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未婚妻
电影《阿甘正传》中傻子阿甘说过:人生就像是一盒巧克力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会是什么味道
其实我的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呢 从大山走到都市 我经历了全世界上最严酷的考试 从都市走向成功 我又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跌宕起伏 然而现在尽管我表面上风光无限 可是内里 我去是败絮其中 离开夏婉玉 离开我的这些关系 我依旧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失败者
在现实中 我不知道孙晓青的这次回來 如果我知道 我想或许我会狠心抛下夏婉玉 和孙晓青一起去意大利 去做一个人生的失败者 去和她简简单单的生活一辈子 可是这一切 都不是现实
我依旧像《阿甘正传》中的那只羽毛一样 漂泊在天地间 经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之后 或许我才能找到最终的归宿
其实我知道 孙晓青即便是沒有在机场遇到我 即便是到了上海 她也不会见我
绝不会
……
苏东坡总是一个贱人 我曾经被阿甘正传中的‘巧克力’台词征服 而这个贱人却反驳我说:“人生就像是一盒巧克力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能不能尝到狗屎味道 ”
我离开之后 这家伙果然尝到了狗屎味道的巧克力
当时苏东坡从机场出來 刚到停车场就发现自己的车竟然正在被一群jǐng察拖走 苏东坡当时就震惊了 这辆车好歹也算是特权车 尽管是退休老领导的 但是在首都这地界上 一辆能出入人民大会堂的奥迪a6 绝对是身份的象征 难道这群jǐng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拖他的车
当然 最重要的是 这辆车是他租的 这要是让jǐng察给拖了
他得赔钱啊
苏东坡当即冲上前 威武霸气狂拽酷炫**的喊了一声:“住手 ”
结果……
结果他吃了一张jǐng察两千块的罚单 jǐng察也沒说理由 丢下罚单让他赶紧交钱 不然车不还给他 苏东坡既苦逼又郁闷 让他沒想到的是 他跟着jǐng察到了交管局交罚单 结果又被勒令交一笔十万块左右不知道名字的费用 当时苏东坡就郁闷了 你们玩我呢 我啥事儿都沒犯 你们就讹我十万块
想钱想疯了
苏东坡气愤无比的吼叫道:“不叫 老子绝对不叫 ”
他大吵大闹 交jǐng队的人也不理他 他吼了一阵儿 自己感觉烦躁 就准备找人整整这几个jǐng察 让他们狗眼看人低
结果……
好 结果他打了几十个电话 终于找到了一个算是领导的交通队大队长 队长也沒给他面子 将他的车还给他 而是说了一句别有深意的:“您这两天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 想想您得罪过哪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苏东坡摩挲着下巴思考起來 他这几天得罪的人挺多的 但是能通过官方手段來拖车的 真沒两个 而且还是在首都这地界上 苏东坡想了半天 也沒整明白到底是谁
难道是整自己父亲的那帮人
不可能啊
他们拖自己的车沒道理 自己都准备和他们坐下來谈判了 这时候再出yīn招 可真有点下作
猛然间苏东坡想起了一个酒红sè的嘴唇 他愤怒又无助的大叫道:“一定是她 ”
“沈瑞芬 ”苏东坡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
他赶紧回到酒店房间里 翻箱倒柜找出了那张名片 然后骂骂咧咧说:“妈的 一定是这娘们 ”
话刚出口 苏东坡就不由有些斟酌 难道这娘们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如果是的话 这事儿就实在有点稀奇 随便碰到一个人 就是大人物 那这首都城还能活了不 出门买个油条就能碰到三局长儿子 可是他的车的确是被拖了 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车 要是真弄不出來 他最低要赔几百万啊
抱着怀疑的态度 他联系了一下这个女人
电话刚通 就听到这女人冷冰冰的声音:“喂 ”
“我是那个奥迪车主 ”苏东坡说
他刚说完 那个名片上叫沈瑞芬的女人就说:“交jǐng已经通知你了 十万块钱交了就可以领走车 别在给我打电话 对了 你晚交一天 就会多一千块钱的停车费 ”
说完 电话断了
苏东坡怔在原地 怒骂一声:“我草你 ”
旋即他想了想那个冷冰冰的面孔 不禁有些兴趣阑珊的说:“就你这熊样 躺在床上也就是一块肉 草起來都不爽 ”
尽管他嘴上骂出了快感 但是他还是得将这十万块钱交了
交了钱 领回來车 苏东坡也算是尝到了一块狗屎味的巧克力
将车退了 房退了
**丝坡沒舍得买飞机票 和自己开车回东北 而是买了一张到大连的火车票 坐着火车 吻着满车厢的臭脚丫子味儿 回了东北 用他的话说 这年头开车來回跑 就等同于坐飞机 当然 我不知道他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他的车放在停车场里 一天一百块的停车费 和一次几百的油钱 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个更贵
当然 如果那个停车位是他家的 的确是坐火车更便宜
……
如果让苏东坡自己想 他这次回东北 场面必须是本山大叔小品中说的那样 锣鼓喧天 鞭炮齐鸣 人山人海 红旗招展 毕竟 他好歹也办成了一件大事不是 结果……
他到了大连火车站后 果断又吃了一颗狗屎巧克力
出了火车站 连个毛人影都沒有看到
他给小果儿打电话 让小果儿派车來 结果小果儿却说沒空 苏东坡就纳闷了 平常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老妹儿怎么会沒空呢 他很气愤 暗骂一群混蛋 可是他还是得一个人带着行李出火车站坐车回家 不管是那里的火车站 都是鱼龙混杂的 他刚走出火车站 迎面就碰到一个戴眼镜的人 他还沒说话 这个人就让他赔钱
而周围也都围过來几个人高马大的东北爷们 都大声嚷嚷着赔钱
碰瓷
这是苏东坡的第一反应 可是让他憋屈的是 这伙人都人高马大的 而且看起來都是练家子 最重要的是人家人多啊 十几个人 他尽管是个特种兵 但是他又沒枪 即便是他在厉害 也架不住人家人多 像那种一个人战十几个的场面 估计也就出现在电影和小说中
沒办法 土豪坡只能再吃一块狗屎巧克力
赔了人家五百块钱
然后又图便宜在火车站坐黑车回家 结果到了家门口之后 又被黑车司机讹诈了几十块钱 苏东坡有苦难言 那黑车司机膀大腰圆 身高至少一米九零 肌肉结实 块头很足 估计一拳下去 他脑袋都能砸出个深坑 他十分苦逼的拿钱给黑车司机 并且腆着脸笑了笑说:“哥哥 你真是厚道人 ”
终于到家了 苏东坡百感交集
结果更大的狗屎巧克力还等着他來吃呢
他进了山门 原本想着來辆车将他带上去 毕竟从山下走上去要有好几公里 实在有点远 结果竟然跟火车站时如出一辙 沒人有空 苏东坡怒骂了一声我草 然后自己走到山上
当到了山头上时 苏东坡顿时眼泪哗哗的
心想这帮人还真能整景儿 老妈老妹 我爱你们
只见在他的眼前 有着一条红地毯 然后远方是布置隆重的宴会现场 在房子的大厅中 满是飘香的食物 姬妖媚和小果儿一人穿着一条迤逦长裙 姬妖媚漂亮诱人 小果儿清纯可爱 这厮顿时啥怨言都沒有了 先苦后甜嘛 看來老妈和老妹也是知道自己在外面很辛苦的
苏东坡偷偷拭掉眼角的翔 大步流星走上去 准备出任ceo 走上人生的巅峰
结果……
他狠狠的吃了一盒狗屎味巧克力
原本想象中的喝彩和掌声香槟都沒有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到大厅里 然后也沒人注意风尘仆仆的他 他暗骂一声尼玛 不是欢迎老子的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 这时从楼上下來一个身着大红sè长裙的女人 苏东坡定睛一看 心头巨惊 这他妈怎么回事
只见从楼上下來的 就是昨天让他赔钱的女人沈瑞芬
随着沈瑞芬从楼上走下來 一群人飞飞鼓掌喝彩 香槟开了一瓶又一瓶 小果儿亲切的走上去说:“沈姐姐累不累 ”
“尼玛 又他妈忽略老子 ”苏东坡蜷缩在角落的地上 恶狠狠的画圈圈诅咒沈瑞芬
宴会继续 姬妖媚看到苏东坡回來之后 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回來了 ”
他说了一声:“嗯 ”
然后他老娘就不再理他 小果儿更是全程陪在沈瑞芬的身边 苏东坡十分苦逼的诅咒着这个漂亮娘们 既然能來自己家里 还为毛让自己赔钱 草
宴会上來的都是大连的名流以及苏氏企业的高层领导 这些人苏东坡都不认识 苏东坡也不想认识 他就是在郁闷今儿个的遭遇 这帮孙子 简直太气人了 宴会继续往下看 苏东坡一口一口的吃着好吃的 不过怎么吃 都感觉那么像狗屎味儿的巧克力
一直等到宴会即将结束时 姬妖媚带着沈瑞芬公开介绍:“这是我们东坡的未婚妻 沈瑞芬 ”
未婚妻
靠 靠 靠
苏东坡震惊了 自己啥时候该娶媳妇了
而在宴会现场的沈瑞芬则开始向大家问好 可是苏东坡却无心去听 他现在只想知道 这女人啥时候成自己的未婚妻了
第三百零九章:你和高帅不沾边
“yīn谋 这一定是一个yīn谋 ”
苏东坡盯着沈瑞芬那酒红sè的嘴唇缓缓说道
如果这妞成了他的媳妇 那他绝对要玩完 毕竟那天出车祸的时候 这妞将他的放浪行径尽收眼底 这以后即便是想伪装都不行 再说了 这世界上那有那么多的巧合 随随便便碰到一个漂亮女人 都能成他的媳妇 两人之间一点感情基础都沒有的好不好
苏东坡yīn沉着脸 想冲上去反驳
可是姬妖媚无意间的一瞥 让他什么怨气都沒有
自己这老娘 实在忒狠
苏东坡只能蹲在角落里 连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终于明白为毛今天小果儿和家里的人都沒功夫去管他了
看來沈瑞芬也是今天到的大连 今天这宴会不用说就是为了介绍沈瑞芬开的
在宴会上 姬妖媚还宣布了一条消息
那就是苏氏企业要融资上市 预计上市后苏氏家族占有股份在百分之四十左右 其旗下的几个子品牌企业也要登陆纳斯达克或者纽交所 这无疑是比苏东坡有一个未婚妻更劲爆的消息 可是更劲爆的是姬妖媚随着这件事情就说要将上市的事宜交给沈瑞芬去做
顿时现场的人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沈瑞芬是苏东坡的未婚妻
交给沈瑞芬 也就等同于将整个企业交给苏东坡
这样以來 现场的人顿时明白
原來苏氏王朝要改朝换代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 整个东北三省全部都震惊无比 不过这仅限于那些消息不灵通的人 真正的明眼人在苏叶入狱之前就看出苏氏企业要改朝换代 而这之后 以前一直很少有消息传出的苏叶儿子也成了焦点人物 关于苏东坡的资料和经历传的神乎其神 有说苏东坡在华尔街干过一段时间 有说苏东坡一直都旅居海外 还有人说苏东坡加入美籍
实际上 这货就是一个从小到大都沒过过宽裕rì子的穷**丝 原本还有人不信 毕竟这可是苏叶的儿子啊 中国最顶级的富二代 不开跑车嫩.模草明星 对得起这富二代的身份吗 结果等苏东坡在众人面前亮相之后 眼小鼻塌体重一百八 笑起來怎么看怎么一股乡土味儿
这回这群人才明白 东北王爷苏叶的儿子真他么是个**丝
而随之 有关于苏东坡的消息也被人搜罗出來
从小在黑龙江某小学读书 上高中的时候追过一个校花 然后又考入上海某座三流野鸡院校 再然后入伍参军 他目前这一生 唯一值得说道的 恐怕也就是加入雄鹰特种大队 他的简历传出來 顿时有些人就断言苏叶的企业王朝要崩塌
可是很快又有一个关于沈瑞芬的消息传出
谣传 沈瑞芬是京城某红三代家里的闺女 从小在英国读书 后來游历世界 在新加坡香港纽约等世界上七八个金融城市工作过 來东北之前 正在京城做一个非常巨大的项目 事实上 这个谣传**不离十 这些事情沈瑞芬也都的确经历过 比如说她的小学是在英国皇家学院读的
但是她却不是一个红三代 她是姬妖媚收养的孤女 一直寄养在英国 或者也可以说是姬妖媚给苏东坡准备的童养媳 不过他们两个从來沒有见过面 甚至苏东坡连听都沒有听说过沈瑞芬
沈瑞芬的资料传出之后 那些断言苏氏企业王朝要崩塌的人纷纷表示沈瑞芬将是一匹黑马 苏氏企业或许还有被挽回的希望
这些风言风语让苏东坡十分头疼 可是更让苏东坡头疼的还是沈瑞芬 姬妖媚给他下了个命令 两年内必须让沈瑞芬产下孩子 让人怀孕这种事苏东坡沒少做过 但是让沈瑞芬怀孕 苏东坡还是十分不情愿的 首先他就不喜欢沈瑞芬
尽管这妞漂亮 年龄也跟他同岁 但是他总感觉这妞太冷淡 她还是喜欢像陈袅婷这样的妞 尽管他知道陈袅婷不会鸟他 但是找一个同类型的妞应该也不难
不过这种想法他也只敢想想而已 毕竟老娘姬妖媚的命令下了 他要是不照着做 那就是死路一条 他可不想被老娘脱的只剩下一个裤衩吊在山后面的那可大榕树上面
说到底 还是苏东坡到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娶了沈瑞芬当王妃 而且必须要快
姬妖媚给他们俩的rì子是三月一rì 苏东坡有心反对 可是以他窝囊的xìng子 还真不敢反对 而沈瑞芬则对姬妖媚百依百顺 整的跟个贤妻良母一样 但是这妞对苏东坡 还真沒好脸
苏东坡给我打电话 问我该怎么办
他要不要逃婚
我反问他一句:“你要是不想要你们家那么多钱 你可以逃婚 到时候钱全给了小果儿和沈瑞芬 我看你怎么办 ”
顿时 苏东坡苦逼了
其实我知道这厮心里面也沒苦逼到哪儿去 这年头男人娶媳妇能代表什么 有钱男人家里娶一个 外面养三个 苏东坡又不是沒钱 只要他跟沈瑞芬商量好 你在家里给我当王妃 我外面弄一堆妃嫔 你们互不干扰 咱们共同生活
苏东坡找了机会 将这个想法偷偷告诉沈瑞芬
结果……
结果沈瑞芬告诉了姬妖媚 然后姬妖媚斜睨一眼苏东坡 说:“你要是想被吊在榕树上 你只管这么做 ”
苏东坡痛定思痛 决定和沈瑞芬决一死战
于是 在大婚之前 他來到沈瑞芬的房间里 决定跟沈瑞芬好好商量商量 两人一起反对姬妖媚的暴政 当时沈瑞芬穿着一件红sè裙子 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脸 苏东坡來到后面看着她的背影 心道还蛮诱惑的
不过他可不会被这表面现象勾引 他义正言辞的说:“我们两个应该怎么谈谈 ”
沈瑞芬沒理他 他说:“你真的喜欢我 你要是真喜欢我 我沒啥话好说 咱俩一共见过一面 而且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沉不下心 有很多毛病 而且我还这么胖 你绝对不可能喜欢我 我看咱们两个干脆别结婚了 你要是惦记我家里的钱 我可以让你做董事长 我当个董事就成 好不 ”
沈瑞芬依旧沒理他
这家伙依旧苦口婆心的说:“瑞芬呀 你想想 两个沒见过面的男女刚见面就结婚 我们都不了解彼此 要是婚后你不喜欢我 我也不喜欢你 那该怎么办 我总不能让你独守空闺 你这么水灵 出去嫁给谁不好 ”
沈瑞芬依旧沒说话
苏东坡依旧在劝
过了一会儿 沈瑞芬沒來由來一句:“听说在上海的杨思思要开第五家分店 她的女儿好像也快要上小学了 ”
苏东坡眉头一皱 然后看到沈瑞芬转过脸看了看他说:“我三岁时的雪夜 一伙人闯进我的家里 将我爸妈杀死 举着要将我从八楼丢下去 雪花落在我的头上 我低头看八楼下面的景物 一切都是一个小黑点 我在哭 那伙人却不管不顾 这个时候 你妈妈突然出现 将我从他们的手中救下 那是一个瑞雪年 你妈妈给我改了名字叫瑞芬 寓意瑞雪芬芳 她将我送往英国 在临行之前 他让我见了一次你 告诉我以后要嫁给你 做你的媳妇 所以从小到大 我都知道我是某个人的童养媳 沒什么身份地位 只能努力学习 将來多给他做些事情 生两个孩子 ”
苏东坡怔在原地 第一次感觉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
他失声的问:“那杀了父母的那伙人呢 ”
“死了 ”沈瑞芬冷淡的说
“死了 ”苏东坡疑惑问
“全死了 ”沈瑞芬面无表情 似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 说:“对了 那个将我举着伸到八层楼窗外的那个男人 别人都叫他乔四爷 ”
苏东坡感觉到有些窒息 他们家是怎么上位的 他清楚的很 东北九十年代也就那几个出名的大混子 那场风波几乎将所有的人都弄的丢了脑袋 但是唯有父亲脱颖而出成了大佬 而后一路高歌猛进 在短短二十年间 几乎称霸整个东北
沈瑞芬转过身继续整理自己的脸 不冷不淡的说:“我不喜欢你 但是我会嫁给你 ”
苏东坡感觉到有些无奈 他何尝喜欢这个奇怪的女人呢
尽管她的身世很特殊 但是毕竟娶媳妇还是娶一个普通的女人好 太特殊的人往往都合不來 苏东坡看了看沈瑞芬的背影 斟酌了一下想 是不是可以和她商量以后两人只结婚 井水不犯河水呢 自己出去华天就爱 她在家给自己生孩子
不过他也只能这么想想 因为沈瑞芬说:“你妈妈想将你吊在后面的榕树上好久了 ”
“这老娘们儿 ”苏东坡翻了个白眼
在第二天苏东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他对我说:“老四啊 我这人生 不用猜都知道下一颗就是狗屎味儿的巧克力 别人只吃了一颗 我是吃了整整一箱 他娘的 沒见过像我这么憋屈的高富帅 ”
“你和高帅不沾边 ”我这么回答他
“我cāo你大爷 ”苏东坡怒骂
注:有关‘狗屎味儿巧克力的解释’ 在美国巧克力通常有十二快或二十四块,每个都有不同的包装和口味形状和颜sè,以前沒有标志 只能拆开放在嘴里,品尝之后才知道个中滋味 所以苏东坡说自己吃到狗屎味儿的巧克力 其实是说他的人生遭遇不好 就跟出门一坨一坨的连续踩狗屎是一个道理的
第三百一十章:对不起
人这一生 自打娘胎起 有一些事情就是注定的
姬妖媚给苏东坡培养了一个合格的童养媳 苏东坡不能拒绝 也不能反对 只能顺从 娶沈瑞芬并不是要他xìng命的难事 再说了他要是敢不娶 估计他老娘也敢将他吊在他家后面的榕树上 用皮鞭抽他 当然 最重要的是不娶沈瑞芬 他拿不到这数以百亿计的家产
所以苏东坡别无他选 只能娶
结婚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人生中的大事 若是普通人 不准备个四五个月 难以结婚 光是來回的聘礼以及礼法 就能让小两口头疼半天 但是对于身处高位的人來说 结婚只不过是一个仪式 只要有钱 任何事情都不用自己去准备 将钱交给专门做婚礼的礼仪公司 从头到尾办的绝对有声有sè
不管是要奢华型的婚礼 还是要西方的圣洁 以及中国古典婚礼的厚重 礼仪公司都能满足 所以苏东坡眼看沒了办法只能顺从之后 就每天在家里悠闲的等着三月一号的到來
这厮还不忘通知我们几个 该过去的赶紧过去 到时候我们都当伴郎 好好给他风光风光 给我他电话的时候 这厮还贱笑着说:“老四啊 你个孙猴子终究还是逃不过我如來佛的手掌心 让你不跟着我回大连 这下不还要屁颠屁颠的过來 ”
“cāo你大爷 ”我骂他
一番打屁之后 苏东坡嘱咐我:“到时候带着弟妹一起來 我老娘叮嘱的 ”
既然苏东坡都这么说了 我只能点头答应
……
上次从首都回來之后 我将带回來的烤鸭给王颖丽送去 又给她包了东北饺子 她才心满意足的说我还算又良心 对于那天在电话里的小诱惑 我们两个都选择沉默不语 在她家里待了三个多小时 这才回家
夏婉玉已经得知我要回來的消息 和我在王颖丽家里做的如出一辙 她也给我包了饺子 夏婉玉并不太会做饭 饺子是她和张玲一起包的 吃起來也不如我做的好吃 不过我并沒有说什么 女人愿意给你做饭 那就是爱你 要是再挑三拣四 那就是不识好歹
吃饭时简单跟夏婉玉说了这次事情的经过 夏婉玉也并沒有说什么 只是叮嘱我以后可以多和苏东坡來往來往 我也询问她 我不在家这段时间 夏天怎么样 夏婉玉只说了一句夏天挺乖的 而且饭量见长 一顿饭能喝一瓶nǎi了
我笑了笑说了一句 挺不错的
夏婉玉的母rǔ很充裕 夏天刚出生的时候都是喝的她的母rǔ 稍稍大了一些之后 她就用一种非常细的麦片混合nǎi粉再搭配少量母rǔ喂给夏天喝 她说这样有营养 夏天是十二月十二号出生的 到二月十二号时 体格竟比普通两个月的婴儿大上三分之一
而且容貌也渐渐凸显出來 一双大眼睛活灵活现的
他也不闹人 只需要定时喂他喝nǎi就可以 在加上夏婉玉和张玲的联洋照顾 总得來说 养夏天还真沒费多大功夫 我回來的当天晚上 张玲将夏天抱过去和她一起睡 我知道她是在给我和夏婉玉私人空间 吃过饭后 夏婉玉去洗澡 看着她走进浴室 我也脱掉衣服转身走进去
夏婉玉并沒有惊讶 我走上去抱着她 淋浴洒在我们两个身上 我们两个激吻在一起 她的舌头伸到我的嘴里 主动将自己口中的津液渡给我 她靠着墙 双腿环住我的腰 双手死死抱着我的脖子 她趴在我耳边 在我耳旁轻声嘤咛着
过后我们两个一起洗了个澡 夏婉玉比我洗的快 她洗完之后对我说:“我出去等你 ”
我点了点头 躺在宽大的浴室里 闭着眼睛
高温的洗澡水让我浑身上下又出了一层汗水 不知为什么 我突然想起孙晓青 我们两个也曾经在那栋两居室的浴室里洗澡 在一起恩爱 我赶紧摇了摇头 驱散脑海中的影子 我坐在浴缸里 怔怔出神的看着水面中的自己
为什么我回到夏婉玉的身边 却还会想孙晓青 我很害怕 我怕夏婉玉发现
……
我洗过澡穿上浴袍出來时 夏婉玉怔躺在床上 房间里面放着轻缓的英文歌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诱人的香味 我走过去掀开被子才发现夏婉玉身上穿着一套黑sè的连体黑丝 上身只有一个半杯托的小bra 将她那两个因为生过孩子愈发显得傲娇的大馒头衬托的格外宏大
我躺在她身边 她转过身趴在我的身上 主动吻我 这一次 她十分狂野 整个房间里都是她很嘹亮的声音 她坐在我身上 咬着嘴唇 嘴角有一丝口水 我也被她的热情点燃 和她共度**
等到梅开二度之后 夏婉玉身上那套连体丝袜已经全部被浸湿 黏黏的 她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丢到一旁 躺在我怀里 脸蛋红扑扑的
我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放得开 ”
夏婉玉沒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累了 早点休息 ”
看着她前后的转变 我心头产生一丝疑惑 难道她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我不敢想下去 因为这几天我对孙晓青的思念 让我有很深的负罪感 我能狠下心去做陈世美抛弃夏婉玉 但是我并不是一个真的陈世美 或许……
我是说或许
或许孙晓青死了呢
坐了一下午的飞机 又做了两次爱 渐渐感觉到很疲惫 慢慢沉入梦乡 我又做了一个怪梦 梦中 夏婉玉站在我的左手边 孙晓青站在我的后手边 她们两个分别转身离开 走了五十米之后 她们两个分别站定再转过身來 她们的脸已经模糊 我只听到她们的声音
我是跟孙晓青走 还是跟夏婉玉走
然后 夏婉玉的怀里抱着夏天 孙晓青的身边站着犇犇 孙晓青不说话 我只听到夏婉玉的声音 听到她在哭着叫我:“郝仁 郝仁 郝仁 ”
然后我就醒了 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夏婉玉的怀里 她的头发洒落在我的眼前 透过头发去看她 她满脸的惊慌 我瞪着眼睛 喘着粗气 夏婉玉过了一会儿才问我:“你做噩梦了 ”
我犹豫了一下 点了点头 夏婉玉抱着我 像是抱着夏天那样 让我钻到她的怀里 她对我说:“男人真是一个孩子 ”
我不知道自己说沒说梦话 但是夏婉玉却沒有再提过我做噩梦的事情 而我自己在经历过那天晚上的噩梦之后 就再也沒有做过噩梦 生活依旧很平淡 除了苏东坡要结婚的这件事情 姬妖媚想要夏婉玉去 夏婉玉也并沒有犹豫 她似乎也乐于交姬妖媚这个朋友 所以我只是跟她提一下 她就决定那天跟我一起去大连
张玲听了之后 也嚷嚷着要去
我也沒拒绝 张玲巧笑倩兮的说:“我给你们当保姆嘛 照顾小夏天 ”
张玲的话让我很羞愧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5002 仰起脸对张玲说:“其实你才最应该当小夏天的干妈 ”
张玲脸sè一红 而当天晚上 连续几天都沒有睡踏实的我 很奇怪的睡的十分安稳 并沒有做梦 也沒有害怕 醒过來的时候艳阳高照 夏婉玉坐在一旁梳理头发 她的头发很长 她习惯xìng的将头发盘在脑后 留下两缕垂在鬓边 看上去十分有女人味儿
我挠了挠脑袋 打了个哈欠
夏婉玉转过身看着我 问我:“醒了 ”
我点头
原本以为沒什么事 可是却听到夏婉玉轻声笑了笑说:“孙晓青真的有那么好吗 ”
仅仅是这一句话 就让我怔在原地
夏婉玉眼神冷冰冰的看着我:“以前我不如她 我承认 她对你好 可是现在 我也给你生过孩子 我也给你做了这么多事情 难道我还比不上她 郝仁 做人得有良心 我承认我以前陷害你不对 可是现在我这么对你 难道还不能留住你的心 至于让你每天晚上睡觉都叫她的名字吗 你知道吗 从我们两个在一起 从我怀着夏天 我就沒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
我张了张嘴巴 呆滞在原地
夏婉玉深吸了一口气 将眼睛中的泪水咽回去
她说:“我为你付出的够多了 爱情真的有一个限度 郝仁 你是不是也该想想自己的不是 别人都说我狠辣 都是我心肠不好 可是谁又能知道 和我每天共枕的男人 每晚上都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
震惊 震惊之后是怀疑 难道我从最开始睡觉时 就一直在叫孙晓青的名字 这个答案让我很匪夷所思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切 一点影子都沒有 我猛然想起在沈阳时那个东北女人说的话
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 我艰难的想象着 看着眼前坚强到流泪的夏婉玉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在生孩子前会对我说那番话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在上海 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可是砸的却不是我 而是夏婉玉 我冲过去 将她抱在怀里 默默说了一声:“对不起 ”
第三百一十一章:王后
夏婉玉眼睛里面噙着泪水,不过却并沒有流出來,她被我抱着,却不主动抱我,我努力将她抱在怀里,心中全部都是自责,
原來从最开始,我睡觉的时候一直都在叫孙晓青的名字,
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事实,却也是一个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睡梦中做的事情,醒來后又怎能记得呢,而夏婉玉现在说的这番话,则彻底的将我唤醒,原來从内心中,我一直都在想念着孙晓青,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将她藏在内心深处,到头來却发现她一直都充盈着我整座心房,
我和夏婉玉抱在一起,夏婉玉十分冷淡的对我说:“郝仁,我受够了,”
何尝不是呢,这一年多以來,我一直都在叫孙晓青的名字,即便是夏婉玉再大度,也不可能忍受一辈子,我松开她,看着她冷冰冰的眼睛,痛苦的闭上眼睛对她说:“谢谢你的忍耐,”
夏婉玉的眼睛中噙着泪水问我:“你是选择继续喊她的名字,还是想和我踏踏实实过rì子,”
“过rì子,”这个问題根本不用思考,不和夏婉玉过rì子,难道去寻找孙晓青,这实在不现实,在欧洲那两个月,已经让我放弃了一切幻想,我现在只想和夏婉玉踏踏实实的过rì子,
不去……
想孙晓青,
张玲推开房门,抱着衣着一新的夏天走进來,欢乐的说:“哎呀,夏姨,刚才夏天在啊啊的叫着,我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叫你,小家伙昨晚上太调皮了,又尿了我一床,哼哼,能尿床的小坏蛋,以后肯定是个欺负女生的小流氓,”
张玲一段话说完,才发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她看了看我和夏婉玉,张嘴问:“你俩怎么了,吵架,”
我和夏婉玉都沒说话,我们转过头去,不看她,
张玲绕过來走到我们跟前,颇有教育韵味的说:“你们都这么大的人,还吵架,有什么事情不能说说呀,真是的,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闹离婚,或者分居,你们都不许要夏天,我可不想让夏天成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张玲这一番话说的很激动,却让我和夏婉玉暂且放下了心中的事,夏婉玉将夏天抱在怀里对我说:“给夏天冲点nǎi去,他该饿了,”
我答应一声跑到厨房,
张玲的突然出现让我和夏婉玉并沒有在深究这件事情,我给夏天冲了一瓶nǎi,小家伙抱着nǎi瓶躺在夏婉玉怀里喝,我看着夏婉玉喂孩子的认真模样,下定决心不在多想任何沒有意义的事情,不需要对聪明的女人多说什么事情,我和夏婉玉都沒有再提这件事情,而我也偷偷拿了一个录音设备放在我的枕头底下,经过一晚上的录音之后,我第二天仔细检查,发现我睡觉的时候,并沒有再叫孙晓青的名字,
得知这个结果,我长舒一口气,
可是心中却有些奇怪的感觉,我不知这是福是祸,可是我正在学会渐渐遗忘,遗忘过去,遗忘孙晓青,
伤chūn悲秋不可取,我只能一天天的过下去,像当初那样,像一只小强一样,其实仔细想想,我也明白,夏婉玉所说的我每天都叫孙晓青的名字,多少有点夸大的成分,这可能也是她的一种手段,将我绑在她身上的手段,不过我知道,这种手段对我对她都有好处,
因为她是爱我的,
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爱我,毕竟当初她差点找人杀了我,而且为了成功,还出卖过我,
这个很尖锐的问題并沒有难倒夏婉玉,她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武则天上位前可杀自己的子女,可是在她成为皇帝之后,却纵容冯小宝的乖张跋扈,”
当初我是夏婉玉成功路上的绊脚石,而且当初我也的确沒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地方,后來在经历过她出卖时,我表现出的那种绝处逢生才算是真正让她对我刮目相看,她在国外发展事业的这几年,年龄心境也都随着事业慢慢成熟,感觉到自己想要结婚,想要生个孩子,所以就回国内,找到了还是一个**丝的我,
如果非要说,夏婉玉能够选择给我生一个孩子,多数也是在赌博,赌博我能不能成功,能不能配得上她,一个天才的培养,需要付出与之以后能达到成就更高的代价,而一个成功者的塑造,则也是如此,不过她这么做并不会损失什么,因为她的事业依旧是自己的,
不过仔细一想,其实她已经损失了一份感情,
……
和夏婉玉不一样的是,王颖丽和我之间的关系则要纯洁的多,说纯洁,那是因为我们两个并沒有任何实质xìng关系,我们也都很有默契的点到即止,比如说那次在车内的激吻和暗香,说白了,如果王颖丽真的想和我发生关系,当时一定能做些什么,
可是她选择了离开,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如果我们两个真做了那什么,那她我以及夏婉玉之间的关系,将再度陷入难解难分的地步,当初她们为了张青石的财产,斗的难解难分,尽管后來随着夏婉玉的出国她们也都尽释前嫌,但是如果此时我要是想脚踏两只船,
那死的最惨的不是王颖丽,而是我,
所以王颖丽很聪明的选择点到即止,
但是一个女人,马上都要到四张,
身边却沒有一个能够陪着或者照顾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孤寂,我原本以为王颖丽一定会在这两年里生一个孩子,可是我却沒想到,王颖丽的动作比我想象中要快许多,而且也让我匪夷所思许多,她并沒有选择找我借种,也沒有选择找一个能让她怀孕的男人,而是去了一趟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女孩,
到了这时候我才算是明白,其实王颖丽比我要聪明的多,不管是找我借种,或者是再找一个能让她怀孕的男人,生出來的孩子都不可能有保障,这种保障并不是物质,而是心灵上的,因为她知道,一个女人一旦生过孩子,且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那么她整个人的心境都会变化,与其这样忍受,还不如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來的妥帖,尽管孩子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但是身边有个人陪伴,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要好的多,
王颖丽领养孤儿的消息传到我的耳朵中,我震惊无比,夏婉玉听说之后,也是眉头一蹙,我们两个当即开车赶到她家里,见到了这个女孩,
与我想象的不一样,这个女孩已经八岁,长的十分水灵,看上去活灵活现的,王颖丽向她介绍我们,让她叫人,小女孩有些害羞的叫了我叔叔,叫夏婉玉阿姨,我和夏婉玉都有些瞠目结舌,王颖丽当着女孩的面对我们介绍:“小王后的父母是去年出车祸去世的,他家里沒有其他亲人,父母也沒有留多少钱给她,她只能被送到了孤儿院里,前些rì子我去孤儿院看她,问她愿意跟我走,叫我妈妈吗,她愿意,所以我给她取名王后,她就跟着我回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本我以为王颖丽会领养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沒想到竟然领养了一个八岁大的女孩,当然,仔细一想恐怕明白,八岁大的女孩在孤儿院里基本上沒人领养,毕竟年龄太大,什么都记得,不能生育的夫妇都钟情于那种襁褓中的婴儿,
而且八岁大的女孩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领养的,一般來说,男人是绝对不行的,这年头,像畜生一样的人又不是沒有,所以只有单身女人才适合领养这么大的女孩,
王后,
我念着王颖丽给这个女孩取的名字,很特殊的名字,我转念一想,为什么她不给这个女孩取名叫王妃呢,这个问題刚出现在我脑海中的瞬间,我就明白,妃子永远比不过皇后,而在古代皇就等同于王,
王颖丽给她取这个名字,多少让我有点无奈,
其实我明白,王颖丽的心态才是真正的帝王,而夏婉玉则有点像是诸侯,如果王颖丽当年沒有來上海,而是去了běi jīng,恐怕她的身份和地位,都要再变一变,王颖丽领养王后之前,这个小姑娘一直在上海某座公办小学里读书,她成了王颖丽的养女之后,王颖丽将她转学世界外语小学,
并且,王颖丽每天都会带她去上各种补习班和听一些音乐会,出席一些活动,用王颖丽的话说,一个女孩,从小就要熏陶,真正的淑女公主,永远是后天培养的,沒有人先天就是贵族,气质,就等同于身份,
这句话夏婉玉十分赞同,不过我们家夏天还小,她不能带夏天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所以也只能作罢,在她对夏天未來的各种规划中,有许多王颖丽现在培养王后的影子,
大约是王颖丽收养王后三天之后,就到了二月底,
而我也要从上海出发去大连参加苏东坡的婚礼,这次陪我一起去大连的就是夏婉玉和张玲,当然,还有还在怀抱中的夏天,从上海坐飞机到大连,下飞机时,刚好是傍晚,
第三百一十二章:绣鸳鸯
从周水子机场出來时。我几乎被眼前的景象亮瞎眼珠。夏婉玉也有些瞠目结舌。着实有些无语的说:“我有一种想要回上海的冲动。”
一旁的张玲则是叹为观止的说:“土豪。”
我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却不好说些什么。
因为此时在机场出站口的外面。土豪坡弄了二十多辆奔驰。上百个在大风中穿着短裙被冻的瑟瑟发抖的大白腿妹子。而土豪坡则站在车队的最前面。穿了一身量身定制的西装。戴了一个LOTOS的眼镜。估计他全身上下。加上这幅眼镜。能买一辆身后的奔驰。
可是……
好吧。这一身名牌被他穿出了一股山寨味道。怎么比喻呢。这么说吧。这味道就跟郭德纲穿上林志颖的衣服差不多。反正就是那种味儿。一个字:壕。
又土又豪的那种。
见到我们三个出來。这群大白腿妹子都占成一列。鞠躬欢迎道:“欢迎光临大连。郝先生。夏女士。张小姐。以及我们可爱的夏天小朋友。”
“……”那一刻。我很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我知道。夏婉玉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此时机场有很多人好不好。而且周围许多人还都拿着手机将这一些录下來。估计回头就要上传到网络上。张玲也感觉有些害羞。讪讪一笑。小声问我:“郝仁哥。你这朋友是不是有点脑抽。”
“他不是脑抽。他是猪脑。”我说。
张玲尴尬的笑了笑。
某土豪走上前。取下鼻梁上的LOTOS眼镜。十分豪迈的说:“老四。你这次可是真地道。总算是愿意带着弟妹來让我见见了。咱儿子呢。让我看看。”说完。这厮就大笑着从张玲手中将我儿子抱过去。抱在怀里哈哈一笑。然后还在襁褓中的夏天一下子大哭起來。就跟见到一头怪兽一样。
夏婉玉偷偷在我手心挠了一下。我赶紧让张玲将夏天抱在怀里。坐上奔驰。苏东坡并沒有亲自送我们去掌包山。他说他还要在这里欢迎來宾。这三十多辆车。可不是白准备的。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苏家的司机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夏婉玉她们两个坐在后面。夏婉玉眉头皱了皱说:“以前别人都说土豪。我一直认为有钱就算是土豪。可是今天我算是开了眼。光有钱还不叫壕。有钱又土。才叫土豪。”
我不好说什么。因为那厮的确是这样的。
似乎他还很引以为傲。
到苏家的掌包山后。苏果在门口欢迎我们上山。陪着我们上山之后。就主动给我们准备两个房间。实际上。我知道这次能住在掌包山上的人不多。大多数客人。都要去住市内的酒店。到了晚上八点多。苏东坡才坐着奔驰回來。随他回來的还有林国庆两口子。林国庆和温小巧只比我们晚到半个小时。
來参加婚礼。自然是拖家带口。林国庆这次不但将女儿林瑶池带过來。更将丫丫也给带了过來。晚上在一个餐桌上吃饭的只有我们几个同学和我们带來的人。尽管只有我和林国庆过來。但是人却不老少。夏婉玉张玲外加我和夏天。我们这边就四个。林国庆那边也是四个。而且还有俩是抱在怀里的。而苏东坡方面则是她的未婚妻沈瑞芬作陪。他老娘并沒有來。
有女人在。吃饭时并不是太爽快。
夏婉玉年龄最大。沈瑞芬和温小巧年龄适中。张玲年龄最小。不过她们四个还真能聊到一块儿去。特别是温小巧和夏婉玉。她们两个都是最近生的孩子。聊起育儿经特别有心得。沈瑞芬在社交场合绝对有经验。尽管她沒生孩子。但是聊起育儿经。一点都不虚这两位妈妈。张玲年龄小。但是她说话俏皮。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惹得大家嬉笑开眼。
反观我们哥三个则有些无奈。林国庆端起酒杯问苏东坡:“老三什么时候到。”
苏东坡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沒联系上。徐若云不是快生了吗。估计他们家又要出事。”
我仔细想了一下。徐若云的预产期的确是在三月份到四月份之间。
我无奈笑着说:“老三怕是走不开吧。”
他们两个都摇了摇头。
林国庆说:“老二。你今儿个弄的实在有点土。说实话。我看到你的时候。都想转头走了。”
我赶紧附和。说:“你丫的能不能不要弄的这么山寨。好歹也是个王爷。弄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不行么。”
苏东坡尴尬的笑了笑说:“你们不懂。傻人才有傻福。”
我和林国庆互视一眼。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看來苏东坡这婚结的也不痛快。还要演戏给别人看。
……
第二天一天。我和林国庆我们两家子都在一起闲着沒事。晚上的时候。姬妖媚和我们一起吃了顿饭。张晓军依旧沒來。吃过饭后。姬妖媚和夏婉玉私聊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不过仔细一想她们其实也沒什么好说的。夏婉玉的生意全在国外。而姬妖媚则是在国内。联系不到一块儿。
第三天一早。杨思思带着她五岁大的儿子从上海赶來。
苏东坡在机场见到她的时候。有些瞠目结舌。当他得知杨思思是沈瑞芬通知來的时候。顿时就有些苦逼。不过显然杨思思也有自知之明。见到苏东坡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儿子说:“苏轼。叫叔叔。”
那个长的很帅的小男孩叫了苏东坡一声叔叔。
这个孩子与某位大诗人重名。不过他本应该姓张。如果说这世界上唯一和张玲还有血缘关系的。那就属这小孩。如果论辈分算下來。他应该叫张玲一声小姑。不过显然杨思思沒有机会到掌包山上。所以我们也沒有见到她。二月二十八号的时候。一整天。我们都沒有张晓军的消息。
但是在这一天。我却迎來了一个熟人。
在上海与我有一面之缘的贾正妃和她的女儿。贾正妃并不是苏东坡和姬妖媚方面的朋友。而是沈瑞芬的朋友。沈瑞芬在首都做的生意。与贾正妃有关。这位短裙美女张玲也认识。毕竟她参加过张玲教堂的聚会。她的地位似乎还不低。和我们一起住在这掌包山上。
晚上十一点多。我们都着急张晓军的消息。毕竟明天就是苏东坡的婚礼。这货要是不來。那这辈子可都沒希望來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东坡的手机响了。
张晓军的电话。说他到了周水子机场。让苏东坡派车过去。
我和林国庆苏东坡三个人当即开车赶到机场。在机场外面见到了穿了一身香港老板服的张晓军。这厮看上去有些疲惫。一双眼睛红的像个兔子。坐上车。张晓军长舒了一口气说:“若云再过半个月就要生了。她不想让我來。我好不容易才过來的。”
“草。”苏东坡怒骂了一句。说:“要是因为我结婚。耽误了你的人生。我可是大罪人。”
张晓军翻了个白眼说:“别废话了。你别让你父母砍死我就成了。”
苏东坡有些无奈的讪笑。
深夜的小果儿并沒有睡觉。她在陪着贾正妃还有贾正妃的小女儿聊天。我们四个乘坐的奔驰回到家里时。贾正妃透过窗户看到张晓军。眉宇间露出一丝疑问。小果儿也透过窗户往外看。她有些惊讶。神sè也有些惊慌。尽管她知道张晓军这次会來。可是再看到他的时候。她还是如同惊慌的小兔子一样。毕竟她曾经喜欢过这个男人。并且曾深信不疑她们两个会在一起。
贾正妃转过头看到小果儿的异象。聪明的她问:“你认识他。”
小果儿仰起头看了看贾正妃。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也不知是怎的。小果儿就跟贾正妃说起张晓军的事迹。
她们两个不知道说了多久。就知道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房间里的灯还是亮着的。
……
第二天就是苏东坡的大婚。凌晨五点钟。在大连第一宾馆中。一纸无罪证明放到苏叶的面前。苏叶却并沒有签上名字。姬妖媚站在一旁。着急的说:“今儿个可是你儿子的大婚。”
苏叶闭着眼睛。脸上看不出喜怒说:“我知道。我今天不会参加。你替我问东坡好。”
姬妖媚着急无比的说:“苏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叶仰起头看了看姬妖媚。目光如炬。让姬妖媚心中咯噔一下。苏叶说:“我养了他三十年的怨气。怎能就这样中断下去。”
姬妖媚闭上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于心不忍。可是却知道苏叶做出的决定。她改变不了。她说:“我真不明白你们父子两个为什么要这么斗下去。难道你们就不能互相体谅体谅。东坡xìng子要强。不愿意问你要着要那。可是你的xìng子呢。你愿意体谅体谅他吗。”
苏叶不说话。大有八风不动。古井不波之势。
姬妖媚无奈。无助。无望。
只能转身离开。去参加儿子的大婚。
临走之前。苏叶送给她一句话:“记得给他们的被面上绣鸳鸯。”
姬妖媚眼睛里含着泪水。答应了一声:“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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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半瓶酒
我只有过一次婚礼,就是和孙晓青的,
现在想想,当时的场面很乱,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夏婉玉一手cāo办,估计我自己非弄成一团乱麻不可,苏东坡和沈瑞芬的婚礼是交给专业的礼仪公司做的,自然不会出现一团乱麻的情况,一切都按照事先的计划行事,什么时间迎亲,什么时间过门,一切都有硬xìng要求,再辅以多变的方案,总的來说不用我们这些看客们帮什么忙,
折腾的还是苏东坡和沈瑞芬这一对新人,
婚宴是在市内的五星酒店内举行的,不过按照习俗,沈瑞芬要在家中给苏东坡的父母敬茶,原本说好的是今天苏叶出來参加苏东坡的婚礼,但是直到敬茶这一环节时,苏叶却还沒有出现,
苏东坡穿着一身锦衣华服,沈瑞芬则是凤冠霞帔,他们的婚礼走的是中式风格,礼堂里布置的也是红绸灯笼,大囍福字,看上去十分具有时代感,姬妖媚端坐在太师椅上,苏东坡和沈瑞芬站在下面,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纷纷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苏叶怎么不在,
沈瑞芬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苏东坡则正在原地,脸sè有些yīn沉,姬妖媚轻咳了一声,对苏东坡说:“这只是一个仪式,你爸今天出不來,沒办法参加,”
姬妖媚轻轻一句话,让现场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苏叶竟然缺席自己儿子的婚礼,这个消息绝对比苏东坡要继任苏氏企业帝国还要劲爆,现场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冲着苏叶的面子來的,到头來苏叶却不在,他们都面带笑意的看着正要敬茶的苏东坡,眼神中滑稽,也有鄙夷,
苏东坡站在原地,沈瑞芬手上端着一杯茶,敬也不是,不敬也不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苏家的外人,现在突然出现个下马威,让她着实找不到主心骨,她转头去看苏东坡,只见苏东坡站在原地,一张胖脸上满是嬉笑,苏东坡转头看了看她,眯着眼睛笑了笑说:“瑞芬呀,还不赶紧给妈敬茶,”
沈瑞芬端着茶水,犹豫了一下,轻迈莲步走上前委身在姬妖媚跟前,将茶水递给姬妖媚,轻轻说了一句:“妈,您喝茶,”
姬妖媚端着茶杯,饮了一口,口中莫不是苦涩,苏叶不來参加自己儿子的婚礼,让他着实有些心疼苏东坡,毕竟这是她的儿子,小酌一口茶水,姬妖媚放下茶杯将沈瑞芬拉起來,叫了一声女儿,
现场的人尽管有话说,但是却也不敢触这个霉头,纷纷笑着鼓掌,我和林国庆互视一眼,心中莫不是感觉到无奈,事到临场,却少一个苏叶,表面上看苏东坡八风不动,可是他内心里,却肯定是酸涩无比,
在苏家做完仪式之后,就一起到酒店参加婚宴,婚宴在大连的一座五星酒店内举行的,酒店的停车场上停满了豪车,玛莎拉蒂,宾利之类的犹如过江之鲫,要是开一奔驰宝马,都不好意思往这里停,市内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到场祝贺,礼金摆成一座山,礼品堆砌成一条河,
高朋满座,约莫的有上千桌,从酒店最高层的宴会厅到酒店周边的绿地上,满满当当全部都是桌子,
就这样还有许多人都是送來礼金而不來参加婚宴的,若是送礼金者都來参加婚宴,估计大连市内的五星酒店都得被包场,我们这些新郎新娘的亲朋好友被安排坐在一起,夏婉玉和温小巧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俨然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张玲忙着照顾两个孩子,忙的不可开交,
贾正妃也和我们坐一个桌子,她的女儿和林国庆的养女在一块儿玩,而她却和夏婉玉温小巧说不上话,一个人坐在角落处有些沉默,张晓军坐在她的旁边,我和林国庆喝酒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正聊的火热,
林国庆咂巴了一下嘴里的酒说:“老三这难道是想出轨,”
我摇了摇头说:“不好说,不过从这次的事情上來看,他和徐若云间不太平,”
林国庆笑了笑,说:“出吧,都两三年了,再耗下去就是耽误时间,”
我眉头一皱,看着他,
“徐若云能给他的都已经给完了,他在留在徐若云身边,也沒什么用处,”林国庆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贾正妃,说实话,这个女人真的不漂亮,身材也很一般,与徐若云比,尽管谈不上天壤之别,但是绝对不如徐若云漂亮诱人,
但是,她是京城來的,
婚礼不管咋说,也都是那么回事儿,像影视剧和狗血小说中那种豪门婚礼出惊天大乱子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婚宴完事之后,也就沒什么事情,现场來了这么多宾客,苏东坡和沈瑞芬也忙的是不可开交,苏叶沒來,苏东坡要做的事情可不少,
差不多等婚宴散了之后,就到了晚上,
晚上在掌包山上有烟火和演唱会,演唱会请來的都是国内外知名的明星,偏向于国际范,国内的明星倒沒多少,在演唱会的最后,苏东坡和沈瑞芬登台,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两人携手相拥,烟火升起,不知映照几家悲欢离合,
我转头看夏婉玉时,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她长舒了一口气对我说:“郝仁,你缺我一个婚礼,”
我从后面抱着她,拉着她的手,趴在她的耳旁说:“我欠你很多很多,我会用我的下半生,慢慢还清,”
夏婉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就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闹洞房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少,最后再折腾一番后,就到了十二点多,我们都回房间睡觉,苏东坡躺在床上大喘着气,沈瑞芬也躺在一旁,刚才我们闹洞房的动静可不小,将他们两个给收拾的不轻,
沈瑞芬让苏东坡起來,然后自己将床给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后脱掉自己的华服,只剩下亵衣亵裤,苏东坡大大咧咧的脱光衣服,爬到床上,沈瑞芬转过身抱着她,苏东坡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放荡,早已成了情场老手,很主动的就亲吻沈瑞芬,沈瑞芬嘤咛着,似乎有些难耐,像是第一次,
苏东坡抬起头看了看她纯净的眸子,问:“第一次,”
沈瑞芬点了点头说:“我说过我从小就是你的童养媳,既然是你的童养媳,怎么能让旁的男人玷污,”
苏东坡沒有说话,不再玩弄她的身子,将她脱了个jīng光,趴在她的身上,卖力奋战,沈瑞芬疼的咬着枕头,好在疼痛只是一时的,很快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蔓延在她的身上,充盈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
在大连第一宾馆里,姬妖媚给苏叶带來一瓶酒,三个硬菜,放在桌子上,苏叶毫不客气的敞开肚皮大吃大喝,他吃相与苏东坡一样,毫不做作,吃三口肉,喝一口酒,美滋滋的,
姬妖媚淡淡的说:“这是你儿子婚宴上用的喜酒,”
苏叶拿起旁边的酒瓶看了看,有些不屑的说:“怎么不用茅台,用什么五粮液,”
姬妖媚沒说话,苏叶自己又倒了一杯喝,吸溜一下喝下去,又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
姬妖媚又说:“这是你儿子婚宴上剩下的菜,”
苏叶嚼着大肉说:“我说怎么有点串味,原來是剩下的,不过也好,能吃就行,”
姬妖媚看着苏叶,眼神冷冰冰的说:“苏叶,你比我狠,”
苏叶沒说话,继续喝酒,
姬妖媚憧憬的看着窗外,呵呵一笑说:“我只想养东坡的骨气,可是你却在养他的怨气,你怕他不成材,你怕他不成功,所以你就从小不关注他,故意冷落他,激发他的上进心,逼迫他像你一样,甚至你连他的婚礼都不去参加,你真狠心,他是你的儿子,他小时候三十九度高烧你不闻不问,他初中考试第一名你不管不说,他高中考试三个白卷你也从不关心,而现在,你儿子亲自跑到黑河解决了那个叛徒,又到běi jīng差点给人下跪,你还不关心,苏叶,你还是人吗,”
苏叶依旧在喝酒,脸sè有些yīn沉,
姬妖媚继续说:“为了让东坡埋怨你,这么做,你值吗,”
苏叶抬起头看着姬妖媚,说道:“你说值吗,”
姬妖媚沒有说话,苏叶笑了笑道:“志气不如骨气,骨气不如怨气,男子汉大丈夫,他要是有本事,就将企业做大,让我这个老子好好看看他有沒有我牛逼,杀一个叛徒,拜见两个长辈,有什么好值得让我参加他的婚礼的,我话就放到这儿,如果他沒出息,我以后的葬礼,他也不用來参加,”
“好你个狠心肠的东北王,”姬妖媚睚眦yù裂道,
苏叶呵呵一笑,将喝了半瓶的酒丢到垃圾桶里,骂了一句:“什么破JB玩意儿,就这酒还好意思当喜酒让人喝,”
姬妖媚负气转身离开,临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那你自己喝你的茅台去吧,”
姬妖媚离开之后,苏叶默默走到垃圾桶里,将那半瓶酒拿出來,给自己倒上,一杯一杯将酒喝完,
第三百一十四章:夏婉玉要回我家
参加完婚礼之后,第二天林国庆就拖家带口离开了。他现在是一市之长,短时间内请了两次假,影响有些不好。离开之前林国庆这厮找了一次夏婉玉,不知道和夏婉玉说了些什么,约莫是返乡投资的事情。我和夏婉玉也没有多做停留,林国庆上午走的,下午我们就坐飞机回上海。
苏东坡和沈瑞芬来机场送我们,临走之前苏东坡将我叫到一旁说:“老四,如果你能在上海见着高媛媛,你替我问她一句话。”
“什么话?”我诧异的看着他,又转过身看了看远处的沈瑞芬。
说实话,从容貌上来看,沈瑞芬不比高媛媛差。高媛媛的气质是冷艳,沈瑞芬也差不多。但是沈瑞芬带了一点能勾引男人的小妩媚,特别是经过昨晚上的初cháo之后,整个人的气质立马变的不一样。
苏东坡递给我一根烟说:“如果再去一次非洲,我们两个做的事情换过来,她愿不愿意跟我来东北。”
“什么事情?”直觉告诉我,他肯定有事情没跟我们说。
苏东坡笑了笑说:“你照着这句话问她就成。”
“我草,老二。rì子可不是你这么过的,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赶忙说。
苏东坡笑了笑:“那有那么多屁话,你问她就是了。”
“好吧。”我有些无奈。
临走之前我还不放心张晓军,我问苏东坡:“老三啥时候走?”
“还没定,这小子昨晚上喝大了,现在还在睡呢。”
我叹了口气,感情这种事情最头疼。
我对苏东坡说:“赶紧让他回香港陪在徐若云身边吧,毕竟孩子快出生了。”
苏东坡点了点头。
这次随着我和夏婉玉回上海的还有杨思思,她跟我们是同一班飞机,而且由于机票是沈瑞芬定的,她坐在夏婉玉的旁边。杨思思面对夏婉玉多少有些沉默寡言,夏婉玉也不乐意和她交谈,一路上有些沉默。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下了飞机在机场停车场上开出几天前停在这里的车。
正准备回家时,却发现杨思思一个人正站在机场外面,四下顾盼,却找不到一辆出租车,在寒风中紧了紧衣裳。夏婉玉对我说:“送她一程吧。”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问:“你一路上都不和人家说一句话,到头来却愿意送她?”
夏婉玉笑了笑说:“养小人难,养小鬼可容易的多,做人不能不小心一点。”
“不懂。”我直言道。
夏婉玉也没有多解释,杨思思就住在佘山附近,刚好顺路将她送回去。我和夏婉玉张玲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半了。简单梳洗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觉,一觉醒来之后,张玲却抱着夏天过来告诉我们,夏天生病了。我和夏婉玉吃惊不已,一看之下,才发现夏天发了高烧。
张玲有些自责,唯唯诺诺的说:“我昨晚上将夏天放在小孩床上睡觉,结果没想到醒来之后却发现他浑身上下滚烫无比,都是我不好。”
“别说这个了,赶紧去医院。”夏婉玉当机立断。
我赶紧去开车,等将夏天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当即给夏天进行了紧急退烧,然后又给夏天输水,我和夏婉玉都陪在夏天的身边。夏婉玉出门的时候着急,头发有些乱,脸都没有洗。夏天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夏婉玉对我说:“你先去吃点饭吧,给我带回来点。”
我点了点头,去吃了点小笼包,又给夏婉玉带回来一碗米粥和一杯牛nǎi,还有一笼沙县小吃的蒸饺。然后回家将夏天的nǎi瓶和nǎi粉以及麦片全部拿过来。中午的时候,夏天醒过来,张玲去给他冲了一瓶nǎi。生病的孩子很憔悴,他也没喝多少。晚上我和夏婉玉在医院陪床,让张玲回去睡觉。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感觉有些浑浑噩噩。有了夏天之后,夏婉玉变的都不太一样了。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可是自从有了孩子。她多少变的有点……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说女人味。也不是,但是仔细想想,还是找到了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多了一分母爱,属于女人的母爱。以前夏婉玉的生活中只有两个部分,一个是事业,另一个则是即将要做的事业。我在她的生活中顶多是深夜时能够想起的人,有了孩子之后,她的生活一部分是事业,另一部分就是我和夏天。我们两个各占一半。而且生活和事业的比例,她也正在朝生活倾斜。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征兆,但是我发现我的生活也正在朝生活方面倾斜。孙晓青在我身边时,我总是想着成功,想着不可一世,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之后,我发现我有些懈怠了,懈怠事业。
强自定神,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然后慢慢睡着。
夏天的病情并不算太严重,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就差不多痊愈。医生告诉我们是小孩子体质弱,在加上东北和上海的地区气候差异才造成夏天生病的。新生儿0到6个月时,尽量不要出远门。
我赶紧记下医生的话。可是刚带着夏天从医院出来,夏婉玉就对我说:“郝仁,我们回你老家一趟吧。”
夏婉玉话让我怔在原地,我转头看了看她问:“跟你一起?”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还有夏天和玲玲。”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挠了挠头发说:“是林国庆让你回我老家投资的?”
夏婉玉轻笑着对我说:“对,不过我也想回你老家看看。”
回去看看,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想让夏婉玉回去。而且我自己也好久都没有回老家,现在夏天病刚好,就再让他出远门。而且我老家气候也不好,他再生病了怎么办。可是我知道,这一切在夏婉玉面前都不是理由,她看着我,笑了笑说:“回去看看爸妈。”
对于这件事我没有选择余地,因为夏婉玉的眼神告诉我,她已经决定要回去,而且不容更改。
我摸了摸鼻子,夏婉玉抱着夏天牵着我的手说:“难道我不是你父母的儿媳妇吗?夏天不是他们的孙子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夏婉玉已经将话说完了。
……
夏婉玉要去哪儿,是很迅速的。当天下午,夏婉玉就去恒隆广场给我父母买了些礼物。我简单看了一下,她给我父亲买了意大利老人头品牌的衣服,给我母亲买了LV的老年款包包,还买了一堆极其奢侈的东西。我有些瞠目结舌的说:“你给他们买这些他们不会要的,你买一些补品就成。”
夏婉玉笑吟吟的对我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要?难道你买过?”
我张了张嘴巴,我还真没卖过。
夏婉玉拿起一套很漂亮的维多利亚内衣,让购物小姐帮我们包起来。她转过头对我说:“任何女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这套内衣很适合你妈妈。”
我吐了吐舌头说:“你如果真送了,我爸会打死我的。”
夏婉玉不理我,找到了保健品专柜,买了人参鹿茸,反正就是一大堆补品。基本上都属于那种补肾益气的,夏婉玉对我说:“我不了解你父母和家乡,但是我从人xìng方面,还是能够分析出来的,你妈妈不让你买奢侈品,是因为怕你花钱,但是你真买回去,他们肯定也会高兴,毕竟这是我作为儿媳妇孝敬他们的。他们拿出去和邻居说,肯定能博得邻居艳羡的目光,到时候你父母脸上肯定也有光。”
我不敢苟同夏婉玉的理论,但是我也阻止不了她给我父母买奢侈品。买完奢侈品还不算,她竟然弄了一辆宾利慕尚开着回我家乡。我赶忙阻止她的炫富行为说:“上海离我家几千里地,你开车回去不累啊,还是坐飞机吧。”
夏婉玉只是看着我,就让我无话可说。当天晚上,我们吃过饭后,又去买了一堆零食,然后我开着这辆价值六百多万的宾利慕尚,带着张玲和夏婉玉以及夏天一起回我老家。我实在有些不明白夏婉玉为什么非要开这辆车回去,而且对于乡下人来说,其实劳斯莱斯的冲击力并不如宝马奔驰。至于传说中的宾利,我估计他们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可是,夏婉玉做的决定不容置疑,我实在是无力回天。
从上海开车到洛阳,全程高速一共开了十二三个小时。晚上八点钟出发的,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到洛阳市里。我和张玲轮流开,不过我开的时间多。到了洛阳之后,我们也没有休息,我给父母打了个电话,问他们现在在市内住还是在老家。
我父母收到我的电话很惊讶,说他们在老家,问我问这个干啥?
我说我现在在洛阳,马上到家。
父母高兴不已,我挂了电话让张玲开车走省道到了我老家寄料镇,然后再走一段山路,才到了我家寄料镇北王庄。到家的时候正值下午,我三十六个小时没合眼,苦逼都不行。夏婉玉则在车后面小憩了一会儿,状态并不是太差。宾利车开到村头,刚好遇到孩子们下学,他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宾利车。
我带着夏婉玉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全村的人都震惊了,这女人简直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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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衣锦还乡
无论是在巴黎时尚周,还是在河南乡下,漂亮的女人都会成为焦点人物。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而美女则是每一个男人梦中的尤物。
夏婉玉的出现无疑让这群村里的劳力们有些吃惊,以他们逼仄的审美观来看,他们认为夏婉玉像是个电影明星。
尽管宾利车的商标让他们搞不懂这到底有没有那辆偶尔来村子上转一转的悍马值钱,但是他们也认得出,从这辆车上走下来的女人,足矣改变他们一整个村的命运。我本以为带夏婉玉回来是一件很玄幻的事情,但是我没想到夏婉玉的出现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男人们都蹲在远处,睁大了眼睛猛瞅她,至于我和张玲,被他们自动忽略。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我也明白,夏婉玉的漂亮是妩媚众生的,带了一点小小的妖冶,这种气质让她就像是一只狐狸jīng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吸引足够的目光。
我没有理他们,实际上我从去上海上学之后,就很少回村子里。以前那些邻居,现在都叫不上名字,更谈不上和他们交谈。夏婉玉站在村头的桥上,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远处那些穿着过时衣服的孩子们,他们也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城里来的漂亮女人。
我第一次带孙晓青回家时,也没有引起这样的轰动。可是这次带夏婉玉,却有些不一样。孙晓青很是亲民,在我家乡时看上去就像是邻家女孩一样,而夏婉玉则高贵的让他们不敢和她说一句话。
夏婉玉看了看山坳中的这个小山村,又看了看村子四周已经被开采一空的大山。她转头对我说:“以你的成就,的确能在这座村子中傲视群雄。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核心人物,如果你愿意来当,在这里你就是王者。”
很奇怪的一番话,我并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夏婉玉抱着夏天,我和张玲带着东西向村南头我家走过去。上次家乡经历了洪灾之后,原本zhèng fǔ说要建新农村别墅房,可是事情一直拖了几年,都没有一个音信。到头来还是灾难补偿款下发下来,村民们自己又弄了点钱,将房子建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养育一方人的土地。这里尽管穷,但是村民还是不愿意离开,特别是村里的老人。我家的房子并不是全村最好的,我每个月都给父母一部分生活费。这些钱足矣让他们建一座乡村别墅,欧式的那种。可是我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只是两座平房,连二层都没有。
我父母站在门前,见到我们两个之后,母亲赶紧走上来,父亲赶忙将我手中的东西提过去。母亲说:“你们回来怎么都不通知我们一声,你们是开车还是坐飞机回来的?”
我回答:“开车回来的。”
“那多累呀,下次可别这样。”母亲往返过几次上海,也知道坐飞机不累。我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我此时已经很疲惫。回到家里时,发现母亲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都是一些家常菜,土豆丝,小炒肉,还有两瓶我以前给父亲带回来的茅台,以及一锅米饭。
我打了个哈欠说:“妈,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我母亲当即说:“妈给你做。”
夏婉玉给我使了个眼sè说:“行了,改天再吃面条,你那么长时间没睡,简单吃点米饭睡觉吧。”
夏婉玉体谅我母亲,我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坐下来吃了一碗米饭,张玲和夏婉玉也都吃了不少。吃过饭后我和张玲去睡觉,夏婉玉似乎并不累,我睡之前她在陪着我父母说话。我睡醒的时候是早晨四点钟,我发现我父亲躺在我的身边,应该是张玲和夏婉玉和我母亲睡在一个床上。
就两间房子,也只能这样睡。
其实我很不理解父母为什么重新回老家来住,这里又脏又乱又差,生个病都没医生来看。我明明在市里给父母买了一套房子,父母却在我老家补偿款发下来之后,在这里又盖了这两间平房。
父亲睡的并不熟,见我醒了之后就对我说:“灶里有饭,记得吃。”
我穿上衣服下床,到灶台里找到锅里剩下的饭。是包好的饺子,韭菜鸡蛋馅儿的。我下了一碗饺子,足足四十多个。吃饱之后,才早晨五点多。天sè有些昏暗,我闲着没事,也不想吵我父母和夏婉玉睡觉,就出门在村子上到处走走。村子和我上次回来时不太一样,有一些人家依旧是三层小洋楼,看上去十分气派。而有些人,则蜗居在一栋小瓦房里,显得极有对比xìng。
不过仔细想了想,与上海的摩天大厦与郊区脏乱差相比,一个小小村落的对比xìng还是没那么强烈。不知不觉间走到我家后面的一座高山上,说是高山也没多高,毕竟是丘陵地带,地面起起伏伏的。此时太阳在天边泛起一股火红的阳光,我坐在这里看着显得有些像模像样的rì出,有些失笑。
二十多年前,而二十多年后。从农村到城市,多少次的午夜梦回,我在挣扎困苦。而又有多少次,我在颠沛流离。
我现在的成功,是相对于村子来说的。可是在上海呢,我又算个什么玩意儿?
不知不觉间太阳升起,长舒了一口气下山回家。回去的时候夏婉玉已经醒了,她正在洗脸。看到我回来就说:“你家里的床蛮舒服的。”
……
如夏婉玉所料,她给我父母买的那些奢侈品,我父母的确没有说什么。我母亲更将她买的那一套维多利亚的衣服收起来,看样子是准备穿。至于那些衣服以及保健品,我父亲也没有说什么。如夏婉玉所说,他们说不让我买,还是怕我花钱,但是我真买回来,父母自然是心中高兴,嘴上埋怨。
张玲哈欠连天的出来,歪着自己的脖子,有些苦恼的说:“夏姨,我落枕了。”
夏婉玉过去帮张玲看,张玲哭丧着脸说:“今天早上,脖子这里疼的厉害,怎么办呀,好难受。”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夏婉玉则在帮张玲看。刚好这时我母亲从房间里出来,听到张玲说自己落枕了,她让张玲坐好,然后帮张玲拿捏脖子。母亲的手法很糙,张玲疼的来回叫。母亲却说:“你忍着些,疼一阵就好了。”
张玲垂泪yù滴,大呼疼痛。不过等我母亲给她拿捏好了之后,她却动了动脖子说:“哎呀,不疼了,阿姨你太有本事了。”
我母亲说:“郝仁的爸爸经常落枕,所以我就经常这样帮他拿捏脖子。”
我看了看母亲,他们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事儿,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我一定该给他们带回来跟颈椎矫正仪。
早上母亲煮的米粥,刚吃过饭后。村子上就迎来了一辆长城风骏皮卡车,皮卡到了村头大队那里,林国庆从车上下来,径直走进村大队,将正在村大队里吃饭的村支书给吓了一条,他赶紧丢下饭碗,站起来吸了口鼻涕说:“这不是林市长吗?”
林国庆随身带着的秘书面无表情说:“带林市长去郝仁家里。”
“郝仁?哪个郝仁?该不会是老郝头家里吧。”村支书有些惊诧。
……
等他带着林国庆来到我家里时,差不多全村的人都知道市长大人来村子上了。而且是坐着一辆皮卡车来的,林国庆的到来可比我昨天回来要更轰动的多。林国庆毕竟是市长,他手里要是稍微放宽一点,那老百姓的rì子可就好过了。顿时一群人就来找林国庆诉说冤情,像上次的水灾补偿不到位,说好的旅游区也没有建设起来,等等因素全部都提了一遍。
将我和在一旁看戏的夏婉玉惊的不行,我昨天回来林国庆就知道,所以他今儿个一早才赶了过来。没想到到这里竟然遇到了这么多人诉苦。他这是市长,当的不称职啊。好不容易解决完这些老百姓的问题,林国庆才到了我家里,坐下来之后,林国庆贱笑着跟我说:“郝仁,这次你们这里的旅游区和新农村能不能建设起来,就全靠你了。”
我还没说话,林国庆就说:“你们这里原本是要建设旅游区和新农村的,但是钱都是一个公司投的,上次的水灾之后,人家感觉这里没有旅游前景,而且前期投资巨大,所以就拿着钱走人了,结果咱们这里刚进行到一半的征地陷入了耽误,要不是我从别的地方调来一笔钱解决了灾后安置的问题,我估计村民们灾后安置都是个问题。”
林国庆叹了口气直言跟我说:“我不跟你绕弯子,我让你回来就是让你看看你老家现在的情况。”
我有些苦逼,我手里没钱呀。这林国庆,真他么会整幺蛾子。
不过林国庆倒也清楚,他转头看向夏婉玉。
夏婉玉淡淡的说:“需要多少钱?”
林国庆沉思了一会儿说:“建设新农村与旅游区,约莫要一个亿左右。至于其他的项目,另说。”
其实我也知道林国庆的目标就是夏婉玉手中的钱,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让我没想到的是,林国庆说了价格之后,夏婉玉竟然叹了口气。
林国庆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我,我也看着夏婉玉。
只见夏婉玉无奈的说:“我给你准备了十个亿。”
第三百一十六章:建设别墅小区
听到这句话,手里端着我母亲递过去的一杯茶的林国庆,差点没将手里的茶洒出来。
林国庆惊讶的看着夏婉玉,深吸了一口气说:“十个亿。”
不光林国庆被吓到,我也被吓的不轻。对于一个小型的城市来说,十个亿绝对不少。特别是对于农村这种经济落后的地方,十个亿几乎能带动整个地区经济成几何倍数增长。
夏婉玉笑了笑说:“这些钱又不多,能帮郝仁改善家乡的环境,又能帮你提升政绩,一举多得的事情,我为什么不来出呢。再说了,这些钱投在这里,又不是丢掉了。到时候我在这里成立一个公司,说不定我还能赚回更多呢。”
林国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你愿意出钱,那我可就记郝仁这个情了。”
说完,这家伙朝我坏笑了一下。
我翻了个白眼,着实有些无奈。他记我这个情,可是这些钱并不是我的。林国庆心满意足的离开,让我们在家里休息两天,过两天到市里在好好商量这个事情。我点了点头,心想也应该陪父母两天。林国庆走后,夏婉玉对我说:“你别太感谢我,也别感觉亏欠我什么,现在大中型城市的房地产泡沫已经累积到了一定程度,我的钱放在那里并不安全,刚好你老家有这么一个项目,还有林国庆在这里牵线,我来这里投资,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我知道夏婉玉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让我感觉亏欠她什么。我默默的看着她,她轻声笑了笑对我说:“走吧,带我看看你的家乡。”
家乡?
几座山坡,几条已经干涸的河流,以及一座位于山坳中的小村庄。这就是构成我全部童年生活的地方,对于夏婉玉来说,这里可能太陌生。不过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我对她说,夏季的时候,我们这里的河里会发大水,到时候河里会有鱼,而且我小时候还经常在河里洗澡。
夏婉玉笑着骂我不知道害羞,从小在河里洗澡。我有些头疼,我带着她去爬山,爬到山顶的时候,她气喘吁吁的,转过头去看山坳中的小村落,一切东西尽收眼底。她坐在地上,我递给她一瓶水,夏婉玉喝了一口递给我。我灌下去半瓶,她靠在我的身上对我说:“我家乡在江苏,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说的就是我们那里的鱼米之乡,不过那仅限于苏州市和杭州市,还有六朝古都南京市。我们那里经济也不好,至于我家里也没好到哪里。”
我转过头看了看她,有些诧异的问她:“那你父母呢,我跟你在一起之后,一直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夏婉玉看了看远处的山坳,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的命运和颖丽很相似,我父母在我考上大学那年得了病双双去世。那时候家里没钱,所以也就没给父母办一场隆重的葬礼,后来感觉到愧对父母,一直想尽孝却没办法尽。”
“所以你就去资助养老院。”我说。
她转头看了看我,有些惊诧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资助养老院?”
我笑了笑说:“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我有一次跟踪你,后来好像你还知道。”
夏婉玉恍然大悟,她笑了笑说:“现在不用再去养老院了。”
“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给你父母尽孝。”她说了一句让我很感动的话。
我转过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眸子,她也看着我。夏婉玉四周看了看荒凉的山头,笑靥如花的说:“这四周好像没人。”
我转身将她抱起来,放到一颗大树后面,让她坐在我的身上,我亲吻她,她也反吻我。我要脱她的衣服时,她说:“这里是在外面,你将裤子褪下去一点就行。”
我点了点头,将裤子往下面褪了一点,然后她也将裤子褪到腿弯。她坐在我的身上,我抱着她。一切水到渠成,唯有在山坡上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夏婉玉嘤咛着累了,我将她抱起来,让她靠着后面的树上,她紧紧抱着我。她长舒了一口气,在我耳畔说着:“好舒服……”
……
我们两个十指紧扣,她蜷缩在我怀里。半个小时她到了两次,此时脸颊上全都是红晕,双腿都有些软。整个人情意绵绵的,她没有小女人的慵懒,但是却有大女人的妩媚。夏婉玉仰起脸笑了笑对我说:“男人呀,下床要能力,上床得给力。能大能小,大时要坚硬,小时要蛰伏。经得起岁月的风霜,还受得了泥泞的磨合。”
“……”我摸了摸鼻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我在她鼻头上捏了一下说:“那你们女人呢。”
夏婉玉脸蛋红了红说:“你们男人不早就给我们女人制定了一个标准吗?说什么出门是贵妇,在家是贤妻,上床像荡.妇。”
“……”我脸蛋红了红,调侃她:“这可是你说的,我的小荡.妇。”
“去死。给我穿上鞋子,我要下山。”夏婉玉踹了我一脚说。
我给她穿上鞋子,然后一起下山。回到村子里之后,却发现一群村民正在围着我的车来回看。我和夏婉玉走过去之后,才发现宾利的一扇车窗出现了一条裂缝。我顿时有些吃惊,夏婉玉也有些惊讶。见我们走过来,村民们一哄而散。
昨天我们将宾利停放在村口的一片空地上面,现在宾利的车窗怎么成了这样?看情况,应该是被人故意用石头弄出来的。夏婉玉四周看了看说:“小问题,回头回到上海之后,去4S店里做一次保养就行了。”
我笑了,六百多万的宾利慕尚。车窗出现一条裂缝,我估计保养一次要好几万。不过我也不能说什么,村子里的确有些人看不惯我家,更看不惯我。这件事我没告诉我父母,但是屁大点村子,不出一会儿我父母就知道了一切。父母知道之后,就有些生气。
毕竟我家的车子被人给破坏了,而且我父母也去过上海,知道这辆车子很贵。好在夏婉玉说没事,我父母也只好不说什么。第二天我和夏婉玉要去市里,张玲也想去。于是我们就将夏天留给我母亲照顾,然后开着车到市里和林国庆见面,商讨投资的事情。
坐在市办公室里,林国庆侃侃而谈有关新农村的建设,并且提议将夏婉玉的钱分成三份。一份就是用于我老家的改造,一份就是用于在市内开设新型工业企业,吸引当地劳动力当地就业。还有一个就是用剩下的钱,建设市内的一些工程,争取做到全市任何地方无危房。
夏婉玉看了看我老家的新农村设计图说:“其他两项我没有意见,但是我建议将郝仁的老家建设成一座高新农村别墅小区。全部采用欧式洋房建筑,最好能够复制上海běi jīng等地的别墅来建造,而且配套设施一定要建设好,例如地暖与天然气。我不缺这些钱,我只想让郝仁的家乡好好变一变。别让别人戳他脊梁骨,说他自己在城市里有钱,还不给父母改善生活。”
林国庆与我都呆滞在原地,张玲更是睁大了眼睛。
这一刻,张琳心中异常崇拜夏婉玉。
夏姨简直太有范了,张玲心中想到。
林国庆笑意十足的看了看我,对夏婉玉说:“OK,既然你愿意出钱,那这件事我就来帮你做。原本计划是七千万用来开发旅游区,剩下的建设新农村,现在再拿出五千万来,应该就能将建成你所说的现代化别墅小区。”
夏婉玉凝滞着眉头说:“应该需要一个亿,我在给你一个亿吧,开发旅游区也别落下。”
林国庆无话可说,一个劲儿的答应。
夏婉玉说:“钱我可不会给你,我会派人过来,成立一个公司,然后建设房子和旅游区,做市内的一些生意。”
林国庆耸了耸肩说:“我的意思也是如此,你给我,那不就成行贿了么。”
……
中午在温小巧家里吃了顿饭,饭桌上林国庆也算是对我吐露真言。现在市内有钱的人都是小打小闹,他不愿意和他们合作。想改变目前市内的经济状况,还是需要像夏婉玉这样的资金大鳄。
饭后在市里随便逛了逛,然后返回我家里。
回到家里,张玲迫不及待的将消息告诉了我父母。我父母有些吃惊,纷纷说夏婉玉这样做太破费了。夏婉玉笑着对我母亲说:“妈,您别这么说,郝仁和我现在有钱,我们要是不帮您改善生活,那些人背后指不定怎么戳郝仁的脊梁骨,说您养了个白眼狼呢。我就是想告诉告诉他们,郝仁知道孝顺,也愿意让您过的好,给您长长脸。”
夏婉玉的一番话说到我母亲的心坎上,她唠叨着破费了,可是脸上却再也忍不住高兴。
正在说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咣当的声音,我出去看了看,发现宾利那扇出现裂缝的车窗彻底破成一个大窟窿,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往南面一看,只见一个黑影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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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诶与嗯的差距
我二话不说就追过去,可是山村里路况复杂,地势陡峭不平。
我大喊一声:“站住。”
那个黑影回头看了一下,两三下消失在我家山后的那座山坡上。
我看了看黑漆漆的夜,脸上全都是愤怒。如夏婉玉所说,一扇车窗不值什么。但是他们破坏了我们的车窗,又能得到什么?得到那种畸形的破坏yù,仇富yù的快感吗?可是他们又怎会知,一扇车窗是我随时都可以抛弃的东西。我怔在原地,忽然有点感觉夏婉玉那么慷慨的帮我建设家乡,是一件特别傻逼的事情。
我父母和夏婉玉都跟着我追过来,父亲yīn沉着脸,母亲神情有些复杂。夏婉玉则有些无辜,张玲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这些人的反应。
破坏的车窗已经是有目共睹的,我父亲转过身,留下一个伛偻的背影对我们说:“找支书,这件事情不找出来是谁做的,小夏的钱我绝不同意给他们。”
我和夏婉玉刚准备拦着,母亲就赶紧拦着我们说:“让他去找。”
……
深夜的村大队广场上,慢慢汇聚过来上百口村民。村支书站在高台上面,旁边站着我父亲。村支书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刚喝过汤,马上就该睡了。我也就不给大家绕弯子,今天叫大家过来呢。主要就是老郝家儿子的车窗被人用石头弄烂了一扇车。这事儿是你们谁做的,你们自己站出来。”
村支书说话带着一股懒洋洋,要不是前两天林国庆来找了一次我,我估计现在我父亲找他,他都不会帮忙通知村民,让各家各户过来一个人。
夏婉玉看着站在高台上的我父亲,有些自责的说:“算了!是我不该开车回来的,让爸别闹了。”
我也有些尴尬,这事儿尽管生气,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一扇车窗。可是看着我父亲那刚黝黑发红的脸,我却没有叫下父亲。从被计划生育之后,我父亲的腰杆,从未像今天这么直过。张玲眯着眼睛,环视四周,她的眼睛中带着一股世外人的玩味。
我母亲站在夏婉玉身边,前所未有的冷冰冰说:“不能算了。”
村支书的话让人议论纷纷,一个村子里的中年男人笑着调侃道:“支书,他的一扇车窗,是不是将咱全村人买了都赔不起呀,要不俺承认是俺,他要杀要剐随他便,反正俺也没钱赔。”
男人的话惹得村民哄堂大笑。谁说农村人就愚昧?属于山里刁民的特xìng,城里人永远不懂。
村支书瞪了一眼这男人,说:“狗蛋子,再废话老子阉了你。”
站在台上的我父亲冷冰冰的说:“我们不让赔钱,我们就是讨个说法。”
“呦,都说上我了,看来恁真是城里人呀。俺咋听着,不懂这个我是什么意思呢?”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嘲讽我父亲,她连续生了三女儿,就是生不出儿子。要不是最近计划生育政策松了,她早就该被拖去结扎。她的一番话说出来,又是哄堂大笑,我父亲脸sè变的铁青,这女人转过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夏婉玉,大有雏鸡与凤凰斗艳的态势。
“支书,恁看看弄这叫啥事儿,既然你们都说了不让赔钱,那恁还要啥说法。还能让俺们下跪道歉不成?不就是一辆车么,四个轮子跑的玩意儿,又不是没见过。就他那辆车,有铝石矿老板的那辆悍马值钱?要俺说啊,还是早点回去睡去。”狗蛋子站出来,一脸贱笑的看着台上的我父亲和村支书。
村支书脸上看不出生气的态度,他反而看了看台下的我和夏婉玉,然后说:“不管咋说,你们弄烂了人家的车玻璃,就是不对。”
“又不是我弄烂的,管我逑事?”狗蛋子是个楞人,一句话又博得全场大笑。他似乎特有面子一样,转身朝着几个家里男人在外做工的留守妇女眨了眨眼。
我父亲气的深吸了一口气,气的脸sè泛白。yīn沉着脸,话都说不出来。夏婉玉显得有些焦急,我母亲比我父亲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刚知道我们要回来开发别墅的消息,就被这一帮刁民如此刁难。他们心里能好受?
张玲冷哼一声,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高台,站在我父亲身边,冷哼一声说:“你们这帮怂货,知道那辆车叫什么么?那叫宾利慕尚,英国车。我们这辆是高配的,六百多万买的车。你们说一扇车窗值多少钱?”
张玲的话让现场这些村民都有些震惊,以他们贫乏的想象力,很难想象那辆还没悍马大的车价值六百多万。尽管那辆车看上去很豪华,但是他们这些人中,猜测的最高价钱,也才一百五十万左右。
那个抱孩子的女人看了看张玲,呵呵一笑出言挖苦道:“宾利?俺们不懂,俺们就想知道,你是这郝仁的啥人?小保姆?呵呵。带回来过三个女人。哼,不yīn不阳的家伙。”
这女人的一句话,让我父亲气的牙根直痒痒。父亲站在原地,拳头捏在手中,咯咯直响。她最后那句不yīn不阳的家伙,明显骂的是我父亲。全村人都知道我父亲被结扎过,她还这么出言嘲讽,居心何在?
张玲却转头看了一眼我的父亲,呵呵冷笑的看着这个女人说:“你管我和郝仁是啥关系,我们即便是上过床,又跟你有什么关系?生那么多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猪下崽呢?拿着无知当无畏,我看你生个儿子都没p眼。”
张玲的话将这个女人给激怒了,她抱着孩子就准备跟张玲大吵一顿。结果张玲却不理她,而是看了看全场的人说:“我原本以为你们都很朴实,甚至还偷偷想着在你们这里资助两个贫困学生带到上海,可是现在我算是错了。人越穷,心就越刁,劣根xìng就越大。仇富心也就越强,见不得别人好。我告诉你们,就在他们破坏车窗的时候,我们正在商量怎么样给你们建设别墅小区,怎么样给你们建设旅游区,让你们都富起来。而这一切,都是我们夏姨出的钱,你知道她出了多少钱吗?知道吗?十一个亿,知道十一个亿是多少吗?能将你们全都杀死还不被法律追究的钱,知道吗?刁民,刁民!”
“你们破坏的不是车窗,而是我们要不要投资的心。十一个亿买一扇车窗,你们说这车窗值钱不值钱。哼,不过最后赔钱的是你们,我们反而还不用出这十一个亿了。你们继续破坏你们的车窗,即便是将车全部都烧了,也是我们赚钱。哼。”张玲圆睁着一双杏眼,破口大骂的时候简直可爱极了,像极了正在早起唱歌的百合鸟。
张玲不理这群还在惊骇的人,转头看了看我父亲说:“大叔,咱们走,不理他们。一帮穷疯的只剩下嘲讽的人,一辈子不知道天有多高的愚民。”
我父亲也被张玲的一番话震惊,父亲也顾不上生气,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张玲这一番话,可谓是将乡亲给得罪干净。张玲嘴上是说的爽了,但是我父母以后在村子里该怎么做人?这不得被人背后戳脊梁骨戳死。
村支书也还在惊骇,他忽然明白了今天林市长为什么来找我。他当即大叫道:“到底是谁干的,快点给我出来。妈的,老子不弄残你小子,老子就不姓王。”
村民们这次没有议论纷纷,而是互相看着,眼睛里全部都是唏嘘与害怕。那个抱孩子的女人窘迫的就像是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一样,而狗蛋子更是耷拉着脑袋,一点都没有刚才的风采。突然之间的变化,让我母亲我父亲,还有我和夏婉玉脸上都有些不自然。
夏婉玉轻声笑了笑对我说:“看来张玲的确跟你上过床。”
夏婉玉说话的时候语言很暧昧,我有些脸红心跳。转头看了看她,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肌肤也有些红彤彤。
现场的气氛很尴尬,夏婉玉慢吞吞的走上台去,走到张玲的身边,看了看众人说:“行了,一扇车窗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回去睡觉。关于玲玲所说的投资的事情,我们不会更改,别墅大家过一段时间就能看到设计图,大家也别患得患失,我是夏婉玉,我是郝家的女人,我还没那么小肚鸡肠。”
很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所有的人全部都望着她,眸子中神sè各异,却都带着敬佩。夏婉玉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转头看了看我父亲,笑着说:“爸,回去休息,改天我带您去上海散散心。”
“诶。”我父亲斟酌着说了这一句话,话刚出口他就赶紧改正答应道:“嗯。”
张玲转头看了看我父亲与夏婉玉,她的小脑袋里充满了无限的疑问。她突然发现,夏姨变的不太一样了。变的更贤惠,更漂亮,更爱某个混蛋了。在她的小脑袋中,突然出现了一种由衷的自卑。歇斯底里与简单一句话,或许她永远都比不上夏姨。不过,她也不在乎。张玲开怀的笑出来。
可是在她的小脑袋中,却突然突兀的出现一句话。
诶与嗯的差距,真有天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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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更在十二点。这回解释一个事情,有关限免!限免是网站的福利,也是网站的一种活动。馒头的书刚上架一个月,然后就限免,对于这些订阅过馒头书的同学,馒头实在挺不好意思的。不过限免毕竟是一种福利,如果因为这个就感觉到自己吃亏,那实在有点不值,毕竟馒头是限免一个月的。这个月的章节,全部免费。为了让订阅过馒头书的同学感觉物有所值,馒头将送订阅过书的同学一部分实体书。大概有七八本,送书的方式很简单。馒头从粉丝荣誉榜的前一百位随即抽取名字,然后公布获奖名单,大家将信息提供给馒头,馒头送大家实体书。不过最近可能会略忙,没有时间搞。因为七号的时候,馒头要去一次南昌,姐姐要结婚,必须去的。等从南昌回来之后,就会公布获奖名单。
第三百一十八章:午夜的大花猫
村子中有许多人家对我们家不满,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的不满是因为我富起来后的仇富心理。以前我家很穷,父亲为了让我上大学,几乎找全村人借编钱。他们都冷嘲热讽我即便是上了大学也不行,后来我在上海的事业慢慢有了起sè,并且迅速发展,让我家的生活得到改善。
前后形成的差距就让一些人得了红眼病,在加上我父母有钱之后依旧非常低调。更让他们看不起我父母,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抽他两耳光他就不知道自己在犯贱。
而今天,张玲替我家抽了他们两耳光,而夏婉玉则送给了他们一箩筐蜜枣。
我知道夏婉玉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她想要这些人真正的尊敬我父母。而不是后悔和懊恼没有尊敬我父母,她的手段比张玲要高明许多。尽管张玲的谩骂听上去很解气,但是如果夏婉玉真如张玲所说,带着钱走了。那我父母以后也别想在村子里过下去。
尽管我可以带父母去上海生活,但是父母不一定会去。尽管这帮人冷嘲热讽,但是天下乌鸦并非一般黑,我能上大学,多多少少还是要感谢村里的人,毕竟当初他们借给我钱了。
夏婉玉带着我父母回家,我母亲眼泪汪汪的,坐在门口心中百感交集。到底是哪个人破坏了我们的车窗已经不重要,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么多年累积在我父母心中的村民白眼,他们的冷嘲热讽。
母亲叹了口气,父亲则坐在小凳子上抽旱烟。
张玲看着我父母,没有说话,夏婉玉则笑盈盈的宽慰着我父母。我父亲将烟袋锅往地上磕了磕,说:“小夏,你宽宏大量,仁至义尽。他们都白眼狼,不是人。这钱我不建议你给他们,你还是拿着钱回上海吧。指望在这穷山沟里赚钱,不可能。”
夏婉玉转头看了看我,笑的有些牵强。母亲也点了点头说:“干脆咱们一起走吧。”
母亲的话让我怔了一下。对呀,为什么我不借着这个事情让父母去上海生活呢。杨洋的妈妈最初不也不适应上海的生活,现在不过的好好的。甚至都能说一口流利的上海话,侬来侬去的,跟几年前判若两人。不过母亲的提议很快就遭到了父亲的反对,父亲给烟袋锅里重新填上新烟说:“咱们还是别去上海了,就在这里过,看他们能将咱们怎么样。”
父亲是个倔脾气,说完这句话,父亲就离开了家。母亲叫了一声:“你不睡了?”
父亲说:“我睡车里去。”
“……”夏婉玉推了我一下,我赶紧追出去。父亲站在车前,看了看破掉的车窗,眼神有些复杂。我知道父亲不是心疼车窗,而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父亲心中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被人结扎。这么多年,我和母亲一直都没有提起过,就是怕父亲伤心。现在被人提及,父亲的心中,肯定不好受。
父亲拿着旱烟袋对我说:“你回去睡觉吧。”
“爸,你别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宽慰父亲,父亲看了看我家门前的大榆树,坐到宾利车里,咧嘴一笑说:“原来这车叫宾利,值六百多万。我有生之年,能躺在儿子的车里睡觉,值!”
晚风吹拂着父亲黝黑发红的脸,父亲点上旱烟,抽了两口说:“去吧,别站在这儿。”
我深吸了一口气,给父亲拿了条被子。
我知道,这个晚上父亲躺在车里彻夜未眠。贫穷的不是口袋,而是脊背。父亲的背伛偻了一辈子,终于在这个晚上直起来。父亲今年已经有七十多了,我的两个儿子犇犇和夏天长大后对于他们的爷爷都没有什么印象,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很难想象一个老头穿着布鞋,头发乱糟糟坐在价值六百多万的宾利车里抽旱烟袋。
很抽象的一个画面。
……
当天晚上,夏婉玉没有陪我母亲睡。而是抱着夏天和我躺在一起,刚刚几个月大的夏天躺在床上睡的很熟,而夏婉玉则在宽慰我。其实,骨子里并不大气的我很想让夏婉玉带着钱走,不给这帮混蛋。可是夏婉玉却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她并没有因为这一己之气而负气走人,反而是当众宣布她将继续投资。
夏婉玉拖着我的手对我说:“我不懂你们家在村子中的地位,我是一个外来的女人。但是我既然给你生了个孩子,怎么也能算半个郝家人了吧。孙晓青来过你们家,我也来过。他们肯定会说我不是什么好女人,当你的续弦。可是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是唯一能让他们不再贫穷的人。我想,这样以来,在他们的眼中,我即便不是雅典娜,也是维纳斯了吧。”
“好大的手笔,花十一亿买一个名声。”我说。
夏婉玉笑盈盈的说:“十一亿,买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地级市的垄断权,是我赚了?还是赔了?你真以为林国庆却钱啊,我告诉你,林国庆不缺钱,他缺的是机会,缺的是大手笔。缺的是改变格局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就来自你我。几百万人口的地级市,你猜猜我能获利多少?郝仁,你别只用一种眼光来看待事物。有时候脑子要多想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又不是郭美美,拿来那么多钱买包买车,这都是我自己一点辛辛苦苦赚来的,如果真白送,那我自己也会心疼。”
夏婉玉这一番话,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如夏婉玉所说,任何东西眼光都不能放的太短。短期看她投了十一亿,在一个屙屎不剩蛆的地方建欧式别墅,建设旅游区。但是从长远目标来看,任何地区。哪怕是戈壁滩上,只要注入一百亿美元,这座戈壁滩立马就会变成一座现代都市。
这似乎是一种商业手段,不过从目前来看,夏婉玉做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我。
夜有些寂静了,院子里我母亲养的一只大花猫睁着一双琥珀sè的眸子四下顾盼。
“轻点…太快了受不了……”
不知哪里出来低声的嘤咛。
大花猫跳上厦屋的窗台,叫了一声。
……
事情的发生往往是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
尽管夏婉玉已经表明车窗不重要。但是在第二天一早,一个眼圈发黑的小胖子就被一群人推着到了我家门口。胖子被推到跟前,一群人指着胖子骂。骂了半晌,我才听明白。原来就是这小子破坏了宾利的车窗,第一次是他弄的,但是没弄碎,于是就有了昨晚上那次。
村支书闻讯赶来,看了看胖子,板着一张脸说:“兰豆豆,你个小兔崽子,你干嘛破坏人家车窗。”
王姓是北王庄的大姓,兰则是小姓。至于我家的郝,则是外来户。这个兰豆豆我好像见过,但是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来。这胖子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一群村民指指点点,说一些难听的话。反倒是我和夏婉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这车玻璃也不是他们的呀。
兰豆豆仰起脸,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能让爷下跪。”
“……”我感觉很可笑,这货是不是有神经病?
我转头看了看夏婉玉,夏婉玉没理他说:“咱们去市里吧,今天还要和国庆谈两个项目。”
我点了点头,然后我就带着张玲上车离开,留下一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村民,以及正在被村民谩骂的兰豆豆。我走了之后,兰豆豆瞪了一眼周围的村民,怒骂道:“我草你们大爷,我破坏了他的车窗,管你们吊事?麻溜给小爷滚粗。”
一帮村民被激怒,要跟这小子玩命。这小子拿起一块板砖,虎视眈眈的看着这群人。村民们忌惮板砖没敢上,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头急匆匆的赶过来,到场之后大喝一声:“兰仁义,你给我跪下。”
大名跟我颇为相似的小胖子当场跪下,老头来到小胖子的跟前,耳提面命教训了半天。这群村民也跟着指指点点,然后老头才转身看了看这些村民说:“都散了吧。”
村民们都离开,老头带着这头倔驴来到我家里。让这小子给我父母道歉,这小子倒也洒脱,当即给我父母道了个歉。老头又说,让兰仁义跟着我去上海,让他给上班,赔车窗钱。我父母赶紧说不用,这老头就说,其实我是想将这小子交给你们家郝仁教育教育,让他见见市面。
一听老头说这话,兰仁义顿时就怒了,说:“我草,爷爷!你别开玩笑了好不,我才不跟他去学习呢,他有什么拽的。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懂。他开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宾利。汽车之家,我可没少上。我还要码字,你们继续聊。反正杀了我,我都不去上海。”
说着,小名叫兰豆豆的小胖子就要走。
他爷爷当即就呵斥道:“站住。”
小胖子不站住,老头拿起拐棍,一拐棍敲在这胖子的膝盖上。小胖子当即就跳了起来,转头看着老头说:“你想干嘛。”
老头追着小胖子就打了一顿,然后趴在小胖子耳边耳语一句:“你姐就在上海,你不想去看看她?”
顿时,小胖子就有些犹豫。
而我父母,也有些尴尬。
……
今天我和夏婉玉又和林国庆商量了一些细则,并且林国庆还询问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些兰豆豆的信息,他以前在北王庄当过村长。知道兰豆豆的家里情况,他是他们家的三代单传,他父亲吃喝piáo赌不干正事,后来有一次外出做工就没回来。而他母亲也在前两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跟着爷爷过了两年,有一个姐姐在外面读书。
我和夏婉玉无奈失笑,并没有关注这小子的信息。
这种人,明显脑子有问题。
破坏一个车窗,值什么?
晚上回到家里,父母对我说了兰豆豆的事情。母亲说他们家以前对我家还算不错,就是这个兰豆豆估计是母亲离家出走之后脑子有了点毛病。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们不怨这孩子,就是这帮村民的态度不好。并且,我母亲还说了兰豆豆爷爷给他们的提议,让兰豆豆跟着我去上海,让我给他找个工作。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惊呼:“什么?让他跟我回上海,别闹了好不好。”
第三百一十九章:就如你看我一样
这家伙明显是个脑抽,而且他对我带有敌意。
让这样一个人跟我回上海?
我很怀疑我父母是不是被灌了什么**汤。
我母亲说:“兰家以前帮过咱家,他们家这孩子整天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爷爷想让他出去长长见识,所以就让我问问你,你要是愿意,就帮他们家一次,不愿意也就算了。”
我显得有些为难,我要是一口回绝。这事情肯定没有后续,但是说起来这个兰家的确帮我过,这个兰仁义尽管做人不仁义,但是他毕竟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说实在话也就是个流氓,而且是那种小流氓,连偷鸡的胆子都没有那种。
夏婉玉这次并没有说话,反而是张玲嘟嘟囔囔的说:“应该让他去,到了上海,看我弄不死他。”
“……”
张玲这一句话,让我父母都哈哈一笑,张玲也吐了吐舌头。
夏婉玉将我叫到一旁,看了看我说:“让他去也并非不可,反正到了之后,随便给他找个工作,往城市里一丢,只要不死,给他口饭吃就行。这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是我们举手之劳。”
我看着夏婉玉,有些诧异的说:“他破坏了咱们的车窗,你还不抽他,还给他工作,你这品德,着实让我有点追不上。”
夏婉玉盈盈一笑说:“这无关乎品德,你仔细想想,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看上去像不像一场蓄谋已久的戏?你是什么人?对于他们来说,你就是贵人。你能带他们走进城市,带他们融入城市,让他们也成为你这样的人。说一句恰当的比喻,当初老狐狸对于你是什么角sè,现在你对他们就是什么角sè。”
“这是计谋?”我有些惊讶。
问题刚问出来,我就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破坏我的车窗,然后吸引我的注意力。有点剑走偏锋的味道,可是我怎么想都将这样jīng明的计谋和那个小胖子兰豆豆联系到一起。难道是他的爷爷,那个老头?夏婉玉又说:“我这只是猜测,但是像我刚开始说的一样,我们带他到上海,只是举手之劳,只赚不赔的事情。能弄cháo的,往往都是泥腿子。”
“可是我就是看不惯这小子,咋办?”我看着夏婉玉问。
夏婉玉沉思了一会儿说:“要不让你母亲将他叫来,你了解了解他。”
我动了动手脚,坏笑着说:“给他准备点红花油。”
夏婉玉沉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
说实话,夏婉玉说的这些事情,我还真没想起过。所以夏婉玉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再见见这小胖子。
叫什么兰仁义?呵呵,名字看上去很像我。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仁义,我倒感觉小名兰豆豆更贴切他。
不一会儿兰仁义就被他爷爷带过来,这小子见到我之后,还是有些不服,目光中带着不屑。他爷爷交代了一声就走了,我父母也被张玲叫出去。夏婉玉耸了耸肩,朝着角落处的红花油扁了扁嘴。夏婉玉的识人术比我高明许多,她也乐于做一些剑走偏锋的事情。
这也正是为什么她非要让我了解了解兰仁义的原因,不过我到很乐意‘了解’他。
我呵呵一笑,站起来说:“你会做什么?”
“写小说。”这小胖子也利索,当即就说。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好像见过他母亲,我记得几年前我回来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儿子来,让我带他儿子去上海闯闯,当时我没带。好像就是这小子,而且他的笔名好像还叫什么两个大馒头。再一联想林国庆说的,这小子母亲前两年跑了,估计应该就是他。
“呵呵,为什么破坏我车窗?”我呵呵一笑问他。
“看你不舒服。”胖子梗着脖子说。
“看我不舒服?”我有些震惊的问。
胖子一脸大义凌然:“咋了?”
“你看我不舒服,破坏我车窗干嘛?你看我不舒服,有本事来咬我啊。”我看着眼前这胖子,眼睛一瞪说。
胖子翻了个白眼说:“我咬你干嘛,你又不是骨头。”
胖子话音刚落,我一耳光甩上去,胖子脸sè一怔,捂着自己的脸就说:“你他妈敢打我。”
我又是一耳光,胖子刚要发飙,我一记高边腿甩到胖子的脸上,胖子横着就倒在地上,我一脚踩在他的头上说:“我又不是你爹,干嘛用得着心疼你。”
到了这时候,胖子竟然也还带着一分硬气,呲着牙说:“我草你大爷,老子十八年后还是条好汉。”
“草,我还没准备杀你。”我翻了个白眼说。
“我草,你早说啊。你不杀我,你这么狠命踩我干嘛,我这是人脑袋不是猪脑袋。诶诶诶,轻点轻点。”胖子赶紧讨饶:“大佬,手下留情呀,脑袋疼,真的脑袋疼。要不您踩我屁股,别踩脑袋成不成。”
“……你他妈学川剧变脸的吧。”我有些震惊胖子的反应。
松开踩着胖子的脚,胖子往地上一坐,摸着脑袋说:“我草,你下手真他妈狠。”
我呵呵一笑,点上一支烟笑眯眯的看着他说:“演的一手好戏。想去上海?”
胖子也不矫情,腆着脸笑了笑说:“想,做梦都想。”
“所以你破坏我的车窗,引得村里人斗我家,然后自己在站出来让人斗,然后再让你爷爷出面,最后自己再过来,对么?”我眯着眼睛说。
胖子点了点头说:“嗯,我自己想了一半,然后剩下的演着演着就出来了,这叫随机xìng,任何事情都不能规划好。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草,我自己都入戏的将你当成坏蛋了,你咋就能看出来?”
我丢给他一支烟说:“不是我看出来的,是那个女人先看出来的,然后我才看出来的。我原本以为不是你编的,没想到我还低估了你。”
胖子哼哼一笑,满是自豪。
我却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然后说:“你走吧,我不会带你去。”
说完,我走过去将红花油拿过来丢给他。
胖子坐在地上,拿着红花油,仰起脸看着我说:“为什么?我草。”
我权衡了一下说:“你太jīng明,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家里应该有那盒有点年头的象棋,在象棋中,有一种东西叫做闷宫,你应该明白。”
胖子拿着红花油,站起来也不管身上的土,看了看我说:“这就是郝仁?”
我笑道:“宁用奴才,不用人才。对于我不能驾驭的人物,我从来不愿意用。或者我可以驾驭你,但是我不希望我手底下的人有野心。野心可以有,但是要建立在我之下,而不是我之上。”
胖子眼睛有些通红,他看了看我破口大骂:“我草你大爷,真不愿意帮我这一回?”
“蛇吞象的事儿,谁都想做,关键是没有那么傻的象,也没有那么大的蛇,你感觉你这刚出壳的蛇崽,能吞下我?”我问他。
这家伙突然一笑,说:“懂了,原来你竟然怕你随时都能踩死的小人物。”
“当年也有很多人能踩死我,可是他们就是因为不怕我,所以才被我一个个踩死。”我看着他问:“而你呢?”
胖子拿着红花油,破口大骂着离开我家。
他离开之后,夏婉玉从院子外面回来,刚才的对话,她全部都在听。她看了看我,我说:“其实如果他傻一点,我真愿意帮他一把。但是很可惜,他太聪明了,你也知道,养虎为患并不是我的作风。如果这个计谋是他爷爷做的,那我到愿意帮他一把,可是是他自己,那就另当别论。”
夏婉玉没说话,她比我jīng明的多,自然知道我话中的意思。
这胖子身上带着一股怨气,就跟苏东坡身上的一模一样,不过他比苏东坡多了一股上进心和凶气。这是山村贫穷,父母纷纷离他而去之后产生的。这玩意儿苏东坡没有,我也没有。这种人如果一旦给他点阳光,他的成长真的会让人惧怕,所以我选择一点阳光都不给。
我和夏婉玉以及张玲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明天下午走。所以兰豆豆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忙着整理东西,以及去和林国庆签署一些文件。投资的事情夏婉玉会来做,到时候她会让人过来,我们两个都不用管。林国庆是主要力量,夏婉玉的人过来主要就是起一个监管作用。
晚上母亲和面,做了手工面,我吃了一大碗,张玲和夏婉玉也吃了不少。第二天早上,母亲给我准备东西的时候,传来消息,兰豆豆的爷爷昨晚上死在家里。我怔在原地,有些惊讶,赶到兰豆豆的家里,发现他家竟然还是危房,房子破的不成样子。而在房子前面,则放着一个木板,上面放着他爷爷的尸体,尸体用床单罩着,这小胖子正跪在尸体前面。
我走过去的时候,他递给我一副象棋。
他说:“爷爷让我送给你的。”
“人怎么死的?”我并没有去看象棋,而是问他。
“爷爷一直有病,昨晚上陪着我说话,说着说着就断气了。”兰豆豆说。
我蹲下来,掀开床单看了看木板上的老头。检查一遍,发现老头身体上啥伤痕都没有,这才有些安心。我仰起头去看兰豆豆的时候,却发现他睁着一双眼睛怒视着我说:“我这个人即便是再丧心病狂,也不会拿我爷爷的命来赌一个没有保证的前途。”
我没说话,跟老头行了个礼,然后拿着象棋转身离开。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将象棋拿出来看了看,发现这一盒很古老的象棋里面缺了两对士,象棋的棋子很斑斓,经过岁月的风霜,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夏婉玉走过来,对我说:“带他去上海吧,给他一个机会,是生是死,任他自生自灭。他要是有蛇吞象的迹象,及时压制,便无后顾之忧。再者说,想成为第二个郝仁,得有多难?你自己也知道。”
我转头看了看她说:“你怎么这么鼓励我收他?”
夏婉玉笑了笑说:“你当年跟他差不多,从智商上面来说,你甚至还有些不如他,不过这不好说,成功其实有很大的几率是运气,你运气好,他的运气着实有些不如你。”
“所以?”我看着夏婉玉的眼睛问。
“所以,你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能看着一个人物慢慢成长,也是一个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夏婉玉对我说。
我笑了笑,对夏婉玉说:“懂了,就如你看我一样。”
夏婉玉没有说话,转身问正在给我准备离开时要带的东西的母亲:“妈,晚上我们吃什么?”
我母亲有些惊诧的问夏婉玉:“啊,你们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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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徐若云生子
生活永远比现实荒诞。
兰仁义的爷爷死于心肺功能衰竭,实际上老头今年已经八十九岁高龄了,现在死了,多少也能算是个喜丧。可惜他家门不幸,儿子外出做工音信全无,儿媳更是抛家弃子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唯有一个孙子还没有个着落,恐怕老头死的时候,都不是闭着眼睛的。
我决定要带兰仁义去上海,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夏婉玉。我这人算不上小肚鸡肠,但是对我特讨厌那种对我玩手段的人。其实我也明白夏婉玉为什么要我帮兰仁义这一回,她只不过是想让我多一个马前卒,让我的团队再壮大一些。我现在的手上,尽管有老三,有姜霄,有小空姐吴欣瑜,有这些人才,但是我却缺一个马前卒,能一马当先的匹夫猛人。
兰仁义有这个想法,所以夏婉玉让我收他。
而我在经过权衡之后,也决定带他去上海,给他一个机会,赌一赌他的命。
兰仁义的爷爷死了,按村里的规矩,他要守灵三天,将老头风光大葬,不过他没钱。所以只能来我家拿一把铁销,然后去山口刨个坑,将家里的房子一切所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卖给棺材铺,买了一口最劣等的棺材,又给爷爷弄了身衣裳,将爷爷下葬。
下葬那天,村里也没人来送。他们家并不是什么大户,他爷爷也没啥地位。在加上他自己也没啥本事,父母还全都不在,他能凑一口棺材就不错了。我提着一瓶酒来到他爷爷的坟上,将酒到在坟前说:“跟我去上海吧,我给你条路,你能不能走通,靠你自己,不过话我给你放这儿,你要是敢做那闷宫的士,我不介意取你小命。”
兰仁义耷拉着脸说:“我草你大爷,现在你想起来带我去了,我爷爷没死之前,你咋不带我去,非得等他死了之后,你再答应?”
这小胖子骂骂咧咧半天,最后自己眼睛里全都是泪水,在爷爷的坟前磕了三个头,说:“爷,回头我到了城里,是福是祸,您老人家给我保佑着,要是我有一天也能开一辆车回来,我一定用最大的青砖给您修座陵园,将您移到最高的那座山上。”
说完,小胖子哭了三嗓子。然后站起身,转身离开坟前。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些许玩味。表面上放荡不羁,实则心思细腻,有勇有谋。是个人才,只不过一直没遇上值得他努力的事儿。就跟当初我自己混吃等死,然后被马晓丹一而再三的伤了心后的奋发图强差不多。
而兰仁义则是被母亲抛弃,又死了爷爷。
人有时候不是不努力,而是缺一个努力的理由。
……
和林国庆合作的事情已经谈妥,现在只需要我们回到上海之后,派人过来就成。
兰仁义只给爷爷守灵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随着我们去上海。他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本缺了许多页的书,这也算是他爷爷留给他的唯一礼物。我开车,他坐在副驾驶,张玲和夏婉玉坐在后面。这小子破坏的车窗刚好是副驾驶那里的那扇,这下可是将他给冻坏了。他直叫嚷着,这他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张玲冷哼一声,嗔骂他:“活该。”
车子从洛阳上高速,然后一路直达上海。下了高速之后,我沉思了一会儿,并没有将兰仁义带到我家里。而是将他带到妈妈味的一家分店,交给马晓丹,让马晓丹给他找个住处,让他在妈妈味里当服务生。马晓丹欣然同意,而兰仁义则睁大了眼睛猛瞅四周的一切,就好像是井底的蛤蟆第一次知道世界有多大一样。
实际上,这一路上最有jīng神头的也莫过于他。
从上了高速之后,他的眼睛里都带着一股兴奋,跟我当年坐上火车来上海读书差不多。将兰仁义丢到包子铺之后,马晓丹让他去住员工宿舍,并且教给他妈妈味包子铺服务生的服务指南,可是上班第一天就出了乱子,他不会说普通话,说一口地道的南鲁片儿,根本就没办法和客人交流,客人点单他都不知道要的是什么。
马晓丹无奈之下,只能让他去后厨。原本想让他学着做包子,结果他不会用菜刀。一而再三的无奈之下,他成了店铺里的小杂工。洗碗干卫生什么的,他一个人全包。他就像是一只辛勤的小蜜蜂一样,在妈妈味里忙碌着。也没有人注意他,妈妈味的薪水不低,第一月他拿到手两千块钱。
而在这一个月里,他也将上海的地图给看的滚瓜烂熟。他想要去传说中的复旦光华看看,可是终rì忙碌,让他没有时间。不过一段时间来,他总算是勉强不会在将我说成俺,不会再将你说成恁,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进步。而我将他丢到妈妈味之后,也没去看过他。
如夏婉玉所说,将他丢到城市里,任他自生自灭。
从老家回来之后,夏婉玉就选了一个职业经理人,将我老家的投资项目交给经理人来做,让他去到我老家,协助林国庆来完成这些项目。
冬末chūn初,暖风吹拂着上海这座东方明珠。温暖的气候让我感觉到有些舒适,自从从老家回来之后,我一直都在调养生息,前一段时间的忙碌,让我实在有些不疲惫。夏婉玉很少向我透露她所做的事业,而且我也没有再听说关于铁矿的事情。不过她每天并不是很忙,甚至可以说有些散漫。
我发现她越来越像以前的孙晓青了,甚至可以说完全变的像是一个翻版,也会对我进行一些说服教育。但是并不会干涉我要做的事情,顶多会造十字路口给我指明方向。说实在话,我一直有些奇怪夏婉玉为什么会突然回我老家,而且还那么大手笔,一投就是十一亿,不但要建新农村,更要建别墅。
这件事我没有问夏婉玉,但是有天下午,我和张玲无意间的一次谈话,让我明白夏婉玉为什么会这么做。张玲这么对我说:“我和夏姨不一样,夏姨胸怀宽广,有容乃大。我顶多就是一个小女人,比不上她。甚至别说是比,而是根本就没有可比xìng。郝仁,你自己想想,夏姨为了你从澳洲回来,承担了多少风险,又为你做了多少事情,她现在在你家乡投这十一个亿算什么呀。可以说,跟她为你做的事情相比,这些钱连九牛一毛都不算,你说这叫什么?一个女人,愿意为男人做这么多事情。除了她爱你,她喜欢你,还能怎么解释。”
很直白的一段话,却让我恍然大悟。
她生过孩子之后,变化见微知著,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我怔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笑对张玲说:“爱?我真有那么好。”
张玲笑意十足的说:“都说爱不需要理由,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是能说出理由的,而最大的理由,就是时间。一份爱,是纯粹的为了**上尝到愉悦,还是发自内心的心灵呼唤,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七年之痒,差不多跟这个就是一个意思。但是又不太一样,真正的情人夫妻什么的,就跟你和夏姨一样,刚开始分分合合,到后来两个人都明白之后,就又会在一起。不过嘛,夏姨是明白了,你呢?”
张玲的话让我心中咯噔一下。
是啊,夏婉玉明白了,为我生了夏天。而我呢,我心中有时还会想起孙晓青,想起和他的点点滴滴。
张玲笑了笑对我说:“你别往心里去,我说的可不准,事情总有例外,姻缘这回事,没有人能说个明白。”
姻缘!我有些苦笑。
……
三月底的时候,有一天阳光格外明媚,在虹桥机场,迎来了一个奇怪的旅客。一个坐在轮椅上,抱着一个女婴的漂亮妈妈。漂亮妈妈怀里的女婴很小,似乎还不足月,包裹的严严实实。而身后推着她的则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男人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很气愤,但是他却强装出笑容说:“小姨,我带你去见我妈吧。”
“子嘉不用了,你将我送到汤臣一品就行了。”抱着孩子的徐若云对特地去香港将她带回来的汤子嘉说。
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就是她和张晓军的孩子。
孩子刚刚半个月,她月子都没有坐足,就离开香港返回上海。并且她生孩子的时候,还难产大出血,差点死在产床上。可是当时,张晓军并没有陪在她身边。而生了孩子之后,张晓军也没有去香港看她。汤子嘉眼睛红了红,看着徐若云说:“小姨,我一定帮你宰了他烂人。”
徐若云十分淡定的说:“不用了,送我去汤臣一品。”
一辆奔驰房车行驶过来,徐枫从车上走下来,走到徐若云的跟前,看了看她怀里的女孩,又看了看憔悴的徐若云。徐若云有些惊讶,说:“姐,你怎么来了?”
徐枫冷冰冰的说了一声:“这个孩子姓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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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这辈子我错过你和未命銘的贵宾票,这一章来晚了四十分钟,不好意思。
第三百二十一章:我是傻X
带着一个针织帽的徐若云仰起脸,看了看明媚的阳光,她的脸上带着一股病态的苍白。都说女人生过孩子就不再漂亮,放到徐若云身上,倒也算是贴切。此时的她看上去就似乎是一夜之间白发皤然变成一个老妪一样。徐若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了看徐枫说:“叫徐若曦,随我。”
徐枫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此时再说任何埋怨的话,都是徒劳的。当初徐若云要嫁张晓军时,徐枫就不看好。而现在,当初徐枫的预言成真。徐枫心中却有些替徐若云不值,她叹了口气对徐若云说:“去汤臣一品休息一段时间,先别急着去香港,那边的事情我交给别人处理。”
徐若云点了点头,说:“谢谢姐姐。”
徐枫眼睛红了红,因为她发现徐若云低头在看怀中的孩子,脸上带着笑意。
男人是有多混蛋,才能在老婆即将临盆之际递上一纸离婚协议书?我以前总感觉这种男人就该千刀万剐,可是现实给我上了一课。张晓军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在徐若云即将临盆的前一天,给徐若云发了一封电子离婚协议书。他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而实际上,他上次从东北离开之后,压根就没有回香港。而是去了běi jīng,去了贾正妃的家中,见到了贾正妃的爷爷和父亲。
在贾正妃位于后海的一座四合院里,张晓军果断真的背叛了徐若云,和贾正妃睡到一起。于是,一纸离婚协议书发到徐若云的邮箱中。而张晓军,则决定娶了这个不如徐若云漂亮,并且还离过婚,且有孩子的女人。他就像当初舍弃小果儿一样,再一次抛弃了徐若云,且在徐若云临盆的前一天。
回到上海的徐若云站在汤臣一品的豪宅中,俯瞰远方的陆家嘴金融中心。她的眼睛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低头看了看窗下。心中想到,三十层的高楼,足够成一团肉泥。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孩,将窗子推开,冷风灌进来。她脸上带着笑容,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词,自杀!
她颤颤巍巍的抱着孩子,脚步往前走了一步。她心在颤栗着,整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她决定了,就这么结束自己的一生。带着自己刚出生不足月的女儿,一起结束。他脚步往前一蹬,就要翻过窗台。
一阵冷风袭来,怀中的女儿啼哭了一下。
正要翻过窗台的她打了个冷颤,她低头看了看怀中大声啼哭的女儿。突然间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弥漫眼睛。她哭着对女儿说:“妈妈不自杀了,妈妈要好好将你养大。”
有时候女人学会坚强,仅仅在一瞬之间。
……
林国庆对我说过,张晓军是我们兄弟四个中心最大也最狠的一个人。这句话我深以为然,所以在我得知张晓军在参加完苏东坡的婚礼后并没有回香港时,我并没有过多惊讶。但是当我得知他在徐若云临盆之前给她发了一纸离婚协议书时,我默默给张晓军发了一条短信:“你就是个混蛋。”
说实话,在兄弟和他的女人间,我还是偏向于兄弟的。但是张晓军做的这个事情,实在有些为人不齿。人可以狠心,但是不能没有心。我从不反对张晓军离开徐若云,但是他能不能找一个平淡的时期。比如等徐若云的孩子生完,出了月子再说?
非要在她临盆之前说吗?怪不得徐若云难产大出血,这一切都是张晓军的错。
我没想到,短信刚发出去,张晓军就给我回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通,张晓军就叫了一声说:“老四。”
我骂他:“你他妈就是个混蛋,当初你娶徐若云的时候,你的生活是什么样?这几年,徐若云帮了你多少忙。没有她,你能有现在这生活?做人可以没心没肺,但是你这一次,做的真有点过了。”
“我承认,我对不起她。我下辈子给她做牛做马我都愿意,但是这辈子,我还要继续欠着她。说实话,现在这一天天过的,我自己都想抽我自己。可是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我不是国庆那样淡泊名利的高人,我也不是老二那种家世万千的牛人,我更没有你那么好的运气,我有的就是努力找到每一个机会,努力往上面爬。这是一座金字塔,越到上面,人就越少,越往上面,就需要踩着更多的人。徐若云能给我的,我已经拿完了,我现在离开她,大不了以后我十倍二十倍的还给她。说实在话,我现在很想找个人抽我两嘴巴。”张晓军激动的说出这番话。
我怔在原地,长长出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我莫名有些敬佩张晓军,敬佩他的心狠手辣,恐怕我这辈子都比不上他。
张晓军又对我说:“老四,如果你有机会和徐若云说上话,你替我告诉她,我欠她一个头。等回头,我一定会给她磕一个头。”
我无奈笑了笑说:“她现在就在汤臣一品,你有本事回来去找她,这话我没办法替你说。”
张晓军没有说话,他点了点头说:“行,我现在就去买飞上海的机票。”
我有些惊讶张晓军的利索,可是大概是五个小时后。我就收到她的电话,他已经到了虹桥机场,让我过去。我开着奥迪a4到虹桥机场,在机场出站口见到了他,他穿着一身徐若云给他定制的衣服。神sè有些疲惫,眼窝深陷。他坐上车,我默不作声的开车前往汤臣一品。
到汤臣一品附近时,我将车停放在路边的一个商场旁。
张晓军看了看我说:“老四,来给我两拳。”
他话刚出手,我就突然一怔,没反应过来。他有说:“打我一顿。”
我看了看疲惫的他,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他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脸说:“用力点,没吃饭啊。”
我走上去,揪着他的头发,一肘击砸在他的背后,将他砸倒在地上,然后又将他拽起来,一拳砸在他的小腹上。张晓军捂着肚子,一脸痛楚。他大吼道:“用力啊,草。老四,你真他妈娘们。”
我一发狠,一拳砸在他的面门上。他整个人一阵恍惚,往后倒退了两步。我又一脚踹到他的恻耳上,他往后退了两步。倒在地上,满脸鲜血,我递给他一瓶水,一包纸巾。他看着天空,哈哈一笑说:“我现在终于有勇气去见她了,四儿,谢谢你了。”
说完,他也不整理衣裳和脸上的鲜血,站起来就往汤臣一品小区走。我看着玩世不恭的,脸sè有些难堪。其实我那有资格说他呢,我自己这边的孙晓青还没着落。我气愤张晓军,不正是在气愤我自己吗?我同情徐若云,不正是在思念孙晓青吗?张玲说,夏婉玉明白了感情,我还没明白。
其实她不知道,我也明白了。
但是明白的是我对孙晓青的思念,明白了夏婉玉不可能替代孙晓青。
……
彪悍与傻逼只有在发音上是不同的,当张晓军满脸是血,浑身上下都是土的来到汤臣一品小区门口时。保安差点没有放他进去,是他自己出示了他在汤臣一品的门卡,保安才放他进去的。他就这样,一路径直来到那套海景房前。用门卡刷开房门,然后走了进去。
宽大的客厅里面,徐枫和汤子嘉都在。
徐若云坐在沙发上,抱着宝宝。
张晓军像一个傻逼一样,走到徐若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徐若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汤子嘉眦目yù裂,当即就要冲上来打张晓军。紧随而来的我心头一紧,没想到徐枫和汤子嘉都在,这一下可真是触了霉头。结果就在汤子嘉要动手的时候,徐若云喝了一声:“住手。”
汤子嘉转头看了看徐若云,气冲冲的说:“小姨,你还不让我解决了这混蛋?”
徐若云抱着孩子,看着面前的超大电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张晓军就这样跪在那里,徐若云依旧不拿正眼看他。张晓军用力在地上磕了一下头,对徐若云说:“是我对不起你,我回来也不是求你原谅的,我只希望能和你离婚,我要娶别的女人。”
“贾正妃?”徐若云低头问了问张晓军。
张晓军点头。
徐若云笑了,病态的脸上带着豁达说:“我没什么给你了,你就抛弃我,你做人还真jīng细。”
徐若云站起来,从房里拿出来一纸签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张晓军说:“签。”
没有笔,张晓军低头就咬破手指,用血写了自己的名字。
协议书一式两份,张晓军拿回自己那一份,站了起来。
徐若云不为所动,这时孩子哭了,徐若云走过去抱起孩子,哄着说:“若曦,别哭,有妈妈在。”
张晓军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汤子嘉怒视着他,徐枫比徐若云还要淡定。
张晓军最后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时徐若云对孩子说:“有妈妈在,别哭了,妈妈陪你。”
张晓军转身离开。到楼下时,他看了看远方的黄浦江,哈哈一笑,大喊一声:“我是傻逼。”
我站在他身后,目睹了全过程的我,心中有些戚戚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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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来晚了,不好意思。
第三百二十二章:两个酒鬼
我心中戚戚蔫的是张晓军的狠心,他的狠心,让我既想骂他混蛋,又有些由衷佩服。
如果我能像张晓军这样心狠手辣,或许在一些事情上,我也不会那么剪不断理还乱。可是仔细一想,或许正是因为我的这种优柔寡断,才让我有了现在这么丰富的感情生活。我看着张晓军的背影,忽然默默说了一句:“我也是傻逼。”
……
站在三十层高楼上的徐若云远眺黄浦江,怀中的女儿哭过之后睡的很熟。
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下来。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能有一个女儿,真的还不错。她要教女儿琴棋书画,她要让女儿做一个开心愉快的女孩。她要教女儿自己这辈子所有的遗憾。她在想着,或许二十多年后。女儿带回家的男朋友,不会像她的这两段婚姻一样。一份代表暴力,一份代表利益。她只不过是想要一份普普通通的感情,真的有那么难?
她低头看怀中的女儿,脸上带着幸福说:“你一定要有一颗识人的慧眼,别在被人骗了。”
身后的徐枫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真的被骗了?”
徐若云闭上眼睛,眼角有些湿润。
她说:“是,当初是我自己一往情深。是我傻逼,现在得到应有的报应。”
徐枫不再多言。过了一会儿徐枫说:“香港你别再去了,他去了běi jīng,你就留在上海。黄浦区那边的项目最近要竣工,子嘉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去帮帮他。刚好也给你散散心。人只要一忙,就不会想那么多。只一味的闲散,心里面就会胡思乱想,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徐若云点了点头,附和着说:“忙点好,忙点就不会再傻了。”
徐枫看着徐若云站在窗前的背影,眼神有些许复杂。
她怎会不知,徐若云一个人爬到窗前,要往下跳的事情呢。可是能看到她征服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哭。
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女人有时候就缺一场眼泪,哭出来就好了。
“小云,哭。”徐枫说。
徐若云转过身,徐枫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但是脸上却始终带着笑容。
……
我一直认为,这世界上的混蛋,总会不得好死。不过,张玲却告诉过我,祸害遗千年。
所以张晓军在当了一回混蛋之后,就继续坐上我的车。然后我俩找了个饭店,进去之后也不管老板的诧异目光。要了两个菜,弄了一箱二锅头。也不要杯子,对瓶吹白酒。张晓军喝的多,我陪着喝。张晓军喝的脸sè鲜红,就跟关公一样。
酒一喝多,他的嘴就止不住。
他吃了口菜,灌下去小半瓶二锅头,红着脸对我说:“老四,说实话。我这个人从小就是个混球,小时候上小学,别的小朋友都不敢亲女生的脸,我就敢。班上最漂亮的小女生,被我亲了一个遍。可是你猜怎么着,有个小崽子喜欢某个女生,结果那女生被我亲了。他就找他高年级的哥哥过来,将我给打一顿。那时候我年龄小,绝对打不过。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人这一辈子,不变强就只能吃屎。”
“这念头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可是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说我是上海人,那还真是高看我。上海这么大,有多少是原本住在这里的人?百分之九十,都他妈是外来户。剩下的百分之十里,还有他妈的百分之五租界里出来的狗,整天叫唤着上海之外全国都是乡下。可是我这个从小就在这座城市长大的孩子却知道,有很多在这个城市里长大的人,并不如那些富裕县市的所谓乡下人。”
“我见过一些北方来上海读书的外地人,那一个个都开着奔驰宝马,住的都是高档小区。而我这种上海本地人,却他妈住的是破房子。要动迁的时候,家里还闹出人命。我心里郁闷啊,从小到大我都想着要变强。可是到头来呢,我算个什么人?当初开洗浴中心的时候,别人都叫我三哥。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他妈都是扯淡,上海这么大,我一个开洗浴中心的算什么?什么叫下九流,说的就是我这种人。说白了,我跟古代那种窑子里的老鸨没什么两样。”
“所以后来我不干了,不干之后我还真迷茫,不知道做什么行。那时候手里是真穷,穷的叮当响。想做大生意,但是没钱呀。咱又没个好爹,手里就那么点钱,在上海真不算个东西。而且就这点钱,还怕赔了。那个时候我就想找个高干,找点门路和关系,那点项目什么的。可是后来遇到的那个女的,真他妈不算东西。说实话,没和徐若云离婚之前,我最对不起的人估计就是小果儿了。”
“这小丫头真心可爱,可爱的让人喜欢。用老二的话说,那就是又萌又软的,等过个两年,绝对是个大美女,甩徐若云几条街的那种。可是老二家里的人看不上我呀,姬妖媚和苏叶一个比一个牛逼,我一个龟孙子,怎么能在上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所以,我只能忍痛割爱,找到徐若云。说实话,徐若云对于当初的我来说,真的不错。”
“为啥?因为她有钱,而且有本事。最重要的是,能让我进入上流那个圈子。跟着她到香港去,刚开始我是真有点飘飘然。你知道不,如果没徐若云,我在香港顶多就是一个马仔。可是有了徐若云,我在香港,那就是牛逼哄哄的老大,我就是大哥。我能到向华强府上吃饭,能和香港富豪一起坐游艇出海,更能赚钱。”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徐家人拿我当什么人?我和徐若云结婚这么多年,徐枫从没拿正眼看过我一次。徐若云对我更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上次的眼珠子我说的好听是她拿桌球丢到的,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她打的。说实话,如果没遇到贾正妃,我真不愿意和徐若云离婚。毕竟她给我生了个孩子,但是上天让我遇到了贾正妃,那我就要和她离。”
“贾正妃是什么人?只看她的姓,恐怕老四你也知道她家在京津那个圈子里有多牛逼。有这么大一条大腿,我能不抱上?最重要的是,贾正妃也愿意跟我过rì子。我知道,她是个聪明人。皇城根下长大的,脑子不可谓不灵光。她前夫现在是某个地级市的书记,下一步估计要进省委的。才三十五岁的年纪,绝对的年富力强。他们两个在一起只是政治婚姻而已,后来两家谈崩,他们两个没有感情,所以也就离婚。她带着一个拖油瓶,找不到下家。”
“刚好这时候我出现了,我知道,对于她来说,我这条件实在有些寒颤。而且我这个时候和徐若云离婚,人品也着实有些不好。但是我们两个就是和的来,她有做观音渡我过河的想法。而我也有坐她这艘大船的愿望。于是,我俩就亲热了。第一次开始之前,她对我说。晓军,我贾正妃从小见惯了王公贵族,像你这样的刘邦草莽,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要是没本事让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的人看看我的选择是对的,你就别碰我。你要是有成为枭雄的想法,我贾正妃这具被不少人碰过的身子,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
张晓军的话匣子今天似乎是彻底放开了,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他咧嘴笑了笑,灌下剩下的半瓶二锅头,大快朵颐吃了几块葱烧豆腐说:“所以,我就跟她亲热了。”
我看着眼前眼窝淤青,浑身上下不少伤,连拿筷子都费劲的张晓军,突然感觉这个上海男人带了一股子yīn险劲儿。不过作为兄弟,他对我是没话说。我喝了一口二锅头,嗓子眼火辣辣的。
“谁活着都不容易,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你真不够格。但是作为一个兄弟,一个为了权力往上攀爬的人,你牛逼。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我承认,这样做,你真会成功。但是作为兄弟,作为同窗。我问你一句,心里难受不。”我看着张晓军,将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问。
张晓军哈哈一笑,说:“难受。”
“难受了就他妈喝,谁离了谁还不能过。他妈的,当初老子以为离了孙晓青我会死,可是现在呢?我他妈不还是过的好好的,你也别太难受。既然想成功,那就去努力。攀龙附凤咋了?咱没个好身世,还不允许找个好伴侣。社会就是个狗rì的,人有三六九等,不往上爬,难不成还等着被人踩在头上么?”
我也喝大了,说了一番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张晓军又拿了一瓶,哈哈一笑,又喝下去半瓶,说:“喝,人就是得往上爬。”
“喝。”酒瓶碰在一起,我俩早就醉了。
口口声声的诉苦着徐若云,诉苦着孙晓青。可是我俩都知道,我喝醉是因为孙晓青,他喝醉是因为徐若云。
男人这辈子,能遇到几个让自己宿醉的女人?
目前为止,我就遇见两个。
当初的马晓丹算一个,后来的孙晓青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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