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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梧     倾城国医txt下载     倾城国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六章 炫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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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这几天都在四合院住的章老,见苏青还没回来,也就没睡,拿了本书,在客厅里翻着。

    “外公,您怎么还没去休息?”看到客厅里的灯亮着,苏青走了进来。

    章老见外孙女回来,便合上了书,“人老了,觉也少了,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怎么样?今天身体还好吧?”关切地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遍。

    苏青心里明白,外公这是不放心她,上前将外公搀扶起来,“我和肚子的孩子都好着呢,跟前几天没什么变化,您老不用担心,晚上吃饭,吃的比孔铭扬还多。”刚才的事情,她也没打算告诉老人,省的老人家知道了跟着瞎担心。

    “外公,您还是早点休息吧。”将人送到卧室门口,“对了,我妈呢?是不是也没睡?”

    “你妈还在小家伙的房间呢,磨了快有一个小时了,小家伙就是不愿意睡觉,躺在床上,拉着你妈问这问那,哎!天南地北,各种话题,都不带重样的,甚至还包括电视剧情,你说,他一个小脑袋瓜儿,怎么就装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我这个活了几十年的人,知道的都多。”

    章老摇头失笑,“我看小玉今天晚上被折腾的,回去也睡不好了觉了,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苏青早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老老实实的睡觉,“好,我这就过去,那您早点休息,别看书了。”帮外公将门关上,就去了小家伙的房间。

    看到小家伙正拉着母亲的手问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坐在床头的母亲,眉头都快揪到一起了,满头都萦绕着各种问号,很明显,被小家伙折腾的不轻。

    “老妈你可回来了?”鼻子灵敏的小白,在苏青刚一进门,就被他嗅到了气息,兴奋地就要跳出被窝,扑倒在老妈的怀里,却被眼疾手快的外婆给拉住了。

    女儿这么大的肚子,这一扑还得了,章书玉安慰着小乖乖,“你妈刚回来,肯定累坏了,那能抱得动你?小白,乖啊!你妈人回来了,你也该好好睡觉了吧?明天还要早起去幼儿园呢?”

    “我可以不去的。”小白很顺口地回了句。

    章书玉苦笑不得,给小家伙盖好被子,“去不去,都要睡觉了,你看都几点了?老师不是说过,按时睡觉起床才是好孩子吗?”

    “可要做一个好孩子,我觉得太难了,你们大人都做不到,我们小孩子怎么可能做到呢?再说,老妈要是不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睡的着?”小家伙振振有词。

    章书玉被问的无言以对,是啊,大人都还做不到,怎么可能去要求一个小孩子?眼,母亲就要被小家伙的歪理给绕进去,苏青赶紧让母亲回房间休息,自己捂着后腰,坐在了床头。

    教育小家伙,“幼儿园的老师,让你们按时睡觉起床,难道就没说为什么吗?”

    露出一个毛茸茸,小脑袋的小白,眼珠子轱辘转了两圈,摇了摇头,说了吗?好像是说了,只是他不感兴趣,选择性睡觉了,反正是没听到,就当是没说吧。

    苏青不去计较到底老师有没有说这个话题,抚摸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

    耐心地说道:“小孩子,跟大人是不一样的,大人已经是成年了,身体各种机能器官,都已发育完全,而像你们这样的小孩子,正是长身体,大脑发育的时候,只有足够的睡眠,才有利于身体大脑的发育,所以小孩子才更需要充足的睡眠,而大人的睡眠时间,要求就没那么严格,每天只需要六七个小时就可以了。”

    “啊?”小白惊讶了一声,提起了兴趣,“那些脑残的人,不会就是小的时候,睡眠不够,没睡好吧?”

    小白心里咯噔一下,脑残的人,他真是见的太多了,真心觉得,他们笨的无可救药,要是长大了,像他们一样脑残,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肚子里的小妹岂不是要天天嘲笑他,他大哥的威严何在?

    看到小家伙支愣着小耳朵,还有旁边与他形影不离的雪貂,也是将头歪在小家伙的肩膀上,等着答案,心里愉悦地笑了,刚才碰到的糟心事,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面上却没表露出来,严肃的点了点头。

    小白听完,哧溜一下,就往被窝缩了一些,眼睛顿时闭了起来,似乎准备睡觉觉了,等了一会儿,修长漆黑,扇子般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豁然张开,对着苏青的肚子,说;“小妹,晚安,哥哥要睡觉觉了,你也乖乖滴睡觉觉,要是你不听话,将来变成了脑残,哥哥肯定累觉不爱了。”

    又从被窝里伸出莲藕般白乎乎的小手,拿着母亲的手指头含在了嘴里,还砸吧了两下嘴,眼睛准备闭上的时候,神情突然疑惑起来,“怎么有股怪味?”说着努着秀挺的鼻子,狠狠地嗅了几下。

    什么怪味?进来之前,她洗过手了,难不成是那些人留下的味道?

    不得不说,小家伙的鼻子,有够敏感地,当下,左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出去见了那么多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沾染一些别的味道,你看看表,都已经十一点了,赶紧睡吧,明天老妈起来送你去上学。”

    小家伙听到老妈竟然要送他上学,那叫一个兴奋,顿时将刚才的疑惑抛到了九霄云外,想着,明天那些小朋友,若是看到,他老妈肚子里的小妹,肯定羡慕的不行,因为,他们班级的小朋友,还从来没有妹妹或者弟弟的。

    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世界和天地,他们在一起,除了崇拜英雄,就是孩子气地各种炫了,其实,小白智力超出他们很多,有些什么游戏,真心地觉得幼稚,可炫耀虚荣心,却并不因他聪明,就可以避免的。

    小孩子里的世界,大人很难理解,他们可以拿着任何一项事情进行对比,比如谁家的宠物好看好萌啊,谁家的爸爸妈妈漂亮啊,谁家距离学习近啊,谁家有哥哥姐姐,谁家有弟弟妹妹等等,什么都可以拿来比较。

    幼儿园的孩子,有哥哥姐姐倒是大有人在,可有弟弟妹妹的却是稀有,小白这个准哥哥,早就在班里嘚瑟开了,每天到了班级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连手带脚地比划着,老妈肚子里的妹妹,怎么怎么样了,有没有乖乖,有没有跟他打招呼等等。

    反正全班都知道他即将有一个小妹妹,有时候连老师都在旁听着,心里感叹,小白这么聪明伶俐,长的又漂亮可爱,那他妹妹生出来长的,该多么逆天啊,心里也是充满了期待,只是希望,生出来的孩子,能不要像小白这么好动,精灵古怪就好了。

    这样的孩子,是最让老师头疼的。

    不过,老师,你是不是想多了?这些不是小白的父母该操心的吗?

    含着老妈的手指头,小家伙五分钟不到,就打起了小呼噜,吐着口水泡泡,而他的好基友雪貂同志,也窝在被窝里,一只爪子拉着被角,一只爪子揪着小白的一小撮头发,睡得云深不知何处。

    苏青看了半天,脸上神情慢慢柔和,给这一大一下,掖掖被子,捂着后腰,缓缓起身,正准备出去,突然一个强硬的怀抱,撞了过来并紧紧地抱紧了她。

    原本僵硬的身体,闻到熟悉的气息后,顿时放松了下来,察觉到这人,回来话也不说,就抱着她,并且身体似乎在不停地颤抖,疑惑地问。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相处这么些年,见多了这人无赖厚脸皮,吊儿郎当,插科打诨的样子,很少见到如此紧张的模样。

    孔铭扬一回来就听甘旭说了路上碰到一些古怪的异能者,神情就大变,一颗心几乎被人掐住般,顾不上甘旭接下来的话,就去找人去了。

    看他那紧张惶恐的样子,甘旭正想说,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时,却发现人已经走远了。

    再着急担心,你也该听我把话讲完啊,真是找着虐心,他也没办法。

    回到卧室,没发现人,又跑到了小家伙的房里,看到人好好地,顿时一把将人抱住,填补刚才空落落的心。

    对于媳妇,他不能有一点闪失,她若是受伤了,疼的可是他,可若是有个不测,他都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样,因为他不敢想。

    将人转了过来,上上下下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受到任何的伤害,这才松了一口气,悬在半空中的心,也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又将人拉到进怀里,声音都还在打颤,“我这才离开一会儿,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看来我以后还是要时时刻刻跟着你才行。”

    苏青这才回过味来,这人为什么如此紧张,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子,“我有那么弱吗?万一碰上了强敌,我不是还能回到空间吗?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孔铭扬抬起头,不满地瞪着她,鲜少呵斥道:“我怎么不担心?你现在的功力是不弱,可这个世界未知的事情多了去了,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意外,若是碰到像你师兄父亲那样强悍的老怪物,很有可能,你根本就来不及回到空间去,你别不在意,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暗地里谁知道隐藏着多少可怕的东西,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说着,眼睛血红一片,情绪激动。

    苏青被这人训斥的一愣一愣的,可她没有生气,摸摸他的眼角,“我这不是没事吗?你瞎担心什么?我知道你的顾虑是对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别担心了,被小家伙听到,还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主动亲了亲这人绷着的嘴角。

    见那人神情不变,正要撤离时,却被人按着脑袋,狠狠堵住了嘴巴,长驱直入,纠缠起来,那架势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

    离开一会儿,就让他的心七上八下地乱撞,若是能将人吞进肚子里就好了,再也不用这么担心紧张了。

    呻吟声,水泽声,在两人情不自禁地时候,给带了出来,苏青听到自己羞人的声音,陡然拉回了神智,手拉着那人的头发,想将他拉开,可那人正在情动之中,反而按着她的脑袋往自己又靠近了些,并从间隙里挤出两个字,“别闹”没看正忙着呢,就不能顺着他点吗?

    苏青可不会顺着他,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就乱发情,用力将人扯开,低声呵斥“你能不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孩子的房间你就干这种事情?”

    那还不是你鼓励的吗?孔铭扬的心情好了很多,又开始了嬉皮笑脸,“孩子的房间怎么了?这是多么神圣的事情……”眼神极其暧昧,“没有他老爸辛勤地耕耘,能会有他?还有肚子里这个小的?”

    苏青瞪了他一眼,小声说;“行了,赶紧回房吧,小家伙好不容易才睡着,你别再吵醒他了。”

    孔铭扬往床上看了眼,见小家伙还在睡,便像个无尾熊似的,趴在媳妇的身上,撒娇:“他想你了,非常非常想。”说着下身贴在了媳妇的身上。

    察觉到这人身体的变化,脸上陡然滚烫不已,这人还真是的,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转眼间,就能这样,还真是禽兽啊,禽兽!

    见他不放人,苏青担心被儿子看到,趴在这人的胸膛,闷声说:“回房间……”

    听出媳妇话中的意味,孔铭扬顿时神采飞扬,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急不可耐地走出了房门。

    在房门被从外面合上的那一刻,闭着眼睛打呼噜的小白,突然停止了呼噜声,睁开了清明的眼睛,心里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老爸如此着急?难道是去参加干爹的订婚宴发生的事情?汤圆跟着去了,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明天要好好问问才行。

    昏黄柔和的灯光下,孔铭扬拿着温热的毛巾,给昏睡的媳妇清理身子,鼓起的肚子,这一刻,在二爷的眼里是最美的。

    媳妇能给他生下小白,他已经觉得是最大的幸福了,那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媳妇会再次怀孕,并愿意为他受怀孕之苦,生下孩儿。

    他是何等的幸福?族里每个人都会说他走了狗屎运,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

    他也庆幸,同时心里也在愧疚,媳妇对人防范意识很强,好像以前受到了什么伤害,这也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虽说以前,在乡下吃了很多苦,可他知道,那些媳妇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可那些伤害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对人戒备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尤其他能感觉得到,对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她尤其的排斥,不得其法的情况下,他只有死缠烂打,并在一定的时机下,造成既定的事实,才将人给绑在了自己的身边,并慢慢使她爱上自己。

    给媳妇,擦了擦汗湿的额头,情不自禁亲了一口,温柔无声地说。

    我不能放开你,一刻都不能,因为,我放开你之后,就像人没了空气,鱼离开了大海,若是以前也还能熬得过去,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你早已深入到了我的骨血,怎么能放手呢?所以,你不能有事,要陪着我走到人生的尽头,我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你,弥补我以前不得已的做法。

    将毛巾放到旁边,掀开被子,躺了下来,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摸索着钻到了他的怀里。

    孔铭扬的嘴角露出幸福的笑意,生怕压着媳妇的肚子,半躺着搂着怀里的人,深情凝视着她的睡颜,心里踏实安定。

    想起晚上袭击的事情,眼神陡然阴暗下来。

    第二天,孔铭扬睁开眼睛时,怀里已经没人了,四下看去,见媳妇正在穿衣服,撅着嘴,“你昨晚明明答应我,不去上班,好好在家修养的,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变卦呢?不行,我要向妈告状,你欺骗我纯洁的心灵。”

    苏青在衣橱里扒了一件厚实的外套出来,回头没好气地看了床上赤,裸着上身的那人一眼,“去告吧,反正你也没有证据,到时看妈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她亲生的女儿。”

    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学小孩子,动不动就向大人告状,你告啊,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

    孔铭扬就这样大赤赤地下了床,没有一点羞愧之色,走到媳妇的身旁,打开衣橱,拿衣服穿,缓缓地说:“谁说我没有证据?就怕你会反悔,所以,我提前就打开了手机录音,在拿给妈之前,你要不要先听听?”拿出一件衬衫搭在身上,朝着媳妇的耳边吹气。

    暴露狂!

    苏青暗骂了一句,脸红地不敢抬头,“行了,幼稚不幼稚还告状,也不怕妈笑话你,我昨天答应小白今天送他上学,不是去上班,行了吧,我走了,你继续暴露吧。”说完转身就要出门,跟厚脸皮的人呆在一起,心脏要足够强大才行。

    “你着急什么啊,慢点走不行吗?你们先去吃饭,等会我跟你们一起去。”孔铭扬在后面,像个老妈子似的,不放心地嘱咐着。

    早晨,一所幼儿园的门口,陆陆续续停下了不少车,送孩子上学的父母,领着孩子下车,并把书包给孩子背上,整理好衣服,这才牵着孩子的手,向校门口走去。

    孔铭扬在一处空地,停下车,熄了火,打开车门下车。

    而后排的小白,在停车的那刻,已经一个鲤鱼打挺,跳下了车,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苏青孔铭扬见了,面面相觑,以往每次上学,小家伙可都是蔫蔫的,无精打采的样子。

    难道就是因为,她过来送他上学的缘故?可她以前又不是没送过,也没见他这么兴奋啊?

    夫妻两人,着实想不通,小家伙的兴奋点在哪里。

    苏青下了车,孔铭扬从后排拿出小家伙的书包,塞到他额怀里,“拎着。”

    小白鲜少地没有顶嘴,默默地背上书包,在他老子看不见的地方,朝他老子撇撇嘴,内心深度怀疑,他老子是不是得了更年期综合征了,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一种暴躁病。

    与别的小盆友不同,小白的老爸是搂着媳妇,而小白被大着肚子的老妈牵着,一家三口向着校门口而去,一路上,碰到不少小白班上的小朋友,统统拿羡慕的目光瞅着苏青的肚子,若是一个孩子这样眼神,倒也不觉得奇怪,可每个小朋友跟小白打招呼之后,眼光总是落在她的肚子上移不开就让人奇怪了。

    就连小白班上的老师,也是如出一撤地打完招呼,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苏青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不对劲,尤其是今天反常的小白。

    待家长走了之后,一群小盆友顿时围上了小白,纷纷惊呼。

    “小白的妈妈真的有小宝宝了。”

    “肚子好大啊,可是隔壁家的阿姨,也怀了宝宝,肚子怎么没这么大?”

    “可是小白,你怎么就知道,肚子里一定是妹妹呢,那也有可能是弟弟啊。”

    小白仰着小脑袋,拳头挥动两下,“那必须是妹妹,我都跟他讲好了。”

    不太懂的小朋友纷纷哦了一声,原来还可以这样啊,理所当然地崇拜小白。

    见过,显摆名牌,显摆豪车,显摆老爹的,可今天算是见识了,还有显摆未出世妹妹的。

    孔铭扬和苏青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了不远处,看小家伙又在捣什么鬼时,就看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送完小白之后,两人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九局。

    他们来的这个地方,只是九局的一个办事处,并不是九局的军事基地,但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处,防御系统,都不是一般能比的。

    经过几道虹膜扫射系统的大门,两人这才来到龙局的办公室。

    “你们二位可是稀客啊。”龙局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领着两人来到了旁边的会客室,笑着招呼,并亲自给两人泡了壶茶,这才坐定。

    语气不乏透着埋怨,“同在一座城市里,苏青你自己说说,自从加入到九局,你主动来过几次,一个巴掌都能数的出来。”

    苏青接过龙局递过来的杯子,淡笑道:“龙叔这是责怪我了?”

    龙局目光扫了旁若无人的孔二少一眼,“我那敢啊,你现在可是孔家的祖宗,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

    孔二少带着浅笑看了他一眼,谅你也不敢,能帮着你处理一些刺手的事情,就够仁慈了,怎么还想让他媳妇跟你做牛做马不成?

    门斗没有!

    调侃了几句,龙局严肃地说:“能让你们亲自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说说吧。”

    苏青点了点头,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详述了一遍,不过该省的还是省掉,就比如,那最后莫名其妙的吸力。

    孔铭扬昨天着急忙慌地,光顾着媳妇了,也没听甘旭说完,见了媳妇后,又情难自禁,折腾了一夜,还没顾着问,就跟着媳妇来到了这里。

    听到那些人指名要对付媳妇,心里的火气就蹭蹭地直往上冒。

    竟然敢动他二爷的宝贝疙瘩,就要有死的觉悟。

    而龙局那边听到这些,反而没有太多的惊讶。

    苏青喝了口茶,疑惑地问道:“稍微有些能力的异能者,档案里都有归档,我曾经看过,可昨天那些人,精神力明显地强很多,这些人到底是从那冒出来的?”

    龙局坐直身子,“这些突然出现的异能者,局里前段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国外研制出了一种药剂,它可以使得具有异能潜质的人,觉醒异能,这些觉醒了异能的人,在精神力辅助药物的情况下,能快速地提高精神力。”

    “咱们局里的异能者,有这些药剂吗?”苏青问了句。

    龙局摇摇头,苦笑道:“他们研制出的药剂,怎么可能会泄露给别的国家?”

    “那这些人应该跟国外有牵扯。”孔铭扬得出结论。

    龙局点点头,“这些异能者自认为自己有着特殊的能力,是上天赐予的,认为自己的地位,远远高于普通的人类,并鄙视普通民众,有反人类的倾向。”

    看了苏青和孔铭扬一眼,不无担忧地说:“这些人的出现,不久将会给京市造成很大的麻烦,看你怀着孩子,我就没有通知你,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对你下手?着实让人想不明白。”要出手,也应该是孔家的二少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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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圈禁

    这些异能者不管抱有什么样的目的,可也不应该找上她啊?在外人的眼里,她顶多就是一名医学院的大学生,平常行事素来低调,再加上以前没有与异能者打过交道,更谈不上得罪。

    若强行找出理由,那也只能跟孔家有关,孔家毕竟树大招风,无形之中树立的敌人肯定不少,可要对付孔家,找上孔老爷子和孔铭扬不更直接吗?

    苏青与龙局一样,对这些人的动机,怀着同样的疑惑,再加上被人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人就会出来咬上一口,很是让人膈应。

    但是,这些年,一路走来,大小风浪,什么没经历过,倒也不会感觉到沉重,来了就见招拆招呗。

    相对于苏青的淡定,孔铭扬就在意多了,从龙局那里出来之后,就一直在打电话,他是在车外打的,坐在车里的苏青听不到他说什么,但从他阴冷的神情,也能猜出一二。

    孔家之所以在京市根深蒂固,一手遮天,连九局如此神秘的组织都要礼让三分,可见,并不只是仗着孔老爷子和孔铭扬深不可测的功力才能达到的。

    暗地里,肯定有自己强硬的力量,就比如孔铭扬经常说的族人,也肯定不止孔家大宅里那些人。

    至于他们在哪儿,苏青并不关心,与孔铭扬这种非人类扯上关系,已经是天大的意外了,况且,她隐隐有种感觉,知道的越多,责任就越大,所以,每次孔铭扬提到族人怎么怎么样,然后貌似停顿一下,似乎在等着她好奇发问,可注定让他失望,每次她都装作没听见,敷衍过去。

    孔铭扬打电话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暗地里的族人,想是吩咐他们保护四合院的安全问题,毕竟再有两个来月,她就要生产了,这种时候,是不能出一点差错的。

    孔铭扬打电话的间隙,苏青在车里,突然想起了上次在会所的网球场,椅子被人锯断的事情。

    当时,她感觉到有股力量在朝着椅子而来,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紧接着,嘎嘣一声,椅子瞬间倾倒,那时她心里顿时一窒,若是她没有站起来,很有可能就摔在了地上,对于一个七个多月身孕的女人来说,很有可能导致孩子早产,或者更严重点,大人和小孩都会有生命危险。

    那时,她心里虽然愤怒,但察觉到有股阴冷灼烈的目光落在背脊上,为了不打草惊蛇,就一直没有回头,等到那阴冷毒蛇般的目光离开后,才回头,可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低头查看,铁质的椅子腿被从中锯开,上面还有烧灼的痕迹,很像高温所致,由于没有弄清楚状况,就没跟任何人提起,现在想来,那椅子腿很像火系异能者所为。

    若是这样,岂不是那个时候,她就被人给盯上了?

    “怎么了,媳妇?”打完电话的孔铭扬,上车后看到苏青面无表情地愣在那里,忍不住问道,“还在担心昨晚的事情,别怕,一切有老公呢。”说着亲了下苏青的鼻尖。

    苏青瞪着眼睛看他,“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害怕了?我只是在想,肚子里的宝宝,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力,看那样子几乎连精神力都能吞噬。”

    低头看着硕大的肚子,不乏担忧,“真不知道生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孩子?”

    孔铭扬倒不以为然,“孩子有能力,不同凡响,那是必须的,要不然,我们两优良的基因,岂不是白糟蹋了?”转身帮媳妇系上安全带,又摸摸媳妇的肚子,“不愧是我孔铭扬的闺女,在爸爸不在妈妈身边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妈妈,宝贝做的太棒了。”

    “别闹了,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说到时生下来的是跟小白一样的狼崽子,可怎么办啊?家里人还不吓死?”以前想到这儿时,脑海中就自动略过,总说还有时间呢,到时再说,可眼看就要到跟前了,已经容不得他们再躲避。

    孔铭扬也沉默了,生小白的时候,因为小家伙的特殊体质,生产时要经历天劫,需要特殊的地方,所以当时没有太多的纠结。

    可这次,虽说不需要经历天劫,但也不能保证生下来的就是婴儿,从这段时间来看,孩子已经表现出了很多不凡的能力,又是吸收古董能量,又是抵御精神力的,二爷都有种深深地无力感,在孩子面前,他这个族里的天资之人,显得就有些不够看了。

    孩子强大,逼死老子有木有?

    “媳妇,你看这样行不行?”孔铭扬想了半天,说道:“咱这次就在家里生产,不管生出来的是狼崽子还是婴儿,都不再瞒着妈了,妈是要跟我们生活一辈子的人,我们不能就这样满一辈子,况且也瞒不了一辈子。

    上次你生小白的时候,咱妈没有在身边照顾你,心里肯定不好受,这次若是再跟上次一样,肯定会伤咱妈的心的。”

    二爷自小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而章书玉又很疼他,心里顺其自然就当自己的亲妈对待了,自然不希望看到她伤心。

    提到母亲,苏青的眼睛有些湿润,心里怎么会不明白孔铭扬的话,抬头看着他,目光充满着担忧,“生下来的,要真是小狼崽子,妈和外公接受不了,可怎么办?”

    将媳妇搂进怀里,“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亲外孙,还能怎么样?只是需要时间罢了,再说,你以为妈是傻子啊,她天天照顾小家伙,小家伙不同常人的能力,她能看不到?她心里肯定有数,可你看她疼小白那劲,都几乎疼到了骨子里,估计你和苏夏小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宠爱过,她能接受小白,自然也能接受肚子里的这个。”

    苏青心想也只能如此,只是希望到时候情况不要太糟糕才好。

    京市某处,一间卧室里。

    “把这个喝了,能促进你修复身体。”

    就见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上,从头到脚都被包裹着的那人,不断地发出痛苦地呻吟声,费力地抬起手臂,接过了床头那人递过来的瓶子,缓慢地放到嘴边,一口喝了下去。

    在药剂喝下去十分钟后,身体烧灼般的疼痛,有所缓解,包的像粽子的那人低骂了一句,声音嘶哑,活像喉咙被大火灼伤。

    “要不是当中冒出来个高人,那贱人早就去见阎王了。”愤怒地捶了下床,似乎碰到了伤处,顿时响起一阵吸气声。

    床上这人一说话,才听得出来,是崔以珊,而送药的那人,正是上次酒吧那位蓝眼睛的英俊混血男人。

    蓝眼睛听了这话,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拉开床头的椅子,优雅地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看着床上的崔以珊,提醒道;“我早说过,这苏青不像表面表现的那么简单,不让你轻举妄动,你就是不听,你看看你现在倒好了,活受罪了吧。”

    崔以珊,朝上挪动了下身子,眼神凶狠地说:“你太看得起她了,从头到尾,她都呆在车上没下来,估计早就吓晕过去了,只是那突然冒出来的高人,很是可怕,居然能吞噬我们的精神力?这还是我第一次碰到。”

    提到那吞噬他们精神力的那股力量,现在还心有余悸,可恨的是那贱人的运气太好,本来万无一失的事情,偏偏有人出来捣乱。

    想到身上被自己火龙反噬所受的苦,更是恨得牙根痒,她就不信了,这苏青还能每次都那么好运。

    看到床上那人不甘的眼神,蓝眼睛心里嗤笑了一声,妄自尊大的女人。

    “你这次没有得手,一定打草惊蛇,我想你们很有可能已经暴漏了身份,这段时间,最好还是不要动手,他们肯定加强了防备。”

    说着又递过来几瓶药剂,“既然那高人能吞噬你们的精神力,我看你们还是抓紧提升功力吧,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的程度,领域宽大到一定范围,能吞噬你们精神力的高人也奈何不了你们。利用这些药剂,好好修炼才是最为主要,只有能力强了,才能夺回自己想要的。”

    泛着蓝光的眼睛,充满着坚定和野心。

    崔以珊恨不得现在就宰了那贱人,可看看现在自己这副尊荣,连房门都不敢出,只得遵照这人的意思,好好修炼恢复。

    让木匠师傅打的家具也陆陆续续完工送了过来,盖房子的材料,这段时间基本上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苏青就准备着手在空间里盖房子。

    房子规划设计是按照四合院的布局来的,住习惯了,也不想再改动了。

    空间里,苏青利用意识,将那些木料,石砖按照一定的布局,缓缓地堆砌起来,孔铭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注意着媳妇的动静,一发现媳妇疲惫,就赶紧强制她休息,并在旁边的竹屋里,做了很多的吃食,还有营养补汤。

    老爸老妈正在忙着盖房子的时候,在空间果园的旁边,小白正在召开批斗大会。

    与会成员,雪貂,汤圆,年糕,还有空间的常住民小胖。

    只见一片空地上,用白色粉笔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圈,而我们的汤圆大哥哥正缩着尾巴蹲在圈里。

    相对于它庞大的身体,那圈圈就显得太小了,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超出圈外,尤其是尾巴,只能藏在身体下面,并且还要缩着身子。

    这就叫圈禁,惩罚手段之一。

    正对面,雪貂,年糕,小胖,排排坐着,而小白这位老大,坐在小凳子上,嘴巴啃着他老子煮的玉米,边吃边看着圈内的汤圆。

    “……我都不想说你,我是告诉过你们,面对强敌,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就要拿出压倒一切的气势,争取在气势上打败对方,让他们在心里上怕你,这样动气手来,他们就会缩手缩脚,或者,就会不战而退,可这些计策是要看人的,你懂吗?就你那装腔作势,吊着眼睛看人的样子,是个人见了都想怕死你。”

    旁边的与会成员,给予了极大的热烈支持,频频点头。

    而被审问的汤圆,呼次呼次喘着粗气,太欺负人了,不对,太欺负兽了,俺完全遵照您的方针行事,怎么就要拍死俺呢?俺做错了什么了?虽然打败了,可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俺都负伤了,你们都没看到吗?

    小白又啃了一口香香的玉米,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你这是邀功呢?还负伤?你不嘚瑟会负伤?天天以为自己很能,不是吊着眼睛,就是斜着眼睛看人,你那是虚张声势吗?你那是门缝里看人,你懂不懂啊!”小白跑到汤圆的跟前,敲了一它玉米棒。

    看到汤圆不服气,回头对年糕说道;“你去给他演示演示,什么才叫虚张声势。”

    年糕得令,起身跨前一步,正对着汤圆,突然仰头大吼一声,响彻云霄,差点都把果树上的水果给震了下来。

    果真是气势不凡,颇有深林之王的气概。

    小白胖乎乎的小手一会,年糕转身归到原位。

    “看到了吧,这才是虚张声势,三十六计其中一计。”

    苦逼的汤圆,抹了把年糕喷到它头上的口水,心里还是不服气,喷口水那叫神马能耐吗?

    比这个,俺能喷出一壶。

    小白恨铁不成钢地踢了踢它,“一看你就知道,表演课,没好好上,连个虚张声势都能整成挑衅,哎,这都是我平常没有严厉要求你的结果。”

    小白低垂着小脑袋,自我检讨,一会儿,又说道;“让你一个吊着眼睛看人的兽学这个是太难了,老师就要因材施教,还是教你些别的吧,我看这样,再碰到看起来很牛逼的人时,你干脆就扮猪吃老虎。”

    “……”啥叫扮猪吃老虎?汤圆大哥哥不懂了,下意识地就要起身,突然想起,他还在圈禁,赶紧将跑到外面的尾巴给拾到进来。

    小白甩掉啃光光的玉米棒,摸着小下巴,一本正经地说,“所谓扮猪吃老虎,就是说,在敌人面前,你要表现的很挫,很蠢,很无能,让对方掉以轻心,这样对阵时,你就能取得先机,一举得手,你先给我走一个。”

    汤圆听了,不停地蠕动身子,很挫,很蠢,很无能,嘴里不停念叨了半天,毛都快抓掉光了的时候,有了计较,然后,眼皮子一耷拉,往地上一扒不动了。

    “这就是很蠢,很挫,很无能?”小白要暴跳如雷了,“你这分明是很欠揍,还是人人喊揍的德行,你这是不吊着眼看人了,你整个合上了,你这是无视,彻彻底底地无视啊,大哥,我都想揍你啊。”小白气得恨不得将这家伙踢到天上去,搁在地上太气人了,怎么就这么蠢呢?

    汤圆非常地郁闷,而对面坐着的一排排都在吭哧吭哧地憋笑,眼睛又吊上了,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过来试试,还不如俺呢,小王如此教导,那是看得起俺。

    然后,就听到小白再次点将,“年糕你过来,师范一下扮猪吃老虎。”

    年糕再次起身跨前,面对着汤圆,还对他挤眉弄眼,然后突然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嘴巴大张,合不拢,口水流了一地。

    小白满意地点点头,“看到了吧,这就叫示弱,你再来走一个。”

    汤圆光顾着,年糕那货流了一地的哈喇子去了,因为太多了,都流到它身上去了,真够恶心地,汤圆嫌弃地撇嘴,瑟缩,躲避着横流的哈喇子。

    “对,就这样,看起来很蠢,很想上去蹂躏,哎,不枉我这么用心指导你。”小白拍拍手说道。

    汤圆风中凌乱了,俺做什么了?怎么就达到小王的要求了呢?抬头,“俺刚才还没开始表演呢……”正想说他还没学会呢,可小王已经顾不上他了,鼻子似乎嗅到了空气中什么香味,急不可耐地说了句散会,就奔着香味去了。

    汤圆暗叹,有这样不负责任的老师,俺学得会才怪呢。

第五十八章 小白的祝寿礼?

    今天是宋家老爷子的寿宴,这天刚麻麻亮的时候,老爷子就在床上躺不住了,起身穿衣,在外边的院子,打了一套拳,出了好一身汗,洗刷后,回屋换上了半个月前,就准备好的唐装,去了客厅。

    嘿,你还别说,这出自名家之手的暗红色立领全手工裁制的唐装,一上身,人立马精神了不少,远远看去,至少能使人年轻好几岁,再加上老爷子久处上位者,蕴养的不怒而威的气势,根本就看不出是宋岩的爷爷,说是父亲,都不为过。

    同一个院子里,老爷子都起身了,宋家的小辈哪还敢多睡,赶紧麻溜溜地起身。

    宋岩打着哈哈,走进客厅,看到老爷子一本正经地坐在主位上,急忙上前请安。

    哎,他这爷爷,近几年来,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以往每到寿诞前,他们这些小辈,费尽心力地张罗着为他过寿,光准备礼物都绞尽不少脑汁。

    可老爷子本人呢,却是瞪着眼,虎着脸,“你们是嫌我老的不够快是不是,敲锣打鼓地提醒我,又朝棺材踏进了一步不算,还变着花样地折腾我,让我清净点不行吗?”

    宋家小的们那叫一个憋屈无语啊,给长辈祝寿,别说他们宋家这么一个大家族,就是小家小户的普通百姓,也很重视啊。

    没钱到到大酒店置办的,那也要在家里,做一大桌子的好菜,亲戚朋友聚在一起,开开心心地为老人祝寿。

    这祝寿,更能体会到儿女子孙对长辈的敬意和爱戴,尤其是上流社会传承百年以上的家族,家里老人的寿诞,无不是重要的日子,那天,不管是业内的,圈内的,熟稔之人,都会捧场,带上自己的心意,这已经形成了一种风尚。

    可他这爷爷古怪的很,专一跟人对着干,每年的寿诞,都是自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就算完了,简单的连那些小门小户之家都不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宋家小的们不孝顺呢。

    可这几年,宋家人心里就纳闷了,因为不知道这老爷子受了什么刺激,一改常态,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离寿诞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开始明里暗里,提点他们这些小的,他老人家要过生日了,你们要好好准备,那股劲,恨不得天天过寿似得。

    转变太快了,让人无法理解!

    不过,跟爷爷走的最近的宋岩,模模糊糊有些明白,老爷子反常的转变。

    宋家老宅不在市区,处于近郊地带,一处规模不小的庄园,这庄园经过专业人士打理,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安逸幽静,可以说是养生休闲再好不过的场所。

    这养生庄园比较符合古武修行者,他们沟通天地万物灵气,来修炼塑造自身,所以,更多地喜欢亲近大自然,释放自我的生活空间,反而排斥那些钢筋水泥、人流烦杂、千篇一律的都市生活。

    就比如那些修行者喜欢隐居山林隐修,就是这个道理。

    有这么优美的景色,寿诞举办的地点,自然没有道理选择满是钢筋水泥味道,所谓的五星级别,或者更高级别的大酒店。

    秋冬交接之际,还能有温暖如春的暖暖阳光,却是一件大好的事情,而且,院子里种植了不少的长青树种,以及过了季节还在盛开的鲜花,一点都感觉不到秋天溃败的气息,反而有种沐浴在春天般的感觉。

    每个到来的宾客,第一眼看到这么优美绿意盎然的院子,都要忍不出感叹一番,大家族啊!不愧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

    天气如春,宋家的人,干脆将宴会摆在了宽敞如足球场的草坪上,草坪的旁边还有个喷水池,为环境优雅的院子,增添了一抹时尚的元素。

    “宋老,你这院子打理的可真好,那些个疗养胜地什么的,连你这儿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尤其是为这院子增色不少的花卉,说到这儿,我就奇怪了,我在花卉市场怎么没有看到,这些过了季节的鲜花?还开得这么鲜丽,生机勃勃,真是少见啊,少见。”

    这位是宋老多年的老朋友,老伙计了,年纪大了,就爱赏玩这些花花草草,什么名贵兰草之类的,家里养了不少,在这方面颇有心得,所以,一进院子,看到这些花卉,到了季节,还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顿时移不开眼了。

    这里有些品种,他家里也有,可花季早就过了,这会儿,在这儿见到开得还犹如春天般的鲜花,他能不激动吗?

    宋老爷子眼含笑意,就知道这老家伙爱这些,他才专一领着这人,在院子里种植花卉的地方,转了一圈,看到老家伙震惊,纳闷,羡慕的表情,心里那叫一个乐,表面却笑着谦虚。

    “李老弟啊,我这院子也就随便打理了一下,能入得你的眼,就很了不起了,那能跟疗养胜地相提并论,你这不是寒掺我吗?至于这些鲜花,是一个晚辈,知道我过生日,专一送过来,给院子增添一些喜庆之色用的。”

    “能将花草养成这样,这人的手艺了不得啊,宋老,冒昧问一句,能否告诉我,这人是谁?”

    看到老朋友的脸色古怪,这人忙摆手,“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一向爱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我就想跟她交流一下种花的心得。”

    “那人等会可能也会来,到时我介绍给你,不过到时候,人家愿不愿意告诉你,那就不是我的事了。”宋老爷子倒是爽快地答应了。

    手艺是那么好学的吗?要是能学,那还轮得到他?

    其实吧,这些花卉都是从苏青那里拿来的,不过,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是苏青知道他过生日,专一孝敬的,实际上是,他看到四合院开得满山遍野的鲜花,主动索要的。

    可要说是自己要的,那多掉面子啊,这老爷子,就睁眼说瞎话,硬说是人家主动送的,说这话是,心里没有一丝的心虚啊。

    那人听了之后,接下来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讨好意味很是明显。

    宋家在京市也是权贵世家,宋老爷子寿诞的消息,一经传出,京市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要来露个脸的,不长的时间,草坪上的餐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宋老爷子,晚辈代表家父,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老爷子能喜欢。”崔以珊从身后的人手里接过一个盒子,并打了开来。

    周围有不少人,在盒子打开的霎那,看到盒中的物件时,忍不住惊呼出声。

    “古董?青花瓷?”

    “那可不是,这种场合,难不成送个工艺品?这不开玩笑嘛?”

    宋老爷也是一愣,眼前这女孩子,眼生的很,着实没想到会这么贵重的古玩,还是一旁的人介绍,才知道,她是崔家的人,京市刚崛起的家族,但好像势头很足,名下产业涉及到珠宝,古董字画之类。

    宋老爷子客气推辞了一番,这才接过盒子,拿出里面的青花赏瓶,他喜欢收藏,对青花瓷器情有独钟,这崔家的丫头,能送这样的礼物,可见是用心了。

    瓶子一入眼,圆润自然流畅的器型,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概念,这瓶子不是赝品,再加上细致生动的绘画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旁边也有不少围观的人,也在低声议论着。

    “从这瓶子独特的造型,很像是元代的作品。”

    “是啊,这绘画的手法,也能看出一二。”

    若是论收藏价值,也就是能卖多少钱来说,青花瓷不但跟它的年代有关,也跟它这种类型的现世作品多少有关,而要收藏赏玩的话,年代越久,越有价值。

    而元代的青花瓷本身就稀有珍贵,宋老爷子心里也是激动,急不可耐地翻看瓶底,一看果然是元代的作品,顿时爱不释手,看这崔家的丫头也顺眼了不少,忙让人热情招呼。

    看到宋老爷子热烈的目光,崔以珊,知道这礼物送对了。

    宋老爷子不时地望着通向大门的石板路,回头对孙子说道:“你跟你师傅说的是不是今天啊?人怎么还没到?不会是听错日子了吧?”

    宋岩白了他爷爷一眼,“这还需要我说嘛?每年都是这个日子,每年都是这个日子来,他们怎么能记错?这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您老慢慢等,他们肯定在路上了。”

    宋岩哪能不知道他爷爷这么着急是为那般,不就是想着他们家的礼物了吗?

    “等会儿,你干爹家里会来很多宾客,人多嘴杂地,还是将雪貂放到空间里吧。”省的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苏青看了一眼小家伙肩膀上的小东西说。

    小白穿上老妈递过来的外套,从床上拿下一个盒子,小跑到桌边,拉开桌子上书包的拉链,将盒子塞了进去,拉好,背到肩上,突然听到老妈不让带雪貂,心里有些难过,摸着雪貂的脑袋,“貂儿一直很乖的,从不主动伤害人,干嘛要放空间,没有我陪着它,它会很闷的。”

    苏青帮小家伙拉正书包,慢慢蹲下身,给他拉上外套拉链,“它不主动伤害人,不代表别人不惹它,你难道忘了,上次你带着雪貂出去,被人盯上,跟了一路,今天,可是你干太爷过寿的日子,到时发生些不愉快,就不好了。”

    雪貂听到,要和小白分开,趴在肩膀上,蔫蔫的,有气无力。

    小白也是满脸的不舍,苏青看着这一人一兽恨不得抱头痛哭的模样,很是无语,她这个做妈的活像成了棒打鸳鸯的刽子手了。

    孔铭扬从衣架上取下两人的外套,自己穿好后,帮媳妇穿上,并扣上扣子,瞥了那一人一兽,“一只小东西而已,能惹什么事?”

    “你就惯着他吧?外面坏人那么多,他能力再强,一个小孩子,还能逆天了不成,没有危险意识那成,要是我们不在身边,出了事情,到时后悔都来不及。”自从知道异能者的事情之后,就谨慎了不少,母亲和林阿姨他们不经常出去,倒还好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能惹事的小家伙了。

    “我那是惯着他了,这不我们都跟着的吗?出不了什么事情,行了,赶紧走吧,去晚了,宋岩又要崔了。”

    苏青叹了口气,这不是带不带雪貂的问题,主要是教育小白要有危险意识。

    车子直接开进了院子,一家三口下车时,提前得到门卫通知的宋岩,已经等着了,从后车座,一把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在手里颠了颠,笑着道:“小家伙又重了,可见这段时间,好东西没少吃啊。”

    孔铭扬锁上车门,接过媳妇手上的礼物,“这次,你可冤枉他了,增加的重量,全在他背着的书包上了。”

    “哦!”宋岩闻言目光放到小白背上的小熊书包,“装的什么?不会是零食吧?干爹可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那用的着你自己带啊。”

    小家伙好吃出了名的,手边离不开食物和零食,宋岩早就让厨房准备了很多的点心和小家伙喜欢的菜。

    小白听到干爹说准备了很多的食物,眼睛顿时晶亮,口水都快泛滥了,但面上却还装着,吞咽了几下,将书包取下抱在怀里,像是很宝贝似的,“这可是我送给干太爷的礼物,不是吃的东西。”

    “礼物?”宋岩顿时乐了,“小家伙也给干太爷准备礼物了?真是孝顺的孩子,他知道,肯定高兴坏了,给我说说,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宋岩好奇地问道。

    “保密。”小白捂紧了书包,撇过了头。

    嘿,还保密上了,玩神秘啊,没从小家伙的口中得到信息的宋岩,回头,探寻的目光盯着后面孩子的爸妈。

    可那对无良父母,却都目视前方,装作没看见。

    这下,宋岩更好奇了,心里痒的像猫抓似的。腆着脸凑近,“小白,给干爹说说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等会我就让他们给你上你最喜欢吃的点心。”

    刚忍着的口水,又泛滥了,小家伙拼命吞咽,眼神里都是犹豫啊,激烈挣扎后,还是摇了摇头,“干太爷是今天的寿星,他应该第一个看到。”

    被干儿子拒绝的宋岩,猛撇嘴,居然连食物都诱惑不了,段数见长啊,可给他看一下,又怎么了,他还能看跑了不成?

    人的心理很奇妙,越看不到就越想看,宋岩正想着法怎么诱惑他时,就听小家伙说道:“虽然不能给你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什么。”

    宋岩听了喜笑颜开,他就说嘛,小白这个吃货,能抵抗住美食的诱惑,那就怪了,“快说说是什么?干爹现在就让他们给你上点心。”刚好宋家的一个佣人路过,宋岩吩咐他去厨房,将特意准备的点心端了过来,然后,就听到小家伙,说:“我给干太爷准备的是一块木头。”

    “木头?”宋岩楞了,又重复了一遍,“木头?”

    小白是个诚实的孩子,见干爹询问,再次点头。

    宋岩迷惑了,回头又看向孩子的爸妈,“他准备了一块木头当生日礼物?”

    孩子的爸更是个诚实的人,不动声色地点头,“木头。”

    宋岩的神情极具精彩,一块木头,老头子心心念念的礼物,竟然是块木头,怎么就想起来送块木头?四合院里宝贝那么多,怎么就选木头呢?想到老爷子看到木头的情形,宋岩又乐了,又有好戏看了。

    再说宋老爷子,自从得知那家人已经到了后,就跑到草坪路口处走来走去,心里着急,怎么还不到?宋岩这小子也真是的,接个人都这么慢?简直就是块木头。

    而在场的宾客,见老爷子这亲自等人的情景,顿时疑惑开了,想象是什么重要来宾,需要老爷子这么迫不及待相迎啊,即使是孔家的那位来了,也不必如此吧。

    大家的视线全都转移到了石板路径上,不多会儿,青石板路上走来三个大人,一个小孩,不对,还有一只看不出什么物种的小东西。

    雪白的一小团。

    宋老爷子看到来人,笑逐颜开地从宋岩的怀里,接过小家伙,宠爱道:“小白,这么长时间没见太爷,有没有想太爷啊?”

    “有啊,我还给您准备了生日礼物呢。”小白干净软软的童音,瞬时戳中了老爷子的心肝肺,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么倔强的一个老人,眼睛都湿润了,看着小白的眼光慈爱的都化成水了,“小白还给太爷准备了礼物,真是好孩子,不管是什么,太爷都喜欢。”

    一旁的宋岩,情绪那叫一个复杂啊,爷爷疼爱小白,他应该高兴才是啊,毕竟他才是小白的干爹嘛,心里怎么有种酸酸胀张的感觉是为那般啊。

    宋家最小的孩子就是宋岩了,没有像小白这么大的孩子,而人年纪越大就越稀罕孩子,再加上小白如此的精灵古怪,更合宋老爷子的胃口。

    虽然宋岩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可宋岩自小就不爱讲话,说句好听点那叫稳重,其实说白了就是木讷,不管怎么引导,就是不开窍,索性后来就放弃了,可小白就像是老天根据他心中孙子的模样塑造的一样,稀罕的不行,没事就会到四合院晃悠。

    在场的人看到是孔家的人,倒是没太多惊讶,宋家向来与孔家交好,这点京市圈内的人,谁都知道的事情。

    还有这孔二少的老婆和孩子,在场有些人也是见过的,不过,看到大了肚子的苏青还是惊了一把,这是又为孔家开枝散叶的节凑啊。

    孔家子嗣单薄,大家都知道,可到了孔家二少身上就转运了,不到二十岁,就有了小家伙这么个聪慧伶俐的孩子不说,眼瞅着这大学还没毕业呢,居然又怀上了,照这架势,以后肯定还是会有的,看来这孔家是娶对了媳妇。

    不过,在场有些人可不这么想,就比如那崔以珊,落在孔二少身上的视线是赞赏和爱慕,落在苏青和那小孩子身上,却是嫌弃鄙视。

    会生孩子怎么了?是个女人都会生孩子,不会生孩子的,那还叫女人嘛?

    她压根就不信什么,孔家打破子嗣单薄的记录,是因为娶了苏青。

    在她身上,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像孔二少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之痴心的。

    时代已经变了,只会躲在男人背后,靠男人供养的女人,已经落伍了。

    一个好女人,要能帮助自己的男人成就一番事业,并在某种程度上保护自己的男人,可再看看这苏青,那点符合了,遇到危险,就吓晕过去的蠢货,真是浪费了这么优质的男人,白白占了一个萝卜坑。

    “宋老,人家孩子给你准备了礼物,赶紧看看是什么,别光激动啊。”李老插话道。

    宋老抹了一把感动的泪水,白了老朋友一眼,没好气地说;“这还用看吗?小家伙送我什么,我都喜欢。”其实,心里还是很好奇的。

    “您还是看看吧。”宋岩也在一旁符合,最后,实在没忍住,便把礼物是块木头说了出来。

    小孩子能送什么礼物,除了吃的,就是玩的,大家也只是好奇,孩子能想出什么东西给长辈,内心并没有希望孩子能拿出什么珍贵的礼物。

    就像宋老说的那样,无论什么礼物,他都喜欢,因为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是无价之宝,是用金钱是买不到的,况且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钱财已经不是最重要的,图的就是孩子的一片真心。

    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一块木头,孩子的大脑跟成人是不同,奇思妙想也不足为奇。

    看在孔二爷的面上纷纷开口道。

    “这木头还分很多种呢,紫檀,黄花梨,红酸枝,都是名贵稀有的木头。”

    “可不是,若是这木头再是上了几百年的,那更是珍贵了。”

    大家七嘴八舌就将盒子的木头,看做是那些名贵树种了。

    宋岩回头问苏青,“是紫檀?”

    苏青摇头,斩钉截铁,“不是。”

    “黄花梨?”

    苏青再摇头,仍是干脆回道:“也不是。”

    “红酸枝?”

    苏青这次直接摇头,没说话了。

    孔铭扬见宋岩还要没完没了地问下去,顿时不耐烦了,平时木讷一个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啰嗦,瞪眼看着他,“不是你脑中的任何一种”

    孔二少这嘴可真够毒的,这话?意思多多啊,怎么理解好呢?

    第一,你这脑储量太少了,完全没能力想到哪儿。

    第二:这东西太稀有珍贵了,不是你能想得到的。

    不管那层意思,宋岩都被二爷给深深鄙视了。

    受伤的宋岩,心里火啊,要不是顾忌今天是爷爷的寿诞,非拉着这人干上一架不可,尽管干架后,被蹂躏的可能还是他,但这至少可以发泄一通啊。

    就见他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师傅,寻求精神慰藉。

    苏青眼神示意一旁的孔铭扬,怎么净欺负单纯的孩子,他还是我徒弟呢,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让他嘛!

    孔铭扬眼神回道:我是很诚实的人,向来实话实说,虽说实话伤人,但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吧。

    得,这位更无辜。

    苏青只得安慰了句宋岩,“这对你来说,确实太难了。”

    膝盖又中一剑的人,恨不得找个角落哭去他,孔铭扬那厮陷害他也就算了,居然连师父都抛弃了他。

    不管宋岩郁闷地想蹲在地上画圈圈诅咒,就见崔以珊,听了他们的对话,嘴角嘲讽地笑,这群溜须拍马的人,也不觉恶心,人家父母都说了不是,他们居然还在这儿追捧。

    小孩子过家家,拿了块木头,你们还当成了宝贝了。

    就见她走上几步,笑着说;“宋老爷子,别说是一块木头,就是从路上捡了一块石头那都也代表着一片心意不是,这说明孩子心里想着你,小朋友才几岁,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等他长大了,见的好东西多了,送给你的礼物,自然就上档次了。”

    这话听上去,是那么回事,像是为小孩子解围,可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就有种违和感。

    向来迟钝的宋岩,这会儿,脑子却突然灵透起来,听出这话中有味。

    宋老爷子多看了崔家丫头一眼,点点头,“说的也是啊,小白送什么,我都会珍藏起来的。”

    “大家都好奇小朋友到底会拿什么送给长辈,小朋友赶紧拿出来,让我们大家伙瞧瞧。”崔以珊又说了句。

    此话一出,大家的视线都放在了小孩怀里的书包上。

    小白眨巴了两下乌溜溜地黑眼珠,迟疑了下,便将手里的点心,让宋老先帮他拿着,这才拿出书包,拉开拉链,掏出一个四四方方,平淡无奇的盒子,用软乎乎的声音说道;“这是我在林子里捡的,闻起来很香,很舒服的,就想着送给您,而且我还在上面雕刻些了东西。”说着还捂着嘴,貌似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一听捡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我嘞个去,居然是林子里捡的?

    崔以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果然如此的笑意。

    宋老爷子倒不像他们情绪变化那么大,平常心地打开了盒子。

    霎时,一股悠远的清香,扑鼻而来,顺着鼻孔吸入到肺里,全身包括头脑都是清明的。

    而且这香气淡雅悠远,很是好闻。

    这股香味紧接着弥散至空中,钻入到在场每个人的鼻孔。

    “怎么有股香气?”

    “是啊,这香气明显跟院子里的花香不同。”

    “有些像焚香的香气。”

    说到这儿,有些人顿时醒悟过来,古怪地盯着宋老手中的盒子。

    “沉香木。”

第五十九章 不自量力

    沉香被喻为植物中的钻石,其与身俱来的香气,淡雅宜人,汇集天地阴阳五行之气,而成为唯一能通三界之香品,其香气至今无法人工合成,因而十分珍贵。

    当然,珍贵拥有不菲价值的东西赝品也会随之而来,但在场的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人,见识自然不凡,更有些人在这方面颇有研究,就比如那李老。

    “小少爷刚才都说了,他是在林子里捡到的,再加上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想来不会差了,可在林子里能捡到沉香木嘛?”有些人就提出了异议。

    将礼物交给宋老爷子后,小白觉得完成了今天给干太爷祝寿的任务,当下心思就转移到了盘子里点心上,从干太爷的手里接过盘子,坐在他的怀里,伸出藕节般胖乎乎的粉嫩小手,拿起一小块点心,就放到了嘴里,酥松绵软,香气四溢。

    从盘子里精心制作的点心,就可以看出,宋家人有多疼小白,口味也正是他平常喜欢的,而且点心还让大厨做出了小熊的形状,小白一看见就满心欢喜,正享受美食时,突然听到有人说起他的木头的由来,忙中偷闲地抬起了头,睁着天真无邪的黑眼珠。

    “小孩子从来不说谎的,尤其是像我这么乖的小孩,更不会说谎,这真的是我在林中捡到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我老爸,老妈,还有雪貂。”

    蹲在肩上的雪貂,连忙点头,吱吱个不停,意思是,它的好基友没有说谎,确实实在林中捡到的。

    见这小动物,如此通灵人性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小白没有说错,这块木头确实是他在林中得到的,只是,他嘴中的树林,是苏青空间的树林而已,话没错,可区别却是千差万别。

    试问,当今谁会碰到逆天空间中般的林子呢?

    小孩子的童言童语,本就呆萌,尤其还是像小白这样漂亮的,跟从画里走出来的散财童子般的小孩,而且还是用一本正经,一张嘴就露出前门缺了一颗牙的模样,更是俘获了在场,大爷大婶大叔大哥们的芳心,谁还会质疑他的话,那简直就是虐心吗?

    孩子的父母也是无声默认。

    “沉香的香气,跟其他的香味是有区别的,那就是它的味道是钻的,钻到您的鼻孔里。

    真的沉香,味道应该是感觉味道是沿着线丝状的路径,钻到您的鼻子里去的。另一个判断的手段是”透“,你把它放到一个密封不透水的塑料袋里合紧,只要您的嗅觉是正常,真正的沉香也是可以透过这个袋子香出来的。

    还有一个判断的手段是”放“,你可以把它放在枕头的旁边,夜间您放松的睡眠中,可以闻到味道是一阵一阵的,有间歇的。如果是假货,味道则不是。”

    李老突然开口,解释怎么通过香气辨别沉香的真伪。

    在场的人一听,纷纷回想刚才问到的香气。

    “你还别说,还真是这样的。”有人说。

    又有人提议让宋老爷子合上盒子,不过,在场的人还是能问到那股淡雅的香气,心里更是确实了几分。

    “可见,这真是沉香木。”大家一致认为。

    沉香是含有树脂的木材历经多年沉积形成的,沉香木自古以来就是非常名贵的木料,亦是工艺品最上乘的原材料。

    沉香是沉香木树干被真菌侵入寄生,发生变化,经多年沉积形成的香脂,是具有驱秽避邪、调中平肝作用的珍贵药材,如今已很稀少!

    从中医的角度来说,焚香当属外治法中的“气味疗法”。沉香块不起明火.慢慢燃烧会变黑炭化,熏出的袅袅白烟香气四溢,利用燃烧发出的气味,可以免疫辟邪、杀菌消毒、醒神益智、养生保健,据说还有防蚊虫、防潮等功效,因此备受人们青睐。

    过去人们流行用熏烧沉香来辟邪、除秽、驱鬼,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沉香树因病变开始结香后,会经历漫长的生长期,至少需要几年至十几年的时间,但一块优质的沉香形成需要数十年甚至上百年。因此,沉香的产量极少,市场需求却非常的大,可见沉香非常的珍贵,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近年来沉香拍卖的成交率较高,且成交价格往往是估价的数倍甚至数十倍。一克沉香的拍卖价格从1000元至上万元不等,最高价格曾超1万美元。

    据悉,世界上盛产沉香的越南,全年的高品质沉香产量也只有18公斤。

    当然,沉香木自古以来就是非常名贵的木料,亦是工艺品最上乘的原材料。明、清两代,宫廷皇室皆崇尚用此木制成各类文房器物,工艺精细,与犀角制作相同。由于沉香木珍贵且多朽木细干,用之雕刻,少有大材。

    因此在拍卖市场上一旦有沉香木制作的大件物品出现,往往会有令人惊讶的表现。

    目前沉香木赝品越来越多,真正的沉香木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香,而赝品沉香味不久就消失变淡了。真正的沉香木色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深,油脂线也会越来越多,这些都是研判真伪的重要标准。

    李老从宋老爷子手中的盒子中,拿出那块沉香木,掏出衣服口袋中的老花镜戴上,仔细审视。

    这老家伙就偏爱这些花草植物类,对沉香自然不少下工夫研究。

    宋老爷子一开始的心理是满满的暖意,礼物的轻重倒不是最为重要的,可听到沉香木时,心里也开始激荡起来,作为收藏爱好者,他虽然不像李老对沉香这么有研究,但对他的价值和稀有还是知道的。

    因为沉香木有杀菌消毒、醒神益智、养生保健的作用,很多人都喜欢将其做成手链佩戴在身上,达到养生的目的。

    而对于他们古武修行者来说,更能起到显著的功用。

    古武修行者,是沟通天地之灵气为自身修行,而沉香木是凝聚了千百年来的天地灵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可以辅助修炼。

    另一方面就是,古武修行者修炼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心性,难免会有浮躁,或者随着功力的加深而形成的心魔,这些都会为以后的修行带来毁灭性的伤害,而长期佩戴沉香木具有醒脑提神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心魔的形成。

    所以,这沉香木在古武修行者,更是颇受追捧的,当然了,并不是任何的沉香木都有这样的功能,只有顶级,也就是年份至少要有千年的,才能发挥出如此的功效。

    现如今别说千年,就是上百年的,在市场上都是很难寻到,心里琢磨,小家伙送来的这块沉香。不知道有没有百年的年份。

    “李老啊,以您老看这沉香木大概有多少年?”旁边已经有人问出了宋老爷子好奇的问题。

    只见李老手里的那块木头,着实不小,竟然有四五十个厘米长,宽度应该也有那么多,只是貌似雕刻的原因,给去掉了,最宽的地方,也才只有二十来个厘米,不过,就这也够大块了,大家一开始还在疑惑,这孩子背着那么大一个书包来干嘛,原来里面装的是这个。

    视线再度移到沉香木上面的造型,一看,大家顿时迷茫了,这雕的是什么?

    李老也是琢磨了半天,才隐隐约约地,半蒙半猜出来是什么,回头看着大家疑惑的目光,说道:“这站在高处背手迎风傲立的应该是一个小孩,肩膀上蹲着一个圆圆团团的物件,应该是一个动物,下面撇头斜望的,还有龇牙嘿嘿邪笑的动物好像是狮子?另外一个圆滚滚的球状物,上面还戴了两个长长的触角,这是什么?机器人?”

    最后一个,不管李老怎么看怎么猜,都不知道是什么物件。

    “这雕刻的手法很特别,难道真是小家伙自己雕刻的?”有人惊讶地问道。

    说是特别,已经很委婉了,因为那雕刻的手法太过于稚嫩粗糙了,还带着孩子的卡通气,要说是成人的作品,真没几个人相信,不过,难能可贵的是,这些画像,却也逼真生动。

    高处的小孩一看就是傲视群雄老大般的人物,肩膀上的动物贼头贼脑,机灵古怪,还有下面的,傲娇的狮子,嬉笑玩世不恭的狮子,还有笨拙呆萌的机器人。

    吃到一半的小白,听到有人评价他的手艺,有些不好意,貌似害羞了,裂开嘴巴,就看到前面少了一个的门牙,小家伙似乎知道少了一颗牙齿,影响自己的形象,忙捂住了嘴,嘿嘿笑了两声,指着木头上的几只。

    “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们不能来,我就雕了他们的样子,一块来给干太爷拜寿。”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汤圆和年糕,这小孩就是咱家小白,还有雪貂,可这机器人又是神马东西?你的新玩具?”宋岩走上前来,看了之后,挨个指着说道。

    小白将空了的盘子,顺手塞到他干爹的手里,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绣着兰花的手帕,擦了几下嘴,又塞回到书包,拉上拉链,头也不抬地说。

    “那是小胖啦,不是新玩具,我要是拿他当玩具,他肯定要躲一个月不见我。”

    说起来他还颇有些哀怨,因为小胖的身体能分解为千千万万微小肉眼几乎看不见,消失不见时,他还真是找不到。

    大家没有深究小白的话,只当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连干爹宋岩也都是如此认为。

    宋老爷子几乎是四合院的常客,自然见过汤圆和年糕这两只藏獒,见小白如此用心,心中的感动更是增加了几分,慈爱地摸着小白的头顶。

    “小白的礼物是我今天收到最好的礼物,回去代干太爷谢谢汤圆和年糕,还有小雪貂。”视线移到肩膀上的那只。

    “吱吱”雪貂低叫了两声。

    宋老爷子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小白翻译道,“它说不用谢,这是应该的。”

    这边在交流着感情,一老一小之间萦绕着温情的氛围,可在场的其他人,就没那么淡定了。

    “李老啊,你还没说这沉香木到底有多少年呢,大家伙可都好奇着呢。”

    “是啊,现在的沉香木,上百年的都难见到,这块这么大的块头,年份肯定不低了,我们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不断有人附和道。

    “不久前,我听说有个拍卖会,拍出一件手链,一百零八颗,一颗都要上百万,你想想这一串要要多少钱,至少要一个亿啊。”那人惊讶地说。

    “天啊,一百万,那肯定是顶级沉香木啊,若是的话,可不得那么多。”

    崔以珊望着小家伙的眼神极为的不屑,这么小就学会了说谎,还如此逼真,可见自小没少熏陶,肯定是哪个妈教的。

    还林中捡的?在林中能捡到沉香木,那世人还不把那座林子给翻过来啊?人家盛产沉香木的国家,一年能有十几公斤已经很不错了,你一个孩子,居然能捡到这么大一块,骗傻子呢?四处看看那群深信不疑的人,嘴角猛抽,还真都被这孩子给蒙了。

    她心想,肯定是那苏青提前给孩子准备的,让小孩去讨好宋老爷子,真够虚伪的,表面冷清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来如此有心眼。

    苏青这是躺着也中枪啊!

    崔以删看着宋老爷子感动的一塌糊涂,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嘴,而且对苏青的态度也极为的敬重,眼中就像插进来了一根刺。

    她今天来,并精心准备了一件贵重稀有的瓷器,想着肯定能在今天的宴会上大放异彩,得到宋老爷子的青睐,这样一来,不但能在事业上有所助益,而且还能给老人家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打入到他们的圈子,然后……

    可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毛孩给抢去了风头,那她今天岂不是落得人财两空,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心,虽然她对沉香木了解甚少,但家族毕竟是经营古董珠宝生意的,多少还是了解点的。

    顶级沉香木是那么好得吗?就是那苏青仗着孔家少奶奶的头衔也不是,想要就能在市面上得到的,稀世珍宝那还要看机缘。

    “晚辈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沉香木倒是见过几件,颜色比这深多了,块头也不少,可听家父说,却也只卖几十万块钱,就是不知道这块沉香木,是否有别的特殊之处,而且沉香木摆件的价值大多在雕刻工艺上,只是这块……”

    这未完之话,大家也都明白,孩子亲自雕刻,心意难能可贵,可这手艺也太粗糙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那是毁了一块珍贵的沉香木啊,不一会儿,宾客中想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咂嘴声。

    哀叹之人不在少数。

    宋岩打量了一番那崔以珊,神情很不好,凑近孔铭扬和苏青,询问道:“这女人你们认识?”

    “不认识?干嘛?”孔铭扬反问道:“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若是的话,兄弟提醒你,以你这头脑玩不过人家。”

    宋岩嗤了一声,白了孔二少一眼,“说什么呢?兄弟是找不见女人了还是咋地?会看上她?我虽然没你们心机深,可我也有自己的识人眼光,这女人,先不说她长相如何,光听她说话,就不是我的菜,打心眼里让人不舒服,就像是披着色彩斑斓表皮的毒蛇,你说我能找一条毒蛇吗?”

    听了孔二少的话,宋岩缩着身子,直打冷战。“不相信你们没看出来,这女人一直在针对小白,你说,小白一个孩子,能惹到她什么?以我看,她肯定是针对你们大人的。”

    孔铭扬给了他一个还不算笨的目光,见他们还在讨论沉香木,便拦着媳妇到一旁,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边坐下,将随身带的保温杯拿出来,倒了一杯香气四溢的果汁出来,体贴地递到媳妇的面前。

    苏青现在身体特殊,家里人特别注意她的饮食,基本上很少在外面用餐,饮料之类,也都是自家炸的果汁。

    毕竟跟宋家太熟了,自带饮料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给我也来一杯吧?”闻到香气的宋岩,厚着脸皮讨要。

    孔铭扬不屑地斜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好意思跟孕妇挣口粮。”话虽是这么说,不过,还是拿过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给他。

    这果汁入嘴还有些温热,沁人心比的香气顺着喉咙一直流到心田,“真是好喝。”宋岩放下杯子,还砸吧了两下嘴。

    孔铭扬扫了人群中的崔以珊一眼,“你们什么时候跟崔家勾搭上了?”

    宋岩不满了,“什么叫勾搭上,会不会说话啊,怪不得我师父不待见你。”宋岩向来心直口快,说完就立马后悔了,就见二爷的脸都堪比黑锅了,赶紧转移话题,将那女人冒不然地送了一个稀有元代的青花瓷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你说这崔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要干嘛?”宋岩摸着脑袋说。

    孔铭扬眼中意味不明,冷冷地冒出了一句,“上次,你在拍卖会上,拍回的赝品青花瓷,可能就出自这崔家?”

    “啊?”宋岩惊讶出声。

    就连苏青也是一脸的意外,赝品的事情,后来苏青也没过问,孔铭扬不想让她费神,也没提起过,她还以为这件事情不了了之,石沉大海了,想不到还真查出些头绪了。

    古董市场,赝品多如牛毛,可以说,你在市场上,见到赝品容易,见到真品确实很难,所以,要想查出,流到市场上的赝品的来源,简直如大海捞针。

    不过,孔铭扬手下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从一开始宋岩的那件青花瓷查到孙瑜泽父亲的头上,紧接着,又顺藤摸瓜,查到了崔家。

    得到消息的孔铭扬之后一直按兵不动,因为没搞清楚,这崔家的意图,是有意还是无意,有意,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觉更为灵敏,苏青感觉,这崔以珊,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古怪,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且里面包含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总体来看,就像宋岩说的,让人不舒服。

    宋岩按耐住激动,凑近孔二少,四下看看,小声地说,“你说刚才那件青花瓷,不会也是假的吧?”然后询问的视线移到苏青的身上。

    “应该不会,看她的表情,应该是想要交好,怎么可能会拿赝品来充数?”苏青猜测道。

    “那可说不定,你们不是说,那高仿的技术简直逆天了吗?连二少拍卖会上的鉴定师,都没鉴定出来,我看难说。”

    “除非她是个白痴才会送个赝品过来,难不成想广而告之她家生产赝品不成?这种上赶着找不自在的事情,估计也就你能做的出来。”孔铭扬翻着白眼说。

    孔铭扬苏青宋岩在在这边谈论着崔家的事,而那边围观的人却还在对那块沉香木评头论足。

    戴着老花镜看了老半天的李老,视线终于从那块木头上移开,用手不断地揉着眉间。

    在场的人见了纷纷伸着脖子等着李老。

    而送出礼物之后,就好像跟自己没啥事的小白,正坐在宋老爷子的腿上,忘我地吃着第二盘点心。

    李老咳嗽了两下,取下鼻子上的老花镜,这才开口说道,“这位姑娘说的也在理,颜色越黑亮,说明这沉香木越好,不过,有一个问题是,沉香木的黑亮之色,并不是它本来就有的颜色,是经过人的触摸,摩挲久了的结果,就比如手链,串珠,戴的越久,越黑越亮,大家再看这块。”将手中的沉香木举了举,“颜色虽然不够深,但质地很密实,坚如金、润如玉、上面似乎还能看到有莹莹之光,显然灵气很充足啊,少有的顶级品质。”

    “顶级品质?那大概有多少年?”有人急不可耐地问道。

    李老的神色似乎很为难,踌躇了半天说道,“具体我也说不准。”

    这块沉香木所呈现的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年份久的沉香木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是,说实在的,光香气和手感以及质地,都远远不如眼前这块,心中更是有了大胆的猜测,这东西不下万年啊,可万年的沉香木不是扯淡的吗?说出去谁相信啊?还以为你得了老年痴呆呢。

    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这块木头,在我看来,不亚于千年,当然了也许还在那之上……”

    李老的话刚落,周围已经砸开了锅。

    “几千年?这么一块木头,居然经历了几年前?天啊,若是这样,比顶级还要顶级了。”

    “怎么有种做梦的感觉呢,你掐一下我,会不会疼……厮,你还真掐啊……”

    “这会不会是李老看错了啊?”千年的沉香木,确实让人很难相信。

    “像李老这种德高望重的人,怎么会?刚才你没听人说嘛,那一百零八颗沉香珠手链,就是被他给拍走的,你说,人家怎么可能看错,看到这么好的东西,谁不想拥有。”

    还正给这人说对了,李老自从将沉香木放进盒子之后,目光来来回回看了宋老爷子好多遍了,欲言又止的,吞咽了一下,正准备向老伙计开口时,却被宋老给抢先了。

    “李老弟,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张口了,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托了托怀中的孩子,“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那是到死都要带进棺材里的。”

    得,连这话都说出来了。

    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宋老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小家伙送给自己的沉香木是顶级稀有的东西,上千年的东西,除了刚才刚听说有些激动之外,心情慢慢就平静了下来,从苏青手里出来的东西,不是稀有珍贵之物,那才叫奇怪呢,要不然,他为什么年年这么盼着过生日?

    哎!要是他有个孔铭扬那么精明的孙子,将苏青娶回家当自己的孙媳妇就好了,他还用的着每天巴巴地盼望着过生日吗?总的来说就是宋岩那小子没本事,唯一作对了的事情,就是给他认回了一个干重孙。

    正在喝美味果汁的宋岩突然有种阴深深的感觉,回头就看到他爷爷正瞪着眼看他。

    摸摸鼻子,摸不着状况的想,这老爷子又怎么了?他都离他这么远了,应该没惹着他啊,哎,不会老年人也有那什么综合征吧。

    再说,李老悻悻然,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宝贝却不能拥有那种感觉,真心不好受,不过,看这宋老头强硬的语气,也知道,想虎口拔牙,是没门了,看他那宝贝小家伙的样子,就可想而知会多么喜欢那沉香木了。

    李老郁卒半天,突然眼前一亮,看着小家伙的眼神意味莫名,腆着个老脸去跟小家伙套近乎去了。

    一旁的宋老爷子嘴角猛抽,老了老了,反而无耻起来了!

    确信这沉香木为顶级之后,在场的人纷纷恭喜宋老爷子,宋老爷子表面谦虚应付着,可在李老的眼里,那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憋闷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小家伙又不是他干重孙。

    不过,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孔家果然是土豪啊,大手笔啊,上千年不可多见,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同样稀有的沉香木,他们竟然就这样让一个孩子胡乱雕刻,这是什么样的心态?

    不过,这还真冤枉了苏青。

    这沉香木苏青压根就不知道,还是小白在林中与汤圆年糕他们玩耍的时候,无意间找到的,等她看到时,小家伙已经雕刻完了,问着香味才知道不对劲,在网上一查阅才知道它的珍贵,但事前也不知道,会像李老说的那么稀有宝贝,什么几乎百年不可一见什么的。

    过来的宾客大呼这趟没白来,大开了眼界,增长了见识,可有一人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崔以珊刚刚的行为,敌意虽然委婉没有太露骨,大家没有看出来,但亲近的人却是有感觉的,就像是宋老爷子,对她的态度,比着刚开始的热情度明显减低。

    他才不管这崔家的丫头为什么针对小家伙,但光凭着怀有敌意这一点,就足以漠视你,你送个青花瓷又怎么样?要不然你再拿回去?谁爱要谁要,没人稀罕。

    这要是被宋岩知道,肯定鄙视再鄙视,没人稀罕?那刚开始抱着瓶子爱不释手的是谁?

    在宴会上开始前,杜翰东和周放也赶来了,这几个小子,可都是宋老爷子看着长大的,见到自然喜欢。

    送上礼物后,两人就跑到了孔铭扬这一桌,那张桌子立马就响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声音。

    旁边的人见了,满是羡慕,这几个太子爷的感情还真是好,但是羡慕归羡慕,想要打入他们的圈内,简直比登天都难。

    另一桌上的崔以珊,端着酒杯,望着那格外热闹的一桌,眼中的情绪复杂难明,尤其是看到那几个天子骄子般的男人,对那女人似乎比孔二少还要敬重时,心里更是打翻了五味瓶。

第六十章 强了二爷的眼睛

    小白的礼物太过于高调,一时间惊艳了全场,苏青和孔铭扬准备的紫眼睛极品翡翠,就没敢当众拿出来,而是私下里交给了宋岩。

    宋岩接过礼物盒子,稍楞一下,就琢磨出师傅的意思,在宋老爷子应付完客人,在一旁休憩的间隙,拿给了他,说是孔铭扬和苏青送的。

    其实,刚刚老爷子并没将小白说沉香木是在林中捡的话当真,只是以为是这两人给他准备的,可眼下,这两人又另外准备了一份礼物,难不成小白的话是真的?

    念头一闪后就过去了,低头打开了礼品盒,霎时,一阵耀眼的紫色光芒,突然闪现出来,连房间都被映衬为紫色。

    爷孙俩的眼睛刹那间被盒中强烈的紫色光芒充斥,仿佛身在深紫色的星球一般,好一会儿,眼睛才逐渐适应,看清楚,盒中是一枚没有打磨过的紫眼睛翡翠,拳头大小,晶莹剔透,纯净无暇,一点杂质都不含。

    “好强的灵气!”宋岩瞪直了眼睛,忍不住惊呼,就仿佛身在温暖的海洋之中,惬意无比。

    宋老爷子也愣神了半天,热烈地目光,盯着盒中之物老半天,才叹了口气,说道;“你师傅还真是用心了,知道我正处在晋级的关键阶段,就送了蕴含浓郁灵气的紫眼睛翡翠过来,帮助我晋级。这分天大的人情难还啊!”

    古武修行者,随着功力的加深,寿命也会相应地延长,而宋老爷子停留在目前的功力已经很多年了,若这次再晋级无望,那剩下的日子,可就有数了。

    人老了,难免一死,可关键是,宋家之所以能在京市有现今的地位,一大部分是因为有他坐镇,才没人敢上门挑衅。

    若是他去了,宋家的下一代,宋岩的老爹,功力平凡,震慑力不够,而宋岩虽然资质上佳,功力在现如今的古武界,也是佼佼者,算是出挑了,可毕竟还年轻,撑不起整个家族。

    别看宋家现在风风光光,宋老爷子在外面也是意气风发,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而宋家难念的经就是处在青黄不接的时期,他有一天撒手去了,下面没有一人能扛得起他的担子。

    所以,就想着自己能多活几年,最起码能撑到宋岩成熟起来,可功力不是说涨就涨的,这些年,托苏青的福,好东西没少得,功力也有所精进,但想要晋级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现下,苏青送来这块蕴含浓郁灵气的翡翠,让他对晋级多了几份底气,一时间激动不已。

    宋岩一开始也不知道盒子中装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紫色翡翠,这会儿也看花了眼,听到爷爷的话,不以为然地说:“还什么人情?师傅要是图这个,就不会送了,现在京市谁不知道,宋家跟孔家是一条船上,一个阵营的,宋家势力强悍,不就相当于孔家也强了吗?这帮的都是自己,又不是外人。”

    宋老爷子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气的直瞪眼,可宋岩压根就没注意,心思全在盒子里的翡翠上了。

    宋老爷子有气无力,你说这傻小子,有一天他要是走了,就这脑容量,能撑得起宋家?未雨绸缪,还是要紧靠孔家这棵大树啊,以便他走了之后,孔家能关照些宋家。

    不过,回头想想,这孩子说的也不无道理,话虽然直白,却是说到了正点上。

    宋老爷子摇头叹气,“你师傅家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要上些心,前段时间我听你回来说,孔家的黑市拍卖会上出现了赝品,你们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后来这事怎么样了?你跟你师傅说,需要我们家帮忙,吱一声就行。”

    宋岩听到爷爷说正事,这才恋恋不舍从盒子里移开目光,“哦,孔二少说上次我拍回来的那件赝品,就是出自崔家。”

    “崔家?”宋老爷子疑惑地重复了句。

    “就是那才送你青花瓷赏瓶的那女孩,她们家的。”宋岩说道。

    “原来是她家。”宋老爷子深思道。

    “宋老啊,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今天可是你的寿诞,不能光躲着不露面啊,不会是年纪大了,身体撑不住了吧。”李老找了过来,进门就开始笑着调侃。

    宋老爷子撇嘴反击,“你放心吧,我这身体,还能蹦跶几年呢,你不能动的时候,我都还能跳呢。”

    “咦,你这手里捧的是什么?怎么这么亮?”李老眼尖地瞅见似乎有紫色的亮光不断地从盒子内发出。

    “没什么?孩子们送的礼物。”宋老爷子一愣,下意识地就咔嚓合上了盒子,不动声色地藏了起来。

    盯着宋老爷子的手,李老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精光,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两个老头又斗了一会嘴,就走了出去。

    跟随者宋老爷子出来的李老,心里活络开了,这老家伙似乎藏了不少的好东西,看来以后要多来走动走动了,紧接着随意地问道:“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送你花卉的人吗?我可是一直等着呢。”

    宋老爷子一听,捂嘴干咳了声,眼神躲闪,然后强自镇定,“那人今天有事耽搁了来不了了,反正礼物送到了,心意也到了,来不来都无所谓,不能耽误人家的正事,你说是不是。”

    一块沉香木,你就扒上小家伙不放,再让你知道,这花卉是出自他家,你还不缠着人家不放啊,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这老头子没有下限的节操,那是说什么也不能告诉他。

    李老颇为失望,总觉得这老家伙有些不对劲,像是隐瞒了什么,可是人家不愿说,他也不能强逼人家不是。

    苏青他们这一桌,没坐外人,也就是孔铭扬的几个兄弟,虽然还有几个空位,但是来客一看他们这桌的人,立马很识趣地去了别的桌子,想要攀交认识是可以,可要人家讨厌,却是要适得其反的。

    “媳妇,你多喝点汤,宋家的大厨,煲汤的技术还是不错的,鲜美又不至于油腻。”孔铭扬喝了一口汤,发现味道不错,很符合媳妇的口味,站起身,就将桌子中间的,那盆还没怎么动的汤给挪到了自己和媳妇的面前,给媳妇喝一碗冷一碗,紧接着眼光扫见旁边吃的满嘴流油的小家伙,又盛了一碗放到儿子的面前,拍拍他的小脑袋,嘱咐道:“吃饭前先喝汤,别光顾着吃肉。”

    “我都吃了大半天了。”小白头也不抬地说,那意思就是说他老子现在才想起他有个儿子。

    “臭小子,让你喝就喝呗,那那么多话。”孔铭扬训斥了一句。

    小白抬起油污的小手,拿过汤碗吸溜了一小口,又去啃骨头去了。

    而杜翰东他们汤还没喝一口呢,就被孔二少给吃独食了,而且吃的还理所当然,一点都不羞愧,瞪着眼腹诽,你大家公子的风范呢?餐桌礼仪呢?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那汤看起来很不错,他们也想喝吗?

    勺子碰了下汤碗,看着殷勤伺候媳妇的孔二少,终于开口道:“二少啊,你这太过分了,明显的就是重色轻友。”

    孔铭扬抬眼,说:“我当然重色轻友了,你这不是废话吗,兄弟和老婆相比,我当然跟老婆亲了。”

    杜翰东气结,这人根本就不在乎那层脸皮,你说你跟他有什么可理论的。

    拿起筷子,就去夹菜,筷子还没到盘子边,突然就见盘子被整个端走了,抬眼一看,就见那孔二少温柔体贴地说;“这菜做的不错,酸辣可口,媳妇,你多吃点。”

    杜翰东举着筷子,瞪着对面的一家人,半天没说一句话,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一旁的周放跟他二哥说,“二哥,给我碗汤吧。”

    孔铭扬这次倒没有拒绝,“你再等会儿,她不喝了,就给你。”合着这苏青要是能喝的完,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宋岩有点苦笑不得,赶紧让人又上了一份汤。

    可大家喝着碗里的汤,就觉得没有孔二少放到苏青面前的那盆香,哎,人的心理作怪。

    “老爸,鸡腿我够不着。”小白看着远处的鸡腿喊道。

    孔老爸二话没说,身子都没起来,伸出长臂,端起那盘鸡腿,放到了儿子的面前。

    小白又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过一会儿,小白又喊开了,“老爸那盘狮子头,我够不着。”

    孩子他爸正准备伸胳膊呢,就见离狮子头最近的杜翰东,主动将盘子端到了小家伙的面前。

    “谢谢,干爹。”小家伙总算给了一句谢,原本郁卒的杜翰东好像有些治愈,没那么难过了。

    一桌子没吃好的人,打定注意,宴会结束后,就到四合院蹭饭去,太欺负人了。

    苏青脸皮毕竟没有孔二少的厚,见到这一幕,难免有些尴尬,可无奈肚子不争气,到了饭点不吃,肚子的小家伙就要闹腾了,而且吃的还很多,味道也很重,尤其是酸辣的,情况特殊,苏青在一桌人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跟小白一样,埋头猛吃。

    看着这一大一小胃口极好的孔二爷,脸上喜笑颜开,幸福的直冒粉红泡泡,自己倒是没吃多少。

    不光是一桌子人看的目瞪口呆,就是附近的人,都看直了眼睛,这嚣张的活阎王,真没想到会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

    当然了,在场的女人,目光不乏羡慕,看着自己的男人,就不那么顺眼了,诸般的挑刺比较起来。

    “小白吃好了,我带他去洗洗手,你看看他,吃的满脸都是油。”苏青扛着肚子起身,却被孔铭扬给按在了椅子上,“你不熟悉路,还是我去吧。”

    苏青也没跟他争,宋家的院子很大,不熟悉还真有可能找不到地方。

    孔铭扬带着儿子走了之后,另外一桌的崔以珊跟身旁的人打了声招呼,也随之起身追着孔二少远去的方向去了。

    帮着小白清理了脸上和手上的油污后,小家伙在洗手间里上厕所,而孔铭扬拎着雪貂同志在门口等着。

    雪貂似乎很怕小白的老爸,被他这么用手拎着很是难受,却不敢吱一声,耷拉着小脑袋,不时地望着门口,希望小白赶紧出来解救它于水深火热其中。

    对于雪貂,孔铭扬谈不上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家里的这些小东西,什么汤圆年糕了,无不分散着媳妇的注意力,你说他能喜欢吗?没暗中欺负就不错了。

    崔以珊走进一座小楼,远远看到孔二少修长的身姿靠在墙上,微闭着眼睛,完美精致的轮廓,让人移不开眼睛,慵懒的风情,并没有掩去身上的霸气。

    那种霸气,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不因为任何的情况而消失,藐视掌控一切的自信,这才是她崔以珊心目中的男人。

    举目四望,看到墙边的酒柜,精光一闪,心里有了计较,走过去,开启一瓶红酒,往衣服胸口处倾倒,白色的礼服,被红色的液体侵染成一大片的红色,活色春香毕露。

    放下酒瓶,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当下深呼出了一口气,当下慌里慌张地靠近孔二少,看到人后,突露讶异之色,然后是惊喜,再然后是尴尬地捂着胸口,“原来是孔二少啊,我在这栋楼里找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

    听到女人的声音,孔铭扬的眉头紧蹙了一下,貌似很是不耐,跟小白一样修长的睫毛,动了几下,才睁开,扫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视线落在她那片高耸,低胸的白色礼服,被酒水打湿,隐隐约约,比没穿衣服还要暴漏,眼神顿时泛起一股冷意。

    可崔以珊却没发现,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部,更是挺直了几分,她对自己的胸部很有自信,没有几个男人能把持住的,看这人的目光,就知有戏。

    男人能抵抗住诱惑的,很是少见,尤其媳妇还是怀了孕的,更是没有不偷腥的道理,崔以珊慢慢地靠近,抬起手就要触碰对方,却听那人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声音冷的仿佛来自冰天雪地,并且还包含严厉的警告意味。

    崔以珊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没想到这人突然会如此,而且对女人丝毫不留情面,尤其那眼神阴森的可怕,忙不迭地抱歉。

    “二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在这栋楼里,没找见一个人,你看我的衣服不小心泼上了酒水,这样子没法出去,能不能将你的外套,先借给我,我车里有换洗的衣服,等会我再还给你。”

    崔以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透着一股子性感的魅惑,漂亮出众的脸蛋,确实有自傲的本事,尤其是这高挑苗条的身材,裙下之臣肯定如过江之鲫。

    孔铭扬不含丝毫感情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那崔以珊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二爷暗暗冷哼,还真当他二爷是傻子呢,这女人眼中的炽烈和野心,在外面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楚楚可怜地借外套?

    披着他孔二少的外套出去,别人怎么想?他媳妇怎么想?那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丫的,给二爷玩心眼,他二爷这辈子除了自家媳妇,可从来不懂怜香惜玉。

    冷冷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借你外套?”

    “啊?”崔以珊没想到他会这么个反应,面对一个打湿了衣服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也不忍拒绝啊,微楞一下,冻得嘴巴哆嗦了两下,“我只是借用一下,等会就还您了,不会给你弄脏的,你看我这个样子,没法出去啊。”

    “你要怎么着跟我有什么关系。”孔铭扬扔出一句话,视线就移开了,他怕自己长针眼,污染自己的眼睛啊。

    崔以珊的脸色惨白,很是尴尬,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当面毫不留情地拒绝,咬着下嘴唇,拼命忍耐着颤抖地身子,还想说什么,那人就发飙了。

    “真是有够烦的,你怎么着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摆手的动作像赶苍蝇。

    崔以珊的脸色,白了红,红了青,牙齿几乎要咬的咔嚓响,即使她心性强大也受不了如此对待,眼睛的泪水都在眼眶打转,松开紧握的手,飞快地向门口走去,抬头见杜翰东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崔以珊没心情应付他,错开身,就要绕过去,就听杜翰东警告道:“有些东西妄想是没用的,因为他原本就不属于你,不自量力,只会自取凌辱和灭亡。”

    杜翰东这话不是危言耸听,优秀的男人,爱慕者自然多,尤其还是像孔二少这样极品的男人,周围更是爬满了苍蝇,可伸出爪子的,无一不是落得个伤痕累累,就像上次游玩时的那姓赵的女孩,听他媳妇说,毁容了不说,还瘸了一跳腿,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场。

    孔二少出类拔萃,风度不凡,再加上对自己媳妇百依百顺,俯首称臣,就以为二爷对女人温柔,可那也要看对象,除了苏青,他正眼看过那个女人?

    这些女人,怎么就非要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呢。

    这个世上,也就苏青那样的人,能驯服他,别的自以为是,就像这女人一样,那点比得上苏青。

    人家功力跟孔二爷一样深不可测,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探测翡翠的异能,很多稀奇古怪的不凡之品,那一样拿出来都够震惊世人呢,只是人家活得低调而已,正将人家当软柿子捏了,杜翰东替苏青打抱不平。

    崔以珊冷冷地看了杜翰东一眼,没说什么就离开了,越是这样,她的心里越是不服气,火焰在胸口处不停滴翻涌,眼神极度恶毒,她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杜翰东望着那女人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他可是善意的提醒,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举步走近孔铭扬,“我说你真够可以的,上个洗手间,都能给苏青整出一个情敌来,我现在总算是明白,当初人家苏青为什么不待见你了,你说,女人本来就特没安全感,找一个男人,后面还追着一圈苍蝇,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他们愿意扑上来,我有什么办法,这只能说明二爷有魅力,考研我的洁身自好,可你呢?”拍拍对方的胸腔,挑眉不屑道,“来者不拒,也不怕得病。”说着转身进了洗手间。

    “你,什么叫来者不拒?”杜翰东硬着脖子反驳,对上孔铭扬似笑非笑的笑容,干咳了声,“是有那么一点,可那不是以前吗?你看我现在,那些地方,几乎不去了,你以后出去,不能瞎说啊。”

    “不能瞎说什么啊?干爹。”小白提上裤子,在老爸的帮助下,洗洗手,抬头问杜翰东。

    “没什么?就是说不能撒谎,撒谎就不是好孩子。”杜翰东干巴巴地说道。

    孔铭扬看了他一眼,神情无辜,“你是让说实话还是撒谎?”

    杜翰东一窒,见孩子在场,不好多说,低声警告,“你要是瞎说,我就把刚才的事情告诉苏青。”

    刚才的事情?正擦手的小白眼珠子转了几转,回头问雪貂是再怎么回事。

    然后雪貂一阵吱吱声,就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小白。

    小白一听,心里想,又有人上赶着想当他后妈,当他老爸的小三了。

    后妈的孩子像跟草,自小就知道这一点的他,那是跟小三势不两立啊。

    孔铭扬才不怕杜翰东告状,一见到媳妇,顿时委屈地不行,诉起苦来,“媳妇,回头回去,你要给我配些消毒的药水,我要把眼睛好好洗洗,要不然会长针眼的。”毫无形象地趴在媳妇的身上撒娇起来。

    顿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啊。

    苏青满头的黑线,这人能不能有点觉悟啊,这是在外面不是在家里,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不过,听到刚才的话,心里也不好受,她虽然信任这人,可有女人公然勾引她的男人,她能舒服得了才怪。

    没好气地瞪着趴在身上的那人,质问道:“有没有碰你那啊?”

    孔铭扬像个忠贞的妇女,忙不迭地摇头,撅着嘴,“她要碰我,给我躲开了,要不是小白还在里面,我肯定抬腿离开,媳妇,她这是生生强了我的眼睛啊。”

    苏青仰头望天叹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怕他不要脸地继续抽风,只得安慰道;“好了,好了,回家好好给你洗洗眼睛。”

    二爷这才作罢。

    对面的杜翰东嘴巴张的老大,这也行!

第六十一章 小白斗小三

    “貂儿,球在那边,快捡过来。”小白指着一处对雪貂喊道。

    “吱吱”雪貂得到命令,几个纵跳就来到了足球滚落的地放,重重的一爪子拍上去,黑白相间的足球竟然纹丝不动。

    “吱吱!”雪貂愕然,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一看,嘿,熟人,是哪个挺着大块鸡肉,勾引小白老爸的女人。

    “吱吱……吱吱……”雪貂扭头向小白汇报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勾引他老爸。

    小白听完雪貂的汇报,抬眼瞅去,一个美女阿姨一只脚正踩在他的足球上,还面带笑容地看着他,虽然他人小,可记忆力超群,几乎过目不忘,想起她就是刚才,他送礼物给干太爷的时候那个说话的女人。

    此人,正是重新换了件衣服的崔以珊,看到小白和一个小东西在草坪不远处的小型足球场玩耍便走了过来,恰好一个足球朝她脚边滚过来,被她一只脚给踩住。

    “小朋友的球踢得不错,还有你这只宠物,也很可爱。”崔以珊的声音温和慈祥。

    “谢谢,阿姨能把球还我吗?”小白走了过来,雪貂哧溜一下就窜到了他的肩膀上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这女人。

    “当然。”崔以珊尽力做出一副和善亲切的样子,弯身捡起足球,并蹲下身来,笑着问,“阿姨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好好回答,阿姨就把足球还给你,还陪你踢球怎么样?”

    小白和肩上的雪貂对视一眼。

    “吱吱……吱吱……”小白,这女人该不会是因爱生恨,要对你不利吧,都说女人蛇蝎心肠,你可千万不要上了它的当。

    小白拍拍雪貂的小脑袋,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睁着一双乌黑天真纯洁的眼睛,对上崔以珊的视线,“阿姨踢球有貂儿踢得好吗?它技术太差了,老接不住球,我都不爱跟它踢。”语气带着一股嫌弃。

    肩膀上的雪貂是蹲着也中枪啊,它技术差吗?有嘛?有嘛?

    被好基友抹黑的雪貂有些躁狂,被小白安抚地抚摸了几下,才算是安静下来。

    “阿姨大学时候体育课修的就是足球,比着你这小东西,可是绰绰有余。”伸出手就要摸向小家伙的脑袋,却被小家伙巧妙地避了开去。

    露出兴奋的神情,“那你尽管问吧,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带撒谎骗人的。”

    “真是乖孩子。”

    “……”小白暗暗撇嘴。

    “你爸爸平常最喜欢吃什么?”

    “吃老妈的豆腐。”小白想也不想,随口就答,这可是老爸亲口说的,他是好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崔以珊暗暗握拳,“那他最喜欢喝什么?”

    “最喜欢喝醋。”老妈说的。

    崔以珊咬着后槽牙,接着问:“那平常没事,他最喜欢做什么?”

    “床上运动。”干爹们说的。

    崔以珊很难再维持脸上的笑意,深呼出了一口长气,不甘心地接着问:“……那你们家谁说话最算数,你爸,你妈还是你?”

    “当然是老妈了,老爸说,老妈是我们家的领导,我和我老爸都要乖乖滴听话,做错了事情要接受惩罚,比如老爸惹老妈不高兴了,就没得睡。”

    然后,还嘿嘿地笑了两声,“这样以来,老妈就能陪我睡了,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千万不能告诉我老爸啊,我要是想让老妈陪我睡觉的时候,只要告诉我老爸,我妈对那个帅哥笑了,或者多看了别人几眼,到了晚上,老爸铁定被关在门外反省。”

    说完之后,立马变成严肃的表情,好像刚才他什么都没说一样。

    崔以珊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住了,这番话刺耳极了,比说他们平时生活多么温馨还要刺激人,抬眼看着眼前故作严肃一本正经的孩子,从他身上,却找不出任何可疑的痕迹,况且这么大的孩子,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心眼,知道怎么戳别人的心窝子,攻击别人的软肋。

    他顶多也就比别的孩子聪明一些,可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她的意图啊。

    “阿姨,有奖问答游戏,我是不是全回答对了?”不等对方回答,就点着小脑袋,“必须全对,因为我是最乖的小孩,不可能骗大人的,要不然,我老妈会揍我的。以后还会不让我亲近小妹儿。”眼神慎重。

    崔以珊的后槽牙都几乎咬出了血,却也只能往肚子里吞,深深地后悔,为什么觉得小孩子好糊弄,想从他的嘴中得到那人的信息,以便对症下药,可有用的信息一点都没得到,反而像是上赶着虐心来了。

    怎么说她也是个成年人了,难不成连一个孩子都对付不了?起身将球塞到小白的怀里,耸耸肩,“小朋友真乖啊,那阿姨就遵守约定陪你踢球,不过,这样子踢来踢去,不分输赢的也没什么意思。”

    想了会儿,扫了眼肩膀上蹲着小东西,说道:“要是小朋友输了,就把你这只小宠物送给阿姨好不好,阿姨也很喜欢这些小小的,萌萌的可爱宠物。”

    蹲着的雪貂一听,这女人拿它做赌注,立马支愣起来,你个蠢女人,竟然觊觎小爷,小爷是长的好看,看上小爷算你眼光没白瞎,可你也要看看,小爷看没看上你,当下,朝着那女人吱吱叫个不停,呲牙咧嘴,警告意味十足。

    崔以珊一看,心想这小东西脾气不小,看他这样,明显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这可真是稀罕,刚开始看到小白对这小东西极其宠爱,也只想逗逗他,可这会儿,心里却有些想要据为己有了。

    小白看看雪貂,似乎犹豫不决,为难起来,费力地想了半天,仰头问道:“那我要是赢了呢,可以得到什么奖励?”

    这小家伙不傻,没有被糊弄过去,居然还想到了要奖励,这点她倒是没想到,“那小朋友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小白想了会儿,说道:“电视上赌博,好像是双方的筹码都要差不多才算公平,要不然有一方吃亏就不好了。”

    崔以珊不疑有他,现在的电视,有不少关于赌博的节目,小家伙了解倒也不奇怪,“小朋友说的很对,那你这只宠物值多少钱?要不然这样,阿姨输了,就给你这么多钱行不行?”

    小白看了一眼雪貂,似乎对这个提议不甚满意,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好吧,我这只雪貂,可是山上的山神,很聪明的,还能听得懂人说的话,速度也很快,还能保护我,是我非常好非常好的好朋友。”

    雪貂听了,猛点头,一旁的崔以珊见了,感叹果然是灵物。

    做了一番铺垫的小白,继续说道:“上次一个叔叔,听说是挖矿的,给了我五千万要买貂儿,我都没有舍得卖,那阿姨给我多少呢,不过,我相信阿姨,一看就知道,您比那个看山的叔叔有钱多了,肯定不会亏了我的。”

    崔以珊一听五千万,顿时惊了一把,什么样的宠物要五千万,就是那些名贵的藏獒之类的,也没有如此贵的啊,还挖矿的叔叔?

    再瞅瞅那贼头贼脑的小家伙,雪白纯洁的毛发,让人想上去摸摸,巴掌般的玲珑小巧的样子,更是女人心中的萌点,她知道这是一只雪貂,在有些地方,通人性的雪貂,往往被看做山神的使者,小家伙的话也没有撒谎。

    对他们崔家来说,五千万不算什么大钱,可崔家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对于她来说,这五千万拿出去,也是放了大血。

    不过,想到这是一孩子,踢球还能踢得过一个大人不成,多少钱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嘴上一句话的事情,于是开口说道:“那阿姨若是输了,就给你六千万怎么样?”比那人给的多,给孩子留下一个爽朗的印象。

    小白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崔以珊似乎觉得欺负了孩子,大方地说让他可以与雪貂一起。

    于是赌局就这样开始了,没有太多人注意这边,即使有些人看过来,也只是以为,大人在陪着孩子玩。

    两人确实是玩,只是玩的出乎意料的大,就是那些赌场里的赌徒,又有多少人一赌就是几千万的,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一个孩子。

    做为小白的父母,自然不可能让小家伙逃出他们的视野范围,两人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在眼里。

    小白从小到大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他们二人倒也不担心。

    崔以珊,以为是一孩子,比赛规则就定的很简单,在球网的五米远处,一人踢球,一人守门,每人三球,最后看谁进的球多,谁就赢。

    完全不按足球上那一套来,一方面是她觉得没必要,输赢还用比吗,而另一方面是那些规则对于一个四岁左右的孩子太难了,即使赢了她脸上也没有多少光彩。

    首先是小白和雪貂先踢球,崔以珊守门。

    小白站在五米远处,右脚踩球,盯着的方向却是那守门的崔以珊,而雪貂依旧蹲在他的肩膀上。

    小白的姿势一看就是外行,以前没有踢过足球。

    看到小孩的姿势,崔以珊嘴角冷笑,孩子就是孩子,连球都没有踢过的人,居然就敢跟人赌博,连自己的宠物都赌进去,这样的孩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吗?亏刚才那帮势力眼的人,将他夸得是天上少有的神童……

    紧接着,就见一个黑白相间的足球在半空中划过,旋转着直直向着她而去。

    刚开始她还是抱胸站立,并没有太在意,心想,说不定他连网框的边都碰不到,可眼看着球的来势不弱,立马正视起来。

    外放精神领域,控制即将到来足球的方向,可令人震惊的是,那足球的力度极强大,竟然能穿透她的精神领域,一直向着她而来,只不过速度有所减缓,这孩子的力道可真够强的。

    这一球要是砸到她的身上,可是不好受,受伤都是有可能的,急忙加大外放精神力的力度,最后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球的方向,擦着球网飘过。

    等她收起精神力,长出一口气,站定,抬眼看着对面的小家伙,目光极度复杂,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刚才那一脚是一个孩子踢得,即使是大人没有很深的功力,也踢不出这种力度,心下立马慎重起来。

    对面的小白看到球转了个方向也是一愣,不一会儿,雪貂就将球捡了回来。

    小白接过之后,卷吧卷吧袖子,严肃的眼神紧盯着守球门之人,身上的天罡之气暗暗运到右脚下,退后几步,助跑,右脚踢出。

    这次球旋转地比上次快多了,肉眼几乎都看不到,电闪雷鸣般向着那人而去。

    崔以珊自然感觉到了球的威力,离着还有一段距离,都能听到划过空气的声响,若是刚才她还有些怀疑,那这次却是真的相信,这孩子拥有不凡的功力,两次都是射向她,可见是针对她的,可回想一下,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他啊?

    不容她多想,那携带着千钧之力的球即将到来,再也不敢托大,将精神力全部外放,在身周形成领域护体。

    可让她震惊的是,那球竟然无视她的精神领域,如入无人之境般,依旧保持着惊人的速度,向着她的胸口而去。

    等她意识到危险,要躲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那球狠狠地击在了她的右肩膀处,窒息的疼痛传来,肩关节脱臼无需置疑,脸上的汗水不住地往外参出,好一阵,才慢慢适应这锥心的疼痛,恶狠狠地看着对面一脸无辜的小家伙……

    崔以珊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忍着剧痛,在左手的帮助下,利用精神力。只听咔嚓一声,脱臼了的肩关节,瞬时复原,但她头上因疼痛而溢出的汗水,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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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小白的表演天赋

    “耶!”

    “吱吱”

    小白的第二个球,稳稳地进了球网,两个好基友兴奋高呼,击掌庆祝。

    崔以珊熬过椎心的疼痛,再次抬眼看向对面小孩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此时,她还没想明白,这个孩子为什么能无视她的精神力,为什么如此大点的奶娃,就能拥有如此强悍的能力,可心中却已经被激起了滔天的怒火和嗜血,左手抚摸着痛感还没消去的右肩,眼神逐渐地阴毒起来。

    “阿姨,还有最后一球,我要开始了。”小白固定住脚下雪貂捡回来的足球,看着崔以珊,仿佛没事地提醒道。

    崔以珊眼神微咪,瞳孔紧缩,咬牙切齿地说道:“阿姨知道了,开始吧!”

    面对飞射过来黑白相间的足球,崔以珊这次没敢硬接,在那球来势汹汹到来之时,人却躲了开去,旋转不停地足球,毫无阻碍地落入网中。

    对面再次转来欢呼声,三球进两球,除非她三球全进,才能赢了这孩子,这跟比赛前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原本是想逗弄这孩子,而结果却是自己被一个孩子牵着鼻子走,还有可能输掉六千万,崔以珊的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可回头想想,这孩子可能拥有不同寻常的能力,比如力量强悍,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可守门可就用不上了。

    当下心中有了计较,走到了小白原来站着的位置。

    而小白和雪貂一人一兽来到了球门前。

    小白拿出环抱日月的架势,等待着对方的攻击。

    而雪貂依旧蹲在小白的肩膀上,漆黑圆圆的眼睛瞪着对面那人。

    看崔以珊的架势,好像并不怎么费力,右脚轻飘飘地踢出,那足球霎时离地,没有像小白刚才踢出的球一样,旋转而起,而是直直擦破空气向前。

    当然了,上面覆盖了她全部的精神力,有一刹那间,她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若是那球撞向这孩子,不死也会重伤,不但报了刚才的仇,而且还让苏青那贱人悲痛欲绝,伤心不已,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可能保不住,如此一来,没有了孩子的苏青,孔家还会待见她,虽然孔二少现在对她倾心有加,可是感情总有磨灭的一天。

    心里正憧憬着苏青悲惨未来时,再看向对面,却发现那球在她不经意间竟撞向了那孩子,立马浑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么多人的面前,她明目张胆地伤害了孔家的小少爷,不管她背后有什么样的势力撑腰,那孔家的人也会致她于死地的。

    当下,赶紧操纵着精神力,改变球的方向,错开那孩子的身体。

    正在庆幸,即使发现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捂着嘴目瞪口呆起来。

    就见那孩子,看到球即将从他的身边飞入网中,短小的身体竟然向着球扑去,球被反弹出去,紧接着就见那孩子大叫“哎呀”一声,痛苦地倒在了地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孩子痛苦地惊呼声,很是响亮,瞬间就响彻整个庄园,将正在谈话宾客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是小白,孩子这是怎么了?”宋老爷子顺着声音一看赶紧起身赶了过去。

    苏青和孔铭扬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形,深知小白有天罡之气护身,即使那崔以珊有功力在身,想要伤害他,也不太可能。

    所以在那球即将撞向小家伙的时候,孔铭扬一开始是准备出手,可接下来看到球偏离了儿子,就准备静观,可谁知小家伙自己却扑了上去,并且还倒在地上,痛的大喊大叫。

    这是一个什么状况?儿子竟然受伤了?

    两人也顾不得疑惑,孩子为什么会受伤,赶紧赶了过去。

    自然,小白的干爹们,也是跑到了跟前。

    “儿子,怎么样,那里受伤了?”

    小白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卷缩着身子,神情痛苦不已,孔铭扬看着媳妇要去抱儿子,害怕碰到了她硕大的肚子,赶紧抢先将人抱在了怀里,着急询问。

    “肚子好痛,老爸老妈我是不是要死了啊,痛死我了,痛的我都不想活了,还有小妹啊,哥哥可能见不到你了。”小白摊在老爸的怀里嚎丧起来。

    小白虽然顽皮,也经过不少的风浪和危险,可从来都没有受过什么伤,也没有喊过痛,苏青看到这一幕,心疼地不行,赶紧摸小家伙的脉搏检查。

    检查完后,神情古怪起来,与孔铭扬交换了一个眼神,人却没像刚才那么着急了。

    看着在自己怀里嚎丧不停,仿佛痛的要死要活的儿子,孔铭扬也是满头的黑线。

    “小白到底怎么样啊,伤得重不重啊?”杜翰东几人着急地询问苏青。

    “小白,告诉告诉干爹,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干爹一定废了他,奶奶的,胆子不小,竟然敢朝你动手。”周放的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眼睛冒着怒火,等着小白说出那个人,他就要将人给扒皮抽筋。

    “就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干爹一定给你报仇,非将他的脑袋给扭下来不可。”宋岩也很激动。

    “这些事等会再处理,先看孩子要不要紧才是最重要的,苏青快说说,孩子到底伤到哪了?严不严重啊?”宋老爷子满眼的心疼与着急。

    苏青一时间踌躇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家伙一看苏青这副微低着头痛苦欲绝的表情,顿时以为孩子伤得没救了,嚷嚷着就要去作死那个人。

    苏青正想说什么时,孔铭扬怀里的小家伙,嚎丧声更大了,震得苏青的耳朵生生作响,只得说道:“孩子的肚子被重物撞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里面的脏器有没有受损,还要等到检查以后才能知道。”

    熟悉苏青的人可都知道她神奇的医术,能将鬼门关的人拉回来的人,这会儿怎么就不确定了呢?

    现下孩子没有生命危险,小白的干爹们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肇事者身上。

    而崔以珊,脸上煞白,早愣在了当地,现在的处境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现场也赶来了很多的宾客,看到孩子如此痛苦,心里难免心疼起来,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谁会狠心下得了手?不一会儿,就有人嚷嚷开了。

    “我刚才无意间看到,孩子正在和那崔小姐踢足球,谁知这才眨眼的功夫,孩子就成这样了。”

    “对啊,我刚才也看到孩子在踢球,崔小姐在守门,孩子还踢进了两个球,我还说不错,紧接着,崔小姐踢球,孩子守门时,我就没再注意了……”

    “……”从周围的议论声中,大家注意到了一个频繁出现的名字,那就是崔小姐。

    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在不远处崔以珊的身上,杜翰东亲眼见她勾引过孔二少,这会儿对小白出手,也是说的过去的,“崔小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有伤害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害他?我看到他一个人在这玩球很孤单,我就想着陪陪他,谁知道他会朝球上扑去,你要是不信也可以问问孩子。”崔以珊赶紧辩解,要是被他们定了伤害孔家小少爷的罪,那她,以及她的家族在京市就极其艰危了。

    扫了她一眼,杜翰东回头看向小家伙,见他嚎丧声小了些,问道;“小白,告诉干爹,是怎么回事,那女的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白又嚎了两嗓子,抽噎道:“那位阿姨说的是真的,她是在陪我玩。”

    杜翰东的眉头紧凑,孔铭扬和苏青则是不知道这孩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们知道,肯定有后招等着那崔以珊。

    崔以珊听了小白的话,松了一口气,在整个过程中,她没有表现出对孩子任何的敌意,即使被人监控,她也不怕。

    可接下来的小白的话,却让她惊愣在地。

    “你们千万不要怪这位阿姨,她也是好心陪着玩,当时,我正在跟貂儿踢球,阿姨走了过来,说问我几个问题,我要是好好回答,她就陪我踢球。”

    “她问你什么问题?”杜翰东紧接着问。

    崔以珊的脸色惨白。

    “阿姨问的问题很简单,我都知道,她问我我老爸最喜欢吃什么?最喜欢喝什么?还有最喜欢做什么运动,以及在我们家谁是老大?”

    苏青听了,瞪了孔铭扬一眼,这些可都是他招惹的。

    被瞪的孔铭扬也恨委屈,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在场的人一听,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是看上孔二少了啊,哎!现在的女孩子可不得了,人家的夫人还在这里,就公然觊觎人家的老公,这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和道德底线,没看到人家夫人还大着肚子的吗?

    尤其是在场的夫人,她们可没少经历这些事,天天都提心吊胆,自家老公被外面的妩媚子给勾搭走,对这样的女人那是深恶痛绝到了骨子里。

    那些豪门的勾心斗角,为求上位,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将孔家最宠爱的小少爷害死,也不是没有可能,当下便义愤填膺起来。

    “崔家?听说是近一段时间才崛起的家族,以前还不了解,可现在一看,这崔家也就那么回事,人家夫妻恩爱,况且还怀着孩子,她都忍心勾搭,没有良心啊,居然连人家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恶毒啊。”

    “那可不是,这样的女子,能有什么好的家教,上次崔家聚会给我发了请帖,那天我走不开就没去,幸亏我没去,要是去了肯定膈应死我。”

    “以后还是少与这样的人家走动,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自己招了个家贼,到时哭都没地去。”

    “……”

    周围的议论声传入崔以珊的耳朵里,气的她恨不得将这群女人的嘴巴全都割下来。

    这个时候,苏青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那去,冰冷的眼神都差不多将二爷的脸上挖出一个又一个的深坑,腰上更是青了好几片,只能咬牙忍着,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当下赶紧转移话题,看着怀里还在哼哼唧唧,时不时再嚎一嗓子的儿子,问道:“那你是被什么撞成这样的?”

    小白堵着嘴巴,眼睫毛上还挂着疼痛的液体。

    “阿姨说陪我踢球,说是这样踢没什么意思,就说,要是她赢了,我就将雪貂给她,要是她输了,就给我相等价值的钱,只是,阿姨将球踢过来的时候,我一看要进网了,赶紧就挡啊,然后就被撞成这样了,痛死我了!”说完又开始嚎上了。

    大家一听更是无耻啊,居然跟一个四岁的孩子赌博,还堵得是雪貂,真是无耻!雪貂有多珍贵,一看就知道,而且圈子里也盛传过这雪貂是灵物,无价之宝,曾经有人出了五千万人家都没卖,她倒好,竟然以这种手段想据为己有。

    这还用得着比吗,一个大人,一个四岁的小孩,结果很明显吗?

    崔以珊知道这孩子的本事,那一球根本就不可能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因为,在她发现不对,就已经减轻了力度,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也不可能伤多重。

    这孩子肯定是装的,她总有种感觉,这孩子一开始就对她布了一个局,进了他的圈套。

    想到这一点,崔以珊走到孔铭扬的身边,辩解道:“我真的没有要伤害他,那球的力度很轻,对人根本造不成伤害,要不然,我们可以看看,他肚子上到底有没有伤处,若是有撞击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小白听了嚎的更响了,委屈的小眼神偷偷瞅着他老爸。

    崔以珊的手就要掀开小白的服的时候,却被孔铭扬一股大力给推倒一边。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接近我儿子?你是不是不看到他死掉不甘心啊?”语气透着一股嫌恶和冰冷。

    在场的人大呼过瘾,幸灾乐祸起来,看到她倒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起来,还以为她在心虚。

    其实不然。

    刚才孔铭扬的那一推之力,可是暗暗用了三成之力,这女人平白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不自在,回去媳妇还指不定怎么惩罚他呢,可这些都是小事,万一媳妇一生气了,情绪波动太大,出了什么事,他可是后悔莫及,一想到这儿,就火大的不行,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只不过顾忌眼下的场合不合适,才强忍住了,但是惩罚还是跑不掉的。

    崔以珊倒在地上,嘴里泛起苦涩,他对她竟然如此心狠,不相信她不说,出手是想致她于死地,五脏六腑几乎都要震碎,可身体的疼痛,却比不了心上之痛,一股恨意渐渐地涌上心头。

    挣扎着站起身来,周围不屑异样的眼光,已经麻木,抹掉嘴角的鲜血,晃悠着就要往外走,最后看了一眼众人,还有地上的那一家三口,暗暗决定,今天的屈辱她一定会找回来。

    杜翰东周放宋岩等人,见苏青至始至终都没有对小白采取什么急救措施,刚开始光顾着担心去了,没往心里去,这会儿一琢磨,顿时明白过来,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孩子要是受伤,作为老妈的苏青,早就急的不行,进行救治了,哪有看着孩子嚎丧不管的道理。

    所哟,崔以珊要走,大家也没有吭声为难人家,毕竟,看她这情形,受伤肯定不轻,虽然她不怀好意,但现如今的惩罚已经够了。

    可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孔铭扬却还不罢休。

    “慢着,就这样走了?刚才的打赌,你好像输了,六千万可别忘了送过去,小孩子正是受教育的阶段,作为孩子父母,我们不想他见到出尔反尔有始无终这样的负面例子。”

    崔以珊本来晃悠的身体,听了这番话几乎颤抖地要倒下。

    周围不明就里的人,虽然疑惑为什么她会输给一个孩子?可要作死的人是她自己,大家也只是感叹活该。

    而杜翰东几人,却是嘴巴张的大大的,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崔以珊今天是什么节凑啊,参加一场寿宴,送出了一件珍贵的瓷器,而被小家伙这么一闹,宋家不买她的好不说,估计日后还会对付她崔家。

    还有她这一身被心上人打的伤?

    以及六千万?

    杜翰东几人啧啧出声,替她哀悼,今天真不是她出行的日子,不对,应该说,不应该看上孔二少这样的人?看上注定就是一场场的噩梦。

    这会儿,连苏青都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一家三口离开了,明其名曰是去医院给孩子看病,实际上是回了四合院。

    看什么?小家伙身上连个白痕都没有,苏青都怀疑,球根本就没有碰到他的身体。

    坏女人是应该收到惩罚,可小家伙的这种行为却不应该鼓励,长此以往,长歪可能性很大,夫妻两人决定,要好好教育才行。

    况且,他们也察觉出了这崔以珊的异能。

第六十三章 媳妇,要注意和谐!

    晚上吃饭的时候,章书玉就发现小白今天特别的乖,饭前洗手不用人崔,自个儿去了洗手间洗手,虽然把洗手间弄得到处都是水,清理的工程无比沉重,可这些并不是她的关注点。

    她关注的是,外孙子这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你瞅瞅,这么大点的孩子,就如此有心,不但自个儿洗玩了,还帮那只雪貂洗了洗四只爪子,最后还拿了条小毛巾擦擦,至于干净与否,谁在乎那些,关键是这种行为,让她欣慰窝心啊。

    等到吃饭的时候,还主动帮大人夹菜,即使菜掉了满桌子,到碗里所剩无几,这也让她感动的稀里哗啦,这外孙真是没白疼。

    章书玉高兴地在饭桌上与林阿姨一个劲夸啊,小白怎么好,怎么乖?长大了肯定孝顺长辈。

    至于孩子的父母,那都是撇嘴不屑,这熊孩子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怕他们惩罚他,这是找撑腰的来着。

    孩子不教育不成器,小的时候,不好好引导,大了再教育可就晚了。

    别说是母亲,谁说情都不好使。

    饭后,小白被苏青带到了客厅,被放置在了一个高高的圆凳上,盘腿而坐,接受教育。

    “我们平常是怎么教育你的,打小就告诉你,小孩子不能说谎骗人,你倒好给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今天居然还撒了这么大一个谎,装成深受重伤,让那些疼你的人白白担惊受怕,你觉得心里很得意是吧?”

    小白偷偷看了他老妈一眼,“我没有撒谎,我也没有装,我当时是很疼很怕吗?那球嗖嗖地,快的跟火箭似的,撞在我这小身板上,那肯定是喳喳都不剩啊。”

    说到这儿,声音低了下去,“我那知道球撞了我之后,我身上没受伤啊,但是老妈,当时我是真的很疼,我没有骗人,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啊?”居然还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反问起人来了。

    苏青那个气啊,熊孩子不认错,还振振有词,立马瞪眼,“你还装无辜,知道球会撞死人,你还往上扑?”你有那么傻吗?

    小白眨巴眨巴眼睛,“不扑不行啊,要是我输了,雪貂可就成她的了,雪貂从山上下来就跟着我,没有我在身边,他会吃不香睡不好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输给她。”

    苏青憋着一股气,“那你不拿雪貂跟她赌不就完了,也不至于后面发生哪些事。”

    小白愕然了一会儿,苏青正以为这熊孩子无话可说了,正准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时,他又说道:“不跟她赌雪貂,她还会出别的招,因为她看上了老爸,想做我后妈。”熊孩子无计可施时,就把祸水东引了。

    孔二爷正好端着水果盘进来,听到小白的话,脚步一个踉跄,差没摔个狗吃屎,忙偷瞧媳妇,脸上不动声色,看不出任何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越是没有表情,情况越是不妙啊。

    满嘴的苦涩无人诉啊,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人长的帅有魅力也不是他的错吗?他也是不胜其烦的好不好?

    更可恶的,还有这臭小子,批斗你你干嘛往我身上扯,本来还打算替你求情,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因为自己这一身的骚还没地方理呢。

    狗腿地坐到媳妇的身边,拿牙签扎了一块苹果,讨好地递到媳妇面前,陪着小心,“吃点水果,有益于饭后消化。”

    苏青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熊孩子看着水灵灵的水果,吞咽了口口水,“老爸我也要吃苹果。”

    孔二爷扫了儿子一眼,“你还是等着吃锅贴吧。”

    然后对媳妇说道,“这臭小子胆子不小啊,竟然当众说谎陷害人,这种行为很严重,要是不给于严厉制止杜绝,长大了,胆子更肥,以为这地球都装不下他了,还想着往外蹦跶呢,那外面可是陨石流星,那可是一砸一个准。

    你说,我们生他容易吗?费了多大的力气,连小命都差点搭进去,养这么大,费了多少粮食,吃了多少骨头,说什么也不能看着他这么自甘坠落,媳妇,我支持你,严厉惩罚,那是必须的,作为咱家的领导,你一定要拿出领导的气势来。”不能轻烧了他。

    说完将苹果放到了媳妇的嘴边,苏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了儿子一眼,一把夺过水果放在桌上,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你的事情等会再说,没有你,他会找上那女的。”

    孔二爷那个忐忑啊,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犯了错,就要认,强词夺理,胡搅蛮缠,试图蒙混过关,都是没用的,你就在这上面坐凳思过,不到睡觉时间,不准下来。”苏青说道。

    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按说也没什么难的,可对于小白却是惩罚到了点子上,他一多动症的小孩子,能在一个地方,待上十分钟,那都是顶了不起的事情了,现在晚上时间七点,离睡觉还有两个小时,也就是说,他要在凳子上待上两个小时,这等于不让他吃饭一般的严重啊。

    小白苦着张脸,眨巴着眼睛,试图勾起老妈的同情心,可苏青说了之后,压根就没再瞄他一眼。

    哎,小白拖着脑袋叹起气来,突然,余光扫见门口,探头探脑,想进又不敢进的好基友,嘴角嘿嘿笑了起来,忙使了个眼色给它。

    二十四小时都不离身边的一人一兽,默契十足,紧接着就见,雪貂一个猛蹿,就消失在夜色不见了。

    小白老实地待在凳子上受罚,二爷在一旁极尽讨好地抱着媳妇的大腿。

    看的小白是极为地不屑,真是无耻啊,除了死皮赖脸你还会别的吗?时代在进步,人也要跟上时代的步伐,要改进策略,懂不懂啊。

    在小白心里默念着人什么时候能到时,门外就响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章书玉紧赶了过来,先是视线在房间内搜寻了一圈,然后落在凳子上小家伙的身上,瞬时心疼不已。

    “乖乖这是怎么了?怎么坐这么高,这凳子也没有个把手,万一掉下来,磕着那这不是让外婆心疼死。”说着就要将人抱下来。

    却被小家伙给阻止了,“外婆,这是老妈对我的惩罚,没有老妈的允许我是不能下去的。”

    苏青一看到母亲,就知道今天的教育又流产了。

    果然,章书玉听了小白的话,眼光看向沙发上的女儿,“孩子做什么了?是杀人放火了,还是怎么着,至于这么惩罚孩子吗?你们小的时候,我和你爸可是一巴掌都没有打过你们,连重活都没有说过一句,你现在倒好,当了妈之后,心也狠了,惩罚手段百出,居然想到这种法子惩罚孩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霹雳扒拉,苏青就挨了母亲一顿盖头臭骂,孔铭扬在一旁赶紧擦嘴,“妈,这不能怪苏青,实在是这臭小子太皮了,不教育不行,长大了再教育就晚了,再说,这臭小子自小就修炼,这么高对他一点危险都没有,关键是想让他养养性子,多点耐心。”

    “妈,这熊孩子不能再惯着他了,这么小就学会说谎陷害人,长大了,杀人放火你以为他干不出来啊!”现在他都敢,苏青辩解道。

    “谁说不让你们教育孩子了,教育孩子也要讲究方法啊,体罚孩子,他就能明白了。”章书玉回头问小家伙,“那你现在知道你妈为什么惩罚你吗?”

    小白挺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盘腿而坐,“老妈说我说谎陷害人,我觉得吧,我没有,今天在干爹家里,我在和雪貂踢球,有个阿姨走过来拿走了我的球,问我老爸平常最喜吃欢什么,最喜欢喝什么,最喜欢做什么等等关于我爸的事情,说只要我回答了,她就还我球,并且还要跟我比赛,还拿雪貂作赌注。

    这位阿姨光问我老爸,我推测,她肯定是想做我后妈的小三,后妈的孩子是根草,我不想要后妈,就答应了她,况且她还想要雪貂,我心里更是气不过。

    比赛的时候,我进了两个球,轮到她踢球时,杀气腾腾地,我一看吓坏了,但也不能输啊,就扑上了球,然后我以为我要死了,就吓得大哭起来,然后,来了很多人,再然后,干爹们就要为我报仇,然后,我就被带回了家,再然后,我就就被老妈罚坐凳子。”

    这中间,孔二爷的脸那是绿了又绿,臭小子这不是在丈母娘面前抹黑他吗?不管他跟那女的有没有关系,可谁听了自己女婿跟另外一个陌生女人搅合在一起,心里也不会舒坦啊。

    天啊!他为什么生个坑爹的玩意出来啊,这是不把老爹坑死不罢休的节凑啊,现在想死有木有?

    章书玉又不是傻子,小家伙的话虽然听起来不全,但也足够她联想在一起,推测出事情的整个经过,上前一把将小白抱了下来,狠狠地瞪了孔铭扬一眼。

    然后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你还好意思惩罚孩子,小三都到到家门口了,你都无动于衷,孩子看不过眼,惩罚了她怎么了,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就应该这样,乖孙做的一点都没有错,比你这个当妈的强多了,要是我在场,你看我怎么收拾她,维护自己的权利有错?男人是你的,敢来掘墙角,就该挠花她的脸,我看应该反省的是你自己。”

    眼角余光扫了孔铭扬一眼,却是没说什么,这个女婿是她看上的,也情知道,这人身边肯定少不了一些烂桃花,但好在这人对他女儿一心一意没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回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态度立马改变,语气温和了许多,“你妈说的也没错,有些时候,不能拿身体开玩笑,你那些干爹,当时肯定担心死了,让关心你的人担心受怕,这样是不对的。”

    小白不用受惩罚,说什么都乐意,忙乖乖地点头。

    章书玉瞪了女儿和女婿一眼,抱着孩子就出去了。

    苏青瞪着门口,心里那个屈啊,惩罚小家伙不成,反而还被自己母亲,给狠狠骂了一顿。

    还有母亲那剽悍的气势,什么小三就应该挠花她的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想想那个场景,自己一把将孔铭扬拉到身后,然后上去抓着那姓崔的头发,爪子挠她的脸,怎么想怎么的惊悚,这跟大街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还为的是一个男人。

    苏青猛摇头,这辈子以她的性格是做不出来,即使发狠,也只会将那人刺成了个筛子,也不会当场挠脸。

    母亲也真是,自从爸爸去世后,这几年她的变化越来越大,人强势勇敢了很多,尤其是挠脸的行为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这却是一种好的现象,人强势了,在外面就不容易吃亏。

    正要回房间时,无意间看到那人贱兮兮的神情,不用猜也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你这辈子想也不用想。”就起身走了出去。

    孔二爷的美梦顿时化成了泡沫,岳母说的多好啊,自己媳妇怎么就不学点呢,垂头丧气地回房间,一鼻子撞到了门上,揉揉生疼地鼻子,推门时,却发现门严丝合缝,心顿时沉下了几分。

    他这是被媳妇关在了门外啊!

    咚咚一阵的敲门声响起,苏青只管铺床也不去理会。

    “媳妇,让我进去,没有我陪你,你晚上肯定会失眠的。”

    “没有我,谁给你掖被角啊。”

    “……没有我,你会做噩梦的。”

    她现在正处在噩梦中,苏青边铺床边腹诽。

    “闺女会想我的,没有老爸在身边她会闹腾你的。”

    没有你在身边,她会睡得更舒服,苏青铺完床,就钻进了被窝。

    外边那人却还在孜孜不倦地敲门,“媳妇,你就让我进去吧,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招蜂引蝶给你惹麻烦了,其实,这一切也不能怪我啊,我是一心向明月啊,你要怪就怪爹妈给了我这副好皮囊……”

    那人在外边絮絮叨叨,苏青在床上充耳不闻,望着帐顶,这人有没有做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原本她也没生过他的气,可这人真是无耻啊,居然为了推卸责任,与儿子互掐,这也就算了,到了最后,她竟然被母亲霹雳巴拉骂了一通,她做什么了?怎么到了最后,倒成了她的错?

    她教育不了儿子,她还治不了他,虽然知道这绝对是泄恨!

    “媳妇,现在可是大冬天啊,都快零下了,我已经冷的受不了,快冻成冰棍了。”

    苏青信他才怪,冰天雪地都冻不死的人,这点温度会冻死。

    继续不理,有本事你就将其他人喊出来,看到时候谁丢人。

    二爷本来就不在乎脸面不说,更是一个抽风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听他在门外喊道:“媳妇,我快冻的不行了,等会我要是变个什么毛皮出来御寒,被人瞧见了吓着人,你可别怪我啊,这都是被寒冷给逼的……”

    二爷的话还没说完,咔擦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大着肚子穿着睡衣的媳妇正冷冷地盯着他。

    二爷装模作样打了几个喷嚏,然后舔着脸笑嘻嘻地挤进了门里,迅速转身,赶紧将门合上,小心翼翼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嘛,我又不是二傻,怎么可能去吓别人,说说而已,我是怕我冷的受不住变了狼身,你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化身的。”

    苏青瞪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出去吧。”

    二爷要是听话,那就不是二爷了,强迫性地拦着媳妇,往床边走,“好了,好了,不闹了,在孩子面前,尤其是胎教的孩子,一定要保持和谐,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才正常,你看看小白那臭小子,哎,之所以教育不好他,就是因为怀着他的时候,咱两不够和谐,我天天担心你离开,你天天琢磨着离开,你说这样的状态,孩子能正常得了吗,不精分就够对得起咱们了。

    刚才被你关在门外,我算是想明白了,往好的说,这臭小子至少没有祸害好人,祸害的那都是极恶之人,说好听点,也为警察做了好事不是,你就不要跟他上火了,对他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苏青极度不屑啊,“你刚在可是一直在挠门,你那里来的功夫反省,还有你这什么歪理,还为警察做好事,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二爷干咳了两声,将媳妇扶到床边,掀开被子,见媳妇躺上去之后,也赶紧钻了进去。

    “你还没回话呢,还有,你今天不许睡床。一看见你就来气。”

    “我纯睡觉好了吧,我什么都不做。”

    “这可是你说的。”

    “恩。”

    “那你的手往那摸。”

    “没往那摸,我这不是习惯成自然了。”

    “那你还不拿出来,你这个混蛋,你一天都不让我休息。”

    “媳妇,他想你我有什么办法,他不听我的啊,和谐,和谐,注意和谐,双休有利于孩子成长……”

    “和谐个屁啊,你……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二爷得意地狠狠啃了媳妇一口,“媳妇,你说的太对了,你老公就是一头狼,所以赶快喂饱我吧……”

    苏青欲哭无泪,深深地后悔,将他放了进来,这是赤裸裸地引狼入室啊!

第六十四章 风雨即将来临

    “你好好看看,这一个月内我们损失了多少人?一大半啊,这已经严重触动了我们的根基,经济方面,眼看就要掌握在手,现在可好,埋的人基本上都被拔除,前面的努力算是白费了,我早就说过,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能让某些人盯住,你倒好不但带人阻杀,还去对付一个小奶娃,暴漏了自己不说,连带着把我们的人全都搭了进去。”蓝眼睛冷冷地盯着崔以珊,训斥道。

    损失了一大半,听到这个数字,崔以珊忍不住露出震惊之色,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在京市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咱们的人可都是身负异能之人,那些军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他们?”

    蓝眼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普通的军队是奈何不了,可你别忘了,这个国家不仅仅有军队维持,它的背后,还有个神秘的组织九局,那里可是不乏高人。”

    崔以珊疑惑不解,“不可能是他们啊?我们的人根本就没有与九局的人正面交锋过,他们不可能盯上我们。”

    “怎么不可能?你上次在寿宴上,释放精神力,难保那里没有九局的人闻出味来,他们那些人最善于伪装和侦查,只要发现一丁点的味,就能顺藤摸瓜,这样一来,整个铲除我们,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蓝眼睛揉揉眉间,坐在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崔以珊觉得他们手下的人,实力那么强,要不了多久,就能整个掌控住京市,掌控住这个国家,可没想到转眼间来了个大逆转,他们即将面临剿灭的威胁。

    好半天才消化完这个事实,抬头征询意见,“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找上门来,照我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是一个死,不如我们就拉着这九局的人一块死,阻我们的路,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能让他们过得舒坦。”崔以珊浑身透出股凶悍的气息。

    蓝眼睛看了她一眼,暗叹了口气,当初看上她,就是看上了她这股狠劲和魄力,是一把非常好使锋利的刀,接下来,她做的确实不错,不多长时间,他们的人就慢慢地渗透到了京市的各个角落,布下漫天大网,就等时机成熟,采摘胜利的果实。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再剽悍狠辣的女人,同样不能脱了俗套,碰到感情照样失去理智,一旦女人的嫉妒占了上风,就会做出一些没有头脑的事情。

    当时出现苗头的时候,他并没放在心上,以为她碰壁后,只会醒悟,可他算错的是,越强势的女人,越是不可能轻易放弃。

    要是那时他不掉以轻心,而是趁早解决了她,也不可能落到现在这种困境。

    若不是看到她还有用,早一枪毙了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现在还没到生死存亡的时候,还有挽救的机会,虽然损失了不少人,可要是没有了九局,没有了他们的制约,我们或许还能扳回一城,好在时间仓促,我们的人又做的隐秘,他们还没有拔出我们在京市高层身边布下的暗桩,干脆趁此机会,大干一番,利用他们除掉前行路上的绊脚石,一劳永逸。”

    随即两人商量了一番接下来的细节和布局。

    其实,在上次宋老爷子的寿宴上,由于苏青与那些异能者交手过,对精神力极其敏感,所以,在崔以珊与小白踢球,释放精神力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出来。

    然后,就联系了龙局,刚好他们正为找不到蛛丝马迹烦恼,得到苏青的消息,立马就盯上了崔以珊。

    这一跟踪就发现不得了,崔以珊这帮人竟然已经渗透到了京市的各行各业,并且还借着高仿走私古董,贩卖毒品进行敛财,这些行为已经严重构成了犯罪不说,很有可能颠覆整个经济。

    这帮异能者本来就是九局非常关注的问题,这一发现,龙局他们更是加大了打击力度进行剿灭。

    当然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光九局的人,是不可能取得这么大的成绩,私底下少不了孔铭扬的帮忙。

    上次这帮人阻截他媳妇,二爷就已经怀恨在心,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苏青现在已经八个月了,肚子大的触目惊心,如今家里人盯得更紧,连上个厕所身边都不离人,生怕发生了什么意外,孔铭扬现在也推掉了一切的事情,几乎二十四小时贴身陪着,即使他不在,还有母亲章书玉陪着。

    虽然女人正常孕期是九个月零几天,但提前出生的也不是没有。

    至于婴儿所用的东西,家里人老早就准备齐全了,小衣服,小被子,婴儿鞋,尿布,全是章书玉拿上等的布料亲手裁制,婴儿房里,也是杂七杂八地堆得满满的,生怕孩子受了什么委屈。

    就这儿,母亲章书玉还不放心,随身带着个本子,想起来什么没准备好,就赶紧写上,生怕一忙活就给忘了,紧张忐忑的劲,比苏青这个孕妇还甚。

    至于孔老爷子和章老那更是每天守在四合院以防发生意外,树大招风,孔家就相当于一个靶子,难保没有仇人做出意外的事情。

    就在家里人严正以待,做好防范措施,期待新生命降临的时候却出了大事。

    这天,孔铭扬正搀扶着苏青在池塘边上散步,周放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神色憔悴,“二哥,你可要帮帮我,我……”说着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孔铭扬与媳妇对视一眼,然后看了语不成声地自家兄弟一眼,骂道:“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赶紧说啊,哭顶个屁用。”

    周放抽噎了两声,这才说道:“周军长乘坐军用飞机回军事基地的途中,飞机与基地突然失去了联系,紧接着基地的人根据航线,派人寻找,连军用飞机的影子都没发现,找了一天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基地那边这才通知家属,二哥,你说周军长,他会不会……”

    停顿下来,再也说不下去了,眼睛湿润地看着他二哥,希望能从他二哥的嘴里,得到什么保证。

    这些年,他一直跟着他二哥,在他的心目中,二哥是无所不能,什么事情到了他手里都易如反掌,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家里的人乱成一团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向军方寻求帮助,下意识地就来到了四合院。

    孔铭扬见他悲痛不已,声音缓和道:“现在还不了解是什么情况,你在哪瞎想有个屁用,周军长那是经历过大大小小生死之人,即便是遇到事,也不可能被打垮的。”

    停顿了一下,“你现在是周家唯一的男人,周军长下落不明,你不但要寻找下落,更主要的是安抚家里女人的情绪,给他们依靠的力量,你这样哭哭啼啼地她们更是六神无主。”

    周放被他二哥训了一顿,心里反而踏实了很多,抽吸了两下,揉了把脸,人振奋了不少,跟随两人来到葡萄架下,在椅子上坐下。

    苏青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军用飞机突然间失踪,这中间的航线不远,下面也没有什么河流高山,要是飞机出了故障,强迫降落,后来的军方搜索,肯定能找到些什么,可现在没有任何的发现,很有可能是遭到了袭击,人已经被劫制。”

    “媳妇说的没错,而且敢劫军长飞机的,这人背后肯定来头不小。”孔铭扬接话道。

    周放一听,情绪更是低落,叹了口气,“就这周军长的暴脾气,揍自己的儿子,都是往死里揍,更不用说对其他人了,在军界肯定不少树敌,好了,现在人家都报复到头上来了。”

    孔铭扬却是不以为然,“你当军界的大佬都跟你一样傻,对付政敌,采取这种低劣的方法,这不是自掘坟墓吗,他们才不会这么愚蠢,想要铲除政敌,也只会暗地里神不知鬼不觉的。”

    周放疑惑地看着他二哥,“难不成是恐怖分子?”

    孔铭扬虽然没有答话,但也没有反对,周放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落到他们手里还会落到好。

    见他脸色惨白,孔铭扬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如此明目张胆地掠人,不可能是为了要周军长的性命,肯定有所图,在目的达不到前,他们是不会伤害人质的,放心吧,二哥会尽力帮你找周军长,不会让你当个没爹的孩子,要不然,你更会缠着我这个二哥不放。”

    孔铭扬为了缓解沉闷的气氛,故意调侃了句。

    周放眼睛湿润,对他二哥感激地点了点头。

    正在他们商量着从何入手的时候,苏青的电话这时突兀地响了起来,苏青接了之后神情凝重,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孔铭扬担心地问。

    “龙局的。”合上电话,递给孔铭扬,然后看着周放,“周军长,很有可能被一股异能组织的人给绑了去,他们不仅仅绑了周军长,还有京市核心权力的几位高层。”

    ------题外话------

    今天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六十五章 边境之危

    周军长失去联系的同时,九局那边也第一时间得到情报,核心掌权人物大概有十几人被同一时间绑架,这就很容易推测出是一伙人干的,而且是布局良久。

    因为,那些掌权人物都有严谨的警卫措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肯定有身边熟悉之人做内应。

    得到上报的九局很快就展开了调查,发现了一个共同的现象,那就是,这些失踪的人,相应的身边都有人跟随着消失,紧接着,他们又侦查到,是前段时间打击的那帮异能分子所为。

    出乎九局预料的是,这些人竟然已经渗透到了权利核心层,意图何为已经一目了然。

    根据盯着他们的人汇报,这些人已经出了京市去了西南边境。

    西南边境线有些偏僻落后的地区,很多都是交通死角地带,很难被规划管制,有的甚至人烟都未触及,所以,这里罪犯猖獗,恐怖分子,贩毒组织,杀人越货跑路的到处流窜,再说,越过了边境线,进入三不管地带,营救起来更是麻烦,不在自己国土,行动难免会缩手缩脚。

    再者,这些人生命可关乎着国家的稳定,耽搁一分钟,都有可能造成不可估计的损失,也难怪龙局气的在电话里直骂娘。

    “这简直就是帮畜生,自以为不凡,其实他娘的,早已丧失了良知,将自己降到了畜生一列,逮到这些家伙,非当场击毙不可。”

    但是,要营救出人质,并击杀他们,那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们可都是身居异能,经过药剂辅修的人,九局里那些异能者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对付这些异能之人,可真是个棘手艰巨的任务。

    而且这任务还是争分夺秒的事情,龙局几乎愁白了头,另外还在担心,九局是不是也混进了他们的人,这样以来的话,行动更是受制。

    搁在以往,这些棘手的任务肯定要向苏青求救,可眼下,人家正在家里待产,上次见她时肚子那么大,孩子好像随时都会出生,要他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再说,他也不敢开这个口啊,她肚子的可是孔家的种,精贵程度不比被绑的人质差,要是出个什么事情,即使小命能保住人也会脱一层皮的,还有,那不按理出牌的活阎王估计也会第一时间,就要了他的命,想想都让人惊悚。

    所以,这件事情出来后,他也只是打电话说了一下具体情况,别的一概没敢提。

    不过,即便是龙局不提,苏青也不会袖手旁观。

    放在几年前,她肯定是置之不理,这些人的性命可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她是吃撑了才会拿着自己的性命去救在她眼里无所谓的人。

    可经过接触九局,尽管接触不多,但心里历程却已经发生了变化。

    耳濡目染局里那些人,为了国家的稳定和崇高的使命感,每天都过着与死神赛跑的日子,面对罪犯丝毫不吝惜自己宝贵的生命。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所执行的每一次任务,都会挽救不少无辜的生命,这样做是值得的。

    尤其是苏青也参加了不少的任务,使得很多频临死亡的人众得到了生还,那一刻的感觉莫名地踏实和放松。

    这一切的变化,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当然,她的觉悟还远远比不上那些军人,面对生命的威胁,她毫无疑问会选择活着。

    孔铭扬知道她要去营救人质,自然强烈反对。

    “媳妇,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吗?你在家时,家里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你,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可能会让你去,你这眼看就要生了,自个儿都自顾不暇,还跑那么远的地方,这不是找罪受吗?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是不是那姓龙的跟你说什么了?我就知道,那姓龙的肯定又蛊惑你那些大道理,什么舍生取义,什么民族大义,那些全都是屁话,搁在二爷这边是行不通了的……”

    孔铭扬愤慨不已,只要是一接触到那姓龙的绝壁没好事,这不刚接完一个电话,他媳妇就要去救人,再接触下去,媳妇非给他蛊惑成白莲花不成。

    苏青赶紧打断他的话,“你怎么扯到他身上了,人家压根就没提这事,完全是我自己心里的想法,你看连周军长都被绑了,你作为周放的兄弟,小白的干爹,我们能不管吗?”

    “当然管了,可这些我会去做的,你就在家好好地养胎,等着我回来。”孔铭扬坚决道。

    周放是他自小玩到大的兄弟,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比跟他家人的时间都长,两人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周军长出事,他这个做兄弟的,在这个时候,当然是义不容辞要出手了。

    苏青耐心劝说道:“你当我愿意这样来回折腾啊,我又不是有病,这件绑架案子的重要性想比你心里比我清楚,在深山野林的边境地带,很多地方,人类都还未到达,危险重重不说,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追踪,广袤深山,茂密丛林,即使你本事再大,想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也如大海捞针,我身上有小胖,有他在,我们就能少走很多弯路,直接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这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况且要是小胖你们能带走交流,我自然不会跟去。”

    媳妇的话,二爷无从反驳,“即使这样也不行,我不同意,知道那里危险,你还要去,你就是说出天花来,我也不会让你去的,你也要为我们的孩子着想。”

    慵懒的阳光下,苏青靠在他的怀里,“我这次怀孕,身体好着呢,都是你们瞎紧张,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我自个儿的身体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咱家的宝宝可乖了,你难道忘了上次我跟你说的,这小家伙还能在关键的时候,吸取那些异能者的精神力呢,离生产还有时间呢,再不行,我就呆在空间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空间里的房子,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落成,住着跟四合院一样舒服,里面吃穿用度什么都不缺。

    苏青的脾气执拗,若是决定了一件事情,基本上就不会改变,孔铭扬说的嘴干舌燥,也没劝住媳妇,叹了口气,只得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妻儿,谁叫他媳妇有本事呢。

    本事越大,责任越大,这话可一点都不假,二爷现在希望的是媳妇能平凡一些就好了。

    出门这事肯定是要向家里交代的,对孔老爷子那自然是实话实说。

    孔老爷子是一个通情达理,明白大是大非的人,见孙媳妇作为一个女子都如此有担当,心里自然欣慰,不过欣慰归欣慰,他也心疼重孙女啊,虽然没有拒绝,但也是千嘱咐万叮嘱的,量力而行,有危险赶紧撤,没了命可是什么都没了。

    孔铭扬在旁边极度鄙视,这老头居然教唆临阵脱逃,也不怕传出去遭人鄙视唾弃。

    对母亲的说法就是,在家里闷的谎,想出去散散心,到了生产期的时候,好生孩子。

    母亲一开始也是埋怨她,都什么时候了,还出去乱晃,可她知道孕妇的心情也非常重要,心情郁结,不但影响生产还影响孩子的发育。

    再加上,这段时间女儿的身体也还可以,又有孔铭扬在身边照顾,她也放心,嘀咕嘱咐了几句就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并叮嘱他们早些回来。

    母亲同意后,苏青就通知了龙局。

    龙局听了,感动的几乎都要哭了,不敢耽搁,立马商量了营救策略。

    深山作战,人员不宜过多,龙局挑了局里几个精英,跟苏青一起去。

    而这几个人,都是苏青熟悉的,苏军就不用说了,另外还有雪丽,段瑞,罗鸥,都是以前合作过的队友。

    一行人直接乘军用飞机,飞到西南边境。

    在飞机上,让他们意外的是,小白这个小家伙竟然也在其列,这是去战斗去打仗,又不是去游玩,居然还带着孩子。

    来之前,他们已经充分了解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和身上担子的艰巨,每个人的心弦都是紧绷的,可上了飞机看到这一家三口,不,应该说是一家四口,因为小家伙的肩上还蹲着一只宠物,忍不住哭笑不得,气氛顿时放松下来,就向前逗弄小家伙去了,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过去了。

    小白这家伙,之所以去那都带着,实在是这孩子太皮,太能惹事了,除了这对父母,没有人能治得了他,孔铭扬真怕,将他放在家里,回来时家已经不在了。

    飞机下落的地方,已经接近边境地区,这一带稀稀落落地坐落着几个村子,背靠着深山。

    由于交通不便,人烟稀少,极为落后,完全找不到现代的气息,透着质朴与原始。

    他们先在一个村子里落了脚,然后询问村子里的这些村民是否看到有陌生人路过。

    这个地方太过于偏僻,没人愿意来,出现陌生人一般都逃不过村民的眼睛。

    据他们说,昨天就看到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山里,就再也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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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雪山艰辛

    苏青他们到达这里之前,这已经里断断续续下了一个星期的大雪,在村子里借住的一晚,洋洋洒洒的大雪下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方才停歇。

    一大早起床,外面白茫茫一片,除了地上的雪被早早起来的村民清理掉之外,屋檐上,树枝上,草垛上,到处被银白妆裹,霎时清新一亮。

    当然了,在漫天大雪之下,温度自然很低,不过,他们来之前,已经做了御寒的准备,纷纷套上了随身带来的防寒服。

    苏青穿的那一款是长到脚跟的,整个身体除了头脸都被包了起来,大大的肚子将衣服撑起来,远远看着就像是一个圆气球,没少遭到雪丽的挤兑和调侃。

    雪丽比苏青年长了不少,如今却还是独身一人,而且这种独身还有可能继续下去,直到干不动了,在九局退役,才有可能腾出心思谈感情谈成家,毕竟,每次出任务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谈感情这不是害人家吗?

    所以,看到苏青这个认来的妹妹,家庭温馨和睦,而且又即将儿女双全,心里怎么可能不起波澜。

    她外表再强悍,可内里还是改变不了女人这个事实,女性天生的母爱她同样不缺,到了一定的年龄,对孩子自然而然就会产生喜爱和疼惜。

    这回逮到机会肯定奚落一番苏青,事情是没有十全十美的,生孩子也是要付出美得代价。

    可这副圆气球样的苏青,在二爷的眼里却是极为的顺眼和美丽,没有比妻子给老公孕育后代更美好的事情,孩子承接的是他们爱的结晶,他喜爱都还嫌不够呢。

    二爷瞪了雪丽一眼,扶着媳妇安慰。“你别听她瞎说,什么气球,什么一阵风就能放飞,她那纯粹是嫉妒,赤裸裸地嫉妒,她想生那也得生得出来才行啊。”

    雪丽一听这话,瞬时不干了,“孔二少,你安慰你媳妇是你的事,可你也不能这么损我啊,我怎么就生不出来了,女人有的老娘那样也不少,只要给我个男人,我就能给他生一个足球队。”女人可以不愿意生,可却不能被人说不能生,这跟被人骂做不下蛋的母鸡差不多。

    孔铭扬还故意地上下打量她一番,“这不真好说,不过,你这样,你确定有男人会看上你?”常年执行任务,无形之间散发的煞气,不是有过人胆量的男人是不敢上前的。

    “老娘有没有男人看上管你什么事,你有那闲心,还是好好照顾我妹妹吧。”雪丽说完转身走了。

    这二少的嘴巴忒毒,再争辩下去,她估计还没上山呢,就被他的毒舌给气死了,真是那痛往那捅啊,怎么会有这么没风度的男人,外面那些迷恋他的万千少女就该让她们尝尝这毒舌的功力,就不会被他外表给骗了。

    雪丽走后,苏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也真是的,少说一句不行吗,雪丽姐再怎么着,也是个女人,你竟然如此说她,你说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孔铭扬撅着嘴,不服气道,“谁叫她说你胖了。”

    苏青无力,“雪丽姐只是跟我开玩笑罢了。”

    “开玩笑也不行,你现在那胖了,那圆了,你看看这小手细的,还有这胳膊,这身材,还是很苗条,很性感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就她这顶着个超大肚子,还叫苗条?这该有多深的色盲才能认为她这个样子是苗条。

    “好了,我也是跟她开个玩笑,你这干姐姐啊,皮糙肉厚的很,这点打击算什么,人家都不带当回事呢,连她的壳都没有碰到,不信,你自己看……”孔铭扬指着大门外说道。

    苏青疑惑地顺着看去,顿时无话可说了,她算是白担心了,这还真是一个赛一个地让人无语。

    就见大门外,雪丽正与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衬得脸粉嫩粉嫩的小白以及雪貂,三个正在互仍雪球,打闹嬉笑。

    脑神经不是一般地强悍,不由得折服。

    在村民家里吃过早饭,一行人准备进山。

    如今的山上到处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没有熟识山路的村民带领,很容易掉进覆盖着积雪的山沟沟和陷阱,可是这村子里的村民听说他们要进山,露出惊恐地神情,即便给了她们优厚的报酬,也不愿意进山给他们带路。

    无奈之下,一行人只得摸索着独自进山。

    山里的温度比山下还低,积雪更厚,一脚踏进去,有的地方都能漫过膝盖,走的异常艰辛,并且还要探摸着前面有没有深沟陷阱什么的。

    上山的路走的很慢,看着前面那对夫妇走过之后,脚下连点痕迹都没留,这手踏雪的功夫,让人羡慕不已。

    段瑞费力地拔出一只脚,喘着粗气,叫住了前面的两人,“这样子下去可不行啊,走的太慢了,吃力不说,还要探路,我看没有一天的时间,甭想爬上去。”一天的时间就意味有很多的可能发生,还有到了晚上温度更低,更是难熬。

    “他娘的,这山上的雪有三尺厚,我这大块头吃亏可吃大了,踏进去就不容易拔出来,这他娘的太欺负人了。”罗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大骂。

    苏青回头看了眼大家精疲力尽的样子,眉头紧凑,段瑞说的没错,照这样下去,一天的时间都不知道能不能爬到山上。

    沉下心思,与空间里的小胖沟通了一番,发现左手边不远处,有个陡峭的山壁,直达山顶,苏青给他们一说,大家纷纷要求去攀岩,也不要再跋涉雪山。

    向走走了一段不远的山路,仰头入眼,就是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壁,很多地方都是光滑一片,攀岩的挑战度也很高,可大家宁愿涉险攀岩也不愿意爬着上山。

    这些常年在外执行任务的人,攀岩装备是必不可少的,连周放都带了一套。

    孔铭扬为了不让周放担心,告诉了他要去营救,得知后,周放说什么也要跟来,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二哥。

    孔铭扬无法只得带他一起,一方面是体谅他不放心周军长,另一方面也是想锻炼锻炼他。

    这小子的功夫是不弱,自小不是他调教就是被周军长扔进军营训练,比着这些九局的队员不遑多让,但真正的实战却是少之又少。

    想要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势必要经过一番实战历练。

    自从周军长出事后,周放被他训了一顿,人突然间就长大了,当然以前也不是不成熟,只是身上没有独当一面的决心,毕竟有了什么事情背后有周军长,再不济还有他呢。

    周放一夜间迅速成长起来,先是安抚家里的女人,然后处理家里家外一切的事物。

    男人成熟其实是在一念之间。

    “老爸,我也要攀岩。”一直呆在孔铭扬怀里的小白,看到大家伙固定好攀岩工具准备上去时,多动症的他顿时呆不住了。

    “这么高,你也不怕摔死你。”孔铭扬瞪了他一眼,然后,望着陡峭高入云霄的山壁,问道;“你功夫修炼的怎么样了?”

    小白眨巴眨巴眼睛,“我也不知道,反正每天都有好好的睡觉。”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山壁,不以为然道:“爬上去应该是可以的。”

    孔铭扬还没接话,雪丽在一旁反对,“小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虽然有功夫,可这么高的山,很多都没有踏脚的地方,没有受过严格攀岩训练的人,很容易就掉下来,到时可是会摔成渣渣的。”

    罗鸥系好身上的防护措施,对小白咧开大嘴一笑,露出两排的门牙,“小奶娃,这可不是游戏,你一点按钮,一窜就上去了,这可是要一点点往上攀越,先别说你这白嫩嫩的小手,能不能抓住突起的石头,光是那么高的地方,都能把你吓晕过去,还是乖乖滴地呆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罗鸥见识过苏青的本事,对于小家伙却是第一次见,对两人带一奶娃来,本就觉得不靠谱,可听这小家伙还要去攀岩时,心里顿时感到好玩又好笑。

    只觉得这孩子太可爱了,伸出蒲扇般的手就要摸小家伙的脑袋时,却被他给躲开了,也不在意,笑笑就去寻找有力攀岩的地方。

    可谁知小家伙却来了一句,“叔叔不觉得,小身板更容易支撑吗?”

    罗鸥愣住了,这孩子是嘲笑他庞大的身躯。

    周围的人瞬时哈哈大笑起来,为这寒冷的雪山增加了一股生气。

    小白怎么上去,有那对父母在,那用的着大家伙担心,但同时心里明白,他的父母是不会允许他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可碰到这一家子,事情往往出人预料。

    罗鸥试探了一番,脚终于踏在了一块牢固的岩石上,刚喘口气的时间,就发现一团红色在他的旁边来回晃荡,荒无人烟的大山,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可能出现,下意识地心缩成了一团,后背透凉。

    他木呆呆地扭过头去,定睛一看,人惊的差点没摔下来。

    额滴个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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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隐秘山洞内的战斗

    罗鸥扭头看到的一幕就是,小奶娃腰上挂了个登山带,肩膀紧紧趴着个小动物,被一根绳子吊着悬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点心,正抱着盒子猛吃,看这样子很像是中场休息时间。

    罗鸥眼都看直了,小奶娃一晃荡,他的心紧跟着也晃动起来,这小祖宗啊,你丫不惊死人不罢休啊!

    这对父母还真是让人无语,竟然让一个孩子做出如此危险的动作,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奶娃娃!

    他一个受过严格特殊训练的军人,攀爬到这里,每一步都是提心吊胆,谨慎不已,更是不敢随便往下望,可这孩子呢?居然还悠闲地荡秋千吃零食?

    这一比,罗鸥的心那是哇凉哇凉的,不是一般的颓废,想他怎么说在九局也是精英般的存在,勇猛武力值少有敌手,可与这奶娃相比,顿时觉得低到尘埃里去了。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孔二少和苏青那样能力深不可测的人,他们的孩子能平凡得了。

    这么一想,罗鸥沮丧的心,慢慢好转,移回视线,摆正态度,继续前行,多熬一刻,体力就少一分,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小白攀爬的时候,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雪丽的小心肝都快跳了出来,暗骂这对无良的父母,对孩子可真够纵容的啊。

    苏军和周放这两人与小白相处的时间长,了解的多,倒没有太多的惊讶,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就继续前行,毕竟这种时候,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山体陡峭,自不必说,到山顶的途中,几次有滑落的危险,但都险些环生,就比如离小白最近的罗鸥,由于块头太大,脚下的一块岩石不堪重力,断裂开来。没有了支撑物,眼看就要掉落,惊险之时,衣领突然被人拎住,瞬间阻止了下落。

    惊出一身汗的罗鸥抬头,见拎着自己竟然是小奶娃,暗叹这力量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正想感谢时,小奶娃说话了,“我就说小身板容易支撑,体积大的人才容易掉下来,你看吧。”说着,双手一摊。

    罗鸥一噎,感谢的话也给憋了回去,脸通红通红的,他被小奶娃给鄙视了!

    大家伙惊险重重地到了山顶,终于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正想问那两人怎么上来时,抬眼就看见,人家已经到了山顶,那孔二爷正扶持着媳妇喝水呢。

    众人已经无力给出更多的反应了,怎么上来的,脑海中自动忽略。

    “我们刚才查看了一番地形,这山顶上除了参天大树,没有任何的建筑物或者房屋藏身,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不远处的一个山洞,我们怀疑那帮人可能就栖身于此。”

    由于小胖的分身探到山顶处有人类的气息,苏青这才同意攀岩,着实省了不少的时间。

    段瑞收起攀岩装备,待气息平静下来,说道:“既然这样,那大家赶紧找个地方修整吃些东西,准备战斗。”

    “你说这帮人为什么往人烟罕至的雪山跑?想要跑路逃过我们的追踪,可以穿过边境线,到了境外,我们搜索起来不就更困难了?你说这帮子人是怎么想的。”雪丽边吃着压缩食物,边摇头不解。

    “那么多地方不选,单一选这儿,说明他们在这儿有所依仗。”苏军一路上极少开口,可眼睛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脑子也在不断分析这帮人的意图。

    “苏军说的有道理,这里的环境和气候都很恶劣,要是没有准备,是不可能来这儿,光饮食补给就是一件难事。”段瑞也分析道。

    大家在讨论时,周放在一旁没有言语,拿着的食物半天没有吃一口。

    “干爹,你的不好吃吗,给你吃我的吧,这是外婆给我准备吧。”小白走到周放跟前,从背后的小熊书包里,掏出了一盒点心,看了又看,这才递到周放眼看。

    周放抬头,笑着摸了把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却没有接过那盒点心,孩子眼里的不舍,不用看他也能猜得出来,小家伙的嘴巴那是一刻都不停的,他那忍心吃掉他的口粮。

    “干爹在想事情呢,一时间忘了吃了,干爹马上就吃,还要积蓄体力等会打坏人呢。”低落恐慌的心情,给孩子贴心温暖的举动瞬间融化。

    “这臭小子倒是有心了。”孔铭扬看着周放这边,不由得对媳妇感叹道。

    “小孩子谁对他好,他心里清楚着呢,你当他傻啊。”苏青说了句。

    “我那当傻啊,是那臭小子当我傻好不好,现在他都骑到我的脖子上作福作威了,再聪明还有我这个老子过得吗?”孔铭扬斜了儿子的方向一眼,没好气道。

    休整完毕,一行人整装待发。

    大概走了一刻钟,到了苏青所说的山洞。

    山洞并不起眼,被灌木中掩映,不易被人发现,若是事前没有提醒,根本就发现不了,从外面也只能隐隐约约露出灰白色的石壁。

    缓缓扒开灌木林,一行人警惕地走了进去,与外面截然不同,里面很是宽阔,但光线不好,越往里走越暗,道路的前段看不见尽头。

    随着光线越来越暗,大家前进的步伐也慢了下来,不时地警惕四周,武器都已捏在手中,随时准备应付突袭。

    不时还能听到水滴的声响,水滴声本来不大,可经山壁回声的放大,在紧绷的众人心里尤其地响亮。

    “前面十米远处被什么东西严格封闭,我没有办法穿过去。”空间里传来小胖颓败的声音。

    苏青一听,顿时提高了警惕,连小胖这种肉眼不可见的分身都能阻止,肯定有蹊跷,当下低声提醒道:“大家小心,前方十米远处有可疑情况,注意防范。”

    大家听了心下一凛,神经绷的更紧,气氛更加的紧张,仿佛一点水花都能激起千层浪。

    小白趴在老爸的怀里,似乎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禁声不语,而雪貂抓紧小白地肩膀,双眼警惕地盯着前方,苏青被孔铭扬护在身后缓缓前行。

    前方的地势低了很多,一行人刚走下去,就听苏青大叫“不好。”

    可还是晚了一步,身后轰隆一阵巨响,同时一扇石门在他们身后合上,顿时严实无缝。

    雪丽上去使劲扒,却不能撼动一分,气的大骂,“他妈的,居然被他们暗算了。”

    “不用费劲了,人家既然想留下我们,是不可能让我们打开这扇门的。”苏青得到小胖的提醒,警告大家时已经晚了,除了刚开始的惊慌,这会反而镇定下来。

    孔铭扬望着前方,“即使他们不留下我们,我们也不会出去,既然来了,就要会上一会。”

    紧接着嘎吱一阵声音,前面原本暗淡的空间随着一道钢铁大门开启,瞬间亮堂了起来,与外面破败的石洞简直是两个世界。

    若说外面是原始落后的世界,那这里就是先进高科技的世界,头顶璀璨的灯光,照的大概有二三百坪的空间,金碧辉煌,适应了暗淡视线众人的眼睛有一瞬间不能视物,等再次看清周围时,就发现这个二三百坪的地方,没有一物,空荡地让人心慌,再往前也是一扇钢铁门,不过是关闭的。

    罗鸥走到前面钢铁大门处,找了一圈,没找到任何开关之类的,而后面的钢铁大门也随之关闭,气的拳头狠狠砸向钢铁门,“奶奶个熊,装神弄鬼的,算什么本事,藏头缩尾有能耐出来,真刀实枪的较量一番。”

    罗鸥的粗嗓门在空荡荡地空间里不住地回响,回响声还未落下,头顶处突然传来说话声。

    “你们终于来了,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九局的人果然有些本事,只是想要跟我们较量还要拿出些真本事给我们看看,往前一直有三道门,只要你们过了这三道门,自然就能见到我们,若是通不过,那就非常遗憾了,你们将永远留在这里了。”

    声音是个女的,虽然是通过扩音系统传进来的,但苏青还是能听得出来,这是崔以珊的声音。

    “原来是输给我六千万的那位阿姨。”小白面露惊讶,“她不会是输不起,才把我们关起来的吧,还是说她还没放弃做我后妈的打算?”

    “臭小子,你不说话,你的存在感就已经很强,还要刷新存在感,你也不怕刷爆了。”孔铭扬气的咬牙切齿,这事能不能不要再提了,几百老曹年的事了,说出来也不怕塞牙。

    “小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女人想要做你的后妈啊?快说说!”雪丽的八卦火苗噌噌地燃烧,也不顾眼下是否处在危险之中,拉着小白就好奇询问起来。

    小白看看他老爸铁青的脸,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在外人面前应该给他留几分颜面,于是,只说了赌球的事,后妈一事给带了过去,急的雪丽扰心挠肺,可不管怎么诱哄小家伙就是不说。

    孔铭扬的脸终于缓和了些许,而苏青却在一旁低笑。

第六十八章 幻境

    主控室里,崔以珊盯着面前的屏幕,眼底露出震惊,但随即被愤怒所代替,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苏青果然如那人所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简单人物,居然跟九局扯上关系,或者更准确的说,她本身可能就是九局中的一员。

    想起前几次的交锋都是落败而归,这贱人却没有露出一丁点的痕迹,这手伪装的功夫可真是高明,害得她一直低估疏忽了她,没将她放在眼里。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一开始她就输了一筹,不过,到了今天,只要他们走进这个石洞,他们的大本营,一切的胜算又算得了什么,在这里,有他们做主,想要飞出她这五指山,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以前的耻辱和家族的覆灭,她要一一讨还回去,还有那个男人……她的眼底充满着一切在握的自信和狠毒。

    视线再扫到屏幕中那几人还不知危险降临,还在调侃嬉闹时,回头对坐在旁边的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斯文儒雅的男人说道;“你保证这种幻境任何人都逃不过?”

    那斯文儒雅的男人冷笑,语气里带着笃定的自信,“只要是有着思维的人类,就逃脱不了我的幻境,这可不仅仅是医学行的催眠大法,那可是灌注着精神力的异能,之前你也看到了,实验了这么多人,无论意志多坚强,功力多深厚,无一不进入幻境,因为,只要人类有思维,他就有渴望和梦想,抓住这一点,他们就别想走出来。”

    崔以珊听到他这么说,盯着屏幕中那怀里抱着个孩子的英俊男人,有爱慕,有不舍,有怨愤,有不甘,却最终被决绝代替。“开始吧。”

    那戴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点头,起身走出了主控室。

    一行人在二三百坪的空间里,能触及到地方都摸了一遍,却还是没找到任何的开关,罗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不会是想将我们一直关在这里饿死我们吧,我们身上带的食物也就够吃三天的,三天之后,我们就要扎起脖子了。”

    段瑞也坐到地上,看看空荡荡没有一物的四周,难免着急,“被绑的人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这次完不成任务,外面可会出大动荡的。”

    “这些人早料到我们会来,好像专一等着我们,总觉得这帮人针对的有可能是我们九局,只希望局里的人,得不到我们的回应,不要贸然前来,到时可跟我们一样的下场。”苏军看着严丝合缝的钢铁大门不无担心道。

    “你们在这儿想那么多有什么用,无论是针对谁,也不管他们最终有什么目的,如今最主要的就是走出这道门,刚才他们不是说了,要我们闯关吗,接着肯定有厉害的等着我们,咱们还是养精蓄锐闯关才行。”

    雪丽喝了口水,扭头地苏青嘱咐道;“等会有危险,你就躲在身后,让你男人上,孔二少功力不凡,要发扬能者多劳的大男人风范,这次若是完成了任务,对你们孔家也有好处不是,京市若真是发生了大动荡,你们孔家想要独善其身,安稳度日也很难。”

    她说话时,孔二爷一直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盯着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遇到了危险就将我推到前面,你该是多很我啊,拿我当挡枪子使呢,放心吧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我不保护自己的媳妇,我还保护谁,至于你说的那些大道理,二爷我的思想还远远没有达到那个高度,眼前还是先顾着小命要紧。”

    雪丽本来想给这人戴顶高帽子,让他多出些力,没想到这家伙是个油盐不侵的主儿,居然不上当,刁钻油滑,心里正暗暗腹诽的时候,小白扬起小脑袋地说。

    “雪丽阿姨,孔家除了我老爸,还有我这个男人,到时我会保护老妈和小妹儿的。”说着一本正经地拍拍自己的胸膛保证道,同时肩膀上的雪貂头点的也跟捣蒜似得。

    不到大人腰高的漂亮小孩还有灵气十足的雪貂顿时引的大家连连发笑。

    苏青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点着他的小脑袋嘱咐道:“等会不许调皮乱来,自作主张,让大人分心,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听到没有。”

    小白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一直呆在老妈身边,保护你和小妹儿。”然后看向苏青的肚子,“小妹儿,你在哪儿好好的睡觉,好好地长大,要不然,成了脑残的小妹儿,哥哥可是不喜欢你的吆。”

    还没说完,小家伙的头上挨了他老爸一暴栗,“你长成这样已经够让我们闹心的了,还敢嫌弃你妹妹,还诅咒你妹妹脑残,再让我听到,看我不收拾你。”

    小白对他做了鬼脸,趴到了老妈的怀里去了。

    这一对父子像他们这样斗智斗勇,互掐,外加吃醋的。

    不过有小白这样让人捉摸不透,随时都会出新花样的熊孩子,还真是会让父母头疼,再加上孔二爷这个不太靠谱的爹,更是时时刻刻地都能擦出激烈的火花来。

    虽然这一路上给大家带来了不少的欢乐惊喜以及羡慕,但在他们的心里如实想,我等人,还是有个平凡一点的孩子好,像小白这样精灵古怪的孩子,真心地享受不了。

    刚开始他们还能借着谈笑消磨时间,暂时忘记心里的焦躁,可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时,大家的心像是长草了般,疯狂地烦躁起来,无心于做任何的事情。

    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且还在是封闭的空间里等待着危险的降临,更是一种折磨,这种折磨是发自内心的,不比身体的折磨弱,推毁你的心理建构,往往比推毁一个人的身体健康更可怕。

    你的心里构建塌陷了,也就意味着你这个人彻底完了。

    时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继续前行,很快,又大半天的时间过去,大家的神情已经烦躁不堪了。

    罗鸥绕着空间边走边骂娘。

    段瑞的头发都快揪光了,地上落了一地,触目惊心,苏青看了真怕他走出去的时候,已经变成个秃子,不过,这个时候,谁还要有那个心思注意形象啊。

    雪丽则是嫌弃罗鸥在哪里走来走去,让她心烦。

    苏军稍微好一些,只是一直拿着自己的枪在不停地擦拭,从他手上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的举止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而周放的表现却让人出乎意料,出奇地镇定,盘腿而坐,闭目养神,苏青有时也不得不佩服,孔铭扬的这几个兄弟身上,都有着不可估量的潜质和坚韧的特质。

    就比如当初的杜翰东,改变体质时,那种几乎将身体的各个零件拆开了重组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可他硬是挺了过来。

    再观此时的周放,在周军长被绑,家里失去了顶梁柱的时候,除了刚开始的无助惊慌,接下来就异乎寻常的镇静,不得不让人侧目,经此一事,也算是脱胎换骨了。

    如此沉闷,空气压得很低的氛围下,苏青一家三口受的影响较小,也许是实力高强,再加上还有空间这个后盾而有所依仗吧。

    紧接着,苏青就发现,大家哈欠连连,眼睛迷茫,神情困顿,刚想要提醒他们,要保持清醒,不能松懈警惕,可紧接着,自己也打出个哈欠,眼角的泪水都益了出来,脑子旋转的速率也逐渐缓慢,眼睛慢慢合上时,突然一丝清醒逃逸出来,拉回了些许神智,强撑着提醒大家,千万不要睡着,他们可能已经中了别人的招儿时,那种混沌之力,却拼命地紧拉着她,消磨掉她最后一丝理智,一番死命抗争之后,苏青最终进入了混沌之中。

    临失去理智之前,她正在暗叹这次生命多舛时,突然人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这地方竟然是乡下老家,奇怪的是还有姑姑苏梅,正在跟母亲商量着带她去京市读书的事情,说是孩子的学习成绩那么好,铁定是大学的好苗子,要是不让她读,可就毁了孩子一辈子的前途,还有对不起死去的大哥什么的。

    母亲毫不犹豫就同意了,并且不顾她的反对就让她跟着姑姑离开了,这是上辈子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正在她疑惑的时候,她就跟那个瘦弱的十几岁的自己合二为一,跟着姑姑去了京市。

    走之前,她抱着母亲不愿去,她说她不想读书了,她可以出去打工挣钱给弟弟看病,养活这个家。

    可母亲还是掰开了她的手,说是她要嫁人了,让她跟着姑姑好好听话好好读书。

    那时的苏青已经知道,母亲为什么嫁人,连姑姑都劝不住又何况自己,而且姑姑为了贴补他们家,几乎已经花了所有的积蓄,也是没办法阻止母亲嫁人。

    因为弟弟的病不是几千几万的事情就能解决的,姑姑已是尽了最大努力,最后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哥哥家的这个读书的好苗子不能就这样淹没了。

    苏青就这样来到了陌生的大都市上学,吃住在姑姑家,姑姑待她跟亲生孩子一般,两年后,她考上了大学,在接到通知书的那天,却得到噩耗,老家传来的消息,她的母亲和弟弟在两年间相继去世,因为所嫁非人,母亲不堪忍受折磨,弄了一身病后来病死了,而弟弟先天性肾病更是没有一年就去了。

    姑姑怕影响她高考,就一直隐瞒着,直到拿到通知书才敢告诉她。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她一度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她成了孤儿,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两年来她努力读书,想要出人头地,将母亲拉出苦海,给弟弟到大医院看病,可这一切都不需要了,那她以后还要为什么奋斗,为什么努力。

    彷徨痛苦之际,姑姑一直陪在她身边,看到姑姑一家对她的好,她若是放弃了生命,那姑姑该有多痛苦,她还没有报答她们的恩情,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了呢。

    时隔两个月后,她进入了大学校园,四年后毕业,她进入了一家公司,从小职员做起,由于心无旁骛,短短几年间,她就进入了公司高层。

    以后的日子,本应该越过越好,可偏偏这个时候,让她发现公司出口的货物当中藏着文物。

    走私文物可是犯法的大罪,当下她找上了公司老板。

    公司老板是一位年轻有为的混血男子,听了她的汇报之后,淡蓝地眼睛,毫无情绪地扫了她一眼,只说知道了就让她退了下去。

    苏青还以为老板不知情,要彻查是谁在偷偷走私文物,可接下风平浪静,公司里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而她的身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被人暗算,被迫注射了毒品。

    结果可想而知,毒瘾发作的时候,再坚强的人,也是会被打倒的,况且还有人不让你戒,即便是被毒瘾折磨得生不如死,你也无法摆脱,注定了要成为别人手上的工具。

    这背后的黑手正是她的老板,从此,在毒品以及姑姑家人生命的威胁下,她被迫涉入到一起起走私文物毒品的犯罪当中。

    最后事情败露后,她被推出来顶下了所有的事情,因为若是反抗,她姑姑一家就别想好过,那人在京市背景深厚,伤害她姑姑一家,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无从反抗命运,罪行太重,她被枪决。

    死前的那一刻,她很是不甘,她从小到大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她不甘,她愤怒,她恨得想要毁天灭地……

    ------题外话------

    今天还有一更

第六十九章 杯具的雪貂!破除幻境

    苏青被深藏在心底的滔天恨意淹没,完全沉侵在无边的孽海里无法自拔。

    而此时的孔铭扬却也是自顾不暇,他仿佛做了一场梦,在梦中,媳妇要跟他离婚,无论他怎么哀求,媳妇就是无动于衷,一意孤行地要离婚。

    “媳妇,咱们的闺女眼看就要出生了,不要离婚好不好,我知道我以前人年轻不懂事,做了一些你不愿意的事情,可我都跟你道歉了,也改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为难了,求你了,不要离婚。”

    媳妇神情决绝,一把甩开了他,语气生硬,“这婚我一定要离,一天我都过不下去了,看见你我就心烦的不行,以前的每一天我都生不如死地在熬日子,再继续跟你生活下去,我会被你逼疯的,我们还是好分好散吧,以你孔二少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何必留着我互相折磨呢。”

    媳妇竟然说跟他在一起,每天都生不如死,每天都是煎熬?

    听到这里,孔二少,犹如被雷劈过似得,一下去蒙了,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再温馨和谐不过,怎么会这样呢,媳妇肯定是跟他开玩笑的,一定是的,必须是的,还有他们即将出生的闺女,媳妇若是不喜欢他怎么可能愿意生下她。

    孔二少的心在颤抖,嘴在哆嗦,上前抓住媳妇的手,“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害怕,我他妈的害怕,你是喜欢我的,爱我的,你亲口对我说过的,你难道不记得了,咱玩的别的行不,就是别拿这个开玩笑,别的什么都可以,即使要我这条命,我都毫无怨言。”

    媳妇别过了脸,“我那是骗你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害我小小年纪就被迫有了孩子还被迫跟你结婚,毁了我的一生,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毁了我的侩子手,我又不是犯贱,被虐体质。”

    “可我不也把我的一生给了你嘛,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反对,就是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受不了,我死也不离婚。”一想到,媳妇离他远去,再也见不到,他的心脏像是被人掐住了般,疼的窒息。

    媳妇冷笑了一声,望着他的眼神充满嘲讽,“你的一生很珍贵吗?或许在别人眼里是,可在我眼里,却是想要摆脱的枷锁。”

    孔二爷脸色煞白,慌得六神无主,他不能让媳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拉过一旁的儿子,“你看这是我们的儿子,你向来很疼他,要是离婚了,他就变成了没娘的孩子了,你难道不心疼吗?”二爷试图用儿子来挽回媳妇。

    可媳妇是铁定了心了,冷冷地扫了一眼儿子,“他是你孔家的种,身上流着你的血液,我干嘛心疼,要不是他的出生,我也不会跟你结婚,小孩子忘性快,时间长了,他就不记得我这个妈了。”

    听到这儿,孔铭扬缓缓放开了媳妇的手,用陌生古怪的眼神瞅着她,质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媳妇,不过,这是以前,很快就不是了。”

    孔铭扬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确确实实是他媳妇没错,连说话的语气动作都一样,他敢确定不是别人冒充的。

    可是她这态度却根本不像媳妇,这么些年的相处,两人之间的感情,彼此的心情高兴与否,都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媳妇是爱他的,他确信无疑。

    而最关键的就是儿子,别看有时教育起来很严厉,但其实最疼的还是她这个当妈的,小家伙身体稍微有些不舒服,她都紧张的不行,怎么可能会让他变成没妈的孩子,却一点都不心疼,对了,那眼里的眼神,丝毫不含感情……

    想到这儿,孔铭扬眼睛血红,“你把我媳妇弄那去了,快还给我。”

    “我不是说了,我就是苏青,你媳妇,不过很快就变成了你前妻了,因为我不爱你。”那人字字吐出伤人的言语。

    可这会的孔二爷听了只是感到着急和愤怒,突然仰天大吼,眨眼间化成一个庞然大物,通身银白毛发,泛着银白之光,由于愤怒,根根竖立,眼神里充满了霸气和戾气,跃至半空中,仰天长啸,震天的吼声,响彻整个大地,犹如发生了地震海啸,连天地都为之颤抖。

    而苏青模样的人连同周围的场景,被这怒极了的吼声给震成了泡沫,消失在空中。

    在场景消失的一闪那,银狼也紧跟着消失不见,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南柯一梦,孔铭扬着急地睁开眼睛,见媳妇还在自己身边,顿时明白过来,刚才是中了别人的招儿了,进行了一番心境的搏斗。

    孔铭扬挣脱了控制,而另外一间房里,那位带着金色眼睛的斯文男人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损伤,一直捂着胸口,咳嗽个不停,崔以珊见了,赶紧上前递给他一个瓶子。

    那人哆嗦着打开盖子,一口倒进了嘴里,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怎么回事?精神力消耗这么大?”崔以珊问道。

    那人看着屏幕中的孔铭扬,露出惊恐之色,“这人的功力太强大了,竟然挣脱我的幻境,真是不可思议,到今天,我还没碰到一个能从我的幻境逃出的人。”

    精神力幻境,也就是在人精神最虚弱的时候,进入到你的精神识海之中,激发你心里隐藏最深的渴望,比如,你最希望得到什么,美女,权利,事业,以及你这一生最怕的是什么,死亡,亲人离开等等。

    而在孔铭扬的内心深处,他最在乎的就是苏青,最怕的也是苏青的离开,不过,在最后一刻,却凭着超强的意识以及对媳妇的了解,最终克服了幻境,成为第一个出幻境之人,毕竟银狼天生高贵的血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就能左右得了,要不是因为他太过于痴情和患得患失,也不至于被人钻了空子。

    俗话说的好,无欲无求,才是无坚不摧,没有欲望,人就没了弱点,一旦有了弱点,可以钳制的东西,即便你是天神,也不是无坚不摧了,可以被人击败。

    崔以珊看到那个男人强大到竟然可以挣脱幻境,不由得担心起来,但内心深处却隐隐有种松了口气庆幸的感觉,察觉之后,赶紧甩头,试图将这个念头甩出自己的脑海。

    这个男人对她如此决绝,她不能再上赶着,不能再心软,不能再投注他身上一丝视线,他跟她是势不两立的两大阵营,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道理谁都懂,可内心的想法真的能够被人控制嘛,若是那样,这个世界将会少了很多的悲剧。

    苏青陷入怨恨的大海之中无法自拔,刚开始似乎还能露出头,内心做着激烈的争斗,想要爬出海面,可下面似乎有股力量在不停地激发她的恨意,往下拉她。

    随着恨意的增加,身体在不停地下落,头顶被海水漫过,口中的氧气越来越少,眼看脸憋得通红,大脑停止运转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重生后的情景,想到了母亲还在家里等着她,想到了悲痛的孔铭扬,还有小白,以及肚子里的孩子,那些关心的她亲朋好友。

    她不能离开,她的孩子,爱人,至亲之人,这些她最爱的人,她怎么舍得离开,身体突生出一股力量,想要爬出水面,可下面的那股拉着她的下沉之力也在加大,正僵持的时候,突然间,似乎从肚子里射出一道光芒,再看那股下沉之里迅速被斩断,苏青这才得以爬出水面。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孔铭扬在不停地摇晃她,神情紧张万分,看到她醒来,一把就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要将她嵌入到自己的骨血,声音嘶哑。

    “媳妇,你可吓死我了,一开始是要跟我离婚,然后就神情狰狞地要杀人般,我真怕你疯了不认识我了。”还有没说的是,媳妇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愤怒和恨意,居然让这么一个冷清的人,给折磨成那样,虽然疑惑,却没问出口。

    苏青抬头看他,这会她已经明白刚才是中了什么幻境之类东西了,“你在梦中以为我要跟你离婚?”

    二爷老实地点点头,眼神里还能看出刚才的惊恐和后怕,当下便锤了他一下,“孩子都快两个了,离的哪门子的婚,你就爱瞎想。”

    二爷知道媳妇在给他承诺,感动地生理盐水都流出来了,一把握着媳妇的手,轻轻地亲吻。

    苏青有些尴尬,“注意点场合,还有其他人呢。”

    说到这儿,两人扭头看去,就见大家伙都陷入到了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段瑞挥着手,似乎在跟下属训话,紧接着又喜滋滋地看着自己的肩章。

    苏军脸上露出喜悦的光芒,沉浸自己的幻想当中。

    周放却是对着墙壁拳打脚踢,喊着要杀光这些该死的坏人。

    雪丽在不停地大骂,没有停歇的迹象。

    再看小白抱着雪貂猛啃,还不停地砸吧着嘴巴,仿佛鸡腿那么美味。

    雪貂是唯一一个没有进入幻境的,但它的日子也不好过,被小白这个好基友啃得生疼不说,还被他嫌弃,怎么这么多毛,也不刮一下,说着就要拔毛,拔毛完了,好好享用,雪貂一听,吓得一溜烟跑了。

    看到大家没有醒来的迹象,若是任他们一直下去,很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即使醒来,大脑记忆也有可能造成一定的损伤

    “咱闺女不是有本事吗?让她试试。”孔铭扬盯着媳妇的肚子说。

    苏青白了他一眼,“我也想,可怎么沟通啊?”

    “你这个做妈的跟闺女的联系最紧密,你给她说说,或者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传递给她试试。”孔铭扬随意地说着。

    苏青一听,觉得这是个办法,为今之计,只有一试了,这种幻境连小胖都无论为力。

    苏青静心,在心里不停地唠叨:闺女啊,不对,被他们给影响的,也叫顺口了,宝宝啊,你要是真有吸取精神力的能力,你就帮帮忙呗,外面那些可都是妈妈的队友,还有你哥哥,你要是不帮忙,你哥哥可能一直陷在美食当中不出来了,等你出生,你也看不到他了……

    一直絮絮叨叨的苏青,刚说到这儿,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产生了变化,一古漩涡般的无形之力朝着肚子而来。

    孔铭扬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变化,这时也震惊地不行,感叹道:“咱家闺女真不得了,这时虎父无犬子的节凑啊。”

    不多久,那股吸力停止,九局的人顿时睁开了迷茫的眼睛。

    “天啊,我的手啊,疼死我了,这他妈的谁揍我了。”周放甩着鲜血模糊的手大叫。

    小白朝地上猛吐了一口,“我嘴里怎么有毛?还是白色的,雪貂,你给我回来,你把你的毛塞到我嘴里想干嘛?”

    雪貂杯具啊!人生怎么可以这样!

第七十章 诡异的嘶吼声

    “你还说人家雪貂,他身上还能有毛遮掩就够不错了,再不把你从幻境拉出来,你接下来肯定就把它拆吧拆吧吞进肚子里。”孔铭扬摸着他的脑袋,看好戏道。

    “啊。”小白惊了,不可置信,四下扫了眼,见其他人的举止都不太正常,尤其干爹的手还在滴血,却抱着脚喊痛,连忙吞了口吐沫,可猛然间想到,他刚才好像做梦似的,在啃香喷喷的鸡腿,而且貌似鸡腿还会动,极其不配合,老是想逃离他……

    想到这儿,小白的神情大变,那会儿啃得该不会是貂儿吧,他居然差点吃了他的好朋友,他的好基友,天啊,他想要捂胸问苍天,为什么会这样,要让好基友自相残杀,而且还是这种吞腹入肚,如此凶残的方式,顿时觉得以后对鸡腿是累觉不爱了,因为一想到鸡腿就想到了雪貂。

    小白招回雪貂,雪貂却缩着头,迟疑了会儿,才硬着头,跳回到了小白的肩膀,举止有些瑟缩,估计还没从刚才的即将被当成食粮的噩梦中醒来。

    “貂儿,对不起了,我真的不是要吃你,我都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都是坏人了,你要怪就怪他们,真是太可恨了,你放心,等会我一定为你报仇的”说着晃晃拳头,严肃地向雪貂保证。

    雪貂顿时感动地眼睛都红了,真是太有爱了,被温暖包围,完全忘记了刚才差点被入肚的那茬。

    孔铭扬不屑地扫了眼儿子,臭小子可真会转移话题,转眼的功夫,就将罪魁祸首转移到了旁人身上,还义正言辞,要为好基友两肋插刀,报仇雪恨,不但没有得到怪责,居然还一下气伟大起来,二爷想看到儿子吃瘪怎么就这么难。

    父子两在这边掐架,苏青在那边帮周放处理伤口,疼的他直叫唤,“这帮畜生,太他妈可恨了,居然使出阴毒的招数,我这手脚都差点给废掉。”

    “手脚废掉都是小事,要不是苏青制止,我们都要埋葬于此了。”想到刚才沉浸在美好的幻想当中不可自拔,段瑞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们这些九局的人,在入局的时候,可都是受过心性训练的,竟然毫无抵抗之力,可想而知,这帮异能者有多可怕,后面肯定还有更恐怖地等着他们。

    大家得知刚才是进入了幻境,慢慢地回过神来,听到段瑞的话,心有同感,后怕。

    与前途莫测沉重的九局相比,施展幻境的那位戴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崔以珊在看到苏青那贱人还有那臭小子均陷入到无法自拔的幻境之中时,嘴上的笑容刚挂上不多久,就发现斯文的男人,突然虚脱地倒在了地上,脸上更加的惨白,满头地汗珠子,卷缩着身体,捂着脑袋很是痛苦。

    崔以珊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这情景太熟悉了,这是精神力枯竭的表现,她自己也亲身经历过,赶紧拿出两瓶药剂,一股脑地倒在了他的嘴巴里。

    在他放下捂着头的手,症状似乎缓解了一些,严肃的问道;“是不是精神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吞噬掉了?”视线没有离开他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那人本来长的就斯文,现在配上惨白的脸,倒是有一种病弱美,见她神情凝重没有回答,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现在精神力几乎被洗劫一空,真是太可怕了,太诡异了,明明他们都进入了幻境,中间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可到了中途,释放出的精神领域,突然就失控了,眨眼间就消失一空,不,不是消失,我隐隐感觉,力量好像向着那名孕妇的身体而去,对,就是那样,我敢保证肯定是那样,是被那名孕妇吸取走了,天啊!居然能吸取精神力,她到底是什么人?”

    抬头望着屏幕中扛着个大肚子,正在帮队友处理伤口的女人,露出惊恐不可思议之色。

    崔以珊的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盯着屏幕一点,眼线阴深深的,情绪极度复杂,她原本以为的高人原来就是那贱人,虽然很不想相信,但事实却容不得她否认。

    当时,在袭击她的时候,确实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痕迹,即便是高人躲在暗处,以他们强悍的精神力,也不可能没有察觉的。

    而之所以认定是高人所为,是因为在她的心目中,苏青那个贱人,就是只会躲在男人背后的弱者,根本不会将她与身负高强够功力的人划成等号,以至于早早就大意地失去了先机。

    盯着屏幕的眼神慢慢恢复自信,能吸取精神力又能怎么样,她就不信他们还能闯过第二关,当下边按下了一个按钮。

    灯光璀璨,空荡荡的空间里,雪丽,揉揉紧绷麻木的脸,盯着前面的严丝合缝的钢铁大门,“不是说三关吗,怎么没动静,还是这帮人在耍我们,或者是要一直将我们关到老死。”

    罗鸥整整装备,头也没抬地接话道,“一辈子是多长,三天还是五天,我看要是这样的话,我们顶多撑十天就顶了不起了。”

    “他妈的,老娘这些年,枪林弹雨,洪水猛兽,都没能要了我的命,要是最终被饿死,即便是到了阎王殿,我也不甘心呢,即便是牺牲,老娘也要死的壮烈。”

    紧接着,似乎老天听到了她的乞求,她的话音刚落,那道严丝合缝的钢铁大门竟这样缓缓开启了。

    听到动静,大家伙惊喜之余赶紧严正以待,眼睛紧紧盯着开启的大门。

    气氛一下去寂静无声,咚咚的心跳都几乎可闻。

    在钢铁大门,完全开启的一霎那,突然,强烈的光线进入到大家的眼中,强烈的眼睛胀痛,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

    “赶紧闭上眼睛,这种强光,看多一会儿,就可能致人的眼睛瞎掉。”感觉到光线的苏青赶紧提醒大家,同时自己立马闭上了眼睛。

    刚跨过钢铁门的众人,听到苏青的提醒,毫无置疑地纷纷闭上了眼睛,苏青不可能危言耸听害他们的。

    孔铭扬嘱咐儿子,“封上视觉。”

    小白也感觉到情势不妙,沉下心思,遵照父亲的嘱咐行事。

    孔铭扬自己也依法而行,并握着媳妇的手更紧了几分,没有了眼睛,再高强的功力也是无用武之地,至少功力要打折对半。

    苏青一家三口,功法独特,又功力高深,能封住视感,可九局的人基本都是古武修行者,远没有达到能自己封住视觉的能力,当下便说到。

    “这种光线远远超出了人类所能接受的范围,对上五分钟就有可能造成不法修复的损伤,所以,不管多危险都不能睁开眼睛,即使睁开眼睛,你也看不到任何事物,你们要是控制不住的话,我可以用银针先帮你们封住视感,你们考虑一下,时间不多,估计这钢铁门一合上,就可能有危险等着我们。”

    “那你就帮我封住吧,我怕等会危险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苏军凭着感觉,慢慢移到苏青的跟前想也不想地说道。

    苏青点点头,凭着剩余的其他四感,摸索到苏军的穴位,手中银针一亮,手法迅捷精准地刺了几处穴位,拔出银针后,苏军再次睁开眼睛,眼前黑漆漆地,再也感觉不到那强烈刺痛的亮光。

    见苏军都让苏青封住了视感,其他几位没有自信自己的功力强过苏军,能够在生死关头控制住,毕竟,在危险的时候,人类的身体有应急的反应。

    而这种应激反应,并不受你的大脑支配,或者更确切的说,并不受你的思维控制。

    最后,连雪貂都被苏青给封了视感。

    “真他妈的操蛋,老子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不是毫无知觉的陷入幻境,就是眼不能看,眼睛都看不见了,这不等于失去了双手双脚,等着挨打吗?”陷入黑暗之中的罗鸥直骂娘。

    “你等着挨打吧,老娘虽然没有了眼睛,可还有双手双脚,还有鼻子耳朵,老娘照样能打。”雪丽咬牙切齿地说道。

    进入九局,黑暗战斗的训练,是必备之课。

    罗鸥硬着脖子,反驳,“老子只是觉得憋屈,这帮孙子,也就只会玩这种阴毒见不得人的招数,这次任务,老子要不把这帮家伙收拾掉,老子就不回去了,真他妈憋屈。”

    “行了,现在这个时候,讲这些有什么用,还是省些力气应付接下来这一关吧,我们九局的队员,是没有退缩的道理,无论如何都要咬牙撑下来,这是我们的任务和使命,大家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神情立马严肃起来。

    苏青也感觉激情澎湃,似乎有股激流想要冲破而去。

    周放虽然也算是在军营长大,可军营里的生活和九局的生活是完全不一样的,此时突然对他们报以敬重和羡慕,有了一种也要成为他们一员的冲动。

    “大家围成一个圈,最好不要分散,那样很容易就误伤到我们自己,”苏青提议道。

    她的话刚落,突然就想起震天的嘶吼声,没有了视觉,听觉尤其的敏感,这种千军万马般的嘶吼声,声声震在大家的耳膜上,连着心都在颤抖,前进的脚步忍不住有回退的冲动,却被生生给止住了。

    ------题外话------

    今天先更这么多了,情节接下来较为激烈,好好整整思路,明天多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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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国医介绍:
苏青被迫给人顶缸,枪决时,以为这充满悲苦愧疚的一生,终于画上了休止符。然而,却不想会再次重生,回到命运的转折点。这一世,她决定重新来过,不要再有遗憾。踢走逼母亲改嫁的亲戚,医治生还无望的弟弟。从此,一个山村出生的普通姑娘,却是军政要界,古武世家的座上宾。从此,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却成为家产万贯的商界奇人从此,国家安全局,一直空着的s极保密档案,有了它的新主人。从此,一身清冷的身影,身边却美男环侍,诱惑不断。一切只源于重生途中,意外得到的传承,可以从死神手中夺命,在阎王手中收魂。只因,金针在手!小鬼遁走!本文女主成长型!非np!现代励志爽文!本文纯属虚构,架空现代,涉及专业知识方面千万不要较真。喜欢看爽文的亲,喜欢看女强的亲,请放心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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