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成为死敌【09】
她说这和她没有半个铜子的关系,随便他们定亲还是成亲还是退亲的,跟她都没有关系。
她让沈明堂和文松之这个时候不要跟萧澈硬碰硬,不要理睬他就是了,等绵州的事情差不多了,他们就会回去的。
接到了沈明珠的回信之后,沈明堂也检讨了自己,他在和文松之在四海酒楼碰面的时候笑道:“我们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呢,明珠根本就没当回事,咱们就急得焦头烂额的,结果还被萧澈摆了一道。明珠让咱们好好地读书,做自己的事情,不要去管萧澈了。她和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文松之虽然还有点咽不下那口气,不过他最佩服沈明珠,最听萧闲的话,这两个人让他稍安勿躁,他自然也就稍安勿躁了。
“行,就暂时放过他一马。”文松之说着,饮了一杯酒,“最近咱们那些生意也都忙着赚钱呢,小爷我还真没空和他聒噪。”
说着他就掏出一沓子银票来塞给沈明堂,“这个是给你的,赚了钱不能忘了好兄弟,你也存点私房钱。”
沈明堂忙道:“我有的是银子呢,明珠都有安排呢,我的银子都花不完,你给我我也没用。”
文松之嗤道:“整天管妹妹要钱花算什么,还是自己有点私房钱的好,这样的话你若是有个相好的了,也好给她买点胭脂水粉不是。”
沈明堂脸颊都红了,正色道:“可不要胡说八道,什么相好的,我可从来没有和女人私相授受的,哪里像你,还去逛什么牡丹园。”
文松之嘿嘿一笑,“牡丹园怎么啦,我跟你说,牡丹园有几个姑娘,可漂亮着呢。能说会唱的,架子还大得很呢,一般人还见不着呢,你以为那么容易啊。”
沈明堂更加不屑,“可不要丢了体面才是。”
其实京城里的勋贵子弟以及士林子弟们,都会以去那种不以卖皮肉为主的妓者家里为风雅的,三五成群的去了,听听曲,吟诗作画,乃至品酒饮茶,都是一种很高雅的享受。
而那些妓者自然也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而是颇有才华和相貌的女子,她们卖艺不卖身,但是遇到了合意的人,也会侍寝。
只不过渡资却不等,有时候可能分文不取,有时候可能天价。
而碰上那些清高的姑娘,对方不管再有身份,只要她不肯,给她金山银山,她也不乐意侍奉的。
所以,这些玩什么都出格的勋贵子弟们就趋之若鹜了,一个个也绝对不会以权势相比,毕竟去那里就是图个乐呵,大家都愿意捧着罢了。
如果真的要动强权,那就没意思了。
近来萧闲和沈明珠不在京城,文松之就在城东的牡丹园看好一个叫李牡丹的姑娘,时常会和狐朋狗友们去捧捧场,当然他去了也就是喝茶扯皮罢了,绝对不会跟人家有什么肌肤接触。
所以,他才能理直气壮地反驳沈明堂,笑话他土得掉渣……
彻底成为死敌【10】
所以,他才能理直气壮地反驳沈明堂,笑话他土得掉渣,明明也是相府的二爷,却什么都不懂。
沈明堂笑道:“你可不要只是图新鲜,万事还是小心得好。你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个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你呢,随时都想要你的命,抓着你的错处好处置你呢。你若是一个不留神,很可能就要被人抓住把柄了。”
文松之得意道:“那个毒妇有什么好怕的?我跟你说,我可不是你,当初还被毒妇逼得去了乡下。哼。她想逼死我,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呢。来喝酒,罚你三大杯,好好地心情都让你给败坏了。”
文松之的母亲早就逝世了,如今宋国公夫人姓崔,是崔老国公的嫡次子的嫡次女。
因为模样生得略差一些,所以当年被男人借故退了亲的,这一弄让她耽误了几年,年纪渐渐大了。
年纪大了的女人,再说亲就过了黄金时段,要么就是做妾要么就是续弦,要想梦当户对地嫁给少年郎是不可能了。
所以崔夫人就被人介绍给了丧偶的宋国公,给宋国公续了弦。
这崔夫人嫁给了宋国公之后,倒是时来运转,接连生了两个儿女,没想到原本那泛黄的肌肤倒是变得白起来,红润得很。
加上宋国公对内宅大方,她有大把的银子捯饬自己,从内到外、从饮食到妆容地折腾,倒是也变得娇媚起来。
比之嫁人的时候,生了儿女以后,她倒是比同龄人看起来更美貌一些了。
原本做姑娘的时候那些比她看着美貌的姐妹,生了子女以后就衰老了许多,看起来,反而还没有她耐看。
而她对宋国公也大方,接连给他纳了几房貌美的娇妾,一个个温柔如水,貌美如花的,都被她管制得服服帖帖的,伺候得宋国公顺心顺意。
所以宋国公也连赞她贤惠,对她极是尊重的。
现如今,在宋国公府上,从前的原配倒是没有人提了,言必称崔夫人。
而崔夫人生育的子女,倒是更得宠一些,文松之除了应有的份例以外,其他的倒是少。
也亏得他不在意那些,加上跟着沈明珠赚了许多银钱,就算国公府不给他,他有时候都懒得去问。
反正他还是皇后的外甥呢,谁敢对他怎么样?
这国公府的世子之位,也只能是他的。
他虽然这么想,沈明堂却有些担心的,总觉得那个崔夫人不是善类,甚至比刘夫人说不定还厉害呢。
从前大家都说文松之骄纵跋扈,是个小霸王,人人都对他敬而远之的。
可接触了以后,他却觉得文松之大方慷慨,为人仗义,不拘小节,根本不是传言的那种只会耍横的小霸王。
所以他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那位崔夫人的功劳呢?
文松之都这么大了,宋国公府竟然还不给他物色妻子,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他少不得就要替行文松之一二了。
可他一说家里的事儿,文松之就不耐烦说和听了,
酒楼捉奸【01】
自从被萧澈打击了以后,他在文家也是憋屈的很,不过他也不想说出来烦人。
“行了,别再说了,影响咱们喝酒的好心情。来,喝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文松之吆喝着,就又给沈明堂倒酒。
沈明堂苦笑,“这么个喝法,也该有个引子啊,咱们被萧澈给羞辱了,怎么还来庆祝了呢?”
文松之睨了他一眼,“庆祝我赚了钱不行啊?李牡丹还对我刮目相看了呢,说什么人人都误会了文世子,你瞧,她都说我好呢,我还不得臭美一下,来喝酒,陪我喝。”
虽然他说得洒脱,可沈明堂还是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快。
沈明堂就断定肯定是家里的事情。
这普通人家若是后娘的话,都容易发生口角争执,这样的勋贵之家,牵扯更多,又是爵位又是家产的,只怕争执会更加激烈呢。
他也就不说话了,陪着文松之默默地喝酒。
两人越喝越多,越喝越快,不多会儿竟然就喝掉了几坛子酒。
开始的时候沈明堂还觉得那酒甘甜的,不会喝醉呢,谁知道这酒后劲却大,他昏昏沉沉的,酒杯都端不起来了。
他嘟嘟囔囔地想要跟文松之告辞,结果根本就找不到文松之了,他强撑着起来找了一圈,才在桌子底下找到了已经呼呼大睡的文松之。
沈明堂刚要笑话他,自己也脑子一迷糊,就倒在椅子旁边也没了知觉。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沈明堂脑子疼得跟要炸开一样,他睁开眼一骨碌坐起来。
外面天已经黑了,看不清什么,他吆喝了一声,立刻就有小二颠颠地进来。
“爷,您醒啦,要不要喝碗醒酒汤?”
沈明堂揉着脑袋,摇摇头,“文爷呢?”
小二笑道:“在隔壁呢,睡得香着呢。”
沈明堂嗯了一声,随口问道:“是你将我们扶进房间的?”
小二摇头,“爷,小的可不敢随便碰文爷呢,文爷自己有随从呢。”
沈明堂知道他说的是文松之带来的两个小厮,而且文松之那性子,向来是不让陌生人碰他的。。
看来文松之没事,不过就是喝多了,让他在这里睡会儿也好。
他挣扎着起身,“什么时辰了,我可得回去了。”
小二忙上前扶着他,“哟,时候可真不早了呢,都三更天了,爷还是在这里休息吧,反正房间都是现成呢。”
这酒楼自然不是文松之之前和萧闲开的那家,那家被萧澈盯着呢。
因为出书的事情,萧澈为了给他们颜色瞧瞧,就派了人盯着,如果有顶点违法乱纪的以及什么的,都要闹起来。
文松之嫌看着他的人闹心,而且只要他去了就被人盯着,那感觉不好受。
所以近来他不常去,而是转战其他酒楼了。
他每次都悄悄的来,而萧澈倒是也识趣,没有派人来盯着他。
所以文松之就常来这家四方酒楼了。
他们这些身份的人,就算是第一次来,那些眼睛雪亮的掌柜和小二也
酒楼捉奸【02】
他们这些身份的人,就算是第一次来,那些眼睛雪亮的掌柜和小二也能看出身份不一般来,自然会殷勤伺候。
亮明了身份那就更不一般了,自然要跟伺候祖宗一样,唯恐得罪了他们。
所以沈明堂也不担心文松之在这里会受委屈,想了想,他也就不急着回去了。
反正都这么晚了,对付一宿也算了。
他头疼得很,想了想又让小二给他弄醒酒汤。
小二走后,他就去推开窗户,让早春那清冽的风吹进暖和的屋子里来,顿时觉得脑袋舒服了一些。
这时候他就看到酒楼院子里玉兰树下站着一个人,身姿窈窕,却穿着男人的衣裳,看着有些眼熟。
这时候那人转过头来看着他,沈明堂立刻就认出来,竟然是哪个云箫染。
就是那个在代州碰上的,跟在万轻侯身边,十分不讲理的刁蛮女子!
明珠走之前他还在京城遇到她一次,后来也偶尔碰到过两次,没想到大半夜的竟然又在酒楼遇到她了。
沈明堂哼了一声,就把窗户关上了。
谁知道,“砰”的一声,就有一块石头砸在了他的窗户上。
沈明堂想都不用想就觉得是她干的,立刻拉开窗户,吼道:“你想干嘛?”
云箫染站在玉兰树下,仰头瞧着二楼窗口的沈明堂,讥讽道:“逗你玩儿啊!”
沈明堂气得挥了挥拳头,“玩你个鬼,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还是本分一点。”
云箫染脑袋一歪,傲然地睨着他,道:“你算老几,敢教训本少爷,我看你本分一点吧,堂堂相府之子,竟然玩什么龙阳之好……”
“胡,胡说八道!”沈明堂被她气晕了,什么龙阳之好,“你把话说清楚。”
躲在暗处保护他的无泪从来不会管他说什么做什么,自己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但是听他竟然隔着窗户跟一个女孩子在这里讨论这个,平日里温文儒雅沉稳能干的沈明堂变得有些脑子混沌,无泪就觉得很无奈。
这时候反而是云箫染朝着沈明堂做了个鬼脸,“连武功都不会,还跟我算账,你也不掂量一下你自己的份量。”
说着她就走开了。
沈明堂却被她给气坏了,也不管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了,来开门就蹬蹬地冲了下去。
他一定要跟她好好理论一下,什么叫龙阳之好?
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就能传出这样的名声来?
那简直是极大的羞辱。
无泪跟着他忙飘了出去。
那云箫染似乎知道他追上去,反而朝着酒楼外面去了,沈明堂就追上去。
无泪看她也不往黑暗的巷子里去,便也不太担心,就施展轻功在暗处保护着沈明堂。
而文松之却在四方酒楼的客房里睡得昏天地暗的。
文松之是被射进窗内的阳光给晃醒的,他眯缝着眼睛,不满地盯着那窗口,嘟囔道:“这个天杀的小二,竟然敢不给爷挂帘子,找揍啊!”
然后他就挥动了一下胳膊,想要做一个揍人的姿势……
酒楼捉奸【03】
然后他就挥动了一下胳膊,想要做一个揍人的姿势,谁知道胳膊却木木的没有知觉。
文松之立刻喊道:“沈明堂,沈明堂,完了完了,我喝酒喝坏了,胳膊没知觉了。”
然后他就忽得坐起来东瞅西望地去找沈明堂,结果跟看到了鬼一样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的身边。
自己旁边,确切的说自己的被窝里,竟然睡了一姑娘!
那女孩子跟只洁白的鸽子一样蜷缩着身子躺在那里,原本是睡在他臂弯里的,被他那么一把拉就滚到了一边去。
虽然看着身材玲珑,却也凹凸有致,该有的一样不缺。
文松之跟被人点了定身咒一样,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女人?
他气得浑身发抖,自己什么时候要女人了?
这些可恶的店小二,肯定是想赚钱,所以就给这些粉头们介绍生意,真是作死!
他气得浑身哆嗦,去找自己的衣裳,可找遍了床上床下都没见。
他只好扯了一截被子裹着,就走到门口去喊自己小厮。
谁知道却没有回应,他骂道:“这些懒货,肯定偷吃酒不知道歪在哪里了。”
他就又喊小二,谁知道小二也没动静。
文松之越想越气,这些人竟然算计到自己的头上,简直是岂有此理,看自己给不给他们银子。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文松之就走到窗户推开一条缝往外看过去。
就看到一行人匆匆地走进来,带头的竟然是个贵妇,旁边跟着一群婆子丫头、管事的。
那贵妇分明就是他的继母!
文松之眼神立刻冷厉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回头看向床里昏睡的女子。
她长发覆面,几乎看不清模样,睡得很沉,但是也能看出来身上只裹着一条薄薄的毯子,里面是不找寸缕的。
文松之对自己还是有把握的,就算是喝得人事不省,也绝对不会无故的去碰一个女人的。
这个女人凭空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就肯定是有人在陷害自己。
若是从前,他多半会等在这里跟他们大闹一场,大不了鱼死网破。
可自从认识了沈明珠,他也跟着沈明珠学了很多东西,知道什么是审时度势。
这种时候,自己分明就是被人算计了,先是和沈明堂一起出书的地方被萧澈给端了,随即自己的两个暗卫被皇后娘娘给扣押了,谁知道这跟萧澈有没有关系。
如今自己暗卫不在身边保护,自己就被算计了,很难说跟这个没有关系。
若是自己留在这里,正好给了继母借口让她摆布自己的婚姻,哼,休想。
那个女人一直都在想给自己定一门她满意的婚事。
所谓她满意,就肯定是对他不利的,他一直以燕王都还没成亲为由顶着没有答应。
没想到又发生了这一出,看着那个女人气势汹汹杀来的样子,肯定是有人和她串通好了的,否则她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及时?
文松之找不到衣服也只好扯过一床薄毯子裹着转身就想从后窗跳下去。
酒楼捉奸【04】
文松之找不到衣服也只好扯过一床薄毯子裹着转身就想从后窗跳下去。
结果这时候一个女人推门撞进来,喊道:“淫贼,哪里跑!”
说着一剑就刺过来。
原本要跃下去的文松之没有办法,只好退回来,闪身避开了那锋利的剑尖。
他怒斥道:“什么人,胡说什么,哪里来的淫贼?”
他看来人是一个捕快,而且还是一个女捕快,就知道可能是办案被贼人逃掉并且误导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文松之虽然玩世不恭,可也不是傻子,他人聪明伶俐,脑子转得快,看到这个女捕快的第一眼就想起来了,她不就是那一次在北安州的一个镇子上遇到的那个女捕快吗?
叫,什么来着?
他双眼冒光,欢喜至极,“喂,秋,秋,秋什么,对,秋海桐,秋海桐对吧,你来的正好。”
他一把拉住了秋海棠,飞快地说道:“咱们认识的,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是淫贼,你肯定被人家耍了。”
说着他就一把将那个女人车过来,塞进了秋海棠的怀里,又将她们推到后窗根上,“快,先躲出去。”
秋海棠一手拿着剑,一手被他塞个光着的女人进来,顿时脸色垮下来,他那么一说她也认出来眼前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就是上次查案子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什么世子,和死者沈明堂一起的。
看他这一身光不溜秋的样子,只怕也不是自己刚才追的那个淫贼。
两人说话间,外面已经响起了脚步声,文松之立刻敏捷地扑过去,一把将门关上,然后回头使劲地给秋海棠使眼色,“快走啊!”
秋海棠阴沉着脸,“我不叫秋海桐!”
文松之扑过来一个劲地将她往窗口推,“你叫秋牡丹好了吧,你是最尊贵最美丽最优雅最漂亮的牡丹花王。”
说着也不管秋海棠是个女孩子,一把抓着她的腰就往外扔。
秋海棠气得要骂,已经被他连同那个女人扔了出去。
她无奈之下只得将手里的剑掷在地上然后一把抓住那个女人,施展轻功在墙壁上一点,然后飘然落地。
这时候文松之已经将窗户关死飞身扑进了床里蒙头大睡。
不但是他的衣服不见,那个女人的衣服也根本不在房间里,所以蒙着被子的文松之就在那里咬牙切齿地想到底是谁算计自己。
肯定是早就计划好的,那小二肯定也被收买了,自己的几个奴才虽然不敢背叛,未必会被收买,但是看自己喝成这样,他们肯定觉得没有未定,被人劝着去喝几杯也肯定会的。
娘的!
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敢算计自己,简直是活腻歪了。
这时候已经响起了敲门声,他冷哼一声,翻了个身不理睬。
门外的崔夫人已经命令开始砸门了,那门不过是普通的木板门,虽然是雅间好看些,但是却不甚结实的。
不过是两个家丁上前撞了几下,那门就应声倒地了。
崔夫人用帕子掩着口鼻躲在后面,
酒楼捉奸【05】
崔夫人用帕子掩着口鼻躲在后面,几个婆子和奴才先冲了进去,然后她才慢悠悠地走进来。
这时候文松之翻了个身,呼啦一声就将被子展开将自己和大半张床盖了个严严实实。
从外面看,他怀里俨然是压了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的。
“世子,你怎么能这么荒唐?”崔夫人皱着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难道你不知道国公爷为了你操碎了心吗?你竟然做出这样不检点的事情,你可让皇后娘娘的脸面往哪里搁?”
文松之听她一副笃定自己不检点的架势就心下冷笑,他将被子拉下一点,冷冷地道:“国公夫人,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难道不懂得避嫌吗?竟然亲自带人冲进了继子的房间,你是何居心?”
崔夫人听他竟然指责自己,顿时气得脸色发白,“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我能有什么居心,倒是世子你,怎么也是国公府的世子爷。怎么能做出这样有失体统的事情呢?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国公府还要不要在京城立足了?让国公爷的脸面往哪里搁?”
文松之冷笑,“我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气恼,一副我大逆不道的样子?我是偷人了,还是败家了?”
崔夫人气恼地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被子里藏着谁,怎么不敢让大家伙儿看到?”
文松之呼啦一下子坐起来,虽然露出了光洁得没有一点瑕疵的上半身,却也没有半点尴尬,虽然没有穿衣服,却好像是穿着锦衣华服一样充满了自信,高贵优雅。
他鄙夷地望着崔夫人,“我被子里藏着谁管你什么事儿?我都老大不小了,就算是我被子里藏着谁,也是我们男人的事儿吧,管你一个后宅女人什么事儿?你竟然带了人 冲进了酒楼来抓继子的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来抓国公爷的呢?你说,到底是谁不知道检点,到底是谁有失体统?”
“你,你……好你个文松之,一张嘴倒是比女人还牙尖嘴利的。”崔夫人原本觉得自己是证据确凿的,谁知道现在被文松之这么一弄,倒是有些狼狈起来。
她手一挥,命令道:“还不将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女人给我拖出来,免得她败坏了世子爷的名声。带回去好好地处置。如果世子爷实在是喜欢,就禀明了国公爷,给世子爷做个通房也罢。”
几个小厮和膀大腰圆的婆子们就鼓起勇气围过去,想要去拖文松之的被子。
文松之眉毛竖起来,厉声道:“小爷看哪个不长眼地赶来拽,活腻歪了是吧!”
他从前是蛮横不讲理的,后来认识了萧闲却一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样子,尤其是和一些下人,根本没有什么架子。
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上来了心情,可以和奴才称兄道弟,但是说翻脸,那可就是混世小魔王了。
所以那些奴才们还是很怕他的,看他这样冷了脸,立刻都畏畏缩缩起来,不敢上前。
酒楼捉奸【06】
几个婆子都是跟着崔夫人陪嫁过来的,她们自然都是效忠于崔夫人的,而且也不那么害怕文松之这个小霸王。
毕竟如果自己吃了亏,那就是夫人的面子被扫了,自然有夫人给自己做主呢。
况且,这种夫人和世子也叫板的时候,如果她们不冲上去当枪使,那不是等着时候夫人发落她们吗?
她们卖力一些,到时候事成了,夫人自然奖励她们,如果失败了,也不会拿她们撒气就是了。
这些婆子,一个个都是人精磨练出来的,自然什么都想得非常透彻。
看着那几个家丁不上前,她们就一副大义凛然地冲上去,一个个都去扯被子,嘴里还喊着,“小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我们家世子爷,还真是不要脸了,快点露出来给咱们看看。”
文松之冷冷地看着她们,听她们的意思,表面好像是来处罚那个勾引他的女人,实际上却不过是要他出丑,想要说他行为不端,在酒楼里睡个女人罢了。
他吼道:“都是死人吗,还不给小爷拿衣裳来!”
他喊话的空档,被子已经被几个婆子给掀开了,看到文松之赤身**的样子,屋子里抽气声此起彼伏,几个丫头更是满脸通红,忙扭过头去。
不过该看的也都看了,毕竟虽然夫人不待见这位世子爷,可世子爷却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呢。
如今还没有成年,就尤其的漂亮,比女人还好看几分呢,那滑嫩雪白的肌肤,就是身为女子她们都忍不住羡慕嫉妒呢。
那几个婆子将被子掀到了文松之的腰部可就不敢继续往下了,不过旁边的地方却露出来,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几个婆子面面相觑,都看向崔夫人。
崔夫人还一副嫌恶的样子,扬了扬手帕,“把人拖出来。”
文松之就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时候他的那几个被人灌醉的小厮也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从外面找到了文松之的衣服,赶紧过来服侍。
崔夫人没料到被褥里竟然没有女人,不可能!
她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果然那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崔夫人愣住了。
文松之讥讽道:“国公夫人,你这是做什么?继子要更衣,难道你还要守着亲自给穿衣服不成?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体面和检点吗?你们不要脸,本世子还要脸呢?”
说着他的声音就冷下来,阴沉着脸地道:“一个个还不滚出去,都想爬小爷的床是怎么的?呸,你们不害臊,小爷还嫌你们一个个人老珠黄呢。”
崔夫人听着一句句根本就是在骂她,气得她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办法发落文松之就怒斥几个小厮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世子爷的,竟然让他在外面受委屈,来人,给我将他们都绑了,拖回去交给国公爷发落。”
几个家丁就冲上来,文松之那几个小厮吓得要命,忙伏地磕头,生怕被当家主母给打发出去。
酒楼捉奸【07】
这时候文松之已经穿好了裤子,他见状一个回旋踢,“砰砰砰”的几声,上来的三名家丁都被他给踹了头,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文松之落在一把太师椅上,眉眼冷厉地瞪着崔夫人,冷冷地道:“小爷我都荒唐了,小厮们当然管不住我。要想拿他们,那可没门,我看这几个奴才一个个倒是应该挨揍了。不经过小爷的允许,竟然就冲进了小爷的房间,这是作死!”
说着他一挥手,“小的们,给我将这几个刁婆子掌嘴,竟然敢来扯小爷的被子,哪个吃里扒外的给了你们胆子?”
那几个小厮跟着他久了,自然也是灵敏的,冲上去就拖住了那三个婆子,在她们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噼里啪啦地一顿嘴巴子。
打得那几个婆子眼冒金星,头晕目眩的,根本来不及还手。
而那些家丁都是文家的人,根本不敢对世子爷出手,只能听着崔夫人在那里怒气勃发的。
这时候崔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叫红玉的,她冲到床边看了看,突然就举着一根长长的头发喊道:“夫人,您看这个,这是女人的头发。”
崔夫人立刻如同拿到了证据一样,凑过去看了看,鄙夷地哼道:“果然,世子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就算是男人也留了发,可男人的头发和女人的还是有区别的。
尤其是文松之,一头黑发又黑又亮又直又硬的,根本就不是红玉手里这根细软的长发。
而且这被褥里分明就有一股女子身上的熏香或者是涂抹的体脂香气,这可不是文松之本来有的味道。
文松之冷笑,“喂,我说国公夫人,你真的是不嫌丢人啊?你这么不怕事情闹大是为了什么?难道当我们都是傻子会不知道吗?小爷我今儿就告诉你了,别说小爷今儿没睡女人,就算是睡了,你也管不到小爷的头上。小爷没睡你的人,你不必那么惊慌着急的,消停地给小爷滚出去。”
说到最后,文松之脸色冷寒,一点情面都不留的样子。
崔夫人脸色已经发白又发青了。
她气得几乎要炸掉了,却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没有证据确凿,怎么都有些底气不足。
她也不明白怎么会没有证据呢,她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昏睡呢,她都进门的时候,还得了小二的示意,那女人还在他房里睡着呢。
而且,他们的衣裳都被拿走了,文松之不可能找到的。
心里想着崔夫人就扭头开始打量房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衣柜之类的可以藏人。
另外几个丫头立刻就知道夫人的心思,忙上前去翻箱倒柜的,结果不过是酒楼的普通箱柜罢了,什么都没有。
一群人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原本说好的女人,怎么突然就凭空消失了呢?
崔夫人立刻给自己的心腹婆子使了个颜色,让她却找那个送信的小二,看看是不是他吃里扒外,竟然敢两头拿钱。
酒楼捉奸【08】
崔夫人立刻给自己的心腹婆子使了个颜色,让她却找那个送信的小二,看看是不是他吃里扒外,竟然敢两头拿钱。
那婆子立刻就去了。
文松之从容地穿好了衣裳,冷哼一声,“国公夫人,您是不是要回去好好反省一下,看来我得进宫一趟了,跟皇后娘娘说说,让她给评评理,免得我年纪小,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如何评判。如果不一次解决了,说不定有一就有二呢。再说了,你这样闯进来,传出去实在是有碍本少爷的名声,到时候免不得要连累国公府了。”
崔夫人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虽然气得咬牙切齿的,这会儿却也不得不陪了笑脸。
“看松之你说的,哪里有那么严重呢。母亲这不是怕你被人算计了,赶着来给你善后吗?要是真的有女人不检点来算计,那母亲也好将她带回去好好地安抚,免得她破坏了咱们国公府的名声,破坏了你的名声,到时候被人看轻。”
文松之从来都不会跟崔夫人虚与委蛇,也从来不肯给崔夫人好脸色。
虽然他现在脾气好多了,可不包括对崔夫人好。
崔夫人对他做的那些事情,被萧闲和沈明珠逐一分析之后,他已经非常清楚。
自己不上她的当,也绝对不会让她再得逞的。
文松之讥讽地撇撇嘴,鄙夷地看着崔夫人,“这得亏没有看到有个女人在这里,如果真的有个女人,只怕夫人要忙着上蹿下跳地看看能不能用这件事将我踩死了。”
说着他也不管崔夫人脸色已经铁青了,一甩袖子,“本少爷可没有时间陪你们玩,先走一步了。”
说着他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悠哉悠哉地出去了。
他的几个小厮立刻跟上,一溜烟地跑了。
崔夫人虽然很想抓住他问个清楚,可话到了这个份上,如果自己还追上去,那只有自取其辱了。
文松之这个人她是知道的,骄傲蛮横,从来不给她这个继母一分颜色的。
平日里在国公爷面前,他都时常给她甩脸子,若是自己没有证据还想追问,那只会被他抓住把柄闹个不停。
不对……
崔夫人脑子里灵光一闪,不对,哪里不对劲。
她眯着眼睛,咬牙切齿,手里的帕子几乎要扯破了,她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冲到窗口往外看了看,自然是什么都没的,然后又去将被子扯到地上,虽然没有藏着一个女人,可那股子女人才有的味道,她是嗅得清清楚楚的。
这些妙龄女子都讲究保养身体,体脂、香粉不断,自然有不同于男人的气息的。
可恨的是找不到人啊!
“夫人,奴婢怎么觉得不对劲呢,如果这里真的没有女人的话,那世子爷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咱们,竟然先走了呢?”
红玉上前提出了疑问。
一语惊醒梦中人,崔夫人立刻觉察出哪里不对了,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就是一时间没想明白。
按照文松之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酒楼捉奸【09】
按照文松之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如果他没做什么自己冤枉他的话,他绝对会立刻就翻脸跳脚,不把全京城闹得鸡飞狗跳不拉倒的。
今儿怎么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了,竟然没闹?
可她找不到那个女人,所以就算是知道文松之给藏起了也没有办法,毕竟没有证据啊.
崔夫人在这里郁闷没有找到证据,不能将文松之给带回去在国公爷面前狠狠地教训一顿,然后自己可以掌控他的婚姻权。
文松之还在那里暴跳如雷是哪个混蛋算计了自己呢。
他立刻让人去找那个昨夜伺候自己和沈明堂的小二,结果店里说那个小二昨夜太累今早迷迷糊糊的竟然不小心烫了手刚刚请假回去修养了。
而因为不能干活要需要人伺候,不想多花钱,那厮竟然请假回老家去了,虽然是刚走没多久,但是除非全城戒严,也抓不到他了。
分明就是躲祸去了。
文松之气得一脚将酒楼掌柜的黄花梨椅子给踹翻了,然后又派人去抓那个小二。
出了酒楼他就问几个小厮,“沈明堂呢?”
那几个小厮哪里还说得出来,昨夜他们被那个小二也请了去喝酒,灌得酩酊大醉,今早能醒来已经是不错了。
文松之有打发人去问了问酒楼掌柜的,得了信说沈明堂昨夜也睡在酒楼的,就在他隔壁,但是半夜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何就突然离开了。
文松之骂道:“这厮不厚道啊,他怎么就跑了也不叫我?走,咱们找他去。”
衙门已经开了印,早就办公了,这个时辰他估计着沈明堂肯定在户部办公呢,就带了人大摇大摆地去了户部。
结果沈明堂根本不在,他打听了一下,说是有什么事儿请假了,他又杀去沈府,结果还是不在。
“哟,这小子竟然躲起来了,会不会是心虚啊。”文松之嘟囔着,“我就不信找不到你,都给我去找,必须将沈明堂给小爷找出来。”
一副要和沈明堂大干一场的架势,吓得几个小厮连忙劝他,“世子爷,小的们觉得沈二爷不像是那种龌蹉小人,肯定不是他算计您的。再说了,就算他报复你上次要找个青楼女子给他破身的事情,他也不会还去通报了夫人吧。”
男人之间损友们经常也会做一些损事儿。
那都是以不伤大雅为前提的,就比如说文松之觉得沈明堂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处男有点不够体面,所以就想找个花魁给他破身,把沈明堂吓得脸色都变了。
就算是沈明堂报复他,找个女人再来给他破,那也没必要告诉崔夫人的。
文松之嗤了一声,踹了他们一人一脚,“你们这些蠢材都知道的事情,小爷我会不知道吗?赶紧去找,小爷我有要紧事儿呢。”
那些下人们自然卖力地去打探,很快就找到了,原来沈明堂去了沈明珠在外面的铺子。
铺子里出事了,大掌柜的费云海还有先生莫如晦都给官府抓走……
酒楼捉奸【10】
铺子里出事了,大掌柜的费云海还有先生莫如晦都给官府抓走了,不管是银子还是之前的关系,都不好使!
所以他们特意找了人去告诉沈明堂,希望他能想办法周旋一下,结果沈明堂去也不好使,反而都给缠住了。
文松之一听,“嘿,还有这种事儿?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对我们兄弟出手,小的们,走,快马加鞭去瞧瞧。”
他这里快马加鞭,沈云珞那里却也在看热闹。
在崔夫人浩浩荡荡带了人来抓奸的时候,萧澈请沈云珞在四方酒楼喝酒,临窗的雅间,有专人守卫,闲杂人等谁也不能来打扰。
萧澈给沈云珞斟了一杯茶,眉眼带笑,可声音里却是无尽的冷意,“文松之和沈明堂这一下子,就别想那么轻松脱身了。跟本宫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们还以为他是以前那个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的萧澈吗?
现如今,他们如果还是那么执迷不悟,总想着来跟他作对,那就要有被处置的觉悟。
自己是绝对不会容情的。
沈云珞微微一笑,仪态万方,“殿下手段厉害,自然不是文松之那种纨绔子弟和沈明堂那种书呆子能比的。”
萧澈瞥了她一眼,淡笑道:“你还不是觉得我放过沈明堂有些可惜?”
沈云珞幽幽叹息,深情地凝视着萧澈,“殿下的心思珞儿又岂能不懂呢,若是真的不懂,那岂不是不识抬举了?殿下之所以不动沈明堂,不过是因为沈明堂是沈家的人。如果他名声扫地,也会连累到珞儿罢了。毕竟,如今我们也算是一母同胞了,若是他不检点,在酒楼夜宿歌姬,总归会传出去败坏了沈家的名声,对我也不利的。殿下,珞儿说得可对么?”
萧澈凝视着她,半晌,叹了口气道:“你果然是七窍玲珑心思的,冰雪聪明,善解人意,你放心,我会替你考虑的,不会让你深陷风波中。”
沈云珞点点头,“多谢殿下怜爱。”
很快,长歌回来,“殿下,他们似乎没闹起来,文松之床/上的那个女人不见了。崔夫人没有抓到证据。”
萧澈面色一冷,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长歌就将文松之那里的事情回禀了一下。
萧澈冷哼,“没有,不可能的事儿,给我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松之搞得鬼,崔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可别想瞒过他萧澈去。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消息,原来那女子被一个女捕快给带走了,如今在不远处的客栈里。
萧澈面色冷寒,眼中闪过一丝森冷的光芒,他缓缓地道:“那个女捕快肯定是文松之的同伙,去,不管找个什么借口,将她给我抓起来,我要文松之好看!”
长歌立刻就去安排了。
萧澈看向沈云珞,“真扫兴,看来热闹看不成了。”
沈云珞微微一笑,“殿下何必沮丧呢,文松之这里的热闹看不成,不是还有沈明珠那里吗?她在京城的几家铺子,可都是大掌柜费云海和莫如晦在管呢。
胭脂的秘密【01】
沈云珞微微一笑,“殿下何必沮丧呢,文松之这里的热闹看不成,不是还有沈明珠那里吗?她在京城的几家铺子,可都是大掌柜费云海和莫如晦在管呢。珞儿不过是用了一个小小的罪名,就让计都带人将他们给拿了。拿了他们,那铺子就得查封,查封了铺子就不能赚钱。回头殿下想个办法将那铺子拿过来,为我们所用,不是更好吗?”
“你——”
萧澈双眼猛得一眯,随即却哈哈笑起来,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来,转了两圈才在沈云珞的咯咯娇笑中停下来。
萧澈笑道:“果然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子,是我的贤内助,这么快就找到了办法。我这就让人去盯着,尽可能地加重他们的罪责。”
沈云珞目光残忍冷寒,她森森地道:“殿下,可一点都不要客气,必须要重重地处罚他们。就算是不能剥皮抽筋,那也要将他们流放三千里的。我要让沈明珠失去了左膀右臂,看看她还如何嚣张。”
当初攻打翠竹苑的时候之所以失利,沈云珞觉得就是因为沈明珠手下众多,经商的、护院的、打探消息的应有尽有,所以自己才会输。
如果自己也有这样的人才,而将沈明珠的这些人才尽可能的破坏掉,那么沈明珠也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她一定要给沈明珠一个教训,告诉她,事情还没有定论,她们之间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她沈云珞,是绝对不会输的。
沈云珞的这一招釜底抽薪,不可谓不厉害,以至于远在绵州的沈明珠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得到消息的时候,绵州的农场已经种下了第一茬春季的各种庄稼,只等着夏秋丰收,然后再种第二茬庄稼。
褚基和侯寿带了人给他们安装了不少水车,这样就算是一段时间不下雨也能解决灌溉问题。
而那水都是从黄河来的支流,只要黄河不干,不是多少年不遇的大旱,那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所有的人都翘首期盼,等待着丰收的季节到来。
沈明珠就接到了那些密信。
看完那些信之后,她倒是没有像褚基和侯寿那么生气,依旧心平气和淡然的很。
褚基气得哇哇叫,“郡主,咱们回去把老费和莫先生给抢出来,砸了那破烂牢房,竟然敢关他们两人。”
侯寿忙示意他稍安勿躁,免得有踩到了大小姐的底线被大小姐处罚。
沈明珠对萧闲道:“王爷,绵州的事情也差不多了,不如让褚基留下来善后,咱们可以先带人回去解决问题。”
褚基一听,立刻就两眼眨巴眨巴的意识到自己错了,赶紧地道:“大小姐饶命,我知错了。我的意思是咱们要好好地从长计议,等大小姐和王爷拿了主意,让我褚基干嘛就干嘛。如果需要我去砸牢房,那咱是求之不得的。当然,如果不需要,那咱们也绝对不会主动去惹事的。”
他是生怕沈明珠会处罚他不许跟着的。
胭脂的秘密【02】
沈明珠这才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乖觉。既然你这么懂事,那我也不处罚你了,你带了人先回去跟章怀会合,他那里肯定有莫先生的指示,你只管听他们的就好。另外,从代州调拨一些人手过去,若是有人想要打我们铺子的主意,不管是谁,只管给我打。就说是我和王爷吩咐的,那铺子,除非是有圣旨,否则谁也别想动。”
当然,就算是有圣旨,她也会掂量一下的,绝对不会让人随便就抢走她的劳动果实。
前世她因为爱惨了萧澈为沈云珞做了嫁衣裳,今生就绝对不会了。
褚基一听大小姐那么信任他,委以重任,立刻高兴得要跳起来了。
他朗朗道:“郡主和王爷只管放心,我褚基绝对不会鲁莽的,就算他的尾巴伸到我刀底下,如果莫先生不说砍,我也不会砍的。”
沈明珠笑了笑,“你有这个觉悟便好,否则你可要小心了。”
褚基嘿嘿笑着,立刻表示要去准备启程。
沈明珠又安排剩下的事情,陆存有已经跟着她,这个人是个堪用的大才,所以绵州这里的总体事务交给他来办。
当然她留下了矮冬瓜和高胖子以及另外一些人给他使用,既能帮助他也能监视他。
陆存有自然是誓死效忠的,其他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也都对他有了新的认识,不再像之前那么鄙视他。
而且又是沈明珠亲自下令,他们自然也知道要大局为重,听从陆存有的指挥。
沈明珠对绵州这里的计划那就是三分之一的农场她要掌控,另外的三分之一是苏达的,肯定也需要她的帮助,否则很快就会被阿尔塔吞并。
而阿尔塔的三分之一需要她的协助,但是她给与他最大的尊重,只是帮助,绝对不染指半分。
当然,她打定主意要掌管的三分之一,他也别想染指。
苏达的那三分之一,他也同样休想染指。
订好了绵州的三分计划,就够金人忙活的,他们就不会再有太多的精力去考虑什么代州。
安排好了自己这边的事情,他们也要跟阿尔塔、苏达、耶律恩等人告辞,还要上书给耶律飞雄。
耶律恩已经要安排带人启程南下去秦国了,到时候他会和萧闲一起合作,南下去海边抗击倭寇。
而阿尔塔如今做了可汗,事情也很多,他已经不再想南下扩张的事情,但是他却想着在西北草原那里继续扩张。
如果成功的话,他可能会比金国的皇帝更加富有。
雪儿和沈明芙依依不舍,自从耶律恩和容紫玉和好以后,雪儿就觉得自己更加无望,所以也更加依赖自己和沈明芙的这份友情。
她甚至想离开哥哥跟着沈明珠和沈明芙去秦国住一段时间,也能增长阅历,开阔眼界,还可以散心呢。
不过她怕哥哥不同意,所以就跟沈明芙说,然后请沈明芙跟沈明珠说,看看能不能让沈明珠跟哥哥说,这样的话,哥哥可能就会同意了呢。
胭脂的秘密【03】
沈明珠听了沈明芙的话之后,笑了笑,她道:“明芙,你可雪儿公主是好朋友,她邀请你去草原玩,你邀请她去我们秦国玩,这都无可厚非。只是,你们现在都不能独立,也绝对不可能自己离开家门。所以还是要征求家人的同意,如果雪儿要去,让她自己跟阿尔塔可汗说。当然,她可以挑我们都在场的时候提出来,这样我们也能帮她说几句话。要是自己不说,却让我去帮她直接跟可汗说,这样可使很失礼的。”
若是阿尔塔以为她们挑唆着雪儿去大秦,将雪儿当人质什么的,那可就不妙了。
她始终对阿尔塔不放心,觉得阿尔塔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友好,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文儒雅和爽朗。
阿尔塔对她和萧闲也绝对不会像表现的那么毫无芥蒂的,他们不能不防备。
就单纯从他毫无顾忌毫不留情地对布萨出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布萨的地盘给占领这一举动来看,阿尔塔就绝对是个有野心的人。
虽然他没有杀害布萨的族人和属下,这也只能说明他会收买人心,绝对不能说明他仁慈善良。
所以沈明珠觉得尽可能不得罪他,尽可能地防备他,免得被他算计了,或者发生了不可逆的冲突的时候,那样的话只怕就不得不撕破脸了。
她觉得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尽可能地避免那种情况的好。
沈明芙跟雪儿转达了姐姐的意思,雪儿倒是乖巧,立刻就明白了大人们的处境。
她就在沈明珠和萧闲宴请宾客的时候跟阿尔塔提出来,“哥哥,我能不能跟着明芙一起去秦国呢,就住一段时间去感受一下秦国的人文,好不好嘛?”
当然,她的声音不大,就她和阿尔塔能听见。
阿尔塔立刻机警地瞥了一眼沈明珠的位置,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哦,怎么突然想去秦国呢?是郡主邀请你的吗?”
雪儿摇头,“不啊,是我自己想去,我,我想去散散心。我跟郡主说了,她说要你同意才行。”
阿尔塔表情略微松了一松,笑道:“等哥哥有时间了,陪你去好不好?现在哥哥还没有时间,绵州这里,还有北边草原还有事情呢。”
雪儿便拉着他的衣袖撒娇,“哥哥,为什么不行啊,你忙我不打扰你啊。而且我也不会打扰郡主的,我和明芙一起玩啊,不会给他们添麻烦的。”
阿尔塔心里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妹妹,他是真的一点说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呢。
当初就算是那么狠辣的父亲都没有办法拒绝雪儿,何况是他这个哥哥呢。
他扭头看向了一边的耶律恩。
耶律恩的伤势好得很快,一是内力深厚,二是有足够的良药,三自然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耶律飞雄如今还是迷迷糊糊的,时好时坏,很多大事都是耶律晋直接决定的。
耶律飞雄也不会再干涉耶律恩和容紫玉的事情,所以耶律恩如今抱得美人归,开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