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去,趴到沙发上,把衣服脱了
严青岸抬着头看着她,摇摇头。
“嗯,我也没有吃呢。你在这坐着或者趴着等一会儿吧。我去做饭。饭好了叫你。”
顾栖栖说完就往厨房走了,完全不给严青岸开口的机会。
严青岸本来想着回了家,就可以不用让顾栖栖这样跑来跑去劳累了,没想到她竟然跟到家里来了。
严青岸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严青岸趴在沙发上,开着电视,但是眼睛却盯着厨房的方向,看着顾栖栖在里面忙来忙去的样子,心里开心极了。
他终于和他的顾小姐又走近了一步,这一次他的顾小姐是主动向他迈出了这一步,他高兴的都有点不知所措。
顾栖栖给他做了点清淡的粥和小菜,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准备吃晚饭。
“栖栖,你的手艺不错啊。”
严青岸抬头看着顾栖栖,顾栖栖笑了笑把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
“平时给队友做饭做多了,也就会了,算不上有多好的。”
顾栖栖把勺子递给严青岸,严青岸接了过去,舀起一勺来尝了尝。
“这粥熬得很香浓啊。你别谦虚了。”
顾栖栖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粥,坐了下来。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一直贫。”
严青岸看着顾栖栖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一直逗她,弯了弯嘴角,这才问:“练习完了之后过来的?怎么买的菜?没被人们发现吗?”
顾栖栖吃了一口粥,又吃了一点小菜,点点头:“现在哪用自己出去买菜。我下午收到你的短信之后,想了想,还是想过来给你做点饭,所以提前在手机app上下了单,一个小时左右就送到了。所以练习完之后我直接拿着这些东西就过来了呀。”
“那你今天累不累?”严青岸盯着鼻尖有点薄汗的顾栖栖。
顾栖栖摇摇头,神情轻松,眼睛里带着笑意。“你能不能不要老把我想成不能吃苦的娇公主?我从小什么样的苦没吃过,我们这个团出道前吃得苦,比现在还要多,不是一样过来了。现在练习也不算很紧张,你怎么老是担心我会累啊。”
“不知道,就是不想你因为我劳累。”严青岸这话说得真挚,让顾栖栖都不知道怎么接。
她顿了顿,吃了口粥才说:“朋友之间,哪有什么累不累的,再说了,你不是还为我受伤了吗。我怎么能看着你在家里可怜兮兮的吃外卖呢。”
严青岸笑起来:“说不过你,你可以来,但是不能回去太晚了。耽误第二天的行程。”
顾栖栖吐了吐舌头,“知道啦。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
严青岸还是第一次被人吐槽唠叨的,一口粥没咽下去,被呛了一下。
严青岸脸都有些憋红了,咳咳咳的咳个不停。
顾栖栖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他接过来喝了两口,这才把气顺下去,不再咳了。
顾栖栖笑他,“你看看你,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啊,吃个饭还能把自己呛到。”
严青岸在心里腹诽:这还不是因为你说我!
顾栖栖很是得意自己做的决定,要不是自己来了,说不定严青岸有多惨
呢。
严青岸算是看透了,这个小祖宗是铁了心每天来了。
顾栖栖看着他穿着家居服,看不出后背包扎的痕迹,歪着头问他:“你今天换药了吗?医生怎么说?”
“还没有呢。医生说让我回家晚上再换,每天换一次药,到了拆线的日子再去找他。没好之前让我在家里歇着,不让我乱跑。”
严青岸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筷,顾栖栖瞧见了,问:“还吃吗?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严青岸连忙摇头,神情有些痛苦:“不吃了,已经吃了好几碗了。再吃肚子就要爆炸了。”
“那你去客厅歇着去吧少爷,等我收拾好厨房,我就过去给你换药。”
严青岸还没说什么,就又被顾栖栖推到了客厅,让他去沙发上待着。
严青岸看着带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顾栖栖,觉得这个画面太过温馨,他都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秒。
顾栖栖在宿舍的时候就没少干活,将碗碟放入洗碗池内,拿起刷碗布和洗洁精开始洗刷起来,两个人也没用多少厨具,她没用几分钟就把厨房收拾干净了。
顾栖栖洗干净手之后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严青岸还在沙发上直愣愣的看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冲着他挥了挥手,“回神了,怎么发起愣来了?”
严青岸假装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我刚刚想事情来着。”
顾栖栖也不去追究他说的是真是假,用眼神示意,一本正经的道:“去,趴到沙发上,把衣服脱了。”
严青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
顾栖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瞬间绯红一片,开始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的意思是,是说……”
严青岸眼睛里带着笑意,解了家居服的口子,趴在沙发上看着顾栖栖,“不用解释,你让我脱,我脱就是了。就是记得,等下对人家温柔点。”
顾栖栖上去一把拧在严青岸的腰上,转了一个圈,严青岸忍不住惨叫出声。
“姑奶奶,我错了,饶我一命吧。我还受着伤呢,手下留情啊!”
顾栖栖听了这话这才停下手,连忙去看他后背的伤势。
看到没有扯到伤口,再次掐了他一把,听他惨叫了一声,这才气鼓鼓的去拿棉签碘酒和要换的药。
严青岸低下头龇牙咧嘴的看着被顾栖栖掐到的地方,感叹着这小女人的手劲真不小,顾栖栖就走过来了。
顾栖栖扶着他的头,让他趴好。
“别动了。我给你换药。”
严青岸就动也不敢动的僵直着身体,感受着顾栖栖的手指在他背上拆解着包扎。
顾栖栖的手指按着严青岸的背,轻轻的把严青岸背上的纱布拿下来,再次看到严青岸背上的伤口,还是觉得长得吓人。
她用棉签沾了碘酒擦拭了一下他伤口上残留的药物,擦拭干净之后,用棉签将药物小心的涂抹到伤口上,再将新的纱布包在他的伤口上。
严青岸看不到顾栖栖的表情,也看不到自己后背的模样,只能安静的等待着,感受着顾栖栖柔弱无骨的手在自己的背上动来动去。
顾栖栖缠纱布的时候
用的劲稍微大了一点,严青岸不自觉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谁知顾栖栖听到了他倒吸气的声音,也转头看向他,严青岸就对上顾栖栖,两个人的脸挨的极近。
近到两个人都快要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了。
还没等严青岸说什么,顾栖栖就一下站了起来退后了两步,甚至还差点摔倒了,吓得严青岸一下坐起来,牵动了自己的伤口,又是一通龇牙咧嘴。
顾栖栖看着严青岸,两个人顿时都有些尴尬,连严青岸这么厚脸皮的人,脸上都有些许红晕。
顾栖栖红着脸,指了指墙上的表:“那,那个,我得走了。时间太晚了,你的伤口我给你包扎好了。不要起身了,我自己可以走的。”
“我……”
严青岸还没说话,就听到大门“哐”的一声关上了,顾栖栖又是一阵风的离开了。
严青岸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
顾栖栖一路从严青岸的公寓跑出来,开着车开出了几公里,她的心还是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顾栖栖回想起刚刚的场景,她和严青岸的嘴唇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想想她就脸红的不行。
顾栖栖努力的让自己甩掉刚刚的场景,一心看着路面。
可是她的眼前却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那个画面。
顾栖栖一路飞快的开着车,逃也似的回了宿舍,关上自己房间的门。
简奈,苏子夏,安一灿看着她这个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奇怪。
“她怎么了?”苏子夏挖了一勺冰淇淋,放到了自己嘴里,转头看向简奈。
简奈托着下巴,思考:“她练习完不是说去看严青岸吗?可能是从严青岸家刚刚回来吧。”
“从严青岸家回来怎么变得风风火火的,感觉有人在追她似的?严青岸在门外吗?”
说完还不忘往门口玄关的位置看去。
简奈摇摇头:“严青岸肯定不在门外,他受伤还没好呢,好了的话,栖栖也不会去看他。我觉得是他们两个发生什么事了。”
安一灿看着两个人在这里讨论,想着他虽然救了栖栖,但是却还让栖栖每天去给他做饭,心里对严青岸就更加厌烦,不愿意听下去,转身回屋了。
“哎哎哎,小火山你别走啊!怎么又剩我们两个了?”
苏子夏噘着嘴,觉得最近她们这个团不像以前那么团结了,大家都各有各的心事,连八卦都不一起说了。
简奈摸了摸苏子夏的头,“她是求而不得,又不想嫉妒啊。让她自己待会儿吧。”
苏子夏点点头,看着简奈一脸好奇的问:“你刚刚说他们发生什么事了。这严青岸还受着伤呢,两个人能发生什么事啊?”
简奈一脸你想到哪里去了的表情看着苏子夏,让苏子夏有点羞红了脸,“哎呀,我就是这么一分析嘛!这,这都是有可能的嘛!”
简奈点了点她的额头,“苏子夏,紫霞仙子,你不纯洁了!你这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怎么能在脑子里开小火车呢!”
苏子夏一下把她的手打开,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哎呀,哎呀,你别取笑我了,你快分析分析他们两个人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32章 安闻晓回来了
简奈嫌弃的看了苏子夏一眼,“分析什么,这都多明显的事情啊,两个人肯定是发生了点什么暧昧的事情了。栖栖不是心动了,就是已经在心动的边缘徘徊。不然不可能那么慌张。”
苏子夏捂住嘴巴,觉得事情越发有意思了。
总结一下就是,京圈有名的混世魔王爱上流量女团小爱豆而浪子回头英雄救美的绝世凄美爱情故事!
多么美好,多么浪漫,多么潸然泪下!
“行了,你也别开你的脑洞了,有这时间多睡觉,别总在练舞的时候出差错。”
还没等苏子夏想象完,简奈就拖着苏子夏的后领将她拖回了卧室。
“呜呜呜呜呜,小奈是坏银!大家都是坏银,都不陪人家聊八卦!”
简奈把她丢到床上,超级无敌嫌弃加皱眉道:“请不要把对着粉丝营业的那套傲娇卖萌用在我身上,我会想用我的旋风无敌霹雳掌劈死你。睡觉!”
说完也不等苏子夏反应就关了她屋子里的灯和门,又留下她在屋子里哀嚎。
……
又过了几天,严青岸的伤在顾栖栖的照料下好了很多,当然两个人的感情也是处在甜蜜又不可言说的暧昧当中,每次的见面都是脸红加心跳,却偏偏两人都有些上瘾。
而这个时候,严青岸老爸的好友安耀祖的女儿,也就是严青岸的青梅竹马安闻晓也从国外留学回来了。
京圈里传闻安家有两女,两女皆才貌双全,大女儿安闻茜端庄大方,年纪轻轻就任安氏集团副总裁,治理集团很有一套手段,用人裁决果敢大胆,办事上面又杀伐决断不输男子,一众董事也都很看好她,都猜她可能是下一任安家的掌家人。
小女儿安闻晓性感美艳,聪明爱玩,深受家里的宠爱,但是也因为年纪小不稳重被送去国外学经营,一直不在国内。
最重要的是,安家两个女儿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结婚的对象,所以大家都在猜测安家会把这两个宝贝女儿嫁给谁家的儿子。
毕竟谁能做了安家的女婿,就相当于得到了半个安家的财产。谁家如果能够娶了安家的女儿,那么谁家就要如虎添翼,一飞冲天了。
安闻晓回国后在家里待了一天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军区大院,美其名曰看望严青岸的母亲,严青岸的母亲听说她要过来,提前就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等着她来吃。
安闻晓的车开到军区大院,严青岸的母亲和他嫂子陆尘娅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敏姨。”安闻晓下了车,就冲着严青岸的母亲苏慧敏挥了挥手。
陆尘娅看着这个据说是严青岸和严青迟的青梅竹马,眯了眯眼睛,见她一身香奈儿小套装,一头栗色的大波浪,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淡妆,显得她明眸善睐,肌肤胜雪。
脚踩着一双顶级的意大利手工匠人制作的限量版的高跟鞋,乖巧大方的向她们走来。
见她走过来,严青岸的母亲便笑起来:“晓晓,你可来了。”
严青岸他嫂子陆尘娅也跟着笑着,还没开口跟她打招呼,安闻晓却像没看到似的,直接越过陆尘娅,理也没理她一句,就拉着严青岸的母亲往家里走。
严青岸的母亲拉住她,
拍了拍她的手,“你别这么着急,看把你嫂子忘在这里了不是?她还有着身孕呢,走不了你这么快。”
安闻晓像是突然发现了她似的,一脸复杂的询问严青岸的母亲:“敏姨,这是?”
安闻晓出国的时候才高中毕业,那个时候严青迟和陆尘娅还在谈恋爱,虽然严青岸一家知道,但是外界并不知情,所以安闻晓也并不知道后来陆尘娅嫁给了严青迟。
严青岸的母亲走过去拉着严青岸他嫂子陆尘娅的手走过来,向她介绍:“还能是谁,当然是你青迟哥哥的媳妇陆尘娅,你的嫂子啦!”
安闻晓听了这话,这才舒了一口,笑着对陆尘娅伸手:“嫂子好,我是安闻晓。”
陆尘娅也笑着伸出手去跟安闻晓握了握,“你好呀,晓晓。”
严青岸的母亲像是看妯娌一样看着和睦相处的两个人,心满意足的笑了:“好了好了,叙旧的话到家里去说,咱们先回家。”
严青岸的母亲一手拉着一个,两边看看,开心的往家里走去。
等进了屋,安闻晓落落大方的给严青岸的父亲和爷爷打了招呼,严青岸的爷爷慈爱的看着安闻晓,觉得她懂事不少。
严青岸的父亲也满意的点点头,觉得她在国外待了几年之后沉稳了许多。
严青岸的母亲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安闻晓的眼睛看了看屋子四周。
她看着家里没有严青岸和严青迟,有些疑惑:“敏姨,青迟哥哥和青岸哥哥去哪了,他们不在家吃饭吗?”
严青迟因为在公司,现在下了班还没到家,严青岸是因为背上的伤还没好,还没有回家。可是严青岸他母亲并不知道严青岸的情况,正想等着严青迟回来以后询问他呢。
严青岸他母亲拍着她的手道:“你青迟哥哥听说你回来了,正在回来的路上呢,你青岸哥哥出差去了,不知道回来没有,等下你青迟哥哥回来,你替我问问他。”
安闻晓一听严青岸不在家,心里一阵失落,但是又听说可能快回来了,心里又期待起来。
两个人正说着话,严青迟这边就回家了。
严青迟昨天就知道安闻晓从国外回来了,因为他昨天下班就被他母亲告知安闻晓今天要来家里吃饭,让他早点回家。
严青迟一回家,就听到安闻晓甜甜的声音:“青迟哥哥,你回来啦!”
“晓晓来啦!”严青迟边说边抬眼看去,安闻晓和他母亲坐在一起,他的妻子倒是冷清的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安闻晓见他进了家门,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他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一脸的天真无邪,笑靥如花:“青迟哥哥,你和青岸哥哥可真不够意思,你结婚,你和青岸哥哥居然没有一个人告知我一声,今天我第一次见嫂子的面,居然还没有给你们带结婚礼物!”
说完她很是遗憾似的叹了口气,让人忍不住安慰她。
严青迟还没开口说话,他母亲就先笑着说道:“你也别怨你这两个哥哥,你青迟哥哥结婚的时候本来要给你发请柬的,但是我听你母亲说你当时正值考试,就没让你母亲告诉你,也没给你请柬。你青岸哥哥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他也是你青迟哥哥结婚的当天从部队请假回来的
,只参加了结婚典礼,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又回去执行任务去了。”
安闻晓点头笑着对严青岸的母亲卖乖:“嗯嗯,敏姨最疼我了。哦,对了,说到青岸哥哥……”
严青迟不露痕迹的将自己的手从安闻晓的臂弯里抽出来,看了眼面上依旧笑得大方得体的他的老婆陆尘娅,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
安闻晓似乎是没察觉严青迟把手臂从她臂弯里抽出来,转过头对着严青迟撒娇道:“青迟哥哥,青岸哥哥现在在哪呢?敏姨说,你回来,让我来问问你呢!”
严青迟真是觉得今天晚上简直就是过五关斩六将,一关接着一关,他可没有关二爷那本事,他算是闯不过去了。
严青迟简直就想立刻躺到地上,装晕装死,可是他又不能这么做。
既然躲不过,那只能坦白了。
于是严青迟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淡淡的开口:“那个,妈,青岸回来了。”
“青岸哥哥回来了?在哪呢?”
安闻晓一听严青岸回来了,简直控制不住自己雀跃的心。
严青岸的母亲一听严青岸出差回来了,既高兴,但随即又立刻皱眉道:“他既然都回来了,怎么不回家啊?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把电话拿过来,我给他打电话!”
“别打了妈……他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下了。”
严青迟还有点不知道怎么把这个事情圆过去,尽量先搪塞着。
“什么叫应该已经睡下了?”严青岸他父亲有点不懂他出差回来,没回家不说,怎么反倒回公寓睡下了?
严青岸他爷爷一看事情不太对,正色道:“青迟,究竟怎么回事,你别吞吞吐吐的,快点说清楚!”
严青迟呼了一口气,不敢把所有的实情说出来,只好把想好的说辞告诉家里人。
“青岸是回来了,但是在出差的时候受了点风,回来之后就有点发烧,专门跟我请了几天假,说是在家休息几天,把病养好了再去上班。怕家里头担心,也不让我说,现在估计吃了药在家里谁着呢,所以我也没叫他。”
严青岸的父亲和爷爷对了下眼神,知道严青迟没说实话,但是并没有随即讲出来,看了严青迟一眼,等着晚饭后叫到书房去问个清楚。
严青迟看着他父亲和爷爷的眼神有点心虚,但是还是沉住了气看着大家。
严青岸的母亲倒是信了,有些担忧的问:“严重吗?他自己一个人在公寓能休息好吗?要不我还是过去看一眼吧!”
严青迟连忙说:“不严重,不严重,吃了药已经退了烧了。他就是怕您担心,这才不让我说的。本来我都没打算告诉你们他回来了,省得你们问了。谁知道赶上晓晓来了,我这不说实话也不行了。”
“青岸哥哥真的没事吗?我也是放心不下呢!今天确实是有点晚了,”安闻晓看着严青岸的母亲一眼,询问着开口道:“要不然这样吧,敏姨,如果你不放心青岸哥哥的病情,青岸哥哥又不想让你知道,那不如我明天去他的公寓探病吧,就说是我去了青迟哥哥的公司,工作人员说他请假了,我这才来公寓看他。这样他就不知道是青迟哥哥把他的消息透漏给我们的了,怎么样?”
第33章 婆婆真的打算让青岸娶她?
严青岸的母亲看着安闻晓笑了:“这个办法好,还是你这个小机灵鬼有办法!”
安闻晓乖巧的走到严青岸母亲身边,拉住她的手,温柔浅笑:“敏姨,你放心,明天我给青岸哥哥熬点粥带过去,看看他是不是病好了,有任何情况,我及时告诉你。绝对不让你担心。”
严青岸的母亲欣慰的点点头:“好孩子,你来了,我什么都放心!”
严青岸的父亲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对着他母亲说道:“行了行了,有话咱们到餐桌上说吧,晓晓来了这么久了,肯定饿了,走走走,去吃饭,去吃饭。”
听了这话,这一家子才笑着走向了餐桌。
安闻晓在严家吃了晚饭,又和严青岸的父亲母亲说了好久的话这才开着车离开。
严青岸的母亲满意的看着安闻晓离开,跟陆尘娅嘱咐了几句早睡,见陆尘娅乖巧的点头答应着,这才笑着回了卧室。
这边严青岸的父亲和爷爷见安闻晓走了,却把严青迟叫到了书房。
严青迟刚一进屋,严青迟他爷爷就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
严青迟还想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他父亲眉头一皱,“你个兔崽子,还想骗我们?要是青岸只是发烧,他睡在哪不是睡,干嘛非得不让家里知道,睡在公寓不回家?在我和你爷爷面前,还不说实话!”
严青迟见实在骗不过这两个老狐狸,只好完全坦白:“青岸其实是,在出差的时候受伤了……”
他爷爷听到这话也皱起眉头:“伤的严重吗?”
严青迟看了他老爹和爷爷一眼,“不算特别严重,具体是怎么伤着的他也没细说,只是说不高的地方掉下来一个物件儿砸到他背上,在他背上划了个口子,我去看了,那个口子得有个二十厘米左右,但是好在不算太深,在背上缝了得有几十针。现在估计都快拆线了。”
他爷爷沉着脸,瞧着他:“那口子真的是普通的物件伤的,还是刀伤啊?牧家那小子有没有事啊?”
严青迟想起那天他去严青岸的公寓看他,严青岸因为药劲上来,在床上趴着睡得香沉,严青迟掀起来他的衣服,打开他包扎好的纱布,看到缝合的伤口,的确像是普通的物件划伤了,伤口处并不平整,不是刀伤的样子。
“可能是被什么板子或者什么硬物砸下来划伤的,伤口不是平滑的刀口的样子。没听他说牧秉遇也受了伤,可能是没大事。”
原本他们甚至考虑到是不是仇家或者严青岸在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的隐患,听到严青迟这样说,他老爹和他爷爷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行了,既然他的伤也快好了,他愿意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吧。兔崽子,一个个的不让家里人省心。你有空多去看看他,别让他一天天在家里吃外面那些垃圾外卖。”
他爷爷说完这些话,也就起身要回屋了。
严青迟点点头,“知道了,爷爷,您休息吧。”
他爷爷点点头,慢慢悠悠回屋了。
他老爹也站起身来:“你们这些崽子,各个都是主意大的,但是也得考虑到我们这些老人的心呐。你弟弟让
你别告诉我们,你就真不告诉啊。这是没大事,以后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你瞒着我们,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严青迟点头说是,他父亲见他也累了一天了,也不再说教了,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屋休息去吧。你媳妇估计还在等你呢。”
严青岸答应着,他父亲也就回屋去了。严青迟这才回了自己屋,回去就看到他媳妇笑里藏刀的脸。
“回来啦?”
严青迟咽了下口水,点点头,小心的喊了声:“娅娅。”
陆尘娅翻了一个白眼,“严青迟你真是长本事了哦!昨天跟我怎么说的?”
严青迟刚想解释,陆尘娅就拿话给他堵死了,“哦!说什么,娅娅明天来的就是青岸的一个青梅竹马,跟我不熟,来了也就是客气一番也就走了。但是今天来了,我看不是那么回事哦!人家一口一个青迟哥哥,青迟哥哥,叫的很亲切嘛!一点也不像你说的那样,只是青岸的青梅竹马,倒是像你的青梅竹马!”
严青迟看陆尘娅像是真的吃醋的样子,眼底浮起一丝笑意,走到床边坐下,环住他怀孕敏感的小妻子。
“吃醋了?”
陆尘娅转过头,哼了一声,不想理他。
今天那个安闻晓一来,就先无视了她一把,要不是婆婆疼她,她估计可能就真的被安闻晓晾在当场。
这也就罢了,那个安闻晓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表面上装的一派乖巧大方,实际上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把戏玩得那叫一个溜。
明知道严青迟已经有妻子了,还要贴上去一口一个哥哥的喊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以前关系好似的。
要不是知道严青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真的要当场给那个女人一个好看!
她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不过是安家的小女儿,就是她大姐来了,她也没在怕的。她们陆家家世可不比安家差,到她跟前立规矩,她可算打错了算盘了。
不过,她干嘛要来严家给她立规矩?她想进严家?
陆尘娅转头问她老公严青迟,“老公,安闻晓怎么一回来就到咱们严家来了?她跟婆婆的关系真的这么好?”
严青迟摸着小妻子的头发,笑意不减的开口:“以前也没这么好,只不过咱妈想把青岸和她凑成一对,这不一听她回来了,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陆尘娅厌恶的皱起眉,“老公,婆婆真的打算让青岸娶她啊?”
“怎么,你觉得她不好?”
陆尘娅瞪了严青迟一眼,“难道你觉得她是个好的?”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问问你的意见嘛。”严青迟的手环着陆尘娅的腰,头抵在陆尘娅的肩膀上,亲了陆尘娅的颈间一口。
“虽说婆婆喜欢她,可是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我看着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陆尘娅看着严青迟一眼,有些委屈似的开口,“但是要是小叔子喜欢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严青迟点点头,又亲了她一口,“要是青岸不喜欢呢?”
陆尘娅立刻说:“那要是不喜欢,那就绝对不能强迫人家小叔娶她!婚姻自由
嘛!婚姻自由!”
严青迟浅笑起来,在小妻子的颈间又啄了几口,“好好好,婚姻自由。哎,娅娅,你怎么怀了孕身上有一股奶香味?”
陆尘娅一把将严青迟推开,“去去去,又不正经了。怀孕还没过三个月呢,胎象还不稳呢,医生说了,没过三个月不能行房事,对胎儿不好。”
严青迟笑起来,捏了捏陆尘娅的脸蛋,“我只是说你身上香香的,谁说要行房事了?难道是娅娅整天想和我……”
陆尘娅一把捂住严青迟乱说的嘴,脸红着正经反驳三连:“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
严青迟把陆尘娅的小手从他嘴上拿下来又啄了一口,挑着眉看着她:“好好好,我不乱说。那夫人,夜已深了,让为夫伺候你入寝吧!”
说着严青迟就要扑过来扯她的衣服,陆尘娅笑着一把推开他:“走开,不正经!”
两个人又嬉闹了一会儿,这才洗漱了入睡。
转眼到了第二天,安闻晓睡了一个美美的美容觉,起来之后也就中午了,她又跟着保姆阿姨学着熬了营养粥,等把粥熬好,她也打扮好,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安闻晓看了看时间,刚刚好,她赶到青岸哥哥的公寓也就是五点多,还能在他家里和他一起吃晚饭。
安闻晓拎着一个多层的食盒,放到车上,开着车,一路到了严青岸的公寓,按响了严青岸公寓的门铃。
严青岸自从顾栖栖每天练习完之后会来家里做饭,每到下午四五点钟就开始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她。因为严青岸前期不方便行动,甚至把电子锁的密码告诉了顾栖栖,这样顾栖栖来了之后就可以直接进来。
门铃响起的时候,严青岸还在考虑她怎么来的这么早,而且怎么不按门铃直接进来呢?
考虑着她可能是提了很多蔬菜,严青岸一脸笑意的开了门:“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晓晓?”
安闻晓一见严青岸笑着开了门,立刻扑了上去抱住了严青岸,“青岸哥哥!我从国外回来了!”
严青岸倒吸了一口气,把安闻晓从自己的怀里拉开,有点懵的问:“晓晓怎么到这里来了?”
安闻晓笑意盈盈:“当然是来探病啦!我去青迟哥哥公司找你,结果公司的员工告诉我你生病请假了。所以我就给你熬了粥,过来看你啦!”
严青岸以为他哥还没有出卖他,于是让开门,对安闻晓说:“那进来吧。什么时候回国的?”
安闻晓走进屋里,看着屋里的陈设简单素雅,但是门口却有一双女士的拖鞋,格外碍眼。
安闻晓盯了那双拖鞋一眼,严青岸立刻反应过来,给她拿了一双新的拖鞋。
“换上吧。”
“青岸哥哥难道有女朋友了?”安闻晓又看了一眼被严青岸藏起来的拖鞋,笑着开口,眼神里带着一丝的冷意转瞬隐去。
严青岸假咳了一声:“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呢。”
安闻晓一听严青岸还没有女朋友,这才放下心来,把手里的食盒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严青岸这才开口:“快坐,喝茶吗?还是喝果汁?”
第34章 严少的私生活,不需要跟我解释
“果汁。”
安闻晓说完坐在沙发上,看着严青岸的背影,见他穿着一身的家居服,后脑勺头顶的头发还有几根呆毛,忍不住笑出声来,“青岸哥哥在家都不打理下自己吗?头发都炸了。”
严青岸给她倒了一杯前两天顾栖栖带过来的果汁,递到她手里,“大男人在家打理自己干嘛!再说了,我还带着病呢,瞎倒腾什么。”
安闻晓点点头笑着,觉得他说的也没错,拿起果汁喝了一口,觉得有些甜腻。
“这次回来待几天啊?”严青岸也坐在沙发看着安闻晓。
安闻晓挑了下眉,道:“你猜啊!”
严青岸想了想,回答:“一周?还是半个月?我记得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放暑假啊?”
安闻晓坐到严青岸身边,一把拉住严青岸的手臂,“我不走了!从今以后我就要回来,和我姐一样学着接管公司了。”
严青岸有点惊讶,“是吗?你真的要跟着你姐学着经营公司了?”
安闻晓点了点他的鼻子,“怎么,青岸哥哥你小瞧我?我可是从国外专门学了经营回来的。虽然是个新人,可是能力我有信心不比我姐姐差!”
严青岸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我知道的,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释了,这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你坐好,我去给你准备晚饭。”
安闻晓这边把严青岸按在沙发上,起身拎起食盒就往厨房去了。
严青岸想说什么,但是又怕暴露了什么,只好给顾栖栖发短信,让她今晚不用过来了。
顾栖栖这边练习完的早,为了早早来严青岸家给他做饭,提了蔬菜就走了,结果将手机忘在了练习室,根本没看到严青岸给她发的短信。
顾栖栖一路开车来了严青岸的公寓,熟练的按了严青岸家的密码,提了蔬菜走进来,正巧看到安闻晓在给严青岸喂吃的。
严青岸正想拒绝,一歪头就看到了顾栖栖带着口罩帽子墨镜,站在他家门口。
“那个……”
严青岸还没说完话,顾栖栖就放下那两袋蔬菜,关上门跑了。
严青岸叹着气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
安闻晓却冷着眼,看着刚刚跑出去的人,知道那双女士拖鞋就是她的。
毕竟安闻晓是客,而严青岸又因为顾栖栖的身份不能暴露,也不能去追她。
严青岸正苦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安闻晓转过头看着严青岸笑着道:“青岸哥哥,刚刚是你的朋友吗?怎么放下蔬菜就走了呀,本来还想喊她一起吃饭的。不过她好像很害羞的样子呢。”
严青岸只好假装微笑说:“是啊,她比较内向,今天只是帮我送个蔬菜。不要管她了,咱们先吃饭吧。”
严青岸说完还留恋似的看了眼门口,这才把目光转过来。
安闻晓看着严青岸似乎并没有很在意那个女人样子,也不抓着细问,点点头又给严青岸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严青岸的面前。
这边顾栖栖从严青岸的公寓跑出来之后,开着车回到了宿舍,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她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躲在被子里觉得丢脸极了。
可是为什么就那么慌慌张张的跑掉了呢?她和严青岸两个
人只是朋友嘛,她只是见他没有做饭,帮他做几天饭而已啊,严青岸有钱有颜有权有势,家里来女性朋友探望也正常。
她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下意识的就逃走,不是因为别的,肯定是因为害怕被别人看出来她是爱豆。
可是自己心里为什么这么不舒服呢?
顾栖栖头上盖着被子,心里有些发酸,但是她又觉得自己酸的没有理由,人家严青岸只是她的朋友,她有什么资格看到严青岸的其他朋友去探望他就心里发酸呢?
可是顾栖栖又想起那个女人前凸后翘的身材,转过脸来的性感和美艳,她看着严青岸眼里满满的温柔和情意,甚至两个人亲密到相互喂饭的地步。
顾栖栖想到这些,心里就乱极了,可是似乎又找不到乱的源头。
她盯着手机,连简奈她们喊她吃饭都听不到。
……
严青岸这边陪着安闻晓把晚饭吃了,又说了好久的话,看着时间不早了,这才把安闻晓打发走。
看着安闻晓温柔浅笑,大方得体的离开后,严青岸第一时间奔到自己的卧室,拿出手机来给顾栖栖打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顾栖栖才接起来,“喂。”
严青岸听到电话接通了,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本来要向顾栖栖解释,可是又突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会比较好。
他怕顾栖栖误会,可是又怕是他在自作多情。
顾栖栖坐起来,看了一眼手机还在通话中,有些莫名的火气,“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打了还不说话?”
严青岸有些口干舌燥,他舔了一下嘴唇有些紧张:“你,你回到宿舍了吗?”
顾栖栖没想到严青岸打电话过来只是问她吃饭了没有,瞬间心里更生气了,“当然回到宿舍了。严少如果找我只是说这些闲话,我这边有点忙,就先挂了。”
“哎哎哎,别挂别挂,我,我有话的!”严青岸一听顾栖栖似乎就是有些生气的样子,一下紧张的不行,“那什么,你别误会……”
“如果严少是要跟我解释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必要的。我不在意。因为那是严少的私生活,不需要跟我解释。”
顾栖栖轻飘飘的开口,不想让严青岸觉得是她在因为这个事情而苦恼,她也不想再去想严青岸的事情了。
严青岸一下被顾栖栖那混不在乎的态度气到了,到嘴边的话也被她这通话堵在胸口,严青岸顿了下,冷声道:“好,好。那你早点休息吧。”
顾栖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她要求不要严青岸解释的,严青岸真的听了她的话,不解释了,她反倒心里更加的烦躁了。
顾栖栖压下她自己烦躁的情绪,极平淡的开口:“既然严少有自己的朋友照顾了,我这边忙着练习、打歌,以后就不再过去了。”
严青岸心里也不痛快,握着手机,说了声:“知道了。”随即就挂了电话。
顾栖栖听到严青岸挂了电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十分的委屈,她的眼泪她拦也拦不住,就那么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严青岸挂了电话,把电话扔到了床上,心情低沉到都没力气摔东西打人。
原本这几天和顾栖栖相处的极和谐,感情也在渐渐升
温,似乎受伤以来每天都是好心情。
但都随着安闻晓来的这一趟被带走了。
顾栖栖似乎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对着他冷冷的喊着严少。而他越想靠近,就越被远离。
……
本来严青岸想着第二天就去顾栖栖的公司,想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可是还没等他出门,就被他母亲堵在门口。
看着他母亲的架势,严青岸无奈的喊了一声,“妈。”
严青岸的母亲没理他,直接进了屋,来来回回看了看,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人,这才有点放下心来。
严青岸看着他母亲有种在捉奸的既视感,不是很理解的又喊了一声:“妈。”
严青岸他母亲转过身,上来便拧着他的耳朵,怒气冲冲的道:“别喊我妈,我不是你妈!你也不是我儿子,你是我祖宗!”
“疼,疼,疼,疼,疼,疼!轻点啊!”
严青岸一路被他母亲拽着耳朵,拽到他母亲的副驾驶上,“给我坐好!要是敢下车,以后你就再也别进家门!”
严青岸一听这话,就知道昨天安闻晓回去就把他举报了,所以他母亲才能这么一大早就跑来公寓逮他回去。
严青岸在车上老老实实坐好,看着他母亲系上安全带瞪了他一眼,他也赶快将安全带系上。
严青岸他母亲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开始怼他:“多大的人了,出去出趟差也能把自己弄感冒?你还是在部队待过的人呢,身体素质就这么差?生病了第一个念头不是赶快回家养病,倒是想着怎么瞒着我、你爸和你爷爷!你可真是个大孝子!生个病也要搞这么多的幺蛾子!”
严青岸吞了下口水,不敢惹正在生气中的他母亲,他母亲轻易也不发脾气,如今因为这点小事突然发火,也有点不是很正常。
他看了看他母亲,小心的开口:“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我就是感冒而已,不是非要瞒着你们,是怕传染给你们和我嫂子。你们年纪大了,生点小病就不容易好。她一个孕妇,怀孕期间生病很严重的……”
“你少来,要不是我盘问了晓晓一通,她还想替你瞒着呢。我听说你家里进了女人?”
严青岸他母亲开着车,用余光看了严青岸一眼,见他眼神有一丝的闪躲,就知道晓晓没有说假话。
严青岸想起昨天的事情,脸色有些沉,“什么家里进了女人,除了你刚刚跟我从公寓出来的,你可看到有一丝其他女人的痕迹了?”
严青岸他母亲白了他一眼,“你少用这种理由来搪塞我,今天不告诉我,不代表我以后不会知道!”
严青岸听了这话不敢再反驳,毕竟无论怎么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最终还是会带回家里拜见各位长辈的。
严青岸他母亲见他不说话了,以为他是承认了,心里更加生气,“你说说你,放着人家安家正经人家的姑娘不喜欢,不知道喜欢外面什么阿猫阿狗的。生了病家也不回,和不清不楚的女人在公寓厮混。这事情要是让你爸知道,一定又要打断你的腿!”
严青岸一听这话,皱起眉来,连语调都变得有些不耐烦:“妈,你说哪儿去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在公寓里和别的女人厮混了?凭着安闻晓的一句话,你就这样想你自己的儿子吗?”
第35章 他严青岸抗揍,有本事就往死里打
严青岸他母亲气得只喘,“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和我说话应该有的态度吗?和那个女人不过在一起几天就把你教坏了!还偏袒着她!你看我回家不告诉你爸,让他打断你的腿!”
严青岸铁青着脸,不再说话,任凭他母亲在旁边对他说教训斥,他也不再开口一句。
等车子开进了军区大院,刚刚停下,他母亲就从驾驶座上下来,跑到另外一侧的副驾驶座,将他一把拉下来,进了屋拽到他父亲面前。
严青岸背上的伤还没有拆线,被他母亲这样用力一扯,背上的伤口似乎有些裂开,疼得严青岸狠皱了眉头。
严青岸的父亲看着他母亲因为不知道严青岸背上有伤,下手没轻没重的,又不能开口说,便只能瞪着严青岸。
“我就是不明白了,我这是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了,怎么上来就要动家法是怎么着?”
严青岸隐约觉得这个事情的走向不太对,自从安闻晓昨天去了他公寓一趟,顾栖栖见到之后,离得他远远地,不说生气总之也不愿意理他了。他母亲今天来了,二话不说就是审问,训斥,随意猜测责骂他,他不过辩白了几句,到了家里竟然还要接着继续?
严青岸他父亲看了一眼他母亲,“你这是要干什么?不是说孩子病着,今天是过去接他的吗?怎么好端端的又让他跪着?”
严青岸的母亲似乎是气急了,都有些气喘,“你问问你的好儿子干了什么!年纪轻轻的不上进不说,和那些纨绔学起来了,如果不是逼问了晓晓我还不知道,我说怎么生了病不回家,原来是在公寓里和不清不楚的女人厮混。昨天晓晓去的时候明明见到了,今天我不过说了他两句,他倒好,犯起浑来了,为了个外面的女人和我吵起来了。后来见着我烦了,一路上理也不理我一句!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养出你这样的好儿子!”
严青岸看着他母亲这样,看来真的是被他气急了。
但是不应该啊,毕竟她连栖栖的面都没见到,就听安闻晓说了几句,就对他公寓里藏女人的事情深信不疑,还大发雷霆,这不像是他母亲的作风。
严青岸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母亲,转头间只见他嫂子陆尘娅慢慢扶着后腰慢慢吞吞走过来看着他,眼睛里除了担忧还有一些他没看懂的东西。
严青岸他父亲倒是真的有些怀疑,问着他母亲:“你去他公寓见到女人了?”
严青岸他母亲顿了一下,回答:“没有。”
严青岸他父亲皱了一下眉头,“没看到,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
“晓晓昨天去看他的时候,有个女人连门都没敲,直接用密码开的门。如果不是经常出入他那个公寓,怎么可能知道他公寓的密码?”
严青岸皱了下眉,这个的确不好解释清楚,但是不好解释清楚不代表他一定要解释,实在逼问的急了,随他们打去,他当兵到现在还没被人逼问出什么过。
严青岸他父亲看着严青岸,问他:“既然你母亲问了,那我也想听听,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入你的公寓完全不需要密码呢?”
严青岸一副老子就是不说,随你们问的样子。
这让他父亲也有点上火:“你到底说不说,如果照实说了,今天这顿打你还能躲过去,要是不说,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生病,你今天这顿打可是挨定了!”
严青岸听着都想笑了,这么多年又不是没挨过打,无论是男子单打,女子单打,还是男女混合双打,他哪样没挨过,到了部队做任务,也没少挨揍。
别的不敢说,他是真的抗揍,有本事就往死里打,如果他开口求饶算他输。
严青岸他父亲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是想起他高中时候的事情来了,这下心里的火气算是全上来了,忘了严青岸背上还有着伤,扯下裤子上的皮带就抽到了严青岸的身上,一下就抽的严青岸龇牙咧嘴。
严青岸觉得他爸这一下就把伤口抽开了。这几天的伤算是白养了。
严青岸咬着牙,不吭一声,跪在大理石地板上,挺直着上半身。
严青岸他父亲抽了一下才想起来,严青岸背上还有伤呢,于是咬着牙道:“去,搬个高点的凳子过来,趴那,趴好!”
严青岸一脸顺从的办了个高凳子,趴在凳子上,垂着眼,不说话也不求饶的等着他爸打他。
严青岸他爸一皮带一皮带的抽在他的屁股上,严青岸铁青着脸,一声不吭。
他嫂子陆尘娅可算是见识到了他这个小叔子不低头的倔劲,看着严青岸咬牙坚持的脸,似乎那个蛮横强硬不要命严青岸又回来了。
听说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严青岸他父亲一跟藤条抽得严青岸浑身是血,他也没说一句服软的话,最后抗不住晕了过去,他母亲拦在他面前,他父亲这才罢了手。
严青岸他嫂子陆尘娅本来想上来劝两句,被做饭的秦阿姨拉到旁边,小声道:“小娅,你可千万别上去,你拉不住的!”
陆尘娅还想说什么,秦阿姨摆摆手,让她别开口。
秦阿姨来严家做饭做了十几年了,这样的阵仗也见过不少次了,没有人劝的住,只能等严青岸的父亲自己停手。
严青岸他父亲抽了没一会儿,严青岸的裤子上就已经见了血迹了,他父亲每一下抽打,都是用了全力了,这一会儿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
严青岸他母亲本来还狠着心,让他父亲狠狠打他一顿的,见严青岸的裤子已经见血了,立刻又心里不忍,拦住他父亲。
“别再打了,孩子还病着呢,怎么手下每个轻重呢,你再把孩子打出个好歹来,我跟你没完!”说着就要夺严青岸他父亲手里的皮带。
严青岸他父亲也是气得狠了,看着严青岸越是不求饶,就越让人生气。
“说要打他的是你,说不让打的也是你!怎么,做了恶人还要再做好人?今天我要是不问出来他公寓的那个女人是谁,我打死他!”他躲着严青岸母亲的手,作势还要再打。
这个时候严青岸他爷爷从二楼楼梯上出现了,声音虽不大却极有威严,“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秦阿姨看了眼严青岸的爷爷,偷偷跟陆尘娅说了句:“可以
放心了,老首长出来说话了,二少算是不用再挨打了。”
“严青岸,混账东西,来我书房说话!”严青岸他爷爷一句话掷地有声,喝得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严青岸扶着一旁的椅子站起来,走起路都有些晃晃悠悠,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爸这手劲依旧不减当年,抽在身上还是疼的很。
严青岸跟着他爷爷进了书房,老老实实的站着。
老爷子坐在老式的太师椅上,盯着严青岸也不说话。
严青岸可以说没有怕过谁,虽说他爸和他爷爷都是军人,但是他从小唯独不敢惹他爷爷。许是退下来的老首长身上自带一种威慑众人的气场,让再皮的熊孩子都自动变乖。
严青岸也是这样,到了他爷爷面前就变怂。
“把上衣脱了,转过身去。”
他爷爷看了他半晌,就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严青岸有点懵,知道他哥已经把他完全卖了,但是严青岸并不敢在他爷爷面前说不,军人的服从性让他立刻转过身去,把上衣脱了,背对着他爷爷。
严青岸他爷爷说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之前受的伤,怕严青迟这小子对着他说假话,今天严青岸他老子再下了重手,真的把这孩子打坏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们。
他爷爷看着严青岸背后二十多厘米的伤口,因为缝针的缘故,像一条歪歪扭扭的长蜈蚣,细看伤口的确是严青迟说的那样,伤口不平整,看着像是钝物划伤导致。
看着伤口基本快长好,又被严青岸他爸一皮带抽的裂了口,他爷爷顿时紧皱了眉头,沉声道:“转过身来。把衣服穿好!”
严青岸把衣服套上,站在他爷爷面前不说话,他爷爷瞪了他一眼,“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不让你爸妈省心,不省心也就算了,怎么还跟着他们对着干?不怕真把他们气出个好歹来?我以为你去了部队几年,怎么也懂事一些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混账样子?你们首长就是这样教你培养你的?”
严青岸低着头,背手站直不吭声,他爷爷看着他似乎听进去的样子,其实明白他根本不吃那一套。严青岸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是假装服从,实际心理还是对他们有所防范,就怕他们对他套话。
严家这几个孩子里,无论是儿子辈的还是孙子辈的,最得他心的还是严青岸。
因为严青岸从小无论是脾气性子,还是行事作风,又或者是身形长相,都是和老首长最像的,所以老爷子也最看好严青岸。
在严青岸高中的时候因为一个女孩子挨了他老子一顿藤条,直到晕过去也没开口求饶一句,他就知道这孩子心智比其他人都坚定的多,认定的事情坚决不会因为外界的因素而改变。
这也是他让严青岸高中毕业之后去部队接受教育和训练的原因,因为他相信严青岸在部队会受到更好的锻炼和磨砺,部队也会教会他如何保护自己珍重的东西,让他知道如何更加圆滑的对待世事,却又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老爷子看向严青岸,他今天这是算计了他们这群人一把?
第36章 我亲哥,你轻点行不行啊?
原本如果严青岸挨打,少说也要闹一通,即使不闹,也要和他爸妈大吵一顿,结果今天却很反常,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任他爸打他。
今天看起来是严青岸和他父亲母亲对着干,实际上他却利用了他父亲对他背伤的不忍,让他父亲用皮带抽他的下半身让他母亲出了气,却又利用他挨打见血的伤势引起他母亲的心疼,最后父母的争吵引得他这个老头子不得不出面解决这场闹剧,最后他虽然挨了打,但是一声不吭却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并且成功堵住众人的嘴,让他人再不能过问这个事情。
毕竟怎么劝说,怎么打都没有问出口,以后再打再劝也没有什么用。
但是现在看来,关于处事他这个孙子学得是不错。
这不禁让老爷子对他这个孙子更加喜爱。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又因为把他都算计进去了,白了他一眼,沉声说了句:“行了,我骂累了,滚蛋吧!”
严青岸低声答应了一声,离开了。
他母亲一见他从书房里出来,立刻就要上前来看他的伤势,他伸了手把他母亲挡在身前,“没事,都是皮肉伤,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行了。”
严青岸他母亲眼圈都红了,“都是我昏了头了,再生气也不应该让你爸打你的,我明明知道他下手没有轻重……”
严青岸阻止了他母亲再说下去,问她:“妈,安闻晓到底给你说了什么?”
严青岸他母亲有点懵:“什么?”
“她跟你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这么逼问我,非要弄清楚那个女人是谁不可?”严青岸看着他母亲,眼神有点冷。
严青岸他母亲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也没说什么……”
严青岸盯着他母亲的眼睛,“妈,没说什么你会大早上就来我公寓一通翻找?没说什么你会咬定我在公寓和女人厮混?没说什么你能气到让我爸打我?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严青岸的母亲看着他的裤子上的血迹,吞吞吐吐的开口:“她,她只是说,去探望你,却看到有其他的女人出入你的公寓,若是朋友的话就应该大大方方的打个招呼再离开,但是那个人却放下装蔬菜的袋子就离开了,晓晓说她有些担心你,好歹你也是严家的人,这事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传出去了难免会对你的名声不好。但那个人要是你喜欢的女人的话,晓晓说她虽然会伤心,但她还是会祝福你。”
严青岸还是不是很懂他母亲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安闻晓这些话里并没有特别说明他在公寓和女人厮混,只是说有人来家里探望了他,既然这样为什么今天突然对他发难。
严青岸还想再说什么,他嫂子陆尘娅却开口:“青岸,你快去换洗一下吧,等下裤子和皮肉黏在一起了,就不好换了。”
严青岸他母亲回过头看着陆尘娅欣慰的点点头,“你嫂子说的没错,你别在这说话了,快去你房里把衣服换好,仔细的擦一下。不然,还是我跟着你进去吧,我帮你擦点药。”
严青岸冷着脸回了一句:“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便回了房间,留下严青岸他母亲有点心疼的站在原地,陆尘娅劝了两句,这才回了房间休息。
这边陆尘娅
在严青岸挨打的时候就给严青迟发了短信,严青岸刚回了房间,严青迟就回来了。
陆尘娅一见他回来,迎上去小声道:“你怎么才回来!青岸已经挨完打了。这会儿在房间里呢,刚好,你去给他擦擦药吧。”
“打得这么严重?还需要擦药?”严青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老婆陆尘娅。
陆尘娅点点头,“爸拿着皮带抽的……”
“总不至于往背上抽的吧?”
陆尘娅摇摇头,“这倒没有,第一下的时候抽到背上了,爸可能是想起来他背上还有伤,后来就让他趴在凳子上往下半身打的。但是都打出了血了。刚刚妈要给他上药,他不让,直接回屋了。”
严青迟点点头,安抚好他老婆,“你别着急了。没事的,我去他屋里看看他。”
陆尘娅应了下来,眼看着严青迟去了严青岸的房间。
严青迟敲了敲门,严青岸说了一声进来,严青迟这才打开房门走进去。
进去就看到严青岸正小心翼翼的剪自己的裤子。
严青迟握拳放在嘴边笑了一声,严青岸转头就看到他这个没良心的哥哥忍笑的表情。
“把老子出卖了不说,还害得老子挨打,你还在那里幸灾乐祸?”严青岸看着他哥这火气就有点上涨。
严青迟忍了忍笑,“我当时也是千钧一发之际,咱爸和爷爷两个在书房里审问我,要是不说你到底受了什么伤,我也要挨打。我可没你那么硬骨头,听说咱爸问你那女人是怎么回事,你嘴硬,抽的你都见了血,你愣是一个字没说。”
严青岸因为被打,手用力抓着凳子,抓得都有些脱力,伤在屁股上,连弯腰去剪身上的裤子,伤口都疼得厉害。
严青岸紧皱眉头,表情都有些狰狞。
严青迟实在看不了他这么落魄,走上前去,让他趴在床上,拿过他手里的剪刀,刷刷刷几下,把他的裤子剪掉了,另外把他的四角短裤也剪下来。
因为皮带抽出血的地方连着内裤,所以伤口都和布料都黏在一起了。
严青迟将伤口上粘着的布料一把扯下来,引得严青岸一声哀嚎:“我亲哥,你轻点行不行啊?这伤口不在你身上,你是真不知道有多疼啊!”
严青迟也不理他的哀嚎,拿起旁边医药箱里的碘酒,棉签就给他消毒,严青岸只好咬紧了牙才能保证自己不去咬他哥两口。
消毒之后又将止血消肿的药膏涂抹在伤口处,给他贴好了纱布,又掀开他上衣看了一眼没什么大碍的缝合的伤口,这才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啪”的一声脆响。
“行了,包扎好了。”
严青岸恨恨的瞪着他哥严青迟,他不是来好心给他包扎的,他是来报复的!
严青岸本来还想着,这两天背上已经好很多了,可以躺着睡了,这下可好,屁股上挨了打,又要接着趴着睡。
严青岸刚想骂他哥两句,结果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青迟,你给小叔上完药了吗?”
他哥严青迟一边收拾着医药箱,一边对严青岸说:“你嫂子估计是要来看看你,你快找个裤子穿上。”
严青迟把整理好的医药箱放到桌子上,走到
门口:“等会儿哈媳妇,等那小子穿上裤子。”
陆尘娅在门外听到她老公这样说,就知道严青岸伤得不严重,小声的笑了,说了声:“好,等他穿好叫我一声,我再进去。”
严青岸看着他们夫妻两个在他都伤残的情况下还要来虐他这个单身狗,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欺负他没有老婆是吧。
严青岸三下五除二在衣柜里拿出一条休闲家居裤,松松垮垮的套上,看也不看两个人一眼,转身趴在床上。
“行了,进来吧。”
严青迟一边说着,一边把房门打开,只见陆尘娅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
陆尘娅把水果放在严青岸的面前,“青岸,吃点水果吧。”
严青岸这才转过头来,说了声:“谢谢嫂子。”
陆尘娅笑了笑,“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严青岸早晨到现在还没吃一点东西,刚回来又被打了一顿,他正饿着呢,陆尘娅就端来了水果,严青岸自然是心里感谢这个细心的嫂子的。
陆尘娅看着趴在床上拿着小叉吃苹果的严青岸,想了又想,才开口:“小叔,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严青岸猝不及防被他嫂子这么一问,紧张了一下,随即被苹果呛到了,咳嗽个不停。
陆尘娅见他这个样子,确定了他有喜欢的人,“既然你有喜欢的人了,这话我觉得我还是需要跟你说的。”
严青岸放下手里的小叉子,看着他嫂子陆尘娅:“什么话?”
“你是不是奇怪妈为什么今天突然去了你的公寓,又是生气,又是叫爸爸教训你吧?”
严青岸点点头,“我虽然也问了,但是感觉还是哪里不对劲。”
陆尘娅看了眼门口,才小声说:“安闻晓其实前天就回来了,她一回来就来了我们家。能看得出来,妈很喜欢她,也希望你能和她好好发展。”
严青迟扶了一下陆尘娅,让陆尘娅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陆尘娅接着说:“也能看出来,安闻晓也很喜欢你,所以当她问了你哥哥你为什么没回来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青迟他不能说假话,只好隐瞒了你受伤的事情,说你感冒不想传染给我们,就没回来。”
严青岸看着他嫂子陆尘娅,“然后呢?”
陆尘娅看了严青迟一眼,让他接着说,严青迟就开了口:“然后她就提议说去探病,结果谁知道在你家里看到了陌生的女人,回来之后就跟咱妈委屈了一下。咱妈听说你公寓里居然出现不清不楚的女人,她是怕安闻晓因为这个事情不高兴,也是怕那个女人影响了你和安闻晓未来的关系,所以今天格外生气。”
严青岸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母亲今天发这这么大的脾气不是因为她所说的什么影响名声,而是为了让安闻晓嫁过来给她扫清障碍以除后患的。
严青迟看着严青岸,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为了之后再有安闻晓挑拨一家人关系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是开了口,“你可能不愿意提。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你高中时候那次挨打,也是因为她的挑拨。”
严青岸皱起眉头,看向他哥严青迟,“你是说,高中我伤到人那次?”
第37章 不能提及的陈年旧事
严青迟点点头,想起严青岸过往的混账史中最浓墨重彩的一件事情。
事情的原委大概就是,学校里有一个长得很漂亮学习很好的女孩子,学校里的男生们除了脑子没开窍的严青岸之外,几乎人人都喜欢她,可这个女孩子偏偏就喜欢学校里人人都不敢惹也不敢靠近的严青岸。
他们的父亲那个时候长时间在部队练兵,鲜少时间回家,即使回家对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好脸色,严青迟因为从小学习好,倒还好些,严青岸就比较倒霉了,每次他父亲回家必问功课和成绩,严青岸的学习一般,他父亲对着严青岸不是打便是骂,错误的教育方式让严青岸更加厌恶学习,并且因为青春期的原因,严青岸的性格开始变得孤僻,易怒。
那个时候的严青岸是个混世魔王,谁如果惹到了他,他就一定要和那个人打架。因为严青岸既能打又抗揍,打得过就把人往狠了揍,打不过即使被打得满脸血也从不认怂,所以得了个又横又硬又不要命的名号,基本上帝都的高中里没人不知道他。
严青岸那个时候长得虽然帅,但脾气是真的暴躁,虽然有些女孩子喜欢他,但从来没有人敢告诉他,也没有人敢上前跟他说一句话。
只有那个女孩子敢。
那个女孩子像是一束阳光,照进了严青岸黑暗而又迷茫的生活里。
一开始,她靠近严青岸,在食堂和他坐在一桌吃午饭,即使被严青岸躲开,她也会笑一笑继续吃。
后来,在课堂上她偷偷告诉严青岸老师提问问题的答案,即使被严青岸无视,她也能看着他不气馁。
再后来,严青岸缺勤,她把笔记做好放到严青岸的书桌上,却被严青岸丢回她的书桌上,她有些失落了,而且她的这份失落也落在严青岸的眼睛里,严青岸以为她会放弃。
但是之后,严青岸和别人打架受伤,她却还是给严青岸买了药送药。严青岸本来想要将药扔回她怀里就走人的,却发现她哭了,她竟然在严青岸的面前掉下泪来。
严青岸从没见过女孩子哭,也从不知道女孩子哭起来也这么好看,透明的泪珠儿从她的脸上滑落,像是晨间的露水从花瓣上掉落下来一样晶莹透彻。
严青岸看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她看着严青岸手足无措的样子,又哭着笑出来。
她哭着问严青岸:“你这么讨厌我的吗?”
严青岸摇摇头。
她又问:“那我不能和你一起玩吗?”
严青岸的眼神暗沉下去,回答:“没有人想和我一起玩的……”
她的眼湖里还闪着水光,随着她的回答在眼眶里摇晃:“我想的。我想做你的朋友,可以吗?”
严青岸看着她鼻尖红红,如果说了不可以,说不定她又要哭了,想到这,严青岸有些烦躁,于是回答说了:“可以。”
女孩儿笑了,眼眶里的泪水也随着她的微笑从脸上滑落。
严青岸看着这个笑得让人心疼的女孩子,心里似乎有些开心。
原来还是有人愿意来到他的身边,开口说要做他朋友的。
从此
两个人便经常在一起学习,玩耍。这样的关系,让学校里的男生女生们都开始嫉妒,男生嫉妒严青岸得她的喜欢,女生嫉妒她可以和严青岸走得那么近。
就是当时和严青岸同班的蔺程蔚都有些羡慕。
可是紧接着学校里转来一个其他省市的转校生,那个转校生也喜欢那个女孩儿,仗着家里有钱又有点势变着花样的追求那个女孩儿,可是那个女孩儿的心思都在严青岸的身上,对他的追求视若无睹,这让转校生很是不满和嫉妒。
这种嫉妒像是青春期里的一头怪兽,时间长了这头怪兽就越来越大,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有一天转校生在下课后约了那个女孩儿,,约她放学后在操场见,那个女孩儿却没有答应他,也没有去赴约,转校生却在校门口见到了她和严青岸一起回家的样子。
这让转校生怒火中烧,以为是严青岸故意不让她来赴约,气急败坏的,当即上去就要和严青岸打架。
严青岸一开始是没有把转校生放在眼里的,喊了那个女孩儿就要离开。
可是谁知道那个转校生却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水果刀,径直向严青岸捅过去,女孩儿看到转身就替严青岸挡了,当即捂着肚子倒下去,鲜血从女孩儿的腹部汩汩流出,周围的学生惊声尖叫,转校生吓得转头跑掉。严青岸死死地看了转校生的背影一眼,没有去追。
女孩儿痛苦的表情让严青岸慌得很,刚刚还鲜活可爱女孩子在他的面前被捅了一刀,奄奄一息。
严青岸脱了自己的校服,用力按压着女孩儿的伤处,希望能止住血。蔺程蔚出校门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立刻打了120,跟着两个人去了医院。
女孩儿被送进急救室做手术,严青岸却没停留,他不敢留在那里听消息,他给王亮打了电话,托人帮他找那个转校生,终于在一个网吧里找到了那个瑟瑟发抖的人渣。
严青岸拖着他,一路将他拖到胡同里,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去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很快转校生的脸就鼻青脸肿,两条鼻血横流,严青岸却依旧没有停手,严青岸从没有那么凶狠过,他看着眼前这个人渣,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不管转校生怎么求饶,严青岸就像听不见一样拳头一下一下打在那个人身上。
等严青岸回过神来的时候,转校生已经被打得晕死过去,满脸的血,身上的骨头也不知道折了几根。
严青岸丢下那个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破烂不堪的人渣,给他大哥严青迟打了电话。
严青迟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到了严青岸满身的血,和坐立不安的蔺程蔚。
严青迟走过去抱了抱强撑着的严青岸,严青岸却在严青迟的怀里痛哭出声来,严青岸从没有那么害怕过,他真的害怕医生出来告诉他女孩儿没有救回来,那是第一个愿意走近他的朋友,他不想失去她。
他太害怕了。
严青迟拍了拍严青岸的肩膀,让他平静下来。顺便让蔺程蔚回家,不要让家里担心。
蔺程蔚小心翼翼的跟严青迟说了再见,回了家。
严青岸不想回家,他想在医院等女孩儿
做完手术,严青迟陪着他,知道了整个事情。
严青迟虽然知道这次的严青岸闯了大祸,但是却也不觉得是严青岸的错,他留了下来陪着严青岸一起等女孩儿手术结束。
结果第二天,严青岸的父亲却接到学校的电话,说转校生的父母告到学校来,说是严青岸将转校生打了,身上断了三根骨头,现在在医院躺着还没有恢复意识。
他父亲在医院找到严青岸时,严青岸还在手术室外熬红了眼等着。
他父亲带着几个兵过去,不管严青岸怎么倔强的要守在手术室门口,还是将他拖回了家去,当着整个军区大院人的面,一顿藤条将他抽的浑身是血。
他父亲气他的意气用事,气他的不务正业,气他的争强好斗,气他的整天惹事。
每一声责骂都伴随着一下抽打,严青岸光着膀子跪在院子里,一下一下的挨打,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他父亲越是见他不低头,不服气,不认错,就越是生气,抽打的就越厉害。
可是任凭他父亲怎么抽打,怎么训斥,严青岸直到晕过去也没说一句话,没有一句争辩,没有一句解释,也没有一句服软认错。
等严青岸醒过来已经两天以后了,带着一身伤的严青岸惊慌失措的去了医院,却没找到那个女孩儿。
女孩儿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哪里也找不到她。
严青岸失魂落魄的回来,没有问他哥女孩儿去了哪里,他害怕听到残忍的答案,干脆连问都没问。
而转校生的事情,他父亲出面道歉赔偿解决,转校生也转到了其他城市的学校。
这件事除了他身上留下了藤条抽打的伤,剩下什么痕迹都没有,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那个女孩儿和转校生也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人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从此以后也没有人敢提那个女孩儿的事情,连带着严青岸的整个高中都是不能提起的禁忌。
过了这么多年,连严青岸自己都快要遗忘了,甚至连女孩儿的名字他都快记不清了,现在他哥提起来,他又回想起了这段陈年旧事,也想了起来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叫叶南乔。
可这件事,跟安闻晓有什么关系呢?
严青迟看了看严青岸的神情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才开口:“其实那天,你送那个女孩去医院那天,安闻晓也在当场,她们家当时和我们还住在一个军区大院,看到咱爸从你学校回来,听说那个人被你打的没有意识了。是她扭曲了事实,说你之所以打那个转校生,是因为和那个女孩儿谈恋爱,而那个转校生也喜欢那女孩儿,你和那个转校生争风吃醋,才打起来的。结果不小心伤了那个女孩儿,还把那个转校生打断了三根骨头,长时间没有意识。咱爸以为你真的这么混账,想着打你一顿让你反省,谁知道怎么打你都不辩解……我觉得她并不是想让咱爸打你,估计是想让咱爸断了你和那个女孩儿的恋爱,谁知道事情最后闹得那么大。”
严青岸没想到那个时候安闻晓也掺和了一把,如果当时安闻晓没有乱说一通,是不是南乔就不会消失了呢?
第38章 我闲的,找一个爱豆随便玩玩
严青岸不愿再回想这件事。但他心底里还是期望着南乔只是离开了帝都,在某一个地方过着平静又安稳的日子。
他看了他哥严青迟一眼,“安闻晓这次又想做什么?十几年玩过得把戏,现在又要用在我身上?”
严青迟摊手说道:“不是又要用,是已经又用了。”
他嫂子陆尘娅也担忧的说道:“要是日后让这样的人进了我们家,这日子就只剩鸡飞狗跳,家里永无宁日了。”
严青岸眯了眯眼,神情变得令人难以捉摸。
“这一次就算了,毕竟只是我挨了一顿打,要是她还敢搞什么小动作,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严青岸想着好在没有让安闻晓看到顾栖栖的样子,如果她知道了顾栖栖的身份,今天就不单单是他挨一顿打的事情了。
严青迟看着严青岸心里有数也就放心了,他拍了拍陆尘娅的肩膀,“行了,咱们回房间吧,让他自己在屋子里休息会儿。”说完,两个人离开了严青岸的房间。
严青岸趴在床上,想起那天顾栖栖落荒而逃的眼神,里面分明是受伤和失落,可是顾栖栖比他还要嘴硬,非要冷冰冰的说不在意。
严青岸因为身上的伤,没办法立刻去找顾栖栖,焦急的他只能趴在床上给顾栖栖发微信,可是顾栖栖却根本不回他,让他死盯着手机干瞪眼。就这样焦急的在家里养了几天,时间一到他就去了医院拆线,想要立刻去找顾栖栖,无论如何也想把事情说清楚。
医生看着背上的划伤刚好,这屁股上又添新伤,一边给他拆线,一边问他:“屁股上的伤怎么来的?”
严青岸很是随意:“被我爸拿皮带抽的。”
医生掀开纱布看了看伤口,笑道:“那你父亲这手劲可不小啊!”
严青岸笑了:“他也是军人,您说呢?”
医生了然的点点头,把线拆完,将拆线的器具往旁边一收,“你这么大了还挨揍?犯了什么事儿非要揍你?不知道你背后有伤?”
严青岸坐起来穿上上衣,扭头看着医生:“就是因为知道背后有伤,才往屁股上抽的。”
医生笑起来:“那你爸还挺疼你的。”
严青岸弯了弯嘴角,回了一声,“嗯。”
其实他父亲自从那件事以后,就没有再打过他,可能是他哥事后跟他父亲说了真实情况,他父亲对他也有一定愧疚吧。
这次打他,也只是看着伤的厉害,实际上也就是破了点皮,还是被他哥撕的。
他爸也许是年纪大了,脾气比以前好了很多,也许是他真的足够懂事了,居然能在挨打里体会到父母的用心良苦。
……
严青岸拆完了线,跟医生告了个别,然后这才急匆匆去了顾栖栖的公司。
严青岸实在是来夏天娱乐的次数太多了,连保安见了他都开始打招呼了。
严青岸笑着和保安打了招呼,这才往顾栖栖的练习室走。
刚走到半路上,结果遇到了蔺程蔚。蔺程蔚老远的就冲着他招了招手,毕竟在人家公司,严青岸不能当做没看见,只好也抬起手摇了两下。
蔺程蔚快步走到他面前,前后看了看,“拆完线
了?你这恢复的速度可以啊!”
“就是点皮外伤,我还能卧床一年不成?”
蔺程蔚揽着严青岸的肩膀往他办公室里走,严青岸有点嫌弃,蔺程蔚却不理他那一套,自顾自的说:“这也就是搁在你身上,皮糙肉厚,躺上个十来天就恢复了,要是真的砸到栖栖的身上,这次她就没办法打歌到最后了。本来还说去看你呢,刚巧你今天就来了,正好,有人送了我点好茶,走,去我办公室喝点?”
严青岸有点恋恋不舍的看了顾栖栖练习室的方向,蔺程蔚见了,笑着开口:“别看了,这会儿人不在,出去跑通告了。有个户外的综艺请了她们过去做节目,昨天就去了,说是今天中午结束,你呀,还是跟我去办公室里喝会儿茶吧。”
严青岸听到这,才消沉的点了点头,跟着蔺程蔚去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两个人随意的坐着,蔺程蔚看着严青岸现在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想起高中时期的严青岸来。
蔺程蔚真的是没想到,当年那么叛逆,暴躁,易怒的严青岸能变成现在这样温和,自信,有担当。这么多年,他没有走歪,严青岸也没有走歪,他们都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艰难又固执的走着,却意外又遇见了彼此。
就像当年,他看到南乔受了伤倒在严青岸的怀里,他没有旁观无视选择了叫救护车。严青岸也在看到顾栖栖有危险的时候,为了保护她选择了替她受伤。
蔺程蔚很想问问严青岸现在南乔怎么样,但是他又怕听到南乔不好的消息。毕竟传闻严青岸把转校生打断了三根骨头,一直昏迷不醒,南乔被刀刺伤送去抢救,结果两个人都消失了。
这件事情别说蔺程蔚好奇,当年整个和严青岸一个高中的人都好奇。
可是谁也不敢开口问严青岸一句,那是严青岸的禁忌,也是整个严家的禁忌。
现在蔺程蔚倒是敢问了,但是他又不想知道了,毕竟留着一丝念想的疑问,比知道一个残酷的真相好得多。
严青岸安安静静的喝茶,蔺程蔚却看着他走神,严青岸瞪他一眼,蔺程蔚还是无知无觉。
严青岸就皱了眉头问他:“看着我想什么呢?”
蔺程蔚被严青岸叫得回了神,笑道,“想着是不是也能把你拉到我们公司里来,做个新人演员什么的。”
严青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摇头:“别想了,我是不可能进这个圈子的。”
蔺程蔚端起一杯茶来,小抿了一口,问他:“怎么,还嫌弃这个圈子啊?你知不知道我们这行有句话叫,娱乐圈就是圈子外的人想进来,圈子里的人真会玩!之前是让你看到了娱乐圈不堪肮脏的一面,可是这个圈子也是好多人圆梦的地方。什么圈子里都会有好人和坏人的!你看事情不要太片面。”
严青岸看着他,还是嫌弃的摇摇头,“虽然什么圈子都会有好人和坏人,但是这个圈子里的坏人格外多,而且好和坏很难分得清,一不小心就被人算计,还是算了。”
蔺程蔚看着他,眼睛里闪着精光,“那你还喜欢娱乐圈里的人!顾栖栖也是娱乐圈里的,还是舆论,八卦的聚焦点,你就不怕被算计了?”
严青岸还想辩解什么,蔺程蔚
的电话突然响了,严青岸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去,听着蔺程蔚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顾栖栖她们的经纪人陈元,他跟蔺程蔚汇报了一下上午的进程:“蔺总,那个综艺刚刚录完,全程没出什么问题,您放心吧,一会儿我们就到公司了,具体的我到公司再跟您汇报。”
蔺程蔚应了一声,陈元那边才挂了电话。
“谁打来的?”严青岸毫不顾忌的问。
蔺程蔚把手机放到桌子上,“陈元,栖栖她们的经纪人。”
“说什么?”
“说她们等下就回来了。”
严青岸听了点点头,心里考虑着要怎么跟顾栖栖开口解释,却听蔺程蔚说:“等会她们来了,去吃饭,要一起吗?”
和顾栖栖已经很多天没见了,严青岸自然心里想去,但是又不愿表现的太明显,他装作很随意的问:“去哪吃?”
蔺程蔚用下巴指了指对面楼下的西餐厅,“还是那家,上次你去过的,牛排做得一级棒。”
严青岸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回答:“方便的话,一起去也行。”
蔺程蔚摇摇头,啧了声,“严青岸,想去就说想去,别再我面前搞什么傲娇了,矫情!”
严青岸伸开腿就想给他一脚,谁知道被蔺程蔚躲了过去,还笑得贼欠。严青岸懒得理他。
等着陈元带着顾栖栖她们回了公司,陈元一到蔺程蔚的办公室,严青岸立刻起身去休息室找顾栖栖去了。
结果到了休息室没看到顾栖栖,却看到了安一灿。
安一灿是最快卸完妆换好衣服的,她把做综艺时穿的赞助的衣服换下来,上面穿了一件休闲的卫衣,下面穿着一条做旧的牛仔裤,头发刚刚洗过的样子,齐眉的短发服帖的顺在额前,素颜清爽干净又不失帅气,怎么看怎么像男爱豆。
安一灿一看到严青岸,眉毛就皱了起来,想起这几天栖栖的失魂落魄,打歌练习,吃饭睡觉,都不在状态,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安一灿的神色就有些不耐:“你怎么又来了?”
严青岸也是不明白,为什么安一灿总是横眉冷对,像是对他有什么意见似的,严青岸也怼了回去:“蔺程蔚还没开口说什么,我来不来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这么大的意见干什么?”
安一灿冷了眸子:“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可是找顾栖栖也不行!我之前跟你说过吧,让你不要招惹顾栖栖,如果你要玩,请你找别人,我们只不过个唱歌跳舞的女团,栖栖也不过是个现役女爱豆,她承受不起你的喜爱,请你离她远一点!”
严青岸被安一灿这么一说火气一下上来了,他本来不想和安一灿计较,可是为什么她们这个团里的人这么喜欢随意给别人定性呢?
严青岸看着安一灿,神色郑重,声音低沉,让人瞧不出喜怒:“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觉得我严青岸找顾栖栖就一定是玩玩?就因为我也是京圈里的少爷,所以我就没有真心?我严青岸闲的没事了,找一个爱豆随便玩玩。你以为我是京圈里那些纨绔,想找顾栖栖玩两天,腻了就再换一个?我要是那种混球,我白在国家的培养下,在部队待这么多年了!”
第39章 女团说白了就是吃青春饭的
安一灿看着他越是深情正经的模样,心里就越发的烦躁,如果严青岸真的是那种京圈的纨绔,她倒是不担心了,她最怕严青岸不像京圈纨绔,却拿出一副深情的样子骗的顾栖栖失魂落魄。
“这种话你也不用和我说,是不是总有一天栖栖会看清楚!”
安一灿没有再看严青岸,撞了他肩膀一下,走了出去。
严青岸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对他有敌意的安一灿,心里有些猜想,但是又摇头否掉了,只觉得安一灿这个人性格真的不怎么样,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被粉丝夸上天的。
顾栖栖先去了练习室拿东西,回来刚要进休息室,就听到严青岸对安一灿说的话。她愣在当场,那些话像是带着刺的玫瑰,美丽鲜艳却狠狠地刺进她的心里,让她想要相信却又觉得疼痛。
顾栖栖没敢停留,听完这些话就离开了。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严青岸,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就难过,但是她又没有难过的资格。
严青岸本来是想着见顾栖栖一面把事情都说清楚的,被安一灿莫名其妙说了一通,他也不确定顾栖栖是不是会误会他,是不是会听他解释了。
严青岸跟蔺程蔚发了短信,说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了,随即开着车离开了。
严青岸的伤好了之后回了公司上班,他哥严青迟给了他一堆任务,像是要把他受伤没上班做得事情都拖到他上班才给他似的。
气得的严青岸立着眉毛说:“你们公司没人了?这些活还要等我来了才能做?”
严青迟双手交叉抵在办公桌上,看着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不能因为你请假,就把这些任务交给别人去做吧,那别人又不拿工资,凭什么替你多干活?”
“可是我请假那些天不是已经把工资扣了?”
严青迟点点头:“请假扣工资,并不代表把你的活也都扣掉。”
严青岸看着他哥这个无赖的样子,恨得牙痒痒,“这么多活,你确定要我一周之内完成?”
严青迟看着严青岸不说话,意思是你愿意做就继续干,不愿意做就走人。
严青岸气得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我做还不行!”
严青岸本想着顾栖栖这周最后一场打歌,他一定要和叶蓉蓉她们一起去应援的,这下好了,三个新项目策划案,两个企划书,他这周就是不吃不喝连轴转也不一定能完的成,最重要的是完成了也不一定能通过,他哥就是非要挑这周为难他,嫌他出去弄了一身伤不说还搅的家宅不宁。
严青迟对着他挥挥手,让他出去安分工作。严青岸咬着牙乖乖出去了。
严青迟看着严青岸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也并不是非要为难严青岸,可是谁让他惹了安闻晓的注意呢。
要是再有个什么事被安闻晓告一状,父母那里不知道事情真相又容易被挑拨,严青岸少不了又要和家里闹起来。最近还是安分一点,老实工作,少跑出去比较好。
严青岸之前也跟着秘书张姐也做过项目策划书的修改,和企划书的整理完善,也跟着他哥学了一些经验技巧,自己脑子里也有
一些想法。
他从严青迟的办公室出来以后,也不多说,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就开始把自己之前想的东西写了下来。
严青岸自己有想法的时候就在电脑上写一写,没想法的时候趁着张姐不忙就和张姐讨教讨教。
很快就迎来了顾栖栖她们团的最后一场打歌。
严青岸提前就和叶蓉蓉打好了招呼,说是自己最近工作太忙,实在赶不过去。但是给托叶蓉蓉多拍一些照片,完事之后发给自己,他也算有点念想。
叶蓉蓉答应下来,严青岸就留在公司里专心致志写他的策划案和企划书。
顾栖栖和简奈,子夏,一灿在后台凑在一起最后一次加油打气,四个人穿着打歌服,脸上带着精致惑人的妆容,耳朵上带着耳返,每个人伸出一只手来搭在一起。
舞台前还有其他的团在打歌,安一灿捂着自己另一只耳朵,提高音量:“最后一场了,大家加油!”
其他三个人也跟着喊了一句:“加油!”
四个人这才相视一笑,等着舞台前打歌的队伍结束,主持人开始主持:“接下来上场的是刚刚出道就以人美歌甜,性感可爱,风格多变火爆娱乐圈的女子团体组合,连续三年来专辑销量第一,稳居音源榜,人气榜首位的soda pop组合。有请她们为我们带来这次的歌曲《恋爱预言》!”
顾栖栖她们四个上场,音乐响起,灯光打在她们的身上,这一刻她们就是舞台上的最耀眼的存在。
四个人舞蹈动作整齐划一,性感里还带着一丝可爱,一看就是在练习室不知道练过多少遍的,可台下的粉丝即使看过了再多遍,还是为她们的表演应援呐喊,气势满满。
可是尽管粉丝们的呐喊声再热烈,应援声再浩大,顾栖栖的眼睛还是不自觉往寻找某个人的身影,她期望能在台下看到严青岸,可是却找了几遍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顾栖栖说不上是泄气还是失落,就好像严青岸今天没来,她一直以来的努力突然失去了意义一样,她希望严青岸能看到她最后一场打歌,即使不为她应援,哪怕简简单单站在那里就好。
可是严青岸他没有来。
他是不是厌倦了呢?
顾栖栖的心里胡思乱想着,眼神里的落寞台下的粉丝可能离得太远看不见,可是却落入了直播的镜头里。看直播的粉丝们看着顾栖栖似乎是在笑着,可那份笑容里不知道为什么却带着一丝莫名的不协调,让人看着莫名的心疼。粉丝们纷纷猜测,以为她们的猫七七是因为练习太累导致表情管理都没办法做好了,于是纷纷骂夏天娱乐的老板不给她们苏打团足够的休息时间,都跑到蔺程蔚的微博底下控诉起他来。
顾栖栖因为一个落寞带笑的表情,引得粉丝众怒,也意外圈了一波颜粉,纷纷夸赞顾栖栖敬业,即使难过也扬起微笑努力打歌,最重要的是顾栖栖居然连难过的时候看起来都那么美,“顾栖栖落寞中带笑”话题一下上了微博的热搜,顺带着可怜的夏天娱乐总裁蔺程蔚也被骂上了热搜。
现场的顾栖栖她们却不知道发生了这个事
情,但即使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最后她们的歌还是得了一位,全网的销量、mv播放量、音源、投票,各项占比都比其他的团高出一截,获得一位实至名归。
所以当主持人宣布苏打团获得一位,现场彩带纷飞,掌声雷动,全场粉丝们的尖叫和欢呼,还是听得顾栖栖想哭,因为这么多人在说着祝贺,高兴的欢呼尖叫,却唯独没有她想见到的人。
顾栖栖看着安一灿冲着她们招了招手,把自己的心思甩到脑后,跟着安一灿上了台。
安一灿作为队长带着她们上台领奖,说了获奖感言,说到一半就开始哽咽,顾栖栖,简奈和苏子夏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几个女孩子其实都知道,她们一路走来这已经算是顶峰了,以后不会拿到比这再好的成绩了。
女团说白了就是吃青春饭的,这一路走来,她们也算是幸运,从一开始就得到了足够多的喜爱。粉丝们爱护,队友们也友爱,就连公司的总裁都没有让她们受过什么委屈。
可是这种幸运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女团每年都会出新人,她们能在娱乐圈连续四年获得这样的成绩,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她们也不奢求下一次还能拿到这样的成绩,她们只想感谢这一刻无论是在现场还是在屏幕前为她们欢呼尖叫应援的人。
安一灿擦干净眼泪,说完获奖感言,带着顾栖栖,简奈,苏子夏,给现场和屏幕前的观众鞠了一躬,观众们掌声一直不断,四个人却依旧停不下眼泪,抱在一起痛哭出声。
底下的粉丝对她们大喊:“别哭。”却喊完跟着她们一起哭出来,这让顾栖栖她们更加泪目。
严青岸虽然没去现场,但他还是在网上看了顾栖栖她们的直播,顾栖栖眼里的落寞自然也没逃过他的眼睛,他心里后悔,即使被他哥大骂一顿,他也应该跑去给她应援的。
毕竟自己说了要做她的粉丝,但是她最重要的一场打歌他却没能去了现场,她一定很失落。
直播结束,严青岸还有些恋恋不舍,直到自动退出直播,严青岸才关面,接着赶他哥给他留下的任务。
严青岸一直忙到晚上十点钟,才把这些东西全部完成交到了他哥的办公桌上,跟他哥发了消息说是加班太晚,今天就不回大院了,就直接下了班。
严青岸联系了牧秉遇,得知他也没下班,还要等一会儿才能下,严青岸就约了他等会儿一起去喝酒,牧秉遇答应下来。
严青岸开着车去了牧秉遇的公司接他,到了那发现牧秉遇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严青岸把车停在他面前,牧秉遇打开车门上了车。
严青岸看着他,问道:“你不是说还要等会儿才能下班吗?”
牧秉遇看着时间,说了句:“时间太晚了,我让员工回家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严青岸点了点头,问他:“想去哪喝?”
牧秉遇双手抱胸,抬手捏了捏鼻梁,声音带着疲惫:“铭语吧。”
严青岸也不知道牧秉遇有没有和季秋崖或者苏子夏谈,问了句:“上次跟你说的,你有没有解决啊?”
第40章 只有我厌恶你,丢弃你的份儿
牧秉遇叹了口气,“上次自从把你送回公寓,我就一直在忙项目,到现在刚刚腾出点时间休息,哪有空找苏子夏谈。”
“那秋崖姐呢?也一直没联系?”
严青岸这么一问,牧秉遇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季秋自从见过他母亲之后就一直冷着他。
各种理由,各种借口,各种推脱。
他连想着和她多待一会儿,都被她找了借口逃开。
牧秉遇闭了眼不回答,严青岸也就没再开口。
严青岸的车开到铭语,将车钥匙交给门口的侍应生,就跟着牧秉遇走了进去,大厅的高经理一见是他们二位来了,连忙走向前来。
“牧少和严少来了!是和季总约好了吗?”高经理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
牧秉遇掀眸睨了高经理一眼,语调疏离又淡漠:“季秋在这?”
高经理点点头,指了指楼上,小声谨慎的开口:“和上次一样,季总请了顾小姐她们,现在正在包间里喝酒。”
牧秉遇和严青岸对视了一眼,转身上了楼。
还没走进包间,严青岸和牧秉遇就听见几个人在房间里又笑又闹。
严青岸打开包间的门,一幕画面让他原本淡漠的表情瞬间目眦尽裂。
季秋和苏子夏和简奈在拼酒,三个人闹得很凶,可是顾栖栖却因为喝了些酒,体力不支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安一灿在她旁边坐着,缓缓的低下头去,薄唇离顾栖栖的脸只剩两公分。
严青岸上前一步,一把将安一灿推开,丝毫不怜香惜玉,安一灿抬起头便看到一双幽沉深谙的眸子,冷得可怕。
安一灿看着他,目光丝毫不惧。
严青岸微微眯了眯眼睛,疏离淡漠的眼眸跟着睨了过去,而那英俊矜贵的脸上,是睥睨一切的冷厉。
安一灿刚想开口对他说什么,却被苏子夏纠缠过去喝酒,安一灿实在被她缠不过,跟着她过去喝酒了。
严青岸凉薄的眼神在安一灿身上扫了两眼,从周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之势,却也没开口,只是径直走到顾栖栖身前抱起了她,也不和季秋崖牧秉遇打招呼了,抱着人就出了包间。
牧秉遇站在包间门口看着已经烂醉的季秋。
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嘴角微弯。
看似在笑,实际上却带着悲伤。
牧秉遇掀眸又扫了苏子夏一眼,苏子夏也已经快要失去意识。
看起来两个人已经在他来之前谈过什么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两个谈的怎么样。
他还没有动作,蔺程蔚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
蔺程蔚的脸阴沉的可怕,开口却漫不经心:“牧少看着两个女人为你买醉的滋味如何?”
牧秉遇睨了他一眼,情绪低沉没有说话。
蔺程蔚笑了,只是笑意压根不达眼底,“牧少真是好样的,不表态,不解释,不反驳,把两个女人握在手心里玩得团团转……”
牧秉遇掀眸睨了蔺程蔚一眼,面无表情。
可那眼神却……
幽深。
慑人!
蔺程蔚没兴趣大晚上的和牧秉遇打一架,但也不惧他,不管身后的牧秉遇怎么瞪他,他依旧走上前去叫着苏子夏走人。
苏子夏已经喝到满嘴胡话,蔺程蔚瞧着她这个样子,一张脸愈发深暗。
苏子夏
已经在烂醉的边缘,她抱着酒杯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猝不及防地被用力一拽,一个踉跄,苏子夏保持不住平衡就要摔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带入到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苏子夏抬起头来,看着神色冷峻的蔺程蔚,笑了:“哎?是蔚蔚呢。”
蔺程蔚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头,转头跟简奈和安一灿说:“疯够了吧,也该回去了。”
简奈点点头,安一灿却摇摇头。
蔺程蔚忍下心里的不耐,语调没有波澜,“我等下让陈元来接你们,子夏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简奈点点头,却有些想吐,没听蔺程蔚说什么就推开门去了卫生间。
安一灿答应了蔺程蔚,蔺程蔚就带着苏子夏离开了。
牧秉遇见季秋崖也喝醉了倒在一旁,上前去抱了她起来,带走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包间里就只剩下安一灿一个人。
安一灿见人走得干干净净,又想起来严青岸看她那冰冷凌厉的眼神,笑了一声,戴上口罩帽子就要回宿舍,却在走廊撞到一个人,微醺的她踉跄了一下,蹲坐在地上。
安一灿抬眸望去,来人一身的纯手工黑色西装,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绅士的伸向她作势要扶她,脸上带着笑挑眉看着她。
安一灿看清了来人的脸。
任斯年。
安一灿的手自然的搭在任斯年伸过来的手上,被任斯年轻轻一带,安一灿就站了起来。
“怎么我们两个人每次见面不是你摔在地上,就是我摔在地上?”
任斯年的神情带着点轻佻,嘴角浅笑,怎么看怎么惹人厌。
安一灿松开他的手,将口罩扯到下巴,英眉微皱:“影帝每天都这么闲的吗?不是喝酒就是住院,真的有在好好拍戏吗?”
任斯年瞧着她有些情绪,也不恼,又轻笑了一声,“戏已经拍完了。杀青宴刚结束,我过来这边休息。倒是安队长,打歌一位来庆功?怎么这么早就要走啊?”
听到任斯年的话,安一灿突然觉得很疲惫。
明明是庆功宴,可是她的队友们一个个都走得干净,栖栖今天明显的心不在焉,简奈也是满腹心事,就连秋崖姐和子夏也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喝酒,她真的不知道大家到底是怎么了!
安一灿抬眸向任斯年看去,薄唇微启:“要不要和我再喝一场?”
任斯年愣了一下,眨了眨眼,随即点点头,清隽英俊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好啊。正说刚刚没有尽兴。这边请。”
安一灿今天不想回宿舍了,她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在脑后,喝它个醉生梦死。
她看了眼任斯年,点点头跟着他走了。
这边简奈在厕所里吐了个天昏地暗,用水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随后就出去要和安一灿汇合。
她低着头扶着墙慢慢往前走,却突然撞上一堵坚硬的胸膛。
撞她的鼻尖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简奈倒退了两步,抬眸想要看是谁,就听到头顶传来沉冽又淡漠的声音,“又喝了多少酒?”
简奈听到这句话,一瞬间羞怒委屈等情绪汹涌而来密不透风的将她包围,她红了眼圈,却倔强望向季敬蓝。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鼻尖浓重的酸意让她险些忍不住就在他面前落泪,“你
……啊!”
下巴猝不及防被捏住。
疼……
简奈下意识的就想要挣扎,却见季敬蓝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
近在咫尺。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简奈蓦地愣住,但随即委屈涌上来,想到近日来的种种,眼里的情绪渐渐有些想要失控,可她终是忍了下来,一脸平静的开口,“没有闹,我是真的想要断了我们的关系。我已经不想再继续做你的情人了。反正你季少的情人那么多,少我一个也不会少吧!而且我现在已经不再需要钱了,之前欠你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唔!”
下巴更疼了。
“谁准了?”
季敬蓝的语调薄凉冷冽,像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你欠我的,我说怎么还就怎么还,”季敬蓝抬着她的下巴,神色格外的阴沉,“欠钱的说了不算!”
一字一句,令听得人呼吸倏地滞住。
季敬蓝张口咬在她的脖颈处,用了几分力,溢出一丝鲜血。
简奈瞳孔骤然重重一缩!
痛……
简奈想要挣扎,双手却被季敬蓝完全压制在墙上,双腿也被他钳制在他的腿间动弹不得。
简奈痛的眼泪瞬间落下,忍不住痛呼:“季敬蓝!”
男人松开口,薄凉的眸子看向简奈,冷冽的音调没有一丝的感情,“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
简奈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变得这么冷血残暴。
季敬蓝捏住简奈的下巴,眸色幽深,再次开口:“记住,只有我厌恶你,丢弃你的份儿,只要我没松口,离开这两个字你想都不要想!”
一字一句,其中的薄凉讥诮毫不掩饰。
简奈倏地睁大了眼睛。
她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冰冷无情的人。
她疯狂的摇着头,季敬蓝猛地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深不见底的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瘦小,柔弱,脸上挂着泪痕,瞪着自己的眼中还带着惶恐不安,脖颈处的牙印还带着一丝鲜血,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清纯可怜。
可是季敬蓝却熟视无睹。
季敬蓝将她的口罩帽子戴好,牵着她出了铭语,不理她的挣扎,强行将她塞进自己的车里,回了别墅。
这边蔺程蔚也将苏子夏带回了家,看着苏子夏瘫倒在大床上,薄唇轻启水光潋滟,双颊绯红娇艳欲滴,一副人畜无害,任君采撷的模样。
蔺程蔚阴沉着脸,伸手戳了戳苏子夏的肩头。
苏子夏皱起细眉嘤咛一声,“唔……”
蔺程蔚睨了她一眼,又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苏子夏醉意朦胧的微张开眼,见身边坐着的是蔺程蔚,又笑了:“是蔚蔚呢。”
蔺程蔚可笑不出来,他盯着苏子夏的眼里带着明显的冷厉:“和季秋崖一起喝酒,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苏子夏脑袋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什么?”
蔺程蔚戳着她的脸蛋,恶狠狠的凑近她说道:“我说,你们和季秋崖喝酒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苏子夏迷糊着被人一直戳来戳去,有点烦躁,一只手摸到蔺程蔚的手臂,猛地拉了他一下,蔺程蔚来不及反应,一下趴到苏子夏的身上。
这下苏子夏也清醒了,蔺程蔚也愣住了。
第41章 顾栖栖发酒疯
蔺程蔚一只手撑在床上,胸膛感受着小女人身前的柔软,眸色渐深。
随着苏子夏的呼吸,胸膛剧烈起伏,苏子夏想要挣扎起来,两人之间的摩擦更加明显。
“别动。”蔺程蔚的脸上面无表情,语调却跟平时不同。
带了一丝动情的意味。
苏子夏隐约觉得自己腿间被抵住了一根硬物,待她反应过来是什么……
蓦地怔住,涨红了一张小脸,双眸睁得锃圆,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蔺程蔚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明任何表情,看着苏子夏的眼睛里却似乎带了很多的情绪,那些情绪苏子夏看不懂,却也足够让她慌乱。
蔺程蔚的脸近在咫尺,他盯着她:“我问你,你和季秋崖喝酒说了什么?”
蔺程蔚就着那个姿势没动,吓得苏子夏也不敢乱动,只好小心翼翼的回答:“什么也没说。只是秋崖姐很不开心,看我的眼睛里都是愧疚,这让我也很难受。”
蔺程蔚听了顿了一下,他的呼吸悠长,似乎过了好久才又开腔,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似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苏子夏不想考虑这些事情,她的脑子里乱的很,尤其又喝醉了酒,她就更不想考虑这些让人头痛的问题。
苏子夏垂眸看着蔺程蔚胸前的领带,声音软糯迷茫:“我不知道!”
蔺程蔚不甘心的又凑近了她一点,吓得苏子夏的脸又红了一分。
“那你还喜欢牧秉遇吗?”
这个问题问得突如其来,让苏子夏下意识的抬头望向蔺程蔚。
蔺程蔚脸上的神情太过淡漠,让苏子夏错以为,刚刚的问题似乎只是她幻想出来的。
苏子夏呆愣了两秒,才回答说:“不喜欢了……”
蔺程蔚的脸上的神情依旧没什么起伏,他似乎还是淡淡的开口:“那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的语调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在苏子夏听来,却又意外的带着一丝的情人之间的亲昵。
气氛变得旖旎起来。
苏子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她垂着眼,却又好奇的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蔺程蔚的脸色,“我……我……唔!”
话还没说完,蔺程蔚的唇就已经覆了上去,两人的气息交缠,说不出的暧昧。
苏子夏刚开始还有些惊讶,可是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勾着蔺程蔚的脖子回应他了。
蔺程蔚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的笑意,他看着眼前主动回应他的小女人,知道自己等待了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
季秋崖稍微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是在车上。
她抬眸向驾驶座看去,果不其然是牧秉遇在开车。
季秋崖整理了一下自己头发衣服,坐起来坐好,勾了勾嘴角,薄唇轻启:“牧少怎么来了?”
牧秉遇淡漠的眼神透过后视镜扫在季秋崖的身上,“不来,你就打算和她们醉死在铭语?”
季秋崖低低的笑起来,看着牧秉遇基本没有变化的神色和语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在乎这个冷冰冰的木头。
季秋崖笑完了没有接话,像是累极了似的舒了口长气,转头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和景色,脸色慢慢的冷淡下来。
牧秉遇又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见她半张侧脸里都是落寞和孤单,牧秉遇就想着今
天晚上一定要把事情跟季秋崖说清楚。
牧秉遇车子开的飞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季秋崖公寓的楼下。
牧秉遇将车子停好,转头看向后座的季秋崖,语调淡淡:“到了,我送你上去吧。”
季秋崖看着牧秉遇,眸色里带了一丝讥诮,“怎么,牧少是想跟我回家?”
牧秉遇淡漠的眼神里没有波澜,季秋崖看得生气,转身下了车。
踉踉跄跄的往台阶上走。
手臂被牧秉遇抓住,季秋崖下意识的抬眸望去,看到的还是牧秉遇没有什么情绪的眸子。
她讨厌这样说什么情绪都没有起伏,没有波澜的牧秉遇,就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她在发疯,她在胡闹,她在矫情,而牧秉遇始终不为所动的看着她所做的一切。
季秋崖猛地甩开牧秉遇的手,连带着自己也踉跄了一下,平衡不住,就要往下倒去,牧秉遇一把她抓住的手臂,将她带到怀里,揽着她往电梯处走去。
季秋看着他这一副我为你好,你要听话的架势就怒上心头,一把推开牧秉遇,自己去按电梯。
被推了一把的牧秉遇,眸色里终于带了冷色。
“走路都走不稳,为什么还逞强?”
季秋崖听他终于开了口,语气还是依旧的淡漠,转过身凑近了他,都能感受到两个人的鼻息相互交缠。
季秋崖酒后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讥诮嘲讽,语调却又极婉转勾人:“是真的怜香惜玉啊,还是想跟我过夜啊?这么久没跟我同床共枕,牧少,你就渴成这样?”
牧秉遇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色,季秋崖笑起来,指尖在牧秉遇的胸前划过,停留在心脏处画了一个圈,看着牧秉遇越来越黑的脸。
笑得灿烂……
又嘲讽。
季秋崖又漫不经心的扯了扯他的领带,把他的领带扯得松松垮垮,语调依旧的娇媚:“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牧少有些日子没和我在一起了。之前牧少向来是个精力足的,渴了这么多日子,是我疏忽了。”
季秋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她只是牧秉遇的一个床伴,牧秉遇今天来送她无论表现的多么绅士,多么深情款款最后还不是为了睡她?
要是牧秉遇还留在这里,就是承认了这一点。
牧秉遇黑着脸睨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把她车的钥匙放到她手里,就转身离开了。
正巧这时季秋崖等的电梯到了。
季秋崖望着牧秉遇离开的背影,似乎还开心的挥了挥手。
可是她转身上了电梯,眼泪就掉了下来。
季秋崖一手撑在电梯间的墙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脸,她把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她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看着牧秉遇,她以前不知道苏子夏和他有婚约,可是她现在知道了,她就没有办法霸占着牧秉遇不放。
不是她非要矫情,晾着冷着他牧秉遇。
哪个女孩子是容易的呢?她不容易,子夏就容易吗?
子夏被家里逼着离家出走的时候,逼着牧家不要她,苏家也不要她的时候,她只是因为和牧秉遇分手而痛哭。
可是子夏又做错了什么,她又凭什么让子夏退出?该退出的不是她吗?
季秋崖靠着电梯间的墙壁,泣不成声,她没想到自己活到现在还是这么的狼狈不堪。
夜风习习,带着一丝入了秋的凉意。
车停到了公寓楼下,顾栖栖还依旧在汽车后座上睡。
严青岸看着这个毫无防备之心的小女人,一只手遮在一只眼睛上,睡得沉稳香甜。
他叹了口气,一身的冷厉之势全然卸了个干净。
严青岸扫了她一眼,喊了她两声没有反应,就将她公主抱起来。
被抱着走了两步,顾栖栖恢复了点意识,可是还是醉的厉害,半昏半醒间抬眸望去发现抱着自己的是严青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顾栖栖抬手捏了捏严青岸的脸,嘴角带了丝浅笑:“白天怎么找都找不到,梦里你倒是巴巴的跑来了……”
说完又垂下手,有些意识昏沉。
严青岸感受着顾栖栖柔弱无骨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捏来捏去,想到她白天打歌的时候眼里的落寞,严青岸有些明了。
抱着她的手也有些收紧。
严青岸将顾栖栖轻轻地抱进公寓,又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脸上的妆也一早就卸干净了,看来这次为了庆功喝酒准备的很是充分。
顾栖栖翻了个身,身上的休闲服撩起了一角,露出一小块腰线。
顾栖栖的呼吸起伏,带着那一块腰线也跟着微微颤动。
严青岸伸手就把被子盖到了她身上。
可是下一秒……就被掀开了。
顾栖栖热得难受。
顾栖栖勉强睁开眼,看着严青岸,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她说着醉话,“严青岸?”
严青岸以为她清醒些了,点了点头。
顾栖栖笑起来:“是严青岸耶!”
严青岸额间落下一颗冷汗。
顾栖栖还在醉酒当中。
严青岸看着脸色依旧绯红的顾栖栖,想也没想就要起身,手却被人拉住。
是顾栖栖。
严青岸转过身来,瞧着顾栖栖,只见顾栖栖委屈着:“别走……”
顾栖栖摇着头,眼中水光潋滟,几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
顾栖栖憋着嘴,“我不喝水,你别走……”
严青岸只好作罢,坐在一旁陪着她。
顾栖栖眨巴眨巴眼睛问他:“你不是说好做我的粉丝的吗?今天打歌现场,你为什么没来?”
严青岸的神色带着一丝柔和,回她:“我没来,可是其他人不是给你应援了?”
顾栖栖在他的床上开始打滚撒泼,“可是不是你,都不是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你说好的做我的粉丝的!为什么不来!”
严青岸看着她在自己的床上滚来滚去,生怕她一个不注意摔到地上去,他上前想要拉住她,却被她一扯摔到了床上。
两个人离得极近。
四目相对。
呼吸交缠。
气氛旖旎到了极点。
顾栖栖醉意朦胧的看着严青岸,眉梢眼角都是带着醉意的娇憨。
屋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屋里的地板上,静悄悄的,似乎连地上落根针都能听得到。
严青岸抬眸看着即使这样精神不清楚的顾栖栖,都心跳如鼓。
谁知道……
顾栖栖下一秒,就凑上前吻了过来。
第42章 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顾栖栖柔软娇嫩的唇印了上来。
严青岸身体都僵住了。
顾栖栖见他紧闭着薄唇,不满意他这样冷淡的反应似的,一个翻身,整个人趴到了他身上。
一瞬间,严青岸的鼻尖都是顾栖栖身上若有若无干净清爽的沐浴乳的气味。
顾栖栖趴在他的胸前,猫儿似的轻轻啃咬他的喉结,舔着他的下巴,吻着他的薄唇。
这气味,这姿势,这动作,严青岸明知道是顾栖栖醉得太厉害,意识不清撒的酒疯……
可还是像是星星之火一般,烧得严青岸眼睛都有些红了。
顾栖栖还在笨拙的亲吻他的紧闭的薄唇,甚至见他不肯回应自己,还委屈的撇了撇嘴,“我做的不好吗?为什么不回应我?”
严青岸看着这样性感娇憨的一塌糊涂的顾栖栖,紧绷着自己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
用自己最后的意志力强忍着不把顾栖栖压在身下的冲动,腥红着眼睛盯着顾栖栖的面庞,声音说不出的低沉沙哑:“你喝得太醉了。你该休息了。”
顾栖栖听到这话,扯着严青岸胸前的领带,眼睛里带着水光,摇头委屈,“我没醉!我清醒的很!”
顾栖栖摇头的动作幅度有点大,导致她整个上半身都和严青岸有着不可避免的摩擦。
严青岸感受到顾栖栖身前的柔软,眼神愈见幽深。
严青岸看着事情有点快要不可控制,利落的一个翻身将顾栖栖压在身下。
顾栖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下意识抬眸望去,只见严青岸的脸色很是难看。
她刚想再开口说点什么,严青岸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伸手捂了她的眼睛,顾栖栖还来不及睁眼,只感觉眼皮上落了一个微凉,但却柔软干燥的事物。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严青岸的一只大手已经箍着她的腰,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前了。
“立刻睡觉!不然,我可不管你今天是不是发酒疯!”
她嗅着严青岸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混合着微微的汗的气味,让她莫名的安心。
顾栖栖似乎也已经撒尽了酒疯,被严青岸这样强制按在胸前睡觉,顾栖栖的眼皮倒是真的沉重的抬不起来了。
严青岸看着她真的渐渐的老实的睡去,紧张的心算是稍稍放松了一点。
顾栖栖逐渐平稳的呼吸喷洒在严青岸的胸前。
温热。
又令人动情。
这让他再次想起自己身上某处的变化,脸色又再次冷硬起来。
严青岸深呼吸了好久,各种安慰自己不要去想身边这个小女人的事,可是并不管用。
越是让自己不要去想,就越是满脑子都是她。
看着自己身下的变化,他算是放弃了。
又过了许久,看着怀里的顾栖栖睡得香甜沉稳,严青岸这才松了一口气。
……
第二天的早晨。
顾栖栖是被自己的手机闹铃叫醒的。
她在被窝里不肯伸出脑袋,只伸出手去在床上摸来摸去,怎么也摸不到那个一直叫个不停的手机。
带着起床气的她,烦躁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微眯着眼睛寻找她的手机。
在床头柜上!
这不是……宿舍?
这是……
哪?
意识到不是自己宿舍的顾栖栖,立刻就清醒了大半。
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挠了挠自己鸡窝一样的头
发,看着周围的事物。
这是……
严青岸的卧室!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顾栖栖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看着床上屋里空无一人,又看着自己依旧穿着昨天那身休闲装完好无损的样子,就知道严青岸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但是她昨天是怎么来严青岸家里的呢?
顾栖栖一脸懵逼的再次坐下来,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开始回想。
想来想去也只想起来自己和秋崖姐她们喝酒的事情,后面的完全不记得了。
她不会是喝醉了酒之后,自己打车来到人家严青岸家了吧?
然后大半夜按了人家严青岸家的电子锁密码,擅闯民宅不说,还睡了人家严青岸的床?
严青岸呢?
严青岸……去哪了?
不会是……被她撒酒疯打跑了吧?
我的妈呀……
我现役爱豆的脸算是第二次彻底在严青岸这里丢尽了……
想到这里,顾栖栖捂着自己的脸悔恨交加。
酒真的不是好东西啊……
喝了就让人变魔鬼啊!
“扣扣”
卧室的门被叩响了两下,把顾栖栖从自我反省中拉了回来。
严青岸打开门,站在门框处,一脸的精神不济,萎靡不振。
疲累之色在严青岸的脸上写得是明明白白,因睡眠不足导致快掉到地上的黑眼圈,泛着红血丝的眼睛,黑沉沉的脸色,都说明了她在严青岸家的这一晚把严青岸折磨的不轻。
她心虚的看了严青岸一眼。
严青岸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强打起了点精神,问道:“醒了?”
顾栖栖点了点头。
严青岸上下又看了一眼顾栖栖。
身上的休闲装皱皱巴巴,松松垮垮,头发因为在床上撒酒疯打滚炸成鸡窝。
像个小疯子。
和第一次从他家醒来别无二致的造型,让严青岸不动声色的弯了嘴角。
“去洗漱吧。我买了早餐,洗漱完过来吃。别像第一次那样说完话就跑了。”
严青岸说完转身就去了厨房,将早餐摆上桌。
顾栖栖本来还不知道严青岸为什么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明白过来。
她羞恼的又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真的是每次喝醉后都要在严青岸面前丢脸!
她可是现役爱豆啊!
这下在严青岸面前,形象算是完全没有了!
虽然本来也没什么形象吧!
顾栖栖想着早上丢点人也就算了。
最重要的是她还不记得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虽然看着严青岸一脸风轻云淡,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可是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出卖了她。
她好想问一问,昨天晚上她是不是给他制造了麻烦。
如果只是制造麻烦,吐了什么的也好说,最怕的是昨天晚上她发酒疯,要是对严青岸做了什么超级丢脸的事情……
她这现役爱豆也算是做到了头。
顾栖栖洗漱好,一脸复杂的走到餐桌前。
严青岸将小笼包往她面前推了推,下颌微微扬了一下,语气柔和:“刚出锅的,还热乎着。”
顾栖栖看了严青岸一眼,带着点小心翼翼,“我昨晚,那个……”
“昨晚喝酒喝得还有些恶心吧?尝尝这个豆腐脑,会比较爽口。”
严青岸又把用塑料盒装着的豆腐脑放在她面前
,一脸的风轻云淡。
顾栖栖瞧见严青岸想要蒙混过关的样子,对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更加的好奇。
严青岸和顾栖栖两个人安静的吃着饭,却又相互看着彼此的眼色。
顾栖栖是带着试探好奇和心虚,小心翼翼的偷瞄。
严青岸是有些躲避和些许顾栖栖不知道的尴尬,假装偶然的观察。
两人看似在吃饭,实际上却都心不在焉。
偶尔两个人的目光突然对视,下一秒又十分默契的脸红着避开。
顾栖栖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猛地抬眸看向严青岸。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顾栖栖还没问完,严青岸已经将她的话堵死了。
严青岸吃了个小笼包,腮帮子鼓鼓的,眨巴着眼睛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可是顾栖栖却不相信。
顾栖栖盯着严青岸看似淡漠的脸,问他:“我是想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么来的你家?我只记得我昨晚和队友们在铭语和秋崖姐喝酒的。怎么突然出现在你家了?”
严青岸本来以为顾栖栖是要让他把昨天晚上的事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听顾栖栖这么一说,才知道她断片了,只记得在铭语的事情。
想到昨天晚上在铭语看到安一灿想要亲吻顾栖栖的画面,严青岸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看着严青岸突然变了脸色,顾栖栖觉得自己没猜错,果然是她擅闯民宅了。
“我真的不记得我昨晚上对你做了什么了,如果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我在这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
顾栖栖的突然道歉,把严青岸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顾栖栖却不信,只觉得严青岸不想跟她计较,出于善意才这么说的。
“你不用顾及我,我喝醉了做的事情如果真的很过分,我愿意补偿的!”
严青岸看着顾栖栖一脸认真的模样,想起她昨晚趴在自己身上做的那些事情,如果自己真的跟她说了,她估计会羞的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联系吧。
严青岸顿了一下,半晌才又开口:“我昨天晚上和牧秉遇去了铭语,遇到了喝醉的你……就把你带回家了。回家之后,稍微撒了会酒疯,就睡了。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太在意。”
严青岸到底还是没有说顾栖栖吻他的事,也没有说他最后抱着她入睡的。
他不想让顾栖栖对这件事有太大的负担,也不想让顾栖栖因为这件事就对他内疚或者有其他的情绪。
昨晚的事情只不过是她醉酒之后的一次意乱情迷,她不清醒。
自己不能也跟着不清醒。
女孩子只要没有在清醒的意识下同意想要和对方发生关系,那么作为男人,即使是再喜欢对方,也不能用卑劣的借口去占有她。
真正的喜欢,是尊重。
是克制。
所以,只要顾栖栖没有说喜欢他,没有说想要和他在一起,他就绝对不会让顾栖栖因为这样的事情伤心苦恼。
顾栖栖看着严青岸一脸正经的说出昨天晚上她在他家里撒酒疯这种话,顾栖栖的脸都要熟透了。
顾栖栖也知道自己的酒品不好,可是从别人嘴里,尤其是严青岸的嘴里听到撒酒疯这几个字,简直对她是一种心理上的公开处刑。
“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轻松的语气,说出这么羞耻的事情啊?”
第43章 我们家仙女爱豆怎么会撒酒疯呢?
严青岸偷偷弯着嘴角,低下头不想让她看到,假装自己在吃小笼包。
可还是被顾栖栖看到了。
顾栖栖皱着一张小脸,“你还笑!”
严青岸立刻正色了起来,“我没有,我吃包子呢。”
顾栖栖撇着嘴,满脸的委屈。
严青岸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
伸手轻轻捏了捏顾栖栖气鼓鼓的小脸蛋,眼里是满满的笑意,“哎呀,你没有撒酒疯,是我,昨晚是我撒酒疯了。我们家爱豆怎么会在酒后撒酒疯呢?我家爱豆就是个仙女,吃仙果,喝露水的。是绝对,绝对不可能撒酒疯的!”
“哼!”顾栖栖红着脸扭头甩开严青岸的捏着她脸的手。
严青岸看着这样傲娇又别扭的顾栖栖,觉得她简直可爱到爆炸。
“再吃个小笼包?”严青岸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送到顾栖栖眼前。
顾栖栖瞪了严青岸一眼,又看着严青岸筷子中的小笼包咽了下口水。
见严青岸还是满脸笑意盈盈,越发觉得他在揶揄自己,又把头转了过去,“不吃了!”
“吃吧,吃吧,吃吧。我不看你了还不行?”
“不吃,身材管理中!”
“我大早上起来就去给你买早餐了,跑了两公里呢。”
虽然平时晨跑都跑四公里,但是为了骗顾栖栖再吃一个,严青岸还是厚着脸皮说了这种话。
顾栖栖果然有些受不住严青岸的卖惨攻击,接过那个小笼包,“我就再吃这最后一个!”
严青岸点点头,“当然,爱豆你不是还要身材管理嘛!”
顾栖栖气鼓鼓的咬下那个小笼包,又瞪了严青岸一眼,她就知道严青岸又在耍她!
似乎因为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两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暧昧。
严青岸看着顾栖栖对着他耍着小脾气,心里柔软的不成样子。
“栖栖……”
顾栖栖吃着小笼包下意识的抬眸,“嗯?”
“关于那天你在我家看到的女人,她只是个普通的……”
顾栖栖摆摆手,让他不要再讲。
“不用解释了,是我当时太慌张了。而且如果是很特殊亲密的关系,你也不会这样着急解释。不是需要解释的关系的话,就不用解释。”
顾栖栖不想再知道关于严青岸家出现的那个女人的事情了。
管她是严青岸的朋友也好,妹妹也好,还是什么青梅竹马,她都不在意。
只要她在严青岸的眼里是特殊的那一个就够了。
严青岸也没再开口去解释。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怕顾栖栖因为这件事对他有芥蒂,两个人也并不是顾栖栖看到的那种亲密的关系。
所以顾栖栖说不是需要解释的关系,就不用解释的时候,严青岸点了点头。
两人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
昨晚……
简奈被季敬蓝带回了别墅,折腾了大半夜。
简奈一开始还哭着求他,可是后来实在支撑不住,于是意识昏沉过去。
她也不知道季敬蓝什么放过她的……
只知道等简奈再醒过来,季敬蓝已经离开家里去上班了。
简奈光着脚下了床。
踩在床边柔软的地毯上,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看着北欧深蓝的装修风格的卧室里立着的穿衣镜里的自己。
穿衣镜里的简奈,挺翘饱满的酥胸被齐腰的黑直长发堪堪遮住,下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季敬蓝套上了一个浅蓝色的蕾丝内裤,肌肤雪白,杏眼圆圆,纯情里还带着一丝的**味道。
她的腿有些站立不住,晃了两下,看到自己腰间,脖颈,大腿处都是季敬蓝弄出的淡红色痕迹。
简奈微微皱起了眉……
那些痕迹季敬蓝向来不会故意留下……
之前他都会顾及着她的工作,对外的身份,顾及着她的身体,她的感受。
他即使不能算是个温暖柔和的爱人,却也算是个矜贵体贴的情人。
可是昨晚他却像是完全的抛开了这一切,不管不顾的折腾她。
极尽所能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摆明了让她不敢再反抗。
她还记得他昨晚微仰着下颌盯着她那阴冷的眼神,轻蔑却又带着威胁的语气……
“从今以后,别再想着要离开。不然,不仅仅是你在娱乐圈,在国内待不下去,甚至连你们整个团都要因为你的擅作主张而遭殃。不信你就试试看!”
一字一句,像是烙铁一般死死地烙印在她的心里。
让她害怕,让她胆寒。
让她逃无可逃。
她相信,季敬蓝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他们之间的这种长年以来见不得光的关系,也许真的曝光了,对季敬蓝来说不过是众人的一嘴调笑罢了,平添了他的一桩风流韵事。
可是对她们整个团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
流量女团里出了一位被季氏继承人长期保养的女爱豆,这个料一旦爆出,她们团别说在娱乐圈里生存了。
也许在国内都生活不下去。
她们的事情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为整个社会的笑话。
会被有心的人,故意黑的人,随口泼脏水的人,说成什么样子呢?
想也不用想,路人也会说这个团是被金主捧出来的团,里面的爱豆没有实力。
这都是小事,最怕的是,其他的几位队友也要因为这个事情而遭受平白无故的猜测。
既然有她这样一个被包养的爱豆,其他的人是不是背后也有金主?
这件事虽然是个桃色新闻,可是她们团的声誉和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成绩,都会被这个爆料掩盖过去。
她想到这些就浑身颤抖……
果然,季敬蓝太了解她了。
知道她的优点,也知道她的缺点。
知道她的倔强,也知道她的软肋……
她屈服了。
季敬蓝他赢了。
他彻底赢了……
既然季敬蓝不惜要和她撕破脸,也要她留在他身边。
她留下就是了……
不过是像以前一样做他季敬蓝的情人,她做就是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脸上的泪簌簌的落下来。
泪水浸湿了她整个脸庞,她慢慢的蹲坐下来,抱紧自己的双腿,把自己的脸埋进去,痛哭出声。
季敬蓝看着平板上监视器画面里的简奈缩成一团在哭。
他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淡漠高贵的脸上罕见的皱起了眉。
但却随即他就关上了平板。
修长的手指拿起手边的文件,仔细的看了一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
从季秋崖家里回来之后,牧秉遇坐在自己的床边抽了一夜的烟。
看着天边
慢慢浮了白,牧秉遇掐掉了手里最后的一支烟。
他进了浴室洗了个澡,连带着他一身的烟气也被洗掉了。
牧秉遇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太阳已经出来了,连带着天边的云都沾染着红色的光。
牧秉遇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的肿痛。他看着朝阳,闭着眼揉了揉脸。
抬手拿起电话给蔺程蔚打过去。
蔺程蔚怀抱着苏子夏还在睡,牧秉遇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蔺程蔚被吵醒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并不认识,随即关掉,可是下一秒这个号码再次打来。
苏子夏也被这个电话吵醒,推着蔺程蔚的腰,呢喃一句“出去接!”
再次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蔺程蔚揉了揉苏子夏的头发,弯着嘴角接了电话,翻身下床去了阳台。
结果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牧秉遇的声音,“蔺程蔚?”
蔺程蔚拿下手机看了眼号码,原本柔和的脸色变得冷淡,“牧少这么大清早起来扰人清静,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吗?”
牧秉遇拿手按压了一下自己的眼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开了手机外发,开始穿衬衣,嘴里还不忘问蔺程蔚:“今天有时间吗?”
蔺程蔚有些意外,挑了下眉,“没有。”
牧秉遇没有给蔺程蔚思考的时间,再次开口,语调淡淡,“那苏子夏有时间吗?”
听了这话,蔺程蔚的剑眉慢慢的皱了起来,回过头看着睡得香甜的苏子夏,语气明显的冰冷起来,“她更没有。你到底想干嘛?”
牧秉遇揉着太阳穴,将手机拿起来,歪着头,用耳朵与肩膀夹着手机,左手给右手的袖口系扣子,半晌才开腔:“那你今天可就得有空了。不然我会找到你们公司去,你们公司不让我见她,我就跑到她家里去!你猜猜她父母会不会让她回家?”
蔺程蔚听着牧秉遇这与严青岸一般无二的威胁人的话,半点后路不给人留,恨得牙痒痒。
他捏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想象着电话那头牧秉遇欠揍的样子,恶狠狠道:“几点,在哪?”
牧秉遇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换手系着另一只手的扣子,宽肩与脖颈之间的弧度显得男人的身材格外的修长。
衬衫被塞在窄腰里,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回复他:“九点,你们公司对面的咖啡馆。”
牧秉遇说完就挂了,像是给蔺程蔚下了命令,完全不管蔺程蔚是不是答应。
蔺程蔚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屋内沉睡的苏子夏,知道自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总不能让苏子夏去见牧秉遇那个人渣!
更不能因为这件事,让苏子夏再次受到她家里不公平的对待!
蔺程蔚洗漱好,穿好衣服,苏子夏还在床上团成个团,睡得极没安全感。
蔺程蔚俯下身来,摸了摸她栗棕色的柔软波浪卷发,吻在她的额头。
苏子夏感受到额头上温热干燥的嘴唇,微微睁开眼睛,见蔺程蔚连衣服都穿好了。
蔺程蔚单手捧了她的小脸,吻了吻她的娇嫩的嘴唇,苏子夏凑过去,闭着眼等着蔺程蔚的亲亲。
蔺程蔚觉得这半睡不醒的模样可爱的紧,将她揽在怀里啄了几口。
把苏子夏啄得都有些清醒。
“你……”
还没说完就咳了两声。
苏子夏因为昨夜喝多了酒又和蔺程蔚折腾了半夜的缘故,嗓子带着些性感的沙哑,“这么早,去哪里?”
第44章 蔺总,爱上了我未来的未婚妻
蔺程蔚看着她睡得迷迷糊糊,连脸颊都有些红晕,可爱的紧,又啄了两口,才说:“公司里有急事,我先过去,你再睡一会儿,等醒了再给我打电话。我回来接你。”
苏子夏困得迷迷糊糊,眼睛半闭半睁还不忘点点头,可爱得蔺程蔚忍不住想要蹂躏她。
但是看着她真的疲累的样子,点了点她的鼻子,弯着嘴角放过了她。
等蔺程蔚来到公司对面的miss you 咖啡馆,时间刚刚好九点。
牧秉遇坐在靠窗的位置,神情淡漠的透过窗户看了他一眼。
蔺程蔚也瞪了他一眼,拉开咖啡馆的门走了进去。
走到牧秉遇对面坐下来,微仰着下颌睨了他一眼,“说吧,找我什么事。”
牧秉遇搅动着手里的那杯咖啡,抬眸看了蔺程蔚一眼,问他:“你喜欢苏子夏?”
这个问题问得猝不及防,也问得莫名其妙,让蔺程蔚有点不爽。
他歪着头盯着牧秉遇,猜测着牧秉遇的目的,盯了半晌,才回答:“别绕圈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牧秉遇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顿了下,半晌才又说:“我想解除这个婚约。”
蔺程蔚冷笑了一声:“怎么,几年前跟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都没有解除的婚约,几年后又想旧事重提?你还嫌害子夏害得不够?”
牧秉遇听着蔺程蔚的嘲讽,并不反驳,淡漠着一张脸:“我是想跟子夏好好道个歉。告诉她,我没办法娶她不是因为讨厌她,而是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几年前是我做事太轻率,我不知道会这样会伤害她伤害得那么深。我……”
蔺程蔚冷冷的“哼”了一声,打断了牧秉遇的话。
“你的道歉值几个钱?子夏受受伤害的时候你在哪?等子夏心里的伤口稍稍愈合了,你出现了。现在说这些,牧少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蔺程蔚想到苏子夏之前在苏家和外界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指责和嘲讽,就想给眼前这个人狠狠地来上几拳。
想起苏子夏当年瘦弱的小身板缩在自己的怀里,拽着他的衣角,连哭都不敢大声哭,睁大眼睛死死捂着自己嘴巴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抽痛。
而牧秉遇今日简简单单几句话,道个歉,就想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他想得也太美了些!
“那你想我怎么做?”牧秉遇看着蔺程蔚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蔺程蔚看着牧秉遇这样的神情就来气,说什么道歉,说什么解除婚约,可是他连一点诚意都没有,脸上连基本的歉意,内疚都看不到!
就这样还好意思对子夏说抱歉?
就这样还想让他相信牧秉遇的鬼话?
“我不想牧少怎么做。相对的,我也希望牧少不要对我们提出什么什么要求。”
蔺程蔚的眸子很冷,他看透了牧秉遇的目的,但是他并不想答应。
牧秉遇垂了垂眼眸,脸上的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顿了下,才又开口:“今天,我本来是想找苏子夏的。但是考虑了很久,才找了你。你猜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没工夫在这跟你打哑谜……”
“是因为,我觉得你爱她。”
说完这句话,牧秉遇抬眸,看到蔺程蔚盯着自己,眼神有些不敢置信。
“我说的
没错吧。蔺总,爱上了我未来的未婚妻……”
蔺程蔚似乎被“未婚妻”这三个字激怒,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狰狞,“你少用未婚妻,这种字眼去称呼子夏。你们还没有订婚!她不是你随便就可以对待,去羞辱的人!”
牧秉遇的指尖摸着咖啡杯的边缘,听到这话,抬眸看向蔺程蔚,语气平淡:“我没有羞辱她。我只是在实话实说。如果我和苏子夏不能解除婚约,那么她很快就会成为我的未婚妻……”
“你说服不了你们牧家的长辈,到苏家去好好道歉,退婚。现在把主意打到子夏身上了?让子夏去她父母面前提起主动退婚的事情?你想得未免也太美了吧!”
蔺程蔚觉得他和严青岸怎么都是一个样啊?明明是求人办事,却摆着少爷的威风架子。如果不答应,就开始威胁人!
还真的是好基友啊!威逼利诱那一套都学得一模一样!
牧秉遇将手里的咖啡勺,放到杯子里,咖啡勺和杯子发生碰触,“当”的一声。
“如果你不想谈,我可以去找苏子夏!”
牧秉遇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他微微皱着眉,觉得自己来找蔺程蔚就是一个错误,因为蔺程蔚根本不想和他对话。
“找我谈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成功引起两个男人的注意。
牧秉遇抬头向蔺程蔚的身后看去,蔺程蔚见状立刻转过身去。
只见苏子夏穿着一身不是很合身的休闲装,脸上带着口罩墨镜帽子,站在蔺程蔚的身后。
牧秉遇还没开口,蔺程蔚就起身拉起苏子夏的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公司!”
蔺程蔚看了看咖啡馆的客人,苏子夏的装扮很是显眼,已经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
苏子夏也回头看了看,点了点头,对着牧秉遇说:“不是说有话和我谈吗?去公司吧。”
说完她主动的牵起了蔺程蔚的手,大步离开。
蔺程蔚看着被口罩墨镜帽子遮的严严实实的侧脸,弯起了嘴角。
牧秉遇看着言语行动上丝毫不顾及他这个未来“未婚夫”的一对人,觉得事情可能没有他想的那么难以解决。
牧秉遇跟着蔺程蔚和苏子夏来到夏天经纪娱乐公司,只远远的跟着两个人,并不上前靠近。
苏子夏也不在意,看了一眼旁边的蔺程蔚,把帽子口罩墨镜摘下来,放到了他的手里,清爽干净又带着一丝清纯的素颜模样就落在了蔺程蔚的眼里。
蔺程蔚在她身旁,一手拿着她的帽子口罩墨镜,一手抬起给她顺了顺被帽子带起来的头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不是说我等下办完事情回去接你的吗?”
苏子夏一边往蔺程蔚的办公室走,一边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走了就睡不着了。想着在家待着也是待着,就过来了,谁知道在咖啡馆外面看到你们两个在里面。你说的’急事’就是他?”
蔺程蔚有些心虚,偷瞄了一眼苏子夏的脸色,见她没有什么生气恼怒的表情,这才敢承认:“嗯。当时他给我打电话,约了这里。”
苏子夏看了一眼跟着两个人后面的牧秉遇,眼里只是多了一些不知名的伤感,“怎么当时不跟我说呢?”
蔺程蔚没说话,苏子夏也没再问。
员工经过跟苏子夏和蔺程蔚打招
呼,两个礼貌的回应。
牧秉遇跟在后面,虽然面无表情,却气场强大到让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员工们觉得奇怪,却又不敢多问,只好打了招呼就赶快离开。
苏子夏和蔺程蔚先到电梯前面停下,按了向上的按钮,牧秉遇这才慢慢来到两个身旁。
牧秉遇站在两个人身后,一身意大利纯手工深灰色条纹西装衬得他身材极好,合身的西裤,包裹着他修长的两条大长腿,手自然闲适的垂放在身体两侧,整个人站得直直的,宽肩窄腰,脸上棱角分明,剑眉挺鼻薄唇,自带清隽矜贵之气,一股凌厉之势从他周身散发出去,气场强大到比蔺程蔚还让员工们害怕。
明明电梯里还很空,却因为牧秉遇冰山一样的气场,导致三个人上了电梯,其他的员工竟然都默默地走开了,宁肯等旁边的电梯,也不肯搭乘这一趟的电梯。
苏子夏和蔺程蔚瞪了牧秉遇一眼,牧秉遇却没看到似的上了电梯,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气氛微妙却又尴尬,但是牧秉遇,苏子夏,蔺程蔚三个人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一路沉默无言的来到了蔺程蔚的总裁办公室。
蔺程蔚进办公室前将门口的秘书支开了,进了办公室就直接说:“我把秘书支走了,我这里没有什么好茶招待你。有话就快说,说完走人。”
苏子夏拍了他一下,让他别这么盛气凌人。
蔺程蔚看了苏子夏一眼,不再开口了。
苏子夏顺势坐下,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蔺程蔚,等着他开口。
牧秉遇见苏子夏一直盯着他,神色有一丝的不自然,顿了下,半晌才又开口道:“苏子夏小姐,对于我几年前毁掉订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真的,不能和你结婚。我爱的人是季秋,也一直都会是季秋。”
苏子夏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才听到牧秉遇这迟来的一句抱歉。
她以为她没关系了,她以为自己能忍住……
可是当牧秉遇开口疏离的喊她“苏子夏小姐”的时候,对着她说“抱歉”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情,红了眼眶。
苏子夏转过脸去,沉淀了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的情绪稍微消散,才回过头看向牧秉遇:“所以呢,你今天来,不会就是来告诉我,你和秋崖姐的事情的吧?”
“我不想奢求你的原谅,哪怕你恨我一辈子,都是我应该背负的。但我还是想向你提议,能和我一起解除这个婚约吗?”
牧秉遇说得格外真挚,倒是让苏子夏有些意外。
她一直以为牧秉遇即使喜欢秋崖姐,也只是淡漠的,高高在上的那种喜欢。
可是看着牧秉遇为了给秋崖姐一个正当的名分,真挚的向自己道歉,询问自己,想和自己合作的样子,是苏子夏从未见过的。
苏子夏本来是恨牧秉遇的。
她恨牧秉遇的冲动鲁莽,恨他不顾两家人的脸面,恨他一走了之不解释,恨他让自己在家族面前抬不起头,恨他太多太多……
可是牧秉遇这样为了秋崖姐,真挚得道歉求合作,让她突然恨不起来了……
蔺程蔚冷眼看着牧秉遇,刚想说什么,被苏子夏按住了。
苏子夏看了蔺程蔚一眼,让他安心,才又说:“这件事,秋崖姐知道吗?”
第45章 发光的极品美男苏醒图
牧秉遇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说。或者想,等解决了再告诉她。”
“你真的很爱她呢。”
苏子夏苦笑了一声,牧秉遇看着她这个样子,神色依旧淡淡的。
“这件事,我要和秋崖姐谈过之后,再给你答复。”
牧秉遇听到苏子夏这样说,神情突然冷厉了起来,“为什么要找她?”
苏子夏转头看着蔺程蔚的眼睛,幽深的黑色瞳孔里面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牵住了他的手,让他不要生气。
然后又看向牧秉遇,眼湖平静无波:“你不需要知道原因。我的话已经说完了。牧少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去练舞了。”
苏子夏不想再和牧秉遇聊下去了,也不管牧秉遇的反应,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牧秉遇看着苏子夏的背影,知道这场对话结束了。
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也跟着起身离开。
牧秉遇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的。也没有什么好阻止的。
苏子夏既然说了要找季秋崖,那么她无论如何都会找到时间和机会跟季秋崖谈这件事的。
但是无论两个人谈了什么,决定什么,都挡不住他最后要解除婚约。
……
苏子夏练了会儿舞,陈元就来接她去赶行程了。
一上车发现其他三个人都在车上瘫着。
顾栖栖摇了摇手,算是打招呼,其他两个都只是打着哈欠,瘫着说了一句:“早……”
简奈是陈元从季敬蓝的别墅接过来的,安一灿是从铭语会所影帝任斯年那里接过来的,就连顾栖栖都是从严青岸家接来的。
看着苏子夏一身中性的运动休闲装,就知道苏子夏是从蔺程蔚的家里来的。
陈元看着四个人的样子,觉得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如果有一天他叛变了,他们总裁蔺程蔚可能第一个就灭他的口。
不过好在他们总裁蔺程蔚待他还算是不错。这四个女孩子除了爱乱跑之外,也没有苛待他,也不给他添什么其他的麻烦,发展上也没让他费过心。
总的来说,各方面都挺好的。
不然这些料,不仅足够他在帝都买上四套房,还足够将夏天娱乐经纪公司整个搞垮的。
陈元见她上了车坐好了,这才正经严肃的拿起行程表跟她们说:“今天两个广告拍摄,一个化妆品的,一个秋冬季运动服系列的,另外之后还有一个娱乐采访。”
四个人坐好听着他说完了行程,点了点头,安一灿因为宿醉头痛,揉着太阳穴开口:“好的,开车吧。采访穿的衣服拿好了吗?”
陈元发动起保姆车,从后视镜里看了安一灿一眼,点点头让她放心:“因为需要先拍广告,所以我们这边让化妆师和服装师等采访的时候再跟过来。已经告诉她们了,不会迟的。”
安一灿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四个人又瘫在一起。
简奈坐在车的最后,把头靠在顾栖栖的肩上,想起自己身上那些痕迹,来之前都用遮瑕在明显,易看到的地方遮住了,秋冬季的运动服套在身上,应该看不出来。
化妆品广告,如果服装需要裸露的部分较多的话,只能再多在痕迹上一点遮瑕了。
简奈看着自己手腕上被遮瑕遮盖住的青色痕迹,又想起昨天晚上,季敬蓝用着极冷漠的眼神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物件,一个无关紧要的玩意儿。
那眼神让她现在想起还是会心脏紧缩。
她闭上眼睛,不想再去想他。
苏子夏坐在前面,看着安一灿也在闭眼休息,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通讯录里季秋崖的手机号码。
考虑着什么时候找季秋崖谈一谈。
她看着车窗外车流不息,眼神是放空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找了季秋崖要谈什么,只是心里有声音告诉她,这个事情她们必须面对面谈,谈过之后才能解决。
虽然说季秋崖只是栖栖的朋友,可是这么多年了,她们和季秋崖早也就成了朋友。
朋友之间出现这样的事情,是挺尴尬的。
她也知道季秋崖心里肯定不好过。
可是季秋崖再怎么不好过,也没有像狗血电视剧里的那些苦情角色一样,跑到她的面前,求她成全。
靠着牧秉遇这么着急找她合作的样子,更像是季秋崖想要冷着牧秉遇,等着要退出。
可是牧秉遇却不想放手,这才找到她。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谁故意造成的。
她没有错,季秋崖也没有错。少年轻狂遇到真爱的牧秉遇也没有错。
只是天不遂人愿,他们面前总有许多的难关。
她原本还怨牧秉遇,今天见了他,她又没有想象中那么怨他了。
也可能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也看到了蔺程蔚的心。
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珍惜的人,旁的人她就没有那么在乎了。
苏子夏垂眸想清楚了这一切,给季秋崖发了短信,约她晚上铭语见面。
季秋崖几乎是给她秒回的。
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苏子夏安下心来,又看了一眼精神都有些萎靡的队友们,苦笑了一下,也靠在座椅上,小憩一会儿。
这几个人里,属安一灿是最心烦意乱的。
她闭着眼,回想起昨天荒唐的一夜。
她原本昨天晚上只是想和任斯年喝个酒,喝到最后,啤酒罐倒了,她去捡,结果踩到啤酒罐上,重心不稳扑到了任斯年的怀里。
任斯年也由于惯性向后倒去,却不忘护着安一灿,他摔在地上,却让安一灿趴在了他的身上。
原本心情低落憋闷的她,看着任斯年摔在地上还是一脸担忧的模样,红了眼眶,泪珠掉落在任斯年的脸上,让任斯年有些慌张。
任斯年一脸紧张的问她:“哪里摔疼了?”
安一灿流着泪摇摇头,原本的烟嗓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声音更添了一丝沙哑,像是哭狠了的模样,“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任斯年知道她喝醉了,摸了摸她清隽的脸庞,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亮晶晶的,“谁说的?我喜欢的。”
安一灿的泪还是啪嗒啪嗒的掉,任斯年抬手轻轻的擦掉她脸上的泪,温柔的让安一灿都有些恍惚。
安一灿醉得厉害,还是不相信任斯年的话,她扯着他的领带,问他:“真的吗,真的不讨人厌吗?”
任斯年认真的回答她:“嗯,不讨人厌。我喜欢的。”
安一灿像是得到了什么满意的答案,弯着嘴角笑起来,扯着任斯年的领带,吻在他的薄唇上。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安一灿的嘴唇带着些水润,不说刻薄话的她,意外还有些柔软。
任斯年愣了一下,想要推开她,却看到她隐约还带着水雾的眸子,心里又不忍了。
他伸手托住了安一灿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一路从地上吻到了床上,
事态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安一灿也没想着要控制,她心里想着:就这样吧,任性放纵一次吧。
今天晚上她真的不想再孤独。
……
燎原之火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无论是谁点起的这个火,不到最后一刻,是不能停下了。
任斯年看着这个在情爱里也没有迷失自己的安一灿,就算是情事,也依旧眼神清冷,表情淡淡,极力忍耐着不发出声音……
这样的安一灿,不是真的想和他共赴**。
她利用了他。
可即使任斯年知道自己被利用,他也不在乎。
反而这样的安一灿激起了他久违的征服欲,他看着她清冷的面庞,一路攻城略地,看着安一灿在他身下溃不成军。
一夜荒唐。
……
今天早晨,安一灿是被她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甚至发现自己睡在任斯年的怀里。
安一灿有些慌乱,她掀开被子的一角,悄声下了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准备闪人,瞥了眼床上……
却发现任斯年正盯着自己。
任斯年一只手微微搭在自己的一只眼睛上,一只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她,安一灿掀起的被子的一角,刚刚好露出任斯年小麦色的完美的六块腹肌,和精壮的胸肌,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任斯年的侧身,从安一灿这个角度看过去,正是发着光的极品**美男苏醒图。
安一灿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
任斯年却看着安一灿头顶的那一撮呆毛,笑了:“不接电话吗?”
安一灿懵着点点头:“接,这就接。”
接完电话,她就被陈元接过来了。
看着她慌慌张张的穿衣服,慌慌张张的出门,任斯年慵懒的倚在床头,喉头轻滚,勾着嘴角只说了几个字:“有空再联系。”
她急着出门,下意识的就答应下来:“嗯。”
嗯……个屁啊!
现在想想,她真的是放纵着自己在作死……
顶级流量女团爱豆,酒后乱x,睡了国内最年轻的影帝!
这要是被狗仔知道了,不出一天,娱乐圈就要翻个天!
然后她也不用说话,不用解释,光是站在外面,走在路上,只要被认出来,就能被那些影帝的女友粉,毒唯粉,亲妈粉,事业粉们生吞活剥了,到时候估计连渣都剩不下吧!
安一灿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一头短毛。
她怎么就睡了任斯年呢!
当时真的是失心疯了!
就算再怎么喝醉也不能……
安一灿突然泄了气,现在再后悔有什么用呢……
她已经把人家给睡了……
不过,娱乐圈里这种事情应该也是正常的吧,不过是一夜情……
也许自己也不用那么担心……
安一灿垂下脑袋,再次闭了眼睛,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这个事情。
四个人在保姆车上睡得昏昏沉沉,到了广告拍摄地,陈元停下车,发现四个人还在睡。
陈元拉开车门,敲了敲车门外侧,一脸的无奈:“姑奶奶们,该起来了,到地方了。”
四个人没有反应。
陈元用力拍在车门上,大声的喊道:“起来了!着火了!”
几个人猛地睁开眼睛,都有些惊慌失措,靠在门边的苏子夏更是被吓了一跳,“哪儿?哪儿着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