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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笑说世界     医圣妙手txt下载     医圣妙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15章 粉红丝巾

    “你说,在这颗树上发现了一条丝巾才知道日丹失踪了?”尼科诺斯突然打断张晨的话问道。

    “对啊,就是这颗树上发现的,”张晨说。

    “丝巾在哪儿,让我看看!”尼科诺斯说道。

    “千万不要是粉红的丝巾,千万不要是粉红的丝巾!”尼科诺斯心里暗暗地祈祷着。

    因为在江原本地有一个黑社会团伙,团伙的老大肖黑鬼早几年前在一场争夺地盘的帮派械斗中死去,接任的是他的独女肖秋莎,肖秋莎三十出头,外表柔美,但是心狠手辣,光是狠凶两个字,就令邦内的男人无一不折服于她的裙下。社会上的人只要听到她的名字也会怵三分。

    肖秋莎有一特点,凡是她做的事,在现场总会留下一条粉红色的丝巾,至于为什么要留下粉红色的丝巾,外人谁也猜不透她这一作法目的是什么。

    “丝巾是粉红色的,我扔在前面的垃圾箱里去了,怎么了?丝巾有什么问题?”张晨对尼科诺斯和金国栋说。

    尼科诺斯连声说着:“完了,完了,”小跑地朝垃圾箱走过去,尼科诺斯弯腰在垃圾箱里翻找了几下,又把张晨扔了的那条丝巾找出来。

    尼科诺斯如此紧张粉色丝巾,张晨与金国栋不明所以,也跟着走过去,想看看尼科诺斯搞什么名堂出来。

    尼科诺斯不怕手脏,在手里左右翻转观看着丝巾,说道:“这种丝巾正是肖秋莎惯用的那一种,肖老大做的场子。”

    “肖老大做的场子?谁是肖老大?”张晨一脸疑惑地问尼科诺斯。

    尼科诺斯对张晨和金国栋解释了一番肖老大和她的帮派,以及帮派过去的一些逸事。

    “照你这么说,日丹有可能是被肖秋莎掳去了?而不是她部落的人劫走的?”金国栋问。

    “极有这种可能!”尼科诺斯说道。

    “丝巾上的名字是假冒写上去的?难道有人敢冒用尼娜的名字?”张晨不解地说着。

    “就是冒用也不奇怪呀,肖秋莎可不是吹出来的,有她平常习惯遗留的东西在场,总不是一个好兆头。“尼科诺斯担忧地说着。

    仨个人一时也没有了注意:究竟是返回日丹的部落里去寻找,还是在江原这个小城里通过肖秋莎这个黑老大的帮派揪出日丹来。

    “我们与其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还不如逐步去了解。”

    尼科诺斯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满怀希望地想要更快地找到日丹,好让自己的蛇毒赶紧从体内消除,几天的功夫,要是没法找到日丹,自己会不会死啊?

    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尼科诺斯的病情,好像并没有继续蔓延下去的症状。红肿的唇,还是在肿着,而疼痛,也同样继续疼着。

    不过,疼得并没有原来那么厉害了。就连张晨都对尼科诺斯说道:“或许原来那些蛇毒是挺厉害的。可经过这么多年之后,这种毒应该已经减弱了不少。只要没有继续加重,相信没有药,这毒也会慢慢地消失。”

    尼科诺斯对张晨的话是深信不疑的。金国栋用十分崇拜的语气跟他描述过张晨给他母亲治病的全过程。

    当然,还有金国栋给那个白衣女人和她的男朋友治病的时候,尼科诺斯也是亲眼看见了的。

    事实证明,张晨是个比他尼科诺斯可靠一百倍的家伙。他的话,当然是可信的。

    三个人现在目标很明确,那就是要兵分三路去找日丹。否则,这个寻找的速度太慢了。

    张晨苦恼的是自己不懂这里的话,也不了解日丹,否则,要找到日丹还是挺容易的。

    尼科诺斯寻人心切,他提供主意说:“不如我们把自己的放在大众眼皮底下,我呢……我化妆成像日丹的女孩子,看看人群里是不是有人会有别的反应?”

    “这个……”张晨略一沉吟,点头说道,“也是一个好办法。上次我们就是这样找到日丹的。这一次,虽然日丹很可能不会主动跑来,但却很有可能会引来别人对我们的觊觎。”

    在张晨看来,把日丹掳走的人,或许真正的目标不是日丹,而是张晨他。

    日丹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嘛。

    这么一想,张晨就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他连忙对金国栋说道:“走吧,你往东边走,我呢?从西边走。”

    “我呢?”尼克诺斯问道。

    “你跟着我来!”张晨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尼科诺斯嘿嘿一笑,然后屁颠屁颠地走到张晨的旁边,对着金国栋得意地嘿嘿地笑。

    金国栋对尼科诺斯的这种幼稚行为,完全无视。他哼了一声,然后,一转身就往外面走了。

    看着金国栋走远了。张晨和尼克诺斯才商量着说道:“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直接到人流多的地方去啊!”张晨说着话,就大踏步地走过去。本能地,他觉得人多的地方,知道的信息一定会多。

    尼科诺斯对这个地方特别地熟悉,他率先往前走去,大声吆喝说:“来,你跟着我一起走哇。”

    两人一前一后地前行。张晨的眼睛,在人群里不断地逡巡着。总觉得或许在这么多人里面,会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前行了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尼科诺斯突然转了个身,对着张晨说道:“你看,那边,那边是什么?”

    顺着尼科诺斯的手指看去,张晨居然惊喜地看见日丹正在人群中呜啦啦地叫着什么。

    张晨赶紧招呼尼科诺斯说:“走,我们赶紧过去。”

    这简直是个大惊喜呀。原来假设的事情,全都没有出现。日丹现在好好的。尼科诺斯更是高兴得大步流星地往日丹的方向走去,完全不理会还走在后面的张晨。

    当然,对于尼科诺斯来说,再也没有比见到现在的日丹更让人觉得兴奋的事情了。

    日丹好像也看见张晨他们了。她好像正在表演着什么,看见张晨,只是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继续着她手头上的工作。

    反而是尼科诺斯,他恨不得立马就把日丹拽到自己的身边,指着自己红肿的唇,问她张晨那本医书的着落。

    张晨也不知道日丹在这里究竟是要干什么。直到她表演完了,他才迎上去奇怪地问:“你这是在这里赚钱?”

    日丹把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然后很小声地说道:“我好像……刚才我看见一个很像我爸爸的人。可是……可是他的脸却有点不大一样。”

    这下子,轮到张晨骇然了。他赶紧拉着日丹到一边,神色紧张地问道:“既然你都觉得脸不一样了,为什么要说那个人非常像你爸爸?”

    “我看这个人的眼神……嗯,还有动作,还有……我把脖子那里,我清楚地记得,那里有一颗黑色的痣的。很小很小,我小时候经常摸,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所以,我觉得那个人是我爸。”

    “那不用说,肯定就是你爸了。他看见你,没有点什么反应吗?”

    “没有。这就是我刚才一直在表演的原因,可是……可是,我表演了这么久,他也看了这么久,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要是这个人真是我爸,他肯定不会……不会这样无动于衷的。”

    日丹说着,语气都有点哽咽起来。最近这段时间,她都快要神经衰弱了。经常在梦中看见父亲,可爸爸的样子,总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之后,接着就出现张晨给她看的那个人头。

    这么久没有爸爸的消息,谁知道他是活着还是死了呢?

    就连现在,明明看见一个那么像父亲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可偏偏这个人却啥都不说,看见她唱着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唱的歌,跳着和爸爸一起跳的舞,这个男人都没有一点反应,不用说,这个男人,肯定不会是她的父亲了。

    可张晨却不这样去理解。他再次详细地问了日丹各种情况之后,说道:“你父亲还在人群里吗?”

    “在呀。一直都在。”

    说着话,日丹转了个身,低声对张晨说道:“从我看见我那个熟悉的身影开始,我就觉得有一股目光一直跟随着我。但等我转头看的时候,又无法确认是不是真的有这股目光。”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爸……这个人肯定是真的。”张晨找不出别的理由去否定日丹看见的这个人。他好像挺乐意别人盯着自己的。于是,他很干脆地说道:

    “你也别怕别人盯着你。对了,别人本来就是吸引我们过去的。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在于你,还是在于我。”

    “真的是我的爸爸?”日丹完全忘记了危险,她只知道,父亲活着就是最大的安慰。

    “嘘……别激动。”张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与其说日丹看见的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不如说,现在这个叫江南建的男人,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傀儡。

    目光无神,看见日丹无动于衷,这些表现,全都说明,江南建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江南建。

    可是,这些话,不能对日丹说。要是日丹知道父亲这样,肯定会崩溃的。

    张晨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如果推断得没错儿的话,江南建现在对地道里的一切,应该已经十分熟悉。

    至于里面有什么秘密,江南建也肯定清楚。可问题是……问题是,江南建已经成为了一个别人指使的机器人了。

    日丹看见张晨好久不出声。她捅了一下张晨,提醒他说道:“张医生,你倒是说话呀?”

    “好吧,我们现在先确认一下,你说,人群里,哪个人是你的爸爸。”

    张晨和日丹一直用中国话在交流,急死了旁边的尼科诺斯。他一直想要问日丹,那本药典究竟放哪儿了,他现在可是要救命呢。

    可这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自从日丹出现一直到现在,张晨和日丹之间的气氛,他虽然听不懂这两个人说什么,可那紧张的神情,就是三岁小孩也能够感受得到。

    张晨和日丹的确没有空去理会尼科诺斯。他现在顺着日丹的目光看过去。人群里的确有个身材与江南建十分相似的人。正在另一个人的吩咐下,唯唯诺诺地点头。

    日丹很聪明,她没有用手指,而是仔细地描绘父亲的特征。

    “看见了吗?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衣的,下身穿着一条运动裤。这搭配,不像我父亲。我父亲穿衣风格跟这个人不搭边。”

    “所以,你怀疑这个人并不是你的父亲了?”

    “刚开始觉得很像。可当他看见我也无动于衷的时候,我就怀疑了。现在再看,我就觉得更加不像了。就是……就是他的肢体动作,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像我爸爸的人呢。你说,会不会是我爸失落的双胞胎?”

第216 章 危险期过了

    日丹的心矛盾得要命。一方面,她希望面前的这个人是她的父亲。那就可以证实,她的父亲百分百没有死。可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这个人是他的父亲,如果是她的父亲的话,那这个人也太无情了。

    是的,无情。

    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愿意见一面,拥抱一下的人,这不是无情吗?

    “我去试探一下。”张晨说着话,腿就迈开了。日丹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张晨就已经离他三四米了。

    “我也去。”日丹喊着,却被尼科诺斯一把拽住了。随即,空气中也飘来了张晨的声音。

    “你不要来,危险。”

    日丹迈出去的腿,不得不硬生生地缩了回来。她好像直到这个时候,才猛然想起,旁边还有个叫尼科诺斯的家伙。

    “喂,你拽住我干嘛?可恶的小……”日丹好困难才把那个“偷”字咽了回去。

    从见到尼科诺斯的第一眼开始,她就不曾喜欢过这个家伙。

    尼科诺斯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的职业挺舒服的。不愁吃喝,还赚得不少。可自从认识了日丹之后,看见她眼里的那满满的厌恶之情,他忽然觉得,这辈子当了小偷,是他最不明智的决定。

    本来拽住日丹衣服的手,尼科诺斯也不得不轻轻地放了下来。

    尼科诺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看见日丹那一张充满阳光和正气的脸之后,自己就有了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自己对日丹有了种很不一样的情愫吗?

    还真别说。尼科诺斯真的挺喜欢日丹的。日丹长着一张特别有个性的脸。圆圆的,还带了点婴儿肥。更重要的是,日丹脸上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和当地的女人比起来,简直太生动了。

    和尼科诺斯不同。日丹看见尼科诺斯,就有种想要骂他的冲动。要不是因为他,日丹她早就已经和张晨去找自己的父亲了,哪里要等到现在?

    救自己爸爸的时机,或许都已经因为这个该死的尼科诺斯而消失了呢?

    张晨朝江南建走过去,眼前的江南建与以前认识的江南建确实相似得同一个人。如果不是山日丹说他似又不似的话,张晨根本就没有怀疑的必要。

    眼前的江南建双目空洞无神,神情呆滞,“江南建,江-南-建!”张晨一字一顿地叫着。

    江南建闻着声音转过身来,双眼茫然地望着张晨。张晨心里暗道:不妙!果然是被人放盅了!

    盅毒原在我国云南一带的少数民族才比较盛行,一般多是苗族,侗族,瑶族的人为了控制某一个人,而让此人毫不觉察的情况下喝下独自培制的动物尸体或粉末;或是**毒物,从而让人产生神智不清的恍惚情况,以达到控制人的目的。

    要给已经被放盅的人解除盅毒,除了放盅之人亲自施给解药外,外人给人解除盅毒必须知道别人放的是什么盅毒,才能对症地施以解除盅毒。

    给别人解盅,张晨从没试过,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借鉴。

    但是,医者皆通妙,只有不会治病的医生,没有治不了的疾病。

    张晨望着呆站着的江南建,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怎样治疗才能立竿见影,针灸在这人员密集之地万万不可施行,汤剂灌喝也不实际……

    何不先看看他中的盅毒是什么,再论证治疗也不迟。想到这里,张晨暗暗地提了一口气,凝目专注地盯着江南建。

    江南建与他身边的人的蝼蛄立马就出现在张晨双眼中,张晨一抖头,丹元积于双眼之间,全神入定观察着江南建。

    张晨从头骼部分从上往下检视着江南建的骨骼和内脏各部份。

    忽然,江南建的头脑中枢部分闪了一下,张晨定神仔细地察看,原来是一只肉色背甲,腹部黑色的盅虫正在那里蠕动着。

    张晨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江南建所中的盅毒是最简单的一种盅毒。

    盅毒之盅引是**毒物进入江南建体内的,要解这种盅毒,只须把毒虫用药引引导出体外,或是用内功逼其走出体外就可。

    但是,运用内功逼毒虫有一致命硬伤,因为往往毒虫不听指挥,会在体内乱窜而使得中盅之人痛苦不堪。如果毒虫进入心脏里面的话,更是有性命之虞

    目前,要解除江南建的盅毒,也只有运内功逼毒虫走出体外这一方法比较实在了。

    张晨心随念转,马上收隹元神,卸了自己的内功。

    张晨执起江南建的手,一把地将江南建拖往道路边,说道:“江南建,你还认识我吗?”

    “这位女子你认识吧?”张晨指了指身边的日丹问江南建。

    江南建一脸茫然,呆呆地望着张晨又望望日丹不说话。

    张晨知道江南建中盅毒太深了,起码也有十几二十来天的中毒症状了。事不容再疑迟,得赶紧给江南建逼出毒虫,要不然毒虫咬断里面的神经元就不好治了。

    想到这里,张晨吩咐日丹站在自己身边禁戒,让过往行人不要干扰到自己,自己则开始运功给江南建驱毒!

    张晨从衣袋里掏出了火石,冰石,用左手握住放到了江南建的天门穴上,然后用玄石从风池穴处往颈下摸娑运动。

    待江南建的天门穴开始发热,冒出腾腾热气后,张晨提了提自己的内气,慢慢地引导到右手的玄石上……

    江南建头颅内的毒虫感受到有一股热浪正从头顶处向它逼过来,受不了热的毒虫只好往颈椎下转移。

    只见江南建的后脑头皮开始汩汩地蠕动,一开始是看到头顶处的头皮在蠕动,一会儿工夫蠕动就开始往颈脖下转移,

    在蠕动快到后咽部时,张晨眼明手快,快速地收起玄石,伸出右手,朝江南建后颈处一拍,江南建一个跄,随口吐出了一个虫子。

    日丹看得目瞪口呆的。她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奇妙的现象。

    嗯,不仅仅是觉得惊讶,她还十分地担心。特别是看见自己的爸爸整个人的脸色,由原来的蜡黄蜡黄,逐步地变成了苍白,再到惨白,还有父亲的喘气声越来越粗重的时候,她都快要忍不住想要喊停了。

    此刻,看见父亲从口中吐出了一条虫子。日丹更是不由自主地“啊”一声大叫起来。她害怕地问道:“张医生,我爸是不是要死了?”

    别怪日丹这么问,因为此刻的江南建,他双手用力地挠着自己的胸口,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也被江南建挠了个稀巴烂。

    至于江南建的呼吸,更是像是受了重伤一样。他在嘴巴张得老大,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鼻翼两侧,像蝴蝶的翅膀一样,不断地煽动着。

    日丹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她惊慌地一把抱住了张晨的双腿,用着急又担心的语气问道:“张医生,我爸爸……他是不是要死了?”

    “死什么死,你快放开我。”张晨正在关键时候,这虫子是从江南建的身体里给赶出来了,可要是有一个环节做得不到位的话,江南建的神经就有可能遭到破坏。要是……神经有问题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日丹被张晨的声音吓住了。她无声地放开了抱着张晨的双手,虽然心里十分难受,可也只能默默地看着张晨继续后面的动作。

    只见张晨把江南建的双手高高地举起到头顶上,再把江南建的头歪到了右边。他还对着日丹大声地命令说:“快,帮我把你爸的双腿紧紧抱住。”

    张晨等日丹把江南建的双腿紧紧地抱住了,这才开口说道:“你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的双手都不能放开你老爸。”

    “是,我记住了。”日丹大声地说道。

    抱着老爸的腿,日丹又感伤起来。与父亲分开的日子也没几天,爸爸怎么就瘦得这么厉害呢?

    还没等日丹伤感够,就听见张晨大吼了一声,接着,她就看见张晨把自己的手放进了爸爸的嘴巴里。

    “他这是要干嘛?”日丹心里想。好奇中,只见张晨不断地把自己的手往更深里伸去。只见江南建难受得哇哇地直叫。

    江南建一难受,整个身子就摇晃起来。被张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的他的双手,也在头顶上不断的挣扎。

    “等会……你爸爸吐出来的东西,肯定很臭,你要忍住哈。”张晨提醒着日丹。他的话音刚落,还没等日丹做好所有的心理准备,当张晨的手从江南建的口中拔出来之后,日丹就闻到了一股比中药还要难闻的气味。

    气味里还夹杂着一股像臭豆腐的味道。这种东西,江南建自己在家里弄过好多次吃。可日丹却从来不曾尝试过。

    所以,日丹能够很准确地判断出来,现在自己闻到的味道,就像是臭豆腐一般。

    “呕……”日丹难受得要命。她紧皱着眉头。要是自己抱着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爸爸,她肯定早就放开双手,跑得远远的了。

    可现在,日丹只能听从张晨的吩咐,叫她干什么,她只能干什么。

    问题是,这还不算是最难受的。张晨对着日丹喊道:“你要加大力气了哈,我要摇晃你爸爸了。”

    话音刚落,江南建的上身就被张晨左右摇晃起来。动作幅度还挺大的。日丹抱着爸爸的手,一下子就酸得不行。

    江南建因为这么大幅度的摇晃,他难受间,吐出来的东西就更多了。那味道,让日丹熏得快要晕了过去。

    可看着张晨的身上,此刻也被自己的爸爸吐出来的污秽弄得周身都是臭味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有了埋怨的理由。

    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为了爸爸的命,他也应该算得上是拼了老命了。

    这样摇晃了足足半个小时之后,张晨才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他累得一屁股就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反而是日丹,她刚才只顾着抱紧老爸,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她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句,就四仰八叉地躺到了地上。

    至于父亲现在怎么样,她也来不及去理会了。

    江南建呢?经历了这一番折腾之后,他居然一跟头栽到了地上,不知不觉地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好一会,日丹才重新振作精神坐了起来。她看看张晨,又看看爸爸,奇怪地问道:“他这是睡过去了么?”

    “你看看他还有没有心跳和呼吸吧,反正我已经尽力了。”张晨明明是开着玩笑,可表情却十分的严肃和认真。

    日丹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句说道:“你这人,就不能说点好的吗?”

    “这已经足够好了,我说的可是有医学根据的好吗?咳咳,你爸这才算过去了第一个危险期,不怕跟你交个底,等会……等我的力气恢复之后,我们还要进行第二轮的治疗。”

第217 章 第二阶段治疗

    日丹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你已经听明白我的话了,只是不愿意相信是吧?没错儿。经过第一阶段的治疗之后,最要紧的是第二阶段的治疗。如果第二阶段的治疗没有什么作用的话,你爸爸就永远都不会认得你了。”

    “永……永远?”日丹重复着张晨的话。这两个字,日丹说过很多很多,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说得这么的沉重。

    嘴唇蠕动着,两个就好像千钧重量一样,说出来,让日丹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

    张晨却没有时间去理会现在日丹的感觉。他在思考着下一步的治疗方案。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意外的细节不多。和他原来料想的差不多。唯一让张晨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元力,比起以前,好像没有那么地厉害了。

    可能是这段时间,一直奔波劳碌,再加上和又接二连三地治疗了这么多个疑难绝症。需要的精力,还真不是一点点。

    如果记得没错儿的话,叶梦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提升他的元力了。上次叶梦告诉过他一次,过程有点复杂,这么久没用了,他也忘记了。

    也好,这么多天,都没给叶梦打过电话了,不如就给叶梦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也算是报平安了吧?

    这么想着,张晨开始暗暗地运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从头顶一直到脚后跟,果然,气息到了自己的腰部那里,显得特别的阻滞。

    张晨的心咯噔一下漏跳了半拍。果然如自己想的那样。不用说,要想给江南建治病的话,那就必须要努力地进行元力的提升。

    先进行了一番气息的运行之后,张晨先吩咐日丹说:“你先给你爸爸整理一下衣服,还有,别忘了给他弄点吃的。只要他能够吃,那就多吃一点。”

    “好,你也好好休息。”日丹人不大,可却能够理解张晨的努力和辛苦。

    张晨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给叶梦拨了电话。

    叶梦在第一时间接起了张晨的电话。她高兴地问道:“你怎么样?现在打算回来了吗?”

    “没没没,我现在好多事情缠着呢。哪能回去?是这样的,我要问你个问题。别着急,我现在很好。”说到最后一句,张晨才想起来,原来叶梦太过担心他,这才想到要他赶紧回国的。

    “你好就行。可是,张晨,我的病,也想你回来帮我看看呢。”其实,叶梦的病,这几天去检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之所以这么快好,全都是那些猪笼草的功劳。没想到,把那些猪笼草和龙蜒草一起泡水喝,效果如此的明显。

    只是现在,叶梦不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张晨,她希望张晨能够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赶紧回到自己的家。

    叶梦本来还想多讲讲自己对张晨的思念,更想跟张晨一起聊聊这段时间里她所知道的新鲜事。

    还有柳轻舞现在和刘文奇也快要结婚了。就连结婚日期都订下来了,不知道张晨有没有从柳轻舞的电话里得到只言片语的消息。

    当然,还有付思彤。付思彤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医院里每天的收入,那可是日以万计。付思彤还对叶梦说,她打算专门开辟一个更大的楼层,专门给回国之后的张晨使用。

    言外之意很明显,那就是付思彤是打算让张晨一辈子在她的冠华医院工作的。只是叶梦不愿意张晨这么做。

    张晨除了给病人治病,在叶梦看来,更应该做的事情,还应该写一本医书。这些才是最宝贵的财富。要是张晨能够做到了,叶梦觉得,她就是做张晨的绿叶,这辈子也一样值得了。

    张晨的声音重新传入了叶梦的耳膜。

    “叶梦,是这样的,现在我身边有个病人,应该是中了一种罕见的蛊毒。我判断不出究竟是那种蛊。他现在已经完全认不出人了,还有,他的四肢,现在也没什么力气。”

    “那他的眼睛和鼻子有没有颜色方面的变化?”叶梦在这方面果然是专家,才听那么几句话,就立马能够抓住主要问题提问。

    “有,这个很明显。他的鼻子现在变得特别的红,对了,我要跟你强调一下,这里的天气不冷,可他从唇和鼻子,都像是被冻坏了一样。”

    “那你应该做的是……你的火石还在吗?”

    “在,当然在。”张晨着急地回答说。

    “火石在的话,柳轻舞是没法帮你的忙了。不过,可找另外一个女孩子代替。最好那个女孩子……对了,那个生病的人,他有亲人吗?比如说,儿子或者女儿?”

    “有有有。”张晨有点雀跃,叶梦问的人,现在在他的身边,看来,要救江南建,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了。

    “好,这个病人有亲人在的话,你要让她从手指头弄点血出来,然后,直接喂进病人的口中。这样的话,再让这个亲人,在用火石治疗的过程中,不断地呼唤着自己亲人的名字或者昵称。”

    张晨是医生,叶梦只是这么稍微点拨一下,他就已经明白了。

    江南建现在的心智,只能通过自己亲人的帮忙,才能更快地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于是,在挂了电话之后,张晨立马就找了点东西吃,补充能量,再大概告诉了日丹在这次治疗中应该做的事情,就开始了第二轮的医治之路。

    在日丹的帮助下,张晨再次催动真气,双手置于江南建的肩膀上,源源不断地逼真气从双掌导到江南建的身上,从江南建的头部开始逐一催动气血循环。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功夫,似睡欲睡的江南建整个躯体都湿透了,而张晨虽然不至于汗透全身,但是也已经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张晨疲惫地对日丹说:“让你爸躺一会儿,最好是能帮他换过一身干爽的衣服,要不然,我导过的真气会将体表的湿邪带到体内,有痛风的危险。”

    听到张晨如此吩咐,日丹不敢怠慢,急勿勿地跑到附近的商店,估摸地抓了一套男装就跑回来给江南建套上身上,而原先湿透的衣服则扯破了退下来。

    换过衣服的江南建仍在沉睡中,张晨在一旁对日丹说:“你不用打扰你爸爸了,在旁看着就行。他睡醒过来后,就清楚解毒的效果了。”

    说完,张晨就不再理会日丹,自己开始盘腿挺胸,闭目安神入定,进行自我调理一番。

    日丹看到张晨满头大汗,想用手中的毛巾帮张晨擦拭下,想了想,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日丹至所以不敢帮张晨擦汗,主要是怕干扰到张晨运功导气。大凡练过气功的人都知道,练功时最怕受到外界影响走火入魔,经气走岔了,人就会瘫痪或神经错乱。

    出于如此考虑,所以日丹不敢冒然动手擦汗,而是让张晨自己用内功逼走了事。

    渐渐地,江南建从沉睡中醒过来,慢慢地睁开双眼,日丹睥到江南建醒过来了,惊喜万分地对张晨喊道:“张医生,我爸醒过来了”

    日丹说完,赶紧将江南建扶起来,满心喜悦地对江南建说“爸,你终于醒过来了。”

    一直站在场子外担任警戒的尼科诺斯看到江南建醒过来了,也围拢过来。

    江南建看到日丹与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在一起,内心也是万分激动不已,虚弱地问日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是谁?”江南建接着用手指了指尼科诺斯又问道。

    日丹对江南建说道:“爸爸,你没事吧?他是张晨医生的一个朋友,张晨医生刚才给你治病了。”

    “张晨医生?他在哪儿?”江南建问。

    “他正在休息,唔,在那!”日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张晨对江南建说。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来到了这里?”江南建看看四周,感觉不对劲。说道。

    “我也想知道你怎么来到这里的,爸爸。”日丹对江南建说。

    “我好象是和别人做一笔交易,具体是怎样来到这里的,我也不知道了。”江南建说道。

    “你被人下了盅,是张医生帮助你驱出了盅毒。”日丹对江南建说道。

    “怪不得,我一直想不起以前的事,原来是中盅了哗。幸好现在清醒过来了,万幸!万幸!”江南建说。

    尼科诺斯目睹了张晨治疗江南建过程,也看到了江南建从嘴里吐出了活虫子,对江南建父女说什么中盅之事一脸茫然。

    不过,看到江南建清醒过来了,尼科诺斯也知道了眼前的俩个人是父女,还是替日丹感到高兴,对江南建说:“原先你可是不认得人哦,要不是张晨医生,嘿嘿……”

    张晨耳闻江南建与日丹还有尼科诺斯仨人在议论自己,自己也调息休息得差不多了,于是,遂慢慢地收功,也朝仨人走了过来。

    听到这个称呼,张晨心中就已经有了分数。看来,把江南建叫去的这个女子,肯定是因为江南建有可以利用的价值才会想着掳他去的。

    只是江南建为什么能逃脱出来,这真的是一个无法解释的谜。

    “这个女子是怎么把你给叫道地洞里去的?”

    “不,不是她叫我去的。是我……我不大记得了。”江南建说到一半,忽然又变得茫然起来。他确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张晨心里暗地揣测:估计掳江南建父女的都是尼科诺斯所说的肖秋莎这个女人。凡事都张扬高调地留置粉红丝巾的在这个地方就她一人。

    但是肖老大是怎样捉到江南建来到这个地方的?她让人替她挖地道干什么呢?挖地道的都有些什么人?具体有多少人在替她做着这事?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在张晨的脑子里没有头绪。

    眼下的江南建虽然没有了盅毒之虞,但是神智与记忆要真正恢复如初,从现在的状况来看,确是要些日子才行。

    张晨一边与日丹父女走路,一边思忖着上述问题,下一步又该作何打算?这个是张晨想到的目前最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思前想后地考虑了半天,张晨才对日丹父女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找个旅店住下来,再好好喝一杯怎么样?”

    日丹看到天色确是也不早了,太阳的余辉将天边抹了一层红色。路上的行人也少了。找个地方休息下也是个好注意。

    日丹说张晨说:“我们找个便宜的旅店住一个晚上吧,明天再做打算也行!”

    张晨平时出差在外,非三星级以上酒店不住的,既然日丹说找便宜的,张晨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心想道:多少也要上档次的才能凑合呀。

第218 章 回忆起片段

    日丹父女与张晨三个人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家还算合意的商务宾馆,这家商务宾馆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月桂商务宾馆。宾馆的门店不大,但是装修得富丽瑭璜,房间的被褥洁白如新,地板和用具擦洗得一尘不染。张晨心里想道:“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张晨点了三个连着紧挨在一起且面北朝南的房间,待进入房间,安放好各自的行李后,张晨来到日丹的房间,将身上所有的卢布大部份都给了日丹。

    日丹见状,问道:“你不用钱吗?全借给我?”

    张晨微笑了:“钱在你身上我放心嘛,再说,你还用担心我这个手艺人养活不了自己?”

    日丹听了张晨说的话,不由地扑哧笑了:“会不会别人把你卖了,你也在替别人数钱呀!”

    “去你的,敢开我这个主任医师的玩笑,小心我卖了你。”

    日丹白了一眼张晨,用她部落的秘鲁俄语说:“谁卖谁,还不一定呢!”

    张晨听不懂,问日丹:“你说啥?”

    日丹没好气地对他说:“你没有我这个翻译,在这个地方行吗?”

    张晨哑然。

    张晨与日丹说笑过后,和江南建三个人就在宾馆里用了晚餐,晚餐还算凑合,手撕牛肉,牛奶和烤面包。三个人还喝了点白酒。饭后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张晨洗澡后正躺在床上想心事,门外就听到江南建“张医生,张医生”的叫唤声。

    张晨打开房门后,江南建就迫不及待地对他说道:“我想起了,我想起了。”

    “你想起了什么?慢慢说!”张晨把江南建迎进房间,找来把椅子让他坐着说。

    江南建挪了挪屁股,往张晨凑近说道:“我是在和一伙人做交易的时候,就突然晕过去,后面就到一条地道里去的。有一次我坐在链车上休息,不知怎么我就回到了地面外,后面我走着走着,最后看见了你们。”

    张晨呷了口茶,思忖着:江南建回忆起来的只是记忆的片断,短时间内他就能恢复起部分记忆,自己的治疗确是起了作用。

    江南建着急地找自己,也是在想通过自己的帮助,让他尽快恢复记忆呀。

    “还有什么吗?你还想起了什么?”张晨问江南建。

    江南建愣在那里,最后,摇了摇头。

    “不要急,你慢慢想,想起了什么就来告诉我,我来帮助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恢复到原来一样的,”张晨安慰着江南建。

    张晨送江南建回房间休息后,仨人一夜无话。不觉就到了天亮。

    也许是喝酒的缘故,也许是与父亲相逢的喜悦,日丹睡得特别香甜这一晚。

    睡醒过来后,日丹简单洗漱过后就依次去敲江南建与张晨的房门。

    不久,父亲江南建也醒过来了,唯有张晨的房间里没有声音。

    日丹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听到张晨在房间内应答的声音,她慌了神,急急忙忙地找来服务员。

    服务员替她打开房间后,张晨的行李还在,摆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但是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行李还在,说明张晨还会回来。”日丹想到这里,不由地长长吐了一口气。

    日丹和江南建父女俩人就在酒店里用过早餐,然后坐在房间里等张晨回来,俩人也不敢出去寻找,担忧出去了,而张晨回来找不到,反而误了工夫。

    话分两头说,张晨在日丹还在沉睡的时候就醒过来了,他是被尼科诺斯的电话吵醒的。

    原来,尼科诺斯与张晨分手后,就去找金国栋,尼科诺斯漫无目的地在街头上寻找的时候,他发现俩个小年轻手里正拿着印有江南建头像的小布告,正在四处寻找着江南建呢。

    尼科诺斯心里暗暗叫道:“情况不妙,肖秋莎的喽的在找人。”

    只见到俩个小年轻逢人就扬手中的头像问:“看见这个人么?看见这个人么?看见了有奖!”

    尼科诺斯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关心地问俩人:“真的有奖吗?他是谁?你们找他干什么哟!”

    俩小年轻对视一眼,然后对尼科诺斯说:“你看到他了吗?他在哪里?你带我们找到他一定有重赏。”

    “我没有看到,我看到了一定会告诉你,你们奖什么?我帮助你们去找找!”尼科诺斯说。

    “重赏,重赏,肖秋莎你知道不,你帮找到他,肖老板会重赏的。”一个小年轻说道。

    尼科诺斯接过一个小年轻递过来的一张小布告,连声应着:“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尼科诺斯心里暗暗骂道:“帮助你这俩龟孙子,谁帮谁倒霉!”

    “老子出道的时候,你们俩个小杂碎,不知道还在哪个杂种的腰椎里呢,轮到你在我面前显摆么。”

    尼科诺斯心里虽然骂得痛快,但是,表面却是满脸堆笑。拿过印有江南建相片的布告,走到了另一边去。

    尼科诺斯怀里揣着印有江南建头像的小布告,并不着急去通知张晨,径自找了一家小酒馆,点了两个小菜,叫了一瓶威士忌,独自品酌。

    尼科诺斯吃足喝饱后才去找金国栋,在江原这个小城要找一个人,对于土生土长的尼科诺斯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用不了多长时间,尼科诺斯就找到了金国栋,俩人见面相商后,又是一番胡吃海喝。

    当张晨接到尼科诺斯电话时,俩人才刚从洒吧出来,张晨听到尼科诺斯断断续续地说,肖秋莎在查找江南建时,顿时没有了睡意。连忙赶了出来找尼科诺斯。

    当张晨坐车赶到尼科诺斯约定的地点时,张晨看到金国栋和尼科诺斯一起坐在长椅上等着他。

    张晨接过尼科诺斯递过来的小布告,一看,布告上赫然印着江南建的头像,头像上面“寻人启事”四个黑体大字份外醒目。

    张晨来不及细看下面的内容,一把塞进裤兜里,对金国栋和尼科诺斯说:“走,找个地方坐一会!”

    仨人重新又走进尼科诺斯与金国栋刚出去不久的酒吧,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点了一壶罗汉果茶,商议起江南建的事来。

    张晨告诉金国栋与尼科诺斯俩人,他与日丹父女并没有发现有人发广告在寻找江南建,也没有发现张贴有寻找江南建的小布告。现在他们仨人住在月桂商务宾馆里。

    金国栋听了连忙说:“那我们得赶回去让江南建躲藏起来先!”

    张晨怔了一下,沉思一会后,慢慢地对金国栋说:“这个不用急,我估计他们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宾馆的,眼下,我们主要是不清楚肖秋莎寻找江南建做什么!”

    是的,肖秋莎寻找江南建的目的是什么?这话说来就长了。

    江南建当初被尤金杀害欺骗张晨时,其实他并没真正被害,真正被杀的却是替尤金守护珠宝的暗道中的那个护宝者。

    江南建被尤金惩罚为护宝人后,并不安份于替尤金守护宝藏。面对满目的金银珠宝玉器,江南建利用自己人脉广,朋友众多的优势,时不时地将暗道中的珠宝零零碎碎地偷偷盗窃出来倒买。

    在一次与肖老大的团伙交易时,被肖秋莎的手下黑吃黑,在吞下江南建带出的珠宝后,一不做二不休地将他奴为牛马,役在地下干活。

    牛马是肖秋莎对被掳来替她挖掘地下王国的人员的称呼。男性称为牛,女性称为马。

    所有被送进地下进行挖掘工作的人员都毫无例外地被肖秋莎种上盅毒,这种盅毒毒性强,时效长,能迷人心志,一般人被种上之后,根本就是如傀儡一样听人差遣的份。

    但是,这种盅毒也有一种最简单的解毒方法,就是通过喝大量的蜂蜜水,就可以去除这种盅毒了。

    江南建能能通过张晨的治疗恢复,实是碰巧江南建与张晨在秘探尤金的宝库时,喝过大量的蜂蜜,体内具有解盅的机质罢了,这是张晨后来为牛马解盅时,发现没有效果,而认为无解。这是他所不知道的了。

    肖秋莎至所以要找人来掘地下宫殿,主要是想在地下建个制造**的场所。

    肖秋莎等团伙成员在多次的贩卖**中看到了商机,她想:如果自己动手亲自制造毒品,再卖出去,所有的利润岂不是全在自己手里。

    于是,肖秋莎和一干成员冥思苦想地,想到了在地下建个密室,找一些不易引人注目的人员来,秘密地制造**的计策来。

    也正是这个肖秋莎等人认为万无一失的妙计,让江南建沦陷入无妄的灾难中。

    在一次肖秋莎手下成员的疏忽大意中,让江南建侥幸地逃了出来,而肖秋莎担忧江南建会惹来麻烦,所以让手下成员,不惜代价也要找到他以杀人灭口。

    张晨与金国栋,尼科诺斯仨人在酒吧的角落里商议了半天,也想不出肖秋莎为什么要找江南建。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街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江原这个小城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喧嚣。

    由于担心江南建与日丹父女俩人的安全,张晨与金国栋等人决定先返回月桂商务宾馆,后再作打算。

    于是,张晨等仨人一起乘坐出租车返回了月桂商务宾馆。

    车到月桂商务宾馆下车时,张晨径直地朝旁边的早餐档口走去,购买了两份牛奶与面包。

    金国栋看到张晨拎着牛奶与面包走了回来,对尼科诺斯说:“伙计,学着点,什么叫外出,这是对自己外出最好的诠释。”

    “快赶上福尔摩斯了,我有一半这样的智商,就不用与你为伍了。”尼科诺斯白了一眼金国栋说道。

    “你们说啥来着?”回来的张晨问金国栋。

    金国栋不敢直言刚才与尼科诺斯的对话,说:“没什么,早先,我和他喝多了点,头有点涨!”说完摇了摇头。

    日丹看到张晨与金国栋和尼科诺斯仨个人一起回来的时候,满脸诧异:“你们是怎样凑到一快的?”

    “你怎么出去也不吱一声呀,害我们俩好等!”日丹埋怨起张晨来。

    张晨也不直接回答,而是扬了扬手中的牛奶与面包,问道:“你们吃了早餐吗?我为你们俩个打了早点。”

    江地建看到张晨与金国栋还有尼科诺斯仨个大男人在一起,很是高兴,瞒眼喜欢,呵呵地笑着说:“我们早就吃过了,你们吃了吗?”

    尼科诺斯不怀好意地对日丹说:“我们满身的都是酒气,你说我们还没有早餐吗?要不,来闻一闻?”

    日丹瞪了一眼尼科诺斯:“你这个下流胚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找抽呀!”

    日丹的一顿嗅骂,让尼科诺斯顿感无趣,默默地退到一旁不敢再支声。

第219 章 奇怪的东西

    张晨招呼江南建和日丹和金国栋等人一同来到他的房间。

    看到大家都坐下来后,张晨对大家说:“我有几句话想和大家说下,这些天来,我们几个平素冒昧的人因为机缘相遇在一起,现在江南建父女出现了一些困难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顿了一下,张晨四顾看了一遍众人,又说道:“作为朋友,我们应该帮助日丹父女渡过眼前这个难关。大家认为怎么样?各自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尼科诺斯望了望日丹,又看了眼张晨说道:“帮助日丹是应该的,只是,我们怎么帮呢?”

    金国栋也附和着尼科诺斯,连说:“是啊,我们点样帮?我们能干什么呢?”

    张晨苦笑了一下,瞥了一眼众人说:“我们这次真的能帮助江南建父女俩人的,主要人物还在尼科诺斯身上。”

    日丹等众人不解地望着张晨。

    张晨对众人解释说道:“尼科诺斯是本地人,对本地人物风土熟悉,我们从江南建身上获得的消息不多,他也在恢复阶段,不宜作过多的勉强恢复记忆。我们得利用尼科诺斯与肖秋莎的团伙熟悉的关系,从肖秋莎成员方面下手去查找一番,……”

    听了张晨的一番说措后,众人才悄然大悟。

    “这个我行啊,保证让大家进到肖秋莎的老窝里面去!”尼科诺斯对大家说道。

    日丹听到尼科诺斯这样一说,羞赧地望了他一眼低下头没有说话。

    这个男人,好像也不再像原来那么讨厌了。特别是尼科诺斯看人的小眼神,里面可是坦坦荡荡的,清澈得就好像一汪清泉。

    日丹低头脸红的样子,不仅仅是张晨看在了眼里。就连金国栋也好像看出来了。他识趣地对张晨说道:“张医生,我们是不是得到那边去,嗯,我说的是一些小小的店铺去,买点东西做好准备?”

    张晨心神领会,连忙回答金国栋说:“那敢情好,我们赶紧走吧。”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往别的地方走去了。剩下尼科诺斯和日丹在原地。两人一时间,好像突然听见了自己紧张地心跳声。

    特别是日丹。她连抬头的勇气走没有。刚才尼科诺斯看她的眼神,火辣辣的,好像要把她给看燃烧起来。

    幸好尼科诺斯不是傻子。看着张晨和金国栋走远了。他连忙一个箭步来到日丹的跟前,调皮地问道:“日丹,你看,他们两个走了,我们两个在这里,是不是也该找点什么事情做?”

    “什么……啥……啥之情?”日丹紧张地问,抬头间,刚好与尼科诺斯的眼神对上,她的脸,一下子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

    “我从你老爹那儿,学了个很有趣的游戏,话说,我们这里为什么没有呀?你爸爸教过你吗?”

    其实,尼科诺斯哪里从江南建那儿学过什么鬼游戏,他倒是从张晨的身上,学会了怎么去勾引女人。

    张晨这人有时候极坏。比他尼科诺斯和金国栋不知道要坏多少倍。

    上次他们三个男人在一块儿的时候,张晨居然一本正经地给金国栋和尼科诺斯普及男女滚床单的知识。

    金国栋这个老司机的确听得津津有味的。唯独尼科诺斯听得脸一阵一阵地发烫。

    金国栋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不明白的地方,他居然还脸不红心跳地询问。

    不过,也好,现在尼科诺斯好像用得着了。他知道和一个女孩子在一块儿,除了最初的聊天之外,剩下的就是要找机会拉手。

    现在,他就试图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与日丹拉一下手。

    “日丹,其实,我想让你看看,我这……我当小偷,好像是天生的。你看我这手掌,特别地长,又特别地细。”

    尼科诺斯说着话,就一把拉过了日丹的手。日丹像个惊弓之鸟,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

    “你……尼科诺斯,我可不想看你的手。”日丹轻声地回答着,可眼睛的余光,却忍不住往尼科诺斯的手看过去。

    尼科诺斯聪明如斯,怎么可能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他紧紧地拉住日丹的手,安慰她说道:“我就叫你看看而已。你看,我的手掌比你的大多了。话说,自从张医生出现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做小偷了。”

    “那你想要干什么?”日丹心中窃喜。只要这个男人不是小偷,她对他还是挺有感觉的。

    “我就跟着张医生学医啊。你看,当医生多好。除了可以给人治病之外,还可以赚钱。这挣钱的办法,到现在为止,我觉得是最容易的呢。”

    尼科诺斯说得特别地真诚。

    其实,从张晨把尼科诺斯揪出来的那天开始,尼科诺斯就已经有了金盆洗手的打算了。可他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来。

    而且,尼科诺斯还觉得,即便是自己说出来了,张晨和金国栋他们也很有可能根本不会相信。他做这一行已经好多年了。

    认真算起来的话,应该是从十岁左右开始,一直到现在快三十岁了,这中间,快二十年的习惯,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这几天和张晨他们在一块儿,偶尔看见一些粗心大意没把自己的钱财放好的大叔大妈小姑娘小帅哥的时候,尼科诺斯都想把手伸出去呢。

    要是因为日丹在旁边,哦,不是,要不是想着还有个日丹的话,尼科诺斯肯定会忍不住的。

    现在,尼科诺斯的大掌拉着日丹的小手,他才发现,原来女孩子的手是这么小的,小得他一个手掌,好像可以把日丹的两个手掌全都包住。

    日丹整个手掌都红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下被火烧过一般。而尼科诺斯呢?和日丹也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他的眼光,深情地看着日丹的脸。有种恨不得想要把日丹揉进眼睛的感觉。

    两人都能清晰地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尼科诺斯更是觉得这事情简直太神奇了。他第一次偷东西,好像心跳都没有这么快。真不明白,现在和日丹在一起,会让自己如此的紧张。

    “日丹,我……”

    尼科诺斯一开口,日丹就立马把自己的手往回缩。她的眼睛忍不住逡巡了一下四周,好像害怕有谁看见一样。

    尼科诺斯和日丹,正在享受着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却忽然间,从远处奔来两个看起来大概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个穿着红色的上衣,一个呢?穿着黑色的。

    红色的那个在后面追着前面穿黑色的衣服的那个。嘴巴里还叽里咕噜地骂着什么。

    尼科诺斯耳朵很灵,他听得出来,红色衣服那个,是在警告黑色衣服那个,听他的意思,好像的黑色衣服的那个,偷了红色衣服的小孩的东西。

    尼科诺斯和日丹本来想不做理会。无奈黑色衣服的那个少年,居然在靠近他们的时候,一把就抓住了尼科诺斯的衣服,气喘吁吁地着急道:“帅哥,你得帮帮我,那小子……那小子会要了我的命的。”

    日丹赶紧闪到一边去。她的整张脸红得更厉害了。就好像刚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大虾一样。

    反而是尼科诺斯,他好像看出了点什么端倪。连忙对日丹说道:“你到一边去,我看看这两个小子在干什么。”

    尼科诺斯本来长得就高大威猛地。他把黑色衣服的少年直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张开自己的两臂,像是老鹰护小鸡一样护着那个少年。

    尼科诺斯才张开两臂,红色衣服的少年就像一支箭一样冲到了他的跟前。他大声地骂道:“臭小子。你给我拿出来。不拿出来,我要了你的小命。”

    黑色衣服那个,利用尼科诺斯做护身符,左腾右跳的,对着红色衣服的那个开始对骂。

    “我呸,你才臭小子呢。你看看,你偷了别人这么金贵的东西,别人找上门来,不打断你的腿,算你命大。”

    日丹和尼科诺斯在旁边听了,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用说,这两个家伙,都是尼科诺斯的同行。红色衣服那个,肯定的偷了特别值钱的东西,然后黑色衣服这个小子,见利忘义了,就把红色衣服那个小孩子偷的,干脆据为己有。

    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尼科诺斯对着那两个小子喊道:“你们给我住手,真是的,大水冲了龙王庙,偷东西的祖师爷在这里呢,你们吵吵啥?吵吵啥?”

    日丹一听这个,心里就有点不大舒服。这个尼科诺斯,好像对自己曾经是小偷的经历,还沾沾自喜呢。

    “哼。”日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眼光也开始投向了刚才金国栋和张晨离开的方向。这两个男人,怎么这么久也没回来呢。

    心里想着,又不想看见尼科诺斯现在这种让人恨不得咬一口以解心头只恨的痞样,日丹朝着张晨离开的方向,大踏步地走去。

    尼科诺斯的全部精力,全都在那两个小孩子的身上。至于日丹的离开,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那两个家伙,听到尼科诺斯说也是同行的时候,终于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争吵。然后,他们仰起头,奇怪地问道:“真的吗?你也是小偷?”

    “我……曾经是。你们可要听清楚了哦,我以前做过小偷,可我现在不是了,我是一个十分十分好的年轻人。”

    要是日丹听见尼科诺斯这句话,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当着这两个小孩子翻白眼呢。

    黑衣服的那个家伙听了好像特别高兴。他高高地举起自己手中的偷来的东西说:“你看,偷来的东西……对了,我是从我哥哥那儿偷来的,偷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还要还回去呢?是不是?”

    尼科诺斯看见黑衣服的小孩举起的那个东西,两眼都瞪直了。

    这哪是什么好东西呀。看起来,就好像一块石头。只是石头的形状,有点奇怪罢了。

    “这是什么?”

    “我哪里懂得这是什么?”因为尼科诺斯的加入,哥俩之间的争吵,好像也一下子就结束了。三个人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那块石头上。

    尼科诺斯郑重地问道:“来,我们大家一起看看这石头。你们两个也真是的。也不是什么国宝级的东西,居然抢来抢去的。”

    说着,尼科诺斯就向黑色衣服那个小孩子伸出手,示意他把那块石头递给他。

    谁知道,尼科诺斯一接到那团黑色的东西,却发现它冰凉冰凉的。不仅是冰凉,看起来像石头,可摸起来的时候,却一点儿都不像是石头,反而像是一块木头。

    不过,要说密度的话,应该比木头要稍微大一点。再用力地捏一捏,却发现,这东西好像还有点弹性。

    “你们从哪儿偷来的?”

    尼科诺斯当小偷这么多年,还没偷过这么奇怪的东西呢。

第220 章 一个独行的男人

    “我呀,看见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人,啧啧,这女人厉害了,全身上下全都是首饰。脖子上是一条很大很大的金项链,手指上,还有一个很大的钻石戒指,我猜她手腕上的玉石,应该也非常贵。很漂亮。于是,我就想,这个人,肯定带着不平凡的东西。”

    红色衣服的小屁孩,说话倒是很有条理。一句一句地说下去,尼科诺斯的脑海里,就有了一个很不寻常的女人的形象。

    “她肤白貌美,而且,我看着还像一个亚洲人。不是日本的话,就是中国的,嗯,好像更像是中国东北那边的,比较高大。”

    小偷就是小偷,对人物的研究,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尼科诺斯没想到,他们年龄这么小,已经总结出来了这么多的经验。

    正当尼科诺斯还想问点什么时候,张晨他们却提着一袋子东西回来了,旁边还加上了日丹。

    直到这个时候,尼科诺斯才发觉,原来日丹已经不在自己的旁边了。

    张晨早就从日丹口中知道有两个小孩子无意间闯了过来。现在一看,这两个其实称不上是小孩。在中国,他们已经有很多要到工厂打工,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

    “这两个算是成年人了吧?”张晨有点不太自信地问日丹。

    “哦,不,他们只是长得比较高大。大概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

    张晨扁着嘴巴摇了摇头。心里嘀咕:外国人长得就是快。这十三四岁,怎么看起来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尼科诺斯看见张晨回来,他连忙兴奋地对那两个小孩说道:“走,你看,前面那个走着的外国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们问问他去。看看这是什么鬼东西。”

    三个人,朝着张晨的方向走去。金国栋好像有点不大高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尼科诺斯的关系。他居然连一点儿好奇心都没有,直接就往另外一边走去了。

    走到半路,好像忽然想起了点什么,赶紧又转回头,对着张晨他们说道:“你们快一点,别磨蹭那么多时间。”

    然后,金国栋无声地接过日丹手中那些吃的,就往江南建那边走去了。

    日丹看见金国栋往爸爸那边走去,她也跟着一起默默地往那边走了。本来她对尼科诺斯就有点抗拒的,现在因为这两个小偷的出现,她对尼科诺斯的感觉,好像又一下子回到了原来的时候。

    剩下一脸茫然的张晨,还有尼科诺斯和两个小孩子,他们干脆找了个相对平整的地方,一起研究那块奇怪的黑色石头。

    张晨和尼科诺斯研究了好久,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尼克诺斯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居然在那个黑色衣服和红色衣服的小孩子想要走的时候,开口问道:“我能买了你的这块黑色东西吗?”

    张晨用一双白眼回应了尼科诺斯,尼科诺斯对张晨的白眼,却完全当作空气不存在。他用一副谄媚的表情看着那两个小孩子,讨好说:“你看,你当小偷偷了别人的东西,我也没告发你。要是……不怕跟你说,我身边的这位大哥,就是一个专门整治小偷的人,我这几天被他整得可惨了。”

    “你胡言乱语说什么?你给我滚。”没有女人的世界,男人说话都会变得粗鲁很多。

    尼科诺斯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至于张晨说的话,他完全当作空气。只是专注于对那块石头的研究上。

    那两个小孩子原来不怎么同意,可想了想之后,最后互相嘀咕了一阵,对尼克诺斯说道:“你……你要是愿意到我们家去一趟,我就把这块石头送给你。”

    尼科诺斯大喜过望。他毫不犹豫地说道:“走,跟你走不远吧?”

    “当然不远。我们就在离这里大概十分钟路程的地方。”

    红色衣服的那个小孩子说道。

    尼科诺斯连一句招呼都没打,就跟着那两个小孩子走了。

    张晨站在原地,看着大步向前的尼科诺斯,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个尼科诺斯,再跟他们在一块儿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国呢。

    想到这个问题,张晨的眼光,禁不住往金国栋那边看去。看着远处的四个人,忽然间,张晨就有了种想要与他们分开的意愿。

    队伍过于庞大,对谁都不是好事。大家的想法不一样,容易产生分歧,当然,更容易让大家产生矛盾。

    思量再三,张晨重新回到日丹还有金国栋他们身边的时候,他非常委婉地说道:“我想,我得跟你们分开几天。我接到个消息,说有可能通过不同的途径让我回国去。我想,我应该先回国了。”

    日丹一听这个消息,心情就变得黯然。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张晨,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虽然,日丹早就知道,张晨他肯定会迟早从他们的生活中离开。只是,离开得这么突然和着急,还真的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金国栋好像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嗫嚅着,好一会才张口问道:“不能迟几天吗?你看,江南建的病,还没稳定呢。”

    “这个……需要一定的时间的。再说了,我也不能……你知道,这样的机会,我不是时时都可以遇到。你能理解我吗?”

    在这几个人里面,如果说,金国栋都还无法理解张晨的话,那就没有人再可以理解他了。

    作为从国内辗辗转转来到这里的中国人,刚开始思念家人,想念家乡味道的感觉,每晚每晚都吞噬着他的心呢。

    金国栋还算是有护照的人,他可以随便国内和国外切换场景。可张晨呀?到这里,肯定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流落的游子吧?

    所以,当张晨把这句话说完之后,金国栋就不再说话了。

    沉默,大家都有点说不上来的伤感。特别是日丹,眼泪都已经噙在她的眼眶里了。这段日子,和张晨在一块儿,她觉得所有的困难,都不再成为困难。

    这个男人给她的那份安全感,甚至要超越自己的父亲江南建。每次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张晨总会适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一份谁都无法替代的安全,让日丹更是留恋和张晨在一块儿的日子。

    挽留?谁不想呢?可是,她又怎么好意思把这句挽留的话说出来?

    不能说。张晨有他自己的打算,更要有他自己的生活。

    只是接下来,日丹明白,金国栋和尼科诺斯也会一样离开的。剩下的,就是她和父亲的相依为命了吧?

    最后,还是张晨打破了沉默。他抬头很阳光地笑了一下,安慰其他三个人说道:“你们也不要那么悲观嘛。我呢?只是有个机会,不一定能够回去。要是到时候我走不了,我会给你们电话的。”

    张晨的话,让绝望了的日丹,又升腾起了无边的希望。

    江南建真的变了很多。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张晨他们的对话。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什么。

    张晨知道,他这是中毒之后的表现,属于很正常的。心里有点难过,但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你肯果实远远地对着他们几个人喊道:“我回来啦。看看,看看,我都拿回来了什么宝贝?”

    张晨本来还想说跟尼科诺斯说句再见的,可看见他手里的那些东西之后,他忽然就没有了兴致。

    现在不得不离开,也是因为尼科诺斯呢。

    “我走了,后会有期。”张晨看了眼不远处的尼科诺斯,对金国栋说道:“等会你帮我向尼科诺斯解释一下。”

    说完,他走到日丹身边,很有礼貌地握了握手,又把这个小女孩搂进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和金国栋分别的时候,他用力地拍了拍金国栋的手臂,接着,手一扬,潇洒地向前而去。

    日丹的眼泪,在张晨迈开大步往前走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滴答一下落到了脸上。怕金国栋看出她的不舍,她不得不把自己的脸转向尼科诺斯。心里还在想,不知道尼科诺斯知道张晨离开,是不是也会毅然决然地和她分开呢。

    至于张晨,已经不想理会他们怎么样了。他也没有啥目标,只是朝着脚下的路,一直往前。

    脑海里竟然在这个时候,升腾起了一点文艺味道来。张晨不记得从哪里曾经看过的一句话了。

    没有比叫更长的路,也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是啊,现在是有困难,但这些困难,肯定是暂时的吧?

    肯定是的!

    张晨的离开,显然是很明智的选择。他一路往前,速度比原来几个人在一块儿的时候,要快多了。

    张晨喜欢这种感觉。他一直都比较喜欢一个人行动。最多的时候,也就是两个人而已。和叶梦在一块儿,也跟自己一个人差不多。毕竟,叶梦在很多时候,她的想法和张晨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反正叶梦以张晨为中心。

    这里没有岔路。如果不是心情不怎么好的话,在张晨看来,这里也算得上是风景美丽的地方。

    一条非常平坦的柏油公路,一直伸向远方,看不到头。路边种着张晨不懂的路树。树木长得特别的高大,这与张晨印象中有点不同。

    在张晨的印象里,在这种相对寒冷的地方,长的树木,应该比较矮小才对。或许这里的树,也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吧,就好像这里的人一样,长得也是特别的高大。

    正在张晨天马行空地想着,却忽然发现在不远处,也有一个像他一样踽踽独行的家伙。那个人穿着一件红色的上衣,一条黑色的裤子,还背着一个卡其色的背包。

    从他的行头看,这应该是一个旅行的人。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有这么多的背包客。

    张晨并不打算追上去跟他说点什么。才刚刚从一大群人里面回到独自一个人的世界。现在张晨享受这种独处的时光,对于他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看得出来,走路的那个人,已经万分疲惫。看他好像在拖着非常沉重的步伐前行,张晨的心,就觉得有点……怎么说呢?有种想要走上去,看看他是不是生病的关系。

    张晨的步伐很快,不一会儿,就已经快要追上前面那个人了。很可能是张晨无意中的咳嗽,刚好让前面的那个人听见了。他居然在张晨正要加快速度超越他的时候,对着张晨转过身来,大声地打招呼说:“嗨,你好!”

    张晨先是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原来,他看见的这个踽踽独行的家伙,居然也是一个中国人。

第221 章 阴差阳错

    在异国他乡,看见自己的老乡,这种亲切感,没有出来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出过国的人,才会明白国家这两个字之于一个人的生命中有多重要的意义。

    以前,张晨虽然也曾经出过国,但像现在这种流浪式的出国,还是第一次呢。

    于是,原来抗拒着的这个男人,张晨一下子就觉得亲切起来。他紧走几步,与那个男子并排走在一起。

    “你好,我叫张晨。”

    “我叫孔维宇。”

    孔维宇很阳光,自我介绍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而又整齐的牙齿。

    张晨有点自嘲地笑了笑。他刚才也太……居然在后面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疲惫,或许还有点病,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

    看这个男子,比起张晨他,还要有生气不知道多少倍呢。

    “我……能冒昧地叫你干件事吗?”张晨忽然有种恶作剧的想法。哦,不,或许也不应该叫恶作剧,应该说,张晨在此刻,更想找到一个正宗的中国人,和他一起分享快乐和分担痛苦。

    不是说吗?

    人生四大喜,他乡遇故知是最大的欢喜么?

    或许,这个叫孔维宇的家伙,就是张晨他的故知。哦,不不不,应该是,他和孔维宇,或许就是那个一见如故的老朋友。

    孔维宇显然不大明白张晨说什么。他奇怪地问道:“什么?”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

    张晨什么都不说,就直接唱起了这首歌。这首脍炙人口的歌曲,相信只要是中国人都懂得唱。

    果然,孔维宇也跟着张晨大声地哼唱起来。

    “归来吧,归来哟,我已厌倦漂泊……”

    两个人越唱越大声,越唱越有精神。声音飘到半空中,应和着张晨和孔维宇的心,两人唱到最后,竟然不知不觉地湿润了眼眶。

    也不知道唱了多少遍。直到两个人都觉得累了,这才停了下来。

    大声地歌唱果然是有好处的。对于张晨来说,这段日子以来,积压在心中的郁闷,一下子就随着歌声飘到了九霄云外。

    孔维宇和张晨差不多。这一首歌唱下来,他的脸笑得更加灿烂了。或许,两个男人,还有另一层意思,他们因为来自同一个过度,更因为在这不一样的过度,能够听到如此亲切的乡音,而变得愉快起来。

    两个男人之间的交谈,很快就让张晨了解了孔维宇。

    原来,孔维宇原来是到这里打工的。跟着一个跨国公司,到这里来做基建的。做了一年之后,孔维宇觉得应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告诉张晨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那就是能够背着一个背包,到世界的各地看看,增加自己的阅历,让自己的生命更加的厚重。”

    张晨在网络中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可是,在现实生活中,他还是第一次遇见真人真事。他心里是极为羡慕这种人的。他们不用担心那么多事情,更不用想着生活费应该怎么得来。

    该死的,现在要不是因为囊中羞涩,张晨也不用自己一个人背着行囊在这路上独自行走了。

    孔维宇好像看出了张晨的心思。他继续补充说道:“我其实走了这么多路才知道,这赚钱的路子可不仅仅的搬砖。无意中,我把自己这一路行走的图片,还有自己的各种感悟,写成了一篇篇文章发布出来,嘻嘻,就这样,我的钱就来了。”

    张晨吓了一跳。他奇怪地问道:“怎么说?这样钱就来了?这不可能!”

    “喏,我给你看看。这就是我的收入,我也是到现在才发现,其实,要用我么的脑子赚钱。”

    张晨凑过头去,看了眼孔维宇的手机页面,上面显示着一个数字,再看看金钱来源,他果然不得不点了点头。

    孔维宇是个话痨,一路走,他就一路把奇闻异事全都跟张晨分享。他好像对张晨空难的那件事知道得也挺详细的。

    “前段时间,不是有架从国内飞过来的飞机吗?听说发生了空难,可是,有个坐飞机的人,一直到现在也找不到。”

    “哟,你怎么说起这个来啦?”

    张晨奇怪地问。

    “我就想呀。什么时候,要是我碰到他就好了。我可以跟他一起……嘿嘿,写些我们的经历,或许还可以赚几毛钱用用呢。”

    张晨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还以为,自己在这一个不一样的过度,究竟引起什么样的轰动呢?哪知道,一条人命,在过去了一个半个月之后,就会像一块小石子,“咕咚”一声落尽水里,起了几个涟漪之后,就不再有任何波纹了。

    可笑意中,却又带着一丝无奈。想到人生其实也没什么,张晨的就变得更加的坦然了。

    孔维宇可能是对张晨听说这件事之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点生气,他粗声粗气地问道:“你这人……怎么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简直不是人。”

    张晨听到孔维宇那很不一样的语气,赶紧点头说道:“是是是,我这简直就是太没良心了。对了,你刚才说了一路走来,学习了不少东西,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还看见了或者听说了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没有?”

    这个话题,很可能是孔维宇十分想说的。一听到这个,他的双眼就立马变得炯炯有神起来。声音也比刚才响亮了很多,大声地回答道:“有,当然有。”

    “说说看,我们……对了,你要到哪里去?”

    “我没目的。直接在这路上走,看见有什么路牌,又刚好有风景区的地方,我就换个方向,到那里玩儿去了。”

    张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却想:这个叫孔维宇的家伙,活得果然够潇洒的。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只听见大家走了在路上的脚步声。说也奇怪,这个叫孔维宇的家伙,好像并不怎么喜欢打探别人的事情,就连张晨在国内的一些情况,他也懒得问一句话。

    孔维宇不问,张晨也不好意思自己主动就回答。他还在心里暗暗地跟自己较劲说:我看我们两个,谁能坚持得住。

    正在他想着的时候,路边忽然开来了一辆车。红色的车子,居然刷一下在张晨的面前停了下来。车窗很快摇下,从里面探出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看着张晨,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什么。

    张晨听不懂。孔维宇倒是听得明明白白的。估计是在这边做了一年的工程,已经学会了不少。

    等他们讲完,孔维宇才抬头对张晨说道:“他问我们说,要不要坐车呢。”

    张晨毫不犹豫地点头。接着,他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眼孔维宇。孔维宇已经迈开步子,走到车门旁边,手都已经放到了车把上。

    上了车,两个男人好像都吁了一口气。走路出发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张晨心中牵挂着江南建那件事,他上车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从当地人的口中,知道一些这里的情况。

    于是,在车里,张晨像个警察一样,询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听说你们这里还有一个叫肖秋莎的女人,好厉害的角色是不是?”

    问了一部分情况之后,张晨开始把重点放到了肖秋莎的身上。江南建的事情,在张晨看来,应该大部分都是与肖秋莎有关。

    一听到肖秋莎这个名字,那个司机就赶紧解释说:“这个女人可厉害了。她做事也算光明磊落。她做的事情,从来不会赖到别人头上。每次都会把自己的名字留下。可是,都没有人敢去招惹她。”

    “你们这里的政府都不管吗?”张晨好奇地问道。

    “管?这么大一个国家,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传说中,这叫肖秋莎的,她做着一件让我们所有人听见都瞠目结舌事儿,听说……听说在做一个实验。”

    “什么实验?”张晨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难道这就是江南建中了蛊毒的原因?还有,江南建说,在那地道里还有很多中国人,也有别的国家的人。这肖秋莎做的简直就是……

    张晨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可他在脑海里,此刻忽然就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则新闻。新闻里说,现在全世界里,一年大概有二十万无缘无故地失踪,究竟都到哪里去了,谁知道呢?

    或许这个肖秋莎就是这二十万人口失踪的根源。张晨的心想着这个可能,就禁不住咬了咬牙。

    孔维宇显然已经看见了张晨脸上不同的表情。他有点奇怪地看看张晨,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现在突然间就变了个样子。

    神情变得那么严肃。

    因为张晨的变化,车子里的空气也变得有点不一样起来。只听见了车子和路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那个司机好像觉得无聊,不一会儿,就开始吹起了口哨。口哨声把张晨带入了一个很不一样的情景里,在这个时候,他不知不觉地想起了和付思彤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好久不曾跟付思彤在一起打过电话了。是的,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打。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啦?他不打给她,她居然也当作他只是她生命中的灿烂的烟花一样,过了就过了。

    直到下车,张晨还没从自己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在孔维宇的提醒下,张晨下了车,这才发现,司机把他带到了中俄边境处的一个小镇。

    就连孔维宇,也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他笑眯眯地看着张晨问道:“怎么样?想回去吗?”

    “要是知道这车子,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话,这车我就不坐了。”张晨很老实地回答。

    这里充满了边疆的各种特色。张晨的确有点好奇,也觉得……怎么说,居然有点玩心大起。

    这里,肯定是聚集了来自中国和俄国两个国家的各种特色的东西,所以,很多东西,是张晨从来不曾见过的。

    显然,孔维宇也和张晨差不多。不过,他好像更思乡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对面地方,眼睛里甚至有泪花在闪烁。

    “我们……你想回家吗?”

    “现在?”

    “嗯,现在!”孔维宇重复着张晨的话。语气更加的重了。

    张晨摇了摇头。很坚决地说道:“我还要办一件事,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好吧。我也不能这么感性。想回就回。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办呢。”

    孔维宇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重新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好像到这个时候,他才猛然想起来,应该问一声张晨究竟还要干什么。

    “你……来这里究竟都想要干啥?”

    “我……呵呵,我本来没想到这里来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于是,我就出现在这里啦。不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我却知道我来了这里之后,想要干什么。”

    张晨回答的声音不大,可透出来的那份坚定,却是好多人都应该学习的。

第222 章 有故事的男人

    张晨阴差阳错地和孔维宇这个异类的背包客搭凑行走到一起来了,彼此都不熟悉对方,唯一有关联的就是大家都是中国人,两个人漫步在这个名叫萨马科的边陲小城的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行人,各怀心事。

    孔维宇心里想的是寻找机会,如何多赚点盘缠,继续自己的旅行征途。眼前的张晨医生或许能帮助到自己。

    而张晨心里想的寻找蓝月亮石之事,现在又加上江南建的事缠在一起,一时理不清头绪,怎样尽快的找到一些肖秋莎的线索,探明她开挖地洞的秘密。

    眼尖的孔维宇问张晨:“利好超市门前的那个年轻人,你看到了吗?”

    张晨顺着孔维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金发的年轻男人敞开上衣,站在超市的门口边上,一双鹰眼正阴沉沉扫视着经过的的路人。

    “他就是本地的黑社会,如果不是黑社会就是超市请的保安。”孔维宇继续对张晨说着。

    “这个你也能看得出来?”张晨有点惊讶地问孔维宇。

    “嘿,没点本事,那能在这些地方游历呢。且我去问下。”孔维宇说道。

    张晨站在原地,看着孔维宇朝金发男人走过去,张晨不知孔维宇心里装着什么鬼葫芦,所以呆在原地只远远地把孔维宇的举动看在眼里。

    站着无聊的张晨观察了一下自己所站着的街道。这个边陲小城可以说是国境线上的城市,一条小河从把中俄两国分开,通过小河上的友谊大桥就可以进入我国境内。小河的两岸都是延续的街道,双方的边民则每天通过友谊大桥进入对方境内进行货物交易。而双方边民均是在自己所站的这条街道进行商贸活动的居多。从我国过去的边民拿过去的多数是服装、水果、日常生活用品、玉石翡翠挂件等。操着国语在热情地招呼过往的行人。

    在俄国没有禁猎黑熊等动物的禁令,挑过友谊大桥的则是兽皮、动物药酒、人参等居多,要区分两国的人员,只要看他们手里拿的和穿在身上的衣服就可以分辨出来,**不离十。看到这个,张晨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一切。不时地瞄一眼远处的孔维宇。

    远处的孔维宇正在用手比划着什么,而金发男子也不时地在挥舞着双手和孔维宇商议着。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孔维宇与金发男子相互握了握手,然后朝张晨走了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看得出,你和那个金毛(张晨对金发男子不尊重的叫法)说了好久哟。”张晨问孔维宇。

    孔维守淡淡地回答说,这个金发男子其实是利好超市里的保安人员,他同时也是这里地下组织复兴会的成员,复兴会的老大名字就是肖秋莎。

    听到孔维宇的介绍,张晨心里一怔:这个肖老大不简单哪,势力都伸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这里也不是什么清静之地呀。

    孔给宇还没有介绍完,离他们俩人四五十米远的地方,有两拔人正在打架。混杂的叫骂声与铁器相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张晨与孔维宇俩人一时愣着了。

    只见七八人对峙在一起,他们手里有的拿着一截短水管,有的抓着短刀,你来我往正在比划着。旁边不知是哪个人在喊“警察来了,快跑!”几个人不为所动,依然在棍来棒去地对峙着。

    张晨与孔维宇这俩个吃瓜群众停止了议论,远远地站着,躲在一颗树后观望着这一切

    刚才与孔维宇谈论的那个金发年轻男子也飞快地跑过去,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二尺来长的木棒子,也加入了战斗中。

    远处传来了,呼呼的警笛呜叫声,正在进行激斗的两伙人一哄而散,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拉着警笛的治安警察车来到后,下来三个治安人员四下看看没有人在斗殴闹事,爬上警车又开走了,周围的行人似乎对于此种现象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地又如早先没有发生过械斗般正常如织。

    张晨对孔维宇说道:“隔条河,治安秩序就不一样了。”口气中无不透露着一股挪揄的气味。

    “这是在俄国,不是我们对岸。要是历史能退回几百年,这里还是姓中而不是姓俄了。”孔维宇说道。

    看得出,孔维宇对于中国近代史也是有一定基础与掌握的,虽然是一个出国打工的农民工,张晨心里对于孔维宇不禁多了几分敬重。

    正在说话间,刚才与孔维宇说话的那个金发男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腐一拐地朝利好超市往回走,手里的短木棒也不见了。

    孔维宇看见了,急忙招呼一声:“列斯加里勒,你怎么啦?”

    被孔维宇叫唤的金发年轻男子朝张晨与孔维宇俩人看了一眼,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停了一下,又继续朝前跛着走去。

    “他是列斯加里勒?俄国人?”张晨问孔维宇。

    “对啊,这个小伙子,人虽然身处黑帮,但是心地不坏,我刚才和他聊得不错。”孔维宇说。

    出于职业本能,张晨说:“那我们过去看看,看看他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张晨说。

    既然张晨这样说了,孔维宇也顺水推舟地说:“那好,我们看看吧,只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办了。”

    这小子可能是在外惨被人修理过,做事这么敏感的。张晨心里想着。俩人不由地朝列斯加里勒走过去。

    列斯加里勒看见俩个中国男人朝他走过来,停下脚步,一脸警惕地用俄语说:“你们要干什么?”

    张晨怕小伙子误会,连忙用肘捅了捅孔维宇:“他说什么来着?”

    “他问我们想干什么,怕是担心我们对他不利吧。”孔维宇说道。

    “俄毛子就是心肠多,自己的好心却被俄国佬看扁了。”

    孔维宇与列斯加里勒俩人又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通。

    通过孔维宇的解释,张晨终于明白了大意。原来列斯加里勒以为他和孔维宇俩人是早先与他们干架的另一伙人的同伙。因为刚才与他干架的另一伙人是中国人。由于担忧自己被再次伤害,所以倍加警惕地问一番。

    张晨让孔维宇给列斯加里勒解释,他只是想察看下他的伤势,别无他意。列斯加里勒听了孔维宇的翻译,终于放下心来。

    张晨看到列斯加里勒的左手前臂已经骨折,骨头包着皮已经突出来了,而后屁股上也被砍了一刀,裤子已经破了,里面的肌肉估计也砍着了,有一些血迹已经渗出来到外面的破裤上。

    张晨与孔维宇将列斯加里勒扶到街道行人道旁边让人休息的木长椅上坐下来,先是将列斯加里勒的左前臂驳正骨头,然后找来了两支木棍子充当夹板,一前一后的将它绑到列斯加里勒的前左臂上。屁股上的伤不是很重,只是割到了表皮,出了一些血,张晨将从孔维宇随身的背包翻出来的一些阿斯匹林碾碎了敷到上面去,然后再用止血贴贴了上去。

    孔维宇看着张晨娴熟地做着这一切,不由地问道:“你是医生吗,动作这么熟悉,笃定是一个医生吧?内科还是外科的?”

    张晨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猜的也算对吧,我是一个全科医生,外科内科的我都懂一点点啦”

    列斯加里勒看到张晨与孔维宇俩个中国人在热心地帮助自己疗伤,心里的戒备也放了下来,开心地和孔维宇交谈起来。

    在和列斯加里勒的交谈中,孔维宇与张晨俩人知道,早先与列斯加里勒打架的一伙中国人是因为与列斯加里勒这个肖秋莎的团伙争夺萨马科这个小城的活动范围而大打出手的。

    肖秋莎这个团伙的人仗着人多势众,在几个月前就开始渗透各种交易入来,惹得原先盘据于此的另一团伙不满,而产生了几次火拼事件。

    昨天晚上,肖秋莎到萨马科来了,还未走,而原来的团伙可能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今天故意出来挑事的。

    张晨对于团伙打打杀杀的事不感兴趣,真正让他提起兴趣的,倒是孔维宇说起他的生平事。

    原来,孔维宇的祖上并不姓孔,而是姓车这个小姓。原先他的家在江原,父亲车松江,车松江原来也是黑帮成员,一直在为帮里从事着洗钱的生意。

    一次酒后失言,说自己手上有一块叫蓝月亮的奇石,能替人治病辟邪。这件事不知怎就传到老大耳里,引起自己老大的垂涎,有心要弄到自己手里。

    这事巧让一个与车松江要好的伙计付林知道了,悄悄提前告诉了车松江,车松江得到消息后,吓得带着孔维宇母子连夜逃走。最后,还是没有逃出老大的追杀,自己幸得一姓孔平民救起。

    因此,孔维宇就干脆让这自己姓孔了。这个名字呢?也是孔维宇自己起的。维宇,其实有点大气这个名字。要是往深里去想的话,那就是维持宇宙的意思。

    孔维宇的故事,让人听了不免唏嘘不已,这个小伙子也是满身故事呀,张晨心里知道尼科诺斯收藏金国栋宝贝的空房原来就是孔维宇的家时,心情是有点复杂的。简直就是到五味杂张的地步了。

    一是原来寻找蓝月亮的线索得来不费功夫,车世前的后代现在可以百分百地确定就是孔维宇。二是蓝月亮给孔维宇一家人带来不少麻烦,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他身上,还是被人掳走了?

    张晨连忙问孔维宇:“你的故事我曾听一个友人说起过,因为他就是你家乡那个村子里的人。确是不幸中的大幸,起码你能活下来了。”

    张晨想了想又说了一句颇有哲理的话来:“一个人能好好地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孔维宇听了张晨所说的话,也若有所思。沉默了许久,从嘴里嘣出来一句:“可惜我父母不在了,蓝月亮也不知所终了。要是他们能懂得取舍,我想也不会置于这么年轻就失去了性命。”

    “不光是你父母不能参透人生中的取舍,就是千下世界能明白这两个字含义的人也也少之又少哗,真正懂了,非贤即圣。别想太多了,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啦。不瞒你说,我就是为了寻找蓝月亮而出国来的。”

    “什么?你是为了蓝月亮石而来?你也知道我家有蓝月亮宝石?”孔维宇惊愕地张大嘴巴。

    “你的祖父名字是车世前吧?原来是中国人后转入俄国国籍,精通俄语,曾经为俄国大力士彼得洛夫做过翻译。”张晨问。

第223章 祖上的事情

    孔维宇更是吃惊:“我祖父的事你也知道?”

    “蓝月亮本不是你家的,而是你祖父从一个名叫孙春荣的武林名师家里盗走的,这段历史可能你不知道吧?”张晨继续对孔维宇说道。

    望着孔维宇不知所措一脸茫然的神情,张晨知道孔维宇对于自己家族史可能知道的不多,因为他父母在他年幼时就遇害了。就是知道,父母也不可能把先一辈不光彩的事对后代人说起来呀。

    为了得到更多蓝月亮的线索,张晨也只有赌一把,豁了出去,对孔维宇和盘托出此行的目的以及在路上所遇见的各种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

    听了张晨的叙述,孔维宇心里虽然将信将疑自己祖辈获取蓝月亮的来历。但是,眼下的张晨说得有模有样,也不是可以随意就可以编造出来的故事。他一定与自己的祖上有莫大渊源,不然,那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呢?

    想到这里,孔维宇对于父母的死亡与蓝月亮的遗失,心情轻松了许多。因为,对于父母的死,心里那份久久挥之不去的愤忿之情淡了许多。蓝月亮遗失在哪里,心里那种念念不忘不可对人言传与说的心情随之也烟释云散。

    感觉周身顿时轻松不少的孔维宇对张晨说:“对于历史,我们不可能重演,但是我们可以审视历史,面对未来。蓝月亮已经不在我手上了,我父母死的时候,我依稀记得,是一个叫付林的父亲的朋友偷偷地帮助埋葬的。或许他能知道一点丝索。”

    原来对孔维宇满怀希望的张晨,听了孔维宇的一番话后,心里不由地一沉。蓝月亮的线索到这里就算断了。原来自己还打算去符拉沃迪斯托克寻找车世前的后人,想不到却是在这里这种情况下遇上了。

    眼下,也只有去寻找那个叫付林的人的后代了,既然他与车松江是朋友,那么他一定是在江原生活或是在江原附近生活的人。

    “付林在安葬你父母之后去了哪里?你知道吗?”张晨问孔维宇。

    “不清楚呀,要是知道我早就告诉你啦,当时,我也是太小了点,好多事情父母都不告诉我,父母仙逝后,付林叔叔把我托付给一个姓孔的朋友后就走了。也不知道他去到了哪里呢?”孔维宇说。

    “看来我这一趟出国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张晨苦笑了一下,对孔维宇与列斯加里勒俩人说道。

    “付林叔叔走后就没有回来看过我,也许他回来过,只是我不知道也有这种可能的,说不一定他就在这里某个地方等着你来也不一定呀!”孔维宇安慰张晨说道。

    张晨想到,尼科诺斯是江原本地人,要把自己的事情走下去,也只有找尼科诺斯与列斯加里勒还有金国栋这些人帮助才能办得通透了。

    张晨挨着列斯加里勒坐下来,心里却在盘算着:寻找付林的事且按下一边,慢慢地来,江南建的病自己用尽了平生所能也没能治愈,最为神奇的火石冰石玄石也运用上了,也没能全愈,这种盅毒真是太神奇了。

    要解除完全江南建的盅毒,看来要找到肖秋莎,从她身上入手就可找到施毒之人,她还在萨马科这个小城里。

    而江南建的事情眼下,也只有从列斯加里勒的身上入手了。张晨不由地望了一眼列斯加里勒。

    列斯加里勒这个俄国小伙子,人心地不错,但是入错了道,真可惜了。张晨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不由地问道:“嘿,列斯加里勒,你是叫列斯吗?还是加里勒?你们俄国的姓名真是要命的太长了,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列斯加里勒看到张晨在问他,转头看了一眼孔维宇,对孔维宇咕噜了两句,又抬头望着张晨。

    “他说,他能听懂你所说的话,但是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可以叫他列斯,也可以叫他为加里勒,随你便!”孔维宇替列斯加里勒解释说道。

    张晨在心里默默地想:这个小子比尼科诺斯聪明,能听懂汉语,尼科诺斯这个人一门心思只想偷,列斯加里勒则是人陷在黑帮却学汉语。真是两个怪胎。

    “你会说汉语吗?列斯”张晨对列斯加里勒问道,列斯加里勒则是摇了摇头。

    “要是你会说汉语就好了,我想认识一下你的老大,肖秋莎。”张晨说。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进水了吗?肖老大心手辣,惹她不高兴,结果了你的性命也没有人知道呀!”孔维宇摇了摇头。

    列斯加里勒认真地看了一眼张晨,半天才说:“肖老大,刚才就在利好超市里面,晚上她还会出现在里面。”

    “肖秋莎出现在利好超市里,就刚才?”这次轮到孔维宇与张晨俩个人吃惊了。

    “利好超市下面负二层是一个地下酒吧,酒吧每天晚上八点开始营业,九点的时候有脱衣舞表演,十点则是黑灯舞会,十一点则是舞会的**面具舞会。没有我的帮助,你们是进不去的。”列斯目无表情地说道。

    “为什么?”张晨问。

    “因为,利好超市的负二层是蓝顶会所,有三重人员在把守验票,你们不是会员,不会让你进去的。”列斯说。

    “我们出钱购个会员证不就行了?”孔维宇说道。

    “要成为会员得有自己的公司,有营业执照,固定资产不少于二千万美元,同时要有二个以上的会员作为介绍人,方可成为会员。”列斯盯着孔维宇一字一顿地说着。

    张晨听了列斯加里勒的一番话后,不由啧啧地咂舌:“这简直就是富豪的聚会,富人的会所呀!”

    “你怎样带我们进去这个蓝顶会所?”张晨继续问列斯。

    “我能带你们进去,见到肖老大就可以了,总不会让你出示财产证明吧!”列斯狡黠地笑了笑。

    张晨与孔维宇听列斯加里勒这么一说,看看自己身穿的服饰,顿时哑然:“自己哪里象个富豪呀!能进入么?”

    不过,列斯加里勒的话倒是提醒了张晨与孔维宇,俩人决定得换一套行头才行,要不然怎么混进去?

    张晨摸了摸衣袋,上次为富豪塔吉克治疗的诊金还有六七万卢布,想想换两套服装应该是够用的。

    于是,张晨与孔维宇俩人跟着列斯进入了利好超市。

    利好超市很大,张晨进入门口,发现整个超市可能有五六万平,门口两边是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垂有厚厚的黑帘子,有几个穿治安服的大汉把守在那儿。估计那就是往地下层的入口,张晨心里想着。

    超市一楼从中间分隔开来,左边是服装,右边是珠宝玉器等金银手饰。在正中间的位置有两部若大的滚动电梯上二楼,电梯口的指示牌显示二楼是日发杂,生鲜果疏。

    张晨一行仨人来到美国拉尔夫.劳伦专柜前,眼睛把所有的衣服全都扫视了一遍之后,张晨最终决定买一套浅紫色的衣服。

    而孔维宇呢?他却更喜欢深蓝色。用他的话来讲就是紫色的衣服太显年轻了,还是穿蓝色的衣服显得稳重。

    张晨却不理会这些。他一般都是凭着当时的心情喜欢就好。至于会显年轻还是老气,全都是自己一个人的心情的问题。

    再说了,那个叫肖秋莎的女人,不是一个年轻女子吗?自己穿得年轻点,或许更容易受到她的青睐呢。

    这里的衣服,价钱果然都不菲。幸好张晨和孔维宇两个人加在一起的钱不少,否则,想要买套像样的衣服,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买衣服这件事,更让张晨坚定了赶紧赚钱的念头。这随便买一瓶水喝,就要好几块钱,每天都只有出的钱,没有收入,真是一件难受的事情。

    有本事还是要学孔维宇。靠自己的知识就可以赚钱。而且,还能够躺着赚钱。不知不觉间,或许自己银行卡里的钱,就已经又翻一番了。嘿,多爽。

    这么想着,张晨在付款的时候,就忍不住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孔维宇。就在他的目光穿过孔维宇的头顶,投到远处看的时候,他居然无意中看见了尼科诺斯。

    尼科诺斯正在一个客人的身上下手。他的眼睛看着旁边的人,而他的手,嗯,的右手,正用一个夹子往一个看起来长得非常标致的女孩子的口袋里伸。

    “狗改不了吃屎。”张晨在心里说,然后又脑补了这样一个画面:

    要是在国内的话,尼科诺斯或许只能从女人的口袋里夹到纸巾或者卫生巾了。现在还有谁会带钱出门结账啊?

    孔维宇看见张晨的目光一直往远处看,他也禁不住顺着张晨的目光看过去。只是他看到的时候,尼科诺斯已经把自己的手伸回来了。

    张晨思忖着要不要到尼科诺斯那边和他打个招呼。本来他还以为,尼科诺斯应该和日丹还有江南建在一块儿的,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自己一个人又干回了老本行。

    难道那天他看见尼科诺斯这家伙,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日丹的画面,全都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假的。张晨不知道,尼科诺斯本来是想要和日丹在一块儿照顾她的父亲来着。无奈日丹因为张晨的离开,心里十分难过。想着尼科诺斯这个人,她对他了解也不够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也像张晨一样,说走就走,到时候,她感情付出去了,尼科诺斯又不愿意留在身边,她不是徒增烦恼吗?

    于是,日丹甚至以死相逼,让尼科诺斯从她的身边走开。

    没有人监管的尼科诺斯,无所事事中,就又重新走上了老路。

    让张晨想不到的是,他正想要付款,尼科诺斯却远远地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张医生,张医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晨只好拿了衣服到旁边去,还顺便提醒孔维宇说:“我遇见个老朋友了,让后面的人先结账吧,我们等会。”

    孔维宇也不出声,直接就跟在张晨屁股后面,走到一边去了。

    然后,孔维宇就看见了高大并帅气的尼科诺斯走了过来。张晨其实对尼科诺斯的现在,好像更没有好感了。只是在这里,他又好像急需一个能够和张晨一起站队的助手。

    所以,可以利用尼科诺斯的时候,为什么不把这些资源利用一下呢?

    张晨在心里暗暗地想。

    尼科诺斯到了张晨身边,把他手中的东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之后,问他说:“你要买?”

    “对呀。”张晨简单地点头。

    “哟,你可真有钱。这东西,告诉你,虽然在这里专柜卖,但大部分都是赝品。把你们当傻大姐傻大哥耍呢?走,我带你去买正宗的。”

第224章 人靠衣装

    张晨和孔维宇都互相看了一眼。眼睛又不自觉地往人群里看去,果然看到列斯加里勒和那个卖衣服的老板聊得正欢。那个老板一脸谄媚的样子,就是用膝盖去想,也会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了。

    “我去,这家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张晨气得差点就想要跑上去,把这个叫加里勒的家伙胖揍一顿。

    尼科诺斯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们先把这衣服放收银台吧。我等会带你去个便宜点的地方。对了,你们买这么昂贵的衣服,这是要去见什么政要吗?”

    在尼科诺斯认为,或许张晨和孔维宇,都是想要到中国驻俄国的大使馆去,或许他们是想回国了。

    跟着尼科诺斯往前走的时候,张晨才想起来,要对尼科诺斯介绍一下身边的孔维宇。

    “对了,这我朋友孔维宇。刚认识不久。”张晨介绍得很随意,好像觉得尼科诺斯和孔维宇,应该不会有更多的交集一样。

    尼科诺斯嘿嘿一笑,捏了捏自己高高的鼻子,然后问道:“你叫孔维宇?哈哈,没发现自己掉了什么东西吗?”

    “掉东西?”

    “哦,他的职业……是这个。”张晨对着孔维宇做了个剪刀的手势。孔维宇恍然大悟地喊道:“该死,我有个钥匙扣,上面有一块玉石的,是不是你偷了?”

    尼科诺斯再次嘿嘿嘿嘿地笑起来。他没有回答孔维宇的话,而是有点得意地说道:“你看我这当小偷的,认人能力没人能比吧?我就见你几秒钟,可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张晨无奈地仰头长叹。

    “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尼科诺斯啊尼科诺斯,你这人……是不是专门偷我们老乡的东西?”

    尼科诺斯调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耸了耸肩说道:“没办法,偷外国人的东西,更容易得手,也不会担心有人去报案。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那我那个钥匙扣呢?那可是我老母亲特意买给我保平安的扣子,你这拿走了,我还惦念了好几天呢。”

    “我卖了。又不值钱。你妈送的东西,怎么没送贵一点的?”尼科诺斯轻描淡写地回答说。

    他哪里能够明白这个钥匙扣对于孔维宇的那种感情?出门在外,想念老母亲的时候,就是看看这钥匙扣,也算是聊解相思之苦呢。

    “卖了?卖给谁了?要是可以,我愿意花双倍,哦,不,三倍四倍都可以,我想要买回来。”孔维宇大声地嚷嚷,可最后他看到的,同样是尼科诺斯无奈地耸肩。

    “有机会我再帮你买回来。反正这种事情,我们做多了。偷了别人的东西,刚好被人抓到,又要我们赔偿的话,我能找到,我都会重新买回来的。这是我的职业道德。”

    听着尼科诺斯的歪理,张晨无声地翘起了嘴角。这种干着见不得人勾当的小偷,居然也会大言不惭地跟他们谈什么职业道德。

    真是开了眼界了。

    张晨嘴角的那丝轻蔑,没有漏掉尼科诺斯的眼睛。

    尼科诺斯对张晨的蔑视,似乎也有点不满。他居然直戳戳地问道:“怎么?你觉得我们这一行,就没有规则,没有职业么?”

    张晨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哼,你嘴巴上是没有说。可你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我,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尼科诺斯说完,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啊”的叫了一声之后,问道:“你们买这么贵的衣服,这是要……要到负二层去吗?”

    张晨惊讶于尼科诺斯心细如发。他的表情其实很隐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到的。

    而且,他刚才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句“你是到负二层去吗?”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看出了张晨和孔维宇的计划的。

    张晨本来还想瞒着尼科诺斯的。无奈孔维宇嘴巴太快。还没等张晨否定,孔维宇就在旁边点头说道:“对,我们就是想买套衣服到那里去的。”

    尼科诺斯双手一拍,一脸自信地说道:“那你们何必去买衣服呢?那衣服贵得要死,买了也没什么机会穿,丢了又觉得可惜。我告诉你,走,只要花几十块钱,就可以把这么好的衣服穿在身上。”

    张晨和孔维宇半信半疑地问道:“不用买么?”

    “不用,租就好。嘻嘻,或者,我给你们偷几套出来?不怕你耻笑,偷几套别人的名牌衣服,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也不知道尼科诺斯是不是跟中国人混久了,用俄语说中国话,居然也能说得这么溜。

    张晨和孔维宇都互相对望了一眼。好像在确认尼科诺斯说这句话的真实性,又好像在商量着要不要按照尼科诺斯说的那样去做。

    不过,也仅仅的几秒钟的功夫,两人就口径一致地说道:“那好,我们就去租一套。”

    “咳咳,我在这里还好心地提醒你一句。其实呀,你到了负二层,穿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身上必须有有钱人的那种感觉。感觉,懂?”

    张晨和孔维宇都互相看了一眼。有点不大明白尼科诺斯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钱人的感觉?这个张晨好像只从刘文奇身上感受过。那种一掷千金的感觉,在张晨看来,就是有钱人的感觉了。

    殊不知,这哪里是有钱人的感觉?其实,在尼科诺斯看来,有钱人的感觉,并不是张晨心中想的那样。

    尼科诺斯像个老教授一样,开始谆谆教导说:“不怕你们笑话,我虽然不是有钱人,可有钱人的心理,我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的。比如,你们刚才去买的那什么名牌,切,大家都穿的,有钱人一点儿都不喜欢。”

    “那喜欢什么?”看来,孔维宇也是个土包子,还没等尼科诺斯说出来,他就赶紧问道。

    “小众品牌。一般是很少人穿的,可又卖得死贵死贵的。”

    张晨对尼科诺斯这句话,不知不觉地点头赞同。

    听说有钱的大佬们,真的穿的都是那些很少人穿的牌子。有些还是限量版。一般全球就只制造五六套,去到哪儿,好像都不会跟别人撞衫。

    孔维宇看见张晨点头,赶紧又问道:“那有钱的大佬们,还会有什么特点?”

    “这个……这个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学到的。那些体态啊,还有扬在脸上的自信啦,还有就是他们对什么东西,都已经不好奇啦……”

    孔维宇听得眼睛都瞪大了。手掌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至于尼科诺斯说的自信,好像……好像是最近这段时间,他赚钱多了点,才勉强有点呢。

    本来嘛,这人的自信就是用钱来堆积起来的。不是有句话很出名吗?说什么所有的美貌,闻起来都是金钱的味道。

    说白了,所有的自信,闻起来也同样是金钱的味道。看来,要学有钱人的举手投足,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尼科诺斯看见孔维宇一副信服得五体投地的样子,继续吹嘘说:“除了你们的举手投足,还有就是从你们口中说出来的话。啧啧,要是你们说出来的话,像我一样,就说我们村还有我们市的那几个地名,谁信你是大佬啊?必须是从欧洲到大洋洲,从美国到俄罗斯,还有现在的什么最有钱的国家。”

    张晨这下子,对这个叫尼科诺斯的男人,真的有点刮目相看了。

    张晨与孔维宇俩人各自花了百来个卢布,轻松地租到了自己满意的著名品牌服装。尼科诺斯自己也换了一身行头。三个人换上服装后果然气度不凡,十足一副有钱人到处去烧钱的样子,也真是应了古老话了:人靠衣装,佛靠金呀!

    张晨和孔维宇还有尼科诺斯等仨个人打扮妥当,由于距离晚上时间尚早,仨个人在超市里面找了一间星巴克,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牛扒、汉堡、鸡翅、鸡腿、烤包等一大堆食物,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大快朵。吃足喝饱后,仨人就着星巴克的软座美美地睡了一觉,养足精神等待夜晚的降临。

    于是,一时无话。且说,在萨马科这个利好超市里的星巴克也真是具有特色,门店不大,入门就是一个玻璃厨窗,厨窗后面就是弄成包厢式的座位,从星巴克周围走过去的顾客从外面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鲜有顾客在包间休息睡觉的,张晨和孔维宇还有尼科诺斯三个人睡太下足,衣着光鲜,看着也是有钱的暴发户,一时也没有人敢上前来干扰他们。但也是引得不少人侧目。

    时间过得飞快,不觉就到了下午七点多钟。正在睡得迷迷糊糊的张晨被人摇着肩膀,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列斯加里勒。

    “是你啊,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张晨问列斯加里勒。

    “我天天就是在这里混,在自己的工作地盘上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列斯加里勒说道。

    孔维宇与尼科诺斯俩人早已经醒过来,也围站在一旁,看着张晨。

    “怎么样?现在的时间是几点?”张晨站了起来,用手拂了拂衣角问从人。

    “现在的时间即将到八点了!”尼科诺斯抬腕看了一眼说。

    “这家伙什么时候戴上了欧米茄手表了?”张晨嘟侬了一句。

    “我们这个时间去蓝顶会所正合适,趁着人多进去,只是这个朋友不能进去!我没有替他准备有会员卡。”列斯抬手指了指尼科诺斯说道。

    “他是我的朋友,你想下办法吧,让他进去我也好多个照应。”张晨征询地问列斯加里勒。

    列斯加里勒犹豫了半天,看到六只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等待着自己的答复,似乎是下定了很大决心地说:“那好吧,我尽力试试看!让他拿着一个公文包吧。”

    张晨等三人刹时明白列斯加里勒的意图:那是让尼科诺斯装份成助理人员呀。

    “这个好办,这个好办!”张晨一边说,一边伸手朝上衣里掏。

    尼科诺斯明白张晨是在掏钱,忙用手按着张晨的手说:“不用,让我来就可以了。等一会儿!”说完三步两步就混入人流中不见了。

    张晨与孔维宇和列斯加里勒只好站在原地等待尼科诺斯,

    只一会儿功夫,就见尼科诺斯的手里多了一只圣大保罗公文包走了回来。

    “偷的,还是买的?”张晨一脸不放心地问尼科诺斯。

    “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好不好,老是门缝里看人的?这个可是我花了九十多卢布租来的。”尼科诺斯不满地回答说。

第225章 会所

    一切摆弄妥当,列斯加里勒在前面引路,孔维宇与尼科诺斯一左一右地拥簇着张晨来到利好超市的入门走廊,朝地下负二层的入口走过来。

    蓝顶会所对于当地萨马科的市民来说,并不是很熟悉,因为知道的人不多,而对于富豪阶层的高端人士而言,能进入蓝顶会所消费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在圈内则广为熟知。

    张晨等人在列斯加里勒的引领下,很快就来到了第一道门地下电梯入口处,四个安保人员见到列斯加里勒带着三个人走来,先是朝列斯点了点头,一脸警惕地望着张晨三人。

    正当张晨与孔维宇欲跟着列斯加里勒走向电梯时,被两个高大的安保人员拦隹去路,客气地问道:“先生,请出示你的会员证!”

    “伙计,他们是我我认识的客人,这是证件!”列斯赶紧掏出了两张会员证,两个安保人员用电子扫描仪在会员证的二维码处扫描检查过后,对张晨与孔维宇俩人给予了放行。

    尼科诺斯由于没能掏出会员证,任凭列斯解释说是张晨的秘书,勤务员什么的,两个彪形大汉就是不为所动,不让尼科诺斯进去。

    没有办法,列斯加里勒只好压低声音对张晨说:“你身上有钱么?给我四万块,我打点一下,试试能不能让他进去,我是外围的安保人员,与他们是同一伙人,但是我和他们相互认识,他们也不卖帐,不管用的。”

    听列斯说要四万卢布才能让尼科诺斯进入,张晨一愣,俄国佬也兴给红包走后门?和国内没什么两样嘛。

    正在犹豫要不要掏钱时,迎面走来几个出乎意外而张晨熟悉又陌生的客人。

    “嗨,张医生,你好,你怎么来到这里啦?”来人热情地向张晨打招呼说道。

    张晨举目细看,原来是自己曾经救治过的富豪塔吉克与他的管家科尼等一众五个人正朝自己走过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这干什么呢?”张晨来不及多想,只好上前打招呼说:“你好,塔吉克先生,你身体还好吗?”

    “啊哈,我很好,谢谢你!谢谢你!”塔吉克耸耸双臂,伸出双臂要拥抱张晨。而丝毫不理会站在一旁对他们一行毕恭毕敬的四个彪形大汉。

    张晨只好还了个礼,礼节性地与塔吉克拥抱了一下,为难地对塔吉克说道:“我想和几个朋友进入蓝顶会所,遇到了一点麻烦,这个朋友进不了”张晨说完用手指了指尼科诺斯。

    “你能帮助我们吗?这几个大哥可不让进去”张晨对塔吉克又问了一句。同时朝四个安保人员呶了呶嘴。

    “小事情,跟我来就行了,我也是进去里面的。”塔吉克满不在乎地说道。

    只见塔吉克对四个安保人员说:“放心,我认识他们,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四个安保人员弯着腰,伸出了手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这一幕把张晨看得目瞪口呆,连列斯加里勒都不卖帐放行的事,居然在塔吉克出现之后就可以放行了。这个塔吉克与蓝顶会所一定有非常大的关系。张晨心里默默地想着。

    尼科诺斯如释重负地跟着张晨与塔吉克等人乘上了通往负二层的电梯。电梯在缓缓地下降了两层之后,电梯门打开,又有几个大汉在一起把守着,这次由于有塔吉克在场的缘故,所行均畅通无阻。

    “你来蓝顶会所干什么呢?”塔吉克一边走,一边认真地问张晨。

    自己来蓝顶会所的目的当然不可能告诉塔吉克,张晨的脑子飞快地转了几下,“那你来这里又是干什么呢?”张晨反问塔吉克。

    塔吉克显然不会想到张晨这样问自己,看了一眼张晨说:“我当然是为今天晚上的竞拍而来呀,你难道不是吗?”

    这里举行竞拍?事先列斯加里勒没有说到今天晚上有竞拍活动呀,是什么竞拍活动呢?张晨心里满腹疑问,又不好意思说明,为了不让塔吉克看出自己的窘相,张晨只好说:“我也一样的嘛,彼此,彼此,哈哈!”张晨边说边故作亲密地用手拍拍塔吉克的臂膀。

    其实,不光是张晨吃惊今天晚上蓝顶会所有竞拍活动,就是连列斯加里勒也吃惊不已,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个活动。作为蓝顶会所外围的安保人员,都不知道,刚才熟悉的同事也没有理会自己的存在没有放行尼科诺斯入来,看来今天晚上定不平常。

    孔维宇和尼科诺斯看到进入一个会所都这么费劲,禁口不言,只有紧随张晨进去就是。张晨与塔吉克等一行人走过长长的过道,七弯八捌地终于来到了一个大厅。

    这个大厅的容量不容小觑,看样子有**百多坪,门口对面靠墙的位置是一个硕大的舞台,舞台两侧各有一扇垂有黑布帘的小门。在舞台前面则空有一个三四百坪的活动场围绕着舞台与活动场四周呈扇形布局有一排排的桌子与座椅。

    舞台的四个角上有四根手腕般粗大的不锈钢管上吊着四个**的美女在进行钢管舞表演。舞台另一侧还有一个有两个大汉把守着的大门,大门也垂着黑黑的布帘,守门的大汉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场子里的客人的举动。

    在节奏感极强的爵士音乐的伴随下,舞台上的美女时而单臂悬空,时而双手抓着钢管在飞转,在昏暗的灯光下,张晨看到看台里早已坐有不少观众,有男有女,不过看客多数是以男子居多。

    塔吉克倾身对张晨耳语说:“我还有一个事,需要先行去处理。你先坐下来观赏,竞拍没有那么快进行,稍后见!”说完,塔吉克就带着科尼等人走向两个大汉把守着的门洞,一闪身,塔吉克等人就不见了踪影。

    张晨用手扯了一下列斯加里勒的衣角:“这里就是蓝顶会所?”

    列斯点了点头,介绍说:“这是蓝顶会所的前厅,在那两个门卫守住的那个门则是后门,后门进去就是后厅,里面有许多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是按五星级宾馆的房间布置的,规格跟总统套房差不多。过道的尽头就是一个通往地面的电梯口,电梯口也有放多人在守卫着的。”

    仅穿着三角裤叉,戴着胸衣的女服务员捧着果汁、烈酒和小吃等,不停地在每个观众看席间窜梭,这一切,让张晨和孔维宇等人看得眼花缭乱。

    “你们还是找个座位坐下来吧,这里所有的酒水与小吃都不用付钱的,需要付钱的则是吧台上的筹码,除了吃的之外,所有的服务都是要付费的。”列斯加里勒介绍说。

    “我没空陪伴你们了,这里的大哥看见我在这里是要被克的,有需要找我可以打我的电话!”列斯加里勒边说边用右手从裤兜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就着酒桌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串数字塞到张晨手里。然后急急忙忙地走了。

    “行了,谢谢你,谢谢你!你先忙。”张晨望着列斯加里勒吊着左手走了,连忙道谢。也真是难为他了,伤势未愈也要继续工作。张晨心里默默地想着。

    张晨与孔维宇还有尼科诺斯等仨人找了一个周围少人点的角落坐下来,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美女服务员为三人捧上酒水小吃单。

    看着上面的食物谱,张晨也是大大地惊诧了。因为上面不光是普通的酒水果盘小吃,就连热炒,炖品也有。诸如:沙丁牛排,煎里脊,人参炖乳鸽,糖醋皇鱼,玉带虾仁等等也赫然印在食谱上面。张晨粗略地数了数上面的菜品不少于一百多种。

    “这次我可要好好地犒劳下我的胃了,要不然,真对不起父母给我的这身皮囊了!”孔维宇一副要大吃特吃的样子,信心满满地说道。

    “也真是媚外,我这个标准的俄国男人面孔居然在这里没有人卖帐,也是气死我了,你守门的穿的衣服还没有我的贵呢,不就是少了一张纸吗?还真不让我进来,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尼科诺斯还在为守门大汉不让进入的事耿耿于怀而喋喋不休。

    张晨看见孔维宇与尼科诺斯这个样子,也是又气又好笑,怎么都变得这么幼稚可笑了呢,一点成熟感都没有。

    “肖老大来了!”张晨低喝一声。

    孔维宇与尼科诺斯俩人听了一愣,不由地止住了说话,同时朝张晨望了过来。

    只见张晨平静地对立在一旁的服务员说,给我来一杯黑咖啡,一份沙拉牛扒。说完了将菜单伸到了孔维宇与尼科诺斯前面。

    孔维宇与尼科诺斯顿感自己没趣,在这种场合,这样的环境下,如此喧哗确是不合事宜呀。

    孔维宇与尼科诺斯俩人顿时止住了自己的喧嚣,安静地在菜谱上选点自己喜欢的食物,毕竟上午吃的食物,经过一个下午的休息与运动也消化得差不多了,还是好好地填饱肚子先再说啦。

    不一会儿,火辣美女就把各人需要的食物逐一捧了上来,张晨和孔维宇、尼科诺斯仨人一边吃着自己的食物,一边在低声交谈。

    “肖老大究竟什么时候来这里?”孔维宇小声地问张晨。

    “我要是知道的话,还用来这个地方呀,放心吧,我们要相信列斯加里勒,我相信他是不会骗我们的,耐心点,她会出现的。”张晨安慰着孔维宇。

    “你说,他们今天晚上会举行什么竞拍哟?”尼科诺斯说。

    “我知道呀,只不过是过了五个钟头后再告诉你!怎么样?”孔维宇对尼科诺斯说。

    “你俩个就别耍嘴皮子了,就是吹死人也不会有人来理你的。认真点用膳啦。”张晨一副和事佬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劝说孔维宇与尼科诺斯俩人。

    张晨与孔维宇还有尼科诺斯仨人正在低头吃饭,刚刚落坐在仨人隔壁一桌的俩个客人的对话声音传入了张晨等人的耳朵里来。

    为了区分清楚俩个客人,我们姑且把他们叫做客户甲与客户乙俩个客人。只听到客户甲说:“听说今天晚上是肖老大亲自主持竞拍西汉青铜面首,低价是一千万。”

    客户已说:“这个青铜面首非塔吉克莫属,塔吉克对它兴趣最大,在咱这个圈子里也就他最财大气粗了。”

    “你今天晚上打算出手吗,我对死人堆里出来的东西不感兴趣,过来凑下热闹而已。”客户甲说。

    “我看看情况再定,塔吉克财再多,也不可能包场嘛!”客户已说。

    “今天晚上还有脱衣舞表演吗?”客户甲问。

    “我不知道,到时就知道了。”客户已说。

    张晨与孔维宇和尼科诺斯等仨人吃过饭,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品着咖啡,听着迪士高强劲的节奏,敏锐的双眼不停地扫描雷达着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和动情。

第226章 会员制

    陆续陆续地又进入了不少客人,这些客人仿佛早以有了契约一般,进来后,一般都是径自到某一张桌子上就坐,不管旁边的桌子上是否坐有人,而坐了客户的桌子,后面进来的客户就算桌子暂时空了也不会再有人坐上去。

    看到这种现象正在奇怪与纳闷的张晨和孔维宇尼科诺斯等仨人,正在百思不解之际,忽然一个魁梧的男子朝他们三人走来。

    身材魁梧的男子礼貌地对张晨三人说道:“你们可以出示一下会员证吗?这是我的桌子。!”

    张晨和孔维宇听了男子的话,镇定地拿出了列斯加里勒帮弄来的两张会员卡。只见男子对着卡片上的二维码认真地盯看了一会说:“你们的座位不是在这里,前面最突出的那张桌子就是你们的座位。”

    张晨顺着男子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在舞池的中间位置边上有一张最往舞池里靠的桌子孤零零地立在那儿没有人坐着。

    张晨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看样子这些坐位是有编号的,每一个会员证对应一个座位,想到这里,张晨站了起来,连声地对魁梧男子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弄错了,sorry,sorry!”

    待张晨与孔维宇尼科诺斯仨个人七绕八绕地来到魁梧男子指定的桌子坐下来后,张晨拿出手里的会员证,就着手机电筒仔细地观察一番。

    “你观察什么呢?”孔维宇问张晨。

    “刚才你没有发现来的客户有点儿奇怪吗?所以我察看下它们是不是真有编号与标签的。看看一下就知道了。”

    于是张晨与孔维宇还有尼科诺斯等仨个人借着手机电筒微弱的灯火,学着前面男子的样子,开始仔细地检查了会员证。

    果然,张晨看出了端,在会员证的二维码下面有一行小字:characterencoding:gbzx001。而在孔维宇的会员证的二维码下面则印有characterencoding:gbzx002。这样一行小字。

    检查了会员证,仨人又开始检查起桌子来,张晨在桌子上面也仔细地搜索一番,果然也是在桌子的边上印有:gbzx001,gbzx002的字样,每一个字符编码对应着一个座位。

    看到这里,张晨不由地摇了摇头,要成为这个蓝顶会所的会员,确是有一定难度,光是看证件与座位都是一一对应的。每一个会员都会有一个固定的号码。所以他们才从不坐乱位置。

    但是,自己与孔维宇手上的会员证又会是谁的呢?列斯加晨勒从哪里弄来的?原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客户今天晚上为什么不会来呢?

    张晨有有满肚子的问题想问列斯加里勒,但是这小子又不在,且把这些问题按下不担吧,自己坐的这张桌子最引人注目,在最突出的位置上,想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都不可能,看看四周,张晨忽然真心地感觉到有点尴尬,因为,坐在这张桌子上,太引人注目了。

    就在张晨心里忐忑不安,胡思乱想之际,震耳欲聋的迪士高音乐终于停了,舞台上衣着裸露的四个钢管舞女也停止了扭腰摆腚,袅袅地扭着腰肢从后台的侧门退了下去。

    “好戏就要登场了。”尼科诺斯看了一眼四周,小声地说道。

    这时,只见从舞台左面侧门走出一个穿衣布稍微多一点,同样身材火辣的少女来,张晨注视着她走到舞台中间,心想:“她可能就是夜场主持人了。”

    “尊敬的各位嘉宾,大家晚上好,今天晚上,这里注定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因为,曼妙的钢管舞师献给我们美伦美奂的空中巴蕾表演后,马上就要登场的就是大家翘首以待的古文物竞拍。下面有请我们古文物的主人,肖秋莎女士上来讲话,并担当竞拍总监,全程监督整个过程,……大家掌声欢迎!”

    张晨听到肖秋莎出现了,并且是今天晚上以竞拍文物的主人的方式出现,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

    张晨现在更关心的是,肖秋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么久盘旋在他脑海里,这可是一个十分神秘而有能力超强的年轻女子。

    不知道会不会和想象中的完全相反。这人呀,容易臆断。或者说,人都愿意把事物想象成自己脑海里喜欢的东西。容易忽略现实中真正的存在。

    张晨忍不住看了眼旁边不远处的孔维宇。孔维宇也伸长了脖子,就是用脚趾头想,张晨也知道,此刻的孔维宇,他心跳的速度,一定加快了。

    不知道那个叫尼科诺斯的家伙怎么样?估计他应该是比较平静的,和张晨他,没有什么区别。

    她的文物从哪里来,这和她挖地下暗室有什么关系?今天晚上来这里参加竞拍的都有些什么人?今天晚一连串的问题在纠缠着张晨,而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肖秋莎才能给出让人满意的答案。

    张晨惴惴不安地想这想那,而那边的孔维宇与尼科诺斯则没有理会张晨的心情,能进入蓝顶会所对俩人来说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高兴都来不及,那有心思去想其它的东西呢。

    “各位嘉宾,下面有请我们今天晚上的竞拍主人肖-秋-莎,隆重登场!”美女主持卒先鼓起了掌,各个角落里也稀稀疏疏地响起了掌声。

    在闪光灯的照射下,从舞台的侧门走出了一个身穿露脐短装的美女来,张晨双眼紧盯着聚光灯下的人影,极力地看清楚让人听了名号心都惊悚不已的肖秋莎是何方神圣,具有如此气场!

    只见聚光灯下的人影迈着小碎眇,荷娜多姿地走到舞台主间,原先的火辣美女主持早早地将一只无线话筒移到了舞台的中间,肖秋莎站定了,在聚光灯的照射下,张晨终于看清了肖秒莎的容貌:杏眼,瓜子脸,前突后翘,一头披肩发垂在双肩上,更显妩媚妖娆而不少庄重。

    “要是我的老婆有她一半相貌,我也心满意足了。”尼科诺斯望着舞台上的肖秋莎喃喃地自语道。

    “天生尤物,红颜祸水,有福享来,无福消受!”孔维宇不知是在打击尼科诺斯,还是在自言自语。文绉绉地从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颇有哲理的话语来。

    “别嚷嚷了,且看肖老大有什么举动,你们不怕她听到么,傻瓜!”张晨及时止住了孔维宇与尼科诺斯的说话。张晨的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舞台的肖秋莎。

    见到张晨在喝声制止,孔维宇与第科诺斯顿感无趣,也只好跟着张晨的样子,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舞台上的举动。

    肖秋莎走到舞台中间,张晨以为她会说什么长篇大论的话来,殊不知,肖秋莎只说了简单的一句:“各位来宾,晚上好,刚才让大家久等了,但是每个等待都不会白费,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每个嘉宾在今天晚上都有能令自己满意的收获,下面开始竞拍。”,下面的工作就由各个场务来完成了。

    张晨盯着肖秋莎,只见她说完后就朝张晨的的方向走来,也许是肖秋莎看到了张晨还是看到了张晨所坐的座位上不是原来的主人,肖秋莎略一迟疑,就走到张晨旁边的一张桌子,紧挨着张晨坐下来,两人的桌子相距不过三尺,一股香奈儿的女人香水味也随之飘入张晨的鼻孔里。

    张晨的脖子虽然没有随着肖秋莎转动,但是双眼却是出卖了他,两只眼睛突如牛眼,盯着肖秋莎在碌碌地转。

    尼科诺斯与孔维宇正襟危坐地坐在宽大而结实的牛皮大椅子上,也没有说话,四只眼睛在看着肖秋莎的一举一动。

    肖秋莎丝毫不在意邻桌这仨个男子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张晨与孔维宇和尼科诺斯等仨人后,若无其事地落落大方坐下,一双美目专心地盯着舞台上的主持人的举动。

    只见在主持人的解说下,工作人员缓缓地从舞台侧门推出了一个特制的玻璃展示柜,在玻璃展示柜的中间用绸布衬托下,有一块水种十足的双鱼玉石。两条丰硕的鱼呈跳跃状,一左一右地首尾相锴。

    大厅的灯光忽然间暗了下来,舞台的中间天花顶上侧有一只照射力极强的探照灯光束定定地照射在双鱼玉石上面,而在四周的四个方位的墙上也投影出现了四个巨大的led屏幕,在四周各个led屏幕上,可以把双鱼玉石细小的纹路观测得一清二楚。每个客人根本就不用走近双鱼玉石,就有如拿着放大镜靠近双鱼玉石细细观赏的效果。

    这个大厅不光是客户的观赏台,也是客户娱乐的舞台,更是客户的影院与财富角逐台。张晨心里默默地想道。同时也惊叹:是有钱的人,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情,只要能想得到也就会做得到,也许再多的古怪自己都没有见过,这些都不足为怪。

    通过竞拍主持人的解说,张晨知道,舞台上的双鱼玉石出自东汉,自从它出土后,所有拥有过它的人都会出现不幸,现在开价一百万美元。

    望着led屏幕上水种十足,栩栩如生的双鱼玉石,张晨心想,这么邪门的玉石究竟以前的古人拿它作什么用?每个客户都知道拥有它就等于拥有了不幸,谁还会购买呀。

    但是,事情却出乎张晨的意料之外,还真是有人彼起彼落地报价,最终是以三百五十万的价格被gbzx048号买主购得。

    孔维宇和尼科诺斯俩人也是相当的惊讶,孔维宇小声地说:“世上还真有白痴存在,还是钱多人傻。自找倒霉的事也干。”

    “在别人身上是倒霉,这些财主怕是想到自己手上就不会倒霉了吧,这么漂亮的玉器,世间少有呀。”

    “一个人的贪婪是可以蒙闭他的双眼的,在财富面前有几个人能不加以追逐抢夺的?”张晨也低声地说了一句。

    边上的肖秋莎仿佛舞台上热闹的竞拍现场与她无关一般,坐在座位盯着舞台上看,一动也不动。只是偶尔啜一口服务员捧上来的观音茶。

    要不是事前知道眼前这个美女是个黑帮老大,张晨根本就不会把舞台上正在拍卖的文物与她联系在一起来。

    “她为什么要拍卖这些文物?拍卖文物所得的资金她又会用到哪里去?”张晨脑海里又多了这两个问题。

    要怎么样才能套出她拍卖文物的动机呢,如何与她搭讪,说上话。这是摆在张晨面前,让他一直在冥思苦想的问题,张晨瞟了一眼身边的肖秋莎,心里暗暗地盘算着。

    张晨在心里设想了若干个搭讪的方式,如何开口才不让肖秋莎拒绝,如何营造话题才能引起她的兴趣等等。

第227章 文物拍卖

    张晨暗地思索着:在没有一个明确肯定的有效行动答案之前,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主动去和肖秋莎搭话。一招不慎,则全盘皆输呀。

    舞台上的竞拍进行得如火如荼,陆陆续续地拍出了七八件,除了首件是双鱼玉石外,其余有拍出了三幅字画,二件瓷器还有三个木漆器。

    肖秋莎依然镇定地坐在坐位上,不动声色地观看着舞台上的拍卖活动。

    同样在观看着舞台上的竞拍的张晨,忽然来了灵感:参加舞台上的竞拍岂不是可以引起她的注意啦!这里的竞拍又不需要押金,自己假意参与一番,肖秋莎一定会侧目相看。再往下就好办了。只是,万一无人参与自己的竞投,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到时骑虎难下……。

    张晨把自己的注意与孔维宇悄悄地耳语一番,孔维宇听到张晨如此这般一说,思考了一下,小声而严肃地对张晨说:“如果没有人跟你竞投,你那来的钱去买?假戏成真时你点办?”

    “咱俩想到一块去了,但是,不这样做,又如何引起肖秋莎的注意?”张晨说。

    尼科诺斯看见张晨与孔维宇在交头接耳地小声交谈,也凑过头来小声地问:“你们这是要干啥?说啥呢?”

    孔维宇把张晨的想法如此这般地对尼科诺斯也复述了一遍,尼科诺斯听了连连点头称是,侧过身子对张晨说:“凡事有风险,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抓住机会放手博一博,转机就在眼前。大不了演砸了,我们也只是灰头土脸走出会所而已。”

    经过孔维宇和尼科诺斯这么一窜掇,张晨的胆子也大起来,三个人拿定了注意,重新坐定于坐位上,只待张晨瞅准竞投时机,搭台唱戏,孔维宇与尼科诺斯只需配合演好配角就行了。

    只听得舞台上竞拍主持人说道:“今天晚上的拍卖已经进行过半,下面我为大家献上一件特别的拍品,为大家助助兴!有请!”

    竞拍主持人说完,把左手往前一摆,舞台后面的工作人员就推着一个玻璃柜徐徐走过来。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张晨在对面墙上的led屏幕上看到,工作人员推上来的竞是一个青铜面首。

    张晨注视着led屏幕上黄澄澄的青铜面首感觉到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凝望着青铜面首,张晨忽然心中一个激凌:这个不是金国栋送给自己的礼物么?上次去风沙湾为金国栋的母亲治病后,在火车上与尼科诺斯查到金国栋走私出境的那个青铜面首,自己乍一遇见还自动地飞贴到面上,从而获得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令自己的医治技能大增一截的青铜面首。

    当时,自己不方便携带,暂时地寄存在金国栋老家风沙湾,而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晨心里想道。

    玻璃罩下的青铜面首似乎在张晨的远远注视下在欲动,似乎会再次飞扑向张晨一般。对,是它,一定是它,前辈医祖易仲的青铜面首。张晨心里百分之百地确定舞台玻璃罩下的青铜面首就是自己曾触摸过的那个。

    想到这里,张晨忽然失态地一把抓住尼科诺斯的衣领,低声喝问:“怎么回事?上面那个青铜面首!”

    尼科诺斯看到张晨一脸严肃地问自己,也是莫明奇妙:“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干啥这么凶?”

    张晨看见尼科诺斯一脸无辜的样子,十分恼怒地低声说道:“怎么回事,上面那个青铜面首就是上次我和你在火车上发现的那个青铜面首。当时我交给金国栋保管的时候,你也是在场的。你说是怎么回事?”

    望着一脸怒气的张晨,尼科诺斯无辜地为自己辩解说:“你怎么就肯定上面的那个青铜面首就是金国栋保管的那个?再说,就算是,但我怎么知道它会到这儿呢?”

    孔维宇不解地望着张晨与尼科诺斯俩个人在互怼,不清楚俩个因何缘故就互怼,两眼瞪瞪张晨,又瞅瞅尼科诺斯,不知该帮助那个人说话为好。

    看着尼科诺斯确是一脸无知的样子,张晨火火爆棚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也许尼科诺斯真的不知道呢,想想自己刚才也确是冲动过头了,联想到前面落座时隔离位置那俩个客户的对话,他们也谈及了青铜面首。

    还有带自己与尼科诺斯,孔维宇进来的富贾塔吉克也插手其中,上面的如果说真是易仲陪葬的青铜面首,自己说什么也要想方设法去竞投下来的。这一件事情,也许,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

    想到这里,张晨带着歉意地说尼科诺斯说:“真对不起,我刚才过于冒失了,冲动也过了头,请你原谅,但你也是知道的,易仲的青铜面首对于我而言是相当重要的,无异于我手上的冰火玄三石。”

    “没事,没事,别放在心上,我理解你的心情!”尼科诺斯用手抖了抖衣领,故作轻松地对张晨说道。

    “嘘,别再说了,听上面。”尼科诺斯把右手食指放到嘴唇边,嘘了一下,同时指了指舞台上面对张晨与孔维宇说道。

    在让一干众商贾欣赏一番后,竞拍美女主持又说道:“这个青铜面首,出自西汉时斯,貌似普通平常,但是,它有一个独特的地方,听说,带上它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就会懂得许多医学知识,正是由于它这一神奇之处。所以,这个青铜面首起拍底价是一千万美元,每次加价为一百万美元。下面开始竞拍!……”

    “这也太夸张了吧,前面的拍卖品,每件的加价都是十万美元一次地加价,到它就变一百万了!”孔维宇低声说道。

    青铜面首以一千万的起始价开始,一千一百万,一千二百万,一千三百万不断地一路往上飚升。

    当喊出二千万时,张晨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正是富商塔吉克发出的,他就坐在离张晨五张桌子距离的位置上。塔吉克喊出了二千五百万的高价。一口气地从二千万升到了二千五百万,人们顿时停止了叫喊,没有人再往上加价,参与竞拍。

    “二千五百万第一次,二千五百万第次,二千五百万……”竞拍美女主持的声音还没有喊落下来。

    张晨果断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二千六百万,还有比二千六百万更高的吗?”美女主持脆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趁着这个当儿,张晨瞄了一眼塔吉克坐的位置,发现他正在眼定定地望着自己,可能他没有想到,是他的救命恩人在与他争夺眼前的青铜面首。

    当美女主持喊出:“二千六百万第二次”时,塔吉克很快地反应过来,马上就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看样子,塔吉克是志在必得,张晨忽然地也想起了原先甲乙俩个商贾说的话。果然是如此呀。

    张晨来不及多想,朝孔维宇眨了眨眼睛,孔维宇明白了张晨的意思。在美女主持喊“二千七百万第二次”时,也迅速地伸出的自己的右手。

    塔吉克没有料到,除了张晨有意青铜面首外,竟然又杀出一匹黑马来,心里顿时来了气,直接地喊出“三千万”三个字来。

    听到塔吉克喊出了三千万,孔维宇想也没想地又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张晨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心里暗地替孔维宇捏了一把汗。

    这时只见塔吉克颓然坐到坐位上,直到美女主持喊出“三千一百万第三次”时,再也没人敢举手与孔维宇争抢了。

    这回轮到孔维宇眼傻了,自己竞然傻乎乎地竞投到三千一百万的高价,而在一旁坐着的张晨心里也暗暗地叫苦:这下怎么收场?真是弄巧成拙了。

    边上的尼科诺斯看到张晨如此着急,在一旁安慰道:“别担心,张大哥,孔维宇没有钱付款就会流拍了,毕竟拿不出钱来,卖家也不会傻到硬是逼你一分不花地取走属于他们的宝贝吧!”

    想想尼科诺斯说的也是道理,张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是青铜面首还是在别人手上呀,如何才能取回到自己的身边?

    坐在隔离桌的座位上的肖秋莎,实际也一直在暗中注视着张晨与孔维宇和尼科诺斯等三个人的举动。张晨等仨个人的低低索索的说话声,多多少少地传到了自己的耳朵中来,多年来的江湖生涯,练就了肖秋莎临危不惧,泰山崩于前而脸不改色的从容心智。

    肖秋莎断定眼前的三个衣着光鲜的男子,并不是真正的会员,只是他们的会员证又是谁提供给他们的?他们混进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就在肖秋莎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去盘查的时候,只见远处的塔吉克在他的管家科尼的陪伴下朝张晨等三人大步地走了过来。

    张晨看见塔吉克和科尼俩人朝他们走来,不知塔吉克的意图是什么,心里掠过一丝惊慌,他们想干什么?

    张晨看到塔吉克与科尼朝他们仨人走来,正惴惴不安地来不及多想,塔吉克笑朝张晨说:“张医生,刚才竞拍成功的是你的朋友?恭喜你获得了青铜面首,只是代价有点大!”

    看到张晨在发愣,塔吉克接着解释说:“很不好意思,我也是无意的,因为我很希望拥有它,所以竞价拉得有点高。他是替你竞拍的吧?”塔吉克说完用手指了指孔维宇。

    “我记得他是和你一起入来的。”塔吉克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果然是久经江湖的商贾大佬,这点伎俩竞瞒不过他的眼睛。张晨心里暗暗地想着。

    张晨望着塔吉克堆满横肉的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正欲对塔吉克说点什么。不料塔吉克却转过身去和肖秋莎打招呼了。

    “肖老板,今天晚上看来你是收获颇丰呀,下次有我心仪的东西记得通知我,我先走了!”塔吉克说着对肖秋莎伸出了右手,欲与她握手告别。

    肖秋莎对塔吉克堆满笑容,话中有话地说道:“只要你肯多带钞票来,总有让你满意的东西!”

    “哈哈,好!好!下回见,下回见!”塔吉克用力摇了摇肖秋莎的手后,转身看了一眼张晨与孔维宇和尼科诺斯等仨人就走了。

    塔吉克看到张晨在注视着他,只是点点头就和科尼勿勿地径直离开了。

    舞台上的竞拍还在继续,孔维宇看到隔离桌的肖秋莎又重新坐了下来,一脸紧张地悄声对张晨说:“等下工作人员来找我确认收款怎么办?”

    张晨正在想:刚才塔吉克为什么突然勿勿地退场?既然他是志在必得台上的青铜面首,为什么不继续竞投下去呢?难道个中有什么隐情?

第228章 打个赌

    孔维宇的问话,打断了张晨的思考。“哦,这个,这个事,它不是在舞台上面吗?”张晨言不对题地回答着。

    “怕什么呢,难道不准卖家反悔?况且又不用我们付押金,再竞拍多几次也无妨!”尼科诺斯一脸不屑地对张晨与孔维宇俩人说道。

    “我们有可能不花钱就能赎回它吗?”张晨假设性地问尼科诺斯。

    尼科诺斯朝隔离桌子边的肖秋莎呶呶嘴,悄声笑着对张晨说:“亏你想得出这种问题,你问她不都知道啦!你逗得她开心,还有可能倒贴也说不准哦。别说一个小小的青铜器。”

    “说正经的,别绕那些花花肠子,我可没有工夫与你瞎辨!”张晨一脸正经地对尼科诺斯和孔维宇俩人说道。

    张晨心里对舞台上的那个青铜面首,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似乎那个就是上次在火车上与尼科诺斯发现的那个面首无疑。张晨似乎感觉到自己有一种马上就要冲上舞台去的冲动。一定是它,一定是它!张晨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

    人在冲动的情况下就会做出许多令人疯狂的事情,人若一疯狂必就会失去理智。

    接下来,张晨所做的事,真是让尼科诺斯与孔维宇大为意外,因为,以俩人对张晨的理解与认识,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来。

    舞台上的竞拍还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只见张晨径自起身,朝肖秋莎坐着的桌子走去,待到肖秋莎跟前,张晨一屁股地坐落到肖秋莎对面。

    其实,张晨与孔维宇等三个人的一举一动全在肖秋莎眼里,肖秋莎听到张晨说青铜面首原来是从他手里转过来的,正在猜测张晨与孔维宇等人会闹有什么幺蛾子的事出来。

    也正是说书上的事,巧上加巧,偏偏不提那壶那壶就开!张晨竟然主动地送上门来,坐到自己的对面。

    “肖老大,我想和你打个赌!”张晨坐落下来后,劈头就对肖秋莎说了一句。

    肖秋莎虽然是自己一个人坐在雅座上,但是,这里是她自己的地盘,周围有许多双眼睛在跟着自己转,对于突然冒犯自己的这种意外,肖秋莎压根心里用不着发怵。

    眼前的这个男子,相貌俊朗帅气,倒不很惹人嫌。但是自己吃不准他与庄海洋与庄海生俩兄弟是什么关系,眼前的男人就是坐在庄海洋与庄海生俩兄弟的座位上的。

    今天晚上庄海洋与庄海生俩个红、黑皆能手眼通天的主儿都没有露面。在萨马科这个城市有一半的土地以及土地上的附着物都属于他们兄弟俩个。在黑白两道上,谈论起“双庄两海”谁人无不忌惧三分。肖秋莎要在这个地方发财也得仗赖于庄海洋与庄海生的成全。肖秋莎心里暗地思忖。

    肖秋莎对于张晨能直接呼出自己的名号倒不觉得唐突,也不恼怒眼前这个开口就要与自己开赌的人,软声软气地对张晨说道:“你想赌什么呢?”

    “就赌上面的那个青铜面首!”张晨斩钉截铁对肖秋莎说。

    “怎么个赌法?”肖秋莎的面上依然平静,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与波动。

    “我能令它飞贴到我的脸上,而你不能!就赌这个?”张晨盯着肖秋莎俊俏的脸庞说道。

    张晨的话倒是令肖秋莎大感意外:“这算那门子的赌约?青铜面首现在还是我的,赌不赌,你还得看我的心情哪!”

    “上面的青铜面首,并不是你的,我可以确定,你得到它并不光彩!”张晨双眼没有离开肖秋莎的脸,马上就说出上面的话来了。

    “你胡诌什么?你敢说我的东西来路不正?”这次,肖秋莎坐不住了,胸脯一起一伏,看得出,张晨的话严重刺激了她。

    这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走出了一个精瘦的男子,只见他快步地朝肖秋莎走来,正待走近肖秋莎时,肖秋莎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精瘦男子见状,知趣地退了下去。

    他可能是肖秋莎的保镖还是手下成员?暗地里有多少个人在看着我们哪。张晨心里暗暗地嘀咕着。

    旁边的孔维宇与尼科诺斯担心张晨会出什么幺蛾子,也朝张晨聚拢过来,一左一右地坐在张晨身边。

    有了两个朋友坐在身边,张晨似乎底气增长了不少,继续说道:“我至所以说不是你的,我是有根据的。既然你贵为帮派老大,想必也不啬于道道它的根源,我倒是愿闻其详!”

    张晨对自己如此咄咄逼人,肖秋莎是十分的来气,这明摆着对自己就是公然的侮辱,堂堂一个帮派老大,被一个名不经传的无名小辈呼这喝那,传出去,自己还用混么。

    “我用不着这样做吧,谁给你的底气?!”肖秋莎平静地对张晨说道。俊俏的脸庞看不出有喜怒哀乐的丝毫变化

    “我无意冒犯你,但是,它原来是属于我的东西,现在它却被摆在上面拍卖,我很想知道个中缘由,看得出,你不敢也不会跟我打赌。”张晨说道。

    “你凭什么说就是你的东西?说说看!”肖秋莎捧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茶后,幽幽地对张晨说。

    张晨一愣,语塞了一下,指着舞台上摆在一侧的玻璃柜中的青铜面首说:“我可以上去试下,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奇怪的事发生的。”

    张晨也不管肖秋莎同意与否,径自就要往舞台上走过去,尼科诺斯和孔维宇亦步亦趋地跟着张晨往舞台上闯。

    正在主持着竞拍的美女主持,看到三个客户朝舞台上走来,颇显竟外。竟然忘记了自己正在进行的竞拍,一语不发地望着张晨孔维宇与尼科诺斯仨人走过来。

    所有表演厅内的一干众人,也许是鲜见有客户意外地冲上舞台上去的,一时皆失色无语,也默默地看着张晨等仨人的举动。

    舞台离张晨的座位本身就不远,张晨三步二步就移到了舞台上面来,快步走到装着青铜面首的玻璃柜前,朝竞拍主持人招了招手,示意她打开玻璃柜上的玻璃锁。

    竞拍主持人看到坐在最尊贵的座位上的几个人走上来要求看拍品,其中还有一个是竞拍得主,心里也吃不准这几个人想要干什么。

    看到为首的要求自己开柜看拍卖品,美女主持也是一阵犹豫:当然,不会担心他们三个人会抢走拍卖品,能坐在这个表演厅的人非富即贵,并不是一般普通民众能进入来的。退一万步来说,就是三个男子吃了豹子胆,把青铜面首抢到了身上,要顺利地逃出去也绝非易事。

    关键是,舞台下的肖秋莎会同意自己这样做么。美女主持偷偷地朝舞台下的肖秋莎瞄了一眼,发现肖秋莎正目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看着自己,她是同意还是反对打开玻璃柜的呢?美女主持看到肖秋莎这把表情,猛然想到,这就是默许自己所做的节奏呀。

    把舞台上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肖秋莎,她是不可能表态的,她在观察张晨的举动,看看他与庄海洋与庄海生俩人的关系到底有多铁。仨人会不会是庄海洋与庄海生故意留下来的代竞投的?

    猜测肖秋莎同意、默许自己打开玻璃柜的美女主持人,在张晨等三个的要求下,只好带上手套,小心亦亦地打开了盛着青铜面首的玻璃柜上的玻璃锁。

    张晨的双眼从他登上舞台来就没有离开过玻璃柜中的青铜面首,竞拍主持缓缓地打开玻璃锁后,用眼扫了一下舞台下的肖秋莎和其它正在旁观的吃瓜群众。发现在场几乎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张晨转过身来,定神细细地盯着眼前的青铜面首。审视着它是否就是给自己无穷医力的易仲面首。

    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青铜面首依然发出黄澄澄的金色,只一会儿功夫,只见玻璃柜上的青铜面首,果真如张晨所言,如有神力在暗中帮助一般,竟然愣愣地卟的一声跳到了张晨的面上,套在张晨脸上的青铜面首,大小刚刚合适,就象是专门为张晨量身定做的一般,也正如俗话所说,增之一寸,少之一分皆失色。

    青铜面首自动地飞贴在张晨的脸上,现场除了尼科诺斯曾看见过外,其它所有的在场客户观众全没看见过如此神奇的一幕。有不少的观众更是“啊”地惊叫起来。

    孔维宇近身看到那没有生命的青铜面首竟会飞扑上张晨的面上来,心脏简直吊到了嗓眼上,喃喃自语:“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张晨面上戴着青铜面首,缓缓地转头环视一遍在场的众人,竞拍主持人这时欲上前来拿下青铜面首,张晨伸出手来止住了。

    张晨戴着青铜面首朝舞台下肖秋莎走过去,这时,从周围飞快地朝张晨掠来几条人影,不用说,这些全是现场的保安人员,也是肖秋莎的手下干将。

    这些安保人员迫近张晨的身边,场外的肖秋莎脆脆地说:“且慢,不急!”

    听到肖秋莎的命令后,这几个安保人员聚拢在张晨身边,不敢贸然出手。

    张晨挪到了肖秋莎的面前,对坐在软座上的肖秋莎说:“我说的不假吧?”

    肖秋莎看到张晨刚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内心也是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的,这么奇怪的事也会发生。看来,这鼐青铜面首确是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不浅的渊源。

    张晨将青铜面首取了下来,放到了桌子上面。肖秋莎朝张晨身后的几个安保人员伸手示意了几下,围着张晨的那个安保人员立马移近取走了桌子上的青铜面首,捧回到了舞台上的玻璃柜中。放入玻璃柜后,一眨眼功夫又消失于一干众人中。

    “你想知道什么?就算这个青铜面首与你有缘,那又能说明什么呢”肖秋莎问张晨。

    肖秋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个青铜面首在没有卖出去之前还是她的,与张晨无关。

    “我很想知道,这个青铜面首你是怎么得来的?”张晨也直言不讳地对肖秋莎言明。

    “我再一次告诉你,我获得这个青铜面首是我个人的事,与你无关,你在哪里失去的,就去哪里找回来,明白吗?”肖秋莎即使生气,说出来的声音也娇婉悦耳动听。

    “对了,你与庄海洋是什么关系?”肖秋莎拒绝回答张晨的问题,自己倒是主动向别人提了一个问题。

    “你的问题,我也可以不回答吧,我也不知道!”张晨倒也是干脆地拒绝了肖秋莎的疑问。

第230章 一探究竟

    在会议桌外面还围绕着一圈木椅子,不过,这圈椅子比内圈的罗汉椅小了一大截。在摆有老虎皮的罗汉椅后面有一个木酒柜,酒柜里摆放着许多张晨没有看见过,不知是什么牌子的葡萄酒。

    在客厅的两侧还有两扇门,那两扇门紧闭着,估摸着应该是卧室可或是洗漱间之类的吧,张晨心里想着。

    肖秋莎带着张晨等三人来到会议桌的内圈罗汉椅坐下来,肖秋莎走到虎皮罗汉椅旁用手按了一下扶手,只见客厅一侧紧闭着一扇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紧身衣的少女来。

    张晨还算镇定。这个女人,穿得虽然是有点暴露……哦不是,算不上暴露,只是特别地性感吧?她全身上下,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让人看见就有种冲动。

    “你们别光顾耍嘴皮子,净扯些没用的肖秋莎走到另一排椅子上,与张晨等三个人对面坐下来。刚才走出来的女子则走到张晨与孔维宇尼科诺斯面前说:“先生,请问你们是喝咖啡还是喝茶?”

    “我喝茶。”,“我喝咖啡”,“我还是来杯茶吧!”张晨三个人分别根据自己喜好报上各自所需的饮品。

    女子一一为他们捧上所需的茶或咖啡后,又为肖秋莎捧上一杯黑乎乎的不知是茶还是咖啡的饮料才离去,复又消失在那扇门后。

    “我提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就是你到我的工厂工作二年,刚才你让朋友竞标的青铜面首我就可以免费送给你,你看怎么样?“肖秋莎问张晨。

    “她开的条件不高,可以接受!”孔维宇侧头对张晨说。

    “你开的是什么工厂?每天要工作多少小时?”尼科诺斯问肖秋莎。

    “一个制药厂,在制药厂的科研实验室工作,每天工作时间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调整,不作硬性规定。”肖秋莎望着尼科诺斯认真地回答说。

    张晨看到两个伙伴都在替自己出谋献策,度量得失,心里有一种感动。这些朋友值得交呀。但是,张晨也有自己的考虑,自己毕竟是冠华医院的外科主治医生,有合约在身,请假斯限到期,付思彤必定要自己回去上班的。如果自己真的为了这个青铜面首而滞留不归到时回国也一定麻烦。

    因为,自己是持旅游签证出来的,没有合法的途径留下来就是非法入境人员了。一旦被移民局官员发现,就是马上遣返的事,以后再出国就属失信人员,行动就会受到限制。

    而自己不接近肖秋莎就不可能知道她身后的秘密,张晨权衡再三,眼下还是先答应下来,再瞅时机跑出来就行了,萨马科离自己的祖国仅隔几米的距离。还愁自己回不去?

    于是,张晨对肖秋莎说:“那成,我可以去做,但是我还有几个问题没有明白,希望你能给个答案我如何?”

    “你有什么问题?请说!”肖秋莎一扬右手掌,对张晨说道。完全是一副大姐头的气场与风范。

    张晨与尼科诺斯还有孔维宇三个人低声交谈了好一阵,张磁平的意思是让尼科诺斯与孔维宇也一起进入肖秋莎的工厂去卧底,搜索肖秋莎不法勾当的证据。

    尼科诺斯是个机灵的人,多年的偷窃生涯养成他观言察色的习惯,他明白一旦跟张晨进入肖秋莎的工厂工作,先不说卧底不卧底的事,现在就是把自己的后半生活押在他的身上,终将会怎么样,那是一个未知数。如不跟他入去,继续与金国栋干些违法乱纪之事也不是个好事。但是,跟着张晨一起,自己的胸膛能挺直不少,还是试试看吧。

    孔维宇则心情复杂很多,自己一心想寻找回来的蓝月亮,其实并不是自已家的传家之宝,而自己正在与想得到它的外人在一起做事,自己该不该与他一起干呢?

    张晨心里所想的是,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要揭开肖秋莎身上的面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三个男人嘀咕了小半天,最后,尼科诺斯和孔维宇还是决定跟张晨进入肖秋莎的工厂一探究竟。好不容易统一了意见,张晨暗地吐了一口气,轻松地对肖秋莎说:“我的朋友必需与我在一起,你可以让他也们一起进去工作么?”

    肖秒莎听到张晨这么一说,乐了。以为张晨有什么刁端的问题要问,这些都是不是问题的问题,读书多的人就是尽显书生气罢了。心里对张晨不免又多了几分好感,微笑着对张晨说:“那是没问题的,关键是要你朋友同意与你一起来工作就行。”

    张晨对尼科诺斯和孔维宇俩人使了一个眼色,俩人都连声说好。搞得肖秋莎心里乐滋滋的:请一个来三个,自己的事业不愁招不到人马来帮手。

    “我们几个可以去参观下你的工厂吗?我想尽快取回我的宝贝,所以想尽快地投入工作中去,早一天是一天!”张晨又对肖秋莎提了这个问题。

    肖秋莎听张晨提这个问题,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地,肖秋莎又恢复了常态,和颜悦色地对张晨和孔维宇还有尼科诺斯三人说:“可以,可以,先熟悉下工作环境,想法不错,但是我得先安排一下,你们在这慢慢品下茶,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后,肖秋莎优雅地站起来,略一点头就转身离去。

    “明明是一个黑帮老大,却装扮得如此高雅有情调,该不是看见我们张医生开始思春了吧?”尼科诺斯盯着肖秋莎走出房门后,转头对张晨与孔维宇俩人说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呀,张博士是美国医科名校出来的,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干脆把她娶回国去算了!”孔维宇也给张晨打趣起来。

    “娶了她就是娶了一个王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前途无量哪!”尼科诺斯油嘴滑舌习惯了,有机会不说上几句就会嘴痒。

    东西!”张晨对孔维宇与尼科诺斯俩人说道,同时朝另一扇没有人出入过的门呶了下嘴。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让尼科诺斯与孔维宇去察看一番,看看里面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是意外发现。

    孔维宇胆子小一些,小声说:“一会儿,她(肖秋莎)回来看见怎么办”

    “我在外面替你们打掩护,别怕!这正是个好机会”张晨对孔维宇说。

    孔维宇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动作。尼科诺斯见状,笑着对张晨说:“还是让我来吧,待我去探探她的闺房,做次这里的主人蛮不错的。”尼科诺斯朝张晨与尼科诺斯俩人扮了一个鬼脸,蹑手蹑脚地朝那扇门走去。

    只见尼科诺斯走近房门,用手试了试门把手,用力一推,门就打开了,尼科诺斯探头朝里面瞄了一眼,转回头悄声对张晨与孔维宇俩人说:“里面果然是一间卧房的!”

    闻尼科诺斯如此一说,张晨也站了起来,和孔维宇俩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尼科诺斯将房门推开,张晨看到里面除了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一张书桌与一个衣柜外别无它物,如此简单的布设可以看出这是肖秋莎临时居住的房间。

    张晨拍尼科诺斯的肩膀,对他命令地说:“你还是搜下吧!我在外面把风!”

    张晨退出了房间外面,留下尼科诺斯与孔维宇俩人在房间里面搜索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东西。

    张晨正在客厅外踱步,忽然房间里尼科诺斯小声地叫唤:“张医生,你快进来!”张晨闻言,立马三步并作二步走入去,只见尼科诺斯的手中捧着一个厚厚的日记本之类的东西。

    “这是这个从床头柜里发现的,你看,上面写有许多日期与数字,但是没有写明是干什么的。”尼科诺斯对张晨说道。

    张晨凑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厚笔记本,上面写有某年某月某日,某某50克,某某200克之类的数字,数字有大有小,小的写有几克,大的写有七八十公斤之多,从里面的日期来看,时间跨度也较长,有好年了。

    “她是混帮派的,说不定这是她在贩毒的记帐簿!”孔维宇武断地对张晨与尼科诺斯俩人说道。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后面没有写价钱,如有价钱则肯定是贩毒的证据。”尼科诺斯哗哗地翻着记帐簿说道。

    “这里面的可是人名和美元数目!你看,在这里。”尼科诺斯翻着笔记本后面部分呈到了张晨的面前。

    张晨看了看,确是如此。张晨从尼科诺斯手里接过记帐簿,认真地看里面的记录,每一条记录都有日期姓名与钱币数字。一行行地写得非常清楚,但是没有写明目的与用途。

    看着看着,突然张晨的眼里跳入了塔吉克这几个字。在塔吉克的姓名后面写的钱币数字可不是小数目,张晨细细地数了数在12两个数字后面的零。足足有七个。

    孔维宇咂舌说道:“要是我这辈子有这么多钱的话,我都不想干活了,买一栋别墅,再买一辆法拉利,讨一个年轻貌美的老婆,整天周游世界去了。”

    尼科诺斯瞪了一眼孔维宇,说道:“你这小子,额窄腮尖,手长脚短,看样子都不象富贵命,别在那做梦了。除非你重新投胎就有这种可能!”

    张晨听了尼科诺斯的话,不禁感觉有些好笑,微笑地对尼科诺斯说:“我看你也是眼高手低之人,还好意思说人家,哪个人不做梦呀,做做梦是可以的,但是要梦想成真就要下大功夫去努力了,伙计。”

    想了想,张晨又说了一句颇有哲理的话来:“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是不努力,就连成功的机会都没有!”尼科诺斯与孔维宇俩人听了点头称是。

    张晨边翻着记帐簿,边对尼科诺斯与孔维宇俩人说:“塔吉克与肖秋莎的经济往来是为什么呢?这么大的数目不可能是贩毒的,这串数字背后大有文章!你们认为怎么样?”

    “我们进入蓝顶会所这里也是塔吉克带进来的,他为什么在竞拍青铜面首时发现是我们与他竞投时,为什么要匆匆走掉?真让人想不明白呀”尼科诺斯说。

    “好象是在怕我们!”孔维宇脑洞大开,忽然神补了一句说。

    张晨翻到写有记录的最后一页,他更加吃惊,因为在上面赫然写有庄海洋庄海生两个名字,在这俩个名字的后面那个数字比塔吉克的数字还在大,数字3的后面整整齐齐地写着八个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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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妙手介绍:
一本《古医法》,一段医学史上足以颠覆的神奇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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