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七章 守美阳等待战机
之后刘宏的一道圣旨,马超就立刻带上崔安、陈到和武安国三人去凉州赴任了。
再转回到扶风美阳,北宫伯玉他们和汉军在此地都已经对峙了好几个月,而战争到了这个时候,那可以说双方将士真是都已身心疲惫,累得都不行了。至于说汉军这边的几个主要负责人,就这么几个月来,其实他们也都是各有各的想法,反正至少到了现在,他们也还是都没有尽到自己的全力就是了。这是往好听地来说,要说不好听的,他们其实那就是各怀鬼胎,各有心机,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因为朝中有派系、有党羽这些,所以到了军中这些自然也还是依旧延续了下来。而司空张温、执金吾袁滂这两个人那可都是和袁逢一个鼻孔出气儿的。而至于说中郎将董卓和荡寇将军周慎,他们俩则是大将军何进那边的人了。不过十常侍也把董卓当成是他们的人,谁让董卓是个左右逢源的人呢,而且他两边吃得都很开,这点倒是也很不容易。
于是就因为这样,所以张温和袁滂两人自然就走得很近,一拍即合。而董卓和周慎,他们俩当然就一起合作了。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有了分歧,不过这也不能说就是不同派系的原因,这个也算是两方所想得东西不一样吧,毕竟人的想法各有不同。
而其实除了董卓之外,其他三人对叛贼还都是挺害怕的,哪怕是周慎也一样,不过三人就是怕得程度不同罢了。更是害怕打了败仗被陛下处置,这带兵出征也不都是个好差事。你立功了自然会有封赏,但要是有过错也必然是会被处罚的。
而董卓却没担心过这个,因为在他眼里来看,他是一定会胜利的。和羌人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他还真就确实没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而且如今自己都带了十万大军过来了,要是还赢不了的话,那就赶紧回家种地去吧。尽管这十万大军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统领的,但这个其实还并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既然一定赢,那么刘宏就不会处罚自己,而自己还得依照李儒所说的去做,一点点地慢慢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而张温他们呢,他和袁滂在战场上算是比较保守的一派吧。至少在他们眼里来看,带兵出征,至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陛下如今让自己等人带兵十万屯兵美阳,如果能剿灭叛贼那确实是再好不过了,可要是真没有那么好的机会,那就也只能是先守住美阳再说,至少不让叛贼再前进一步,暂时如此那就可以了,这样就算完成了陛下交给自己等人的任务。
至于说周慎,他倒是不像张温他们那么保守。这害怕归害怕,但作为荡寇将军的他却觉得,既然陛下让自己等人带了十万大军屯兵在此,那么自然就是希望能剿灭叛贼。所以不要想着怎么去防守,要想着如何能剿灭叛贼才行,叛贼对己方来说并不算占优。
他倒是和董卓的想法差不多,因为董卓也想着剿灭叛贼,只不过他想法中的剿灭,自然和别人的都不一样,而董卓的想法也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可这段时日以来,董卓在军中心情却并不好。虽然一切都算是按照他的想法在进行着的,但还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要说之前和皇甫嵩、朱儁还有马超他们一起合作破广宗的时候,董卓确实是意气风发,因为那个时候可都是以他为主的,在三方中也算是说一不二吧。可这时候呢,那就真不如那个时候了,至少他的话对张温他们影响不大。
所以最后妥协的是董卓,因为如今的汉军都已撤到了美阳城里,据守着城池,而这都是张温他们决定的。本来董卓对此很是反对,因为在他看来,此次带了十万大军,结果最后还要守城,实在是窝囊了点儿,不过李儒却说这样可行,所以把董卓整的最后也只能是妥协了。
“文优,如今当如何?”
此时在董卓的大帐中,董卓向李儒问道。要说还是有谋士在身边的日子舒服啊,董卓心说。
“主公,还是那句话,我们等待时机便可!”
李儒他在病好了之后就赶到了汉军大营,毕竟董卓身边没有李儒他这个左膀右臂他还真就是不太习惯,而且少了这么个智囊,可以说董卓是损失很多,而这些李儒都很清楚。
在李儒没在的时候,董卓大事儿都没人商量。他知道自己的一干手下,要说武力还行,但在智谋上,除了李儒一个人之外,其他人确实就欠缺了不少。而在董卓看来,无论是李傕、郭汜、樊稠还是张济他们,怎么都是不能和李儒相比的。而以前李儒倒是说过,李肃此人是有些谋略,但其人乃小人也,不可大用。不过此人有功则必要重赏之,否则必生祸患!
要说李儒和董卓说得这两句话,董卓就记住了前面的那句,就是李肃是个小人,不能重用他,这个他是记住了。可后面的那个有功则必赏,否则有祸患,这个却让董卓给抛到脑后去了。因为在董卓的想法中,既然是李儒说的,那么自己当然就不能不小心对待,所以他自然也就没想再去重用李肃,那么如此他还能有什么功劳啊,所以后面的一句话就让董卓给忘了。
董卓已经是不待见李肃了,其实可以说是很厌恶他,但他却没把李肃当回事儿,没看在眼里。而李儒的话董卓更是就记住了前面的一句,却忘了后面那句。随着董卓官位地位越来越高,权势越来越大,结果到了最后,李肃却成了他最大的隐患。
“想来文优你会如此说,却不知这战机到底何时才能到啊?”董卓有些无奈地说道。
就刚才李儒所说的那个等待时机,董卓其实都已经听了好几遍了。而对于叛贼一方,董卓虽然是有些看不起羌汉联军,但却不得不重视韩遂和边章两人。
这其一是因为李儒没有小看他们两人,使得董卓自然也不敢小看韩遂和边章他们。而这其二嘛,董卓也是听过两人的大名儿,虽然彼此并不认识,但同为凉州人,自然都是知道的。而且董卓也很清楚,在凉州本地来说,韩遂和边章两人的名声可不比他董仲颖的名声小,而在有些地方,韩边两人甚至比他的名声还大那么一点儿,所以董卓对他们也不敢小觑。
至于北宫伯玉他们,那就更不敢小看汉军了。他们都知道,这次的对手不是凉州刺史耿鄙,也不是皇甫嵩和孙坚他们,此次汉帝派来的人里面有董卓董仲颖,那可是威震西羌的人物。至于李儒,那更是智谋之士,就连韩遂和边章都不敢小看的人,所以北宫伯玉他们更不敢小瞧了。所以这几个月来,在战场之上,双方其实都没什么好的计谋来施展,就是一直都在小打小闹,根本就谈不上什么伤筋动骨。可以说双方都在等机会,根本就更不会决战什么的了。
不过就在前些时日,汉军把大军都撤到了美阳城内。而叛贼却是围而不攻,一直都没有动作,可见他们还是在等时机,或者说是在想着用计,所以一直都没有攻城。而之前两军对垒都没占什么便宜,那么如今攻城的话就更不会占什么便宜了,这些北宫伯玉他们当然都是清楚得很。
“主公稍安勿躁,要说此时着急的绝对不只我们一个!而最着急的那个,也绝对不会是我们!”
李儒微微一笑,对董卓说道。看他此时云淡风轻的样儿,不得不说确实是有顶级谋士的风范。
“哈哈哈,对极,对极,文优所言甚是!”
听李儒这么一说后,董卓此时心情总算是不错了,想想就是这么回事儿啊。自己虽然是很着急,但着急的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而这个时候无论是张温、袁滂还是周慎,他们三个能不急吗?就连叛贼一方的北宫伯玉、李文侯还有韩遂和边章两人,他们哪个不着急?而且最着急的绝对不是自己就是了,因为如今的形势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所以自己绝对不会比别人着急。
其实董卓那一日在雒阳听了李儒所言后,他就不会去轻易剿灭叛贼了。而李儒来到了汉军大营之后,又特意给他分析了好几日,最后总结出来,要想得到最大的利益,那么双方至少要打上好几年才行。而董卓对此也表示同意,为了利益,那也只能是如此。所以董卓是绝对不会剿灭叛贼的,但这个所谓的不剿灭的意思是对他们不会赶尽杀绝。
也就是说,假如叛贼是全军覆没了,但董卓一定会放过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和边章他们几个,因为他知道,只要还有这几个人在,那么不用多久,他们就还能再拉起一只叛贼的队伍来,而这些就是董卓想要的。所以董卓不会对他们斩尽杀绝,如果有机会的话,董卓也许还会暗中帮他们一把也不一定。
董卓是不会灭掉北宫伯玉他们几个人,但却不代表不会重创他们。因为如今只有胜利,大胜,才能确定他在军中的主导地位,才能力压其他几个人。如此刘宏才能更加重视他,也许刘宏一高兴,大军以后就归他一人统领了也说不定。这个可以说是对自己极其重要的一环,所以董卓一直都在寻找着战机,力求一击败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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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八章 显异象战机终现
昨天本来应该更两章的,结果只更了一章。那么今天更两章,晚上还有一章,补上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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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董卓当然也知道,所以看来如今还得是等待着战机啊,要不双方就这么对峙着吧。反正有大军在一日,那么朝廷的补给就得跟得上,大军怎么也不能断粮啊。再因为有了李儒的算计,而直到此时自己则已经从中获取到了不少的好处了。
又过了两日,两日后的这天晚上,李儒正在城头巡视。在汉军大军退守了美阳之后,李儒就经常如此,他这既是巡视,同样也是在寻找战机。要说如今叛贼和汉军双方都处在最为紧张的状态之下,而双方的士卒其实可以说都已是被战争拖得精疲力竭了,就连应该最精神的守卫也都是如此,双方皆是如此,而李儒对此也是没什么好办法。
要说今天的晚上确实是个好天,正是皓月当空,星光灿烂,可李儒却没什么心情观赏这美丽的夜色。他此时在城头之上,手扶在城墙边上,正眺望着远方叛贼大营的方向,对叛贼的大营虽然是看不清什么,但李儒还是在认真地远望着,而别人也不知道他如此做到底是何用意。反正旁边的士卒看到后,心中都暗想着,这李先生真乃高人也,绝不能以常人的眼光来看待。
突然,这时候静悄悄的夜空中出现了一道长达十余丈的流星,对面的半壁天空都火光如柱,而此时正在远眺叛贼大营的李儒也是吃了一惊。要说这种天地异象实在是太罕见了,当然流星倒是比较常见,但如此明亮的确实还是头一次见到。反正李儒活了好几十年,这可是第一次见到长达十余丈而又如此明亮的流星。
如此明亮的流星划过夜空,吃惊的是李儒,但害怕的可就是叛贼他们了。尤其是其中的羌人士卒,有很多还在熟睡中的士卒都被如此明亮的流星所惊醒,接着就看到了如此奇怪的景象,众人都被此惊得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然后就是从心底涌来的深深恐惧。
要说人们对未知的事物总是有些害怕的,更何况是这种极其罕见的天地异象呢。而此时人都如此害怕了,那么就更别说是军中的战马了,此时众人的恐惧伴随着军中战马的狂嘶,那些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叛贼被汉军劫营了呢,如此景象和被劫营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有些人是被此情景吓得是不敢动了,甚至有几个胆儿小的都已经给吓瘫了,而有些人则心中认为,此次是上天的示警,乃是不祥之兆,说明此次出征必然大败啊。而本来这时候众士卒都已经是疲惫不堪了,然后又经过流星这么一吓,可以说此时叛贼的士气都已经降到了几个月以来的最低点,如此的军心不稳,确实是难以成事。
这时候叛贼大营中是一片骚乱,久久不能安静下来。因为这时候很多很多士卒都嚷嚷着要回家,毕竟司隶可不是他们的家乡,他们的家在凉州,而他们可不想在此地浪费过多的时间。
因为都已打了好几个月的仗了,士卒们确实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因为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之前倒都算是比较容易的就胜利了,可这一次却一直都没有战胜汉军,士卒就已经很丧气了,他们想要的只是攻破一座城池,然后随便抢掠一番,当然要是顺便抢几个女人就更好了。可不知道为何几个主帅非要在这么一个破地方耽搁好几个月,说实话,他们对此是一点儿都不明白,但心中却已经是开始慢慢不满了,不过就是不敢说而已。
可今夜,因为天降异象,众士卒惊恐,所以积攒已久的东西终于是爆发了,这也是必然的。
而北宫伯玉他们自然也是早已被惊动了起来,而且也都见到了流星划过夜空的异象,结果之后军中又发生了骚乱。
此时阎行进到了韩遂的大帐,“报主公,不不好了!”
阎行此时都已经有点儿结巴了,毕竟他没有什么带兵的经验,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情况。
“彦明,何事惊慌,慢慢道来,莫非是敌军前来劫营?”
韩遂一见自己这女婿怎么如此惊慌,心中不喜,暗道,彦明啊彦明,你如此还得锻炼啊,像这样儿又怎么能成为大帅呢。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如此地惊慌失措,怎么能做得了一军的统帅啊,唉。韩遂心中是直摇头,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阎行缓了缓,说道:“主公,因为夜晚的天空异象,以致于战马受惊,军中又发生了骚乱。此时大营中的很多士卒都起了归家的心思,他们不想再打仗了!而属下,属下制止不住,所以特来请主公定夺!!”
“什么?为何不早禀报!!快,快走!”
韩遂这个气啊,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才来禀报,像这样的事儿必须要早点禀报才是。不过他刚才还想阎行是惊慌失措,做不了一军主帅呢,可这时候韩遂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当然这个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韩遂的家底就那么几万人,要是都回家了,不,哪怕就算是跑了一半,那损失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同时,此时的北宫伯玉、李文侯和边章他们都已知晓大营中士卒骚乱的消息了,所以几人都没办法,只能是出大帐来解决问题了。可他们用的方法明显是不一样,北宫伯玉和李文侯是以杀人来威慑其他的士卒,杀鸡儆猴,想用这个方法来解决问题。而韩遂和边章两人则是用安抚的手段,倒是比北宫伯玉他们温柔多了。
李儒在城头上也注意到叛贼大营的骚乱,虽然确实是看不清,但从叛贼大营传来的声音,别看距离这么远,但却是都能听到的,尤其是战马受惊嘶鸣的声音。如今就别说是叛贼大营了,就连城中己方的战马也同样是受了惊吓,不过己方在城内,倒是没什么,但叛贼如今可在城外啊,如此那不就是说……
李儒握拳在城墙上狠狠一砸,大笑道“哈哈哈,天赐良机,天赐良机啊!天助我军!天助我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佑我军,天佑我军啊!!”
他赶紧兴奋地跑下了城墙,向着董卓的住所而去。他想如今主公应该已经醒来,不过他一定不知叛贼大营此时的情况,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同意自己的建议的。
李儒来到了董卓的住处后,直接就闯了进去,守卫根本拦不住,也不敢拦着。而董卓此时确实是已经醒了,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是不可能不醒的,不过他却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他在睡梦中被一阵亮光惊醒,然后还听到有战马的嘶鸣声,人的喊声。最开始他还以为是哪地方走水了呢,结果起来了之后,因为那时候流星已经没有了,所以亮光自然就消失了。结果他就只听到有人喊着什么,不过却没听太清,夹杂着战马的嘶鸣。然后他穿戴好了盔甲后,就听门外有大动静。
“门外何人喧哗啊?”
董卓为官几十年,做了几十年的上位者,虽然是刚刚睡醒,但说话的声音确实是很有威严的。
李儒此时可不敢直接就推门闯进去,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冠,说道:“主公,儒有军国大事禀报!!”
董卓一听就来了兴趣,李儒来了,太好了,军国大事啊。李儒这么晚匆忙赶来禀报军国大事,那只能说是两个问题,第一那就是叛贼杀进美阳城了,此时汉军的大势已去,那么第二当然就是此时战机已到,无非就是这么两个原因。可打死董卓,他也绝不相信是第一个,那就只能是第二个原因了。
“文优快进来!”
“诺!”
“主公!”
“不必多礼,快坐!”
“诺!”
“主公,儒今夜在城头巡视,结果天降异象于叛贼大营,这正是我军的大好时机啊。此时叛贼军心已乱,我军的战机已至啊!!”
“好,太好了!我马上就去找张温他们说明此事,他们可是比我们还要急啊!而文优你则去通知周慎,让他赶紧集合士卒!”
李儒就和董卓说了这么两句话,董卓就已经明白了,果然是战机已经到了,如此的大好时机啊,不把握好都不行。此时因为天降异象,叛贼军心已乱,战马受惊,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吗。至少如今是没有了。军心涣散的大军,别说是十万,就算是百万,在董卓看来,在汉军的十万大军面前,不过就是一盘散沙而已。
等了许久的战机终于是到了,这可真是让董卓和李儒两人激动了。不过董卓毕竟是身为主公,他也不能在自己属下的面前失态,所以他是强忍着自己心中的兴奋。
“诺!”李儒连忙回道。
“哈哈”“哈哈哈!”
董卓和李儒两人是相视大笑,然后两人就各忙各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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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九章 袭叛贼汉军取胜(上)
“仲颖何事来此?坐!”
张温同样也是被惊醒了,而且他这也是刚穿戴好,这还没一会儿呢,董卓就来找他了,而他自然是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忙向董卓问道。
“谢伯慎(张温字)兄,董某属下谋士李儒来报,说因今夜天降异象于叛贼大营,所以此时叛贼的大营发生了骚乱,战马受惊嘶鸣,军心已乱啊,而这可正是我军进兵的大好时机!”
董卓这话说得是双眼放光,而在听了他的话后,张温眼前也是一亮,莫非这就是一直在等待的战机?今夜终于是出现了?不过张温这人生性谨慎小心,而且作战还比较保守,所以他这时还真就是不敢去赌什么。这要是真如此那自然是好,但万一这要不是这样的话,那……
反正胜利了是大家都好,但如果败了,董卓肯定是第一个要被处罚的,然后连带着自己也是一样要被皇帝处罚啊,张温心说。
“这,此言当真?仲颖你亦知晓,如今我军可只能胜不能败啊!!”
这几个月来,要说压力最大的就是他张温了,如果败了虽然四个人会一起被处罚,但被皇帝处罚最严重的那绝对是自己。所以张温是特别害怕失败,以前他还不是这样,但正所谓是“江湖越老,胆量越小”,如今的张温可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张温了。
董卓闻言心说,虽然没和张温有什么太深的交情,但张温以前好像也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如今就变成这样了。他倒是不想想,自己以前也不这样,如今不也是变了很多了吗。
“伯慎兄,此言是千真万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如此战机,稍纵即逝,把握不住的话可就再也没有了!!”
董卓此时确实是有些着急了,不急不行啊,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耽误在这儿啊,兵贵神速不知道吗。等到你出兵的时候,人家那儿可能就已经准备好了,那还叫什么战机啊,那成人家的战机了。而且他此时是无比怀念在冀州的时候,当时确实是爽啊,可如今这在美阳,这可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仲颖,这莫非敌军之计否?”
说完后,张温还对董卓摇了摇头,心说,到时候要是败了,那陛下处罚最狠的可是我,而你们倒是都能轻点,而我可就惨了。
“伯慎兄,如果此次出兵战败,董某在陛下面前愿一力承担所有后果!!”
董卓是义正言辞地说道,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时候,除非是张温他亲眼看到叛贼大营的情况,要不想让他同意出兵,真是难比登天啊。不过为了胜利,董卓此时也是不惜一切代价了。反正一定要劝说张温同意出兵,毕竟他才是名面上的主导人物,所以要想出兵也只有他点头才行啊。
“不知仲颖兄所言愿意承担何后果啊?”
这时就听门外有人说话,这位是刚来,所以就只听着董卓和张温说得这半句话。
“公熙(袁滂字)兄你来得正好,快来劝劝伯慎兄!机会可是稍纵即逝啊!!”
董卓一听门外之人说话的声音,就像是来了救兵一样,这回可算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如今连袁滂也过来了,两个人同意的话,那么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要说都发生了这么奇异的事儿,就是袁滂想好好休息也是不可能。这不起来了之后,就找张温来了吗,结果刚走到门外,就听到董卓在那说什么承担后果,所以他就说了这么一句。
等进了屋之后,袁滂看到两人的表情后眉头微微一皱,而且此时屋中的气氛也实在是不怎么样,“这个,不知二位何事如此啊?”
董卓闻言则对袁滂苦笑了一下,“还是我来说吧,公熙兄,是这样的……”
听了董卓所说之后,袁滂同样是眼前一亮。要说几人都是有派系的,有私心的,也都是为自己的利益打算的,这些都没错。但不管是张温也好、袁滂和周慎也罢,他们对大汉那确实都是挺忠心的,要不刘宏也不会让他们前来围剿叛贼了。就连董卓他,虽然他私心确实是比较大,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其实还是忠于大汉的。至少在对待叛贼的问题上,他从来就没含糊过,而叛贼可以说是大家共同的敌人了,在叛贼面前,他们几个都是有着共同利益的。
“这,我同意仲颖兄之言!所以伯慎兄,你看是不是……”
袁滂他倒是很干脆地就同意了,而这个可是大大的出乎了董卓的意料。他虽然觉得袁滂能同意他说的,但却以为要费自己不少唇舌呢,结果倒是比他预想得要容易得多。
“也罢,毕竟战机千载难逢,不容咱们错过!我也同意仲颖之言,立刻出兵,剿灭叛贼!!”
既然董卓和袁滂他们两个人都同意了,而且没来的周慎,他这几个月来都站在董卓那边的,所以结果自然就不必说了。而张温他也不是说不听从别人意见的人,此时其他三人都会站在一起,那么他自然就不会再反对什么了。其实他也偏向于董卓的说法,但之前他还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来做什么。但如今的情况,别人都同意进兵的情况下,他作为一军的主导人物,这个时候却是不能不表态,而大家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反正都是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是跑不了你,也逃不了我啊。
终于是同意了,可费了大劲了,还好没耽误太长的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啊,董卓心中说道。他是很希望有一场大胜的,如果能有一场大胜,那么不只是刘宏那儿能更重视自己,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也会有所提高,至少也会比现在强。而在士卒的心目中,地位也一样会提高的。
既然张温都已是点头同意出兵了,那么几人就各自行动了起来。而一直都没到的周慎,此时是正在集合士卒,如果是平时的话,这都这么晚了,几乎是所有人都休息了。不过今日因为流星的原因,睡着的几乎都被惊醒,所以这时候倒是都精神着呢。
大军集合完毕后,张温也不能不说两句,要说就这么出兵那肯定是不行,所以该说得话还是要说的,而且也不差这几句话的时间。
“大汉的勇士们,今夜天降异象于叛贼大营,此乃天意,预示着我军的胜利!破敌就在今夜,此时不杀贼,更待何时?”
说着,张温拔出了佩剑来,指向了叛贼的大营,大声喊道:“开城门,大家随我杀敌建功!!”
“杀敌建功!杀敌建功!”
人太多了,所以真是喊声震天。然后城门打开后,张温他们几人就带领着大军冲向了叛贼的大营,虽然距离叛贼的大营还有一段距离,但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就能到。
在汉军这边誓师完毕,冲向了叛贼大营的时候。此时最为头疼的人莫过于是韩遂和边章他们两个了,要说此时是好不容易刚刚安抚完骚乱的士卒,可汉军那边就已经是高喊着杀贼建功就冲过来了,虽然还隔着很远,但汉军的喊声他们确实也是听到了一点儿的。
韩遂心说,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要是平时的话,己方可从来不怕这个,汉军夜袭的话是绝对讨不了什么好处的。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也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可今夜它特殊啊,此时己方的士卒可以说都已经没什么士气了,军心涣散的队伍还能有什么战力,那不明摆着是让人杀的吗。
没办法,韩遂和边章两人赶紧组织士卒迎敌,不过士卒虽然还能听他们的,但确实已经没有多少战心了,但也知道敌军马上就要过来了,所以为了自己小命,没办法,还得战啊。
“传我军令,就说此战胜利后,我就带大家回家,韩某绝不食言!!”
“诺!”
士卒下去传令了,没过多久,韩遂手下的士卒就都知道了此事,士气总算是有所提高。说实话,都这么久没回家了,很多很多士卒们真是很想家,结果今日被流星这么一搅和,就变成了骚乱。如今一听,只要打完这场仗就能回家了,大家心情都很高兴。可他们却不知,此战过后,却是没有多少人真正回到了家。
至于说北宫伯玉和李文侯那边,他们倒是不如韩遂他们想得那么多。在北宫伯玉的眼里,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双方如此明刀明枪地战斗那是再好不过了,作为一个羌人来说,他更喜欢这样的战斗。只是很多时候汉人太狡猾,总能出一些阴谋诡计,让人防不胜防。
而李文侯呢,他则觉得,反正汉军来了就打,实在要是打不过了,自己还可以跑。要是跑不了的话,那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脑袋掉了,也不过就是碗大个疤,这辈子自己也享受不少了,值了。
此时汉军已经杀进了叛贼的大营,而叛贼也正在做着殊死地抵抗,不过军心已乱的叛贼怎么能是士气强盛的汉军的对手,打着打着,还没坚持多久,就已经被汉军给击溃了。按理来说叛贼的战力比黄巾军那是强不少,但今夜实在对士卒的影响太大,所以此时出现了溃败。
什么叫兵败如山倒,你看看此时的战场就知道了。近十多万人在此战斗,而一方已经出现了大溃败,这就是兵败如山倒。叛贼中的很多人都是自顾自地逃命,是四散奔逃,他们也不管是什么地方了,反正脑海中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只要跑出去这个战场就是安全的。
战场之上是喊杀声震天,而且伴随着一片火光。毕竟乱战之中,着火是很正常的,而且汉军也有意地在纵火,至于这个谁也不会去管,如今连小命儿都要保不住了,谁还管失火啊。
“阎行,哪里走!”
李傕一直都在寻找着阎行,这不可算是让他给找到了。
“李傕,有种你就上来!”
而阎行是在掩护着自己的岳丈韩遂撤退呢,因为他武艺不错,所以是负责断后的。而韩遂则是跑在了最最前面,他是生怕被汉军给追上。
李傕正犹豫着要不要追过去呢,他觉得阎行应该要耍诈,不过他虽然心里犹豫着,但马却还是依旧在前行,只是速度有所减慢罢了。
李傕却没注意到,阎行此时正在暗中拈弓搭箭,准备给李傕放把冷箭。而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却已经晚了,箭是迎面而来,李傕连忙把头一偏,躲过了这支。
李傕大骂道:“阎行,你个匹夫,暗箭伤人,算什么……”
刚喊到这儿,又从阎行的方向射来一箭,这回李傕却是没有躲开,直接就射中了他的肩膀。
李傕不再追赶,一咬牙,把箭矢就这么给拔了下来,结果发现居然还是支毒箭,此时他对着阎行远去的背影,自顾自地说道:“阎行匹夫,别让我再遇到你,要不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凭李傕多年的经验判断,这支毒箭绝对不是什么轻微的毒,没办法,必须得赶紧去治伤,要不轻则这条膀臂被废,重则就会丧命。要说自己真要折在此地的话,那死得可真就太窝囊了。
阎行是顺利地掩护着韩遂逃跑了,而此时李傕则黯然地退出了战场,回美阳治疗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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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〇章 袭叛贼汉军取胜(下)
阎行掩护着韩遂逃跑了,可以说他们算是这战场上跑得最快的人了,正所谓是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其实说得就是他们这样的。而李傕呢,他则是黯然退出了战场,没办法,中了毒箭,他也是不得不返回美阳赶紧治伤。但战场之上绝不会因为这么几个人的离开而有多大的变化,而如此十多万人的大战,确实也不是经常能见到的场面,是空前地激烈。
而此时要说心情最好的人,那莫过于是张温了,因为此次汉军的胜利是不可逆转了,而这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前途。胜了,那么自己对陛下那边也算是有了交待。而之前的好几个月可都是没有什么建树,他顶着很大的压力,这也确实让张温他着急,能不着急吗,那可是关系着自己的前途呢,张温可是很看重这个的。
华雄此时正在追着北宫伯玉,虽然自己主公早已有言在先,不能抓住或者杀死北宫伯玉和李文侯还有韩遂、边章他们几个人,但吓唬吓唬他们总可以吧,所以华雄此时就起了这个心思,准备吓北宫伯玉一下。毕竟两军都对峙好几个月了,双方将士疲劳归疲劳,但却也都憋了很久很久,要不是今夜叛贼受了很大的影响,此次谁胜谁败那还不一定呢。
而北宫伯玉他是不时地就回头看一下,更是着急啊,心说后面的汉人大将怎么总是追着自己不放呢,这都已经追了多久了。其实他自己也不好好想想,谁让他是叛贼的大帅啊。我羌族的勇士在何处,快来人啊。北宫伯玉此时确实是害怕了,他眼力可不差,自然是看得出来,后面对他紧追不舍的汉人大将,绝对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得,要不自己还用跑吗?直接就杀回去了。
北宫伯玉心中甚是着急,大喊了一声:“我羌族勇士在何处,快来救我!!”
可是勇士倒没出现,不过确实有不少羌兵过来阻挡着华雄,不过他们那种小鱼小虾,还不够华雄塞牙缝的呢,根本就不是对手啊。不过也别说,确实也起到了点儿作用,至少北宫伯玉和华雄两马的距离是又拉开了不少,要说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作用啊。
华雄心中好笑,心说你羌族的勇士如今是活是死还都不一定呢,就光靠不怕死过来的这些小杂碎能挡住你家华大爷的大刀吗,笑话。华雄出刀,一刀就是一大片,羌人哪是个儿啊。
杀死了几批围上来的羌兵后,华雄和北宫伯玉两马的距离又离近了些,这时突然从华雄的左侧杀来了一羌人将领,此人对他大喝道:“羌族勇士在此,汉人休伤我家大帅,休得猖狂!!”
这个北宫伯玉喊得还真有用,这不就又来了一个送死的吗,不过这个可不是那些小鱼小虾了,绝对算得上是一条大一点儿的鱼啊,华雄心说。不过对于这种将死之人,华雄对他们没什么可说的,反正直接就拿刀往身上招呼就是了。
“废话太多,看刀!!”华雄心说,今夜你家华大爷就把你羌族的勇士,变成羌族勇死。
果然还没出三个回合呢,这位羌族勇士直接就被华雄给一刀砍死,那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华雄大喝:“谁敢上前?”
果然,本来之前还想上来的羌兵不敢再往前了,往前那就是个死啊,而且不少人都已经跑了。刚才连族里的勇士都被杀了,而自己这样的小兵还能活吗。只有几个还在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不过华雄可不会给他们多少时间去考虑这些,还没跑得羌兵,直接就被他给咔嚓了。
不过经过刚才的这么一下,北宫伯玉此时已经跑远了,华雄再也追不上了。不过既然追不上,华雄自然也不会去做那无用功,他没有再去追赶北宫伯玉,只是继续在战场厮杀着。
而有华雄如此高手在,汉军自然是士气大振,反观叛贼,羌兵当然就是士气大跌。本来就没多少士气,如今更是完了,连自家大帅都扔下自己跑了,剩下的羌兵还可能再战吗。反正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吧,跑得了就跑,跑不了就死。
“大帅跑了,大家快跑吧!大帅跑了,大家快跑!”
这也不知道是谁喊的,要说从叛贼溃败开始,就一直有人在逃跑,但不是说所有人都想着跑,还是有人在和汉军死战的。但是如今北宫伯玉手下的羌兵一看连自家大帅都跑了,那自己还在这儿做什么啊,大家都一起跑吧。至此,北宫伯玉的这支队伍,是再也没有战心了,所有人都没有了。
而韩遂那边更不用说,他是逃得最快的,所以士卒溃败的也是更快,而此时荡寇将军周慎正带着人围剿剩下的残兵。至于李文侯和边章两人,李文侯倒是支撑得时间比韩遂和北宫伯玉他们长,但也知道此时却是大势已去了,没办法,赶紧跑吧。
“他娘的汉军,老子一定会再回来的!!”
倒是没人追杀他,别看这小子是个大老粗,但有时候却又比较狡猾。他在大帐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换上了羌兵的衣服,而让别人穿着他那身盔甲,因为他知道,这万一要是打不过汉军,那么自己这样也许就能蒙混过去,逃得性命了。
边章他倒是四人中最倒霉的一个,因为他被张温给盯上了,张温此时是带着汉军士卒死追着他不放,把边章追得是灰头土脸的,是要多惨有多惨,边章哪经过这个啊,是第一次败得这么惨啊。虽然两方的马距离不近,但张温好像就是盯上他了,对他是穷追不舍。边章心说,你张温和我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可为何就非要如此不可,斩尽杀绝啊。
“给我追,追上边章者,重重有赏!!”
张温是果断地立下了重赏,而边章只能说他倒霉,谁让他被张温给看到了。而张温那时是正想着立大功呢,结果瞌睡时候就有人送枕头来了,正好就追着他不放手了。要是能活捉边章,那绝对是大功一件。别人不知道,但他张温清楚啊,对羌汉反叛,皇帝那边虽然对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两人是恨之入骨,但最恨得却不是他们两人,而就是韩遂和边章两个凉州名士。
要说就凭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他们两人,哪怕势力再大,刘宏也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但有了韩遂和边章之后就不一样了,这叛贼的实力一下就大增了许多。其实黄巾的势力比他们要大得多得多,但为什么最后还是败得那么惨,当然这里的因素有很多,但不得不说他们没有什么谋士,这一点也是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如果黄巾军中也有厉害的谋士,那么至少现在黄巾还不会败亡的。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名士的效应。所谓名士的效应那就是,毕竟身为名士嘛,那么名士都参与造反了,那不知情的百姓他们懂什么,就跟着名士一起造反吧。而且韩遂他们不承认自己是造反,他们自己说是“清君侧,诛十常”,而不是造反。那些不知情的人,也许就会觉得他们也不是造反,而是为了清君侧。所以刘宏对韩遂和边章他们是恨透了,在他眼里看来,两人实在是可恨之极啊。
可张温今夜的打算是注定不能如愿了,因为有董卓,而董卓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边章暂时还不能死,北宫伯玉他们几个人,多活一个,那就代表着董卓以后的计划能实行得越好。
“伯慎兄,伯慎兄且慢!!”
张温一看,居然是董卓追了过来。心说,董仲颖此时追赶过来,莫非是要与我抢功劳?
不过他的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只不过是一闪而逝罢了,因为董卓就两个人过来的,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他手下的郭汜,就这么两个人能抢什么功劳,笑话。
“仲颖何故阻拦?”
张温确实是有些不高兴,如今被董卓这么一拦,边章那边估计就要抓不住了,大功要没啊。
“伯慎兄,穷寇勿追,穷寇勿追啊!”
张温没想到董卓这是为了自己好?还是别的什么,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得确实有道理,可是如果只是叛贼中的普通士卒,他自然就不会再追,但那可是边章,是贼首啊,是大功劳啊。
张温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其实他此时也正在犹豫不决,可这时候边章早就跑远了。董卓实在没办法,赶紧带马来到张温近前,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张温听了董卓的话后,眼前一亮,说道:“各位,穷寇勿追,也许叛贼还有埋伏也不一定,所以各位还是随我继续杀敌!”
和他一起追边章的士卒们听后心说,说追的是你,而说不追的也是你,可谁让你是大军主帅,而咱们是小兵呢,没办法,继续杀敌吧。
就这样,虽然北宫伯玉他们手下士卒损了太多太多,但他们四个倒是逃得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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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章 圣旨至继续驻守
此次一役,叛贼大败,而汉军大胜,最后也只有北宫伯玉他们几个带着残兵逃跑。当然了,这也是董卓他有意为之,要不至少汉军最后也能生擒他们其中的两人,这个还真是没有问题的。可除了董卓一方的人知晓这些之外,要说其他的人对此那可就不清楚了。
而捷报传至雒阳后,是龙颜大悦。刘宏能不高兴吗,从叛贼反叛直到如今,时间都已经一年多了,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大胜的消息啊,可知如此有多么难得了。不过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那就是叛贼的军队虽然算是被灭了,但贼首却一个都没死,这点刘宏很不满意。贼首没人授首,那就说明,说不一定那一日,他们也许还会卷土重来,所谓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啊。
“阿父,这大军虽然在美阳有此大胜,但贼首却是一个都没有授首。唉,这也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陛下,这个也没有办法。毕竟在乱军之中,北宫伯玉他们几个贼首想跑的话,其实还是很简单的。所以张伯慎、董仲颖他们也没能建功,实属正常不过。”
在知道汉军大胜的消息之后,可给张让高兴坏了。不过当他得知北宫伯玉他们逃跑了的时候,张让这心是又一次地悬了起来。要说他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有好几日他做梦,都是梦见被叛贼给杀到雒阳,然后他被叛贼杀了。所以,此时虽然叛贼被灭了,但北宫伯玉他们却逃了,所以张让对此,他这心里依旧是害怕着呢。
“阿父,你说这叛贼还会不会卷土重来?”
“这个,陛下,叛贼他们是一定会卷土重来的!而且奴婢以为,应该会很快了!!”
说完这两句后,张让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凶光。而对刘宏所说,他倒是没做太多分析,反正为了彻底把北宫伯玉他们剿灭,他就对刘宏如此说了,一切都在所不惜。
刘宏闻言狠狠地点了点头,他其实和张让所说,想的都差不多。既然叛贼不日就要卷土重来,那么张温、董卓他们还不能马上回来,只能让他们继续留在美阳据守。
“拟旨……”
刘宏马上就命人拟好了圣旨,然后派人送到前线去了。而圣旨的内容也很简单,不过就是先表扬了张温他们一番,尤其是董卓,刘宏称赞他有先见之明,也把握住了战机。然后就是对他们的一堆赏赐,最后那当然就是继续让大军据守美阳了,对此是不得有误。
看着刘宏派小黄门去传了圣旨,一丝笑容从张让的嘴角一闪而过。他知道,只要张温他们大军一直都待在前线,那么自己等人的安全就一定会有保障的。而那叛贼终究是贼,怎么能和汉军的大军相提并论呢。至于北宫伯玉他们几人,早晚一样会被灭的,张让对此是很相信。
美阳,从雒阳而来的小黄门刚刚宣读完圣旨。
“臣张温领旨谢恩!”“臣袁滂领旨谢恩!”“臣董卓领旨谢恩!”“臣周慎领旨谢恩!”
四人此时是齐声说道,这就像是约好了似的。
董卓赶紧来到小黄门的近前,笑着问道:“敢问天使,不知陛下那儿……?”
可以说宫中很多的小黄门都认得董卓,因为在他们眼里,董卓不是董卓,而是财神,董财神,众人心中的董财神。可以说董卓是特别大方的一个人,尤其是他从来都是,只要能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从不吝啬,这点让小黄门都很喜欢。
小黄门一笑,说道:“陛下对大胜自然是龙颜大悦,不过却因为贼首的逃跑而不满!”
董卓点点头,一切可以说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多谢天使相告,天使临行前,董某必有厚报!”
小黄门脸乐得跟菊花似的,因为董卓这一句必有厚报,那就是说财物一定少不了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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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中平三年都已经到了,而过年之时,马超也是回家过的。要说以前离家很远过年时都回家了,那么如今离家这么近,自然不可能不回去。而家中人还是那么多,以前有马腾,但如今马腾却不在了,但却多了一个糜贞,所以人的数量却是没变,还是那么多。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中平二年不是一个好年头,因为这一年里发生的不是好事儿,马腾和糜太公相继离世,不得不说对儿女确实是一种打击。马超还算好的,毕竟他可不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但其他人可就不像他了。
好在如今的情况还好吧,就以马家来说,马超这个当大兄的,对待自己的弟弟妹妹确实是尽到了一个大兄的责任了。父亲已经不在,正所谓是长兄如父,所以马超这个大兄,他在弟弟妹妹的面前,其实倒是比马腾那个父亲更加地让弟弟妹妹亲近。
而以前马腾在世的时候,因为一直都在凉州军中,所以他是很少回家的。而马超呢,反正至从他当了官以后,比起马腾来,那回家得次数就更少了,几乎就是每年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家。不过在马腾亡故后,马超不只是深深地自责,同样他也更加地重视亲人、亲情了。毕竟家人一共才那么几个,要是再失去一个,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如何。还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的吗,答案是没有。哪怕是整个天下,在马超的心中,其实也还是没有亲人来得重要。
马超是不想再意外地失去一个亲人了,所以正好凉州刺史之位空缺,刘宏也有意让他当,所以他就争取了过来。当然,其实就算刘宏没有这个意思,马超也准备力争这凉州刺史之位的。而其中最重要的可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其实就是为了家人。因为又能回到凉州做官了,所以离家很近。而陇县距离陇西,可以说太近了,所以马超就利用闲暇之时,没事儿就回家看看,而这也能和家人增进感情。
虽然是一州刺史,但也不是说每日时时刻刻都在忙碌着。而且这么大的官,其实很多事儿都是交给属下去做的,作为上位者不可能什么都去亲力亲为,那是不可能的。反正自己只需要去管好给你做事儿的人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事儿,除非必要,一切都是交给属下也就是了。
而在做上凉州刺史的这几个月里,马超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同样也是一个不好的消息,都都是在同一个人身上的。那就是他在了解凉州各郡官员的时候,发现了贾诩贾文和其人。说是好消息吧,那就是因为发现了贾诩。而说是不好的消息呢,那则是如今的贾诩正在陇西的临洮做小吏。这个当然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因为此时的他还在董卓的女婿牛辅的手下,所以这怎么能是好消息。
如果说此时的贾诩还是个自由人的话,那么无论他在哪儿,马超他就算是三拜九叩,也得把他给请过来。可如今这个情况他是根本就不好出手啊,因为牛辅是董卓的女婿,而贾诩他则是牛辅的手下,所以他就是董卓那边的人了。如果要是真从董卓那儿把他给挖走了的话,那必然是要得罪董卓的。当然了,马超并不怕董卓什么,但在他的想法中,未来的几年里,是不能去得罪董卓的,要不可真就要不好办了。
就以董卓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来说,马超不难预见,如果自己真把贾诩给挖走了,那么董卓一定会对自己展开打击报复。如果真那样的话,那么就影响到自己的大计了,而以后很多地方还得靠董卓来实施呢,所以董卓的矛头可以对准任何人,但唯独不能让他对准自己。要不就破坏自己的大计了,董卓对付自己,或者说自己对付董卓,绝对不能这么早发生就是了。
所以就因为如此,马超对贾诩的想法,也只能是暂时压了下来,想多了也没用,如今根本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所以还是先别想了。不过马超为了以后收服贾诩铺路,他倒是暗中差人调查了他一下,不过调查的结果却是让他失望了,因为真就没调查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比如说贾诩他家里都有什么人,结果调查之后显示,贾诩好像没有什么亲人在了,就他一个人。可对于这个马超是绝对不信的,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贾诩应该是有妻儿的。而且如今贾诩是年近不惑,马超知道他一定有妻子儿女,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哪罢了。而别人可能还不了解,但马超却清楚,而且马超从中算是知道了,贾诩绝对是把他妻儿给藏了起来,要说他都小心成了这样,你不服真是不行啊。
贾诩之事,只能是以后缓缓图之了。而马超也知道,此事是不能着急的,他虽然相信贾诩跑不出自己的手心,但在历史上有名有姓的人有几个是易与之辈啊,所以马超也知道,绝对不会轻易得手就是了,而且他已经对贾诩注上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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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章 陇县城有人来投
至此,对于贾诩之事,马超也就没再多想。反正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反正等时候到了,那么自然就知道要如何去做,而如今可还不是时候啊。
而董卓那边,马超也更是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这么说吧,如今马超是身负父仇,但他却迟迟也没找韩遂阎行他们报仇,就只是因为董卓的关系。虽然马超不知道董卓具体的想法,但他知道董卓一定会搞些小动作的,所以马超对韩遂他们就没有什么动作,因为他这都是为了让一切尽量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下去。而至于阎行韩遂他们,早晚必报父仇。
这一日,马超正在陇县的刺史府中休息,而此时门外下人来报,“报大人,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您的故人!”
“我的故人?”
听到下人的禀报后,马超自然就不再休息了。他心中想到,这故人,自己的故人要真算起来的话,那可真不少啊,不过能是谁呢?出门看看吧,反正必然是自己认识的了,马超心说。
等马超出门这么一看,可不是吗,确实是故人啊,而且是认识好几年了都。
来人一见马超出来后,忙对他喊道:“大哥!”
“飞弟!”马超见到来人后,就是一笑,要说今日这可真是好事儿啊。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涿郡的张飞,张三爷。马超倒是没想到来的故人是张飞,实在是出乎意料啊,不过他心情高兴得很。张飞能来,那就代表着他对自己的认可,决定跟着自己干了。而有三爷这样一个手下,马超心情自然是很好很好的,那是一点儿都没说的。
“飞弟你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马超拍着张飞的肩膀由衷地笑道,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是,大哥,我来了!”
本来张飞是有不少的话要和马超说的,但当他真正看到马超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关键的时候居然卡壳了,这怎么和平时的自己不一样呢。
“飞弟,此处不是讲话之所,快和我进府一叙!!”
因为张飞的到来,所以马超此时的心情大好,这时候他是赶紧拉住了张飞的手,把张飞给拉进了府内。
“飞弟的马好生照料!”马超转头对下人说道。
马超的眼光相当高,一眼就看出来张飞的马是宝马良驹。而且应该就是印象中的踏雪乌骓马,绝对的好马宝马,而且是排得上号的。
“诺!”下人连忙应诺,不敢怠慢了。
于是张飞的马就由下人给牵走了,绝对是去好草好料地伺候着,管它吃饱喝足,除了没有母马之外,其他的服务基本都不会差的。
马超把张飞拉进了屋中后,忙说道:“飞弟,坐!”
结果张飞却没坐下来,反而是直接给马超跪下了,跪下施礼道:“涿郡张飞,拜见主公!!”
马超听后,心说,这到底唱得是哪一出啊,心跳都加快了啊。不过好在他对此反应倒是不慢,赶紧用双手扶起了张飞,说道:“飞弟快快请起,快快起来!”
张飞起来之后,对马超说道:“主公,飞之师父已经给飞起了表字,飞字益德!”
马超点点头,原来张飞的表字是他师父给他起的。
“好,好啊!益德,快坐!”
“谢主公!”
两人都坐好了之后,马超先向张飞问道:“不知这几年益德你过得如何啊?”
张飞闻言叹了口气,“唉,主公,不瞒您说,这几年……”
于是张飞就缓缓地对马超讲起了这几年发生的一些事儿,在马超离开之后,张家确实是很平静。而乐浪的杜家再也没人来捣乱什么的,自然更没什么打击报复了。而之后张飞也算是子承父业吧,也开始杀猪卖肉,虽然这并不是张雄所希望的,但作为父亲,他也不能不让张飞尽孝心。所以没办法,张雄退了下来,而张飞就自然顶上了他老爹的位置。
其实作为父母来说,张雄作为张飞的父亲,他虽是个屠户,但他绝对不想让张飞也和自己一样,也成为屠户,成天就是杀猪卖肉,很明显张雄可没这个打算。他倒是一直都想让张飞出人头地,千万别像自己一样,在年轻的时候就知道混,当游侠,然后年纪大了之后就成了卖肉的屠户,这个自己儿子肯定是不能让他再干这行就是了。
所以张雄才让张飞读书,好好读书,但最后也是无奈啊,张飞就是喜欢习武,那就习武吧,张雄也没拦着。所以之后的张雄已经不指望张飞用读书来出人头地了,如果武艺高强的话,也是一样可以出人头地的,比如说当个大将军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所以在张雄的想法中,自己儿子要是能做上将军什么的,也算是给老张家争脸了,可以光宗耀祖啊。
不过张飞能不能光宗耀祖,明显他张雄是看不到了。本来因为有马超开的方子,所以张雄的病情确实是有所缓解,但是就像马超说得那样,只能使病情得以缓解而已,却是不能治好,所以最后张雄还是在三年前去了。但不得不说,就因为有了马超,有了马超的药方,他多活了一些时日,这些无论是马超还是张雄,甚至于张飞,对此都是很明白的。
而在张雄弥留之际,在榻边,他是紧紧拉住了张飞的手,虚弱地说道:“飞儿,咳咳,为父就要不咳咳咳,不行了。等我死后,咳咳,你就去投奔孟起,你咳咳,你能跟着他,为父也就放心了。咳咳咳,而且飞儿你记住了,为父咳咳,不在了之后,你就要都听孟起的。咳咳,孟起是你主公,也是咳咳你兄长。然后把这封信也交……
最后话还没说完,张雄就去了,“爹,爹啊!儿知道了!”
张飞对着榻上的张雄磕了三个头后,擦了下眼泪,心中想着,儿一定按爹您所说的去做,一定让爹您放心!
其实张飞早已是认可了马超,因为马超解决了张家的危机,化解了张家和杜家两家的恩恩怨怨,而且又给了张雄药方,就这么两件事,可以说张飞就认可了马超其人。要说张飞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从小到大,向来都是如此。更何况马超对张家有大恩,这让张飞觉得对马超实在是无以为报,那就只能是跟随他了。所以就算是张雄不说,张飞也是打算早晚都是要去找马超,这是他势在必行的。
当然了,这是其中的一方面,还有两点也很重要。其一就是马超的武艺高超,尽管张飞并不想承认自己暂时确实是不如马超,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至少从目前来看,自己如今的武艺确实是不如马超,而且就连马超手下那个叫崔安的都比不过,这是事实。
其二那就是,张飞和马超接触了那么些时日,他看得出来,马超绝对是个有谋略的人。张飞不是没读过书,相反他其实看过不少书,但就是记不住多少。如果是武艺方面的招式什么的,他都能记得很清楚,但就是书上的东西,他基本是什么都记不得。所以张飞一直都是很佩服有真才实学、有学问、或者是有谋略、有智慧的人,他知道这样儿的人很厉害。
所以,像马超这样文武双全的人,在张飞看来,正是男儿应该追随的明主,要投靠就得投靠马超这样的明主才行,如此才不会辱没了自己的一身本事。不过张飞没有直接就去投奔马超,而是在处理完张雄的丧事后,又为他父亲守孝三年。而且因为被马超和崔安两人的武艺打击到了,所以他直接就搬到了山上,和他师父住在一起,每日都勤练武艺。因为从马超和崔安那儿,他是真真正正知道了,什么才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绝不可小看了天下人。
虽然如此也是他师父想要看到的,但他如今,在武艺的招式上,确实已经没什么可教给张飞的了,所以就开始传授张飞经验,是他师父几十年的经验,于是张飞就一直都在刻苦地和他师父学习着。但最后他的师父也病逝了,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所以他师父也去了。临终前,他师父给张飞起的表字益德,张飞含泪给师父送了终。至此,师父去了后,张飞就再也没什么亲人了,所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来找马超,前来投奔于他。
可他却不知道马超如今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不过他倒是一直都记得马超临离开涿郡涿县之前,和他说的那句话,让他以后到陇西狄道来找自己,这个张飞是一直都记得的。所以他就从涿郡的涿县跑到了陇西的狄道,结果最后终于是找到了马家,当然了,马超不在家。但张飞也从他家人的口中了解到了,如今的马超再也不是当年的马超了,现在的他都已经官拜凉州刺史了。
所以张飞又从陇西来到了汉阳陇县,这才到了刺史府来找马超。
马超听完张飞的叙述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几年倒是发生了一些事,而张飞如今这是从陇西过来的,先是去过自己的家了。
“唉,没想到,伯父最后还是,益德,伯父之事为何不早通知于我!”
“这,主公,这……”
马超则对张飞把手一摆,“算了,等有机会我再去伯父的坟前祭拜一下吧!”
如今可不是责怪这些的时候,而且事儿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过去的就过去了,马超其实也不会去计较这个的。只是以后有机会再回涿县,那时一定要去张雄的墓前祭拜一下。
“对了,主公,还有这个!”
说着,张飞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来,这个就是张雄最后写给马超,让张飞交给他的那封信。
“主公,这个是老爹让我给您的,我可都没看过呢啊!”
马超暗中摇头,心说这是你老爹给我的信,又不是给你的,你看了也没大用啊。
马超打开看过后,心说果然是和自己想得一样,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张雄就是不放心张飞这个儿子,所以就把他托付给自己了,让他跟着自己去干一番事业,而让自己好好照料他。
“益德,你也来看看吧!”说着,马超就把信递给了张飞。
张飞接过信后,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其实他都猜得到自己老爹给自己主公的信中内容的,不过猜到是一回事儿,但看到就是另一回事儿了,感觉明显是不一样。
“益德,伯父既然把你托付于我,那么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做事儿,希望你莫要让伯父失望才是!”
“主公放心,飞今后一切唯主公马首是瞻!”
马超点点头,“今后便有劳益德了,让咱们共创一番事业!”
张飞这些年他也是听过马超的大名儿的,尤其是战黄巾的事儿,马超在黄巾军中可以说那真是威名赫赫。而张飞也觉得,如此也是自己想要的。所以自己能追随马超,他心里确实是很愿意的。所以在听了马超所说后,他是狠狠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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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章 马孟起求人寻人
今天应该发两章,但也是两章写一起发出来了,就不再分两章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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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张飞都已经投奔了自己,马超知道,此时自己手下的队伍是又一次地壮大了。
其实想想如今自己的属下,这人确实也不算太少了。先不提青州的管亥他们,就说此时自己的属下吧。武力上有崔安、张飞和武安国他们,这几人都当得是沙场大将,而练兵,统筹全局有陈到这么个人才,至于有勇有谋的,那还有庞德。虽然庞德自己没有把他带到陇县安排官职,但自己父亲马腾留给自己的五千私兵必须要有人管着才行,所以庞德他一时半会儿他确实还脱不开身。但庞德他也是自己的属下,而自己对他也是很看重,这个都是没错的。要是再加上管亥、臧霸还有廖化他们,那人可就更多了。
不想不知道,一想,这人确实也不算少了,至少在武力上来说,马超暂时还是挺满意的。
等到了晚上,马超在刺史府设宴宴请张飞,而崔安、陈到和武安国他们几个也自然都作陪。毕竟大家以后都是一个主公,都是同僚了,所以马超此时也有意让他们好好多接触接触,先熟悉一下更好。
“主公!”众人给马超见礼。
马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双手对着众人向下轻按,说道:“各位,都坐吧!!”
“谢主公!”别看就只有四个人的声音,但那声响确实不小。
众人分宾主落座,这次设宴宴请张飞,来的都是马超的嫡系,加上张飞一共是四个。
马超自然是坐在最上位,然后他的左右边第一位当然就是今日刚来投奔他的张飞,而张飞的旁边则是崔安。马超的右手边的第一位则是陈到,而陈到的旁边当然那就是武安国了。
“好,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案上都摆好了吃食后,马超对众人说道。主公发话了,众人自然都不能不认真听了。
“这位是刚从涿郡涿县而来的张飞张益德,以后益德就与大家一样,都在我的手下做事,望大家能多亲多近,互相帮助!!”
马超抬手一指左侧的张飞,笑着对众人说道。而众人在听了自己主公说的之后也点了点头,而张飞则对几人一拱手,算是先行的见礼了。
然后马超指向了崔安,对张飞说道:“这位益德都认得了,扶风崔安崔福达!至于福达的武艺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益德你是知晓的!”显然,马超也想起了当初的事儿来。
张飞赶紧施礼,“飞见过福达兄!福达兄之武艺,飞佩服之至!!”
以前在涿郡的时候,张飞就和崔安有些交情。但交情归交情,在如今的这种场合,该见礼还得见礼。而崔安是所有人里年纪最大的,张飞呢则是年纪最小的那个,所以这一声福达兄,叫的倒是没错。
崔安听了张飞的话后,则是咧嘴一笑,“哈哈,主公说今儿有熟人来了,俺之前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啊!俺这都……”
“咳咳……”
马超赶紧咳嗽了两声,是想提醒崔安一下,那意思是你也注意一下场合,如今这么正式引荐益德呢,你要是想叙旧的话就等完事再说。
崔安明白自己主公的意思,他倒是不敢再吱声了,话锋一转,拱手说道:“见过益德老弟!”
张飞对此则是一笑,尽管他和崔安接触的时日不多,但他却知道,崔安和自己的性格也差不了多少。同样都是豪爽,直爽的人,可是要想和他称兄道弟,那么就必须得是他能认可你才行,无论是认可你哪个方面,反正只要是他能认可你了,那是什么都好说。但要是反之的话,那可就什么都不好说了。如此崔安的一句话,就代表着认可了自己,张飞对此明白得很。
崔安这边是介绍完了,马超又一指陈到,“益德,这位就是汝南陈到陈叔至!叔至在练兵的方面很有水平,绝对是个中翘楚!!”
张飞一听马超所说,心里清楚,自己主公可不会随随便便地就去夸人,可如果他要是说谁哪方面怎么好了,那对方的本事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如今的张飞对谁也不敢轻易小看,对自己主公的手下他就更是不敢小看了。
他忙拱手说道:“飞见过叔至兄!以后有什么需要叔至兄的地方,还望叔至兄不吝指教!”
陈到闻言则是一笑,“益德可别听主公说的什么个中翘楚,到的本事自认为还是不如主公多矣啊!不过益德要是不嫌弃的话,大家有机会倒是可以互相探讨探讨!”
“哪能,飞求之不得啊,在此先谢过叔至兄了!”
陈到这边也介绍完了,最后马超则一指武安国,说道:“益德,这位便是北海武安国,手中一柄长柄铁锤,沙场之上令敌胆寒!!”
张飞明白,马超的这几句话的意思就是,武安国有勇力,武艺不错,但绝对没崔安高,但也是一员沙场大将。而且以他的经验来看,武安国确实是不可小觑。
“飞见过武安兄,飞自小便喜好习武,望今后武安兄能不吝赐教!”
武安国心说,主公您这不是害我吗,那福达兄能看得上的人,武艺还能差到哪去?还说我是沙场之上令敌胆寒,那这么说的话,福达兄可都让敌人尿裤子了,我这算个什么啊。
不过他也不敢反驳马超什么,连忙对张飞抱拳说道:“赐教不敢当,以后和益德切磋武艺,共同进步,共同进步!”
马超心中暗笑,还共同进步,你不被三爷虐就不错了。如今来说,马超能感觉出来张飞武艺又有所进步,但要说具体的比武安国高上多少,那他可就不知道了。所谓“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如此才行啊。
可无论是陈到还是武安国,就算是连崔安也是明白一点儿的,那就是自己主公如此郑重地把张飞和几人彼此做了介绍,这就说明自己主公确实是很重视张飞其人,要不也不会如此了。其实确实是这么回事儿,马超他就是这么想的,他也想让几人明白自己的意思。
一顿晚宴,众人吃得那确实是宾主尽欢,当然这时候其实已经没人再把张飞当客人了,早就都是自己人了吗。而且在酒桌上确实能增进感情,虽然说如今众人并不是在一张桌上,但效果却是没什么太大区别的。人都是一回生,两回熟,三回是朋友了,所以都是这么回事儿,慢慢也就熟悉了。而且几人的性格都不错,还有马超在其中起的作用,所以算是意气相投了。
晚宴过后,马超给张飞安排了住处,然后两人在屋中谈着这些年所发生的事儿。当然因为今天最开始马超听了张飞讲,所以这时候是他给张飞讲,而张飞则是听马超讲。当然马超他也不会所有的事儿都讲,那样儿的话时间也根本不够,太多了。所以他此时只是挑了重点的重要事件对张飞讲了,比如说在凉州敦煌郡玉门关剿灭马贼,然后是之后自己带兵围剿黄巾等等,这些往年的战绩。
作为主公来说,马超倒不是在张飞面前炫耀自己,因为他觉得这些都没必要。但就因为自己是主公,所以必须要给自己属下一个跟着自己就能有前途的这么一个信心吧,至少要让自己的属下能看到前途是一片光明的,而马超就是这么个意思。世人哪有不图名利的,就算有不为名儿的人,但绝对是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的,跑不了这个。就像那话说得一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其实就是如此了。
而马超所说的确实有效果,张飞听后,那是很向往今后的日子。虽然他早就知道马超的一些所作所为,但外人传言和亲耳听当事人所说,这个感觉明显是不一样的。张飞同样也向往着,有朝一日能和自己主公征战沙场,那也不枉男子汉大丈夫在世间走一遭了。而像如今张飞这个年纪的热血男儿,而且还有着高超武艺的,要说不向往征战沙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张飞其实就是如此,以前还因为自己的老爹健在,而且师父也还都在,所以他这样的心思还差了一些,毕竟有所牵挂嘛。想着一切等自己长大了,自己到时自然会有所选择,选好自己的道路。但他父亲和师父都不在了之后,张飞的这种心思就重了,因为再也没什么牵挂了,而且自己老爹还就希望自己能出人头地,跟随着自己主公,并且张飞再也没有人约束他了,他自然就更加地向往着沙场征战。在他的想法中,男儿本当如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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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马超几人在院中练武,还有就做些简单地切磋。毕竟张飞来了嘛,所以增进感情除了在酒桌上之外,同样身为武将,切磋一下其实也是可以有如此效果的。
而马超在见到了张飞的兵器后,他突然想起了当初答应张飞的一件事来。因为记得好像自己以前在涿郡临离开的时候和他说过,说他要是来陇西的时候,自己会给他一个惊喜。但如今的这个情况,是张飞给了自己一个惊喜,可自己却没能给人家一个惊喜啊。唉,自己这当主公的,居然是食言了。
想当初在涿郡的时候,马超想得其实很简单,因为记得马家先祖马援公给马家后人留下了一块天外陨铁,重达一百二十斤。而当时马超的意思就是,用这块一百二十斤的天外陨铁打造出两件兵器,一件自然就是自己所用的长枪,而另一件则是要送给张飞的长矛。
而马援留下的那块天外陨铁,马超自然不会把它背在身上,他是一直都把它放在了陇西的家中,而一直都是在箱子里放着的。不过马超却是一直都在寻找能用天外陨铁打造兵器的铁匠,不过他之前走了那么多个州郡,也经过了那么多个铁匠铺,但却从来也没见过一个能用天外陨铁打造兵器的铁匠。而就因为马超很关注铁匠铺,所以在青州他才发现了当时还在做铁匠的武安国。
于是就这样,在走了那么多个州郡也无果后,久而久之,马超就把天外陨铁的事儿给抛到脑后了。因为后来他当上了敦煌太守,致力于剿灭马贼,之后又进了京,然后奉命去围剿黄巾,马超的事儿太多,他也太忙,所以也就没再想起来天外陨铁的事儿。直到今日他看到了张飞还有他的兵器后,马超这才想了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呢,自己却是给忘了啊。
可自己想得倒是挺好,想用那块天外陨铁来打造兵器,但上哪儿去找能用天外陨铁打造兵器的匠人啊。要说马超他对打造兵器,打铁这方面的事儿,可以说是七窍通了六窍,是一窍不通啊。所以他哪懂这些啊,但这时候既然想起来这事儿了,自己也不能不再好好想想了。
几人练完武后,马超把张飞他们几人给叫到了屋中,他准备好好问问他们,没准他们能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一人智短,多人智就长点儿呗,三个臭皮匠还赛过诸葛亮呢,对不。
“主公!”
“好,都坐吧!”
“诺!”
“各位,不知你们谁知道哪儿有技艺高超的铁匠?”
几人坐下后,马超是先开口询问。他如今是急需知道这个,这样儿的事儿是宜早不宜迟啊。之前是自己给忘了,不过这时候既然都想起来了,那么如果能解决的话就赶紧解决了吧。
几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为何主公问了这么一句。这技艺高超的铁匠,还真就是不知道啊。最后几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武安国,那意思你以前可当过铁匠,所以应该知道一些吧。就连马超最后也是看向了武安国,那意思,你倒是说两句啊。
武安国一看众人都看着自己,自己也不能不说话,于是说道:“回主公,属下虽然是做过一段时日的铁匠,但对这个确实还不算是太了解,您让属下再好好想想!”
马超听后,眼前一亮,心说有门儿啊,武安国可没说一点儿都不知道,他说再好好想想,那么没准他能想起来什么也说不定。但马超对他也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但有希望总是要比没有希望好啊,毕竟有希望总是好的是吧。
听了马超的话后,此时的武安国坐在那儿是冥思苦想,而其他几人也知道,所以自然也都没打扰他。武安国这时候也是绞尽了脑汁,但就是没想出来什么,而且他动作也一点儿不少。一会儿是用手拍拍脑袋,一会儿又用手挠挠脸的,崔安看着他,是想笑也不敢笑,只能强憋着,生怕自己笑了之后被马超说。
突然,武安国一怕桌案,大声说道:“主公,属下想起来了!!”
就这么一下,把崔安吓了一跳。刚才这小子是憋着没笑,不过之后又走神了,结果被武安国这么一下给吓了一跳。
“俺说武小子,你不能轻点儿拍啊!!”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听武安国一人说!武安你说吧,你是想起什么来了?”
崔安听了马超的话后,一缩脖子,他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诺!”武安国也没管崔安,他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想着该如何回复自己主公。
“回主公,事情是这样的!记得当年属下还在青州当铁匠的时候,曾见过一位老铁匠打造兵器,然后属下当时很是佩服,就说了一句:‘您老可真是技艺高超啊!’可谁知道老铁匠听后却撇了撇嘴,对属下说道:‘小子,你这话说得,可见你还是见识短浅啊!我这算什么,人家郑浑,那才是真正的技艺高超,技艺非凡之辈,我不如人家多矣!!’说完之后,他还不住地摇头。属下想说的就是这件事,不知对主公有没有什么帮助,至于其他的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武安国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和马超说了,再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郑浑,郑浑……”
马超嘀咕着郑浑的名字,这名字你还别说,他还真就听说过,不过就是印象不深刻罢了,要不不可能想不起来什么啊,但知道确实还是知道的。
马超一拍桌案,对武安国说道:“好,很好,此事武安你算是立了一功!不过郑浑此人,武安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地方之人?”
“这,属下听老铁匠说,他好像是河南人!”武安国确定地回答道。
“河南郑浑,好,我要找的估计就是此人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此时的马超已经想到了关于河南郑浑的一些东西,要是自己没记错的话,郑浑他最后做到过将作大匠,而且对打造兵器方面,据说很有研究,那就是他了。
不过稍微想了一下之后,马超这是又犯了难了。是啊,不得不为难,虽说如今是知道了河南郑浑,但河南那地方可不是自己的地盘啊。要说郑浑是凉州人的话,那么作为凉州刺史的自己,就算是以权谋私一下吧,相信不出多少时日,就能把他找到的。但河南那地方是属于司隶的地方,自己的手可伸不到那块啊,所以要想找到郑浑此人,还得去求人才行,而且郑浑如今在不在河南还两说呢。他要是不在河南,没准就找不到了,也不好说啊。
“武安啊,至于那河南郑浑,你还知不知道此人的一些详细的东西?哪怕是一点儿也可以!”
“这……”
武安国心说,我的主公啊,我都说了再多的东西就不得而知了,这,没有再多的东西了。
“主公,这,还请让属下再多想想,想想!”
武安国又开始冥思苦想了,没办法,时间太久远了,就算是有,估计也想不起来了。而马超则是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问他一次,要是真有什么,哪怕就只有一点儿,那对自己也是有用的。
又过了一会儿,武安国眼睛一亮,“主公,记得老铁匠说过,那个郑浑好像他的祖父是什么大儒,对,就是大儒!当时老铁匠还说呢,怎么大儒的孙子却喜欢匠人的东西呢?而且他对此还特别的不理解!”
马超狠狠地一击桌案,“好,武安你算是立了大功了!此事事成之后,我有重赏!”
“属下为主公分忧是应该的!”
“好了,不必谦虚,不必推辞,这都是你应得的!”
这事完事了之后,几人都各忙各的去了。而马超则提笔写了封信,他这是要找人帮忙。没办法,不找人帮忙是不行,自己在司隶在河南根本就没什么势力,所以找郑浑的事儿必须得求人啊。虽然马超不想求人,但为了天外陨铁的事儿,他觉得求人一次也值了,是值得的。
马超这封信既不是写给刘宏,也不是写给张让,而是写给何进的。对,就是给他的。因为在司隶,势力最大的你可以说是当皇帝的刘宏,但绝对不是十常侍之首的张让,不过曾经当过屠户的何进,他的势力其实也不小。
但要说在司隶,尤其是河南找一个人的话,马超不可能让刘宏去找,而张让自然也没有何进更合适。何进他可是做过河南尹的人,所以让他在河南找一个人,这事儿对别人来说可能很难,但对他何进来说,其实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儿。
马超对何进能帮忙此事,他是有九成九的把握能成。因为何进如今正是想要好好笼络自己,自己对此也是很清楚的,所以此时有事儿正好求到他了,而且对他来说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儿,那么这个人情,如果自己是何进的话,自己也很乐意送出去的。
信写好后,封好了。然后马超就派了专人,让他把信送到雒阳的大将军府,而马超自然就在凉州等着何进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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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 为兵器求见郑浑
果然,就在马超派人把自己的亲笔书信给送到雒阳的大将军府去了之后,又过了一段时日,何进的亲笔回信就到了陇县。要说古代确实没有现代通信这么发达,但马超他们用了专人送信,所以那速度可以说是相当快了。
马超展开何进的亲笔回信一看,果然带来的是好消息啊。信中何进提到,已经找到郑浑了,而且如今郑浑他就在家中。何进在心中还说了,如果马超想见郑浑的话,那这时候就得赶紧去,要不郑浑说不定什么时候可能就要出门了。而他其实就是个行踪不定的人,很多时候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就这样。
马超是暗中点头,如今是事不宜迟,越早见到郑浑越好。别等自己去河南的时候,人家出门了,那再想见到他可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而马超也不会自己一人去河南,崔安、张飞、陈到和武安国,还得带两人一起去。而自己走后,陈到是必须要留下的,而马超决定此次带着崔安和张飞同去。毕竟只有他们俩才有宝马良驹,所以三人都是宝马,那速度自然不会差。
让下人叫来了四人后,马超把事情和他们简单地说了一下。
“所以我决定此次带着福达和益德同去,而叔至,你和武安则一起留守陇县!在我离开之后,此间的事务就交给你们二位了!”
“到(国)必不负主公所托!”陈到和武安国齐声说道。
马超闻言则对他们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我也就放心离开了!”
此时在崔安和张飞的心中,都是很高兴的。崔安他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基本上除了打仗之外,很难把他束缚在一个地方。而如果说能天天在沙场征战,那么崔安很乐意在一个地方待着,但像如今这样,跟着马超来陇县做官,说实话,时间长了,他确实已经是比较厌烦了,总是觉得没有自己杀人来得痛快啊。可今日一听自己主公说要带着自己去河南,他这心里是高兴坏了,反正出门了总比一直待在这儿强啊。
至于说张飞嘛,因为他是刚来投奔马超,所以一见自己主公要带着自己出门,他觉得这是马超对自己的器重。要不怎么主公就带着自己和崔安呢,没有带陈到和武安国呢,这不就是很器重自己吗,张飞如此想着。
不好再耽误时间,所以马超和崔安还有张飞三人,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骑马上路了。当然三人可不是直接就去河南,如今是做什么去了,那是要求人家郑浑用天外陨铁来打造兵器,所以没有天外陨铁干什么去?就这样,马超三人的第一站则是陇西狄道,因为马超必须得回家去取天外陨铁才行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要没有材料,还让人家打造什么啊。
家人对马超回来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因为马超当上了凉州刺史后是经常如此。不过他这次倒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虽然刘氏这个做母亲的很想让自己儿子留下来,但她也知道马超有要紧事去做,所以自然不会阻碍他什么,刘氏可是个伟大而又很开明的这么一个母亲。
和家人告辞后,马超三人这才踏上了从陇西到河南的路。因为三人的坐骑都是宝马良驹,而且陇西和河南的距离也不是说特别特别远,所以没多久就到了。
河南开封,何进的亲笔回信说郑浑的家就在此地,所以趁他还没出门之前,应该是可以见到他的。开封城外,马超看着这个前世历史悠久的城池,不禁想到了很多。以前不是没来过这儿,但那都是路过、经过开封,所以根本就没做太多的停留,哪像今日是特意有事过来的。
马超前世倒是没来过开封,但这一世可是来过好几次了,而前世一提起开封,他一下就能想到三点来。第一自然就是历史悠久,绝对的古都。而第二呢,则是开封府包拯包希仁,包青天啊,有几个不知道的。再有第三,那就是开封的灌汤包了,反正马超觉得开封的灌汤包是很好吃的美味,而他确实也很好这口就是了。
此时的开封城外,有个人正在那儿东张西望,好似在急着寻找什么。而此人在见到马超他们几人后,眼前就是一亮,赶紧走了过来,抱拳说道:“请问,阁下是凉州马刺史否?”
马超赶紧翻身下马,崔安和张飞也是如此,然后他回礼道:“不错,正是马某!却不知阁下是?”
询问马超的人连忙回答道:“在下效力于大将军帐下,姓吴名匡,便是在下!”
马超点点头,他听后是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吴匡这个名儿他还真就听说过,知道面前这人正是何进的一个心腹爱将。怎么也没想到何进居然让他来开封了,而之前何进对此可从来没说过什么。那么既然他派自己的心腹过来,这无非就是给自己指指路而已,但自己却得承人家的情啊。这就说明何进确实是不遗余力地笼络自己,这不如今连心腹都派过来了。
其实就算没有吴匡的指引,马超也一样能找到郑浑。毕竟郑浑绝对是此地的名人,他的名儿都能传到青州,那你说他要是在当地没什么名儿,这说出去谁相信啊。所以找到郑浑的家无非就是时间问题罢了,但何进既然派人给自己指引来了,那么自然就更好了,而且也更省时间。
“超在此谢过大将军的安排了,吴将军回到雒阳后,还请转告大将军,就说我马孟起多谢他了!”
“这,马刺史,将军吴某可不敢当!”
马超一笑,“既如此,那么超就称呼一声吴兄,而吴兄也不必左一个刺史,右一个刺史的,直接就称呼超的表字孟起即可!”
“既如此,吴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孟起请!”
“吴兄请!”
其实吴匡不只是何进的心腹,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是吴懿吴子远的叔父,但这些马超可不知道。而当初马超遇到了财物被偷光了的吴懿兄妹一行人,吴懿在身无分文了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投奔他这个叔父,而最后确实也是如此,而他的叔父就是马超旁边的这个吴匡了。
而吴匡早就从自己侄子侄女儿那儿听说了马超,只是一直都没什么机会接触罢了。而马超官职是越来越大,如今更是一州的刺史。可吴匡虽说是大将军何进的心腹,但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部将而已,和马超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而且以前是没什么机会见,而之后更是没什么交集,所以两人也一直没见过面。直到今日,两人这才是第一次见面。
而吴匡也一直都好奇,这个侄子夸赞的年轻人到底是何许人也,而且也不只是吴懿一人夸过马超,马超的事迹其实还是不少的,所以稍微关注一下,也就能知道一些了。正是因为吴匡很好奇他,所以在听到何进让他来给马超带路的时候,他心情是特别好,一直就期待着见马超其人,看看他到底如何。而一直以来的这个想法,终于是得以实现了。
四人就这么牵着马进了开封城,马超和吴匡并肩走着,而崔安和张飞则是在他们后面跟着。马超和吴匡两人谈得不错,此时有这么好的机会和马超接触,吴匡他自然不会放过。虽然刚刚接触,但吴匡却没有放过一丝一毫和马超说话的机会,他想看看马超其人到底如何,虽然时间短暂,但就凭借吴匡他四十几年的阅历,从马超的言谈举止上也能看出来一些东西了。
说着说着,马超几人就被吴匡给带到了目的地,“孟起,这郑浑的家却是已经到了,我就不再多说了,告辞!”
“这,吴兄这就要离开?”
吴匡点了点头,笑道:“哈哈哈,不错,大将军派吴某来做这个指路人,而如今我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自然是要赶回雒阳向大将军复命了!不过孟起,有机会回到雒阳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到我那儿一叙啊!”
“多谢吴兄了,有机会超一定要过府叨扰,吴兄多保重!”
马超说完,崔安和张飞也同样对吴匡一拱手,虽然至始至终吴匡和崔安还有张飞他们都没说过一句话,但两人见到自己主公都对吴匡如此客气,他们作为属下的确实也不敢怠慢了。
“三位,保重!吴某这就告辞了!”说完,吴匡就离开了。
马超看着吴匡远去的背影点了点头,此人倒是雷厉风行,做事儿毫不拖泥带水。吴匡此人也许是没什么大才,但此人既然能成为何进的心腹爱将,那就绝不可小看了。其实就以今日短暂地接触而言,马超知道,吴匡此人还是有些本事的,不可轻看。
郑浑的府邸,不可能随便就让人进,更何况马超还是求人家来了。所以是在下人通禀过后,这才带着他们几人进了府中。就要见到郑浑本人了,马超心说,能不能成,就看今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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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 打兵器郑浑应马超
今天还是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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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跟着郑府的下人来到了郑浑所住的屋前,到地方后,下人告退,而马超顺便让下人带着崔安和张飞去休息,毕竟他们两个在也帮不上什么,而下人就带着崔安和张飞下去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客人请进!”
还没等马超敲门说话呢,屋中就传来一声,而听声音年纪也不大。
马超赶紧推门进了屋,然后只见屋中站着一人,相貌堂堂,但年纪不大,却不可让人小看。其实马超他打听得挺清楚了,郑浑今年是刚及弱冠,那当然是很年轻了。所以马超看到郑浑后也没惊讶,但他要是看到个老头子的话,那他就该惊讶了。
马超连忙施礼道:“扶风马超马孟起,见过文公(郑浑表字)先生!”
别看郑浑的年纪其实比马超也大不了几岁,但如今这不是要求人办事嘛,所以没办法,马超只能是放低了姿态,然后还得叫人家郑浑一声文公先生。
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郑浑自然是明白这个的,但他对此也只是笑了笑,当即对马超说道:“浑当不得刺史如此!浑的年纪痴长刺史几岁,如蒙刺史不弃,便称呼浑为文公兄即可,而浑则称刺史孟起贤弟,如此可好?”
看得出来,郑浑绝不是那种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有别人来求他,他就如何如何的人。但其实也不是谁都能让他称兄道弟的,而此时他的提议是正中马超的下怀。你说求人办事,要是这边一个文公先生,那边一个马刺史的,这也太远了点儿。如此便是距离近了些,而就因为郑浑的一句话,就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
“如此甚好,见过文公兄!”马超一拱手,对郑浑说道。
“孟起贤弟,坐!”
“多谢文公兄!”
“贤弟到为兄这来,是有何要事?”
郑浑此时是连孟起都不叫了,直接就称呼贤弟。而且是开门见山,他知道来找自己的都是有所求的人,更何况是马超这个凉州刺史了。而且从之前马超的表现,是不难看出,他是有求于自己。而对于郑浑来说,有人求他,尤其像马超这样有身份的人,一般来说,只要他力所能及的还是会帮忙的,但绝对不会轻易就许诺帮忙就是了,想让他帮忙,可不算容易啊。
马超一看郑浑此时直接就开门见山了,他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于是对郑浑说道:“文公兄所说不错,小弟此次前来拜见文公兄,确实是有事相求!”郑浑那边都称呼贤弟了,马超这边自己也自称小弟。
郑浑认真地听着,直到听马超说完后,他才点了点头,“为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贤弟这是来求为兄打造兵器的吧!”
“不错,文公兄所言没错,小弟正是此意,只是不知文公兄能应允小弟否?”
这一切都在郑浑的意料之中,他只是笑了笑,“为兄也就这点儿本事了,看来贤弟也是知晓的!却不知贤弟要用何种材料来打造何种兵器啊?”
郑浑倒是没说答应不答应,他倒是先问了马超一下,想要了解下具体的情况。这个确实是要谨慎一些,马超这么个比较有名的人,而且还是凉州刺史,要说他打造兵器能是一般般的兵器吗,明显是不可能啊。所以郑浑觉得,还是得先问清楚了才行,这万一自己打造不了,结果又答应下来了,那最后可就不好办了。
“不瞒文公兄说,小弟家祖传下来一块天外陨铁,重达一百二十斤。而小弟正想用此天外陨铁来打造两柄兵器,一枪一矛即可,这就是小弟作得草图,还请文公兄过目!”
说着,马超就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纸,正是他早就画好了的兵器草图。自己的长枪,他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怎么用着顺手,就是怎么设计的。而张飞的矛,自然就是丈八蛇矛,按照他印象中的样子画得。而马超虽说没什么美术的功底,但画两张草图还是没问题的,而且画得还挺不错。
“哦?为兄来看看!”
说着,郑浑就接过了马超的两张草图。他之前一听马超说是用天外陨铁来当材料打造兵器,郑浑那时候双眼都是放着亮光的,不过马超没注意到罢了。他其实是一直都在想着,要用天外陨铁来打造柄兵器,可是天外陨铁哪是那么容易就找得到的,可以说此物是非常之稀有,而天底下一共也没有多少块。所以这么多年来,郑浑他也没找到一块。可今日一听马超所说,他觉得这次就应该是要达成自己的一个想法的时候了。
郑浑在认真地看着两张草图,还不时地点点头。别看他年纪虽轻,但作为打造兵器的大家来说,郑浑的眼光那自然是专业得不能再专业了。而他也看得出来马超所画两柄兵器各自的特点,兵器对敌的优势,可以说确实不错,几乎不用怎么改动了,大改动没有,小的有点儿。
终于是看完了后,郑浑把草图放到了案上,对马超说道:“贤弟你先讲一下你对长枪,这柄兵器的看法!”
马超点点头,“小弟战场之上是使枪的,而使用的枪法的特点乃是……”
接着,马超就给郑浑讲起了他对这柄兵器的理解,因为马超都用了那么多年的枪了,所以他很清楚什么样儿的枪更适合自己使,也更适合自己的枪法,所以讲得是头头是道。而郑浑则是边听边点头,他虽然不懂枪法,但对兵器的理解可不浅,所以在经过马超对自己的枪法介绍后,郑浑知道,马超所要求打造的长枪正是适合他的。
“好,贤弟之意为兄算是了解了,其实贤弟所设计之兵器,正是适合贤弟使用!不过为兄觉得有两处地方可以做个小小的改动,如此也许更好!贤弟请看,就是这里……,对了,还有这儿……”他拿起了长枪的草图,一边指,一边对马超说着。
郑浑只要是一谈及兵器,那精神一下就是特别充沛,而且显得是异常的,不说是亢奋吧,但也差不了多少。
马超在听了郑浑所说后,心中佩服,郑浑不愧为打造兵器的大家,眼光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他很是佩服地想到。如果自己的兵器按照郑浑所说做点儿小小的改动,那么绝对是画龙点睛,神来之笔啊,比之前可好不少。
“文公兄果然大才,小弟真是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啊!!”
“哈哈哈,贤弟不必夸奖为兄,此乃小道耳,为兄不过就是爱好,爱好罢了!哈哈哈!”
别看郑浑是这么说的,但其实有人夸他兵器方面的造诣高,他心中其实是非常高兴的。尤其马超还是这么有名声的人,没有人是圣人,所以郑浑对马超的夸奖,在心中也是很得意的。
“贤弟,不知此件兵器是何人所用啊?”
马超的兵器已经说完了,该说丈八蛇矛了,所以郑浑才有此一问。
“啊,这是小弟属下的兵器,不知是否要小弟把此人唤来?”
郑浑点点头,这打造兵器这种事儿,必须得是当事人在场,然后商量出到底要什么样儿的才行。别人怎么看其实都无所谓,只有自己趁手的兵器,那才是好的兵器。
马超是刚想出去,结果郑浑一看则对他一摆手,大声说道:“来人啊!”
结果马上就有下人进了屋,对郑浑说道:“公子!”
“去把和贤弟一起来的朋友都请过来!”
“诺!”
下人去请崔安和张飞去了,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在彼此都见过礼后,马超对张飞说道:“益德,我们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打造兵器。而我意打造两柄,一柄是我自己所用的长枪,而另一柄则是送与你的蛇矛!”
张飞一听,心中高兴坏了,他倒是知道自己主公这次来是打造兵器的,要不找什么技艺高超的铁匠啊,不就是打造兵器才如此嘛。可却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一柄兵器,这实在是太好了,自己本来就一直都没有太趁手的兵器,如今这可是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啊。张飞向马超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有时候并不用多说什么,其实都记在了心里。
马超则对张飞点了点头,“我为益德你设计了一柄兵器,不过最后还得是你和文公兄一起商量才好!”
“诺!”张飞回道。
于是郑浑和张飞两人又一起研究起了丈八蛇矛,要说张飞看到草图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丈八蛇矛,所以大体上还是丈八蛇矛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再具体的东西,还是他和郑浑两人商量着来的。
先是张飞对郑浑说,然后说完后,郑浑才把自己的想法和张飞说了一下,他说了下自己的几个建议。张飞听后,他顿时对郑浑是惊为天人。心说了,主公他到底是怎么才找到如此厉害的人物的,兵器大家啊,绝对是高手,我以前怎么就没听说过此人呢。
两人说完后,郑浑说道:“那么既然如此,我心里就有数了,知道该如何打造!”
马超心中暗喜,眼眉上扬,“如此说来,文公兄这是同意小弟的请求了?”
郑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旁边看着他们的张飞此时见状心中着急。而马超也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儿,自己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这,不知文公兄是何意?”
郑浑闻言笑了,“贤弟虽知为兄有些锻造的本事,但却不甚了解为兄的规矩啊!不过这也难怪贤弟不知,其实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人了解为兄这儿的规矩!”
“不知文公兄这里有何规矩,还请请将当面!”
郑浑点了点头,“贤弟可知,为兄这儿有‘三不打’!”
马超一听,什么玩意,三不打?那意思是不是就是说三种情况不给打造兵器?不过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啊。
“小弟却是不知!”
“贤弟不必心急,其实这里可不包括贤弟你!为兄这‘三不打’,第一就是异族之人不打,为兄是绝不会给他们打造兵器的!”
马超点头,心说,看不上看不起异族的人太多了,所以郑浑如此也算正常,没什么。
“而这第二则是,品行不端,作奸犯科者不打,为兄也不会给他们打造兵器!”
马超继续点头,这个他也能理解,像这样的人,你给他们打造兵器,那兵器绝对就是杀人的工具。而像郑浑这么爱惜自己羽翼的人,是绝对不会为这些人打造兵器的,如果这些人要是用他的兵器,那么估计他都会觉得异常的耻辱。
“至于这最后的第三,就是不忠不义不孝之人不打,为兄更是不会为他们打造兵器!”
这个马超也明白,像如此之人,世人都深恶之,更何况是郑浑这样儿的人了。
“看来文公兄是如此有原则之人,小弟今日算是了解了。其实如果小弟是文公兄的话,也会和文公兄一样的!”
“哈哈哈,吾道不孤,吾道不孤啊!此即为为兄‘三不打’的规矩,其实贤弟当知,如果谁来找为兄,为兄都为他们打造兵器的话,那为兄是无论如何都忙不过来的。而除了‘三不打’之外,要想让为兄出手,那么还必须要回答为兄的三个问题,当然这三个问题只是为兄随便问问,没什么固定的问题,亦无标准的回答。但为兄要是觉得回答得好,那自然一切都好说,可是反之嘛,哈哈,那么为兄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马超心说,这也没人和我说过郑浑这儿还有这规矩啊。想让他打造兵器还得回答问题,真是什么怪事儿都有。还得让他满意了,不满意的话,他就不给干活儿了。而且问题还是随机的,是郑浑他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这可真是,啊,真是,马超觉得自己也找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他了。
“对于文公兄的规矩,小弟确实不知。不过既然有如此规矩,那么小弟也不能不按规矩来,所以还请文公兄问吧,希望小弟的回答能让文公兄满意才是!!”
“哈哈哈,好,既如此,那么为兄就不和贤弟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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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心说,你好像一直也没和我客气吧。不过这话他可是半个字都不敢说出来,只能在那儿等着郑浑向他问问题。
“好,为兄这第一个问题那就是,想问贤弟有何志向?”
问出来第一个问题后,郑浑的双眼马上就紧盯着马超,想看看他到底是如何回答,而且是否真心。
马超则是一笑,“文公兄,小弟的志向其实说来也很简单,就是为我大汉开疆拓土,保国安民!!”
“哦?贤弟所言不错,不过说虽是简单,但做却不易啊!”
郑浑说完,还点了点头,这也算是对马超的认可了。马超看到后,心说,这第一个问题自己应该是过去了吧。
“正如文公兄所言,却是如此!但小弟却从未放弃过,一直都在努力!”马超坚定地说道。
这确实是马超的一个志向,不过在他的眼里,开疆拓土不是为了哪个朝代,而是为了整个的华夏民族。当然保国安民,保得也不是大汉,而是华夏。
“贤弟的志向为兄此时已然了解,而为兄这第二个问题便是,贤弟以为当今天下如何?”
郑浑说完,是微笑地看着马超。心说,我看你怎么说,你马孟起的眼光如何!
马超闻言心说,天下如何?那么郑浑的意思,这不就是问天下大势吗,就是在问天下大势如何了。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后,马超回答道:“想必文公兄应该能看得出来,天下已然不太平了!”
“贤弟所说不太平,这,何以见得?要知道,黄巾可是安定了,无非就是之前的凉州羌汉叛乱而已嘛!”郑浑听后倒是一笑,如此对马超说道。
马超对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是郑浑故意如此的,无非就是想考校一下自己罢了,“文公兄所言倒是不错,但应该再加上一句,这些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如今表面上确实就如文公兄所言,但实际情况则是暗流涌动,表面现象而已,无非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马超此时心说,黄巾之乱的时候,朝廷是无力支援地方,而何进则建议各地是自行募兵守备,刘宏也同意了,这可以说算是大乱的开端了。封建王朝,是中-央集权的,可慢慢的,中-央对地方的约束力已经是越来越淡了,还谈什么集权啊。
而在很多地方,可以说中-央几乎是管不到什么了。什么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去看看有些地方就知道了。如今汉朝皇帝虽说是刘宏,但在很多地方,刺史和各地郡守才是土皇帝,那在地方上可都比刘宏更有权势。所以地方上最有权势的就是州刺史还有各地的郡守,所以天下还能不乱吗,而乱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而且马超也知道,郑浑不可能不明白这个,但他却没多说,有些东西点到即止吧,聪明如郑浑,他自然都能明白,也不会对马超刨根问底,非要问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的。
“不错,贤弟所言不错,为兄觉得亦是如此!其实天下从黄巾叛贼造反之后就是一直没有太平过,却不知到底何时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啊!”
马超觉得此时的郑浑倒是很有感慨,不知是为何。悲天悯人,郑浑是心怀天下?也许吧,要不为何如此说呢,他其实也是希望天下太平的人吧。不说郑浑,应该说很多人都是如此才是啊。只不过这天下太平嘛,马超心中暗笑,你就等着吧,反正以你郑浑的年纪,今年才二十岁,那么其实还是能够看得到的。
这第二个问题,在郑浑那儿应该也算是通过了,马超他明白。此时心说,还好,还好啊。幸好郑浑他出得不是什么特别刁钻古怪的问题,要真是那样儿的话,估计自己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回答出让他满意的答案来。
“为兄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问贤弟,不过在此之前,贤弟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马超心说,怎么还有休息的时间啊。自己这可是着急着呢,不过郑浑让休息,那就休息吧,客随主便。现在这着急也没有用啊,主动权如今可都在人家那儿呢,而不在自己这儿啊。
“好,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之前一直都是小弟与文公兄说,此时休息一会儿也好,也好!”
马超和郑浑倒是都先放下了,休息着呢。可张飞倒是着急了,毕竟这可关系着自己的兵器问题,至于说崔安嘛,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都没他什么事儿,他就一直都在那儿当着路人甲。也不说话,就在那干坐着,谁也不知道他在那儿想着什么。其实他想得东西很简单,就是晚上吃什么。因为他知道郑浑一定是要宴请他们,所以一顿大餐是跑不了了,不过到底会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这个他是很向往。
在休息了一会儿后,郑浑缓缓说道:“贤弟,为兄这儿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了。这最后的一个问题,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为兄想问问贤弟,在贤弟的眼中,这兵器,是什么?或者说何为兵器呢?”
马超一听就来了精神,这可是最后一哆嗦了,成败就在此一举啊,他是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兵器是什么?何为兵器?马超听了郑浑所说后,就开始想开了,必须得好好想想。自己的回答要是郑浑不满意,那可就不好玩了。不过马超他却不知道,其实无论这第三个问题的结果如何,郑浑他都是要为马超打造兵器的。不说天外陨铁的事儿吧,就说这期间他和马超两人是相谈甚欢,而且马超又不属于郑浑的“三不打”,所以他早就已经决定要给马超打造兵器了。可马超却不知道这个啊,此时还在那儿冥思苦想呢,生怕自己的说法郑浑不满意。
但这总得有个时间,虽然郑浑没说有时间限制,但马超也不可能就这么无限地时间去想问题。过了一会儿后,马超觉得自己是不得不说了,别管到底会如何吧,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总得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才行,至于说郑浑能不能让自己通过,那这个就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了。
“这个,小弟以为。兵器者,凶器也!说白了,兵器无非就是杀人凶器罢了!”
郑浑听后眼眉一挑,“贤弟请继续,为兄这洗耳恭听!”
马超心说,兵器就是杀人凶器嘛,你看家里用来切菜的菜刀就不是兵器,因为它不是用来杀人的啊。但你要用它杀人的话,那么菜刀也就成兵器了,对不对。又不是没有人用菜刀当兵器,还是有的对吧。
“而兵器者,虽说是凶器,用以杀人,但却无分善恶。只有用兵器的人才有善恶,但兵器却无善恶之分啊!”马超继续说着。
郑浑听后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本来就这么回事儿嘛。
“所以,文公兄之前问小弟,到底何为兵器。那么小弟的回答就是,兵器者,无分善恶之凶器也!当然用兵器的时日长了,也许兵器会成为朋友、兄弟、亲人。而小弟也认为,文公兄给小弟打造的兵器将会成为小弟的朋友、兄弟和亲人!!”
“好,说得好!贤弟所言甚是,为兄要是再不给贤弟打造兵器那可就说不过去了,贤弟放心就是,明日为兄便亲自开炉!”
马超心下高兴,忙道:“小弟在此多谢文公兄了!”
郑浑把手一摆,“贤弟不必谢我,说起来为兄要感谢贤弟才是!能为贤弟如此人物打造一柄兵器,为兄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哈哈哈!”
郑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他觉得马超是挺有本事的一个人,以后也许能大方光彩。毕竟如今可是乱世了,而乱世则必出英雄,他马超就会是一个英雄。想着一个英雄人物,手中拿着自己所打造的兵器纵横沙场,那么郑浑也觉得很是荣幸。
几人又聊了许久,不只是马超和郑浑两人说,就连崔安和张飞也加入了其中。当然聊得不只是兵器方面的事儿了,天南地北,包括的东西多了去了。而且马超在闲聊之中算是知道了,这郑浑那可是懂得很多的这么一个人。人才,人才啊,马超心中大呼。郑浑可不只是精通锻造,而制作其他的东西,很多他可都是很精通的,还有治理州郡,这些他也有独到的见解。马超这时有种冲动,想把他给劫持到凉州去,不过不得不忍住啊。
到了晚上,郑浑设宴款待马超他们三人。郑浑对人从不吝啬,可以说是大方得很,宴请三个客人,酒菜就摆了一大桌案,最后都放不下了。而且马超吃到了在今世很少能吃到的牛肉,牛肉可不是天天能吃到的东西,应该说是很少能吃得到的。毕竟在古代,牛是劳动力,一般很少有人去杀牛。当然牛要是意外死了,或者实在是丧失了劳动力,那自然就成牛肉了,不过即便如此,马超也不是经常能吃得到牛肉的。而且马超也明白这些事儿,所以尽管他爱吃牛肉,但却已经是很少吃了,而这些他可从来没和别人说过。
崔安看到牛肉更是双眼放光,在他看来,牛肉那可是美味,很是稀有的菜肴。他是不管别人,是甩开腮帮子就开吃,好在也没人去挑他什么。
这一顿饭下来,大家吃得是宾主尽欢,尤其还有牛肉这样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可以说大家都是吃好喝好了。
几人都吃好喝好了之后,郑浑则让下人带马超他们去给他们安排的住处休息,今日的事儿就算是都完成了。而郑浑都已经答应自己了,马超自然是不再着急了,所以就等明日把天外陨铁交给郑浑,然后再由他去打造兵器也就是了,不过马超对此确实是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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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 得时机谋士投韩遂
到了第二日,马超就把那重达一百二十斤的天外陨铁交给了郑浑。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但郑浑看着东西他依旧是双眼放光。
“如此,就拜托文公兄了!”
“贤弟不必客气,先在为兄这里住些时日,等为兄打造好兵器!”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郑浑点点头,然后天外陨铁自有下人搬着跟在他身后,而郑浑则去为马超他们打造兵器去了,至于马超他们自然不会跟着去,所以他们也只好是回屋休息。
三日后,整整三日的时间,郑浑用了三日才把马超的长枪和张飞的丈八蛇矛给打造好。而马超他们也比较着急地等了整整三日,当然马超还是很相信郑浑的技术的,所以没有问题。
当下人把兵器拿到马超和张飞的面前时,郑浑一笑,“哈哈哈,贤弟快来试试,看看兵器趁不趁手,至于为兄倒是比较满意了!”
一块一百二十斤的天外陨铁打造的两柄兵器,平均下来,一柄兵器至少就重达六十斤。而马超和张飞赶紧接过来兵器,试了几下,果然是非常趁手,好兵器啊。马超和张飞心中说着,实在是太好了。有此兵器在手,那么沙场之上,不说是所向披靡吧,但绝对是少有人敌啊。要说武将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宝马,神兵和宝铠,最最喜欢的无非就是这么三样儿了。
马超对兵器是爱不释手,不住地点头,“文公兄果然是技艺高超,小弟看,也只有文公兄能打造出如此的兵器来了吧!!”
谁知郑浑闻言则是轻轻摇了摇头,“不,贤弟也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为兄虽然有点儿本事,但却不敢托大,天下之大,奇人辈出,切不可坐井观天啊!”
马超听后也是暗中点头,心说郑浑别看年纪轻轻,而且有时也挺傲气的,但终究还是能摆正自己的位置的,也没有狂傲到一定程度,还算是很谦虚的人了。也许只要他能如此,他就会越走越远吧。
“文公兄所言甚是,小弟受教了!呃,益德,你觉得兵器如何?”
马超话锋一转,问向了张飞,问问他觉得兵器怎么样。
张飞听了一下就乐了,“哈哈哈,主公,文公先生,这丈八蛇矛简直是太好了,这不就是给我量身打造的嘛!!我长这么大,十七年了,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兵器啊!蛇矛太适合我了,太好了,相信有此神兵,我在战场之上必能杀更多的敌人!!”
说完,张飞还用丈八蛇矛比划了几下,都是一招必杀的招式。而马超和郑浑看到他如此的样子,两人是相视一笑。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啊!我这就害怕你们不满意呢,如此,我终于是能放心了!!”
“小弟甚为满意,如果这都不满意的话,那么小弟也不知如何才是满意了,哈哈哈!”
晚上,依旧是郑浑设宴款待三人。因为之前的三日里郑浑实在是太忙,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日日亲自来招待马超三人,而今日这是刚打造完兵器,有所闲暇,所以还是由他亲自来招待马超他们三人。
几人吃完,宴席撤下后,马超对郑浑说道:“文公兄,小弟明日就要告辞了!”
“这,贤弟如此急着回去?”
马超点点头,“不错,文公兄当知,小弟如今有官职在身,而且是身居要职,所以这都已经耽误了好些时日不谋其政了。而如今目的已然达成,兵器已打造完毕,小弟等人也是该告辞的时候了!毕竟还有不少俗事需要小弟亲自去处理,所以能不耽误还是不耽误得好!!”
郑浑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也罢,为兄想来贤弟也要离开了,不过却没想到是如此之快啊!贤弟以后有机会多来为兄这儿坐坐,为兄虽然经常不在家中,但一般情况下,十一、十二月和正月还是都会在家中的。”
“好,如此,小弟以后有机会就要再来叨扰文公兄了!”
“哈哈哈,为兄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哈哈哈!”马超闻言也同样是大笑起来。
马超看得出来,郑浑说得都是真心话。而别看两人接触的时日虽然不长,但交情却是有的,所以关系还算是不错了,没说的。
到了马超来到开封的第五日,郑浑是亲自把他们几个送到了开封城外。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文公兄就不必再相送了!”马超对郑浑一拱手说道。
郑浑点了点头,对马超他们也是一拱手,“如此,贤弟、两位,多多保重!”
“文公兄保重!小弟这就告辞了!”
“告辞!”“告辞!”崔安和张飞也和郑浑拱手告辞。
说完后,三人就骑马离开了开封城。而郑浑直等到三人的背影看不清了之后,他才回府。他和马超一样,虽然两人接触的时日不多,但确实,交情还是有的,关系相处得也都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离开,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啊,郑浑心中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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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北宫伯玉和韩遂他们败退回来后,又开始招募新的士卒,然后准备再继续干老本行。
而从美阳回来的士卒,他们四人的士卒加在一起也不到两千人,不过在途中几人收拢了一些残兵,可最后加一起还不到两万呢。所以不得不说,美阳这一役,可以说他们确实是损失惨重,都已经败到姥姥家去了。
四人在凉州是暗中招兵,确实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了。其实要说马超这个凉州刺史对他们的小动作还是知道些的,但却是故意地不管他们,反正就当是没看见了。而地方的太守呢,说实话,也一样儿是没人管。
其实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管,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忠心于大汉的。再说他们几人都在比较偏的地方暗中招兵,所以当地的太守就算知道的,也当是没这回事儿了,只要是不威胁到自己的利益就好。其实说实话,太守的队伍还真就不一定能打过人家叛贼的军队,所以这点他们也不得不顾及啊。
“报大帅,有人来求见大帅,说是特来相投!”士卒给韩遂禀报说道。
韩遂一听,什么,特来相投?这,好,大好事儿啊,自己如今都大败了,可还有人来投,好,太好了!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名望的嘛,哈哈哈,韩遂心说。
想到此处,他是赶紧出去迎接,想必能让士卒来禀报,那么来人应该就绝对不会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再者说了,不管来人的本事到底如何,既然是来特意投靠自己的人,那么为显示出自己能礼贤下士,所以也必须要亲自出迎一番,就算是做样子也得做啊,韩遂如此想到。
出来一见来人,韩遂第一眼就是很满意,来人看样儿不到四十岁,而就看此人的相貌,看此人的面部表情,还有站着的姿态等等,就绝对不是一般般的人。而凭借自己几十年的经验来判断,来人应该是个比较有谋略的人,应该是个智谋之士。
韩遂赶紧紧走了几步,来到此人的面前,拱手说道:“在下便是韩遂韩文约,却不知阁下是?”
对方闻言一笑,“久闻金城韩文约乃是凉州名士,今日一见,果然不差!在下亦是金城人,不过却是微末之士。在下复姓成公名英,在此见过文约先生!”
“啊,原来是成公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遂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韩遂这话绝对不是客气话,而是真心的。成公英的名声虽然没有他的名声大,但在金城,确实也是很有名儿的一个人了。在金城郡,那可以说是仅次于他和边章两人的,而且此人年纪比他和边章要小点儿,所以绝非等闲之辈,切不可小看了。
韩遂赶紧拉住了成公英的手,继续说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成公先生赶紧随我进去一叙啊!请!”
“如此甚好!文约先生请!”
两人坐好后,韩遂先随便和成公英聊了几句,然后话锋一转,说道:“遂如今是刚刚遭逢大败,不知成公先生为何此时来投?再说还有北宫伯玉、李文侯和边章他们几人在,为何先生没投他们,反倒是来投了遂呢?”
韩遂觉得要是自己不把心中的疑惑给问出来,那么自己一定要失眠,睡不好觉,所以该问清楚的还是要先问清的。
成公英闻言则是一笑,“哈哈哈,英看文约先生是当局者迷了!如果是平时的文约先生,想来此事根本就不用问英,先生自当知道,可此时怎么却……”
韩遂也摇了摇头,“唉,遂如今是初逢大败,头脑确实大不如前了,大不如前了啊!”
“不瞒文约先生说,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英早就想投奔先生了,只是之前一直也没有太好的机会罢了,但这次却是大好的机会,所以英这不就来了嘛!”
韩遂点点头,确实,不错,就是这么回事儿啊,自己早就该想到的,可如今这头脑真是不行了,全都是这大败给影响的。
“至于为何来投奔先生,那则更为简单了。无论是北宫伯玉还是李文侯,想必先生比英更加清楚,他们绝成不了大事儿的!至于说边章此人嘛,如果没有先生,那么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投奔于他,但有先生在此,英自然不会投奔他边章了,因为边章他可是不如先生啊!”
要说好话谁都爱听,韩遂他自然也不会例外,他听后忙说道:“先生过奖了,过奖了!”
“遂帐下正少一谋士,如今看来此位是非先生莫属啊!”
“英拜见主公!”
“好,相信有了先生的帮助,遂一定会一雪前耻,以后还要多仰仗先生才是啊!”
“主公过誉了,英自当效犬马之劳!”
如此,韩遂大败后,虽然手下的士卒没几个了,但却得到了谋士成公英相助,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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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成公英劝说韩遂
在成公英拜自己为主后,韩遂他此时有种如虎添翼的感觉。虽说成公英还没有显示出他的谋士之能,但正所谓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韩遂也知道成公英此人是成名多年,所以绝非是浪得虚名之辈。他对此人绝对得有信心,如果说对成公英都没有信心了,那还对谁有信心呢,要知道凉州可没几个名士啊,一共才那么几个人而已。
“主公,今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成公英向韩遂问道。
“成公先生有话但讲无妨,遂自然是洗耳恭听!”
虽然身为主公不错,但韩遂在成公英的面前,他对此人还是真心客气的,这也算是韩遂对自己谋士的一种敬重吧。
成公英点了点头,因为他如今是刚刚投靠韩遂,所以也是准备先拿出些本事来打动韩遂才行,毕竟韩遂对自己的本事可说不上怎么了解。所以这所谓的“第一计”,要献出彩来。
“属下就是想问主公,就凭北宫伯玉和他李文侯之能,主公为何非要与他们两人合作不可?属下则认为,他们两人可不值得主公去合作啊?”
成公英那意思是问,就凭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他们两个人的那点儿本事,怎么主公还和他们合作呢,有这个必要吗,为了什么如此啊。
韩遂则是苦笑了一下,他心说,你当我是想啊,我本意自然是不想,但这不是事出有因嘛。
“不瞒先生说,毕竟我们面对的可是汉军,所以当时的情况却是不得不如此,所谓‘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啊!此乃是当时的大势所趋,所以才不得不如此的!”
成公英闻言则是一笑,“哈哈哈,主公所说倒是也不错,但属下敢问主公一句,那么如今的结果如何呢?”
韩遂一听成公英所问,他立马就没话说了,因为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你看看自己说得倒是挺好的,什么“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啊。可如今的结果是什么,反正长眼睛的都看得到,那就是所有人还都是大败,大败了啊,都败到姥姥家去了,不好意思说啊。所以韩遂更不好多说,他这时候也只能是无奈地对成公英摇了摇头。
“主公之前所言的‘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倒是不错,但为何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失败的结果,此事却不知主公想过没有?”
“这……”
要说韩遂还真就没想这么多,虽然是败了,还是个大败,但要败那是大家一起败的,所以谁也别笑话谁。可你问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不是汉军的强大,又正好赶上了好的时机,然后是己方的士气被影响的低落到了极点,最后被汉军夜袭了吗?
“属下知道主公要说什么,但不知主公想过没有,失败的原因或许有几个。但属下却认为,如果四个人的大军变成是一个人的大军的话,那么也许情况就不会是如此糟糕,也许早就胜利了也说不定!这不知主公以为如何?”
成公英笑着说道,说完,他注视着韩遂,在等着韩遂说话。
四个人的军队变成一个人的?那么也就是说……
这个,其实韩遂也不是没这么想过,但在当时大的局面下,那时都是团结协作才能对付汉军,所以有一些别的心思也是不成的。但如今成公英又提起了这事儿,韩遂此时的心思却又是开始活动了起来。当时因为所处的情况不同,所以其他的小心思被韩遂给压了下来,但如今是“此一时,彼一时”了,所以他的心思有所活动也是很正常的。
看到自己主公正在沉思而没有说什么,成公英此时是趁热打铁,继续对韩遂说道:“主公,要说当时的情况,也许四方是不得不合作才行,但属下却以为当初那只不过就是权宜之计罢了!而且彼此真的是亲密无间的合作吗,属下以为主公对此应该是更加地了解才是吧。可如今却遭逢大败,那么之前的合作其实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而今后依旧是要面对着朝廷的大军,而主公如今要何去何从,属下认为还需早日下结论才是啊!”
韩遂一听,他如今这也是越来越矛盾了。怎么说呢,一方面他确实是有成公英说的这个心思,把四个人的大军就变成是自己一个人的,然后就自己一个人说的算,所有士卒都听自己的。但另一方面,他也想着合作还是有着有利的一面的,所以他在权衡利弊得失,到底怎么做对自己才是最有好处。但成公英有句话说得却是一点儿都没错,那就是四个人的合作,绝不是什么亲密无间,相反还不是相互信任,所以合作也不是完全信任的合作,自然和真正的合作是有着差别的,所以这也是合作的一大弊端。而且几人对此也都知道,但当初却也都没想办法,也没有想着怎么去做改变。
成公英决定再给韩遂添上一把火,“主公,属下请问主公一句,还请主公能如实回答,敢问主公是想做几万人的主帅还是想做那十万人的主帅?”
“哈哈哈,先生,不瞒你说,古人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韩遂韩文约自然是想做那十万人,甚至是几十万人的主帅,而几万人还不曾看在眼里!!”
成公英闻言点点头,“不错,主公既然想如此,那么为何却不付诸于行动?”
“这,先生,遂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才是啊!”
谁知成公英则摇了摇头,又继续问韩遂,“主公,属下再问一句。敢问主公,如果当时主公手下有十万人,那么还会有当初之败否?或者说,主公会败得如此之惨否?再或者说,失败过后,真的就只会有几千的士卒逃回来否?”
韩遂听后则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无比坚定地说道:“不会,绝对不会!!也许我不一定会胜利,但绝不会败得如此之惨,而士卒更不会只逃回来几千人了!!”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韩遂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最后败得这么惨,而且逃回来的士卒也就只有几千人,所以韩遂认为确实和自己的兵少也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那么如果自己有着十万大军,那么没准早就胜利了也不一定,但就算是没胜利吧,可也绝不会败得这么惨吧,他心中如此想着。
“如此便是了,那么如今主公却是为何放着那十万大军的主帅不做,反倒是去做那几万人的主帅呢?这个属下却是不知、不懂、不解,敢问主公这到底是为何啊?”
韩遂心说了,这事儿哪有那么简单的,如果要是那么简单的话可就好了。你道我是不想吗,我也想啊,但这可不是我想什么就是什么的啊,我还想当皇帝呢,但这事儿可能吗。
“先生当知,就算遂确实是有如此的心思,但事能不能成,这,这还是两说啊!!”
成公英一听笑了,“主公当知,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而如今就是当机立断的时候!属下敢说,只要主公有此想法,那么属下一定尽全力助主公成功!!”
“这,先生果真有把握?”
“哈哈哈,不瞒主公,别的属下倒是不敢多说,不过此事嘛,属下对此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韩遂听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而他最后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说道:“也罢,也罢啊!此事就全靠先生了!!遂确实也想做那十万人的主帅,而不是去当那个小小的主帅啊,但遂亦知事情也不是如此简单就能办到的。不过今日有先生之言,既然有如此大的把握事情可成,那么遂就与先生一道,赌一把又如何,人生难得几回搏!!”
其实要说这样的事儿,在韩遂他自己的心里,他就只有两成的把握感觉能成。因为在他看来,北宫伯玉和李文侯虽然说没什么太大的本事,但也绝对不可小看了他们俩。能统领几万人与汉军对抗了这么多时日的人,怎么可能是易与之辈。至于说边章那就更不用说了,说起来他并不比自己差多少,而且他确实是要比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两人还要难对付。所以韩遂对这事儿,他自己反正是心里没有多少底儿。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成公英他居然说有七成的把握能成事。那么就说明在成公英那儿,绝对是有着无比周密的计划部署,所以他才说能成。那么既然人家身为属下的都这么有信心,那么自己这个当主公的也不能怂了,所以韩遂也觉得就和成公英赌这一把,大不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失败,那么自己见势不妙就跑。反正只要是能活着,那么就有希望,保住性命了就行。
“好,不愧为主公,属下佩服!主公就该如此,无论是北宫伯玉、李文侯还是那边章,在主公面前,属下以为,都不在话下!”
“如此便拜托先生了!”
韩遂连忙起身,对着成公英就是一礼。对韩遂来说,此事得靠着人家,所以他当得这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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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中奸计三人殒命(上)
“身为属下自当为主公分忧才是!”
说完了这句话后,成公英此时已来到了韩遂近前,然后在他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属下之意是,主公只需如此……如此……如此……即可!”
韩遂听着是不住地点头,表示很赞同。而且他从成公英的话中是看出了大的把握,如此一来,他对此是更有信心了。
“嗯,好,好,嗯,不错!”
等成公英把他的想法都说完了之后,韩遂狠狠地点了点头,“好,就依先生之意!!”
之后的日子里,成公英按照自己的意思展开了行动,当然韩遂都同意了,所以自然是很顺利地就开展了。成公英的第一步很简单,那就是让韩遂的属下去收买北宫伯玉、李文侯还有边章他们的属下,当然这个也是有选择性的去收买。因为不可能谁都能被韩遂一方拉拢过来,而且万一要是泄露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所以成公英的意思就是,首选是去收买那些在北宫伯玉、李文侯还有边章手下干,但却不怎么受他们重视、重用的人。当然前提是这些人也没什么忠心,所以这部分人是最容易收买的了。对此,韩遂有命,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收买到这样的人就好。
然后其次就是在他们手底下举足轻重或者身居要位的人,这个身居要位怎么说呢,可以是大帐的守卫,这个对韩遂他们来说算是要位了,也可以是军中的探马斥候,这个也算是,等等吧。当然前者举足轻重的这些人绝不是轻易就能收买得了的,这些韩遂还有成公英都很清楚,所以事可为则为之,而实在不可为的话,那当然也就不用再搞什么小动作了。
为此,可以说韩遂他是下了血本了,几乎是把家底都给掏出来了,大有一种孤注一掷的意味。要说韩遂确实为此是下了狠心了,而成公英心里对此则表示非常满意,因为在他看来,凉州名士,号称是“九曲黄河”的韩遂就该有这种魄力才是,如此自己投靠他,拜他为主才算没错,这样才不会埋没了自己的本事。
而这段时间一来,韩遂的几个心腹属下都挺忙,都忙着和其他营的人拉关系。当然了,这些都是在暗中进行的。虽然是心腹,但韩遂可没和自己的属下说自己的目的,就说是要他们拉关系,最好能笼络住别人,越多越好,反正是来者不拒。尤其是他的女婿阎行,可把他是忙坏了,阎行此人的武艺不错,所以在其他的大营也算是能吃得开,就属他认识的人最多。可虽说他不太明白自己的岳丈大人到底要做什么,但岳丈大人有命,他这做女婿和属下的可不敢不听,所以他是很卖力地暗中进行着笼络。
其实要说这样的事儿以前韩遂也不是没让手底下的人做过,不过他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加的下本钱,而且还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以说如今的韩遂就是如此了。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此时韩遂的大帐中,成公英笑着对他说道。
“不知先生,这喜从何来啊?”
韩遂这已经算是明知故问了,他本来知道,但却不点破,其实他就是想让成公英自己说出来。
成公英闻言则是一笑,“呵呵,主公,如今我们的计划暗中进行地很顺利,至北宫伯玉、李文侯还有边章他们都没有发现,所以属下认为,距离主公统领十万大军的日子是指日可待了!如此,还会远吗?”
韩遂听他这么一说也笑了,他心中高兴,“这,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也就算了。但边章此人可绝非易与之辈,所以能不能瞒过他,如今我还是没底啊。”
“主公,我们的人收买他人可都是暗中进行的,就算边章他有所察觉,但也绝对不知我方的用意。更何况,我们早已收买了边章大帐的守卫,还有他身边最近的一个人,所以边章他有什么动作,我想我们都会在第一时间知晓的!!”
“但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啊,一切定当小心谨慎才是!”
“主公所言不错,不过属下以为,如今的时机已然成熟,所以请主公定夺!”
成公英坚定地说道,他觉得如今已经是万事俱备了,所以就差韩遂这最后的一哆嗦了。
“好,既然如此,那么也该是我出手的时候了!”韩遂暗中给自己鼓劲儿,此次必要成功。
韩遂从来都不是那么优柔寡断的人,所以一下就做出了决定。说着,他紧握右手成拳状,眼中闪过了一道寒芒。正所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如今为了自己的利益,韩遂当然可以牺牲北宫伯玉他们三个人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说当初自己可差点儿没被北宫伯玉给杀了,还好自己算是艺高人胆大,所以平安无事直到现在。而自己和李文侯的关系更是不怎么样,相互看对方都不顺眼,虽说还没到不死不休的那个地步,但想想,其实也差不多少了。最后,至于说边章嘛,反正表面上两人的关系还算可以,看样儿好像是不错,但实际的情况却只有两人的心里是最清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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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伯玉这些时日以来,心情是特别不爽,就是因为自己遭逢了大败,家底算是都没了,所以他心里是一直都在滴血。要说他手下的士卒死多少,他都不会为了人去心疼什么,但遭逢如此的惨败,家底儿都没了,没兵的话自己还拿什么去获得利益啊,所以他心疼的是这个。
好在败的又不是他自己一个人,那是四个人一起败了,所以他如今这心里算是稍微平衡了点儿。而且就凭借着自己在凉州的名声,只要再给自己些时日,那么自己一定还能拉出来几万士卒。如今这不就已经有不少人来投自己了吗,虽然战力比不上之前的队伍,但好歹有人马就行啊。反正是有人总比没有人强,这样儿也比自己当个光杆儿的大帅好千万倍。
如今北宫伯玉想得最多的就是赶紧拉起来一支三四万人的队伍,然后好再去找汉军报仇,一雪前耻。因为之前的大败实在是太耻辱,太窝囊了,自己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无论如何也得报仇雪恨才行啊。
要说平时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北宫伯玉倒是很少在军中饮酒的,一个是喝酒容易误事,还有就是,毕竟身为主帅,所以他还得是以身作则。本来手下的人就不怎么好管理,自己要是再约束不好手下的话,那就更完了。但如今没有战事,而且又遭逢了大败,所以如今的北宫伯玉可以说是日日饮酒,借酒浇愁。虽说不至于每天都喝醉,但喝得绝对不少就是了。
而这天晚上,北宫伯玉依旧是独自在帐中饮酒,而旁边则有人给他盛酒。北宫伯玉让人服侍惯了,所以他能不自己去做就不会自己去做,旁边得有人给他盛酒才行。而给他盛酒的这人也算是他的一个心腹吧,此人名叫王根,因为他老爹是老年得子,而且就他这么一个孩子,所以他可以说是他老爹的命根,他老爹就给他起名儿叫根。
而他老爹老娘早都已经不在了,况且还没有别的亲人,所以说如今的王根就只有妻儿两个亲人,再多就没有了。而此时在一旁负责给北宫伯玉盛酒的王根心里正在做着斗争,因为有人交给了他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那就是趁着盛酒的机会毒杀北宫伯玉。
这个事情还得回到几日前,在几日前有个王根不认识的人秘密把他找了出来,“王根?金城的王根?”
王根一看找他的人看样儿是个文士,但自己却不认得,所以就疑惑地问道:“你是何人?”
结果来人一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王根对此人并不感冒,不耐烦地说道:“你找我何事,没事儿的话可别烦我!”
谁知来人摇了摇头,“王根啊,找你自然是有事,你倒是先来看看这是何物?”说着,来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件物事来。
要说王根本来对来人是没什么兴趣的,但一看见来人手中之物,他终于是按耐不住了,“这,这,这此物你是从何得来?快说!!”
说着,他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来人的手,而此时来人的手上则拿着一支铜钗。而这只钗王根认得,那正是自己用了多年的积蓄给妻子买的,而且期间还因为意外损坏过,不过最后又被修补好了,这个是做不了假的,所以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可是那支钗一直都戴在自己妻子头上的啊,那为何此时却在此人的手中?
来人又是一笑,“我想我还是不来打扰你的好啊!”
王根一听急了,“不,先生,小的刚才嘴贱,您可别在意,您给小的说说这支钗,先生是从何处得来的啊?”
“好,既如此,那我就讲讲吧。王根,你可听好了,如今这支钗的主人正在我们手中,所以你要是听话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说,如若不然,呵呵……”
王根听后打了个冷颤,不然的话,那么自己的妻儿就要再也见不到自己了。
“这,先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您可千万别……”
对王根来说什么最重要,绝对不是金钱,权利什么的,对他来说,就是自己的妻儿最重要,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失去他们。
“王根,之前都说了,只要你肯配合我们,那么一切都好说,所以你却也不必心急。说句实在话,如今你妻儿的性命可都在你的手中握着,却不在我们这儿,你说是也不是这个道理?”
“是,是,没错,先生所言不错啊!”
王根此时点头如捣蒜,看对方想要什么吧,自己一定会尽力满足他们。
来人闻言点了点头,“好了,言归正传吧,我们要你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那就是……”
此时来人贴着王根的耳边说着,王根听得是浑身颤抖,本来他胆儿就不是很大,而如今一听对方居然找他干这么危险的事儿,他更是害怕得不得了。北宫伯玉那是什么人,不只是自己的大帅,其人更是心狠手辣,瞪眼就宰活人啊。这事儿要是被他给发现了,那自己的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是成功了,可就凭自己这两下,能从大营中逃出来吗,最后还不得死吗。
“这,这,先生,非,非要小的去做这个不可吗?”
如今王根说话是直打颤,没办法,实在是把他吓得不行。
来人缓缓摇了摇头,说道:“王根你可以拒绝,但是如此的话,我就只能说很遗憾了!”
说完来人就转身要走,“别,别,别啊,先生留步,留步啊!小的答应了,答应了还不行吗!”
王根此时都快要哭了,不答应的话自己妻儿就要死,而答应了最多就是自己死,可妻儿却能活,所以自己当然知道要如何做选择。
王根一咬牙,说道:“先生,此事小的答应了,但请先生也务必要答应小的,那就是无论结果如何,还请先生保住小的妻儿性命!!”说着,王根给来人跪了下来,磕了好几个响头,来人想拦但却没拦住。
“唉,此事我应下了,你放心就是!不管结果如何,绝不害你妻儿性命,若为此言,天地不容!”
“谢先生,谢先生啊!”王根这才把心放了下来,至少妻儿的命是保住了。
古人重誓,尤其是王根觉得像来人这样的,看样应该是读书人,那么更应该看重这个了。所以对方既然都立誓了,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
王根站起来后,来人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这个给你,什么时候行动,自会通知于你!”
王根是颤抖着双手把小瓷瓶给接了过来,他知道,这个小瓶里装得那就是毒药了,自己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王根接过了小瓷瓶后,来人就马上离开了,而王根呢,他则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去了。
再说北宫伯玉的大帐,此时王根的心里斗争不是为了别的,要说北宫伯玉对他王根可没有什么恩情,所以杀他不杀他,在王根的心里根本就没什么太大负担。只是他在想,如果北宫伯玉死了,那么自己到底要怎么才能逃跑,要不北宫伯玉死了,然后自己也死了,这有多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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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 中奸计三人殒命(下)
“王根!王根!王根啊,你,你怎么了?”
这已经是北宫伯玉第二遍喊他了,刚才他叫了王根一声,不过看他好像没什么反应,这才大声地喊道。
“啊,大帅何事?”
正在走神的王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心说怎么自己大帅叫自己,自己都不知道呢。
北宫伯玉一笑,醉眼朦胧地说道:“这,赶紧添酒!”
“诺!”
王根赶紧准备给北宫伯玉盛酒,不过此时他心下一狠,在北宫伯玉没注意他的时候,他偷偷地从怀中掏出了前几日那文士给他的小瓷瓶,然后把此中的毒药给倒了出来,倒在了盛酒的勺中。然后又颤抖着把小瓷瓶给装进了兜里,要说这小瓷瓶的毒药刚好还是液体,这个更好,最后他这才给北宫伯玉盛满了酒。
“大,大帅……”
北宫伯玉对他把眼一瞪,“有屁就放!!”
“大,大帅,小的今日水,水,喝多了,所以,尿,尿急!”
“懒驴上磨屎尿多啊,快滚!”
要说北宫伯玉对汉族的了解果然不是盖的,连这样的俗语他都懂,确实不太容易。
“诺!”王根赶紧出了大帐。
李文侯的帐中,“报大帅,北宫大帅派人求见!”
“哦?快让人进来!”
李文侯心说,怎么这已经这么晚了,大哥还派人过来了,莫非是有何要事?
来人进来后,赶紧对李文侯施礼,“小的见过大帅!”
来的人李文侯认得,经常在大哥身边,好像是叫什么王根的。来得人正是王根,之前在北宫伯玉大帐说尿急那都是假的,他的目的就是到李文侯这儿来,而来这儿也是之前那文士吩咐的,是十分重要的一环。而此时王根心中虽然害怕,但在李文侯面前却强作镇定,生怕被他看出点儿什么破绽出来。
“大哥派你过来所为何事?”
“回大帅,我家大帅说今日一人喝酒无趣,所以特命小的来请大帅过去!”
李文侯点了点头,心说原来如此啊。要说这种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所以李文侯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反正既然自己大哥让自己过去喝酒,那就赶紧去吧,这都已经好长时间没和大哥在一起喝酒了吧,李文侯心中想着。
“好,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李文侯是不会跟王根一起去的,因为只要是北宫伯玉请他喝酒,那么他就必须还要去准备一坛酒,他从来都是这么做的,习惯了。
“诺!小的告退!”
“下去吧!”李文侯不耐烦地把手一摆。
王根心说,老子才不愿在你这儿待呢,如今老子是赶紧逃命要紧。他知道,如今北宫伯玉应该是死了,所以自己是哪儿都不能去,只能逃出大营,有多远就跑多远才行。就这样,王根出了李文侯的大帐,然后就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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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韩遂的大帐中,“先生,又得你亲自出马了!”
成公英则是微微一笑,“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办好此事!”
“那一切就仰仗先生了!”
“主公,属下去了!”
说完,成公英出了韩遂的大帐,向着边章的大营而去……
就在成公英刚要进到边章的大帐的时候,谁知却一不小心,眼看就要滑倒,结果旁边的一个守卫眼疾手快,连忙拽住了他,说道:“先生小心!”
“多谢,多谢!”
可这时候却谁也没注意到,成公英从袖口中用了最快的速度拿出了一封信来,然后不着痕迹的交给了来扶他的这个守卫。而这个守卫也很自然地把信接了过来,掩藏了起来。
成公英进帐后,看到了边章,忙道:“我家主公请大帅过营一叙,说有要事相商!”
“边某知晓了,成公先生如不着急便在此小坐一会儿!”
成公英的大名儿边章自然也知道,而且他心里还不服,为何此等人才却投靠了韩遂韩文约,为何却没有投奔自己。可羡慕嫉妒也没有用,如今人家已经有主公了,而且看这样儿自己是很难挖到人家了。
“多谢大帅,英还得赶紧返回大营,所以不便久留!”
边章一听,马上就做出了一副遗憾状,“如此,章就不留先生了,章这就与先生同去!”
边章此时心中却说,早晚我边章会让你成公英拜我为主,至于韩文约,早晚我必把他踩在脚下,到时候你自会知道,只有我边章才是真正的明主!可惜边章却不知道,这个想法是永远也实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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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侯来到了北宫伯玉的大帐中,进来后,他心中暗笑,心说大哥都喝成这样了,居然还想着要找我再喝?要说此时的北宫伯玉已经倒在了案上,那样儿离远看,就和喝多了醉倒在桌案上是一模一样的。
“大哥,我来和你一起喝了!”
李文侯拿着酒坛是边往前走,边说着。不过说了一句,北宫伯玉却没什么反应。
“大哥,我来了!你不是派人去找我的吗?”
这回声音加大了,不过北宫伯玉还是没有反应。
李文侯虽说是大老粗,但可不是傻子,心说不好,这别是出事儿了。
结果近前一看,怕什么就来什么,离远看北宫伯玉像是醉倒了,但距离近了一看,这哪儿是醉倒啊,分明是中毒身亡了。啪的一声,李文侯的酒坛落地,摔了个稀碎。
“大哥,大哥啊!”李文侯赶紧扶起了北宫伯玉的尸体,痛声地叫着。
要说这时候,因为他看到了北宫伯玉的尸体,所以一下就都关注着北宫伯玉的尸体了,其他的根本就没注意。李文侯此时心中刚想着,到底是谁下得毒手,杀害了我大哥,可就在这时,他就感觉后背好像有人偷袭他,凭借多年的经验李文侯感觉到了。而因为此时他前面是北宫伯玉的尸体,所以李文侯往左边一闪,结果却还是没有躲过去,要害部位倒是躲过了,但后背还是被人刺了一下。
顿时背后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感,李文侯暗道不好,有毒,“卑鄙!”
他此时已经转过了身,只见面前站着一身穿夜行衣蒙着面的刺客,而此时刺客带血的匕首正向着自己的咽喉而来,因为是来北宫伯玉的大帐,所以李文侯是从来不带兵器的。结果此时就吃亏了,如果有兵器在手,李文侯至少不一定会死,但此时嘛……
他转身的时候已经抓起了北宫伯玉身前的桌案,这时就向着刺客就扔了过去,不过刺客只是冷哼了一下,一点儿都没有躲闪。而说时迟,那时快,桌案是砸到了刺客,但此时刺客的匕首却也已经刺进了李文侯的咽喉。而这致命的一击李文侯却是没有躲开,本来李文侯平时躲开这个那是小菜一碟,但今日是该着他死,所以……
首先他没有兵器,就落了下风,其次他后背中的一匕首,那是带着毒的,虽然不是当场身亡的那种,但却对他影响很大。毒素在进了血液中后,李文侯其实他的整个躯干都发麻了,除了胳膊之外,上半身几乎动不了,所以就没有躲开致命的一击。
李文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抓下了黑衣人的面罩,看到此人的面孔后,他双目圆睁,“是……”
本来他想说是你,结果你字没说出来,李文侯就死了。不过李文侯却是死不瞑目,死死地瞪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则对他淡淡一笑,“没错,就是我,阎行阎彦明!”
都知道阎行的马上功夫不错,但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其实阎行的步下功夫比马上功夫还要强很多,而且更是没有几个人知道,阎行其实是刺客出身,所以韩遂有如此资源不用,那他可就太傻了。
阎行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马上就得有人过来,所以他是赶紧逃离了大帐,遁走了。当然了,你说为何这时却没人发现什么,那是因为阎行进到大帐的时候,已经把周边的人都给无声地解决了,所以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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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大帐,此时的边章已经到了,“不知文约兄找小弟有何要事?”
韩遂则是一笑,“贤弟请坐!”
“谢文约兄!”
边章坐下后,说道:“不知这么晚了,文约兄找小弟到底是为了何事?”
“实不相瞒,为兄此番请贤弟前来,只是向贤弟借用一样东西!”
边章听后是一头雾水,“不知文约兄想向小弟所借何物,小弟有的话,一定答应!”
韩遂心中暗笑,你要是能答应才怪。“哈哈哈,此物贤弟自然是有的,那就是贤弟的首级啊!”
说着,韩遂把身前的桌案掀翻,大声喝道:“还不动手!”
边章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了一下,毕竟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韩遂居然敢对他动手,这得下多大的狠心才敢这样啊。要说韩遂这人,他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所以自然算是了解的,如此谨慎的一个人,居然敢做这么狠的事儿,那么就只能说明他有将近十成的把握。
边章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见状他就知道今日是不能善了,要不今日自己逃走,要不就死在韩遂这,“韩遂匹夫,竖子!”
边章这时候也不顾什么名士了,直接就张嘴骂开了,而且边骂他还边向着韩遂冲了过去。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把韩遂制住了,那么今日自己就能逃出生天,要不什么都不用说了。
可惜韩遂能让他如愿吗,明显是不可能。此时的帐外已经冲进来了好几十号人,都奔着边章去了,而边章虽然会两下,有些武艺,但他终究不是武将,而他的武艺还不如韩遂呢,所以最后没几下就让人给擒住了。
韩遂看着边章,此时他是面无表情,然后比了个手势,“杀!”
边章此时仰天大笑,“韩文约,今日我边章认栽,但我就在地下等着你,此时先去给你占个好位置!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先去给你占个好位置啊!!”
边章身为凉州名士,自然明白自古是成王败寇,所以今日自己栽了,他认了,技不如人,是没什么说的。而自己是会死,那么估计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也好不了。所以此时他觉得韩遂其实如此做还是目光短浅,他韩遂以为仅凭他自己一人就能抗衡朝廷的大军?那纯属做梦。
边章被拖出帐外斩首了,不一会儿首级就呈了上来。要说韩遂埋伏的人,那可都是他的死忠,所以他们可不管你边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自己主公说杀,那也得给杀了。
韩遂看着边章死不瞑目的首级,他心下感慨,朋友一场,最后自己还是把边章杀了,其实如果有选择的话,自己不想杀他。但没办法,没得选择,为了自己的理想,北宫伯玉、李文侯还有边章之流,只能是自己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没什么大不了。
用布把边章的首级裹好后,他对众人说了句,“众位跟随我去边章的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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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〇章 韩文约收拢三方
此时的边章大营,韩遂已经带人闯了进去,这个拦是拦不住的,更何况他早已收买了边章的几个手下,所以……
“不知韩帅所为何来?”
问话的人虽然是边章的手下不错,但却是早已被韩遂所收买了,而和他一样的还有一个。
“哼,有人密报,说你们大帅通敌汉军,此时已被我斩杀!!”
说完,韩遂就把手中的边章首级往地上一扔,然后边章的脑袋滚落在地。
“啊,大帅!各位要给大帅报仇啊!”
“大帅!韩遂你居然把大帅给杀了!各位随我一起上,别让韩遂给跑了!!”
不可能所有边章的手下都能被韩遂所收买,而且没被收买的也不是说就是边章的死忠,反正各种原因吧,都有很多。看看这两人说着就拔出了兵器,准备斩杀韩遂。当然还有中立观望的人,这也不是没有。
但韩遂对此只是微微一笑,自己既然敢来,那么可能害怕他们这两个人吗?
果然,还没等两人冲上前斩杀韩遂,他们自己就已经是先死了,而动手的就是韩遂所带来的人。
“韩帅,你有何证据说我家大帅通敌汉军?如果没有证据,那么今晚此事绝不能善了!!”
这个也是一个被韩遂收买的人,他想得倒是很清楚,韩遂既然敢把边章杀了,那么通敌之事不管真假,韩遂一定有着有利的证据,所以今晚边章死了算是白死了,而最后边章手下的势力就得被韩遂所接收。那么自己自当是马上就表态投靠韩遂,这样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
韩遂点点头,“各位不信的话,就请随我入大帐一观!”
说着,众人就随着韩遂进了边章的大帐。进了帐后,韩遂就在大帐中翻找着什么,最后终于从帐中翻出了一封信。
韩遂拿着这封信对众人说道:“各位,请看!如果遂没猜错的话,此信就是证据!”
然后韩遂就把这封信交给了边章的属下,让他们好好看看。而边章手下也有人认识字,所以把信拿出来一看,果然是通敌的证据。此信正是汉军董卓写给边章的信,董卓信中内容无非就是,上次与贤弟所说之事,都已经考虑好了,就看贤弟你如何如何了,然后事成之后,陛下那儿自然是重重有赏,反正都是这些话吧。
边章的几个手下,不认识字的自然就没看,而认识字的人正在给不认识字的人讲信中的内容,完事之后,几人是面面相觑。说实话,好几个都不怎么相信这个事儿,但你敢说这是假的?说是韩遂陷害的吗?明显是没人敢,因为之前那死的两个那就是前车之鉴啊,可以说如今的尸体都还热乎着呢。
其实韩遂杀了两个人,也未必就没有杀鸡儆猴的意思在里。而这其中的效果,确实可以说是非常好。你看看如今这几人都不敢说话了,这就是被之前之事所影响的。而如今在大帐中的几人,也可以说都不是什么忠诚之人,所以边章死了那也就死了,自己别死就行。谁管他是冤枉还是没被冤枉的,管那么多都没有用,把自己管好比什么都强。
“不知各位如今有何想法?”韩遂淡淡地问道,此言就是让这几个人表态了。
过了有一会儿,有人先开口了,“既然边章投靠了汉军,那么他确实该死,在下愿意归为韩大帅的帐下!”
“不错,在下也愿意如此!”
被韩遂收买的两个人赶紧表态,生怕晚了就不好了。
“我等皆愿意追随韩大帅!”其他的人也不甘示弱,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如今边章既然已死,那么想必也只有他一人投靠了汉军,与各位都无关联。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遂还要多多仰仗各位呢!”
“我等一切皆听大帅之命!”
几人赶紧是单膝跪地,表示忠心,如此地对韩遂说道。几人可不敢说别的,要不后果是不堪设想啊。别看此时是在边章的大营,但几人想了,韩遂既然敢就带着几十个人来这儿,可能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吗,所以谁也不敢不臣服,反正以前是跟着边章混,如今不过是换了个人,变成了韩遂而已嘛,在谁的手下不都是干活儿啊。干得好依然是有赏赐,而要是干得不好,那就得挨罚呗。
“好,既如此,那么各位请随我一起,去北宫首领那儿,把边章通敌汉军的事儿说一下吧!”
韩遂这是早都计划好了的,什么去说一下,无非就是去看北宫伯玉和李文侯的尸体罢了,然后顺便再把他们两人的势力给接收过来。
“诺!”
几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以后就都得在韩遂的手下混了,所以韩遂的第一个命令谁敢不听啊。
然后在边章的大营留下了两人,作为安抚士卒用的。其实要说边章的手下,还能有一两个忠心的,但他手底下的那些士卒嘛,那可真没什么忠诚。作为投靠他而来的士卒,跟着谁干其实都一样,也不管是你边章,还是他韩遂,只要是有好处,那么跟着谁干其实都没什么大的区别。所以边章的死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无非就是以后不是跟着边章干了,而是变成了韩遂而已嘛。
结果众人还没到北宫伯玉的大营呢,正在往那儿行去的时候,就有北宫伯玉的士卒拦住了众人的去路,“韩帅,不,不好了!我家大,大帅,还,还有李帅被杀杀了!!”
众人一听,心中惊讶非常,边章的死已经让大家惊讶了一下,结果就连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也都死了。有人心中就寻思开了,这个未免也太巧了点儿吧。所以有几人都偷偷地看着韩遂,想看他是什么表情。
韩遂也一样是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他赶紧拉住了前来禀报的士卒,大声问道:“到底出了何事?不必紧张,快说!”
“诺!我家大帅,今晚独自在帐中饮酒,然后,然后就中毒而亡了!还有李帅也死于我家大帅的帐中啊!而如今的大营是乱作一团,几位将军特命小的来请韩帅和边帅去主持大局!”
“知道了,各位,事不宜迟,赶紧随我前去!!”
众人闻言也是不敢怠慢,赶紧都跟着韩遂去了北宫伯玉的大营。其实士卒所说的大营乱作一团,这个乱确实是乱了,但却没那么严重。毕竟北宫伯玉的几个手下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手下的士卒在得知自家大帅身死后,乱确实乱了,但没多久就已经被北宫伯玉的几个手下给压了下来,而此时他们都等着韩遂他们等人来呢,本来以为边章也能来,但结果却和他们想的……
等韩遂众人来到了北宫伯玉的大帐后,北宫伯玉的一个手下问道:“韩帅,不知边帅为何没来啊?”
“哼,边章通敌,已经被我斩杀!”
韩遂冷哼了一声,把事情给说了出来。在场的众人一听,背后都冒凉风,什么?边章已经被杀了,也死了?而且还是被韩遂杀的,这韩遂也太狠了吧。听说他们俩关系不错啊,怎么大义灭亲了?
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两人的尸体早已被士卒给收拾好了,而此时李文侯的手下也赶到了北宫伯玉的大营。
“大帅,大帅啊!到底是谁干的?!”
“大帅,我必为您报仇!!”
……
韩遂看着心中不住地冷笑,心说,就凭你们几个?那么这辈子是报不了仇了,哈哈哈。
“北宫首领和李首领的意外亡故,韩某也很悲伤,但逝者已矣,还望各位节哀!只是此时,遂不知各位却有何打算?”
此时在北宫伯玉的大帐中,韩遂向众人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这,我愿意追随韩帅!”
这个就是韩遂收买的一个北宫伯玉的手下所说的。
“我等也愿意!”北宫伯玉其他的几个手下也说道。
几人不表态也不行啊,如今的韩遂势力最大,都已经把边章的势力吞了。那么自己要敢反抗的话,那是绝对见不到明早的日头的。
“好,多谢各位看得起韩某人,韩某人在此保证,以后一定查出凶手,为北宫首领报仇!!”
“我等多谢大帅!今后唯大帅马首是瞻!”
北宫伯玉的手下赶紧是单膝跪地,对韩遂表着忠心。
北宫伯玉这边的手下倒是已经解决完了,而今该到李文侯的手下了,“不知各位怎么说?”
“在下愿意追随大帅!”
“在下也愿意!”
“在下……”
……
最后就剩一个人没表态了,只听这位对韩遂说道:“韩帅,在下也愿意追随韩帅,但请韩帅答应为李帅报仇雪恨!”
韩遂点点头,“这个自然,北宫首领和李首领的仇,不可不报!”
“在下也愿意!”
“好,有各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就这样,韩遂用了成公英之计,杀了北宫伯玉三人,而且之后又算是兵不血刃地拿下了三人的势力,而韩遂则成为四支叛贼的唯一首领,势力之大,风头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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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章 卷土重来兵进司隶
司隶和凉州的交界,此时张温他们的大军就驻扎在此。而同样的,韩遂也带着他新整合的大军在此地与汉军两方对峙着。
其实韩遂他本来是想过再在凉州抢上一回,然后再兵进司隶。不过当他知道此时的凉州刺史早已是走马上任了,而且还是马超马孟起的时候,他就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什么叫“人的名儿,树的影”,其实就是如此。要说韩遂一点儿都不不惧马超,那是假的,其实从他当年在何进府上第一次偷偷看到了马超的时候,他就给马超打上了一个不可轻易得罪的印记。
结果等自己女婿阎行把马腾射死后,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和马超已经是不死不休了。而本来他之前也派人劝说过马腾,想让大家一起合作。但马腾却没吃他那套,最后前凉州刺史耿鄙误中了韩遂之计,最后连马腾也被阎行毒箭射中,不治身亡了。就从那时起,韩遂就知道了,早晚马超得来找自己报父仇。可马腾死都死了,所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啊,也不能怪自己的女婿,韩遂到最后也只能是认了,这都是没办法的。但如果说真能重来一次的话,韩遂绝对不会让马腾死,就算是非死不可,那么他也绝对不会让马腾死在自己属下的手里。
再之后韩遂就怕马超来找他报仇,说不怕那都是假的。但他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毕竟身为一军的主帅,也是当主公的人,不可能在自己属下的面前表现出惧怕什么人来,那样儿根本就不行。可表面上是一回事儿,但是内心却又是一回事儿了。不过之后他也没见马超有什么动作,可是韩遂对此不但是没放心,反而是更加担心了。因为一个人不怕他冲动,就怕他异常地冷静,韩遂就是这么想马超的。要说他父亲都死在了自己属下的手里了,那么他不找自己报仇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何一直都没有动静,这个,可就值得好好去想想了。
因为当时在韩遂的想法中,马超之所以没有什么动作,这第一个原因嘛,那可能就是因为他没什么势力了。因为马超的官职早已是被刘宏给免去了,所以他既然带不了兵了,那当然也就没有和自己抗衡的资本,所以他没什么动作。但大的方面没什么动作,可就连小的方面也一样是没什么动作。本来按照韩遂的想法,没准马超会请刺客来刺杀自己还有自己女婿阎行也说不定,结果那时候韩遂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可以说是异常地重视,让阎行是寸步不离自己左右,而且加派了不少的武艺不错的士卒来保卫自己,而自己所在的大帐也是不固定的,没人知道自己具体在哪儿。
可是就这样儿,之后一直也是没见马超有什么动静,这时韩遂就给马超又打上了一个异常危险的信号。就是他所想的那样儿,一个人不怕他冲动,但就怕他异常地冷静。自己属下杀了马超的父亲,而马超却是半点动作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这就说明马超是不打无把握的仗啊,可只要他动手,那么他一定就会一击必杀。所以他一直都在蛰伏着,在等待着时机啊。只有这样的敌人才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所以韩遂他宁可是面对着其他的敌人,但他也不愿意去面对马超这样的对手。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没有千日防贼的,可是韩遂也知道自己应该是早就被马超给惦记上了。但自己对此却是一点儿的办法都没有啊,你说去把马超杀了,这个韩遂也想,他太想了,但是也知道自己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要说派刺客去可以,但是万一要是失手了,那么最后死的估计就是自己了。所以韩遂可不敢去赌这个,而他觉得自己能做的,那就只有把自己的势力越做越大,大到最后马超拿自己没有办法了也就是了。
所以可以说韩遂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去避开马超,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他的心中,马超的影响已经逐渐地在减小着,韩遂倒是放松了很多很多。可到了他再想抢一遍凉州的时候,却发现,原来马超已经做到了凉州刺史,而且自己可就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呢,这个发现可把韩遂吓了一跳,如此看来马超对自己的阴影还是存在的啊,而自己却没重视。
而他还是依旧不想去面对马超,哪怕如今自己的势力已经是很大了,光手下的士卒就近十万,可不是几万。但韩遂却有种预感,自己不会是人家的对手,所以如果冒然前去的话,没准自己最后就回不来了。所以就在他如此的想法中,韩遂在凉州的动作是小心翼翼,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就怕把马超给招惹来。
之后,韩遂还特意把此事向成公英询问了一下,结果成公英闻言也只是一笑,说道:“主公,凉州如今已经不足我们再去有所动作了,所以属下以为当是兵进司隶为好!”
然后成公英又给韩遂做了以下分析,“主公请想,首先凉州本来就是穷苦之地,苦寒之地。而且早已是被我军抢过了,那么为何还要把兵力浪费在此呢?而且主公当知,如今除了凉州的治所汉阳陇县外,其他的地方可以说已经不值得我军再动武了,可那汉阳陇县却绝非一般的地方可比啊!!”
韩遂在听了成公英所说之后,他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想想成公英的话是一点儿不错。
成公英继续说道:“上次我军在陇县折戟而归,想必主公不会忘记这前车之鉴!而马孟起之师阎忠就在此地,此人的本事,想来主公比属下更为清楚,所以不必属下多言!既如此,那么兵发陇县是不可能的,而如今我军是绝不可陷在凉州,因为一旦如此,那么张温等人的大军必然会趁虚而入,到时我军腹背受敌,后果可想而知!!所以属下建议还是兵进司隶为好,哪怕是再与汉军对峙,属下认为那也比在凉州好!!”
其实成公英说的很简单,那就是凉州只有一个地方有进攻的价值,无非就是汉阳陇县罢了。可陇县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拿下来的,而且一旦陷入其中,那么张温他们的大军绝对会兵发凉州,到时己方腹背受敌,还得大败啊。可要是直接就兵进司隶和汉军对峙就不同了,至少在他的想法中,如今的凉州一直都是处在恢复的状态中,所以马超这个凉州刺史,每日都忙不过来,自然就不会顾及己方的人马,他几乎不会动兵。但要是直接兵进陇县,那可真就完了,效果绝对是相反的。所以兵进司隶,到时只是面对张温他们,所受的压力要小些,那么为何不如此呢。
“再有就是,主公当知,凉州和司隶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所以我军对凉州理当舍弃才是,而当务之急便是兵进司隶,威胁三辅,直到占领长安,主公,如此我军才真正是有了谈判的资本啊!!”
听到成公英说的占领长安,韩遂眼前就是一亮。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可以说这也是他的目标之一。而只要自己这次能胜过张温他们的朝廷大军,那么占领长安可以说就指日可待了。到时威胁京师,也就有了和刘宏谈条件的资本。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不会再是反贼,而是会成为一方诸侯,自己手握重权,手掌重兵,那个时候谁还敢对抗自己!什么马超、什么张温、董卓之流的,到时都得被自己狠狠地踩在脚下。
韩遂想到此处是心花怒放,而且还不住地点头,之后对成公英说道:“先生所说有理,我看就该如此啊!!遂已决定了,立刻兵进司隶!”
成公英笑着点了点头,其实他倒是看出来了,韩遂早就是这个心思,不过自己作为属下的却不会点破这些。
而看到了成公英倒是和自己想得也差不多,韩遂心中高兴,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了吧。
所以就这样,韩遂下令全军兵进司隶,又一次地与汉军对上了。当然了,虽然成公英一再保证马超不会做什么,但韩遂却一直都在担心马超会有什么动作。要说其实这个也只能说是他韩遂不了解马超,因为如果马超真要是有什么动作的话,那么韩遂早就该见阎王去了,还能留他到现在?可以说韩遂对马超来说是很有用处的一个人,所以一时半会儿是必须要留着他的小命儿才行。至于说头疼,那就让张温他们去头疼吧,反正马超知道,董卓绝对不会头疼,相反他看到韩遂还会非常地开心。
结果最后果然是没什么意外出现,韩遂终于是带着大军来到了凉州和司隶交界的地方,而最后叛贼和汉军两方的人马第二次地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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