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肚子突现异状
湖水碧绿清澈,波光粼粼,微风拂过,荡起层层涟漪,本应该宁静的湖面,却传来孩子的惊呼声。
“天啊,小白,咱们这次闯祸闯大了,船竟然飘走了。”炎炎在木舟上,站立不稳地惊呼。
小白用看白痴的眼神白了他一眼,“炎炎,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句话你没听说过?连我这个幼儿园的小孩子都知道,你这个上了小学四级的人居然不知道?”
炎炎不好意思地摸摸了脑袋,憨憨地笑了笑,“书上讲过吗?我好像不记得。”
书上讲没讲过,小白不知道,反正他知道,电视上有讲过。
“啊!”炎炎猛拍了下额头,脸现紧张,“完了,水是能载舟,可你也说了,也能覆舟,覆舟?那不是说,这船会沉下去?我们俩都不会划船,这下要等大人来救我们了,被我妈知道,铁定又要打我屁股,骂我带坏你。”霎时一脸的苦相。
你能带坏我?好像每次都是我带着你玩吧,抚摸着怀中的雪貂,不见他有任何的慌乱,似乎还胸有成竹,看了炎炎一眼,安慰道。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悄悄地将船划到岸边,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殊不知,得到消息的大人,已经往这儿赶了。
炎炎没好气地说,“都说了我不会划船,我连游泳都不会。”纯粹旱鸭子一枚,落到水里,只有喝水的份儿。
小白学着大人,摸着小小的下巴,“划船没什么难的,虽然没划过,可在电视上看到过,只要摆动木浆,船就会在水上行走,看我的。”
小白跑到了船头,小小地身板,抓住了左右两支木浆,这船是清理湖面垃圾用的,是一艘双浆船,便于载重。
这种形式的船,不像简单的木舟,浆朝后划去,船就会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行。
它是双桨,需要技巧和协调能力,里面的学问大着呢,所以,我们经常会看到,有些弱不禁风的人,划起船来,轻松无比,觉得,是一件很简单易行的事情。
其实不然,那是因为,他们掌握了诀窍,善于利用力度的缘故,就好比,一个力气大的壮汉,往往对于划船也是束手无策,洋相百出。
可自小就顺风顺水,连那些怪兽,以及可怕的血族人,他都敢吵着要吃的人,确实没被什么事情难倒过,于是,想当然地认为,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家里的池塘摸鱼干嘛的,他早玩腻了,早就想尝试着,在水上泛舟的感觉,按照电视上说的,泛舟好像还是很高雅,上档次,有品位的运动,所以,与炎炎,来到湖边,看到岸边靠着一艘船,顿时心痒难耐,趁着苏红姑姑不注意,就忽悠炎炎上了船。
拿起双桨,小白就准备,在炎炎面前露两手,每次看到炎炎崇拜他的眼神,他就受用无穷,力气,他还怕没有?
雪貂蹲在小白的肩膀上,视野更为开阔,跟小白一样,兴奋地不得了,抬起前爪子,指着前方,嘴里吱吱叫个不停,似乎在喊着向前冲的口号。
小白双手摇动木浆,使出的力气,不小,从周围荡起的层层漩涡般的波纹,就可想而知。
原以为,小船会向着前方,也就是酒庄的方向行去,可结果却出人意外,小船竟然在湖中央,团团打起转来。
差点没把船上的炎炎,给颠簸出去,吓得他,赶紧趴在了船舱里,而小白以为力气不够,几乎使出了全身力气摇浆,船却越转越快,那速度,几乎肉眼都不可见。
而炎炎哆哆嗦嗦的惊呼声也从湖面传出,着急大喊,“小白,快停下,我要给颠出去了,我要吐了……”
不是说炎炎太弱鸡,这几年,在苏青空间蔬菜和药材的滋补下,他的身体可以说是很好了,可眼前这种转法,是个人他也受不了啊,若是老年人早就一命呼呼了。
连肩膀上的雪貂,小脑袋都晕晕乎乎的,犹如喝醉了般,想要跳下水去,可这样以来,就太对不起好基友了,最终在伟大友谊的支持下,雪貂四只爪子,紧紧抓着小白的衣服,生怕一个不慎,给甩到不知名的遥远国度去。
而此时的小白,满头的汗珠,以他这力气,若是湖下有龙宫啥的,估计也早就给搅得七零八落,要蹦出来逮人了。
小白这家伙,根据孜孜不倦的吃货潜质,就可知心中的韧劲一斑,船越是移动不了,他心中就越执着,怎么可能听炎炎的将船停下?
只是苦了炎炎和雪貂了,头晕眼花不说,还干吐不止,雪貂为了给小白撑住脸面,硬是将胃里翻涌出来的东西,给强行咽了回去。
这一幕,落在了赶过来的大人眼中。
看到眼前这一幕,章书玉苏梅以及一些人,惊吓地捂住了嘴巴,眼睁睁瞪着湖面中央,旋转的像个陀螺的小船。
“大白天的,这湖里难不成还有水妖?”眼前这画面,大部分在场的人,很自然地就联想到了玄幻的东西。
章书玉和苏梅急的团团转,第一想到的就是报警,却被孔铭扬给阻拦了下来,安抚道。
“妈,姑姑,你们不要着急,大白天那会有什么水怪?肯定是那小子,不会划船,却还要逞强,一会儿,他没力气了,自动会停下来,我让人先去找艘船来,警察来了也只能这样。”
章书玉看看孔铭扬和一旁的女儿,以及孔家的人,并不见他们有任何的着急之色,反而是观望的态度,绷紧的神经,瞬时松了下来。
苏梅也紧张啊,脸都是煞白的,可她选择信任,家侄女和侄女婿,平常,他们疼炎炎不亚于小白,应该不会让放任自家孩子和炎炎有一丝危险的。
孔铭扬看着湖面上的小船,心想,这小子嚣张地不知天高地厚,没有受过一丝挫折,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趁此机会,刚好让他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消消他的气焰。
看到湖里如漩涡般旋转的水波,苏青心惊不已,这小子体内的能量是越来越强了,可见那船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心里也有些着急,忍不住对孔铭扬地说,“小白还好,可船上的炎炎,身体不一定撑得住。”
孔铭扬还没说话,想来疼到骨子里的孔老爷子,却语带自豪地开口了,“我乖重孙,鬼精灵着呢,可不是一意孤行的人?炎炎又是他的好盆友,他不会不顾及的。”
还真没让孔老爷子说错,使上了全力,却不见效果,小白的脑袋瓜就转开了,心想,划船也许真是一门技术话,不经过培训是不能上岗的,就好比开车一样。
再看到炎炎躺在船舱里都快要吐了,赶紧放开了木浆,脚下运力,使出类似千斤顶的功夫,小船迅速静止了下来。
跑到炎炎的身边,关心问道,“炎炎,你没事吧?那里不舒服吗?我早说过了,让你跟着我练功,你就是偷懒不练,现在知道了练功的好处了吧,看看我一点事都没有。”拍拍自己短小的身板说。
过了会儿,炎炎才有所缓解,苍白的脸色逐渐有了血丝,无力地嘲小白翻了个白眼,委屈地不行,要不是被他忽悠到了船上,他会成这样吗?还说划船很简单?
这哪是简单,这简直要命,下一刻就差点见不到亲人,到了最后,反而怪他不练功?
说什么练功是很简单的事情,睡着了都能练,可关键是他说的很简单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压根是毫无可能,拿练功来说,交给他的心法窍门,一点用处都没有,催眠作用倒是不错。
你这倒是真相了,银狼一族的修炼方法,人类怎么可能适用,就是苏青这样天灵体的人,也是不可能的,被小白忽悠的孩子还真是可怜。
小白见炎炎躺在船舱里,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正想着再教育他以后要勤练功时,肩膀上的雪貂,爪子实在是撑不住了,砰地掉落在木板上,翻着肚子,挣扎了好半天,才摇头光脑,东倒西歪地爬了起来,一步三晃荡,紧接着就对着湖边,大吐特吐,几乎连苦汁都吐了出来。
摸了把嘴巴,感叹了句友谊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时的小白,才感觉到了心虚,摸摸鼻子,将视线移开,正好对上岸边的一群人,脑袋顿时耷拉起来,炎炎怕他妈打他,他又何尝不怕?
回头再看看跟着自己上船的一人一兽,虚弱地瘫在木板上,心想,赶紧上岸,让老妈给他们看看,若是出了事情,那老妈岂不要活剥了他?
此时,他也不用木浆,起身运力,身体周围骤然起风,这股风,刚好推着小船缓缓来到了岸边。
不知情的人,虽然感觉这股风起的有些奇怪,但这种天气的事情,谁会想那么多,倒也没太注意。
小白划船一事,苏青和孔铭扬并没有说他,看小家伙自己却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紧接着第二天,也不跑出去上蹿下跳了,托着个脑袋,一副思考者的摸样。
章书玉还在担心,是不是孩子心理产生了阴影,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时,小家伙又再次活蹦乱跳起来,恢复原样。
孔铭扬摇头叹息,嘲讽道:“抗打击能力果然强,比得上的小强了。”
“那你还希望怎么着?郁郁寡欢?食不下饭?有你这样当爹的吗?还小强?”
孔铭扬还以为媳妇又要说落他口不择言,可谁知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哈哈大笑起来。
苏青停下整理床铺的动作,接着说道,“小强都没他抗打击能力强。”
孔铭扬走到床边,一把将媳妇拉到怀里,稀罕地狠狠亲了口,笑道,“宝贝,说的太对了。”
有些疲惫的苏青,没有挣扎靠在了那人的怀里,就听头顶传来那人的声音,“苏红是不是谈朋友了?”
苏青怔了怔,回头看着那人,“没听她提起过,怎么这么问?”
孔铭扬掀开被子,搂着媳妇躺进了被窝里,“昨天,在校园里,我看见她跟一个男孩子走在一起,我还以为那是她男朋友呢?”
孔铭扬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说完就泡抛在了脑后,可苏青心里却是不平静起来。
苏红的户口在他们家买四合院的时候,连带着也迁了过来,就是为了方便考京市的大学。
她的成绩在乡下还可以,可要放在京市这种卧虎藏龙,人才济济的地方,那就不够看了,成绩在班级里,中等就算不错了。
比着乡下的女孩子,她的心气高多了,十六七岁的年纪,都已经说了婆家,结婚生孩子去了,可她却不想走她们的老路,结婚生娃娃,一辈子围着丈夫锅台转悠。
她想要有自己的事业,想要证明乡下女人除了结婚,生孩子,操持家还有别的价值,而这些只有考上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
所以,只要能考上大学,她就心满意足了,可来了京市,苏青,孔铭扬,以及他们所接触的朋友,基本上都是a大毕业,以前三流四流的大学都能读的想法,被要考上a大给代替。
以后苏夏也是要考a大的,而只有他这个做姐姐的,却是不入流的大学,这明显说不过去嘛。
最后一年高三,在苏青的指导下,她竟然以吊车尾的成绩考上了,成了全国最高学府中的一员,这是她过去想都想不到的。
现在的苏红,也已经是大三了,若是谈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苏青却想到了上辈子凄惨的苏红。
当时,由于家里的原因,她读完初中就不读了,然后,嫁给了镇里一家做小本生意的,经过夫妻两的打拼,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也积攒了一部分钱,于是男人就开始有了想法,竟然在外面养着个小的,还给他生了个孩子。
苏红忍受不了,闹离婚,可在离婚时才发现,精明的丈夫,早将家里的财产转移走了,只剩下个空壳,大大咧咧的她几乎是一无所得,起早贪黑地做生意,还落了一身的病。
苏青知道苏红心大,没什么心眼,一向大大咧咧,要是再遇上上辈子那样的老公,又要重复上辈子的悲剧。
正想着心事,突感浑身一凉,竟然不知不觉,被孔铭扬那厮脱光了衣服,看到他那充满欲,望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感觉他的手快要触及到下面敏感部分时,苏青赶紧按住了他的手,阻止道,“不行。”
孔铭扬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夫妻生活不是每晚的必修课吗?以前也没这样坚决拒绝过。
抚摸着有些躁动的肚子,苏青没好气道,“这几天孩子闹腾的厉害,昨晚就很不舒服,搅得下腹隐隐作痛。”
孔铭扬听媳妇身子不舒服,紧张的不行,体内的欲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终,赶紧给媳妇穿上睡衣,责备道,“不舒服?你不说?万一出事了,后悔都来不及。”
瞪了那人一眼,“我要怎么说?拿个喇叭放到你耳边?我都说了,不要,不要了,你不听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说到昨晚,脸上忍不住红了起来。
孔铭扬摸摸鼻子,好像媳妇是这样说过,忙低声说道,“我还以为,你那是害羞,其实是要我努力呢,谁知道你是真的不舒服?”
我脑子有病啊,要你努力折腾我?这他妈的是什么神逻辑,合着一直她说要停下来,在他眼中,都成了变相的鼓励?
“怎么会这样?以前怀那臭小子的时候,双修不是对肚子里面的孩子好吗?”
“我怎么知道?你们孔家的种,一胎比一胎奇怪,能用常理来推断吗?”
苏青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可奈何,你说普通人家怀孕,缺了营养?多补充些有营养的东西就是了,像市面上卖的,孕妇牛奶了,酒店里还有孕妇套餐了,再不济还能到医院诊疗。
到了她这儿,完全没用。
孔铭扬看媳妇的脸色不太好,心里着急心疼的不行,“要不要让爷爷和外公过来看看啊?”
“外公和爷爷来了,也是没办法,这状态,跟上次怀小白,他在肚子里吃不饱是一个感觉。”
见那人听到这儿,就又要脱她的衣服,赶紧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你听我说完啊,这次孩子更奇怪,双修根本没用。”
“啊?”孔铭扬惊了声,“这什么孩子?老爷子可都说了,这双修有益于生孩子。”
“我那知道?也不是没用,就是作用不是很大。”
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不知该如何应对。
孔铭扬将媳妇搂在怀里,抚摸着下腹,唉声叹气,族里的那些人见了他,再恭喜他多子多孙,他定要打断他们的牙。
这哪是怀孩子,这简直是拿命在拼搏?谁爱羡慕,这福气让给谁去,要是能打胎的话,他现在二话不说,肯定抱着媳妇去做了。
闺女?他是喜欢,可若是没了媳妇,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第四十二章 桃花无处不在,暗中的敌人?
杜翰东过生日,请了一帮圈内的朋友,在一家高级会所庆生,苏青一家三口应邀而至。
这家会所娱乐设施齐全,有露天的网球场和高尔夫场,一起吃过饭后,那些人都在各自找乐子的找乐子,联络感情的联络感情。
而小家伙在包房内早就呆不住了,苏青就带他去了户外网球场。
苏青在栅栏外的长椅上坐着,看着周放教小家伙打网球。
网球,虽说她从来没接触过,倒是在电视上看过一些国际网球比赛,对于周放指导小白的动作,她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相当的标准,想来以前也是经常玩。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还有很长时间才散场?”看到孔铭扬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从保温瓶中倒了一杯果汁递她,随意地问了句。
孔铭扬盖上保温瓶,“媳妇不在身边,我哪有心思呆在那儿,身在曹营心在汉啊,况且,你现在的身体,离开我的视线,我这心就跟吊起来似的,上蹿下跳的,没个安心。”
苏青白了他一眼,什么肉麻的话,都信手拈来,也不顾及场合,她这个听得人,脸上都燥热的厉害,他却跟没事人一样,比脸皮厚,她是自愧不如,以免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言,她赶紧转移一话题,望着栅栏内的网球场赞叹。
“这周放的网球打得真不错,跟电视上的职业选手有的一拼。”
孔铭扬见媳妇,当着他这个老公的面称赞别的男人,暗暗冷嗤了声,望着周放的眼神阴暗下来。
“这就叫不错了?可见媳妇没见过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在师傅面前,他顶多也就是个初入门槛之人。”
苏青眯缝着眼睛,看着他,笑而不言,连这种醋都吃?打量眼前这个心眼狭隘之人,忍不住乐了起来,还高端大气上档次?怎么看,怎么有种违和感?
这神情落在孔二爷的眼里,那就是他这个老公被媳妇给轻视了,将保温瓶一把放在她的怀里,起身伸伸懒腰,“我去松松筋骨,给你露两手。”
孔铭扬进到场内,换下了不情不愿的小白,对上了周放。
周放看到是他二哥,腿直打哆嗦,苦着张脸,“二哥,你这是要干啥啊,小弟这能力,你还不知道,顶多也就教教小白这个初学者,那能配得上跟你对打。”
这完全是单方面虐啊,心想,他这段时间很乖,应该没有得罪过他二哥啊?
孔铭扬意味深长地说,“有人说,你打的很好,技术都能比得上专业球员了。”
“啊?”虽然他自认为球技不错,可眼下却只能装作惊讶的样子,“谁这么没眼力劲啊,眼这么挫,我这水平还没入门呢?二哥,我下去再好好练练,等练的差不多了,再陪你打。”
孔铭扬举起网拍,作势发球,这臭小子,竟然说他媳妇,没眼力劲,眼挫?看来,是要好好切磋切磋了。
对面不知状况的周放,垂头丧气,只得硬着头皮,迎战。
只见场上,网球往来飞梭,速度快的肉眼几乎不可见。
十分钟不到,孔铭扬一身优雅,姿势流畅,有时像猛虎出山,有时像猎豹寻食,看他打球,真是一场享受,那些著名的网球赛手,都不可比拟。
孔铭扬在媳妇面前,大展拳脚,远远看到媳妇欣赏的目光,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而对面的周放却是苦不堪言,浑身是汗,右胳膊几乎抬都抬不起来,双脚像是旱在了地上,沉重地无法移动。
场上,完全不用计分输赢,因为,从场上只有周放在不断捡球,输赢就一目了然。
四周围了不少网球爱好者和网球场上的教练,纷纷议论不已。
这其中就包括,正准备离开的一女两男。
崔以珊,望着场上那时而优雅,时而狂猛,耀眼的俊美男子,心中激动不已,眼中散发着异样的神采。
“那人你们认识吗?”她指着孔铭扬问自己的同伴。
其中一名长相普通的年强男子,献媚地说,“这人?我认识他,可他不认识我,孔家的孔铭扬,我们这些小人物,还没资格有幸认识。”
孔家的孔铭扬?在京市没听说的人,几乎寥寥无几,崔以珊自然也不例外,望着栅栏内耀眼的仿若天神般的男子,在心里自言自语道,原来他就是孔家的二少,京市的活阎王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貌似随意地问,“我听说他结婚了?看起来人还很年轻啊?”
那面相普通的男人,眼珠子转了转,赶紧接话道,“是啊,据说结婚有几年了,听说这孔二少对他妻子呵护有加,一刻不离身边,在圈内都传成了佳话。
崔小姐,您看那边,椅子上坐着的那位女子,就是他的妻子,啊!肚子这么大了,看来,这孔二少福气不浅,又要为孔家开枝散叶了。”
崔以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椅子上坐着一位气质冷清的女子,但从她望着场中温柔的眼神,就暴露出了,心中对那人的感情。
打量半响发现,长相还算出众,但并没有漂亮的无以复加,不够妩媚,不够性感,她是拿什么来博得那人的青睐的?难道说是肚子不成?
是啊,现在的世家,大多人丁不旺,为了多子多孙,很多世家不惜巨资,想尽各种办法,至于感情,从这女人身上,她确实看不出有什么值得男人为她神魂颠倒的。
如此想更加深了她心中的想法。
那面相普通的男人,见她的视线停留在那女子身上,忙接着卖弄,“这女子叫苏青,家世也不错,是章家的外孙女,及受章家家主的疼爱……”
崔以珊听到姓苏,似乎联想到什么,对一直神情清淡地,没有发一言的英俊男人,扫了一眼,“听说,你追求的那位女生也姓苏是吧?”
“崔小姐,你这是从那听说的啊,这纯粹是子午须有的事情,是那贱人,缠着我表弟不放,再说了,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无论长相,才华,家世,哪点比得上您?简直是天涯之别,我表弟怎么会看得上他?表弟你说是不是?”说着,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
那表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很久,才点了点头。
崔以珊眼神有些发冷,“不管怎么回事,最好赶紧给我处理干净。”
苏这个姓还真是让人讨厌,回头看了椅子上的苏青肚子一眼,眼神闪过狠戾的光芒,在无人瞅见的情况下,右手指弹出,一团芝麻粒大的火球,闪电般,直直射向苏青所坐椅子的一条腿。
那火球从椅子腿穿过,紧接着,木质的长椅腿断开,椅子迅速向一边倾斜。
在椅子倒下之前,苏青貌似恰巧站了起来。
没有见到预期效果,崔以珊冷哼一声,转身走人。
当那道恶意的目光从苏青身上消失后,她这才转身看去,门口已是空空荡荡,再低头瞧瞧椅子断裂的腿,眼神暗了下来,却并没有声张。
等几人回到会所包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的事情了,推开门,里面就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走进去,见一圈人,围着一张桌子,似乎在欣赏什么稀罕之物。
“石头,兄弟一年就过这一次生日,你就把这花瓶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我得了,等你生日的时候,兄弟保证送你的礼物,价值不低于这瓶子。”杜翰东攀着宋岩的肩膀,好言好语地讨要生日礼物。
“不送,你的礼物,我早就给你了,你还想要,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宋岩将趴在身上之人扒拉开。
杜翰东锲而不舍地再次攀上去,“你刚才的礼物,你可以再收回去,我就看中了这瓶子,谁叫你来时,还抱着来?”
“我从拍卖会上赶来,我不抱着它,难道我还丢到大街上不成?你别想打它的主意,这青花瓷的瓶子,我寻了好久了,准备送给我爷爷的。”
“岩岩,岩,你爷爷少这瓶子也不会怎么样,你看,我这拿回去,准备送给我家老头的,他这不是刚出院吗?平常就喜欢这些瓷器古董的,这要是见了,心情肯定大好,也有利于身体的康复不是,要不,你说多少钱拍回来的,我给你钱行吗?”
宋岩摸摸头,纠结了。
瓶子多少钱,对于他们这些人,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瓶子是宋代的青花瓷,还是很稀有的哪一种,爷爷寻了很久,他刚好在拍卖会看到,就激动地拍了下来,生怕给损害了,连参加聚会,也带在了身边,却没想到被眼见的杜翰东给瞅见,非要他送给他。
若是杜翰东,说什么他也不会给,可要是杜翰东的老爹,那就不一样了,正想着要不要让给杜翰东时。
孔铭扬插话道,“什么瓶子啊?值得你们这样争来争去,连家里的老头都搬了出来。”
听到他的话,围着的人赶紧让开了一条路,看到桌子上的物件,“青花瓷的花瓶?你们两人什么时候研究起了古董了。”
“这花瓶是我刚从拍卖会上拍来的,准备送给我爷爷的,我那懂这些?不过,据他们介绍说这是宋代,还属于稀少之类,收藏价值很高,可老杜看见了,非要闹着要。”
“这哪是我要?我是准备送给我家老头子的。”杜翰东赶紧反驳。
“你是在哪一家拍的?”随后跟来的苏青,冷不丁地问宋岩。
宋岩看了师傅一眼,再看看孔铭扬,老实回道,“黑市拍卖会上啊,他们家的声誉一向很好,可以保证不是赝品。”说着还瞄了孔铭扬一眼。
黑市拍卖会,兄弟几个都知道是孔家的产业。
孔铭扬看着媳妇,眼神询问,有问题?
苏青朝他点了点头。
要是真的话,她应该有感觉,可刚才上前碰了碰,都没有丝毫的反应,看来这瓶子十八九有问题。
孔铭扬使了个眼色,带着花瓶来到了另外一间空着的包厢,问宋岩,“你确定是在黑市拍卖会上拍来的?”
“我又不是弱智,上午发生的事情,我还不至于不记得。”宋岩没好气地说。
几人也感觉情况不妙。
苏青这时开口,“你们还是不要争了,这瓶子的真假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你们家的拍卖会也会出现赝品?二少,不是兄弟我说你,你说你怎么连我都坑啊,咱可是发小啊。”
宋岩一听赝品,就朝孔铭扬开火了,合着高兴了大半天,却是一件赝品。
孔铭扬捶了宋岩一拳,“要是坑你,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出了,让你抱着个赝品回去当宝吧,没听我媳妇说吗?还需要验证。”
验证?上次买犀牛角杯的时候,杜翰东就见识了苏青的能力,说是验证,那就是说这东西十有八九是赝品,拍了宋岩的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
“我刚才反思了,都是要送给家里长辈的,再说,宋老爷子还高着一辈,我就不跟你争了。”
“滚。”宋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老杜你个鸟人,真不是好东西,知道了有可能是赝品,你才故意假好心。”
杜翰东吞咽了口吐沫,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宴会提前散场后,一行人来到了拍卖会,找到了鉴定师,一个在瓷器上颇为权威,造诣的老者,从他手上过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走眼的。
等他拿起瓶子看了看,“这是宋代的瓷器,没错啊,这瓶子我记得,是前天鉴定过的,你看看这上面的花纹,细致生动,特点也符合宋代的绘画特点,瓶子的造型,还有瓶底的落款胎的特点,确实是宋代的没错,老夫过手了这么多的瓷器,难道还能看走眼不成?”老头子的语气有些不善,这是在质疑他的专业能力吗。
孔铭扬与苏青互望一眼,他自然是相信媳妇的话,可这老头在瓷器上的权威,却也不能忽视,只听她开口,“丁老,你再好好看看,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办法,能验证出这瓷器的真假。”
丁老这一手鉴定手艺,也是祖传的,祖上流传下来很多不外传的坚定手段,但一般情况下,迄今为止,那些赝品和高仿的物件,凭着他这双眼睛,还从来没有打过眼,那还用的着那些手段。
虽然对这些质疑他的理取闹的人,很不想搭理,可孔二少既然说了,却不好置之不理,冷哼一声,拿着花瓶就去了他的私人房间,一行人要跟着进去的时候,却被这老头关在了门外。
“这老头什么态度?孔二少,你怎么找来这么个奇葩。”杜翰东摸着鼻子,气得咬牙切齿,差点没把他的鼻子给撞断。
“不找他,难道找你?能耐之人脾气都有些古怪。”孔铭扬扶着媳妇坐到了一旁会客的沙发上。
苏请坐下后,盯着关闭的门,说,“有些手艺是不外传的,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也不能怪人家脾气不好。”
不一会儿,门被大力打开,丁老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二少,这瓶子谁鉴定说是赝品的?我想见见他?”老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宋岩几人刚要说,却被苏青打断,“看丁老的意思,这瓶子,是赝品了?”
丁老闻言,叹了口气,“这瓶子造假的程度太高了,几乎是一模一样,以现在的鉴定手段,几乎找不出一丁点的问题,要不我利用特殊的手段,还真给他蒙混过去了,想不到我居然还打了眼,这是我的错,我愿意全权承担花瓶的赔偿。”
“也不能怪丁老,你的眼力劲,在京市的圈子里,都是有目共睹的,再说,谁没有打眼的时候,连你老都能蒙混过去,只能说这花瓶的高仿能力太强了,赔偿什么的孔铭扬会处理的。”
若不是她身负感应的能力,自然也瞧不出。
丁老闻言,松了口气,抬头看向苏青,“我想见见,鉴定这瓶子的人,你们能告诉我吗?我没有任何恶意,纯粹是好奇,能看出这瓶子是赝品,相信在京市也是绝无仅有的,最好能互相交流一番。”眼神期待。
孔铭扬干咳了一声,“丁老,以后有机会会见到的。”
这拒绝的话,丁老自然听得出来,也不好再追问,只是满脸的失望。
宋岩,苏青他们自然不会让他吃亏,答应帮他再找一个宋代的瓷器给他。
临走前,孔铭扬交代丁老,一定要严格把关。
他点点头,即使不交代,他也会的,既然已经有这种高仿程度强的赝品出现,肯定还会有第二件。
同时,孔铭扬,又交代拍卖会的人调查这瓶子的来历,并在以后发现赝品,也势必要查清是什么人?
若是巧合也就罢了,若是故意,那就……
第四十三章 欺人太甚
每到星期五的下午,a大校园门口道路两边,就会停着一溜儿的各式各样,豪华不等,等着接人的汽车。
上了一个星期课的学生,终于得到了解放,趁着双休日,还不好好放松放松。
苏红背着书包与一位叫阿欢的女同学说笑着,走在校园通往校门口的林荫道上,两天不用上课,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狠狠呼吸着自由的新鲜空气。
这位阿欢同学,是她的室友,虽然她没有住校,但关系却还是不错的。
“小红,周末有什么安排?是不是要跟你的那位找一个浪漫的地方,共度温馨周末啊?”室友挤眉弄眼道。
“那位?”苏红一时间愣住了,紧接着明白她指的是谁,急忙辩白,“我都跟你解释过多少次了,我和他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怎么就不相信她呢?
阿欢阴阳怪气道,“普通同学会天天相约去图书馆?自习还会帮忙占位子?中午吃饭时会邀你一起用餐?”
苏红眨巴两下眼睛,“这些也不能说明我们有什么啊?图书管我经常泡在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也经常去,我总不能不让人家去吧。
自习时帮忙占位子,这不是很正常,顺手的事情,说到吃饭,不就是一两次偶尔碰上?我们之间再纯洁不过,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奸情了?”
阿欢见她严肃正经的神情,确实不像害羞遮掩,顿时收起了审问的姿态,挽着她的胳膊,不无羡慕道。
“你这人还真够迟钝的?这孙瑜泽做的这么明显,你却视而不见,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还普通同学关系?要是让人家听到,心还不碎一地。”
苏红闻言,脚步停滞,陡然反应了过来,“你说他在追我?”
阿欢真是被她打败了,见过迟钝的,却没见过这么迟钝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若不是熟悉她的性子,肯定会以为,她这是在装,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你看咱们寝室的小曼,与他男朋友相处的情景,跟你这有什么区别?图书馆,上自习,吃饭,大学生表达爱意,无非不就是这几招吗?”
说到这儿,话音一转,脸现一丝红晕。
“这孙瑜泽长的清秀儒雅,身材高挑,修长,很多女生都暗恋他,就咱们寝室那个对你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阿慧,还不是因为你嫉妒你。”
“……”苏红愕然。
“况且人家还勤奋,这样的男生在大学里,已经很少见了,你不知道暗地里,别人都羡慕死你了,听说,他们家条件还算不错。”
说着,看看苏红身上朴素合身,却并没有任何牌子的衣服,意有所指。
“既然,他对你有意思,你就要抓住机会,俗话说,学得好,不如嫁得好,表面上,我们是风光无限,大学里的高材生,人人羡慕的才女,可毕业了还不是要累死累活的打工赚钱养活自己,一辈子都要承担房贷的压力。
你再看那些学习不好的,却嫁个有钱的女人,毕业了,事业往往顺风顺水,而我们却要过着各种还贷款的日子,放弃眼前这个机会,到时你哭都来不及。”
苏红人虽没什么心眼,但能考得上全国最高学府,脑子能是草包?
阿欢的话,虽说有些市侩消极,却也是目前的大实话,以前,在乡下时,女孩子,天天念叨的无非就是嫁个好人家,即便是读了大学,没有现在的条件,可能想的也跟他们一样。
可现在眼界宽了,人的想法境界就会提升,妹妹苏青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吗?
表面上,她是嫁给孔家,好像是攀了高枝儿,才有现在的地位。
可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孔家的人有多稀罕她家苏青,恨不得捧上天去,那个所谓的京市活阎王的妹夫,像个忠犬般天天守在身边,生怕他老婆跑了。
而之所以受到如此礼遇,这跟苏青的人格魅力与才华能力,是分不开的。
苏青曾经说过,女人唯有自爱,别人才能爱你,连你自己都不爱自己,别人又怎么可能会爱你。
苏青自小就比她聪明,也是她信赖的榜样,他们家现在的一切都跟苏青脱不了关系,她说的话她也一直都记在心里。
大学的这几年,她除了勤奋用功,余下的时间,都放在了打工,体验生活上。
并利用一些闲钱,在苏青的指导下,进行了一些投资,她现在存折上的钱,不下于千万,以后可能还会更多,有钱的婆家却是可有可无。
阿欢的观念,在她身上没有任何意义,扭头看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羡慕样,笑道,“我对他真的没有感觉,你要是喜欢,我倒是可以介绍给你,到时成了,可别忘了我这个红娘就是了。”
“去你的。”阿欢满面羞红,两人嬉笑着来到了校门口。
苏红家离学校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家,而阿欢要去站台坐车,刚好两人顺路,结伴而行。
刚走到马路上,前方一辆红色的跑车,打开了车门,一位雍容贵气的中年妇女,手臂上挽着个包包,踩着高跟鞋,走了下来,挡在了苏红和阿欢的面前。
感觉到一股阴影和异样的目光,苏红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盛气凌然的中年妇女,横眉冷对,这神情特别像电视上演的,高门大户的婆婆,面对灰姑娘的媳妇。
这一幕在脑海中闪过,连她自己都想要笑,入戏太深了,肯定是跟着小白他们看电视看中毒了。
甩掉脑中可笑的想法,拉着阿欢,正准备绕路而行,那妇女突然开口了。
“你就是苏红?”这一副不屑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人听了,很是不舒服。
苏红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这妇人,搜索了全部记忆,也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淡淡地回了句。
“我就是,不知阿姨叫住我有何事?”
那妇女冷哼一声,以挑剔,厌恶的目光看着她,不屑反问,“谁是你阿姨?果真是没教养,小地方来的,见着有身份的人,就想往上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皮肤是够好,嫩的能掐出水来,可长相也不是顶漂亮,尤其这一身的打扮,啧啧,没一件名牌货,一身的穷鬼。
大街上冷不丁地被人骂什么货色,苏红也是头一遭,半天没反应过来,想想现今是秋天,离愚人节还有很长一段日子呢,根本不可能与她开玩笑。
苏红被骂的一愣一愣,然后火气就蹭蹭往上升,她本就是个火爆性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这位大妈,你谁啊?跟我妈年龄的差不多大的女人,我都管她们叫阿姨,就是扫大街的我,都是以阿姨相称,既然你老不领情,那我也没办法,大妈,我要回家,请别挡着我的路。”
那中年妇女,被这贱人,一口一个大妈,喊得头皮直发麻,血液往上涌,气得差点没爆破血管,指着苏红的鼻子。
“太没教养了,整个就是一凶悍的村姑,只要有我在,你别想缠着我儿子,我是一天都不能容忍你的。”
苏红和阿欢都是一愣,缠着她儿子?这女人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你儿子是谁啊?我干嘛缠着他?我有病啊?”
“我是孙瑜泽的母亲,你敢说你没缠着他?在这儿,我要先说清楚,赶紧打消不该有的不切实际的念头,我是不会让你进这个家门的。”
两人一听,都愣住了,孙瑜泽的母亲?
“被我说中了吧,你们这些人,不就是为了钱吗?”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塞到了苏红的手里。
苏红木呆呆地看了看上面的数字,五十万,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
抬头看了眼,趾高气扬,还一副嫌弃的孙太太,扬了扬手中的支票,“你想用这五十万让我离开你儿子?”
“五十万你嫌少?”这是她的私房钱,可都拿出来了,这贱人居然好还嫌少,果真是为钱来的。
“不是我嫌少,是你把你儿子,称斤轮两,只要价五十万,贱卖了。”
那中年妇女气急败环,上前就要打苏红耳光,却被她拿住了手腕,将支票塞回到对方的包里。
“无功不受禄,这我还是知道的,告诉你,大妈,我没有缠着你儿子,更跟你儿子,没有超出同学的任何关系,钱是个好东西,但我却不能收。”
“假清高,不就是嫌钱少吗?现在这个世道,真是道德败坏啊,五十万是那么好赚的吗?不要脸的贱人,赶紧拿了钱离我儿子远远的,别再缠着他。”说着将支票递到苏红的面前。
“妈,你在干什么?”苏瑜泽不悦的声音突然响起。
孙太太看见儿子,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心虚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当下又镇定下来。
“干嘛,当然帮你解决,那些围着你的苍蝇啊,你心软,不忍心狠心拒绝,那就有我这个做母亲的来做,你们大家伙都看着,这女人缠着我儿子不放,我给了她五十万,她居然还不知足,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高等学府的高材生?竟然连市井小民都不如,真是让人痛心啊。”
周围早已围观了不少的人,对着场中的几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孙瑜泽拉着他妈就要往走,“你想要干什么啊,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赶紧回去。”抱歉地看了苏红一眼。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你不知道这些女人多可怕,简直是……”
孙太太的话还没说完,却被苏红打断,冷冷道:“孙瑜泽,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清楚是我缠着你吗?我苏红虽说是从乡下来的,可做人一向光明磊落,今天你母亲,无辜无辜,在这里闹这一处,对我的名声造成了很大的损害,你难道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苏红,我也不知道,我妈怎么会这样,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这一切……”
孙瑜泽心痛地看着苏红,本就是他一厢情愿的事情,经母亲这么一闹,几乎更不可能了,想要解释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时,却被人打断了。
“阿瑜,你也不要怪阿姨,她这也是为了我们好,外边的美女这么多,她怕你经不住诱惑,我都劝她不要来了,可她不听,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我对你有信心,至于这位女孩,阿姨的话是不好听,但也是想也让她过的好一些。”从红色的跑车里,走出一位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子。
“崔小姐就是心好,可别人却不一定领情,儿子,你有这样的女朋友,难道还不知足?还不给那位姑娘说清楚,不要再来纠缠。”孙太太赶忙插话。
孙瑜泽看了崔亦珊一眼,这个崔家的千金小姐,能让他们孙家保住店铺,让他不至于一无所有。
这一刻,他的目光,再也不敢看向苏红,也没脸,他本想追求自己内心的感觉,可过了这么多年衣食无忧的生活,猛然间,一无所有,他也很害怕,他还没有毕业,还没有能力撑起家里,他知道他懦弱卑鄙,他放弃了感情选择了前途。
这位千金小姐的强势,他是领教过的,接受到她警告的眼神,孙瑜泽,虽然心脏痛得几乎窒息,但最后,还是面对苏红。
“这五十万的支票,你拿着,从此不要再来找我,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不想让她难受。”
一番话说完,脸已经白如纸,心痛的不能呼吸,不断在心里说,苏红,对不起。
阿欢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孙瑜泽嘴里说出来,以前的崇拜爱慕,全化成了泡影,温柔儒雅的人,内力却是这么虚伪,懦弱。
周围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无非就是谴责,苏红这个不要脸纠缠着人家不放的小三。
苏红此气得肺都炸了,这姓孙说什么?不要缠着他,他妈的,是谁缠着谁啊,砰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孙瑜泽的脸上,紧接着狠狠呸了一口。
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啊,人见人爱啊,我会看上你这种懦弱的草包?你还真够自作多情的,倒找我钱都不要,拿着你妈给你卖身的五十万快钱,赶紧滚,你当谁都稀罕你这五十万块钱。”
苏红嗤笑,一把将支票摔在了眼前男人的脸上。还高门?出手五十万还算是高门,真让你笑掉大牙。
孙瑜泽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晕倒,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半天不能回神。
周围的人从苏红的话里,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开始纷纷指责这一对不要脸的母子,女的没教养,男的枉为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
孙太太惊呆过后,听着周围对他和儿子的污言秽语,气得正想要骂那个贱女人时,却发现人早已走了,唯有那张她仅有的私房钱的支票,冷冷清清地躺在地上,上前几步,赶紧捡了起来,放在了包里。
崔以珊抱胸,看着这一出好戏,无声地笑了,那笑容里蕴含了浓重的鄙视。
这孙母居然连一个乡下来的丫头都斗不过,真让她失望……
“他妈的,枉我还为他说好话,想起来我都想吐。”阿欢做个呕吐的动作,看到阴沉着脸的苏红,崇拜道,“你刚才甩他那耳光,气势简直太帅了,太解气了……”
“甩谁耳光啊……”刚走出不远,就碰上了苏夏。
阿欢自然也认识苏红的弟弟,就赶忙,义愤填膺,比手画脚,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一旁的苏红想要阻止却已经晚了。
苏夏抿着嘴巴,铁青着脸,就往回走。
苏红见状,赶紧拉住,“你干什么啊?”
苏夏瞪了她一眼,活动着双手,冷冷挑着眉头,“你说干什么?揍那男人替你出气,真当我们家没人是吧。”
有弟弟保护的感觉真是好,阿欢的眼神闪烁着亮光,自己怎么就没有一个保护她的弟弟呢?
苏红心理涌起一股暖流,但手却没放开,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再回去闹,我就更丢人了,这下好了,我都在咱们学校出名了,别去了,报复的机会多的是,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苏夏瞪着苏红的头顶,没好气的说,“你傻啊,碰到这种事情,不会叫人啊,活该被欺负。”
苏夏气得不行,苏红跟自己亲姐姐没什么区别,现在受了欺负,他不发脾气才怪。
最终,苏夏也没有回去报仇,而是回到家,就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亲姐姐。
苏青一听,也气得不轻,立马吩咐人去调查那孙瑜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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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给自己拉仇恨值的苏红
孔铭扬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走进里间,淡淡的灯光下,媳妇正半躺在床上捧着本书,嘴角禁不住弯了起来,上前抱住,轻吻媳妇头顶的秀发,呼吸着沐浴露的清香,嘿嘿笑着。
“我不在是不是睡不着?”
“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回来吵醒我,才没睡。”苏青推了他一把。
“是,是,不是特意等我。”媳妇就是嘴硬,明明心里是关心他的。
“闺女今天还好吧,没怎么闹吧?”手轻抚着媳妇圆球状的肚子。
闻言,苏青视线下垂,手无意识地抚摸了下,“还不是那样,现在还能承受得住,过一段时间,月份再大些,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孔铭扬眉头紧蹙,心疼不已,却不能代替,媳妇受苦,只能安慰道,“不都说母女连心吗?她心疼妈妈,肯定不会太闹腾的,一定会乖乖地平安出声,不是还有我的吗?”
“希望如此。”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拍卖公司有些事情,忙的有些晚,都十点多了,别看书了,省的眼睛看坏了。”拿过媳妇手中的书,放在了床头柜上。
“还没吃饭吧,我去厨房,跟你弄点吃的。”说着,扛着肚子就要下床找鞋。
孔铭扬见她行动不便,赶紧按住了她,“得了,你手艺还不如我呢,我自己去吧。”
苏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是吧?那你去找一个做饭好的。”居然还嫌弃上了。
见媳妇恼了,孔铭扬赶忙狗腿地解释,“我上那儿再找一个比你还好的啊……”
“那要是有你就找了?”横眉冷对。
“我哪敢啊,别人怎么样都是别人的事情,你在我心目中,那就是最好的,我不是嫌弃你做饭不好?你刚来京市,对我还不理不睬的时候,我想要吃你做的饭,那简直就是一种奢望,我巴不得一辈子都能吃你煮的饭?”
好话谁不喜欢听,苏青也不例外,神色缓和了些,嘴上却还不依不饶,“做一辈子饭?你当我是煮饭婆啊?”
“我当你是祖宗行了吧,我这还不是怕你累着,这么晚了,随便凑合一下就得了。”孔铭扬起身就要出去。
“还是我去吧,妈给你留了一些饭菜在锅里,我去热一下,你先去洗洗。”
孔铭扬狠狠亲了媳妇一口,“媳妇真好,那我去洗澡了。”笑得见牙不见齿,哼着小曲,去衣橱拿睡衣去了。
将晚上母亲烧的排骨,热了热,又凉拌一个海带和菠菜。
她这边还没弄完,孔铭扬那边已经洗完出来了,暗暗叹了口气,这洗澡的速度,比小白好不到哪去,足以证明,小白不爱洗澡的习惯遗传自谁了。
“拍卖公司那边是不是有消息了?”这人可从来不会因工作晚归的。
孔铭扬啃完骨头,这才像吃毒药似的,将媳妇夹到碗中的菠菜,一根根地往嘴里塞,又不是羊,干嘛总让他吃草。
“他们查到上次宋岩拍卖的青花瓷,是从一个古董店流传到拍卖会的,那家店,明天要推出几件稀有的古董,据说收藏价值很高,到时可能会有很多收藏家到场,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摸摸底,敢拿赝品蒙二爷,我要看他有几条命。”孔铭扬放下碗筷,眼含戾气,冷哼道。
苏青点了点头,心里有些疑惑,一家古董店,敢对上黑市拍马公司吗?这跟拿鸡蛋碰石头有什么区别?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家古董店也不知道是赝品,具体如何也要等到明天才知道。
“你上次回来说,见苏红与一男的在校园里,那男的怎么样?”将碗筷收拾到厨房,两人回到卧室,苏青问了句。
“什么怎么样?”媳妇问别的男人,二爷顿时不痛快了。
苏青见他那脸色,狠狠瞪了他一眼,见过醋的没见过这么醋的,随将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么奇葩的事情,孔铭扬也是第一次听说过。
“这母亲误会苏红缠着他儿子,到学校里耍横,泼脏水也就罢了,可这男的也太龌蹉不是东西了吧,明明自己喜欢追求人家,却反过来推到对方身上,这种男人,简直就是女人的悲哀,幸亏苏红对那男的没有感情,要不然,可就伤透心了?”
“你倒是幸灾乐祸上了?”见那人听完乐呵的不行,就气不打一处来。
下午她从苏夏的口中听说之后,心里就憋着一股气,你说,这苏红要是跟那人有什么还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却被人家母亲找到学校,硬扣上死缠不放,想要麻雀变凤凰的小三帽子?
还拿钱砸人?这钱多也好啊,区区五十万块钱,就想打发人,嗤!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更气人的是,那男的居然蒙着良心说瞎话,当时她要是在场,肯定就打爆那男人的头了。
孔铭扬扶着媳妇,缓缓躺下,盖上被子,自己这才钻进被窝,搂着媳妇,不失时机地拿典型题材教育道。
“男人,像我这样疼爱老婆的有几个?你别看有些人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内里不知道有多糟糕,这姓孙的,长得还不错,一副斯文模样,谁知道却这么不是东西?”
什么时候,都不忘称赞自己,苏请腹诽不已,还说人家无耻,有时候你做的事情,也高尚不到哪去。
“世家里面,也没听说过有姓孙的啊?”
“没有,那就只能说明登不上台面,无足挂齿之流,好了,你也不用生气,苏红看似大大咧咧,一根肠子通到底,没什么心眼的人,却也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主儿?”
“也是,以前在乡下,七八岁的时候,我们被大伯家的孩子苏冬欺负,当时苏军不在,苏红就拿个砖头就往高了一大截的苏冬头上砸,那股子狠劲现在想起来,我都有些怕。”
孔铭扬搂紧媳妇,脸色阴沉,“就是你大伯家的那个苏冬?上次去的时候,就该让他吃些苦头。”听这口气,媳妇小的时候,肯定没少被他欺负。
苏青揉揉他的胸口,叹了口气,“都过去了,而且,这苏冬也自食其果进了监狱,大伯也与苏冬他妈离了婚,苏冬出狱后,父子两一起过的。
上次听二婶提起,好像过的很不好,苏冬他妈,没跟大伯离婚的时候,就跟别人好上了,离婚的时候,几乎将家里袭击一空,就剩下几间破房子,大伯老了老了,反而一无所有。”
她这大娘以前也极其疼爱苏冬的,不让干什么活,吃不好时,都恨不得割身上的肉,煮给他吃,可一转眼的功夫,竟然撒手不管,拿着钱财跟别人跑了,一点东西都不给孩子留,这变化也太快了。
自从她有了孩子之后,虽然不赞成大娘溺爱孩子的教育方式,但却能理解一个母亲疼爱孩子的心情,可对于她狠心丢弃苏东父子,却愣是想不通,大娘是爱慕虚荣,可有些东西,难道说丢就能丢的吗?
譬如,亲情。
“那是他活该,你就是心软,当时他在你们家困难的时候,不出手相助,也就罢了,却还要踩上一脚,坑上一把,这种亲戚,不出手教训他们就够好得了,过到这一步,只能说是自作自受,有什么样的因,就种什么样的果。”
苏青噗嗤笑了,“孔二爷可是嚣张跋扈,为我独尊的活阎王,什么时候讲起因果循环了……”
清脆的笑声可真好听,孔铭扬丝毫不在意话中的讥讽,蒙上被子,扑上了媳妇,“叫你嘲笑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不一会儿,卧室内没有了说话声,霎间寂静下来,只闻粗重的喘气声在房间内回荡,荡起一层层让人脸红的暧昧涟漪,连探进窗棂的月光,都不好意思,害羞地钻进了云层。
…
“甘总怎么还在打拳?这个点儿,你不是该去上班了吗?”
星期天本应该睡个懒觉的苏红,被昨天的破事烦的,破天荒地居然失眠了,早上起来之后,实在是烦的很,就跑到了苏青家,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的甘旭正在练拳。
甘旭打完了一遍拳,对苏红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今天是休息日,就去旁边的椅子上,拿毛巾擦汗。
苏红一听,休息日,顿时不干了,提高了嗓门,“暑假我在公司兼职,给你做助理,休息日你还让我上班,现在我上学了,不兼职了,你倒是有了休息日,你是纯心的吧?”
暑假的时候,苏红在盛美集团兼职,做甘旭的助理,本想着自己人好说话,可谁知这家伙是个杀熟的好手啊。
下面部门文件送交不及时,也是她的问题,有些案子,都分配下去了,却还要她这个助理,再做份企划案。
这些工作上的事情,她忍,可有位漂亮的小姐,说是他的女朋友,要进去找他。
女朋友那不就是未来的经理夫人,总不能不让她进吧,可不一会儿,那女人就梨花带雨地跑了出来,她正摸不准是什么个情况时,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被打开,就见甘旭活像被惹怒的豹子劈头盖脸就把她给骂了一顿,说什么她这个助理是怎么当的,什么人都放进来,要是做不好的话,赶紧回家算了。
苏红那个气啊,你说,你跟你女朋友吵架了,你朝我发什么火,真是莫名其妙,自此,看这甘旭就很不顺眼。
天天冷着张脸,活像是谁欠他钱似的,更过分的是,还剥削了她的休息日,人家在家休息,她还要陪着他加班。
所以,暑假兼职期间,她没少在他的杯子里吐口水,没少拿蟑螂在他杯子里洗澡。
甘旭将毛巾围在脖子里,给了她一个,你才知道的表情,就往里走。
苏红气得干瞪眼,却也没办法,从以往的交手情况来看,落败的每次都是她。
站在太阳光下,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跟了上去,试图扳回一城,故作随意地问。
“好歹,你也是经理级别的人物,身价也算是不菲了,买座苏青家这样的四合院都有富余,你怎么没出去住,反而喜欢挤在这里?”
“……”前面的甘旭挑挑眉毛,这里生活条件这么好,他又不是傻子,干嘛出去住。
“你该不会也喜欢上了苏青吧?”话刚说出口,苏红好像发现了重大的秘密,顿时停住脚步捂住了嘴,不可置信地望着甘旭的背影。
甘旭转身,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还需要人教吗?”轻蔑的眼神,看着她,“就你这脑子,怎么考上的大学?阅卷老师当时,肯定是眼瞎了。”
怎么着,肯定被她说中了吧,才恼羞成怒地攻击她,若放在平时,拿她的录取说事,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眼前,她似乎触碰到了可怕的秘密,有些心虚地不敢回嘴,走上前,好心提醒道。
“有些爱是不必说出口的,只能深埋在心中,我知道,苏青很优秀,样样都好,我要是男的,我也会喜欢她,可人家已经是孩子他妈了。
你再看看那孔二爷,眼睛像扫雷器似的,对于接近苏青身边的每位男士,都恨不得,连前世灵魂都给扫描一遍,杀人都不眨眼,我这可是好心提醒你,赶紧消除掉,不该有的念头,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苏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甘旭眼中不含任何情绪,不答反问,“你这是在关心我?为什么?”
苏红被问得直眨眼,“什么为什么?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怕你破坏苏青的幸福啊。”
甘旭冷哼了声,对她的回答似乎很是不满,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紧接着,嘴角突然带起一抹诡异地笑意。
“听说,你缠着人家男朋友不放,被他母亲找到了学校,扔给你五十万,让你离他儿子远远的,而且,那男的还站出来,让你好之为之,拿着钱,不要再找他……”说着嘴角的笑容越发加深。
苏红听了,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脸上滚烫一片。
他怎么知道?对了,肯定是苏夏说的,连他都知道,那家里人肯定也知道了。
天啊,她不要活了,简直丢脸死了,她妈若是知道,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肯定抄起鞋底子就抽她。
羞恼地瞪了眼前人一眼,“还不知道,甘总长了个八婆嘴,见天说些没营养的八卦,有那闲心,还不如好好管管你自己,心中明明有喜欢的人,却还要招惹人家姑娘不放,你这明显是脚踏两只船,道德败坏啊,怪不得人家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地跑出去……”
“你……”甘旭眼神发冷,“你果然是猪脑子,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活该被人家冤枉。”转身走人。
“你……你怎么说话的,你才是猪脑子,不对,你应该是蛇脑子,冷冰冰的,说什么信什么?你要是没做,人家会找上门?不负责任的家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姑姑,干嘛骂我不是东西?”
小白与老妈从房间出来,刚好听到,苏红最后一句话。
苏红看了眼他小小的身板,说“我骂的是男人,小白还是孩子呢,不包过在内?”
“嗤,老师都说我们是家里的男人,要有担当。”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就不懂。
“你要说炎炎是男人了,还说的过去,可你瞅瞅你这不到一米的身板,还男子汉?你出去问问,有没人相信?”
苏红这嘴巴,可真够给自己拉仇恨值的,小白人小可却是家里最惹不得,有话心知肚明就罢了,偏偏一根筋,啥话都往完说,苏青都替苏红不安。
小白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比着老爸,是矮了那么一些,柔弱了那么一些,可这也不能否定他是男人的身份啊?
看了姑姑一眼,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却没有就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反而跑到苏红的身边,拉着人去吃早饭。
饭桌上,一开始,苏红还忐忑不安,生怕说起昨天的事情,可直到吃完了饭,都没人提起,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听到小白嚷着要去游乐场。
苏红心里憋着一股气,也想出去玩玩,连忙附和小家伙。
苏青心想,去古董店,也要等到下午,可以趁着上午的时间,带着他们出去玩玩。
“妈,你也别收拾了,跟我们一起去吧,刚好今天的天气也不错,出去散散心。”
“我就不去了,上次你姑姑拿来的丝绸,我还没做完呢。”章书玉一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不是做了好几套了吗?那穿的完啊?到时白白浪费掉。”
母亲做的都是婴儿服,还不知道这次孩子是什么样的,要是跟小白,一生来就两三岁的摸样,那可真是白瞎,全浪费了。
章书玉瞥了她一眼,“什么叫浪费?孩子一天就要换好几套,衣服少了怎么换的过来?
虽然现在条件好了,各种尿不湿都很方便,可那些东西垫在孩子身下,该多难受,婴儿皮肤娇嫩的很,一不不注意,就容易感染。
还有商场里的那些衣服,说是纯棉的,买回来,又有几件是纯棉的,你姑姑要是不提前买了这些丝绸,我和你林阿姨都准备去一趟呢。”
小白出生的时候,就没让她照顾,一身力气无用武之地,这次,看她的样子,也不准备躲到外面生产,说什么她也要多准备一些东西,让她的外孙舒舒服服的,一点委屈都不让受。
苏青知道劝说也没用,干脆随她。
第四十五章 欺负小白的姑姑,咬!
休息日是游客最多的时候,游乐场内,熙熙攘攘,人山人海。
孔铭扬生怕游客撞到大着肚子的媳妇,整个将人圈在怀里护着,往前走。
而小白却被甘旭放在肩膀上,小脑袋来回张望,看到热闹的场景,一人一兽,就支支喳喳说个不停。
小白和雪貂之间的互动,顿时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现在的人喜欢养宠物,各种各样都有,可养雪貂的,却几乎没有,而且还是如此通人性的,那就更不可见了。
很多小朋友仰头看着小白肩膀上的雪貂,那叫一个羡慕啊,哈喇子都几乎流了一地,憧憬着这是自己的,在小朋友面前该有多威风。
当然,也有娇惯的小朋友这样做的,拉着他们的父母,吵着非要买下不可,而向来对孩子有救必应的家长,看到气势强悍,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甘旭,到嘴的话却给憋了回去。
这一看就知是不好惹的主儿,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当即便把孩子,强行拉到了别的游玩区。
在一处围观人最多,尖叫声最锐利的地方,小白让停了下来,嚷嚷着要去玩云霄飞车。
苏红仰头一看,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强烈的光线下,看不清高空中,飞车上那些人的表情,只听到一阵阵尖叫的鬼哭狼嚎声,身上禁不住毛骨悚然,双腿打颤。
她吞咽几下口水,扭头试图劝说小白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小白,这太高了,太危险了,万一被抛下来,那可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况且也没什么意思,光听尖叫声去了。”
坐在甘旭肩膀上的小白,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红,貌似不可置信地,睁着大大的乌黑眼睛,“每天都有那么多人上去玩,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姑姑是不是害怕了?”
紧接着,贴心地安慰道,“没关系的,女孩子害怕这样的运动,很正常的,说出来,我们也不会笑你的,甘叔叔,你说是不是啊?”
甘旭看了眼脸色乏白的苏红,笑了笑,符合道:“小白说的对,要是害怕了就直说,没什么丢人的,我们也不会笑你。”只会嘲讽。
尽管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嘲笑的表情,可他越这么说,苏红越发感觉,他一直在嘲笑她胆小,懦弱,连个孩子都不如。
心下憋着一股气,竟然想不想,就硬着脖子,挺直身板说,“谁害怕了?我说了吗?我是担心小白年龄小,心脏承受能力不够强,你再看看那边的牌子,可是明文规定,一米四以下的孩童,是不允许进去的。”
刚才眼光无意中瞄到那牌子上的字,苏红顿时找到了个挡箭牌。
臭小子,想陷害你姑姑?不就是早上说了你不是男人吗?至于这么小心眼吗?转眼就找机会报复上了。
此时,她再想不明白,可真该重新投胎去了,这样高危险的游乐项目,你问问那个女孩子不害怕?尤其她还对高处尤其敏感的人。
嘿嘿,想陷害姑姑我,也没那么容易,天时地利人和,偏偏就缺了地利。
小白顺着看去,果然看到上面严格表明,一米四以下的孩子,禁止入内,微愣一下,望着售票处的地方,眼珠子转了几转,精光流传,然后回头,有些失望,而又不甘心地说。
“我来就是想玩云霄飞车的,无论如何,我也要去试一试,你们大人不是常说,一切皆有可能吗?不尝试怎么知道不行?我要和甘叔叔,去售票处买票,需要帮姑姑买吗?”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狡猾。
一旁的甘旭接口,“你没看你姑姑的脸早吓得蜡白蜡白地,咱还是别为难她了,女孩都怕高空运动的。”
甘旭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是暗讽,苏红那能听不出来,暗暗瞪了眼前这一大一小,想要她出丑的人,面上笑得很是灿烂,“只要小白买到票,姑姑就陪着你上去。”可也要看人家肯不肯卖给你。
小白和甘旭去了售票处。
苏青不易挤在人群中,就在旁边一家的露天咖啡厅等着他们。
英俊帅气高大的孔铭扬立刻成了周围人的焦点,尤其是看到,他对身边那大着肚子的女人细心照顾,连饮料和水果,都是从自家带出来的,小心弄好之后,才放到那孕妇的面前,并不时地还头碰着头,小声嘱咐着什么,眼神的注意力,隔绝四周的一切,完全放在那个孕妇身上。
大片温暖的养光,落在他们身上,衍生出一层幸福温馨的光晕。
这更是让周围的女性游客,艳羡不已,目光时不时地偷瞧着这两人,并小声议论,回头再看上一眼,脸上立马就飞出一层红晕。
苏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种场景,见惯不惯地,坐在了两人面前,拿起苏青面前,鲜艳欲滴的草莓,就放到了自己嘴里。
酸甜感觉迅速弥漫到身体的每一处毛孔,浑身舒坦很多,刚才的惧怕,以及想要往上翻的恶心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就对两人绘声绘声地讲了与那一大一小斗法的过程。
言语间稳超胜卷。
“小白这小家伙可真够阴险的啊,也不知道是遗传自谁,心眼就那么丁点大。”
突然感觉身上有一股不善的目光,抬头,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孔二爷,干笑了声,赶紧转移话题,猪脑子,这还用问吗?鼻祖不就在这里。
“话说,我怎么了他了?我不就是早上,说了句他不是男人吗?你们给评评理,我说的有错吗?他一米不到的小身板,充其量也就过了婴儿期,步入到儿童期,天天吵着要妈妈的小屁孩,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男人。
我都恨不得仰天大笑,他要是成了男人,那我不就成了女王了?还有那可恶的甘旭,我又哪里招惹他了?工作的时候,天天欺负也就罢了,上司吗,我忍。
可现在居然跟小白一伙,居然联合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嘿嘿,不过,弱女子也有弱女子的智慧,小白弄到票,我看除非把这家游乐场变成是自己家的……”
看着对面苏红,得意万分,完全察觉不到危险,忍不住替她同情起来,小白加上一个甘旭,她还能悠哉地坐在这里,这心也不是一般的大了。
倒了一杯水,里面暗暗加了下灵泉水,放到了她的面前,白了她一眼,“就你这不把门的嘴,就是给自己拉仇恨值的祸源,把这杯水喝了,外面太阳大,出汗多。”
苏红没想太多,端起就一饮而尽,嘴上却说,“现在的天气,太阳刚好,不热不冷的,那会出汗?”
苏青不置可否,而孔铭扬却在旁边唏嘘不止,同样是苏家的女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一个是过于冷清谨慎,而另一个完全是傻大哈似的没有危险意识。
苏红喝了那杯水后,浑身精力充沛,正询问下午去古董店的事情,小白和甘旭走了过来,拿出一张票放到了苏红的面前。
看到那上面的游乐项目,她有一霎那的愣神,紧接着看到,这两人人手一张,顿感五雷轰顶,想要昏死过去算了。
可却被这两人强行拉了出去,进门,验票,一切都是愣神状态,可等到,坐了上去时,猛然回神,扭头就想要投降。
小白,姑姑错了,姑姑,不该说你不是男人,你是男人成了吧,你简直太男人了,你让姑姑下去吧,我恐高啊,两层楼的地方,我都不敢往下看,这么高,姑姑会死的啊。
可这番话,却随着飞车的启动,被机器的轰鸣声以及周围的尖叫声给遮掩住了……
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苏青和孔铭扬在出口等她们,就看到,苏红脸色煞白,头发凌乱地抱着一个垃圾桶,在那里大吐特吐,边吐边骂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赶紧擦擦。”苏青拿出一包餐巾纸给她。
吐得差不到的苏红,毫无形象地一屁股蹲在地上,抬头,眼睛湿润,可怜兮兮地,看着苏青。
“苏青啊,我可被你儿子害惨了,我都说了,我不要上去,他们却硬压着我上去,我都说了我会死的,他们愣是不听。”
“要不是你答应了他们,会这样?好了,好了,怎么会死呢,现在不是好好的,吐完之后,就没事了。”要不然给你喝灵泉水干嘛用呢。
经此游乐场,苏红深深悟到,唯小儿与冷男难养也。
“陈老板,里面请,时间还有一会儿,您先随便看看,……”
“孙老板不用客气,你招呼客人,不用管我,我先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
孙家宏拖着矮胖的身体,将一拨客人送进去后,这才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虽然忙碌,可看到收藏界的那些大老板来了很多,心里忍不住兴奋,过了今晚,他这古董店必定扭转局面,起死回生。
看到一旁,礼貌有礼,正招呼客人,一表人才的儿子,想起刚才很多人都称赞他年轻有为,又是高等院校的高材生,忍不住就欣慰不已,可视线移到拉着一名官太太的妻子,献媚的表情,忍不住摇头叹气。
视线移到门口,发现一组奇怪的组合,正朝着门口走来。
为什么要说奇怪?
那是因为,这几人年龄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最小的更是出奇,三四岁孩童的模样,而且那灵动漂亮的孩子身上,还趴着一团巴掌大小的白色团状物,团成一团,看不清嘴脸,猜不到是什么动物。
可那富有光泽纯白荧光的皮毛,却预示着,这不是一般的宠物,能养得起这样动物的,想来也不是一般的人家,虽然,这几人很年轻,对收藏兴趣应该不会太大,但察言观色的他,也不敢怠慢,赶紧迎上去招呼着。
走进了才发现,前面那俊美的男子搂着的是一位孕妇,肚子大的有些吓人,仿佛是要生下来般,这下,孙家宏更是不敢怠慢,喊了一个工作人员,领他们到会客休息区。
这一行人正是苏青他们,进来之后,发现这家古董店的规模,还不小,大致目测一下,起码有两三百个平米,橱柜上,放置着各种各样,玲琅满目的所谓的古玩,瓷器,书画,玉石等等。
可苏青进来之后,所经之处,并没有太大的感应,想想,这外面摆的要么是赝品,要么是年份较近,不易感应得到,扫了周围已经来了很多的人,脸色并没有不悦之色,可能都在等待着重头戏。
“姑姑,身为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说不是男人,这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和蔑视……”小白就早上的男人话题,展开了对姑姑的教育。
苏红满头黑线,却也只能抱着死沉的小家伙,猛点头,连声说,“姑姑这回记住了,再也不说你了。”因为,教训太他妈深刻了,保不齐,这几天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
小白貌似很满意地点点头,捧着苏红的脑袋,在她的脸颊上,给了一个响吻,那意思就像是说,真乖。
心里极度委屈,憋闷的苏红,被侄子这贴心亲昵的举动,迅速融化了小心肝,心里甜蜜蜜的,瞬间隔阂消除,俩人转眼间,就着周围的东西小声嘀咕,嘻嘻哈哈起来。
落在他们身后的甘旭,看到前面一大一小,进门时,还别别扭扭,转眼间,就亲密无间,忍不住摇头失笑,眼中的情绪温柔如水。
“你怎么在这儿?”
孙太太在招呼客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形,无意中,进入了她的视线,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就飙升了好几个档次,一想到昨天,没有沾到便宜,反而还被围观的人嘲讽,她连饭都吃不下去。
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可追上来一看,正是昨天那个贱女人。
苏红见到眼前之人,也愣了一瞬,收起嬉笑的神情,冷冷回了句,“这店是开门做生意,我为什么不可以在?”
孙太太冷哼,脸上满是轻蔑,“昨天还说跟我儿子没关系,今天就找上门来,怎么着,还不是被我说中了,不要钱?难道想扒着我们家不放?”眼神瞄了眼,苏红怀中的小孩。
“你今天来,不会是想说,这个孩子是我们家的,想要母凭子贵进我们孙家吧?我看你是麻雀变凤凰的美梦做多了,真以为能实现,赶紧给我走。”
自我感觉良好的孙太太,不容人家插嘴,霹雳巴拉,就是一阵不屑地质问,引起了周围不少客人的注意。
苏红无暇哀叹,为什么如此倒霉,找个地方散心,都能碰到这奇葩,正想反击,却被小白抢了先,貌似天真地问,“你是说我想认你做奶奶吗?”
小家伙长得漂亮的不像话,让人打心里就喜欢,可与苏红联系在一起,她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厌恶地冷哼了声,“孙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乱认的。”
却也不见小白生气,同意地点了点头,“我就说吗?我爸爸说,我奶奶去世好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活着?要是的话,肯定是妖孽所化,而我这只貂儿,对妖孽最为敏感,一试便知。”说着,摸了下怀中雪貂的小脑袋。
然后,就见那小孩怀中雪白的一团,突然,犹如剑般射向,打扮地雍容华贵的孙太太身上。
紧接着,就看到,那雪貂围着孙太太,从上到下,飞速般,转了无数圈,在雪貂回到小白的怀里时,就听到孙太太恐怖的尖叫声。
只见,她脖颈中最喜欢的珍珠项链,已经被扯断,稀里哗啦,滚落在地,衣服更是被雪貂的爪子划成了布条,挂在身上,衣不遮体,暴露出不该暴露的部分。
始作俑者小白和雪貂,这对好基友,暗暗邪笑。
嘿嘿,老太婆,叫你欺负我姑姑,叫你想做我奶奶,这就是教训。
嘿嘿,小白的姑姑,除了小白能欺负,别人要欺负,咬,想做小白的奶奶,咬。
孙太太感觉到浑身发凉,尖叫一声,就蹲在了地上,试图遮住不该暴露的部分,可从上到下都是条条,想遮?哪能遮的住?
孙瑜泽离这边不远,听到母亲的声音,赶紧跑了过来,看到这幅情景,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母亲披上,“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眼神陡然变冷。
“是她,就是这贱人,带着个孩子,说是你的,我不承认,然后,他就放那个畜生,把我咬成这样。”
孙太太羞恼不已,拉紧儿子的外套,指着苏红歇斯底里,然后扑到儿子的怀里,哭诉。
“被这贱人害的,我以后还怎么活啊,在场这么多的熟人,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昨天的事情,孙瑜泽知道对不起苏红,可他有一点办法,也不会那么做,只想着等以后再好好补偿,可没想到,她会如此对待母亲?
母亲虽然很多行事作风,他也很不赞成,很反感,可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即使他喜欢苏红,可也不能容忍她对母亲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抬头冷冷地看向苏红,“我原来以为,你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没想到你如此恶毒,竟然这样对待一个长辈,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起身,扬手,就要打向苏红,半道却被甘旭制住了手腕,只听一声咔嚓,孙瑜泽的手腕顿时被折断,痛得蹲在了地上。
第四十六章 你孙家的脸又值几个钱?
孙瑜泽刚才一到现场,就看到母亲衣不遮体地蹲在地上,被周围客人围观,顿时愤怒不已,紧接着得知是苏红所谓,愤怒之余,更多的却是失望,痛心,忍不住就出了手。
可手刚伸到一半,一股危险,阴冷的气息,突然而至,紧接着,手腕仿佛被钢铁般钳制住,全身无法动弹,像是被施了定神法,心下吃惊不已。
抬头便看到,一个神情冷酷的男人,正抓住他的手腕,看向他的眼神,凌厉至极,仿佛下一刻就要取了他的命。
这种凶狠的眼神和狠劲,让他心生恐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因为他很确定,这突然冒出来的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不待他多想,就见那冷酷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凶恶的笑意,紧接着咔嚓一声,一阵钻心之疼从手腕上传来,痛得他几乎窒息,抱着驮拉的右手腕,蹲在了地上。
此人正是冷冰冰的甘旭。
周围顿时想起一阵唏嘘之声,议论不已,这孙老板的太太与一名女子争持不下,紧接着就被一只雪白的小东西,给咬碎了衣服,几乎赤裸在众人面前,几近出丑。
在场熟悉孙太太的女士,有很大一部分,以前极看不惯她那爱慕虚荣,踩高捧低的嘴脸,今天看到她出丑,幸灾乐祸都还来不及,更不会上前帮忙。
而在看到她儿子替她出头,却被折断了手腕,虽然有些残忍,但毕竟是你先出的手,纯粹活该,谁也不会没眼力劲地的上前劝阻。
重头戏开始前,有这样一场好戏可以看,也算是没白来一趟,至于为什么闹成这样,却并不在大家关心的范围,他们寻得是乐子。
甘旭掏出手帕,嫌弃地擦了擦手,并厌恶地丢在了地上,扭头瞪了苏红一眼。
“看看你都认识了些什么人。”眼神冰冷,浑身散发着戾气。
被训斥的苏红,很是不忿,“这又不是我的错,我跟他也就是同学关系,谁知道他母亲,会一口咬定我缠着他儿子,真是一群疯子,你那什么眼神?我就是再笨,我也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好不好?”
甘旭的神情因苏红的话,没再那么冷,说了句,“走吧,去那边看看。”
两人刚要走时,得到消息的孙家宏赶了过来,看到儿子痛苦地捂着胳膊哀嚎,还有披着外套,狼狈不堪的太太,眼睛泛红,立马喊住了他们。
“等等,为什么打伤我儿子?还有把我太太搞成这样?我孙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也不是任人随便欺负,今天,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休想离开这里,否则,咱们就报警,交给警察来处理。”
甘旭和苏红回头,看清两人的面容,孙家宏惊了一下,竟然是刚才那几人。
虽然觉得他们不好惹,可他的儿子和太太,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如此侮辱,他要是不管不问,以后他的面子还往那放。
“原来这家店,是你们家的。”苏红看了孙瑜泽一眼,了悟道,然后视线移到孙家宏身上。
“你们好欺负,难道我就好欺负了?我跟你儿子是同学,可你太太昨天下午,不知道发哪门子疯,硬说我缠着你儿子不放,最后还侮辱我想要麻雀变凤凰,扔给我五十万块钱,让我离你儿子远远的,我跟你儿子,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我自然不会要她的钱。
谁知今天,我和家人来逛古董店,没想到会是你们家的,你太太见了我,说我故意找到你们这儿,还想当然地说,我抱着孩子,想着进你们家的门?还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有什么资格进你们孙家的门?
你太太这欲加之罪,我倒是不在意,因为我跟你们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说什么我权当她放屁,可他却说我怀里的儿子是阿猫阿狗,想要认你们孙家?
小家伙受了委屈和侮辱,他自然要教训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至于你儿子,那是他咎由自取,断了他一只手腕,已经算是便宜他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
苏红是单纯没什么心眼,可不等于说,她就能任人欺负,知道这店是孙家,而且周围围了这么多人,便把前后的事情,条理清晰地叙述了一遍。
周围人听了,都在窃窃私语,对着这一对母子指指点点。
甘旭见苏红言辞犀利,条理清晰,眼中不由得闪过赞赏。
孙家宏感到身上落下无数道古怪的目光,心里恼火极了,眼前这女孩不吭不卑,口齿伶俐,眼神坦诚,不像是说谎,再看看地上的妻子躲闪的目光,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妻子的个性,的确会做出这些事情,真是一点不给他省心,给他找不够的麻烦。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是训斥的时候,只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看向苏红。
“我太太若有不对的地方,孙某在这儿陪个不是。”紧接着,神色严肃,“可我太太也就说了你带着孩子想进孙家门,可你们也不至于,让她如此出丑,这不是打我孙家人的脸吗……”
“打你的脸怎么了,你孙家的脸值几个钱?想给我孔铭扬的儿子,胡乱安个爹,你认为,我们孔家还待感恩戴德吗?”
孔铭扬嚣张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他和苏青一直在人群外面,刚才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本想着两大一小,教训这极品母子,也就够了,可没想到,这家店是孙家的。
看这姓孙似乎还想抓着不放,苏红甘旭小家伙是吃不了亏,可到最后很可能闹得不可开交,有小家伙这个能惹事的,他巴不得大打出手。
可今天他们来这儿,却又有别的目的,在没探清楚之前,不易搞的太僵,最好的办法,就是抬出孔家。
果然,孙家宏一听是孔家的孔铭扬,双腿几乎站立不住,白胖的脸上,赘肉在不住地打颤,眼睛呆滞,嘴唇哆嗦。
孔家,京市的人,别说他是个做古董生意的老板,就是那市井小孩都知道,尤其今天得罪的是孔铭扬,那可是流传的活阎王,理字在他面前全都是狗屁,惹了他,只能自认倒霉。
木呆呆地看了苏红一眼,再看看怀里,正抚摸着一团白色之物的小孩子,正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这女子,跟孔家的人在一起,看他们的熟稔程度,看起来很像是家人的感觉,想到这儿,心中顿时一阵的绝望。
这样的家世,妻子居然还找到人家学校去,闹的满城风云,说人家是缠着他儿子的小三,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正如那姑娘说的,她怎么会看上他儿子?
可她妻子,愚蠢之极地还扔给人家五十万块钱,简直是自取其辱。
五十万块钱,在他们眼里,或许算个事,可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餐饭,一套衣服,连一件首饰的钱都不够。
如此侮辱,人家当场没有报复,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可这婆娘居然还将孔家宝贵的金孙,误认为是想要进他们家门的私生子,这不是将孙家拉入万劫不复吗?
还有他那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在她的挑拨下,就要对一个女人动手?看着地上狼狈的母子两,孙家宏仿佛老了十岁。
人说娶妻当娶贤,在他年轻的时候,因为自己相貌不好,就想着娶个漂亮的妻子,生一个漂亮的孩子,只顾着长相,却遗忘了品德。
娶回来的妻子,漂亮是漂亮,却目光短浅,爱慕虚荣,爱好打扮购物,结了婚后,更是仗着生了一个漂亮的孩子,花钱更是毫无节制,本来家境还算殷实,可这些年,却被她败得差不多。
不但没给他的生意有任何的帮助,更是招惹了不少的麻烦,三教九流的朋友没少交,前段时间,更是在她那帮朋友的撺掇下,竟然挪用店里的资金,去赌石。
赌石?连那些经常玩赌石的老手,一下去输个几千万上亿都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她一个生手?
最后自然是血本无归,没有资金,古董店无法运转,到处都是追债的人,古董店更是频临关门。
孙家宏气得当场就要离婚,这样的婆娘,无论如何也不能要,可这女人不知从那里找来了一只宋代的稀有青花瓷,根据多年的经验,这青花瓷的确是真的,便拿到了拍卖行拍卖,这才有了资金维持店面。
今天将要拿出的物件古董,也是她找出来的,要不是看在这点,他早就离婚了,本以为,她改过自新了,就想着给她一个机会,毕竟是他孩子的亲娘。
可他放心的太早了,今天的古董展示还没开始,这蠢婆娘,就又给他惹了麻烦,而且这麻烦还不是钱的事情,很有可能他们孙家在京市将要无法立足。
老天,真是要亡他孙家啊!
孙家宏绝望之时,孙瑜泽手腕已经痛得没有知觉,听到孔家,抬头就看到了孔铭扬。
这人他前几天还在网球上见过一面,而且还有他那大着肚子的妻子,听表弟说,他那妻子姓苏。
姓苏?想到这儿,他的眼睛顿时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苏红,都姓苏?还在一起?就是再傻的人,此时也明白了她们的关系不简单,最大的可能就是姐妹关系。
这个时候,他只想笑,为了钱,他不得不假装喜欢崔亦珊,放弃心中的感情,更是碍于她的威胁,在苏红的面前,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可谁能知道,他认为给予不了他帮助的乡下女子,才是真真的凤凰。
是啊,崔家在孔家简直是云泥之别,他放弃了珍珠却抱着个鱼目……
而孙太太嘴巴张着,身上的西服掉了都毫无察觉,满眼都是惊恐之色。
玩古董,可是再烧钱不过,收藏价值越高,花的钱越多,那些古董,价格,从几百万,上千万,上亿不等,没有一定的身价,玩不起啊。
所以,今天到场的人,身份都不低,有很多认识孔铭扬,还有甘旭这个盛美集团的高层核心人物。
孔铭扬话落,就有很多人上前,跟孔铭扬,甚至是甘旭打招呼。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孔家这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对自己的妻子却是宝贝的不行,并有了一个惧内的名声。
所以,那些会拍马屁恭维的,很多话题都是围绕着苏青和小白,听到别人赞美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二爷心里高兴,与他们说的话就多了些,也客气了几分。
而那些没摸的着情况的人,郁闷之极,男人不都喜欢被称赞事业有成,能力卓著吗?怎么到了孔二少身上,却不管用了,反而那些说些家庭琐事的人,却得到了青睐的呢?
得到青睐的人,却在心里感激苏青,以后,见了这人一定要好言相待,千万不能得罪马虎,要不然下场肯定很凄惨。
“孔二少,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若是知道,您就是借我们一个胆,我们也不敢拿小公子说事啊,不过,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太太和犬子所作的事情,孙某在这儿,给您们赔礼道歉了,还请二少网开一面,需要什么样的赔礼,只要我能办得到的,肯定尽力达成。”
说着,朝孔铭扬苏青和苏红,深深鞠了一躬。
孙家宏心灰意冷,为今之计,也只能求得孔二爷的谅解,希望他能够放他们孙家一码,他知道,在他们这些世家手里,想要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孔铭扬笑着看了他一眼,“孙老板,我和家人,今天来是为了古董,可不是专门找茬的,却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不过,二爷我一向大方,只要你不是要我儿子姓孙,那咱就好说。”
孙家宏听到的这儿,额头的汗趟的更快了,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就听他继续说,“毕竟孩子是我媳妇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可能让他乱认亲呢,再说,回去我爷爷还不抽死我。”
“那是,那是,不过,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苏家宏连声附和。
“我是没什么,关键是我妻子怀了孕,心情不好,那就是要命的事,媳妇,你说,要怎么办?”孔铭扬询问一旁的苏青。
苏青不去看汗流如下的孙家宏,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孙太太和孙瑜泽身上。
淡淡地说:“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败坏一个女孩子的名声,跟让其在众人面前脱光了衣服,没有什么分别。
今天,你在众人面前衣不遮体,觉得出丑了,觉得没脸见人了,不想活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到学校去骚扰我姐姐,并拿钱砸她,说她是缠着你儿子不放的小三。
这些若放在别的女孩子身上,很有可能,早就寻短见了,你昨天已经杀了一个如花年龄的女孩子,你知道吗?”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孙太太再也没有昨天嚣张跋扈的气焰,听到杀人两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没想杀人的。
她妹妹家的孩子,告诉她,儿子学校里,有个女孩子,正在缠着他不放,她只想着,让她离开而已,她都将自己的私房钱拿了出来。
这个时候,儿子只有牢牢攀上崔家,她以后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缠着儿子,若是崔小姐生气,那可就糟了,所以,才有她拉着崔小姐,找到学校,给苏红难看,并让崔小姐知道他们的诚意。
谁能想到,这穿着普通的女孩子来历非凡,跟孔家有关系,若知道打死她也不会那样做的。
可她现在脑子里,不断回响的就是,苏青给予的暗示,杀人,她杀人了,她杀人了……
“不,我没有。”抱着头,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看她这样,苏青知道,以后这女人必定受尽精神的折磨,回头看向孙瑜泽,说道,“多亏我姐姐不喜欢你,否则,经此一事,她还能对男人抱有幻想吗?”
虽然,苏青说的是那贱男,可却触动了孔铭扬,内心升起一抹恐慌,右手无意识地搂紧了媳妇的肩膀。
这些话又何尝不是她的心声,若是自己做错了事,伤害了她,她很有可能,转身就走,走的远远地,再也不见自己,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的心就慌的不行。
孙瑜泽心痛地看向苏红,发现她正与那孩子,逗弄着那可怕的小动物,根本没看他一眼。
是啊,本来就是他追人家的,落了最后,他与母亲还一起,污蔑她缠着自己不放,他这样的男人,确实不值得她喜欢……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在外人眼里,对于孙家的所作所为,孔家没有给予任何的报复。
给大家留下了一个很好地印象。
看到没有,这才是大家风范,孙太太和他儿子,这么过分,人家却没有睚眦必报,这孔二爷,可是真娶了个聪慧的妻子,与那孙太太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低俗不堪,嚣张跋扈。
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若是孔铭扬听见肯定会哈哈大笑,别说他和儿子,就是他媳妇,那都不是能吃亏的人。
那一番对于孙家母子,看似教育的话,其实是对人心里的攻击,孙太太以后的日子,铁定是噩梦连连,吃不好,睡不好,而那孙瑜泽愧疚懊恼自不必说。
第四十七章 肚子孩子的口粮
转过古董大厅,后面是一间宽大的会议室,孔铭扬一行人进去的时候,周边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不少人,看到他们进来,有眼力劲的人,赶紧给他们让座。
孔二爷嘴上给让座的人寒暄客套一番,便拦着媳妇坐了下来。
小白从苏红的身上挣扎下来,三两下爬上了老妈的大腿,贴着她鼓起的肚子,就要靠上去。
一旁的二爷见状,吓出了一身冷汗,一把就将小家伙给扯到了自己身上,虎着脸。
“臭小子,没轻没重的,没看到你妈怀着妹妹吗?那肚子能随便贴的吗?”
小白在其老爸的怀里扭捏着小身板,不服气,“我会小心的,才不会碰坏妹妹。”
“那也不行。”将小家伙固定在自己腿上,反抗无效。
胳膊拗不过大腿的小白,虽然身子不能动,可嘴巴能动啊,看着苏青的肚子,撅着个嘴,便给肚子里的妹妹进行胎教。
“小妹儿,看到没有,这就是老爸,霸道蛮横,蛮不讲理,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哥,一丁点的人权,也被他剥脱了,老爸不让我跟你玩,等你出来,你可一定要站在哥哥这边,咱们要坚决抵抗强权,反对恶势力,加油!么么哒!”
小白的拳头刚举起来,后脑穴就被其老爸拍了一巴掌。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这样教唆你妹妹,还敢在妹妹面前,说老爸的坏话,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我要是霸道蛮横,我早就把你的嘴巴给封起来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吃好吃的。”
孔铭扬一想到这小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少像这样教唆自家闺女,脸色就铁青的不行。
虽说胎教,现在来说,还是一个很奇妙虚无的东西,但成功的事例却也没少报道,保不齐老爸不好的信息就被肚子里的闺女给接受了,一想到这儿,他就恨不得,将这死小子扔到外太空去。
你说,他怎么就生出来一个专门坑爹的儿子呢?
“看到没有,他还要封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吃饭,知道哥哥有多可怜了吧,哥哥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如踩薄冰……”
砰的一声,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如履薄冰,成语不会用,就不要用。”
“不都一样,反正就是生不如死吗?”
“好你个臭小子啊,生不如死都用上了,那我要不让你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岂不辜负了你。”说着,就要去扰儿子咯吱窝。
这个地方,是小白最敏感的地方,笑得喘不过来气,赶紧向老妈救助。
“行了,你俩别闹了,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苏青满头地黑线,没看到周围人都在偷笑吗?
领导发话,一大一小瞬间安静下来,改为眼神较量。
苏青懒得管他们,这一对父子只要呆在一起,保管是大的没有大的样,小的没有小的样,每每非得掐起来不可,当下扭头跟苏红聊天去了。
陆陆续续不断有人进来,位置差不多满座的时候,门口传来孙老板的寒暄声。
“孟老,章老里面请,等会还请二位好好给掌掌眼呢。”
看到这两位能来,孙老板脸上总算有了些笑容,孟老可是古董收藏界的鉴定权威,大佬级别的人物,旁边的章老虽然是业余收藏家,但眼力劲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们能来,已经在某种程度上,为店面做了宣传,经过他们的眼,那他今天的物品,价值就你能翻上一番,当然,他对自己的古董很有自信。
“孙老板,希望你的货,能像你说的那么稀罕,这样即使今天不能抱回家,我们也算是饱饱眼福啊。”满头斑白的孟老说道。
“那是肯定的,不过,毕竟孙某的眼光浅薄,好与不好,还要两位看了再说。”孙老板谦虚道,但脸上的神情,却表明对自己的古董极有信心。
在座的都是收藏界的爱好者,看到孟老这个古董鉴定权威,纷纷起身打招呼,尊敬是一方面,同时也想攀些交情,能在鉴定上给些指点,省的买些赝品回去。
孟老和章老的位置,恰好被安排在苏青一行人的附近,在那些人回到自己位置,苏青他们这才起身打招呼。
“外公”
“太爷”
“章老”
“你们不是去游乐场了吗?怎么来这儿了?正想着让你们过来见识见识,多长长眼界,打电话去四合院,小玉说你们去了游乐场。”
章老看到他们,严肃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苏青上次捡漏的那个犀牛角,他总觉得不是运气的关系。
自家外孙女的性子冷静持重,做什么事情,都是经过慎重考虑,根本不会凭借一时的冲动和头脑发热去买回一些自己都不知道价值的东西。
所以,他隐隐感觉,苏青对古董有种莫名的感应,这在收藏界,也不是没有的,它无关乎理论知识和眼力劲,凭的是感觉。
苏青一开始也没想到,外公会来,不过,外公向来喜欢收藏,这里刚好推出几款稀有的古董,外公这个收藏爱好者,怎么会错过?
“玩了一上午,下午在家也没事,听说这里有稀有的宝贝,就带着他们过来看看,您不是常说让我接触这些东西,有利于胎教吗?我这可是听了您的话才来到。”苏青笑着道。
“你这会倒是听话,在家让人看副画,你都能看着睡着。”章老笑着道,回头给自己的老伙计介绍,“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的外孙女苏青,现正在a大附属医院实习。”
孟老盯着苏青,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个聪慧灵动的丫头,早有耳闻,却一直无缘得见,丫头有所不知,你这外公,平常在我那里,三句都离不开,我外孙女怎么怎么样?就是再好,可也不需要天天挂在嘴边啊,与他相交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如此喜爱过那个人,包括你母亲也是,那表情就好像是谁没有外孙女似的?”说到这儿,朝章老瞥了瞥嘴。
章老被老伙计说的,脸上有丝不自在,朝他哼了声,反问了句,“难道你有外孙女吗?”
“我……我是没有外孙女,可我有儿子啊,以后自然会有孙子孙女。”孟老硬着脖子道。
“戚,有没有现在还为时尚早呢,我这重孙子都有了,过几个月,就会有重孙女。”满脸得意自豪。
孟老无话反驳了,心里气死了自家那个不孝的儿子,看看人家孙子孙女,重孙重孙女,呼啦啦都有了,他这儿,连个儿媳妇,都不愿意娶回家,他的孙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生呢。
心里虽然好笑,两个老人却还像个孩子似的炫耀斗气,不过,见孟老被自己外公噎的半天说不出来话,赶紧出来打圆场。
“孟老的大名,晚辈可是如雷贯耳,外公在家也经常提起您,说您老知识渊博,涉足全面,各种收藏都颇有研究,早就想亲自拜访,只是,身体不便,一直不能得见,等会还要孟老多多指点。”
苏青一番话,说的孟老心里舒服多了,点点头,“丫头谦虚了,那谈的上指教,只不过是理论知识懂得多些,要说辨别真伪,靠的可不全是这些。”老人家意有所指的说。
他们这边在叙旧,旁边的人可都是侧着耳朵,听到这里,脸上忍不住疑惑不解。
这苏青虽然成了孔家的少奶奶,有钱有势怎么样?在收藏鉴定方面,能有多少眼力劲?可这孟老却对她另眼想看也就罢了,姿态却摆的如此低,仿若有平辈论交的意思。
“这位是……”孟老的目光看向,抱着小白的孔铭扬,询问老伙计。
章老的神色就没有那么愉悦了,“他是小白的父亲,孔铭扬。”
从这简短介绍的话里,就能见这外公该有多不待见这外孙女婿,只说是孩子的父亲。
孔铭扬仿佛没察觉被章老嫌弃,礼貌周全地打招呼,顺便还不忘表明自己是苏青正牌丈夫这个身份,人家不愿意说,他难道不会主动介绍?
孔铭扬深知章家的恋女情结,这辈子别想着能讨他们喜欢,所以,二爷并不放在心上。
孟老听说是孔家的人,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年轻人好眼光,有魄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老家伙的话,说的孔二爷心花怒放,本来只是敷衍了事,这会却是看这人顺眼起来,态度热络很多。
旁边的章老不满意地冷哼一声,打断这一老一小要深聊的架势,给他介绍苏红和甘旭。
介绍苏红甘旭时,说是自己的徒孙,自家人,从名头上,冠上了章家的名号,这让一旁的孙家宏更是有苦难言,恨透了自己那个蠢的婆娘,不说章家,哪一个名号抬出来,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小家伙,还记得我吗?”孟老稀罕地摸了摸小白的脑袋。
小白点点头,“鱼爷爷。”
鱼爷爷?这什么称呼,其他人不明所以,都是一愣。
章老听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鱼爷爷?合着上次,去这老伙计家,小家伙就记住人家的鱼了,想到这儿,看孟老的眼光,幸灾乐祸起来。
孟老愣了一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家伙喜欢吃上次的鱼?这嘴可真是识货,那鱼可是我从乡下老家弄来的鱼苗,自己养的,那鱼肉可不是市场上买的能比的,我们家一个月也不舍得杀一条,你吃了一次,倒是给惦记上了。”
小白现在想起来,这白发老爷爷家的鱼,口水都还往外流,正想着法,要怎么才能再吃到时,就听他说一个月还不舍得吃一条,脑袋顿时驮拉起来,哀叹不已,为什么好吃的东西,都那么难。
苏青看他那样,那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便问孟老,“晚辈冒昧,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孟老能否割爱,送些鱼苗给我,我想试着养养,小家伙贪吃,上次回来之后,没少挂在嘴边,孟老若是需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
章老也知道老伙计家池塘养的鱼有多精贵,他一年能吃上一次就不错了,上次去能吃到,还是托了小家伙的福,便说,“我外孙女还是有些好东西的,你尽管放心好了,不会亏了你这老家伙的。”
孟老眼睛亮光一闪,摸摸下巴,笑着说,“好说,好说,不就是几条鱼苗吗,丫头,太客气了,补偿就见外了,只要丫头往后碰到什么好的东西,能优先转给我,我就知足了,上次那个犀牛角,那老家伙小气,死活不愿意转让。”说着还瞥了一旁的章老一眼。
章老却看着前方不搭理他。
孔铭扬见状,趴在媳妇地耳边,低声询问,“你要放在空间里养吗?”
“试试吧,另外划开一处灵泉。”其实她早就想在空间里养些家禽鱼虾类,现在禽流感盛行,吃个鸡鸭都很难放心,若是空间里养的,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一旁战战兢兢的孙老板,不时地看表,时间早就到了,可几人的叙旧,却是没完没了,可他又没那个胆打断,眼前他们差不多了,赶紧上前征询,“你看,人都到齐了,咱们是不是该开始了。”
孟老回头看了孙老板一眼,拍下手,“你看,光顾着说话去了,把正事给忘了,孙老板别见怪,开始,开始。”
随后,店里的工作人员拿着要展示的古董,鱼贯而出,一一放在中间的会议桌上。
总共是五件东西,鸡血石雕刻的摆件,青花瑞果持壶,镏金观音像,战国狩猎纹的壶,汉代的镏金马。
东西一展出,大家纷纷上前观看,连孟老和章老也不例外。
苏红也慌忙上前去,对于古董一窍不通的她,纯粹是看热闹。
苏青却没有急着上前,而是闭上了眼睛,因为,从哪些东西一摆上来,她就感觉到,分别有俩股不同的能量,从桌子的方向,钻进了她下腹的肚子。
虽然,她感觉到了这两股能量,进入了她的体内,可并没有察觉到,它们进入到经络之中,隐隐有种感觉,仿佛是被肚子里的东西给吸收了。
过不一会儿,能量中断,肚子处被暖暖的气流包围,一直以来,隐隐发沉,时不时隐痛的症状,得到了好转,并且能感应到,肚子里那团东西的活力还有愉悦。
第四十八章 孙家的下场
这五件古董一展出,其中最受瞩目的就是那件鸡血石摆件和镏金马。
镏金马,雄姿英发,优雅俊美,活灵活现,完美的找不出一点瑕疵,身长长于身高,便于奔跑,根据所说的马踏飞燕,汗血宝马所造。
可在古董界,大家都知道,越完美的东西,尤其是这镏金马,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丝受损痕迹这一点,就足够考量了。
因为众所周知,几百年或上千年的时间,无论你是何物,都不可能逃过它的足迹。
这样一想,这镏金马的年代就太有玩味了,所以,很多人的目光,在一开始惊艳之后,就不在注意它了,随即将目光放在了另外一件同样耀眼的物件,鸡血石摆件。
鸡血石主要由迪开石、高岭石和辰砂组成,因其中的辰砂色泽艳丽,红色如鸡血,故得此名。
鸡血石中红色部分称为“血”,红色以外的部分称为“地”、“地子”或“底子”,可呈多种颜色。
而最为有名的就是昌化的鸡血石,具有艳丽鲜红如鸡血般的色彩和亮晶如美玉般的光泽。
血量少于10%者为一般,少于30%为中档,大于30%者为高档,大于50%者为珍品,70%以上者珍贵难得,全红或六面血为极品。红而通灵的鸡血石称为“大红袍”。
而眼前这块从表面上看,已经超过了70%,实属难得,再加上重量不小,也难怪这些收藏家惊喜不已。
“这颜色鲜艳欲滴,又这么大的块头,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次见到,不会是赝品吧?”有人不敢相信地问了句。
“鸡血石,这些年价格持续上涨,市场是有很多假的鸡血石涌现,可假的有些肉眼就能辨认出来,色度深浅不匀,线条粗细不一,花纹也不自然,排列也不符合鸡血赋存规律,可你再对比眼前这块,哪有上述那些特征,我觉得肯定是真的。”
“孟老要不您老给看看?”有人提议。
围在鸡血石前的人让开一些空间,孟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宽边的黑框老花镜,挂在鼻梁上,然后,拿着桌上的一把手电筒,凑上前,在鸡血石的各个面位,慎重地观察起来。
“若是真的鸡血石,手电筒的亮光照上去,红色出现波光流溢的幻彩景象,则为真鸡血石,被称为”活血“,如果无波光流溢的,很可能是假货,但也有可能是鸡血石中等级比较低的产品。”
孟老在查看的时候,章老对旁边的苏青解释鸡血石的鉴别。
“那若是红色出现波光流溢的幻彩景象,就能百分百肯定,是真的鸡血石?”苏青貌似随口问了句。
“大部分可以断定,但是现在作伪的技术越来越高明,谁能敢肯定百分之百,百分之六七十,就一定很不错了。”章老想了想说道。
苏青哦了声,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苏红看了会儿,就挤出了人群,“那石头可真神奇,居然跟血似的,我还从来没见过呢,可真漂亮,哎,苏青,他们都在争论它到底是真是假,吵得不亦乐乎,不过,大部分都说是真的,你说说,到底是真的。”
苏青瞥了她一眼,“是真是假,又如何?你又不买,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端看自己喜不喜欢,值不值得。”
苏红一听,不满地哼了一声,“我就问了一句,不愿意回答,就直说,居然给我绕口令来了。”
不是苏青不愿意说,实在是在古董界有很多的行内规矩,说话是要谨慎的。
就好比如赌石一样,每人说话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比如,有人看上了一块石头,他就故意说这块石头的不好,让别人打消与其争的念头。
再说,面对这么多前辈和收藏资深人士,她就算是看出了什么,说出来,谁又会相信?
孟老足足看了有十分钟,这才捂着有些酸胀的后腰,站了起来,旁边的人见了,赶紧上前询问。
“孟老,如何?”
这些人来时,可带了不少钱,看到如此大块颜色艳丽,稀有的鸡血石,哪能错过?只要孟老肯定,他们就下手竞价了。
孟老将老花镜放进上衣口袋里,揉揉眉心,这才开口,“大家也都知道,鸡血石,手电筒的亮光照上去,红色出现波光流溢的幻彩景象,则为真鸡血石,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活血“,刚才我看了一遍,确实有几个面位都是,至于是真是假,这点谁也不敢保证,因为,现在的作伪手段太多了。”
历经千帆的孟老,说话肯定不会说太死,要给自己留几分。
周围的人虽然没得到孟老的肯定,但他们也知道,光凭着孟老上面的话,这鸡血石估计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其实他们之前心里都已经倾向于这是真品,征求孟老的意见,无非是想得到一些心理安慰。
“不管是真是假,老子看着顺眼,这鸡血石要价五百万,我出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七百万。”
“七百五十万。”
“八百万。”
“……”
“九百万。”孟老突然开口。
“九百五十万。”章老也坐不住了。
一开始竞价的人还不是很多,可见孟老和章老都叫价了,顿时眼冒亮光,他们也出手了,这东西还能有假?
“九百六十万。”
“九百八十万。”
“……”
听到四周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孙家宏脸上露出笑意。
而孟老却是不高兴了,瞪着章老,“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章老面无表情,“就是买下的意思,我看这颜色怪好看的,又吉利,就想着送给我未出世的重外孙女,怎么不行吗?”
孟老气的鼻子都歪了,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拉着老伙计的手,好言相劝,“老章啊,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就让让我吧,上次你那犀牛角不卖我,这次就算还我人情了。”
“你倒是好意思,犀牛角本来就是我外孙女淘回来的,凭什么卖给你?好东西谁不想要?没得商量。”
看到章老还要往上竞价,苏青赶紧插口道,“外公,这鸡血石虽然艳丽稀有,可我看着这红色,总觉得怪瘆人的,还是算了吧。”
章老听苏青这么一说,愣怔了半响,经常在手术室动刀子,见血眉头都不眨的人,会害怕红色?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拍拍老伙计的肩膀,“既然,我外孙女不喜欢,那我就不给你们争了。”
孟老虽然有些奇怪,这家伙明明就不是个,放着好东西,不要的人,怎么这么听外孙女的话?听到激烈的喊价声,摇摇头,加入了其中。
抱着儿子的孔铭扬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媳妇的肚子,也没说什么。
在价格喊到二千万的时候,声音已经弱了下来,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人。
“两千五百万。”
“两千八百万。”
“三千万。”孟老喊道。
“三千两百万。”瘦瘦的中年人又喊了声。
“三千五百万。”孟老又喊道。
迄今为止,喊价声,只剩下孟老和那个瘦瘦的中年男人了。
见价格喊到了三千五百万,那人已经有些踌躇了,这并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关键是面子,总在一个圈子里混,最在乎的不就是那张脸面吗?
就算这鸡血石是真货,可价格再往上,就已经超出了它本身的价值,即使得手,心里难免不舒服。
他是生意人出身,虽然喜欢收藏,可这些年,骨子里的不吃亏的生意人特性,却一直如影如随。
可见孟老这么死咬着不放,这人的心思就活络开了,这鸡血石以后的收藏价值肯定不会低了,有时候赌的就是人的心理。
不过,孟老心里想的,还真被这人给猜对了,他就是看上这块鸡血石的价值了。
本来,鸡血石就少,过个几年,价值肯定会翻上几番,几千万买回去也不亏,在那瘦瘦的中年人,喊出四千万,他准备再叫价的时候,却被旁边的苏青拉住了衣袖。
“以晚辈看,那人是势在必得,孟老没必要与他争,鸡血石虽少,但也不是没有,况且,这颜色太艳太妖邪了……”
剩下的话,她并没有说出口,但孟老却明白了她的意思,事情反常必有妖。
说实在的,孟老大半辈子,见过不少的鸡血石,却是没有见过这么艳丽的,曾经怀疑过的它的真伪,可根据他的经验,查看了一番,确定无疑,没找到任何作伪的迹象。
鸡血石作伪,无非就是分别挖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坑,然后用红色的硫化汞涂料嵌入,待其自然阴干后,再磨光上蜡。不过,这种嵌入的鸡血(硫化汞)没有层次,同时血与昌化石的交接处色泽生硬,没有过渡。
还有,就是在需要的地方涂上硫化汞,阴干再涂,再阴干,使其血稍有层次,然后放在透明的树脂里浸渍,务使周身浸到,拾起晾干,再用细水沙打光即成。用这种方法做成的假鸡血石,因树脂易老化,日久表皮会泛黄,与内部的石色不相协调;同时树脂表皮的毛孔比较粗。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其表面有一点点细小的擦眼。
这是在真鸡血石上,再添加硫化汞,并在添加的部分表面罩上一层极薄的树脂,磨光后即成。这类方法是在血上加血,无疑是锦上添花,价值大增。同时真中有假、假假真真。
这几种作伪的手法,孟老都一一排除了,没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所以才断定,这是真的。
他不相信,自己都看不出,苏青一个这么年轻的丫头,听老章那口气,好像对古董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更是不可能看出什么。
想到这儿,他想到了刚才,苏青说不喜欢,老章想都不想,就放弃了竞价,他当时还想不通,现在想起来,似乎有些感觉。
难不成,这苏青对古董真有种奇特的感应?这样的人,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就是对某种事物的敏感性特别强,就好比有些人,对别人的心理,特别敏感一样,往往能根据他的表情,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一样。
孟老看了苏青一眼,苏请迎上老人的视线,没有躲闪,反而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紧接着,孟老就没再喊价,最终那鸡血石,被那瘦瘦的中年男人以四千万的价格买走。
四千万?比预计超出很多,孙家宏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赶紧安排工作人员,将鸡血石包起来。
这时,苏青给孔铭扬使了个眼色。
然后就见鸡血石头顶上方的灯,明明灭灭之下,突然坠落下来。
旁边的人一见,大叫着纷纷向旁边散开,会议室里顿时乱成一团。
孙家宏惊恐不已,灯架落下,那他就完了,别说重振家业了,估计还会欠上一身的债。
大喊着就要扑到桌子上,却被后面从医院赶回来的孙瑜泽拉住,不顾他的挣扎。
只听砰的一声,一块钢铁灯架砸到了那块鸡血石上,奇怪的是别的物件却没有碰到。
等察觉没有危险之后,最先跑上前的就是孙家宏和那瘦瘦的中年男子了,因为,这鸡血石虽然他没拿走,可已经付过钱了。
可等到他们走近,却傻眼了,其中有些碎裂的石块,居然没有石屑粉。
“天啊,这里面居然是假的,怪不得颜色这么鲜艳。”
“啧啧,这作伪的手段,太他妈高明了,这石头若不是被毁,估计没一个人能看出来。”
而且,这样的物件,不是意外状况,谁也不舍得破坏它啊,从而也就说明,这东西被人收藏一辈子,到头来也发现不了它是假货,除非有更高明的鉴别手段,但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一想到这,众人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简直太可怕了。作伪手段已经到了出神入化。
大家纷纷庆幸刚才没有出手。
而孟老此时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扭头,有些楞楞地看了苏青一眼,眼神复杂难辨。
若不是她阻止,估计今天,他的老脸就要丢尽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老章的孙女果然不简单啊!
他妈的,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到老章的头上,他怎么就没有这么个孙女呢?还有那粉嫩机灵的小家伙?
那瘦瘦的中年男人,抬头看向满脸呆愣的孙家宏,指着桌子上的残迹,质问,“孙老板,你有何话说?”
孙老板忙摇头苦笑,“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从别人手上买下来的,我的眼力劲与在座的各位差太远,你们都看不出来,我更是看不出,我也是受害者啊……”
那瘦瘦的中年人,气得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却也不能说什么,古董这种东西,本身就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断定,好在,这东西还没有拿出去,虽然面子上过不去,但好在四千万没有损失。
想到这儿,忍不住苦笑连连,这样说来,他倒要感谢,这意外坠落的灯了。
出了这件事情之后,在工作人员收拾完残迹,继续,不过,有了刚才的阴影,看古董的时候,人们看那件都觉得不像是真的,因为,那东西震撼性太大了。
不过,还真别说,接下来,好巧不巧又发现了,那件青花瑞果持壶也是一件现代高仿品,高仿的技术鬼斧神匠,跟宋岩拍到的那件手法相同。
还有那见镏金观音像也是。
接连三件东西都是赝品,大家的指责声,让孙家宏几乎站不住脚,老脸通红,心里后悔死了,他这是被别人骗了,名义上是帮他挽救古董店,实际上是让他洗黑钱了,他就说,以她妻子的个性,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这么帮他们?
桌子上还剩下两件,一件是战国狩猎纹的壶,一件是汉代的镏金马。
此时在场的各位,都不敢再喊价,尤其是还是汉代的镏金马。
“马的寓意非常好,我看着怪喜欢的,不能白跑一趟吧,咱们就把它给拍回去吧。”苏青对孔铭扬说。
“好,你喜欢,咱们就买。”媳妇开口,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接下来,没有人竞价,他们以五百万的底价给拍了回去,至于最后一件,苏青示意外公拍了回去。
这两件东西就是刚才放射出能量的那两件,应该是真品无疑,尤其是那件汉代的镏金马,外公说,以它的造型和形态,若是真的,在现今都很少见,几乎是无价之宝。
也许是为了保护这件古董,它的外面被人重新刷新,所以看起来,才似是而非,觉得是赝品。
“我看那孙家宏不像是知道那些古董是赝品。”晚上吃完饭,回到房间,苏青脱下外套,递给孔铭扬说道。
孔铭扬冷哼一声,“他还没有那个眼力劲给看出来,连孟老都差点被蒙了,何况他?也只有我媳妇,才有这本事。”
二爷嬉笑着从后面搂住了苏青。
苏青白了他一眼,“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可是肚子里的小家伙的功劳。”接着就将吸收能量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要对身体无碍就好,不过,以前只听说过,翡翠有灵气能量,倒没听过古董也有,明天我去问问爷爷。”
在一间酒吧里,孙瑜泽终于找到了崔以珊,这个骗惨了他的女人。
第四十九章 飞蛾扑火
“这里不能进。”孙瑜泽被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拦在了酒吧包厢的门外。
“让开。”孙瑜泽冷冷地盯着面前两人,“我要见崔小姐,我知道她在里面。”
其中一名黑衣人玩味地瞅了他一眼,嘲讽道:“崔小姐事务繁忙,时间宝贵,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赶紧走开,否侧,别怪我们动粗。”鄙视的眼神,赤裸裸的。
孙瑜泽铁青着脸,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这两人前几天,见了他还恭敬客气,想不到,一转眼的功夫,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当做不认识他也就算了,看他的,那叫什么眼神?活像他是扒上来不放的垃圾似的。
你以为,他愿意来这儿吗?他巴不得离那女人远远的,掉头就走,可他不能这样做。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为了她,他放弃了内心喜欢的人,并还在她的面前伤害了人家?可最后她做了什么?
背后捅了他一刀子,还弄得他们孙家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那天的古董展览结束后,以前业务往来的客户,纷纷打电话来取消业务合作,并且言语极为不好。
是啊,五件古董,其中有三件被当场验出赝品,即使是老牌子的古董店,声誉也会破产,更何况,他们已经是岌岌可危。
孙家所有的资金都投在了这五件古董上面,希望能扭转局面,可店面不但没有起死回生,反而还赔进去了一切翻盘的可能。
爸爸气得当天就叫了律师,要与妈妈离婚,说再过下去,估计连他这条老命都搭进去,他不想早死,他还想看着儿子结婚,抱孙子呢。
无论妈妈怎么哀求,爸爸似乎铁了心地要离婚,威胁抱着他痛哭的妈妈。
“无论你签不签字,这婚今天是离定了,现在孙家一无所有,已经供不起你要的贵妇生活,至于共同财产,你应该比我清楚,除了一身的债务,就是咱们的儿子了。”
看到母亲怔愣的表情,父亲嗤笑了声,“你放心,我孙家宏还算个男人,不会去让你个女人家承担债务,虽然说,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
当初我娶了你,一切的后果,我愿意承担,至于儿子,他已经成年,跟着谁有他自己做决定,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要他。”
母亲停止了哭泣,缓缓地移到沙发上,翻着律师递过来的文件,竟然很快就接受了与丈夫即将离婚的现实。
他很不明白,与爸爸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的母亲,接受能力居然这么强,一个小时不到,就冷静下来,那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呢?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很多年后,他跟父亲提到这个问题,父亲告诉他,他的母亲,嫁给他图的就是钱财和富裕的生活,感情也是建立在这基础上的,基础没了,还谈什么感情。
爱慕虚荣,贪图享乐,父亲这样评价母亲,不过他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结婚,也是贪图她的漂亮,想有个基因好的后代,各取所需而已。
母亲看完了文件,拿起笔,签完了字,才回头愧疚地看着他,“儿子,别怪妈妈不要你,我什么都不会做,出了这个家门,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我怎么养得起你,儿子啊,妈妈对不起你。”
就这样,一个维持了二十几年的家庭结束了,爸爸仿佛老了几十岁,头上都有了白发,憔悴,颓废,却还安慰他。
“你放心,不要想太多,虽然我跟你妈妈离婚了,但爸爸会比以前更爱你,你只管好好专注学业,你能考上a大,你不知道爸爸有多高兴,至于家里的经济状况,这个我会处理的……”
他的眼泪刷刷地滚落,母亲带着大包小包头也不回,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呆了二十几年的家,他心里虽然难过,但不至于承受不了,本来母亲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就远没有她身上的衣服,包包,首饰的时间多。
可看到父亲这样,他几乎处于奔溃的边缘,孙家落到如今的地步,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不该听从母亲的哀求唆使,去扒上崔以珊,也不会想着借崔氏集团来帮着孙家重新站起来,更不会去拿那几件古董。
想到这儿,他就是再不懂人情世故,再不懂生意,也看出来,崔以珊这是在借着他们的古董店洗钱。
可恶的女人,如此心狠,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毁了他孙家,无论如何他也不甘心,他要去问问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自从那天之后,打电话她不接,上门找了几次,都说人不在,好不容易打听到她来到了这里,可却被人直接拦在了门外。
“崔以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想躲我,没门儿,我就在这儿不走了,我就不信你这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气愤之下,孙瑜泽在包房门口大喊起来,引起不少人侧目,果然不一会儿,包房的门从里打开,孙瑜泽趁机闯了进去。
包房里不止崔以珊一个人,在她的对面,是一位面目轮廓深陷,棱角分明,很容易就能看出是混血的陌生英俊男子。
蓝色瞳孔,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就感觉浑身被一阵阴冷之气包围,见他进门,端起酒杯对他晃了一晃,就翘着二郎腿,兀自喝着自己的酒,仿佛一切都不放在他的眼里。
“这么兴师动众找我什么事?”崔以珊的口气随意的就好像在问,你今天吃了吗。
孙瑜泽压下火气,看了看旁边旁若无人的那位,冷冷地说,“我要单独跟你谈谈。”
崔以珊晃了晃手中妖冶的液体,头也不抬,“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他不是外人。”
他不是外人?那我才是外人?尽管孙瑜泽并不爱她,可被自己的女人这么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好,好,那我问你,为什么要拿赝品给我们?这样坑我们,我们孙家哪点得罪了你?”孙瑜的眼睛冒着红丝,走上前质问。
“赝品?你说前几天从我那儿拿的古董吗?”崔以珊貌似惊讶,“你父亲不是验过货了才付的钱?怎么那东西是假的?”
“你还装,分明就是你故意设计的局,让我们往里钻,你早就知道那古董是高仿的,你这个阴险的女人,我那点对不住你,你居然如此害我们。”
崔以珊眼神变冷,放下杯子,盯着面前之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我坑你们,那也要你们自愿,又不是我找上你们孙家,是你母亲找上我的。
那老太婆以为,自己儿子长得帅,就以为人人都喜欢,人人都逃不过吗?她是不是告诉你,我喜欢美男子,然后让你好好把握,只要抓住了我的心,那孙家就能重新站稳脚跟,而且你若是做了我崔家的女婿,那崔家的一切也都是你的了?
你母亲打得可是一手好算盘,你如此对苏家的那个女孩子,难道是为了我?不是为了我崔家的钱财吗?
孙家之所以有今天,那是因为你们贪心不足,居然将一切怪到我的头上。
怎么?你以为在学校还算个不大不小的校草,长得有几分姿色,我就要像那些女孩子,迷失了神智,投入你的怀抱,将一切都交给你吗?
拜托,醒醒吧,只有你和你母亲这样脑残的人,才会这么幼稚,而我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长得像你这样姿色的人,我见得多了。
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放弃自己所爱的人,这种男人谁敢要?再说,你跟我在一起是真心喜欢我吗?别告诉我你是,从你的眼神里我就能看的出来。
你不就是长的顺眼些,还有什么?居然还敢在这里质问我?
欺骗别人的感情也是一种犯罪,道德犯罪,你又高尚到那里,那叫苏红的女孩子无关乎看不上你?连她都看不上你,你说我会看上你?”
“你……你……”孙瑜泽激动的说不出来,指着崔以珊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昏暗朦胧的灯光下,脸白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胸腔剧烈的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呼吸衰竭而亡。
崔以珊慢条细理地拨开他的手,对着门口,淡淡地吩咐,“将闲杂人清理出去,以后,再见了直接轰走。”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丢在了地上。
“你这恶毒的女人,你会遭到报应的……”孙瑜泽被两名黑衣男子强行拖了出去。
“这小子长得还可以,不觉得可惜吗?”门再次合上后,蓝眼睛开口说道。
“光有皮囊,有什么用?男人就要顶天立地,肆意而行……”崔以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这些特点,怎么像在说孔家的二少啊?”蓝眼睛挑着眉头,弯起嘴角,邪气骤生。
崔以珊难得红了脸,没有接话。
蓝眼睛见状,闪过一抹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孔铭扬痴情妻子可是出了名的,再加上她为孔家生了一个儿子,劳苦功高,想要拉下她,可是难入登天。
况且想要往上扑的女子又不是没有,结果无一不是落个凄惨的下场,不得不说,孔铭扬是一个狠角色,对女人同样心狠,除了她那个老婆,我看别的女人在他面前,全都是大白菜。”
崔以珊面上露出坚定,诡异地笑道;“孔铭扬是块铁板,可那女人却不是啊,看她那副清高的样子,肯定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若是发现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些什么,还不闹着离婚,闹着闹着,感情就淡了,再加上,孔家事业受挫,这个时候,若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女人,无怨无悔相帮,感情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
蓝眼睛朝她晃了晃杯子,笑道,“高明,在下是佩服不已,我都不知道该说被你看上,孔铭扬是幸还是不幸。”
“难道我还比不上那苏青?”崔以珊挑了挑眉毛。
“苏青哪能跟你比?”蓝眼睛嘴上如此说,眼神却是敷衍。
“不过,现在的情况可不容乐观,那些古董作伪的手段,连权威人士都检不出来,那天怎么就露馅了呢?”蓝眼睛神情凝重。
崔以珊倒是不甚在意,“那天只是意外,要不是灯架突然落下,砸到了鸡血石,怎么可能看出是赝品?”
蓝眼睛却并不像她那样放心。
孟老许诺的鱼苗,第二天就派上送了过来,苏青在四合院的池塘里,放了几条,剩下的全都放在了空间里。
利用意识,她在灵泉的不远处,重新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将灵泉水引导那里。
刚开始挺担心,灵泉水不够,可谁知那泉水随着引流,底下竟然不断地补充,这下苏青可高兴坏了。
这灵泉水的功效,可不是空间种植的那些瓜果蔬菜,名贵中草药能比的,她一直都很宝贝,生怕它用一点少一点,最后枯竭。
可今天看来,纯属多担心了。
池塘里灌满了水后,那边小白就将桶里的几尾鱼苗倒了进去,一人一兽,撅着屁股,趴在池塘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里游的欢快的鱼,哈喇子流了一地。
苏青看见,无奈地摇头,感叹水里的鱼,现在真是活一天少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这吃货给抓起来。
“快回来喝汤了?”孔铭扬围着个小熊围裙,在篱笆门口,高声喊道。
趁着苏请忙活的时候,孔铭扬在空间的厨房里煲了一罐子鸡汤给媳妇补身子。
小白一听,耳朵猛地一动,拎起旁边的雪貂,闪电般就来到了桌边,闻着桌子中间那锅香气四溢的鸡汤,猛吸鼻子。
被搀扶着媳妇的孔铭扬看到,给了他一记暴栗,“瞧瞧你哪点出息劲,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儿子,我孔铭扬丢不起这个人,看看你那跟饿狼似的冒着金光的眼,活像是几百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小白又吸溜了一下鼻子,“我本来就是狼。”看他老爸的眼神,就像看傻子般,瞥了瞥嘴,“你以为我想报出你的名号啊,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人家怎么说你呢?”
见儿子满脸嫌弃,孔铭扬好奇起来,“怎么说的?”不就是,威名神武,英俊不凡什么的吗?
“怕老婆的妻管炎。”小白说完,瞅瞅四周,似乎没找到要找的东西,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跑了出去,回来手里多了两个碗,大的那个刻着小熊图案的是他的专用,小的刻着小熊的是雪貂专用。
“谁怕老婆?老子威武不凡,气宇轩昂,会怕老婆?这是那个混蛋瞎说的,儿子,你告诉我,改天,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敢这么说他二爷?”
孔铭扬被妻管炎给砸蒙了,眼前是霹雳巴拉一阵金光直冒啊。
“你要剥谁的皮?说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是?”苏青冷冷地盯着他。
光顾着火大去了,忘了媳妇在旁边,看到她眼神不悦,赶紧狗腿地讨好。
“没剥谁的皮,我就是说说,说说而已,他们说的再对不过了,我不就是妻管炎吗?你看你一瞪眼,我这小心肝就紧张的砰砰直跳,生怕惹你生气,不理我,你要是不理我,那我还不哭死,赶紧坐下喝汤,再耽搁,汤都给那小子喝完了。”
余光瞥见,那一人一兽,头埋进碗里,呼哧呼哧,正喝的起劲,眼看一锅汤,就剩了一半,气得瞪着儿子的头顶,“小子,你给我悠着点。”
可穿着小熊围裙的二爷,说这话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才吃了饭没多久,又不饿,我也吃不下,你就让他喝吧。”苏青坐了下来。
孔铭扬盛了一碗汤,递到媳妇的面前,“不饿,也要多吃点。”
苏青拿起勺子喝了口汤,发现味道有些不对,抬头问,“这鸡那来的?怎么跟以前不一样?”
孔铭扬还没开口,却被小家伙抢了去,“当然不一样了,这可是我和老爸跑到几百里远的深山老林里打的,味道就是好,老爸,下次我们还去吧,多打些兔子回来,马上就要冬天了,给小没留着做衣服。”
孔铭扬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眼神温柔地点了点头,这想法不错。
“你们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半夜你睡着的时候。”孔铭扬又给媳妇添了一碗汤。
几百里远,在这父子俩的眼里,跟几里地的概念差不多,苏青也没追问,知道他们有分寸,这个时候,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
过不几天,这父子俩半夜又去打猎,回来的时候,一人怀里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那箱子还在动。
第五十章 坑爹的玩意
外面明月高挂,星星闪烁,亮如白昼,而房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苏青翻了个身,突然感觉不对,手无意识地摸了摸,发现一旁空空如也,脑子顿时清醒了几分,睁开眼睛,摸索着扭开床头灯,发现那人果然不在房里。
披件衣服走到儿子的房间,被子掀到了一旁,人已经不在,只有雪貂在面对着墙壁,挠墙,想来是它的好基友没有带它去,正懊恼声闷气呢,此时她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他们去了那里。
看看桌子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顿时没有了睡意,干脆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回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门嘎吱一声响起,然后被人从外面推开。
轻手轻脚进来的两人,看到屋中坐着的人之后,顿时愣住了。
相互看了一眼,这是什么状况?
“你怎么起来了?”孔铭扬将怀中的箱子随意放在桌子上,坐到媳妇的身边,眼神担忧:“是做噩梦了,还是孩子闹腾了?”
“没有,就是突然醒了之后,睡不着,就等等你们,这箱子里装的什么?怎么感觉还在动?”苏青盯着箱子问。
父子俩神情古怪一僵,孔铭扬干咳几声,吞吞吐吐,“就是……小动物,很可爱的小动物……”用手比划了下很萌的东西,眼神躲闪。
后面跟着的小家伙,蹑手蹑脚,把一直抱着的箱子放到客厅的地上,偷偷看了眼老妈正在审问老爸,立马转身,默念,看不到,看不到,迈着小短腿,就要逃离现场。
“站住。”苏青朝门口喊了声,小家伙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干好事。
还差一脚就要迈出门去的小白,只得回头,迅速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撒娇,“老妈,我困了,我要去睡觉觉了,貂儿也困了,你看它头都抬不起来了。”
听到小白回来,很没志气地雪貂,迅速跳上了他的肩膀,正兴奋着呢,突然听到好基友的话,顿时驮拉着脑袋,萎靡不振起来,配合地默契十足。
孔铭扬在旁边咬牙切齿,臭小子,都是你找回来的麻烦,这个时候,却想溜,想要老子给你背黑锅,门都没有,媳妇要是生气了,他可就别想上床了。
他开口道,“儿子,路上不是说好的,要给你老妈一个惊喜的吗?快点过来打开,让你老妈看看,你给她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小白哀怨地看了他老子一眼,不得不扭扭捏捏地,又迈回了小短腿,亦步亦趋地抱起来了地上的箱子,与老爸的并排放在一起。
苏青原本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随口一问,可再看这两人的表情,实在太奇怪了,心里越发地疑惑起来,去了一趟深山,能带回什么东西?小动物吗?至于这么紧张?
可当小白慢腾腾地打开箱子盖,她霎时满头的黑线,指着箱子里那团黑乎乎,皱巴巴,不住想抬头,却力气不够,眯着眼睛猫娃般大小,很明显,刚出生不久的东西。
合着把人家刚出生的孩子给偷回来了,这父子俩正行啊。
“这是狮子?”
“不是。”父子俩同时摇头。
“不要告诉我你们带回来的是两只小狗?”箱子里的小东西,虽然小,可也能看出它的面目特征,跟动物园里生下来的小狮子一模一样。
闻言,父子俩再次点头。
苏青面无表情地扫视了眼观鼻,鼻观口的两人,明显的不相信,难道说这两人跑了大半夜,就为了偷两只狗?
“这的的确确是狗,不过跟狮子长得有点像。”孔铭扬弱弱地说了一句。
“藏獒?”苏青算是明白了。
孔铭扬抱着媳妇的脑袋亲了一口,“媳妇真聪明,你别看它现在小小的,大了可是很威猛的,身长能长得一两米,你看它现在是不是很可爱。”戳着不停滚动的小脑袋。
“别想转移话题,你们俩可真行啊,打猎都打到,人家孩子的身上了,连刚出生的都不放过。”苏青有些火了,也许是怀了孩子的缘故,看到,这父子两把人家孩子偷来,还不知道人家父母急成什么样的,虽说是动物。
“媳妇别生气,这两只是孤儿,没了父母,我们看它可怜,在外面活不了,这才带了回来……”孔铭扬急忙解释。
原来,小白一进深山,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撒起欢来,漫山遍野的疯跑,深山里的动物们,胆战心惊地到处躲藏,光听他的嘶吼声,就差点断了气。
疯跑一阵的小家伙,在一处山铜处,突然停了下来,盯着前面不住地刨地。
只见前面山洞的门口,立着一头,牛犊般大小,全身布满乌黑程亮皮毛的藏獒,正警惕地紧盯着小白。
眼神里充斥着胆怯,无畏,凶狠,担心,各种复杂的情绪。
小白一看,神经绷紧,火气上冲,好家伙,看到小爷居然不躲,是个什么意思?要挑战小爷的兽威吗?没看到别的原住民都躲的远远的吗?
霎时仰天长吼一声,深山都为之一振,趴在各个角落的动物们,浑身抖个不停,大王啊,再被你这样吓几次,他们可就嗝屁了。
可那全身的毛发都竖起来的藏獒,眼睛也只是缩了几缩,双腿抖动了几下,却还是直挺着,屹立不动,这下可惹毛了小家伙。
兽威被挑战,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原本他并不准备攻击它,老妈曾经说过,很多动物频临灭绝,为着人类未来着想,最好不要伤他们生命。
他可是听话的乖孩子,一直牢牢记着呢。
可这货呢,他已经够仁慈了,恐吓一番,还不赶紧滚开,它倒好,这是要跟他扛死的节凑啊。
这口气咽不下,小家伙,再次大吼一声,银白的身子腾空而起,就要扑上那比小爷还拽的藏獒,臭扁一顿,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小爷的权威不容挑战。
可还没扑到跟前,小家伙就发现,那货居然轰地一响,倒在了地上不动了,胸口起伏也越来越微弱。
什么情况?
小家伙身子落在了那货跟前,围着它嗅来嗅去,郁闷不已,小爷还没动手呢,怎么就倒下了?
刚开始不是很能耐吗?怎么眨眼间,就变得这么弱鸡?
喂,醒醒,小白用爪子不住地拨楞着那货的脑袋,无奈地上那货,任他搓圆滚边,就是不动弹了。
哎,起来说清楚,小爷没咋地你呢,你不要装死,让小孩子背黑锅,要是被老妈知道,他杀了一头藏獒,那还不揍我。
小白呜咽委屈个不行,那家伙却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他般。
有些胆大些的小动物,探出脑袋,看到这一幕,心想,大王,这是要干嘛?死了还不算?不准备吃?难不成还要奸尸?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再说大王,你这身板虽然不小,可一看就知是未成年,偷吃禁果不好,不好。
大白抓了几只獐子,山鸡,兔子,担心家里的媳妇,正准备招呼儿子回家,就听到那臭小子发飙的声音。
奔过去一看,臭小子正围着地上一头黑家伙哼唧不已,“你搞死的?”
他以为儿子担心回去被他老妈骂,连忙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你妈的,谁年轻的时候,没杀过几个渣渣啊。”
儿子抬起毛茸茸的脑袋,委屈地不住地刨地,“我没有,我还没碰到它,它就这样了。”
小白虽然精灵古怪,但在他们面前,从来不撒谎,孔铭扬微怔一瞬,将那大黑家伙翻了个底朝天,发现这家伙的肚子有一个大洞,里面的脏器都漏了出来,一看就知是被猛兽攻击的。
大大的狼爪子,拍拍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不用难过,这大家伙估计刚跟其他野兽经过一场厮杀,伤成这样,本就活不多久,被你这么一吼,直接就去见了阎王。”
见不是自己搞死的,小白的郁闷减缓了很多,正想说,你都快要死了,干嘛还挑战小爷的权威,真是脑子病的不轻,怪不得活不长久时,突然山洞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大一小两只银狼,互望一眼,悄无声息地靠近山洞,在看见洞内的情形之后,顿时消除了警惕,原来是两只小藏獒,怪不得这黑家伙,拼死地护在这里,原来是保护自己的孩子。
小藏獒的毛发湿漉漉的,眼睛还没睁开,趴在那里,小脑袋拱来拱去,似乎是在找吃的,可它不知道,它的母亲已经死在了外面。
小白这个吃货,头一次看到动物没有露出馋涎,内心里可能有些内疚,虽然那黑家伙是要死,可他也是加速他死亡的原因之一,对没有妈妈的两只小动物,产生了怜悯。
抬头期待地看着老爸。
孔铭扬退开一些,“看着我也没用,来时,你老妈怎么说的?不能残害大型猛兽和保护动物,你把这两只带回家,你妈肯定以为,是我们把人家的孩子给偷回来的,那咱们父子俩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一起被嫌弃了。
虽然说,你老妈深深地爱着我,不再将离婚挂在嘴边,可感情这玩意是很脆弱的,经不起几次折腾就没了,你老妈要是不要我了,你还不成了中二病儿童,儿子,老爸也是为了你好。”
小白躲开他爸的爪子,嗤了一声,“别我以为我小,什么都不懂,说的自己多伟大,你这只色狼,看上了我妈,处心积虑布下天罗地网,掌控着老妈的一言一行,说的好听点是什么都听我妈的,其实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让老妈离不开你,为了得到老妈,你强迫老妈有了我,更是拿着我威胁老妈结婚,要不是我,老妈会跟你结婚?”
大白瞪着儿子,差点一口老血上不来,拍了他一爪子,“你个小兔崽子,敢这样说你老子,你懂什么?老子做的一切那都是真爱,真爱你懂吗。
你说,我跟你一个小孩谈什么真爱?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再说,没有老爸做的一切,那里会有你,你还不知道在那个地方憋着呢,这一辈子,估计都没有出头之日,你这是拿着生命在坑爹啊。”
小白脑袋一扭,“你说这两只小的怎么办?”
暗骂了一句坑爹玩意,大白一肚子苦水只能往里吞,咬牙切齿,道“带回去。”
小白无声地笑了,老妈就是老爸的七寸,电视说的果然不错。
苏青并没有责备小家伙,虽然他有些莽撞,但还知道这俩小只没了母亲,活不了给带回来,也算是将功补过。
从空间内取碗灵泉水,放到这两只跟猫娃差不到大小的面前,就见那两只饿得有气无力,连哼哼声都无的东西,眯缝着眼睛,小脑袋晃晃悠悠地,吃力抬起来,废了老大劲才将头伸到了碗里,开始是慢慢地一点点喝着,到了后来,几乎能听到咕噜咕噜地吞咽声。
碗里空了,还在不停地舔着碗底,苏青又往里加了小半碗,看起来它们是饿坏了。
喝完了灵泉水,它们竟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然后就睁开了眼睛,湿漉漉地,黑的发亮,看着苏青东倒西歪地朝着她而去。
小白在旁边郁闷了,哀怨地看着两个身体不稳的小东西。
是我带你们回来的好不好,坏心眼地拿手指,戳了它们一下,两只脚步不稳地小东西,就叠在了地上,四肢朝天,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
小白笑得咯咯响,雪貂笑得吱吱响。
灵泉里的鱼长得很快,不几天就长得有十多斤重,由于晚上孔老爷子也在这边吃饭,苏青就拿出来两条晚上做酸辣鱼。
还别说,这鱼肉质鲜美,跟外面市场上买的,的确不同,而且又是在灵泉水里养的,更是不一般。
还没端上桌,一股鲜美之味就扑鼻而来,激起大量唾液腺的分泌。
小白和雪貂,没出息地一对好基友,猛咽口水,章书玉见他那样,将满满一大盆喷香的鱼肉,放在桌子上后,先给他盛了一碗,宠爱地看着他烫的嘴巴直抖。
晚饭,每个人都吃得痛快淋漓,大叹这鱼真好吃,即使酸辣的重味,也掩盖不住它本身的鲜美。
饭后,客厅里,苏青刨了一壶茶,给孔老爷子和孔铭扬倒了一杯,然后说起了古董蕴含能量的事情。
孔老爷子听了,也是大为惊讶,端着杯子,愣在那里老半天,才说道。
“古董蕴含能量?老夫也是第一次听说,都知道翡翠玉石这种天材地宝,经历了亿万年的东西,才能孕育能量,却没有记载,古董也含有能量的。”抬头,再次问苏青,“你确定吗?还有那能量是否与玉石所含相同?”
孔铭扬在一旁不干了,“爷爷,你什么意思啊,苏青还能骗您老不成?”
孔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这么稀奇的事情,头次听说,我多问一句怎么了?”
“原来你也不知道,算我们白问了。”孔铭扬小声嘀咕。
孔老爷子不理那臭小子,看向苏青,就听她说。
“那股能量很是温和,前段时间,淘犀牛角的时候,我就隐隐有所察觉,只是感觉不明显,就没放在心上,可这次去古董店,那些古董刚摆出来,我就感觉,有两股温和的能量向着我的肚子钻去,不一会儿,以前肚子疼痛,沉重不适的症状竟然减轻了很多,就好像,那股能量完全被肚子的孩子给吸收了似的,而我身体本身却没法吸收。”
孔老爷子喝了口茶,沉思半响,说,“古董承载着朝代的文化,以及时代运数,以前,我在古籍上曾经看到过,掌握运数越多,就能预测未来……”
说道这儿,突然怔愣起来,“难不成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还有预测的能力?”
“能预测,也没什么稀奇吧,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咱们族里也有预测能力的人。”孔铭扬不以为然道。
孔老爷子很激动,突然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摆手道:
“那是不一样的,他们那是功力到了一定的程度,有所感悟罢了,谈不上预测,就像我一样,有时候对某些事情,通透些而已,我说的这运数,才是真正预测的能力。”
苏青傻眼了,难道是要生个神棍的节凑!
第五十一章 脑子跑偏的二爷
自从那天之后,孔老爷子也不管这事有没有理论依据,就断定孙媳妇肚里的娃,那必须有神棍潜质的。
浑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不住地感谢狼神保佑,不但给他孔家一个天狼体质的重孙,而且又要赐给他们一个预测异能的重外孙女。
高兴地无以复加,着急忙慌地将家里的古董,一股脑地拿给苏青,并且还派人在外面到处搜罗。
古董的能量,苏青近段时间吸收了不少,虽然她本身的功力没有相应增加,不过,肚子的娃却是老实了不少,不再时不时地在肚子里闹腾。
虽说,她现在还不太相信肚子里住着个未来的神棍,可是能让这孩子不闹腾,又能让她好受些,也愿意抱着一推的古董猛吸。
…
两只小藏獒在精心的喂养下,长得很快,半个月的时间,就大了一倍不止,都快要赶上人家一岁的藏獒那么大了。
刚开始来家的几天,它们还不能吃肉食,章书玉就特地买了奶粉回来喂它们,苏青就在奶粉里加了不少的灵泉水。
许是灵泉水的缘故,它们一天一个样,身上的胎毛全换成了威风凛凛,乌黑发亮的长长毛发,全身通黑,一点杂色都没有。
这样纯色的藏獒是不多见的,听孔铭扬说,他们的母亲就是如此,苏青心想,这两只小的,基因肯定不一般。
良好的品种基因,再加上灵泉水的滋润洗涤,身上的特征,越来越倾向于狮子,粗壮有力的四肢,锋利凶悍的目光,无一不在彰显着兽中之王的威势。
当然了,这是在小白和大白不在的情况下,他们要在,这两只立马蔫了,兽威不再,变成了乖得不行的大猫。
开玩笑,大小王都在,哪容他们嘚瑟,不过,这两只的智力已经不能再以普通的藏獒看待。
由于自小就被灵泉水滋润,不管他们的身体和智力,都非同寻常,心智上起码达到了三四岁小孩那般聪明,有时母亲出去,有他们陪着,完全可以充当一个保镖的角色,而且是以一敌十。
尤其在空间里,不断经过小白的锤炼调教,就连宋岩对上,都不敢大意。
当然了,这两只小的,聪明的紧,自小就知道,这个家里谁最大,最喜欢的就是缠着苏青,被小白欺负的很了,就躲在女王的身边不走,那小王自然不敢再上前怎么着他们。
由于这两只是小白坚持带回来的,就拥有了起名的权利,当然,吃货起的名字,自然离不开吃,两只威武不凡,雄姿勃发的藏獒,只能委屈地盯着个汤圆和米糕的名字,因为,那是小白最喜欢的两种甜食。
两只小的,听着小王喊他们汤圆米糕,再看着他大口大口,津津有味地吃着汤圆和米糕,心里隐隐有种后怕,那不成小王带着他们回来,是准备养大了,也像这样塞进自己的肚子里?
随着他们长大,已经开始吃肉食了,尤其喜欢新鲜的生肉。
本来苏青就想着在空间里养着家禽牛羊之类的,于是,就在空间里,单独划出一片区域,用篱笆隔开,从市场上,买些鸡鸭放了进去。
孔铭扬还特意从郊外弄来几头小猪,因为,他们尤其偏爱猪肉。
现在的空间,面积有一千多亩,进去后,一眼望不到边,果园里,种植着各种季节的水果,不管外面时间如何变幻,他们的果实照旧挂在枝头,密密麻麻,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果园比邻的是茶园,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大树,顶着无数,青翠欲滴鲜嫩的茶叶,散发着清淡的香气,能洗涤人的心灵。
这果园酿造的果酒,和茶叶酿制的青茶,看似两家规模不大的店铺,却是给苏青带来了很多的受益,加起来,每年至少有几千万的收入。
再加上盛美公司的分红,苏青的身家,不可估量,这还不算孔家少奶奶的头衔。
茶园再过去,是苏青从外面移栽过来的树木,紫檀黄花梨红酸枝,榆木杉木,不管是软木还是硬木,都移栽的有,现在已经是,一望无际繁茂的深林。
这些树木,苏青是想着,自己用,或者孩子结婚的时候,打家具用的。
这些看上去犹如几百上千年的树木,在外面几乎是没有,可见它的价值有多高。
再过去,就是一片竹林,苏青家吃的竹笋都是这里来的,一年四节都有,鲜嫩可口,不过,这些,那一对父子都不爱吃。
离竹屋一里的地方就是苏青的养殖区,养殖区的地方很大,就像是一片草原,地上有着青青的草植,是苏青专一移栽的,那些被放进来的鸡鸭,在草植上,自由自在的散步,寻食,怡然自得,只是,要是哪两只汤圆,年糕,不时不时来捣乱就好了。
家里的成员,越来越多,小白,小胖,汤圆,年糕,再加上以后出生的孩子,空间里的房子就显得不够用了,与孔铭扬商量着是不是再重新盖房子。
孔铭扬在篱笆院子中间,放置一个躺椅,让媳妇躺下,看到大的有些吓人,似乎随时都要掉出来的肚子,不无担心道,“咱家你做什么事,只要不是找了个小白脸离开我,我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滚。”苏青抬头瞪了眼坐在扶手上不正经的那人。
孔铭扬对着媳妇嘿嘿一笑,“说着玩呢,媳妇爱我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你说有那个小白脸长的有我的脸白,是吧?”说着,将自己的一张俊的冒泡的脸,凑到了媳妇跟前。
苏青被他逗笑了,抬起孔铭扬美得天崩地裂的脸,手缓缓地来回抚摸。
皮肤,没有时下男人粗大的毛孔,细的几乎不可见,也不像他们常年不见阳光似的,白的不健康,而是紧致光滑,泛着光洁的光芒。
刀削般的轮廓,棱角分明的面目,直挺的鼻子,剑般入云霄墨眉,深邃浩瀚的眼睛,还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上辈子,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爹,会是这样一幅让女人嫉妒发狂的长相,况且还如此地在意她,她何德何能。
她自己并不是一个好人,性格上有很大的缺陷,尤其不会像别的温柔的女子,甜言蜜语,将老公伺候地舒舒服服,反而一切都是他在让着她。
要不是他紧追不舍,有些冷情的她不可能,将自己的终身赌在他的身上。她没有那个勇气,她怕受伤害,她怕与那些小三小四地去争夺。
媳妇柔软无骨的手,划过脸颊,轻微的触感,每一下都拨动着二爷的心弦,跳动的节奏越来越快,有迸出胸腔的迹象。
尤其是媳妇眼中鲜少的温柔似水,迷恋的眼神,砰的一声,二爷感觉他的心脏承受不住压力,轰然崩溃了。
媳妇对他,向来是瞪眼,白眼,冷眼,斜眼,何曾这样看过他?
妈啊,受不了啦,这是要窒息的节凑啊。
吞咽了几下,压制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弱弱试探,鲜少的扭捏。
“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长的不够白?”视线没有以前直接。
苏青依旧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就着刚才的问题回,而是冷不丁地说了句“谢谢。”湿漉漉的眼神,满是真诚。
二爷有些不知所措,心脏不跳了,茫然心想,这是什么情况?谢……谢神马?
二爷快要哭了,疯狂乱转的思维,突然就转错了道,转进了,电视上,一般被对方发好人卡时的经典套路,就是先来一句谢谢,再来一句,你很好,人好,什么都好,最后再来一句,我配不上你,完结。
话说,二爷你精明的大脑怎么偏偏在这个关键温馨浪漫的地方跑偏了呢?
很可能是,不享受过大餐的孩子,突然面前摆满了三珍海味,就以为是断头饭了。
就见二爷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那啥,小白那混小子,估计又在欺负汤圆和年糕,我去看看,看看,马上就回来。”
说着,就要飞快逃离,可却被媳妇一手给抓住。“跑什么跑啊?我又不是老虎?有这么可怕吗?”她干什么了,她偶尔感性一会,温柔一回,怎么就变成了洪水猛兽了?
你不是老虎,可你要说的话,比老虎还要凶猛啊?
被拉住,又不敢太剧烈挣脱,生怕伤了媳妇的二爷,哀求道,“媳妇,我这段时间没惹你吧?”
苏青看他那紧紧兮兮,慌张的神情,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满头黑线,扶额,“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谢谢你给我一个幸福的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二爷一听,脑子又开始正常运转了,暗暗擦了把汗,头次感概,电视误人啊。
立马一个大变样,笑得仿佛春暖花开,嘴巴咧到了太平洋,搂着媳妇,不顾她反抗,狠狠地亲了两口,然后,将头按在自己的怀里,抱紧。
声音有些嘶哑,“宝贝,就知道吓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说幸福,你说幸福了,你知道我心里,快要高兴死了。”
似乎有水滴,滴在了肩膀上,那股灼热的触感,烫伤了她的心,忍不住伸出手臂搂紧了精壮的腰,将脸靠在了温热宽广的肩膀,深吸一口气,无比地安心,这个男人,给了她每个女人都期盼的港湾。
二爷不断亲吻着她头顶的秀发,然后埋在了媳妇的脖颈之中,闷着声音道。
“傻瓜,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都说狼性多情,其实我们银狼一族,却是至情至性,尤其是对自己的伴侣,虽然霸道,占有欲强,却会致死忠诚。
但是,心爱有缘之人,对于我们这个特殊的族类,尤其难寻,有的一生都难得碰到,若是碰不到,即使不婚也不会凑合,你看看小叔就知道了,看起来风流不羁,嘲笑我钻进温柔乡,其实他那是嫉妒,嫉妒的抓狂,才如此说,那是因为,他还没找到心爱之人,爷爷深知这一点,嘴上虽然天天催着他结婚,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这种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而我呢,多幸运啊,早早就遇到你,被你所救,当时我就在想,你肯定就是老天特意派给我的,遇到了,就要抓住,这一生不至于孤老一生,还给我生下孩子,我才应该谢谢你。”
双手抬起媳妇的头,湿润的目光透着痴迷爱恋,缓缓含住了她的嘴唇,深深地缠绵不休,一生一世。
建房子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在空间里,一切的事情,虽然可以利用意识操纵,可有些东西还是要提前准备的,比如材料家具什么的。
孔铭扬找了个京市有名的做家具的师傅,刚开始那人还不太愿意接,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上上不去,能推就推,或者让自己的徒弟去做,可在看到孔铭扬提供的木料时,呆愣了半天,当天拍板决定接下了这单生意,生怕晚了,找了别人。
可不是吗?做了一辈子木匠师傅,紫檀黄花梨红酸枝这样珍贵稀有的木料,能有几次上手的机会。
家具最快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即使空间里房子建好了,没有家具,也不能入住,干脆等家具好了再着手建房。
这天,汤圆吃饱了饭,正在院子里遛弯,一抬头,就看到杜翰东推门进来,掉了头,就往回走。
“汤圆,见了我,你跑什么啊?”杜翰东紧赶几步追了上来。
“……”不跑,难道还待在那里,任你玩耍?汤圆回头冷嗤了一声,真打起来,又不是俺的对手,还总要缠着俺,打伤了他,还要被女大王骂,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哧溜一声就跑的没影了。
“我说,这狗是怎么回事啊?人家看门狗,看见人进来,不都出门迎接,狂叫个不停吗?它倒好,见人就躲,是个什么意思?一点没有狗的自觉,真是白养活了,我看孔二爷,不如这样,干脆让我领回去,好好教教他们,你看怎么样?”
杜翰东白了一眼汤圆消失的方向,紧接着走到石桌前,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拿起桌子盘子里一把草莓,就往嘴里塞,边吃,边含糊不清地对孔铭扬说。
孔铭扬那不知这小子打得什么主意,每次来,看到汤圆和年糕,两眼冒着金光,恨不得吞腹入肚,要不是知道这家伙好事将近,他非常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特殊嗜好。
不过,男人吗,心中都有个猛宠梦,无不梦想着有只这么大只的宠物,而藏獒,真是他们心中的终极梦想。
“你要带回去,我也没意见。”少了那两只碍眼的家伙缠着他媳妇,他还巴不得呢,瞅瞅他,眼神露出不屑“只要他们愿意跟你走。”
听了前半句,杜翰东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正幻想着,带着汤圆年糕威武出门,那帮以前在他面前得瑟自己买了什么牧羊犬,什么藏獒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羡慕呢,可接下来孔二爷的话,却打破了他的幻想。
让他们自愿?这两只拽的头朝天的家伙,每次来都爱答不理的,会自愿?强迫的话,他又不是人家的对手。
藏獒凶猛异常,曾有过一只藏獒对付三只野狼的例子,再加上,孔二爷家特殊,连跑出来个蚂蚁,都能与众不同,这两只尤其的聪明威猛,早成精了,他虽然有武功在身,却依旧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就说吗?二爷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当我是金刚不坏之身啊?”
“你不是要订婚了吗?怎么还有时间来这儿?”苏青扛着肚子,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天啊,你这肚子太吓人了,还是我来吧。”杜翰东起身,就要去接,不过有一个人却比他还快,抢先接了过去。
“喊我一声,我去吗?烫着了可怎么办?”孔铭扬接过托盘,扶着媳妇坐在了椅子上,并在后面垫好软垫。
苏青笑笑没说话。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杜翰东叹了口气,“其实,订婚完全没必要,结婚时隆重一些就好了,只是长辈非要如此,我就说了,孔二爷这样的人家,都没举办什么老么子订婚仪式,我们杜家还嘚瑟什么。”
“郑乔没意见?”苏青问了句。
“她巴不得连结婚都草草结束。”杜翰东说。
这郑乔的性格,倒还真会这么想。
紧接着就听杜翰东说,“订婚仪式,就不办了,什么礼节,长辈之间交流一下就行了,我就想着搞个聚会,圈子里年轻一辈的,宣布一下就得了,时间就在后天,你们可一定要去啊,哦!对了,带着汤圆和年糕。”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你这是订婚,不是狗狗开会。”
杜翰东不理孔二爷的嘲弄,只说了句,“反正那天带着就是了。”
第五十二章 汤圆大哥哥,威武!
四合院的天井旁,有个小亭子,亭子里放置了一张圆形石桌,周围了几个石凳,院子里的人,多喜欢在这里,喝茶下棋,看书聊天。
说是亭子,其实是一架葡萄藤,只是长的太茂密郁葱,远看就像一座上面爬满了植物的六角的绿色亭子。
如今时节,虽然进入了十月份,可浓密的葡萄叶里,扒开,依旧还能找到一窜窜,掩映在绿叶里的晶莹剔透的葡萄,散发着的清香,弥散在空中,老远就能闻到,更不用说葡萄架下,闲聊的人。
章书玉拿着针,正在缝制着一件藕色丝绸小衣服,苏青扛着个大肚子,就在旁边帮着母亲穿个针引个线什么的,别的母亲也不让她干,说是这个时候,拿刀拿剪子的不吉利,可缝制衣服吧,她的手工又不如母亲。只能在一旁看着母亲忙活,时不时地与母亲说上几句。
眼看肚子,已经七个多月了,比别的七个月的孕妇大了不少,她感觉,比怀着小白的时候都要大,姑姑,二婶他们都硬说是双胞胎,不过,孔家的人,却是没这么想,或者说是不敢往那儿想,有了第二胎,已经是很稀罕了,至于双胞胎这种事情,族里还没有先例。
可她自己有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因为肚子实在是大的出奇。
怀小白的时候,可能是小白的体质不一样,天天吵着饿,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可这胎感觉很模糊,孩子很乖,不经常闹腾,再加上不知道肚子里到底是婴儿还是小崽子,更是不敢到医院检查。
孔铭扬也不愿她去检查,虽然他嘴上天天闺女长闺女短的叫,其实她知道,不光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喜欢。
你别看他天天像是很嫌弃小白,总说生了个坑爹的小崽子,可心里却是疼得紧,晚上上床睡觉前,必定要先到小家伙的房间,看他有没有踢被子,有什么滚到床底下去。
而且每天都要检查幼儿园老师布置的作业,其实,幼儿园只是孩子的启蒙教育阶段,学的东西不多,而且都很简单,放在小家伙的身上,简直太小儿科了。
可就这样,那人每天都还要仔仔细细地看一遍,与其说他在检查作业,不如说他在做一个称职的父亲,并乐在其中,享受做父亲的滋味。
不一会儿,苏红来了,二婶和二叔都在店里,每天过的很充实,苏军也不在家,她就经常在四合院里混着,来了之后,先在葡萄架上,摘了一窜葡萄,也不洗,直接吃起来。
“你怎么也不洗洗?前几天可才下过雨。”苏青用手托着腰,从躺椅上坐起,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三杯茶水,放到母亲和苏红的跟前,自己端起一杯,小啜了一口,用空间里的青茶泡的,不过,灵气比店里卖的多多了,味道自然好上不少。
苏红不以为然,吃完了手中的葡萄,端起苏青倒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样的喝法,根本就是在喝开水,那喝的出茶味?
母亲在旁边低笑,苏青无奈摇头。
就见她放下杯子,振振有词地说,“这葡萄藏在树叶里,根本就淋不到雨水,咱家这葡萄又不打农药,又不生虫子的,天天被紫外线照射消毒,不知多干净。”
撇撇嘴,接着说道:“以前咱们上山,摘的那些野葡萄野果子的,不都是直接就吃,什么时候洗过?身体不也从来没生过病?”
“小红说的不错,在山村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孩,一到傍晚,就在山路入口处等着,大人从山上下来,摘的那些草莓啊,野葡萄啊,野山楂啊,你们都是拿到就往嘴里塞,吃得别提多开心了……”说到这儿,母亲停下了手中的活,望着虚空,似乎陷入到了某种回忆当中。
苏红吐了吐舌头,跟她打着母亲想家的手势。
苏青叹了口气,自从上次回去之后,有将近五年的时间没有回去。
那是她出生的地方,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不能否认的是,前面十四年,她过得很幸福。
这么多年,绝口不提回去,一方面是自己在逃避失去了父亲这个事实,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母亲,虽然她那时年纪不大,有些东西还不是很明白,但父母的感情却是很深,这一点无需置疑。
她想,母亲不提回去,又何尝不是在逃避,心中失去的那一块,时间能够抚平吗?
苏红低着头小口地喝着茶水,苏青抬头看着母亲,嘴巴张了几下,最终开口说道,“妈,你要是想回去看看,我干脆就不上班了,孔铭扬天天在我耳边吵吵,吵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正想着不去上班了呢。”
母亲回过神来,看了眼她的肚子,叹了口气,“是该回去看看了,小白都这么大了,你爸爸都还不知道呢,小白那么聪明可爱,你爸爸要是见了,肯定喜欢的很。
不过,就是回去,也要等到你生完孩子,带着他们一起回去,你爸肯定高心的不行,他最喜欢小孩了,你们小的时候,他都恨不得,天天将你们带在身边,生怕你们磕着碰着,受了什么委屈……”
苏红的眼睛都红了。
苏青更是好不到那去,心脏像是被掐住了般,本以为这么些年,自己能够面对,可想起来还是疼的窒息,更不用说与父亲相濡以沫的母亲,想起来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看我说这些干嘛,你现在可受不了这个。”母亲扭头悄悄用袖子拭干眼角溢出的泪水,转移话题道。
“对了,小红,上次你妈说,有个男的,经常在你们家门口转悠,是不是找你的,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不过,你这么大了,是该交男朋友了,有了就告诉我们,好帮你参谋参谋,别瞒着,我们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长辈,只要人品过得去,对你好,你又喜欢,我们这些长辈都会支持的。”
“啊?”苏红张大了嘴巴,嘴里的水,都差点流了出来,愣怔了半响,急忙解释道,“我没有男朋友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妈怎么能跟你这么说,怎么没跟我说?回去我一定好好问问她,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乱说呢?”
章书玉以为孩子害羞了,不好意思,拿手指捅了捅她的脑袋,“多大的人了,有了男朋友,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你看青儿,比你还小呢,孩子都快有俩了。”
必须大惊小怪啊,子午须有的事情,被她妈说成这样,她怎么能不着急,正想辩解呢,章书玉看到,孔铭扬和甘旭过来,急忙问道:“甘旭,你说我们家小红是不是长的很漂亮,有男朋友有什么奇怪的,没人喜欢,没人追那才叫奇怪呢。”
长辈看自家孩子,那都是越看越喜欢,觉得自家孩子哪点都好。
不过,苏红现在比着乡下却是大变样,白皙透明的皮肤透着红晕,直挺圆隆的鼻子,增加了几分娇俏,墨黑的眉毛,比时下女子多了几分英气,圆圆的眼睛,透着灵气与娇憨。
虽然,一眼看去,不会惊艳,但越看越觉得顺眼,再加上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鲜少地直率单纯。
怎么会不招男孩子喜欢?
苏红看甘旭的眼神有些紧张忐忑。
就听甘旭不带任何情绪地说,“章阿姨说的非常对,有男朋友很正常的事情,像你们这些大学生,没谈过恋爱的确实很少见,你们先去准备一下,我先去停车场拿车。”说完,转身走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很正常的事情,什么叫很少见?”苏红愣了一瞬,指着他的背影,火大地嚷嚷。“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又没有惹到他,天天看我就是不顺眼。”
苏青望着甘旭的背影,沉思了会儿,看着苏红像被踩着了尾巴的小猫,正在抓狂,浑然不知,忍不住摇头,问了句;“二婶说的在你们家门口转悠的男的是怎么回事?”
苏红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上次那个孙瑜泽,你说这人烦不烦,上次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他却还要当面道歉,我不愿意看到他那张恶心的嘴脸,没答应,他就找到了家里来了,后来被我一顿吼走了,不知怎么被我妈看见硬说是我交了男朋友,两人在闹扭呢,你说我这闹哪门子的别扭,那种烂男人,给我我都不要。”
“你要什么样的?咱家甘旭怎么样?”孔铭扬放着旁边的凳子不做,偏偏坐在媳妇的扶手上,就着媳妇的杯子喝口茶,貌似随意地问了句。
“那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二傻,你没看他,见了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苏红极力否认,可苏青却看得出来,她最后的声音弱了下去,明显底气不足,低头笑笑,“也是,这甘旭,天天绷着一张脸,不爱说话,不会哄女孩子开心,确实很无趣。”
见苏红的脸上有些松动,又接着说道:“不过,你别看他这样的,可受女孩子喜欢了,那些女孩子,就喜欢,他这样酷酷的男人,人又长得英俊,身价不凡,整个一公司女员工的白马王子,粉丝多的都能排到二里外。”
苏红啊了一声,然后又嗤了一声,似乎完全地不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莫名地不爽。
章书玉听了半天,似乎抓着些什么,看了苏红一眼,笑了笑低头忙活自己的去了。
孔铭扬宠溺地看了媳妇一眼,“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说着扶着她起身,拿过一旁的外套,给她穿上。
“晚上,早些回来,别太晚了。”章书玉嘱咐了声。
两人点头应了声,相携着出了门。
杜翰东所定的地方,还是上次他们打网球的那个会所,这里的设施和服务都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隐私防护措施做得比较到位,圈中的世家子弟,都喜欢来这儿,不用担心那些狗仔拍到不该拍的东西。
“恭喜杜少,找到人生的另一半。”一位姓贺的公子哥,牵着一头威风凛凛的金毛藏獒,走了进来,笑着恭喜道。
聚会的地方,是一个两三百平的大厅,吧台,舞厅,ktv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杜翰东与这人客套地寒暄了一阵,然后,那贺少看了看杜翰东的身边,然后视线有又在大厅搜寻了一遍,这才问道:“杜少不是说,要带一只名贵稀有的藏獒过来吗?哪呢?你看我还专一将金毛给带了来,想让它见识见识呢。”
这贺少身旁立着的起码有大半个人高的大家伙,看着眼前的杜少东,嗷呜一声,似乎是在示威。
这个世上难道还有比我还威武的?让他出来比比?
是不是弱鸡的不敢出来了?
杜翰东表面笑着,暗里早把这小子骂翻了。
卧槽,不就是从北边弄来几只藏獒,至于天天拿着说事,牵出来炫耀溜达吗?
尤其这死狗跟他主人一样的德性,不知道自己眼睛长在什么地方的家伙。
面上嘿嘿应付了两声,眼睛却不时地,朝门口张望。
孔二少啊,这个时候,可老可千万别给兄弟掉链子啊,兄弟今天可是把话放出去了,要是不把狗狗带来,兄弟的脸可兜不住啊,尤其是今天这样的日子。
今天到场的人,都接到杜翰东的通知,到时会有大型名贵稀有藏獒到场,所以,家里有爱犬的,都带了过来。
他们这些人碰面,表面上说话和和气气,其实暗地里勾心斗角,争强好胜,比衣服,比名牌,比车子,比爱犬,不管是什么,不管地位如何,都想在某一方面高过别人一头,脸上感觉有光,尤其是男人,更是如此。
而来的这人,贺少,生意世家出身,跟杜家的地位权势有的一比,所以,平时,暗地里没少明争暗斗,而他们这些小辈,也是斗得不亦乐乎,这不,前不久,这人从北边弄来几只,比较纯种的稀有藏獒,让这家伙嘚瑟坏了,逢人就要拎出来炫耀一番。
男人嘛,像他们这样身份身价的,已经不再比车子,比衣服什么的,那都是小儿科了,比的就是稀有,尤其是每个男人都希望拥有的猛犬。
这金毛威武不凡,体型庞大优美,杜翰东打心里喜欢,可再喜欢,也架不住他的主人,天天拿来炫耀,这让杜翰东憋屈地,正想着找个方法挫挫这家伙的锐气,不要以为天下,只有你有这么好的藏獒。
可正在这个时候,去四合院见到了孔二少家的汤圆和年糕,好家伙,当时他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兴奋的一夜没睡觉。
看看人家那狮子般的体格和霸气,无形之中散发着兽中之王的气息,还有那吊着眼睛看人的眼神,这才是真正的藏獒,不,应该说狮子才过,尤其那人性化的眼神,聪明的一塌糊涂,这不就是挫那姓贺的锐气的武器吗?
当下,边把订婚的聚会改成了狗狗聚会。
再看看门口,人还没到,杜翰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嘱咐了几句郑乔,就出去来到了会所的门口。
经理看到他站在门口,忙上前招呼,“杜少,是不是等什么重要的客人,要不你先到那边的沙发坐下休息,来了我再通知你,怎么样?”
杜翰东摆了摆手,“不用,你忙你的,不管招呼我。”
经理只得退了下去,但人并没有走远,就在前台,关注这这边,有什么需要随时恭候。
不一会儿,宋岩和周放先后到达。
“老杜啊,这好事将近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有担当不少,知道在门口迎接兄弟。”周放上前搂着杜翰东的脖子,感动地不行。
杜翰东差点没给他勒断气,“靠,谋杀啊,一边呆着去。”锤了周放一拳头,就将人扒开,对着门口,那叫一个望眼欲穿。
“老杜这神情不太对啊,怎么像是等梦中情人似的。”宋岩疑惑不解,“我说兄弟,虽说你是我兄弟,可你要是还没结婚,就作出等不起人家郑乔的事情,我可不答应啊,你也这太花心了吧,结婚的男人,就应该作出一番有家室男人的样子来,不能再像以前玩的那么开。”
“说什么呢?”杜翰东一把捂住宋岩的嘴巴,四处看了看,低声呵斥:“你要是让她听到,我跟你没完。”
“人家又不是不知道。”宋岩斜了他一眼。
“知道也不用天天拿来说事,你这不是那痛往那戳吗?”有这个污点,小爷我已经够矮人一等了。
正在三人说话的时候,杜翰东的眼角余光扫见,孔二少携着苏青而来,当看到从车上轻轻跃下的汤圆时,杜少的眼睛泛着金光,嘴巴咧到耳后。
周放和宋岩看到是这两人来了,顿时明白过来,杜少在门口的缘故了,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杜翰东那厮眼睛贼亮着眼睛,扑上的是后面慢悠悠,仿佛闲来散步的汤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暗道,原来杜少等的情人是汤圆大哥哥啊。
第五十三章 说好的老婆呢?
至于杜翰东那小子搞什么鬼,孔铭扬才不放在心上,兄弟的好日子,既然提出要带汤圆过来,满足他就是了,至于他要揉捏还是活剥汤圆,那也要汤圆那家伙答应才行。
汤圆这家伙,在自己人面前,看似好脾气似的,温文无害,可对外人就不是那样了。
有次,陪着岳母上街买菜,回来的路上,这家伙发现被人跟踪一路。
在一个转角处,那跟踪的人正要探头查探,突然感到头顶一片阴影洒下,然后,突然就被庞然大物扑倒在地,脖子被什么东西死死按住。
惊恐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庞大的大黑家伙,黑色的毛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光,显得更加的威风凛凛,给人的心理增加了极大的恐惧阴影。
而且,它宽大,厚实的前爪,正踏在他的喉咙上,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而且那犹如狮子般的硕大头颅,还张着血盆大口,锐利铮亮的牙齿挂着馋涎,眼睛凶恶,恼怒地盯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生吃了他。
这个时候,刚好孔铭扬回来,看到这一幕,才阻止了汤圆的暴行。
其实,那人也够倒霉,无非看着章书玉不像一般人,心里活络着,想劫点财什么的,可没想到差点将命搭进去。
孔铭扬搂着媳妇,跟宋岩和周放在前面走。
杜翰东在后面跟汤圆套交情。
“汤圆,一路辛苦了吧?”杜翰东嘘寒问暖道。
“……”汤圆吊着眼角,斜了他一眼,没看见是车驮着俺来的吗?俺为啥辛苦?
明明看见俺从车上下来的,还问?汤圆大哥哥得出结论,这货脑回路不正常,还是远离些为好,小王可是说了,这些可都是会传染的,当下,便加快了步伐。
原想套近乎,拉拢感情的杜翰东,不问还好,一问,人家汤圆跑的更快了。
摸了一把脸,心里寻思,嫌我长得难看?不应该啊,我老婆都还没嫌呢,你一个狗狗有什么可嫌的?
嫌我没诚意?
又想了想,肯定是这样,忙追赶上去,“汤圆,等会进去后,会有很多狗狗,尤其是母的,温柔的,漂亮的,性感的,各种类型的都有,一定会让你打开眼界的,凭着你这威猛的身姿,剽悍的气质,肯定能俘获众多狗狗的芳心的,你要是寻到自己喜欢的,包在我身上,一定让你抱得美人归。”
杜翰东这货,竟然想以美色诱惑,可大哥你是不是太猥琐了些,咱汤圆大哥哥,别看长得威风八面,其实情感的年龄还在幼儿期,能理解,性感是什么?芳心是啥子?
听了老杜的话,汤圆的脚步停滞一瞬,似乎陷入了迷茫的深思之中。
他虽然不懂那些,可母的,他还是知道的,小王说过,他和年糕哥两,以后是要找老婆,繁育后代的,就像小王的母亲,女大王,肚子里就有小宝宝一样。
想到这儿,汤圆一直懒散,无精打采的神情,顿时有了些许的好转,抖抖身上长长顺滑的黑色毛发,脚步加快了几分,心中有了些许期盼,先看看再说。
走快了几步,想起了非要他来的脑回路不常的那货,鲜少有耐性地等等他,看在给他介绍老婆的份上。
杜翰东见了,激动地眼眶几乎挤出几滴猫尿,汤圆大哥哥,以前可是向来不理他,正眼都从没给过一枚,今天居然等着他?
这情景简直比知道,郑乔答应他的求婚,都让人激动啊!额,当然了,这性质是不一样的。
孔铭扬和苏青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来了很多人,都是年轻一辈,男的女的都有,有坐在吧台喝酒聊天的,有在玻璃隔开的ktv包房里,唱歌的。
这些都属正常,可让他们惊讶的是,大部分的身边,都带着宠物狗。
小到京巴,博美,贵宾,吉娃娃,大到牧羊犬,萨摩耶,藏獒等等。
苏青看到这一幕,顿时无语。
她就知道,像孔铭扬这样时不时抽风,不靠谱的人,他的兄弟能会正常了?
但就是不正常,你也不至于把一个这么正经的日子,给变成一个狗狗交流的聚会吧?
“我可真服了他了。”苏青捂着脑袋。
屋子里温度比着外面,高了不少,苏青由于肚子太大,行动不太方便,穿衣和脱衣服这种事情,孔铭扬都会亲自扶持。
帮着媳妇脱了外套,交给一旁的工作人员,扶着人往里面沙发边走。
“今天,也算是这小子告别单身的纪念日,过了今天,就是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光顾着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的这些兄弟,别看整天没个正行,可正要决定下来,那就一定会一心一意地忠于家庭。”
苏青朝他看了一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呢?彰显你对家庭的忠诚?”
孔铭扬听了,猛点头,“那是必须的,我的身心可都是交付于你了,你感觉不到吗?”说着,没脸没皮地,大庭广众之下,就拉着媳妇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满脸的深情。
感触到下面砰砰乱跳的心,苏青的耳根红了一下,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嗯,那这心在没遇到我之前,是在为谁跳动啊?”
“为谁?为……”孔铭扬乍然而止,撅嘴委屈万状,“媳妇,你炸我?”
苏青抽出了自己的手,“是你自己说的,你们这些人,在结婚前不管怎么玩,结了婚都会忠于家庭的,那你肯定也是玩的很开的,给我说说呗,我很好奇。”
孔铭扬看不出媳妇脸上的情绪,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要解释清楚,要不然,以后可是后患无穷啊,“媳妇,我跟你认识的时候,也才上高中,人家还小,还不懂那些呢?”
“蒙我的吧,你们这些公子哥,十几岁可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了,你又那么早熟,怎么就不懂呢?不懂?怎么就看上我了?”
二爷那个急啊,看上就看上了,我要是知道怎么就好了,拉着媳妇的手,“我真的是清白啊,不喜欢的人,我连看一眼都不会多看的。”声音弱了些,有些扭捏,“人家是不是处男,你不是最清楚吗?”说这话时,二爷的脖子都红了,一个男人说自己是处男,在现在这个社会,其实是很丢脸的。
抬头看到,媳妇噙着笑意,顿时哭笑不得,媳妇现在越来越坏了,经常拿他开刷,不过,二爷是谁?
脸皮划一刀,都还留不下痕迹,立马嬉皮笑脸,趴在媳妇的耳旁,“让老公说出自己是处男,是不是很开心啊?”
苏青笑着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自己先说,你们怎么怎么样。”
合着,二爷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孔二少,苏青你们来了,快这边坐。”郑乔穿着一身休闲干练地裤装走了过来,显得英气干练,看了苏青的肚子,笑着道;“你现在身体特殊,我都跟杜翰东说,你们不用特意过来的。”
“只是看着有些吓人,不过,身体没什么事情,之前都还在上班呢,这样的日子,怎么能不来。”苏青笑着回道。
“预产期定了什么时候?”
“估计要等到过年了。”
“那可真好,大过年的多吉利啊。”
“小白怎么没来?”郑乔四处看看,没见小白的身影,神情失望地问。
“被他太爷爷带去拜访朋友了?”孔铭扬回了句。
以前,也没见他爷爷那么有兴致见天会聚老朋友,可自从有了小家伙之后,就开始三五不时地参加老朋友聚会,说白了还不是炫耀重孙去了。
幼稚!
郑乔要陪着苏青,但被她赶着去招呼客人去了,嫁给了杜翰东,就预示着进入了这个是非圈,不管你人多么的牛逼,但还是要合群的,尤其是这个时候,更不能失礼。
孔铭扬和苏青旁若无人地坐在角落的沙发边,可这并不代表着,人家不上前搭讪。
男的多是希望孔二少能高看两眼,攀上孔家这种权贵世家,那以后的路就顺利多了。而女的却是,见了孔铭扬对妻子的体贴溺爱,心生嫉妒,总想着找机会试探一番,这苏青到底有何魅力,能得到孔二爷的深情对待。
只是让她们失望的是,还没到跟前,都被孔二爷凌冽的眼神给冻到了原地,那眼神仿佛,她们上前一步就要凌迟一般。
不甘心归不甘心,但她们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苏青虽说她的外公是章家,可是来自于乡下,却是不能更改的事实,嫁到孔家,就注定贴上了,麻雀变凤凰的标签。
她们这些眼高于顶,骄傲的世家千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人,惹不起苏青,可现场不还有一位吗?
郑乔家里还算富裕殷实,但比着杜家只能算是小家碧玉,所以,她们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郑乔身上,没少拿话语为难人家。
当然了,这些千金小姐们,可都受过高等教育,即使为难你,手段也是高明的,让你难堪,却挑不出刺来。
你要是打打杀杀,这些郑乔在行,可论宅斗,她就显得太过于稚嫩了,往往被人说的哑口无言。
苏青在一旁看的连连摇头,忍不住哀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大厅里除了曼妙的音乐,再就是此起彼伏的犬吠声了,刚开始,那些各种不同品种的狗狗,还在欢叫着,彼此交流感情,在大厅里跳来跳去,追逐玩闹,可贺少的金毛藏獒,嗷呜一声,那些狗狗顿时噤声,纷纷跑回家主人身边。
见那些笨狗狗躲起来之后,金毛耀武扬威,在大厅里一步三晃起来,那表情就是在巡视自己的王国的霸王。
作为他的主人贺少,连忙道歉,说自家这金毛,没见过世面,野性未驯,还望各位多多担待。
至于,话里的意思,谁能听不出来,不就是在炫耀,自己的藏獒,凶猛无比吗?
可在看看自己躲在身后的爱犬,只得表面应付了一番。
狗比狗气死人!
金毛正在耀武扬威的状态之中时,突然迈不动脚了,眼神望着门口,有种恐惧危险之物接近的感觉。
不一会儿,门口处,杜翰东和一头浑身黑黝黝,无一丝杂色的藏獒,并排站在门口,那大家伙身高几乎到了杜翰东的腰,猛一看,犹如深林中的狮子,不怒自威,尤其是那凛冽的眼神,扫视了一遍,四周的场景。令人禁不住下意识后退。
当视线落到中间的金毛身上时,它眼睛微缩了下。
在汤圆大哥哥的瞪视下,刚才还威风不可一世的金毛,全身恨不得缩成一块,抖个不停,灰溜溜地回到了主人的身边寻求保护。
哎哎,妈啊,怎么来了个狮子呢?
这纯度可不就跟狮子差不多,他这杂种的自然要退避三分,惹不起。
贺少见金毛这胆小的样子,脸上顿时挂不住,周围那些被金毛威胁过的人,顿时幸灾乐祸,野性未驯吗?
杜翰东别提多得意了,小爷终于出了一口淤积多日的闷气,你金毛不是很厉害吗?在汤圆大哥哥的面前,还不是灰溜溜地爬走,连吱一声都不敢?
杜翰东是高兴了,可汤圆哥哥却很不爽,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说好的老婆呢?
那不成是刚才那胆小如鼠的金毛?那种货色,那里漂亮了,毛不上雪貂好看,基因又那么低劣,尤其胆子还那么小,丢他们藏獒的脸。
汤圆怒了,这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家伙,俺就不该相信他,抬头怒视。
“咋地了?”感觉到不善的目光,杜翰东疑惑地问道。
“骗人也就罢了,居然骗狗。”周放和宋岩随后进来,之前这家伙骗汤圆哥哥的话,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周放立在汤圆身旁看着杜翰东,细声细气地说,“说好的,漂亮,性感的老婆呢?”
汤圆还配合地嗷呜一声。
杜翰东顿时悟了,看着家伙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迹象,眼神急忙向四处搜寻,指着那些,漂亮的宠物狗,对汤圆说道,“你看那些,多可爱,多漂亮,多妩媚,多萌啊……”
见汤圆的眼神越来越冰冷,锋利,声音越来越低,底气越来越弱。
卧槽,那些笨狗,那里漂亮了?长的像跳骚,叫的像蚊子,你丫的从哪里看出他们漂亮了,骗俺没文化,没见识是吧,看俺不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好好的在家吃大餐的时间,你这二傻子,非要俺来这里。
杜翰东警铃大作,感觉不妙,撒丫子,就跑到了苏青面前,“求爱不成,你吃了我也没用啊,苏青管管你家汤圆,他这是恼羞成怒啊。”
“干脆你就献身算了。”周放调侃道。
“那也要汤圆大哥哥看得上才行啊。”宋岩接话,两人一唱一和,把杜翰东气的要死。
汤圆见自己还没咋地呢,那货已经躲到了女大王的身边求救,真是丢人,跟他计较,掉价。
慢悠悠地走到苏青的身边,尾巴一扫,就将杜翰东扫到了旁边,然后,自己就在女大王的身边卧下,求抚摸,求安慰。
那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家伙,欺骗俺单纯脆弱的心灵。
苏青摸摸他的头颅,然后往他的嘴里灌了一些灵泉水,这家伙才哼哼唧唧,趴在了地上。
孔铭扬看他那样,神情很不好看,“都是你惯成这样,那么大块头,还撒娇卖萌,也不怕闪瞎眼睛。”
感觉大王的怒意,汤圆虽然有些怕怕,可女大王在身边,顿时激起了几分勇气。
在女大王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这是小王的至理名言。
汤圆雄健的身姿,不可一世的霸气,还有那人性化眼神和动作,闪瞎了在场的男男女女。
心里痒的要死,这他妈的,才是真真的猛宠啊,彪悍又聪明,那里找?
看刚才苏青和它的亲昵程度,他们是不会没眼色地要求转让。
只是着迷地看着汤圆,询问杜翰东是丛那里得来的。
就连贺少都拉着杜翰东的胳膊,哥哥长,哥哥短的套消息,可无奈,这杜翰东也不是很清楚,自然套不出有用的价值。
那些人只得悻悻。
聚会进行到一半,大家伙玩的都很嗨,杜翰东这个东道主,终于闲了下来。
孔铭扬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却始终没有放到嘴边,问旁边的杜翰东,“你小叔的事情怎么样了?”
杜翰东吐了一口长气,“明显是被不怀好意的人煽动,老头子住院以后,我就直接撤除了他的一切事务,没有了权利,他自然就兴不起什么风浪,看他没有了价值,那些人自然不会再找他,老头子知道以后,也没说什么?”
“有没有查是什么人?”
“查了,收获不大,不过,我总有种预感,京市估计又要翻起大浪了。”杜翰东神情凝重。
孔铭扬冷哼一声,“这些年的风浪还少吗?是何方神圣,总会浮出水面的。”
聚会结束后,孔铭扬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没有陪苏青一起回去,让甘旭开车来接的。
只是在,苏青他们出了会所旋转门的时候,有个黑衣人,对着耳机低声说了句,“那人没陪着,她被一个男人接了回去。”
第五十四章 冰系异能
小白每天睡觉的时间是十点,睡觉前,必须要苏青在,即使拉着她的一片衣角也好,才会乖乖地老实睡觉。
于是,将近九点的时候,她就从会所里出来,上了甘旭来接她的车,回四合院,省的那小子在家不睡觉,领着雪貂和年糕闹得家里不得安宁。
九点的时候,才刚刚是夜生活的开始。
路边霓虹灯闪烁,将夜幕照的亮如白昼,五彩冰纷,这就是大都市的特点之一,在乡下山村时,一到晚上,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人们大多早早地就去上床睡觉,除了看看电视,别的也没什么娱乐活动。
而在这里,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店店铺,人进人出,络绎不绝,名牌服装店,金银首饰店,各类风俗餐厅,随处可见。
这就是现代人类社会的一个缩影,白天充实地工作,晚上放松地享受生活。
在夜晚出行的人,大部分都是一对对的年轻男女,或牵手漫步,或相互依偎,或因为一些小事而闹着小别扭……
苏青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幕幕,不断地从视野中远去,心有所感地扭头看着驾驶位上,面目依旧没有太多情绪的甘旭,心中叹了口气,貌似随意地问。
“甘旭,你来四合院也有四年多了吧?”
甘旭望着前方的眼神停滞了一下,回道:“再有一个月,就五年了。”
五年,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再刻骨铭心的事情也会逐渐暗淡下去,从记忆中消失,可那段被囚禁和被惨无人道当作小白鼠实验的经历,却仿佛深入了他的骨髓。
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纠缠他,吞噬他,并时刻提醒着他,不同于常人的体质。
他已经不能算作是人类,或者也不全是野兽,更恰当的说法应该是半人半兽的变态。
通过倒视镜,苏青看到他眼神蕴含的情绪变化,随即将目光移到道路前行的方向,缓缓说道。
“人类在没进化的时候,也是过着山林的生活,与深山野林的动物为伍,在等人们的大脑有了高级意识,身体才逐渐地开发发展,才一步步发展到如今繁华的场景……”
甘旭心里明白,当初将他从地狱救回来的这人,并不是一个多话之人,而她之所以说这番话,无非是想开解他。
告诉他,不管你的身体出身如何,最重要的是,贵在人的思想,因为只有有了思想,才能区别于无意识地动物。
他沉默了半响,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些我都明白,要不然,我也不会好好地活到现在。”早崩溃了。
“你心里真的明白?”苏青看了他一眼,一阵见血地说:“你现在也只是在死撑,依靠着坚强和倔强,伪装着自己,其实,你内心并没有真正的释然,你在用你的冷漠,隔绝着外面世界的一切。”
“我……”甘旭哑言失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知觉地用力,一副被捅中要害的失措神情。
苏青接着说:“人每天活着,不只是要一味地工作,工作只是要使人在物质方面,生活的更好,并且精神得到一定的满足,可你现在除了工作,除了四合院的人,你几乎拒绝一切的交流,前几天碰到谭叔,他还在跟我提这个事情,说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谈谈恋爱,结交些朋友,不要把自己活得七老八十一样……”
甘旭叹了口气,情绪低落,“谈恋爱?我这样的,怎么能再去害别人?”
“所以我才说,你没有真正地释怀,你现在情况很好,完全可以自主控制身体的变化,说句不好听的,比着你以前,你的能力强悍了不知多少倍,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那些为了增加功力,修炼邪功的人,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却还在这自卑?活着一天,就要恣意畅快地活着,无心无欲,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看到甘旭的神情松动,苏青冷不丁地说,“你现在也二十八了,到了结婚的年龄了,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你看我姐苏红怎么样?”苏青突然化身媒婆试探道。
看到这两人,一个懵然无知,一个克制压抑,她在旁边看的都心急。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甘旭的反应会那么大,一个走神,车子竟然直冲着路边而去,幸亏,他反应及时,赶紧踩住了刹车,否侧,就撞到路边的栅栏上了。
“要不要紧?有没有事?”熄了火之后,甘旭紧张问副驾驶位上的苏青。
苏青也吓了一跳,以他们的功力,虽然不会受到什么损害,看也够吓人的了,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深深滴感叹,不要和开车的人讲话,更不要与开车的人,谈人生,做知心姐姐,因为,那简直就是拿着生命在上路啊。
对紧张担心的甘旭,摆了摆手,“我没事,现在,你要是告诉我,对我那个傻姐姐没意思,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甘旭脸上不自在起来,知道眼前这人,虽然比着苏红还小一岁,更是比他小了,六七岁,可她的眼光,却仿佛能洞悉一切,看透人的内心。
手不自禁地握紧了方向盘,“我怕会伤害到她,那样一个单纯的人,若是知道我……”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难道像孙瑜泽那样的男人就能给苏红的幸福?”苏青反问道。
话点到为止,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也只能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她这个傻姐姐,交给别人,她还真不放心,交给甘旭这样沉稳有担当,而又经历了太多的男人,她才能放心。
接下来的路程,空间内陷入了沉默,紧接着车子进入了行人稀少的道路。
这时,在后排一直打呼噜的汤圆,突然猛地坐了起来,眼神霎时充满警惕,仿佛危险即将到来。
苏青和甘旭也都有所察觉,自从拐上了这条道路之后,后面就有两辆车紧紧咬着他们的车。
甘旭加快了速度,可后面的车也加快了速度,并有意包抄他们。
苏青看着倒视镜,眼神泛冷,示意甘旭停车,既然有人想要对付他们,躲是躲不掉的,即使躲过了今天,还有明天呢。
后面那两辆黑车,从左右两边缓缓靠近,即将接触到他们车的时候,甘旭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原地,而那辆车却跑出了好远,才倒退回来。
当车的引擎声停下的时候,甘旭已经下车,靠在了车门边翘首以待。
而苏青依旧坐在车里没有下车的意思。
从两辆车里,下来四个人,全是连帽长款黑色皮衣,头脸遮掩住,看不清楚面目。
看这架势,是早有准备。
“各位,这是要干什么?要是缺钱,说一声就是了,何必搞这么大阵仗。”甘旭神情淡然地说,然后右手作势去拿钱包。
这里人烟虽然稀少,可不时就有车辆的路过,看到这种场面,那些车辆不但不停下,反而还加快了几分。
那只露着眼睛,走在前面,似乎领头的人,眼中含着讥讽。
“少给我们打马虎眼,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我们这一次,却不是为它而来,我们要的是她。”指着副驾位上的苏青,“你要是有眼色,就赶紧滚开,等会丢了性命可就不好玩了。”
甘旭冷哼一声,双全紧握,体内的功力,在疯狂地运转,“要打车里人的主意,要先过我关再说。”
对方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很显然是要掩盖自己的身份,想要套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是不可能的,干脆也不用跟他们废话。
“哥跟他废什么话,赶紧完成任务回去。”另一位黑衣人说道。
说完那人一步上前,一个冰锥样的东西,闪电般地刺向甘旭。
这冰锤仿佛是突然冒出来般,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地亮光。
苏青坐在车里,都能感觉它的寒气,而且四周的温度似乎在急剧地下降,在看到车前面那人周围的路面,都已结成冰时,眼神猛缩起来。
异能人!
若她所料不错,这人应该是冰系异能。
她在九局这么些年,虽然出任务不多,可在九局的位置却不低,了解到很多的不为人知的事情。
就比如这异能人,是人体精神力强大的一种表现,在他们的周围,精神力外放,可以形成某种精神领域。
在领域中,他们就是主宰,可以控制领域内的人和物,比如冰系的可以形成冰锤攻击人,可以使领域内冰冻。
火系可以形成火焰,风系可以形成风团,还有很多种类。
但在华夏异能人并不多,仅有的要么被收进了九局,要么有登录在案,可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国外?
国外的异能者较多,这跟他们研制的觉醒异能和加强异能的药剂有关,有些异能强悍的,精神领域宽的无法想象,攻击力也很可怕。
古武者大多修的是身体,异能者修的却是精神力,两者相比,其实异能者应该高出一筹,可无奈异能修炼不易,所以在华夏很少被提及,没想到今天,想要对付她的敌人,却是异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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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装逼过头
甘旭望着冷光闪闪,霎时就要穿透他胸腔的冰锥,眼睛陡然血红,几乎连瞳孔都渲染成红色,面无表情的地凝视着前方。
紧握的拳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犹如机器人身体发生重组般,瞬间进行了强化。
并在冰锥到达眼前时,血红的眼睛微眯,赤手空拳,直接轰了上去。
然后,就是一阵碎裂的声音,在众人的目光中,那坚不可摧的,寒光流转的冰锤,竟然被甘旭,一拳头给轰成了碎片,四下飘散。
那些四处飞溅的碎片,在月光下,霎那间消失在空中,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那个一开始很是嚣张,并没有将眼前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希望速战速决,首先攻击的黑衣人,眼睛闪过差异,连他的同伴也是出乎意料。
“怪不得胆子很肥,原来是有两把刷子啊。”领头那人嘿笑了两声,紧接着声音一冷,“可仅凭你一人之力,也扭转不了结果,车内的那女的,今天我们一定要带走,你要是执意阻拦,那明年的今天也就是你的死期,好好想想。”
甘旭嘴角带起一抹嘲讽,走前一步,抱胸站定,没说一句,在对方的眼里,挑衅意味十足。
“动手!”
随着领头人一声令下,后面三人同时出手。
浩瀚湛蓝的夜空,如水月光之下,无数的,寒光凛凛的冰锤,漩涡般,呼啸不止的风团,统统往甘旭的身上招呼。
甘旭,若只是个古武修行者,在此三人合力之下,不可能有还手之力,可他是被银狼血改造过,体质早已今非昔比,再加上,这些异能者的精神力还没有修习到一定的火候,所以,在三人之下,甘旭反而还占了上风。
三人中,一个风系异能,两个冰系异能,与甘旭钢铁般的拳头对上,越打,头上的冷汗越多,从攻击的力度来看,远远不如以前,精神力消弱极为严重。
一直旁观的领头黑衣人,眉头越皱越紧,想要尽快解决,已是不可能了,遂将视线放在了,对面宾利车子里一直没有下车的苏青身上,眼神闪过凶狠。
突然出现两个风团向着车子轰去。
那风团,呼啸不止,凌厉异常,连划破空气声都能听到。
这声势,即便是一辆大卡车也能给你轰到半空中,更何况是一辆小型轿车。
甘旭还在应付着那三人,无法脱身,领头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出手,眼神闪过得逞之意。
来时那人交代,要是带不回去这女的,那就当场击毙,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那些所谓的古武佼佼者,在他的攻击下,也别想全身而退,更何况一个手无寸铁的孕妇,估计早在车上,吓破胆了。
领头人想着,一旦看到那女的死亡,就准备招呼兄弟们离开,至于那能打的年轻人,他们也没必要与其纠缠下去,完成任务才是关键的。
缠着甘旭的那三人,余光瞧见自己的人,即将将那辆车化为乌有,心下松了一口气之余,顿时拼尽全力攻击他,以免他腾出手来救援。
甘旭自然也瞅见了车子危险的一幕,虽然心里有些担心,可他并没有太过于慌张,即便车内那人有孕在身,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想要伤害她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紧接着,在那风团袭向车子之前,只听的一声嗷呜的怒吼声,一个威风凛凛的黑色庞然大物,从车窗里,跳了出来,跃至半空中,
直直向着那风团撞去,响彻时空的怒吼声,再次响起,随后,那袭击而来的风团,就化为了乌有。
那黑色的庞然大物,紧接着,重重地落在了领头人的前面,不停地喘着粗气,尽管抵抗住了攻击,可汤圆也消耗很大。
虽然自小就被灵泉水改变体质,又被小王见天地调教,威猛不亚于狮子,身手不亚于当下的古武修行者,可无奈它还处在幼年期,对上领头的黑衣人,也不是那么轻松。
汤圆全身的黑色毛发,根根直立,对着那人,嗤牙咧嘴牙,锋利的牙齿,寒光流转,诡异恐怖,吊着眼,斜视那人。
装逼的汤圆大哥哥,对小王的话深信不疑,在强敌面前,即使自己不敌,气势上,也要藐视那人,要给对方一种假象,俺很行,俺很屌,在俺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
吊着眼,嗤着牙,哼着气的汤圆,在黑衣人看来,就是在嘲讽,鄙视他。
不停摇摆的尾巴,仿佛在告诉他,就你这三猫脚的功夫,也敢拿出来显摆,真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在俺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哼唧声,好像在说,不服气,你来,你来啊,俺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装逼的汤圆哥哥,在气势上是盖过了那人,算是装逼成功,可同时也很成功地激怒了对方。
那人的拳头握得是嘎吱嘎吱响,冷刀子是嗖嗖地朝着汤圆而去,咬着的后槽牙就仿佛咬的是对面的那畜生。
搁在谁身上,也淡定不了,从出来混,还从来没遇到过敌手的他,竟然被一直畜生给蔑视了。
你一个家养的藏獒,你有什么可拽的,你能打得过三头野狼又怎么着,老子面对狼群都不怕。
彻底被汤圆哥哥的屌样,彻底激怒的那人,身周狂风骤起,地上的灰尘,落叶,纷纷被卷至空中,随着漩涡,快速旋转。
随着旋转越来越快,里面蕴含的能量,连车上苏青的头发,都几乎支棱起来。
汤圆的小爪子,踏地的动作逐渐地慢了下来,眼神微眯,露出紧张之色。
卧槽,这货怒了!
汤圆的耳朵动了几动,不对啊,尼玛的,你怎么不照着剧情走呢,你咋能擅自改剧本呢,小王可是说了,一般套路都是,你的强势够足,对方就会灰溜溜地甘败下风,任你蹂躏。
妈啊!这架势,以俺看来,蹂躏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逃跑有木有?
不行,回去小王知道,在危险面前,它抛下女大王而逃,回去非要扒了俺的皮,煮着吃不行,反正他想吃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保不齐正等着找个借口,就把俺给咔嚓了呢。
装逼装过头的汤圆,迎着狂风,前爪重重的落地,仿佛就义般,挺直了腰杆,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感觉高大了许多。
心一狠,牙一咬,就跳入到了卷起的漩涡当中。
妈啊,英雄真不是那么好当的,浑身像是在被无数把刀子凌迟,疼的心里直发颤。
可就这样,它也没有退却,它知道,若退开,那紧接着遭殃的就是女大王了,刚才在车里,它就看到,她很不舒服。
女大王,在它和年糕的眼里,那跟母亲没有什么区别,它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那一刻,她身上就带着母亲的气息,挥之不去。
说什么它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顿时,不断地咆哮起来。
车内的苏青,这一刻,也并不好过,手捂着肚子,冷汗琳琳。
在那领头人攻击的时候,她正准备出去对敌,可突然心里烦躁异常,冷汗不停地往外冒,肚子就像是,有个搅拌机,在不停地搅动,五脏六腑,都要翻过来,倒过去,绞痛难忍。
苏青知道,肯定是肚子里的宝宝在作怪,可这段时间以来,由于吸收了不少古董蕴含的能量,肚子里的小家伙,很是乖巧,很少出来闹腾,可这次为什么会这样?
而且比以前那次都要严重,这折腾的架势,仿佛要把她的五脏六腑,搅合碎了才罢休。
看到汤圆窜出去,情知它不敌,却也无能为力,一只手拉着车顶上的扶手,一只手抚摸着肚子,安慰着肚子的小家伙。
宝宝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是不是又饿了?乖啊,饿了你就再撑会儿,现在外面有坏人,对方人多,汤圆和你甘叔叔,一时半会应付不了,待妈妈解决了他们,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你乖点!汤圆有危险,要是出了事情,等你出生了,就看不到它了。
说到这儿,肚子被踢了一下,似乎很不赞同妈妈的话。
苏青疼的直抽冷气,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捣乱,眼角扫见,汤圆的的身体,被狠狠地抛了出去,心里一颤,忍着腹内的绞痛,手中的银光一闪,就要发针营救,那人再次袭向倒在地上的汤圆。
可就在这时,场景忽然发现了转变。
汤圆被抛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领头人噙着冷笑,利用精神力,再次幻出风刃朝着地上的汤圆袭去。
汤圆正哀叹自己这一生连个老婆都好没找就要嗝屁的时候,突然,似乎有股无形的吸力,似乎吞噬掉了那风刃,瞬间消失不见。
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小命的它,就看到,狂风也瞬间消失,冰冻也被解除,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打斗的人停止了下来。
换句话说,是这帮异能的人,停止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外放的精神力,似乎被什么东西吞噬掉了。
不可置信地,再次外放,精神力并没有形成任何的形状,就像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见,连个响声都没有。
异能者几人,面面相觑,冷汗连连,纷纷四下望去,心想着,肯定是有高人,在暗中帮助。
能化解他们的精神力,或者说吞噬掉他们的精神力,这简直太可怕了,这简直就是他们的天敌。
甘旭见状,虽然摸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心思通透的他,此时却知道,这些人的异能已经无用武之地,当下便把握时机,拿着拳头,就大开大合地揍起来。
拳脚肉搏上,这些人远远不是甘旭的对手,一阵拳打脚踢,那些人,虽然不至于重伤,但也个个挂彩。
正在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对方的其中一辆车子里,突然窜出一条火龙,直直向着甘旭而来,然后就听到一声撤退之声。
甘旭丢下那几人,应付这突然来势凶猛的火龙。
而那几人,趁此机会,纷纷退到了车子里,关门,发动引擎就要逃走。
甘旭躲开火龙的攻击之后,非常不甘心,无缘无故打了一架,指名要不利于苏青,而他还没搞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人家就要跑了。
他怎能不气愤!
那后来袭击的火龙,甘旭没敢直接接下,而是躲了开去,而就在这时,那条火龙突然原线返回,比来势还要凶狠地向着车内,一直没出现的那人而去。
在车子离开,扬尘而去的轰鸣声中,还夹带着一声痛苦的叫声,声音清脆,很像女子的声音。
夜色再次恢复宁静,车内的苏青此时已经没什么事了,刚才那番绞痛仿佛是不曾发生过一般,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与对方以为有高人相助不同,苏青隐隐有种感觉,这突然发生的逆转,很有可能是肚子里小家伙捣的鬼。
苏青开门下车,甘旭身上都是些皮外伤,给他处理之后,赶紧给汤圆喂些灵泉水,并扎了几针。
汤圆大哥哥,这才算是缓了过来,面对女大王,眼神躲闪,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威武不可一世的它,居然被打的奄奄一息,小命差点玩完,回去,若被小王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笑他,调教它呢。
苏青摸摸汤圆的蔫蔫的脑袋,对一旁的甘旭说,“汤圆可真是勇猛,不枉我那么疼他们。”
“狗是最忠诚的动物,尤其是藏獒,一生就只认一个主人。”
甘旭说着边关上了车门,警惕着扫视了一圈,这次发动引擎,“咱们还是快回去吧,不知道路上会不会再遇上这些人。”
苏青点了点头,车子瞬间行驶在夜色里。
汤圆听到女大王的表扬,那一点忧伤瞬间被抛到了十万八千里,再次鸡血复活,恢复一贯屌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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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休假了,昨天没更,实在是很多的工作要在休假前弄好,大家不要怪我,接下来会好好更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