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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约心上书     西荒记txt下载     西荒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 救命稻草

    “一定是在做梦,这不是真的!”

    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一张极其标致的脸庞,高高的鼻梁、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不点而赤,白皙的皮肤如羊脂莹润触手欲滴,两腮之处红晕难挡,特别是那略显凌乱的三千发丝沾染着琼浆玉露滴洒在脸上,更衬托出一种令人心动般的梨花带雨。m.www.uu234.net

    沾染着水珠的长长睫毛频频眨动,显现的格外楚楚动人。

    此时的她早已经穿上了一身的粉红纱衣,手持着一柄锋利的长剑,寒光闪闪,一双美目如电,剑光直指,正用质问般的眼神盯着自己,隐隐间流露出来的丝丝杀气,则更加让人感觉到她是一位出尘脱俗的冰美人。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但就算如此,也已经拥有了一种成熟女性的韵味。

    两个人近在咫尺,景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对方身上释放而出的浓郁体香,如此的体香轻轻柔柔的让人心旷神怡,与刚才同在水中的那种若即若离还不一样,但却更加让他思绪回旋、想入非非,以至于连对方手持着利刃,景都没有发觉。

    “啪!”

    冷不丁又是一声轻响从景的脸颊之上传来,正然陷入失神之中的他陡然间觉得身体一抖,这才从那样的陶醉之中回过神来。

    颤抖的眼帘之中还隐隐浮现着“梦中”的情景,但无形间却还是让他清醒了许多,满心的羞愧无言以表,不觉间他唯有面带绯红的低下了脑袋。

    “臭流氓,你想什么呢?”

    动人的声音,就算是怒言相斥,听入耳中还是显得格外的动听,以至于满怀羞怯的他一颗脑袋低垂的更加厉害了。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我警告你,刚才水中的事情你还是给我全部忘掉!”看到景没有答言,对面的声音变得更加的尖酸刻薄了,以至于景都能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刺骨之感。

    “我…我!”景有点手足无措,满怀的都是羞愧,更加让他这个不善表达的人难言以辩了,此时此刻,他都有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

    其实,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能全然怪他,毕竟刚才走出了山洞,劫后余生的他显得甚是兴奋,不由自主的就跳入了脚下的清潭之中,这般的肆无忌惮,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片清潭与授艺堂的清潭太过相似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找回了那种亲切之感。

    可万万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刚刚落入水中的瞬间,就冷不丁触摸到了一具滑溜溜的身子。

    起初触摸到之时他甚是心惊肉跳,不能自已,但当他下意识睁开了眼睛之时, 却惊奇的发觉,在这深不可见其底的清潭之中,竟然一丝不挂的横躺了一位女子。

    在这电闪火石的刹那间,景所能想到的第一想法就是这是一具尸体,毕竟在这荒山野岭的山涧水流之中,又大半夜的,除了杀人抛尸之外别无可能。

    故此,情急之下,景也顾不得其它,他根本就没有一丝肮脏的想法,满怀心思的抱着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念头,妄图救助眼下的女子于危难之中,故此一伸手就抓住了对方的小腿。

    然而,令他万万意想不到的是,还不待他移转身体将对方拖上岸去,就冷不丁感觉到双手之间

    一股猛力传来。

    那具“尸体”竟然奇迹般的的复活了过来,而且在对方的拼死挣扎之下,就连他本身也被硬生生的带动了起来。

    对方的力气很大,几乎是在瞬间就已经冲天而起,伴随着飞溅的水花,他只感觉自己整个都飞了起来,然而这样的享受般的感觉刚刚涌现,就猛然间觉得身子一沉摔倒在了坚硬的碎石之上。、

    与此同时,眼前一黑,身上又被重重的砸了一下,随后又是一番昏头转向,迷迷糊糊的,之前略有所恢复的伤势顿时变得雪上加霜。

    但是,经过短时间的休息之后,还是略微恢复到了一点的力气。当他醒转过来,刚刚起身妄图弄明原委之时,迎面而来的正是一连串的破骂之声,如此的变化顿时让他为之一阵疑惑,但事已至此却纵有百口也难以为自己辩解了。

    一时间他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手足无措间也只是吱吱呜呜不知所措。

    “我杀了你!”

    看到景的“装傻充愣”,对面的女子终于气急,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就向着景的身上劈砍而去。

    感觉到耳边传来的呼啸风声,毫无思想准备的景根本就没有躲避的余地,冷不丁就觉得手臂之上一阵湿凉,腥红的血液就随之飞洒而出。

    可好在对面的长剑也只是擦着皮肉一扫而过的,可就算是如此,原本就已经算的上强弩之末的景还是有点承受不住了,他只觉浑身的气血一阵涌动,旋及眼前一黑,则顿时失去了意识,至于那摇摇晃晃的身体,则更是毫不迟疑的轰然摔倒在地。

    “你,你为什么不躲!?”

    看到一剑挥出,景就已经倒地,对面的粉衣女子也显得有点始料不及,一撒手抛却了手中的长剑,她连忙蹲下身来看向景。

    当看到景那苍白的脸色与额头之上簌簌而下的汗珠的片刻,粉衣女子那 冰冷的脸色也随之一紧,紧锁的双眉轻轻挑动,却显现出异常的紧张之色。

    “喂,你不要死呀!我没有说要杀了你呀!”

    看到景颤抖着双唇紧闭的双眼,颤抖的身躯,粉衣女子的心整个都缩成了一团,展现出了独属于小女人应有的失措。

    但见她颤抖着双手试探般在景的口鼻之上触动了片刻,却真个就感觉到那不断消褪的气息。

    呼噜噜

    随即从那喉管之中不断发出来的奇异声音,则像是猛兽突袭一般传入耳中,更加让那女子的脸上为之煞白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我一剑刺出顶多也就是让你受点皮肉伤而已,可为什么你会变成如此模样?”粉衣女子方寸大乱,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下意识的向后抢退脚步,很是紧张的抬头观看了一阵,发现四下无人之际,连忙抄起脚下的长剑,一转身就朝着对面的丛林跑去,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哗啦啦

    女子刚刚离去,对面的清潭之中就传来了一连串的流水浮动之声,没过多久一具硕大的身体从中漂浮而出。

    “嗝!”

    冷不丁打了个饱嗝,一道粗壮的水流激射而出,又是哗啦啦一阵水动,那道身影这才颤抖了片刻挣扎了

    几下。

    “救命,救命!”

    在狂吐了一番之后,那水中的身体这才艰难的立起身来,口中不由自主的呼喊了一阵, 昏迷的思绪才渐渐醒转过来。

    缓缓睁开了眼睛四下观看了片刻,他陡然发觉天已经大亮。

    “妈呀,好悬没有被淹死!”

    摇了摇硕大的脑袋,那胖大的身体感觉到了自己并无大碍,也随即放下心来,摆动着臂膀他游动着就向岸边奔去。

    刚刚来到清潭之畔,只一眼就看到了那横躺在潭边鲜血横流、身体抽搐的景,眼前的一幕来的太过突然,冷不丁就让那胖子定在了原地。

    “呀,黑帅哥,你这是咋地啦!”

    胖大的身体一只手托着铁担,没有丝毫的犹豫,但见他犹如破沙袋一般带动着呼啸的风声就跳到了岸边,几个抢身来到景的身边,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掌,缓缓的 塞入了景的口中,硬生生阻挡住那咬的咯吱作响的牙关。

    另一只手则麻利的掐住对方的人中,好半天后才制止住那不断颤抖的身体与喉咙之中发出来的呼噜噜的声音。

    强忍着疼痛,看到景的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胖子这才从那口中将手指抽出。

    很是心疼的看了看粗壮的手指上被咬的深可见血的印痕,那张胖大的脸上变得惨白不堪。

    又等待了许久,他并没有看到景缓过这口气来,不由得也有点焦急了起来,下意识用手贴在了景的口鼻之上,不知不觉间,那胖大的脸上迅疾浮现出一抹绝望。

    好半天后,才见他双手一软猛然垂了下来,随即颤抖着嘴唇发出一道沙哑的声音。

    “死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口中吐出,聂胖子的眼角顿时变得湿润了,内心的翻滚无以复加,一双目光轻轻的撇动,却陡然间发现了景手臂上的血痕, 时至现在,那腥红的血液竟然还在流淌。

    “是谁?是谁这么心狠?不知道你已经身负重伤了么?为什么还拿剑伤你?不行,我不能让你这般死去!”

    看到这腥红的血迹,胖子陡然间状若疯狂。

    几乎没有半分的犹豫,他连忙 从身上撕下一块麻布包裹在了景的手臂之上,为之止住了尚在流淌的血。

    他知道,到了现在,景就算是没死,但也已经不远了。

    然而,绝望之中的他,也顾忌不了什么了,不管是死是活,哪怕有一丝的希望他也不能够放弃。

    想到这里,胖子一顺手就将景的身体背在了身上,辨别了一下方向,就蒙着头向着山林之中跑去。

    “姬雅!你在哪里?”

    冷不丁的一道呼喊之声顿时打断了胖子的行动,在这偏僻的深山老林之中,突然间发出这样的一道声音,不管如何,都算的上是一件幸事了吧。

    故此,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胖子就抬起了脑袋,他宛如溺水间抓到了一丝的救命稻草,来不及有丝毫的考虑就扯着个嗓子冲着声音的方向呼喊而去。

    “有人吗?快点救人呀!救命呀 ……”

第一百零七章 我胡邹的

    撕心裂肺的呼救之声还真个起到了一点的作用,但见那原本寂静的山林之中一阵躁乱 ,伴随着一连串蹒跚的脚步之声,从那幽深的山道之上果然走出了一人。UU小说

    来者一身的灰布麻衣,佝偻着身躯,显得老态龙钟的,满头的白发如银线一般整整齐齐梳在脑后,看样子没有一百岁也有九十多岁了吧。

    一双浑浊的眼睛闪动着光芒,高高的鼻梁泛动着油光,虽然看起来十分朴素,无形间却还流露着几分的威严,他蹒跚着步伐一步一步的走来,顷刻间就与对面的聂海渊四目相对。

    看到来人,聂海渊霎时间就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了地上,原本以为这来人一定是一位身材健硕的年轻汉子的,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一位年迈苍苍的白发老者,看对方这般年纪,走起路来都十分的费劲,更别想指望着对方来帮助自己了。

    不由得情绪低沉到了顶点,聂海渊却只能够甩着脸将目光看向了景的身上,随即又哀叹了一声,“兄弟,也真该你命苦,看来这一次真个就难逃升天了!”

    无奈的说完这句话,聂海渊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就大哭了起来。

    吼一般的哭喊之声传的很远,足足让数里之外都有所听闻,更别说距离这么近的一位老者了。

    但见那老者,不由得眉头一皱,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自己的耳朵堵住,然后很是不经意的吐了一句话,“这么吵干嘛呢,还这么撕心裂肺的,人生哪有那么多的痛苦可言呀!”

    这番话说起来很是平静,声音也不是很大,但就算如此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入了聂海渊的耳中,顿时让他那原本就非常愤慨的心暴躁了起来,他本来看到眼前的老者就莫名的来气,此时又听到这般的风凉话,就更加受不了啦,豁然间站起身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环视了片刻,还附带着泪珠的目光却死死的盯在了老者身上。

    “你这遭瘟的老头子,见死不救也就罢了,为什么说话还那般的损人?我在这哭人,还显搅了你的清净,真不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赶紧走,立即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不想看到你!”

    压抑了一天的怒火,全然汇聚一处,聂海渊竟然全部将之撒在了对面的老者身上,如此一番莫名其妙的骂语,瞬时间竟然将对面的老者骂晕了。

    一双浑浊的目光呆滞了片刻,却见他凝了凝脸色,又看向了聂海渊,还不待说话,耳边则再次传来了对方的怒骂之语。

    “你大爷的,看什么看?没听见我让你滚的吗?你这老不死的家伙,赶紧找个没用的坑跳进去得了!”

    这番话骂的,可着实不轻,然而就算是如此,对面的老者还没有一丝要生气的意思,但见他很是好奇的在聂海渊的身上打量了片刻, 冷不丁的却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大爷?我大爷早他娘的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再说了老头子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说我还滚得动,跳的动吗?不如你好人做到底为我刨一个坑怎

    么样?”

    老者很是趣味的言语,不由得让聂海渊为之一愣,他见过脸皮子厚的,因为自己就是其中一个,但却还真个没有见过比自己脸皮子还厚的,而且还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

    如此的情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释怀,不由自主的他有萌生了一种一较高下的心思,但是他又看了看身旁生命垂危的景,却连忙摒除了这种心思。

    “你大爷的,老头,我警告你,我他娘这两天都够窝心的了,你看到没?我身后的洞口,老子就是从那里面跑出来的,我们可是不折不扣的山贼,你若再不离开,小心老子把你当做投名状抓回去!”

    聂海渊可真的有点着急了,此时想要赶紧将老者打发离去,故此说起话来都是满布的威胁与恐吓。

    可是,他不这样倒还好点,他越是威胁恐吓,这老头却越来了兴致,但见他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捋着胡须,一双浑浊的眸子时不时盯在了景的身上,随即就他面色为之一紧这才若有惊惧的说道,“山贼?我好害怕呀!"

    很是作做的表演了一番,老者却并没有丝毫退去的意思,但见他随后又眉头一挑侧着脸旁看着聂海渊,小心翼翼的问道,“却不知山大王为何会沦落到这般境地呢?”

    这句话说得不紧不慢,冷不丁传入耳中,顿时让聂海渊随之脱口而出,“他娘的,那公冶清风不是个人,把我们……”

    话说到一半,聂海渊才醒悟了过来,连忙用手捂着了嘴巴,这才用一双愤怒的眼神反复的打量着对面的老者,时不时流露出一抹怀疑之色。

    “哦,原来你这老家伙不怀好意是不?想套我话,老子偏偏不说!”

    聂海渊还真的来了劲,双手一叉腰,伸出了硕大的脑袋就大声呼喝了起来。

    然而,面对他的反应,对面的老者更显得无所谓了,一颗枯瘦的脑袋来回晃动了片刻,但见驱动着脚步一转身,则再也不加关注的就欲离去。

    临行时蹒跚着脚步,口中却没有半刻的停歇,“命悬一线,不可救治了,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只是可惜了小小年纪,就这般命陨魔疾,真是可叹,可叹呀!”

    老者嘟嘟囔囔的说个没完没了,但还是有着那么几句话清晰的传入了聂海渊的耳朵之中,特别是那“命陨魔疾”四个字,则更是犹如巨锤一般疯狂的撞击了一下他的心脏,冷不丁就见他目光一亮宛如想到了什么。

    “老爷子留步!”

    没有来得及多余的考虑,聂海渊一个箭步就串到了老者的身前,双手一伸挡住了去路。

    “干什么?小胖子,你别耽误老人家的时间,我还要去寻找我的孙女呢!”看到对面犹如一堵墙立在那里的聂海渊,老者反而略显忌惮的问道。

    “嘿嘿嘿,老爷子,我刚才一看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所以呢,有那么一个小小的问题请教一下!”

    海渊此时就好像抓到了一丝救命稻草,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恶语相加。

    如此的表现映入老者的目光之中,却不由得让他为之一笑,枯瘦的脸皮蠕动了一下,但见他很是得意的回应道,“老爷子?不敢当,糟老头子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现在也想赶紧找个坑跳进去才是!”

    面对老者的讥言,聂海渊充分的表现出来了那独特的厚脸皮功夫,一躬身就是深深一礼,但见他有模有样的咧开大嘴,满嘴尽是喷粪般拍起了马屁,哪里还有刚才的那种盛气凌人?

    “大爷,瞧您那精神抖数、气色旺盛的模样,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主,又或许长生不死也是有可能的,怎么能随随便找个坑呢?那都是不对的,胡言乱语的!”

    这么短的时间就变成“大爷”了,那令人恶心的笑,与这几近让人掉一身鸡皮疙瘩的话语,还真的有那么几分的好处,刚刚传入老者的耳朵里顿时让对方变得有那么几分的眉开眼笑。

    聂海渊瞅准时机,连忙趁热打铁般的狂轰滥炸,“但凡像您这样的老人家,可都有着一颗菩萨心肠,像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类的一定没少做,想必老天爷也在看着您的功德,顺便也造福子孙后代的!”

    这番话说的,跟嘴巴抹了蜂蜜了一般让听者心里就是一个美,终于在聂海渊话音落下的瞬间,老者的脸上也随之乐开了花。

    “呵呵,算你小子有眼力,一眼就看出老夫的本性来了,实话告诉你,老夫还真是乐善好施、助人为乐呢!”老者被一番猛拍顿时找不到北了,一只手梆梆的拍着心口嘴眉开眼笑,不由得让对面的聂海渊眉头为之一挑。

    几乎是没有半分的犹豫他就已经抢身向前跪倒在地,“那么恳求老爷子大发慈悲拯救一下我这个兄弟吧!”

    突然间的变故可着实让对面的老者为之一怔,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但随后却见他目光之中闪现出一抹狡黠之色,旋及又用无知的目光看向了聂海渊。

    狠狠的摇了摇头,老者这才面色凝重的说道,“小胖子,你这是何意?我有什么本事能救你这兄弟呢?别开玩笑了!”

    老者的拒绝对于聂海渊来说,根本就是在装蒜,故此他连忙展现出真诚的心意深深叩首,“老爷子您别说笑,您肯定是个绝世高人,要不然怎么一句话就能说出我兄弟身负顽疾呢?既然您看都看得出来了,一定有办法救助他的!”

    聂海渊一点都不傻,从对方刚刚选择离去之时,那一番话之中,他就听出了对方绝对不一般,要不然,不会一口就道出景身上的病情,故此在这个时候,聂海渊立即选择了不顾一切的恳求。

    然而,接下来老者的表现,却大大出乎了意料之外,但见那老者两手一摊展现出一副极度的无辜眼神,嘴角的胡须更是连连的翘动而起,冷不丁就吐出了一句让聂海渊为之暴走的话。

    “你是说那句命陨魔疾呀,我胡诌的!”

第一百零八章 一种隐患

    听到老者的话语,聂海渊顿时犹如冷水泼头一般失去了颜色,“胡诌的?你这老头竟然胡诌的!”

    耷拉着脑袋,聂海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反复嘀咕着,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是难以接受,是呀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东西了,从心境的平澜无波,再到绝境追杀,好不容易逃出升天、柳暗花明,却又再次命垂一线、生死未卜。

    如此的反反复复,再加上身体上的过度劳累与创伤,纵使聂海渊身体强壮也受之不了, 此时的他,  满心都是身边的景,平素乐观的他,显得格外的失落。

    “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略显杂乱,明眼人都能感觉到是故意为之的,可此时的聂海渊并没有注意这些,只不过这样的声音很是醒神的把他从失落之中拉了回来,轻轻的仰目观看,映入眼帘的正是对面老者疯狂的逃窜身形。

    “糟老头子,哪里跑你!”

    人就是这样的,无风也有浪,刚才的聂海渊情绪低落是真的,因为他很相信老者是信口胡诌的,可他这一逃跑整个否定了之前所说,脑神经为之一紧,聂海渊第一感觉就是,再次被忽悠了,所以不待有所考虑,他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冲着空中一声巨吼,他抄起身后的景,拔腿就跑。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本来已经非常的虚弱,这一刻又显得那么精神抖擞,所以说人的意志力是个非常神奇的东西,强大意志力支撑下的聂海渊背着景,手里抄着那条铁棍,竟然还显得游刃有余。

    眼前的老者这时少了一点老态龙钟,走路看起来不快,可实际追赶起来却显得异常的费事,此时的聂海渊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把这一切都归到自己太累的缘故,所以一边追赶他的嘴也并没有停歇。

    “老头儿,你给我站住!”又是一声巨吼,直震的不远处的老者身子一抖。牟然回过头来,老者的面上流露出一抹无奈。

    “小胖子,你这是何意,老头子我是忽悠了你一点,可也用不着这般纠缠不清吧,况且惜老怜贫不是你辈楷模么?干嘛非要穷追不舍!”老者装的气喘吁吁,嘴里说着,他的脚步并没有一丝的减慢,反而有了提速的迹象。

    “休得胡言,老头别以为我姓聂的就是傻子,想当年我也是刀口舔血过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就你这老家伙忒不地道,明明看出来我兄弟的病情,却这般见死不救,我聂某人这辈子最恨如此!门缝里看你。”这时的聂海渊完全忽略了自身的酸痛和无力,一张嘴越说越说来劲,看劲头竟然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坚信的认为对面的老者就是可以医治景的伤,也许是病急乱投医,也许是他根本别无选择,事情到了这种境地,哪怕有一丝的希望他也不能放弃。

    反观老者表面看着很是惶恐,仔细看不难发现,他的眼神之中,释放出的却是一抹狡黠,同时还附带着几分的幸灾乐祸。

    “小胖子,你大爷的,别追了,老头子要喘不过气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者嘲骂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此时的他身体一转,换了方位,脚下的山路也变宽了几分,只不过周边密布的丛林掩饰很难发现而已。

    此时日出东方业已发白,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扑面而来的清凉让人精神为之抖擞,直到这时忙乱中的聂海渊才注意到身边景色的变化。

    跟随着老者的身影,聂海渊不知道此番的目的在哪,但此时已经有一片竹林映入眼帘,

    翠绿的竹林清幽典雅,随风摇摆,就好像一个个迎客的姑娘,淳朴而又让人心旷神怡。

    透过竹林,一条曲径悠悠然然,两旁整齐的篱笆向外延伸,圈圈点点正好圈住了一处庭院,庭院台阶分明,竟然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房有门。

    门是木头做的,就在曲径的尽头,虽然很是普通,但胜在别致,房也是木头做的,虽然简陋,却格外的清幽,也有五六间之多,山是假山,并不是人为山,而且自上而下从对面的大山之上延绵而来的天然石山,水也是从山上流下来的,不偏不巧正好从这“假山”上流过,看似普普通通,却造就了一番美丽景象。

    清幽的庭院内,几分的芳香,其中还掺杂着几分淡淡的药香。草药的味道虽然不美,但掺杂着花香,却显得格外的真实与清朴。

    看到这里聂海渊胖大的脸绽放的更像朵花,他死死的盯着老者“逃窜”的方向,嘴角的笑容更加浓郁了。

    “老头儿,信口雌黄,这一次我终于追上你了!”

    一语言闭,他迈开了大腿,一遛烟就跑到了木门之前,然而他刚刚驻足,就觉得双腿一软。

    “噗通!”

    一声闷响甚是响亮,聂海渊硕大的身体轰然倒地,还好门前土松草密,他爬俯着就倒在了原地,手中的铁担也应声而落。当然,景更是结结实实的倒在了那宽厚的后背之上。

    他实在是太累了,纵然意志坚强,也到了强弩之末,更何况在看到此处留有人家的刹那,内心又过度翻涌,激动与劳累过度的结合,再强的人也承受不起,何况他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前行中的老者此时已经进了院子,似乎并没有理会栽倒的聂海渊的意思,他走进院子之后,一瞬间就改变了气质,原本佝偻的身体挺的笔直,虽然依旧的老态龙钟,但不难看出他浑身上下流露而出的一种气息,这种气息热烈奔腾,根本就不像一个行将作古之人应该有的。

    “雅儿,你回来了么?”

    略显沧桑的声音,中气很足,很显然老者先前一直在扮猪吃象戏耍聂海渊而已。

    而随着他的呼喊,木屋内果然有了一声娇气的回声,“爷爷,您这是去哪了?我一回来就不见了您的身影!”

    屋内传来的正是一位女子的声音,声音细腻听起来年纪不大。但此时言语之中附带着几分嗔怪。

    “嘿小丫头,我老人家一大早不见了你的身影,反倒被责怪咯!”老者充满皱褶的脸上浮现笑容,虽在埋怨,言语中不听出他满满的宠爱。

    “爷爷!”

    一声嗲嗔,随即从那左侧的木屋之中闪现出一道粉色身影,十六七岁的少女,粉面桃花,琼眉宛目,纱衣笼罩说不出来的曲线玲珑,可爱动人。

    “还不是怪您,前两天教了我一套什么闭气龟息法,练了几天都不甚熟练,今天起早异常燥闷我才去了清潭那里练习一番,谁知…”少女抢到老者身前,拉着对方的衣袖撒娇道,可话到一半,却噎了回去,粉面一红,似乎还有些难言之隐。

    “谁知怎么了?”老者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可随即回转目光盯向门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话到此处却又没有多问的意思。

    “那您又去了哪里找我,这般时间才回?”少女胡搅蛮缠,不但不回答老者问话,更是话锋一转质问起了老者。

    老者呵呵一笑,捻动胡须。目光也再次看向门外,“呶!这不,虽然没有把你找到,却也带来了两个不速

    之客!”

    顺着老者目光看去,少女满脸好奇之色,缓步向前走了几步,她还是看清了门外横卧的二人,不由得面色一寒,露出了怒色。

    “是他们……”

    少女脸色通红,怒目而视特别是看到景的瞬间,双眼之中都要喷出火来,特别是想到与对方的肌肤之亲,她更是觉得腹中作呕,怒气连连。可那种事情毕竟难以启齿,话说一半,她却只能愤愤而归。

    “你认识他们?难不成…?”看着少女的表现,老者很快就领悟到了一丝端倪,抢步走上前去,他的目光却看向了景的手臂。

    衣袖划烂,皮肉外翻,伤口平整,不深却还有血在外渗,很显然伤口被划伤的时间不长。再看看身旁行色冲冲的少女,她的右手衣袖处不偏不巧也有点点血迹。

    老者面色一沉,似乎明白了些许,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一转身走向了身后的木屋。

    时间不大,老者拎了个药箱走了出来,抢步走上前去,他最终在景所在的方向蹲了下来。伸出右手轻轻搭在景左手脉门,另一只手放下药箱捻动须髯。

    片刻后,老者眉头紧皱。

    “体内血气枯竭,丹田元气不足,是严重脱力之象,至阳脉滞阻,血气不济不能通便全身。”

    几句话就已经说明景如今的状况,不难猜出,老者并非凡人。

    “可偏偏又有几道霸气的力量在体内捣乱,游游荡荡不停的冲击心脉,这也罢了,他体内纵然混乱短时间内还不至于伤及性命,却也是一种隐患。又偏偏手臂之上的大动脉被利器划伤流血不止,体内血气不能平衡那股霸道力量,使之加剧了力量对于心脉的冲击,雪上加霜!种种迹象表面隐患不除,他早晚必死无疑!”

    说着,老者回头盯着少女,满脸尽是责怪之意,“辛亏你下手匆忙不至于切断动脉,不然他早死久矣,真是造孽不浅呀!”

    老者收回了手指,缓缓站起身来,一脸的严肃,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笑容。

    “好色之徒,死而不惜,谁让他如此轻薄与我!我还觉得下手轻了呢!死不足惜。”面对老者的埋怨,少女气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吃了大亏,自己的爷爷不但不为自己出气,反而回过头责怪自己,如此情形,她委实不能接受,强烈自尊心驱使下,她唯有咬牙切齿恶语相加。

    听完少女话语,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收敛了怒容,同时也放缓了语调,“言虽如此,可毕竟一条性命呀,我一直都在为你教导,做人为善,不可极端,救人一命,胜过千恩,殊不知有些人想活一世又有多难?就算是没有能力救人,也断然不能伤及人命呐!”

    老者苦口婆心说个不停,很显然他不想自己的孙女变得冷血无情。说着,他打开了药箱,拿出一些伤药,一边替景止血包扎伤口,一边时不时回首盯着少女!

    但他并不知道,身后的少女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的话语,依旧的怒目而视,死死的盯着依旧俯卧在聂海渊身上的景,眼神之中杀意波动,恨不得将之生吃活啖了一般。

    “我知道这事也不怪你,这小子本身就至阳脉受阻,这是先天的缺陷,再加上体内这股霸道之力的冲击本就命不久矣……咦?奇怪,竟然是战气之力!”老者本来还想安慰一下孙女,他包扎完毕本想起身。

    出于习惯他却又用手搭在景脉门,这一刻意外的发展却在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可思议。

第一百零九章 病情分析

    “战气之力?”

    原本少女在极力忍受着老者的教育,可当她听到“战气之力”的瞬间,却陡然忘却了一切,惊呼一声,她也忍不住的挨着老者蹲了下来。www.uu234.net

    满脸迫切的疑惑,少女激动不已,“战气之力不是只有战气之境的强者才能拥有的么?爷爷不是说战气之境异常难进么?这小子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真的已经进入了战气之境?”

    少女说着,脸上的疑惑更浓了,同时不难看出,在提到“战气之境” 的时候,她的脸上更多的是不信与嫉妒。

    当然这些表现老者并没有看到,但见他有条不紊的为景把着脉,一边却唏嘘不已。很显然像这样的事情,就连他也不过只是猜测而已,就算如此,他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抹担忧之色。

    “ 爷爷常说,人体之力汇于丹田,但却散布于浑身各部,以气的形态出现在身体百脉,普通的练武者可以利用拳脚或者普通武艺来修炼自身的分散的力量,当力量达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凝力与一点之上,然后爆发出数倍的力量!”

    少女不服不忿似乎想要证明着什么,她站起身来双手环背,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也不顾及老者的感受侃侃而谈。

    “ 可这样的力量只不过是人不断的成长而产生的力量而已,就算是一个人再过强大,也脱离不了身体潜力的束缚,最终沦做了只能蛮横施为的莽夫而已。

    而真真正正的力量乃是通过不断修炼百脉血气,使之精粹,不断凝聚的过程中对自身进行修炼,当那股血气能够随心操控之时,就可以引出体内丹田之中潜藏的那一缕元气,元气虽小但却可引动天地之力,通过修炼一些法诀秘籍来反复的锤炼元气使之增大,最终利用自身元气操纵体内血气不断提升,如此相辅相成而后便可形成真正的强大力量。拥有这种以元气操纵血气的能力,就算是进入了修行者梦寐以求的血气之境了。”

    越说越是来劲,少女的话也越来越深奥了。

    “话虽如此,世间也不乏一些另类的存在。”本以为老者忙碌,却不想他也在听,而且听的很是满意,很显然对于这个孙女的学习,他还是很满意的。

    “另类的存在?我看未必,俗话说过刚则易折,就是这个道理,您说的,修炼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如果拿普通武者修炼的血气之力的那种至刚至猛来比的话,这种被称之为战气之力的内力则相对的绵绵醇厚,比之前者多出了几分的绵柔可塑性,更能够自由的穿梭于各大经脉乃至于血脉之中。如若运用的恰当,就算是凌空于九天之上都不是难事。”

    少女嗤之以鼻,很显然此时此刻她并不赞同老者的观点。也许此时她更多的还是对于景的敌视吧。

    老者似乎也听出了她语中的不忿。缓缓回过头来,他却投以询问的目光,“那么以你的理解战气之力该是如何?”

    面对提问,少女一扬脸微微一笑,很显然对于爷爷的考问她不屑一顾。

    “战气之力的修炼极其复杂,如果说血气之力是利用丹田元气引动体内血气来达到修炼目的的话,那么战气之力则是通过不断对于丹田元气与血气的平衡,壮大,当元气充盈丹田,血气布满全身以后得一种融合。

    也就是说,血气之境的修炼者只是在分开的修炼身体中的血气,血气旺则力强,真正的使力,乃是利用体内元气引动血气进行战斗,这样以来,一般元气不足之时,就很难维持体内血气之力的周转,故,修行者能力也得到了限制。”

    停顿了一下,平复一下呼吸少女接着道,“而战气之力则是先修元气,再平衡血气,然后融合血气与元气,最后的产物才是这绵绵长长的战气之力。 普普通通的修炼武艺之人非有所机缘或者名人的指点根本就不可能破解成蝶般触及到这样的层次的,故此,在外人的

    眼中,大多数成功拥有战气之力的人都会被奉若‘仙人’,正因为他们能够做到旁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而眼前的这个小子,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位修炼到血气之境略有所成的普通修行武者而已,像他这样的人随处可见,又怎么可能融合的了身上的元气而形成短暂的战气之境呢?”

    少女一口气说出了很多有关修炼的奥妙玄机,她说的头头是道也句句在理,所以她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了老者频频点头。

    “不错,不错,看来这几年对于修炼境界的认识你已经很是熟悉,只可惜你只知其理而不知其实呀。”如此的交流当然是一件好事,最基本这在老者看来就是这样的,毕竟只有更有效的发现问题熟知问题,才是一种真正进步的开始。

    所以到了此时,老者原本紧绷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很显然,少女的表现他很是乐于接受。

    好在老者见多识广,也通透淋漓, 经过少女这般一番论道,他也算是了解了少女修炼的成果,如此也可借此机会加深般予以说教。

    有了这种想法,老者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他沉吟了片刻似乎思考些什么,时间不长就见他破新立意般说道,“变异之体,变异之体,这其中的疑惑就只能够用变异二字来予解释了。”

    崭新的名词很是吸引,少女眉头一挑满脸的疑问。

    “经脉受损,其气滞阻,气而不通,必生变异,相信他这体内的战气之力就是体内血气阻滞,有些地方血气不足,而有些地方却血气暴虐,暴虐的血气其势如洪,再累积到一定程度自然会倾泻而下,从而造成了,血气旺足的假象,在这种假象之下,元气无以为继,蜂拥而来的血气不断吞噬,只能疯狂的自我成长,迅速成长博而斑杂,所以才变异成为我们看到的战气之力。”

    老者也不管其他,自顾自说,他知道,孙女修炼很是用功,平时就喜欢听自己讲述有关修炼的经验,所以这次他讲的也很是详细。

    “其实这 正是你之前所说的走火入魔,而并非真真正正的战气之力,它是一种本身透支的行为。”一言点醒,老者分析透彻。

    少女似有所悟连连点头。

    “它的存在毋庸置疑就是一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炸的隐患,平素里,心情平和损脉倒还顺畅,体内血气运转有条有序,元气可牵丝动发,操纵所有血气正常运转,自然不会造成困扰,但倘若一经暴怒,体内血气加速运转就会蜂拥而聚拧做一团,而丹田之内的元气控制不了拧成一股的血气就会被之吞噬,元气本就不够强大,如此被强大血气吸引强行融入其中,此消彼长,血气融入少许元气自然形成那种强大的力量,也就是我刚所说的战气之力!”

    “原来这小子身上的并不是真正的战气之力!”直到这时少女才长吁了口气,目光收敛,平然多了一丝的不屑。

    “也不可这样说,它虽然不能算真正的战气之力,但是其威力却也丝毫不逊色于战气之力,姑且可称之为,伪战气之力!只不过这样的力量固然可以在危险之时使自身的实力短时间内高涨爆发出强大的战力为己保命,但它又是一柄凶残的双刃剑,伤人的同时也在伤己。”

    老者轻嘘了一声暂停了下来,此时却看不出他究竟是喜是忧。

    但见他甩了甩衣袖,目光一阵缩动,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双刃剑有利有弊,弊大于利,一个人丹田元气有限,而本身又没有合理的修炼元气,元气被血气吞噬,血气不断吞着人的生机,久而久之,血气涌入丹田彻底吞并元气,人无元气身如空漏,血气横冲直撞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冲击经脉,反噬一旦加剧,很快就要了人的性命,毕竟这样的力量并非他本身可以驾驭的。”

    老者轻唉了一声,平然多了一丝的不忍“

    倘若这样的顽疾不予以加紧治疗的话,就算是他能够挺过这次的劫难,恐怕以后真正的修炼出战气之力还是会因为经脉的缺损而阻滞了修行 ,而且体内的顽疾也会越来越烈,直到全然吞没了生机!”

    一语言闭,老者陷入短暂沉思,他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凭借着自己的经验为自己的孙女上了一节实事教育的课程,故此在他话音刚刚落下之际,耳边就立即迎来了少女急切的惊呼之声。

    “那么爷爷,这小子还有救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少女可不是在真正的担忧景的性命之忧,而是她真的被老者的之前的话惊住了,毕竟她还只是一位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年华,对于爷爷口中的“伪战气之力”一词,还是有着那么几分的好奇。

    就是有着这么一个原因,她才会表现的如此迫不及待。

    “呵,没想到我的乖孙女也变得如此乐于助人了,是不是心中有所歉疚呀?”老者缓缓的从景的腕上撤离了手掌,猛然间回过头来看向少女,说话间却也有着几分的玩味。

    “哪里有呀?这不都是爷爷说的不造孽吗?”

    少女的脸上流露出几分的羞怯之色,一只手拽着老者的手臂,摇晃了半天这才撒娇般的说道。

    “好好好,为了偿还我孙女的债,老头子我就大发善心为这小子调理一下吧,至于能否全然康复,可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也希望他是一位有福源的人,假以时日能够利用真正的战气之力来修补损伤的经脉!”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故意拉长了声音应允了一番,可当话说到一半之时,却也流露出一丝的黯然神伤。

    当然,少女并没有看透老者的心思,一听到老者愿意医治景,一颗心也就缓缓的沉寂了下来,她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先把他们弄到屋里去吧!”

    口中这样说着,老者当然也是首当其冲的忙活了起来,毕竟现在躺在门外的是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再怎么说自己的孙女还是个未出阁的妙龄少女呢,终不能让她一个大姑娘来干这样的事情吧。

    但就算是如此,在看到老者翻转着景的身体瞬间,少女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的飞红,一时之间内心之中混乱无比,她突然间又有着几分的忐忑与恐惧,毕竟早上的那一幕,可真的太让人难堪了点。

    当然,老者并不明白少女的心思,只当是她没出过门,鲜少与生人接触的缘故,也并没有太过的在意。

    但见他卷了卷袖袍,也不理会那被丢弃在门外的药箱子,一只粗糙的大手缓缓的伸出,顺手就拎在了景的腰带之上,只是轻轻的向上一提,就宛如拎包一般轻轻松松的就将之提起,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蹒跚佝偻之态。

    可随着景的身体离地而起,那被紧紧的裹在身后的血气钢刀却无形间流露出来,再加上老者如此肆意的一番忙活之后,钢刀则再也不受束缚的脱离而出。

    “镗啷啷!”

    一连串的震荡之声迅疾触动了老者的耳膜,随即虚空之中荡起了一缕的血气弥漫开来,只一瞬间就将老者的目光牢牢吸引而住。

    幽寒的血光一闪而逝,在这晨日的照耀之下,赫然裸、露出了那光滑明亮的刀身。

    “咦?还是把宝刀!”只一眼,老者就来了兴趣,一只手朝着落地的钢刀轻轻挥动了一下,那沉重的钢刀顿时犹如被风无端的吹起了一般向着老者的手中落去。

    “果然是把好刀,只不过被埋没了!”

    老者的目光缩动,口中连连赞叹不已,但随即瞳孔凝聚,露出了一丝惊芒,最终却定格在了那刀身之上仅余的一个“曰”字之上。

第一百一十章 救命之恩

    木屋内。www.uu234.net

    景被老者摆在了竹床之上,上身的衣服业已被全然扒掉,裸、露出来黝黑的肌肤。

    此时的少女也已经选择了回避,老者左手的拇指正按在景那脊椎骨之处,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枚银针,瞅准了经脉穴位的方向轻轻的就 插了下去。

    “啊!”

    一枚银针落下,景的身体就颤抖了起来,苍白的脸色为之一紧,口中发出了一道痛苦的叫声。

    用手连忙按住对方的后脖颈,好半天后景才渐渐的平缓下来,紧接着老者又拿出了一枚银针扎了下去,这一次却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动静,老者这才暗中吁了口气。

    “希望这针灸之术能够助你疏通经脉缓过这口气来!”

    老者目光如电,死死的盯着景身上所能产生的一切变化,但除了一开始针扎至阳穴之时,引起了血脉的共鸣之后,景的身上就再也没有了一丝的变化,如此的结果不由得让老者有点泄气,一双眼瞪得滚圆,他也有点为景的处境担忧了。

    毕竟,对于像他这样的擅长医道之人来说,针灸是一种治疗伤疾不可缺少的一个过程,施针的时候,手重了会引起病者身体抽搐伤情恶化,而倘若下手太轻,长久以来都没有丝毫的异动的话,也就象征着病者也已经无力回天了,这样的“度”是很难把握的。

    就是明白这样个道理,老者的面色才会突然间为之动容。

    “看来老夫还是低估了你这样 的伤势!”

    老者轻声惊语了一阵,连忙拿起身边的药箱子,从中拿出了一堆的瓶瓶罐罐,顺手拨开了几个瓶塞,从中倒出几粒药丸,用手碾碎了掰开景的嘴巴用清水为之服下。

    药丸刚刚入腹就立即发出一连串咕噜噜的声音,一时间体内就宛如汇聚了许许多多的青蛙一般,咕呱咕嘎的叫个不停,冷不丁就见那景身体一个串动,“哇”的一声朝着床下的痰盂之中猛吐了一阵。

    吐出来的都是那黑色的血水,等积累的淤血吐完之后,景则两眼一翻再次躺在了床上,紧接着老者再次按照之前的针灸之术开始下针,在一番忙碌以后,景的身体才再次找到共鸣,好半天后才拉长了声音喘了口气。

    “呃!”

    鼻孔之间青色的烟雾轻轻的飘

    洒而出,直到此时老者才抹了把汗长出了口气,“终算是把你弄醒了!”

    老者脸带笑意,一双眼都眯成了一条长线,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番,将景身上的银针一一的拔下。

    可就在他翻转着身体准备拔出那后脊骨上至阳穴上的最后一枚银针的时刻,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一闪而逝,如此情形却顿时吸引了老者的目光。

    那朦朦胧胧的光颜色很淡看不出什么颜色,但是它清清凉凉的,就好像一滴清水一般轻轻的覆盖在景那受损的至阳穴方向,就好像平然间多出了一道枢纽般疏通着体内滞阻的血气。

    可随着景体内气血顺畅,呼吸平缓下来的瞬间,那朦胧的光芒竟然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不见了,以至于连老者都一位是自己看花了眼一般,满脸的疑惑。

    “咳咳咳!”

    随之耳边传来了一连串的咳喘之声, 景那横躺的身体冷不丁一纵就坐起身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的轰然,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干枯的嘴巴蠕动了一下这才发出了一道充满歉疚的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模糊的视线看不清周围的东西,朦胧间只感觉到一道身影在身前晃动,隐隐约约传来的苍老的气息不由得让景心神为之一动,直到这时他才深深的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已经远离了之前的那片清潭,而眼前的身影也并非是那位楚楚动人、冰冷如霜的少女了。

    “你醒了!”

    老者终于还是面带着笑容,轻轻寒暄了一句。

    而景直到此时才真真正正的看清对面的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随即他又将目光看向了自己那裸、露的上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就跳将起来。

    “你……这是做了什么?”

    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这么多年来,景都一直生活在自闭之中,别说是在老者的面前,就算是在聂海渊与邹仓的面前都没有以如此的形象出现过,毕竟他的身上还隐藏着那么一丁点的秘密。

    “呃呵,你这小子好肮脏的心里,看我这把年纪了能对你做些什么呢?我可没有那龙阳癖的习惯,只不过是看你身负重伤,聊表了一下援助之谊罢了!”

    不得不说,老者的思想才是肮脏的,他看着景戒备的神色,净往那龌龊的地方

    寻思,一时间却让景弄了个糊里糊涂。

    “原来,是前辈救了在下,晚辈在此先行谢过,只是与我一同前来的朋友,还有我身上的衣服,却不知被放在了何处!”

    与其说他在关心朋友,倒不如说他在寻找自己的东西,毕竟在他的上衣之中不单单隐藏着父亲遗留下来的《战狼刀法》与那血气钢刀,还珍放着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兽皮书卷《臆象幻神书》,这三种东西可都是自己的命、根子,特别是刀与刀法更是重中之重,倘若真的被眼前之人给吞没了话,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愧对九泉之下含冤而死的父亲了。

    “哦,你想要衣服是吧,呶!在这呢!”

    看到景的反应,老者显得很是泰然,一转身就从身后的椅子上拿出一套黑色的衣服扔了过去,他根本就没有翻弄其中的东西,故此在被抛出去的瞬间,都显得沉甸甸的。

    “啪嗒!”一声落入景的手中,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景就在最短时间内将之穿在了身上,用手触摸了一下怀中的东西,值得庆幸的是,怀中之物并无缺少。

    “好个有心眼的年轻人,你放心吧,你的东西,老夫不会贪没一丝的,接着你的钢刀!”

    看着景的表现,老者并没有展现出一丝的不快,但见他身形再次一转,随即又从床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顺手掷了出去。

    虚空之中一抹血气轻轻闪过,景一扬手将钢刀握在手中,利用眼的余光看了一下刀身之上的“曰”字,景那悬着的心这才沉寂了下来。

    但与此同时,耳边却也传来了老者先前的那道挖苦之语。

    不由得面红耳赤,满脸的羞愧,景一闪身跳下了竹床,没有一丝的犹豫,他双腿屈膝双手抱拳就跪倒了下去。

    “景谢过老前辈救命之恩!”

    看到景突然间展现的模样,老者的脸色一松旋及露出了一抹笑容,“哈哈哈,好小子,恩怨分明,倒也不失为光明磊落!”

    仰首大笑了一阵,老者却忍不住称赞了一番,而赞美之中也不乏有着几分别样的苦楚,只不过老者心思缜密,并没有过多的表现而已。

    捋了捋胡须,老者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这才猛然回头一番质问!

    “你叫景?”

第一百一十一章 血河老人

    老者表面平淡,内心甚是波澜,他极力掩饰着表情,装出一抹淡然。www.uu234.net

    然而他的表现,并没有逃出景的目光,因为这样的感觉太过熟悉了,记得三年前刚进入血刀寨时,寨主爷初见到他时也是这种表现。后来的杂役堂孔达也是这种表现。

    心中很是疑惑, 但当景与之四目相对的瞬间,却发现老者目光一闪又立即恢复到了常态,如此的表现不由得让他为之更加疑惑了起来。

    缓缓的点了点头,景却只能够用最坦然的表情予以面对,“是的,晚辈正是景,却不知老前辈……”没有半分的隐晦,景却只得用试探般的语气询问道 。

    但是到这时,老者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惊容,而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神色,而后挥了挥手掌说道,“呃,没什么,就是你这个姓氏感觉到有点熟悉而已,只不过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不提也罢!”

    老者根本就没有要过多的与景探讨的意思,轻描淡写的将这个话题岔开,随即接着说道,“你们是从血刀外寨来的吧?”

    如此不经意的一句话,顿时犹如拨云见日般让景回过神来,是呀这都过了一天的时间了,从自己醒来到现在, 只顾着与老者寒暄,还不曾问过对方的尊姓大名呢,一时间他却不免有着那么几分的失礼。

    “哦,其实不瞒老前辈,我与那位朋友是从血刀寨之中逃出来的,无意间闯入山洞之中,然后才来到这里,承蒙老人家伸出援手拯救于水火之中,可真是不胜感激了!敢问老人家如何称呼,景一定会不惜一切予以报答恩情的!”

    景说着话,则再次躬身失礼,然后四目冲着周围打量了片刻,最后却将目光定格在了老者的脸上,展现出一如既往的真诚。

    听到景的简单讲述,老者很是感到意外的吸了口气,但随即目光一缩,却微笑着说道,“呵呵,老夫与小孙女实乃山野之人,并无甚名姓可言,只记得多年前人家都称呼我叫做姬血河,还有人叫我血河老人,在这狼牙山的后山都生活了十多年了吧,现在年纪也大了,精力也达不到了,就连记忆都变得日渐模糊,有好多的事情都被遗忘了!”

    姬血河唏嘘了一声,缓缓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姓,但说话之间很明显的能够让人听出那话语之间隐藏的那种饱经的沧桑,同时他还用一双别样的眼神看着景,似乎也想从景的目光之中寻出一丝的色彩。

    “原来是姬老前辈,晚辈再次跟您大礼了。”

    可偏偏景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一个名字,故此在听闻到姬血河自报姓名之时,

    也表现的异常平静,按部就班的匍匐在地,他很是虔诚的叩首以礼。

    随即在回味对方口中言说的“小孙女”之时,却不由得惊讶的眉头一挑,霎时间脑海之中就浮现出了之前清水潭畔的那一幕情形。

    不知不觉间,就连一张脸,也都变得通红无比。

    看到景的表现,姬血河很是明显的展现出一抹的失望,他原以为报出名字,会让他知道些什么,可惜看他表现,似乎一无所知。

    然而这样的失望也仅仅持续了几个瞬间而已,他也很快就变得明悟。

    他毕竟也不是泛泛之辈,只是刹那间就联想到了很多东西,总结着过往的种种,很快就明白了许多。索性摒除了杂念,姬血河又将目光投向了景身上,看着他那含羞的样,却忍不住哈哈一笑岔开了话题,“哈哈哈,看来你已经与雅儿有过一面之缘了,怪不得一大早上她就满腹委屈的欲言又止,你们这些年轻人呀……”

    话语刚说到一半,门外面就立即传来了一连串清晰的脚步之声,人未到,声已经随之传来,“爷爷,你又在胡说什么呢?”

    说话间粉纱轻飘,从外面款款而入走进一人,轻飘飘的香气扑面而来,好悬没把景激动的昏厥过去,但好在他这个人平素还算比较稳重,故此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连忙低下了脑袋。

    但就算如此,单单凭借着如此气息,还是让他清晰的认出,来人正是早上用剑刺伤自己的那位粉纱少女。

    与此同时,刚刚走入门槛的粉纱少女也在看到景的瞬间止住了脚步,不由得呆立当场,她的脸上却也随之变换出各种各样的色彩,可在那看似轻柔的目光之中,却分明还隐藏着一丝丝的冰冷警告之意。

    如此的一幕映入目光之中,顿时让景的心一震,他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又难以直接言明,无奈之下, 他也唯有选择默默不语。

    “爷爷, 那个胖子也醒了!”少女轻轻一瞥算是警告了之后,却再也不愿意过多的与景相对,一转身来到了姬血河的身边,她很是平淡的说道。

    “哦,原来是雅儿呀,那小胖子是劳累过度昏睡过去了,到了这个时候了醒转过来也是正常的,但是最值得庆幸的是,这小子也醒转了过来,这也算是为你的莽撞行为得到了一丝的弥补吧!”

    姬血河一看到孙女的到来,脸上顿时布满了笑容,虽然他并没有看清楚两个人四目相对的刹那间流露而出的“暗示”,但一贯经验丰富的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尴尬的气氛,故此没有丝毫的

    犹豫,他就已经选择了率先出声

    “雅儿还不快点向人家道歉!”

    姬血河一挥手冲着身边的少女就是一声呼喝,然而却迎来了少女不忿的目光。

    “我为他道歉?”少女嘴巴撅的很高,然后很是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景,隐隐约约间又流露出几分的不满。

    “怎么?不应该吗?若不是你莽撞为之刺伤了人家,他会经历如此凶险的难关,险些葬身于清水潭畔吗?”姬血河很是不满意孙女的态度,故此只是在瞬间就脸色一沉的怒斥而语。

    少女似乎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忤逆爷爷的意思,无奈之间却只好抬起了脸庞怒目般直视着对面的景,然后极不情愿的款款施礼,“姬雅无知,不该无故的刺伤于你,在此向你深表歉意!”

    看到对面款款而来的少女,景到了现在彻底的懵了,他都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见对面的少女就已经冲着自己芊芊一礼,霎时间他就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沸腾,双手双脚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原来她叫姬雅,果然是人如其名,温文尔雅!”

    心中翻滚起伏不定,景的思绪早已经飘然间飞呼而起,他根本就没有将那一剑放在心上,故此看到对面的少女不但没有一丝的怨愤,反而心神动乱,变得意乱情迷,不知不觉间内心之中就已经联想到了初次遇见时的情景,心中独自腹诽。

    “我在像你道歉呢,你没看到吗?”

    一抬头就看到了景那失态般迷离的眼神,姬雅的心中顿时萌生了一丝的厌恶之感,难以掩饰住内心的愤怒,她毫不犹豫的张开了嘴巴怒喝出声。

    这番话说完, 还真个将景从那样的失神中唤醒了过来,霎时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那种无礼,他连忙环抱双手同样的躬身施礼。

    “景…景见过姐姐!”

    此时的他紧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没有经过大脑丝毫的过滤,他就如此口无遮拦的脱口而出。

    “哼,真的是恶心!”

    看到景这般嘴脸,姬雅的脸色顿时一板,也顾不得身边的姬血河是否在场了,挥动着衣袂一转身就选择了夺门而出。

    原地,只留下两道目瞪口呆的眼神纷纷相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内寨有仙人

    “呃!呵,看来雅儿今天有点不舒服,别与她理会,来来景你坐,先坐下来!”

    姬血河目光呆滞了半晌,这才意识到了周围尴尬的气氛,连忙挥动着手中脱口而出,算是打破了僵局,但见景通红着脸寒暄了片刻,则在身边的竹床上坐了下来。

    “老爷子客气了,景承蒙您老人家救命之恩,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的,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况且我与姬姑娘还有点误会!”景一坐下就连忙双手拱拳,极其忐忑的说了一句算是回应了姬血河的问话,此后无言,坐在那里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很显然他的脑海之中还在记挂着刚才与姬雅四目相对的情景。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先前你曾经说过你们是从那血刀寨之中逃出来的,却不知可否方便告知一二?”

    同样感觉到气氛的尴尬,姬血河连忙凝聚目光看在了景的身上,然后目光一缩收敛了笑容极其严肃的说道。

    面对着 突然的询问,景很显然并没有一丝的心理准备,但是一贯遇事冷静的他还是在最短时间内将这句话过滤了一遍,用眼的余光扫了一眼对面的老人,隐隐间却从中触及到了一丝的真诚,故此几乎是在最短时间内,景就选择了如实相告。

    “不瞒老人家,那血刀寨果然是一处龙潭虎穴!”一想到之前经历的种种,景的心就是一阵酸楚,特别是想到邹仓为救自己慷慨坠崖的时刻,更是不由得胸腔一疼鼻子一酸,眼泪迅疾就流转在了眼眶之内。

    “哦?此话怎讲?”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迅速带动了老者的情绪,板着个脸他探出了脖子就已经脱口而出。

    “唉,说起来话长,其实这所谓的血刀寨整体上还算的上泰然平和,只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毁于了一人而已!”景哀叹了一声,目光也随之迷离了起来,他思绪万千顿时回到了三年前的一幕一幕。

    “毁于一人?此话怎讲?”姬血河似乎非常关注这血刀寨的事情,在看到景欲言又止的表现之时再也忍耐不住选择了追根问底。

    “公冶清风!”面对询问,景目光一缩,咬牙切齿的道出了四个字,而这四个字传入姬血河的耳中,却让他那张充满皱褶的脸上平布了一层的疑惑。

    缓缓的摇了摇头,姬血河却投以了询问的目光,“老夫来此也有有十多年的时间了,虽然这比之血刀寨几十年的经营史来讲算不得什么,但是这血刀寨高层的名字,我都还能够叫得上口的,可怎么就没有听过公冶清风的名字?”

    面对姬血河的频频追问,景也顾不得去询问对方的真实身份,只是心神晃动,情难自禁般的为之讲述起自己三年来的遭遇,特别是这最后的凶险则更是深随刻骨令人难以释怀,说着说着,那原本就已经在眼眶打转的泪珠则再也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静静的听完景的讲述,姬血河并没有直接插话,而是用惊疑的目光再次打量了

    片刻,这才长吁一声缓缓说道,“毛大虎慧眼识人也算是发掘有功,入授艺堂倍受刁难,这也无后可非,三堂主与你打赌其实多半也是看中了你的潜力,生怕你误入歧途,故此才以杂役堂为由磨练于你,孔达虽不及师但却引领你跨入正途,真可谓功不可没,只是这所谓的公冶清风,一家独大却着实手段卑劣了点,只是老夫很是好奇,在这势力广布的血刀寨之中,不是还有着一位大寨主名曰黄典的么?他为什么不现身控制那二寨主呢?”

    姬血河手捻胡须分析的透彻淋漓,一番道理呈现而出,顿时让景对之的认识大加改观,尤其是通过对方这简短的话语之中对于自己讲述之中涉及之人的评价,景总能感觉到一丝的了然于胸,不知不觉间对于老者的真实身份,他却更多了几分的好奇。

    但毕竟到了现在,他都还不知道现在置身于何处,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走出狼牙山的范围之内,更不知道,身处于此到底是福是祸,所以在此时对于对面的老者他反而又平生了几分的防备与试探。

    “老爷子所言极是,这偌大个血刀寨之中,名义上是以大寨主黄典为尊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许多年来都不曾有人真真正正的见到过他,或者是他的下落,反正整个血刀寨的大权早已经落在了公冶清风的手中,不过,既然老爷子对于这所谓的血刀寨也算是了如指掌了,却不知您与那位黄大寨主是不是也有着什么联系?”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景早已经从姬血河的目光之中看出了一丝的端倪,那就是眼前的这位老者对于血刀寨的事情非常的上心,特别是有关大寨主黄典的事情更是极其的关注,如此的发现很容易就让人将两个人联想到一起,保不住眼前的老者就与大寨主有所关系,又或者他本人就是黄典。

    有了这样的假设,连景本人都非常的震惊与忐忑,他没有见到过真正的大寨主,其实说白了,以他在血刀寨的身份,就连有关黄典的一丝讯息都不曾触及,故此在他的心里,大寨主也一定是一位像眼前老者一样的存在,故此才会这般不顾一切的想入非非。

    很快,姬血河就看穿了景的心思,花白的胡须轻轻的翘动,却见他一双浑浊的目光一眯,眉头也随之挑动了起来,一张充满皱褶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的欢喜,他却不由自主的调侃了起来,“哈哈哈,好小子,竟然这般重的心思,还想拉着老头子下水了?不过看你这般关心血刀寨的事情,我也不欺瞒你,说实话那黄典的确跟我有点交情,但是老头子绝对不是一臆想之中的黄典,我所有的关切问话,也不过是想从你口中打听一下有关老朋友的消息罢了,既然你全然无知,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姬血河眉开眼笑,并没有丝毫的留情,一盆凉水就浇灭了景所有的幻想。

    原本还抱着希望,眼前的老者若真是大寨主黄典的话,还能为自己做主重新返回血刀寨报仇雪恨的景,一听到老者的这番话之后,顿时犹如打蔫了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是呀,人家

    都说了,自己在这里也就生活了十多年的时间,而大寨主却在血刀寨经营了几十年的时间,他盖不会因为一时的爱好来欺瞒自己的。

    经过这么一番自我安慰之后,景的心也就渐渐平缓了下来,可随即又转念一想,老者既然不是黄典,也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吧,要不然怎能会隐居在这距离狼牙山不远的山林之中呢?如果能够弄清老者的身份,再得到他老人家的帮助,相信这对于有效的打垮公冶清风也是一大助力吧。

    想到此处,景那失落的心陡然间为之震,霍然间他就再次站起身来,躬身拜倒在地。

    “晚辈无知,虽猜不出老人家真实身份,但还是祈求您能为晚辈做主,为我那惨死的兄弟报仇雪恨 !”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报仇更令景在意的了,自从三年前父母惨死之后,他一直都在背负着血海深仇,  自己曾经发过誓, 空其一生也要让那伤害过自己的人血债血偿,也让那些惨死之人得到真正的安息,这不仅仅是他的目标,更是他不断迈出脚步的最大动力。

    然而,景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见对面的姬血河一闪身就躲避开了,扬了扬宽大的袖袍,那种皱巴巴的脸上都快要松散了,但见他眉头轻轻一皱,吐出了一串比寒冰还冰冷十倍的话。

    “报仇雪恨?哼,你这小子也太能口出狂言了,须不知血海深仇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才算的上真正的报仇雪恨?你依靠旁人的力量,那算的了什么?别说老头子没那个能力,就算是有那么个能力,也不会这般无缘无故的帮助于你吧!不劳而获,很是令人不齿的!”

    这番话说得不可谓不狠,以至于一串话说完,景的脸色早已经红到了脖颈之处,剧烈的喘息了一阵,他还真的没有多余的话可供反驳,只是用坚忍的目光不断的打量着对面的老者,然后又用最真诚的的心来打动对方。

    “恳求,老前辈成全!”

    对方越是这个样子,景就越觉得他是一位隐士的高人,故此就这般不顾一切的长跪不起。

    “为父母之仇,那叫做人子尽孝,为朋友报仇那叫做尽情尽义,这也无后可非,只可惜你小子用错了方法!快起来吧,这里是血刀寨的内寨,想要报仇,还有很多的方法可供给选择的!”

    又过了许久,姬血河这才被景那坚定的目光所打动,缓缓的回过头来,不见了之前的那种冰冷,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平淡,然而,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串话,却顿时将景的神经瞬间带动而起。

    “什么?血刀寨内寨?这里就是内寨?”满心的激动险些让他在瞬间暴跳而起,纵然心中早已经有了千百个猜测念头,但自始至终他都不敢讲这片静谧的山林与那传说之中的内寨联想到一起。

    要知道,在那神秘的内寨之中,可是盛传着“仙人”的存在的,如果自己真的能够遇到“仙人”,那么一个小小的血刀外寨,又算的了什么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对于修炼的热忱

    “景有眼无珠,在此拜见仙人!”

    冷不丁会想到之前在那清水潭之时姬雅陡然间越水而出的情景,景则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初衷,噗通一声匍匐在地上,朝着对面的姬血河他就参拜于地。m.www.uu234.net

    如此的突然的行为一时间反倒是将对面的姬血河搞得懵了,一双疑惑的目光上下转动了好长时间,嘴角才抽动着表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惊口而出,“你有么有搞错?这大白天哪里来的仙人?”

    这一次,景作死也不会相信对方的谦虚之语了,一个劲儿的叩首带响的连连求助,霎时间让对面的姬血河苦不堪言。

    “弄错了,弄错了,这里是血刀寨内不假,但我却并非是你口中的仙人呀?你是信了妄言了!”

    姬血河不可掩饰的复杂神色,走上前来将景轻轻的搀起,那张充满皱褶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仙人呢?你是被误导了!”

    这番话说完,景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随之又变得一片空白,如果真如姬血河口中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没有仙人的话?那么自己刚刚进入外寨之时所听闻到的那些传闻不全然都成为了传说了么?不由得对于传闻的始作俑者暗暗的痛恨,但随之一想才陡然回味,这件事情就是聂海渊对自己言说的。

    但这也不能去怪人家,毕竟诺大个血刀寨外寨内三年一届的新进弟子培育可都是打着“仙人”的旗号而定的,怎么到了老者的口中反而成为了子虚乌有了呢?

    想到这里,景却再次否定了自己的否定,连忙用鄙夷的神色看着对面的姬血河,质疑般的眼神只看的人毛孔悚然,许久之后才听到对方那不满的声音。

    “那是啥眼神?难不成连我老人家你也怀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你断不可忘恩负义!”姬血河打趣般的说着,但这般口气传入景的耳中,却更加让他坚定了自我的初衷。

    “老爷子,您老就别在这里埋汰晚辈了,说实话,现在整个外寨授艺堂每三年一届招手那些有潜力的弟子进行武艺的传授,但凡有点天赋的都被送到了这内寨来了,大家口口相传,可都是冲着那成仙之路而来的,怎么到了您老的口中什么都不是了呢?”

    这一连串的埋怨之语,分明就是在堵

    对方的嘴巴,也意在让对方为自己讲述一些有关“仙人”的事情,毕竟在景看来,能够隐居于这僻静的血刀内寨之中的神秘老头,肯定有着旁人所不具备的能力,最不济也恐怕与“仙人”挂的上关系,故此他才会表现的如此不依不饶。

    “哈哈哈,小滑头,你真是个小滑头,不过也罢,你们能够误打误撞进入这内寨之中,也证明你们的确是有所福源,既然如此有些事情早晚一都要知道的,那么老夫也就不予隐瞒了,索性卖卖这张老嘴为你简简单单的介绍一下这有关“仙人”的一些小秘密吧!”

    姬血河捋了捋胡须仰首大笑了一阵,一挥袖则再次坐在了座位之上,到了此时,周身的气息全然流露,却又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神秘之感,如此一来,景则更加的确认对方是一位绝世高人了,不由得一颗心砰砰跳动,期待般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对方,选择了静静聆听。

    “呃咳!”姬血河先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显得更加的神秘莫测了,“小子,实不相瞒,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仙人的存在,所拥有的只不过是超乎于常人的人罢了,只不过他们拥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能力,故此才会被世人误导以仙人相称,但你也要记住,但凡是人,就全然具备着成长的潜力,只不过脚下的路能走多远,却完全取决于一个人的意志与努力!”

    这第一段话就像是景修炼武艺之时的总纲,一在为他点明着前面的方向,二也在警告着他不可以好高骛远,迷失了自我,三则是在暗示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

    景很是明白,故此也只是连连的点头,静静的听着。

    “修炼武艺的初衷是在于升华其精神,增强其体质,进而触及他渺茫的天道而已,其实说白了,也算是一种人之欲、望的不断追求罢了,毕竟天道茫茫又有谁真正的触及到了呢?”姬血河说话间哀叹了一声,虽然景并不能从他的话语听出来其中隐含什么意思,但唯一可以让人明白的是,在这茫茫的追求实力至高峰的通道之上,根本就是无穷无尽的,而姬血河所哀叹的恐怕也就是这种空岁了蹉跎依旧没能触及到一丝的“天道”吧。

    “我不管什么天道茫茫,影影难触呢 ,反正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让别人不能够欺负到我,不能够欺负到我身边的人,我的朋

    友,亲人……虽然他们有很多都不在了,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向命运低头,我要让那些欺负我的,伤害我的,全部得到应有的惩罚!”

    很是直接的言语,也很是简单的目标,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顿然间让对面的姬血河扑捉到了什么,一双浑浊的目光之中陡然间流露出一抹的明悟,他却用赞赏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景,频频的点头赞允,不由得就大笑出声来。

    “好好好,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感悟,真是不简单呀,其实这才是人生活的最大的意义所在,试问着就算是一位至高的强者,空有一身的能耐却寂寥孤独,那又能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呢?故此就算是短暂的一生,只要活得精彩,只要有目标的支撑,这才是生活的意义所在,所以无论是修炼还是生活,都应该本分着精彩而行,只有这样才不辜负了生活人世这一遭呀,今天老夫也算是受教了,也是应该换一种态度去面对生活了!”

    姬血河越说道理越是深邃,以至于听着听着,连景本人说的话也变得深邃了起来,只不过,他的道理都是自己的生**会,却并像想象之中那般复杂,只是经过两人的一番谈论,变得难以理解了罢了。

    “归根究底,人生下来就是有着一种追求,追求才是一切前进与成长的动力。有了追求才有了这茫茫世界上,数以千万前赴后继的追逐巅峰之人。名利权势,汇聚而来,也有了各自的等级分层,恐怕那所谓的‘仙人’之名也就是从这样分层之中划出来的吧!”说了这么半天,景这才明白了姬血河的真正用意,合着他就是为了让自己认清真正的“仙人”,才**的说了这么多看似无用的话。

    但这些话字字珠玑,不得不说又隐藏着诸多的道理,故此,虽然感觉说起话来有点嗦,但景却又十分的爱听。

    “仙人之称固然是如此,但他们也真的拥有着常人所不及的能力吧,晚辈曾听闻,一旦成为了仙人,就可以移山填海、拨弄乾坤不再话下,就算是最下等的仙人也能够跃动身形,飞临于天空之上,却不知这些是否属实呢?”

    两个人讨论了一圈,整个话题则又被绕了回来,其实这也并不奇怪,毕竟现在的景,满脑子都是对于实力巅峰的向往,所以,他最关心的依旧是对于修炼武艺的那种热忱。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最强大的武艺

    看到景如此迫切的模样,姬血河显得很是欣慰,说了这么半天都没有进入真正的主题,很显然这其中也不乏着几分对于心性试探的意味。www.uu234.net

    而经过如此一段时间的试探,看来他也很是满意,故此此时姬血河的脸上早已经笑容满布。

    “呵呵呵,好孩子,看来你已经有了一颗坚定的心了,好吧,老头子也不卖关子了,就直接为你说了!”

    姬血河一边说着,却再一次站起身来,很是神秘的踱步了几下,当走到门口时陡然间回过头来,依旧是死性不改的反问了一句,“仙人固然强大,但却也是在一步一步的努力积累而来的,我再问你一下,你感觉什么样的武艺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武艺?”

    这句话一说出来,当时就让景楞在了那里,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之中电闪火明的不断回荡,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却莫名的涌现在了脑海之中。

    “是孔大爷!”冷不丁脑海之中就蹦出了这四个字,景的目光顿时一缩,一双眼瞳则瞪的更大了。

    怪不得这样的感觉会那般的熟悉呢,原来在眼前的姬血河的身上,景竟然看到了孔达的影子,犹记得当年自己刚刚接触武艺的时候,孔达选择了在清潭传艺,传艺之前,他最先问的一句话就是,“你感觉什么样的力量才算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的力量!”

    虽然姬血河与孔达不同,所询问的内容也大不相同,但是二人无形间表现出来的气质与口气,却是那样的相似,那样的让人回味无穷。

    不由得惊出竟然呆立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如此的表现很快就被对面的姬血河扑捉,旋及流露出一抹询问的目光,他却轻声轻语的问道,“这个问题很难么?”

    简短的一句话,这才将景从那样的失神之中唤醒过来,耳边传来对方的质问,景只得脸色一红,选择了点头默认,“的确是很难!”

    这一次,景也并没有像当初那般盲目的猜测来博取对方的赞允,他根本就对于这个世界所谓“修炼”的无从所知,又怎能知道什么样的武艺是最强悍的呢?故此,与其说这一次他很老实,倒不如说他很坦白,也很直接。

    很显然,姬血河也没有想到景会是这样的表现,微微的一下迟楞,却见他面色一寒,冷不丁就啐了对方一句,“不知道,不知道不会问吗?”

    姬血河无意间流露而出的滑稽模样,并没有引得景的半分笑容,但见他一如既往的虔诚之色,一拱手,缓缓说道,“那就恳求老爷子不吝赐教了!”

    “嗯,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其实这样的问题很简单,要想弄明白这个世界上什

    么武艺最为强悍,就先要认清这个世界的整体局势,首先要知道的就是咱们居住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同样看似废话的一段话,这一次却宛如一只铁钩子一般深深的勾住了景的心,是呀,以往自己生活在小山村里,就连那十里八村都很少远离,所知道的最大的地方也就是大人们常常提及的“狼族部落”了,那时还小只知道狼族部落就是自己所认识的最大的存在,而狼王就是他们所生活的部落之中的至高存在。

    但是自打进入了血刀寨之后,不断成长起来的景这才对这个世界有了个初步的认识,首先,他们这个世界是一个广袤无垠的荒古世界,大多数都是以部落群居的形式分布而出的,而且每一个部落都有着独特的血脉传承,就好像他们狼族部落之中的人们,大多数人都是流淌着天狼王的血脉,所有的狼血人们都具备着像“狼”一样的尖锐与不屈不挠的性格。

    而在天狼王的统治之下,数以千万的狼族人们也都过着相继平和的日子,数千年来,都不曾出现过多大的动荡。

    狼族部落虽大,但却并不是整个世界的全部,因为景知道,传说中在这个庞大的世界之上,总共生活了十二个庞大的部落,以及数之不尽的小型部落,而他所生活的狼族部落恰恰是十二大部落之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而已。

    据他了解,十二大部落原本是各居一禺独自为政称之大荒纪元,原本的世界,男女平等,十二部落互不侵犯,合理共存的。

    千年前,大荒势微,原本神秘而又强大的龙族部落突然消失,带走了大荒最强的依仗和世界上最完整修炼法诀,一时间世界分崩离析,各大部落冲突不断,纷纷展开了合并攻击。

    龙族部落的神秘消失,直接对应的凤族部落随之涌现,以庞大的凤族部落为中心的母系部落,在遥远的西方崛起,她们在西王母带领下迅速发展进入了以母为尊的母系世界西荒。

    西荒元年,凤族部落容纳几十个零散部落,并且推举凤族领袖西王母建立起世界的第一个强制性帝国西王母帝国。

    西王母帝国的成立,标志着沿袭数万年的大荒世界即将结束,从此世界上出现的第一个帝国就成为了母系为尊的帝国。

    千年来西王母帝国发展迅速,仅仅不到百年的时间就陆续征服了剩余的十大部落。其中彻底归附的有,牛魔族,虎威族,兔儿族,天鼠族,九羚族,还有一个凤族部落附属的鹞雉族。几大部落对于西王母帝国马首是瞻,在他们共同努力之下,很快就控制了剩余的几大部落。

    而之前依附着强大的龙族部落的狼族部落,八驹部落,灵猴部落,角彘部落,九头蛟部落,则在不断的压制之中被同化

    ,被统治。

    千年来各种纷扰不断,特别近百年来,层出不穷的压榨令人窒息,各大部落早已经失去了信仰。强权统治致使民不聊生,各种阴谋轮番上演,人人自危。

    天狼族部落又叫狼族部落,就是景现在所生活的世界,靠近极北偏远荒凉的雪原,虽然也算四季分明,可一年内大半的时间都是冬天,就是这样环境,才磨练出了狼族子民不屈的血性。

    数千年来狼族部落都卷缩在这下严酷的环境之下与天斗与命运斗为了生存他们不屈不挠。虽然艰苦,却也自在。

    就算是后来被控制归附,也是被逐渐蚕食,几百年来西王母帝国都只是在压迫,榨取,并没有过多的干涉。

    近些年在西王母帝国似乎加快了世界统治的步伐,她们不再满足现在的状况,在他们的干预之下,这原本就严酷的狼族领地又被划分出了一角,美其名曰族群融合,竟然将西南八千里疆域划给了凤族附属的鹞雉一族。

    狼族虽大,也不过八万里疆域,一下划出十分之一的疆土,无疑是对狼族利益的最大侵犯。

    而这明面上的族群融合,也演变成为了族权的侵犯,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与监视。

    狼族之人本就不屈,怎奈天威难犯,经过一番斗争,依旧落了个惨败下场,如今的狼族风雨飘摇、危在旦夕。

    再加上狼族部落背身内部矛盾重重,母系地位的提升,父系地位彻底沦陷,故此,诺大个狼族部落,也就是一个空架子而已,随随便便的被人一推,都有可能没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当然,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景所能左右的,他也没有那般心思放在那些所谓的“大是大非”面前,更何况他本身都只能算的上是一个“贼”的存在,故此,对于狼族部落的将来,更没有丝毫的关心,只是能暗暗的祈祷别被那所谓的部落之人迫害了就行。

    这一次若不是 姬血河问及自己世界的布局,恐怕他连整个十二大部落的存在都会抛诸于脑后遗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再看那姬血河,在听完景简简单单的介绍了一下对于世界的认知之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只手捻动着胡须,他用那极其玩味的眼神看着景,许久之后才长吁了一气,缓缓的说道,“既然连整个世界都有了一定的认知,也知道了咱们所生活的世界之上共有十二大部落,相信你也能猜出,世上最强大的武艺是什么了吧?”

    姬血河这般比废话还废话的话语,顷刻间就让景明白了过来,这一次不待对方说话,他就已经选择了脱口而出,“老爷子您是说,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武艺就在那传说之中的龙凤二族之中?”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三**诀

    景的话音刚落,姬血河的目光之中就立即闪现出一抹精光,随即又用赞许般的眼神看着他,长吁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说道,“是呀,原本这个世界就是被龙凤二族为尊的世界,咱们这些人在他们的眼中连蝼蚁都不算,所以呢,龙族、凤族二族自古以来都是传说一般的存在啊!”

    这一番唏嘘的话语很是让人可发深省,但见那景的目光也随之一缩,忍不住就已经脱口而出,“这个世界是否真有龙族的存在?”

    话音刚落,就见姬血河就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略带调笑的看着景,沉吟了片刻,淡淡说道,“跟你介绍介绍,你还来劲了,好吧老头子再卖弄卖弄吧。www.uu234.net就目前来讲,龙族的消失太过突然,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千年来也有很多人在寻找。始终不见踪迹,有人说龙族高手破碎虚空而去,也有人说龙族内斗整族灭绝,更有人说,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可是非曲直,千年来并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所以作为后人我们根本无法猜测。但是我相信这样探索不会结束,而且这份重担也会落在你们这一代的身上。”

    姬血河的这一句话好悬没让景喷出一口痰来,都一千年了,都没有人探索到龙族的踪迹,姬血河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落下这一代人身上,不得不说牛是每个人都可以吹的。

    心中纵然百般的不屑,但景依旧还是表现的毕恭毕敬,双手一抱,这才正言说道,“那么晚辈也算受教了,世界那么大能人也是层出不穷,把千斤重担放到我们这一代无可厚非,只是这一步一个脚印的努力也总得有个方向吧,就我这两下子还想探到龙族的秘密,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说是客气,无形间,也展现出来了一丝丝的不满情绪,毕竟景现在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志向,世界的好坏本身与自己无关,他也不想做什么伟人。

    自己这么努力的修炼也只不过是想不受欺负,为报了深仇大恨而已。管他什么母系、父系,只要有自己容身之地,其它云云都是别人的事情。就是有这种想法,景才回表现出如此态度。

    然而,景的态度很快被姬血河捕捉,而且看到他很是不负责任的将两手一摊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霎时间就让他产生了一种用板砖乎之的冲动!可他毕竟不是凡人,心中不快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顾虑的也不无道理,这个世界就这么回事,风起云涌大变开始。可作为一个有血性的青年,就应该具备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需要不断的去努力探索的精神,只有在不可能之中寻求发现,才能把一切的不可能变作可能!”

    姬血河说话铿锵有力,从谈话之中不难听出,他看起来老态龙钟、行将就木,可他的内心却是虚怀若谷、胸怀天下的,所以此时的他无形间更多还是想要寄托自身的情怀。

    “这哪跟哪呀?我们好像在讨论龙凤的事情!”景当然不明白姬血河的内心,他们的眼界不同,思想目标自然不同,所以他并没有顺着对方的意愿去想,而且毫不客气的将之打断。

    如此的毫不客气,一时间倒让对面的姬血河老脸一僵,失笑了一声回转过身来,说的也对,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连这八万里狼族部落都没有走出,又怎能知晓这个世间的疾苦,看来还是因为自己年迈无能为力,对于时态的不甘心,过多的寄托罢了。

    “对对,刚才说到哪了?”略显失望的点了点头,姬血河收敛了先前的激情,话锋一转,看向了景。

    “世界上最强大的的武艺是什么!”碍于尊重,景也显得几分尴尬,但看到老人转变来话题,他这才定了定神用期待般的目光看着对方。

    “哦,对了,世界上最强大的的武艺是什么呢?很显然,这与龙凤二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姬血河故意拉长了声音,很显然这些事他还是了然于胸的。

    “那不是废话吗?我刚才也说过!”又是毫不客气的反驳,却顿时引来了姬血河愤愤的眼神,他一个景是为了缓和气氛,又不得不露出一抹笑容。

    然后装出一副“你听我说完”的样子瞪了景一眼,停顿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是与龙凤二族有着密不可分关系的强大修炼法诀,法诀知道不?”

    姬血河在这时宛如一个孩子,人常说老小孩恐怕就是说他这样的人吧,到了一定的年纪,脾气就跟孩子一样了,此时竟然跟景较起了劲。

    面对如此的节奏,景无奈只得选择沉默,但不可掩饰的是他在听到“法诀”两个字的瞬间,一张嘴早已经惊大开了,毕竟这还是第一次从旁人的口中,正面的提及到这样的两个字,就算是孔达当初教授自己只是也不过提及到“诀要”,“心法”之类的,虽然这与姬血河口中的“法诀”都有着相似之处,但听起来还是有着难以言说的差别。

    而且,这是的姬血河似乎也从景的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但见他双眼微眯,面带得意之色,原地踱步了一阵,这才捻动胡须展现出一副得道高人般的风范,轻声细语侃侃而谈,“哈哈哈,被误导了吧,一定是将法诀与那普通人修炼的武艺心法、诀要混为一谈了吧,不如我借机再与你上一课?”

    姬血河表情活跃,更能针针见血直戳心思,此时找到新的话题,似乎让他重新找到了自我的价值。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时间反倒让景变得有点呆傻。

    此时听到对方要与自己讲述一番诀要与法诀的区别,竟然抛却了一切,连连点头表示诚恳。

    “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但凡诀要、心法都是辅助武技的一种内在运气的法门,诀要是辅助运气方法,心法则是练习元气的法门,两者相辅相成统称为法诀。单一的诀要只是一种更有效发挥武技威力的辅助力量,单一的心法只是修炼元气的方法,故此再强大的诀要心法一旦分开,都只能算的上下乘之选!”姬血河也不卖关子。一开口就率先为景道明了诀要与心法的用途,顿时犹如拨云见日般的让人茅塞顿开。

    “但是,修炼武艺的人,不管你如何的自觉强大,却都离不开诀要与心法,因为一个人招式再强,力量再足,也不过是凡人之躯,单凭着莽撞的施展招式,再高明的人也不过只是修炼者最底层的武林高手而已,这样的人中看不中用,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就好像摆出的花架子一般,一推也就倒了!”

    而接下来的话语一经传来,却立即让景将姬血河口中所说的花架子与自己联想到了一起,是呀,自己从来都没有修炼过诀要与心法,三年来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与刀法与拳法之上,而驱使刀法拳法的所有招式,也不过是自己利用体内蛮横的力量驱动的而已,虽然在同样境界之人中,自己的能力也算的上是小有成就,但是他所有的力量体系都是随意而发毫无章法,大多是利用外在的招式弥补自身内外不足,就好比鸡蛋碰石头,一个内外皆坚的石头碰到外坚内空的鸡蛋,一下子就高下立分了。

    同时,单一的修炼诀要,掌握了用气的方法,本身的气却不足,还是发挥不出自身招式的威力。

    当然,单一的修炼心法,提升了气的本质,不能有效的导出体外,更是犹如入宝藏空手而归,无法发挥出自身的威力。

    因为,公冶清风就是一个例子,对方肯定是修炼过心法诀要的人,故此在对方的手中,自己无论如何的折腾,都会在两三招内沦为败局,其实这不单单是双方力量的差距,更多的还是运用力量的方法不同。

    有了这样的想法,景的目光顿时变得开阔了起来,同时对于眼前的这位,也更加高看了一等,不知不觉的就陷入了那种迫切的求教之中。

    “哈哈哈,小子,很是震惊吧,不过这也难怪,你不过是刚刚步入修炼而已,所具备的实力,也只能算的上修炼武艺之中的最末的血气之境而已,倘若想要再有所提升,接下来就必须要找到适合的法诀了!”姬血河越说越是得意,而景则越听越是欢喜,但是,他越是欢喜,对方就越吊足了胃口,每到关键的时刻就话锋一转止住了。

    这样一来,反倒是让景搞得被动抓

    狂,愤恨不已。

    “修炼诀要?血气之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景充分的发挥出不懂就问的样子,可无论他如何的追问,对方就是不肯为他解答,只是缓缓的摇头摆手,默而不语。

    “老爷子,都到这一步了您还卖个什么关子呀?不如就对我说了吧!”景着急了,但却也只能放缓了态度继续求教,可对方却依旧展现出那样的决然不予解答。

    “不是我不肯说,而是不能说,因为有很多的事情都是需要系统的去学习的,现在你知道了,有点为时尚早,只会耽误了你的前程,我呢,也只是为你简单的介绍一番,让你有所认知罢了!”姬血河表现的大义凛然处处为别人着想的模样,一时间反倒让景无言以对,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够选择放弃追问。

    “那么好吧,您都这般说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但这诀要与法诀的差别,您总得说完吧!”虽然放弃了追问诀要的细节,但景还是转动话锋询问起伊始问题,这样一来,就让之无话可说了。

    “小鬼头,既然你想知道,那么老夫也就对你说完吧,其实,这法诀也很简单,因为它的种类很少,放眼整个世界之上,也不过又三种而已!这三种法诀自成体系甚是全面,其下的分支更是数不胜数,所以一般世人看到的所谓法诀,也不过是其中的诀要或者心法而已,根本得不到正统的修炼。”好像是故意为之的,每逢到关键时刻,姬血河都会适可而止的停住话匣子,为景制造追问的空间。

    “哪三种?”景果然十分配合的震惊般追问道。

    “嘿嘿,刚才已经说过,有两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法诀,其中最厉害的就是龙族之中盛传的《蛮龙啸天诀》,另一种则就是凤族盛传的《九凤朝阳诀》了,这两种至高的法诀龙族的已经失传,凤族的却只在本族盛行,旁人根本无缘一观。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两种才是整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修炼法诀!”

    姬血河轻声细语的说着,一双浑浊的目光之中却流露出一丝细微的渴望与幻想,但随即又被一种无奈与失望代替,当然这样的神色却并没有被景扑捉。

    再看景, 在刚刚听闻到两**诀的瞬间,显得格外的兴奋,但是随即听闻它们触不可得之时,亚不如冷水泼头一般一颗心整个沉入谷底,再也提不起了半分的念想。

    “这不全然废话吗?再厉害又能怎样?还不是已经绝迹了吗?”没好气的冲了一句,景满怀失望的看着姬血河,有气无力的坐在了竹床之上。

    “你也听我把话说完呀!”景话音刚落,就立即迎来了对面的白眼相加,而姬血河的话语也随之传来,“那两种法诀虽然不可得到,但在这个世界 上不还盛行着一种最普遍的法诀么?”

    “还盛行着一种法诀?我怎么没听过?”紧接着,景的心再次被之提起,不由得侧目相视,询问道。

    “合着什么都让你听过才叫厉害呀?你没接触的还多着呢,再说了,修炼法诀是你现在可以的吗?最基本也得将实力提升到战气之境吧,我跟你说这些都没用!”再次白了景一眼,姬血河很是不留情面的予以打击。

    但两个人讨论了这么久,似乎也变得异常的投机,故此,面对白眼打击,景并没有一丝的放在心上,只是连连叹息,急切追问,“好好好,跟我说没用,但最基本您老人家也得把法诀的名字赏下来吧!”

    这样一来,连姬血河也不由得笑了,但见他晃动着枯瘦的脑袋,展现出神神秘秘的模样,略带浑厚的嗓音这才徐徐传来,“这世界上最盛行的法诀就是目前西荒世界众所周知的《万衍通灵诀》咯!”

    话音刚落,就见那景瞬即呆立当场,他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让人看着连连赞叹,但随即却冷不丁从口中发出了一道令人喷血的话语。

    “我好像没听说过哦!”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进入内寨

    “废话!没听说过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我还以为你听说过呢,差点把老头子我惊出格心脏病什么的!”

    木屋内传来了姬血河的破口大骂之声,随即又伴随着景正中下怀般的笑声,这一老一小之间,却显得难得的投机。www.uu234.net

    “怎么样,这一会儿身体恢复点了吧!”两个人相互调侃了几句,姬血河这才收敛了神色,率先问道。

    不得不说,面对这样的询问,景的心很是温暖,同时对于面前的老者,更是充满了无尽的感激,毕竟人家不但救了自己的性命,还这般毫无保留的为自己讲道说理,虽然其中不乏有着刻意隐瞒的成分,但还是让他大开了眼界,对世界有了个充分的认知。

    这般的情谊,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故此,现在的景显现的格外激动。

    “承蒙老爷子关心,晚辈感觉舒畅多了,体内受损的部位畅通无阻,所有的疼痛感也不复存在了!”景虽然没有听到之前姬血河对于自己身体疾病的分析,但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充分了解的,只不过他叫不上来那所谓的“专业名称”与原理罢了。

    “嗯,全身的经脉畅通无阻,这也只是个暂时的,你切记始终要保持一个冷静的头脑与平和的心态最为重要,像你现在的这个状况,如果再有几次的爆发疟疾,恐怕性命都有危险了!”

    这一次,姬血河并没有危言耸听,他一字一语说的都是沉甸甸的,之所以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有一大部分的原因也是为了真正的引起景的重视而已。

    缓缓点了点头,景明白对方的良苦用心,更何况谁不愿意更好的活着呢?再说了,如今的他身负血仇,比之旁人更多了一些求生的欲,望,所以对于自己的身体,他也是非常的关心。

    “却不知,以我现在的状态,能否还有根除疾病的可能?”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内心的疑问,景站起身来追问了一句。

    这一次,轮到姬血河沉吟了,一双眼睛反复的打量在景的身上,他面无表情,显现的格外的严肃,“其实实不相瞒,你的这种伤势,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所有的结论也只是猜测之中的罢了,毕竟先天性经脉缺损不是一件小事情,一般情况下能够存活下来都已经算的上不幸之中的万幸,想要使之痊愈根除,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敢保证,因为这期间还

    存在着许许多多的未知性!”

    姬血河一番话说完,景的脸色也随之变得发青了起来,原本自己小的时候发狂疟疾,父母都非常的在意,但是看过了许多的大夫,到最后都没能有效的将之控制,但是,自从自己大了点之后,这样的疟疾发作的次数也渐渐的减少了,特别是自己父母双亡之后,自己逃入血刀寨的三年之中。疟疾竟然一次都没有发作,原本他以为这样的疟疾就被在不知不觉间根除了呢,却不想最后还是被公冶长勋彻底激怒。

    其实,这其中归根究底真的就如姬血河所说,不可过激的动气,一旦动气,就容易触发疟疾的发作。

    看来从今以后,自己不单单要加强对于身体的修炼,更多的还是个人修养的锤炼了,如果再不引起重视的话,父母的仇可真的无法达报了。

    “但却也有着一种可能可以治愈!”冷不丁,景的耳边再次传来了姬血河的声音,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刹那间还是让景扭转了面庞流露出一抹渴求之色。

    “什么样的可能?还请老爷子明示!”景的心整个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如果真有这么一个方法的话,他可真是算的上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然而,这时的姬血河并没有直接的回答他,而是极不确定的徘徊了一阵,一双目光看了看景,随即又朝着门外的南方看了几眼,这才轻轻的说道,“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不一定真的可以!”姬血河还真的不敢把话说死,只是试探般的说道。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迎来了景最坚定的眼神,“哪怕有一丝的希望我都要争取!”

    如此的态度,顿时改变了姬血河对于景的看法,是呀,人活着不单单是为了别人,有时候也得讲讲自己,毕竟人的命只有一条,失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先前我对于你所提及的《万衍通天诀》!”姬血河说话神神秘秘,一时间竟然没有让景明白过来。

    “万衍通天诀?它怎么能有可能呢?”不由得询问出声,可等到他把话说完, 顿时好像扑捉到了什么,再次脱口而出,“您是说,让我修炼万衍通天诀?”

    一双目光瞪的滚圆,景的心砰砰跳动到了极致,如果真的这般有幸的话,还真算的件喜事,但转念一想,哪有那般简单?先不说这《万衍通天诀》

    的强大与否,单单是它的珍贵价值,恐怕也不是他这样的层次可以触及的,更何况,姬血河刚才也说了,不达到一定的境界,根本就不可能修炼法诀的,故此,这样的提议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依旧像是天方夜谭般的事情。

    心中所想,表达于形,景的心思很快就被姬血河捕捉到了。

    “哈,你的顾虑也不无道理,而且,万衍通天诀固然强大,但这也只是我的一种设想,不过既然你有那样的决心的话,我也不妨为你制造一次机会,但这结果是否如意,却只能看你的努力与否了!”

    姬血河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景,他虽然在笑,但却也表现的异常神秘,就连说出的话都让人似懂非懂的。

    “给我一次机会?难不成老人家就有那《万衍通天诀》?”这是景的第一个想法,所以几乎没来得及一丝的考虑,他连忙跪倒在地上。

    然而令他很是失望的是,对面的姬血河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苍老的声音则再次传来,“我哪里会有法诀呢?像我这样的山间佝叟,只不过是为了混吃等死罢了。只不过我有一条讯息透露而已!”

    姬血河的表现虽然让人很是失望,但那最后的话语,却再一次为景平添了一丝的希望,不由得目露精光迫不及待,他不由得再次脱口而出,“一条讯息?什么样的讯息?”

    “其实想必你也知道,这诺大个血刀寨有内外之分,而我的讯息就与这内寨有关!”姬血河哑然失笑,但这一次还真的让景兴奋了起来。

    “老爷子是想让我们进入内寨深造?”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机会,毕竟对于内寨的向往,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原以为在外寨得罪了公冶清风,自己的前途尽皆断送,却不想绝境逢生,还有那么一丝的希望。

    “嗯,就是进入内寨之中,在那里会有着《万衍通天诀》的存在,只不过,想要得到它,还需要你的努力才行!”姬血河面带凝重,一字一语,这算是在警告景了。

    然而,接下来却又有一个难题摆放在了眼前,进入内寨不是需要名额的么?自己已经逃离了血刀外寨,恐怕这样的消息早已经传扬开来,那么自己又怎么能顺利的进入其中呢?

    不由得,景为之暗叫头痛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好事多磨

    “进入内寨之中,可是以我们的处境还能够进的去么?”终于景还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原本以为自己这么一说一定会被对方两手一摊置之不理的,可没想到这时的姬血河反而变得热心了起来。www.uu234.net

    “小伙子,你可得要记住,这血刀寨内寨可不比外寨,外寨之中有那么几个蛀虫是不可避免的,但在内寨全然凭借的都是实力与天赋,只要你又能耐,有潜力,就会争取到别人的尊重,至于那些外寨的风风**根本就不可能影响到内寨来,再说了,那公冶清风也没有那个本事将手伸到这里!所以,在安全方面你尽管放心!”

    姬血河很是通透,一句话就道出了景心中的所有顾虑,可却还是没说怎么才能让他顺利进入其中。

    所以一时之间,景依旧是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啊哈,终于让我逮到了!”就在此时,门外冷不丁传来了一道浑厚的声音,人没到,大肚子已经甩了进来,随即又闻一道清脆的打铁之声,在二人注目之下,走进了一个巨大的胖子。

    胖子一看到景就是一笑,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的猜想是没有错的,第一眼看见姬血河他就认为对方不是一般人,所以才会拼了老命的跟随他来到这里,这不自己睡了一觉景就已经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那里。

    两个人相视一笑,几年来的默契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语言。所以聂海渊并没有与景过多的寒暄。

    而且到了此时,聂海渊也似乎明白也些许,自己背着景玩命的求救,前面的老者疯狂的逃窜,原来对方的行为只是在戏耍自己,特别是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竟然对自己不闻不问,就算他对景有救命之恩,依旧不能让之释怀,毕竟聂海渊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就是有了这种想法,他一觉醒来就不顾一切的来到木屋之外,一番偷听以后虽是心喜,却也不免让他萌生了一种整蛊的想法。

    目光直指看向了对面的姬血河,此时聂海渊嘟噜着硕大的脸庞,极其玩味的冲着姬血河呼喝了一声,扯大的嗓门毫无收敛,只一声就好悬没把对方从椅子上惊坐在了地上。

    “哎呀妈呀,你这是干什么呀?好悬没把老人家吓死!”姬血河眼睛瞪的浑圆,愤怒的看着对面的胖子,说话间尽带着几分余悸。

    而景也是心神一震,好悬没有背过气去,但当真正的看清了来人模样的瞬间,却也不由得面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海渊,你也醒了!”

    重伤醒来,景一直都与老者呆在屋里,他身体还很虚弱,所以还躺在床上,这么长时间他们讨论的也尽是一些有关武艺的事情,故此,他也没有注意到,现在的天色早已经晚了,至于聂海渊嘛,他从姬血河的话语之中知道了并无大碍,所以也就放下心来。此时两人交谈甚欢,冷不丁一坨身影出现在了眼前,可着实让人震惊不小呀。

    “还说呢,这老头可真不地道,老子累的半死不活的,昏睡了过去,竟然也不请我到屋里来, 在外面的篱笆院旁睡了一觉,原本醒来吧想讨碗水喝的,转了这半天什么都没遇见,这哪里像是待客之道呀?老子心中一百个不忿就自个来到这屋来了,却不偏不巧正好听到什么内寨的事情,有这好事可不能忘了我呀!”

    聂海渊一出现就表现的愤愤不已,说

    话间拐弯抹角,尽是埋怨之意,而他如此的肆无忌惮,可着实让景的脸上挂不住了。

    是呀,也的确是自己疏忽,一直感觉他无大碍,没想到竟然在门外地上睡了一觉,完全可以想象到聂海渊为了自己所有的付出,他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落而出。

    可景毕竟还算明智,两兄弟的事情随时可以交流,目前姬血河正在对自己提及进入寨的事情,进不进寨无关紧要,最重要的却是对方口中的“万衍通灵诀”,因为只有得到了法诀,自己才有可能修复伤脉。才能使自己变的更强,也只有自己变强,他才有资格为邹仓报仇,为兄弟们雪恨。

    就是想到了这里,景在看到聂海渊鲁莽行动后才会这么紧张,他生怕得罪了眼前的老者,错过了这次难得的机会。

    故此没等这胖子将话说完,景就已经拖动着身体艰难的抢身站在他的身后,一把手将拉了拉对方的衣袖,硬生生按到在了竹床之上,“你先老实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容后我跟你解释!”

    说完,景连连歉意的看着姬血河,许久之后,对方才从那样的尴尬局面中回转过来,嘴角一阵抽动,情况虽然尴尬,却也不乏有着几分得意。

    “老爷子,这小子生性鲁莽,您别介怀,咱们刚才讨论的事情,您有什么可以接着说!”景满脸赔笑,连连作揖,用期待般的眼神看着姬血河,静静的聆听着对方的巧意安排。

    可是,经过聂海渊一出现的一阵搅乱,还真个让姬血河变得犹豫了起来,刚刚升腾而出的想法,也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这,老夫还得考虑一下,顺便寻求一番雅儿的意思!”

    姬血河如此表态,很是让人担忧,特别是景,感触最深,明明刚才对方满口允诺,就要答应自己了,可偏偏聂海渊一来就立即变卦了,这不得不说,他完全是冲着聂海渊来的,难道就是为了这一点的冒犯?

    景很是失望,如果真是因为聂海渊得罪了对方,自己也无话可说,他不可能为了区区法诀而弃生死兄弟于不顾,或者对方如果真要为难,他也只能逆来接受。

    眨巴着眼睛,景一脸期待的看着姬血河,很显然他也是想看看对方究竟何意。

    反观姬血河,依旧满脸的笑容,他并没有看向景,而且略带戏谑的看着聂海渊,表情之中展现的尽是玩味,很显然他刚才的话并不是真正要拒绝的,他只是想调侃一下聂海渊而已。

    “我不答应!”

    就在三个人各怀心事针锋相对的时刻,门口之处却陡然间传来了一道坚决否定的声音,声音细腻柔软,却又铿锵有力,冷不丁就让景与聂海渊二人霍然间站起身来。

    两双眼睛顺着声音直勾勾的看向门口之处,一道粉色的身影矗立在那里,粉面欲滴,满脸的怒气冲冲之色。

    看到这张动人的脸庞,两个人的心瞬间几个来回上下跳动,一会儿燥热,一会儿冰凉,呼呼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是她?”

    还得说聂海渊心理素质稍微好那么一点,此时景面红耳赤忐忐忑忑,一边抚摸着被包扎的手臂,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少女,一颗心甭提有多紧张就。

    反观聂海渊在短暂的定神之后,则脑袋之中浮想连

    连,首先就想到了早上朦胧间的艳遇景色,一时间竟然眼泛桃花,面带调戏。

    可还不待他出言秽语,对面的身影就已款款而行,那千细的身姿没有半分的停留,并且目光完全无视着二人的存在,就这样径直的来到了姬血河的身边,也不待询问个事情的原委真相,就全然否认了刚才的提议。

    “丫头,你啥时候来的,怎么也学会了这般神出鬼没,什么事情你不同意什么呀?爷爷的话还没说呢!”姬血河面带尴尬,但他很是疼爱这个孙女,所以就算面对她的无理,也没有要责怪的意思。

    可那刚刚闯入的少女姬雅却似乎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根本就不容他说话,一口就再次予以回绝,“爷爷,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刚才你跟那小子谈论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是不是想帮助这两个外人进入内寨之中?是不是还有着与我同行的打算?是不是?是不是?”

    不得不说,这丫头可真是个难缠的主,她一边嗔怪的摇晃着姬血河的衣袖,一边摆出少女撒娇卖萌的天分,一番话说完,却更加让之无可奈何了。

    脑袋大了三个圈,一张嘴巴蠕动了片刻,就是说不出话来,吭吭吱吱了好半天,他才强撑着长辈的威严假装痛斥道,“雅儿,你别胡闹,我正在忙着正事,你先回避一下。”

    强装的威严根本起不了一丝的作用,但见那姬雅眉头一紧,嘴巴一撅,选择了回绝,“我不,我才不回避呢,爷爷你就是偏心,对两个不知道底细野小子这般照顾,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歹人,况且咱们也已经救了他们一命,仁至义尽了。”

    姬雅说话很是直接,一席话说完直让人无言以对,听完这些话,姬血河只能够摇头摆手无奈叹息。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有说好人做到底,再说了咱们帮助人家也算是积功德不是?爷爷平素教育你要心地善良,要乐于助人,你难道都忘了吗?”

    很显然,平时姬血河对于眼前的这位孙女很是疼爱,要不然,对方怎么敢这般在自己的面前撒娇蛮横,还得用温柔的言语予以解说呢?但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别人根本就没有插话的余地,只能够默默的看着这祖孙两的“内部商谈”。

    “这些我都知道,您不是已经做好了吗?什么救人一命之类的,都做了多少了?再说了,这两个小子要不是您救的,焉有他们命在,您还这般不顾一切的帮助他们,为什么呀?我就是不同意,看这两个人恶心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同意您的想法!”

    姬雅对眼前的二人极有成见,特别是对景,更是隐含、着难以说明的敌视,或许这本身就是小女孩子那种自我防备意识的表现吧。

    “雅儿,你听我说……”姬血河还要说什么,但姬雅死活不依,原地一跺脚,随后转过脸看了景与聂海渊一眼,流露出来的尽是愤恨之色,然后一转身再次跑了出去。

    “雅儿,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了!”

    无奈间,姬血河只能够将两手一摊,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你们且等着,我再去说道说道!”

    但是姬血河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只见他冲着景二人摆了摆手,一转身也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屋内的两个人,一脸木然的相视了一眼,纷纷流露出一抹苦笑。

第一百一十八章 当个仆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各自发呆,各怀心思,冷不丁就听闻门外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之声。www.uu234.net

    由于现在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内也没有掌着灯,故此,景并没有看清楚门口的来人是谁,但是听着脚步声却可以辨别,正是之前离去了的姬血河与姬雅二人。

    提前辨认出来人的身份,景霍的一声坐起身来,顺便捏了身后的聂海渊一下,两个人一同朝着门口迎去。

    “黑漆嘛的怎么不掌灯呢?”人未到,声先至,但从那说话的口气之中不难辨出,那发至内心之中的喜意。

    霎时间,景的一颗心就提转了起来,不可掩饰的激动之情,他连忙客套的说道,“老爷子辛苦了,胖子,还不快掌灯!”

    但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聂海渊不忿的言语,“无事献殷勤,做好事却让我牺牲,真是个小人行径!”口中嘀嘀咕咕着走到桌案之前,顺手拿过打火石将油灯点燃,整个木屋之中顿时满布了辉光。

    门口处,站立了两道身影,一位枯瘦的老头,身后还跟着个嘴巴翘的很高的美丽少女,只是一眼,景就明白了个大概所以,很显然,姬血河已经将姬雅说通了,但具体需要两个人怎样的配合却始终不得而知。

    “好啦,进屋说吧!”故意提高了声音,姬血河看了一眼身后的姬雅,然后抬起脚步走了进来,直指这景再次说道,“看到没,这位黑脸的,叫做景,那个胖子叫做聂海渊,从今天开始,他们就以你仆人的身份自居,等几天就跟随着你一同进入血刀内寨之中去,只要能够带他们进入内寨之中,你就不用管了,不管是将他们分到哪里,都与你无关!”

    一番的指指点点之后,姬血河莫名其妙的话语却悠悠间传入了景二人的耳中,许久之后才让二人从中回转过来,“仆人?”

    几乎是异口同声,两个人的脸都变换了颜色,但景毕竟早有心理准备,就算是有点惊讶,也很快就得以释怀,毕竟再也没有什么比进入内寨更重要的了,可聂海渊则不然,一贯都生活在最底层的他,对于这方面特别的有挑剔。

    “为什么是仆人?”

    丝毫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顿时让景的脸色大变了起来,他可是生怕这小子再捅出什么篓子,让姬血河好容易扭转的局面付诸水流了。

    “小胖子,你就别挑三拣四的了,要知道,雅儿可是请了几天假回来陪我老头子的,更何况血刀内寨规矩森严,若不是仗着几分薄面,就算是当个仆人也恐怕没人愿意要你们,再说了,你们还是两个身份不明的野小子,就这样凑合着能进去也算是不错了!”姬血河很是不满意聂海渊的态度,此时他也生怕姬雅再次反悔了,故此不待景说话,他就已经选择了率先拍老腔将对方震慑住了。

    “得了,反正这辈子就是下人的命了,在外寨都他娘挑大粪,干杂活,这次可好,到了内寨当了仆人,该为别人倒尿壶,递茶水了,爱咋咋地吧!”

    所幸聂海渊适应能力也强,虽然一如既往的骂骂咧咧,但这一次却并没有坏了事情,这也着实让景为之捏了把汗。

    “好吧,既然你们都愿意,这事情也就这么办了,雅儿共请了半个月的假,再等五天就到日子了,正好趁着这几天的功夫,你们两个人好好休息一番,特别是景,一定要将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毕竟有一个好身体才能够在进入内寨之时被分入一个稍微重要的岗位之上,这第一步的路我也算是为你们做到仁至义尽了,可今后是否能够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全然要依靠自己的努力了!”

    姬血河一挥衣袖,坐落的大大方方,但是说话间唏嘘不已,言语之中还隐藏着一层的含义,只不过,现在的二人根本就无从知晓。

    连连称谢了一阵,景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看来这一次也算是因祸得福,重新开始了,先不管这所谓的内寨究竟是怎样个存在,但凡有这么一丝的希望,那么自己就一定会通过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不知不觉间,他的情绪则又一次高涨了起来,同时对于人生也有了一个崭新的体会,那就是,所有的挫折,都只会让一个饱经磨难的人从跌倒之中,不断的爬起,然后站起身来重新开始。

    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 处境,也许这一次的重新开始,才是他真正踏入巅峰之路的起点,或许在不远的将来,他就能够让心中所有的郁结一扫而空,迎来独属于自己的一片世界吧。

    美丽的幻想是一个人不断成长的动力,有了这样的一个心境,景也就什么也不顾虑了,他浑然忘却了苦困,用最真实的笑容来填满那伤痕累累的心。

    所以,在离开了木屋之后,两个人被安排在隔壁的柴房之中休息之时,他并没有像聂海渊那般沾头就

    睡,而是一个人踱步在庭院之中,最后沿着漆黑的山路走了出去。

    漆黑的夜被几缕月光笼罩,漫步在这僻静的山林之中,景只感觉到空前的惬意与放松。

    先前姬血河对自己的讲解历历在目,他更加的清楚了自己的目标,也清楚了自己脚下的路。

    不知不觉的,他又翻出了怀中的兽皮书,借着皎洁的月光,他再次盯在了那曲曲连连的蝌蚪文字之上,依旧全然无知的认识,却并没有像以前那般让他看得昏昏倦倦,而是莫名的多出了几分的明悟与清晰。

    它们宛如一片文字的世界,每一个文字都形成了各自的独体,它们又在相互的扶持着最终交织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网,在这种网的笼罩下,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的坚固无坚不摧。

    紧接着,那满布的文字汇聚而来,景隐隐约约间仿佛看到它们凭空飞跃了起来,虚空之中组成了一条条丝线,丝线盈盈绕绕,汇聚而来,仿佛那满山的青木,又仿佛那浩瀚的大海,也像那滚滚的火焰与山石,它更像是一片厚重与飘远的天和地。

    猛然间,景停住了脚步,冷不丁他就在那脚下的巨石边停立了下来,呈现在眼前的正是来时遇到的清潭,还有那高高在上的流水山洞,但是在这时,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环境,他也没有想到不知不觉间,自己也已经来到了此处。

    刚刚坐下的景,只感觉到小腹之处莫名的传来了一阵湿湿凉凉的感觉,这种感觉甚是熟悉,好像在梦中遇到过一般,曾几何时出现在自己的后脊骨上。

    但这一次却始于小腹之下,冉冉升腾,凉凉的很是舒服。

    它宛如一条游动的小鱼,沿着小腹之下的部位不断的向上冲击,但奇怪的是,它直接绕过了丹田,沿着体内的经脉穿过至阳穴、灵台穴等诸多大脉 ,最终汇聚于头顶百会穴之中,悄然消失不见。

    霎时间,一种通透淋漓的感觉油然而生,景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宛如吃了蜜糖罐一般欢快无比,就连那昏昏沉沉的大脑都在顷刻间变得无限的清明,双手四肢充满了力气,他只感觉自己都好像瞬间换了个人似的全然恢复了过来。

    握了握手中的钢刀,景身上的每一寸骨节都好像被莫名的锤炼了一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变得生龙活虎,跃跃欲试,不知不觉间就将手中的钢刀挥动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黑妞胖妞

    直到深夜之时,景才意犹未尽的收住了招式,痛快淋漓的他,浑然有种全身上下超凡脱俗的感觉,身上的所有污秽,都宛如在这一场大汗之后被全然脱出了一般轻松自在。www.uu234.net

    紧接着他又在眼前的清水潭之中洗了个澡,逐渐清醒的他这才有所明悟的回过神来,“又是它,莫不是这臆象幻神书整个就有对于身体疲乏起到缓解的作用?”

    虽然三年来这样的惊喜一直都伴随着自己,但是每一次深有体会之时还是让景感到格外的享受,只是可惜了自己对这上面的字体一窍不通,要不然非得弄明白它究竟怎样回事才行。

    无奈了摇了摇头,景却只能将之再放入怀中,拿起被自己插在地上的血气钢刀,他大步流星、昂首阔步的就向着木屋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当景从那柴房之中走出来是,浑身上下清透的气息很快就引起了身边聂海渊的注意。

    一双大大的眼睛反复的打量着他,就好像在看怪物一般神神秘秘,“我说小黑,你小子昨晚上做什么了看起来生龙活虎的?这一身的伤势怎么就这么快就恢复了呢?”

    面对聂海渊的目光,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就将这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姬血河的身上了,“这可全然是老爷子的功劳哦,那一恸针扎的,奇经八脉都给疏通了,要不你也试试?”

    “你是说那老头?我可不信,该不会你被他搞基了吧!”同样质疑的目光看着景,聂海渊的口中永远也吐不出象牙来。

    默默的瞪了对方一眼,景也懒得与他较真,一个人走出了木门则再次前往了清水潭附近,开始他每天必备的拳脚修炼与臆想吐纳。

    直到半晌时分才收住架势再次回到了木房之中。

    这期间,聂海渊依旧没心没肺的睡,但却不见了姬血河与姬雅的身影,无奈之下,景也只好自动手脚摆弄了点东西果腹,吃完之后则接着回到清水潭附近修炼刀法。

    一天到晚毫不停歇,这倒是让聂海渊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只不过,他永远都提不起这样的勤奋。

    平淡无味的生活倒显得格外的安逸,五天的时间也在这一眨眼的功夫过去。

    这五天来可真的算得上是三年之中最为放松的时刻,以至于让景全然忘却了烦恼,一心一意的投入到了自我的锤炼之中,而且,经过这五天的修养,他渐渐的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全然恢复到了巅峰之态,疟疾爆发之时对于自身身体造成的反噬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根本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平平静静。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景才好像想到了什么,匆匆忙忙的再次回到了木屋之处。

    一回到木屋之处,景就是陡然为之一怔,眼前出现的一幕一时之间却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首先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那位消失了几天的美丽少女姬雅,此时的她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非得要说有所不同的话,那就是身上的装束被换了,原本一身的粉纱,到了现在也换成了一席紧身束腰的棉布衣袍了,浅灰色的衣袍好像是一种特质的衣服,纵然颜色不甚鲜艳,但穿在身上,显现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显得格外的英姿飒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一次看到她,景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有时候还会莫名的发痴,每当意识到这种感觉之时,他都会极力克制着自己移转目光。

    在姬雅的身后无精打采的站立的正是那庞大的身影聂海渊,由于没有合适的衣服供他挑选,故此他还是穿在之前的麻布衣服,只不过在姬血河刻意的打扮之下,把那满头的乱头发给整顿了一下,此时,在那头顶之上直挺挺的摆弄出两个牛角般大小的扎揪,还用红绳子缠绕其上,乍一看还真像个弱冠的童子。

    只是可惜了这个童子有点另类,满脸的横肉不说,就连那脸上还露出了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有点滑稽,还有点人。

    当然看到他,景是不会害怕,但却掩饰不住满脸的笑颜,“我说胖子,还别说,你这打扮看起来斯文多了,像个读书人!”

    景昂首阔步,款款而来,人没到,调侃的话语却已经传入耳中,顿时就惊动了聂海渊身后的姬血河与身前的姬雅。

    “这小子,你跑哪里了?快点过来,我也给你倒腾倒腾!”这时的姬血河更像是一位拉媒调线的老大妈子,手中拿着红头绳子,一只粗糙的大手上下翻飞倒真的显现的有模有样,一看到这个架子,景的心顿时一亮,刚才生出的一丝嘲笑,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嘿嘿,小黑,这一次你也逃不了了吧,老子现在是胖妞,你小子扎起来就成了黑妞了,哈哈哈!”还没有行动,耳边就传来了聂海渊的嘲笑之声,霎时间连姬血河带姬雅全然被这番话给逗乐了。

    “哪里有你们这样难看的妞?跟着我净招眼球了!”终于,姬雅还是没忍耐住,没好气的数落了一句,此言一出,景的脸变得更加通红了。

    “咋还跟大姑娘上轿似的?这是让你们去学艺的,不是让你们相亲的,牺牲点外貌特征,能怎么地?

    要经得住考验,才能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不得不说,这姬血河洗脑的功夫十分强悍,就在他与景扎头的瞬间,还能摆活出一连串的大道理来,可偏偏景又是个讲理的人,很快就被对方说了个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好啦,你也搞定了!”很快,耳膜一动,景就再次听到了姬血河的声音,霎时间他就感觉到头顶之上轻飘飘的,很显然这造型与聂海渊已经一般无二了。

    “好,不错,看起来还真个像个黑妞,不如咱弟兄两个就叫黑妞胖妞得了,进入内寨之中也安全!”

    耳边不断传来聂海渊的“称赞”之语,但却只能够迎来景那鄙夷的眼神,懒得跟他说话,景却只能够回身看向姬血河,微微躬身施礼。

    “老爷子,您的大恩大德,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等到景血仇得报之时,一定回来好好的拜会您老人家!”

    说着话,景撩衣服跪倒在地,连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

    “嗯,小子也算是有情有义,也不枉费了老头子对你一番忙活,不过呢你也不用等到大仇得报之时,就这进入内寨之后,一旦有空,就可以回来看看我老人家,毕竟雅儿这一走,老头子可真个就寂寞了!”

    姬血河说着话,却将目光看向了姬雅,难以掩饰的疼惜与不舍,而言语之中却不免还掺杂着无尽的寂寥与孤独呀。

    如此的表现,很是容易让人伤感,不由得却让景思绪回旋想到了当初黎家坨之时的二姥爷,二姥爷年纪也大了,一个人生活那么多年,虽然在村里拥有着长辈的身份,但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他心中的心酸,没儿没女的孤单,是旁人所体会不到的,也难怪他会那般不顾一切的疼惜自己,这其中不单单是血缘的关系,更多的还是一个人太孤单了。

    一想到这里,景就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都在眼圈之中打转,不知不觉间又让他想起了那尘封久远的往事。

    “好啦,别腻腻呼呼的了,还是走吧,记住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老人家!”姬血河也感觉到了景情绪的低落,故此眼神顿时一正,用手挥了挥衣袍,这才催促道。

    “爷爷,你放心,我一有时间就回来看您!”姬雅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离别,说起话来也显得格外的利索。

    “老头,你丫丫的别老多愁善感的,容易老的!”聂海渊永远都是没心没肺,说起话来更加口无遮拦,一番话未落,就立即引来了一众鄙夷的目光。

    “没人把你当哑巴!”

第一百二十章 邱师兄

    血刀寨的内寨其实距离姬血河所在的那片密林并不甚远,翻过一个山头也就到了,整个相距也不过十多里路罢了。

    而内寨所在的区域正是一片高耸入云的大山之上,翠绿的山峦烟云密布,盈盈绕绕、气息颖然、沁人心扉,让人忍不住流连忘返置身于一片人间仙境之中。

    这所谓的内寨与外寨还全然不同,它没有像外寨那般的宏阔的局面,也没有外寨那般热闹非凡,清静而优雅似乎就是这片山林的最直接美丽的写照。

    一路走来,鸟语花香,飞禽珍兽随处可见,但大多数都似乎有了一定的“灵性”,见到一行人的到来,纷纷自觉的让开道路,供几个人行走。

    几近蹒跚着走过了山头,看着眼前的大山,景的心中唏嘘不已,来血刀寨三年了,终于有机会进入这传说之中的内寨之中,不知不觉间,满怀的心中却不免有点小小的激动。

    特别是一想到“仙人”两个字眼,他整颗心顿时犹如装了无数的兔子一般七上八下的跳动个厉害,传说之中,的“仙人”都可以飞的,故此,整个心里也都充满了好奇,他也想问问眼前的姬雅,可对方至始至终都对两个人不太友好,故此,有多少次,话到了嘴边也硬生生被之咽了下去。

    无奈间,他只好与聂海渊两个人一上一下,连连惊叫不已。

    “人间仙境,这里是仙人的国度呀,咱们这是要发呀!”聂海渊这厮一路走来没有半刻的停闲,纵然一直都迎来姬雅鄙夷警告的目光,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一时之间倒也让对方行之无奈。

    “姓聂的,我告诉你,你再在这里吵吵,我不介意立即就把你赶走,反正爷爷也不在这里!”

    终于忍耐不住怒火的姬雅爆发出来了独属于她的脾气,这顿时让景的心神为之一怵,“姬雅姐,你息怒才是……!”

    “说话前你漱口了吗?谁是你姐呀,别叫的那么恶心,我告诉你,你们这两个败类,哄骗的了我爷爷,可别想在我手中讨得了便宜,今个让你们扮作黑妞胖妞是你们的造化,再在那啵啵的没完没了,我不但把你们赶走,小心我还揍你们!”

    不得不说,这姬雅的脾气可真的很大,之前在清潭木屋之中时,她虽然有所表现,但却没有这般厉害,很显然她在姬血河的面前也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而现在冷不丁的突然发作,还真个将二人震惊住了。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两个人的嘴巴都宛如被封着了一般再也没有张开一下。

    场面陷入了平静,三个人的脚步也相继加快了几分,也就是在午时偏末的时刻,三个人沿着脚下的山路才算是顺顺利利的进入了内寨的山门。

    刚刚到达山门之处,景就立即被眼前出现的简陋所吸引,须知道在那所谓的外寨之中,一个巡山寨的寨门都是用许许多多的石头对垒、坚硕的巨木支撑搭建而起的,可偏偏眼前这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内寨山门,却只是用一些年久失修的土墙代替的。

    整个一个简陋劲儿就甭提了,土墙之上枯草丛生,就好像被遗弃的古城一般寂寂寥寥,根本就与这满山的葱葱郁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由得令人大失所望。

    呆呆的看了一眼那所谓的“山门”牌匾,上面用大笔深深的画上了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血刀寨”,但从那苍劲的大字之下却隐隐约约还看到了牌匾下模糊的字迹,虽然已经看不清的它们的轮廓,但还是在霎时间让景为之一怔。

    “不会吧,连牌匾都是旧的!”忍不住脱口而出,随即又迎来了姬雅侧视的目光。

    “哼,无知的家伙,不知道什么叫做大形于拙吗?这样的山门是要让每一位弟子都深深刻刻的记住节减,更让人知道,现在的平静来之不易!要都像你们外寨的那样胡吃海喝的,这里与那些凡夫俗子有什么差别?”从鼻孔之见哼出了一丝凉气,姬雅虽然投以不屑的目光,但却还是极其耐心的为两个人讲道。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了,真乃是大手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碰到姬雅的事情,景就变得谄媚了许多,说起话来也显得油腔滑调的尽是奉承,这样的表现,就连回过味来的自己都有点暗暗不耻。

    “都穷成这样了,还大手笔呀,以我看来,咱们是进了难民窟了,在这当仆人,恐怕连碗饭都吃不饱!”聂海渊自打走上内寨的道路,就与景产生了分歧,每当对方说话之时,总是毫不客气的予以反驳,这样的表现,却十分让人费解。

    可景当局者迷,也不多加计较,可聂海渊很快就迎来了姬雅愤怒的咆哮,“不稀罕你可以滚!”

    一句话噎的他没词了,只得用那愤慨的目光瞪着景,暗地里大骂之没有骨气,而景则毫不在乎的淡然一笑,与之带过。

    “齐师兄,邱师兄,今天你们值班呀?”

    又向前走了几步,在那山门的内侧站立了两道高大的身影,浑身的穿着打扮与姬雅一般无二,都是那浅灰色的长袍,只不过男子的服饰比之女子稍微宽松那么一些罢了,而此时,这两道身影也很快发现了三个人的逐渐到来,可等到定睛一看来人的瞬间,一张张铁板的脸上迅疾浮现出一抹讨好般的笑容。

    这两个人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其中一位面貌清秀,可能还小一点,但见他眉目之间流露着丝丝的坚毅与光亮,由此可以看出,此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而另外一位至少也有二十五岁的年纪了,面貌略微粗狂,目光之中流露着几分的猥琐与邪气,但不可掩饰的同样是那强大的气息。

    “是姬师妹呀,这去看老…老前辈刚回山来呀?老前辈身体还好吧!”其中那位看起来长相稍微清秀一点的青年缓步走了上来, 不由得面容舒展,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打着招呼,言语之间不乏着讨好之意。

    “嗯,多谢齐师兄挂怀了,爷爷他身体还算硬朗!”面对景与聂海渊,这姬雅没有一张好脸,可面对这两位师兄,她却展现出出奇的热心来,特别是对于这位齐师兄,她更多的还是那种仰慕的眼神。

    如此的细节没入景的眼中,很是让他不是滋味,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可是个“仆人”的身份,故此也就不敢再抬起头来了。

    “咦?这二位是?”终于,另外一位年纪稍长一点的邱师兄还是发现了站在姬雅身后的景二人,不由得提高了警

    惕询问出声。

    “哦!他们呀?是这样的,爷爷他前些日子下山去了,从山下的村庄里买来了两个仆人,就是他们两位了,可是这两个人穷是穷了点,可没想到还这么的笨手笨脚的,故此爷爷一气之下,也懒得养活他们,跟我商量了一下,就让他们跟着上咱们血刀寨来了,说是让师父他们给安排到杂事堂训练训练,等到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机灵点了,再把他们唤回去!”

    不得不说,这姬雅对二人很是不待见,这临时编出来的瞎话很是损人,霎时间就将二人说的一无是处,给人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特别是那位邱师兄,更是目光不善的打量了二人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呀,既然是老前辈介绍进来的,肯定是错不了事,这点小事怎么还能麻烦师妹亲自处理呢?如果师妹信得过,不如让这二位跟着我就得了,保证把他们培育的个个出色!不过还得麻烦你去给他们登记造册!”

    邱师兄说着话,还特意冲着景二人招了招手,很是殷勤的表现,立即博得了姬雅的赞同,“这样也好,相信有着邱师兄的教导,这两小子一定会有出息的!至于登记造册这并不难,我有爷爷的推荐信,很快就可以办好了!”

    姬雅说起话来,话里有话,一番暗示之后,那两个人顿时都来了精神,同时她指了指身后的包裹平淡的说道。

    “你叫什么?”

    冷不丁那位邱师兄就走到聂海渊的身边,一只手在他那肥嘟嘟的大脸上捏了一下问道。

    “胖妞!”聂海渊苦楚着脸笑声的挤出了两个字,好悬被把眼前的几人全都乐疯了去。

    “胖妞?哈哈哈,好别致的名字,不错,以后你就跟着我了!”邱师兄很是得意的一笑,随即又冲着姬雅挤了挤眼睛,算是达成了心意。

    “你呢黑小子,该不会叫做黑妞吧!”随即,邱师兄又看了一眼景,极具调侃的说了一句。

    “邱师兄说对了,他就叫做黑妞!”这句话刚落,姬雅就笑逐颜开了,她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昂首阔步的走入了山门,离开时还冲着两个人招了招手,很是痛快的就消失在了院门之中。

    原地,只留下,两个人扭扭捏捏的极不情愿。                                                                                                                          “嘿嘿,黑妞,胖妞,不错,这两小子不错,齐师弟,你在这先盯一会儿,我这就把他们带进去!   ”等到姬雅离开了,那位邱师兄一张脸上才流露出坏坏的笑容,随即打量了二人一下,浑然有种毛孔悚然的感觉。

    一时间,景都有着上错船的感觉,但一想到姬血河口中提及的《万衍通天诀》之后,所有的不适他也就给忍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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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物归大化,六龙颓西荒,古老的西荒世界,遗失的龙凤二族。是血脉的传承,还是时代的更迭。母系的强权是祸是福?在这里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天?(新建群:729068721 欢迎加入)西荒记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西荒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西荒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