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软饭男
“真的?”向北国没想到三叔今天会这么愉快答应,平时要一辆跑车,或者是求三叔帮个忙什么的,那都是磨破了嘴皮子才答应的,只有帮死党李家那孙子脱罪是磨破了嘴皮子都不行的。所以今天过来求三叔,向北国都没想到三叔这么快就答应下来。
向家三叔斜睨了一眼向北国,怒声道:“小子,三叔什么时候骗过你,赶紧起来,这次为了你大哥的事,你大伯也很生气,这件事情我去跟你大伯说说,保准让这娘们儿好看。”
向北国忙不迭的爬了起来,对着三叔点头哈腰,就跟古紫禁城中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一个熊样。感恩戴德一番话之后,向北国离开了卫戍区大院。出去之后那依旧是牛逼的不像个人样儿,哪还有孙子的样儿?跑车开着,美妞抱着,sāo-逼草着,哥照样是土豪富二代。
在卫戍区大院,向家三叔当真给向家大伯打了个电话。他这次的话并不是为了哄向北国离开,尽管向家也就他从小拿向北国当儿子宠着,但是这次的事情很明显关乎到向北风,向家三叔还是想替北国出这口气的。当然,夏婉玉这娘们也的确漂亮,尽管向家三叔年龄也不小了,但是这么一个女人,如果能让他来求自己,这感觉自然是爽歪歪。如果要是能上了,那即便是不生儿子,也值得。
在这样的心思作祟之下,向家三叔给大伯通了个电话,电话刚通,三叔就将事情说了一遍。大伯听了之后,显得有些疲惫说:“我昨天就知道她来首都了,既然她得罪了北国,这样吧,你交给北国去自己办,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必要的时候你帮个忙,别让她将北国弄的太惨。”
“大哥,你怎么不怕北国将他弄的太惨?”向家三叔问了一句。
位高权重的向家大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而是挂断了电话。
向家四兄弟,也就向家老大和老二有才华。老三老四全都是老一辈京津这一片儿的登徒子,所以向家三叔才会有那么多的老婆小三,要是真正的高级领导有这么多女人,那可就是摆明了找死。再说了,正儿八百的领导每天忙的恨不得的一分钟掰成两分钟花,像于光辉之流都没时间和老婆过夫妻生活,更何况是那些大领导们了。说白了,真正混蛋孙子的,还是这些底层的人们。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时候向北风在美国的情况十分不稳定,几度濒临死亡。做了四次开颅手术,但是始终没有醒过来。爆炸对他造成了太大的伤害,医生几次下达命令说这病人要死,但是又好几次向北风抗了过来。而为了给向北风治病,沈国强向美方交代了孙有波等人在叙国的编制等详细信息。
老狐狸当初给孙有波武器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成立了一个小组,将孙有波在叙国所有的东西全部监控起来。这个小组我不知道,但是老狐狸当初之所以这么做,可能跟他看人有关,他对孙有波的态度就是这人不适合我,我控制不住,这也正是孙有波去叙国,他为什么同意的原因。事实证明,老狐狸的决定又一次正确。
沈国强继位之后,就将这个小组接管到了自己手中。现在沈国强要给向北风治病,美国不跟国内似的,人家是mín zhǔ国家,不管你关系再大,治不好的病人人家也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去治。偏偏这个时候霍华德还得知了我在国内的情况,于是就和沈国强接洽,声称如果他们不将孙有波等人在叙国的情况交代给他,他们就停止给向北风这孙子治病。
于是沈国强就答应了,将这个小组搜集到了一切信息全部交给了霍华德,霍华德这才让医院继续给向北风治病,直到确定他死在了病床上面。医生们无奈,只能继续顶着百分之九十的死亡风险给向北风治病。
所以向北风现在在美国,那是几度停止生命体征,又奇迹般的活过来。
在这种情况之下,夏婉玉招惹了向北国,向家大伯能怵?
显然不可能。
向家三叔将向北国当儿子,向家大伯可是将向北风当儿子的。
甚至如果不是向家大伯的女儿已经嫁人,而且年龄有些大,向家大伯都准备将自己女儿嫁给向北风。近亲结婚算什么?放古代这叫亲上加亲。
……
这一切夏婉玉自然不可能知道,夏婉玉在首都这两天,陈慧芳全程陪着。两人本就是多年不见的闺蜜,再聚在一起,自然亲切。夏婉玉来首都自然不是玩了的,她是要跑关系给我开脱的,除了于光辉这条关系,她自己也经营了几个关系。但是经过于光辉这么一点拨,夏婉玉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帮上什么忙。
但是来首都了,自然要见一见,等事情真正水落石出之后,再让他们帮忙说两句话。
从始至终,夏婉玉一直都没有透露自己在澳洲发现铁矿的事情。包括于光辉和陈慧芳都没有说,这件事情被她列为高度机密,谁都没有告诉。其实夏婉玉知道,如果她将这件事情告诉于光辉,再由于光辉转达他的老板,她的地位瞬间就能更上一层楼,但是夏婉玉不想这份资料过早曝光。
因为过度的财富只能引来更大的危险,她是个jīng明的女人,知道有些想吃吃别人锅里饭的人有很多。所以将这件事情当成秘密隐藏起来。当然,如果为了救我有必要的话,她也会将这件事情公开出来。
只不过显然不是现在。
跑了两天,陈慧芳也为夏婉玉这么徒劳无功感觉到心疼。
有一次,在紫禁城前,陈慧芳说夏婉玉:“你呀,就是矫情,这世界上男人这么多,干嘛非吊丝在这么一个歪脖树上,就你这样的女人,随便钩钩手指头就能让一群男人抛妻弃女,为了这么一个软饭男,不值当。”
软饭男?
如果我知道夏婉玉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也会同意陈慧芳说的这句话。
因为相较于她的地位,我的确像是一吃软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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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紫禁城
夏婉玉听到这句话时,在紫禁城前站了许久。
这地儿永远是首都最热门的景点之一,游客川流不息,宫殿雄伟壮观。
陈慧芳不知道夏婉玉在想什么,她看着夏婉玉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神,继续说我:“婉玉,你不是常说,人必须要有追吗?你难道就不能追求一回?”
夏婉玉转过身,直视着陈慧芳,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评价我:“他也是一个有追求的人,我刚遇到他时,他也曾盼望着有一天功成名就,回到家乡可以被父母看得起,后来我帮他做到了。我第一次醒悟时,抛弃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因为我而跌倒,而是在逆境之中,成功让我刮目相看,并且反过来将我抛弃,娶了孙晓青。他的梦想,一度很大很大,就好像是这座紫禁城一样。后来我发现其实他也能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就好像是建成这座宏伟建筑的每一块砖一样。”
“其实你不了解他,他真的挺像一个爷们,从不娇作,对爱的人掏心掏肺,对敌人毫不留情。”夏婉玉对陈慧芳这么评价我,陈慧芳听后没说话,夏婉玉沉寂了一会儿,仿佛是开玩笑一样又说:“他其实也有梦想,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也能成功,他成功的前提只有一个,他愿意,或者他不愿意。”
夏婉玉这话似乎是激起了陈慧芳的逆反心理 ,陈慧芳反驳道:“婉玉,你也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成功路上有多少磨难和意外。有多少惊才绝艳的天才,最后铩羽而归。又有多少原本不被任何人看好的人,在最后成为一代枭雄。天才,从来都是被人遗弃的。”
夏婉玉在陈慧芳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说:“大姐,幸福与成功没有关系好不好。”
陈慧芳说了一句颇有意思的话:“幸福或许不排名次,但成功必排名次。”
夏婉玉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紫禁城:“几百年前,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政治枢纽,这里高墙大院,这里守卫森严,当时能进入这里工作,就是成功的象征,哪怕是阉人。几百年后,我那这里沦为所有人都可以进入的景点,收门票,旺季六十,淡季四十。难道所谓的成功,就是几百年后,你现在所处的地方被人收门票吗?”
陈慧芳听着夏婉玉的话,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冒出三个字:“你变了。”
两人并没有就着这个问题说下去,两人将整个紫禁城逛完,花了不少银两,最后还一起在‘后宫’里面合了张影。出了紫禁城,陈慧芳对夏婉玉说:“晚上去三里屯吧,带你疯一回去,好久都没有去那里玩了。现在你不愿意钓凯子,姐姐我只好去钓凯子了,希望别被我家那位知道。”
夏婉玉笑了,看着陈慧芳说:“就你?给你十个胆子,外加二十个潘金莲的心,你也不敢去钓凯子。”
陈慧芳嘻嘻哈哈不反驳,晚上两个女人在附近随便吃了点饭。就驱车到了绿茶婊野模特出没率最高的三里屯,当然表面上这里是引领中国cháo流的cháo流圣地,当然了,这里也的确能引领cháo流,不过嘛,cháo流往往于xìng-交易挂钩,贵族往往和厚黑学有联系。
这年头,真没啥上档次的人。
最上档次的,还是印在纸币上的老人头。
……
陈慧芳自然不是带夏婉玉来钓凯子的,她是来带夏婉玉来散散心的。说实话,她还是不想让夏婉玉为了我跟向家惹上关系,毕竟是老交情了,也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对目前的情况看的是门清,为了我,那是真不值当。
两人找了一个相较于比较安静的酒吧,找了一个双人座,坐下之后随便要了两杯酒,陈慧芳就继续苦口婆心劝夏婉玉不要再为了我掰命了,夏婉玉尽管有些不耐烦,但是因为是老同学的关系,依旧没在脸上表现出来。经历了这么多事事非非,她怎能不看透一切,可是她还是愿意帮我,陈慧芳却没有看出这其中的缘由。
女人啊,最大的敌人就是感情。嘴上说着不要感情,要做一个黄金剩斗士。结果呢,感情一旦来的时候,什么都阻挡不了。
两人刚坐下聊了一会儿,两杯高价花式调酒师就来到了两人跟前,说是有位男士送给了他们花式调酒,要表演给她们看。夏婉玉和陈慧芳互视一眼,陈慧芳疑惑道:“难道真钓来凯子了?”
夏婉玉吃吃一笑道:“或许是一场惊喜。”
调酒师拿着两个酒瓶着火的酒瓶在她们两个乱甩,看上去有点乱花渐yù十分酷炫。可是夏婉玉却注意到,在调酒的时候,两枚药片从调酒师的袖口落入酒瓶。调酒师将两杯酒调好,亲自端到夏婉玉跟前,说了一句:“请。”
夏婉玉呵呵一笑,将酒杯放下问:“谁送我们的?”
英俊的调酒师显得有些无奈,笑了笑表示抱歉:“抱歉,不方便说。”
夏婉玉当着他的面将酒倒了,说:“不方便说就滚蛋。”
陈慧芳尽管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见夏婉玉这么做,也照着做,说了一句:“滚蛋,告诉想泡我们婉玉那凯子,让他继续做梦去吧。”
在二楼包厢里面,向北国怒骂了一声:“妈的,这婊-子这么横?”
“向哥?要不让我去试试,这两个老B,一个比一个穿的sāo,大晚上出来玩,肯定是找草呢。”一个身体非常强装,人也非常英俊的二世祖嚼着口香糖说。他剃着一个板寸,看上去就跟一个混的一样。听说是武打电影明星,跟李姓国际巨星混,向北国介绍他认识这明星的,介绍他上过两部戏。
向北国看着陈慧芳和夏婉玉,啐了一口吐沫说:“你真能行?”
“试试。”武打明星一摸板寸,一脸玩味。
“行,你试试。要是能成,外面那辆车给你玩两年,绝不二话。”向北国给了块糖。
这武打明星咧嘴一笑,仿佛那辆跑车已经到手了一般。
第一百七十五章:送车
这武打明星甩了一下头上的板寸,吐出口中的口香糖,整个人看上去就跟香港电影中的黑道大佬一样,戴着一个自认为很彪悍的墨镜,也不知道在光线并不好的酒吧里面看不看得见路。带着一股自认为和彪悍的气势来到夏婉玉和陈慧芳跟前,对夏婉玉说:“小姐,不知道能不能到楼上包厢里一坐呢,刚才那两杯酒呢,是我请你们喝的。”
“是吗?”夏婉玉眉头一皱,疑问道。
男人点了点头,夏婉玉将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对男人说:“去下墨镜,让我看看。”
男人将墨镜取下来放在桌子上,心中充满了自豪。心想这娘们真够-sāo的,哥就这么简单一出马,就将她给征服了,回头一定将她狠狠草爽了。娘的,这娘们绝对是个诱人的储jīng罐。
“蹲下。”夏婉玉冷声呵斥。
男人并没有多想,立马蹲在夏婉玉跟前。
近距离看夏婉玉的黑丝,男人几乎屏住了呼吸。可是下一刻,夏婉玉一巴掌抽到男人的脸上,男人立刻找不着北。夏婉玉左右手轮番上阵,不停歇连抽男人三十个嘴巴子。男人早就被夏婉玉打懵了,根本不知道怎么还手,夏婉玉停下的时候,他还在左右晃头呢。
夏婉玉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你就这么不讲究吗?请别人喝酒就下药。我打你我都不想站起来,让你去下墨镜,是怕将你这墨镜打坏,这墨镜都比你可爱,打坏了墨镜我都要心疼。”
说着,夏婉玉一脚踹到所谓的武打明星的脸上,男人横着就飞出去了。夏婉玉将墨镜拿起来,戴在自己的脸上,笑着说:“墨镜不错。”
酒吧里面的人全都被这一幕给震惊了,都被夏婉玉的强大气场给震惊,纷纷自发鼓掌。夏婉玉站了起来,表示感谢。武打明星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灰溜溜转身跑了。回到楼上包厢里面,还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向北国将刚才那一幕全都看在眼中,此时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说:“等一下还是我出马吧。”
……
夏婉玉早就知道今晚是谁作祟了,不过她不愿意说出来,她还在等着敌人的后招呢。夏女神这两天过的比较压抑,需要放松放松,夏女神的心情,又要美丽了。夏婉玉揉了揉纤纤玉手,对陈慧芳说:“慧芳,等一下我安排,我好好带你乐一乐。”
陈慧芳也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她并不笨,很快就猜到是谁在作祟。
她说:“我们要不要给光辉打电话。”
“不用。”夏女神轻松的说。
两个女人又喝了一会儿,陈慧芳也没兴致巴拉巴拉我和夏婉玉那些事情了,就说要离开。夏婉玉早就想离开了,她不喜欢这种地方,总感觉在这里就是浪费生命,酒jīng是一种很好的东西,但是最不应该喝它的地方就是酒吧。这是夏婉玉的生活方式。
两人刚离开,楼上的向北国就跟上。
此时是晚上九点左右,三里屯的人流量非常大。这个酒吧也位于闹市,门口满是齐逼小短裙和白花花的大腿。夏婉玉和陈慧芳从酒吧出来,向北国就从后面追了上来,大叫着:“你们给我站住,这两个小偷。”
说着,直接就夏婉玉身上抓。
夏婉玉早有防备,往旁边一躲,向北国抓了个空,差点跌倒。等他站稳,整个人就好像是被驴草了一样,大口踹着气,脸sè也非常红。指着夏婉玉和陈慧芳说:“是不是你们两个,偷了我的车钥匙,我那可是保时捷啊,我花了几百万买的车,你们两个竟然要偷,刚才还他妈说五千块钱一炮,草,我看你们五百都不值。”
向北国骂着,旁边一群男人就围了上来,大声吵吵着要搜身。这招向北国很常用,多用来对付那些拿钱也砸不下来的小女孩身上。套路就是等人出酒吧了,找人冲上来,说她偷了东西。然后一群人围着,偷偷将东西塞到女孩的身上,然后他再出面,让人放了女孩,最后女孩感恩戴德,心理芥蒂完全消失,他陪着女孩回酒吧再喝两杯,随便放一点药,将女孩拉到酒店里玩一回,第二天一早玩消失,人不知鬼不觉,谁他妈记得电话号码和长相。
别说,用这一招,每个月总能遇到几个雏儿呢。
见血的基本上都能收到他的红包,五千至一万不等。
不过今天,他可不准备跟这两个女人发生关系。他知道夏婉玉的身份,他要将夏婉玉狠狠教训一顿。
一群男人围上来之后,向北国继续大叫吸引周围人的关注。而的兄弟,则轻松将东西丢到了夏婉玉的包里,这一切都被夏婉玉看在眼中,夏婉玉呵呵一笑,从包里拿出保时捷的钥匙,放在手中,反问向北国:“你在找这个吗?”
向北国啐了口吐沫,说:“草,果然是你这娘们那拿了我的钥匙,快他妈还我。”
夏婉玉笑了,挎着陈慧芳就走,理都不理向北国。
其中一个家伙还想抓她们两个,结果夏婉玉抬起手,所有人都不敢动了。刚才那三十多个嘴巴下去,那个武打明星现在还在包厢里面躺着呢。他们可不想被这个疯女人抽,夏婉玉挎着陈慧芳走出人群,到停车场上按动了一下钥匙,一辆保时捷911在停车场上静静躺着,夏婉玉带着陈慧芳上车,启动汽车来到向北国的跟前。
夏婉玉放下车窗,笑着道:“谢谢你送的车,好久都没人送我礼物了,呵呵。”
说完,夏婉玉就开车扬长而去,留下跟傻逼一样的向北国。
向北国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911,一拳砸在一旁的墙壁上,结果却将拳锋咯的生疼,抽了身旁一个长相十分sāo的女人一巴掌道:“妈的,还站在这儿干嘛。”
女人被打了一巴掌,怒骂了一声:“向北国,你他妈疯了吧。”
说完,拿着小包包就走了。反正她男人躲,不缺这一个阉货。床上跟个废物似的。
“我一定要给她好看。”向北风冷冰冰地说,说完转身看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给我查一下她们道哪儿了,安排兄弟,都带上家伙。”
第一百七十六章:佛心
开着崭新的保时捷,陈慧芳还感觉这一切都是如梦如幻的。
她一直想不明白,夏婉玉这暴脾气,怎么能容忍这群流氓在自己面前叫嚣呢。但是她开走这流氓的车,还真有点意思。
陈慧芳忍不住问道:“诶,婉玉,你怎么不暴打他们,我都做好了看好戏的准备,你怎么不打呀。”
夏婉玉笑了:“我干嘛要打他们,他们给我送车呢。”
“你……”陈慧芳突然感觉到好笑。
“你真的变了,脾气都变了。”陈慧芳冒出这么一句话。
夏婉玉摇了摇头说:“错了,我脾气没变,只不过是底线变了,心情变了。”
陈慧芳无奈一笑,心中替向北国不值,却又感觉好笑。因为夏婉玉的心情,平白无故少了一辆保时捷,这辆车最最低也要个二三百万吧,随便改装一下,上三四百万了。这放到哪儿都不是一笔小钱,天天玩野模,天天不带重样的,都能玩一年多。看来,夏女神的心情,似乎很值钱嘛。
夏婉玉开车带着陈慧芳来到了她口中的好玩的地方,西城区的广济寺。
看到广济寺,陈慧芳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吐槽道:“这里有什么好乐的?”
夏婉玉淡淡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
现在是晚上时分,广济寺早就不开放了。不过夏婉玉认识的有人,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之后一个老和尚就从寺庙里面走了出来,领着夏婉玉进去,夏婉玉叫这个老和尚大师。陈慧芳显得有些惊奇,她知道夏婉玉上大学时从来都是无神主义者,怎么还认识什么大师了?这位大师领着夏婉玉进去之后就到了圆通殿,到了圆通殿之后,大师回去睡觉,让夏婉玉走的时候将门锁上。夏婉玉点头答应,并且祝大师平安。
等大师离开,陈慧芳的好奇心就好像是一只被猫咪一样,被撩弄了起来,她急切问道:“诶,婉玉,你怎么跟这老秃驴这么熟?难不成你还信这个。”
夏婉玉摇了摇头说:“还好吧,以前来首都办事,遇到过阻碍,来这圆通殿里待过几个小时,静下心了,事情也就办好了。”
“你什么时候来首都办事了?”
夏婉玉浅笑着说:“也就澳洲项目刚成立的时候,那段时间遇到了不少阻力,不过幸亏都化险为夷了,要不然现在我也不可能这么风光。”
陈慧芳长舒了一口气,有些感慨,这个女人一路走来,不容易。转过头看了看圆通殿上的观音娘娘,喃喃念到:“佛家菩萨低眉瞋目,抬手可撼昆仑。”
夏婉玉白了她一眼,说:“你哪听到的这些邪魔歪道,这叫送子观音,可这整个四九城找她求姻缘最灵。”
陈慧芳呵呵一笑说:“威武丈夫观自在,佛家恶贯满盈,道家信口胡诌,将未来寄予这些思想身上,还不如回头都卖两个肉包子吃了。”
夏婉玉没说话,坐在佛像下面,怔怔出神。那是她做澳洲项目刚满一年时,她来首都为项目拉上面赞助,可是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找谁,失望之极之下,她来到了广济寺,坐在佛像下面,问,夏婉玉,你能气馁吗?你能落后吗?回答的答案是不能,于是她就又像一个男人一样去奋斗,终于在三天后找到了关系,通过好一番折腾之后,才找到了真正负责这件事情的人,从而让整个项目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夏婉玉突然一笑,回过神来对陈慧芳说:“信仰最神奇的地方就是,你心中有佛,身中有道,你就自会得到他们的指印。佛道就在你的心中,不必去信仰,但是却要来送上几根香火。”说着话,夏婉玉拿起旁边的香烛,给观音娘娘上一炷香。
青烟袅袅,香烛燃烧之下,观音娘娘宝相庄严。
孙晓青是个佛教信徒,我一直不理解,可是等到她离开之后,我就变成了一个信徒,佛教道教基督教全部都信。
……
向北国的车上有GPS定位装置,夏婉玉开了他的车,他一路尾随就到了广济寺。他到了之后,他那些狐朋狗友也都到了,手里面全都拿着棒球棍之类的东西,而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支手枪。现在京津这圈子的阔少都不敢随便玩枪,没办法,李X一那事儿闹的太大,影响不好,随便玩枪容易遭人诟病。
如果想玩枪,到shè击俱乐部随便玩。
今天向北国也是豁出去了,这娘们太贱了,不将她给草了,那就对不起他这个姓。
一群人轰轰烈烈到了广济寺,直接翻墙进去,遇到保安直接一顿乱拳下去,保安鼻青脸肿的也不敢吭声。一路杀到唯一还亮着灯的圆通殿,看到夏婉玉和陈慧芳之后,向北国脑袋一热,怒喝道:“上,他妈的,谁要是捉住这两个娘们,老子那辆保时捷就归他了,他妈的。”
说完,向北国也拿起一个棒球棍就冲了上去。
夏婉玉突然一笑,看着这群人对惊吓不已的陈慧芳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信佛吗?”
陈慧芳摇了摇头,不明白夏婉玉这时候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夏婉玉却并没有回答,而是等他们全部进入圆通殿之后,他从佛像地下拿出一根敲木鱼的铁棍朝着这群人就冲了上去。向北国带过了十五六个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京津圈子爱玩的二代们。富二代,军二代,官二代,红二代,当然,也有三代们。这些人凑成了一个圈子,天不怕地不怕,反正今天是向少来扛,欺负两个娘们,怕个毛啊?
所以他们看到夏婉玉冲上去,根本就没有多想,当即就准备夏婉玉干。结果夏婉玉直接拿着钢管劈头就给第一个人开了瓢,周围的人都怔住了,这娘们下手也忒狠了吧。夏婉玉却不给他们废话,专门攻打他们的脆弱地方,例如小腿迎面骨了,太阳穴,脑袋等等。
向北国也愣了,心中极大的被夏婉玉震骇。
一把将手枪提了起来,砰的一声朝着夏婉玉就开了一枪。
子弹贴着夏婉玉的脸颊飞过去,带掉了一根细发。
夏婉玉眉头一皱,露出一丝属于王颖丽的诡笑,欺身上前,一棍打在向北国的手腕上,向北国吃痛,手中的手枪落在地上,夏婉玉将枪捡起来,用枪顶着向北国的脑袋,冷言呵斥道:“跪下。”
向北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的一系列反应实在太快,快道让他都没反应过来。结果枪就出现在别人的手中了,而且还在指着自己的脑袋。夏婉玉一枪打在他的腿上,向北国跪在地上,如同一头丧家犬一样。
“我草你妈,你个包养小白脸的烂B,快放了大爷我,让大爷我好好草你一回出出气,不然小心大爷草死你。”腿上剧烈的疼痛激怒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向北国,他依旧在怒骂着。
他不知道。
此刻,他成功激怒了夏婉玉。
不是因为骂夏婉玉自己,而是因为他说夏婉玉包养小白脸。小白脸吗?呵呵,夏婉玉的眸子中露出一股狠辣,将向北国拽过来,一个侧退撞在向北国的太阳穴上,向北国倒在地上,夏婉玉又将他拎起来,一拳打在下巴上面,然后又一个肘击砸在脑后,向北国趴在地上,像一条丧家狗。夏婉玉踩在他的脖子上,拿起手枪,砰砰两枪打在他的手腕上,又连开两枪打在脚腕上,至此,向北国手脚尽废。
周围的小富二代全都吓傻了,这女人……太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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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夏女神
夏婉玉将他拎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笑意十足道:“我这个包养小白脸的女人,够不够狠呢?”
向北国早已经不会说话,夏婉玉一把将他丢在地上,环视了一下全场,对所有人说:“都给我滚蛋,以后谁再惹我一下,枪决伺候。”
说完,她一枪朝着庙堂上的观音娘娘像就打了出去。
子弹打中了观音娘娘的眉心,佛像底下的香烛,却依旧青烟袅袅。
一群富二代扶着受伤的小伙伴们离开,夏婉玉将手枪放在桌子上面,转过头笑意十足的对陈慧芳说:“知道我为什么信佛了吧,因为佛就是给人一个杀人的理由。所有的信仰,都是用来遮掩罪恶的,人用心创造了佛,将佛埋藏在心中,可是最罪恶的,却是人心。”
随着夏婉玉的一番话,桌子上面的香烛燃尽。被子弹击中的佛头像上面剥落下来几块土块。
陈慧芳,将这几块土拿起来,回过头看着观音娘娘的模样,玩味一句:“我要不要也信佛?”
……
夏婉玉将向北国打成重伤,全身上下挨了六枪,太阳穴脖子下巴等处受到了全力重击。向北国当晚被送往医院,直接送入手术室。一次手术之后送往ICU,并且需要进行第二次和第三次手术。向家三叔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震惊了,他只是随口对向北国说了一句可以随便对夏婉玉做些什么,结果向北国就做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他不由想起了向家大伯当初对他的嘱咐,当即追悔不已,赶紧赶到了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还通知了向家大伯,向家大伯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并没有继续追问。
向家三叔到了医院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了解了向北国的伤情。当即就愤怒不已,小孩子有脾气,你做大人的也不能这么不通情达理吧。打两个嘴巴就行了,竟然动枪,而且还敢将人全身上下多处地方打骨折。严惩,必须严惩。如果不严惩,向家以后在这整个四九城要怎么混?
向家三叔没想到,向北国其实并不比夏婉玉小个几岁。倒是他比夏婉玉大了人二十多岁。
向家三叔有权势,他当即就联系了卫戍区某个主要领导,让他们去抓夏婉玉,命令下达出去,向家三叔还不解气。竟然自己也跟着过去了,此时已经过去了一夜,早上时分。夏婉玉睡在广济寺附近的一座酒店里面。昨晚上向北国离开之后,她将陈慧芳也给送了回去,自己又回到广济寺这边找了一个酒店。坐在酒店里面却不困,泡了一壶茶喝到了凌晨时分,躺下睡了一觉,早上四点钟就醒了过来。然后就再也睡不着。
抱着双膝缩在椅子上面,看着暮sè中的四九城,显得有些哀伤。
早上时分,一群卫戍区部队赶到酒店楼下,看到停车场上的保时捷,向家三叔一摸嘴巴,说:“就这儿了,上楼。”
说完,带着一群特种侦察兵就往楼上冲,酒店服务员根本不敢拦着。听到动静的夏婉玉飞速将衣服穿上,她刚好穿上衣服,这群人就夺门而出,看到他之后,当即就冲了过来,荷枪实弹的冲锋枪就抵到了他的脖子上面。向家三叔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真人夏婉玉,眼睛眯起来,将夏婉玉上下打量,从头看到了脚,又从脚看到了胸,最后目光停留在夏婉玉胸前,暗暗点了点头。
这娘们比想象中漂亮,向家三叔想到。
被冲锋枪顶在脖子上面,夏婉玉并没有怵。而是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带走。”向家三叔下了个命令。
夏婉玉却说了一句:“且慢。”
向家三叔怔了一下,夏婉玉往前走了两步,冲锋枪也移动了两步。向家三叔说:“你要干嘛?”
夏婉玉停住脚步,说:“你们抓我可以,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又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哼,昨晚上广济寺发生枪案,致人重伤,我们怀疑你跟案件有关。”
夏婉玉听向家三叔这么说,果断摇了摇头说:“那你们又是什么人?”
“卫戍区jǐng备17团。”向家三叔说。
听完这句话,夏婉玉就笑了:“你们属于地方军队,隶属于首都军区,好像跟刑事案件没关系吧,抓我也应该是jǐng察来抓,你们来抓?似乎不太合适吧。我奉劝你们,最好将我放了,我是澳大利亚籍华人。”
向家三叔一怔,他到没想到夏婉玉入了澳大利亚籍。
可是现在刚抓了人,怎么能放。
向家三叔果断一挥手,当即就准备将夏婉玉带走。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是向家大伯的电话。
向家三叔赶紧接通电话,向家大伯当即就怒斥道:“谁让你抓人了,你抓了她,就是打我的脸,赶紧将她放了。你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向家三叔彻底傻眼了,看了看眼前的夏婉玉,脸sèyīn晴不定。赶紧离开现场,躲在暗中将情况说了,向家大伯却依旧怒斥他:“你赶紧放人,我告诉你,这次哪怕北风死在美国,我们也不能动她,除非她先动我们,这次是北国的错,你动了她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赶紧放人,别给人家上眼药。”
向家三叔深吸了一口气,胸腔中全都是愤怒,可是也没办法,只好放人吧。
灰溜溜的带着人离开,临走夏婉玉还送他一句:“有空来玩啊,不过下次可别拿眼睛那么瞅人了,说不定哪一天眼珠子就没有了,呵呵。”
夏婉玉什么人?智商不亚于向北风的厉害女人,能让自己陷入危险。她早已经做好了局,等着这些人来跳呢。不过现在看来,对方也很厉害,没跳到她这局里面。今天如果向家三叔抓了夏婉玉,那向家这一次可就走错了一步大棋。到时候向家可就要陷入被动了。
而且昨晚上打向北国的时候,她就知道向北国这打绝对白挨。想找她讨利息,门都没有。
她是谁?
夏女神是也。
呵呵。
……
不过,事情的转机往往就在旦夕之间。就在向家大伯怒斥向家三叔和向北国的时候,在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向北风迎来了第七次手术,这一次是医生最后给他做手术了,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手术过后他还不能醒过来,那他这辈子绝对要成为一个植物人。
手术室的灯变成了绿sè,从早上时分,到第二天早上时分,历经了二十四小时手术的医生将向北风推出了手术室。向北风在病床上面躺了三天之后,悠然醒过来,所有不可治疗的伤,全部复原。医学史上的奇迹,霍普金斯医院的医生们全部都称赞道。
向北风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美国人,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我……是否还在人世。
这个我,指的是我郝仁,而不是向北风自己。
可见,他是有多恨我。
又可见,他是有多急功近利,想要征服天下。
第一百七十八章:像一条狗一样
爆炸时对向北风造成的伤害一共有三方面。
第一方面就是表面皮肤灼伤,他身上百分之三十的皮肤,大部分在后背,产生灼伤,需要做植皮手术。
第二方面是手脚腿等器官以及内脏的强烈重击伤害,这类伤害比较严重。需要通过长时间的锻炼和大量营养品的补给才能痊愈。
第三方面就是真正危及到他xìng命的一方面,他的大脑在爆炸中受到了严重伤害,产生了非常大的脑积水,脑出血,并且伤害到小脑。这也正是他一度生命濒临死亡的原因。霍普金斯医院的医生们针对他的病情,一共给他做了八次手术,才将颅内的情况稳定下来,这样他才得以醒过来。
向北风醒过来后,经过一周的复原,他的情况就基本稳定下来。每天作息时间很正常,生命体征也非常稳定,甚至晚饭的时候,他还能吃一个鸡腿。霍普金斯医院的医生们都为他自豪。不过随着慢慢的观察,霍普金斯医院的医生们发现了一件事情。向北风的大脑受到伤害,以至于导致他每天只需要睡三个小时就可以恢复全天的生命能量。
目前这一情况来源尚不清楚,但是当向北风发现这件事情之后,他并没有去责怪医生,反而让医生不用调查了。每天只睡三个小时jīng神状态就十分好,这是向北风梦寐以求的特异功能。人生何其短,不能将生命浪费在床上。
随着向北风病情的稳定,一直拖着不受理的案件也正式进入审理阶段。由于案件的特殊xìng,这件案子被授予给了静安区人民法院。老三投案自首之后,他一个人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承担下来,声称所有人都是自己杀的,跟小楠无关,也跟我无关。
而小楠则说人是他和老三杀的,跟我无关。
我则实话实说,并且将老三是傻子的事情说了出来。为老三争取特殊人群特殊照顾的情况。我研究过法律,jīng神病患者不具备民事行为能力。杀人不用执行法律责任,但是会被强制收留到jīng神病院。所以只要我这么一做,老三就不会死。我们三个的口供完全不一样,这也为案件的审理增添的难度。
不过现在法律审案都是重证人证物,不重口供。他们用电脑3D技术复制了在烂尾楼发生命案的现场,又复制了老三和小楠在出租屋连杀三十人的现场。这一切都被当成证物,而对于老三有jīng神疾病的资料,他们却不予受理。
原因是老三这么一个身手厉害,单兵能力强的人,不可能是一个傻子。
而对于我的指控,则比老三更为严重。按照他们的说法,我是老三的老大,我是上海三牛集团的幕后黑手,三牛集团掌控了上海百分之八十的黑生意,黄埔赌场就是我的地盘,背后还有贩毒集团。基本上我这些年所做过的所有事情全都被他们翻出了案底,比如说这个贩毒集团。那是以前王颖丽做的,后来王颖丽做大之后就洗白不做这些了。现在这个早已经消失的集团成了我的,并且这些年还在为我产生利润。
当然,这些只是辅助xìng材料。
真正要命的材料是,我指使老三暗杀向北风,并且我是许多人的保护伞。
基本上,按照他们的材料,枪毙我二十次都太少。
更他妈让人气愤的是,他们竟然指控小楠是个卖YIN女。
小楠,卖YIN!
我草他妈!
这消息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在看守所里骂了半天娘。小楠要是个失足女,那估计苍老师都有处nv膜了。不过仔细一想,我就猜出了这里面的门道。他们现在传给我的这些话,说白了不一定上法庭,法庭上到底会出现什么,还要看公诉人检举,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激怒我,或者是演戏给别人看而已。
进入审讯阶段之后,王颖丽就能随便来看我了。
我一直都在问王颖丽孙晓青为什么不来看我,王颖丽一直回避这个问题。
有一天王颖丽实在被我问烦了,或者她自己也知道终究要开庭,这个问题早晚要隐瞒不了我,她准备对我说了。
当时王颖丽很郑重的对我说:“郝仁,你真想知道孙晓青为什么不来吗?”
那个时候我很傻逼的笑着说:“你不是说是她有事情来不了吗?怎么又成她不来了,怎么回事。”
王颖丽坐在我对面,目光闪烁,显然在犹豫。
过了一会儿,她问我:“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你最好不要激动。”
我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我有什么好激动的,反正我已经进来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王颖丽十分艰难的说:“孙晓青……可能离开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怔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我想想,可能是我没理解王颖丽的话,孙晓青离开,这是一段很含糊的话。
不过很快,王颖丽就将整个事情复述清楚,她说:“你入狱之后,我从首都回来,去你家里的时候,孙晓青和犇犇不见了,我在你家里翻箱倒柜了好久,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你放心,她们两个没出意外。因为我收到了一封寄到你家里的邮件,里面是一缕头发,估计是孙晓青的。邮件来自英国。”
王颖丽一番话之后,我什么都明白了,我坐在会见室玻璃后面,看着会见电话那端的王颖丽,抓狂,无比抓狂。王颖丽的这个消息比告诉我明天就要枪决我都让我震惊,都让我难受,都让我不敢相信。孙晓青……我最爱的妻子,再一次离开了我。
上一次她离开的时候,我的反应还历历在目,可是这一次,她又离开了我。
我不知道那天我是什么反应,我也不记得我那天在玻璃板后面哭了没有,但是我知道,王颖丽将孙晓青的头发拿出来的时候,我伸手去拿头发,却因为玻璃的阻隔拿不到。然后我用头去冲击防弹玻璃,最后我头磕流血了,玻璃还是没烂。身后的武jǐng控制住我,我转身给了他一拳,武jǐng一枪打在我的腿上,我却还往玻璃上面冲。
我记不得王颖丽当时的反应是什么,但是后来王颖丽进到了会见室的玻璃板后面,将孙晓青的头发递给了我。
当时,武jǐng拿枪指着我的脑袋,监狱长站在王颖丽的身后,我抱着孙晓青的头发,像一条狗一样。
第一百七十九章:自杀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知道下一块会是什么味道。
我在农村的时候,我不知道后来我会考上上海的三流大学。为了来上学,我几乎花光了我父母一辈子的存款。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不会知道马晓丹并不是我的真爱,孙晓青才是我一声的守候。我在上海立足之后,我更不知道我有一天会沦为阶下囚,更不会想到孙晓青会再一次离开我,带着犇犇离开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也不想知道。她离开的原因只有一个,我不够强,我不能当她的后盾,我不能保护她。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牢房里面的,我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周我是怎么度过的。我只记得,我像是一个木头一样,呆在这个世界上。孙晓青的头发被我装在口袋里面,像是珍宝一样。我每天在监狱里面来回晃荡,像是幽灵?更像是丧尸,准确形容应该是孤魂。
我就好像是被遗弃的孤魂一样,没有依靠,没有心灵,只剩下了在人世间的漂泊。
王颖丽的话一遍又一遍在我耳旁响彻,我彻夜彻夜未眠,我天天都不吃饭。我坐在囚房里面,无论谁来,无论谁说话我都听不到。孙晓青是我的心,离开她我过不下去,我难受,我胸闷,我连狗都不如。夜晚我趴在地上,哈哈大笑,无名的笑声。白天我站在看守所的院子里面,看着湛蓝的天空,有时候会冒出一句:“好多星星啊。”
那是饿的,可是面对香甜可口的饭菜,我却一口饭也没有吃。
我不是在逃避,我也不至于逃避。我只是在期待着,期待着醒悟的时刻。王颖丽后来又来看过我两次,我没有见她,所长就将她带进来,站在远处,远远看着我的行为。王颖丽眼睛里面饱含着泪水,趁所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抹掉。孙晓青是我的魂,离开她,我不会去思考。
夏季的上海,成了大雨的天堂。
这是一个雨夜,我深夜爬起来。他们不敢给我上脚链手铐,他们怕我自杀。实际上我这两天经常xìng做出自残行为。深夜,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我冲到室友的床上,掐住他的脖子,咔嚓一声,一个人死在我的手下。我又冲到另外一人床上,掐住他的脖子,又是咔嚓一声,又将另一个人的脖子扭断。
室友们都醒了过来,他们纷纷打我。
我已经不再是这座犯仓里面的老大了,我是一个魔鬼,他们为了自己的小命,将拳头狠狠砸在我的头上,一拳又一拳。狱jǐng醒了,敲响了紧急jǐng钟,十几个jǐng察冲到我们犯仓前面,将舱室门打开,将我拎了出来,往外面带。一道闪电降临在大地之上,将黑夜照映的像是白昼一样。
他们拖着我在大院里面走,我知道他们要将我送到一个特殊的号子里面,那里面全都是海绵,我在里面不会死。而到了饭点,他们会给我打一针营养能量,所以我也不用吃饭。他们要让我活着,因为我死了他们会受到惩罚。雨水淋在我的身上,我猛然之间挣脱了他们的束缚,跑到雨水之中,哈哈大笑,像是疯子一样。
闪电再一次降临下来,劈中了院子里面的一棵树,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我却朝着老天,竖起了中指,我怒骂他:“老天爷,老子是你祖宗,我草你亲娘,老天爷,老子是你干爹。”
我那肮脏的骂声响彻整个看守所,所有的狱jǐng都站在那里看着我,所有的犯人都侧着耳朵听着我。我骂,然后我哭,最后我又笑。我又哭又笑,癫狂至极。我开始吟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我开始唱歌,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旗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yù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最后,我一头冲向旁边的树干上面,用尽全力……
脑袋一疼,我眼前一黑,我就晕倒在雨水之中。
我这是自杀行为,因为我脑部在一个月前才刚刚做了一次开颅手术。现在这么做,新伤旧病一起复发,当即就濒临死亡,浑身颤抖。狱jǐng们将我送上了看守所押送囚犯的车,将我送到了上海市第一武jǐng医院。由上一次的那个主任给我主刀,再一次将我的脑壳切开。
这一次,主任看到了一片黑暗……
那一望无际的黑暗,几乎遮住了我所有的目光。
……
经过十个小时的手术时间,我从手术室里面被推了出来。我现在的情况并不稳定,但是我刚刚被推出来,一群人就在我的手臂上面种下了一枚芯片。这是一种GPS卫星定位芯片,种植在皮下,除非剜肉,不然绝对取不下来。
三天后,我醒了过来。
主任说我需要在医院养两天,然后才能回看守所。看守所里面也有医生,到时候让看守所里的医生继续给我治病就可以了。我躺在病床上面,并没有再发狂,而是看着窗外,脸上带着笑容,那小笑容,迷人极了。
我自杀的当天晚上,王颖丽就知道了我的情况。当时王颖丽就要来医院看我,在医院楼道里面闹了半天,jǐng察不让她见。最后沈国强发话了,等我情况稳定下来才让她见。王颖丽这才只好回去,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之后,王颖丽就急冲冲来到了医院。王颖丽坐在我的病床旁边,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不过我知道旁边有一个录音器,而且病房里面还有摄像头。
王颖丽看着躺在病床上面像极了傻子的我,抓住了我的手,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睛里面流出来。
以前从来不哭的女王,这些rì子却像是一个得知丈夫就要上刑场的怨妇一样,哭的昏天暗地。夏婉玉拉着我的手,仔细摩挲,我打着吊针的手也摩挲着她的纤纤玉手,咧嘴傻笑说了一句以前说过的话:“姐,你手真好看。”
王颖丽眼泪再也止不住。
我想伸手给他拭泪,却发现够不着。于是她就靠在我的手边,让我给她拭掉眼泪。我在她的红唇上摸了一下,说:“姐,别哭了,哭花脸就不好看了。”
不知道为何,王颖丽猛然之间冲了过来,一口吻在我的唇上,舌头伸到我的檀口中,我舔着她的嫩舌,吞着她口中香甜的津液,感觉很美好。这世界上最香甜的东西,一定就是漂亮女人的嘴唇。
第一百八十章:王翠萍
王颖丽用贝齿慢慢咬我的舌头,那种感觉很异样,让我心中产生了一阵悸动。男人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正是xìng-yù高涨期,我在监狱里面又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憋坏了,王颖丽这激情的舌吻唤醒了我身体深处的荷尔蒙。她抱着我的脑袋,狠狠亲吻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唇分。一条津液形成的细线将我们两个的唇相连在一起,王颖丽眸子中chūn水盈盈,她看着我,喉头涌动了一下,对我说:“我等你回来。”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王颖丽和我的会面就这样结束 ,三两句话,一个长达八分钟的激吻。我知道肯定有人会反复研究这其间所发生的一切,甚至他们还可能请心理学专家来测算我的心理程度。只不过他们所作的一切,全部都是徒劳的。
王颖丽就仿佛没有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她带着他的激吻离开。我依旧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傻笑。大概两天之后,一辆押运车开过来。我被运了上去,由五名特jǐng押运,将我运往看守所。此时我刚刚经历过了自杀,五名能力不错的jǐng察来押运我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
在我的喉头中,隐藏着两枚黏贴炸弹。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
炸弹隐藏在我的喉头,我只需要将手指往嘴里一放,就可以将炸弹吐出来。这种炸弹体积非常小,刚好可以隐藏在喉头,多是用来炸毁一些保险柜或者是门锁用的。也有一些国家的特工用这些东西自杀,不过现在有更厉害的自杀方式,这个已经落伍了,但是现在我用来刚刚好。
因为只有王颖丽在病房里面亲吻我,才能将炸弹从她的喉头渡到我的喉头。八分钟的激吻,外人只看到了我和女王的缠绵,他们不知道我为了将女王喉头的炸弹逼出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舌头往王颖丽的口腔里面伸,为的就是在一定程度上恶心到她,让她产生干呕状,只有这样才能将炸弹吐出来。当女王真的将炸弹吐出来的时候,她当时真的很难受,因为她需要忍着那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将炸弹慢慢吐到我的口中,并且不让外面的人看出异象。
我决定要逃离看守所的时候,是王颖丽告诉我孙晓青离开之后,我用头去冲击防弹玻璃,是为了故意演给王颖丽看。然后在王颖丽第二天来看我的时候,我故意不见她。她站在远处看着院子里面有点傻的我,当时我做了一个鸟儿飞走的姿势,而女王则有意无意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我们就这样心领神会的演了这么一出戏,用激吻,用唇舌将逃生的方法过渡到我的喉头。其实我仔细想想,我和马晓丹的爱情很清纯,它没有那么多的世俗。我和孙晓青的爱情很浓,这是多年亲情祭奠下的因果。我和夏婉玉的感情很火热,就好像是夏威夷一样热情,总是能燃烧我们的身体。我和王颖丽的感情,却很危险,我们两耳就像是谍战特工一样。
我不记得是哪一次了,反正是后来有一次的时候。
王颖丽说我们两个就好像是《潜伏》里面的余则成和王翠萍。
我仔细一想,似乎是那么回事儿。不过角sè反了,潜伏里面是余则成有学问,王翠萍是农村来的傻姑娘。我们两个则反过来,我是农村来的傻小子,她是城市里有权的女王。回头想想,如果当初我没捡到她的银行卡,她也没相中我,他妈还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
押运着我的囚车行驶到南浦大桥时,我在车内突然之间坐了起来,大叫着:“我的脑袋好痛,脑袋好痛。”
我旁边的三个jǐng察拿枪指着我,厉声呵斥道:“你干嘛,躺下。”
我依旧叫着:“脑袋好痛,真的好痛。”
押运车前面有两个司机,后面只有三个人。我坐起来之后,他们见我似乎是脑袋真的好痛一样。就放下枪厉声问我:“喂,你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我猛然之间跳起来,一个肘击砸在旁边一个jǐng察的太阳穴上,太阳穴受到重击,这家伙直接晕在车厢里面,旋即我转身一拳砸在另外一个人的面门上面,这人也昏厥了过去。我双手往喉头一放,一阵恶心的感觉传来,我将隐藏在喉头的炸弹吐出来,直接拿出一颗迎面放在还剩下这个人的脖子上面,触动炸弹的开关,砰的一声,炸弹爆炸,他的脖子处出现一片烂肉。
我不等前面两人反应过来,直接拿起jǐng察的枪朝着车后面的门锁就开了几枪,然后又踹了几脚,确定能将押运车的门给炸开之后,我就将炸弹放了上去。一秒过后,小型炸弹爆炸,冒出一朵很小的蘑菇云。此时押运车早就停下了,我二话不说转身跳下车就跑。身后两个jǐng察拿着微冲追了上来,我转头一看黄浦江,往大桥旁边跑了两步,一个鱼跃,跳到了江里。
从几十米的高空上跳下来,如果不是头先入水的话,说不定就会直接摔死在水面上。但是如果头部入水的话,我脑部刚刚受伤现在又进水,如果脑部感染的话,我很可能就会小命不保。不过我转念一想,都到水里了,头部能不沾水?所以我一头就栽到水里去了。现在赘述起来长,但是当时仅仅在一秒之中,我就从大桥上跳到了水里。
我水xìng不错,会游泳。
跳到水里之后,我立马就往岸边游,越快越好。
我手脚并用,好不容易从江中心游到了岸边,刚一上岸根本没来得及多想,随便抢了一辆停在路边飞电动公路赛骑上,往我家里赶。
我知道不用五分钟,我逃脱的消息就会传到市内所有人的耳朵里面。我现在是要跟时间做斗争。
这只不过是我胜利大逃亡的第一步而已,走出这一步我可能会成功,但是也可能会失败。结果是生是死,还需拭目以待。
第一百八十一章:大公交
我骑着电动车飞速往家里赶时,在一号办公室里面,沈国强第一手拿到了我在南浦大桥上运用炸弹逃脱的消息。
沈国强看到这条消息,眉头一皱,当即下命令给jǐng备区,公安局,以及城管大队和新闻部门。他不怕我跑,就怕我不跑。正好没什么紧要的罪名给我安排,越狱,畏罪潜逃最好。至于我真的逃走了?显然,沈国强从来不会去怀疑自己的能力。
他当即通知了卫星部门,让他们调查PX9521芯片的位置,做到实时跟踪,全力配合公安部门,一定要监控好目标,丢失了目标整个部门所有工作人员全部撤职。沈国强下了死命令,这些人自然好好干。他们可不担心我会丢失,因为他们将芯片植入了我皮下靠近血管的地方,如果去挖芯片,很有可能捅破手腕上的动脉。
事实上,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管手腕上的芯片。我飞速的回到家里,上楼之后却发现夏婉玉将锁芯换了,我没有家里的钥匙。我有些着急,碰巧这个时候小思怡抱着肥猫鱼鱼从楼下上来了,我眉头一皱,心头一惊。鱼鱼被小思怡抱在手上,似乎就已经印证了一切。
小思怡对我说:“沈叔叔,你家门锁被一个女人换了,她临走之前将钥匙放在了我家里一把。”
我一听这个,着急道:“赶紧将钥匙给我拿过来,快。”
小思怡点了点头,带着我下楼。小女孩似乎不记得我前一段时间带着犇犇糗她的事情了,待我特别好,可是我却还记得。现在看着她将鱼鱼养的膘肥体胖,心中不禁有些唏嘘。或许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从小思怡这里拿过钥匙,我当即就要回家,转过头却看了看她怀中的肥猫,咀嚼了一下说:“鱼鱼是犇犇交给你养的?”
小思怡摇了摇头说:“不是,鱼鱼自己跑到我家里的,它第一次来我家,一口气吃了三条鱼呢,看样子是饿着了。还有,沈叔叔,犇犇去什么地方了?我好长时间都没有见他了,他还好吗?”
我张了张嘴巴,却不知怎么回答这个小女孩的问题。
因为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犇犇了,我蹲下看着小思怡,长舒了一口气说:“好好学习,犇犇会回来的,他要娶你。”
说完,我转身就离开了她家里,留下了怔在原地的小思怡,她低着头抱着怀中的肥猫鱼鱼,拽了一下猫咪的胡须,做小女孩心态。
我不能在这里多待,我知道我手上有芯片。他们随时都知道我的位置,我要马上离开上海,到海上到国外去。到国外找人将芯片取出来,然后我也要去欧洲。我要去找孙晓青,她第一次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去寻找她,她回来了,可是这一次,如果我不去寻找她,她一辈子也不会回来。
她是我的妻子,我要将她找回来。
拿到钥匙的我将门锁打开,来到书房的大衣柜旁边,在柜子最里面找到了一个箱子。将箱子拉出来,打开看了看,满满一箱子的黄金。我没有多想,拿起来就走。这些黄金是去年我回老家在昌宏煤矿上抢回来的,这些东西是赃物,一直没来得及出手,现在要出去逃命,拿这种硬通货最好。尽管最近的国际金价一直下跌,但是这些东西足够我在国外立足了。
我带着一箱黄金下了楼,骑上电动公路赛就准备往码头赶。王颖丽应该在那里给我安排了一辆船,只要我乘船到了公海上面。就算暂时安全,到时候随便往东南亚或者是韩国rì本一投靠,然后转机去欧洲,绝对万无一失。可是抢来的电动公路赛刚出小区门口,迎面就看到了十几辆jǐng车朝着我就驶了过来。
我心头一惊,尽管心中已经有准备,但是我还是被这突然袭来的车队给吓了一跳。jǐng察们的速度超出我的预料,实际上,这也没什么好预料的,在国内只要jǐng察想查谁,分分钟这个人上学放过多少个屁都能查出来,更何况是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呢。看着来势汹汹的车队,我将电动车的车头一掉转,就进了旁边的小巷。
现在必须要玩灵活,不然一旦丢下车需要步行的时候,那绝对就到了死翘翘的时候。我专门往犄角旮旯里面走,反正方向是朝着海就没错了,只要靠近海,能逃到海上,我就会安全下来。可是我刚从一个小巷里面出来,迎面就又遇到了数十名jǐng察,我刚准备调头离开,后方也出现了数十名jǐng察。
我被堵在小巷中,穷途末路了,沈国强为了抓我,不但出动了jǐng察,连城管都动用了。我还能往哪里跑?小巷的出口刚好是公交车站,我刚冲出来,一辆巨大的公交车就停到了站台上,车门打开,里面的乘客不敢下车。我脑袋一懵,骑着电动车就冲了过去,到了公交车门前,丢下电动车,提着装满黄金的箱子就冲上了公交车,直接薅住公交车司机的头发将他薅过来,我自己坐在驾驶席上,一脚气门下去,公交车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烧天然气的公交车动力依旧强劲,一群jǐng察忙不迭让开道路,一车乘客来回踉跄,全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大呼小叫。我拿起车上的喇叭说:“都他妈别叫,老子不是劫匪,老子只是想逃命。”
刚才被我薅过去的公交车司机还想说话,我转头一瞪他:“你信不信我将车开到黄浦江里去。”
我这一句话出来,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了,毕竟现在是我在驾驶汽车,别说开到黄浦江里,就是出了点车祸,他们都受不了。公交车可比电动车强力多了,公交车十几米长,马力强劲,走在路上就是巨无霸,什么豪车都是浮云。遇到公交车了都得让路,而且公交车还能走公交专线,我开着公交车一路狂奔到金山区,直奔金山港口。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自从我开了公交车之后,竟然没有人再拦我的车。而且但凡我经过的道路,好像都施行了交通管制一样。几乎没什么车辆,畅通无阻。等我到了金山港口的时候,我才发现岸边一艘船都没有。我即便是想抢一艘都不行。我开着公交车载着一车的乘客在码头上穿梭,心中焦急无比。可是整个港口,根本没有任何船只,无分大小。
哪怕是巨型货轮都没有。
我知道,这一定是沈国强的诡计,我将公交车停在码头正zhōng yāng,车上的乘客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我是个传说中的杀人魔,可是我却只是将公交车的车门打开,让他们下去。上千名jǐng察出现在四周,所有的人都向公交车围聚了过来。
我看了看手中的箱子,沉默了。
难道真的要完了吗?
PS:下一章估计在明天白天了,馒头晚上要睡觉,十二点那一章放到白天。
第一百八十二章:真理的哲学
车上的乘客大呼小叫着冲下车,生怕一不小心我就改变了主意拿他们当人质。jǐng察们手持枪械朝公交车冲了过来,密密麻麻成一整片。他们为了抓我,恐怕调用了市内所有的jǐng用和军用资源。公交车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衣服cháo湿无比,伤口正在隐隐发痛。这是因为我跳了黄浦江的原因,伤口正在慢慢发炎。如果不及时得到救治,我很有可能会死亡。
jǐng察们先将车上的乘客救走,然后远远的围着公交车,不敢过来。其中一个像是谈判专家的家伙拿着高音喇叭在喊着让我投降,让我认输。我这么下去只能让我死。听着他的瓜噪,我感觉到很烦躁。
难道我真的输了吗?真的要完蛋了吗?
连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让他们到海外去。
答案告诉我,真的完了。即便是我逃到国外,沈国强也一定会动用一切能用的资源将我抓回来。可是难道我真的要投降吗?明明知道结果,却还要义无返顾的去抵抗吗?
夕阳透过车窗照耀在我的脸上,我闭着眼睛,汗水顺着头发留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阳光照耀在脸上的感觉,就好像是孙晓青在亲吻我一样,很温和,永远不狂野,但是却总会让人感觉很好受。我不由想到了那个晚上,我抱着她站在海边,她问我,我愿意娶她吗?我郑重的回答愿意,她说了一句,真好。
她还说,等犇犇十八岁,她四十二岁,我四十一岁的时候。我们两个要放下一切,去走遍世界上的千山万水。去游历所有的名胜古迹,人土风情。去看遍欧洲的格调,去看遍美国的繁华,更去欧洲中东澳洲以及太平洋中间的小岛。去看遍走遍尝编整个世界。
脑海中的答案告诉我,要抵抗,要抗争,要反抗。
为了孙晓青,更为了我自己。
jǐng察们全部都朝着我围了过来,他们受伤拿着枪,前面拿着防暴盾牌,看上去神勇无比。我眸子中出现一丝狠辣,即便是困兽,我也要上演一番轰轰烈烈的困兽之斗。人生本就是一场枷锁,哪怕是闯的头破血流,我也不能举手投降。
我一脚气门踩下去,公交车朝着jǐng察们就冲了过去。他们作鸟兽散,随之一个领导下令,朝着公交车开枪。如雨点一般的子弹打在公交车身上,我趴在驾驶席下面开着公交车,我透过个侧窗去猜测前面的路,我要离开码头。我要逃离他们。子弹倾斜在公交车身上,所有的玻璃全部被打烂,两辆jǐng备区的武装直升机出现在公交车上空,一个士兵扛着一枚穿甲弹出现在机舱门口。
只要接到命令,穿甲弹顷刻之间就会发shè,击中公交车身,我葬身于一片火海之中。
死亡,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
美国,马萨诸塞州哈佛学院图书馆内。
此时天sè灰蒙蒙的,美国时间刚好是早晨四点半。但是在哈佛的校园和图书馆中,却满是早读的学生。这所校训为‘真理’学校里的学生,似乎非常努力刻苦。在图书馆的墙壁上面,用拉丁文写着这么一句话‘以柏拉图为友,以亚里士多德为友,更要以真理为友’。
凌晨四点四十分,木木已经来到图书馆二十分钟。
这期间她看了两首叶芝的诗,又读了一些关乎非洲土著文化和部落文化的调查研究。早读她从来不读那些令人感觉到枯燥的经济类书籍和资料,她认为,一天的开始,必须要读让人愉悦的文字,只有这样才有体力去迎接这让人痛苦的一天。
在哈佛,木木并不算特别刻苦努力的。
但是却是唯一认真学习的,国内有许多和她类似的人在常chūn藤盟校读书。但是那些男女大多数都是在这边娱乐度rì,每天参加各种聚会和派对,甚至有一些还吸毒。而她每天却都遨游在浩瀚的书海中,唯一开的小差恐怕就是去听凯莉的演唱会,她喜欢这个美国女歌手。在美国,她最喜欢的歌手是杰克逊,可惜这个上帝之音已经去世了,不过凯莉也不错。
看了二十分钟的书籍,木木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开始今天的学习。
可是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现在她视线中的茧叔来到了她的跟前,跟她说了两句话。
木木眉头一皱,对王茧说:“联系沈国强。”
王茧显得有些尴尬:“小姐,这样不好吧,您不是已经和老板约定好了,不管这件事情?”
木木点了点头说:“我是不管,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不能让他死。”
王茧没有再废话,而是匆匆离开。
木木嘿嘿一笑,提起钢笔在洁白的纸上写下一句话。如果这句话被放到哈佛校训下面,可能就连哈佛校长都会震惊。
以欺骗为友,以谎言为友,更要以厚黑为友。
校训为理想,而木木写下这句话,则是现实。
她从来不看柏拉图,也不看亚里士多德。人需要哲学,但是不需要哲学家。聪明的人,总是能将一切都变的很简单。愿意帮助别人就去帮助呀,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所谓的复杂,那只不过是前瞻后顾的害怕而已。而这种害怕,叫做哲学。
……
国内,天空中的直升机依旧在盘旋。我所在公交车驾驶席下面,子弹一轮又一轮的倾斜。我也看到了直升机上面的炮手,我心头一惊,浑身上下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在沈国强的办公室里面,他接到了一个来自美国的电话,对方只说了一句话:“你可以用法律来惩处他,但是你不能杀了他。”
沈国强怔在办公室里,还没有回答,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沈国强赶紧通知现场总指挥,让直升机的炮手收手吧。
直升机盘旋着离开码头上空,而公交车上的天然气也燃烧殆尽。公交车停在码头岸边,一群jǐng察慢慢朝着公交车靠近,我透过车窗望去,黑压压一片人,颇有一番驰骋沙场三十年,征战海上不复还的豪迈。
第一百八十三章:救我兄弟
看着千军万马朝我奔过来,我突然有一种项羽乌江自刎的豪迈感。
我不知道项羽乌江自刎时的感觉是什么,但是我却知道,当时虞姬陪伴在他身边。而现在,孙晓青不在我的身边。我不会自杀,这件事情即便是坏到家,只要他们别当场击毙我,我就不会死。可是我要去欧洲,我要去找孙晓青。我不想在监狱里面住一辈子,我更不想让孙晓青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国外。
项羽的豪迈我学不会,也学不来,因为我就是一个似刘邦一样的小人。
我跳下公交车,靠着公交车身的掩护钻进了一片集装箱里面。船,我现在必须要找船,我要离开上海。我跑到货场的岸边,去找码头上停放的船,哪怕是一艘快艇也行。可是一眼望去,哪里有船的影子。身后传来jǐng察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以及偶尔夹杂着的枪响。我踉跄着往前面跑,手中装满黄金的箱子成了我的负担,可是我依旧还要拿着,因为这是我的保命钱。
我转过一道弯,迎面就见到了一队jǐng察,我转身就跑,可是刚一转身,就又遇到了一队jǐng察。两队jǐng察将我堵在中间,一面是集装箱,另一面则是通往码头岸边的狭窄通道,那里靠着海,去哪里无疑是死路一条,而且那里没有船。
两队jǐng察朝我跑了过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朝着唯一的死路跑了过去。身后的jǐng察成千上万,将集装箱的所有通道全部布满,他们手中的枪械弩张着,脸sè紧张着,心中誓要将我拿下。我被堵死在码头上。
我现在即便是跳海也走不了,远处有两艘jǐng备区海训大队的船只,更何况岸上有上千jǐng察。
现场的最高指挥是上海jǐng备区第一特种大队总队长薛必成,他亲赴第一线来到码头上面。他接到了命令,不许要了我的小命,必须活捉。这让他很是棘手,我滑不溜秋,杀死容易,活捉很难。不过他是一个会变通的人,活捉不等于不能伤害我。看着穷途末路的我,薛必成下令,将我拿下者,立一等功。
一群jǐng察武jǐng防爆特jǐng气焰嚣张的朝我冲过来,我浑身都在颤抖。我很强,但是那是相较于弱者来说。我在押运车上能干掉三个人,那是因为他们没防备。但是现在面对上千jǐng察,让我去跟他们拼?别说是我,就是老三,也能被他们活捉。
看着远方的海训船只,看着身后的jǐng察,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群jǐng察朝着我冲了过来,我一把丢下手中的黄金箱子,一拳砸在照面这人的脸上。可惜这家伙的身体像是钢铁一般坚硬,根本就没有退缩丝毫。他就是第一大队的金牌连长,以个人能力突出震惊整个jǐng备区。
周围的特jǐng武jǐng,军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停下不动了。这一次这个一等功一定又是连长拿了,我又是一拳下去,这个家伙竟然丝毫未动,这家伙呵呵一笑,一把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揪起来,然后摔在地上。我只感觉到浑身上下如遭牛顶一样,剧烈疼痛,心脏就好像是要摔出来一样。身上的伤口也流出了**,看上去可怖极了。
这家伙像拎着一只小猫一样将我拎起来,一拳砸在我的胃部,我吐出一口**,胃部疼痛无比。身后的薛必成赶过来,看着我被打,并没有上来说什么,反而是面带笑意的驻足观看起来。这头上海jǐng备区的老虎连长手下有分寸,不会出人命。薛必成也乐的看这样的场景,原因很简单,以前老狐狸在世的时候,经常打压他,现在老狐狸去世之后,看到我这么悲惨,他高兴极了。
这次将我活捉,回头说不定就要往上升一升。
沈国强跟司令员的关系可十分铁呢。
……
又是照面一拳,我眼冒金星,四周看了一下,猛然挣脱这人的怀抱,慌不择路,转身就跳到了身后的海洋里面,。这头老虎佞笑一下,并不担心,反而是跟着我也跳了进去。远处的海训大队船只也朝着这边驶了过来,他们不担心我逃走。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在水中,老虎连长一把将我拽出水面,一拳揍在我的脸上,岸上的军人们都一个个鼓掌叫好。我心中无比愤怒,手指头朝着他的脸就扣了过去,拽着他的嘴巴就往旁边拉。人最脆弱的地方有很多,嘴巴就算是一个。我这一举彻底激怒了老虎连长,老虎连长按着我就将我按到了水里,他自己也钻了进去。
岸上的一群人哈哈大笑,都在等着我们浮出水面。
可是……
可是……
可是……
呵呵,他们等了许久许久,一滩殷红的**漂浮上来的时候,我和老虎连长都没有浮上来。
顿时,这个世界大乱了。
……
半个月前,济南军区‘雄鹰’特种大队,苏东坡站在大队长的面前要求请两个月假。大队长是个魁梧的男人,一听苏东坡这个要求,直接不答应。连问他干嘛都不问,直接拒绝。雄鹰大队有个规矩,除非家里死了老人,或者是娶妻生子,其他假一律不批。
苏东坡张口就是两个月,这即便是孩子,估计都造出来了吧。
苏东坡往前面一站,说:“队长,你不批准,我要求退出雄鹰大队,退出中国人民解放军。”
队长彻底震惊了,苏东坡能进雄鹰大队,全靠他一手提拔。这家伙军事能力不强,身体比较胖,单兵能力也很差,但是他的军事谋略却十分厉害,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这家伙是个战场上的军师,理论学家。在几次特种大队作战期间,他的谋略都取得了关键作用。
这家伙简直天生就是一位当元帅的料,就连身材都他妈像元帅,大队长心中也有些叹服。现在听到这家伙要退出中国人民解放军,大队长那叫一个气啊。不过大队长是个细致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得问问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大队长嗤之以鼻的说:“就你这熊样还退出中国人民解放军,你赶紧滚蛋,你滚蛋了,老子还能多享受两天清净rì子,他妈的,就鬼点子多,不是要求看rì本杂志,就是带领全班一起去信息科技室看毛片,你滚蛋了对老子我只有好处没坏处。”大队长将苏东坡骂了一通,然后黑着脸问:“你请假干嘛啊?”
苏东坡不卑不亢,收起了平时所有的玩世不恭说了四个字:“救我兄弟。”
第一百八十四章:兄弟
两个月前,温小巧在汝州市妇幼保健院产下一女,林国庆喜得一女。初为人父的感觉让他激动得不行,他当即就要联系我。而那个时候,我刚刚入狱一天。在接下来温小巧坐月子的一个月里,我所有的情况林国庆全部都在关注,孩子满月的时候,温小巧问林国庆:“国庆,我们还没有给宝贝起名字呢,你起一个吧。”
林国庆看着温小巧怀中的小女孩,思索了一下说:“就叫瑶池吧。”
“林瑶池?”温小巧念了一句,旋即笑了笑:“我的小王母娘娘呀。”
林国庆摇了摇头说:“此瑶池非彼瑶池,此瑶池是李商隐诗中的瑶池。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是这里面的瑶池,这首诗是讽刺政治的,晚唐时期许多皇帝服用丹药,而且因此丧命,所以李商隐才写了这首诗。”
温小巧一听这个解释,当即就有些不高兴,嘟着嘴说:“老公你起个名字都有这么多学问,给宝贝起个名字都讽刺政治……”
林国庆抱起女儿,笑了笑没回话。
尽管温小巧有些不满,但是瑶池这个名字的确好听,她过了两天也就接受了。当小瑶池刚刚满月之后,林国庆却告诉温小巧,他要离开市内去上海一段时间。已经请了一个月的假,组织上已经批准。温小巧当时就震惊了,现在孩子刚满月,他就要走,他心里还有自己没有。温小巧嘟着嘴,有些生气。不过她终归也是一个温婉的女人,尽管从小没有读贞女传,但是还是懂夫唱妇随的道理,所以只是一味的低着头不说话,脸上写满了不满。
林国庆坐了下来,语重心长说了一句话:“郝仁出事了,我关注了一个月,有必要去看看。”
温小巧心头一惊,他竟然关注了一个月都没有跟自己说。而且这一个月里她还能每天对自己笑,伺候自己月子。温小巧趿拉着拖鞋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进卧室。
“你干嘛?”林国庆问她。
“给你收拾东西,你要去一个月呢,多带几套衣服。”温小巧回答。
林国庆无奈一笑,自己用得着带衣服吗?在兄弟面前,那一个个都是邋遢宅男。以前寝室里的袜子,那都是积攒了一大盆才洗的。
……
两个月前,西九龙若云贸易集团里面。
张晓军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一笔来自奥地利的走私汽车,这笔生意最起码能赚了五个点,一个点一千万。一笔就赚五千万,绝对不少。不过他在香港的发展目标可不只是走私,这玩意儿说实在真不行。碰上严打什么的,好几个月都开不了张。不过现在这个若云贸易集团在他手中算是副业,他的主业是资金运作。
他不懂资金运作,徐若云懂。
香港是资本主义社会,跟内地不一样。资本社会的最大特点就是财团,社会的主要财富都在财团的手中拿着。就跟古时候的地主差不多,大部分的地都在地主手中。这种模式有一点就是,只要能力够,野心大,运气好,即便是想要月亮,那也能拿到。而在内地的社会主义,你没关系没人脉,连星星都拿不到。
所谓的资金运作,就是将钱投资到一些又发展前景的项目上面,通过这些项目获得收益。从而进一步霸占其他行业,就比如香港富豪李嘉诚所做的行业就达到几十余个。做这些行业,他没有钱。但是徐若云有呀,所以他就用徐若云的钱,来学习徐若云的一些投资理念,成为香港的一个天使投资人。
张晓军做投资,只投两种项目,风险大的,回报高的。
凭借这种狠劲儿,这一年多,他手中的资产翻了五倍。他和徐若云在红山半岛买了一座临海别墅,整rì都住在那里。在公司忙了一天,处理了好几个业务,晚上张晓军回到家里,徐若云正缩在沙发上面一份资料,脸sè有些凝重。身上只穿着一条真丝睡袍,大片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还别说,这个娘们的身材真的很好。三十多岁的年龄,轻熟女,懂情趣,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在她身上,一夜五次不是难事。这也是张晓军娶了徐若云之后才发现的。
张晓军刚回来,徐若云就叫他过去看她手上的那份资料。
资料上面的信息很凝重,张晓军看的是眉头连皱。
因为这份资料正是有关于我入狱以及上海变化的的详细说明,这是汤臣董事长徐枫让人整理之后发给她的。张晓军看完资料,立马就丢下文件说:“我要去上海。”
徐若云当即却道:“不许去。”
张晓军不理徐若云,豁然站了起来,徐若云赶紧站起来拉着他的手说:“张晓军,你现在去了,什么忙也帮不上,你能等等吗?再说了,这一次摆明了是你兄弟将事情闹大了,我姐姐都赶紧从中撤资,你现在过去,能怎么办?去劫狱吗?去当张子强?内地不比香港,那里什么都讲究关系和背景的。”
张晓军转过头,看着徐若云,逐字逐句说:“那是我兄弟。”
徐若云心头一惊,看着张晓军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过的骇人模样。感觉心里面不是滋味儿,她是个聪明女人,分得清现在的局势。我在上海早已是九死一生,如果张晓军真搀和到这里面,张晓军很有可能就会惹麻烦上身。她也是为了张晓军好,可是张晓军这态度,实在让她受不了。
她低着头,无奈一笑说:“那我是什么?”
张晓军转过身,看着徐若云,将两只手伸出来对她说:“我最烦女人问我这个问题,你砍我一只手吧。兄弟是我的左手,女人是我的右手。你砍掉了我的右手,我就能去见我兄弟了。”
徐若云抬起头看着大义凛然的张晓军,心中终于明白,自己和他的兄弟同等重要。
尽管张晓军说了要来上海救我,但是他也并没有立刻来。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所以他和林国庆苏东坡一道等了将近一个月半月。一个半月之后,张晓军从香港出发,林国庆从洛阳出发,苏东坡从济南出发。
三个人,共同来到上海。
只为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我们从来不写,但是我们却知道,这两个字是:兄弟。
第一百八十五章:胜利大逃亡
马雅可夫斯基曾经说过,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还有最后一条路走,那就是犯罪,永远记住,这并不可耻。
说这句话的仁兄是十九世纪处俄国著名诗人,曾经苏联的最高领导人斯大林曾这么评价这位说出这句话的汉子,马雅可夫斯基过去是现在仍然是我们苏维埃时代最优秀的、最有才华的诗人。
我的三个兄弟重聚上海,他们想要救我,但是想要救我的代价太大。因为在监狱里面的我没有想要逃离那里的年头,而且让他们去劫狱,这的确不现实。而且他们也相信,马雅可夫斯基口中的犯罪,绝对不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终于到有一天,王颖丽将孙晓青离开的消息离开之后,等到我想要逃离那个地方之后,他们才决定下手。
王颖丽那三个黏贴式炸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那就是苏东坡通过渠道弄到的,这玩意儿是特工用品,苏东坡花了大价钱找关系才弄到了这么两个。整个计划,都是我这三个兄弟设计出来的。他们暗中联系王颖丽,将炸弹以及一些示意全部告诉了王颖丽,王颖丽又悄悄告诉了我。但是由于他们对我的严密控制,王颖丽并没有敢对我说明白。
临行动的前一天晚上,林国庆深夜潜入王颖丽的卧室,将行动计划最后给王颖丽全盘托出,王颖丽看完这个计划之后,试探xìng的问:“能行吗?”
林国庆点了点头:“只要他意会了你的意思,逃到了码头,就能行。即便是他没有意会,我们也有办法让他逃到码头。”说着,林国庆在一张地图上面画出一条线,对王颖丽说:“我们陪着他到基隆市,在那里有老三的可靠关系接应,到时我们会根据他的意思安排他出国或者是怎么做。”
王颖丽双手绞在一起,显得有些心焦。
林国庆将地图收起来,对王颖丽说:“成败在此一举。”
王颖丽默默点了点头,林国庆正要走的时候,王颖丽叫住了他,林国庆转过头看了看她,呵呵一笑说:“你放心,郝仁心里面有你。”
说完,林国庆就离开了。
留下了在原地怅然若失的王颖丽。
……
第二rì,我果然在押运车上逃脱。并且惹得全城大乱,按照原计划到了金山码头。并且在最后做困兽之斗和老虎连长打斗掉到水中,老虎连长将我揍了一个半死,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样疼。在水中大口大口喝水,肚子胀的像个皮球。然而就在那次下潜之后,我突然感觉老虎连长手中一松,我脱离了他的爪牙。然后我就感觉到有人在拽我,我和这个人拼命的往外面游。
并且他还给了我一瓶小型氧气管,以及一个穿在身上的风扇形助推器。小型氧气管能让我在水中潜水十分钟,助推器能让我在水中游的更快。我浮出水面的时候,已经游出去一个海里了,停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冒出水面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我的三个兄弟,带我过来的是苏东坡,站在岸上的是老大和老三。
张晓军看了看我鼻青脸肿的样子,哈哈一笑说:“瞧你那熊样。”
林国庆并没有放松下来,他对苏东坡说:“赶紧给他动刀子吧,再晚些人都过来了。”
苏东坡拿出一把刀,将我的手臂捏在手中,感觉了一下,似乎找到了芯片的位置。然后一刀下去,在我的手臂中剜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将芯片丢在地上,转头看了看即将落在海面上的夕阳,对我说:“赶紧走,他们马上就要过来。”
水面上冒出一滩血的时候,不管是老虎连长死了,还是我死了。都是他不能接受的事实。他立马意识到要坏事,而这个时候,芯片监控部门也传来消息PX9521芯片正在往别的地方转移。薛必成当即下令,立马跟上去。他们沿着码头错综的道路到达了一个偏僻的水域旁边,在地下发现了PX9521芯片,并且见到了几点血迹以及几个脚印,然后就再无其他。
我就这样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薛必成诚惶诚恐将这件事情上报沈国强,沈国强当即大怒不已。一拍桌子,将薛必成连同几个人全部怒骂了一顿,声称给他们一周的时间,让他们将我找出来,不然将他们的职全都撤了。
薛必成和一干人等诚惶诚恐,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找,人家摆明了是预谋好的,通过现场脚印分析,得知现场有三到五个人。芯片已经被剜出来了,还有什么手段跟踪人家?没有啊,这个世界这么大,只要找一辆大飞,悄悄往别的城市那么一跑,随便有个人接应,或者住在深山野林里面,怎么找?找个JB。
到是老虎连长的尸体被人找到了,这B都不chéng rén样了,身体里面进了水,肿的像一个皮球,用刀戳一下肚子里面还能冒出一只鱼。这次不但位子丢了,连手下的悍将都死了。薛必成重重叹了口气,真是感叹自己这是薛蛮子piáo小姐,治安小事变成了国际犯罪,三分钟新闻推上风口浪尖。
不够薛必成能坐到这个位子,自然不是傻子。这个案子疑点颇多,我能逃走自然是有外人接应。但是和我有关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王颖丽和夏婉玉都不可能,这两个女人一个在上海,一个在首都。都有人拖着,敢不过来。剩下的还有一些闲杂人等,他知道的有一个在静安卖包子的杨洋,还有一个办了一个福音教会的张玲,以及在宁波走私的姜霄还有刚从张乔公司辞职的青语。
就从这些人查,就不信查不到他娘的去了什么地方。
薛必成踌躇满志,当即亲自带人杀到了杨洋的包子店。并且派出人马,分兵多路袭击了福音教堂,青语的房屋,宁波的姜霄,静安的妈妈味包子铺。
薛必成认为,从他们身上找找,总能找出一些线索。
而苏东坡在取出我手臂上的芯片之后,兄弟三个当即带着我就上了大飞。这辆大飞安装了十二个马达,跑起来比飞机都快。在船上苏东坡边给我包扎伤口,边给我说起了他们给我的安排。
第一百八十六章:四个正妹
“老四,这回不管怎样,你都要听我们兄弟三个的。咱们先到基隆市,你在哪儿疗养一段时间,想回香港还是想回内地,哥几个给你办身份,但是有一点我们已经给你商量好了,别回上海。那地儿不是人待的,沈国强已经将你的后路给断了,你回去就是找死。”苏东坡扯着嗓门冲我喊道,马力全开的大飞在海面上,就像是飞一样。
我想都没有想,就说:“我要去欧洲,我要去找孙晓青。”
他们哥三个互视一眼,眼睛里面全都是唏嘘。最后林国庆点了点头,郑重的说了一句:“成,我们哥三给你办,一定将你整到欧洲去。”
我将头盔取下来,快艇飞速疾驰的声音响彻在我的耳际。我的眼睛睁不开,耳旁在呼啸,呼吸都感觉有些压力。可是我的心中,却早已是澎湃万千,我抬起头,夏季的上海再一次进入雨季,我们穿过一片飘过海绵的乌云,雨水洒在我的身上。
逃出生天的感觉,真爽。
……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种徘徊在生死线边缘的生活,让我有一种涅槃浴火的感觉。
快艇到达基隆市,张晓军早已联系徐若云在基隆的一个叔叔。年近七十岁的老人是基隆竹联帮分舵的一个堂主,家族在基隆身份十分显赫,手里面极为有钱。为人也非常道义,我们说白了是逃难过来的,人家看的是徐若云的面子才收留了我们。但是待我们却特别好。
先是带着我们在基隆洗温泉,然后又给我们准备了台湾正妹,让我么放松放松。张晓军和林国庆家里都有不好这口,我自然也不好这口。最后全都便宜了在部队里面憋坏了的苏东坡,他带着四个台湾正妹,四飞。
而林国庆则将去欧洲的事情详细给我说了一遍:“老四,我们这样安排,我们先在白伯这里修养两天,看看风声,然后你随着我回香港,我给你安排假身份证,然后让你去欧洲,给你足够的钱,如果你找到孙晓青了,我们兄弟出钱,让你在那里定居,如果你没找到,你愿意继续找,不管你在那里多久,兄弟全照应着你。但是有一点,在国外别任xìng,也别想不开,孙晓青是你的女人,但是我们是你的兄弟,你为了她伤害自己,哥几个再见到她,一定抽她耳光,说到做到。”
我默默点了点头,能有这几个兄弟,绝对没二话。
张晓军看了看我,嘿嘿一笑说:“老四,想开点,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家里不还有两个女人的嘛,再加上那几个小的,四五个都有了。”
我依旧没有说话,脑后传来一阵疼痛,这是伤口感染的原因。晚上必须让白伯给我准备个医生看看,不然这伤一定不可能自己好。张晓军和林国庆陪着我聊了半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我们睡到了上午醒过来的时候,苏东坡才从房间里面出来,他整个人眼窝深陷,但是却红光满面,看上去jīng神极了。
我伸长脖子往他房间里面看,结果却看到了四个美女躺在床上,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有穿,整个房间里面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衣服,以及垃圾桶里面丢着的杜蕾斯,有七八个之多。
“靠,你真全上了?”我震惊无比,苏东坡这家伙办事不靠谱,但是他一直也算是有自制能力的吧,现在怎么遇到正妹就跟牲口了一样。
苏东坡却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说:“必须全都上,我他妈在部队里面憋了小半年,都快让我战友捡肥皂了,好不容易遇到四个如花似玉的正妹,不全伺候爽了,能行么?”
我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说了一句:“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高媛媛吗?不为了她想想。”
不提高媛媛还好,一提高媛媛苏东坡的笑容变的就更加荡漾,她摸着鼻头说:“人家现在都在济南军区总部工作了,正儿八经的文职大校,中**区中数一数二的火箭式上升女首长,我还想个JB啊,对得起自己就行。”
“你……”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自己现在还一身腥呢,没脸说人家。反正女人嘛,男人一生总要经历过那么几十个。无论是走到一生的妻子也好,还是暗恋已久的女神也罢。哪怕是酒店里找来的小姐,那也只不过是为了图个一时之快而已。找服务的男人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些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混球。
我在基隆市呆了两天,这其间我求白伯给我找了个医生,将我浑身上下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三天后,我随着张晓军回到香港,而苏东坡和林国庆则依旧留在基隆市,我们现在刚做了案,一起行动不好,目标太大。而且这种事情人多了也不行,还不如单独行动呢。再说了,林国庆和苏东坡都是公职,也都需要回去复命。
当然,苏东坡还需要多照顾一下他的四个MM军团呢。
大概是一周之后,他们两个才离开基隆市,一个继续去当市长,而另一个则继续去当和尚。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听说那次苏东坡离开基隆市回内地的时候,拉着白伯的手,看着白伯身后的四个大胸细腿,身软貌美的正妹,对白伯说:“白伯,我一定要再来看你,你等着,我一定会来。”
趁着白伯不注意,这家伙将四个正妹的联系方式全要了出来。
不过后来再联系的时候,四个正妹都表示,他如果还想要继续和她们发生关系的话,一晚上需要五十万新台币。苏东坡拿着计算器 算了半天,才明白五十万新台币等于十万块钱。一晚上十万块钱,苏东坡深吸了一口气,果断表示,会有机会的。四个正妹笑着表示,其实如果苏东坡有个过亿身家,还是可以包养她们的,她们都愿意跟着苏东坡回大陆,做苏东坡的后宫一员。
苏东坡当时摸了摸口袋里面的两个钢镚,心中当即就打起了部队军火仓库里导弹的主意。要是这玩意儿弄出去一仓库,应该差不多就能那些这四个正妹了吧。不过后来苏东坡想了想,这玩意儿搞不好就要命,不能为了四个女人而不要小命。于是苏东坡就果断用双手代替了四个正妹。
他有一特别牛逼的名言,哥白天打飞机,晚上他妈也打。
第一百八十七章:抵达伦敦
我到香港之后,张晓军花了两天给我弄了个英国身份证。我叫乔尼,张晓军让我起一个姓,我想了想,说:“就叫乔尼?孙吧!”
张晓军翻了个白眼,说:“真受不了你。”
我没有说话,身份很快就下来了。
乔尼?孙,正儿八经的英国侨民。出生在香港,一直以来都是英国籍,旅华英国人。在香港做生意,现在香港经济不景气,而且钱也赚够了,所以要回国。机票是七月下旬某天的晚上一点钟,和孙晓青出奇的一样。我拿着机票坐在候机大厅的时候,张晓军给了我一拳:“jīng神点,到了国外好好或者,别将自己整残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些焦急。
这两天我都没有去刻意关注上海的形势,张晓军也没有选择和我说,我现在只想去欧洲,只想去找孙晓青。
徐若云站在张晓军身后,看着我有些懵懂的样子,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在香港这两天和她接触了一些,发现这个女人野心很大,但是她的野心都有一条底线,那就是不敢去触碰规则。她一直默守不变,从来不想去打破这些规矩。这没什么不好,不过总归感觉她和张晓军有点别扭。
离凌晨一点钟临近的时候,我过安检走进登机口,临走之前张晓军给了我一个熊抱,对我说:“找到那娘们,和她生活在国外吧,国内哥几个帮你料理后事。”
我鼻头一酸,说:“你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别说那晦气话,你如果能住在国外,哥几个为你高兴都来不及。”张晓军对我说。
我没说话,冲他们挥了挥手,走进登机口。
做摆渡大巴上飞机,飞机在跑道上滑翔,冲上天空。等我感觉到这一切的时候,巨大的A380已经冲上了万米高空。透过舷窗向外望去,漫天的繁星,就好像是触手可及一样。香港离我远去,上海也离我远去,中国更离我远去。我这一次只身前往欧洲,是一次胜率几乎为零的赌博。欧洲很大,世界很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赌赢,赌中我和孙晓青见面,但是我却仍要去赌。
我就是一个赌徒,一个为了孙晓青压榨唯一希望的赌徒。
长达十个小时的飞行途中,我一直在看着舷窗外。我经历了黑夜,经历了黎明,经历了清晨,经历了黄昏。那种与时间赛跑的感觉,恐怕也就只能在这样巨大的飞机上才能体会到。这一段时间内,我想了许多,我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我喜欢走自己坚信的路,但是面对孙晓青的时候,我却总是犹豫不决,我想我能不能找到她。
我想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更像国内的王颖丽,张玲,杨洋,夏婉玉等等。我想这一次,或许我已经将我再回上海的路给断了。正如张晓军所说那样,找到孙晓青,和她一起生活在欧洲,将犇犇养大。这不是一个很美好的愿望吗?可是不知道为何,我的心中却还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我怀念老狐狸在世时的场景,我为我这一段时间来的低谷而感觉到自卑,我更为王颖丽和夏婉玉为我付出这么多而敢到痛苦。我欠她们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不知道为何,我突然之间想起了还在香港的马晓丹,如果让她来帮我选择,她会选择什么呢?
这两天我都在香港,却没有想到去看看她。
毕竟曾经也爱过她,可是这么些年过去,那些所谓的刻骨铭心,全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成的时光的剪影。只有在某个午后的下午茶才能想起那么片刻的瞬间。
飞机降临在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时,晚霞悬挂在天空,伦敦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块镶嵌在欧洲大地上的璞玉一样美丽。
开放的城市,开放的国度。
下了飞机,拿着身份证过安检,坐上出租车,用拗口的英语跟司机交流,让司机带我在伦敦逛一逛。看着这个新奇国家的人土风情,看一个世界上的另外一个国家。车绕着牛津街跑了一圈,又经过了伦敦塔桥,和伦敦眼。我看着这一切,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我来到酒店,住了下来,在酒店用过晚餐之后,我躺在床上,点了一支本地产的香烟。味道乖乖的,跟国内的不一样,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跟国内的不一样。我没有准备去适应这些,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孙晓青的。我现在关于孙晓青的资料计就是她的那一缕头发,以及那一封来自英国的信件。靠着这只字片语,来到这个国家,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我来了,所以我就要走下去。
我来到酒店书桌前,拿起桌子上的笔在本子上面将孙晓青的情况分析下来。孙晓青是在我入狱当时就走的,我努力回忆着她离开前我所做的一切,以及她所有的异常。脑袋在剧痛着,我知道这是因为过渡用脑引起的。孙晓青跟我生活着的这一段时间内,她都有什么异常,什么异常?
她每天都在照顾犇犇,每天都很安分守己,甚至在床上的时候,她都能表现出足够的热情。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我脑海中灵光乍现,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然之间瞳孔一缩,念到:“贫血。”
我记得,孙晓青曾经贫血过一次。而且在我离开前一段时间,她的身体总是不好,我每一次问她,她都说是贫血。不对,不对,如果单单是贫血,一定不会这么复杂。我猛然之间意识到,贫血可能只是一个谎言,而在背后她说不定还在隐瞒着什么样的病情。
如果是她隐瞒了什么病,那么她来英国,来欧洲,一定是为了……治病。
我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脸上带着峥嵘的笑容。
假如她生病了,是为了来治病,那么她一定就会去伦敦市内的医院。
只需要去医院找病历,不就可以找到孙晓青吗?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