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手刃仇人
公冶皇林的疯狂大大出乎了阴三公意料之外,他相信一个人再畜生也不至于拿自己人的性命玩笑!
不,公冶家族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表面上他们团结一致,亲密无间,实际上就算是亲兄弟之间都在明争暗斗,互相算计。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公冶皇林可是公冶家族的一家之主,这些所谓的成员,全部都是他们一脉相传的至亲血脉,一开始他都能因为公冶衫机的死而痛心疾首,这才多长时间?面对凶险,这位毫不犹豫的亲手杀害了自己身边的十名族人。
而且手段之毒辣比之敌人还要过分。
金丹一入肚腹,顿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的身体之中上下窜动,公冶皇林面色狰狞着,疯狂的露出了狞笑,嘴角还残留着金丹之上残留的血渍,可是他毫不在乎。
同宗一脉的血亲关系,十个人的金丹对于公冶皇林的裨益是非常强大的,几十枚金丹的力量叠加起来就算是比之天地灵石也不遑多让。只不过天地灵石需要循序渐进,而直接吞噬金丹来的更加猛烈。
但见他再吞噬了金丹之后,整个身体都突然间变得肿胀了起来,脑袋也在那种能量的压力之下大了三圈,一张脸扭曲的吓人,龇牙咧嘴的模样嫣然就像那地狱放出的恶鬼。
也许是能量太过霸道的缘故,公冶皇林的周身通红,衣服也在此时被撑的爆裂开来,冷焰寒枪在他的手中猛然一震,巨大的蜂鸣一瞬间就冲破了阴三公布置的三里法阵。
“咔擦!”几十年来,这是第一个人硬生生单凭力量冲破法阵,所以阴三公冶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
其实两个人之间如果单单论起境界的话,阴三公略胜一筹,可是他毕竟是一名秘术师,如果单单拼的是秘术的话,阴三公自然轻松,可偏偏对方强横的力量在不断冲击,所以短时间内也让阴三公陷入了被动。
局面似乎有些倾斜,吞噬完金丹的公冶皇林完全像变了个人一般,他肆无忌惮的林立当空,一双大眼睛瞪的滚圆,没有丝毫的花哨,长枪一指,虚空顿时变得扭曲了起来。
“咔嚓!”又是一阵破碎之声,阴三公周围不远处的法阵又一次破碎。
面对挑战,阴三公也不示弱,他一边挥动破界锤去修补法阵,一边结出各种各样的秘术去围堵公冶皇林,一时间虚空之再一次变得热闹了起来,大铁枪上下翻飞,横冲直撞,一枪刺出,三层防护法阵皆然打破。
强横的力量似乎完全超出了意料之外,阴三公知道,这是金丹的力量被公冶皇林强行压制在体内造成的影响,他在控制着力量的流失,继而借助这股爆发的力量不断的冲击着自己布置的法阵。
一旦法阵全然被破,就算是阴三公实力高强,也不得不与之正面相抗,到那个时候,自己没有一丝的防御,而对方又凶猛的进攻,想要轻易取胜,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想到此处,阴三公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他加快了双手布置秘法的速度,一层层波状能量按照各自的方位成形,有强大的墙,有冰冷的刺,有坚忍的矛,也有厚重的盾。
五花八门的形态,曲折离奇的缠绕,每一股能量都有他独特的用途,密密麻麻的能量宛如迷宫一般全然将公冶皇林困在其中。
再看那公冶皇林,完全就像一只发疯了的野兽,无论山石嶙峋还是悬崖裂涧他都不在乎,单凭着身体,依仗着手中的冷焰寒枪,肆意妄为的冲撞。
“当当当!”“砰砰砰!”
一连串的能量墙化为碎片坠落虚空,强大的能量波及化作涟漪,冲出了三里法阵,周围的民房有些受到波及,纷纷塌陷,逃窜的人们呼爹叫娘,好像世界末日了一般让人心颤。
公冶庄园之中,众多的守卫聚集在了一起,有些胆大的朝着景所在的位置围拢而来。一些家眷也纷纷寻求着逃生之路。
人群之中,公冶长勋拖着断了一臂的公冶清风也想要逃离,这一切竟然被聂海渊冷不丁捕捉到了眼中,他手举着铁担一个冲锋杀退了一波守卫,景手提着刀,艰难的打着照应。
身体内被阴三公施展的秘法,倒是不怎么影响体内丹气的应用,但是过度的消耗还是让他显得格外的狼狈。
“公冶清风,你跑不了啦!”聂海渊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马当先杀出了一条出路,景紧跟其后, 生怕他有所闪失。
破碎的三里法阵已然有了缺口,公冶长勋带着公冶清风疯狂的朝着那个缺口逃窜而去,杀红了眼的聂海渊哪里肯于放过,甩着大肚子他这一次跑的非常快,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堵在了二人的身前。
混乱的人群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只有公冶长勋手持着长剑将公冶清风挡在了身后,“聂海渊,你还想送死?”
公冶长勋手中的剑剑锋直指,目光之中的仇恨也被之激发到了顶峰,聂海渊丝毫不予退让,并没有答话,挥动着铁担就朝着对方猛然砸去。
“哼,真是不自量力!”公冶长勋剑锋一转直刺聂海渊胸膛,聂海渊毫不示弱,身体一歪躲了过去,然后大开大合的就用铁担直压而下。
他这是一种拼命的打法,完全都是忽略了自身的防卫,可是他这种打法也相当的奏效,铁担力压千斤,直接朝着公冶长勋的脑袋砸去,对方必须要夺,他一躲开,聂海渊立即又次发招,招招拼命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就他这样胡乱的拼命,短时间内还真的将公冶长勋压制了下去。
“长勋小心,!”公冶清风拖着身体,可以看得出现在的他精神明显的好转,只是少了一只臂膀让他的实力大打折扣,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毕竟还是丹气之境的强者,如今看到自己的侄儿身处险境,再也不敢有所耽误,仅剩的一只手轻轻一弹,顿时一道流光闪烁而至,流光乍现瞅准了聂海渊的空门猛然袭去。
这一击倘若打上,聂海渊焉有命在?
如此一幕顿时急坏了身后的景,强撑着疲惫,景咬牙调动丹气,身体纵身一跃就挡在了聂海渊的身前,血王刀随之一挥,挡住了公冶清风那暗中的一击。
“可真是冤家路窄,你没有想到你们家也会遭到这样的事吧!”景苍白的脸阴沉的要滴出冰来,公冶家族与自己不共戴天,而眼前的两个人也是自己志在必杀之人,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逃脱。
“景,你真的要赶紧杀绝?”公冶长勋冷然而立,大声呼喝了一句。
“是否要赶尽杀绝你要问问我的兄弟,他会告诉你的!”景瞪了他一眼,然后将他交给了聂海渊。
“这个胖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来,我现在就先砍下你的脑袋!”公冶长勋眼看着多说无益,索性眉头一紧舞剑又朝着聂海渊猛然袭去。
聂海渊早已经暴跳如雷,并没有搭话,挥起铁担就又一次迎了上去。
“公冶清风,上一次只是砍掉你一只臂膀,反而便宜了你!”景用刀拄地,尽量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状态,同时体内五脏五行却也在缓缓运转他想要利用五行诀恢复一下自身的丹气。
“哼,小杂碎,上一次是我马虎大意,这一次我会让你血债血偿!”公冶清风只想寻机逃走,说话间四目流转,可气势上却丝毫没有减弱。
单手提剑,公冶清风将丹气调动到了极致,猛然间朝着景刺出一剑,然后身形一转,连忙朝着聂海渊身边逃去。
“长勋快走!”公冶清风大喝一声,一脚将聂海渊踹翻在地,叔侄两夺路就朝着缺口之处逃窜而去。
“老匹夫还在耍弄手段!”这一次景发怒了,体内虽然匮乏,可不影响刀法的施展,他一跃跳入虚空,挥手一刀就朝着公冶长勋的后心劈砍而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素来都是自私自利的公冶清风猛然间跳了过来,他一把推开了公冶长勋,可又没有闲暇来顾忌自己,身体一挺硬生生接了景一刀。
“啊!”一声惨叫,可惜刀气乏力并没有直接穿透,可就算如此也足以要人性命,公冶清风栽栽歪歪的晃动着身体,嘴角也吐出了一片鲜红。
“叔叔!”公冶长勋泪眼朦胧,这就要回身来救,“长勋快走,一定要报仇!”
公冶清风说完,袖袍一挥,一道清流落入公冶长勋的手中。
“是灵石!”景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公冶长勋手中之物,他知道灵石的珍贵,所以很想将之抢夺过来,可就在此时,公冶清风猛然间奔跑着朝着自己匍匐而来,刚刚走到景的身边,他就猛然栽倒了下去,一只手紧紧的抱住景的脚踝,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没有挣脱。
当景踢开了公冶清风之时,他也已绝气身亡,再回身寻找公冶长勋,却发现早已没有了踪迹。
第五百一十六章 解蛊之法
“唉,又让他跑了!”景将刀一摔,自己也瘫软在了地上。
此时聂海渊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晕头转向好长时间才清醒了过来,“老匹夫死了!”
不知道是喜是忧,他终于为邹仓报仇了,可是这一次付出的代价似乎有点大了,特别是景之前表现出来的痛苦,更是让他耿耿于怀。
“死了, 不过逃跑了公冶长勋!”景点了点头,满脸都是不甘。
“想他一个小人物,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就让他跑吧!”难得的是这一次聂海渊没有再埋怨,这也让景稍微好受一点,可是他真的太累了,躺在地上就不想起来。
“杀!”蜂拥而来的守卫看到血狼王,哪里肯于放过,一大波几十人各拿兵刃就朝着二人拥簇而来。
聂海渊大展神威,手中的大铁担拥有九牛之力,他往那一站,铁担一横,猛然朝前一推就倾倒了一大片,随后他更是犹如狼入羊群一般一阵横扫,顿时就又十几颗脑袋被他敲的粉碎。
看到聂海渊如此的勇猛,还想要一拥而上的守卫顿时变得犹豫了起来。
虚空之上,两大强者依旧在鏖战之中,两个人一攻一守僵持不下,时间长了也看得出彼此之间互有消耗,只不过这个层次的战斗很难在短时间内分出高低,所以战斗的持续也变成了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东方鱼肚白。一夜的战斗,诺大个公冶庄园大半的建筑夷为平地,逃窜的人们相互践踏,死尸也是堆积的满布皆是。
就在这时,清州城外也变得热闹起来,血狼军发起了强攻号令,云梯弓箭,乱作一团,清州军无心恋战,内外交困,早已经没有了军心,负隅抵抗也就持续到了中午时分,城门就被血狼军强行攻克。
大军犹如潮水一般蜂拥而今,大刀长矛一阵劈砍,城头之上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
乱军之中,几大将领不知去向,血狼军长驱直入直杀入城中,换上了旗号。
眼看着大势已去,公冶皇林身体一抖,险些没从虚空坠落余地,四下观望,家不成家,城不算城,一咬牙他挥动一枪直冲天阙。
一枪撩天,三里法阵陡然破碎,再看公冶皇林,身形一闪就朝着西方远盾而去。
“想跑!”阴三公破界锤一挥还想追赶,却觉得身体一晃没有了力气,一夜的厮杀,他费尽了心力,特别是最后布置的连环法阵更是对自身造成了极大的消耗,以他现在的状态就算是追上公冶皇林恐怕也讨不到好处。
心念一转,他又将目光看向了庄园之内全身戒备的景二人,没有犹豫他越身就来到了二人身边。
此时的景还在地上躺着,他状态不是很好,本来阴三公用秘法转移了替身来缓解景的噬神蛊毒,可是先前他又与公约清风一战加快了蛊毒的侵蚀,如今噬神蛊穿透了替身,再次在体内扩散。
脸上的黑气时隐时现,阴三公也变得紧张了起来,“怎么样?”
轻声的问候,景挤出了一丝笑容,“还死不了!”
“你先安坐,我再为你做一个替身!”阴三公话落,就立即施展秘术,手掌在景的泥丸宫处连推了三次,景的脸色这才又有所好转。
“这三个替身足可以撑上三月,而且我又用秘法将蛊毒转移到了灵海之处,灵海广阔,足可以暂且压制蛊毒,三月之后我再另想办法!”阴三公说完,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只是他的脸上也变得苍白无比。
“多谢老前辈出手相救,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景稍微有所恢复,这才站起身来缓缓说道。
“血狼王但说无妨!”阴三公面无表情,但对于景也非常的尊敬。
“我身中蛊毒之事,我希望就你我三人知晓,其他人就不要告知了,避免他们也徒增烦恼!”景用心良苦,阴三公更加的刮目相看,至于聂海渊更是满脸的羞愧,只是低着头默然不语。
“这个老夫自然遵从,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血狼王还是尽量少去战斗才是!”阴三公一番告诫,这才将目光看向庄园之外。
此时的庄园院墙塌陷一片狼藉,一眼望去整个清州都差不断一览无余!
“听刚才呼喊,似乎血狼军已经攻陷了清州!”景面带笑容,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疲惫之态,这一战自己虽然身负蛊毒,但收获却也非常巨大, 他不仅杀死了公冶青衫,还杀掉了公冶清风,只是可惜了公冶长勋与家主公冶皇林全身而退未免有一点遗憾。
但是一想到诺大个清州已然属于血狼王军的管辖,那些许的瑕疵也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
“血狼王万岁!迎接血狼王!”
就在此时,刚刚进入城中的血狼王军就在齐离的带领下找了过来,拥簇的人群足有千人,五大上王,七狼将,李三原等全部都在。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齐刷刷跪倒一地,此时的景俨然成为了最明亮的焦点。
“大哥,二哥,李军师!”景一一将之搀扶而起,一群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景!你没事吧!”就在此时,人群之中挤出了翟杏娘与虎牙等人,没想到他们也都在万军之中,熟悉的问话让人心中一暖,景连忙走了上去。
“我没事,你们呢?飞虎部众人呢?”景还是比较担心那些与自己患难与共的朋友,所以很少迫切的询问道。
“大家都没事,你自己走了以后,我们很不放心,就让大家化妆了一番在城外隐藏了起来,虎牙首领更是带着一部分人从密道混入了城中,正好血狼王大军来到,我们这才里应外合打开了城门!”翟杏娘眉飞色舞的说着,就好像在讲说一个故事般令人惊讶。
“原来是这样,看样子飞虎部此番攻城立功不小哦!”景强撑着笑容,坚持的听完,然后指了指身后的聂海渊说道,“我也不辱使命,将海渊平安带回!”
他不说还好,本来玩味的话一出口,顿时激怒了身旁的阴三公,他人老成精,当然瞬间就明白了一些内情,“聂海渊是不是又擅自行动了?”
这番话说完,聂海渊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而阴三公到嘴边的话却在景的眼神之下咽了下去,而聂海渊一张脸涨的通红,眼泪也随之滴落而下。
“好了,大家都没事就好,如今清州城攻下,我血狼军独占狼族三大属地,假以时日整顿人马,我们就可以直杀原州了!”景一句话将聂海渊的事情搪塞了过去,然后他话锋一转就将话题带到了今后的布局之上。
具体的安排与善后工作全然交于了齐离李三原等人,景确实是乏了,清州城百废待兴,军中出榜安民,他却在公冶家族剩下的一些房子之中安顿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蛊毒究竟什么情况,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危险,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与阴三公带在一起,聂海渊也陪护左右。
按照阴三公的说法,噬神蛊是一种专门吞噬人精神的蛊毒,它的成长是按部就班而来的,起初会从血液养起,然后进入五章六腑遍及全身,当吞噬完人的身体之后,这个人也就等于与死无异了,但是还不算完,因为最终成熟的蛊毒还会做最后的挣扎, 那就是沿着经脉直冲头部。
头部是人灵海所在,成熟的噬神蛊就以人的灵魂为食,当蛊毒将一个人的灵魂吞没之后,整个人也就彻底消失不见了,因为自己的灵魂已经消失,就算是有来生,自己也将无福消受了。
这真是一种恶毒的蛊毒,更没有想到公冶皇林会用如此凶残的手法来坑害自己。
可是阴三公又说,有蛊就有解,只不过噬神蛊比较奇特,想要解开这种蛊毒,必须要知道施蛊者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也就是说只要施蛊者才能够真真正正的解蛊。
如此这般,也就是说,景根本就没有了活路,比较想要让公冶皇林为自己解蛊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唯一的方法恐怕也是要将之擒获再严刑逼供了。
微乎其微的希望,成为了景坚持下去的理由,而且在阴三公的调理之下,蛊毒也被其有效的控制起来。幼小的蛊毒成长的周期较小,而且并没有吞噬到景的五脏,此时被阴三公利用秘术转移到虚拟替身之上,它们就完全生存在了那个虚幻的灵海之中。
虽然将蛊毒放入灵海非常的危险,但是灵海的缥缈也为景带来了一线之机。
这样做唯一的诟病就是,蛊虫会不断的借助灵海滋养,对人的灵魂造成困扰,倘若三年之内可以找到解毒尚且有所希望,如果过了三年,就算是大罗神仙降临也断难拯救于他。
不仅如此,经过灵海养育的噬神蛊本身也会产生宿主的灵识,久而久之,蛊毒霸占了身体,宿主也就成为了行尸走肉。
如此可怕的后果,让景为之一惊,不过他还算乐观,毕竟还有三年,只要三年之内自己找到解蛊之法,同样的可以恢复到自由之身。
第五百一十七章 开启新的修炼模式
自从知道自己中蛊之后的后果,景开始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了,他虽为血狼王,可内心之中的压力比之常人更加强大。
而且渐渐的,他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变得性格暴躁,不苟言笑,特别是对于翟杏娘,一言不合就能翻脸。
在外人看来,血狼王的变化完全是因为节节不断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可是聂海渊知道他内心之中真实的想法,只不过有些事他不敢多说。
占据了清州之后,一些善后的也陆续的进行着,修复城墙,安攘百姓,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整个清州就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只不过整个清州城依旧人心惶惶,大家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街头巷尾都传来一个消息,那就是公冶皇林逃跑之后,从原州王室之中又调动了大军,联合血狼杀高层已经开始了全面的围剿之势。
大战一触即发,血狼军与狼族王室的决战之期也渐渐临近,这将是一场旷世决战。
双方都倾尽了全力,几百万大军在原州与清州交接的台儿山分庭而立,双方剑拔弩张,大战更是一触即发。
作为血狼军最高的统帅,景反而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他本身就只是血狼军的象征,而他本人也只是在几次个人战斗之中累积了许多的威望,只不过对于统领大军他不感兴趣,所以真正的大军执行者还是齐离。
这一个月来,景虽然饱受蛊毒之苦,可却没有一丝浪费修炼的时间,他将所有人拒之门外,一个人要么卧在房间里,要么就躲在深山里,反反复复的研究着老 胡给予的“虎形诀”。
虎形诀的修炼,越是深入越有味道,渐渐的也让景沉迷于其中,这是一种新奇的修炼方式,虎形诀的记载不算是非常完善,但却也是他晋升虚妄之境不可缺少的法诀。
而且通过这一个月的研究,再配合阴三公的指点,他也渐渐的明白,原来所谓的虚无之境是这个样子。
虚无之境又叫四虚境,由于狼族没有真正完整的诀要,所以就连阴三公的了解也比较有限, 根据阴三公的介绍,四虚境是中丹田开辟而出的标志。
中丹田的核心在于膻中穴,它的地位就好比于下丹田的气海穴,同样的,四虚境也需要不断的开辟经脉穴位,而四虚境的几大穴位分别是,膻中穴、下脘穴、中脘穴、上脘穴、巨厥穴、中庭穴。
与下丹田的修炼不同,中丹田六道穴位的境界划分自然也有所不同,中丹田的修炼既然被称作四虚境,是因为它将六大穴位分作四个境界。
四大境界分别为,专修膻中穴的冲虚境,开辟下脘穴与中脘穴的玉虚境,打通上脘穴与巨阙穴的上虚境,还有最后开辟中庭穴的太虚境。
四虚境的修炼完全开启了一种新的修炼模式,中丹田之中不再拥有下丹田才具备的丹气、战气或者血气,它所修炼的正是一种由三种能量融合而来的虚无之气。
虚无之气无色无形,看起来也毫无波动,但它却是以意化形不可缺少的能量体。
据了解,四虚境原本就是为了修炼形意的,通俗的来讲也可以称作变化之术,这种变化之术的前提就是要先进入四虚境的第二境界玉虚之境。
放眼狼族似乎还没有人可以修炼到这个境界,严格的来说,达到玉虚之境的必备条件就是要面临躲避三灾,所谓的三灾分别为天雷、阴火、(bi)风,这三灾是修炼变化之术不可避免的难关,如果没有特殊的法诀与正确的修炼方式引导,很容易就被三灾破坏万劫不复。
也许这正是狼族没人能突破玉虚境的一大阻碍吧。
按照狼族的传承,大多数至强者都只是局限在冲虚之境,姬血河、阴三公,乃至于姬沧羽应该都是停留在这个境界之上。
而玉虚境的前提就是首先要学会化形,然后破府,所谓的破府也就是开辟中丹田之府,膻中穴的开辟,这个天赋较强的人通过努力,按照各自的传承都可以突破。
如果说非要把四虚境总结一下的话,冲虚境就是化形的开始,后面玉虚境则为以形悟意,意乃根本,也是真正的虚无之气,随后躲避三灾,稳固境界。
当然这样的修炼也有具体的过程,好比玉虚境的变化之术,想要圆满必须要学会天罡三十六变,然后躲过雷劫就可进入上虚之境,上虚之境与玉虚大同小异,只不过要修炼的地煞七十二变然后再躲过阴火之灾方能进入太虚之境。
进入太虚形意融合,天地融合进入大圆满,到这个时候,修炼也变得更加复杂,需要将天罡地煞全然兼备,变化之术要达到一百零八再去应对风之灾,进而圆满开启另外的修炼模式。
景只是对四虚境简简单单的了解,同时也大开了眼界,之前的一些疑惑也随之茅塞顿开,很显然公冶皇林修炼的境界就在冲虚境的的边缘,又或者刚刚突破到冲虚之境,那所谓的“奔狼诀”应该就是狼族的传承之物。
只可惜姬血河死的太过仓促,还没来得及对自己言明这些,就悄然离世,他最为血狼王,要面临的挑战很多,没有一个部落的传承法诀,很显然非常被动。
可好在飞虎部落的老 胡将他们传承的“虎形诀”赠与了自己,这也算是弥补了一个空缺。
虎形诀与奔狼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每个部落的表现形式不同,所以形态上也有所区分,但是如若论起威力,还是要看一个人的修为而定。
景现在正值于丹气之境的巅峰时刻,距离冲虚境也不过一步之遥,想必有着虎形诀的帮助,也很快就能再次提升实力吧。
而且,这一个多月来,他反反复复的捉摸不辞辛苦的修炼,还是有了一定的收获,再加上阴三公的指点,他也已经时不时可以施展出一些简单的虎形招式。
当然,血河八刀的修炼他一刻也没有耽误,因为阴三公还告诫过他,血河八刀乃老狼王姬血河一生的心血,它完全融合了全面的天地之道,倘若自己能够将之修炼到圆满之境的话,恐怕对于以后的躲避三灾也有着不可估量的帮助。
也许姬血河隐居山
林苦心研究其目的也是如此吧,也难怪他临死之前不断的告诫自己坚持下去。
可如今景身中蛊毒,虽然阴三公说自己还可以维持三年的寿命,但是想要让公冶皇林交出解药却好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只不过人活着就有希望,景虽然端了公冶家族,但是父母的血仇还是没有彻底的讨回,当初的七个人,现在加上公冶青山,死了四个, 现在还有三人逍遥法外,一个姬炳荣,还有失踪的两兄弟,冉光与冉平!
就算是自己真的撑不到三年,这三个人也必须要死。
带着这么一份信念,景才会如此强烈的支撑着提升实力,更何况当下血狼军与狼王军之间的决战在即,实力的提升也变得更加的迫在眉睫。
这几年的努力,也许他只是为了私仇,可这几百万的血狼军则是为了今后更好的和平。自己没有那么伟大,可是既然走出了这一步,也必须要坚持的走下去。
摒除了一切内心之后,景还是在台儿山一处山崖停留了下来,没有任何人陪伴,他一个人进入了新的修炼模式之中,虎形诀的精要就是要利用虚无的信念凝聚成强大的虎形。
由于体内没有虚无之气,他只能够反反复复的引导丹气不断的去冲击通往膻中穴的那条经脉,只要打通了这条经脉,顺利的开辟出中丹田,他才能够真正算的上修炼成功了。
很明显凝聚虎形成为了打通经脉最大的助力,每一次的虎形施展都会让下丹田三种力量一阵震颤,血气融于血脉之中,战气始于血气元气,丹气来自于金丹旋转,三种力量平日里都被丹气压制着,所以另外两种很少出现,可是此时由于虎形诀的修炼,三种力量竟然同仇敌忾的联合在了一起。
红色的血气,淡淡的战气,金色的丹气,三种颜色宛如三只大军,从六大血脉之中不断的涌现,伴随着虎形的凝聚,猛然间冲击着经脉。
这样的过程反反复复,进展也是非常的缓慢,还好在景很有耐心,一次次的实验,一次次的失败,累到无力之时就躺在地上喘息,休息的好了就接着修炼。
也许是蛊毒在作怪,每当他经过成千上百次修炼失败之后,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冷静,开始暴躁了起来,那种无名之火很难控制,有几次差点暴怒的发狂,可是他的内心还是比较明净的,在刻意的压制疏通之后,还是利用间断的休息调整了过来。
他废寝忘食的努力,着实让翟杏娘为之担心,已经有十几天没有看到他的影子,翟杏娘独自一人开始满山的寻找,在她的心里,那个男人早已经根深蒂固,为了他,自己可以牺牲一切,只不过这一段时间对方的冷漠让她还是感觉到一丝的不安。
也许是自己某些地方做的不好,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多,可是女人的敏感根本就不能控制,所以她才会这般不顾一切的付出,终于在这边山崖处她找到了景,整理了一下思绪,她满怀兴奋的冲了上去,然而迎接她的却是一如既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第五百一十八章 气走翟杏娘
“景,你…还好么?”翟杏娘一看到景,就微笑着冲了上来,四下无人,她还像以前那样挽着他的胳膊,可是手还没有触碰到胳膊,就被景顺势的躲开了。
他躲的很是随意,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还是让人为之一怔,特别是翟杏娘本身心高气傲的,哪里受过这个?
“你什么意思?”翟杏娘粉面一红,露出了怒色,但她还没有发火,只是感觉到景累了,心烦了,可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景沉吟了片刻,表情极度的复杂,只不过他背对着翟杏娘,所以并没有让她看见,“没有什么,我只是很累,你回去吧!”
简简单单的回答,顿时让翟杏娘 愣在了那里,她咬了咬嘴唇,本来也想转身离去,可又不太甘心,“景,我知道这段时间你非常的忙碌,也知道最近大战即发你很有压力,我也想为你分担一下,你有什么心里事对我说说好吗?以前我们不都是这样的么?”
说实话,翟杏娘的言语非常让景感动,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了,从一开始的敌对,到最后渐生情愫,虽然双方都没有正面的承认关系,但大家都知道,两个人的感情非常至厚,只不过景这个人比较内敛,翟杏娘又非常的含蓄,所以一直都没有表达出彼此的爱意。
可自从情人鸢之后,那种关系早已经定了下来,长久以来两个人相濡以沫,生死与共,彼此之间也已经难舍难分,然而自从清州之战过后,景突然间变得冷淡了,一个多月来,对自己不理不睬,甚至于渐渐疏远,如今又这么明目张胆的拒绝自己,于情于理都让人匪夷所思。
“没有什么,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我也一直把你当做妹妹,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我希望你也能够清楚的明白!”又等了许久,景好像决定了什么,吱吱呜呜了好久还是冷冷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此话脱口,覆水难收,翟杏娘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什么?只是当做妹妹?那么情人鸢之时的诺言?”
她原本就是江湖之人,说话自然也直来直往,以前含蓄是因为大家心照不宣,此时面临抉择,自然也就脱口而出了。
“那是你想多了。当初是为了脱困,更为了救出被困的朋友,所以我们之间有的只是友情!”说完这句话,景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我不信,你跟我说清楚!”翟杏娘不依不饶,一把从背后将他拦腰抱住。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景身体一抖,可他还是自然的扯开了对方的双臂,一如既往的对着山崖,他朝前走了两步,“你不要这样,让别人看到,会误会我堂堂血狼王去占你便宜!”
这句话说得更加的决然,不单单伤人自尊,更让人无地自容,“什么?血狼王?你真的这么认为?”
翟杏娘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曾几何时,他从来没有想过去做什么血狼王,在他的心里,只有一片净土,两个人也曾经有过约定,
只要打败了狼族王室,他们就退隐山林的,怎么突然间就摆起了狼王的架子?
莫不是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莫非他真的对权势产生了兴趣?莫不是他真的想要成为那所谓的一方霸主?
两个人的信仰似乎在顷刻间分崩离析,一旦心产生了裂痕,恐怕再也难以愈合了吧,但是翟杏娘还是不太甘心,“你骗人,我不相信你会这样,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跟着你犯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是不是狼族王室对你产生了什么威胁?你对我说好么?哪怕是死,我也愿意陪你!”
这番话说完,景的眼泪都好悬没有落下,强忍着内心,他目视前方,左手更是自然的抚摸了一下脸颊,溃烂的脸颊虽然已经被秘法遮住,但是那清晰可见的疤痕还是在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内心。
终于他再也忍耐不住,猛然间回过头来,“翟杏娘,你不要再这般纠缠不休了好吗?我都说过,我是血狼王,我将来会有很多的女人,而且我现在正在修炼,我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且我还要带领狼族兴起,我还要造福于千万的百姓,你算什么?你不就是一个草寇的女儿么?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待我的,还有你与公冶长勋不清不白的经历,难不成还真的要让我接受你么?”
如此不顾一切的对白, 亚不如晴天一声霹雳,每一个字都宛如一根钢针,疯狂的刺痛着翟杏娘的内心,她身体一抖,大脑一片空白,原本粉嫩的脸颊也由于过度的惊讶而变得煞白,嘴唇都在牙齿的撕咬之下露出了血丝,一双杏目死死的盯着对面陌生的面孔,眼角之上,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毫无保留的滴落而下。
“原来你这么认为的,看来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如此,尊敬的血狼王,我祝福你所向披靡,早成霸主!”
说完,翟杏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一转身猛然间朝着另一侧的山峰奔跑而去,她一边跑着一边颤抖着,单薄的身影看起来让人心疼,一眨眼,她就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唉!自古情最伤人心,年轻人,有点过了!”就在此时,阴三公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一声哀叹,道出了莫大的心酸。
“离别之伤总好过永别之伤,这样做也是为她好!”景眼含泪珠,内心之中也经历了莫大的煎熬,可他毕竟不是一般人,再痛苦也不会流露于明面之上。
“你也太小看了爱情的力量,有些人一旦动了情,要么狠狠的爱下去,要么就狠狠的恨下去,可不管是爱还是恨,都难逃于真心实意,也许你的好心是感觉对她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陪伴,才是她更需要的,真正的爱情,哪怕是一天拥有,也就足矣!况且你又何必那么消极呢?还不是有三年的时间吗?”
阴三公的话语至情至理,也让景有了短时间的动摇,可是一想到自己前途未卜,再想到前路的艰辛,他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懂什么爱情,在我的心里只有仇恨,等我报了父母血仇,是死是活都无所
谓了,支撑着我活下来的信念就是报仇,其它的我也不配拥有!”
说完, 景一转身就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原地阴三公摇了摇头又是一阵哀叹。
回到了军营大帐之中,忙碌的众人竟然都没有发现失踪了的翟杏娘,有的只是景魂不守舍的模样,其他人也不敢多问,唯独聂海渊比较灵动,到了深夜才敢对景一问究竟,“老六,翟姑娘呢?”
询问之中略带着怨怼,景心烦气躁,可对于兄弟,他还是非常的耐心,“走了!”
简单的话语,让聂海渊很是震惊,他猛然朝前一步,瞪大了眼睛说道,“走了?去哪里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如今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小姑娘能去哪里?”
面对咄咄紧逼,景还真有点烦躁,“你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你放心,她不会有事,暗中有郝三婆保护,她是她的师父,知道怎么去照顾她!”
“你……”聂海渊想要发火,可还是压制了下来,“是不是因为蛊毒的事情?”
他还是人耐不住追问了一句。
“你先出去吧,这件私事你就不要管了,当我还是要抓紧时间修炼法诀,谁知道这一次决战结果如何!”
吃了个闭门羹,聂海渊气呼呼的冲出了营帐,门口处一跺脚,然后蹲在黑暗里生着闷气。
几天后探马来报,狼族王室大军已有所行动,大战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百万雄狮整装带备,大战一触即发,紧张的气氛将整个军营都衬托的异常的宁静,此一战关乎的各个方面的生死存亡,所以每个人都变得非常的严肃。
六军统帅分六个方位排兵布阵,齐离与李三原五大上王率领大军开道迎敌,景则御驾亲征,为众将士助威。
终于双方在台儿山脚下百里平原处得以相遇,狼族王军最高统帅就是公冶皇林,手下战将千员,兵卒百万,威势巨大,气势滔滔,双方并没有过多的交涉,直接就在平原之上展开了恶战。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理论的了,兵对兵将对将,胜的一方拥有天下,败的一方就是贼寇,。
那蜂拥的两片兵海瞬间扭曲交织在了一起,血雾漫天飞舞,哀号遍地流淌。
一片又一片人的废墟,残檐断壁般的支离破碎。倒下的人,眼里映出妻孩那浅笑着的模样,随即成为破灭的灰烬。而那还在挥舞着武器砍杀的残兵们,只有绝望的呼喊和幻灭在身盼响起。
战场的中心,景一马当下,手下七狼将更是抵住对面的兵将,坐下狙兽横冲直撞,血王刀刀光乍现,一刀劈出就是一条通道。
将军奋勇,士兵自然不甘落后,大量的士兵犹如洪水一般倾泻而下,人影宛如收割庄家一般大片倒下。
腥红的血染红了大地,覆盖了河流,喊杀声震颤了山林,抹平了大地,上苍垂怜,唱响着末日的悲歌。
第五百一十九章 乾坤二老
大战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双方的损伤都是非常的巨大,终于在黎明即将到来之前双方偃旗息鼓退回了营地。
百里战场,狼烟滚滚,尸横遍野,惨状让人不忍直视。
狙兽一直都处于放养的状态,此番大战它功不可没,虽然此战损伤不少,但是也对敌人造成了极其巨大的伤害,这一战狼族大军元气大伤,想要再次正面作战似乎没有了底气。
大军再次进入了修整状态,高层们集聚大帐商讨着取胜之法,而景则又独自一人来到了山崖处修炼。
紧张的战斗风波在内心之中平复,肆意的战斗挥霍也让他又领悟了不少精髓,所以他趁热打铁般的想要再度提升实力。
自从翟杏娘走后,枯燥的修炼也似乎成为了他当下最好的陪伴,也成为了他不可缺少的娱乐节目,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不断冲击,那通往中庭穴的经脉通道也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而且在这种坚持不懈的锤炼之下,三种形态的力量也变得更加强大了起来,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身的实力也在提升。
天渐渐黑了下来,周围除了山林吹拂的声音,就只有山间流水的声音了,景盘膝而坐,苦思冥想,虎形诀的修炼困难还是有的,一些难以领悟的沟壑让他很是被动,所以现在的他与其说是在修炼,倒不如说是在沉淀。
这里距离军营较远,所以相对的非常安静,夜深了 之后,士兵们也都睡下了,所以这里并没有人打扰,再加上自己特意的安排,并没有人敢轻易走入此地。
到了深夜子时,山林间连那飞舞的鸟兽虫蚁也纷纷安静了下来,一阵冷风吹过,突然间让景身子一抖,缓缓的睁开眼睛,他不由得为之一惊。
进入丹气之境那么久,还真的很少有被风一吹就抖的时候, 特别是现在的他,身体之中三股能量护体,哪里还会有冷的感觉?
内心之中诧异,他的目光也随之移转了起来,可四处看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索性加大了能量的输送,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时间不大,又有一阵风吹过,这一次风还没有刚才的大,但却有一种刺骨的感觉,脑袋经不住紧绷,他已经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几乎是下意识将脖颈一歪,一道寒光就扎到了对面的山崖之上。
“嗤!”一道轻响很难被人捕捉,可这也让景陡然站起,“谁?”
一声呼喝,景加强了戒备,很显然这是有人要行刺自己,只不过他很是意外,以他现在的实力,虽然说还没有达到真正的冲虚之境,可是敏锐的感知力还是足可以感受到二三里内的一切动静,万万没有想到,如此夜深人静,自己又全神贯注之际,竟然还有人能潜入到可攻击范围内来刺杀自己。
能拥有如此专业的潜伏实力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为此他的心中也在连连猜测,“莫不是血狼杀?”
放眼整个狼族,能够与自己有所仇怨并且深痛恶觉的也只有这个势力了,而且对
于血狼杀的内部他也有着几分的了解,当初武山所属的七杀卫,还有被自己夺去了五行诀的五行君,乃至于最后逃跑的三司命。
这些人自己都有交涉过,但是他们都不具备这种潜伏刺杀的至高实力,莫不是血狼杀其它的高层出动了?
内心之中一阵翻滚,景也不敢有所大意,毕竟敌人在暗,自身在明,再加上不知道敌人的底细,很容易就被人暗中得逞。
“何方鼠辈为何不敢正面一战?”景提高了嗓门,血王刀也在此时被他攥在了手中,原地又转了三圈,可是他发觉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嗤!”又是一道寒光贴着景的脖颈闪过,最后没入山崖之中,不由得让人捏了把冷汗,景瞅准了时机,身子一翻猛然间朝着身后就是一刀。
他的刀法丝毫不逊色于对手攻击的速度,几乎是在那寒光一闪的刹那刀光就已经挥舞了出去,可就算是如此,刀光依旧没能取得任何效果,反而在他回身之际,身侧之处又是一道寒风袭来,朝着他右侧肩膀缝隙扎来,此道寒光直对人致命穴位,手法纯熟意在一招致命。
感觉到寒风的到来,寒光就已经临近,景大惊失色,反手一刀挡在身侧,“叮”一声轻响,寒光落空,可还不待他喘息之时,左侧又是一道寒光袭来。
一时间手忙脚乱,寒光似乎来自四面八方,根本就不容人有所喘息,景内心一惊,脚尖点地猛然间窜入空中,四面八方而来的寒光陡然间碰在一起,“叮叮叮!”一连串的声音落地,隐秘中却随之而来了一声惊叹,“咦?”
声音很小,可还是在瞬间被景扑捉,他哪里还敢犹豫,挥手一刀朝着黑暗之中劈砍而去,但闻黑夜中“嗤啦”一声,似乎衣服被划破的声音。
“呜!”又是一道闷声传来,景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丛林中一个闪身,逼出了一道身影。黑暗中那道身影带着面纱,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面目,但是此人周身上下气息全无,就连跳出丛林依旧显得悄无声息。
“你是谁?”逼出了行刺之人,景血王刀刀锋直指冷声询问。
“桀桀,杀你的人!”沙哑的声音之中透露着几分的邪异,而且他话音刚落,黑夜中就是一阵闪动,身影却又消失不见,景一怔,冷不丁就法诀后心之处一阵发寒。
“好快的身法!”心中一阵惊叹,景连忙挥刀劈砍,刀光闪动,后心压力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头顶之上光刃一闪。
“啊?这般难缠!”景大惊,身子一缩躲开攻击,同时脚尖一点横着就飞了出去。
就在此时,他还没有站稳脚步,又决定右侧方身形一闪,又有一道光刃朝着耳根之处猛然刺去。
“不是一个人!”此时的景也似乎明白了过来,双脚交叉原地一拧,身体顿时犹如陀螺一般旋转了起来,周身罡气释放,将周围丈许范围尽皆护住。
“真不愧为血狼王,反应的速度如此之快!”先前的那道沙哑之声在身后
三丈之处传来,景连忙闪身一刀砍去,可当他刀光到时,那里又不见了身影。
额头之上也冒出了虚汗,景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血狼杀的潜伏暗杀的手段果然高明。
“我也没有想到乾坤二老的配合竟然会如此默契!”景不敢大意,一跃身又一次凌空而立,同时朝着虚空一声呼喝。
“桀桀,没想到血狼王不仅仅实力强悍,就连见识也那般广阔,想我们乾坤二老鲜少露面,竟然连你也有所听闻!”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可这一次无论景如何寻找,竟然都不能确定二人再次的方位。
“既然知道了身份,又何不现身一见呢?”对方都承认了身份,景也想用言语刺激对方一下,也好趁机寻找一下对方的具体方位。
“哈哈哈,笑话,血狼王威名,连公冶家族都闻风丧胆,我区区血狼杀刺客哪敢与您正面交锋?再说了,我们今晚前来的重要任务就是取你项上人头,哪里肯与你正面相对?”沙哑的声音很是清澈,依旧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捕捉不到对方的位置,景也显得很是苦恼,血王刀隐藏在身后,他又一次朝着身侧猛然砍去,与此同时,刀光出手,身形也在同时转动。
也幸亏了他考虑的周全,生怕敌人在自己施招的同时暗下毒手,攻击之时也做着防备,此时他刚刚躲避,身旁原先的位置之上就又是光刃一闪而逝。
“好快的速度!”景一声惊叹,不由得暗暗折服。
“这不算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话音刚落,景突然间感觉到一股凉气从四面八方同时碾压而来,两个人,竟然同时出现了八道身影。
如此身法竟然与自己血河八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他们的身法似乎比自己的刀法还要快上一些。
正所谓一巧破千斤,对方身法的巧妙,攻击速度的惊人,竟然让自己有些束手无策,空有一身的力气无处施展唯独依靠自身的潜能不断的与之周旋,这样的战斗太过被动,倘若一个疏忽,就可能沦为对方手下之鬼。
更何况,之前与公冶皇林战斗之时他就是疏于防备,才让对方有了可趁之机,而且他不认为这群人会有那么好心,兵刃之上不会再附带什么零碎?
有那一次经验就够了,他不会再让这些讨厌的刺客沾染到自己一丝。
紧绷的神经,景的心不敢有丝毫放松,可他却又要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毕竟人一旦乱了方寸,就很容易出现差错。
“桀桀,血狼王,我这次要刺你的左眼,你注意了!”没想到敌人这一次如此猖狂,想要攻击人的部位,竟然直接对之明说,如此行为很容易将人迷惑。
景相对比较冷静,可左眼之处果然出现了一道凉风,不由得大惊失色,他连忙挥刀切向前方,就在此时,脚心之处又是一寒,对方竟然选择了声东击西,而且其招式恶劣相差甚远,根本就让人防不胜防。
第五百二十章 乾坤诀
突然的变故让人防不胜防,上下两处的进攻更是让人手忙脚乱,景大脑瞬间空白,可是他又很不甘心,深知道被刺中的后果,所以急中生智之下,他冷不丁心念一动,伸出了脖子朝着虚空一阵大吼。
“吼!”虚空之中陡然间出现了一道虎影,虎影露出锋利的牙齿,自上而下就是一阵就是一阵摆动,诺大的虎身,头部朝下,尾部朝上,几乎是同时施展了攻击,尾巴在景的头顶一扫,正是虎形诀记载的“虎尾三招”,头部朝着景脚下咬去,也合虎形诀的“虎扑十八式”。
景现学现卖,虽然还不够成熟,但是其威力依旧大的惊人,虎影一闪而逝,耳不隆冬就听见“叮叮”两声,随后噗通两声坠落于地。
“怎么可能!”两道惊呼异口同声,在下方的地面之上陡然间出现了两道人影。
景眼疾手快,一个纵身就跳了过去,手中的刀顺势劈砍,刀光一闪两个人的右手也在此时被同时砍断。
“啊!”一声惨叫,两道身影躲在了血泊之中,抽搐挣扎,虽然带着面纱,但还可以从那明亮的眸子里看出了一抹恐惧。
“不愧为血狼王,手段如此狠辣,我们兄弟二人,认栽了!”沙哑的声音之中附带着不甘,他们将头一甩装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可就在景缓步走上前来的瞬间,其中的一人冷不丁就朝着景一道电光。
多亏了景眼疾手快,身体一歪艰险的躲过一击,身体在虚空之中一阵旋转,当他立定身形的刹那,正看到两个人从血泊之中站了起来,一垫脚就欲逃窜而去。
那景怎么可能愿意?好不容易逼出了二人的身形,他断然不可放之离去,更何况放虎归山必要伤人,景不会再那般愚蠢。
血王刀一挥,血斩之刀带着疾风就朝着两个人后心砍去,正在此时两个人同时跃动身形,就算是如此还是慢了半拍,刀锋闪烁,顷刻间从两人的大腿之处砍了过去。
一时间鲜血飞洒,残肢坠落,刚刚飞在半空之中的身体也随之一滞,紧接着就猛然坠落了下来,又是一阵痛苦的哀嚎声,而且这种哀嚎之中再也没有了不甘,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种绝望。
乾坤二老也是凄惨,刚刚出世就被人砍掉了一腿一臂,就算是他们实力高强,没有了腿与手,哪里还算刺客?恐怕连普通的生活都难再顾及了吧,他们形同废人,再也不能为血狼杀为虎作伥了。
景虽然还沉溺与刚才的凶险之中,可转瞬之间的变化,还是让他非常的痛快,乾坤二老是很厉害,可是自己似乎更加的技高一筹,特别是刚才无意间施展而出的虎形诀,更是让他信心百倍,似乎自己的修炼也缓慢的有些进足,这是好事,他自然高兴。
但是眼前之人也甚是可恨,专门挑在自己修炼的时候来行刺自己,用心之歹毒简直到了发指的地步,
不杀之可真的难泄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犹豫,手中的刀轻轻一抖,他这就要劈砍而下。就在此时,两个人突然间调转了身形,虽然缺少了一臂一腿,可二人的动作还是非常的麻利,带着面纱的头不停的在地上叩首,口中更是哭丧般的连连求饶,“血狼王饶命,血狼王饶命,我乾坤二老并非极恶之人,所作一切也都是上至下排,倘若您不杀我二人,我们情愿将自己独门的发觉乾坤诀奉上!”
只一句话,顿时让景停下了动作,对于求饶,他非常的反感,可对方口中的“乾坤诀”却不由得让他慎重考虑了,毕竟自己修炼的血河八刀之中,除了具备五行之外,更有两刀包含了天地玄机,这乾坤诀正对应血河八刀的第七刀与第八刀,虽然说修炼之途贵在循序渐进,可血河八刀的另类似乎完全忽略了这些。
“乾坤诀?你们叫做乾坤二老,莫不是你们刺杀的手段就是与乾坤有关?”景确实来了好奇之心,他一边防备的看着二人,一边请教般的问道。
“是呀,乾坤诀分天地两个部分,我叫杨风修炼的是天杀,我兄弟尹违修炼的是地杀,天杀地杀巧妙结合,一般人想要在我们手中逃命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当然您是个例外!”杨风沙哑的声音之中满是恭维,这更加让景小心了起来。这些刺客都不按常理出牌,保不准就在哪里给自己下了暗手。
“杨风、尹违,你们名字取的别致,是不是经常做这些阳奉阴违的事情?你让我饶掉性命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们的筹码到现在还没有拿出来,是不是又要刷什么手段?”景阴沉着脸,目光之中都要滴出冰来,他故意提高了嗓门威慑二人,也是为了让二人不敢轻举妄动。
“血狼王,多虑了,我二人年纪都不小了,早就想退出血狼杀安享晚年了,这一次也是我二人最后的任务,您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可这乾坤诀我还是真心实意的奉上!”
杨风一如既往的恭维着景,说话间更是用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卷卷轴,卷轴是白色的,上面若隐若现的绣着一个“天”字,很显然这就是对方口中的乾坤诀之一的“天杀诀”了。
就在此时,尹违也从怀里拿出了暗黄色的“地杀诀”,两个人一人一手将卷轴递了出去,景大喜,连忙收了血王刀用双手去接,可就在此时,两个人陡然间改变了颜色,就见那面纱之下轻轻抖动,冷不丁就穿出了两只银针。
银针个头不大,但却寒气逼人,一股股浓郁的腥气也随之弥漫在空中,景距离如此之近,又放松了警惕,怎么可能躲避的开?
砰砰。两道声音同时落在景的前胸,乾坤二老的目光顿时一惊,“桀桀,没想到血狼王不过如此,中了我们乾坤针,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逃一死!哈哈哈,就算是我们死,你也不会好过!”
两个人一阵大笑,挣扎着身子
相互扶持着就要站起身来,此时的景一手攥着乾坤诀,另一只手却用刀拄着地,他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衣服,顺势将乾坤诀塞在怀中。
做完这样的动作,他还没有停留下来,顺手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卷兽皮书,在虚空中晃动了一下,然后又塞进怀中。
如此举动顿时让对面的二人笑容戛然而止,两个人绝妙的偷袭竟然并没有伤到景,两枚毒针似乎都被那神奇的兽皮阻挡了下来,怎么可能?乾坤针威力无穷,就算是寒铁都足以穿透,区区的兽皮书竟然将之阻挡了下来,如此的变故当然让人难以接受了。
其实意外的不只是二人,就连景本人都感觉到有些庆幸,臆像幻神书一直被他随身携带着,那么多年来,它没少在关键时刻为自己保命,虽然自己依旧不能理解上面记载的文字,可他深知道这本书一定不是普通之物,只不过现在的他还无法领悟而已。
同时对于乾坤二老的手段,他也是非常的痛恨,自己都如此顾虑了,可还是着了二人的道,倘若不是有兽皮书的保护,恐怕现在倒在地上沦为凄惨的就是自己了。
莫名的愤怒夹杂着怨恨都汇聚在了血王刀上,他搞搞的将之举起,猛然间一阵挥动,刀光四溢在两个人惊恐的目光之中悄然而至。
危险的气息让二人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流逝,决然的刀锋直压之下,就算是没有临身,可还是产生了巨大的撕扯之力,两个人相互搀扶着,想要逃似乎依然不太可能,索性双眼一闭就选择了束手就死。
“铛!”一声清脆的声响陡然间让两个人身体一震,想象之中的痛苦并没有出现,周身上下除了耳膜的震动还有着一阵阵冷气。
“这就是死亡瞬间的虚幻吗?”到现在二人还浑然身在梦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刺眼的白光依然将两个人淹没,势不可挡的刀锋似乎正在与那道白光敌对,突然间火星一炸,顿时有一股力量硬生生朝着二人猛推而来。
蹭蹭蹭,两个人两条腿猛然间向后退去,接下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巨大的疼痛感好悬没让二人昏厥过去,一咬牙他们还是硬生生挺了过来。
“竟然没死!”尹违看了一眼杨风,第一次说出话来。
“莫不是?”杨风看着那团白光,瞳孔顿时收缩了起来,额头上的汗珠簌簌滴下,他的恐惧似乎比面对死亡还要可怕。
“难道她老人家也出现了?”尹违同样的表情看着对方,两个人一咬牙,就要咬舌自尽。
“你们两个废物,任务失败又丢失了乾坤诀难不成就想这般轻易的死去?没那么容易!”突然间虚空之中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声音尖细沙哑,一听就知道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媪。
同时话语刚落,那片白光之中就是一暗取而代之的正是一道略带佝偻的身躯。
第五百二十一章 鬼婆
老媪没有面纱,只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满头花白的头发略显的有点秃顶,一双浑浊的眸子中放着精光,地包天的嘴,苍白的脸,突出的颧骨,眼窝深陷,严肃的表情不苟言笑给人一可怖的感觉。
虽然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脑袋发紧,脊梁骨冒汗。
白光内敛,老媪一只手垂着站在那里,另一只手中撑着一把漆黑的雨伞,就算是没有下雨她还是就那么撑着,一黑一白的搭配显着格外的诡异。
“鬼婆,救我们!”乾坤二老一看到这个人,虽然满脸的惊恐,可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们两个废物,让你们来刺杀血狼王,竟然搞的这般凄惨,不但拱手送上法诀,就连手脚都被别人砍断,救你们?我血狼杀是不养闲人的,想必你们也比较清楚!”鬼婆说话很慢,几乎是一字一语的,言语之中冷若冰霜,就好像要把人冻死不可。
“鬼婆饶命呀,我们倾尽全力刺杀,眼看都要得手了……”
“借口,我只看结果,既然你们没有用了,怎么办还是自己掂量一下吧,相信也没必要让我动手了吧!”鬼婆打断了两个人的话,突然间厉声咆哮了起来。
周身被鲜血笼罩着,乾坤二老竟然完全忽略了疼痛,两双目光之中惊恐之色更浓,但他们并没有多余反驳的言语,恐怖的压力让人窒息的喘不过起来,两个人犹犹豫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萎靡了下来。
“谨遵鬼婆之令!”说完,两个人不再犹豫, 顺手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药散,他们一扬脖就吞了下去,药散一进入嘴里,就顿时化作黑气布满了全身,在景目瞪口呆的注目之下,那黑气渐渐浓郁,两个人扭曲的脸,也被黑气沾染,痛苦的表情让人心寒,伴随着黑气逐渐浓郁,两个人的身体陡然间膨胀了起来,这种膨胀是渐渐撑起来的,自内而外好像有一股力量不断的膨胀,紧接着那双眼睛也变得鼓鼓囔囔,满布的血丝不断加剧,突然间眼珠就好像滚珠一样从眼眶脱离了出来。
七窍之中黑气乱窜,每过一处都会在瞬间吞没生机,时间不大,两个人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连一声哼叫都没有发出。
沙沙沙撕咬般的声音不断扩散,那两具残缺的尸体竟然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浓与血的交织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一滩浓水自尸体之上流淌而下,没过多久塌陷了下去,原地就只剩下两滩脓血与残破的衣服。
看到如此情形,景的脑袋都在嗡嗡作响,那白色的粉末究竟是什么药物?竟然诡异的如此邪呼?好好的两个活人,就这么活生生化作灰烬,连一根骨头都不曾留下。
血狼杀的恐怖真的让人难以想象,也怪不得他们在看到鬼婆出现的时刻会那样的恐惧,如此残忍的手法,早已经超出了人性的范围,他们对待自己人尚且如此,对于别人岂不是更加残忍??
强忍着内心的厌恶,景深呼了口气,冰冷的目光凝聚在对面老媪的身上,他突然感觉到如临大敌,连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乍了起来。
手中的刀摆开架势做出防备姿态,他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就是鬼婆?”
简单的问话算是打开了场面,鬼婆轻松随意的转过身子,那双微眯的眸子间陡然闪现一抹厉芒,随即又见她嘴角一挑,发出了一道令人心悸的笑,“哈哈哈,血狼王,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连公冶皇林那老家伙都对你忌惮三分,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鬼婆看起来在笑,可她的笑声比杀人还要可怕,那种透在骨子里的凉气眼看着就要将人吞没了一般很不舒坦,但景毕竟也不是一般人,见得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承蒙赞赏,只不过景某何德何能,竟然还劳烦血狼杀鬼婆亲自出马,这一次就算是死,我想也死的其所!”
看似客套的话语话中带话,双方都是聪明人,当然也很快就能领悟,“血狼王不但实力不错,说话水平也非常的强大,老身很是佩服,只不过我只想问你一句,公冶青山与公冶清风两兄弟是不是死于你手?”
鬼婆同样的一番恭维,可随之话锋一转变成了质问。景心中疑惑,可既然是自己所为,自然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不错,公冶青山与我有父母血仇,更有屠村之恨,公冶清风欺压我太甚又杀害的的兄弟,整个公冶家族都死不足惜!大丈夫该做改为,是我杀的!”
景说的理直气壮,也说的豪气干云,他的坦然也禁不住让鬼婆为之一赞,“好,不愧为血狼王,敢作敢为,老身佩服,只不过你可知道他们与我什么关系?”
她这么质问,景就显得更加疑惑了,他有十多个设想但并没有一个可以与之谋和,所以摇了摇头,他并没有答话。
“呵呵,你与他们有杀父杀母之仇,而我却与你有杀子之恨,此番我来刺杀于你,也不是为了什么狼族王室,更不是为了什么家族利益,公冶皇林那老匹夫没有照顾好我的儿子,我自然要先来杀你,然后再去找那老匹夫算账!”
鬼婆虽然在笑,听得出来她笑得非常凄凉,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由得他的心中竟然也产生了些许怜悯之意,可是这种想法也紧紧在脑海之中过了一下就被之抛在了脑后。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既然已经接下了仇恨,就是不能生死两全,自己不杀了对方,对方就要自己的性命,这就是残酷的现实,自己大仇报,怎么可能轻易死去?
“哦?既然这样,你我之战也是必不可少,废话也不多说了,想要杀我,就放马过来吧!”景似乎明白了过来,只是他没有想到血狼杀首脑的鬼婆竟然也是公冶家族的人,这么说来,所谓的狼族王室,一大半都在公冶家族的操控之中了?
不过从鬼婆刚才的言语之中他也不难听出,血狼杀与公冶家族之间似乎也有着矛盾,就算是至亲至近的人,也不可能同心协力,或许这才是为什么狼族王室大军一击即溃的根本原因吧。
心中这样想着,景却显得更加小心了,鬼婆的实力深不可测,似乎远远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比拟的,当下一战不知是祸是福,就算是打不过,也一定要拼个鱼死网破。
这是他现在的内心,所以面临大敌,他变得更加的慎重,血王刀散发着光芒,五行诀更是肆无忌惮的挥霍,五星元素的增幅护住了身体,手中的刀则催动着刀招,随时面临着突然的变故。
“好,我也不与你废话,纳命来!”鬼婆话音刚落,整个人就神秘的消失了,那把黑色的伞突然间就出现了景头顶之上,霎时间黑气弥漫,冰冷刺骨的寒意自内而外的就发作了起来。
景身子一抖,连忙催动火焰来抵御,一时间周身上下火光通明,炙热的能量仿佛将夜空都照亮了。
“五行诀,五行之火,没用,这种火焰根本就阻挡不了我的鬼魅之气!”虚空之中再次出现了鬼婆的声音,但见那黑气也变得更加浓郁了起来,黑伞罩在当空突然间一阵旋转,冷不丁就见那团黑气分作五道,一道直冲景的脖子,两道缠绕手臂,另外的两道则直接缠向了双足。
“五鬼分尸法!”诡异的手段,出其不意的攻击,景闻所未闻,而且对方对于“形”的控制拿捏的恰到好处,五道黑气一出现就顿时化作五道虚影,五道虚影各有神色,青面獠牙,面目狰狞,骷髅般的四肢紧紧的将景抱住,突然间朝着五个方向猛然拉去。
巨大的撕扯力量,让人痛苦不堪,景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快要分离了,鬼婆的实力可真是强大的可怕,只一招就将自己全面压制。
按照对方所言,“五鬼分尸法”,这分明就是要将自己五处分尸的节奏,空前的凶险让景心中一震,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将手中的刀抛了出去。
血王刀早已通灵,按照景的意愿它猛然间朝着当空的黑伞劈砍而去,“铛”的一声巨响,半空之中的黑伞一震颤抖,血王刀被反震的为之一滞,随即又回到了景的手中。
经过这么一震,五道鬼影也颤抖了起来,五股力量好像受到什么召唤一样朝着内部收缩,借助这个机会,景身子一拧,在原地旋转了起来,血王刀犹如狂风被抡成了圆形,霎时间斩断了五道鬼影对于自身的束缚。
“哦?还有如此手段?”黑伞之上一道惊呼,随即就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伞顶之上滑落而下,那身影一翻落在伞下,手一扬,再次撑住了黑伞。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在这个夜晚也显得更加的诡异。
“好邪恶的手段!”景一声大骂,血王刀带动着强大的火焰,猛然间朝着鬼婆方向攻击而去,手持黑伞的鬼婆并没有直接躲避,但见她身子一歪,连人带伞都宛如大海飘零一般晃晃悠悠,身体紧贴着刀光就划了出去。
不远处站住了脚步,鬼婆的面色也变得更加阴沉,“好手段,只可惜还是慢了点!”
话音刚落,鬼婆陡然间抛出了黑伞,那黑伞见风就涨,眨眼间就涨到了三丈大小,同时它顶部对准了景,整个伞身都在剧烈的转动了起来。
伞顶的锥形状利器也是一件法宝,虚空之中伴随着旋转发出一道至寒的黑光,黑光悄无声息,猛然间就朝着景的心口刺去。
第五百二十二章 心怀天下
伞身转动带起强大的压力,尖锥处更像一柄长剑疯狂的刺向心口,景只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在这种力量的束缚下寸步难行,眼看着尖锥越来越近,他竟然不能够施展出刚刚学会的虎形。
毕竟真正的虎形是需要虚无之气的,他现在模仿而出的虚无之气也不过是体内血、战、丹三气的结合而已,况且由于中庭穴尚未开辟,他每一次的施展也得到了极大的局限,所以也造成了凝聚虎形时有时无的窘境。
“完了!”完全压倒性的战斗,让景毫无还手之力,他拼了命的挣扎,血王刀更是肆无忌惮的挥舞,可还是阻挡不了黑伞前进的脚步。
“铛!”又是一声巨响传来,无奈之中的景唯有用血王刀的刀身挡住尖锥猛然的攻击,双方都是宝刃,尖锥凶猛可还是刺不穿血王刀,然而那庞大的力量却猛然撞击到了刀身之上。
景单手提刀,又逆着手臂,刀身被尖锥一刺顿时失去了平衡,猛然间朝着他的胸口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刀身平着拍打在了胸口之上,巨大的力量震击之下,景整个人都宛如断了线风筝一般猛然朝着后方退居而去。
呼啸的风声耳边响起,半空之中景身体一个趔趄,浑身上下自胸口处一直麻到四肢,力量还不消减,真个人整整飞出了三十余丈才猛然坠落余地。
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景的脸色也在瞬间苍白如纸。
“咯咯咯,怎么样血狼王?这一击可还满意?”黑伞收敛,虚空之中再次出现了鬼婆的身影,她仰天大笑着,笑得让人脊梁骨发寒。
双方的实力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一个冲虚之境,一个丹气之境,虽然说只是一线之隔,但不同能量的区分还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景只觉得眼冒金星,气血翻腾,浑身酸麻无比短时间内很难再支撑着身体,还好在现在的鬼婆还在得意之中,并没有一鼓作气的痛下杀手,这也为他争取了短暂的恢复时间。
五行诀被疯狂的运转而起,五脏六腑也在五行元素的流转之下渐渐平复,五行之间的生生不息产生源源不断的丹气疏通着浑身的经脉,丹田之中被震的上下晃动的金丹也恢复了正常运转,他深呼了口气,用刀拄着地面站了起来。
“哦?没想到你还能支撑!果然不愧是血狼王,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毅力!你越是这样我越兴奋,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你,才是对我儿最大的弥补!”
鬼婆再次露出了残忍的笑,她缓缓收回了黑伞,背着双手眼神之中释放出一抹狠戾,冷
不丁又见她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之时却已经出现在了景的身后。
感觉到身后的不安,景猛然间回过头来,血王刀身前一挥,却感觉到刀身一滞,又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刀身传来,他的重心不稳,又一次摔倒在地。
“小子,你竟然没有了力气!”鬼婆像猫戏老鼠般折磨着景,时不时就冲上来踢上一脚,景艰难的在地上翻滚,狼狈之态不言以表。
自从出道一来,他还很少受到过这种侮辱,特别是成为血狼王之后,更没有人能这般对待自己,被羞辱的感觉让人痛恨,景宁愿去死,也不愿被人侮辱。
“怎么?还不服气?站起来接着打!”鬼婆挑衅的言语,终于让景激怒了,他强忍着疼痛,猛然间站起身来,血王刀挡在身前,喉咙之中咕噜噜发出了那种熟悉而又可怕的声音。
“这是干什么?愤怒吗?发出那种声音就可以逆转战斗局面?可真是笑话,不过你这样也挺好,倘若让你手下的血狼军看到,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会不会立即选择散伙呢?”鬼婆恶毒的言语估计刺激着景的神经,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作法。
战狼刀法的第三刀!不到万不得已以命相搏的时刻,景从来不敢使用,上一次施展还是姬血河死的时候,那个带走姬雅的神秘女子,看实力比之现在的鬼婆还要犀利,当初若不是她被姬血河重创,自己就算是施展战狼刀法也不可能将之击退,可那件事情之后,景也渐渐的明白,战狼刀法的第三刀完全是逆天的招式,它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超越人体极限的一种透支,每一次施展都会让自己承受莫大的反噬。
说实话,那种被刀驾驭的感觉,他想起了都有点害怕,可是生死存亡的时刻,自己哪里还顾虑的了那么多?只要当下不死,就有翻盘的可能!
可怕的想法容不得他再有所犹豫,血王刀高高举起,体内的气血也伴随着他怒气的增加也变得更加翻腾,刀与己浑然成为一体,意识也在极度的愤怒中变得模糊。
眼看着人与刀即将融合之际,虚空之中猛然间打了一个厉闪,“轰隆隆”一声巨响顿时打断了景的行为。
心头猛然一震,景的思绪也在此时被巨响打断,忍不住抬起头来,他惊喜的发现,在那几十丈的高空之上突然间出现了一柄大锤,大锤自上而下猛然砸下,那道厉闪就是大锤砸下发出的能量,能量宛如闪电,眨眼间就到了鬼婆头顶之处。
突如其来的变故连鬼婆也没有想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抬起头来,当她看到空中一闪而落的厉闪之后,连忙撑起了那黑色
的雨伞,雨伞罩在头顶,整个将她的身体护住,厉闪毫无保留眨眼间就落到了黑伞之上。
咔嚓!一声巨响砸下,黑伞在原地剧烈颤抖,强大的力量震的鬼婆身子一个栽歪,险些没有摔倒下去,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屹立不倒站在原地,可细心之下不难发觉,此时的她整个脚踝都陷入了黄土之中。
“是阴三公!”鬼婆也早闻阴三公之名,原本平静的脸上也随即露出了一抹惊讶,一想到对方可怕的实力,再想想身前这个唾手可得的血狼王,她一咬牙,还是满脸不甘的纵起了身形。
漆黑中,鬼婆的身形极快,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看到鬼婆仓忙逃窜,景这才深呼了口气,整个身体都要散架开来,脚下不稳,他横着就摔倒了下去。
“血狼王!”就在此时,围拢而来的士兵足足百人,领头的齐离、李三原、陈弗女、聂海渊等人一冲而上,七手八脚的就将他搀扶而起。
“老六,你没事吧!”聂海渊满是担忧之色, 他的身后还站立着其他兄弟,刘顽、扈毅刀、苗仁锋等,七兄弟原本就生死与共,就算现在景当上也血狼王,他们之间的称呼还是没变。
虚弱的景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看到围拢而来的兄弟,他顿时来了精神,“大哥、二哥、军师!”
终于看到亲人了,刚才的自己从死神的手中捡了条命,恍然间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没事就好,血狼王可又欠了我一条命!”就在这时,高空之上的虚影一闪而落,阴三公也出现在了景的身边,他呵呵一笑,玩味了一句。
“老前辈是我血狼军的守护,再造之恩无法言谢,请受我一拜!”景挣扎着要去给阴三公叩首,周边众将也要同时施礼,一下子可难住了阴三公。
“血狼王可别,你作为一军的首领,又将是一族之王,我是你的子民,怎么能受如此大礼?刚才之言纯属玩笑罢了!”阴三公搀扶着虚弱的景,说完这番话后,脸上也露出了责怪之意。
“血狼王今后切不可单独行动,如今血狼杀早已盯上了你,倘若你有了什么闪失,血狼军千千万万的子民又将怎么办?一切要以大局为重!”阴三公苦口婆心,一时间倒是让景哑口无言,同时也更加的感激,说一千道一万,对方还是在为自己着想,也更加在为这混乱的天下着想。
想到“心怀天下”这四个字,景又不免有些惭愧,说实话,在他的内心之中,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概念。
第五百二十三章 出使人选
回到了营盘之中,齐离亲自为景调理,阴三公也在一旁为之检查了一下蛊毒的情况,一切还好,辛亏他没有动用战狼刀法的第三刀,一旦失去了理智,灵海之中 的蛊毒势必反噬。
阴三公答应过景不去对外人提及,所以心里明白也就给予了对方一个眼神,然后就独自一人离开了。
景与齐离对坐,聂海渊等几个兄弟也在旁陪着,煎好了汤药,景喝了一碗,大多都是凝神补气的方子,虽然没有什么大用,但对于修炼之人还是有些少许裨益的。
喝完了药,景的精神也恢复了过来,再加上他自身的修复能力,基本上也就没有了什么大碍。
六兄弟围坐一团,这样的画面似乎有好多年没有出现过来,看到这些,景不免有些兴奋,可是他刚想说话,却发现众家兄弟的表情都有些严肃,严肃的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尴尬。
“怎么了哥哥兄弟!”景一笑打破了平静,几个人也不想太过拘束,大哥齐离嘴角一舒,这才说道,“这里没外人,我就喊你六弟了!”
“大哥太见外了,我看你们都好像一肚子的话要说!”景再次一笑,说道。
“六弟,这一次你做的太不对了。你去修炼不管军中之事我们都不怪你,可是我三番五次的都说要安排护卫,你就是不同意,倘若不是阴三公来的及时这后果我们如何承受?”第一次看到齐离如此认真的数落自己。
景显得有点尴尬,可内心之中却也非常的感激,“下次我注意就是,我也没有想到,血狼杀竟然派出了鬼婆!”
如此言语,顿时让场面一静,六兄弟一阵面面相觑,最终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鬼婆?血狼杀最强大的刺客,据说他们幕后还有一位神秘人操控着一切,但这个鬼婆却是名义上的首领,看样子狼族王室真的急了,竟然连她都出动了!”
卢天云也算个智囊,几年来的行军,也让他对于敌人内部有着十分的了解,所以一般情况下他的言论都会被人采纳。
“卢四哥可知道鬼婆与公冶家的联系?”景也非常意外卢天云知道了解一些内幕,所以刻意强调般问了一句。
这一问,卢天云还真的一头雾水,他摇了摇头,洗耳恭听。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鬼婆竟然是公冶青山与公冶清风的母亲,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就是公冶皇林的老姘头!”景一席话可真是炸开了锅,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如此说来,血狼杀与公冶家族岂不是一丘之貉了?他们完全掌控着狼族王室的大权,姬沧羽就那般信任他们?”齐离对于政治非常的敏感,一席话将话题点到了点子上。
“这个很难说,公冶皇林素来野心勃勃,可从鬼婆的口中不难听出,他们之间也有着矛盾,这个消
息也在告诉我们,狼族王室军根本不是铁打不动的,他们之间都有嫌隙,着对于我军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景虽然平日里不参与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可事情赶到了这里,他也就毫无保留的为大家分析。
“这样也好,我们倒可以来一个挑拨离间之计,只要运用的巧妙,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攻到天狼城下!”卢天云不愧为智囊,从几个人言语之中,就想出了一条绝妙的计谋。
“哦?这么说来,老四已经有了良策!”齐离眉头一挑,嘴角露出了微笑。
卢天云神秘的摇了摇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整个狼族九州,鄂州被鹞雉族霸占,炎州、孤州、清州依然被我们拿下,余下的通州荒远不足为患,凉州北临近无尽之渊一片荒芜,有的只是难以驯服的野人,如今唯一可以与原州供给的就只有巴州与乌州了!”
“巴州与乌州?你是说?”其他人听的一头雾水,齐离却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错,巴州虽寒,可也是资源丰富,巴飞熊镇守巴州多年,是个野蛮人,但也是公冶皇林的亲信,而乌州的夜玄师则素来与之不和,倘若我们能够去说服夜玄师归顺,然后再利用他的嘴巴传扬巴飞熊与公冶家的意图造反的谣言,从乌州起兵讨伐巴州,想想结果会是如何?”
卢天云分析的非常透彻,让人浮想联翩,扈毅刀与聂海渊听得稀里糊涂,可景、齐离与苗仁锋却非常明白,“这样倒好,只要乌州起兵,一举三得,一我们顺利得到了乌州,二则切断了原州供给,三谣言散布势必引起姬沧羽猜忌,再加上鬼婆与公冶皇林之间的关系,相信公冶家族不用打,也会被丢官罢职!”
一直没有说话的苗仁锋接过了话题,他又是一番的补充,顿时让大家茅塞顿开,不由得纷纷侧目以视定格在了卢天云的身上。
“老四,你特娘这招可真够损的,不过话说过来了,早点结束战争也是一件好事,可问题是,难就难在如何说服乌州的夜玄师,据说这小子忒特么的自负,没有两把刷子,谁能让他甘心归附?”
难得的是,聂海渊这时候也听懂了,他的一番分析也不无道理,质问的难题摆在大家的面前,这时连卢天云也没有了主意。
是呀难就难在这个说服夜玄师的人选之上,放眼整个血狼军,具备这种条件的人少之又少,一些重量级别的人物又不可缺少,毕竟现在正面的战斗如火如荼,怎么可能抽走一些实力干将?
面对如此窘境,大家都变得沉默了下来,反而是景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之后,缓缓站了起来,他也神神秘秘的带着微笑,背着手在营帐里来回踱步,走了许久,看大家还没有人说话,他猛然间就回过头来,“其实这件事情并不难!”
冷不丁的话语顿时打破了平静,几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在了景的身上,大家都以为景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不由得目光
中也都附带着渴望。
“这个人选其实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你们看我出使一趟乌州如何?”这句话说完,大家猛然间都站了起来,特别是齐离,整个人的脸都拉了下来,他瞪着眼睛看着景,很显然从他那说,一百个不同意。
“不行,六弟,你这太胡闹了吧,你可是我们的血狼王,如此冒险的事情怎么可能再让你去?更何况,现在血狼杀还在四处寻你,倘若你真有个什么闪失,我们这些人又该何去何从?”一番斥责,并没有将景说服,他反而有自己的道理。
“大哥,四哥,想必有些事情你们比我更加清楚,放眼这个血狼军,大家都知道有我这个血狼王,可是真正有见过我的又有多少呢?我在这军营之中,可真是可有可无,之前的战斗我都没有参与,你们不还是势如破竹的打到清州了么?这一次也是一样,前往乌州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再说了论实力在坐的有一个敢说超过我的么?”
景陡然厉色,振振有词,一席话倒是说的众人哑口无言,反倒是聂海渊很会起哄,他一直都是站在景这一边的,“老六说的对,你们谁能比得了他?倘若都可以,你们都是血狼王了,我也这么认为,出使乌州非老六与我莫属了!”
他这么去说,还真的让人很是意外,看着他拍着心口的模样,大家想笑又不敢笑,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就这个老七。七兄弟之中有名的坏事包,他去,好事也给办成了坏事。
“不行,我还是不能同意!”齐离厉言正色,说什么都不肯同意。
“大哥,你就别再阻拦了,血狼杀想要杀我还没有那么容易,只要你们守住口风让他们以为我一直都在军中就可以了!聂海渊说的也不错,有他陪同,这件事似乎也简单了许多!”真的没有想到,景还真的想要带着聂海渊前去,而且他这般分析,还真的有条有理,纵然齐离再多的劝阻也无济于事。
“如果你执意如此,那行,我也陪同前往!”齐离猛然将了一军,身后的几个人也同时走向前来,“我也去!”
得,大家都争先要去,这一下反倒让景头疼了起来。
“都是胡闹!”就在此时,李三原走了进来,他板着个脸看了大家一眼,然后猛然呵斥了一句,顿时让场面安静了下来。
“卢将军说的不错,出使乌州确实是当下可行之法,只不过你们七兄弟要一同前往就完全是个儿戏。齐元帅,血狼王不在,你一直都是军中统帅,你走了军中如何交代?卢将军,你屡献奇谋,更晓军中事宜,你若走了军事又与谁商?还有刘顽,你一直挂着先锋,你走了前锋谁人代替?苗仁锋你负责后勤,你走来粮草谁来供给?说这些都是胡闹!”
李三原的到来无疑是为景解了一围,略带感激的看了对方一眼,景正了正色这才摆出了血狼王的威严,“我挑几个人前往,你们不得异议!”
第五百二十四章 往日归尘
这一次齐离等人都没有了言语,一个个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景,许久之后才听到他说道,“这一次前往乌州我只带三个人,聂海渊,扈毅刀、谢思吉!”
话音刚落,聂海渊就跳了起来,他当然高兴,毕竟与景一起走南闯北的,两个人生死与共,况且对于景的身体他也非常的担心,自己学了药术,最近一段时间竟然也跟阴三公学习起了秘法,虽然学的进程缓慢,但好在也有所收获,这些对于他们进入乌州似乎都有着帮助。
扈毅刀是个愣头青,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景之所以带着他是因为扈毅刀性格直爽对自己胃口,两个人话不多,可做事都干净利索,这对于乌州之行也有着帮助。
谢思吉本来就是景的徒弟,这几年看着他不断的努力,景也想带着他多历练一下,还有就是谢思吉是个天生的狙击手,有时候用于防备敌人还是破收奇效的。
这一切拍定之后,景就去安排人寻找谢思吉,七兄弟仿佛一下子没有了话题,营帐之中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要是翟杏娘在就好了,她心细如发,还很会照顾人,相信乌州之行有她陪伴一定非常完美!”聂海渊这个人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景这一段郁闷,还故意的用言语挤兑他。
其实这也不怪聂海渊,身为兄弟,他当然知道景内心的苦楚,好不容易几兄弟聚集到一起大家敞开心扉,他也想借助大家的嘴来劝一下景,让他最好把翟杏娘找回来。
他的话语很快就起到了提醒的作用,众家兄弟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一同说道,“是呀,还是把翟姑娘找回来吧,没有她在,大家都还不太习惯!”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顿时让景眉头一皱,他怎么不知道翟杏娘的好,可是有些东西怎么能只是因为好而去不好呢?他确实也动摇过,但决定的东西就不能再改变,至少在自己完好无缺之前。
“你们先聊着,我出去走走,我们明天出发,海渊你对谢思吉说好就行!”景衣袖挥动,一下子把天聊死了,他沉着脸将大家撅在了这里,尴尬的气氛不言于表。
几个人又是面面相觑,齐离与卢天云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聂海渊,眼神之中意思明了,不让他在胡说八道。
聂海渊很是委屈的两手一摊,一转身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气鼓鼓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景一个人走到门外,看着天空的繁星不胜惆怅,人世间的悲与欢,离与合似乎都有定数,有时候有些人不得不去放弃,这也是命运。
就拿自己来说吧,少年经历大变,饱受人间疾苦,原本应该非常渴望有个知热知暖的人关心着,可是也就因为经历了大难,他才清楚的明白要保护好身边人。
翟杏娘与自己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生死,在他的心里早已经将之定义为私有,只是可惜他还有信念,一个是父母之仇,一个是自己的身体,公冶皇林那么痛恨自己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为自己
解蛊?
与其到时候生离死别痛苦不堪,倒不如让她死心另寻喜欢,自己注定一个人孤独,也就让孤独下去吧,上天本来就安排了他此生孤单,这一点他承认了。
心中开导着自己,可越想内心越是惆怅,不知不觉间他竟然也哼唱起了小曲,“蒙蒙云麓,袅袅华华。青青枞树,茵茵人家。涟涟细水,姣姣雨霞。零零草心,悠悠天涯!”
多么美丽的画面,他一生向往人间仙境,可世事无常,让人厌倦,“零零草心,睹物思人,这首歌应该改改了!”
阴三公不知道何时又出现在了景的身后,老人家年纪大了,对于世事的洞察敏感的惊人,景在想什么,他都知道,无形间,两人似乎成为了“忘年之交”。
“老人家还没休息!”对于阴三公景一直很尊重,所以深施一礼,表示招呼。
“血狼王不也是没有休息吗?世间事最难说明的就是情爱,情情爱爱、伤痕累累,有些人明知道会遍体鳞伤依旧会奋不顾身,你都不曾体会又干嘛非要拒绝呢?年轻人不就应该轰轰烈烈吗?”
阴三公的话说的在情在理,他不是在劝景追回翟杏娘,而是他在用一些道理让对方释怀。
“也许是吧,可是我不配!从父母身死全村被屠的那一天,我就注定了孤独!”景的话不多,可言语之中满是的决然,这也让阴三公无话可说。
“唉,迢迢年华风雨亭,悠悠岁月我独行。前程不问少年事,往日归尘了余生。既然你放下了,就应该将往日归尘吧!”阴三公哀叹一声,然后袖袍一挥洒然而去。
景似乎明白了许多,前程不问少年事,往日归尘撩余生,也许是应该这样,既然走上了独行路,就应该抛弃这些俗世的烦恼。
心中豁然开朗,景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脑海之中那杏黄段的身影,浅浅梨涡的容颜也似乎变得模糊了,他硬生生将之埋在了心底。
这一夜景难得睡的舒心,一直都紧张的心情也似乎得到 释放,所有的压力一扫而空。
一大早,聂海渊、谢思吉、扈毅刀就已经在门口等候,今天是他们出发的日子,所有准备的东西也陆续准备停当。
景洗漱了一下走出了营帐,出来一看几人的打扮,他好悬没笑出来,聂海渊一身皮草,搞的像个莽汉,脸上那道疤痕为了显得凶恶还故意突出般的刻画了一下,瞪着眼还真有几分的威严。
扈毅刀扛着门板大刀,斜露着肩膀,满布虬龙宛如一座黑塔般站在,看起来威风凛凛。谢思吉直接就是头上插草的一身猎人的打扮。
三个人为了配合出使还真是做足了功夫,如此敬业的态度,着实让人欣慰。
“老六,你这准备怎么搞?如果换造型的话,找我聂大爷,如此我们改头换面,很容易就混过敌人的眼线!”聂海渊胸口拍的梆梆直响,一脸的自信,连声音
都变了。
景摇了摇头,露出了笑容,“不用了吧,我们绕道炎州,这一路不会与狼族军接触,而且我们此行意在速度,所以我打算大家从空中前往,最好二十天之内到达!”
一席话让三个人一个趔趄,合着自己花了半夜心思打扮的造型白忙活了,他们还激情澎湃的准备大干一场呢,却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这…这样也好,我们这样也好,到了乌州,也避免别人欺负我们对吧!”聂海渊可真会安慰自己,一席话说完,另外两个人也同时点了点头。
景也懒得与几个人过多计较,袖袍一挥,就率先飞在了空中。
“我还不会飞呀!”聂海渊委屈的说着,看了一眼扈毅刀,这位也摇了摇头,“我也不会!”
景那个泄气甭提了,一想到这两位慵懒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来,“不会飞,学呀!”
一句话说的两个人顿时懵了,“学?现在学么?”
“趁着这个机会去学,如果还不会的话,我就也谢思吉一起走了!”景冷然一笑,估计用话威胁了一句。
“别呀,就算是学也要个时间吧,飞行这玩意没有个三年两年的时间谁学的会?”聂海渊还在寻找借口,景则脸色一沉,“半天,就半天的时间,学不会,你们就不用来了!”
“啊?这样搞不是强人所难吗?更何况人家恐高!”扈毅刀也大惊失色,委屈的表情让人发笑。
“我不管,但我还可以帮助你们一下!”景面无表情,说完袖子一挥,顿时二人的脚下起风就这般飞临在了当空。
“妈呀起飞了!”
“怕!”“怕个锤子哦你!你个大傻帽!”“老六他骂我!”“你们用心一点,我只教半天!”
几个人虚空之中骂骂咧咧,很快就飞向了高空,他们沿着清州通往炎州的方向,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景嘴里说着只教半天,可这二位爷还是整整学了一天的时间,而且身体异常笨拙,有几次差点坠落下去,也许就是在这种逼迫高压之下吧,两个人晃晃悠悠的也算是掌握了飞行的技巧。
聂海渊用心去学其实学的并不算慢,而且他很会瑟刚学会飞,就开始肆无忌惮在虚空挥舞着大铁担,一记“倒掖九牛回”还真是有模有样,可是正当他趾高气扬的时候,完全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其他人都改变了方向一飞冲天,他还在直冲冲的往前挥洒,“砰”的一声巨响,胖大的身体毫不留情的摔在了悬崖峭壁之上。
突然的变故着实让景吓的不轻,同时对于这位爷的贪玩,也显得非常的无奈,摔一下也好,也让他长点记性!
吭吭唧唧了好长时间,聂海渊这才被景救上高空,鼻子嘴的往外窜血,这一次他变得老实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 贩卖灵石
二十多天的行程对于几个人来说可真是个考验,聂海渊与扈毅刀二人,经过刻苦的学习,终于熟练的掌握了飞行的技巧,接下来的几天内他们都比较稳定。
由于刻意绕开了原州地界,他们进入乌州的路也相对平安了许多,这一日,也算是非常顺利的进入了乌州地界。
进入了乌州,他们不敢再明目张胆的飞行了,而是选择了晚上赶路,白天休息的策略,而且进入乌州之后,几个人都有种感觉,那就是,乌州非常富庶,就算是比之清州也不遑多让。
这里山好水好,人们的生活相对的比较稳定,简直就是一处天然的大粮仓,而且狼族王室似乎对之也有召令,可夜玄师迟迟没有行动,很显然他也在暗中观察,观察大战的走向,倘若有一方优势,他立即选择倾倒。
也许就是这种明哲保身的做法,才让乌州成为了九州之中鲜少的没有战乱的领地。
这还不算,乌州不单单富庶,修炼之风也非常昌盛,这里宗门林立,势力强大,而且所有的宗门弟子都会在经过考核之后进入乌州主城成为夜玄师的左膀右臂。
也就是这种优胜劣汰的竞争索然,乌州的实力也非常强大,只可惜姬沧羽不懂利用,任之流失在外。
几个一路无阻,这天就来到了乌州城下,他们打扮另类,也毫不起眼,自然没有被人怀疑,顺顺利利的就进了城。乌州城很大,人口也多的惊人,这里满布繁荣,真可谓称得上一处天府。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临鹤轩独门秘术,只要你能胜过我,这一地的灵石就都是你的!”大街上各种打斗、赌斗层出不穷,景原本没有兴趣观看,可耳边传来了“灵石”两个字还是让他停住了脚步。
“灵石?”聂海渊也是一惊,要知道灵石在整个狼族都是稀有的,乌州再富庶也不至于遍地是灵石吧。好奇心驱使下。聂海渊首先在这位的面前停留了下来。
大铁担铛的一声拄在了地上,他扯着嗓子说道,“哥们,你这灵石真的假的该不会是糊弄人的吧!”
聂海渊的话还真是有点直接,话音没落,眼前这位就是眉头一皱,露出了怒容,他本来个头不高,还枯瘦如柴,但是面对聂海渊这大坨,一点都不显得惧怕,“胖子,你要玩就玩,不玩的话,别在这里诋毁我做生意!”
“做生意?这是怎么个岔子?大爷我有点好奇,给我讲讲吧!”聂海渊不依不饶,还真就纠缠上了。
却见那人虽然生气,但是一想到有生意上门,索性也强撑着笑容解释了一句,“我这灵石可不是你们所认为的灵石,它是圆月峡入门所需要的兑换灵石,说句通俗话就是入场卷,我可是内幕过来的,想要进入圆月峡,必须要有这入场灵石才能证明身份,想必你们几位都是打猎的,不过倘若有两把刷子,也可以去圆月峡一观!”
那人说着话眉飞色舞的,可话语之中提到了圆月峡,记得当初在血刀寨的时候就有所听闻,想当初老狼王与姬沧羽大军决战圆月峡,想必就是这位口中所说的了,只不过自己远道而来是为了见他们的城主的,哪有什么心思去看名胜古迹!
“你脑子是进水了吧,我又不是来旅游的,干嘛非去圆月峡,我还以为这真的是灵石呢,也是,真正的灵石谁去摆摊卖?”聂海渊听明白了,所以也就没有客气,骂骂咧咧的尽显粗鲁, 还真的让这位气的面红耳赤。
“我说小胖子,你不懂就别再这里瞎叨叨,谁脑子进水了?你懂么?一看就是乡下来的粑粑!”那人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冷嘲热讽说道。
“粑粑?什么是粑粑!”扈毅刀蒙头转向的问了一句,聂海渊瞪了他一眼,“粑粑就是狗屎,他说我们是乡下来的老帽!”
聂海渊那个气甭提了,气的哇哇暴跳,“你说我粑粑!你说说,没有真灵石干嘛骗我!”
这胖子也真的气了,总感觉被人欺骗了一般,可是那人很是不屑一顾,“骗你?我干嘛骗你,这几天圆月峡三大宗门云集,正在筹备雷池盛会,据说倘若有人能越过雷池,就有可能得到一枚雷灵石,圆月峡你听过吗?一看你就不知道,傻帽!”
这位也是被气的急,为了证明自己的正气,他也将其中的内情给说了出来。这番话说完,还不待聂海渊去蹦,景就是一个激灵走了上来,“小哥,我们确实乡下来的,可刚才听你说的雷池,我还是有点兴趣,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如果你能对我说一下,我可以包了你这摊的灵石!”
景想的很简单, 雷池与雷灵石,这东西可真是珍贵之物,特别是他现在,修炼遇到了瓶颈,血河八刀的第五刀第六刀他也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此时听闻雷灵石,怎么不让他为之一震?
那人本来非常生气,可看到景说话还算和气,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半,但他还是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看你说话还有几分人味,我心情还好一点,不过我事先声明,我的灵石都是正规渠道拿来的,只送不卖,如果你想全包,就必须赐教几招,赢了我,这些全部都是你的,如果输了,其它的都免谈!”
说完,这位目光之中也平然生腾出一丝的骄傲,很显然他的内心之中也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骄傲,而且景对于这种人也非常的尊敬,他们为了修炼,都会去寻找一些高手对决,以此来提升自己,其实这本身也是一种不错的方法。
点了点头,景微微一笑,目光之中也露出了赞赏之色,“可以,我素来听闻乌州城强者为尊,也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那好我也不再多问,只要你赢了我这双手,我们二话不说转头就走,而且我还送上万两白银!”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只不过对方根本就不相信,几个人穿着打扮甚是寒酸,先不说有没有什么能力,就是这万两白
银他哪里去弄?眼神之中满是不屑,他竟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胖子,拿出来吧!”财政大权一直都在聂海渊的手里,他身上那一次出行不带个十几万两银子,就不叫做聂海渊了,所以一碰到钱的是,景都非常大方。
“为什么又是我?”聂海渊身子一说就要躲避,扈毅刀一把从他的腰间摸出了一个袋子,袋子往地上一摊,势锭黄金元宝出现在了那里。
“哦?还真有钱!”那人看见黄金,两只眼珠都快要奴出来了,气息变得上下不定,态度也在瞬间变得缓和起来,“嘿,还真是唉,修炼者不爱财,多多益善!”
他一声感叹,聂海渊心在滴血,可景才不管这些,手一挥成“请”势,两个人顿时打开了战场。
好奇之心的人非常多,这时都主动的围了个圈,景与那位两个人站在中心位置,一抱拳这就算开始了。
“年轻人,你可要小心了,我本人可是临鹤轩八袋长老的入室弟子!”这位一脸傲气,说完就挥动手掌朝着景的面门猛然砸去。
掌风如电,转瞬即至,再看景并不躲避,满脸随意的看着对方,连手都没有抬起了,这还不算,他还将脖子伸出了一点,生怕对方够不到似得送上对方的手掌之上。
看到景如此行为,这位内心之中更是欢喜,没想到眼前的黑脸年轻人如此的不济,自己只是挥动手掌就把他吓的呆住了,内心之中同时有几种想法,一是贪婪地上的黄金,是不是要一掌把他劈了然后赢得黄金,二是顾虑眼前之人的性命,会不会自己一掌太狠将他打死?这样的话就太得对不起人家了。
他心还挺好,所以掌出了一半,就收了五成的力量,可招式一出,收是收不回来了,但闻虚空之中,“啪”的一声脆响,乐子真就大了。
景身体纹丝不动,连抖都没有抖一下,而且那手掌拍在他的头上,竟然没有产生一丝的伤痕, 皮肤都好像没有挨到。再看打人的那位,手掌一沾景,整个手臂整整被颠起了三尺来高,这还不算,由于用力过猛,他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力量反震了出去,身体倒飞着就冲了出去,整整飞出了十丈,才在人群之中落了下去。
景生怕伤到别人,身子一晃竟然出现在了那人身下,双手一带将之拦在了怀中。
“得罪了!”淡然的声音传入耳中,那人整个人都懵了,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滞的表情被放在了地上。
许久之后,人群之中才爆发出一阵掌声,掌声的惊扰之下,这位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整个手臂从上到下都是酸麻的,半边身子都似乎失去了知觉,多亏了他只用了五成的力量,倘若全力以赴的话,就这一下,估计他就已经残废了!
满脸的惊恐与忐忑,夹杂着不可思议,这人猛然间跪倒在地,“神人也,贺九珍佩服!”
第五百二十六章 圆月峡盛会
原来这位卖灵石的名叫贺九珍,这人本心不坏,还有着几分热诚,特别是被景打败之后,竟然没有一丝的恼怒,相反的还非常兴奋与仰慕。
看来乌州尊强攘弱的风气果然不假,只要你足够强大,就可以赢得别人的尊重。
看到对方这样表现,景连忙将之扶起,“兄弟先别客气,刚才有所冒犯,还望见谅才是!”
“这是哪里话?三人行必有吾师,你实力高强,就值得学习,姓贺的就喜欢仰慕强者,以后还希望您多多指教才是!”一提到修炼,贺九珍顿时变得眉飞色舞,也难怪乌州强悍,连一个普通人都如此积极向上,倘若整个狼族都是如此,又何愁狼族不兴?
想到此处,景内心更是五味杂陈,可他没有忘记此番乌州之行的目的,只不过现在还有空闲,所以他更想借助几乎修炼一下刀法,“贺兄,那圆月峡雷池究竟怎么回事?”
满腹的疑惑,景忍不住问了出来。贺九珍变得热情了起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景,回到了自己的摊位之上,找了几把椅子,就这么露天的畅谈了起来。
“圆月峡雷池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几百年的老传承了,想当年狼族大战,新旧势力更迭,雷池也被用于大战遭到了破坏,几十年来,乌州三大宗门势力竭尽所有的给予修复,据说从雷池边缘还发现了许多的雷灵石,就是利用雷灵石布阵,才算是将之修复!”贺九珍说的眉飞色舞,口水横流,同时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的向往与骄傲。
他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雷池原本就是一处天然的大阵,乃三大势力修炼强者的至高存在,几十年都没有人敢越过雷池一步,据说但凡能够越过雷池之人,都是有潜力突破到新境界的潜力,到时候我们乌州也可以雄踞一方了!”
贺九珍这么去说,景也就明白了一些,只是对于乌州势力的分布他还不太清楚,所以忍不住也问了一句,“乌州城不是有城主府吗?夜玄师不是乌州最强者么?难道说他也没有越过雷池?”
景这么问,贺九珍也有些意外,但是他也没有多想,只是想着这几个人从乡下来没有见过世面而已,“乌州城是有三大势力,七叶宫,月寒庭,临鹤轩,三大势力没有谁强谁弱,城主也是从三大势力选拔而出的,夜玄师是七叶宫的宫主,他实力最强,自然这几十年来一直领导者乌州!”
“哦!原来如此!”景豁然开朗,同时对于乌州的这种治理手法非常的赞同,大家公平竞争,不仅提升了各自的积极性,更保全了内部不会分裂,看来这次乌州之行,自己真算是长了见识。
“你是没有见过雷池,那里天雷滚滚,凡人沾染一下就可能万劫不复,不是一般的大能,谁敢越雷池半步?这一次三大宗门势力也是拼了,看样子是要造出来一位真正的强者来带了我们孤舟走的更远了!这也是一个机会,你要有兴趣倒是可以去看
看如此盛世!”
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而且让人很是感动,如此又不禁让景想起了狼族,近千年来, 狼族一直没落,倘若人人都像乌州这也的话,狼族早就兴起了,哪里还会蜷缩在这极寒的北方九州之中?
“我倒是很有兴趣,只不过圆月峡离这里多远?我们还能否赶上?”景整理了思绪,圆月峡雷池他是志在必行了,更何况三大势力都有所参与,倘若他真的能在这样的盛世之中大放异彩的话,相信不用多余的唇舌就可以将乌州拉拢过来。
有了这样的打算,景的心顿时开朗了起来,同时对于圆月峡盛会也显得更加的期待。
“这个不难,圆月峡就在乌州城外三十里处,那里方圆五十里都是圆月峡范围,雷池就在圆月峡的中心之处,等到月圆之夜,雷池就会触碰天地,然后乌云遮月,雷池之力也会借助这次机会发挥出最强大的力量!”虽然说贺九珍实力不是很强,但是对于圆月峡盛会的了解真的很透彻,也许正如他说,自己是临鹤轩八袋长老的入室弟子吧,这些内幕恐怕也就只有他们才了解的如此清楚。
“什么时候开始?”景再次问道。
“后天十五,月圆之夜!”简单的八个字,透露着无尽的神秘,景的心都变得沸腾了起来,越过雷池,就可一飞冲天,这样的机遇可真是百年一见呀。
“事不宜迟, 咱们也赶紧排队去吧!”景的着急大大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就连身边的三名同伴都不能理他的想法,可是景决定,他们也唯有听从才是。
“不用那么着急,几十里路眨眼就到,我这些灵石可以送你们一些,只是我还要找人切磋武艺,师父说,每天必须要有五人切磋才算是完成作业, 我今天还差四个呢!”
贺九珍非常的天真,说话也很老实,他这样说,景却也理解,笑了笑,他指了指自己,“要不我再陪你走几趟?”
话音没落,贺九珍就头摆成了拨浪鼓,“不不,你那头太邪乎,我不敢打,你要说那个胖子,我还可以试验一下!”
没想到他怕了自己,景也很无奈,只得用眼神看向了聂海渊,这位爷也不客气,还有他也是个热心肠,生气的时候就大骂,气消的时候不记仇,此时他看到贺九珍点名找自己,也就痛快的答应了。
“小子,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欣赏你,来,我们大战八百合!”聂海渊扯着嗓子说话很是让人可发一笑,两个人也纷纷放下了芥蒂,这就切磋了起来。
还别说,这两个人的实力还真的在八斤八两之中, 若非要说出个谁强谁弱,可能就是聂海渊比他力量大一点吧,不过贺九珍招式精妙,也算弥补了那么一点空缺。
两个人打斗了半个时辰,都累的气喘吁吁才停下来,两个人对视一笑,竟然生出了惺惺相
惜之感,对于这二位,景只得为之高兴,毕竟出门在外,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同时他也在为聂海渊担忧,这位爷与自己一起修炼的,现在还停留在战气之境,倘若不是他懒的话,现在至少也结丹 吧。不过看到他开心,景也就没有过多的责怪,心中也暗暗下定决心,等到一切安定之后,一定要督促他提升实力,毕竟狼族的未来还是要靠他们的。
打的累了,贺九珍这才又坐了下来,“够劲,小胖子没想到你也那么厉害,如果每天都有你这么一个对手的话,相信我的实力也一定会提升上去,到时候进入丹气之境,我也有资格去越一下雷池了!”
说到这里,眉开眼笑,聂海渊竟然也来了劲头,他挥洒着汗水痛快淋漓,“不错, 你这小子虽然瘦的跟猴子一样,可是很对脾气,跟特娘猴子有一拼,老子喜欢,以后有机会,我们共同提升!”
这也难怪,聂海渊是个恋旧的人,眼前的贺九珍与邹仓还真的有那么几分的相像,所以他爱屋及乌,显得格外的亲近,只是说话起来骂骂咧咧的让人很是不爽,好在对方也不介意。他们成为了朋友。
“走我请你们吃饭!”贺九珍表现的大方,聂海渊比他还要大方,“这些给你,老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这番话说的,景好悬没吐血,谁见他这么大方过?哪一次问他要钱不都跟要命一样的,这次倒好,自己主动的把钱给人家, 也许这小子真的变了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几个人并没有说话,跟着贺九珍就进入了乌州城最大的馆子,山珍海味、玉盘珍馐,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一路风尘的几个人一看到就食指大动,甩开腮帮子,掂起后槽牙就吃了个风卷残云。
休息了一下,他们也不再耽误,在贺九珍的带领下,他们连夜就朝着圆月峡的方向赶去。
虽然是夜晚,但是赶往圆月峡的人并不在少数,一波一波的都像赶集一样蜂拥而去,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些普通的百姓,做生意的生意人,大家争先恐后都抢着去看热闹。
圆月峡是一处很大的峡谷,峡谷出于两山之间,峡谷很宽,足有十多里,进入峡谷的路只有两条,就是东西的两个方向,虽然是在夜晚,但是云雾缭绕的还是让人感觉进入了人间仙境。
此时进入峡谷的路显得非常拥挤,原本很宽的通道都被三大势力把守了起来,满布栅栏,中间设置了关卡,大部分人被卡在外围。
喊买喊卖的生意人直接在这里扎摊想要发一笔横财,而远道而来的修炼者,不断地从黄牛的手中去购买进入峡谷内部的入场卷。
半夜之中,灯火辉明,倒是与白天无异。
在贺九珍的带领下,他们自然很是顺利的进入了会场,没想到一进入会场, 里面的阵容竟然也如此的庞大。
第五百二十七章 争夺武魁
圆月峡盛会果然隆重,一进入其中,几个人顿时被车水马龙般的人群吸引了,在这里云集的人足有千人,大多都是三大势力之中的人。当然还有一些散修。
三大势力的人都有自己专业的服饰,七叶宫,月寒庭,临鹤轩,七叶宫是黑色的衣服,上面绣着白狼图案,月寒亭则是黄色的衣服,上面绣着青狼图案,临鹤轩白色衣服,绣着红色的血狼图案。
峡谷之内,旌旗招展,区域分明,七叶宫靠南,月寒亭靠北,临鹤轩靠东,至于那些散修则就在刚刚进入会场的西侧。
景等人原本就属于散修,他们没有资格直接站到三大势力的队伍之中,所以也就在这群混乱的散修区域停留了下来。
贺九珍一进入此地,显得略微扎眼,在一众目光的注视之下,他只得将视线停留在了靠东的临鹤轩众人队伍之上,“景兄弟,我也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因为这场盛世来之不易,所以我们三大势力非常的重视,我师父他们都在队伍之中,我也要归队了!”
他说着话,就要离去,景点了点头,“恩,贺兄随意就行,我就是纳闷,我们来这么早,做些什么!”
看了景一眼,贺九珍微微一笑,“盛会距离开始尚有两天,这两天的时间不单单是为了准备工作,更多的还是要比武选拔武魁,你没看么,三大势力三五成群的集聚一起,都在比试淘汰,这也是为了公平起见,所以每个弟子都比试,最后还要挑战各自的家主,但凡有潜力之人,才能够确定最后进入雷池的人选!但是这样的人,不会超过十位!”
“哦?还有这样的事?”直到这时,景才注意到身边围拢的人群,各种各样的呼喊打杀之声不绝于耳,原来他们都在挑出强者。
“有意思,聂大爷手正好痒了,拿他们开开刷也不错哦!”聂海渊说着就涌入了人群之中,这里散修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他们也在推举“武魁”。
“景兄弟,以你的实力,想要在这群散修之中出类拔萃很是简单的事情,你可以先看着,等到最后直接挑战最强者就行了,到时候再与我们三大势力弟子对战,争取进入雷池的资格!”
贺九珍倒是个热心肠,临走前还安排了几句,景点了点头朝着他挥了挥手,“贺兄弟,你也努力!”
“一定努力,一有时间我就溜过来找你们!”说完,贺九珍转身离去。
景朝着身后的扈毅刀、谢思吉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你们要不要参与一下,也好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反正这里打斗一般都是点到为止。”
一番话说的两人心动,几乎是同时点了点头,两个人也赶上了聂海渊的步伐。
摇了摇头,景信步走上前去,散修的队伍也有一二百人,整整围起了近十个圈,每个圈里都有人在战斗,规矩虽然有点混乱,但是效果却非常凸显。
“好,这个大个子真厉害,已经连胜三场了!”突然间身侧的战斗圈一阵沸腾,叫好之声言毕,顿时传来了一阵掌声,景好奇转
身走了过来。
战斗圈之中,地上横躺着一位,捂着心口痛苦不堪,站在那里的则是位九尺来高的大汉,大汉手里拿着斧子,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力量型的战士。
“还有没有人来挑战,这一波还有没有,没有的话,我力王就是本圈的武魁了!”这位自称力王的大汉满脸得意的神色,一手举着大斧子,令一只手则很是张狂的指向了人群,“你,你,你!敢不敢?挑战我力王,下一个武魁就是你的!”
他一连点了几个人,都向后退了一步,力王显得更加狂傲了,他仰天一笑,然后大声呼喝了起来,“原来都是一群脓包,饭桶,你们也只配在这里看看热闹!”
一句话说完,人群之中顿时炸开了锅,这些人虽然愤怒但是并没有人敢站出来。就在此时,人群的后面乱成了一锅粥,有个人扯着嗓门推开人群走了进来,“让开让开,让聂大爷教训一下这狂妄的小子!”
听到这番话,景顿时来了精神,同时也在暗下的摇了摇头,哪里都少不了这位“聂大爷”,而且一千个不服不忿。
不过他也好奇,趁着机会倒也想看看聂海渊与本地散修的实力,借此也对比一下整个乌州的具体实力。
“哗!”人群之中顿时又喧哗了起来,聂海渊扛着大铁担在扈毅刀谢思吉的陪同下走进了战圈之中,大个子力王一脸愤怒的看着他,挑衅的味道不言于表。
“你这小胖子,想要挑战我?”力王低下头,他是个大块头,虽然那坨肉与聂海渊有着一拼,但是他还是看起来比对方强大许多。
聂海渊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力王,同样展现的毫不退让,“大个子你看起来很强,就是不知道真正的实力有没有嘴上的厉害!”
一席话说完, 力王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他挥舞了一下坚实的臂膀,猛然间朝着地面砸去,“砰 ”的一声巨响,地面硬生生被他砸出了个三尺来深的坑,飞溅的泥土落下,不由得让聂海渊为之一惊。
“好大的力量!”口中一声赞叹,聂海渊整个人也变得心虚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他撑着胆量将大铁担横在了身前。
“哈哈哈,小胖子,怕了吧!只要你跪下来叫三声爷爷,我就不打你了!”力王狰狞的笑着,大拳头同时在空中扬了扬。
“叫你孙子还差不多,乖孙子,聂大爷我从来都没有怂过!”聂海渊被他的言语激怒了,晃动着身形,大铁担被他舞动的呼呼灌风,他力量也大,特别是有着“倒掖九牛回”的辅助,力量更加大的惊人。
力王一看这个气势,整个人都来了精神,他气的哇哇暴跳,晃动身形就冲了出去。
他没有兵器,就凭着一对拳头朝着聂海渊的的大铁担就迎了上去,两个人都是气势汹汹的,瞬间让整个空气都变得窒息了。
“铛!”一声巨响,力王单凭着柔拳狠狠的砸在了大铁担之上,大铁担本是法宝,再配合聂海渊的力量,一击之下何止千斤?饶是如此,这一接触还是让聂海渊身体为之一抖。
反观力王也不好受,双臂酸麻蹭蹭蹭后退了几步,“好爽!再来!”
力量大笑一声,并没有因为第一次的交锋落得下风而有所气馁,相反他越战越勇,豪气顿生,一双铁拳也在此时抡动的滚圆,他也没有招式就这样硬生生的砸了下去。
“砰!”又是一声巨响,大铁担被这双打手砸的虚空一滞,好悬没让聂海渊脱手而出,同时他的双腿一软,差一点都要跪倒在地,可是胖子毕竟也有些实力,丹田战气灌入双腿双脚,一用力,力王的强大力量就经过双腿灌入了地下。
咔!地面塌陷,聂海渊整个人都矮了半尺,仔细一看,双脚都被砸在了土地之中。
看到这里,景不免有些惊讶了,担忧之色浮现而出,很明显单单论力量的话,这个所谓的力王绝对超过聂海渊,只是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聂海渊明知道自己力不如人,还偏要与对方如此硬抗?
不明白聂海渊怎么想的,但出于对于兄弟的相信,他还是选择了静静观察。
此时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力王以他强有力的优势占据了上风,聂海渊看起来徒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令人奇怪的是,无论力王多么强势,但是一双手再沉,还是没能将聂海渊打倒,他是狼狈,可也撑得下去。
“胖子,行不行,不行我上!”扈毅刀看的着急了,他原本就是个力量型的战将,看的自己的兄弟如此被人压制,他当然有点着急了,而且他大脑简单,根本就不绕弯,所以想着什么就说了出来。
聂海渊身形一转,大铁担一撩,又接了对方一击,身体蹭蹭退了几步,然后稳住身形,朝着身后说道,“老二,你就不要多操心了,这大个子虽强,可我还能应付,老六不是总说我不动脑子么?这一次我证明给他看!”
没想到聂海渊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分出精力与人对话,而且伴随着话音落下,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一双大眼瞪得滚圆,手中的大铁担虚空中为之一抖,下一刻他身形转动就再次朝着力王的双手砸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去被动挨打,反而迎着对方主动出击,如此行为让力王为之一惊,他面带狞笑,朝着虚空就是大喝一声,“哈哈,小胖子,你这是自找死路!”
力王眼看着大铁担砸来,正中下怀,他想的简单,只要对方铁担沾手,立即用强大的力量将之夺回,倘若对方不撒手,自己也不介意连人带担一起拉到身边,只要落入自己的怀中,眼前的胖子也就可以宣告失败了。
他想的倒好,而且内心之中也充满了自信,一双手缓缓伸展,他不再去硬接这一招,相反的用力量去卸掉对方的力量,这种方法用的巧妙,也让人佩服,而且非常成功,一伸手就将大铁担攥在了手中。
“小胖子, 你给我过来吧!”力王一抓住铁担,心里顿时一喜,可是当他丹田脚力,用力去拉的同时不由得面色大变,因为这时,他突然发觉,手里的这条大铁担不知道何时变得沉重了许多,以他的力量全力以赴,对方竟然一动不动!
第五百二十八章 毒辣手段
“倒掖九牛回!”
景微微一笑,眼神之中充满了赞赏之色,他也没有想到,聂海渊这一次运用了巧妙的战术,起初硬对硬是为了消耗对方的力量,后来感觉消耗的差不多 ,就设下香珥钓金鳌,
力王被消耗了很大的体力,此时聂海渊又使出了自己的独门绝技“倒掖九牛回”,这一招是当初炼制法宝时领悟出来的,九头荒牛被融在了大铁担之中,此担一旦运用巧妙,其力量何止万斤?
就是因为有着这样的缘故,聂海渊才显得有恃无恐,如今力王被他掖在大铁担之上,哪里还由得了他放肆?聂海渊轻轻脚力,大铁担连同着对面的力王就不由自主的朝着自己飞奔而来。
“这咋回事了!”力王委屈的眼神,满脸的不可思议,一双脚却由不得自己,就算他力可拔山依然不能阻挡趋势。
“咋回事?你特娘给我过来吧!”聂海渊胖嘟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与此同时,他大铁担猛然一挥,对面的大个子力王整个人就被他甩飞了出去。
虚空之中旋转了三圈,最后在十丈开外坠落于地,“噗通!”一声闷响,荡起的烟尘落下,力王抽搐着双脚,口中也冒出了白沫。
“服不服!”聂海渊大肚子一甩,整个人飞了过去,一只脚踩在对方的脸上,大铁担被他举在空中,俨然有一种威风凛凛的气势。
“服,不服高人有罪,我服了!”力王很快就被聂海渊打服了,这也不怪他,毕竟刚才那么一瞬间,聂海渊厉害的邪乎,完全变了个人一样的邪乎,特别是最后甩大肚子飞过去的瞬间,更让他对之刮目相看,毕竟像他深深的知道,聂海渊那一坨能够轻易的飞,一定是下了很多年的深功夫。
“好,真好,小胖子不错哦!”围观的众人直到这时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大家纷纷竖起了拇指,对聂海渊的实力大加赞赏。
聂大爷笑得合不拢嘴,一只手连连在空中朝着众人打着招呼,心里那个美就甭提了。看到他那个瑟劲儿,景也是微微一笑。
聂海渊赢了之后,整个战圈似乎没有人再来挑战了,又等了一会儿,大家相继选择了休息,整个圆月峡也因此变得安静了下来。
几个人找了个地方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围拢再次围拢了战圈,战斗进行的如火如荼,大战进行了一天,十个战圈竟然都选出了各自的“武魁”。
景并没有参与,一直在观看,不是他不想参与,因为这些人之中实力大多都在战气之境,自己根本就不好参与进来。
十大武魁的出现,也让整个会场进入了**,放眼看去三大势力,每个势力也都相继出现了十名“武魁”场面一度沸腾。
接下来的比试似乎成为了武魁之间的较量,十个人之中挑选出一位五位强者,然后再提交到三
大势力之中,二十人再晋级,最后从中挑选十名最强者进入雷池。
这样的规律也很好理解,所有的战斗也变得有条不紊。就在此时,贺九珍从临鹤轩方向跑了过来,看到景一如既往的懒懒散散不由得有点意外,而且他很看就在十大“武魁”之中看到了聂海渊的身影。
“景兄你没有参与?”贺九珍说着又将目光看向了聂海渊,眼神之中充满了羡慕。
“没呢,一直没有机会上台,怎么样贺兄,你那边的比试有没有结果?”景很是礼貌的回应着,同时话锋一转问道。
“三大势力的竞争太过激烈,小弟我实力一般,一番比斗下来竟然没有进入前十,被刷下来了,师父说不让气馁,好好修炼还是有机会的!”贺九珍说着,脸上不带一分沮丧,反而对于未来他信心十足。
这种态度让人十分赞赏,只可惜这样的心态景本人却无法面对,毕竟他的时间不是很大,每一分钟都要把握,所以在赞赏的同时对于贺九珍,他更多的还是羡慕。
“恩恩,贺兄一定会有所出息的,不过这次雷池之行,我还是很有兴趣的,只是不知道最后三大势力会怎样安排?”清楚说着,还想从对方的口中得知有关三大势力的动向,毕竟这也是他此番到来的目的。
“其实这么多人打的热热闹闹的也就一个目的,让众多弟子在比试之中意识到自身的成长,真正有资格进入雷池之人不会超过十人之数,而且这其中不乏有各大势力的至高强者,所以景兄如果想要进入雷池,个人建议还是先从这十大武魁着手为好,毕竟最后的资格都是从这群人之中选拔而出的!”
贺九珍一眼点醒景,也让他很是感激,点了点头景最终还是将目光看向了聂海渊身上,没想到胖子都进入了武魁行列,自己一招没动,他正想着办法如何进入武魁行列,十个人的战斗就已经开始。
聂海渊面对的是一个瘦子,此人身高不过五尺,目光之中放着贼光,手中拎着一把一尺来长的小片刀。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角色,景心无旁骛,就侧重的看向了这个战场。
胖子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大铁担被他扛在肩头,厚嘴唇咧着露着傻笑,自信心更是空前膨胀,他指着对面的小个子,扯着嗓子挑衅道,“小子,你看你长得像个柴鸡,掐巴掐巴不够一碟子,摁巴摁巴不够一碗,还是别打了,拿着你的剔牙刀回去吧!”
他这么一说,围观的众人顿时一阵大笑,也确实,眼前的小个子也对面的大胖子,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两个人战斗,太不符和比例了。
谁知道小个子也毫不示弱,小片刀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然后薄嘴片一吧嗒,发出了一道尖细的声音,“大胖子,别出口伤人,别看你那么大一坨,真的动起手来,不见得就是我的对手!”
小个子这么说,顿时让聂海渊脑筋崩了起来,他先是脸色一
沉, 然后竟然捧腹大笑了起来,大铁担空中一扬,大声说道,“哈哈哈,你可真是笑死我了,小孩子赶紧拿着小刀回去吧,就你那身板,不够聂大爷拍的,我不欺负你,免得输了哭鼻子!”
聂海渊也真是飘了,连续的胜仗让他冲昏了头脑,完全遗忘了景对于他的告诫,但凡临敌切忌以貌取人,人有特殊的相貌必定有特殊的能力,一旦人犯了忌讳,很容易就被人算计。
“哭鼻子的恐怕是你吧!”聂海渊还在笑,突然间耳边传来了这么一句话来,当他回过神来的瞬间,小个子早已经挥刀来到了他的身边,小片刀不带一丝的能量波动,眨眼间就已经砍像了胖子的咽喉。
出刀之快,用心之狠让人为之咂舌,特别是这位的决然更是让人浮想联翩,就这么一怔的功夫,刀就已经到了。
“胖子小心!”景大惊,虚空之中一声呼喝,还好在聂海渊反应较快,意识到脖颈之处丝丝的凉意,连忙缩梗藏头旋转身体去躲开那刀,然而他躲开了致命之处,后背却腾了出来,你小片刀毫不留情, 硬生生就砍在了后背之上。
“噗”一声轻响,血光崩现,聂海渊大身子一抖,然后一僵,整个人抢着步伐就朝前方跑去,虚空之中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道杀猪般的哀嚎。“哎呀妈呀,你小子真扎!”
他骂着,身体也跑了出去,脚下不留神又是一个踉跄,“砰”的一声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哈哈哈,这小胖子真是个废物!”小个子看到这幅画面,终于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同时手中的小片刀也没有闲着,虚空之中虚晃了一下,身形一闪就又跟了上去,很显然他这是想要痛下狠手。
看到这里,景顿时一惊,他也没有想到这小子那么凶狠,双方战斗他已经占尽了便宜,为什么还要痛下狠手?
心中气愤,景也缓缓的挤出了人群。
“你给我在这吧!”小个子可真是够狠,小片刀自上而下猛然劈砍而去,聂海渊大惊,回身就用大铁担去挡,“铛”的一声轻响,小片刀被铁担磕开,聂海渊忍住疼痛一打滚站了起来。
“小子,你特么玩真的?”聂海渊真的急了,大铁担一横,脸上的肉也嘟了起来。
“虽然这是比试,可并没有说不让伤人,更何况打架没好手,我也不是故意的!”小个子邪里邪气的,说话间身影再次消失,虚空之中刀锋必现,竟然真的就朝着聂海渊的后心扎去。
聂海渊身负伤势,再加上手忙脚乱,早已经没有了还手的余地,此时此景,看样子只能够束手就死,可是景怎么可能甘心如此?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身形一闪就进入了战场之内几乎是与刀锋的速度一致,刀到,他人已经出现在了聂海渊的身后。
两个人背靠着背,但见他冷不丁伸出了手掌,没有丝毫的花哨,就这样直接的抓在了小片刀刀身之上。
第五百二十九章 一拳退九魁
“叮!”一声轻响传来,小个子身体一抖,定格在了空中,紧接着又见他手中的刀向上一扬,整个人都朝着后方退居而去。
“啪!”不远处小个子空中一个翻转站立脚步,小眼珠滴溜溜转动,展现出一抹惊讶之色,同时表情忌惮的看着对方,“你是谁?”
景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危机,然后用手拍了拍聂海渊的身体,“胖子,你先下去,这里交给我了!”
聂海渊吃了大亏,心里正在气愤,一听到景的声音, 顿时安静了下来,他没有说话,一转身扛着铁担就走了出去,此时的扈毅刀与谢思吉二人走上前来,将聂海渊围在其中。
在场之人,都没有再去观察聂海渊的下场,但多数都被景那特殊的表现吸引了。
“你是谁?”景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相反的也问了一句。
“方平!我是个刺客!”这位倒也不隐瞒,直接对景说出了名字。怪不得对方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是个刺客,出手果断杀伐,确实有刺客的作风。
“景,过路的散修!”景并没有废话,一语带过自己的身份,然后垂手站立那里!
“哦?你也想要争夺这武魁之位?”方平看了景一眼,然后略单试探般的问道。
景淡淡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我对武魁之位没有兴趣,此是为了越过雷池而已!”
一番话说完,方平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为了雷池而来,这个人真的太过狂妄了点,诺大个圆月峡,上千人哪一个不是为了一睹雷池风采而来的?可是真正能够跃入雷池一飞冲天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你是很强,但是想要越过雷池还远远不够,首先要过得了我手中的刀!”方平眉头一挑露出了不屑之色,随即刀光闪烁,竟然就朝着景的面门劈砍而去。
“很快,可惜!”景并没有动,方平的实力很强,只不过同样的刺客,相比较血狼杀,他似乎还差上许多。
冷冷一笑,景还是单凭着手掌与之周旋,“铛!”一声轻响,景的手掌挥动,只是一道气流就将对面的小片刀震飞了出去。
方平并不甘心,身形滴溜溜乱转,突然间身形一闪,虚空之中出现了三道残影,三道残影三把刀,同时朝着景上中下三个要穴猛然刺去。
“来的好!”面对疾攻,景一如既往的淡定自若,袖袍挥动,他的身形竟然也消失在了原地,当三道虚影临近之时没有了目标,此时顿时慌乱了起来。
“人在哪里?”方平微怒,却找不到了敌人方位,原地转了几圈,一脸麻木之色。
“在这里!”犹如鬼魅般的言语从耳边响起,当方平意识到情况不妙之时,身前身后早已经被一股浓郁的火焰覆盖而住,还不待他有所反映,就觉得身后一股焦糊的味道传入口鼻,下一刻又感觉屁股上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身体再也经不住控制的朝着场外猛然飞去。
方平飞的很快,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不仅飞出了本战圈,就连隔壁的战圈也受到了波及,刚刚陷入苦战的隔壁二人,被这突然的“飞人”猛然打断, 两个人用力过猛,噗通一下纷纷倒地。
这还不算,方平在撞飞了二人之后,趋势不减又飞到了第三战圈,同样的一幕让人防不胜防,又有两人打断,他似乎还没有停留的意思,一直飞到第五个战圈,才停留了下来。
“啪嗒!”一声,人影坠落,方平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栽倒在地上,头晕目眩的适应了许久,可还不待他站起身来,身边就走上一人,然后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流氓!”这是个女子,她正在战圈之中与人比斗,方平的飞舞,正好擦着她的胸口飞过,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打断了二人的战斗,更过分的是在她那敏感的部位造成了困扰。
这一巴掌打的不轻,方平又在原地转了三圈,最后才稳住身形,当他明白过来什么情况之后,一张脸也变得通红无比,而且他显得非常的委屈,看着眼前女子好大一会,最后才将手指头指向了远处另一侧战圈。
“不是我,是那小子把我扔过来的!”方平指着自己来的方向,满腹的委屈无人诉说。
女子确实气愤,她看了身边对手一眼,说道,“兄台稍后,我去把那害人之人给揪出来!”
说完,大步流星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身后的对手也不示弱,紧跟着冲了上来。一时间场面变得沸腾了起来,大家都被这种变故吸引住了,“是谁?哪个遭瘟的小子,竟然破坏老娘的好事!”
女子骂骂咧咧的冲了出去,却发现第四、第三、第二战圈同样的变得沸腾了起来,五六人怒气冲冲的围拢一起,竟然都朝着第一战圈走去。
景站在第一战圈内并没有动,但他的举动早已经让整个散修圈沸腾了起来,他也瞬间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是谁?特娘的坏老子好事!”七八个人汇聚在了一起,最终在小个子方平的带领下走到了景的身前,“就是他,这小子厉害的邪乎!”
说完方平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摸之下发现,屁股之上烂了个大洞,而且被火烧的黑乎乎的,不由得脸色一红怒不可遏。
“就是他?”七八个人怒目而视,气势咄咄逼人,很快就将景围拢在其中,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言语之中竟然没有一句客气。
“原来是一个黑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打的好好的,为什么把人扔那么远!”
“是呀,殃及池鱼,我看这小子决对是故意的!大家一起揍他!” “对揍他!”
这番话说的景眉头一皱,他原本无意之举,却不想竟然会造成这么大动静,而且看这些人说话骂骂咧咧的,言语之间更带着敌意,不由得让他勃然大怒。
“揍我?可以,你们一起上吧!”景铁青着脸目光之中寒意必现,他用手 指了指身前身后的众
人,然后淡淡的说道。
“吆呵,没想到真的这么狂妄,影响到别人不道歉还玩横的,哥哥兄弟,这小子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人群之中一名武魁脸色铁青露出了愤怒之色, 手中的大铁棍朝地上一拄,整个人都哇哇暴跳了起来。
“对,教训他!”先前的女子气的秀眉紧皱,杏眼圆翻,心脏都此起彼伏的跳动个厉害,她同样挥舞着手中长剑挺身而出。
散修团这里,共有二百来人,真正算得上武魁的有十名,聂海渊被方平击伤,退了出去,剩余的九名都在这里,他们将景围住这就要讨个说法。
“来吧!”景毫无惧色,手指轻挑,指尖之上陡然跃出一抹火焰,而他周身的气势也在瞬间提升到了顶峰。
压人的气势一经出现,顿时将方圆三十余丈全然覆盖而住,在这种强大压力之下,二百余人纷纷窒息。
“好强大的威势,他究竟是何许人也?”目光之中露出了忌惮之色,可在场的九大武魁依然没有退意,强顶着压力,九个人还是按照方位将景围拢其中。
九个人各拿兵刃,有刀、有枪,有锤、有剑,五花八门,可阵容看起来异常壮观。
“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九个人就好像提前排练过一般猛然间就朝着景劈砍而去,九个人就把兵刃分别朝着头顶、咽喉、前心、丹田、双腿以及后心等九个致命方位攻击而去。
景一人站立当场,毫无惧色,手腕轻翻,火焰沸腾,五行火诀的强大威力也在此时全然爆发了出来。一掌朝天,火焰化作五道光辉突然间自内而外炸裂开来。
火焰的力量原本狂躁,再加之景刻意的驱使,顿时犹如开锅的水一般四处溢散,滚烫的风暴源源不断,瞬间将九个人的行动限制了下来。
一时间他们宛如陷入了泥藻之中,无论如何挣扎都不可再前进半步。
“就这点实力,还想决斗,你们给我退下吧!”景嘴角一挑,人突然飞临在了空中,他曲掌成拳,冷不丁朝着下方的地面就是一拳。
这一拳并没有太大的用力,可就算如此,巨大的拳风还是在当下的地面砸出了深愈半丈,宽五丈的大坑,几个人被强大力量波及之下,犹如下饺子一般纷纷从空中落下。
时间不大,九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大坑之中,一个个龇牙咧嘴痛苦不堪,可是谁也不敢再小看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黑小子了。
烟尘落定,整个场面一片寂静,二百余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就好像眼前的画面都在梦中一般让人不可思议。
“哗!”突然间不知道是谁首先反应了过来,场面再次失控,各种议论之声也不绝于耳!
“好厉害,他究竟是谁?”没人知道景是谁,更没有人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但是在场的人内心之中都有一个预感,那就是此人在这一次圆月峡盛会上一定会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