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常笑驾到 踏碎喜宴
大门粉碎,一股煞气和着木门的粉屑,猛的飙进喜堂之中。
一人一马腾的跳了进来,好似从天而降一般。
那马匹不安分的仰头长鸣,双蹄奋起,马上的人用力勒住缰绳。马蹄落下将一张大桌直接踏碎,桌上的酒菜四处翻飞。
马上之人身穿三品锦衣卫官袍,一张脸面沉似水,双目如电一般,一下就盯在了此时正将手高高举起,要朝着瑾芸的脸上打落的王长旭身上。
王长旭手掌高高举起,却愣在原地,一脸惊讶的朝着这一人一马望来!
双目对视,王长旭从未见过这样的目光,这目光似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他吸进去搅成碎粉一般。
常笑!
王家也有几个家丁,此时从门外猛的冲进来,张牙舞爪的朝着常笑扑来,常笑理都未曾理会他们,将马缰一放,纵马猛的前冲,挡在常笑身前的是一片喜宴桌子,桌子两边坐着的都是朝中官员,常笑往前纵马,他们立即便被撞得东倒西歪。
无数杯盏菜肴被踏个粉碎,稀里哗啦的四处飞溅,那些官员更是四散而逃,谁敢拦在这恶人之前?
常笑一人一马好似一把快刀一般将整个喜宴切割成两半。
常笑纵马来到王长旭身前的时候,王长旭终于明白常笑是来砸场子的,不是来吃喜宴的。
他曾经想过常笑知道瑾芸嫁给他之后的暴怒情形,每每想起常笑愤怒不堪暴跳如雷的模样,他便开心得无以复加!但他却从未想过常笑竟然敢纵马闯入他的府中。
王长旭也愤怒起来,本来扬起要打瑾芸的手朝着常笑指来,张嘴便要吐出什么来。
可惜在他张口的同时,耳边却听到脆生生的一声鞭响,将他嘴中吐出来的言语一下压盖下去!
啪的一声!
王长旭从左边脑门到右边下嘴唇上出现了一条可怖至极的鞭印,肉都翻开了,鲜血滚滚淌了出来。
王长旭没有感觉到剧痛,他只感到脸上有些麻,但他还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不敢相信有人会对他这个御史抽鞭子,就是皇上都不敢做这种事情。殴打御史,难道他就不怕被天下文人士子的吐沫星子淹死?
王长旭愣住片刻,越暴怒,此时脸上的疼痛也钻心的袭来,王长旭须皆张手指指着常笑便要吐出什么来!
然而依旧是一声鞭响,王长旭的声音再次被盖压住。
而王长旭的脸上又多了一条可怖的鞭痕,这一下比上一下更重,甚至露出森然白骨,这一次是从右至左,两道鞭痕在王长旭脸上形成了一个大大的x,他的这张脸被破相是必然的了!
上次在玲珑楼常笑没有让王长旭说话,这次显然也不打算让他开口。
王长旭突然觉得害怕起来,他恍惚有种感觉,眼前这个不是一个人,是一个魔鬼,是一个杀星。
王长旭不敢再开口了,他连连后退,文人遇上武夫往往是一时气盛,挨一鞭子能够挺住的就算是犟种,挨两鞭子还能面不改色的就可称为有骨气了,爱三鞭子还依旧故我的那就要赞一声风骨了,王长旭显然只是个犟种,和骨气什么的毫无关系,风骨之类的他更是八竿子都够不着。
常笑却并不理会畏畏缩缩想要逃走的王长旭,而是看向瑾芸,然后看到了正死死抱着瑾芸的喜婆,微微皱眉道:“老狗,滚开!”
被常笑一瞪,那喜婆骇得什么也似,连忙放开瑾芸,朝后就退,退得有些惶急,脚下一绊自己却先摔了个四脚朝天。
常笑看向瑾芸,目光温柔许多,然后开口问道:“芸儿,怎么回事?”
瑾芸此时整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她从未想过常笑会以这样的场面出现在这里,此时的常笑在瑾芸眼中就是天底下最勇猛最帅气,最英俊,最喜爱,无穷个最都难以形容的那个人。
总之此时的瑾芸眼中只有常笑,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突然被救了起来,被自己心爱的白马王子救起。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刹那全部涌上瑾芸心头,瑾芸就像是一个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家,开始诉说自己的遭遇。
从王长旭和自己父亲的关系开始,到她父母双亡,舅父黄松玲为了抵御民匪而家破,包括她在常笑的护送下投奔叔父王长旭。
王长旭和瑾长的关系在座的大部分都知道,虽然之前没说什么,但是王长旭收了故人之女做小老婆还吞了故人的家财,这种事情他们都是十分不耻的,此时再听瑾芸说来,更是觉得王长旭所为不该,如此做为实在有愧圣贤之书。
随后瑾芸又哭诉王长旭夫妇待她如何之好,却暗中图谋,再到常笑出事,被皇上召进宫中,瑾芸上门跪求,王长旭答应去宫中见驾为常笑开脱保命,条件却是要求瑾芸嫁入他们王家,为王家生子,瑾芸当时生怕常笑出事自然是全都答应下来。
说到这里,底下的宾客脸面上都变了颜色了,常笑是怎么从宫中出来的,他们不大清楚也很好奇,但是常笑能不能从宫中出来,可绝不是王长旭能够左右的,十个王长旭都左右不了,这个王长旭骗一骗瑾芸也就罢了,要骗他们却是不能。
而且他们清楚地很,常笑能够从宫中出来,王长旭在这其中一点力气都没有出,王长旭恨常笑恨得什么也似,即便能出力也一定是落井下石,怎么可能去救常笑?从刚才王长旭当众揭了瑾芸的盖头,然后说出的那番言语之中便能听出来个大概。
王长旭这事情做得实在是有些下三滥了,你在女人面前吹牛没关系,大家都喜欢在女人面前吹牛,但你竟然以此要求对方一个黄花大闺女以身相许,这就是畜生行径了,你要是真的能够帮人做事那也就罢了,只是畜牲了些,关键是你还根本不帮忙,也完全帮不上忙,甚至还在结婚的时候以此来痛踩人家,怪不得王长旭娶小这么着急,原来是急着要了人家的身子,叫人家大姑娘吃个哑巴亏。
啧啧,斯文败类啊!以前都是听话本里面说一个人坏到何种程度,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活的了,就王长旭这样的混账,还在刚才当众揭了人家姑娘的盖头,出言羞辱,啧啧,这样的人其心何其歹毒?我竟然来这样的人的家中参加喜宴,传扬出去,真真是丢死人也!
同时一众人也对瑾芸生出同情之心来,谁家没有女儿?瑾芸的遭遇他们简直是感同身受,想一想自己要是哪天家道中落,自己的女儿落进了以往称兄道弟的同僚手中,还是以这样的下三滥手段骗取,真是要气得活过来了。
王长旭和瑾芸之父瑾长,当初好的亲兄弟一般,竟然也下得去手,我和他关系如此一般,他也定然能够对我如此,此人以后还是滚得越远越好!
常笑更是越听越恨,他都未曾想到瑾芸竟然会如此待他,为了他的安危竟然愿意不顾自己的一生幸福嫁人做小,这样的女人一定要留在身边,一个男人一辈子碰到这样毫不顾忌的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实属不易!
所有的人都看向王长旭,用各种鄙夷的目光,不过他们突然现王长旭不见了。
此时门口传来王长旭恼羞成怒的吼声:“给我将那个小子打将出去,打死了算我的!”
就见稀里哗啦的有数十个家丁轰然涌了进来。
王长旭也是做了二十多年官的,虽然御史这个职务应该是两袖清风,但却也被他经营有方的换了不少真金白银,这几十个家丁也是王家养熟了的,其中正经有十几个十分凶恶五大三粗的家伙。
这些家丁稀里哗啦的涌进喜堂,将本就破烂的桌子、椅子还有盘子、碟子搞得更加破烂,喜堂之内好似糟了一场风灾一般。
瑾芸一见这个架势也顾不得再哭,拉着常笑的衣角焦急的道:“公子快逃,公子快逃!”
常笑却哈哈一笑,拍了拍瑾芸的小手,众敌临前,危急异常,常笑还有功夫用手指轻轻在瑾芸眼角抹了抹,拭去残泪。
这个关切的动作虽小,但却使得瑾芸整个人都崩塌了,脑子都昏迷了,彻底陷进常笑的深渊之中无法自拔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有着怎样的温柔和怎样的勇气?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样的关切举动?瑾芸嘤咛一声险些软倒在那里。
远处挤过来到巧福、春来此时都呆了,这就是她们痛骂的那个无情无义的常笑么?一个女人一生一世有这样一个男人,为了她独闯恶巢,为了她,面对这么多的敌人而面不改色,够了!不枉我家小姐这么对待常公子,他确实值得我家小姐如此深爱。
两个丫鬟满眼星星的陷入花痴之中的时候,常笑已经抡起鞭子将七八个大汉扫倒在地。
常笑的手段还真不是这些太平家丁能够应付得了的,常笑杀进去片刻,这些家丁就溃散掉了,因为常笑下手实在太凶狠了,被他伤到的不是腿断就是筋折,往往最开始是被鞭子抽到,然后常笑就会上前一脚跺碎腿骨臂骨,那些受伤的家丁一个个捂着变形的胳膊腿儿躺倒在地哀嚎不已,场面凄惨。震慑力极大!
王家家丁数量虽众,但现在脚底抹油的倒也不少,常笑三五下就将其打退,度快得叫人目不暇接。几十人气势如虹呼啦啦来呼啦啦去,给唱戏似的!
王长旭还站在门口跳着脚的吆喝,半晌才现自己依仗的家丁都跑光了。王长旭这人在外人面前是儒雅君子,但对手下家丁平日里十分苛刻,甚至恶毒,非打即骂,自然没有谁为其真心卖命。
王长旭此时才现自己竟然成了光杆一个,被喜堂之中的所有人注视着,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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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鬼也怕神经兄弟捧场,今天这三章三生务必一鼓作气写出来,这样才连贯,也是要一起出来,这样大家看着才有意思,所以更新有些晚了!先上两章,最后一章还要稍微改动不过用不了多久就能送上!
第九十一章 拜堂成礼 诸位留步
王长旭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常笑爽朗一笑,朝着王长旭招招手道:“王大人,来来来,过来。”
王长旭那里敢去,反倒退后几步。
常笑温和一笑道:“来吧,王大人,我有话和你说。”
王长旭又是后退,一双眼睛牢牢盯着常笑手中尚在滴血的马鞭!
常笑恍然,将手中带血的鞭子丢在一旁,搓了搓手,以示自己手中没有凶器了,笑道:“王大人请过来,我不会打你的!”
王长旭眼珠转动几下,今天如此失了面子,要是再落荒而逃,就实在是没脸见人了,更何况这里是他家,他往哪里逃?难道要逃到家外面去不成?怎么也要撑一下场面才成。他是御史,谅常笑也不敢拿他怎样。王长旭这一生都在为面子奋斗,自然不甘心这样逃走。更何况常笑说得真诚,那双眼睛怎么都不似作伪。
想到这里王长旭垮下去的腰板便挺起不少,虽然腿肚子依旧有些转筋,但还是迈着四方步走了过去,边走边冷声道:“常笑,你今天私闯我王府,搅我婚宴,当众殴打我这朝廷命官,我定要将你的恶行上达天听,叫皇上……”
他刚走到距离常笑还有三米的时候,常笑猛的朝他扑了过来,一下就将他撞倒,翻身骑在他的肚子上。
“常笑,你不是说不打我么?”王长旭惊骇莫名的叫道。
“老子不打你,老子我抽死你!”
常笑拽下自己的薄底快靴,抡圆了照着王长旭的脸便抽了起来!
对这种要脸的人,你就得用鞋底狠狠地抽丫的脸,叫他彻底没脸!
啪!啪!啪!啪!啪!
一声声脆响,噼里啪啦的在喜堂之中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大人办喜事在喜堂里面就放开了炮竹呢。
此时的常笑骑在王长旭身上,一下下的猛抽,看起来一点都不潇洒,和街头混混斗殴一般,但落在瑾芸和巧福、春来眼中,怎么就这么帅?怎么就这么潇洒?怎么就这么叫人头眼晕,星光乱绽?这鞋底子抽脸的声音怎么就这么好听?
围观的众位官员,王长旭的诸位好友,一个个听着这啪啪脆响连连皱眉,心脏也跟着声响一抽一抽的,但心中却都有一种莫名的爽快,嫉恶如仇的心思谁都有,对待王长旭这种王八蛋,果然就是要用鞋底子抽丫的脸来的爽快!
常笑抡圆了一顿狠抽,不知道多少下,常笑终于从王长旭身上站了起来,将底子滚烫的靴子套回脚上。
此时的王长旭的脑袋真的好似猪头一般,不,或者说是茄子更恰当一些。
王长旭整颗脑袋,青紫肿大,一双眼睛都找不到在那里了,整个脑袋上只有两片腮帮子,上面勉强挤出两个小孔在出气。
此时王长旭的老婆王夫人终于从后院跌跌撞撞的赶了过来,一见这场面,整个都吓慒了,要不是王长旭的大红喜袍穿在身上,她都认不出来。不说是她,就是王长旭他娘活过来也不识得自己这个儿子了。
王夫人懵在那里,有些缓不过神来,自己的男人可是朝廷命官,御史大人,寻常官员不管品级高低,见到夫君都要给三分脸面,常笑他怎么敢这么无礼。
在王夫人哭天喊地的飙之前,常笑朝着她温和一笑道:“王夫人吧,来来来,我有话对你说!”
不愧是夫妻,王夫人的反应和王长旭如出一辙,也是退后两步。
常笑却又笑了,和蔼的道:“王夫人请过来,我常笑不打女人的!”
王夫人闻言,情绪似乎安定许多,鬼使神差的朝着常笑走去。
围观的众位都不由自主的捂上了脸,不过虽然有王长旭前车之鉴,但他们觉得常笑这次是真诚的,应该是不会动手打王夫人的。
王夫人也算是女中豪杰,见到自己男人被打成这样,心中气恼的就像是一座火山,走到常笑面前就要爆开来。
没等王夫人开口,常笑抡圆了就是一个嘴巴抽过去,直接将王夫人抽得一屁股坐在了脸若猪头的王长旭身边,这还是常笑留手了,不然这一巴掌下去,直接将她的两排槽牙全都抽飞。
王夫人捂着脸莫名惊诧的看着常笑,有一种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骗了的情绪在眼波里流动着。
常笑晃了晃手冷声道:“我常笑不打女人,不过那是从前,这一巴掌,我是为芸儿打的!”
这小子真***混!这是围观众人此时心中的唯一念头。
不好招惹!有事没事都别招惹他!最好我这辈子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怕。不是你武力滔天,也不是你深受圣眷,而是那种不按道理出牌的人,就算是皇上都得按规矩出牌不能玩赖。
是以此时众人都明白过来了,最好离常笑远一点!不知道是哪个最机灵的当先对着常笑一抱拳,开口告辞,其余的众人纷纷拱手告辞。
说来也有趣,明明王长旭王夫人才是王家家主,但现在众人离开根本不和他打招呼,甚至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常笑却哈哈一笑道:“诸位请留步。”
众人一愣,常笑现在是三品大员,又是执掌锦衣卫,专门收拾百官,他的话众人还真就得听一听,迈出去的脚步不由得收了回来。
常笑走上前去,拉着瑾芸的小手道:“常某和芸儿两情相悦,早有婚娶之念,我看择日不如撞日,王大人既然我们两个准备好了一切,我们两个便在这喜堂之中拜堂成亲!”
说着常笑转过头来望向瑾芸,深深地望着,这个女人愿意为他付出一切,那么他要是再推三阻四就是王八蛋了,更而况感情什么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瑾芸长得足够好看,这就足够了!一个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就算长得丑陋一点也是值得接受的!更何况是瑾芸这样的大美人了,不收了她按在床上好好欺负,不教她唱一征服,常笑都觉得对不起观众。
常笑心思龌龊,但面上却一本正经,轻声问道:“芸儿,你愿意嫁给我常笑么?”
瑾芸觉得自己如在做梦,身子轻飘飘的,被常笑拉着的手更是软绵绵的,浑身上下无一处有力气,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激动地就是说不出话来,一双大眼睛泪水泉涌,小鸡啄米一般的拼命点头。
常笑将锦袍撕下一条来给瑾芸擦去眼泪,然后板着脸假意训斥道:“哭什么?旁人不知,还以为我常笑在欺男霸女的逼婚呢!”
瑾芸闻言连忙想要收止泪水,哪知道泪水淌得更厉害了,越控制不住,瑾芸深吸一口气,勉强支撑着,颤声道:“我愿意,瑾芸愿意!”
常笑闻言哈哈一笑,瞪了眼那藏在角落的喜婆道:“老狗,快来主持拜天地!”
那喜婆浑身的肥肉猛的一哆嗦,不过到底是有见识的,这种抢亲的勾当大概也是见过的,看了猪头一般的王长旭,连忙爬起来扯着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常笑拉着瑾芸要拜天地,瑾芸突然想起什么,朝着喜堂上供奉的如来佛宝相望去,拉着常笑几步走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如来佛的宝相面前,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似在许愿。
常笑见了,也是一笑走到瑾芸身侧,也是朝着如来佛的宝相微微一躬。
当初在广济寺的时候他就是在这如来佛的宝相面前见到了正在许愿的瑾芸,说起来这如来佛还真说不定是他们之间的红娘。
拜了佛祖,然后那喜婆又喊道:“二拜高堂。”
常笑的父母都在外地,瑾芸没有高堂在世,便齐齐朝着常笑家乡的位置摇摇一拜。
“夫妻对拜!”
常笑拉着瑾芸两人对一拜。
“礼成!”
礼成这几个字喊完,底下看了两场婚礼的宾客们连忙出口告辞,这里乃是是非地,他们又是王长旭请来的宾客,说起来和常笑之间也是不大方便的,确实不适合久留。
常笑却笑道:“诸位请留步!”
又留步?还留什么步?常笑开口了,他们还真就不方便走。只得硬着头皮干笑,听一听叫他们留步干嘛。
常笑挽着瑾芸的手环视众人,见众人一个个面色忐忑,便是温和一笑道:“诸位大人,今日是常某大喜的日子,诸位来了,难道就打算看看,没什么贺礼相送么?”
啊?啊!
“这,这,常大人今日大喜,我等这就回去筹办礼物!”众人心中大骂常笑当面索贿,不过也是心中一松,既然常笑找他们伸手,那么这个过节就算是搁下了,他们亲近王长旭来参加婚礼的事情想必也不会被常笑谨记在心了,他们之所以急着走就是怕被常笑惦记上,常笑开了口,这礼物倒是给的值得。看来还得出点血送个贵重点的。这常笑一身歪骨,还是别招惹他。
常笑却笑了,道:“不必麻烦了,诸位来的时候肯定都带了贺礼,想必是王大人替我收起来了,诸位报上个名单来,我直接拿走就是。”
啊?啊!
“是是是,确实都寄存在王大人那里了!”众人倒是没想到,常笑竟然这么好说话,能够不出钱又将这件事揭过去,那自然是最好了。
常笑看了此时还有些蒙灯儿的巧福一眼,这个丫鬟他是识得的,开口吩咐道:“巧福,去咱们常家叫人来搬贺礼。”
常笑说咱们常家,这就是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巧福一愣,随即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红晕,脆生生的迎了声哎,转身就跑,众人都被常笑的霸道所摄,倒也没人敢拦她!就是巧福跑得太快了,踩在洒在地上的菜汤上险些滑倒。
常笑微微皱眉道:“芸儿,你这丫头毛毛愣愣的。”
众人眼见事情过去了,齐齐松了口气,便连忙再次告辞,喜宴也完事了,人家也要来搬东西了,一会常家的人来了还指不定是个什么场面呢,赶紧走人吧!
常笑却呵呵一笑道:“诸位请留步!”
我嚓!留你妈步!是人都要恼了!婚也结了,礼也拿了,你还留我们干嘛?
原本以为这人是常笑,感情错了,这人是公孙豹啊!
…………
一天一万字,三生也很艰难啊,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在外屋玩儿,只有我自己呆在屋里码字,世界如此热闹,我这边却如此冷清,不过幸好书评区还有几个兄弟陪我过年!在此感谢大家了!
这本书成绩不大理想,三生的宣传途径不多,诸位要是看得有趣,就帮三生口碑宣传一下吧!多谢了!
第九十二章 双喜临门 常笑抄家
“诸位请留步!”
闻言,众人心中齐齐大骂,但脸上却不敢有什么太过的表情,常笑的出现,常笑的武力,常笑的霸道,常笑的不讲理已经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以众人齐齐僵硬的看向常笑。
常笑先是哈哈一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官袍道:“诸位,今日常某官拜三品,难道诸位就这么眼巴巴瞅着,没有什么贺礼么?”
噫!
众人心中痛骂常笑太过无耻,但还是齐齐大笑,然后纷纷表示自己马上就回家筹备,现在就走。
常笑却一摆手道:“诸位大人身边都跟着下人,叫他们回去取来就是了!常某和诸位大人在这里等着还有许多话要说呢。”
这是绑票儿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松了松领口,遣人回去置办礼物去了。
王长旭的这帮朋友官职都不算太高,这其中以汪同知和常笑的官职相同,其余的人的官职都不如常笑,常笑话他们自然不敢违背,要知道锦衣卫虽然声势日渐衰弱,但还是专管他们的。要给他们穿个小鞋儿,还真就一件天大的麻烦。
而汪同知这人从不爱说话,也不从不爱表意见,他的存在众人一直都当成是空气。从始至终汪同知都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常笑,双目闪闪,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常笑看了诸人一眼,随后哈哈一笑。
常笑一笑,他们就打个哆嗦,每一次常笑笑,就有人吃亏,有人倒霉,他们觉得常笑这个名字起得太恶毒了,应该叫常不笑才好。
“诸位大人……”
常笑没说完,众人便又是一哆嗦。
“常某今天双喜临门,众位都是文采非凡之辈,怎么也得留下些诗词墨宝祝贺常某一下吧!”
众人一个个脸色僵硬,但还不得不维持一副笑容,写诗对他们来说问题倒是不大,但这个场面下,写诗词恭贺常笑,实在是有点被逼的感觉,文人都讲风骨,这样被逼写诗,似乎……
众人正在为难,常笑又笑了一声,这一声怎么听怎么毛骨悚然,好似半夜无人之时,有人从背后笑了一声一般,众人连忙齐齐擦着冷汗表示要写、要写、一定要写、一定要写一好诗。
这喜堂上本就备了纸墨笔砚,是为了婚礼上那个诗兴大增光添彩准备的,王长旭自己甚至都已经有了一好诗,准备当场泼墨的,可惜这诗他是再也用不到了,而这纸张笔墨却不会浪费,常笑直接拿来用就可以了。
春来连忙将上好的洒金纸张展开,极品端砚磨好。
一众官员们排着队的一一写就诗词,迎合当前的大喜景象。
常笑一张一张的看过后,确定没有那个家伙阳奉阴违用诗词暗语之类的暗暗骂自己,这才哈哈一笑,也不由得诗兴大,抓起笔来。稍微运气,然后颇为自得的道:“玲珑楼的青袅姑娘也是敬佩我的文采的!”
所有人一听不由得都屏住呼吸,看向常笑。
青袅姑娘的才华他们是有目共睹的,要是青袅都佩服,那么这常笑的文采或许真有了得之处,对了,当初常笑送了一封信给青袅,青袅就私下见他了,说不定常笑还真是有些文采的。
常笑看了脸若猪头的的王长旭一眼,呵呵一笑道:“这副对子就送给王大人夫妇吧!他们两个忙忙碌碌特地为常某操办了这场喜宴,常某也要好好谢谢他们才是。”
说着常笑一扯衣袖,挥毫泼墨,写了起来。
上联:一对狗夫妻两个大骗子。
下联:一双淫男女两只不要脸。
横批:不孕不育终生绝后
这对联写得真差,没有对仗,毫不工整,言辞粗鄙,字写得也实在是一般,但……骂得很好啊!尤其是这个不孕不育终生绝后的横批……
噗的一声,不知道是谁先笑了出来,随即连忙将声音吞了回去。随即众人都是嘴歪眼斜的忍着,生怕笑出声来。
常笑左右看看很是满意,此时外面喧闹起来,片刻之间常有、常福等人一身杀气的冲了进来。
这些常家家丁各个都拎着棍棒,知道自家主人去砸人家喜宴了,他们便准备大干一场。
常福、常有他们不算什么,关键是还有那一百多个王洵风的私兵,这帮家伙可是九边下来的,打起仗来如狼似虎一般,这几天都憋懵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几乎是从王家大门开始一路杀了过来,没想到一进来,看到了屋中之人一个个喜笑颜开,正在观赏字画。
这么和谐的场面摆在眼前,常家家丁一个个都有些愣怔,琢磨着自己难道搞错了?随后都不好意思的将棍棒藏在身后。
常笑一见他们来了,便哈哈一笑道:“今天是公子我大喜的日子,诸位大人都送了贺礼,这是礼单,你们都去给公子搬东西。”
常福常有等人一愣,随即有些纳闷,但主家将礼单都送过来了,他们听命行事就是。
常福、常有正要去找搬东西的地方,常笑却叫道:“等等。”
常福、常有连忙停下脚步,众人都是一愣,看着常笑。
常笑哈哈一笑,众人齐齐打个激灵。
不过常笑不是对着他们,而是看向王长旭的。
“王大人,今日常某双喜临门,你难道就不表示表示?”常笑腆着脸看着王长旭的猪头道。
王长旭此时脸大如盆,那里说得出话来,他后槽牙被常笑抽掉了,现在还含在嘴里吐不出来,闻言支支吾吾的叫唤。
常笑连忙凑进了,做侧耳倾听之状,随后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王长旭道:“王大人是说常某看上什么就尽管拿去?啧啧,这怎么好意思,呵呵。”
众人都是一愣,随即好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这常笑太狠了。
常笑连道不好意思,王长旭急得呜呜直叫,却就是说不出话来,最终常笑露出无奈的表情,看了眼手脚凉的诸位大人,笑道:“王大人执意要孝敬常某,常某也不好意思不接受了。”
说完便对着常福常有冷声说道:“没听见么?这王家的东西,见到什么好的都给公子搬回去!”
常福、常有两个梗了梗脖子,这才明白过来,公子叫他们来确实是打仗欺负人的!齐齐大声应和,随即百十人在这王家横冲直撞起来。
那百十个王洵风的私兵来了五十多个,打起仗来他们是如狼似虎,抢起东西来便如虎添翼,如龙乘云了。
王家四下里立时传来一片片惨嚎。
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家被皇上抄家了一般。
那些官员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这常笑的凶狠远他们预料,不,根本无从预料,简直就是天生的杀星,地长的恶人!
可怕,可怕,一想到这样的一个人成了锦衣卫的二把手,他们一个个就觉得脖颈凉,好似有把钢刀架在上面一般。
现在常笑不让他们走,他们连告辞都不敢了。
在此时在瑾芸眼中,常笑对别人越凶狠,越显得对她温柔,虽然她也觉得常笑似乎有些过分了,但一想到王长旭夫妻的所作所为,尤其是王长旭当众揭了她的盖头,用言语羞辱她,用此来打压常笑的事情,她的恻隐之心便收起来了。
常笑正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家下人搬家,突然觉得有人悄悄的拉他的衣角,常笑哑然望去,就见瑾芸红着脸以蚊蝇般的声音指着喜堂上供奉的如来佛宝相道:“公子,我想请这如来佛回去供奉。”这种抢人家东西回去的事情,瑾芸这种大家闺秀是不好意思做的,要不是对这如来佛的宝相万般恭敬,瑾芸是绝对羞于开口的!
常笑闻言哈哈一笑,道:“这还有点常夫人的模样!”说完大手一摆,叫了常有来请佛回家。
然后常笑看看外面的天色,道:“是时候该回家洞房了!”
瑾芸闻言整张脸忽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火辣辣的羞愧无地,这年头人都好脸面,尤其是瑾芸这样的更是如此,心中也有点薄嗔,恼常笑当众轻薄她。
常笑却毫无所觉,唤了常福、常有过来,说了几句,常福、常有连忙去把王家的喜轿抬来。
常笑一看这小气寒酸的双人小轿,扭过头去就给了王长旭两脚,这两脚踹得王长旭莫名其妙,但也只能受着叫都叫不出。
常笑扬声道:“就拿这么顶小轿子来娶我家芸儿,凭白的辱没了她!常有、常福,你们两个将所有的人都给我撒出去,整个京师,只要是空闲的喜轿都给我租来,耍狮子的、吹唢呐的全都给我叫来,鞭炮能买多少买多少,我要绕城一周,给芸儿一个风光!”
第九十三章 红透京师 鞭炮齐鸣
“我要给芸儿一个风光!”
常笑这话一出来,瑾芸险些昏过去。
刚才恼常笑当众言语轻薄的事情早就丢在天外了,不光是她,巧福和春来两个一下就被这句话冲击得懵了,随后喜极而泣,哇的哭了出来。
这一句给芸儿一个风光的言语,使得她们两个的心都酥了!一个女人这一辈子所求的还有什么呢?一个如意郎君一个风光大婚,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矣!
风光大婚并不意味着瑾芸喜欢奢侈,而是因为这样能够看出对方对自己的重视程度,所谓风光也并非是要花多少钱,而是要对方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自己最大的力!哪怕对方是个穷光蛋,仅有一两银子,只要他肯拿出来,都能说明对方对自己的重视。尤其是瑾芸今日被王长旭所迫虽然婚礼被常笑搅了,并未有什么其他出格的举动,但在内心深处,瑾芸还是害怕被常笑轻贱的,有了此时常笑这句话,瑾芸什么都不怕了,心也安稳了。
常笑又扬声道:“不要顾及花钱,我家芸儿有的是钱!”
一众官员们闻言嘴角都不由得一抽,吃软饭吃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也就是这个混不吝的家伙。
然后常笑又说了一句,他们立时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不过,芸儿的钱不能动,那是她的私房钱,不是我常笑的,我常笑没钱还有诸位大人在,诸位大人,你们……”
“我等愿意出,愿意出……”出钱倒是没什么,在座的几个除了一两个真的是没啥余钱之外,都有不菲的身价,只是他们总觉得自己不过是参加了常笑对头王长旭的婚宴而已,就被常笑不声不响的敲了这么多笔竹杠,心中各种难受,以后常笑的敌人他们坚决要与其划清界限,好家伙吃个喜宴就被这么玩儿,要是真的站到常笑对面去,岂不是要和现在猪头模样的王长旭一般了?
当然这还有个前提,那就是常笑今天做得太过了,明天肯定是参劾如潮,被言官御史们的吐沫星子淹死,这一关常笑要是能够挺过去,皇上没有将他杀头问罪,亦或是赶回老家,那么他们绝对不敢招惹常笑了,要是明天皇上要治常笑的罪,那么他们就考虑是不是上去踩一脚,以报今日之仇。
此时京师之内的百姓许多都跑来王府之外围观,最开始他们看到王家门口蚂蚁搬家一般的不停地有东西被搬走,最开始还是一件件的搬,后来就是一溜大车停在门口,一车一车的搬,折腾下来,足足一个时辰。
然后就有一辆辆喜轿,一对对的舞狮班子,吹唢呐的敲鼓的,从四面八方急急赶来,将王府门前的大街都堵住了。
一切准备就绪,常笑拉着瑾芸便走出了喜堂,一出来便看到王家院子远处有一株参天大树,好一棵大树,树冠遮天一般,常笑一看这树就喜欢至极,唤了常有、常福过来,询问怎么能够将这树挖走。
后面跟着的官员一个个不光是嘴连眼睛都抽了抽,这常笑真是个活土匪,财物抢光了连树都不放过。
可惜那树太大了些,没有足够的人手根本挖不动,即便挖动了也抬不走,常有常福两个都是面露苦色。
常笑想了想,也觉得难度有点大,决定大婚之后再来挖。
在一片爆竹声中,常笑挎着从王长旭身上扯下来的大红花,骑在高头大马上,一马当先从王府之中走了出来。
随后跟着的便是喜婆牵着重新披盖好的瑾芸,巧福和春来在两边伺候着,将其送进一辆最阔气,最体面最大的轿子之中。
随后唢呐齐鸣,十头金狮子当前开路,百辆轿子同时起轿,以瑾芸的那顶花轿为,尾随着常笑的高头大马从王家所在的巷子里走了出去。后面又有十头银狮子做尾。
一百多辆喜轿一出来,立时将整条大街都染红了,百十个常家下人,一路上红纸狂撒,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当真是好一出风光大婚,不知道的看到这场面就嘬腮帮子,“我滴娘啊!这是谁家啊,一次娶这么多媳妇儿?不怕遭天谴么?”
知道内情的都要骂常笑一句乡巴佬!没见识!臭显摆!庸俗!可鄙!讨厌!
不过骂归骂,从常笑这里往后,不管你是谁,婚聘嫁娶这一天,你要是不准备十辆大红喜轿,绕着京师转这么一圈,女方家是肯定不答应的,觉得你轻贱了人家姑娘,也只有小老婆才用五辆花轿。
常笑这一举动直接成就了喜轿这一行业,使得这一行业从业者各个富得流油,后来常笑甚至成了这一行业逢年过节拜祭的行业神,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常笑这边刚走,便有常家下人,将常笑写的那副对子张贴在了王家门口。
百姓好事,纷纷上前围观,随即便有那粗通文墨喜欢卖弄之辈,将对子念了出来,随即众人哈哈大笑。说道不孕不育终生绝后的横批时,众人齐齐大笑,都说这对子恶毒到家了。
常笑这边一走,王府之中便是一片愁云惨淡,似乎所有的喜气儿全被常笑带走了一般。
听着外面喧闹大笑,王家的下人连忙出来撕了常笑的对子,然后将大门牢牢关死。
常笑早就料到了,马上就又有常家下人将早就准备好的对子又贴了上去,常福还别出心裁,摘了王家门口的大红灯笼,换了一对刷白的灯笼,如此一来配上这白底黑字的对联,王家好似正在办丧事一般,可惜王家的人现在都没脸出来见人,完全不知道灯笼已经被换了,对子又被贴上了。
常笑骑马携着百辆花轿游街,一路金狮开道,银狮护尾,鞭炮齐鸣唢呐震天,声势搞得惊动整个京师,男子们不免要骂上几声庸俗,可鄙!
但是京城的女子们却一个个心中荡漾,许多大家闺秀都踩着梯子从墙头往外张望。
此时的常笑一身三品官袍,模样俊朗,身姿挺拔,牙齿刷白,笑得张狂自得,却没有半点叫人生厌的地方!
这常笑,有官有权,有情有意,有长相有身材,真是要多么如意有多么如意。尤其是知道常笑刚刚单枪匹马,独自杀进王家,将自己被王御史强骗去的心上人抢回来之后,这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更是看着常笑两眼痴,星光乱闪,只恨那轿子之中坐的不是自己,要是冲进轿子里就能嫁给常笑的话,她们打破脑袋也要钻进轿中。
这一夜之后,不知道常笑要进入多少春闺少女的睡梦之中。
瑾芸坐在轿中,整个人浑身烫,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次,胳膊大腿上淤青的痕迹好几处,终于知道这不是在做梦!然后又连忙揉大腿和胳膊,生怕痕迹太明显晚上的时候常笑看到不喜,揉着揉着,瑾芸突然娇呼一声,便在轿子里面将滚烫的脸捂了起来,虽然没人看见,但是心中这样一想晚上的事情,就羞得什么也似,一颗芳心来回摇摆好似孙悟空钻进去乱撞一般!
一天之内从大悲到大喜,从最悲惨的可怜女子,陡然变成了天下最幸福的妻子,得到了最称心的如意郎君,这样的转变使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听着外面的喧天锣鼓,震天鞭炮,瑾芸的心都酥了,整个人都旋转起来了。我怎么可以如此幸福呢?
现在回想起来,早上她吟的那曹植的诗‘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是何等的心若死灰,没想到天色将晚的时候,她和常笑两人竟然真的就已经会和相谐了。
“这真是我瑾芸的造化,感谢佛祖的恩赐。”
常笑带着瑾芸绕了京师一圈,天色便已经黑透了,回到常家门外的时候,常家已经装扮一新了。
今天中午听到常笑去王御史家抢亲去了,常胜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自己的这个公子爷真是一点都不省心啊,前两天刚刚和皇帝放对,险些杀头!
这刚消停半天,现在又去御史家砸场子,王御史是好招惹的么?号称君子双壁,就算是常笑的爹常友章都吃过他的大亏,常胜当时就要带人亲自赶过来拉架。转念一想常福、常有带的人足够多了,不缺他一个,便直接去给宫中的姑奶奶递帖子通气儿,关键时刻还得请她维护常笑。
帖子递进宫中,还没等他到家,就听到了常笑抢了王长旭未过门的老婆,带着一百多辆花轿沿城转圈的消息,常胜此时真的觉得自己岁数大了,心脏承受不了了。
但是承受不住咬着牙也得承受,他现在也没别的心思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继续走下去了,面子已经彻底掰了,那常家也不能示弱,是以便赶紧回了常家上下张罗,将常家打点一新,灯笼高挂,鞭炮也在门口预备好了。
常笑一回来,便将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的震天价响起。
常笑红光满面,从马上翻身而下,踢开要去掀轿帘的喜婆,亲自将轿帘掀开,拖着瑾芸的手将她扶下喜轿。
随后看了眼迎上来的常胜笑道:“芸儿给叔父行礼!”
瑾芸虽然盖着盖头,看不到,但是听到常笑称对方为叔父,虽然好奇长辈为何跑到门外相迎,但也不敢怠慢,连忙欠身一福恭谨的道:“瑾芸拜见叔父!”
常胜本来是满脸焦躁,闻言微微一愣,他倒真没想到常笑竟然如此重视他,按说他是常老爷子的义子,确实当得起瑾芸一拜,但这也就是说说而已,常笑要是将他当个下人他也是没有半点脾气的,毕竟认他这个义子也是常老爷子无奈之举,此时常笑见到他便叫瑾芸行礼,这自然是一份尊重了。
常胜一张脸血气微微一涌,随即连忙道:“快快起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多客气。”
常笑一笑,拉着瑾芸继续朝常府走去,此时瓶儿也从府中跑了出来,刚才放炮她被吓回去了,此时才敢出来。
公子娶亲,瓶儿心中多少有些落寞,觉得自己或许以后不能和公子如以前那般亲近了,不过也没太大的感觉,毕竟公子早晚都是要娶妻的,只是觉得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了些,心中未免忐忑了些。
不过知道对方是瑾芸之后,瓶儿就释然了许多,她和瑾芸接触的比较多,还是略微知道一些瑾芸的品性的,平日里也没什么架子,很好相处,这使得瓶儿暗暗高兴,以后不用伺候难伺候的主子,当然,她心中酸不酸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此时的瓶儿至少表面上是满脸高兴的凑上前来,恭喜公子和瑾芸。
常笑却拉住瓶儿凑头过去,急不可耐的小声问道:“洞房都准备好了没?”
常笑这话说的时候鞭炮正响的激烈,所谓的小声自然也不会太小,和平时喊话也没什么区别,但他话一出口,鞭炮声竟然戛然而止,好几挂鞭同时炸完了,以至于他这急不可耐的猴急言语所有人都听到了。
瑾芸幸好有头盖挡着,不然真得要羞得钻进地缝里去了,常笑都感觉得到她的手哆嗦的厉害,略微丰满的胸脯呼哧呼哧的上下荡漾。
常胜更是连连干咳,为常笑加以掩饰。
常笑正尴尬的时候,瓶儿双眼一眯,脆生生的大声笑着回道:“公子,洞房早就准备好了!”
这丫头太坏了!
第九十四章 待到明日 洞房花烛
啪的一声脆响,瓶儿娇俏的小屁股上挨了常笑一巴掌,惊呼着跑回常府去了。
常笑身后还有一群官员苦着脸跟在后面,他们现在一个个腿脚软,气喘吁吁,他们都是读圣贤书的,一辈子恐怕也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这么远的道。
他们其实从王家出来的时候就仗着胆子跟常笑告辞了,可惜常笑笑眯眯的道:“常某大婚,正缺几个伴郎,诸位各个都是一表人才,相貌高雅之辈,就烦请诸位给常笑做个伴郎吧!”
说着就有常家的下人如狼似虎的上前,将大红花佩戴在这三十多个官员身上。
一众官员勃然大怒,一人婚娶要三十多个半老头子当伴郎,这货怎么想的?还要不要脸了?太欺负人了!
不过他们也只敢心中想想,今天见识了常笑的手段,他们都没脾气了,知道这是常笑故意整他们,谁叫他们去参加王长旭的婚宴?这王长旭真是害死人啊!
无奈之下,他们带着大红花愁眉苦脸的跟在常笑的花轿后面。常笑前面结婚他们后面跟办丧事似地。
常笑骑马,瑾芸坐轿,就是围着京师再转一圈也没什么,他们不成,现在已经走得肚子咕咕直叫,两腿酸软,眼冒金星了,现在他们反倒不着急走了,钱反正已经花了,礼也送了,今天一定要在常家吃过饭才走,当然也才有力气回家!
哪知道常笑此时却转身对他们一笑道:“劳烦诸位了,常福,将礼单取来,看看有没有那位大人的贺礼还没有来,没来的留下来好茶伺候,要是已经送来了的诸位就请回吧,现在圆月高悬,常某就不留诸位了。”
我嚓!常笑这畜牲玩了我们一整天,收了三份礼(墨宝诗词算一份),舞狮子租花轿的钱都是老子们凑出来的,竟然连口饭都不愿意招待,真是天下至恶,至抠之辈。
不过一众官员全都赔笑鞠躬,连道不敢,他们的礼物早就送进常家了,自然都散了各回各家。
常胜此时小声在常笑耳边道:“公子,你今天玩得他们够呛,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些!”
常笑闻言双目微微一窄,冷声道:“就是要玩死他们,叫他们知道站在我常笑对立面是什么下场,不这样玩得他们一腔怒火敢怒不敢言,我还真不好跟皇上交代今天的事情!他们现在肯定在心中咬牙切齿的想着明天怎么看我的笑话!嘿嘿……”
常胜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他原本以为常笑是一时意气才做出这么莽撞的事情来,没想到常笑似乎早有预料,并非完全是为了逞意气才做出这些张狂举动来,常胜本来就觉得常笑有些不可测度,而现在就觉得深不可测了,再想去问详细,常笑已经哈哈大笑着牵着瑾芸进门了。
常胜看着常笑的背影消失在大门之内,这背影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子应有的,常笑办事的轻狂张扬确实很符合他的年纪,但隐藏在这份张扬轻狂之下的东西却叫常胜有种对待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的感觉,半晌之后常胜才摇了摇头,急急追进门去。
常笑进了常府自然还有一番热闹,此时从常家门口四散的官员们却并未都回奔自己家中。
王凤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在之前的情况下常笑不好惹,弄不好他也要被常笑揍得给王长旭似地,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他蔫在角落里,常笑要他写诗他就写诗,要他贺礼他便打下人去准备贺礼,叫他凑钱请花轿唢呐狮子他便凑钱,不声不响,毫无动静,一点为同称为君子双壁的好友王长旭出头的意思都没有。王长旭没动静不假,但他一双眼睛却没有闲着,他在看,在仔细观瞧常笑的举动。
渐渐地王凤麟放心了,他看到了常笑轻浮狂妄,霸道无理,不知深浅以及夸张炫耀,这样的敌人注定不会有什么成就,哪怕他深得圣眷。
王凤麟觉得,明天就是常笑的死期!所以常笑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钱财贺礼就当做是给常笑准备的丧葬银子,那一诗就当成是送给常笑的挽联!
王凤麟一离开常府大门,就兴高采烈的直奔王洪正的家,本来常笑高升这件事情已经搞得他们王家有些胆颤心惊了,没想到只隔一天便峰回路转,常笑一头往死路上撞过去拉都拉不回来,这事儿一定要跟王洪正和几个兄弟们好好商议一番才成。
对于常家,他们王家是不得不谨慎的,毕竟两家的仇怨浓得根本化解不了,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要仔细揣摩,更何况常笑横空出世到现在的种种表现,自然要好好商议一番,看看明日如何参劾常笑,给他定下几桩大罪,还要联合一些御史言官,务求将常笑一下碾死,再无翻身的余地!
今夜王洪正的书房彻夜点灯,欢声笑语,众宵小弹冠相庆。
还有几个文官,凑在一起,找了个地方小酌了几杯,喝得醉醺醺的,低声叫骂常笑不绝,不过他们几个人微言轻,只是做好了明天痛打落水狗的准备。常笑今日确实欺人太甚了些,他们甚至直接在酒肆之中便将明天弹劾常笑的奏章准备好了,只要明天皇上降罪常笑,他们就第一时间送上奏章,狠狠地踩常笑一脚,当然,要是皇上不降罪常笑或者降罪不重的话,他们自然就将奏章怎么带去的怎么拿回来,见风使舵这是他们这些小小的侍郎们最好的保官之道。
而汪同知也没有回家,他去的地方有些特殊,按理说此时宫中已经上了门禁,一般人是进不了宫的,但是汪同知不是一般人,本身他就是锦衣卫是皇帝的侍卫,并且一般情况下只要他求见,皇帝不论是睡了还是在做什么,都是一定会见他的!
汪同知在皇帝的书房之中见了崇祯,两人言谈不久,书房之中便传来崇祯的轻笑声。
这笑声对于外面的太监宫女们来说可大不一般,皇帝好几天没笑过了,从那挨千刀的常笑说了那句大不敬的话之后,皇帝就再也没有笑过,并且一天比一天烦躁,一天比一天脾气大,这几天被杖毙的宫女太监就已经出两只手上面的手指头了,整个宫中太监宫女一个个跟死了娘一般,大气都不敢出,谨小慎微生怕天威降下化为齑粉,现在崇祯一笑,简直就是久旱甘霖,要不是这些宫女太监正有班值不能失仪的话,他们甚至想要相拥而泣了。
当晚,汪同知走后,崇祯的胃口大开,临时加了一次宵夜,之后就去了好些时间未曾去过的常贵妃宫中。
常笑关上门,看了眼端坐在床头,怀里好似揣了一只小白兔的瑾芸,瑾芸此时带着重重凤冠的螓微微低着,面红如霞,整个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细嫩白皙的手指死死地攥着衣角,心中的忐忑恐慌可见一般。
常笑哈哈一笑,走到瑾芸近前,随即手指探出,在瑾芸的娇俏的下巴上停留,轻轻用力将瑾芸羞红的脸轻轻拖起。
瑾芸连忙闭上眼睛,但却并不将脑袋移开,羞红着连剧烈的呼吸着,似乎是在任由常笑观赏自己美丽容颜的娇羞花朵一般。
一股淡淡的幽香袭来,常笑双目之中流动着温柔的情绪,一个为他甘愿将自己献身于旁人的女子,不必有什么感情交流,这件事本身就值得他常笑爱惜了。
常笑没有说话,低头便将自己的嘴巴覆盖在瑾芸那在灯光下绽放着淡淡红芒的娇嫩嘴唇上。
感受到灼热的袭来,瑾芸不由得嘤咛一声,她早就想到在洞房之中会生什么,但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不是要喝了交杯酒之后才做那些羞死人的事情么,怎么现在就……
瑾芸羞得什么也似,挣扎着想要从常笑的大嘴之下逃脱出去。
常笑却像是一个强悍的野蛮人一般,将她牢牢抱住,死死地一动都不能动,而常笑灼热的嘴唇却在她的红唇上细细的轻轻吸|允,一方面是旷野粗暴霸道无理,一方面却又细腻温软满是关切,在这一硬一软两管其下的攻势下,瑾芸瞬间沦陷,这个脑子都不清楚起来,任由常笑施为,片刻之间玉门关便被常笑叩开,常笑的舌头好似毒蛇一般钻进了瑾芸的嘴里,缠住瑾芸的香滑小舌,或温柔或粗暴的拼命索取。
瑾芸此时仿似天旋地转一般,除了嘴中的折腾不休的舌头外,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了。不,她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常笑的温柔,不用言语,没有文字,她就是感觉到了常笑对她的爱惜,珍视。
瑾芸原本在常笑为她闯进王府之中大战王家家丁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子,但是在常笑说要给她一个风光,在她坐上花轿绕城的时候,她觉得此时的自己才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子,然而,此刻,她觉得之前的自己还不够幸福,现在这刻才是最幸福的时刻。她就是寒风之中展翅难飞的小鸟,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暖怀抱。
瑾芸的衣衫顺理成章的被常笑一件件剥落,甚至在瑾芸昏昏沉沉,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常笑剥成了白白嫩嫩的一头小光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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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教你首歌 好听的歌
瑾芸的身子,皮肤紧致细腻,白里透红,在灯光下更是闪耀着一种炫目的光彩。
常笑双手轻轻的揉捏着那两团滑腻的羊脂,手指轻轻地的拨动上面的红豆,瑾芸身子立时止不住的剧烈一颤,这样的刺激,这样的挑逗,她这个未曾出闺的姑娘那里能够承受?
她的这一双小白兔可从未被人如此拨弄轻薄。
常笑感受着瑾芸一颤一颤的身子,随即放开了瑾芸被折磨得通红的水润嘴唇,大嘴一低覆盖在了那一点红豆上面。
滚烫的灼热一下充满了瑾芸心房,瑾芸娇呼一声,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常笑,但白腻的双手推到常笑的脑袋上的时候便已经再没了力气,瑾芸的整个身子都被常笑吸|允得酸软|掉了。
此时瑾芸的双手已经牢牢的抱住了常笑的头,再也不舍得松手了。
常笑正捧着这一对香甜温软的馒头,品尝得不亦乐乎,外面突然传来常福不合时宜的叫声:“公子,纸墨笔砚准备好了。”
瑾芸闻声不由得惊呼出声,随即连忙将红红的小嘴捂住。生怕外面的人听出什么端倪儿来。
常笑的反应比她快,操起床头上的一件物事甩手就丢了出去,喝道:“滚,叫公子知道那个混账在外面偷听,小心公子我打断他的狗腿!”
窗户纸都被常笑丢出去的东西打烂了,外面立时传来一阵惊慌的呼喊声,随即全都笑着跑开了。
外面立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常笑侧耳倾听,随即冷声道:“瓶儿,你这丫头越学越坏了!”
外面立时传来瓶儿的惊呼,显然瓶儿没想到自己悄无声息的猫在门口,公子也能知道。随即小脚步跑远的声音传来。
其实瓶儿并不是想偷听什么,她真的没有这个兴致,她只是想要像以前一样,睡在常笑的外间罢了,虽然这间喜房没有外间,但是瓶儿觉得哪怕自己睡在门口也成,她总是希望离得公子近一点,至少除了瑾芸外,只有她距离公子最近……
被这么一折腾,瑾芸似乎才现自己竟然被常笑剥光了衣衫,羞惭得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将被子边缘死死压住,裹成一团,再也不露头出来。
常笑左边拽拽,右边拽拽,不知道瑾芸哪来的力气,竟然将被子压得死死的,他竟然拽不开。
常笑轻声道:“芸儿,将被子打开,不然要憋坏了!”
缩成一团的瑾芸不为所动。
常笑一笑,温柔的道:“芸儿,快,小心被子里面有耗子啊。”
瑾芸不为所动!
常笑暴怒了!
抓起被角使劲一扯,瑾芸的力气那里抵挡得住开始犯浑的常笑。
这一下,瑾芸立时再次将白花花的美|肉一览无遗的展露在常笑面前。就像是一只白嫩嫩的小羊儿一般。
这场面太过诱人了些,常笑双眼要喷出火来了,他本来还想要前|戏一下,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嗷呜一声便扑了上去……
“公子,公子……”被常笑狠狠磋磨的瑾芸羞得连连娇呼。
常笑已经重新叼住瑾芸的胸前红豆,含糊的问道:“干嘛?”
瑾芸原本好似蛇般挣扎扭动的身躯突然不动了,一双手也不再推着常笑,而是捂住了自己的脸。
常笑讶然,不由得松开红豆,看向瑾芸。
瑾芸捂着脸,娇羞的吃吃言道:“请,请公子怜惜……”
怜惜个头!文青小说看多了么!
常笑嗷呜一声更加粗暴起来……
常笑还是有节制的,瑾芸毕竟是心瓜初破,他也不忍心太过鞑伐。
是以只疯癫了一个时辰,即便如此瑾芸也已经被常笑搞得彻底丢了魂儿。
要问瑾芸什么时候最幸福,不是常笑解救,不是坐花轿,不是被常笑怜惜,而是现在,被常笑狠狠地鞑伐之后,真的是魂儿都酥了。
常笑也算是尽兴,毕竟对方是个如此美丽如此倾心于自己的女子。
不过常笑精神还足,躺在瑾芸旁边,用手把玩着瑾芸的那双娇乳,每拨动一下上面的红丸,瑾芸的身子便颤抖一下,出一声娇弱的呻吟,常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手段高明的乐手,瑾芸的身体就是他的乐器,他能够奏出世间最美妙的乐章来,可惜这乐章他只允许自己听到。
说到乐章,常笑突然来了精神,拉着瑾芸的小手放在自己又已经滚烫灼热,愤然而起的凶物上,瑾芸一触及那东西便嘤咛一声,连忙抽回香酥小手,浑身颤抖不已,瑾芸勉强打起精神来怯怯的道:“公子怜惜奴儿吧,瑾芸实在不成了……”
常笑一把夺过瑾芸的小手重新放在自己下身,叫瑾芸的柔嫩小手用力攥着,常笑也知道瑾芸是不成了,他要是继续癫狂的话,能把瑾芸祸害得一个月下不来床,这可不是他想见到的,常笑一笑道:“芸儿,我教你一歌。”
瑾芸手中攥着那烧红的铁天般的东西,心中既想要又不敢,羞怕至极,闻言一愣,心中立时放松不少,奇道:“公子会什么曲子?”
常笑嘿嘿一笑道:“这歌其实也不长,我唱一句你学一句。”
瑾芸觉得自己无法满足自己的夫君已经十分愧疚,自然想要讨好常笑,闻言点了点头道:“瑾芸在闺中也是唱了一好曲儿的。”
常笑心中一喜,下身不由自主的便猛地一跳,瑾芸哎呦一声,吓了一跳,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觉来。
“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瑾芸小嘴儿张开刚学了第一句,随后连忙将自己的脸捂住,娇羞无限的道:“哪里来的淫词浪调儿,羞死人了,瑾芸才不学,才不唱。万一被哪个听去了羞也羞死了。”
常笑却冷哼一声道:“芸儿,你不学也没关系,夫君我可要……”说到这里常笑下身又是一跳。
这是**裸的威胁呀,瑾芸已经怕死了,不敢再承受常笑的宠爱了,连忙抽回小手道:“我学我学。”
常笑转嗔为喜,重新唱了一遍。
瑾芸捂着脸闷着声音学道:“就这样被你征服……”
瑾芸的声音婉转动听,此时刚刚**过后,正是微微娇|喘之时,又加上瑾芸唱这种歌娇羞无限,此时这声音一出来,便勾人心魄,引人欲死一般,比魔女澜光的《魔女心经》可要诱人百倍。
常笑听了,就好似一把小勺伸进了耳朵里,使劲的挠却还是不解痒一般。
常笑嗷呜一声,那里把持得住,一下就翻到瑾芸身上,二话不说,撑开瑾芸的**,便直捣黄龙。
瑾芸娇呼一声,慌张的道:“公子,你说话不算数……”
“公子我在床上什么时候说话算数过?快给公子唱歌!”
“唱……什……么……”
啪的一声,瑾芸的肥美屁股上被抽了一个淡淡的红印。
随即依依呀呀的歌声在常笑的床上响起——就……呃……这样……被……啊儿……你征服……公子……你好坏……啊……
有句诗儿说得好——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好哥哥,好郎君,奴儿为你丢了魂儿……
天色未亮,常笑已经起来了,其实常笑一夜未睡,折腾了瑾芸两番之后,常笑反倒觉得精神无比,或许是床中术的采补效果,常笑此时好似饱睡了一觉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精神。
给依旧满脸晕红,一脸幸福的瑾芸盖好被子,又拍了拍瑾芸的小脸蛋!想着瑾芸唱歌的时候他在趴着的瑾芸后面撞击的情形,常笑心中不由一荡,随即却微微叹息,可惜不能再来一伙啊!
常笑扛着九环大刀在院子之中耍了一番,出乎常笑意料之外,他的修为又有些微增长。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官袍聚集的万民信力起了作用,还是因为采补了瑾芸的处子之身,反正此时的真气更加茁壮,常笑已经能够驱动真气游走周身三十六个大穴一周而不见衰竭,人身上有七十二个大穴只要都游走一遍全部冲击开来,那么便可着手修炼金丹了。不过常笑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全凭感觉的用真气去冲击窍穴,毫无章法可言。
常笑收了刀,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距离早朝的时间很近了。
瓶儿早就醒了在候着,或者说,瓶儿一夜未睡,昨晚瓶儿失眠了,上次失眠还是在德阳城见识了民匪作乱烧杀抢掠之后,这次的失眠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只是害怕而已,但是这次,她的心不知为何总是揪着被一双大手团成一团,上面满是褶皱,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今天微微有些浮肿,她心中的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
常笑舞完刀,瓶儿便连忙上前,有些促狭的问道:“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常笑狠狠地拍了瓶儿小屁股一巴掌,以示惩戒,常笑觉得瓶儿这丫头越学越坏了!
瓶儿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常笑泡了一个热水澡,去了身上昨晚癫狂和早上舞刀所出的汗水,随后在瓶儿的精心拾掇下,更衣换上一身官服。
对于常笑来说,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朝,他清楚地知道,今天他将面对铺天盖地的弹劾奏章,文武百官都将成为他的敌人,整个早朝就是一座魔窟,而他则是一个孤单寂寞的勇士,冲进去将妖魔杀个干干净净!弄不好今天他就不能活着回来了!
常笑现在终于又有了上战场的感觉,或许有那么一点害怕,不过他胸膛里面的那颗心却跃跃欲试的兴奋不已。
第九十六章 首次上朝 不要这样
今天是常笑第一天上朝,常胜也早早赶来,他有一肚子的话要嘱咐常笑,嘴巴不停的在常笑耳边唠叨。
常笑笑着一一点头,却完全没往心里去,常胜在这京师里面谨小慎微惯了,他的那一套对常笑没有什么价值可言。之所以要对常胜留几分颜面,全都是因为这老小子对于他常笑确实是出于一片真挚关爱之心,确实没有藏半点坏心思。虽然唠唠叨叨,但还不算烦人。
人家对你好,你非得一脚将人家踹走,常笑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更何况常笑在京师确实需要这么一个百事通。
当然最重要的是,常胜在常笑被撵出宫随时都有可能被杀头的时候没有做出什么不地道的事情来,要是常胜在那段时间之中有什么异动,常笑现在就清理门户,将他们一家打出常家去,那段时间常胜的表现,常笑还算满意,是以对他也就多了几分尊重。
乾清宫!
今日早朝,群臣一对对好似围着屎的苍蝇一般聚在一起,所谈的完全相同,全是常笑。
其实从常笑被任命为锦衣卫同知的时候开始,常笑便是朝官议论的中心,只不过,今天朝官议论之时更加的激动,更加愤慨!
其实,对于王长旭被常笑痛殴这件事,群臣是喜闻乐见的,毕竟王长旭这种御史一天天屁毛不干,整天就是骂这个骂那个,谁干活他就骂谁,谁不干活他也骂谁,这不是找抽么?
在场的文臣不敢说有一半,至少有三成都被他上折参劾过,这样的人被揍一顿狠的,众人齐齐鼓掌都嫌不够爽快,恨不得自己上去拿鞋底子狠抽王长旭的脸。
但喜闻乐见归喜闻乐见,对于常笑的跋扈霸道,群臣却同样的忌惮颇深,毕竟常笑的职位是锦衣卫同知,这个位置是干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说白了就是架在朝臣脖子上的一把刀,常笑这样的人物站在这个位置上对于他们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常笑今天能够打了王御史,明天自然能够打张御史,大后天说不定就开始打吏部侍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到我头上来了,所以相对于疯狗一般的王长旭,众人更忌惮天降的恶人常笑。
众臣基本上私下里达成共识,今天一定要将常笑弄下去,弄不死也得弄进大牢里,一方面是怕常笑做大威胁到他们,另外一方面则是要告诉崇祯皇帝,这人不是你想要用就能用的,至少任命常笑成为从三品同知乃是崇祯专断所为,没有通过内阁票拟,按理说这个是不作数的,这样的风气绝对不能开先例,一定要将皇帝知道,这大明天下是文臣们的天下,不是他一家一姓的天下。
现在的常笑就是群臣手中的一把刀,用来刺向崇祯的刀。在文臣眼中,崇祯自从登基之后,便好似一只不听话的野马,现在是时候叫皇帝回归到皇帝的位置上了。好好学一学你的各个开点业余爱好,不学木匠可以去打铁啊。
常笑来了。
一身三品官袍,头戴乌纱,眉目俊朗,脸颊棱角分明,身材挺拔,带着三分不羁,四分轻狂,还有三分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当真是堂堂面目,一表人才,整个朝堂上基本上都是老头子,不是老头子的也是即将步入老头子行列的人物,只有他常笑最是夺目,年轻气盛,霸气冲霄。
常笑缓步走入乾清宫。
乾清宫内立时一静,所有的人都看向常笑,常笑一张脸冷冰冰的满是蔑视,谁都不理会。
常笑直接来到最靠近皇上的位置,这个位置站的一般都是内阁辅,但是现在钱龙锡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早就不上朝了,在家思过,是以这个位置一直都是空着的,常笑毫不在意的往这个位置上一站,不知道的还以为常笑是新任的大明辅!
一众官员都愣住了,什么意思?这是年少无知的表现么?这不是作死么?这个位置也是你常笑能够站的?老子我这尚书都不敢去站!
不过所有都没有说话,好,你常笑愿意这般猖狂,那么就由着你猖狂,有你死的时候,等会皇上来了,看到你敢站在那里不用我们治你个逾越之罪!
常笑站在朝堂上,孤零零的,他的四周没有一个人,群臣都距离他远远地,文臣对他怒目,武将们也不大喜欢这个突然间蹿升起来的皇帝宠臣。
朝堂上在常笑站定之后,便再次陷入窃窃私语之中,官员们的目光时不时的从常笑身上扫过,他们的言语常笑一字不漏的全都听在耳中,什么一会群起而攻之,什么弹劾的奏章早就准备好了,什么看那竖子的德行一看就是奸妄之辈,什么国家养士二百,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之类,比比皆是,常笑心中却只是冷笑。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看谁都不瞅!
他此时在细细体味着这乾清宫之中的庞大气势,在踏入皇宫之中的时候,常笑便感到这座皇宫被一股巨大的气势笼罩着,你可以说这是真龙之气,而乾清宫之处气势又不相同,这里是皇帝处理奏章,接见群臣,甚至崇祯的寝宫都在乾清宫后面,有明以来,自永乐皇帝朱棣开始至崇祯皇帝朱由检,共有十四位皇帝在此居住,所以,这乾清宫是整个皇宫之中的重中之重,关系到亿万生灵的福祉,这里聚集着整个天下的气运。
常笑闭目倾听,甚至可以听到这乾清宫内有各种古怪声响,即像是猛兽咆哮,也像是飞叶落地,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到市井喧闹,似乎站在这里便和整个天下融为一体,常笑有种感觉,若是修为高深之辈,甚至可以在这乾清宫中观瞧天下民生,万事万物演变。
常笑步入乾清宫,便觉得周身毛孔都在不停地吞吸这里的里的气息,不停地将这气息汇聚进丹田之中的炉鼎内,滋养真气。
常笑此时甚至有种把这群呱噪的家伙赶走,自己一个人留在这乾清宫之中修炼的念头,常笑从未想过皇宫之中还有这样的好处,原本他以为修炼的最好的地方应该是那种白云深处的灵山大川之中,却没想到,这朝堂上也有这般妙处。这难道就是大隐隐于市的真意所在?
常笑此时心思越坚定,要是自己做了皇上岂不是每天都可以如此修炼了?恐怕要想有所成就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皇上驾到!
随着一个老太监的喊声,头戴翼善冠,身穿衮龙袍的崇祯迈着大步走上朝堂。
崇祯和别的皇帝不同,或许是因为他年轻,或许是因为他整日忙碌着收拾烂摊子的缘故,是以他性子比较急,所以走起路来总是很快。因为这边事情办完,那边还有一堆烂事压着呢。
群臣再次一静。
崇祯端坐在皇座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一张脸淡淡的,他也注意到了常笑站的位置,不由得微微皱眉,不过他却未曾说些什么,只是开口循旧例问道:“诸位爱卿今日有何上奏之事?”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皇上为何假装没看到常笑站的位置。
一位御史当先站了出来,道:“皇上,我等御史联名参劾锦衣卫同知常笑,私闯官宅,当众殴打御史言官王长旭,强抢王长旭之妻归家极尽淫辱,光天化日之下掠夺王家家产,将王家整个搬空,王家家丁被常笑打伤三十九人其中十八人腿断筋折,其情其状惨不堪言。皇上,这常笑凶横霸道,手段毒辣,那里有为官的半点模样,这样的人,光天化日之下犯下这般滔天大罪,我等御史请皇上将常笑下狱治罪。”说着一群御史呼啦啦的跪下。
一众文官心中冷笑,常笑打了御史就是捅了马蜂窝,就算他们不动手,这帮御史都不会与他干休。这常笑死定了!他们狗咬狗我就只管看热闹就好了。
崇祯眉毛微微挑了挑,嘴角略微抽动一下,然后看向常笑道:“常笑,可有此事?”
常笑躬身出列奏禀道:“皇上确有此事!臣知错了!”
呃?知错了?一众官员都是一愣,原本以为常笑无论如何要狡辩几句,他们已经准备了十几套方案,不论常笑怎么狡辩,他们都有办法来打压常笑,痛骂常笑,今天务必叫他出了皇宫的大门直接进入牢狱的小门,怎么这常笑竟然直接认罪了?这使得不少蓄足了力气准备驳斥常笑的御史们,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险些憋出内伤来。
不过认罪了好,认罪了省了他们不少力气,现在就可以直接将他押出去送进大牢了。
昨晚被常笑欺凌的那些官员们此时都在袖子里摸着那封连夜准备好的弹劾常笑的奏折,准备及时丢出去痛打落水狗了。
朝堂上微微一静,随后崇祯语声严厉的道:“常笑,以后不许这样了!”
常笑连忙躬身答道:“是,臣不会再这样了!”说完便退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里,重新站好,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朝臣们即便是见识过风浪的此时都有些傻眼,怎么回事?我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了?
一时间整个朝堂静的落针可闻。
众朝臣们在脑子里面想了半天,才似乎琢磨明白崇祯这个以后不要这样了是什么意思,这个意思似乎就是这句话本身所表现出来的文字上面的意思,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肯定没有其他的意思在内了。
朝臣怒了!
第九十七章 长旭丑态 我有证据
什么叫做以后不要这样了,这连斥责都算不上,甚至连警告都不算,这算什么?算是劝说么?崇祯平时不是这个性子啊?一般碰到这样的事情,当朝脱去官服拉出去杀头才最正常啊!是不是皇上后面还有什么其他的话?
所有朝臣尽皆偷偷摸摸的看了崇祯,半晌之后,他们确定了,这件事崇祯的意思就是到此为止,常笑痛殴王长旭的事情就这么轻轻揭过了!
这怎么行?
那一众本就已经跪下去的御史齐齐嚎叫道:“皇上,不可如此轻易放过常笑啊,他当众侮辱朝廷命官,抢夺朝廷官员的家眷,罪大恶极,当凌迟处死以儆效尤啊!”
崇祯脸上露出不耐的神情,摆了摆手。
众御史见崇祯依旧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更加暴怒,其中一位双手捧出一叠厚厚的奏折,膝行到前,将奏折举过头顶道:“皇上这是我么二十三个御史联名弹劾常笑的奏折,还有王长旭王御史的万字血泪控诉,请皇上过目。”
听到王长旭的万字血泪控诉,崇祯脸上流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情,点了点头,旁边的老太监连忙上前将奏折捧了过来。
崇祯将其余的奏折丢在一边,一边饶有兴趣的打开王长旭的奏折一边笑道:“朕听说王长旭被常笑用鞋底子抽成了猪头,他不好好歇养,怎么还有本事一夜之间写了万字奏折出来?”
众臣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再说话了。
其中那些墙头草们连忙将弹劾常笑的奏折缩回袖子深处,对于他们来说,局势尚未明朗而且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是否弹劾常笑,还是要看看风向再做决定。而且崇祯竟然笑了,他们在这朝堂上可是好久没有见过崇祯笑容了。
崇祯一目十行的将王长旭的万字奏章浏览一遍,随即将奏折合上,环视众臣,掂了掂手中的奏折,似乎想要将奏折扔了,不过终究没有这么做,他虽然是皇帝,但御史的奏折他也是不敢随意乱丢的,不然后世便铁定要给他按上个不敬言官的昏聩帽子。
“王长旭何在?”崇祯淡淡的问道。
朝官们都擅长察言观色,此时明显看出来了,皇上生气了,为的御史心中一喜,只当是常笑终于惹得崇祯不快了,连忙道:“正在宫外听宣。”
“哦?为何等在外面?朕还以为他起不来床告假了。”
那御史瞪了常笑一眼道:“回禀皇上,常笑将王御史殴打得面目全非,王御史害怕骤然上殿惊吓了皇上,所以才在外听宣。”
“呵,他倒是为朕着想,叫他上来,朕看看究竟是怎么个面目全非,竟然还能吓到朕。”
崇祯旁边的老太监连忙宣召,不久之后,就听到从殿外传进来诡异莫名阴测测的哭声,这声音实在是飘忽难以捉摸,听着就叫人心底毛。
又一会,人未至哭先至的王长旭才双手托着脑袋,伴随着袅袅哭声,小步疾走进了乾清宫。
都听说王长旭叫常笑给打了,打得很重,但具体怎么重大家却都未曾见到,其中有不少人觉得王长旭也就是被常笑抽了两个嘴巴而已,即便王长旭有伤也不至于太重,奏折之中所谓的重伤,不过是夸张之言罢了,毕竟御史之流最擅长的就是煽风点火,一个火星就能放大到三丈巨焰。
哪知道他们看到捧着脑袋哭着走来的王长旭的时候,一个个都骇了一跳,这哪是重伤啊,这分明是给打残疾了,等等,这个真的是王长旭不是什么妖孽畜牲化生成人跑来兴风作浪么?
就连崇祯都眉头猛的一跳,险些喊出护驾来。
那些原本跪在门口痛哭流涕的御史们纷纷躲避,呼呼啦啦的蹦起来,躲在两侧。
王长旭当真是威风凛凛,一进乾清宫立时骇得百官退避。
只有常笑一动未动,双目微垂,好似巨浪之中的礁石一般。
就见此时的王长旭脑袋的肿胀已经消了小半,原本是个紫茄子,但现在却因为消肿,而使得整张脸上只有两边的脸蛋|子红肿青紫,涨大得好似两个蛋蛋,远远看去,就像是两颗睾|丸挂在脸上一般。
王长旭要是以这幅尊容去了生殖崇拜比较热烈的日本的话,恐怕立时要被当成是神邸围起来供奉,说不定会有什么大金玉之类的称呼。
这幅尊容再配上王长旭此时那阴阳怪气的哭声,确实容易叫人误以为是妖孽下凡。
当王长旭一个跟头拜倒在地上的时候,众人才敢相信这个确实是王长旭。
崇祯脸上都被骇得露出惊悚的神情来,王长旭原本也是一个美男子,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王长旭热泪盈眶的在大殿上叩头不止,他每叩一次头,大殿上便传来三声重物撞击地板的声响,同时在两个脸蛋|子的夹缝之中传出呜呜咽咽的哭泣之声。
大殿上未曾见识到昨天常笑用鞋底子狠抽王长旭的一众官员们此时看得都牙疼,有的同情心强烈一点的,甚至都捂着眼睛,不忍卒睹。
而朝臣们望向常笑的目光之中竟然生出了一丝畏惧,由不得他们不怕,一个大好男子被常笑抽成这个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太狠了,太残忍了,太没人性了!文人其实最怕的就是别人动手,要是对骂这帮人是谁都不惧的,要是对方动武再加上一个蛮不讲理凶横霸道,那就真是不敢招惹了。
御史靠什么活着?不外乎就是一张嘴而已,现在的王长旭无论想说什么都是呜呜咽咽的,只能用手指指点着常笑,呜呜咽咽的叫唤。好似被人踹了一脚的小狗在乱吠一般。
众官员齐齐望向常笑。
就连崇祯也都望向常笑。
显然这个时候确实需要常笑给个解释,把人打成了这个样子,确实不是一句下回不要这样了能够揭过去的。
常笑淡然的往前迈了一步,靠近王长旭。
王长旭是怕极了常笑的,骇得连忙后退,常笑再走一步,王长旭再退。
常笑装作惊讶至极的道:“王大人,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来来来,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王长旭已经上了常笑一次当了,此时哪里还会再上当,将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两个脸蛋|子在脸上甩来甩去,好似那啥一样。
“常笑,你不要装傻充愣,王大人之所以会如此,明明是你昨日殴打所致!你刚才明明已经在皇上面前认罪了,现在怎么敢出尔反尔?”为的御史昂然斥道。
常笑望向那御史,双目微微一窄,然后奇道:“认罪?我什么时候认罪了?我说我认罪了么?”
那御史一愣,随即声音更大:“你刚才明明在皇上面前亲口说臣知错了,怎么现在又不认罪?”
常笑一笑道:“知错就是认罪?这位大人你的老师是谁?他是怎么教你的?”
这御史一愣,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嗫嚅着想要说出什么来。
常笑已经开口道:“昨日是常某大婚,瑾芸则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倒要问问王大人,我的未婚妻子为何被你强行抬进了王家?”
王长旭吱吱几声,旁边的御史竟然听懂了,开口解说道:“王大人说,我和瑾芸两情相悦!”
常笑眉头一拧,冷声道:“王大人,你和瑾芸两情相悦,可有证据?”
王长旭一愣,这个证据他哪有,不过他却不相信常笑就有,即便常笑拿出什么信物来,也不足为凭,他也可说是常笑昨夜假造出来的,心中有底王长旭便吱吱乱叫。
那精通兽语的御史连忙翻译道:“常笑,我没有证据,难道你就有证据?”
常笑淡淡一笑道:“当然!”说完常笑转身对着崇祯躬身一礼道:“皇上臣有人证!”
崇祯此时也变得好奇起来,怎么两情相悦的这种事情还有人证?
为的御史眼珠一转连忙道:“常家的仆人或者瑾家的仆人不能算是人证。”
其余的御史也都反应过来,一一补充道:“与常家交好之辈,有串通嫌疑,也不能算是人证。”
“毫无官身的百姓空口白话,也不能算是人证!”
常笑一一点头,随即道:“臣的人证不是常家的家丁,也不是瑾芸的仆从,更不是百姓,皆是朝中的命官,而且都是王大人的至交好友,此时也有一部分在朝堂之上!”
这下连崇祯都露出莫名的神情来了。
百官一愣的时候,常笑已经朝着王凤麟一拱手道:“王兄,昨日你可是我大婚的伴郎啊!当可为常某作证。”
王凤麟闻言退后一步,随即连忙要摆手拒绝,常笑已经又转身朝着崇祯道:“皇上,臣有三十余位王长旭的好友赠送的诗文墨宝为证。”
王凤麟此时才恍然明白过来,他完全没想到昨日常笑为何要叫他们写下诗文,原本以为只是常笑疯癫张狂之举,没料到这举动竟然是留在此时的后手。王凤麟此时心中微微一寒,这常笑难道昨日在喜堂上便算到了今日的局面?要真是如此,这个常笑就太可怕了!心机深沉得难以捉摸!
崇祯目光微微一闪,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深深地看了常笑一眼,随即一招手道:“呈上来!”
这些诗文常笑早就带在身边了,三十几张纸叠起来也不怎么占地方。
常笑从宽大的袖口将一叠纸取了出来,自然有太监上前将这些纸呈到崇祯面前。
崇祯一一打开,仔细观瞧,果然都是赞颂常笑大婚的语句,其中还颇有两很显才华,每一诗文下面都著有诗文的作者名字以及赠送何人,甚至有些爱卖弄的,直接在诗文之间便将常笑和瑾芸的名字收录进去,与神仙鸳鸯相比。还有那风骚之辈,随身都带着印信,弄得鲜红的印章扣在上面。
常笑当日为何要仔细看这些诗文是否有阳奉阴违,抑或藏头露尾的谩骂他的藏头诗,就是为了此时不至于生出什么意外来。
崇祯将这些诗文看了一遍,随后看向王凤麟,淡淡的问道:“这些不是被逼写下的吧!”
第九十八章 快刀入手 君臣打算
崇祯俯身问道:“这些该不是被逼写就的吧!”
王凤麟嘴角蠕动两下,一对眼珠子急急转动两圈,随即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道:“禀皇上,我等是诚心实意为常笑恭祝大喜的!”
旁人都是一怔,王凤麟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正是踩常笑的时候,他王家又和常家势不两立,怎么这个时候竟然放水了?
旁人不明了,但王凤麟是聪明人,他清楚得很,今天谁都不能将常笑怎么样了,不凭什么,就凭他们这些人一时糊涂写下的这一篇篇赞诗。
三十个朝中命官为常笑大婚赋诗,还随着常笑示众一般的挂着大红花绕城一周,要是此时他说自己和其他三十多位大臣都是被常笑逼的,那么常笑肯定会问自己怎么逼迫他们了,用刀了么?用枪了么?有什么恐吓的言语么?到时候他们将哑口无言。
常笑从始至终都没有逼迫他们,况且一旦他们承认自己是受逼迫的,那么恐怕从此之后官途也就到此为止了,原因很简单,若是他们这么容易被逼迫,那么在皇帝眼中他们就是毫无气节之辈。这样的人是不堪用的。
为官者可以诗词一般,也可以政绩平平,但却绝对不能没有气节,这是文人的骨头,今天他若承认被常笑不用刀、不用枪、甚至不用不用言语就逼迫得写赞诗,挂花绕城,那么出了皇宫的大门口他就将成为一个笑柄,成为一个毫无气节之辈。这是聪明人王凤麟不能承受的!
而且更叫王凤麟感到害怕的是崇祯问这句话背后的意思,这句话问得很妙,很有玄机,似乎是在点醒他,叫他考虑清楚自己是否是被逼迫的。
这句话若是旁人问王凤麟说不定脱口而出就说自己是被逼迫的了,但是皇上问,他就不得不好好想一想了,想一想崇祯问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显然崇祯是偏向常笑的,不,不是偏向,而是根本就是和常笑站在一起的,这叫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知道常笑不过是崇祯的一步棋而已,也知道了为何常笑敢在昨日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他背后站着皇帝!
常笑根本不是少年轻狂,不是愚蠢,不是直奔死路,而是一种极致的智慧和无所谓的有恃无恐!
王凤麟敏锐的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王凤麟明白了,文官们想要将常笑当成是一把刺向崇祯的刀,但常笑又何尝不是崇祯斩向文臣的剑?
崇祯这是要下手对付官员们,从而将权柄更加集中的抓在手中了!无论怎么想,一个勤谨得近乎疯狂的皇帝,一个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的皇帝,一个数年不曾欣赏舞乐而一心扑在政事上的皇帝,都应该是一个想要将一切都牢牢抓在手中的充满占有欲的皇帝。
王凤麟恍然大悟,从此闭口不言,一个字都不说了。他知道一场狂澜骤雨就要来了,这个时候说错了一个字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同为君子双壁的王凤麟都承认自己真心恭贺常笑了,其他人更不会开口说自己是被逼迫的了,能混到这个朝堂上来的没一个是傻子,即便开始想不明白,但是王凤麟的异常举动也使得他们想明白了,他们虽然想不到王凤麟所想的那么深,但至少他们明白,自己绝对不能是被逼迫的。
那三十余个常笑的伴郎其中有十八个在朝上,此时这十七人连忙齐齐出列恭声道:“我等确实是诚心恭贺常同知。”
形式一下逆转过来了,常笑从孤家寡人一下就多了十多个战友。
王长旭混了二十多年,就交了这么几个所谓的朋友,在这一瞬间齐齐和王长旭划清界限,站在了常笑这一边!在这一刻,王长旭就是孤家寡人,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现在的情况是,常笑和瑾芸肯定是两情相悦的未婚夫妇,谁反对,朝堂上的这十八个被常笑索要了三次贺礼的官员都不能答应!反对常笑和瑾芸之间两情相悦的就是反对他们、,就是和他们过不去!
这个变化有些叫人头晕。
王长旭更是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过他眼珠转动一圈又吱吱叫了出来。
旁边的御史连忙翻译道:“常笑私闯官宅,痛殴朝廷命官,抢夺了我家家产,请皇上为臣做主!”显然王长旭也知道不能再纠结瑾芸的事情了,是以换个角度继续攻击常笑。
“够了!”常笑没有开口,崇祯已经淡淡的话了。
崇祯缓缓站起身来,冰冷的目光看着王长旭,淡淡的言道:“王长旭,瑾长是你什么人?”
王长旭一愣,莫名的看着崇祯,心中的恐惧刹那间绽放开来。
王长旭不知道如何回答,崇祯也不要他回答,继续问道:“是你在瑾芸面前夸下海口,说你能够劝朕不杀常笑?”
王长旭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起来,那两颗丸子在他脸上来回乱颤。
“常笑出宫之后,你对瑾芸说是你劝说朕放了常笑,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朕怎么从未见过你来为常笑求情?”
王长旭此时已经匍匐在地,抖得筛糠一般,一声都吱不出来了,他此时也明白了,崇祯是偏向常笑的,他完蛋了。
“该打!”崇祯将手中一直攥着的王长旭的万字血泪奏折使劲摔在了王长旭的脑袋上。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王长旭,你的礼义廉耻那里去了?故友之女你也下的去手?还是用这么肮脏腌臜的手段,朕看常笑打得轻,朕要是常笑,定然要将你这个无情无义,欺君罔上的混账东西打个半死,断不会叫你厚颜跑到朝堂上来大言不惭!给我拖出去!”崇祯此时显然是暴怒异常,声音大得吓人。
天子之怒,非是常人可以想象,就是常笑在这怒火之下都觉得心肝乱颤,周身真气都受到制约全都缩回到了小腹丹炉之中去,真龙天子即便没有修为也是非同凡响的。
门外站立的金甲侍卫立时上前将抖成一团的王长旭拖了出去。
朝堂上一下安静下来,谁都不敢说话了。
崇祯呼呼的喘了几口气,缓缓坐在皇位上,看了常笑一眼,淡淡的问道:“常笑,你可知罪?”
常笑连忙道:“臣知罪。”
“何罪之有?”
“王长旭不管如何不堪都有国法皇上惩治,臣动手殴打他,确实是有罪!”
“以后不许这样了!”
“是!”
众臣此时都看出来了,皇帝的屁股是坐在常笑那边的,还是那句话,什么叫做以后不许这样了?这连斥责都算不上。眼见着,常笑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江彬了。
崇祯看着下面的朝臣看向常笑的畏惧眼神,心中有着一种淡淡的欢喜,常笑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三下五除二就震慑了群臣,而且还是以一种叫他最放心的方式。
崇祯和常笑之前的一席私密对话,使得崇祯在一团乱麻之中茅塞顿开,从而确定了攘外必先安内,安内必先治吏的主张。
而治吏并非是说说而已,绝对是比对抗女真鞑子还要困难的问题,因为有明两百余年,文臣武将们已经形成了一套约定俗成的东西,这些东西根本无法破解,即便是他崇祯也无法和两百余年的官场惯性相抗争,要想治吏只有一个办法,打碎了重建官场秩序,一切都是新的才能够被崇祯掌握在手中!
但方略是有了,崇祯却感到无从下手,朝堂上就像是一块铁板,他就是铁齿铜牙也找不到下口的地方!
但是现在,常笑简简单单的就告诉他应该怎么办了!
崇祯此时明白了,之所以朝堂上处处都不受他控制,是因为他手中没有一把称手的快刀!而常笑显然就是送上门来的一把快刀!
崇祯很明白,常笑叫人畏惧的不是他的手段霸道,不是他的蛮不讲理,而是因为有他这位皇帝站在他身后,常笑要依旧还是一个世家子的话,这么折腾,王长旭都能够碾压他!
也就是说,常笑的一切都是他崇祯给的,朝臣畏惧常笑其实最终畏惧的还是他这个皇帝。
不要以为那些所谓的任用奸妄的昏君就是真的昏,他们其实才不昏呢,他们明白得很,那些所谓的馋臣奸妄们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风筝罢了,那根线最终还是在他这个天子手中,这个天下馋臣奸妄无数,但是馋臣能够威胁到皇上的皇位的还真就是少之又少,最多也就是如魏忠贤那般,在皇上突然暴毙之后弄权一段时间罢了,不过就算他魏忠贤再如何权势滔天,被称为九千岁,他依旧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从崇祯翻手之间就将其覆灭就可见一斑。
其实馋臣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件工具罢了,一个皇帝总有许多事情不方便自己去做,这个时候就需要馋臣奸妄粉墨登场,一个皇帝若是需要做太多的不方便自己去做的事情,那么这个馋臣奸妄的富贵就会长久,无疑,崇祯现在就需要一个弄权的奸妄馋臣。最好是一个将朝野得罪遍了的孤臣!这样的孤臣永远翻不起风浪来,绝对不会威胁到他的皇权。
常笑的举动得罪了几乎所有的朝臣,恰好是崇祯最需要的!
崇祯此时已经给常笑想好了结局,等他将这些不愿意干事只知道信口开河胡乱骂人的御史言官还有那些只知道勾心斗角却不愿意为朝廷分忧的文臣换一遍之后,常笑会背负一个奸臣的名声被凌迟处死,而那个时候灭杀奸妄恢复天下清明的他崇祯,依旧是一个圣明的帝王,那个时候朝堂也好天下也好应该就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所有的罪名都交给常笑来背好了。
既然有了这个念头,崇祯决定,一方面是为了补偿常笑,一方面则是要将常笑养大,他会纵容常笑,反正现在朝中的官员真正做事的就那么几个,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其余的常笑愿意将他们怎么样就怎么样,统统赶走了换新的才好。
崇祯有他的念头,常笑也有自己的念头,在常笑眼中,一切才刚刚开始,这将是一个养虎为患的故事,最终,养虎人被老虎吃得连渣都不剩。
朝堂上没有感情,更没有亲情,只有胜利者的笑声,和失败者的呜咽,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常笑和崇祯不经意的目光微微一触,随即便分开了,双方都看到了对方的可怜之处,也看到了自己将来所处的最高峰。
散朝,所有的大臣今天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因为他们都有一种感觉,皇帝的权柄又扩张了,而他们这些文臣的地盘又被压缩了,而且,他们的脖子都有些紧,似乎被什么东西套住了,这种感觉叫他们有些胸闷。
似乎连头顶上的天空都变得阴霾起来。
缓缓风起,似乎一场暴雪就在眼前。
这一个寒冬,将会异常难熬!
第九十九章 水洗凝脂 大欲天魔
常笑回府的时候,瑾芸刚刚从软在床上的状态恢复过来。
常笑走后,瑾芸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她一醒过来便想要起床,可惜她昨晚实在是被常笑磋磨太狠了,虽然睡了几个时辰,但现在也就是周身酸软无力,不要说下床了,就是动一动都是艰难,尤其是双腿之间,更是火辣辣的一片,酸胀肿麻各种难堪的感觉,这使得瑾芸羞愧无地。
春来和巧福为了伺候瑾芸方便就住在隔壁,昨夜她们两个最开始还趴在墙上听,后来就算是想要捂住耳朵,都没用了,足足听了半宿征服,一个个到现在都是双眼微红,哈欠连天的模样!
瑾芸即便是在这两个丫头面前依旧是羞怯得不得了,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动静都被这两个丫头听去了,她竟然一边呻吟一边唱那般下流的曲子,想一想就浑身烫!本就羞惭无地的她,又看到巧福和春来的那种挂在嘴角边上的若有似无的笑意,瑾芸就有种想要掐死她们两个灭口的冲动。
春来和巧福伺候瑾芸在床上吃了饭,一直到常笑归来的时候,才扶着瑾芸勉强下了床,直接将木桶搬到了房中,简单清洗了一遍。
此时常笑刚好进门,看到蔼蔼雾气之中一个清丽美人儿被两个侍女搀扶着,身上的衣襟半遮半掩的露出胸口的半团酥肉,这团肉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晃得常笑都有些傻眼。
什么叫做‘温泉水滑洗凝脂。’什么叫做‘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要是能够天天围着这样的美人儿,看她此时的种种美态,莫说是皇帝,就是他常笑也不愿意去上劳什子的早朝了!
常笑看到瑾芸此时羞怯无力的模样不禁心思大动,加上他在朝堂上的一番争斗看起来似乎不以为意,实在却紧张无比,此时正是需要好好放松精神的时候,越想要将瑾芸按在水桶之中就地正|法,不过常笑终究不是畜生,瑾芸此时已经如此了,他要再折腾她的话,瑾芸就活不成了。
瑾芸猛的看到常笑,不禁羞怯的连忙拉扯衣襟想到挡住露出来的白闪闪的嫩肉,虽然昨晚折腾了许久,但是瑾芸这种女子还是无法在常笑面前放得太开。
“夫君,你回来了。”瑾芸娇羞的问道,昨晚的瑾芸叫夫君叫得太过**,常笑一听这两个字,尾巴尖儿便微微一酥,一股热流直奔身子前面的尾巴尖儿。
常笑笑着取代了春来的位置,扶着瑾芸的柔荑,将她安放在床上,细心地帮瑾芸整理湿漉漉的头,瑾芸心中不由一暖,此时常笑却笑道:“芸儿还是多歇息一下吧,明晚夫君再与芸儿谱曲练歌。”
瑾芸闻言,面色瞬间变得通红,出溜一下便钻进了被窝里,鸵鸟一般的一动不动了。
常笑左拽拽、右拽拽,就是拽不开被子,瑾芸死死压住被角一动不动,常笑最终只得无力的摊手。
巧福和春来在一旁看得都是掩口而笑,虽然是自家小姐被常笑欺负了,但她们两个丫头现在对常笑可是一千一万的好感,就算瑾芸说常笑不好,她们两个都不依。
常笑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两个丫鬟立时脸上飞霞,连忙低头,恭谨的好似两只小鹌鹑一般。
常笑一笑道:“我先出去了,要不然你家小姐得活活憋死在被窝里。”
说着常笑便一笑走出了屋子。
常笑吃过了晚餐,常胜正在他身边磨叨,突然有下人跑来禀报道:“公子,您的师父来了。”
常笑一愣,“什么师父?”
随即常笑恍然,在他的记忆之中除了私塾的几个被以前的常公子打得抱头鼠窜的老夫子之外,就没有别的师父了,若说有,那只有一个,黄仙师!
常笑正愁自己在修仙之途上独自摸索,找不到门径,不知道如何修炼下去,这个便宜师父就送上门来了,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得太及时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师父是不是真材实料。不过不说别的,就说这房中术,常笑就受益匪浅,在常笑看来自己的这个便宜师父就算没有真材实料最起码也是比他要强上许多的。因为这个师父是常老爷子为他请来的,在他想来常老爷子绝非庸人,他请来的师父肯定不会是一般的江湖术士!
常笑连忙站起身来,往外就走,去迎接这位在自己记忆之中几乎没有一点印象的黄仙师。
……
敦煌!
风摇柽柳空千里,月照流沙别一天。
明正德十一年的时候,敦煌被吐鲁番占领。嘉靖三年,明朝下令闭锁嘉峪关,将关西平民迁徙关内,废弃了瓜、沙二州。此后近百年的时间,敦煌都处于废弃的状态,便成了荒漠之地了。
敦煌最多的便是洞窟了,其中一座洞窟在凡俗世界之中无人知晓,但在修仙世界之中,非常有名,名叫天魔洞。天魔洞是个比较笼统的名称,其实天魔洞是在一座山上,整座山有十六个洞窟,分别是十六天魔的驻地。
大欲天魔洞中。
“哈哈哈,澜光,听说你不但被一个凡俗男子削掉了胸前那对小|乳猪,还被那男子采补,抽走了大半的修为?你勾搭人家不成,竟然被将自己搭进去了,呵呵呵,哈哈哈哈,咦嘻嘻嘻……”
一座高高在上的水晶宝座上,一个双颊晕红,好似喝醉了般的绝美妇人,正笑得花枝乱颤,癫狂放肆。这妇人比一般的男子都要高大,坐在宽大的水晶宝座上,远远看去似乎比常人要大上一倍,在她面前,所有的人都变得好似小巧的玩具一般。
随后便有无数莺莺燕燕的美貌女子齐齐笑。
一时间整座洞窟之中都是莺声燕语,一张张面孔笑颜如花,美丽的不可方物,若是寻常人等初入此境,定然以为自己到了天宫瑶池,被百花仙女环绕。
魔女澜光此时就跪在这水晶宝座之下,面上血红一片,显是被嘲讽得羞惭无地。
澜光深吸口气,坚定地道:“求我主大欲天魔恩赐,澜光想要换精魄淫躯!”
精魄淫躯四个字一出,所有的笑声都戛然而止。
水晶宝座上的绝美妇人自然就是这大欲天魔洞的主人,大欲天魔!
此时她如烟细眉微微皱起道:“澜光,你可想好,精魄淫躯虽然是无形无相的无上妙体,一旦与你的神魂融合便可催升你的魔功直驱化境,从肉胎妙体直接踏入灵躯妙体的境界,自然而然就可拥有天魔妙音,天魔妙体,天魔妙欲,三种《魔女心经》之中的绝大神通,但神魂要想和精魄淫躯融合在一起绝非易事,一千个人也未必有一个能够与其融合,其中痛苦难以言喻,你可想好了?”
“澜光想好了!那小子现在已经成了澜光的心魔,无时无刻不在澜光身边纠缠,澜光已经被他逼得再无他路可走了,若是不能成就精魄淫躯,那么也得从此消沉下去,用不了几年就要殒命其手。”
大欲天魔一愣,随即媚眼如丝的左目微微一睁,内中立时放出一道玫瑰色的光线,这光线将澜光笼罩,澜光身边立时显现出一个似有若无的赤身男子来。
这男子正是常笑的模样,一脸**坏笑,正攀在澜光身上,放肆的挑动触摸澜光的私密之处,此时的澜光跪在地上,那常笑模样的天魔便从后面抱住澜光,腰部紧紧抵住澜光的圆滚翘臀,缓缓摆动腰肢,无形之体插入澜光下身,放肆动作着!
心魔一成其害无穷,此时的澜光无时无刻不被常笑所化的心魔骚扰,淫辱,这样的心魔根本驱赶不走,灭杀不得。
要想除掉心魔,便只有将心魔的本体灭杀掉,还必须是澜光亲自动手,抽干了常笑的元阳,再将其抹杀,这样才可破掉心魔,别人动手杀了常笑对澜光来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此时的澜光,每时每刻都被天魔插入动作,不要说修炼了,基本上什么都做不了了,而且天魔缠身无度索取,澜光的元阴日日损耗,她的修为又被常笑抽取了大半,元阴所剩本就不多,最多三五年时间,就得香消玉殒。
大欲天魔秀眉一挑道:“既然你已无路可走,我也不再劝你。不过,这个小子将我大欲天魔洞中的弟子害成这个样子,我大欲天魔绝不放过他,净光、欲光,你们两个去看看这小子是何方神圣,对我天魔洞之中的魔女下如此毒手,还有,你们两个可不要一时兴起就将他吸光光了,澜光若是能够不死,这小子还要留给她亲自下手呢。”
最开始大欲天魔一张绝美的面孔上满是狠毒,说到后来要净光、欲光去对付常笑时,已经满是诱惑娇媚,世中男子若是见到了这张面容恐怕让他立时做鬼都甘之如饴。
澜光两边立时有两个少女缓步走出,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是。
这两个少女看上去都是双十年华,一个面目清冷得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这是净光!另外一个则宜喜宜嗔,一对剪水双瞳好似会说话一般,眨眼眨的充满魅惑,火辣的就像是一团火炭,她是欲光。
两个少女随后看向澜光笑道:“澜光妹妹,咱们两个去帮你报仇呢,你要是真的和精魄淫躯结合了,修为大进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们姐妹的好处呀。”随即两个本来还有说有笑的少女突然扑在澜光身上嘤嘤咽咽的哭泣起来。
随即,整个天魔洞中的女子都开始哭泣起来,就连大欲天魔都以袖拭泪,痛哭出声。随着大欲天魔一哭,一股股冰冷的气息从她身上窜了出来,不受控制的四处游走,所触花草尽皆枯萎,就连地面都好似死掉了一般,干裂开来。
修炼天魔之道便是要放纵自身心性,喜则大喜,悲则大悲,一切全由着性子来,当《魔女心经》修炼到了天魔妙体之境的时候,那么心中一个细微的念头都会化为一片遮天**。一思一念都将影响天地变化,这才是真正的大道神通。
澜光知道,大欲天魔叫欲光、净光去擒抓常笑,是怕常笑死在别人手中,那样的话,就算是她的神魂和精魄淫躯完美相合达到了灵躯妙体之境,也无法消灭缠绕在她身边的心魔,虽然那个时候心魔对于澜光来说已经不再致命,但终究还是大害。
澜光感激的叩头在地,随即和欲光、净光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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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传播圣教 阻断生机
“张大人,这常家的小子有些不对劲啊。”胭脂楼三楼的一个宽敞的隔间里,一个略微富态的中年官员轻声说道。
张大人自然就是那位劝说崇祯放走活佛的人物,张奉先,字谨慈,吏部左侍郎,正三品,张奉先长得浓眉大眼十分端正。
此时他浓浓的双眉紧锁,手指在身前的酒杯杯沿上轻轻滑动,半晌之后才道:“皇上是要将这小子做刮肉的刀啊,就是不知道皇上想要做到什么地步。徐大人,常家的小子要是真的开始胡闹的话,咱们可都没什么好果子吃,此时正是圣教兴起的关键时刻,任何枝节都将使得咱们在中土扬圣教的愿望前功尽弃。”
那富态的徐大人也是面有忧色,捋了捋胡须才摇头道:“常家小子虽然算是一个变数,但也终究算不得什么?他现在不过是只小蚂蚱罢了,还远远没有长大,等他长大了,咱们的圣教也已经扎根下来了,我是不觉得常笑算是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说着徐大人看向张奉先道:“不过倒是张大人你和那些喇嘛教的人勾勾搭搭实在是多此一举,那些异教徒能有什么作为?靠他们能够为咱们圣教开路?你知道么,教廷已经派了一千多传教士,加上本来就潜伏在中土的一千教士,这股力量比那些异教徒可要强大太多了,中土这些教派都是些愚昧之徒罢了,所谓神通大道也不过是些鸡鸣狗盗之术罢了,我教廷之人一到,立即横扫这些异端,将他们碾为齑粉,到时候咱们再在皇上那里施加压力,如今天下大乱,中土内忧外患无法可解,只要皇上皈依于圣教,圣教自然会派人保住他的皇位。这是保住大明江山的唯一道路了。”
张大人闻言也是点头,随即皱眉道:“只是圣教潜伏过来的这些教士的做为实在是太过分了些,他们潜伏在地穴坟墓之中,以阴|水阻断大地生机,使得陕西那边连续三年大旱,千万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徐大人一笑,按了下张奉先的手道:“过分,哪有过分?正是因为圣教有如此的莫大神通,才坚定我对圣教的信心,中土这些教派有那个能够左右天地时运?能够有这样的大神通大本事?”
“所以我才坚信,我圣教一到,必然横扫中土的那些小丑般的异端教派,也叫中土之人知道我圣教的厉害!如此皇上那里才更容易屈服。没有这三年大旱,你以为光凭女真那些鞑子能够将大明折腾成这个模样?”
张大人闻言,微微一叹,不置可否。
徐大人则洋洋自得的道:“张大人,你这人就是心肠太软,成就不了大事,圣教乃是天下大道,传播圣教于万民,这是天大的善事义举,和这个相比,现在死些百姓算得什么?”
张奉先犹豫半晌,随即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光启世伯最近身体如何?”
徐大人一笑道:“身子还算硬朗,有时间也和利玛窦教士做些交流,不过咱们的事情可不能叫他老人家知道,老人家对于西洋的那些奇技淫巧之术比对圣教还要热衷,更何况他老人家为大明操劳了一辈子,是看不得咱们的那些作为的!”
张奉先闻言,再次点头。
……
“袅袅,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快放我出来吧。再转下去,我的神魂都要散架了。”
桌子上一个不停转动的精致的镂空金球之中,传来如此这般的声响。
在这金球旁边,一个女子一只手支着白滑细嫩的香腮,另外一只手,则在不停地弹动金球,使得金球一刻不停的在桌面上滚来滚去。
这个女子正是袅袅。
“林大哥,我记得我以前说过,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就将你彻底灭杀掉,神魂都不放过,你现在早就死了,不去魂飞魄散,怎么还敢来纠缠我?”袅袅一双大眼睛亮闪闪的说道。
“袅袅,咱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你就忍心看我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笼中的竟然是常笑口中的愣头青。
袅袅一笑道:“当然忍心,有什么不忍心的?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没什么同情心,相反看到别人受罪,我就开心呢,我觉得你在这笼子里就不像是在外面那么惹人生厌了。甚至还有些讨人喜欢呢。”
愣头青不由得有些无语,半晌之后才道:“袅袅我的魂魄最多再维持一个月的时间,要是再找不到合适的身躯夺舍的话,肯定会魂飞魄散的,你能不能帮我把常笑那小子约来,只要有你相助,我便有机会夺了他的身躯了。”
袅袅略微惊奇地道:“林大哥,你以往可不是这样的人。在我记忆之中,你可是一个方正的君子,最不齿的就是占人身躯,觉得这是毫无天道的歪门邪道来的。”
愣头青道:“那常笑不过是个淫贼罢了,本身便不是好人,当初在五峰县他便想要强奸民女,当时我便想要一刀杀了他的,这样的人活着也是害人,不若将躯体给我,我还能做些有益苍生的事情。”
袅袅哦了一声,有些惊奇的道:“常笑竟然做这样的事情?哼,怪不得他在外面胡言乱语,说什么本姑娘欣赏他的文采,呸呸呸,本姑娘有那么差劲么?”说着袅袅却又笑了起来,百花绽放一般,整个屋子似乎都亮堂起来。
“不过他写的那个不孕不育终生绝后的对子倒也确实有趣,哈哈。一对狗夫妻两个大骗子。一双淫男女两只不要脸。这小子诗词差劲,但骂起人来却阴损刻薄很有一套呢!”
袅袅想了想,突然目光一闪道:“林大哥,我帮你将那常笑约来倒是没什么,帮你夺取他的身躯也没问题,不过你怎么谢我呢。”
金丝笼中的愣头青闻言,立时大喜,道:“袅袅,你是知道我的,只要你开口,即便你不约常笑来,我也会什么都答应你的!你想我我怎么谢你我就怎么谢你!”
袅袅无聊的加转动金球道:“我想怎样就怎样?这能有什么意思?”
愣头青不由得又大呼起来。
袅袅无趣的继续转动金球,转啊转……
……
“常笑拜见师父!”常笑对着坐在位上的一名鹤童颜的老者端端正正的躬身一礼。心中却暗道:“你要是没有真材实货,就叫你知道知道公子我的厉害!叫你知道公子我这声师父不是白叫的!”
显然坐在上的这位就是黄仙师了,这老者身材不算太高,一米六左右的样子,一身藏青色道袍干净得不沾半点尘埃。一张脸上皮肤白嫩没有一点褶子皱纹,还微微泛着淡淡的红光,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一头漆黑如墨的头在头顶盘成一个髻,一丝不苟的用一根竹簪子固定住,要不是他的胡须和眉毛雪白无比的话,最多也就是三十岁不到的样子。
黄仙师没有开口,而是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常笑,常笑就觉一股淡淡的似水一般的波动从他身上扫过,这波动虽然淡,但却给常笑一种万万不能抵御的感觉,随着常笑的修为越来越深厚,常笑除了五感之外的另外的感官也渐渐达起来,对于这种目光波动的感知也更加敏锐!
被这老者好似看透一切一般的观察,常笑心中非但不惊,反倒是一喜。
徒弟最怕什么,当然是最怕自己的师父是个蒙事儿的,没有听说那个徒弟嫌自己的师父太厉害的。
常笑自然也不例外,这淡淡的如水波动,似乎比那圆通和尚还要厉害些,也就是说自己的这个便宜师父起码比圆通修为要高,这对常笑来说当然是一件大大的喜事!
随即黄仙师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道:“你这小子机缘倒是不错,竟然碰到了魔女,为师我想碰到一个抓来采补都要满世界的去找,啧啧,你倒是好气运!”
常笑闻言心中一喜,这黄仙师果然了不得,竟然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吸纳了一个魔女的修为。
常笑越恭敬起来,道:“徒儿也是凑巧撞上的,不知不觉的就将她的修为吸了过来。”
黄仙师一笑,双目之中却透出一丝讥讽道:“你以为这是一件大好事?”
常笑闻言不由得一愣,奇道:“师父此言怎讲?”
黄仙师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围着常笑转了一圈笑道:“这也是为师的疏忽,当初只传你术法,却没有告诉你修仙一界的那些秘辛,不过你也怪不得老夫,当初老夫也不过是顾念常封云(常老爷子)对老夫修道有过一些助益,这才勉强收你为徒,你那个时候可怎么看都和仙道无缘,说是一块顽石都是赞赏了,茅坑里面的顽石还贴点边!没想到老夫不过离开了月余时日,你的心窍似乎就开了,竟然修出真气来,啧啧,现在怎么看都是一块修道的美玉,难道是因为吸纳了魔女的修为所致?啧啧,为师还真是觉得有些奇怪。”
说着黄仙师的一双眼睛光彩闪闪,常笑被这目光一盯便感到头晕目眩,恍惚之间就听到有声音若洪钟大吕在耳边响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常笑不由自主的便回答道:“我叫常笑。”随即常笑猛的激灵一下醒来,不过是刹那光景的时间,常笑竟然有种虚脱之感,周身已经被汗水塌透了。
黄仙师此时竟然已经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双目之中透出奇怪的神情,似乎有什么事情捉摸不透。
第一百零一章 便宜师父 天下教派
常笑冥冥之中感觉到,黄仙师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刚才自己的心窍被那洪钟大吕般的诘问给震住。
这个便宜师父问他是谁,根本由不得他思考回答,一切都由心而!
他若前世不叫常笑的话,此时肯定会将前世的名字说出来。那样的话他这个附体者就穿帮了,常笑此时突然觉得,这个便宜师父不是不简单而是太不简单了!
“万幸之中的万幸,前世我也叫常笑。”
看着黄仙师一脸的纳闷神情,常笑心中便冷笑,自己这个便宜师父恐怕打破脑袋也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常笑会附身在常笑身上。
黄仙师辨明了常笑的身份,虽然还是有些奇怪,但显然很快就将这个问题放下了,开口道:“修仙一界的许多事情纷杂无比,比凡俗世界还要杂乱!毕竟这凡俗世界,朝代更替也不过是数百年之间的事情,但这修仙世界,恒古便有,存续了这么多年下来,说是一团浆糊也不为过!”
常笑对于仙道之中的事情好奇得抓心挠肝一般,这段时间他也翻阅了不少的神怪志异,但可惜许多都是胡编乱造。此时有人正儿八经的给他讲解,他真是求之不得。连忙洗耳恭听。
黄仙师却不说了,看了眼常笑道:“去取酒水来!”
常笑不由得一愣,随即心中暗骂一声,卖关子,下辈子一定做个写小说的!
常笑倒是想起来了,这个老家伙最是好酒,当初教常公子的时候,每传授一次都得有最好的酒伺候着。而且他喝的酒与众不同,酒中要放入细碎的生姜,还要加上一些他自己葫芦之中的丹丸才会喝。
常笑连忙吩咐,不多时便有酒菜上桌,片刻之间将整张桌子布满。
常笑特意吩咐切一大盘的生姜碎上来。
看到这一碟生姜碎,黄仙师才算是彻底相信眼前的这个就是常笑,常笑确实是开窍了。
仙道大劫之后,各门各派精英子弟近乎死绝,修仙门派弟子紧缺,只要是资质不错的都当成宝贝一样,黄仙师自然也不例外。对常笑不由得就多了几分亲近。
常笑是真是假的这个障碍一去,黄仙师呵呵笑道:“徒儿,你这回惹到了马蜂窝了,修仙教派本来如恒河沙数,数都数不清,从这一片世界被古神打造出来以来,寻真问道之辈数不胜数,留下的传承教派更是难以尽言,但数十年前,一场浩劫过去,万千教派灰飞烟灭,中土所余教派只剩下三成不到,是以为师倒是可以给你说上一说。”
常笑在一旁一边仔细听着,一边将细碎的生姜投入酒中,送到黄仙师面前。
黄仙师点了点头,果然从袍袖里摸出一个大葫芦,这葫芦足有五十厘米长短,常笑看得有点傻,仔细看了看黄仙师的胳膊才五六十厘米长短,袍袖里面刚才明明空空荡荡的,怎么就摸出这么一个大葫芦来?
啵的一声,黄仙师将葫芦的塞子拔开,轻轻一敲葫芦身子,葫芦里面立时蹦出一颗朱红色的丹丸来,丢溜溜一转便落进了酒水之中。
这丹丸见酒即化,一杯酒立时变得猩红似血,但却又有一股极重的酒香飘逸出来。
常笑本就馋酒,一嗅到这酒味就觉得嗓子眼里起毛了一般。
黄仙师似乎知道常笑的心思,一笑道:“这酒你可喝不得,就算是真龙天子有真龙之气护体,也不能多喝,两杯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现在的皇帝崇祯的哥哥朱由校也就是光启皇帝就是贪这红丸之妙,多吃了一些,结果二十三岁便一身龙气尽去,崩碎了周身龙鳞,命丧黄泉!搞出一个沸沸扬扬的红丸案来。真龙尚且如此,你要是沾上一滴,恐怕就得魂飞魄散!”
常笑脸色一僵,心中暗忖道:“这么厉害,鹤顶红都没有它毒,这老小子不是抠门怕我要喝吧?”常笑是有轻重的人,心中想归心中想,黄仙师说得郑重,他也不敢轻易尝试这种来历不明的红丸,现在就是黄仙师给他喝,他也不喝了。
黄仙师将这一杯酒一口饮尽,嚼了嚼内中的生姜,然后露出一种莫名惬意的表情,似乎在品尝天下最美妙的东西一般,这种表情落在常笑眼中多少有些欠揍。
黄仙师周身皮肤猛的一红,随即消散,张开嘴吐出一丝淡淡的红雾,然后道:“以前你我虽然是师徒相称,但你不过是我的记名弟子罢了,这样的弟子可有可无,你现在既然能够撞到这一门无上因缘,修出真气,也就算是一只脚踏入仙道大门了,那么为师也就彻底收下你这个徒弟,既然收你为徒,有些事情你便不可不知,免得惹到什么厉害的仇家,连累了你师父我!”
常笑闻言,心中特别的不得劲……
黄仙师道:“本来要说教派,但就先从这红丸说起吧,这红丸叫做元丹,乃是从山川江河的灵脉之中汲取而来的元气,在肚腹丹炉之中焙炼而成,寻常人一触即死。修道之士长期服用可以取代饭食,避五谷之毒。”
“修出真气之后,灵觉增长,饭量便会一天大过一天,身子的消耗越来越大,寻常食物便难以提供必要的营养,就算你把肚皮吃爆了也比不上身体的消耗。”
“说起来倒也有趣,你知道咱们修道之人最大的敌人是什么么?死在什么上的人最多?”
常笑一愣,摇了摇头。
黄仙师一笑道:“咱们修道之士最大的敌人就是饥饿,罡气境界之下被活活饿死的比比皆是!”
常笑一愣,随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在他想来,修仙之辈,何等潇洒脱俗?腾云驾雾来去自由,无论怎么想都和饥饿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关系,怎么可能被活活饿死?
黄仙师呵呵一笑道:“你看为师这里有一葫芦宝丹,却也只能吃三十天,三十天之内要是不能再弄出一葫芦宝丹来,那么就只有吃万物之灵长身居灵性的人,才能保住性命抵住饥饿,修仙一界却有唐僧肉之说,只不过人肉都叫唐僧肉,是最补真气丹气的东西了。其他除了几种难得一见的珍禽异兽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得上人肉。”
“若是修仙之士没了宝丹,被丢在深山老林之中,又或者是孤岛之上,岂不是就要活活饿死了?当然,在饿死之前也有可能会被活活撑死!因为怎么吃都吃不饱。见什么吃什么,最终涨裂了肚皮。”
“元丹之下还有宝丹,乃是从花草树木,动物禽鸟身上汲取的灵气焙炼而成,那种丹药最适合你这种修炼出真气的修士了,就是寻常人也可吃上一颗,不过用处不大,可以十天不饿而已。”
“元丹之上便是仙丹了,那种东西为师也不曾见过,只是听说数十年前仙道浩劫之时,有修道之士吞服过,随即便爆体而亡了,想来不应该是人间之物。寻常修士无福消受。”
常笑想了想,随即双目放光道:“师父,要是吞了元丹是不是修为就能大涨?”
嘣的一声,常笑脑袋上骤然一痛,好似被什么大棒子敲了一下一般,常笑捂着脑袋抬头望去,头顶上却什么都没有。
“糊涂,你以为元丹是什么?这些丹药就是取了天地万物之精华用来为我等修仙之辈规避五谷之毒用的,你吃得多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被活活撑死!亦或是被活活毒死!朱由校就是最好的例子!”
“人间总是有愚昧之辈以为服食了一枚仙丹异果便可长生乃至升仙,这都是愚妄之辈的胡思乱想,你既然已经走上修仙之途,那便需谨记在心,修仙之道就是一条笔直大道,在这世上绝无捷径可走,所有的捷径都是这大道的枝蔓,走上这些枝蔓或许一时提升快,但终究是死胡同,道路越走越窄,最终就是直奔死路而去,记住了?”黄仙师训斥道。
常笑连忙点头称是。
黄仙师接着道:“中土教派笼统的可分为四大派。佛道魔杂。佛家自不必言,所有的秃驴都是佛门子弟。有几个分支,西域密宗喇嘛是一个中原佛门是一家。其他的都不必太理会!”
“道家分支很多,有阴阳派,神霄派,丹鼎派,云中派,逍遥派,紫光派等等,老夫都记不清楚,数不过来。你也不必搞清楚,只要记得你是房中派的传人就可。”
常笑听到这里,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房中派?这名字太烂了,几个仙道门派的弟子走在一起,互相询问。
‘道友师承何门何派?’
‘哦,在下是神霄派的。’
‘久仰久仰。’
你要说是房中派的,对方估计要笑掉大牙了。
黄仙师敏锐的察觉到了常笑的心思,常笑脑袋上又挨了一下,这一下比刚才还疼。
“道可道非常道,天下万物莫不有道,但多是崎岖小道,咱们房中派乃是天下教派之中的大道教派,阴阳相协,和合共济,这是天下至理,你要是辱没了房中派的名声,老夫就亲自出手清理门户!”
常笑也敏锐地察觉到了黄仙师的心思,显见黄仙师没少因为这个教派的名字吃瘪,被人取笑,是以才会如此敏感。
黄仙师干咳一声,然后继续道:“魔门之中比道家更为纷杂,什么人魔派,子魔派数不胜数,而且魔门之中避世不为人知的教派极多,你所招惹的魔女应该是天魔洞的,这是所有的修仙教派最不愿意招惹的一个派别,天魔洞总计有十六窟,内中有十六天魔王,每一个都是金丹级别的高手,之所以她们不好招惹是因为这十六天魔都是一群女子,各个小心眼儿,一旦招惹到她们那就好似一块狗皮膏药一般,死缠烂打相当讨厌,尤其是这帮女子最通魅惑之术,平时或许还不可怕,一旦在你快要突破境界的时候纠缠上来,那真是九死一生,是以一般的修仙之辈都不愿意招惹她们,你倒好,抽取了魔女元阴和修为,还不知道将对方灭口,啧啧,以后有你小子受的!”
常笑眨了眨眼,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也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威胁。那魔女澜光在他看来自己三下五除二不知不觉间就收拾掉了。
黄仙师点了点头,修仙之辈谨慎小心是应该的,但也不能前怕狼后怕虎,不能听说有风险便畏缩害怕。继续道:“杂家便是其他所有的小教派了,什么以文入道的儒家,还有妖族,精怪等等俱是杂家,这些杂家十分繁杂不过你都不必理会,他们这些都不是大道真传,只是大道的一些枝蔓,最终走向都是死路,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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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无上因缘这一卷完了,正好一百章!这一卷讲的是两种因缘,大道因缘,和常笑和瑾芸的因缘!后面的常笑就开始走入仙道了,人道即仙道!
最近两天总是晚上差一点时间不够,所以12点前传上来,又修改,过年这段时间白天实在太忙了,这个三生道歉,以后争取不会如此了!
第一百零二章 仙魔大战 三物真人
常笑想了想后问道:“师父,这些教派那个最厉害?就是称霸武林的那种。”
黄仙师闻言突然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这神情就是那种典型的恨人有之后笑人物的小人表情,道:“仙道浩劫之前,确实有什么一佛三道八魔十杂的说法,当初这些教派横行中土,为师也曾被他们追杀……呃,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仙魔大战的结果就是原本中原仙道百鸟争鸣百花齐放的局面变成了现在的一潭死水,越是修仙大派受创越重,死伤越多,反倒是那些小派杂家们一个个渐渐活得滋润起来。现在的中土修仙教派的格局就是遍地豆丁,没有一个像样的。”
常笑原本还想问问房中派在修仙一界算什么水准,现在看来没必要问了,显然和大派没什么关系,要不然常笑怎么会有黄仙师现在很滋润的感觉?
说到这里,黄仙师面上显出几分忧虑来,话语略微有些凝重的道:“要是在仙魔大战之前,中土便是这世界之中,是最接近天上仙佛的地方,因为仙道之中最厉害的人物都在这里,但是仙道大战之后,整片世界便没有中心可言了,而且中土之外的那些阿猫阿狗也都开始觊觎起中土这块肥肉来,据我所知,便有十余只蛮族教派蠢蠢欲动,想要在咱们中土占据一片天地。”
常笑闻言,不自主的便想到了那藏在坟墓之中的洋鬼子,想起了那坟墓之下的一潭臭水,随即又想到现在的道法神通这么厉害,为何在三百年后却在世界上销声匿迹?难道就是因为这仙魔大战?
“师父,数十年的那场仙魔大战很厉害么?”
黄仙师连连点头,心有余悸的道:“何止厉害,那个时候整个天下处处都有修仙之辈争斗,当时的修士们就像是中了什么魔障一般,疯癫杀人,双方见面不论是否认识,有无恩怨,都互相残杀,原本修仙一界修出真气的人物至少也有数十万之数,一场大战下来,现在也就是几万人了,十成去了八成,修出丹气和罡气的大修士损伤更厉害,基本上十成去了九成,连那些活了数百年的宿老魔怪们也都死伤无算,你说厉害不厉害?”
常笑闻言倒是一愣,要这么说几乎等于把中土修仙教派铲平了,他很想问自己的师父是怎么从这场大战之中活下来的,不过忍住了没问,生怕刺伤这位师父的自尊心!
“师父,仙魔大战的起因是什么?”
黄仙师眉头,双目忽的变得悠远了些,道:“因为一个人。”
“女人?”
常笑脑袋上狠狠地挨了一下。
“真人!道家十真之一的三物真人,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的,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他,在中间搅风搅雨的也是他。”
“总之在仙魔大战之前,因为曾经有过元朝密宗喇嘛侵入中原的事情,是以中原各派还算是比较团结,有什么问题都会拿出来讲道理,互相沟通声气,然后门派自己解决,连私斗都很少,但三物真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挑起了诸派纷争,使得诸派斗得你死我活,三物真人靠着三寸不烂之舌,不用任何神通道法,以一己之力险些葬送了整个中土修仙教派。当中土教派互相残杀得几乎断绝传承的时候,才突然现了这个三物真人的问题,但火已经烧起来了,根本无法遏止,每一个修仙之士的双手都已经染满鲜血,虽然明知道被三物真人坑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互斗下去,最终就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常笑愣了愣,然后道:“这三物真人还真是厉害。他现在怎么样了?”
黄仙师道:“跑了,不知所踪,也有说被道家剩下的三真杀死了,总之没人知道具体的情形。”
“这一场仙魔大战最大的危害,不是死了多少修仙之辈,而是使得各派典籍重宝损毁大半,我道家仙门的《三洞经书》万千典籍仅余一成,七宝玄台也彻底封死。魔门传承本就艰难诡秘,各派弟子虽多,但真传从不以文字记载,口授相传,一般一派真传仅有一人而已,一人死而一派灭,大战之后整个魔门数百门派仅十余个还有真传而已,甚至佛门之中号称万法不灭、坚不可摧的佛国极乐世界都崩碎了,偌大仙道将无神通可传,也就是说道被毁了。”
“要知道,天下至道都是从七宝玄台之中的《三洞经书》之中流传出来的,就是佛魔之道也是从此而来,《三洞经书》之中一字就是一道,一字就是一神通,包含三千大道,八千正|法,数万种神通,亿万种法决符篆,所谓的儒妖等杂七杂八的小神通都是从三千大道之中衍生出来的枝蔓,现在七宝玄台彻底封死,《三洞经书》损毁九成,整个天下教派的精英子弟,千年积累下来的宿老魔怪又死了个七七八八,要知道一人最多也就修习一两种大道而已,典籍被毁后一人死便是一道亡,原本的三千大道现在存续下来的恐怕不足百数了。”
“道被毁了,就等于仙道的终结,人与人都是不同的,所需要的道也不尽相同,所以才会有三千大道之说,若是这个人有无上因缘,那么就可从三千大道之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大道,从而破碎虚空,成就仙佛境界,但三千现在大道只剩下这么一点,以往拥有无上因缘还可以得到适合自己的大道,现在即便有无上因缘恐怕也没用了!”
“道没了,基本上就绝了大部分人的向上之路,继而没有大道可循,从此之后能够踏上这条修仙之路的人会变得越来越少,最终,仙道彻底陨灭,从世间消失无踪。这才是最可怕的!比外族歪道入侵更可怕,外族歪道入侵咱们可以积蓄力量赶出去,溯本归元,但道亡了,便不可逆转了,整个世界都将和那些仙佛彻底决裂,从此之后,再难有人踏入仙佛之境了。”
常笑愣怔起来,似乎三百年后,这个世界上便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神佛仙魔,修仙之辈彻底断绝,一切都被所谓的西方现代文明的科学所取代,而原本一直站在世界之巅上的中原国家则变成了整个世界的附庸,靠人口优势卖资源混成个二三流国家,这一切难道都是三百年前种下的这个果造成的?
气氛有些凝重,半晌之后,黄仙师一笑道:“这些事情终究与我等关系不大,我等不过是在这人道烘炉之中挣扎的弱小生灵罢了,这种仙道大事自然有那些宿老之辈来扛,咱们肩膀小想扛也扛不住。当然将道传下去,就是为仙道做的最好的事情,所以现在各派只要手中有三千大道的,便都在广收门徒,务求将道统传递下去。”
黄仙师有句话没说,他也在拼命地找徒弟,在五峰县的时候之所以急急从常家离开,就是听说有一个资质不错的孩子有希望修出真气,可惜他跑过去的时候已经被别的教派将人抢走了,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没想到他转了一圈回来之后,那个被他认为一辈子没什么出息与仙道无缘的常家纨绔,竟然摇身一变化为了良质美玉,这真是意外之喜,是以他才愿意和常笑讲这么多。
听了黄仙师的话,常笑面色不自然起来。
他若不是从三百年之后回来的,没有前生的种种经历的话,此时肯定也如黄仙师一般,未来的事情根本没有定数,何必去纠结害怕?整天都做杞人之忧呢?这简直就是可笑。
但是他却实在无法这么想。在他看来此时的道法神通未必就比三百年后的所谓科学要差。
就拿他以真气焙炼金铁打造枪械这一项来说,未来的科技就算再怎么达,一个人也不可能离开工具将废铁打造成枪械。
在此时的他看来,所谓科技就是追求工具,使用工具的过程,所以达尔文的进化论才有了一席之地,猴子拿起了棍子就变成了人,因为他会使用工具了,这摆明了就是个漏洞百出的神话故事!
而此时的神通道法,追求的却是内在的东西,是对人本身的一种开,不求外物,只修内在,这和科学是两种完全不同前进方向。没有对错高低之言。
若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么就是对世界的改变上,后世的科技需要借助工具,而工具不是一两个人能够打造出来,操做好的,是以便需要无数人一起打造,在这个过程中带动整个世界所有的人类悄无声息的都投入到了科学进步之中,是以就有了高楼大厦,普通人的生活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三百年的时光过去,整个世界几乎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而仙道神通则不然,修士们只修内在,只要自己修炼就好,不需要借助太多的其他外力,就算是需要,也是修仙之辈彼此之间的帮助,也就是说,修仙之辈和凡俗之辈是分隔开来的,是互相独立,基本上没有什么混杂的!是以在仙道为主的这个时代,修仙之辈高深莫测,而凡俗之人数千年依旧活得差不多,千年之前的人怎样生活,千年之后的现在也依旧如此。
常笑调整了下情绪,将思绪拉回现在,确实如黄仙师所言,太遥远的事情由不得他来管,因为他的肩膀太小了,扛不住这些事情,有这个时间还是多多关心自己,便问道:“师父,咱们,咱们房中派有没有什么宿敌之类的门派?”
黄仙师说得多了些,此时正端起一杯盛满了姜碎的酒润喉,闻言险些呛着,然后尴尬的擦了擦嘴,停顿片刻,似乎在想应该怎么回答常笑的问题,片刻之后才道:“徒儿,所谓不遭人恨是庸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常笑一听这话头,心中便凉了半截,直接道:“师父,你就直说吧,咱们门派有多少宿敌?”
第一百零三章 正经门派 青袅相邀
“师父,你就直说吧,咱们门派有多少宿敌?”
黄仙师揪了揪胡子,然后看了常笑一眼,立马又将目光移开,有些心虚的道:“基本上,修仙教派都和咱们不大对付,这是偏见造成的,一般的门派都对双修采补功法深有成见,认为双修之法以淫|欲为,更有甚者认为修炼此功法的都是四处寻找女体为炉鼎,甚至抢掠炉鼎强行修炼,又因为,咱们房中派要想将道法修炼到上乘,光采补凡俗女子是不成的,最好还是那些修习仙家法门有些成就的女子,可偏偏这些女子大部分都有道侣,这就是矛盾的症结所在……”
常笑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师父,你是说他们都把咱们房中派当成是采花淫贼?”
“哈哈哈。”黄仙师大笑三声,然后有些无奈的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淫|人妻女,人人得而诛之的那种?”
“哈哈哈哈……差不多吧……”
沉默……
常笑无力的蹲在地上,双手深深的捂着脸,半晌之后才使劲的揉了揉脑门。
他本来觉得自己命好,又活了一次,甚至还接触到了仙道,现在看来,错了,这命忒苦了!怪不得之前黄仙师曾说漏了嘴,说什么他被仙道大派追杀,现在看来他能活到现在完全是托了那场仙道浩劫的福,没人理会他造成的!
常笑从来到这个世界上附身于常公子的时候开始,就被当成是采花淫贼,顶上了好大一口黑锅,险些被扮演江湖侠少的愣头青结果了。
本以为这口黑锅随着愣头青的死早就已经揭下去了,没想到他确实就是采花淫贼的传人,这口黑锅他戴定了,一辈子摘不下来了!
以往常笑还想要着给别人报一报自家门派,现在看来千万不能报门派,一报出来立马就要被江湖侠少追杀到死。
“看来我前世造孽太多了啊……”
黄仙师尴尬之中一本正经的道:“徒弟,你要坚信一点,咱们房中派是正经门派,是三千大道之中的一支!”
“骗鬼去吧!”常笑心中骂道。
此时外面传来常有兴奋至极的声音,“公子,玲珑楼的青袅姑娘送请柬来,邀您前往玲珑楼一叙!”
常笑此时正处于人生的最低谷,哪有兴趣理会青袅,更何况青袅这丫头浑身都是心眼儿,常笑自忖耍心眼耍不过她,比武功比不过她,比道法更比不过她,比门派就不用说了,去了就是被欺负的,是以没好气的吼道:“回了!公子我家中有娇妻在侧,那里有闲工夫搭理她!”
常有一愣,他本来以为四大魁之一的青袅送来了请柬,邀请自家公子,公子一定会十分开心,没想到公子根本不屑一顾。
要知道这可是京城四大魁的青袅姑娘次亲自下帖邀请男子,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事情,在京师之中可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比登科状元也不差什么,玲珑楼的龟奴登门送请柬的时候,可是有无数的公子哥咬牙切齿,眼绽蓝光的跟着的。
常有觉得自家公子或许没听明白自己说什么,再次补充道:“公子,这是青袅姑娘的请柬,还有她的一封信,您要不要看一看?”常有特意将青袅两字咬得很重。
屋中却传来常笑的怒吼道:“给我把信摔到送信的信使脸上!叫他滚蛋!”
常有耳朵都震得嗡嗡直响。
常有确信自家公子没有搞错,便拿着信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此时常家门口,玲珑楼的龟奴正等着常笑的回信儿,他们毕竟是龟奴,一般的人家是绝对不会让他们登门入内的,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以就在门外等着。
不过知道自己身份不方便进门,不代表他就真的低人一等,他虽然是一个卑微的龟奴,但他是玲珑楼的龟奴,他是青袅姑娘派出来的龟奴,这就不一样了,他觉得自己此时和给皇上传圣旨的太监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青袅姑娘是四大魁之一,能给常笑送信,就是给常家面子,他往那一站,不丁不八,一口气含在嘴中,胸膛用力的往上提着。他要不是一身龟奴打扮的话,一定会被当成是哪家前来讨债的家奴!
在常家外面此时已经围了不少公子哥,一个个跟老爹老妈被人踹了几脚一般,咬牙切齿。
其中一个面如白玉的公子哥对一个面如翡翠的公子哥将拳头按得嘎嘣嘣直响,道:“这常笑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三滥伎俩,竟然骗了青袅姑娘,我等断断不能允许青袅姑娘落入他的魔掌!”
那面如翡翠的公子哥咬牙切齿的道:“不知道那奸贼常笑看到青袅仙子的请柬会美成什么样子,估计连鼻涕泡都美出来了!说不定现在都跑到祖宗灵位那里去烧高香了,一想起他美得撒欢乱蹦的模样,我的牙就痒得难受,真想将这淫贼拖出来一口口咬死!”
此时又凑过来一个面如珊瑚全是麻麻点儿的公子哥,一副怒冲冠的模样,好似脸上的麻麻点都在往外喷着热气,将两排金色牙齿磨得咯咯作响道:“常笑这奸妄一定是仗着皇上宠信,以权势威逼青袅仙子,咱们就守在这里,一会,那常笑定然巴巴的跑出来跟着龟奴去玲珑楼,到时候咱们就群起而攻之,打断他的狗腿!他不就是个从三品么?锦衣卫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拼了九族全掉脑袋也要揍他一脸包出来,破了他的**相貌!保住青袅仙子的青白!”
“对对!”旁人立时附和。
珊瑚公子气势更旺,振臂一呼道:“仙子若是被奸贼糟蹋了,我等与死了有何两样?坐等亦死,今为救青袅而死,可乎?”
“可!”
“珊瑚公子说得对,咱们跟常笑这奸妄拼了!”
“大丈夫拯救苍生就在今日!”
……
他们这边正闹腾起来,就差要打出清君侧的旗号来的时候,常有已经腆胸迭肚的走了出来了。
常有一出来,所有的人立时静了下来,一双双公子哥的眼睛全都死死地盯在常有脸上,此时他们怎么看这常有怎么可鄙,和常字沾边的全都是下流的俗胚!
那龟奴本就傲慢,见到常有来了,便皱眉,觉得青袅姑娘相邀,常笑就应该立即屁颠屁颠的自己跑出来,然后哈巴狗一般的感谢他,塞给他十两银子,求他带路才对,怎么出来的是个家丁?这龟奴正要开口。
常有已经抓起手中的青袅的请柬和信,啪的一下便狠狠地摔在了这龟奴的脸上。
力道很大,声音很响,一张厚纸片还伤不了这龟奴的肉身!但对心灵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这个场面使得常家大门外的所有人都瞬间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个个的鼻孔都放大开来,全都不知所措的僵在那里。
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常有冷哼一声,扬声道:“我家公子说了,‘公子我家中有娇妻在侧,那里有闲工夫搭理她!’”
“公子还说了,叫你滚蛋!”
说完,常有转身回了常府,常家的大门咣当一声关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常府之外寂静无声。
玲珑楼的龟奴整个都石化了,脑子似乎被常有拍出的请柬砸成了一团浆糊。他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重创,整颗心都破碎了,剧情太出乎意料了。
又过了片刻,这龟奴终于反应过来,他这个玲珑楼的龟奴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此时一张脸鲜血一般的通红,抓起地上的请柬和信,抱着脑袋便跑,一路直奔玲珑楼而去……
他走了,围在常家门口的众位公子哥,还处于僵化之中。
不可思议啊!难以理解啊!太邪门了!
啪的一声脆响,不,是齐唰唰的啪的一声脆响,数十位公子哥同一时间,齐齐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齐齐露出恍然神情,原来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青袅仙子竟然屈尊降贵的去邀请一个男子,这本就已经叫他们感到不现实太荒诞了,没想到事情的展直接往玄幻上去了,青袅姑娘的请柬竟然被直接摔了出来,还说什么家有娇妻懒得理会青袅。
这,这,这他娘的是畜牲所为!
举头三尺有神灵,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就不怕遭天谴么?
青袅仙子邀请你你竟然不去,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将青袅仙子当成什么?这真是大不敬,真是……真是太好了!
翡翠公子抓住白玉公子的手激动的道:“白兄,咱们错怪常公子,不,错怪常大人了,常大人一定是和皇上有一腿,要不然怎么会被突然皇上如此宠信?”
白玉公子闻言做恍然之状,不由得连连点头……
其余公子也齐齐点头。
珊瑚公子依旧是怒气勃,脸上的麻麻点喷出股股热气来,吼道:“常笑奸贼,竟然当众羞辱青袅仙子,我就算是拼着十族全掉脑袋也要杀了他!”
不过这回却没人理会他迎合他了……
第一百零四章 没有希望 赤沙火门
外面已经翻天覆地了,常笑的书房之中,黄仙师也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道:“徒弟,为师没听错吧?刚才可是玲珑楼的青袅姑娘给你送请柬,邀你前去一会?”
常笑浑不在意的摆手道:“管她去死,一个小小的丫头,比猴子还精,叫我去肯定没有好事!师父,你不知道,之前有个叫愣头青的混账东西,他死了,却想要抢占我的身躯,而这个青袅和他……”
常笑将愣头青想要抢夺他的身躯的事情约略说了说,不过也有所隐瞒,不该说的常笑一个字也没漏!
愣头青还有一道神魂没死,常笑自然还在小心提防,常笑觉得青袅唤他前去,说不定就是个圈套,是愣头青要抢夺他的身躯。
在常笑看来,碰到这种事情自然要将师父推出来当挡箭牌!要不然拜师干嘛?
黄仙师闻言,不由得微微皱眉,随后有些惋惜的道:“青袅姑娘的风采,为师也是很想一睹的,你要是不去,为师替你去也是好的,啧啧。玲珑楼是精媚门的产业,那青袅姑娘更是精媚门弟子之中的佼佼者,能够成为玲珑楼花魁的,无一不是将精媚蜃术修到了即将大成的关键时刻,要不然也不会从精媚水宫之中来到这人世间的玲珑楼之中吸纳世间种种**来进行修行。”
“玲珑楼的上一位花魁荭笙姑娘就是在玲珑楼修成了精媚蜃术从而返回了精媚水宫之中。荭笙之后便是这青袅来这里修炼,徒弟,这青袅对我房中派修行好处极大,绝不低于魔女,要是能够将她采补了,当真是受用无穷啊,可惜,可惜,可惜了这个机会!”
这老家伙竟然一句场面话都没说,就把话头引走了,说得上是老奸巨猾。
按常笑想来,徒弟有了这种被人觊觎身躯随时都要被夺舍的遭遇,师父怎么也得出头帮徒弟摆平,没想到这便宜师父提都不提这茬,只说见不到青袅有些可惜,常笑对自己的这个师父算是死心了!
“师父,咱不说别的了,说说修行上的事情吧!咱们门派出过什么大人物没有?”
黄仙师也觉得有些尴尬,闻听此言,一下来了兴趣道:“当然出过,咱们房中派传承到为师这一代算是终于扬光大了,你可知为师现在是什么境界?”
常笑精神一振,门派名声差一点没关系,关键是传承要够好,功法要犀利,名声都是拳头打出来的,有一个厉害师父还怕什么名声差?对,既然是三千大道的其中之一,想来房中派虽然名声不好,但道法神通应该还是说得过去的!
黄仙师自得的道:“为师前段时间已经修出龙虎真气,距离修成金丹只差一步,金丹一成,丹气勃,从此为师我便彻底踏入仙门了!”
常笑愣了愣,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师父和自己一样,都还是真气境界的存在。
完了,彻底完了!人生毫无希望啊!
还说什么三千大道之中的一支,从这个便宜师父的口气来看,整个房中派从祖师开始就没出过金丹境界的存在,全都是在真气境界打酱油,他都是矬子里面拔大个算了不起的,说白了就是虾兵蟹将啊,估计这还是因为修仙一界遭遇了一场大大的浩劫,修仙之士死了不少,腾出了不少的寡妇,这才被这个师父修炼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常笑现在真的在思考一个问题,杀了这个师父,将他的脑袋送出去,能不能洗白自己,甚至换一个道法高深起码出过金丹修士的门派。就算是为仙道除害也是好的。终究是一大善事。
不过常笑想了想便知道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做了也没什么好处。
常笑摇了摇头,万念俱灰之中,突然有种无所谓的感觉,反正已经烂的不能再烂了,他的精神下线已经被这位师父突破到底了。是以有点什么都不在乎了的感觉。
常笑振作了下精神,既然门派不靠谱,传承不着边儿,那就从最基本的东西开始学吧,等自己修炼高明一些以后再想办法,毕竟他还有大杀器在手,一般的修仙之辈他也不惧!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常笑问道:“师父我修炼上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以往慒懂无知,不知道珍惜师父传授,现在还请师父重新教诲!”以前的常公子实在是不着调,在常笑没来之前溜号太多,只学术不修法,所以常笑必须要将房中派的法全都补回来。
黄仙师一笑,徒弟愿意学,他自然是开心,现在的行情就是徒弟比师父金贵。
黄仙师心中暗暗道:“祖师有灵,这常笑现在真的是开窍了,我房中派传承有望了!而且我也即将修出金丹来,难道这是我房中派中兴之兆?是了,是了,仙道大劫给了我房中派一个大好的机会!嗯!房中派中兴就在我手,这个徒弟我定要好好栽培才是!”
黄仙师从袖口之中又取出一卷竹简来,常笑看得眨了眨眼,刚才那个半米长的葫芦也是被这么轻松随意的拿出来的,这简直跟戏法一样。
黄仙师似乎看出常笑的想法,一笑道:“这是为师一件袖里乾坤的宝物,在为师的袖子之中有横纵皆是三尺之地,尽可盛放一下杂物。”
常笑闻言立时露出羡慕的神情,这不就是随身携带的百宝囊么,要是我有这种东西,就可以将枪械子弹放在其中,那可就真是走遍天下都不怕,遇到神仙就一枪了。
“徒儿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是想要杀了为师抢夺这件袖里乾坤的宝物么?”黄仙师看着常笑的双眼淡淡的道。
常笑闻言不由得尴尬一笑,连道不敢!
心中却讶异的道:“难道我不自觉地将杀气放出来了?不然这便宜师父怎么知道我的心中所想?”
“老夫也觉得你不会为了这件宝物就起心杀师灭祖,除非是你想要将为师的脑袋拿去其他门派邀功。”
常笑闻言不由得干咳起来。
黄仙师瞥了常笑一眼,一副我早就知道你心中所想的模样,然后道:“刚才倒是忘记了,为师还要问你,你胸前的这块赤沙火门牌是从何而来?为师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精鸦门的法宝。”
常笑正尴尬,闻言,双目猛的一亮,“师父,你知道这东西的究竟?这东西能不能从我的胸口里面取出来?”
黄仙师自得一笑道:“为师对于各派秘辛知道的还真就不少!”
常笑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老小子红光满面,显然采补过头了,估计没少祸害各派的门人弟子,媳妇姑娘什么的,自然知道的要多些。
“这赤沙火门牌在精鸦门之中一般都是金丹修士赐给修出真气的弟子的物件,是金丹修士以朱砂之精收入金丹之中焙炼出来。这东西本就不是什么实物,自然能够取出来。”
常笑闻言大喜,这一块玉佩般的东西进了他的胸口之后,他心中就百般不舒服,毕竟,任谁胸口之中凭空多出一件来历不明的东西,都不会舒服。
“不过,这么好的东西,你将他取出来做什么?”黄仙师诧异的道。
常笑一愣奇道:“好在哪里?”他一直都想将这玉佩弄出来,倒是没想到这玉佩有什么好处。
黄仙师道:“这赤砂火门牌乃是朱砂之精被金丹修士以金丹焙炼数十天才打造出来的,本身就是一团朱砂精气,这精气能够镇压邪火,增益修为,和经脉融为一体之后,更是能够生出一颗小小心脏来,妙用无穷!甚至还可内中藏物,作用跟为师的乾坤袖一般无二,在精鸦门之中也算是中等的法宝了,一般的真气弟子是得不到的,这东西你要是不要,为师就要了。”黄仙师说着便朝着常笑胸口伸手。
常笑闻言,连忙做西子捧心之状,退后一步大喜道:“竟然还有这般好处?”
“当然,不然这赤沙火门牌为何要有个门字!”
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因为门派的关系跌落到了最底点,没想到上天也不会看着一个人落进最悲惨的境地之中,一直不得而出,现在果然有所补偿。
常笑连忙询问应用之道,黄仙师却摇头道:“这需要精鸦门的本门的运使诀窍才成,没有这个诀窍,这赤沙火门牌就算是毫无用处可言了。”
常笑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连忙推门大叫道:“常有!常有!那请柬呢?”
黄仙师撇了撇嘴,“还说不见,骗鬼么……”
……
“什么?”青袅狠狠地一拍桌子上转个不停地金丝球,金丝球之中立时传来一声惨叫。
被常有赶走的那个龟奴此时正一脸羞愤的站在青袅身前,抓着手中的请柬和青袅的信气呼呼的道:“那常家好生无礼,姑娘您的信送过去他们竟然直接摔在了我的脸上,还说什么公子我家中有娇妻在侧,那里有闲工夫搭理她!’青袅姑娘这常笑实在是给脸不要脸……”
一直智珠在握,看什么都不大在意的青袅,此时终于愤怒起来,啪的一声,再次狠狠地拍了那金丝球一下,腾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