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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元朔     血色汉末txt下载     血色汉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九章 谁是第一(一)

    “哈哈哈、、、、、这营中好生热闹,这老远的地方便听到诸位的言语了、、、”,正当几人你来我往吵闹之时,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帐外响起,随即关闭的帐门被人从两边高高拉开。

    听着响声几个面红耳赤之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迎着初升的阳光走了进来。好一会儿适应亮光的几人才看清入内之人身高八尺余,着精美胸甲外罩深色锦袍,是个手按宝剑的俊俏少年。

    “是啊!能不热闹嘛!这都来半天了,连杯热茶都没有,这就是你家侯爷的待客之道吗?”见来人是个不及弱冠又打扮儒雅的少年,正一身是气的徐良,当即不满的将腰间无刃佩剑往矮桌上一扔气愤的说道。

    或许是这些日子跟着丁原时间长了,受人敬畏的多了,如今徐良那拍桌子的气势,还真的有些上位者的风格。

    “这位大人教训的是,公明、公明!”见有人训斥,以及对方那不满的样子,姜麒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

    见他稳坐上位,几个身形高大的武人都站着,姜麒第一个感觉以为他便是这并州刺史张懿。

    看有此一来,姜麒原本还挺好的心情一下就降到了极点,心说你张懿来了也不过一个比两千石的刺史,自己可是两千石,位授紫绶金印的镇北将军,光是这秩都比之高了两节,你有什么理由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将军、、、”听到姜麒有些不悦的呼喊自己,徐晃赶紧快步跑入帐中恭敬的行礼应答道。

    同时徐晃不禁猜想,着自己不过吩咐伙头营前去准备些好菜迟了,片刻这便引起了什么事情。

    作为亲兵出身的徐晃非常清楚姜麒的脾气,虽然贵为列侯,可着平时随和的很,一般很少生气,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怒,而且刚才去通报看上去还挺高兴的,这怎么一转眼就急了。

    就在徐晃疑惑间,姜麒便转脸教训道:“公明你跟着本侯也挺长时间了吧!这怎么连待客之道都不懂啊!怎么能让贵客甘坐这哪!还不去上茶,为几位贵客赔罪!”

    “属下忙着报请将军一时忘了,属下即刻去办、、、”,尽管姜麒语气严重,可如若听不出这是指桑骂槐,他徐晃这亲兵出身便是白当了。再看看帐中几人,徐晃当即便附和着,不过虽然口中唯唯诺诺的说着,可脚下却纹丝未动。

    “诸位大人见笑了,小子这御下不言啊,诸位见谅!”姜麒很满意徐晃的表现,接着冷笑着便对着几人行礼便说道。

    见到徐晃对着俊俏少年唯唯诺诺、恭恭敬敬的样子,几人还猜不出对方是谁,那他们就白活一世了。

    一时间几人一边惊讶姜麒的年纪、一面赶紧让开姜麒的行礼,如若此时再敢大言不惭,那他们就是不死也是没用了。

    尤其是刚刚敢口出狂言的徐良此刻死的心都有了,心中一遍一遍的骂着自己瞎了狗眼,同时几乎是对着姜麒匍匐着行礼,口中战战兢兢的说道:“卑、、、、卑、下、、下、、、并州、、、、兵马掾、、坐下、、徐、、良、良、、、拜、拜见、、、、侯爷”

    听到刚刚大言不惭之人居然不是并州刺史,姜麒当即怒从心起。作为主政一方的刺史张懿你可以不来,但你兵马掾就拍一个如此之人到来算什么情况。面对丁原这**裸的挑衅,如若姜麒不反击那他便不是姜麒了。

    面对一切姜麒放下不悦,既然丁原今天要与之结仇,他姜麒也不是好惹的。望着那战战兢兢的徐良,姜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同时一计从天而将。

    “不错、不错,早听闻这并州人才济济,这徐大人也是当世大才啊!失敬失敬!”计策已成,姜麒冷着脸上前拍了拍满头冷汗的徐良。

    “侯爷妙湛、、、”徐良被姜麒这一拍那小身板差点没被敲碎,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也不敢去揉那被拍麻木的肩膀,赶紧回道。不过不待他说完,刚刚还在面前的姜麒已经转开了。这让正想借此道歉的徐良愣在了当场,一时好不尴尬。

    “敢问将军可是人称飞将军的吕奉先、吕壮士、、、、、”对于徐良一个小脚色,姜麒根本不用正眼看他一下,要不是要利用他,就凭着他刚才的举动,姜麒早让人将他丢出营帐了。

    “侯爷、、区区正是吕布!”当得知面前这俊俏少年便是威震天下的易阳侯的时候,吕布一下便提起了精神。

    特别是看到刚刚姜麒面色不善的时候,吕布心中更是莫名的有丝不安,这种感觉哪怕是面对自家义父都没有出现了。早以经过战火洗礼的他很清楚那是杀气、强烈的杀气,就好比以前在草原上看到狼群一般,让他不自觉的想退后。

    姜麒细细打量吕布,对方那挺拔的个头、器宇轩昂的模样、入鬓的剑眉无不给人一种压力,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作为在炼狱中洗礼过的武者,姜麒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哪怕对方现在还是以一种卑谦的模样,但姜麒知道他并不好相与。姜麒此刻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哪记忆中人中吕布到底是不是真的天下第一。

    打量片刻,姜麒不禁叫好道:“好、好,吕兄不愧有飞将军之称,今日得见麒也不枉此行了。公明!摆酒今日本侯要大宴吕奉先将军。另外通知各营将军一同前来赴宴,让兄弟们来见见什么才是当世英豪,别整日夜郎自大!”

    “末将这便去办!”徐晃点头迎诺赶紧出营前去办理。

    “来、来!都别站着、坐着说、、、、”收起蠢蠢欲动的心,姜麒热情的邀请众人入座,同时自己也坐到了一旁。不过坐下之时姜麒指着主桌笑言称:“徐大人也别客气啊,还请上座!”

    “卑下不敢、、、”正准备找座位坐的徐良被姜麒这一说一下,当即座也不是,站也不是,愣愣的站到了场中。

    “来坐、坐、、、、”姜麒也不理会年过不惑的徐良,那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红的,转身将吕布三人邀请入座,随即又问道:“还未请教这二位将军是?”

    “卑下成廉、、、”“张辽、、、”“见过侯爷”

    听到姜麒询问,二人受宠若惊的起身略带激动的回答道。

    “好!成将军面色威武,有这樊哙之相,想必一定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张将军面色沉稳,有大将之风,假以时日定是千军统帅!”姜麒挥手让二人坐下同时夸奖道。

    说着姜麒仔细的打量了张辽一番,刚刚听到张辽之名,那脑中久违的记忆又跑了出了,再加上仔细观察了下此人面相。姜麒确定着张辽却是有大将之风,如此一来着让姜麒对这个应该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十分感兴趣。

    “卑下怎当得侯爷夸奖,卑下不过一曲军候尔,能得见侯爷已是万幸,这将军可不敢当!”被别人夸奖,是人都会欢喜,更何况是被万人景仰、高高在上的易阳侯姜麒夸奖。不过听完姜麒的话,张辽可没有像成廉一般傻笑,赶紧客气的回复道。

    “不卑不亢果然有大将之风,吕兄有个好属下啊!”对于张辽那不骄不躁的模样,姜麒十分满意,同时对他的好感也增加了不少。

    “让侯爷见笑了、、、、”吕布有些自豪的小心回道。

    “哦,对了,这还忘记询问了,吕兄如今在何处供职啊?”夸完张辽,姜麒接着看向正尴尬的立于一旁的徐良,明知故问的道。

    “回侯爷,卑下如今是义父丁兵马的一名骑都尉、、、、、、”

    “什么!骑都尉!哎、、、可惜了!”姜麒听完吕布的回答,先是一惊接着一拍桌子无比惋惜道。

    “想来以吕兄这身本事,麒还以为吕兄最少也是个校尉。这怎么才是个都尉!?可惜了!要是、、、哎!算了、、不说了!”

    “侯爷有话直说便是?”看着姜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吕布情绪一下被调动了起来,而且方才的对话也让他对姜麒产生了不少好感,心想到底是何事让姜麒欲言又止。

    “其实也没什么。这都说千里马易得伯乐难寻,麒想要是这大将军知道吕兄是个本领高强的壮士,一定会让吕兄一展才华的。”

    “就如同麒一年前一般,当时麒不过是个舞文弄墨的书生,幸被大将军引为越骑校尉,也因此这才有了今天。诶!对了!如若麒没记错,吕兄祖上应该也在越骑营述职吧!看来这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不过可惜了、、、”

    “算了不说了,要是让建阳公知道麒在此胡言乱语,为吕兄惹来麻烦着便不好了!来、、来请茶!”

    看着吕布慢慢暗淡下来的眼神,特别是提及其父的时候。见此姜麒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当即适可而止,慢慢端起士兵刚刚送上的热茶转移话题道。

    “多谢侯爷赏识,不过布能有今天全靠义父,布也、、、、、”刚刚被姜麒那句伯乐难寻,深深打动了吕布,仿佛一下看到了光明。

    虽然如今他是掌握千骑的骑都尉,不过在看到如此年轻,就位列镇北将军的姜麒后,他想不嫉妒都不行。心中也想起姜麒提及的父亲,想到父亲,吕布多少有些悲伤。

    虽然吕布知道如今他的成就不输父亲,但从小生活疾苦的他内心充满了向上爬的**,一个小小的骑都尉怎么能满足他,如今见到姜麒,他的心倒是活分了起来。

    当然此刻吕布心中之所以有了前所未有的想法,多少也和姜麒对他的态度有关。今日被尊贵的姜麒一声声吕兄叫着,是他以往在丁原手下没有受过的尊重。面对一切,吕布不禁心中升起投靠姜麒的冲动。

    只是吕布在忐忑间却没有注意,姜麒眼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失望、、、、、、

第二十章 谁是第一(二)

    正在吕布心中起伏不定的思索中,大帐外一群身穿精美铠甲的武将鱼贯而入。入内的将领中长者不过而立,年少者更是不及弱冠。

    随后一个粗狂的声音在营中炸起:“哥哥,今日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怎么招呼兄弟们赴宴啊!说好了,今日没个一坛子酒飞可不走啊!”

    “那我等便沾翼德的光了呀!”,随即又是一声附和道。

    “不俊,怎么那里都有你啊!飞着酒还没着落哪!”听到附和,张飞大笑着搂住这些日子跟他混的比较熟的文丑。

    “不俊你不去讨好将军跟翼德这费什么话,翼德又做不了主。”太史慈也笑言道。

    “三哥你这说的可不对了,只要飞开口,四哥什么时候没答应过啊。再说今日四哥大早的便扰人清梦,能不给点补偿吗?对吧!四哥、、、”张飞对着笑话他的太史慈埋怨着,接着又一副卖乖的模样看向姜麒。

    面对张飞的厚脸皮,姜麒唯有唉声叹息:“好了,每次就你能,早晚我要将你丢到酒缸里泡上几天,看你有多大的酒瘾”姜麒没好气的回了句。

    “来、、、今日为诸位兄弟引见几位并州豪杰,此乃五原吕奉先,想必这一路大家都听我说过这吕将军的大名啊!另外这二位是吕将军的部将,张辽将军以及成廉将军。”

    “卑下吕布见过诸位将军!”跟着姜麒的介绍,吕布不敢托大赶紧上前行礼道。虽然入内之人很多看上去年纪都比他小,可从代表官职的印绶上看,这里官职最小也如他一般是个骑都尉,眼下哪怕他再高傲也不得不赶紧行礼。

    随着吕布的步伐,张辽、成廉二人也赶紧上前行礼道:“卑下张辽、张文远见过诸位将军、、、、”“卑下成廉见过诸位将军、、、”

    “来、、、麒为三位将军介绍我军中诸位将军,我二哥关羽、关云长,三哥太史慈、太史子义,五弟赵云、赵子龙,六弟张飞、张翼德,七弟、、、、,步兵校尉廖化、廖元俭,辎重校尉姜波、姜叔孝,**兵校尉颜良、颜文恒、、、、、”

    随着姜麒一一介绍,很快大家都相互有了个认识,当然一直被凉在一旁的徐良除外。

    “原来你就是兄长近些日子常说的那个、那个勇比霸王的,吕布、吕奉先啊!”当姜麒介绍完彼此后,张飞当先不服气的站了出来,同时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更何况张飞是姜家军公认的第一猛将,如今怎会服气别人比他强。

    “翼德休得无礼!”见张飞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姜麒当即喝止道。

    不过制止中姜麒转念一想,如今应该不止他一个人有此想法,特别是近段时间这些个将领,他们经常一起切磋武艺后,皆滋生出一种自满的情况,而且这种情况还有蔓延之像。

    想来此处姜麒看向吕布,计上心头道:“翼德别看你是这军中号称第一猛将,如若真的打起来、、能不能过吕兄的百招都说不定。别说是你,就是为兄远翼都不是吕兄对手。”

    不听还好,一听这帐中一下便炸开了锅,不等张飞开口,年少气盛的童飞便跳了出来:“师兄、、你如此说,飞可不答应。你说六哥和飞不是这吕将军对手有可能。可如若说你不是对手,那就有些不可能了吧。当初父亲可说师兄这天下大可去的、、、、”

    虽然童飞已经从吕布身形、气息中断出他是一高手,可对于师兄姜麒的妄自菲薄、辱没师门,他可要指出来。

    “远翼不得胡言,这技不如人便要虚心求教,怎能夜郎自大哪!”对于童飞的反应姜麒笑着安抚道,同时心中乐开了花,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今日姜麒他就是要吕布成为众矢之的。一来;希望可以见识一下这段时间如同大石一般,一直停留在自己心间的吕布是否真的如同想的武艺高强。二来;姜麒也想以此来震慑营中自大的将领,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

    不过此刻被姜麒抬举的晕乎乎的吕布,却还没有意识到已经掉入了姜麒的陷阱,当即不自知的客气道:“诸位将军妙湛了,布虽然粗懂一些武艺,可远没有侯爷所言一般,见笑了。”

    听此言,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关羽,对吕布那假惺惺的客套,当即眼睛一眯,手捻长须毫不客气的说道:“吕将军太谦虚了,我家兄弟看人从未出错。既然说你有盖世之功,那想必便是事实。既然今日得见何不比试一番,也好让我等见识见识将军武艺。”

    “想必吕将军不会拒绝吧!我等练武之人可皆是爽快人。”心中不悦的张飞也抹了两下络腮胡讥讽道。

    “诶,这都说什么哪!今日可是特地招呼吕兄这贵客的,怎还比上武了,万一伤着了那怎么办。尔等可是这军中大将,还有重任在身,都退下、、退下!”

    一切如计划,偷笑中,姜麒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故作和事的说道,不过他这一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适得其反。

    “吕将军不会是不敢吧!不会是兄长看走了眼了?要是吕将军真的是武艺高强,那为何如今还是一个小小骑都尉、、、、”张飞藐视的看了看吕布故意不屑的说道。

    对于张飞那恶毒的言语,成廉当即便怒了,一下对着张飞便怒目圆瞪喝斥道:“你个莽汉胡言什么,我家哥哥本来就武艺高强,你不是要打吗?某家陪你!”

    “小子,就你!?老张让你一手一脚!”对着张飞高声叫嚣,成廉完全就是找死,比声音何人能比的过大嗓门的张翼德,面对对方的叫嚷,张飞直接一声怒吼便震得军帐瑟瑟发抖。

    “既然张将军愿意指点,那成廉还不谢过将军、、、”被张飞这一击打中痛处,本来便没什么肚量的吕布,当即耐不住性子接受了挑战,同时他也将自己来的目的忘到了九霄云外。

    “你看着!如何是好!都是些军中老粗,罢了、罢了、、、不过点到为止啊!”既然自己的阴谋得逞,姜麒自然顺水推舟同意道。

    “那请吧、、、、、”

    “张将军请、、、、、”

    、、、、、、、、、、、、、、、、、、、、、、、、、、

    朝阳爬升,初春的暖阳洒入大地,微风拂过刚刚冒出新芽的嫩柳,使得一切看上去都那样生机盎然。

    可就是在这万象更新的天地间,晋阳城外却显得死气沉沉的,原本来来往往的商客、行人,都因为一夜间出现的军营而得到破坏。

    就在此刻,那浑然不知自身罪孽的军营临时校场中,眼下正在进行一场并不太匹配的比武。

    尽管晋阳城如今死气沉沉,但在那高高飘扬的旌旗下,一声声断喝,却把这里气氛应承的不错。

    战圈中,张飞一拉马缰兜回马首,收起了蛇矛有些兴奋的说道:“不错、、能过俺老张十个回合还安坐马背也算一战将、、、、、”

    “好个黑汉,果然有两下子,不过就如此了吗!”成廉看了看被震的快抓不住兵刃的手掌,尽管不服输,但到此刻他才真真明白为何对方是一名将,而自己只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了。就在刚刚一交手他便叫苦不已,也在心中埋怨自己托大了。

    “是吗?那老张就要来真格的了、、、看招!”既然对方还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样,张飞自然也便不客气了,说着一转蛇矛又冲了出去。

    “驾、、、”看着来势汹汹的张飞,尽管躲不过,但为了维护武人的尊严,成廉还是一硬头皮便打马冲了过去。

    二马交错结果可想而知,一个已是强弩之末之人,如何是刚刚才热身的张飞对手。

    刀矛相交间,在一声金属的‘叮铛’声后,可怜的成廉直接被拍下了战马。不过他很幸运这不是在战场之上,不然他这下便被活捉了。

    “早听闻侯爷手下五虎将个个勇不可挡,如今见来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布能否有幸一较高下。”

    成廉被拍了个四脚朝天,吕布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看着被张辽扶起的成廉,吕布也顾不得其他,一下便忍不住叫起阵来。此刻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心只想着找回面子。

    “好啊!某家也想见识下吕将军高招!”见到吕布叫阵,一直冷眼旁观的关羽直接伸手示意亲兵抬来兵器准备出战。

    “二将军何须着急,要不还是良代劳吧!”刚刚看的热闹的颜良也忍不住出言说道。虽然他心中没有必胜的把握,但吕布那浑身散发的气血,已经激起了他本能的好斗之心。

    “二位兄长一路操劳,着机会不如给小弟如何、、、、、”赵云一看又被抢先当即请命道。

    看着个个奋勇争先的将领,姜麒一下便乐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如今的吕布怎么成了块肥肉了,人人都想咬一口。

    不过姜麒也不得不承认,他也包括其中。既然如此姜麒也不客气了,直接发挥了作为主公的优势抢先道:“好了!别争了,这吕兄难得来一次,我们自然要热情招呼。这样,就让本侯来吧!”,说着姜麒伸手要来了兵器十字梅花枪。

    、、、、、、、、、、、、、、、、、、、、、、、、、

第二十一章 谁是第一(三)

    “侯爷这是、、、、”吕布看着姜麒的举动,身子一抖差点将手上的画戟吓掉,说着他上下打量起姜麒那虽然不算单薄,但绝对也算不上强壮的身体,以及那文质彬彬的样貌。

    吕布上下打量姜麒数遍,他如何也看不出姜麒是个身怀绝技之人,甚至担心自己会不会一戟将姜麒拍死。

    “怎么?看不上姜某!?”姜麒笑着拍了拍吕布臂膀,接着也不解释直接上前翻身上马,随即打马来的校场之中等待对方。

    “我赌吕将军能支撑一百个回合,代价一顿酒谁敢迎战!”刚刚归来的张飞得知姜麒下场,当即笑着对几个如同怨妇的兄弟说道。

    “好、、、翼德,赌约某家应了,听者有份啊!”见姜麒下场,关羽知道没有机会了,随即一抹长须将大刀扔给护卫,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回应道。

    “好,那我等便等着喝酒了、、、、、”赵云也豁达的将兵器递给亲兵附和道。

    “好久没有看到过师兄动手了,你们有福了!”童飞也环抱双手碰了碰一旁的高览、文丑二人提醒道。

    “主公真的如此厉害吗?”文丑有些不信的询问起。

    “你问公明便知道了。”童飞也不解释,直接对徐晃递了个眼神,让对方解释。

    “你们是没有和主公交过手,晃全力以赴,只不过抵挡了九十三招便被震飞了兵器。而且晃还看得出,主公留有后手”徐晃耸了耸肩笑了笑。

    “当然,如若你们看到过主公赤膊战广宗,便不会有疑惑了。广宗一战,主公身先士卒,当先登城血战不退,为大军撕开了一条口子。当时将军杀掉的人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后来便是晃去清理的尸体、、、、、、”

    “所以说文恒、不俊,你二人不要整天以为能与飞打个平手便勇猛无敌了。尔等等下看到兄长出招,才会知道什么才是高手。当初兄长曾独占过我与二哥、三哥三人而不显败像。”见到几人正在讨论,张飞也凑过来补充道。

    只是几人这话传到一旁偷听的张辽、成廉耳中却变了味。特别是成廉,他刚刚可是和张飞交过手的,如果真的如张飞所言,那姜麒还是人吗?见此两人不禁为刚刚打马来到校场的吕布担起心来。

    “还请吕兄不吝赐教!”战圈中,姜麒安坐马背一抖手中长枪挽了个枪花。枪身转动间,姜麒也收起了刚刚的笑脸,一股煞气慢慢的爬上双眸,瞬间便进入了临战状态。

    “那侯爷当心了!”见姜麒起势,吕布也在掌中一转大戟看向姜麒。虽然他已经感受到了姜麒瞬间的变化,但却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危险。

    在吕布眼中,姜麒最多便是个有些勇力的世家之弟而已,就是再练上十年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如今已经而立之年,正是武人最佳的年纪。哪怕平时谦卑,但论武艺吕布他有骄傲的资本。

    “那麒便不客气了、、、”见吕布没有当先动手的动作,姜麒并没有准备僵持,倒托着长枪一磕胯下踏雪便冲了出去。

    战圈中二人不过相距百步,在踏雪的全力奔跑中瞬间便至,以至于托大的吕布刚刚催动战马,姜麒的长枪便如同泰山压顶般从头上横劈了下来。姜麒着招是百鸟朝凤枪中的‘猎鹰捕兔’,出招可谓快、准、横,势必一击即中。

    当然姜麒虽然出招狠毒,可吕布也不是白给的,哪怕仓促迎战,可任然轻巧的举起了长戟,硬接了姜麒这来势汹汹的一下。

    而也就是这一下、轻轻的一下,姜麒便将吕布彻彻底底的打懵了。

    在那兵器相交之时,长枪带来的力量一下,使得吕布胯下战马在悲鸣声后‘蹭蹭’的退后的五六步。不但如此,那产生的巨大力量,竟让原本自觉颇有膂力的吕布差点从马背震了下来。还好吕布反应迅速,赶紧将戟尾插入地面才稳住了身形。

    稳住身子吕布不自觉的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心中庆幸自己手中的画戟在刚刚的兵器相交中卸掉了部分力气,不然刚刚肯定要受伤。坐定身子,吕布同时感慨的说道:“好大的力气、、、、、”

    “吕兄可注意了,麒不过出了七分力气而已!”姜麒掉转马首手中一个旋樱再次提醒道。

    刚刚姜麒也不过想试探一下吕布武艺并没有用全力,不然以他的力气加上踏雪的冲击力,在吕布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绝对会震伤他,其胯下战马四肢也会被震折。

    当然尽管没全力一击,但姜麒也对吕布武艺有了初步了解,从那虎口发出的丝丝疼痛,以让他有了一种许久未有的兴奋,今天他要全力一搏了。

    “那布便领教侯爷高招了,驾、、、、”被这雷霆一击敲响的吕布,也收起了刚才的轻视,一抖大戟冲向了姜麒。

    随着打斗升级,一时间校场内戟光、枪影闪烁不断,兵器间的叮鸣声更是此起彼伏,那场面直看得一旁观战之人喝彩不断。

    转眼间三十招便过,可对战之人好像并未察觉一般,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战圈中不但是姜、吕二人,就是两人坐下战马也在二人的交错间开始了撕咬。随着打斗升温,校场内掀起的滚滚风尘也增添了不少肃杀之色。

    “好!再看我这计百鸟朝皇、、、、、”两马交错,姜麒一个横扫让开吕布的一计斜劈,接着掉转马首,空中一个旋樱,两手交换间,那原本被轮圆的长枪一下带着数朵枪影直刺吕布胸口而去。

    “来的好、、、、”吕布看着直刺胸口而来的几道枪影,也不知那道是实那道是虚。不过吕布也未慌张,面对枪影来了个马背藏身躲过枪头,接着大戟上撩拨开姜麒枪身,转眼便化解了姜麒的招式。

    可虽然吕布是化解了姜麒势在必得的一招,但他那已经疲惫的战马却没有那么幸运,因为吕布的藏身没控制好战马,当即被踏雪一个后踢正中颈脖之上。

    被踏雪重重一击,加上久战已经气力不支,吕布坐下西凉战马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

    也的亏吕布反应快,在战马倒地之时,一个驴打滚躲过倒地的战马身子没被砸伤。

    “将军你没事吧?”见到吕布落马,一旁紧张观战的张辽、成廉二人赶紧上前将之扶起关切的问道。

    “呸、、”吕布摇摇被摔的有些发懵的脑袋,吐出一口带着尘土的口水。随后有些不服气的看向自己那趴真正地上挣扎哀鸣的坐骑,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看着吕布落马姜麒没有趁人之危,一甩缰绳翻下战马。只见战意正胜的他,一下拨开上来道贺的几个兄弟,坦然的道:“马上不显真功夫,麒刚刚占了坐骑之盛这局不算,吕兄可否与麒来场步战!”

    已经被姜麒打出血性的吕布那里还想得其他,他不认为自己引以为傲的武艺不及姜麒。而且事实也是,在刚才的打斗中他们最多旗鼓相当。

    故此此刻吕布唯一的目标便是战胜姜麒,听着姜麒之言,随即吕布将画戟习惯性的在掌间翻转了下,应诺道:“有何不敢,今日当与侯爷尽情一战、、、、、”

    “那我等今日便分出个高下,如若吕兄胜的麒,麒保举你为中郎将!”此刻也兴起的姜麒哈哈一笑,同时将手中长枪向前一伸指与地上,慢慢的拖动郑重的说道。

    “那布只有全力以赴了、、、”听到姜麒要保举自己官职,吕布不禁眼前一亮,倒托着画戟便冲向了姜麒。

    早已活动开来,而且从小便练轻盈之术的姜麒见吕布出招,不慌不好的单手托着长枪一个转身后发先至。

    下一刻高高跃起的姜麒,直接将长枪如同鞭子一般挥出直砸吕布而去。

    听着姜麒长枪带来的风声,早已领教过他力气的吕布不敢硬接,当即一侧身子让过枪身。长枪拂声而过,随后姜麒那力发千钧的长枪狠狠的砸到了地上,落地之时,那厚实的地面‘啪’的一声,尽炸开了龟裂之痕。

    晃眼看着那清晰的龟裂,吕布倒吸一口冷气。不过也只一瞬间,久经战场的吕布当即一横大戟护住身子。

    见一招落空姜麒也未停留旋枪便扫,一时间二人又战作一团,上下翻飞好不热闹。

    “文恒你数了吗?这多少招了?”一旁早已看得眼花的文丑碰了碰颜良小声问道。

    “谁知道那!这最少过了百百招了吧!看来这姓吕的还真的些本领,不愧被主公称赞!你我不是他的对手。”颜良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同时感慨道。

    “一百三十二招,看来这世间还真的是藏龙卧虎啊,我们以前太过自大了!恐怕对手二人览过不了五十招。”一旁听得询问的高览重重的叹了口气道。

    “那尔等以为谁能获胜?”太史慈一旁严峻的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主公、、、、、”一听询问,三人当即不假思索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如若是这样便好了,不过、、以云看这倒是胜负难料。”赵云有些担心的看着四处陆续前来观看的各营将士说道。

    赵云知道此战自家哥哥赢了还好,可要是输了,就有些下不来台了。或许还因为此,可能让姜家军和着并州军结仇。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他哥哥在将士们心中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哪。

    “那要不要俺去为四哥助战,这如此激烈的打斗让俺看着心中发慌啊!”看着风烟四起的战圈,已经坐不住的张飞当即建议道。

    “子龙、翼德过滤了,四弟此刻进退有度呼吸平稳,再看对方虽然也相差无几,可却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另外四弟力气胜于对方,哪怕对方兵器占优,可如今言败还早了些。最重要的是,可看四弟如今眼眸还十分清晰。”相对于其余人的担心,关羽倒是气定神闲的捻着长长的胡须,注视着校场内的一举一动。

    “主公眼睛怎么了、、、”闻言,有些不太明白的文丑定眼看着远处激战的姜麒,好奇的问道。

    “有机会你们会看到了。”见自己意见被否决,张飞有些无趣的退到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第二十二章 谁是第一(四)

    正如关羽所言,如今战团中的吕布有些苦不堪言。

    单论武艺二人可谓旗鼓相当,可这力气吕布却差了姜麒一大截。在这交战开始的每一个回合,姜麒那看似轻飘飘的的出招,都蕴含了无穷的力量,每每出招,都让吕布尽量避免与之对力气。

    可即便如此,这百招过后,吕布知道自己虎口出现的红肿,那完全都是被震伤照成的。

    迎战中吕布倒是有些庆幸姜麒使用的不是重兵器,不然如今他的双臂可能便保不住了。

    如今吕布他才真实的感觉到,原来这霸王举鼎之力并非传言,从今往后他也不再去自称膂力过人了。

    当然想归想,出于武人的骄傲以及自身的面子,吕布即便知道或许会落败,但也不能撤出战团,哪怕是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吕布决定使出自从出师一来从未使用过的绝招,同时他要利用兵器的优势击退姜麒。当然促使吕布孤注一掷的原因,也与姜麒刚开始画出的中郎将职务有着莫大关系。

    打定主意,吕布一改刚才攻防有度的招式,在全力进攻的同时准备拉开两人距离,以方便使得自己最后的全力一击。

    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姜麒并未识得吕布的用意,此刻的姜麒并未将胜负放在心上,在他眼中,今日不过是两个武人之间的切磋而已,胜负并不能说明什么。

    抱着这一念头,姜麒一边小心破解着吕布犀利的进攻,一边慢慢研究吕布的各种招式。

    自小便有对各种武艺特别敏感的姜麒,今天这一通打下来,不但提高了自己的眼界,同时也对画戟这一兵器来了十足的兴趣。

    对于戟,从小习武的姜麒自然不会陌生,不过因为修习的是枪这一灵巧的武艺,姜麒本能的便对这重武器有些排斥,更何况已经沦为仪仗用具的画戟。可今日见到吕布将画戟用的酣畅淋漓,姜麒不得不从新评估着画戟的威力了。

    同时姜麒也明白了,为何师傅在教他们战场本领之时说,凡是在战场上遇到使用画戟、铁锤的武将千万要小心了。

    看着吕布的招式,姜麒此刻甚至在设想,如若自己弃枪学戟,会不会让自己武艺更上一个台阶。

    虽然姜麒知道他如今武艺已经到了举轻若重的境界,可以灵活发挥力气大的优势。但这改习画戟的念头在姜麒脑海中一出,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随着比武的不断升温,姜麒改变兵器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他甚至觉得只有兵器换成了画戟,方才能让自己的武艺得到升华。

    然而也就是着想法影响思维,以至于警觉的姜麒忽略了吕布突然间的只攻不守反常举动。

    一个抱着武人之间技艺切磋,相互提高这一目的。另一个打着升官发财又有争强好胜之意,比试结果可想而知。

    很快吕布利用一招‘苍龙出海’,一下与姜麒拉开四五步距离,也就是借着这一空挡,吕布等待的机会出现了。

    拉开距离,顷刻间吕布那画戟如同生出灵气一般,随着吕布身形步伐转动的同时,画戟在他两手间灵巧的运转。最后在吕布的一个侧身跃起时,带着戾气的画戟对着姜麒扑面而去,这便是吕布最后的绝招‘龙啸九天’。

    吕布那扑面而去的画戟,就如同九天而来的猛龙携着狂风带着嘶叫扑向对方。吕布此招不但猛烈、隐蔽,而且出招很快,可以用电光火石来形容。

    出招之快以至于刚被吕布逼退的姜麒还来不及反应,便看到那冒着金光的画戟已经到了面前。

    这也难怪姜麒没反应,这招‘龙啸九天’可是吕布所以招式中最毒辣的一招,此招不但携带了他全身的力气,而且还完美的发挥出画戟这一重兵器长度、重量的优势。再加上吕布他那近丈的身高、如猿的长臂,简直是如虎添翼。

    面对突来的绝招,姜麒见避无可避,本能的双手托起长枪准备硬接这一携带着千斤之力的杀招。当然除了这咬牙一挺,姜麒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寻,除非他想胸口多一个窟窿。

    看着吕布转身间突然的出手,这也让一旁准备提醒姜麒的众将张大了嘴。可还不待众人出声,随着姜麒仓皇的迎接,一声‘铛’的巨响刺激着众人的耳膜而来。

    伴随着兵器相交的声音,姜麒只感觉双臂一沉,接着一股如山压顶的巨力穿过身体传入地面。

    从未受过如此巨力的姜麒脚下当即一个踉跄,‘蹭蹭’的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可着身形刚一稳住,他胸口却如同火烧一般,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不但如此,刚刚姜麒还紧握长枪的双掌在这股力气重压后,已经不听使唤的微微抖动着,那虎口也在刚才瞬间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血痕。

    不过还好尽管狼狈,眼下除了衣袍、发髻有些凌乱之外,姜麒并没有什么事。唯一遗憾的是手中随他出生入死的梅花十字枪毁掉了。刚刚那激烈的一招,承受不了重力长枪已经一下被打成了弓形。

    当然相对于姜麒的狼狈,发力的吕布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因为姜麒的硬接,反弹的千钧之力也将之击打的退后了数步,唯一好些的不过比姜麒的喷血,他只是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而已,当然还有没有一战之力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自己在姜麒不留意之时用出绝招,还打的两败俱伤,吕布显然是没有想到。不过口中的血腥味,却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是一事实。

    “四弟、、、、”“四哥、、、”“师兄、、、、”“主公、、、”

    看到姜麒受伤,一旁观战的将领都有些失了方寸,一下围了过来。

    “恶贼敢伤我兄长,我杀了你、、、、”当先一把扶住姜麒的张飞,看着那杆已经接近报废的长枪,以及姜麒还略带鲜血的嘴角,怒从心起,当即便要冲上去与吕布拼命。

    “翼德回来、、、”看着吹胡子瞪眼挺身便要报仇的张飞,姜麒赶紧叫住。姜麒知道要是他这一打起来,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哥哥、、、、、、”

    “比武切磋,受伤那是平常之事,难道你不懂否!”

    “可是、、、、”被姜麒训斥,张飞一副气不过的样子,瞪了瞪面色已经有些惨白的吕布。末了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甘心的走到了一旁。

    “师兄、先服下丹药再说、、、”还好虽然此刻众人都很气愤,但并不是都已经失去了理智,挤近身旁的赵云赶紧掏出一瓶调理气血的丹药,倒出两颗送到姜麒面前。

    “给奉先两颗。”姜麒接过送上的丹药随即吞入口中,此丹药可是由当年他那老道师傅千辛万苦研制出来的药方所治,有调理气血之用。服完丹药,姜麒还不忘指了指也伤的不轻的吕布说道。

    面对赵云的送药吕布毫不矫情的接过,一边道谢一边有些后怕的说道:“多谢侯爷,刚刚布出手重了。”

    直到此刻安静下来的吕布才清醒过来,想着对方的身份以及在场之人的武艺,如若姜麒追究,可能今天他们几人都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听着吕布之言,姜麒看了看手中坏掉的兵器,苦笑言道:“诶,吕兄何须自责,这刀剑无眼,更何况确实是麒技不如人,今日所见,奉先武艺可谓天下第一也、、、、、”

    “今日能与吕兄交手麒受益匪浅,不知、、、吕兄能否留在军中与麒同为大汉效力?”

    “这、、、、”姜麒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倒是把吕布给问了个不知如何回答。

    心想:‘要说不想入姜家军吧!可这姜家军确实很诱人。可要是入得?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伤了姜麒,以后营中将领说不定会报复他。特别是此刻还对他虎视眈眈的张飞。更何况也算经历过风风雨雨,他根本不会相信,姜麒能有气度重用一个让他在属下面前丢面子,武艺又比他强的人。”

    看着吕布脸色不断变化,姜麒也没有为难,随即道:“哈哈哈、、、好,麒也不为难吕兄,毕竟兄长是丁兵马的人。这样麒说的话随时算数,如若兄长想来我军中,麒随时扫榻以待。”

    “多谢侯爷厚爱,如有一日侯爷有用得着布的地方尽可吩咐。如今这天色也不早了,布等还有军务在身当回城中复命,就此告辞了。”对于姜麒的解围吕布赶紧回复道,他也知道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不再适合在这军中久待。

    只是眼下听着姜麒的话,吕布多少也是有些失望的,最少他没有听到姜麒提中郎将之事。

    姜麒见众属下的愤慨,也不再多留,顺言道:“也罢,那改日吕兄有空一定还要到这军中来,麒还想与吕兄讨教下着戟法,今日麒可是受益匪浅啊!来人、、、、,去挑匹前些日子刚从西园送来的御马给吕将军!”

    “侯爷这可使不得、、、、”听到姜麒要送御马,吕布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武人爱马,更何况是御用之战马,吕布也早听闻西园御马充与军用,可他还没成想过自己还能见到。

    “宝马赠英雄,更何况刚刚麒的坐骑踹伤了吕兄的战骑。”

    “那谢过侯爷了、、、、”见推辞无望,吕布也只好悻然答应,当然、、、他心中也从未拒绝过。

    、、、、、、、、、、、、、、、、、、、、、、、、、、、、、、

第二十三章 烽烟又起(求收藏)

    姜家军中军大帐。

    “医工长兄长伤势如何?”

    随着军医从中军大帐走出,刚刚一直守护在帐门的文武赶紧上前将之围住。性急的张飞,更是一把抓住那医工长瘦弱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六将军轻些,卑职这手臂都要断了!”本就文弱的医工长,那经得起张飞那千斤之力的抓挠赶紧告饶道。

    不过他并没有卖关子,赶紧说道:“放心吧!主公身子强壮着哪。待会卑职开个方子,调养一下便可以了。”

    听完这医工长的解释,刚刚还提心吊胆的众人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气。要是他们主公这时候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听着姜麒没事,一旁的张飞有些激动,拍了拍那医工长的臂膀来了个拥抱:“真的,那太好了”。不过他这一举动倒是苦了医工长那本就瘦弱的身子,一时间直痛的医工长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就在此时,帐门再次打开,一直护卫姜麒身旁的晏明环视众人后说道:“主公说了,诸位将军无需在此等候,都回营忙去吧。另外请元皓、公达、佐治、志才以及文若五位先生入账议事。”

    “诺、、、”

    “末将遵命、、、”

    中军帐中,姜麒正盘膝而坐两眼微闭,似寐非寐、似醒非醒的模样。

    直到众人都对他见礼,方才见他开口道:“自己找地方坐吧!”

    “谢主公、、”对于姜麒的随便众人都习以为常也不客气,个人按照品级各自坐下。

    不过当看着方才主桌上的那杆已经损坏的枪后,田丰倒吸了一口冷气,关切的问道:“听说刚刚主公吐血了,主公真的无事?”

    “放心吧,元皓兄,麒已经服下师传的灵丹,不出两日便会气血调和,没什么事的。不过今日惨败,麒倒是没有想到过。”随着田丰的询问姜麒终于从刚刚的神态中恢复过来,接着有些自嘲的说道。

    还别说自从出师以来,还真的没人将他打成过内伤。

    当然姜麒这伤也没有白受,在这次的比斗中,他终于发现用枪这种轻兵器根本不能发挥他自己的全部优势。

    刚刚的假寐,姜麒已经将与吕布所过之招式牢记在心中,如若现在有一把画戟,他甚至可以依样画葫芦的舞出全部招式。

    同时姜麒心中也已经打定主意,在接下来的日子,他将要以吕布的画戟招式为原型,加上自己的枪法,创出一套自己的招式。至于兵器未来模样也有了图样,是一把及枪、戟为一身的重器,不日将会把图纸发会洛阳制作。

    “主公真的想收复吕布!?”荀攸见姜麒恢复了神采,略有兴趣的问道。虽然他没有目睹全部情景,但刚刚在远处也了解了大致经过,自然多少也猜到了其中意思。

    “吕布、、”姜麒一边抚摸着桌案上弯曲的兵器,冷冷的说道:“公达以为他是一个甘居人下之人否?”

    “可方才所见主公却是很善,刚刚营中将士都在讨论,以主公之力不可能输掉这次比试?”荀攸有些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或许刚刚麒是想将之收归之下,但随着事态发展,麒已经打消了那一念头。当然并不是这吕布打伤于我的原因。”

    “想那吕布如今乃骑都尉,被一激就毫不顾忌的与我相斗,可见他并不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今后最多便是个猛将。而方才在麒处处相让,还出重手,更见他不是个有气度之人。”

    “再者,当麒说保举他为中郎将和入营为将之时,他那跃跃欲试的神采已经出卖了他,他心中并不是个忠义之人。更何况从面相上看,他眉凸额窄定是个反复之徒,不可用之、、、、”

    “那主公是想利用此事警告丁建阳了?”田丰接着询问道。

    “这只是其一,我们这位丁兵马如此大的面子,既然不亲自来拜见与我,那我等当然也不能让他自在了。其二,对于吕布这种并不重义之人,交好或许有些意外之喜也不一定。”

    “吕布他确实武艺高强,将来必成气候,这丁建阳是掩不住他的光芒的。我等如今相交也避免了以后的麻烦不是!”

    “主公深谋远虑,不过眼前与丁建阳结怨对我军可没有好处,毕竟大军粮草还要靠着并州补给。”戏志才作为此次的督粮官忧心忡忡的说道。

    “志才多虑了,本来麒便没有想过到这晋阳能拿得多少粮草。”姜麒看着戏志才十分轻松的回答道。

    “什么,那、、那”对于姜麒的回答,戏志才倒是始料未及。

    “主公是想要着五郡的军政所有权利?”一旁一直在思索的荀点破道。

    “知我者文若也!不错,对于军队而言,如若命脉掌握在别人手中,那无疑是在自己头顶悬着利剑。如今只要丁原不及时送来我大军所需粮草,我等便有合理理由接管所辖五郡的粮仓、钱库等等一切物质,并接管政务。哪怕他丁原告上朝廷倒时也都晚了、、、、”

    说着姜麒满脸喜色的环视众人后,继续道:“不过这该做的也不能节省。午后元皓兄带着麒的名帖,去拜访我们面子奇大的刺史大人以及兵马掾大人。同时志才一同前往催要粮草,并告知我军将在这晋阳停留三日。让其务必在这些时日内将粮草送到。”

    “诺、、、”“卑职明白、、”二人相视一眼起身领命道。

    “另外大军也不能闲着,从明日早上开始各营分布晋阳四方,全副武装进行操练,如何进行,公达下去与各营将领议议。”

    “诺、、、”

    “还有文若,参事要利用这些天尽快绘制出五郡详细地图,最好有沙盘进行直观推演。这些天军中也没什么事,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诺”

    “佐治至于你,要随时注意这利剑卫传回的情报,这些都是我们是否能了解五郡最新消息的途径,且不可怠慢!”

    “属下明白、、、”

    “好了、、都、、、”“报、、、、、、、”

    正当姜麒说完,准备让众人离开之时,一声长长的急报声传入营中。

    “启禀主公、是洛阳的雁翎使、、、、”出帐了解情况的晏明一看情况不对,急忙进帐禀告道。

    “进、、、、、”一听是急报,姜麒眉头一下皱成了川字,一种不幸的预感随之爬上心间。

    “启禀将军,八百里加急!!”话落之际,一名风尘仆仆,背负三支小旗的信使急忙跑入帐中。随即结下腰间一个用火漆封号的竹筒,喘着粗气高举过头道。

    “辛苦了,晏明好好照顾这位兄弟。”姜麒接过晏明捧过来的竹筒,看了看完好的封印,对着信使点了点头接着吩咐道。

    “多谢将军,卑职来时陛下吩咐等待将军回音、、、”信使恭敬的行礼后方才说道。

    “知道了,本将有决定便会告知、、去休息吧!”

    “卑下告退、、、”

    待信使走后姜麒深吸了口气敲开火漆,从封好的开口处取下一封由锦布书写的书信。

    不过如今这精美的锦布以及上面优美的隶书,已经半点都提不起姜麒的兴趣,不但如此,越看书写姜麒眉头越加深炯。

    书中所述完全印证了姜麒的猜测,湟中义从胡人北宫伯玉与汉人李文侯、金城名士边章、韩遂等再寇三辅,而且有大举进攻之相。如今朝廷已经急令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前往长安镇守皇陵,另命令他回师洛阳准备带军征讨。

    不过担心的同时姜麒并不知道,原本朝廷打算采取以往的策略,放弃凉州紧守长安。

    当天提出这一策略还不是别人,正是铜臭满身的司徒崔烈。不过他的这一言论,当即被曾任朱俊护军司马,如今议郎的傅燮否决,并陈述利害。这次使得天子和公卿们下了平定凉州的决心。

    不过决心是下定了,这让谁领兵成了麻烦。看来看去,还只有刚刚平定黄巾之乱的左车骑将军皇甫嵩与右车骑家军朱骏适合。可这朱骏因为家母逝世,已经辞官回乡守孝去了,如今也就只剩下皇甫嵩一人了。

    本来作为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带兵无可厚非,可谁知张让注定不想让姜麒消停。

    一轮议论后,便点出了刚刚带兵入并州的姜麒。并且张让还指出姜麒在带兵走之前,在朝会上说过这凉州叛军野心不死的言论。

    如此一来,天子也觉得让屡战屡胜的姜麒带兵或许更好,最少节省开支。由此便有了让皇甫嵩镇守长安、守护皇陵,让姜麒回师的旨意。

    “主公可成发生大事?”看到姜麒神色凝重的看着书信,田丰担忧的问道。

    “传阅一下吧!”姜麒也没解释,随即将书信递了过去让他们自己看,接着闭目沉思了起来。

    田丰看着姜麒出现少有的苦涩,便知道这事小不了,赶紧起身接过书信,仔细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不但是田丰,一一看过书信的几个谋士神色都紧张了起来。

    虽然当初在匆匆离开洛阳之时,大家都知道可能会有今天,可这刚抽身出来,便发生这种事情确实有些头痛。

    在座者皆是有抱负之人,也希望能为朝廷效力,可看过种种之后也都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深怕回去便一切都结束了。

    “当初在洛阳之时世人皆畏我等如虎狼,可这刚出来几天便想念我等,真当我等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玩物否!”最后拿到书信的辛毗,轻轻弹了下那锦布玩世不恭的说道。

    “佐治不得胡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作为臣子怎能妄言!”虽然不用担心有人会去告密,但荀攸还是提醒道。毕竟如今以辛毗的地位,一言一行都有可能被人看成姜麒的授意。

    “按理说,着朝中既然选择了皇甫将军出镇长安,应该不会再派主公才是!看来这是有人想使坏啊!”田丰也觉得其中确实有些奇怪,出言说道。

    “一、军怎能有二帅,更何况调遣上将军;再者,关乎京畿安危,论资历、战术,这朝中肯定会选择更持重的皇甫将军,而非锋芒毕露的主公才是。”荀起身神色严峻的接着分析道。

    “想必是有人保举了主公,可这书信并未提及,看来定是那祸国殃民的中官所为。这些奸佞一定是看中我军刚刚出发长途跋涉,如若辗转长安之后肯定疲惫不堪。到时遇到如同虎狼的羌胡之人定当受挫,那样他们的目的便达到了。”辛毗接话道。

    “文若、佐治说的确实有些道理,这些中官用心可谓不得不毒辣。如若主公答应正中下怀,如若主公不受,那他们更是可以借机发作,此乃名副其实的阳谋也!”戏志才附和着赞同道。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冥思苦想半天的姜麒一下拍案而起,命令道:“有何不可。子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文若执笔为本将修书一封上奏朝廷!”

    “遵命、、、”看到姜麒心情大好,荀猜想这是已经做出了决定,赶紧起身拿出笔墨、奏本等物,等待姜麒发话。

    “得问蛮夷侵我疆土、百姓流离失所,臣痛心疾首,为保朝廷安危,臣本当克日回师救援,但因路途遥远,恐到之时叛军以侵入关隘,京畿蒙难。顾今保河东太守董卓为将,即刻从河东发兵左冯翊,牵制敌军。待左车骑将军到达之时,叛贼定会北、、、、”

    “麒思绪良久,察叛军虽有十万之众,但多皆携裹之众不足为惧。为今心腹惟侵我上郡、溯方之胡贼也,如胡破上郡,合西凉贼兵一处,天下当危!为我皇江山稳固,臣愿携两万之士兵,出上郡拦南下的豺狼。”

    “此战,一者可解胡人压境之危,二者可收复失地、震慑宵小,三者大军进入西河郡,即可兵发北地截断胡人退路、、、、”随着姜麒口述,很快在荀的润色之下,一篇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奏本踏上了回京的旅途。

    “主公这招围魏救赵使得高明啊!任谁也说不出半点不是也。”明白各种缘由后荀攸忍不住赞叹道。

    “话虽如此,不过我等得早日入得西河,这样才能不留把柄,如今就得辛苦诸位了!”姜麒微微一笑,接着郑重其事的对着众人行一礼拜托道。

    “愿为主公效劳、、、、、”随即众人赶紧起身还礼,接着便各自出帐行动起来。

    、、、、、、、、、、、、、、、、、、、、、、、、、、、

第二十四章 父子离心

    夕阳如画,担惊受怕了一天的晋阳百姓,终于在听到府衙差役的沿街通知后安定了下来。

    心情平息,自然纷纷起火做起饭来。既然战事未起,当然要吃上一顿安稳饭,哪怕是最后一顿。

    “吕将军来了,快里边请、、、、”晋阳城北,一家刚刚开张的酒家门口,伙计看到几个熟悉的军爷打马而来,赶紧热情的招呼道。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请客,大家就在此凑合一顿吧!”听到招呼,吕布看着眼前这家带着胡风的小店挥手说道。

    因为家眷不在城中,吕布平时也经常在此吃些东西,酒家食物不算丰富,但却很实惠。

    对于秩不过六百的吕布而言,虽然比平常人富有,但除了养家手中余钱也不太多,当然也就经不起他大吃大喝的挥霍了。

    “诺、、、”身后几名身着铠甲的属将也不嗦,答应一声翻身便下了马。

    “吕爷、、、几位今日吃什么?早上小店刚宰了头羊,要不来点!?”见有客人入内,掌柜赶紧上前招呼着。看是否能推销出些酒菜。

    摘下厚重的披风,几个披甲胯剑的将领大大咧咧的坐定。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的吕布,一改往日的节俭财大气粗的说道:“掌柜的先来五斤酒尝尝,其余你个人捡好的上,今日我请客,兄弟们尽管敞开了吃喝!”

    “好呢、、、几位军爷稍等。小二!快给几位军爷打酒上茶、、、”听着吕布的吩咐,掌柜当时便乐了,一声长长的吆喝便朝厨房跑去。

    “听说将军今日打赢了麒麟将军,是否是真的!!”待掌柜的走后,其中一名属将带着兴奋之色问道。

    “成廉又是你在外胡言乱语了!?”听完属将询问,吕布带着得意之色先后扫过张辽、成廉二人,笑骂着说道。

    “这本来就是事实嘛!那麒麟将军虽然勇猛如虎,但最后还是败在了哥哥戟下嘛!再说宋宪、魏续他们又不是外人。说说也无妨啊!”成廉倒是敢做敢当,无所谓的说道。

    “你啊、、、、不过这麒麟将军确实名不虚传,要不是今日仗着兵器之利,这胜负倒是难料。看来以前我是小看这天下英雄了。”吕布对于成廉的言语倒是十分受用,虽然嘴上说的轻松,可这语气中却带着无尽的傲慢。

    “哎,可惜了!要是今日同将军一同前去,说不定也打败个对方一两个将领。到时也能如同哥哥一般名扬天下。今日麒麟将军一句哥哥可为天下第一,足以让哥哥被天下人熟知。”,说着刚刚出言的宋宪,看了看门口马桩上拴着的那匹枣红色御马,尽是羡慕之色。

    “就你!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能打得过文远还是成廉,你没看到二位兄弟都没有收获吗?”宋宪身边略显圆滑的魏续不以为然的说道:“对了,这文远兄武艺远超我等兄弟,为何今日毫无斩获那。”

    虽然对于自家将军夸大其词心中有些不悦,但张辽并未表示出来。见有人问及也不妄自尊称大,平和的说道:“承蒙魏兄看得起,辽学艺未精自然不敢献丑。别说是与易阳侯过招,便是那五虎将中一人,恐辽也过不了五十招。”

    “文远兄弟有些妄自菲薄了吧!兄弟的武艺哪怕对上将军也得过上七八十招吧,怎么可能出现如此的情况哪!”宋宪听着张辽这淡漠的言语,半点都不相信,还以为对方谦虚过头了。

    “文远倒是没怎么夸张,廉对上这五虎将中的张翼德将军、、不过十数招便被打下了马。”无需张辽去解释,一边的成廉倒是自揭伤疤的说道。

    “不会吧、、、”听到成廉的出声,宋宪、魏续二人相视一眼,不可置信的长大了嘴。那表情明显有些不可接受,素来有骁将之勇的成廉惨败事实。

    “好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不说这些。”看到气氛有些尴尬,吕布赶紧制止着说道:“文远你素来聪慧,今日见到这易阳侯感觉如何?”

    “深不可测也、、”张辽端起手中茶杯,神色凝重的说道。

    “麒麟将军能在短短时间坐上镇北将军的位置,并在讨伐太平道人中功盖皇甫嵩与朱骏二位将军,那可是等闲之人。再看那军容严谨的姜家军、勇猛如虎的众多将领,有那样是能轻易达成的。古往今来,或许只有同为十七之龄封侯的霍骠骑可以比拟了。”

    “那今日布回绝他的许官,又打伤他,会不会将之得罪?”听完张辽分析,吕布此刻方才有些后怕的说道。

    “将军过虑了,如若这易阳侯真的是这毫无肚量之人,那弃之也罢。”张辽回忆着今日所见的一切情况说道,片刻后又有些担心的提醒道:“不过将军倒是要提防着徐良了,今天所有的经过他可都在场,此人气量可不大。”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今日自从出了军营这徐良便阴沉着脸,说不定此刻已经在算计我等了!”经这一提醒成廉倒是有些急躁起来,一拍桌子便要发怒。只是他这怒发冲冠没吓到在座之人,却是把准备上酒的小二吓的差点趴下。

    不过这次成廉倒是猜的真切,就在他们几人说笑之间,丁原正高坐厅堂,阴沉着脸听着徐良的禀报。

    随着徐良那添油加醋的讲述,最后直气的丁原拔出腰间宝剑,将面前一张三寸厚的桌案消去一个犄角。

    “这黄口小儿简直欺人太甚,辱我官吏、夺我属将,他还当真当丁某人是好欺负之人否!”丁原手持利剑怒目而立,此刻他那不断起伏的胸口,以及抖动的胡须,已经说明了他如今的心情。

    “主公休怒,卑下此番前去辱没主公威名,还请主公恕罪。”见目的达到,徐良故意装模作样的俯身下拜。只是虽然满面悲情,可此刻他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哼,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当我们这并州府是个摆设了,姜家小儿、、、没有粮草,看你这仗如何去打。”

    此刻的丁原已经气昏了脑袋,在他眼中只剩下一句话,那便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本就是武人出身的丁原多少带着草莽之气,虽然如今已是掌一州兵马,可政治智慧却是一点都没有增长,如今便要利用职务之者来收拾对方。

    “主公,卑下倒是以为这姜伯孝不过一匹夫,不足为据,卑下最担心的还是主公身边之人,这万一内部!?”对于徐良这种瑕疵必报的人来说,得罪过他的人,他当然不会放过,当即又使坏道。

    “你说的这倒是个问题、、、”丁原归剑入鞘略微思索,发现这却是有点难办了,这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这吕布倒是有些像把双刃剑,用好了所向无敌,用不好受伤的那便是自己了。

    “这吕布本就出身边地,从小受这胡人影响,只知道好勇斗狠,而且又贪婪成性,说不定还真的受到了姜伯孝拉拢的、、、、”

    “主公卑下倒是有一计,不知可否能行?”徐良见主公有疑惑,当即便成为了个尽职的谋士,准备出谋划策。不过那眼角的一丝阴气,怎么也不会让人觉得他会出一个好主意。

    “有话直说、、、、”丁原也倒是大气,也不计较徐良那卖弄的样子,直接挥手示意他但说无妨。

    “主公不妨来个明升暗降!”徐良双手一扶神气活现的说道。

    “大将军不是来信让主公做好控制河内的准备吗!如今姜伯孝来了便由他防守边关,主公可将大军调回上党。之后让奉先领其本部人马入河内。一来,可以让奉先与姜伯孝远离防止事态发展。二来,主公此刻离开太原,不但可以从这战局中脱身而出,同时也可保护自身实力。”

    “当然这是第一步!”徐良见丁原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大快,继续有条不紊的说道:“待奉先进入河内之后,主公便可下令夺取其兵权,让其担任如主簿这样的文职,倒时孤立无援的奉先想背叛主公还得掂量掂量。到了那一刻,这如何处置还不是主公说了算。当然要让奉先乖乖的听从主公之言,还须拔除掉奉先身边一人、、、、、”

    “何人、、、”一时间豁然开朗的丁原,基本已经同意这徐良的建议。一边思索一边询问道。

    “张辽、张文远,此人虽然年幼但不可小窥,这姜伯孝还说他有着大将之才,而且这军中也传闻张文远武艺仅次于奉先而已,如若不将二人分开,早晚是个麻烦、、、、、、”

    “这倒是好办,大将军不是来信让我军中派遣一人到冀州招揽兵士吗!如今便可让这文远前去。”

    “卑下如何没有想到,主公大才、、卑下不及也、、、、、”作为属下徐良当然知道为下之道,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自家主公已有定夺当然要奉承。

    “启禀主公,镇北将军坐下督粮从事求见,说是奉命前来催要粮草,如今正在府门外、、、”正在丁原与徐良商讨之时,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本来心情大好的丁原一听这话,当即便露出一抹厉色,面色不善的对着徐良吩咐道:“看来这姜伯孝还没完没了了,不过也好!既然如此也省得本将派人前去麻烦了。徐良那就你去处理一下吧!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能托多久便是多久,反正一个句,不能让府中一粒粮食流出府门、、、、、、”

    “主公放心吧,卑职保证来人灰头土脸的回去!”徐良心领神会的插手行礼,同时心中已是乐开了花,刚刚还在想如何才能将丢失的面子一并找回来,这倒好,有人当即便送上了门他能不高兴吗。

    、、、、、、、、、、、、、、、、、、、、、、、、、、、、、、、、、

第二十五章 突袭晋阳

    华灯初上,晋阳城外的姜家军营中点起了一堆堆篝火,休息了一天的士兵三三两两的,或坐在篝火边拉着家常,或在打水洗涮一身风尘。

    虽然他们此刻做的事情并不相同,但可以从他们那一张张褪去幼嫩的脸上看出,他们士气很好。

    “主公、、、、”

    “将军、、”

    “都无需多礼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如同平常一般,一身戎装的姜麒饭后便带着几个谋士开始走访各营。

    所到之处正在做着各自事情的士兵、将官纷纷起身见礼,同时士兵们也得到了姜麒平和的招呼。对于姜麒的平和,这些出身低贱的士兵也都习以为常,当然也是因此,姜麒在军中威信可谓独一无二。

    这不正巡到颜良的冀州营,姜麒便微笑着拍拍,正准备给他行礼的一个光着上身冲凉的什长:“莽子,这么冷的天别凉了,光个大膀子还冲凉水!”

    “呵呵、没事,主公俺从小就这样、、、、”从小生活在大山上的莽子憨厚的一笑,梆梆的拍着自己结实的胸口,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看来我们这燕赵男儿还真是个顶个的都是好汉啊!”姜麒轻轻的捶了捶莽子那结实的胸口打趣的说道。

    说完回首对着陪同巡营的颜良说道:“尽管此次我军即将面对的羌胡人个个都是马背上的好手,但我燕赵男儿也不是好惹的,文恒此次作战你营可要做主力,怎样都准备好了吗!”

    “主公放心!我冀州营士兵这些日子没仗打,将士都闲的发慌了,要是我营做先锋,肯定会是主公的一把尖刀,所向披靡、、、”见姜麒夸奖,颜良当即出来请命道。

    “好,今天我可是记住了。”姜麒满意的一笑扶起行礼的颜良,郑重的拍拍其手臂,接着示意道:“好了,到不俊那里去看看、、、”

    如今姜家军分为十五营,虽然驻扎都相邻不远,但姜麒巡完各营回到中军大帐时都以过亥时。

    热闹了两三个时辰的军营,此刻也在一阵代表休息的号角声中恢复了平静。

    回到中军的姜麒接过亲兵送来的湿巾,擦了擦脸提了提精神,接着端起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一口而尽。虽然今日姜麒伤的不重,但也不敢大意,毕竟大战在即姜麒是真的伤不起。

    “怎样?这丁原老儿说什么、、、”放下药碗,姜麒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一脸苦笑的戏志才。

    “卑职有负主公之托,今天着刺史府倒是还好,张懿倒是挺热情的。只是张刺史刚上任没多久几乎被丁原架空,粮草根本就不在他的管辖之下。”

    “后来卑职到了丁原的兵马掾府,可从入府中,一直等到月上枝头也未等到丁原。追后只见到了早上到过营中的那么姓徐的谋士、、、、”戏志才有些情绪低落的说道。

    “看来志才兄没少受那腐儒之气吧!”面对戏志才的狼狈,姜麒哈哈一笑没心没肺的说道。

    “呵呵、、主公神算、、”戏志才想起今天那徐良小儿的嘴脸,无奈的摇头苦笑。

    “放心吧,今晚本侯就为你报的此仇、、、”,嬉笑过后姜麒起身拍了拍戏志才肩膀笑着安慰道,说完大声朝门外喊道:“来人、、、”

    “主公、、、、”守在帐门外的晏明得令而入,大声答应道。

    “利剑营如今还有多少人在!?”

    “启禀主公,除了一队应急的卫士外,其余都外出了、、、、”晏明稍作思考后准确的回答道,虽然利剑营不属于他们亲兵序列,但两营士兵驻地一直都在一起,平时利剑营也隐藏在这亲兵营中,自然他也知道具体有多少人在。

    “六个、、够了!让他们准备好装备,寅时随本侯行动,另外再命令童远翼挑选最精锐的一曲人马待命,到时随本侯行动。”

    “诺”

    “主公这是要偷袭晋阳、、、、”虽然在军中利剑营是最秘密的人员,但作为重要谋士,戏志才多少也知道这批人是做什么的,故而猜测道。

    “这丁建阳还真当着天高皇帝远了,今日就让他知道下我姜家军是不能得罪的,怎样,有兴趣吗?今日一起去啊!”

    “可以吗、、”虽然一直跟着大军行动,但平时都在军寨中行文士之职,戏志才还真的没有亲临过战场。

    “哈哈哈、、、、当然可以,不过不能光看着,你也要出一份力,这样,为本侯写几份告示吧!!”

    “告示?”戏志才满脸疑惑的望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姜麒,不太明白这告示与偷袭两者有什么联系。

    “到时你便知道了!有时候武力并不代表一切。”姜麒也不解释笑着走后了座位。

    、、、、、、、、、、、、、、、、、、、、、、、、、、

    张老汉今年已过天命之年,世居晋阳,育有两子一女,儿女如今皆以成家,现在无事的他,平时靠着走乡过村贩卖些小货物消磨时间。

    前些日子他刚进了批针头线闹准备出城贩卖,可没想昨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得不打消这出城了念头,还好昨晚府衙通知城外来的并不是敌军,这才让他们一家放下心来。

    这不一大早,天还没亮张老汉便挑着货物准备出城,将这些积累的货物卖掉,一同随他出城的还有他十来岁的大孙子。

    张老汉爷孙二人如同平日一般准备从南门出城,清晨的凉风拂过街面,张老汉不禁打了个冷战,接着便听到孙儿说话道:“爷爷这今日为何如此冷啊?”

    “这是反春了,如若冷了这担子里有一件衣服,赶紧穿上不要凉着了。”虽然也感到了不太舒服,可张老汉并没有朝别处想,放下挑着的担子关切的说道。

    “不必了,还是爷、、、”那小孙子看了看爷爷并不厚实的衣物推辞道,可不带他话说完,便被街口驶来的几骑吸引住了:“爷爷好漂亮的白马、、、、”

    顺着孙子手指的方向张老汉看去,果然街口行来一队骑兵,人数不多也就六七人,为首者一匹高大的白马,那马确是很漂亮,如同来自天上的神驹一般。

    张老汉正疑惑着是谁家能拥有如此漂亮的神驹时,几骑以来到他十数步之前。当看清来人,张老汉没被吓晕。

    当然这被吓着到不是来人长得难看,反而来人长得十分俊俏,一身劲装也显得威武不凡。可坏就坏在他身后六骑卫士,这些卫士个个一身黑,就连脑袋都用黑色头巾和面巾包裹的严严实实,仿佛那家小媳妇见不得人一般。

    而且不但如此,这些卫士背在背后的宝剑,以及斜握着的强弩,更是让张老汉觉得,如若他有异动肯定死在当场。

    还好以前作为乡勇,也和胡人打过两仗的张老汉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来不及多想,惊讶中张老汉赶紧拉住还两眼冒光的孙儿让到街边。

    不过来人好像并不打算放过张老汉一般,当来到他面前之时几骑都停了下来。安坐白马上的姜麒上下打量了下躲开的一老一少,开口道:“老伯,无需担心,本侯乃是路过此地,想借问一下这丁兵马府怎么走?”

    “启禀大人,丁将军府位于城中位置,原来的郡守府,数月前丁大人来后,郡守大人便让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来人身份,但张老汉见对方穿着打扮,必定是达官显贵赶紧恭敬的行礼回答道。

    姜麒随眼看了看老人所指的方向,礼貌的说道:“多谢老伯了,看、、老伯这样子是要出城?”

    “草民是这走乡的货郎、、、、”张老汉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

    “哦,那本侯便不打扰老伯了,不过如若老伯是这晋阳府人,最好到城门口处看看告示,不要错过了时辰。驾、、、、”姜麒再次看了看那爷孙俩见没有异常,好心提醒道,说完一夹马腹打马而去。

    “哇、、好威风啊!”看着远去的骏马,眼已经盯直的孙子感慨的说道。

    “呼、、”对比懵懂不知的孙子欢喜,张老汉可是吓坏了,方才只是简短的几句对话,如今他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虽然张老汉已经看清来人年纪还没有自己儿子大,可那身上发出的气势却让他不自觉的想躲开,以至于都没有听清处最后的话语。见来人远去,张老汉不禁长长的呼了口气,这才问起孙子:“刚刚那人说什么?”

    “好像说什么到城门看告示?”孙子抠了抠头发,想了半天不太明白的说道。

    “那快走吧,这天都快亮了!”得到答案,张老汉再次看了看已经消失不见的几匹,拉了拉孙儿挑起货囊说道。

    “哎、、、”听到爷爷的招呼,还在依依不舍的孙子赶紧答应一声,接着一蹦一跳的跟了上去。

    很快随着行走,爷孙俩不一会便来到城门口,今天晋阳城门与往日不同,本该辰时才开启的城门,如今才卯时三刻便以大开。

    而细心的张老汉还发现,城门口看门的士兵都换了,今日这些守门的士兵一个个高大威猛、穿戴整齐。与往日那些懒懒散散的士兵,简直是既然相反。

    见到这一幕,张老汉突然想起了刚刚的那队骑士,不禁停下了出城的脚步,准备看看情况再说。

    不但是张老汉,陆陆续续准备出城的百姓,见到这一幕也都停下了脚步,谁也不敢去碰一碰那些城门卫的虎威。

    时间流逝,渐渐的随着阵阵鸡鸣,天空开始放亮,这时停留在城门口的人们,被一张粘贴在城墙上的告示吸引住了目光。

    “孙儿你念过书!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张老汉看着那高高挂起的布告,想起了刚才那少年的提醒,赶紧问起读过两年私塾的孙儿。

    “告示”虽然搞不清楚爷爷为何放着大开的城门不出,一直停在门口,但听到爷爷询问也只好解读道。只是他这一读,倒是引起了周围几个正为不识字烦恼的乡亲注意。

    “告晋阳城中百姓,西北胡儿不知天高地厚犯我边界,杀我父老、奴我妻儿。今王师到来,必将与之血战到底,复我河山,让那胡儿不敢南侵。今我师路过此地,见百姓受战火之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作为朝廷王师,怎能坐视不理,今奉镇北将军、易阳侯姜公之命,特拨调大军军粮百万担,以解父老困苦。”

    “城中百姓但见告示者,可凭户籍文书前往丁兵马府领取赈灾之粮,每户可获济一石,一户按三口计数,多出一人可多获两斗,此次救济将至三日后大军开拔,望城中父老相互转告,镇北将军府令,中平二年三月癸未”

    “这、这是真的吗!?”张老汉有些不相信的盯着告示,生怕孙儿认错字。

    不但是张老汉,所有听闻者也都有着同样的疑惑,他们都知道这年头官府不加重税赋就是万幸了,那里可能将米粮给百姓一说。可当看着那告示上的大红印章后,在场者又觉得这不可能是假的。

第二十六章 敲打丁原

    就在众人疑惑间,早在城楼上看了半天的戏志才见时机到了,整了整衣甲带着一队护卫从马道上走了下来。

    来到城门口戏志才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走到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垫脚瞪上,朗声对着围观之人说道:“在下乃是镇北将军坐下督粮从事,诸位有什么疑问本官可以解答、、、、、”

    见到官威十足的戏志才在士兵的保护下站了出来,这些围观的百姓当即觉得告示上所说的事可能真是真的。见此不禁有人大着胆子问道:“大人这告示上说的是真的吗!?”

    戏志才见有人提问也不慌着回答,先是环视了下越聚越多的百姓,半响方才说道:“想必诸位都有此疑问?在此本官可以明确的告诉诸位,着却是是真的。”

    “此告示是本官亲自撰写并由我主,当朝易阳侯、官拜镇北将军的姜伯孝,姜侯爷压盖印章所成。诸位可以不相信本官所言,也可以不相信着告示。但必须相信我主!因为为了让诸位能过到收成之日,我主易阳侯可是拿出了城外两万子弟兵半年的粮草!”

    “诸位可知、、、这些粮草都是朝廷调拨给主公,用于出征的全部物质,如若乡亲们不领着份情,岂不寒了易阳侯之心了。”

    或许是受到戏志才动情的话语,在场之人通通都闭上了相互讨论的闲言碎语,他们虽然没有见过戏志才口中所说的镇北将军,但并不妨碍众人对镇北将军生出感激之情。

    “好了、、、诸位还是快些回家通知乡邻前去领取粮食吧!不然待大军走后,这丁兵马还会不会给大家粮草,那便说不清了。”见目的达到戏志才话锋一转提醒道。

    被戏志才一提醒,果然不出所料,在他话落一刻,围观之人便跑了个精光,如若此刻围观之人还傻的不相信,那就真的没救了。

    待人走完了,戏志才也不能在此待着,赶紧和刚刚接手防务的童飞交涉两句,便带着一队士兵朝中粮仓走去,如今他才完成了一半任务。

    虽然这告示是出了,这百姓也行动了,可毕竟粮食还在丁原手中,如果让这些百姓把粮仓围了,到时拿不出粮食来,还是要陷姜麒于不义。

    所以如今戏志才还得到粮仓走一趟,到时在粮仓处当着百姓将拨粮圣旨和将令念上一念,这才算完事。至于这丁原到时给不给,就要看他到时有没有抗旨的勇气和拦住激动百姓的决心了。

    随着告示被晋阳城百姓知道,城中一下便炸开了锅,先是从城南开始接着消息四处扩散,那传播的速度可是比瘟疫快多了。

    不及半个时辰这易阳侯开仓放粮的消息便是家喻户晓,一时间城中百姓户户无需动员,能动者是个个手提麻袋、褡裢等等可以装粮食的物品,飞奔着朝着粮仓聚集,那阵仗可比过年都热闹。

    而此刻这一切事情的关键之人丁原,还安然的在榻上搂着一个骄妾酣然睡着。

    直到一阵随风飘来的优美琴音传入耳中,方才将之吵醒。

    “这瑶儿琴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动听了!?”被琴声吵醒的丁原看了看还有些朦胧的天色,翻了翻身,搂住身边的娇娃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被丁原那粗糙大手摸的有些不舒服,骄妾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说道:“大小姐什么时候会弹琴了,昨日奴家还看得小姐对着琴弦发脾气哪。”

    “这丫头就随我,整日就喜欢舞刀弄剑、、、、”听到小妾的回答丁原也没恼怒,如今以过不惑之年的他妻妾倒是有不少,可却只有一个女儿活到成年,平时丁原女儿可是疼爱有加。

    也就是如此才使得女儿变得不但骄纵,而且整日只知舞刀弄剑不识女红,这好不容易答应学习琴棋,可才三天便气走了两个先生。

    方才听到有人大清早的在院中弹琴,丁原还以为是女儿开窍了。可经这一提醒方才觉得不对劲,这女儿不可能有如此琴技,那怎么可能有人大清早的在自己后院弹琴哪。

    听着院中还在不断变换着节奏的琴声,常年作战的丁原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也来不及唤起小妾,一个翻身便爬了起来。

    三两下穿上衣服,丁原提着宝剑冲出了门外,只留下身后怨声载道的妾室。

    转过回廊,当丁原碰到提剑出门的女儿后更是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出身军旅的丁原一向对家人要求都十分严格,别说是在后院弹琴了,就是大声说话都不可能。

    如今清晨这诡异的琴声怎能让丁原安心,要知道这府中虽然比不得皇宫禁院,可也是卫士众多,要是真的来者不善,又能做到有恃无恐,丁原真的不敢多想将有什么样的情况。

    “爹爹,这是何人在弹琴!”丁瑶原本还在闺房中蒙头大睡,突闻琴声当即便把她惹火了,本来还以为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可一看匆匆而来的父亲她便觉得蹊跷。

    “瑶儿先回屋,这可能有歹人入内,为父前去看看。”丁原有些担心等会儿发生事情,赶紧出言将女儿支开。

    从小不爱红妆爱戎装的丁瑶如今也算是学的一身好武艺,平时也是打遍家丁无敌手。这些日子被父亲逼着摆弄琴棋的她正一肚子火,如今见有人送上门来怎可错过。

    “爹爹稍等,女儿去为爹爹将歹人抓来,女儿倒是要看看是何人敢在我府放肆”,说完丁瑶也不等丁原答应,迈步便穿过拱门进入了后院。

    “哎,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丁原埋怨一声,也赶紧拔腿追了上去,如今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多想。

    着郡守府的后院并不太大也就一亩地左右,约占府邸十分之一,位于府院的最后面。不过后院虽小但装饰的绝对精细,假山、亭榭、流水应有尽有,此时正是春暖花开之时,满院的桃花皆以盛开,可谓壮观。

    位于假山之上,被鲜花包围的八角亭榭,一名身着白衣头戴银冠的俊俏少年,此刻正迎着初升的太阳安坐亭中。他那修长的十指上下拨动琴弦,阵阵悦耳的琴声正是从此处传出。

    可就是在这一片和谐之中,围绕亭榭的六个黑衣护卫却将这一切破坏的彻彻底底。不管是这些卫士全身上下的黑甲,还是那背背的长剑、斜端的强弩,无一不把他们承托的杀气腾腾。

    “尔等何人,为何在本小姐后院吵吵嚷嚷,不想活了吗!”丁瑶刚一进入后院便看到满园的陌生人。当看到一个小白脸在摆弄他那架一直不听话的瑶琴后,丁瑶当时便火了,拔剑便指向亭台。

    不过愤怒中的丁瑶却没想到,回答她的更是干净利落,‘啪’的一声,一直黝黑的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一下便打在了她的剑身上。

    那弩箭带来的强大的力量,怎是丁瑶那幼嫩的小手可以承受的,只听一声娇喝,宝剑便掉到了地上。

    “那里来的泼妇、、竟敢对我家少爷无礼!”亭台上,一名黑衣卫士从腰间箭囊中重新抽出一支弩箭,将箭羽扣在强弩箭匣之时毫不留情的道。

    “大胆蟊贼敢伤本小姐,我非杀了你!”丁瑶从小到大那里受过如此侮辱,她虽然不像大家闺秀般贤良淑德,但怎么也是上等姿色,今日居然有人骂她泼妇。

    着骂声,丁瑶那里受得了,当下也不顾手腕的疼痛,面色涨红中弯腰捡起宝剑便要去拼命。

    “瑶儿回来、、、”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一步的丁原,一把拉住怒气冲冲的女儿喝止道。

    “爹爹,这些狂徒欺负女儿,女儿要杀了他们!”丁瑶也顾不得父亲的劝阻挣扎着要去拼命,那阵仗就像一只发怒的母老虎一般。

    “够了、别胡闹了、、”丁原见此也火了,一声怒吼便把女儿拉到了身后。

    还别说丁原这招还真行,从小到大没有被骂过的丁瑶见父亲发火了,一下便偃旗息鼓,乖乖的耷拉着脑袋放弃了挣扎。不过一双杏眼还是怒气冲冲的看着亭中之人,仿佛要将几人活吃了一般。

    “诸位贵客登门到访,丁某人有失远迎还望赎罪、、”毕竟是当官之人虽然心中恼怒,但丁原还是有些城府,见女儿不在捣乱了,丁原放开剑柄上的手,面色正常的拱手说道。

    “义鸿,刚刚你对这丁家小姐无礼了,还不快快陪个不是。”亭中正专心致志弹着瑶琴的姜麒,听到丁原自报家门,头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说道。

    半个时辰前来到刺史府的姜麒在六名利剑精锐的护卫下,很轻松的便解决了三十余名护院,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后院。

    说来也巧,正想如何才能给丁原一个惊喜的姜麒,在这停榭中发现了一口瑶琴,许久没有弹琴的他一时兴起,便拨动了琴弦。自然下一刻姜麒也准备好了迎接丁原的到来。

    听到姜麒的话,作为半个弟子,出身家奴的姜义鸿,当然会毫无保留的执行。听到命令的姜义鸿先是转身对着姜麒行礼,半响方才背起强弩,不情不愿的抱拳躬身说道:“在下方才失言,在此给小姐赔罪了。”

    “哼、、谁稀罕,那个穿白衣的好大的架子,没听到我爹爹的话吗!?”对于姜义鸿的赔罪,丁瑶根本充耳不闻,倒是指着姜麒说道。

    听到丁瑶那刺耳的声音,姜麒终于停下了手中活计,睁开了半眯的双眸,满脸笑意的看向娇怒的丁瑶道:“哈哈哈,这丁小姐倒是快人快语啊!早听闻丁兵马英雄了得,没想到还真是虎父无犬女,这丁小姐倒是颇有乃父之风,只是这要比起架子大,某家怎么也比不上令尊丁建阳,丁将军啊!”

    随着话语姜麒打量起来年约十五六岁的丁瑶。她那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可谓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

    见惯了大家闺秀的姜麒如今见到这英姿飒爽的丁瑶,倒是给了他一种别样的感觉,幸好姜麒并不是个好色之徒,虽然丁瑶让他眼前一亮,但还没有到达为之倾心的地步。

    “敢问公子何许人也,既然认得老夫,今日还闯我府邸,口出狂言是欺我并州无人否”毕竟是出身草莽,丁原可没有那么好的修养,见对方这夹棍带棒的话语,当时便不悦的说道。

    虽然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但在这并州地盘上,还没人敢得罪于他丁建阳。

    “是小子狂妄了!”见丁原那花白的胡子微微抖动,姜麒便知道这老头怒了,见此不禁心中一乐。

    起身随意的拱了拱手,姜麒来到小榭的入口处,接着对着丁原父女说道:“在下洛阳姜麒、姜伯孝,冒昧来访、、、还望将军恕罪!”

第二十七章 开仓放粮

    “姜伯孝、姜!!”听到姜麒自报家门,丁原先是觉得一耳熟,口中骨碌一句一下反应了过来。随即刚刚还怒火朝天的眼神一下子变得不可置信。

    盯着姜麒看了半响后,丁原方才想起来要行礼:“下官并州兵马掾丁原、丁建阳,见过易阳侯,不知侯爷到访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丁原这一突然转变倒是把丁瑶下了一跳,一脸不可思议的涨红了脸问道。

    在这并州丁瑶还没有看到过她父亲对谁毕恭毕敬过,哪怕是面对并州刺史的时候。

    “哈哈、、”不过对于丁瑶的不可思议,姜麒倒是安然受之,无论是比官职还是爵位,姜麒绝对受的起丁原的着一礼。

    从亭榭上慢慢走下来,姜麒故意上下打量起丁原这个已入天命之年的武人。着丁原看上去虽然年以老迈,但高瘦的体魄却是很精神。笑完姜麒道:“起来吧,丁将军何必如此多礼。”

    “谢侯爷、、、”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丁原,当然不会跟姜麒多礼,直接也不客气虚礼了一下便站直了身体。

    “昨日我那督粮从事说丁将军人贵人事忙,这不,一大早本侯也来不及通知将军,便过来打扰了。希望没有打扰将军才是啊!”姜麒一脸笑意的看着丁原说道,虽然嘴上是在道歉,不过那满脸的笑意却是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思。

    “近日这胡匪猖獗,下官忙着处理事务,未能及时拜候侯爷,还望侯爷见谅才是。”丁原倒是也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

    虽然姜麒的地位他望尘莫及,可这是在并州,而且他手中又掌握了并州全部兵马,要怕也是姜麒怕他。故而丁原不过短暂的震惊便恢复了神采。

    “也是,丁将军贵人事忙,这不本侯便亲自到访了不是,如何??陛下让将军准备供我大军使用的物质何时可以交付。不然这胡人再次大举南侵,没有粮草我大军可是寸步难行啊。”既然丁原痛快,姜麒也不再含蓄直接说明来意。

    “侯爷是有所不知,这去年闹娥贼税赋十收一二,再加上原本这并州的刺史是董卓董将军,他走的匆忙,州中很多事宜皆未交代。如今我并州的所有粮草也都是张懿刺史看管,就是我郡兵的钱粮都是归张刺史调拨,侯爷到丁某处来要粮不合适吧!”

    “下官接到圣旨还准备上奏朝廷,希望此事让张刺史协助侯爷筹集粮草,可这奏本还没有送出侯爷就来了。要不请侯爷代为上奏?”

    既然敢和姜麒叫板,托词丁原早就想好,直接不假思索的信手拈来。并且他想的也很周道顺便还把董卓、张懿都捎上了,而且还说的毫无破绽。

    “呵呵、原来如此!是麒误会丁将军了。”听完丁原的话姜麒也不恼怒,如果丁原真的干净利落的将粮草交出了,那不是白费了他的心思了吗。

    姜麒先是满脸歉意的对着丁原行一礼,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哎、、、不过可惜了,本来还以为将军已经准备好了粮草,本侯看这晋阳府百姓困苦,已经下令将所有朝廷补给的粮草分送给了城中百姓。现在算起时间来,这得到通知的全城百姓,肯定都已经在去刺史府的路上了。大人看着如何是好,不过也没关系,反正粮草都在张刺史处,就让张刺史去犯难好了。”

    “什么,姜侯爷这样一来岂不是全城都乱了!”刚刚还得意洋洋的丁原,没想被姜麒这不按常理的出招打了个手足无措,这欠大军的粮食可以拖,可要是欠全城百姓的,发生了暴乱他可抵不住。

    “哎、、、这确实怪本侯,怎么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样一来可就难办了,这没有粮食给百姓,要是百姓闹起来那可不是小事啊。”姜麒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左右为难道。

    接着看了看丁原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是本侯闯的祸,当然不能让张刺史和丁将军担责。这样为了防止暴乱发生,本侯马上掉城外的两万大军入城,只要大军入城,看那个宵小敢放肆、、、、、、”

    “什么!大军入城、着怎么可以 ,侯爷可没有节制太原郡的权利!”不等姜麒说完,丁原当即便否决了这一建议,出声制止道。

    “额??将军就不必客气了,既然我大军到达此地。当然不能让这祸事发生。放心吧!我大军入城后不会打扰将军的,再说我是镇北将军,幽、并、冀三州我皆可驻兵,不是吗?”姜麒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

    说完姜麒也不理会已经愤怒的丁原,便要出去调兵遣将。直到要走出院子,才仿佛想起什么事情一般说道:“忘了告诉将军,为了入城方便,本侯怕守城的士兵太早没有起来,便麻烦我一营士兵接管了南城的防务。如今倒是正好大军可以从南门入城。不过我大军粮草有限,还请丁将军快点派人将这南城守城的郡兵接回来,不然饿瘦了,本侯可不管。”

    看着姜麒大摇大摆带着人离开,丁原差点没有背过气来,那上下起伏的胸口足以说明如今他的气愤,不过却是发泄不出来。

    丁原心中很清楚哪怕姜麒没有接管城门,真的冲突起来,他的人马还不够姜麒两万人马塞牙缝的,更何况姜麒能神出鬼没的出现。

    憋了半天,丁原怒气冲冲的吼道:“来人、都死光了吗!!!”

    不过又让丁原失望了,叫了半天除了他的回音,院子再也没有其他声响。哪怕是他女儿丁瑶,此刻也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正如姜麒预想,在他派了一营士兵入城后丁原妥协了,不过丁原也不傻,既然姜麒要做好人,要将粮草送与百姓,他丁原也就做了顺水人情。

    在与刺史张懿商量后,二人达成一致,痛痛快快的命令大开粮仓,一分不剩的全都分了个精光。

    当然比起姜麒告示上所说的百万担还是要少的多,只提供了六成,毕竟这些年并州也受了不少灾。特别是去年,一场蝗灾就让很多郡县颗粒无收。

    既然丁原开仓放粮了,姜麒也不想让矛盾激化,在当天晚些时候便撤掉了南城的驻军,让晋阳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虽然姜麒目的是达到了,可这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作为督粮从事,戏志才虽然没有将粮草要回来,但作为穷困出身,他看着那些百姓拿到白花花的粮食时激动的样子,他是无比满足。

    只是这样一来沮授可就叫苦不已了,如今的姜家军那就是坐食山空,那每天人吃马嚼就像无底洞一般,一点点的将仓曹搬空。

    “主公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了,哪怕是人不吃,马不吃饱了可要掉膘啊!”这些天沮授就像冤魂一般的拿着份账本,一见姜麒便来诉苦,这不就连姜麒来回校场他都不放过。

    不过对于沮授的埋怨,姜麒完全就像听不见一般,不但不理会,反而大声对着校场上角力的张飞和文丑二人指指点点:“哈哈、、哎哎、、翼德扫他下盘,哎,对了、对了,不俊沉肩、坠下去、、、好就这样!”

    “主公、、这明日便要出征了,可这粮草都被百姓分完了、、、”沮授也着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直接起身挡住姜麒的视线,满脸怨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看把我们大总管急的,公与兄啊莫着急。放心吧,说不定过会有意外之喜,也不一定啊。不就几十万石粮食嘛,散了便散了,用几十万石粮食买几万民心,值得、太划算了。”对于沮授的行为姜麒倒是也不生气,起身将沮授拉回座位安抚道。

    “主公、、哎!”见到信心满满的姜麒,沮授也只好暂且安心,反正天掉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他怕什么。

    两人说话间场中也有了结果,文丑一个不小心,被张飞一个推肩撞到了事先画好的战圈外,赢得了比试。着精彩的一幕一时点燃了围观士兵的激情,叫好声不断。

    “呵呵,怎么样!哥哥,小弟这拳脚还过的去吧!”回到点将台的张飞拍了拍风尘,咧着大嘴大笑的说道。

    “翼德不要高兴的太早,下回看某家不把你摔个四脚朝天!”旁边一身是泥的文丑也不服输叫起阵来。

    “好!俺等着,不过这坛子酒可是俺的!”张飞不以为然,拍拍一脸不服的文丑,接着大手一张,便抓起姜麒桌案上的一坛没有开封的酒。当拿起酒的那一刻,张飞笑的是嘴都要裂到耳后了,那表情比娶了新媳妇都要高兴。

    随着张飞打开封口的封泥,浓烈的酒香四处飘扬,那浓烈的酒味,直馋的一旁的文丑连咽口水。

    看着张飞那慢慢品尝的模样,姜麒乐的起身踢了他一屁股,接着来的台前对着校场内的士兵说道:“这两日大伙都有些闲的发慌了吧!今日除了张将军拿的那一坛酒,本侯还为大家准备了九坛。想喝的便出来打上一场赢了的有酒喝,输了的自己回去喝凉水,哈哈哈、、、、”

    一听有酒喝校场当即便热闹起来了,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壮汉跳了出来:“真的主公,这好些日子没喝酒了,嘴都淡出鸟了,云骑营二曲一屯三队二什长田奎,领教诸位兄弟高招了。”

    “豹骑营三曲二屯二队队副胡二毛,领教兄弟高招、、、”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什么样的将军便有什么样的士兵,着叫阵声一出,便有张飞的部将出来迎战。

    或许是受到酒水的诱惑,出战的二人倒是全力以赴,一时间拳来脚往打的好不热闹,那拳脚的噗噗声、二人的断喝声也激起了观战士兵的激昂之情。

    “主公、辕门来报,吕布在外求见、、”正看得热闹,一名卫兵匆匆来报。

    “就他一人否?”姜麒目视校场随口问道。

    “还有一队卫兵以及十多辆大车,来报的卫兵说吕都尉是为主公送粮草的。”

    “是吗?哼,这丁原还挺小气的,十多辆车能有多少,几百石?”姜麒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接着一拍桌子起身道:“诸位兄弟先看着,麒出去一会儿,公与,走与本侯一道见见来客。”

    “诺、、”

    “送主公、、、”

    、、、、、、、、、、、、、、、、、、、、、、、、、、、、

第二十八章 添油加醋

    离开校场,姜麒带着沮授一路朝辕门处走去,很快看到顶盔带甲的吕布正在辕门口徘徊。

    眼下吕布虽然步履看视随意,但姜麒还是从他那沉重的脚步看出,此时他的心情并不好。

    正如姜麒所想,吕布此刻却是不平静,自从那日回去深思后他便后悔不已,不但是因为打伤一个可以反手便将他如蝼蚁一般碾杀的人,更重要的是放过了一个能让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

    当然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今日刚刚得到了命令,他将成为自家义父的主簿,克日带自己的人马奔赴河内,而且有消息称还可能调走张辽,这个身边最好的助手。

    “奉先兄,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好让麒早些出来迎接啊、、、、”姜麒一走出辕门便拱手对着吕布说道。

    心事重重的吕布也没留意姜麒何事出门的,直到听到说话方才反应过来:“侯爷严重了,卑下怎能劳烦侯爷亲自出迎哪,今日卑下特地为侯爷送来粮草五百石以劳军。”

    “哦,对了,如今这是要称呼吕兄一声吕中郎将啊,不过怎么?吕兄看上去好像心情并不是很好,是不是嫌弃这使匈奴中郎将的官职太低了?”

    “什么、什么使匈奴中郎将?”姜麒此话一出,可是把吕布给说糊涂了,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怎么?吕兄还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啊?昨日本侯便将保举吕兄为使匈奴中郎将的奏本送到了丁将军处。这可是那日我们说好的,本侯可一直没有忘记,怎么丁将军没有告诉吕兄吗?不可能啊!丁将军可是吕兄的义父,吕兄要高升了他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才是啊!”

    吕布的疑惑当即把姜麒整了个莫名其妙,不过很快便意识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姜麒不用想也可以猜出,肯定是丁原把奏本压了下来。

    “不可能!义父昨日还将布升为主簿哪!这怎么可能、、不会的!?”吕布听完姜麒的话当时便愣在了当场。

    吕布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丁原可是他最敬重的义父,这些年他跟在丁原身边可谓任劳任怨,哪怕是即将成为主簿这样的一名文官他也没有怨言,可如今听到这样的事情,怎能让他不伤心。

    “什么,主簿、、吕兄万夫敌不做去,做着抄抄写写的文人,是否大材小用了,哎、、可惜了、、、”既然丁原不仁,他姜麒也不介意不义,顺便给他添了把火。

    “多谢侯爷赏识,义父对布恩重如山,既然义父让布做主簿,想必、、、、、也是为布着想。”

    此刻的吕布只能用悲愤来形容,不但是因为失去了晋升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他被人出卖了,虽然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可这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不过如今除了自我安慰他又能如何,只是吕布自己也没有注意,刚刚一刹那他眼中划过了一道冷茫。如今再没有心情留在此处的吕布随即告辞道:“卑下营中还有军务,这便告退了,还望侯爷恕罪。”

    “既然如此本侯也便不多留了,吕兄请便、、、、希望他人我们还能再见。”姜麒想也不想便知道吕布如今的心情不怎么样,也不在多做挽留,微微颌首表示同意。

    “主公,这丁建阳倒是挺抠门的,堂堂一州兵马之主才送来这点东西,这有五百石没有?”吕布一走刚刚检查完粮草的沮授便抱怨道。

    听罢埋怨,姜麒上前割开一袋粮包抓出一把稻米闻了闻笑着对沮授说道:“是啊!这不都说越有钱的越抠门嘛!苍蝇再小也是肉,收下吧,说不定这便是一个好的开始。”

    “希望吧!?不过幸好主公没有做生意,不然这可亏死了,几十万石粮食转眼间便成了几百石,可惜啊!”沮授叹了口气,只有无奈的调笑了一声。

    “说的正是!”姜麒一边转回军营一边笑着对沮授道:“这些日子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主公交代的大量收购茶、盐、铁、药,其中茶和药都按照预定的数量备齐了,只是这盐和铁因为受到管制,着城中商铺存货数量都不太多。”

    “还好因为城中百姓对于主公的慷慨解囊都十分感激,收购这些物品时得到的价格都十分便宜。另外主公要求召集的工匠便少了些,很多人都担心上战场,最后工钱都加到了三倍,才招到了六十多人,而且他们的技艺都不太出众。”沮授一边翻着账本,一边一五一十的对照着说道。

    姜麒初略的看了看账本,随即合上接着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公与,你说着晋阳百姓对我军印象如何?”

    “当然好了,一来、主公名声在外,很多青壮都来问我军还招军士否。二来、主公用军粮救济百姓,这可是实打实的付出,百姓都看在眼中。如今市井中的百姓也不知道哪里打听到了,以前我军那万岁军的名声。这万岁军又开始传开了!”沮授难得的笑谈起听到的传言,那自然流露的神色,便是姜家军上下最大的骄傲。

    “能得百姓一番赞赏,我等万死也值得,所以公与啊!不要每天盯着你那点粮草,这两天不是常有百姓拿着东西来劳军吗!只要有了百姓支持,我等还害怕没有补给否。”

    “人皆将心比心,只要对百姓好,百姓将会十倍的返还我等。只要有了百姓这面最强大的后盾,无论是兵员,还是补给一切都不用再操心的。”

    “子曾经说过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便是这个道理。没有百姓的支持,我等就好比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早晚都会枯竭的、、、、”

    “得民心者的天下、、、、卑职受教!”被姜麒这一点拨,沮授不禁说出了一句大逆不道之言。

    、、、、、、、、、、、、、、、、、、、、、、、、、

    西河郡,汉武帝元朔四年,分上郡北部而置,分数朔方刺史部。后东汉改隶并州,永和五年移治离石,辖十三郡,其中包括南匈奴的王庭美稷县。

    西河郡,西北与雁门、云中、朔方接壤,从大汉疆域地图上看西河郡并不属于边地,但因大量的南匈奴以及降羌的内迁,西河如今已是与边地无疑,近些年更成为大汉于胡人的一个缓冲地带。

    如此也让西河郡变得十分尴尬,说他是大汉郡县,可境内的羌胡一担反叛,马上就会成为胡人的天下。

    自汉以来羌胡的大举反叛已经发生过三次,最近的一次在恒帝延熹二年,叛乱发生后很快被段、皇甫规、张奂三位将军合力平定,并重创之。

    如今十多年后恢复元气的羌人,见大汉混乱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借助太平道之乱,西河、上郡境内的降羌、义从又开始了对大汉的反噬,大量的羌骑已经越过长城,朝大汉富饶的土地侵略而来。

    这一次他们运气同样不佳,因为他们将遇到一支钢铁之军。

    离开晋阳后的姜家军,刚入河西郡还来不及休息便接到战报,投降的南匈奴人与先零东羌一部先后在上郡、西河起兵叛乱。

    特别是匈奴人,自从上任使匈奴中郎将张下狱死后,完全没有了任何顾忌放开了手脚扩充兵力。

    再加上近年来的使匈奴中郎将都是平庸之辈,南匈奴在他们单于屯屠何在位时期得到空前发展,人口达到近250000。

    按照匈奴五口出一兵计算,此时的兵力已经达到五万之众。哪怕是八年前南匈奴听从大汉吩咐,出兵鲜卑大败而归,同时还送了他们单于居车儿的性命,但这也不过只动其皮肉而已。

    此次借着大汉内乱,叛军仗着拥有大量骑兵以及内迁的族人掩护,不及半月便占领上、西二郡大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面对胡人的强大骑兵,无险可依的汉军好比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查清楚敌军的动向没有、、、”

    刚刚在西河治离石安营扎寨,姜麒也来不及休息便派出了所有斥候,密切关注来犯敌军的动向。可这三天都过去了,除了看到越来越多的难民涌入城中,他再也看不到其他。

    如今姜麒从哪些难民口中倒是证实,来犯之军人数并不多,不过数千人而已,而且还十分分散,多者数百、少者不过几十人。

    他们如同强盗一般,见城便绕见村便抢,一击的手也不恋战,很快便消失不见。待姜家军援军到时,除了烧焦的尸体、冒着青烟的房屋,再也看不到其他,这也让未逢一败的姜麒,有些有力没处使的感觉。

    “我军骑兵不熟悉西河一带地形,如若敌军只偷袭,我军根本没有半点机会,一切行动皆是徒劳。”熬的双目通红的荀攸翻阅完所有情报,无可奈何的说道。

    “这胡人从小便在马背上长大如若只想跑,我军士哪怕再多长两条腿也追不上啊。除非能把他们引出来。”田丰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说道。

    这些日子上万的难民安置可是把他累坏了,还好如今有大军在城外驻扎,逃难的百姓都还安稳并未发生什么乱子。

    可突然多出来上万人,这吃喝便成了问题,哪怕开仓放粮也最多能维持半个月,并不是长远之计。

    不过城中百姓自发的救治难民,倒是让田丰万万没有料到。

    着也难怪,这便是边民与其他地方的百姓不同之处。这些年边关的百姓经历的战争已经太多,战争让他们明白一件事情,靠朝廷还不如靠自己,如若你今日见别人被胡人所害不帮助,他日你受难了也肯定没有来帮你。

    “元皓兄所言甚是,如今没有后方支援,我军不能尽快重创敌军,不出一月粮草不济,无需敌军来袭,我军已经自乱阵脚了。”

    “不过既然我军没有如此快决战,不如先安定下来稳定后方再徐徐图之,不知主公意下如何?”经过各方考虑后荀出言建议道。

    “文若所言甚是,卑职也以为当如此,如今正是播种之际,如若各地不稳,待秋后颗粒无收,到时难民四起那可不妙已。”沮授也出言附和道。

    不但是沮授,其余几人也都十分赞同这一观点,毕竟如若没有钱粮,那打仗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第二十九章 杀胡令(求收藏)

    “其实要打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大局将定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声音出自一直在一旁堆沙盘的辛毗处。

    见到众人目光看来,辛毗拍了拍手中的沙土,放下挽高的袖口,慢慢说道:“别忘记了我军可有近八千的骑兵,以我军之力,便是战上两万敌军,那也是十拿九稳之事。”

    “如今敌军分成几十,甚至上百小队,纵然我军多余敌军数倍,可敌军不战,我何时能肃清敌军。”虽然是胞弟献策,但辛评还是客官的讲述起如今的困境。

    “却是如此!如今在我上郡、西河境内抢掠的胡人,多为全无、沈氐、牢姐、虔人、卑浦诸羌以及南匈奴部,他们各自皆有酋长互不相依,如若我大军打其一,而其余再抢掠我郡县,那岂不顾此失彼。”作为参军荀也赶紧道出各中利弊,当然其中的意思也昭然若揭。

    “本侯明白佐治的意思了。”一直沉思的姜麒突然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恍然大悟,说道:“既然我等不能一下肃清敌军,不如让他们自己退走,此计却是可行、、、、、”

    辛毗见主公明白自己意思,不禁慧心的一笑,接着缓缓道出:“主公英明,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只要我大军集中优势兵力全歼一支胡人部落,那以这些叛军的性格,便会再次臣服于我大汉,边关便可平已。”

    “此计甚好,不过佐治太过书生意气了。”即便赞同辛毗的意思,但姜麒不是辛毗,他要的不是简单的太平而已。

    “当年段、皇甫规、张奂三位将军,便做过今日所做的事情,可结果如何,换来的不过是消耗了大量钱财,只拥有了数年的太平而已。”

    “对于养不熟的豺狼,又何必手下留情,我等做便要做的绝些,此次大战,姜某便要胡人亡族灭种,首先便从他开始”,说着眼冒寒光的姜麒指向了地图上南匈奴的王庭,美稷。

    “美稷、、这可是匈奴人的王庭,如若主公冒然进攻,那朝中言官肯定会弹劾主公的。”见姜麒所指,田丰当即出言反对道。

    “哈哈、、、那便让这些言官,来看看我边关百姓的生活吧!”面对提醒,姜麒毫不畏惧的说道,说完大声叫道:“来人擂鼓聚将!!”

    “主公三思、、、、”一听姜麒举将,不但是田丰,这下沮授、荀、荀攸、辛评都站了出来表示反对。

    如若命令一下大军越过长城,那存在的危险可就大了,如今的姜家军可谓内缺粮草,外缺情报,根本不占天时、地利,完全算的上一场赌博。

    “本侯意已绝,麒愿以一腔热血唤起汉人血性!”姜麒不容众谋士反对,直接否决他们的劝告,可谓一意孤行。

    接着姜麒看着他们那忧心忡忡的面孔,道:“文若代本侯执笔,撰写一文。”

    “诺、、”荀叹了口气,答应一声走向文案前准备笔墨。

    “杀胡令、、”片刻见荀准备妥当,姜麒扶手而立,闭目听着帐外的战鼓声,吐出三个杀气腾腾的字眼。

    “杀胡令!?”听到姜麒满带杀气的字眼,荀手中的笔杆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方才落下一笔。

    “诸胡逆乱我边以数十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我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麒不才受命于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

    “稽古天地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蛮地胡夷无不向往,食吾汉食,习吾汉字,从吾汉俗,此后胡夷方可定居,远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然今,环顾胡夷者,无不以怨报德,抢吾汉地,杀吾汉民。中原秀丽河山,本为炎黄之圣地,华夏之乐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前太平妖道乱起,华夏大伤,胡夷乘乱而作,扰乱边关,屠城掠地。凡此凶残,罄竹难书!今之胡夷者,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地为荣。而今之大汉,边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天地间,风云变色,草木含悲!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中原危矣!大汉危矣!华夏危矣!不才麒,一介莽夫,国仇家恨,寄于一身,是故忍辱偷生残喘于世。青天于上,顺昌逆亡,麒奉天举师,屠胡戮夷。誓必屠尽天下之胡,戮尽世上之夷,复吾汉民之地,雪吾华夏之仇。麒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难扭乾坤。华夏大地,如若志同者,遣师共赴屠胡;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举义共赴戮夷。以挽吾汉之既倒,扶华夏之将倾”

    一片杀胡令洋洋洒洒数百字,虽然不是锦绣文章,但绝对能激起国人早已被儒家磨灭殆尽的那份热血,哪怕是一介书生也不例外。

    “卑职愿为主公马前卒,屠尽胡狗!”落下最后一个字,荀起身对着姜麒一拜,眼色微红的说道。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足以说明此刻他已经热血沸腾了。

    “属下愿与主公共赴杀场,驱净胡狗。”不但是荀,帐中之人同时俯身下拜道,一篇杀胡令已经足够让他们忘掉所有顾虑。

    “好、、那我等便让这诸胡知道,我大汉天威是不可犯的。传令五郡!杀胡令下达之日,凡斩杀一胡者百姓可赏大钱一贯,军士斩胡三者可提职一等,投降我大汉之胡,需提一名同族之人头颅方可活命、、、、、”

    听完姜麒布置,刚刚还热血沸腾的众文士不禁心头一凉,如若刚刚的杀胡令可唤起汉人的血性,那么这份额外的奖赏,那便成了一道异族之人的催命符。

    如此奖赏一出,所有的胡人恐怕在世人眼中那便成了一枚枚钱币。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杀胡令一出或许便离异族亡族灭种的日子不远了。

    当然也可以想象,当着杀胡令传遍全国的那天,会有多少卫道士出来捍卫他们所谓的儒家仁爱的道学。

    “赵将军到、、”“徐将军到、、、”“张将军到、、”“关将军到”、、、、、、

    不及众人多思虑,一声声响亮的报名声,以及鱼贯而入的将领将他们的思绪打断。

    “都到齐了没有?”回到主桌,姜麒看了看乱哄哄的大帐有些不悦的问道。

    随着姜麒询问,原本还议论纷纷的军帐一下便安静下来,关羽左右看了看回道:“启禀将军,各营主将都到齐了。”

    “四哥、、不、将军!是否要开战了?妈的、、着些天可是把俺老张憋坏了,这次俺可要做先锋,非杀光这些胡狗不可。”关羽一说完,张飞便气势汹汹的站了出来。

    “老六,怎么算也轮不到你啊!当年慈与将军、七弟、五弟追着鲜卑狗跑入塞外的时候,你还在杀猪哪。这次杀狗的任务交给哥哥来便好了!”太史慈一听这还了得,自己几个兄弟那个如今不是战功赫赫,怎么轮也该轮到他了啊。

    “二位将军无需争吵,这些粗活还是交给颜某这样的粗人来应付好了!”颜良也不甘示弱的叫嚷起来,那一副慷慨赴义的表情,差点没气的张飞一脚将他踢飞。

    不过有了颜良的加入,中军大帐便变得热闹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那阵仗就好比争的不是先锋官,而是在争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不好主公要发火了、、、”一旁冷眼旁观的陈群偷偷看了眼主桌上的姜麒,一缩脑袋喃喃自语道。

    正如陈群所想,本就心情不好的姜麒,见到争论不休的众将,一下便到达了爆发的边缘,只听‘啪’的一声,姜麒身前那张厚达三寸的实木书案,被他硬生生的一拳拦腰拍断,砸起的木削四处飞溅,书案上的竹简、卷轴也随之掉落一地。

    “吵够了没有、、、、”

    “将军、、、、”听到姜麒发火,刚刚还吵吵嚷嚷的众将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今在帐中之人,最短的都从军半年多了,何时见过姜麒如此暴躁,纷纷赶紧拱手赔罪。

    “尔等以为这是游戏否!”姜麒面色不善的起身冷冷的看着众将接着道:“看看你们、看看你们,到底是汉将还是市井泼妇,今日我等来是为了边关百姓得以太平,而尔等来一个个都去争什么先锋官,难道只有先锋才能报效国家吗!”

    “难道我们抛家舍业来到这边关,就都是争名夺利吗?如若诸位都抱着这目的,麒奉劝诸位都解甲归田吧!姜某虽然不才,但只想做一名为国为名的士兵,你们跟着姜某很可能到战死的那一天,还只是个籍籍无名之徒。”

    “末将知错、、”感受到姜麒那前所未有的怒气,众将相视一眼‘唰’的一下便整齐的单膝跪地,行礼谢罪。

    “主公息怒、、”一旁的谋士见此情景,也不能坐视不理齐齐出声劝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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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意外骨裂,暂停更新,在此对还在跟读的书友道声抱歉!

第三十章 倾巢出动(求收藏)

    “希望你们真的都知道了,起身吧!”姜麒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转身走回已经凌乱不堪的主桌。闭目挑选片刻平息心情方才道:“众将听令!”

    “末将在、、”听到姜麒语气减弱并开始下令,众将不免轻松长出一口气。

    “胡人欺我大汉,我王师到此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今日便让这些反复小人知道什么是雷霆之怒。本将决定发兵讨之,众将可愿往!”

    “末将愿随将军左右,征战沙场、万死不辞、、、”

    “关羽听令!”

    “末将在、、”

    “命你为前军领高览、廖化、杜远三部,合步骑五千,以辛毗为军师,携带一月粮草,前往龟兹依长城而防,切断东羌胡与南匈奴之间的联系,遇事可相机行事。”

    “末将领命、、、”“属下领命、、、”被点名的五人赶紧出班接令道。

    “徐晃听令!”

    “末将在”

    “命你为后援,领姜波、颜良部,携带大军粮草辎重,随我中军出征,驻兵圜阴依城而防等待命令,随时准备做二路援军。”

    “末将领命、、、”

    “童飞听令”

    “末将在”

    “你部留守离石,节制各县郡兵守护城池,防备宵小。”

    “诺”童飞虽然有些不太心甘情愿,但不得不出班领命。

    “张飞听命!”

    “末将在、、、”等待的有些着急的张飞,一听叫到他名字赶紧出来接令。

    “你部为前锋,于大军前出发,每人双骑为大军开路!”

    “末将领命,开路的事情老张有经验、、、”张飞笑呵呵的得偿所愿领命而回,自然也就不免得意样样的笑着回道。

    姜麒摇了摇头,继续命令道:“赵云部为左卫军”

    “诺”

    “文丑部为右卫军”

    “诺”

    “太史慈部为后军”

    “诺”

    “姜风随我麒麟卫为中军”

    “诺”

    “此次行军,以我部为主,关羽部为辅,大军尽起只能胜不能败”说着姜麒伸出自己的手掌,接着道:“去岁,平乱我等双手都沾满了鲜血,可这些都是同胞的鲜血,在麒眼中那是耻辱,包括你我的官位。”

    “今日大军出发便是要一雪前耻,我们要让天下人知道,我等并不是贪官酷吏的走狗,而是有血有肉的汉子,是保护百姓的堂堂汉军。此战本侯没有太多要求,就一个字‘杀’,杀净我大汉土地上的异族,诸位能做到否?”

    “杀、杀、杀”

    三个干净利落的杀字,已经足以说明众将的态度。将军难免百战死,而死在与异族的战场上,那是最好的归属。

    “各自回营准备吧!三日后祭旗出征、、、”姜麒大手一挥遣散众将,那气派磅礴的动作,还颇有些指点江山的味道。

    “诺、、、”长年的行伍已经让这些年轻的将领学会了雷厉风行,个个也不拖拉,行完礼后便先后退出大帐,各自回营调兵遣将去了。

    直到最后一名龙精虎猛的将领走出中军大帐,姜麒这才回过头看向还在等待的几名谋士,随手让几人坐下后方才说道:“此次出征文若为本侯随军军师,其余都留下,元皓、、、、”

    “属下在、、”田丰一撩长袍快步走出桌案领命道。

    “接下来的日子,元皓你的任务便是查清各县令、长,如若有贪赃枉法、欺乡霸邻者,按国法处理。待本侯回来之时,希望手中的各郡县已是朗朗乾坤。至于着西河郡守邢纪,无需理会他,如若还算称职可协助与你,不然便让其回家静养吧。”

    “诺、、属下当尽心竭力,定不负主公之托。”一向正直的田丰当仁不让的点头应诺,查处贪官污吏这种事情,简直太符合他的胃口了。

    “夏侯兰”姜麒接着点到已经几乎转作文士的夏侯兰。

    “末将在、、”虽然如今已是一副文士打扮,但夏侯兰骨子里还是原来军中的那副武人模样,每次见到姜麒都会称呼将军,而自己也自称末将。

    “下来后你自己在这郡府中挑选一些府役,再招些民壮组成一支巡查队,负责巡视管辖个郡县,凡遇到作奸犯科、穷凶极恶者,按律法处置。”

    “诺、、”本来熟知律法的夏侯兰,原本在家乡干的便是这惩奸除恶的事情。不过当时他们县令并不清廉,他也未能一展抱负,时过境迁,今日倒是没想到在这西河郡得偿所愿了。

    “公达”接着姜麒将目光看向荀攸。

    “属下在”

    “这杀胡令一出肯定有很多人来投军,你的任务便是从中挑选出精干之人组成一支新军,不过人数不得超过万人,选兵以上过战场以及以前当过兵的优先。至于招收要求参照以往便可,另外要特别留意有一技之长和武艺高强之人。”

    “属下明白、、、”作为行军司马的荀攸轻松的接下命令,以这些日子各营整合积累下来的经验,他足以完成任务。

    “公与春耕以至,你今后负责巡视各县,做好屯田的事务、、、、、、”

    “仲治你负责召集工匠打造兵器、铠甲、、、、”

    “长文你负责调整各县官吏,待本侯回来之时,所辖各县必须在掌握之中、、、”

    “子杰你尽快接管各郡钱、粮库,有必要时可要找远翼帮助、、、、”

    “志才你负责安置灾民安定地方,只有后方安稳了大军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另外,尔等要尽快整合一份完整的并州地图,我军初来乍到,如若不知道路那定寸步难行,绘制地图所需费用可随意使用、、、、”

    大军出征看上去十分简单,但真正实施起来那繁琐之事足以让姜麒一个头两个大,还好如今有一班谋士帮他排忧解难,可即便如此,待姜麒一一对沮授、辛评交代完事情之后,已是月出之刻。

    不过这才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研究行军路线、战术策略、物质调配等等林林总总之事,还有得姜麒去烦恼。

    已经几天没有睡好的姜麒,注定今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当然了如今烦恼之人并不止姜麒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洛阳,也有很多人此刻正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

    月朗星稀,随着忙活了一天的人们进入梦乡,各种夜间活动的昆虫,在休息了一白昼后开始占据属于它们的天地。

    此刻已是阳春三月,正是春暖花开之时,就连划过天际的微风都带着淡淡的花香。

    洛阳北宫,大汉皇帝及妃嫔寝居的宫城。北宫城西又称西宫,这里住着母仪天下的大汉皇后何皇后。

    出身市井的何皇后如今能母仪天下也算颇具传奇,当然这也的亏她为当今皇帝生下了皇长子辩。不过虽然贵为皇后,但她却并不受刘宏宠幸,哪怕她也算是国色天香。

    对于一国之君的皇帝而言,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特别是面对贪恋美色的刘宏,独守宫中或许这便是何皇后的宿命,谁让刘宏有后宫佳丽三千喃。

    当然了,作为皇后她相比起那些一生可能都没见过皇帝的妃嫔而言,她在刘宏的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这不时隔一月余,刘宏今日便宿在她的寝宫长秋宫之中。只是这夜宿长秋宫的刘宏,此刻正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陛下可是有烦心之事、、、”终于在听到刘宏再一次叹气后,何皇后出声询问道。

    “吵着你了,哎、、、”刘宏动了动身子叹息道:“都不知道这天下之人怎么了,为何都要反朕哪!好好的生活不好吗?非要打个你死我活。”

    “原来陛下是担心国事,陛下不是有满朝文武吗?有事让他们去处理好了,何必烦恼。”何皇后轻声说道。本来就没有什么心机,又没有野心的她从来不关心国事,平时要不是哥哥何进常常让她帮着牵线搭桥,或许连朝中官吏都认不得几个。

    不提还好,一提刘宏便火冒三丈,今天难得他牺牲吃喝玩乐的时间,在百官朝会殿商讨出征羌胡之事,可那些平时上蹿下跳之人,一听这事便开始了相互推脱。不但如此,到了最后甚至还开始了相互弹劾起来。

    “要是他们能行,那就用不着朕生气了,一个个拿着俸禄不办事的家伙,每天斗来斗去的倒是有一手,一让办正事就偃旗息鼓了,这羌胡都打到三辅之地了,如今他们连战略都还没有拟定好。”

    听清刘宏原来是为了讨伐叛军之事苦恼,何皇后脑海中一下跳出了一张俊美的俏脸,想到那美如宋玉的脸,何皇后不禁心中砰砰的跳了两下。

    自从第一眼见到姜麒随同自家兄长来朝见她,姜麒那张俊俏的面孔便印在了她心中,虽然君臣有别,但时不时的姜麒还是被她想起,如今这一听打仗之事,何皇后不假思索的想到了姜麒的名字。

    “陛下何必烦恼,说起打仗,这朝中不是有一个被陛下比作冠军侯的姜易阳嘛,上次臣妾还听陛下夸奖他少年英雄,一个人便平定了娥贼!”

    “哼,要不是这混账不肯令旨,还用得着朕再此辗转反侧否!”一听姜麒的名字刘宏当即想抓狂。

    本来在月初便商定让手握重兵的姜麒出征西凉,皇甫嵩镇守后方以备不测,可倒好圣旨一发出,居然让姜麒这狂妄的小子来了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要不是看着送回了奏本有理有据,而且也收到边关急报发生战事,刘宏都想将这姜麒着小子打入大牢了。

    虽然漆黑的寝宫中看不见刘宏的面色,可从他身上发出的气息,也足以让何皇后感觉到这姜麒便是罪魁祸首,赶紧试探性的询问道:“这是何故?”

    “哎,边关来报着西羌和匈奴皆有异动,这姜麒啊!便抗旨不尊自告奋勇的前去镇守边关了。”刘宏没好气的说道,接着又叹了口气说道:“当然了,这也怪不得他,本来这让他镇守边关节制五郡,便是先前朕的旨意,还好有他镇守并州,不然朕还真的不能安宁了。”

    “这么说陛下并没有生姜爱卿的气,而且还很欣赏他!”听完刘宏至于,何皇后轻轻一笑,略带矫气的说道。

    “还别说,这姜麒确实有些本事,原本这出征并州之事还是他提出来了,当时他说着并州胡人会大肆叛乱,当时朝中百官还说他危言耸听,没想到这还真的证实了。”

    刘宏慢慢搂着身边美人,仿佛一下解开了心结一般心情略微好转,特别是提及姜麒主动出征并州后,他倒是想起了当时的经过,再联想到姜麒的奏本也便释然了。再怎么说姜麒如今也是在为大汉出生入死,比及那些只知道斗来斗去的文武大臣,他可是大大的忠臣,而且人家还是个不及弱冠的少年而已,一时间刘宏还有些感动。

    “陛下不生气了、、”感受到刘宏那在自己身上上下慢慢摸索的手指,何皇后娇笑一声道。

    “再生气有何用,既然已是如此,我大汉人才济济,对付一个小小的胡人还怕找不着一个领兵之人否。如今夜以深了,还是做点正事吧、、、、、、”

    “陛下、、、、”

    何皇后的一声娇喘,当即激起刘宏久违的记忆,随之便是被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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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二十来天基本恢复,庆祝伤愈回归第一天送上三更,因为存稿用完每天都是下班后码字,更新速度会减慢,如果您还喜欢《血色汉末》可以养肥了再宰!

第三十一章 狼烟遍地

    中平二年三月庚子,刘宏正式下诏遣,左车骑将军皇甫嵩为将领步骑十万、战将百员出征西凉,讨伐北宫伯玉等叛军。

    为战事刘宏可谓下来血本,精锐尽出,五校、羽林、虎贲尽在其中,而且超过半数为去年讨伐过太平道的兵将。唯有钱粮方面吝啬了一些,这主要是去年皇甫嵩几乎掏光了他卖官鬻爵来的钱财。

    这样一来,除了掏光国库外,学精了的刘宏来了个一毛不拔。不过虽然钱粮不足,但该打的还是要打,皇甫嵩也没有拖拉,干净利落的便接下了圣旨。这或许便是打叛乱的汉民和打胡人在将领心中的区别吧。

    只是虽然洛阳大张旗鼓举兵,出征人数又多达十万之众,可却抵不过一份来之西河,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的杀胡令。

    杀胡令一出,石破千斤,随即便激起千层浪,那字里行间的杀伐之气,不但激起了热血之士的阳刚之气,同时也激起了卫道士捍卫儒家仁爱之心的气息。

    自汉以来,汉家都以仁孝治国,特别是汉武以后罢百家独尊儒,更是希望以教化的方式治理国家、感化万民。

    如今姜麒居然大势的出言要杀净胡虏,作为儒家的学者当然要出来声讨,故而一时间天下可谓分成两派人,附和之士如云的赶往并州,准备追随姜麒杀净胡虏。

    而另一伙,当然高举义旗对姜麒声讨不断,讨伐之人甚至包括很多有名之士,那弹劾的奏本足以装满一间宫殿。

    而对于天下仕子的声讨,已经在征程的姜麒还无从知晓,当然姜麒他也料到了这一天,不过以他的性格一担下定决心的事情,那怕万人阻之也亦往矣。

    虽然如今天下仕子都对姜麒的残暴发出了声讨,可并州的边民看到杀胡令后表现却截然相反。大军路过处,汉民无不夹道欢迎,甚至很多百姓还拿出家中珍藏许久,只有逢年过节才会使用的好东西来犒劳军士。

    相比起那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仕子,多年来深受胡虏之害的边民,早就盼着朝廷能还他们一个太平了。至于什么仁义那就见鬼去吧,在胡人的弯刀面前,你和他将讲道理那无疑是对牛弹琴。

    故而在姜麒杀胡令传遍天下之时,在并州、幽州等边地,姜麒声望一时无二。

    同时就在姜麒即将开拔之时,他获得了一份意外之喜。得到他推荐,即将前往西凉平乱的董卓,重迁中郎将、封破虏将军。因此董卓投桃报李,特地派人送来了上万石粮草及千匹西凉战马。

    着也不外乎董卓如此大气,经过平太平之乱被贬官后,他这些日子有些郁闷,虽然还是一郡太守,但董卓知道他已经被朝廷忌惮了,如若不找机会复出,很可能便会因此被削去兵权。

    今年大朝,本来董卓还想走走何进和张让的关系,让他回归西凉,可着钱财送了不少,却没什么效果。

    就在董卓走投无路之际,他却没想到刚刚被女婿得罪的姜麒,却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

    本来董卓在回河东之时,便知道女婿牛辅开罪了姜麒,不过在董卓眼中,姜麒这个一时得意的小子,不可能在朝中活跃多久,也就懒得去道歉。

    但就是如此,让董卓没有想到姜麒却成了他的贵人,如若上次董卓还瞧不起姜麒不起给他道歉,那么这次他再没表示便不地道了。当即在与女婿李儒商量之后,便送去了姜麒紧缺之物,也算是想与姜麒交好。

    收到董卓的礼物姜麒自然是窃喜了下,如若是董卓亲来,说不定姜麒还会抱着董卓着个大胡子亲一口,当然姜麒并没有龙阳之癖。实在是着董卓送来的着千骑战马太及时了。

    有了此高大的西凉战马,姜家军在于胡人交战之时,无论是让那一支骑兵配备,战斗力最少可以提高三成。

    当然姜麒推荐董卓也不是无的放矢,哪怕董卓在与黄巾军对垒时输了,但他在西凉的名望可不是吹出来的,有了他在西凉平乱,多少也会吸引下羌人的注意力,让汉军胜利的希望大一些。

    至于董卓对河东事件一直没表示,姜麒在感谢他送礼来的同时,也还是对他个人有所保留,如今就算是各取所需吧。

    、、、、、、、、、、、、、、、、、、、、、、、、、、

    大军开拔经过两天的行军,姜麒大军到达了西河郡距离长城最近,而又没有失守的两个城池之一圜阳。

    圜阳距离西河治离石三百余里,人口经过连年战事,流失的也差不多了,也就千户左右有驻军三百。

    圜阳如今能在胡人越过长城而不失,除了城中百姓坚守不出,胡人又不善攻城外,这圜阳还有个帮手,那便是与之互为犄角的圜阴城。

    二城相距约二十里,一担战起二城相互协作,这些年倒是平安无事没有被攻破过城门,哪怕是前些日子入关的胡军较多,这二城也都再次逃过一劫。

    此次姜麒大军将在这圜阳休整两日,一来等待押送粮草并作为后援的徐晃部,二来也要收集前线情报,并等待关羽部入驻龟兹,切断西羌与匈奴的联系,方才继续前进。

    一路行来大军还算顺利,路上也遇到过几支来打秋风的胡人游骑,不过姜麒都命令斥候将他们放走了,此次姜麒挥军而来并没打算来偷袭,他要是便是强强对决,如今有人通风报信再好不过。

    姜麒很清楚对游牧的匈奴来说,只要他们一味的逃跑,姜家军再精锐也追不上。再者说他也没时间来和这些游牧民族捉迷藏,当然这大军囊中羞涩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姜麒在准备出战后目的就很明确,那便是速战速决直捣王庭逼匈奴决战,他要一战定乾坤。当然了面对拥有数万甚至更多兵马的匈奴,姜家军想一战定乾坤,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随着大军行进源源不断送来的情报,也让姜麒再次加深了对匈奴的了解,如今将王庭迁至美稷的匈奴,被大汉称之为南匈奴。

    此时的南匈奴已经不能和汉武之时那强大的匈奴民族相比拟,作为在分裂中战败的一支,他们自从依附大汉以来,日子一直不太好过,不但被大汉的使匈奴中郎将监视着,而且时不时的还有单于被大汉官吏作为人质看管、甚至处死。

    如今的匈奴单于羌渠,是以前的右贤王,他便是在大汉使匈奴中郎将杀掉上任单于呼徵后拥立的。

    南匈奴也如同其他胡虏一般,皆由许多部落组成,自汉以来入关的匈奴部落包括屠各、鲜支、寇头、乌谭、赤勒、黑狼、赤沙、秃童、贺赖、大楼、雍屈、真树等十九支,其中以屠各最为强盛。

    为了统治各族,南匈奴单于依然延续以往部落的规矩,在单于后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

    匈奴谓贤曰“屠耆”,故常以太子为左屠耆王。自左右贤王以下至当户,大者万骑,小者数千,凡二十四长,立号曰“万骑”。

    当然虽然南匈奴在大汉眼中是一个整体,但无论是哪一支匈奴部落,他们下边又分为很多小部落,就如同汉人的家族一般,这些部落皆以姓氏命名,其中包括赫连氏、万俟氏、独孤氏、宇文氏、贺赖氏、呼毒氏、尸逐氏、何柰氏、先贤氏、唯徐氏、渠复氏、当于氏、呼衍氏、郎氏、栗籍氏以及须卜氏,这些部落各有骨都侯统领。

    各姓中以呼衍氏、须卜氏、丘林氏、兰氏为四大名族,后随着南匈奴依附大汉时间渐长,便出现了很多汉姓部落,其中有:刘、金、王、陈、高、石、乔、梁、郝、独、张、曹、李、毕、郭、赵、夔、冯、刁、成、路、黄、隗、董、卫等二十余姓。

    当然了南匈奴当先的老实与大汉的强盛是分不开的,只要大汉一出现软弱,这些伏蛰的饿狼便会露出尖利的獠牙。

    虽然这些年的几次叛乱并不太大,但却足以说明他们是一群养不熟的饿狼。这次大汉刚出现娥贼之乱,贪婪的南匈奴便再次南下,并趁乱一举拿下了王庭美稷旁靠近长城的平定、广衍、桢林、谷罗、白土五城,隐约有和西羌结盟吞并上郡、西河的趋势。

    此次姜麒大军行军至圜阳后并没有进城,而是将行营安在了城外五里处,军营一落下各营士兵便匆匆的进入了梦乡。与此同时中军大帐却是热火朝天的进进出出,各种新来的情报,如同雪花一般的飞入帐中。

    “二哥到何处了、、”姜麒在看完一份斥候传来的情报后,抬起头来询问一旁的荀。

    “回主公,一个时辰前的情报,关将军大军将在今日越过长城,算来半天时间便会到达龟兹,从战报上看大军一路并未受到太多阻力。不过以现在各处战报上看龟兹的情况并不太好,或许已经随同匈奴反叛也不一定。”荀一边梳理着情报,一边说道。

    “看来如今的情况比本侯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刻去信!让二哥无论如何要切断羌人与匈奴的联系,不然到时我军腹背受敌可便麻烦了、、”姜麒不禁叹了口气,如今是要兵力没兵力,要物质没物质,此战他还真的没什么底气。

    “诺”荀点头答应后,接着说道:“刚刚辕门来报圜阴、圜阳二县令及县尉,听闻我大军到了,带着几个乡绅在门外求见、、、、”

    “嗯,那让他们进来吧。这二城令长没有在胡人压境之时逃跑还算好官,而且他们长年在这边关,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哪。”

    “属下即刻去办、、”荀一一记录姜麒吩咐的事情,随即起身而去。

    、、、、、、、、、、、、、、、、、、、、、、、

第三十二章 胡人初现

    就在姜麒为征战事宜发愁之际,提前出发的关羽部五千余人,在午后越过长城到达了属国都尉的管辖地,距离都护府所在的它乾城也就四五十里的模样,行军正常天黑便可行至目的地龟兹城。

    龟兹国原隶属于南匈奴,也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后在班超征匈奴后依附于汉,当时大汉便将归附之龟兹人迁至上郡西北,并以其族名命名所在处为龟兹县。

    后又在东侧垒土为城,置属国都尉府以做监视,班超当时便是第一任都护。不过虽然国力大减又脱离匈奴,但并不强胜的龟兹,任然如同其他胡虏一般叛服不常。

    虽然一路上行了都十分顺利,但作为统帅关羽一刻都不敢懈怠,特别是一路上随处可见的荒凉土地、残垣断壁,都在提醒着他。

    当越过长城后,关羽更派出了数十支斥候小队,巡视于大军方圆二十里以防止不测。

    不但如此,以防万一,关羽还将自己的越骑一份为二,自己领一部开路,另一部由刚刚提拔为副将的周仓带领,为全军押后。

    “报、、、、”正如关羽的担心,大军刚刚越过长城不久,便见一骑士疯狂的打马而来。随着骑士靠近,还可清晰的看见他铠甲、衣袍上零星的滴着血。

    “发生了何事!!”见此情景,关羽也不待来人行礼禀告,直接焦急的问道。

    “启禀将军,卑职斥候小队在行进途中遭遇一伙胡人追杀我汉人,不待我等回来禀报,便被敌军发现。伍长让卑职回来通知将军,带着另一位兄弟断后,待卑职杀出之时!!伍长和那位兄弟已经、、、、、”

    听着刚刚从血战中逃生的斥候讲述,所闻者无不咬牙切齿、怒火冲天,虽然走上征程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便面临着战死的可能,可当自己袍泽真的战死后,却是有种一下不能接受的感觉。

    “敌军有多少。”虽然心中同样悲愤,但作为主将,关羽并没有被怒吼冲昏头脑。

    “三百左右全都是骑兵,从装束上看确是胡人无疑,逃出来的百姓应该都是属国都护府的,人群中还夹杂着上百汉军、、、、、、”

    在姜家军中能成为斥候的无一不是精锐中的精锐,刚才虽然是在于敌军不期而遇,还经历了一番血战,但斥候怎么也不可能忘记这用鲜血得到的情报。

    “辛苦了,归队吧,这血仇即刻便报!”关羽满意的一眯丹凤眼杀气腾腾的说道。他的冷艳锯已经封存太长时间了,今日便要用这胡人的鲜血好好擦拭一番。

    “命令周仓即刻绕道于后方拦住犯军后部,放走了一人拿他是问!”

    “传令高览、廖化二营轻装快行,从左、右包抄敌军,不得放过一名胡人!”

    “得令、、”随着关羽命令,三名手持令旗的传令兵呼啸着朝后营奔去。

    命令下达,接着关羽回首对着此次自己的随军军师辛毗,说道:“佐治还麻烦你与杜远部收拢物质后,于后队徐徐随大军前进。”

    “得令!”辛毗抬手一礼接令道。

    虽然这是辛毗第一次做随军军师,但他做参军事的时间可不短,知道如何处理。

    刚刚他也听得了斥候的禀告,对于关羽的战术也没有什么异议,如若以关羽四千汉军还不能轻易的拿下这行胡人,那关羽便不配为将了。如今该操心的倒是吃掉了这伙胡人后,该如何进行下去才是。

    然而就在关羽将令下达之际,被胡人围困的数百百姓已经陷入了苦战之中。

    一名铠甲已经破烂,身上也多出挂彩的郡兵,在砍翻一个胡人后,护住另一名着重甲年约三旬的将领,喘着粗气的同时道:“都护大人,我们被包围了、、、、、、”

    这将领不是别人正是这属国都护,自从半月前边关胡人叛乱,他所看护的龟兹国便再次起事,反叛的龟兹国在他们小王白英的带领下携兵三千进攻他的城池,经过多日激战,都护府上千士兵损失过半。

    在外无援兵粮草又即将告捷之时,作为都护他必须带领百姓、士兵找一条出路。

    最后都护决定带着百姓乘夜突围,在告别自愿留下来断后的副将后,一行数千兵民从南门而出准备越过长城。可谁想刚刚出城十多里,人群便被游击的胡人发现。

    很快突围的人群被胡人骑兵冲散,一夜战来,能看到了人已经十不存一了。不过现在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除了战斗还是战斗,都尉随即将染血的宝剑用披风擦了擦问道:“还有多少能战的兄弟、、、、、”

    “还有七八十个,战马都废了,将军不如你带着夫人和公子骑上战马独自逃生吧,卑职等为将军断后!”看着四处都是张牙舞爪砍杀百姓的胡虏,士兵绝望的说道。

    听到建议,都护回首看了看身边不远被自己亲兵保护着的夫人以及怀中抱着的孩子,摇头惨笑着说道:“这都护府何止本将一人有家室在城中,既然尔等都留下,本将怎有脸面独自偷生。今日如若真的要战死于此处,那么一家人死在一起,路上也不会孤独,不是、、、”

    “将军走吧!将军千金之躯怎能死在胡虏之手,我等原舍命护着将军一家突围,待将军回到关内,再领兵为小人等报仇也不迟啊!”听到都护之言四周护卫的士兵无不动容,纷纷表示愿意誓死护卫。

    “诸位无需多言,本将意以绝,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那是武人最大的荣幸,今日便痛痛快快的杀一场吧!”都护大笑着否决建议,说完自己一个跨步便冲了出去。

    “保护将军、、、、杀、、、”

    “杀、、、、”或许是看到自家将军舍身忘我的冲杀,原本已经早已疲惫的士兵个个都一下忘记了身上的创伤、疲惫,一往无前的冲向高举弯刀的胡人。

    当下决死一战的士兵们,哪怕是手臂被砍断了血流如注,肚子被划开了肠子流了一地,但却没有一人退后半分,死也死在冲锋的道路之上。

    或许是哀兵必胜,刚刚还放手大杀的胡兵一下被打愣了,短短一个接触,便有二十多胡兵被汉军打下战马砍成了肉泥。

    不过虽然汉军皆抱着必死之心冲锋,但几十名激战一夜早以身疲力结的步兵,如何是数倍余己的胡人骑兵对手。哪怕龟兹人战斗力并不太强,可对付这群汉军还是绰绰有余的,在短暂慌乱后,龟兹人在他们首领的带领下稳住了阵脚,新的一轮屠杀接踵而至。

    、、、、、、、、、、、、、、、、、、、、、、、、、、、、

    残阳如血,金色的夕阳洒入大地,广阔的天地间经过一场血战,原本刚刚发芽长出的青草早已被鲜血染红。那横七竖八的尸体、随处丢弃的物质、哀鸣的战马,皆在哭诉着人间惨剧。

    一阵微风拂过,夹杂着浓烈血腥味的空气飘过大地,传入不远处的上岗之上。

    相比起凄惨的战场,此处微微好些,不过相比起血腥,这里却显得有些凄凉。幸存的汉人在经过一番搏斗之后被逼至此处,不过一个多时辰,原本数百汉人此刻只剩下不及三分之一,而且还都以老弱妇孺居多。

    除了百姓,如今还穿着铠甲手腕拿着兵器的汉军已只剩十数人,并且人人带伤。

    刚刚还带领士兵冲锋的都护如今脸色白的吓人,方才还手握兵器的右臂已经不知所向,胸口上两支染血的箭羽随着他粗重的呼吸不停的上下颤动着,从他那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看来,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夫人莫哭、、、”都护伸出鲜血淋漓的唯一一只左手,拉了拉身旁泣不成声的少妇,又摸了摸身边被吓唬的儿子露出一丝痛苦的笑容。

    “为夫看来是、、是不行了!呵呵、、不过作为、、大汉将官,今日、、能、、战死场,也算、、、无憾了,就是、、连累夫人和孩儿、、儿、、、,夫人为夫、、对不起你、、咳咳、”

    “夫君、、夫君,别、、别说了夫君、、放心吧!我们会冲出去的!”少妇一边哭泣着,一边为都护抚摸着胸口为他顺气,并安慰着说道。

    “呵呵、、、冲出去!!那里来的援军、、都怪为夫,要是、、要是早点带着百姓、、退回关内,那便、、不会死这么多人、、了,咳咳、、我对不起大家!”都护惨笑一声说道。

    正如他所言,如今长城以外除了他的属国都护府,其余全都已经内迁,如果他早些走或许还真如他所言,一切惨剧都不会发生,不过如今后悔都已经晚矣。

    “将军!!切莫如此,卑职等能追随将军战死沙场已经无憾了,如今兄弟们手中最少也干掉了四五个胡人,已经够本了!卑职待会儿抢两匹战马送将军和夫人冲出重围。”围在都护身边的一个士兵出言劝解道。

    因为失血过多,眼睛都有些花了的都护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出言之人,原来是自己幸存手下中职位最高的一名队率:“哈哈、、咳咳、、、能出去早出去了,今日大伙都够本了,还逃什么!哪怕是、、逃出去了、、这些老弱妇孺怎么办!”

    说着都护用尽最后的力气慢慢的站了起来看向远处,半响疑惑的问道:“为何、、、我等都被包围半天了,那些龟兹人还不进攻、、、再不来、、本官可拉不着垫背的了、、、、”

    “对啊!!这些兔崽子是不是怕了我们!”队率一边扶着都尉也疑惑的看着山坡下,最后自嘲的说道。

第三十三章 首战显威

    当然不但是那山坡上即将被消灭的汉人,就是安坐马背的龟兹士兵,也有些疑惑为何还不下进攻的命令,虽然眼前是一个缓坡,可对于骑兵来说着根本算不得什么。

    “千户大人,我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一个身着皮甲的大汉打马来到另一个满脸胡渣、凶相毕露的汉子身边问道。

    被问及之人便是此次出城追击汉人的龟兹千户长白逵,出身贵族的白逵号称龟兹第一猛将。此次他追随未来的龟兹王白英出征它乾城,作为先锋官此次他可谓损失惨重,一千多族兵几仗下来伤亡过半,眼看着即将破城,却不想狡猾的汉人居然逃了,损失惨重的他怎能善罢甘休。

    一路袭来打到现在,在损失一百多士兵后终于赢来了惨胜,如今虽然将最后的老弱妇孺围困在了山坡之上,可环视自己手下仅剩的三百多兵马,白逵已经损失不起了。

    “慌什么、、、”被属下问及,白逵摆手制止了跃跃欲试的族中健儿,接着自信满满的说道:“此刻这支孤军正是士气高昂之时,如若进攻我们勇士必定有些损失,要是再过半个时辰,待汉人疲惫后我等再行杀伐,便可以逸待劳了。倒时岂不美哉!只要轻松战胜汉军,这汉家美娇娘还不是我们勇士胯下之物、、、哈哈哈”

    “千户大人英、、、”听完白逵之言,一旁士兵赶紧拍马屁道,不过只是话还没说完,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言语。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胡人当然清楚这声音是什么造成的,不禁警觉的回头看去。

    与此同时,山坡上被困之人也听到了由远至近的声响,纷纷环眼看去。

    “那里来的马队,听声音好像有上千!”刚刚还虚弱的都护听到声响,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一下打起了精神,唯一的左手也抓起了宝剑准备做最后的决战。

    看到都护的动作,身旁的士兵、幸存者无论是青壮还是妇孺,也有样学样纷纷抄起手中的家伙。在这边关生活的人们都知道,在这一刻如若不反抗,运气好点会被一刀劈死,运气差点那肯定就一辈子做胡人猪狗不如的奴隶了。

    “不对、不对、、、将军、、将军!是、、是王旗!我大汉的王旗!援兵、、、、援兵到了、到了!!”绝望中,那队率登高远望,入眼处从天边而来的烟尘中慢慢出现了一支高高举起的旗帜。

    映入眼帘的战旗上大大的书写着‘汉’字,无比熟悉而情切的‘汉’字,随即让他撕心裂肺的大叫起。

    不但是那队率随着来骑越来越近,站在山岗上的所以汉人都看到了久违的汉家战旗,而且还不止一面。

    随着骑兵的出现,天地间四面先后都出现了鲜红的战旗。看着血红的战旗,一时间人们脸上都止不住的流出了泪水,如今的泪水是激动、兴奋还是伤心,已经无人去理会了。

    不过就在这一刻欢呼的人群中,有一个并不高的的身影在含笑中永远的倒下了。

    “那里来的那么多汉军、、谁能告诉我!!”风云变幻中,白逵看着扛着汉王旗四面涌来的士兵,脸色惨白的怒吼道。

    “这、这、、、、,好像刚刚我们勇士遇到过三个穿汉军战袍的骑兵,有两个被我们杀掉了,跑了一个,当时对付着三人我们折了十多个勇士,现在想来或许是、、、、、啊、、、、”

    被白逵提及,身边的副将看了看山坡上兴奋的汉民,一下想起了可能出错的地方。不过他很不幸运,还不待说完就被气急败坏的白逵消掉了脑袋。

    “呸”白逵抬起袖口擦了擦,已经扭曲的面孔上刚刚被溅的鲜血,随即吐了一口痰在刚刚斩杀的尸体上,怒说道:“蠢货、、、如此重要的军情,居然!!”

    “千户大人如今该如何是好、、、”虽然被白逵突然斩杀副将的举动吓了一跳,可如今在杀机四伏中,一名百夫长还是大着胆子询问道。

    “还能如何,今日杀了如此多的汉人,你们以为这汉军能放过我们吗!”哪怕是号称龟兹第一猛将,可在面对十倍余敌,白逵说不怕是假的,可如今怕已经晚了,除了战斗白逵也没有了其他选择。

    说着白逵当先举起了弯刀,大声吼道:“勇士们愿长生天保佑我们杀出重围,杀、、、、”

    “嗷嗷嗷、、、、”毕竟是过惯了刀口舔血日子的草原汉子,如今哪怕知道会战死,可在看到首领冲出去后,任然都纷纷挥舞着弯刀冲向了敌营。

    当然虽然是死亡冲锋但白逵也不傻,他并未领着兵马冲向来势汹汹的骑兵,而是转向东北方向的一支步兵,骑兵对付步兵尤其是在平原上那完全是虐杀。

    当然这只是对付没有成军阵的步兵而言有用,如果面对的是结成战阵的步兵,那骑兵的冲锋完全就是找死。

    可恰恰就是如此,并未与汉军有过大规模战斗经验的白逵根本就没有这些考虑,在他计划中只要集中骑兵冲击力,一举冲垮包围过来的步兵,哪怕出现些损失,自己也可以轻易的逃出包围圈。

    看着冲向自己的骑兵廖化笑了,一提缰绳当即举起手中长枪,大声命令道:“拒马阵、、、”

    “呜呜呜、、呜呜、、”对于最少训练过上百次的军阵,士兵们闭着眼睛都可以完成,随着苍凉的号角声,不过数十吸间一个小型拒马阵便完美的呈现在草原上。

    拒马阵是步兵对付骑兵最常见的一种阵型,不过姜家军的拒马阵有些不同,姜家军的拒马阵是手拿强弩的士兵为前,接着拒马盾加长枪组成的盾墙于后,最后是手持圆盾防护两边的士兵,以及持长弓掩护的弓箭兵。

    骑在马背上的廖化在阵型完成后,冷静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胡人,在敌军靠近至三百步后喊出了第一个命令:“弩、、、”

    ‘呜呜、、、呜呜、、’

    “准备、、、”听到号角,位于最前面指挥的军士一下抽出了腰间的缳首刀,高高举起的同时大声命令道。

    “长生天保佑、、、、”冲锋中,白逵看着数百步外发着寒光的刀枪箭羽,没来由的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禁自我安慰的挥舞着弯刀祈求神灵庇佑。

    不过今日他们的长生天还没有睡醒,并未听到他的祈祷,就在白逵刚刚喊完口号后,数百支带着疾风的箭羽便飞了过来,随即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随同战马一起被射成了马蜂窝。

    而且这还不算完,对于骑兵而言,落马不但意味着死亡,还意味着可能死无全尸。然而死的不能再死的白逵便是后者,冲在最前的他一落马便被身后来不及闪开的战马踩的面目全非、形同烂泥。

    当然了白逵走的也并不孤独,两轮强弩射击完成后,已经有近百龟兹士兵随他而去,而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回、、、”“弓箭手准备、、、”

    一轮强弩射掉百人廖化并不太满意,不过他并没有迟疑,当即命令拒马前的士兵退了回来。

    当然廖化的要求也高了点,毕竟冲锋之人只有那么多,想战果辉煌也是不太可能,而且今天他们面对的还都是骑术精湛的胡人。

    看到那些发出要命弩箭的士兵终于停下发射箭羽,匆匆从盾墙夹缝中快速退回,藏身于马腹的龟兹骑兵吩咐起身,当即嚎叫着再次提高马速准备杀出重围。

    当然了这只是理想而已,嗷嗷叫的龟兹骑兵刚刚进入百步,天空中突然出现了许多带着“呼呼、、、”风声的黑点,从天而来。

    随着一声声惨叫,很快仅剩的两百多龟兹骑兵才一轮,便被弓箭射落七八十人。

    当然着才刚刚开始,百步内对于长弓而言那可是最佳射程,比起强弩,弓箭不但上弦方便而且速度很快,一般情况下发射一支弩箭的时间可以发射四到六支弓箭。

    哪怕是骑兵百步距离很快便会冲过,可对于精锐的姜家军而言却是已经足够放上三四轮了。

    在姜家军中的武器配备中,超过半数的士兵备有弓箭,廖化营中哪怕是抽掉过半人去组建拒马阵,如今也有五百多弓箭手,就算平均每人发三矢也是一千五百支箭,如此多的箭羽射向只有区区两百余人的敌军,战果可想而知。

    三百多骑龟兹骑兵冲到阵前连汉军毛都没有摸到,剩下的人却已经只有不过区区十数人而已,并且幸存之人还人人带伤。

    面对如此强大的汉军,仅存的龟兹人已经没有了一战的勇气,特别是看着围过来的汉军士兵,已经拿着护身短刀割掉自己那些死了,或者重伤还在**的族人脑袋系在腰间时,纷纷放下了兵器,深怕下一个割掉的便是自己的脑袋。

    故而还不及廖化动手,幸存的龟兹人已经规规矩矩的下马扔掉了兵器,老老实实的投降了。当然不投降也没有了活路,因为他们已经严严实实的被包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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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汉末介绍: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伏尸二人。雄主一怒、伏尸百万、血染千里。 泱泱大汉四百余年,走至末路,在这风云再起的汉末时期,群雄并起、逐鹿中原,造就千古英雄。 姜麒出身豪族,因生时天降异象,被家族遗弃,迫随母姓。 或许注定他就不平凡,不但生的一双双瞳目,还天生神力,小小年纪便挽弓三千。 也在冥冥之中注定,从小带有暴戾之气的他,闯下大祸、差点身死。幸的高人救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九死一生间,其脑海中出现模糊的记忆,在这些模糊的记忆驱使下,他慢慢变得强大。 从此的姜麒,将不再平凡。 在种种巧合下,童渊成了他恩师,赵云是他师弟。关羽叫他四弟、张飞喊他兄长…… 从此!大厦将倾的王朝,兴衰咐之于手。 翻手覆云间,便能决定千万人的性命……血色汉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血色汉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血色汉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