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白姑娘
从三位试药人那里得到的答案,即在陈亮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自然能猜到,用‘天水’作为基酒的他的这种鸡尾酒,那味道,必然也会如‘天水’这个名字一般,让人翩然若仙。
但他却没有想到,‘天水’对于普通人竟然没有半点副作用。
三位试药人,在陈亮这里呆了整整六个小时。期间,真真一直对他们进行了严密的观察,直到确定他们并没有任何异样,才付了报酬,让他们离开。然后,便跟着陈亮一起,看着他们面前还剩下的一些酒液发呆。
“不知道,这酒,身怀异能的人或者妖族喝了,会有什么样的效果。”过了好久,真真才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说的这话,其实正是陈亮想说的话。可陈亮没说,就是怕真真会心血来cháo,自己去做试药人,亲自品尝他亲手调制出来的这种酒。即使陈亮能够接受真真的说法,不再把试药当成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但让真真试药,他绝对不能允许。不但不允许真真试药,也不会同意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有这种想法。
看来,如果真要实验这种酒对异能者的效用,他唯一能接受的,就是自己亲自试药。
其实他之前,是有过这种念头的,但这种念头只产生于一瞬间的冲动。当他想到真真的时候,这个念头便自动消失了。如果他真因为试药而出现了什么不测。那真真怎么办?他现在。再也不是那个父母早逝,在世上无亲无故的光棍汉了,他的身边,多了一个真真,一个需要他呵护关爱一辈子的女人,他的生命,前所未有的重要。他又怎么会不珍惜。
可是,如果他的这种酒,没有经过异能者的测试,便算不上绝对安全无害。也就不能真的用这酒去参赛。
当然,国际调酒大赛这样的赛事,最多也不过就是人间普通的赛事,按理说。能够品尝到参赛酒品的,也应该都是一些普通人,但凡是都有万一,谁也不能保证,在参赛的选手中,或者是品酒的评委里,有那么个把两个的异能者,或者有几个妖族也不一定,毕竟,他自己。可不就是一个参加调酒大赛的异能者么?
所以,在不能完全确定这种酒对任何人都无害的情况下,陈亮只能选择放弃。他们之前的努力,也只有白费了。这个结果,却是真真无论如何接受不了了。
“我不会让你去品酒,你不用再想了,我宁可放弃这场比赛,或者,就如欧冶说的,拿他的酒去参赛。就当我还了他的人情。”陈亮的语气中,毫无转圜的余地,他的坚决,让真真满肚子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或者,还有别的办法。”真真喃喃地说道。声音小的,就连站在她身边的陈亮都只能听了个大概。
还会有什么别的办法?陈亮摇头苦笑。他也是不死心,不愿意自己的灵感就这样被否定,才会找了那几个试药人的,现在看起来,果然他们所作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这种酒,始终不能登上决赛的殿堂。
真的会有奇迹发生吗?陈亮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真真,不知为什么,心里又浮现了一丝希望。
……
时近腊月,这几天的天气,异常寒冷。
dì dū,刚下了一场雪,雪霁之时,纵使阳光明媚,那寒气,还是直刺进人的骨头缝中。
在这样的天气里,路上的行人一个个全副武装,都穿的笨重臃肿,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头头蹒跚行走的无毛熊。
可就在这样的寒冷中,在高家的后院,那一片雪地上,依然有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裙装。
穿着裙装的美女不是别人,正是陈亮和真真,从万花轮空间中带出来的,那个酷似白蕊的女人。
那个女人跟欧三爷是比陈亮早一天来到高家的,自然,在初次看见那白衣女子的时候,所有人都大大吃了一惊。要不是陈亮在电话里把事情的经过大体的说了一下,他们必定会认为,在岛城的白蕊,又偷偷的溜了回来。虽然,偷溜那样的事,的确不是白蕊的xìng格会做出来的事情。
当然,在高家上下吃惊过后,他们再一次表现出来的,就是淡定。
淡定,是陈亮对他们的要求。陈亮说了,无论是对那白衣女子,还是那位欧三爷,都淡淡的就好,不要过分关切他们的行动,也不要对他们有任何限制,让他们觉得,在高家,他们是绝对zì yóu的。
而这一点,高家上下,都做的很好,很到位。
就如此刻,那白衣女子就zì yóu的在高家的后院里看雪。当然,她身边自然是跟着那位从来了就坚决保持跟白衣女人行动一致的欧三爷。
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那白衣女子虽然看上去不过二十许人,但实际年龄想必都可以是欧三爷的nǎinǎi辈的,大家肯定会以为,欧三爷对那白衣女子有意思。就算是痴情男痴恋他的女神,也不及欧三爷此刻表现出来的纠缠。
“小三子啊,你说,为什么陈亮回来以后,也没问过我们什么,昨天一整天,我都好像没有看见他。他是不是,完全忘记我们了?”白衣女子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了地上厚厚的积雪,积雪四下纷飞,还有一小块,竟然让她踢飞出三米之外,才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摔落到了地上。
欧三爷站在白衣女子的身后,脸上的面皮,不断的抽搐着,那神情之尴尬,简直让人看着心酸。
他可是一把年纪了。虽然,他的实际年龄也不算老。但这些年来。他心神耗损过巨,尤其是,为了他的目的,他勉强修炼了一些原本绝对不该他碰的东西,使得他看起来,还要比实际年龄老上很多。
就他这样的老头子,却被一个妙龄少女一口一声‘小三子’的喊着,他那老脸就算是城墙,也被磨薄了许多了。可无论他怎么抗议,那白衣女子只是我行我素。依然按照她的习惯称呼他。
“可能是他太忙,一时之间,顾不得我们。”虽然尴尬,欧三爷还是不能不回答白衣女子的话。所幸,他心里知道这位姑nǎinǎi,绝对不会像她外表看上去的这么年轻,心里也还平衡些,一些愤愤不满,也就容易消散。
“忙?我倒要看看,他能忙到什么地步。而且,有什么可忙的?我也没见他忙出什么明堂来,我的那付画卷,还是在他的空间里吧?这些天。也没见他有想要把他那个所谓的朋友,从我的画卷中救出来的意思,他都忙什么呢?”白衣女子轻哼了一声,眉梢眼角,全是浓浓的不屑。
欧三爷心里一凛。他是在为白衣女子无意中的一句话而心惊。那白衣女子刚才说,她的画卷?难道,她并不仅仅是被画卷困在空间里的人,她还是那画卷法宝真正的主人吗?可如果她才是画卷法宝的主人,她又怎么会被自己的法宝困住,而且一困就是这么多年呢?
当然。欧三爷很清楚,这个时候,可不是他考虑这些问题的时机,不但不能考虑,甚至。他还不能露出半点犹豫的神情,否则。以这位姑nǎinǎi喜怒无常的xìng格,很难保她在下一刻,不会直接出手杀了他灭口。
他虽然,从来没有跟白衣女子动过手,也没见过这位美女施展法术,但他却笃信,以他现在的实力,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
“要是白姑娘觉得陈亮那小子慢待于你,我们也可以去找上门质问。又何必在这里,拿着这些无知无觉的积雪出气?”欧三爷转了转眼珠,笑眯眯地说道。
白衣女子,并没有跟任何人介绍过她自己的情况,就连她的名字,她都没有透露一个字,只是说,称呼的话,可以喊她做白姑娘。
当然,当她说出这个称呼的时候,高家的人,又一次震惊了,她原来,也姓白么?其实之前,高家的人只是惊于这位白姑娘和现在人在岛城的那位白姑娘面貌上的相似,可这一位一说出姓来,高家上下,可就有点想得多了。她们长的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就罢了,难得,连姓氏也是相同的,难不成,她们之间,还真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不成?
不过,因为陈亮的交代,到也并没有谁,把这种疑问捅到白衣女子的面前。
“找上门去?”白姑娘转了个身,圆圆的裙摆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度,又如敛翅的蝴蝶,服服帖帖轻贴在她的小腿之上:“好得很,我们这就找上门去,看看我站在他的面前,他还能装着没看见不。”
白姑娘倒是个说到做到的xìng格,这边话音一落,脚下已经向着陈亮的住处走去。
……
陈亮和真真,正在相对无言,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无奈和烦恼。
陈亮看着手中剩下的,瓶子里不多的粉红液体,紧紧攥了一下,说道:“扔了吧,这东西,原本就不该调制出来,是我的错,不该还把全部的jīng力都放在‘天水’的上面。”
“扔了?什么东西要扔了?给我看看!”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随即,一道白sè人影闪电一般破门而入,以陈亮措手不及的速度,把他手中的瓶子夺了过去。
“谁?”陈亮和真真心里那个震惊,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直到,他们看清了,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那个瓶子仔细端详的人,正是他们从画卷空间中放出来的白衣女子,才稍微平缓了一下心情。
是啊,他们其实早就该想到的,在高家,能够这么轻易夺下陈亮和真真手中东西的人,可不就只有她一个人了么?!
“把东西换给我。那东西很危险……”陈亮冲白姑娘伸出手去,也不是他心疼那点东西,他原本就想把它扔掉的。有怎么可能会心疼。他只是担心,那东西倒了白姑娘的手中,再生变故。
果然,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只是,他的动作,却实在太慢了。
他的手还没有伸到白姑娘的面前,白姑娘已经带着一脸的笑意,仰头把瓶子中的粉红液体全都喝了下去,一口气把瓶子中所有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连一滴都没有留下。
“呃……”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陈亮和真真全都呆住了。这算是天意吗?这是命中注定吗?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邀天之幸吗?他们正在烦恼,无法测知这种酒对异能者的效果。这试酒的异能者,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吗?
“你……你没事吧?”陈亮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意犹未尽的白姑娘,连声音,都有些紧张地颤抖起来。
“我当然没事,陈亮,你这瓶子里的酒是哪里来的?”白姑娘看向陈亮,目光中,有隐隐的疑惑:“这酒,竟是我喝过的,最好的酒。一点也不比百花仙酿差,在口味上,隐隐还胜上一筹,人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仙品?难道说,你遇见了神仙?”
“你说,百花仙酿?”陈亮这一次,真的傻了。
白姑娘的话虽不多,里面的信息实在不少。而这些信息,也恰恰就是陈亮所关心的。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欧冶曾经对他说。‘死亡之吻’又名‘百花羞’。这‘百花羞’和‘百花仙酿’是个什么关系?不会是近亲吧?而这位白姑娘,居然一张口就拿他的酒跟‘百花仙酿’作比较,想必,这‘百花仙酿’她也曾经是喝过的。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说。人间怎会有这样的仙品。听她话中的意思,她喝过的。那种和陈亮的酒相差无几的‘百花仙酿’,她竟然不是从人间喝到的。
仙酿,仙酿,顾名思义,应该是仙界的东西,可如果真是,那白姑娘是怎么能喝到仙界的美酒的呢?
她又说,你该不会是遇见了神仙吧。那么,这话的意思是,人也真的是可以遇仙的吗?还是,因为什么变故,仙,纷纷下界,以至于在人间,遇见仙人,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吗?
陈亮正在那里发呆,还在心中仔细琢磨着白姑娘的每一句话,就被“呯”的一声响,惊醒了过来。
陈亮忙不迭地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才发现,刚才还好好的站在他面前的白姑娘,突然就整个身子向后栽了过去,一个人,就那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刚才的声音,就是她的身体落地,发出来的声音。
难道,这酒,还是出了问题么?陈亮的心中一冷,人已经蹲了下去,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白姑娘的脸,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白姑娘刚才还算是正常的脸sè,此刻已经一片绯红,这种红,并不是肤sè原本的红晕,却像是被胭脂染红的一样。而这块红sè的面积,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扩大。已经有一抹红,悄悄地爬上了她雪白的脖颈间。
这难道是过敏?陈亮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这杯酒,虽然被称为了“酒”,可是作为基酒的‘天水’,是完全没有酒jīng度的,这样的酒,怎么可能让人酒jīng过敏?可如果不是酒jīng过敏,那此刻,白姑娘的症状,又说明了什么?
陈亮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了真真。白姑娘毕竟是个女人,他要想检查一下她晕倒的原因,肯定是有些不方便的。如果只有他和真真在也就罢了,偏偏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老jiān巨猾的欧三爷。
欧三爷自从跟着白姑娘闯进了陈亮的房间,就一直站在后面,沉默不语。即使白姑娘晕倒,也没看见他的脸sè有什么变化。他倒是有充当空气的潜质,但陈亮和真真,又怎么会真的把他当成是空气?
真真看到陈亮的眼sè,自然就知道了陈亮的用意,忙也蹲在了陈亮的身边,一只手探向了白姑娘的口鼻之间。
白姑娘没有死,也没有大碍。这是真真给白姑娘做出的第一个判定。
酒jīng过敏是个什么意思,真真可还真不懂,她只知道,看白姑娘现在的样子,竟像是醉倒过去了。可正是因为这个,才更让陈亮和真真心中怀疑。
他们之前,也曾经找过试药人来试酒,那三个试药人,要论体质,跟白姑娘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普通人的身体,最多百年的生命,是绝对没有办法跟白姑娘相提并论的。可就算是普通人的体质,也并没有出现什么酒jīng过敏,或者醉倒过去的现象啊?
白姑娘到底是因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醉倒的呢?真真沉吟着,一时之间,竟然做不出能让自己信服的解释。
“刚才那酒,是用天水调制的吧?”欧三爷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才让陈亮恍然大悟地看向了欧三爷。他可真是糊涂了,怎么竟然忘了欧三爷,欧三爷那可是欧家本家的子弟,‘天水’既然是他家祖传下来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他才具备权威xìng。(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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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天水酒
喝水也能喝醉吗?如果那种水是‘天水’的话,那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能”!
欧三爷只是往前凑了凑身体,还没来得及仔细观看白姑娘的情况,白姑娘刚才还紧闭着的双目,突然又睁了开来。
她这么猛然睁开眼睛,可把围在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陈亮还向后退了几步,生怕她对自己有什么误会。
“唉!”
一声幽幽的轻叹,从白姑娘樱红的小嘴里发了出来,倒很有几分婉约的味道。
“看来我真是老了,一杯天酒居然就能让我醉倒过去了。”白姑娘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即使是身处最窘困的境地,一举手一投足,也还是能显露她本身的优雅,白姑娘正是这样的人。其他的人,若是要从地上爬起来,无论动作多么刻意,总会显得有几分笨拙可笑,但白姑娘做了同样的动作,却只能让人觉得她依然美丽如画。
其实,在陈亮看来,就算白蕊、葳葳和白姑娘三个人,穿着同样的衣裳,站在他面前,即使他们的长相完全一模一样,他还是能轻易地分辨出她们谁是谁来。
白蕊纯洁如雪,葳葳其冷似冰,而这位白姑娘,顾盼之间,却多的是柔媚。如果她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的话,倒像是一个人的不同阶段。如果白蕊是属于少女阶段,那葳葳便属于轻熟女。那么白姑娘。便是真正有内涵的熟女了。
尤其是此刻,白姑娘两颊晕红,眉眼含chūn,身体娇弱无力的样子,陈亮相信,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动心。
难道她们三个人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不成?陈亮皱紧了眉头,心思,转移到了这个问题上。反倒是没有注意白姑娘刚才说的那句话。
陈亮心不在焉。真真却聚jīng会神。白姑娘的那句话,自然也没有逃脱她的耳朵。她刚才说了一个词,引起了真真的注意。她说“天酒。”
这么说,不只是欧三爷知道。这杯酒是用‘天水’作为基酒调制出来的。就连这位神秘的白姑娘,也是很清楚她刚才喝的是什么的。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欧家的‘天水’这么熟悉?
“白姑娘没事吧?”真真还是问了一个问题。他们可没有想过要让白姑娘做这个小白鼠,可她还就偏偏自己送上门来了。既然,这酒她已经喝了,真真才不会傻乎乎的放弃这个了解这杯酒功效的机会。
“没事,自然是没事的,只是喝了一杯‘天酒’而已,何况,这也不能算是一杯,只一小口。不会有问题的。”白姑娘笑的妧媚。
真真心中一惊,她很敏感地发现,白姑娘特别强调了她喝下的酒的数量,难道,这东西的效果,还跟它的数量有关系吗?
想到这里,真真忙接着问道:“如果这‘天酒’是一整杯呢?”
“以我现在的功力,也就是一杯,再多一些的话,我可能真要醉上三五天了。”白姑娘眼眸一转。顾盼生辉。
“只是会醉而已,并不会有其他的伤害吗?”真真皱着眉,低头沉思。怎么会这样?天水的厉害,真真可是知道的,她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却曾经听陈亮说起过,这‘天水’。很有可能是由血雨那种至yīn至邪的东西转化而来,而血雨,人所共知,是可化万物生灵的,人,难道不是生灵中的一种吗?那‘天水’,怎么会对人没有一点影响呢?对凡人,也就罢了,可对修士,也只不过是让他们大醉一场吗?
“刘伶大醉三年的典故,不知道你们可曾听说过。”白姑娘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竟然主动跟他们讲起故事来。而她要讲的这个故事,却是真真和陈亮非常熟悉的。
这个故事,并不是白姑娘第一个说起,在陈亮和真真面前,第一个提到这个故事的人,正是欧冶。
那是在几个月前,岛城陈亮的办公室中,欧冶第一次提到了这个故事,而他的目的,是想告诉陈亮‘死亡之吻’就是曾经醉死刘伶的‘百花羞’。而现在,白姑娘又这么说,难道,‘死亡之吻’真的跟‘天水’有关?而且,以天水作为基酒无论是酿造或者调制出来的酒,都有让修士大醉的功效吗?
要是这么说起来,那刘伶也非一般的人了,至少,他也要是一个有相当实力的修士才行。
不过仔细想一想,那刘伶,也真不可能是个普通人,普通人醉了三年,也早就醒不过来了,他居然还能醒过来,居然还没什么事,那就足以证明,刘伶绝非一般人那么简单。
这样的话,事情也就都好解释了,这种酒,看来并不是陈亮首创,虽然,酒的口感和味道有可能不同,但同样是以‘天水’为主要材料的酒,应该至少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出现过了,既然,那个时候都没出现过什么大问题,想必陈亮这酒,是可以用来参赛的了。
因为想通了这个,真真的心里,时喜时忧。喜的是,既然这酒没什么副作用,那陈亮在这次大赛上,又有了夺魁的希望。而他用自己调制出来的酒参赛,也可以让他这次大奖拿得心安理得,也不会在他的心中留下yīn影。
忧的是,现在看起来,他们陷进去的这些事情中,有可能有一个极大的yīn谋,这个yīn谋,或者已经延续了几千年,而他们的陷入,却好像是有人一步一步,把他们引了进去,他们的将来,恐怕不可能走的平坦。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困难和危险在等着他们呢?走到了路的尽头,他们又会发现什么样的结果?这些。都让真真忧心不已。
陈亮的思绪。也被白姑娘的话拉了回来,听到白姑娘说到刘伶大醉三年的事情,他的第一反应,跟真真一模一样。
“‘天水’究竟从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世上了呢?”陈亮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天水’的由来,要是追溯起来,恐怕要从天地初开的时候算起了。”白姑娘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笑靥如花:“那个时候,‘天水’可没现在这么稀罕,只要有醴泉的地方,就都可以找到‘天水’……”
“醴泉?”陈亮和真真又是大吃一惊。他们的万花轮空间中。正有一道醴泉呢,只不过现在,那醴泉躲进了画卷中,似乎原本就是在那里的一样。反倒让他们无计可施。
难道醴泉跟天水也有关系?陈亮的眉心。已经皱成了一个大疙瘩,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会这么多的牵涉,这么复杂的过程?现在,貌似曾经出现在他身边的所有的事,相互之间,都有这样那样的关系了,就不知道,他身边出现的这些人,是不是也都有这样那样的联系。
他原本以为。在去了丰县之后,所有的谜团,都被一条线索穿了起来,会有助于他从复杂的事件中找到一条通向真相最近的路,谁知道,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却不是一条路,而是无数条通向四面八方的路,让他更加摸不着头脑。
每一次,当他觉得。前面有曙光显露的时候,总会出现一片乌云,把那道光亮,再一次掩盖下去。
“怎么?你们这是什么神情?难道,你们竟然知道醴泉?”白姑娘好奇地看着房间里其他三个人。陈亮和真真。固然是一付震惊的样子,就连欧三爷。也像一只被雷打了的鸭子一样,脸上的震惊,甚至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傻。
白姑娘这么一说,陈亮和真真才发现了欧三爷的异状。这老头,总是摆着一付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样子。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破功了呢?
他是丰县人,知道醴泉并不奇怪。可如果他只是简单的知道醴泉的名字,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啊,难道,他知道更多的关于醴泉的秘密?
陈亮觉得,欧三爷掌握醴泉的秘密一点儿也不奇怪。就连葳葳,都像是知道了什么,千里遥远找了付印过去丰县,想要把醴泉复制到dì dū来,作为丰县地头蛇的欧家三爷,怎么可能对在他们家地盘上的宝贝懵然不知呢?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震惊?陈亮低头再次回忆了一下刚才白姑娘那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能让欧三爷觉得震惊的,无外是醴泉和‘天水’的关系。白姑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早在天地初开的时候,醴泉和‘天水’相伴而生,看来,这件事,即使连欧家也并不清楚,所以,在骤然听到这种说法的时候,欧三爷才会露出现在这付神情。
“看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小三子,难道你没有接受记忆传承吗?这些东西,应该就在你的记忆中才对啊?”白姑娘有些狐疑地看着欧三爷。
白姑娘这么一问,欧三爷反而明白过来了。原来,就是因为他没有接受记忆传承,才会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么说,接受了全部记忆传承的欧辰,是明白一切的了?如果他明白,为什么他不早点行动,而非要让醴泉这么珍贵的东西,依然还在千泉山里成为了一个旅游景点呢?
“天水酒,碧玉糕,巫灵果,长生药,赛似神仙乐逍遥……”白姑娘的口中,轻声吟唱着这么一句似曲非曲,似诗非诗的句子。
这句话,欧三爷是知道的,所以,他面上的神情也还淡然,但真真和陈亮,却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要说这句话,他们也并不是听不明白,但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四种东西,又有什么功用?赛似神仙乐逍遥?这就是这四种东西的功效么?不过,严格说起来,这个句子有毛病啊,只说一个长生方,已经可以让人赛似神仙乐逍遥了,何必还需要另外三种东西?如果只是为了锦上添花,那似乎加上另外三种东西有些多此一举。
难道。另外那三件东西。也有不次于长生方的其他的功效?陈亮和真真,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白姑娘。
白姑娘却像是累了,风情万种的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说道:“好久没有喝醉过了,这一阵子,倒也有些乏了,我要去休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呃……”还没等陈亮和真真反应过来,白姑娘整个人就像是被突然蒸发了一样。骤然消失在他们面前。
“那个……”欧三爷jiān笑着,也从陈亮的身边走了过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回过身来。对陈亮和真真说道:“我老人家年纪大了,jīng神也越发不济了,也得早点休息休息才行,走了走了,你们就不用送了。”
最后一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欧三爷的身影,也一溜烟的消失不见,只剩下陈亮和真真,在风中凌乱。
……
欧冶以为,这又是一个同往常一样无聊的一天。高璐璐有事。今天不能到这里来玩,已经注定了,这一天灰sè的基调。谁知道他正准备出去转一圈散散心的时候,却看见陈亮的车,正向着自己的大门口疾驰而来。
“陈亮?”欧冶惊呼出声,他昨天才刚来过,怎么今天又赶过来了?难道是,他发现了他的酒有什么问题?才着急赶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来不及先打?
想到有可能是他的酒出现了问题,欧冶加快了脚步。从楼上冲了下去,直奔向大门口,迎接陈亮。
“陈亮,可是我的酒,出了什么问题?”陈亮刚走到欧冶家门前。还没来得及按门铃,就看见欧冶火烧了眉毛一样从房子里冲了出来。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陈亮虽然被欧冶的“热情”吓了一跳,但还是听清楚了欧冶的话,嗯,他今天的来意,是为了他的那种酒,说是他的酒出了问题,这话,也不算什么大错。
“啊……嗯!”陈亮这一点头,简直让欧冶昏过去的心都有了。他用全部属于欧冶的灵魂调制出来的酒,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呢?欧冶觉得,他的心,已经有了隐隐的凉意。
“我们进屋去,我给你看另外一种酒。”陈亮却没在意欧冶心如死灰的脸sè,反手拉住欧冶,向房间中走去。
陈亮刚在沙发上坐定,便从身上掏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青瓷小瓶出来。
“你看,这两种酒。”陈亮把那两个小瓶,塞进了欧冶的手中。
这两个小瓶,是青瓷材质的,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酒的颜sè,而且,小瓶是用木塞紧紧塞住了瓶口的,从外面,也嗅不到一点酒香。这么从外观上看着毫无分别的小瓶,让欧冶很有些茫然。陈亮让他看什么?看青瓷小瓶吗?
“啊,对了,看我急的,竟然没有跟你说清楚。”陈亮又掏出一块大手绢,说道:“我要把你的眼睛蒙上,严格的说起来,我不是要让你看酒,而是让你来品一品这两种酒的。”陈亮笑吟吟地说。
“品酒?品酒为什么还要蒙上眼睛?你玩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品酒还有这么一个规矩?”欧冶看着陈亮手中的手绢,很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陈亮想干什么?用这块大手绢蒙住他的眼睛吗?品酒如同欣赏美女,辨其sè,闻其香,品其味,缺一不可,蒙上了他的眼睛,他还品什么品?
“我只想,让你用最纯粹的感觉,来品这种酒,却不想,让你受到任何外界条件的影响。”陈亮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块大手绢把欧冶的眼睛蒙了起来。
“最纯粹的感觉?”欧冶觉得,自己心中的不安在逐渐的扩大。陈亮下一步,该不是把他的耳朵也堵上,鼻子也封住吧?耳朵也还罢了,听不见就听不见,跟品酒没什么大关系,可要是把鼻子堵上,人就无法呼吸,也会严重影响到味觉,所谓的不受影响的品酒,那也就不可能了吧?
陈亮正在胡思乱想,就感觉到耳朵上一暖,一个毛茸茸暖和和的东西罩在了他的耳朵上,外面突然变的安静起来。还没等欧冶回过神来,又是一个面具一样的东西,被挂在了他的头顶上,把口鼻,严严实实的捂了起来,只在嘴的位置上,留出来一个可以吃饭喝水的孔。
还真让他猜对了。欧冶此刻,也只好任由陈亮摆布,他只奇怪着一件事情,那么多的道具,陈亮这小子是怎么带过来的?欧冶心里,对陈亮的那个万花轮空间可真嫉妒的要命了,他要是也有那么一个空间,他想要带点什么都方便的很了,也不用像现在,出个门动辄带上好多的行李了。
“拿着,喝。”欧冶正在思考,就觉得自己的手被陈亮抓了起来,接着,手心中就多了一个瓷瓶。这个,一定就是陈亮拿来的,两瓶酒中的一瓶了,欧冶觉得,陈亮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害自己的,这家伙今天的举动虽然神秘,但也绝不会是为了要害死自己,他让自己喝的酒,应该也没有什么恶意。
欧冶想到这里,端起手中的小瓷瓶,小心地用手摸索到了嘴的位置,把手中小瓷瓶里的酒,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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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高下立判
这一口酒入口,欧冶马上就分辨出来,这是他调制出来的,交给了陈亮的酒。不由皱了皱眉头。
陈亮居然把他调制的酒拿回来给他喝,还要用这种方法品酒,说什么怕被外界因素干扰。这酒是他配的,也不知道品尝过多少次了,还需要这样小心翼翼地怕被干扰?要干扰也早干扰了不是?也不知陈亮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应该怎么抱怨陈亮多此一举的时候,他手中的瓷瓶突然被人拿走,接着,又塞了另外一只瓶子到他的手中。
既然已经开始这种奇怪的品酒了,欧冶也不打算现在就放弃,他自己调制的酒他已经尝过了,他倒要看一看,另外一个瓶子中,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依然是一饮而尽。只不过,这一次,在酒液顺着他的咽喉滑落的时候,他的整个人都像是突然变成了石像。
这是什么味道?这是什么感觉?欧冶觉得,即使羽化成仙,也不过就是这样的滋味吧?他就感觉自己全身变的像羽毛一样轻盈,在他的脚下,好像有一朵云彩,托着他,慢慢向天空中升高,再升高。他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敏锐,他似乎能听到天空的最深处,隐隐传来的仙乐之声。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过就是喝了一杯酒,难道就会升天了吗?欧冶的神智很清醒。他对自己刚才做过的事记得很清楚。他不过就是喝了一杯陈亮给他的,瓷瓶里的酒。
这是酒吗?欧冶突然觉得,原本很清楚的脑子,突然变的有些晕晕乎乎起来。他刚才是不是喝了一杯酒?怎么他会突然感到很舒服,舒服的想好好睡一觉……
“怎么样?你有什么感觉?”眼睛上的手绢被陈亮一把拽了下来,欧冶的眼前一亮,昏昏沉沉的头脑,也因为突然的光明而清醒起来。
“这是什么酒?”眼睛刚刚可以看到东西,欧冶的目光,就转向了手中的瓶子。瓶子依然普普通通。跟桌子上那个被他第一次就喝空了瓶子是一模一样的。欧冶忙又从桌上拿过来一个水杯,倒转瓷瓶,使劲顿了顿,想要把瓷瓶中剩余的不多的酒液倒出来。想亲眼看一看,这种让他有如此特别的感觉的酒,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别忙活了,你要看,我这里还有。”陈亮伸手把欧冶手中的瓷瓶夺了过来,又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只晶莹的水晶瓶子。
这只水晶瓶子中,装着一种淡粉sè的液体,那淡淡的粉sè,不仔细看的话。也便显得有些透明的样子,在阳光下,这只瓶子和其中的液体,都散发着遗裔的光芒。
“这是……刚才那种酒?”欧冶皱紧了眉头。并不是他不信任陈亮,而是他实在接受不了,刚才的那种感觉,是这么娘娘腔的酒品带给他的。粉红sè的酒?在欧冶的印象中,这种颜sè的酒,一般都是女士专用。
陈亮在搞什么?他从哪里弄来的这种女士酒?竟让他差一点就被这种酒完全倾倒。
不对啊,欧冶突然想到。刚才,那口酒被他喝进了嘴里,并没有女士酒特有的甜香,当酒液从喉头顺着食道直滑进胃里的时候,他分明还感受到了凛烈的火灼的感觉。这不应该是女士酒啊。可为什么一定要是这种颜sè?
欧冶对粉红sè,其实也没有什么偏见。他还有几件粉红sè的衬衣呢,也没觉得穿起来特别的娘。但是酒这种东西,颜sè和口感必须搭配的天衣无缝,才能叫一杯极品鸡尾酒,如果缺少了sè彩,那鸡尾酒,就缺少了生命。
看到欧冶的神情,陈亮自然明白,他皱紧眉头的原因,那必然不会是他对酒的味道不满,而仅仅只是他对酒品竟然会是这种颜sè而表达的不解罢了。
“你是觉得,这颜sè太浅淡了吗?”陈亮微微一笑:“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有跟你一样的感觉。”陈亮说着,拿起那瓶水晶瓶子装着的酒,在桌面上,重重的顿了一下。
“颜sè和味道有差别,这酒,口感一流,颜sè也一流,但这一流的口感配着一流的颜sè,反而不入流起来。”欧冶的评价很犀利,完全没有一点给陈亮留面子的意思。
“嘿嘿。”听了欧冶的话,陈亮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让欧冶更疑惑了。他原本以为,陈亮是一流的调酒师,他的话,无须说得很明白,陈亮必然会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就会马上做出改进,谁知道,他竟然是一付不以为意的样子。
陈亮在欧冶的心中,一直是一个严谨的人,尤其是在调酒上,陈亮可以说是一丝不苟。可这一次,他是怎么了?
“你现在,在好好看一看。”陈亮把手里的水晶瓶子,硬塞进了欧冶的手中。
还有什么可看的?欧冶又皱了皱眉,一杯极品酒因为一个小小的瑕疵而沦为了废品,这么让人痛惜的事情,他可不愿意一直欣赏。
不过,不管怎么说,陈亮的面子,欧冶还是要给的。看着陈亮丝毫不退让的目光,欧冶只好轻轻叹了口气,把目光再一次投注到了水晶瓶子之上。
瓶子,依然的晶莹透明。只是里面的酒,跟刚才欧冶看到的,可完全不一样了,那酒液,不再是淡淡透明的粉,而变成了血一般的红。那红,红得热烈,极有熊熊燃烧的火焰的跳跃,又有汩汩流动的鲜血的yīn沉。血液般的肃杀压制住了火焰般的跳脱,这酒的sè彩,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诱人又神秘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欧冶这一次再次皱紧眉头。原因已然不再是因为这种酒的颜sè。而是为了酒液的颜sè会变化而苦思冥想。
作为顶级调酒师,欧冶自然很清楚,鸡尾酒中,sè彩变化的窍门,但是他已经想了很久了,假设了很多的方法,都无法做到陈亮做到的这一点,他或许,也可以让酒液变sè,但却绝对做不到陈亮这般云淡风轻。
“你是怎么做到的?”欧冶喃喃自语着。眼睛转向陈亮的脸上时,眼中突然闪过一道恍然的光芒:“这酒……这酒该不是你调制出来的吧?”
……
酒,居然真是陈亮调制出来的,而是。调制带实验带最后成酒,陈亮只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这么想着,欧冶的心就会突然变得哇凉哇凉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就算在调酒的天赋上不如陈亮,但至少,两个人应该还在伯仲之间,不至于相差太远。可就看着一次,两个人分别调制出来的酒,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境界。简直就有云泥之别。
他这一辈子,恐怕也只能调制一下人间极品了,而陈亮,却可以用他的双手,调制出琼浆玉液。
“我输了。”欧冶呆怔怔地看着桌面上的几个瓶子,发了好半天的呆,才缓缓说出了这三个字来。
陈亮并不想打击欧冶,但是这一次,他不想退缩。既然他可以拿出连欧冶自己都承认比他的酒更好的酒品来,他就应该在赛场上。正大光明的为自己挣的这一份荣光。
“我的酒,不用出现在赛场上了。”欧冶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一片落寞的神情。
……
张佑觉得,他就快要疯了,这哪里是过了两天。他感觉,他分明已经在高家过了二年。二十年,不二百年了。
能让张佑感到度rì如年的人,自然就是高璐璐。
这几天,高璐璐推掉了欧冶的所有邀约,专心跟张佑耗上了。
她气张佑先要悔婚,而且,在见到她之后,居然加快的行动,非要躲着她,赖了这所谓的指腹为婚。
她有这么不堪吗?居然成为了别人心目中的弃妇。
所以,这几天,高璐璐不遗余力的折磨张佑。他不是不愿意当她的丈夫吗?那好的很,她也不让他做任何人的丈夫。高璐璐一边斜睨着张佑,一边在心中暗暗地咬牙。
“丈夫丈夫,一丈之内视为夫。”高璐璐居然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也一下子变成了楚楚可怜。
“如果你不跟我离得近一些的话,还算我什么未婚夫啊。”高璐璐在一边抱怨着,一边踩着款款的步子,挪近了张佑的身边。
“你别过来。”张佑jǐng惕地向后退了几步,直退到高璐璐不可能一伸手就够到他的距离距离附近,才停下了后退的脚步。
张佑很清楚,女人原本就是麻烦的动物,而现在,看起来,他又惹到了女人。那个大大的麻烦,也就自动地掉落在了他的头上。
“你说,我有什么不好?”高璐璐走到他的身边,在张佑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说。
“没有没有,你哪儿都好,从一根头发丝到一个脚趾头都是完美的。”张佑说着这样阿谀奉承的话,即使他脸皮够厚,那张脸,也变的关公一样了。
“既然我哪儿都好,你为什么不要我做你的妻子?”高璐璐清澈的大眼睛盯着张佑,眼神中的迷茫,让人心疼。
“那个……不是因为你不好,是我不够优秀,不配有你这样的妻子。”这可真是难为死张佑了,他原本就不会哄女人,这个时候,偏要哄一个比一般女人都要难缠的高璐璐,他觉得,还不如让他死了,还痛快些。
“我又不嫌弃你,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有婚约的人,我又怎么会苛求你的完美?”高璐璐的脸上,深情款款,无比温柔:“你要成为我的丈夫,也不过就是需要学学做饭,学学哄女人,学着把所有的钱都拿来给我花,也要学着跟所有除了我之外的女xìng保持距离。我说圆,你就不能说方,我说甜你就不能说咸,明白没有?”
最后的那四个字,高璐璐简直就是吼出来的。她高兴的看着张佑的脸sè。都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而变的面无人sè。
一开始的时候,高璐璐脸上的幽怨,以及她语气中的温柔,然张佑还真有点责怪自己。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子,他怎么能说退婚就退婚呢?虽然之前,他们两个从未见过也没有任何了解,但他应该相信自己的师父的,他帮他选中的人,又怎么可能被他一句退婚就退婚了呢?!
可是后来。当他听见高璐璐的那几条必须,他对高璐璐的唯一的一点歉疚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璐璐这样的,能配叫做贤妻良母吗?还好他有先见之明,要是真糊里糊涂跟着老头子设计好的路一路走下去。他今后的生命,将陷入黑暗和悲惨中去。
“我可没想当你的丈夫,你那些要求,还是说给别人听出吧。”张佑向后跳开了两步,jǐng惕地看着高璐璐,就好像,提防高璐璐突然扑过来,赖上他让他负责一样。
“你真的不想履行婚约?”高璐璐怒气冲冲的样子看多了,张佑多少有了点习惯。他干脆咬了咬牙,把头转向一边。闭上了眼睛,一付跟高璐璐对抗到底的样子。
“那好,既然你不愿意履行婚约,那么,我们就把生米做成熟饭吧,这样,你总跑不了了。”高璐璐说出这话来的时候,故意微低了一下头。她实在是承受不住压力了,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她都不用活了。
“你说什么?”张佑这下子再也无法淡定了,刚才还闭着的双眼这一会儿就变成了两只一千瓦的大灯泡,像是要吃人一样地看着高璐璐。
高璐璐自然是不怕他的。两个人四只眼睛相互瞪着,就等着看谁会下退了下来。
“哎呦我的妈哎……”张佑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他的目光。也终于败下阵去了。
“陈亮,陈亮呢?我要见陈亮。陈亮,你小子给我出来,别躲了,出来见我……”张佑两只手攥紧了拳头,全身还是僵硬的,似乎全身上下,还能动的,就只有他的那张嘴了……
……
欧冶的心中,并不完全是落寞。他的心中,也有淡淡的喜悦,只不过那喜悦,是他作为朋友,为陈亮而高兴。
这一次的国际调酒大赛,他根本就不需要再去了。他的酒输了,就是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如果他的酒都败下阵来,他想,就算放在国际型xìng的大赛事上,陈亮这酒,也是当之无愧的冠军。
他的心思终于白费了。他研制出来的这种酒,看来连登上大赛的赛台都成为了奢望,也许,他真该从调酒界退休了。
把灵魂放弃吧,把身体的使用权交给现在占据他身体的灵魂就好了。欧冶此刻,竟然隐隐有了这种念头。
“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事情的原因,帮你把真正的自己找到的。”陈亮看到了欧冶面上的黯然,自然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其实陈亮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梦,他和欧冶经历的会有这么大的不同。在他的梦中,每一步都是惊险,而在欧冶的梦中,即使是灵魂的融合交换,也都这么平静淡然,似乎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事一样。
两个不同的灵魂,在相互融合、混淆、吞噬的过程中,真的会形成一个新的灵魂吗?那这个人,还是不是欧冶呢?陈亮自己,都很有疑惑起来。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无论是欧冶还是陈亮,都无法拿出一个答案来。但陈亮觉得,他或许可以先放一放欧冶这边的问题,先专心把他曾经做过的那一段梦回忆出来,看看能不能从他自己的梦境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当然,这一切都要等待国际调酒师大赛结束之后,他再慢慢去办,现在迫在眉睫的,就是这场盛大的赛事。
“其实你今天就是不来,我也会找人去请你。”过了好一会儿,欧冶才从迷茫中醒了过来,神情也自若了许多。
“找我?有什么事啊?”虽然欧冶找陈亮来这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他此刻神秘的神情,却让陈亮很有好奇。
“我找你来,是想让你看一份资料的。”欧冶的唇边,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把手边一摞厚厚的资料,推到了陈亮的面前。
“这是什么?”陈亮顺手拿起最上面的那份资料,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只是他越是往下看,脸sè就越是难看。
“这份资料,是我假公济私,利用欧家的势力才弄出来的。对你很有帮助。这上面详细介绍了你这次赛事上最强有力的几个对手,我只希望,你在知己知彼之后,可以更清楚的了解对手,最终把他们一一打败。”欧冶耸了耸肩,说道:“只不过,我在收集资料的时候发现,这其中,有我们一个老熟人呢。”
欧冶说的老熟人,陈亮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柏淩吗?他果然也准备参加这次的比赛了。只是他,心里带着上一次失败的yīn影,这一次,又会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呢?
“柏淩?!”陈亮和欧冶的口中,同时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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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柏淩归来
在丰县的时候,葳葳已经对陈亮表明,柏淩是一定会参加这一次的国际大赛的。其实,陈亮本心是觉得这事透着蹊跷,按说九黎,并没有一定要参加这次大赛的必要。
一路走到现在,陈亮就算是猪也该明白了,九黎之所以对调酒有兴趣,对那所谓的‘死亡之吻’有兴趣,不过只是为了找到‘天水’。
在葳葳这一次的丰县之行之后,九黎对‘天水’应该也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甚至,陈亮还怀疑,葳葳私下里,跟欧鸣有什么交易,或者,欧鸣会泄露更多的关于‘天水’的事情给九黎,当然,前提是,欧鸣自己,在这一段时间内,通过各种方法手段,已经把‘天水’的事情,了解透彻才行。
不过不管怎么说,九黎都不需要再像一开始那样,先抛出一个假配方来做诱饵,试图找到‘天水’的蛛丝马迹了。更无须参加这一次的国际调酒大赛,据陈亮所知,这一次的调酒大赛,并没有什么值得九黎去争夺的奖品,至于虚名,那更不是九黎看重的东西。
就连他去参赛,都不过只是为了圆一个自己从小就有的梦,其实说起来,九黎完全没有必要派柏淩去趟这一次的浑水。
柏淩既然是九黎费尽心力培养出来的九黎战士。在九黎全族中的地位可是不低。这样的宝贝,在还没有大成之前,不是应该藏起来。生怕被别人除掉以至于战士计划夭折的吗?怎么还要明目张胆招摇过市呢?
如果不是九黎目无余子。看不起天下异能人士,那只能说,这一次的国际大赛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可是,这场赛事中,有什么陈亮没看透的机关吗?陈亮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比赛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九黎如此重视的地方。
但或许,是他错了。陈亮并不会把任何一件事都看得绝对。他看不到的,并不等于不会发生。
“柏淩参赛。难道你还没有改变主意么?”陈亮大体浏览着欧冶给他的资料,一边问欧冶。
“改变什么主意?”这句反问,是欧冶故意而为之,他自然知道。陈亮的这句话,问的是他是不是准备参加这一次的国际比赛。
其实之前,欧冶也曾经想过要参赛,他选择把自己调制出来的酒交给陈亮而自己退出比赛,其实有两方面的原因。
他跟陈亮所说的理由是,因为他现在灵魂的不稳定。他担心在参加国际大赛的时候,因为jīng力的高度集中和jīng神的紧张,有可能会加重灵魂的混乱和分裂,导致不可弥补的事情发生。但其实,这个原因。不过只是他退出比赛的一个借口。
真正的理由是,他很清楚,这一段时间以来,陈亮压根就没有时间研究调酒,他的时间和jīng力,都用在了丰县的蝇头虫事件上了。相较于他而言,陈亮对这次比赛,更是势在必得。
在欧冶私心认为,这一次,丰县的蝇头虫事件。是发生在他们欧家的地盘上,按理说,也应该是他们欧家的人来解决。既然陈亮,承担起了一个欧家人的责任,那么。作为正统的欧家本家之人,他就应该还陈亮一个国际大赛的冠军。
就在今天。陈亮来找他之前,他还信心满满地笃定,他调制出来的那种酒,应该是这次大赛上当之无愧的冠军,所以,他才想找个陈亮不能拒绝的理由,让陈亮如愿以偿地得到这个第一。
可现在看起来,情况完全变了。
陈亮居然在一天之内,调制出了一种比他的酒还要好上百倍的酒品。除了说是奇迹之外,欧冶没办法给这件事找出第二种解释。但这样以来,他的这杯酒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对他而言,即使再用这种酒品去参赛,也依然不会是陈亮的对手,失败,在所难免。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必要去参加这一次的比赛?欧冶问自己,若是在那种正规的大赛上,他输给了陈亮,虽说心里并不会有什么不服气,但这个yīn影,始终会埋在心底。他不知道,柏淩是怎么克服自己曾经是陈亮手下败将这个yīn影的,他只知道,若换了他是柏淩,他绝不可能做到柏淩现在这一步。
如果说,之前他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去参加这次比赛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不必要去参加比较了。他去或者不去,结局已经注定了。至少,在他看来,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酒,能比得上陈亮刚才拿出来的那粉红sè的液体了。
就算是柏淩也准备参赛,他又能拿出什么跟陈亮这种酒相媲美的酒品来呢?欧冶觉得,无论是他,还是柏淩,甚至是其他所有各国参赛的选手,这一次,恐怕都会成为了陈亮的陪衬。
“你是想看着我成为你的手下败将么?”欧冶笑了,看着陈亮开玩笑。
“我到没有这个心思,我只是觉得,这一次的国际调酒大赛有些诡异,你帮我再仔细的查一下吧,不过这一次,不必查这些参赛的人员了,只查一下,这次国际比赛是什么组织或者个人在背后支持的,我想,也许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查组织者和赞助人?”欧冶皱了皱眉头。这件事,并不困难,但是,陈亮查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吗?他怎么完全不明白,陈亮到底想做什么呢?
“其实你,可以认真再想一想的,我想你的这酒,之所以不能臻于完美,跟你现在的灵魂混乱有密切的关系,也许,在你的灵魂完全回归之后,可能让你的就更上一层楼也未可知。你大可不必现在就决定是否参赛。毕竟。离决赛开始,还有三天,三天之后,你再做最后的决定,怎么样?”
“这……也好!”欧冶犹豫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他不可能驳了陈亮的面子,再说,陈亮的话,也让他有些心动。毕竟,作为一个调酒师。能参加这样的赛事,是难得的机会。
欧冶觉得,自己的灵魂能不能复原,实在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或许,在不远的将来,他会把关于调酒的一切完全忘记,那么,错过了这次大赛,也许,他这辈子,跟调酒,再无缘分。
陈亮看着欧冶有些黯然的神情,心中也不太舒坦。暗暗想着,他一定要找到欧冶和他做的那个梦的真相,
……
葳葳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把殷天对她说的那些事消化的差不多。但即使这样,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头脑里晕晕乎乎的,很有些找不到方向的感觉。
殷天跟她说的那些话,完全颠覆了她之前的认知,要是按照殷天的说法,他反而成了受害人,而那个被殷天所害。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天尊,以及躲在殷天背后的,那个神秘人,还有那个空间夹缝中的树屋怪人。似乎都不是好人。是非黑白,在这一刻。突然都混淆了起来。
殷天的话,葳葳是相信了的。但是,她的信任是有条件的,她并没有相信殷天话里的全部,她以为,在殷天跟他叙述的这些事情中,很多,是夹带了他的个人情绪的。
其实别的事情,葳葳也并不关心,她之所以想让殷天把他的秘密说出来,只是想知道关于蝇头虫和欧家的事情。却不料想,居然牵扯出了这么多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和事。
这个世界,跟她之前想象的,已经越差越远了,她想,她唯有尽快找全逍遥四宝,把那件事完成的话,这些人、事、危险,便跟她,跟九黎没有任何关系了。只是逍遥四宝,又岂是那么容易可以凑齐的?
想到逍遥四宝,倒让葳葳想起了一件事来,她今天,还是要去柏诗夜一趟的,因为,有个人,她还是必须要先见上一见。还有三天,国际调酒大赛的决赛就要开始了,所以,柏淩,也从岛城赶了回来。
这一段时间她不在dì dū,自然也无暇顾及岛城海天制药那边的事情,见一见柏淩,也有利于她尽快了解岛城那边的进展情况。
长生方的实验工作有夏东门盯着,葳葳相信,凭夏东门对长生方的执着,这个工作,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只要防着他把研究出来的东西据为己有就可以了。她更关心的,却并非那个研制中的长生方,却是白蕊的动静。
在她让柏淩去岛城的时候,原本就交代给他一个任务,那就是让他去岛城,争取在岛城闹出一点事来,让身在dì dū的陈亮,安不下心来。当然,最好的方法,葳葳觉得,就是利用白蕊。
即使陈亮自己,对白蕊在他心目的地位还不太清楚,但在葳葳的眼中,白蕊已经足够份量,可以让陈亮心神不宁。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她跟陈亮,都在丰县,想必就算岛城那边发生了什么,陈亮也未必知道,而现在,就是让陈亮知道的最佳时机,如果,柏淩不曾让她失望的话。
……
柏诗夜的密室中,巫十三和柏淩,早就等在那里了,他们在等葳葳的到来,已经等了快一天了。
柏淩坐在跟巫十三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巫十三,心里很有些奇怪。
以他的观察,巫十三这个人的心里,应该是对圣女有爱慕之心的吧?柏淩觉得,巫十三跟圣女葳葳之间的关系,只有用微妙这个词才能形容。他就不明白了,既然巫十三知道九黎的圣女是不可以谈情说爱,谈婚论嫁的,那他就不该对圣女有情,既然有了情义,那就不该像他现在这样,处处压抑自己,楞要装得没事人一样。
巫十三现在的样子,在柏淩看来,很有些不解,甚至不屑。他觉得,在感情上,自己就要比巫十三主动的多,他宁可在追求白蕊的过程中粉身碎骨,也不愿意像巫十三,永远只做伊人身后,那个默默的旁观者。
“来了。”一直石像一样坐着的巫十三突然全身轻颤。人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想着门外迎了过去。
见到他的这付举动,柏淩便知,一定是葳葳来了,便也随着站了起来。
其实柏淩,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尤其是,在他的心目中,从来也没有因为自己身体里有九黎的血脉就对九黎这个他陌生的氏族有什么归属管,更不可能像其他的九黎族人那样,把葳葳看成是人生最大的信仰。
他敬重葳葳,只不过是因为这个女人。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他不敢有轻视之心而已,他觉得,如果真有一天。自己可以成为真正的九黎战士,他绝对不会屈居葳葳之下,像眼前的巫十三一样,一辈子只做一个听命行事的人。
“柏淩,是昨天回来的吗?”葳葳果然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柏淩面前,一双落在黑纱之外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柏淩,直到把他看得不自然的低下头去。
“是的,柏淩昨天就已经回到了dì dū。只不过,昨天我去秘密山洞,却没有等到圣女。”巫十三帮柏淩回答了这个问题。
“昨天,我有些事要忙。”葳葳轻描淡写把昨天的事混了过去,目光又转向柏淩,问道:“我交代你的事,你可完成了吗?”
“这个……”柏淩把救助的目光转向巫十三。
昨天,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跟巫十三讲了大体的经过,他就知道。他在岛城所做的一切,一定不会让葳葳满意,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没有尽力,实在是。他在岛城的时间虽然不短,但那个夏东门。就像是故意要跟他过不去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他,即使是去研究室,他也一定要拉着他在一起,他有时候甚至怀疑,夏东门是不是跟陈亮是一伙的,否则的话,又怎么会时时刻刻给他下绊子。
但是,任务没完成是事实,无论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是不完成任务的借口。这个到底,柏淩自然知道,所以,他只有跟巫十三说一说,希望巫十三能帮他说几句好话,别让这位圣女大人一怒之下,取消了他参加这次国际大赛的机会。
对这场国际调酒大赛,柏淩已经期待了很久,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总是幻想着自己打败陈亮的那一刻,如果葳葳一生气,不许他参赛的话,那他的所有希望,全都成了泡影。
巫十三狠狠地瞪了柏淩一眼,嘴里却还是帮柏淩说了好话:“夏东门那个人,也实在有些古怪,不是说,他去岛城是为了长生方么?怎么反而处处干涉柏淩的行动?有好几次,如果不是夏东门从中作梗,柏淩差一点就把白蕊设计关了起来,那夏东门,不知为什么,似乎很帮着那个叫白蕊的女人。”
“哦?”葳葳淡淡地应了一声,整个面容,因被黑纱覆盖着,也看不清什么神情。
看到葳葳似乎并没有生气,巫十三便转移了话题:“丰县那边的事情……”
“柏淩,既然你是回来参赛的,不知道,你参赛的酒品,可准备好了吗?你有把握,在决赛场上,赢了晨练吗?”葳葳目光流转,阻止了巫十三提到丰县的事情,反而问起了柏淩参赛的事情。
“酒品?”柏淩心中一喜。他刚才还在烦恼要怎么对葳葳开口,怎么把话题引到这一次的比赛上去,没想到葳葳竟然自己把话题转到了他想要说的这个话题上。
“说起这个,参赛的酒,我已经准备了一半,还需要一种材料,才可以完全调制成功。而这种酒,我相信,一定可以赢了陈亮的。”柏淩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中的自信,让他的整个人都显得光彩万分。
“缺什么材料?”对柏淩的这种自信,葳葳还是很满意的,要想成功,自信是必不可少的一种态度。
“巫灵果。”柏淩毫不犹豫,大声地说道。
“巫灵果?”葳葳和巫十三都惊呆了。
在此之前,柏淩可没有跟巫十三提起过这个,要是他之前先跟巫十三说了这话,巫十三也绝对不会允许他当着葳葳的面,提出这样的要求来的。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他到底知不知道,巫灵果对九黎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为了要淬炼出一个真正的九黎战士,葳葳才会拿出巫灵果来给柏淩服用,难道就因为他吃的巫灵果太多了,才会觉得,这东西跟外面卖的甜瓜一样,随手可得吗?
“巫灵果?”葳葳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好奇:“你知道巫灵果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巫灵果的味道。”柏淩装着没有看到巫十三投过来的,要杀人的目光,只是看向葳葳,一字一句地说。
“如果给了你巫灵果,你确定自己一定可以打败陈亮?”葳葳的语气中,竟隐约带了几分笑意。
“不确定,但我可以确定,如果没有巫灵果,我一定不能取得冠军。”柏淩连想都没有想,回答的话,张口就说了出来。
“既然如此,好,这巫灵果,我就给你一枚,不过,如果你要是在这次比赛中还是输了的话,我就要拿你的血来偿还我的巫灵果,你可愿意?”葳葳缓缓说道。
“我愿意。”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能听出柏淩语气中的坚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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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见面分一半
巫十三简直就是听呆了。他没听错吧?葳葳真的答应把巫灵果给柏淩这个小子调酒?再说柏淩是怎么想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巫灵果是什么东西?竟然想着拿巫灵果调酒!该不会是在海天制药待得时间久了,也传染上了那些制药人的毛病了吧?
“今天晚上,到秘密山洞来拿巫灵果吧。”葳葳转身看向巫十三:“这一次的国际调酒大赛,我们九黎,绝不能再输。所以,无论柏淩需要什么,你都全力满足他的要求。”说完,她的目光又转向了柏淩:“岛城的事,我暂且不追究,但这次大赛过后,我却要新帐老账一起算,如果比赛你拿了第一,我可以酌情从轻发落,如果,你这次还是败给了陈亮或者其他的人,那你就等着在三个月内冲击九黎战士的第四、五、六层吧。”
葳葳的话让柏淩的脸在一瞬间变的苍白了,什么?冲击九黎战士的第四、五、六层?还在三个月之内?她干脆就说准备虐杀他就得了,干嘛还要这么九转十八弯的?
“怎么样?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葳葳的声音中已然透出森冷之意。
“这一次的比赛,我必定拿这个第一回来。”柏淩的目光,毫不回避葳葳冷冽的眼神,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葳葳转身而去,再没有看巫十三和柏淩一眼。
看着葳葳的身影从门边消失。巫十三一直憋在胸口的气。才重重地吐了出来。狠狠地瞪着柏淩,完全是一付要吃人的样子:“你小子,自己想死能不能不拖累别人?你干嘛一定要巫灵果调酒?你难道不知道巫灵果是什么样的东西吗?你自己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那巫灵果,人若是喝了下去,万一出了人命,不要说第一,我看你进牢房还差不多。”
“我亲爱的四叔,怎么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么?”葳葳走了,柏淩也全然放松起来。对巫十三。柏淩的心中,还是很亲切的,这可不是因为巫十三一直顶着他那位四叔的身份和面孔,而是因为。他能感受得到,巫十三表面对他虽然严厉,但实际上,还是对他很好的,有些时候,他甚至觉得,巫十三比那个柏汝祥,更像是他的亲人。
“别忘了,你曾经是陈亮的手下败将。这一次,他挡在你的前面。就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巫十三的语气冷冷的,像是要用这样的冰冷,让柏淩因为兴奋而沸腾的情绪冷静下来。
“就算陈亮真的是一座山,这一次,我也要让他彻底垮下来。”柏淩眼中jīng光一闪,唇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您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巫灵果的味道了。听说四叔你,也曾经是九黎战士,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您。是不是也是用巫灵果来提升自己的战士等级的?”
这个问题,一直在柏淩的心目中已经很久了。今天才算是找到了一个机会问了出来。
“我?”巫十三苦笑了一下。这件事上,他还真不如柏淩。他是九黎战士,是因为他jīng纯的血脉,只需要跟普通修士修行那样。勤加修炼,自然就可以水到渠成。提升等级,完全不必要像柏淩这般,非得经历千亲万苦,把自己的身体淬炼到极致,才可以提升等级。那巫灵果嘛,他还真没那福气亲口品尝一下。
不用巫十三回答,只需要看一看他现在的神情,柏淩就知道,这巫灵果还真就是他一个人的点心了。不由得也苦笑着跟巫十三面面相觑。
他怎么就那么命苦?他要当个九黎战士,怎么就需要遭遇那么多的磨难呢?柏淩突然想起来葳葳临走的时候留下来的最后一句话,她说,如果这一次他不能拿到这个冠军,那么就让他在三个月内连冲四五六层!
想着这句话,柏淩忍不住又打了个冷颤。看来,就算是拼了这条命,这个冠军,他也一定要拿到手才行,否则……他侥幸不死,也至少脱了好几层皮了。
“巫灵果,真的可以调酒吗?”仿佛没有看见柏淩此刻的神情,巫十三再一次问到了这个问题。
“等我调制成功,第一杯酒,一定要先孝敬四叔您的,您大可以放心,到时候,请您亲自回答您现在提出来的问题。”柏淩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神秘的神情。
……
陈亮刚回到高家,一进跨院的门,就听见里面有人杀猪一样的叫。听那动静,还是个男人的声音。只是因为那声音已经被叫破了腔,一时之间,陈亮竟没有分辨出,是谁在喊叫。
陈亮加快了脚步,几步走到自己所住的房间的门前,才听清楚,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吼,竟然像是张佑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陈亮茫然地停下了脚步。准备先在外面听一听动静,再决定是不是要进去。
张佑不是交给高璐璐了么?难道高璐璐真是折磨人的高手?这才这么会儿的功夫,就把张佑逼到了这个地步?听张佑的声音,那可真叫一个痛不yù生啊,高璐璐到底做了什么?把一个大好青年逼到了这么一个地步?
陈亮有些想笑,但想了想,作为一个始作俑者,他现在幸灾乐祸很有些不地道,便把已经浮上来的笑容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陈亮……你给我出来……”因为已经在门口了,原本在陈亮的耳中,听起来很像杀猪的声音,总算是可以分辨出来了。原来张佑,只是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怎么又找到了他的头上?陈亮皱了皱眉头。该不会是高璐璐一时口快。把他是主谋的事情跟张佑全盘托出了吧?否则。这小子怎么这么恨他?偏偏要跑到他这里鬼哭狼嚎的啊?
“陈亮……你不是要做交易吗?这交易,我TM做了,就算是亏本,我也做了。”张佑高声喊着,语气中,竟然隐隐有了哭腔。
陈亮这好奇的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高璐璐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啊,居然这么就让张佑屈服了?既然张佑找上门来是为了这件事,他可就不能再躲着了。
陈亮想着,人已经推门走了进去。一边还说道:“我说我怎么大老远就觉得耳朵根发热,原来,这里有人这么惦记我呢……”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一阵风扑面,张佑一步就跨到了他的面前。一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不放,脸上却是一副恶狠狠地神情,紧紧盯着陈亮看了半天,突然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手一松,扔开了陈亮,两只手却把自己的脸捂了起来。
“哎,你这是跟谁害羞呢?有什么值得你害羞的事?说出来也让我长长见识。”陈亮那个吃惊那个好笑啊。他倒没看出来,高璐璐这么有本事。好好一个爷们,不到两天的功夫,让她调教成一伪娘,她要是到泰国去,估计要比在中国抢手的多了。
“谁TM的说这是害羞了?”张佑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一样,捂着脸的手,飞快地垂了下来,咬牙切此地说道:“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你,但是你必须保证我的zì yóu。”张佑犹豫了一下,又加上了一句:“还要保证我的安全。”
“噗!”陈亮一口没憋住。差点喷了张佑一脸,忙强忍住笑,问道:“这是谁又怎么惹了你了?在这里,还有人能威胁到你的安全吗?”
“当然有。”张佑这货居然理直气壮地说道:“既然你把我弄到了这里来,你就得保证我的人身安全。生命安全,总之所有的安全。你都得保障……”
“行。”陈亮很痛快地说道:“你就算是让我给你入五险一金我也认了,只不过,东西呢?我总要先见到东西再说吧?”
“东西一直就在。只不过你们发现不了而已。”张佑说着,脸上显露出得意的神情,似乎,刚才那么凄惨的并不是他一样。
“在哪里?”看到张佑的神情,陈亮的心中隐约有了些不妙的感觉。这家伙,看上去是不想让他轻易得到那东西了,似乎他吃了亏,却想要在这方面找回场子一样。东西被他放到哪里去了?难道找回东西的过程,非常艰难吗?
“就在这里。”张佑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在……在这里?”陈亮目瞪口呆,一直手指向了张佑的肚子,颤声问道。
“没错,就在我的肚子里,你想要,我拉出来给你啊……”张佑把最后一个字故意拖的很长,说完了,还挑战似的斜睨了陈亮一眼。
“呕……”陈亮好悬没吐了出来。他没听错吧?那可是药啊,是能降服蝇头虫的药,谁知道那药是怎么使用的,说不定,还是口服的呢……
一想到有可能要把被张佑拉出来的药喝进肚子里,陈亮的脸sè立刻变的白纸一样惨白。不会吧?不会只有这么一种办法吧?他可不介意杀个把人,来个杀鸡取卵般煞风景的事情。
看到陈亮不怀好意,一直偷瞟自己肚腹之间的神情,张佑脸上得意的笑容突然僵硬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陈亮,喃喃说道:“不会吧?你小子,不像是那么残忍的人吧?”
“嘿嘿。”这一次,轮到陈亮得意起来:“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药被你藏在哪里。既然你现在已经交代了,我又不是吃素的,杀人取药这样的活,我也不是做不出来。”陈亮说着,还故意做了个狰狞的神情。
“别……”张佑后退了两步,看鬼一样地看着陈亮,两只手在眼前拼命的摇晃:“其实,我还是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把药拿出来的……”
……
张佑所谓的其他的办法,其实也不过就是把药从嘴里再吐出来。这种方法,听起来有些恶心,但却是鼠王舒七的不传之秘。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种本事。任何时候想把肚腹中的东西吐出来就能吐出来的。这种方法。类似于反刍,却是在没有空间神器的情况下,可以最安全的保存东西的方法。
陈亮有些嫌弃地看着那瓶被张佑吐出来的东西,很有些无可奈何。不管怎么样,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就算恶心些,也勉强可以接受了。
“东西你已经拿到了,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吧?”张佑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小瓶子,很有些肉疼。那东西,他得来不易。就这么给陈亮趁火打劫了去,他还真有些不甘心。更重要的是,没有了这瓶东西,万一他梦中所见的一切真的发生了。他该怎么办?难道真要他回到他的老鼠师父身边去吗?
张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可不要再回去了,宁可被蝇头虫当成食物吃掉了,也不愿意去给他的老头师父欺负蹂躏。
“你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陈亮用一个塑料袋子把那个瓶子装了起来,远远地放在了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张佑,问道:“不过,在你离开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当然,我也不会白问你这个问题,我会给你好处的。”
“什么问题?问来听听,也许,我会告诉你答案的。”
“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愿意把这瓶药交给我了呢?”陈亮微笑着。
“那个高璐璐……”张佑yù言又止。他这一肚子委屈,还真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哪怕是听他发发牢sāo,也能让他发泄一下不是?不过陈亮。却实在不是听他发牢sāo的对象。毕竟,陈亮跟高璐璐的关系,可要比跟他一个外人亲近的多了。
“璐璐她,是有点任xìng,但是。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能让你迫不及待到这个地步啊?她那样纯真的女孩。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太过份的行为啊。”陈亮这话,就下了一个诱饵。只不过,份量很轻,很不容易发觉。
“纯真?”张佑果然没有发现陈亮这句话里的诱饵,几乎平地里跳了起来:“有这么‘纯真’的人吗?连逼婚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连‘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话说到这里,张佑猛然想到了什么,忙闭上了嘴。
生米煮成熟饭?陈亮终于明白为什么张佑会这么着急了。若是换了别人,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的事,还真求之不得呢,毕竟,高璐璐也是个美人坯子,送上门来的便宜,不沾白不沾。但张佑不行啊,他对高璐璐,甚至整个高家,很明显唯恐避之不及,这样的事情,在别人看来是便宜,在张佑看来,那就是毒药。
不过,高璐璐有这么生猛?陈亮觉得,人真是不可貌相,他一直觉得,在他认识的这些女人之中,要说生猛,当属王芷蕙,再往下,要数胡妹了,就算是刚被他们从画卷空间中救出来的神秘白衣女子,也能沾上一个边,但高璐璐,他还从来没有把她跟生猛挂上联系。
在他的认识中,高璐璐除了任xìng一点,别的也没什么不好,像高璐璐那么爽直的女孩子,现今这样的社会,万里也找不出一个来。
如果他跟张佑再熟悉一点,哪怕关系像是他跟欧鸣一样,他都会劝张佑几句,像高璐璐这样的女孩子,错过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偏偏,他跟张佑,实在不怎么熟,这样的话,他实在难以启齿。
“好了,现在如果你想走的话,随时可以走了。”陈亮轻轻摇了摇头。
“好处呢?”张佑心里也有些后悔。他不该一时嘴快,把高璐璐对他说的那些话说了出来,毕竟,高璐璐是个女孩子,他说这样的话,对高璐璐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害。他连让他内疚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要是陈亮不给点好处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好处?”陈亮一怔,又恍然笑道:“放心吧,好处少不了你的。”说着,陈亮把那个装在袋子里的瓶子用两根手指头拎了过来,递到了张佑的面前,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要这东西有什么用处,但既然,这东西是你费力弄来的,我总不好把全部占为己有。我留这药,只是想配制出更多的这种药物来,以备不时之需,并不需要很多,一人一半,你觉得这好处,还满意吧?”
张佑看着在他眼前来回晃动的袋子,一时间竟然呆怔了起来,脸上,也没有欣喜yù狂的表情,却很有些泫然yù泣的味道。
“怎么了?难道这个,你还不满意?”陈亮很有些莫名其妙。他觉得,张佑应该喜极而泣才对,怎么也不应该是现在这付苦瓜脸吧?他明明是占了一个很大的便宜好不好,干嘛弄得跟他吃了很大的亏一样?
“你……你……”张佑看着陈亮,叹息摇头了好半天,才用口中,又吐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来,在手里拿着,连连叹道:“我原本想着,带着这东西远走高飞,既然你连一人一半都说了出来,那就一人一半吧,唉,早知道我也不要你什么好处了,现在反而害的我要给你好处……”
“你……”陈亮看着张佑手里的瓶子,彻底呆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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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一直跟着你
一个人不能总做好人,也不能总做坏人。比如陈亮,如果他没有好心想把控制蝇头虫的药分给张佑一部分的话,估计他和这药,就真的无缘了。
陈亮对鼠王舒七其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他实在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师父才能教出像张佑这般狡猾透顶的徒弟来。
他竟然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张佑没有吐出来第二瓶药的时候,陈亮一直以为他得到的那一瓶药就,就是张佑从殷天那里偷到的那一瓶的,却完全没有想到,在张佑偷到这瓶药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事先准备好了赝品,等待关键时刻混淆视听。他也真的差一点就得手了。
陈亮相信,如果张佑没有主动拿出第二瓶药来,只要张佑的脚,跨出高家的房门,他这辈子,可能再也看不见张佑其人了,更不用说,在他手中的药。
陈亮看着一脸肉疼的张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生气?庆幸?似乎没有一种情绪适合此情此景。他能做出来的唯一表情,就是哭笑不得。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陈亮把张佑手中的瓶子接过来,倒出其中一半的液体,把瓶子又扔给了张佑。
“不用谢我。”张佑眨了眨眼睛,说道:“要谢的话,也要谢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给我留个余地的话,我也绝对不会给你留余地。你能得到这药。全是你应该得到的,至于你我之间,没什么人情可讲。下次见面,便不知是友是敌,给你多增加一分力量,或许就是给我自己多制造一份困难,所以,我只是凭原则做事,跟你这个人无关。”
“说的好。”陈亮越发觉得,鼠王舒七这个人不简单。从他的弟子张佑的身上,他就能看出鼠王为人处事的原则,只是这样一个jīng通世故看透世情的人,又为什么会突然归隐山林了呢?张佑知道的这些事情。想必也是从鼠王舒七那里得到的。陈亮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一个以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问题。
据说高五爷,跟鼠王舒七是生死之交。高家的这点底子,还都是当初鼠王舒七帮衬着高五置办下来的。也因为这样的交情,高五才跟鼠王舒七的底子订了那门娃娃亲。这样看来,鼠王舒七能跟他的弟子说的这些,应该也都跟高五说过才对,那么高五,至少知道的不会少于张佑,可为什么高五从没在他的面前透露过一分一毫呢?
关于最近在dì dū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都被一根线串了起来,这根线是什么,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却偏偏要瞒着他。
别人瞒着他,那都在情理之中,毕竟,陈亮跟他们,也没什么交情,这样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阻碍,多一个敌人。但高五不一样啊,至少陈亮一直以为,高家的利益是跟他拴在一条战船上的,为什么高五也没有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对陈亮说明呢?
陈亮心中一凛。突然想到了一个以前连想都没有想过的可能。高五,也许并不像他想的那般简单。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远没有他之前想的那么牢固。陈亮的手心中,隐隐渗出冷汗。他现在发现,还不算晚,万一,高家真的对他另有所图的话,他还有时间做充分的准备。
这一刻,陈亮突然挺感激张佑的,也幸亏张佑这一番话,不然,他可能还想不到高五身上的疑点。
“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你不愿意娶高璐璐,究竟是因为她本身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是高家的女儿?”陈亮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让本已走到房门口的张佑全身一震,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头,诧异地看着陈亮,好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个问题问的好。”张佑突然笑了笑,说道:“你能问这个问题,看来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想,这问题,我其实已经不用回答了。”
说完这句话,张佑嘿嘿一笑,转身迅速向房门外走去。
……
陈亮一进入空间,就看见真真站在酒塔门口,似乎正在翘首以待他的归来。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真真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真真的手,因为激动而变的冰凉。
“你来跟我看。”真真不容分说,把陈亮拽进了酒塔之中,把他拉到了那边的一个书架前。
这个书架,是陈亮用来存放一些比较珍贵的东西的,比如,那卷他从欧三爷那里得到的画卷,便被他放在了这个书架上,当然,还有醴泉,它也在这书架上的画卷里。
难道,是那付画卷出了什么问题?陈亮心中一紧,忙仔细地向那个书架上看去。果然看见,装着那付画卷的木盒外,隐隐有白sè氤氲的雾气升腾。
“怎么会这样?这东西保持这个样子已经多长时间了?”陈亮也很好奇,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这画卷的价值,也许远远超过他这空间里其他所有东西之和。在这付画卷上,无论出现什么样的异状,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
“不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一直等你回来,并没有自己打开来看看情况。”真真的双眼,紧紧盯着散发着白烟的木盒,一脸跃跃yù试的神情。
看到真真这个样子,陈亮自然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他低头想了一想,也觉得打开盒子看一下没有什么大问题,便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就把盒子打开来,看一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嘴里说着,陈亮的手下也没闲着,一把抓起那个木盒,却觉得入手湿冷。那木盒的外面。就像是被一场毛毛细雨淋湿了一样。
奇怪啊!陈亮自己的心里都忍不住的赞叹。在木盒外面的雾气,难道真的是一层雾吗?不然的话,这些cháo湿的水汽是怎么来的?陈亮一只手摩挲着木盒,一时间,竟没有把盒子立刻打开。
“我怀疑,这水汽,跟醴泉有关。”真真的眼睛,紧盯着陈亮摩挲盒盖的手,说道。
“跟醴泉有关?”陈亮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醴泉自己进入了画卷中,然后突然消失不见了。这件事,陈亮是很清楚的,若说这水汽跟在画卷中的醴泉有关系,也很有些道理。可这画卷。毕竟是纸张加上水墨sè彩组成的,若是被水汽侵润,该不会出现什么霉变之类影响画卷的问题吧?
陈亮这么一想,心下有几分着慌,忙打开了木盒的盖子,把画卷从里面拿了出来。
陈亮的手一接触到画卷,心中大定,虽然盒子外面cháo湿,画卷倒还是干干的。看来,他刚才的担心。倒是有些多余了。想想也是,那画卷,号称是上古法宝,又怎么可能跟凡俗的纸张一样,被水汽给霉坏了呢?
只不过,虽然不必担心画卷损坏的问题,但这水汽,如果真是醴泉散发出来的,还必须要找到醴泉,查看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让整个画卷出现了这样的变化。
画卷,被陈亮打开了,这一次,正如之前真真看到的一样。那眼醴泉,就在画卷的角落出。果然是它,在散发出阵阵白sè的水气。
陈亮犹豫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摸向了画卷上的醴泉。醴泉却在他的手指抚上的时候,突然再一次消失。
“还是老样子。”陈亮把画卷展开,放在了桌面上。对真真说道:“你看,醴泉又不见了。这一次,我却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它。”
真真看了看画卷,又看了看陈亮,疑惑地问道:“不放过,你还能怎样?这付画卷法宝,我们并不懂使用的方法,就算现在你想深入画卷空间,也是不可能的。如果醴泉是躲进了画卷空间中,你还能把他怎么办呢?”
“如果它能一直躲在画卷空间中,我还真不能把它怎么办。”陈亮笑道:“不过,如果他真有一只呆在画卷空间中的本事,这一次,我们就看不到它了。”
陈亮觉得,醴泉其实是想进入画卷空间中去的,而它每一次的消失,也的确都是因为它进入了空间里,只不过,它又为什么几次从空间中移动到画面上来呢?想必是因为空间里,有什么东西排斥它的进入。
画卷空间,陈亮可是进去过的,那里面,很多谜团直到现在他也没能完全解开,要说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排斥醴泉,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而醴泉,很有可能是因为实力不济,被什么东西一次又一次的赶了出来,才让他和真真,可以在画面上一次又一次地看见醴泉。
第一次,醴泉被赶到画面上来的时候,并没有这种白sè的水汽氤氲了整个画卷,这说明,上一次,醴泉虽然被赶了出来,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损伤,但这一次,这些水汽,应该是说明,醴泉受了不轻的伤。虽然被他又一次逼回了空间里,想必这一次,他被赶出来的速度会更快。
陈亮相信,这一次,一旦醴泉再次被赶出来,它应该就完全失去了再次闯入画卷空间的能力。那时候,便是他们好好研究醴泉的时候了。
……
张佑简直就是从高家逃了出来,虽然,他的身后,压根就没有什么追兵。
他小心翼翼,找了个没人看见的机会,从高家的大门溜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刚想选择左边那条路离开的时候,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猛然转头,正看见高璐璐面无表情,站在他的身后。
张佑看见高璐璐,心里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他往前跳了一小步,就想向前飞奔跑开,只是脚下刚跑了两步,想了想,又慢慢地走了回来,面对着高璐璐,露出了一丝苦笑。
“既然都跑了,干嘛还要再回来?”高璐璐的脸上冷冷的,语气也冷冷的。
“我想起来。还没有跟你道个别。”张佑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
这个,实在是要怪他太礼貌了。要是高璐璐不知道,没看见他也罢了,偏偏刚才,高璐璐就在他的身后站着,明显是知道他要离开了,就这么不说一句话的跑了,实在有失他绅士的身份。当然,高璐璐是不是认为他是绅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可一直认为,他是这世间少有的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呢。
“哦,那道别吧。”高璐璐的语气很僵硬,僵硬得让张佑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那个。我走了,我们之间的那个婚约,你就当是一阵空气,不用理会了。遇见合心意的,你该怎么就怎么,不用想着所谓的婚约就行了。就这样吧,我们后会无期。”张佑想了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他认为还算比较适合的话来。
“知道了。”高璐璐的目光淡淡地看着张佑,好像张佑说的那些话。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那个……我真走了……”张佑试探了一下,迈出了一只脚,高璐璐还是那么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唉!”张佑把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直直地看着高璐璐,叹着气说道:“小姑nǎinǎi,还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你这么看着我,我是走也不好。不走也不是。你想怎么样,都说出来,我听着就是。”
张佑算是看出来了。高璐璐这是成心不让自己痛快地走,她一定还有什么想说想问的,看来自己要是不满足她的这个心思。恐怕是没有清清爽爽离开高家的机会了。
“真的因为我是高家的女儿,你才不愿意履行婚约的吗?到底我爷爷和你师父做了什么?让你连带着整个高家。甚至是我,都一并嫌弃起来?”高璐璐突然问了一个完全出乎张佑意料之外的问题。
“你……偷听了我跟陈亮的话……”张佑心念电转,很快就明白过来,在自己跟陈亮说那些话的时候,高璐璐一定就在附近,而且一定是听到了自己和陈亮的所有对话,才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却让他怎么回答?张佑觉得,有些事情,完全没有必要让高璐璐知情,他看得很明白,高璐璐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女孩,无论高五曾经做过什么,无论高家到底怎么样,都跟高璐璐无关。
也许是因为她从出生就有体质排斥这个毛病的原因,高家的一切,高五都没有对高璐璐讲明。她既然一直都不知道,那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去了解哪些并不怎么美好的事情。
张佑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很感xìng的人,在很多时候,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那是在我的家里,你们说话,也没事先说不许别人听,怎么就能叫我偷听呢?”高璐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纹丝没变,一点也没有惭愧的意思。
“呃……”面对这样的强词夺理,张佑很有些秀才遇见兵的感觉。不过,女人虽然不是兵,但跟女人讲道理,明显也是很愚蠢的事情。
“这些事,你还是不要想比较好。跟你完全没有什么关系,我听说,你的体质排斥,是陈亮的那个老婆叫真真的给你治好的,而你现在,也还需要真真帮你加紧修行。所以,你最好紧跟着陈亮和那个真真,离开高家之后,就别再回来了,那么,无论发生什么,都跟你不相干了。”
张佑这话,已经暗示明示的很清楚了,高璐璐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外的意思?也正因为高璐璐听懂了他的意思,那一颗心,就越发的冰冷起来。
这么说,高家,甚至她的爷爷高五,真的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来了?她原本还希望,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了,但现在,一切发生在眼前的事情都证明,不是她现在想得多,而是她之前,想得实在是太少了。
“如果你不愿意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那么,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愿意对我说为止。”高璐璐拿定的主意,没有谁能改变,这不是任xìng,而是一种难得的坚持。
“跟着我?你要怎么跟着我?”张佑差一点被高璐璐这话逗得大笑起来。
以高璐璐现在的功力,想要跟上他那是做梦。他若想甩开高璐璐,高璐璐连他的身影都看不到,还怎么跟着他?看来他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这样固执又任xìng还没有自知之明的小丫头,就算不是高家的女儿也不能要啊。
“我,一定能跟上你的。”高璐璐很认真地说着,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张佑,直到把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我……我要走了……你保重吧。”张佑可实在没胆量再跟高璐璐这么对视下去了,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用最快的速度,向着左边那条路上飞奔了下去。心里还在想着,这样的速度,像高璐璐这样刚刚化妖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跟上的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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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物极必反的道理
守株待兔,是需要很大的耐心的。幸好,耐心这东西,陈亮和真真都具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都已经黑透了,在展开的画卷上,才隐隐显出来醴泉的影子。
看见醴泉浅浅的影子之后,真真便想过去,把那画卷拿起来,陈亮却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下一步的举动。并在同时,冲真真摇了摇头,嘴巴向着画卷那边努了努,示意她耐心等待。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醴泉的影子,在画卷上清晰了一些,但仍然有些朦胧不清,跟之前,他们曾见过的样子,很有些不同。
看着一直影影绰绰的醴泉的影子,陈亮的眉头,紧皱了起来。看来,是出现了他预料中,最糟糕的情况了。
他猜想,醴泉这一次,依然会被画卷空间中的某种东西给赶出来,也想到了,醴泉这一次会受到不小的创伤,却没有料到,这一次,空间中的某种东西,给醴泉造成的伤害,居然会这么大。
看现在醴泉几乎连影像都无法清晰显露的样子,陈亮的心里有些担忧。在丰县的时候,他就知道,醴泉几乎就要完全报废了,几乎就要被人认为是灵气全失。
虽说陈亮也已经想到,醴泉之所以要到画卷中来,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进入画卷空间,应该并不仅仅是为了躲避葳葳或者他,它最重要的目的,应该是修复它自身的损伤,但就这么短短的几天,而且,似乎它也没能够完全的进入画卷空间中去,也不知,他的灵气能恢复了多少。
看眼前这情形,陈亮只能猜测,醴泉现在是伤上加伤,竟然连维持自己形状的力量似乎都要健健失去了。情况严重到了这个程度。如果醴泉,对他们还不能信任,任然拒绝他们的帮助的话。恐怕即使他想办法把醴泉从画卷中弄出来,也只不过是一道废泉罢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真真焦急地看着陈亮。
现在醴泉的这种状态,真真当然也看出来了。现在的醴泉,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怕是再也经不起一点点伤害了。如果他们强行把醴泉从画卷中拉出来,恐怕会加速了醴泉毁灭的过程,可要是不把醴泉拉出来。估计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它的毁灭也是指rì可待。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她或者陈亮也进入画卷空间中去。但是他和陈亮,却偏偏都不懂得,让画卷把他们卷进去的方法,而且,就算他们可以进入画卷。真真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他们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在没有白衣女子帮助的前提下,顺利安全的从里面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在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时,真真习惯xìng地想要听从陈亮的意见。
“我看,事情已经脱离了我们能控制的范围。我们需要去找一下救援了。”陈亮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说道。
“救援?谁?”真真猛然想到了一个人,忙又说道:“难道。你说的是那个白衣女子?”
“没错,就是她。”陈亮缓缓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熟悉这个画卷法宝的人有两个,这两个人,而已都住在高家,想找到他们,都很容易。欧三爷,我是第一个排除掉的,虽说,那个白衣女可能比欧三爷更让我们难以琢磨,但我觉得,她对这个画卷法宝的了解,要比欧三爷还要多。在要面对的风险相同的情况下,我当然偏向于向更jīng通的人求助。”
“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个问题?”真真说道:“同样是开口求助,我觉得,欧三爷答应帮助我们的概率,可要比那个白衣女子大的多了。就算我们去找她帮忙,她真的会帮我们吗?”
“有一件事,你发现没有?”陈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他今天才发现的那个问题跟真真说:“我们身边的,除了岛城那边就跟着我们的人之外,似乎都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包括高家的人,也是这样?”
“你有这种感觉?”真真挑了挑眉毛。她到没有想这么多,可现在,被陈亮以提醒,她就觉得,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
“这个情况,我们两个,偏偏是最后才发现的,就连跟着我们来的白衣女子和欧三爷,都比我们俩发现的要早。你还记得,白衣女子在闯进我们的房间喝下那杯酒之后说的那句话吗?我想,被他们隐瞒下来的那件事,恐怕就和她说的那句话有关。”
“你是说那句‘天水酒、碧玉糕、巫灵果、长生药,赛似神仙乐逍遥’么?”真真回忆着,那天,白衣女子说的,好像就是这么一句话。
“没错。”陈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那个白衣女子故意把这句话透漏给我们,想必,她是想暗示我们什么吧?她有这个心的话,我们想要按照这个方向追寻真相的话,她总应该在能帮助我们的时候,帮我们一把,才能实现,她透露给我们这个消息的目的。你说,不是这个道理吗?”
真真紧皱了眉头,思忖了半天,才叹了口气,说道:“没错,换了我是她,我也会想办法帮忙的,否则,就失去了透漏消息的意义。”
“所以,我们现在就去找她,看看这个醴泉,跟她说的那句话,有没有关系。”陈亮顿了顿,突然又说道:“其实,我几乎可以肯定,醴泉跟她说的那句话一定是有某种关系的,因为,在丰县的时候,葳葳费尽心思也要得到醴泉,总不会是因为她喜欢和醴泉的泉水吧?”
“那我们还等什么?”真真紧紧握着陈亮的手,说道:“现在就去找那个白姑娘,问问她有什么办法解决眼下的难题吧!”
……
“找……我……帮……忙……”这四个字,被白姑娘用古怪的语气拉长了声调说出来,实在让真真听的有些脸发烧。她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陈亮,却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觉得,白姑娘说的,只是一句最正常的话而已。
“没错,是找你帮忙。”陈亮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找人帮忙的谦卑,反而隐隐透出傲然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准备帮别人的忙。
“我看你的态度,还以为你是来帮我什么忙的。”白姑娘撅起了小嘴,虽然是埋怨的口气,却是风情无限:“说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了?”
“那个画卷……”陈亮倒是干脆,直接把来的目的说明白了:“我想要问问白姑娘,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在画卷中的东西。安全的弄到外面来。”
“把画卷里的东西弄到外面来?”白姑娘眼眸中,有光芒一闪而过:“是什么东西?那画卷被你收进了你的空间,可是又把什么东西卷进画中了么?”
“那个东西,白姑娘是知道的,前不久,我还从白姑娘的口中,听到了那件东西的名字……”
“你是说,醴泉?”白姑娘的反应之快。大大出乎陈亮的预料。如果不是他知道,在醴泉进入他的空间时,白姑娘和欧三爷已经在dì dū的高家了,他还真以为,这件事发生的时候,白姑娘就在旁边看着呢。
“没错。正是醴泉。它进入了画卷中,现在显露在外面的形状已经越来越模糊了。我感觉,如果不能把它从画卷空间中弄出来。这也许是世上唯一存在的醴泉,可能就要完全毁掉了。”陈亮郑重其事地说道。
“哦?有这么严重?”白姑娘转了转眼眸,轻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果然很多,多的超乎我的想象。在那画卷中,醴泉是绝对不会毁掉的,真的出来了,恐怕才会如你所说,彻底毁掉了呢。”
在陈亮和真真疑惑的目光中,白姑娘缓缓地说道:“醴泉,原本就该存在于画卷之中的。”
……
巫十三从秘密山洞回来,果然拿回来了一个巫灵果。他此刻,正坐在柏诗夜地下密室中的沙发上,看着那只巫灵果发呆。
这东西,除了用来淬炼柏淩的身体之外,他还没见过葳葳因为其他任何事拿出来过。可今天,她居然毫不犹豫地拿出来,给柏淩配酒。他实在不知道,这一次的国际调酒大赛对九黎甚至对葳葳自己有什么意义,就算是拿到了第一又怎样?对他们所有人,有任何的好处吗?
最初的时候,他支持柏淩去参加这一次的大赛,只是因为不希望柏淩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失败给了陈亮的yīn影。作为曾经的九黎战士,现在的九黎战士的训练者,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训练出来的战士有一点点瑕疵,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jīng神上的。
可现在,似乎事情已经变了味儿,葳葳在意的,似乎不再是柏淩的心理问题,而纯粹变成了这场比赛的胜负。
这场比赛的胜负,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呢?巫十三看着自己手中的巫灵果发呆。那个意义,到底有没有他手中的这枚果实,更珍贵呢?
“我亲爱的四叔啊,就算你盯着那果子不吃不喝不睡觉三天三夜,那果子上,也长不出花儿来。你还是把它交给我吧。”坐在他对面一直没说话没打搅他的柏淩,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他觉得,他要是再继续沉默的话,也许他就得陪着巫十三还有他手里的那丑陋的青果子坐一晚上了。
“你跟我说,这东西的味道,到底怎么样?”巫十三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出来柏淩语气中的讽刺,只是在柏淩的面前,晃动了一下他拿着巫灵果的手。
“味道?”柏淩愣了一下,接着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东西有味道吗?事实上,这果子刚入口的时候,是什么味道都没有的,就像是一杯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要说味道,那就是这东西刚进入咽喉的时候。”
柏淩回忆着巫灵果进入咽喉的滋味,他的脸sè,也因为这种回忆而变得铁青起来。那种滋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惨痛。一开始的时候,巫灵果的确如他所说,像白开水一样,但当巫灵果的汁液刚刚滑进喉头,那寡淡的液体,就突然变的鲜活起来。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那瞬间。就像是同时有很多的人,拿着烙铁,钢针。小刀……同时凑近了他的咽喉,让他的咽喉里各种剧痛纷至沓来。
他该怎样对巫十三形容?没有亲自体验过那种感觉的人,无论他怎么说,都没有人能够理解。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果真要说味道。我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了。”柏淩想了想,还是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你只告诉我,这滋味好不好受就行了。”巫十三又追问了一句。
“好不好受?”柏淩这一次,干脆翻起了白眼,巫十三是不是老糊涂了?每次淬炼升级时。看他那痛不yù生饱受折磨的样子,难道还不明白他的感受吗?他在地上翻滚嘶嚎,敢情,在巫十三的眼里,他还是太舒服了爽到了极致的表现吗?到底是他太麻木,还是巫十三太变态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看到柏淩鄙视的神情。巫十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又开始了之前他一直保持的动作——所在沙发里,看着巫灵果发呆。
“四叔,这东西,是给我用的。”柏淩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走到巫十三的面前。伸手把他手中的巫灵果抢了过来:“你这样看下去,我的酒该没时间调了。你忘了圣女走的时候交代你的那句话了吗?”
“交代我的话?”巫十三一愣。
“就是那句话啊,就是让你尽全力满足我的一切要求的那句。”柏淩在一边提醒着。
“啊……”巫十三记起来了。葳葳还真是交代了这么一句话,可是柏淩,他又有什么要求可让他尽力去满足了?
“我现在就有一个要求,是你必须要满足的要求。”柏淩笑了笑,说道:“我的要求就是,从现在开始,我不叫四叔的话,四叔也不可以进我的房间,把巫灵果给我,再去帮我准备一全套调酒的设备和吧台,就可以了。”
“不让我进你调酒的房间?”巫十三先是一怒,马上又消了气,看着柏淩说道:“让我答应这个,却也简单,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用巫灵果调制出来的酒,会是什么样的味道,会给人什么样的感觉,该不会是,跟你亲身体验到的是一样的吧?如果真是,你也不用去参加比赛了,冠军也注定跟你没缘。”
是啊,喝酒就跟品菜是同一xìng质的。喝酒不是喝水,不是以解渴作为最终也是唯一的目的的。它是为了给人带来愉悦的感受才会存在的。正如柏淩所说,每一次,给柏淩淬炼升级的时候,他都亲眼看见了柏淩的痛苦挣扎,那些痛苦,就他所知,可都是巫灵果造成的。虽然,调酒的时候,加入了巫灵果汁液一定不会像柏淩喝下去的那么多,但也无非,把柏淩所承受的痛苦降低几倍而已。
就算是程度再轻,痛苦依然还是痛苦,总不可能变成是一种享受。
“四叔,你知不知道,真正冻死的人,在最后的时刻,感到的却是火烧一样的热啊?”柏淩突然说了一句跟话题好像完全不想干的问题。
“嗯?”巫十三一愣。这个,属于常识xìng的问题,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这个,跟他刚才的话有什么关系吗?
看到巫十三茫然的神情,柏淩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同样的道理,痛苦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会出现一种享受的幻觉。这个幻觉,就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只需要想办法控制好巫灵果的比例,让每一个喝到这种酒的人,一直保持着这种幻觉就够了,而我,在还没有回到dì dū之前,已经掌握了这种比例,现在所欠缺的,不过是最后的测试罢了。”
柏淩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巫十三解释的这么详细。是因为,他从巫十三的神情中,看到了对他关心的真诚吗?难道,他跟巫十三之间,还真产生了亲情吗?柏淩很快打断自己不切实际的念头,脸上的笑容,也隐隐有些僵硬了起来。
柏淩的话,对巫十三来说,就是当头一棒。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个物极必反的过程。但是他之前,却一直没有反应过来,才会对柏淩拿冠军的事,心怀疑虑。可现在,看到柏淩选择的调酒的方向,巫十三终于放下心来。
这一次调酒大赛的冠军,总应该是他们家柏淩的了吧。别的不说,只看这种意境,巫十三就觉得,整个dì dū,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至于陈亮,他虽然调酒厉害,但是他能找到的材料却是有限,像巫灵果这种天地间的灵果,可不是谁想有就能得到的。
“陈亮这一次,看来是输定了。”巫十三忍不住喃喃嘀咕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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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逍遥之地
白姑娘的话,让陈亮和真真大吃一惊。
醴泉原本就是存在于画卷之中的?那现在发生的这事,是不是应该这么解释:醴泉是被人画在画卷上,然后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从画卷上溜到了现实中,在尘世中逛了一圈之后,觉得不好玩了,又自动跑了回来,结果,他原来的地方被别的什么东西占了,那东西的本事比它大,手段比它高,它现在是有家不能回,还被人欺负到快要毁灭的程度了。
陈亮和真真相视一望,觉得这个说法,似乎也很合理了。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强行把醴泉从画卷中弄下来,似乎就不是一个好办法了,最好的办法,反而是帮助它,回到它原来应该在的地方,只是,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呢?陈亮和真真,觉得很有些迷茫。
“你们坐下吧,也许,我该跟你们讲一讲这个画卷的来历。”白姑娘的眼眸中,有光芒闪过,可当陈亮若有所悟看向她时,她的眼睛,却看向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陈亮拉着真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无论白姑娘想跟他们讲的所谓的画卷来历是不是真的,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害处,言多必失,也许,从白姑娘的话里,他还能听出什么他想知道的事来,万一,白姑娘讲的都是真实的,那他们就能从眼前一片的迷雾中,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
看到陈亮他们坐好了。白姑娘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你们的眼睛中,看到的这付画,是什么样子的?”
白姑娘的这个问题,倒把陈亮和真真问住了。在陈亮的眼里,这幅画是一副抽象画,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大片大片,深浅不一的红。
但是真真却跟他说过,她曾经看见过这幅画的另外一个样子。她的眼中,这幅画并不是红sè的。而是水墨山水,只是那水墨山水一片模糊,画的到底是什么,她也不能看清。
水墨山水。一sè的黑白和这大片的红当然相差极大。陈亮对真真是绝对信任的,所以,到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副画卷,到底画了什么了。
“我看到的,是一片一片的红,鲜红、大红、浅红……看不出画的是什么东西,就像是谁不小心,把红sè的颜料泼到了画布上一样。”陈亮沉吟了一会儿。觉得这种回答,是最稳妥的。
“你说的没错,那些红sè的不知道画的是什么的东西,是被人后来泼上去的。只不过,那可不是什么红sè的颜料,那是血,是血把原来的话掩盖住了。”白姑娘轻描淡写地说道,说到血的时候,连眉毛都没有挑动一下。
白姑娘的这番话,并没有让陈亮感到很意外。他也曾经怀疑过。那幅画上的红sè,是不同人,不同时间,不同程度的血,一层一层泼上去的。白姑娘的话,只是证实了他的猜测而已。
他好奇的。是那付画上,被那些血覆盖的地方,原本是什么样的画面?真的就是真真看到的,那幅水墨山水吗?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看着那幅画是一片一片的红,真真看那幅画,却是一团一团的黑。”陈亮淡淡地笑道:“她说,那幅画,就算是被水浸晕了的水墨山水,只可惜现在,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画面的样子,只能看见模糊不清的,一团团的黑和灰。”
“哦?真真竟然可以看到这样的画吗?”白姑娘很明显地怔了一下,看向真真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惊疑,好像能看到黑灰的画面,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倒是难得,也许,真真跟这幅画,还真有点儿缘分。”白姑娘闭上眼睛,想了一想,又睁眼看向陈亮,说道:“那幅画,原本就是水墨山水。只不过,已经被毁掉了。”
“白姑娘曾经见过没有被毁掉之前的原画吗?那么,白姑娘一定也知道,这幅画是出自什么人之手了?”陈亮最想知道的,便是他现在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画出这样的画来。
“原画,我自然是见过的,我被困在画卷空间里的时候,那画,还没有成为后来的样子呢。”白姑娘微笑着说道。
虽然白姑娘看似回答的很自然,陈亮还是发现了她的异常之处。她故意选择忽略了陈亮所问的第二个问题,看来,她并非不知道这画是出自何人之手,只是不愿意把这个人的名字说出来而已。这个人是谁?跟她有关系吗?那个把她困在画卷之中的人,是不是就是这幅画的原主,也就是画这幅画的人呢?
陈亮觉得,白姑娘之所以今天心血来cháo,要给他们讲故事,一定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目的。陈亮可不会认为,白姑娘会那么好心,只是想把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们。毕竟,白姑娘跟自己和真真并没有什么交情,她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滥好人的人。
她想达到一个什么目的呢?陈亮的目光深邃起来。有选择的告知他一些远古秘辛,能有什么作用?难道,他们还能再来个时空穿梭,回到远古去不成?
“想必你们很想知道,那画上的,到底是什么吧?”白姑娘虽然用的是疑问的句式,但语气中,却笃定得很:“那幅画上,画着所谓的逍遥之地。”
“逍遥之地?”陈亮和真真同时惊呼出来。他们可没听说过什么逍遥之地,极乐世界倒是听说过,只听名字的话,估计这两个地方,应该是差不多的。
“西方有极乐世界,这逍遥之地,就是我们修士,最后的归宿。”白姑娘果然说出了跟他们的猜测相吻合的答案。
“不生不灭吗?”陈亮突然笑了:“那又怎么样?这所谓的逍遥之地。也有很多修士争抢着去寻觅吗?”
陈亮对所谓的极乐之地。倒没有多少向往。他觉得,一个人,只要心是zì yóu的,在什么地方,都一样逍遥。当然,前提还是要有的,那就是长生。无病无灾,无天灾**。
除了长生之外,陈亮觉得,符合其他条件的地方实在不在少数。要说这就值得大家拼了命的去寻找,好像也有点过了。
“你说的那些,只是最基本的条件。所谓逍遥之地,是没有一切烦恼的地方。传说。人只要进入了逍遥之地,不但能长生不死,还能摆脱人世间的一切烦恼,且,逍遥之地的天地规则,是整个宇宙中最zì yóu的,只有生活在那种地方,长生的意义,才能完全的凸显出来。”
“哦?真有这样的地方?”白姑娘轻巧巧的一句话,就把陈亮的兴趣给勾了起来。
正如他之前想过的那样。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得到长生的,长生这种事情,要具备很多条件,才会成为一件让人欣喜的事情。
比如,健康的身体,充足的足够保证自己优裕的物质生活的金钱,最好还有,最亲爱的人。
可现在,白姑娘那话中的意思,似乎。只要进了逍遥之地,一个人所能想像的,最大的幸福和满足,都能够实现一样。要真是那样,这里。果然就值得所有人为之疯狂了。
只是,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即使要进入西方极乐世界。还需要人舍弃很多东西呢,这比极乐世界还要好的地方,入门卷应该不便宜吧?
“你可是不信?”白姑娘的目光很有些复杂。她没有看陈亮,也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看向一个遥远而不知名的地方,似乎她目光所及,便是那逍遥之地一样。
“这样的神话,要绝对相信,的确很难。”陈亮并没有反驳白姑娘的话,只是淡淡地说道:“即如极乐世界,我们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却没有谁,真正相信,有那么一个世外桃源。”
陈亮是去过三十三天之外的,在他看来,仙境也不过如此,就连三位创世神所住的地方,也还不是被人破坏了,就连三位创世神自己,都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地方配称为逍遥之地?
“可是逍遥之地,的确存在,只是,存在于另外一个空间罢了。”白姑娘并没有因为陈亮的不信任而有任何的情绪,她转眼看向陈亮,带着异样的神情,说道:“其实你,最应该相信有逍遥之地的。”
“为什么?”陈亮心里一动。为什么他最应该相信逍遥之地?他跟逍遥之地有什么关系吗?难道,白姑娘今天突然跟他讲了这么多,就是因为,她知道他的来历吗?
对于自己的来历,陈亮原本是很清楚的,他觉得,他就是他爸妈的独生子,自小父母双亡,在王芷蕙一家人的照顾之下,长大chéng rén,平凡而简单。但似乎,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不像他这么想。
先说王芷蕙一家人。虽然,他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一厢情愿,认为王芷蕙一家人帮助他是不求回报的。他对王芷蕙一家人的xìng格,还是很了解的。他们帮助他,无非是看中了,将来可以在他的身上,把这些年的付出连本带利收回来。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错。毕竟,想要回报的好心,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为他付出的。
他不知道,王芷蕙的父母是因为什么认定了他出身不凡的,毕竟,就算他不是他父母的亲身儿子,也有可能是更不济的父母的孩子啊,就凭他父亲的一句不知真假的话,王芷蕙的父母就深信不疑?这件事情,陈亮总觉得蹊跷。
王芷蕙的xìng格,其实很像她的父亲,都是那种多疑的人,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对他的身世,一直抱着深信不疑的态度,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曾经发生在王芷蕙的家人身上?
还有就是这些所谓的异能人士,也不知是不是都吃错了药,只凭一个金sè血脉,就认定了他是什么天尊之子。让他到了现在。都没力气跟任何人解释什么了,倒像是他默认了这个身份一样。
最奇怪的就是眼前这个白姑娘了,从在画卷空间中,他就看出来,这个白姑娘的古怪,原本,她是完全没有必要一定要跟着陈亮的,既然大家都从画卷空间中出来了,他以为,白姑娘是完全有能力养活她自己的。并不需要他的照顾,其实,他总觉得,白姑娘的种种行为。都是在照顾着他。
现在,白姑娘直接说出,他应该更相信逍遥之地这样的话来。难道,他是来自于那个逍遥之地吗?
如果他的来历,真的如同他想象的一样,并不是那么简单,那么,之前的神使的身份落在了他的身上,应该就不是运气好这么简单了。
陈亮回想起,在梦中。那场招聘会上,他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才会直接冲到了那堵墙前,扯下了招聘书,成为了所谓的神使的。
是谁推了他?陈亮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那个推了他的人,该不会就是三位大老板本身吧?
“我听说,你身上有一个长生方,而你,把那个方子给了一个夏东门的人?”白姑娘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把话题扯到了夏东门的身上。
陈亮很是吃惊。他拿了一个假方子说是长生方拿给了夏东门。原本只是权宜之计,他以为,这个谎言很快就会被拆穿,谁料想,这么久了。他可没有听到一点那个方子被拆穿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胡编滥造出来的方子。真的就是长生方不成?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只是这位白姑娘,她是能掐会算吗?貌似,他把那个方子给夏东门的时候,这位姑nǎinǎi,还被困在与世隔绝的画卷空间中,等到他把她从空间里救出来,到现在,也不过就是几天的功夫,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夏东门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事传出来的。如果他真的以为这方子是真的,躲人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弄得人尽皆知?就算是跟他走的最近的异能组和九黎,也未必能知道多少内情,更何况是刚来dì dū的白姑娘。自己这方面的人透漏给她的?陈亮想了想,也排除掉了这种可能。且不说俱乐部里的这些人,绝对不会出卖他,就算是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的高家,也没有可能把他的事情告诉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她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了解到这件事的?陈亮的心中,对白姑娘又多了几分jǐng惕。
“那个方子,只不过是我自己编出来的。一时的权宜之计罢了,哪里是真有什么长生方了?要是真有能长生的方子,我怎么会把那种宝贝送给夏东门?”陈亮努力保持淡然的神情,微笑着说。
“天水酒、碧玉糕、巫灵果、长生药,赛似神仙乐逍遥。”这是第二次,陈亮从白姑娘的口中听到相同的一句歌谣。这歌谣,跟他有关吗?跟他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有关吗?
“你从来没有听过这句话吧?”白姑娘突然幽幽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了一直被忽略的真真,笑问:“你呢?作为女娲娘娘身边的红人,腾蛇姑娘也没有听说过这句口诀吗?”
被白姑娘认出身份,真真并没有太多的惊疑。毕竟,以白姑娘莫测高深的功力,看破她的本体,一点也不奇怪,只是,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难道,在女娲娘娘身边,就应该知道这句话吗?
“没有,我从来没听娘娘或者是其他大神说过这句话。只不过,这里面说的四种东西,有几种我略有耳闻。”真真照实回答了白姑娘的话,虽然,她对这个白姑娘抱着很大的戒心,但她能感觉到,至少现在,这位白姑娘对他们并没有恶意。
“你听说过的,是巫灵果和天水酒吧?”白姑娘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巫灵果是九黎至宝,这件事,天下皆知,你知道,是应该的,至于天水酒,既然你们巴巴的去了丰县,想必也已经知道,那是欧家的不传秘宝。你能知道天水酒,应该是出于欧家人的示意,否则,天水酒在欧家这件事,全华夏,知道的人,不会超出五个。”
“那长生药,就是白姑娘口中的长生方么?”陈亮突然问道。
他觉得,既然白姑娘三番两次提到了这句歌谣,一定是这里面提到的东西跟自己有关,巫灵果是属于九黎的,天水酒是属于欧家的,剩下的两样东西,碧玉糕是什么,他从来没听说过,听名字,似乎是什么点心之类的,他对点心之类的一向无爱,能跟他扯上关系的,似乎也就只有长生药了。
“没错,长生方能配长生药,而那个方子,你却已经交给了夏东门。”白姑娘看向陈亮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戏谑的神情。
“那个方子?”陈亮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那个方子,明明就是他让真真胡编出来的,怎么可能真的配制出什么长生药来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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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又是器灵?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怪异。白姑娘看向陈亮和真真的眼神,不知为什么多了一些不耐的神情,似乎是在怪罪他们两个人对她的不信任。
陈亮心里,只有苦笑。他可没有一点不相信白姑娘的意思,只是,他给夏东门的,的确不是什么长生方。
如果,在那个时候,陈亮就有前后眼,知道事情到了今天会成为一个无法解释的局面,他想,他是不会用那个法子应付夏东门的,只是此刻,一切的懊悔都已经晚了。
话说到现在,似乎已经无法再进行下去,卡在这么一个不能上也不能下的位置上,让陈亮和白姑娘都紧紧闭上的嘴巴,这个冷场,除了真真,也没有人能缓解的开。
“白姑娘,那个所谓的长生方,的确是我编造了骗夏东门的,按照那个方子配出来的药,虽然不会吃出人命来,但要是想长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其中几味药,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名字,不过是我无意中看到的。”
“对于长生,或者是逍遥之地,我其实,并没有多少兴趣,你们大可不必防备我。”白姑娘这么说着,目光却一瞬不瞬盯着陈亮,这意思很明显,是说给他听的。
陈亮咬着牙,眼睛直直地对上白姑娘的眼神,半晌,突然笑了起来:“那个方子的原方,我这里恐怕还有,我不妨拿出来。你也去试试。看看按方配制,是不是能配出让人长生的药来。”
陈亮才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那么巧的事情。他记得那个方子上,为了让夏东门多费点时间功夫,还特地把从红楼梦里看来的,冷香丸的药引子写了上去,难道几百年前的曹雪芹,也知道这个所谓的长生方不成?
看来这世上,果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给了夏东门长生方的事情。终归不能成为他和夏东门的秘密。然而陈亮很清楚,无论是什么事,只要经过了人们的渲染传播,到最后。总归会面目全非。
他陈亮,有长生方。可以预见,这件事,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传遍了整个华夏异能界。如果那时候,夏东门做了乌龟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他陈亮,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目标。
他之前,实在是考虑的太简单了。只顾着瞒住夏东门,却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后果,现在,再想弥补已经不可能了,他只能想一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这件事的后遗症。
其实陈亮还是要感谢白姑娘的,如果没有她无意中的这番话,也许陈亮,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无意中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陈亮心里暗自jǐng醒着,真真已经从空间中,找出了那个她拿了当依据,编写出给夏东门的所谓长生方的那个方子。
这个方子。一直是在空间酒塔的书桌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字纸间放着的。那堆东西,乱七八糟放着盘古大神给陈亮留下来的药方,还有一些,是陈亮自己一直舍不得丢弃的东西,还有一些书籍,都那么散乱的堆在一处。
当初真真找到这个方子,也不过只是因为方子上很多生僻的药,甚至有一些,是她都没有听说的过的,想来别说配成这服药,就是找全这方子上写的药材都几乎是一种奢望。她才会按照这个方子上写的,抄了下来。
“这个,就是你所谓的长生方的原方了。”陈亮先把那药方接到了手里,看了看,又把药方递到了白姑娘的面前:“你自己瞧瞧吧,这方子,到底能不能配出不死药来。”
白姑娘明显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陈亮的神情,还是伸手,把那张薄薄的纸,接了过来。眼神有意无意,在那张纸上瞥了一眼。只这一眼,白姑娘就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这个,就是你给夏东门的方子吗?”白姑娘扬了扬手里的方子。
“差不多,再加上一个药引子,就是了。”陈亮说到那个药引,唇角忍不住泛起了一丝微笑:“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两,秋天的白菊花蕊十二两。夏天的白荷花蕊十二两,chūn天的白芍药花蕊十二两……这个药引,白姑娘应该没有听说过吧?”
白姑娘是什么时候被困进画卷空间的,陈亮并不知道,但看她竟然知道欧三爷是欧家的老三,那么算起来,她被困应该最多不会超过五十年,那时候,红楼梦虽然早已问世,但在那个年代,这本书的流传并不广,看过的人也不多,想必这位白姑娘,对这个药引应该是陌生的。
“这药引,我还真的听说过。”白姑娘的神情很慎重:“你这方子,我是真没见过,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准,但你说的那个药引,却是我早就知道的,也正是长生药的药引子。”
“噗!”陈亮差点就让自己的口水给噎死。这是长生药的药引子?这明明是冷香丸的药引子好不好?难道,所谓的长生药,就是红楼梦中的冷香丸?这也太不可能了,陈亮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
“看来你,是真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你手里的这份东西是什么吗?”白姑娘看着陈亮的神情,眼神中露出一丝释然:“你这份药方,是哪里来的?”
这份药方?陈亮思索了一下。这份药方,似乎是盘古大神给他的那一堆药方中的一个,难道说,长生方,是盘古大神给他的?不可能吧?只不过是一个最初级的礼包,难道还能开出超级大礼包的内容来不成?
“这药方,好像是我一个老板给我的。”陈亮用两根手指揉着眉心。
“不。不是的。”出言反对的。竟然是一直沉默,好像在想什么心事的真真:“这不是大老板给你的方子,那纸张有些不对,我刚才仔细看了看,大老板给你的药方,用的纸一律是雪版,可是这个纸,我却没有见过。”
如果不是这一次,因为白姑娘的误会,真真又从空间中找出这个方子来。她还真不会去注意纸张的小细节。只是这一次她的心里有了白姑娘之前的怀疑,便多加了几分仔细,果然感觉有些不同,但一开始。她还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直到刚才,她才猛然想到纸张这个问题上来。
“什么?”这下陈亮也傻了。既然真真言之凿凿,那陈亮自然会相信她的说法。可是,如果这个方子,真不是盘古大神的那一堆药方中的一个,那么,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总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即使是天上掉下来的药方,也不应该能掉进他万花轮空间的书桌之上啊。
“这东西,原本就应该是你的。你又何必吃惊。”白姑娘突然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药方还给了陈亮,说道:“也许,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个药方的来历了。”
“这药方和我有关系?”陈亮呆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向白姑娘。
“是啊,这东西,就好像九黎的巫灵果,欧家的天水。还有文家的碧玉糕一样,原本就应该是你们家的。”白姑娘缓缓说道。
“我们家的?”陈亮一只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我们家,到底是哪一家啊?”
……
巫十三的手中,端着一杯浅绿sè的酒。
这就是柏淩一直忙活到现在,才调制出来的。以巫灵果作为配料的鸡尾酒。这酒,在巫十三的手中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他却一直没敢品尝过。
是的,他是不敢。
虽然柏淩跟他说的很清楚了,也一再重申,这酒喝了,绝对对人体无害,巫十三还是下定不了去做小白鼠的决心。
理论是理论,实际往往会和理论脱节。巫十三这一辈子,还没有实现的想法有很多,他可不愿意就这么英年早逝,最后还落得个醉酒而亡的名声。
醉死三年这事,发生在刘伶这样的真名士身上,那就是佳话,要是落他这么一个俗人的身上,那就是笑话。
“这可是我费尽心力调制出来的酒,亲爱的四叔,你就不能赏个脸给喝了吗?”柏淩一直在摇头叹气,他可没想到,看上去很生猛的巫十三,居然是个银样镴枪头,连杯酒都不敢喝下去:“这可不能浪费了,您要是不喝,那还是便宜我自己吧。”
柏淩作势要去抢巫十三手中的酒杯,巫十三急忙侧身躲过,一咬牙,一仰脖,像喝毒药似的,一口把杯中的酒全都喝进了肚子里。
柏淩看的目瞪口呆,那个小心肝,嚯嚯地疼着。他就那么把他的酒喝了?这样喝下去,能品尝出什么滋味来啊?
他还指望着,巫十三能给他一些中肯的意见,可见到他那么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直接把酒倒进了肚子,就别提有多么后悔了。
“四叔,这酒,怎么样啊?”喝都已经喝了,就算是糟蹋,也已经无可挽回。柏淩现在只想收回一点点成本,只问一下喝下肚子里之后的感觉,也算是不完全浪费了他jīng心调制的酒。
只是,在他的这个问题问出去之后,很久,都没有听到巫十三的回答。
“四叔?”柏淩的心,提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真的调制出这种酒来,但是,从dì dū到岛城,再从岛城到dì dū,从他知道自己有机会参加这一次的国际大赛的那一天,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已经无数次的想过这种酒所有会发生的可能了,难道,他还是有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
这么一想,柏淩的冷汗“唰”的一下,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如果这一次的调酒失败了,不能参加这次的国际大赛是小事,万一试酒的巫十三出了什么事,那他该怎么办?
这一刻,柏淩自己也很意外的发现。他对巫十三的关心。竟然超出了他对能否参赛的关切。这是为什么?他不是,一直很恨巫十三的么?是什么时候,他对他的感情,竟起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呢?
“四叔,你没事吧?”从巫十三借用了柏汝祥的身体,柏淩是一直称呼他为四叔的,或者,在柏淩的心中,已经慢慢把巫十三,跟他心目中的四叔。混淆了起来。
柏淩几步抢到巫十三的身边,两手伸出,想要扶住巫十三的身体,却见巫十三闭着双眼。两只手却在身前,冲他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
这个动作,让柏淩猛然一愣。
还能摆手,说明巫十三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既然行动无碍,却为什么要闭上眼睛不说话呢?
柏淩仔细研究着巫十三此刻,脸上的神情。却发现他此刻的神情很怪,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那神情,竟像是男人在那种事儿上得到了满足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看到了巫十三此刻的神情,柏淩差一点破功狂笑起来。这说明什么?是不是可以说,他的实验已经成功了?如果一种酒,可以带给一个男人这样的感受,那么,还有什么样的酒可以超越它呢?
“陈亮啊陈亮,这一次,你始终是要匍匐在我的脚下了。”柏淩的脸,因激动而变的晕红。他等这一天。实在已经等的太久了,而这一天,终于还是要来到了。
……
陈亮屏气凝神,等待着白姑娘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
这一阵子,他的身世来历。已经多了一个版本了,他想知道。还能不能从白姑娘这里听到另外一个版本。
人的一生,太简单了就会无趣,像他这样,多几个版本的经历,就会丰富许多。
不知为什么,陈亮从一开始,就排斥那个天尊之子的身份,他还真希望,白姑娘的话能给他平反,把那个天尊之子的名头帮他摘了去。
只可惜,白姑娘却明显不想帮他这个忙,她压根就没理会陈亮的这个问题,没搭他那个岔。
“你不是说,要请我帮忙,把醴泉从画卷中弄出来?怎么样?现在你还是这种想法吗?如果是,我可以帮你这个忙。”
陈亮简直不能适应白姑娘转换话题的速度,他们刚才不是还在说长生方是他们家的这个问题吗?怎么一会儿又转到醴泉上去了?
醴泉?对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来着?原本,不是说要请白姑娘帮忙把醴泉从画卷中弄出来的吗?怎么又扯到了他的身世,扯到了长生方上面去了呢?那现在,算是重归正题,还是算白姑娘顾左右而言他呢?陈亮自己都有点迷糊了起来。
“如果可以把醴泉送到它原本就应该在的地方的话,弄不弄出来,就不重要了。”陈亮的心里,虽然很想知道关于他的身世,白姑娘是个什么样的看法,但他也知道,就现在的情况而言,醴泉的事,更迫切。毕竟,在刚才他们过来之前,他和真真都清楚的看到,醴泉,就快不行了。
他还有的是时间听白姑娘讲故事,可醴泉,却已经没什么时间了。
“你知道,醴泉原本是应该在哪里的吗?”白姑娘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亮,她的这句话,却让陈亮有些懵了。
刚才不是她说的,醴泉原本就该在画卷上的吗?怎么这么一会功夫,她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个画卷,远没有你现在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那一幅画,其实是分了好几个区域的。”白姑娘微笑着说道:“你们跟我,都曾经进去过的地方是一个**区域,你们可以把它当成是画卷的一个**空间,另外,陈亮你看到的那层血sè,算是一个区域,而真真看到的墨sè,是第三个**的区域空间。醴泉,原本是属于那个你我都曾经去过的血sè大漠空间的。”
白姑娘的这番话,让陈亮听的头疼不已。还真是很复杂的法宝啊。陈亮心里叹息着,他还一直以为,他的那个万花轮空间就已经很复杂了,没想到,要真是跟画卷法宝比较的话,他的万花轮可真简单的太多了。
“那么,把它送进血sè大漠空间里去,难道有什么困难吗?”陈亮想到这几次醴泉闯关的失败,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的话刚说完,白姑娘已经点着头说道:“是很困难,以为醴泉实在离开的太久了,久得那个大漠空间里,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在产生新的器灵来了。”
“器灵?”陈亮和真真同时惊呼。
在血sè大漠空间中,他们就感受到了,龙卷风中,似乎孕育着一个刚刚发育还没有成熟的器灵。只不过后来,他们在龙卷风的中心发现了白姑娘,就以为,他们把白姑娘误认成为了器灵,却没想到,那里面,真的有器灵的存在。
而且,更让他么吃惊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醴泉居然是血sè大漠的器灵?虽说,器灵的形状是没有什么一定的标准的,但一片大漠的空间里,一眼泉水是器灵,这种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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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真真的选择
当白姑娘的手,触到陈亮递过来的画卷时,突然又缩了回去。看向陈亮的目光中,有异样的光芒闪烁。
“这件东西,是这人间难得一见的宝贝,你们就不怕我把它抢走么?”白姑娘似真似假地说着笑话,一双手,却避嫌似的,始终没有再伸出来。
这个问题,陈亮从来都没想过,白姑娘其人,原本就神秘的很,不过他很清楚,如果白姑娘想要这件宝贝,在丰县的时候,这东西也不可能归了他。现在白姑娘这么说,只怕还是有些怪罪他刚才否认长生方这件事。
一个女人,无论她的本事有多强,能力有多高,心眼终归小些。也更容易记仇。
看着陈亮有些尴尬的神情,白姑娘到不为己甚,转头看向真真,说道:“还是你来拿这件宝贝吧,如果你们真的想帮助醴泉的话,真真拿着画卷,对我们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是有帮助的。”
聪明女人和蠢女人的区别,并不在于心眼的大小,而在于是不是懂得审时度势,适可而止。
“我?也能帮得上忙么?”真真按照白姑娘所说,把那幅画卷接了过来,紧握在手里。
“在丰县的时候,我们还在画卷空间中,你不是把你自己的血,送进了龙卷风的中心处了么?你的那滴血,已经被大漠空间的器灵给吸收了。”白姑娘似笑非笑地看着真真。让真真有些心虚起来。
看来。在大漠空间中,她的那些小心眼都没有瞒过白姑娘的眼睛。以她的能力,自然明白真真的那滴血是什么意图,可她,在知情的情况下,依然坐视她的计划一步一步成功,那只能说明,她对真真和陈亮是宽容的。
一个女人,对另外的陌生人宽容到把这样一个逆天的宝贝拱手相让的份儿上,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呢?
不过不等真真仔细考虑。白姑娘已然接着说道:“这付画卷,之所以能被你们收入你们的那个空间中去,就跟你的那滴血,有莫大的关系。现在。你们真想把醴泉送到它原本就在的地方去的话,你就跟我一起,到大漠空间中走一遭吧。”
“啊?”真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白姑娘一直盯着她的眼神中,突然闪烁起七彩的光芒,她只觉得脑海中一阵昏沉,除了紧紧抓住手中的画卷,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在陈亮的眼中,他只看见一道七彩的光芒闪过,白姑娘和真真。同时在她们原本站立的地方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当时被真真紧握在手中的画卷。
这是什么情况?陈亮有些想不通。他们是进入了画卷空间中吗?可是画卷呢?连画卷都已经不存在了,那么白姑娘和真真两个大活人到哪里去了?难道,还能拿着画卷,进入画卷空间不成?
不过,对于白姑娘,陈亮还是有些信任的,所以,他虽然吃惊,却没有太多的慌张。只是坐在沙发上,眼睛紧紧盯着刚才她们消失的位置,静静地等待。
……
真真从一瞬间的昏眩中清醒过来,再仔细看时,自己已经进入了那片她熟悉的血sè大漠中。
这里。跟她之前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两样,除了她自己之外。周围,看不见任何生物。到了这个时候,真真才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刚才,白姑娘不是说,她们一起进大漠空间的么?怎么现在进来的,只有她一个人呢?
白姑娘呢?她在什么地方?真真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白姑娘不在这里的话,她是不是将被困死在这里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出去了?真真诧异地把手中的那幅画卷凑在眼前仔细地看着,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恐慌。
这里,真的是她一开始进入过的血sè大漠空间吗?如果是,为什么她的手中,还会拿着这幅画卷?难道法宝也可以进入自己体内的法宝不成?真真觉得,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在她的认知中,如果她可以进入画卷空间,那至少,她手里的画卷是不能跟着一起起来的。在她进入画卷空间的同时,她手中的画卷理应掉落在外面世界的地上才是,怎么会跟着她一起进来了呢?
除非,这里只不过是环境像是那个血sè大漠空间,而实际上,这里是另外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世界。
白姑娘为什么要把他骗到这个地方来?真真的心里,乱得像一团解不开的麻。她是想害她吗?可如果真是这样,白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她真想要对陈亮或者是她不利的话,整个高家,也没有人能阻止她,她又何必撒个谎,把她骗到这么一个封闭的空间中?
可若说是白姑娘没有骗她,那么她人呢?还有她手里的画卷,这都是怎么回事?
真真坐在血红的沙石上,发了一阵子呆,眼神无意中落在了手中扔紧紧握着的画卷之上,眼中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忙把那付画卷缓缓地展开。
随着画卷缓缓展开,一道和刚才她从白姑娘的眼睛里看见的,一样的七sè光芒,从画卷中弥漫出来,在真真诧异的目光下,形成一道七sè帷幕,笼罩了整个血sè大漠,就像是在这个空间中,突然出现了七彩的天空。
眼前的异状,让真真目瞪口呆,她并不是第一次打开这个画卷,可却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情况发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白姑娘说的能帮助醴泉的方法?可是,这七彩的天空,真的能帮助醴泉吗?醴泉在哪里?真真到现在还没有看见醴泉的影子。
她抬头看着七彩绚丽的天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份美丽就会消失不见。或者。美丽之下,还隐藏着什么危险和杀机?
真真看着七彩的天空发呆,也就在此刻,她突然发现,在七彩的天空中,隐隐形成了一道弯弯的彩虹。
彩虹,一般在雨后才会出现,可此刻,晴空万里之下,很突兀地。在天边悬挂起了一座弯弯的彩虹桥,而且,这彩虹桥,还在不停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化。
彩虹桥的一端,直伸进了血sè大漠的深处,真真极目望去,却看不到那一端的尽头。另外一端,却很奇怪。并不是对称的形状,而是比另外一端平缓些,就那么直直地平伸出去,好像在天空中,架起了一座七彩高架桥。
真真正在赞叹这鬼斧神工的美丽,却突然看见。在彩虹桥的两端,同时出现了异动。
血sè大漠中的那一端,暂时还看不清楚到底是出现了什么状况,只能看见,在大漠的深处,泛起了一片血沙,沙土满天,显得那边的半个天幕,都红彤彤的。甚至连天空中的七彩,都似乎被那红sè掩盖了光华。
而彩虹桥的另外一端。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黑sè的影子。
那个黑sè的影子,真真却是一眼便看出了端倪,那个,正是她遍寻不着的醴泉。
到了这个时候,真真总算明白了这七彩彩虹桥的作用了。原来。这就是一架接引桥,既然。桥的这一端,是一心想要夺回自己原来地盘的醴泉,那么,虽然她现在还看不到,她已经可以肯定,在延伸到大漠深处的彩虹桥的另外一端,必定连接着那个白姑娘口中的器灵了。这个器灵,想必也是要全力维护它的利益,准备寸土不让的了。
白姑娘到底想做什么?真真的心中,忐忑不安。很明显,如果是公平的对决的话,醴泉显然不是那个空间器灵的对手,从他一再的失败就可以预知,这一次的狭路相逢,醴泉依然没有丝毫的胜算。
这也算是帮助醴泉吗?真真觉得,这更像是准备加速醴泉的灭亡一样。除非,白姑娘有把握,这一次,在空间器灵那方面,会出现可以扭转整个局势的变化。
醴泉,越来越近,在七彩彩虹桥上,它的速度,居然飞快,仿佛是把七彩彩虹桥当成了一块大滑板一样。在真真看来,醴泉的改变,也不仅仅只在速度上,它之前那种濒死的状态,好像也全都消失了,这时候的醴泉,竟然比她第一次看见时,还要清晰的多。
是什么力量,把醴泉身上的旧伤新伤全都治愈了呢?难道,这也都是那位白姑娘的手段不成?
真真正在看得发呆,突然听见自己身边,有人发出轻笑的声音。
“一会儿,等那器灵出现,便要看你的了。”真真听到了这个声音,才猛然回头,却看见,白姑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
真真心里一惊。她刚才,虽然全部的jīng力都在那架彩虹高架桥上,但以她的功力,哪怕是在她周围三米之内,掉一片叶子她也可以感觉得到的,可是白姑娘已经就站在她的身侧,她决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这也就是白姑娘对她没有恶意,否则,几个真真,现在也都已经变成了死人。
“看我的?”真真有些不明白,又像是心有所悟。
……
血sè的大漠深处,那片一直弥漫到天际的红sè,终于渐渐淡了下来。真真仔细地看,才发现,并不是那血sè淡了,而是那些血红sè的沙尘,正在迅速地凝聚起来,看上去铺天盖地的红sè,真正凝聚起来的时候,也不过才一米见方那么大的一块。
“那边,是什么?难道就是你所说的器灵?”真真有些讶然。她一直以为,大漠空间的器灵,应该是有着生命体的形状的,却没有想到,在当初的龙卷风的中心处,隐匿的,竟然是一个大箱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器灵?哪怕是醴泉,也比它要好看一些的。真真的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她的血,被空间器灵吸收,也就意味着,她跟这个空间器灵,已经建立起了。最初的盟约关系。不知不觉间。她也希望,将来必定会跟她建立盟约的器灵,在外表上,能够美丽可爱一些。整天面对一只一米长一米宽一米高的正方体,她想,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感到开心愉快的吧?
“别急,你耐心往下看。”白姑娘似乎是完全明白真真的心情,她微微笑着,把目光。再一次投注到那个一米见方的红sè正方体上。
既然白姑娘都这么说了,真真也只得收拾起失落的心情,重新关注天空上,七彩高架桥上即将发生的事情。
红sè的立方体。果然在慢慢的变化。
半空中,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一下一下,慢慢雕琢着那块红sè正方体,真真眼看着,那个正方体上,不断有红sè的沙土落下,原本蠢笨的正方体,在那只隐形的手的雕琢下,逐渐显露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来。
不知为什么。真真竟然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生命的出现。至少,从她现在的角度看过去,虽然还不能肯定那红sè正方体最后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模样,但至少,要比那个正方体,可爱好看的多。
这个器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连真真自己都没有发觉,在那个红sè的轮廓逐渐变的清晰的时候。她已经紧张地攥紧了拳头,手心,也有冷汗渗出。
在醴泉已经滑行到七彩高架桥的一半位置的时候,那个红sè正方体也终于完成了它的变化,变成了一道矮小的。红sè的人形的轮廓,也向着七彩高架桥的中心。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人?”真真忍不住惊呼出声。她还真没有想到,这器灵凝聚而成的身体,竟然是一个人的模样。虽然,这个轮廓非常的不清晰,看上去,就像是人在一面墙上的影子,又像是那种最初级的机器人,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个器灵,是准备让它的形状,向着人形慢慢发展的。
这就是她要签订契约的器灵?真真看了看那模糊不清的轮廓,还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需要我怎么做?”真真突然转头,看向了带着微笑看着她的白姑娘。
“醴泉和那个器灵之间,你选择一个吧。”白姑娘的手,指向了七彩高架桥的zhōng yāng。
真真没有听明白白姑娘的意思,让她选择一个?选择什么?是选择伤害一个?还是选择帮助一个?
“我的意思是说……”白姑娘好像是看出了真真的疑惑,微笑着解释道:“你选择一个,从这个空间中带出去,另外一个,就会理所当然,成为这片空间的唯一器灵。”
“被我带出去的那个器灵,会死掉吗?”这才是真真关心的问题。虽然她也觉得,应该帮助醴泉回到他原来的家园,才能让陈亮得到最大的利益,毕竟,这醴泉是绝对不能毁掉的。可是,如果为了醴泉毁掉吸收了她鲜血的器灵,她的心中,也有浓浓的不忍。她该选择什么?她要怎么选择?
“很难说,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把那个跟你血脉相连的器灵带出去。或许,它可以在属于你的空间里,生活下去。”白姑娘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看你,应该算是陈亮的那个空间里的器灵吧?”
“只是可能活下去吗?”真真却没有在意白姑娘指出了她的器灵身份。她的心思,还沉浸在刚才白姑娘的那句话上。跟她血脉相连?这么说,她似乎已经具备了跟那个器灵沟通,甚至命令那个器灵为她服务的资格,她要让这样一个器灵去冒险么?
真真这一刻,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自私的念头。她其实,应该把醴泉带出去的,这样的话,原本的那个和她血脉相同的器灵就在血sè大漠中站稳了脚跟,那是不是可以说,她,也就间接成为了这片空间的主人了呢?
这对真真来说,真是个巨大的诱惑。她是陈亮万花轮空间的器灵,可如果她能成功,她也会拥有一个不次于陈亮的万花轮空间的神器空间了。她真的要为了一个到现在也不知道有什么具体作用的醴泉,牺牲这个大好的机会吗?
“拿定主意没有?现在,可不能让它们真的对上,否则,很有可能两败俱伤,到那个时候,我怕这片空间会失去器灵,而你的陈亮,也会失去醴泉这个难道的宝贝了。”
白姑娘的话,让真真心中一凛,原本还在摇摆的念头,立刻坚定了起来。是啊,白姑娘说的对,那个隐藏在龙卷风中的器灵对她来说,虽然挺重要,但总不及,醴泉对陈亮的重要。
看陈亮,对天水的势在必得,真真就觉得,她一定要尽全力,帮陈亮保住这个伴生天水的醴泉。
“我决定了,带走跟我血脉想通的那一个,接下来,我该怎么办?”真真坚定地说道。
“把你的手给我。”白姑娘一脸平静,看似早就知道了真真最后会做出这个选择一样,冲着真真,伸出了一只柔美白皙的手掌。
真真丝毫没有犹豫,迅速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了白姑娘的手心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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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神秘人的再次出场
剧痛,从真真的指尖,一直蔓延到她的心底。在剧痛的同时,她看见了一道血练,向着那红sè模糊的人形轮廓激飞了出去。那,是她的血。
真真自己都不知道,指尖上的一道小小的伤口,是怎么可能飙飞出这么多的血液来的,甚至,她觉得,就算是把她全身的血液都抽干,也不可能有现在这种壮观。
她的血,形成了另外一道高架桥,区别仅仅是这架桥要接引的,只是那个人形轮廓罢了。
真真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血sè彩虹惊呆了,这一瞬间,她忘记了疼痛,甚至,忘记了呼吸。这是她的血形成的美丽彩虹吗?真真简直就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一切。
然而,当那个红sè的人形轮廓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对面的醴泉,顺着这道血sè彩虹向着真真越走越近的时候,真真终于可以确定,这彩虹,是由她的鲜血形成的了。那不是因为,从她的指尖,隐隐传来的疼痛,只是因为,在人形轮廓和自己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她感受到的,那种心灵相通,血脉相融的感觉。
“抓住它的手,闭上眼睛,快。”耳畔,传来白姑娘快速而坚定的声音。这声音中的坚决,让真真不遑多想,便下意识地完全照着白姑娘的命令,一把抓住了那个已经走到她面前的那个人形轮廓手的位置,然后迅速地闭上了眼睛。
“轰”好像打雷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把真真震得有些昏眩,而当昏眩的感觉渐渐散去,真真无意识地睁开双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高家,回到了白姑娘所住的那间屋子,对面,是满怀关切地,陈亮的眼睛。
“我回来了?!”真真来不及跟陈亮说什么,急忙看向自己的身旁左右。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中,都抓着东西,一只手里。抓着的,是那卷不知道怎么又回到了她手中的画卷,另外一只手中,却是一块如同血玛瑙一般血红透明的人形物件,那大小,也不过只有她的手心那么大。
这个,就是她带出来的器灵?真真看着那块人形玉,呆呆发怔。她记得很清楚,她带出来的那个器灵,明明有一米左右高。怎么出来了,竟缩水成这个样子?她在空间中看到的,真的就是现在,她手中的这块玉吗?
“不用怀疑,就是它,当然,它现在是这付样子,你也可以让它变成另外一个摸样。”白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真真的身边。说着让真真觉得迷惑的话。
从一块血sè的,一米立方的正方体。变成了一个一米左右高的人形沙像,现在,又变成了巴掌大小的血玉,还会变?还能变成什么摸样?真真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经过了这一次的事件之后,变得坚强了很多。这块东西。估计再变成什么样子,也不会让她太过惊奇了。
“我也不知道它最后能变成什么样子。”白姑娘站在真真的身边,眼中,有艳羡的神情一闪而过:“你把这东西放进你的空间中,放在灵气最充沛的地方,看看它最后能变成什么样子吧!”
“好。”真真并没有急着询问其他,只是按照白姑娘交代的,把手中的血玉送进空间,想了想,把它放进了原来装着林子昊的那个树棺中,又把树棺,挪到了仙田之中。
仙田中,常年有不败的仙草灵药,旁边还有画卷空间中得到的空间之源形成的灵山,要说整个空间中,灵气最充沛的地方,便一定就是这里了。
真真犹豫了一下,又取出自己的一方手帕,轻轻地盖在了血玉之上,才匆匆从空间回到白姑娘的房间中。
等她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白姑娘已经差不多对陈亮讲完了她们在空间中的经过。
“让我看看。”一见到真真,陈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把真真的手抓到了自己的眼前。
刚才,他听白姑娘说起那个血彩虹的时候,就已经在担心了。现在见到真真,便忙不迭地要验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口,才能用真真的血,架起一道彩虹来,直到,他亲眼看见,在真真的指尖上,只不过留了一个肉眼几乎难辨的小红点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这样的话,那块血玉,大约多久才能发生变化?”真真的心中,有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她顾不得跟陈亮说话,先对白姑娘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不一定,要看你这个空间和它的契合度了。”白姑娘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着陈亮脖子上的万花轮挂件,说道:“你们的这个空间,灵气充沛,神韵流彩,想必也是件了不起的宝贝,这样的话,估计三五天,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那醴泉呢?”陈亮毕竟还是关心醴泉多些,他们到这里跑一趟,最初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醴泉的么?
“醴泉现在已经回到了它原本就该在的地方,以本土养本源,估计也会在一周之内恢复元气。这个,你倒无须担心。只是你们这一次,得到的便宜太大了,要怎么样感激我呢?”白姑娘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亮。
陈亮却觉得,白姑娘的这话有些夸张,不过是让醴泉得以维系下去罢了,就算醴泉是天水的伴生泉,这个便宜也算不得多大,哪里值得白姑娘说出这样的话来。除非……陈亮想起被真真放进空间去的那块血玉,心里不由得一动。
他已经听白姑娘绘声绘sè地说过了。这块血玉,便是他们当初所遇见的,龙卷风中的器灵所化。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既然醴泉已经回到原来的地方。这个器灵。必然要被带出来才有可能达到两全,否则,在那空间里,必然会出现一死一伤的局面。
那么,这个带出来的器灵,有什么作用,竟然会让一向淡然,连画卷法宝都不看在眼中的白姑娘开口要报酬呢?
“我们有什么东西,值得白姑娘看在眼里的?”陈亮带着微笑,缓缓地问。
“我只要你的一句承诺。”白姑娘巧笑嫣然:“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情。不但这件事我帮你,以后凡是你有需要我帮忙的,我都尽力帮忙,你看。怎么样?”
“我的一句承诺?”陈亮失笑。还有人把他的一句承诺看得那么重的?甚至许下了这么好的条件。他是谁?不过是华夏一介小民,又不是皇帝金口玉言,要他答应做一件事情,有必要那么郑重其事的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陈亮虽然只是一介小民,却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万一要让他做什么违法乱纪天理难容的事情,他还真做不出来。
陈亮还没开口说话,白姑娘就像是已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样。微笑着说道:“当然,这件事,一定是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也不违背国法军纪,不违背道德良心,怎么样?你肯答应么?”
陈亮觉得,白姑娘的这个要求有些耳熟,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在哪里曾经听过或看过同样的话了,但犹豫了一下。却觉得这个要求倒也不算太过难为他,而白姑娘提出来的条件又太过诱人,毕竟有了像白姑娘这样的高手在身边,就等于配上了zhōng nán hǎi保镖一样,让他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少了很多顾忌。就为了这个,这个条件。也值得交换。
陈亮再一次在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下白姑娘开出来的这个条件,怎么想也都觉得是自己沾光些,终于缓缓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一言为定。”
……
陈亮和真真,从白姑娘那里回到空间中。刚一进空间,真真便拉着陈亮直奔那口树棺而去。
“这里倒是个好地方。也亏你想得到。”陈亮最后那句亏你想得到,说的当然不是选择在仙田边上,而是说,那口树棺。
他其实,是觉得有些奇怪的。毕竟,血玉虽然可能很宝贵,但毕竟,它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块。而树棺,可是连林子昊那么一个大男人都可以轻易地装进去的。真真用那个大的一口树棺去摆放那么小的一块血玉,总难免让人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你其实,可以用酒塔里的那些原本装仙丹的盒子来放这块血玉的。”陈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其实树棺,虽然是用仙树的皮所制,但论温养的功效,可能还不如那些盘古大神所赐的,盛放丹药的匣子,他实在想不明白,真真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舍易求难,用那么大一个树棺,连装巴掌大的一块血玉。
“可我总觉得,还是树棺比较合适啊。”真真摇了摇头,自己也很有些疑惑。她也知道,血玉还是放在匣子里更合适,可不知为什么,她却总感觉,匣子里,应该放不下这块血玉一样。也许是,她曾经在画卷的血sè大漠空间中,看见过这块血玉原本的模样。
要把一块四四方方一米见方的东西放进匣子里,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可能。
白姑娘说,这东西可能还会出现变化。该不会是,再变成最初的那个样子吧?真真觉得,与其变成了那个样子,白白撑坏了一个盒子,还不如让它现在就松快些,也免的其他各种可能的发生。
这树棺,即使是血玉变成原本正方体那个大小,也可以轻易装得下吧。真真满意地想着。
……
葳葳把巫灵果交给了巫十三,便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
今天,她从回来就没有看见过殷天,可她在走之前,曾经跟殷天说过,让他在家中等着她回来的。
自从殷天把他身上所有的秘密都对她和盘托出之后,她就给自己套上了一个使命——保护殷天的安全。
虽然,她很清楚,如果殷天说的都是真的,那个神秘人能够做到这么多的事情的话。那她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未必能保护殷天的安全,但她却总觉得,自己应该为殷天做点什么。
之前她一直以为,殷天对她的感情,迷恋多于爱。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只有吴唯仁对她的感情,才配称得上爱这个字。
可是现在,她的想法,出现了一点小小的不同。她觉得。其实殷天对她,也是一种爱,只不过这种爱,她已经没有办法接受了而已。
葳葳并不是一个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应该爱她的那种女子。她知道,每一份爱,都是一种宝贵的财富。殷天的爱,她受之有愧,总要想点什么办法,弥补他一下,才能让她,稍微心安。
如果不涉及感情,她能为殷天做的,其实并没有什么。即使想保护他的安全。也不过只是一个能让她稍微心安的理由罢了。
可是今天,殷天是到哪里去了呢?她相信,如果殷天是自己出去的,一定会给她留个口信,怎么也该让她知道他去了哪里的,如果,他连个消息都没有留下,那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他出去,是被人逼迫的。
是谁?能够找到殷府上来。还有本事人不知鬼不觉逼迫殷天离开殷家?葳葳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会不会是那个神秘人再一次出现了?葳葳只觉得,自己的额头和双手手心,都已经冒出了一粒粒的冷汗。
那神秘人,既然这么多年都一直隐忍着殷天。想必,殷天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吧?葳葳这么安慰着自己,既然是对他很重要的人,他怎么也不会轻易取了他的xìng命。
殷天不会就这么死了的。这就是葳葳现在还剩下的,唯一的念头。
……
殷天并不知道这是哪里。每一次,当这个神秘人出现的时候,哪怕前一刻,他还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当他第一眼看到那个神秘人的时候,他身边的环境,必然会发生变化,他就会,立刻处身于一个他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也没有弄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自他从丰县回来,就知道,自己终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这一天,比他之前预想的,来的要晚的多。
“这么久,你都没有露面,我还以为,这一次,我可以躲过一劫了。”殷天苦笑,却完全没有害怕慌张的意思。
其实殷天自己也有些奇怪。就算是对空间裂缝的那个树屋怪人,他还有一定的敬畏害怕的心思,可对这位神秘人,他竟像是笃定了他绝对不会伤害他一样。跟他说话,总多了几分放肆。
“那瓶药,并不是欧家的人拿去的。”神秘人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殷天刚才说的那句话,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殷天注意到,他的这句话,用的并不是疑问的句式,而是直接,把他的想法,陈述了出来。就连他,都是最近才知道他丢了的药,是张佑这个叛徒偷了去的,却不知道这个基本上不会出现在凡俗尘世中的神秘人,是怎么会知道的?
若是,连神秘人都知道了这件事,那树屋里的怪人,会不会也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呢?殷天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原本想着,这件事,是不可能传到空间裂缝中去的,只要树屋怪人不知道事情的变化,他就可以把面对树屋怪人的时间尽量延后,延后到一个自己做了充足的准备的时间。不过看现在这样子,这个想法,也只能是奢望了。
“张佑,已经离开了。”神秘人说话,一向便是如此,总是没有什么逻辑xìng,简短的,不是熟悉的人,都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殷天,明显是比较熟悉他的人。
神秘人的意思,是张佑从抓走他的人手中逃离了。既然神秘人是在这个时候才对他说出了这句话,那就证明,张佑是最近才从dì dū离开的,那么,当初带走他的人,果然就是陈亮了。
殷天很清楚,如果是彭刚范平把张佑带走了,那么即使后来被神秘人发现,神秘人也早该来找他了,神秘人现在才来跟他说张佑的问题,很明显,张佑离开dì dū,应该不超过一天的时间,甚至可能,张佑此刻,已经落进了神秘人的手中。
那么,那瓶药呢?殷天的心中,小小地跳了一下。那药,该不会是落进了神秘人的手中吧?他还指望着,张佑落进陈亮的手中,能保住那瓶药呢,要是张佑这家伙,竟然宁死不屈的话,他之前的打算,只怕要全数落了空。
他不相信,有什么人,在神秘人的手中,还能保留下什么秘密的。张佑也不行。
“没有东西。”神秘人犹豫了很久,终于说出了这四个字。
听到这四个字,殷天差一点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看来,陈亮这个小子倒没有让他失望,他果然从张佑的手中,劫下了那瓶药,那么,只要有这瓶药在陈亮的手里,就算出现了之前他跟葳葳设想的,那种可怕的情况,陈亮也足以应付,不至于出现最坏的结果。
“三天,把东西找回来。”神秘人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在殷天的面前突然消失了。殷天愣愣地看着神秘人消失的地方,很清楚,只要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便又回到了他熟悉的现实生活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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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争取前三甲
葳葳看着脸sè铁青的殷天,她的脸,也变得有些苍白。
这是梦吗?应该不是!因为,在殷天见到那个神秘人的时候,她在家里,到处也找不到殷天的,说明,殷天的身体,在那个时候,并不在家里。做梦,大不了只是jīng神的活动,却绝对不至于让他连身体都做出相应的行动,当然,梦游的时候,身体也会无意识的行动,但如果是梦游,殷府这么多护卫,不可能没有人发现殷天的行踪。
这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说,在每次神秘人出现的时候,就会带动附近的空间扭曲,形成一个**的平行空间,把他和殷天,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当神秘人离开之后,因为他而造成的扭曲的空间恢复原样,殷天便又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
理论上,只有这种解释是比较合理的,但是,有一个最无法解决的问题,那就是,那神秘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引起空间扭曲这种现象的?要知道,除了在一些特定的空间神器中,人是根本没办法控制空间和时间的。像地球这样稳定的空间,就算是创世神亲至,也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就扭曲所在空间。就算他扭曲空间是有范围限制的,这种本事,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在葳葳的记忆中,这个世界,从二千年前,逐渐走向了末法时代,在近代,天地灵气几乎耗尽,地球,已经不再适合修行。这个神秘人,怎么可以这么逆天?难道他根本就不应该是属于地球上的人吗?
“三天后,如果你拿不回那瓶药,会怎么样?”葳葳突然想知道,殷天不听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不知道。”殷天皱了皱眉,回答的却没有丝毫犹豫。
他只能想当然地猜测。一般情况下,那个神秘人是不会杀他的,否则。是个殷天也早就死了。虽然殷天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他笃信,只要自己不触及那神秘人的底线,他总不会对自己下死手。只不过这瓶药。是不是神秘人的底线,他可实在没什么把握。
凭他的观察,神秘人和树屋怪人之间的关系,很有些复杂。要说是敌人吧,神秘人偏偏几次把自己送到树屋怪人面前去。让自己从空间夹缝中得到不少好处。而且,有好几次,神秘人和树屋怪人的目的是一致的,比如这一次去丰县收服蝇头虫这件事,他看得很清楚,无论神秘人还是树屋怪人都是极力想要控制住丰县的情况的。可要说他们是一路人,殷天又很有些不信。
空间夹缝中,那个树屋怪人。每次提到神秘人时。那种怨恨的口气,还有他瞒着神秘人试图跟他建立某种联系,这些表现都说明,至少树屋怪人并不是完全信任神秘人的,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应该还有些嫌隙。
但是这一次,寻找回那瓶药。又是一个两个人的共同目标。如果他不能完成这件任务,也就等于同时违背了两个人的意志。他还能不能在这两个人的暴怒之下得以逃生。那只有天知道了。
想到树屋怪人,殷天突然想到那个人给他的那面铁牌子。树屋怪人曾经告诉他说,拿着那面牌子,去找欧家的家主,那瓶药,自然就有人送到他的手上来。
现在,他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去找那瓶药,虽然,他也不清楚,神秘人对他的心思到底了解多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故意想要把药留在陈亮的手中的想法,但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他其实,可以去试一试树屋怪人的方法。
在丰县的时候,他并没有找到欧家的家主,不过,他却得到了欧家人的消息。据说,欧家人已经全都搬来了dì dū,这倒是方便他的行动了。
“明天,我要去找一个欧家的家主,你认识的那个欧鸣,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殷天突然问葳葳。
殷天突然提及欧家的家主,让葳葳想起来,上一次,他去丰县的主要目的,似乎就是寻找欧家的现任家主。回来之后,她忘了问,而他也并没有告诉她,他去找欧家的家主,是为了什么事情。现在他又一次提到了欧家的家主,还提到了欧鸣,葳葳就不得不把这件事问个水落石出了。
“你找欧家的家主,跟那瓶药有关系吗?”葳葳毕竟不是愚钝之人,即使第一次听殷天提及欧家家主的时候还有些怀疑,但在这种情况下,殷天又第二次提到了欧家的家主,那必定是跟药瓶这件事有关了。
“没错。”既然连之前那么隐秘的事情,殷天都已经告诉了葳葳,那么,他现在自然不必再对葳葳有其他的隐瞒。
“上一次我去丰县,便是接受了树屋怪人的命令,让我拿着这个东西,去找欧家的家主,他说,我丢了的那瓶药,自然就会有人送到我的手上来。”
殷天说着,把那面牌子,递给了葳葳。
这面牌子,在葳葳看来,实在是很普通,就像是一个大一些的金属吊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拿着这个东西,去找欧家的家主,丢失的药就可以自动跑回来?葳葳也觉得,这事有些不靠谱。
“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我连一个找不到药的借口,都拿不出来。”殷天缓缓说道:“如果,欧家确实没有下一任的家主,我也可以有一个应付空间夹缝中的那一位的理由。”
“这样的话,我和你一起去找欧鸣吧。我正好也有一件事,需要欧鸣的帮忙。”葳葳的目光中,有光芒,一闪而过。
……
王芷蕙坐在陈亮办公桌的对面,一只手托着腮,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的陈亮。
陈亮在认真的看着一份王芷蕙帮他收集的资料,看的入迷,竟完全没有注意到王芷蕙看着他的神情。直到他看完了最后一行字,抬起头来,正对上王芷蕙有些痴迷的眼神,连他自己,也有些尴尬了起来。
“那个,这资料。来源可靠吗?”陈亮干咳了一声,把话题引到了不会让他感到尬尴的问题上。
“资料?”王芷蕙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回答道:“这资料,是我通过高家在国外的渠道弄来的,我又通过我自己在国外的关系验证了一遍,应该是可靠的。”
“你在国外的关系?”陈亮有些吃惊。他从小就认识王芷蕙。王芷蕙那一家人,身家关系清清白白,并没有什么海外亲戚朋友之类的关系,她哪里来的,可以调差这么机密的事情的关系?
“那些关系。是我在黄家仁身边的时候,自己慢慢建立起来的。”王芷蕙的脸sè先是一红,接着又有些发白,但她,还是回答了陈亮的话,虽然,她的视线,在回答陈亮问题的时候。低垂了下来。
看到王芷蕙的神情。陈亮自然是知道,是他的问题,触及了王芷蕙心底不能触碰的伤口,也有些内疚,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房间里的气氛这一刻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我觉得,这一次的国际大赛。真的是一个yīn谋。”王芷蕙咬了咬唇,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先开口说道:“你之前的预感是对的。这次大赛的提议者,并不是国际调酒师协会,而是,这个叫做long的公司。”
“long?还是龙?”陈亮皱了皱眉头。
“正是这一点奇怪呢,我也觉得,这个公司的名字,很有意思。Long这个字,如果只从字面上看,可以是英文的长,也可以是中国的龙字,我查过这家公司的背景,虽然这家公司表面上来看,是一家纯粹的外资公司,但我通过一个注册会计师朋友得到的消息,这家公司在百年前,似乎是由华人创建的。他所供职的那家注册会计师事务所里,似乎还保留着一份文件,是关于百年前那家公司的,只不过,再进一步的消息,他也不清楚了。”
“华人?百年前?”陈亮的眉头越发紧皱了起来。百年前的华人,在国外创建了一家公司,经历百年之后,想要在国内举办一场调酒师大赛,只从表面上看,这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很正常的一件事,但不知为什么陈亮偏偏从这表面的正常上,看到了异常之处。他不知道,那种异常的感觉来自哪里,他只知道,这个叫long的公司,举办这次调酒师大赛,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个目的,会是什么?九黎突然如此热衷于参加这次比赛,而且还势在必得,是不是也有这家公司的原因?葳葳知道其中的内情?陈亮觉得,他也许应该在大赛开幕之前,先见一见葳葳。
虽然,在调酒师大赛上,他跟九黎,也是宿敌,但如果,真的有什么外资公司对华夏异能界有什么觊觎之心的话,他并不反对跟九黎暂时联手。
“你觉得,这个公司的目的是什么?”陈亮知道,要论yīn谋诡计,他跟王芷蕙并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像这种暗地里的yīn谋,王芷蕙的猜想,基本上和事实,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我认为……”王芷蕙站了起来,在房间中绕了一圈,走回到陈亮的面前,坚定地说道:“他们的目的,就是‘死亡之吻’的秘方。”
“‘死亡之吻’?”陈亮诧异地看着王芷蕙。所谓的‘死亡之吻’的秘方,可是在他的手里的。这一件事,凡是调酒界的人,应该都知道。毕竟,上一次的调酒师大赛虽然仅限于国内,但那次大赛,在调酒界的反响还是很大的,就算是国外,只要是调酒师,差不多也应该都知道了。
“‘死亡之吻’,是在我的手上,他们举办这次国际调酒师大赛,就算我最后输了,也不会把配方拿出来给他们啊。他们为什么还要做那么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呢?”陈亮有些想不明白。
“我虽然暂时还想不出他们准备用什么东西,但我可以肯定,在最后决赛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拿出什么能让所有调酒师动心的东西,来逼迫你拿出‘死亡之吻’的秘方。只要你去参加这一次的调酒大赛,就算是已经入了他们的彀中。”王芷蕙的双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而我,就算是明知这是个圈套,也要往里面跳是吗?”陈亮苦笑。
“没错,就算你这一次原本并不想参赛。他们也会用种种方法逼你参加。这一阵子,我把所有分赛场的比赛录像全部弄了来,每一场预赛。我都已经看过了,我发现,他们准备的很充分,在每个赛场上。前三名中,都有他们的人,如果你不参赛,估计最后,所有的奖项都会被他们自己人囊括。那个时候,华夏调酒界,就会颜面无存,就算你想置身事外,只怕华夏调酒界也不会容许你这么做。”
王芷蕙的话,让陈亮的心中暗暗叹息不已。没错,如果事情真像王芷蕙所说的那样,出于民族荣誉感。他也必须要参加这一次的比赛。
“依你看。这一次的局,我有没有办法破?虽说,这份‘死亡之吻’的配方是假的,但是我还是不能让别有居心的人得到,东西虽然是假的,但这份配方中。有一些非常有用的信息,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尤其是所谓的诅咒,这个诅咒。就连九黎这个始作俑者,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担心,那些人,会在这份配方上,做什么文章。”
“现在我们对他们的计划,只是猜测,他们具体会怎么做,我们都完全不知道。更何况,他们的背景,以我们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大约的了解一下,并不一定了解的详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为今之计,我们也必须要联合所有可以联合的力量,尽量增加我们这一方的实力,尤其是,这一次的比赛,前三甲我们要尽全力得到,或者,我们可以多一些谈判的筹码。”王芷蕙缓缓地说道。
“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尽力去试一试。”陈亮心里想着,前三甲的问题。其实,他心目中,是有人选的。只要解决了欧冶时不常的灵魂分裂的问题,再去说服葳葳和柏淩,前三甲,他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毕竟,欧冶调制出来的酒,他是曾经亲口品尝过的。那种酒,如果没有天水酒的话,他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酒品,能出其右。至于柏淩,他认为,他对柏淩的了解很深。柏淩那个家伙,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是不会冒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跟他同台竞技的。虽然,他一直想不通,柏淩的这种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但却不会因为不知道,而对柏淩有丝毫的轻视之心。
他一直以为,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谁能在调酒上打赢他,那必然不是中规中矩的欧冶,而是一向喜欢剑走偏锋的柏淩。
他、欧冶和柏淩。他们三个人暂时全力联手的话,前三甲,虽非探囊取物轻而易举,但总不至于毫无希望。
只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就算他能说服葳葳和柏淩,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在两天的时间内解决欧冶灵魂分裂的问题呢?陈亮只觉得,刚刚才露出一线曙光的天空,又一次黑暗了下来。
……
“你记不记得,在岛城发生过的一件事?”空间里,真真看着愁眉不展的陈亮,突然说道。
“啊?什么事?”陈亮茫然地看着真真。
“在我们在岛城的时候,因为要安置火麒麟和水清扬,曾经把三楼那间囚禁过林子昊的地方清理了出来。那时候,我发现有人潜入了我们的俱乐部,而且,他用的就是纯粹的灵魂之术。”真真说道。
真真这么一说,陈亮还真想起了,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当时,真真就曾经怀疑,他在梦中差点被杀的那件事,跟那个用灵魂之术进入他们俱乐部的人有关系。因为,在真真看来,能这样运用灵魂之术的人,这个世界上,很难找出第二个。
“那个人,明显是猎门的人……”真真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陈亮。
陈亮心中一动,突然明白了真真的意思:“你是说,我们可以去找猎门帮这个忙?他们内部,有jīng通灵魂之术的人是吗?”
“是啊,如果可以说服猎门,让上一次潜入我们俱乐部的那个人帮忙,就算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解决欧冶灵魂分裂的问题,但保证在欧冶参赛期间不出现什么问题恐怕还是能做到的。”真真点了点头。
“说服猎门……”陈亮在房间中来回踱着步,猛然停住了脚步,看向真真,问道:“我们有什么可以说服猎门帮忙的筹码么?”
其实陈亮在问出这句话之前,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只想再从真真的口中证实一下罢了,毕竟,这个筹码,并不是他心肝情愿拿出来的。
“筹码的话,我们只有林子昊。”真真的答案,果然没有出乎陈亮的预料,让他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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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跟猎门的交易
陈亮很清楚,猎门最想要的是什么。他的手中,唯一可以用来跟猎门做交易的,唯有一个林子昊。
一开始的时候,他隐瞒猎门把林子昊营救出来的事情,只是为了一点点的私心,想要从林子昊的嘴里得到更多对他有利的东西罢了。但是后来,猎门对林子昊的态度,让他坚定了不把林子昊还给猎门的决心。
他总觉得,虽然猎门是林子昊的家,但猎门对林子昊的心,却让人破费猜疑。他总有一种感觉,林子昊在猎门,远没有在他这里安全。
他跟林子昊,还没到朋友那种程度,但毕竟,林子昊曾经帮助过他,无论林子昊帮助他的原因是什么,他都不能眼看着帮助过他的人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他能救他,便要救他。
可是现在,他却要用他来换取他朋友的一次参赛机会,来应对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针对他的一场yīn谋,这让陈亮的心里,一时间有种难以接受的感觉。他真的有必要变得那么现实么?连陈亮自己,也突然迷茫了起来。
“林子昊,还在画卷空间中……”陈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句话。
“在画卷空间中的,是林子昊的灵魂,并不是他的身体。”真真突然冲陈亮微微一笑:“你不觉得,其实林子昊的身体,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吗?”
林子昊的身体。依然还在万花轮空间的树棺中。当初,因为要把假死的林子昊和吴唯仁藏在万花轮空间中,真真和陈亮做了两个树棺来安置他们两个的身体,现在,这两具树棺中,一具里放着的是那块血玉,另一具树棺中的,便是林子昊那已经失去了灵魂的身体。
“可是,如果林子昊的灵魂,有一天从画卷空间中出来了呢?”陈亮可没有忘记。白姑娘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白姑娘说,林子昊的灵魂,在画卷空间中代替她被锁住。对林子昊来说,只有好处。
就因为白姑娘的这句话,陈亮还曾经想过,也许过几天,他就可以把林子昊的灵魂从画卷空间中放出来,重新回归身体,而那时候,林子昊因为被换了妖血,又因为淬炼身体失败造成的那些后遗症,也都会不药而愈了。
可现在。真真的意思是,让他用林子昊的身体换取欧冶短暂的清醒,可要是那样的话,离开了身体的灵魂,还能够复原吗?就像是白姑娘,这么一个高深莫测的人,现在还一门心思要找回她的身体,想必,只有灵魂和她原本的身体融合之后,她才会恢复她的最佳状态。连白姑娘这样的人都需要自己的身体。更何况林子昊。
“其实,也许事情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悲观。”真真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要知道,林子昊的这具身体,已经跟他的灵魂不能相容了。如果可以,他也就不会出现后来的那些状况。你想。他的身体,早已经不再是他原本的身体了,虽然没有成功,但我们却可以想象的到,淬炼九黎战士时,他的身体,所受到的损伤,还有他全身的血液,都已经被妖血同化,即使我把jīng血溶入他的身体,都无法让他的身体和灵魂融合,或许,换一具身体,对林子昊来说,更为合适。”
“换身体?”这个,陈亮听明白了,真真的意思是说,让林子昊借尸还魂吧?林子昊没有死,他的灵魂,还是生魂,生魂与死婚是不同的,要是真能找到一个频率相同的身体,在用适当的方法推动一下,说不定还真能从别的身体上觉醒自己的灵魂。
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只是陈亮却不知道,真真懂得帮灵魂融合别的身体的方法。
陈亮狐疑地看着真真,问道:“如果找到合适的身体,你有办法让林子昊的灵魂和别的身体融合么?”
“我?我不能。这样的手段,我可没有。”真真连连摇头,在陈亮还没来得及露出失望的神情时,又接着说道:“我是没有这样的手段,但有一个人有啊,那就是葳葳啊,你忘了,九黎,是天下巫术之祖,而巫术中,这种借尸还魂,应该是不值一提的小手段吧?你难道忘了,柏淩的那个四叔柏汝祥,我觉得,他就是被另外一个灵魂入驻身体的行尸走肉。”
真真的话,提醒了陈亮。是啊,如果说,这世上有谁,能让一个人的灵魂融入一具尸体之中,恐怕也只有九黎有这样的手段的。像欧冶那样,灵魂出现混乱的状况,或许九黎还不怎么熟悉,但如果是要把一个完整的灵魂融入一具尸体中,的确没有谁能比九黎更jīng通了。
虽然,连陈亮自己,都没有把握葳葳会不会帮自己,但只要有这种方法,有这个可能,陈亮就敢放开手去做这件事情,有希望,他就有把握让希望成为现实。
“好,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找猎门的人谈一谈这个交易。”陈亮下定了决心。
“你去?”看着陈亮这就急着要去猎门的样子,真真忙一手拉住了陈亮,摇了摇头,说道:“你去,并不合适。要知道,猎门的人,对你的戒备心极重,你去,也许会延长他们考虑的时间,说不定就耽误了你们的比赛。”
“我不去?难道等他们自己找上门来?”陈亮有些不解。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他去丰县回来之后,还没有看见过猎门有人找上门来找他要林子昊呢,守株待兔的话,说不定更浪费了时间。
“我有一个人选,她去,管保事半功倍。”真真笑的很神秘。
“谁?”看到真真此刻的神情。陈亮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有谁,要倒霉了吧?
“王芷蕙啊,她去,保管能把这件事,办的妥妥当当。”真真的笑容中,多了一丝狡黠。
“王芷蕙?!”陈亮终于知道,他心中突然的不好的预感是怎么来的了,如果真让那位小姑nǎinǎi去跟猎门谈这个交易,恐怕猎门的那些人,真要倒霉了呢。不过。从自己这方面来说,王芷蕙去,的确比他亲自去,更能取得对己方有利的结果。既然如此,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好,就这么办,让芷蕙去把这笔生意谈下来吧。”陈亮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
“我去?”王芷蕙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是啊,你去。”真真看着王芷蕙,看着她突然有些绯红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动才泛起了嫣红。
“我……能行吗?”王芷蕙有些犹豫的问道。
其实王芷蕙,一向是一个自信的人。作为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的胆量,比一般的女人可要大得多。否则,也不会几次三番,自己去做连异能者都未必敢去做的事情了。
但是,当陈亮真得让她正是插手异能界的事务时,她突然有些退缩了。她真的行吗?这件事,她很清楚,对陈亮来说。非常重要。真真一跟她说,是用林子昊交换猎门一个承诺,她就知道,这是陈亮在为她要求的,拿到国际大赛前三甲来做准备了。
国际大赛的倡议者的底细。是她亲自查出来的,那个建议。也是她提出来的。她自然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件事,对陈亮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她真的可以去做吗?如果她去做,真的可以做好吗?
真真似乎早就想到了王芷蕙现在的犹豫,她走到王芷蕙的身边,一只手拉住了王芷蕙的手,微笑说道:“大胆去做,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这件事情,虽然猎门那边是异能组织,但他们,却是一直自诩是正道人士,一定不会伤害你这么一个不懂异能的女子。更何况,你是代表陈亮,代表我们俱乐部去和猎门谈判的,他们那边,就算不同意我们的条件,也不会难为你的。”
王芷蕙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眸中的迷惘已然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自信清明:“我一定会让猎门答应我们的条件的。”王芷蕙露出她一向自信的笑容,缓缓地对真真说道。
……
方子轩跟往常一样,把公司里一天发生的事情都整理了一下,便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最后扫视了一下办公室,便准备下班走人。
在他刚走到房门前的时候,他桌上的内部电话,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方子轩稍微一犹豫,向外迈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的习惯,下班之后,公司里的事情便一概不理会。可现在……
方子轩不确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四点五十八分,还差两分钟才正式下班。方子轩把房门重新关好,人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喂,方助理,外面有位女士,一定要见董事长,董事长今天有事,到四环那边的工地上去了,您看……”
电话那边,是前台接待员甜美的声音。
“女士?”方子轩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应该是没预约的吧?方子轩仔细回忆了一下董事长今天的rì程,确定并没有约见某位女士这一项。
“请她下次预约吧。”方子轩说完这句话,刚想挂断电话,突然心血来cháo,随口问了一句:“那位女士,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
“哦,那位女士说,她叫做王芷蕙。”前台小姐急忙答道。
“王芷蕙?”方子轩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王芷蕙这个名字,他可不会忘记,在前一个月,他奉命到高家去找陈亮了解林子昊的事情的时候,他可是见过这位叫王芷蕙的女人的。他还曾经怀疑过,他们猎门,好不容易从九黎找到的那面蚩牌,是在王芷蕙的手里。还曾经把这件事情,汇报给古长老。他们猎门,还没有对王芷蕙展开行动。王芷蕙今天。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呢?
方子轩没有时间细想王芷蕙找上门来的理由,忙对着话筒喊道:“让那位女士等一等,我马上就到。”这句话一说完,方子轩把话筒放回到话机之上,向着房门冲了过去,拉开房门,直奔向电梯间。
王芷蕙既然来了,不管她是为什么来的,他就不能让她就这么走掉。或许,他还可以从王芷蕙那里得到一些关于蚩牌的消息。如果他能把那面蚩牌找到,他的这份功劳可就大了,只怕,他立下这么一个功劳之后。就连一直支持林子昊的罗长老等人,都不能对他继任门主再有什么异议了。
……
看到接待员小姐抱歉的笑容,王芷蕙还以为自己这一趟要白跑了,却听见接待员小姐用甜美的声音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女士,请您稍等一会儿,我们董事长助理,马上就下来见您。”
“董事长助理?”王芷蕙心中一喜。虽然她来得不巧,看来是见不到正主儿了,不过,这位董事长助理应该也不是等闲人物。能见一见,也算她没有浪费了跑这么远的jīng神。
“是的,方子轩,方助理。”接待员小姐的脸上,保持着职业xìng的笑容。
“方子轩?”王芷蕙微微皱起了眉毛。这个名字,她好像有一些印象。她记得这个人,在岛城的时候,就是他想要跟陈亮合作,把林子昊从九黎救出来,后来想涮陈亮却被陈亮涮了。他们到了dì dū之后。又是他,曾经找到了高家去,想要让陈亮交出林子昊,还曾经,因为蚩牌的事情。试探过她的。
真是冤家路窄。王芷蕙的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在见到正主儿之前。先见一见这个家伙也好。他不是想从她这里得到那面蚩牌吗?正好,她也有想从他哪里得到的东西。
王芷蕙正在考虑该怎么跟方子轩见这一次面的时候,方子轩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王芷蕙小姐。”方子轩站在王芷蕙的面前,含笑招呼了一声。
“方子轩先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王芷蕙的脸上,也堆起了客套的笑容。
……
王芷蕙刚一坐定,就开始仔细打量自己现在所处的这间会客厅。不愧是房地产公司,自己用的房子,果真是十分的豪华气派。
这件会客室,至少有三十平方左右,而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其实是这个会客室的一个角落。她的对面,就是一扇落地玻璃窗,而玻璃窗的前面,就坐着方子轩这个有些煞风景的人。
“王小姐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这里来找董事长呢?”方子轩给王芷蕙斟上了茶,看着王芷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才缓缓地问道。
“我来,是想跟你们董事长,谈一笔生意。”王芷蕙微笑着说道:“只是不巧,贵公司的董事长,竟然不在公司里。”
“是啊,我们董事长今天临时有事,去了一个工地上。不过王小姐说要谈一笔生意?怎么王小姐对房地长也有兴趣么?”
方子轩当然知道,王芷蕙绝对不可能对什么房地产有兴趣,他故意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王芷蕙自己把来意说明白,自己这边可以继续装糊涂,掌握最大的主动罢了。
“我对房地长还真有点兴趣,不过,dì dū这边的房地产价位实在是太高了,我就算是想赚个差价,也实在没那么多的钱垫付,倒不如我们岛城的房子,还比较好cāo作一些。不过,我要是真准备炒房子的时候,还请方先生多多指教才是。”
方子轩的眉头不露声sè的皱了起来。这个王芷蕙,他早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角sè,看来,她是拿定了主意不见兔子不撒鹰了。只是这个时候,要把师父从外面的工地上叫回来,也很有些不切实际,可若是让王芷蕙约定个时间跟师父见面,又怕夜长梦多,错过了王芷蕙口中的生意。
现在,是要想办法取得王芷蕙信任的时候了。方子轩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王芷蕙坦白说话:“王小姐想跟我师父做什么生意,不妨给我直说,我师父的确是因为有事外出,恐怕不能及时赶回来。要是王小姐不急的话,也可以跟我师父约另外一个时间见面,要是这件事很着急的话,王小姐也可以选择先跟我说。”
“跟你说?”王芷蕙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说道:“看在你对我还算实在的份儿上,我就跟你说了吧,这件事,我可没时间等。”
“王小姐请说。”方子轩微微一笑。做出了一付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听说,猎门有一种秘术。是可以让人进入另外一个人的jīng神世界中的,例如,在梦境中……”王芷蕙缓缓地说道,好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
只是王芷蕙的这个问题,让方子轩很有些心惊。他可没有忘记,当初,疾风二号曾经带着古长老的密令,用入梦术试图在岛城杀掉陈亮,只不过,最后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失败了。入梦术,从来没有失过手,陈亮的那一次,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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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铁牌的秘密
王芷蕙走了之后,方子轩第一时间拿起了电话。他不是要给他的师父打电话,他要通知的,是他最大的依靠古长老。
方子轩的手指,在按最后一个键的时候突然犹豫了一下,又把话筒,缓缓地放了下来。这样的大事,电话里恐怕说不清楚,方子轩想了想,转身向外大步走去。
半个多小时后,方子轩便出现在古长老那间风格独特的别墅中。
古长老依然在他的帷幕之后,没有露面,只是静静地听方子轩诉说王芷蕙跟他说的一切。
“这么说,陈亮承认,林子昊是在他的手里了?”等方子轩把所有该说的都说完,古长老才缓缓地说道。
“他却也没承认。”方子轩苦笑,陈亮的理由很牵强,是个人都知道,林子昊一直是在他的手中了,但他却偏偏不承认,就连这一次,他想用林子昊来换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居然还要说林子昊是他刚刚才发现的。
“你觉得,他是真心想做这个交易,还是有什么yīn谋?疾风二号上一次对他下手,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线索,才让他用这个理由来探寻什么”古长老在帷幕后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
“应该不是。”这个问题,在王芷蕙刚说出她的来意的时候,方子轩就想过了。他觉得,陈亮那边很有诚意。他也知道,国际调酒大赛的决赛迫在眉睫。如果陈亮真是为了让欧冶能够顺利参赛。这个理由倒也可信。
“你说,陈亮之前,一直扣下林子昊不肯交还给我们,现在,他为什么又同意把林子昊交给我们了呢?会不会是,林子昊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这样的话,就算林子昊回到了我们的手里,会不会对我们来说,已经失去了作用了呢?”
古长老想的很多。他不能不想这么多,毕竟,林子昊回到猎门的话,其实是一柄双刃剑。尤其是现在。罗长老他们一批人,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林子昊,林子昊倘若落在了他们那一帮人的手里,对方子轩顺林继承下一任门主之位,就会形成很大的威胁。
这一次,算是方子轩的幸运。古长老有些庆幸地想,这也就亏了方子轩的师父师叔都不在公司里,王芷蕙来,正好是遇见了方子轩,这件事。如果用点心思的话,还可以暂时压下来一阵子,等罗长老他们发现了其中端倪,估计他已经足够时间提炼出林子昊身上的九黎战血了。
古长老的这个担心,方子轩却没有想到。其实,这并不能怪他考虑的不细,而是他压根就不知道,古长老这么着急着要找到林子昊,到底是为了什么。
之前,林子昊刚刚失踪的时候。这个消息,就已经通知了长老会。方子轩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压住长老会,不让长老会大肆出动人手寻找林子昊的人,一定就是古长老。那么。他为什么突然前后转变的这么快呢?为什么在后来,又开始千方百计想要把林子昊找出来了呢?
其实。方子轩想,无论古长老为什么要找林子昊,必定是因为林子昊的身上,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但他并不知道林子昊的利用价值是什么,又怎么可能会想到林子昊被送回来之后,利用价值会不会失去了呢?
“那……我们换不换林子昊?”原本,方子轩对做不做这个交易还是很有把握的,可现在,被古长老一问,他反而没那么自信了。
“换,当然要换。这个时候,如果我们不换,会让陈亮他们知道,我们猎门对林子昊的态度,他跟你那个师叔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跟你师父也有几面之缘,你师父和师叔,虽然对我一向执礼甚恭,但对罗长老,也有私下的来往,尤其是你那个师叔,他跟林子昊的关系,非比寻常。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我们对待林子昊的态度,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古长老说着这话,那一直紧闭的帷幕突然自动掀了开来,露出了里面坐在一个树墩子一样的座位上的古长老。
“完全按照陈亮的要求吗?”方子轩犹豫了一下,说道:“古长老的意思是,我们要把疾风二号派去,帮他控制他朋友的灵魂分裂?”
方子轩跟疾风二号的感情颇深,在明知疾风二号曾经两次刺杀陈亮未果的情况下,他的心里,是不太想让疾风二号再次出现在陈亮的面前的。虽然,疾风二号有绝对的把握,没有在陈亮的面前暴露行踪,但这样的险,方子轩私心里,还是不想让他去冒。
“你是在担心疾风二号吧?”古长老对方子轩的心思,可谓了如指掌。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了,对他的那个妹妹如此,对疾风二号也还是这样。这对他将来执掌猎门可不是什么好处。
古长老心里暗暗盘算,也许,是该让疾风二号去他该去的地方去了。他活着,对方子轩而言,总不是什么好事。
“疾风二号行动失败,原本就该接受调查,这一次,就让他去罢,也验证一下,是不是他曾经在行动中露出马脚来。如果他真如他所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话,就算是去陈亮他们那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如果他对我撒了谎,那就让陈亮除了他好了,也算是给我们猎门清理门户。”古长老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也不冷,但方子轩听着,却从心底泛上来一丝寒意。
……
陈亮并不用听王芷蕙说什么,只看王芷蕙的神情,就知道,她这件差事做的怎么样了。
“怎么?猎门这么快就答应了我们的条件?”陈亮笑嘻嘻地问。
“没有。我今天只见到了方子轩。以他在猎门的地位。他还做不了这个主。”王芷蕙瞪了
陈亮一眼,嗔道:“你该不是故意的吧?”
“我看你这神情,就知道这件事你办的很顺利的,怎么?居然连正主儿都没见到吗?那你怎么还满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啊?嘿,就是你想掩饰,都掩饰不住。”陈亮看着王芷蕙的脸直笑。
“你还真有几分眼力劲儿。”王芷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是觉得,虽然我今天没有见到正主儿,但是这件事,一定能成。”
“哦?你怎么有这么大的把握?方子轩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承诺?”陈亮心里可不认为方子轩那滑头会在王芷蕙面前说出什么不应该他说的话。那么。王芷蕙的自信是哪里来的?他也很了解王芷蕙,如果王芷蕙没有把握,她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从方子轩的神情里看出来的。”王芷蕙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小女孩的娇态,歪着头。看着陈亮笑。
“他的神情?”看到王芷蕙这种神情,陈亮一时间有些呆怔了。这种神情,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那还是在十几年前,王芷蕙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的时候,他曾经见过这种神情。
“我在他的面前,提到林子昊的时候,看到他那种喜出望外的神情,就知道,林子昊对他们猎门来说,非常重要。我是知道方子轩和林子昊之间的关系的。听说。林子昊是方子轩最大的竞争对手,林子昊之所以会废了全部功力,隐藏在海天制药里,就是为了要给他将来登上门主之位捞一些资本。按理说,林子昊的失踪,方子轩应该觉得开心才对,可事实上,他却对找到了林子昊的下落更有兴趣些。”
“你说,他们既然原本就为了林子昊的下落着急,现在我们提出来用林子昊换他们一个帮助。他们何乐而不为。”王芷蕙顿了顿,有些怀疑地看着陈亮,说道:“这件事,我却有些怀疑了,既然林子昊对猎门来说这么重要。你为什么只让他们付出那么一点点的代价就把林子昊交还给他们呢?”
在王芷蕙的心中,所有的感xìng的东西。都围绕在陈亮的身边,对其他的事情,她都是冷静而理xìng的。做生意嘛,讲究的双赢,如果不能双赢,那么也要自己这方面占便宜才对,怎么这个生意,在王芷蕙看来,不但不赚,还亏了不少呢?
“如果我们把交换的条件定的太高,那么猎门就知道,我们已经了解了林子昊的价值,那样的话,猎门就会怀疑,我们想要交换的这个帮助,对我们来说,更重要。他们的手里,掌握着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你说,他们会满足于一个区区林子昊吗?”
“哈。”陈亮的话一说完,王芷蕙便笑出声来。她现在终于明白,陈亮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沉默孤僻的男孩子了,他现在,甚至要比她,还要狡猾。这样,她也真的可以放心了,看来,她能帮到他的地方,已经不多了,凭陈亮现在的能力,想要让陈亮上当,已经不那么容易了。那么,是不是,也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王芷蕙突然觉得心里泛起一阵淡淡的悲哀。
陈亮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便看见王芷蕙欣喜的神情突然又变成了忧伤,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王芷蕙怎么了?他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她的神情,突然之间,变化的这么快?难道,他还是算错了什么不成?
……
欧鸣没有想到,葳葳居然会和殷天一起来见他。虽然,葳葳跟殷天名义上是夫妻,但欧鸣总觉得,这对夫妻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膈膜,也因为这道膈膜,他们两个人,永远不可能达到真正的默契,但现在,他却发现,他错了,这两个人,在某些时候,竟然也能如此的融洽。
“从来到dì dū,我一直忙于安顿,按理说,应该是我去拜访贤伉俪的。却要劳动两位到我这里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无论欧鸣的心中多么的怀疑,客套话,自然还是要说的。
“欧先生不用客气,我们两个这一次来。却不是为了同一件事情。”葳葳自然能看出欧鸣心中的怀疑。她此刻,也不希望欧鸣误会她跟殷天走的太近,反而有意把自己摘了出来。
“不是为了同一件事情?”欧鸣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在丰县的时候,殷天抓住他之后,一直逼问的就是一件事情,谁,才是欧家的下任家主。这件事,直到后来,他们离开丰县来到dì dū。也都还没有一个完全的了结。殷天这一次来,估计还是旧事重提,问的是欧家家主的问题。
至于葳葳,欧鸣很清楚葳葳可能的来意。他跟葳葳。是有过约定的。葳葳帮助他登上欧家家主的位置,他就要帮葳葳找到天水。现在,葳葳恐怕是来跟他进一步敲定这个合作意向的。而事实上,就算葳葳不来,他也准备这几天去拜访葳葳,把这件事确定下来。
“那么两位,谁先把来意说明一下呢?”欧鸣看了看殷天,又看了看葳葳。
“还是你先来吧!”葳葳看向殷天。她礼让,可不是因为礼貌,她是觉得。现在的殷天,对自己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可自己对殷天,还是有秘密的。比如跟欧鸣的这个交易,她就不想让殷天知道的太多。殷天先把他的事情说清楚,然后,她才可以在殷天不在场的情况下,跟欧鸣把他们之间的交易确定下来。
“好。”殷天又怎么会不知道葳葳的用意,不过,他从来也不是想用自己的秘密去换取葳葳的信任的。葳葳对他有秘密。他也并非不能接受。
“还是那个老问题,这一任,欧家的家主,到底确定下来没有?”殷天看向欧鸣。
“我就知道,殷首长到我这里来。问的还是这个问题。”欧鸣叹了一口气:“我要说,还没有确定。不知道殷首长这一次,是信还是不信。”
“还没有确定?”殷天有点吃惊。他倒并不怀疑欧鸣的话,因为欧鸣现在,没有跟他撒谎的必要,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国不可一rì无君,一个家族,也不能长期没有领头人。就像羊群也需要一个领头羊一样,越是庞大的家族,越需要一个杰出的领袖。
任何一个大家族,往往都会在前一任家主还没有过世之前,先订下了下一任的家主人选,怎么欧家,遭逢大变,也没有给自己的家族尽快找出一个说了算的人来吗?
看着殷天吃惊的面孔,欧鸣只能苦笑。他也知道,作为一个丰县第一大家族来说,这么久了,整个家族还处于没人领导的状况下,是很有些让人不可置信,但事实就是事实,即使是欧家的人,也无法说出,到底谁才是欧家下一任的家主。
原本,欧冶的家主身份毋庸置疑,但,yīn差阳错,因为种种原因,造成了欧冶的守护者仪式没能正常进行。没有进行这种仪式,欧冶连欧家本家继任人选都当的名不正言不顺,反而不如分家早就认定了的,唯一继承人欧鸣的呼声更高。
欧冶这个人,十几岁的时候就迷上了到处旅行,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欧家,毫无建树,在欧家的支持率非常低,虽说之前有欧辰的力挺,别人不敢多说什么,但现在欧辰已经失踪了,又没有留下什么切实的证据认定继承人,很多欧家元老,已经蠢蠢yù动,想要把欧鸣推上欧家家主的宝座。
人都是自私的,欧家的家主,决定了欧家整个家族的兴衰,以及欧家所有资金的走向,他们宁肯把自己的利益交到有目共睹能力超群的欧鸣的手里,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利益交给只知道在外面游山玩水不务正业的欧冶。
所以,直到现在,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所有人,都尽量回避下任家主这个话题。就连欧冶本人,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对这件事也采取了回避的态度。
“殷首长也知道,我们欧家这一次的变故来的太突然了。”欧鸣带着无奈的微笑,说道:“我大伯他,在失踪之前,没有留下具体的交代。虽然,他曾经托陈亮把他的一部分记忆交给了我的堂弟欧冶,但欧冶他,并没有完成我们欧家的仪式,也不能得到欧家大多数人的支持,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搁置了下来。”
“那么你,也算是欧家下一任家主的候选人之一了?”殷天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没错,说来惭愧。我是出身欧家的分家,原本是不具备这个资格的,但欧家上下众人的抬爱,愿意让我来把握他们利益的走向,我要是推辞,恐怕会伤了一切欧家人的心。所以,才勉强凑个数而已。”
殷天可没有耐心听欧鸣这些假惺惺的作秀的话,他直接把树屋怪人给他的那面铁牌子放到了欧鸣的眼前,问道:“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这是……什么?”欧鸣有些发愣。伸手那面前那块黑乎乎的铁牌拿了起来,入手却发现,这块铁牌看上去普通,但摸上去的感觉,居然是温热的。这东西,他可以确定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跟欧家的家主有什么关系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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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黑铁令
看到欧鸣的神情,殷天就知道,这家伙一定不知道这面铁牌的作用。那么,换言之,欧鸣就不会是欧家的下任家主。
在殷天的认知中,既然树屋怪人说了,只要欧家的家主看见了这个铁牌,他丢失的东西就会被欧家送回到他的面前,那么,欧家的家主,至少应该是认识这面铁牌,知道这铁牌的作用,才会按照树屋怪人说的那样做。
也就是说,这铁牌,对欧家的家主,应该是有一定的威吓或者约束力的。可是现在,欧鸣却一脸的茫然,显然,这面铁牌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
“除了阁下,是不是还有别人是欧家下任家主的候选人啊?”殷天虽然这么问,心里却是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欧冶,一直跟陈亮走的很近的。这一次,他们之所以都被引导了丰县,也都是因为欧冶的原因。他是不是也应该是候选人之一啊?按照陈亮那专门惹是生非的xìng格,那喜欢帮朋友揽事的脾气,估计那位欧冶先生,原本就算不是候选人,恐怕也会被陈亮逼上梁山的。
其实殷天这一次,倒是冤枉了陈亮。欧冶虽然真是家主候选人,但却跟陈亮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殷天的这个问题,让欧鸣很尴尬。他好奇的目光,在那面铁牌上又逡巡了一圈,才看向殷天,说道:“我那个堂弟,他便是另外一个候选人。殷首长是要见我那堂弟么?”
欧鸣觉得。殷天要找欧家的下任家主,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欧家的家主谈,而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跟现在放在他面前的这个铁牌有关系。如果他能看出这面铁牌的端倪,是不是就能说明,他就是欧家下任的家主?欧冶呢?欧冶真的知道这个铁牌是个什么东西呢?这一刻,欧鸣竟然起了好奇心,他想知道。在这面铁牌面前,他跟欧冶,是不是也是同样的一种表情和态度。
“你的那位堂弟,他也在这里么?”殷天知道。欧家的人既然早就在dì dū开发了这么一块住宅区,想必早就做好了举族迁到dì dū的准备。如果那位欧冶先生,跟家族的关系没有僵化到不可调和的程度的话,他自然也应该就住在附近。
“没错,我这就打电话,把他叫过来,殷首长请捎待一会儿。”欧鸣说着,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跟外面的秘书小姐说了两句什么话。才又向着房门走了过来。
……
欧冶直到跟殷天面对面站着,才知道,欧鸣叫他过来,居然只是为了见殷天。
殷天,作为陈亮的第一号敌人,欧冶当然是久仰他的大名。只是,这么面对面的对视,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一个风云人物。让欧冶的心,不免有一些慌乱。
殷天找他干什么?难道是因为,他跟陈亮走的太近了?
“欧冶先生是吧?你看一看这个东西。”殷天可没有欧冶想的那么多,他只是把那面铁牌从桌子上拿了起来,送到了欧冶的面前。
殷天要做的。其实只是给神秘人和空间夹缝中的树屋怪人一个应对的借口,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两个小辈喋喋不休。
“这是……什么?”欧冶看着殷天递过来的黑乎乎的牌子。一脸的迷茫。殷天找他来,只是为了让他看一个黑铁牌子?欧冶实在想不明白,这个黑铁牌子,跟他,或者殷天,有什么关系。
看到欧冶同样的茫然,欧鸣的心中,终于平衡了。看样子,对这个东西,欧冶跟他一样陌生。虽然欧冶继承了欧辰的一部分记忆,但看起来,那一部分记忆知识极少的一部分,甚至,连在殷天看来这么重要的铁牌的信息,都没有。
这样的,欧家的家主之位就更悬而未决了。既然没有人知道这个铁牌是什么,而欧家的人,几乎一边倒的选择支持欧鸣,那么欧鸣就觉得,那条通往欧家最高处的路,已经铺到了他的脚下,他只需要抬一抬脚,就能踩在那条红毯铺就的路上。
欧鸣的兴奋,欧冶的茫然,让有些失望的殷天看在眼里,只在心里冷笑。
权势这个东西,是很多人一辈子追逐的东西。比如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只可惜,在殷天看来,既然他们都不知道这面铁牌的来历,恐怕,这两个人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殷天的失望,其实并不是因为欧鸣和欧冶都不是欧家的下任家主,找不到欧家的家主,对殷天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借口,他高兴还来不及,根本不可能会失望。他之所以有失望的情绪,那是因为,既然没人知道那面铁牌,他也就失去了了解那面铁牌背后秘密的机会。他对谁是欧家的家主没什么兴趣,但对这面铁牌的兴趣,却着实不小。
“既然他们谁都不知道这面铁牌是什么,看来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殷天这话,却是对葳葳说的:“我先到外面车上去等你。你办完你的事,就快点过来吧。”
殷天要先离开这里,是为了给葳葳留个说话的空间。他很清楚,葳葳之所以不早把来找欧鸣的目的告诉他,便是对他有所隐瞒。虽然他的心里,对葳葳还不能完全信任他有一些难过,但他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急的,尊重,应该是葳葳最需要的态度。
“好,我很快就会过来。”葳葳冲殷天点了点头。她对殷天的这个态度很满意。她曾经以为,在殷天把他的秘密全都告诉了她之后,会对她的要求有所提高,她甚至曾经想过,要是殷天要求她用同样的坦诚来面对他的话,她就要选择提早离开殷天。结束他们之间的交易。但看现在。她似乎没有必要做离开的打算了。
欧鸣看到殷天的离开。才从欣喜的情绪中清醒过来。他看了看欧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走,又回头对葳葳抱歉的一笑,说道:“夫人请稍等。”
欧冶跟着欧鸣走到了房间之外,迷惑地看着欧鸣,把一直放在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殷天今天来,是什么意思?他拿出来的那个铁牌子,有什么用处?”
“你先回去,这件事。我等会再去找你细谈。你没看见,殷天夫人还在我这里?等我把她应付走了,再去找你。”欧鸣的心中,实在很高兴。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曾经一直压在他的心头,像个大石头一样的块垒,好像在今天突然瓦解掉了。他只觉得轻松,全身心的轻松。
欧冶并没有比他高明多少。在冲向欧家家主之位的起跑线上,他们俩的位置是一样的,甚至,他要比欧冶还要先前进了一步。
“好,那我在家里等你。”欧冶皱着眉头,看了欧鸣一眼,又看了看那边关了一半的房门。说道:“哥,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你说。”欧鸣也皱起了眉头。欧冶这是发现了什么?
“我们欧家,一向在丰县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我们在丰县,基本上还是洁身自好的。虽然跟官场上的人有一些交往,那也是为了我们欧家在丰县的利益,不得已而为之。但现在,我们全族迁到了dì dū。dì dū和丰县又不同。这里,达官贵人遍地皆是,其中的纷乱复杂,是我们这些人想都不曾想到过的。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只做生意。不要再跟官场上的人有什么往来了?”
欧冶一口气说了那么一大段话,看了看欧鸣的脸sè。又接着说道:“当然,我也只是一个提议,要是哥你觉得,这对我们欧家在dì dū立足有什么不利的话,还是依着哥你的意思办。我只是看到了殷天,突然想起来这个人的口碑不太好,不想跟他们夫妻走的太近而已。”
欧冶这倒是说的肺腑之言。或许是因为陈亮的原因,欧冶对殷天夫妻两个的印象都不怎么好,尤其是葳葳,在知道了那个所谓的‘死亡之吻’的秘方,有可能是九黎假造出来的时候,他对葳葳,便很有些深恶痛疾。
那是好几条人命啊。只要想起,那些莫名其妙死在‘死亡之吻’下的调酒师,欧冶就恨不得让这个女人也喝下‘死亡之吻’,用她的命来偿还这份血债。更不用说,他们欧家,似乎好像要跟这个女人有什么合作一样。
不过,他对欧鸣还是尊敬的。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分家的努力,欧家,绝对不可能在丰县经营的这么好,他对做生意,其实一窍不通。这一阵子,他也跟本家的人交往的很频繁,他发现,凡是本家的人,或许是因为天生具有可笑的优越感吧,居然对生意上的事,都全然不知。每个人都只知道按照自己的喜好做自己的事,如果没有分家的支持,本家的这些人们,连维持生活都会成为大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欧冶自然不可能过度的干涉欧鸣的行为。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欧鸣,才是整个欧家的大财神。
欧家可以没有欧冶,却绝对不能没有欧鸣。这就是这一阵子时间,欧冶得到的唯一的一个结论。
“你放心,我有数,不会跟这些人交往太深。”欧鸣只是微笑着点头,欧冶从他的神情中,却看不到一丝的认真。也只得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欧冶的身影远去,欧鸣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地收敛了,转身向房间里走去。
“看来,欧先生顺风顺水,似乎是不需要我们九黎的帮助了。”欧鸣一进门,葳葳就冷笑着说。
“夫人这可是误会我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以后,需要夫人帮忙的事情,还多着呢。”欧鸣急忙辩白道。
“哦?是吗?我还以为欧先生看不上我们九黎呢,要不然,怎么都到了dì dū好几天了,都没有跟我说一说天水的事情呢?”葳葳似真似假地说道。
葳葳这话一出口。欧鸣马上就明白了葳葳的来意。敢情,是葳葳着急了,她急着要知道天水这东西,能不能落进她的手中。
其实,从来到dì dū,欧鸣还真全力打探过关于天水的事情。他凭借他这么多年来经营的,跟欧家本家的良好关系,倒还真打听出来一些情况。他知道,这天水,在欧冶的手中一定是有一些的。但有关天水最核心的秘密,只怕都还在欧辰的脑袋里。
欧辰的失踪,基本上就是把欧家关于天水的秘密完全带走了,就算他曾经留给欧冶一部分他的记忆。欧鸣也相信,那部分记忆中,应该并没有多少关于天水的线索。除非,欧辰是真的死了,否则,最了解天水的,只有他。
不,其实,并不一定只有欧辰,欧鸣又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欧三爷。
最了解天水的,除了欧辰,还有一个欧三爷。就连欧冶都不知道,他的父亲,是为什么假死埋名,离开欧家的,而欧鸣却知道,欧三爷离开欧家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天水。当然,这些事。并不是欧三爷告诉他的,而是他在打听天水的秘密时,无意中听欧家本家的人说起的。
欧三爷现在,应该是在陈亮那里。要见欧三爷,对欧鸣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他想在去见欧三爷之前。先跟欧冶谈一谈,但他却没有想到,还没等他去找欧三爷,葳葳倒先找上了他。
“其实我早想去府上拜访夫人了。”欧鸣想了想,微笑着说道:“只是我这一阵子,都在忙着找天水的线索。想着,能在见到夫人的时候,拿上一点两点的天水,充当见面礼来着,就耽误了。”
“你有天水的线索了?”葳葳的神情,果然紧张了起来。
“还差一点时间,请夫人再容我一天,一天之后,我自当登门拜访。”欧鸣的笑容,很有几分诚挚的味道。
“好,那我就在家里恭候欧先生的到来了。”葳葳也不多话,站起身来,便向外走去。她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欧鸣这个人很聪明,跟他说话,不用讲的太白。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等欧鸣拿着天水去找她的时候,她自然也会拿出切实可行的帮助欧鸣的办法来。
“我送一送夫人。”欧鸣也跟着站了起来。
……
欧冶从欧鸣的别墅中出来,刚走到拐角处,就看见了殷天的车,停在那里。
欧冶停下了脚步,站在拐角处,借着墙壁的掩护,看向那辆车。
他知道,殷天一定是坐在那辆车里,只是,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完全看不到车里面的情况。
他到底想知道什么呢?欧冶看着那辆车发呆。以殷天的身份地位,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就为了给他一个黑乎乎的牌子?欧冶觉得,这件事很蹊跷。那个牌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殷天会拿着那东西来找他?难道,他该是认识他快黑铁牌子的么?
欧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也不能怪欧冶,突然对这件事产生了怀疑,就在刚才,他的脑海中突然有灵光一闪而过,似乎,有那么一点关于那个铁牌的印象,可现在,他却怎么也想不清楚了。
“那铁牌,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欧鸣自言自语地喃喃了一句,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脑海中“轰”的一声巨响,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欧冶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一只手伸出来,扶住了他身旁的墙壁,也就当他的手,扶上了墙壁的时候,他原本紧闭着的双目突然睁了开来。
欧冶的目光,冷冷地看向殷天的车子,两道眉毛不由地紧皱了起来:“黑铁令?他手里的,是黑铁令吗?我刚才该不会是看错了吧?黑铁令怎么会出现在人世间?”
欧冶自语着,一只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面颊:“这个家伙,实在是让人头疼啊,没想到,他看似脆弱的灵魂竟然有这样的韧xìng。刚才,若是我能早一点解决掉这家伙的灵魂,也许,我就可以看得更仔细一些了。”
欧冶犹豫了一下,突然加快了脚步,向着殷天的车走了过去。
殷天正在车里等着葳葳,远远的,看见欧冶向自己的车走了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车门,提前下了车,站在那里,看着欧冶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你的那块铁牌,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看。”欧冶的脸上,有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没问题。”殷天把那块铁牌拿给欧冶,心里却很有些奇怪。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欧冶,跟刚才在欧鸣家里,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要看这面铁牌做什么?难道,刚才当着欧鸣的面,他所谓的迷惘都是装出来的?他其实,是认得这面铁牌的?殷天的心中,对欧冶又多了几分戒备。这个人,可以在他的面前演戏还差一点就被他当成了真的,绝对不容小觑。
“果然是黑铁令。”欧冶喃喃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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