,让他当,那么你们质疑他,那就是在质疑我的眼光。
“陛下,臣以为这凉州刺史之位,由马超马孟起来出任再合适不过!”
刘宏一看,这回出来的人他认得,正是马日磾。这样才对嘛,刘宏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臣附议!”
这回出列说话的人是曹操,在曹操看来,以马超其人的本事,这个刺史之位当得,所以他早早就站了出来。
刘宏心中满意,心说要是所有的大臣都像马日磾和曹操这样就好了,那样自己也就不用麻烦了。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啊!”
刘宏微微一皱眉,袁逢这时候终于是出来了,“爱卿觉得如何啊?”
“陛下,那马超马孟起不及弱冠之龄,而在朝中为官更是没有几年,无甚资历,就算他做上了凉州刺史,可这却何以服众啊?所以臣请陛下三思啊!”
“陛下三思!”“陛下三思啊!”“陛下,三思!”
袁逢在朝中果然是有些势力,他这么一说,这马上就又出来了十几号人,都是他这一党的,唯他马首是瞻。
刘宏心说,这都是在给朕施加压力吗,可今日这事儿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知道何进和张让他们的意思,刘宏对袁逢他们确实就没怎么太在意,要说他的势力确实比不上何进、张让他们,就更别说对刘宏的影响力了。
“爱卿,马超年纪虽轻,但却不得不说其人确实为我大汉之栋梁!而我亦知众卿对朕意让他为凉州刺史而有所不服,说他资历不够,但众卿想过没有,马超马孟起是有大功于我大汉的!无论是敦煌剿灭马贼,还是之后围剿黄巾叛贼,马孟起都是出过大力。朕想问问众卿,当初之时,各位都在哪里,马孟起与众将士奋战在前线,保国安民,立功无数,他为何就当不得这凉州刺史?”
“这……”袁逢没话说了,皇帝说得没错,都是事实。
“臣亦觉得,凉州刺史之位,马超马孟起其人再适合不过!”
何进终于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得做那个最后出言的。结果何进一发话之后,这是个信号,一下就出来一大堆人附议,这可比袁逢他们那帮人多多了。何进这帮人表了态之后,就再也没人反对了,大势所趋啊,一个两个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好,既如此,那么此事就定下了!命马超马孟起为凉州刺史,即刻离京赴任,不得拖延!”
刘宏对众人说道,他心中暗道,此事终于是解决了。
“陛下圣明!”众人齐声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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