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庆幸
金国栋用一双很奇怪的目光,把张晨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然后,一直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
好久之后,他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脑子有点不大好用了。记得听我的一个亲戚曾经说过,冠华医院还是什么医院了,有个医生医术挺高明的,好像是因为一次什么空难,早就失踪不见了踪迹。”
张晨吃了一惊。在宁南市的医学界,他知道他小有名气,但连这个金国栋,在国外的人,也知道他,也未免有点夸张了。
“空难?大家都认为他死了吗?”张晨禁有点得意的问。要是给叶梦还有付思彤她们打电话,不把她们吓个半死,那才奇怪呢。
“呸,你也是的,有点常识好不好?空难还能不死吗?我还没听说谁发生空难还能活着的。”金国栋说着话,就拿出手机来,然后翻开他的微信,放到张晨的眼皮底下。
“你看看,这些就是我的那些亲戚发来的。全都是空难的照片。好恐怖。”
张晨随便扫了一眼。他自己亲身经历了,心里的恐怖,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心一紧呢。
哪用别人给他看?
张晨不想看,也不敢看。即便他是一个大男人,但那种恐怖的气氛,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经历了。
人都是这样的吧?趋利避害。张晨看看金国栋的那只手机,想着是不是该给叶梦和付思彤打个电话。于是,他带着商量的口吻对金国栋说道:“我……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打电话回国吗?”
“嗯,好久没联系了,我连个手机都没有。最近混得差,手机都被别人偷了。”张晨果真变得更圆滑了,这谎言,随便说,都能说得很溜。
金国栋默默地把手机递给张晨,接着,他转过身,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张晨握着手机的手,居然莫名的有点颤抖。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有紧张的心情。
难道仅仅是因为好久没跟叶梦和付思彤她们联系的关系吗?张晨心里想着,开始摁下了一个又一个数字。
只是按着按着,他却在最后几个数字的时候,开始犹豫起来。
这电话,是打个叶梦好还是打给付思彤更好呢。还是……柳轻舞?
张晨就滞在这个节眼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犹豫了好久,张晨还是决定给叶梦打电话。这几个女人里面,肯定是叶梦最关心也最担心她的,只有让她亲耳听到张晨的声音,或许她才能够真正地放心吧。
电话才响了一声,张晨就听到了叶梦犹疑中又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
“张晨,张晨,是你吗?”
如果现在有人能够给叶梦测量一下她的心跳的话,一定会感觉到,她的心跳,就紧紧因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开始飙升了。
谁说不是呢?叶梦每天都在想着张晨,希望看到不同的电话号码出现在自己的手机中。自从张晨出事之后,她现在对手机的宠爱,甚过对自己身体的宠爱。
所以,在手机响一声之后,张晨就能听见叶梦的声音,这是最正常不过的。
张晨心里一哽。没听见叶梦的声音,他没觉得怎么样。一听到叶梦如此紧张地询问,在异国他乡的他,就有点难受了。
果然像那些书上说的,乡音,乡情,在自己还在家里的时候,是不会体会到的。可是,当自己离开了熟悉的地方,离开了熟悉的身边的人,这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张晨努力地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对,是我,我是张晨。”
“太好了,太好了,张晨,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死的。”叶梦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听得出来,她一直就坚信张晨肯定没问题。
“我这是……我借别人的手机打的电话。我呢?短期之内无法回去。没有护照。还有,我……事情有点多。现在我很好。你们都不用担心。告诉付思彤还有柳轻舞他们,我很好哈。”
张晨像个哆嗦的老太婆,絮絮叨叨地讲着。
叶梦在电话的一头静静地听着。她太激动,以至于都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等张晨絮絮叨叨地讲完了,她好像才猛然醒过来。
“张晨,你……还有钱吗?没有的话,我寄点过去给你。还有,我要联系你,该怎么联系?”
“你联系不到我的。我没有手机。等我什么时候买了手机,我再给你电话吧。反正我很好,你不用担心。还有,我呢?我就关心你的病情,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很好。就是有点想你。”叶梦从来不曾在张晨面前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这是第一次。
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之后,叶梦明白了很多。她觉得自己应该在有生之年,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没有人知道,当得知张晨真的可能永远不再回来的时候,叶梦有多么的后悔。
她后悔自己没有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也没有勇敢地和张晨滚过床单,更没有给张晨留下一个带着张晨血脉的小孩。
天知道她自己生病的时候,从来不曾冒出来的问题,现在一下子全都冒出来了。
在叶梦自己生病的时候,她是庆幸自己没有和张晨在一块儿的。幸好没有对张晨表白,幸好没有让张晨难过幸好没有……
这全都是因为叶梦太爱张晨的缘故吧。反正不管怎么样,现在听到张晨的声音,她就想把自己内心里想的,全都说出来。
反而是张晨,听到叶梦这么说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他愣了几秒钟,忽然眼睛看到了不远处的金国栋,赶紧找借口说道:“等我空了,我再和你联系吧,我要挂了哈。”
“好,不过,有空有电话的话,记得一定要联系我。”
挂了电话。张晨忍不住擦了擦眼睛,手背上居然有点湿润。
“去,这里的空气真他妈湿。”张晨在心里说。
把手机还给金国栋的时候,金国栋看着张晨略显红色的眼眶,取笑他说道:“怎么?难道就为了那些丢失的东西?我都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去去去,胡言乱语什么。来来来,日丹,你过来,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张晨等日丹走近了,咕噜咽了一口口水,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我现在要跟你说明白。我呢,让金国栋遭受的损失,必须得到他家里去,看看他母亲的病情。这中间还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时间不能确定,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自己留在这里?”
“我到比金去吧。在那边找份工作等你。对了,我给个地址你,我有个同学在那里,到时候,你要是联系不上我,就直接到我同学那儿去。”
日丹果然是个相对别的女孩子更成熟的女孩。她想事情想得很周到。
本来张晨也不希望日丹跟着一起去。他怕中途要是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顾自己都没法,还要照顾日丹,那就变成一种负担了。
现在听到日丹这么说,他提到嗓子眼上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等到交代好了一切,张晨再问金国栋借了点钱,塞到日丹手里,直到看见她上了火车,他这才转身跟着金国栋一起往家的地方赶去。
为了尽快办好张晨牵挂的事情,在路上,张晨就开始不断地了解金国栋妈妈的病情。
金国栋一再地摇头说道:“我妈呀,这种病奇怪得很。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身体上长了一粒粒像青春痘一样的小包,后来呢?那些小包就开始变痒。我妈还以为她是返老还童了。”
“你得跟我说说那些小包的颜色,还有小包的数量,当然,还有这些小包给你妈妈带来的各种困扰。”
张晨不愧是医生,在做这种病情的诊断时,非常地详尽。
金国栋叹了口气。好一会才回答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吧,我妈妈的身体,现在的一天比一天瘦了。现在完全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我说得太多,都只是我的所见所感,不如你自己去看看。反正今年是倒霉到家了。”
金国栋说着,心里暗暗地庆幸,幸好他卖那些玉石什么鬼东西的时候,把价钱往高里抬了。要是连自己的本钱都没得回来的话,不知道该向谁哭呢。
张晨对金国栋有点不满。这个人怎么如此不明白他那颗同样焦灼的心呢。
可想到这麻烦,其实也是他自找的,他就不得不平复了心情,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感情。
俩人急赶慢赶,走走停停,终于来到金国栋和他母亲所居住的小村子。小村子名叫风沙湾,这个风沙湾处在一座山丘的背风面,小条溪流绕着村子流过。
风沙湾至所以称为小村子是因为全村只有十几户人家,稀稀疏疏散落在山丘脚下。
金国栋是属于外来户,他的家安置在村子的最外面,一栋低矮的木头房子。屋前种有几棵胡杨,胡杨长得也不高,不过在胡杨的点缀下,屋子倒是显得有几分田园气息。
张晨跟随金国栋一溜小跑地来到正屋门前,国栋朝里面喊声:“妈,我回来了!”旋即推门进去,张晨紧跟着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炕上躺着一个老妇,正在哼哼地回应着金国栋,她应该就是金国栋的妈妈了。老人看不出年纪是多少岁,因为她的脸上长满一个个尖尖的肉瘤,五官都有些变形了,样子十分惨人可怕。
张晨看到了也忍不住吓了一跳,心里暗暗地想,任何一种疾病,没有找到病因,都是很难治疗的。
金国栋对他母亲说道:“妈,我给你找来了一个国内来的医生给你看病,你坐起来让他看看吧。”说着,走过去扶他母亲坐起来。
金国栋的母亲只是“啊,啊”地应着。病痛的折磨让她讲话都显得困难。
张晨怀着悲悯的心情走过去,认真地察看她脸上的肉瘤,每个小肉瘤尖上都破了,流出了白色如脓状的液体来。
金国栋的母亲只好不时地用一块毛巾擦拭着流出来的液体。但是,擦拭过后不一会儿又重新流出来,国栋母亲只好不停地用毛巾擦拭。不时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你母亲这个样子有多久了?”张晨边看边问站在这边的金国栋。
“有三四年了吧,原来只是有两个小红点的,也不为意,不想,这些小红点慢慢隆起来,并且越长越多,又痛又痒,开始是脸上有,现在漫延到四肢都有了。小红点长到一定程度了就开始流出状如脓状的液体,有腥臭味。”金国栋对张晨介绍道。
第201章 石头治疗
金国栋撩起母亲的衣袖和裤腿给张晨看,张晨初始以为只是脸上有,不曾想到现在扩展到四肢都有了。
难为这个老太了,生这种奇怪的病!被病痛折磨得够呛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这种病,看似是疱疹,其实应该是一种慢性病,这种病我没诊治过,国内也没有关于这种疾病的案例报道,在国际上也没有相关治痊愈的报告。”张晨对金国栋母子俩人说道。
金国栋听到张晨的病情诊断,原来满怀的喜悦,现在却一点点地下沉:看来这个张医生也是束手无策,也高明不了到那里去!
“这是什么病?能治好吗?”金国栋怀着最后一根稻草,小心地问张晨。
“这个病太久了,并且已经扩散!老实说,我也没把握,不过,我还是尽力试试!即使不能根治,也可以控制病情不再扩散,有所好转吧。”张晨对金国栋说道。
其实,张晨想对金国栋直言:这个病现在已经发展到骨髓里面了,即使能治疗好,也要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治疗。”
没等金国栋出声,张晨又接着说道:“这个病呀,要是在刚刚开始的时候,你叫我看的话,我敢保证,只要用两剂中药就可以治好。它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先是表现在皮肤上,慢慢地就会侵入肠胃,最后呢,就会直接进入骨髓。”
“在我往常治疗的病例当中,进入骨髓的病人,一般都很难再能够康复了。不过,你在这里的气候有点不同。这里常年比较低温,虽然病情已经很深,可它发展得挺慢的。”
金国栋一直点头听着。感觉张晨分析得太有道理了。只是听张晨的语气,要治好妈妈的病,根本没什么可能。
但医院里的那些医生,不是很明确地告诉过金国栋他吗?
他们说,只要开刀,把坏了的内脏拿出来,她妈妈的病,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可以治好。
张晨的话,好像并不怎么可信呢。
金国栋不知道,这是西医和中医的最大区别。说什么治好这都是医生胡言乱语的。他们做手术,只想要钱。只要从手术台上抬下来的那一瞬间,病人没有死去,对于医生来说,那就是成功的。
殊不知,病人醒过来之后,究竟能够活多久,有多少个人,曾经活过一年或者两年,三年,谁去认真地统计过呢?
没有人去统计,张晨却比较清楚。他不大相信西医。对中医他是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听到金国栋这么说,张晨就开始很认真地解释说:“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妈妈的病,其实不是某个部位的问题。你都明白的,我们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哪有说割了哪个地方,自己的病就好了呢?你说是不是?”
“当然,可……不是有些人已经通过手术治疗好了吗?”
“或许只是用药好了,别人并不知道。我呢?不妨给你妈妈试试看。我只能说,试试哈。”张晨很为难,但也没有办法。“试试”两个字,他说得简单,可他明白,对于金国栋来说,这就好像两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上。
谁能看见自己的母亲如此痛苦,而不暗暗心疼的呢。
渺无希望的治疗只能增加母亲的痛苦,金国栋在听了张晨的诊断报告后,沉默了下来,柞在那儿望着母亲痛苦的样子默不作声。
张晨也不再说什么,让国栋找出一张纸来,用钢笔先开了一剂中药:杜仲、半边莲、麝香、刘寄奴、接骨木叶……等等十几味活血散瘀,消毒解栉之中药。让金国栋每天一剂分三次煎熬给其母亲喝。
写好中药饮剂后,张晨又为国栋母亲开了一条专门用来外部洗洁的散结、去毒、收敛、止痒的综合中药汤剂。叮嘱金国栋一日煎洗两次。
待一一开好饮、洗方剂后,张晨喝了两口水,对金国栋说道:“我现在要为你母亲做次物理治疗,时间比较长,你不要在旁边干扰我就行。”
看到张晨把诊、开处方等等,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金国栋似乎也看到了治愈母亲的希望,对张晨所提的要求一一应承下来。
待做完这一切后,张晨取出了火石、冰石、玄石,将火石、冰石置于国栋母亲的脸部两侧,右手则抓起玄石,深深地换了一口气,气聚丹田,慢慢引导到右手玄石上,利用火石、冰石、玄石相吸、相挤压生热之特点,默默地作起功来。
金国栋的母亲在张晨运功作用下,凹凸不平的脸上慢慢地增加了血色,而尖肉瘤的顶部也加快流出了白白的脓汁。
张晨看到此状,朝金国栋努了努嘴角,用左手做了一个捋面的动作,金国栋一下子明白了张晨的意思:让他搭个手,帮他母亲擦拭去那些脓汁。
金国栋望着张晨,用手比划了两下,小声应附着:“好的,好的!”默默地找来毛巾,小心地帮母亲揩拭流出的白色脓汁。
模约过了一支烟的功夫,张晨的额头就渗出了一层汗珠,头顶也袅袅升起一股白色的烟雾。看样子张晨十分吃力。
蹲在一侧,正在不时为母亲擦拭脓汁的金国栋看到张晨如此景象,心里暗暗吃惊:
这个张医生用的那门子医术,手没有接触到母亲的面部,只在上面来回转动,母亲面上的肉瘤就涌出了脓汁!这三块石头在这过程中又起到什么作用?
会不会是用中国特有的气功来治疗,而三块石头是故弄玄虚,用来障眼的?
金国栋看到张晨专心努力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影响张医生治疗,就是影响了母亲的病呀!
张晨与金国栋俩人配合默契,一个运功治疗,一个在打下手配合。就这样不觉过了半个钟头。
金国栋母亲脸上的肉瘤流出来的脓汁,越流越少,不象刚开始时流的量大,在张晨如此这般的治疗下,渐渐地要隔三二分钟,才要擦拭一次脓汁了。
张晨终于停下了来回摆动的手,收腹纳胸,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
张晨对金国栋说道:“休息下,再治疗下手与脚吧!”说完自顾走到一边去休息了。
金国栋赶紧跑过去,为张晨捧上一杯热奶茶,好奇地问张晨:“张医生,这手里的这几块石头是用来治病的?”
“对呀,你没有看到你母亲脸上的肉瘤在石头的作用下流出了许多脓液吗?没有它们的帮助,我可没有立竿见影的疗效哎。”张晨接过奶茶,浅浅地呷了一口,对金国栋说。
“这三块石头,除了一块黑得如石墨般,一块有点象一个女人的脸面外,没有什么特别,能有什么作用!?”金国栋并没有相信张晨所说的话。
张晨也听到了国栋的话外之音,并没有过多的争辩,“滋!”的一声喝了口奶茶后,淡淡地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别小看它!我得指望它为我替人治病哦。”
张晨有心在金国栋面前显露一把,于是,他对国栋说:“来,你拿着这两块石头!”
不由分说,张晨将火石与冰石塞进金国栋的手中,让国栋捧着。自己则拿着玄石在距离二三尺外的地方开始缓缓地左右移动。
随着张晨移动手中的黑石,国栋感觉到自己手里捧着的两块石头似乎是磁铁的一极,忽地有一种力量将手里的两块石头,扯向张晨手里的石头。
金国栋不由地收拢手指,抓紧了手里的两块石头,张晨把手移向国栋手中的石头,只听见张晨大喝一声,金国栋只觉得自己双脚一颤,接着,就听到“咔嚓”一声想,自己忽然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金国栋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
张晨对金国栋的惊叫完全不放在心上。当金国栋坐到地上之后,他干脆让冰石还有火石同时放在金国栋的膝盖上,不一会儿,金国栋就觉得自己的膝盖,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筋骨。
“疼吗?”张晨明知故问。
金国栋皱着眉头,咬着压根很艰难地点了点头。
张晨呵呵一笑说道:“疼就对了。十分钟之后,这就不是疼了,而是舒服。”
金国栋也没法叫停,他只能咬紧牙关让张晨在他的身上进行治疗。
不过,疼痛果然像张晨说的那样,只是持续了十分钟左右,金国栋就觉得自己的骨头开和肌肉都开始有种说不上来的惬意。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完全可以治好你母亲的病。现在你相信了吗?”
金国栋鸡啄米一般地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你立马给我妈妈治疗吧。”
接下来,不言而喻,在张晨的能力下,金国栋妈妈的病,没几天就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就连张晨也没想到给金国栋的妈妈治病会如此顺利,这让他在吃惊之余还觉得有点兴奋。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金国栋更是高兴得抱着张晨就一直哈哈地大笑。他甚至很大方地说道:“我那些被小偷偷走的东西,我也不要了。这叫祸福自有上天安排,是不是?”
“什么?不要?你不要我要。我现在缺钱缺得很。再说了,给一个外国小子这么戏弄我,我可吃不下这口气。”
张晨说得十分严肃,一点儿都不像是说笑话的样子,这让金国栋差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金国栋当然也十分想要得回那箱失踪的东西,刚才眼看着张晨身手那么厉害,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能以为不会再找到的东西,在张晨的帮忙下,最终一定会找到呢。
张晨在金国栋家又住了一个晚上,感觉自己的元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始关注找那个皮箱的事情。
张晨首先问金国栋往常遇到这种掉包的事情他是怎么处理的。没想到,金国栋一脸无辜和无奈地回答说:“我哪有什么办法呀?就是去报案。我们在这里属于外国人,报案也等于没报。反正是求个心理安慰。”
“也就是说,这里的警察,对我们大中国的生意人,根本就不会理睬?”
“在国内也差不多吧。失窃不多的话,不也一样没有人管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自己去找!”金国栋说得斩钉截铁。好像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一样。
“好,你说说你的办法。”
“哪有什么办法?我试过一次,咳咳,经验介绍哈,不过,也是我这么漫长的人生中的第一次而已。我有一次还是在车上卖东西,卖着卖着,我发现了一个和我原来失窃的皮箱一模一样的箱子,于是,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把那个箱子拖走了。”
第202章 形象至上
“啊?金国栋,你厉害嘛,别人没发现吗?”刘永有点不敢相信地问。可他的嘴角,明显已经泛起了一丝微笑。
这个金国栋,其实不笨呢。
“发现了我也不怕。他的皮箱里,还是我的那些东西呢。我估计这家伙偷走之后,也不敢随便卖。在本地的这些人,卖我们的玉石,俄罗斯人会以为是假货。”
张晨哈哈地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说道:“也挺有意思的。可我们……这么说的话,要是我们直接买点假货回来卖,这钱不就赚了?”
“不行不行,我们怎么能够卖假货呢?这会损了我们大部分中国商人的利益的。我们全都约好了,再怎么说,在这里卖东西,我们也还是赚了的,我们的原则就是,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卖假货,不能让俄罗斯人看不起咱们中国的商人。”
金国栋一连串地说着,让张晨不得不用一双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以前,张晨从来不曾去思考过这个问题。特别是在国内的时候,他觉得,只要能够赚钱,至于怎么赚,那又怎么样呢?
即便天天喊打假,不也是很多假货吗?这些精明的商人,难道专门找国内的老百姓欺负?
看见张晨满眼的疑问,金国栋就继续解释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是不会明白的。在国内,我们是生存至上,在国外,我们是形象至上。两个不同的概念。”
“好吧,听了你的这些话,弄得我好像都不好意思做什么让我们中国人丢脸的事情了。好吧,我们就开始像你上次那样,用同样的办法,让那箱好东西,重新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吧。”
金国栋似乎并不愿意立马跟着张晨一起去。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现在母亲的病刚刚好转,他想在家里陪陪她。
张晨能够理解这种心情。于是,在金国栋强烈的要求下,他在金国栋家再住了一个晚上,给金国栋母亲写了个非常详细的康复治疗方案,这才在第二天早上八点的时候,离开金国栋的家。
虽然经历了一系列有点不爽的事情,可张晨此刻自己一人坐在出租车上,心情好像也没差到哪里去。
这里的出租车司机,在张晨看来样子都差不多。长得都挺高大的,而且,年龄都在四十五岁之间,看他们大部分都是一脸地疲惫。
估计他们活得也都不容易呢。
这么一想,张晨就有点沮丧起来。当务之急,好像必须先去赚点钱才能生存呢。还有,必须买一个手机,现在口袋里钱少得连他自己都觉得羞愧,这买手机的事情,从何说起?
自己去做点什么赚钱,看来是不可能了。张晨只好直接往日丹提供的那个地方而去。
让张晨更没想到的是,从金国栋家到比金,他居然坐了整整一天的出租车。幸好金国栋给他的钱不少,要不,那个俄罗斯大叔,肯定会挥起强硬的拳头对准他的鼻子的。
比金这座城市,并没有日丹描述的那么让人着迷。与其说比金是一座繁华的城市,不如说,比金就是一座小小的县城。
这里人口不多。现在是傍晚时分,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偶尔还会有一两个乞丐,对着刘永伸出一双饱经风霜而又沾满了污渍的大手。
张晨怕像国内一样,只要给一个乞丐施舍了,接着就呼啦来一大群,所以,他现在对这些人,完全当做空气。
偶尔有一两个小偷会贼眉鼠眼地在刘永的身上逡巡。估计是因为他是外国人吧。看得出来,连小偷都盯上自己了,这应该是得益于国家的日益富裕。
要是穷得裤子都穿洞的话,谁会在你的身上打主意啊!
刘永对乞丐没什么好感,毕竟乞丐是些懒惰的人。对小偷呢,刘永其实不但不觉得可恶,而且还觉得有几分佩服呢。
当个小偷,最起码也得懂点技能吧?不但要有技能,还得长得比较帅气。长得流里流气,一眼就被别人看出是小偷的话,估计也没法偷到什么东西。
因为看见那些小偷,再想到金国栋委托他的那箱玉石珠宝,现在还不知踪迹,张晨脑子里居然冒出了个大胆的念头。
他对着那些逡巡他的小偷,轻轻地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裤兜。
好几个小偷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张晨,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没有办法用语言沟通,张晨直接就开始了丰富的肢体语言。
他先是拼命地招手,几个小偷都胆小的很。好一会,才有一个看起来应该是胆子大一点的,畏畏缩缩地朝张晨的方向走来。
看着其中一个小偷来到身边,张晨就开始对着他叽里呱啦地说了番话。反正听不懂张晨说什么。张晨也不在乎,他看看那个小偷,直接拽着他的手,就往闹市里去。
那小偷看见张晨也没有恶意,乖乖地就跟着张晨一起往前走。张晨先是叫那个小偷到市场去,他给那小偷买了一套衣服,示意那个小偷穿上。
本来那个小偷穿得也不差。不过,不用他的钱,张晨买单他白白得一套衣服,何乐而不为呢。
穿好了衣服,张晨就带着小偷到了马路的中间,他做了个给人治病的手势,小偷果然是个聪明人,不一会儿,就已经知道了张晨的用意。
他当着大家,开始大声吆喝起来。
十分钟之后,从人群里出现了一个大腿肿得像个冬瓜的男子。那男子对着张晨叽里呱啦了一通,张晨也不懂他说什么,只是一边点头,一边帮他确诊病情。
原来,这个男子是水肿了。至于水肿这种病,要治好的话,在张晨看来,易如反掌。
不过呢?为了吸引更多人,更为了尽快在这里找到日丹,张晨故弄玄虚。他让那个男子躺在地上,接着,他就先是在那男子的周围铺上了一层塑料,在塑料的周围,他放上了自己带来的冰石火石还有那块黑石。
几块石头,在张晨的元力之下,不一会儿,就冒出了一股浓浓的黑烟。烟雾很快地就升腾到半空中,那个男子就安详地闭着眼睛躺着。
张晨再把自己的手放在男子肿起来的大腿上,他轻轻地摸一遍,再用力的刮了一遍,元力就通过他的一摸一刮,在那个男子的细胞里开始运行。
只要气血运行起来,这个男子的水肿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那几块石头,其实也没必要放在他的身边。但这些升腾起来的浓浓的黑烟,把周遭很多人都给吸引过来了。
等大家都十分惊异的时候,张晨开始把那个男子用力地拉了起来。像做仰卧起坐一样,那男子坐起躺下,如是做了十几遍,居然不到半个小时,男子的大腿就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
围观的人全都大声地喝彩。就连那个小偷,也用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这个陌生人。
等那个男子重新站起来,窝在人群里的时候,张晨开始示意那个小偷可以继续治病,不过,这一次,是需要钱的。
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张晨不一会儿就治好了病人,人群中疑难绝症的人,这么可能少呢?
于是,立马就有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走到了张晨的身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钞票,直接放在张晨的面前。
张晨心神领会,他让那个男子先把自己的病显示给他看。真没想到,这个男子的病更是简单得要命。他只是牙齿疼而已。
作为医生,当然知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就要命。张晨让他张开嘴巴,仔细地查看了一番之后,居然发觉,这个男子其实牙齿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在牙龈处,有一块小小的棉絮。
估计是他拔牙齿的时候,医生粗心大意,没有把棉絮给他清理干净。
棉絮不多,可很容易让牙齿发炎。张晨直接从旁边买了一包牙签。不过,为了以示郑重,他还装模作样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石头,接着,就让牙签在石头的作用下,哧一下烧了起来。
等到火焰升得老高的时候,张晨让那个男子张开嘴巴,等男子张开嘴巴,他再用已经熄灭的牙签,对着男子的那点小棉絮轻轻一挑,把那点棉花给跳楼出来。
“哎呦……”男子喊了一声,接着就捂住了自己的腮帮。只见他眉头紧锁,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
张晨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他表现得越疼,他后面就越容易让人信服。
等那个男子哇哇地叫了几声疼之后,张晨开始给那个男子递去一瓶水。
那个男子心神领会,用那瓶水漱了几下口,不一会儿,他就对着张晨竖起了大拇指。
周遭更多的人议论起来,不用说,在张晨的身边,也聚集了更多的闲人。
其中,就有张晨一直想要看到的日丹。日丹是被自己的伙伴拉来的。日丹的那个朋友,总是喜欢凑热闹。这不,看见人多了,她就拉着日丹往这里跑。
当日丹看见正在大家伙包围在中间的,正是她一直想要赶紧看见的张晨时,惊喜得当着大家的面,就大声喊了起来。
“张医生,怎么是你?”
这么熟悉的声音,张晨当然不会忘记。他循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了日丹那张红扑扑的脸,还有眼角眉梢的喜悦。
张晨对着日丹招手。日丹三步并作两步走地来到张晨的身边,低声问道:“你要在这里治疗病人吗?”
“没钱了,我得赚点钱。怎么样,你帮我翻译?”
“翻译是不成问题。问题是,你收别人多少钱?”日丹好像到现在还没完全能够信任张晨,她就怕张晨会坑了她的这些所谓的父老乡亲。
“给多少就要多少呗。我连今晚上的饭钱,都还没有着落呢。”张晨说着话,就从人群中拉出一个人来。
看那个人,头发没有一点儿光泽,脸色也十分的暗,更重要的是,他的眼底埋着一层深深的悲哀。
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看他大概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样子,应该是充满生气才对。
可从头发尖看到脚后跟,张晨都只能看见这个人浑身的颓废和了无生趣。
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金主。脸色不好,也没有生气,他偏偏从头到尾都显得十分的富贵。
脚上应该是一双限量版的鞋子,如果张晨判断得没错儿的话,最起码也要一万块左右。
至于他手腕上戴的那只手表,看色泽,肯定不会少于三四十万人民币。也不知道这么有钱的人,是怎么混迹在这种闹哄哄的小地方的。
第203章 中毒
张晨不知道他,可在围观的人,却有好几个是认识这个年轻人的。其中就有个看起来大概是七十岁左右的老头,对着日丹说道:“这孩子还真的有病。他是这市场的老板的儿子。那个医生,他应该可以治好他的病吧?”
日丹对着那个老头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最后翻译给张晨说:
“这个年轻人,听说只要你把他的病治好,他可以给你好多钱。好多好多。”
张晨不喜欢听这么模棱两可的话。
张晨赶紧对日丹说道:“你告诉她说,我要……一万块人民币。你自己算。”张晨一时有点语诘,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个汇率有多少,也实在有点让人无语了。
一万块人民币有点多,可张晨听说这个人是富翁,反正富翁那么多钱,一万块钱也不算多。
日丹先是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着那个少爷又说了一大堆话。那个人听了,一个劲地点头。
日丹告诉了张晨,说那个人愿意用一万块钱医治。这让张晨高兴得都快要跳起来了。这一万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啊!
他特意叫那个男子来到他的身边,只见这个男人的手臂上,还有脖子上,就连额头上,都长着一圈圈圆点。圆点就好像一朵朵小小的蘑菇,
张晨暗暗思忖,这应该是一种藓。不过,这种藓,就连张晨也从来不曾见过。往常他看见的那些藓,一般都是红色的。像这种银色的又像雪花的,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的。
不算什么病,可是看起来他应该有点难受。估计是痒吧?
果然,还没等张晨开始开口去问,那个男子就皱起眉头,拿自己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挠着自己的手臂。
张晨赶紧对着他招呼了一声,接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那块火石。在张晨看来,凡是痒痒的皮肤,只要用高温去进行杀毒,肯定就会有很大的效果。
可他才刚刚把自己那块火石加热,再放到张晨的手臂上,那个男子就痛苦地大喊起来。
“啊啊啊啊……”听他的声音,好像这么做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张晨心一紧,赶紧把自己的火石重新收了回来。很多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估计刚才的信任,开始动摇起来。
张晨再看了一遍。那些藓被火石烧灼了一下之后,已经变了种颜色。刚才是银白色的,现在变成了紫色。可很明显,有些藓片,已经从手臂上落下了一点点。
“这是什么?”张晨从地上捡起了一小片落下来的藓,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这一闻不要紧,一闻熏得他差点就吐起来。
那味道呀?比屎都还要臭。
“你说说,你最近是怎么生活的。”张晨忘记了自己说出来的话,这个男子根本就听不懂。
日丹赶紧帮忙着翻译,那男子脸色微微一变,接着好一会才凑到日丹耳边,把他自己吃了什么告诉了日丹。
日丹一边听,脸色也跟着一边变。等到最后的时候,她的脸色,早就已经吓得惨白。
日丹看看人群,人群里好像并没有懂得中国话的人,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她还是走了两步,来到张晨跟前,踮起脚尖,对着张晨耳朵开始说道:
“他说他从国外空运了很多一种网络里卖得很火的小动物。吃着吃着,自己的身体就开始出现了一点红斑,后来,红斑慢慢地变化,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本来不想吃那小动物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习惯了,只要有一顿不吃,整个人就变得不舒服起来。“
张晨一边听,一边仔细地看着那个男人。脑海里却想起了两种东西。一种是毒品,还有一种就是海底有毒的动物。比如箱型水母,还有虎鲨,还有石鱼……
以前张晨在冠华医院的时候,治疗过一个专门吃陆地上的动物的病患。这个人吃的东西也一样的有毒在,所以在吃多了之后,食道就开始有了变化。
不知道现在这个男子,是不是不仅仅吃了有毒的动物,还因为有些人别有用心,在这些食品里加了一些毒品,然后让这种有钱人在吃了这些动物之后,再也戒不掉了。
张晨越想就越觉得可怕。不过,他可不敢把这种想法直接说出来,而是对日丹说道:“你问一下,可以把他吃的东西,拿来给我看看吗?”
日丹照本画葫芦,直接就把张晨的话翻译给了那个男子。那个男子立马就打了电话,最后对日丹说道:“你们等一等。”
看来,这个男子也是百般无奈了,这才那么有耐心地等待着张晨的诊断。
张晨让那个男子把舌头伸出来,他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果然和他推断地差不多。这男子的舌头,已经变成了好几种颜色。
在舌尖部分,变成了黑色,而是舌头的中间,长着很厚很厚的舌苔,舌苔居然是绿色的。这种绿色,有点想春天刚刚长出来的小草的颜色。绿中又带着一点黄。
张晨让这个男子努力地把嘴巴张开,最后看到了他的舌根。在舌根深处,那里红红的,还有一层突起,也不知道是什么。
张晨叫日丹翻译问道:“你问一下他,舌头现在还能不能感觉到各种味道。比如很淡很淡的香味。”
日丹照着张晨的话翻译过去。很快地,那男子就摇了摇头。
张晨现在几乎可以判断,这个男子真的就是中毒了。而且程度不轻。
于是,他示意那个男子坐在地上。他呢?直接就坐在男子的背后。张晨特意叫日丹把男子的嘴巴张开,怕这个男子很可能坚持不了半个小时,张晨吩咐日丹说道:
“你去买个塞进嘴巴里,还能把口腔里的空气呼出来的装置,好象是叫做嘴套,买来后让他放进他嘴里。”
日丹照着去买了。张晨就开始在后面摇晃这个男子的头部。他先是圆圈运动了九九八十一下,接着呢?就让这个男子跪在地上,头更要紧紧地贴住地面,尽量把屁股撅起来。
在场看的人,都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尖叫声。这可是他们从来不曾看见过的治疗方式。
张晨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只按照自己想的去做。等那个男子把屁股撅起来之后,他从旁边拿来一条鞭子,开始对着这个男子的屁股,一下又一下地打起来。
力道不算大,但也不算轻,那个男子刚开始对这种鞭打,有点抗拒,可接下来不久,他就开始闭着眼睛享受这种难得的鞭打了。
张晨左一鞭右鞭地抽打那个男子的屁股,日丹则站在不远处观望着张晨的举动,时不时地与男子的佣人在低头小声交谈着什么。
张晨持续地抽打男子莫约过了二支烟的光景后停了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状如柳轻舞脸颊的冰石,用手摸娑了几下,然后放到男子的风池穴上。火石则让男子用嘴叨着。
张晨用手示意男子双手撑地,继续跪伏于地板上。张晨暗暗地运了运元气,感觉到自己内力提升正常,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张晨将真气提聚于右手食指与中指,尔后将右手食指与中指探向男子颈部两侧的动脉与静脉。
张晨试图用内功逼着男子的血液循环加快,以期驱动男子全身细胞的内外循环。
不一会儿,张晨就开始自己就热汗直流了,由于自己竭力驱导真气到男子身上,每用意念导功一次,都感觉到气力将尽的样子。
这也难怪,从金国栋的母亲再到这个富豪少爷,十几天来,张晨已经是连续运功作战,没有来得及调整自身了。每个会气功的行家知道,每发一次功,对自己元力都是一种损害。
气功作为中国人特有的武术传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修炼成功的,有的人由于没有得到气功师的指导,或进行规范训练,导致走火入魔,乱了心志最后变成颠颠狂狂的废人也不一定。也有极少数具有天生异能禀赋的人,能无师自通,自学而成。
张晨凑巧属于后者,也凑巧遇上了奇石。所以,对于自己不觉而然至的异能,张晨没有过多的奇怪与不安。
渐渐地,张晨觉得自己发功治疗的男子,不是一个跪伏于地的富足男人,而是一个慈祥安坐的老者。
时而,又是一个双手执石作势,貌如柳轻舞的含情脉脉的美少女正在深情地注视着他;
时而,又是一个手捧《金天方》的皓发童颜的老者正在对他微笑;
时而,又是上回自己获赠的古医书,正在一页页地翻动着,里面的文字一个个变成黄灿灿的金字,飞向自己的口中,而自己对它们早就了熟于胸。
时而,又变成自己与柳轻舞俩人正在双手执石相互注视……
张晨心里不觉一禀:大事不好!知道自己产生了幻觉,进入了幻象,这是气功者大忌。走火入魔的前兆。
张晨沉下了气,促元气从手指里收回来,定了一下神。
张晨用眼扫了一下四周,发现日丹与男子的佣人们则站在外围正目不转晴地望着自己与男子。
日丹见到张晨似乎是在收功了,赶紧向他问道:“怎么样,塔吉克的病好治吗?他管家科尼问你情况怎么样?”
原来眼前这个富有的少爷名叫塔吉克,和日丹说话的佣人是科尼呀。
“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放心吧!”张晨平静地说着,它既是回答科尼也是对日丹一个交待说明。
说罢,张晨不再理会日丹,微合双目,引导真气从头上天门下来,只见他的头顶处升起一股白烟,随着他缓长的呼吸,头顶的白烟时而忽上忽下地飘动着。张晨聚提真气后,始又开始对塔吉克进行治疗。
塔吉克在张晨运功治疗时,先是感觉自己的嘴里臭苦不已,后来,慢慢地感觉到嘴不再那么苦了,实际上还是有一丝丝奶香的甜味,他居然不由自主地咂吧了一下嘴巴。
张晨看见塔吉克的表情,他就知道,现在他的治疗方案,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周围的人,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晨对塔吉克的治疗。从刚才的质疑,到现在的担心。原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不见了,代替的是一片安静。
很静很静,静得张晨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自己现在逐渐变得沉重的心跳声。
日丹也是十分地紧张。她双眸紧紧地盯着塔吉克,至于张晨怎么样,她反而不怎么关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塔吉克是个富二代的关系。
呵呵,哪里仅仅是富二代呢?这个叫塔吉克的,还是一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子。无论是什么年龄的女人,对长得帅气的男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生出好感的。
第204章 两难之中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男人吸引一个女人或者一群女人的本事,一是长得帅,二是有钱,三呢?那就是有钱又长得帅。
偏偏这个叫塔吉克的家伙,三个条件全都具备了。芳心刚刚萌芽的日丹,对他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那也算是再正常不过。
张晨没那么多想法,他所有的精力全都在治疗上面。随着他不断地凝聚元力,塔吉克的**声,也就开始了不断地变化。
原来他疼得哇哇地大喊,现在呢?他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拳头,偶尔口里会逸出一两声呼痛的声音,但也只是很轻很轻的。
他的双目,更是从原来的涣散,逐步恢复正常起来。
周围看着的人,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日丹听得很清楚,其中就有个老者说道:“我看国外的医术,和我们这里的医术相差都不止上百年呢。你看看,别人用一双手掌,用几块石头,就可以让一个病入膏肓的年轻人变健康,我们……啧啧,我都不想吐槽。”
还有几个大概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对着张晨也一样地竖起了大拇指。正在日丹开始把欣赏的目光投向张晨的时候,人群里开始骚动起来。
没有人说话,可大家都自觉地让出了一条小道。接着,从小道上走来了一个同样十分帅气的男子,他的样子跟塔吉克简直一模一样,不用任何人介绍,日丹就知道,这个中年男子,肯定就是塔吉克的父亲了。
张晨只专注在治疗塔吉克上面,至于来了谁,怎么样,他完全没有精力去理会。
可以这么说,现在已经是治疗的最后阶段了。张晨的额头上,还有脖子上,青筋都给勒了出来。他整个人十分地疲惫,双目更是血红血红的,日丹看得心一阵一阵地发紧。
就怕这个自己依靠的年轻医生,也会一不小心就倒下去。现在父亲不知所踪,她再也无法承受与张晨分开了。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自己有难题,就叫张晨帮忙的生活。这几天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她可是一直盼着张晨赶紧出现呢。日丹,还想跟张晨一起,找回自己的爸爸江南建。
幸好,日丹的担心有点多余。张晨突起青筋的时间,也就那么几分钟而已。很快的,他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走到里塔吉克好几米远地方坐了下来。
“我得调理一下我的气息。日丹,你注意帮忙看看塔吉克的脸色和眼睛,特别的瞳孔。”
说完,张晨就不再说话,他把自己的双手放在后脑勺上,两个手肘紧紧的箍住自己的太阳穴。双目更是紧紧地闭上了。
日丹不敢大意。她看了眼刚才走来的塔吉克的父亲,安慰他说道:“刚才那个是医生,我估计,你儿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是,我看出来了,他已经好了很多。我要感谢你们。”塔吉克的父亲说着话,就对围观的人群大声说道:“大家都散了吧,这个医生很不错,我会重重地酬谢他的。”
塔吉克父亲的话果然有力量。不一会儿,刚才看热闹的人,几乎全都走了,只剩下了那个被张晨带来的小偷。
那个小偷走到塔吉克父亲身边,对着他说了所有关于张晨的事情。塔吉克的父亲听得啧啧称奇,他对日丹说道:“你和给我儿子治病的这个人本来就认识?”
日丹鸡啄米一般地点头。
不用说,张晨给塔吉克治病的消息不胫而走。可张晨并不想要那么多人知道,现在他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赶紧想法找到金国栋那箱玉石。
日丹对张晨心心念念那箱时候很不满意。她嘟囔着对张晨说道:“那些玉石就是值钱又怎么样?凭着你的医术,你再多赚一点钱,把钱还给金国栋就好了。”
张晨知道日丹只看到了其一,没看到其二。这钱是一回事,找到那箱玉石,才能真正为自己洗脱罪名呢。
谁敢说,金国栋没有往歪处想?或许他会以为,那箱玉石,是张晨他自己私吞了,然后撒了个弥天大谎呢?
只是这种话,张晨是不会也不敢对日梦说的。总不能让日梦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把人性想得这么复杂吧?
因为张晨的医术,原来当小偷的那个小子,现在对张晨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他还叫日丹问张晨说:
“我也想学习医术,你能不能叫这个中国人教我学习?”
张晨对这个小偷没什么好感。从他出现到现在,都还没有给张晨提供过任何有用的材料呢。
当初张晨让他跟在他的身边,就是想从他的口中知道点偷玉石的那个家伙的下落的。在他看来,当小偷的,肯定也会成为一个群体,他们一定会互通有无的。
无奈这里的小偷和张晨想的不一样。更与国内的不一样。他们基本上的单打独斗,还会互相发生争吵,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张晨最后对日丹说道:“你告诉那个小偷,叫他打听打听一下在火车上经常出没的小偷藏匿在什么地方,如果提供的信息有价值,我可以考虑一下。”
日丹把张晨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那个小偷,那个小偷用一双奇怪的眼睛看着张晨,好一会之后,他俯身对日丹叽里咕噜地说来一大通话,就气鼓鼓地走了。
张晨也听不懂他说什么,可看表情就知道,这个小偷肯定对他诸多不满。
不满就不满吧。张晨也没空去理会这个。他现在有两件事急于办成,一是找到那箱玉石,二呢?要那个富翁想方设法帮他重新弄一个出境证。
或者,偷渡回去也好。就是不知道在这种小地方的土豪,是不是懂得这些流程。
或者,应该再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晨正在想这些事情,殊不知,叶梦和柳轻舞那边早就开始行动了。
特别是柳轻舞,当她听说张晨还活着的时候,就十分惊讶地问道:“那个张晨是喜欢上那边的美女了吗?怎么不赶紧找到大使馆,然后回来?”
叶梦对柳轻舞的问题,只能是耸肩摊手回答说:“我怎么明白?其实,他这种空难幸存者,是最容易回到国内的。”
“哎呦,我的天啊,不会是……你说,张晨坐的那架飞机,是不是……是不是……”
叶梦脑海里出现了两个字劫机。可她不敢把这两个字说出来,只要是想想,她就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那飞机上,可是活生生的一百多号人的性命啊。是谁,这么残忍,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
柳轻舞明显地知道叶梦和她一样,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她用一副坚定的口吻说道:“我觉得,我应该到俄国去一趟。张晨有没有告诉你,他究竟在什么地方?”
“你去?要是那些恐怖主义者是故意引诱我们去的呢?要是张晨那天给我们打电话,是被别人要挟的呢?谁敢说,张晨现在不是在别人的手中?否则,怎么连个手机都没有?张晨可是懂得治病的,对于他来讲,无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生存都应该不会成为问题的。”
叶梦的分析十分中肯。柳轻舞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再说了,要是真的像叶梦说的那样,不要说去一个柳轻舞,就是去一百个柳轻舞,那也是没法找到张晨的。
要是张晨知道这两个女人的想象力如此丰富的话,肯定会笑得前仰后合的。
当然张晨不知道。经过一天一夜的等候和调查之后,张晨在比金这里,终于得到了一条还算有点可靠的消息。
那就是偷金国栋玉石的那个小偷,现在刚好就在一辆开往另一座城市去的火车上。
张晨得知了这个消息,他马上就跟日丹一起想法上了那个小偷所在的火车。让张晨万万想不到的是,他才上火车不久,广播里就传来了一个紧急的通知。
因为反复播放,声音又很急,张晨没等日丹翻译,就赶紧问道:“是不是车上有病人需要医生?”
不是张晨有什么特殊功能,而是他职业的敏感性使然。
可日丹在张晨问完之后,她的脸色却突然变了。人群里更是骚动得厉害。很多人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行李拿到了手中,一副准备要下车的样子。
这样张晨有点莫名其妙。难道他的判断全都是错误的吗?
果然,很快的,日丹也跟着大声喊道:“张晨,快,我们赶紧下车。车上有个****,听说已经准备好了枪支。”
张晨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这只有在电视剧里出现过的情节,怎么现在如此真实地出现在他的身边。
张晨赶紧问道:“这不是开玩笑是不是?”
”谁会拿一火车的人开玩笑?现在好多人正在拼命地想要跳车呢。难怪刚才列车开得这么慢,我们还以为是出现了什么特别的天气状况,看来,是在拖延时间,等警察上车来呢。现在……反正,我们快点。”
估计日丹遇到这种情况已经不止第一次。她脸色看起来很紧张。张晨也被她感染着。心想着该怎么去应对可能突然出现的状况。
正在思考中,大家突然听到了一个粗大的嗓门声。顺着声音看过去,张晨看到了一个正戴着黑色面具的大概一米九的大汉,对着车厢里的人叽里呱啦地喊了一大通。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手上,居然拿着一把手枪。戴着面具的他,张晨看不到他的脸色,想必应该是一脸的戾气。
车厢里的空气因为这个大汉的出现,一下子就变得无比地凝重起来。日丹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有些胆小的,已经开始嘤嘤地哭起来。
张晨也不知道这个大汉喊什么,可大概的情况他是能够明白的。这种****,不知道是要钱还是要别人的命?更或者,他们只是想要制造一点知名度?
张晨不得而知。可他的心却有点说不上来的兴奋。这也太有意思了吧?自己空难都没有死,难道要在这个车厢里英勇地牺牲?
咳咳,怎么能够称之为牺牲呢?这里不是国内,死了张晨他可是什么名节都没有。不但没有名节,很可能还背个冠上一个偷渡者的罪名来。
应该就是这样吧?这……是挺身而出,还是默默地想法逃命?
张晨一下子陷入了两难之中。对着这么样的一个大汉,如果是在一个空的场地,不用考虑别的人,张晨相信自己,分分钟可以对付得了。
可问题是,周遭有着那么多的旅客,他们有老人,有小孩,还有好几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还有,这车厢太小太小了。只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旁边的人受到伤害。张晨更明白,这个大汉,肯定不会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家伙。
第205章 抓住小偷
张晨脑海里像个陀螺样地转着,很快很快,却没法找出一个可以实施的办法来。日丹在人群里悄悄地移动着,想要来到张晨的身边。
很可能在她看来,只有紧紧地跟着张晨,她才是安全的。
好久,就连张晨,都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太慢了。当日丹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紧绷着提到嗓子眼上的心,终于咕咚一声重新回到了肚子里。
他一下子紧紧地抓住了日丹的手,当日丹的小手和他的大掌拉在一起的时候,张晨才发现,这个女孩子的手掌心,全都是汗。不仅是有汗,现在他们拉在一块儿,还能感觉到日丹的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张晨无声地用力地捏了一下日丹的手,还转过头,对着她投去了一眼坚定的眼神。刚才还想着置身事外的张晨,却忽然间因为日丹的害怕,坚定了要跟这个****进行一番较量的决心。
个人的安全,跟一大群人的安全相比,实在太不重要了。
张晨附过身子,对着日丹说道:“我想让那家伙从这里滚蛋,你判断得出他是想要干什么吗?”
“我们这里的……一般都是要钱。他们要钱做好多犯法的事情。”日丹的声音很小,可是,在如此凝重的空气中,却又显得特别地大。
张晨的嘴角开始扬了起来。只要是要钱而已,这也太简单了。
可日丹这次的判断真的大错特错了。这个****,其实是复仇。他的同伴在上周,就在这一趟列车上,被警察给带走了。这个事情,对于现在面前的这个****,根本就无法接受。
所以,还没等张晨考虑好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那个****就一把抓住了一个孕妇,对着车厢的上面开了一枪,然后,就开始往车厢门口挤去。
那个孕妇吓得哇哇地大哭,肯定是被吓尿了,裙子湿了一大片。大家的目光更害怕了,就连张晨,也觉得这个****过于残忍。
这车厢里老人那么多,随便抓个老人做他复仇的对象,哦,对了,现在张晨才发觉,这个男子,他哪是像日丹说的,只是想要钱?分明就是想要人命呢。
正在大家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张晨却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
“大家都别动。”
抬头看去,原来是警察来了,来了五六个警察。
张晨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暗想:完了,完了,这警察来了,反而会出现更**烦呢。
张晨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他正想着该怎么去接近那个恐怖主义者的时候,却就在这一刻,听到了一声恐怖的枪击声。
“砰”的一声响之后,就看见刚才那个孕妇应声倒在了地上。人群中开始有人捂着耳朵,高声地尖叫起来。
张晨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果然比电视剧更让人害怕。这种人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刚才活生生的那个孕妇,现在躺在火车的夹板上,双眼惊恐地不愿意闭上。
日丹紧紧地抓住张晨,张晨能够感觉出来,这个女孩子比起刚才,更加地害怕了。她整个身子都在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到了这个时候,张晨不得不武装起自己。再怎么说,他是个大男人,在日丹面前,他得做出应有的样子。
本能地,张晨开始观察着能够制服这个****的最佳位置。那个男子正在离下车不远地地方。而张晨呢?现在刚好靠窗。如果能够从窗户跳下去的话,再想法爬到车上,从后面袭击这个男子,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可这是不可能的。列车在运行。虽然速度在张晨看来,跟乌龟前行没有多大区别。毕竟是在国内坐高铁和动车多了,对这一百几十的时速,就觉得没有什么感觉了。
张晨在观察着,警察们估计也是有点慌乱。他们肯定没想到这个男子如此的凶狠,只是看见他们,就已经杀死了一个孕妇。
有个警察开始喊话。至于说什么,张晨听不清楚。日丹也没法翻译。
不过,凭着经验,张晨想,肯定是那些警察叫那个****放弃抵抗吧。
可正在这个时候,那个****的旁边,突然窜出个熟悉的人头来。张晨定睛一看,高兴得差点就要喊出声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个熟悉的人头,刚好就是张晨心心念念想要找的人。
那个偷了一大箱珠宝的小偷。
张晨的注意力,现在全都放在了小偷的身上。至于另外的事情,他已经当做根本没有发生了。
反正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要能够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
只见那小偷的神色十分淡定。好像他能够百分百确信,现在面前的这个****,绝对不会对他下毒手一样。
因为这个小偷,正在趁着大家把注意力放在****的身上,开始进行他的偷钱勾当呢。
本来就是惯偷,所有的流程都十分地熟悉。那些顾客也肯定不会想到,在这个时候,还有人别有用心的去偷东西。
不一会儿,张晨就看见这个小偷从别人的口袋里偷了好几样东西。有两个手机,还有一条金链子,那金链子还是直接从另外一个旅客的脖子上拆下来的。
也不知道那个被偷链子的人,神经是不是不好使了,这么重的一条链子挂在脖子上,被别人偷去了,居然一点儿知觉也没有。
张晨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小偷,大胆得完全超乎他的想象。想着自己给金国栋看守的那箱玉石,就那样平白无故的送给了他,张晨的牙齿就咬得格格作响。
张晨紧攥住日丹的手,开始轻轻地放松。日丹好像感觉到了张晨的不同,她的目光也开始随着张晨的目光看去。
那个小偷赫然出现在日丹的眼中,日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不由自主地张口,幸好张晨在旁边,他好像意识到日丹很可能会这样,于是,在日丹还没开口之前,他的手一把就捂住了日丹的手。
日丹的眼睛睁大了,她的心也跟着砰砰砰地跳动起来。她的眼睛里全都是疑问,张晨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在这个时候,张晨能动吗?
张晨的脑子转动得更快了。最后,他附过头,凑到日丹的耳边说道:“你在原地,我要行动了。”
说着话,张晨就放开了日丹的手,车厢里的人刚才还是闹哄哄地站着的,可此时此刻,张晨需要点声音做掩护的时候,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没有别的办法,张晨只能装疯卖傻。他一下子从人群中窜出来,对着行李架上的东西,就用力地抓下来,口里还叽里呱啦地说着中国话。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谁也不曾想到。就连那几个警察,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那个恐怖主义者对着张晨大声地吼道:“你是谁,我要开枪啦。”
这句话张晨听出来了。因为是用英文说的。
张晨当作自己完全不明白。他继续着刚才的动作。眼睛瞥向那个小偷,小偷刚好趁着这个乱子,正在不断地搜刮着那些旅客身上的财务。
张晨的心思并不在那个恐怖主义者的身上,他只是不停地一边抓着那些旅客的东西,不断地丢到地上,有个妨碍了他的小孩子,哦,差点就让张晨给揪起来抛到另一边去了。
因为他已经把那个小孩高高地举起了,因为那个小孩害怕的大哭声,这才让张晨不得不把那个小孩子直接抛到了旁边。
车厢终于像还没出现那个恐怖主义者之前了。又开始闹哄哄起来。
张晨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窜到了一个警察的旁边,揽住那个警察,就开始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大家全都懵了。特别是那些警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因为张晨的捣乱,刚才紧张的气氛,倒是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有个别大胆的,甚至在看见张晨神经兮兮的拽着那个警察一边跳舞一边唱歌的时候,忍不住嘻嘻地笑了起来。
就连那个****,都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张晨趁着自己唱歌的时候,自己编了几句英文出来,一边编,一边在那个警察身上做暗号。他在警察的手臂上用力的掐了好几下,那个警察终于在最后时刻反应了过来。
警察听明白之后,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满脸无奈地跟着张晨在车厢里疯疯颠颠地唱,就连警察的枪,也不知不觉地到了张晨的手上。
两人慢慢地往那个恐怖主义者的方向挪去。张晨正要对那个恐怖主义者做点什么,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好像突然间反应过来,他在张晨还没开始行动之前,一把就抓住了张晨领子,把他扯到一边,然后,那个没有心理准备的警察,就被那个男子当作了人质。
事情的变化,完全超出大家的预想。不过,对于张晨来说,他需要的正是这个。
张晨有足够的自信,觉得自己要比那个警察厉害得多。所以,当他靠近那个恐怖主义者的时候,就怕自己一不留神,被那个小子给抓住了。
还好,现在一切都按照张晨预想的去做。就在这电闪之间,张晨蹭一下越过了其中一个旅客,他的手,一下子就勾住了那个戴面具男子的手。
车厢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啊啊”的叫声。张晨来不及想那么多,他一整套动作干净利落地对付着那个带面具的家伙。
张晨的动作十分地敏捷。手腕,到手肘,再到那个人的窝,几个地方的攻击,张晨一气呵成。那个家伙,肯定是从来不曾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吧,还没来得及反应过里啊,自己手中的那把枪,就已经到被张晨踢得远远的了。
一直在静观其变的其他的警察,赶紧开始疏散旅客。张晨就是此刻,也没有忘记那个偷了他皮箱的人。
他对着日丹大声喊道:“快,看住那个家伙。”
被劫持的警察,这个时候,哦不,他早就反应过来了。也配合着张晨一起对付那个男子。
等其他的警察都上来包围住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时,张晨开始放开了他,对着那个偷了他的皮箱的家伙,拼命地追去。
那个家伙太狡猾了。居然随着人群一起往别的车厢去了。日丹虽然跟着去,估计也没法追上他,惯偷对别人的跟踪,肯定敏感得要死。
还好,张晨本来以为很难才可以追上的小偷,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了他,看见他的时候,他那双肮脏的大手,正在一个少女的身上摸来摸去呢。
哦,不对,说得更准确一点,应该是他的大手正摸在一个少女的裤兜里。那个少女肯定是因为惊吓过度,所以对他的大掌,完全没有注意到。
第206章 实情
张晨路见不平一声吼,对着那个小偷大声喊了一声,接着,他就一把捏住了那小偷的手。
小偷看来也不是孬种,张晨刚刚抓住他,他就一脚往张晨的裤裆处踢去。
幸好张晨早有准备,在小偷的脚离他还有一尺远的时候,他就已经快要把小偷的骨头都捏碎了。
“哼,你敢对我这样?”张晨说了句。接着,他就对着小偷的胳膊用力一扭,只听见“咔嚓”一声,小偷的手就从肩膀那儿脱臼了。
日丹看得目瞪口呆的。既高兴又带着一丝儿担心。这个张医生,他怎么就这么容易伤人呢?
被扭断了手的小偷,再也无法叫嚣了。他只能乖乖地连声求饶。
“先生,你行行好,我这……我这实在是太穷了,这才迫不得已……”
那小偷可能是看见张晨是外国人,居然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
张晨对小偷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他怎么可能相信这小偷的话?
他把小偷带到一边多人的地方,双手抱在胸前,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定定地看着他。
“别看,别看,好,我自首,自首。这些全都是我偷来的。”说话间,小偷用另一只受伤的手,从自己的肚子里,裤兜里,还有他的鞋底,拿出了很多刚才他偷的东西。
大家看着自己的宝贝从这个小偷身上搜出来,都气愤地冲上来要给他一顿海揍。
幸好旁边有日丹,日丹赶紧对大伙儿喊道:“你们别打,这个家伙,对了,你叫尼科诺夫是不是?说,你是不是偷了一个大皮箱,一个从中国来的商人的皮箱?”
“我……你怎么知道?”尼科诺夫睁大眼睛,惊奇地问。
张晨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揶揄说:“你别装了,什么怎么知道?你忘记我了吗?这才没几天。”
那小偷当然没有忘记张晨。要是张晨是当地人的话,忘记了理所当然。本来张晨长得跟当地人相差得这么大,尼科诺夫怎么可能忘记呢?
“好好好,我没忘记你。可是,可是那个皮箱,我早就……早就卖给别人了。”
小偷说着话,眼睛斜睨着张晨。
张晨的医生资格证可不是白拿的。他知道,一个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肢体语言。
从这个小偷的眼光里,他已经知道,这个小偷的话,只有一小部分是真的。
“看来,你另一只手也像断了是不是?”张晨说着话,就再次走到小偷身边,然后,对着日丹喊了句:“你说这个小偷叫什么名字来着?”
“尼科诺夫。”日丹赶紧告诉张晨说。
张晨就趁着这个叫尼科诺夫的小偷说话的时候,咔嚓一声,再次把他另一只手也给弄脱臼了。
小偷的两个手,现在就硬生生地吊着,看起来十分地滑稽。
周遭的人,吓得都不敢说话。肯定是对张晨这种奇怪的伤人手段感到十分惊奇。
日丹更是禁不住好奇特意问张晨说:“张……张晨,你这个……你这样会被他告你的。”
“告我什么?”
“故意伤害啊。虽然他是小偷,我们也知道他是小偷,可这个……这个得警察判罪。我们可不能……不能随便伤害别人。”
日丹年龄还小,她即便被别人偷了东西,哦,不,不是她被偷了东西,而是她的好朋友被偷了东西,同样对这个人带着一丝怜悯之情。
张晨对着日丹调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用十分恳切的语气说道:“你告诉那个尼科诺斯,他要是想混口饭吃的话,必须先给我把那个皮箱找回来。”
日丹把张晨的话原原本本地翻译过去,尼科诺斯一个劲地点头。不用说,他那双手,如果没有张晨,就那样永远废了。
没有了双手,还要那些玉石有啥用?
所以说,人常常说自己好穷,实际上,自己身上的宝贝多着呢。唯一让人不满意的是,这些宝贝是不能卖的,卖了就不成为一个自己喜欢和别人喜欢的人了,干脆还是成为一个穷人更让自己满意。
张晨看见尼科诺斯鸡啄米一般地点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然后就对着日丹喊道:“走吧,看看这小子耍什么花样。”
可还没抬腿,就看见旁边走来了一个高大的警察,对着张晨就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推话。
张晨心里咚一下漏跳的半拍,他就怕警察纠缠上他。肯定是想要给刚才自己英勇救人的事情做一个笔录吧?这司法程序,应该和国内的差不多。
问题是,现在张晨连个护照也没有,要说是空难留下来的人,谁会相信呢?
或许只有他自己相信自己吧?哦,不不不,还有叶梦会相信,付思彤会相信,柳轻舞也会相信,就连身边的这个日丹也一样会相信。
必须跑!脑海里能够搜刮出来的相信自己的人就那么几个,张晨能不跑吗?
他赶紧用中国话对日丹大声地说道,反正别人也听不懂。
“我不能跟警察一起走,你得掩护我,等会我们在下一个车站会合。”
张晨说完话,就对着那个警察一个劲地点头。微笑,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卫生间,做了个要上厕所的手势。
那警察看看张晨,最终也跟着点了点头。
从尼科诺斯身边走过的时候,张晨用英语对他悄声说道:“走吧,我现在立马帮你把手给弄好。”
说着,张晨怕尼科诺斯听不明白,还特意示意了一下。尼科诺斯喜出望外,他毫不犹豫地跟着张晨就走。
两人一起往车厢的尽头走去。日丹在后面定定地看着,心里着急得很。就怕张晨无法把那个小偷一起带走。
见识过张晨这么多不同凡响的时刻,张晨对于日丹来说,现在简直就是神一般地存在。
反正这个人说什么,做什么,对于日丹来说,都是可以做成功的。
张晨直接来到车厢尽头,还对着警察扬了扬手,他还示意尼科诺斯先到卫生间里去。趁着警察的眼睛不注意,他也紧跟着尼科诺斯,一起走进了那狭小的卫生间。
火车上的卫生间有个窗户。张晨稍稍提了一下元力,对着窗户的四个角都用力的打了一下,不一会儿,那块玻璃就应声而碎了。
“你必须跟我一起出去。”张晨用命令的口吻对尼科诺斯说道。
尼科诺斯吓得脸色煞白。他拼命的想要拉开车门,往车厢里面走。无奈自己的双手无力地垂着,哪里可能拉得开车门?
张晨也不管他,他重新给尼科诺斯接上了右手,然后把他抬上了车窗。
刚才他看过了,外面只是一条公路,从车里跳到公路上,什么意外都不可能发生。
而且,张晨相信,作为小偷的尼科诺斯,做这种勾当,肯定早就已经驾轻就熟了。
果然,尼科诺斯被张晨抬上那个小窗之后,蹭一下就跳了出去。对于张晨来说,从车窗跳到外面,更是简单就好像从上一级楼梯跳到下一层楼梯一样。
日丹紧张得要命。那个警察在车厢里等了好久,也没见张晨回来,他赶紧往卫生间那边走去,当然,他看到的,只是一扇破了的窗户。
张晨没有做坏事,还为他们警察做了一件大好事。对于那个警察来说,张晨不愿意出现的话,或许更好呢。
这功劳,大家商量着,就属于他们几个了。所以,张晨的离开,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困扰。
反而是日丹,她焦急着等着到下一个车站。看看时间,居然有足足两个小时。不知道张晨是怎么可能再到下一个车站的。
其实,张晨一点儿都不用日丹担心。他和尼科诺斯跳下去之后,一下子好像成了两个患难与共的好朋友了。
特别是尼科诺斯,他对着张晨竖起了大拇指,用流利的英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列车上?自从偷了你那箱玉石之后,我就转到了另外一条线。”
张晨吹牛说:“我会算卦的。算出你今天就出现这列车上,而且,我还能在这列车上立功。”
两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骗人的谎言罢了,但两个男人,都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
或许,这也叫做缘分呢。
“我老实跟你说,那箱玉石,我拿到手之后,回家一看,有些玉石……啧啧,我猜是你们国家的宝贵文物。从墓葬里面挖出来的。”
“哦?真的?”这下子,轮到张晨吃惊了。难道这就是金国栋为什么得了本钱,就不再继续追究这箱玉石的关系吗?
金国栋难道早就知道……哦,不,这家伙,或许本来就是一个贩卖国家文物的家伙,只是他隐藏得比较深,张晨没有发觉罢了。
尼科诺斯非常肯定地点头说:“我难道还会骗你?你看看,这我手机里的照片,我拍出来的。你看看,看看。”
呢可诺夫说着,就想要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好一会,他才尴尬地说道:“你看,我这手机在左边口袋里呢。你帮我拿出来吧。”
“算了,我帮你把另外一只手接好吧,你别跑就行。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哈,你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要是你跑了,再被我抓到,我就让你的脖子都垂下来,哦,不,是你的脑袋都垂下来。”
尼科诺斯频频点头。
张晨也不怕尼科诺斯逃走,他真的咔嚓一声,再次帮你肯诺夫重新接上了他的手。
很快的,尼科诺斯就把自己手机中的照片翻了出来,刘永一张一张地看,全都看完了,也没发现有自己印象中的图片。
“不如,我们上网查查看?”尼科诺斯提醒说道。
可在这铁路的旁边,根本就没有信号,试了好几次,都没法连上网页,两个人最后只好作罢。
为了不让日丹等那么久,张晨干脆先把这件事搁置。他对尼科诺斯说道:“我们现在要爬哪辆车子,才能到下一个车站去?”
“这个……你跟我来。”
尼科诺斯果然是扒火车的常客。他带着张晨穿过了一片小小的荒草地,在这条铁路的另一边,居然还有另一条铁路。
“这条铁路是货运的,速度比较慢,不过,在里面坐的话,是不愁吃穿的。”
尼科诺斯熟练地介绍着。张晨观察了一下,果然是一条货运铁路。估计这条铁路的运输量挺大了,一辆又一辆货运火车,轰隆隆地开过来,然后,又从张晨的眼前消失到了尽头。
“我们随便扒一辆都可以。你可以吗?”刚才张晨叫尼科诺斯跳车的时候,他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果然是装出来的。
“你个戏精,你可以我就可以。”张晨胸脯一挺,在国内他就不输人,在这里,他更不可能输给一个小偷了。
第207章 青铜面首
两人重新上了一辆货运车。果然如尼科诺斯说的,上了这趟车,就不愁吃喝了。
车厢里的货物码得整整齐齐的,写着各种张晨看不懂的字。不过,虽然看不懂那些字,张晨却能通过不同的图案,知道那些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国外的东西就有这种好处。张晨就曾经听付思彤吐槽过,说国内的一些所谓专家根本就不懂生活。
比如丢个垃圾,还在垃圾箱的外面写上什么有机物和无机物,偌大的国家里的十几亿人,有几个人知道无机物和有机物的区别啊?
像国外,他们就非常直观和直接了,直接画上一些图片,无论小孩老人,都知道那些是可回收垃圾,那些不是不可回收垃圾。
你看,别人这些专门给搬运工工作的袋子,就具有这种功能。只要一眼看到上面的图标,就可以辨别出来,这袋子里究竟都藏了什么东西。
张晨随便找了一个袋子,看图案好像是饼干的,拆开来一看,果不期然,就是一大袋一大袋的饼干。
拿出几包来,张晨席地坐下来,就拼命地吃。
吃了好几个,尼科诺斯却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哇呀呀地喊了起来。
“张晨,你来看,你来看,这里是什么?”
张晨把自己手上的饼干全都吃完了,这才往尼科诺斯那边走去。
等他走到尼科诺斯那边,看见一个颜色很特别的袋子,嗯,不但颜色特别,就连样子好像也有点不一样的时候,他也开始惊讶了。
“你看,这个……像不像一个……一个人头?”尼科诺斯当小偷的时间,应该也不短了。可看着这东西,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如果是人头的话,不用说,肯定是有可能在这里发生的命案。
“你怕了?”张晨用轻蔑的语气哼了一声,问尼科诺斯说。
尼科诺斯没有回答张晨的话,而是直接就拉过那个袋子,然后,毫不犹豫地哧啦一声就拉开了袋口。
“这小子力气够厉害!”张晨在心里暗暗地说道。
袋子一打开,张晨以为尼科诺斯肯定就会迫不及待地低头去看的,没想到,他却赶紧躲到了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
“怎么啦?”张晨问着,就要往袋子那边走去。
还没挪动脚步,张晨就被尼科诺斯一把拉住了。他摇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张晨这才发觉,尼科诺斯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厚厚黑色灰尘。
两人的好奇心,在这个时候像雨后春笋,蹭蹭蹭地冒了出来。
“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估计,里面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张晨也点了点头。为了谨慎起见,他环视了一下周围,想要看看有什么棍子之类的。可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到一条可以代替自己长臂的棍子。
“我去找找看。顺便洗个脸。”
尼科诺斯说着,自己一人就往另一节车厢走去。
张晨站在原地。刚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没什么感觉。可当偌大的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一个活的生物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胆怯了。
这可是从来不曾出现过的景象。
为了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张晨干脆也往尼科诺斯走的车厢而去。
反正在这节车厢,也没法找到棍子,不如到别的车厢看看去。
走到另一节车厢,这里和刚才那节车厢好像并没有多少不同。只是当张晨环视着整节车厢的时候,他居然又看见了同样的一个袋子。
“我去,这见鬼了吗?”张晨自言自语地说道。
张晨说着话,就一个箭步迈到了那个袋子跟前。这一次,他吸取了尼科诺斯的教训,先是站在袋子前,仔细地研究了一番整个袋子。
袋子果然和刚才他看见的并没有多少不同。还是像刚才那样,不大,用一个小小的蛇皮袋装着。袋口上面,用一条红色的尼龙绳系住。
如果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这个袋子里面的东西,好像比刚才那个要小一点。因为袋子看起来要瘪很多。
“难道是一系列?”张晨脑海里升腾起一个名词来。潜意识里,他觉得很可能这就是从国内或者别的地方偷运过来的文物。
刚才尼科诺斯不是说了吗?金国栋的那些玉石,很可能是一些文物。
或许这种列车,也一样,都可能运这种东西呢。
不知道这列车是从哪里开始开的,终点又在哪里。如果是从中国边境过来的话,这些袋子里藏着文物,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张晨的心,一下子开始悬了起来。
张晨壮了一下自己的胆,怕什么哟,自己可是会气功的人,三二下猫鸡狗爪的皮毛,吓唬得到自己么?
张晨盯着蛇皮袋,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再出现什么异样。但是,用红线捆住,尼科诺斯刚打开脸上就莫明出现了一层黑灰尘。确是有点诡异之处。
内心里一个念头和声音:一定要打开它,打开它,而另一个声音也在响起,不能打开它,千万不能打开它!
最终是打开它的念头占了上风,张晨静静地望着蛇皮袋,感觉到袋子里有东西也在召唤着自己,恳求自己打开袋子。
张晨定了定神,确定自己要动手打开它。他把自己的双手放到那条红色的尼龙绳上,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嗤啦一声,那条红色的尼龙绳就被张晨拉直了。
蛇皮袋也应声而开,从蛇皮袋里露出了一个青铜面首来。
这个青铜面首可不一般,张晨见到青铜面首第一眼,心里就暗地一禀。整个青铜面首如刚刚打造出来一般,崭新如初,一点铜绿都没有。
隐隐地张晨觉得面首的两个眼孔下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他。
张晨心中甚是大骇,这是哪里来的面首,邪乎!还来不及容张晨多想,更加让张晨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青铜面首忽地飞到张晨脸上,犹如有思想与智慧的生物一样,自觉地戴到了张晨的面上。
如此奇异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张晨虽然历经无数异象与磨难,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脸上的肌肉与身子抖动了两下。
面首紧贴在张晨的面上,只一会儿面首表面就升起了一股雾气。
而出现在张晨眼前的却是一个须发飘逸,皓发白须白衣的老者站在他面前。
老者一脸严肃地问张晨说:“你这个小子,学了我易仲著的医书,却没有应用,难道我所写的都是江湖膏药?”
“我什么时候学了你的医书?”张晨一头雾水。
“若不是见你有仁心、慧根,那轮到你这小子来读我的医书!”老者对张晨说道。
白发老者抬起右手指向张晨,张晨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了许多文字在跳动,这正是老妪所赠那本医书。
哦,这本书笃定是眼前这个老人所著了。自己对医书的内容早已熟悉在胸呀。
忽然地,张晨发现,自己脑海里的文字在自动地组合成不同的单方,对症治疗的疾病一一在脑海里闪现。这是以前从没有出现过的现象,自己所看到过的,未接触过的痛症都有对应的方子在于胸。
“你小子记住,你是我易家医钵新的传人,为医者,一定要仁德、仁心,悬壶济世,普惠众生相!切不可有贪念,一贪即损,一损俱灭!切记,切记!”
白发老者厉声地对张太更新喝道。白发老者在厉喝的同时,身体已飘向空中,逐渐远去。
张晨伸手欲拉老者一把,手却感觉到没有力气,也没能抬起来,心内却有一个声音在向自己耳语:“我在你心里,我在你心里。”
张晨一愣,眼前那里有什么老者,一个赤黄色的铜面首正躺在蛇皮袋里。自己的脸上也没有什么附着物。
自己刚才明明有和一个老人对话,但是人呢?张晨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
自我感觉到与刚才的自己相比,身上有一股力量在体内流窜,许多以前没学过,也不接触过的医术与单方,不知不觉地自己就会了。
张晨原来不知道眼前这个面首的根源,现在却知道,它是西汉时期一个名叫易仲的太医的随葬品,原为皇上对他的恩赐。
尼科诺斯从另一节车厢洗面回来,看到张晨正在望着地上的蛇皮袋发呆,蛇皮袋里露出了一个铜面首。
“你把袋子打开了?就是这个东西?”尼科诺斯问张晨。
张晨转过头来,看到尼科诺斯那一刻,又是大吃一惊:眼前的尼科诺斯居然是一个蝼蛄,一个骨架子吊着一个扑扑跳动的心脏在向自己走来。
张晨使劲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没错,一个头骨上下颌正在一动一动的骨架子走了过来,同时传来了尼科诺斯的声音入耳鼓中。
张晨晃动了一下头颅,再看尼科诺斯时,发现尼科诺斯又恢愎了原来的样子。自己透过尼科诺斯的衣服与肌肉看到他内脏的功能消失了。
莫不是自己神情专注于一点时就会能透视别人?张晨心里暗想。
想到这一点后,张晨也不理会尼科诺斯的说话,马上闭目凝神,张眼再看尼科诺斯时,发现自己的身边就站着一架骨蝼蛄,心脏下吊着的肠子在缓慢地蠕动着。
张晨散开元神,精神不再专注于一处。看到眼前的尼科诺斯又如原样后,也不声张。
自己的所有神力全赖于机缘,就是对尼科诺斯说了,他也不会相信,或者,弄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出来就不好办了。
为了不必要的节外生枝,还是不说为好。张晨心里默默地想着。
不过,从内心来说,张晨是满心喜悦的,自个出国以来,一路上不断地因祸得福,自己的超能力越来越强,医术越来越高。
想到这里,张晨就兴奋不已。
“我们估计得不错,眼前这个青铜面首确是一件文物,这是一件西汉时期一个叫易仲的太医的陪葬品,原是皇上所赐给他的敕封,象征他的身份。”
“你是怎么知道的?”尼科诺斯问张晨。
这个问题倒是把张晨问住了,自己不可能说出刚才的灵异的一幕,也怕吓着尼科诺斯。
“这个我就说不好了,我也说不上什么原因,但是,我直觉告诉我,这是件古老的东西,并且我知道它的出处。”张晨半真半假地对尼科诺斯说。
“这个?”尼科诺斯也语咭了。
“这是谁放到这趟货运列车上的?”尼科诺斯不愧是当惯小偷,在与警察进行猫捉老鼠的游戏中,也学到了警察那套侦察技能。能追根寻源!
“这是我大中国的文物,现在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有人从中国内偷运文物出境。”张晨忧心忡忡地说道。
第208章 逃不出手掌心
“应该不会是第一次,是一个人作案还是团伙作案?”张晨脑子里被文物两个字充塞满了。想问题就复杂起来。
“这个简单嘛,我们守株待兔,看谁来取这个蛇皮袋不就清楚了?”尼科诺斯说。
张晨听到尼科诺斯这个提议,真是一个好注意,以逸待劳,既不惊动文物贩子,也不引起别人注意。这个尼科诺斯可是不简单哦。
“这是个好注意,我们就按你说的来办吧?!”张晨对尼科诺斯说道。
“其它车厢会不会也有这类东西?”张晨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又问多句尼科诺斯。
俩人在货运列车上搜索了一番,果然又发现了好几个包裹着文物的蛇皮袋和纸箱,每个蛇皮袋或纸箱都是单独存装一件文物。
或是青铜器。或是玉石玩件,或是古瓷瓶等等,不一而足。俩个人翻看之后,都没有作移动,物归原位。
在查看的时候,张晨心里一转念:如果在终点站符拉迪沃斯托克观察不及,没有发现取货之人,这些东西岂不是白白失去了么?
但是,如果去报警的话,自己也会引火烧身。因为,自己偷扒火车也免不了被拘留甚至遣送回国。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它们落到盗贼手中。得把它们统一收集起来。想到这里,张晨和尼科诺斯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先将所有的文物收拢起来后,再匿名举报。
张晨与尼科诺斯商量过后,便开始行动起来,待一一办妥之后,俩人坐在一起商量准备下一步举报事宜。
按照举报条例,除了举报内容是真实可靠之外,举报人是要具上真名实姓的,但是,要呈上真实姓名,张晨与尼科诺斯都感觉到自己有点为难。
就在张晨与尼科诺斯在商讨着既能举报成功,又能全身而退的当儿。
忽然,张晨用手按住尼科诺斯的臂膀,示意他不要说话。列车外面除了车轮与铁轨晃当的摩擦声外,还夹杂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尼科诺斯和张晨停止说话,屏住气,侧着耳朵倾听了一会儿。张晨感觉到是有人与自己一样,正在偷爬火车。
张晨拉起尼科诺斯的手,悄悄地躲藏到货物堆里,一动也不动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究竟是哪路人上来了呢。
张晨虽然一动也不敢动地蹲着,但心里却忐忑不安:如果是奔着眼前这堆文物而上来的文物贩子,就危险了,俗话说,逼急了的兔子也会咬人,何况是唯利是图的窃贼!
要是一般的小偷,问题就简单了。因为,贼胆不大的人都容易对付。
就在张晨胡猜乱想的当儿,从另一节车厢索索地走过来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来,张晨定睛细看,不由大吃一惊,这人不是金国栋么?
金国栋看到地上堆着的文物,也是大为吃惊。所有的宝贝全堆在这里,肯定是被人发现了。
金国栋马上举目四顾,看到没有人后才放下心来。正待上前查看,一声如炸雷般的厉喝:“金国栋!”让他不由地停下了动作,缩缩了脖子顺着声音看过来。
只见张晨与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俄国男子从货堆里走了出来。
“你?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金国栋结结巴巴地说道。
张晨望着一脸紧张的金国栋,神情严肃地反问他,说道:“这个我要问你了,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是……”金国栋见到张晨与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这里,语无论次。该怎么说呢,简直是无从开口的事,金国栋语塞了。
“这些东西是你和别人从国内偷盗出来的吧?干这种勾当相当长时间了吧?”张晨眼光咄咄逼人。
金国栋低下了头,不再说话。金国栋心里明白,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无益的。因为,证据就在眼前,谎言说上一百次还是谎言!
“你不想和我们说些什么吗?你经常在火车上售买的,就是这样子过来的啦!”尼科诺斯在旁插话说道。
“我没有认识你!”金国栋低声说着。
“我经常在火车上与你碰面,你不认识不要紧,关键是我认识你哎!”尼科诺斯说。
张晨走过去,双手捧起那个易仲的青铜面首,痛心疾首地质问金国栋:“这是我们祖先几千年前的东西,是我们祖国历史的见证者,灿烂文明的印记就这样轻易流失国外,你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历史的罪人么?”
“我们再穷,也不能做这种埋汰祖先的事出来呀!”张晨不停地数落金国栋。
金国栋的脸上听得一阵红,一阵白。
过了一会儿,金国栋对张晨缓缓道出了这些文物是他与内地的盗墓贼结伙做的勾当。
盗墓贼专门负责偷盗,打包偷运上火车,金国栋则负责在比金进行接货、消赃。
张晨听到金国栋如此这番一说,不由地暗暗吸了一口冷气,如此珍贵的文物,不知有多少经金国栋等人的手流落在国外了。
眼前这件青铜面首,若不是自己偷偷摸摸地蹭上这趟货运列车,也与之失之交臂了。
自己的医力若是没有早先灵异的通灵错觉,也不可能更上一层,医力突飞猛进,全赖易仲这个青铜面首呀。
“我如果不是获得这些宝贝的神助,也不可能把你母亲的病治好,你还是金盘洗手,另找一条谋生之计吧!”张晨和颜悦色地规劝金国栋。
“我以前只会打渔,读书也不多,在这里能有什么合适的生计?”金国栋一脸茫然。
“你母亲的病我也替你治了,在这里没有合适的门路,带上母亲回国也许有其它活计呢?”张晨指点金国栋。
“但是,有一条,你千万不要学他,那是一条死路,走不通的。”张晨用手指了指尼科诺斯。
尼科诺斯听到张晨在劝导金国栋不要学习他时,脸上立马不自然了,忸怩好一阵子,才不好意思地言语道:“那有你这样说的,我现在不是不干那活了吗?干嘛老提这个旧事!”
“他以前是一个惯偷,和你一样在火车上干着不光彩的勾当。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事,过日子才踏实哟!”
金国栋听了点头称是。
话说,张晨的话,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印在金国栋和尼科诺斯的耳中?金国栋表面上听着,暗地里却思考着,该怎么样让这些宝贝,重新成为他的另一条生财之路。
尼科诺斯好像看出了金国栋眼里的秘密。他特意走到金国栋的跟前,用自己的手肘轻轻地碰了一下他。
金国栋虽然很想要这些宝贝,可是,要他跟尼科诺斯合作,也是他不耻的。
这可是在国外,哪能让自己与一个外国鬼子合作,谋算自己的同胞呢。所以,金国栋立马挪了一下脚步,直接和张晨站在一块儿,很不高兴地对尼科诺斯说道:“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尼科诺斯没想到,金国栋居然在他的面前装清高。哦,不对,不是装清高,而是假正经。他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就对张晨说道:“咳咳,你说,这个金国栋,是你说那几句话就可以金盆洗手的吗?当然,我也不会。我不会听你说那几句话,就从此不当小偷了。不当小偷,我就要饿死。饿死谁干啊?”
金国栋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张晨看,他其实就想听一听张晨对刚才尼科诺斯这番话的意见。
张晨心一沉,脸色也跟着十分难看起来。这可是一个人应该有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古语都有云了。
要是自己要的东西,有悖于更高的利益时,那就应该舍弃自己所要的利益。难道这两个家伙,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吗?
“好吧,你们愿不愿意的你们的事情。不过,我得郑重告诉你金国栋,这次的这些文物,我是一定会想法弄回国内去的,你别想打主意。”
“这个……张医生,你弄得回去吗?现在已经不在国内了,你怎么带出国境?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金国栋像是绕口令一样,把一句本来很简单的话,说得十分地拗口。
张晨看看金国栋,啥也不说,他把刚才的自己收藏好的文物,重新拿了出来。
拿出来之后,才突然想到,现在离他下车的时间,应该也差不远了。怎么办?
总不能就带着这么多东西一直在路上吧?自己要是带不好,直接被别人偷了去,还不如给金国栋卖了,他能赚得一笔钱呢?
看见张晨眉头紧锁的样子,金国栋好像会读心术一样,嬉皮笑脸地问道:“张医生,你看,现在你明白了吧?这就是一条生物链,要把这文物带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你还是……哦,不不不,我们几个,还是把这些文物卖了,赚了钱,张医生,你在这里随便娶几个美女,哈哈,叫你回国,你都要嫌我嘴碎呢。”
金国栋说话一串一串的。把个张晨差点就给说服了。幸好他是一个责任心特别强的人,当然,张晨的定力,也因为当医生这么多年,修炼得一般的人都不得不佩服。
“我倒是有个主意。”张晨思考良久之后,眼睛定定地看着金国栋。金国栋被张晨看得后背凉风冷飕飕地穿过。
张晨等金国栋等了好一会之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金国栋啊金国栋,我也不怕跟你说,我这个当医生的,凡事总留点心眼。当初我看见你那箱玉石的时候,就觉得纳闷,所以,在给你妈治病的时候,我特意留了点手脚,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你妈的命,就……”
张晨说的全都是假话,可他相信,只要他这么说,金国栋肯定会半信半疑的。
金国栋老妈的病,治疗之后会出现点什么样的情况,张晨是完全可以预料到的。
于是,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他再次补充说道:“我知道你很可能不会相信,没关系,我只要问你,你妈妈现在是不是偶尔手脚会麻?特别是睡一觉醒之后,双手就麻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个……这个你怎么知道的?”金国栋的脸色果然变了,奇怪地问道。
“那就是我特意留点地方没有给你妈妈治好的。”说完,张晨拎起那些文物,对着金国栋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下不下车?不下我走了。”
“那我……我呢?”尼科诺斯神经兮兮地问道。
张晨“扑哧”一笑,嗔怪说:“你觉得,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那些玉石,你必须给我找回来。”
尼科诺斯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话说,要是尼科诺斯没有偷金国栋的那些东西,在张晨的眼里,也是可以交的一个朋友呢。
第209章 吓唬
三个人,再下车的时候,不必像上车的时候,需要高超技能了。特别是张晨,他只管拎着那些文物,从月台大摇大摆地走去。
幸好这里是一些小县城,什么安检之类的,简直就形同虚设。
张晨觉得要是在国内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像现在如此惬意地大摇大摆地在车站里面走来走去。
尼科诺斯刚刚下车,就让张晨在他一不留神地时候灌了一颗从市面上买回来的药丸。反正尼科诺斯没看见,张晨就吓唬他说道:“我这是一种很特别的,像武打小说里描述的仙丹。在我没给你解药之前,你偶尔会觉得肚子疼,身体发烧,但这不是最紧要的,更紧要的是,当你第十天没吃到我的解药,你很可能就会一命呼呼。”
尼科诺斯听得一惊一乍的。不敢相信地问金国栋说道:“这个……张医生说的,又这么神奇吗?”
“你最好相信他。”金国栋很坦诚地回答说。说完,好像怕尼科诺斯不相信一样,他又补充说道:
“我自己亲眼看见的所有事情,我都相信张医生说的,一定是真的。”
“我去,你这个俄国佬还不相信。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功夫。”
张晨说着,没等尼科诺斯反应过来,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尼科诺斯的肚皮上。
张晨暗暗运起内功,逼自己的真气从自己的手传导到尼科诺斯的肚子上。
尼科诺斯瞬间感觉到有一种电流经张晨的手导到了自己的腹部,不由得连声惊叫:“我受不了,赶快拿开你的手,赶快拿开!”
“怎么样?我这个内功是不是吹的?”张晨问尼科诺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先拿开你的手,快点!”尼科诺斯忙不迭地点头。
张晨停止运功,把手从尼科诺斯身上移开,问他:“现在可以带我们去拿回那箱珠宝了吧?”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就去,现在就去!”尼科诺斯连连应答。
“你把它收藏到哪里去啦?没有卖出去吧?”金国栋问尼科诺期。
“一件都没有卖,都好好的在一个空房子里收藏着。”尼科诺斯说谎不用打草稿,脱口就来了一句。他是不敢照实说出来的,因为担忧金国栋知道自己曾卖而没卖出去的事会责怪他。
“算你识相,哼!”金国栋听到尼科诺斯没有卖他的珠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是,对他顺走了自己的珠宝这一事也是极为不满。有一股戾气无处发泄。
“你那个箱子我存放在我老家的一处空房子里,我带你们去取出来吧。省得你们念念不忘!”尼科诺斯说。
“这些东西就先贮存到车站的行李贮存柜?带在路上不安全。”张晨指了指袋子里的青铜面首,提议道。
尼科诺斯和金国栋也没见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保管这些从地下出来的宝贝,只好按照张晨的提议,装了两个保险柜才把走私过来的青铜器和金银玉石挂件存放处理完。
尼科诺斯的老家离火车站不是很远。三人出了火车站,叫了一辆滴滴网约车,大约半袋烟的功夫,就来到了尼科诺斯家所在的村子。
尼科诺斯所在这个村子叫宝来村。这个村子,除了名字有点特别之外,村舍样貌与金国栋家那个风沙湾村差不多,一条河流绕着村子缓缓流过,村子四周种有许多白桦树,每幢房屋都遮掩在树影下。
乍一来到这个村子,走在忽阴忽亮的村道上,阵风不时地吹动桦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整个人顿感一种阴深、静谧的气息弥散在四周。张晨不免感觉到有些寒冷之意。究竟是什么原因,会有这种感觉,张晨也答不上来。
入到村里后,尼科诺斯带领张晨与金国栋俩人,径直走到一座庭院里长满杂草的布局如北京四合院的空房子前。
“那个箱子就放在里面。你们跟我来。”尼科诺斯说。
穿过庭院,张晨和金国栋跟随尼科诺斯三人来到厢房一个房间里。房间里四周看到一些笼笼柜柜的家具,但是上面布满灰尘。看得出这里已经很久就没有人住过了。
“这是谁的房子,怎么没人住了?”金国栋忍不住问尼科诺斯。
“这幢房子原来的主人也是你们中国人,是一个姓付的生意人,夫妻与一个儿子,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一夜之间,一家三口全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看到他们回来过。”尼科诺斯说。
“这么邪乎?什么原因使得他们一家几口全走光了?”张晨问。
“谁知道?这儿没有一个村人知道根缘,我也不知道,反正这里也没人敢来捣乱的。”尼科诺斯说。
说话的当儿,尼科诺斯打开了窗台下的一个木柜子,“啊!”的一声惊呼起来。
张晨与金国栋奔过去朝箱子一看,只见金国栋装珠宝的皮箱赫然在里面。
皮箱已经被打开,一些玉石,黄金和白银手饰凌乱地散落在里面。很明显是被人翻动过了,或是挑拣过了。
金国栋心里如被心割过一般难受,一脸难看地说:“你这小子故意骗我们是吧?还说没有动过!”
张晨注意到,在皮箱的周围有许多清晰的如猫爪的脚印在那里。再看皮箱表面和地面也有如猫爪的脚印一直延伸往门外。
“我上次离开的时候是完好无缺的,为什么会打开,我也不知道,东西也少了不少。”尼科诺斯纳闷地说。
“这些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尼科诺斯也发现了地上的猫狗爪的印痕迹。
“你认为是什么动物的?猫狗这些偶蹄类动物的爪印都差不多体型不会是很大,照脚印儿的痕迹来估计。”张晨分析道。
“会不会是有人带动物来糟蹋皮箱?”金国栋脑洞大开地说。
“亏你想得出这个脑残的问题,要是真的有人看到的话,我想除了尼科诺斯之外,这个皮箱早已经空啦!”
张晨和金国栋及尼科诺斯等三人围绕着皮箱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争论得一个结果出来。
金国栋盯着地上的印爪儿,一字一顿地说:“这些印爪里面没有灰尘,看样子是新鲜留下来的。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下,看看有什么发现,怎么样?”
张晨望了望尼科诺斯,又看看金国栋,表态说:“我没有意见,尼科诺斯你要不要回家?”
尼科诺斯看到张晨与国栋都意留在这里过夜,心里想到:珠宝遗失也是因自己而起,自己回家去也是一个人。不如与他们在一起,多个伙伴,说话也精神呀。
想到这里,尼科诺斯说:“我回家也是一个人,还不如跟你们一起愉快!住就住咧!”
于是,张晨与金国栋、尼科诺斯俩人没有动皮箱里的珠宝,把木柜原样摆放好,退出了厢房。
张晨仨个来到正屋阁楼,选了一间紧靠厢房,从房子窗户又可以看到厢房外动静的房间,简单打扫一番,也不敢高声商谈,怕惊扰到周围的村邻,悄悄地和衣躺下休息。静待夜晚降临。
时过三刻,张晨等三个人囫囵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刚擦黑。
经过了短暂的休息,张晨金国栋、尼科诺斯等三人容光焕发,个个如战场上的猎犬,静静地,竖着耳朵,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功夫不负有心人,张晨等仨人的静待没有白费。
深夜12点刚刚过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传入张晨、金国栋三人的耳朵中来,张晨用手拉了拉金国栋与尼科诺斯俩人,示意仔细倾听。金国栋伸起头从窗户往外面瞅了瞅,外面黑灯黑火的,偶尔有细小的虫鸣声外,什么也没有。
杂乱的脚步声响过一会儿后就静了下来,偶尔,传来一二声极弱极细小的夜虫鸣叫声透入三人的耳膜中来。
张晨和金国栋还有尼克诺斯三个,一下子全都屏息凝视。从外面传来的声音过于奇怪,忒是张晨做医生的,心思缜密如发,也还是无法听出来,究竟是什么声音。
不是人。肯定不是。人的话,再怎么蹑手蹑脚,也会因为体重的关系,会显得特别的沉重的。
忽然,在黑夜里看见了一个十分有亮光的眼睛。还能看见不断移动的好几个矮矮的黑影。张晨一下子放下了心,这应该不是坏人,应该是一些动物。而且,看那些动物的体型,更不会是可能要他命的动物。
显然,尼克诺斯也看见了。他猫着的身子站直了,对着张晨轻声地说道:“我猜,金国栋的那些宝贝,就是被这些家伙给弄乱的。”
张晨看不清楚,隐约觉得这些动物,好像带着一丝灵性。
“先看看,我也看不清楚。”
反而是金国栋的眼睛最亮。他“嘘”了一声,然后轻声地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儿的话,应该就是狐狸。”
“狐……狐狸?”张晨再次定睛看去。再看的时候,他好像真的看见了向他们走来的,正是一只只的狐狸。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张晨在心里默默地数着那些影子。一直数到十八,好像才没看见后面还有狐狸跟着来。
“十八个。”金国栋又开口了。显然,他刚才也像张晨一样,在数着这些狐狸的数目呢。
张晨现在却不再关心究竟有多少个狐狸了,他在脑补着自己对狐狸的认识。从古到今,在国人的眼里,狐狸都是狡猾的象征。
其实,说白了,狡猾其实就是聪明的意思。聪明的狐狸,它们现在到这里,难道就是专门来打劫那些文物的?
难道它们,也知道这些东西值钱吗?
刚刚想到钱字,金国栋在旁边“噗”一下放了个屁,一下子,屋子里就充斥着二氧化碳的味道。尼克诺斯忍不住,他低声地骂了起来。
“你个混蛋,就不懂得憋一下么?”
金国栋回头看了眼尼克诺斯,嘴角微微翘了起来,里面含着意思愧疚,也含着一丝说不出来的调皮。
张晨知道,尼克诺斯肯定没看出来金国栋那股狡黠的眼神。张晨的眼睛在黑夜里,要比别人更为敏锐一些。所以,金国栋脸上的表情,他基本上全都看见了。
张晨正想责备一声金国栋,却不料他忽然就听见“哐当”一声,接着,天空中居然在眨眼之间,就哗啦啦地下气雨来。
金国栋低声地诅咒起来。
“这个鬼天气,是要造反了吗?”
话都还没说完,张晨就看见那十几个狐狸,像一阵风一样往他们的方向跑来。
第210章 吃人肉的狐狸
“我的天,狐狸……狐狸好像吃人肉的。”尼克诺斯显然有点害怕,他大声地说道。
尼克诺斯讲得太大声了。张晨想要阻止都来不及。幸好,他身子非常机灵,一下子就闪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再迅速的从旁边操起了一条棍子。
金国栋这个人也十分的机灵,他的动作比起张晨,虽然是慢了一点,但无可否认,比起当小偷的尼克诺斯,他简直太快了。
要不是亲眼见过尼克诺斯偷东西,谁会相信,尼克诺斯是小偷,而金国栋不是呢。
那些狐狸显然被惊吓到了。它们机警地一个转身,就一溜烟地往别处跑去。
张晨低声地诅咒了一声。
“该死的。快,追上去。”现在基本上知道真相了。不用说,金国栋的那个皮箱,肯定是被那些狐狸给翻找过了。
张晨和金国栋的动作果然够敏捷,在尼克诺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窜到门外去了。
尼克诺斯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往外面走去。现在天气好像更为恶劣了。除了传来一声又一声的闪电声,还能听到头顶滚过一阵又一阵的雷声。
雷声轰隆隆的,张晨的心都揪起来了。如果金国栋交代得没错儿的话,他们要想找回那个元代墓葬中的一个珍品,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金国栋是这么跟张晨说的。他原来卖的那些玉石,真的就是一些很普通的玉石。真正放在皮箱里面没卖的,几乎全都是精品。他还想着,到时候自己把这些精品拿到古玩市场去,遇到识货的人,卖个几十万一百万,应该不成问题的。
只是有些究竟是不是精品,就连金国栋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的就是一段象牙,那段象牙,听国内的人说,最起码也应该能卖三十四万。
金国栋还说,有些是从古玩上面淘来的,各种价钱不一。有的一二十块,有的五六十块,最贵的,也就一百多块而已。
反正鱼龙混杂。但大家都希望能够卖个好价钱。
张晨当初听了金国栋的话,真想把他给狠狠地揍一顿。想当初,他发现那箱宝贝不见了,心急得都要撞墙了。谁知道,这么多在他看来都是值钱的宝贝,却只有一两件是真正可以拿得出手的。
其实,张晨是不知道,要是他和金国栋都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会这么说了。
而现在,两人只知道赶紧去找狐狸们偷去的东西。幸好张晨的动作很快,虽然狐狸也跑得非常快,不过,张晨还是在用了自己的元力之后,追上了那十几个狐狸。
说也奇怪,刚才张晨看见那些狐狸四散逃跑的时候,好像是朝着不同的方向的。偏偏等他追了十多分钟之后,却又发现了那十多个狐狸,是一起走出去的。
狐狸是不是群居动物,就连张晨也完全忘记了。不过还好,现在呢?管它群居不群居,这些狐狸,又像刚才来的时候差不多,都一起汇聚在一块儿了。
张晨蹑手蹑脚地跟着那些狐狸前行。却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一声长长的箫声。
更让张晨觉得奇怪的是,箫声是一首歌,那首歌,如果他记得没错儿的话,应该是《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不能的,张晨就知道,现在对那些狐狸发出箫声的,肯定是一个中国人。而且是喜欢中国民歌的人。
张晨干脆停下来,他仔细地倾听了一下,果然没错儿,吹的就是那首《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那些狐狸听见这些声音,它们都往声音那边跑去。就好像一群听话的孩子。
不但张晨,就连金国栋和尼克诺斯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他们往张晨的方向靠过去,悄声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要问你,尼克诺斯,你往常偷回来的东西,有没有发现丢失过?”
“往常?往常我没偷过这么多东西。”尼克诺斯回答之后,又说了句,“往常我好像没到过这么偏僻的地方。”
“好吧,走,我们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三个人一起往前,天空还是墨黑一片,深一脚浅一脚的,好几次,金国栋都被什么杂草绊着,差点就摔倒在地。
张晨在夜里眼睛应该是最厉害的。虽然墨黑的天空,他还是能够凭借不断的闪电看见有条隐隐约约的路。
这下好了,顺着那条小小的路向前,速度终于快了很多。
可再怎么快,他们也是比不上那些狐狸的。不一会儿,他们三个人,就不再见了那些狐狸了。
幸好,那首用萧笛吹出来的歌曲,还是那么婉转,穿透耳膜传到张晨的耳朵里。
张晨心有点慌。为了不要与那个吹箫的人失之交臂,张晨也开始吹起了口哨。口哨不用说,当然就是吹着那首《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歌声透过夜空轻轻地传出去,箫声好像突然停了。接着,又开始传来了同样的箫声。两个声音在夜里一起弥漫着,估计这两个人,也一样心照不宣。
金国栋和尼克诺斯都悄声说道:“我看这次我们可以找到丢失的东西的下落了。”
张晨不出声,继续不断地前行。走了几分钟之后,张晨他们三个,就看见不远处的一个穿着白衣飘飘的人了。
在黑夜里,这个人显得特别的突出。张晨在看见他的一刹那,口哨声和箫声同时戛然而止。大家都很自然地像久别的朋友一样,打着招呼:“你们好!”
“你好,我叫张晨。”张晨高兴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对面站着的那个白衣飘飘的竟然是个女子,而且,还能用熟悉的中国话打招呼,这是在太出乎意料了。
“请问,你们半夜三更到这里来有何事?”女子走过来,和张晨面对面,从女子的身上好像有股很不一样气息,但张晨又说不上是什么。
金国栋可能急于想要那女子认识自己。他在旁边拿出手机,摁亮了手电筒功能,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怎么……是个女人?”
“我就是女人。”那女子对金国栋如此贸然地问,有点不大喜欢。回答得也有点突兀。
尼克诺斯倒是个聪明的人,他听不懂他们三个人说什么,用英语很礼貌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女子把尼克诺斯打量了一下,接着,就开始往前面走去。走了好几步,她看见还在原地定定站着的三个男人,开口说道:“你们不是很好奇我吗?”
张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大步流星地赶上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多有打扰,请你多多谅解。”
说着话,张晨的眼睛就开始环视了一下四周,刚才那十几个狐狸,一下子全都不见了,不知道究竟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跟着那个白衣女子一路向前,很快地,就看见了一间很简陋的房子,房子里居然还有个男子,那男子躺在床上,好像是因为有什么病。
而去,屋子里还能闻到一股很不好味道。说不上是什么,反正,张晨现在有点后悔出现在这里了。
屋子里有点黑。这和张晨原来对俄国的想象完全不一样。这里像是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国内。和那个白衣女子的气质,更是格格不入。
金国栋显然也挺意外的。他先是看了眼床上的那个男子,接着,就开始轻轻地拉了一下张晨,悄声说道:“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张晨心里在揣摩着各种可能。难道是这两个年轻人真心相爱,却又遇到了无数的阻挠,无奈,因为男的有病,所以就不得不藏到这种地方来?
这样的新闻报道,张晨不是没看见过啊?
虽然有点像是编故事。但谁敢说,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一对情侣,正藏在地球上的某一个角落呢?
想到男的有病,张晨好像也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进入这屋子里的时候,闻到的这股有点难闻的味道。
于是,张晨一声不吭地走到了那个男人的床边,他很自然地问道:“你能听得懂我的话吗?”
“他能听懂。”还没等那个男子说话,那个女子就先开口了。
张晨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对着金国栋喊道:“你把手机挪过来一点,我看看他。”
“他……因为车祸,现在只能听见别人说什么。在这里……都好几年了。”
那女子说着话,神情就黯淡下来。
估计这是一个比较凄惨的爱情故事。
出于医生的本能,张晨啥话都不说,直接就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然后拉过那个男子的手,然后,把自己的三只手指,放到了那个男子的脉搏上。
白衣女子显然十分地惊诧。她一下子扑过来,紧张得双手都颤抖了。说话的声音,更是跟刚才有着天壤之别。
“你……你是医生?”
张晨点点头。再点点头。什么话都说,他正在思考着,这个男子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个女子好像太高兴了,她找来了好几个凳子,招呼着三个男人坐了下来,还从另一间很简单的屋子,拿出了一些吃的。
张晨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现在的这个男子的身上。足足过了十分钟之后,他才开口说道:“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小,他已经不大想要继续生活下去了。这病,你能跟我具体讲一讲吗?”
“哦,不,你先说说,我家子豪究竟有点什么病,我再讲吧,我想听听你的分析。”
不用说,这个女子肯定是对张晨不大相信,估计她已经失望了无数次了。
张晨能够理解女子的这种心情。他张嘴就来。
“本来呢?对于我们中医来说,嗯,你也是中国人,肯定知道望闻问切这几个字的。刚才我是看了一下,但因为灯光太弱的缘故,看得并不是很清楚。闻呢?没啥必要,问这一步,本来是应该放在我的切脉的前面的,不过,你对我怀疑,我也是能够理解。”
那白衣女子肯定觉得有点不大好意思。她本来用一双热切的眼睛看着张晨的,现在也底下了头。
“没关系。要是我,我也一样。你的这个子豪……子豪是吧?他现在四肢无力,还有,如果我猜得没错儿的话,内脏应该受伤很严重,表面上看,原来他刚刚的时候,内脏看不出有什么,觉得还是好好的。”
“还有呢?”估计张晨讲得挺对的,白衣女子赶紧补充问道。
张晨沉吟了一会,再说道:“他可能觉得有愧于你,一直都不怎么积极治疗。你看,他对我们的到来,好像完全没有兴趣。”
第211章 有个条件
白衣女子捣头如蒜。她焦急地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可以尝试一下给她治疗。但有个条件。”
“条件?”
“对。”张晨也不怎么敢肯定,但他却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白衣女子思量了好久,这才回答说:“你先说出来吧,要是我能够答应的话,我们就交换条件好了,不过,现在身边的这两个男人你先叫他们出去吧。”
金国栋有点不大高兴,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点头说道:“那好,那我们就先出去。”
尼科诺斯听不懂白衣女子说什么,直到金国栋拉起他的手往外面走,他这才站了起来。
等到尼科诺斯和金国栋都走了,白衣女子才拉着张晨到另一边去说道:“我先告诉你我男朋友的病情吧,否则,你不知道能否做得到。”
张晨却一摆手,制止了白衣女子想要说话的**。
“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对,就凭你刚才说的是男朋友这个词,我就可以确定,你和你男朋友,应该是因为不顾父母反对,想要在一起生活的吧?于是,你们决定玩失踪,从国内来到了国外,无奈,在这中途,你们发生了车祸或者是被别人故意撞伤了,无可奈何的你们,经过长时间的治疗之后,却没有一点儿起色,只能躲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想着等到什么时候好了,再回国赎罪……”
张晨本来还想说下去的,无奈白衣女子却很粗鲁地打断了他。
“喂,你这个人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凭什么说我们是因为家人反对来到这里的?我告诉你,我们俩个,都是因为得了不治之症在医院里认识的,因为这个,我们渐渐爱上了对方。后来,我在一个社交网站上听说这里有个湖,湖水特别的明净,听说长期在这里居住,新鲜的空气,还有清冽的湖水,让很多人的疾病,在这里慢慢地痊愈了。我和我的男朋友,这才慕名而来。”
白衣女子的话,说得又快又急,还非常的大声。那急于辩解的样子,让张晨不知不觉间想起叶梦来。
张晨也是经常这样去想叶梦的吧?不知道叶梦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正在思念间,白衣女子就又开口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们的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更不是什么车祸,我们的病,全是从爸妈身上带来的。只是……只是……来到这里之后,我的病慢慢地好了,可我男朋友的病,却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竟然……呜……”
当着张晨这个陌生男子的面,刚才白衣女子的坚强和冷漠,刹那间就全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是无边的伤痛和难受。
张晨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白衣女子。他没想到,自己从电视里看到的剧情,跟现实中的差别如此之大。
还把别人想成了逃命鸳鸯,实在有点太……
白衣女子哭了好一会,终于用力地擦了一下眼泪,用一副坚定的眼神看着张晨说道:“好了,不好意思。我只是因为……今晚上听到你吹哨子的声音,觉得……我妈很喜欢这首歌,可我已经……好久没听到过我妈妈的声音了。”
“好了,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跟你说什么条件了,我立马就给你男朋友医治。好的话,万幸,不好的话,你就……就当做我从来不曾出现过。”
张晨善良,本来想着金国栋箱子里的那些玉石和宝贝,肯定是被这个白衣女子训练出来的狐狸拿了去了,讨回来也理所当然。可想到这个白衣女子和她的男朋友,或许要依靠那些东西过日子的时候,他就不忍心了。
白衣女子却很坚强地说道:“不不不,你说出你的条件吧,你要是真的把我男朋友给治好了,我就把你想要的给你。”
张晨已经不理会白衣女子的话了,他一转身,从那个小房子离开来到了另外躺着那个男子的房子。
对着门口外面的金国栋和尼科诺斯,张晨大声地喊道:“你们两个家伙,赶紧进来吧。”
金国栋和尼科诺斯走了进来,金国栋好奇地问道:“怎么啦?那个白衣女子喜欢上你了?你们……嘿嘿,那个……那个了?”
明知道金国栋是开玩笑,可张晨还是对着金国栋用力地踢了一脚他。疼得金国栋哇哇地抱着自己的脚大喊大叫。
尼科诺斯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看着金国栋狼狈又不敢出声的样子,嘴角也跟着微微地翘了起来。
看来,中国人也是挺幽默的嘛!
“唉,偷鸡不成蚀把米,快,帮我把这个年轻人抬到这边来,对,就是地上,我给他治治病。”
金国栋对张晨是非常信任的。从自己母亲的身上,在他的眼里,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再也没有比张晨更懂得治病的医生了。
三个男人,很快的就达成了共识。先在地上铺上了几块随便可以拉来的木板,再把那个男子盖在身上的棉被铺在了地上。然后,还没等白衣女子过来,三个人就把那个男子直接抬到了地上。
也不知道白衣女子究竟在忙些什么,这么久了,也不见她出来。弄得金国栋对她都有点意见了。
“那个坏女人究竟到哪里去啦?”
“你又没和我生活过,怎么随便说我坏?”果然是不能背后说别人坏话,金国栋才说一句算不上坏话的话,就被白衣女子逮了个正着。
金国栋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原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不坏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是养了那么多狐狸,专门偷东西了吗?”
白衣女子听见这句话,就不再出声了。反正,每个人做什么事儿,都有自己的理由。谁能说,金国栋就没为了自己的利益,曾经做过损害别人利益的事情呢。
张晨倒是对着金国栋白了一眼。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话。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尝试给这个男子治病。
男子躺在地上,身上的被子也拿开了。就着微弱的光线,张晨仔细地察看着这个男人身上每一处可能判断出病情的地方。
金国栋这一次十分地热情,他把自己手上的手机发出来的光,随着张晨的目光,不断地转移着方向。
张晨把这个男子从头到脚全都看了一遍,实在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办法,最后,他只好用手摸了。
只要做过医生的人,都清楚地知道。很多时候,眼睛看不出的地方,却可以通过双手触摸,最后找到病根所在。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眼睛瞎了,还可以成为很出名的医生一样。
而且,张晨还曾经做过假设,要是自己身上的某个器官必须无法再用的话,他宁愿自己失去的是眼睛。
虽然看不见,但自己还可以自由地出行,还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还可以为大家治病,这再好不过了。
咳咳,扯远了。
张晨闭上眼睛,他还吩咐金国栋说:“不要再弄出亮光来了,我现在开始感受一下。”
说完,张晨就闭上了眼睛,开始把自己的双手放到男子的头上,从头顶开始,一寸一寸地开始抚摸。
头顶不错。没什么问题。再往下,到了后脑勺那儿,张晨就发觉有点问题了。
后脑勺那儿,好像有块很小很小的圆圆的突出。好像被什么撞到,起了个小坟头。
再继续往下,在病人的耳朵根那里,又多了一块。哦,不止一块,是左右两边,各有一块。
“这是什么?这么多?”张晨在心里自己问了一声自己。这个时候,他已经不需要闭上眼睛了。看来,这应该是问题所在。
“来,解开他的衣服,看看他的上身,是不是也有这种情况。”张晨命令着金国栋。金国栋有点莫名其妙,他嘟囔着问道:“你说什么情况啊?”
“能是什么情况?你看看这里。来,你摸摸。”张晨抓住金国栋的手,放到刚才他摸出来的那块突起上面。
金国栋用手一摸,他就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我去,这是什么?……肿瘤吗?还这么大。”
白衣女子肯定是从来不曾知道这个情况,她着急地蹲下身子,也把自己的手摸向刚才金国栋摸的那里。
这一摸,她的语气也开始微微地变了。
“果然有问题。这里是……我怎么从来不曾发觉?”
“哼,你都能发觉的话,还要我们医生干什么?我敢打包票,他的膝盖处,肯定还有这样的突起。”
张晨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年轻男子的膝盖处。这一摸膝盖,他的心就“咯噔”一下漏跳了半拍。
“这个……他的脚已经开始萎缩了,你都知道吗?”
张晨很不悦地责备说,这个白衣女子,好像啥情况都不想跟他说,他真的有点不能理解她。
“长期都不起来,你能说,萎缩不是正常的吗?”白衣女子好像挺不高兴。她不喜欢别人说他对自己的男朋友不好。
更何况,在她看来,她已经是很努力地为男朋友做事情了,就是张晨来看,也一样是很努力了。
只是……没有医学常识,即便努力,也是徒劳。
张晨再也不好意思对白衣女子说什么,他摸索的手,继续往年轻人的脚上摸去。从大腿一直往下,果然,在窝处,张晨又摸到了好几块小小的坟起。
“这里,应该就是罪魁祸首了。”摸了半个小时,张晨很肯定地说道。
做了这么多,可病床上的这个男子,就好像一个死人一样,一个字都没有说。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不用说,他完全把自己当做了一个死人。这才无视这些人对他的关心。
张晨有点替白衣女子觉得难受。估计这个白衣女子,承受的压力,比一个国家领导人还要大呢。
人最怕的是什么?有时候不是危险,也不是困难,更不是没钱没吃没喝,是别人对自己的冷暴力。
冷暴力看起来最没有杀伤力,可对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来说,是最可怕的。
难怪白衣女子穿着这么宽松的衣服,也瘦得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吹走。
“他要死,那我们就干脆大刀阔斧地进行治疗吧,死了就算了,你觉得怎么样?”
很明显,张晨的话,是对白衣女子讲的。白衣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张晨的话,她居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对,反正他一直希望我赶紧从他身边离开,他死了,我也好安静地离开。对了,我得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秋微。”
白衣女子直到这时候,才愿意公开自己的名字。
第212章 有点麻烦
不过,张晨对这个白衣女子的名字现在不感兴趣。他全部的精神,全都在现在躺在地上的这个男子的身上。
除了刚才他摸到的一些突起之外,他还看到这个叫子豪的男子,有个地方特别的奇怪,那就是他的双手,好像特别地长。
一般的人,手都是到自己的大腿两侧左右,可张晨刚才把他的双手放平直,却发现,子豪的双手,都快要到他的膝盖处了。
这个人的细胞,是不是……和别人的有点不同?
植物和动物,都有些基因突变的。在张晨看来,人也一样,同样会在不同的个体上,发生一些我们平时不大注意的变化。
就好像有些人,或许不知不觉的,就会重新出现一些老祖宗的特征。
张晨就遇到过好几个在自己身边经常出现的工作伙伴,他们的眼珠子特别的奇怪。根本没有黑眼珠之说。
看他们的眼珠子,全都是黄黄的。根本就不像是黄种人。
张晨正在想着,却突然听见金国栋在旁边哼了一句。他还嘟囔着说道:“张医生,你也真是的,对一个不想活的人还这么上心,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尼科诺斯现在在这几个人当中,有点像个外人。虽然在的是他自己的国度,可身边的几个人,说的全都是中文,没有人给他翻译,一个字都听不懂。
所以,百般无聊中,他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这处看看,那里看看,好像在找自己丢失的东西。
其实,他哪里知道自己究竟丢失了什么东西?
只是张晨在听见金国栋的闷哼声之后,他却有点不大高兴了。这个金国栋,明明对着的就是自己的同胞,怎么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正想责备点金国栋什么,却又听见金国栋说道:“我说呀,对这种病人,你就是胡乱来一通乱医,想怎么样治就怎么样治,要是好了,算是上天眷顾,要是他刚好死了,死人与活人,大家都解脱了。”
金国栋的大嘴巴,让张晨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是呀,没错儿,就是乱治就好,还管什么病理不病理呢?
反正火石和冰石都还在自己的身上,当然,还有那块玄石,或许应该用其中一块尝试一下。
“嘿,我说,张晨,你对于子豪这种病症也是第一次看见,是不是?”
金国栋好像一个资深的老医生一样,居然用一种让张晨完全不敢相信的语气问着他。
“那又怎么样?”张晨很奇怪地问道。
“呵呵,还能怎么样?我说,人呢?永远要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在你看到他的症状,自己脑海里立马就已经出现的对症治疗的药方,那就是最可行的。”
这句话,着实把张晨给激活了。他一拍大腿,高兴地说道:“对呀,我怎么脑子进水了呢?以前自己就连做题考试,也是靠这种办法考出好成绩的。”
于是,张晨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开始回想自己刚才看见自豪的时候,自己脑子里出现的各种情景。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张晨的脑子里,提示自己这是一种长期免疫力低下而引起的营养元素缺乏所致。比如维生素a维生素d等缺乏而导致局部肌腱神经细胞病变的囊瘤。
只不过是,自己不能肯定,这些病变是良性肿瘤还是恶性肿瘤。恶性肿瘤就复杂了。因为那是癌症了。
“他以前是不是只爱吃肉,极少吃果蔬?”张晨对着旁边的白衣女子秋微问道。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的确很不喜欢吃水果蔬菜之类的,饮食习惯和我很不一样。”秋微怔了一下,不过,还是非常配合地回答说。
“后来就经常感觉到四肢无力,去医院检查却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是吗”张晨接着连问两个问题,在得到秋微肯定的回答后,张晨站了起来。
通过问诊,张晨肯定,也印证了自己原先头脑里出现的症方,他心里明白是那具青铜面首,不,是易仲在帮助自己。
张晨对秋微说:“其实子豪原来没什么病的,只不是过是长期偏食,造成营养元素缺失进而引起免疫力下降造成的。现在就变得有点棘手了。”
张晨不敢说子豪有癌变的可能,说出来怕吓坏了两个年轻人。因为一谈到“癌”几乎所有人都会感觉到沮丧与失望,从而影响后继治疗的。
“我需要用刀剜去这些肉瘤,再用一些去腐,生皮、生肉、排毒的药外敷,辅助一些物理治疗,应该很快就能好的。”张晨对秋薇说道。
“那太好了,你赶快给他治吧,我不会食言的,你放心好啦!”秋薇说。
张晨让尼科诺斯和秋薇烧了一锅开水,找来一把比较锋利的小刀,用开水烫了烫小刀,待准备就绪后。
张晨两眼紧闭,双手交又叠于丹田处,开始暗运内气,进行自我调理一番。只见张晨额上的青筋一会儿突起,一会儿又消失。
良倾,张晨张开双目,走过去用右手扶起子豪,伸出左手快速地子豪的后脑勺砍去,只一下,子豪原本就抬不高的头嗒拉地就低了下去。
尼科诺斯、金国栋和秋薇等三人则站立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张晨的一举一动。
只见张晨用手探了探子豪的鼻息,尔后又伸出右手中指朝子豪的天阙、丹田、涌泉和人中穴,和另外几处金国栋等仨人不认识的穴位点了两下,复探子豪鼻息后,张晨吩咐尼科诺斯递过手中的刀子,开始麻利地削起子豪脚后窝及头上的肉瘤来。
说也奇怪,张晨在用刀削子豪的肉瘤时,金国栋等人发现,子豪两眼紧闭,如睡过去一般,没有声音。并且创口之处没有什么血迹出来,简直就如菜市场上切割猪肉差不多。
尼科诺斯、金国栋、还有秋薇等仨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暗暗称奇。
待张晨手起刀落,三五下子地把三颗肉瘤清除干净后,又在伤口处敷上一些消炎止血的草药粉。尔后,只见他伸手朝子豪的承浆穴和血海穴和另外几处穴位一一点戳,
过了一会儿,子豪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似乎明白张晨早是在治疗自己,努力地朝张晨点了点头,似在表示感谢什么的,原来没有一丁点血色的脸上也有了少许红晕。
张晨用手捏住子豪的手腕,皱着眉头,非常认真地为子豪诊了一把。
过了一会儿,张晨自言自语地说:“缘何血海动波澜,统血无权血妄行,自有易家真经解!术到病消百患散!”
“你在说什么呀?”尼科诺斯非常不解张晨在叨念什么,赶紧问了张晨一句。
张晨见到子豪在小手术后脸色不错,自己也舒展开了紧皱着的眉头,松开子豪的手腕,愉快地对众人说:“没啥,子豪没什么问题了!”
秋薇听到张晨说子豪没什么问题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走上前,摇着张晨的手对他说:“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简直就是我们俩的幸运之神!遇到你们真好!”
尼科诺斯上前对张晨说:“你刚才用刀割肉瘤时,没有看到你用止血药,也没有看到你用麻醉药,他怎么就不会出血而又昏睡过去的?”
张晨看了一眼尼科诺斯,轻松地说道:“这个简单,我运用了中国特有的医术,哈哈!”
“什么医术?”尼科诺斯追问。
“你很想知道是吗?”张晨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快速地在尼科诺斯的身上点戳了几下。
尼科诺斯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右边身子动不了,想抬起自己的右手,可是右手一点动静也没有。右脚也没有反应。
尼科诺斯大惊失色,语无论次地说:“张晨医生,你,你快点帮助我恢愎过来,我的手动不了,我不想知道你的什么鬼医术,你帮我恢愎我的手哟!”
“干脆你帮助他全身瘫痪过去,让你尝尝中国气功的厉害!”金国栋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
其实,金国栋恨不得张晨运功将尼科诺斯永远瘫痪过去,他心里对尼科诺斯顺走自己的珠宝一肚子怨气还没有消。
张晨打趣道:“你还想试试更厉害一点的吗?我可以办到!”
“不了,不了,你快点帮帮我,帮帮我啦。”尼科诺斯真的担心自己的右手以后变这个样子,那就是世界末日来到了。绝望到要死!
望着尼科诺斯那惊恐不已的神色,张晨安抚他说:“你别紧张,你啥事都没有,好好的。”说完,张晨又出手在尼科诺斯身上点了几下。
尼科诺斯又试着活动了几下右手,跺了跺双脚,一切又正常如初了。尼科诺期连声“嗯,嗯”地应着,并退到了金国栋身后。
张晨一脸笑意地望了望尼科诺斯,知道他是在害怕自己会再次对他点穴,并不理会他退出一边去。
张晨回头走到子豪身边,集中精力定定地注视着子豪。随着注意力的集中,眼前的子豪透明起来,张晨双眼如x光机,看到了子豪全身的骨骼架子。
张晨把子豪全身从头到脚慢慢地睃巡了一番,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它隐疾,刚才进行手术的地方是不是在渗血。
边上的秋薇看到张晨一动也不动,也没有说话。于是,小声地对金国栋问:“他在干什么,是不是他出了什么问题?”
金国栋眼望着张晨,漫不经心地对秋薇说:“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一个怪人,身上似乎有一种特异功能,常常会有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同时,他身上有三块石头,我母亲的病就是他用石头就给治好了。”
“真的有这种事?”秋薇与尼科诺斯一脸疑惑地问。
“呶,我亲身经历在场的,不信你们去问他!”金国栋对尼科诺斯和秋薇俩人说完,朝张晨呶了呶嘴,就不说了。
秋薇等仨人均不再说话谈论,都在边上望着张晨的举动。
张晨入定了好一会儿后,才对子豪说:“小伙子,你没有什么大碍了,休养几天就可以和秋薇去开拓幸福生活了。”
躺在床上的子豪,满眼泪花,虚弱地轻声说:“谢谢,谢谢你!”
张晨朝秋薇、金国栋和尼科诺斯仨人走过来,秋薇等连忙迎了上去。
张晨对秋薇对:“秋薇姑娘,你男朋友等下我再治疗下,应该不出三天,最多五天,身体就可以复原了。”
张晨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只是你有一点小恙,可能有点麻烦!”
听到张晨如此一说,秋薇的心里一惊一乍,紧张地问:“我怎么啦?我现在好好的,很正常呀!”
第213章 玉箫
张晨满脸凝重地说秋薇说:“姑娘,你以前不是说有病么,来到这里以后就没有问题,一切都正常了吗?”
张晨盯着秋薇的脸继续说道:“你来到这里,其实是疾病没有什么较大变化,只不过是疾病转入了潜伏期,你起初感觉到自己生病时,是刚刚开始发生病变,所以有了比较强烈的反应,肌体进行应激反应过后,疾病平缓发展转入潜伏期,这时你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的。待疾病一过了潜伏期爆发出来时,你离死就不远了。”
“你的病比你男朋友的还要严重……”张晨后面说什么,秋薇听不进去了。
秋薇听着张晨说话,不由地感觉到天旋地转,自己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软软地塔了下来。
站在右侧的尼科诺斯眼明手快,迅速地出手扶住了秋薇,张晨看到秋薇情况不对,也伸出手欲拉秋薇,但还是比尼科诺斯晚了一步。
尼科诺斯慢慢地将秋薇放到地上。金国栋问尼科诺斯和张晨:“她怎么了?”
尼科诺斯说:“可能是吓晕了吧?!张晨说她有病根儿的时候就变这样!”
而另一边躺在床上的子豪,见看到自己的恋人倒下了,也是着急得很,连忙挣扎着坐起来。
张晨扭头抚慰子豪:“你女朋友血糖低了点,支持不住,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别坐起来,快躺下去。”
子豪听到张晨如此一说,紧张复杂的心放了下来,复又躺下了身子。
张晨蹲下身,伸手用拇指和无名指捏压着秋薇的人中,同时吩咐尼科诺斯和金国栋俩人不要围得太近,疏散一边好通风透气。
张晨心里暗暗思忖:秋薇与子豪这俩个年轻人被疾病折磨怕了,不经得挫折了,我还没有说完就变成这个样子。唉,但是不对她说出实情,自己又于心不忍,让她早知道,也好治疗……
秋薇的疾病至所以比子豪的凶险主要是因为她胸腔与腹腔的横隔膜上一个地方发生溃疡,出了一个小洞,如果任由小洞发展扩大的话,她腹腔压力增大,腹腔内的消化器官和生殖器官有可能上抬挤压入胸腔而发生疝气,不能及时处理治疗的话,就会危及生命了。
过了好一会儿,秋薇才慢慢地清醒过来,张开眼就看到张晨蹲在自己面前,连忙抬起上身对张晨说:“我怎么啦?”
张晨站了起来,而金国栋与尼科诺斯俩人也拢过来看望秋薇。张晨见到对秋薇仨人一脸不解,只好对他们简单地解说一番。
人体的胸腔上有心脏与肺等器官,腹腔则有胃、肠、生殖等器官,两个腔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这层肌肉中间有动脉与静脉和食管三个孔洞与上下相连通的,现在秋薇是在这三个孔洞外的某处溃疡了,多了一个小孔,说白了就是那层薄薄的肌肉溃疡了产生了小孔。
末了,张晨又说道:“你们明白么?”
秋薇、金国栋、尼科诺斯仨人听得似懂非懂,仨人你望我,我望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晨看着也感觉到好笑。
转言,张晨正色地对秋薇说:“秋薇姑娘,你是不是经常感觉到自己腹部隆起,并有灼痛之感,尔后,疼痛又自觉消失么?”
秋薇点了点头,继而脸上红了起来,心里暗暗地想道:这个张晨医生太邪乎了,如能看穿自己身体一般。没有和他说起的隐疾,他也能知道。
秋薇没有知道的是,张晨确是能看穿她的身体,张晨双眼早就如x光机和b超机一般,上下已经扫描过一遍她的**了。要不然,那能知道她有什么病呢。
“唉,也别和她费那么多,你好人做到底,帮她也一块治治不就成了!”金国栋对张晨说。
“对,对,说的也是!”尼科诺斯在一边窜缀附和着。
张晨早就有心帮治疗,只是怕秋薇姑娘有碍于面子,在众男人面前不好意思治疗而已,见到同来的俩个大男人都在撑自己,也就顺坡下驴,“治疗是没问题,只是要委屈秋薇姑娘了!”
毕竟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呀,张晨心里想道。
秋薇听到张晨这般一说,不由地一怔:“就在这里治疗?”
张晨似乎明白了秋薇的心思一般,微笑地说:“你莫怕,你和衣坐着不动就可以了!”
见到张晨说不用脱衣服,不用动刀子,坐着就能治病。秋薇心里不免一阵犯咕:“这个样子能治病的?”
而张晨正在微笑地望着自己,秋薇心一横:“那你赶快点给我治一治!我可不想再疾病缠身了,太痛苦!”
“你能碰上张医生是你的造化哎!,你放心啦,张医生一会儿就能治好你的病的!”金国栋在秋薇身边说道。
“那好吧!”秋薇顺从地坐在一块石头上。
张晨也不言语,从衣兜里取出了火石、冰石与玄石,张晨一手抓火石、冰石,一手抓玄石,站定在秋薇身侧,双手在秋薇的胸部前后地上下运动。
秋薇瞬间感觉到自己身体有千万根丝线穿过自己身体一般,而这些丝线正随着张晨两手的上下移动而扭曲变化,搞得自己腹部里如翻江倒海般难受,不由地皱紧了双眉。
张晨沉声说:“你坚持一下就会好了。莫害怕!”
金国栋与尼科诺斯看着秋薇没有什么异样的变化,但是见到秋薇双眉紧锁,知道张晨看似平凡的举动,也应是有不一般的功力作用在秋薇身上。
只过了几分钟的光景,就看见秋薇的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子也在轻微地抖动着,而张太则没有什么变化,双手依然在不停地上下运动碰着。
大约过了三袋烟的功夫,张晨停止了动作,重新收缀三块石头放回衣兜里,也不理会秋薇,腿坐下,双手拇指与中指相捏,呈弹水禅状,静静地闭目而坐。
金国栋与尼科诺斯俩人不敢打扰张晨的坐定,均过去帮助秋薇站起来,看看她有什么需要与帮助。这厢且按下不提。
话说张晨打坐入定,休息半个钟光景,张晨睁开双目,扫视了一遍众人。便一咕碌地站起来,声说道:“秋姑娘,你感觉点样?是不是感觉到胸膛里有着火烧火灼疼痛的感觉呀?”
“是的,不过,现在没有感觉到那么疼了。”秋薇回答说道。
张晨运起易仲的青铜面首传给自己的异能,定定地盯着秋薇看了一会,对秋薇说道:“那是正常反应,你的病只要注意饮食,少吃多餐,每餐切忌不可过饱,慢慢地休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了的。”
张晨掏出火石,冰石与玄石,如此这般又对子豪治疗了一番。待张晨一一地办妥各治疗事项,天色已经将暗了。
张晨对秋薇说:“秋薇姑娘,眼下你俩人的病我也帮你治得七七八八了,只要按我的嘱付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地好了。我们仨人的事儿也得赶着去办了。”
秋薇连连点头称是。随后,秋薇拿出了一支玉萧,对张晨说:“你昨天看见的狐狸,只要用这支玉萧吹奏《春江花月夜》它们就会出现了。”说完,秋薇把玉萧递了过来。
张晨接过来,借着天暗前的一丝亮光,仔细看了一下这把玉萧,看得出玉萧有一些年代了,玉萧的表面略显张旧,玉质白里透出一些翡翠般的绿色,在玉萧吹吻口处刻有“玉萧”两个隶书。
张晨看到玉萧上的两个隶书“玉萧”两字,心里一动,他想起唐代有一个名伎,名字也叫玉萧,后与一个姓韦的书生产生恋情,最后,韦生升仕悔约,导致玉萧郁郁而亡。这莫不是她的遗世之物?
张晨试着鼓气吹了一下,发现这支玉萧音质圆润轻柔,幽静典雅,不愧是一支萧中精品。
“这支玉萧你是怎样得到的?”张晨满腹疑问地问秋薇。
“这支玉萧是我和子豪俩个人在这山里的地上捡到的,当时玉萧露出地面一小部分,我们发现有一群狐狸围在那里转,并不时是抱爪作揖,我们过去一看,发现了这支玉萧就把它扒了出来。后来,无意中我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就有一群狐狸跑了过来围着我转,狐狸并没有害怕我们,我们也没有伤害它们的恶意,所以,在无聊时,我就吹奏这支玉萧,逗狐狸玩下而已。”秋薇对张晨说道。
“这支玉萧肯定不是普通的玉萧,你肯割爱,我就拿走了。”张晨对秋薇说。
“没关系,这支玉萧本身就不是我们的,反正我们也准备要离开这里,走了,我和子豪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感谢你,既然你喜欢,你就拿走吧!”
听到秋薇如此慷慨,张晨不由地感动万分:“我是宁南市冠华医院的张晨外科主治医生,你们在国内遇到什么难事,可以过来找我,我可以帮你们尽一点微薄之力。或者,你们什么时候想取回这支玉笛,都可以来找到我拿回去的。”
张晨之所以索爱,就是想借玉笛来找回那箱珠宝,而又不想直接对他们说明用意。没有料到的是,这支玉笛竟然有可能是具不凡来历的古物。
借着天色尚未暗下来,张晨与金国栋和尼科诺斯仨个人,对秋薇与子豪这对恋人一一道过谢,然后转身走下山来。
张晨三人凭着来时的记忆,循着原路往回走。走着走着,张晨忽然发现他们仨个居然又转回到原来的地方,而此时的秋薇与子豪不知道去了那里。
金国栋对着渐渐转黑的树林大声疾呼秋薇与子豪的名字,四周只有不断地传来金国栋的回音。
“我们没有火把怎么下山?这个山林虽然离我村不远,但是我极少在家,也鲜到这里来逛的。根本就不熟悉路,怎么办?”尼科诺斯望着黑乎乎的天空与四周,有些惊慌地说着。
“我们的睡具还在那栋空房子里,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最好还是回到那付家空房子里去住晚吧。”金国栋提议道。
“不管怎么想,我们都得下山去,在这里呆下去只有喂山蚊的份。”张晨果决地说着。
张晨与金国栋等三人,想了想,除了下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想了。于是,张晨等仨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往前挪。
也不知仨个人走了多久。忽然,张晨金国栋等仨人眼前出现了一点亮光,三个人顺着亮光摸过去,走近了才发现是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大门敞开,门头上挂着两个双喜灯笼,门内不时传出嘈杂的讲话声,张晨与金国栋,还有尼科诺斯三个人站在门口,迟疑着,要不要上去借宿下才走。
第214章 借宿
这时,从门里走出了一个老者,这个老者驮着背,皓首童颜。老人健步朝张晨三人走来。
近前了,老者对着张晨等仨人,上下打量一番,才小心亦亦地问:“你们几个是迷路了吧?”
“是啊,这里怎么只有你一户人家?”金国栋问老者。
老人亮晃晃的眼睛一闪,对金国栋说:“离这里不远还有另一户人家,在山里住的,哪比得上城市里的楼房呀。”
金国栋却不理会那个老者说什么,他的眼睛一直在屋子里逡巡。这屋子的确有点简陋,就连一张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可有点挺奇怪的,那就是在屋子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又一张的狐狸皮。
这些天然的狐狸皮,随便拿一张出去卖的话,少则几千块钱,多则几十万不定。不用说,要是真正比起财富来,这个老者可是在他们三个人之上。
张晨和金国栋不同。他所有的心思全都在老者的身上。而且,他好像更倾向于赶紧想法下山。至于看见这户人家,他也没有半点要在这里休息的意思。
尼科诺斯呢?他反正无所谓。要是在这里留宿几个小时,他也挺高兴的。毕竟,肚子也饿了,人也乏了。
要是继续走呢?也挺好啊。这一路上,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谁敢说,等下继续下去,会不会发生更多的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呢?
越多措手不及的事情,尼科诺斯就觉得越兴奋。毕竟,这种意外,让人十分地兴奋和紧张。
这就好比一个人探险,明知道危险是存在的,可其中的那份体验和过程,却让很多人宁愿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也要努力地去做一样。
尼科诺斯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他盼望着和张晨在一块儿,又有点什么自己从来不曾见过的景象发生。嘿嘿,人生到这个世界来,不就是冒险的吗?
要说,尼科诺斯真的不缺那点吃的饭钱。可他为什么一直不愿意金盆洗手,不就是因为他在偷东西的时候,那种心跳让人特别地迷恋么?
正在尼科诺斯想着,金国栋却在旁边很好奇地问道:“老头子,你这上面的狐狸皮,要不要卖呢?”
“卖。当然卖,你想买吗?”
“哦,不不,我可不想买,我也买不起。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得到这么多狐狸皮的。你养了狐狸吗?”
“我没养,可我是一个熟知狐狸生活习性的老人。要想找到狐狸,再弄死几个狐狸,还不容易?”
尼科诺斯和张晨都好奇起来。脱口而出问道:“你是说,你知道狐狸在什么地方出没?更清楚地明白,狐狸是怎么生存的?”
“挪,你看看,这些东西,还是狐狸窝里找出来的呢。我给你们看看”老人说着话,就把自己的脚伸了出去,然后,用力一勾,就从另一张桌子的底下,拖出了一个用木头做成的盒子。
盒子不算大。大概也就是七八十厘米高,一米长左右吧。在黑暗中,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颜色。不过,乍一眼看去,倒是有点像是很名贵的木材做的。
“来来来,我们坐下来说。你看你们几个年轻人。是吧?我看你们都还没够三十岁呢。”
张晨不出声。在这种场合,他一般都是不露声色地先观察观察的。
当医生的习惯使然。
张晨听话地坐了下来。四个人,一起围坐在那个大盒子的旁边,静静地准备聆听老头子的解释。
“你看我的这些东西,我本来想要卖出去的。可惜有个……你们知道吗?这里有个姑娘,她会吹箫,对那些狐狸的认知,比我这个老头子懂得的还要多。”
张晨和金国栋他们,都只是抬头默默地看了对方一样,接着,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在不知道现在这个老人的底细之前,最好是把自己的情况全都隐瞒着,看看这个老头究竟要干些什么才说。
那老头子好像不大相信张晨他们说的。看看尼科诺斯,又看看张晨,摇头说道:“我看你们几个,好像不大信任我呢。”
“没有没有。这箱子里的东西,我可以挑点出来看看吗?”金国栋早就已经手痒痒了。不知道这些东西里面,是不是有他丢失的好东西呢。
要是有的话,面前的这个老头子又不大懂货,直接叫他给金国栋他拿回去就好。
呵呵,到时候,金国栋想要不成为千万富翁,那都是天理不容了,这样想着,金国栋也是这样干了。
尼科诺斯这次走得比谁都要快。路线他也无比的熟悉,张晨看了一下时间,比和日丹约定的时间迟了一天到目的地,在和日丹约定的地点处,三个男人只见到四周除了行色勿勿的路人,并没有发现日丹的身影。
“或许她在路上担搁了一会儿……”张晨心里暗暗想道。趁着等待日丹的空隙,张晨决定给国内的付思彤和叶梦打个电话。
张晨摸摸口袋,将上次为塔吉克治病,他父亲打赏给自己的钱掏了出来,认真会数了一遍,尚有四五千卢布在。
“应该够支付一个手机的钱。且买个给自己用下先。”张晨心里想着。
张晨数过钱后,看了看国周,发现前面一百来米外的地方就有个超市,不知道这里的超市与国内的是不是一个样的,美国的超市里面什么都有,而国内的超市是没有手机在里面售卖的。
张晨转念想到,日丹稍后来到没有看到自己,她会不会停留下来等待自己,会不会马上离开。
张晨正踌躇着要不要离开去超市看看时,突然发现与日丹约定的树根下有一条丝巾钉在树干上,由于钉的位置比较高,一般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在巨大的好奇心作崇驱使张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丝巾取了下来,张晨抖开丝巾发现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日丹跟我走了,尼娜。
看到这几个字张晨的心凉了半截,日丹不会出现了,她部落的少主先自己一步,把她带走了。
张晨看着丝巾上的字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良久,只见他将丝巾糅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垃圾箱里,大步朝前面的超市走去。
待张晨从超市里走出来,只见他换上了一套崭新的休闲服,并且手里多了一部手机,手机挂在耳边,脸上漾着笑意,不时在说着什么。
不出大家所料,此时的张晨正与国内的叶梦通着电话。通完电话的张晨又一脸愁苦相了,似是别人欠他十万几千不还,还要难看。
国内的事暂时没有什么要记挂的了。但是,日丹是跟着自己出来的,她父亲江南建还不知道生死,如果说自己不保护好她,让她有什么意外的话,自己也对不起曾经给自己许多帮助的江南建。多多少少她也是半个中国人啦。
这里离日丹的部落很远,尼娜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并赶来掳她回去,这又是为什么呢?张晨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没有日丹的帮助,与俄国人交流还是比较费劲的,寻找蓝月亮就会增加多一层困难。
想到这里,张晨更加坐立不安了,思前想后,张晨决定还是找金国栋来帮助下自己,待找到日丹后再作打算了。
说干就干,张晨拔响了金国栋的电话,嘟嘟的响声过后,电话里传来金国栋醉哄哄的声音:“喂,哪,哪一位!”
此时的金国栋正在和尼科诺斯等其它朋友在酒肆喝酒,自和张晨分手后,他和尼科诺斯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就背着张晨,凑到一块去了,正在和朋友商讨着如何发财的大计呢。
“金国栋吗?我是张晨,我在离火车站不远的旺南街的侯车亭边,你在哪里?方便的话过来一趟!……”
当话筒里传来张晨略带焦急的气声音时,金国栋的酒醒了大半,张晨还在这里,他还没有离开这个江原小城呢。
旺南街?就是自己这个酒肆隔两个街区的地方呀,这么近,金国栋想到自己与尼科诺斯的勾当如果是被张晨知道的话。自己一定有“好果子”吃,再者,他说,自己母亲的病还没有完全帮治愈。要是他反脸了,那自己就不好过了。母亲的病还要指望他来治的。
想到这里,金国栋就后背有点发凉,阴魂不散的张晨,哪辈子欠你的,追着讨债哎。金国栋扫视众人一眼,把食指捂到嘴唇边,示意众人不要出声。
“有什么事呀?你需要我帮忙是吗?好的,好的,你待那里等我一下,不过,旺南街离我现在这儿有点远,我尽快赶过去”
金国栋挂了电话,迟疑了一下,对尼科诺斯说:“张晨就在离我们不远的旺南街街头,他要我过去,我们俩一起过去吧?”
尼科诺斯听到张晨还没有走远,现在又电呼金国栋过去,说不定他那里发生了什么好事,正愁不好意思跟着过去,现在见到金国栋又邀请自己一同过去,正中下怀。当即应承下来。
金国栋的朋友多半是与他一样明着是正经八百的小商贩,阴地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法勾当,上不了台面的奸诈之徒。其中就有二个是同他一道贩文物的走私商。
见到尼科诺斯应允,金国栋一一向众朋友道歉先行告退,然后结过帐,和尼科诺斯一同走出了酒肆。
金国栋和尼科诺斯出到了街上,站了一会儿,招到了一辆出租车。
“你先开车绕着外环路兜两圈,再开回到前面的旺南街的侯车亭处!”金国栋与尼科诺斯俩人上车坐定后,金国栋吩咐司机说道。
“你这个人,真可以称之为人精了,我跟着你干,看样子是不会饿肚子的啦,哈哈!”尼科诺斯对金国栋说道。
“彼此,彼此,承让了。你身手也不错!”金国栋回应着尼科诺斯说道。
坐在车上的两个人,互相恭维,惺惺相惜。不觉,出租车子停了下来。
金国栋与尼科诺斯抬头看出车窗外,发现出租车已经开到目的地了,俩人下得车来,付过车费,看到张晨正在前面背着他们往前张望着。
尼科诺斯“咭!”地长长吹了一声口哨,张太一产顺着声音转过身来,发现金国栋与尼科诺斯正向自己走来。
待金国栋和尼科诺斯俩人走近,张晨一脸疑问:“你们俩人还在一起?”
金国栋抢先开口说道:“接到你的电话后,我马上就赶过来了,在路上,碰巧遇上了尼科诺斯,我干脆邀请他一起过来了。”
尼科诺斯听到金国栋如此般解释也没再说话,望了望金国栋,俩人会心地微笑着。
张晨闻到俩人身上都透着酒气,也没有往深处想,他一眼心思在想着日丹的事。张晨简单地向俩从介绍了日丹被掳的事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