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诡村
我姓廖,家父给我取了个名叫君影,我生活的一切几乎都是被父亲安排好的。
直到有一天老父亲把我安排到他一个朋友那去帮忙,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是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还在对未来感到一片迷茫的时候,老爸把我赶到了云南的一个小村庄里,在哪里开启了不一样的一生…
但云南事情太过诡异,等有时间再来说,我们先说在那之后一年的事儿,也正是因为这一年后的事儿,我才会真真正正的进入那个鬼怪的世界里去,在这里我慢慢的成长,看到了一些我从所未见的事情!
做为一名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在这个偏远小山区能够待上大半年,换做是任何人可能都已经疯了,这里唯一能够陪你的就是那些说着故事白天不见晚上出现的老人们。
不知不觉中这已经是我来福州的第六个月,还好繁忙的工作没有让我忘记来这里的最初目的。经过近六个月的收集和整理,终于是有了一点头绪。
闽侯县相对于福州来说算是一个边角偏僻的县,虽说是偏僻,但是对于大部分穷山沟来说,这里还算是极大。
青口镇又是隶属闽侯县内的一个小乡镇,有乡必然有村,在青口的更深处有一处后福村,这种世隔绝的小村落总会流传着那么一两个神乎其神的传说。
后福村有个极其怪异的现象,村里几乎都是老人,而这些老人时常集聚在村里的小卖铺或者在某个人家里打麻将,这本事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儿,但怪就怪在,所有的老人都会在十点之前离开。
每个离开的老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或几根柴火,即使路灯非常亮,他们也会先把手里的柴火先点亮,而他们手里的种木柴极易引火,大部分使用灶头的家庭都称之为“松干。”
这种“松干”其实就是松树,一些松树的枝干部分含有丰富的树脂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松油。松油很容易烧着,松树被砍倒之后,含有大量松油的枝干晒干了之后,就成了“松干”。
老人们都拿着劈开的“松干”,在路上走得非常快。而这其中夹杂着的故事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久远。据刘爷所提供的信息来看这大概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传下来的的一个习惯。
那是一年夏天,福建大旱,福州做为受灾区之一同样饱受旱情的困扰,正闹饥荒。后福村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公路,粮食都要靠人踩着烂泥背进来。因为麻烦加上后福村仅有几十户人家,原本镇上要求村民搬离这里,可是村里人说祖祖辈辈都生在这里,祖坟也都在这里都不愿意搬走。
几个月后雨水来了,而一下就下了大半个月的雨。大旱之后的雨水冲刷山体容易发生了坍塌,结果便是堵了村子的出路。后福村三面环山且山高林子深,唯一一条出路就是这条满是泥浆的土路了,现在堵上了就等于断了村里人生计。
由于又处于大灾之后,镇上顾及不到这里,村里人很快会揭不开锅,但根本没有办法,出不去只能堵在这村里等死。
就在山塌了没几天,村口来了一批奇怪的家伙,这些人每人都背着一个大包,老的少的有十来个人,手里还拿着一张图纸和和村里人没见过的小方盘,一边看一边指着山头议论。
一开始村民们以为是镇上派来的救援队在讨论解救方案还激动了好一会儿,可后来发现问他们话他们也就笑笑都不说话了,村民们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这些。
可是就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这群人突然又都消失了。有年轻一点的村民说看见他们进山了,村民很是气愤但哪还有力气管这些事儿,也就放着大家没有再提。
结果就在当天晚上,一户人家上山打猎回来,但这个时候山里几乎没有什么野味。在山里转了许久,月亮已经挂的老高了也没有收获,这才点着老一辈常用的照明工具“松干”来照路,从山里出来。
这下山的路刚走到一半,突然从路边窜出来一个人影,两只手往猎户身上一搭,晕了过去。
人在没有路灯的地方走,突然从边上窜出来一人不死也得吓个够呛,更别说直接往自个身上扑的东西。
好再猎户在山里什么幺蛾子的大小动静都碰过,心里素质比常人高了个好几倍。但就这样当时也被吓得瘫软坐到地上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才发现是一个人。火光一照猎户整个人头皮都麻了,只见那人衣服全烂了,满身的血孔像是手指粗的钉子给捅了几百下一样,全身上下没几个地方是完整的,还在往外渗着血,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救…救命。”
猎户一看还有气赶紧把那家伙扛起来一路小跑回了村子。回到了村里,听说猎户打猎回来还扛了一个满身血洞的人回来,村里人都好奇的上猎户家围观。
有眼尖的人,一下就认出来这个人是白天出现又消失的那伙人里的成员,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在大家纷纷议论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人突然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大喊了一声“快跑!”,接着一口去没上来便再没醒过来了。
大伙在一片惊愕中谁也没明白这句话究竟是说给他队伍听的,还是说给村民听的。可看这个恐怖的样子,应该是在山里碰到不好的东西。
众人商量一下,年轻人觉得这人死成这样,看着就的慌,这天气也热容易发臭,应该立刻烧了,以免晦气;但老人家又觉得还不知道队伍里的其他人是生是死,这人死留尸,先放两天等他们人出来了把尸体接走,这样也是尊重死者,再说有祖先们在这里守着,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先人保护,怕什么。
那时候,年轻人大部分还是得听长辈的,虽然不乐意但也没有办法,这些老人都不忌讳,年轻人总不能卖孬,说尸体太吓人,坚决烧了什么的。
但是为了不吓到孩子,还是把尸体抬到了祠堂,安排了两人个人守尸,这也是一种习俗,守着死者尸体不让蛇虫鼠蚁之类的破坏尸体。
可是没有想到的事,那天晚上出事儿了!
第二天,当所有人再次来到祠堂的时候,尸体不见了!两个年轻人也不见了,祠堂里放尸体的地方留下了一大滩血迹,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两个大活人和一具尸体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所有人在村子周围找了大半个月,不仅那个队伍再没有出现,失踪的人和尸体也没了踪迹。可在塌方的地方却找到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出的大洞,不知道是谁在塌方处挖了一个洞,村里人利用这个洞又可以运粮食。
而失踪的人,村长去局子里备了案便离去,大伙又沉浸在粮食的喜悦中,也就渐渐的忘了这件事儿,直到入秋后一个月,事情才再次被人提起。
一天早上,村民像平时一样早起下田劳作,忽然的一声尖叫打破了整个村子的宁静。
是一具尸体,和猎户背回来的那个人一样,满身的血孔,僵直的躺在路边,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这是村里的人,是祠堂的守夜,更确切的说是轮到他守夜。
祠堂都是村里轮流守夜的,主要是守着祠堂的长明灯,不能让它熄了,这是一种风俗但和这个故事关系不大,就不做介绍了。
死的人是在前往祠堂的路上,离村子并不会很远,如果有叫喊的话马上便会有人听见,可奇怪的是,这样密集的伤口,既然没有人听见呼救声。
这让很多人感到很奇怪,这又回想起了两三个月前消失的两个人和那具尸体,村里人一下子慌了神,这次一商议,大家赶紧就把尸体给火化了。
虽说报了案,可是也一直没有音讯,祖辈先魂是在这里护着,可要是失踪的那两个家伙回来索命,那老祖宗还真不知道该帮谁呢。
村里人给那守夜的火化之后,烧了点纸钱,便找了处离村子很远的地方给埋了,立了块无名碑,因为这死于非命的是不能进入祖坟的,再加上这可能是老祖宗默认的惩罚,就更不敢把他的墓放进祖坟中去了。
一时间村里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夜里出门。但偏偏越是让人害怕的事儿,总会出那么一两个愣头青不怕死的。
村里就出了这么四个不怕死的家伙,甭管家里哭得多么昏天暗地,就是不信这个邪,集结起来,晚上拿着柴刀、锄头,当起巡夜的。
第一天,平安无事。
第二天,依旧平安无事。
一连着两个晚上没事儿,这下胆子更是大了不少,白天就在村民面前吹嘘那东西估计是看见哥几个怕了,不敢再来闹事儿了,要是看见那东西一定把它给活捉了什么的。
有些小年轻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没当场就加入了这个捉鬼敢死队。
可是第三天,就出事儿了,两个人牺牲了,全身的血孔没有一点呼救声,僵直的躺在路旁;一人疯了,见人就说“我看见了,两米多长的手,哈哈哈哈…”;一人傻了,成天呆呆的坐着,两只手摊开手掌伸得笔直,不停的机械式的往前插一下又收了回来,往前插一下又收了回来,就像我们小时候顽皮,拿豆子来炼铁砂掌把手往豆子里插一样,只不过他是两只手同时往前插。
这一下,村里瞬间炸开锅,失踪的人变成僵尸回来索命一度占领了着村民的整个大脑。
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以为又是那种拿来吓唬小朋友的僵尸故事,便哈哈笑着打断了故事,可老人告诉那不是僵尸,要是僵尸还好对付,可那玩意儿根本不是僵尸。
第二章 第一个传说
带着好奇,于是我又静静的往下听
老人调整了语气,继续往下说去。
当时,后福村经过了几个月的调整之后,已经逐渐恢复了生产,甚至可以说已经足够自给自足了。
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原本以为第一次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就当是自家人倒霉,也没有报警。这一次,一下子死了俩,又一疯一傻了俩,村长也急了,当天便到镇上报了案。
之前介绍过,当时民国政府对后福村已经很不满了,更何况局势动荡,根本无暇顾及到如此偏僻的山村,敷衍了事儿之后,村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村里。
无法依靠他人的帮助,就只能靠自己了。大伙围坐下来这么一商量,现在这种局面,就是政府派人下来估计也无法解决,都是自己做的孽,只能用土办法来解决了。
众人商定之后,决定彻底清除这件事儿的根,于是派了两个年轻人去到当时离后福二十几公里外的云路村,那里有个云龙寺,寺了有个法师叫妙仙禅师的老主持。
这位老禅师据说非常厉害,双眼能通天,十里之外可观山脉鬼气,所到之处,土地恶鬼皆要低头,听起来确实十分了得。这过去的事儿总是越传越神乎,但现在也无从考证,只能说他是个厉害的家伙。
两个年轻人,日夜兼程,架着老禅师一路奔波,花了四天时间才把老禅师给请回来。说到这禅师厉害之处,后来也是听那两个年轻人回忆。
据说,三人离村子还有十里左右的路程,老禅师当时抬头望了一眼,便说句出事儿了。果然,到了村口,到处弥漫着一股黄纸白灰飘散的味,只见村里人正围成一个大圈烧“金元宝”,人群中央,架着一个木架子,木架上躺着几个人被白布盖着,木架低下的火堆刚刚点燃不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凝重。
一问,才知道,在去请禅师的四天里,一共死了四户人家,每晚一户。全被杀害了,满身的血洞,没有一点呼救声,看见两个年轻人带着禅师出现在村口,当时所有人都崩溃了,扑通一下,全跪在禅师的面前哇哇哭喊着乞求禅师救命。
那妙仙禅师并未作任何回答,而是走近了那个烧尸体的木架,把下面的火堆撩开一个口子,把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看了一眼。
看完之后,他便转过身来对村子说了带他到祖坟去看看。禅师这么一说,大伙觉得有救了,全村人浩浩荡荡的跟在禅师的身后,爬上了山腰,登上了山顶。
禅师站在山顶,禅师四下看了看,像是心中有了定数,但不管村民怎么问,他都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由平静到皱眉,再由皱眉到淡然一笑,最后微微点了点头。
原来这后福村处在一个山坳子包围圈里,四面的山像是一个人的怀抱一般,将后福村整个包在怀中,只在环抱的手掌位置开了一个天门。
下了山回到村里,禅师这才开口让村长准备一只三个月大的猪,要求猪穿上人的衣服吊在村口,村长立刻吩咐村民,把村里刚养了两个多月还不到三个月大的猪给吊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禅师告诉村长,让其他人都回去,把门窗关好,到明天一早,不管在村口看见什么都要在半个时辰内烧掉,烧掉之后,把村子周围的围栏和大门都拆了,在村子的西北方向的山顶位置立一所私塾,一定要让村里的孩子在这里上学,这样便可保将来平安无事。
等村里人都离去的差不多了,禅师将村长留下,关上了门。这时禅师才叹了口气,慢慢将事情的原由告诉了村长。
原来,这村子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凶穴,三面的山挡住了流通的神风,唯有北面开口却是一股恶风吹进来,从而在这山中有养出了两只一公一母的山魈。
山魈会随风水的极恶变得极恶,不久前,母山魈怀了孕,但可能是受了伤。山魈的伤需要动物的骨髓放可复原。山魈吸骨髓,会用獠牙将猎物全身骨节打孔,最后从脖子处将骨髓全部吸出来,这便是为什么尸体上会钉满了孔的原因。
而之所以没有听见呼救,是因为山魈的速度奇快,猎杀几乎都是脖子上下口,一击毙命。
由于几个月前的大旱,山里的大动物基本都跑光了,经过几个月在山中不乐观的捕猎,已经没有更多的骨髓能够给母山魈恢复元气了。
而几个月前,按老禅师的说法,那是一群估计的探险队的家伙,进了山遇上了山魈,被山魈残杀吸走了骨髓,其中有一人没有恰巧没有被杀死,而又被带回了村子里。
山魈杀了守尸的两个人之后,又将他们的尸体叼走,这说明那几个人的骨髓还没有被吸出来,山魈将他们的尸体囤积起来到要用的时候再拖出来吸取骨髓,也就是说那些失踪的人不过是山魈藏了起来。
现在山魈出现在村子里,说明囤积的骨髓已经用完了,他需要吸取更多的骨髓,而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想必是那母山魈要生了,需要更多的骨髓来帮助快速恢复元气。
老禅师说完这些,村长已经的大汗直流,不停的捏起袖子在额头上擦汗嘴里问着禅师该怎么办。
禅师告诉村长说,这次山魈穷凶极恶,估计自己也活不过今晚,但他一定会治住今晚的前来的公魈,他吩咐村长拿来纸笔,说留书一份,如果回不来了,那就让村长带着信送到云龙寺,也好有个交待。
写下书信,老禅师再次提醒村长,明天太阳一露头,便到村口,把吊着的猪和看到东西烧掉后按照先前自己所交待的去做,只有这样才能改变村子的格局,消除母魈的戾气,以保村子的平安。
村长保证一定照做之后,禅师又说到山魈的牙齿非常特殊,它的牙齿对于某些商人可以说无价之宝,晚上和山魈斗法的时候会设法拔下山魈的牙齿,然后到禅师所给地址去会得到一笔不菲的的数目,这也算是对死去的人一个安慰。
交代了这些便让村长离去,禅师便独自前往村口,等待天黑。
那天夜里,全村的人都藏在家里,唯有老禅师守在村口,到了半夜,只见一道闪电劈在了村口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传遍了后福村的每一个角落,全村人都在恐惧中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鸡叫刚过第一遍,村长就带着三个年轻人匆匆赶到村口卸下了吊着猪,这穿着人衣服的猪在脖子处留下了四个手指粗的血孔,猪血流得满地都是。
而在离猪不到十米的地方一个影子双腿盘坐,几个人走进一看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他穿着禅师白天穿着的僧袍,但却又不是禅师的模样,全身长满了黑毛,黑毛铺下来像女人的头发一般,除了僧袍覆盖的地方看不见,露在外面的全都长满这样的长毛。
而更恐怖的是,这个长毛怪物长着一个长脸,下巴直接戳在胸口的位置,脸部中央从额头一直到下巴连着一道一指来宽的红印,仔细看那红上印长满了黄豆大小的血泡,鼻子被埋在血泡中只有两个朝天的鼻孔露在外面,眼睛上的两道白色的眉毛将眼睛遮着要是不够认真还以为那就是两颗毛眼睛,一张嘴直接像是被人的嘴巴被刀子撩了开一样一直连到耳朵根下。
而在这个盘腿而坐的怪物身边放着一堆利齿,就像我们小时候玩得那种吸血鬼假牙一般放在地上,那些牙齿散发着一股寒光极其骇人,光四颗犬齿就足有近二十厘米长。
村长看得直发颤,赶紧那黑布将利齿包了起来,然后立刻远离那怪物。四人怕归怕,可是禅师的话不得不听,但没人敢上前去抬那个怪物,索性一商量把死猪丢在怪物身边点了一把火,烧了。
在此之后,后福村依靠那从山魈嘴里撬出来的无价之宝大修村子,而村子风水格局一改之后,村子财源广进,发展到如今也算是个富豪村。
当时妙仙禅师并没有出现在村口,而那封当年妙仙禅师写的书信,老村长以为妙仙禅师救了大家便离去了,所以也没有将那封信送回云龙寺,村里感激妙仙禅师的救命之恩,便在后福村修了一座妙仙寺,将禅师的塑像供奉了起来,老村长就把那封信压在了塑像的之下一同供奉起来。
刘爷眯着眼一笑,说故事讲完了,我当时听完之后简直是云里雾里,感觉这个故事怎么也说不通,如果是民国初期所流传下来的故事,不应该不会这么没有逻辑性。
首先,那一群什么探险队,他们究竟是来干嘛的,如果是探险队,按照当时的条件,能够进山探险的必然是有钱人家闲的蛋疼或者国家委派有任务在身的特殊部队,为什么人员失踪了之后,便再没有人来寻找了呢?
那两个疯子,一个说看见了两米多长的手,一个做着那种奇怪的动作,人在思想陷入混乱之前,之后的行为所表现出来的一定是最后看见的东西,如果真的是山魈,那为什么那两个人为什么会表现成那个样子呢?
其次,他们烧掉的那具怪物尸体,究竟是老禅师的还是那个山魈的,如果是山魈的,为什么又会穿着老禅师的僧袍呢?
而最奇怪的就是,那只母山魈,如果真的是那么凶残的山鬼,自己的老公被杀害了,母山魈能不为其报仇吗?光凭着拆村庄围墙和建私塾就能抵消杀夫之仇么?
我是一个有问题喜欢专研的人,所以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直到我听到另一个传说,虽然这两个传说的时代相隔了几千年,可当我仔细琢磨的时候,确发现这两个故事串起来的时候,突然局面一下就变得明朗了起来。
而在这里,后福村笼罩的诡异气氛的真真原因才第一次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第三章 史记
下面这个故事其实有点乱,听了十几个版本,每个版本都不同,更无奈的是,大部分的人不能把故事记全,我也是一点一点剥出来之后,重新整理了一遍之后才记录下来。
在说这个故事之前,还得先扯一段历史故事,因为这段历史和之后的这个传闻有着密切的联系。
这件事儿,还得从明朝继位的事儿说起,当时最有权力继位的大太子朱标。
出身皇家,而且贵为太子,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然而对缺乏足够强健的身体和坚韧的心理承耐力的朱标来说,太子之尊却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生活的幸福,尽管他生活在尊贵和优裕之中。
虽然他一出生,就具备了继承其父权位的资格,且就被朱元璋寄以厚望,然而望之愈切,责之愈严,他从小就被严厉管教。特别是立为太子后,身边围著众多的名儒和正人君子轮番对他训导和规劝,一言一行都被严格要求按礼法从事。
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享受到多少常人应有的童年情趣实在殊可怀疑。逐渐长大后,也没有因此而获得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仍只能一如既往地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在漫长而无奈的等待和不安中生活着。尤其是,随着他与太祖皇帝的矛盾分歧日趋激烈,更不得不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压力。最后,在多重因素的折磨下,终于尚未来得及登上他孜孜以盼且理应属于他的皇帝宝座,过早地先他父亲而去了。
朱标的离去,让朱元璋多少有些感到愧疚,临行之际突然决定立朱标之子朱允为帝,这一消息在皇子间炸开锅,都说皇帝老糊涂,已经病得大脑不清楚了。
可是皇命难为,皇孙朱允继位,立国号“建元”,依照当时的情况来说,建文帝继位之后,削弱藩王,去功名杀良臣,而唯独皇叔朱棣一直掌握兵权,以至于后来有了燕王叛乱,制造了历史著名的“靖难之役”。
这个由皇位之争引起的战争,简单来看不过是侄子登位害怕叔叔们迫害,然后削弱叔叔们的实力,而其中一个叔叔不愿被削弱残害,最终被迫反抗,制造了叛乱;实则却是一场正真意义上的阴谋篡位,而这一场篡位的过程由叔侄两人演绎的淋淋尽致,以至于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朱元璋虽然不是最命长的皇帝,但71年的寿命足够让皇子们等得屁股冒烟,为了安抚皇子们继位的心,朱元璋将领土划分给了几位皇子并立为藩王,虽未继位,但得到了各自的土地,皇子们也还算安份。
而当时大太子朱标之子朱允,在他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惊人的创造力,更有在世鲁班的称号。
聪明之极,却又不愿参政,不管太子朱标怎么教育,就是不愿意乖乖的跟着父亲批阅奏折,听行军布阵之法。
小允却对外邦进贡而来的奇珍异兽十分感兴趣,有时候可以和那些从未见过的野兽珍宝待上一整天。
朱棣作为叔叔,也一直很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允,常常把一些征战缴获的奇珍异宝、异兽拿来给他玩,叔侄俩可以说在很早就建立起了深厚的亲情友谊。
太祖皇帝宣布朱允继位的时候,朱棣也少不了震惊,做为一名征战功绩最为显赫的皇子,原本以为大太子驾鹤西去,最有希望继位的就是自己,可没有想到皇帝却跳过了所有的皇子选择让一个皇孙来做为最后的继位者,这让朱棣感到极其愤怒。
朱棣带着怒火冲进了皇宫,但此时皇帝已经驾崩,圣命不可违,众人跪拜在朱允脚下奉为新主。
翌日,新皇帝召见朱棣,燕王面圣之后,愤愤然离去,发誓永不踏入皇宫。《明史》记载,朱棣离去不久便开始装疯,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朱棣是得不到皇位给气疯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和朱允预谋的一场惊天阴谋正悄然实施,直到“靖难之役”有些人恍然大悟,可那一切都晚了。
明朝1398年建文帝朱允继位,1402年燕王叛反,但短短的四年时间里却将整个朝廷翻了过来,几乎所有的藩王势力都被清理出去。可唯独有一人一直保留着在朝廷里的势力,“靖难之役”燕王入京,还是由朱棣的心腹大开城门,放其入关,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燕王朱棣攻入皇城之后,在战乱中皇城莫名起了大火,大火扑灭之后,留下了三具烧焦的尸体,根据当时的太监所说,这三具尸体分别是皇帝朱允、皇后以及他们的长子朱文奎。
朱棣当时便点了头,默认了这三具尸体的身份。当朱棣继位之后,又用了极度残忍的手段将所谓忠于朱允诸臣剥皮的剥皮,下油锅的下油锅,把女眷则是送进了教坊管当官妓,让她们轮流到军营中去,一个女子没日没夜遭受**,而这一切还必须上报朱棣,被摧残至死的就将尸体喂了狗。
而关于朱允,后世发现,当时的烧死的三具尸体并没有充分的证据显示他们的身份就是皇帝、皇后和皇子,很多历史学家都说烧死的三个人并不是当时所认知的三人。
在一些后朝人所著的典籍中也猜测朱允其实逃走了,其中一本名叫《明史考证》的后世之作中有记载:“宫中阴沟,直通土城之外,高丈二,阔八尺,足行一人一马,备临祸潜出,可谓深思熟虑矣。”
说的是在皇宫中有一条地道直通城外,当发生灾祸的时候,人可以骑马通过暗道逃走,所以说真正的朱允其实已经逃走了,至于逃到了哪里,却没有更多的历史资料记载,唯有一些民间传闻,朱允乔装逃出了皇城,骑着自己所造的木鸟向南飞去,上了天,到达南天门,成了仙。
但我觉得不太可能,这种口口相传都有添油加醋的成分,骑着木鸟飞行这么美的画面想想也醉了,就算以当今科技来说,能飞上天的木头也难以实现,更何况是古代这种科技水平并不是超级发达的时候。
永乐三年,也就是朱棣登基的第三年,最著名的远洋行动“郑和下西洋”开启,当年郑和奉命明成祖朱棣,开启往西太平洋和印度洋拜访了超过30个国家和地区。
这经历了7次,跨越度达到近30年的航海行动堪称是历史上最伟大的航行,期间的伟大之处我不一一列举了。
明朝时期,福建是一个港口大城市,做为当时最著名的沿海省份之一,福建流通的人口来至世界各地,奇珍异宝更是不胜枚举,而福州则做为主要城市,在明朝这个大时代之中得到了很好的发展。
而这在这些航行中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支以贸易为目的的舰队中95%的船员拥有军籍,更加怪异的是无论是返航还是出航,郑和都需要在出发或返回的时候在福建停留半年甚至更久,而据史料记载,这段期间,郑和是在福建寻求船员的补给和物资的补给。
有一名叫半也郎的日本人写过一本名为《大航海》的小说。小说中提到,当年朱允逃出皇城之后,一路向南,最后到了福建的泉州开元寺当了和尚,外国人对中国的地域本来不是很熟,其实当时那个日本所了解到并不是泉州,而是另一个地方福州。
根据当地老人的说法,明朝时期,福州内陆的水域非常宽广,当乌龙江水域就贯穿了几乎整座福州城,当时的福州虽说是极度发达了,可是内陆还有些地方没有开发。
当时郑和下西洋的舰队沿着乌龙江开进内陆,在如今的乌龙江大桥附近停靠,这里离福州城还有一段距离,当时船上的人员全部下船之后,传说郑和下西洋的军队达到2万人之多,在这近30年的历程里,有超过12万人次的参与,可是郑和在福建做整顿的时候,进入福州城内的不过寥寥数百人而已。
而在《福州历史档案》中也有这么一段奇怪的记载:和之商队,商船百艘,入城者不过寥寥,其船夜无明火,事日启程,皆人极盛。
说得便是郑和的船队到了福建之后,有近百的船只,可进入城镇的人却没有多少,晚上也不见船上有明火或者是人活动,等城里的事情结束之后启程返航或者出行的时候,又发现船上到处都是人,非常热闹。
所以后来人把这段奇怪的现象归咎于郑和在福州这里招募了很多船员,做为远航的人员。
历史到这里就算是扒完了,之所以扯到这段历史是因为这其中牵连的东西,之后的故事层层叠叠和这段历史有着巨大的渊源。
第四章 第二个传说(上)
那个时期后福村所在的地方还是一座荒山,这座荒山当时有一个名字叫瘸子山,之所叫瘸子山,是因为这里三面环山包成一个山坳,唯独在北面缺了一角形成一个天然入口,整个山坳就像脸盆被掰了一个断口,扫堂风正好从这个灌口进入,瘸子喻为不完整的意思。
而这种山地形式也被称为的困龙局,龙进入从山口入,会被牢牢锁在里面,再也转不出来,形成一个天然的龙脉盘踞。
在福州的闽侯县流传着一个“天王领猴”的古老传说,传说明朝时期闽侯县境内每隔几年便会出现一支上万人组成的军队,这支军队由一个带着鬼面猴子人领着,从乌龙江方向而来,进入瘸子山内一待就是好几个月,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做什么。
有好奇的村民在军队进入瘸子山之后,便尾随跟进去想要瞧个究竟,可当那村民看到军队进入了这个困龙局之后,这一支上万人组成的军队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全部消失在了这山坳之中,如同蒸发了一般。
这一下在周边各村炸开了锅,都说是阴军入境,这瘸子山就是个鬼门关,阴兵到了瘸子山,山门一开,整支军队便从那里回到了阴间。
经过了大概半年左右的时间,庞大的军队又突然从山里走了出来。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人像是经过了一场恐怖的霍乱,身上盔甲残破不堪行动也变得缓慢许多。而且一抬头看到阳光便捂着眼睛痛苦的倒地,他们全身的皮肤溃烂,都发黑发青并且流着脓血,村民看见都非常害怕,谁也不敢靠近。
军队到了一直走到了乌龙江边上驻扎下来,当天晚上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下阴兵之说更是传的十里八街无不知晓。
甚至传到了当时的皇帝朱棣的耳朵里,可当时的明祖皇帝并没有对此事采取任何措施,只传下圣旨阴兵现世预示我朝昌盛繁荣,鬼神也乐意上来一观,更是命当地知府县衙不准去打扰阴兵过境,以免触怒鬼神,招来灾祸。
皇上居然都说这是好事儿,村民也就不再担心,反而对此事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觉,国势昌盛,鬼神能够上来参观,而参观的出口又在自己的家门口,一时间鞭炮锣鼓,方圆百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之后每隔几年军队又会再次出现,进山之前都完全没有病症,并且驾着马车,车上运着一个个黑布遮盖的大箱子,有些大箱子里时常会发出怪异的响动和鸣声,进入了瘸子山之后又再次消失;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又是一个个全身皮肤溃烂,一路到了乌龙江边,隔夜便消失。
而当地的村民一直遵循谕旨,一不靠近瘸子山,都绕道而行谁也不敢轻易的往鬼门关走去,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阴兵捉了去;二不接近军队,军队过境的时候,所有人都锁着门窗不敢露面,生怕一个不小心打扰了军队,当时就把魂给勾走。
而在这里一个关于“天王领猴”的传说确立在这支军队最后一次出现,这一次的时间跨度也比较久,两次出现的时间间隔了九年。
依旧是带着大量车马运着箱子进入瘸子山,唯独这一次出来的不在是浩浩荡荡的皮肤溃烂的大军,而是成为了一支数百人左右的素衣队伍。
当天,从山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那个领阴兵的头,他身边跟着一只金甲鬼面猴,一身灰色毛,身上披着一件金铠甲,一张脸红得有些狰狞,两颗獠牙露在外面,长得都快顶到下眼睑了,这鬼面猴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般大小,但与别的猴子不同的是这只鬼面猴能够双脚站立行走,手中握着一根伏魔棍,笔直的杵在那人身边。
那人也并无多言,只说了他将在此地的瘸子山建地为村,将保闽侯四方无难,希望以后大家互相照应,并邀请大伙进村,宴请一番以表心意。
这一带的村民早就对那瘸子山形成敬畏之情,听说要请大家赴宴哪有敢不去的,跟着那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山,来到了瘸子山内,当时进山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整个山坳之内出现了一个黄土坡,黄土铺地,打压得十分结实,整个土坡犹如从天际之上铺地而来正好落在了山坳的正中间。
之前我们说过,这瘸子山像一个脸盆,而那黄土坡则像一块搓衣板,沿着缺口斜向上延伸到了对面山头,村子则建立在了土坡的中央,当村民往村子走去的时候,这一路过来又觉得十分平坦,并不像在风口处看到的那般倾斜,反而像是站在平地一般。
到了村子,桌椅已经摆好了,桌面上摆满了无数村民从未见过的海味山珍,村里数百名壮男金女站立在桌旁微笑迎接,唯独奇怪的是没有老人与小孩。
由于害怕入宴的村民谁也不敢先动筷子,只能咽着口水乖乖的站着。领猴人往村子中央的一把交椅上一座,一摆手招呼大家坐下,随意享用,众人这才找了位置坐下,玩命的疯吃起来,而那些村里人则不断地为他们续菜添饭。
大宴一共摆了七天,到了第七天,领猴人叫了各村的村长,让他们初一十五的时候,派人背一些柴米油盐过来,平日里千万不要靠近这里,然后给了每个村长几百锭金子,各村村长急忙点头答应,之后领猴人将所有人带至山门让他们离去。
而那之后,每逢初一十五,当村民将粮食背至山口,就有一直鬼面猴出现在他们面前,留下一些银两之后,就让他们离去。
有时候也鬼面猴也会出现在闽侯附近的村子,而这一般是因为村子周边出现了强盗土匪,鬼面猴,将他们一一清理,以保各村的平安。
当时位于闽侯的白沙镇遭受了一次山贼洗劫,之后鬼面猴出现在了白沙镇,将山贼尽数屠杀。
鬼面猴的毛脸加上那长长的獠牙,显得凶神恶煞,俨然一副怒目天王的面相,当地村民又称它做天王猴。为了报答鬼面猴,白沙镇的村民凑钱在当地的崇圣寺为鬼面猴专门立了一座神像供奉在庙里,并取名为天王公府。
但是由于领猴人的告诫,所以从未有人涉足进入瘸子山,大家都害怕触犯鬼神,惹来不必要的灾害。
1457年秋,明朝发生政变夺门之变。瘸子山内突然传来一阵惊天鬼吼,一时间风云变色,天地无光,犹如一块遮天巨幕将整个闽侯县笼罩在黑暗之中,紧接着从山坳里传来阵阵啼哭,声音撕心裂肺,山间电闪雷鸣。
一道道闪电直劈进了困龙局内,哭泣之音愈发的响亮,方圆十里之内到处弥漫着这如人心的痛哭声。
凄厉的哭声一连持续了七天,周遭村子承受这巨大的恐惧几乎快要崩溃了,第七天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天空放晴,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
那天正值送粮的时日,村子派了三个村民胆子比较大村民战战兢兢的背着粮食走进瘸子山。却发现,鬼面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山口出现,几个人等了一个多时辰,周围安静得连虫子的叫声听不到,越发觉得害怕起来。
有人甚至想丢下粮食就跑,最后商量了一下,决定到山口看一眼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三人紧贴着走到山门,只见半坡上的村子无论是房顶还是墙面全披着白麻,到处挂着招魂幡,纸元宝洒满了整个黄土坡,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黄地毯,而整个村子却无半个往来的人影,到处空荡荡的。
吓得三人当时就散开步子玩命的逃,再也不敢上山
第五章 第二个传说(中)
然而不到三天的时间,一阵阵轰隆隆的震动声响从瘸子山传了出来又引起了骚乱。原本各个村子就从三人口中得知阴村发生了巨大变化,这一阵轰隆隆的响动吓得十里八村的村民纷纷朝着瘸子山的方向不断的跪地求拜。
口中念念有词,乞求阴兵息怒的什么都有…当天又是杀鸡杀鸭,又是烧金银元宝,整个闽侯县到处笼罩着一股焚香的刺鼻味道。
夜里各门各户都是房门紧闭,村子道路两盘摆满了鸡鸭鱼肉,烧成灰的金元宝一层又一层的铺在路上。
村尾还未烧透的一些元宝,闪着火光,风一吹,带着火星飘在半空中像鬼火一般摇摇晃晃的又落在地上。
为了这事儿我特地到当地图书馆翻阅了一番,在一本名为《闽侯异事记》有这样一段描写:时日,鬼气弥漫,村无敢动弹,是夜,有婴啼鬼嚎,数怯者惊亡。翌,天明,足遍地而走,鸡鸭散落,皆有啃食。
说的是当天夜里鬼气弥漫了整个村子,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响,到了深夜,便听见一阵阵的婴儿啼哭的声音,有一些胆小的人当场就被吓死了。第二天,只见满地的脚印烙在那些元宝灰上,鸡鸭鱼肉散落一地,都有被啃食过的痕迹。
当第二天发现了这些之后,村民们几乎都要崩溃了,这好好的阴兵在瘸子里建设了村子,大家又没有触犯什么霉头,这一下子小鬼都闹到村子里来了,吓得一些村民当时就坐在地上哭起来。
此时又是动荡不安的局势,县衙自身都难保更无法估计到村民安危。几个村子聚在一起,几经商量之后,决定前往天王公府,也就是当时为鬼面猴建立神像的崇圣寺,在那里有一名得道高僧叫做法庵。
法庵应邀来到青口镇后只道一句:“请所有村民随我前来。”之后便像所有的得道高僧一般的沉默寡言,众人跟着法庵来到瘸子山脚下都已经吓得两腿发软,便不愿前行。
法庵又说了一句:“不用怕,前往一观便知。”居然高僧都这么说了,村民虽是害怕,也硬着头皮跟着。
来到了瘸子山门,刚一踏进山门,村民就吓得抱团了,之前只是听回来的三个村民和大家的口口相传,除了那三人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见阴村剧变之后的样子。
这次真真切切的看见,着实让人心砰砰直跳。无数百联覆在村子屋顶,招魂幡飘立得到处都是,幡面已经开始腐烂了。地面上散落着一些从招魂幡上掉下来的碎布在满是纸元宝地面点缀着显得格外刺眼。村子里人影攒动,仔细一看竟是一些七八岁大的孩子衣不蔽体全身脏兮兮的。
看见从山门涌进来的村民,一个个躲躲闪闪在屋子后面躲躲藏藏偶有发出呵呵的诡异笑声。法庵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向村民作了个揖道:“大家都看见了吧,此处并无鬼怪,且是些半大的孩子。”
村民哪敢说话,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得,随即又一想,赶紧有拼命的摇着头大伙抱成一团把头埋在一起。
法庵继续说道:“大家不用怕,看见了便是看见,这些并不是什么夺命的鬼怪,他们不过是一些淘气的阴孩出了鬼门关无人管教顽皮了些罢了。”
“大…大师可有解决的办法?这些小鬼实在…”青口村长用着一种有苦难言的表情看着法庵,法庵心领神会示意大伙先回去。
回到了村里,法庵这才告诉大家,那些阴孩是因为阴兵归位,为了守护鬼门关的入口所以留下的,只要村民善待他们便不会发生什么灾祸。
之后,法庵告诉他们,每隔三天便前往瘸子山口祭拜一次,每次准备10只鸡、10只鸭以及一桶米饭,米饭要用掺杂半升糯米,这样可以抑制住阴孩的戾气,让他们不再捣乱。
再者选一处风水好的地方建一座寺庙,庙门必须在朝着瘸子山的方向立一个四方焚香鼎,等寺庙建起来之后,法庵会派遣一些高深的弟子前来此处为其诵经念佛,以保村子安危。
古人最大的别扭就是,明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有危险,但始终不愿意离去,宁可相信一些似真非真的说法,也要誓守着一片祖籍祖屋。
法庵这么说了之后,村民们立刻就开始行动起来,家家户户以轮流的形式进入瘸子山祭拜,而青壮年则上山砍木头兴建寺庙。
而那座寺庙就建立在现今的与后福村一山之隔大义村,后来在法庵派来的弟子将其取名为“双龙寺”,据说是因为瘸子山盘踞着两条龙,两条龙各守着鬼门关的一边,这寺庙居然是为困龙局所设,就取双龙之意,所以叫做双龙寺。
就这样大家平平安安的度过了十几年头,而那瘸子山里的阴孩却像人一样慢慢长大,长大的孩子偶尔会到镇上去,虽没闹事,可是当地的居民由于害怕,见到他们都躲得远远的,下山的阴孩每每都失落而归。
突然有一天,从瘸子山又下来一个长大的“阴孩”,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他的衣服光鲜亮丽,穿得是上好的妆花锦缎。
明朝当时的妆花工艺达到了一个巅峰水准,其大部分由一种名为“挖梭”(俗称过管)的方法所制,用这种方式能够快速制出大量的妆花,但这些妆花不够生动,形象比较死,没有生气。
而“阴孩”身上的这种妆花锦缎,是只有王公贵族才能享受的一种高级妆花锦缎,这种绸缎每一处的花纹都是人工一针一线绣上去的,而绣花的人一定都是拥有几十年经验的高手,因为这种绣线需要极为精准的下线,不能下偏一点位置,一旦位置偏了一点点整个锦缎就废了,而且必须做到每一处的花纹都是一针到底。
所以当那个“阴孩”出现在村里的时候,一开始并没有人认出来,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微服私访的皇宫高官之列的。
当村长接待他,“阴孩”自报家门的时候,那村长当时就吓得双脚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嘴里念叨着“阴司大人饶命”。
可“阴孩”却显得是那样温文儒雅,将颤抖的村长扶起来之后,告诉村长。他确实来之瘸子山的那个村子,但是那个村子不叫“阴村”而是叫做“后福村”。“后福”一词取至《后汉书》中“白璧不可为,容容多后福”,喻为后世多福多寿,无忧无病之意。
他们也不是什么阴司,而是有名有姓的人,村里人皆为刘姓,而他叫做刘无宫。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村长也只好唯唯若若的感觉答应。
刘无宫又说道,现在起不用每隔三天送一次鸡鸭什么的了,但每年的农历八月二十三必须进贡一次,村长一听不再需要负担沉重的鸡鸭供应,立马连连拜谢,头磕得嘭嘭响。
说完这些,刘无宫便离开了村子,村子赶紧将这个消息告知村民,村民听后如释重负,却依旧对瘸子山充满的恐惧,除了在那个时候,谁也不愿再平日里接近瘸子山。
而那些蜗居在瘸子山里的自称是后福村的刘姓家族,也再没有出现在村子里打扰村居的生活。
附近村庄依照约定每到农历八月二十三,挑着鸡鸭放在瘸子山门口便离去,这个习俗一直延续至今,只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是只为后福村提供鸡鸭,而是成为了一种祖上留下来的庆祝活动,并且只在闽侯一带流传,当地人都称之为“伴当”。
“伴当”这天,村民杀鸡杀鸭,再煮上一些大桌子的菜,大伙聚在一起像过节一般,吃饱喝足了,把需要进贡的鸡鸭装进担子里,挑到山口放下。
而解除这个进贡后福村的历史,是在抗日战争的时候发生的。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打响,后福村的神威再次显现,解救了不少当地居民,这也让后福村消除了几百年以来闽侯村民对瘸子山的敬畏之情,同时在战争结束之后,后福村所展现出来的财力,也让世人为之一惊。
这一切的发生,就连刘姓家族自己的成员也惊出了一声冷汗,而这一切都是从一声巨响开始。
第六章 第二个传说(下)
1941年4月,霓虹国集结了2艘航空母舰(载有40多架轰炸机),舰艇30余艘以及帆船100余条由台湾出发横跨台湾海峡,沿闽江口进入福州境内。
霓虹国先以轰炸机对福州以及周边各县进行了轮番轰炸,紧接着在出动了两个师的兵力登上陆地,迅速占领了福州。
由于轰炸来得迅猛,各县各村几乎没有来得及逃走,周边各县一下陷入战火的硝烟中,陷入绝望深渊。
霓虹国占领福州之后,开始对各县各村进行掠夺收刮,做为福州周边县城的闽侯县也不例外,大量霓虹国涌入,打砸抢烧,一时间哭声震天。
由于霓虹国突袭的时间是早上,天还未亮,到了青口镇之后,发现这里出奇的平静,房屋林立,各门各户门窗关得好好的,完全没有轰炸过后的痕迹,霓虹国立刻派出一个小分队对此处进行勘察。
看门护院的土狗看见一群陌生人端着枪,踏着步子鬼头鬼脑的出现镇子外面,狂吠不止,整个村子这才热闹起来。
霓虹国看到这般情景,当时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几次用想发电报以确定轰炸路线,可电报却受到严重的信号干扰,怎么也不能将电报信息正确发出。
无奈之下,这个小分队只好硬着头皮进入了镇子。但他们很快发现,这里除了门口拴着的狗之外,所有的房屋都已经人去楼空,连半点粮食渣子都没有找到。
霓虹国气急败坏,心想从突袭轰炸到占领整个过程不过两个多小时,就算是漏掉了这个镇子,村民听见轰炸声转移了,又怎么会连粮食之列的全都消失了呢?而更奇怪的是,所有的鸡鸭猪之列的家畜全都消失了,唯有每家每户门前口绑着一只狗。
在这里扑了个空的让霓虹国愤怒不已,加派了人手进入青口镇,结果发现青口镇附近的四五个村子都出现了这种情况,所有房屋都是好好的,门前都栓着一条狂吠不止的狗,所有的粮食、家畜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让当时入侵福州的军队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单单漏了这个地方没有轰炸呢?诧异之际,霓虹国也在此安营扎寨,因为其他各县都被轰炸的乱七八糟,这里房屋完好可以为霓虹国提供方便的住处。
入驻的霓虹国由于没有找到其他吃的,但这里的狗却不少,于是他们将这个拴在门口的狗通通杀了煮了一顿香肉火锅。
驻扎下来的霓虹国并没有闲着,当时战局正紧张,这两个师团的主要任务是阻断由福建输入的国际物资支援,他们一面组织防线攻击支援船队,一面派遣兵力沿山道寻找这些神秘失踪的村民。
时间过了一个月,霓虹国始终没有找到失踪村民的下落,唯独在一处脸盆山找到了无数的脚印,可那些脚印一直延伸到了一处山墙前,然后就没有了。好像那些脚印是直接穿过这山墙,走进了这岩石堆积的墙里。
霓虹国围着山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可以爬山这脸盆山的地方,无计可施的之下,又派了一架轰炸机,企图看清楚脸盆山内部的情形,可是当轰炸机起飞时,却发现青口镇上空有一层浓浓的雾气覆盖,根本看不清青口镇下方的情况,可飞机落地又天空又是十分晴朗,完全没有雾气迹象。
几经试验之后,都是这种情况,正当霓虹国再次为其感到诧异之时,军中又出现了一见怪事儿。
几乎整个军队一夜之间全都生了一种怪病,他们身上出现了一个个铜钱大小的黑斑,那些黑斑不痒不痛但在黑斑上会长着一些像霉菌一样的细小白毛,轻轻一按,像是苹果霉烂了一般出现一个深深的血孔,但又不流血。
一开始,黑斑只是出现在手臂上零零星星,慢慢的黑斑就几乎覆盖了全身,奇怪的是似乎只有皮肉霉烂,内脏、骨骼和大脑之类并不会受到影响。
更恐怖的是霉烂之后腐肉慢慢变得成了流体,霉肉从身体里流出来,肠子、**、骨头看得清清楚楚,内脏甚至顺着烂肉的洞口直接流到身体外面。
一时间霓虹国陷入恐慌,而且损失了大半兵力,随着病情不断加剧,越来越多人身上出现黑斑。惊恐万分的霓虹国,立刻向上头汇报了情况,为首的士官立刻下令连夜撤离青口镇。
由于病情严重,加上大量兵力损失,霓虹国撤离陆地之后迅速转移至台湾,到了台湾岛之后立刻派遣了岛上所有的医生前来问诊,可即便是当时最好的医生也依旧无法治愈之奇怪的黑斑。
很快这两个师的兵力最终全部消失,为了保守这个秘密霓虹国对外宣传,福建并非重要战略地域,决定放弃对福建的军事侵略,全力集中在华东、华北地区,而那些登岛死亡的士兵则被定义为水土不符,无法适应水土病亡,而在此之后霓虹国更是疯狂的研究起了生物**,当然这与现在的这个故事无关,我们就不扯皮了。
霓虹国迅速撤离,抗霓虹国也摸不着头脑并立刻对青口镇进行了勘查,但这一查却又让所有人再次震惊。
整个青口镇各村各户,灯火通明,鸡栏鸭舍听见人群的脚步都骚动的挤成一团,牛栏里的牛用灯光一照,瞪着两个幽幽的眼睛啃着干草,
推开房门,主人家都安静的躺在床上睡下了,油灯里的油像是新续的没有焦黑的痕迹。整个村子根本没有霓虹国占领的迹象,甚至连一点硝烟的气味都闻不到,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让人闻了只觉得心旷神怡。
原本,抗霓虹国想要问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战局紧迫,村民们居然平安无事,大伙也就放心了,很快离开了这里,而这段诡异的事情最终也淹没在了战火的硝烟中,谁也没有提及这件事儿。
但发生了事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在福州周边各县中都有记载当时霓虹国轰炸后,村子的损失、霓虹国残暴血腥的行为,可唯独在《青口载史》中没有这一段历史的记载,唯独留下一句简单的话:“众皆无记,月失,怪矣。”
众人在平安中度过了几个月,很快又到了每年一次的八月二十三。这一天,一如往常一般,村民们挑着进贡的鸡鸭到山门口。
一到山门,村民皆惊,只见山门已经摆满了担子,但这些担子里并不是装着鸡鸭,而是米,这些米呈现也不同于平常的米,而是带着一股淡黄色,而一位老人则站在山口,身后跟着三十几人。
老人站在山口,告诉来人,他是后福村的村长,以后将不再需要他们进贡,如今外面正在打战,大伙非常不容易,这些米算是还这几百年来村民的进贡之情。那老人还告诉村民,后福村现在只剩下这些人了,村子里大部分的房子已经空置了,如果有需要的可以来村子里,村子随时欢迎他们。
前来进贡的村民,连连磕头拜谢,可能是因为战火的缘故,大家突然觉得后福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而这位慈祥的老人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他们将鸡鸭留下了,挑着米回到了村子,将后福村的事情告知了村民。
起初大家并不相信,谁也不愿意冒着险,这祖训从来就是不要靠近瘸子山,现在这山里邀请大伙可以入住,这谁也放下心中的这个节。
但有的时候,人到末路了就会走一些可能能行的道路,一些在“福州战役”也就是之前说的霓虹国轰炸福州的故事。
虽然大部分都重建了家园,但有些确实无法再有能力建造的半百老人听到这个消息,抱着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想法,不如到后福村试一试,也许真的能得到一个容身之所。
于是三五成群,这些人结伴进入了后福村,没有想到这一去,得到了后福村的盛情款待,不仅给了房还有种地,更惊喜的是每人都得到得到些许的银两。
一来二去,事情一下子传开了,后福村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人开始多了起来。这人一多起来,住地面积就不够了,这面积不够唯一的方法就是凿山建房。
而这一开山事情一闹开,后福村的村长突然像是发了狂一般,在一天夜里站在其中一个山头,引爆了身上的一组不知从哪来的**,“嘭”的一声巨响,整个后福村地动山摇,“轰隆隆”的震动持续了几个钟头
第七章 阴村的创立
当时已过子时,所有人都正在梦乡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将所有人都惊醒了,惊醒的村民走出房间,紧接着大地开始震动,整个后福村像是在海上的小船一般剧烈摇晃。
朝巨响的方向看去,只见东边山头围绕着一圈红色的光晕,红光跟着大地摇摆有节奏的一闪一闪。咋一看,随着抖动,四周的山峰似乎正在向下沉去。
外来村民吓得连滚带爬的逃回到屋里,早就听祖辈们说此处是鬼门关的入口,这响动难道是鬼门关要开启了?
窜回了屋里的村民蒙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而本村的居民全都跪在屋外,双手合十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但喃喃之语可以听出他们显得十分的镇静。
震动持续了几个小时之后,突然外面变得一片寂静,躲屋里的村民几乎是竖起了耳朵依旧听不见任何声音,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聋了,但谁也不敢走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鸡叫了不下百遍,太阳已经高挂了,刺眼的光透过窗子,这才有胆大的外来村民带着黑眼圈走出房间。
出了屋子,村民先是一愣,惊呼道:“这是哪?”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外来村民一个又一个的走出房间,无不发出惊叹,大家慢慢的集聚在了一起,不断地拉身边人的衣服,相互的问着“这是哪?”可大家除了摇头,谁也不知道此时自己究竟在哪,因为眼前的一切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只见原本像脸盆边一样包围着村子群山,如今看起来更像是是一个盘子,山体的大半截不见了,如果之前叫做山的话现在顶多可以说只是一个巨大的堆土。
原本连接的山脉完全沉入地底,一个个土堆想玫瑰花瓣一样,虽是包围着村子,可已经看不出那种连接在一起的样子了。
而那些原本是山墙的地方,此时全成了裸露在外面的黄土地,一块一块想“赖利头”上的斑一样,但整个瘸子山的建地面积几乎是增加了三倍。
大家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此时在山脚下又出现了三名老原村民,他们步履蹒跚的推着一辆独轮车,慢慢地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
独轮车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上沾满了血迹,三个老人面容憔悴。集聚的村民都将目光转向三名立在“土堆山”上的老人。
三名老人将车推到众人跟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大家捂着眼睛,别过身子,不敢看到这沾满了血迹的白布。
三个老人叹了一口气,走到人群中说道:“大家镇定,后福村,对不起大家,让各位挤在这么小的空间里,的确是委屈了大家。”
听到老人们这么说,众人些许有些惭愧,毕竟后福村收留了原本无家可归的自己,如今因为扩建的事儿,居然弄得如此不堪。
看大家慢慢的将头又转回来了,虽然是低着头,但老人些许露出了一丝笑意:“如今,村长已经把大家的问题解决了,在我们建村的时候,发现后福村地下拥有一条极深的地下河,地下河贯穿在了周围的山脉之下,昨天夜里正是地下河水水位下降的时候,村长带着我们三个进入了地下河,填了**,把河脉炸塌了,山体沉入了地下河地,我们现在已经有足够的地方来建新的房子了。”(当然,原话并非这样,不过和这个意思差不多。)老人顿了顿,走到独轮车前,把白布一掀,只见白布下盖着一百多条金条,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金灿灿十分晃眼:“村长,在引爆**的时候不小心…这些黄金是我们当初建村的时候,祖辈留下的遗产,每人领一条,各自建房去吧。”
当所有人看见这满满一车的金条的时候,诧异之际也无人敢上前领取,因为不仅是外来的村民感到震惊。就连当时原村里的年轻小伙也十分震惊,甚至有人站出来说:“刘爷爷,我们哪来的祖上遗产?”老人没有回答只是狠狠的瞪了那小年轻一眼,那小年轻也就不敢再多问了。
见没有人敢上前领金条,三个老人便开始一个个分发,但又一个条件,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许对外提起,即便是再有人进入村子住下也不能提起。
原本就害怕的村民在拿了金条之后更是连连点头,很快有了金钱的支柱和建地面积的扩大,后福村一下子变得更加的热闹了,每一个人脸上都露着喜悦的笑容,而那之后谁也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但福州地震文献中有记载这一次震动,但由于但是的技术水平不足,只是记录了当时的震动范围在闽侯县一带,而具体在闽侯县一带的哪里?震了多久?震源多深?都没有详细的数据。
就在后福村繁荣建设了十几年之后,那个时候金条已经花得干净了,村里靠着自给自足的一些挖出来的农田和菜地维持着,直到发生大旱灾。大旱灾之后,后来也就发生了一开始听到的那个故事。
故事听完了,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有些疑惑的问道:“老爷子,不对啊,这不能往外说的事儿,你不都全说了?”
刘老爷子臭骂了一声:“洒你嘞(福州的骂人的话,和‘妈蛋’差不多一个意思。),听就听哪来那么多废话!”
说着一脚踹了过来,我从板凳上跳了起来一躲,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快1点了,该去上班了,就一溜烟跑到对面的小卖铺,买了瓶矿泉水递给老人,丢下一句:“刘爷,谢谢你的故事!”
这刘爷是村里的长老级人物,村里的事儿大小他都知道,他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记忆力特别好,别看六十几岁的高龄,记起东西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刘爷告诉我,村子的历代村长都必须要有很好的记忆力,因为有大量的村子史料要记,而且得熟记,在确定下一任村长之前,原村长会把所有的十岁小孩都集聚在一起,考验他们的记忆力,据说十岁的时候,人的记忆力就会定格,就算后天在怎么锻炼,记忆力也不会再强大到哪里去,顶多能够锻炼成为一种机械记忆。
现在有很多什么提高记忆力的广告,那些不过是骗人的,大脑通过一些机械重复式锻炼可以形成一种机械记忆,这种机械记忆是一种惯性记忆,一旦脱离了惯性,就会很快忘记曾经记下来的东西,所以这种机械记忆需要不断的重复锻炼才能保持,否则就会像人的肌肉一样,长时间不锻炼,肌肉的力量就会减弱甚至消失或者变得更弱。
刘爷的记忆力则不同,他的记忆力属于人的特有天赋是跟着一辈子的。但既然是村里选村长,那还是需要考验一番的,而这考验的方式也极为苛刻。
首先村长会先交给每个孩子三块石头,石头拿到手之后会给每个人两个时辰,在这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孩子们要记住这些石头的形状和石头上的每一个小细节。
两个时辰一过,所有的孩子都集聚在河边然后将石头丢在河滩上,谁也不许在石头上做记号,然后等待下一次下雨。
雨水一下,河水会稍微上涨,上涨之后的河水会将石头原来的位置打乱,甚至掩埋掉,等河水退去之后,孩子们再返回到之前记下的位置,把自己记忆中的那些石头找回来。
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大脑记忆,换做是平常人,别说这些石头是长什么样了,就算早上背的古诗,到了下午还能记得多少也都是个问题,更何况这些孩子还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要是碰到不下雨,一两个星期或者更久再返回来找石头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很多孩子干脆连一块都找不到,有的能找到一块,但剩下的怎么也想不起来长什么样了。
唯独刘爷,每一次都能找到自己丢下的石头。
而证实石头就是原来那一块的方式也极其好玩儿,首先将石头放在松脂中,松脂烧化之后淋在石头山,把整个石头包裹住,凝固成像琥珀一样小砖块,金黄通透。
接着把这包裹这石头的琥珀从中间切开,把石头取出来,松脂砖内就会留下一个空心的石头模。取出来的石头交给孩子们,等孩子们再次找回这块石头之后,又将那已经凝固成砖块松脂没有石模一头用小火加热融化,再把石头放在其中再做一个空心的石头模出来。
两个石头模之间有一根细小的管子,在两个石头模还未完成之前,这根管子先用纸堵上,等石头模都制作好了,再用针把堵着的纸挑出来,这样两个石头模就变成了联通的了。
此时再将切开的松脂砖粘合在一起,再其中一个石模中灌满油,松脂砖内的两个联通石模就像沙漏一般,把灌满油的一头倒过来,如果两个石模内的油分毫不差,那就说明这是原来的石头。
刘爷凭借这超强的记忆,成为了现任村长,而这两个故事也是他从村子的历史文献中看见的。
后福村所流传的两个传说到这里也告一段落了,你问我为什么刘爷会告诉我这些?又为什么我会这么饶有兴趣知道这些与我毫无相干的传说?并且独自在这里调查了这么久?这完全是因为两年前的一件事儿,遇到的那个人改变了一生的轨迹
第八章 寻龙【第二更】
两年前的暑假,我刚从大学毕业回家。和所以的毕业生一样,毕业如同失业,没有提前人生规划的我一时间感到有些迷茫的不知所措。
老爸看我成天呆家于是帮我送到了云南他朋友的公司里,也就是在这里我认识了两个改变了我一生的人老麻和黑子。
老麻世代参与其中对于寻龙点穴阴阳风水极其在行,也正是在他的怂恿之下我和他们进入一个真正诡异的地下世界。
黑子则不同,人如其名又黑又矮,但是脑袋转得奇快。他之前只是个建筑工被老麻忽悠来当了副手,却没想到两个人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之后两人也成为形影不离的黄金搭档。
云南的那次苗疆墓穴带给我巨大的刺激,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们另找时间再说,这次先回到福州这里。
也正是经历这一次探墓,我整整两个月看到任何流体食物或者是黑色的东西,都有一种反胃的感觉,直到后来我收到了老麻打来的‘合作款’之后,突然什么都好了,挥霍了一个月之后,也许是日子过得**逸,那种刺激感和兴奋感又渐渐的回到了我的身上。
有一天,我在家里上网,无意间看到一个新闻,福州闽侯县有一男子发现了一座含有‘明…神道’字样的神道碑,由于年代久远很多字已经看不清了。
这神道碑,可不是一般的墓碑,一般小墓都只有一块墓碑,墓碑上只刻着‘某某某之墓’,落款都是生死年月和立碑的后人名字,而神道碑则是记载墓主人生前的事迹的文碑。
‘神道’顾名思义指的是进入墓穴之前的一条必经之路,这条路是位于墓碑前一段路,一般身份越是显赫的神道就越长,越宽。
就拿唐朝保存最为完整的乾陵来说,这座墓穴的主人是唐太宗之子李治和他的妻子武则天的墓穴。
整座乾陵,位于陕西咸阳的梁山之上,依山为陵,耸立在海拔1049米的山顶之上,南侧两座较低的山峰,形成一个天然的门户,两峰之间一条长约4公里的神道直通地宫墓门,神道两盘放置着文武百官的石像,规模之宏大,气势之宏伟,绝非一般墓穴可比。
而福州发现的这块神道碑有一个奇怪之处,碑文的落款是典型的中国古文字,虽然笔画复杂,可依旧可以辨认出这几个是什么字。
而碑文的主内容却是用一种非常奇怪的文字所写的,这些文字看上去更像是一种符号,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小学生作业本,可仔细一看又会发现,在这些符号之间又穿插着一些极其复杂的符号图形。
我好像依稀有些印象,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所以我立刻在就被吸引住了,仔细阅读之后,发现不仅是这里不仅有着奇怪碑文的神道碑,在这个碑文的两侧还摆放着一些石座,我想这原本应该是有放着些什么,只不过这些个石座上的东西被人搬走了。
新闻上还有一张配图,配图是其中一个完整的武官的石像,整个石雕栩栩如生,戴着盔甲,双手抚在剑柄之上,怒目前视,尽显威严,可途中除了几个零散的雕像之外,后面是一片高过头顶的杂草丛,什么也看不到。
而之后还有另一段文字也吸引了我的注意:‘此墓依山为门,坐北朝南,神道延伸至西山脚,有两根巨大石柱,初略估计墓室的占地面积为1000亩。’
1000亩!这是个什么概念,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福州博物馆的占地面积是15亩,也就是说这个墓室大概有67个福州博物馆那么大,这一下让我隐约觉得这个墓穴一定不简单。
接着,第二天,我收拾了行李,来到了福州闽侯县青口镇,我把新闻上的照片拿到照相馆打印了一份出来。拿着照片,我很快问到了这个地方,这个石雕位于青口大义村的后山。
在当地我找了一个村里人,很快来到了这个地方,可能是新闻爆出来之后,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所以那个村民一见到我也特别兴奋,一边从屋里推了一辆摩托车出来,一边说着到那里的价格。
一路上他开得不是很快,一边还用着那极其重的福州腔和我介绍了整个发现的过程和一些关于石雕的传说,简直就像专业导游一般,看来已经有不少人来过了,这让我有些担心是否已经有土夫子来过了。
直到我看见了那石雕之后,我才发现,一些担心都是多余的,站在那个武将石雕下,根本看不见后面的情况,要爬到西侧一个山坡上才能看见整个情形。
我跟着那村民上了山坡,爬上一颗歪脖子树,在树上,那村民拉着树干指着面前的草丛中一条若隐若现的神道对我那边是发现的古墓。
我仔细查看了一番,这个所谓的1000亩根本就是夸大其词,还有那文武百官也不过是寥寥十几个残缺不堪的石雕罢了,神道两旁所摆放的文武官的间隔不过四五米远。
更可怜的是那个所谓的石柱,只是两个隆起的石墩,石墩不过一人来高,在杂草丛中露出一块盘子大小的轮廓。
依山为门,只不过是在山脚下搭了一个蒙古包一般石墓堆,墓堆前立着一块石碑应该是就是墓碑了。
而那块神道碑确实有,可并没有照片中的那么高大,虽然我只有175的个子,但整块神道碑还没有到我的腰间,这个拍摄神道碑的记者肯定是用广角镜头仰拍的。
这他娘的整个就是一个骗局,而这个骗局的唯一好处就是,当地的村民多了一项收入来源,看着满地的摩托车轮印子我已经明白了大概。
下山的时候整个人都憔悴了,心里把这些个无聊记者给默默的骂了个遍。一瞬间真是郁闷得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一开始还以为会是一个什么大项目呢。
现在看来顶多就是以前当地土财主,为了显摆才建了这奇怪的神道,但又不想让人知道他只是个土财主,所以又用了那种别人看不懂的乱七八糟的符号来写生平,估计就是为了装b用的。
看来这装b的技能,早从古代就开始有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现代人的诟病。
这般了解之后,看来其他倒斗的也是来此地花了一笔冤枉钱之后就掉头走了,因为我在此住了几天,想要看看是不是其他人能有更好的发现,结果发现除了当地人到处卖笑之外,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是带着失望的表情下得山。
到了第八天,已经看腻了那种失望表情,我决定离开。想想这几天我都干了些什么,浪费了大把的时间在这里围观一个个上当受骗的游客,真是又无奈又好笑。
好在这里依山傍水,环境还是不错,而且在大义前面有个汽车城,男人对车向来有好感,我决定在回去的时候去瞧瞧,我一看路程也不是很远,决定走着去。
出了大义村,这一路过来就是汽车配件、模具的生产厂,来来回回的交货车,后面挂着配件架,像一列列的小火车一般,伴随着汽车配件敲击出‘叮叮铛铛’的声音从我面前缓缓驶过。
我背着个包,走在这里突然有一种落魄的感觉,像是一个流浪汉一样,漫无目的地行走着。想起刚毕业的时候,那种找工作的心酸,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眺望了一眼周围的群山绿树。
而这环山一望,突然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儿,这里山呈现出了一种剑背龙的那种凸起,而山脚却又是山与山只见相连,就像是海中的波浪一般。
因为这里没有公交车,要进来只能打的,在的士上,要不把脸贴在窗口上,只能看见山脚下的山墙,而我现在是走路,整个群山都映入在我眼皮之下,如此山落延绵让我想起了一件为之激动不已的事儿。
从苗墓出来,我开始对风水之类的有了一些兴趣,所以找了一些风水古籍来看,而这种地貌我在一些风水书上有见过,这好像叫做“龙脉”。
第九章 进村【第三更】
我依稀记得这种剑背龙一样绵延而伸的地貌叫做‘龙脉’,古“风水术”首推地势五绝,就是龙、砂、水、穴、向。这五个字分别对应的活动则为“寻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这也是最为基本的寻龙点穴之法。
龙的脉络是以土为龙肉,以石为龙骨,而草木做为龙骨,龙脉所在的山脉树木巨大,草木繁茂,这是一种龙气的体现,草木越是高大,说明这里的龙气越旺盛。
而“龙脉”又分短龙和长龙,也就是山脉的长短来标识龙脉的长短,长龙预示这发富亦长远绵延,反之则为短促。
我放眼望去,这条“龙脉”从大义村的方向起始,一直朝着青口镇的方向绵延出去,地势显得越来越高,看来这大义村是在龙尾的末端,难怪这贫富差距这么大。
只要再把村子往前移那么几百米完全可以享受到龙脉所带来的福气,可偏偏蹲在龙屁股上吃尾气,这是风水学上的大忌,尾气可是污秽之气,占不到便宜还会惹上麻烦呢,也不知道大义早年是谁选的住址,我一边为大义默哀,一边顺着龙头的方向寻去。
走了大概有两公里,突然,龙头一转,往西边而去,而在龙头转向的地方正好有一条公路进去,公路看上去还是挺新的,应该是近几年才修的路,两旁的榕树气根垂得满地都是,看来这里的树木受到龙脉的影响,成长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恐怖啊,我大概望了一眼这条公路,似乎是跟着龙脉而去的。
居然到了这里,我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发现,将背上的包收了收紧,沿着公路转了进去,这里有好几个五金厂,厂房也非常大,几乎每一个厂都在前面放了一个长期招工的牌子,看来这里经济发展得不错。
过了大路,再一转,成了一条六轮卡车大小的小公路,这条路坑坑洼洼,大部分的水泥都裂开了,裂缝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些泥土是发黑的,这种土我在苗墓中看见过,是用来堆坟头的堆土,我蹲下来捏了一点拿起来想学小说中常说的倒斗高手那样看土闻味。
我捏起泥土放在鼻孔下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立马一股鸡屎味窜进了鼻腔,呛得我一连咳了几十声,赶集把手中的黑泥给甩开了去。
“卧槽,这他娘的是什么味道!”我一边骂一边继续往前走,沿着这条公路我走进了一个村子,而这就是后福村。
第一次进入这个村子,我以为是进了**,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一条路从村头斜着往村尾延伸上去,根本看不见这条路的终点在哪里。
两旁也不在是榕树,而是换成了芒果树,偶尔起风吹得树叶噼里啪啦的响,这让原本就安静的村子显得有些诡异。
我小心的探着步子继续往里走去,在村子中间有一个十字的岔口,右边是村委会,左边则是一条通往对面山脚下村子的一条泥路,路面上大大小小的水坑和车轮压过的痕迹说明这个村子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安静。
我总有一种,看见陌生人进村所有人都躲起来的感觉。继续往前走,看见了两个小卖铺,两个小卖铺门口也是冷冷清清的,走了这么久的路口也渴了,这小卖铺不会也没有人吧,我这么想拐进了右边一家看起来比较大的店铺。
一进店,总算看见活人了,店里的老板正闭着眼睛,躺在一把藤椅上摇摇晃晃不知道是睡着了,还只是在闭目养神,我刚走进去就看见他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这一路走来都没有看见生人,终于看见了一个心理突然好受多了,我开口就问道:“老板,有水没有。”
“喏,那边冰箱。”那老板看上去很平淡,完全没有看见陌生人的那种讶异,我正觉得老板以为我是从外地回来得本村人,他又开口说道:“来找工作的啊?”
我愣了一下,看来这里经常有人来找工作,怪不得的老板这么镇定,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朝他点了点头:“是啊,现在工作难找啊,听说这里都在招工,我过来看看。”
“是是是,我们这里厂多,基本上都要人。”这老板有点自来熟,立马热情的给我介绍起周边的工厂,一边向我推荐住房。
从他口中我知道了这里叫做后福村,周边有很多厂房,一些是做金属模具的,一些是做物流仓库的,还有就是五金厂,这些基本上都是和前面的汽车厂挂钩的生意,这边提供金属配件和模具,前面负责组装。
这里的厂房是在改革开放之后不久便开起来的,都是老资格的厂房,要是在这里打工,福利都是相当好的,什么五险一金,包吃包住,如果你不愿意住公司的宿舍,就在这后福村随便租一个房间,那也都是高级住房,并且价格都非常便宜。
我和店老板坐下来聊了有大半个小时,突然想起村子怎么这么安静,老板也不客气,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看来这里平时真的是很少人能够说话。
原来这后福村是个土豪村,最小的住房面积也得有600平米左右(后来我租到一家人家里,才发现600平米在这里只能算小户。)村子里基本上都是老人,年轻人都外出做生意了,现在正值春天,人容易犯困,特别是老人家,出来玩没几分钟坐着就想睡觉了,索性就先待在家里,等休息够了,吃过晚饭,这才会出来聊聊天打打麻将之类的。
老板还告诉我,如果要你想现在租房子那可没有来对时间,要晚一点,他可以帮我问一下,随便都能租到一间好房间,他带我小店门口,指了指延伸到村尾的斜坡:“这条路上去都是别墅,也都有空房间,随时租随时入住,我都和熟的。”
“老板你不是本地人吧。”聊了很久,我发现这老板好像是个中介一样,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全是那种中介口气,恨不得马上把你给丢进一家住户,好收点中介费。
“你怎么知道?”老板此时反倒显现出了一股讶异的表情,看样子很少有人和老板讨论这个问题。
“我听你口音不像。”我随便敷衍了两句,其实我现在更想继续往前走,去看看那龙脉的尽头在哪,可这老板好像说个没完,差点没把我拖住留下来吃完晚饭给我介绍住处。
这做生意的就是不一样,立马察觉到了我说这话的意图:“是啊,我原来也是在这里打工的,这两年有点积蓄了,所以租了这里开了一家小店,也方便这里的老人嘛。你要不要往前走走,去看看,要是有满意的,过来和我说,绝对帮你介绍的好好,老人家就是图个家里热闹,不在乎别的。”
我自然知道老板的意思,谢过老板之后,我又买了一瓶水,之前那瓶已经在聊天的时候喝了个干净,倒不是因为渴,而是老板一直说个不停,我又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就这么灌了一瓶下去。
现在我都有点怀疑,这老板是不是经常这么坑顾客的,如果是这样,那也真是蛮拼的。
出了小卖铺,我继续沿着那条公路往里走去,那老板说的没错,这里往上走都是别墅,一面面高耸的院墙围在道路两旁,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偶尔有一两个镂空的铁门,从门缝中看去,能看到一个大院子,种着绿化带,在绿化带后面欧式风格的建筑耸立在院子中央,有一种看庄园的感觉。
再往前走,路面变得平缓起来,山脚下还有一些屋子,看起来比较破旧,走进看才发现,这些旧屋子早就被遗弃了,里面的杂草比我人还要高。
到了村尾,这里岔道变的多起来,大概有五条分岔路,分别延伸到山头,而这里并不是龙头,而是大概是龙脖子的位置,等我爬上了这个龙脖子之后,后福村整个地貌映入了我眼帘,当即我就决定,要在这里住下,搞清楚这条龙脉所承载的东西。
因为和所有的龙脉不同的是,这竟是一条恶龙,这是一种极端脉络,也是风水学上所说的断魂龙。
第十章 租房【第四更】
“断魂龙,断魂龙,
煞气凶,瘴气浓,
阴重阳失伤后人,
龙头抬,骤雨来,
人畜蔫蔫鬼上身,
龙转身,鬼气来,
不见吉财见凶宅,
龙甩尾,煞当空,
一曲断魂灭神来
这是一本叫做《邪风水》的古籍中所记载的龙脉,我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个老庙里看见的,当时这本古籍压在一个佛像之下,老庙祝告诉说那是用来压邪用的,古籍压邪是一种老人们的说法,古书都有书灵,用书灵守护神像不受孤魂侵扰。
如果是换做以前,我肯定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可自从和老麻、黑子去过苗墓之后,任何事情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在我软磨硬泡之后,老庙祝才答应让我看一炷香的时间。
根据那本书上所记载的这个‘断魂龙脉’被描述成:龙回头,目观尾,爪伏地,水不入,龙断魂。
龙回头,也就是说这条龙呈现出的状态就像一个平放在地面上的鱼钩,龙头回转而不是冲着远方而去;龙回头之后,它的眼睛就看着尾巴,这便叫目观尾;爪伏地,说的是这条龙是趴在地上的,之所说它趴在地上是因为,龙头没有抬起来,也就是龙头所在的山头是一个扁平山,而龙脖子的山头比龙头高,这样就像一条把头贴在地上的龙。
水不入,说的是在龙周围没有水进入,而是往外淌水,龙失去了水分自然就魂断当场。断魂龙最厉害的不是散财,而是伤人,当我看见后福村前前后后的山头上到处都是新坟的时候,也大概明白了多少。
可是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在我查看墓碑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墓葬时间都不是非常久远,基本上都是改革开放之后所立下的碑。
由于当时我背着一个包,再加上天色开始渐渐暗下来了,为了不引起误会,我必须在老人们出来活动之前离开,所以只好先下山,之后再做打算。
下了山,我再次来到先前买水的那个小卖铺,那老板依旧热情,一见我再次返回立马迎了上来:“看完了啊,怎么样,有没有看中哪套房子,我去帮你打探打探。”
我微微笑了笑,也不客气说道:“那边的别墅有租的么?我看那边房子都挺大的,住起来应该不错。”租在坡上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那里靠近山脚,晚上行动起来比较方便,二来,房子大了,就算我偷偷的溜出来,也不易被人发觉,院子里的绿化完全可以做为我的掩体。
那老板也爽快,说你等一等,我一会儿联系一下,走到柜台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吧啦吧啦就开始彪福州话,没想到这老板的福州话还挺溜的。
很快老板放下了电话,说一会儿就到,等了快一个钟头,一位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大妈步履蹒跚的走进了店里,脚还未踏入店门就听见一声巨吼:“跌耶啵住搓(福州话‘哪个要租房’的意思。)”。
我当时正和老板坐着聊天,没有注意到大妈,这一声巨吼把我吓了一跳,可能是在这个村子里太久没有听见其他声音了,不过老板倒是习惯,立刻站了起来,笑脸迎了上去,和老大妈对彪了几句福州话,接着朝我摆摆手让我过去。
我有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走到老大妈的身边的时候,还依旧觉得刚刚那句话在脑袋里不断的回荡着,老大妈把我从头到脚大量了一番,也不说话,眼睛瞪得跟球一样,我想应该是刚睡醒,脑袋还有些迷糊,想瞪大了眼睛看个清楚。
老板见大妈没说话,就转过头来对我说:“这是尼玛?”
“什么!”靠,我没听错吧,这几个意思?骂娘呢?我没有得罪你啊,尼玛,这我怎么回复?拉一个老人来对我进行嘲讽攻击?
老板见我一愣,可能也反应过来了,又笑了笑:“这是李洪妈,家里就他一人,儿子在外面做生意,自己一个人住怪冷清的,早就和我打听有没有人要租房了,她家两层楼都没有人住,你可以随便挑一间,房租就免了,偶尔陪她说说话就可以了。”
“哦,原来是李妈啊。”我尴尬的笑了下,这土豪村看来是真土豪,房租都免了,怪不得大妈会用那种眼神来看我,这是在选儿子啊?还真是‘你妈’?我是来租房的啊,这剧情不对吧,于是我接着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哪有租房不给房租的?”
“小伙子,是来打工的啊?”李妈这时终于开口问了我一句,虽然普通话带有浓重的福州口语,但吐字还算是清楚。
我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答,老板继续煽风点火的说道:“他也是一个人来,听说您有房间出租,而且不用房租,就问我要立刻看看,我一想您也想出租,就把他留下来了,出门在外不容易,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地方住,还得托您的福呢。”
‘我擦,我几时答应了,喂,老板,你这不对啊,我还没有决定呢!’这自来熟老板,直接把我买了,李妈立刻露出了笑容,对我说道:“那我们去看房间吧,随你高兴住哪间,少什么和我说,李妈帮你准备。”
唉,看来是躲不了了,反正现在天色也黑了,就跟着大妈走。那老板说得果然没错,此时的后福村,老人们渐渐开始出来活动了,整个原本安静的村子,到处可以听见福州话那种尖锐的音调。
李妈的房子正好在斜坡最高点,大门是一扇乌黑的活动铁门,就是那种厂房所用的铁门,不过应该是定制的,电子闸一拉,铁门伴随着一阵轰轰的声音缓缓的大开,就好像电影里监狱放人一样,不同的是他们是出来,而我是进去。
当我踏入大门的瞬间,就有一种上了大当的感觉,别墅里绑着五只大狼狗,没错,你没有听错是五只,前前后后把院子中央的房子围了个360度无死角,任何一个方向稍有动静,我看都能够演奏一场惊天狂吼的‘五狗奏鸣曲’。
五只站起来有一人多高的黑毛狼狗,一见大妈回来,把头仰得老高,摇晃的尾巴好像就在对我说:‘小子,落在我手里,你就别想跑了。’
我哭丧着脸,简直是无奈啊,这老板也忒体贴了,还有这么配置在房子里面,这保镖是不是有点太浮夸了啊。
不过这房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一楼光客厅就快有120平了,想想多少人为了这120的地辛苦奋斗一辈子,我就在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李妈带我上了二楼,我选了在二楼拐角处的房间,大妈住在一楼,靠近大门的那间房,我这间正好和大妈错开,原本想选在三楼,可是要是这样的话,老人一定会觉得我是孤僻的人,到时候混不到好评,就难在这里活动了。
房子算是租下来了,晚饭是李妈亲自下厨的,看来我的到来确实让她挺开心的,吃饭的时候,不停的给我夹菜,自己没吃几口,都看着我吃,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妈告诉我说,自己的儿子常年在外做生意,一年都难回家一趟,就算是过年,在家里呆不到三天,又得出门拜访其他老板,一年下来想见一趟儿子比什么都难。这钱固然要赚,可钱多了又能怎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最后还不是一堆废纸?
老人总是容易看破红尘,这也是我国现在的一种常态,老人丢在家里,孩子们在外打拼,以为寄点钱回来就是孝顺了,殊不知老人们在乎并不是那点生活费,而是自己的孩子陪在身边的时间。
李妈晚上并没有出门,而是给我准备了很多东西,什么棉被、浴巾、睡袍、洗发露、沐浴露…一开始没有想过会在这里常住,所以这些东西我都没有准备,李妈就统统给我准备好了,说是这些儿子寄回来的,平时她也不爱用,老人还是喜欢传统的香皂。
整理完房间已经是十点多了,洗完澡,我躺在铺好的床上,那都是上好的天鹅绒被,极其柔软。下午走了一个下午的路,也确实挺累的,躺着这软软的床上,开始有些困意了。
正想睡觉,李妈又端着一碗鸡汤上来,弄得我尴尬无比,忙说道:“李妈,不用这么麻烦,这多不好意思,又吃又住,还得要您做夜宵。”
李妈笑了笑:“哪会麻烦,平时我也都有煮这些吃,这可是好东西啊,我儿子从外地寄回来的洋参鸡,听我儿子说啊,这种鸡从小就喂食洋参,吃了可以强身健体,美容养颜呢。你快趁热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说着把鸡汤递给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接过碗,大口喝了。这什么洋参鸡果然是好东西,那汤极其鲜美,有一种中药的淡淡清香,不知道是李妈在里面加了中药还是这鸡本身自带的药味。
喝了鸡汤,李妈满意的从我手中接过空碗,接着递给我一张纸巾让我把嘴角的油给擦擦干净:“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明天李妈带你去下面找一份工作,那些老板我都认识,打声招呼就可以上班了。”说着就退出了房间,顺手帮我关了灯带上了门。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谢谢那个老板把我介绍给了这么好的一个房东呢?还是要怪他把我丢进了一个有五条巨型狼狗的‘牢笼’。
想着想着,一下子睡意全无,我扭开床头的书灯,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开始计划我的计划。
第十一章 反常的风水【第五更】
当然,在整理计划之前,我必须先好好考虑一下路线,首先是这条安静的村道,村道白天几乎没有什么人活动。
‘等等,安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条村子不应该安静的啊,因为这村子里有狗!为什么我今天从村头走到村尾没有听见半声的狗吠呢?
断魂龙这种恶脉确实会引起人畜无力,可是绝对不会毫无反应,狗在风水中属于阳物,是可以驱鬼辟邪的,更是有黑狗血可以消灭怪力乱神之说。白天太阳高照,阳气极盛,狗应该会叫才对,难道说这断魂龙真得有这么厉害?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不寒而栗,如果这个断魂龙的这般凶煞的话,为何这里人又不离去呢?
先前我觉得大义村蹲在龙尻子后接地通气已经算是极不合理了,可现在这后福确又是更加一反常态的窝在这条邪龙怀里,难道说这里的都喜欢恶风水,还是说这里的风水还有其他蹊跷(后来,也证实我的这个猜测)?
白天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地势山脉的走向,看来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明天必须要好好把这四周的研究一下;再者,这里究竟有多少狗,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那老板想必在这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看来我的再去找那老板谈谈。
这些问题都必须要尽快弄明白,如果说白天没有什么人活动的,这正好可以做为我的活动时间,主意已定,看看床头的闹钟,这一想一思竟然花了一个多小时。
重新关上等,闭上眼躺在床上,脑袋不断浮现出白天的画面,安静的村道,热情的老板和李妈,还有傍晚那些出来活动的老人。
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睡下之后做了一个梦,在一条很长很长的村道上,四面漆黑一片,两旁的路灯有些昏暗,画面在疯狂的推进中,看不见任何人,连梦中的主角是谁我都不知道,只感觉是一个人在飞快的奔跑。
我能听见那种巨大的喘息声,还不时的画面回转一下,应该是梦中的主角回头看,可回头的画面依旧是那条漆黑悠长的村道,什么也看不见。
这整个过程,就像是在看一个人拿着摄像机在一条笔直的村道上不断的奔跑而又时不时的回头检查一下那个追他的东西跟来没有锁拍下来的东西,整个过程只是随着镜头的变化而变化着。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李妈早就煮好了早餐,而且是端进了我的房间,白粥和包子静静的躺在闹钟旁,看来我睡得太死了,连李妈进来过我都没有察觉到。
我赶紧起了床,刷牙洗脸,吃过早餐之后,我端着盘子下了楼,打算和李妈道声早安,然后去执行昨晚定下的计划,可一连喊了几声也没有动静,来到李妈房间轻轻敲了敲,门没有锁,透过门缝发现李妈并不在房间。
‘奇怪?李妈这么早出去晨练了?’我心里嘀咕着,只好先出门,等回来再说,带上钥匙,我回楼上把背包里的笔记本、充电器、衣服之列暂时用不上的拿出来减轻重量,剩下一些笔记本、笔、相机以及充电宝。
这些一会儿可能都用的上,最后清点了一次之后,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背上包准备去做第一件事儿,那就是先上山。
早晨可以体现出山最多变化的一个时间段,从一晚上的阴气凝聚到逐渐扩散,从雾气缭绕的若隐若现到阳光洒满整个森林,从露在枝头到蔫叶的变化…这些都是隐藏在这条恶龙中另一种变化。
我必须赶在这些变化完全消失在烈日之下去查看清楚,因为本来就起床晚了,所以我也走的特别急(后来才想起来,应该留一个纸条给李妈)。出门的时候,那几条狼狗完全无视我一般,任由我进出,这一下完全打消了昨天入住时那种绝望。
出了门,路上一如既往的空无一人,我还是有些纳闷,要是现在依旧没有人,那李妈会上哪去了呢?念头一闪而过,此时我还是比较关心这条龙脉的问题。
沿着昨天的路,我又爬上了山,由于昨天比较匆忙,我还没有到山顶就回头看了,这样可以看到整个后福村的全貌,但是看不见整个山貌,所以这次我决定再往上爬一些,让自己可以清楚的看到整条龙脉。
于是我又往上多爬了几十米,可这里的树却把视线几乎挡住了,想了想不如爬上树看,这样说不定可以看到更远。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当我爬上树的时候,整条恶龙都出现在了我眼前,但由于花的时间太多了雾气之类的早就散了,剩下的只有广阔的视野和郁郁葱葱群山绿树。
昨天我看得龙脉是一个鱼钩形,而现在站在更高点的位置,鸟瞰一切的时候,我发现这条断魂龙呈现出了一个没有完全闭合的‘6’字形,就是在圆圈和六尾巴相连接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口,而后福村就坐落在这个圆圈正中心。
就在我还在惊叹造物主的不可思议的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就是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山头,好像并不是那条龙身上的龙肉,好像是多出来,而且不止多了一块,而是多了一圈。
昨天站的不够高,再加上天色比较暗了,山与山之间的变得没有色差,山体融合在了一起,我并没有发现这个蹊跷。现在光线充足,而且站得位置也比昨天高,我这才发现,这恶龙怀里还有一个小龙脉。
这是一条非常小的龙,这也就是我之前故事里所说的‘困龙局’里的困龙,可我当时并明白这是什么,只是觉得非常奇怪,这条小龙脉围成了一个比断魂龙‘6’的圈更小的一个圈,这是一个小一点圈刚好坐落在恶龙的‘6’的圆圈里形成了一个双环。
我想肯定是改变这条断魂龙脉的重要因素,如果是老麻在就好了,他对风水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可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哪个国家逛窑子呢。
于是我从背包里拿出相机先把地形拍下来,找个机会有邮件发给老麻,接着又拿出笔和本子,把周围比较有特点的几个地形都标记出来,做上符号。
首先是村道,整个村道基本是从村子正中央穿进来的,唯有的两个岔道一个是在路段中央有个十字路口,一边是通往对面村子,一边是通往山坡一处有红旗的建筑。
在来就是村子,村子也建立的十分有特色,在村子的中央并没有建房,所有的房子都是挨着山脚建,也就是说所有的房子也是在围成一个圈,而圈的正中央,却用来做田地,奇怪的田地并没有种蔬菜、水稻,而是种满了同一种奇怪的树铁树。
铁树,其实并不什么奇怪,但是奇怪的是的,这些铁树都没有叶子,应该说是刚刚被割去了叶子,因为现在还有一捆一捆的铁树叶还放在田间,这铁树对于常人来说,不过是一棵庭院摆放的观赏树,这有什么好惊讶。
其实我也不是惊讶这些铁树,而是那些被割下来的叶子。在《本草纲目拾遗》中有记载,铁树叶有清阴寒浊气,化内毒的功效。这本书是由清朝时期一位叫赵学敏的医者所著,其中内容通俗易懂,我想任何一个能看懂文字的人都能理解上面的内容。
而我是因为之前在书店偶然看见了这本书,由于好奇这《本草纲目》还有这么一个名字,所以粗粗翻阅了一次,在里面看见过这铁树叶的功效,不过后来回来一查,才发现这本书并不是李时珍所著。
还有就是村子河流,这条河是由我现在所在的山头做为源头往村子外流的,这一点我之前也说过叫‘龙失水’,可是奇怪的一点是,这条河的水流量非常大,就好像这山头是一个巨大的蓄水池,开了一个同样巨大的口,从破口中喷涌而出的水形成了一条足有五六米宽的河流而不是小溪。
这让我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做为源头的水应该是细流才对,可这里分明是一个大水缸往外淌水,难道是因为这个村子山体里有一条高出地面的地下河?
这是其三,而第四个特殊的地方则让我有些晕乎乎,这里的山头,四周几乎都堆满了坟头,唯独在恶龙头的地方,空空荡荡,连一块砖头都找不到,甚至连房子都只有稀稀拉拉的不到十间,就好像一个人要准备围一个圈,而就要完成的那一刹那,突然一切都停止了下来
第十二章 发现
整理出计划之前,我必须先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的路线。首先是这条安静的村道,村道白天几乎没有什么人活动。
‘等等,安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条村子不应该安静的啊,因为这村子里有狗!为什么我今天从村头走到村尾没有听见半声的狗吠呢?
断魂龙这种恶脉确实会引起人畜无力,可是绝对不会毫无反应,狗在风水物中属于阳性生物,是可以驱鬼辟邪的,更是有黑狗血可以消灭怪力乱神之说。白天太阳高照,阳气极盛,狗应该会叫才对,难道说这断魂龙真得有这么厉害?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不寒而栗,如果这个断魂龙的这般凶煞的话,为何这里人又不离去呢?先前我觉得大义村蹲在龙尻子后接地通气已经算是极不合理了,可现在这后福确又是更加一反常态的窝在这条邪龙怀里,难道说这里的人都喜欢恶风水,还是说这里的风水还有其他蹊跷(后来,也证实我的这个猜测)?
白天我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地势山脉的走向,看来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明天必须要好好把这四周的研究一下。再者,这里究竟有多少狗,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那老板想必在这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看来我的再去找那老板谈谈。
这些问题都必须要尽快弄明白,如果说白天没有什么人活动的,这正好可以做为我的活动时间。主意已定,看看床头的闹钟,这一想一思竟然已经半夜了。
我闭上眼躺在床上,脑袋不断浮现出白天的画面,安静的村道,热情的老板和李妈,还有傍晚那些出来活动的老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睡下之后做了一个梦。在一条很长很长的村道上,四面漆黑一片,两旁的路灯有些昏暗,画面在疯狂的推进中,看不见任何人,连梦中的主角是谁我都不知道,只感觉是一个人在飞快的奔跑。
我能听见那种巨大的喘息声,还不时的画面回转一下,应该是梦中回头看,可回头的画面依旧是那条漆黑悠长的村道,什么也看不见。
这整个过程,就像是在看一个人拿着摄像机在一条笔直的村道上不断的奔跑而又时不时的回头检查一下那个追他的东西跟来没有锁拍下来的东西,整个过程只是随着镜头的变化而变化着。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了,李妈早就煮好了早餐,而且是端进了我的房间,浓稠的白粥和包子静静的躺在闹钟旁,看来我睡得太死了,连李妈进来过我都没有察觉到。
我赶紧起了床,刷牙洗脸,吃过早餐之后,我端着盘子下了楼,打算和李妈道声早安,然后去执行昨晚定下的计划,可一连喊了几声也没有动静,来到李妈房间轻轻敲了敲,门没有锁,透过门缝发现李妈并不在房间。
‘奇怪?李妈出门了?’我心里嘀咕着,只好先离开等回来再说。带上钥匙,我回楼上把背包里的笔记本、充电器、衣服之列暂时用不上的拿出来减轻重量,剩下一些笔记本、笔、相机以及充电宝。
这些一会儿可能都用的上,最后清点了一次之后,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背上包准备去做第一件事儿,那就是先上山。
晌午可以体现出山最多变化的一个时间段,从一晚上的阴气凝聚到逐渐扩散,从雾气缭绕的若隐若现到阳光洒满整个森林,从露在枝头到蔫叶的变化…这些都是隐藏在这条恶龙中另一种变化。
我必须赶在这些变化完全消失在烈日之下去查看清楚,因为本来就起床晚了,所以我也走的特别急(后来才想起来,应该留一个纸条给李妈)。出门的时候,那几条狼狗完全无视我一般,任由我进出,这一下完全打消了昨天入住时那种绝望。
整条村路上一如既往的空无一人,我还是有些纳闷,要是现在依旧没有人,那李妈会上哪去了呢?念头一闪而过,此时我还是比较关心这条龙脉的问题。
沿着昨天的路,我又爬上了山。由于昨天比较匆忙,我还没有到山顶就回头看了,这样可以看到整个后福村的全貌,但是看不见整个山貌,所以这次我决定再往上爬一些,让自己可以清楚的看到整条龙脉。
于是我又往上多爬了一两百米,可这里的树却把视线几乎挡住了,想了想不如爬上树看,这样可以看到更远。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当我爬上树的时候,整条恶龙都出现在了我眼前,但由于花的时间太多了雾气之类的早就散了,剩下的只有广阔的视野和郁郁葱葱群山绿树。
昨天我看得龙脉是一个鱼钩形,而现在站在更高点的位置,鸟瞰一切的时候,我发现这条断魂龙呈现出了一个没有完全闭合的‘6’字形,就是在圆圈和六尾巴相连接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口,而后福村就坐落在这个圆圈正中心。
就在我还在惊叹造物主的不可思议的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就是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山头,好像并不是那条龙身上的龙肉,好像是多出来,而且不止多了一块,而是多了一圈。
昨天站的不够高,再加上天色比较暗了,山与山之间的色差并不大,山体几乎融合在了一起我并没有发现这个蹊跷。现在光线充足,而且站得位置也比昨天高,我这才发现,这恶龙怀里还有一个小龙脉。
这是一条非常小的龙,这也就是我之前故事里所说的‘困龙局’里的困龙,可我当时并明白这是什么,只是觉得非常奇怪,这条小龙脉围成了一个比断魂龙‘6’的圈更小的一个圈,这是一个小一点圈刚好坐落在恶龙的‘6’的圆圈里形成了一个双环。
我想肯定是改变这条断魂龙脉的重要因素,如果是老麻在就好了,他对风水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可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哪个国家逛窑子呢。
于是我从背包里拿出相机先把地形拍下来,回去后先把照片发给老麻,接着又拿出笔和本子,把周围比较有特点的几个地形都标记出来,做上符号。
首先是村道,整个村道基本是从村子正中央穿进来的,唯有的两个岔道一个是在路段中央有个十字路口,一边是通往对面村子,一边是通往山坡一处有红旗的建筑。
在来就是村子,村子也建立的十分有特色,在村子的中央并没有建房,所有的房子都是挨着山脚建,也就是说所有的房子也是在围成一个圈,而圈的正中央,却用来做田地,奇怪的田地并没有种蔬菜、水稻,而是种满了同一种奇怪的树铁树。
铁树,其实并不什么奇怪,但是奇怪的是的,这些铁树都没有叶子,应该说是刚刚被割去了叶子,因为现在还有一捆一捆的铁树叶还放在田间,这铁树对于常人来说,不过是一棵庭院摆放的观赏树,这有什么好惊讶。
其实我也不是惊讶这些铁树,而是那些被割下来的叶子。在《本草纲目拾遗》中有记载,铁树叶有清阴寒浊气,化内毒的功效。这里一下子有这么多的铁树叶,想必是村民平时用来煮水服用的,那么似乎就可以解释他们为何身在困龙局内身体却并无大碍了。
还有就是村子河流,这条河是由我现在所在的山头做为源头往村子外流的,这一点我之前也说过叫‘龙失水’,可是奇怪的一点是,这条河的水流量非常大,就好像这山头是一个巨大的蓄水池,开了一个同样巨大的口,从破口中喷涌而出的水形成了一条足有五六米宽的河流而不是小溪。
这让我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做为源头的水应该是细流才对,可这里分明是一个大水缸往外淌水,难道是因为这个村子山体里有一条高出地面的地下河?
这是其三,而第四个特殊的地方则让我有些晕乎乎,这里的山头,四周几乎都堆满了坟头,唯独在恶龙头的地方,空空荡荡,连一块砖头都找不到,甚至连房子都只有稀稀拉拉的不到十间,就好像一个人要准备围一个圈,而就要完成的那一刹那,突然一切都停止了下来。
这里的总总都透露出一股诡异的反常,而当我做完这些记录后,我立刻又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第十三章 一张照片(上)
记录完这些,我又画了些草图在边上,画画这点我就不如黑子了,我见过黑子画图,那叫一个不用尺子也能画出标准的圆和直线的技术堪称完美,再加上那飞快的动作,简直就是一绝。
各位一定在电脑上看过那种多少分钟画出一个物体之类视频吧,但那些都是正常拍摄之后加速到三五分给你看的,而黑子作画的时候就像那种加速视频一般速度,能让人看得眼睛都要掉出来的感觉。
我就不同了,河流就用几根简单的波浪线代表,再在上面标上河流两个字,然后标上大约宽度;山腰我就用粗线表示,房子用简单的小三角标记,山上的坟头则用更简单黑点将它们的大概分布标记出来,最后在简笔图画的边上把所有的物体代表再一一用文字标示出来,就想地图边上那种‘图标标记’一般,只不过我的还更简单。
做完这些,我看看了表,已经快要1点了,此时肚子也开始咕咕的叫了,。
我收拾了一下,把所有的东西装回包里之后,飞奔下了山。路上依旧没有人,回到别墅房,发现门是锁着的,我悄悄地打开门,几只狼狗听见开门声,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发现是我又趴下闭上了眼睛呼呼睡了起来。
真不知道这些狗究竟是懒还是真蔫了,我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发现李妈正坐在厨房的餐桌前,一看见我开门进屋,立刻就站起来迎来上来,看样子应该是一直在等我回来。
“小影啊,你回来啦,找到工作没有啊?”看样子李妈已经认定了我是来找工作的了,这样也好不会,我得在这附近找份轻松的工作一来不会引起李妈的疑心,二来也可以为我计划做一个很好的掩饰。
“李妈,您一直在等我啊?”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尴尬地一笑,“不好意思,回来晚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怎么没看见您?”
“没事儿,没事儿,李妈又不忙。”李妈一边说,一边把我往餐桌拉:“一定饿坏了吧,找了一个早上的工作,李妈早上是去集市买点菜,早上看你睡得晚,我也没有喊你,想你昨天一定也挺累的,背那么重一个包,坐下先吃饭,尝尝李妈的手艺!”
“好叻!”我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开吃。
这早上又是爬上又是爬树还做了一大堆费脑子的事儿,也确实挺饿了,只是没有想到李妈居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什么红烧肉、清蒸鲈、大骨汤…满满的堆了一桌子,“李妈,您费心了,煮了这么多好吃的。”
“哪的话,我只是顺手多煮了两个菜而已。”李妈看着我吃得这么欢,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你慢点吃,不急,和李妈说说,是不是早上没有找到工作啊?”
我总不能告诉李妈说,早上我就上山看风水了,想看看你们这有没有大风水,好倒个斗,弄点大动静出来吧。想了一下,我知道尴尬的笑了笑,低声说了句是。
原本我以为李妈会说‘傻孩子,没关系,工作可以慢慢找’之类的话,没想到李妈是笑得更开心了,还用一种一早就明白的口气说道:“我就知道。”
我想可能是李妈对这里工厂要招工的对象都了若指掌,对于我这种看上去十分瘦弱的人来说,就算他们要人,也未必会要我这样的,结果一问还真是。
“可不是,这都是工厂,那些放在外面的牌子都是招体力工的,像你这么瘦小的呀,他们哪会要,那些活可不是你能坚持下来的呀。”
本来我想反驳一下,不过仔细一想还是算了,我本来就不是来找工作,可是我需要一个留下的理由,不然在这里莫名其妙的住下,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做贼容易心虚的道理,在我身上还蛮适用的。
不过李妈随后的一番话,终于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她的表情看上笑得那么开心了:“不过你别担心,李妈已经帮你找好了,今天一早我就遇见了我们这的小吴,我就试着帮你问了问,这还真给我问到了。”
“真的么?”我心里一阵窃喜,看来李妈在这里还是有点人缘的,这下正好省去了我麻烦,立刻问道:“是什么工作?”
“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儿,就是打打杂,一周双休。”李妈一边笑一边收拾着碗筷。
我一看,先她一步起了身,食物残渣一扫进碗里转身就往洗碗池走去:“李妈,哪能都麻烦您,这点小活还是我来吧,您就先休息着。”
“你个小鬼头,一会儿啊,你就先睡个午觉,下午李妈陪你去看看。”李妈看我已经开了水龙头,就又笑容满面的坐下了。
“李妈,您先去休息吧,我洗完就去。”我赶紧招呼李妈先去睡觉,一会儿我还得整理照片和资料,我的赶紧把李妈给支开能让我集中精力来查看这些收集回来资料。
还好李妈是真困了,早上起了大早给我准备早餐,又去了市场,中午还准备了这么多菜,不困也累得不行了。
李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先去休息了,才进房间不到十分钟我就听见微弱的呼噜声,看来确实累坏了。
我收拾完了餐桌之后,把剩下的菜膜上保鲜膜,放进了冰箱,这李公子真是钱多的没处花,厨房里放着三个冰箱,一个冰柜。
一个冰箱是用来放蔬菜、水果、茶叶之类的杂物;一个则全用来放必须低温冷藏零食,而且都是高级零食,上面全是外文,更坑的是我居然一个字也看不懂,因为根本不会英文,更像是德文或者法文什么的;第三个抽屉式的冰箱才是用来菜肴保险的,里面已经放了一些凉菜了,肉和蔬菜还得分开放。
冰柜就了不起了,居然是双向分开的,一边是冷藏鲜肉的,一边是冷藏酒水的,里面堆满了上好的葡萄酒和洋酒,看得我眼花缭乱,真有拿一瓶出来尝尝味道的冲动。不过还是免了,关上冰柜,我拿起包,轻声上了楼,立刻坐下来,开始整理照片,打开笔记本把相机里的照片先导入电脑中。
这一导入才发现,上次在大义拍的照片也导出来了,一共500多张。想想李妈应该得睡上个把小时,正好把之前没有整理的照片都整理一遍。
我先把这些照片按照日期,分在几个文件夹里,然后在逐个文件夹查看,把模糊的、不重要的和我认为没用的都备份删除。
之后,我把留下的照片一一根据照片内容重新命名,再将它们按照大义和后福分成两个文件夹,就这样整理了两个多小时,发现剩下的只有375张照片,大义28张,后福整347张。
这是最无聊,也是最有意思的一种行为,照片放大之后有一些细节会被放大,这最常见的就是警察办案了,很多好莱坞电影都喜欢应用这种桥段,一个游客在街上随手拍了一张犯罪现场的照片,又无意间被主角得到了,然后拿到局子里放大,放大,就看见了真凶的面貌。
我这也是同样的道理,照片是我用最新600mm远射变焦镜头所拍摄的,这种镜头基本可以拍到100米外的一只蚂蚁高清写真,这是黑子之前买来偷窥美女的,不过从苗墓出来之后,他就把这个镜头连同单反一起送给我了。
据说当时在苗墓中,他用这个镜头捕捉墓顶上的封盖看到了令他一声都不愿再碰这个相机的东西,我和老麻问了他几次,他都是脸色铁青,不愿说半句话。
相机在我手上之后,我几乎是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弄清楚这玩意儿到底怎么玩,还结实了不少的摄影爱好的朋友,后来我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贵,也更让我好奇到底黑子当时看到了什么东西,会让他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就像丢垃圾一样丢给我了。
我告诉那些摄影朋友,他们还直说我土豪就是低调,玩个高端机还说是别人给的,弄得我当时也是十分尴尬。
我之所以用这个镜头,是因为这里的坟头太多了,要一个个的去看,也太麻烦了,索性我就在山顶的时候,把一些看上去比较大的坟头拍下来,这样省了很多脚力,因为我要查看这些墓穴,看看有没有是专门冲着这个双龙的风水来的,说不定有‘大家伙’,那样我就可以召集黑子和老麻,在下地去‘玩玩’了。
这种排查很消耗耐心,首先我必须将照片放大,然后认真的看每一张照片上的碑文,因为有的照片上不止一个碑,所以每一张照片都需要慢慢地非常仔细的从右上角一点点开始找起,而又有很多碑文因为年代久远,上面字迹并不是很清楚,所以需要标记然后再缩小,记下它的位置改天再上去看,记录下的我用图片画笔在上面画上一个绿圈,有问题的我画一个红圈。
就这样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查看了7张照片,这时我听到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应该是李妈已经醒了,我瞟了一眼电脑右下角,发现已经快六点了,我赶紧把照片关了,随后点了一个网页,要是被李妈看见我在查看墓碑这种东西,指不定立刻就报警了。
第十四章 一张照片(下)
哒哒哒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就停了,李妈轻轻的叩了叩门通知我说不用去面试了,那小吴已经打电话给她,让我明早直接过去报道就行,说完这些,她便下楼去煮晚饭。
我长舒了一口,在电脑上刷起了帖子,原本是想看看是否有人曾来过这里,也许会留下一些什么信息之类的。
突然我发现其中一篇帖子的内容让我十分诧异,这其实是一篇网友求救的帖子,上面有截图,帖子的内容大致说的是,在闽侯县吉山村卫生所今日来接连有村民上门求诊,求诊的内容都是惊人的一致,所有的人都是脚上被咬了一个一个的血孔。
还在其中有一张伤口的图片,图片中,一条被扎满了针孔帮大小的血孔不断的往外淌水血,周围还有未干的血渍,那些小孔周围覆盖着一个硬币大小的红印,红印像是凸起小土包,而那血孔就位于凸起的正中央。
介绍说,被咬的时候没有丝毫感觉,等有感觉的时候就发现这条铺满红肿小包的‘血腿’,被问及是什么东西咬的,那些人都纷纷摇头道等发现的时候就只剩下这些可怕的血孔了。而问起到过哪里,都得到了惊人的一致的回答,就是在河里洗过脚。
起初并没有引起村民的注意只是以为被河里什么小虫咬了而已,回到家涂涂了药膏之后也并没有什么大碍。直到后来,有一个村民拖着两条血淋淋的脚,在路上拖出了两道长长的血印,那个村民被咬的十分严重,整个脚上都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甚至连大腿上都是。
一进诊所,整个人就倒了下去,估计是失血过多已经混过去了,倒下的同时手里丢出来一把同样血淋淋的虫子,这些虫子有的已经粘附在了那人的手上,一张绣花针般的嘴插进了手掌,肚子吸的浑圆,整个身子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状,整个手掌就像是挂满了一个个的‘血葡萄’。
当时医生被吓得几乎是瘫坐在了地上,那里只是个小小的卫生所,平时只是看点感冒发烧,那见过这阵仗,还好当时同样的患者多,帮忙拔了那晕倒老农手上的‘血串’又打了120这才把那严重失血的村民给送进了医院。
发帖人则是询问有谁知道这是什么虫子,该用什么方法消灭,会不会有传染疾病之类的问题。
后面还有一张是那虫子的附图,图片上的虫子像是一个干煸的黄色透明的气球,只有指甲盖那么大,身体背上靠近头部的地方有一圈像波浪一样的黑色纹路,长有四对脚,每一只脚都有身体的两倍长,还有一根长长的吸管嘴巴。
文章到这里便结束了,没了后文,帖子几乎没有回复。零星的几条回复全是“虫子好恶心。”“坐等答案。”“求科普。”之类的无聊回复。我看了下帖子的日期是2008年8月9日,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应该在关注奥运会。
这个帖子之所以吸引到我,并不是内容,而是这只虫子的照片,因为这种虫子我见过,并且这不是虫子正常的样子,应该是吸过血还未消化就被弄死了,之后把血洗干净了再拍的。
这种虫子是老麻告诉我的,这不是地上的虫子,而是墓中的虫子,这种虫叫做‘尸蜱’。在一般情况下,这种虫子平时就像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金属贴片,整个身体盖着一层黑灰色,静止的时候如果你不仔细看还以为它就是一小片泥块。
这种虫子生命力非常可怕,可以在休眠中几百年不进食。但只要有血可以吸,就会吸到身体几乎一戳就爆的状态,而那它们的身体、脚已经嘴巴都会随着吸血的越来越多,身体涨的越来越大,腿就会一节一节的增长,嘴巴也会一节节的越来越长,以配合逐渐涨大的身子。
而这种虫子一旦丢进水里,就会变成无色透明,只有头部可以看到一个小黑点,而且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这虫子究竟要不要呼吸,因为不管怎么水淹土埋都不会死。
老麻还告诉我说,这种虫子非常麻烦,一旦被咬只能从那虫子的嘴巴周围把虫子连肉一起挖掉,否则那虫子一碰嘴巴就断了,而段了的嘴还是会往血管里钻,随时可能威胁到性命。
不过奇怪的是,这吉山村怎么会出现‘尸蜱’呢?随后我一查地图,就知道原因了,在吉山村前头有一条河流,这条河的源头是后福村,从后福村往外一直延伸到吉山村,最后汇入濑江。
也就是说,这‘尸蜱’很有可能是从后福村这里流出去的,可是为什么后福村又没有接到过这种事件的发生呢呢?后福村这里也有一个卫生所,我想明天去问问就明白了。
看完这条新闻,我感觉后福村这里可能还有很多我还不知道的东西,要完全了解这些东西,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老麻曾经说过:你想要知道一个地方有没有‘大盘’(我们平时聊天的时候,就把墓比作‘盘’,‘大盘’就和‘大墓’一个意思。),首先要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一个完整的传说,如果有,那这个地方就很有可能落有大盘;其次,如果这里还有一些连当地人都弄不明的的事情发生,那就说明盘子里有危险;如果这里不仅有发生过这些事儿,而且有闻风而来的土撩子,而这些人要是被描述成再也没有出现了,那说为这是一个极凶的盘子,一般人千万别去碰,否则...必!死!
现在综合我所遇到和见到的一些事情,我隐约觉得后福村可能真的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盘子’,而且这个‘盘子’还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想到这里我就有一股莫名的兴奋,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把老麻和黑子叫来的冲动。
不过现在还不行,我这人做事儿,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是不会集结任何势力,我现在只是处于猜测阶段,在还没有发现更多可以证明这里确实有大盘之前,我是不会把现在正在度假的两个人喊来,一起没头没脑的找。
事情有点眉目了,我更有干劲了,立刻又翻出那些照片开始查看,接来下查第8张,8是个吉利数字,果然一切都顺利进行,在我查看往上面所有的碑文之后,又把它缩小到原来的准备关闭。
突然,在我滑动的滑鼠的过程中,我好像瞥见了一个什么东西,但手已经习惯性的把图片缩小到原来大小并熟练的点击了右上角的关闭。
而在关闭的那一霎那,黑影又在我眼前闪了一下。不对,应该是说在照片上闪了一下,因为照片已经关闭,那个影子一闪就过去,这种感觉就像,我在一张图上偶然看见一个东西,那个东西非常熟悉,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了,再回到原来的地方找又怎么都找不到的这样一种感觉。
我急忙又将那张照片点开,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可是画面上什么也没有,我依稀记得那个影子是在照片的右侧的一棵树上闪了一下,可我反复检查那些树,怎么没没有发现。
就在我仔细研究了半个小时之后准备放弃,我想可能是我眼睛太过疲劳出现叠影的缘故,这种感觉人常常会有,比如说你在一个地方看书上的彩页或者是人物久了之后,在看其他地方或是其他场景的时候,在眨眼过程会看见书本上图画的黑影。
这其实是一种人眼欺骗现象,人的眼睛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器官,它会对一些图片之类的产生一种短暂的记忆网膜,在你的视线转移的时候,这种记忆网膜就会把你先前看到的东西,印在你的眼前,但事实上那只是一个模糊的不存在的影子。
现在网络上有很多运用这类原理制作的幻觉图,我就时常找一些出来玩,有的时候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我想可能刚才也是因为这个,因为之前看了许久的‘尸蜱’上那些血腥的影子,也许是之前的网膜记忆所导致的。
这时李妈,也在喊吃饭了,所以我匆忙的把图片又关了。“啪”,鼠标一点,照片关闭前先是顿了一下,屏幕亮了一下,这次我清楚的看见了,照片的右边树上,有一个...人影!
是一个清楚的人影,我敢十分确定这次绝对不是幻觉,此时我心里有点发毛,怎么可能!大早上,有一个人影在树上!难道和我一样?也是来勘查的?谁他娘的会和我一样无聊?
照片名字上有显示拍摄时间,这个我没有删除,这张照片是早上8点21分拍摄的,那个时候村里并没有人活动,肯定不是村民,难道真的是和我一样爬上树来勘查的?
于是我再次点开那张照片,可奇怪的是,照片上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啊!我有一种快疯了的感觉,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清楚的看见了,在右边中间位置,是一棵松树的中间,可现在照片上分明只有一块黑漆漆的阴影,其它什么都没有,就连我把它放到最大,也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真见鬼了?我心里犯着嘀咕,突然我想起来,在照片关闭的时候屏幕闪了一下:‘亮度!难道是亮度的缘故?’
我打开小心地photoshop(图片处理软件),然后把照片拖进了工具栏,怀着忐忑我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调高照片的亮度,此时右边的黑色阴影开始慢慢地亮了起来,显现出了一个比周围更黑的黑色轮廓。
由于并不是非常清晰,我只能依靠这个阴影急加上自己的判断来大概描述我所看见的这个人影。
我看见的似乎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两肩的长发一直挂到了胸前,整个脸部位置一片漆黑,不管我怎么调都看不清楚脸的轮廓,就好像这个头只有头发一般,其余部分都是空洞洞的,而整个下身又包裹在黑斗篷里,但可以清楚的看见脚步没有任何支撑,整个就是一个悬...空...的...人!
第十五章 照片上的影子
更确切的来说,这并不是一个人,因为从头到脚除了头发和披在外面的一身乌黑的斗篷之外,再看不见任何有关于人的细节,如果这是换做在小区阳台这种地方,我一定会认为这只是一顶假发下面挂着一个床单。
由于这块区域的光线是我现在才调亮的,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所以相机的收光的效果并不好。我整颗心感觉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强压住心中的恐惧我继续把这块区域放大,想看看能不能哪怕看到一点他脚下的支撑物,我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一遍又一遍的扫过这个漆黑的阴影。突然!我右边肩膀感觉一沉,我瞥了一眼,发现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卧槽!”我条件反射的大叫了一声,整个人蹭的一下从电脑前蹦了起来,迅速后退了几步把被死死的贴了墙上,就听见一声骨头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动,整个人都懵了。
我摸着撞得生疼的脑袋,回头瞄了一眼,结果发现李妈脸色苍白的坐在床边,大口的喘着气,一只手不断在抚着胸口顺气
‘糟糕!’此时我的心正剧烈跳动,耳边不断回响这砰砰的心跳声,我深吸了一口,调整了一下。紧走到李妈身边坐了下来,帮她拍了拍背:“李妈,您怎么上来了,没吓到您吧。”
“小...小影啊,你...你...这是...干嘛呢?”李妈声音变得有些虚弱,整个气也没有顺过来,我赶紧又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李妈喝过水,这才有些好转道:“我喊了你几句你都没反应,我这上来看看,才拍你一下,哪知道你这么大反应。”
“不好意思,李妈。”我此刻真的是尴尬到了极点,可能是由于自己刚才太过于专注看那张照片,以至于李妈在楼下喊了几句我没有听见,她估计是以为我把房门锁了所以没有听到,这才上来看看。
“你看什么呢?我刚看你屏幕黑漆漆,瞎看什么?没把你吓着吧?”李妈缓过了之后,反而担心起我来。
还好刚才,图片放到了最大,现在只能看到局部的一块黑影,要是被李妈看见满屏幕墓碑,我估计被吓到的就不是我了,我心里想着但还是用身体挡了挡屏幕一边回道:“没事儿,朋友传来的照片让我帮他检查一下,我这正看得入神呢,没听见您进来,真对不起。”
“好啦,好啦,你们这些小年轻,就爱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吧,我们吃饭去,李妈可是煮了好吃的。”李妈笑着起身,一边把我往楼下赶,我搀着李妈,一起下了楼。
下了楼,李妈果然又煮了一桌子的菜,我扫了一眼菜肴是挺丰富的,可我还在回想刚才那一幕,神还没有回过来,吃饭的时候,我基本就是抱着碗发呆。
李妈倒是问了好几次,是不是菜不合胃口,不过好像我也没有怎么听见,只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不是,接着继续发呆。
突然我想起来一件事儿,我有一个朋友是专业做图形处理,我想只要把照片交给他,让他进行局部高清调光处理,应该就能看清楚那种照片上的人了。
这是一种线性光源的调节方式,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个,不过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黑人照,我们常看见一些黑人的合照不能完全看清楚照片上的人,这也是因为光线太暗所以曝光出来之后也是一片模糊的五官,甚至是只剩一张黝黑的脸,这就需要这种局部调节处理。
调节过后就可以看清楚照片上人物的眼耳口鼻了,想到这里不免胃口大开,连扒了几口饭。
李妈看我开始吃饭了,脸上的也露出了笑脸,连忙说道:“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了,喝点汤。”说着还要起身帮我盛汤,估计她一定在想,我之前是不是被吓傻了。
吃过饭,帮李妈把桌子收拾完了之后,我和李妈打了声招呼,说明天要去公司报道的话我有很多东西要整理,整理完我就睡觉了,顺便让她不用晚上给我煮汤之类的。
李妈诶了一声,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答应了,为了防止李妈再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我进屋之后就先把门关上,在门后放了一把塑料椅子,这样李妈进来我就能听见了。
关上门,我立刻坐到电脑面前,把这张照片打包到邮件里发给了我的那位朋友,这人叫‘陈小丢’,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之前老是和我吹嘘自己的技术有多牛逼,这次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邮件发出去之后,我面对着电脑激动得脚不停的抖,那张阴影之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不到五分钟,我就听见叮咚一声的邮件信息提示音,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邮件。
小丢已经把照片处理好了,还附带了几个问题,说让我以后别用这种照片吓他,还问我哪来这么邪门的照片,我想他一定是被那些墓碑吓了一跳。
也是,谁突然收到这么一张照片也会被吓到的,不过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我点开那张处理后的照片之后,我知道,被吓到的,是那个阴影部分...
图像处理之后,那块遮盖在脸部的阴影消失了,却而代之是一张狰狞的枯脸,脸上如树皮般的出现了龟裂,隐约可以看见两只几乎要从眼眶中爆出来眼睛,红色的眼睑外翻出来显得极其恐怖,下巴少了一大块,但牙齿依旧黏在牙槽上。
更为恐怖的是,那双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屏幕外你的,不管你从哪个方向看过去,都无法避开那双瞪得浑圆的眼睛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手心已经开始出汗,身体感觉一阵凉一阵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只觉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张照片的真实性。
虽然和老麻、黑子下过苗墓,也见过不少这类诡异,可这一次是自己独自面对这种东西,心里多少有些忌惮,心想要是现在老麻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够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我对这个未知的不知道该叫人还是什么的一无所知,心里多少会有些害怕。
我记得上次老麻留给了我一个邮箱,我把照片打包之后发送到那个邮箱上,希望他回国之后能够立刻回复我。(后来,我等了足足5个月,他才回复了这封邮件。)
我把这张照片反复的观察,还发现了另一个细节,这个长发怪脸的‘人’非常像之前苗墓中看见的一种叫做‘养尸’的苗疆蛊术。
因为我发现,在它的脖子上有一根用来绑尸气的红绳,老麻说,那是用来绑住人的最后一口真气的绳子,只有有了这口气,尸才能动,绳子一段,气一跑,尸体就软了。
可是,这苗疆的蛊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也许是我想多了,我觉得或许是自己只见过这一种情况,所以才会把所有的相似的东西都往这方面靠拢的缘故。
我已经越来越希望老麻早点出现了,于是我又加发了几封邮件,幻象着他能够听见邮件的提示音,立刻回复我,可我发现我想多了,老麻的邮箱没有任何响动。
之后我又看了几遍照片,没有发现更多东西,眼睛也开始有些疲劳了,于是我关上了电脑,然后上床躺着,看来我说的话奏效了,李妈没有出现。
闭上眼睛,脑袋里不断的回忆起那张狰狞的脸,那个突兀的眼神一遍一遍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怎么挥都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