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少女皇甫
判决结果让所有人都无比吃惊,就连王颖丽都感觉到不可置信。在审讯前一天夜里,王颖丽还跟夏婉玉通了电话。夏婉玉表示张龙正在谋划一场极为严重的破坏,她根本分身乏术,她即便回到国内,也无能为力。
甚至夏婉玉还给王颖丽说,让她再劫狱吧。
可是现在,不用劫狱,不用找任何人,我就能从监狱中出来。
尽管有罪,但是却有缓刑。
我父母不明白缓刑是什么意思,来回问我到底判了几年。当得知我不用住监狱的时候,母亲一下子高兴的晕过去。众人赶紧掐母亲的人中,母亲才醒了过来。我被当庭释放,从法院走出来的那一刻,我看着眼前融化的冰雪,恍若隔世。
……
在首都那座四合院内,向家大伯看着坐在面前的向家三叔,脸sè有些无奈地说:“让张龙收手吧,铁矿的事情咱也别管了,这一次我们是真的输了。”
向家三叔挠了挠头,嘟囔了一句:“那闺女太不讲究了,最后又给那位爷打了个电话。这摆明了是让咱们好看。”
向家大伯笑吟吟说:“你信不信,她会成为老狐狸这个后人身边的一枚定时炸弹。”
向家三叔琢磨了一下这话的意思,竖起大拇指道:“高,还是您看的透彻。”
向家大伯阖眼叹息道:“通知北风吧。”
向家三叔拿到命令就给向北风打电话。
在美国康复中心的向北风接到这个消息,并没有生气,并没有无奈,而是笑着说:“又给了我一个打败他的机会,呵呵。”
……
哈佛学院,图书馆。
木木坐在图书馆内,仔细阅读着《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这本书,苦恼的挠着头。说实在话,木木不喜欢看这些东西,她也不喜欢看一些谋略类书籍。可是为了父亲,她也只能将枕边放着一本孙子兵法。而且还是一本线装繁体竖排版的孙子兵法,那本书她都快翻烂了,对于里面的东西更是jīng通无比。
眼前的经济类书籍实在不如孙子兵法来的jīng彩,她拿着钢笔,在纸上画了一把刀,然后又画了一把。最后她嘿嘿一笑,说:“快刀斩乱麻,看的就是谁的刀快,谁的刀锋利。”
中年大叔王茧出现在木木的身后,偷看了一眼木木在纸上画的东西,似乎是跟少女时间久了,茧叔也吐了一下舌头说:“小姐,老板来电。”
说着将一个巨大的手机交给木木。显然,这个手机有着无比严密的信息保密功能。即便是利用世界上最尖端的窃听技术,恐怕都窃取不了木木的通话语音。一番电话通完,木木将电话丢到一遍,对话电话里面说的话只字不提,不过茧叔明白,恐怕是她被骂了。
“小姐,这是你第一次不听老板的话。”茧叔吐槽了一句。
少女撩了一下鬓边的头发说:“还有会第二次的嘛,再说了,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帮我,只要他一个电话过去,那个人不还得死么。说白了,他还是愿意帮我,他是我的爸爸,别人都要听他的话,但是我不用听,哼哼。”
茧叔看了看少女,又吐槽了一句:“说好的不管不问呢。”
“茧叔……”少女嘟着嘴看着眼前的中年大叔。
茧叔轻咳了一声,赶紧不说话。
少女却说:“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茧叔:“小姐,你做做好事给我放一天假吧,我一年都没和老婆亲热了。”
少女:“你有老婆么?”
“额……那个,老婆婆,我妈。”
“啊?茧叔,你和你妈亲热呀?真变态……乱那啥是犯法的,你想女人了,去叫服务嘛,我国不允许第三产业,美国可是允许的,不过记得要戴小雨衣,美国艾滋病横行严重。”
“……”茧叔:“……小姐,我错了。”
少女哼哼笑了笑,继续看书。
哎呀,眼前的经济类书籍怎么那么妙趣横生了。嗯,看起来似乎还不错,好看。
开心活着,这就是木木作为一个少女的生活。偶尔帮助一下某个人,也是不错的。论语上面不是还讲助人为乐么,她想,自己这也是助人为乐了。而远在中国被助人为乐的那个家伙,也就是我却根本不知道是因为木木我才得以被无罪释放。
木木是谁?
姓曰皇甫。
第二百零四章:孙有波的拳头
无罪释放,这个词从审判长口中说出的时候。我的大脑就懵了一下,而接下来的手续办理也让我晕晕乎乎。幸福来的太突然,以至于让我有些缺氧。从宣判结束,再到办理手续,再到从法院办理手续的房间里面出来,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是谁将我救出来的。
想了想去,似乎也就只有夏婉玉这一个可能。可是让我有些困惑的是,今rì夏婉玉并没有来。
从法院大门走出来的时候,小楠站在我的身后,我看着眼前融化的冰雪,恍若隔世。
我低下头看了看站在这里等我的父母,王颖丽等人。我鼻头一酸,走了过去。母亲已经醒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父亲牵着我的手对我说:“别在进去,你折腾不起,我和你妈更折腾不起。”
母亲也说:“郝仁,咱安生一点行不。”
安生,这是我老家的方言。意思就是平平静静,别太闹腾。听着母亲的话,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苦涩。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其实我知道,母亲最难过的是孙晓青的离开,我母亲比谁都喜欢孙晓青,更喜欢我儿子犇犇。孙晓青带着犇犇离开,他们的孙子也就没了。母亲怎能不难过,老郝的香火,还等着我来继承呢。
王颖丽拉着我母亲说:“好啦。阿姨,咱别在这儿了,我在酒店订了酒席,咱一起去给郝仁庆祝出来,希望他也长个记xìng。”
母亲说:“不行,要先让他洗澡,洗掉这身晦气。”
张玲嘻嘻哈哈的说:“伯母,酒店也能洗澡的。”
毕竟是高兴事,母亲也不哭了。对众人说:“那行,咱去酒店。”
我看着面前的台阶,听着父母的欢声笑语,看着自己的脚。突然有一种极为不适应的感觉,我在看守所里被关了有将近半年。这半年里,我每天都在里面生活。在里面,我不会去想那些奇怪的事情,在里面我也不会去考虑以后的事情。可是现在刚一出来,我就会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说……孙晓青!
过完年的时节又下飘起了零星的雪花,雪花落在我的肩头,我仰起头看了看天空。母亲在催促我上车,王颖丽也在冲我招手,可是我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豁然转身。在我身后,孙有波穿着一身戎装,脸sè铁青。眸子中全都是凶狠,他的呼吸很平稳,我的呼吸却很急促。
“我姐走了?”孙有波问。
我点了点头回答:“是。”
孙有波冷冰冰地说:“我说过,我将我姐托付给你,你没照顾好她,你让她受了委屈,我就不会饶了你。”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你想怎么办。”
孙有波脱下了手上的手套,露出里面已经被磨平的拳锋:“拿回你欠我姐的。”
话刚说完,孙有波一拳砸到我的脸上,我只感觉口中顿时出现一股血腥的味道,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一口血吐出来,竟然还带着一颗热乎乎的牙齿。看到异象的王颖丽和我母亲赶紧过来,王颖丽上来就要保护我,我却对他们伸开手说:“都别过来,这是我欠的账。”
我揉了揉腮帮子,走到孙有波的面前,再往地上啐口唾沫说:“来,有什么狠招全他妈给我用上,谁他妈让我是你姐夫呢。”
砰,孙有波一拳砸到我的脸上,顿时我的整个腮帮子都肿了起来。这一次他又将我拉了过去,一个膝撞顶在我的肺部,我顿时感觉到一阵揪心的疼痛。可是满脸是血的我却再说:“我就欠你这一点吗?你姐可是陪着我整整五年。五年,一千八百天,难道就值这么一点吗?”
孙有波一个肘击砸在我的背上,我趴在地上。孙有波一脚踹到我的身上,我滚出去两三米。孙有波走过去将我拎起来,一拳砸在我的胃部,我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他又是一脚踹在我的身上,一拳砸在我的脸上。我浑身上下都流淌着**,我母亲看的忍不住想上前,却被马晓丹拦着:“婶,你别过去,你让他挨打,他不挨这一顿,心里面平静不下来。”
我母亲绞着手,王颖丽面sè冷峻的看着我,张玲吓的都不敢看,闭过眼吓的缩在王颖丽身后。
我很快就被打的神识有点不清楚,趴在地上身上都是血不会动弹。孙有波又是一脚踹到我的身上,王颖丽怒吼了一声:“够了。”然后走上去也不顾形象将我抱在怀里,十分心疼。孙有波整理了一下沾满了**的拳锋,将手套戴上,看着躺在王颖丽怀中的我,对我说:“这只是利息,犇犇被我姐带走就说明我姐还活着,如果有一天犇犇回来而我姐没回来,那我就会来拿走你欠我们老孙家的账,不管到时候你是什么人,哪怕你是天上的神。”
说完,孙有波转身离开,背影像一只形单影只的孤狼。
我裂开满口是血的嘴笑了笑说:“他没留手。”
其实我知道,如果这一次我被判了死刑。孙有波就会真的劫狱,将我劫出来之后,再将我暴打一顿。这就是他的风格,与孙晓青截然相反。因为他的眼中,只有他姐。而孙晓青眼中,却只有我。
我躺在王颖丽怀里,看着雾蒙蒙的天空,更大一点的雪花飘落在我的脸上,因为肿胀眼睛只能看到一条细线的景物。我听到了母亲在呼喊,我听到了父亲在叹息,我听到了张玲在哭泣,我听到了马晓丹的落泪。我更听到了王颖丽心房的跳动,天空很暗,暗的像一块天堂和地狱之剑的人间炼狱一般。
抱着我的王颖丽抚摸着我的脸颊,她留下一滴泪水,泪水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眼睛中。然后我的眼睛里面流出了泪水,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泪水,是王颖丽的。我不会哭,我是个男人嘛,男人怎么能哭,男人必须要坚强。
可是王颖丽的眼泪,却不停的滴在我的眼睛里面,然后……
我哭了!
第二百零五章:信仰
我上学时,我们班上有一个女生拿着铅笔刀在手臂上刻上了男友名字。后来她和男友分手的时候,她就又拿起小刀,将那片手臂上的肉全部隔烂,血淋淋的,十分吓人。那个时候我很不理解这个女生的行为,认为这就是傻逼,不折不扣的。
现在当孙有波的拳头砸在我的脸上时,当他的脚踹在我的身上时,我才明白其实有时候,身体上的疼痛能暂时麻痹心灵上的疼痛。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的那一刻,而是在漫长人生路上的分别,离开。我相信孙有波一定去找过孙晓青,只可惜他跟我一样,没有找到。
……
我父母和王颖丽将我送到附近的诊所里面,将我身上的上后包扎了一下。看上去孙有波将我打的血淋淋的,实际上这些知识皮外伤而已,随便一处理,弄两个创可贴贴上,我就提议去酒店吃饭。我父母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上车随着我去酒店。在酒店我象征xìng的去洗了个澡,然后陪着父母好好吃了一顿。
王颖丽是个机灵人,晚上她安排我和我父母住到张玲在佘山的别墅。并没有让我回以前在小区中的家里,似乎是怕我睹物思人。我接受了她的安排,实际上我自己也不想回那个家里去。出狱只不过是一个象征,恐怖的是出狱后我该怎么办。我不是那些住了十几年出狱之后和社会脱节的劳改犯,可是我和他们也不一样。
在这场变革之中,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妻子和孩子。我马上三十岁,男人三十而立。可是我却在三十的前夕失去所有。我原本有一个很好的前程,让所有的人都羡慕。可是在这场变革中,我又重新回到了开头。命运的轮回也罢,生命中应有的一劫也好,可是我真的很累很累。
一审被判了死缓,二审被判了无罪。
这就是这个世界。在国内,总有一个高度,总有一个圈子是一辈子爬不进去的。不管多么努力,不管多么奋进,一个普通人一个凤凰男,总会止步在这个圈子之外。终其一生,想进入这个圈子也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嫁女或者是娶妻。中国没贵族,但是却有红族。
老狐狸让我一脚跨进那个圈子中,可是当老狐狸离世时,沈国强上任伊始,他就将我原本所有值得骄傲的东西全部拿走。
我坐在佘山别墅的沙发上,这里以前有夏婉玉的味道,现在却显得有些冷清。父母已经去卧室 休息了,我找到一盒烟,取出来一支想要点上,却找不到打火机。
这个时候,一支素手伸过来,啪嗒一声火苗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转头看了看,张玲正在冲我笑。张玲说:“我给你点吧。”
我将烟叼在嘴里,捂着火苗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张玲收起打火机,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说:“郝仁,其实你蛮帅的。”
我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她:“你以前不是讨厌抽烟的男生吗?”
“那是以前。”张玲笑靥如花道。
我没有说话,张玲将打火机放到桌子上面,我一口又一口抽着烟。一直烟抽完,张玲低头拽着自己的衣角说:“我知道你难受,可是难受又能怎么办呢?每一个人的想法,每一个人所做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被人伤害,其实就是被自己伤害。命运其实是世界上谁也说不明白的东西,所有的人都在说着理想,说着未来,更唱着命运,唱着时代,可是我想说。人呀,还是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高高兴兴乐乐呵呵的就可以,庸俗也好,高雅也罢,开心就好,喝着咖啡啃着大蒜的生活其实也有不少乐趣。”
一支烟被我抽完,张玲的话也说完。我转过头看了看她,说:“那你说应该如何忘记别人。”
张玲摇了摇头说:“看来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话,其实你没必要忘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她出现在你的生命里,给你带来欢声和笑语也给你带来悲伤和哀怨,这都是注定的命运,你想要忘记的人,你根本记不住,你不想忘记的人,即便你装的在怎么没事,你还是忘不了。纷纷扰扰,世上这些事,随缘就好。”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看来教会教给你许多东西。”
张玲摇了摇头说:“这些不是西方教会教的,这些是我从佛经中看的。金刚经中,须菩提问释迦牟尼,要成佛,如何降服其心?其实咱们中国的佛教道教都十分不错,我最近都在这方面的书籍。”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在惆怅个什么。好不容易逃脱了刑罚,到头来却依旧是如此不开心。因为孙晓青,更因为我自己。孙晓青的离开让我失去了方向,事业上的挫败让我迷失。出狱后的几rì,我都在各种人的拜访中慢慢渡过。
这些人多数是我的朋友,有我的几个兄弟,也有马晓丹青语姜霄这些人。
等他们都一一拜访过之后,我的生活也算是清静了下来。这次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了太多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姜霄在宁波的生意已经做不下去了,他也不准备在回去。青语准备创业,可是她不敢在上海开展事业,上海已经不在是那个上海,这座藏龙卧虎的城市,我已经控制不了。
我父母想要让我跟他们一起回老家去,让我在老家创业,母亲还想在给我续弦。母亲是喜欢孙晓青,可是她更想让我家的香火能传承下去。尽管我已经有犇犇,但是现在犇犇不知所踪,她也怕。母亲最中意杨洋,整天跟杨洋妈商量将杨洋嫁给我的事情。
不过这种事情显然连传到我耳朵里的可能xìng都没有。
有一天,张玲给我拿过来许多经书,有圣经,有道德经,有佛经。
许许多多,我随便拿起一本,看到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我喜欢上了宗教,从此之后我成了一个虔诚的信徒,我信仰佛教,道教,信仰上帝,甚至连伊斯兰教我也信仰。
这句话是:“才德的女子很多,唯独你超过一切。”
出自旧约圣经.诗歌智慧书.箴言31-29
第二百零六章:哥哥很痛苦
接下来几rì,我每天都呆在佘山高尔夫别墅里阅读这些佛经典籍。浏览这些书籍中的大智慧,如痴如醉。不管是谁来劝我出去走走,我都没有答应。我父母十分着急,就找来王颖丽劝我放下这些书籍。我知道我父母怕我一想不开就遁入空门,他们可就我一个儿子,我要是去当了和尚,他们指望谁养老呢。
王颖丽看着捧着一本法华经的我,眉头一皱问我:“你还要看几rì?”
我眉头都不抬说:“三rì。”
“好,那我给你三rì。”
……
三rì后,王颖丽又来到佘山别墅看着捧着一本经书的我,对我说:“三rì已经到了。”
捧着一本经书的我抬起头看了看王颖丽,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将手上的一本破书往地上一丢,然后挠了挠一周都没有洗过的头。对王颖丽说:“将这些破玩意儿烧了吧。”
王颖丽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这是玲玲的书。”王颖丽说。
我拿起一本圣经说:“她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
我将这些圣经全部搬到房子外面,放到水泥地上面,然后点了一把火,书籍燃烧起熊熊烈火。我站在火堆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王颖丽偷偷看着我的表情,有心问我一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前几rì你发疯一样看这些东西,现在却要将这些东西付诸一炬。”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这才是真正的信仰。”
王颖丽显然没听懂我的话,实际上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这些书籍我都看过,里面的道理我也都明白,更全部记了下来。可是当我将这些东西看完之后,我却发现我已经不需要这些印在纸上的东西。正如同我信仰佛教,但是我却还杀生一样。
“呵呵,有点意思。”王颖丽似乎并不奇怪我的言行,而是说了一句这意味颇深的话。其实我知道,她是最明白我心思的人之一。
在我心中,我已经将孙晓青放在了心底。脸上孙有波给我揍出的伤疤还在,可是我却不能因为孙晓青的离开去沉沦。
沈国强暂时对我还没有什么想法,所以我暂时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除了老三在jīng神病院里,其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手中的事业却全都丢了,青语原本在张乔的公司里面上班。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她从张乔那里辞了职,住在公寓里面,手上有许多企业项目计划书,可是却迟迟不敢出手。她要做的项目大多数和新能源以及第三代互联网、物联网有关。
这些项目需要大量的经费投入,她找了好几家风投公司。而且她也不敢在上海创业,青语见我好转起来之后,就找我商讨共同开办公司的事情。我看着青语十分无奈地说:“你找我就是给你找累赘,我连计划书都不会做。”
青语笑呵呵的对我表示:“没关系,我要的是一个领导者,你有这个才干。”
我嘻嘻哈哈一笑说:“这个回头再说,你如果真要做企业,你不妨先立一个雏形,如果真能做下去,我到不妨来给你打工,反正我也是一个懒散闲人。”
青语见我这么说,也就不在勉强。
青语要创业,而杨洋的店铺也要继续营业。她的店铺在我被抓之后受到了影响,不过这影响并不算太大。再次营业的头一天,净利润拿了五万。我母亲听说之后连连说杨洋真有本事,让我跟杨洋学学。其实我知道,我母亲想让我娶杨洋,其实我母亲知道我当初喜欢马晓丹,但是我母亲总感觉当初马晓丹对我不好,所以导致到现在她都不考虑马晓丹。而杨洋母亲则一百个满意,如果要是让我母亲知道杨洋曾经做过小姐,恐怕母亲肯定不会中意她。
青语的包子铺开张,马晓丹去给她帮忙。
我现在已经弄明白了,马晓丹这一次是真准备扎根上海,不去香港了。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我对于她没什么过分的想法,拿她当个知己同学也还算凑合。
姜霄算是他们几个中最惨的一个,他原本跟着我混的还不错,结果准备拓展海上业务去了宁波,在宁波也混的凑合。结果我这边东窗事发,直接牵连的他在宁波混不下去。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回到了上海,在我给租的房子里面整rì闲散度rì,等着我往东山再起。
有一天我和他喝酒的时候,姜霄说:“郝仁,我这辈子就就跟定你了,我妹说你是个贵人。”
姜霄说起自己的妹妹,我不由想到了姜孟,那个被马青峰喜欢的美女老师。我随口问了一句:“你妹怎么样?马青峰那小子还sāo扰她吗?”
姜霄嘻嘻哈哈一笑说:“今年那小子初三,他英语不好,小孟怕他考不上高中,就给他补习功课。”
“有点意思。”我玩味的说。
一晃眼两年过去了,经历大起大落,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嘲笑着自己,举起酒杯又和姜霄碰了一下。
老三被移送到了jīng神病院,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小楠还住在他们两个的房子里面。从法院出来之后,我去看过她一次,她整个人郁郁寡欢,我让张玲过来陪过她两次,她依旧没好。我知道,她这是病,老三才是他的药。我想了想去找王颖丽帮忙看她能让小楠见老三一次不,王颖丽随口就答应下来。结果没一会儿就回过来电话说已经安排好了。
我带小楠来到jīng神病院里,在病房里面见到了老三,小楠看到老三的时候,眼睛里面饱含着泪水。jīng神病院尽管不是监狱,但是这里比监狱都恐怖。可是我看到老三的时候,老三漆黑的眸子依旧明亮。
他看着小楠的时候露出了会心的傻笑,对小楠说:“小楠,不哭。”
结果小楠却哭的更厉害了。
老三在jīng神病院必须要接受为期一个疗程的治疗,而且由于他作案的特xìng,他再放出来,必须要法人签保证书以及老三的身体里面会被植入一个芯片,芯片能够定位他在什么地方。这种条件很苛刻,如果是普通杀人犯jīng神病患,绝对不会这么做。但是老三不一样,沈国强尽管暂且放过我们,却不代表他能够饶了我们。
从jīng神病院离开的时候,小楠对我说:“哥哥很痛苦。”
第二百零七章:汽车和暖脚
我惊讶的问小楠:“你怎么知道的?”
小楠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我她从老三的眼睛中看得出来。
我心头犹豫了一下,当即就要转身回去jīng神病院,小楠却一下子拽住了我的手臂,她咀嚼了一下说:“哥哥能忍受得了,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都需要认真对待。”
我无奈的放弃了去只身救老三的冲动,抚摸了一下小楠的脑袋说:“相信老三。”
小楠低着头不说话。
……
有一天,王颖丽说有一份东西交给我,让我去康平路她的家里。于是我只好乘车到了王颖丽的家里,王颖丽将一份关于新奥集团的资料给我说:“这是婉玉交给你的,只不过她传真到了我这里。另外她过两天也应该回来了。”
我将资料拿到手中,简单看了一下,并不是什么太过于机密的文件,只不过是新奥集团的一些战略部署以及关于澳洲铁矿的资料。我简单一看,就发现这个资料上有个问题,这份资料上并没有说清楚这座铁矿现在的归属权。这可是个大问题,归属权直接决定到最后的开发权以及赚的钱归谁。
我收起资料,无奈一笑道:“看来又有麻烦了。”
王颖丽将一个车钥匙抛给我说:“这回婉玉可要和你一起扛了。”
我将车钥匙接到手中,上面的四个圈格外惹人注目。
王颖丽说:“男人没个车可不行,你那辆辉腾去见阎王爷了,我给你准备了这辆。”
“谢了。”我并没有跟她客气,拿到钥匙之后就离开。
到车库里面按动了一下车钥匙,角落中一辆达喀尔金的奥迪A4L闪烁了两下车头灯。
我走过去坐上车,发现在副驾驶上面放着一张纸:“送你。”
只有两个字,却让我有些动容。摸了一下鼻头,启动车离开车库,出去溜了一圈之后感觉十分不错。
……
在澳洲,夏婉玉正坐在机场候机大厅里面。一个小时后飞机即将起飞,她的心情有些稍稍激动。就在我刚刚出狱之后,她就感觉到奇怪。因为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帮上我的忙,到底是谁救我出来的?这个念头一直在夏婉玉的脑海中萦绕不散,一直等到她接到了于光辉的电话。
夏婉玉才算是恍然大悟,于光辉将木木的事情全部对夏婉玉说了。最后还叮嘱夏婉玉,千万不要告诉我,这是老板女儿吩咐的。
夏婉玉自然允诺,并且按照于光辉的要求将所有的功劳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尽管我是出狱了,张龙也不来捣乱,但是夏婉玉却发现她的这个项目被许多人惦记上。澳方zhèng fǔ要求对这个项目召开听证会,并且对她的新奥集团进行审查。夏婉玉才不担心这些,这个项目是国与国之间的合作项目,澳方需要考虑的因素有许多,毕竟石油矿产这些产业,都属于重大开发类项目。她并不准备独吞这个项目,因为她也知道这个项目她吞不下去。
所以夏婉玉就准备回国,让他们随便开听证会,自会有人找上门来帮她的忙。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走过来递给夏婉玉一张名片,用流利的中文说道:“你好,夏小姐,我是泰戈特矿业公司的经理人菲兹。”
夏婉玉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男经理人,将他的名片接过来,男人迷人一笑道:“我相信您需要我们的帮助。”
夏婉玉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而男人也没有过多纠缠,将名片交给夏婉玉之后就自己离开了。夏婉玉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这个泰戈特矿业公司。发现这个公司由美国人泰戈特创建,这个公司几乎掌控美国东部百分之三十的矿业资源,其中包括石油、天然气、煤、铁、铅等等。
“现在可有人伸出橄榄枝了。”夏婉玉呵呵一笑,将名片放到包包里面。
一个小时转眼即逝,夏婉玉坐上飞机睡了一觉之后,飞机就到达浦东机场。我已经得知夏婉玉回来的消息,夏婉玉下飞机的时候是半夜时分,只有我一个人去机场接她。她拉着行李箱,穿着一条白sè长裙,从出站口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看的出来,她冻的手脚都在颤抖。
她看到我之后赶紧走过来,钻到车上,大喊着:“冻死我了。”
我看着穿了一条长裙,带着遮阳帽的她说:“大姐,你怎么这么搞笑呢,你都来回国内外好几次了,不知道国内现在是冬季末吗?看你这样子,真将国内当成夏季了。”
夏婉玉给了我一记粉拳,嗔道:“闭嘴,我带了衣服,我在车里换上。”
说这话,夏婉玉就将裙子的肩带取下来,然后在我面前将自己脱光光,从行李箱里找出来一件针织毛衣和一条绒裤穿上。身上总算是暖和了,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穿着一双凉鞋。夏婉玉一双大眼睛乞求的看着我问:“我冻脚,怎么办。”
我弯腰将她的鞋脱了,然后将她的双脚抱在怀里,用衣服包着说:“这下不冷了吧。”
夏婉玉眯着眼睛笑了笑,像是恶作剧一样将脚伸进我的毛衣下面,和我的肚子贴在一起。她的双脚冰凉无比,贴在我的肉上,我也是一个激灵。毕竟前两天还在下雪,现在真暖和不到什么地方去。不过我也没说什么,而是任由她的双脚伸到我的衣服里面,发动汽车驶出机场。
夏婉玉却咕哝着问:“凉么?”
说着话,她将脚往我的身上伸了伸,用大脚趾在我的胸前划拉着。
我转头瞪了她一眼,她咯咯一笑。
我说:“你不想在车内挨冻的话,就回家再说。”
夏婉玉收起轻佻,将在澳洲的情况跟我说了一遍。对于如何让向家放了我,夏婉玉并没有过多解释。也没有跟我说是木木救的我,我尽管猜出来这件事情可能跟她关系不大,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来是谁救的我。所以我也只能认为是她的关系。
“郝仁。”夏婉玉叫我。
“怎么了?”我回答。
夏婉玉睁着一双俏丽的大眼睛问我:“我们生几个孩子好?”
第二百零八章:母亲的话
“……”
这个问题让我很无语。
“两个?”夏婉玉眉头挑起着问我。
我笑着看了看她说:“要生几个,这要看你,反正我没有生育障碍。”
夏婉玉吃吃一笑,将脚掌在我的裤裆处伸了一下说:“那就三个吧。”
“……好。”我弱弱的回答她这个问题。
我知道对她不公平,但是她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确想起了孙晓青。如果我跟夏婉玉生孩子,她回来之后该怎么办。可是理智却在提醒我,她不可能回来了。
回到佘山,夏婉玉说饿了,让我煮面条给她吃。
我给她煮了一碗肉丝面,她将汤都喝了。然后去洗澡,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我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午夜新闻。张玲和我父母都已经睡下了,接下来似乎是一场很有趣味的事情。正在想着夏婉玉的身子,我母亲从一楼的客房里面走了出来。
“妈,你怎么还没睡?”我有些惊讶的问母亲。
母亲来到我身边,看着放在一旁的行李箱问我:“人回来了?”
“洗澡呢。”
“那就好。”
“妈,你想说什么?”我问母亲。
母亲思索了一下对我说:“郝仁,我和你爸知道有很多女人喜欢你,但是妈就想对你说,男人这辈子女人不求多,一个对你好,能给你生孩子的就足够。”
“妈,你什么意思?”我听着母亲的话,脑袋一怔问道,直觉告诉我,母亲的话中有其他意思。
母亲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郝仁,我和你爸不懂历史,可是老一辈讲故事的时候,可都讲过武昭仪的故事。妈感觉,你和晓丹杨洋好都行,她们两个是真正能陪在你身边的人。尽管她们两个过去都有些污点,可是你不也娶过一回吗?”
我眉头一皱,母亲话中的意思很显然,她在说夏婉玉。而且母亲似乎也知道杨洋以前去卖身的事情。我低着头没说话,这时夏婉玉洗过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真丝浴袍,衣着十分暴露,看到我母亲之后脸sè一红,低声叫了一句:“伯母好。”
我母亲看到夏婉玉,笑着说:“回来了。”
夏婉玉红着脸点了点头,这是她第一次见我母亲,没想到竟然穿着一条近乎赤-裸的睡袍。母亲起身回房,说:“回来就早点休息吧,坐了那么长时间飞机,也累了。”
话说着,我母亲就回房去了。
夏婉玉颤巍巍的看了看我,问我:“你母亲似乎不太喜欢我?”
“她喜欢孙晓青。”我直言说道。
和夏婉玉回到房间,我一直都在想母亲说的那些话。母亲口中的武则天怕就是夏婉玉,母亲活了半辈子,什么都懂。她自然看出了我和夏婉玉的关系,母亲喜欢像孙晓青那样能守在丈夫身边的女人来给她当儿媳,夏婉玉这样的女强人,这样的漂亮女人,母亲不喜欢。
其实我知道母亲想说夏婉玉是个红颜祸水,但是碍于我的面子,母亲没说。我现在马上就要奔三了,母亲也知道儿子长大了,她也管不了。索xìng也就没将话往死里说。
夏婉玉躺在我的身边,伸出小手玩弄着我的小弟弟。从欧洲回来到现在,我们两个也好长时间没有做了。现在又躺在一起,她自然也想。夏婉玉见我没兴致,就问我:“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
我转头看了看她,没跟她说母亲对我说过的话,而是摇了摇头说:“没,在想一些事情。”
话说着,我就将手放到她的胸部上面。她的胸部很大,柔软火热,尽管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但是胸部依旧十分坚挺,没有丝毫下垂的感觉,而且也没有陷手的感觉。一般女人的胸部过了三十岁的巅峰期之后,都会慢慢变的有些软,看上去挺大,但是摸上去能摸出来一个深坑。这就是身体机能变老的一种象征,可是夏婉玉的胸部却依旧十分坚挺,摸上去依旧十分有弹xìng。
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让她跪在床上,我也跪在她的身后。
夏婉玉嘤咛了一下:“快一点。”
一场很美妙的巫山**,做完之后夏婉玉脸蛋红扑扑的,脸蛋上面布满了细汗,她依旧拿着一个枕头垫在臀部下面,躺在床上让我的DNA因子流进她的卵巢里面。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去到了一杯温水,喂她喝了一点,然后就穿上衣服。
“你要去哪里?”夏婉玉问我。
“我出去走走。”我心情有点乱,夏婉玉没有多说,而是应允我出去的要求。
我穿上衣服,走到外面开着车,走在佘山遍地别墅的道路上。思考着母亲的话,张玲的话……所有人对我说过的话。不知不觉间,我将车开到了佘山圣母大教堂。看着苍翠yù滴树木中的圣母大教堂,我停下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了进去,守夜的教堂人员接待了我,我说我想在教堂里面待一会儿,教会人员将我带到教堂大殿里面,我坐在椅子上面,看着远方耶稣的雕像,点上了一支烟。
教会的守夜人回去休息,我还在这里坐着。
和夏婉玉在一起,让我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对于孙晓青的负罪感。我对不起孙晓青,即便是老三将我打了一顿,我还是对不起她。孙晓青就好像是jīng灵一样,在我的心间跳跃。
一支烟抽完,我接到了夏婉玉的电话,她问我:“你在哪儿呢?”
“圣母大教堂。”我对她说。
夏婉玉说:“你等着,我去找你。”
“你有车吗?”我话还没说完,夏婉玉的电话就断了。
二十分钟后,我在教堂外面见到了夏婉玉骑着张玲自行车赶了过来。她脸蛋红扑扑的,双手冰凉无比,我将她的手放到怀里说:“你过来干嘛。”
夏婉玉没说话,而是转过身看了看教堂说:“一起进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带着夏婉玉重新回到教堂大殿。
夏婉玉看着远方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对我说:“我刚跟伯母聊了聊,伯母说她要回你老家,她们说在上海没个说话的人,有点不习惯。我想着让伯父伯母会老家也好,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的根。”
PS:写长了,第七卷最后一章凌晨更新。
第二百零九章:星星
听到夏婉玉这话,我心头一惊,瞪大眼睛问她:“你找我母亲聊天?”
“对。”
“聊了些什么?”
“聊你离开孙晓青之后的生活。”夏婉玉直言说。
我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我也没有刨根问底,夏婉玉是个聪明的人,从我的表现夏婉玉就能看穿我的心思。夏婉玉又说:“你母亲同意了我们两个的事情,不过他说如果头一胎是儿子,必须姓郝,我也答应了。”
“婉玉。”我叫了她的名字,没有带姓。
夏婉玉转头看了看我问:“怎么了?”
我指着远方的耶稣,嘴唇颤抖着说:“我很害怕。”
我说出了我心中所想,我的确在害怕,从我接到夏婉玉之后我就在害怕。我害怕孙晓青再回来,我又害怕孙晓青不回来。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就好像是我心中有着一股残留的原罪一样,对于孙晓青的原罪。这种原罪,让我痛苦万分,可是面对夏婉玉时,我又不能表现,所以在跟她做完爱之后,我只能一个人躲在教堂。
夏婉玉脸上带着笑容,拉着我走了过去,走到大殿的最前端,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问我:“郝仁,你是否愿意娶夏婉玉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喉头颤动了一下,看着夏婉玉热切的眼睛,看着夏婉玉身后的耶稣,看着远方书架上的圣经,说出了两个早应该说出的字:“我愿意。”
夏婉玉笑嘻嘻的说:“那现在该你问我了。”
我近乎颤抖着声音问她:“夏婉玉,你是否愿意嫁郝仁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夏婉玉说。
我眼睛里面泛着泪花。
夏婉玉又说:“现在请我们两个交换戒指。”
我们两个似乎缺了一个神父,但是现在也来不及了。
我摸了摸兜里,找不到戒指。夏婉玉却十分兴奋的拉着我,到了教堂后面的花园,在地上拔了一根狗尾草说:“你给我编一个吧。”
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用狗尾草编戒指十分熟稔。三两下就编了一个戒指,夏婉玉则从她的兜里拿出来一款男式婚戒。我牵起她的手,将狗尾草戒指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夏婉玉牵起我的手,也将她准备的白金戒指戴在我的左手无名指上。
夏婉玉抬起头说:“白金永不生锈、永不退sè,代表我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我鼻头一酸,说:“可是你的是狗尾草的。”
夏婉玉笑了笑不回答我的话:“现在,我们我们一起诵读圣经。”
我点了点头,夏婉玉牵着我的手,将手放到我的胸前,我也将手放到她的胸前,我们四目相望着,她黑漆漆的眸子中充满了热切的盼望。
她念:“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
我念:“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
她念:“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
我念:“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
她念:“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我鼻头一酸,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
我还未说,一阵清脆的歌声就响起。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原来是她的手机响了,她将电手机拿了出来,+0039的区号开头的号码。她知道这个号码来自意大利,她心头一惊,将电话放在耳旁,jǐng惕xìng的说:“喂。”
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好待他。”
夏婉玉心头一惊,她还未说话,我就在她的耳旁复述她最后的那句话:“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电话那端没有任何声音,夏婉玉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我。
她深深沉了一口气,继续说:“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我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阿门。”
我心里面非常乱,也非常紧张,就好像是在神面前暴露自己的原罪一般。可是我的嘴上,却依旧大声说道:“阿门,以神之名,你我结为夫妻。”
电话那端的女人说:“谢谢你。”
说完,电话挂断,夏婉玉抱着我,看着手上的狗尾草戒指,脸上不知为何流下两行清泪。电话另一端,羊水已经破了的孙晓青咬着牙齿,将电话放到旁边。她浑身上下全部都是汗水,犇犇抱着她,大叫着:“妈妈别怕,犇犇陪着你。”
孙晓青抓着犇犇的手,紧紧咬着牙齿,旁边放着的有剪刀和热水。她没有想到小幸运会来的这么早,比预产期提前了整整一个月,以至于早到她来不及去医院。
“小幸运,妈妈在等着你,你一定要给妈妈带来幸运,幸运……”孙晓青咬着牙齿,浑身大汗,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说着。
犇犇抱着妈妈,母子两人在破旧的出租屋里面,正在等待着一条新生命的到来。此时孙晓青心中没有害怕,没有痛苦,只有充盈了全部心房的幸福。
“小幸运,我的幸运,妈妈迫切的抱着你,告诉你,妈妈爱你。”
“幸运……”
每一个孩子的将临,天上都会多出一颗星星。生产,这本就是一个比神更神圣的过程。孕育了九个月的孩子,在从妈妈的身体里面来到这个世界上时,总是会给妈妈带来太多太大的痛苦,那种痛苦,终身难忘。
“犇犇,能给妈妈唱首妈妈教给你的歌吗?”孙晓青将犇犇拉起来,看着哭的不成样的犇犇说。
犇犇啜泣着唱:
黑黑的天空……
啊!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孙晓青知道孩子就要出来了。她咬着枕头,揪着床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一声惊天动地的啼鸣传来,黑黑的天空中又多出一颗并不耀眼的星星。
PS:第七卷终章,看过点顶。让馒头看一下追到这里的人有多少。
第二百一十章:禁果,不可吃
“好像新郎戴上华冠,又像新妇佩戴妆饰。”——旧约.先知书.以赛亚书61-10
禁果,不可吃。
——第八卷,同居伊甸园。
不可思议,这一切都好像是梦幻一般不可思议。我和夏婉玉私自在神灵面前举行了一场婚礼,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她是我的新娘子,我抱着她,亲吻她的唇,将舌头伸进她的檀口里,轻轻咬着她的舌头,吞下她口中的津液。
夏婉玉默默将电话放进口袋,没有对我说起任何关于电话里的事情。
我松开她,看着面sè红润的她,对她说:“你是我的新娘子?”
“嗯,是。”夏婉玉颌首。
……
一切都如同电影中一样梦幻,我们一起回家,我们谁也没有告诉。我们躺在床上,我亲吻着夏婉玉。这一次,我的心中,没有罪孽,没有痛苦,只剩下了满心房的愉悦。夏婉玉抱着我,和我依偎在一起,制止了我的进一步行动,她对我说:“郝仁,我真的得到你了。”
我不明白她这句话里面的意思。
可是她却对我说:“睡吧,我很累。”
我抱着夏婉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梦乡,做了一个很愉快的梦。我不知道,夏婉玉一整夜都没有睡,她躺在我的怀里,心中全都是深深的罪孽。孙晓青的电话提醒了她,也jǐng觉了她。
天sè微微亮的时刻,夏婉玉闭着眼睛,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孙晓青。”
……
我和夏婉玉就这样又在一起了,我们谁也没有告诉那天晚上在上帝面前的宣言。她将那枚狗尾草的戒指放在一个盒子里面,我有想过给她买一个新的,但是她不要。她说狗尾草的就好。我告诉她狗尾草会枯萎的,夏婉玉上百度搜了一下,将盛放了狗尾草戒指的盒子拿到冰窖里面,放进去。洋洋得意对我说:“在零下四十度的状态下,就不会枯萎了。”
她执意这么做,我也只好不说些什么。
我们两个都在隐瞒我们两个偷偷在上帝面前举行婚礼的事情,可是我手指上的戒指却将一切都给暴露了出去。最先发现我手上戴了婚戒的是张玲,那天张玲正在吃芒果,边吃边看湖南卫视的快乐大本营,电视里何炅的公鸭嗓正在对着杨幂的臭脚侃侃而谈,张玲啧啧称奇的说:“臭脚,脚臭。这分明是两个词。”
我坐在一旁,夏婉玉坐在我旁边拿着提子剥皮然后喂给我吃。夏婉玉刚将一颗提子喂到我嘴里,我就听到了张玲这么说。我忍不住问道:“臭脚和脚臭能有什么区别?”
张玲清了一下嗓子说:“脚臭,意思是指汗脚,香港脚,形容人的脚比较难闻。臭脚,也含有脚臭的含义,但是更深层的意思却是形容一个人水平低劣。”
我抬起手挠了挠头,被张玲的逻辑给折腾的有些无语。
结果我正在挠头的时候,张玲突然之间大叫道:“别动。”
我当时就怔在了原地,张玲飞速跑到我的身边,将我的手抓住,看到我手上的白金戒指,啧啧称奇的将戒指取下来,拿到台灯下面映照着台灯看。然后大声的说:“婚戒啊,郝仁,侬又结婚了?我记得侬和孙姐结婚时,戴的可不是这个戒指。”
张玲激动的上海话都蹦出来了,我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解释。看了看身边的夏婉玉,夏婉玉在我的腰上掐了一下,我说:“没什么,你夏姨送我的。”
“等会儿。”张玲大叫道。
然后跑到楼上,找来一个放大镜,将戒指放到台灯下面,用放大镜照着在戒指的内圈发现一个名字,张玲逐字逐句念了出来:“夏婉玉。”
看到这里,张玲皎洁一笑说:“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表示已婚。相传在无名指上有一条大动脉与心脏相连,用戒指套住所爱人的无名指,就可以留住他的心了。”说完,张玲醋意十足的说:“早知道我就不送手表了,唉。”夏婉玉闹了一个脸红,张玲将戒指还给我说:“喏,还给你。”
我赶紧接过戒指,接过第二天的时候,张玲这个大嘴巴就我无名指上戴着一个刻有夏婉玉名字的戒指的事情宣传了出去。不到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甚至就连正在非洲的撒哈拉沙漠执行任务的苏东坡都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老四,恭喜恭喜,又娶了一房。啧啧,哥哥我羡慕你啊。你问问弟妹有没有什弟弟妹妹什么的,有姐姐咱也不嫌弃啊。再不行就表姑表妈表姐什么的,有的话给咱也整一个。”
“滚到宇宙黑洞你去。”我果断将他骂了一顿,告诉他你弟妹没表姑表妈表姐。也没妹妹和姐姐,有个弟弟,不知你要不要。结果苏东坡这厮口水直流的说:“行啊,弟弟也行,等我回去,你将弟妹的弟弟介绍给我。老四,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
“别膈应我,我想吐。”我十分无奈地说。
各种电话不曾间断,基本上全都是恭喜的。
我不由有些佩服张玲的手段,能将信息传递到撒哈拉沙漠,这世界上恐怕她也是独一号了。
不过最先知道这些事情的还是我父母,事情曝光出来之后,一天晚上我母亲将我叫到了房里。我父亲站在窗前,手指间夹着一支烟。母亲语重心长的说:“郝仁,小夏也跟我们说过了,你这么大,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爸妈也不强迫你。但是爸妈就希望如果有一天孙晓青回来了,你让她去看看我们俩,我们想见见犇犇,毕竟他才是我们的第一个孙子。”
“诶,知道了。”我答应下来。
母亲说:“你们要怎么闹,我和你爸也不参加了,下午我和小夏聊了,她帮我们订了回老家的车票,我和你爸坐动车到洛阳。你也不用为我们担心,明天你就不要去送我们了,我们让玲玲开车去。在你这里这么长时间,就感觉玲玲是个好姑娘,腰身也不错,在长长,长开了绝对能生儿子。”
我低着头不说话,母亲还想说。
父亲就将烟蒂掐灭,愤怒的说:“行了,孩子自己也为难,你磨磨唧唧个屁啊。快三十的爷们了,你难道想一辈子攥在手里。”
母亲低着头摸了一下眼角,露出笑脸对我说:“回去睡吧,早点和小夏生个孩子。”
【八卷伊始,点顶鲜花,求一下。下一章很快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诱人的夏婉玉
从父母的房间里面出来,去上了一个厕所,然后站在洗脸池前面,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怔了好久,对自己说:“你已经没有办法后悔了,你说过你们的爱以神之名。”
这是一种心里减压方式,将一些负面的情趣对着镜子说出来,比憋在心里好受许多。
……
翌rì,早上六点多,我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张玲就开着车将我父母送走。等我起床之后,张玲都已经回来了,说叔叔阿姨已经坐上车了,让我放心好了。我无奈一笑,心想母亲临走之前都不愿意见我。看来母亲是真生气了,我从未见我母亲生气,这是头一回,没想到却是因为孙晓青。
夏婉玉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昨晚上我们又做了两次,每一次她都用一个枕头垫在身体下面。她说现在是排卵期,怀孕几率高。说不定哪一次就中标了呢。
“你父母走了吗?”夏婉玉问我。
张玲替我回答:“早上六点多的火车,我五点多就出发了。”
我有些沉默,夏婉玉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好了。郝仁,看开点,我去准备早餐。”
早餐是牛nǎi面包以及一些麦片,夏婉玉从澳洲带回来的,味道喝起来很怪,夏婉玉说这东西有营养,她在澳洲这几年一直都在喝这个东西。可是我和张玲却怎么也吃不惯,而且我不喜欢喝牛nǎi吃面包,特别是纯牛nǎi。张玲也吃不惯,张玲端着一碗麦片粥,愁眉苦脸。
我脑门一热对张玲说:“去,打社区早餐店电话,让他们给咱们送过来点小笼包和豆腐脑。豆腐脑要咸的。”
张玲一听这话,屁颠屁颠的就去打电话。
夏婉玉张了张嘴,嗔了我一眼,有些不高兴。
两屉小笼包和两份豆腐脑送过来,吃着喷香的小笼包,喝着豆腐脑,那味道别提多香了。这时夏婉玉已经喝完了麦片,就着牛nǎi吃了两片面包。看了看我们的小笼包,不高兴的说:“早餐要吃的健康,小笼包太油腻,不利于肠道消化,早上还是吃粗粮好。”
我和张玲都低着头将小笼包往嘴里塞,没理她。
……
感情,爱情,恋爱。这些美好的东西跟真正生活在一起的差距还是蛮大的,我和夏婉玉平时在一起,我们两个之间到没有什么矛盾。但是真正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却发现生活习惯早已不一样。她习惯西方式的生活,而我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早饭吃包子油条胡辣汤,中午随便找一个小店铺,各种水饺麻辣烫热干面吃的也是满嘴流油,晚上到小饭馆里,弄两个菜就着一碗米饭也就能吃。如果时间充裕的话,晚上回家自己做饭也是可以的。
我做菜喜欢放辣椒,口味偏辣。
而夏婉玉则不适应吃辣,其实她以前也吃。但是女人都有爱美之心,特别是夏婉玉的年纪也不小了,特别注重保养,食补方面尤为严重。她早上吃粗粮,中午吃水果和少量的意面,晚饭煲汤。她煲的汤我喝过,非常难喝,只放点姜片和盐,连调料都不放。
晚饭之后,她要去洗脸。
对于她来说,洗脸是一个极为慎重的过程。
她要先用卸妆油将睫毛和嘴唇上的化妆品清理掉,然后再用卸妆液清洗脸部,让脸上的化妆品rǔ化,再用温水洗掉,然后再用凉水,零度凉水清洗面部,让毛孔收紧。这个时候给浴缸里面放满水,舒舒服服泡个澡,用rǔ液将身体上的污垢洗掉,然后会在身上涂一种jīng油,自己给自己做一个全身保养,然后再洗一个凉水澡,零度凉水。无论是大冬天还是大夏天,必须是零度的。洗完之后再开始折腾那张脸,刚才的洗脸只是一个步骤。
她坐在化妆台前,拿着桌子上面一瓶又一瓶的瓶瓶罐罐,在眼角,鼻翼,额头等等脸上的各个地方涂抹,然后在贴上一个锁水面膜,穿上家居服,坐在别墅中的瑜伽房里,放上轻暖的音乐,练习瑜伽。
练习完一个小时瑜伽之后,将脸上的面膜取下来,用纸巾沾掉脸上的化妆品污垢,拿出催情香水,在自己身上喷了一点,又在房间里面喷了一点。来到衣柜前面,将身上的家居服脱掉,选了一套诱惑的黑丝连体吊带袜,又穿了一件同sè系的吊带衫和半罩杯bra,以及一条在黑sè吊带衫下若隐若现的开裆蕾丝内裤。
做好这一切之后,夏婉玉才会叫我:“老公,该睡觉了。”
而此时,我已经躺在沙发上睡四个小时了。
这是一个很不和谐的生活方式,而且现在夏婉玉还会管我的生活方式,比如我的牙膏要用什么牌子,洗澡要怎么样洗,还要用一定的男士香水。如果有一样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她就会皱着眉头说我讨厌。
实际上,我十分理解她。
她今年三十多岁,如果不保养的话,青chūn就会慢慢从她的眼角溜走。那些化妆品销售顾问总是将一句话挂在嘴边,这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确实,如果每一个女人都愿意花四五个小时乃至于更长的时间来打理自己,任何女人都会成为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
我记得在网上看到一句话说的很不错,女人如果把吃饭的钱拿去做脸,以后肯定会有很多男人请她吃饭。男人如果把睡觉的时间拿去赚钱,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女人陪他睡觉。
爱美是每一个女人的天xìng,就连孙晓青平时也会做一些保养。不过相较于夏婉玉,她的保养有点不会这么疯狂。
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都只不过是我们同居生活中的小矛盾罢了。无论是早上吃粗粮也好,小笼包也罢。都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她打扮的漂漂亮亮,说白了不也是为了让我在床上对她多提起些xìng趣吗?再说了,我也给她买过好多情趣内衣,她穿上这些内衣,在床上做出各种撩人的姿势,说一些挑逗人的话,说白了也就是为了被我干!
男人女人,戏里戏外。
只有在床上才能说得清楚。
第二百一十二章:优雅的骂
张玲将戴夏婉玉婚戒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张玲就开玩笑说让我们两个举行一个婚礼。
我和夏婉玉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摇了摇头。
夏婉玉结过一次婚,我也结过一次婚。
我们在一起属于二婚,而且我们两个的关系不伦不类,在一起同居就可以算是在一起了,举行婚礼是绝对不行的。
我们两个不答应,但是张玲却十分亢奋的将这个想法告诉了王颖丽,马晓丹,杨洋等人。结果他们一致认为,不举行婚礼可以,但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必须要请她们吃个饭,就当是婚宴了。不然绝对不饶了我和夏婉玉,我无奈。只好在晚上夏婉玉正坐在梳妆台面前敷面膜的时候,对她说:“张玲她们想让我们请她们吃个饭,说是咱们在一起了,不请吃饭不行。”
夏婉玉对着镜子折腾着自己的脸说:“我看呀,这顿饭叫合伙饭,等咱们什么时候分开了,她们肯定吵吵着让咱们吃散伙饭,到时候她们肯定会扑上来争抢你,看来我的敌人可真不少。”
我脸sè有些难堪,不好表示什么。
夏婉玉拿起一瓶化妆品看了看说:“诶,我的面霜用完了,你去网上帮我订一套,去亚马逊,别去聚美优品,那里的东西不好。”
我将电脑拿来,上了亚马逊,夏婉玉将化妆品的牌子说了出来,我搜了一下,单价八千七。我有些无奈,用她的网银买了一套,一套是四万多。她的一套化妆品,够我老家普通人一年的工资了。差距,不过也不奇怪。以夏婉玉的资本,别说是买一套化妆品了,就是做一个化妆品高端品牌都可以。
订购完化妆品,夏婉玉将脸上的面膜揭下来说:“明天我在黄埔会定一个位置吧,你看该请谁,你就请谁,反正我这边是没人请。”
我叹了口气,颌首答应。
……
该请谁很简单,王颖丽,张玲,杨洋,马晓丹,小楠,青语还有姜霄。翌rì早晨,我一一通知他们,结果姜霄回济南看妹妹去了,其他人都能过来。让我十分无奈的是,除了我之外,现场都是女人。不过我在上海的朋友的确很少,以前还多少有两位事业上的好友。随着我的倒台,也都树倒猢狲散。
晚上,夏婉玉和我做东。
她们都过来,坐下之后先上菜,上酒。
菜是五星大厨掌勺的jīng品,酒是剑南chūn和法国红酒。
白酒红酒混着喝,她们似乎是要将我灌醉一样,一杯接着一杯让我喝。
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头有点懵,这时菜也上全了。赶紧吃点菜,这才压下那股酒劲儿。这时张玲端了一杯酒敬夏婉玉:“夏姨,我敬你一杯。”
夏婉玉端起酒杯笑盈盈说:“小玲今天喝了不少,少喝点。”
张玲脸蛋红扑扑的说:“我高兴。”
高兴。
都高兴。
脸上全都写满了笑容,可是我也能咀嚼出这话里面的意思。还是王颖丽最豁达,王颖丽端着酒杯来到夏婉玉跟前,跟夏婉玉喝了一杯说:“我们都知道是你帮郝仁渡过的难关,也知道当初你去澳洲也是因为郝仁,现在你们两个能走在一起,就是月老牵线,祝福你们。”
夏婉玉端起酒杯,往盈盈一笑说:“颖丽,郝仁叫你一声姐,我做为郝仁的女人,也应该叫你一声姐。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了。”
王颖丽眉头一皱,无奈失笑。以前她们两个之间是通房,她是小三,她是正妻。现在她到反过来是她的姐了,老天爷,还真是会玩弄人啊。两个女人将酒杯撞击到一起,都未满饮此杯,只是笑笑抿了一口。
酒喝到一半,有人推开了包厢门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看,这是市内某家银行的行长,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银行行长笑盈盈走进来,自来熟一样说:“我刚好在这里吃饭,听说夏总也在这里吃饭,我刚好也还陪一个外商,就过来敬夏总一杯,祝夏总早生贵子。”
夏婉玉礼貌一笑,端起一杯酒说:“既然行长还有其他事情要做,那我就不送了。”
“不送。”行长喝了一杯之后,转身离开。
行长来过之后,各种商贾名流一个挨着一个进来道贺。基本上全都是冲夏婉玉的关系来的,也有冲王颖丽关系来的,但那也是为了借着王颖丽的关系攀附夏婉玉。张玲等人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一场原本很愉快的餐饭,变的有些扫兴。
好在这样的情况也就持续了一会儿。
一顿饭很愉快的吃到了九点多,吃完之后他们提议去佘山闹洞房。
洞房?
没有洞房,不过她们还是执意要去,我和夏婉玉也不好推辞。
于是我们就一起离开餐厅,在门口正要上车的时候,一辆黑sè奥迪行驶到我们面前,沈国强从上面走了下来。见到我们一行人之后,沈国强面露chūn风,走上前扫视了一下我们几个人,看到夏婉玉之后笑着说:“夏总,听说您今天在这里吃饭庆祝再婚?”
夏婉玉面带笑容,说:“怎么?难道沈书记也是来道贺的?”
沈国强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自然,自然。不过作为国家zhèng fǔ工作人员,我最好提示你一下,任何没有结婚证的婚礼,都不具备法律保护,任何没有结婚证的同居,都属于非法同居。”
说完,沈国强呵呵一笑,转身就要进入酒店。
他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双拳紧紧攥着。实际上,他从奥迪车上走下来后,我的双拳,一直都在紧紧攥着。
张玲在我的旁边拽了一下我的手臂,示意我不要动。沈国强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笑了笑说:“沈书记,来吃饭呀。”
沈国强一怔,看了看我的笑脸,眉宇间露出一丝诧异,下意识脱口而出:“啊!”
我呵呵一笑说:“恐怕一定也有女人和您同居吧,不过她们可不一定是您的同居女友,那应该叫***,养小三。是这个意思吧?希望沈国强同志不会是下一个雷政富。”
说完,我优雅的牵着夏婉玉离开。
临上车之前,对站在那里愣着的沈国强说:“似乎您的妻子很漂亮,呵呵。”
“你什么意思?”沈国强发问。
“我没意思。”我说。
说完,上车油门一踩就疾驰离开。
给沈国强留下了一个漂亮的A4L车尾灯,对于敌人,要优雅的骂,气急败坏只能彰显自己的无知。
第二百一十三章:伊甸园中的分歧
沈国强说的很对,我和夏婉玉就是在同居。我和她之间没有法律上承认的婚姻关系,我们的关系就是同居男女关系。
不过我也不准备和孙晓青离婚再和夏婉玉补一个手续。实际上如果孙晓青不注销户口,我永远也不会和她离婚。最起码现在的我是这样的,而夏婉玉对于这张手续似乎也不是那么感冒。实际上,只要我们两个同居在一起,我们还需要什么手续呢?这里是我们的伊甸园,我们在这里共同生活,有上帝为证,就足够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夏婉玉怀不上孩子。
夏婉玉十分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每个夜晚,她都用一个枕头垫在屁股下面,和我做完爱之后,她都会等一会儿再起来,而且每一次我都要喂她半杯温水。可是半个月过去了,她依旧没有怀上孩子。而且在月底的时候,她的例假来了,这样以来更没办法怀孕。
夏婉玉很沮丧,我心中也有些无奈,只好安慰她。我能够让孙晓青生孩子,就说明我的男xìng功能没有障碍,而夏婉玉又不愿意去医院检查,她也坚信自己身体没有问题。所以在她例假消失了之后,进入怀孕高峰期时,我们两个几乎每一天都呆在房子里面,无限制的做-爱。
怀孕是有一定概率的,而且这个概率非常高。一般来说,以女xìng的例假为例。女人例假前后是怀孕率非常低,而例假离开两周后,就进入了怀孕高峰期。这个时段有些时候一次xìng事就能让女人怀孕,更何况我和夏婉玉在这个时段几乎每一天都黏在一起。
可是满怀希望的夏婉玉却又在三月月底迎来了自己的又一次例假。
女人一旦来了例假,就证明没有怀孕。
例假期间,夏婉玉十分沮丧,呆在别墅里面,愁眉苦脸。我让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夏婉玉愠怒的瞪了我一眼说:“我没病。”
我不好说什么,这一个月以来,我们两个的生活有不少不尽人意的地方。不过都是一些小地方,所以问题也没有凸显。每一次都是我让着她,我感觉她就像一个孩子。我不知道,我这样的心态,让夏婉玉有些恼怒。所以现在我们两个表面上很和谐,但是内里却有些互相看不惯的意思。
如果这样下去,倒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毕竟我们两个之间还有感情基础,而且夏婉玉也急于给我生孩子。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青语找我谈合作的事情。
我和夏婉玉在一起之后,实际上可以说我出狱之后。我一直都是在吃软饭的,夏婉玉给了我一张百夫长黑金卡,我平时的一切生活用度全都是由夏婉玉在出钱。这一段时间来,我也观察过一些项目,想要去在立新功。不过夏婉玉却一直在我耳旁旁敲侧击,让我加入新奥集团,做中国区总裁,和她一起将新奥集团做大。
骨子里,我不愿意加入新奥集团。
我愿意接受夏婉玉的百夫长黑金卡是因为我现在生活的确困难,如果不接受的话,我没有钱花。但是加入新奥集团,可就不一样了。加入新奥集团就等于我吃软饭吃到底了,这辈子也没有什么新的盼头。一辈子在夏婉玉手底下做事,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到时我估计在床上我都得被她压在身下。
男人得有骨气,但是这更要有气节。和夏婉玉在一起,接受她的救济那是因为最近生活一团糟。但是如果去她手下做事,那这软饭可就真吃了。软饭可以吃一时,但是却不能吃一辈子。
男人裤裆里长的鸟是用来干嘛的?
那就是用来站起来撒尿的,拉屎的时候蹲下去撒尿不丢人,但是如果不拉屎的时候也蹲下去撒尿,那就是一个娘们。
所以青语找我谈合作之后,我思考了一下说我考虑看看,并未全部答应。
其实我这时候还考虑夏婉玉的感受。
晚上我回到家里,夏婉玉今天例假刚消失干净。于是她就穿了一套白sè的护士情趣内衣,头上带着一个白sè的护士帽,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红十字,胸前的小布块上也有一个十字。下面的小内裤上面的十字是分开的,里面的景sè十分诱人。夏婉玉十分注重保养,这个保养不光指面部,她还十分注重保养子-宫和卵巢。她联系瑜伽就是为了保养这些,而且她还定期去美容院做理疗。
所以和她做-爱,有一种十分诱人的紧实感,吸力十分大,就好像是少女一样,很难想象她已经三十多岁了。
今天她穿着护士服,我们在床上酣战了一番,一套小衣服都被她给弄湿了。上面全都是黏黏的水,十分yín靡。
我喂了她半杯温水,自己又喝了半杯,夏婉玉用枕头垫着屁股躺在那里不动对我说:“郝仁,你是不是想加盟马青语的公司?去帮她的忙。”
我点了点头说:“有这个想法,她说过两天给我看看计划书。”
夏婉玉理了一下鬓发,将那套**的护士服丢到洗衣筐里说:“别去给她帮忙了,她的公司不成气候,没雄厚资本,也没有什么过硬的条件,说的不客气一点,就是一个空壳公司。我不是跟你说了,你进入新奥,跟着我,我来帮你,让你一年成为新奥的中国区总裁。新奥属于跨国合作企业,中国区总裁不必颖丽的大德集团差,也属于国企领导,到时国家也给你配备司机。”
夏婉玉的话让我心情很不爽,我出口就说:“我不去,这总裁谁愿意当谁去当,反正我是不愿意当。再说了,青语好好的创业,被你说成空壳公司,谁不都是慢慢走过来的。”
夏婉玉也有些气恼:“有更高的起点,你干嘛不来做,非要去从头开始。郝仁,你不小了。你难道想依靠自己的势力去反拼搏?我不客气的说,你不可能赢。你赢不了,上海不是你的那个上海,老狐狸也不是你亲爹。”
夏婉玉话刚出口,我眉头一皱,怒视着她。她的话让我很愤怒,我从未将老狐狸当过我的亲爹。但是如若不是老狐狸,我不可能会有今天。她是我的义父,现在夏婉玉这么出言侮辱老狐狸,我怎么都忍受不了。再加上原本我也只是在思考要不要加入青语的公司,而且我也有考虑过下夏婉玉的感受,可是现在她竟然这么出言侮辱我,我怒声道:“好,好。既然如此,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哪怕是输,我也输得起。”
第二百一十四章:青语的项目
夏婉玉被我的话气炸了,她愤怒的从床上跳起来,不顾刚做过爱,袒露着胸部站在我的面前,说:“郝仁,你失心疯了吧。我好心让你进入新奥集团,给了一个不低的位置,你却非要去和那个小女生去创业。你输得起?你输得起吗?我告诉你,你输不起,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你这条命。”
我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但那是在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生气的时候,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只感觉愤怒憋在胸腔里面,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恐怖。我用手指着夏婉玉,夏婉玉一把拍开我的手说:“别指着我。”
我立马又指着她说:“我就指着你,我就指你了,你能将我怎么办。”
夏婉玉眼睛里泪汪汪的,我转过身就去穿衣服。
“你干嘛。”身后夏婉玉问我。
“我出去失败去。”我负气离开。
夏婉玉坐在床上没出来追,眼泪从眼睛中溢出来,偷偷拭掉,却感觉大腿根部凉凉的。用手一摸,刚才做过爱的液体全都从里面流出来了。
……
我从佘山别墅离开,开着车上了道路,心里面依旧全都是怒火。不知道为什么,我十分反感愤怒夏婉玉对我人生的安排。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就是看不惯她的态度。原本我只是考虑考虑要不要加入青语的公司,现在经过夏婉玉这么一闹,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肯定的声音,加入青语的公司,和青语一起创业。
过去的辉煌已经不在,想要重拾辉煌,就要自己去努力,去拼搏。夏婉玉说得对,我输不起,因为我只剩下了一条烂命。可是同样,我也输得起,因为我也只有这一条烂命。
我给青语打了一个电话,问她:“你在哪儿呢?”
“在公寓里,正准备睡。”青语说。
“我去找你。”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开车到静安区青语的公寓里面,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青语打开门时穿着睡衣,困的不行。嘟嘟囔囔问我来找她干嘛,我将要加盟她公司的消息跟她说了,青语困意顿时就消失,兴奋的问我:“真的么?”
我点了点头说:“对,不过你要将你的计划跟我说一下,我可不准备加盟一家没有创业计划的公司。”
青语十分兴奋的将电脑打开,给我看了在电脑里面并没有来得及打印的计划书。我边看,青语边对我说:“我们要做的行业是新能源和互联网这两个方面,随着未来趋势的发展,新能源和互联网必然成为世界的主宰。新能源方面暂时还没有门路,而且需要资金支持也十分巨大,我们进入不了。但是互联网却是一个成熟的市场,由于智能手机的兴起,互联网整个行业发生了剧烈动荡,一个微信就让中移动的短信收入锐减近乎一半。而淘宝一年交易额超过万亿,这是任何商店都做不到的业绩。不过这些行业都有霸主,我们进入之后没有用户群和完全新颖的创意,不可能成功。”
我眉头一皱,问她:“那你什么意思?”
青语皎洁一笑,说:“我们应该进入物联网行业,我的商业计划书是成立一个创新工场,然后吸引那些做家装和做家具家电的企业来合作,来让电器和家电都进入智能化和远程控制化。”
我有些不解,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青语说:“互联网单指电脑互联时代,也就是将所有电脑全部联络在一起,在电脑上办公处理事务。而物联网则是将物品连上网络,让所有家电都可以智能化和远程控制化,通过开发APP,让只要能接入互联网的人都可以随时控制家里冰箱的温度,电视机的开关,热水器的开关,甚至于可以控制喂养家里的宠物。广告语我都已经想好了,有了她,家就在手中。”
很大胆,很厉害的一个想法。可是我却知道,物联网早已不是先例,早在几年前就有物联网的东西出炉。她靠什么来吸引用户群?如果只是这种简单的物联网APP控制的话,很多厂家都有自己的APP,青语完全没有优先权。我将这个疑问告诉了青语,青语点了点头说:“这个我有考虑过,但是如果我们开发出家庭生态系统,能让原本并不能被远程控制的东西变成可以远程控制,这样我们就有了优势。我初步估算一下,一套家庭生态系统简化处理,售价五百左右,许多人应该都会购买尝试。等我们有一定用户基础之后,自然会有家电家装企业来找我们合作,到时我们再和他们一起联合推出物联网商品,从中也可以谋利。”
青语这番话将我的一切顾虑全部消除,这的确是一个金点子。
就在我有些沾沾自喜的时候,青语却说:“郝仁哥,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资金支持和产品研发,这只是我的一个初步设想,我们需要家电家装方面的人才和APP互联网开发方面的人才,这一切听上去很简单,但是做起来真的很难。”
青语的话让我怔在原地。的确,产品研发方面的确很难做。而资金支持方面也不好找,国内有钱的投资人有很多,但是投资网络这方面的却很少。国内的投资人一般都进房地产和珠宝行业。投资网络的也有,像李开复,雷军,周鸿伟这些大佬都是网络天使投资人,手里面资金雄厚,像薛蛮子这样的网络大V也是天使投资人之一,但是同样想获得他们的投资十分难。
以前老狐狸未倒台之前,我应该也算是一个天使投资人,但是老狐狸倒台之后,我的资产全部被清算,手里一毛钱都没有,我算个屁的天使投资人。夏婉玉是有钱,但是我刚和夏婉玉吵了一架,即便是和好,我也不想从她手中拿到钱。也不能去找王颖丽,王颖丽现在属于国企,如果去找她的话,从她手中拿到钱容易遭沈国强暗算。
我前后左右思索了一下,突然发现我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投资。
而且也没人敢往青语这个项目上投钱,青语连沈国强都给得罪了,难道投资人都是睁眼瞎子?
他们会看不到?
不可能。
我思考着这些,脑子有点乱。
第二百一十五章:找夏婉玉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青语巴拉巴拉给我讲了几个小时,她自己也早就困了。打了个哈欠,看着还没有走意的我。脸蛋有些红扑扑的,青语是个聪慧的女孩,我白天才答应考虑几天,现在却深夜上面和她谈项目,而且我来的时候还怒气冲冲,心思活分的青语已经猜出了这里面可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她装作很随意的问我:“郝仁哥,你跟婉玉姐吵架了?”
“没有。”我随口就说了个谎,我不愿意让人知道我和夏婉玉吵架的事情。
青语见我不说,讪讪一笑没有问,而是委婉的说了一句:“那我要睡觉了,郝仁哥要干嘛。”
青语这么一提醒,我才想到是晚上两点多了。我摸了一下鼻头,说:“那我回家,我来就是想问问你计划做什么方面,回头你将计划书整理详细一点发到我邮箱。”
青语点了点头说:“嗯。”
……
从青语家里出来,我开着车走在深夜的大街上面。脑海中想着青语说的这件事情,心中感觉有些欣喜。如果青语所说的这个创新工场真的能做起来的话,无疑不是一场家电装修行业的革命。这个项目目前还不会向偏远农村普及,因为就连智能手机许多农村上了年龄的人都不会玩,所以目标用户群是都市白领一族。下了前先给浴缸里面放好水,再将家里的空调温度调好,回到家里各种舒适惬意。当然,这只是物联网的冰山一角而已。
想到这里,我不由又想起了夏婉玉的话。
现在冷静下来之后,我也感觉夏婉玉话中并没有恶意。可是她让我去她公司里面做事,我真不愿意去。说我大丈夫主义也好,说我脑抽也罢。但是我真不愿意在夏婉玉手下做事,因为之前我就在她手下做过事,体会过那种卑微的感觉。
钱,钱,钱!
开着车,我的脑海中全都是这个字。
到哪里去弄点钱呢?我摩挲着下巴,想在上海弄点钱是不可能了。但是不在上海弄,我去什么地方弄?初步估计这个项目的前期投资最低也要几百万产品研发费用,后期的广告宣传也肯定价值不菲。只要产品出炉之后可以邀请加盟商,这样慢慢就能收拢产品。
最低这个项目也需要百万到五百万之间的投资,谁能有这么多钱?
找林国庆?不行,他是官员。找张晓军到可以,他在香港混的还不错,钱应该很多。我不管时间,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张晓军接了电话,他那边锣鼓喧天,他喝的醉醺醺的,说话非常大声。我直接将电话挂了。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个人,文慧姨。
吕文慧。
老狐狸生前给我留下的几条重要的关系她就算一条,她在央行工作,找她应该没错。她即便不能帮我,应该也能给我几条门路,帮我找几个投资人。对,就找她。我拿出手机,翻出她的号码。这才无奈一笑将手机丢在了一旁,现在是凌晨两点多,可不能打电话sāo扰人家。
明天再说吧。
找到了门路的我心情十分激动,看了一下时间,自己也十分困。我想让夏婉玉也冷静一下,于是我就不准备回去了。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就住在外面。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张晓军的电话,我睡的朦朦胧胧,接通了电话说:“喂。”
“四儿啊,昨儿个你给我电话了?”张晓军问我。
“嗯。”我困的要死,看了一下时间,才他妈早上五点四十。
“有啥事。”张晓军才不会管我睡觉没睡觉,直截了当问。
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才将事情说出来。
张晓军听了之后说:“我当啥事,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我来帮你办。”
我又打了个哈欠说:“你别着急答应,找徐若云商量一下,她要是不同意也就算了,我这边不着急,我还有别的办法。”
“她算个逑,兄弟有难我能不帮。”张晓军说。
我无奈一笑,张晓军说晚上再给我电话。
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打了个哈欠又睡了个回笼觉,到九点多在酒店吃了早餐我才回去。昨晚上是我有点激动,小题大做,我已经准备好了回去给夏婉玉道歉。结果我刚到家,夏婉玉却不在,张玲在家里,我问张玲夏婉玉去哪里了。张玲说夏姨昨晚上哭了一晚上,早上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好像是去了金茂酒店。
我眉头一皱,问张玲:“她去那里干嘛?”
张玲耸了耸肩说:“我那知道去。”
带着疑问我来到金茂君悦酒店,在楼下停车场,我发现了夏婉玉在国内开的红sè路虎。在路虎的旁边停着一辆běi jīng牌照的黑sè奥迪,我感觉有些好奇,就来到酒店前台询问了一下夏婉玉的情况,酒店前台服务员告诉我夏小姐早上在金茂君悦开了一间房,大床房。
我脑袋懵了一下,夏婉玉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要乘电梯上去,电梯出口处夏婉玉和大腹便便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我赶紧闪身躲在吧台后面,看着夏婉玉和大腹便便的男人走向酒店早餐厅。前台小姐见我惊慌的模样,有些怪异的说:“先生,您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我的脑海在巨震。我突然无奈失笑,我在这里又算个什么呢?我走向停车场,背影失落无比的准备离开。可是突然之间,我又想到了一个细节,从电梯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她们两个前后差距有很长,而且夏婉玉的谈笑似乎也是装出来的。我了解她,她如果是真喜悦的话,会露出牙齿,但是刚才夏婉玉的笑容,连一颗牙齿都没有露出来。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我径直的走向早餐厅,夏婉玉正在陪着男人在西餐厅选早餐,男人右手端着餐盘,左手在夏婉玉背后,想要去放在夏婉玉的腰上。我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大吼一声:“你干嘛。”
第二百一十六章:酸儿辣女
大腹便便的男人转身看到我,眉头一皱凶神恶煞道:“你是谁?”
我刚想说名字,这男人那油腻的口中就吐出一句脏话:“少他妈狗拿老子多管闲事。”
“狗拿你妈比!”我一拳朝着胖子的脸上就砸过去,胖仔没想到我会出手,直接被我给砸懵。我又一脚踹到他的身上,他踉跄着跌倒,餐盘里的食物洒了一身。我整理了一下衣裳,鼻孔里面喷火,模样十分恐怖。站在一旁的夏婉玉看着我这个模样,面露玩味的笑容,也不去管这个胖子,反而是玩味的看着我。
胖子大吼大叫起来:“我草你妈,竟敢打我,你知道老子是谁么?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蹲下来,拿起地上的餐盘,一餐盘砸在胖子的脑门上,又将胖子给暴打了一顿,胖子畏畏缩缩看着我,不敢说话。我转过身看了看夏婉玉,根本就不和她多言,上前拉着她的手就离开金茂君悦。一直到停车场,我才松开她的手,自己跳上车,不准备带她走。
夏婉玉却抱臂于胸看着气嘟嘟的我,她眉目一转道:“吃醋了?”
我没说话,夏婉玉指了指旁边的奥迪:“这是华夏矿业公司的车,那胖子是矿业公司派过来和我洽谈的,今早上到机场,我让助理去接他,然后以我的名义在酒店开了个房间。我来了之后在酒店上面的休息室坐了一个多小时,这胖子才在房间里面休息好。结果早饭还没吃,你就将人家给揍了。”
听完夏婉玉的解释,我心中豁然开朗,心里也不生气了,而且我脸皮厚。打了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转头看了看她问:“你走不走?”
夏婉玉说:“你将人打成那样了,我还留在这里干嘛,走,当然走。”
说完,他就上了我的奥迪,并没有去开她的路虎。
我也不矫情,一脚油门下去,奥迪离开酒店。
夏婉玉缩在副驾驶上打了个哈欠:“好久都么工作了,今天起的有点早,就困的不行。”
我没说话,依旧在绷着呢。
夏婉玉装作无意的说:“婚姻就是两个人妥协的过程,关键就在于尺度和分寸的把握。吵架可以,但是吵过之后不能记仇。我讨厌小气的男人,但是我也不是大度的女人。我做错事,我愿意道歉,你要是做错事,你也必须给我道歉。我承认,在昨天的争吵中,我是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毕竟一个男人在自己老婆的公司里面上班,的确有点没出息。既然这样,你愿意做什么你就做吧。我给你全力资助,不怕赔钱,因为咱有钱。”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我有办法弄到资金。而且我打了这个胖子,肯定会给你惹到麻烦,如果不错的话,这个华夏矿业应该也是一个国企。这个麻烦,我来帮你解决。”
“你?”夏婉玉表现出不可置信,随之轻声笑了笑:“好吧,我不嘲笑你,但是如果你真的能解决,我愿意做任何你想让我做的事情。”
我转头一看夏婉玉傲然的身材,玩味说道:“你确定?”
夏婉玉点了点头。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你在床上叫我哥哥。”
“哦。”夏婉玉哦了一声,然后玩味问我:“怎么不叫爸爸?”
我们两个相识一笑,其实到现在,我才感觉我和夏婉玉之间稍稍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一个真正的情侣,绝对不可能完美如初,在一起时间久了,肯定会吵架。最关键的就是夏婉玉说的,妥协的分寸和尺度。我至今还记忆犹新,我和孙晓青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对我也是大吼小叫,各种不满意。但是后来她生了犇犇之后,我们两个之间就再无争吵。
昨天晚上的吵架,我们两个都有责任。
我们也都互相坦白,所以今天我们能够和好如初。而其他大多数情侣,一旦吵架,都会去质疑对方,甚至去恶语中伤对方,老死不相往来。如果我今天看到夏婉玉和那个胖子在一起就转身离开的话,我一定会自己将自己气死,然后再也不可能和夏婉玉和好。
即便是和好,经历的时间也会很长。
我突然眉头一皱说:“婉玉,那胖子想占你便宜,你当时怎么想的?”
夏婉玉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咯咯笑着说:“我知道,他想要揽着我的腰,如果他当时将手放上去了,他依旧会挨一顿打,只不过打他这个人,是我。”
从酒店回到家里,夏婉玉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我则帮张玲做一些手工小玩意儿,张玲在教会里面要用。夏婉玉一觉睡醒,张玲说想去吃香辣虾,夏婉玉也点了点头说想换换口味吃点辣的,我们找了一个做香辣虾锅的店铺,弄了一个香辣虾锅吃。
刚吃到一半,夏婉玉就感觉到恶心干呕,连着去吐了两次。
最后吐的脸都绿了,我和张玲都劝她别吃了,夏婉玉却还继续吃,她说她想吃辣的。
张玲脸sè古怪的看了看夏婉玉,突然冒出一句:“夏姨,你该不是有了吧。”
这句话让我和夏婉玉都怔了一下,张玲巴拉巴拉说:“你看看你,缺觉,恶心,想吃辣,这都是怀孕的征兆啊。酸儿辣女,你该不会是怀了个女儿?”
夏婉玉感觉不太可能,她说:“可是我前两天才来了例假。”
张玲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我和夏婉玉都感觉不对劲,吃完香辣虾锅,我带夏婉玉到医院检查身体。做了一个B超,结果让夏婉玉有些失望。她并不是怀孕,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夏婉玉伤心了好久。不过来之前我就已经给她打过预防针,她也不至于收到打击。
在我的建议下,我带她去做了一个妇科检查。
得到的结果让我们两个大吃一惊,妇科医生告诉夏婉玉,她的内分泌系统出现了紊乱,影响了生育功能。医生说夏婉玉经常吃素,而且连续几年都没有任何xìng生活,造成了她女xìng荷尔蒙已经停止分泌。人体是很奇怪的,吃素固然好,但是必须要少量摄取一定的脂肪和肉类,而且一定要有稳定的xìng生活。
夏婉玉被医生说的双手绞在一起,显得有些紧张。
我抓住她的手,让她别紧张,问医生:“有什么办法解决她的情况吗?”
医生理了一下眼镜,板着脸说:“我给她开店调内分泌的药,你们回去注意膳食,补一补身子,xìng生活一定要合理,不能过少,也不能过多。我看你们就是xìng生活过多,流失了大量的生命能量,又不注意食补,才会让她感觉到胸闷恶心想吐的。”
我和夏婉玉脸上全都是燥热,夏婉玉羞涩的点了点头,感谢医生。
从医院拿着药回到佘山,晚上我叫了小区的服务站,请来了一位厨师,让他给我们做了一桌子菜,荤腥占了六成。张玲看到这一桌子菜,舔了舔嘴唇说:“我终于有口福了。”
夏婉玉也不在娇作,为了自己,她也大快朵颐。
吃过饭,洗过澡,躺在床上做完爱之后,夏婉玉钻到我的怀里,紧紧抱着我,呢喃的说:“郝仁,我很害怕,我想要赶快赶快怀孕,我都快四张了,我怕我老了,没人要了,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PS:下一章很快来,么么哒。
第二百一十七章:赴京前夕
每一个女强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夏婉玉亦是如此。
表面上她手中权利滔天,呼风唤雨,近乎掌控了能购买下一个富裕地级市的资金。可是每当夜幕降临时,她何尝不想被人抱着,希望有人来安慰疲惫的她呢。人是一个群居动物,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承受孤独的痛苦。所以在孙晓青离开我的时候,她毅然决然的回来,不顾一切后果和我在一起。
想要和我生孩子。表面上看这一切那么荒诞不经,可是仔细一想,这不正是一个女强人的真实写照吗?女强人,去掉那个强,依旧还是一个女人。
在我和夏婉玉的伊甸园中,最先妥协的是夏婉玉,她改变了自己。而我也在悄然声息的改变着我自己。
由于夏婉玉的事情,我耽误了一天。
在第二天早上,我就给文慧姨打了个电话,说想要做一个项目,需要些钱,不会太多,也就四五百万的小项目而已。如果项目做成,可能发展到上亿。吕文慧听了我的想法,当即就表示让我去首都和她谈谈,毕竟要见个面。我点头答应,说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能过去。
文慧姨却轻声一笑说:“不急,青橙在上海,她过两天要回首都,你和她一起吧。”
我点头应允,并且给文慧姨留了电话号码。让吕青橙走的时候联系我,吕文慧表示理解。我这边电话刚挂断,张晓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张晓军扯着嗓门说:“老四,钱我给你弄到了。一千万现金,给你账号,立马给你打过去。”
我心头一惊,赶紧说:“三哥,你别着急,我这边已经有了门路。其实我现在最缺的不是钱,而是关系。”
其实心底里,我还是不希望拿张晓军的这笔钱。其一是因为我现在即便有资金也没有门路,一切都白搭。青语的这个计划只是一个设想,如果我们制造出商品,完全不符合市场,那这钱绝对打水漂。我需要一个做电器行列的大佬来当引路人,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要去首都的原因之一。其二就是张晓军的钱不能拿,他手中的钱大部分来自于徐若云,徐若云对于我似乎非常嗤之以鼻,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不想因为这事儿闹的徐若云和张晓军不开心。
张晓军一听我不要钱,也不生气,嘻嘻哈哈和我聊了半晌,让我答应说只要需要钱就找他,我答应之后,他才挂断电话。
他的电话刚断,一个香港号码就又打了过来,接通之后果然是徐若云。徐若云当即就声泪俱下的跟我哭诉说她手头就这一千万的流动资金,剩下的全部都在投资中,算是资产。这一千万要是被拿走了,她的事业就要受到影响,她希望我不要害了晓军。
我淡淡的说:“徐姐,我真没准备要晓军的钱。即便是我要了,我也会给予晓军一部分股份。”
徐若云一听我这么说,顿时有些尴尬,感谢我两句就不再说什么了。
我无奈一笑,掐断电话。说实话,像徐若云这样的人真不少。她和张晓军能走到一起,多多少少张晓军就有几分看上她的资产和背景。毕竟当时张晓军手上一团乱麻,有这么一位财神nǎinǎi,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而徐若云对于感情和财产分的又非常清,所以导致张晓军和她结婚之后,经常因为一些投资理念而争吵,更何况是这样一大笔钱随便送人呢。我突然露出了一个十分玩味的表情,她们两个,能走到最后吗?
十分可能?还是十分不可能。
我并没有将徐若云的电话告诉张晓军,不过我也猜得出来,他们两个肯定大吵了一架。
……
我在酒店揍的那个人是华夏矿业的一个副总,这家伙对夏婉玉心怀不轨。在酒店被我揍了之后,夏婉玉也没给他好脸sè看。夏婉玉直接让人将他赶走,并且声称如果华夏矿业想真诚和她合作的话,请派一个不会偷瞥女人屁股的人来。
胖子副总灰溜溜的回了首都,将在上海的遭遇添油加醋渲染一番说给华夏矿业的老总听。华夏矿业是隶属于国务院的重点企业,老总好歹也是一个副部级官员,出入都有奥迪车接送,一听这事,当即就向上汇报,说夏婉玉不配合华夏矿业,意图和外国企业合作。
这件事情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眉头一皱对夏婉玉说:“这家伙找死,看我弄不死他。”
夏婉玉娇笑着说:“你怎么办他?”
“秘密。”我笑吟吟道。
其实我和夏婉玉都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小虾米而已。不过这胖子算是栽到枪口上了,我最近刚好心情不错,所以我就准备让我的心情更好。
我找到姜霄,让姜霄到首都去,找人调查一下这胖子的污点。这种国企副总,基本上不可能不贪腐,只要找到一条,我弄不死他。姜霄这阵子刚从济南回来,正闲着没事呢,十分愉快的就接受了这个任务。刚将姜霄送走,我就接到了吕青橙的电话,吕青橙说:“郝仁兄,多rì不见,不知尚能饭否?”
我:“……”
吕青橙嘻嘻哈哈说:“走吧,跟我回首都见我妈去,我就说你将我肚子搞大了。”
“你……”我眉头一皱,心想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吕青橙吗?
吕青橙已经买好了两张机票,我到光华大学找到她时,才知道为什么吕文慧让我陪着她女儿一起回首都,因为吕青橙有四个大箱子的东西,她一个人根本带不走。我看了看我的A4L,根本装不下她的东西。
无奈之下,我回去将夏婉玉的路虎开过来,才将她的东西全部从光华运到了机场。
到机场将东西打包办理货物托运的时候,我十分无奈的问她:“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吕青橙思考了一下说:“毕业季,你说呢?”
我摸了一下鼻头说:“现在才四五月份,就毕业了?”
吕青橙嗤嗤一笑说:“一看你就没上过大学,现在就可以离校找工作了,等需要来领取学位的时候,再来参加学校的庆典。”
“的确,我大学里全都在社会上打拼了,等我毕业的时候,校长请我给全校同学演讲。”我酸溜溜的显摆着。
吕青橙给了我一拳,说:“滚。”
我给夏婉玉打了个电话,说明我要去首都跑跑关系。夏婉玉表示理解,思考了一下我又给青语打了个电话,告诉青语我已经拉来了赞助,但是青语却告诉我,她那边似乎有新的动静。我感觉有些好奇,青语却说:“你别管了,你先去首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只好点了点头说:“好吧,兵分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