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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两个大馒头     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txt下载     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八章:寻人之路

    线索,我现在最需要线索。只需要有线索,我就能找到孙晓青。我沿着医院这条线索去找,找伦敦大大小小的医院。伦敦的大型医院有很多,毕竟是世界xìng一流都市,医疗配套设施自然齐全。不过这并阻挡不了我,我一家一家医院去跑,拿着孙晓青的照片和资料去问有没有这个女人在他们医院就诊。

    得到的答案全都是没有,或者是不知道,不记得。

    当我从大英医院来到英国皇家医院的时候,我将孙晓青的照片递给了病历资讯中心的工作人员,并且将一份寻人启事也递给了他。工作人员看到孙晓青的照片,眉头一亮,不过旋即看到了我的寻人启事上写了一个孙晓青,就果断摇了摇头说:“先生,她似乎并没有在我们医院就诊过。”

    我就这样离开了英国皇家医院,我并不知道,孙晓青来英国之后,已经将名字变更成了兰。我走遍了英国几乎所有的一流医院,就这样在伦敦渡过了第一个周末。可是我还是没有找到与有关孙晓青的任何线索。

    消息表明孙晓青的确在两个月前到达了伦敦,可是为什么我找遍了所有的医院,都没有她的消息呢?我眉头蹙起来,思考我到底是那个方面出了差错。我坚信孙晓青一定会来医院,我现在也敢肯定她一定是因为患病才来了欧洲。这是我跟她生活三年的心有灵犀,我有自信猜出她的心思。

    尽管这个心有灵犀晚到让我痛苦。

    周末的晚上,我躺在英国酒店的床上,脑袋巨疼,可是却又睡不着,我在想孙晓青。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都在想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才让我转变了英国的所有医院并没有找到孙晓青的一丝一毫消息。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脑海中像是触电了一样,猛然之间意识到,我在这件事情忽略了犇犇。孙晓青是和犇犇一起来的,但是我在寻人启事里面只说了孙晓青,并没有说犇犇。这样就会显得比较笼统,如果我将犇犇也写出来,这样孙晓青和犇犇两个人给人留下的印象说不定会让人想起他们两个来。

    我不顾一晚上没睡的黑眼圈,立马爬了起来将资料更改,将犇犇的资料加重,并且上网找到了一些我和孙晓青曾经存放在博客里面的照片。找一张孙晓青和犇犇一起的,将照片放在一起,将文档做成了一个英文版的寻人启事。

    等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我顾不得睡觉,通过网络联系了一家印刷厂,提交了五百个订单量。然后我才躺下就睡,一觉睡到凌晨四点多,醒过来之后肚子很饿,可是酒店的餐厅早已经关门。我离开酒店,走在大街上面,凌晨四点钟的伦敦,陷入了一片黑暗,根本找不到任何餐馆,连便利店都没有。我坐在街道上,看着远方霓虹交错的伦敦眼,并没有过去看看的yù望。

    实际上,如果我准备走过去的话,最起码需要一个小时。隔山跑死马,大抵就是如此。我走了两条街道,终于见到了一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去买了两袋面包,以及一些充饥的食物。拿着食物蹲在路边吃完之后,重新回到酒店里面,等到了上午九点多,一个电话打过来,通知我订购的传单已经发货,地址就是我所住的酒店。

    下午时分东西就寄到酒店里面,我付款签收之后,立马就拿着传单又到了伦敦各大医院里面。将这些寻人启事交给他们,希望他们能帮我寻找寻找。传单发出去,一连过去三天都没有回音,我感觉到有些头疼。我缩在酒店房间里面,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好不容易从国内来到了国外,可是面对这一片陌生的环境,面对孙晓青临走前的只言片语,我怎能在这个茫茫世界上找到她,找到我的爱人。

    有一天我拿着传单在酒店大堂经过的时候,传单不小心洒落了一地。我赶紧捡传单,酒店经理也帮我捡传单,他不经意间看了两眼,等将传单捡起来之后,他善意的对我说:“先生,您是来寻找你丢失的妻子吗?”

    我点了点头。

    经理善意的说:“您不妨可以联系jǐng察,让他们帮您的忙。当然,您也可以联系媒体,登报寻找。这样应该会比较好。”

    我心头一惊。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两条途径呢。

    我当即来到了附近的英国jǐng局里面,将我的情况诉说给他们听。当然,我用的是乔尼这个名字,jǐng察听了我的诉说之后,表示会竭尽全力帮我找孙晓青。并且留了我联系方式,表示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的。联系完jǐng察之后,我又将英国的一些媒体联系方式找到,准备在泰晤士报和dú lì报上登报寻找孙晓青。

    我联系了这两份报纸,将我的情况诉说了一下,买下了一个寻人板块,将我寻找妻子的消息公之于众。报纸在英国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许多媒体人都纷纷惊叹我的疯狂行为。一天晚上,寻找一天无果的我回到酒店里面,酒店经理告诉我,一名记者等候了我一天,我见到这名记者的时候,他声称对我的寻人启事比较有兴趣,或许能从我身上找到一些新闻来作,当然这样我也能更加迅速的找到我的妻子。

    说白了,这家伙想要采访我。

    我当然同意,这时候如果能吸引到媒体的关注,那对于我绝对是一件大的利好事件。这名记者是英国发行量第二大报刊《卫报》的记者,我将我和孙晓青的故事说给他听,完全真是,没有一点弄虚作假。

    记者也认真的记录了下来,采访完我之后,记者对我表示,希望我能够快些找到我的妻子,祝福我。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第二rì,一早。卫报就上就刊登了一片名为《消失的绅士:穿越两块大陆的感情》,不得不说,当记者的都很有才华。这名记者将我的事情写的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文章在英国引起了非常巨大的反响,并且还被传上了因特网。

    许多媒体愤愤转载这片报道,许多人知道了我要找孙晓青。

    甚至一度酒店经理都说,女王说不定都在看这个新闻。

第一百八十九章:孙有波加入CIA

    这天我接到了一个来自于BBC的电话,他们说想要的对我进行一个专访,将我的事情彻底曝光在公众的眼球之下。而且负责联系我的这位电视节目编导是个女人,她十分敬佩的对我说,尽管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我想我应该能帮你的忙。

    我欣喜万分,如果这件事情能够被BBC报道,那么我寻人的地方可就不仅仅局限于英国了。BBC是一家世界xìng的媒体网络,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BBC报道的话,或许我寻找孙晓青的消息说不定会一跃跳跃到世界xìng的范围上。可是就在我刚接完BBC节目编导的电话之后,一个来自英国皇家医院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通之后,对方宣称见过孙晓青和犇犇。

    我脑袋一懵,这是我这些天以来一直梦寐以求的消息。我立马乘车到了英国皇家医院,见到了这名医生。医生是一个很英俊的中年男人,他告诉我两个月前孙晓青曾带着孩子来到医院里面治疗,不过这位女士叫兰,并不叫什么晓青?孙,没错,这个兰一定就是孙晓青,我心中大喜过望,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孙晓青,她一定是改名换姓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医生,欣喜无比的说道:“谢谢你。”

    说完我就飞一样的出了医院,医生怔在原地,看了看手上的病历书,最终还是选择没有告诉叫住我,告诉我孙晓青的病情。也正因为此,所以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孙晓青到底得了什么病,更不知道孙晓青现在已有身孕,如果我知道这一切的话,恐怕故事的格局就要变一变了。

    拿到孙晓青的第一手资料之后,我心中激动万分,有了她的真实名字,就可以通过英国道路系统来查看孙晓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消费过。可是等我回到酒店里面之后,我才明白,孙晓青这个名字很可能只是随便伪造出来的,她在英国用的似乎还是她在国内的名字。

    我恍惚一怔,发现自己又一筹莫展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新的消息传给我,英国jǐng察通过出入境管理局调查到孙晓青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英国,最后去的方向是法国。震惊,欣喜,这个消息让我什么消息都有。我立马收拾了一下随身的铺盖卷儿,当即就往法国去,坐上火车的时候,BBC的编导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时间没,她要给我安排节目录制,我当即回答她,我要去法国,我没有时间。

    我并不是为了出名的,更何况我在国内还是一个逃犯,不敢太高调,我来欧洲就是为了找孙晓青的。

    列车到法国,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聪明了许多。并没有使用哪种低效的传单方式,而是直接联系了法国当局,调查孙晓青以及一名自称兰的单身妈妈。单身妈妈带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都是中国人,孩子非常胖,单身妈妈非常漂亮。

    欧洲屁这么大个地方,一天之内能穿越五个国家。消息传播的非常迅速,我在英国闹出的那些新闻,法国人也有一些听说的。所以jǐng察很卖力的帮我调查孙晓青进入法国之后的动向,而法国媒体则不似英国媒体那样,对于这件事情报道并不多。

    再加上我刚到法国国际上就出了一个大新闻,叙利亚稳定了一年多的政局再次动荡。大马士革郊区发生枪战,反对派武装力量占领了一座zhèng fǔ大楼,将zhèng fǔ官员从楼上一个个丢下来摔死。事情闹的非常大,不光法国关注了,英国和俄罗斯也都全面关注。

    叙国的稳定有关整个中东的稳定,美方派遣的尼米兹级核动力航母再一次驶向红海区域。局势非常恶劣,美方有对叙国施行军事打击的愿望。但是却一直都在叫嚣,从来没有见过美方的导弹降临在叙国的土地上。在这种局势之下,孙有波手中掌控着几十个武装到牙齿的人遇到了一个人,霍华德中校。

    孙有波林姽婳与霍华德密谈了很长时间,然后在一天夜里,一辆卡车悄悄进入大马士革的倭马亚清真寺,那枚隐藏在这里将近一年的核物质从倭马亚清真寺中运了出来,直接运送到美国以sè列空军基地,然后转运美国。

    而孙有波和林姽婳则有了一层新的身份,CIA间谍组织外部成员。又过了几天,孙有波的基地里面运送过来一批新型武器,还有许多军用品。这些可都是提供给美国佬的,现在被孙有波这批杂牌军拿到手中,他们不禁失笑。而这一切,只不过是林姽婳开出的许多条件中的一个而已。

    国内早已经抛弃了他们,跟美方抵抗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所以林姽婳这个jīng于博弈之道的大花瓶就说服了孙有波这头倔驴加入美方,和他们合作。背靠大树好乘凉,现在中东需要一针强心剂,美国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们跳不出这个棋盘,跳出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这一年多戎马倥偬的生活,让孙有波胡子拉碴,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林姽婳也没好到那里去,原本的九分女神,现在皮肤黑的像的像个非洲妞,直接变负分黑木耳。可是,林姽婳的脑子,却无比厉害。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和孙有波悄悄进入大马士革城,看着这座穆斯林圣城,林姽婳对孙有波说:“非洲手拿长矛的土著人和中东手拿美元的土豪富商,全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奴隶,真正的帝王,就是美国。中东人再有钱,他们手中的钱,也只能以美元去计算。货币,才是真正杀人于无形的战争。印钞机每个国家都有,将纸变成钱,即可富国强民。而想要让别的国家承认这些像是纸的东西叫做钞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战争,那就是核武器和压制。”

    林姽婳转过头看了看孙有波:“你知道美国为什么要发行国债吗?”

    孙有波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

    林姽婳自问自答:“因为他们的钱,增发多了。欧盟组织,亚太经济圈,这些世界上国与国之间的合作,才是真正能威胁到美国地位的东西,你难道真以为他们是怕叙国的化武伤害到人?这群满肚子鸡鸣狗盗的政客,才从来不会去考虑难民的伤亡。”

    孙有波看着远处的倭马亚清真寺,没有回答林姽婳的话,眼睛里面透露出一股沧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们不也是美国人了吗?”

第一百九十章:梵蒂冈之痛

    两天后,法国jǐng方将化名为‘兰’的孙晓青在法国的行动全部给了我,资本主义社会的jǐng察,办事效率总是这么高。尽管没有媒体的帮忙,但是我还是拿到了孙晓青在法国的形成。她在法国的行程,就好像是一场旅行一样,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卢浮宫,凯旋门,塞纳河,普罗旺斯……

    这些地方都有她的消费记录和行走脚印,她就好像是一个悠闲的旅行人一样,带着孩子,走遍了这座浪漫之都。他在埃菲尔铁塔下仰望,在巴黎圣母院瞻仰,在卢浮宫品赏,在凯旋门荣耀,在塞纳河允吸,在普罗旺斯浪漫!

    我能够想象她带着犇犇漫步在普罗旺斯花园中的美丽,孙晓青来的时候刚好是六月份,薰衣草开的正浓。她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长裙,犇犇穿着一身牛仔服,两人站在薰衣草中,犇犇拉着孙晓青的手,充满了法国男人的浪漫对妈妈说:“漂亮的小姐,我长大了要娶你。”

    孙晓青哈哈一笑,在犇犇头上一打:“小流氓,我是你的妈妈,你不能娶我,我是爸爸的。”

    “我们不是不要爸爸了吗?”犇犇nǎi声nǎi气的对孙晓青说。

    这一幕场景,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闭着眼睛,心在绞痛。孙晓青为什么要离开,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不是一个脆弱的男人,但是面对孙晓青,我是一个玻璃造的人。我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能什么事情也不告诉我,就带着犇犇来到欧洲。

    这中间可是差着几万里啊,她真的就这么狠心?

    连续劳累了几天的我,产生了一些埋怨。

    ……

    一个多月前,孙晓青带着犇犇前往普罗旺斯。她没有穿波西米亚长裙,犇犇也没有穿牛仔服。孙晓青穿了一身黑sè的大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而且还戴了一个巨大的口罩。她对花粉过敏,特别是薰衣草花粉。不过她的过敏并不严重,只是轻微的,犇犇想要来这里看看,所以她就过来了。

    两个人在普罗旺斯游玩了一天,犇犇累颠了,晚上住在小旅馆里面,一屁股坐在床上,钻在孙晓青的怀里,抱着孙晓青的胸部说:“妈妈,宝宝出生之后,她是不是就要吃妈妈的nǎi了。”

    孙晓青在犇犇的鼻头上点了一下说:“对。”

    犇犇舔了舔嘴唇:“那能不能让我也吃点。”

    孙晓青在他头上轻轻打了一下,说:“睡觉。”

    临睡之前,犇犇并没有说出想娶孙晓青的话,反而是超出我的想象对孙晓青说:“妈妈,犇犇会保护你的。”

    现实与理想,差距总是那么大。孙晓青并没有阳光明媚漂亮,犇犇也没有帅气英俊逼人。实际上,小家伙跟往英俊那是一点边儿都不沾,而孙晓青已经被病魔给折磨的不再美丽。事实上,谁会感觉一个没有头发的女人漂亮呢?深夜的时候,孙晓青血管里面那一阵又一阵的绞痛,让我的埋怨,如下十八层地狱。

    ……

    世界很大,一个人在世界上消失,如果去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去寻找,其结果无疑如同海底捞针。可是世界也很小,坐着飞机可以去追赶夕阳,曾经rì行万里的梦想,也早已不是梦想。而且各国zhèng fǔ都有各种社会信息记录,以及出入境管理局。

    想找到孙晓青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只需要找到她在欧洲的出入境管理记录,就可以找到她在什么地方。然后跟过去,孙晓青从英国到法国之后,在法国停留了将近半个月,然后就去了意大利。意大利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罗马城,水上威尼斯,文艺的佛罗伦萨,这些经典都如同传说中的一样梦幻。我到达意大利之后,通过当地jǐng察寻找孙晓青在意大利的行程。

    jǐng局调查了一天之后才告诉我,孙晓青并没有去罗马城,也没有去威尼斯,更没有去佛罗伦萨,而是去了另一个国家。意大利的国中国,世界上的宗教中心,梵蒂冈。基督教有三大教派,其中有一个就是天主教,而梵蒂冈则是天主教的教廷。天主教皇本笃十六世就住在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要知道,这位教皇曾经入选福布斯全球最有权利排行榜,可想而知梵蒂冈的宗教地位。

    我不明白孙晓青为什么去梵蒂冈,但是我并没有犹豫,而是立即就跟着过去。

    ……

    进入梵蒂冈的时候,我远眺着这个‘国中国’,世界上最小的国家,并不感觉他是一个奇迹。反而感觉到了信仰的力量,不是那种虔诚的感觉,而是一种恐怖的感觉。当我看着一个以教廷而被立为国家的宗教首脑,第一次感觉到了教会组织政治党派这四者之间的共同点。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但是一种信仰的建立,的确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我们每个人都读圣经,可是当灾难来临的时候,圣经从不会救赎我们的灵魂。如汶川地震,如印尼海啸。所谓的信仰,不正是一种害怕吗?可是这一次,我进入梵蒂冈的时候,我的心中摒弃了这一切所有的想法,我虔诚的来到圣彼得广场上面,匍匐在广场上,乞求真神能让孙晓青出现在我面前,乞求我最爱的妻子能回到我的身边。

    我祈祷完毕之后,站了起来,阳光很刺眼,感觉很不舒服。

    我四下看了看,周围川流不息的游客和信徒没有人注意我。

    一切依旧是那么平静,我心中的害怕,心中的渴望,并没有在真神面前出现。

    远方,孙晓青拉着犇犇,看着仰头看圣彼得教堂的我,眼睛中溢出晶莹的泪花。

    似乎是教皇要出行了,教皇卫队走过来疏散人群,身着古老铁甲的卫士们将孙晓青往后面推,一条道路出现广场上,教皇乘着古老的豪华马车穿行而过,周围的信众们纷纷施礼,我茫然的看着一切,并没有动。我信仰教堂,不信仰教皇。都是人,有能耐他能不死?干嘛要信他。

    教皇马车穿行而过,人群散开,人们都转过头去望高大的马车。

    我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远处,孙晓青拉着犇犇藏在角落里面,无声哽咽,泪水遍布了她的脸颊,犇犇拉着她,nǎi声nǎi气的说:“妈妈,你为什么哭呀?爸爸不是来了吗?我看到了,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孙晓青那不敢出声的哭泣,更为剧烈。

    疼痛,病魔,哭泣,信仰。这四样东西凑在一起,让孙晓青瘫软在地上,脸sè惨白,呼吸急促,手绞在一起,脸sè如雪一样惨白。她的瞳孔正在涣散,手脚也在抽搐,犇犇着急无比,却被她死死拉住手,不允许犇犇去叫爸爸。

    PS:下一章估计在十二点。

第一百九十一章:天堂之音

    “妈妈,妈妈,疼。”犇犇被孙晓青的样子吓到了,他的小手被孙晓青死死拽着,手腕都疼了,可是孙晓青却不松手。

    犇犇被吓的大声哭喊,可是此时广场上的人群正在讨论讨论教皇经过的事情,将犇犇的哭声淹没在流言之中。孙晓青不顾犇犇的哭喊,咬着牙齿,浑身上下疼入骨髓。该死的病魔在这个时候席卷她的身体,她真的很无助。她咬着牙齿,努力去死扛病魔的侵袭。可是因为疼痛逐渐涣散的意识却让她根本不能专心,犇犇依旧在哭喊,孙晓青浑身上下开始颤栗,就好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

    犇犇哭喊了一阵儿,见妈妈的情况实在骇人,犇犇就像是突然之间董事了一样,停止了哭喊。人在极度惊恐之中,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失去理智,一种则是获得清醒。犇犇看着孙晓青脸上戴着的大口罩,伸出另一只手将孙晓青的口罩取下来,然后又摸着孙晓青的心口,眼睛里面泪汪汪的说:“妈妈,犇犇还在等着你呢。妈妈,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说要陪着犇犇走遍世界,犇犇还在等着你呢。”

    犇犇在孙晓青的脸上亲了一下,抹掉小眼泪儿,钻到孙晓青的怀中也不哭了。在孙晓青怀里说一些曾经孙晓青对他说过的话。听着犇犇贴心的话,孙晓青的瞳孔渐渐又恢复正常,等她看清楚眼前景象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全部都被汗水浸湿。那种堪比生孩子的疼痛,那种血液供给不上的痛苦,只有经受过的人,才能够想象。

    孙晓青松开犇犇的手,抱着犇犇,眼角溢出一丝泪花。见到我的那一刻,她怎能不惊奇,怎能不害怕,怎能不激动,怎能不想上前和我相见。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下决心的时候,那该死的病魔,就将她所有的勇气和幻想全部击破。病魔的疼痛,她愿意一个人来扛,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坚强到身上带着一份被译成十二国文字的遗嘱。

    坚强到给犇犇身上带着一个同样被译成十二国文字嘱托,她的坚强,犹如梵蒂冈的教廷一样伟岸。

    孙晓青缓过来之后,立马就带着犇犇从旁边离开。

    坐上离开梵蒂冈的车的时候,犇犇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个城市:“妈妈,我们真的不去找爸爸吗?”

    孙晓青双眼无神的看着车窗外,一直等到犇犇再问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将犇犇抱在怀中:“你有妈妈。”

    如果她是一个健康的人,她愿意陪我渡过这并不漫长的一生。可惜这该死的上天,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她宁愿短痛,也不愿意让我长痛。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着自己亲人慢慢死亡。她真的不想,让我那么难受。

    离开梵蒂冈的时候,孙晓青摩挲着手腕,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她在祈祷。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肚子里面的宝宝。这个小生命,是她唯一的牵挂,也是她努力去撑着的希望。孙晓青的希望,如同火星燎原一样,痛并快乐着。

    车离开梵蒂冈,孙晓青抱着犇犇:“犇犇,妈妈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犇犇一听妈妈要唱歌,很是高兴。

    孙晓青轻轻唱起了一首属于夏婉玉的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她清脆的歌声,宛如天堂之音般悦耳动人。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积极向上。

    “好听吗?”孙晓青问犇犇。

    “好听。”犇犇早已沉醉在孙晓青的歌声中。

    “那妈妈以后天天都唱给你听,好不好。”

    ……

    痛苦,烦闷。我在梵蒂冈没有找到孙晓青,但是出入境记录却表明孙晓青的确在梵蒂冈。我在梵蒂冈呆了两天之后,再一次去梵蒂冈出入境管理局了解情况,结果却发现孙晓青在我来的那一天已经离开了梵蒂冈。

    巧合?还是缘分,我近乎抓狂的看着这些记录。可是我也不敢在国外闹事,我痛苦的离开了出入境管理局,回到酒店里面,我将自己埋在床上,就好像是一只逃避事情的鸵鸟一样。我不是上帝,我并不知道我和孙晓青在天主教廷广场上见过一面,只不过孙晓青看到了我,而我未看到她。

    我的心中在呐喊,我的胸中在怒吼。可是现实中的我却在抓狂,孙晓青又不见了,我又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躺在梵蒂冈的酒店里面,呆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离开了梵蒂冈,回到意大利,想通过jǐng局找孙晓青从梵蒂冈离开之后去哪里了,可是得到的结果却让我近乎想自杀,jǐng察根本找不到任何出境记录。

    至于孙晓青去了什么地方,他们也不了解。因为只要孙晓青有美元,或者欧元,就可以在意大利长久生活下去。她可能在意大利的任何一个角落,我抓狂的离开jǐng局。

    在意大利某个小镇呆了两天,我彻底的失去了所有头绪。因为孙晓青就好像是一缕风一样,消失在空中,不见了踪影。她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线索,哪怕是一张银行卡的消费都没有。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意大利的小镇上面,雨水淋在我的身上,我却不为所动。我很挫败,就好像是当初我被马晓丹打击了一样。可是这一次跟马晓丹不一样的是,孙晓青给我的打击太大,以至于让我接受不了。她是我的全部,离开她我不知道我该怎么生活。

    而且为了她,我已经将自己逼到了绝路。我现在如果再回上海,九死一生,即便不死,一辈子也要呆在监狱里面。我不看信号灯穿过马路,一辆车差点撞到我,司机愤怒无比,停下车咒骂着我,我听不懂他口中的意大利语。他的拳头砸在我的脸上,我不还手,我就好像是一具**一样。

    这一次,我不是装的,我是真的不会还手。

    这个世界很小,那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果一个人愿意藏起来,那么只需要一个省份,我就有可能一辈子见不到她。更何况是茫茫的整个地球呢。司机将我暴打了一顿,然后将我丢在路边离去。我躺在路边,两只流浪狗在我的身边走来走去。

    我却不为所动。

第一百九十二章: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细雨淋在我的身上,我看着漆黑的天空,感觉到我整个人生,都是一片昏暗。

    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天堂,全都随着线索的中断而烟消云散。这一段时间来,我太相信自己,我太自负,我有着这样那样的错误,所以到现在,孙晓青离我而去,上海我回不去,中国我也回不去,我流浪在欧洲,我流浪在意大利这个无名的小镇上。

    我的世界,失去了所有sè彩。

    雨下了一整夜,清晨十分雨才停下,我浑身上下已经全部湿透,地面上传来一股冰凉的感觉。我闭着眼睛,呼吸着周围空气中泥土的味道,感受着寂静街道上自己的心跳。雨水还在屋檐下啪嗒啪嗒滴着,那声音由远而近,听上去很静谧,很有规律,就跟我的心跳一样。当清晨的阳光照耀在这片大地上时,那嘀嗒的滴水声总算是消失不见。

    可是我的心跳,却依旧强劲。

    淋了一夜的雨,在地上躺了一夜,抓狂了一夜,在心中怒吼了一夜,我站了起来,感觉到头重脚轻,脑袋就好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脚下轻飘飘的。我知道,我感冒了。我随便找了一个小医院就走了进去,长时间的劳累,突然之间的打击,在加上一晚上的淋浴,几乎消耗干净我的体能与防御力。

    我高烧四十度,医生用酒jīng给我降温,并且给我挂上水。说一些我听不懂的意大利语,瓜噪起来没个完。可是我却并不感觉到烦躁,能在生病的时候听人说话,这本就是一件让人愉悦 事情。我躺在病床上,一连躺了三天,三天后我的烧总算是退了,脑袋也不再昏沉。

    我病好刚好了之后,我就辞别了这个小镇,坐上了前往威尼斯的车,我要继续去寻找孙晓青。生命不止,寻找不息。我不能让孙晓青离开我,真的不能。jǐng方不能给我提供孙晓青在什么地方,但是却可以让我知道孙晓青还在意大利。

    意大利国土面积301333平方公里,我要走遍这三十平凡公里,我一定要找到孙晓青。我到了威尼斯,走遍了威尼斯的大街小巷,我又印了几百份寻找广告,贴编了威尼斯所有人流密集的地方。我不怕别人说我破坏环境,因为我要找孙晓青。

    在威尼斯待了几天之后,我到了罗马城,罗马城之后到了都灵,从都灵走到米兰,一个月的时间,我走遍了意大利二十个大区。我将寻人广告贴编了意大利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就连黑手党所在地,都有我的广告。最后一站,我来到了意大利西西里岛。

    早在我青少年时期,我就听说过这个地方。那时候我看了一部意大利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这是一部R级电影。当时我将这部电影当成了打飞机的素材,深深的被女主人公所的美丽所折服,特别是女主人公那丰腴的身子,在我脑海中萦绕不散,陪伴我渡过了整个青少年时期。

    西西里岛很美丽,最后一站我在这里呆了很久。

    经过这一个月的寻找,孙晓青已经接受了孙晓青消息丢失的消息。我确定她还在意大利,但是我找不到。我在西西里住了约莫有半个月。我时常到海边去看一看地中海,海风吹拂着我的头发,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我就只好这么聊以度rì。

    我没有和国内的那些人联系,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也不想知道,我心里面很乱。这半个月里,我时常想到夏婉玉王颖丽张玲等等,可是我想的最多的却是孙晓青。她生病了,我可以肯定。而且一定是绝症,所以她才会离开我。我和她相处了这些年,对于孙晓青,我不敢说了如指掌,但是我却知道,她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我父母都不及她。

    西西里岛很美丽,但是却没有美丽传说。或许属于电影的浪漫和心痛终归不属于我,这半个月里,我有时候想想,干脆在西西里生活吧,别回去了。这里有碧海蓝天,这里阳光明媚。实际上,我一直不去关注国内的事情,就是在这么做。

    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我在逃避,逃避孙晓青离开对我的打击,逃避我在上海的失利,逃避我所经历的一切挫折。我所有的梦想,所有的信念全部被孙晓青的离开所击溃。幡然醒悟之后的我坐在海边,地中海依旧漂亮,太阳光依旧明媚。可是我的心,却如同海面上的帆船,摇摆不定。

    有一天,我突发奇想将我从国内带过来的手机充上电。电话刚开机,我就接到了夏婉玉打过来的电话。

    夏婉玉并没有跟我说国内的情况,也没有着急的问我在国外的经过,而是问我:“找到孙晓青了吗?”

    我摇了摇头,沉了一口气说:“没有。”

    “你在什么地方?”

    “西西里。”

    夏婉玉说了一句话:“等着。”

    然后她挂断了电话。三天之后,夏婉玉来到我的门前,她什么也没有带,连一个行李箱都没有。我打开门看到她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妈妈一样,夏婉玉走了进来,抱着我,吻我。将舌头伸到我的口腔里面,比我还疯狂,比我还激动,我们两个倒在房间里面的破沙发上,夏婉玉脱掉我的裤子,主动坐在我身上,摇摆着肥美的臀部,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甩在我的脸上,发梢透露着一股特殊洗发水的香味。

    一场爆发,我们两个没有说一句话。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声和我们两个偶尔的有些难过的叫声,这是一场持久战,这更是一场都不认输的战斗。夏婉玉使出浑身解数扭动着柳腰,我用尽全身力气挺进着身体。

    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夏婉玉累的趴在我身上,我累的趴在沙发上。夏婉玉抚摸着我的脸颊,对我说:“睡吧。”

    我拉过毯子,盖在我们两个的身上。

第一百九十三章:生孩子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夏婉玉躺在我的怀里,还在睡觉,她实在太困了,像一只小猫咪一样。我松开她,让她躺在沙发上睡觉,我则准备了面包和牛nǎi。等我准备好食物之后,夏婉玉也醒了过来。她将沙发上我的大衬衫穿上,赤着脚走到餐桌前面,笑着吃面包喝牛nǎi。

    我们两个有些沉默,我没有去问她为什么来,也没有问国内的情况。

    夏婉玉也没有问我这两个月的经历,更没有问我当初为什么离开国内来到欧洲。其实我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她不愿意说。我记得我出国之前,夏婉玉被困在首都,当时向北风的大伯出了个奇招,导致夏婉玉根本离不开。也不知道她这次为什么能来欧洲。

    早饭吃完,夏婉玉穿着我的衬衫伸了一个懒腰,纤细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露出圆润的肚脐。胸前两点凸起的樱桃,看上去十分可人。这是个尤物,比孙晓青更懂得诱惑男人的尤物。孙晓青从来不会做出这么撩人的姿势,恐怕孙晓青最撩人的姿势,也就是我们两个在做房事时候她红着脸说的那句快点,而夏婉玉举手抬足间尽是妩媚妖娆。她就好像是一只波斯猫,永远妖娆到让人心跳加速。

    ……

    我们两个就好像是两个牲口一样,在西西里岛海边的小房屋里面没rì没夜的做着爱做的事情。除了傍晚的时候出去散散步,其他的时间都呆在房间里面。她永远都只穿一条内裤和我那个巨大的衬衫,而我只穿着一条短裤,赤着上身。夏婉玉的道来,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总感觉我们两个之间有很多话要说,关于孙晓青,关乎我的未来,关乎她。

    可是所有的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只剩下了无休止的**运动,以及夏婉玉逐渐开放的心态和红润的脸颊。有男人滋润的女人,总是那么美丽。夏婉玉的心情似乎也美丽了起来,陪着我在海边散步的时候,她对我说:“西西里真不错,跟澳洲有一拼。”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们两个又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星期,在一天傍晚散步的时候,夏婉玉对我说:“郝仁,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我眉头一皱,露出一丝惊讶。说实话,夏婉玉做事永远都是这么雷厉风行,让我捉摸不透。我还没有回答,夏婉玉就说:“跟我回去吧,我来帮你,我要让你重新站在上海的巅峰,让所有蔑视过你的人,全部被你踩在脚下。”

    我依旧没有说话,夏婉玉继续说:“你走了之后,沈国强横行霸道,几乎将你所有的资产和关系全部消灭,姜霄也因为走私入狱,张玲好不容易运营起来的福音教会毁于一旦,而香港你哥们的公司也被查了一批货。苏东坡在军中记了一个大过,林国庆在河南受到了通报批评。沈国强要开庭审理小楠和老三,杨洋的案底也被翻了出来,她被指控组织卖YINpiáoCHANG,法院已经在起诉。”

    我低着头,脸sèyīn沉着,没有说话。这一切我一直都在规避,可是他都的确发生。现在夏婉玉告诉我,只能让我更加无助。

    夏婉玉挎着我的胳膊,站在海边,海风吹起她鬓边的秀发,年过三十的她风姿绰约,满身的成熟气质,这种气质只能靠时间和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去磨练。没有任何的快进方式,也没有任何的速成方式,只能依靠着风浪磨砺,就好像是海边的石头一样,海浪冲击几十年后,再有棱有角的石头,也变的圆润无比。

    她这一次来,是为了让我回去。

    我无奈一笑,看着夕阳说:“天空真漂亮。”

    夏婉玉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松开我的胳膊,默默牵着我的手,低声对我说:“我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抛弃你。”

    抛弃?正是因为她的抛弃,我才娶了孙晓青,我才能有后面的成就,我才能走到今天。我不恨她,因为她是一个将我磨砺起来的女人,我是靠着她成长起来的,是有了她,我才有了今天。我至今还记得她当初对我说过的话,她说,郝仁,男人必须得努力,只有努力的男人,才能有未来,才能有明天。

    努力,这些年,我还不够努力?我还不够拼命,我还不够坚强。可是到头来呢。老狐狸一去世,所有的关系,所有的势力全部一窝塌。就连我最挚爱的妻子,我都没有能力去保护她,让她流落异乡,却又找不到她。

    夏婉玉钻到我的怀里,没有说话,紧紧抱着我。她穿着平底鞋,所以身材显得有些娇小,抱上去身体软绵绵的,香喷喷的,这不是香水或者肥皂的味道,而是她天然的体香。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化妆品,这几天她都是用温水随便冲一下就洗个澡的。

    回国?不回去。这是两个选择,我可能会有两个人生。在国外,我不可能成功,因为我所学会的处事法则不适合国外。我在这里没有丝毫根基,回国,那么好,回国就要面对沈国强等人的一系列攻击,这些攻击很可能将我打的措手不及,反而还会连累许多人。可是,即便我不回去,他们就不受牵连吗?

    第一次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的感觉,以前我的人生,总是有目标,知道该怎么去选择,该怎么去努力。而现在,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向左是一生平平淡淡,甚至连最爱的妻子可能都见不到。向右,是一条充满危险,但是却有可能功成名就的道路,这条道路危机四伏,但是在这里,却有亲人,有爱人,更有夏婉玉和王颖丽的陪伴。

    我的美女总裁,她这一次选择了我,真的能选一辈子吗?

    我转过头,看着夏婉玉红润的嘴唇,有些犹豫。

    夏婉玉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对我说:“我现在是怀孕高峰期,这一周我们做了差不多有快四十次,一天五次。你一次都没有戴套,我也没有吃妈富隆和毓婷,你认为我会这么不小心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吗?”说着话夏婉玉从兜里面拿出一个杰士邦对我说:“我买了,但是却不给你用。”

    “真要给我生孩子?”我问她。

第一百九十四章:虫儿

    她点了点头:“生,必须生。我今年三十二岁,如果再过两三年,我就是高龄产妇了,对孩子对自己都不好,我要在人生最宝贵的年华里面生个孩子,孩子必须姓夏。”

    我笑了:“你还是这么强势。”

    夏婉玉撩了一下秀发,仰着脸说:“我又没说只生一个,生的第一个姓夏,第二个就姓郝。”

    我笑了,眼睛里面带着泪水笑了。她手中所掌控的资源成千上万,却跑到偏僻的西西里来给我生孩子。这其中有多少分为了感情,想一想都值得感动。

    “回国吗?”夏婉玉抱臂于胸问我。

    “回。”我鼻头一酸,吸了一口气说。

    夏婉玉玩味的说:“那我们抓紧在回国前怀上,西西里的空气好,在这里怀上对孩子好。”

    我点了点头,带着夏婉玉回到房子里面,继续坐着见不得人的羞人勾当。

    我决定要回国,要回去的原因百分之百是因为夏婉玉,如果不是她,我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回去,我一定还会在西西里生活,或许一年,或许十年。我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当时我的心中早已兔死狐悲。说一句有点蛋疼的话,那就是有点遁入空门的感觉。

    可是夏婉玉却又将我拉回到了俗世中,用她的那诱人的身体。

    晚上我和夏婉玉在床上又做了一次,做完之后她用枕头将屁股垫高,我端着一杯水喝了一口,看着她有些滑稽的模样说:“你这么做怀孕的几率就高?”

    夏婉玉点了点头说:“对,让JING液流进身体里面,怀孕的几率就高,我在两xìng科普上看的。”

    我端着温水过去喂她喝了一点,然后穿上大裤衩,对她说:“我出去走走。”

    夏婉玉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我离开小房子,又来到海边,坐在礁岩上面,听着海浪的声音,不知该说些什么。回国,是对孙晓青的背叛,还是对夏婉玉的承诺。这两者之间,我分不清楚,因为从最开始,这一切所有的错,都在于夏婉玉的那一杯下了药的水。

    因为那一杯水,我和孙晓青走到了一起。

    我爱孙晓青,爱到骨髓里面。我希望我能和她一生一世过一辈子,可是现在,我找不到她,我努力了,我几乎走遍了整个欧洲。我走遍了整个意大利,可是事实呢。我没有找到她,我不知道她在那里,我对她没有背叛,可是我却要去履行对夏婉玉的承诺。

    这是一个很自私的决定,可是我现在也只能这么做。夏婉玉重新让我燃起了对未来的向往,让我斗志昂扬。

    ……

    这是一个很自私的决定,因为在之前我在欧洲的调查已经得知孙晓青身患重病。可是我却不守候在这里,而是随着老情人回国,更和老情人用身体出轨公然背叛她。这些天我都在想,孙晓青离开是为了让我生活的更好。我过的那么痛苦,她如果知道,她会不会更痛苦?

    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不能让她痛苦,我要好好生活。

    所以我要草夏婉玉,所以我每天都在她身体里面shè五次之多,所以我给了我自己一个回国的理由。

    所以的所以,我成了一个负心人,成了陈世美,成了大混蛋。

    心情很复杂,可是意念却很坚定。我在西西里生活了两个月半,一共有七十天之多。我知道,这里其实并不美丽。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我在这里没有兄弟,我在这里没有女人,我在这里找不到孙晓青。我在整个欧洲都找不到孙晓青,她就这样消失在意大利,消失在梵蒂冈,消失在上帝的面前。

    可是……

    我却不知道,孙晓青其实一直都在。

    她一直都在陪伴着我,她一直都站在我的背后,正如同现在她在我的身后看着我,眼睛中布满泪水,可是她脸上的笑容,却依旧灿烂。

    我不知道,她一直都住在我的隔壁,她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我。她一直都没有离开我,她一直都在关注我。更不知道她曾数次与我擦肩而过,我却因为走神而没有发现她。她更数次想要上前告诉我,抱着我,不要让我难过,可是她那贫瘠的勇气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退缩。她那饱含着眼泪的泪水,下贱极了。

    笑容是为了我走出她这个贱女人的困境而笑,泪水含在眼中不流出是为了心中对自己的怜悯。她是一个有自尊的贱女人的婊-子。

    她不是狗儿,她不会摇尾乞怜。

    于是她将泪水含在眼中,不流出来。

    只含着,哪怕晶莹如珍珠,也不流出一滴。

    坚强,幸福。

    夏婉玉能来,我能离开,她真的很高兴,她躲在暗中听到夏婉玉和我的对话,那一刻她悬着两个月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可是她回到家中,在我正在草夏婉玉的时候,她努力掐着自己的手腕,让发病的自己冷静下来,她早已不会疼痛,因为她已经不知道那是什么。是深入骨髓吗?是深入心脏吗?是供血不足吗?是血癌发作吗?

    呵呵……都不是,那不会疼痛的疼痛,叫做痛苦,叫**,叫做无私。

    世界上最下贱,最不值得同情,最像一只狗儿摇尾乞怜的女人,叫做无私,叫做傻。

    世界上最可爱,最值得陪伴一生,最值得去爱的女人,也叫做无私,叫做傻。

    而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孙晓青。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青青,不就是诗经中的那篇等待男人却久等不至望眼yù穿的《子衿》吗?

    痴情若如此,当真‘一rì不见,如三月兮’。

    可是她即将面临的,却是长达成一个未知数的分别。在西西里一家小医院的化验单中,她得知自己肚子里面有一个女宝宝,四五个月的身孕,已经可以分辨出孩子的xìng别。医生告诉她,孩子很健康,将来生出来一定像她一样美丽。她看着b超影响,像现在一样带着眼泪笑了。

    在她的手机里面,永远只有一首歌曲。

    这首歌是陈慧琳的《千千阙歌》。

    歌词里面这么写道: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rì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rì纵是千千阙歌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都洗不清今晚我所思

    因不知哪天再共你唱……

    ……

    而现在,在她的手机里面,又多了一首歌,一首儿歌,叫《虫儿飞》,她唤这首歌为天堂之歌。

    如果女儿能顺利出生,她的女儿一定会有一个rǔ名,叫虫儿,而女儿的姓氏,一定是孙。

第一百九十五章:夏婉玉的渴望

    海浪拍打着礁岩,感叹犯贱留念孙晓青的我抛弃了对她的所有感情。将这一段跨越整个欧洲持续了将近整个夏季的寻找终结,如若我知道那时孙晓青就站在我的身后,我想我本就不坚定的立场肯定就会立马改变。可惜,孙晓青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

    离开并不美丽的西西里,随着夏婉玉去迎接国内的惊涛骇浪。这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也不正确。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个决定带着那么一点伤感。因为孙晓青的病痛,因为我们两个没有结尾的感情。

    海风吹拂着我的鬓边,不知何时,我刚入狱时的大秃瓢已经长出了头发。发丝随风飘荡,像是芦苇荡中的野草一样。

    我站了起来,看着天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长啸了一声。

    那是我压抑了两个月的呐喊,呐喊声飘荡在海边,袅袅不绝。

    我转身离开,回到家里抱着夏婉玉休息。

    第二天早上,夏婉玉带着我从西西里赶回罗马,再由罗马赶到伦敦。由伦敦买了两张机票,直飞上海。不去别的地方,我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一场刀光剑影血雨腥风,而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博弈。这个女人有信心将我从沈国强的手中抢回来,而我自己也有信心。

    在伦敦登机前,夏婉玉再一次问我:“你真不后悔?你现在也要是留在这里,说不定还真可以安逸过一辈子,沈国强没能量来外国抓你,你看那些远逃的贪官情-妇,不也每一个能抓回去的。”

    我看着美艳逼人的她,嚼着口香糖说:“不后悔,有你要给我生孩子,我死都不怕。”

    “是吗?”夏婉玉的声音很魅惑,看了一下我的裤裆说:“你回去之后可能就要在看守所里面渡过很长一段时间,你不趁着这最有一段时间,做些什么?”

    声音很魅惑,我心有灵犀的问她:“还有多长时间登机?”

    “两个小时。”

    “似乎有点无聊。”我耸了耸肩道。

    夏婉玉是一个对于xìng很渴望的女人,也敢表达自己的渴望。她不同于孙晓青,她是一个让男人很疯狂的女人。机场有餐厅,餐厅里面有逼仄狭小的卫生间,我先钻了进去,然后她看着没人也钻了进来,进来之后抱着我主动亲吻,然后撩起自己的包臀裙,将内裤和裤袜往下面一褪,露出光滑白净丰腴的大屁股,往我身上一座,咬着嘴唇,似是难耐,却又像是好受。

    她的双手在我胸前两点前画着圈圈,不时在我脖颈和耳垂处亲吻呵气,她自己脱力的时候,就紧紧抱着我的脖子让我来帮她动。一场很刺激的战斗,正如同我这次欧洲之行一样。逃脱是刺激的,中间是无奈的,尾声是痛苦的,最后却又回归到了起点,只剩下了刺激。

    飞机从欧洲起飞的时候,我摸了摸兜里孙晓青的头发,将她埋在了心底,像她第一次离开时一样。我在期待着,在期待着有一天和她见面,我希望那一天不是意大利jǐng察来通知我她的死讯,而是我们两个在欧洲某个小镇的相遇。我盼望着,更期待着。

    ……

    我离开这一段时间,国内早已闹翻天。

    薛必成为了官位,迫于沈国强的压力。对杨洋,青语,张玲,姜霄等人狠命的查。结果惹的王颖丽看不下去,而且她也接到了来自张晓军的通知我已经到了欧洲。于是就站了出来承认她对郝仁越狱的时候负全责,当即让薛必成别找张玲等人的麻烦。

    王颖丽站出来之后,薛必成的确没有在找张玲等人的麻烦。

    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沈国强严肃训斥王颖丽,甚至还想拿下王颖丽。于是就要在办公室召见王颖丽,结果王颖丽直接不见他,而是坐在大德的办公室里面,点燃上一支男士香烟,抽完一整根,办公室里面云雾缭绕。王颖丽不接受沈国强的召见,这可气坏沈国强,他当即就准备让银行对大德紧缩一下银根。王颖丽依旧不为所动,沈国强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王颖丽放话出去,大德现在是个国企,但是它还是在我王颖丽手上的,这个企业有我王颖丽的烙印,别的小鬼管不了。

    十分放肆嚣张的一段话,却跟沈国强撕破了最后的脸皮。

    沈国强当即就要让人将王颖丽带走调查,可是四个jǐng察去逮捕王颖丽。王颖丽身边却站着一个律师,律师先检查jǐng察的拘捕证明,然后找里面的漏洞,让几个jǐng察回去修改拘捕证明再来。jǐng察都愣了,我他妈抓人那需要什么证明。三个jǐng察当即就想强上,结果王颖丽眉头一皱,他们都不敢说话了。王颖丽以前可是混黑道的,黑道上的大姐大,号称黑寡妇,他们也都有所耳闻。在他面前玩手段,那就是阎王爷面前上吊,找死找到家。

    王颖丽是一块铁板,踢不破。沈国强急的团团转,继续对张玲等人下手,他让人控告姜霄和杨洋,她们都是小角sè,敌不过沈国强。特别是沈国强还挖出了杨洋以前在菁菁伊人里面的事情,对于沈国强来说,整死一个杨洋,真不算什么。

    可是就在沈国强准备下狠手的时候,王颖丽将杨洋以及青语张玲等人全部接到了她家里住,几个女人整rì叽叽喳喳的笑着,甚至还去恒隆广场血拼,王颖丽请客。沈国强听说之后气愤不已,可是她也明白,这些都是小角sè,如果真将好刚全都用到这上面,那不值得。

    他前后思考了几天,头发都白了。最后他决定还是要查,查我所有的关系,沈国强责令薛必成借着线索往下面查,查清楚到底是谁将我救走。查清楚我去了什么地方。薛必成连续奋战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兴奋到不行,当即沿着线索继续往下面查。

    他的线索就是我的几个兄弟,薛必成将所有和我有关的人的资料全部调出来。结果就发现了林国庆张晓军苏东坡三人,薛必成沿着整个线索往下面一查,果然找到了猫腻。林国庆在我越狱时,请了将近半个月的假,而苏东坡也是。至于张晓军则在香港消失了半个月。

    而且我这三个兄弟还各个都身怀绝才,特别是苏东坡还在‘雄鹰’特种大队服役。有着国际最尖端武器的供应链条,在现场找到的炸弹痕迹,应该就跟他有关。看着这一切切资料,薛必成肯定的道:

    一定是这三人,没跑了。

    辛苦了一周的薛必成眼睛通红的说。

第一百九十六章:癞皮狗和参天大树

    通过秘密调查,薛必成终于发现我逃跑路线的蛛丝马迹。在案发当rì,一辆装载了十二个马达的大飞曾出现在东海海面上。海jǐng发现之后想要拦截这辆快艇,但是却因为速度原因并没有拦截成功。根据调查,这艘快艇于当天夜里到达基隆市,并且再无返回。

    如果这是一艘走私快艇的话,那怎么不返回?如果说是从大陆走私东西到台湾?这恐怕更不合理,因为台湾有的东西,大陆没有,台湾没有的东西,大陆也没有,大陆有的东西,台湾早就流行过了。所以,快艇不返回就只有一个可能,穿上载着要犯郝仁。

    薛必成为自己的分析而赶到骄傲,他立即派人到台湾基隆了解情况。基隆是港口城市,大大小小的船只都有登机。在册的大飞自然也不在少数,调查起来颇为困难。不过薛必成出力,沈国强出面子,基隆当局还是抓紧了时间办事。不到一周,目标就出现在众人的事业里面。

    目标快艇大飞隶属于景泰航运公司,这艘大飞十分可疑。登记三年竟然没有一次航行记录,但是在当局的调查之下却发现船舶曾做过保养。而且在景泰航运公司的仓库里面,也发现了好几个雅马哈发动机。这种发动机可以安装在快艇上面,绝对是走私必备产品。

    不光如此,当局还渗透到黑道里面,调查了一下这几rì走私团伙的记录,发现这艘大飞的确在半个月前出过一次海。而且更奇怪的是,是从货轮运到上海的,而且还是说到上海做保养。

    种种诡异都将焦点锁定在景泰航运公司。

    当局自然知道这个公司是谁的,白景泰,道上人称白伯。基隆竹联帮分舵的舵主,为人仗义豪迈,局内许多领导都收到过他送的红包。局内的领导jǐng员无分大小,但凡遇到婚丧嫁娶生,总是能收到白伯送来的红包。调查到这里,当局犹豫了一下,连白伯都没有通知,直接给薛必成回电说他们调查不到情况。

    薛必成此时并没有因为基隆的失利而感到抓狂,因为他又找到了新的突破点。他从出入境管理局调查到了孙晓青的出入境记录,找到这条记录的时候,薛必成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怎么只想着去调查他身边的人,将这个最重要的给忘了呢。

    薛必成从资料上面得知孙晓青在六月份我刚入狱的时候去了欧洲,而且将我的儿子也带着。薛必成尽管是个当兵的,但是他总是认为自己是一个谋略家。他摩挲着下巴揣度我逃狱的动机,前思后想之后总算是找到了一条可信的理由。我要去欧洲,我要去找我离开国内的妻子。

    薛必成知道我即便是留在国内,情况也不会太差。而我冒死越狱可是差点死啊,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关头领导来了个电话说不能要我的小命。但是他知道相较于逃狱,我在看守所里面其实蛮安全的。

    他一定去了欧洲。

    薛必成肯定的说道。

    他顺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找到了我从基隆前往香港的资料。又找到了我从香港改名换姓前往欧洲的签证,看着签证照上的照片,薛必成面带冷笑,立马就将资料传给了沈国强,并且自己也亲自赶过去给领导汇报。

    沈国强听着薛必成的话,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心中却是兔死狐悲,现在的局势对他有些不利。这个不利并不是来自我的逃狱,而是来自他后台的波动。沈国强的后台是向家大伯。就在薛必成给他汇报我到欧洲之前,他刚刚听到传闻,夏婉玉在澳洲发现了一座储量堪称世界第一的铁矿。

    世界第一,铁矿。

    相较于真正具有战略意义上的决策,他一个小小的地方官,真的是别人随便一个吐沫星子都能将他咽死。

    沈国强听完薛必成的汇报,随便就让薛必成回去了,不用再调查了,回去歇着就行。薛必成心满意足,看着领导志在必得的样子,心中甚是欣慰啊。等他走后,沈国强将他放在桌子上面的那张纸随便往垃圾篓里面一丢,看都不看。现在不管我在什么地方,沈国强都不关心了,因为夏婉玉的这个重磅炸弹实在是太大太大。

    偏偏也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叙利亚又出事了。

    孙有波将隐藏在倭马亚清真寺下的核物质交给美方的消息传回国内,更是引得高层震怒。毕竟是沈国强向美方兜售孙有波在叙国的信息,才是导致孙有波叛变的根本原因。

    就这样,原本利好的局势顷刻之间瓦解。沈国强进入了高层黑名单,别说派人到欧洲找我,就是他们向家的大伯恐怕都要在这次博弈中吃亏。夏婉玉在京城更是咄咄逼人,丝毫不留情,指着向家大伯的鼻子骂。

    被这整个四九城的大小官员送了一个泼妇玉的称呼,夏婉玉还美滋滋的。

    在我在上海越狱的时候,夏婉玉被向家大伯用了一计困在首都。我出事之后,夏婉玉就将自己的底牌曝光,随之获得高层重视。向家大伯也因此成为众矢之的,彻底在这件事情里面被动了起来。

    随后,夏婉玉离开首都,回到上海安抚了一下王颖丽,并且问清楚我的去向。并且不间断的给我拨打电话,终于在一周之后联系上我。从而马不停蹄赶到西西里,我所不知道的是,在夏婉玉呆在西西里的这件事情,澳洲布里斯班黄金海岸线附近发现世界上储量最大的铁矿的事情被媒体迅速曝光在世界媒体上。

    夏婉玉也因此受到了人们的关注,澳方zhèng fǔ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到好奇。自己国家在那片土地上面竟然还有铁矿?哦买噶,地质学家是吃干饭的吗?

    事情就这样愈演愈烈,夏婉玉第一次出现在了世界的舞台上面。尽管这个舞台很小,小到不如乔布斯的一根手指头,不如盖茨的一根头发丝。但是在国内,事情却引起了轰动。当然,这一切仅限于这个小型圈子里面,仅限于社会上层。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对于这件新闻的感兴趣程度还不如郭美美发的一条微博。

    可是,这个在上层乃至于高层引起轰动的女人,却毅然决然的跑到了西西里,说要跟我一起生孩子。

    并且一次又一次的勾引我,让我在她身体里面一次又一次的shè出体液。

    那种感觉。嗯?怎么说呢。

    就像狗狗叉开腿在一棵树上撒泡尿宣誓这地儿就是我的地盘了。

    而我这只癞皮狗却遇到了这颗参天大树。

    现在,她带着我回国,是不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软饭偏要硬着吃呢?

第一百九十七章 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幸运

    由于在英国机场餐厅的卫生间里面和夏婉玉做过一次,在加上这两天被她折腾的一天要四五次,shè的过多,身体有些虚。一上飞机坐在头等舱的座椅上面就感觉到一阵困倦袭来,夏婉玉也没好到哪里,她两腿发飘,上飞机的时候还差点跌倒,埋怨我太用力了,而且跟个驴一样,那么长时间不出来。

    我嗔了她一眼:“是谁在我耳边叫着快点用力点的?还叫着别停。现在来怨我了?”

    “讨厌。”夏婉玉轻轻打了我一下,我嘿嘿一笑。我们两个刚做完爱做的事情,上了飞机之后就睡着了。

    一口气睡了五六个小时,醒过来之后飞机已经快要到国内了。

    感觉有些饿,就让空姐送过来两套饭菜,头等舱的饭菜尽管不如酒店,但是毕竟毕竟是头等舱,味道还算不错,我和夏婉玉也都真饿了,狼吞虎咽将饭菜吃完,夏婉玉要了两杯咖啡。喝着咖啡,随口闲聊着事情,我们两个完全没有将接下来的事情当回事儿。

    实际上,需要当回事吗?

    完全不需要,因为沈国强败局已定。

    夏婉玉转过头上下看着我,十分怪诞的问了一句:“郝仁,你到底经历了几个女人,我怎么感觉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有些哑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我。我摸了摸鼻头问她:“你问这个干嘛?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夏婉玉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记得以前你很羞涩,在床上根本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现在花样多,体力也好,就跟经历过许多女人的男人一样。老实,我都想着你这些年是不是当鸭了。”

    夏婉玉现在十分乐意跟我开玩笑,而且还是这种荤玩笑。实际上,她决定要给我生孩子的时候,所有的隔阂都已经不可能出现在我们两个之间。不过嘛,夏婉玉能产生这样的错觉,也的确有我的原因。以前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上床的时候,向来都是她十分缠绵,早就湿的一塌糊涂,而我则不做前戏,提枪就上,直捣黄龙,先来个三百回合,将她送上顶峰之后,我自己也到了顶峰。有时候体力好的时候,能等到她第二次到,我再到。

    可是现在我们之间在一起上床,我也懂情趣了,知道亲吻抚摸她的身体,而且也知道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更知道怎么样挑逗她。这一切只会让夏婉玉更舒服,刚开始她还没怎么发觉,后来慢慢就感觉了出来,所以才有了此问。

    我失笑着摇头道:“我没当鸭,而且我也没经历过多少个女人,一双指头都能数过来。”

    夏婉玉啧啧一笑:“那我可要感谢某人了,她给我**出来个好老公。”

    某人?孙晓青?看着夏婉玉的笑容,我伸抚摸这她的脸颊,她看着我的眸子。我低头亲吻她,她嘤咛了一下:“这里是飞机上。”

    我轻轻一笑,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其实最幸运的女人,是你。”

    夏婉玉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的确。”

    我看着舷窗,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落寞。我的美女总裁,似乎才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我青涩的时候,她将我一提拔起来。然后让我站上了人生的第一个高度,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24k野生纯**丝。她又让我跌入了人生的第一个低谷,那个时候孙晓青出现,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站导师,孙晓青引领着我一步又一步的成功,达到往新的高度,慢慢将人生发展起来。

    可是,就在我一生中最强健有力的时候,就在她刚刚将我塑造完毕期待着我一飞冲天的时候,她却离开。拱将我这颗果实留给了夏婉玉。而在孙晓青‘**’我这期间,夏婉玉更是心无旁骛的将自己的事业发展到了一个巅峰,并且正在朝着另外一个巅峰走。

    她难道不幸运吗?原本的退转眼之间变成了以退为进,等她再将我捏在中的时候,她总是会感叹:“小郝仁,你长大了嘛。”

    这个长大,是在她那双足矣让普通女人艳羡白净无瑕的玉捏着我的小弟弟时的。

    就这样,在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当回事的时候,飞机降临在浦东国际机场。

    ……

    今天国际机场来了两伙人,一伙是市第一看守所和jǐng备区领导薛必成。而另一波则是市内的主要领导,以沈国强为首的领导。准确来,这应该是一波人。因为薛必成就是沈国强下的人,至于那个第一看守所的所长更是根本不入流,他能站在这里恐怕也就是因为我在看守所里面逃了出来。但是之所以他们是两波人,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沈国强站的地方铺着红毯,而薛必成站的地方则停着囚车。

    沈国强站在机场,心中百感交集。他今早接到消息,夏婉玉和我将从欧洲赶回来,我继续接受调查。这个消息并不能让他高兴,其实现在我死不死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将我祸害成这样,即便我躲在国外,我也不可能又什么大作为。但是我现在回来,而且是和夏婉玉一起回来,所表示出的信息就不一样了。

    夏婉玉是什么人?她中的权利有多大?这一切沈国强都门清,如果夏婉玉愿意帮我,那这件事情则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女人以前中的权利很小,但是现在她上有着一个让人眼红艳羡的铁矿,一切都不再一样。她的地位几乎坐着宇宙飞船就往上面升。

    已经不是向家和沈国强能企及的。

    这一次的事情,恐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也没办法,这个女人中的铁矿实在太诱人。国际铁矿石期货价格节节升高,让上面不得不重视这个女人。唯一能破这个局的办法,恐怕就是让她中的铁矿出点差错,沈国强歹毒的想着。

    不过他也知道,夏婉玉敢宣布这件事情,就表明她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这件事情上面也十分重视。他这个时候给夏婉玉下绊,这不是给人上眼药么,找死么。他的主家向家都不敢对这件事情些什么,更何况是他呢。所以今天夏婉玉回来,他必须来机场搞一个欢迎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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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通房女人

    飞机到浦东机场,飞机上的乘客被勒令不允许下去。空姐来到我和夏婉玉跟前,笑着向我们表示外面有一个活动,媒体需要宣传画面,所以要我们两个先下去。我和夏婉玉相视一笑,我拖着她的手一起走到机舱前面,我们刚踏出飞机的时候,迎面传来一片刺眼的闪光灯。

    我眉头一皱小声对夏婉玉说:“我一个远逃国外的罪犯回来,他们竟然这么欢迎我。”

    夏婉玉偷偷挠了一下我的手心,没有说话。

    从飞机上走下来,夏婉玉被带走参加仪式,而我则被第一看守所的人带上了jǐng车,他们没给我上手铐。薛必成也不敢说些什么,他们将我送到了一座位于康平路的宾馆里面,将我软禁了起来。我知道,这都是夏婉玉的面子,在宾馆里面我除了不允许看电视之外,其他什么都能做。

    吃的香,睡的熟。甚至有的时候无聊的时候还能玩玩飞镖。

    我不知道,夏婉玉带着我回来,引起了巨大地方反响。当天晚上,我和夏婉玉的照片被刊登在报纸上面,报纸的标题是:《澳大利亚新奥集团董事长携家眷访华,沈国强机场迎接》,照片上面是我牵着夏婉玉,她站在我的身后,像是一个小女人一样。读者都以为我是新奥集团的董事长,其实他们不知道,我身后的那个女人,才是执掌生杀大权的武则天。

    我充其量也就是武则天跟前的冯小宝。

    其实我不知道,从机舱里面出来的时候,夏婉玉有意无意慢了一步,故意让我先出来。由此可见,她对于我可真是用心良苦。

    ……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利许多,夏婉玉我们回国,沈国强给了夏婉玉无限风光向夏婉玉投诚。夏婉玉也并没有以权压人,只是要求他们尽快开庭审理案子,将我放了。说实话,这件原本挺严重的案子怎么审理全看上头一句话。现在夏婉玉盛气凌人,向家根本不行。所以案子的审理自然是朝着我们无罪这边来走。

    老三被坚定出了jīng神疾病,他不具备民事责任。而小楠则是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杀人。我是属于正当防卫,这一些雷霆手段,快到迅雷不及掩耳。等一切都要做完,就要开庭的时候,却又节外生枝。

    远在美国康复中心恢复身体的向北风致电向家大伯,向北风只说了一句话:“这回要是低头了,那一辈子就真低下去了,宁可下跪一回,也不要屈膝一世。”

    向北风的让向家大伯陷入了深思,电话挂断之后,向家大伯在京城四合院里面来回踱步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将电话打到向家三叔的办公室。旋即,当rì晚上,一个眼角狭长的男人登上了飞往悉尼的飞机。

    在国内的我和夏婉玉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夏婉玉优哉游哉的住进佘山别墅。整rì遥控指挥一下澳洲的事务,就再也不管其他事情。其实夏婉玉也知道,她现在这么做,让许多人得了红眼病。不管夏婉玉相信她有能力摆平一切,包括澳方zhèng fǔ。

    我在康平路宾馆里面住了一个月之后,差不多就要入秋了。而我和老三这个案子也要进入公诉阶段。这天,夏婉玉请王颖丽出来喝茶,夏婉玉看着跟自己同样漂亮的王颖丽,嫣然一笑道:“颖丽,你缺男人呀,看这面sè都差成这样。”

    王颖丽翻了个白眼,嗔了她一眼说:“用不着这么膈应我吧,有郝仁喂饱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婉玉哈哈一笑说:“我这可不是膈应你,我们两个注定是一辈子的通房。”

    王颖丽被夏婉玉的话臊的不行,端着茶杯说:“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不跟你一样。”

    夏婉玉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面说:“很快就有关系了。”

    王颖丽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夏婉玉说:“澳方那边出了点事情,铁矿的事情引起了当地民众的不满,澳方zhèng fǔ介入调查,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去,所以郝仁全都要交给你照顾了。如果澳洲这件事情处理不了,那我留在国内也没有异议,你应该懂。”

    王颖丽心头一惊,看着波澜不惊的夏婉玉,咬了咬嘴唇牵着她的手说:“小心。”

    其实,这两个女人原本的斗争,早已随着张青石的死烟消云散,反而多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不过这个前提是,王颖丽永远都是我的‘姐’,这个‘姐’就似亲姐一样,永远不会跟我发生关系,也不能发生。而一旦去除那层窗户纸,夏婉玉和王颖丽之间的这层关系,恐怕就要变一变。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夏婉玉,王颖丽,孙晓青都是如此。

    所以,王颖丽不愿意去戳破这层窗户纸。

    夏婉玉要走,国内大局全盘托付给王颖丽。王颖丽自然当仁不让,当晚王颖丽将夏婉玉送到机场,夏婉玉急匆匆上了飞机。王颖丽回到自己的家中,思考了一会儿她看着桌子上能用到的电话号码,最终还是没拨通出去。事情上升的层面早已不受我以前那些所谓的关系控制。

    同样是这天,我被从康平路宾馆转移到第一看守所。

    我又回到了以前的号子里,而在一周后,就要开庭审理我的案件。同样在看守所里的还有老三,老三自首之后一直都被关在看守所的单独号子里,那个号子是用铁制造的,为的就是防止老三逃跑。不过似乎老三入狱之后一直清心寡yù,呆在号子里一动不动。

    不过,这群狱jǐng显然都知道,不叫的狗咬人才狠。

    所以他们自然没有掉以轻心,每天给老三送饭都颤颤巍巍。而且还不敢送太过难吃的饭菜,为的就是怕老三月夜变身狼人,将他们都给吃了。而在对待我的方面,他们拒绝了我与外界的一切接触。直觉告诉我,事情又变了。

    第一次开庭在入秋的时节,上海巨大的法国梧桐零零落落飘零下来,弥漫了整个城市。我和老三小楠被送上法庭,公诉人坐在诉讼席上,王颖丽为我请的律师坐在被告席上。我和老三小楠站在前面的要犯枷锁里面,在现场的旁观者中,我坐着王颖丽,张玲,杨洋和杨洋母亲,青语以及和我的命运绑在一块儿的姜霄。

    姜霄显然是被我牵连的,他在宁波的生意正好好的呢,突然就被人给查了。他也被抓了,尽管后来又被放出来。但是这次如果我真出点什么事,他还得进去。

    可是,在旁观者的席位上面,并没有夏婉玉。

第一百九十九章:死刑与马晓丹

    开庭,举证,辩论。

    这一切都如火如荼的举行,从举证和辩论中,我嗅到了不安的气氛。检方指控我和老三杀害人命二十条,致人重伤二十五,致人轻伤三十。一共伤害六十多人,其中有百分之八十是老三伤害,而我则上海了百分之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五属于小楠。而且检方还指控我在看守所里面乖张跋扈,致人伤亡。还检举我逃狱,越狱,杀人,偷渡等等。

    这一系列罪名列出来,最后审判长宣布改rì宣判。

    我被带走,王颖丽站在看台上绞着手,眼睛里面噙着泪水。

    我知道事情发生了节外生枝,而且很严重。我在看守所里面又带了一星期,在一个大雨天,我又被带上法庭,还是上一次那些人,只不过这一次在人群中多出了两个让我想不到的人,我的父母。我父母被温小巧陪着坐在旁观看台上面,母亲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这才知道,事情早已隐瞒不住。所以林国庆就让温小巧带着我父母来了上海,来观看我的宣判。杨洋母亲以及王颖丽都在安慰我父母,可是母亲依旧是止不住的哭。父亲yīn沉着脸,表情十分不好看。可是父亲不哭,我父亲是个坚强的人。

    审判长宣布了审判结果,我以杀人罪,越狱罪,偷渡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等十余项罪名,赎罪并发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老三被二十多条罪名赎罪并发判处死刑,但是却没有缓刑。小楠被五条罪名赎罪并发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缓刑五年,执行十五年有期徒刑。

    审判结果一出,我父母再也止不住的嚎啕大哭。我站在审讯台上,脸sèyīn沉。判死刑缓刑两年,也就是说我不会死。而老三却是直接要被整死,这个审判结果绝对不公平。我和老三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属于正当防卫,即便老三的一些防卫手段有些过激。但是在这场宣判中,却根本没有提到差点要了我们小命的向北风。

    我,老三,小楠。我们三个全部同意上诉,进行二次审理。静安区法院接受了我们的诉讼,我们被带走。临走的时候,我看着看台上面垂泪yù滴的父母,冲他们报以一个笑容。父母是我这辈子唯一不能让他们伤心的人,可是我却屡次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惹得他们伤心。

    从欧洲回来的时候,我和夏婉玉都踌躇满志。可是现实却又给了我们一次当头棒喝。死刑,这恐怕是世界上最高的刑罚。实际上,除了死,还能怎么抹灭一个人在这世上的痕迹呢。

    我又被送回第一看守所里,等待着二次审理。

    我坐在看守所里,不急不躁,盘膝而坐,如悟神明。

    ……

    整个秋季,都在这种参不透的感觉中渡过。时光总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止住脚步。初冬降临的时候,我在看守所中出工的时候。看着今年的第一场雪,怔住了。雪花飘零,我穿着看守所发的棉大衣,站在白雪皑皑的看守所中。人生无常,五年前的我一定不会想到这一年大雪降临的时刻,我会站在这里仰望着雪景。

    我年少时总是很讨厌那些女xìng作家写的你侬我侬的商女文章,特别是写战争时期发生感情的小说。我总感觉这种文章有点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的意思。特别是那些小说中女主人公站在大雪天里,仰望着天空,期待着男主人公归来的场景。

    我总认为,那就是蛋疼。

    可是现在,恍若隔世间,我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时间压力。我感觉到了分别的痛苦,我想,或许许多年后,我在想起现在的场景,会不会淡然一笑呢。大雪降临的时节,我见到了一个绝不可能来看望我的人。那是下第一场大雪的第二天,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依旧在飘零,狱jǐng传唤我说有人见我。我到了会见室里面,看到了一个让我吃惊,吃惊,万分吃惊的人。

    一个原本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和我见面的人。

    马晓丹。

    马晓丹穿着一件鹅黄sè的羽绒服,头上带着一个毛绒耳暖,还戴着一个口罩,只将一双眼睛露出来,整个人被羽绒服裹的像一个胖企鹅。见到我之后,她将口罩拿下来,拿起防弹玻璃后面的通信电话,说句话都能看到喷出的白雾。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马晓丹会来看我,而且还是在这个时节。这几年过去,马晓丹有她自己的生活。我自己也早已将她忘了,当初所谓疼痛的青chūn,疼痛的初恋。全都随着岁月长河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再见面时友善的笑容。她没以前那么漂亮了,没有化妆,但是皮肤也不差,她本就是一个美人,肤白貌美。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十分惹人爱。尽管岁月让她身上带了一分成熟的味道,可是我依稀还能看到她在高中校园里活泼可爱的身影。

    马晓丹指了指电话,我这才发现我没有拿起通信电话。

    我赶紧将电话拿起来,然后就听到马晓丹的声音:“还好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于是我下意识说了一个:“还好。”

    我看着马晓丹,急促的问她:“你怎么想起来回上海看我。”

    马晓丹说:“听说你的事情,一直想来看看,可惜没赚到足够的钱也就回不来。努力工作了好几个月,才赚到钱,然后回来看看你。”

    我有些瞠目结舌,马晓丹在香港这些年,难道没将自己的事业发展起来吗?难道她一直都在饭馆里面端盘子?马晓丹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说:“香港是一个福宝之地,但是那里需要的是有学历有技能的人才,我什么也不会,所以只能做一些销售和在餐厅里面当服务生,不怕你笑话,生活很艰难。”

    我注意到,她拿电话的手上带着一个棉手套。我知道她每逢冬rì的时候,手上都会生冻疮,恐怕今年的尤为严重。因为她拿着不停将电话在两手之间转换,而且还将手放到桌子下面蹭一噌。

    【PS:章节已定时好,下一章在晚上零点,然后是8.00 12.00,都是明天的,哈哈。】

第二百章:夏婉玉的阻碍

    看出了这一点,我并没有去询问她的手。我犹豫了一下问她:“那你这次回来,还回不回香港了?”

    马晓丹轻轻一笑说:“看情况。”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实话。自从马长生死后,我对马晓丹的感情已经没有了。可是她现在再回来,我们再见面,真心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马晓丹给我买了许多礼物,但是监狱方不让她将东西交给我,所以她只好重新将东西带走。并且问了问我案件的审理进度。

    我想了想对她说:“案件的审理进度我也不太清楚,都是夏婉玉在帮我。”

    马晓丹轻笑着说:“是她我就放心了。”

    我思考了一下问她:“你贸然回来,这几天住哪儿?”

    “今天刚到,等一下准备住杨洋家里,我们两个也好多年没见了,聊聊。”马晓丹微笑着说。

    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会见时间很短,结束的时候我感觉有些奇怪,问马晓丹:“你怎么能进来见我?好长时间都没人来看我了,他们都进不来。”

    马晓丹也感觉到奇怪,说:“我今天来了,申请见你,他们就让我见了。”

    送走马晓丹,回去的时候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终于停了。阳光照shè在雪地上,银装素裹的监狱看上去也多了几分人情味儿。

    ……

    我也是后来知道,马晓丹之所以能见我,最大的原因就是夏婉玉在澳洲的动作。夏婉玉回去是因为她所管辖的牧场以及公司所属的土地上的居民投诉她的公司污染环境,从而引发澳方zhèng fǔ的注意。对她的公司进行纠察,这个项目是国与国之间的合作,夏婉玉的公司是媒介。

    现在在澳方发现铁矿,自然不可能完全属于夏婉玉的公司。肯定有一部分属于澳方,而现在闹出环境污染的事情,澳方则要审查她的公司。在审查的过程中,她发现澳方的官员想要借着这个事情将她公司对于土地权的所有采取手段。夏婉玉敏锐的意识到,他们想要在当初拟定的合同中增加不许开采牧场的规定。

    如果这条规定增加,那么也就是说这个铁矿将不属于夏婉玉。而在当初的合同上面,则明确表明这一地区的开采权属于夏婉玉。这里面有鬼,夏婉玉敏锐的意识到。因为在这件事情里面,澳方并没有损失,尽管铁矿石的开采公司是夏婉玉的公司,但是这个公司是中澳合资公司,澳方也能拿到一部分钱。

    其实就跟他们国内的公司开采是一样的,再加上夏婉玉本身就是一个澳大利亚籍公民,由她来办也不会损失国民经济。但是如果现在非要因为环境问题给合同上添加上这么一条规定,那这个铁矿将不再属于夏婉玉。

    夏婉玉看着来自澳方zhèng fǔ的环境审查小组官员,暗中安排人查他们的底细。简单一查,她就发现了这几个官员收到了很大一笔贿赂。贿赂官员不光国内有,国外自然也有。夏婉玉顺藤摸瓜就找到了元凶,一个眼角狭长的中国男人。信息在夏婉玉这个层面已经不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将男人的照片给人调查,不出三个小时,男人的全部资料就出现在夏婉玉的办公桌上面。

    眼角狭长的男人叫张龙,在首都卫戍区首长保安团工作,曾经保护过许多领导,并且他在经济大学中拿到过一定的经济学位,经济头脑非常厉害。卫戍区,夏婉玉轻轻笑了笑,这恐怕就是这场祸端的源头。

    这姐贪官容易解决,但是这个张龙却不容易解决。

    张龙滑的像一条泥鳅,夏婉玉根本莫不清楚他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夏婉玉找了五个美国海豹突击队退役特种兵寻找张龙,只要找到就杀死。可是他们连张龙的影子都没有发现,这家伙像幽灵一样隐藏了起来。而且他还继续破坏着夏婉玉在澳洲的农场,环境调查小组这边也在催。

    夏婉玉当机立断,让人将这几名官员的**内幕揭露出来。这五名官员随即被澳方zhèng fǔ撤职,但是如果不解决张龙,夏婉玉绝对回不去。而她回不去,向家肯定要对我下手。到时快刀斩乱麻,她再回去可就晚了。

    不过由于她解决掉了目前的威胁,沈国强让了一步,让我在看守所里可以被人见。这也正是为什么马晓丹能见到我的原因之一。

    ……

    而此时,在非洲东部的肯尼亚,孙有波和林姽婳只身来到肯尼亚西部的加里萨。他们被霍华德派遣了第一个任务,杀死索马里青年党的一个领袖,让?蔓沙。根据资料,这个蔓沙是索马里青年党的一个小领袖之一,英国人。隐藏在加里萨的一个民房里面。

    得到霍华德委派的任务之后,孙有波和林姽婳就只身来到了加里萨。并且找到了隐藏在民房中的蔓沙。这个女人住在加里萨郊区的一栋大房子里面,平时深居简出,房子里面安装了许多监控,而且里面还有两只非常大的杜宾犬。大房子里面还有十余名黑人保镖,有枪械众多,门口处还有一门重机枪,能对任何闯进院子的人进行shè杀。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这名叫蔓沙的英国女人在索马里青年党中被人称为白寡妇,霍华德想拿她的人头,恐怕和前一段时间的肯尼亚首都内罗毕的商场恐怖袭击事件有关。美国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将局势给打乱,杀了白寡妇无疑会让那些索马里青年党疯狂,只有乱起来,美国人才有钱赚。至于这些黑鬼死不死,他们才不管。

    战争之王中尼古拉斯凯奇说过,世界上最大的武器贩子就是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只要有战争,贩卖武器就能够获得巨大的利润,以及在战争的洗牌中,获得高昂利润。这恐怕也是美国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打仗的原因之一,只有世界局势乱,才能有钱赚。

    当然,这个世界,专指中东和非洲第三世界。

    在这里,宗教和部落繁杂,矿产和资源众多,有利可图,才有仗可打。

第二百零一章:冬至吃饺子

    孙有波和林姽婳在白寡妇蔓沙的房子外面藏匿了两天之后,决定在白天展开行动。

    白天行动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白天这些人的jǐng惕xìng不高,晚上他们的jǐng惕xìng上升。而且白天视线好,也有利于他们更好的战斗。他们商议了之后,决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展开行动。孙有波带来的武器中有两把突击步枪,他和林姽婳一人一把,又绑上军用武装带,武装带上面放满弹夹和手雷。

    收拾妥当之后,他们分别开到房子的正面和后面。

    时间刚过十二点零一分,孙有波从房子对面的楼上跳下来,极速朝着大院子跑过去,一枪毙掉门口的守卫。然后咬掉一颗手雷的拉环,朝着大门就丢了进去,到大门前,将一枚手雷挂在红sè的大门上,砰的一声爆炸生将大门炸开,如雨一样的子弹倾泻出来,孙有波估摸着对手弹夹里面的子弹,数着节奏,等这群黑鬼手中的子弹全部倾斜干净之后,孙有波跳出去,三个点shè杀掉对面三个人,然后往旁边一滚,先打掉上面的重机枪手。

    然后在藏在一旁,估算着房子里面的人。

    一阵子弹打在他的旁边,墙上的石灰被尽数打掉,对方人比想象中要多。可是就在这时,院子里面吐出响起了一阵怪异的枪响声。孙有波听了出来,这是林姽婳的枪。孙有波豁然跳出去,一枪干掉旁边一个正准备朝林姽婳shè击的人,旋即两枪解决从房子里面冲出来的人。院子里面横七竖八倒着七八具尸体,都是被他和林姽婳包饺子的人。他们两个还未进院子,院子正zhōng yāng的大石头突然爆裂开,孙有波没来得及反应,林姽婳反应及时,直接将他压在身下。等爆炸过去,他们两人一个白sè的身影从一旁的墙壁处消失。

    追,孙有波急促道。

    两人朝着墙壁走过去,一跃翻过四米高的墙壁,然后就看到一个白sè的身影正在杂乱的非洲街道上穿梭。

    “分头追。”孙有波对林姽婳说。

    两人分别消失在两个街道的入口,逃跑这个人就是白寡妇蔓沙,蔓沙的脚步很快,凭借着对周围地形的了解穿梭在各种低矮的平房和杂乱的街道中。孙有波蛮横的闯过一户又一户的院子,惹得周围鸡飞狗跳,枪声四作。

    转过一道弯,孙有波就看到了蔓沙的身影。孙有波刚要追上去,一声枪声响起,蔓沙死在林姽婳的枪下,孙有波转头一看,林姽婳出现在他的身后。孙有波长舒了一口气,因为高速奔跑脸颊有些红,林姽婳来到孙有波跟前,严肃的说:“我们不必活捉她,我们的目标是杀死。”

    蔓沙死于加里萨,索马里青年党震怒。而孙有波和林姽婳的名声,则再一次响彻整个国际佣兵界,别人送他们两个一个名称,雌雄双煞。他们两个暗中是美国的CIA,受雇于霍华德,但是实际上却还是佣兵。

    索马里青年党宣布要悬赏他们的人头,可惜美国的尼米兹级航空母舰就在红海海面上停着,他们跟本就不敢到叙利亚去。

    不过这一次,孙有波并没有回叙利亚,他和林姽婳来到开罗。

    在开罗机场,林姽婳看着孙有波,眼圈红了红说:“真不用我回去?”

    孙有波摇了摇头说:“不用,家里不能没人,我这次回去也不是做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去看看这家伙到底将我姐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林姽婳一个女人离开国内一年多,她怎能不想回国看看呢。可是如果两个人一起回去,目标太大,而且叙国的确离不开人。林姽婳深吸了一口气,对孙有波说:“小心点。”

    孙有波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点了点头。

    林姽婳注定不是能够降服孙有波的那个女人,恐怕林姽婳降服的只是自己而已。孙有波想要回国,肯定不能直接回去。不然他一落地就会被国安的人带走调查,他现在早已进入了间谍特工黑名单。孙有波乘坐的飞机降落在新加坡,他在新加坡乘船到了南沙群岛,在这里遇到了几个菲律宾人欺负中国渔民。他一怒之下将这几个登上三沙市的菲律宾鬼给打断了两条腿丢到海里,孙有波用通过三沙市用一个新加坡身份到了香港,通过香港再弄了一套假身份回到了大陆。他不乘坐大巴,坐长途黑车到了上海……

    在刺杀白寡妇行动开始之前,孙有波接到消息,孙晓青不见了。

    孙有波在这个世界上,只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孙晓青。

    孙有波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孙晓青。

    任何人,只要欺负孙晓青,都得死。

    ……

    立冬之后就是小雪,小雪之后是大雪。这几rì连续降了四五天的雪,大雪之后又到了冬至。

    马晓丹这几rì在杨洋家里住,两姐妹这几年不见,思念的很。杨洋这几天在上海发展,对我的情况比较了解,就跟马晓丹讲我在上海的种种情况。马晓丹听杨洋说,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好笑出也露出微笑。关于自己在香港以及这几年游历全国大半的经历,马晓丹并没有对杨洋提起过丝毫。

    实际上,自从那次马晓丹和杨洋在我婚礼上的见面之后。她们两个就再也没有见过一次。我国冬至有吃饺子的习俗,冬至这一天,马晓丹对杨洋说:“我们包点饺子给郝仁送过去吧,监狱肯定也有饺子,但是他们做的肯定不好吃。郝仁上学时容易冻耳朵,冬至吃饺子小寒大寒不冻耳朵。”

    听着马晓丹说这话,杨洋当时怔了,然后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这些,我根本都不记得了。”

    马晓丹笑了笑没表示什么,正如同我记得她的细节一样,她也记得我生活上的一些细节。这是初恋永远也忘不了的东西,即便感情淡了,不见了。曾经记忆中的历历在目,却依旧存在。

第二百零二章:判决结果

    马晓丹和杨洋给我包了一百多个饺子,然后全部下出来,弄一半用油炸一下。剩下的全部装在保温桶里面给我带到看守所中。结果她们刚到看守所门口,就遇到了王颖丽带着张玲给我送饺子,马晓丹包的饺子很大,弄的是猪肉馅儿。而王颖丽和张玲包的饺子娇小,馅也很多中口味,三鲜的,大虾的,猪肉白菜的。四个女人见面,相视一笑,共同要去见我。结果他们刚到会见室等着的时候,青语就提着一个从大雪中钻了进来,小脸小手冻的通红。

    最重要的是,她手中也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的,也是饺子。

    青语包的饺子是茴香馅儿,味儿绝对一流。

    三波人撞在一起,同时无奈的笑了。

    王颖丽见到马晓丹,十分的惊奇。拉着马晓丹聊一些她回来的事情,张玲看着现在的马晓丹,yù言又止。当年她跟马晓丹和我是同一所大学,自然知道马晓丹在学校里面的种种传闻。而且也是因为她哥哥张超,我和马晓丹才闹崩的。

    张玲突兀的笑了,恐怕在九泉之下的张超当初也不会想到他霸占了马晓丹,而我却霸占了他的继母和妹妹,造物弄人。

    ……

    三波人,三保温桶饺子。一共二百五十多个,基本上饺子界什么馅儿的饺子都有了。让我一个人吃,我一顿饭能吃四五十个,最低能吃两天。不过也没事,现在是冬天,饺子放不坏,放凉的话吃的时候倒一杯热茶,照样能吃。

    于是,在会见室里面,出现了上海市第一看守所最让人震惊的一幕。五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同时见一个男人,轮番和男人讲电话,嘱咐男人多穿衣服,还说那桶饺子是她包的,尝尝她的手艺好吃不好吃。于是,这场会见持续了两个小时。

    而这个女人,就是我这个混蛋。

    看着二百多个饺子,我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其实我不知道,她们离开之后,并没有各回各家。

    青语和马晓丹杨洋三人来是坐的出租,王颖丽和张玲则是开车,回去的时候她们五个挤在一辆车上,王颖丽并没有放她们回去,而是将车开回到了张玲的佘山别墅。在佘山别墅温暖的客厅里面,张玲给马晓丹三人倒上茶,王颖丽坐在她们的对面,将现在的情况说了个清楚。

    青语是个明白人,而且她跟着张乔做了三年公司,自然了解现在的现状。马晓丹和杨洋则对于这件事情不太了解,她们两个都生活在社会底层,对于一些部门和一些人的能量都不太了解。所以听起来也感觉有些听天书,但是她们却都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向家铁了心快刀斩乱麻,要将我置于死地。现在我那些关系都没人敢联系,我的三个兄弟也都因为救我的事情被惩处。苏东坡在我案子胜利的期间都被下放到非洲执行任务去了,他们也根本救不了我。至于老狐狸给我留下的关系,在这个时期根本用不上。

    老狐狸给我的关系,主要是用来发展我的事业的,在一些权利部门根本说不上话。赵小年是在纪委部门工作,可是向家老爷子一句话就能将整个纪委部门洗一个遍,他能帮我说上话?显然不太现实。

    所以说,我现在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在夏婉玉的身上。

    只有夏婉玉舍得一身剐,我才能出来。

    而实际上,我从欧洲回来,也正是因为相信了夏婉玉。

    王颖丽将情况说的很严重,马晓丹等人听着这些情况,脸sè一个个都有些yīn沉。

    在场五个女人,除了马晓丹王颖丽和青语之外,两个都跟我有过露水鸳鸯的关系,心中怎能不焦急呢。

    王颖丽将事情分析了一遍,最后对他们说:“现在情况我们控制不了,但是二次审判马上就要来,如果到时候法官维持原判,我们即便是拼命也要造势将郝仁救出来。”

    众人都仰起头看着王颖丽,目光中露出一丝坚毅。

    如果此时我在场的话,我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孙晓青之外,爱我的人也有很多。但是如果我知道孙晓青的真实情况之后,我一定还会说,这个世界上爱我像孙晓青这么深的,一个也没有。

    不管怎么说,王颖丽这么做只不过是给他们上了个保险罢了。

    因为二次开庭马上就要来。

    冬至之后是小寒,小寒之后就是大寒。

    这整个冬季,我都在看守所里面过。隔三差五她们就来看我,只不过这一次总算不会再同时出现。圣诞张玲来给我带了一只火鸡,元旦马晓丹给我带了家乡的特sè小吃。我父母住在杨洋家里,马晓丹在帮我照顾父母,马晓丹说我父母想见见我,我却没脸见我父母,没让他们来。

    大寒之后,就到了chūn节。

    案子一直在拖,一直到了chūn节。这个chūn节,我在看守所里面过,过的有些哀伤,尽管她们给我送来了一些节rì祝贺的东西。但是毕竟在看守所里面,而且我现在还是死刑在身,能不能逃过这一劫,还都不好说。

    一直等到了立chūn,案子才再一次确定了开庭rì期。

    上庭那一天,两个jǐng察将我压上法庭。我的案子并不是开庭审理,所以现场没记者。也没有媒体人,这一次辩护人受理了我自卫的证明,而受理了老三有jīng神疾病的证明。老三杀人是因为jīng神病外加正当防卫,而我则是完全正当防卫,被我杀死的那些人也都是社会流氓,黑社会团伙。

    小楠更从这个案子中脱身,所有证物全部出场。

    无数证人纷纷上场。

    经过一上午的审理,中午休庭。下午继续审理,经过简单的辩论之后。众法官去商议宣判结果,结果在下午四点多当庭宣判。

    我因为防卫过当等罪名派出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三年。老三因为是特殊人群,所以被勒令赔偿受害者家属人民币五十五万元,并且送jīng神病院治疗。而小楠因为防卫过当,判处有期徒刑五个月,缓刑两年执行。震惊,无比震惊。这一场原本就是死刑的宣判,全部变成了缓刑,该送医院的送医院。判二缓三,这是什么节奏?直接出狱的节奏啊。至于赔偿的五十五万,根本就不是事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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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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