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藏龙卧虎(八)
虽然姜麒和王越看似简单的一个回合交战,但双方心中都对对手有了个简单的了解,收招跳出战团,王越悄悄的抖了抖有些发麻的虎口,当下便收起了原本的相让打算。
当然了就在王越震惊之际,姜麒心中也不好受,刚刚的出招他可是出了十成力,但他自以为可以破石断金的力量,在遇到王越的招式后却好像根本没有作用,那千斤之力就好比泥牛入海一般,连水花都没有溅起来,不过这许久未有的感觉却同时激起姜麒前所未有的斗心。
热血沸腾中姜麒手中宝剑连续在手中转动,慢慢的将手腕灵活度调到最佳,接着说道:“很好!不愧是人称剑圣的王师,麒可要放手一搏了,不过如若王师再只守不攻那胜负可就难料了啊”
“那侯爷王某可就得罪了”经过与姜麒的交锋,王越也没有了当初的拘谨,眼中金光大作,说完一抖斜托着的宝剑也不再客气直接冲向了姜麒。
剑在百兵中素有君子之称呼,招式多以劈、砍、崩、撩、格、刺、搅、扫、压为主。刚柔并济、吞吐自如、飘逸轻快、矫捷优美是它最大的特点,自从冷兵器发展以来在人类的杀伐工具中它的身影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哪怕如今汉军中主战兵器开始换成了缳首刀,但它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任然如旧,如今别说是会武艺的人几乎都要学剑术,就哪怕是文人都喜欢在腰间佩戴一把装饰用的无刃宝剑,以显示自己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当然了虽然宝剑在兵器中的地位很高,但想学会却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就的,而且剑开双刃一个不慎便会受伤,所以武人虽多但能成为用剑高手的人却是凤毛麟角,故而对于杀伐为主的军中,在上手快、杀伤力大的缳首刀问世后,便很快取代了宝剑的地位座上了主战兵器的位置。
也正因为剑术十分难学,所以当人们见到剑术高手之时都会生出一些佩服之情,更何况在这杀伐之气最重的军营之中。
随着擂台上的姜麒与王越再次战在一起,在场者都可以说是看的如痴如醉,好像他们看的并不是一场惊心动魄比斗,而是一场艺术表演,场中天生神力的姜麒招招力发千斤,几乎把剑法中的劈、砍、撩、扫、压等招式发挥的淋漓尽致,再加上姜麒自小师从道家仙师左慈,学的一身灵巧的功夫,此轻功用以配合剑法可谓如虎添翼,此刻舞动宝剑的姜麒可用剑如飞凤、身如猿猴来形容。
不过、、、虽然、、是的这什么好事一旦碰上不过、虽然两词之后,就基本完蛋了,如今的姜麒便是如此,虽然他上下翻飞剑术看上去眼花缭乱、势大力沉,但宝剑一旦与王越兵器相交,攻势便会被轻描淡写的卸掉。
场面上姜麒那凌厉的攻势就好比奔腾的黄河融入大海之时刻,无论你气势再宏伟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在行家眼中战阵中的姜麒,在面对进退有序的王越,更像是猫抓刺猬无处下嘴,自然只要攻势一旦减弱,之后是何结果便可想而知,当然了即便攻势凌厉的姜麒招式上胜不得王越,但毕竟年轻力壮要败也没有那么快。
战斗还在继续,随着台上二人那如同舞蹈般的剑法招式舞动,擂台四角燃起的篝火也随之‘噗噗’回应,仿佛在与之伴奏一般。
激战中双眼已经发红的姜麒已经打出了血性,性格中本就带着暴戾之气的他,如今面对毫无胜算的比斗不禁有些被逼急了,随着一记重击震开王越后姜麒手腕摸到了腰间,身体转动间一把薄如蝉翼的宝剑出现在了姜麒右手。
“是他、、、”伴随着一道寒光从姜麒手中挥出,有些措手不及的王越与仔细观战的史阿同时惊呼了一声。
“看招、、”软剑划过长空,姜麒那刚刚换到左手的那把重二十余斤的重剑又紧随软剑横切了过来。
随着姜麒一手霸道一手王道的招式,一时间可用软硬兼施来形容,绝技一出姜麒那原本的劣势逐渐被转换,虽然还不一定能战胜王越,但足够与之抗衡,不过与之平手并不是姜麒想要的。
见使出自己看家本领皆不能击败王越,姜麒面色一转计上心头,打斗中姜麒当先买了个破绽,引王越宝剑近身,一招得势姜麒随即挥出软剑,软剑在姜麒的巧力中一下便如鞭子般一下裹住了王越剑法,待王越剑式一待,姜麒当即抓住空隙,重剑上撩便准备把王越握剑的手臂削掉。
当然了姜麒并没准备重伤王越,他知道以王越的本事,即便他速度再快也不可以真的能把手给王越切下来,姜麒之所以如此出招不过想把王越逼至弃剑认输罢了。
不过对于高手而言,输岂是那么容易人的,见宝剑被姜麒缠住,王越当即右手弃剑接着脚下移动一个侧身躲开姜麒凶狠的一剑,不等姜麒将自己宝剑挑飞,王越闪电便的用左手接住放开的剑柄,一个反手便朝姜麒脖颈反撩过去,势要逼退姜麒即将发动的连续攻击。
可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姜麒根本没想到,在如此劣势下王越还能反击,眼见着冒着寒光的剑锋已到面前,此刻姜麒有生以来第一次赶紧到了死亡,还好长年的战斗生涯铸就了姜麒灵敏的第六感,眼见避无可避,姜麒当即的一个低头逃过了一劫。
‘啪’一顶亮银束发冠带着几缕青丝重重的落在了木质擂台之上,与之一同落地的还有一节深褐色的腰带,原来生死关头,姜麒本能的反应救了他一命,不过他头顶的发冠却没有躲过一劫,当下便被斩落而下。
当然昂首待宰并不是姜麒的作风,即便刚刚已经感觉到了死亡,在危险中去也没有打算放过自己对手,哪怕是两败俱伤,随着一低头躲过刀锋,姜麒刚刚落空的宝剑已经横切回来照着王越肚子便是一扫,着一刀姜麒在想逼退王越的时候,甚至有种同归于尽的目的,在那一刹那姜麒的目的便是只要王越不回招,便把他给活刨了。
还好王越反应也够快,在剑势收不住的时候,脚下步伐却生生的停了下来,也便是此突然的停下,姜麒横切的宝剑不过切断了王越腰带,感觉腰间一凉王越也赶紧跳出了战团,同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保护主公、、、”突见擂台风云变幻,身为护卫统领的晏明一下喊出了声,不过就在他喊出声的时候已经有一个黑影早先一步飞上了擂台。
“敢伤我家将军,找死、、、”当先一步跳上擂台,典韦便是一戟挑飞了王越的宝剑,接着另一支铁戟便从天猛砍了下来,当下便要将王越拍死在擂台上。
“铛、、、啊、、”刚刚一剑削掉了姜麒头顶的发冠,王越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根本没有想过事态成为如此,最后就连被典韦挑掉宝剑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好就在典韦即将把王越拍死之际,一对宝剑挡在了王越的面前,不过着一对宝剑对上典韦的千斤之力后难免再次被击飞的命运,持剑者甚至付出了双臂脱臼的代价。
“住手、、”眼看典韦的画戟再次击下,已经反应过来的一把拉住了典韦的的臂膀,同时大喊道。
还好姜麒的反应够快,如若再迟的瞬间,典韦那停在王越额头处的戟锋便足以将其以及挡在其身前的徒弟史阿打的个**迸裂,横尸当场。
“都给我拿下、、、”典韦刚刚停止动作,晏明也带着护卫围了过来,同时命令亲卫们将王越师徒拿下等候发落。
“四弟,还好否、、、来人快传医工长、、”与此同时关羽等人也奔上了擂台,不过与晏明的护卫不同关羽更关心姜麒是否受伤,而且关羽也知道着自己兄弟白天与典韦的一战中,身上一处已经结痂的伤疤便以裂开,如今此番再斗如何让他不着急。
“无事、、传令各营各自带回,王越师徒随我回中军、、、”此刻披头散发的姜麒在放开握住典韦手臂的手后,也恢复了原本的平静,见在场将士们皆忐忑不安的模样,姜麒知道今日的比试自然不能再继续下去,如今唯有先将之遣散而去。
很快随着各营统领领命而去,在场观战的上万新兵在小声的议论中有序离去,哪怕位于新兵阵中的王越弟子此刻担心师傅安危,但迫于军纪也唯有一步三回头的随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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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锃亮、铠甲炫目、刀斧于旁,随着帅位上披散着头发的姜麒一边把玩着被砍坏的发冠,一边接受着医工长的上药,垂首耸立于中军帐中的王越、史阿两师徒心中越发焦炉起来,特别是看着越聚越多的各营将领,王越两师徒都不禁在猜想今天他们是怎样个死法。
是的,此刻王越师徒已经觉得自己死定了,今天虽然是无心伤到姜麒,但王越不得不承认今天他已经超过了普通比武的范畴,最后的出招却有击杀姜麒的态势,要不是姜麒反应快他那一招根本收不回来,要好似那一招砍实,王越不敢考虑后果如何,很可能他王越便成了为胡人解围的汉奸。
“医工长,我兄长如何了、、、”刚刚从城中赶来的赵云一见医工长上药完毕当先问道。
“子龙将军放心,主公不过是伤口裂开了些许而已,还好主公身体恢复挺好,不然着大热天的能如何还不一定,只是主公此伤口反复裂开,很有可能今后会留下疤痕”一边收敛着药箱医工长回答道。
“无事便要,不然在此紧要关头,那可麻烦了、、”一直陪与旁边的荀见姜麒无事也松了口气感叹道。
“都怪此不知轻重的恶汉,今日居然敢对我兄弟下死手,要是我四弟有个好歹岂不成全了那些胡狗,都不知道你们是否是胡人的细作”听到姜麒无事,一旁守候的太史慈当即指着王越师徒怒斥道。
“此二人来路不明,末将请命将之诛杀以绝后患、、”作为最早跟着姜麒又是亲兵出身的徐晃,今见姜麒差点死在擂台上,他早便有挺身除害的准备,不过碍于姜麒刚才制止典韦没有动手,如今有了太史慈之言当即便请示道。
刚才在擂台之上险些被典韦击杀,王越便知今天恐怕在劫难逃了,如今也不敢求情,只希望一人做事一人当,当下便迈前一小步并说道:“小人今日错手险些良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越甘愿受死,不过手下弟子皆是忠勇之徒,希望侯爷宽宏大量能饶其一条性命,准其为国杀敌,以弥补小人的错误”。
听到王越请罪在场的将领倒是略微气消,虽然都怨王越不知轻重,但最少他着敢作敢当的个性还是像个男人的,王越此话一出倒是没人再出声要定其罪,直等姜麒准其请命。
不过就在此看是一切定论之时,王越一旁刚刚负伤的弟子史阿出声道:“侯爷,家师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刚才也不过一错手而已,起先侯爷说见过家师,阿等还疑惑,只待侯爷拔出那腰间宝剑之时,阿才想起原来是恩公当面,自从当日洛阳一别,阿无时不在寻找恩公,却一直苦无消息,当日之事恩公该记得,如若家师是奸佞之人定不会做出当日之事,当年更不会冒着危险独骑斩杀胡酋,然则今日家师却是有错,但希望侯爷看在家师拳拳报国心,让阿代之一死吧”说完史阿‘啪’的一下便跪倒与地,深深的对着姜麒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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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藏龙卧虎(九)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今日为报答师恩,史阿义无反顾的双膝于地,重重的跪地祈求于姜麒,希望能代师受过,此举无不感人至深,哪怕是还在责怪王越的众多将领也不禁对史阿生出了好感。
“本侯说过要处罚你们吗?”就在史阿和王越都在想着以死谢罪之时,一直把玩束发冠的姜麒终于说话了。
“啊、、、侯爷、、”就在求死之际,听到姜麒的话无疑是让王越师徒吃了一惊,史阿当即便不解的看向起身走向自己的姜麒。
“起来吧,怎么记起本侯了、、、”上前姜麒一把扶起跪地的史阿问道。
“恩公大恩史阿不敢忘记、、”随着姜麒的搀扶史阿明显有些激动的说道,他以前从未想过当日扛着他飞檐走壁的恩公,居然是贵为列侯的麒麟将军。
“怎样,臂膀没事吧,刚刚典韦出手重了些、、、”随着史阿起身姜麒打量了下他刚才脱臼的手臂道。
“是阿学艺不精了,方才小伤并不打紧,多谢恩公关心”听着姜麒关心的语气史阿感激的说了一句,同时看了眼面色不善的典韦。
“好了,无事便好,下面我们言归正传吧,听刚刚王师与史阿兄弟的意思以为麒要处罚你们否?”见气氛慢慢好转,姜麒接着看了眼王越面带笑容的说道。
“下人不敢妄加揣测,不过刚伤到君侯,越却是该死、、”被姜麒一看王越当即低声回道,同时也在猜测姜麒话语中有几个意思,虽然此刻他拼劲全力不一定逃不出姜麒手掌心,但作为敢作敢当的游侠儿王越却是不能逃离,如今哪怕姜麒要处死他,他也认命了。
“哈哈哈、、王师是否太小看本侯了”看着王越卑谦的模样姜麒哈哈大笑一阵,随即踱步道:“比武打斗伤亡难免,既然本侯敢于王师打斗自然知道后果,难道本侯便是一个小气之人,会在乎着一招一式的胜负,哈哈哈、、、今日之事纯属意外,诸位切莫再提,王师也不必介怀,不过王师你可小心了,你的招式麒都记下来,下次麒定会胜你的”
“君侯、、、、、”一听姜麒不再追究此事王越不禁张大了嘴,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不相信本侯、、、”姜麒笑看王越道。
“越不敢、、、”王越慌忙叩首道。
“好了此事便过去了,不过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本侯说的话还算数,王越听命、、、、”随着踱步走到帅位姜麒收起笑脸当下道。
“小人在、、、”见姜麒突然正色王越赶紧抱拳道。
“王越忠勇护国,乃不世之材,今不嫌姜某卑鄙来投之,姜麒感激不敬,今命你为三军剑术教头,并从新军中挑选一营组建剑击营,特绶骑都尉一职,王越可愿往”随着扶剑而立姜麒朗声下达命令道。
“君侯、、、”听着姜麒命令王越当下傻眼了,他没有想到今日会因祸得福,居然被受以官职了,不但独领一军而且还是三军教头。
“怎么觉得官职太小了、、、”随着姜麒命令下达已经傻眼了的王越还愣在那里,见此关羽不免喝斥道。
“小人不敢、、”听到关羽的吼声,王越也清醒了过来,赶紧单膝跪地道。
“王都尉无需多礼,起来吧,以后别在自称小人了,你已经是我姜家军将领了,如若再称呼小人便不合适了”看着依然拘谨的王越姜麒笑言道。
“末、末将明白”明显还没有适应自己身份的王越赶紧尴尬的一笑答话道。
“文若、、、”待王越起身答谢后,姜麒随即点到了荀。
“属下在、、、”
“明日传令叔孝待其伤愈后带上原辎重子弟三百归入王越剑击营麾下,叔孝暂为剑击营司马,归附将士皆职升一级”作为新从军的王越,姜麒虽然不担心其武艺,但他带兵如何便不得而知了,如今唯有委屈受伤还未归队的姜波做其司马,协助其练兵了。
“属下明白、、”身为智囊一听姜麒的命令荀自然知道其意,当即毫不含糊的领命道。
“公明、、、”随着荀退下,姜麒点到了一旁还吊着膀子的徐晃。
“末将在、、、、”虽然对姜麒提拔王越有些疑惑但徐晃任然坚定的领命道。
“原辎重营剩下来的弟子便一同归附于你的破阵营了,希望你可以好生利用,另外当日在广衍投靠的王焱及其兄弟也一同归入你破阵营,本侯希望你部尽快恢复战斗力,有问题没有”
“将军放心,我破阵营永远都是将军的手中利剑、、、”一听姜麒如此大手笔的调兵遣将于己,徐晃心中简直是乐开了花,哪有不信誓旦旦的保证。
“史阿、、、”摆手让徐晃独自偷着乐去后,姜麒点到了正为自家师傅高兴了史阿。
“啊、、、小人在”如今正在心中盘算接下来自己会做师傅手下什么官的史阿,根本没有想到姜麒居然突然点到了他,一时慌张的应答道。
“本侯记得,你该欠本侯一条命吧、、、”看着慌慌张张的史阿,姜麒突然玩笑道。
“不错,小人这条性命是君侯的”面对姜麒此锐利的话语,史阿很快恢复了冷静当即郑重的说道。
“那好以后你便跟随于本侯身边如何、、另外不知王师可否割爱”虽然刚才说史阿欠自己一条性命是玩笑话,但姜麒提出让史阿跟随自己确是一个真实的想法,因为在再次见到史阿后,姜麒突然响起了当日他刺杀张让的事情,与此同时姜麒便在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一个可以让他们游侠儿发挥自己特长的想法。
“着、、、”对于姜麒的提议史阿虽然心中十分愿意,但毕竟师傅当面他可不敢当即允诺,毕竟作为游侠儿一个承诺便是一生一世的许诺。
“君侯抬爱,越自然高兴,史阿以后定要保护好君侯安全”一直以来受尽世人白眼,如今见姜麒要提拔自己徒弟,作为师父王越他不能在自己发达后阻止自己弟子的前程,当即便干脆的同意道。
“多谢君侯抬爱,史阿拜见主公、、”一见师傅同意,史阿再无顾虑,无论是为了前途还是为了报恩史阿此刻都必须认姜麒为主。
“哈哈哈、、如此甚好,另外麒还有个不情之请,听说王师有很多弟子相随,不知能否让有志从军的弟子皆归附史阿统领”虽然姜麒不是个商人,但他却依然贪婪,着才刚要了史阿便又狮子大开口起来。
“越手下子弟数百,有志从军者众多,不过一直未有出路而已,今的君侯提携越怎敢不从,明日越便修书一封唤之,另有十数名弟子已在军中述职,君侯即刻便可调迁之”武人重义,既然姜麒真心对之,王越当即毫无保留的同意道。
“好、、能的诸位好汉相助麒如虎添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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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王越承诺姜麒大感快慰,随后各赐其兵刃铠甲后便让其师徒先行回营歇息,只待两师徒走远姜麒重归帅位后才对军仗中未离去的各营主将道:“怎么对本侯大势招揽王越感到疑惑”
“四弟,为兄有一事不解,今日你与王越一战,险些受伤,作为一军之将今日你的士兵势必会影响军心,为何不杀王越立威哪”一听姜麒发问,性急的太史慈担心忍不住问道。
“太史将军所言甚是,方才在那些新兵在归营之时很多都在议论纷纷,将军今日之战对士卒的士气却有影响”虽然有些不敢触及姜麒虎威,但耿直的徐晃还是不免附和道。
“师兄今日置于险地却是有些不妥,不过能得王越此人也并非得不偿失,只是不知对今日后果如何”徐晃话毕,赵云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二哥、文若以为哪”对于几人的批评姜麒倒是没有反驳,只是笑着看向关羽和荀。
“四弟如此做自然有自己打算,为兄倒是不好评判,不过今日得到王越的相投,对于我姜家军却是大有好处,不过着王越今日差点伤到四弟,想来王越以后再军中于各营将领相处可能会出现些麻烦,毕竟在军中四弟便是战神的化身,如今、、、”作为军中第二号人物,关羽虽然很欢迎王越的加入,但对他今日的表现却有些担忧,当下便对姜麒说出了自己想法。
“倒是不如此看,虽然今日主公与王越打成平手有失气势,但主公随后的既往不咎,并大肆提拔却是能大大提高主公的声誉,主公今日此举便很好的说明了主公有着宽大的胸襟,胸襟此乃为主者必备之物,想来诸位将领也不会愿意跟着位心胸狭隘、瑕疵必报之人吧”对于大多数将领因为士气的问题对姜麒提出了质疑,作为智者荀却大肆夸奖了姜麒的行为。
“哈哈哈、、知我者文若也”面对荀的理解姜麒当即大声赞扬道,随后环视帐中众将道:“天下之人能人异士众多,我姜伯孝不过一凡夫尔,怎可天下无敌,今王越本领高强胜于我等,难道我等就没有容人之量了,是的,却是今日可能会影响士气,但我姜伯孝便是要告诉天下人,在我姜家军无论他出身如何,只要他有本事便能一展所长,哪怕是强过我姜伯孝,我姜伯孝也不吝重用之,是的,今天如若斩杀王越会能挽回颜面,但我姜伯孝便会失去天下有志之士投效之心,诸位在坐的皆我姜家军一军之将,我希望你们记住了,将者便要有容人之度、广阔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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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匈奴乞降(一)
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彩,青青的绿草、跌宕的山峦,富昌因为靠近河套平原受到黄河的灌溉,虽然被汉人视为边关蛮荒之地,但却实实在在的是水草肥美之处,自从匈奴南迁以来此地一直都是匈奴栖息之地,不过当姜家军到来之后这里一切都变了,从此此地便是汉家之所。
汉胡交战富昌虽然没有成为主战场,但此地却成了汉胡对峙之处,自从汉军攻占富昌这里再没有了成全的牛羊,也没有了穿狐裘胯弯刀的粗鲁汉子,牛羊转而成了凌厉的刀枪,狐裘变成了火红的战袍,就像汉军火红的战袍般富昌即将在烈焰中涅。
透过阳光的照射,富昌那早已破败的府衙仿佛焕发出新的生命一般,就连屋檐角落随风飘动的小草也视乎精神了许多,随着太阳爬上三竿,原本安静的府衙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随着时间流走进出于府衙的汉军将官越来越多,他们中有穿胸甲披锦袍的文士,也有着重甲骑大马的将领,不过无论是谁进出皆会注意到,今日议事厅外多出了一名身高近丈、怀抱双戟、手扶宝剑的凶恶大汉,而着汉子之所以在此皆因他是别人的扈从,而他要保护的便是在屋中指点江山的姜伯孝。
“文若,如今都半个月了,着胡人不战不降视为何意”身穿胸甲、身披锦袍的姜麒一边环抱双手看着地图,一边对着身旁同样打扮的荀问道。
“从情报上看着胡人个个部落皆武装而起,但却未有集结之相,看来是不会有大的冲突,而且匈奴人被主公重创,一时也集结不起太大实力,如若不尽其全族几乎没有可战行,想来着羌渠不会与我军生死斗的,而武装族人多半是为了自保而已”面对姜麒的询问,荀随手拿起桌案上的情报分析道。
“与本侯的猜测倒是差不多,不过着却不是本侯想要的结果,如此对峙并不是我军耗得起的,如今捷报可能已经传京了,听说西北战事不利,或许、、、、”望着地图上纵横交错的山峦城池姜麒将目光钉在了长安以北。
“主公是担心朝廷传令让姜家军去平乱,按理说以老成持重的皇甫将军镇守长安是万无一失的,除非、、、、”对于姜麒的担忧荀也感同身受,着与匈奴大战之后姜家军损失惨重,如若真的去平乱结局如何很是难料。
“太平之乱时便有左丰诬卢议郎,更何况当日皇甫将军还抄过赵忠的老家,如若皇甫将军不能尽快击破叛军,恐怕他便是下一个卢议郎了”姜麒摇头叹息道,对于武人而言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流血又流泪,着也是姜麒自知会被张让暗算后不愿意领兵平乱的原因之一。
“如若这样说来,皇甫将军一担出事那朝廷还真的可能第一个想起的便是主公了,不过着匈奴以平主公没有了理由再次抗旨,恐怕、、、、、”荀道。
“就是有借口也不能再抗旨了,只希望皇甫将军能解决掉叛军吧”姜麒再次叹息道,姜麒心中清楚如若朝廷真的再发出圣旨,他还真的必须接旨了,不然就是他功劳再高,着一而再的抗旨不尊、拥兵自重,任何一件都可以让他满门抄斩了。
“也只有期盼皇甫将军一战克敌了,不过着前两日匈奴有一支使者前往了京城,应该是求和的,如若陛下下旨、、、我军退回河西是否有时间休整,童远翼将军不是来信说早先慕的过万士兵已有一战之力吗?到时朝廷派军可否、、、、、”荀建议道。
“无需,着长安聚兵过十万,去多少兵马都没有用,而且到时临阵换将士兵多了也并非好事,不过着陛下真的下旨撤军,难道我军真的就要放掉辛辛苦苦的来的城池吗?”姜麒道。
“主公是想在被迫离开前定下乾坤、、、、”荀一笑看着姜麒道。
“然也,着匈奴即便派出使者乞降,一来一回也的十天半个月,这些时间或许一切都定了,着胡人和德行历史上早已说明,虽然如今我军大胜他们被迫乞降,但他日谁又敢说他们不会卷土重来,到时苦的还是我边关百姓”
“主公是想进攻匈奴王庭,彻底击溃匈奴人、、、、、、”
“非也,如今并不是要将匈奴人赶尽杀绝的时候,如若可以本侯更加愿意兵不刃血,抓着他们的弱点一击毙命,只要拖个三五年时间,有了这些时间小小匈奴足以被我姜家军蚕食”
“要是主公只是想蚕食匈奴,倒是有一计可以奉上、、、、”一听姜麒考虑荀灵机一动道。
“哦、计将安出、、、”姜麒惊喜的问道。
“主公,从情报上看匈奴内部并不稳妥,特别是当我军与屠各大战之时,从俘虏那里不是听说过须卜不是想颠覆羌渠吗?我们便可从此处下手”荀一笑缓缓说道,说着在地图上指了指屠各部落的位置接着道:“我军可以集结大军震慑羌渠让他交出须卜,至于借口,以我军战死的同袍再合适不过,如若计划成功羌渠一定会与须卜决裂,借时我军还可以提出入驻溯方的要求以帮助羌渠震慑其他部落,我军进入溯方,一来可以得到肥美的河套之地,二来也可与河西前后呼应接管上郡,最重要的当然是切断匈奴与羌胡的联系,三五年之后溯方稳定,至于五原、云中以及定襄三郡也可循序图之、、、、”
听完荀计策姜麒当即一拍手赞扬是,不过接着也说出了顾虑:“此计大善,只有真的入驻溯方便真的达到了我军出兵的目的,不过就怕匈奴人没有如此容易离去,毕竟着匈奴人已在溯方落地生根了、、、”
“那就要看主公的军威了,如若没有猜错着羌渠应该是很忌惮主公的,而且他着单于的位置也是我大汉分封的,只要主公强势,此计定有机会实施”荀面色有些紧张的看向姜麒坚定的说道。
“此计也是如今最好的方法,原本本侯还想让史阿带一伙精兵去偷袭匈奴王庭,给之以压力,如今看来倒是可以先试试着连环计”看着荀坚定的模样姜麒略微思索当即拍板道。
“那属下即刻便去制定计划,如若顺利着两日便可实施、、、”得到姜麒同意荀一喜道,作为此次决战匈奴的随军军师,荀一直都在看着各营主将斩将夺旗,今日终于轮到他一举定局了。
不过就在荀即将离开之际,一麒麟卫带着名斥候匆匆来报:“报、、、启禀主公,负责游击于外的颜文恒将军来报,一伙匈奴人从王庭美稷而来,人数大约百人,阵中还有很多牛马羔羊随行,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女子,为首者执旌节像是使者”
“哦,还有此事、、、”一听来报姜麒凝眉思索开来。
“主公看来我们的计策会比想象中的要容易,如若猜测不错羌渠很希望即刻便与我军休和,而且很可能他已经被逼宫了”同样听到情报的荀心中不禁一喜当即道。
“那好,我们便示敌以威”姜麒回复荀满脸的惊喜,接着命令道:“传令颜良奔跑于来队左右将他们带至军营,同时传令全营着盛装刀斧与身,本将要在中军接见来使,命令麒麟卫于中军结刀斧阵、、、”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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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值盛夏,阳光普照、风和日丽,但对于前来出使姜家军的于夫罗而言,此刻就算有再好的阳光也平复不了他糟糕的心。
此次出使姜家军对于于夫罗而言可谓意义重大,如今眼见父亲单于羌渠暮暮老矣,各部落又各怀鬼胎,作为左贤王、将来的大匈奴单于,于夫罗鸭梨山大。
虽然于夫罗也知道如若投降于姜麒无异于引狼入室,但为了做上单于宝座,他必须拥有一个坚硬的后台,而且速度还必须快,不然出使汉庭的胞弟呼厨泉投靠了汉帝得到汉庭青睐,将来这个单于谁来做还不一定。
不过当信心满满,自以为示弱于汉军便会很顺利完成使命的于夫罗却错了,正当于夫罗满心算计来到富昌后,一切都偏离了他的预期,当先在城外五里他们一行使者便被缴械,随后被汉骑携裹而来,进入姜家军驻地,于夫罗更是感觉像是成为了俘虏,一路被汉兵推攘而行,作为匈奴左贤王,于夫罗以前也没少和汉官打交道,但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野蛮、无礼的汉人。
“左贤王,汉人如此无礼,我们何必相求,作为草原的雄鹰,我们不能受如此侮辱”一路走来去卑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说出了如此之言,此刻已在汉军中军大帐前等候近半个时辰的他再次开口说道。
“叔父,切莫动怒,着姜麒还真的不比一般汉将,他根本没有汉人的谦让,如若此刻发作很可能我们便横尸于此了,单于还在王庭等着我们的消息,为了当下太平,我们必须与汉人修和、、、、”去卑的愤怒于夫罗如何又不相同,不过为了使命以及自己的将来,他必须忍住,而且他也清楚着一路从汉军辕门走来,看着汉军精良的装备、健壮的士卒,于夫罗也明白了不可一世的须卜为何会败的那么惨。
“那好,如今只有忍了,着姜麒以后最好不要落到本王手中,不然本王定当将其五马分尸,以解今日对我草原勇士的侮辱”意见再次被于夫罗否决,去卑唯有狠狠的捏了捏拳头,嘴上骂骂咧咧道。
“好了叔父,我们会要那么一天的,不过现在我们必须忍住,以前着汉人中不是有个很有名叫韩信的武将,他年少未得志的时候都能忍住钻胯的侮辱嘛,今日不过被姜麒看轻,我们如何不能忍”
“着些懦弱的汉人,如何能与我草原勇士想必,不过左贤王请放心,我去卑不会耽误大事的,但如果有机会倒是可以让姜麒见识下我草原勇士怒火”
“会有机会的、、、、”去卑着一语倒是提醒了下于夫罗,随即于夫罗望着他那钢针般的虬髯若有所思的回道。
“镇北将军有令传匈奴人入帐、、、、、、”
镇北将军有令、、、、”
“唰、、、、”
随着一名麒麟卫士兵站在中军大帐外传令,一声声军令由上到下传播开来,声音罢后只听唰的一声轻响,原本架在于夫罗前来的刀墙枪林露出了一条宽三尺的通道,直通中军大门,望着幽暗杀气四溢的过道,于夫罗深吸了口气踏出了第一步,不过他今天是否还有命活着出来他要看他命够硬了否。
第六十七章 匈奴乞降(二)
穿过刀浪箭林,于夫罗感觉自己仿佛刚刚从狼窝溜过一般,哪怕是杀人不眨眼的他,如今背上都起了一身冷汗,就算是知道哪些汉军士兵不可能对自己出手,但刚才于夫罗已经感觉自己被汉军眼神所发出的杀气撕了个稀碎。
趁着平复心情,于夫罗看了眼一旁神情凝重的去卑,随后在卫兵的带领下走入了期待已久,却又望而生畏的中军大帐,不过怀着忐忑的心情一入大帐于夫罗却感觉好像来错了地方。
不错一入中军大帐于夫罗就傻眼了,入眼处眼前的中军帐鼎力的香炉冒着寥寥青烟,寥寥青烟下,两个伟美俊朗的少年正悠闲的于桌案旁对弈,见此一幕于夫罗万万没有想到在杀伐四溢、刀光剑影的汉军营中,却还有着如此和谐的一幕,而且还是着个时候。
“文若,此子下的妙啊,着手反打倒是扭转乾坤了,看来此局又要打平了,今日棋逢敌手,好再来一局,我姜伯孝不信赢不了你个荀文若”
“主公你杀伐之气太重,如若刚柔并济,文若定不是你对手,主公着有客人前来是否可休战一局、、、”
“是吗?来者何人、、、”
正打量着是否来错地方的于夫罗,终于在姜麒的询问下反应了过来,如此场面也不知如何回答,面对姜麒的不按规矩出牌,最后考虑再三,于夫罗只好右手于胸行一草原部落礼并道:“在下匈奴左贤王于夫罗与右贤王去卑见过如同雄鹰一般的麒麟将军”
“原来是胡狗来了,典韦还记得本侯说过什么吗?”对于于夫罗的恭敬行礼姜麒不过冷冷的撇了一眼,接着姜麒一边拾落着棋盘上的棋子,一边对一旁护卫的典韦说道,从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过于夫罗一眼。
“当然记得,将军有令杀净天下胡狗,哈哈哈、、今日老典可以升官了”典韦虽然有些鲁笨,但对于姜麒刚刚吩咐过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当即呼应一声,怀抱的双戟便出现在了手中,今天他便要做一回马仔。
盛兴而来,于夫罗没想见到姜麒却是如此冷漠,对于姜麒的爱答不理,颇有城府的于夫罗还好些暂时忍得住,可天生暴脾气的去卑便不会如此了,一看已经兵刃在手的典韦,去卑一下也随手拎起了一把矮几,去卑的意思也很明了,便是要给姜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个教训。
“有点意思、、、”眼看去卑的行为典韦一下有了精神,咧开大嘴的时候吐出了几个字,话语间数十斤重的镔铁大戟便砸了过去。
短戟砸到去卑也不含糊,直接便挥着矮几迎了上去,戟桌交鸣当即木削四溢,响声遍地,随着响声四起,一下也惊动了帐外布防的麒麟卫,一看汉军侍卫来了,刚刚躲过典韦一重击的去卑也来了火气,当即便拿着手掌中仅剩的两块木削冲向了姜麒,有种擒贼先擒王的意思。
看着近在咫尺的姜麒,腿长手长的去卑两个纵身便可到达,而着去卑此举动自然也惊起了一片保护主公的声音,当然没想事情会发生到如此地步的于夫罗,也是心中痛呼了声,自从在盘算投靠汉庭以来,于夫罗什么样的情况都想过,但就是没有想过会发生如今场面,最没想到的自然还是姜麒的态度。
“区区胡狗不知天高地厚、、、、”虽然着去卑来的速度挺快,也躲过了典韦的杀招,但他今天挑选的对象却不对,即便他两个跨步便可以冲到姜麒面前,可论速度他怎是姜麒的对手,只见姜麒冷哼一声直接抓起座上的棋盘便扔了过去。
“梆”“啊”伴随着老榆木棋盘化为木削,自以为势在必得的去卑一下便被重击而倒,重重的瘫倒余地,口吐鲜血,看来肋骨是断了两根。
去卑倒地不等他再爬起来,眼前已经有几把宝剑架在了他脖子上,此刻如果他还敢动一下,那肯定会血溅当场,当然了如今他就算不当即毙命,有了刚才袭击姜麒的举动,今天他能否活着回部落就不得而知了。
“将军为何如此对我们,我们是匈奴的使者,是前来拜见将军的”被去卑连累的于夫罗虽然没有反抗,但此刻也是刀斧加身随时可能毙命,不过即便很可能身死,但于夫罗并没有就此认命,赶紧辩解道。
“是吗?怎么在本侯眼中你们却是刺客哪,看来你们匈奴人是在挑战本侯的耐心,既然如此、、、、明日,本侯便挥大军以绝后患”听到于夫罗之言姜麒终于起身了,随手扔掉手中的棋子,姜麒面色阴沉的说道。
“将军,在下匈奴左贤王于夫罗,真的是奉我匈奴单于之命,前来为将军送礼以表愧疚之心的,刚刚全都是误会,求将军绕过右贤王的鲁莽”慌乱中于夫罗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求情道。
“你觉得可能吗?”面对于夫罗的求情姜麒根本不为所动,冷冷的道。
“将军于夫罗真心来降,求将军饶命、、、”见姜麒有些松动于夫**脆将姿态放到最低祈求道。
“主公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虽然着胡人都该死,但我们该正大光明的胜之才是”看着于夫罗的态度,荀见目的基本达到,随即便做红脸帮着于夫罗求情道。
听到荀的话语姜麒心中笑了下,如今着示威于敌基本上已经完成,那下一步便开始谈条件了,瞬间姜麒面色稍好的坐上主位道:“文若说的对,本侯却是鲁莽了,都放开吧,虽然本侯说过要杀光胡人,但也要正大光明、、、、、、”
“多谢将军宽宏,于夫罗待家叔谢过将军不杀之恩”看着姜麒示意刀斧手离去,于夫罗送了口气,刚才他还真的不敢确定面前这个少年将军会不会真的将他杀掉。
“好了,废话不多将,你们回去吧,本侯于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下次在战场上绝不会手下留情的,说不定下次见面我们会在你们的王庭啊、、、、”看着于夫罗以及嘴角渗血的去卑,姜麒根本没有搭理恭敬行礼的于夫罗,反而故作冷笑的说道。
原本以为姜麒松开自己便走回正规的于夫罗没想到,姜麒居然会直接摆手让他离去,当看着要拖他们走的汉军护卫时,于夫罗赶紧不顾身份的高声道:“将军,我与家叔是奉单于命令,来与将军和谈的,如今、、、、”
“和谈没必要了吧,眼下我姜家军胜券在握,有何谈论的价值、、、”对于于夫罗的话语姜麒仿佛没有兴趣一般,一个摆手便要送客。
“主公,既然匈奴单于遣使而来,无论是否有意义,作为礼仪之邦我们是否可以多听一下,说不定着羌渠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喃”作为唱和的荀自然要扮好自己的角色,对于姜麒的咄咄相逼,荀赶紧说道,说完还示意了下于夫罗。
“将军,我羌渠单于真的是很有诚意了,此次便是专门派遣我与去卑右贤王一同前来悔过了,按照单于的意思根本没敢与天朝为敌的,实在是族中部落里有些不逊之人在作祟”对于荀的示好于夫罗看在眼中心中感激的同时赶紧回答道。
“既然如此,本侯便姑且一听,不然传出去还说我姜麒是个莽夫,好了都坐吧,来人上茶”姿态摆的差不多了,姜麒也没想把于夫罗逼至绝境,随着荀的说和,当即叹了口气便摆手屏退了帐中的护卫,并对于夫罗二人赐坐。
听到姜麒松开了,于夫罗终于心中大定,赶紧弯腰行礼,接着才带着伤的不轻却还不服气的去卑,根据姜麒的指示座到了收拾好的几案前,与此同时心中也对姜麒有了个评定,于夫罗知道今天要说服这个毫无踪迹可寻的莽汉姜麒,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听你刚才说你是左贤王于夫罗、、、、、”待军帐中恢复平定,姜麒一边悠闲的喝着茶一边轻言道。
“是的,将军于夫罗便是我匈奴的左贤王、、、”
“羌渠那老头是你什么人、、、”对于于夫罗的恭敬姜麒根本没有理睬随口道。
“汉朝的将军,我羌渠单于是我草原上的主人,虽然你有雄鹰般的威武,但绝不能漠视我草原之主”听到姜麒的不敬,去卑虽然已经负伤,但却很有胆色的站了起来怒视道。
“哈哈哈、、、给本侯讲草原之主,你们以为那还是武帝之前吗?如今你们匈奴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有什么可以骄傲的,更何况你们着只丧家之犬还是如此的背信弃义,我姜伯孝需要对你们仁义吗?今天本侯不杀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别逼本侯拿你们祭旗”听着去卑的叫嚷,姜麒很干脆直接一拍桌案怒驳道。
“将军请勿动怒,此次我匈奴有部落越过长城却是我族中之错,还请将军谅解,家叔言语激动,皆因维护兄长而已,还请将军宽宏、、、、”刚刚着去卑的突然一声吼倒是吓坏了于夫罗,他可不想刚刚转好的势头又被着去卑给破坏了,起身道歉的同时于夫罗也赶紧承认起错误。
“主公切莫动怒,虽然着匈奴人不顾道义,在我大汉出现乱事时犯边,但怎么说我们是大国,当有大国风范,如今不如平静的听听着匈奴使臣的来意,如若不成我们再做计较便是”看着去卑模样荀知道不能让着莽汉坏了大事,赶紧给姜麒找了个台阶,使和谈还能继续下去。
荀语罢姜麒也冷哼了声顺势道:“好吧,本侯也不是个无礼之人,那今天本侯便姑且听一下你于夫罗有何话说”
“多谢将军宽宏,于夫罗再次谢过、、、、”再次恭敬的对姜麒行礼,于夫罗整理了下头绪继续说道:“今日前来于夫罗便是奉了羌渠单于的命令与将军说和的,此次我匈奴犯境却是该死,但其中也有原因,早在许久之前汉庭怜悯我匈奴,给予河套休养生息,我匈奴人一直感恩,但无奈族中却是有些不逊而贪婪之人放肆,我羌渠单于虽然极力阻挡,但无奈着反叛部落太多无力为之,今还好有天朝将军相助未酿成惨剧,实乃长生天保佑,如今凶徒败去,我羌渠单于赶紧便让于夫罗前来,希望得到天朝将军谅解,使我族人能得以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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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匈奴乞降(三)
听着于夫罗着好是忏悔的话语,姜麒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听罢姜麒倒是不得不承认,着于夫罗有些枭雄本色,作为草原上的莽汉他居然也知道能屈能伸,眼下姜麒正想找人帮着控制一众胡人,既然着是个聪明人姜麒自然要好好利用之。
“哈哈哈、、、没想到你们匈奴人还挺聪明的,怎么?以为打败了随便说两句好话便了事了,你们以为我姜伯孝那么好糊弄吗?难道杀了我那么多汉民,使得我上千将士喋血沙场,着区区一句道歉便好了吗?”虽然听到了羌渠投降的意思,但姜麒怎么可能放过着敲竹杠的时候,当下便毫不松动的说道。
“将军我羌渠单于也知道,今日我匈奴人犯下的错误是不可饶恕的,但希望看在以往友好的情分上给我们一个活命的机会,羌渠单于愿意付出代价用来赎罪、、、”对于姜麒的反应于夫罗多少也料到了些,从刚才姜麒的表现来看他就知道姜麒不会那么轻易松口的。
“主公两军交战死伤无数,既然如今有和平的机会,何必再制造杀戮哪,主公不是一直希望天下太平吗?”作为穿针引线之人,荀赶紧再‘好意’的对姜麒劝解道。
“此次前来向将军请罪,我部落各族也是拿出了族中最好的礼物希望可以表示些许心意,其中包括牛羊数万头,上好战马数千匹,各种金银十数车,另外羌渠单于还特别为将军送上了我部落十名最美丽的女子,以及一匹百年不遇的汗血宝马”听到荀攸的推波助澜,于夫罗赶紧届时说出所带的礼物,希望可以让姜麒动容。
“主公逝者已矣,如今既然匈奴人知道错了,不如你便宽宏大量吧,我皇不是以仁义之国嘛,想来如果主公此次宽宏以仁义感化,着羌渠一定会感恩,从此不再寇边岂不是很好,你说对吧!左贤王”待于夫罗说完,荀也不免再次好意帮着说情道。
“既然如此本侯可以考虑罢兵,不过着羌渠单于未免太没有诚意,如若要本侯下令不再杀戮你匈奴人,可以,但必须答应本侯几个条件,如若能办到了,本侯便会继续支持羌渠单于,甚至你左贤王,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匈奴不稳嘛?只要尔等真心投靠了我汉庭,我姜伯孝保你族中安全”时机已到姜麒故作沉思后开口道。
“将军请讲、、、”经过漫长的等待,于夫罗当听到姜麒那好比天籁的支持之语后毫不考虑的应答道。
“一者、我边关百姓此次受到你匈奴人犯境,死伤无数你们必须给予赔偿,赔偿之物可以用牛羊代替,数量以十万计算,二者、我汉军为了平息战事死伤无数,你们必须给予赔偿,赔偿之物可用牛羊皮毛充数,数量以五万计,三者、凡被你族中抓做奴隶的汉人必须即刻释放,四者、罪魁祸首须卜必须伏法,五者、我镇北军将进驻溯方郡,并接管一切城池,当然你们匈奴在溯方的部落族人无需离开可任然在原地放牧,但不得再伤害我汉人,否则违反者咎地处决,如若答应此五个条件,本侯可考虑罢兵”
“将军、、、、、上述所提条件实在太大,需我单于定夺,可否、、、、延缓些时日让于夫罗前去禀报”听完姜麒的五个苛刻条件,于夫罗彻底颠覆了对汉人的看法,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遇到如此贪恋的汉家将军。
“可以,本侯就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没有消息,那我们便兵戎相见吧”条件提出姜麒自然要小小的威胁一番给予震慑,当然威逼之下随即便是利诱,语气转换间姜麒便说道:“当然了如若羌渠单于答应了,那他便是我本侯的朋友,本侯会保护他族中地位,不过羌渠单于始终是老了,将来还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你说是吧?左贤王”
“为了草原的太平,于夫罗身为左贤王自然极力维护,相信有了雄鹰般威武的麒麟将军庇护,我匈奴族人会在草原过的很好的”姜麒着如此直白的话语于夫罗如何又听不出来,如若此刻他已经是单于了那他肯定会立马答应姜麒的条件。
“好、、既然左贤王如此说了,那我们便是朋友了,在本侯眼中敌人来了是刀枪,朋友来了自然是美酒,今日为了天下太平我们一起喝一杯如何、、、、”
“能与英雄一同喝酒于夫罗求之不得,谢过将军的慷慨、、、、”
“哈哈哈、、、好好好,传令下去今日大宴左、右贤王,各营主将一同赴宴、、、、、”虽然算是各怀鬼胎,但姜麒并不吝啬着些许姿态,当即便将刚才还要斩杀的于夫罗二人供为了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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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如钩、篝火遍地,随着一盘盘篝火将大营照得如同白昼,姜家军军营中一反常态的热闹了起来,而着热闹地更是出现在了中军大帐的帐外。
伴随着篝火上烤的金黄的肥美牛羊之肉一块块的摆上了食案,所有疑惑当即解开,自从姜家军出征以来除了打了大胜仗后的大宴三军,今日着小规模的宴请还是第一次,更稀罕的是参加宴会的客人还是打的头破血流的交战双方,随着宴会一起着军营中更是出现了一坛坛飘香的罕见美酒。
“左贤王、右贤王,本侯着美酒如何啊、、、”酒宴中姜麒一改白天的冷漠,热情的对正豪饮着的两名匈奴使臣道。
“天朝美酒,世间难得,如果于夫罗没有猜错着酒该是天朝陛下的御酒吧,前些年托单于的福,于夫罗喝过一坛,没想今日将军如此慷慨”借着酒宴上的气氛,于夫罗也故意忘掉了姜麒的丑恶连忙攀谈起来。
“此酒是我家将军出征之时吾皇陛下特赐以壮军色的,本来将军是想在攻打你们王庭时赏赐给最勇猛的将士的,不想今日倒是与左、右二位贤王一同饮用了,哈哈哈”待姜麒与于夫罗对饮完毕,荀出声说道,其中意思再明显不过。
听完荀的话于夫罗略微思考也明白了其意,面对姜麒的示好于夫罗也不敢装作不知道,当即便说道:“于夫罗知道麒麟将军喜好和平,此次待我与左贤王回归王庭,定会激励说服单于停战的,如若有机会还请将军到我王庭坐坐以视天朝恩典”
“好说、好说,左贤王的态度本侯知道,左贤王放心,我们只要是朋友,有本侯在着草原上便是你于夫罗的天下,好、来我们再干一杯”虽然不是老谋深算,但姜麒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当下唯有再对于夫罗提高诱惑。
“多谢将军提携,于夫罗会为将军提供一切需求”聪明人一点便通,有些事情无需说的太过明显,在得到姜麒保证,心喜的同时于夫罗也赶紧随口提出了效忠的意思。
“有左贤王如此俊杰掌控草原,我大汉西北边关当无忧了,以后我家主公也可以轻松回师中原了,主公我们是不是应该为和平干一杯”见着话题说的差不多了,荀连忙见缝插针的说道。
“哈哈哈,那我们便为了边关的安宁同饮此杯、、、、、”姜麒笑着附和道。
“多谢将军原谅我部落所犯下的错误,于夫罗、、、敬将军、、、”姜麒一举杯于夫罗也赶紧唱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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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听说着胡人给你送了几个美人,怎么没看见,是不是藏起来了”这边姜麒才放下酒盏,说话没个把门的张飞便兴奋的走了过来,同时一张大嘴便胡咧咧起来。
听着张飞那高昂的说话声,姜麒瞟了眼帐下正偷笑的众将,便知道着张飞是他们的出头鸟了,当即姜麒便没好气的说道:“翼德不得胡言,着要是传出去不是玷污了为兄的英明吗?”
“是吗?小弟怎么不信哪,如若兄长没有藏着,不如让这些胡娘出来跳跳舞助助兴如何”对于姜麒的回答,张飞显然是不信,当即便一副**的模样说道。
听到张飞着无礼要求姜麒擦点发火,不过一想张飞虽然鲁莽但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当下便猜出他可能另有所图,转眼再看看帐下众将的神色,姜麒便明白了些许,随即道:“我姜家军不留闲杂女眷翼德不知道吗?再说军中何事需陪酒的胡娘了,就算要助兴那也该是我男儿家展示武艺才是”
“是啊,飞有些醉了怎么把着是给忘了”嬉笑中张飞听到姜麒的口气,便知道自家哥哥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当下话锋一转便继续道:“既然在军中不能找艺人助兴,不如我们便自己找些乐子如何,正好今天我汉胡两家聚会于此,以前在战场上光顾着杀人了,没有好好观看过胡家的武艺,今天正好来了两位贤王,不如我们便比上一句如何、、、、、、”
“翼德不得胡闹,着二位贤王可是为兄的贵客,如何能随便惊扰、、、、、”对于张飞的提议姜麒十分赞同,白天不过对于夫罗展示了下自己兵力情况,今晚再给他们加一把火倒是也不错。
何其聪明的于夫罗如何看不出眼前黑张飞的想法,白天才一个小小打斗,他们一个右贤王便差点身死,如果着晚上再对上眼前这些个杀气腾腾的将领,要是有个伤亡便不好的,随即于夫罗便道:“将军,虽然机会难得,但刀剑无眼、天色已晚,不如改日、、、、”
“如此正和本王之意,如何比法、、、、”对于于夫罗的担心,白天吃了亏的去卑根本没有去考虑,刚一听到张飞的话他便感觉到着是个报仇的机会,当下也不理会于夫罗,不待于夫罗说完话便抢先答应道。
“如此甚好、、今天我们便在此处一决雌雄”看着眼睛已经瞪大的去卑,张飞也将他那铜铃大的眼睛顶了上去一副兴奋的模样。
“左贤王你看、、、、”左右看看两个顶牛的人,姜麒一副为难的模样对于夫罗问道。
“既然大家都想切磋一下,那便听从将军的意思了,不过着并不是生死斗,希望大家手下都留情、、、、、”对于自家这个族中有名的勇士叔父,于夫罗也无可奈何,当下只好一笑说道。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便三局两胜,点到为止、、、、”看着目的达到而欢喜的部将,姜麒唯有拍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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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匈奴乞降(四)
夏日的晚风吹过月朗星稀的夜空,微风拂过,一面偌大的旗帜随风飘扬,战旗滚动掀起一片片‘噗噗’声,声响中旗帜上火红的麒麟跌宕起伏,伴随着声音就旌旗的响声,旗帜上活灵活现的麒麟好是在低吼一般,格外威武。
战旗之下泾渭分明,一边是穿战袍挂宝剑的汉家男儿,一边是待毡帽胯弯刀的胡人,要不是场中此刻篝火上还放着烤羊,食案上还摆着美酒,所见着一幕的人,是都会以为杀气腾腾的两方正在准备生死搏杀。
刚刚经过姜麒同意,此次汉胡比试三局两胜,初步商议两家以弓、马、步三战而分胜负,不过因为人多场少,跃跃欲试的汉家将领你争我夺,片刻后才派出了张飞、太史慈、颜良为代表的汉军战队,至于胡人到时简单的多,最后便以有伤在身,却不甘示弱的去卑为首的胡人战队。
人数确定汉胡两家即将开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看着当先出场的太史慈以及匈奴代表,姜麒笑着对下首的于夫罗说道:“此局骑射乃是你匈奴人强项,左贤王你们这位勇士想必是佼佼者吧”
“将军过奖了,此人叫万俟严是我匈奴的千夫长也是我的亲卫统领,虽然他比不上将军的勇猛,但也是我部落中少有的能射雕之人”听到姜麒的问话于夫罗赶紧回答道,不过他嘴上说的恭敬但语气中却带着些许骄傲,草原人的骄傲。
“是吗?射雕勇士,以前本侯也听说过你们草原的神箭手便称作射雕勇士,今天本侯便大开眼界了、、、”对于于夫罗自信的语气姜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虽然于夫罗敢派出此人便说明了他的箭术过人,但姜麒也同样相信他的兄长姜家军箭术第一人太史子义。
箭术对决归属十分简单,比试二人只需策马狂奔,在百步外击响靶位前挂着的一支左右摇动的铜铃后中靶便可,当然着简单中也带着难度,因为二人皆是高手如若不出奇很可能打为平手。
伴随着战鼓敲响,跃跃欲试的匈奴人万俟严出击了,作为草原上箭术最出色的射雕英雄,万俟对得起他的这个称号,只见身骑高大战马的万俟,几个加速便来到了靶子的百步处,搭弓上箭一气呵成,弓弦响过紧随而至的便是一声金属交鸣声响起。
铜铃响过万俟自信的打马归来,很快便是一个麒麟卫拎着其刚刚击中的箭靶来到中军帐下,很显然箭靶上稳稳钉在的红色位置箭矢,说明了这是完美一击,见此一箭汉军阵营也激起了不少波澜,如此神迹可当得起百步穿杨了,更何况还是骑射之时。
“将军见笑了、、、”心中重重的松了口气于夫罗对着姜麒缓缓的行礼道,那模样分明是在嘲笑姜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于夫罗高兴的太早了,就在他准备看汉军笑话之时,太史慈平稳的一笑也出发了,策马而行手中稳稳的握着家传宝雕弓,太史慈均匀的调整着呼吸,战马刚跨至目标百步之时,已经进入状态的太史慈一手探入箭囊,搭弓上箭三支上好的海东青箭羽出现在了太史慈指缝之间,凝神静气、扣弦激发,整个动作转眼间完成,伴随着‘砰’的一声轻响,太史慈毫无波动的走回了阵中。
就在众人猜测铜铃没响,太史慈失手的时候,扛着箭靶的麒麟卫已经兴奋的回来了,望着箭靶上死死钉在红心处的三支箭羽以及箭矢上对穿的铜铃,刚刚还在担心太史慈阴沟里翻船的同僚笑了,自然姜麒也笑了。
“左贤王,我着兄长技艺可入得法眼、、、、”微笑中姜麒看向嘴巴还张着的于夫罗。
“天朝能人众多,我匈奴不及,万万不及、、、、”技不如人于夫罗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唯有再次低首行礼。
“下一场本王来出战、、、、”见当先输掉一场,打乱了去卑的计划,不得以他唯有赶紧自告奋勇的跳了起来,当然他之所以提前出场多少也是害怕连输两阵后没有了一雪前耻的机会。
“右贤王出战,想比试何、、、、”眼见去卑出来自取其辱,姜麒自然奉陪之,当即便亲自问道。
“我匈奴身于马背上,当然比骑术,麒麟将军可敢于我马上一战”本来按照早先的计划,去卑他是最后出场压轴的,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见姜麒出声不阴不阳的说话,去卑更是直接叫阵道。
虽然去卑他脑子冲动,但他在草原多少也是个人物,领兵多年也知道些伎俩,今天他便想利用姜麒来打击汉军的士气,并报今天姜麒偷袭之仇。
“杀鸡焉用牛刀,颜某便足以让尔着土鸡瓦狗叩首”听到去卑那不敬的话语,本就准备出战的颜良便不满的训斥道。
“哈哈哈,文恒切莫如此说,既然右贤王相邀,本侯正酒足饭饱,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哪,与你一战又何妨、、、、、”对于去卑的再三挑衅姜麒也不是个好脾气之人,既然他如此嚣张,姜麒便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嚣张的资本。
“将军倒是个爽快之人,想来麒麟将军小小年纪便的高位也是有本事之人,刚刚看到将军手下的神箭将军打败了我草原上的射雕英雄,去卑不禁想起了我们草原人另一个骄傲的技能,今日我们便比试的是骑御之术如何,要是将军都能赢了我们草原人赖以生存的技能,我去卑今日便承认败了”见姜麒应约去卑那并不聪明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条看是必胜的计策。
“是吗?天下间还没有本侯不敢应战的事情,大可说来、、、、”一听去卑说的是御马之类的事情,从小便与烈马为伴的姜麒不以为然的接应道。
见姜麒上套去卑当即道:“此次奉我单于命令给将军送来了一匹百年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此马如今三岁之口,正是驯服的好时机,如果将军今晚驯服了此烈马,去卑便认输了,以后去卑以及我铁弗部都听将军的使唤”
“不说此马本侯倒是忘了,好、、、、今天本侯便要见识一下什么样的宝马是百年一遇的、、、、”武将爱马、文人爱墨,一听去卑提及,姜麒这才想起来在羌渠送来的礼物中还有匹好马,作为出产战马的民族,姜麒知道如若是一般的战马,羌渠根本不会单独将之提及了,如今倒是有些期待是何等战马可称作百年难得一见,难道比自己坐骑踏雪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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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高近丈,髯至膝,尾委地,蹄如丹,日行千里,日中而汗血。此字句出自东方朔撰写《神异经》,话语中是对汗血宝马外貌的描写,而文中描写的汗血宝马最早出现在汉武大帝之时,汗血二字最早源于张骞出西域,归来说的:“西域多善马,马汗血。”。
当年汉武帝第一次看见此马,欣喜若狂,并誉为‘天马’,为了得到此天马汉武帝还不惜对大宛国发动了两次血腥的屠杀,也是因此之后汉军大量配备了汗血马后裔使得战力大增,一举鉴定了汉武盛世。
不过随着时光辗转大量的优秀战马被汉人阉割,失去了繁衍的后代的能力,渐渐的汗血马成为了传说中的极品良驹,虽然以前姜麒曾听师父说过他的坐骑也是汗血马的后裔,但血统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早先姜麒也是见过不少高大御马,其中大宛、西凉优秀战驹还不少,可当见到眼前这匹比自己坐骑踏雪还高一个头,被七八个匈奴大汉合力拉扯才能制服的良驹后,姜麒才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
眼前此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身高近九尺长约丈八,体形纤细优美,全身黝黑发亮无一丝杂毛,此刻虽然被合力制服,此马任然高昂的挺立着颈脖,咽喉处低声的咆哮,在展现睥睨天下的气势时,居然让不远处的几匹战马俯首帖耳,不敢与之正视。
看着此桀骜不驯、野心十足的宝马,姜麒心中说不出的喜爱,或许皆因他们都是各自族群中的佼佼者,有着相互间的吸引吧。
“将军此马野性未训,在部落中已经踢伤了十数人,如果将军没有把握那便算了”战马已到去卑看着姜麒他发光的眼睛,言语刺激道。
“是吗?右贤王回去告辞羌渠,此马本侯很喜欢,如果你们部落还有此等好马,本侯愿意千金购之、、、、、哈哈哈”对于去卑的言语姜麒根本不充耳不闻,摆手笑道。
“四哥,小弟看上此马了,可否、、、、呵呵”作为小弟,张飞此刻也是两眼冒光,当下便恬不知耻的赶紧来到姜麒面前提出了索要的要求。
“老六你小子还挺会挑时候的”看着张飞那嘴角流着的哈达子,姜麒有种给他两下的冲动,不过姜麒也清楚不但是张飞,就是在坐的那个武将不是两眼发直,哪怕是沉着如关羽者。
“四哥,你不是有踏雪了嘛,上次给你要踏雪你又不给,小弟要求也不高就拿这匹马充数便好、、”对于姜麒的笑骂,张飞根本不以为然,继续死皮赖脸的说道。
“行,今日你们谁能驯服此马,它就是谁的了、、”不错,姜麒他是很喜欢此马,不过身为主公姜麒还不至于为了一匹马便冷落了手下部将,惋惜中便对着眼冒精光的众将道。
“真的,那老张便谢过四哥了”感谢完毕,得到姜麒同意的张飞一下便奔了出去,他可不愿被其他几个不省油的家伙抢先了,特别是一直跟他暗暗叫劲的颜良、文丑。
“呵呵、、乖乖,我老张终于有上好的坐骑了、、、”一马当先来到汗血马前,张飞一边挽着下颚钢针般的虬髯一边对马品头论足道。
“翼德,你着什么话,军中谁不知道你的乌骓马是御马司出来的,着马还是让给老颜吧”听到姜麒的话,颜良虽然反应很快不过还是晚了张飞一步,这下听到张飞自言自语的话便答道。
“文恒你有多远滚多远,我的坐骑是御马司出来的,你的不是”面对颜良的言语张飞直接没好气的顶了一句。
“呵呵,两位兄弟何必争夺,此马确实威武不过要驯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既然将军说了,今天不如就各自看运气了、、、、”就在颜良和张飞毫不示弱之际,文丑也跑过来凑起了热闹。
听到文丑声音,张飞赶紧环眼看了下,当看清除了着两个过来凑热闹的家伙以外,其余众人都谦虚的并没上前,张飞着才放下心来没好气的说了句:“那就看谁个运气好了、、、”,在着手快有手慢无的时候,话语完毕张飞便动了、、、、、、
第七十章 汗血宝马
既然是技高者的,张飞话落便跳上了被束缚着的汗血宝马,作为幽州人张飞虽然没有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但他骑过的烈马也不少,如今着个先下手为强,势要拔得头筹,绝不能将没皮没脸要来的机会浪费了。
还别说张飞着两年统领骑兵,长年骑在马背上,骑术倒是精进了不少,即便此刻这匹汗血马并不老实,但着并不能难道张飞,只见一个纵身张飞便稳稳的落在了宽大的马背上,顺势双腿夹紧马腹,探手接过套在马头的绳索便要驯服此马。
得见张飞上马,四周牵绊着马身的匈奴汉子同时松开了手松的绳索,下面便要看张飞是否有此能耐得到此马的归顺了。
身上束缚得脱,正为背上坐着个人不满的汗血马,得到了足够的空间以展现自己身为马中王者的骄傲,即便此刻身子被铁钳般的长腿夹着,颈脖处也被巨力牵引,但着并不能削减它的锐气,反而激起了它的报复心,汗血马这些日子来所受到的委屈在这里爆发了。
随着汗血马嘶鸣一声开始上蹿下跳、左冲右跑,原本整洁的中军营房被溅起一片狼籍,片刻后四散的兵器、木削随处可见,姜家军大小战役上百次,他们坚不可摧的营房今天却被一只畜生踏破了。
汗血马四处撞毁营房消耗体力之际,身前马背的张飞也没有好到那里去,此刻身骑马背的张飞发髻散乱了,衣服撕裂了,就连嘴角也在一次摔下马之时磕出了鲜血,不过着一人一马仿佛杠上了,谁也不服谁,大有不死不休的势头。
‘啪、、、’随着汗血马的再一次急停并弯下脖颈,嗷嗷咆哮的张飞又一次被无情的摔倒于地,不过就在张飞再次落马之时,他此次的运气并不是太好,刚好便落在了距离马蹄不过四五步的位置,面对此羞辱了自己半天的对手汗血马也咆哮了,借着此机会汗血马便扬起了前蹄,一个纵身便扑了过去。
眼见碗大的马蹄即将落在被摔得天昏地暗的张飞身上,还好一直跟在马后的颜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附于汗血马身上的绳索,手中用力生生的将马首拉离了原来的落点,借此空隙大步跟上的文丑也赶紧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张飞拖离了场中。
逃过一劫一被文丑扶起,张飞当即便怒了,一吐口中血痰,张飞夺过文丑腰间的宝剑,便要将被颜良拉住的汗血马斩杀,着也怪不得张飞暴脾气,从军以来他张飞也训过不少烈马,但那匹不是被他强有力的脚力一夹再跑两圈就制服了,他那里遇到过今日如此难缠的野马。
还好就在张飞暴起之时,也想的到此马的颜良见形势不对,赶紧便顺势骑在了马身之上,开始了自己的与汗血马的较量。
被颜良一骑刚刚平静了片刻的汗血马又发出了怒吼,一下奔跑开来,看着已经跑出十数步的颜良以及幸灾乐祸的众将,张飞郁闷的一下将手中宝剑深深的插入了地面,同时口中啐了一句,彻底郁闷了。
不过张飞并没有郁闷许久,片刻后他便笑了,是的张飞也幸灾乐祸的笑了,就在他一屁股坐回食案之前,张飞看到了足以消除他所有不快的一幕,只见刚刚还得意洋洋纵马狂奔的颜良,在汗血马快速跑动的几个起伏间便被抛下了马背,同时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身来。
这下颜良落马污垢遍体,再加上头发蓬松,足以与张飞媲美了,当然一次落马并不能让颜良就此妥协,可今天他明显是碰到了对手,哪怕他平时与张飞很是叫劲,但今天他们注定还是要平手了。
伴随着颜良的接连落马,慢慢踱步打转,汗血马仿佛在嘲笑人类的可怜般低声打着响鼻,不过既便如此,它也有骄傲的资本,试问天下间又能有多少人能让猛将张飞、颜良吃的如此大亏。
“将军、此马是驰骋草原的野马王,野性难寻,别说是你们汉人,就是我们匈奴最好的骑手也没能制服他,今天不如就算了”看着汉军中两个灰头土脸败下阵来的悍将,去卑当即幸灾乐祸的道。
“是吗?本侯连你们匈奴人都能手到擒来,区区畜生还能猖狂”听着去卑似有暗喻的话语,姜麒冷哼了声,同时毫不留情的将去卑骂成了畜生。
骂完去卑姜麒取下了腰间的佩剑,随后在一阵骚动中跳下了中军帐前的台阶、、、、来到了狼狈不堪的场中,擦肩而过拍了拍鼻青脸肿被文丑扶回的颜良,姜麒对上了不可一世的汗血马。
一人一马对立而视,当姜麒发出身上强烈的杀气之时,高傲的汗血马不自觉的想躲避危险后退了两步,见此举动姜麒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心想此马还通灵,不过想归想姜麒自然不会错过此机会,脚下轻点一下便轻巧的攀上了高大的马背。
一上马背姜麒并没有像张飞和颜良的模样夹紧马腹,反而一下勾住了马颈,姜麒目的很明显,他便要利用自己的臂力将此马如摔跤般的摔倒于地,不过很遗憾,姜麒速度很快,但身为马王的汗血马也不是好相与的,姜麒着才一爬上其背,它便反应了过来,同时脚下发力便如同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或许是感受到了姜麒刚才的杀气,汗血马此刻做出了逃跑的举动,一下迈开四蹄,身上驮着姜麒的汗血马此次并没有选择与刚才一般的绕圈跑,而是不顾一切的朝前冲去,都说老马识途,此汗血马也不错,聪明的它着一迈开四蹄便是直奔辕门处。
不过着汗血马一跑,姜家军全军倒是骚动了,不为别的皆因它背上还驮着个重要人物,当然也就是此马一跑,姜家军在慌乱中,去卑和于夫罗等匈奴使者也倒了霉,当即二人便被认为是劫持姜麒的凶手,不待二人解释便被一顿胖揍后关了起来,哪怕去卑、于夫罗二人都有些勇力,但在刚刚吃了亏的张飞、颜良二人手中根本就不够看,几个回合两个倒霉蛋便干净利落的倒地唱起了征服。
可尽管去卑、于夫罗被拿下了,可狂奔中的汗血马却无人能制服,随着一跃跳过辕门处的拒马,汗血马得到自由,奔上草原汗血马当即如鱼得水,如果此刻有人从侧面上看,一定会惊讶的发现此身负一人的汗血马四蹄已经腾空,要是在沙漠中定能展现踏沙无痕的绝技,随着四蹄腾空,很快汗血马就在夜空中没有了踪影。
附于马背上听着周围呼呼风声以及片片惊叫声,自命不凡的姜麒都有些惊呆了,虽然姜麒知道着是匹好马,但好到什么程度他起先却不知道,以前姜麒以为他的踏雪和师傅的追云已经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好马的,可此刻附在此汗血马身上狂奔之时,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也不知跑了多远在没听到人声后,迎风泪流满面的姜麒努力睁开了被吹的刺痛的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凄冷的夜空,姜麒郁闷了,就在刚才他还在笑话张飞个倒霉蛋自取其辱,此刻他何尝又不是,虽然没有镜子给他照一下眼前的模样,但光是在奔跑中被弄得发冠都掉了,便足以说明他的狼狈。
眼见越跑越远,英明神武的姜麒怎能让此畜生拐走自己,要是那样他人见人爱、威名远扬的姜伯孝还有脸见家乡父老,为保面子无论结果如何,姜麒他必须马上将此马制服,可说的容易做起难,眼下他身下骑着的可是没有套辔头的野马,如果那么容易制服,此马便已经是张飞或者颜良的坐骑了。
打定主意姜麒首先要做的便是让狂奔的汗血马赶紧停下,思考间姜麒慢慢的在马背上坐稳了身子,接着大腿用力,用尽全身最大的力量夹紧马腹,按照姜麒力量,如若是普通战马此力量足够将之肋骨夹断、毙命当场,当然了此力就算不能让此汗血马当场毙命,但也足够让其吃疼速度降低。
汗血马速度稍缓,姜麒当先松开了环抱着马首的双臂,同时一把抓住了身前厚重而飘逸的马鬃,马鬃入手当即便化作了制服烈马的马缰,气定神闲姜麒随即双臂用力玩命的拉扯住狂奔的汗血马,如若着一幕被爱马之人看见定会埋怨姜麒的残忍,用此力量他也不害怕活鲜鲜的将那一大撮马鬃扯下来。
受到姜麒虐待,刺痛的汗血马一下便止住了狂奔的势头,一个起扬的同时后踢活脱脱的滑行了数步方才停下,就着急停还险些来了个倒栽葱,不过着汗血马虽然没有被摔倒,但着短暂的一个停下也足够姜麒发挥了。
趁着汗血马前踢落地,姜麒一下便跳下了马背,刚刚坐在马背上姜麒苦有力气不能施展,着一停下双脚站稳的姜麒,当下便抱着马首要一雪前耻,势要将汗血马绊倒于地。
用尽全力的姜麒是可怕的,随着五官扭曲,额头的青筋暴露,一声闷雷般的吼声从口中吼出,姜麒力发千斤,还不等落地的汗血马反抗,姜麒居然神奇般的一下就把重达数百斤的高大马首活生生的扳倒在了地上,汗血马一倒地,随即姜麒腰间用力死命的按于其身,势要与之博博力。
随着一人一马在旷野上角力,一时间汗血马的嘶鸣声,姜麒的暴喝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也不知道比试了多久,就在汗血马喘着出气四肢不再挣扎的时候,已经肮脏不堪、草屑遍身的姜麒终于放开了死命勒着的马首。
用完吃奶的劲姜麒放开了怀中的马首,靠在马身上休息恢复力气的姜麒,看了看手掌中散落的鬃毛以及暗红的血液,不禁笑了笑,心中说了声‘此马还真是汗血、、、、、、’
第七十一章 宝马黑风
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身靠马身的姜麒慢慢的抚摸着倒在地上温顺许多的汗血马,一边听着虫鸣鸟叫,一边吹着夜风,姜麒心想也不知有多久没有如此心无旁骛的欣赏夜空了,或许是在天柱山时的岁月才有如此闲暇的时光吧。
不过好景,就在姜麒沉寂于岁月追忆中,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便打断了他的安静,随着马蹄声响起,远处起伏的山峦间出现了一条条长长的火龙,火龙应承下,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接踵而至,不用多想姜麒知道找他的人来了。
听到晃晃荡荡的声音响起,已经恢复不少力气的汗血马也骚动了,惊醒间慢慢爬起身子的汗血马,摇了摇两下差点被拧断的脖子,忐忑的将铜铃般大的眼睛看向了姜麒,就在刚才,它所有的野性已经被姜麒拔除,如今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戾气,随即低首它认主了。
抚摸着靠在怀中的偌大马首,姜麒如同看到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向自己家长求救一般,姜麒也没有想到,原来着马王在野蛮的背后还有如此乖巧的一面。
不过不等姜麒过多去发现和了解着匹马王,一道闪电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姜麒眼前,白影过隙随着一声嘶鸣,此白影一下撞到了汗血马身上。
两物相撞只听‘砰’的一声炸响开来,被着突来的偷袭,一个不备的汗血马生生的被撞的悲鸣一声倒退了好几步。
见此一幕姜麒吓了一跳,不过当看清来物原来是自己坐骑踏雪之时,终于放下了心,原来刚刚踏雪撞击汗血马只为护主而已。
还别说着汗血马还真的挺生猛,被踏雪着一重重一撞并没有受伤,只是哀号了两声而已,哀鸣之后,转眼间它又恢复了原先的霸气,只是不等它暴起,一击不成,脾气也没好太多的踏雪已经一仰前踢,又冲向了比自己大上一小圈的汗血马。
面对不依不饶的踏雪,尽管汗血马恢复了霸气,但也改变不了它的彻底被催,刚刚恢复些许力气的它那里是养精蓄锐、怒火冲天的踏雪对手,不过几个回合交锋,在受了两蹄又被踏雪咬了两下后,汗血马败下了阵。
败下阵来,汗血马没有了他马中之王的风度,当即转身便跑,随即便只见空旷的原野上,一黑一白两匹雄壮的宝马追逐厮豪,转眼间便没有了影踪。
转眼间看着消失于狂野的两匹宝马,原本还在看热闹的姜麒彻底呆住了,心中不禁骂了句,着该死的汗血马不会把自己的坐骑给拐走了吧,如若真的是这样那他就亏大了。
不过还好,就在姜麒即将绝望间,天边出现了两个交织于一起的身影,随着身影走进,姜麒看清原来是恬不知耻的汗血马,居然卖乖般的将自己修长的脖子不停的搭向踏雪的身驱,至于何意可想而知,不过对于手下败将,每当汗血马靠近之时,踏雪却是毫不留情的重重将之击回。
见此一幕姜麒苦笑了声,看来着匹汗血马想勾搭上踏雪任重而道远啊,可要是它真的能勾搭上踏雪,姜麒倒是也不介意,本来着踏雪一直没有种马敢靠近,配不上种就是姜麒的一个心病,如今要是有如此优秀的种马配种姜麒倒是高兴。
两匹宝马勾勾搭搭的来到近前,踏雪再一次将汗血马击打开后,带着委屈打着响鼻将马首凑到了姜麒怀中,踏雪着一举动不但惹来了姜麒的嬉笑,也惹得吃醋的汗血马踢腿嚎叫,当然它也只能嚎叫而已,当目光与姜麒相交之时也只有耷拉上脑袋向上凑的份。
“你个小子倒是挺溅的,非要用强才开心”姜麒一手牵着踏雪的马缰,一手抚摸着汗血马的脖颈笑道,笑完接着说道:“以后就跟着本侯吧,有本侯在,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或许还能娶到娇妻也不一定、、”
“呼噜噜、、、、”还别说着汗血马还挺通灵的,姜麒着刚一说完,他仿佛听懂一般还打了连个响鼻表示回应。
“既然答应本侯了,那本侯便给你取个名字吧、、、恩、、你全身漆黑、来去如风,便叫黑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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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马而归,姜麒在此起彼伏的威武声中回到了军中,就在刚才姜麒被黑风携带而去之后,姜家军全营震惊,在抓捕匈奴人之后,赵云、张飞、关羽、颜良四营以及麒麟卫等所有骑兵皆出动寻找。
为了最快找到姜麒,军中更是听从了赵云的建议,放出了坐骑踏雪以及白雕帮忙寻找,不过还别说,此招还挺管用,这不姜麒便是被踏雪当先找到的。
姜麒回营误会解除,随着于夫罗和去卑被放出,两个被打的不轻的家伙不敢停留,赶紧连夜请辞,回到了自己营地,以免再遭无妄之灾。
而也在着左右贤王回归自己营房之时,一场荀制定的阴谋,开始在姜家军俘虏营中随之展开。
姜家军前些日子的大战斩获颇丰,而在最后的大战中与往日不同,颜良的最后破敌,除了击破匈奴人最后的溃军外,他收缴了三百多为须卜断后而没有逃脱的匈奴兵。
对于俘虏,姜家军自从过长城之后便没有留过,不过这一次颜良或许是为了榜自己的功绩,一战下来,所有没有伤病的俘虏都被颜良都拉了回来,其中甚至包括一名须卜部的都尉,而也是着不经意的举动,却是成全了荀的计划。
夜幕下,姜家军后营中一座特殊的地域里,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步卒正尽职的巡视着,从那巡逻队密集的次数上看,此处地域要比姜家军其他地方严密的多,而此地便是关押着匈奴人战俘的所在。
按照姜麒当初的想法,此处关押的三百余名颜良生擒的战俘,将在攻打匈奴王庭时做祭旗之用,不过现在看来他们的功效完全大于当初的构想。
‘噗噗、、’随着两只飞蛾扑向燃烧的火把,两声轻响略微吸引了下看守战俘营房门口的年轻什长注意,吸引中年轻的什长不经意间目光瞟了眼火把,不想此刻目光到处,一道狭长的倒影却出现在了明朗的火把之下。
见此倒影年轻的什长吓了一跳,赶紧便拔出了手中缳首刀,不用招呼他的动作一出,身旁左右执勤的卫兵也警觉的摆开了架势,直等不速之客到来,不过当看清由远至近之人时,摆开架势的卫兵都松了口气,道了声虚惊一场。
“见过将军、、、”看清来人,年轻的什长收起缳首刀,略微整理了下仪容行礼道。
“今晚有何异常没有、、、”摆手让行礼之人起身,廖化环视了下坚固的牢房道,作为后与关羽一同前来支援的队伍,廖化营没有捞到什么仗打,如今全军正在修整,作为步兵营校尉他几乎无事可做,除了抽掉了些老兵去帮着训练新兵外,他们营最大的任务便是看守这些俘虏了。
“将军放心,一切安好,如今匈奴人自顾不暇,那有时间来救这些俘虏”虽然对于自家将军为何如此晚的还来巡营有些疑惑,但着什长还是尽职的回答道。
听完属下的回答,廖化扶剑上前与牢房门口一边踱步一边扫视着鼾声四起的俘虏们,最后略微提高了些声音道:“嗯、、、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不过可以放心,最多两天我们便不用再看守这些俘虏了”
“哦、、难道是侯爷要发兵攻打匈奴人王庭了,将军此次一定要给兄弟们抢个先锋过来,前些天那场大战兄弟们没有参加都遗憾的很哪”一听廖化话语,跟于其身后的什长兴奋的说道。
只是不等着什长兴奋劲过,廖化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遗憾的道:“有仗打就好了、、、现在我军士气高傲,那营不盼望着再立新功,可惜了,着羌渠老儿太不经事了,今日他已经派他儿子来投降了”
“什么投降了、、、怪不得今天听营中兄弟说着匈奴人送了不少礼品过来,将军、、、侯爷是否答应了”被廖化的一盆凉水般的话语浇醒,着什长有气无力的说道。
面对属下询问,廖化无意的看了眼牢房某角落,接着略带不甘的语气说道:“能不答应吗?主公说了,着羌渠为了保住他单于的位置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主公答应今天送来的礼物都只是个开始,后面还会加倍送来,不过着都不是重点,着羌渠老小子为了化解两国干戈,只要主公同意停战,即刻便把须卜那混蛋的脑袋送来,而且还愿意把屠各各部男女老少作为奴隶送给我军、、、、见此主公也不想兄弟们再战死沙场,只好同意了”
“那将军,这些俘虏如何处理、、、、、”大局已定,作为姜家军数万大军中的一个小小什长,年轻的什长他改变不了中军的决议,如今唯有询问自己的职务所辖。
“本将如此晚来不就是此事嘛,本将刚从中军而来,主公说了,明日待匈奴那个使者叫什么、、于夫罗,来的时候当他的面将这些人斩杀了,以此来说明我姜家军对屠各胡的态度,也表示在须卜和羌渠之间我们选择谁”
“明天就杀啊,太好了,兄弟们终于不用再日夜轮班看守这些个胡狗了,将军明天有没有我们什的兄弟操刀啊”
看着手下一副嗜杀的模样廖化笑道:“当然有、、、好了天色也不早了,这样这些日子你们也都累了,今晚早些回营去休息吧,等下本将留两个亲兵守夜便好了”
“将军着不太好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听到廖化的话,着年轻的什长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不远处戒备的几个亲兵。
“就如此了、、、都去休息吧,军中如此多巡逻队能出什么事”对于手下的尽职廖化是欣赏的,不过今天他却执意的道。
“好吧,多谢将军了、、、、”
看着守卫俘虏营的一什士兵撤退,廖化再次深深的看了眼漆黑的牢房,最后示意了下两个激灵的亲兵留下便转身而去,只是转身的瞬间嘴角露出的一抹嗜血的冷笑,道出了此事并非那么简单。
第七十二章 计定乾坤
晚风吹过,随着夜空中的一片乌云遮住月光,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刻来临了,伴随着夜虫最后的嘶鸣,姜家军中关押战俘的一处栅栏被撬动了。
栅栏松动,乘着守卫昏睡,在夜色的隐蔽下,一个个带着野兽般气息的黑影悄悄的溜出了束缚许久之地,得到了短暂的自由,牢笼得脱,这些阶下之囚并未慌着离去,反而聚到了一起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都尉为何我们还不逃走、、、、”角落中刚刚逃出的战俘依偎而靠,其中一名略微壮硕的敦实汉子,对他们中一看上去是头领模样的络腮胡大汉小声道。
“你们以为着汉人的军营是那么容易逃出去的吗?要是真的那样我们就不可能被俘虏了”被称作都尉的络腮胡瞪了眼说话之人,低声骂道。
“那都尉、、、我们该如何、、、、”被着一瞪,身份不高的敦实汉子赶紧耷拉起脑袋小心的问道。
思考片刻,都尉对几个领头的族人招呼了一下接着交代道:“刚才那个汉人将军以为我们都睡了,在无意中被我听到了一个重要的秘密、、、、真没想到单于居然已经把我们的须卜骨都侯出卖给了汉人,而且还要拿头人的脑袋以及我屠各部所有女人作为礼物送个汉人,今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把着个消息带回族中告诉头人,不然我们屠各就完了、、、、、”
“都尉你说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要不干脆我们摸到汉人中军把姜麒杀了,只要姜麒死了,那须卜头人也不会有危险了”听完当户讲述,聆听的众人中一名百夫长出言道。
“杀姜麒?你们谁能,难道当初姜麒独骑闯关的时候你们不在,更何况如今还有那么多护卫保护,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要想如何逃出军营,把单于要杀头人的消息告诉头人”对于手下着毫无建设性的提议都尉直接否决道。
“都尉,当天我们被汉人俘虏就没想到过会活着回部落,就如都尉说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头人得知危险,着汉人军营防御一向森严,我们这么多人在一起不可能跑的出去,不如我们分散逃跑吧,就是着汉人营房防卫再好,我们三百多人就不相信没有一个能跑掉,只要有人活着出去了,我们部落就还有希望”见都尉否决前者另一个年纪略大的百夫长道。
“好,那就、、、、”“俘虏跑了、、、、、”听完建议都尉也觉得此办法也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不过正当他安排之际汉军中的梆子声响起了。
随着梆子声四起,廖化营中当即动了起来,当一把把火把映红漆黑的营房时,全副武装的廖化带着卫兵走进了人去牢空的俘虏营房,摆手扇了下鼻前的空气,廖化明显是被着营房的味道熏着了,片刻后借着火把的照耀,廖化看着被抽掉两根木桩足以让成人通过的牢房,脸上泛起了慧心的笑容。
“传令下去俘虏逃跑,全营搜捕,如有反抗就地格杀”计谋初成,廖化一按宝剑朗声命令道。
“诺、、、、”廖化话毕,随身的护卫齐齐领命而去,今天他们又有机会见血了。
军令一下,廖化营当即全员出动,至于什么如有反抗就地格杀之类的话,根本不用廖化吩咐,此刻已经接战的士兵们已经正在做了。
养精蓄锐许久,又是全副武装的汉军对上每天不过吃个半饱赤手空拳的匈奴人,双方孰优孰劣一眼便知,哪怕此次逃跑的匈奴人数目不小,但面对人数是其数辈的汉军,他们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
当日光爬上地平线,晨光洒入大地之时,喧哗了半个多时辰的汉军军营安静了下来,虽然此刻军中已经如常,但翠绿的草地上残留的鲜血以及辕门口砌起的京观还是显示着这个早晨不太平。
汉中军,麒麟大纛下一身戎装的姜麒一边迎着朝阳臭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一边看着已经远去的匈奴使者旗帜,直到身边响起脚步声方才回过神来。
“启禀主公,事情已经办妥,除了那都尉以及其身边两个扈从故意放走外,其余三百余名俘虏全部斩杀,我军有四人在战斗中负轻伤”抱拳行礼,廖化拿出一份战报回禀道。
“元俭你部做的不错,今日你营自行休整一天,让忙活了一晚上的将士们好好休息休息”随手接过战报姜麒满意的吩咐道。
“多谢主公、、、”
送走廖化,担心了一晚上的荀赶紧凑了上来,接着便道:“计策初步已成,就要看着须卜如何应对了,如若须卜能离开着溯方那么我军进驻便容易的多了”
“须卜此人野心甚大,本侯看没有如此简单,说不定还会有更大的收获,文若传令下去全军备战,从此刻起各营不得再私自外出,包括外边游走的探骑也撤回来,再发出通告,告诉那些趁火打劫袭扰匈奴的百姓都停手,着两日要让匈奴人觉得我们是有诚意的”,说完脚下踱步回帐,归帐前姜麒还无意识的再次看了眼匈奴王庭方向,仿佛在下一刻那里便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一般。
“属下明白,不过主公我军如若营门紧闭可能会引起匈奴人猜测,不如辕门大开再安排些人在营外晒箭、修甲,做出一副修养的模样迷惑敌军可好”随同姜麒归帐,荀觉得挤出可行,不过同时也补充出自己的想法。
“好、、便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不过为防止不测,命令利剑营乔装成百姓在二十里内潜伏、、”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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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夫罗此去与姜麒谈的如何、、、”着两日一直休息的不是太好的羌渠,如今见到从汉军中回来的儿子于夫罗和兄弟去卑,也没注意二人的异样当先问道。
“着姜麒太野蛮了,根本就没个汉人的模样,在我眼中,他更像是草原上的马贼,不但凶残而且贪得无厌”不等于夫罗说话,去卑当先怒不可遏的骂道,还好此刻他是在自己族中,还是大嘴的他敢在汉军营中出说此话,那他就不可能完整的回来了。
“叔叔评价的有理,他姜麒就是个屠夫,今天早上他又杀了数百须卜部的俘虏,如今这些族人的脑袋已经被砌成一座小山放在了他们营门口,不但如此,此次孩儿与叔叔一同以使者身份去见姜麒,此行不但没有收到礼遇,而且还差点身死”接过去卑话语,于夫罗也有些不平静的说道。
“姜麒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堪,如果是那样?他怎会成为汉人大将”听完于夫罗的话,羌渠气色明显有些不快的说道,那意思莫过于二人并没有全心去完成交代的任务。
“单于,原本我们以前都以为汉人个个都是知书达礼,官员也是恭谦卑让,但看到姜麒后,我才知道错了,原来他姜麒才是草原的饿狼,如果当时手中有一群勇士,我就和姜麒拼了,单于看到我与左贤王脸上的伤了吗?着都是被他们打的,要不是汉军中还有个文人模样的少年帮着求情,我与左贤王就去见长生天了”对于羌渠话语中的埋怨,去卑毫不客气的回迎道。
“着真的是汉人做的,要是那样的话,他岂不是不把我匈奴人看在眼中,着姜麒也太狂妄了”被去卑着一提醒羌渠果然发现二人却有些狼狈,见此羌渠一拍王座皱起了眉头,心中开始计较姜麒有几个意思。
不过心中羌渠虽然在计较得失,但作为草原上的王者,尽管老矣,但他还是有些血性的,片刻后接着道:“你二人去了汉军应该见过汉军一些情况,那如果两军开战,我匈奴能赢吗?”。
“打姜麒我铁弗部愿意做先锋,此战本王一定要砍掉姜麒的头颅用来沽酒”听羌渠话语中有开战的意思,受尽侮辱的去卑当即请命道。
“父亲、叔叔先不要慌张、、、、、”尽管于夫罗也有把姜麒杀之而后快的心思,但他也知道轻重,如今看父亲都有开战的意思了,不禁忘记私仇冷静了下来。
“左贤王什么意思,你不会被姜麒吓破了胆吧?如果是那样你就不配做我们匈奴的左贤王了、、、、、、”对于于夫罗在汉军中的表现就有些不满的去卑,在这一刻又听到于夫罗的制止不禁骂道。
“右贤王以为我们打的过姜麒吗?对上姜麒你死的比谁都快”面对去卑的质问于夫罗同样不讲情面的反驳道。
“好了,吵什么,于夫罗说说你的办法”一见大敌当前还内讧的两人,羌渠一声怒吼打断道。
“父亲,虽然姜麒霸道,但他确实有这个实力,在汉军营中孩儿不但看到了汉军装备精良,而且训练有素,领军大将更是雄壮的很,在汉军中叔叔也和他们比试过武艺,却不能战胜,要是我族中再和汉军打起来,恐怕我们便是下一个须卜了”看了眼有些恼怒的去卑,于夫罗随后客观的说道。
“右贤王是这样吗?”听完于夫罗的话,羌渠有些不信的对去卑问道。
“汉人确实很厉害,单于送去的哪怕好马,已经被姜麒亲自驯服了,而且在与汉人的交手中我与左贤王都没有敌过对方十招,不过如果开战有我千万族中勇士在,汉人也讨不到好的 ”尽管心中不服,但去卑还是不得不如实讲述,只是最后也把于夫罗捎带上,证明并不止自己武艺不行。
“既然你们回来了,那姜麒应该有什么话吧”虽然刚才有些怀疑于夫罗的话言过,但再加去卑的证实羌渠便明确如今并不适宜开战,随后思考后试探性的问道。
“是的父亲,着姜麒是有带话,姜麒说如果父亲答应他的条件,他即刻便停战、、、、”随着叙述,于夫罗赶紧道出了姜麒所提条件。
听完于夫罗的话,羌渠陷入了思考,纵横草原数十载,羌渠他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但今天姜麒却让他为难了,姜麒所提的五个条件,前面三个还好,只是要他杀须卜和让出溯方却有些强人所难了,如果要是答应,他在部落的影响力势必会下降,可要是不答应,姜麒又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很可能到时他便布上一任单于呼征的命运,身首异处了,末了烦恼中的羌渠屏退了于夫罗和去卑,独自盘算开来。
第七十三章 羌渠之陨
然而就在羌渠衡量得失之际,距离美稷王庭十数里的草原上零星的搭建着数百座毡房,从那营地间进进出出战骑中可以看出,这里并不太平,而此地便是临时聚集于王庭附近的各部落所在地,在这些部落中间一面绣着狼头的旌旗最为显眼。
随着星辰变换战旗下,一座上好羊皮搭建的毡房中,此刻已经聚集了数十人之多,从这些人的打扮上看,无论是他们腰间的弯刀,还是身上华丽的衣袍都可以看出他们身份不低。
半响,帐中独坐许久的须卜,离开了他身下黄羊皮拼成的座椅,手扶弯刀,须卜扯掉了吊着膀子的绷带朗声道:“各部落都到齐了没有、、、、、”
“能来的都来了,须卜头人有什么事情说吧,如此大动作搞得大家都糊涂了”酒都喝了几碗,如今见须卜终于开口了唯徐骨都侯当先道。
听完唯徐骨都侯之言,帐中都安静了下来,随即须卜环视四处便出言道:“好、、既然众位头人都到了,我须卜也不废话了,前些日子左右贤王出使姜营,大家都知道吧”
“当然,出发之前,各部落不都出了不少东西吗?怎么不会是又要我们出吧”待须卜话落,年过四旬生性抠搜的贺赖骨都侯一脸肉痛的说道。
“是的!贺赖骨都侯说的对,汉人确实还要东西,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对于贺赖的猜测须卜冷笑着点头称是。
“要什么,不会是要须卜头人的脑袋吧”作为匈奴中的贵族,如今着帐中能与须卜平起平坐的或许只有呼衍骨都侯,面对须卜的言语呼衍玩笑般的说道。
“呼衍骨都侯说的对,姜麒提出的条件确实是要我须卜的人头”听到呼衍大大咧咧的说话,须卜并为发火反而笑着道,他知道如今要想解除此危局,呼衍部定不能得罪,肯定呼衍的话后须卜接着道:“当然姜麒要的不但是我须卜的人头,他还要溯方之地以及我屠各部的所有人做他姜麒的奴隶”
“什么还有此事、、、、”须卜的话音刚落隶属于屠各一族的何柰骨都侯当即跳了起来。
“须卜头人你没有说笑吧,如果是这样,姜麒入溯方那我们部落还有活路吗?大家可都是知道姜家军的残暴的”尽管不是屠各一支但唯徐骨都侯还是附和道。
“须卜头人是怎么得知的,难道单于同意了,怎么我们都不知道”不但是唯徐骨都侯激动,就连刚才不以为然的呼衍都紧张了起来。
看着刚才还气定神闲的各部落头人都炸开了锅,须卜略微放下了心,只要将大伙绑在了一跳船上,那他自己部落活下来的机会便大了,更何况如今在座的多数还是屠各各部的头人,为了屠各一支他们也得支持。
随即须卜便道:“此消息千真万确,得知着个事情的是我部落当初与姜家军作战是被俘的一个都尉,这个都尉说在姜麒和于夫罗达成协议以后,便要用他们的人头来表示诚意,为了让部落知道着一消息,最后他们一众三百余人集体逃跑,一路被汉军追杀只有三人活着回来了”
“他们三人是在逃回的路上,被我方探骑看到带回的,之后我也派探子看过了,姜麒在杀掉我部落俘虏后,于夫罗和去卑便悄悄回王庭了,着去卑和于夫罗一回王庭,汉军在外宿防的军队就撤了,而且汉军将士也在休养,已经没有再大举进攻的意思了”
“须卜头人说的是真的、、、、”对于如此严重的问题,贺赖骨都侯明显是有些不敢相信,不禁质问道。
“着逃回来的人就是帐外,如果各位头人不信可以去看,而且我部落被杀的人,人头还被砌成了小山,就在汉军营门口,大家都是可以看见了,如果须卜没猜错,羌渠单于很快就会召集各部落议事,到时大家也就知道真假了、、、、、”面对质疑须卜怒言道。
“事情如此严重,想来须卜头人不会乱讲,只是须卜头人把我们叫来是不是有什么决定了” 看着须卜愤怒何柰骨都侯解围般的说道。
“我须卜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果用我的人头能换回大家的平安,须卜绝不皱眉,不过这段时间大家都看到了,姜麒他为人如何,着些日子我们各部落被姜麒杀的人还少吗?如果单于真的答应了姜麒的要求,等汉军进入溯方我们还有活路吗?恐怕到时候不但是我们须卜一部,就是整个匈奴都会遭到灭顶之灾”
“须卜头人说的不错,姜麒绝对不能入溯方,如果单于真的不顾我们死活,那么我们也只有反抗了,作为草原上的雄鹰我们绝对不能低下高傲的头”作为须卜的坚定支持者,唯徐不可能看到他身首异处,当先站出来道。
“虽然我匈奴人以臣服于汉庭许久,但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既然羌渠单于要以我们的人头来讨好姜麒,那么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比起唯徐骨都侯的支持,何柰骨都侯更是直截了当的提议道。
“你们是要做什么、、、、”一听着激进的言语呼衍骨都侯当即便跳了起来。
“要死我们也不能坐着等,他羌渠着个单于的位置也不是正当得到的,既然他没有能力护卫我匈奴,那么他就不配做我们的单于了”面对质问,何柰骨都侯倒是也不怕事,当即便明确的说道。
“不错,如果不是羌渠的懦弱,我们匈奴部落也不会走到今天。我们是草原上的狼,我们的头领绝不能是胆小的羔羊,须卜头人勇武、雄伟,他才是我们该奉为单于之人”着何柰骨都侯刚刚提出了剥夺羌渠的位置,何其聪明的唯徐骨都侯当即便提出了让须卜担任新单于的建议。
还别说着须卜威望还不小,着唯徐骨都侯刚刚提出这建议,附庸之人还不少,一眼望去在座的头人十之七八都站了出来表示支持,着也难怪作为匈奴中最强盛的一支部落,屠各各部一直都以须卜马首是瞻,如今须卜做了单于他们也都是有好处的,又何必反对,更何况着羌渠已经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所在。
听完此起彼伏的支持声,须卜感激的看向了何柰骨和唯徐两位骨都侯,他原本只是想联合屠各各部以保住性命,没想却得到了着意外之喜,眼见支持人越来越多,须卜将目光看向了呼衍骨都侯,如果有了着呼衍部支持,那么集他须卜部,草原四大部落他们这边站了一半,逼羌渠让位那再容易不过。
迎着须卜的目光,呼衍骨都侯又何尝不知道他的野心,不过尽管不太情愿,但面对群情激昂的众头人,呼衍也不得不承诺般的微微颌首表示同意,不然他今天能不能走出着间帐篷都不一定。
得到呼衍的支持须卜放心了,当下也怕事情败露,当即须卜便让比较放心的何柰骨和唯徐两人,出帐点齐部落精兵,随后才亲自与众头人顶盔携甲走出了大帐,今天他便要武力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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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何柰骨和唯徐二人本部两千加须卜部三千,合五千人马风驰电掣的杀向了匈奴王庭美稷,反叛部落杀到,还在王庭中衡量是否要答应姜麒条件的羌渠大惊失色,还不及其组织守卫王庭的宿卫还击,便被气势汹汹的须卜斩杀于王座之上,至此结束了羌渠了他七年的单于生涯。
强者当道这是草原永恒的法则,狼王的位置永远都容不下弱者去坐,就在须卜提着羌渠人头做上单于之位时,南匈奴迎来了新的头领。
不过他须卜能坐得稳此单于宝座吗?那不一定,作为名不正言不顺座上单于之位的须卜,匈奴各部落不可能每个都服他,并且他须卜的运气也不好,因为进功王庭来的太突然,一个不慎让须卜和去卑跑了。
左右贤王逃脱,自然会有很多部落支持二人重登王庭,分庭抗礼,究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更何况就在他们互相残杀之际身旁还有只时机捕食的恶虎。
须卜发动政变姜麒是在凌晨时分得到的信息,虽然来的有些晚,但他任然喜出望外,尽管没有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可作为领军大将姜麒还是有些应变能力的,当即便擂鼓举将。
突来的战事姜家军将士显然没有准备,不过即便如此众将还是兴奋了起来,随即便是请战声四起,你争我夺毫不相让,当然姜麒也没有让众将失望,如今匈奴内乱正是结束战事的时候,破釜沉舟在此一举,当下姜麒便大手一挥全军出击。
迎着朝阳,数万装备精良的汉军,排成整齐的战队冲向了匈奴王庭,汉军一到势如破竹,尽管须卜已经得到了过半部落支持,但很可惜他手上的兵马却不足一万,根本稳不住阵脚。
面对汉军的冲锋,早已畏之为虎狼的匈奴人根本没有敢战之心,短暂的交手之后,自知必败的须卜果断的弃城而去,逃向了云中郡,自此西河全郡尽归汉地。
汉军打下匈奴王庭美稷,刚做丧家犬的于夫罗便找到了姜麒,至于何目的可想而知,当然姜麒也很干脆,在搬空美稷钱粮之后大方的将之送给了于夫罗,并承认其单于的身份,只是他这个单于能做多久便看姜麒的心情了。
不过尽管如此,得到姜麒支持做上单于之位的于夫罗也很知趣,当即便同意了姜麒所有的条件,并表示自己所部愿做姜麒的义从,当然他于夫罗此刻不表示效忠也不行,须卜着一去带着了近十万人口,如今他麾下的部落人数也不过七八万,如果他不找一个靠山,早晚便会被须卜吞并。
挥军北去须卜被拥为单于与于夫罗分庭抗礼,一时间名气传遍草原,不过也便是须卜的此举动,抽掉了匈奴人最后的庭柱,至此南归的匈奴部落走向了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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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中平四年(187年),汉前中山相张纯反叛,汉灵帝诏令征发南匈奴出兵配合平叛,羌渠派其子左贤王于夫罗率兵前往。后族人担心汉人征发军队的事不会停止,起十万人反叛,攻杀羌渠。做了十年单于的羌渠殒命,族人担心会召汉人报复,另拥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羌渠被杀身处汉地的于夫罗不得归,从此流落河东郡。本书为了情节需要羌渠只好早亡了。
第七十四章 洛阳闹市(一)
公元185年七月,姜家军全军出击,随着匈奴新任单于于夫罗协助,不及半月便全面接管溯方,其间虽有零星抵抗,却未成大气,一路逃至云中的须卜更是不敢触及姜麒虎威,从未有过动作。
随着顺利接管溯方,姜麒现以坐拥西河、溯方虎视上郡,虽然兵不过数万、将只有十数员,但不及弱冠的他,已经初具枭雄之色。
然而就在姜家军高歌猛进,胡人望风而逃之际,已经千疮百孔的汉王朝却没有那么平静,自从姜麒离京后,朝中便没有太平过,先是刘宏听从张让、赵忠谗言诏令天下,除正常租赋之外,亩税十钱助修宫室,并规定,刺史、太守及茂才、孝廉迁除,皆要交纳助军修宫钱,除授大郡者要交纳钱二、三千万。
做官需交钱,故新官到任,必竞搜刮百姓,聚敛财富以为补偿,一时间百姓因此怨声四起,农民起义又再蜂起,西及益州,南至交趾皆有烽火。
中原地区有义军数十股,大者有兵二、三万,小者六、七千,最严重者莫过于青州黄巾军众逾百万,河北黑山军亦众至百万。
义军攻打郡县,诛杀官吏,声势浩大,此起彼伏,形成燎原之势。
众多义军中唯黑山贼为最,黑山贼首领张名燕,轻勇走捷,故军中号曰“飞燕”。河北诸郡县并被其害,时逢冀州刺史皇甫嵩被朝廷征发、镇北将军姜麒戍边未归无人可讨,不及半年其部众寝广,殆至百万。
不过相比起诸郡反贼,张燕要聪明的多,特别是当听闻匈奴被镇北将军姜麒打的打败之后,张燕便知自己再不停手便会招致大祸,当即遣使至京师,奏书乞降;见张燕降表,很意外在太平之乱中下令大开杀戒的刘宏一反常态接受其降,遂拜张**难中郎将,使领河北诸山谷事。
如若说刘宏接受张燕的降表助长了匪军之势,让贼人更甚,加速王朝败落,那么接下来的举动,便足以让根基震动,六月帝以讨张角功,封中常侍张让等十二人为列侯,得见贼人拜将、奸人封侯,朝中不少不愿为伍者纷纷挂印而去,忠臣远去、奸贼当道,刘宏无疑自毁基石也。
然而就是着大汉基石松动之下,刘宏再次毁掉了自己的长城,七月刚封侯的中常侍张让再犯贪婪,正皇甫嵩与叛军对峙之时,张让遣使私求钱五千万,不过此次张让明显找错了对象,虽然皇甫嵩没有名士卢植那么高傲,但一向清廉,在行军时都与士兵同吃住的他那里来的前贿赂于张让。
没钱贿赂张让,再加上皇甫嵩讨张角过邺城时,见中常侍赵忠舍宅逾制,奏没入国库。一下得罪了朝中最受宠的二人,皇甫嵩此次想不出事都不行了,当即赵、张二人奏皇甫嵩连战无功,功费者多。
随着张、赵二人弹劾皇甫嵩,奏本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刘宏书案之上,虽然刘宏并不觉得久战不下的皇甫嵩有太多罪过,但张、赵二人说出了刘宏的心声,那便是功费者多。
打仗打的是什么,那是钱粮,如今正四处弄钱修宫殿的刘宏,那里容得下皇甫嵩的浪费,当即便征嵩还,收左军骑将车印绶,削户六千。
皇甫嵩被征还,何人领军抗敌便成了汉庭中首要问题,而就在此时汉庭迎来了匈奴使臣,一见声泪俱下痛陈姜麒恶行的匈奴左谷蠡王呼厨泉,困扰汉庭多日的事情迎刃而解。
朝堂上当即刘宏大手一挥力排众议,当庭便允诺呼厨泉的请降,一道诏令传向西河,与诏令一同前往的还有一道足以震动天下的圣旨,而刘宏之所以如此看好姜麒领兵,除了其战功卓著,多少也和没怎么伸手找朝廷要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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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即便如今天下大乱,流民四起。但作为帝都,天子脚下,如今洛阳依然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洛阳的金市,作为南来北往的货物聚集地,此地当属洛阳最繁华之所,无论北边的裘皮、南边的丝绸、西边的锻锦,这里应有尽有,酒肆、客栈、歌楼、赌场更是林林总总充实着大街小巷。
当然也因为着金市地段繁华,三教九流众多,此地也是天下间讯息传得最快的地方,无论是朝廷趣闻,还是郡县叛乱,只要发生过,要不了多少时日这里便会传遍。
而如今这里传得最广的莫过于北边传来的战报,虽然如今大汉烽火连天,但真正让大汉百姓关心的莫过于,为国而战的镇北将军姜伯孝,而百姓之所以如此关注姜家军战况,多少也源自于那篇洋洋洒洒的杀胡令。
英雄楼,金市中数一数二的酒家,酒楼三层高占地数亩、雕梁画栋甚是豪华,此楼尤以西域的葡萄美酒最为出名,哪怕是朝中的达官贵人也会时常在此小酌一杯。
今日英雄楼可谓客似云来,人头攒动,而店家之所以有如此好的生意,皆要感谢一帮子刚从长城外回来的游侠儿们。
此刻正值正午,一日间最热闹的时候,只见底楼大厅排列有序的数百张食案前已经坐满了食客,不但桌案满员,今日很多来迟了,没来的及找到食案的客人,甚至不敢于离去,已经围坐于食案旁的草席间等待入席,而如此多的人踊跃来到英雄楼,皆为了亲自听听几个酒客的经历。
正午刚到,只见酒楼掌柜的簇拥着两个膀大腰圆,鬓角有些花白的大汉走了出来,大汉一出来也没客气,其中一人提着一坛子酒便走到了食案中间特意搭建的案台,当先便说开了:“上次说到哪里了、、、哦对了,昨日说到匈奴人大兵压境,将姜家军团团包围”
“当时的情景你们是没有看见,那场面数万战马,如同乌云般乌泱泱便冲了过来,那轰隆隆的马蹄声,要是胆小之人听见了足以吓破胆,但即便是如此我们麒麟将军,面对千军万马任然屹立不动,镇定自若的指挥手下不及匈奴一半的兵力结阵御敌、、、、、、”
“战阵中麒麟将军坐镇中军指挥,前后左右数名虎将成圆阵御敌。可尽管姜家军提前知敌,阵势得当,但面对成千上万的马腿,我汉家男儿血肉之躯能敌得过吗?此刻诸位可以想象那战马撞击**时的场面,当轰隆隆马蹄踏过,只能用血肉横飞、惨叫遍地来形容。不过即便如此,我汉家男儿却没有一人后退,坚守阵地三天三夜、、、、直接面对匈奴骑兵冲击的徐公明将军更是血染征袍,身中数创,差点殉国”
“眼见匈奴人铺天盖地的进攻,姜家军死伤惨重,眼见战事不利,麒麟将军心生一计,当下便派遣手下军士趁爷潜回广衍,面对着麒麟将军突来的命令,手下将士无不疑惑,但却没有一人质疑将军的命令,不过很快随着广衍城百姓撤离,将士们这才知麒麟将军是要给匈奴人在广衍做一座坟墓”
“麒麟将军计策很简单,他便是要在着广衍与匈奴人决战,可计策虽然简单,但匈奴人也不傻他们不可能按照将军的意思却执行,为了将这些匈奴人引入圈套,麒麟将军可是没有少下功夫,最后更是在让手下各营先后潜走后,独自带头诱敌深入,当日麒麟将军带着手下千余骑兵直冲匈奴数万人马而去,面对千军万马麒麟将军如视土鸡瓦狗,冲入军中将军那是一个切瓜砍菜,一路杀去那是势如破竹,手下根本没有一合之将”
“冲入敌阵尽管麒麟将军的卫队人数很少,但他们却是来去自如,反复冲杀当将军战袍被鲜血浸透之时,将军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准备诱敌深入,可就在这时突来的事情打断了将军机会,刚刚从出数万匈奴人的包围,将军才发现有十多个卫士陷在了敌阵中岌岌可危,或许对于普通将军来说,十多个手下死不死的无所谓,但麒麟将军不同,他一见士兵被围,当即命令其余冲出来的卫士先走,自己亲自去救人”
“面对数万人马,麒麟将军那是独骑闯关,根本不把匈奴人看着眼中,几个冲杀便吓的匈奴人无人敢靠近,见打不过将军,匈奴人开始放冷箭想要击杀将军,一时间疲于应付将军包括其胯下战马皆中数创,但经管如此,身披箭羽的麒麟将军任然如同战神一般势不可挡,仿佛根本没有受伤一般”
“哎,我说这位汉子,你说当时姜麒在与匈奴大战,按照双方人数战场该有几里吧,当时你是在什么地方看见的、、、、、”正在人们听得热血沸腾之际,一个不受欢迎的声音响起,只见二楼雅间上,一名锦衣华袍膀大腰圆一看便是世家子弟之人不屑的说道。
“这个、、、、是的,在下是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但公子可以去问问,边关之人谁不知道,姜家军与胡人数万人马鏖战数日,麒麟将军独骑射须卜、徐公明单斧抵万骑的故事”被人一质疑,台上说话的大汉不免脸色一暗,随即又解释道。
“哼,不过利用阴谋诡计小胜了一局罢了,如若端端正正的打,什么麒麟将军,不过一无耻之徒而已,你们说是否、、、”听着来人反驳,那纨绔更是呼朋唤友的冷笑道,话中意思昭然若揭。
随着雅间中刺耳的声音更甚,着英雄楼中正听着姜麒热血事迹的众人,不禁怒目而视着挑衅之人,不过在怒目中人们才注意到,虽然雅间中的男子看上去不及弱冠又文质彬彬,但其身形中的彪悍应该不是汉人能有的。
就在纨绔激起民愤之际,与那雅间一墙之隔的另一处房间,传出了一声黄莺般悦耳的声音:“这位少爷,不知是否镇北将军得罪了你,为何故意再此夹枪带棒的口出狂言”
“何人答话、、、、、”初闻悦耳之引,纨绔虎目一转回首望去。
就在纨绔好奇间,发出悦耳之音的房间轻轻拉开,随即一名少女轻提绫裙走了出来,少女出屋瞬间便让所见之人眼前一亮,那纨绔更在仿佛被雷击了一般,就连手中的酒盅掉了都没有察觉到。
只见着少女年约二八,脸如鹅蛋脸、眉如翠羽、肌肤胜雪、身形高挑,不过就是如此倾国倾城的少女,身上却带着一股高傲之气,让人只敢远观不可亵渎。
然而就在众人欣赏美人之时,当看清美人那已经挽起并插着两支步摇的秀发后,不免惋惜,好菜都被猪拱了。
可就在人们惋惜已是他人妇的美女之时,那纨绔仿佛没有任何顾忌般,当即便爬了起来,笨拙的行了个揖礼道:“在下刘豹见过这位美丽的小姐、、、、”,说完还不免色迷迷的上下打量起少女凹凸有致的身体。
“大胆,那里那的山野之人敢对我家小姐无礼、、、、”见对方四溢的眼神,那美丽少女身后跟着的丫鬟不免上前训斥道。
被着突然的娇喝惊住,刘豹不免收回被挡住的目光,随着目光流转,刘豹不得不感叹着汉人美人可真多,随便一个丫鬟都比他们草原上那些体态健硕的妇人漂亮。
不错,着刘豹不是别人,他正是匈奴如今的单于于夫罗的长子,此次他随同叔父左谷蠡王呼厨泉出使汉庭,今日无事刘豹便带着手下出来喝酒逛街,感受下汉人的风土,不想在此却听到了汉人热议他们匈奴最耻辱的事情,出言挑衅中却是意外的发现了一名打动心底的美人。
至于对方是否盘起头发表示以嫁他人,他们匈奴人可不在乎这些,别说只是嫁给别人了,在草原上就是他父亲、兄长的阙氏,将来都有可能成为他的枕边人。
“你不是汉人、、、”看着对方是无忌惮的眼神,聪慧的少女环视了下他的同伴,当看清他们那汉服下粗鲁的动作后,随即猜测道。
随着少女猜测,刘豹身后一个激灵之人当即道:“小娘子,你今天走运了,你被我们大匈奴的小王看上了,走吧,随我们小王回使馆,说不定我们小王一高兴封你为阙氏也不一定哦”
“你们是匈奴人、、、、”一听对方之言,少女以及其丫鬟大惊失色,当下便退了几步,明显着胡人在汉民心中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伴随着两个少女的花容失色,正在观看着事情发展的酒楼中人都听到了对方的身份,一见胡人出现,刚刚还热闹听着姜家军杀胡之事,叫喊着要杀净胡狗的在场之人却是愣住了,哪怕刚才说的热血沸腾,此刻却没有人真的敢出手前去杀胡。
第七十五章 洛阳闹市(二)
午后的阳光射过窗台,炽热的灼烤着人间,可就是在如此骄阳下的英雄楼却冷的吓人,仿佛空气中都带着冰冷的气息一般。
此刻二楼雅间的回廊中,少年轻狂的刘豹以居高临下的样子,得意的俯视楼下懦弱的汉人,望着刚刚还高谈阔论、自命不凡之人,刘豹笑了,笑的很得意,笑完便对同伴高声道:“汉人都是懦弱的两脚羊,让他们吟诗高谈还行,如今不就看出他们的本性了吗?”
随着刘豹的不削之言,其同座的扈从纷纷附和道:“汉人如何能与我匈奴人比较,别看他们嘴上厉害,但一个个都是懦弱的很,不会他们以为凭着嘴上功夫就可以杀我们吧!哈哈哈”。
“哈哈哈,不错,汉人不过一群贪生怕死之徒,刚刚你们说的不少很高兴吗?要是有本事上来与我们战上一回合,正好我着弯刀好久没有饮血了、、、、、”
“战上一合?看他们那柔弱的模样,是我们草原勇士的对手吗?恐怕还没有开打他们就跪地求饶了,就好像部落中那些下贱的汉人奴隶一样”
“当日姜麒不过是使得卑鄙之数,才赢得我勇士一二,要是堂堂正正打,他个小儿那里是我们部落勇士的对手,什么麒麟将军,要是碰到我们部落最英勇的小王,他早已经被砍成烂泥,喂了狼了”
“我们匈奴人是天上的雄鹰,怎是汉人能比的,不过,小王,虽然着汉人懦弱,但他们的女人却是不错,特别是是着中原之人,她们可是细皮嫩肉,个个都是美人,比上边关的女子可要好上许多,尊敬的小王,今日我们是不是可以沾沾你的喜庆”伴随着嬉笑声起,其中有人对刘豹建议道。
“当然可以!但本王的阙氏,你们可别想碰,除非哪天本王玩够了!可能会赏赐给你们中最勇敢之人,都喝够了没有,本王可着急回去与我的阙氏成婚了”对于族人着建议,刘豹显然是十分赞同,收回鄙视目光同时,一边说着便朝那少女走去。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面对刘豹的逼近,哪怕是少女刚才有千般高贵,但此刻对着野蛮人的侵略也是花容失色,尽管她在拼命反抗,可柔弱的她在挣扎中任然很快便轻松的被刘豹横抱于怀中。
看着自家小姐被欺凌,少女身边护着的丫鬟不顾一切的帮忙逃避着,拉扯间丫鬟不禁大声喊道:“放开我家小姐、、小姐,啊、、、你们不得无礼,我家老爷是朝廷命官、、、”不过一切都是徒劳,同样柔弱的她,那里是刘豹的对手,就算最后搬出自己身份,那换来的也只是同样的命运而已。
被刘豹羞辱般的抱着,想想自己身体只有心爱之人碰过,女子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很显然此刻她以是求死不得,无助间女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名身骑白马、银甲长枪的俊美少年来,她知道如若少年在,那还容得此宵小碰她半分,随着脑海中浮现今生挚爱,泪水很快打湿了她那张无暇的脸。
是的,着女子不是别人,她便是洛阳才女蔡琰、蔡昭姬,一个能让万夫莫敌姜伯孝为之冒天下大不韪之人。
或许是蔡琰今生与卫家无缘,哪怕是卫仲道站着媒妁之礼将之迎娶,但却抵不过病魔的掠夺,当日二人拜堂之时,被姜麒一个搅闹,怒火引起久疾的卫仲道便没下过床榻,今年刚入夏便撒手人寰。
卫仲道此一去,卫家老爷思儿成疾随后也是一病不起,能否熬过今年冬天也是未知,着卫老爷一病,卫家几个嫡子便忙活起分家产的事情,随后几个嫡子为了瓜分卫仲道的一份,当下一封修书便让还未与卫仲道行完全礼的蔡琰即刻归家。
面对卫家的驱赶,对于日日消瘦的蔡琰来说是个解脱,不过尽管未与卫仲道有夫妻之实,但为了弥补对卫仲道心中的歉意,蔡琰还是决定梳起了头发,为卫仲道守孝三年。
重回洛阳,物是人非,蔡琰不免有些后悔当初没有答应姜麒,不顾一切的与之相随,但天下没有后悔药,蔡琰如今也知道算做他人妇的她,已经配不上如日中天、爵封列侯的姜伯孝了。
可尽管已经不能回到从前,蔡琰心中不免还是在守护着心中的挚爱,着一听说英雄楼有人在讲姜麒大胜匈奴之事她便来了,但也便是着一来,却遇到了着不敢想象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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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便被匈奴人在光天化日下肆无忌惮的绑架,如若没人制止其命运当如何,可想而知,还好尽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汉人的一向宗旨,但天下间还是有有血气之人的。
就在匈奴人狂喜着抱着两女子下楼之际,被着一幕激起血气的十来个青壮出手了,当先拔剑相向的便是那两个从长城外回来的游侠儿。
虽然着两个游侠儿在长城外不过帮着姜家军打扫过一下战场,并听说了一些军中的战斗事迹,如今回来每日不过以吹嘘见闻赚些酒钱,但他们当初能做出前往异地的举动,便可以说明他们还是个血性汉子。
作为有血性的汉人,他们那里容得下胡人如此肆无忌惮欺凌自己国人,拔剑中二人一前一后便直取领头的刘豹而去,今天他们势要完成杀胡的理想。
面对突然的攻击,从小生活在草原与豺狼为伍的刘豹根本没有惊慌,在对方宝剑亮光闪过的时候,便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脚下不过一个停顿接着向后一侧,轻松躲过了对方一击的时候也回到了紧随其后的扈从保护之中。
怀抱美人躲回的刘豹并未慌张,看着十来个仗剑而立的武士,以及更多在慌乱中四处逃跑的汉人,刘豹突然升起了一种玩略的心态。
待逃跑之声渐歇,玩心一起的刘豹将怀中任然挣扎不停的美人递给你身旁一名扈从,当先活动着筋骨走向了战圈。
赤手空拳来到场中,刘豹无意的将脚边一把倒地的桌案踢开,随即便对刚才向他出手的那个游侠儿招了招手。
面对刘豹的挑衅,气急的游侠儿怒吼一声,当即便一个劈式冲了过去,有种势要将其劈成两半的样子,身到剑随,随着游侠儿的劈砍动作,但凡练过武的人,只见其势便知没有个十来年的苦练根本做不得。
可就是如此势在必得的剑,刘豹仿佛没有在意一般,只见他身子一让避开来剑,接着在对方惊讶中探手将那握剑之手抓住,同时腰间发力,一下便把那出手的游侠儿扔出数步,连续砸倒几张食案方才停下。
看着刘豹干净利落的出手,在此的汉人明显都愣了,他们没想到着蛮夷也有如此好的身手,着才一个回合己方便被废掉一人。
不过汉人的惊讶,着只是一个短短开始而已,打倒一人的刘豹已经在兴奋中怪叫着冲了出去,与之一同上阵的还有三个护卫于左右的魁梧汉子。
虽然敌寡我众,但对于安享太平的汉人而言,他们还真的不是整日刀口舔血的胡人对手,更何况这些胡人还不是一般的部落子弟,想来也对,能作匈奴左贤王儿子的扈从,没个本事能行吗?
眼看着一边倒的双方人马,原本还以为有丝希望的蔡琰绝望了,想着被掳走可能发生的事情,蔡琰心中发誓,今生她的身体只属于一人,如果被人敢剥夺,倒时得到的将不过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而已。
还好今天蔡琰的幸运之神在值班,就在蔡琰绝望的看着刘豹狰狞将最后一个敢搏斗的汉子手臂卸下之际,二楼中最大的一个雅室扔出了一张食案。
食案的炸响声在刘豹身边响起,当即打断了他的残暴,住手的刘豹寻着食案扔出的方向转身看去,他要看看到底是谁还敢如此大胆,敢与之挑衅。
随着刘豹那杀人的目光掠过,二、三楼上偷看之人无不缩了缩脑袋,明显怕招来祸事,目光辗转间刘豹最后停在了两个半大小子处,望着一个虎头虎脑、一个明目皓齿的小子,刘豹有些怀疑刚才的事情是他们做的?
在刘豹眼中,就连汉人中的青壮也都是胆小怕事之人,着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敢强出头?要是那样,他们还真的是活的不来烦了。
不过刘豹惊讶的还在后面,就在他的上下打量间虎头虎脑高约七尺孩子开口了:“那来的胡狗,真的欺我汉家无人否、、、、”
“哈哈哈、、、看来着你们汉人真的是无人了,怎么就只有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敢出来?”望着楼上出言之人那幼稚的模样,刘豹不免哈哈一笑。
“乳臭未干如何了,对付区区几个胡狗我们已经足够了,你说对吧,姜成兄”面对刘豹的嘲笑,另一个长的明目皓齿、翩翩之姿的少年,轻摇着手中羽扇毫不介意的道。
“瑜弟,虽然小子没有师傅的雄才,但也不敢忘记师傅的教诲,今日无论是如何也会让这些胡狗为他们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对于好友之言姜成憨厚的一笑,赞同道。
“那今天便看姜成兄一展身手了啊!定让胡狗知道知道,姜家子弟的厉害、、、”
是的,着两个出手的少年并非他人,正是在着英雄楼聚会的姜成、周瑜二人,就如同蔡琰来此地的目的,作为姜麒的崇拜者,既然有人在此传颂姜麒,他们怎会错过,不过他们直到刻才出现并非见死不救,只因为在他们聚会的雅间中他们并不能做主。
第七十六章 洛阳闹市(三)
当然就在周瑜与姜成走出的那一刻,几近绝望的蔡琰又燃起了希望,虽然那个虎头虎脑的姜成她不认识,但周瑜她是认识的,如今看到周瑜如此镇定的出现,她自然安心了些许。
随着语毕,只见在周瑜轻摇羽扇中,姜成那如同小熊罴一般的身影已经一个纵身落到的底楼,来到楼下,不善言辞的姜成也没有多言,气势汹汹的‘唰’的一声抽出的腰间百炼宝剑。
顺势将剑鞘扔掉,姜成并未直接对上刘豹,反而走向了一旁一个满脸络腮的汉子,来到壮汉前,姜成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道:“刚才是你侮辱我师父的、、、、”
“哈哈哈、、、那家来的小孩敢在此胡言,赶紧滚开、、、”尽管姜成看上去气势汹汹又长的结实,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如今做出着模样只会让人觉得好笑,络腮胡根本不予理会道。
面对对方的轻视,姜成笑了,或许是因为他是姜麒弟子,如今他的笑容中也学了些姜麒的邪味,在姜成眼中师傅姜麒那是神圣不可轻的,对于侮辱自家师傅着不可饶恕罪行,姜成怎会饶恕,当即动了。
尽管姜麒没时间交给姜成太多武艺,但他每日洗筋伐髓的苦不是白受的,不过两年时间他身高增长了近两尺,至于力气上百斤的石锁那是随便玩,按照此速度发展下去,只要长成将来那绝对是个猛将兄。
身到、剑到,伴随着一股戾气,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姜成已经砍了下去,孩子出手不知轻重,伴随着一声惨叫,随之一股鲜血溅了他一身,当那殷红的鲜血带着腥味充斥着口鼻,姜成愣了,看着渐渐到地的大汉,初尝血腥的姜成没有了刚才的血气,转而的便是面白身颤,是的,虽然很多武者整日喊打喊杀不可一世,但真的杀人后又有谁不害怕。
“刘阔、刘阔、、、、”看着睁大眼睛直愣愣倒下的大汉,几个匈奴人都傻眼了,包括刘豹在内,他不敢相信着孩子用剑的速度如此快,要知道着刘阔可是他们部落中有名的勇士,就在刚才他一个人还打翻了三个汉家武者,可就是如此好的武艺,却死的如此之冤枉。
“给我杀了他、、、、”对于扈从突然的惨死,刘豹明显是没有想到,如今在鲜血的映衬下他已经红眼了。
听到刘豹命令,其余几个心中悲愤的同族之人,纷纷转头看向了已经被吓傻的姜成,包括还擒着蔡琰主仆的两个匈奴人在内,一众六人转眼便对姜成成了包围之势。
眼见被围,明显还没有从震撼中缓解过来的姜成,手中宝剑还在颤抖着,看样子并没有反抗的准备,当然了就是有准备,恐怕学艺未精的他未必打得过刀口舔血的几人。
救人不成反被陷,这下不但是作为人质的蔡琰,就是在楼上观战,被血腥一幕吓的不轻的周瑜也没有了刚才的镇静,眼看着姜成可能遇害,哪怕是自己剑术未成,周瑜也坐不住了,慌慌张张的便要去救,至于自己会不会失手,周瑜此刻也想不得太多了。
不过文弱的周瑜今天明显是没有机会展示他那不到家的武艺了,就在他刚刚拔剑之时,一队执金吾的缇骑出现在了酒楼门外。
马蹄声响过,忽律律的一阵叮咛声过后,十数名装备精良的执金吾制止了即将发生的悲剧,作为维持京中治安的执金吾卫,虽然这队缇骑来的有些晚,但终归是来了。
“干什么,天子脚下何人在此闹事,不想活了吗?”执金吾卫来到,领头的队率当即跳到一张食案上怒吼道。
看着大马金刀来到的执金吾卫,对于大多数百姓而言自然避之不及,但在刘豹眼中,却是视之未草狗:“本王在此办事,不想死的滚开、、、、”
“大胆,那里来的草寇,来人!都给我押回去各打五十大板,看还有谁敢大言不惭”很显然刘豹着肆无忌惮的言语激怒了这位执金吾卫队率,眼下也没询问为何有人身死,当即便命令道。
“诺、、、、”命令一下,五大三粗的执金吾卫自然一丝不苟的执行,随即挽起袖子拿出手链便要抓人。
“保护小王爷、、”看着执金吾的动作,也无需刘豹命令,刚刚还包围着姜成的匈奴扈从们一声呼啸,便将刘豹保护于其中,宝剑近身前,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你们是何人、、、”很显然,着执金吾队率看着这些人的反应以及称呼后,感觉出了他们并非普通人,作为京城当差的之人自然八面玲珑,当即制止手下并问道。
“哼、、知道怕了吧!告诉你,我们是你们大汉陛下的客人,着位是我们匈奴左贤王之子,我们部落的小王爷,你们是不想活的吧!敢对我们小王喊打喊杀、、、、”当执金吾卫停止动作,位于刘豹身前的扈从冷哼一声嚣张的说道。
“你们是匈奴人?”听完那带着羊膻味的言语,队率再上下打量了下几人,不确定的疑惑道。
“哼,那用不用我叔叔左谷蠡王呼厨泉过来说说,还是要本王去给你们皇帝说说,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看着对方居然敢质疑自己,刘豹一拨挡在身前的扈从不阴不阳的骂道。
“不敢、、不敢,没想到原来是小王当面,小人失礼了,还请包涵、、、”尽管不能确定刘豹等人的身份,但作为小小的执金吾卫队率他不敢去拼,如今只有宁可信其有了,说话间便卑躬的行礼道。
“怎么、、还抓本王吗?”听着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执金吾卫听完自己身份,一个个傻傻相望的模样,刘豹不免气势更甚道。
“小人不敢,刚才都是误会、误会”对于刘豹着得势不饶人的口吻,着执金吾队率唯有连连低声道,说完更是频频行礼。
“哼、、、好吧,看你还识趣,本王便不计较了,不过刚才着孩子杀了我一个扈从,绝不能轻饶,不然别怪本王告诉你们皇帝”享受着执金吾队率的膜拜,刘豹心情大好,便提出要求道。
“这个当然,作为执金吾缇骑,小人定不会放过任何罪犯,对于敢伤害使臣的罪民,小的会回报执金吾袁将军,王爷放心,袁将军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交代的”对于刘豹这点小小要求,执金吾队率不过撇了眼穿着不算富有的姜成,便想都没想答应了下来。
尽管刚刚着队率也看到了匈奴人抓着两个汉家女子,多少也猜出了些许事件真相,但显然出于利益衡量,姜成已经被自己国人出卖了。
当然着队率做法也没什么错,不管那朝那代,草民永远都是可以随意让当权者用之换取利益,而且还是堂而皇之的,就如此刻着队率,随后招呼属下道:“还等什么,还不快把着惊扰贵宾的歹人抓走,都不想活了吗?该死的贱民,草原的勇士也是你能得罪的?”
再次得到队率命令,傻站了半天的执金吾缇骑纷纷动作了起来,看着已经拔出宝剑的执金吾卫,尽管谁都知道姜成刚才为何而杀人,但眼下其即将被抓,在场都知道真相的百姓却无人敢为之求情,有良心着叹息一声或许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还好在场之人,除了刘豹不是普通人,场中还有官宦子弟,就在执金吾卫出手之际,还被擒着的蔡琰和匆匆从楼梯上下来的周瑜同时喊道:“住手,还有王法没有、、、、”
听到有人附和,蔡琰扭头看了眼原来是已经下楼的周瑜,颌首打过招呼后,转身看着执金吾卫道:“你们还是我洛阳的执金吾卫吗?难道袁将军就是如此教导你们维护洛阳治安的!如今我大汉百姓被异族欺辱你们不但不保护,反而施以毒手,要是如此,你们这群助纣为虐之徒,便不配穿着身上的铠甲了”
随着蔡琰犀利言辞,周瑜也仗剑附和道:“不错,镇北将军说过,凡我大汉百姓皆有杀胡之本分,如今就算杀的个胡人,那也是为国效忠而已,怎么?你们堂堂大汉精锐之师,还怕了几个回京乞降的胡狗否,难道你们都是他们养的走狗吗?”
“大胆,那里来的小子、疯妇,敢侮辱朝廷命官,来人都抓起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你们嘴硬还是我的剑硬”刚才已经被刘豹耍的不轻的队率,如今又被蔡琰和周瑜怒骂,当下便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了,随口他便要真的助纣为虐了。
“好、好、好”或许是着队率今天出门猜到了狗屎,运气太好了,着刚要对自己百姓施之以威,便听到了三声带着不悦的叫好生,不过尽管能从着声音中听出不悦,但着发出声音之人却有一副悦耳的好声音。
被着突来的声音打断,刚还有些乱哄哄的场面安静了下来,人马纷纷抬头看向出声之处,当看清来人后,所见之人随即又发出一声赞叹的惊呼声,哪怕是桀骜的刘豹也盯直了眼睛,心中还在感叹着汉人中如何有这么多美人。
随着回廊中围观之人散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中走到了二楼回廊的最醒目处,看着两个小娘玉步轻摇,在场很多雄性都醉了。
走出的两个小娘一个清新脱俗、宛如仙子,一个白衣胜雪、知书达礼,二人走在一起既平分秋色又互相增色不少。
不过就是雄性为美人所迷之际,当看清目光汇集处的小娘,此刻有些狼狈的蔡琰面色却慌张了起来,当即便如做贼一般躲躲闪闪了起来,当下要是有一个洞她肯定钻下去,或许前一刻她还敢威武不屈,但现在她已经不敢再抬起头来,同时蔡琰也想明白了为何刚才周瑜会那么晚的才出现。
天下间能让大才女不敢面对的人寥寥可数,而今天便见到一个,那便是曾经的好姐妹姜家大小姐姜麟,如今看到姜麟在此出现,蔡琰在高兴中却带着羞愧。
同时从姜麟出现的时间来看,蔡琰也明白姜麟此刻的出面并不是为了自己,或许刚才派遣周瑜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当然蔡琰她也不奢望自己对姜家的伤害能得到原谅,特别是曾经把自己当做一家人的姜麟。
是的,就在刚才蔡琰出现的时候姜麟已经看见了她,但姜麟在短暂的错觉后,转而的便是怒火,特别是当看见蔡琰挽起的秀发后,此刻要不是身边还有形影不离的荀芯相伴,他已经上前对蔡琰提出质问,问她自己兄长为何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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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洛阳闹市(四)
迈步上前,姜麟环视四周肆虐的目光,最后看向了助纣为虐之人道:“刚才这位执金吾大人,你说什么,小女子没有听清楚,你是要抓捕我的家人吗?”
“那里、、那里,这位小姐,在下也不过是请他们回去调查事件始末而已,小姐请放心,我家袁将军定会明察秋毫的”听着姜麟着好不客气的质问,或许是姜麟的美貌,也可能是她的打扮就不像一般人,队率眼睛一转当即和颜悦色道。
“那敢问大人,我的家人所犯何事、、、”尽管对方着见风使舵功夫不错,但姜麟那里会满意,继续冷笑道。
“这位小姐,如今此地出现人命案,在场者都看见了是这位小兄弟所为,本人为执金吾卫职责所在,还望小姐见谅”虽然心中也有些忌惮姜麟未知的身份,但着队率也不敢得罪刘豹,如今唯有大义凌然道。
“杀人、、、嫂嫂你有看到吗?”很显然对于着‘刚正不阿’的解释姜麟并不满意,仿佛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对着一旁的荀芯道。
“怜儿姐姐,哪有什么杀人,将军说过胡人猪狗不如,刚刚成儿不过杀了条猪狗而已,何罪之有,要是按照将军的悬赏,成儿当获得大钱一贯才对”哪怕没有兄长荀攸的智慧,但荀芯的反应也不慢随口领悟般附和道。
随着荀芯那不带脏字的辱骂之言一出,所听之人不禁偷笑一声,正如荀芯之言,杀人是有罪,但杀猪狗何罪之有,当然尽管脑袋没有汉人灵光,但刘豹明白荀芯之言,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二位美人,虽然你们如草原上花朵般美丽,但也不能辱骂我们匈奴的勇士,不然本王也会对你们不客气的”
“你不客气,又能如何,你信不信,如果你今日不对所做的事情道歉,你不可能活着回匈奴”对于刘豹话语中的威胁,姜麟根本不看在眼中,反而轻轻一笑道。
“是吗?早就听说你们汉人爱说大话,没想到一个女子也这样,你以为你一句话就能吓到草原的雄鹰吗?哈哈哈、、、那你又信不信,本王今天就把你抓回去做我的阙氏”听着姜麟那柔和的声音,尽管是威胁之言,但刘豹却感觉不到任何危险,反而对姜麟调戏道。
“那便看你的本事了”对于刘豹的调戏之言,姜麟心中冷笑一声,随后也不理会他话语中的轻薄,接着对那一旁好像在思考的执金吾队率道:“你是执金吾袁滂的手下吧”
“是的,小人是缇骑二队队率、、、”被姜麟突然提起顶头上司,那还在思考如何解决眼前问题的队率当即反应了过来。
“很好,你回去准备一下辞官回乡吧,不然待你家袁将军明日受到弹劾奏本之后,你犯下的事情可吃不消”着回洛阳许久,虽然平时都是在家学习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但姜麟平时接触的官家小姐也不少,着接触时间长了。也便懂得些官场上的手段,此刻便准备利用袁滂借力打力。
“小姐何意、、、、”姜麟着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是把着队率弄糊涂了,尽管着队率猜想姜麟着小娘是不是吓唬自己,但从她那一身贵气上看,又不像是没有可能。
“既然连何意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着队率为何能当到今日,你说今日你为了讨好胡人!竟敢捉拿蔡议郎和周侍中的儿女,朝廷上会不会以为你是的了袁执金吾的授意喃?如今长安、西河我大汉与胡人激战正酣,要是蔡、周二位大人弹劾守卫洛阳治安的执金吾有反叛之相,你以为该如何办喃”
“哦、、、对了,差点忘了,着蔡议郎已经归隐了,但小女子好像记得蔡议郎是袁执金吾的外侄吧,如此算来?这位队率大人,你刚刚要抓的女子还是你们袁将军的侄孙女啊!看来你这次真的是死定了、、、”
“原来是蔡家小姐、、、、、”姜麟一言道尽,在场者很多了反应了过来,原本刚才很多人都觉得被匈奴人抓住的女子是蔡琰,但又不敢相信已经出嫁的蔡琰在着洛阳市井出现,如今姜麟着一言,八卦之人自然联想到一些蔡琰与姜麒的轶事。
听着姜麟那带着戏谑的讲述,着执金吾队率视乎明白了什么,特别是当看到还被匈奴人抓着的小娘后,着队率彻底傻眼了,心想怪不得刚才看着小娘如此眼熟,原来是洛阳第一才女,蔡伯喈的女儿蔡昭姬。
一认出蔡琰着队率面色一下煞白如丧妣考,他们执金吾卫谁不知大学士蔡邕是自家执金吾的外侄,如今他在蔡琰面前逞强,那他这辈子的官运算是彻底完了,一想到将要面对自家袁老将军那怒不可遏的面孔,着队率当下便恨死了眼前的胡人。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如此,队率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眼见无论帮那方都再劫难逃,着队率不禁想要死个明目,就算丢官去职了也该明白眼前着美人到底是何许人也:“这位小姐,尽管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杀人偿命,小人身为执金吾缇骑抓捕杀人凶手也未有不对,敢问小姐是否”
“呵呵呵、、、”听到对方着大义凛然之言,姜麟不免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后对与周瑜背靠御敌的姜成喊道:“成儿,告诉他们,你杀人没有、、、、”
“回大小姐的话,成儿未成杀人、、、、、”尽管此刻因为杀人而心有余悸,但面对自己小姐的呼唤,姜成任然干净利落的道。
“你们汉人真的卑鄙,竟然杀了我勇士还胡言乱语,今天本王非杀了你不可!”对于姜成的矢口否认,正为汉人间磨蹭不满的刘豹怒言道。
“小子何时胡言,家师说过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小子虽然年幼,但也不敢忘记自己职责,今日不过完成自己的义务而已,只怪小子学艺不精,不能随家师远征匈奴屠净胡狗”看着刘豹瞪大眼睛怒吼的模样,矮他许多的姜成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驳斥道。
“好,姜成兄,虽然我们年幼不能随伯孝兄长跨马扬鞭于胡人王庭,但今天能与此屠戮胡狗也未尝不是为国效力,纵血溅当场,我们今天也要联手杀光胡狗”感受着姜成的态度,周瑜也一反平时的优雅,轻狂道。
“小少爷姓姜、、、难道你是、、、、”相对于两个毛头小子的不知天高地厚,陷入困境的执金吾队率更希望弄清楚他们的身份,当听到周瑜成为对方为姜成,着队率有些不敢相信的惊呼道。
“小子行不更名洛阳姜成也、、、、、”听到对方提及自己姓氏,姜成昂首挺胸道。
“那麒麟将军、易阳侯姜是你、、、、、”洛阳姓姜的大家有几家,常年当差的执金吾卫队率再清楚不过。
“那是我家师傅、、、”姜成自豪道。
“那两位小姐是、、、、、”得到确切回答,队率彻底懵了,忐忑中看向了楼上窃窃私语的两个女子惊呼道。
“那是我家大小姐和我家师傅未过门的妻子”心中鄙视了下双腿有些颤抖的队率姜成冷哼道。
“嘶、、、、”听清姜成干净利落的回答,不但是那倒霉的队率,所有都在聆听的执金吾卫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转之便是崇敬之心。
“啊、、、、”虽然不敢相信,但着倒霉的队率不得不相信,如今一确认只听‘哐当’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接着‘啪啪’声便在他脸上响起,一边扇着自己耳光一边看着楼上,队率后悔莫及的说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不知是姜大小姐当面,多有得罪,请小姐恕罪”
看着刚刚还大义凛然的队率干净利落的跪地,哭天抹泪的模样,在场者很多不知情的人以为他发了什么神经,开始议论纷纷。
但不管别人怎么看,着队率清楚的很,得罪了袁滂他或许是会丢官去职,但得罪了姜麒那他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更何况今天自己还帮着匈奴人欺辱他的家人。
如今悔不当初的队率甚至在想,杀人不眨眼的姜麒会不会把他满门抄斩,当下他也只有寄希望于自己的诚恳的道歉可以有用。
看着队率那摇尾乞怜的模样,姜麟不知该用如何的话语形容眼前的心情,也不知该悲哀还是该悲愤,最后姜麟目光离开了那女人姿态的队率,随眼看着议论纷纷的围观之人道:“家兄姜伯孝在杀胡令中说过,胡人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地为荣,起初麟儿还以为兄长危言耸听了,但今天诸位都看见了,这些胡人在我大汉国都尚且做出虏掠我汉女之举动,那在边关当是何嘴脸。麟儿不才,虽是女儿之身,但家兄说过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今日麟儿便做一个汉人该做的事情,成儿、瑜儿,可敢于胡狗决一死战、、、、、”
“我姜家子弟没有贪生怕死之人,成儿定不会辱骂师傅的名声、、、、、”听到自家小姐之言,姜成带着激动道。
“周瑜虽然文弱,但也是大汉子民,愿为国而死、、、、”周瑜也同时昂首大义凛然道。
虽然在跪地求饶,但那执金吾队率可支着耳朵在听姜麟他们说着什么,当听完周瑜之言后,他便觉得赎罪的机会到了,随之一个起身跳上了一张几案,便一副决绝模样道:“不错,姜大小姐说的对,我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刚才小人是鬼迷心窍、为虎作伥了,今天便以血赎罪,兄弟们,身为大汉军士,我等虽不能跟随麒麟将军征战沙场,但也要保护一方平安,今天谁敢于我杀胡、、、、”
还别说,虽然着队率动机不纯,但说话的效果不错,毕竟如今他是穿着铠甲的汉军,那代表的便是朝廷,他着一呼喊,手下十数人当即便抽出了腰间缳首刀以做呼应。
“几个胡狗怕他做啥,不怕死的跟我来、、、、”看着汉军都动了,刚才受伤不轻的游侠儿也在挣扎着握紧了手中宝剑。
“小王不好,看来这些汉人要对我们不利”随着不断有人附庸,保护着刘豹的几个扈从也紧张了起来,其中一人出言提醒道。
“不过一些两腿羊而已,也想杀本王,等下记得把本王的美人带走、、、、”此刻也感觉激起了汉人的血性,但出于草原人的高傲刘豹任然毫不畏惧道。
“杀、、、、”剑拔弩张、杀意四起,原本就要开打的双方,也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着一声‘杀’就好比崩断最后一根神经的力量,声音一出对峙的双方当即战至一起。
“啊、、、”“杀光胡狗、、、”也不知是国仇还是家恨,刚刚还胆小懦弱的汉人爆发了小宇宙,一时间一切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都在朝着胡人开始招呼,战事一起,战圈中当即便发出阵阵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面对群殴,尽管刘豹以及扈从都是些高手,但始终双拳难敌四手,转眼间便埋没在了拳海腿林之中,再加刀斧夹击,他们的命运如何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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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洛阳闹市(五)
眼见事不可为,也不知挨了多少拳的刘豹也顾不得其他了,在放翻一个执金吾卫后撞开人群跳窗而去,逃跑间紧随的唯有两个浑身狼狈、鼻斜口歪的扈从。
“看你个胡狗还叫嚷、、、、”手握缳首刀,那倒霉的执金吾队率狠狠的盯着被手下压着的仅存胡人,也不管他在呱呱叫着什么,当即便来了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嫂子、、你没事吧”面对杀戮,作为富家小姐姜麟、荀芯那里见过如此场面,刚才说的大义凌然,可着鲜血一现便出现了恶心之状,末了姜麟不免小声问了下一旁的荀芯。
“今日芯儿可不敢一人回家,不然晚上非做恶梦不可、、、”忍住心中翻滚之气,面色惨白的荀芯回答道。
“今晚怜儿也不敢一人睡,等下我们一起回乌堡,今晚嫂嫂就留下来我们一起做个伴”很显然感同身受的姜麟正有此意,当下提议道,同时心中也不免在想自家兄长杀了那么多人,着晚上是怎么过的,就没有害怕吗?
只是不等胆小的丫头得出答案,战事已经结束,战闭参战的数十人都将目光齐齐的投向了她们。
被目光的热情映照,姜麟赶紧收起了害怕,环视四处叫好之人,道:“很好,谁说我汉人便无英雄之辈,今日你们便证明了汉人也不是随便可以欺负了,家兄说过,胡人脑袋一颗换一贯大钱,今日着话依然算数,并且所有受伤之人也可都我姜家医馆救治,所有费用,小女子一概负责”
“多谢大小姐、、、”“姜家好样的、、、、”“、、、、”姜麟承诺一出,所有无论是否得到实惠的人都不免叫好出来,当然大多数说的都是应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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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事交给执金吾卫打理,姜麟与荀芯一行在簇拥中英雄般离开了英雄楼,只是当走至马车之前是,她们却遇到了并不想见到的人。
“怜儿姐姐、、、、、”马车前等候许久的蔡琰,虽然知道遇到姜麟后会很尴尬,但她又不得不对今天的事情表示感谢,要不是周瑜和姜成刚才与胡人一开打便去把她们主仆救出,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胡人劫走了。
听到招呼,哪怕心中不想见到蔡琰,但如今与之面对面姜麟却不得不理会,不过心中不快的她却带着冷笑道:“呦、、、着不是蔡家小姐、、、哦、、不对、不对,应该称呼一声卫夫人才对吧!”
“姜小姐、、我家小姐她、、、、、、”“环儿,不得胡言”听着姜麟那带刺的话语,蔡琰身后的丫鬟环儿便要为之解释,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蔡琰制止。
“嫂子,走了,我们回乌堡,母亲还在等着我们哪,别和着无情无义之人说话,对了哥哥这次打了打胜仗肯定会给我们带些东西回来,走吧,我们回去,说不定东西已经到了”很显然对于蔡琰着主仆的一唱一和姜麟并不敢兴趣,末了还故意对荀芯说着亲热话,至于其中含义可想而知,说完也不再停留,在与蔡琰擦肩而过中进入了马车。
姜麟远去,站于人群中默默注视着马车的蔡琰此刻心中百味杂陈,特别是看到姜麟称之为嫂子之人的时候。
是的,虽然蔡琰她自己也觉得那女子十分美丽,家世肯定不下自己,但心中却有种自己东西被抢走的感觉,恍惚间最后就连如何回家都不记得了。
当然就在蔡琰纠结之时,马车中的荀芯心中也不好过,自从关注姜麒以来,她也听说过不少这个洛阳第一才女的故事,但今日见到方才知,自己未来的夫君为何敢为她冒天下大不韪了,同时视乎又想感谢她蔡琰,要不是她放弃,或许未来的易阳侯夫人便不是自己了。
“嫂嫂放心,着蔡昭姬已经过去了,如今她是卫家少夫人,哪怕兄长再见她也已经是路人”仿佛看清了荀芯的心思同坐马车的姜麟安慰道。
“芯儿知道,不过芯儿更想君侯能快乐、、、、”虽然有姜麟劝解,但荀芯也知道再怎么说她也不可能代替蔡琰的地位,她与姜麒之间的联姻或许政治意义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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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人声渐歇,忙碌一天的匈奴左谷蠡王呼厨泉在送走执金吾袁滂后终于松了口气,虽然不知为何着袁滂因为些小事便一反常态的带兵包围他的住处,但呼厨泉却不得不认真对付之,而之所以如此皆因今天刚刚的到的族中消息。
“叔父,汉人都走了、、、、”使馆厅堂中鼻青脸肿的刘豹看着呼厨泉回来带着怒意道。
“走了、、、、今日你惹到的人地位可不低,还好他们没有追究,不然为叔也帮不了你”看着自家这个在草原上骄横贯了的侄儿,呼厨泉也不知该如何说,幸好今天他跑的快,要是真有个好歹,可能他也不用回草原了。
“不就是美人嘛,在草原上,我们抢的汉女还少,叔父好像你的帐篷里也有几个汉女伺候吧!”很显然对于呼厨泉着不善的口气,刘豹根本不服,当下反驳道。
“是吗?那你知道你今天抢的女人是谁,又是谁让你狼狈不堪的吗?”对于刘豹着不知悔改的模样,呼厨泉冷冷的笑了下。
“是谁,但不管是谁,那都是我刘豹看上的女人,就算她是汉人皇帝的女人我也要让她做我的阙氏”
“行啊、、、、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告诉你!你要抢的那个女人叫蔡昭姬,她是洛阳名士蔡邕的女儿,另外!她还是姜麒的女人,你说你能跟姜麒抢女人吗?”
“我当是谁这么厉害,原来就是那个最卑鄙的姜麒,是别人的女人我刘豹好不抢,着蔡昭姬我抢定了”听完呼厨泉之言,刘豹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反而还带着兴奋道。
“行了,你想做什么为叔管不着,等你回部落之后你就是一个一族头人了,到时你想找死就去吧”刘豹着少年心性呼厨泉也难得理会,虽然他们是叔侄但他们在部落中也是单于之位的竞争对手,着刘豹想找死他倒不反对。
“叔父着是什么意思,什么自己的部落、、、、”尽管也听出了呼厨泉话语中的意思,但少年的热血却让他觉得呼厨泉是害怕汉人,已经没有了他们草原民族的野性。
“今天部落有消息传来,单于、、、、死了,你父亲于夫罗已经接管了王庭”看着刘豹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呼厨泉带着些许低沉道。
“什么、、、我们走的时候单于不是好好的,难道是姜麒做的?”很显然刘豹根本没有想到过会听到如此噩耗,心中一惊后惊呼道。
“不是姜麒、、、是须卜部反叛了,须卜杀了单于带着十多万部落族人逃到云中了,明天我们就回部落,等回了部落屠各没叛走的部落就由你统领,你就是我匈奴左谷蠡王了”呼厨泉道。
“左谷蠡王、、、那叔父你是、、、”刘豹反问道。
“左贤王、、、”呼厨泉内敛的一笑道,那笑容中有几个意思只有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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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风拂过跌宕起伏的山峦、划过低矮的灌木,最后在挂满谷物的青涩栗、黍中掀起一叠叠波浪结束了动作。
虽然距离丰收之时还有两月之久,但此刻收获的喜悦之情已经写满了劳作间农户的消瘦脸庞,相比前些年的灾荒,今年离石的百姓是幸运的,有了着田地中那累弯腰的黍米,今年离石百姓不用再担心饿死了。
当然不但是离石的百姓,西河郡当先被姜家军收复的中阳、平周、蔺县、圜阳、圜阴五郡也和离石一般,今年他们的收成都不会差。
自从姜家军在姜麒带领下进驻西河后,西河便成了并州最安全的郡县,恰巧姜家军入驻西河之时时值春耕,随即在屯田校尉沮授的带领下全郡百姓开始了耕种,与别郡耕种不同,沮授在姜麒的授意下参照了汉武之时屯田西北的方法。
整个西河屯田分为军屯、民屯,屯地过百顷,为了让百姓屯地积极,在收获的粮食分配中如用官牛,官、民六四分,如用自己耕牛,官、民收获对半。
此屯田令一出西河百姓情绪激昂,这些年他们受尽朝廷剥削,忙活一年的收成能得到一成便不错了,如今着西河的屯田比例如此好,能有人不愿意?那他就是傻子。
“孩他娘,家中还有多少余粮、、、”离石十数里外的官道旁,一个浑身补丁,额头写满岁月的男人对着还在地里干活的妇人问道。
“不多了,着正是青黄不接之时,再省着也差一个来月口粮、、、”妇人抬头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摇头道。
“算算日子汉军应该要到了吧,前两天听邻村说姜侯爷打了大胜仗送回来不少牛羊,他们村好多人都去赊了些,听说一担粮食换一头羊,十担换一头牛,你说我们要不要却赊点回来”待妇人回答男人道。
“当家的做主好了,如果我们自家有牛了,那么明年便与官家对分收成,还是不错的,今年就着二十多亩地,怎么也能分到二十来担粮食,换了牛?紧紧也能过一年,当然了就算不够,找官家借也不过十付一的利,明年还来也不贵”妇人心中盘算着回道。
“那就要一头,明年有了牛去找找里长,我们再多耕种十多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哎,还是姜侯爷仁义啊,不然我们那里有着希望”男人感慨道。
“是啊,以前朝廷十收**,一年种下来还不够一家人果腹,如今好了,只希望姜侯爷能一直驻守在西河”妇人附和道。
“谁说不是,当家的,你说以后等家中的牙子长大了,让他也跟着姜侯爷从军如何”妇人小心道。
“我也有这个打算,侯爷身单力薄只有我们西河的百姓都支持他了,他才能永远的保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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