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的秘密【04】
耶律飞雄也不会再干涉耶律恩和容紫玉的事情,所以耶律恩如今抱得美人归,开心得很。
容紫玉只怕就是耶律恩一直不婚的原因吧,当初父亲想要将雪儿许配给耶律斌,可他知道雪儿喜欢耶律恩,所以想办法给拦下了,说要等等看,因为耶律斌也未必有那个本领可以成事。
父亲当日是同意了的。
而且阿尔塔也私底下试探过耶律恩的,耶律恩对雪儿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若是让耶律恩出于势力的联姻,他又绝对不会同意的。
所以,阿尔塔一直也没有公开给妹妹提过,生怕被拒绝了,让妹妹伤心。
可这丫头看起来还是不死心的,耶律恩要去秦国,她也想跟着去。
她难道不知道容紫玉也会跟着去吗？
虽然耶律恩的事情一直是秘密,可经过了紫玉宫一战,他们几个人还是都知道的。
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而且他为了让雪儿死心,还特意将耶律恩和容紫玉的故事当做是一个凄美的传奇故事讲给她和沈明芙听了呢。
当时她和沈明芙还纷纷落泪,都觉得容紫玉好可怜,北祁王好可怜,他们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好幸福,好感人。
现在雪儿是怎么打算的呢？
阿尔塔很想问问,他就趁着大家都说笑的时候,低声问道：“雪儿,你知道北祁王也会去的,而且容夫人会跟着他……”
“哥哥！”雪儿立刻竖起了眉毛,不满地瞪着他,“你说什么呢？北祁王和容夫人去关我什么事儿呢？”
她沉下脸来,立刻就扭头和另一侧的沈明芙说话,不肯理睬阿尔塔了。
阿尔塔叹了口气,视线在沈明珠和沈明芙姐妹的脸上扫过,之前幕僚给他提过,想让他跟沈明珠求娶沈明芙做大妃的。
虽然两人年纪相差略大,而且身份也略微不想当,可因为沈明芙有沈明珠这个姐姐,有萧闲那个姐夫,一切的不合适也都不是问题了。
只是他也私下里试探过的,沈明珠却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她的说法很简单,就是一切以妹妹为重。
如果妹妹喜欢,那不管是嫁给什么人,哪怕是一个种地的她也无所谓,也会祝福妹妹的。
如果妹妹不喜欢,哪怕是天皇老子,她也不会同意的。
想到这里,阿尔塔觉得果真如此的话,那可以让雪儿跟着去了。
雪儿和沈明芙关系好,到时候等沈明芙再大两岁要议亲的时候,让雪儿说一下,沈明芙也未必不会同意呢。
就目前来说,阿尔塔觉得和沈明珠的妹妹联姻是非常好的一个选择,比跟耶律飞雄的公主联姻要更加合适他。
也比其他一些可汗的公主更加合适他。
想到这里,阿尔塔心里就同意了雪儿跟着去秦国的要求。
沈明珠和萧闲宴请他们,也就当做是辞行了,耶律晋因为政务繁忙走不开不能来,耶律斌虽然来了,但是因为如今不得意,不怎么被人待见,所以也不如以前那么嗓门嘹亮。
胭脂的秘密【05】
耶律斌虽然来了,但是因为如今不得意,不怎么被人待见,所以也不如以前那么嗓门嘹亮。
没有他的聒噪,沈明珠和萧闲跟耶律恩等人倒是相谈甚欢。
因为他们要走,耶律恩等人也有些不舍,虽然相处时间不是很久,却都觉得彼此已经是至交好友一般了。
阿尔塔朗朗地笑道：“北祁王,反正你还要去秦国的,何必如此依依不舍的,倒是我,回头就要北上,和郡主王爷更加远了,可是甚为怀念呢。”
大家笑起来。
耶律恩笑道：“你要是别野心那么大,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啊？反正我可不怕有人帮忙呢。”
阿尔塔摇摇头,“事情多,走不开啊。”
父亲死后,有一些部族就开始质疑他的能力,蠢蠢欲动,他就要给他们好看。
他看了雪儿一眼,对沈明珠道：“郡主,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倒是有个请求呢。”
沈明珠就知道是雪儿那件事,笑道：“可汗只管说,何必客气呢。”
阿尔塔笑了笑,“回头我就要带人远征西北,雪儿跟着只怕不便。她和令妹如此投缘,我倒是想着,如果郡主不嫌弃,那让她跟着去贵国住一段时间。多则一两年,少则半年,我就会去接她回来。不知道郡主和王爷可否帮这个忙。”
看他说得那么谦虚,沈明珠和萧闲笑起来,自然也不会拒绝,毕竟雪儿是个单纯的好姑娘,他们都挺喜欢的。
让雪儿给沈明芙作伴,也没什么不好的。
沈明珠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可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呢。我就当是又多了一个妹妹,可汗只管放心,只要我妹妹有的雪儿就有,我妹妹无事,雪儿也绝对不会有危险的。”
阿尔塔便躬身道谢。
那边雪儿也通过仆人的嘴知道了这个消息,高兴地拉着沈明芙和萧泽跑到中央去跳舞。
对于雪儿能去大秦做客,萧泽也很高兴,之前他就曾盛情邀约过的,只是雪儿很多估计不能答应。
沈明芙也不再是之前那么羞涩的小姑娘了,和她大大方方地围着篝火跳起舞蹈来,一时间又带动了其他人,场面十分地热闹。
夜深了,好多人却还是兴致盎然,在那里不断地跳舞唱歌。
沈明珠和萧闲悄悄地离开,苏达立刻跟上求见。
两人就在帐篷里接见了苏达。
虽然苏达这个人心机深沉,但是合作的这段时间,沈明珠对他很满意,是个能干大事的。
苏达先表达了自己对他们的感谢以及依依不舍之情,最后道：“王爷,郡主,二位走后,绵州当如何自处？”
萧闲淡声道：“现在如何,以后还当如何？我们会留下人手来辅佐你,你只管照常过日子就好。阿尔塔那里,已经示好,就不会再主动破坏规矩。”
苏达感激万分,如果萧闲和沈明珠没有留下承诺的话,那到时候阿尔塔很可能就会对他出手的。
没想到萧闲和沈明珠都安排好了,那是最好不过的。
胭脂的秘密【06】
“既然王爷和郡主都有安排,那苏达多虑了。感激两位的合作,苏达会永远忠于两位的,会一直在这里守护着绵州,等待两位的再次驾临。”
说着苏达就屈膝,行了一个属下礼,正式承认他愿意作为两个人的属下存在,而不仅仅是合作者。
萧闲见惯了大场面,对多一个属下自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随和地点了点头。
沈明珠却感触更多,苏达是见识了他们的实力,真正地承认接纳了他们,所以才会主动求为属下的。
她笑道：“苏达将军客气了,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将军。”
她又叮嘱了苏达一些事情,然后苏达便告辞。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各自休息去,沈明珠和萧闲安排了一些事情也回去后院自己的房间休息。
碧云和流波等丫头早就收拾好了床铺在等她了,看到她回来,她们都很开心。
虽然走得仓促,不过几个丫头都细心,而且早就知道肯定会回去的,要给家里的亲人和朋友带礼物,所以她们早就准备充足了。
采购了很多金国的特产到时候带回去馈送亲友。
而且最主要的是沈明珠和萧闲要带回去的土仪,碧云和曲水等人早就商量妥了,一共买了几大车,再加上耶律晋、耶律恩、阿尔塔、苏达等人送了十几辆大车,回去足够送的。
“胭脂呢？”
沈明珠让丫头们服侍她更衣,然后喝了一杯牛乳,便问胭脂。
碧云就让小丫头去叫。
很快胭脂过来,沈明珠就让碧云等人都先退下,她要和胭脂说说话。
“胭脂,咱们这两日就要走了,你还有没有办完的事情吗？要是时间不够,可以多住些日子,等你解决了再回去也一样的。”
沈明珠对于胭脂,向来是比较宽容的。
胭脂摇摇头,“大小姐,不用了,我还是跟着您回去,路上咱们也需要人手。”
“真的不用吗？”沈明珠凝视着她,“好不容易来一趟,如果不解决清楚了,不知道何年何月再来呢。有些事情,如果不及时解决,时间过了,只怕机会就不在了呢。”
胭脂一惊,看向沈明珠。
沈明珠笑道：“你不必担心,我和王爷都没有让人去查你的事情。你和曲水还有流觞一样,虽然是我们的护卫,可你们都有自己的自由。什么时候想离开,只要说一声就好。”
胭脂心潮澎湃,她单膝点地,“大小姐,我,我的确需要时间,只是……只是我不确定,我有没有那个能力将这一切解决好。”
沈明珠笑微微地看着她,没有给她施加半点压力,温声道：“如果需要我和王爷帮忙的,只管说,虽然是金国,可我想我和王爷还没有什么好怕的呢。”
胭脂脸色闪过一丝感激之情,却很过就隐下去,她仰头看着沈明珠,语气依旧是淡然中带着一丝清冷,“郡主,我这一次发现了自己的仇人,之前请假就是去核查这件事了。”
胭脂的秘密【07】
“结果不容乐观么？”沈明珠没有问她的敌人是谁,只是问她结果。
胭脂点点头,“那人的确厉害,只是我也不怕他。事情的为难之处就在于过去了很久,有些事情已经不好追查。”
沈明珠笑了笑,“咱们有那么先进的信息收集系统,你为何舍近求远呢？”
胭脂闻言,立刻道谢,“多谢大小姐,其实我一直没有说,主要是我自己也没有百分百地确定。”
她垂下眼睫,脸上表情也变得晦暗起来。
她淡淡地道：“我们这些加入影卫的人,多半都是孤儿。甚至很多都是不懂事就被家人抛弃或者是被强行带走的孩子,我们本来就不该有家庭,我们的根就是影卫。可没想到我却因为王爷和老罗睺的缘故,得到了离开影卫的机会。离开之后,我向王爷请了很长时间的假期,那段时间我就去核查自己的身份了。做影卫的时候,我们能接触很多机密档案,虽然影卫不许查看自己的资料,可我利用了特权,还是看到了一些。而且我脑海中还有一些幼时的片段,当时虽然小,却记得很清楚。可能当时抓我来的人,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小的孩子会有那么深的记忆,就没有当回事情。而我也一直没有透露,直到有了可以离开的机会,我就趁机去查自己的身世。也是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原来是来自于金国的一个部族。只可惜我们那个部族已经被灭族了,而我也是那时候被人带去了影卫组织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淡,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我们那个部族叫做索加部,部族不是很大,却爱好和平,因为团结所以也非常富有。也因为富有所以招来了很多人的觊觎。就在那些人贪婪的追逐下,我们的部族就被侵占了,而且为了永远的占有那些财富,他们选择了残忍的灭族……”
灭族,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却是极为残忍的事情。
不管男女老幼,孕妇还是孩童,全部都要被诛杀殆尽。
胭脂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像是来自于天空飘渺的风一样。
“我已经查明了,当初的敌人一个是善稚的部族,一个就是布萨,另外一个是安杰列的部族。安杰利其实也是我母亲的娘家……”
胭脂没有再说下去。
沈明珠却也能想象得出来,当年是怎么惨烈的一场战役,索加部全族被灭。
而胭脂因为天赋异禀,是习武奇才,所以就被当时偶然路过的影卫给带走了,训练成了一名优秀的女影卫。
虽然时间可以冲淡很多,杀死了善稚、布萨,可那仇恨却好像是刻在石碑上一样,根本抹不掉的。
除非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而沈明珠却想得更多,她想到了前世,前世她没有在这个年纪来过金国。
她对金国的了解也就是在和耶律恩的开战中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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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的秘密【08】
而她和萧闲后来在和金国惨烈的战斗中,却曾经得到过一个神秘女匪首的帮助,她是游走在金国草原上的一名女匪,手下部众万千,专门和金国的善稚等几大部族作对。
那时候她有一个外号叫红旋风,以此来形容她很快,刀很锋利。
而她常年都是穿着红衣,如火,如残阳。
当年如果不是红旋风的帮助,她和萧闲也不会以以少胜多最终赢了耶律恩的。
当时她还试探地问过萧闲,那个红旋风和他什么关系,谁知道他只是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不是情人的关系”。
现在想来,前一世的萧闲,虽然冷酷沉闷,可在她面前却其实还是有些贫嘴的,时不时地会说一些很戏谑的话来逗她。
但是她却猜测那时候的红旋风是萧闲支持的,因为她看得出来红旋风对萧闲非常尊重,有一种近乎膜拜的忠诚。
所以她才会有那种猜测的。
如今看着胭脂,她突然就想起了红旋风,觉得胭脂很可能就是当年的红旋风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胭脂有自己的人生和使命,自己也没有必要将她一生都圈在自己的周围。
如果是像耶律恩和耶律晋那样惨死的,她尽可能地帮助他们,让他们渡过那个劫。
而如果是像胭脂这样本来就有个好前程的,她完全没有必要去刻意改变人家的人生。
虽然她很舍不得胭脂,毕竟自己认识胭脂在先,她成为红旋风在后呢。
不过,沈明珠还是想让胭脂自己选择。
“胭脂,我给你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从现在开始算,给你三年时间。如果你自己能解决,你就自己解决,如果事情很棘手,你一定要给我和王爷捎信。你能不能做到？”
胭脂一怔,她点点头,“多谢大小姐,我,我想自己去试试。”
沈明珠了解她,自然知道她肯定是这样的选择,“那好,我给你一百个战士,你领着他们去吧。”
胭脂这才真的愣住了,别人不知道那些战士的来历,只以为就是普通的护卫。
可她知道得清清楚楚的,那些战士可是来之不易的,不但要挑选好苗子,而且吃的、护具、武器等都是超一流的,花费了很大的财力、物力、人力才训练出来的。
可以说每一个战士都是万金不换的。
大小姐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要交给自己。
她感动得已经说不出什么,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辣的,她也没有再拒绝,毕竟对付那么多人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办到的。
不说别的,就算是自己要去刺杀,都需要收集情报呢。
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大小姐和王爷的大恩大德,胭脂永生不忘,不必等到来生,只要解决了这件事情,胭脂还能活着,那么胭脂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大小姐的,愿意一生服侍大小姐。”
沈明珠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声音却还是那么平和,温柔的,“胭脂,你去吧,我们等你回来。”
胭脂的秘密【09】
胭脂起身,抱拳告辞,她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去跟王爷辞行,王爷让自己跟着大小姐,那大小姐就是自己唯一的主子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早地了解自己的私人恩怨,以免自己总是被牵连着分心。
胭脂去准备了,碧云和流波知道她要走,一个个都舍不得,哭得成了泪人。
弄得原本冷清的胭脂也有些哽咽。
她笑道：“我又不是走了不回来,我就是去办事,最多三五年就会回来的。”
流波抽嗒嗒的,埋怨道：“什么叫三五年就？三五年很久好不好。说不定三五年之后,大小姐和王爷都成亲有了娃娃了,你那时候要是还不回来,我们得多想你啊。”
胭脂抱住了她们,用力地眨着眼睛将即将流出来的热泪给逼了回去,她笑道：“好了好了,我保证我就是去办事的。这期间一直和你们保持联系,不会失踪的好吧。这样的话,三五年也不会很久的。”
她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原本自己的话五年都够了,现在有了大小姐给的一百战士,估计三年差不多了。
流波几个还是舍不得,“你可早点回来呀,不要在那边偷偷地嫁人了不给我们知道。”
胭脂哈哈大笑,“放心,如果我真的要嫁人,一定会回来让王爷和大小姐给主持婚礼的。”
更何况,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嫁人的。
看她许了这个承诺,流波才真的放了心,这种终身大事,没有人拿来开玩笑的,胭脂是个重信义的人,她答应了她们就一定会做到的。
碧云忙擦了擦泪劝她们,“胭脂还要去收拾一下,流波咱们给胭脂收拾一下手头的行李,让她先去忙活吧。”
她知道胭脂和曲水流觞关系很好,自然要告别一下的,还有王爷那里,也要去磕头的。
胭脂感激她的体贴,笑了笑,然后出去了。
流波和碧云几个丫头,少不得又唏嘘一番,一边擦泪一边说着打气的话。
早樱笑道：“碧云姐姐,这还没有分别呢,我们就盼着重逢了。”
大家都笑起来,略略冲淡了一些离别的伤感。
第二日一大早,沈明珠就吩咐丫头,“去让侯总管过来。”
小丫头去传唤侯寿的时候沈明珠就在房间里喝牛乳。
这时候后窗子外面传来一声“嗷呜”,一头比猫大一些的小老虎就慢悠悠地懒洋洋地踱了进来。
它浑身淡金色的毛发上面都是黑色的花纹,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尤其是它总是一副猫的样子,时不时地发出嗷呜的声音,再不就舔舔自己的爪子或者是用爪子洗洗脸。
可它毕竟是小老虎,沈明珠生怕吓到丫头们,所以让人将它养在后院单独的一座小院子里。
这只小老虎自从被沈明珠救了之后,就很亲近她,甚至超过了母虎。
尤其是后来萧闲将它带过来,它干脆就当成了沈明珠身边的小宠物,怎么都不肯离开。
沈明珠觉得自己要回去秦国了
胭脂的秘密【10】
沈明珠觉得自己要回去秦国了,总不能随身带着一只老虎吧,所以让人给它送回去了万寿园。
结果回去之后它不吃不喝的,有些不适应那里的生活。
没有办法,饲养员只好又请示了太子,太子和耶律恩商量一下,索性就将小老虎送给沈明珠。
他们觉得小老虎跟着沈明珠也不会受什么委屈的,毕竟母虎和小老虎都乐意。
沈明珠也喜欢这不当自己是老虎反而以为自己是猫的小老虎,它总是一副呆萌的样子,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头猛兽,反而以为自己和院子里丫头们养得猫是一样的。
甚至会和猫儿们去抢老鼠、鱼等食物,整天和一群猫混在一起。
开始的时候,那些猫没有一个敢和它玩得,吓得要死,被追得满园子吱哇乱叫。
后来终于有一只专门被厨娘饲养来抓老鼠的猫才不怕它了,跟它玩了个把月。
结果这个把月的时间一玩,小老虎就更当自己是猫儿了。
尤其是沈明珠还给它起过一个乳名叫喵喵。
它脚掌上有厚厚的肉垫,走起路来无声无息的,还摇头摆尾地非常惬意。
看到沈明珠的时候,它一个纵跳就朝着沈明珠扑来。
流波立刻喊道：“你敢,弄脏了大小姐的衣服。”
长毛的动物就免不得要掉毛,掉在大小姐的衣裙上就不够雅观,流波在意得很。
她一个鸡毛掸子挥过去,喵喵啊呜一声就落在了沈明珠脚下,没有敢跳上她的膝盖,肉呼呼的身子在地毯上打了个滚儿,然后就扬着头不断地舔弄着舌头,想要沈明珠关注它。
流波快步跑过来,一把将小老虎给揪起来,对沈明珠道：“大小姐,这虎妞越来越沉来,整天就知道胡吃海塞的,才这么点日子就胖了那么多。个头没怎么长,肉倒是长得不少。”
沈明珠笑道：“它要是长个头你还能这么欺负它？”
虎妞就哀求地瞪着沈明珠,偏着头不肯理睬流波,因为流波总是限制它这个那个的,让它很不爽。
流波拍了它一巴掌,“要不想被送回野山头去,就给我乖乖的不许打扰大小姐。”
虎妞听懂了似的嗷呜嗷呜的,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地,没有再挣扎。
沈明珠笑道：“让它下来玩一会儿吧,你们把它关在小院子里它估计闷坏了。”
流波看大小姐发话了也就不坚持,只是拎了拎虎妞的耳朵,哼道：“大小姐对你仁慈,你就好好地玩一会儿吧。”
说着就将虎妞放在地上,虎妞一个箭步就蹿上了沈明珠旁边的茶几上,窝在她手边让她给挠痒痒。
沈明珠好笑地顺着它的毛,笑道：“这小老虎比别个老虎长得慢,看起来还像只大猫。”
按说怎么都应该有普通狗那么大了才行啊。
流波瞪着虎妞嘲笑它,“大小姐,它整天傻吃傻喝的,将自己当猫呢,哪里还知道自己是只老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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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出门,赶紧爬起来更了文。希望还有时间回来码字。
风光归来【01】
流波瞪着虎妞嘲笑它,“大小姐,它整天傻吃傻喝的,将自己当猫呢,哪里还知道自己是只老虎呢。”
她这么说,大家都笑起来,这时候外面守门的丫头来说侯总管到了。
沈明珠给虎妞顺了顺毛,然后让流波将它领走。
很快侯寿就快步前来,现在外头恭敬地等着,小丫头来领他进去了才躬身入内。
进了沈明珠的书房,他先跪地请安。
侯寿对沈明珠尊敬无比,和王爷一样奉若神明,就算是关系已经很亲近了,沈明珠都将他当成自己家人,他每一次还是恭恭敬敬的,一点都不马虎。
沈明珠也习惯了,各人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她自然也不会去干涉。
“侯总管,你如今手下带出多少堪用的人来。”
侯寿就知道肯定有大事要发生,他手底下带出来的侦查人员,如今统领有十个,那十个人每一个又带了二十个。
然后这二十个人都分别有至少二十人的属下,多的可能五六十人以至于上百人都有。
他都不太清楚了。
但是那些属下都是跑腿的做事的了,堪大用的那就是能独当一面的。
只有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能自己带领一批人去做任务,能够根据形势的变化而做出反应,不必什么都等着上级的指令。
这样的人才不好找,训练起来也很费心思。
侯寿是天赋异禀,又加上有一个沈明珠那样的好老师,所以才能一日千里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侦查人员。
而他的那些属下,也都是他无意中发现并且提拔起来的,有些还是他花了重金挖来的。
比如说有一名外号叫长脖子的属下,原本就是酒楼的小二,特别会察言观色,而且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注意周围其他酒楼的动向。
可以说他是那家酒楼的招牌,也是秘密武器,很多酒楼都斗不过他们,就是因为他的消息灵通。
侯寿去吃了一次酒就注意上他了,想了好几个法子要将他挖过来,开始他都不肯,要么就是酒楼老板不舍得放。
后来还是沈明珠给他出了一个主意,直接和长颈鹿(此人姓鹿,名鹿小青,因为外号长脖子所以沈明珠就叫他长颈鹿)摊牌告诉他是为王爷出力的。
但是要保密,不能告诉人自己就是王爷的属下。
结果鹿小青一听是给燕王出力,哭着喊着要去了,连工钱都想不要,就为了跟着王爷。
当然,侯寿还是要给他工钱的,还不低,又刻意培养,如今可以说是他的左膀右臂呢。
侯寿寻思大小姐可能是要想派人去执行另外重要的任务了,肯定需要侦查人才,那这个鹿小青就恰好可以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侯寿将自己的情况给沈明珠说了,着重点了这个鹿小青。
沈明珠笑道：“你.推荐的当然是好的,那就让他带领一支侦查小分队跟着胭脂去西北大草原吧。”
侯寿一听,立刻涎着脸笑道：““大小姐,什么秘密任务,很重要吗,要不让我去吧。”
风光归来【02】
侯寿一听,立刻涎着脸笑道：“大小姐,什么秘密任务,很重要吗,要不让我去吧。”
沈明珠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反正原本就没想瞒着他,便道：“胭脂要去西北草原复仇,我派了一百人跟着她,直接听她的指挥。但是侦查人手需要你这里派,最好有一个小统领。”
沈明珠不派那些战士的统领给胭脂是因为她觉得胭脂和他们差不多,应该让胭脂自己统领,若是再有一个头儿的话,难免会发生什么争执。
不如让胭脂自己规划,到时候可以根据需要再提拔新的统领。
但是侦查人员不同,胭脂毕竟对这块懂得不是很多,还是要有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侦查对统领去帮她更合适一些。
侯寿闻言,立刻道：“那就让鹿小青去吧,他机灵,眼神毒,有时候都超过属下了。”
这时候萧闲从外面进来,听到侯寿的话笑道：“能像侯寿这样时刻夸赞自己的属下,不怕被超越的总管,也真是难能可贵了。”
侯寿见王爷竟然给他那么高的赞誉,又惊又喜,慌忙就去行礼。
屋子里其他人也都行礼。
萧闲一摆手,“免礼。”
他走到了沈明珠旁边,沈明珠起身等萧闲先落座了才又坐下来。
沈明珠看了他一眼,笑道：“胭脂去找王爷辞行了？”
萧闲点点头,“原本她是没有资格自己离开的,既然你已经同意,那就没问题了。只是你这里还得找一个护卫来才行。”
沈明珠忙摇头,“不必了,现在我的护卫多得很呢,这都太惹眼了。有信婆婆和梅兰竹菊她们也够了。”
况且她自己的内力如今越发渐长,功夫也从没有落下,除非是去危险的地方,根本没有必要跟着那么多保镖。
萧闲看她坚持,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反正他会一直陪着她,回到京城就没有什么危险,也就不怕了。
他就示意沈明珠继续。
沈明珠笑道：“没什么了,我让侯寿找几个人跟着胭脂。”
萧闲说好,“除了帮帮胭脂,也留意一下西北那边的动向。”
沈明珠心下一动,轻笑道：“原来王爷对他也不放心啊。”
萧闲笑起来,“那可是一头草原毒狼,谁敢看轻他。不过他只要不打咱们的主意,就算是他将西北的草原乃至是俄罗斯占了,跟咱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虽然没有关系,不过他的动向却还是要掌控的。
相比来说,耶律恩和耶律晋反而没有什么担心的,尤其是耶律飞雄如今已经不行了,之后肯定是耶律晋即位。
这两个人都不是那么逞勇斗狠之人,而且为人也有几分真诚。
比起阿尔塔来说,的确更加让人放心。
萧闲如今虽然将一切事情基本都交给沈明珠来处理,可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懂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要运筹帷幄,只不过他不主动说,不主动管,只是在沈明珠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会开口罢了。
风光归来【03】
几个人说着话,丫头来报：“王爷、郡主,四小姐和雪儿公主过来了。”
沈明珠便打住了话题,反正也吩咐的差不多了,就让侯寿去处理,她和萧闲去见客。
说是雪儿公主,其实来的还有阿尔塔。
阿尔塔带领了一群侍从,抬了不少礼物来,有活牛活羊,还有各种腊肉、奶酪、奶酒等,另外还有很多金国特产的草药以及鹿茸熊掌等珍品。
甚至还有十来支上了年头的野山参,年岁小的都三十几年,多的也几乎上百年了。
一见面大家就寒暄着,场面融洽得很。
阿尔塔拱手道：“以后雪儿就要麻烦郡主和王爷了,这些礼物是准备了给几位的程仪,不成敬意,还请不要拒绝呢。”
萧闲笑道：“可汗送这么多好东西,我们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阿尔塔这个人聪明,也肯花心思,送的东西都是大秦不多的,而且都会派上用场的。
比如说牛羊的就可以在路上直接宰杀了当佐餐。
这个时节越往南走,越发暖和,青草都起了势,这些牛羊恰好可以吃草。
其他那些珍品就更不用说了,每年皇宫也都花大价钱和金国交换呢。
沈明珠让碧云几个将礼单接了,早点誊抄出来,也好记下来有哪些礼物,到时候要如何还礼之类的。
大家说说笑笑的去客厅喝茶。
萧泽、沈明芙和雪儿几个不和他们一起,因为话题不同,他们则去玩自己的,说自己的话儿。
很快耶律恩等人也来送礼。
因为他之前就带了耶律晋送的礼物,所以这一次不过是送一些珍贵的小件,无非也是人参、鹿茸以及珍贵草药等。
甚至还有几柄削铁如泥的匕首,这都是耶律恩和皇宫里的一些珍藏。
他拿来送给沈明珠和萧闲,不管是自用还是赏人,自然都是好的。
“没有看到国师呢。”耶律恩吩咐仆人将匣子交给了沈明珠的丫头,然后就扭头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楚霆。
萧闲笑道：“王爷若是要找国师,那可得亲自去找了。”
耶律恩点头,“国师的脾气当然是要大一些的,跟咱们不同啊,人家是侍奉佛祖的。”
说着他就告辞去找楚霆。
沈明珠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直到耶律恩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了,她才收回视线。
谁知道就恰好和阿尔塔的视线撞在一起,阿尔塔笑微微地看着她,也是所有所思的就好像是有些了解她看向耶律恩的目光一眼的意思。
沈明珠不动声色,朝他笑道：“若是有机会,可汗可一定要去京都做客。”
阿尔塔声音朗朗,“那是自然的。”
关于胭脂部族和阿尔塔的恩怨,沈明珠觉得跟自己无关,那应该是人家草原上的恩怨。
那就要用他们草原人的规矩来解决,这不耽误她一边支持胭脂,一边和阿尔塔有正常的邦交往来。
这和雪儿的关系就更少了。
他们在灭人部族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别人总归是要报仇的。
风光归来【04】
他们在灭人部族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别人总归是要报仇的。
所以他们对于杀戮以及被复仇估计看得也没有那么重。
也因此,他们才对善稚的死也没有那么深的嫉恨吧。
当然,沈明珠也绝对不会傻的要去公开自己和萧闲在那次内讧中的作用。
除了苏达,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作用,就算是那些金人猜测,也没有任何的证据,也只能猜测,最后就会不了了之。
而不管他们怎么猜测,就算是苏达那里,他们都没有证据来说明苏达做了什么。
一切都是表面看到的,乌木和善稚内讧,有军中无数人作证。
就算是善稚的心腹尔贾都可以成为铁证的。
苏达不但没有参与,反而还杀了乌木为可汗报了仇。
所以,别人私底下的那些怀疑,终究只能当做怀疑,任何时候都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谁说谁就理亏了。
聊了一会儿,阿尔塔就告辞,“北祁王跟太子和国师大人关系密切啊,我可就不那么受国师待见了。国师没有请我去,我还是不要去叨扰了。”
沈明珠看了他一眼,“可汗当时跟国师不是关系非常融洽么,整日一起滑冰的,怎么斗口角了？”
听她说得自己跟楚霆像小孩子一样,阿尔塔笑起来,“哪里哪里,怎么会斗口角呢,我们男人如果看不惯了或者有仇恨了,都是直接打一架的,从来不会打嘴架更加不会记在心里的。”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沈明珠,沈明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而他也知道沈明珠会明白。
沈明珠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阿尔塔就告辞了,他早就和雪儿说过话了,该说的都说了,无非就是叮嘱雪儿好好听沈明珠的话,在秦国住着如果不适应了就捎信给他,他会派人去接她之类的。
沈明珠和萧闲送他出去,看着他走了才回转。
沈明珠和萧闲走在前面,她放低了声音,对萧闲道：“阿尔塔是不是在提醒我们,国师跟太子或者北祁王走得太近呢？”
这意思,就是他们之间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萧闲笑了笑,“无所谓,我倒是觉得他们就算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那也是和耶律飞雄有关系的。”
耶律飞雄没有生病之前,耶律晋的太子位可不怎么稳当,如果他在秦国的时候跟秦皇私下里求助过,达成了什么共识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萧闲不说,不代表他不会想,他甚至觉得太子装病离开秦国回到金国,很可能都是秦皇的计划。
毕竟一个深受汉人文化熏陶的耶律晋即位,对于大秦来说,好过一个仇视大秦的耶律斌即位吧。
耶律斌骁勇凶狠,总喜欢挑衅大秦,甚至不惜开战。
这对于大秦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如果是耶律晋做皇帝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耶律晋本身就不喜欢打仗,而且耶律晋即位以后,会面临很多矛盾需要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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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归来【05】
耶律晋本身就不喜欢打仗,而且耶律晋即位以后,会面临很多矛盾需要调和。
那些不怎么服气他的可汗,还有耶律斌这个竞争者,这些人就会耗费掉耶律晋不少的心力。
这样一来,耶律晋更加没有心思去想骚扰别国的事情,甚至自己可能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还需要求助秦皇呢。
萧闲觉得楚霆如果不是来监督他和明珠的,那么很大可能就是受了秦皇的指令来联系耶律晋的。
否则楚霆来这一趟就是白来的,依楚霆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大老远的跑到寒冷的金国来参观什么农场。
要知道大秦都城附近就有沈明珠的农场,以楚霆的本事,要想去参观也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秘密的地方看不到,可那些农场设施绝对不会瞒过他去的。
再者说,沈明珠也没有刻意的保密,往常也有不少去参观的人,自然也不会拒绝楚霆的。
所以他来大金国肯定是有目的的。
当然这个只是他的猜想,还没有证据来证明什么,所以他也不会说出来的,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沈明珠听他说了以后,立刻如梦初醒,之前她就怀疑楚霆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开始她觉得楚霆就是来监视自己和萧闲的,可他来了这些日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别说监视她了,都很少见着面。
所以她觉得楚霆不可能是来监视他们的,倒像是有别的什么任务呢。
只是她和秦皇接触的机会还是少,所以开始就没有往那上面想,只想着耶律晋可能是诈病来逃离了做质子的命运,却没有想到可能是秦皇故意放他回来,支持他回来夺权的呢。
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秦皇就绝对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的一个守成之君了。
要是这样的话,沈明珠就更要对他刮目相看,而且要更加打起精神来应付呢。
因为她的重生,很多人的命运已经改变了,前世耶律飞雄霸气冲天,善稚更是开疆拓土,耶律斌杀兄夺太子位,而耶律恩和耶律晋被残害。
可这一世,善稚已死,耶律飞雄也中了药瘾雄风不再,耶律斌更是被耶律晋打压了气焰。
金国的格局一改变,不再是前世的局面。
而大秦的局面当然也会改变,甚至可以说,今生已经不再是前世,很多人只要和她相关的,已经不会在走前生的旧路。
这就是一个新世界,前世的很多经验在这里也不管用了。
这一世她和萧闲没有帮助萧澈,那么康雍帝也就不会如前世那样缠绵病榻。
而且前世秦皇的缠绵病榻,她知道和萧澈是分不开的,只不过那时候她深爱萧澈,根本就不会去多想的,反而一心一意要帮他遮掩美化,将他塑造成忠孝两全的好太子。
呵呵,真是好傻。
现在萧澈和沈云珞都逐渐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两条狐狸也已经勾搭在一起。
想到他们两个在一起,沈明珠觉得再合适不过了,这样他们就不必在祸害别人了。
风光归来【06】
想到他们两个在一起,沈明珠觉得再合适不过了,这样他们就不必在祸害别人了。
前世她的两个不共戴天的死敌凑在一起,更方便她来报仇。
免得还得牵连上别家,伤及无辜。
她笑道：“咱们不必管他们,只要做好我们自己的,这就够了。”
要足够强大,能够在任何风暴来临的时候保护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这就足够了。
至于他们那些勾心斗角,她也不会多管的。
准备了两日,大家践行告别,然后沈明珠和萧闲就带了人马离开绵州,出发回大秦。
对于京城的事情,沈明珠根本不担心。
傻子也会知道抓了莫如晦和费云海两个幕后主使人一定是萧澈。
萧澈这是在警告她,告诉她他不是那么好惹的,另外估计也是在向她宣战吧。
他还真是有意思,她在京都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动静,她都离开一年了,他才突然后知后觉地知道她是他的劲敌？
真真是好笑呢。
沈明珠笃定他不敢杀了费云海和莫如晦,既然他不许任何人求情走路子,非要将两人关在大牢里受折磨,那也可以说明他是在等着她回去谈判呢。
以她和萧闲的名头,就算是不能将人捞出来,但是也绝对能保住两人的命。
而且除非是萧澈亲自去上刑,大牢里的人也没有敢碰那两人的。
否则,可就是开罪了自己和萧闲,他们也要三思的。
一路上沈明珠和萧闲因为有正事要办,所以行军速度较快,只有沈明芙、雪儿以及萧泽几个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急行军的时候,他们便赛马,休息的时候就玩别的,因为雪儿的加入,让他们的气氛更加融洽。
而楚霆依旧不怎么露面,倒似乎在躲着他们一样。
几日后,他们进入了大秦边境,到达了代州。
代州的巡抚早就得到了消息,带了人等在官道上,一见面就上前殷勤地问好。
萧闲和沈明珠都以礼相待,倒是楚霆,看也不看那巡抚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将代州巡抚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将楚霆八代祖宗都问候遍了。
众人去了驿站歇息,王巡抚异常地殷勤,他凑到了萧闲和沈明珠跟前,作揖道：“王爷,郡主,闫少爷和闫小姐倒是还在代州呢。”
萧闲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没有接话。
王巡抚没想到萧闲根本不接话,直接将要说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差点憋出内伤来。
沈明珠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他们还没有回京吗？当初说是要跟着出来历练的。咱们都准备好要去金国了,谁知道两位却又说不去了。这么久了还没回去,可见闫少爷和闫小姐在代州获益匪浅啊。代州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
沈明珠看似夸奖实则讥讽的话让王巡抚脸红了。
如今他是最想那兄妹俩离开代州的人了,这俩人去年夏天来了之后就一直不走。
那位闫小姐还好说,无非就是结交一下代州的名媛夫人们。
风光归来【07】
可那位闫少爷就不一样了,吃拿卡要的,这都算了。
最关键的是,他非要说贺行章是二皇子的人,在代州密谋想要帮助二皇子夺权的事情,必须要找到证据然后将贺行章押解京城判罪。
如果办成了的话,不但皇后娘娘会赏他,以后大皇子做了太子也会重用他的。
封疆大吏是必须的,说不定还能入朝做六部尚书乃至入阁呢。
开始的时候王巡抚自然是非常心动的,被闫文旭说得一愣愣的,跟着他没少做监视贺行章的事情。
结果一来二去,他很快就发现这个闫文旭只怕是被人摆了一道。
这贺行章脾气又臭又硬,别人来找他拉帮结伙他都烦得很,更何况还低三下四去给别人做狗？
那还不如杀了他呢。
所以他觉得贺行章根本就不可能是萧润的人,可闫文旭却不肯听他的,非说自己的判断绝对正确,贺行章就是萧润的人,而且在代州就是别有用心的。
结果他们用尽了办法,不但没有找到贺行章和萧润私下里往来的证据,甚至还几次差点让贺行章发现,被贺行章羞辱,弄得他这个巡抚很没有面子,动用了关系满足了贺行章好几个要求才摆平。
这么一想,自己一点好处没捞着,反而让贺行章将好处都占尽了。
原本有几个肥缺他是要给自己的小舅子留着的,结果呢,却都被贺行章那茅坑里的臭石头给讹走了给他的副将。
就因为闫文旭瞎折腾,自己损失惨重,真是伺候不起这位祖宗了。
现在王爷和郡主回来了,还是让他们带着那位祖宗赶紧回京吧。
他是伺候不起了。
“呵呵,郡主说笑,说笑,代州再好,也没有京城好啊。咱们都向往京城呢。闫少爷和闫小姐可很是挂念王爷和郡主呢,生怕两位去了金国会受委屈。金国很冷吧,听说晚上出去能把耳朵冻下来呢,在外面走一圈,能把脚都冻僵了,不小心就掉进雪窟窿里去了……”
听着堂堂一个代州的巡抚,这可是地靠金国最近的大秦州郡,可他竟然就能信口开河。
就算是不了解金国的国情,那也可以多读一些介绍金国风物地理的书本吧。
就算是不读书,那也可以让师爷给讲讲吧。
再说了,代州又多少来做生意的金国人呢,起码也可以当故事听听吧。
沈明珠睨了他一眼,淡笑道：“有机会,王巡抚可要去看看,下一次如果本郡主和王爷还出使的话,就让王巡抚打前阵。到时候王巡抚可要小心哦,别一不留神就掉进了路旁的冰窟窿里去,那可是掉下去就没得救呢。”
王巡抚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现在代州都暖和起来了,听说金国还是冰封万里呢,连点绿色都看不见,还听说那些草什么都要等夏天才长出来呢。
啧啧,真是清苦啊。
那些金人真可怜,怪不得总要来南下骚扰呢,草都没得吃,饿也饿死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是连绵的车队,还有牛羊的叫声。
闫婷婷的陷害【01】
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是连绵的车队,还有牛羊的叫声。
王巡抚心里就腹诽,看来王爷和郡主去金国馋坏了,这一路上都带着活牛羊随时宰杀,真是不容易,可怜得很呢。
沈明珠和萧闲也不再搭理他,而是去了驿站歇息,安排一下,再往京城送消息过去。
至于闫文旭那里,他们两个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拜访的,躲还来不及呢,谁还凑上前去。
楚霆一到驿站,也没有休息,反而就骑马离开了,也没有跟萧闲和沈明珠报备。
反正他是第二批去金国参观的使臣,不归他们管,沈明珠也懒得操心,只要萧泽不出事就好了。
她让侯寿带了人护送着沈明芙、雪儿和萧泽去代州城里逛逛庙会,吃点小吃,去寺庙烧烧香之类的。
他们在代州要略微逗留两日,她和萧闲还要去一趟桃源安排一些事情,另外还要再跟贺行章见见面。
他们不想见闫文旭兄妹,他们却迫不及待地来拜会了。
原本闫文旭和闫婷婷觉得出于礼貌,萧闲和沈明珠应该会主动去拜会他们,谁知道这两人就是脸皮厚的,竟然真个就不来拜会他们。
后来没有办法,兄妹俩就商量着要来拜会王爷和郡主。
在他们的心里,虽然觉得萧闲可能比他们身份高一些,可沈明珠那个郡主,却不如他们的。
毕竟沈明珠不是姓萧的,那个郡主也只是赐封的,比起他们这种实打实的皇亲国戚,还是不能比的。
他们来的时候是沈明珠他们到达代州的第二天。
原本王巡抚要为他们接风的,但是萧闲拒绝了,因为他们要去代州的农场。
就在萧闲和沈明珠打算要出发的时候,闫文旭和闫婷婷就来了。
萧闲闻言,直接吩咐道：“就说我们不在,让他们请回吧。”
他可不想花费时间去应付那些不相干的人,毕竟时间紧张,他们要安排了农场的事情,然后还得快马加鞭回京城去。
说完,他就陪着沈明珠带了几个随从从侧门骑马出去了。
正门的闫文旭和闫婷婷两人听了那仆从的话,虽然听着很客气,可却让人那么堵心。
闫婷婷冷哼一声,她对闫文旭道：“哥哥,你看着好了,肯定是沈明珠的主意。他们在金国的时候,本来金国皇帝都要将耶律香指婚给萧闲了,谁知道沈明珠使出了撒泼耍赖的功夫,还让她的侍卫去破坏人家公主的清白。将指婚的事情给弄得不了了之了。”
闫文旭知道她跟那边的人有接触,所以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
他恨恨地道：“他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现在是陛下信任他们,哼,等大皇子即位,看看他们还能如此嚣张的。”
闫婷婷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她就吩咐仆人将马车赶回去,回到了住处她就立刻盛装打扮去约见了几位代州贵妇和名媛们。
见面的话题,少不得就是要围绕着新来代州却不肯露面的王爷和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