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8盛典,齐聚天穹堡
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是武林中盛世,不论大小门派,只要有实力便能借机扬名,除了确实不能来的,有资格参加的门派都会带自家得意弟子前来,好借此机会扬名。
想当年,步惊云、凌天这些惊才绝艳的武林少侠,就是因为武林大会而成名。而蓝九卿?他直接踩着步惊云成名,把步惊云这个武林大会上出来的第一高手,打得没有招架之力。
武林大会开始前一天,凌堡主依照惯例,大开席面宴请众人高手,及各国各城的观礼者。
每年各国各城都会派离天穹堡较近的县令前来参加,一是告诉这些江湖人士,朝廷一直盯着他们,别做出不该做的事,另一则是看看能不能碰到愿为朝廷效力的高手。
当然,这只是一个过场,在太平盛世武林人士入了朝,就只能乖乖听朝廷摆布,和普通的官员没有两样,真正的高手是不愿意入朝的,而那些身手普通的人,朝廷又看不上。
这些年,江湖与朝廷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直到今天的武林大会召开。随着九皇叔出现在天穹堡,一些小门派心里就有了小九九。
学得文与武,卖与帝王家。如果能依附九皇叔,直接成为九皇叔的嫡系,那可比一步一步熬资历来强,说不定一步就登天了。
有人心动,但碍于九皇叔的冷脸,不敢主动上前,便把主意打到凤轻尘头上,凤轻尘按九皇叔的话,礼照收事不办,横竖一切由九皇叔说了算。
天穹堡的宴会,小门小派都提前到场,稍大一点的门派则再晚一点,而几个大门派直接掐着点到。像玄月宫主、玄宵宫主、九皇叔都是直接在凌堡主的陪同下才进来。
这几人一到,全场皆静,不知是谁带头叫了一句:“见过九皇叔。”
众人纷纷回神,一个个起身朝九皇叔拱手,高喊:“见过九皇叔。”
至于九皇叔身边的人,则是随意打了个招呼。
江湖人嘛,不拘小节,九皇叔身份不一般,他们叫一句又不会怎么样,谁能保证日后不会求到九皇叔面前,现在卖个好总没有错。
差别待遇!
暄少奇和玄月宫主都习以为常,可凌堡主却有那么些不是滋味。在他地盘抢他的风头,九皇叔凭什么?
九皇叔除了出身比他好,还有哪一点比得上他?可就是这个出身压了他一辈子,让他即使奋斗一辈子,也比不上托生在玄霄宫的暄少奇,和生在皇家的九皇叔。
凌天嫉妒暄少奇比他小一个高辈份,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却比他高。同样凌堡主也无法接受,这个和自己儿子一般年纪的男子,在江湖上与自己比肩,甚至自己还得要和向他低头。
再想到暄少奇和他一样,借魔教在江湖上立威,凌堡主心里更不是滋味。当年他费了那么多心思,也没有把魔教总教给端了,可偏偏暄少奇做到了。
真是幸运的年轻人!
凌堡主的眼神在九皇叔和暄少奇身上来回打转,虽然动作隐秘,却瞒不过九皇叔和暄少奇。两人不约而同的垂眸冷笑:将死之人,暂且不与他计较。
作为天穹堡的少主,凌天今天的任务是迎客,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看到九皇叔与暄少奇,在万众瞩目中出现,凌天心里很不是滋味。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惊才绝艳,却是天差地别的待遇,想起众人刚刚夸他的那些话,凌天就感觉无比讽刺。
什么年少有为,什么武林新秀,全都是笑话,和九皇叔、暄少奇一对比,他什么都不是。
凌天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九皇叔无声一笑,暄少奇却不客气,嫌刺激不够,特特上前给凌天行了个礼:“少奇见过小师叔,小师叔一切可好?师公和师父一直念叨着小师叔,小师叔要有空,还要多多上看望他们才好。”
敢用小师叔的身份压轻尘,哼……
“原来暄宫主与凌少主是师叔侄的关系?”知晓这事的人并不多,暄少奇当众说出来,有不少人便好奇起来:“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听说过才有鬼。师侄的身分和地位比自己高出一截,对凌天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得意的事,他自然不会到处嚷嚷。
而暄少奇从不在意这种事,他师叔一大把,多一个少一个于他而言根本没差。凌天这个小师叔说真的,要不是去找凤轻尘,暄少奇都快忘了这号人物的存在。
凌天脸上的笑容越发地不自然,暄少奇则是笑容满面的解释:“小师叔是师公晚年收的弟子,那时候家师以自立为户。”也就是说,两人其实关系并大,也只是担了个辈分在那,暄少奇客气才称凌天一句小师叔。
此言一出,众人了然。凌天脸色微青,勉强一笑。他是聪明人,自然知晓暄少奇这是在警告他,别利用他的身份行事。
凌堡主见气氛不对,满脸笑容地上前说道:“暄宫主你太心急了,你们师侄二人要叙旧,也得等坐下来。你们还挡着九皇叔的路呢。”一句话就把九皇叔拖下水。
真当自己不爱说话就好欺负,叔眼眸一抬头,冷声说道:“无妨,本王不着急。暄宫主和凌少主有话慢慢说,本王觉得挺有意思的,师叔只是天穹堡的少主,师侄却是玄家门派的一宫之主,到时候你们是要走江湖礼节,还是走师门之礼?”
九皇叔这话就像炸了锅,引来众人热烈的议论:“当然是论江湖礼节,凌堡主在暄宫主面前,也不敢放肆,凌少主怎么能在暄宫主面前摆前辈的架子。”
“是该论江湖礼节。暄宫主身份不凡,要论师门之礼,暄宫主日后还如何处事。”
“师门之礼不能忘,凌少主是暄宫主的师叔,暄宫主自是该尊重凌少主。”
“不忘礼节便可。要处处以师叔之礼待之,这位置怎么坐?暄宫主可是能坐主桌之人,凌少主似乎还不够格。”
……
众说来说去,还是那句:师门之礼不可忘,但江湖上还是以江湖礼节与尊卑为主,到了师门再来按师门辈份排资论辈,不然就乱了套。
要知道依暄少奇的江湖地位,就是凌堡主见他也得客客气气,凌少主要是在暄少奇面前摆小师叔的架子,那不就打自己父亲的脸嘛。
众人讨论的越激动,凌天的脸色越难看,几次想要出声打断众人的议论声,可都被凌堡主给制止了。
凌堡主笑容满面地看着九皇叔与暄少奇,眼眸深处却泛着寒光,他可以肯定,这两人上故意的,故意给凌天难堪。
可明知是故意的,他也只能暂且忍着,直到门房高声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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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9大驾,有弱点就是好
“西、陵长、公主驾到。”门房的声音有些磕磕绊绊,似乎被吓到一般,可被吓到的岂只他一个。
“怎么回事?”宴席上的人同样诧异,一个个不解地看着身旁的人,与周边的人交头接耳。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没空去讨论暄少奇和凌天之间的称呼,他们感兴趣的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西陵长公主,之前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外,只有九皇叔和暄少奇没有动作,不过两人眼中凝重,表明他们不像表面那般不在意。
西陵长公主这个时候出现,要说只是来观看武林大会,谁也不会信,十有**是冲着九皇叔来的。
暄少奇看了一眼九皇叔,心里颇为担心。他倒不是担心九皇叔对付不了西陵长公主,他是担心西陵长公主找轻尘麻烦。
女人为难起女人,总是容易一些。
“九皇叔,两位宫主,我出去迎一下长公主,三位请随便。”凌堡主侧身摆出一个请的姿态,九皇叔和暄少奇也不客气,直接在主位上坐下。
九皇叔坐中间,玄月宫主与暄少奇一左一右,主桌完全没有西陵长公主的位置。凌天眉毛一挑,心中暗道不好,可又不能把九皇叔叫起来。
众人的位置早就安排好了,西陵长公主突然出现,凌天堡根本没有安排。
“天儿,和我一起去迎长公主。”凌堡主怕凌天出事,把凌天也拎走了。
面对暄少奇与九皇叔这两个青年才俊,连他都会忍不住羡慕与嫉妒,更不用提凌天了。
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即将进来的西陵长公主身上,暄少奇见无人注意他们,便以眼神寻问九皇叔:西陵长公主怎么会来?
九皇叔轻轻摇头,表示不知。暄少奇皱眉:你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九皇叔再次摇头,他要收到消息,就不会如此震惊了。
暄少奇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用想也知道这位西陵长公主来者不善,这届武林大会有好戏看了,就不知自己是不是也会参合其中,做那个演戏给别人看的傻子。
九皇叔抬眸,给坐在次席的步惊云和步凡一个眼神,让他们立刻派人去查。步凡是以蓝九卿的身份坐在这里,轻易不好走动。步惊云轻轻颔首,趁众不注意悄悄离席,这个时候凌堡主也迎着西陵长公主走了进来。
西陵长公主没有摆公主排场,只带了四个侍女、两个护卫,可即便如此,依旧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西陵长公主虽在年近四十,可保养得宜,一举一动韵味十足,白色的狐毛披风一进来便脱下了,露出里面火红色宫装,闪瞎了众人的眼。这个年纪的女人,能将张扬的火红穿得如此尊贵、妖娆实在不多见。
西陵长公主进来时,众人惊艳了一把,没想到这位长公主如此的美丽与年轻。
有九皇叔的例子在前,众人很热情的打招呼,西陵长公主也很平易近人,时不时就朝众人点头微笑,回应众人。
面对这么一个成熟和气又尊贵的大美人,这群男人心里免不了就升起一些小念头,对西陵长公主更热情了,短短一段路,西陵长公主走走停停,硬是走了一刻钟。
“九皇叔,两位宫主,让你们久等了。”西陵长公主站在主席末位,对坐位上的三人说道。
玄月宫主本想起身,可看九皇叔与暄少奇一动不动,只好按捺住,再次坐回去,尴尬地叫了一声:“长公主殿下。”
西陵长公主不在意九皇叔的冷淡,直接在九皇叔对面的末位坐下,满脸笑容的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东陵的九皇叔,本宫这趟还真是来对了。”
九皇叔依旧不吭声,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长公主,仔细看会发他眼中带着一丝厌恶,眉眼间已有几分不耐烦。
暄少奇知晓原因,以免在人前笑出声,有失形象。
看九皇叔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九皇叔这是怎么了?不欢迎本宫?”西陵长公主一再受挫,却依旧笑脸迎人,底下有不少人开始为她抱不平,暄少奇默默地在心中道:又被人冤枉了,九皇叔真可怜。
“殿下说笑了,殿下能来天穹堡,凌某欢迎至极。”凌堡主适时接话,免去西陵长公主的尴尬,同时表明他才是主人,九皇叔即使再尊贵,也没有资格在他的地盘说不欢迎谁。
“你看本宫,一看到九皇叔就激动的说错话,凌堡主你别放在心上。”西陵长公主娇媚的扬了扬手,身后的侍女上前,为她和凌堡主倒酒。
“凌堡主,本宫刚刚是无心之失,还请凌堡主不要介意。”西陵长公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凌堡主又怎么能后退,跟着就将杯中酒喝尽:“小事罢了,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语落,凌堡主不忘露出一抹,足已秒杀单纯少女的魅惑微笑,引得西陵长公主娇笑不已。
西陵长公主再次勾勾手,示意侍女给众人倒酒,一切都顺利,只是在侍女准备给九皇叔倒酒时,还没有近身,就被九皇叔一脚踢开了:“滚。”
嘭…的一声,那侍女直接摔飞了出去,高高落下,惨叫一声便没了声息,众人吓了一跳,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九皇叔,不能理解九皇叔这是怎么了?
就算东陵和西陵不对付,明面上也不至于如此才是。
“九皇叔,你可是有什么不满?”凌堡主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笑道。
在他的地盘出这样的事,九皇叔这不是打他的脸嘛。
九皇叔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倒是西陵长公主一拍脑门,像是刚想到什么一般:“你看本宫这记性,真是人老了不中意,居然忘了九皇叔你不近女色,闻不得女子身上的脂粉味,难怪看到本宫进来,九皇叔你一脸不高兴。”
西陵长公主这话似真还假,至少九皇叔和暄少奇是不信的,九皇叔抬眸看了长公主一眼:这个女人打什么主意。
西陵长公主轻眨眼睛,朝九皇叔抛一个媚眼,九皇叔嫌弃的别过脸,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引得西陵长公主笑得更灿烂。
有弱点的人,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东陵九,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本宫忍你很久了……
给读者的话:加油,争取下午五点前再更两章。彩彩是好孩子,一闲下来就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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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0找茬,九皇叔不行
“原来九皇叔有这等怪癖。九皇叔这是碰不得女人吗?那他那啥……”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可话中未尽的意思,是个男人都明白。
九皇叔的忌讳,四国皇室皆知,可武林中人知晓的不多,就算听说过一时也不会往上面想。听到长公主这话,不少人都好奇起来,小声地议论。
九皇叔充耳不闻,冷冷地瞥了西陵长公主一眼,便收回眼神,那神情好似把西陵长公主当成跳梁小丑。
这种被人蔑视的感觉真糟糕,饶是西陵长公主修养再好,也有些气不过。
深深地吸了口气,西陵长公主用尽力气,才能维持住脸上得体的笑:“既然九皇叔不欢迎本宫,本宫这就回去好了。”
语落,西陵长公主便起身,作势要走。凌堡主作为主人,自是不能让客人就这么走了,连忙起身挽留:“殿下说笑了,这事是老夫安排不周,不知九皇叔这习惯,殿下要是不介意,不如先去内院稍坐?”
即使是江湖人,男女也是分席面,凤轻尘、李玄月和一些江湖女侠就在内院里。
“内院?”西陵长公主脚步一顿,转身朝凌堡主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听说凤将军的女儿,轻尘姑娘也来了,本宫正好想要见见她。”
西陵长公主离去前,不忘再看九皇叔一眼,九皇叔微弯的手指松开,心里已经明白西陵长公主为而来。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南陵锦凡能说动西陵长公主,自是下了本钱。
西陵长公主来得这么高调,内院的人自然是听到了风声,只是没有想到西陵长公主会来内院,几位女侠都有些拘束,隐隐也有几分不满。
一个凤轻尘抢她们的风头就够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西陵长公主,这两人在,那些青年才俊才有机会看到她们。
凤轻尘垂眸深思,心中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很快预感就成真了,西陵长公主一进来,便问道:“凤将军的女儿可在?”
会这么叫凤轻尘的人真得不多,不用想也知西陵长公主是凤父与凤母的故人,凤轻尘施施然站起来,朝西陵长公主福了福身:“长公主殿下。”
分属两国,即使对方贵为一国公主,凤轻尘也没有必要跪拜行礼,客气一就好了。
“你就是凤轻尘?”西陵长公主眼眸一抬,细细打量起凤轻尘:“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和你母亲很像,可惜她死得太早了,不然还能和你母亲做儿女亲家。”
“公主说笑了。”凤轻尘不卑不亢,淡然婉拒。
“是本宫说笑吗?本宫听说你很喜欢我儿子?”西陵长公主这话意有所指,别人听不懂,可凤轻尘绝对能听懂。
果然,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即使当初锦凌做得再隐秘,可因为蓝景阳在皇城一闹,凤谨的身分还是暴露出来了。
知晓对方的来意,凤轻尘反倒松了口气,不解地问道:“长公主殿下何时有儿子了,怎么没有听到过消息?”
“之前听说西陵长公主生了个孩子,不过刚出生就没了。”有消息灵通的女子,开口说道。凤轻尘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不知晓,还请公主节哀,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和陆以沫一个德性,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西陵长公主听凤轻尘诅咒她儿子死,一时气不过,言词也刻薄了许多。
当初为了平息事端,她对外只说孩子夭折,现在弄得自己骑虎难下,至于另一个儿子左岸,长公主却是不敢当众认的,非婚生子,说出来不仅是她,就是左岸也会受影响。
“家慈已逝,还请公主留点口德,为后人积福。”凤轻尘收起脸上的浅笑,一脸严肃。
西陵长公主冷讽:“积福?比起那些自己生不出,专抢人子嗣的女人,本宫积得福足够世代享有荣华富贵。”
话里话外全是暗讽之意,凤轻尘只当没有听明白,附和道:“确实,那些不安分的女子,的确应该浸猪笼。”
西陵长公主的艳色和风流韵事四国皆知,江湖中一些少女也打听过,有些不懂的问起身边人,也大至明了一些。
一时间,众人看长公主的眼神就多了一些探寻与疏离,有几个女子不自然地后退,生怕和长公主沾在一起,会被人视为同类。
一般女子遇到这事,定会羞愧欲死,可西陵长公主是什么人,这种小儿科她怎么会放在眼里,面对众人鄙夷嫌弃的眼神,长公主笑得更灿烂,伸手在凤轻尘脑门戳一下,被凤轻尘躲开也不恼,不怀好意地对凤轻尘道:“听你这话怎么酸意那么浓,怎么?凤姑娘这是羡慕了?想来也是,四国皆知九皇叔不近女色,刚刚本宫的侍女上前给九皇叔倒酒,都被九皇叔一脚踢飞了,凤姑娘跟着九皇叔,真正是可惜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长公主大胆的言词,让众未嫁的女子羞红了脸,而她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又让众人多了几分好奇,一个个悄悄打量凤轻尘,小眼神闪着八卦的光芒:那位尊贵霸气的九皇叔真得不行?
好像是真得耶,除了凤轻尘那位身边好像没有别的女人。
天啊,真得不行?凤姑娘好可怜。
女人脑补的能力惊力,不过一个瞬息间,众人就想到许多,看凤轻尘的眼神也充满怜悯与同情,之前那点儿小嫉妒,这伙都化为可怜。
九皇叔再好又如何,能给凤轻尘尊贵身份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没用的男人,那人和太监有什么两样。
这些人……胆子还真大,估计没有见识过九皇叔的手段,才敢肆无忌惮的说九皇叔的闲话。凤轻尘似笑非笑地看着想长公主,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
敢污九皇叔的名声,长公主这是找死,可惜西陵长公主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哪里还会顾忌九皇叔,见凤轻尘不开口,长公主再次逼近:“可怜的姑娘,要不跟本宫走吧,本宫定给你指场好婚事,即使这天下找不到第二个比九皇叔好的男人,但至少对方能给你一个孩子,不至于让你为了凤府的香火,却抱养别人的孩子。"
孩子两个字,长公主咬得极重,看凤轻尘的眼神,一瞬间也你是淬了毒一样。
如果不是凤轻尘把凤谨抱走,现在凤谨就是西陵太子,而她即使不是皇后、不是皇太后,也能成为西陵最尊贵的女人,可这一切都让凤轻尘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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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拉拢,都在盯着
凤轻尘明白西陵长公主此时有多愤怒,又有多么想要杀人。当初要不是左岸横插一脚,现在西陵就没有天宇什么事,西陵长公主也不会这么落魄,可是……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明明动手的是她自己的儿子,结果却把账算到她和九皇叔身上,这位长公主还真是疯狗,见谁咬谁。
凤轻尘懒得和她较真,她虽然不是娇羞腼腆的小媳妇,可仍旧无法做到,在人前谈论九皇叔行不行,说自己闺中的事,她的脸皮真得没有那么厚。
凤轻尘淡漠地看了西陵长公主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然后直接坐下,无视西陵公主一行人。
这是默认还是不屑解释?
众女不解,一个个看看凤轻尘,又看看西陵长公主:谁来给她们解个惑,九皇叔到底行不行呀?
凤轻尘的退避并没有换来长公主的满意,长公主此将来天穹堡的目的,就是找凤轻尘和九皇叔要回自己的孩子。也许有这个孩子,她就能再次和西陵天宇争。
在西陵,她没有继承人,就算给出再好的条件,那**滑的大臣也不会支持她,可要有了继承人就不一样,那群人未来有保障,自然愿意跟着她干。
“轻尘……”西陵长公主上前,她身旁的侍女则快一步,将凤轻尘身边的人隔开,唯有李玄月不满地瞪了西陵长公主一眼:“本小姐偏不动,你能拿我怎样?”
“你是?”西陵长公主停下脚步,打量李弦月。
凤轻尘得九皇叔和王锦凌这两个绝世美男子青睐,还能交到女性好友,这个女子不简单。
“李玄月,玄月宫大小姐。”李玄月傲气十足,清秀的面容绷得紧紧的,在西陵长公主面前毫不示弱。
“原来是玄月小姐,本宫刚刚见过你父亲。”西陵长公主只当李玄月是任性的小孩,不过对方身份摆在那里,西陵长公主也没有刻意为难,注意力再次放到凤轻尘身上,直截了当的道:“凤姑娘,此次事了,是不是该把从本宫这里借走的人还给本宫,你要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本宫不会让你吃亏。”
换言之,西陵长公主要带凤谨回去,而且不惜一切代价。
“我不懂殿下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问殿下借过人了?殿下说的是刚刚被九皇叔踹死的侍女吗?”凤轻尘故意装迷糊,看西陵长公主气得眼睛通红,凤轻尘露齿一笑:“殿下,这事可不能怪我。九皇叔习惯别人不知,长公主你还能不知嘛。你让那种下三滥的货色给九皇叔倒酒,九皇叔怎么会喝。下次殿下要请九皇叔喝酒,还得亲自倒才好。”
凤轻尘承认自己是个小心眼的,一找到机会就反讽回去。
这下,别说长公主了,就是她身后那几个侍女脸色也变了:凤轻尘居然说她们是下三滥的货色,西陵长公主只能给九皇叔倒酒。
狂妄!
气氛陡然一变,凤轻尘和西陵长公主之间,隐隐有火药味蔓延,西陵长公主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友好,一拍桌子,怒呵:“凤轻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的耐心有限,别逼本宫出手。”
众女惊了一跳,虽是从小习武,可面对气势惊人的长公主,众女还是吓得说不出话,只在心中暗暗惊叹:皇家公主果然有气势,这种上位者的气势和傲气,是她们学不来的。
唯一没有被吓倒的就是凤轻尘,凤轻尘抬眸看向西陵长公主,道:“我等着。”等左岸回来,她肯定要狠抽左岸一顿。
尼玛,这都是什么事儿,明明是左岸把人抱来的,为什么背黑锅的就是她。
“凤轻尘,好,你很好。”谈判破裂,西陵长公主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了,就如同她来一般,引来众人一阵热议。
“凤轻尘,看不出你胆子很大,居然连西陵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你自己当心。”说完,李玄月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关心凤轻尘,恨恨地瞪了凤轻尘一眼便走了。
她要去找红袖,她倒要看看,敢和她李玄月抢男人的女人长什么样。
内院的席面被西陵长公主搅乱了,可外院的男人们依旧大口喝酒,高声谈笑,即使九皇叔冷着一张脸,众人也依旧谈笑如常。
他们是江湖人,只要不得罪九皇叔就好了,除非要报效朝廷,不然他们没有必要巴结、讨好九皇叔。
这样的氛围九皇叔并不讨厌,他虽无法融入进去,但冷眼旁观却不是什么难事。
宴会结束后,凌堡主作为主人起来说了几句话,每年都是那样,无外乎就是武林上下一心,今年能出更多少年高手,最后凌堡主也不忘提醒大家,天亮前天穹山顶见。
武林大会的规矩,不管你什么时候出发,只要天亮前出现在天穹山顶就好了。武功差的早点出发,武功高的晚点出发,至于九城那些个没有武功,前来观看比试的官员,早在白天就开始出发上山了。
天穹山又高又陡,没点本事可真不上去。
“一起?”暄少奇出来时,特意等了九皇叔一步,两人相携前行。
九皇叔点头,他和暄少奇的交好众人皆知,完全没有必要瞒着,走出大门,九皇叔朝暄少奇点了点头,便先行一步去找凤轻尘了。
暄少奇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轻笑一声,正准备独自离去时,却被玄月宫主和李玄月缠上,李玄月脸色不太好看,玄月宫主别俱深意地看着暄少奇,约暄少奇同行。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分开前玄月宫主邀请暄少奇一同上山,李玄月一听也来了精神,却不想暄少奇拒绝。
李玄月一脸失望,玄月宫主似乎早在预料中,只是在走之前,说了一句:“暄宫主,四大玄字门派关系密切,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历史,我希望暄宫主你回去后,好好问一问你父亲。”
拉拢玄宵宫是大公主交待的任务,玄月宫主即使觉得不太可能,也得试一试。
“什么意思?”暄少奇站在原地,眉头微蹙了……
给读者的话:汗……我昨天计算错误,今天是写不出五章了,就四章了,明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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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商量,这个时候你还敢来
西陵长公主如此高调地找上凤轻尘,摆明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凤谨她要定了,不管九皇叔和凤轻尘愿意不愿意。
作为凤谨的生.母,西陵长公主要回凤谨并没有什么错,可是……
“凤谨绝不能被长公主带走。”和长公主打过交道后,凤轻尘更加坚定这个念头。
左岸的说得没有错,西陵长公主不是一个好母亲,凤谨要是跟着长公主,下半生就毁了。长公主对凤谨半点慈爱之心都没有,她只把凤谨当成争权的工具,凤谨跟着她会比九皇叔还要惨。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凤轻尘便不再多言,她知道九皇叔对这件事上心了,除非他们死,不然凤谨一定不会被西陵长公主带走。
西陵长公主从天穹堡出来,就收到许多武林人士的邀请,问她需不需要一同上天穹山,他们可以帮忙。
西陵长公主一看就是没有武功的,她身边似乎也没有高手,凭她的本事,要在天亮前上山几乎是不可能。
几个粗汉子揪着这个机会,想要和西陵长公主亲近亲近,并不是一定要做什么,只是看到美丽的女子本能的反应。
西方长公主却拒绝了所有人的好意,说要回去先休息片刻,至于上山的事,她自有办法。
许多人都很不解,可看西陵长公主自信满满的样子,便猜到她有法子上去,众人也就不再献殷勤了。
西陵长公主回到屋内没有多久,便有一男子走了进去,随后屋内的侍女和屋外的侍卫全部退下。
男子全身被黑衣包住,整个人隐在黑暗里,看不清容貌。
男子进去时,西陵长公主正在脱衣服,见到男子不仅没有惊慌,反倒继续脱自己的衣服,丝毫不在意展露自己的身体。
“这个时候还敢来,你好大的胆子,不怕被东陵九发现吗?”长公主将手上的衣服往男子脸上一丢,调笑地道。
“怕。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子亦玩笑的附和,将长公主衣服握在手中,放在鼻尖吸了口气,一脸陶的道:“真香。”
“可惜东陵九无福消受。”西陵长公主想到九皇叔阴沉的脸,忍不住得意起来。
“他这辈子都不能和正常男人一样,享受你这等尤.物了。”男子将头上的帽子取下,露一张白.皙俊颜,精致的凤眼微微上挑,带着一丝邪气与狂妄,这男子赫然是从海上逃生的南陵锦凡。
“他不能享受,你能就好了。”西陵长公主脱下中衣,任衣服顺着自己的身体滑落,在脚步叠出一朵朵花来。
南陵锦凡眼带欣赏地看着长公主:这个女人果真是个尤.物,年纪不小肌肤却比十八岁少女还要嫩滑,最主要她有着少女没有的风情与豪放,在床.上就是当红名妓也比不上。
西陵长公主很满意南陵锦凡的迷醉,将里衣缓缓解开,露出里面的红肚兜:“时辰还早,要不要来一场?”
长长得指甲从唇边滑过,小.舌轻.舔,让人不由自地跟着一动。手指顺指颈脖往下,来到胸前的双.峰。
西陵长公主故意停了一下,见南陵锦凡呼吸加重,才在自己胸前轻轻一勾,胸前那两只小兔子便颤抖了起来,红点儿露在肚兜外。
西陵长公主的指甲在那两个红点来回摩擦着,南陵锦凡只感觉小腹一热,舌头扫过干涩的唇,想也不想便上前将西陵长公主拉往怀里,双手猛得在长公主胸前揉搓:“公主有命,在下岂敢不从。”
那样子,竟是有几分急切。
“咯咯咯……”西陵长公主娇笑,顺势倒在南陵锦凡的怀里,保养得宜的手轻巧到滑到南陵锦凡的腰季,指甲轻轻一动,便将南陵锦凡的裤子解开,右手顺势滑入裤裆,握住南陵锦凡那物,媚眼如丝:“年轻人,果然经不起逗,这才刚开始呢。”
指甲从那物顶端滑过,南陵锦凡全身一颤,差点就射了出来,引得西陵长公主又一次调戏:“得持久一点,不然本宫可不放过你。”
“你这个荡.妇,放心……今天一定满足你,不让你在我身下求饶我就不是男人。”南陵锦凡全身火热,打横将西陵长公主抱起,平放在床.上。
南陵锦凡猴地捏住西陵长公主的下.身,引得西陵长公主又是一阵娇笑,身子也不停地扭动,大.腿张开催促道:“快点进来,本宫那里正痒着,用你那物给本宫挠挠痒。”
“啧啧啧,亏你还是西陵的公主,你可真够银荡的,这才几天没有男人弄你,你就这么迫不急待。”南陵锦凡用力捏住长公主花核,长公主吃痛,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南陵锦凡毫不怜惜,手一动,三根手指直接捅了进去,:“果然被男人干太多了,这里都松了。”
南陵锦凡随意抽.动了两下,西陵长公主满意的闭眼,同时又反讽倒:“怎么?怕了?你要怕自己不够大,就再找一个人,本宫不介意两个人同时来。”
“你这里和胃口一样大,放心,我今天一定满足你,今天就让我好好见识西陵长公主有多骚,有多荡。”南陵锦凡抽.出手指,将那物对准西陵长公主的花核,毫不怜惜,狠狠冲了进去。
要是一般的是女子定会吃痛,可对西陵长公主这个床.上老手来说,这只会让她更爽。
西陵长公主迷醉地抱着南陵锦凡年轻有力的身子,娇.喘道:“今天就让本宫看看,南陵的皇子那物有多强,要是不能让本宫满足,本宫可不放过你。”
两人都是个中好手,在床.上花样百出,南陵锦凡什么都敢往长公主里面塞,长公主也来者不拒,只要伺候的她舒服就成。
两人一边用这些外人听来下.流的浑话,把事情商量妥当,一边用力压榨彼此,可谓是正事享受两不误。
凌默隐在暗处,默默地看着、听着,直到九皇叔所说的上山时间到了,还没有从这两人耳朵里,听到一丝有用的消息。
打探消息、监视的活果然不是人做的。凌默厌恶的别过头,默默地离去。
为了证明他有监视西陵长公主,没有偷懒,他会把这两人的一举一动,说的话,做得动作一一说给九皇叔和凤轻尘听。
这么恶心的事,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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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3凌默,你被人坑了
凌默自以为做得隐秘,却他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南陵锦凡与西陵长公主的眼里。在九皇叔手里吃过那么多次亏,再不学乖,那可真是该死了。
凌默前脚走,床.上那对疯狂的男女后腿就停了下来,西陵长公主骑在南陵锦凡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动起来:“人走了?”
这声音没有半丝的情.欲,要不是眼前这糜烂的画面还在,真要让人怀疑,凌默刚刚看错了。
“走了。”南陵锦凡闭着眼睛,任长公主律动,享受着长公主的服侍,心里也颇为自得。
西陵长公主年纪虽然大了点,可能把这个女人睡了,也是一桩风流韵事,可惜西陵天磊死得太早了,不然他还可以和西陵天磊交流一下,睡他姑姑的感觉,说不定还能和西陵天磊一起来。
南陵锦凡咂吧着嘴巴,享受西陵长公主服务的同时,也在回味长公主在床.上的表现。
不得不说,睡过这么多女人,也就这位长公主让他满意,一大把年纪,却什么花样都能折腾,真不知西陵皇室养的是公主还是技.女。
西陵长公主没有错过南陵锦凡眼中鄙夷的光芒,不过西陵长公主并不在意,人生得意须尽欢,作为天之骄女,她从不委屈自己,也不需要为哪个男人守节,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玩。
要知道,这些个鲜嫩的美少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睡得到。西陵长公主勾唇,骑在南陵锦凡,几个猛力的动作过后,终于达到了高.潮。
呼……西陵长公主一阵痉.挛,身子止不住颤抖,也不管南陵锦凡有没有释放,翻身就从南陵锦凡身上下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上床热情,下床翻脸不认人,说得就是西陵长公主,南陵锦凡看着依旧立挺的分身,心里涌.出一股怒意。
用完就扔,真当他南陵锦凡是她以前玩过的男宠。
南陵锦凡起身,一把将西陵长公主拉扯到怀里:“怎么,你满足了就想走?”和之前话一样,这一句同样是一语双关。
“你想怎么样?”西陵长公主并不怕,抬头看着南陵锦凡。
“不怎么样,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该得的也不能少,我从不做亏本买卖,也不会因为女人让步。”南陵锦凡将长公主丢在床.上,用手一抄就让长公主改躺为趴:“现在才是真的开始。”
“你好大胆子,放开本宫。”西陵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南陵锦凡冷笑,用力一拉,让西陵长公主像狗一样趴在床.上,西陵长公主争扎,南陵锦凡用力一拍:“长公主,记住……我南陵锦凡不是好惹的,想要利用完就丢,做梦吧。”
南陵锦凡从后面,狠狠地进入,直到自己满足,这才放开西陵长公主。
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西陵长公主趴在床.上,双手死死拽着床单,眼中寒光立现,可惜与恶魔交易后,便没有回头的可能……
没有意外,这两人肯定无法在天亮前,赶到天穹山顶。
凌默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他奉九皇叔的命令监视长公主,可他认定的主子是凤轻尘,所以他一直等到凤轻尘来,才把西陵长公主和南陵锦凡之间发生的事,手脚并用的表达出来,表达不清的时候,就说几个字辅助。
总之,总之……不仅仅是凤轻尘,就是九皇叔也明白了。
这两人花样真多。凤轻尘的脸红得能滴血,几次打断凌默,都被凌默无视了。
当凌默用嘶哑的嗓音,说出那两人之间的浑话,凤轻尘终于暴发了,大吼:“说重点。”
凌默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看着凤轻尘:这就是重点。
凤轻尘咬牙,严肃的道:“凌默,这件事很重要。”
我没骗你。凌默同样一脸凝重。
“你别告诉我,他们一晚上就在做这件事。”做的时候,嘴巴还不停,尼玛……那么大年纪的女人,南陵锦凡也下得了口。
不对,重点是南陵锦凡胆子真大,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出现,仗着身边有几个高手,还真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他没骗你。”九皇叔开口,解救了凌默。不过他看凌默的眼神却不善。
这种事,凌默直接和他说就成了,特意等凤轻尘来才肯说,凌默打什么主意,别以为他不知晓。
凌默低头,假装没有看到九皇叔眼中的寒意。少奇和左岸说了,只要和凤轻尘交好,就没有必要怕九皇叔。
在凤轻尘面前,九皇叔就是一只拔了牙的猛虎,再凶狠也伤不了他半分。
有九皇叔作证,凌默圆满的退下,至于那两人的对话到底有什么深意,那就和他无关了。
西陵长公主和南陵锦凡的对话,绝不是表面那般,九皇叔虽然不能全猜中,但也能分析出七七八八。
他们两人是在合计,明天如何弄死他,又或者让他背黑锅,而不管哪一种,九皇叔都不会让他们如愿。
“这两人还真是小心,他们不会是发现了凌默,故意这么做的吧?”如果是别人,凤轻尘还不会这么想,可要那是那对贱人,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当面表演活春.宫,果然是一对贱男女。
“不无这个可能。”也就是凌默这个二傻,看到这样的事也能睁大眼睛看完,甚至连细节都能表述出来。也只有凌默这份较真劲,才会把两人在床.上的浑话,一字不错的表述出来。
“西陵长公主和南陵锦凡,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显然,凤轻尘也是想到了之一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九皇叔揉了揉凤轻尘的脑袋:“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动身了。虽说他们打算在比武结束后动手,可上山的路并不好走,想要我们命的人很多,不得不小心。”
北陵和南陵没有重量级的人出现,并不表示这两国不关注天穹堡的武林大会,就算以前不关注,今年也会特别关注,谁让九皇叔亲临。
九皇叔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就在他们准备动身时,凌堡主收到一封来自北陵的信,信里只有九个数字。
凌堡主从暗格中拿出一本书,按这九个数字对比,得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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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5截杀,等不到结束
杀凤九,不计任何代价。【:
这是北陵给凌堡主的任务。事情不好办,可同样事成之后好处自然不会少。
“看样子,能合作了。”凌堡主笑,轻轻一弹便将手中的信烧成灰烬。
这里,想要九皇叔命的人很多,他之前不干涉也不参与,现在却可以接触一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凌堡主不介意偶尔与宵小们合作一下,只要能成功就行。
凌堡主整了整衣摆,朝外走去,而他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黑影很熟悉凌堡主的书房,轻巧地将凌堡主暗格中的书取出来,和心中默念的数字对比,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黑影将一切复原,悄悄离开。
既知山上有危险,凤轻尘和九皇叔就不会不做准备,凤轻尘背了一个超大的背包在身后,背上古风味十足衣服,显得不伦不类,沿途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也让众人看九皇叔的眼神多了几分古怪。
凤轻尘小小个子背个大包,九皇叔一个大男人却空手上路,这九皇叔也太那个啥了。
众人表示在不耻九皇叔的同时,又隐隐有了几分羡慕,找个女人把妻子、同伴、下人的活全干了,这凤轻尘也太能干了。
凤轻尘和九皇叔才不管这些人怎么说,自顾自得往前走,两人不早不晚,刚到山脚下,就看到一身便装的暄少奇了北,双方正准备碰头,九皇叔一个属下突然出现,附在九皇叔耳边轻声汇报。
九皇叔脸色不变,但凤轻尘却能感觉出九皇叔生气了,人走后,凤轻尘挑眉问道:怎么了?
“上山的路不好走。”九皇叔抬头看了一眼近乎笔直的天穹山,眼眸微暗:他没想到,北陵的手伸得这么长。
要不是这次来天穹堡,怕是他怎么死的都不知晓,这天下聪明人比他想象的多。
“总有那么几个人,看不得我们活着。”凤轻尘拉了拉背包的带子,笑。
暄少奇走近,看到凤轻尘背后的大包,眉头一皱:“轻尘,给我吧。”九皇叔也太不体谅人了,暄少奇狠狠地瞪了九皇叔一眼。
“不重,还是我背着。”凤轻尘摇头拒绝,这包背在她身上,旁人只会多看两眼,可要背在九皇叔和暄少奇身上,难保那些人不会多想。
暄少奇隐约猜出凤轻尘的背包不简单,看凤轻尘并不吃力,便不再强求。看两人一脸严肃,问道:“这是怎么了?”
“有人要在途中动手。”凤轻尘说道。
“这么着急?你这又得罪了谁?”暄少奇这话是问九皇叔,九皇叔用眼角扫了他一眼:“本王还有谁没得罪?”
“咳咳……你还真有自知之明。”暄少奇差点被呛死了,这人脸皮也忒厚了一点。
“时辰不早了,走吧。”九皇叔白了暄少奇一眼,远远看到玄月宫的人,拉着凤轻尘就往前走。
凤轻尘默默看路不吭声,九皇叔和暄少奇斗嘴,她帮谁都是错。
“等等我。”暄少奇准备跟上,却不想李玄月老远看到她,小跑过来,拦住他的去路。
“少奇。”李玄月一脸喜意。
“李小姐。”暄少奇淡漠的后退两步,李玄月忍不住皱眉:“少奇,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叫我玄月吗?”
暄少奇笑却没有应下,李玄月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对暄少奇道:“少奇,我和爹也要上山,我们一起好不好?”
说话时,李玄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九皇叔和凤轻尘,心中暗自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少奇拉过来,不能让少奇和凤轻尘在一起,太危险了。
和李玄月有共同想法的还有红袖。红袖死磨硬泡,终于让凌天松口,带她一同前往天穹山。
红袖以为是凌天疼她、宠她,可事实上凌天是想借此机会,查清红袖背后的主人是谁。
红袖一到天穹堡就以休养的名义呆在房里,这伙出来整个人都兴奋的不行,叽叽渣渣,嘴巴一刻不停。
以往凌天认为红袖这是活泼,有红袖在一,路上都不会无聊,现在凌天只觉得吵,耳边像是有五百只鸟在叫,可为了不让红袖起疑,凌天不得不面带微笑,时不时就露出宠溺的笑。
红袖完全不知,大眼一路搜寻,终于让她看到了暄少奇,当然,还有暄少奇身边的李玄月。
红袖眼一横,也不顾身后的主子,提起裙摆就朝暄少奇跑去:玄月宫的大小姐又怎么样,暄公子不喜欢就是天仙也没有用。
凤轻尘回头想要叫暄少奇,就发现暄少奇正被李玄月和红袖包围着,凤轻尘想了想,还是乖乖地呆在原地等,免得再拉仇恨值。
“少奇,我都和爹说好了,你就和我一起上山吧,轻尘姑娘那里有九皇叔在,一定能上山。”李玄月眼带祈求,心里却急得要命,生怕少奇执意要和凤轻尘一起走,这可是会出事的。
“暄公子,你跟我一起上山吧,我家公子一定会很高兴,公子要带绿晴,我没人带呢。暄公子,你就跟红袖一起上山嘛,”红袖撅着小嘴,撒着娇。
李玄月气得要死,还没有说动少奇,又来了一个抢的,李玄月狠狠地瞪了红袖一眼,正准备开口训人,就看到凌天走了过来。
打狗还得看主人,李玄月生生忍了下来,正准备和凌天说道说道,让他看好自己的侍女,,却不想凌天一来便开口邀请暄少奇一同上山。
红袖一听,得意地看向李玄月,李玄月气得要死,好在她爹玄月宫主,见状也上前帮女儿抢人。
红袖和李玄月的邀请,暄少奇好拒绝,可面对热情的玄月宫主和凌天,暄少奇就觉得麻烦了,因为不管他怎么拒绝,这两人都当听不懂。
暄少奇无奈,只得向九皇叔和凤轻尘求救。九皇叔和凤轻尘站一直站在不远处,收到暄少奇求救的眼神,九皇慢悠悠地走过来:“少奇,该走了。”
只一句话,就把主动权拿到手上,李玄月和红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玄月宫主和凌天则是蹙眉。
把暄少奇从九皇叔身边支走,他们的胜算会更大,可明显这不是办好的事,他们要再多说,难保九皇叔不会起疑。
凌天和玄月宫主分别给自己的侍女和女儿使眼色,让她们把暄少奇留下来,绝不能让暄少奇帮凤轻尘和九皇叔。
呃……红袖张了张嘴,对上九皇叔的冷眼,想到在东陵牢里受的刑,默默地闭上眼:她怕九皇叔。
李玄月也怕,可想到九皇叔与凤轻尘即将面对的危险,李玄月就顾不得害怕,上前拉住暄少奇的衣摆,眼眶微红:“少奇,天穹山太高了,我肯定爬不上去,你帮帮我好不好?”
美人楚楚可怜,眼泪朦胧,这要换作别的男人早就心软了,可偏偏李玄月遇上了九皇叔与暄少奇。
暄少奇虽然没有九皇叔那么冷傲,可也不是没有原则的米团子。暄少奇抽出自己的手,坚定的道:“宫主和小师叔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与九皇叔有约在先,先行一步。”
说完转身就走,李玄月还想上前,却被一道气流震开,抬头对上九皇叔,李玄月面色一白,踉跄后退。
九皇叔的眼神落在玄月宫主身上:“本王对玄月宫非常有兴趣,希望有机会能和宫主坐下好好聊聊,当然要是姑姑肯出现,那就最好了。”
丢下这话,转身往山上走去,留下玄月宫主与凌天面面相觑:九皇叔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两人收中忐忑,一直看着九皇叔三人,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这才缓过神来。
今早才定好的计划,九皇叔不可能知晓。
凌天和玄月宫主如此安慰自己,两人相视一眼,轻轻点便各自看好自家吃里扒外的女人。
李玄月本想在半路上,趁人多溜去找暄少奇,却不想一路被玄月宫主盯得死死的,根本没法脱身。
“越走越荒凉了,估计这路上就剩下我们了。”凤轻尘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四周没人,便停了下来。
“不急,他们不会在这里动手。”现在还是平地,在这里动手他们没有胜算,真正要动手,定会选择山顶最后一千米,那一段笔直的崖峰。
天穹山最后一千米是最考验实力的地方,最后一千米是笔直的石壁,壁面光滑,哪怕是武林高手在上面也站不稳,只能借助山顶垂下来的藤蔓,借力往上。
可那些藤蔓细小、柔嫩,比普通的长藤还容易断,根本经不起大力拉扯,别说一个成年的男子,就是七岁孩童也能将其扯断了,想要上山就必须要有够俊的轻功和巧劲。
当然,这最后一段路难不倒九皇叔和暄少奇,但要有人在这一段上埋伏,那么九皇叔和凤轻尘就危险了,毕竟掉在半山上,可没法攻击。
凤轻尘三人一致认为,如果天穹堡和玄月宫要动手,就一定会选择在这段路上。而他们原本准备在山上对付南陵锦凡的武器,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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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6狙杀,岩壁惊魂记
凤轻尘的背包很大,里面放的东西也不少,暄少奇就看着凤轻尘不停地往外掏:忍不住问道:“这么多,你背着就不重?”凤轻尘带的东西都是三份,有好些暄少奇都不认识,可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这些东西一看就是杀人保命用的。
“不重。习惯了。”这么点重量算什么,再多一点她也背得起,没武功并表示她无能。
“拿着。”凤轻尘将属于暄少奇的那份丢给他:“原本准备用来,在山顶上对付南陵锦凡的人,或者下山逃命用,没想到提前发挥了作用。”
凤轻尘自己那份打开,一一往自己身上武装,手腕、腰间、腿间、背部,凤轻尘完全是武装到牙齿,一边安装一边给暄少奇介绍这些东西的用处。
什么飞虎爪、吸山盘、攀岩爪、安全绳、蚕丝手套、还有什么跳伞,暄少奇目瞪口呆:“你这准备的够充分。”九皇叔是多幸福,才能找到凤轻尘这么能干的姑娘,他是不是退得太早了,不知现在再去抢,会不会有胜算?
“没武功的人,总得多准备几分保命的东西,这几个暗器装好了,要真有人在最后一段路上动手脚,我们吊在半空时,这些暗器就能发挥作用了。”凤轻尘也不想这么劳心劳力,可她没有九皇叔和暄少奇那么俊的功夫,为了不拖人后腿,她只得比别人多准备一些。
“我知道了。”暄少奇不敢小瞧这些东西,是学凤轻尘把这些小工具一一武装在身上:“这些东西做得真精巧。轻尘你找谁做的?”
武功高并不表示无敌,这些小东西带在身上,说不定就是保命的密招,暄少奇不心动是骗人的。
“左岸。”凤轻尘带来的东西,全是本土原装的,没有一样出自智能医疗包。这些东西大部分是凤轻尘说一个概念,然后左岸做出来。
纯手工打造,数量不多,但件件都是精品,绝不是后世那种批量生产可以比的。
“你捡到了宝。”暄少奇这话是对凤轻尘说的,但眼神却飘向九皇叔。九皇叔扬头,颇为自得。
三人全副武装后,便继续往前。此时三人已走过平地,接下来全陡峭的山路,凭凤轻尘的本事要爬上去并不是难事,但累呀。
为了保存体力,九皇叔一路带着凤轻尘,暄少奇怕九皇叔内力不够,倒是开口说帮忙,可惜九皇叔完全不领情,。
九皇叔带着凤轻尘,几乎是一口气来到最后一千米的地方,停下时气息有些不稳,却没有表现出来。
没有意外,这个路段只有九皇叔三人,冷清到不像是即将召开武林大会的样子。
“这计划真粗糙。”想到玄月宫主与凌天的表现,暄少奇扯了扯嘴角,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出不对劲,更不用提九皇叔和凤轻尘了。
“对方是临时起意,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再说了,要不是我们提前发现了,也不会想这么多。”凤轻尘并不小看对手,凌堡主能在短短时间内,把凌天堡发扬光大,脑子和手腕都不缺。
“不管如何,对方的计划不会成功。”暄少奇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抬头看了一眼光滑的岩壁和高耸的山顶,淡然地道:“时辰不早了,早点解决早点到,我没有兴趣做最后一个到的人。”
在这个时候,最后一个到的人并不表示份量重,而是代表无能。当然,早到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得看你什么时候出发的。
九皇叔和凤轻尘点了点头,在九皇叔和暄少奇提气飞上去时,凤轻尘则将手腕上的飞虎爪射出,飞虎爪卡岩壁上,凤轻尘用力拉了一下,确定能承受得住自己的重量,才按下收缩的键,飞到岩壁上。
“虽说,知道轻尘有准备,可看到轻尘这副样子,还是忍不住担心。”暄少奇借着粉嫩的藤条立在岩壁上,在心中为凤轻尘捏了一把冷汗。
“不用担心我,我不会事。”凤轻尘朝两人摆了摆手,一脸轻松:“我们还是快上去,也不知那些人埋伏在哪里。如果只有玄月宫我还不怕,可现在加上一个天穹堡,我还真有些担心。这天穹山可是天穹堡的地盘,也不知他们在山上动了什么手脚。”
“不管在什么地方动手脚都没用。”九皇叔提气,又往上跃了一步,暄少奇也跟了上去,凤轻尘将腰间的保险绳卡在飞虎爪上,又射出另一个手腕上的飞虎爪,待到卡稳后才去拆第一个飞虎爪。
解下飞虎爪时,身形一晃,不小心往下面看了一眼,凤轻尘心跳差点停止。她不恐高,但突然这么一看,还是很吓人。
九皇叔和暄少奇低头,就看到凤轻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确定凤轻尘没事后,两人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可两人笑到一半,就被一声巨响给打断了。
轰……的一声,九皇叔和暄少奇只感觉岩壁一阵晃动,啪……手上的嫩藤瞬间断了,九皇叔和暄少奇同时往下坠。
来了!
凤轻尘不敢再动,将手上的两个飞虎爪射出,带着蚕丝手套的双手,紧紧握住,整个人贴在岩壁上。
而九皇叔和暄少奇坠落到凤轻尘身边时,双腿在岩壁上一踩,整个人与岩壁保持九十度水平,一个翻身旋转后,手腕上的飞虎爪同时射出,稳稳地卡在岩壁上,两人徒手抓住铁丝,轻轻一跃便站稳。
嘭……岩壁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口子,沙石和灰尘散开,洒了凤轻尘和九皇叔一身。
呸呸……凤轻尘反应慢了一拍,吃了不少灰。
三人同时吊在岩壁上,而这时狙杀他们的人,也在一声声轰隆声后,从岩壁里蹿了出来。
不给三人反应的时间,一根根粗壮的绳子从里面丢了出来,紧接着就看到一群能与岩石化为一体的人,沿着绳子跳了出来。
玄月宫和凌天堡既然出手,就不打算让九皇叔和凤轻尘活着回去。虽然这个计划是临时起意,可负责刺杀的人,个个都是高手。
这些人行动敏捷,眼神锐利,杀气腾腾,不仅自身修为不低,本身也是有无数对战经验。不要说对方选择在这个地方,又有备而来,就算是在平地,九皇叔也不一定突围。
不仅如此,凌堡主和玄月宫主还给这些人配备了,最适合这个地段,用来狙杀九皇叔和凤轻尘的武器……
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九皇叔和凤轻尘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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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反击,夫妻联手记
在岩壁上狙杀凤轻尘和九皇叔的人,用得并不是刀剑,而是拿在手上的小弩。吊在岩壁上,长刀长剑本施展不开,小弩才是最好的武器。
拿在手上的小弩小巧方便,不影响行动,射程又远,而且杀伤力也极强。要是被射中要害,不出一刻钟就会死。这些小弩让狙杀者不用靠近,也能远距离射杀。
这种小弩凤轻尘并不陌生,左岸曾经做过不少,她深知这些东西的威力,连忙出声提醒九皇叔和暄少奇小心。
这些人深知自己的优势,在跳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把弩箭对准了九皇叔和凤轻尘,没有多余的话,弩箭嗖的一声就射向九皇叔三人,自然九皇叔和暄少奇是他们主要攻击对象,凤轻尘只是顺带的。
数十架小弩,每一架上都有三支泛着蓝光的弩箭,同一时刻射出,如果同一张网,兜向凤轻尘三人。
“小心。”这个时候谁也没法顾及谁,九皇叔只能让凤轻尘小心,然后尽量大的力,挡在凤轻尘面前。
“我有自保的能力。”凤轻尘临然不变,双眼锐利如刀,在弩箭射出的刹那,凤轻尘双腿缠住铁丝,稳定身形。
嘭……当弩箭射到凤轻尘面对前时,凤轻尘往前一栽,整个人往下倒去,就在众人以为凤轻尘会摔下去时,凤轻尘却只是倒立在岩壁上,正好避开了弩箭。
啪啪啪……弩箭射在墙壁上,砸出一个小洞后,又全部掉了下去。
“漂亮。”暄少奇抽空看了一眼,为凤轻尘的反应喝彩,同时也把高悬的心放下:凤轻尘虽然没有武功,可应付这些人安完不成问题。
这片岩壁克制了他们的武功,让他们无法完全的施展开,却正好合了凤轻尘的意,把凤轻尘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要是在平地上,凤轻尘不一定能躲过这些人攻击,可在岩壁上就不同了,凤轻尘提前做好准备,这些人不仅占不到便宜反倒会吃在亏。
这是不是要说,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些人只想到克制他和九皇叔,却忘了同样也会克制自己,当然……还漏算了凤轻尘这个变数。
挂在岩壁上,凤轻尘比九皇叔和暄少奇都敏捷,在对方第二波攻击还没有发出时,凤轻尘的枪就已上膛,从掏枪到射击前后不过三秒。
拿枪直接射人命中率不高,而且也不一定能射到要害,但是……用来射绳子却刚刚好,人会躲闪,绳子会吗?
当伏杀者装好弩箭发现第二波攻击时,却听到一阵枪声,紧接着绳子一晃,身体不由自主的倾斜,手中的箭也失了准头。
“该死。”对方咒骂一声,连忙调整策略:“小心那女人,先把她解决了。”
可不能让凤轻尘把绳子打断了,岩壁下可不是什么平地,而是万丈深渊。说是深渊还抬举了,确切的说应该是深沟。
这最后一段路,是从天穹山分开的,中间隔着半米宽的距离,这个时候掉下去,运气好的能掉到山上,运气差的只能掉到深渊里,连救都救不出来。
这也就是九皇叔和暄少奇担心的原因,也是凤轻尘被吓到的原因,下面那地太可怕了……
第三波弩箭分得比较平均,三分之一对准了凤轻尘,凤轻尘不慌不忙,用牙咬住枪,双手在身后的岩壁上一撑,整个人就弹了起来,在半空中翻了半圈,双手握住铁丝,正立在岩壁上。
伏杀者立刻调整方向,可就在此时,凤轻尘突然松开右手,整个人就像一个大摆钟,在岩壁上荡出一个大弧度,朝伏杀者靠近。
嘭嘭……枪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离得近,凤轻尘直接断了两个人的绳子,那两人发出一声惨叫,直接坠落到深渊里,耳边还有他们的回声……
缠着九皇叔和暄少奇的伏杀者,看到同伴的惨状心里发狠,攻击更加猛烈,像是不要命一般。
九皇叔和暄少奇武功高强,是伏杀者主要攻击的对象,他们把大部分武力,都用在这两人身上,本以为会在九皇叔和暄少奇手上折不少人,没想到先开红取他们性命的人,居然是凤轻尘这个被他们无视的女子。
伏杀者见凤轻尘战斗值更高,直接抽调攻击九皇叔和暄少奇的人,让这些人把火力转向凤轻尘。
解决了这个女人,他们好专心对付那两个男人。
可惜,现实并不以为他们的意志为转移,九皇叔和暄少奇之前一直表现平平,可当对方抽调人手去攻击凤轻尘后,这两人突然气势涨,九皇叔抽手腰间的长软剑,而暄少奇拿出凤轻尘准备的暗器……
一时间,伏杀者被打的节节后退,九皇叔看了一眼,发现凤轻尘被围攻得很是狼狈,足尖在岩壁上一点,便借力往上:“这里交给你了。”
九皇叔借助飞虎爪,一个跳跃,便来到伏杀者砸出来的洞外,刚一靠近就有一股白色粉末洒出来的,幸亏九皇叔应快,没有被波及。
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九皇叔跳进洞入,洞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入口又被九皇叔挡住,完全看不到光。
九皇叔也不在意,闭着眼睛就与洞里的人打了起来,并且趁机斩断他们伸向外面的绳子。
啊……
一声声惨叫声响起,那回声在山里来回传播,可偏偏没有一个人听到声音过来。
“成了。”看到一个个掉下去的人,暄少奇和凤轻尘相视一笑:这下不用他们出力了,有九皇叔一个人就够了。
至于剩下几个趴在岩壁上的人,凤轻尘更不担心,这些人借嫩藤稳住身形,根本不敢乱动,完全是活靶子,一人送一颗子弹,就全下去了。
很快,岩壁上的人都清理干净了,凤轻尘和暄少奇吊在半空,趁机调息,等到气息平稳,两人发现:“九皇叔怎么还没有出来,是不是出事了?”
“九皇叔的武功不弱,应该不会有事。”话虽这么说,可凤轻尘依旧担心,暄少奇听出来了,张口道:“我去看看。”
“不……”凤轻尘正想说不必了,却听到九皇叔的声音传来:“快跑。”
紧接着,就看到九皇叔从洞里蹿出来,完全不管飞虎爪有没有射出去,直接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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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8险境,武林人终生难忘的噩梦
九皇叔跳下来的刹那,没有做半点防护,笔直地坠落,看得人胆战心惊,凤轻尘吓得全身发冷,大叫:“不要……”
紧接着,不顾自身的安危,松开保护,借着绳索的力道,将自己荡到九皇叔下落的位置,试图拉住九皇叔。
“等我。”不过是一个瞬间的事,两人却像是过了一年那般长,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看着对方,生怕出一点意外,而错过……
这一刻两人的心跳都停止了,紧张地看着对方,恨不得就此紧紧握住,再也不松开。
暄少奇见状,正准备赶过来帮忙,可在九皇叔跳下来时,洞口一只全身长满长毛的四脚怪物,也从洞口扑了下来,正对准九皇叔和凤轻尘的位置。
按这个力道与冲击,如果被这长毛怪物撞个正着,九皇叔和凤轻尘都没有活路。
“快躲开。”暄少奇大喊,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有危险,纵身一跃就朝凤轻尘和九皇叔扑去,却不想那只长毛怪物正好落下,和暄少奇撞了正着,一人一怪撞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扭打成一团。
“啊……”凤轻尘刚刚握住九皇叔的手,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这一幕,眼泪瞬间飙出:“少奇……”凤轻尘大喊,恨不得有分手之术,可以冲过去救暄少奇。
暄少奇想要出声告诉凤轻尘他没事,可要那长毛怪物手脚异常灵活,下落的过程不忘与他扭打,暄少奇要本无暇顾及。
“不用担心。”九皇叔刚一稳住就松开凤轻尘的手,纵身朝暄少奇与那怪物扑去。
见九皇叔出手了,凤轻尘松了口气:“小心。”她不希望九皇叔因救少奇出事。
九皇叔连应的时间都没有,他和那只长毛怪交过手,自然知道那东西有多可怕,跳出去的瞬间,九皇叔也将飞虎爪射出,然后一路往下,去追暄少奇。
此时,暄少奇无比庆幸这岩壁上有些细藤,虽不怎么牢靠,可关键时刻却能止住跌势,再加上凤轻尘给暄少奇武装的那些奇怪东西,硬是让暄少奇撑到九皇叔出手。
九皇叔追过来时,暄少奇一身是血,面缠着他的长毛怪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是不知这血是谁的。
“我出手了。”九皇叔下落前,特特出声提醒,暄少奇抬头一看,知晓九皇叔的打算,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配合。
可就是这个闪神的瞬间,暄少奇的胸前被长毛怪狠狠地划了一抓子,那如同尖刀一样的爪子瞬间将暄少奇的衣服划破,划出三道血痕,饶是暄少奇这个硬汉,也痛得直抽气。
就在此时,九皇叔猛得坠下,暄少奇亦在此时奋力一博,硬是让自己和长毛怪换了个位置,九皇叔一脚踢在长毛怪的脑袋上,长毛怪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同样暄少奇也被甩飞了。
好在,九皇叔早有准备,在暄少奇飞出的刹那,手中的长软剑一甩,将人卷了回来。
“捡回了一条命。”暄少奇站稳,松了口气。
刚刚这一出要真够惊险的,要真掉下来去,他可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还早着呢。”九皇叔指了指脚下,那头被九皇叔甩出去的长毛怪,居然爬上来了,看它的动作娴熟技术高超,这平滑的岩壁完全不影响它的施展。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厉害?”暄少奇不是没有见识的人,自然知道有些动物擅攀岩,可这只长毛怪似乎更奇怪一些,刚刚靠近看时,暄少奇看到对方长了一张人脸,虽说手也一般人长,可也不像人猿一类的生物。
“是人,野人。”虽说山洞里黑,可九皇叔和对方打过照面,自然清楚。
在九皇叔和暄少奇调息讨论间,凤轻尘已对准那长毛病,对方一进入射程范围,凤轻尘就开枪了。
只是子弹射中了,那长毛怪却半点反应都没有,丝毫不影响他往上爬。
“我打偏了?”凤轻尘大雾,不死心地又开了两枪。
她可以证明自己没有眼花,子弹虽然没有射中要害,可真的打中了那长毛怪,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皮厚。”九皇叔想到刚刚与这怪物交手时,自己的长软剑都不能拿他怎样:“你先上去,有本王和暄少奇在,不会有事。”
九皇叔朝凤轻尘使了个眼色,凤轻尘开始没弄明白,当她看到九皇叔和暄少奇身上的血时,瞬间悟了。
即使遇袭,他们也不愿意这么狼狈的出现在武林大会上,有些事私下解决就好了,他们还不想破坏武林大会的节奏,或者说不想让那群人,逃出南陵锦凡的算计。
凤轻尘知道九皇叔和暄少奇的本事,两人联手对付这个怪物,绝对没有问题,凤轻尘不再停留,借着自备的小工具朝山顶爬去。
暄少奇努力忽视两人的眉来眼去,眼神专注地看着那只长毛怪,脑中飞快地计算这只长毛怪的弱点和攻击方式。
凤轻尘的速度算不上快,在九皇叔和长毛怪打起来时,凤轻尘才堪堪爬了一半,不过这只长毛怪物确实难缠,九皇叔和暄少奇联手,也吃了不少亏,至少凤轻尘爬到山顶时,九皇叔和暄少奇还没有上来。
凤轻尘知道时间不等人,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在后,打开智能医疗包,从里面拿出两人的衣服,又多拿一套九皇叔的衣服给暄少奇穿。
九皇叔比暄少奇略高一点,但胖瘦差不多,可以凑合穿一下。
衣服备好后,便是药物……
等到九皇叔和暄少奇一身是血的爬上来时,凤轻尘已经把一切准备好,看到两人上来,直接道:“脱衣服。”
九皇叔已习惯凤轻尘的不拘小节,暄少奇则稍稍害羞了一下,不过看到落落大方的九皇叔,暄少奇也把那份害羞收了起来。
输人不输阵不是。
凤轻尘动作很快,可再快也架不住两个受伤的人,等到凤轻尘将两人的伤弄好,时辰已不早了。
“你们快点换上干净的衣服,免得最后一个到。”凤轻尘将衣服丢给两人后,自己亦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除了刚刚在山下见过他们的人,不然还真看不出这三人遇到了伏杀。
不过,此时太阳已升起,武林大会也即将召开,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调息,九皇叔看着天穹山正中,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可以走了。”
这场武林大会,将会是武林人终生难忘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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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9抹黑,不该对他们下杀手
山顶上寒气重,风更大,类似凌天这等俊逸公子,都会挑迎风的地方站,如此一来,风一吹衣袍飘起,原本三分风流也会变成七分。
因此,在天穹山上,迎风的位置就成了最好的位置。身份不够高的、来得晚的则没有这个待遇,他们只能挑别人不要的地方,风吹来别说俊雅风流,头发遮不遮脸都是一个问题。
凌天的身份,在天穹山没有坐位,他只能站着,不过所站的地方都是好位置,这个地方都是给有名望的人坐,往届这些位置虽不至于早早坐满,但临开始前还空着,却是第一次。
众人面露不解,时不时四处打量,看看到底是谁放着那等好位不坐。
凌堡主看着空出来的五个位置,表面上流露出一分不满,心中实则窃喜。
西陵的那两个位置空不空出来凌堡主不在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西陵长公主是为凤轻尘而来,他满意的是属于东陵和玄霄宫的位置没有人坐。
这三个位置没有人坐,就表示那三人来不了,他的计划成功了。
凌堡主不着痕迹的看了玄月宫主一眼,正好玄月宫主也在得意,两只老狐狸视线相交,皆满意地错开眼。
李玄月和红袖看到这一幕,难过的红了眼,李玄月心中更是懊悔,恨自己在山下没有拦住暄少奇。
大事办成,凌堡主心情极好,见沙漏里的细沙即将滴尽,凌堡主站起来,大声宣布:“武林大……”
话说到一半,凌堡主突然顿住,嘴巴大张,后面的字怎么也吐不出来,一脸错愕地看着越走越近的三人: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出现?
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两男一女顺风而行,风吹得发丝飞舞,几乎遮住了脸,可众人却一眼就认出这三人是谁,毕竟这三人的气质世间难寻。
“来了就好。”一直提心吊胆的步惊云和步凡看到凤轻尘和九皇叔安然无恙,大大地松了口气,两人继续保持低调,只打算在关键时刻出手。
“九皇叔,暄宫主?”有人惊叫出来:“他们怎么这个时候才到,按道理不至于呀?”
“是呀,我还觉得奇怪,他们三个怎么一直没有到,不是听说他们和凌少主一同上山嘛,按理这三人应该比凌少主更早到才是。”
……
一群人交头接耳,凌天却什么也听不到,一张俊脸忽青忽白,双手死死攥紧,嘴唇也直哆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样都死不了?
凤轻尘三人一步一步走近,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凌堡主和玄月宫主还好,这两只老狐狸除了第一眼震惊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倒是凌天和李玄月就差了一点,直到凤轻尘三人走近,这两人还是一个不敢置信、一个表情复杂。
“怎么?本王来晚了?”九皇叔停下脚步,冰冷地目光射向凌堡主。
凌堡主知道九皇叔定是知晓了什么,心里打鼓,面上却不表露半分,笑道:“九皇叔说笑了,你来得正是时候。”
凌堡主指向身后的沙漏,正好此时最后一粒细沙落下……
“果真是巧,天穹山是个好地方。”九皇叔这话充满了嘲讽的味道,凌堡主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只能干笑两声,亲自引九皇叔和凤轻尘入坐。
看九皇叔这张黑脸,就知九皇叔定是猜到了什么,凌堡主心里暗暗后悔,没有多加人手,让九皇叔逃过一劫,同时又飞快的计算,武林大会后动手的胜算。
只要出手一次,双方就是死敌,为了取九皇叔的命,凌堡主不惜任何代价。
凤轻尘和九皇叔也不客气,直接把凌堡主当成领路的小厮,暄少奇慢条斯礼地跟在身后,眼神瞥向一旁的凌天,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凌天一怔,脸色发白,背后尽是吓出冷汗,绿晴连忙上前,借行礼的动作挡住暄少奇的视线,同时暗中提醒凌天,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
凌天回过神,朝绿晴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可却不敢直视暄少奇,便装作不在意的别过脸,只是这一看,凌天更是气得心肝肺都疼。
他的侍女红袖,居然一脸花痴地看着暄少奇,眼里尽是兴奋与崇拜。
这个女人……早就该死。
凌天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杀意,绿晴看到了却没有提醒红袖。不作死便不会死,红袖自找的,真得怨不的她。
“真热闹,天穹堡可真有意思,有凌天少主和红袖姑娘在天穹堡,我都舍不得走了,天天有戏看。”凤轻尘一脸戏谑,她的位置离凌天有点距离,虽然同坐一个方向,但还是能看到凌天和红袖的互动。
什么意思?
众人顺着凤轻尘的视线望过去,正好捕捉到凌天脸上的不满,和红袖花痴的样子,有人趁机打趣道:“贵堡的侍女真有趣。”
“听闻凌少主把侍女当小姐养,果然不假。”这话当然不是什么恭维的好话。
侍女就是侍女,把个卖身为奴的女子,养得像大小姐一样金贵,和大家小姐相提并论,这让出身高贵的大家小姐情何与堪?
凌堡主不愧是老狐狸,听到这话脸色不变,只道:“天儿年幼失母,我年轻时又忙于杂各,没空照顾天儿,天儿身边便由忠诚的下人服侍,天儿念旧,对这些人便高看了几分。”
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不是凌天宠下人,是下人恃宠而娇,凌天只是念旧不忍责罚。要放在平时,这理由也就过去了,可偏偏遇上了凤轻尘。
被天穹堡和玄月宫截杀,弄得一身是伤,凤轻尘的火气正没有地方出,哪能轻易放过凌堡主。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凤轻尘将凌天在东陵,纵容红袖闹事的事说了出来。
“一个下人当街辱骂朝廷贵女,这罪名可大可小,看在凌天少主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计较,只让红袖姑娘赔个礼,我好给东陵贵女们一个交待,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东陵贵女好欺负。
可不想凌天少主同意了,红袖姑娘却不满意,赔礼的时候反告我一状,就差在九皇叔和大公子面前说我虐杀她了。依我看,凌少主果真是仁慈的紧,这可不仅仅是高看几分,而是完全制不住他们。”不说凌默的事,就冲天穹堡与北陵方面有关系,天穹堡就该灭,不过被灭前,凤轻尘不介意给凌天的名声抹黑。
连侍女都听不他的话,凌天之前名声再好,也得让人怀疑。
众人联系刚刚看到的情景,只稍微一想便明白凤轻尘这话虽有夸大,但也有七分真,当下看凌天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了。
绿晴暗道不好,低眉顺眼的立在身后,规规矩矩,至于红袖?她一颗心都扑到暄少奇身上,根本没有发现不对。
凌天气得快要吐血,站起来张嘴就要解释,却闻到一阵花香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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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过敏,贱人就是花样多
一男一女朝众人走人,随着女子的靠近,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一群大老粗根本不习惯这种味道,一个个被呛地要死:“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哈啾,哈啾。”一时间哈啾连天,甚至有些不讲究的,直接飞出鼻涕了北。
好在九皇叔的位置好,身边的人也算上档次,倒是没有出现哈啾连天,鼻涕到处飞的画面。
这花香味连正常人都鼻子发痒,更何况九皇叔。作为有洁癖,又对花粉过敏的男人,九皇叔这时的情况不用想也知。
幸亏凤轻尘准备得够充分,在花香扑面而来的瞬间,凤轻尘就取出一粒药丸递到九皇叔嘴边:“张嘴。”
像九皇叔这样防备心的重的人,也只有凤轻尘喂他东西时,他不会考虑。
泛苦的药片入喉,九皇叔眉都不皱一下,只是冷冷地直视前方二人。
着百花锦衣的是西陵长公主,她身旁是个穿着石青长衫高手,带着一块黑色的眼罩,罩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遮挡了他的容颜。
只一眼,凤轻尘就知道这石青男子是南陵锦凡。不管衣着、气质怎么变,那双冰冷的眼睛,和南陵锦凡给凤轻尘的感觉不会变。
“居然光明正大的出现,南陵锦凡胆子真大。”凤轻尘不得不说,她佩服南陵锦凡,这个男人真得很可怕,简直就是百折不弯,命比小强。
发现西陵长公主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凤轻尘想到凌默的汇报,笑:“与虎谋皮,西陵长公主似乎已经吃到了苦头。”
“脑子在想什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给本王忘了。”过敏的症状缓解了一些,九皇叔刚一放松就听到这话,心里恨不得把凌默打一顿。
这种话,也说给凤轻尘说。
“九皇叔这是发现了什么,高兴成这样,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乐呵乐呵如何?”在九皇叔和凤轻尘说话时,西陵长公主盈盈上前,站在九皇叔面前,打断九皇叔和凤轻尘的悄悄话。
离得越近,西陵长公主身上那股香味就越浓,九皇叔手臂上已出现红色疙瘩,鼻子也很不舒服,甚至凤轻尘这个女人也有些受不了。
“长公主,我以大夫的专业素养告诉你,你的鼻子有问题,你现在急需大夫,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长公主离我们远一点,我们是正常人,受不了你身上的香味。”凤轻尘不客气的指责,敢让九皇叔吃暗亏,西陵长公主胆子越来越肥了。
“嗯?”西陵长公主歪头看看向凤轻尘,风情万种的眸子此时却满是纯真:“轻尘姑娘你在说什么,本宫没有听懂。”
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九皇叔面前多站一刻,拿花香熏死九皇叔,最好严重到让九皇叔当场发作。
凤轻尘一脸严肃,说道:“我忘了长公主和我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长公主年纪大了,和我们自然有代沟,就好比长公主,你这种把所有香味都往身上倒的行为,就不是我们这群年轻女子会做的事。”
越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越是听不得别人说她老,长公主气得脸色大变,可她没有开口,就被凤轻尘截了话:“长公主你别动,你这一动眼角的皱眉就明显了。”
“你,你……”西陵长公主快气炸了,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
咳咳……南陵锦凡见长公主失控,连忙出声提醒。
西陵长公主似乎很忌惮南陵锦凡,明明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却生生忍了下来,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本宫不和你这种丫头片子计较。”
“多谢公主殿下。”凤轻尘这话中规中矩,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把长公主气炸了:“果然上了年纪的女人,都比较有风度,这种历经太多的人与事沉淀出来的气韵,是我等学不来的。”
明面上是夸人,可是暗地里还是指责西陵长公主年纪大,旁边几个人忍不住笑了出来,西陵长公主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可惜,凤轻尘并不是见好就收的人,西陵长公主既然要站在九皇叔面前,让九皇叔难受,那就别怪她不让西陵长公主好过。
“殿下,历经岁月沉淀与洗礼的人,拥有我们没有的风度与修养,现在就请你展现一下你的修养与风度,将你身上这件香得不知是什么味道的衣服脱下来,或者离我们远一点。
这低俗的香味,实在配不上你高贵的出身,也对不起西陵皇室的品味,您今天的行为不仅让自己显得俗不可耐,也让人对西陵皇室的教养和品味产生怀疑。”
凤轻尘一脸诚恳,一副处处为西陵长公主着想的模样,可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高傲,却在告诉众人,她看不起西陵长公主这个低俗又没有品味的女人。
可偏偏赞同凤轻尘的人还不少:“这衣服确实香得奇怪,难闻得紧。”
“之前闻得我差点吐了出来,我还以为是我这个大老粗不懂的欣赏,原来真是这气味不对。”
“我鼻子现在还是痒的,长公主殿下这品味,确实不怎么样。”
之前没人说长公主这香味不对,并不是他们认同长公主,而是众人只以为自己不懂贵族的品味,即使心里不喜也不敢开口,还要装出一副会享受的样子,就怕丢脸。
现在听到凤轻尘指责长公主没有品味,才知道自己没有错,一个个便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
一群江湖大老粗,即使他们在江湖上地位都不低,可你能指望他们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从众人嘴里蹦出来,西陵长公主就是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撑不住了。
南陵锦凡看九皇叔脸色难堪,倒是想要劝西陵长公主再坚持一下,可作为一个自尊心极强的贵女,西陵长公主哪里受得了这奚落,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下,西陵长公主强扯笑颜,说会穿自己这件衣服出现,是为了跟九皇叔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你们也许不知,外界传九皇叔厌恶女子,对花香过敏。昨儿个本宫已经见到了九皇叔对女子的厌恶,所以今天就想看看九皇叔是不是对花香,结果……”西陵长公主嘟着唇,一大把年纪的女人,做出这个可爱的动作,居然不违和,看得凤轻尘那叫一个郁闷。
“结果……”西陵长公主继续扮可爱,耸了耸肩,一副我被人骗了的傻样:“九皇叔根本不受花香的影响,传言并不可尽信。”
西陵长公主说完这话,便将身上香得吓死人的衣服脱掉,而她里面还有一件金色的外套。
对方早有准备。
“原来如此。”西陵长公主的说词,得到大部分的认同,不过她想要骗真正的知情者,那绝对是不可能,已经有好几个聪明人,偷偷打量九皇叔,又看向西陵长公主,一个个露出了然的笑。
不过,有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不必摆在明面上来谈,下了天穹山,他们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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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1机会,算人者人恒算之
凤轻尘、九皇叔和西陵长公主这点子事,对大部分人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并不会影响武林大会,但对某些人来说,却会影响他们的一生。
凌堡主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待西陵长公主坐下后,便如无事人一般,宣布武林大会开始。
武林大会,无外乎就是打打杀杀,最先上场的都是小门小派的弟子,没有什么好惊艳的,但着实有几个好苗子。
九皇叔因为药效起了作用,对空气中残留的花香没有那么敏感,身上的红点也消退了,眉头舒展开来,认真地看起比试。
九皇叔一边看一边将这些人记下,准备暗中调查后,再考虑要不要吸收他们。
西陵长公主对这种打打杀杀不感兴趣,她的注意力一直在九皇叔身上,看九皇叔没有任异常,忍不住蹙眉:不是说九皇叔对花香过敏吗?她不惜丢脸,弄了这么多花香,九皇叔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西陵长公主忍不住责问南陵锦凡,南陵锦凡伸出手指,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西陵长公主稍安勿躁。
当年苏绾能用这招算计九皇叔,现在他们也可以,效果自是没有苏绾当年的好,毕竟九皇叔身边多了一个凤轻尘。
不过,没有关系,花粉过敏不过是一个小开头,好戏还在后面,南陵锦凡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时不时就用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看向九皇叔和凤轻尘。
虽说场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比武台上的人身上,可也有那么几个,心思早就飞到天边,而凌堡主恰好就是这么一个。
凌堡主此时正在想弄死九皇叔的事,自然不会错过南陵锦凡看九皇叔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又多了一个可利用的蠢货。凌堡主笑,正好比武场上结束了一局,凌堡主心情好,便赞了一句:“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群人居然走到一块。”凤轻尘一脸闲适,丝毫不将凌堡主与南陵锦凡的眉来眼去放在心上。
有凌堡主大开方便之门,南陵锦凡行事会更加顺利。只是不知,当凌堡主知晓自己引狼入室,会不会气得发狂?
他很期待南陵锦凡露出真面目,更期待凌堡主和南陵锦凡狗咬狗,当然要再加上玄月宫就更好了。
武林大会还在继续,第一天除了几个有潜力的人外,并没有出现什么惊艳的人物,不过众人并不着急,按往年的惯例,越是惊艳的人才越是晚出现。
是夜,众人都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吃着天穹堡准备的食物,不是什么精致菜色,但胜在新鲜,在山上能吃到一口新鲜的热食,众人都很满意,时不时就夸凌堡主会办事。
西陵长公主得南陵锦凡示意,有意无意跟凌堡主套近乎,凌堡主也有意寻找外援,于是两个有心人很快就勾搭在一起。
为了不让人起疑,凌堡主叫来凌天,西陵长公主叫来南陵锦凡,四人坐在一起坦坦荡荡,一副知己相交的架势。
“南陵锦凡长进了,光明正大的用阴谋。”想到白天西陵长公主的花香,凤轻尘忍不住赞道。
他们明知南陵锦凡与凌堡主不怀好心,可偏偏没有证明揭露,想来还真是憋屈。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都起不了作用。”这话九皇叔曾在血衣卫大牢和凤轻尘说过,这是第二次。
凤轻尘点头,暄少奇却不给面子的吐槽一句:“人家的实力半点不比你弱。”
三家联手,九皇叔真当自己无敌了,在这里可没有人顾忌他摄政王的身份。
九皇叔瞪了暄少奇一眼,各种不解释……
步惊云和步凡所呆的帐篷离九皇叔有一点,步惊云一直密切关注九皇叔,静等九皇叔的命令,步凡版蓝九卿则一直看着凤轻尘。
远远地,凤轻尘朝蓝九卿轻轻一笑,便不再多看。
人太多,他们不好聊天
“蓝九卿,九皇叔?”南陵锦凡的视线时不时就落到这两人身上,狭长的眸子泛着冷意,凌堡主发现南陵锦凡的异常,问了一句:“这位大人可是有何不解?”
“蓝九卿是什么来历?”蓝九卿的身份一直是南陵锦凡不解的地方,他曾怀疑过蓝九卿和九皇叔的关系,可看他们之间的互动,似乎蓝九卿与凤轻尘更熟些。
“来自一个古老的门派,这个门派我知晓的也不多,只知这个门派每隔几十年,就会派弟子出来历练,蓝九卿是他们门派派出来历练的弟子,行事低调、神秘。”凌堡主知道的也不多,但却肯定了蓝九卿的身份没有问题。
南陵锦凡只得放下心中的疑惑,和凌堡主天南地北的聊起来,话题看似扯得极远,可话里话外都是暗示。
凌堡主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南陵锦凡话中隐含的意思,对南陵锦凡又热情了几分,面上一片和气,可两人心里却同时想着:这颗棋子要好好用,别浪费他最后价值。
绿晴甚是乖巧,离得不远不近,听不到凌堡主等人的谈话,但凌天提高声叫一句,又能及时上前服侍。
凌天因凤轻尘白天的话,对两个侍女的动更加在意,看绿晴懂事知礼,没有在人前给他丢脸,甚是满意,至于红袖……
看到和李玄月起争执的红袖,凌天恨不得把她丢下山。李玄月不和红袖计较,不是因为怕了红袖,而是人家一个大小姐不屑和下人较真,可偏偏红袖什么都不知,自以为是、得意洋洋。
凌天好面子,他感觉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异样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起身掐死红袖。
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他要厚待身边的老人,一旦这么做了,那就是否定白天凌堡主为他找的理由。
他忍…忍到武林大会结束,他就可以把红袖解决了。
只是,武林大会结束后,他真得有希望吗?
此时,山脚下的天穹堡内,一批武功高强的神秘人,正如入无人之地,横冲之撞杀入天穹堡。
玄月宫主摇头晃脑,美滋滋的喝着小酒,九皇叔和凤轻尘不经意地看到这幕,联想到那位可能是冲着九州地图来,却不曾在人前现身的姑姑,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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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2争执,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这是天穹堡的地盘,凌堡主从来没有想过,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自然不会留下多少人看家了。
为了筹办武林大会,为了保证可以杀死九皇叔,天穹堡大部分人都被抽调走了,只留下小部分在堡内,维持正常的巡逻和安全。
玄月宫和凌堡主合作,自然知道凌堡主为了截杀九皇叔,把天穹堡的精锐部队抽调走,现在天穹堡的防御最低。
事实上玄月宫也出了不少人,只不过他们早就存了心思,所以出动都是三脚猫的高手,真正的精锐部队,全部用于今晚的行动。
今晚,玄月宫要潜入天穹堡,寻找九州地图的下落!
在凌堡主与南陵锦凡谈笑风生时,玄月宫主的心情也是极好,甚至不在意红袖一个侍女欺到李玄月的头上。
“有背黑锅的人了。”凤轻尘不笨,几乎是九皇叔前脚想明白,她后脚便猜到了。
果真是狗咬狗一嘴毛,真不知南陵锦凡与凌堡主咬起来,又会是何等精彩。
“他一定会善用这次机会。”九皇叔对凌默很有信心,凌默虽然看上去阴沉木愣,但头脑却不笨,尤其是在天穹堡的事上。
九皇叔的猜测没有错,凌默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玄月宫并不想和天穹堡为敌,蓝景阳的姑姑也只是想要潜入天穹堡,寻找九州地图,可凌默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既然进了天穹堡,就得按他凌默的意愿走,想要不惊动任何人离去,那是做梦。
当蓝姑姑带着玄月宫的人,冲入天穹堡时,凌默便利用自己在天穹堡的身份,提前把自己的人抽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在暗中给玄月宫一行人开路。
没有人比凌默更了解天穹堡的布局,有凌默在暗中相助,蓝姑姑此行非常顺利,顺利到让她害怕:“这是怎么回事,天穹堡的防御怎么会这么弱?”
就算精锐部队不在,也不至于轻松到,没有费多少气就冲了进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蓝姑姑不是笨蛋,不用想也知这其中有猫腻。
她不敢再往前,可是错过这次机会,只能再等一个三年,她真得等不起。
“殿下,也许有人先我们一步,你看……”玄月宫一个高手,指着角落里的血迹,一脸凝重。
“果然,有人来过的痕迹。”蓝姑姑上前一看,便将心中的犹豫压下:“搜,动作快一点,别让人发现。”
她还不想和天穹堡为敌。
“是。”玄月宫的人收到命令,立马朝四周散开,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九州地图的下落。
据玄月宫埋在天穹堡的探子来报,九州地图应该就在凌堡主书房的暗阁里。
凌默如同幽灵一般隐在暗处,静等玄月宫的人撤离,玄月宫的人一走,便是他行动的时候……
天穹山上,众人看时间差不多就各自散了。今天比试时,有不少人受了伤,需要休息。另外明天还有不少人要比试,要是闹到太晚,会影响明日的比试。
晚上,男女是分开居住的,像九皇叔和凤轻尘这样的身份,都有自己单独帐篷,而身份不够的只能和别人挤,甚至数十个人挤一个帐篷。
这本来没有什么,毕竟山顶上的位置有限,即使来得的人不多,也没有办法空出太多位置扎营。
晚上大家倒是相安无事,各自回自己的营帐。
“当心一点。”九皇叔把凤轻尘送到女眷居住的外围,便没有上前。
“我会的,你自己也一样,少碰那些花花草草。”凤轻尘是单纯的提醒九皇叔,不要再着了人家花粉的道,可旁人听到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胆大的都私下悄悄说起九皇叔惧内的事。
九皇叔知晓凤轻尘是故意的,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暗暗吃下这个闷亏,若无其事的走人。
“九皇叔也有今天。”步凡版蓝九卿双手环抱,和看热闹的人一样站在不远处,唯一特别的就是,他身边五步内没有第二个人。
凤轻尘笑着蓝九卿摆了摆手,转身朝自己的营帐走去,还没来得及梳洗,李玄月就找了过来。
“今天你们遇到了什么?”李玄月开门见山,不过那质问的语气和高傲的态度,怎么听都让人不喜,凤轻尘皱眉,转身看向李玄月,反问:“与李小姐你有关吗?”
李玄月一怔,随即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少,少奇他不理我,你们早辰到底遇到了什么?你们不是没事嘛,少奇为什么不肯理我。”
“这是你和暄宫主之间的事,李小姐还是去问暄宫主的好。”在岩壁上的事,她和暄少奇都明白,玄月宫有参与,暄少奇这是迁怒亦是撇清。
双方已有敌对的迹象,要是在再纠缠下去,把感情放进去,那痛苦的只有自己。
“怎么没关,少奇是为了你才这样对我的,我和少奇之间没有别的事,全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少奇就不会这样。”李玄月咬着唇,一脸愤恨地看着凤轻尘。
“那是少奇的决定我无法改变,李小姐你应该明白,少奇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人,他认定的事便是认定了。”玄月宫和她注定是对立,至于少奇的立场,她从不多想,无论暄少奇是选择站在她这边,还是保持中立,凤轻尘都支持。
“凤轻尘,你太自私了,你凭什么要少奇为了你,放弃自己的幸福。”李玄月嘶底里歇的大喊,想到之前红袖说得那些话,李玄月有那么一瞬间,动了杀凤轻尘的念头。
如果没有凤轻尘,她和少奇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
“我从没有干涉过少奇的决定,还有……李小姐,你凭什么认为,能给少奇幸福的人就是你?”凤轻尘对危险极度敏感,悄悄后退拉开两人手距离,同时将左手腕抬起,对准李玄月,一旦李玄月有动作,凤轻尘就射出手中的暗器。
“除了我,还有谁能给少奇幸福,这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他。”李玄月目光坚定,眼含深情,凤轻尘能从她的眼中,看到浓到化不开的深情,可是……
还不够!
被太多人和事羁绊的李玄月,无法给少奇想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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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3火光,为你负天下人
凤轻尘一脸平静地看着几近疯狂的李玄月,待到对方情绪稍稍平衡,才道:“李小姐,我不知道你有多爱少奇,但我知道你爱不爱少奇,都与少奇的幸福无关。
难不成,就因为你爱少奇,少奇的幸福就只能在你身上?别忘了那个叫红袖的侍女,她也说爱少奇,你们两人对少奇的爱,似乎不相上下。”
“红袖她算什么,你怎么可以拿一个奴婢和我比,我爱少奇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我爱的是发他那个人。”李玄月气得直跺脚,一副被污辱的样子。
凤轻尘冷笑,直接戳破李玄月不愿面对的事实:“你的出身确实比红袖高,可今天早上,你和红袖为少奇所做的事,似乎没有多大的差别,出身高低并不是评判的唯一标准。”
“我当时……”李玄月张嘴就要解释,却凤轻尘打断了:“李小姐,我知道你有很多理由,可如果你真得爱暄少奇,那么今天早上,你就不会眼睁睁地看少奇冒险。也许你说你要考虑父亲、考虑玄月宫,可这些都不是你放任暄少奇独自面对危险的理由,你难道不知,少奇很有可能会死在你父亲手上吗?”
凤轻尘并不是危言耸听,就算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也不敢保证他们三人就一定能安全无事。
他们三人也是在赌,拿命在赌,一旦输了就万劫不复,李玄月明明知道,却眼睁睁地看着少奇冒险,这样的爱经不起一点风浪。
凤轻尘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戳破,把李玄月极力隐藏的一切揭露,就是不愿意再和李玄月多谈,李玄月的爱有太多太多条件,她对暄少奇的爱,根本不像她所说的那般深情。
李玄月泪如雨下,双手捂着脸,缓缓地蹲下,大声咆哮道:“凤轻尘你说得轻松,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一边是我爱的人,一边是我父亲,你让我怎么办?你要我背叛我的父亲,我的家族吗?如果我真这么做了,因此害了我父亲和玄月宫,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即使和少奇在一起,我也不会幸福。”
“我没要你出卖家族,出卖你父亲。少奇和玄月宫只能择其一,你会选择谁?”凤轻尘残忍的问道。
李玄月整张脸煞白、煞白的,不停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
“我没逼你,我只是告诉你,少奇和玄月宫无法共存,早晚有一天你要选择,与其将来两个人都痛苦,不如早做决定。”现在暄少奇没有爱上李玄月,可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为了不让暄少奇日后痛苦,凤轻尘不得不残忍。
“李小姐,你查过我的事,应该知道我和九皇叔的事。当初,我喜欢九皇叔,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可以倾尽所有,可以不顾性命,可以为九皇叔负尽天下人,那是因为我没有家族拖累,我只要做凤轻尘,只要做自己就可以,但你不一样。”
凤轻尘顿了一下,见李玄月一脸疑惑的抬头,才道:“我和九皇叔从来不存在对的问题,我们也不是敌对。可玄月宫却注定我们是对立的,在玄月宫派人伏杀我们时,我们和玄月宫的梁子就结下了。少奇不可能站在你那边和玄月宫一起对付我,你要和少奇在一起,就必须放下玄月宫,以免将来两人都痛苦。”
她自己不是只要爱情,不要事业与家族的女人,自然不会要李玄月为暄少奇背叛家族,但也不能让李玄月打着爱暄少奇的名义,为玄月宫算计暄少奇。
“轻尘还是这么的冷静与理智。”暗中,暄少奇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眼睛有些酸涩。
在李玄月来找凤轻尘时,暄少奇和九皇叔就默契十足的过来,好就近保护凤轻尘,却没有想到听到这些话。
“李家大小姐对你痴心一片。”九皇叔面色淡漠,眼神幽深,看着不知明的远方,暄少奇一时也拿不准,九皇叔这话是别俱深意,还是随便说说,索性便不回答,转移话题道:“轻尘不会有事,我们走走。”
九皇叔没有拒绝,两人并肩慢悠悠地朝山顶边无人处走去,那地方很空旷,南陵锦凡根本没有办法跟过去。
不过,南陵锦凡从来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南陵锦凡转身去找西陵长公主。
一柱香后西陵长公主换上新装,与南陵锦凡朝九皇叔和暄少奇走去。身上依旧有花香,却没有白天那般浓郁,淡雅的花香让人忍不住陶醉。
西陵长公主面色稍霁,觉得自己挽回了颜面,南陵锦凡就差翻白眼了:这女人有够无聊的。
“九皇叔,暄宫主,真巧。”西陵长公主上前,站在两人身边,学两人一样往下看:“两位这是在看什么呢,能不能也告诉本宫,让本宫也好好欣赏一下,这天穹山的美景。”
九皇叔没有回答她,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转身就走人:凤轻尘说了,不能沾惹花花草草。
“东陵九……”西陵长公主一脸通红,指着九皇叔的背影,手指不停地颤抖:这个男人,是不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暄少奇闷笑一声,见西陵长公主把视线对向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不打扰殿下看夜色,告辞了。”
说完,也和九皇叔一样转身走人,丝毫不把西陵长公主的怒火放在心上。
“这两个人不知好歹!”西陵长公主何曾受过这等冷落,一张脸扭曲了起来,南陵锦凡却没有理会她,而是上前一步,站在九皇叔所站的位置,顺着九皇叔的视线往下看。
“那个地方……”饶是南陵锦凡再怎么镇定,此时也被惊了一跳,随即笑了出来:“不愧为是能被我视为对手的人,有意思。”
“什么?”西陵长公主被南陵锦凡的话吸引,伸长脖子往下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南陵锦凡丝毫没有为她解惑的意思,淡漠地转身:“回去。”
“你发现了什么?”西陵长公主不是笨蛋,相反她很精明,只是在南陵锦凡这个变态男人面前,她只有表现得愚蠢一些,才能得到更多。
“与你无关,不该管的事少管,西陵现在可不会为一个长公主的死活而出兵。”南陵锦凡这话是严厉的警告,西陵长公主只觉得脖子一寒,背后冷汗淋漓。
呼……西陵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维持自己的尊贵与雍容,离去前又看了一眼山脚下,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
那个方位,如果她没有记错,应该是天穹堡所在。这么说,天穹堡出事了?
西陵长公主眼睛一亮,看向远处凌堡主的帐篷了,随即垂眸,掩去心底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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