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追爱豆送什么礼物比较好呢
严青岸强打起精神,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今天累了点。让你们等急了吧,我这就去洗手。菜都端上桌了吗,我洗了手去帮忙!”
严青岸他母亲看着他这个样子,又有点心疼:“混账小子,菜都上了桌了。洗了手,过来吃就行,少在那里给我卖乖。”
严青岸点头笑了笑,“这就去,这就去。”
饭桌上的一家人对了对眼神,显然看出来严青岸心里有事儿,但是他选择隐瞒,他们就不会多嘴去问。
一家子说说笑笑的吃了晚饭,严青岸这才回二楼休息。他洗完澡趴在自己的大床上,泡泡就坐在自己的枕头上,严青岸一把将泡泡揽过来,揉了又揉泡泡的肚子,舒服的泡泡直呼噜。
严青岸叹了口气,亲了亲泡泡的额头,问她,“泡泡,你说顾栖栖为啥不要你爸爸我给的手机呢?”
泡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呼噜声,严青岸接着说,“你爸爸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给我面子的女孩子,也是第一次遇到不怕我的女孩子。京圈是人人都怕我,躲着我,误会我。只有她不怕,还敢给我甩脸子,我话还没说完,她直接就走人了。但是她又和别人一样,无缘无故的躲着我。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也不是魅力无敌人人都喜欢上赶着来贴我的。”
严青岸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大床上,刚洗完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贴在他的额头,泡泡见他不给自己揉肚子了,自动走过来,蹲在他的胸口上,拿着自己的肉垫去摸他的嘴唇和鼻子。
严青岸抬起手接着揉泡泡的肚子,泡泡瘫在严青岸的胸口,随着严青岸的呼吸微微上下移动。
“被人拒绝也就算了,总得知道原因,我才能改吧。连原因也不告诉,手机也不要,话也不说,这也太伤人了吧!爸爸我又不是什么坏人,至于这么躲着我?”
泡泡舒服的都睡着了,又被严青岸突然坐起来惊醒了,严青岸又把泡泡抱在怀里,顺了顺毛,“也不一定就是躲着我,对吧。也可能是我手机送的不好。她说不定已经买了新的手机,再收我送的手机的确是不太好。人家是爱豆嘛,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既然这样,我就再换点别的小玩意儿送过去就好了!电视上都说,女孩子偏爱的无非也就是,鲜花,钻石,鞋子包包这一类的,都送一送,大概也就知道她喜欢什么了。”
严青岸不知道自己正在往越来越偏的道路上走,一门心思只想着手机既然看不上,那就送些其他的,这个不满意,就一直送到她满意为止。
虽然他母亲停了他的卡,但是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自己应急用的小金库。他把那些钱拿了出来,第二天就买了五百二十一朵玫瑰送了过去,结果连顾栖栖的面都没见到,被拒绝接收了。
严青岸没有灰心,毕竟也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花儿的,顾栖栖清新脱俗,不喜欢花也很正常。
于是,第三天严青岸按照他嫂子陆尘娅提供的情报信息,带着一双意大利顶级设计师打造的全球限量版的高跟鞋去了夏天娱乐公司,把顾栖栖堵在练习室门口,顾栖栖也依旧没有收,并且看严青岸就像
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他,说了一句:“严少,我真的要不起,不想要,也不能要。请你以后不要拿这样的东西来了。”
严青岸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走了。这让顾栖栖严重怀疑,严青岸是否听懂了她的意思。
果不其然,严青岸根本没懂,因为他第四天就买了时下最新款的蒂芙尼价值近百万的钻石项链,送了过去。
但是,这次不是他自己去送,他把项链交给了蔺程蔚,让蔺程蔚去给顾栖栖,结果蔺程蔚又原样给严青岸拿了回来。
严青岸坐在蔺程蔚办公室的沙发上,皱着眉头,问他:“这盒子你没给顾栖栖吗?就走出去逛了一圈又回来了?”
蔺程蔚挠了挠自己的眉头,为难的开口:“我给了,我也说了是你给的,可是人家不要。人家说了要不起。我再想说话,人家转脸就走了。青岸啊,要不算了,顾栖栖人家是正经女孩子,而且是流量爱豆,被狗仔拍到了,动辄娱乐圈舆论就要翻天。你要想找个人玩玩,你找个刚入圈的小野模多好啊?”
严青岸不想跟这个人解释,也不想理他,“滚滚滚滚。送个礼都送不出去,还娱乐公司老总呢,这都不会。丢人。走了!”
严青岸起身离开,带了一身的怨念。
蔺程蔚委屈,在他走远了,才恨恨的指着他的背影骂:“人家不要你的礼物,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啊!兵痞子!”
严青岸也是没有办法了,该送的都送了,根本没有用。既然这些都不喜欢,行!他直接把人叫出来,吃个饭喝个酒,问一问,她到底喜欢什么!
严青岸提前订好了京圈最好的餐厅,还专门整个包下来,清了场,烛光晚餐,乐队演奏,都准备好了,只等顾栖栖人来。
结果,顾栖栖只说了一句:“不去。”
严青岸看到来的人是蔺程蔚的时候,简直都想杀人了。
“怎么是你啊?顾栖栖呢?”
蔺程蔚双手一瘫,表示无辜,“不是我想来。是她让我来跟你说一句,她今天不会来的,让你别再费心思了。”
严青岸听了,楞了一下,但紧接着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看着蔺程蔚,“不,她今天会来。”
蔺程蔚一脸黑人问号脸,以为严青岸是被打击得狠了,都开始胡说八道了。
“她说她不会……”
蔺程蔚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严青岸手里把玩着桌上的西餐刀,刀尖顶在桌子上转了一下。
“她会来的,因为她的老板告诉她,这里突然有个紧急的个人采访。不然,她的老板就要遭殃。”
严青岸转头对着蔺程蔚,做了一次假笑boy,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蔺程蔚一眼,就和服务生说让他们一切照旧,按照原定时间上菜就可以。
蔺程蔚真实的感觉到了威胁,别看严青岸现在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话痨样儿,谁都能跟他玩笑两句,但是也不是谁都能把他不放在眼里的。别人可能不知道严青岸以前什么鬼样子,蔺程蔚这个曾经见识过的人可是清清楚楚。严青岸要是发起狠来,没有人控制的住。
虽说严青岸最后那句也就是一
句吓唬他的话,但是如果顾栖栖今天晚上真的不来的,他会被严青岸整的很惨是没得跑了。
蔺程蔚叹了口气,顺势坐在严青岸对面的椅子上,惹得严青岸瞪了他一眼。
“严青岸,你这事儿把我牵扯进来合适吗?撇开咱们两家是世交不说,老一辈的交情,在咱们这一代也算不得什么,就算咱们之前并不是很熟,但高中的时候是同班同学,至少也还算是个朋友。你因为顾栖栖,这样威胁我,可不算是什么君子行为!”
严青岸听了这话,看了蔺程蔚一眼,“让你帮我叫个你公司的人,你都叫不来,你还是老板吗?还算什么朋友!的确是不够朋友!你叫不来,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倒是说我威胁你了?还有,别跟我扯高中的事情。”
严青岸把话这么一说,蔺程蔚也没话反驳,的确是他也有些不想让顾栖栖和严青岸有什么牵扯,所以顾栖栖今天拒绝说不来,蔺程蔚也没再劝。而且,虽然那时候苏子夏年纪小不认识严青岸,但也知道蔺程蔚之前和严青岸的关系不错,只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两个人关系淡了。但至少两个人依然还是朋友。今天蔺程蔚办得这个事情,的确是不够义气。
而且即使是不想让顾栖栖和严青岸有什么瓜葛,也应该让他们两个人亲自见面谈,把话说清楚。
蔺程蔚点了点头,“行,这次的事是我办得不好。我这就给顾栖栖打电话,让她过来。有话你们见面亲自说。我也不想掺和你们两个的事儿。”
严青岸冲着他笑了一下,抬手让乐队先停了演奏,然后接着玩手里的西餐刀。
蔺程蔚就打电话给顾栖栖,顾栖栖带着些喘接了电话。
“喂?蔺总,这个时间有什么事情吗?”
蔺程蔚看了一眼玩刀的严青岸,语气没有波澜,“你们练习结束了吗?还在公司吗?陈元呢,也还在公司吗?”
顾栖栖拿起手边的毛巾,擦了下汗,“刚刚结束,还在公司呢,陈元也还在,等下就送我们回宿舍了。”
蔺程蔚看着严青岸盯着他的眼神,撒谎的语气沉稳平静,“你先别着急回去了,等下我给陈元发个地址,让陈元带你去个地方做一个个人的文字采访。很简单,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顾栖栖没有怀疑,直接答应,“好,那我等下就过去。”
挂了电话,蔺程蔚看了严青岸一眼,“行了吧,我撤了。有事再跟我电话联系吧。”
严青岸微笑着跟他挥手说再见,让蔺程蔚看着就想打他。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泼皮无赖呢?在部队学得蔫儿坏蔫儿坏的,先是耍赖,后是威胁,见势不妙然后卖惨,最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达到目的就开始得意。他竟然觉得高中时期只知道横冲直撞,蛮横强硬的严青岸比现在的臭兵痞可爱多了。
……
陈元开车把顾栖栖送到餐厅。
顾栖栖到了顶层之后发现等着她的根本不是什么个人采访,而是是严青岸。
严青岸见到顾栖栖来了,刚想微笑着打招呼,却听顾栖栖冷哼了一声,说:“严少真是好算计!”
第17章 你牧少有未婚妻,和我订什么?
严青岸看着面色冰冷的顾栖栖,原本火热的心也被浇熄了一些,不由得眉头有些紧锁。
顾栖栖走到严青岸的面前,看着桌子上的摆设,餐厅的布置,乐队的演奏,没有一处不是花了心思的,可是他严青岸越是花心思,越是让顾栖栖生气。
“严少,游戏玩了这么久,您也该厌倦了。既然之前我说的不够明确,正好今天见面说个清楚。我也不怕得罪你。严少,如果您觉得生活乏味,想找乐子,请你找别人,我不想跟您玩什么金主情人的包养游戏。我不缺钱,也不缺您给的这些东西,与其说是不缺,不如说是不想要。请您把这些送给有需要的人。如果您实在气不过,要找人在娱乐圈封杀我,或者摸黑我,没关系,您尽管来。大不了我退圈,退团就是了。话我已经说完了,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您慢慢吃。”
原本以为那天蔺程蔚说的话,她没有听见的,看来是完全听见了,而且完全听到心里去了。也许,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他严青岸会是真心的吧。
严青岸自嘲的笑了一下,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在顾栖栖关电梯门的一瞬间,进了电梯。
顾栖栖本来说完封杀退圈的话就有些后悔了,正在电梯里悔恨害怕呢,严青岸一下迈了进来。
顾栖栖抬头就看到严青岸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神,当时就更加后悔了。
严青岸一步一步将顾栖栖逼到角落,看着顾栖栖带着慌乱的眸子,一只手撑在电梯的墙上,慢慢靠近顾栖栖。
严青岸高大的身躯慢慢向着顾栖栖俯下来,强大的气场让顾栖栖有点不敢呼吸。
“自己自说自话之后就跑掉?顾小姐,这是现役爱豆应该有的礼仪吗?而且,谁告诉顾小姐我严青岸只是想跟你玩玩?我又什么时候说要和顾小姐玩了?”
顾栖栖的眼睛慌乱的看向电梯里的监控镜头,又看了严青岸一眼,“你,有话好好说说,别靠我那么近,电梯里有监控!”
严青岸又靠近了一些,冷笑了一下,“刚刚不是还说,不管是封杀你,还是抹黑你,都没关系,大不了退圈退团就是,怎么现在又害怕监控了?”
严青岸看着顾栖栖涨红了脸,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因为丢脸,也不再揶揄她,冷着脸直起身来站好转过身去。
顾栖栖看着严青岸背对着她站得直直的,那背影少见的有些落寞,顾栖栖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就只听严青岸开口道:“顾小姐,我严青岸是个粗人,在部队待得久了,待人处事可能没有其他人那么圆滑,相应的也没有其他人那么多的歪心思。我只是单纯的喜欢顾小姐,如果这份喜欢,让顾小姐觉得为难,那么就请顾小姐只当我是你的一个粉丝吧。”
严青岸的话让顾栖栖一愣,她一直以为严青岸就是把她当做一个游戏的对象,都说娱乐圈里的水又深又脏,她们这个团在蔺程蔚的庇护下,到底是没经历那些污糟事,可是京圈里的少爷们的传闻她也没少听说,那些有钱有势的都喜欢拿着钱去
娱乐圈找乐子。现在严青岸这么正经的跟她这样说,她反倒有些不知道怎么去接了。
顾栖栖还没再开口,电梯门就开了,她只好走了出去,看着严青岸重新按下了顶层的按钮,轻轻的看了她一眼,还没等她开口,电梯门就缓缓的关上了。
那一眼里的情愫,顾栖栖没懂,可是她的心却有些难受,好像是错过了什么,又好像是遗失了什么。顾栖栖不明白,只好带着满腹心事回了宿舍。
严青岸叹了口气,认证了自己被拒绝的事实,回到顶层将菜都吃了,酒也都喝了。因为喝得太醉,连电话响起都没听见。
严青岸趴在桌子上,经理见严青岸喝醉了,只好帮着接了电话。
“这是严少的电话,严少喝醉了,请问是严少的朋友吗?”
牧秉遇刚刚接通电话,就听到严青岸喝醉的消息,皱了下眉,“他喝醉了?”
牧秉遇和严青岸认识这么多年,还没见严青岸有过喝醉的时候,严青岸酒量惊人,酒桌上从没输过,听到严青岸喝醉的消息,牧秉遇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他人在哪?”
经理将餐厅的地址告诉了牧秉遇,牧秉遇直接开车就过来了。牧秉遇本来只是想找严青岸吃顿饭,说说话,没想到他也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
牧秉遇到了餐厅顶层,看着满场的布置,桌子上的冷饭残羹,和醉死过去的严青岸,有些嫌弃,他竟然不知道严青岸还有这样的心思。
他走到严青岸面前推了推他的肩膀,严青岸没有任何清醒的痕迹,牧秉遇只好将严青岸的头从桌子上扳起来,“严青岸,你给我醒醒,我可不会背你下楼!你如果再不醒,我就走了。”
严青岸睁了睁眼,看到是牧秉遇,被酒熏红的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原来是老遇……”
牧秉遇见他睁开眼了,抬着他的一只胳膊,把他架起来,扶着他往楼下走。
经理和几个服务生这个时候走过来要帮忙,牧秉遇将人丢给服务生,站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掏出钱包跟经理说:“刷卡吧。”
经理连忙摆手:“牧少,不用给了,严少来之前就已经结过了。”
牧秉遇皱着眉看着满屋子的布置,没忍住还是问了句:“一直他一个人吗?”
经理赔着小心,轻声开口:“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蔺程蔚蔺总也来过,后来过来一位带着口罩的女生,说了没两句话就走了,严少还追了下去,可是过了没多会儿他自己又上来了,然后就喝到现在。”
牧秉遇大概也猜到是谁了,点了点头,只嘱咐了一句,今天的事情不许外传,就带着严青岸走人了。
严青岸身上没带着他自己公寓的钥匙,这幅样子将他送回军区大院,又免不了被他父母盘问,让他父母担心,牧秉遇沉着脸,将严青岸拉到自己的公寓,架着他,进了门就甩到了床上。
看着严青岸紧闭着眼睛,酒气冲天的样子,再看看自己也没好到哪里的失意模样,他们可真的是
一对难兄难弟了。
牧秉遇回想起今日上午发生的事,不由得叹了口气。
……
也许是他最近太忙了,也许是季秋崖不想老是打扰他,所以最近两个人见面很少,牧秉遇想季秋崖想得厉害,软磨硬泡的才让季秋崖歇在了他这里。
昨天晚上两个人还好好的,今天早晨牧秉遇就说了一句:“这个周末,咱们两个回一趟我家吧。”
季秋崖就冷了脸。
牧秉遇看着她,喝了口咖啡,“怎么不说话?”
季秋崖看了他一眼,语调淡淡的,“回你家做什么?”
牧秉遇又吃了口三明治,“回家见见我爸妈,把咱们两个的事情定下来。”
季秋崖放下手里的三明治,看着牧秉遇,脸色不是一般的冷:“咱们两个的事?咱们两个的什么事?”
牧秉遇刚想回答,就听季秋崖接着说:“牧少,你刚刚回来的时候怎么跟我说的,说你就想和我谈个恋爱,我说好,只谈恋爱。但是你现在跟我说,你想跟我定下来?”
牧秉遇听到这句话,脸色也冷下来,看着季秋崖一言不发。
“我以为牧少在部队过了这几年,应该看清楚了,没想到还是这样单纯。”
牧秉遇拧着眉问她:“看清楚什么?”
季秋崖笑了一下,“牧少,你走了这么多年,你们牧家可有和苏家解除婚约?”
牧秉遇说不出话来,他们家的确这么多年也没有和苏家解除婚约,究其原因,说到底还是他当年冲动糊涂,一气之下跑到了部队,让苏家和苏家小姐下不来台,本以为那样苏家就会自动提出解除婚约,谁知道苏家小姐差点因为这个事情自杀,也没有说出要解除婚约的话,他们牧家自然也就没办法开口说解除婚约。
“牧家和苏家没有解除婚约,那么你和苏小姐就还是未婚夫和未婚妻的关系。既然你牧少有未婚妻,又怎么和我定下来?”
牧秉遇张了张口,几次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牧秉遇现在的确是无话可说。原本的婚约没有解除,带季秋崖回去名不正言不顺,也难怪季秋崖会生气。
季秋崖见牧秉遇不说话了,心里更加气闷,饭也不吃了,直接拿起包走人。
“季秋,我……”
“牧少也不必再说了,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只谈恋爱,牧少也不用为了我解除家里的长辈们定下的婚约。所以,也请牧少不要再提带我回去见你们牧家长辈的事情。我和你不过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这关系,实在登不得什么台面,也不需要你们牧家长辈的允许。只要你厌了我,或者我厌了你,这个关系自然也就解除了!”
“季秋!”
牧秉遇听到这么扎人心肺的话,一把将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女人拉到自己的怀里,想要狠狠地蹂躏她一通,让她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可是季秋崖只是一把推开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季秋,你还是恨我的……”
第18章 如果我不是牧家人,婚约自然作废
牧秉遇回过神来,一巴掌打在严青岸的身上,这巴掌手劲不小,把严青岸打的清醒不少。
严青岸睁开眼刚想发火,却发现是牧秉遇,有点懵:“牧秉遇?”
“在我家睡够了吧。你也该起了。”
严青岸坐起身,半眯着眼,“我怎么在你家?”
牧秉遇叹了口气:“你不记得你在餐厅约了谁吗?”
严青岸想了起来,神情一下黯淡下去,“想起来了。所以,我喝醉给你打电话了?”
牧秉遇摇了摇头,“我给你打的,是餐厅经理接的。”
“找我什么事儿?”
牧秉遇神情也黯淡下去,“喝酒。”
严青岸点点头,“那走吧,还等什么。”
严青岸刚刚酒醒,就又和牧秉遇喝酒去了。
牧秉遇跟着严青岸混了两天,喝得满身酒气回了家里,牧秉遇的母亲看着他这个样子,生气骂他:“你瞧瞧你这个样子。之前从部队回来,连家都不回,现在回来不是喝酒就是鬼混,你还能干点什么?就你这个样子,怎么继承家业?”
牧秉遇黑着脸,“是不是不继承家业,就能把婚约解除?”
牧秉遇的父亲听到这话,青筋都爆了起来,忍不住站起来呵斥他:“解除婚约这个事情,你想都别想!我们牧家可丢不起那人,人家苏家女孩子差点自杀,都没有说要解除婚约,你这边要解除婚约,除非我们死了,不然这辈子都别想!”
牧秉遇站定了,看着他的父母,从没觉得他的父母是这样冷酷的人。
他没有遇见季秋崖之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爱,等他知道了。他的婚姻却因为关联着家族利益,家族面子,被家人死死攥在手里。
但是他的父母已经忘记了,他不再是那个弱小的牧秉遇了。他不会再任人摆布,他的婚姻也绝不会如他们所愿。
牧秉遇语调冰冷,眼神坚定,“我从部队回来就没想着要继承家业。你们也不需要拿着继承家业来威胁我。如果婚约不解除,最后的办法就是和你们解除亲子关系。如果我不是牧家的人了。那么这份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
“你!你这个不孝子!”牧秉遇的父亲,气得扬起手就要打他,牧秉遇躲也不躲,任由他父亲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牧秉遇的脸上显出五个指印,牧秉遇的母亲又有些心疼了。
急忙上前来看他的伤势,“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气你父亲!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们两个,你才甘心啊!”
牧秉遇拂了他母亲的手,“你们什么时候能停止把你们所谓的爱强行加在我的身上?我受不起。你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即使我说,这个婚姻我不会幸福,你们也不会听。你们想要的不是一个儿子,只是一个可以为家族换来利益的棋子!如果我不做那个棋子,相信你们会找到更合适的!”
牧秉遇说完立刻转身离开,牧秉遇的父亲气得要追出去打他,被牧秉遇的母亲拦下来。
“你拦着我干什么!今天我非要打死这个混账东西!”
牧秉遇的母亲却冷静下来,“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回来说要解除婚约。说不准又和几
年前的那个小贱人勾搭上了!”
“你是说季家的那个私生女?”
牧秉遇的母亲冷哼了一声,“除了她,还会有谁会撺掇着秉遇来解除婚约?几年前不就是她和秉遇在一起,惹得秉遇闹了一通,连婚都没定成,直接去了部队吗?”
牧秉遇他父亲有些不确定,“可是秉遇回来之后,从没再提过她的事……”
牧秉遇的母亲坐下来,想了一下,“不会有错的。除了那个女人,没有人能再让秉遇忤逆我们。”
牧秉遇的父亲也坐下来,点了点头,“那这件事,也只有去找她了。只有把她解决了,秉遇才能不再胡闹!”
“几年前,我刚找完她,秉遇就去了部队。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人也分手了。不会再有牵扯了。没想到,秉遇还是被她握在手心儿里……季家小小私生女,也敢肖想我们牧家未来的继承人,哼!她做梦!”
……
顾栖栖和严青岸说清楚以后,严青岸是没再出现过,可意外的顾栖栖心里老是不舒服。虽然练习越来越紧张,可她还是总走神。
而她们团里除了她,简奈也有些心不在焉。
四个人练习完,气喘吁吁的瘫在练习室的地板上,简奈的手机传来一声信息声,她想也不用想,也是季敬蓝的短信。
但她还是起身去拿手机。打开短信,赫然上面一行字:练习完后回家。季敬蓝
简奈看着短信,叹了口气。不知道季敬蓝最近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她们团的练习越来越紧张,却还是每天让她去他的别墅。
路途远不说,每次回去都被季敬蓝一通好折腾。
第二天还要早早就起来,赶去公司。每天她忙得就只想让自己一下昏死过去,这样就不需要再去季敬蓝的别墅。
而且季敬蓝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原本温柔又得体的人,变得狂暴又不知疲倦。
季敬蓝像是每晚都要确定她的存在似的,如果不把她累到筋疲力尽,直接昏过去,他是不会停下的。
每晚如此。
她都怀疑,季敬蓝最近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要在生命的最后时期,纵情享乐。
简奈回头跟安一灿报备:“队长,我今天还是回家,不用帮我留宿舍的门了。”
安一灿眉头微皱,有些担心:“你最近怎么天天回家啊?本来我们的练习已经够紧张的了,练习强度也比之前大很多,你这样来回跑,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啊?我看你最近吃的也少了,比之前瘦了好多。”
简奈弯起嘴角,“我身体好着呢!不用担心。最近练习强度是大了点,但是我和栖栖上学那会儿,练习强度比这大多了,不是也过来了嘛。”
安一灿见顾栖栖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她和季敬蓝的关系,顾栖栖她们并不知道,因为季敬蓝开始的时候就说过,他只有三个要求,听话,洁身自好,不暴露他的身份。所以,她从没说过关于他的半个字,每次去他那里,只能说是回家。可是她哪还有家?自从她母亲死后,她那没心肝的舅舅就霸占了她家的房子,她已经好几年没回过家了。好在房子没有之后,她就跟着顾栖栖进了夏天娱乐,当了爱豆,她们的老
板蔺程蔚为了让她们能够好好练习,专门给了她们一个公寓作为她们的宿舍。所以她也不担心自己会住大街。
当然,关于房子的事,她也没对季敬蓝说过。季敬蓝已经帮过她很多,她不能一直贪心。她也没对顾栖栖她们说过,只让顾栖栖她们以为自己回家,就是回去看望舅舅舅母。
简奈见三个人不再追问,就站起身来去换衣服走人,“那我先走了。明天我会准时来的,别担心。”
顾栖栖她们点点头,挥挥手送她离开。
等简奈从公司里收拾好,带着口罩墨镜帽子出来,天都已经黑透了。她为了避免狗仔跟踪,先开着车去别的地方绕一圈,确定没有狗仔在跟,才一路开车去季敬蓝的别墅。
她到了季敬蓝的别墅,停好车,走了进去,还没进门,就听见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季少,这会儿怎么这么冷淡?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
那女人还没说完,简奈就推开门进来了。
简奈看到女人衣衫半解的挂在季敬蓝的身上,不知道两个人是刚刚发生过什么,还是即将要发生什么,简奈心里猛地一震,眼神躲闪,“季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要不然,我还是,先出去吧。”
简奈一身的黑色休闲服,还戴着黑色口罩,黑色墨镜,黑色帽子,简直就是一个夜行侠的形象,说她是来偷东西的都不为过。
所以,这个样子把那个女人吓到了,一边捂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往季敬蓝的怀里扎,“季少,这是谁啊?”
季敬蓝把她扯开,让她自己站好,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简奈,觉得事情有些难办了。
“把衣服穿好,立刻离开。”
那女人听到季敬蓝开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季少,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可是……”
女人还没把话说完,就看到季敬蓝面无表情的睥睨着她,眼神冰冷,虽然没说话,却让那个女人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顿时女人就不敢再开口了。
穿好衣服,就灰溜溜的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瞪了简奈一眼。
简奈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季敬蓝扶了一下金丝眼镜,看了简奈一眼,“过来。”
简奈看着地面,咬着自己的嘴唇,假装自己没听见。
季敬蓝又瞥了简奈一眼,将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摘下来,放在茶几上,顺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开口:“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简奈松开自己的嘴唇,一步一步走过去。刚站在季敬蓝的面前,就被季敬蓝揽进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季敬蓝扒掉她的口罩,摘了她的帽子墨镜,就要吻她。
简奈却推开了他。
季敬蓝看着她的眼睛,睫毛微微的颤动,里面却没有任何波澜。
“生气吗?”季敬蓝微眯了下眼,语调没有起伏。
简奈摇摇头,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情绪。
“为什么不生气?”
简奈眨了好几下眼睛,努力让自己躲开他的视线,才回答:“为什么要生气?”
季敬蓝微眯着眼睛看着她,一瞬不瞬,“那为什么不能吻你?”
第19章 季少,你放我走吧
简奈视线向下,顿了顿才开口:“因为,我,我累了。今天,不想。”
“说谎。”
简奈皱了一下眉头,抬起头来看着季敬蓝的眼睛,“你真的要听真话?”
季敬蓝盯着简奈的眼睛,没有说话。
“季少,我们,我们结束吧。我不想再跟着……”
简奈还没说完,季敬蓝就吻住了她的唇,简奈扭头想要躲开,却被季敬蓝捏住了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简奈不知道是被捏痛了,还是觉得屈辱,鼻头一酸,眼里的泪水就掉落出来,“季少……”
季敬蓝发觉自己有些失控,放开了简奈,眉间却少见的皱了起来,“今天,天太晚了,该休息了。你去洗澡吧。”
简奈知道他又在转移话题,可是简奈不想再拖了,她已经拖了太久,久到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一直在他身边。
可是今天她看到那个女人,她就清醒了,季敬蓝不会是她一个人的,她永远要和别的女人,甚至很多女人分享一个他。
可是她不想这样,甚至厌恶这样。她也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情人,但是却贪心的想要季敬蓝只有她一个女人。
她也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季敬蓝以后只会有一个和他门当户对的妻子,然后会有一堆和她一样的情人。她永远都没办法拥有完整的季敬蓝。
既然没办法拥有,就不应该空抱着希望。不应该让自己傻傻的期望。更不应该把这份希望寄托在季敬蓝的身上。她应该以最快的速度抽身,好聚好散,让这几年的美好都留在她的回忆里,这样至少她老了之后,回想起这段时光,她还能感动的流出泪来。
简奈看着季敬蓝,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季敬蓝的眉深深的皱起,瞧着简奈留着眼泪一言不发,他有些不懂这个女孩的心思,可是却莫名的心烦意乱,也莫名的恐惧她要说的话。
季敬蓝摸着她的头发,眼神深情且温柔,“别哭了,哭得我心都乱了。天很晚了,休息吧。”
简奈的头发因为戴棒球帽的原因,都有些乱了,简奈把眼泪用袖子擦掉,把眼睛擦的都有些红,却还是倔强的说:“季少,你放我走吧。我知道我这些年欠你很多,我会努力赚钱,把欠你的全部还给你。”
季敬蓝顿住,皱着眉看着简奈,语调终于有些波澜,“这样的事情,你还要说几遍。”
简奈看着他生气,终于也忍不住崩溃,泪水涌出来,“说到你同意为止。我知道季少帮了我很多,如果当初不是季少,也许我都活不到现在。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跟着季少了。我想过自己的生活。”
简奈起身就要站起来,却又被季敬蓝一把拉回了沙发上,简奈还反应过来就被季敬蓝压在沙发上。
季敬蓝看着简奈的眼睛,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无情才能说出那种话,他不明白简奈最近是怎么了,接二连三说要离开。
他从未想过简奈会离开,也从未想过找别的女人。就连刚刚那个女人,也只是为了应付某人的面子勉强将她带回家逢场作戏的。只是没想到简奈回来的太及时,他还没来得及赶走那个女人,就被简
奈撞见了。
可是他没想过找别的人,不代表简奈也没想过,季敬蓝想到这里,眼睛里闪现出了一种残忍的神色,他的语气变得有些阴恻恻,轻飘飘的。
“不想跟着我,那你想跟着谁?过自己的生活,还是过甜蜜的二人生活?怎么,我不能出现在你未来的生活里吗?”
简奈睁大了瞳孔,看着季敬蓝,他误会了,可是简奈却不想解释这个误会。也许,他误会了,会更快的放开她。他不是不允许她和其他的男人产生关系吗,如果她违背了这些条件要求,他是不是就会放自己离开了呢?
简奈闭上眼,点点头,“我已经有别的喜欢的人了。请季少成全我……”
季敬蓝狠狠地捏住简奈的下巴,痛得简奈眼泪流个不停,却不吭一声。
“成全?”季敬蓝看着这张清纯可人的脸,心里又气又恨,“怎么?找到了新的金主?还是跟了哪个小白脸?那个男人能养得起你吗?知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吗?他连我季敬蓝的女人都敢抢,我看他是嫌人生过得太顺畅了!”
简奈听着他生气的声音,在心里苦笑,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把季敬蓝惹得发这么大的脾气。都说季敬蓝是京圈里城府最深的大少,从没见过他在什么人面前失过态,也没见过他对谁发过脾气,他似乎一直都是没有任何感情和情绪的人,却在今天对着她简奈发起了火。
季敬蓝看着简奈一声不吭的样子,像是默认了他说的事情,季敬蓝心里被愤怒占满,掐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啃噬,季敬蓝咬在她的嘴唇上,一下就咬出血来,简奈疼得哆嗦了一下,却还是一声不哼。季敬蓝看着简奈跟他死磕到底的架势,恨恨的瞪着她,一口又咬在她的脖子上,含住一小块颈肉用牙齿慢慢的啃咬。
简奈疼得直哆嗦,却死都肯不开口求饶,季敬蓝也气极了,将她按在沙发上折腾起来。
这一场无声的情事,像极了一场刑罚,可是行刑的人怒在她的身上,却疼在自己的心里,受刑的人疼在自己身上,却心疼着施刑的人。
这场刑罚,到底惩罚了谁,倒是有些让人看不清了。
简奈流着泪,直愣愣的看着季敬蓝,手微微的抬起,想要摸摸季敬蓝的脸,却又放下去了。就这么受着季敬蓝带给她的愤怒与委屈。
这场情事,似乎没有了尽头。
两个人都在等对方认输,服软,但是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季敬蓝气她的倔强,气她的不服软,气她的要离开,气她的求成全。这么多年,季敬蓝第一次觉得自己被背叛的这么彻底。明明在自己的身边,心里却远在天边。
季敬蓝不知疲惫,拉着简奈来了一次又一次,即使简奈已经昏了过去,他也没有停止。他像是被惹怒了的狂狮,猩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养大的白兔变成了狐狸,摇了摇尾巴就要逃离,他就是不能接受!
……
天终于微亮,季敬蓝上身的衬衣被简奈拽掉了几颗扣子,微敞着露着半个胸膛,连西服裤子都有些皱。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还有些灰沉沉的天,用拿烟的手撑着额头微皱着眉
看着在沙发上昏睡过去简奈,心里又酸又涩,让他焦躁又恐惧。
他赤着脚走到简奈身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简奈的眉间。她连睡梦里都微皱着眉,那么明显的不安。
就这么怕我不放开你吗?就这么想要离开我?在我身边就这么不开心?
简奈的口中发出轻声的嘤咛,眉头皱的更深了。突然间他有些慌乱,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季敬蓝紧张起来,又仔细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发烧了。
季敬蓝闭了闭眼睛,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和暴怒,冷静下来,打电话给季秋崖。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季秋崖似乎也早起了,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清醒。
“大哥?”
“季秋。帮我个忙。简奈生病了。等下,你能带着替我去医院陪陪她吗?我上午还有个合同要谈,不能在医院留太久。”
季秋崖那边没有迟疑,就答应下来,“在哪个医院,我这就过去。”
季敬蓝把医院的名字说了,就挂了电话,带着简奈赶过去。
等把简奈安顿好,天已经大亮了。
季敬蓝在vip病房门口盯着躺在病床上的简奈,想起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由于近期太过劳累,昨天晚上又受了凉,这才发烧了。在医院安静的修养几天,就没事了。他这才放下心来。
季秋崖看着她大哥深情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简奈,内心苦笑不得。为什么他们这群京圈的大少非要招惹这些普通的女孩子呢?明知道没有结果,却非要费心尝试。
惹得两个人都情伤不已,难以自拔。这都是何必呢?
季秋崖知道这话她也就是在心里腹诽,所以她安静的站在季敬蓝的身边,帮着他安顿好一切,季敬蓝才放心的离开。
季敬蓝离开之后,季秋崖这才给顾栖栖她们打电话。
顾栖栖三人一听说简奈一夜之间病倒了,立刻就跟蔺程蔚请了假一起过来探病。
蔺程蔚让她们先过去,自己随后就到,于是顾栖栖三人由陈元开车去了医院。
结果去的路上却偶遇严青岸和牧秉遇,牧秉遇听顾栖栖说季秋崖在医院,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结果五个人一起站在季秋崖的面前,让季秋崖有点惊讶,她看了一眼牧秉遇:“你和严少怎么也来了?”
严青岸看着多日没见的顾栖栖,眼睛有点移不开,顾栖栖却有点不敢去看严青岸的眼睛。
牧秉遇看着季秋崖,几日不见又瘦了许多,眼睛里有些心疼:“听说栖栖的队友病了,是你在陪着,我过来看看……”
牧秉遇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蔺程蔚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说:“我们这小破团不劳您费心了。您请回吧。”
牧秉遇转过头去,看着蔺程蔚,不知道他为什么见到自己就这么大的火气。
苏子夏拉了拉蔺程蔚的衣袖,让他不要在这个场合闹。
蔺程蔚看着牧秉遇那个没有表情的脸就来气,但是苏子夏不让他说,他也就停了下来。
可是牧秉遇却要弄明白,他盯着蔺程蔚问:“蔺总,我牧秉遇可是得罪过你?”
第20章 在医院撞到影帝任斯年
蔺程蔚还想再说什么,苏子夏拉住了蔺程蔚的袖口,蔺程蔚看了一眼苏子夏乞求的眼神,忍了下来。
蔺程蔚没有理牧秉遇,就要和苏子夏她们进病房看望简奈,却被牧秉遇拦下来。
牧秉遇皱着眉,又问了一遍:“蔺总,我牧秉遇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呢?若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说了,我若是能赔罪,一定……”
“你赔不了,”蔺程蔚看了苏子夏一眼,不打算再替他牧秉遇遮掩,“而且你该赔罪的人也也不是我。”
众人都看着蔺程蔚和牧秉遇,牧秉遇也是一脸不解。但是严青岸却想起他嫂子陆尘娅告诉他的那些事。
正要拉着牧秉遇走人,却听到蔺程蔚开口:“你该赔罪的人是苏子夏。怎么,认不出来?她可还是和你有婚约的……”
“蔺程蔚!”带着帽子的苏子夏大声的喊了他一句,脸上已经满是泪痕。蔺程蔚只见苏子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也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就转身跑开了。
蔺程蔚见苏子夏真的生了气,也不再讲下去,转身就去追她。安一灿看着顾栖栖,和她对了对眼神,去追苏子夏。
季秋崖却愣住了,没想到当年和牧秉遇有婚约的人,竟然就是子夏?可是这么多年,从未听她提起过。
栖栖倒是隐约跟她说过,说子夏是因为被毁了婚自杀未遂之后才开始当爱豆的,详细的子夏并没有提起过,怕她伤心栖栖也不敢问。原来,子夏还是因为牧秉遇才自杀的。
季秋崖想到这里,看向牧秉遇,心里对苏子夏更加愧疚。
牧秉遇也没想到,实在是因为当年两个人虽然被家族订下婚约,但也没见过几次,牧秉遇也从没把苏子夏放在心上,所以实在不记得苏子夏的模样。
说实话,他和苏子夏都算是这个婚约的受害者。只是他当年为了取消婚约,太冲动,太横冲直撞,以至于伤了季秋崖,也伤了苏子夏,让他们三个都伤痕累累。
牧秉遇回头去看季秋崖,季秋崖却回避了他的目光,只对顾栖栖说:“栖栖,你看着小奈,我先出去一下。”
顾栖栖看了牧秉遇一眼,点了点头。
季秋崖离开,牧秉遇也跟了上去,病房门口却只剩严青岸和顾栖栖两个人了。
顾栖栖想起几天前的事情,有些尴尬,正不知道要说什么,严青岸反倒没理她,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顾栖栖看着严青岸冷淡的样子,有些惊讶,但随即又淡然下来,跟着他走了进去。
严青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儿,眼下有些乌青,不知道是有多久没睡好了,脖子上还有一些印记,可是那种地方的印记,却不像是磕了碰了弄的,隐隐约约倒像是人为弄出来的。
严青岸想了想,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但是却也没开口。
顾栖栖见他双手抱胸,思考着什么,也没打扰她,只走到床边坐下,抬起简奈没有打点滴的手,轻轻的握在自己的手里。
顾栖栖有点后悔,为什么让简奈回家。明明知道现在练习强度那么大,每天已经很辛苦了,还答应她让她回家,这才闹出这些事情
严青岸看着顾栖栖的模样,深深的叹了一口,猜想顾栖栖应该不知道简奈的事情,不然早就发火了。他又隐约想起,第一次她们演唱会结束后聚会的时候,她们四个全部喝醉,简奈就是被季秋崖的哥哥季敬蓝接走的。
而她们的经纪人和蔺程蔚却都是知道的。
严青岸看着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小丫头,猜想她为什么独独瞒着她们团里的人,不说她和季敬蓝的关系呢?
只有两种可能。
一 简奈觉得这段关系难以启齿,怕队友担心,责骂或者去找季敬蓝麻烦。
二 季敬蓝不允许她说出两个人的关系,她只能对她们守口如瓶。
严青岸想了又想,觉得这两种可能都是正确答案。简奈自己不愿说,季敬蓝也不允许她说。所以两个人的关系才一直隐瞒到如今。
可是她又为什么会突然生病呢?按说,季敬蓝不会亏待她,以至于让她连睡觉都没有被子盖才着凉发烧。如果不是那样,那么只有可能是两个人发生了争吵,简奈受了不温柔的对待,所以才生病送到医院来的。
严青岸看着简奈,又看了看顾栖栖。
可能顾栖栖也是害怕他会像季敬蓝那样去对待她吧。
严青岸,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顾栖栖一眼,没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顾栖栖听到严青岸的叹气声,回过头去,却只看到了严青岸的背影,想要开口挽留他,回过神他却已经走远了。
顾栖栖的心里突然的有些酸涩,她之前对严青岸说得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呢?
……
安一灿追出来以后,发现蔺程蔚和苏子夏走在一起,两个人似乎在争吵的样子,还没走近,就看到蔺程蔚将苏子夏拉进了怀里。
安一灿有些惊讶,转身打算回去,去找顾栖栖她们。
在回病房的路上,因为忘记了回去的路,所以一边看指示标一边找病房,却在安静的楼道口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将他撞倒在地。
安一灿赶忙去扶他,结果却发现是影帝任斯年。
“对不起,对不起,任,任斯年?”
任斯年看着安一灿笑眯眯的坐在地上打招呼:“原来是苏打团安队长。”
安一灿看着他手边的拐杖,有些担忧:“你,你是受伤了吗?严重吗?对不起啊!”
任斯年摇摇头,朝着她伸手,“扶我一把。”
安一灿左右看看,想找人来帮忙。但是他们的身份又有点特殊,叫人过来可能会引起骚乱,她也只能伸出手,去扶任斯年。
任斯年弯起嘴角,拉了她的手站起来,抬着一只打着石膏的脚,跳了两下保持了一下自己的平衡,安一灿把地上的拐杖拾起来,递给他,他这才依靠着拐杖站好。
安一灿看着他穿着一身病号服,还是依旧帅气不减,只是脚上打着石膏,看上去颇为心酸,“怎么搞成这样?经纪人呢?”
任斯年抿了抿嘴,抬了抬眉,“就拍戏的时候吊威亚,不小心磕到了。不算严重,轻微骨裂。经纪人给我办住院手续去了。”
安一灿冲他竖了大拇指,“不愧是影帝,敬业啊!”
任斯年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吊威亚出现问题,为啥是我敬业啊。只能说明工作人员没做好本职工作吧。”
安一灿笑出声来,点点头,觉得也是这个理。
不过近来娱乐圈,演员拍戏受伤,网上就炒演员敬业,粉丝也纷纷跟风夸捧自己家偶像,导致她竟然也第一时间想到受伤说明演员敬业。
任斯年居然如此诚实,让她有些惊讶,也对他有些好感。
“你的病房在哪,还能走吗?”
任斯年看着她一身休闲装,戴着帽子,半戴着口罩,应该是私下来探病的,于是开口便问:“你是来探望谁的?”
安一灿正看着他的腿,听到这话随口回答:“哦,我队友病了,我们其他几个过来陪她。”
任斯年了解了情况,知道她此时并不着急,她不在,其他几个人应该也在病房,这才开始装相,“哎哟,我这腿有点疼。要不你扶我回下病房吧。”
安一灿一听任斯年说自己的腿疼,顿时有些紧张,立刻点头扶着任斯年的一只胳膊,“行。你的病房在几号,我送你回去。”
任斯年看着她爽快答应的样子,弯了弯嘴角,扶着她的手臂,跟着她一起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的安一灿,看着任斯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话题,刚想提出回简奈的病房,任斯年像是看出来似的,立刻开口说:“我有点口渴了,能帮我倒杯水吗?”
安一灿立刻给他倒了杯水,见他喝了水,安一灿站着搓搓手,任斯年又开始装相:“嘶我这另一只脚怎么突然也疼起来了。不会是刚刚摔倒磕到了吧。”
任斯年抬眼看着安一灿有些担心着急的神色,心里偷笑。
安一灿是真的怕刚刚碰了任斯年那一下给他再加重伤情,连忙上前去看他的另一只腿。
“不会真的刚刚磕到了吧。我去找下医生,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安一灿看着任斯年的另一条腿,的确脚踝那里有些青肿,以为是自己刚刚碰的,所以着急的想要去找医生过来看。
任斯年没想到安一灿这么担心,又有些后悔刚刚跟她开那种玩笑了。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找医生。我那个腿挺好的。”任斯年说了这话,安一灿并不相信还要继续往外走,任斯年这才又开口说,“哎呀,刚刚是我装的。不想让你这么着急走,我才说我的另一条腿疼的,不是你撞的。”
安一灿有点懵,“可是你这条腿的确脚踝那里青肿了,还是让医生看一下比较好。”
任斯年扯着安一灿的衣服边角,让她坐下,“那个青肿是本来就有的,早上已经涂好药了,刚刚只是屁股着地,这两条腿没有问题。”
安一灿拧着眉看着他,“确定没有问题吧,如果我不去找医生,等下出了任何问题,我可概不负责了!”
任斯年捧腹大笑起来,“不用你负责。我只是不想让你走。”
安一灿又不懂了,“不用我负责,你干嘛不让我走?你不会想要敲我一笔吧?”
第21章 你平时就是这么戏精的吗?
任斯年嘴角又弯起来,“我经纪人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想让你留下陪我聊会天儿。”
“不行,一会儿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了,又是一个大麻烦,而且我还要回去看护我队友呢,我得先走了。”
任斯年见她起身要走,张口就来,“这点要求你也拒绝?之前我可还收留你在我房间里过夜呢。怎么转脸就不认人……呜呜呜……”
任斯年还没说完,嘴已经被安一灿一手捂住了。安一灿看着病房门,确定没有人在周围,这才敢放下来。
“虽然你这个病房是个vip房间,那你也不能随意乱说啊!万一被有心的人听到了怎么办!”
安一灿瞪了他一眼,她本来对任斯年还有些愧疚,结果她把人送到病房,任斯年不仅不放她走,还拿着之前喝醉后在他房间借宿了一晚为由威胁她?
任斯年看着生气的安一灿,觉得十分好玩,“我也没说错啊。的确是我收留了你嘛。你第二天早上不是还说,以后有机会感谢我吗?现在就是那个机会。我就是想让你看护我一会儿,你刚刚不是还撞倒了我吗?我经纪人也不在身边。万一我想吃个水果啊,下床去上个厕所啊,一个人也没有,摔倒了怎么办?”
安一灿看着这个新任影帝一脸无辜的表情说完了这些话,感叹他演技精湛,说的话毫无破绽,外加无法反驳,她这个气啊!
“请问这位影帝,你平时就是这么戏精的吗?演技完全融入生活啊,让人分不清戏里戏外啊!你粉丝知不知道你这个讹人的样子有多可怕?”
任斯年得意的冲着安一灿眨眨眼,意思是别人知不知道无所谓,反正你是知道了,如果不陪护,我就讹定你了!
安一灿深呼吸了两口气,点点头,大步一跨,坐在病床前的小椅子上,拿出顶级流量女团爱豆的官方假笑,“不就是陪护吗!陪谁不是陪呢!影帝,您躺好,我陪着您!”
任斯年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舒舒服服的躺下,看着安一灿微微一笑。
……
这边牧秉遇追了季秋崖出去,却眼看着季秋崖坐着出租车离开,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牧秉遇看着出租车的远去,愧疚心乱。
严青岸从医院里出来,刚巧就碰到牧秉遇,牧秉遇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
严青岸皱着眉,“哎,哎,哎,老遇你扯我干嘛?”
牧秉遇有些心烦意乱,“陪我去喝酒!”
“老子今天刚起来就被扯过来了,这会儿还没去我哥那儿报到呢,本来就已经迟到了,再不去,今天工资全扣光了。”
严青岸也心烦呢,顾栖栖今天可是一句话都没和自己说,看来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有什么牵扯。
牧秉遇也不扯他了,转身走了。严青岸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正要往公交车站走,身边突然停了一辆车。
严青岸本来以为牧秉遇走了,没想到是去地下车库提车去了。
“上来。”
严青岸看着牧秉遇面无表情的脸,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出点可怜。严青岸叹了口气,上了他的车。
“今天的工资,我哥扣了。你得付给我。我之前为了追顾栖栖,动用了我的紧急秘密资金,那些钱是我最后的小金库,现在已经花的差不多了。我得靠着我的工资过日子。”
牧秉遇没有接他的话,严青岸也不管,坐在副驾驶,看窗外的风景。
他们的车路过一家大型商场,商场外的超大led显示屏上播放着soda pop代言的汽水广告。严青岸看着顾栖栖的脸闪过,在显示屏上淡淡的笑着,好看极了。
可是在镜头前微笑着那么好看的顾栖栖,为什么看到他就皱起眉呢?严青岸有些气馁,转头就问牧秉遇:“你说我是家世不好,还是人品不行?怎么我就不能追顾栖栖呢?”
牧秉遇开着车瞥了他一眼,像是回答他,又像是在说自己:“是家世不好,也是人品不行。”
严青岸没反应过来,看着牧秉遇无语:“哈?”
牧秉遇又看了一眼超大的led显示屏,“家世太好了,也是一种不好。传闻太多,让人不敢深信。”
牧秉遇说的并没有错,人家姑娘又没有深入了解过他严青岸,只能从那些家世传闻知道他。他前期做过的那些事被圈子里的吃瓜群众歪曲成另一种样子,他也怨不得人家姑娘不相信他的真心。
严青岸扭头看着牧秉遇:“那你帮我出个主意。”
牧秉遇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这个兄弟,感觉他在部队待得只懂男人不懂女人了。
“猫怎么养?”
严青岸有些不明白,“让你帮我出主意呢,怎么又扯到养猫身上了?”
牧秉遇嫌弃的又瞥了他一眼,“你先告诉我,猫怎么养,怎么去接近它?”
严青岸就懵懵的回答:“就是,先让猫不要那么戒备你,给它把吃的,喝的,玩的放到它身边,让它想干嘛干嘛,让它知道你没有恶意,才能慢慢接近它,跟它亲近起来。”
牧秉遇点点头,白了他一眼,“这不就对了。你不是总说顾栖栖是只猫吗?一个养猫的,怎么来问我猫怎么追呢?你脑子呢?”
严青岸一脸震惊的看着牧秉遇,点点头,看着这个面无表情,但是却心思细腻的男人,再一次表示这个男人很强。
严青岸心甘情愿的跟着牧秉遇喝了一场酒,牧秉遇这个人话太少,一场酒下来严青岸也没和他说多少知心话。不过牧秉遇的自愈能力很强,一场酒下来心情已经平静的差不多了,也不需要严青岸来安慰。严青岸也因为在车上被牧秉遇开导了几句,心情不错。
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各自叫了出租回了家。
严青岸回到家又被父母和他大哥骂了个狗血淋头,他笑着挨骂,完后呼呼睡去。他父母看他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精气神,也就随他去了。
……
又过了几天。
季秋崖一早化着妆,就接到了牧秉遇母亲的电话,她本来也想晚些再考虑牧家这些事情的,谁知道这些事情反倒找上门来了。
她看着记忆中的电话号码,沉了沉自己的情绪,接了电话:“您好。”
“我是秉遇
的母亲,今天你有时间吗?出来见一面吧。”
“原来是伯母。想来,我说没时间您应该也在我家楼下等着了吧。”季秋崖顺着窗帘看了眼停在楼下的汽车,苦笑了一下,“有时间的,就在楼下的咖啡厅见面吧。您稍等,我这就下楼。”
牧秉遇的母亲挂了电话,抬眼看了眼季秋崖公寓的位置,跟司机说去咖啡厅等,两人这才离开。
季秋崖化好妆,最后抹了正红的口红收尾。一手提包,一手提着垃圾出了门。
下了楼将垃圾丢到垃圾箱,这才朝着咖啡厅走了过去。
牧秉遇的母亲坐在门口正对着她的位置,她一眼就看出牧秉遇母亲的身影。
她努力的提起嘴角,让自己扬起一抹微笑,走到牧秉遇母亲面前,“伯母,久等了吧。”
牧秉遇母亲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只冷冷的开口:“不算久,也就几分钟而已。坐吧。”
季秋崖听了,坐了下来,看着牧秉遇的母亲,等着她再次开口。
“你现在还在和秉遇见面吗?”
季秋崖看着牧秉遇的母亲,似乎和几年前一样,穿着一身时下新款香奈儿的套装,拿着一个lv的手包,端庄娴雅,说话也还是那么直来直去,没有一点拐弯抹角。
季秋崖点点头,“是的。我现在还和他有着联系。”
牧秉遇的母亲突然有些激动,脸上带着怒容,“你几年前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以后再也不会联系他,再也不会纠缠他!你为什么还没有和他断绝关系!”
季秋崖像是无意似的看了一眼旁边玻璃上映出的咖啡厅的门口,低下头想起子夏来,又抬起头,看着牧秉遇的母亲,开口:“伯母,可能我说这话,不好听。但是自从秉遇从部队回来,我是没有联系过他的。是他一直在纠缠我。”
牧秉遇听到这话楞在门口。
他今天早晨起来,想去季秋崖平日常去的楼下咖啡馆等她,觉得即使她再生气,这些天了,也应该消了些,可是却不知道他母亲早就约了季秋崖在那里见面。
他怕季秋崖受委屈还没出面,就听到季秋崖竟然当着母亲的面这样说。
牧秉遇的母亲眉毛都拧在一起,怒声道:“你说什么?”
季秋崖并没有因为她的怒气吓到,反倒淡然的看着牧秉遇的母亲,回答:“您没听错。是秉遇一直在纠缠我。我这次也和他说的很清楚了,我没想过和他在一起,只是谈恋爱。说是谈恋爱,其实也就是玩玩。伯母,您也不用太当真。”
牧秉遇听到这些话,心都冷了。他竟然不知道季秋崖一直以来是这样的想法。他的眼睛像是钉死在季秋崖身上,他想要看看这个狠心的女人怎么能说出这么冷心冷肺的话!
牧秉遇的母亲听了这话,起先还有点高兴,可是反应过来,竟是她儿子一颗痴心用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可是这个女人却只是把他当成个玩具。如果秉遇不能离开这个女人,日后一定会因为她收到伤害。
牧秉遇的母亲想到这儿,也不顾什么颜面和身份地位了,双腿一弯就要给季秋崖跪下。
第22章 伯母,请你让牧秉遇放过我
季秋崖连忙搀扶着她,却听到她说:“季小姐,我求求你,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你。求你放过他。他身上还有婚约,他还要继承我们牧家的家业。如果你一天不放开他,他就一天不会回头……”
季秋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她看着这个为自己儿子努力筹谋的母亲,心疼又愧疚,却又狠下心说:“伯母,这些话,你应该跟秉遇说。求他放过我,也放过他自己。如果他不放开手,那么我们两个也就只能这么相互欺骗着过。如果你不能让他放开手,我是不会去劝他的。这些话,我说了他也不会听。”
牧秉遇的母亲听了这些话,瘫坐在椅座上,看了季秋崖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来离开了。
牧秉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她。他只知道自己的心疼得狠,也冷得狠。
季秋崖扫了一眼玻璃里门口的位置,心里也难受的紧。其实季秋崖从一开始就知道牧秉遇在门口,她在镜子里能够清楚的看到门口的情况,故意说了伤人的话,想看看牧秉遇会不会出来说明这一切,或者出来质问她,但是牧秉遇没有。他始终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她说完了所有话。
季秋崖心里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失望,对子夏的愧疚,还是对牧秉遇的难以割舍。明明是她自己说出的那些伤人的话,反倒觉得自己也被伤到了。
季秋崖不敢流泪,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等着牧秉遇走过来找她。
牧秉遇也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压下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向她。
但是两个人的心里,却同时裂开了一条口子。
……
严青岸这边跟着他哥历练,靠着自己在部队多年察言观色和随机应变的能力,的确在他哥严青迟这里学到了不少本事。
甚至最近他哥严青迟见他越发稳重,还带着他去了几个重要场合,让他参与了几份合约的签订。
因为成功签下合约,严青岸的工资也涨了一番。
严青岸现在工作逐渐走入正轨,平时都是按时上下班,周六日有时间就去顾栖栖她们的打歌现场应援。因为是男饭,颜值又高,很招女粉丝们喜欢。严青岸没多久就和她们混熟了,各种打探顾栖栖的消息。
顾栖栖每次打歌结束的时候,都看到一群粉丝围着严青岸说说笑笑,严青岸也淡淡的微笑回应,惹得小姑娘们都是一副星星眼,那场景竟然有些莫名的碍眼。
顾栖栖瞪了严青岸一眼,跟着队友回了后台。台下严青岸身边的一个小姑娘眼尖瞧见了,立刻跟她们说:“刚刚栖栖看了我们这里一眼!”
“哎?你是不是眼花了。栖栖平时连摄像师的镜头都找不到呢,还能专门看我们?眼花了吧,只是扫了观众席一眼吧!”
另一个拿着“大炮”的姑娘看着自己拍的照片,不在意的回应,随即看到一张顾栖栖在台上直视她镜头的照片,有些惊讶:“我错了
。可能她真的是在看我们。你们看这张!栖栖看镜头了。”
严青岸听到赶快凑过去看,“嗯嗯。但是这张表情好像有些不太好呢。”
拿“大炮”的姑娘笑起来:“哎呀,我们栖栖一直都是高冷相的,这样才好看。高冷又性感。青岸小哥哥,你需要知道的东西还很多呢。不过你放心,虽然你入圈晚,但是我们保证,只要你跟着我们吃安利,准保你最短时间了解栖栖的一切。我们栖栖可是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这么高颜值的男饭啊!你这颜值拿出去,得让其他团的粉丝嫉妒死!”
其他小姑娘也都纷纷点头。
严青岸看着那个照片,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对,“虽然栖栖是高冷相,但是这张的确像是有什么心事,要不然就是有点生气的样子。最近她们团是有什么事情吗?”
拿“大炮”的姑娘叶蓉蓉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的确有些不对劲,想起今天微博上的一个热搜,“如果真的是有心事,那只能是今天热搜上的那个事情了。”
严青岸微微皱眉,问:“什么事?”
叶蓉蓉看着严青岸,疑惑:“你没看微博热搜吗?你不会连微博都没有吧?”
严青岸尴尬的点点头,其他的小姑娘都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叶蓉蓉问:“小哥哥,你是家里刚通网吗?”
其他小姑娘听了这话都笑起来,严青岸也不想解释太多,只说:“之前没追过星,也不怎么关注娱乐圈,所以也就没有那些东西。”
叶蓉蓉看着严青岸虽然一身休闲的衣服,都是名牌的,连脚上那双普通的鞋子都是全球限量的。虽然他尽量想要普通一点和她们打成一片,但还是挡不住他自身的气质和偶尔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不得不说,这个男饭虽然看上去比较小白,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只是没有接触过这一类的事物。既然之前根本就没接触过,如果不是因为不屑于接触,就是因为没有时间精力去关注这些事情。
显然他属于后者。
叶蓉蓉挑了下眉,“之前没有关注过,现在开始追栖栖了,就要有追星的样子。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回家把微博装上,然后注册一个自己的微博账号,搜一搜关于栖栖的消息吧。”
严青岸点点头,“那你记得把今天拍的图发给我哦。你们还没说,今天热搜上的事情呢。”
叶蓉蓉点开自己的微博,递给严青岸,严青岸这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事情。最近因为soda pop发了新专辑回归,有人恶意造谣她们这次的专辑里有一首歌抄袭了歌手林英豪的一个曲子。
严青岸看着网上众说纷纭,路人黑子粉丝吵得不可开交,甚至里面辱骂的文字都不堪入目。严青岸微微皱起了眉,把手机还给了叶蓉蓉。
叶蓉蓉见他有些不大高兴,立刻安慰他说:“你不用因为这个事情生气。我们粉丝团也不是吃素的,这件事现在具体的真相还没有眉目,大家也都是在瞎猜瞎传,营销号在瞎带节奏。
黑子想要就凭借这个事情打压我们,我们是绝对不会退缩的!这件事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专业的公认的音乐乐评人,把谱子作个明明白白的对比,这样澄清事实之后,网上也就不会再传了。”
严青岸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叶蓉蓉就拿着自己的“大炮”站起来,跟其他人说:“时间差不多了,快去门口等着,栖栖她们应该会从会场的后门出去。”
这群小姑娘们呼啦啦的都站起来跟着叶蓉蓉往外走,严青岸也跟着她们向外移动。走到后门处,顾栖栖她们四个正要上车,看到人群中站定不动的严青岸,人头攒动,只有他站在那里安静淡然,奇异却又意外和谐的场景。顾栖栖站在车门前向人群处看了两眼,不等其他人诧异,又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严青岸的确发现是顾栖栖在看他,他微微弯了弯嘴角,转身离开。
严青岸回到家就开始联系蔺程蔚,一个电话打过去,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
蔺程蔚带着些许不悦和慵懒,“严二少爷,又,找我什么事?”
“顾栖栖她们团,抄袭的事情解决了吗?有找到专业公认的音乐乐评人没有?”
蔺程蔚惊讶,“这事你都知道了?哪有这么快就能解决的呀。按照行业惯例,每首歌曲里有8小节相同即可视为抄袭。就是上法庭打官司,也需要准备当时创作的母带或相关的著作证据,所以我立刻就联系了那个歌手林英豪。可是我联系了一天,又是找他们公司,又是找他,又是找他经纪人的,最后也没联系上他。我怀疑他是想要借机炒作,故意踩黑我们,所以这个事情有点棘手。”
严青岸想了一下,声音低沉,“找林英豪这个事情交给我来吧,你找好专业的乐评人等着就行。等明天我就把林英豪给你送过去。”
蔺程蔚知道自己在京圈不怎么混,没有严青岸在京圈里的面子大,找人交给严青岸来他不担心,他只是怕严青岸找到人如果太冲动,沟通不好把人打了或者怎么样的,那么容易留下把柄和祸患。
“那个,你,你稍等一下……”
严青岸笑了,“你别紧张,我有分寸。”
蔺程蔚只好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回答:“那行,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这次谢谢你了。”
两个人又说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严青岸挂了电话,就给京圈子里最爱玩,人际最广的王亮打了过去,王亮一听是严青岸的声音,瞬间来了精神。
“严少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之前怎么约你都不出来玩,没义气啊!你回来我还专门给你开趴接风了呢,过了这才多久啊,就把兄弟忘了!”
严青岸赶紧接过话茬,“哎呀,我这不是被我爸和我爷爷拽到我哥的公司立规矩去了嘛!我哪能忘了你呀!这不正有事找你帮忙呢!”
王亮听了这话,呸了一声,笑起来:“老子就知道你这阎王找我没好事儿,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干什么?”
第23章 严青岸变乖巧追星男孩疯狂卖安利
王亮这个人,虽然爱玩,但还算讲义气,而且能帮得上忙的,只要你知会一声,他肯定会帮你,但首先你也得入了他的眼才行。
别人不提,严青岸肯定是入了他的眼的。严青岸虽然年轻的时候横,但也是讲义气的。王亮就喜欢他这股讲义气,又横又不要命的劲儿!
严青岸也笑了,“我想让你帮着找个人儿。叫林英豪的,是个歌手,你圈子广,看能不能联系的上。”
王亮随口应下来,“行啊,两个小时之后就给你信儿,但是你人得来我的场子。来我的场子等。我这摆上好酒,等着你!你不来,人我也不给你找!”
“行行行,我这过去,地址发我。”
王亮那边嘻嘻哈哈的挂了电话,把开趴的场所告诉了严青岸,严青岸跟他母亲说了一声就出了门,根本不听他母亲在他背后骂他的声音。
严青岸到了王亮的场子,男男女女搂搂抱抱,跟着音乐摇晃。严青岸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向着王亮走过去。
王亮身边坐着一个小野模,长相可爱身材火辣,笑起来也楚楚动人,王亮就跟着小野模,你一口我一口的喂着吃水果。
严青岸走到他身边坐下,像是没看到这幅景象,“你怎么天天开趴啊。这音乐吵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王亮笑起来:“你家里规矩多,我们家可管不着我,可不就想玩就玩呗。要不要给你叫个人过来陪一下?”
严青岸摆摆手,“我等着你给我找人呢。找到人我有事问他。”
王亮知道他从不来那些虚的,也知道他出来玩从来不玩女人,许是家里规矩严,也许是他有某些特殊的洁癖,这年头谁没点**呢,王亮也不再提,只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酒,让他自便。
王亮喝了小野模喂了一杯酒,这才又问他:“你找那人干嘛?你要唱歌出道啊?”
严青岸笑了,“我去你的!我这个时候才要唱歌出道是不是有点晚了?我就找他问个事儿。”
王亮被他这么一说,好奇心勾了起来:“问什么?你这人不地道啊!兄弟我这都帮着你找人了。你怎么连什么事儿都不说呢!”
严青岸喝了杯酒,“你别大惊小怪的,也没什么大事,我这不从部队回来,被我嫂子拉着追星呢。”
王亮一听哈哈哈的笑起来:“什么?你小子追星?我的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赶快跟我说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追哪号人物?”
严青岸看着王亮那混球的样子,就想给他脸上一个脆响,碍着他还在帮着找人,只能无奈怼他:“什么话,到你嘴里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味呢?我怎么了,我就不能追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以追!……所以,追得是哪家?”
“女团,soda pop。”
王亮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最后还是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你的心还挺年轻的嘛!”
王亮把自己的手放到严青岸的肩膀上,拍了拍。
严青岸皱着眉,一巴掌打开,“滚蛋,少在这嘲讽我。”
王亮带着笑,“兄弟,我要不把我弟的手机号给你吧,
你们两个做兄弟吧。我弟也在追这个团呢。他虽然才十六岁,但是追这个团早啊,说不定他还能带着你一起追星呢!”
“滚滚滚!”
王亮也不打趣他了,“不过,你还算有点眼光啊。我也觉得娱乐圈里的女团,也就她们家还算是比较好的了。又是蔺家人办得公司,所以我弟去追,我也没说什么。”
严青岸一听这话,眼睛一亮,“是吧,是吧!苏打团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呢。人家那歌那舞,几年来每次打歌都拿的一位。这实力没得讲吧!人家不光会跳舞唱歌啊,演技也不错,之前顾栖栖接的那部电视剧看了吗?虽然是配角,但是人家演技不输主角吧!还有综艺……”
王亮有些脑壳痛,看着这个原来暴脾气的严青岸,现在变乖巧追星男孩,还疯狂向他卖安利的模样,他实在有点不忍直视。
“不过你这老大不小的了,追个女团,你家里没说你什么?还是,你对这个团里哪个人有点意思?”
严青岸的心思,被王亮随意一句话点破,心里有点惊讶,面上还要装着,“就这点事情,还要我家里知道啊?再说,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是我嫂子非拉着我追星的。”
王亮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赶紧转移话题,“你可别在我这装了,要是你不喜欢,谁能拉得动你严少。行了,我也不追着问了。你也不用害怕。不过,你找歌手林英豪到底要问什么?”
严青岸瘫在沙发上,又喝了一杯酒,“就是soda pop最近被造谣,说是新歌《恋爱预言》抄袭了林英豪的《谁太痴情》,网上吵得厉害,蔺程蔚又找不到林英豪这个人了,我这不是也是帮蔺程蔚一个忙,求到你这儿来了。”
王亮点点头,“你放心,一会儿人就来了。”
严青岸遥举了一下酒杯,喝了口酒。算是谢过王亮了。
两个人坐着又说了会儿话,歌手林英豪就过来了,他正想找地方喝酒呢,就接到电话说,京圈的王少请他去开趴喝酒,他也知道这个圈子里都不能得罪,也没耽误就过来了。
结果刚来,就被王亮拉到严青岸的面前。
严青岸看着走到他面前的这个人,三十出头,文质彬彬,的确像是网上说得那样是个走文艺范的。不过走的是文艺范,做得这事可不文艺。
王亮给两个人介绍:“认识一下,这是严氏集团的二少。这位是歌手,林英豪。”
林英豪来王亮这个场子,本来就是想结交一下京圈里的权贵,今天王亮上来就跟他热乎,还没让他摸着头脑,结果又来了个严少。
严少的传闻他也没少听说,没想到人这么年轻,颜值也这么高。
严青岸笑着伸手和林英豪握了握,林英豪心里窃喜,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今天一下结交了两个京圈里的名人物。
“严青岸。”
“林英豪。严少这长相,进了娱乐圈那就是妥妥的小鲜肉啊!”
严青岸笑了笑,“过奖了。坐坐,坐下说话。我虽然不怎么知道娱乐圈的事情,可也没少听您的歌。不过怎么最近,我听蔺程蔚说,你有首歌和他家的女团里的歌有点像呢。”
林英豪本来要坐下
的,听到这话心里又有点嘀咕,小心翼翼的开口:“连这事您都知道啦。都是些小事。”
严青岸的笑脸却突然严肃了起来,盯着林英豪一瞬不瞬:“怎么是小事呢。蔺程蔚今天跟我吃饭的时候还说呢,网上遭遇他家的艺人抄袭你的歌,找你商量一下情况,还找不到你人,愁的他饭都吃不下了。”
林英豪也算是个人精,一听蔺程蔚和严青岸也是朋友,那么这件事就不能一直扯着蔺程蔚家的艺人不放了,即使不给蔺程蔚这个面子,也得给严青岸这个面子,毕竟要想在京圈里混,还是要有人才行,把人都得罪了可不行。
林英豪立刻笑起来:“哎哟,严少,你看这是说得哪的话,哪能找不到人呢。我这一天出去休假了,所以公司和经纪人都找不到我,我自己手机还是刚刚才开机的呢,这不,一接到说是王少要请喝酒的电话就赶过来了。这都是小事,明天,明天我就亲自去找蔺总去商量这个事情。”
严青岸弯起嘴角,“好啊,正好我明天也有事要找程蔚,咱们一起好了。完事还能一起吃个饭。”
林英豪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严青岸笑了笑,放下心来,和他们又喝了会儿酒,这才跟王亮告别回了军区大院。
第二天大早晨,严青岸就起来出去跑了个圈,买了一家子的早餐回来,洗漱好跟着家里把饭吃了,这才要出门。
还没穿好鞋呢,严青岸他母亲就问:“这大周末的,你又要上哪去?昨天你就出去一整天,大晚上的还要出去和外面那群混小子喝酒。这又要上哪野去?”
严青岸眨巴眨巴眼睛,想要想个合适的说辞,还没开口,他嫂子陆尘娅就说:“妈,是我嘱咐青岸出门帮我去买点东西。青迟公司还有事情,我就拜托给青岸了。”
严青岸向他嫂子陆尘娅投去感激的目光,他母亲听到这话,也不再追问了,只说:“那你好好帮你嫂子买,好好挑一挑。别回家晚了。”
严青岸装作听话好孩子的样子,乖巧的点点头,这才拿着他母亲奥迪的车钥匙走了出去。
严青岸一路开到蔺程蔚的夏天娱乐经纪公司,看到林英豪也刚刚到,严青岸刚刚下车,林英豪就赶过来打招呼了。
“严少,您来的还挺早的。”
严青岸转着手里的车钥匙,“这不是和程蔚约好了,太迟了不好。”
严青岸这话算是告诉林英豪,他和蔺程蔚那可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关系。林英豪自己内心里猜想着,如果今天他没有把这个抄袭的事情解决好,以后估计也不用想在严青岸在的圈子里混了。
两个人一路走,林英豪一路陪着笑,严青岸想说就答应两句,不想说就不接他的话,林英豪毕竟是在娱乐圈打滚了这么多年,倒是也不尴尬,还是一路跟着严青岸往蔺程蔚的办公室走。
严青岸敲了敲门。
蔺程蔚正看着网上的恶评呢,也不知道严青岸什么时候能把人带来,头也没抬,只道:“进来。”
严青岸和林英豪走了进去。
林英豪先开口卖好:“蔺总。”
蔺程蔚抬起头来,一脸惊喜:“哟,这不是林英豪老师嘛!快,快坐。”
第24章 团里四个人各有心事
林英豪哪受过这待遇啊,虽说他在娱乐圈也算是个小人物,但是这在圈外,那可排不上号。虽然娱乐公司的老总也不算什么大人物,但喊他一句老师,也是客气的高抬了他。
林英豪见他也不摆架子,便知道他们夏天娱乐的确是想要好好解决这次的抄袭事件了。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不识相,那可真是蠢到家了。
“蔺总,您太客气了。我哪里称得上一句老师啊!”
蔺程蔚将他迎着落了座,这才看到严青岸,“你也来啦,随便坐吧,我先招呼林老师。”
“我不坐了,出去逛一逛,等下你们谈完事情,再找我吧。”
蔺程蔚也不再客气,只感谢的点了点头。严青岸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林英豪见两个人关系是真的好,也不想耍什么花招了。静等着蔺程蔚开口。
“林老师,现在网上吵得是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我手下这几个孩子也不容易了,从刚出道就没少受质疑,这两年刚刚才有点起色,你瞧瞧,网上这些闲出屁的,又他妈开始造谣。”
林英豪听着蔺程蔚的抱怨,像是在打他的脸,林英豪也顾不上生气,笑着回应:“谁说不是呢。我昨天休假,把手机关机了。刚回来,谁知道又被王少拉过去喝酒了。这不还认识了严少,要不是严少跟我说这件事,我还不知道呢。”
蔺程蔚看着林英豪自己在那里演,佩服他这演技,再精湛一点,就能超越任斯年,拿下一届的影帝了。
“既然林老师也觉得这事情烦得很,咱们就澄清一下,毕竟咱们两家说不定以后还要合作,别让这些风言风语搅合了咱们以后的合作发展。”
林英豪听蔺程蔚这么说了,赶快顺着接话:“我正有这个念头呢,这不是巧了,和蔺总想到一起去了。不知道蔺总找了专业的乐评人没有,您要是还没找,我这儿正巧认识几个,把他们叫过来,对比一下乐谱,放到网上也好澄清一下。”
蔺程蔚看着林英豪笑了,“我这边已经找好了,正等着林老师您答应呢。既然您这边也没有问题,那我就让他们对比乐谱,分析母带了。到时候,还得劳烦林老师在微博上替我手下的孩子们说句话,转个微博澄清一下。”
林英豪立刻答应,“哎呦,蔺总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嘛,不能让网上那些喷子键盘侠随意的污蔑人!”
蔺程蔚看林英豪说得十分仗义,又想起来这件事就是他们公司一手策划想要蹭苏打团的流量,还不能挑明喷他,就恨得牙痒痒。
蔺程蔚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了笑,“那林老师,咱们去作曲室看一下乐评人吧。”
林英豪和蔺程蔚又是一通假客气,两个人去了作曲室。
严青岸按着记忆,一路寻到之前顾栖栖的练习室。见她们又在练习。
四个人已经累到额头鼻尖都是汗水,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甚至连脖颈间都有显见的汗珠,四个气喘吁吁的还不肯停下,就知道她们四个真的是下了功夫的。每个职业都是不容易。
严青岸看着她们练舞,看着顾栖栖的眼
神,想起来第一次演唱会上看到顾栖栖的场景。那个时候也是一样,顾栖栖的眼神里带着冷意,也带着媚意,撩了你,却又远离你。她一直是这样。
严青岸又看了两眼,有些舍不得,却又怕被顾栖栖瞧见了厌恶,他深呼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顾栖栖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往门口玻璃瞧去,却什么都没看到,似乎是有点失落,却又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失落。
安一灿看着有些失神的顾栖栖,喊了声休息。
几个人瘫在地上,都没有说话。
简奈在想季敬蓝。她生病的时候,蔺程蔚跟着栖栖她们一起探望过她。本来栖栖她们是要来陪护的,但是蔺程蔚不允许,说是不要全部耽误练习,只允许每天白天探望一次。其实蔺程蔚不说她也知道,他也是怕她们遇到季敬蓝,自己不好跟她们解释。季敬蓝似乎是跟他说好了,只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去陪她,来了之后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装睡的她。有的时候她太困都等不到他来,或许他没来也说不定。但自从她病好,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季敬蓝的别墅了,季敬蓝也没有再找过她,两个人像是说好了似的冷战。
苏子夏在想蔺程蔚,那天蔺程蔚怼了牧秉遇,她哭着跑了出去,从没生过她气的蔺程蔚却对着她发了脾气,她哭着想要推了他跑开,却在没人的楼道拐角处被蔺程蔚拉过去吻了。苏子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有些红。心也咚咚的响个不停。
安一灿在想任斯年,也不知道他病好了没有,拍戏是不是还需要吊威亚,她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有点奇怪,看了眼顾栖栖有些心虚。
顾栖栖自然是在想严青岸,她刚刚以为严青岸站在门口,可是她看过去却没有一个人,她才发觉自己有些失落,甚至竟然在期望严青岸站在门口。顾栖栖在这个圈子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形形色色的人她也算是见过不少。可是严青岸却是她见过的最奇怪的一个。
你说他圆滑世故吧,他居然在演唱会上被她顾栖栖一眼撩得有了生理反应,你说他单纯不知世事吧,他之前的传闻还偏偏人人皆知,京圈有名的混世,而且还想找她玩玩。可是你拒绝了他,他却又老老实实的消失在你眼前,做起你的粉丝来,却又时有时无的,若即若离的,让人心里总是在意。
这些天每次打歌,严青岸总会跟着那些女粉丝们坐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开心的很,严青岸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她。让她不在意都不行。
四个人各有各的烦恼,盯着天花板,气喘吁吁,放空着自己的大脑。
严青岸从顾栖栖的练习室逛回去蔺程蔚的办公室,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蔺程蔚揽着林英豪的肩膀往他的方向走过来。
蔺程蔚的事情似乎是顺利的解决了,连看着严青岸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的笑意。
“青岸,正好,事情也解决了,这也到了午饭的时间,跟着我和林老师,咱们去附近的餐厅吃顿饭吧。我们公司附近开了一家新的餐厅,牛排做的非常好吃。”
严青岸本来也和蔺程蔚一起吃顿饭,了解一下现在顾栖栖的情况,听
到他这样说,也就点点头,跟着两个人去了。
吃饭期间,林英豪一直聊个不停,严青岸没有什么心情,也就听听,偶尔回答一两句,林英豪看出严青岸没有想和他细聊的想法,也就不再去和严青岸套近乎,来日方长,既然搭上了这条线,之后可以慢慢来。
三个人吃完饭,蔺程蔚又和林英豪客气了一番,林英豪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严青岸也才开始开口说话。
“再跟我去喝个茶吧?”
蔺程蔚想着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看了眼手表,“回我办公室喝吧。这事儿还没完全解决,等下我还得去看看两个曲子的乐谱对比。”
严青岸想了想,点了点头,两个人又回了公司,结果正巧遇见顾栖栖四个人跟着经纪人陈元坐车出去。
顾栖栖一眼就看到了严青岸,严青岸也看到了她,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甚至严青岸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像是怕自己往前一步,顾栖栖就会逃似的。严青岸垂了垂自己眉眼,不再盯着顾栖栖。
顾栖栖也不再看严青岸,移开了自己的眼神。蔺程蔚却走向前,看着苏子夏,开口问:“是要去摄影棚吗?写真拍摄?”
经纪人陈元点点头:“下午三点的拍摄。”
蔺程蔚点点头,眼睛移不开,苏子夏却低着头,一眼也不肯看他。
蔺程蔚又看了苏子夏一眼,见她还是不肯抬头看自己,也不再登了,只说:“去吧,别迟到了。”
经纪人陈元这才点点头,答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开走了。
蔺程蔚看着慢慢远去的保姆车,皱着眉头问身边的严青岸:“你说现在这些女孩子,是不是都是没心肺的?”
严青岸半眯着眼睛看着蔺程蔚,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好,毕竟他连顾栖栖一个女孩子的想法都还不清楚呢,又怎么好给蔺程蔚传道受业解惑呢。
“也许吧。”
蔺程蔚听到严青岸的回答,回过头去看他,想起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的人,顿时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
走过去,拍了拍严青岸伟岸的肩膀,说:“走,回我办公室喝茶去!”
严青岸嫌弃的看了蔺程蔚一眼,“你是不是有点毛病?两个大男人,干什么这么勾肩搭背的?有话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蔺程蔚放开自己的双手,无奈的表示自己不屑于跟严青岸勾肩搭背,两个人这才相互嫌弃的往办公室里走去。
到了蔺程蔚的办公室,严青岸随意的坐下,看着蔺程蔚,这才开始问:“抄袭的事情,林英豪已经和你们解决好了?”
蔺程蔚点点头,“谢了。这次要不是你带他过来,估计这次他是铁定的要咬我们一口了。既想蹭我们一波流量,火一波,又要摸黑我们一下,顺带再捧高自己一下,找营销号的估计也是他们家,这些事情都是他们那边在搞,公关厉害着呢。”
严青岸皱了下眉,没想到这里面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林英豪他们那边搞出来的,瞬间觉得自己对他的态度太好了。
他当时是不是应该更狠一点呢?
第25章 打歌前的应援车是不能少的!
蔺程蔚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你也别气恼,娱乐圈就是这样的。这一会儿是敌人,下一刻就又是朋友了。没有什么绝对的朋友或者敌人,都是利益关系罢了。今天他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觉得以后会用的到你这条人脉,所以卖给你,也卖给我个面子,这次的事情也就平息下去了。他那边帮我们澄清了谣言,我们帮他涨了热度,两边都得了好,就算是不错的结局。没有人会在乎,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娱乐圈就是这样一个肮脏的存在。”
严青岸又想到顾栖栖一直在这么一个肮脏的圈子里生存,眉就皱的更紧了。
蔺程蔚看着他有要发脾气的前兆,赶快安抚:“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不是有我的嘛,我家的艺人,我肯定是不会让她们吃亏的。虽然这个圈子脏,但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让她们见识过这个圈子的脏的。基本上我都解决了。如果连这样的事情都没办法解决的话,我也就别做这个公司的总裁了。”
听到这话,严青岸紧皱的眉这才有点松的痕迹。
“既然知道这件事解决好了,那我走了。”
严青岸的话显然是比以前少了,也不贫了。蔺程蔚知道他心情不怎么样,刚刚又在公司门口遇到顾栖栖她们,虽然相互之间连招呼都没打,但是他还是看到严青岸和顾栖栖两个人对视的样子,严青岸看起来像是深陷其中的样子。
之前他还想劝严青岸不要陷太深,可是他自己对苏子夏都做不到,又有什么立场去劝严青岸呢?
蔺程蔚叹了口气,觉得未来算是道阻且长,且走且看吧。
蔺程蔚送严青岸出了公司,在公司看了会儿业绩报告,没多久就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经纪人陈元带着顾栖栖她们四个回来了。
四个人一回来,顾栖栖她们就冲到了蔺程蔚的办公室。
“蔺总。”
蔺程蔚抬起头看着四个闯到他办公室连门都不敲的女孩子,无奈的托腮:“你们进来前,好说敲一下门吧!一点现役爱豆的稳重都没有。出道都多久了,还这么冒冒失失。被人抓小辫子的时候还少吗?还不长记性?在外面也这样?连门都不敲就进别人的房间?做综艺的时候被人黑了怎么办?”
四个人看着这个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的总裁,连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苏子夏都被逗笑了。
蔺程蔚见苏子夏笑了,心里也放松了一大半。
“还笑。都是我惯得你们没有一个正形儿!”
顾栖栖之前是严青岸在,一直都没抽出时间来问,现下从摄影棚回来,忍不住问:“网上吵翻天的抄袭的事件怎么样了,找到乐评人了吗?这件事怎么解决呢?”
蔺程蔚看着顾栖栖,想起严青岸为这个事情跑动跑西的样子,觉得可能也不是他一个人深陷其中。
“严青岸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一直联系不上林英豪的事情。他用自己的人脉把人找到了。严青岸在京圈也算是有名声地位的人,林英豪为了卖他一个面子,主动过来找我和乐评人一起对比了乐谱和母带。还答应在微博上帮着澄清。”
顾栖栖想起他和那群粉丝在台下说话的样子,她当时还觉得严青岸是在和粉丝们说笑,现
在想来严青岸和粉丝的神情似乎都不是很明朗,严青岸就是那个时候知道这个事情的吧。
安一灿看了顾栖栖一眼,冷着脸问:“这话是严青岸要你告诉我们的,好在我们面前也卖个人情?”
蔺程蔚看着安一灿生气来的没有缘由,挑着眉一脸不解的看她:“什么人情?严青岸提都没提,不是你们来问的吗?”
安一灿被他噎了一下,看了顾栖栖一眼,见顾栖栖似乎没在听的样子。
简奈见气氛不是很好,开口道:“这件事既然解决了,我们也回去了。”
苏子夏看着蔺程蔚,想了想才开口:“还需要我们再做点什么吗?”
蔺程蔚盯着她,楞了一下,笑着开口:“等你们回去,看着点微博和微信。等着陈元的消息,等澄清的微博出了,林英豪那边转发回复,你们再转。这件事不能总让他们那边得好处。”
苏子夏点点头,脸上稍微有些微红,拉着简奈出去了。顾栖栖虽然还想问什么,但是见其他人都出去了,也不好开口问了,也就跟着出去了。
……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苏打团的打歌已经快要进行到尾声了。
严青岸基本上每场都会去,甚至拿着自己近几个月的工资提供应援礼物的大半资金,和粉丝们一起制作送给工作人员的应援礼物,让工作人员可以在空闲的时间吃点零食,喝点果汁饮料。
叶蓉蓉看着严青岸和她们一样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在果汁瓶上,三明治的外包装上一个一个的贴上苏打团的小贴纸,她都有点感动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帅,又有钱,又没有架子,又愿意和她们一起去追星的高质量男饭呢。
叶蓉蓉眼里都冒泪花了:“小哥哥,你到底是从哪个神仙星球上来的神仙人物啊。怎么会跟我们一起追星呢?”
严青岸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禁笑出来:“说什么傻话呢?等下做不完,就不能及时在苏打团到达前送过去了。”
叶蓉蓉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赶快收起自己的感想,上手贴起贴纸来。
等她们都贴完,每个人都累得腰酸背痛,但是这还没有完,她们还要赶到活动现场。
严青岸看着她们要拿出手机打车,伸手阻止:“这个时候打车有点迟了。我送你们过去吧,等下,我去开车。”
严青岸在知道她们要做这些应援礼物的时候,就想到需要用车的时候了。提前已经租好了车,并且找人,也就是他嫂子参与设计了应援横幅和应援标语。
当女孩子们看到严青岸开着应援车出现的时候,简直佩服严青岸这个靠谱的高质量男饭佩服的五体投地。
果然这个世道,有钱就是好轻松好快落啊!t-t
严青岸和她们一起把应援礼物放在应援车上,让女孩子在座位上坐好,这才开着车往活动现场去。
叶蓉蓉看着严青岸这追星的阵仗,感叹的说了句:“小哥哥,以后你就是苏打团里的头号大粉了。”
严青岸弯起嘴角来:“因为头号有钱吗?”
女孩子们纷纷点头。
严青岸看到她们这么现实又可爱,笑出声来。
叶蓉
蓉看着严青岸开朗的模样,红着脸说:“小哥哥,你可别笑了,你笑得我有点心动。”
严青岸看了这个女孩子一眼,想收了自己的笑容,却又有点忍不住。他从没想过追星,真的这么快乐。
女孩子真的是单纯又可爱的存在。
一行几个人说笑着就到了活动现场,苏打团还没到,但是其他的团已经陆陆续续到了,严青岸把应援车一停,车上的装饰和应援横幅就吸引了一圈人的注意。
活动现场的安保人员上来,“对不起,无关人员车辆不允许停在这里!”
几个小姑娘顿时有些慌了,严青岸看了她们一眼,让她们安心。
严青岸走下车,把蔺程蔚给他的工作人员通行证给安保人员看了一眼,安保人员也不再说什么,点点头走开了。
小姑娘们下了车,看着严青岸,眼神里都是崇拜。
“大佬啊,你带带我们吧!”
严青岸弹了叶蓉蓉一个脑瓜崩,“这不是正在带你们嘛!还不快点吆喝着给工作人员发应援礼物。”
叶蓉蓉点点头,召唤着其他小伙伴给工作人员分发了应援礼物。
严青岸正在给工作人员分发应援礼物,却发现身边停了一个人,严青岸以为是工作人员,顺手就给了一瓶果汁,“请多关照我们苏打团,工作人员辛苦了。”
那人却不接果汁,严青岸这才转过身,发现居然是顾栖栖。
严青岸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斟酌了下,“要喝果汁吗?”
顾栖栖原本在活动中心门口并没有看到严青岸,以为他这一场不会来了,没想到到了后台却发现他和其他粉丝在分发礼物。
顾栖栖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身休闲装,脸上带着不曾有过的淡笑和亲切,不知道是现场太热了,还是他来来回回跑的次数很多,额前都有些薄汗了。
可他却像没察觉似的,在转身看到她时眼睛还亮了一下,她都怀疑他眼睛里藏着星星,每次看到她时都亮晶晶的,以至于亮得顾栖栖的心里又热又烫。
她本来看到严青岸的一瞬间还有些生气的,他一个京城的富少爷,在这个又闷又热的活动后台干什么呢?跑来跑去不热吗?送礼物想图她什么呢?他真的只是想做一个粉丝为她应援吗?
顾栖栖心里有好多的疑问,可是看到严青岸这个样子,她突然都问不出口了。
顾栖栖心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滚烫滚烫的,烫的她说不出话来。
严青岸看着她抬着头看着自己的这个样子,像个猫儿一样歪着头,像是想知道什么却又问不出口。严青岸想摸一摸她的头,却又怕弄散了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头发。
严青岸将手里的果汁递给她:“今天加油!”
顾栖栖感受着他的手传递过来的温度,还没反应过来,严青岸就已经转身走了。
“严……青岸……”
顾栖栖不敢大声喊他,可是小声喊出他的名字,却淹没在后台嘈杂的各种声音里,严青岸背影那么直,那么坚定,让顾栖栖有点不知道怎么看待他。
严青岸,难道是她真的误会了他吗?她该不该相信他没有坏心呢?
第26章 季敬蓝,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呢?
苏子夏用手戳了戳简奈,用眼神示意顾栖栖和严青岸,简奈看了苏子夏一眼,又看了一眼有些不爽的安一灿,开口,“人家严青岸也算是有心了。没有单说支持顾栖栖一个,应援车是给整个苏打团的。”
苏子夏眼睛看着严青岸都有了一些好感,“他真的对栖栖有点意思吗?”
简奈笑了,“你不会才看出来吧,夏夏?”
苏子夏摸了摸自己的发型,检查一下并没有乱,这才开口回答:“我当然不是才看出来。我只是有点怀疑,严青岸是不是真的喜欢栖栖。毕竟之前也那么多喜欢栖栖的,可是栖栖不还是不为所动吗?这次却不一样,栖栖明显有点不知所措。”
安一灿回过头怒视她:“谁说的!谁准那个混球喜欢栖栖了?”
苏子夏拍了拍安一灿的肩膀:“火山,你别生气嘛!即使栖栖有了喜欢的人,你还是她的官方cp!”
安一灿并没有因为这一句的打趣而开心,反而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顾栖栖,眉头紧皱。
简奈拉了拉苏子夏的衣袖,对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再说。
苏子夏撇撇嘴,“好嘛,我不说就是了。可是……”
简奈摇头,苏子夏答应:“好啦,我不说,我不说,行了吧。”
简奈摸了摸苏子夏的下巴,又拍了拍她的后背,“快准备着吧,就快到我们了。”
安一灿这才开口喊顾栖栖,顾栖栖回过头,看了她们一眼,又回头看了严青岸离开的方向一眼,这才向她们走来。
顾栖栖打歌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在寻找台下的某个人,但是却一直看不到。安一灿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回事,顾栖栖这才回过神,和其他三个人完成了舞蹈。
到了宿舍,顾栖栖也是一声不吭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安一灿看着紧闭的门有些郁闷,苏子夏和简奈却相互对了个眼神。
两个人回了苏子夏的房间,苏子夏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拉着简奈的袖子摇晃:“看到没有,栖栖还是第一次在舞台上走神呢!还是因为一个男人而分心!这绝对不平常!”
简奈点点头,失神想起季敬蓝来。
这么多天,他没有给自己发过一个短信,打过一个电话。甚至连托人问候一句都没有。两个人像是从不认识一样。这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吗?可是为什么看到严青岸在活动现场跑来跑去,大汗淋漓还带着微笑看栖栖的时候,自己那么失落呢?
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现场打歌,严青岸就能带着一个应援车来。他没有大少爷的架子,连对工作人员都随和亲近,只是为了让他们多照顾她们四个一些。
不得不说,她甚至都有些嫉妒栖栖。嫉妒栖栖有严青岸这样的支持者,应援者。而她心底里期待的人,永远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睥睨着一切,看着她泥足深陷,不肯让她离开,也不肯向她走近一步。
“哎,哎,小奈,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苏子夏摇晃着她的手臂,把她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
简奈看着苏子夏还是满脸八卦的样子,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整天挖八卦比那些狗仔都厉害,我觉得那些炒作
绯闻的通稿让你来写才对。”
苏子夏撇撇嘴,“可是人家也是关心栖栖嘛!毕竟她也是出了名的母胎单身,这个时候也该开窍了。”
简奈捏了捏苏子夏柔嫩的小脸蛋,“你也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不跟你瞎扯了,我得回屋休息了。”
“哎,哎,哎,别走啊!再聊会儿嘛 ”苏子夏伸着尔康手万分难舍。
但是简奈挥手离开的背影却十分潇洒。
简奈在离开房间的时候,甚至顺手帮苏子夏关了灯关了门。
听着苏子夏在屋里子嚎叫:“简奈!我还不想睡觉!”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中国好队友!
简奈回了自己的屋子,也不开灯,就在黑暗中叹了口气,成大字瘫在床上。
她侧着头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对面楼层有的亮着灯,有的黑着,眯起眼睛来,就像是夜里的星星一样,景致倒是别致。
简奈也不知道自己盯着窗外看了多久,只看着窗外对面楼层的灯光一个一个的灭掉。连最后一户人家也熄了灯,简奈便知道,这时夜已深了。
可她还是毫无睡意。于是只好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一下又一下的捏着手里粉丝送的星空灯的开关。
打开,是满天花板的星空灯。
关上,是漆黑的天花板。
她一边玩着开关,一边数着天花板上的星星,在她数到第八个的时候,手机的短信铃声响了一下。
她打开了星空灯,把手机拿到手里打开短信。
是季敬蓝发来的,只有两个字:下来。
简奈一下把星空灯关掉,不想让季敬蓝知道自己还醒着。
可是她刚刚关掉星空灯,短信声就又接着响起。
她小心翼翼的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短信写着:那我上去?
简奈看到这个短信,一下窜起来,戴了口罩帽子,套了件连帽外套就下了楼。
下来一看,季敬蓝果然在楼下,一身正装站在楼下的路灯底下,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比往常都柔和了许多,简奈慢慢的走近他,看到他眉眼间还有些疲惫。
原本微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季敬蓝,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向来人。
虽然简奈把自己浑身上下包裹的只露着个眼睛,季敬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简奈走到离他两步距离的地方停下来,看着他,口罩都没摘:“季少,找我有事吗?”
“跟我回去吧。上次,是我不够理智。”
简奈苦笑:“季少已经够理智的了。我没见过比季少更理智的人。我不能跟你回去。我们团最近很忙,不,可以说以后会一直都很忙。季少别的如果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就回宿舍了。”
简奈转身的瞬间被季敬蓝扯住了一只手臂,季敬蓝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这个小女人不这么冷淡。
简奈看着季敬蓝拉着她的手,心里有一丝动摇,但是却又很快清醒,简奈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冷,“季少,这是在外面。即使你不要名声了,我也要为我们团的地位名声考虑。请你不要这样拉扯。周围不知道
什么时候会有狗仔。”
季敬蓝自从认识简奈以来,就没有见过她这么冷淡的一面,好像之前她的温柔,乖顺从没存在过一样。
季敬蓝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从没闹过矛盾,确切的说是他和简奈从来没有随意的闹过什么脾气。两个人相伴了这么多年,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从不会和他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也不是那种霸道刁钻的人,即使工作再忙也会尽量顾及她的工作和时间。可是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非得要离开不可呢?
上次她说她心里有了别的人,这些天他也找人查过了,她平时工作忙碌,平时的时间不是在录制节目,打歌,就是在练习室。根本连个绯闻都没有,哪来的喜欢的男人呢!他上次是被这个小女人气急了,才会相信她这个蹩脚的理由。以后,这个理由他再也不会信!
季敬蓝看着她,轻声问:“为什么?”
简奈心里一跳,面上还要装着平静无波的样子,反问:“什么为什么?”
季敬蓝像是被这幅太过平静的面孔惹恼,猛地将人往怀里一带,惊的简奈心脏直跳。
季敬蓝离她的脸只有三公分,直勾勾的盯着简奈脸上被帽子口罩遮住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再一次问她:“为什么?”
简奈不想和他在这里纠扯,连回答都不想再回答,转身就想离开。
季敬蓝却不放开她,将她连帽衫的帽子套在她的头上,扯了她的口罩,就吻了上去。
季敬蓝干燥又有些微凉的唇触到简奈被口罩闷的有些温热的唇,简奈有些愣住了,她看着路灯底下这个清冷的男人,低着头,捧着她的脸吻她,从远处看两个人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恋人在深夜里,临别前接吻。
简奈又有些沉沦了,她又有些不清醒了,她掉在季敬蓝给她的幻境里,看着自己喜欢到快要发疯的样子,她都有些想要不管不顾。
即使是做他的情人也无所谓?即使一辈子就这样她也愿意?她真的能做到吗?季敬蓝又真的会宠她一辈子吗?自己又真的甘愿做他众多女人里的一个吗?
简奈的鼻子一酸,眼湖里升起了一片雾,她看着季敬蓝的眼神满是慌乱。
路灯底下,简奈连帽衫上大大的帽子将她的模样隐藏在里面,季敬蓝看着这个冷心冷肺的小女人终于露出了慌乱的眼神,嘴角弯起了一丝弧度。
可是还没等他继续加深这个吻,简奈就咬了他一口,一把推开了他。
还没等季敬蓝说什么,简奈就带了口罩,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季敬蓝用手抹了一下嘴上被咬破的地方,流了血,看着简奈离开的背影,神色不明。
简奈却跑到宿舍门口的楼梯上,才敢停下。眼泪却停不下了。
她顺势坐在宿舍门口的楼梯台阶上,扯掉口罩,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
她为了不让季敬蓝看到她的眼泪,跑的飞快,她也怕自己停下的一瞬间就转身跑回到他怀里。
她真的是疯了。
喜欢季敬蓝,喜欢到快要把自己折磨疯了。
季敬蓝,季敬蓝,季敬蓝……
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呢?
第27章 你这少爷出了事,我也没好果子吃
第二天早上起来,苏子夏就看到简奈肿着核桃一样的眼睛,笑出了声。
“小奈,你怎么回事哦?昨晚熬夜追剧了吗?这么眼睛这么肿呢?”
简奈揉搓了一下昨天哭肿的眼睛,“昨天晚上看了一个be的剧,哭死我了。”
顾栖栖摸了摸简奈的头发,“注意身体吧,最近练习和打歌的强度很大,别熬坏了。”
简奈点点头,顾栖栖这才去洗漱。
安一灿想起昨晚她起来上厕所看到简奈急匆匆的出了门,回来后又在门口楼梯台阶坐着哭的事情,沉默着没出声。
简奈拿着一瓶冰镇的可乐,冰敷在自己的眼睛上,让水肿消下去一些,这才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和顾栖栖她们一起去了打歌现场。
到现在为止,她们这次的专辑里,打歌都打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几场。
所以四个人虽然已经很疲惫了,但是还是很期待的。毕竟打歌结束就可以稍微休息一阵。
可是顾栖栖却隐约有些不想让这次的打歌期结束。
所以打歌开始时,顾栖栖的眼睛就在台下寻找某个高大的身影,但是却一直找不到。
严青岸,没有来。
台下的粉丝因为她们的舞蹈动作,眼神表情尖叫呐喊,可是顾栖栖却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哪里缺了一块似的。
……
这边严青岸因为跟着他哥严青迟去和广州的一个投资商谈合作,对方因为飞机的延误,晚了一个小时,所以导致严青岸不能按时下班,也就不能及时赶到打歌现场去。
严青岸皱着眉,频繁抬手看表。
他哥严青迟看他这样,问他:“你有事啊?”
严青岸下意识回答:“嗯。啊?”
严青迟挑眉看着他的手表:“我看你一直在看手表,等下有约?”
严青岸见隐瞒不住,也就点点头:“嗯嗯,不过不着急。实在来不及就不去了。”
他哥严青迟见他的确是比以前稳重了,轻重缓急也分得清楚,满意的点点头,没再说话。
等投资商到了,打歌现场已经开始了。严青岸皱着眉看着这个时间,知道自己是赶不上顾栖栖她们打歌了。于是给叶蓉蓉发了微信,说自己有事情,今天不能和她们一起到现场了。叶蓉蓉让他先忙,现场她们会努力应援的。
严青岸这才放心的跟着他哥严青迟和投资商谈事情。
等事情谈完,严青迟严青岸和投资商握手告别以后,已经接近顾栖栖那边整场活动的结束时间了。
严青迟拍了拍严青岸的肩膀,“现在事情已经谈完了,如果还赶得及,就过去吧,说不定人家还在等呢。”
严青岸看着他哥,有些感激,“那我不送你回公司了。你自己开车回去吧。”
说完把车钥匙丢给他哥,转身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严青岸出门打了个的,一路让司机加大油门,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打歌现场。可是顾栖栖的打歌现场还是结束了。现场外面基本上都没有人了。
严青岸跑得有些喘,他一边往会场里面走,一边看着来往的工作人员里是不是会有顾栖栖。
他不过是几天没见到顾
栖栖,心里却已经十分想她了,本想着今天还可以在现场看她一会儿,没想到被公司的事情绊住了脚。
顾栖栖她们的打歌顺序是最后一个,打歌结束以后,其他人去了后台整理收拾,顾栖栖却不想动弹,她有些累,也有些失神。
只不过是一次打歌现场没看到严青岸,她就有些不习惯了。台下明明粉丝的呐喊应援声那么大,她却好像听不到似的,眼里心里都是空落落的。
打歌舞台上工作人员正在整理道具,有些道具太大是需要拆除的,他就只好搬了梯子慢慢拆。
顾栖栖坐在打歌舞台的边缘,工作人员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大块的大道具正摇摇欲坠,直冲顾栖栖砸下来,工作人员看到下面还有人,有些慌了。
“快闪开!”工作人员大声喊道。
顾栖栖被这一嗓子吓到,抬头看时,却有些躲闪不及了。
眼看顾栖栖要被落下来的道具砸到,顾栖栖吓得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似乎世界都静止在了这一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嘭……”
道具一下砸到了严青岸的背上,尖角的部分在滑落的时候还在严青岸的背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严青岸闷哼一声。
血一下就流出来了,顾栖栖看到严青岸背上的血流到了他的胸前,甚至都滴落到地上,把顾栖栖吓坏了,赶快去把道具从严青岸的背上挪开,工作人员也赶快下来帮忙。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道具会这么突然掉下来!”
严青岸微皱着眉,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回复他,不想让自己吓到顾栖栖:“没事儿。”
顾栖栖眼圈都红了,语气也是少见的焦急:“没事什么呀!严青岸,你流血了,背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血一时半会儿可能还止不住,得马上去医院!”
说完又对工作人员道:“你快去打120!如果流血太多止不住,他说不定会当场休克!”
那个工作人员立刻去打120,顺便找人来帮忙。
严青岸想抬手摸一摸她的脸,却因为扯痛了背上的伤口,没能实现,只好开口说:“别着急。没事儿的。”
顾栖栖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语气也是强装出来的冷硬:“谁要你来救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少爷出了什么事,我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严青岸吭也不吭一句,看着这个为自己着急上火的小女人,他突然觉得挨这么一下很是值得。
原来,顾栖栖也会担心他。顾栖栖也会因为他心焦。他终于又看到顾栖栖真实的一面,再也不是那个冷淡没有表情的她。
工作人员找来了救护车,把严青岸轻轻的抬了上去,因为伤到了背部,只好让他趴着。
顾栖栖因为实在放心不下,戴好口罩帽子跟着救护车一路去了医院。
安一灿,简奈,苏子夏随后也跟着来了医院。苏子夏还给蔺程蔚打了电话。
外科医生剪掉严青岸的西装外套和衬衣,让严青岸的背部整个裸露出来。常年的训练,让他练了一身的腱子肉,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严青岸就这么平趴着,上半身的肌肉也还是紧致而健美。
身材这么好
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严青岸还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剑眉微锁,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又深情,薄唇微抿,脸庞棱角分明,让小护士们眼睛都看直了,连外科医生看了都忍不住夸赞。
“小伙子,长得很帅气嘛!都可以当明星了!你女朋友有眼福了!”
说完还不忘瞧了顾栖栖一眼,顾栖栖藏在口罩后面的脸一下就红了,把眼睛转了过去。
严青岸怕顾栖栖误会,跟医生说:“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顾栖栖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着严青岸,楞了一下。随即又点点头,承认了严青岸的话。
顾栖栖看着严青岸背上的二十厘米长的大口子,血虽然止住了,可血肉外翻的样子实在渗人,也佩服严青岸的忍耐力,这样的伤口,放在她的身上,她可能当时就疼晕过去了吧。而严青岸,却为了安她的心,一直强撑着,清醒着,还要告诉她自己没事。
顾栖栖看到那条长的伤口周围都是一些旧伤的伤疤,一看就知道严青岸之前在部队也没少受伤,可那些伤疤却也小的很,没想到他在部队没受什么大伤,反倒是从部队回来,在她这里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明明可以不来的,即使打歌结束了他也要赶过来。他明明可以不救自己的,却偏偏替她受了伤。一个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歌没听过,什么样的福气没享过,为什么非要喜欢她呢?
她想不透。
可即使她想不透,却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严青岸的确对她没有坏心。
严青岸见顾栖栖盯着自己的后背愣神,有点不想让她看到医生缝针,怕她看到之后更加内疚,于是开口说道:“顾小姐……”
顾栖栖回过神来,“怎,怎么了?”
严青岸想了一个借口,看着她满是担忧的脸开口:“顾小姐,出去帮我给牧秉遇打个电话吧。等下让他给我带身衣服过来。”
顾栖栖看着严青岸半裸着上身,这才想到医生为了方便给他缝针将他的衣服给剪了。于是点点头,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严青岸见顾栖栖走了,这才对医生说:“医生,麻烦你等下缝针的时候不要让她进来,她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医生看着他,微笑着开口:“不是帮不上什么忙,是怕她心疼吧!你放心,我这就跟护士说,让她们都不许进。”
护士们纷纷点头,让一个新来的小护士去门口盯着,剩下两个红着脸给医生帮忙。
严青岸道了声谢,医生就开始准备给他缝针了。
医生用酒精棉将他的伤口擦拭干净,然后打了麻药,等麻药起作用,缝针。
整个过程严青岸哼都没哼一声,不仅护士惊叹他的忍耐力,就连医生有点对他刮目相看。
等伤口缝合完了,医生这才开口:“可以啊,小伙子,这伤口要放其他人身上,早就呼天喊地的了,你倒是一声也不吭!是条硬汉!之前干什么的呀?”
严青岸微微弯了下嘴角,“之前是混部队的。”
护士小姑娘们一听,眼睛都开始冒绿光了。
不仅长得帅,还是兵哥哥啊!就是不知道这么帅的兵哥哥有没有女朋友?
第28章 为了她,受这么严重的伤值得吗?
医生看着这群小姑娘的样子,笑出声来:“你们不用想了,这位兵哥哥人家喜欢刚刚出去的那姑娘。”
小护士们一听这话,冒光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有一个小姑娘直接就说:“我就知道,但凡优秀的小哥哥,不是已婚,就是有女朋友了,再不然也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反正就是没我们的事!”
严青岸撇着嘴苦笑了,单他一个人喜欢有什么用啊,人家姑娘得也喜欢他才行啊,说白了他这不就是在单相思吗?到底哪里好了?
说得好像多让人羡慕似的!
医生对着护士笑道:“行了,以后还会有更好的小哥哥等着你呢,别在这里做柠檬精了。去,告诉外面等着的人,兵哥哥的缝合结束了。”
小护士又不舍似的看了他两眼,这才拿着病例单子点点头出去。
小护士出了门,看着顾栖栖她们四个戴着帽子口罩,连脸都不肯露的女孩子,问:“谁是严青岸的家属?严青岸的伤口已经缝合结束了。医生让你们进去。”
顾栖栖有些脸红:“我们是他的朋友,送他过来的。家属还没到。能进去吗?”
小护士看了看顾栖栖,笑着点点头:“可以的,请跟我来吧。”
顾栖栖跟着小护士进了诊疗室,医生一见她进来就说:“伤口结痂前不要沾水,趴着睡,每天我会给他换次药。怕后期会有炎症之类的,他这几天可能需要住院观察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近期就可以回家了。你去办住院手续?”
顾栖栖点点头,严青岸却出声阻止:“等下让牧秉遇去办吧,你跟着她们先回去吧。在这待得久了,蔺程蔚又要说你们了。”
顾栖栖知道严青岸是怕给他办住院手续的时候暴露自己女团的身份,接受了他的好意。
“蔺总已经在往这里赶了。等他来了,我们再走。我已经给秋崖姐打电话了。她说她会跟着牧秉遇一起过来。”
严青岸听了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也就是过了十几分钟,牧秉遇和季秋崖也就赶到了。
季秋崖看着顾栖栖,“我接了你的电话就和小遇赶过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有没有事啊?”
顾栖栖摇摇头:“我没事的。打歌结束以后,舞台上的道具掉下来了,差点砸在我身上,严青岸跑过来替我挨了一下,结果那个道具上有尖角的部分,把严青岸的背部划了一个大口子,流了好多血,血一直止不住,我们就送他来医院缝针了。”
季秋崖神情稍微有些放松,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心严青岸的伤势太重,“他伤的严重吗?”
顾栖栖看着诊疗室的门,皱着眉点点头:“伤口大概有二十厘米长,医生虽然缝合了,但是说要住院观察几天。”
季秋崖抱了抱顾栖栖,轻抚着她的背,让她不要太担心。
牧秉遇进了诊疗室看着严青岸趴在病床上,裸着上身,背上包扎的地方就有二三十厘米,皱了下眉,“一个舞台道具也能把你伤成这样?你这几年在部队学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小护士们见又来了一个极品美男,眼睛还没来得及放光,严青岸
就开口:“这位兵哥哥已经有女朋友了。”
小护士们顿时泄了气,愁眉苦脸的走出了诊疗室。
严青岸见护士们出去了,这才小声回答:“那个道具太大了,我离她的距离也有些远,时间也来不及,当时只能护住她,用背挡一下。推她又怕伤到她,她后面还有几场打歌呢,不能在这个时候受伤。还有,你别在外人面前提起她,她是现役女团爱豆,被人知道了,容易传出绯闻。”
牧秉遇看着严青岸这个不争气的样子,很想给他一巴掌,但是看着他这伤,忍了下去。
“我给你去办住院手续,你在这再待一会儿吧。还给你家里说一声吗?”
严青岸一下子紧张起来,“可千万不要跟我家里说,尤其不要告诉我妈。等下我这边用你出差当个借口,跟我哥那边请上几天假,你别给我说漏了。”
牧秉遇嫌弃的给了他的头一巴掌,当做回应。
这一巴掌力气不大,但是让严青岸牵动了伤口。
严青岸疼得龇牙咧嘴,“卧槽……牧秉遇,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伤患?”
牧秉遇头也没回就出去了。严青岸气哼哼的又小声骂了他一句,这才缓解了他的疼痛。
考虑到严青岸的身份和顾栖栖可能会来探望,牧秉遇还是给他安排了vip病房。
等办好了住院手续,医护人员把严青岸送到病房,并成功让他趴在床上之后,顾栖栖她们这才跟着进来。
蔺程蔚也到了。
蔺程蔚看着严青岸这背上的伤口,又看了一眼顾栖栖,放心的同时又有一些内疚,对着严青岸道:“这次真的感谢你,要不是你,栖栖今天就要出大事了。”
严青岸看着蔺程蔚真诚的脸,知道他是真的在感谢自己,开口道:“不过是皮外伤,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在部队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我不也照样生龙活虎的。今天即使不是顾栖栖,我也还是会救的。没办法,党和国家教出来的人,就是这么正直善良,见义勇为。”
大家看他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也就知道他也没什么大碍了,这才放心的笑了一下。
“虽然是见义勇为,但是我们也不是不知恩图报,这几天你的医药费,我们公司出了。还有什么要求,你随便提!”
蔺程蔚知道严青岸并不差钱,所以医药费他也并不看在眼里,可若是人家见义勇为帮了个大忙,他这个公司老总没点表示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严青岸看了顾栖栖一眼,又看了看蔺程蔚,想了一下,开口,“没什么要求。”
蔺程蔚本来都做好了严青岸提出要顾栖栖陪护的准备,谁想的严青岸竟然不提?
“真的没要求?什么都可以的,即使是让顾栖栖给你陪护也是可以的!”毕竟是救命恩人嘛!
蔺程蔚这么一说,安一灿一眼瞪了过去,这让蔺程蔚有点不敢往下说了。
严青岸看着顾栖栖有些懵懵的样子,摇摇头,“算了。”他不想以这样的理由,强迫顾栖栖待在他的身边。
顾栖栖却立刻开口说:“我愿意的。我想每天过来陪护。”说完
还不忘看向严青岸。
严青岸看着她,心里有些欢喜:“你真的愿意?”
见顾栖栖认真的点点头,严青岸这心里就开始美滋滋的冒泡泡。
蔺程蔚见状,自然是答应:“那你这几天的练习和打歌完了之后,可以过来陪护两个小时,晚上必须回宿舍,而且一定不要让医院其他的人知道你的身份,不然又是一个大新闻。”
安一灿本来想阻止,可是看了看严青岸背上的伤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顾栖栖点点头,蔺程蔚这才放心的笑了。
季秋崖一直也没出声,她就在那静静的站着,看着苏子夏。她们两个除了刚来的时候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没再说过话了,看来子夏对她也有些尴尬。
季秋崖见严青岸也没大事了,也就起了想走的心,她对着严青岸微微笑着说了一声:“青岸,你好好养着吧,我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严青岸眨眨眼,表示知道了,又看了牧秉遇一眼,果然牧秉遇也说:“你安心住着吧,都给你办好了,我也得走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好。”
严青岸又看了一下表情不是很好的蔺程蔚,这才想起来他们两个不对付,于是开口:“要不你们也回去吧,我这已经安顿好了,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在这也是干坐着,回去吃饭,休息吧。顾小姐也是,从明天开始再来陪护吧。”
顾栖栖却摇头说:“你不是也没吃晚饭吗?我在这和你一起吃吧,等你睡下我再回去。”然后又转头和安一灿她们几个说,“你们和蔺总先回去吧,的确是有点晚了。明天还要练习呢。”
蔺程蔚看了看苏子夏,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先回去。不过,你跟我们一起下去吧,我去附近的餐厅给你们买好饭,你再带回来和青岸一起吃。”
严青岸觉得蔺程蔚办事越发的稳重了,也同意他的说法,“嗯,顾小姐和程蔚一起下去吧。我会乖乖在病房里待着的,放心吧。”
蔺程蔚对着严青岸点点头,带着顾栖栖她们四个出去了。
等顾栖栖再回来的时候,听见病房里严青岸打电话的声音。
“妈,我这几天不回家了……嗯,牧秉遇那边有点事情要出差,让我跟着过去帮帮忙……嗯,你别担心,我回来就给你打电话……嗯……哦,对了,别忘了帮我喂泡泡……它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得吃软一点的东西,尽量把猫粮泡在水里,泡软了再让她吃……嗯……我没别的事了,你们吃饭吧妈……对,我跟我哥已经请好假了……好,那我挂了。”
顾栖栖听着他为了自己受了伤,都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心里越发的愧疚。之前自己还误会他是个浪荡的人,在餐厅还那么疾言厉色的拒绝他,他当时一定很受伤吧。
顾栖栖终于忍不住红了眼圈,想到自己即使那样误会他,拒绝他,伤害了他,他还是忍住了脾气追下来,说要做自己的粉丝,甚至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即使自己受伤也要保护自己,她就有点想问问他,她真的有那么好吗?
值得他受这么严重的伤也要救她?
第29章 喝了酒就是朋友,水浒传里来的吗
顾栖栖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听着严青岸挂了电话,这才敲了敲门走进去。
严青岸一见顾栖栖进来,眼睛都亮了,但却强忍着高兴,用着极平静的语气说:“回来了。”
顾栖栖点点头,有点尴尬的走过去,她不知道要跟严青岸说什么,只好问他:“你饿了吗,我扶你起来吃晚饭吧。”
“好。”
严青岸感受着顾栖栖轻轻搀扶他手臂的手柔弱无骨,指尖微凉,他跟着轻轻起身,问她:“外面是不是有些冷了?”
顾栖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回答道:“还好,不算很冷,就是夜里起了风,有些凉而已。”
严青岸终于在顾栖栖的搀扶下坐起来,挺直着背不敢随意乱动,只眼睛看着她问:“你衣服穿得薄不薄?晚上回去的时候会不会冷啊?”
顾栖栖摇摇头,道:“不冷的,我刚刚出去没穿外套,等会回宿舍的时候穿外套就不冷了。”
严青岸放下心来,看着顾栖栖让他坐好之后就把小饭桌摆放在床上,把蔺程蔚走之前给他们两个买好的晚饭放到饭桌上。
严青岸原本想要拿起勺子吃饭,可是一抬手,就牵动了后背的伤口,谁知竟意外的疼得厉害,严青岸没忍住,龇牙咧嘴的样子就被顾栖栖看到了。
严青岸立刻想要摆出笑容,谁知道顾栖栖却开了口:“别强撑着了,你即使说疼也没关系的。刚刚缝合的伤口本来就容易裂开,你别抬手了,我来喂你吧。”
严青岸还想拒绝,觉得受这点伤就让人家女孩子喂饭,实在太不男人了,可顾栖栖盛了饭菜的勺子刚刚递到严青岸嘴边,严青岸就鬼迷心窍般张了嘴,把饭菜吃了下去。
顾栖栖看着严青岸受了伤行动不便的样子,却吃得很香,心里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很过意不去。
她看着严青岸真挚的开口:“你干嘛要救我呢?那道具还不如砸在我身上呢。平白无故受你这么大的恩情,你想让我以后怎么还啊?”
严青岸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嚼了嚼把嘴里的饭菜都咽下去,这才说:“我不是说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即使是别人我也是会救的。再说了,砸在你的身上,你受了伤,就不能和队友一起打歌了,你们都已经努力了这么久,我不想看着你们到了最后功亏一篑。”
顾栖栖明明都已经知道他的想法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却还是有些感动,:“你知道你这样做很奇怪吗?”
严青岸看着顾栖栖有些微红的眼眶,问:“有吗?哪里奇怪?”
顾栖栖有些害羞,小声道:“我有危险,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而且我之前还对你那么凶……”
严青岸弯着嘴角:“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啊,虽然我说做你的粉丝,可粉丝也算是你的朋友吧,难道不是吗?”
顾栖栖被他这种神奇逻辑逗笑了:“当然不是啊,之前我们顶多也就是认识而已。怎么到你那里,我们就好像成了过命的交情一样了?”
严青岸盯着她,有些不解:“你在我家里睡过,还穿过我的衣服和拖鞋,你还送过我签名。而且我们之前不是都已经喝过好几次酒了吗?”
顾栖栖舀了一勺饭递到严青
岸的嘴边:“喝了酒就是朋友,这位大哥你是从水浒传里出来的吗?”
严青岸吃着饭,被顾栖栖噎了这么一句,一下子呛到,咳了好几声才停下,问:“那现在呢?现在我们算不算朋友了呢?”
顾栖栖看着他这个憨憨的样子笑了:“现在我要说不算,你会不会打我?”
严青岸似乎还是第一次见顾栖栖对着他笑,于是他也扬起了嘴角:“会。”
顾栖栖擦了擦严青岸嘴边的饭粒,笑着开口:“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朋友了。你好朋友。”
严青岸也跟着顾栖栖笑起来,结果扯到背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顾栖栖笑得更开心了,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以前对严青岸太有偏见了,这个少爷根本就是个傻子,像个哈士奇似的。又傻又憨。
……
顾栖栖陪着这个少爷在病房里吃了晚饭,说了会儿话,还没十点,严青岸就要催着她回去。
“你回宿舍吧,再晚回去就不安全了。”
顾栖栖有些放心不下,这会儿麻药劲已经过了,严青岸的伤口肯定疼的厉害,他虽然不说,可是他身上的冷汗却还是出卖了他。
顾栖栖有些不想回去,她甚至想在这里陪他一整晚,不想去管明天是不是还要练习,是不是还要打歌,她今天就是想在医院里陪着他。
“这才十点钟,平时这个时间我们还在练习室呢。不着急回去。而且你麻药是不是没作用了,伤口疼得厉害吧,我去找护士给你打一针镇痛剂?”
“不用,我伤口不怎么疼了。我也不是小孩子,哪用一直看着。你回去吧,你队友会担心的。”严青岸不想让她留在这,她凡事太认真,真的可能会不合眼看护他一整晚,本身她打歌期就已经够辛苦的了,他不想让她因为自己而更加疲惫。
“可是……”
严青岸伸手轻轻推了推她,“别可是了。你们蔺总已经帮我找好了看护,一会儿人就来了,暴露了你的身份就不好了。你不如早点回去,好好休息,等明天打歌结束,你再来……”再来看我。
顾栖栖听了他的话,认真思考了下,点了点头,“那好吧,我是怕你一个人在医院不方便。既然蔺总帮你找了看护,那我等下就回去。我明天再来。”
严青岸弯了弯嘴角,听着顾栖栖说着明天再来的话,心里简直比吃了蜜还要甜,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让顾栖栖放心。
顾栖栖帮着严青岸趴着躺下之后床上外套和他说了再见,到医院外面打了的,留下严青岸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
严青岸在医院住了几日,医生每天来给他上药检查。
这一日,医生给他换了药之后,笑着看他:“这几日,那个女生来看你了吗?”
严青岸点点头:“每天都来。待两个小时再回去。她很忙,我也不想她老是来回跑。”
医生收拾着手边的碘酒棉签,“女孩子不错,值得你对人家好。住院观察这几天,你这伤口没有炎症,也开始正常结痂了,回家休养也可以,但是就是要注意不要让伤口碰水,吃食要清淡。”
“真的可以回家了?”
医生点点头,“再过一个星期左右,回来拆线就行了。
严青岸本来早就想回家了,因为顾栖栖总是放心不下他,每天过来,她本来行程已经够多了,可是还是要来看护他,这让严青岸有些担心她身体是不是吃得消。
现在听到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他终于可以让顾栖栖不用过来了。
严青岸等医生护士离开,就开始给牧秉遇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来,“喂?”
严青岸开着外发,“老遇,有空吗?”
牧秉遇看着手头的文件,问他:“下午应该没什么事情了。怎么了?医院有什么事吗?”
“医生说我可以回家休养了,我想让你把我接回家,给我办一下出院手续。”
牧秉遇看了一下文件的内容,没什么问题,这才签了字,递给旁边的秘书,然后对着手机说:“嗯,那你等等,我下午过去接你。”
严青岸答应着挂了电话。
牧秉遇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想起前几天季秋崖在医院离开的背影,似乎自从他母亲和季秋崖谈过之后,她就越发的冷淡了,整日整日的不联系不说,即使见面也是吃吃饭就分开,两个越来越不像恋人了。
牧秉遇叹了口气,甩掉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开车去了医院。
牧秉遇到严青岸病房门口,敲了敲门,严青岸开口:“进来!是老遇吧?”
牧秉遇走进去,只见严青岸趴在床上,侧着脸看着他:“事情忙完了?来接我回家了?”
牧秉遇眉头一皱:“你看看你的样子,这都几天了,就这点伤还要趴在床上,丢不丢人啊,部队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严青岸这才坐起来,“我这不是趴着舒服吗,坐着就一直要绷着不能乱动,不然伤口容易裂开,你又不给我上药,管我怎么趴着呢!”
“收拾收拾东西吧,我去给你办出院,等会跟我直接坐车回去。回你公寓,还是回大院?”
严青岸立刻说:“当然是回公寓啊。我妈现在还不知道我受伤了,我只说跟着你出差了,她估计以为我还没回来呢。”
牧秉遇算了算,开口:“这都四五天了吧,出差时间太长会露馅的,而且你哥和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如果你再不想新的理由,我那边是帮你瞒不过去的。”
严青岸挠挠头,对着他挥挥手,“行,你先去办出院吧,我这边我再想办法。”
牧秉遇转身出去了,留下严青岸在这里苦恼。
他当时也没想到后背的伤这么严重,还以为休息个两三天就可以出院回去上班的,谁知道伤口还挺长挺深的,愈合的很慢,到现在都四五天了,也只是表皮结痂,牵动伤口,里面还是会流血,说明新肉还没长好。
严青岸叹了口气,给他哥打过去电话。
“喂,哥。”
他哥严青迟一听是严青岸的声音,立刻把电话拿到耳边,“回来了?什么时候过来上班?今天回家吗?妈一直念叨你呢。”
严青岸被他哥这几个问题一问,顿时都有点不知道咋开口了,想了几秒才又开口:“嗯,回来了。但是我还要再跟你请几天假。”
他哥严青迟一听他又要请假,冷声问他:“怎么刚回来,又要请假?还想不想上班了?”
第30章 顾小姐怎么来了?
严青岸对于撒谎真的很不擅长,尤其对着他人精一样的大哥就更加紧张了。
严青岸咽了咽口水,真假参半的回答:“那什么,我跟着牧秉遇出差遇到点小事故,受了点伤,不严重,就是还有点发烧,想在家休息几天,不想让咱妈知道。所以,你别跟咱妈说,说了她又要担心了。我这几天不回家了,在公寓休息几天,没事了再回去。”
他哥严青迟眉头皱起来,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严青岸虽然看起来浪荡,但是好歹也是在部队待过几年的人,小病小灾的是不会开口说的,要么自己忍忍也就过去了,要不然就是自己买点药吃了,不会因为受点小伤,就矫情的要请假。
“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要我给牧秉遇打电话问情况啊?”
严青岸就知道瞒不过他哥,但还是不想把顾栖栖牵扯进来,他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说:“就是被高空落下来的物件儿砸伤了,背上划了道口子,缝了几针,最近行动不便,等拆了线我再回家。”
严青迟就知道不是发烧那么简单,“怎么还缝针了呢?口子多长啊?缝了几针?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医院呢?在哪个医院?”
严青岸又开始后悔把他受伤这事告诉他哥了,看他哥这态度,保不齐会在他们母亲面前把他出卖。
“你怎么这么多的问题啊,是不是想要到咱妈那里告我的状?”
严青迟呸了他一句,“这时候还跟我贫,受伤这么严重,不告诉家里人。你还长本事了?你不告诉我,信不信我立刻给咱妈打电话,让她地毯式搜索,立刻就把你抓回家啊?”
严青岸彻底后悔自己告诉他哥这件事了,只好坦白:“我那什么,口子也就十几厘米吧,缝了多少针不知道,我眼睛又没长在后背上,谁知道医生缝了多少针。你也不用打听医院了,牧秉遇给我办出院手续去了,等会儿我就回公寓了,想找我,来公寓找吧。别跟咱妈说了,说了又要好一通唠叨,这次算我求你了。”
严青迟看出来严青岸是不想让家里担心,也就不再难为他,“行,知道了,你回家待着吧,我下班的时候去你公寓看看。需要什么给我发信息,我给你捎过去。”
严青岸笑着答应下来,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牧秉遇给他办好了出院手续,简单收拾了一下个人物品,牧秉遇就载着严青岸回了公寓。
严青岸对着密码锁按了密码,邀请牧秉遇进来坐坐。
牧秉遇本身也满腹愁绪,也就没拒绝,跟着严青岸进了屋。
严青岸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顾栖栖发了个短信。告诉她,不用再去医院了,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所以他已经办了出院回家了。另外嘱咐她好好练习。最近不能给她应援了。
发完了短信这才跟牧秉遇说:“我就不招待你了,想喝什么去冰箱自己拿。”
牧秉遇点点头,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来。
严青岸看出他心情不好了,也不去管他,任他喝去。
“你这又出了什么事了?”
牧秉遇看了严青岸一眼,想说什么但是感觉又说不出来,只好
空叹了口气,“说了你也解决不了,算了,不跟你讲了。”
严青岸似乎从见牧秉遇第一面开始就知道他是个闷葫芦,即使两个人相交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会把不好解决的事情憋在心里。
严青岸看着这样的他就来气,“是因为秋崖姐吗?还是因为苏子夏?或者因为她们两个让你难以抉择?”
牧秉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伤还没好呢,就想再找一顿揍?”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无非就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如果是因为秋崖姐,你犯了什么错,知道的话就真心真意的在她面前道歉,不知道的话就面对面问她然后道歉。两个人需要沟通,才能……”
“季秋根本就不想见到我。”
“什么?”严青岸有点不敢相信。前几个月他们一起去看顾栖栖她们的演唱会时,两个人还是什么“穿一条裤子,睡一张床”的关系呢,现在已经僵到不愿见面的地步了?
“虽然季秋没说,但是每次我们两个都只是吃吃饭就各自分开,话也少的可怜。”
严青岸知道牧秉遇本就话少,但好在季秋崖健谈,如果不是两个人心里各有心事,也不至于吃饭的时候连话都不太说。
“你没问吗,为什么不爱说话了,为什么见面少了?”
牧秉遇叹了口气,想起之前季秋崖和他母亲见面的情景来,苦笑:“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所以问了和不问有什么区别呢。”
他只是不知道季秋到底想让两个人的关系走向哪里,看着她冷淡的样子,分明就是想要慢慢疏远他,让他知道她其实只是把他牧秉遇当个情人,腻了可能就会丢掉,他现在是不是快要被季秋丢掉了呢?
严青岸鄙视的看了一眼,“你怎么就知道人家秋崖姐是怎么想的呢?你既然知道就应该做出相应的回应啊。光在这里喝酒有什么用?我就问问你,你和苏子夏的婚约,有没有找过人家苏子夏谈一谈?”
牧秉遇放下啤酒罐,“找苏子夏?”
严青岸觉得牧秉遇各方面能力强是强,可是谈起恋爱来也是个没智商的。
“对呀,你也不想想,你当年擅自悔婚去了部队,这件事里面最大的受害人是苏子夏。人家差点因为你的冲动被家里逼死。你回来了,不知道人家是谁也就罢了,现在你知道了,还不找人家好好跟人家道歉,告诉人家你有女朋友了,想和人家谈一谈解除婚约的事情。你这不就是渣男嘛?一边和苏子夏有着婚约,却和秋崖姐在一起,然后又不解除婚约,吊着两个姑娘。而且人家和秋崖姐也是朋友,你没有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秋崖姐又有什么脸面见苏子夏呢?秋崖姐很有可能都觉得,当初是自己抢了苏子夏的未婚夫,她才会自杀的。这样,你还说你知道秋崖姐在想什么吗?”
说实话,牧秉遇之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严青岸一通劈头盖脸的质问,他才反应过来。季秋虽然平时爱贫个嘴,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从不多说一句,所以他也一直不知道季秋是怎么想的。
当时在医院见到苏子夏的时候,虽然和蔺程蔚说了两句,但是事后他的确没找苏子夏谈过
解除婚约的事情,他总想着只要家里同意解除婚约就可以了,但是从没想过季秋因为和苏子夏相识,在这场感情里的位置就变得尴尬起来。
他还一直以为,季秋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还在怨他。
可是现在看来,季秋逐渐远离他,是在怨他的同时,也在怨她自己。
牧秉遇放下喝完的啤酒罐,猛地站起来:“兄弟,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喝酒。”
严青岸点点头,“你想通就行,我也不留你了,有事你就走吧。我要躺床上休息了。”
牧秉遇也不跟他客气,告了别就离开了。
严青岸这几天在医院里其实真没怎么休息好,牧秉遇这一走,他趴在自己的大床上,困意也慢慢袭来。
似乎是家里的床比较舒服,也似乎是医院环境很难让人放心睡觉,他这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再醒来是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起来走到客厅,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些新鲜水果和零食。
可能是他哥严青迟来过了。来了之后居然没叫醒他?稀奇啊!他以为他哥得把他叫起来训一顿呢。
“叮咚,叮咚……”
“还没走远吗?”严青岸以为是他哥把东西忘在这里,趿拉着拖鞋,顶着一头睡得乱蓬蓬的鸡窝就去开门。
严青岸把门打开一点,张口就问:“又把什么忘这里了?”
门外顾栖栖眨眨眼,“什么?”
严青岸被吓了一跳,“不是,我以为是我哥。那什么,顾小姐怎么在这儿?”
顾栖栖手里还拎着水果蔬菜,“不能让我先进去再说吗?”
“哦哦哦,顾小姐请进。”严青岸立刻把门打开,给顾栖栖让了个位置,迎了顾栖栖进去。
顾栖栖进门之后看着严青岸家里的摆设,想起自己之前在这里还睡过一晚,还说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如今自己却亲自走进来严青岸的家里,她觉得缘分也是挺奇妙的。
“顾小姐……”
“怎么还叫顾小姐?”顾栖栖把手里的蔬菜放到厨房,回过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严青岸。
“啊?”
顾栖栖真的和严青岸做了朋友之后,才觉得,这个看起来狠厉,传闻很多的严二少,其实就是个傻大个。真不知道之前的传闻到底是怎么把“一只哈士奇”传成了“一匹孤傲的狼”的。
“啊什么啊,我们不是朋友吗?叫什么顾小姐,也太见外了。叫我栖栖!”
严青岸这才反应过来,偷偷的弯起嘴角:“哦,栖栖。”
“那栖栖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我……”
顾栖栖把蔬菜放好,这才推着他往客厅走,“我什么我。你的伤还没好,虽然出院了,但是我想着你还是需要在家里休养的,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换药什么的不方便不说,估计你连吃饭都要每天叫外卖。你现在还不能随便吃呢。所以我打算以后每天过来给你做饭,你不要吃外卖,也不要吃外面的垃圾食品了。”
顾栖栖把严青岸推到客厅的沙发前,让他坐下等着。
“晚饭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