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刀光剑影
“天啊!这声音真他妈的恐怖,我们不会是穿越到了恐龙时代了吧。”雪丽惊呼。
杂乱震天的奔跑声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里,心脏紧跟着一抽一抽的,下意识地纷纷拔出军刺军刀,没有眼睛的情况下,谁也不敢冒险开火,那样很有可能就误伤自己人。
面对不知名的猛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大家心里免不了惶恐和惧怕,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后退,背负着崇高使命感,只能前进。
“大家保持镇定,不要慌了阵脚。”段瑞提醒大家。
孔铭扬半搂着媳妇,眉头紧凑,“这些猛兽应该跟我们上次碰到的一样,被人控制了神智。”完全不受他和小白的威慑。
苏青点了点头,“难不成这帮人跟上次修炼邪功的那人是同伙?”
“不是同伙,最起码也有关系。”孔铭扬下结论,“看这阵势,猛兽的数量不会少了,眼睛不能视物,这次不许你再逞强,交给我。”
“恩,我知道。”这种情形,苏青自然不会逞强。
砰地一声,身后的钢铁门合上,强烈光线的空间里,无数头密密麻麻的猛兽,闻着人类的气息,像是看到诱人的食物,嘶吼着就要朝他们扑过来。
这群猛兽,似乎不受强光的限制,精准无比奔袭而来。
幸亏他们看不到,若是看到这些体型庞大,叫不上名来的凶猛怪兽,心里肯定会先怯了几分,而搁在普通人身上估计早吓尿了。
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响,鼻尖腥气越来越重,直到感觉到了眼前时,大家伙纷纷挥洒锋利无比的匕首,朝着那腥气浓郁的方向猛刺去。
“噗嗤!”刀锋入肉的声音,夹杂着痛吼声在空间里不断响起。
不过,在没有视物的情况下,光靠着听觉和嗅觉,是不能给猛兽致命一击的,没有伤到要害的它们,在疼痛血腥的刺激下,反而更加地肆虐,狂暴,不一会儿,就响起九局人员吃痛的抽气声。
“他妈的这帮畜生,我的胳膊。”罗鸥与前方一只猛兽搏击,却被后方一只猛兽死咬住胳膊不放。
苏军离他最近,迅速将其拉到身后,一个回旋踢,正好踢到怪兽的头颅上,怪兽吃痛,下意识松开了锋利的牙齿,而罗鸥这次得一撤回胳膊,不过,此时胳膊已经是血肉模糊,并被生生撕掉了一块肉。
苏军听到他压抑的痛苦声,说道,“你先包扎一下,我帮你掩护。”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受伤不轻,因为,这罗鸥可是在九局有名的硬汉,耐力非一般人能比,除非是真的伤得极重,疼到骨子里才会忍耐不住发出声音。
罗鸥拼命深呼吸,压抑着椎骨之痛,感激道:“谢了!”
苏军恩了一声,拿着匕首,耳听八方地挡住前面攻袭而来的怪物。
罗鸥扯出随身携带的救急包,迅速简单地包扎了下,能止住血流,不至于因流血不止而死就行。
苏军这个比他小了不少的年轻人,虽然不爱说话,但拳脚功夫很是了得,而且人稳重心细,几年间,就能单独领队出任务。
如此年轻就到了这种地位,搁在别人身上,罗鸥肯定不服,可对苏军却是打心里服气,人家年轻怎么了,人家有那个实力,说什么靠关系,你有关系,也可以依靠啊,出任务那可是拿着脑袋在玩,实力不够,就逞强参与高级别难度的任务,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挖抗找死吗?
英雄惜英雄,但英雄之间更有强烈的比较之心,罗鸥一开始就负伤,心里憋了一股气,大骂着上前与猛兽厮杀在一起。
雪丽虽然是名女性,却巾帼不让须眉,在如此惊险恐怖之下,反而越发激起心中的血性,匕首舞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几乎刀刀见血,怪兽吃痛连连。
那些吃了亏的怪兽,反而盯上了她,纷纷围了上来,虽然她动作敏捷,可无奈女性在生理上,体力永远比不上男性,再加上引起了怪兽的格外关注,很快身上就有几处受伤,有些力不从心。
周放因为周军长被绑,心里充满了焦急和恨意,在面对着这帮畜生的时候,嗜杀气息萦绕在他的周围,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不要命地与野兽搏斗,每刀挥洒下去,那力度几乎要对穿对方。
这股可怕的凶狠,使得那些攻上来的畜生有了惧怕,一时间不敢上来,寻找另外一个目标。
你不来找我,难道我就不会找你吗,周放就朝着血腥气重的地方大势攻击,刚好他的旁边就是不支的雪丽,周放一阵蛮横的动作,顿时解了她的围。
听出是周放声音的雪丽,喘着粗气,赞叹道:“小伙子不错啊,可以考虑加入我们九局了。”
周放不知自己泄恨的举动,帮了别人,听到她的话,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谢谢夸奖,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我也有加入九局的想法。”
“你是孔铭扬的哥们,小白的干爹,有苏青在,你肯定进得了,不过,姐姐要提醒你一句,九局的日子是极富挑战性,但干的都是玩命的,不知道那次任务就没命了,那你父母可是会哭死,所以,进去之前要考虑清楚。”雪丽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周放一刀子刺到旁边一头怪兽的头颅上,疼的那家伙退了下去,喘息的间隙说道:“我看苏青就过得很滋润。”
说到苏青,雪丽哼道:“你跟她比,九局里有几个苏青,除了她之外,剩下的全都要拿命博,不过你要是有她那样的手段,你也可以有这样的待遇。”
周放猛摇头,还是算了吧,这辈子他是比不上了的。
如此蒙着眼睛战斗,除去刚开始的一股劲头,杀了不少的怪兽,可毕竟他们是人,总有体力不支的时候,而那些怪兽,也不知道有多少,好像是杀不完,抵抗住了一波还有一波,只要不是伤其到致命点,他们立马满血复活,再次攻击上来。
此时,大家纷纷处于被动的挨打局面,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苦不堪言地纷纷骂娘。
再说苏青一家,孔铭扬搂住媳妇,拳头就像是铜墙铁壁,坚不可摧,那些攻击上来的猛兽,无不是一拳头就揍成渣渣,一命呜呼,再也没有满血复活的可能。
这残暴的阵势根本无需苏青动手。
而小白呢,一开始也是呆在老爸的身边,他身上有天罡之气自动护体,孔铭扬和苏青对他倒也不太担心,可是,想不到,一只被孔铭扬打蒙了的怪兽,在死之前倒在了小家伙的身边,而好死不死地,爪子落地的那刻,刚好勾住了小家伙的裤子,只听砰地一声,那庞大的家伙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可你死就死呗,可偏偏在死前这一刻,将小家伙的裤子给脱了下来,只剩下里面的小裤裤。
小白猛地一激灵,就感觉到下身冷飕飕地,忍不住用手一摸,卧槽,裤子被扒掉了。
小家伙那叫一个羞愤难当,过早成熟的他,很早就知道,羞耻两字咋写,除了老爸老妈面前,从来不裸身示人,即便是外婆也同样如此,就连开裆裤他都没有穿过,今天居然被人,不对,是被兽当场扒掉了裤子。
他心里那个火,那个气,蹭蹭地就往上升,小脸红扑扑地,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愤的。
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封住了视感,黑漆漆地啥也看不清,心里有了些安慰,赶紧一把将裤子提了上来,而且还不放心地又往上提高了几分,这才有了些许安全感。
然后,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与貂儿沟通一番,然后纵身一跃,就跳进了怪兽圈的中心,大杀四方。
雪貂虽然也被封住了视感,但是它的嗅觉却比人类高出很多倍,在它的吱吱声中提示着怪兽的位置,紧接着就见小白犹如一枚流星,快如闪电地撞击而去。
对于天罡之气,随着功力的加深小白已经能收放自如,此时身体外层貌似被透明之光包裹,泛着点点亮光,正是外放的天罡之气。
天罡之气,别说这些怪兽,即便是孔老爷子和孔铭扬都不敢硬接,力量强悍至极,正是天狼体彪悍之所在。
撞上小白的怪兽,纷纷四分五裂,血块肢体横洒一地,好在大家伙的眼睛看不到,若不然,见到这触目惊心,血肉块满地的残忍境况也会噩梦连连的。
“这帮不要脸的色家伙,竟敢脱我的裤子,看我不把你们的贱爪子给削了,太欺负小孩了。”小白边打斗边不忿地大骂。
至于他这一发怒造成的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他压根就不知道,全凭着一股怒气所为,要是眼睛能看到,估计就不会如此了。
苏青听到小白在怪兽圈里,握着孔铭扬的手无意识地紧了几分,担忧道:“这熊孩子怎么跑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跟他说过不让他到处乱跑吗?”
孔铭扬一拳头将扒上来的猛兽,云淡风青地轰至一边,躺在地上不再动弹,这才冷哼了声,“你见过他什么时候,老老实实地听话了,能忍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银狼的血液里本就充满着嗜血与狂躁。
苏青叹了口气,“他就不能让人省心点吗?”
“担心那小子,你还不如担心你老公呢,有天罡之气护体,他可称得上钢铁不坏之身,连爷爷都羡慕不来,而你老公我,却是血肉之躯,一爪子下去,我就能血流如注。”
苏青反问道:“要不让我来保护你,虽然我现在有身孕,可我有银针护体,那些畜生也进不了身。”
孔铭扬忙汗了一把,他本来想让媳妇说几句软乎话,可没想到却遭到了媳妇的鄙视。忙赔笑道。
“那敢劳烦媳妇大人啊,别说这些畜生二爷不看在眼里,就是再凶猛,我也要挡在你前面啊,放心地将你自己还有咱闺女交给我吧,保证将你们保护的妥妥的。”
苏青哼了一声,“什么时候了,还贫呢。”这人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危险环伺之下,竟然还不忘撩拨她。
小白这一发飙,可是大大减轻了九局的压力,怪兽减少的速度越来越快,让他们不至于力竭被野兽吞了。
可听声音像是小白在不远处大杀四方,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什么不要脸的色鬼,色兽,竟然脱他裤子,看他不将他们的爪子全都剁掉。
大家伙顿时满头的黑线,一时间哭笑不得,原来这孩子是受了刺激才会如此,而这刺激居然还是因为被扒了裤子。
这简直可以称之为特大惊闻了,某四岁的孩子因为被猛兽扒了裤子,恼羞成怒,大开杀戒,血流成河。
不过,这惊闻说出去估计也没有多少人相信。
反观崔以珊人就不怎么好了,透过屏幕,看到那该死地臭小子,身上仿佛裹了一层保护膜,碰则非死即伤,几乎杀尽了她一大半饲养的猛兽,震惊之色老半天都没有下去,还有那人,凶猛异常的野兽,在他那里就好像是豆腐一般,一碰即碎。
情绪复杂,震惊,愤怒,不甘,各种情绪纷呈,这一刻,她好像才真正认识这一家人。
那女人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让那帮人避免了眼睛之伤,还有那孩子恐怖诡异之极的力量,就像吸取精神力的那股力量一般同样可怖。
她以前居然将人家当成手无寸铁的弱者去试图偷袭,而且还以为那孩子人小好骗,还去逗弄,却原来也是一只凶悍异常的小老虎,下好了套等着咬她一口。
此时她自信的堡垒有了松动的迹象,真的能铲除这帮人吗?
这些怪兽没有自己的神智,只要闻到气味就会不停攻击,在小白和孔铭扬除去了大部分之后,剩余的寥寥,被他们合力给阻杀了,虽然眼睛不能视物,可这帮畜生却会主动上前攻击,不至于伤害自己的队员,这一点估计那帮异能者提前没有想到。
怪兽被除去,空间内强烈之光也紧接着消失,在苏青帮他们恢复了视力之后,一睁眼看到身处的场景,即便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们,也止不住干呕。
太血腥,太惨不忍赌了。
就好像处在堆积如山的屠宰场,周围全部是动物的血液和肢体以及碎肉。
光看到这些也就罢了,而且周围还有不少整个的尸体,一想到那些血肉模糊的碎块是从他们剖解,更是恐怖难当。
“小白,你太牛逼了,我以前看错你了。”罗鸥忍住翻涌上来的恶心感,对小白输了个大拇指。然后,上上下下打量小家伙一番,“我深深地怀疑,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呢。”雪丽干吐了半天,拼命抹杀刚才看到的一幕,胃内这才好受一些,刚直起身子,就听到罗鸥说小白不是人,顿时火了,恰着腰喘息。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吗,人家孩子刚救了你,不感谢也就算了,竟然骂人家孩子不是人,我都不爱说你,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会不会说话,能不能感恩。”
霹雳巴拉,罗鸥就被雪丽一顿很骂,顿时满脸通红,指着雪丽,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这凶婆娘,难怪没有男人要你,我说什么了,我不就是说小家伙不是人了吗?可你能不能等我说完啊,小家伙这么厉害是人他就怪了,他只能是误入凡间的仙童。”
还仙童?小家伙的父母纷纷黑线,就那吃货还仙童,那孩子他老爸老妈是什么啊?
“行了,你们两别争了,小白这会可是我们的大功臣,要好好谢谢人家孩子。”见两人还没完没了,段瑞赶紧出来打圆场。
苏军摸摸小家伙的脑袋,笑笑,很是自豪。
“谢什么,这臭小子不给大家添乱就万事大吉了。”作为家长,还是要谦虚一下的,孔铭扬忙摆手道。
小白摸着肩膀上雪貂的脑袋,无声反对他老爸的话。
“孔二少说这话可不对,小家伙一路上不但没有添乱,还帮了我们不少的忙,这次的任务若是能完成,可是少不了他的功劳,真是无父无犬子啊,可以想见,以后小白不输给你这个父亲。”段瑞诚恳地说。
二爷一听,顿时苦涩难耐,还强,再强,地球还容得下他,还是拉倒吧,他只希望这孩子平平凡凡些好,这样就不至于骑到他老子头上作福作威了。
除了孔铭扬一家,大家身上添了无数的伤,在惊险过去后,疼痛放大,纷纷倒抽冷气,不赶紧处理,很难应付下一关。
苏青就提议暂且处理完伤口再闯关,可九局的人,受伤都是日常见惯了的事,耐性超出一般人很多,说是时间仓促,不能再耽搁。
“咱们已经过了两关,每次都是险些环生,想来这最后一关,更是不会容易了,大家要是不能保持一个很好的状态,更不容易闯关。”苏青淡淡地说道。
大家伙闻言,想到了前两次,几乎每次都险些丢掉生命,那接下来这第三关还会容易了,当下便同意了苏青的提议。
执行任务中,有个医生,可以减少很大的人员伤亡,提高任务的成功率,况且还是苏青这样的神医,大家在处理完伤口五分钟的时间内,疼痛大减,活动也不至于受限,活像那些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一般。
与之前相比,确实是两个面貌,提高了不少战斗力。
到了第三关,在大家的视线中,那道钢铁门缓缓开启,本以为再有什么像刚才那强烈光芒出现,而强加警惕时,等了会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与前面同样办大小的空间,空荡荡地。
大家谨慎地缓缓前行,在他们都进来的同时,后边的钢铁门再次关上,紧接着,只听得咔嚓一阵似乎是铁器摩擦的刺耳声响后,又是哐当一声,地面上突然冒出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刀尖,银光流传,寒意深深。
大家见了猛吞了唾液,难不成要他们从上面过去,可他们都是血肉之躯,一脚踏上去,那铁定对穿脚心啊。
再往上看,是不是要想办法,飞度过去时,突然,又是一阵咔嚓的声音,然后,空气中想起嗖嗖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到,无数的匕首般的锋利物,不停地穿梭,从一册射出,然后进入另一侧,来回循环。
不用想,人一走进,肯定变成刺猬。
“他妈的,这才是真正的刀光剑影。”雪丽愣了会儿忍不住骂了句。
段瑞不无失落道;“看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们过这一关。”
周放见此,手掌几乎抠出肉来,眼睛血红。
苏青与孔铭扬对视一眼,就见孔铭扬点了点头。
第七十二章 我都瘦了,惊险营救
苏青从空间内拿出一圈钢丝样的东西,递给孔铭扬,然后对大家说道;“上有剑影下有刀光,只有找到机关的开关,才能让它停下来,可是机关开关,他们是不会让我们找到的,为今之计,只能暂时拉出一条桥梁,等会孔铭扬拉着钢丝一端先过去,你们利用钢丝快速滑过去。”
大家伙听了,先是看了孔铭扬手中那细如发丝,银光闪闪的钢丝,心里明白,只有这微细光滑的东西,才不受力,那些不断穿梭锋利的匕首,对它照成不了损伤。
可光有这些,同样没用啊,周放眨巴下眼睛,看着他二哥,喉咙微动,“人是过去了,可身体早被刺成了刺猬,当成了活靶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孔铭扬拍了他脑门一巴掌,“只要你手脚够快,死不了你的,不过,你手脚要是不利索,被刺成了刺猬,那我可就没办法了。”说完,在大家瞠目结舌中,不见他脚步移动,身体却漂移着进入了刀光剑影中。
此时,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双拳紧握,想要移开视线,不忍目睹接下来的惨状,可愣是移不开目,而周放已经惊呼出声,“二哥,不要啊!”
可是,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他的回声,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声音,猛然间回头看向苏青,却见她神情淡然,找不出一丝担忧的情绪。
这是什么情况,老公在前面闯剑阵,老婆在后面面无表情?
疑惑地再次回头,嘴巴顿时张的更大了,就见他二哥,漂移的身影所过之处,那些穿梭不停寒光闪闪的匕首,竟然在还没触及到他衣服的时候,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反弹之力,纷纷倒飞到两侧。
只听得叮叮咣咣一阵刺耳的兵刃交击声在空间内突兀地响起,更是增加了大家心中的震撼性。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孔二少就这样度过了刀光剑影,毫发未损,手臂一抬,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钢丝在孔铭扬和苏青之间被拉紧了起来。
大家的小心肝那都是一颤一颤的,他妈的,这孔二少的功力简直出神入化,都快要羽化成仙了,可想而知,那孔老爷子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测,就连那小奶娃都比他们强,难怪九局的领导都对孔家也忌惮三分,实力面前能不忌惮吗?
还没回过神来的众人,就听那边的孔二少喊道:“等会,我会用功力开出一条路,但是时间有限,你们抓紧赶紧滑过来。”说着将手中的钢丝拉紧了几分。
苏军担忧地看着苏青,“你现在的状况能行吗?”
苏青低头看了眼肚子,“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时间宝贵,你们快点。”
众人无奈地点头,关键时刻,却让一个快要临产的孕妇帮忙,心里都不大好受,懊恼自己的功力太过低微。
可现在是关键的时刻,容不得他们太过于情绪化,一切以完成任务为主,取下攀岩装备滑轮样的东西,扣在钢丝上。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就见围绕着钢丝的周围,足够容下成人的长宽区域,没有匕首触及,都向着来的方向反弹而去,大家压下各种纷杂情绪,嗖嗖地转动滑轮飞速滑向孔铭扬那端。
时间很快,眨眼间的功夫,大家伙完好无损地到了尽头,落地的那一刻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摸摸额头已是满脑门的汗液,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来的方向,就见小家伙和雪貂竟然也通过钢丝滑了过来。
与他们不同的是,人家孩子的脸上兴味十足,还没到尽头,苏军想要上前去接,可人家孩子,却早已一个纵身,像个箭头般,拱进了苏军的怀里,使得苏军费了好大力才算是止住了冲力,没有撞向后面的钢铁门。
“你可真像是一枚炮弹,差点把舅舅给崩到门上去。”苏军摸着小家伙的脑袋笑道。
小白撸起袖子,看看自己的小胳膊,“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我都瘦了,应该不重的。”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军看看肉呼呼,依旧是藕节般的嫩白小胳膊,违心地说,“恩,是瘦了不少,等咱们回去,让你外婆给你多做些好吃的,再给补回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味,小家伙的口水泛滥起来,喉咙不停吞咽。
众人见了,都觉好笑,虽然没有吃过正经八百的饭菜,可也没少他吃的啊,一路上就没见他的嘴巴停过,就连在攀岩的间隙,人家也是边吃边攀岩。
大家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会儿,就想要问苏青怎么办时,就见撤了功力的刀光剑影中,苏青飘逸而来,身周旋转着无数寒光凛凛的银针护体。
见此一幕,大家已经无语了,这夫妻俩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大开眼界,不过,众人也没有想太多,想多了那都是虐啊。
紧接着,前面的钢铁门缓缓开启,大家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在门完全开启之后,就看到,崔以珊以及他的手下,大该有二三十个人,正站在二楼的栏杆处。
崔以珊居高临下,视线扫了一圈,“九局的人果然有些本事,连闯三关没有一人伤亡,足以证明各位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可惜的是,你们这样的人才,却宁愿为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去效命,你们拼死拼活地行走在枪林弹雨之中,牺牲兄弟无数,你们所保护的人,他们知道这些吗?他们有对你们表示过感谢吗?估计他们连你们的存在都不知道,你们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苏青不由得抬头看了那女人一眼,想要策反九局的人,可九局的人是那么轻易被策反的吗?他们身负的使命感已经深入到骨血,除非是退役,否则,在位一天,就会全力以赴,更不可能中途背板组织。
雪丽抬眼,冷嗤了声,“我们怎么样还落不着你来评判,想要玩心计吗?告诉你们,老娘不知这套,老娘所做的一切只凭自己喜欢,我才懒的别人怎么看待,要是这样,老娘就不会干这行,早回家生孩子去了。”
雪丽这女人长期混迹在男人当中,早已不知害羞两字怎么写,说生孩子就跟问你今天吃饭了没有这么随便。
就见她抬头打量了一番崔以珊,不无嘲讽道:“我看你是想跟男人生孩子,无奈人家不愿意跟你生,所以才导致愤世嫉俗,报复社会。”
雪丽说话的间隙,孔铭扬的冷刀子那是嗖嗖地丢啊,你一个未婚女青年,张口闭口都是生孩子,还有没有点廉耻,对敌当前,为嘛扯到他身上?没看到他媳妇脸色很是不好看吗?
边在心里骂雪丽那个嘴贱的女人,边拉着媳妇的手不放。
崔以珊狠狠瞪着她,胸腔不断地起伏,这可是戳到她的痛点了,又将她的伤疤给重新剥离开来,扫了苏青一眼,冷冷地说道:“利用孩子绑住男人的心,我还不屑于去做,那样的话,早晚会腻歪,会被抛弃的一天。”
“腻不腻歪那都是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宽小心容易老,从刚才你一说话,姐就知道,你是个操心多了的人,姐跟你说吧,姐当年也有过报复社会的念头,可最后有人叫姐明白了一个道理,报复社会还不就是报复自个儿吗,无论你怎么狡辩,你都活在这个社会里,醒醒吧妹子,别做白日梦了。”
崔以珊本来是想挑拨一二,没想到却被雪丽胡搅蛮缠一番,还一口一个姐姐,将她当落水少女给教育了,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而九局的人早已憋不出笑出了声。
女人,论无耻流氓,这崔以珊还真不是她的对手,看到崔以珊瞪圆的眼,连苏青都忍不住暗暗低笑。
崔以珊冷然笑了声,“既然你们不知所谓,那就废话不多说了。”
“是没必要废话了,赶紧将人质放出来,若是发生了意外,你们的下场会更惨。”周放早就不耐烦了。
“放出来,进来这里的人,就没有走出去的可能,也包括你们。”崔以珊抱胸道。
“崔小姐,你哪来的自信,难道就凭你身后的这些异能者吗?”苏青终于开了口,反问道。
崔以珊憎恶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知道你有本事对付我们的精神力,可是没有了精神力,我们还有别的方式,周围可布满了炸弹,只要我按一下开关,这处山洞就会化为乌有,你们功力再强,有个屁用。”说到这儿,眼神无意识地扫了孔铭扬一眼,露出复杂的情绪。
众人一听,忍不住惊骇起来。
苏青也没有想到这帮人如此穷凶恶极,竟然想要跟他们同归于尽,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人,又是什么样的意念在支撑着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山洞没了,我们没了,可你们也同样没命,那你们到底是图的什么,你们诱我们前来,难道就是让我们与你们一起去死?”苏青质问。
“一开始是要你们死,只有你们死了,才不会挡我们的脚步,可没想到你们这么强,可再强也蹦不出这个山洞,不得不说,你们九局的人,够胆大无谓,什么地方都敢闯,可今天确实要付出一生的代价了。”崔以珊说道。
九局的人又是震惊又是愤怒不甘,生命虽然珍惜,可对于他们来说,每次都是抱着不能回去的打算,这次同样如此,可让他们不甘的是,即便是牺牲了生命,却仍旧是没有救出人质,完成任务,这是最窝囊的一次行动。
苏青想了半天,说道:“崔小姐不怕死,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可是,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们所谓的理想,所谓的洗脑,跟你们再也没有关系,你们为此做的牺牲,也是镜中花水中月。
不如这样吧,反正我们也走不出这里,干脆我们来个比试,你们总认为,自己的异能是上天的恩赐,所向无敌,而我们这些古武修炼者凭着勤奋的修炼,也不甘示弱,不如我们比个高低,看看古武和异能那个更厉害,若是你们赢了,我们束手就擒,若是我们赢了,我希望你能放了我儿子,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你看怎么样?”
孔铭扬看了媳妇一眼,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些东西。
小白听到这里,刚开始很是不解,他老妈有空间法宝,即便是炸弹也可以保大家不死,可为什么要赢了送他出去,正想着反驳,就看到他老爸示意的眼神,立马就耷拉个小脑袋,可怜兮兮,抱着她老妈的大腿,嚎丧,“我才不要出去,我要跟老妈在一起,我要跟小妹在一起,我才不要出去……”
九局的人,看崔以珊的神情,不像是说谎,虽然早知有这么一天却还是不能平静接受,若是注定要死在这里,那就好好地打赢这帮异能者,一方面是报答苏青和孔铭扬多次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小白这么可爱的孩子,确实不忍心就看他这么没了。
“好,我答应,希望赢了后,能留孩子一命。”苏军咬着牙说道。
“我也同意。”周放表态。
紧接着其他几人都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并不没有想,苏青这样做是不是自私,作为孩子的母亲,他们当然能理解这种心情。
苏青见状,忍不住动容,身上的压力感觉更大了,孔铭扬搂着她,亲吻她的额头,提示着,他一直都在她身边支持她。
这温馨亲昵的场景,几乎刺瞎了崔以珊的眼睛,让一等人为了她儿子一人打斗,她也不过如此,而那帮人居然还都心甘情愿,一群猪脑子。
崔以珊身后的人,听到苏青的提议,没有刚才视死如归般淡定了,能有一线希望,在不违背初衷的情形下,谁会想与对方同归于尽。
纷纷向崔以珊建议,可以答应对方的要求,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影响不了大局,只要这帮人和绑来的人质已死,外面过不多久,肯定会变天,他们所做的也没有白费。
洗过脑的人很是可怕,任何疯狂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更不用说是生命,就像九局的人,可他们代表着正义,而这些被洗脑的人,代表的是邪恶,践踏藐视生命,现如今这样疯狂的恐怖组织也不是没出现过。
崔以珊沉思了片刻,看向苏青,“你是把我们当傻子耍呢,你能拿捏住我们的精神力,这仗还需要打吗?”
其实,苏青还真没他们想象的那么厉害,能拿捏住他们的精神力,这关键还要看肚子里的宝宝,完全是时灵时不灵的事情,要是肚子里的宝宝不高兴,她也是没办法,到最后真正打斗起来,他们这边难免伤亡,毕竟对方人多,即使是赢了最后也逃脱不了被轰炸,最重要的也没能将人质救出。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说了公平,就不会干预你们的精神力。”苏青保证。
“好,我答应你,你们若是赢了,我会留这孩子一条命。”崔以珊点头道,紧接着视线移向那人,在发现那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时,心中的嫉妒恨意疯狂地翻涌,她都看在孩子是他的种的份上,她已经打算给他们孔家留下烟火,看来她真是太好心了。
在崔以珊答应比试之后,苏青吩咐小胖,全部搜索人质的所在,以及主控炸弹系统的地方。
这个隐蔽不起眼的山洞,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建造的犹豫一个地下军事基地一般。
在山洞内某间房内,关押着十几号人,这些人年龄都不小,有的两鬓都已斑白,但身上的气度却不凡,无形之中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气势,只是这会儿,神情多少都有些疲惫焦躁。
“我说周军长,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晃得我脑壳疼,你就是走破了鞋,他们也不会放你出去的,不知道要关多少时候,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蹲在地上的一位中年人揉着脑袋说道。
“你候军长脑壳疼是误信了奸细,给气的,悔的,居然赖在我的头上。”周军长居高临下地瞪着那人。
这两人同属于军界,虽然不是敌对阵营,但也谈不上友好,平常没少争强好胜,什么都要压对方一头。
而这刚好戳中了候军长的痛处,当先起身,由于起的太急,又一天多没进食,头晕的晃了两晃,指着周军长,“我误信了奸细被绑,可你比我能好到哪去,不也是跟我蹲在一个坑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周军长一把扒开他的手,“我就是有资格了怎么着,我被绑,好歹我也厮杀了一阵,你呢,你他妈的就是束手就擒,丢我们军人的脸丢大了。”
“你,你这个火炮筒子,你还不依不饶,你厮杀一阵,是啊,你周军张威武,牛逼大发了,可你的部下难道就没有伤亡吗?”这人气得脸红脖子粗。
对面的周军长眼睛都瞪圆了,双手不停地挥舞,却愣是找不出一句反驳,最后终于憋出一句,“有人会帮他们报仇的,得到我失踪的消息,我儿子肯定会来救我的。”
说这话时,周军长的底气并不足,可是隐隐觉得,周放那笨儿子,肯定第一时间去他二哥那里求救,孔铭扬和苏青两人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你说是你那个读大学的儿子吗?我看你这牛皮吹大发了,谁不知道你儿子根本就不适合军界,到现在不也没有一官半职吗?我看你就死了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愿意继承,强求也没用,因为他情知自个儿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哪能跟我儿子比,年纪轻轻都已经是大校了,要来救咱们,我看我儿子来的可能性比你儿子大多了。”
看着那家伙得意的神情,周军长恨不得,将其按到地上痛揍,无奈却被一旁的人给拉住了,“你给我等着,看到最后谁来救咱们,若是我儿子来了,你给老子跪下磕三个响头。”
那人不在意地道,“可以啊,要是你儿子没来,你给老子磕三个响头。”
这都什么情况了,这两人居然还有闲心扯谈,拿儿子来打赌,赌注居然是磕头?能不能再幼稚点,众人纷纷无语摇头。
“你们心还真是大,我们到现在都还闹不明白是被什么人给绑了,而且这帮绑我们的人,还计划周详,布局已久,煞费苦心地将我们弄到这来儿,图谋肯定不小了,我现在倒不是担心自己能不能被救出去,我在担心我们这些人不在,下面肯定要出乱子啊。”一位年纪颇大,德高望重的老者不无担忧道。
众人纷纷点头,不无忧虑。
周军长叹了口气,“你们放心吧,很快就会有人来营救我们出去的。”
那位候军长不服气地冷哼一声,这货那来的自信。
第七十三章 小白执行任务
宽敞的大厅,空气一时间凝固,紧绷的气氛,散发着战争的硝烟,似乎一点火星落下,就能燃起不可破灭的熊熊大火,烧起每个人心中的热血。
崔以珊忌惮孔铭扬和苏青的恐怖实力,又招来了二三十号人,一排排黑压压的五六十号人,光从气势上,就给对方的心里造成不小的压力,山洞里的异能者应该都在这里了。
雪丽很不耻崔以珊,“不让我们制约你们的异能,你喊来这么多人,难道就公平了?真是贼喊抓贼,还谈公平?可笑至极。”
崔以珊神色变了几变,却最终没说什么,右手一挥,后面的人,迅速将九局的人围在了中间。
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小白突然嚷嚷起来,“老妈,我要拉屎。”
“这个时候,拉什么屎,憋着。”孔铭扬低斥道。
小白捂着肚子蹲下了身,“我肚子疼,憋不住啊,不行了,我要拉出来了,怎么办啊老妈,太丢脸了。”
众人一听,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还没打斗,就沾一身屎,谁会往前凑啊,大不吉利。
苏青没有回答小白的话,而是抬头看向崔以珊,就见她眉头紧凑,满脸厌恶,指着后面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吩咐道:“去带他到洗手间去,必须记住,一定要把人给我看好了,这臭小子人小鬼大,精得很。”连她都栽在了这小子手上过。
见崔以珊答应,苏青在小白耳廓上摸了一把,“赶紧去吧,上完了记得让叔叔帮你洗手。”
小白猛点头,夹着腿,提着裤子,似乎很急的样子,跟着那两个大汉小跑着走了。
“不会有事吧?”就这样让一个四岁多的孩子跟人走了,没大人在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呢,九局的人纷纷担忧地问道。
“我想他们现在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下手,接下来,希望大家对敌的时候,尽量顾及自身安全。”苏青淡淡地说道。
苏青没让他们拼命,打赢这帮龟孙子,为她儿子赢得一线生机,反而要他们顾全自己的生命,大家疑惑不解,愣了会儿,就抛却在了脑后,没去细想,因为体内战斗的热血,已经在狂奔了,脑海里只剩下战斗二字。
以寡敌众的战斗刹那间打响,大厅内霹雳巴拉响起拳脚交替的声音,还有风团,火焰到处飘飞的景象,激烈程度不言而喻。
而我们的小白,跟着那两人来到了洗手间,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就听到两声闷吼声传出,然后又恢复了平静,紧接着,就看到,门再次打开,出来的只有不停甩手的小白还有肩膀上蹲着的雪貂。
“我都说了,上厕所时不让他你们跟着我,那样子我会害羞的,可你们偏要跟,被门打晕,不能怪我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小白摊手道。
雪貂蹲在肩膀上,眼观鼻鼻观心,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原本就是有意的。
突然,小白被老妈摸了一把的那只耳朵动了动,然后,小家伙猫着腰学着电视上演的特种部队的姿势,一步三警惕地朝着远离大厅的方向走去。
这会儿,你若是仔细观察小家伙的耳朵,就会发现在他的耳廓上面,有个绿豆般大小的小胖,正趴在上面,每到遇到转弯,小家伙的耳朵就会动上一动,好像他这个耳朵才是前进方向的掌舵者。
小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外加鬼鬼祟祟,可无奈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碰到,白瞎了他一番心血,锤着老腰,大摇大摆地朝着目标而去。
这是老妈第一次让他执行重要任务,还准备来一番血战,可谁知却是畅通无阻,小家伙有些意兴阑珊。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周军长这会已经不踱步了,而是面对着雪白无一物的墙壁猛踢,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将他们绑来的乌龟王八蛋。
“这群龟儿子,给老子一杆枪,老子肯定突突了他们,将我们关押在这里不闻不问,不给吃不给喝的,饿死渴死在这里,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得了。”
周军长又踢了墙壁一脚,心里火气炽盛,脚下也没个注意,这一脚下去,墙壁倒是没事,可他的脚却疼的直抽吸,抱着脚半天缓不过来。
“活该。”候军长幸灾乐祸,“刚才大言不惭地说会有人来救我们,这会急了,我就知道是你老家伙逞强,你说都到了这份上了,还争强好胜,立个高下,有个鸟用,都是别人手里的蚂蚱了,就别蹦跶了,啊,坐下来歇歇,你看你嘴唇都干裂成什么样了。”
周军长刚开始还朝他瞪眼睛,可听到这家伙貌似关心的话,顿时放松了警惕,想着是不是坐下时,就听那老小子又说了。
“咱们作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气度,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淡定,不过,你着急上火也是应该的,我家儿子年纪轻轻就已是大校级别,即便是没有我的扶持,他以后的前途也不比他这个老子差了。即便是我死了,他也能照顾好家人,照顾好他妈,他妈也不至于因为我的去世而郁郁寡欢。”
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扭头看向周军长,唉声叹气,貌似替他惋惜,“我听说每次你儿子参加训练都是被你强行塞到军营里,找人看着,以防他逃跑,这样的儿子,是够操心的,你说你要是不在了,你那还没断奶的儿子,可该怎么办呢,还有你家里人,你老婆,想想就够糟心的,怪不得你这么烦躁。”
周军长已经是七窍冒烟了,满以为斗了一辈子的人,在这个时候,终于让他示好了,那他就顺着坡,给他留点面子握手言和,可没想到这老小子后面憋着坏水呢,嘲讽他后继无人。
这虽然是他最担心,最放心不下,最深的痛处,可也不该就这样赤裸裸揭人伤疤吧,他儿子再不好,那也只能他这个老子说,要打要骂都有这个老子来,绝不允许别人说他周家的孩子。
“我儿子怎么了,全国最高学府,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没当兵怎么了,没当兵就没出息了吗?还亏你是一军之长,思想这么狭隘,也不知你这军长是怎么当的,职业无贵贱,你藐视我儿子,就是在藐视别的职业,我看有你这样的爹,也教不出来什么好的儿子,我儿子虽然没当兵,不过肯定比你儿子强,今天,我这话就摞在这儿。”
被骂做思想狭隘的候军长,呲牙怒瞪那人,“你……你……”
“别你你,说话都说不清了,肯定是得了老年痴呆了,你这条命今天丢在这里,也不算太吃亏。”意思是反正都是废物了。
周军长就这火爆脾气和不给人留情面,没少得罪人,要不是他战功显赫,势力雄厚,早被人掳下台了。
“好你个老小子,你敢咒我。”脱下一只鞋,就朝周军长丢了过去,在众多人面前,连丢鞋这种行为都用上了,可见气的不轻。
周军长一个闪身躲了开去,那鞋子狠狠撞击在铁门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是恼羞成怒了,注意形象,淡定,淡定,你刚才可说了,作为军人,即便死也要死的淡定,你自己说的话,可不能一抹嘴就忘记了。”周军长还不忘火上浇油。
看到这人吃瘪,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候军长闭眼深呼出了口气,睁开眼睛,盯着周军长,“即便是死,我也要等着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再死。”
周军长顿时噎住了,居然还记着这茬呢,可见没有老年痴呆,也不跟这家伙争了,扭头面向铁门,唉声叹气,心里着实没底,孔家是不会袖手旁观,可那也要找到他们的所在才行啊。世界这么大,随便将他们塞在一个角落里,就够大海捞针了。
回头看向气嘟嘟的候军长,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意,“你说咱都上了年纪的人了,就不玩那幼稚的游戏了。”
候军长仰着脖子,坚决道:“不行,军人一言一行都要遵守,怎么能反悔呢,再说,那不是游戏,那是赌注,没得商量。”
周军长郁闷地跑到门边抠门去了,最好能抠出个洞来,能爬出去,然后,溜之大吉,全当自己失忆了,他无赖地想着。
其余十几号人,只是睁着眼睛看戏,并不参与,不像他们军人出身,身强力壮,一天一夜没吃喝,还能有力气吵架斗嘴,有些体弱的人,已经靠在墙边,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剩下羡慕惆怅的份。
局势顿时逆转,周军长郁闷,候军长得意。
突然,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周军长离门最近,听得特别清晰,楞了一下,赶紧趴在了地上倾听。
“是不是有人来了。”见状,其余的人纷纷询问。
周军长虚了一声,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紧接着就听到似乎一个孩子在门外说话。
“就是这里吗?不会有错吧?”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是将门撞开,还是去找钥匙,可我又不知道钥匙在哪儿,哎,还是算了,直接撞门吧,还有任务没完成呢,不容懈怠。”
这会儿,周军长听清了,黝黑刚硬的脸庞露出惊喜,对后面地人喊道:“有人来救我们了,他们找到了我们。”
候军长瞥了他一眼,嘲讽道:“难不成是你儿子?”
周军长不跟他计较,激动道:“不是我儿子,是我孙子。”
候军长嗤了声,“这会孙子都来了,你怎么不说你们的家猫啊,我看你才是饿傻了,神智不轻了。”
周军长知道,小白都来了,他的父母肯定也来了,这次的小命是丢不了,心里高兴,也不跟人家计较,猛然间想到,小白的话,顿时打了个机灵,朝门外大喊道:“小白,是你在外面吗?”
候军长听了,撇撇嘴,这老家伙真是傻得不轻。
可接下来就让人瞠目结舌了,外边还真有人回应,而且还真是孩童的声音。
“是帽子爷爷吗?你真的在里面啊,小胖果然没带错路。”小白惊喜道,周军长经常戴着军帽,所以,小白就喊他帽子爷爷,“帽子爷爷,我现在要撞门了,你们赶快退后,小心砸到你们。”
周军长神情激动地猛点头,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小白,这铁门很结实的,你撞不开的,别把你给撞坏了,你爸妈来了吗?还是等他们来了再说。”
“他们在跟人打架,哦,干爹也来了,也在打架,很忙的,老妈就派我来了,这么重要艰巨的任务,只有我这个小孩子才能完成,你们赶快退开,我要撞了,救了你们,我还要执行第二件任务,我时间很赶的。”小白催促着。
候军长早已站起了身,讨好地拍拍周军长的肩膀,不可置信,“真是你家孙子?”
周军长不高兴了,“那当然了,虽然是干孙子,可跟我周家亲孙子没什么区别的,你没看我一出事,孩子那么小,都赶来了吗?”
周军长的尾巴都翘到了天上去了。
候军长一时话哑了。
“你这干孙子,可真了不得啊,居然独自找到这来了儿,别人家的孩子,一遇到危险,都躲到父母身后,他却勇敢地前来救人,连那些军人家庭的孩子也做不到这一步啊。”
“可不是,我家那小子平时横的很,上次被绑架,吓得大半年都没缓过来,气得我都想揍他。”
不断地有人称赞,只除了候军长,他天天挂在嘴边的大校儿子,小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牛。
真没想到,有个废材儿子的老家伙,居然有了这么聪明的干孙子,这是撞了什么大运,就他那炮筒的脾气也配。
周军长笑着谦虚了一番,然后嘱咐道:“大家伙赶紧退后,我孙子要撞门了,小心伤到你们。”
“这铁门,咱们关押的时候,可是没少试,一次都没撞开,一个孩子怎么能撞开,还有,那孩子多大了,给撞坏了可咋办。”候军长又开口道。
周军长瞪了他一眼,“你才撞坏了呢,我孙子四岁多了,他说能撞开就能撞开,你要是不信,就站在这里。”指着靠近门的地方说道。
一听是四岁多点的孩子,大家高兴的心情来了个直流而下,冲到了谷底,还没断奶呢,这家伙就信誓旦旦地相信,这自信那来的。
周军长心里也没底,可他知道小家伙人虽小可从来不撒谎,当下对门外的小白喊道:“小白,小心啊,尽量就行,撞不开也没关系。”
小白在门外回了句,“我进来了。”
候军长最终还是没留在原地,离得远远的。
外面小孩的话,刚落,只听得砰地一声轰响,荡起漫天飞尘。
大家睁开眼睛,视野顿时开阔,那铁门已经妥妥地倒在了地上,而在门口,一个四岁多的孩童,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漂亮的五官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皮肤粉嫩粉嫩,几乎能掐出水来,让这帮大人见了都想试试手感,可这孩子剽悍的出场方式,却不敢近前。
孩子眨巴了灵气十足的眼睛,然后呸了一口吞进去的灰尘,又在身上拍打了一番,然后,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又拎下,肩膀上那团白色的一团,拍打了一番,发现没有了灰尘,这才放回肩膀上,嘴里还嘟囔道;“都说了,让你下去,你偏不听,让老妈看到你身上的灰尘又要我给你洗澡了。”
“吱吱。”雪貂叫了两声,表示怕洗澡的是他好不好,自己又不怕洗澡。
灰尘散尽,小白这才走到愣神的周军长面前,“帽子爷爷,你没事吧,救援任务已经完成,你们赶快走吧,我还要赶快去执行下一个任务。”
执行任务,从一个四岁的孩子嘴里发出,怎么听怎么违和,而且大部分人听了,都会以为是孩子在说着童言玩着游戏,可眼前这一幕,却跟童言游戏相差甚远,在场很多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一个四岁的孩子却不费吹灰之力。
什么的人家能教出这样的孩子!
周军长回过神来,抱起孩子,检查了一番,没发现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你妈还要你干什么,怎么放心让你一个孩子单独出来,他们呢?”
“坏人要把这里全都炸了,我老妈为了拖延时间,就跟他们比个高下,打了起来,然后就让我来救你们,等会我还要去……”
孩子三言两语之中,众人已经听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现今危机形势,听到孩子还要去执行任务,那好意思让他一个孩子去。
再说大厅这边,崔以珊想要以多取胜,五六十号人,对付七个人,本以为稳赢的局势,可自从碰上苏青一家人之后,意外一个接着一个,很多事情都脱离了她的掌控。
与这些身负异能的人打斗,若是一对一的来,九局的这几位精英,说什么也不怕,可是这么一窝蜂的上来,那可真是吃足了苦头。
风刃,风团,火龙,火焰,冰锥,在大厅里不时出现,搞得段瑞他们疲于应付狼狈不堪,好在他们心中憋着一股气以及多年磨练的坚韧性格,才死撑着没有倒下,但身上已经是狼狈不堪,伤处无数。
不过,好在孔铭扬霸气十足,一掌挥出去,能推倒一拨的人,倒是挽回了寡不敌众的局势。
崔以珊站在二楼,冷眼旁观下面的打斗,看到如入无人之境,势如破竹的孔铭扬,是又恨又气,眼光瞄到独自待在一旁,扛着个渗人大肚子的苏青,瞬时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当下,一个翻身纵跃,来到了她的面前。
似乎感觉到空气的波动,苏青抬眼看向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崔以珊,就见她弯起嘴角,说,“想向你讨教一二,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
苏青扫了她一眼,一眼就能看出她眼中的疯狂,若是单单觊觎孔铭扬,她还不至于如此恼火,因为,她有权利爱慕任何人,可她不该的是偷袭她,并且想要致她于死地,并且她还怀着孩子,若当时她是个普通女子,可能连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不在了。
一想到这儿,她心里直打颤,一阵的后怕,嗜杀的念头,就拼命地往上涌。
连未出世的孩子她都能下得了手,可见最后的一丝良知也泯灭了,不过,这也难怪,这女人的大脑已经充斥着各种反人类,唯有独尊的思想,人命,未出世的孩子又能算得了什么。
“当然愿意奉陪。”因为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上你的。
苏青的话刚落,就见崔以珊胳膊一扬,一条火龙嘶吼着夹带着炽热的温度冲她而来。
那边一直关注着媳妇的孔铭扬见了就要赶过来,却被她给眼神制止了。
面对咆哮的火龙,苏青反而不躲不闪,运转灵力,一掌推出,对上快要冲到身上的火龙。
看到苏青胆大妄为的硬接,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嘲弄,可是笑容还没维持住,就见自己的火龙竟然,闷吼一声,化成点点星火消失在了空中。
惊恐失措爬上她的脸庞,竟然破了她的精神领域,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正要蓄积能力,再次释放精神力的时候,那个女人也出手了。
愤怒的苏青,连使惯了的银针都不用了,几乎眨眼间就瞬移到了崔以珊的面前,一脚踢向她的肚子。
措不及防的崔以珊倒地,滑出好远才停了下来,捂着肚子,挣扎着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抹掉嘴角的血液,不甘心地再次运起精神力。
可苏青似乎不打算给她机会,闪电般的又给了她一脚,这次明显加大了力度,崔以珊半天都没爬起来。
孔铭扬见了,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媳妇简直太帅了。
苏青脚踩着崔以删的胸口,居高临下道:“怎么?还来讨教吗?这个世界上,能力强悍如过江之鲫,只是不愿意出来显摆罢了,别以为有些过人的本事,就可以称雄称霸,无视这个世界的规则,面对规则,我们仍然渺小的很,像你这样自以为是,心狠手辣的人,是该受到严厉的惩罚。”
第七十四章 消失的一家三口
二爷受了媳妇酷吊样子的刺激,当下便跳入敌人的战圈,长吼一声,紧接着,响起噼里啪啦拳打脚踢的声音,短短几分钟内,他的周围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人是立着的,全都躺在地上打滚嚎叫。
二爷同情地扫了地上一圈,摸摸鼻子哀叹道:“不能怪我太心狠,实在是媳妇太强悍,作人家老公的我是不能太丢人的。”说完,拍打一遍身上毫无灰尘的衣服,摇着尾巴找媳妇讨赏去了。
而余下的人,对于九局的人来说,已经不足为患。
躺在地上的崔以珊看到大势已去,怒瞪着苏青,“规则是掌握在胜利者一方,既然你们赢了,我无话可说,可你们也别忘了,你们永远也走不出这里,有你们这些九局的人陪葬,我们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哈哈,哈哈……”疯狂大笑。
癫狂的笑声盖住了那些缺胳膊少腿人的嚎叫声,刺得人的耳膜唧唧作声。
“疯了!疯了!”孔铭扬摇头叹息。
崔以珊听到孔铭扬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大笑,血红的眼睛,望着孔二少,爱慕,愤怒,不甘,悔恨,情绪几近复杂,瞬时这些复杂的情绪扭曲成一团,变成了癫狂,狰狞着就要挣扎起身,仿佛要掐死孔二少。
二爷故作怕怕地躲在苏青的背后,“媳妇,这疯婆子要咬人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人居然还有闲心闹腾,察觉脚下的人挣扎力度几近癫狂,当下脚下用力,一脚重击,那崔以珊嘴角顿时鲜血喷出三尺多高,差点昏厥过去,费力地歪头,吐出堵在喉咙的血液,干咳了会儿,才没有被自己的血液给呛死。
孔铭扬这会还火上浇油,“媳妇,你这太血腥了吧。”
“恩?”苏青回头看了这人一眼,心疼咋地?
地上的崔以珊眼中也多了几分神采。
就见二爷指着苏青鞋子上被喷到的鲜血,“我不是怕那些血脏了你的脚吗,这些人的心是黑的,血肯定也干净不到哪去,咱别染上什么病了。”
被他这么一说,苏青虽然觉得危言耸听,可右脚下意识就要收起,不过,有人比她反应还大,崔以珊头瞬时歪在一边,气的直翻白眼。
得,你二爷牛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人给气死了。
“崔小姐,你们现在输局已定,也蹦跶不出什么花招了,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到时我可以跟你求情,从轻处理,你说说,你们的人是不是全在这里,外边还有你们的同伙吗?他们都在哪里?”
苏青的脑子还没有被愤怒冲昏,还保持着理智,试图探出是不是将这帮人一网打尽了。
崔以珊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两排牙齿,一说话,就像张开了血盆大口,狰狞无比,阴森之极,仿佛从地下爬出来的幽灵,浑身散发着阴冷死沉的气息,听到苏青的问话,呵呵笑了两声。
“想从我嘴里套出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从轻处理,我不稀罕,拉着你陪葬,我愿意,我高兴……呵呵……”
抬起右手,中指上的一枚钻戒露出,轻转一下,咔嚓一声,似乎打开了某处开关,拇指按在变了形状的戒指某处,看着苏青,带着诡异的笑容,“你们都去死吧。”说着就按了下去。
刚收拾完那帮异能者的几人,听到崔以珊恶毒的语言,纷纷惊呼。
“不要!”
“你这臭女人说话不算话。”
“你不是答应放孩子出去的吗?”
“……”
“哈哈……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们父母对我不义,我为什么留他们孩子的命,要怪只能怪他们的父母,毁了他的将来,你们这些蠢蛋,还是好好想想留什么遗言吧,再有一分钟的时间,你们就跟这个世界告别了……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崔以珊眼神阴骘,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崔以珊按了戒指貌似连着炸弹的开关,九局连带着周放,都脸色苍白,面如死灰,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刻,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心还是空落落,冷冰冰,几乎连手脚都是冰的。
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艰苦充实的训练,各种刺激惊险任务的挑战,经历生死之情的队友,还未脱下的使命感,这些都要远离了吗?
另外一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能拿着武器匕首,去收割罪犯的生命,是不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们成了手无寸铁之人,等着别人来收割自己的生命呢?
惶恐无措!
却没有人想到什么遗言,因为每次出任务的时候,出发之前,按照惯例,都会留下一份,这次同样也不例外,完成一次任务,就算是幸运地多活了一段时日,经过这么些年,幸运终于用完了吗?
这里要说最没有准备的应该就是周放,原本是来救人,人没救出,却要提前殒命了,自己死了那是为了救周军长,可二哥一家却是无辜,虽然不能说全是为了周军长,但也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自己拖累了他们。
“二哥,苏青,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孔爷爷,为了救人,要你们一家三口都丧命在此,呜呜,二哥你放心,等到了地下,我一定做牛做马地伺候你……”
突然,头上挨了他二哥一巴掌,“要死你去死,我还没活够呢,你少来咒我,还有我媳妇,我儿子,我们一家的幸福日子还有很长很长,赶紧闭上你那乌鸦嘴吧。”孔二少瞪眼。
在场的人愕然了,周放更是摸不着头脑,他发自肺腑的心声,怎么就成了咒他了?
抹了一把悔恨的泪,周放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二哥,“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我纯粹就是觉得愧对你们,二哥,你对我真好,被我拖累,临死前竟然还不怪我,你真是我的亲二哥,没有比这再亲了,下辈子我还要做你兄弟。”周放那叫一个感动啊。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你还是别了,那凉快那呆着去,咒完了我,竟然连我下辈子都预支了,下辈子你还是让我清静清静吧。”
崔以珊冷嗤一声,“兄弟情深?还是留着下辈子吧?”
“那可不一定。”崔以珊的五脏六腑估计没有一处完好,再加上不要钱地喷血,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招,苏青收起脚,捶捶僵硬的腰,淡淡地说道。
孔铭扬赶紧移开媳妇的手,自己代劳,力道适度,手法娴熟,不一会儿,苏青麻木僵硬后背,就柔缓了许多。
“这山洞里埋的炸弹,别说这座山,连山下的村庄都可以扫平,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能有三头六臂,九条命不成?”崔以珊冷然道。
“他们不需要九条命,需要九条命的是你们。”周军长高亢嘹亮的声音顿然在大厅内响起。
“啊?”周放瞬间张大了嘴巴,怎么会出现他老子的声音,那不成幻听了?
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没换洗衣服的周军长丝毫没掩盖军人气宇昂扬,刚毅的气度,怀里抱着小白,后面跟着一群大佬走进大厅。
此时,崔以珊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墙上,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惊讶地问:“你们怎么可能在这儿?除了我和身边的几人,没人知道你们在哪儿,还有,你们是怎么出来的,钥匙可在我身上……”崔以珊惊的语无伦次地问了一大推的问题,头摇的犹如拨浪鼓,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一幕。
崔以删不相信,九局的人和周放更不相信,本以为任务失败,命也玩完,可局势竟然来了个大逆转,还有小家伙,他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那这意思是不是他们不用无辜牺牲了!
“怎么不可能,看来你很不了解我媳妇,她这人能用一招解决你,就不会出第二招的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提出跟你们比试,你觉得你们很强吗?”二爷吹了吹拳头。
崔以珊看看苏青,看看出现在大厅中那群人,突然眼光放在了小家伙身上,似乎抓住了什么,“是这孩子,他装作拉屎,原来是去救人?”
小白从周军长的怀里下来,跑到他妈的跟前,反驳道:“我没有装,小孩子是不能说谎的,为了这一点,我憋了好大的劲呢。”
崔以珊才不管他是真装还是假装,她关心的是,这孩子是怎么找到这些人呢,他们被关押的地方,在山洞中可是属于隐秘区域,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
“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是那两个人带你去的?”崔以珊追问。
“当然不是,他们偷看我上厕所,被门撞晕了,是小胖带我去得了。”小白说道。
小胖?
不止崔以珊疑惑,连带着九局和周军长一行人也不知道小胖是何许人也,从来没见过吗?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些问题的时候,就听崔以珊不以为然道:“出来又怎么样,也逃不过一个死,只不过换个地方而已。”
“你死到临头,还不醒悟,既然小家伙能找到我们,自然也能找到你装置的炸弹。”周军长瞪眼抱胸。
周放猛拍了一下额头,“对啊,不是说一分钟吗,估计两分钟也有了,没动静,我们没事,哈哈……”
周放高兴帝差点跳起来,周军长也见到了,他们也不用死,也不用对他二哥愧疚,阴霾压力陡然卸去,万里无云,豁然轻松,他怎能不开心。
“瞧你那点出息,不用死至于那么高兴吗?”周军长只要一对上儿子,必是板着一张脸,既便劫后余生见到儿子,还在端着。
周放已经习惯他老子的这副德性,摸摸脑袋,“不用死当然开心了,主要是我不用连累我二哥了。”说完又嘻嘻笑了起来。
“这话还像个男人。”周军长看到儿子浑身血迹斑斑,衣服没一处好地方,一看就知是经过了一场厮杀,拍拍他的肩膀,鲜少地露出了笑容,“不错,不错。”
周放被他老子给夸蒙了,这是啥情况啊,他老头怎么还笑上了,这是最后的晚餐?回去狠狠揍他的前兆?
周军长不知儿子心里所想,然后给后面的人一一介绍,临到候军长的时候,说:“犬子不才,但是贵在有孝心,你看着办吧。”
候军长羞恼不已,其余人赶紧打圆场,怎么也不能让磕头这种事情发生,传出去多不好啊。
周军长倒不是真要他遵守承诺,就是想压压他的气焰,看他吃瘪而已。他敢磕他还不敢受呢。
紧接着,又隆重地接受了小白的父母给这群大佬。
这群人早就好奇小白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原来是孔家的人,也难怪了。
年纪轻轻的夫妻,有如此心计和能力,让人不敢小觑,纷纷表达感谢之情,态度恭敬。
至于九局的人,身份不易暴露,苏青孔铭扬只字未提。
崔以珊从知道炸弹失效之后,就一直处在怔楞的状态中。
连设计好的一步棋也被人连根拔了?最让她想不明白的就是,他们是怎么找到炸弹位置的,好像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除非是神仙才可能做到。
这女人,还有那孩子,毁了她的一切,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这些人没有事,她即使出去,那人也不会放过她的,即使活命也是生不如死。
可这一切,都是这女人带给她的,凭什么她老公儿子热炕头地过着幸福地生活,而她却要生活在地狱之中,眼睛充满着阴骘。
小白这个时候,突然跑到了她的身边,戳戳她的脸蛋,这还不罢休,还用指甲使劲地掐了两把,崔以珊扭头躲开,恶狠狠地瞪着他。
苏青一见,赶紧上前拉开小家伙,“你干嘛呢?”
小白弯弯手指,“我就是想看看她的脸皮有多厚,电视上说,小三的脸皮都挺厚的,我就是想看看。”
苏青满头黑线。
孔铭扬哈哈大笑,不过,陡然响起这小三好像跟他有那么一点关系,赶紧闭紧了嘴巴,乖乖站好。
可危险就发生在这一刻,苏青不想小孩子受到崔以珊阴骘恶毒的影响,就把他拉开了,拉起他刚起身,突然,崔以珊扑向两人,按下戒指某处。
紧接着在众人惊恐的视线中,只听砰的一阵轰响,炸开了一股蘑菇云。
“不要!”孔铭扬发出嘶声裂肺的惊恐声,然后,身体一跃扑到了蘑菇云里。
惊变,快的也就一秒钟,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可即便是提前有准备,一秒钟的时间,也做不了什么。
火药的味道充斥整个大厅,蘑菇云越来越大。
周放“啊”的一声,就要扑上去,却被一旁的苏军给死死按住。
“放开我,那是我二哥,还有我儿子。”周放扯着沙哑的嗓子吼道。
苏军不甘示弱,“你二哥怎么了,苏青还是我妹妹,小白还是我外甥呢,你这样扑上去,顶什么用?”眼睛血红,盛满悲痛,他受过训练,面对亲人遇险,还存留着一丝孰轻孰重理智。
周军长也傻眼了,小家伙刚才还在他怀里软乎乎地说着话,转眼间就……
心脏瞬间像被人刨开了两半,站立不住,蹲在了地上,连大厅上空的灰尘都震的掉落不止,爆炸中心的位置,岂会有完整之人,一家三口,他该怎么给孔老交代?以死谢罪都不足惜!
硝烟慢慢散去,一干人赶紧上前查看,血迹,碎肉,碎骨头,洒落一地,别无他物。
周放突然哭了起来,苏军无力靠在墙上不停喘息,不断地撕扯领口的衣服,想要呼吸通畅,却发现无论如何,胸腔的空气好像被人掠夺,脖子被人掐着,呼不出来气。
“这些不是的,不可能是的。”雪丽扒着地上的血肉,悲痛摇头,“苏青和孔二爷是何许人,是不可能没的,他们一家肯定是嫌我们累赘,丢下我们下山了,对,是这样的。”
抹了一把泪,扭头看向段瑞,“是这样,啊?孔二少那小心眼的男人,不让男人靠近苏青身边,连女人都不允许,他早就厌烦我缠着他媳妇了,不啃一声就下山了,怎么能这样呢?”说着趴在了段瑞怀里。
段瑞拍拍她的后背,嘴巴张了几张,却什么也说不出口,那么强悍的一家子,是不可能就这样没的,不可能……
“周军长啊,发生这事,谁也想不到,也不愿意。”那个德高望重的老者怕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我们这群老家伙没怎么样,反而让这年轻的一家子……哎,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告诉孔老爷子,这里发生的事情吧。”一想到这儿,老人也是头皮发麻,那孔家的老头可是无赖的很,少不了将愤怒发泄在他们身上,他们回去的日子估计也好过不了。
在那些大佬被绑的期间,京市确实不平静,动乱时有发生,下面人心惶惶,一度维持不了局面,可好在两天后,那些人又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局势再次得到掌控。
得知消息的蓝眼睛混血男人,一气之下就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一群没用的东西。”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孔老爷子豁然转身,一把拎起周军长的领子就将人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周军长喉咙微动,吞咽了几下,才颤巍巍地说道:“孔铭扬和苏青还有小白,被……被炸弹炸没了……”
孔老爷子眼睛微缩,手无意识松开,周军长又跌在了椅子里,半天喘不上气,老爷子的眼神和气势太可怕了,他都有种频临死亡的感觉,不要等会老爷子接受不了,将他给痛揍一顿,不过,别说揍一顿,就是要了他这条命也是应该。
突然,孔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都是一军之长了,居然还玩小孩子的把戏,戏弄老夫,孔铭扬是我孙子,从小带到大的,他会被一个炸弹炸死?还有苏青和小白那就更不可能了。”苏青有法宝,这点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眼睛还没瞎,岂能看不出来,还有他的重孙子,那是天狼体质,别说炸弹,导弹都不一定炸没了他。
周军长一看,暗叹完了,老爷子接受不了,疯了。
“孔爷爷,二哥他们是真的没了,我们都亲眼看见的……”周放起身,扶着老爷子,便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随着周放的话落,大厅内顿时寂静无声,连自己的呼吸都可耳闻。
孔老爷子背着手,背对着他们站在大厅之中,挺拔的身姿不比年轻人差。
周家父子担心孔老爷子会怎么处理他们,可谁知老爷子转身摆手让他们离开了。
人走后,孔老爷子颓然坐在椅子上,问一旁的兰叔,“你觉得呢?”
兰叔沉吟了半响,“少爷可是主子一手带大,您不是最了解吗?”停顿了会儿,“少奶奶在上次对付唐家那老怪物的时候,都没事,这次想来也是安然无恙。”
孔老爷子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怕出什么意外,老头子可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吩咐人围着山四处搜寻,哎!还有苏青的母亲和章家的人……”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眼看临近春节,孔铭扬一家三口,依旧没有消息,可奇怪的是,孔家并没有发丧,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杜翰东和宋岩知道事情之后,逮着周放,一人给揍了一顿,周放一点都没还手,揍过之后,心里反而舒服一些。
可在宋岩和杜翰东的心目中却始终不相信,那腹黑的一家子就这样没了,这跟让他们相信火星撞地球一样难以置信,可一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信息,他们的心也是沉到了谷底,四合院更是不敢去。
这三人消失了一个月,又临近春节,尽管孔老爷子告诉他们有事耽搁了,可章书玉却已经产生了怀疑。
第七十五章 二爷这个接生婆啊!
苏青不在的这一个月,章书玉过的很不好,刚开始是因为小白突然不在身边,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可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夜里,毫无因由地突然惊醒,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几乎按捺不住地要跳出胸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还是感觉氧气不够。
自从女儿在乡下碰到头好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生过病,连感冒都没有,当然,有段时间脑子不好使不算在内。
女儿好了之后,就无师自通地懂了医,虽然她给她的说法是跟着村子里的老人学的,不过,尽管她不怎么出门,但常识还是知道的,村子里那些老人即使会些草药,偏方之类,论医术可远远比不上自己女儿。
她连他二叔在大医院都治不好的腿伤给治好,这怎么可能是村中的老人所教,再加上后来,女儿会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神奇,譬如,那些果酒,茶叶等等。
她猜测,女儿肯定是遇到了神仙般的人物,有幸得神仙他老人家点化了。
有个神医般的女儿,她这个母亲,身体怎么可能出现问题,不是身体上的毛病,那就是别的,连睡梦中都心神不宁,最可能的原因是最亲的亲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或者是自己担心过甚所致的夜有所思。
起身,倒了杯水,喝完之后,心脏好了很多,却再也没有了睡意,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发地担心那出门的一家三口。
白天茶不思饭不想,一天朝门外望无数遍,回转的眼神无一不是失望。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人还是没有回来,这时,她再也坐不住了,眼看着快要到临产期了,苏青和孔铭扬再不懂事,这个时候,也该赶回来了,这可是要人命的大事,没有回来,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当下,她便找上了孔老爷子。
老爷子神色间不见担忧之色,告诉她不让她担心,孩子肯定是有事耽搁了,以那两人的身手,不会有什么事情,让她放宽心。
她要是能放宽心就好了,慢慢她就发现了一个异常的情况,那就是苏军。
由于跟他二叔二婶家走得近,连带着孩子也亲近,对她跟对自己亲妈没什么两样,每次回家,见了自己父母之后,就赶紧过来看她,带些外地的特产小玩意什么,可这次,她听说苏军休假回来了,可左等右等,这孩子一直没有上门看她,她心思通透着呢,断定这孩子在躲着她。
能让这孩子躲着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跟她有关的,想到这儿,抬脚就去了苏军家,进了院子,刚好看到憔悴的苏军。
只是苏军看到她的那一刹那,眼神惊慌失措,片刻,也不上前打招呼,反而转身就往回走。
章书玉心中的疑虑,越发扩大,如果刚开始还只是猜测,那现在看到苏军的举止,已经是断定无疑了。
一直追到苏军的房门口,拍打雕花木门,“苏军,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臭小子,你开门给我说清楚,见了我为什么躲。”
门里传来沉闷的嘶哑声,“我没有躲您,我生病了,头晕头疼,您老赶紧回去吧,改天好了之后,再去看你。”
这小子憨厚老实,是不是真话,她一听就能听得出来,因为这孩子从来不擅长说谎,更何况是在长辈面前。
“你赶紧给我出来,你要是不出来,我就不走了,我就守在这里,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出来。”章书玉门拍的哗哗响。
屋子里没有回应。
这动静可不算小,把正在厨房忙活的他二婶给惊了过来。“怎么了?嫂子,小军这孩子怎么惹着你了?”
“这孩子在躲着我,肯定有事瞒着我,我要让他出来给我说清楚。”章书玉说道。
他二婶想起儿子这次回来,人确实有点不太正常,神情一凛,在围裙上擦了把手,也跟着敲门,“小军,你这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啊,你看你把你大娘急的,急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突然,嘎吱一声响,门从里面打开了,苏军微低着头,双眼赤红地看着章书玉。
他二婶看到儿子这个样子,上前捶打着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和你大娘啊。”
章书玉此时心里已经是沉甸甸的了,双腿发抖,几乎站立不住,赶紧扶住了门框,嘴巴张了几张,终于问了出来,“苏青他们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啊?”
他二婶一听,捶打的动作戛然而止,仰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儿子。
苏军眼睛血红,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周放传达孔老爷子的意思让他尽量瞒着大娘苏青他们出事的事情,但他明白,这是瞒不了多久的。
虽然内心里认为苏青他们还活在某个地方,可现实却不容许他自欺欺人,当天的情形,他是亲眼目睹,那么强烈的爆炸强度,即便是钢铁也会炸成碎片呢,人怎么可能存活。
他遵照孔老爷子的吩咐,向大娘隐瞒事情的真相,可内心里却不赞同这种做法,人没了,隐瞒了一时还能隐瞒一世嘛。
“你说吧,不管是什么结果,大娘承受的住。”章书玉急切地询问。
苏军领两人进了房间坐下,然后跪在了地上,哽咽地说道:“他们……他们……”一张嘴,眼中的泪珠直往落。
章书玉和他二婶已经是处于震惊状了,这孩子向来稳重,从来就没有这么失控过。
平静了好一会儿,他低哑着声音说:“我们这次执行任务,罪犯很厉害,任务级别很高,若是完不成任务,京市甚至国家都有可能出现巨大的动荡,他们这次就是为了帮我们。”由于保密原则,他简单概括了下。
“为什么非要找他们帮忙?”他二婶疑惑地问。
章书玉也看着他。
“因为,苏青也是我们组织的一员。”见两人不解,苏军又解释道:“其实我们的组织跟特种部队差不多,苏青因为能力强被特招,遇到刺手的问题,帮忙解决一下,平常并不怎么出面,这次,这次是意外,没想到敌人如此丧心病狂,临死了,还……还拉着苏青一家三口,引爆了炸弹,结果……”
章书玉呆愣在了椅子上,脑子轰的一声炸响,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
“嫂子,嫂子,你怎么了。”他二婶听到一声响,抬头一看,就见嫂子晕厥过去了。
“大娘。”苏军赶紧起身,又是摸脉搏,又是掐人中,好一会儿,人才转醒过来。
身体没事,眼神却呆呆愣愣地,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显然,情绪正处在奔溃的边缘。
“天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二婶流着泪道,“我一点都不相信,我不相信……”
“妈,我也不愿意相信,可现在找不见人,而且……”那句没有存活的希望没有说出来,他怕他母亲接受不了。
“妈,你别光顾着哭,大娘受了这么大刺激,我们要好好的看着她,别让她想不开,我先把大娘背回家,你这段时间,也别去酒铺了,多陪着点大娘,孔老爷子那边不愿意声张,肯定有他的考量,要不是大娘逼问,我也不会告诉她,等会儿大娘醒了,你就告诉她,没看到人,正在寻找。”
“对,对,肯定是被炸到了别的地方,一时半会,找不到回家的路,那些大山可深着呢,走几个月都有可能走不出来。”的苏军的母亲完全不去深想,炸弹还能将人蹦走一说,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安慰,不过,这何尝不是一种逃避,苏军叹了口气,一拳头锤在了桌子上。
大年三十,合家团圆的喜庆日子,春节联欢晚会的时间还没到,电视正在播放着,春节特别节目,走进普通百姓家,看普通老百姓是怎么过春节的,只见镜头里,是一家四世同,老人中小三代,几十口人,开开兴兴地准备着年夜饭,迎接着新年新春的到来。
而四合院里,章书玉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一盘盘地端到桌子上,有小白和孔铭扬最喜欢吃的酸菜炖大骨头,满满一大盆。
摆碗筷时,连即将增添的一名新成员早就准备好的小号碗筷也给摆了上来,按照习俗,过去的一年若是新添了孩子,都要准备一副碗筷,预示着添了新人。
家里人的看到章书玉沉默地做着这些事情,心里难过极了,苏夏忍不住躲在阴暗的地方抹眼泪。
饭菜早就准备好了,电视上春节联欢晚会也开始了,随着主持人的报幕,一个个节目,陆续上演。
而桌子旁却没有一人动筷,这一年可谓是最难过最冷清的一年,谁也高兴不起来,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出。
“小玉,你要想开点,日子……日子总待过啊!”章老说道。
“我姐肯定会回来,说不定年过完了,他们就赶回来了。”苏夏一直不相信发生的一切。
章书玉抹了一把眼泪,吸吸鼻子,“大过年的,不说这些,赶紧吃饭吧。”
众人默默地吃着饭,却味同嚼蜡,饭桌上的沉默跟电视上的热闹狂欢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些欢声笑语,落在在坐的耳朵里,没有激起一丝的快乐,反而有种想逃的感觉。
正在大家围在一大桌子菜前,心里却不是滋味的时候,突然嘎吱一声,好像是厚重的大门开启的声音。
“这个时候,谁会来?”真是家家吃年夜饭的时候,大家疑惑地想。
“我去看看。”苏夏急忙拉开椅子边说边跑了出去。
每个人都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切,可这样的情况发生了一个多月,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苏夏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大家伙的视线投放在电视上,可茫然的眼神,透露出心思根本不在电视节目上。
“啊!”的一声尖叫突然从院子里传来,这声音明显是苏夏发出来的,自己家院子里还能发生什么事。
“我去看看,这孩子别是受不了刺激。”二婶离门口最近,说着就走了出去。
“妈,我跟你一起。”苏红也赶紧起身往外走。
自从二婶一家定居在京市,每年大年三十的午夜饭都是在一起吃的,今年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没什么过年的心思,可也不想着改了惯例。
几分钟后,三人又哭又笑的回来了,而让人惊讶的是,后面跟着的人。
“嫂子,你怎么还愣在哪里,你看看他们都回来,全须全尾的,你别站在那儿发愣啊,是真人,我都摸过了,热乎乎的,看小白这小家伙都还吃胖了呢,抱着可沉了。”二婶眼含泪光笑着道。
“大娘你碗筷没准备够,还差了一双呢。”苏红激动地补充道。
章书玉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敢相信,不敢上前,不敢触碰,生怕这又是一场梦,在听到苏红的话,愕然地啊了一声,莫不清楚情况。
可随后起身的章老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激动地眼神扫向那对夫妻的怀里,发现每人的怀里都有一个襁褓。
“是婴儿,婴儿,小玉,这三人没事,而且还抱回了孩子,快过来给我看看。”章老激动地老泪众横。
章书玉这时才发现,一人怀里一个包裹,看的眼睛都直了。
孔铭扬和苏青走上前,苏青的眼睛也红了,“妈,外公,我回来了,之前被困在一个地方,也没办法通知你们,让你们担心了。”
章书玉突然大哭了起来,长久以来的伤心,难过,以及永远就这样失去女儿的惶恐,憋了一个月,都哭了出来。
大家的眼睛也都是红红的。
哭了一会儿,发泄了一通,情绪稍微稳定,章书玉这才看向苏青怀里的包裹,激动的不行,“哎啊,我的小乖乖。”从苏青手中接了过来,小家伙胖乎乎的,眼睛黝黑发亮,听到大人说话声,不停地转动眼珠子。
“你看他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睛大大的,长得可真漂亮,小拳头握的可紧了,跟人家三四个月大的孩子一般。”
苏红戳着小家伙水嫩水嫩的皮肤,撅着嘴说,“你没看别人家刚出生的孩子,都跟小老头似的,再看看咱们家,漂亮的就跟个小公主。”
可谁知孩子似乎听懂话一般,对着离得近的苏红,吐了了她一脸的泡泡。
“我是姑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苏红委屈哀怨地说。
“喷你一脸的口水,就够好的了,谁让你说他是小公主了。”苏青瞥了一眼苏红,好笑道。
章书玉抬头,“不是女孩?”
“妈,外公抱着的才是咱家的小公主,这个小子坏着呢,稍微不高兴就使坏。”孔铭扬拿了张纸巾,给小家伙擦口水,不知小家伙怎么就咬着了他的手指不丢。
虽然没有牙齿,可也怪疼的,孔铭扬虎着脸,“小子,你给我松开,忘了这一个月,我是怎么给你把屎把尿的吗?”一大一小对视着。
围着的人都觉得好笑,这孩子简直太可爱了,太聪明了,当然也够无赖的。
章老怀里的是个女孩儿,比着男孩儿,瘦弱很多,父母都长的好看,这孩子自然也差不多那去,可就是太瘦了,精神不太好,正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睡觉。
小白趴在小妹儿的面前,满眼的喜爱,“小妹这么小都是因为他将好吃的都抢走了,不怕,哥哥以后一定会把你喂得饱饱的,你那个二哥,一看就不靠谱,抢你的口粮,自己吃的肥头大耳的。”
众人看到这三孩子的互动忍不住笑出来了眼泪。
饭菜都凉了,又热过一遍,一桌子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年夜饭。
席上,问起了他们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最想知道的是孩子是怎么生的,月子有没有好好做,这可是关系女人以后的健康问题,章书玉和二婶最担心这个。
苏青和孔铭扬也知道突然消失不见,家里人肯定以为他们不在了,伤心难过,可他们想通知也是没有办法。
那天,崔以珊那个疯婆子,怀着滔天的怨恨,按响了她身上植入的炸弹。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苏青来不及逃离,拉着小白就准备进入空间,可没想到的是,孔铭扬突然失去理智,不要命地扑了上来,本来快要消失于硝烟中的她,将小白扔进空间,又冒险现身将孔铭扬拉了进来。
时间也就不足一秒,可爆炸的威力,可比这快多了,等到了空间后,受到爆炸冲力的波及,导致了提前生产。
这下可急坏了二爷,看着媳妇被阵痛折磨地几乎昏死过去,又是心疼又是无措。
生小白的时候,尽管九死一生,可负责接生的是族内的人,他一个大男人那懂得接生,况且还是自己媳妇,看到她满头汗湿剧烈的疼痛,他的心这一刻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惶恐,害怕,恐惧各种不安的情绪纷纷涌上心头,呆在那儿,半天不能动弹。
从没惧怕过什么的二爷蒙了,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个道理,别人怎么都无谓,可搁在比自己的生命都还要重要的人身上,那就不一样了,嘴巴哆嗦地都说不出话来。
“老妈,你怎么了?你不会是要死了吧,你不要吓我啊,我会做噩梦的,你不要丢下我,我不要当个没妈的小草,我也不要后妈……”小家伙看到苏青这样吓坏了,眼泪像串珠子似的往下掉。
雪貂也是趴在床头吱吱叫个不停。
苏青忍着体内一波一波的疼痛,咬牙吼道:“孔铭扬你个混蛋,我要生了,你赶紧将小白弄出去,回来帮我接生。”
孔铭扬陡然被骂醒了,同手同脚地不顾小家伙的反对拎着人丢到了门外。
“我不要离开,我要呆在老妈的身边。”小白仰着脖子迎上他老子的视线。
孔铭扬满脸坚决,“不行,你老妈在生小妹妹,你给我老实呆在外面,不要打扰我们,让我们分了心,出了什么差错,看我不揍你。”
小白一听到出事,赶紧闭上了嘴巴,老实了。
就这样,孔铭扬赶鸭子上架的菜鸟,颤巍巍,哆嗦嗦地,迎来了他的第二个孩子。
苏青的头发汗湿一片,神情疲惫,从疼痛中拉回一丝神智,虚弱地问:“怎么没听到孩子的哭声,身体没有问题吧。”
“没……没有……”孔铭扬听到媳妇问话,有些迟疑地回道,“就是,孩子跟小白一样,是个小狼崽。”眼神弱弱地对上媳妇的视线,“其实,生下来是狼崽子,资质才好,你心里不要有什么。”
孔铭扬也没想到生了小白这个逆天的,第二个孩子居然还是小狼崽,这预示着孩子的资质极好,心里自然喜欢的不行,可就怕媳妇心里不舒服,还有他心里也是有遗憾的,他想的闺女到最后还是个儿子,以后又是个坑爹的,专一给他作对的家伙。
“你说的什么话,那是我生的,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就是个棒槌,我也喜欢。”苏青瞪眼,“快给我看看。”
二爷猛点头,给媳妇擦了把汗,重重地亲吻了下额头,这才将还没睁眼,跟个小猫似的,银白的胎毛还湿着的狼崽子,放到了她的床头。
狼崽子还没有张开眼睛,鼻子来回地拱来拱去,最后竟然颤巍巍爬起身,一步三跌晃悠着朝苏青而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拱到了苏青的脖子下,将自己埋了起来,这一路似乎是给累着了,拉着苏青的头发,又睡着了。
二爷咬牙泄愤,他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要跟他抢媳妇了,怎么着,被他说中了吧,刚生下来没屁会儿,就知道粘着不放了。
二爷这边腹诽,苏青那边却又疼了起来。
“怎么了?不是说生完就不疼了吗?怎么又疼上了?”孔铭扬着急道。
“我那知道啊,疼死我了,不会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吧?”
二爷斯巴达了,鸡飞狗跳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二爷赶紧上前查看。
一番惊险的手忙脚乱后,屋内响起了低弱的婴儿哭声,孔铭扬抱着孩子,看到是个女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把埋在苏青脖子下的小狼崽子,惊地打了个喷嚏,似乎在说,抽风不靠谱的爹,还是妈妈的身边最安全。
“媳妇,我们有女儿了,我们孔家有女儿了,谢谢媳妇,你可是咱们孔家最大最大的功臣,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你。”一连亲了好几口。
苏青虚弱地看了眼婴儿状态的女儿,笑了笑,就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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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没有方向感的小狼崽!
苏青这一昏睡,就是两天两夜。
在这两天两夜中,三个孩子他爸的二爷,除了担心媳妇外,时间全被照顾孩子占满了,忙的是脚不沾地。
生小白那会儿,太过于惊险,受了不小的刺激,应该是内分泌不调的缘故,媳妇没有奶水,小白没能享用到母乳,可这次生完孩子,媳妇就昏睡了过去,撇下了刚出生的两娃给他。
孩子嗷嗷待哺,二爷先用灵泉水给儿子女儿洗吧干净,让一直眼巴巴地跟在后面的小白还有汤圆年糕看着孩子,自己跑到农场里挤牛奶去了。
幸亏以前考虑到孩子出生以后要喝牛奶,而且外面的奶粉都不能让人放心,干脆就买了几头奶牛放到了空间里。
二爷还没靠进奶牛场,围在栅栏里的那几头奶牛,腿直打哆嗦,缩着脖子不敢动弹。
挑了一头卖相格外漂亮俊美的奶牛,他将手中的铁桶放在了它的跟前,心想,奶牛长的好,这奶质肯定也差不到哪去,女儿喝了之后,肯定长的更漂亮。
不过,挤奶这种工作,二爷也是头一朝,再加上这些奶牛,看到他惊吓过度,腿又一直打哆嗦,愣是不出奶。
二爷恨铁不成钢地拍了它一下,“挤你一点奶,你抖个什么劲啊?”
那头奶牛抖的更厉害了,这又不是它想的,血统威压这种事,能控制得了就好了。
二爷上去没得法地挤了半天,愣是不产一点奶,气得他都想上去踹它两脚,孩子都还饿着肚子等着呢,就见他神情一凛,威胁道:“赶紧给我产奶,要不然就把你当成肉牛吃给煮了。”
那奶牛浑身一哆嗦,吓得不轻,竟然就这样出奶了,也不用二爷亲自上阵用手挤,那雪白的奶水,哗哗地往桶里倾流而出,一直流到没有储存了,这才罢休。
“果然是牵着不走打着后退的家伙。”二爷骂骂咧咧地煮牛奶,奶孩子去了。
再说小白这边,空间里温度适宜,不冷不热,他们就呆在草坪上玩耍。
还没睁开眼睛的狼崽子趴在汤圆长长软软的脖子毛发里拱来拱去,似乎肚子饿了,在寻摸着吃的。
而一旁的小白呢,不知道怎么抱小小的软软的妹妹,生怕有小心,给磕着,碰着了,托着也不对,举着更不对,干脆就化成了狼身,用嘴巴吊着襁褓的结,来回走来走去,哄着小妹妹。
可也不知道咋地,包裹里的小妹妹一直动来动去,极不安稳,小白这个哥哥担心啊,心疼啊!刚出生的小妹妹难不成生病了?还是说他那个不靠谱的老子,接生时伤着她了?
还是雪貂旁观者清,说应该是给饿的,因为从生下来,小白他老爸,就给他们两喝了点灵泉水,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给吃。
小白一想也是,当时汤圆年糕饿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话说,一个婴儿,一个藏獒,你是用什么眼神看出来好像的。
担心妹妹饿着的小白就晃悠到了果园,仰头正要位于一颗橙子树下,黄灿灿的橙子,泛着碎碎的亮光,尤其惹眼,小白给雪貂使了个颜色,就见它哧溜两下,窜到了树上,下来时抱着一个跟它个儿差不多大的金黄色橙子递给了小白。
小白将嘴巴吊着的小妹,先放到了地上,拿着橙子想着是要切开还是要切开时,突然察觉出一个问题,妹妹是木有牙齿,切开了也咬不动啊。
突然,灵念一闪,小白两爪子一拍,橙子瘪了,橙黄的液体顺着裂缝就流了出来,小白赶紧将它放在了小妹的嘴边。
小婴儿嘴刚碰到东西,就自动自发地吮吸起来,小白一看,欢喜的不行,特别有成就感,从他出生到现在,唯一一次看着别人吃东西,而感觉特别好的一次,嘴里还不忘嘱咐:“慢点吃,别噎着,看你这么喜欢吃橙子,干脆就叫你橙子算了,橙子,橙子,也满好听的吗?”最起码比他这个小白好听多了。
小白这次真是误会大了,刚出生的婴儿,那懂得喜不喜欢吃,不管什么东西,它都会吮吸。
橙子妹妹以后长大了,根本就不喜欢吃橙子,却还被橙子橙子地一直叫着,让很多人以为她很喜欢吃橙子,这一误会不打紧,让她以后苦不堪言。
不过,还多亏走到的不是榴莲树,顶着个榴莲的名字事就更大了。
为了哥哥的形象问题,小白还是顾忌到了新出生的狼崽子,走到汤圆的面前,拍拍脖子上的那货,“哎,你喜欢吃什么,哥给你弄去。”
小狼崽子闻声,脑袋循着声扭过去,小白还以为他在给他指方向,顺着看去,竟然是一颗葡萄树,得,小狼崽的名字也有着落了。
擅自越权起名的小白,被其老爸发现后,那是一个痛批啊,他的宝贝闺女,竟然叫橙子,还有狼崽子,叫葡萄,这一溜的水果名,哪一个长的像了。
不行,他不能让这两个娃,以后顶着一溜儿的水果。
可他也不想想,想当初他还盯着一大兔子名,儿子还顶着一小兔子名,他怎么就不抗争,其实,关键还是看这取名的人,那要是媳妇取的,他保准屁颠屁颠夸赞,取的好,取的妙,叫出去多清新解渴啊。
后来,二爷费劲了脑细胞,掰扯出了两个文凑凑的名字,可谁知小白那货,不思悔改,橙子葡萄地叫了半天,孩子对着两名字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反应,再换其他名,根本不搭理。
苦逼的二爷,孩子的父亲,却连起名字的权利都被剥脱了,提起那个小子他就恨的牙根痒啊!
可人家小家伙还有理了,“这名字都是他们自己选的,他们爱吃橙子和葡萄,就说明喜欢这两名字呗。”
二爷瞪眼,爱吃就一定叫这两名啊,这是哪国的道理,不对,谁说他们喜欢吃了,刚出生的孩子奶还没喝,怎么能吃这个。
低头看向女儿,几乎晕厥,满脸都是黄色的汁液,根本看不出本来的肤色,他的女儿,竟被这臭小子糟践成这样,还有小狼崽子,银白的毛发晕染成了紫色,得,别叫银狼了,干脆改口叫紫狼算了。
糟心的二爷,拎着三孩子又去灵泉里给他们洗吧干净,然后回到了给新生儿准备的房间,将他们放在婴儿床里,试了试奶瓶温度,然后放在女儿的嘴边,让趴在一边不愿意离开的小白扶着。
然后又塞给小狼崽子一瓶,这家伙食欲好的很,女儿一瓶就喝饱了,他足足喝了三瓶,才算是停下了动作,打了个饱嗝,竟然睁开了眼睛,似乎想要爬出婴儿床,晃了几下,头却卡在了栏杆缝隙里,夹的叽叽直叫。
二爷闻声,赶紧将他解救出来,放在了女儿的婴儿床上,念叨着;“力气还不大就想着跑,这那行,饭要一口一口的吃,知道吗,不要乱跑,没人在的话,有你受的罪。”
“小白,你看着弟弟妹妹,我去看看你们老妈。”
苏青醒过看到孔铭扬将三个孩子照顾的很好,不吝惜地夸了几句,差点没把二爷高兴地蹦到天上去。
有媳妇这句话,这几天照顾三个娃,一直没睡觉的二爷顿时觉得值了。
空间里婴儿用品虽然也准备了一套,什么都不缺,倒是不用担心,但她们这么消失,家里人肯定着急,要出去时,却发现生完孩子,意识力枯竭,不知道是不是被孩子吸收去了,调动不了意识力,就没办法出去,只能呆在这里,等着意识力慢慢恢复。
这一恢复就是一个月,等到能出去的时候,已经是除夕了,由于她还没恢复功力,就有孔铭扬带着一家,直接回到了四合院。
而这时的小狼崽已经能化为人身,关于孔家的身世,倒是省去不用讲,知道了反而增加心里负担。
至于他们失踪的这一月,苏青只说是被困在了一个地方,生孩子的过程也只是粗略讲了一些,好在家里人也没仔细问,只要人回来,好好的,就已经是太大的恩赐了,还有这新出生的宝贝,够他们稀罕的得了,那顾得了其他。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就去了孔家,苏青毕竟是嫁了人,人家孔老爷子体贴小辈,方便亲家母照顾孩子,让他们住在娘家,已经算是很开放的长辈了,可他们也不能太失礼了,所以,一家人临走前,母亲交代让他们不用来回跑,直接住在孔家,过了节日再回来住,不然会让人家说不懂事的。
苏青点头答应,孔铭扬倒是不甚在意,老爷子其实不看重这些虚礼。
当然,看重不看重是一回事,可在意不在意却是另外一回事,那个老人不想过年的时候,小辈们热热闹闹地围在身边。
其实,在小二和苏青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孔老爷子就已经得到消息,这会儿看到人,眼神里闪过一抹激动,但面上却仍是绷着一张脸,“你小子还活着呢。”
孔小二挑眉嬉笑,“我还活着您老是不是激动地要哭了。”
孔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激动,那也是为了我重孙子。”
小二斜眼,嗤了声,“您老知道我死不了才如此说。”
“祸害遗千年,就你这祸害程度,那那么容易就没了。”孔老爷子白了孙子一眼,然后目光放在两个包裹上,激动不已,不过,还是克制住了,感激地眼神看向孙媳妇,“苏青,爷爷谢谢你为孔家做的。”
“爷爷您老这是干嘛,你这不是折煞我吗,你要是指生孩子这件事情,那是我作为母亲应该做的。”苏青连忙起身。
孔老爷子点点头,“好,好。”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这才看向兰叔叔一手托着一个的重孙。
“先前我还纳闷,苏青的肚子那么大,我还以为是孩子个头大的缘故,怎么就没想到是双胞胎呢。”孔老爷子欣喜地说。
“主子想不到是应该的,咱们族从来就没有过双胞胎,能怀二胎已经是很稀罕了。”兰叔叔看着包裹里的两个娃娃,也是高兴地合不拢嘴。
“说的也是,而且终于偿了夙愿,孔家有了女娃,我说什么来着,多念叨念叨愿望就有可能成真,结果怎么着,被我说中了吧。”
兰叔笑而不答。
孔铭扬撇嘴,“您什么时候神神叨叨了,生个闺女,那说明是你孙子有本事,难道光凭着您老念叨就会有?要是这样,那孔家的血脉就不至于如此单薄了。”
孔老爷子挑眉斜睨,“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干嘛失踪一个月,媳妇孩子都差点给炸没了。”
小二一听这话,顿时炸毛,这可是他的痛处,每次午夜梦魇的源头,媳妇儿子惊变的那一刻,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赤红着眼睛盯着爷爷,直到苏青握住他的手,才算是克制住奔溃的情绪。
这小子是孔老爷子一手带到大,哪能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肯定是怨恨他自个呗。
兰叔叔赶紧转移话题,看向两个孩子中那个明显瘦弱的女孩,不无担忧道:“比着哥哥,小小姐的身体太瘦了。”
孔老爷子点点头,心疼道:“是啊,肯定是在妈妈的肚子里,争抢不过哥哥,才会如此,不过,不怕,咱们孔家的小小姐,小公主,还能养不好身体。”
全族就这一个女娃,那还不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稀罕。
孔老爷子稀罕完女娃娃,抱着哥哥问两人,“哥哥生下来就是这样吗?”其实老爷子想问的是孩子会不会变身,这可关系着资质的问题,能不能变身,资质可是有着天涯之别。
那两人还没回答,包裹里孩子的动作,就回答了孔老爷子这个问题,就见一只成年猫大小的银狼突然出现在了地上,探头探脑地,比刚出生时,长大了不小。
孔老爷子激动地直搓手,兰叔叔也是满脸欣慰,这哥两的资质都是好的没话说。
“取名了吗?”孔老爷子回头看向两人。
一提到这个,孔小二的脸就成了便秘脸,不好气地答道:“哥哥叫葡萄,妹妹叫橙子,这是小名,小白给起的,大名还没取呢,苏青说让长辈取。”
“葡萄,橙子,若是小名还行,比较顺嘴,大名不急,我再和老章头商量商量。”孔老爷子拍板道。
孔铭扬挑眉,就知道会是这样,他这个爹,在家里真是一点地位都木有,家有长辈,大名那自然是长辈起,可小名总轮到他这个爹了吧,可谁知却被那臭小子抢了先,一想到这个,二爷就郁闷的不行。
“咦!刚才我是不是眼花了,没看到他跳下去,怎么就出现在了地上?”孔老爷后知后觉地问道。
“瞬移吧。”孔铭扬牙酸地答道,提到这小子这项能力,比取名还要让人恼火,睡到半夜经常会发现,他们夫妻的床上突然多出来一只。
虽然,在媳妇坐月子期间,他秉承着爱妻原则,不会与媳妇做到最后一步,但搂搂抱抱,亲亲热热,摸摸还是有的吧,可要是当着自家孩子的面,除了老老实实睡觉,他还能做什么,他敢做什么。
儿子有本事坑死老子的道理再次得到应征。
“瞬移好啊,虽然没有哥哥逆天的体质,但自小就有这项能力,也很不错啊,自保绝对没问题。”孔老爷子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上了。
孔铭扬冷哼一声,瞬移有什么好,只会半夜爬床。
一旁的小白抱胸,瞬移有什么好,打架逃走的招数,懦夫的行为。
葡萄尽管在一个月后,就能化成婴儿,但相比较于被人抱在怀里的婴儿,他还是比较喜欢狼崽子的模样,行动非常自由。
但是哥哥交代了,在除了老爸家的亲戚之外,是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狼崽子的模样,要不然会被人当做小白鼠,切吧切吧的。
孔老爷子见葡萄在往前爬就是墙壁了,赶紧提醒道:“乖乖,赶紧往回爬,前面是墙壁,再走就撞到小脑袋了。”
葡萄闻声回头,乌溜溜黑眼珠子,转了一圈,毛茸茸的小脑袋,点了两声,表示收到,然后,回头,直直往墙上撞。
似乎脑袋撞疼了,趴在地上低声呜呜起来。
孔老爷子赶紧上前,抱在怀里,摸摸脑袋,发现有块地方比别的地方高出一些,看来撞得不轻,“不哭啊,太爷爷给揉揉,马上就不痛了。”
坐在椅子上的孔小二和小白,抖着肩膀笑个不停。
苏青无力捂脸。
“这是咋回事啊。”孔老爷子质问小二。
“木有方向感呗。”孔铭扬幸灾乐祸回道。
刚出生没几天,二爷就发现了这个状况,你告诉他向左,他得得地就跑去了右边,你说回家吃饭了,他得得地远离院子向着果园而去。
因为这个,二爷没少折腾他,苏青发现之后,狠狠批了他一顿。
幸灾乐祸的小二头上挨了一巴掌,抬头见是眼冒怒火的爷爷,“干嘛打我?”
“打你还是轻的,我恨不得将你丢出去,你小时候我就是这样教育你的?你说说你有没有一点当爹的样子,儿子撞到头了,你不紧张,还在旁边幸灾乐祸,有什么好乐的,木有方向感怎么了,倒过来教他,或者用鼻子还不是照样可以走路。”孔老爷子摸摸怀里还在哼哼唧唧的葡萄,又瞪了小二一眼,“我看你就是赤裸裸地嫉妒,嫉妒儿子比你有本事。”
小二硬着脖反驳,“我是他老子,我用得着嫉妒吗?”
孔老爷子哼了一声,明显的不相信,然后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小白循循善诱道:“小白啊,你是哥哥,葡萄是弟弟,作为哥哥,有保护教育弟弟的责任,他有做不好的地方,乖乖要好好地指点他,可不许嘲笑,那样的哥哥是不称职的。”
小白似乎受教地猛点头,“我知道了太爷爷,我要做一个好哥哥,我会好好教他的。”至于怎么教,那就另说了。
孔老爷子摸摸小白的脑袋,欣慰地笑了。
孔老爷子一晚上都高兴的嘴巴合不拢,更是每人给了一个丰厚的大红包,连苏青都有,可就是没孔小二的。
小二委屈啊,抱怨啊,“媳妇都有,为什么我没有?”
孔老爷子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孙子,上去踹了他一脚,“你还有脸要红包,你这失踪一个月,我给你擦了多少屁股,气都被你气死了,还红包,没有。”
“你给我擦屁股,我还给您带回来一对双胞胎呢。”孔小二反驳。
“没有遇险这么一出,难道我就没有了双胞胎重孙?”
“你这是赤裸裸地卸磨杀驴。”
孔老爷子冷哼一声,又喜滋滋地看孩子去了。
有了重孙重孙女,二爷在家里赤裸裸地成了一个透明人,不过好在还有媳妇,趴在媳妇的肩头寻找安慰去了。
这爷孙两斗嘴的相处方式,苏青早就习惯了,在他们斗嘴的时候,她从来不插嘴。
正说笑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苏青闻声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就见一位身材魁梧,英俊刚毅的男人携带着一位娇小漂亮女子走了进来,在那男人的脸上,能找出几分相似孔铭扬的影子,心里大概知道来人是谁,只是这女子的身份,让她不好妄自揣摩,因为她从来没听说,孔铭扬的大哥结过婚。
正愣神间,孔铭扬已经起身,“大哥,你终于知道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忘记我还有一个哥哥了。”
孔铭扬的哥哥,孔铭维,一直都只是听说,而未见过面,就见他锤了孔铭扬一拳头,“我得知你被炸弹炸没了才回来的。”
“让你失望了,这次又没死成。”孔铭扬接话道,然后拦着苏青介绍道:“这是我媳妇苏青,结婚的时候你也没回来,你大侄子过满月的时候,你也没回来,刚好这次双胞胎过满月,你可要大出血,全都补回来。”向爷爷厚着脸皮讨要红包不成,这会找上了哥哥头上。
苏青忙给孔铭维打了声招呼,就见他点点头,“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我还要感谢你收下了我们家小二这个祸害,你放心,就是小二不说,结婚红包和满月红包我也会补上的。”
苏青脸露尴尬,连忙拒绝,“大哥,你别听他瞎说,千万不要当真,结婚都这么多年了,还讨要红包,还让人笑话嘛。”
“媳妇,你跟他客气什么,该要的一定要,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哎呀!干吗踩我。”孔铭扬痛的齿牙咧嘴。
苏青装作没看到。
“没想到你们这么年轻就有了孩子,不知道你们回来,我也没给孩子准备什么礼物。”同时进来的女子开口抱歉道。
不但苏青不知该怎么称呼,就连孔铭扬也愣愣地看着他大哥,这位是何许人也。
就听他大哥介绍道:“这是我妻子杜文妍,这是我弟弟孔铭扬和弟妹苏青。”
妻子?结婚了?怎么没听说,似乎孔铭扬也是刚知道,苏青招呼道:“大嫂不用麻烦,孩子还小,要什么礼物,你们能回来就已经很好了。”
第七十七章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孔家的院子很大,复合式的四合院,假山流水花园一应俱全,据说这里以前住的是权贵大臣,光院落都有好几处。
他们结婚后,虽说长期住在娘家,但偶尔也会回来住几天,有单独的院落,是以前孔铭扬的住所,自从遇到苏青以后,二爷就把院子门牌就改为了青园,那时,狼子野心就已若揭。
院子尽管不经常住,但孔家的佣人却每天例行打扫,不染一尘,不需提前收拾,随时都可以入住。
况且院子里的佣人还巴不得他们经常回来住,虽然小白那个小家伙特别闹腾,搅得鸡飞狗跳,但却也增添了不少的欢乐与热闹。
京市今年的春节还是挺冷的,昨天刚下了一场雪,屋檐上,树上都还能看到厚厚的积雪,进到屋子,里面装有地暖,与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一步之遥的距离,却仿佛从寒冬进入了暖春,瞬时被温热的温度包围,驱走了身上所有的寒气。
孔铭扬先帮媳妇脱掉外面的羽绒服,然后又拿起儿子脱下的外套给挂在衣架上,回头对苏青说道:“你先把孩子放下,我去带小白睡觉。”
小白不太愿意这么早睡觉,主要是今天太兴奋了,光一晚上就收了许多的红包,被钱砸的木有睡意,跟他老爸商量:“电视上都说了,除夕是要守夜的,可以不用睡觉。”
“电视上说,你现在是在电视里吗?你现在是在家里,一切都要听从领导的指挥,赶紧洗洗睡觉。”孔铭扬扒下儿子的裤子,拿了一套小熊睡衣给他换上。
“我可以看弟弟妹妹啊。”小白还是不甘心,家里的领导就是他老妈,问他老妈还不如他这个老爸好说话呢。
“看什么,他们晚上也要睡觉,那用得着你看。”孔铭扬拿了条热毛巾给他擦脸。
小白掰着手指,“橙子还好了,可葡萄睡个觉也不老实,总是到处乱飘,要是飘到那个大娘的床上可就惨了,非被拖出去杀了不可。”
孔铭扬拍了小家伙的脑袋一巴掌,“你想太多了,睡觉。”掀起被子盖到了小家伙的身上,转身离开。
小白望着老爸的背影郁卒。
苏青将孩子放到婴儿房里的婴儿床上,因为没有想到会是双胞胎,只准备了一张婴儿床,不过,好在这张床足够大,再加一对双胞胎,也够睡。
在杜文妍出现在大厅的时候,葡萄这小家伙就不声不响地就化为了婴儿。
能变身的银狼体质要比生下来的婴儿要好,发育快,现在的葡萄,长的跟五六个月大的孩子一般,虽然没有小白小的时候逆天,化为人形就已经是两三岁的孩子,可葡萄外形上跟同龄婴儿不一样之外,智力明显超出同龄人很多,已经能听懂大人讲话,就是方向感有缺陷,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他们夫妻俩都没有这方边的毛病,小白也没有,怎么就他有?
可他那个无良的爹,不担心孩子以后的生活也就罢了,居然处处捉弄孩子,你说,怎么就有这样爹呢,警告了他很多次,可人家不以为然。
“不就是不知道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吗?多大点事,值得你唉声叹气,又不是眼睛看不见,鼻子没有嗅觉,那小子鼻子灵着呢,再远他都能瞬移到咱们床上,而且还是睡觉状态,你说,他要是再有了方向感,还怎么得了,没有方向感,也就是多转几圈的事,反正他瞬移快吗?要不岂不白瞎了这异能。”
说到这个二爷就咬牙,不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吗,为嘛他的孩子,逆天的逆天,异能的异能,他这个爹却一样都没有,这些都是从哪里遗传过来的,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后面的这些疑问,本来是心里活动,可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口,刚好被媳妇听到,立马横眉怒对,杀气腾腾。
二爷一看,暗叫不好,就想着先溜之大吉,在气头上那绝对是套不了好的,可是媳妇早有预料,身子挡在门口,堵住去路。
二爷干笑两声,小声翼翼地说,“孩子该喂奶了,我去热牛奶,热牛奶……”声音逐渐地低了下去。
只听门哐当一声合上,从里面传出来苏青冷冷的言语,“咱还是先讨论讨论那儿出了问题再去喂奶吧,喂错了,问题可就大了。”然后,就接连响起乒乒乓乓的拳打脚踢声,以及还杂扎着二爷的求饶声。
你说,连苏青这么一个冷静自持的人,都要揍人,可见这刺激大了去了,你敢当着老婆的面怀疑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你这不是找死的节凑吗?
虽然,你的本意可能不是她想的那样,但关键是,这问题本来就是踩地雷的问题,无意挨边,地雷就炸响了。
当晚二爷处在朔朔冷风中,不能进得房门半步不说,还遭到小白那个臭小子的奚落嘲笑。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去担心葡萄,可这个女儿却也不让人放心。
这孩子打生下来就特别的安静,不哭不闹,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睁着一双黑黝黝地眼睛看着头顶,苏青真怕孩子是不是在肚子里营养不够,脑子有问题,可检查几遍,孩子再正常不过,健康的很,一点毛病都没有,给孔铭扬一说,他说净是瞎担心,闺女不闹安静说明乖巧懂事,别人家求都求不来呢,反正就是一句话,他家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是好的。
苏青喂饱了这两个小家伙,就将他们放到了婴儿床上,按道理她的奶水还是很足的,但哥哥的饭量太大,平常还是要喂一些牛奶才能满足两个孩子的食量。
苏青正给孩子盖被子,刘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二少奶奶,晚上我来看顾这两个孩子,你还是赶紧休息去吧,带一个孩子就够累的,你这一带就是两儿,可要注意休息,要不然这奶水就有可能回缩。”
苏青起身,招呼刘妈在婴儿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白天有孔铭扬帮着照看,也没什么可累的,这兄妹两只要吃饱了就不会闹腾,晚上再起来喂一次,他们就能睡到天亮,不过,我和孔铭扬都习惯了,到点就醒,不用人看着,你们年纪大了,本来就休息不好,再晚上起来折腾,白天更是没精神。”
刘妈摆手笑道:“你别看我年纪大,精神好着呢,而且我也有经验,当初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是我照顾大的,不过,我们二少爷有心,这么疼孩子,疼媳妇,倒是不用我老婆子瞎操心了。”
看着婴儿床里,安然睡着的兄妹俩,喜欢的不行,“这两孩子长的可真好,跟他哥哥一样,都是漂亮的孩子,哎!多几个孩子好,咱这院子里就是孩子太少了。”
苏青淡笑,“会的,大哥不是结婚了吗,估计不久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这聊家常的话,并没有什么吧,可刘妈却是笑了笑,并没有就此问题回答,让苏青纳闷不已,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还是有什么隐情。
回到卧房,孔铭扬已经洗完了澡出来,是水已经给她放好了,让她赶紧去洗,并把睡衣都给她拿了过来,苏青没多想就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孔铭扬将她拉到床上帮她擦头发,苏青想起了杜文妍,便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大哥没结婚吗?这次突然带人回来,咱们要不要补上结婚礼物啊。”
看他们的兄弟感情虽然很好,可礼节还是要的,毕竟都成了家,他大哥没意见,可大嫂就两说了,妯娌关系本来就不好处,更不能失了礼节,让人说三道四,闹什么不愉快。
孔铭扬擦头的动作一滞,“我也是刚知道,大哥以前没往家提过这事,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关键问题是,要做他孔家的媳妇,都是要走古礼,也不知道他大哥要不要补办。
想了会儿,说道:“以后再说吧。”一把扔掉手上的毛巾,拦着媳妇就要躺下,“你看现在都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应付那些来拜年的客人,赶紧睡吧。”
“睡觉就睡觉,你咬我干嘛。”苏青翻了个白眼,忍着那人在她身上不住地点火,今天是满月过后的第一个晚上,忍了一个月的他,就知道不会老实。
“变的好大?呜呜,好香,好甜……”那人恬不知耻的言语,让苏青羞的头往枕头里钻,随着他的动作,身上似乎有无数的电流在乱窜。
“宝宝,咱以后给孩子喝牛奶呗。”孔铭扬突然抬头,委屈地不行,“这是我的,看到那小子我就来气。”
苏青抄起枕头,砸到他头上,“不给儿子吃,难道给你吃不成,跟自己儿子吃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孔铭扬一把接住枕头,“慢点,媳妇,别闪着腰了,否则明天起来,那些佣人看你那样,又该意歪个没完没了,讨论我们大战多少回合了。”
这人还有脸吗?别人议论还值得炫耀了,气得她牙根痒,当下就朝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那人不但不喊疼,还嚷嚷着她咬错了位置,应该照他右心口处,狠狠咬上一口,然后再抹掉留疤的药,最好一辈子不消除,这样才有纪念意义。
苏青闻言,摊在床上装死过去,身心疲惫。
可那货却还在不停撩拨她,“媳妇,装死没用的,我知道你醒着呢,不理我也好,没有打扰,我就可以好好用功了……”
屋子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飘在五彩云彩的两人忘我地享受这极致的快乐。
可就要爬上巅峰的时候,突然响起二爷恼火的声音,“他怎么又来了啊,这还让人活不活了……”
苏青看到瞬移到床头的狼崽子,就要将身上的人踹下来,可那人坚如磐石,不但不下来,还变本加厉起来,威胁道;“要么去空间,要么就这样。”
结果,毫无疑问,二爷获胜,无赖和候脸皮这是制胜宝典啊,宝典。
卧房内,人消失一空,临走前,二爷总算还发点善心,给狼崽子盖上了被子。
睡梦中,狼崽子鼻子猛嗅,嗅来嗅去,觉得怎么都不得劲,那股熟悉好闻的气息呢,还有软绵绵的触觉呢,还有他一抬头就能吃到的食物呢,肿么都没有了,被抛弃的狼崽子开始神想了。
难不成他跑到了哥哥的床上?这也是有可能的,老爸和哥哥都说他的方向感长偏了,这次可能又出错了,当下一个瞬移就又跑到另外一个房间。
眼睛也没睁开,摸摸爪子下软软的触觉,虽然没有好闻的香味和食物,但他实在太困了,不想挪窝了,就呼呼睡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小白气急败环的声音从房间内传了出来,手拎着一只睡得迷迷糊糊的狼崽子,质问:“说,为什么要爬我的床。”
狼崽子闻声,缓缓掀开眼皮,露出一点眼白,又翻回去了,在小白看来,这是赤裸裸地翻白眼不屑的表情,“连白眼你都给我翻上了,无视是吧,看我怎么教育你,趴在我的胸口上,害的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我说为什么我追那鸡腿老是追不上,原来是你捣的鬼。”
狼崽子神怨啊,他以为是老妈的床好不好啊。
“怎么了?大清早地就大喊大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孔铭扬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他爬我的床。”小白告状。
孔铭扬揉眼,一看是狼崽子,暗叫不好,昨天太忙了,居然将狼崽子忘记了,可他不是在他们床上吗,怎么跑到小白这里啊,哎,真是跑的快啊。
不过,孔铭扬还是正了正神色,“爬你床怎么了?他不天天爬我的床吗?”
“他还趴在我胸口上。”小白接着说。
“他还趴在我头上呢。”孔铭扬接过小崽子,“好了,不是木有方向感吗,这你也知道,肯定是爬我们床的时候,爬错了,爬你床上去了,太爷爷不是要你教育他吗,等你教好了他,他就不会乱跑了。”说完赶紧拎着小崽子回婴儿房里。
小白顶着个鸟窝头,风中愤怒。
好在大年初一这天没有下雪,还微微露出了一点阳光,小白穿衣服的时候,单一找出一件四个大口袋的外套,作何意图,不言而喻。
每年这一天,孔家的门槛都快被一波一波拜年的人给踏烂。
若搁在平常,孔老爷子也就几个关系好的,出来应酬应酬,其他都让小辈打发了,可今天,老爷子吃过早饭,精神矍铄地等在大厅里了,凡是上门的来客都要拎着三个娃炫耀一番。
来客见孔家新添了一对龙凤胎,先是恭喜,然后拿着孩子可劲地夸,最后,赶紧地一人给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这不是明着要礼吗?
开玩笑,平常登门能见到孔老爷子一面就已经够有面子了,现在人家还给你介绍孔家的下一代,而且还是新出生的,这面子多大啊,说出去肯定让人高看几眼,多谈成几笔买卖,多给上面留几个好印象。
包多少红包都值啊,平常你送钱你家还不要呢,再说人家孔家像是缺钱的人吗?
孔家添了一对龙凤胎,这种消息,可是第一手掌握,趁着时间,赶紧准备满月礼。
孔家添了龙凤胎,这种天大的喜事,能不举行满月酒吗?没看那孔老爷子满眼都是孩子,开心的都找不着北了吗?
只要你谈论的是孩子的话题,老爷子那叫一个平易近人,温和直爽,还说什么以后多多走动。,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老爷子看你看顺眼了呗。
送钱送的小心,送的战战兢兢,生怕送少了不太好,送多了有目的性的嫌疑。
而收钱的人呢,也是挺捉急的,两个婴儿,包裹里塞得满满当当,而小白呢,四个大口袋早已装不下了,小家伙就蹬蹬地跑回了房间,从橱子里拉出一个硕大的书包,背在背上,跑了出去。
好了,这下客人也不用犯愁孩子的口袋装不下了,直接往他背后书包里塞。
苏青看了,真相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教育失败的典型例子,你贪吃也就罢了,你还贪财。
逢年过节的红包,苏青都帮他存了起来,几年下来,这小子的资产已经颇丰了,存折上不下于七位数,而且这小子,还经常趴出他的存折来看。
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成年了才会有的行为吗?
“看这几个孩子,这么可爱,我都羡慕的不行。”在偏厅,大嫂杜文妍,突然放下茶杯,凑近苏青小声问道,“你都生了两胎了,是不是有什么诀窍,传授给大嫂一些,不满你说,我一直想要个孩子,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怀不上。”
苏青闻言斯巴达了,脸红了,诀窍?她能有什么诀窍?第一次两人的意识都不清醒,就有了孩子,除了不好的印象,还有什么?
要说第二胎,她要是不怀孕就没天理了,就孔铭扬那个一天都不停歇的畜生,能不怀孕才怪啊,想到昨晚又是一宿没让她睡,脸上就是一阵燥热,赶紧端起杯子,喝了一杯茶,才把那股燥热给压下去。
待情绪稳定,这才以一个医者的身份询问道:“大嫂以前有没有看过医生?”
杜文妍微低下头,叹了口气,“怎么没看,可在医院里检查一遍,也没查出什么问题,人家医生还嘱咐说,要我心里不要有什么负担,越是精神上有负担,越是不好怀。”
苏青心想,难不成真像是铭扬以前说的那样,孔家的子嗣不好孕育,这事,其实她一直都不怎么相信,便对杜文妍说道:“大嫂,我略懂些中医,要不我给你把把脉。”
杜文妍听了,眼睛一亮,惊喜道:“那感情好啊,能让神医给我看病,我还求之不得呢。”说着将手腕伸了过来。
苏青淡笑道:“神医太夸张了,顶多是略通一二。”
“我可没有夸张,这可都是院子里的人说的,说二少奶奶的医术神奇的不得了,扎几针,连药都不用吃就好了,你可待好好给我看看。”杜文妍笑道。
苏青笑笑,摸着脉沉思起来,这脉相平稳畅通,大医院检查的结果没错,身体没什么毛病,难不成真是那样?
抬头看向杜文妍,“从脉象上,没查出什么问题,不过,这种事情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怀不上了。”汗!她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委婉的说辞,只能充当了一把大仙。
“媳妇,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算命的本事。”孔铭扬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放着椅子不坐,非要跟她挤在一张椅子上。
苏青白了他一眼,“我在跟嫂子……”
杜文妍打断说道:“他们都说苏青的医术高明,我就让她给我看看。”
苏青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你找她就找对了,京市的达官贵人,请都请不到呢。”孔铭扬夸起媳妇,那叫一个毫不吝惜,给媳妇倒了一杯水,亲自递到面前。
杜文妍抿嘴一笑,“你们感情可真好,结婚好几年了都还跟新婚似的。”
苏青接过茶,“让大嫂见笑了,他就是一混人,天天没个正行。”
混人不高兴了,撅着嘴,让媳妇喂他喝茶,被她一脚给踩了下去。
杜文妍在对面笑的乐不可支,同时也羡慕的不行,要是孔铭维对她这样就好了。
几人正在聊天时,突然门帘被人大力掀开,抬头看去,见是周放,正呆愣楞地看着他们。
第七十八章 九局的蛀虫
周放呆若母鸡地看着两人,半响后,一把扑到孔铭扬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是一把鼻子一把泪啊。
刚开始孔二少还能拍着他后背安抚两声,可这货生不如死悔恨地度过了一个月,来拜年时,突然发现,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突然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反正表现在他的身上,就是想哭,大哭,情绪奔溃,喜极而泣。
“行了,你还哭个没完了,大过年的,你找抽是不是。”孔铭扬一把将他拉开,嫌弃地看着胸前被打湿的衣服。
周放被他二哥吼了一嗓子,顿时止住了哭声,变成了小声抽噎了,半响后,才看向他二哥,“幸亏你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下去的愿望,说不定那天我就去找你去了。”
孔铭扬打了个寒战,赶紧摆手,“停停,你这话说的,活像我跟你有什么似的,我媳妇还在身边呢,让她误会就不好了。”
周放破涕一笑,用袖子直接摸了把眼泪,上前拉着他二哥的胳膊,“你是我二哥,你说有什么?兄弟呗,苏青要是误会,还用等到现在。”目光看向苏青,“二嫂,我和我二哥可是纯洁的兄弟感情,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想法……”
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孔铭扬狠狠拍了一巴掌,“没人要你解释。”然后朝媳妇抱怨,“你说我怎么就带大这么个人。”
过不多久,杜翰东和宋岩也来了,见了面少不得又是一番的激动失控,房间里弥漫着呆愣,惊喜,庆幸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待情绪稳定,又开始纷纷大骂孔二少运气爆棚,惊险失踪回来还能带回一对双胞胎,你说这叫什么狗屎运,眼红的几人,都想找个角落揍人啊!
但是,这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再甚者也就是在心里幻化出个小人,拿针捅他个几百遍。
“孔二少,咱闺女这瞅人的眼神,怎么有点诡异,直勾勾的,好像能把人看穿似的。”杜翰东抱着橙子嘀咕道。
“你跟谁咱啊,那是我闺女,不是咱闺女,你少在口头上占我闺女便宜。”孔铭扬瞟了他一眼。
杜翰东讨好地嘿嘿直笑,“我是小白的干爹,他的弟弟妹妹当然也要喊我干爹了,顺理成章就是我干闺女了,那里有错?”杜翰东故作疑惑状。
“不错,就是这个理。”宋岩和周放也赶紧符合。
卧槽,这帮家伙还有脸吗?这都是些什么歪理,合着,他一个孩子认了干爹之后,那后面一溜地就都要喊他们干爹,他这个爹答应了吗?
这绝壁不能答应啊!
“你们混淆视听也没用,我这个亲爹不答应。”孔铭扬坚决拒绝。
杜翰东气结,低头看了眼孩子晶亮亮的黑眼珠,着实喜欢的不行,片刻后,说:“孩子多几个干爹疼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这个爹有什么权利拦着。”
孔铭扬挑眉,起身就从杜翰东的怀里,将闺女抢了过来,“我生的,我就有这个权利,想要闺女自己生去,想白白地就这么让我闺女喊你们爹,门斗没有。”
宋岩在一旁正在逗葡萄,发现这孩子的力气可真大,抓着他的一根手指,不撒手,而他竟然掰不开,干脆就让他这样抓着,这会听到孔铭扬,顿时琢磨出味来,说:“怎么能白白地叫,改口费那是必须有的,孔爷爷刚才不是说了,要给双胞胎办满月酒,到时红包肯定大大的。”
“这还用说吗,红包肯定会让咱闺女儿子满意的。”周放杜翰东不失时机地表态。
“这还差不多。”孔铭扬见目的达成,便松了口,“红包礼物什么的,这些可都是留着跟咱闺女当嫁妆,儿子娶媳妇用的,你们就看着办吧。”
三人纷纷吐槽,这二少他妈是变相打劫啊,嫁妆?娶媳妇?这么重大的字眼,听着就让人打冷战,绝壁是大出血的节凑啊!
苏青见孔铭扬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拿着闺女儿子敛财,虽然嘴上很不耻,但心里却是默默支持,干爹岂是那么好当的,有人上赶着放血,无论从节约,勤俭持家哪方面来说,都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午饭是在孔家用的,虽然一上午拜年的客人,门槛都快踩烂了,但留下吃饭的也就孔铭扬的几个兄弟,这几人在孔家都很随便,尤其是周放,小时候,基本上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孔家度过的。
准备午饭时,刘妈过来问孔老爷子准备什么菜式,然后就见正逗弄怀里孩子的人,头也不抬地说这些事去问二少奶奶就行。
大家伙都在大厅里,喝茶的喝茶,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苏青也在旁边看小白跟杜翰东下棋,听到孔老爷子的话,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杜文妍。
孔家,孔老爷子最大,除此之外,顺应地应该是大哥,大嫂,苏青也不知道孔老爷子是不是说顺口了,没察觉家里还有一个大嫂,家里的事情张罗也应该让她来。
迟疑片刻,苏青不想搞得以后不好做人,当下便问杜文妍,“大嫂你有什么喜欢吃的或者忌嘴的,我去厨房做菜,注意点。”
杜文妍面上没有露出不悦之色,“我这人吃饭不挑,就是不能吃太辣的,你也会做菜,惭愧的是,我除了煮面别的什么都不会。”
“我也很少做,一般,谈不上精通。”苏青起身就要跟着刘妈去厨房。
这时,孔老爷子开口了,“苏青,我要吃酸菜炖大骨棒。”
“知道了,爷爷,我会做上一大盆。”苏青答应了声。
“还有酸菜鱼,苏青,就是上次吃的那个鱼。”杜翰东吃了小白一个子,然后抬头喊道。
“可乐鸡翅。”小白说道。
“红烧肉圆。”
“溜肉段。”
周放和宋岩也不甘示弱,最后孔铭维也点了个土豆烧牛肉。
孔铭扬不乐意了,“你们够了,真拿我媳妇当老妈子使唤了,做什么你们吃什么,再挑剔,一人给你们上盆辣椒水。”
大家见苏青点头应下,也不理心疼媳妇的孔二少,该什么干什么,二爷扫视一圈,暗骂都是什么人,媳妇的功力本来就没恢复复,昨晚他又没有节制拉着她折腾了一夜,又要做一大桌子的菜,二爷心疼啊!
杜文妍似乎觉得苏青去做菜,她在这里等着吃饭,不太好,也提议去厨房帮忙,苏青没有拒绝。
其实,孔老爷子格外喜欢苏青也是有道理的,只要是自己人,她从来不吝惜,好东西都会拿出来分享,不用说翡翠玉石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就是孔家平常用的蔬菜和肉食类,苏青都会隔山差五的帮着准备。
所以,孔家的青菜和鸡鸭鱼肉都是出自她的空间,味道鲜美,有益健康,杜文妍来到家里,就不止一次地称赞家里的厨师做饭好吃。
苏青进了厨房,厨房的佣人厨师,都跟她很熟,态度也是极为尊敬,完全是拿她当孔家的当家女主人。
见她进来,不用多说,就知道她要做菜,忙替她打下手,其实,孔家的厨师做菜水平很高,在外面称得上五星级的水平,可让人纳闷的是,这二少奶奶,年纪轻轻,不染烟火般的人物,不管做什么菜,即使一道简单的家常菜,味道都比他们做得好,想不明白也只能认为,这二少奶奶有做菜的天分。
厨房里的一切都已打点好,苏青怕杜文妍尴尬,让她择菜,看她那生疏地动作,一看就知是没有做过饭的人,想来即便不是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
苏青速度很快,不长时间,就利索地做了一大桌子,而且考虑到孔家的人大多食量大,以及那些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兄弟,每道菜的分量都很足,另外每样还多做了一份,留给孔家的佣人。
“苏青,改天你也教嫂子做两道拿手菜,我发现做菜的过程也是一种享受。”杜文妍站在苏青的旁边说道。
“行啊,随时都可以。”苏青又出锅一盘菜说道。
中午的饭,大家吃的毫无形象,连不苟言笑的孔铭维都不住地点头。
周放坐在孔铭维的旁边,吃饭的间隙,没话找话地问道:“大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孔铭维和孔铭扬,在相貌上虽然有几分相似,但表现在外面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孔铭扬属于恣意嚣张,我行我素,面带笑容,内里却憋着坏水的人,抽风的狐狸最适合他这人的形象。
而孔铭维表现在外面,却是不苟言笑,刚毅坚硬,就像是没有感情地钢铁,触手冰冷,让人望而生畏,但内心却也有火热的一面,就比如对家人,对家族,能做到毫无保留。
他的资质没有孔铭扬好,不能变形,但人类与之相比,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孔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不光是孔老爷子所积累的余威,还有孔家人所掌握的势力。
孔家人从孔老爷子这一代,就不喜欢玩政治,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军界,老人家高光远瞩,知道什么才是控制局势的命脉。
所以,孔铭维在成年后,就去当了兵,从最基层做起,由于战功显赫,短短的几年间,已是危及权重,爬到了巅峰,有了这些战功和历练,这次回来就直接可以进核心军部。
想当年,周放被他老子送到孔家的时候,他还是个胆小怯懦的孩子,看到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孔铭维,躲还来不及,哪敢往上凑啊。
看到经常面带笑容的孔铭扬,顿时觉得,这人慈眉善目,脾气好好,肯定是一大好人,被孔铭维吓怕了,就死命往孔铭扬跟前凑。
其实,在孔铭扬身边也没少被蹂躏,可有那个冷冰冰的大哥比着,周放小朋友被蹂躏着蹂躏着就习惯了,现在都还认为他二哥是一好人,看到孔铭维还是忍不住有些怕怕。
孔铭维看了周放一眼,周放小朋友下意识地就哆嗦了一下,“这次回来不走了,在京市任职,我听你父亲说,你不想进军营。”
周饭赶紧摆手,“不是的,那是以前,现在我想明白了,等我毕业,就遵照父亲的指示进军营。”
孔铭维眉头微挑,“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吗,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跟周军长谈谈,他应该不会强逼你,你小的时候,在孔家长大,也算是我们的小弟,没必要逼着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周放感动滴一塌糊涂,没想到大哥这么想的,“多谢大哥,那都是我以前不懂事,不成熟,可现在我想明白了,周军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而且我对军人也有了不同的想法,我愿意去。”
孔铭维赞同地点点头,“那就好。”扭头吃自己的饭去了。
周放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惧怕的阴影不是一天消除的,跟大哥相处,还不如让他二哥痛揍来的舒坦,真不是一般的拘谨啊。
苏青他们昨天回来,到今天,都还没过问那帮异能者是怎么处理的,或者说从他们的嘴里有没有撬出什么信息,她总觉得,以崔以珊那种过于情绪化的人,不可能做出如此周密的事情。背后肯定有人在指使,这人不查出,总有一天还会兴风作浪。
去九局是苏青独自一个人去的,去之前,没有联系到龙局,跟苏军通过话,说是那帮异能者不在分部,而是在九局的基地中心。
关于九局,从龙局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得知,它的规模和势力覆盖范围远比她想像的要大的多。
基地中心,苏青来的次数不算少,因为小白的学校就位于基地中心内部,而再有一段时间小家伙也要正式上小学了。
可除了学校,别的地方,这几年苏青一直拒绝接触,因为,在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编外人员,与九局也只不过是互利互惠的交易,可这几年过去,反而产生了一些归属感,责任感。
向门卫亮出通行证,被顺利放行,基地中心很大,一眼望不到边,涉及到各个分工细致的部门,有医院,研究院,战斗中心等等。
苏青直接找到,管制那帮异能者的部门,走进办公室,见宽大的桌子后面,一身迷彩服,高帮靴长的还算过得去的男子翘着二郎腿,搁在桌子上,看到有人进来,抬抬眼皮子又低头翻着什么杂志。
苏青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请问,张主任在吗?”
那人不耐地从杂志上抬头,“你谁啊?没看到这里就我一人吗。”
苏青按压着心中的不快,“麻烦你告诉我,张主任在不在基地,或者什么时候回来?”
那人摔下杂志,放下翘着的双腿,“我说你烦不烦啊,那里来的小姑娘,张主任不在,不是告诉你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知道。,人家一个大主任,管理多少事,哪有时间接待你这个丫头片子,赶紧走吧,这是什么人啊,都混到这里来了。”
苏青的眼神范冷,瞅着那人,扔出自己的通行证,“我再问一遍,张主任到底在那儿,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找他有事。”这通行证上面,没有写明个人的资料,只有一个编号,以及封面上头一个s字形的标示,九局的大部分人一看到这个标示,就明白这人的身份地位。
可苏青倒霉的是,碰上个愣头青,这家伙浑身散发着二世祖的嚣张样,冷笑两声,拿起那个通行证,翻开,没有任何的资料,唯一能让人注意的,就是封面那个s的字形,然后一把扔到苏青的脚前。
“你给我个通行证想干嘛,连个名字都没有,我知道你是谁啊,别是外面混进来的奸细吧,小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张主任没空,你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就叫人抓起来了。”
苏青气极反笑,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竟然碰到这不知所谓的活宝,如此横,竟然连通行证s字样都不明白什么意思。
她原以为九局的人都应该像段瑞罗鸥雪丽这样人,却不曾想到也会有这样的蛀虫败类,缓缓弯腰,捡起通行证,轻轻吹掉上面的灰尘,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人,展颜一笑,“你在九局的工作到头了,因为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门外,深出了一口气,大过年的碰上这种奇葩真够糟心的,虽然火大,苏青也没跟他计较,因为他这种品行已经没有让她计较的必要。
刚走出不多远,口袋的电话响了,是孔铭扬问她什么时候出来,他正在基地中心的门口等她。
苏青说了句马上到,就挂断了电话,举步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进去了他刚出来的那间办公室,她心里已经猜出这人是谁,却没有回去的想法,抬腿走人。
刚进来的这中年男子,就是苏青要找的张主任,提审犯人,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而屋内的穿迷彩服的骄横的男子是他的侄子,在招募人员的时候,私底下通过一些关系给弄进去了九局。
因为,这小子天天念叨着要进来,可又通不过考核,他作为叔叔,就这一个侄子总不能不管吧,希望把他弄进来之后,在这种氛围下,这小子能有长进。
张主任刚进来,就听到他那侄子骂骂咧咧,说什么拿一个破本子,就来蒙人,连个姓名资料都没有,还蒙他,还s?做本假的,也要差不多才行啊。
张主任一听s耳朵立马竖起,“有人来过。”
那小子点了点头,冷笑道:“被我赶跑了,拿本没有资料的本子来蒙人,还说有事要找您,一个丫头片子,肯定是外面混进来探听消息的奸细。”
“你刚才说s是什么意思?”张主任打断道。
见叔叔问道这个,那人再次冷笑,“你说好笑不好笑,这小丫头片子,搞本假的通行证,上面没有任何信息,只有一个s字形,一看就是假的,九局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进得了,哦,对了,叔叔,我不应该让她走,我应该好好问问她,还有什么同伙,或者是谁放她进来的……”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张主任拿包直接丢到他的头上,震怒,“我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你进来,你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自己堕落也就罢了,竟然连带着我也跟你遭殃。”说着颓然坐在了沙发上。脸色惨白。
那人被砸蒙了,回神来,觉得事情不妙,弱弱道:“叔叔,那小丫头能会是神马大人物。”心中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和不敢置信。
张主任摸了一把脑袋,“s级别的人,连龙局都要礼让三分,我兢兢业业混到现在,一切都完了,你走吧,现在就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指着门口说道。
第七十九章 二爷的一世英名哎!
张主任如今已四十不惑的年龄,在外面正是男人大好时光,可在九局这个地方,像他这样尴尬的年龄,无非有两个去处,一个就是有一定的领导职务,继续为九局工作,第二就是给你一大笔足够一辈子挥霍的钱退役,好好享受后半辈子。
而他呢,混到如今的主任级别,也算是不易,这些年平稳的日子过多了,心就开始活络起来,想着多照顾一下家人,他没有自己的孩子,哥哥家有一个侄子,情知道那熊孩子啥德行,却还存着一丝侥幸,耐不住大哥和那孩子死缠软磨,给私下弄了进来,希望在这个氛围下,有自己带在身边教总能教好的,可谁知这孩子刚来就给他捅了一个大篓子。
九局是什么地方,呆在这里几十年了,就连他,很多的地方都还是神秘莫测,而且最忌讳的就是搞那种家族派别,更不用说私下走关系了。
若是被上面知道他侄子靠着裙带关系进来,他能讨得了好?一想到得罪的是个s级别的人,他就想干脆撞墙死了算了。
所谓s,那是高级保密级别,怎么可能会有个人资料,估计只有龙局那样级别的人,才有资格知道,在这里这么些年了,除了今天未曾见面的这个,他还没见过s级别的人。
而那人却还被他侄子给当冒牌货嚣张地打发走了,以后的前途,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一切都怪自己啊,俗话说的好,没有金光钻就不要揽那个瓷器活,知道那小子没有那个本事通过考核,却偏偏还侥幸地将人弄进来,这下好了,报应来了,连他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你怎么过来了,橙子和葡萄看不见人,又要闹腾了。”这双胞胎兄妹俩,除了她和孔铭扬喂奶会吃,别人喂奶,奶瓶塞到嘴里都给你吐出来,谁都不行,这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两人要是出去,要么待在身边,要么留一人看着。
孔铭扬转了一个弯,说:“我先把他们喂饱才出来,反正接你也用不着多长时间。”看了岩副驾座位上的媳妇揉着眉尖,关切道:“怎么了?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苏青叹了口气,“压根就没见到人……”接着,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孔铭扬夸张地猛拍方向盘,怒气冲冲地就要拐回去揍人,“那个旮旯角里爬出来的混小子,竟敢欺负二爷的媳妇,非要揍的他妈都不认识。”
苏青赶紧拦住这人,低斥道:“行了,别来劲了,我又不是泥捏的人,任人欺负,跟这种品行上不了台面的人对上,我都觉得掉价,我们不管,自会有人处理。”
孔铭扬其实也不是真的要回去揍人纯粹是逗媳妇开心,跟媳妇想的一样,跟这种跳梁小丑计较个什么劲,要不了一天的时间,姓龙的就会知道这事。
“媳妇,姓龙的要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咱干脆就不理他得了,每次都让咱们去当圣母,都快成圣母白莲花了,你看你老公我吧,可是京市闻人丧胆的活阎王,现在居然洗白白成白莲花,二爷的一世英名啊,算是毁于一旦了。”说完露出哀怨痛惜的表情。
苏青斜了他一眼,接着视线又放到了灯红酒绿的车窗外,在保证家人安稳生活的情况下,需要做一些圣母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以前,她也很不了解,觉得那些喊着保家卫国舍生取义的人都是脑子跑偏的人,可自从有了孩子,有了温馨的家之后,就想着给孩子一个平安安稳的环境,不让他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这么想,虽然听起来有点自私,却也是她理解保家卫国舍生取义的方式。
视线转回,看向孔铭扬。
“干嘛这样看我?”孔铭扬摸了把脸愣愣地问道。
苏青坐直了身子,严肃道:“刚才我突然有个想法,咱们孔家处在风口浪尖上,无论有什么波动,最近受到波及的,肯定是咱们,既然脱不了身,干脆主动出击。
我就想,将上次用在杜翰东身上改变体质的药方,给龙局,然后为九局招募成员,输入新鲜有能力的血液,让那些体质受限制的人也能加入进来。”
“媳妇,那龙局听了,肯定待乐死不行,可你呢,圣母的光辉越发明亮。”孔铭扬语气说不出酸涩。
“给你说正经地,给我严肃点。”苏青瞪眼。
“我很严肃。”孔铭扬说道,突然似乎想到什么,“你不会趁机培养这些人吧?”
苏青点了点头,心里的想法永远也瞒不过眼前这人,“我对他们有知遇之恩,挑些好苗子稍加培养,就是一股在九局的势力,也算是掌握住九局,人心难测,龙局现在对我们好,但不能保证,他能一如既往地这样。”
孔铭扬听了这话,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半天平静不下来,又是痛惜又是无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媳妇对人性如此怀疑,是的,对人性应该保留几分,媳妇的想法没有错,可他宁愿她不要那么冷静洞察一切。
深呼出一口浊气,孔铭扬看了媳妇一眼,“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小心谨慎,有孔家,有我,你可以恣意潇洒,无忧无路地活着,这些事情应该你男人操心。”
苏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扭头再次看向车窗外,这句话换做是任何女人听了都会感动,可她除了感动之外,并没有放在心上,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依靠男人的经验。
无所适从,也不敢。
关于婚姻的经营与维持,别的女孩子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从她的视角认为,感情就像四季交替,不可能恒温不变,当经过了炽烈的夏天,它总会慢慢冷却,步入寒冬。
就比如孔铭扬,这么多年,对她的感情,不见冷却,反而有越酿越醇,融入彼此骨血的趋势。
可过去的这几年,她若是像一个藤蔓,处处依附于他,将他当成自己万能的钥匙,那他们的感情,还会如此吗?
就比如现在,她若真的像他说的那般,什么事情都有他来扛,会不会有扛累的一天,麻木的一天?
然后,最终一切都无所谓,无趣,那个时候,需要有新鲜的刺激来提醒他生命的活力,那这些新鲜的刺激从你身上找不到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不是她想的太悲观,也不是他质疑孔铭扬的感情,那人将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她一直都知道,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要这段感情长长久久,因为她也爱啊!她也不想失去,才会患得患失。
况且,失去了独立,躲在男人背后,那就不是她了。
两人刚进院子,就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传来,走到近前,猛然间,汤圆和年糕高大威猛地身躯,矗立在院子,相隔有一米远,而他们的葡萄狼崽子,两只前爪,分别拽着两只藏獒的尾巴,在空中荡秋千,直上直下,看的苏青的心脏都快要停了,这一下去若没抓稳,被甩出去,那还不脑浆都爆出来。
年糕和汤圆就那么任它抓着自己的尾巴玩耍,还宠溺地不时来回摆动,飞的高时,狼崽子还兴奋地呜呜直叫,而那咯咯的笑声,竟然来自她那向来沉静的女儿。
苏青顾不得诧异,上前就要去抱狼崽子,可还没等她近身,一股冲力向着她怀里而来,紧接着,在空中荡秋千的狼崽子,就突兀地出现在她的怀里。
拿软糯的舌头不停地舔舐她的手掌,然后又拱进怀里,寻找食物源头,还没扒开衣服,就被一旁冷着脸的老子给拎走了。
不远处空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小白正抱着橙子坐在上面,在他们回来之前,应该是正兴致勃勃地观看葡萄的演出。
苏青的心脏现在还在跳个不停,她知道孩子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但那一幕太惊险了,万一摔下来可怎么办。
葡萄这么小,呆呆的样子,是不可能想到这么奇葩的把戏,她看向小白,“弟弟这么小,你怎么让他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被甩出去磕伤了怎么办,他跟你不一样,有天罡之气护体,什么都不怕,你都当哥哥了,要有表率的作用,怎么还让他做危险的事情。”
小白这货,仗着有天罡之气护体,自小就不知道怕为何物,贼胆大,什么都敢干,可葡萄不一样啊,没有天罡之气护体不说,还有方向感的缺陷,那能跟他哥一样。
可小家伙还有理了,“他又摔不着,扔到天上去,他都能嗖的一下变回来,何况才这么点高度。”还配合着伸出一根指头,语气怎么听,怎么有种咬牙的意味。
苏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那能不知道他心中想什么,就包括那大的都没少眼酸,这都什么父亲和哥哥。
还扔到天上去,怎么不说扔到外星球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也坐在厚厚地羊毛毯上。
这羊毛毯是她亲自做的,从空间里羊身上剪下来的毛,又长,又软乎,上面还散发着淡淡地灵气,有益于身体健康,大冬天的,放在院子里的地上,坐上去暖烘烘地,不觉得寒冷,苏青也给几家的老人各做了一个,用起来很好,就连孔老爷子练功打坐的时候,都喜欢呆在上面。
“橙子怎么笑了。”苏青想起刚才的笑声,好奇地问儿子。
小白伸出小爪子摸摸妹妹的小脸蛋,然后朝老妈嘿嘿笑了两声,“橙橙可爱看葡萄荡秋千了,葡萄一荡到空中,她就笑个不停,可开心了,笑的可好看了。”
说着拿胖乎乎的手指头,轻轻戳戳妹妹脸上的肉肉,橙橙居然还配合地靠近蹭蹭,这下可把小白高兴坏了,“老妈你看,小妹可爱我了,他都主动地亲我。”
苏青满脸的黑线,她那是亲啊,顶多算是碰碰你,儿子你太自作多情了,她没有你想象的爱,不过,就这种举动,她这个十月怀胎辛苦生下她的妈,还未曾得到过呢,酸涩啊!不就逗你玩了吗,你老妈我还天天伺候你吃伺候喝呢,连个笑容还都让儿子抢了先。
深深地有些理解孔铭扬的心里历程了。
“儿子啊,以后逗妹妹,可以玩的别的,像今天这样的以后还是不要做了,你们要是想玩呢,去空间里,在哪里老妈还能看着你们,在这边没人看着,出了意外,可就晚了。”
“有人。”小白头也不抬地答了句。
“什么人?”苏青疑惑地道。
“就是我们附近躲在暗处的人啊。”
苏青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人,那些估计是孔老爷子安排保护重孙子,重孙女的人,心里难免惊讶了下,小家伙的功力进展地也太快了,竟然连孔老爷子安排的人都能察觉出来,那些人的功力可都不一般。
“那也不行,要玩可以,在空间的时候可以玩。”虽然有人看着,但不在她眼皮底下,怎么也不放心。
不一会儿,孔铭扬拎着喂饱的小崽子回来了,“一口气喝了三瓶牛奶还朝着要,我看牛奶是填不饱小崽子的肚子了,要给他吃些肉了。”将小崽子放到毛毯上,对媳妇说道。
苏青摸摸小家伙毛茸茸地小脑袋,担心道:“才一个来月,会不会消化不了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先喂点试试。”孔铭扬说。
几个孩子身体情况都不一样,孔铭扬也不敢保证,只能试着来。
葡萄吃饱了后,又被老妈抚摸了一会儿,精神再次充沛起来,探头探脑地看了眼哥哥的方向,眨眼间的功夫,就出现在了哥哥的肩膀上。
这边的肩膀本来蹲着的雪貂,突然就被它一爪子拍到了地上,鸠占鹊巢地蹲在了雪貂原来的位置。
雪貂可是小白的好基友,别人欺负的话,小白那都是要拼命的,可现在被葡萄拍下去,小白竟然没有发飙,只是看了他一眼,给委屈的好基友丢了几个安抚的眼神,就这么纵容弟弟起来了。
苏青忍不住替雪貂小朋友伤心,多年的好基友,就这么被抛弃了,果然兄弟情才是真感情啊,基友情也只能排在后面了。
原本苏青还有些担心,小白这熊孩子会折腾葡萄,没想到还会有兄友弟恭的一面。
还有葡萄,呆呆地,居然还有如此霸道的一面,可见狼终究还是狼,霸道是与生俱来的。
而怀里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的女儿,在看到二哥拍下雪貂的霎那,再次咯咯笑了起来。
这不是唯恐不乱吗?
橙子这么一笑,可把孔铭扬稀罕坏了,回头抱着媳妇的腰,“媳妇,宝贝闺女笑了,你听到了吗?她竟然会笑了,笑的就想朵花一样。”
被死死搂着的苏青,朝上翻了个白眼,“我又不聋,我当然听到了,可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孔铭扬抬头,眼睛湿润,“我当然激动了,闺女开心我能不激动,我还一直以为咱闺女就这样不声不响,长大了被人欺负可怎么办……”
这人也太能想了吧,这才一个月的娃,怎么就想到以后被人欺负呢,看看她那唯恐不乱的看戏劲,那绝壁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赶紧起来,孩子都在,你这像什么样子。”苏青将他从怀里拉了出来,就见刚才还感动的几乎落泪的人,脸上突然笑出了花,朝着苏青的嘴狠狠亲了一大口。
旁边的三只娃愣愣地看着这边。
小白最快反应过来,比他老爸多了一丝羞耻心,赶紧用手遮住了妹妹的眼睛,然后又一把拉下狼崽子,摁倒了自己怀里。
两只手都被占用,这种少儿不宜的场面,作为一个好孩子,小白当然不能看,可他没有什么能遮,看到了也不是他的错,就这样眼睛铮亮地看着老爸老妈亲热。
孔铭扬个不要脸的,还想再亲的时候,被苏青一把拽着头发给推到了旁边,脸色不善地瞪着他。
孔铭扬被从激动中推醒,回头看着三只诡异姿势地娃,很快地划过一抹尴尬,然后就消失匿迹,看着儿子,“老师难道没有教你,在家,爸妈亲热的时候,要回避吗……”还没说完又被媳妇一巴掌给拍飞了。
这是一个当爹该说的话吗?
小白看着他老爸躺在羊毛毯上呲牙咧嘴,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回答他老爸的问题,“老师没有叫我们避开,只教我们不能随便亲嘴。”
“你们老师竟然这样告诉你们,这都什么奇葩老师,这么大的孩子,都教你们这些,什么叫不能随便,那应该严格禁止,早恋很危险的,知道……”嘛子还没说出来,又挨了媳妇一拳头。
小白已经放开了橙子的手,溜溜的眼睛,正好看到老爸被老妈揍的这幕,再次发出响铃般的笑声。
孔铭扬见女儿笑了,拍拍屁股就去逗女儿去了。
苏青去基地中心的事情,当天龙局就得到了信息。
基地中心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有监视系统,再加上,张主任那嚣张的侄子,很多人都看不惯,仗着有个主任的舅舅,眼睛长在头顶上,私下里没少做仗势欺人的事,只是碍于张主任,大家也只能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居然连s级别的人都敢当乞丐般呵斥赶人,这岂不是再好不过坑人的机会,立马就报了上去。
龙局,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那帮异能者是抓住了,可别处还有暗桩要清理,这工作可不是两三天就能完成的,那是整个一个大清洗啊。
再加上,苏青孔铭扬一家被炸,心里很是难受惋惜,同时又怕孔家的人报复施加压力。
正心力交瘁的时候,得到消息,苏青和孔铭扬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下,他总算是深呼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还没落地呢,他这边,就有人汇报了这么个消息。气得他想拿着枪,将张主任和他那熊包侄子给突突了,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龙局最终没有先去找张主任,而是派人去详细调查这对叔侄,这间隙,赶紧给苏青打了个电话,探探口风。
可人家压根都没提及一句,还说她那研究出了一个改变体质的药方,问他要不要,说是可以扩张招募人员。
九局一听这个信息,当场就愣住了,改变体质,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他能不要吗?太能要了,有了它九局的势力,可谓是飞速增长。
龙局再三感谢,就差鞠躬弯腰了,挂断电话之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激动地停不下来,老半天后,突然想起了打电话的原因,沉思半响后,就叫张主任过来。
也没问缘由,直接开门见山地下了判定书,撤去主任的职务,直接让其退役。
张主任来之前就已战战兢兢,预料了最坏的结果,可却没有料到的会是让他退役,退役后,除了钱,那可是什么都不是了。
“龙局,我知道是那小子不对,冲撞了人,我已经惩过他了,要是不满意,我可以带着那小子去道歉,怎么处罚都行,我为局里干了这么多年,有着深厚的感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龙局,你就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吧。”
龙局叹了口气,“老张啊,你这人老了老了,怎么反而糊涂了呢,局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严禁搞家族派系,你居然还将你侄子给弄了进来,这已经违反了规定,可你还弄进来这么个熊孩子,你说说你怎么想的,不是我处罚的严厉,光你将你侄子弄进来这一条,我就可以让你滚蛋,可你竟然还给我得罪了人,那什么人你知道吗?连我有事都要鞠躬弯腰地求着人家,你居然将人给我赶出去。”
说道这儿,龙局停了下来,但张主任已经明白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连龙局都要鞠躬的人,就是毙了他也没人敢说什么,再说他违反规矩,这是铁铮铮地事实,怪不得别人,只怪自己老糊涂了。
第八十章 媳妇悍妇的名声是这样来的
孔家是名副其实的豪门,众所周知,从古到今,豪门无不是勾心斗角,是非最多的地方。
至于原因,无非两个方面,那就是名和利,明面上兄友弟恭,私下里却处处挖坑,毁人不倦,生命较普通人家更为脆弱,报刊杂志,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某某家族内讧的丑闻,这些已经是习空见惯的事情。
可有一家却是例外,几乎没有一丁点牵涉到家族利益纠葛的丑闻。
听完,你可能就要问了,难道这家不够有钱?不够有势?因为没什么好挣的,所以才会如此。
你如果这样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在京市谁还敢说孔家没有钱没有势,在外面喊一嗓子,保准每个人都会拿着砖头拍你。
尼玛,他家没有钱没有势,那像他们这些人,岂不都是穷光蛋了。
在民众的眼里,孔家就是一奇葩,人家都是明枪暗夺家族产业,可他们孔家的兄弟却是避如蛇蝎,能躲就躲,能逃就逃。
孔二少的小叔谢奕,那是整年跑的见不到人影,一年能在家里待上一两个月那都是奇迹了,你能指望上他什么?
还有一个就是孔铭扬的大哥,虽说也准备呆在京市不挪窝了,可人家说了,他要去军部上班,再插手家族产业,不合时宜。
于是,重担就落在了小二的头上,本想着大哥回来,会帮他一把,没想到到最后,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只能认命,反正也习惯了。
心想,要想卸下这副重担,也只能靠下一代了,等到小白十五岁,他就卸权,带着媳妇环游世界去。
他和媳妇,从认识开始到现在,都不知道约会是啥,说出去,孔二爷没有约会过,估计整个京市都会笑掉大牙,可事实却是如此。
结婚前,为了取得媳妇的信任,不是赖在四合院,就是守在学校,他要是敢说,苏青咱去约会吧,那铁定就被扫出门外,永不录用。
毫不容易将人绑在身边了,可因为要生小白,惊险连连,谁还有闲心想着约会那么浪漫的事,只想着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就阿弥托福了。
孩子是平安生下来了,可又紧接着带孩子,上学。
孩子又是个不让人省心的,惹出来的事情,可以让你一整天都闲不下来,好在过了几年,孩子大了,终于能过过二人世界了,可这时媳妇又怀上了,等着孩子生下来,没想到是双胞胎。
得,还是照顾孩子吧。
可二爷不甘心啊,他和媳妇都是二十刚出头的年龄,居然连牵手约会看电影的时间都没有,说什么也不能原谅,就连杜翰东就经常嘲笑他,连电影院都没去过,你二少的浪漫细胞都活到狗肚子去了。
说什么女人别看天天挂在嘴边,只要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可那个女人心里不想要自己的男人有颗浪漫无比的心。
杜翰东这家伙,那可是女人堆里摸爬过来的,对女人的心思自然了解那么一点,二爷听了,并没有将他不懂浪漫的嘲笑放在心上,而是无比向往,和媳妇牵手去电影院约会。
别人在观看影片,他和媳妇坐在阴暗的角落,亲个嘴什么的,那种偷情的滋味应该能让人回味无穷。
况且在他霸道的心里,别人恋爱没有经历的过程他要有,而经历过的那更是不能少。
所以,就筹划着,今天晚上先带着媳妇去看场电影,可谁知公司里几个大客户在开年之际,再次达成了让人欣慰的合作意向,晚上设了场饭局,那几位都想见见他。
公司的管理人,觉得虽然他们底子硬,但为了以后的愉快合作,不应该拨了人家的面子,毕竟,生意场不是武斗场,靠拳头不能解决一切。
当然,孔二少是也是理解这一点,虽然他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但那是针对事的,对于这些应酬,他虽然能推就推,但对于那些长期合作至关重要的大客户,他偶尔也会屈驾应酬的。
饭桌上,推杯置盏,言笑晏晏,气氛极好,饭后,有人提议换一个地方继续。
大家心知肚明,这换一个地方是什么意思,孔铭扬当然也知道。
应酬谈生意,最后少不了去那些场所,已经是习空见惯的了,或者说,可以称之为上不了台面的例行就事。
男人嘛,不都是那样,你别看有些人,表面上一派正人君子,可一到了那地方,不到几分钟,立马原形毕露,很能玩得开。
能真正保持真人君子的又有几人?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腰缠万贯,社会地方尊贵,什么都不缺,却唯独缺刺激的人。
在坐的几位,以前都跟孔二少一起吃过饭,都知道这位主儿,是不涉及哪些场合的,说是结了婚的人,家里的媳妇管得严给推掉。
被女人死死管着,作为男人,应该是挺没面子的事,可从这位嘴里说出来,却好像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般。
女人管的再严,只要没人说,她又怎么能知道,关键还是要看这位是不是甘之若饴。
在大家的心目中,能尊重媳妇,尊重婚姻的二爷,再次高大上了一个层次,让大家敬仰不已,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年轻人,能管住自己不乱来,有自制力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与他合作,肯定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就这样,孔二少,有了悍妇嫉妒的媳妇,在业界传了开来,再碰上饭局,谁也不会再没眼色地提出去那些地方消遣了。
可今天就是有一位不开眼的,这位老总初次跟孔二少合作,也是第一次吃饭,传闻也听过那么一点,但是,这位老总他不信啊,他认为那些传闻只不过用来迷惑人的,让家里的人安心。
这种事情,我不说你不说,消遣地方的会所,更不会透露客人的信息,私下里,玩的再开,谁又能知道呢,就好比他认识的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老婆也是只母老虎,看管的严,可那人依旧玩的开啊,男女通吃,家里的那位还不是被蒙在鼓里。
他认为孔二少也只是表面抹不开,上前提议道:“二少,那家会所,是一个熟人开的,隐秘工作做的很好,包你放心,而且里面的服务也很到位,现在才九点,这个点回去是不是太早了。”
其他几人,都替他捏把汗,来之前就已经告知过他,不要提那些不三不四的,可这位愣是不听,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孔铭扬苦笑道:“王总可能有所不知,家里的媳妇管的严,有门禁,过了十点再不回去,就永远不要回去了,更别说是去那些地方了,要是被她知道了,还不往死里打啊,看看这……”指着眼眶下的一片青色,说:“这就是我看电视的时候,盯着一位女的多看了两眼的结果,你要我去那地方,跟让我跳火坑差不多啊,各位,真是对不住,扫了各位的兴子,可实在是太……”
又指着那片青色,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到了,多看了电视上两眼女的,就被打成这个样子,要是知道去了那个地方,那还不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啊,可不就是拉着他跳活坑吗。
看到这人被吓到,孔二少摆手笑道,“你们好好玩,一切消费算我的,我就不奉陪你,先回了。”
众人还能说什么,赶紧要他回去,连孔二少都敢打,要是知道是他们怂恿他去的,打孔二少,还能留一手,打他们那时完全不用顾虑啊。
刚才提议的那位,抹了一把汗,看向同伴,“哎呀,我的妈啊,这也太恐怖,太凶悍了吧,连孔二少都敢打,这媳妇,那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怪不得,我上次见到孔二少对其媳妇,嘘寒问暖,端茶倒水,跟个老妈子似的,原来是打出来的啊。”
这人开始脑补了,深深地同情起,孔二少了,你说,论身份论地位,论嚣张程度,在京市谁比得过他,可谁知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却是个怕老婆的,还是天天上演家庭暴力的。
哎!可见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连孔二少这样的人,都是动辄打骂,那自己家里那位,回去晚了,只是给个脸色,已经是圣母般的人物了。
看来,他对家里那位无视太久了,以后还是对她好些吧,顿时意兴阑珊,也没有去玩乐的心思了,索性几位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回去的路上,脑子里还在不断飘飞着,孔二少的媳妇,拿着把砍刀追着孔二少狂坎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开车回家的速度顿时快了几分。
话说,孔铭扬一出酒店,脸上的苦相就消失殆尽,拿出电话,笑眯眯地给家里那位悍妇拨了个电话。
“媳妇,你在干嘛呢,那三只还老实吗……小白那臭小子又带着葡萄爬房顶了?让他们爬吧,反正也摔不着,什么?还抱着橙子一块上去的,这臭小子,万一将橙子摔下来,看我不剥了他的皮,真是一会儿都不让人省心啊,哦,对了,媳妇,我马上就回去了,你要我帮你带什么吃的吗?不用?好吧,我马上就回去了,不急,怎么不急?我都快想死你了。”
二爷这个不要脸的,丝毫不顾及场所啊,酒店门口,你老都快被围观了,电话那端的苏青知道吗?
英俊相貌,邪痞霸道气势,本身就惹人注意,再拿着电话,满脸温柔地说着情话,从对话中,听出居然还是自家媳妇,可不吸引了一帮人围观,男的羡慕其成功自信的风范,女的羡慕,对自己媳妇情深意重的举止。
至于孔二少,完全不在意众人的眼光,或者是习惯了被人瞩目,或者是心已飞到了家里,急着赶回去见媳妇。
却完全把刚才的一幕给忘记了,还有脸上的青痕,确实是苏青打的,但原因绝不是二爷口中所说。
真相是,二爷今天天亮了,却还不放苏青睡觉,困得不行的她,一拳下去,二爷的眼眶就青了半边,按说,以他的体质,几分钟痕迹就消除殆尽,可他硬是保留到了现在,还有一直留着的趋势。
至于险恶用心,只有他自己知道,反正每个人看苏青的眼神都有些古怪,连章书玉也不例外,眼神里满是担忧,看着她还不住地摇头。
苏青只是纳闷大家的怪异举止,却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成了悍妇,妒妇的代名词,把自己老公管得是滴水不露。
若是知道估计杀人的心都有。
虽然这杜绝了不少的狂风浪蝶,但她也不想这样出名啊,孔二少脸皮厚,不要脸,可她还要啊。
孔铭扬在酒店门口,等着服务员取车时,看到大嫂杜文妍一个人出来。“大嫂,你怎么在这儿?”
“我与朋友过来吃饭?你也是?你怎么舍得单独来,没让苏青陪你?”杜文妍开着玩笑,这两人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尤其是这二少,一会儿看不见媳妇,就急的满院子的找,在她的印象中,还从来没见过这样黏糊的夫妻,还有这二少粘媳妇的劲跟他的身份地位极为不符。
要想看孔二少脸红,那是极为难得,就见他笑着道:“她在家看孩子呢,两个小的,不能长时间离开人,你一个人来的?大哥有没有说来接你?要是没有的话,坐我的车回去吧。”
杜文妍也没推辞,在孔铭扬的车开过来后,直接上了后座,说道:“你大哥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那会想到这些,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孔铭扬笑笑没有回答。
孔铭扬虽然嚣张了些,无赖了些,可还有绅士修养的,车停在了路边,下车打开了后车门,让大嫂下来走回去,他自己去停车。
杜文妍道谢后,就离开了,关上车门后的孔铭扬突然感觉有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顺着看去,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也没在意,启动车子,就开去了停车场。
过了初三,他们一家五口又搬回了四合院,两个小的也方便岳母照顾,而孔老爷子也欣然同意,搬回四合院,也是为了他的重孙重孙女好,况且,他本人都几乎天天呆在四合院,跟章老头下下棋,逗逗孩子,比呆子孔家那么大的宅子,还舒坦。
孔铭扬到四合院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孩子都到了睡觉时间,一进门,先缠着媳妇缠绵一通,然后就去看孩子去了。
小白已经睡着了,但长长的眼睫毛不住抖动,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能安稳就怪了,葡萄那小崽子正趴在他哥的胸口上,吐着口水睡得正香。
这小家伙,自从跑到他哥哥床上睡了一次,就成习惯了,即使把他放在婴儿床上,哄着睡着之后,过不了十分钟,保准又出现在小白的床上,而且晚上还喜欢变成狼崽子的模样,幸亏岳母晚上不让她照顾,若是看见,心脏病估计都能吓出来。
小白一开始发现,这小崽子爬他的床还会大喊大叫,可后来不见改变,慢慢也就习惯了,再说,他能怎么办,难不成,不睡觉专一看着他?
孔铭扬叹了口气,将趴在小白胸口的葡萄,给轻轻地拎了下来,放在了小白的旁边,然后又给他们掖好被角,这才去看闺女。
见闺女睡得正香,摸摸小脸蛋,轻轻怕了两下,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洗个热水澡,顶着湿湿的头发,将手中的毛巾递给媳妇,让其帮他擦头。
苏青无奈地接过毛巾,这人有时候特别的幼稚,让人觉得,她不是三个孩子,而是四个孩子。
“媳妇,叫你跟我一起去,你又不去,他们又要拉着我去那些地方,幸亏你老公意志坚定,坚决抵制了诱惑,哦,对了,今天在酒店门口还碰到了大嫂,她还问我你为什么没去,咱们的感情是不是出现了问题,所以,我常说吗,分开的久了,别人都以为咱们还怎么了呢,这样不好。”孔铭扬絮絮叨叨。
而苏青手上的动作,却加重了几分,真想把他的头当球踢出去,还分开的久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就分开了这一顿饭的功夫,还久了,多久?这人脑子的时间概念该是别人的多少倍?
苏青也不理他这茬儿,越理他越来劲,随意地问了句,“你怎么会碰到大嫂?”
“她跟朋友恰好也在哪里吃饭,哎,大哥也是,也不知道去接接她,或者派个司机,好在碰到了我,那么晚,打车都不好打。”
苏青不太了解孔铭维,倒也不好接话,“也许是大哥在忙吧,刚回来京市,很多事情都要从头开始。”
孔铭扬恩了声,大哥的感情生活,还论不到他操心,因为他也很忙的,毕竟夜晚是那么的短暂,仿佛眨眼间就到了天明,还是赶紧搂着媳妇做些夜晚做的事情吧。
第二天,苏青在厨房帮着母亲做饭,母亲看着苏青的眼神,几度欲言又止。
苏青发现后,说道:“妈,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你这样怪渗人的。”
章书玉见女儿浑不在意,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在围裙上擦了把手,又踌躇了半天,才问道:“小孔脸上的伤是你给打的?”
苏青愣住了,心里想了无数个母亲要说什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母亲会问这个,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不……不是的,可能是他碰到哪儿了吧,我也没发现,等会我去看看。”
实在是不好回答,要说是自己打的,母亲肯定会为什么,难不成要说孔铭扬那个禽兽不让她睡觉?
母亲看了女儿半天,叹了口气,“你别总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平时多关心关心他,男人都是要哄的,你这拳打脚踢地,难免他不会找别人……”
苏青是越听越糊涂了,“妈,我们很好啊,感情也没出问题啊,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章书玉犹豫了半天,还是将昨晚从父亲家里回来时,碰到孔铭扬车子坐着一女子,还给她殷勤地开车门,看来绝不是陌生人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苏青一听就乐了,“妈,你想那去了,那是他大嫂,孔铭维的妻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他大哥回来,将妻子也带了回来吗?”接着又将孔铭扬碰到大嫂的事情说了一遍。
要不是孔铭扬昨天提过见了杜文妍,在岳母的眼里,孔铭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听不是什么小三之类的,母亲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不过,你也对孔铭扬好点。”
苏青心说,我要再对她好点,他都能上天了。
“对了,你说他大嫂,就是上次说的那个,不声不响结婚,也没跟家里说的那个。”章书玉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
苏青将择好的菜放在池子里泡上水,“是啊,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
“说的也是,不过,她毕竟是孔家的大少奶奶的,你的大嫂,跟自己姐妹不一样,表现的尊重点,妯娌关系最不好处,对人家好点,别让老人难做,尤其是孔老爷子,对你好的没话说,不要让他们操心。”章书玉嘱咐道。
苏青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我住在家里也不经常见面,能有什么冲突。”不过,她心里明白,这杜文妍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春节过后没几天,也就到了葡萄和橙子的满月酒的日子哦,时间是孔老爷子亲自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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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敛财的三只!
某杂志社。
“听说了吗?孔家的那位孔二少又添了一对双胞胎。”
“你这消息也太滞后了,人家明天就要举行满月酒了,你才后知后觉,你说你还是搞新闻的,叫我说你什么好。”
“这能是我的错吗,我不是进山区做了趟节目刚回来嘛,才听到风声,一开始我还不敢相信,这孔家子嗣凋零,怎么还没几年,这孔二少又要当爹了,啧啧!还是龙凤胎,想来想去都觉得是绯闻。”
“人家连酒店都订好了,由不得你不信啊,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苏青就是一个旺夫命。”
“这样说起来,也有那么点意思,你看这孔家子嗣凋零不说,从来就没出过女孩,也不知道这苏青是不是运气好,为孔家诞下第一个女娃娃,这功劳可谓不小啊。”
“那还用说,那三个宝贝,孔家的那位老爷子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能对他们的母亲不好吗?据说,这孔家的当家女主人的大权,在她和孔二少结婚的时候,孔老爷子就要交给她,可这苏青也怪了,当场给拒绝了,而且这几年,还一直住在娘家,你说她是怎么想的。放着豪门不住,豪门大权不掌,这是要干啥啊,这不是脑洞过大嘛。”
“你们女人就是这点眼力劲,不管这苏青是真的淡泊名利,还是心计深沉,可结果却是,人家老爷子,对她比自己孙子,孔大少和孔二少都还要宠。”
“在豪门贵族,这倒是很稀有的事,也可能是因为,这苏青太强悍了吧,况且,这孔二少的媳妇,那是名副其实的悍妇,也不是什么大新闻了。”
“悍妇?我也略微听过一点,可说实在的,我是一点都不信,苏青?在一些盛大的场合,我也亲眼见过几次,人冷清淡然,冷静自持,完全跟泼辣悍妇搭不上边,是那种,你不来找我,我永远不会多看你一眼的感觉,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悍妇嘛。”
这位男士,对苏青颇有好感,静然如竹,遗世而独立,说玄幻点,那就是一个不染纤尘误落凡间的仙女。
“这有什么不可能,不都说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吗,哎!就这孔二少,你说,你怎么就这样怕老婆呢,被管管死死的,活阎王的气势呢?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以你的身手,还收拾不了她,收拾几次,她不就老实了吗?”
这位女士满脸的惋惜,“这让那些不求名分,只想做孔二少背后的女人,多伤心,多失望啊,得,有这么一个悍妇,连孔二少都敢揍,谁还敢往前慌啊。”
“嗤,说的对啊,孔二少那样嚣张的人,还降服不了一个女人?可关键是人家愿不愿意,以我看啊,这苏青根本不是什么悍妇,你们不是说,都是从孔二少嘴里说出来的嘛,我看他这是在自黑,抛弃男人的尊严,就是为了摆脱你们这些做白日梦的花痴女。
有个这样的悍妇,遮都来不及,谁还死命地往外说,这不是自爆家丑吗,有些悍妇却是被她男人给纵容出来的了,而这些男人那绝壁是真爱他老婆啊。”
“啊,怎么会这样?现象背后的本质往往是伤人的,你为什么总要揭露出来,给我们留一点幻想不成吗?”
“小姐,你还是醒醒吧,回到现实中来,想想明天怎么才能混进去才是最主要的,我还听说,这孔家大少,也回来了,而且还将妻子带了回来,明天可是有好戏看了。
这孔大少奶,按道理,应该是孔家的当家女主人,可面对,孔老爷子这么偏向二少奶奶,这位主儿,会有何反应?还有酒会上大碗云集,新闻素材,那是比比皆是,稿子一出,特定热卖啊。”
孔家的双胞胎满月酒,在议论纷纷中到来了,可那天注定要让媒体记者朋友们失望,酒店全部被包了下来,戒备森严,审查严苛,想要混进去的记者,都被请了出来。
可想而知,孔家的人,是不想让小孩子见诸报端,其实,这也情有可原,曝光之后,对他们以后的生活难免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或不便。
当天,京市几乎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来了,人影攒动,推杯置盏。
孔老爷子坐在主位上,怀里抱着小葡萄,而他旁边的小白,怀里抱着小橙子,接受客人的恭喜。
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看到谁都是乐呵呵的样子,让往来宾客诧异,可见,真是有儿万事足啊,更何况还是孙子的儿子,隔辈亲的道理,估计比孔铭扬兄弟两出生的时候都还要高兴。
再说三个娃,大哥小白,一身帅气的白色西装,打着小领结,炫萌的表情几乎秒杀所有在场的女士,英俊的好相貌,长大了,不知要祸害多少少女的心。
只是他背上那只硕大的双肩包跟这份酷帅的装扮极为不搭,来宾看到后,都会诧异,可紧接着他们就明白,在酒店背个包是要干嘛的了。
来宾中有一对夫妇,看完孩子,丈夫就拿出两个红包,分别放在了葡萄和橙子的包裹里。
在孔老爷子怀里的小葡萄,看到红包,朝他哥呜呜两声,然后就见他哥,拿起他的红包,拉开背后书包拉链,熟练地放了进去,完事后,还奖励地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小葡萄趁机蹭蹭他哥的手,满足极了。
当然小白也把橙子的红包给收了起来。
而这位夫人看到孩子可爱漂亮的不行,情不自禁就想上前抱抱,碍于孔老爷子的威严,自然不敢提出抱他怀里的葡萄,就跟旁边的小白商量,想要抱抱小妹妹。
小白倒也干脆,就让她抱了抱,大概也就一秒钟的时间,又赶紧将妹妹接了过来。
看着橙子黑黝黝的眼睛,仿佛潭水般,直勾勾地看着人,这位夫人还给人家时很是不舍。
转身离去的时候,总觉得一股视线紧盯着她不放,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抱过的孩子?
这夫人心想,难不成这孩子喜欢我,不舍得我,可是那眼神里仿佛带着控诉,是为那般,纳闷之下,就告诉前面的丈夫,“你看那孩子,怎么一直盯着我啊,那眼神好像我欠她钱死的。”
“你说什么呢,一个多月的孩子,知道什么,肯定是你眼花了,或者就是你昨天没休息好,产生了幻觉。”这种无稽之谈的话,她丈夫自然不会相信,不以为然地去与熟识的朋友打招呼去了。
这位夫人,揉揉眉间,试图把刚才的想法抛诸脑后,可无论她走在那里,总觉得那股视线紧盯着她不放,回头一看,正对上那孩子黑黝黝的眼神,立马吓了她一跳,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孩子为什么总盯着她不放。
最后实在没法,试探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返回去放在了那孩子的包裹里,可让人奇怪的是,给完红包后,那孩子就没再看她了。
这让她顿时震惊不已,这还是孩子吗?回头给丈夫说了这事,丈夫压根不信,说两孩子看起来是比别的同龄孩子聪明可爱,可要红包这事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明显不科学吗?
这一幕落在,正在接待客人的苏青眼里,顿时无语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对孔铭扬说道:“我觉得这小三只小的,私下里肯定沟通过,这中间少不了小白的教唆。”还一个月不到,怎么可能知道钱财的概念和重要性。
“要是那样,那臭小子终于作对了一件事,应该表扬。”孔铭扬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搂住了媳妇的腰,却被苏青一巴掌给拍掉了。
“你不忧心还表扬,这是多么值得提倡的事情吗?这么小就知道讨要红包,长大了那还不钻进钱眼里去。”
苏青那叫一个忧心忡忡啊,小白这种贪吃又贪财的劣习,怎么教都教不好,好了,现在这两只也是如此,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和孔铭扬也没有这种贪财的基因啊,怎么孩子,一窝一窝地都是如此。
可孔铭扬却说了,“知道钱的重要性,这样的孩子离开了父母,也不用担心他会饿着自己,不是更好吗?”
苏青瞥了他一眼,深深地明白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的真理,有孔铭扬这个脑洞过大的父亲,孩子能正常到哪去。
孔铭扬的大哥和大嫂,跟他们一起招呼客人。
脸上鲜少表情的孔铭维,今天似乎也很高兴,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尤其是看着三只小的,眼神柔和很多。
而他身边的妻子杜文妍,脸上的笑容,似乎太过于正式化了,心里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宋老爷子看见这对可爱的双胞胎,眼馋的都恨不得抱回这自个家去,你说,人怎么可能受到这么多的优待呢,有一个小白这么聪明伶俐的孩子还不够?居然又给了他一对龙凤胎,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他也是做爷爷的,孙子也是这么大了,却连一个娃娃都没有,人比人都是泪啊。
跟在后面的宋岩突然感觉冷嫂嫂的,发现他爷爷不时地拿哀怨的眼神瞪他,搞得他莫名其妙,不知道那里又惹着他老人家了。
来宾很多,苏青姑姑一家,以及谭老五这些朋友,都来了,还有马建中。
现在的马建中已经放下了对苏青的痴念,以朋友相待,两人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再次见面苏青已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让人忍不住感概不已。
“你大学都还没毕业,却已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马建中看着眼前,已经恢复到以前纤瘦的身材,丝毫看不出生过孩子的苏青,淡淡笑道。
“可不是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苏青也不无感概,“仿佛昨天我还是个乡下丫头,眨眼间,就成了三个孩子的妈,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是会感觉不真实。”马建中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你知道外面都怎么传你的吗?”
苏青疑惑地摇摇头,怎么传她?除了是孔二少的妻子之外,她一向低调,又不喜欢出风头,能有什么好转的,无非是孔铭扬的那些粉丝,攻击她清冷,故作清高吧,再不然就是看她什么时候被赶下堂。
“我就知道你不知情。”马建中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了眼门口的孔铭扬,低声道:“商界圈子里,都知道孔二少的家里,有名悍妇,不许丈夫在外边沾花惹草,不许晚归,更不许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更不许看别的女人,多看两眼就要被打成熊猫眼,可想而知,孔铭扬这媳妇该有多悍,多妒。”
苏青越听嘴巴张的越大,“你确定说的是我,不是别人?”
“若是一个人这么说,也有可能搞错,可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应该错不了,而且据说,这话还是孔二少亲自宣扬的。”马建中虽然已经放弃了苏青,但对孔铭扬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碰到坑,自然忍不住下手挖了。
“为什么啊?”苏青脑袋几乎冒烟,“什么不许他多看别的女人两眼,这不是胡扯吗?我什么时候管过他。”她多看别的男人两眼,他都能给她闹几天还不罢休,说他自己还差不多。
“他想干什么啊?把我黑成个悍妇,他孔二少的脸上就有光了?男人不都要脸面吗?”他怎么就不要脸呢?
马建中倒是说了句中肯的话,“他虽然把你说成个悍妇,但确实也避免了不少的麻烦,最起码,那些人不敢再拉着他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还有那些扑上来的女人,多少也会知难而退。”
从某方面来说,孔铭扬也算是用心良苦,杜绝后患。
毕竟某些女人,之所以敢勾搭有妇之夫,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没把人家正牌看在眼里,或者是有男人帮着撑腰,所以才有恃无恐。
而孔铭扬把媳妇塑造成悍妇,简直好处多多。
第一,那些想要盯上他的苍蝇,因为胆怯而不敢再近前,给他省了不少的麻烦,这是最主要的,第二就是,媳妇是悍妇,试问还有什么男人敢来跟他抢。
这简直就是双赢的事情吗?二爷为这事没少得意,当然了,是暗暗得意。
悍妇苏青头顶萦绕着熊熊火焰,怪不得,周围的眼神都那么诡异,仿佛她是洪水猛兽般,这些以前想不明白的问题,被马建中一说,顿时想通了。
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可不都惧怕悍妇,以前参加重大的场合,那些女同胞总喜欢观察她,对她评头论足,可这次明显没有几人敢这样做,想不到原因会是这个。
她早该发现,那些女孩子为什么不抓着一切时机往孔铭扬身边凑了,原来她无形之中成了挡箭的利器了。
此时,她的心里翻涌着滔天怒火,她承认,那人的出发点也许是好的,可这种强行扣上悍妇的帽子,却让人很难接受,她虽然不太在意外人的眼光,悍妇也就算了,可这妒妇怎么听怎么让人打冷战。
不善的眼光,在大厅内搜索那人的踪影,当看到门口一幕时,眼睛微咪了起来,冷森森地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马建中望着苏青冷冽的背影,忍不住替孔铭扬哀悼点蜡。
孔铭扬不凡的相貌,高大的身材,尤其是霸气侧露的邪痞之气,简直是所有女人的杀手,梦中的期待情人。
可花虽好,周围长满了刺,结果只能遗憾退却了。
不过总有那么一两个拎不清的,想要以身犯险。
来宾中就有位官二代小姐,仗着长得颇具姿色,曾经无往不利,认定能得到孔二少的青睐,反抗那位悍妇老婆。
从到场后,就紧紧地跟着孔铭扬,没话找话地搭讪。
孔铭扬浑身散发着冷气,要不是顾忌场合,早一把将其扔出去了。
刚才他发现马建中那小子来了后,就拉着媳妇在一旁说话,心里难免酸涩的不行,想着赶紧要护卫自己领地,
可眼前这女的却不惧他的眼刀子,还一直说个不停,正准备给其点教训时,突然瞅见媳妇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那小子跟媳妇说什么了,他奶奶的,就知道不是好鸟,不知道怎么挖坑埋他呢,真是悔恨,不该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应该严密守护才是。
二爷还在意歪个不停的时候,苏青已经走到了跟前,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沾花惹草,我会揍你?”
孔铭扬愣住了,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承认了,赶紧摇头,小心翼翼舔着脸道:“媳妇,你怎么会揍我呢,你爱我还来不及呢,再说你就是叫我沾花惹草,我也不干啊,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别的人在我眼里那都是无物。”
这话一点不掺假,都是二爷的肺腑之言,可在对面的那官二代小姐的眼里,却是忌惮老婆的表现。
苏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扭头看向那有些姿色的官二代小姐,开门见山地问:“你喜欢他?”手指着孔铭扬。
那位小姐,被苏青面无表情的气势吓住了,想要摇头,可又不甘心,正不知道该如何的时候,就听见对面孔二少痛苦的低吼声,惊恐地看去,只见那女人踩着孔二少的前脚使劲地研磨。
孔二少的头上都痛的渗出了汗水,她却还不罢休,边踩着孔铭扬,边冷冷地看着她。
这位官二代小姐,像是受惊的兔子,哧溜一下就逃窜了,果然是悍妇啊。
待那女的走了后,苏青抬起了脚,拍拍鞋上的灰尘,莞尔一笑,“我突然发现,作为一名悍妇和妒妇,确实很爽,谢谢你帮我找寻了一条正确的光明大道。”说完,转身走人。
徒留二爷一人呆在原地傻眼。
抹了把汗,甩了两下生疼的脚,这是什么情况,搬起石头砸自己个的脚了?媳妇这是准备奔着悍妇妒妇的方向前进了?
天啊,这不是要二爷的命吗?媳妇要是悍起来,那可是毁天灭地的,光床上这一点就够他受的了,不行,千万不要啊,二爷赶紧奔着媳妇而去,争取宽大处理。
自作孽不可活的二爷,在满月酒结束后的一段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你不是说我是悍妇吗,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对不起你为我塑造的名声。
于是乎,二爷天天晚上被关在门外,只能睡在隔壁儿子的房间。
老爸被赶了出来,这下可好了那三只了,为老爸睡得舒服着想,小白决定将床让给他,自己去老妈房里借住,他去老妈房里睡,葡萄相应地也跟着,当然,还有橙子,一家四口睡在老爸老妈的床上,徒留二爷睁眼到天明。
回想前后,二爷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马建中那小子惹出来的,本就是相看两相厌的人,以后更是没少跟他使绊子。
一直到半个月后,忍耐到极限的二爷,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潜入媳妇的房间,偷偷地将那三只小鬼,丢回到自己的房间,死皮赖脸地抱着久违的媳妇就啃,等苏青醒过来,发现身上那人想要反抗时,却已被他掌控住了身体……
苏青提了改变体质药方之后,龙局这边就立马着手操办起来。
当然,改变体质,是要对外招募人员的,这一消息,在某个小圈子里一出,立马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很多家族的年轻子弟,都想要拿到名额,神秘的九局,一直都是很多人的梦想,为了名额,这些家族想破脑筋地找关系,最后居然找到了苏青这里。
第八十二章,一家五口,各具奇葩
眨眼间,已经是春暖花开,桃花灼灼,绿意盎然的季节,而双胞胎也已经三个月大了。
葡萄长的更像是一周岁的孩子,在自个儿家里,都能稳稳当当地走路了,当然,在外面还是要避免引人注目,禁止他下地走路。
至于妹妹葡萄,体质相对来说,比二哥差了那么一点,尽管不会走路,但也能站立。
苏青在孩子两个月大的时候,就去医院上班了,毕竟,读了几年的大学,毕业证还是要拿到手的,当然了,你可能会说,凭借着章老在医院的威望,还能拿不到毕业证,再加上,她的医术已经堪称神奇。
就是因为章老的原因,她才更要自制,不能因为自己让外公落人话柄。
今天的天气格外明媚,阳光烂漫,苏青下午休假,孔铭扬就提议,带着三个孩子去商场,买点衣服日常用品什么的。
这三只长的实在是太快了,半个月,衣服都要替换掉一轮,刚好趁着天气好媳妇又休假,一家人难得可以出去逛逛。
医院的走廊上,一个高大英俊,霸气邪痞,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年轻男人,左手抱着一个女娃娃,只见她乌黑的卷发梳到头顶绑扎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更显额头下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
看人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人的内心。
身穿白色直筒休闲长裙配灰色打底裤,看起来很是可爱漂亮,尤其被高大的爸爸抱在怀里,这父女温馨的画面,几乎闪瞎了女同胞们的眼睛,心里的粉红泡泡冒个不停,自己若是那女娃娃的妈,该多好,这一生付出一切代价都值了。
可温馨的一幕还没完,这男人的左手,还牵着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怀里竟然也抱着一个一岁大点的男孩,抱得动也就不说了,居然没有一点不堪重负的感觉。
而且,这两孩子,同样是白色的休闲装束,大的眼睛灵动气十足,小的呆萌呆萌地,在不停地瞅着周围的环境。
这一大三小,正是来找苏青的孔铭扬和孩子们。
小白嘟着嘴巴,似乎很不满意,嘟囔道:“大人不都是要爱护小孩子的吗,葡萄比橙子重多了,为什么你不抱着他,反而让我这个五岁的小孩抱着,你这是虐待。”
二爷听了,低头嗤他一声,心里明镜似的,这小子就是不服气,妹妹被他抢走了,但作为他的老子,表面功夫还是要的,“你也知道,你是小孩,橙子要是给你抱着,一不小心摔倒地上怎么办?”完全没考虑到葡萄小朋友的安危。
不过,葡萄小朋友最大的本事就是瞬移,确实不用担心被摔了,再说,他平常也很喜欢哥哥,哥哥或是爸爸抱着在他幼小的心灵应该都没差。
小白冷哼一声,完全就是借口,萌萌的妹妹,谁不想抱,大人就是这样,虚伪!
然后,小白低头跟葡萄说道:“看到刚才过去的那个年轻帅气的医生叔叔没有,长的可真帅,跟电视上的明星差不多,好多女孩子,尤其是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姐姐们,眼睛一个劲地盯着他看,好看的人,谁都喜欢,估计老妈也会喜欢……”
孔铭扬抱着女儿,正往前走,陡然间听到了小白的话,脚步一滞,脸色冷了下来,倏然转身,果然看到,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年轻男子的背影,正走进一间病房。
盯着那人的目光,几乎能烧出个洞来,醋坛子无缘由地被打翻了,虽然知道是那个臭小子故意的,但他的心里就是不能平静,醋意滔天,霸道的火苗几乎烧遍了全身,媳妇要是敢多看那人一眼,看他不收拾掉那人。
瞪了小白一眼,本来是不准备打扰媳妇的工作,打个电话的,可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心情和顾虑了,迫切的想看看媳妇在干什么。
其实是想看媳妇的身边有没有可疑顺眼的男性,顺便彰显自己所有权的目的。
小白感觉到老爸散发的冷气,耸耸肩膀,对着葡萄笑了一笑。
葡萄看着哥哥笑了,裂开嘴也跟着笑,至于笑什么,全然不知。
而那位走进病房的男医生,突然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不明所以地四处看看,没发现可疑,随即摇摇头关注病人的状况去了。
苏青正在跟办公室里的几个医生讨论一份疑难病例,中间突然,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好奇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爹,三个娃,正立在门口看着她。
“怎么也没打个电话,我以为你还要待会才能到。”苏青眉头微皱一下,就走向了门口,从小白的怀里,接过葡萄说。
孔铭扬没有先回话,而是先扫了办公室在坐的人一圈,尤其是男士,目光停留的时间长了点,充满了打量的意味,最后发现,都是中年男人,不是头上没有几根毛,就是挺着个臃肿的身材,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媳妇的审美观应该也没差到这种程度。
立马一改僵硬的神色,以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口气说:“忙完了吗,没有的话,我带着他们去外边等,不急,反正我们一家下午都有时间,小白也不用去学校,你要是没忙完,就去忙,我去你办公室等你。”
基于上次神外的事件,苏青在医院也算是名人了,现在轮到了心内,主任还单独给她腾出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里面还带着一个休息的卧室。
孔铭扬说完,看着室内的人,苏青还没说话,就听里面一个中年男人,赶紧摆手,“没什么要紧事,这份病历明天讨论也不晚,既然家人都来接你了,苏医生,你就赶紧回去吧,现在也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这人倒是灵通之人,赶紧收起面前的病历夹,说了声散会。
苏青见状,也只得带着他们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对于孔铭扬今天抽风的举动,也不想计较什么,毕竟那人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天天计较,非待心累而死不可。
苏青换掉白大褂,洗完手,从洗手间走出来,问孔铭扬:“什么时候给他们吃的?”
“两个小时了吧。”孔铭扬想了想答道。
“先喝点牛奶垫垫肚子,等会带你们出去吃饭。”
苏青从空间中,拿出两瓶还温热的牛奶,递给葡萄和橙子,一人脑门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葡萄裂开刚长出的一排牙齿,在老妈的脸上胡了一脸口水,然后急不可耐地抱着奶瓶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至于橙子就淡定多了,在老妈的脸上亲昵地亲了一下,这才捧着奶瓶,慢慢地喝起来。
“真乖。”苏青摸摸两孩子的头,然后又给俩父子倒了两杯果汁。
小白从老妈的手中接过果汁,脑袋却伸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苏青哪能不明白这臭小子的意思,捧着脑袋亲了一口。
三只小的,见到老妈喜笑颜开,唯独孩他爹一人,满脸的不高兴,拽着要收拾包包的媳妇不放。
苏青看了他一眼,“你拉我干嘛,我赶紧收拾一下,不是要出门吗?”
二爷委屈地撅着嘴抱怨,“你忘了一件事情。”
“我忘什么了?”苏青不明所以。
厚脸无耻地二爷指着自己的嘴巴。
苏青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眼神下意识飘过几个孩子,紧接着,瞪了那人一眼,低声呵斥,“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孩子比。”
二爷眼神控诉,“再大的人我就是不是你老公了?我就知道,有了孩子,我这个老公就成了草了,除了照顾三只小的,完全得不到一丝关爱。”
苏青仰头望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才没一拳头砸在那人的脸上,他还成了草了?还得不到一丝关爱?那她成什么了?这样说来,她的日子连尘埃都不如,白天要工作照顾三只小的,晚上的时间还要任他支配,他倒还抱怨上了。
低头冷冷扫了他一眼,“那你就再找个当你是宝的老婆,我这儿只能做到这么多了。”说着转身要走,却一把被那人贴着后背抱住,嘟囔着。
“可我这人不是有自虐倾向吗?最喜欢被你虐了,可这人吗,不能一直虐,偶尔还是要给个甜头的,你看你,现在除了孩子,眼里还有我吗?我的约会,我的电影,我的烛光晚餐,这些没有也就算了,三个孩子都有亲吻,我这个爹,却唯独没有,你说我这心里什么滋味,哇凉哇凉地,怪不得小白那臭小子天天嘲笑我,我都想嘲笑我自己……”
苏青反而被他絮絮叨叨的指控给气笑了,转身点着这人的额头,“你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天天跟孩子吃醋,有劲吗,说出去,人家还不笑掉大牙。”
孔铭扬拉下媳妇的手,握在掌心里摩挲,貌似一本正经道:“我发现当儿子比当老子舒服多了,你就把我当儿子对待吧。”
苏青脸上一阵燥热,这人还真不要脸,冷冷地丢出一句,“我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
“嘻嘻。”小白在旁边乐的不行,笑倒在了床上,雪貂也是不停地滚动,很是兴奋。
床上的另外两只,葡萄将喝完的奶瓶一推,也笑着滚到了哥哥的身上。
橙子还算淡定,只是黑黝黝的眼神,瞪着他们夫妻两,这是为那般?
貌似研究大哥和二哥为什么发笑,可老爸老妈的感情在她的脑子里,还是个深奥的问题,一时间想不明白,可越想不明白的问题,她就越想弄明白,于是就眼也不眨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苏青满脸通红,有恼羞成怒的趋势。
孔铭扬瞪眼,“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能有点尊敬长辈的自觉吗?闭上眼睛。”
小白闭嘴憋笑,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雪貂立着双脚,前爪子也盖住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葡萄脸上的笑容也停了,看哥哥捂眼睛,还以为在逗他玩,也有样学样地嘿笑着捂住了眼睛,至于橙子,却是特立独行地低下头喝牛奶去了。
二爷一看,这三只还算有眼色,知道他老爸接下来要做什么,极其配合行动。值得奖励,趁着大好时机,迅速回头,啃上了媳妇的嘴,山不来就我,难道二爷就不会就山吗。
所谓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被忽视习惯了,那是要摊上大事,彻底被遗忘在角落里了。
话说,二爷这是借口吧借口,你老这天天折腾出无数花样的劲头,就是个石头她也没办法忽视啊,想要窃香直说不就得了。
可是这种行为能直说嘛,那媳妇还不一掌拍飞了他,抢占先机才是二爷的至理名言。
“你要点脸会死啊,孩子可都看着呢。”苏青趁着那人入迷的档口,一把将人给推开。
“我都叫他们闭上眼睛了,他们都是听话的孩子……”二爷真是自讨苦吃,喘着粗气,拼劲压抑身体的躁动,这么多年了,对他来说媳妇依旧像是毒品,而他就像个瘾君子,问到味,就已经控制不住。
边说着边苦涩不已,可回头看到那三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顿时呆愣主了,干咳了两声,提高了语气,“我不是让你们闭眼吗?眼睛睁那么大是要干嘛?哎吆……”还没说完,就挨了媳妇一拳头,哀号不止起来。
苏青深吸一口气,瞪了夸张的那人一眼,面无表情地抱着女儿出门了,小白赶紧下床追随老妈,而葡萄看老妈和哥哥都走了,情急之下,就要变形,却被小白摁住,无奈地抱着走人。
二爷郁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不敢怠慢,赶紧追媳妇吧。
一家五口,在商场里逛了一圈,给三个小家伙买了不少的衣服,当然也赚足了瞩目,那些商场里的服务员,那见过这样好看的一家子,艳羡的不行。
逛的差不多的时候,该买的基本上都买齐了,一家子就在商场的五楼,找了个中式的餐厅,简单地点了一些东西填填肚子,正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小白喊了一句“姑姑”
姑姑?苏青抬头顺着小白的目光,就看到了门口,苏红惊喜的目光,还有旁边的甘旭。
看到这两人在一起,苏青眼中含着笑意,正说着两人没进展呢,没想到都一起逛街了,这倒是件好事。
“你们也来逛街?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然,我就跟你们一起来了。”苏红折返了过来,笑嘻嘻地接过苏青怀中的葡萄。
这是什么情况?两人难道不是在约会?而且这妮子看到他们,一点意外的尴尬都没有,难不成这甘旭还没下手?
目光扫向苏红身后跟着过来的男人,果然脸上的神情说不上好看,不满地盯着正抱着葡萄逗乐的苏红的背影,心里大概了然。
“我刚好下午不用上班,也是中午决定出来的,不是有甘旭陪着你吗?”苏青说道。
“他那是陪着我啊,刚好我出门的时候,碰到他,不好打车,他就送我过来了,回去的时候更不好打车,顺便再带我回去。”苏红老实地说道。
而甘旭看她的眼神却是冷森森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旁的苏青见了,心想,肯定不是随便那么简单,也只有一根筋的这丫头,才会信以为真。
既然碰上了,也就没有先走的道理。
苏青和孔铭扬先把三只喂饱了,自己还没吃什么,苏红就替他们抱着葡萄,准备带着出去玩,餐厅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
吃饱的小白,精力十足,抱着妹妹,跟着苏红一起出来,几人走到了商场过道上的长椅边,旁边有个自动售饮料的机子,葡萄看着里面花花绿绿的,一直盯着看。
苏红见状,就掏出了硬币,准备买瓶饮料给他们玩,喝是不敢让他们喝的。
可这机子偏偏这个时候坏掉了,吞了硬币之后,一直没有饮料吐出。
在孩子面前,苏红觉得不能太丢脸,就蹲在那里,不停地敲打那自动售饮料机,声音格外的响,可就是不出来,气的苏红一个劲地骂这破机器。
“姑姑,你躲开,我来看看。”小白抱着橙子,对苏红说道。
“啊,这自动机好像出故障了,算了,不管了,也就是几块钱的事,我带你们去那边看看,那边也有一个。”苏红唉声叹气道,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想因为几块钱扫了兴致。
正准备起身,可还没站起来的时候,随着小白一脚下去,只听轰隆一阵声响,轱辘轱辘,自动柜员机里面的饮料全部吞了出来。
苏红傻眼了,这一出来,居然全都出来了,小白这脚都堪称神脚了。
可转眼间,苏红就发现不对了,被动静吸引过来的人,都在围观,指指点点,发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妙,貌似小白把人家的机器给踢坏了。
扭头看向小白,顿时惊悚了,小家伙还不知自己酿成了什么后果,居然,拿着一瓶橙汁,塞到妹妹的手里,还有葡萄汁,给了葡萄,另外在苏红惊恐的目光中,又从中检出一瓶绿茶塞到她手里。
“赶紧喝吧,反正都出来了。”小白随意地说道。
苏红都快哭了,围观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说她这么个女孩子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没钱居然砸机器。
她没有砸机器?苏红怒瞪那些议论之人。
可没人理她,不一会儿,商场里的两名保安走来了,“小姐,你破坏商场里的设备,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我没有,不是我……”苏红拼命摇头。
妈啊,不管是不是警察,可穿着制服,就给人不小的心里压力,想她从农村走到城里,一直是尊公守法,五好市民,从来没跟警察沾上边,也惧怕跟他们搭上,搭上,那就预示着,离铁大门不远。
况且,最怕的就是跟我走一趟这句话,苏红几乎欲哭无泪,茫然地看着小白。
“你不会是说这孩子踢坏的吧?小姐,刚才旁边的人,都指正了,是你一直在这儿蹲着,然后,机器就坏了,要说是这小家伙,五岁大的孩子,开玩笑,谁也不会相信,赶紧跟我们走吧,不用害怕,我们只是谈谈怎么赔偿。”其中一名保安说道。
她很害怕,赔偿她是不怕,可你能不用这种跟我走一趟的语气说话吗?
虽然明知是小白踢坏的,可苏红也不能说出是孩子干的啊,那样会把孩子吓坏的,正准备跟着走时,小白诚实开口了,“叔叔,这是我踢坏的,不关姑姑的事情,她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说什么呢?”苏红阻止道,“是姑姑踢坏的怎么了,没事,不过是让我们赔偿而已。”
那俩保安显然没把小白的话放在心上,带着苏红就准备回办公室探讨问题,这时,甘旭却走了过来。
苏红看着他的表情,哀怨不已,这人肯定在一旁看完了戏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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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前世的噩梦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我是盛美集团的,这是我的名片。”甘旭面无表情地递给那保安一张卡片。
那人暗自打量了一番这突然出现的男人,从着装到气质,打眼一看,就能感知不是一般人,连忙点头,双手接过名片。
身为一名保安,生活在底层的平民,若是冲撞了某位大人物,拿掉他的饭碗,那简直易如反掌。
另外一名保安,也凑近同伴,看向名片,看完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都不好了,惊诧地对视一眼,态度立刻恭敬万分,“不知是甘总,多有得罪,还请谅解,我这就去通知我们经理过来相迎。”
甘旭摆手,叫住那人,“不用,我只是跟家人出来逛逛,不是办公,这坏了的机器看看需要赔偿多少,到时给我打个电话,我会将钱转给你们。”
这两名保安那还敢再谈赔偿的事情,热情招呼着,要带他们逛逛,不过见人家没这意义,也就告辞离开了。
“他们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即便你是盛美的总经理,可踢坏了东西,难道就不需要赔偿吗?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苏红不满抱怨。
甘旭瞥了她一眼,“踢坏东西的是你不是我。”
苏红语噎,半天才吐出一句话,“那也不是我,是小白。”
小白也是垂头丧气,“我都说了是我干的,可没人相信吗?谎言有人信,实话却没人信,这让我们小孩子很难做好不好。”
得,又上升到了教育反思层次了,苏红这个长辈倍觉亚历山大,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要不然给孩子灌输了不良的思想,以后再想纠正就难了。
当下停下脚步,循循善诱:“小白,这两个保安,脑子都不太正常,看人的眼光非常有问题,长着一副势力眼,不愿意相信你的话也就算了,居然以为是我弄坏的,我有那个本事吗?
还有,看到有些身份的人,就立马放弃立场,点头哈腰,再不提赔偿的事情,这样阿弥奉承的人,你权当没看到,省的污染你的小脑瓜。”说着眼神还瞥了旁边的甘旭一眼,嘲讽之意不言而喻,凭什么?
小白看了姑姑一眼,暗叹一声,脑子拎不清地应该是你吧,连他这个小孩都看的出来,这两人对甘叔叔的态度,明显是下级对上级的态度。
见了上司能不恭敬?能再提赔偿的事情吗?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怪不得老妈说姑姑是一根筋,不带拐弯的,连这点显而易见的东西都没看出来,哎,甘叔叔的前景堪忧啊,当然这是老妈说的。
几人回到家,见周放来了,孔铭扬和苏青将睡着的双胞胎,放回房间,来到客厅,“你怎么跑出来了,是不是忍受不了艰苦的训练,逃出来的。”
“怎么可能,这种逃跑的事情,上高中的时候都没干过了,二哥你不会是提前步入老年痴呆吧。”周放睁大眼睛看着他二哥。
“滚犊子,敢咒我,胆子不小,我看要赶紧打电话给你老子,让他赶紧将你抓走,省得出来乱咬人。”孔铭扬挑着眉毛道。
周放听了他二哥的话,倒不像之前胆战心惊,气定心闲地喝着茶,“我这回出来,可是他授意的,二哥,你就不用吓唬我了。”
“哦!”孔铭扬惊讶问道:“那是有事,什么事?”
周放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这不是上次营救出来的那些大佬,不知抽了什么疯,纷纷找到了我爸那里,托他引荐你们,也不明说什么事,这要是一个这样,也就算了,崩搭理他,可一个两的都是这样,老头子就坐不住了,要我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铭扬想了半天,觉得应该是媳妇捣鼓出来改变体质的药方给惹出来的,眼角余光扫见,媳妇走进来,赶紧倒了杯水,摇着尾巴递到媳妇的跟前,“逛了一下午,还要照顾那几只,肯定累坏了,赶紧歇歇喝杯水。”
周放看到他二哥态度的神变化,嘴巴抽的不能再抽,没看到我这个兄弟还在的吗?不注意形象也就算了,可最起码,也要注意影响啊,秀恩爱能不能回到房间,或者等他走了,当面秀恩爱,让他这个单身汉情以何堪。
“咳咳……”周放忍无可忍,干咳了两声,希望他二哥能够顾忌一下别人。
可二爷是会顾忌别人的人吗,回头看着他,“嗓子不舒服,身子虚还是咋地,要不让我媳妇帮你扎两针。”
周放一听,几乎跳起来摇头,“不用,不用,我身子好着呢,不敢麻烦苏青。”
孔铭扬瞥了他一眼,回头殷勤地接过媳妇手中的空杯子,续上茶水,这才将周放说的话给复述一遍。
“我想应该是。”苏青点点头,“上次听龙局似乎提到过,在小圈子内曾透出招人的消息,说是,不能因为牵涉到世家大族的派系问题,就将这些人拒之门外,毕竟这些人的身体素质,相对来说都要强于其他人,若是能够平衡各方面的关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周放通过他二哥和苏青,对九局也是知道一些的,迟疑片刻,抬头问道:“那我家老头应该怎么回他们?”
“姓龙的怎么能这样办事,居然透出药方是出自我家苏青的手,他这是想干嘛?”二爷怒道,回头看向苏青,“媳妇,我就说这姓龙的靠不住,给我们不断惹麻烦,我看咱就应该跟他划清界限。”
苏青白了他一眼,沉思片刻说道:“我想,这应该不是他透出的,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孔铭扬在一旁哼了声,“不管是不是,反正他不是什么好鸟。”
苏青也不理他时不时地抽风,对周放说道:“他们可能是上次在山洞中,见我们跟九局的人熟稔,才找过来的,可能怀疑我的身份,但绝不会猜到是我提供的药方,你这样,就跟他们说,改变体质的药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改变成功的,有些扛不住的人,很可能丧命于此,还有,到了最后,由于体质的关系,也有可能白白遭了罪,改变不成功,这样,很多人就会知难而退。”
其实,苏青也不是危言耸听,故意吓唬,事实确实如此。
周放得了消息就赶回去了。
孔铭扬待人走后,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趁着这个机会,拉拢这些世家呢。”
“这些人是那么好拉拢的吗,即便是这些家族的人进去,我也不会当自己人培养,这不是让人家怀疑我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越是没有背景的,麻烦越少,越不会引人注意。
“还是领导聪明,什么事情都想的如此周全,以后老公就靠媳妇了。”孔铭扬不失时机地奉承。
苏青无奈白了那二皮脸一眼。
近段时间,孔铭扬公司里事情比较多,他去公司的次数也比往常频繁,就比如,今天苏青休息,而他因为要接待一位大客户,中午不能回来,就在电话里,缠着苏青给他送饭。
苏青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得做了几样菜,给他送到公司去,中午时间短,想着送完就回来了,也就没带孩子,有母亲看着倒也放心,四五个月,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粘人。
公司她也是第一次来,刚走进大厅,前台的接待员,貌似已经得到了嘱咐,看到她,赶紧迎了上来,热情地领着她去老板的办公室。
这位前台的接待员,穿着规整的公司制服,年龄比苏青大了好几岁,也是已婚人士,由于在公司的时间比较长,对老板的各种小道八卦了如指掌。平常他们这些接待人员,没事闲聊时,谈论最多的就是老板的私生活。
尤其他们老板还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帅小伙,可这位帅哥不但早早结婚,更是洁身自好的模范丈夫,一概美女在他眼里仿若无物,大家都在猜想,老板那方面是不是有问题,可人家孩子都几岁了,怎么可能有问题,后来,又传出来,老板娘是为位悍妇,堪称悍妇中的战斗机,不但将老公管得死死的,更是不如意就挥拳头。
这样强的悍妇,公司里那些做梦的女孩子,心顿时凉了半截,再也不敢觊觎英俊的年轻老板,有些胆小的,平时碰到都要注意距离,生怕被老板娘得知,将他们大卸八块。
可眼前的老板娘,气质虽然冷些,不够热络,但礼貌上却挑不出任何不妥,眉宇间蕴含的淡然,那是有里之外散发出来的,装是装不出来的。
这么一个冷清的女子,让她怎么也跟悍妇联想不到一起,在她的印象中,悍妇那都是横眉冷对,看人都是斜着眼睛,居高临下。
这位前台接待员,着实想不明白,可今天老板没回去,老板娘就来了,难不成真是查岗来了。
苏青不知这位接待员的心理历程,只觉得她的目光探究的意味十足,来不及深想,叮铃一声,电梯停了下来,门打开之后,就看到孔铭扬正愉悦地站在门口。
苏青一看到这人就来气,“再有一两个小时,你就要回家了,非要我跑来一趟,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你都不让我清静清静。”
“我是真饿了,可他们以为我今天不在这儿用餐,就没有帮我点餐,难道你忍心我饿着肚子,好了媳妇,走,到我办公室。”上前赶紧接过饭盒,搂着人走向了走廊尽头。
“我看你明明就是见不得我休息一天,非要把人折腾过来才舒服。”苏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一时半会走不开吗,对了,等我忙完,咱们一起走,我刚好订了两张电影票,咱们去电影院看电影吧……”
看来这人是早有预谋,看电影似乎成了二爷的执着,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放弃,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两人相携着走进了办公室,可那位前台接待,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传言背后的真相,原来是这个样子……
苏青被孔铭扬强迫半搂着,走进简单大方的办公室,在看到一角的会客室,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高大混血男子时,整个人顿时呆愣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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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网文界发生的震动,让人很难静下来,今天先更这么多,调整一下心情,明天中午十一点有一更,算是今天的。
第八十四章 二爷的怨气
苏青上辈子毕业后,去了一家叫锐楠集团的公司工作,经过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地打拼,几年间就成为了公司的重要骨干,顺利进入公司的核心管理高层。
辛苦的付出,除了升职奖励之外,生活上也得到了可观的回报,生活富足之余,也让她有能力回报姑姑一家的培育之恩。
可正当她在事业上踌躇满志之时,人生却再次给她开了个玩笑,让她步入到前所未有的劫难之中,至死都没有翻过身来。
锐楠集团涉及到很多销往海外出口的业务,在无意间,她发现货物中夹带有文物,这可是走私,是犯罪,违法的行为,当时,傻傻的她还以为是公司的员工干的,就报给了公司的老板张锐楠。
张锐楠是一个混血的英俊男子,带着优雅地西方绅士气质,从国外回来就创立了锐楠集团,而就是这个优雅,时常挂着迷人笑容的男人,将她拉入了无尽的深渊,利用毒品和姑姑一家人的安全,迫使她闭嘴,更是逼迫她参与走私犯罪活动,最后被查出来,她就成了替罪羊,判刑,结束了一生。
这辈子重生,很多事情跟上辈子都不一样,母亲和弟弟都好好地活着,她也结婚生子,有了幸福的家庭,原本以为,再也不会碰到这个人,可没想到命运的齿轮还是没有错开,该遇上的人,还是遇上了,而且时间与上辈子,相差无几。
再次见到这人,那被毒瘾折磨的没有尊严,像条狗一般绝望的气息,猛然间再次涌上,散发着死气和无尽的怨恨,除了下意识地恐惧之外,内心里想要将这人千刀万剐,抽皮剥筋,也不解滔天的怨恨。
“媳妇,怎么了?你认识张总?”
孔铭扬搂着她肩膀的手收紧了几分,媳妇见到这男人有如此大的反应,让他心慌,酸涩。
孔铭扬心里不高兴,手下的力度不知不觉,勒的苏青骨头生疼。
而疼痛的感觉,刚好将她从怨恨绝望中拉了回来,愣怔地看着孔铭扬,迷茫的眼神慢慢恢复了清明,对上这人担忧不满的视线,深吸一口气,强力压下体内那股负面情绪,装作平静地摇摇头,“可能有些不太适应空调的温度吧,头有些胀痛。”
揉揉突突地太阳穴,视线不经意地移向沙发旁的那人,“这位就是张总吗?你们还有事谈我就不打扰了,我去离间的休息室。”说话时,按压太阳穴的手几乎搓掉了一层皮。
被孔铭扬发现,凶狠地拉下她的手,发现上面红红的一大片,当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拿手轻柔地按压了一会儿,见红色消失,这才放手,看向张总,介绍道:“这位是我媳妇苏青,都三个孩子的妈了,做事却还粗心大意,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现在刚进入夏季,可能是温差太大,张总不介意我把温度调高些吧。”
“不介意,现在的室温完全可以不用空调。”那人淡笑道。
孔铭扬根本不等他回答,就去关了开关,这问话完全就是表面的敷衍。
不过,听到这人称呼媳妇为苏小姐时,眉头忍不住紧蹙,转身看到苏青要去里间,赶忙将人拉住,“你可是咱家的领导,既然来了,那就发挥一下监督的作用呗。”
这话听在外人耳里,那就是一副家庭和睦,感情深厚的夫妻,对面的张总淡笑的表情也露出了几分动容,这孔二少处处捧着媳妇的姿态还真没几个男人能够做到。
张总这样想,正是二爷要给他看的效果,这人他要是提前知道,媳妇对他这么大的反应,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他合作,媳妇刚才话里的意思虽然不认识这人,但和媳妇生活了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点,媳妇肯定跟这人有着某种联系。
他立马赶人的心都有,怎么还可能让媳妇与他呆在一个空间里,上句话刚说完,语锋立马来了一个大转弯,“不过,我看你真是不舒服,还是去里面休息会儿。”说着拦着人就往里走。
苏青现在的脑子完全是失重状态,表面尽力维持的镇静,再待下去,估计就会露陷,她巴不得立马离开。
将媳妇送到里间关上门后,孔铭扬返回,若说刚见到这姓张,觉得还算顺眼的话,那现在完全是充满了敌意了,不过,表面却还是装的若无其事,跟这人侃侃而谈。
谈话的内容可谓广泛,除了一小部分生意上的,大部分都是私人问题,问的很细致,都恨不得将人家穿的内裤的颜色都问出来,不知情地还以为二爷这是对人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当然,狡诈的二爷,问话也是有技巧隐晦的,问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打听一下,自己媳妇过去,到底有没有可能跟这人有过交集。
在没人察觉的时候,张锐楠眼睛闪过深思,但谈话却进行地很是顺畅,秘书进来给他们续水的时候,看到这两人谈笑风生,仿佛多年的老朋友般,忍不住吃惊,有种走错了时空的错觉。
这是个什么情况?刚才他进来的时候,两人还是端着架子,一派生疏,怎么眨眼的时间,就热络成这样,他们的老板自来熟的功力更上一层楼啊,由不得他不佩服。
大的合作项目动则都是几十上百亿的,初次洽谈只是给对方留个初步的印象,想要达成合作,后续还要双方频繁沟通。
张总离开时,说道:“跟孔二少相谈甚欢,若是有可能的话,希望多多联络,不介意的话,我想找个时间,请二少和苏小姐吃个饭,到时还希望赏脸。”
“有时间一定去。”孔铭扬装模作样地将人送到门口,待人走后,一把就将手中的名片扔进了垃圾桶,可还是不解恨,又弯腰检出来,刺啦几下,就撕成了碎片,嘴里嘀咕道:“相谈甚欢个鸟毛,没看到二爷的火气都快烧成了三昧真火吗,还吃饭?你一人去吃屎吧,这辈子最好不见了”二爷这泄恨的幼稚行为都快跟他儿子一个级别了。
狠狠拍掉手上的碎纸屑,往桌上的饭菜看了一眼,就去里屋找媳妇去了。
孔铭扬这个人看似疯癫不羁,但心眼却很细,苏青不想引起他的怀疑,便依照他的安排,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交代晚些回去,下了班后,两人就去了电影院。
屏幕上放映的是一幕感人肺腑的爱情片子,底下很多人感动地都在抹眼泪,而苏青却是神游天外,脑子放空,连旁边那人吃豆腐吃的起劲,都毫无所觉。
当然,二爷的注意力也没放在荧屏上,只见他悄悄地将胳膊伸出,圈住媳妇,缓缓地溜进衣服的下摆,搁在柔软光滑温热皮肤上,心里忍不住一阵荡漾。
而刚好上面正在放映,男女主角情定之后,发现女主突患绝症,男主痛不欲生,悲痛欲绝,以泪洗面。
周围的抽泣声不断响起,二爷也装作深有感触,悲痛欲绝的样子,紧紧搂住媳妇,开始不老实起来,不断地亲吻耳垂,脖颈之处,在黑暗的人群中吃媳妇的豆腐,有种禁制的愉悦感。
尤其媳妇还是一个冷清端着的人,更让二爷心情激荡,以至于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却还是念念不忘,就是想享受这种感觉。
可苦逼的二爷,最后发现,一切都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媳妇没有羞恼地推开他,没有不耐,反常地极其配合他的行为,刚开始他还在得意,媳妇对他绝壁是真爱啊,大庭广众,茫茫人海,居然都不抗拒。
可随后二爷就发现不对劲了,除了屏幕前面有光亮之外,下面可谓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可这丝毫无法阻止他的视力,猛然间发现,媳妇的眼光根本没有焦距,没有神情变化,绷着一张脸,就像一座雕像般,面无表情。
二爷的心,当下哗啦啦碎了一地,说好的约会禁制的感觉呢,为什么就这么难?
得,看到媳妇这样,他心猿意马,在大草原上准备狂奔的心,瞬间停摆,落回了实处,不,应该是落到了谷底,哇凉哇凉地。
刚好大屏幕上放映到,男主角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生无绝望地拉着病床上苍白虚弱的女主角,哭的荡气回肠,悲痛欲绝,仿佛下一刻,女主角病逝,他也跟着魂飞魄散般。
悲伤的音乐,配上演员的出色表演,更勾起二爷苍凉的心,他都想找个角落哭去。
苏青从见到张锐楠开始,过往不堪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似的,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回放,她明白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已经不一样,自己也有了自保的能力,那人想要再加害于她,逼迫于她,那是万万不可能,可那些痛苦折磨的记忆,曾经掏空了她的身体和灵魂,怎么可能说不想就不想呢。
陷入自己回忆里不能自拔的苏青,没有心思回头,若是回头就能看见,一双怪责哀怨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她,连她旁边的人都发现了不对,冷气森森,怨气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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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还有六千。
第八十五章 有人要撅二爷的墙角?
“妈,那两个小的,没怎么闹你吧。”回到四合院,已经晚上八点了,母亲正在厨房里煮牛奶,苏青走进来说道。
这对双胞胎,肠胃发育早,有别于普通的孩子,现在完全可以跟大人一样正常吃饭,不过,牛奶也一直在喝,早上一杯,睡前一杯,连小白都是如此。
章书玉将温好的牛奶分别装进奶瓶,看到女儿,有些疑惑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青楞然,“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是去看电影吗?看完了不回来,还能干嘛去?”
章书玉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你说干嘛?好不容易两人单独出去,看完电影,不出去逛逛,吃吃饭?约会不都这样,恨不得呆在外面不愿意回来,你俩倒好,说看电影就光看电影,怎么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呢。”
苏青囧了,母亲在怪她不懂浪漫,回来早了?“你这话说的,听起来怎么不像我亲妈啊,别人家的女儿出去约会,父母是千叮咛后嘱咐的,早点回来,不要在外面逗留,怎么到了你这儿,差别就这么大,恨不得我夜不归宿。”
章书玉冷哼一声,“你跟着谁出去的?你跟着你老公出去,我用得着嘱咐,你要是跟着别的男人出去,我还不让你出这个门呢。”
看到母亲现今如此地强悍开朗,苏青的眼眶忍不住湿润起来,走上前,挽着老妈的胳膊,依向母亲温暖的肩膀,“我不是怕那两个小的闹腾起来,你制不住,现在我自己做了母亲,才体会到做母亲的心情,无论走到哪儿,心里都牵挂着他们,甚至为了孩子,割自己的肉,都不眨眼睛,谢谢妈没有放弃我和苏夏。”
其实,搁在乡下,很多丈夫早逝的,基本上都会改嫁,组成新的家庭,紧接着,会再有自己的孩子。
这并不是说,寡情薄幸,残忍无情,而是生活所逼,一个单身柔弱的女人,拉扯两个孩子,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即便是再嫁,大家也都理解,不会说三道四,可母亲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打算,上辈子改嫁,也是为了给弟弟治病。实属无奈之举。
章书玉扭头看了女儿一眼,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还撒娇起来了,平常也没见过你这么粘人,难道就因为刚才我说你几句?”
女儿的性子,向来清冷,不像别的女孩子,譬如苏红,总喜欢赖在长辈面前撒娇,虽然有些不适应女儿异常举止,但心里却是很享受。
“说实在的,妈这些年,做的也不称职,什么事情都是你一人抗下,妈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能干聪明,咱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弟弟苏夏估计也不会像现在活蹦乱跳的。”
“这些都是我力所能及,该做的,只要妈在我们身边,即使日子再苦,也是快乐的。”这也是她上辈子的心情。
“妈也是,看着你和苏夏,平平安安,好好的,我就知足了,现在我有了三个宝贝外孙外孙女,做梦我都能笑醒,做人呢,应该知足常乐,我很知足,遗憾的是你爸爸看不到,不过,没关系,等我老了,去底下找他,我会一一说给他听的。”
章书玉别开脸,扒开身上的女儿,转移话题,“行了,这些都过去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人要活着就应该向前看,不能总活在过去里。”
苏青听了母亲的话,沉思了半天,母亲的话是她的人生经历总结出来的,虽然简单明了,却深谙哲理,一生中谁能风平浪静,没有过不堪的过去,关键是看你如何应对,摆脱掉阴暗,从中走出来,你就是胜利者。
包裹在她身上的阴霾死气,顿时消散了不少,仿佛拨开云雾看见了朝阳。
当然张锐楠她不可能置之不理,尽管目前还没有对她造成伤害,但若是同一个人的话,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对付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对了,你二婶向我打听甘旭的事情,话里话外都像张丈母娘看女婿,还说,若是合适的话,问你是不是撮合一把,促进他两的感情。”母亲说道。
“想不到,连二婶都发现了。”苏青笑道。
章书玉也笑了,“看来,就苏红一人还傻乎乎地不知道,天天还跟人家互相看不顺眼,这么傻,嫁个心眼多的男人,可怎么行啊,好在甘旭是自己人,知根知底,外冷心热的孩子,这样的男人,可不好找,难怪你二婶着急。”
“以我看,这两人的事情,你们也别插手,随他们自己,苏红傻乎乎的,可甘旭可不傻,他心里有谱,咱们这些外人就不要跟着瞎掺合,越掺合越乱。”苏青说道。
章书玉点点头,拿着奶瓶就往外走。
苏青也跟了上去,这么长时间不见,也不知道那两个小的,闹成啥样,忍不住问母亲。
章书玉叹了口气,“闹倒是没闹,就是下午的时候,你姑姑来了,我就炸了些鸡腿,让她带回去,葡萄就跟在我的后边,竟然在我没看到的时候,拿了一个鸡腿,塞到了小白的被窝里,被小白发现后,估计现在正在受教育呢,你说这孩子怎么想的?”
小白虽然不爱洗澡,但挺爱干净的,被窝被塞进个鸡腿,估计非跳脚不可,苏青有些担心,紧赶了几步,母亲本来要去给孩子喂奶,但想起厨房里的天然气开关忘关了,就将奶瓶塞给了女儿,返回了厨房。
苏青走到门口,没有先进去,而是探头看了一眼,发现葡萄穿着连体的小熊睡衣,盘腿端坐在,以前经常用来惩罚小白的高凳子上。
双手一本正经地依照打坐的形式放在腿上,小葡萄胃口好,长的比橙子胖,短小的身材,再这么盘腿坐着,胖乎乎的肚子就鼓了起来,况且连体宽松的小熊睡衣,向前鼓着,整个人就像一个球般。
小孩子喜动,哪能坐的住,不一会儿,就来回扭动身子,驮着个脑袋,而小白看到了,立马绷着张脸,“坐好了,你头都快趴在肚子上了,你见谁打坐是这个姿势。赶紧挺直身子。”
就葡萄这五短的身材,头稍微一低,就碰到了肚子,其实也不能怪他不用心。
听了大哥的警告,小葡萄立马精神了一下,挺直腰板,头仰的扛扛地,放在他身上委实可笑。
严厉的大哥看到他纠正过枉的姿势,虽然有些不满,可这精神委实可嘉,也就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把在外面的苏青乐的不行。
紧接着屋内传来小白的拷问,“为什么要把油污污的鸡腿,放进被子里?”
小葡萄说话比着小白是晚了些,但比着别人家的孩子,还是快的惊人,五个多月,都已经能表达自己的意思,虽然有些口齿不太清楚,因为牙齿还没长全。
“给哥哥粗。”
苏青听了,忍不住诧异,原来这小家伙是给哥哥留的,只是你这心意是好的,可这留鸡腿的方式也太特别了。
小白咳嗽了两声,似乎也被这兄弟情给感动了,但面上还是端着,“那也不能放在被窝里啊,弄的到处都是油,你让我怎么睡觉,还有你,还想不想跟我一起睡了?”
“睡,要睡,跟哥哥一起。”葡萄拼命地点头。
“知道错了吗?”
葡萄的头点的像鸡啄米似的。
“下不为例,知道吗?”
小葡萄的头都快点到肚子上了,眼前的大哥很满意他的知错就改的表现,说道:“好了,下来吧。”
得到赦免的小葡萄嗖的一下,就变了形,瞬移到了小白的肩膀上,不断舔着哥哥的脸,似乎在讨好。
小白被他这突然变形,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外边,苏青赶紧将脑袋缩回到门外,差点被儿子发现。
就听里面的小白口气放缓道:“肚子饿不饿?外婆马上就给你煮好了牛奶,再忍忍吧,你都比橙子吃的多两倍,还在吵着饿……”话语虽然嫌弃,可语气却充满了宠爱。
苏青见状忍不出笑了,正想着看看母亲别在这个时候出现,撞到这一幕非吓死不可,可还没回头呢,肩膀就被人搂住了。
“啊?”苏青差点惊呼出声,回头看是孔铭扬,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呢,过来也不吭一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偷看什么呢。”孔铭扬不甚在意,眼含笑意,“原来是偷瞧两个臭小子,他们有什么看的,一张包子脸,欣赏美色,也应该看我嘛。”
苏青白了这没脸没皮的人一眼,心里好奇地要死,边把刚才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可谁知人家并不惊讶,“孔家的孩子都是护犊子,你别看小白像是喜欢妹妹,嫌弃弟弟,其实在他心里同样重要,只不过表达方式不一样罢了。”
看到孔铭扬拽拽的德行,他孔家的孩子无论如何,在他的眼都是最好的,这才是真正的护犊子,他说的话一点没错。
不过,这样也好,兄弟内讧什么的,至少不会在他们家出现,这给她不少的安慰。
苏青走进孩子们的房间,葡萄动作快,发现之后的下一秒,就瞬移到了她的怀里,呜呜叫个不停。
抱着他的小脑袋亲了一口,说道:“变回来,等会外婆就要来了。”
小家伙的眼神不是很情愿,不过老妈的话,那是绝对服从的,立马就变成了娃娃状态。
苏青将一瓶奶塞到他手里,将儿子交给了旁边的孔铭扬,“这小子越来越重了,再重老妈就抱不动你了。”
“抱不动最好。”孔铭扬嘀咕了句,省的儿子跟他抢媳妇。
小白这会也赶紧扑向老妈,求安慰,完全没有刚才大哥的风范,腻歪了半天,才抱着瓶牛奶喝去了。
苏青走到橙子面前,亲了女儿的额头一下,就见女儿睁着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似乎能从里面看到担忧之色。
她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橙子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再早熟再聪明,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眼神,肯定是她眼花了。
“妈妈。”橙子喊道。
这孩子说话没有葡萄利索,但她总觉得女儿很聪明,眼神太过于清澈,甚至一度怀疑,这孩子会不会也像她一样是重生或者穿越,可试探了无数次,并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得出结论,应该是孩子太聪明的缘故。
不过,孔老爷子曾经说过,这孩子说不定真有预测的能力。
但是苏青并不太关心这方面,她只希望孩子能够健健康康地,她就心满意足了,将奶瓶塞到女儿手里,轻轻嘱咐道:“慢点喝。”
橙子抬头,又叫了句:“妈妈。”
苏青点头恩了声,“喝吧。”
孔铭扬看到乖乖的女儿,心柔成一片,放下儿子,摸着坐在婴儿车里的橙子,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叫声爸爸来听听。”
可橙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还是故意给幼稚的老爸作对,无论怎么诱哄,就是不喊,气的二爷直转圈,也是不得其法,委屈地看向媳妇,“女儿不喜欢,是不是我这个老爸不够帅啊?”
“你长的太帅了,帅的天怒人怨,女儿害怕。”苏青白了他一眼。
睡觉时,孔铭扬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安睡,憋了大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管媳妇有没有睡着,一把将人揽到自己怀里,问道:“你觉得今天见到的那个张锐楠怎么样?”
这人像烙饼子似的,翻来覆去,苏青压根就没睡着,听到他的问话,愣了一瞬,装作若无其事,“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跟他统共也就说过两句话,不好评价。”
孔铭扬不依不饶,“随便说说,就你的印象。”
苏青看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情绪,“长的还不错。”这是实话,任何人见了,都无法否认。
孔铭扬暗暗咬牙切齿,听媳妇说别的男人长的帅,真他妈的不爽,实在是没忍住,问了句极其愚蠢的问题,“有我帅吗,有我长的好看吗?”说着还将脸伸到媳妇的面前。
苏青伸出手,移开他的脸,还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没你长的好看。”
他就说吗,就那虚伪的小白脸,有他二爷长的好看才怪,刚才的酸气一扫而空,就听媳妇再问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孔铭扬掩饰性地干咳了声,低声问道:“我就是想问你,以前认识这人吗?”
苏青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斟酌半天,摇头回道:“不认识。”
这是实话,这辈子她却是不认识,“不过,我不喜欢这人,感觉阴阴的,不像是好人,可能是我太主观了吧。”
二爷一听媳妇说讨厌那人,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从白天的表现看,媳妇好像确实不怎么喜欢那人。
但是这并没有让他掉以轻心,媳妇的一丁点事情,他都不希望在自己的掌控之外。
那样会让他恐慌。
再说张锐楠,本来是想趁着合作的档口,会会这个京市的活阎王孔二少,可却没想到的是,遇到意外之喜,见到了苏青。
这个一直从别人口中得知,却无缘相见的女人。
他一直觉得,苏青这女人不简单,可今天一见,还是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虽说长相不是太惊艳,但那通身的气质和美丽,却是别的女人穷其一身,无论怎么装扮浸润都无法企及的。
仿佛是天上的月亮,清冷地光辉普照在你的心里,让你忍不住想要伸手触及。
没有浮夸,没有戾气,没有随波逐流,无论你怎么翻腾,我都岿然不动的意味。
尤其是不含一丝市侩之气,清透而又深邃,纯洁而有历尽千帆沧桑的矛盾体。
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这样的女人。
男人嘛,也许你有过无数的女人,可这些并没有让你的脚步停滞,没有让你有想要的归宿感,没有让你有与她一生相伴足以的想法,那只能说明,你还没有碰到那个特别的人。
今天一见苏青,瞬间打破了他原来的计划,他觉得苏青正是哪个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尤其她不凡的能力,和身上散发的诱人香气,若是能够共同修炼,功力定会日进千里。
既然遇到了,就没有让其溜掉的可能。
尽管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也不会狭隘地在乎这些,因为,她值得。
好像,这次苏青对他的反应有些让人难以捉摸,似乎有着某种敌意,不过,这点倒不足为俱,在他眼里,反而还是件好事。
不管好坏,至少他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后,他会让这些印象都变成美好的回忆,在女人方面,他有这自信。
孔二少虽然慧眼识珠,早早将人霸占在手中,可却不一定守得住。
苏青第二天,就开始暗中调查这锐楠合集团,成立有一年的时间,只是以前刚开始起步,默默无闻,所以,也没引起她的注意,可是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迅速发展起来,能跟孔铭扬的公司合作,可想而知,规模不会太小了。
苏青的姑父张志平在海关工作,这几年的顺利升迁,手里也握有实权。
当下便让姑父对他们公司的货物亲自查验,并提前嘱咐他,什么地方会出设么问题,如果有东西会藏在哪里。
由于上辈子被迫经手这些事情,她再清楚不过。
果然,没几天姑父就打来电话告诉她,按照她说的,还真查出了不少的文物,已经交由了上面。
苏青明白,虽然查出了东西,可想要凭借此扳倒他是不可能呢,便交代姑父,不用特别重视,不过,碰到他们公司的货物势必要亲自检查。
不用苏青交代,耿直敬业的张志平也会亲力亲为,他这几年工作顺利,一方面有苏青的原因,而最主要的还是他的业务过硬,以及极度的敬业精神。
这样不痛不痒的做法,虽然不至于动其根本,却会让人心烦意料,扰乱视线,她才有可乘之机。
张锐楠这边确实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是想不明白,如此计划慎密的事情,海关那边的人是怎么查出来的,只有熟悉流程的内部人士,才能知晓。
难不成是有内鬼?
可若说是内鬼的话,又站不住脚,经手的这些人,他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有九分,那些人是不敢背叛他的。
可不敢不代表不会,生性多疑的他,在内部展开了调查。
当然,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上次见到的苏青干的。
孔铭扬放下电话后,脸色不是很好看,想不到那个张锐楠,不过几天的时间,电话就打了过来,要请他夫妻两人吃饭。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二爷就脑补了无数种这人的目的,比如,想要增长双方的感情,促进合作,可完全没必要请他媳妇啊。
还有,想要真心交他这个朋友,这更纯属扯淡。
再比如,就是看上了他媳妇,这也是他最不愿意想的,但也不能排除的目的之一,所以,想要弄清楚,这餐饭还是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