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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全文阅读

作者:一眼云烟     穿越五胡乱华txt下载     穿越五胡乱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二九章 花言巧语

    裴妃的羞愤欲绝模样令云峰悔愧万分,他赶紧重新抱住,裴妃却像发了疯似的,连蹬带打,手脚并用,还厉声嘶叫:“快放手,秦王请自重!贫道虽是不堪,但也不能任由轻薄....”

    这是个性子烈的女人,这种女人发起脾气,天塌下来都不顾,云峰害怕把荀灌娘引来,连忙捂住裴妃的嘴巴,不让她说下去,然后身体一压,令裴妃动弹不得,这才赔起了罪:“裴夫人,全是孤的错,你先别乱叫,听孤说几句肺腑之言,可好?”

    裴妃的挣扎稍有缓和,以羞愤又赤红的眼神示意继续,于是,云峰试着把裴妃的嘴巴松开,快速道:“孤当时没存了好心思,所以....装着睡着了,不过,孤能理解,身为孀居多年的妇人,无论搁在哪,总是个正常女人,是正常人,都会有那方面的需要,这没什么好羞辱的,实在不用给自已背上包袱。”

    说着,云峰看了眼身下的裴妃,这个女人的挣扎停了下来,却仍把脸面偏向一旁不看自已,那凌乱的秀发贴在脸上,丝丝缕缕中带给人一种极具诱惑的野性美。

    云峰不敢露出任何意动之色,调运劲气控制住那家伙不至于充血涨大之后,又道:“裴妇人,孤不瞒你,当年在长公主府上做奴仆时,身为一名血气方刚的成年人,孤也想女子,幻想怀里能有个女人与孤共赴巫山**,可是,凭着那低贱的身份。就连个丑陋年老的婢女都不会多瞧孤一眼。无奈之下。孤只得夜晚睡不着时自已解决,所以说,这完全是人的正常需求,无论是男是女都一样,但裴夫人你能清心寡欲那么多年,着实很不容易了,哎~~”

    云峰竟叹了口气,脸上现出了缅怀之色。裴妃虽是侧脸装作不看这人,其实眼角的余光正透过发梢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呢,不由芳心暗生疑惑,却不方便询问,只能暗中作着猜测。

    好在云峰很快就道:“裴夫人请恕孤言辞无忌,你当时帮着孤做那事,竟令孤回忆起了往昔的卑微日子,说实话,虽是不堪,却也是一段生命中的重要旅程。因此,孤才会装着睡着没有打断。哎~~同是天涯沧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裴夫人,谢谢你了。”

    云峰这话,透出满腔的真挚,令人毫不怀疑有半分作伪,裴妃也不例外,忍不住的缓缓转回脑袋,心里的那点羞耻竟在不知不觉的渐渐散去,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云峰,一时心里居然有了种共鸣,尤其是那句“同时天涯沧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更是有如一根针般,狠狠刺入了她的心里!

    起先,裴妃对云峰仅有**,说难听点,在裴妃的眼里,云峰只是个男人,可以满足她的男人,与其他男人比起来,除了强壮些并无太大的区别,而如今,男人前面必须要加上“自已的”这个前缀,裴妃就感觉,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这个人的影子,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正在茁壮发展!

    但实际上,云峰完全是胡扯,如果说他前世没使用过五姑娘,说出来连他自已都不信,不过,自从穿越以后,既便算上给刘月茹做奴仆的短暂时光,他也敢自豪的宣布,从来没用过手!

    身边不缺女人,何须自已解决?正如前世的各种二代,他们很少看小电影,没必要,即使看也是偶尔看看,以满足猎奇心理,而不会如普通男人般,拉起窗帘,带上耳机,摆好纸巾再看。

    裴妃的变化全落在了云峰眼里,心里略有些得意,哄女人在前世他是个菜鸟,在今生,却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云峰忍不住轻轻拨去覆盖在裴妃脸上的秀发,面带微微笑看了过去,目光中满满的全是柔情蜜意!

    裴妃虽是芳心微颤,但面对如此**而又直接的目光,显得有些不大习惯,美目中不自觉现出了躲闪。

    云峰却又问道:“裴夫人,咱俩认识也有好几年了吧?孤还不知你的芳名呢,不知能否告赐?”

    裴妃娇躯轻震,她明白,一个男人在这般暧昧的环境下向女人询问芳名,这是间接的索爱啊!

    略一迟疑之后,裴妃轻声道:“贫道单名一个翾字,秦王可莫要忘了。”

    云峰不由赞道:“《楚辞》有云: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裴夫人果如其名,好名字啊。”接着,看了看隐现羞喜之色的裴妃,又眉头一皱道:“你一口一个贫道,孤一口一个裴夫人,这....听起来挺不自在的,不如....孤唤你为姊姊如何?”

    裴妃的俏面瞬间通红透顶,那娇羞中还带有熟女特有的风情,令云峰竟忘了运劲强撑,那家伙已是不自觉的充血涨大,堪堪顶在了裴妃的那个部位。

    裴妃差点娇呼出声,虽是勉强没发出声响,但睫毛轻颤,贝齿已是轻轻咬住了嘴唇。

    云峰缓慢蠕动着腰臀,跟着又道:“姊姊,请闭上眼睛,今晚,便让你们共赴巫山!”

    “秦王不要!”裴妃再也经受不住云峰的露骨话,只不过,这一次的不要与刚开始大有不同,含上了一分软糯糯的味道。

    “呃?”云峰不解道:“为何?姊姊为何不要?”

    裴妃暗自恼恨,女人说不要,明明就是要啊!怎么偏偏这人听不出来?然而,云峰的神色间不带有任何的调侃,一幅茫然不解的模样,难道他真不明白?

    裴妃咬了咬牙:“姊姊年老色衰,如何当得起秦王爱宠?”

    云峰摇了摇头,呵呵笑道:“姊姊这话不对,孤可没看出姊姊有何处色衰,以姊姊你的年纪,正是女人一生中最动人的时刻,而且老师也提过的吧,孤对年长的女子情有独钟!”

    裴妃心里就象灌了蜜一样的甜,女人最爱听情郎称赞她的美丽,何况裴妃是真的美,云峰并没有夸大,她有自信。

    表面上,裴妃却推了推云峰,幽幽叹道:“姊姊的过去秦王应该是清楚的,这残花败柳、肮脏污秽之躯,如何敢自荐枕席?”

    云峰脸一板,不悦道:“姊姊这话可不中听,人谁没有身不由已的时候,过去的便过去了,孤不介意,姊姊你也别往心里想,来,**苦短,可不能光说话而虚渡光阴啊!”

    说完,云峰已是迫不及待扯去了裴妃的心衣,把脸面埋入了那一片波涛汹涌当中!

    “啊!嗯~~不要....停!”(未完待续。。)

第三三零章 伏虎弓出世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果然不是虚言,这一夜,正值虎狼之年裴妃极尽欢畅,在云峰的诸多手段之下,**的闸门完全开启,彻底放开了心身,一次次泄去,又一次次的还要,直到浑身瘫软如泥,再无一丝一毫的力气!凌晨时分,才意犹未尽的,搂着缩在自已胸前的云峰沉沉睡去。

    在接下来的时日里,云峰也是两头跑,家里一群女人,外面一群女人,令他仿如生活在仙境当中,唯一遗憾的,则是假想中的建康细作没有抓到,尽管苏绮贞已在小院周围及云峰往来的路上遍布暗哨,却没有任何效果,就仿佛建康方面从未派人来打探长安的消息,虽然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但也无可奈何。

    除了这一小小瑕疵,总的来说,云峰对这段日子还是挺满意的,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飞般流逝,不知不觉中,已是正月十六,在正月十五祀门祭户,又祭了蚕神,迎了紫姑之后,这一天清晨,云峰把出使拓跋部的裴宽送离了长安。

    目送着近两百人的队伍渐渐远去,云峰望向了建章宫方向,向身边众人招呼道:“今日是动工的日子,走,咱们过去瞧瞧。”

    裴妃与塔克苏布的脸上均是喜色一现,从现在算起,如果施工顺利的话,大约两年时间可以建成,届时长安郊外,将耸立起两组恢宏的建筑群,信众不但有了上香朝奉之所,就连普通游人也有了踏春赏玩的好去处。

    建章宫废墟的残垣断壁当中,依傍山势。约有数千百姓正在平整地面。这一行人首先来到的是正一道工地。看着眼前的热水朝天场面,庾文君忍不住道:“将军,文君猜您一定在后悔吧?早知道,就应该带点俘虏回长安的,这样您就能省下一大笔工钱了。”

    说实话,云峰正为这事悔的肠子都青了,工钱按照年龄体格会有所不同,但平均起来是每个月两千钱。这可不是建康流通的铁钱,而是足值五铢钱,两千人,每个月的工钱就是四十万,不远处在建的十字寺也是大体如此,其中还未算上一些技术工匠,如雕刻、绘画,等等诸如此类,他们的工钱还会更高,这无疑是一笔极大的开销。

    长安城里。普通人在街面的小型酒食店吃一顿便饭,以吃饱吃好为标准。只需三十钱便已足够,所以百姓们都很愿意被王庭雇佣,自汉朝流传下来的约定成俗,官府的工钱大约是私人募工的一至两倍,因此每一次招人,都是络绎不绝,排的队足有好几里长。

    云峰看了看一脸兴灾乐祸的庾文君,无奈道:“但愿裴公能说动拓跋贺傉攻打并州,那么明年此时,将会有大批的鲜卑人前来干活,不用再雇佣百姓了。”

    庾文君秀眉一蹙,偏着小脑袋掰起了手指,似乎在计算着裴宽往返的时间,突然,她的目光望向了远处,惊呼道:“咦?那不是绮贞姊姊吗?”

    云峰把目光投了过去,一骑白马正绝尘而来,很快的,苏绮贞勒马跳下,取出一把弓快步上前道:“大王,这就是伏虎弓,工匠们昨天才做好,今天就送了来给您。”

    “哦?”云峰连忙伸手接过,刹那间,一股狂暴的戾气由手掌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上了心头,猝不及防之下,差点甩手把弓扔掉!

    云峰当即静气凝神,心神才渐渐恢复了清明。

    荀灌娘连忙问道:“断山,你怎么了?莫非弓有问题?”

    云峰点点头道:“这弓好重的怨气!定然是石虎杀人如麻,身上系结着万千人的怨念,如所料不差,这股怨念已深入他的骨髓,既便死了也如同附骨之蛆没法消散,而这弓,是由石虎的尸骨制成,因此怨念也被带到了弓里!”

    这话一出,众人全都把目光投了过来,云峰手里的伏虎弓,通体乳白色,骨骼纹路清晰可辨,其中又泛着些微黄,是把石虎的骨骼削成薄片,再一层层的粘合,仔细一数,竟然有一十三层之多,每一层都是厚薄均匀,有如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根据之前工匠的汇报,弓弦是把黄颜色的皮肤与半透明的筋踺拉成细线绞制而成,坚韧远甚于牛筋,而粘合胶,则是以石虎用剩的皮肤与骨骼熬制,可以说,除了利用不到内脏与肉,石虎的全身精华都在这把弓上。

    云峰把伏虎弓递向荀灌娘,叮嘱道:“老师,您试一试,可莫要大意。”

    “嗯!”荀灌娘点了点头,事先调息运气,过了小片刻,才伸手接来,但纵是如此,仍是俏面微变,不由赞道:“果然厉害,只是不知道能发挥出怎样的威能?”

    云峰伸手一指远处:“这好办,老师您站远点射弟子,就可以试出来了。”

    荀灌娘也不推托,从女罗刹手里取了只箭壶,向着远处走去,她明白,自已出手才最为合适,换了云峰来射,以那打破虚空的实力,在场恐怕没人能接的住,既便是自已,多半也是手忙脚乱,狼狈不堪,而自已比云峰弱上一筹,倒也不怕伤了他。

    荀灌娘来到两百步外站好,众人稍稍退了开去,云峰则取来一支长矛。

    “断山,看箭!”一声清叱之后,荀灌娘箭如连珠,每一箭都激起呼啸破空声疾射而来,如果细细分辨,这破空声中,竟还带有哭嚎与悲嘶,凄厉而又绵长,令人心神动摇!

    围观众人均是眼里幻像纷呈,就仿佛有数不清的男女老幼在自已面前作着临死前的挣扎,他们清楚,这都是死在石虎手里的冤魂!在这之前根本没有人能料到,伏虎弓竟有如此威能。

    情不自禁,众人纷纷反思起了自已,如果换了自已,能否不受影响呢?不多时,陆续摇了摇头,很可能箭矢临身时,已是心志被夺,唯有束手待死!

    云峰也是面现骇然之色,他的心志虽不至于被夺,却分明感觉到那一支支的箭矢,就是一股股浓的化不开的怨气,令人澈骨生寒,实力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嗨!”云峰突爆一声巨喝,浑身阳刚正气迸发,手中长矛连刺带挑,当当声不绝于耳,倾刻之间,身周多出了一圈箭矢!

    一抹几不可察的潮红于脸面乍现,云峰收住势子,暗自调息,箭壶里有三十支箭,他接的半点都不轻松,越到后面压力越大,主要还是来自于伏虎弓自身携带的怨气,怨气无形无质,必须要强提精气神才能相抗,对精力的消耗极大。

    “断山,你感觉如何?”一奔回来,荀灌娘立刻问道。

    云峰睁开眼睛,哈哈大笑道:“好!果然是好弓!有此伏虎,弟子相信,纵使遇上刘琨、佛图澄之流,只要箭矢不缺,必教他精气耗尽而亡!”

    “将军您就吹吧!”庾文君的老毛病又犯了,身为云峰的妻子,却仍是忘不了当头泼下盆泠水,只不过,云峰根本就不睬她,觉得无趣的庾文君,从荀灌娘手里接来伏虎弓,颇有兴致的把玩起来,没多久,又小脸一皱,自言自语道:“文君怎么拿在手上没有反应?这弓哪来的怨气?”

    云峰递了个看白痴的眼神过去,微微笑道:“庾小娘子,莫非你忘了传国玺?传国玺你不也是感应不出来吗?哎!功夫不到家,就不要怪这怪那,知道不?”

    “哼!”庾文君的怒哼才刚刚脱口,荀灌娘已是抢先问道:“传国玺?是在断山你的手里吗?呆会儿快拿出来给为师与裴家姊姊瞧瞧,这可是个好东西,咱俩呀,都好奇的很呢,对了,听你说的,莫非其中有古怪?”

    荀灌娘的一连串问话出来,庾文君也暂时顾不得反驳云峰,把有关传国玺的神奇之处如数道出。

    看来与伏虎弓倒是挺像呢,只是不能使用,实在可惜了。”听完之后,荀灌娘与裴妃均是啧啧称奇,话语中,带着丝惋惜。

    这时,久不开声的塔克苏布突然向云峰施礼问道:“大王,这传国玺既为中土重宝,搁置不用确是可惜,不知大王可否将传国玺暂交由老夫,老夫愿向我主祷告,消除怨气,作为大王允许基督教在中土传播的回报。”

    “呃?”云峰一怔,传说中,基督教道行高深的修道士具有净化污浊的能力,不过,或许是高人隐居不出,也可能是别的缘由,总之云峰在前世从未见到,如今塔克苏布自动请缨,令他大为好奇,难道基督教那虔诚的信仰真能净化怨气?

    略一迟疑之后,云峰觉得塔克苏布没有贪图传国玺的理由,于是应允道:“倒是有劳塔克苏布教士了,探看完这两处工地,孤立刻命人取来。”

    “阿门!愿主的荣光照耀上东方的大地!”塔克苏布躬身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庾文君却像想到了什么,一丝调侃浮上了嘴角,开心的笑道:“将军,石虎杀人累累,所以才怨气缠身,但文君替您一算,死在您手上的人也不比石虎少呢,哎呀,您也该是满身怨气才对!听说怨气重的人会渐渐迷失心智,很有可能到老来会发疯呢!

    这该如何是好?对了,刚好塔克苏布教士可以驱散怨气,不如,请他也为您做场法事,您看如何?”(未完待续。。)

第三三一章 慕容皝来见

    这话一出,所有人均是一瞬间脸面涨的通红,更有人连忙捂上了嘴巴,目光在塔克苏布与云峰之间连连扫视起来。

    说实话,专为云峰做一场洗礼,塔克苏布一万个愿意,这一直是他孜孜以求的梦想。

    君士坦丁颁布《米兰赦令》有深刻的历史背影,公元一二世纪,罗马帝国上层统治集团信仰集希腊与罗马众多神祇于一身的多神教,排斥笃信一神论的基督教,而早期的基督教徒多是贫苦穷人,具有明显的反抗意识,因此多次遭到罗马统治者的迫害,但基督教始终禁而不绝,发展到三世纪,基督徒达到了六百余万之众,已呈星火燎原之势,教徒的成分也发生了变化,教义更趋向于顺从统治阶级,相应的,统治阶级也逐渐了解了基督教。

    君士坦丁执政之初,罗马帝国尚处于四分五裂当中,他迫切需要完成对国家的重新统一,在基督教内部由教义而来有一股统一与有组织的力量,令他看到了扶持基督教的有利性,在种种考量之下,颁布了《米兰赦令》,可以说,君士坦丁的行为是应形势变化的顺天应人之举,并不代表他真心皈依基督教。

    秦国的情况则与罗马帝国截然不同,在秦国,把基督教说成新生儿还嫌为时过早,当作胎儿看待才较为贴合实际,如果能在无任何基础的情况下,把秦国之主纳为天主的信徒,不但能大力促进基督教的传播发展,还将成为塔克苏布一生中的最大成就!

    既便将来上了天堂。在向耶和华满怀自信汇报功绩的同时。还多出了向诸多天使们炫耀的资本。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啊!

    一时之间,塔克苏布沉浸在了美好的幻想当中,他的眼里,射出灼热的光芒,满是期待的望着云峰。

    “胡说!”云峰却面色一沉,不悦道:“孤哪来的怨气?你也不看看死在孤手上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哪个不是恶行累累,又或是种族低劣,根本没资格活在世上!话又说回来。既便个别人死的不甘心,留了些许怨念下来,但孤有秦国六百万军民的蓬勃朝气傍身,岂能被这小小怨念纠缠上?”

    “哦!”庾文君想想也是,点了点小脑袋。

    塔克苏布眼见给云峰做洗礼的机会就这么没了,脸上的期盼立时转变为了浓浓的失望!

    云峰明白他的心思,却也不点破,向不远处的十字寺工地一指,招呼道:“走,咱们再往那里看看。”

    正一道选址大体在太液池附近。三神山在修缮后,刚好可以为道门所用。作为道家仙山,十字寺则位于建章前殿一带,基督教立址不讲究风景优美,只求面积够大,够平整。

    众人正待随着云峰前行,一名女罗刹却匆匆赶来,施礼道:“禀大王,慕容部世子慕容皝求见。”

    “呃?”不仅止于云峰,所有人均是一怔,他来干嘛?

    “哼!”庾文君冷笑道:“他胆子倒是不小,轼兄背父,天下间已无容身之所,莫非以为将军您会收容他?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但此等无义之徒断不可留,连兄长都能杀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将军您就教教他,死字是如何个写法!”

    云峰眉头微微一皱,在史书的记载中,慕容皝虽有野心,但颇重信义,很难想象,一个无信无义之辈可以使得四方归附,立下大燕国的基业,在他眼里,慕容皝的罪名或许另有蹊跷,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慕容廆单方面传出,而慕容廆的人品,显然不可靠。

    荀灌娘也摇了摇头:“慕容皝非是莽撞之辈,他既敢来,必是有恃无恐,料定断山不会取他性命,不久前,据洛阳细作回报,洛阳慕容部已现出了南下之意,很可能在五月份麦子收割之后,便会开向建康,断山不妨见一见他,向他询问慕容部的详情,以及刘琨与慕容廆之间的一些勾当。”

    云峰点了点头,吩咐道:“请慕容皝过来!”

    “遵命!”女罗刹施礼离开。

    云峰又挤出了一丝歉意,向塔克苏布道:“有客来访,请恕孤暂时不能陪同了,请塔克苏布教士先行一步,孤片刻便来。”

    塔克苏布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参与的,于是告了个罪,领着蜜尸波,向着十字寺工地走去。

    约一刻左右,慕容皝已出现在了视线当中,与当初的翩翩美郎君大相径庭,如今的慕容皝虽已修整过容颜,却仍是风霜满面,浑身风尘仆仆,一派西北牧民的行头。

    由枹罕至长安,直线距离大约为一千五百里,但显然,由于路途上的山峰、河流、关隘等等地形的阻碍,实际走起来远不止这个路程,总行程近三千里!

    当细作传来云峰回返长安的消息后,慕容皝立刻出发,孤身一人带上几匹良马,以日行五百里的速度,仅六天,就来到了长安。

    慕容皝进入关中平原的时候,虽是处于隆冬时节,不过,处处透露出的生机却令他暗自心惊,他从百姓们的脸上,读出了自信,也读出了快乐,这是他的慕容部族人所从不具有的,及至进入长安城,尽管只是匆匆一瞥,但那熙攘的人群与繁华的市集更是令他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了。

    关中自永嘉以来,便是纷乱不休,建兴元年(公元313年),愍帝于长安登基时,关中十室九空,长安城户不盈百,墙宇颓毁,蒿棘成林,朝廷无车马章服,唯桑版署号而已。后建兴四年刘曜破城,虽迁匈奴本族、羌、氐填长安,但由于落后的政治军事制度,长安的商业聊胜于无,而云峰入主关中才有多久?短短三两年便起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政制不修,焉能卫国?这也令他意识到,秦国统一天下已是势不可挡了。

    不过,他对云峰的接见颇有些纳闷,无论是敌是友,在一个工地上接见,也太随便了吧?但他不好提出议异议,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能达到此行的目地,已是千幸万幸,哪能再顾及其余?

    怀着万般纷杂的心思,不知不觉中,慕容皝来到近前,不亢不卑的施了一礼:“皝见过秦王。”

    云峰很随意的摆了摆手,问道:“慕容三郎君无须多礼,请问来孤的关中是为何事?”

    “皝有一物呈给秦王!”说着,慕容皝从怀里取出祖约的书信递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三三二章 美好的蓝

    祖约曾叮嘱慕容皝看完之后把书信立刻销毁,但慕容皝认为对自已有用,因此留了下来,如果祖约知道慕容皝逢人就出示,只怕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云峰带着一丝疑惑接来,放眼看去,祖约的这封信,主旨便是点出了刘琨与慕容廆在身份上的疑点,虽说内容很笼统,也没什么有力的证据,但云峰瞬间就明白了刘琨与慕容部之间的关系,同时也意识到,慕容皝身上的巨大价值!

    云峰面sè不变,强忍着狂喜把信件递给了荀灌娘,荀灌娘的出发点与云峰不同,眨间工夫,俏面已是一片冰寒,耐着xìng子看完之后,忍不住怒道:“为师虽不知刘琨使了何等手段挟制祖约,却可以肯定,师兄必是死于他手!这狗贼丧心病狂,竟能下此毒手,总有一天教他血债血偿!”

    云峰点点头道:“祖约生xìng懦弱,按理说,断不敢行轼长兄,但既作出如此大逆之事,定然有了不得的把柄握在刘琨手上,他rì只有将他生擒活捉,拷问之后才能真相大白,老师请勿要激动,弟子相信用不了多久,祖将军的死因便可大白于天下。” . .

    荀灌娘的面sè稍稍缓和了些,只是,眼中的愤恨却丝毫不减,还亏得云峰了解荀灌娘的为人,否则,换了其他人,见自已的妻子对另一个男人如此上心,不吃飞醋才怪呢。

    暗暗摇了摇头,云峰又向慕容皝道:“如此看来,三郎君轼兄背父的罪名也是刘琨凭空捏造。实是身负天大奇冤。只是不知。三郎君来长安是为何事?”

    慕容皝从怀里又掏出一封信,呈上道:“这是枹罕慕容部族酋慕容吐延托皝给秦王奉上的降表,慕容吐延愿起族中jīng骑两万,为秦王一统天下大业尽上绵薄之力!”

    “哦?”这次云峰是真的动容了,他正为仆从军的数目不足而发愁呢,如今身边仅有姚益生的一万羌军,慕容皝的不请自来,当真是瞌睡送上了热枕头!

    云峰连忙接来再看。慕容吐延在信中追忆了两家历史悠久的良好关系,表达出了向秦国臣服的意愿,言辞极尽谦躬,令人毫不怀疑他的诚心。

    这倒令云峰稍有冷静,不禁目中泛出奇光看了看慕容皝,慕容皝果然不负智计之名,光是这两封信取出的顺序就可圈可点,第一封为自已正名,第二封阐明来意,毫不拖泥带水。慕容皝心思之灵巧由此可见一斑!

    匆匆一瞥收回目光,云峰的心思又回到了慕容吐延的降表上。他并不担心慕容吐延会耍出什么花招,毕竟一个十万人口的小小部族,面对庞然大物般的秦国,还没那么大的胆子,而且云峰也清楚,这一支慕容部的分支便是rì后雄踞青海的吐谷浑。

    说实话,云峰的确存了收编它的心思,青海这地方,虽是苦寒,却水草丰美,长江、黄河皆是发源于此,论起放牧养马的天然优势,远超过秦梁二州,云峰自是不会任它由外人占据,只是在现今的条件下,一时腾不出手。

    更何况在它的南面,还有一块目前力有不逮的大片土地,那就是青藏高原,没办法,它的海拨太高,大多数战士都不适应高原所独有的缺氧气候,只能逐渐在军中加强针对xìng的训练,以及医疗卫生水平的相应提高,再去图谋了。

    而这个时候,青海,也就是古人口中的河湟,可作为隔绝青藏高原与秦凉二州、及关中地区的一道天然屏障,云峰虽不清楚吐蕃会于何时兴起,但把河湟牢牢握在手中,可使得高原上的敌人再不能构成任何威胁,一瞬间,他已经有了处置慕容吐延的主意,即类似于姚戈仲,给予一定的自治权,但必须固定在这块土地上,不得随意迁徙扩张,rì后秦国再越过枹罕,向河湟深处发展,将它包围,架空慕容吐延,同时以秦国先进的文化与富足的生活,将这一支慕容部慢慢同化掉。

    慕容皝却不明白云峰的心思,他先看到云峰现出了喜意,随后脸面却越来越沉,这令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他不清楚云峰在想什么,是嫌两万军太少?还是怀疑居心不诚?

    正当他忐忑不安时,云峰已是开口道:“孤是个爽快人,不喜欢绕弯子,既然慕容吐延诚心归附,孤断无不允的道理,只是,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吃食,请慕容三郎君开出条件!”

    慕容皝也不多说,拱了拱手:“既然秦王爽快,皝也不便矫情,由于父亲惨遭贼人毒手,皝愿追随秦王雪此深仇!”

    云峰突然想到,谢尚的遭遇与慕容皝如出一辙,都是父亲中jiān计而亡,与刘琨也有刻骨深仇,按当时的习俗,必须要把仇人的头颅供于长辈灵前才算是大仇得报,那么,刘琨的头颅该给谁?

    ‘算了,任由他们自已解决。’云峰把这个难题抛去了脑后,略一点头:“可以。”

    “多谢秦王!”慕容皝施了一礼,又道:“请问秦王将如何安置枹罕慕容部?”

    云峰不假思索道:“依羌族故事,枹罕慕容部可居留原地,但必须设置州郡入我秦国,慕容吐延为郡太守。”

    云峰的表态,正符合慕容皝与慕容吐延的预期,慕容皝代慕容吐延称了谢之后,继续道:“皝尚有最后一事问秦王,对我辽东慕容部将如何安置?”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环,近百万族人与慕容皝休戚与共,而先前帮慕容吐延询问只是尽一个道义上的责任,因此慕容皝在问出口之后,颇为紧张,一眨不眨的看着云峰,他明白,云峰心狠手辣,两年前被俘的族人连同羯人、宇文部与段部合计数万俘虏,悉数惨死在汉中已经不再是个秘密,尽管云峰竭力掩盖真相,但慕容皝自有打探的渠道,他生怕自已的族人被驱赶做劳役,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

    云峰的脸上也现出了凝重之sè,眉头紧紧皱起,久久不开声,就连荀灌娘、庾文君、裴妃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弥荡起了一股压抑之极的气氛,尽管西北大风吹的衣角猎猎作响,却不能驱散一分一毫。

    的确,云峰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光凭辽东慕容部那基数广大的人口,就足以开挖一条由蓟至建康的运河,凭心而论,他舍不得白白放过,只不过,慕容皝是快速击垮刘琨的关键,为使江东尽量少的免遭战乱的破坏,就必须拉拢慕容皝。

    ‘也罢,缺了慕容部,还有羯人、宇文部、段部、倭人、三韩、高句丽,乃至更远的黑猴子、肃慎、夫余、高车等层出不穷的野蛮人,这天下,什么都缺,唯独不缺人!’

    为了尽快结束战事,云峰选择了对慕容皝作出妥协,不过,他却反问道:“依三郎君之见,该当如何?”

    慕容皝郑重施了一礼:“我辽东慕容在先父的带领下,素来藩卫大晋东北边陲,颇得朝野间的赞誉,但由于父亲为jiān人暗害,族人在不知情下,是以才为虎作伥,成为jiān人爪牙,但他们的本心绝非如此,请秦王念其无辜,赦免其罪!”

    云峰淡淡道:“可以,不过,你慕容部不得居留中土及其周边,其中也包括辽东。”

    “为何?”慕容皝脱口而出。

    云峰冷哼一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一瞬间,慕容皝满心都是苦涩,但很快就明白了云峰的顾忌,关键还在于人口基数过大,如姚姓羌族、枹罕慕容部等十万人口级的小族,云峰可以容忍,而如辽东慕容部近百万的人口,由于有匈奴刘渊与羯族石勒的先例在前,任何一个中原王朝,的确需要防备他rì有被异族喧宾夺主的可能,既便换了自已,也会心存jǐng惕。

    而且对于自已来说,身边有一个强大的大一统王朝总是令人寝食难安,尤其是云峰更是令他恐惧,这人太可怕了,手段狠毒不说,花招又层出不穷,不但战无不胜,而且高瞻远嘱,在与任何人的争斗中都不落下风,为部族、为子孙后代计,远走高飞倒也不失为一可行之策,咱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

    慕容皝无奈道:“皝明白了,只是天下之大,不知该往何处,请秦王指条出路。”

    云峰神秘的笑了笑:“有一本书,名为《西方奇物志》,不知三郎君可曾见过?”

    慕容皝点了点头:“当年于辽东曾翻阅过,书中所述着实令人不可思议。”正说着,却面现不敢置信之sè,直直看向云峰,失声道:“莫非是秦王你”

    云峰接过来道:“不错,正是孤亲手编写,书中所述虽难以使人一时尽信,却大体属实,三郎君请放心便是,在灭杀刘琨之后,三郎君可率领族人迁往西方,那里气候温和,土地肥沃,民众愚昧,凭你慕容部十余万jīng锐铁骑,在当地立足生根应该不是难事,尽管这一路迢迢上万里,不过,孤会为你提供部分粮草物资,而且由中土出了西域,一路向西行去,有诸多零散分布的中小型城寨村落,沿途获得给养当是轻而易举,以rì行五十里的速度,再算上冬季扎营避寒,最多三五年间,便可抵达目的地,届时你我两国,或有互为兄弟之邦的可能。”(未完待续……)

第三三三章 暂不公开

    慕容皝心知,这也算个不错的结局了,虽然有跋涉万里的辛苦,路途中还可能存在不可测的风险,但总比与虎为邻,稍有不慎,族人就沦为秦国的奴仆要强吧,假如那极西之地真如云峰吹嘘的那么好,慕容皝有自信,凭借慕容部的十余万铁骑,征服当地的土人不在话下,慕容部或可成为西方之主!

    一时之间,慕容皝的心头倒是泛起了一片火热,他满怀诚挚的再施一礼:“皝谢过秦王,那么,事不宜迟,皝即刻回返枹罕,如果路途不耽搁,应可于盛夏时节与从兄率骑两万前来听从秦王号令,但请秦王明示关隘州郡,免得生出不须有的误会。”

    “诶~~”云峰却摆了摆手:“三郎君何必急于一时?即来长安,且容孤一尽地主之谊,过个三五rì,亦不为迟,今晚孤于未央宫摆酒款待三郎君,何况孤还须画一份往西方的路线图,也免得你部走了弯路,好了,三郎君一路奔波,孤暂不留你,请先往驿馆梳洗歇息,傍晚自会有人前来接你前去。”说着,向两名女罗刹递了个眼sè。 . .

    云峰这倒不是虚言,没有地图,慕容皝根本就不知道欧洲在什么地方,很可能到了中亚,寻一水草丰美之处就会止步不前了,这与他的意图大相径庭。

    “皝多谢秦王,这便告退!”慕容皝不明白云峰的心思,在拜别之后,跟着女罗刹向着城中走去。

    目送着慕容皝渐行渐远的背影,庚文君忍不住道:“将军。您指点慕容皝前去的极西之地想必是塔克苏布教士的家乡。罗马帝国吧?罗马帝国能让您正眼相待。应该是个强大的国家,由于距离过远,您无力染指,因此诱使慕容部前去,一来可给罗马帝国带来麻烦,二来既便慕容部不敌罗马帝国,也可以去了一腹大患,您倒是存的好心思啊。文君终于明白您发行《西方奇物志》的用意了。”

    云峰一脸的理所当然之sè,yīn恻恻的笑道:“国与国、种族与种族之间,只有利益,而不能谈交情,有利则合,无利则分,夺利则战,此乃天经地义!

    为打击削弱对方,自然要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所谓的和平友好,共同发展那只是哄人的鬼话罢了。地球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就这么东西,分他一口,咱们吃什么喝什么?孤这么做,从道义上并没什么不对,不过,这事可不能让塔克苏布知晓,呵呵~~否则这老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来,还真的不好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守口如瓶的重要xìng,云峰诱使慕容部去往塔克苏布的老家,根本是不安好心,这分明是祸水西引,不但将会给沿途的中小部族带来滔天浩劫,还会使罗马帝国陷入长年战乱当中,果然是条毒计!于是均是连连点着头,连声保证绝不外传。

    过了好半天,荀灌娘也叹道:“慕容部此去是吉是凶,与咱们并无太大干系,不过,若论起大jiān大恶来,天下间无人能及刘琨,一个人能隐忍潜伏,暗中策划多年,还把诸多yīn谋布置的井井有条,着实当得起jiān雄二字!只是,任他狡诈似鬼,也料不到慕容皝或会成为他快速败亡之因,可见人算确是不如天算啊!”

    庾文君跟着道:“既然慕容廆为jiān人假冒,那么,把事情揭开,让天下人都识破他的真面目,岂不是能令刘琨不战自乱?甚至还可能被慕容部反噬而亡呢!”

    裴妃略一寻思,就摇摇头道:“咱们手上没有任何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来源于祖约的那封信,慕容廆自然能够推托的一干二净,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说有人蓄意构陷,若运作的好,反而能令慕容部同仇敌忾,更加的团结!

    还有一点,由于刘琨已经把慕容部尽cāo于手中,因此慕容廆的身份只能在关键时刻揭破,打他个措手不及,若是过早公诸于天下,刘琨很可能会采取补救措施,填补这个破绽,以此人的心机计谋,并不是没可能做到,到时候咱们只落得空欢喜一场。

    而在朝庭眼里,即便人人都相信慕容廆为他人假冒,却不会去指责刘琨,因为鲜卑乃是蛮夷,与蛮夷,使yīn谋诡计,把它纳于掌控之下这是一等一的义举,说不定呀,朝庭还会夸赞刘琨的奇谋妙计,赞他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赞他做的好!更有利于提高他在朝庭的地位呢,所以说,慕容廆的身份,暂时还是不要揭破才好。”

    云峰微微笑道:“裴家姊姊言之有理,依孤看,最好的办法当是在阵前擒获慕容廆,当场揭去他的面皮,慕容部必然不战自乱,再由慕容皝出面收拾旧部,刘琨纵有万般手段,也是回天无力。”

    得到情郎称赞,裴妃的俏面不由浮上了一丝晕红,喜滋滋的把一缕秋波送了过去,这段rì子以来,每隔三两天,裴妃就能享受到一次yù望的盛宴,令她的眉眼间终rì都挂着挥之不去的盈盈chūn意。

    不得不说,男人小弟弟吐出来的口水,的确具有美容效果,尤其还是来自于一个打破虚空高手,效果更见不凡!

    由于有了它的滋润,裴妃的皮肤rì渐光滑细腻,发梢间那不多的白发,也出现了sè泽加深变黑的趋势,原先裴妃的面相,显得比荀灌娘老一些,但如今,这两个都是三十来岁的女人已是难分轩致,令人分不出谁是姊姊,谁又是妹妹,可以说,在云峰的滋润下,裴妃焕发出了生命中第二chūn,即使那青灰sè的道袍,都遮掩不住她的风采。

    尤其是裴妃的胸部,那一对略有些下坠的鼓胀胀,非但不影响美观手感,反而把脑袋埋入其中,会让人休会一种源自于母亲般的温暖,这是令云峰极度着迷的感觉,再加上那浓浓的熟女风情,床榻间的肆无忌惮,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个妙到极品的女人!

    衣通姬不算,她始终对云峰不假辞sè,裴妃这里的四个女人,包括荀灌娘在内,个个都是索yù无度,而家里的女人们也要雨露均沾,也亏得云峰踏入了打破虚空,否则,会不会如李雄般jīng尽而亡,这可不好说了。

    云峰向四周一扫,见没有陌生人,于是左右开弓,把荀灌娘与裴妃双双向怀里一搂,招呼道:“走,咱们去十字寺那里看看,看完了就该回城了。”

    “嗯!”庾文君点了点头,与微红着脸颊的荀灌娘、裴妃,以及女罗刹们,跟上了云峰的脚步。(未完待续……)

第三三四章 司马绍之死

    当晚的酒宴结束之后,慕容皝第二天就匆匆离去,他可以仅用六天由枹罕奔至长安,但一支两万人的骑兵部队不行,而且这迢迢三千里的后勤补给,也是个令人头疼的难题。

    尽管由枹罕北上四百余里便是凉州门户榆中,慕容吐延可以从当地取得秦国资助的粮草,然而,这只存在于理论中,枹罕与榆中之间,隔着祁吕贺兰山,山势陡峭,大多数的山峰都有千丈左右的高度,这显然是一座没法翻越的天堑!

    慕容吐延只能率众东行,沿祁吕贺兰山南麓至秦州郡治上邽,才能得到秦国的粮草物资,这近千里的路程崎岖难行,能rì行五十里就已很不错了,在这其间,一切都需要自给给足。

    虽说游牧民族以劫掠为生,但在抵达上邽之前,这一片区域千里无人烟,根本抢无可抢,因此他至少需要自备一个月的粮草,这对于即将面临chūn荒时节,而且又人丁不旺的枹罕慕容部来说,无疑是个极其沉重的负担。 . .

    筹备粮草约需两个月,穿越谷地需要一个月,上邽至长安间本是一片通途,但需要与沿途城池、关隘交换路引公文,还需要由秦军引导前行,这也得花上两个月时间。

    由慕容皝回返的这一天算起,也就是元月十七,枹罕慕容部的两万jīng骑,最快只能于六月中旬与云峰汇合,所以,尽管云峰殷勤挽留,慕容皝却不敢有半分耽搁。

    慕容皝平静的离开了,天下间的形势也暂时处于平静当中。百姓们还未从新年的喜气洋洋气氛里缓过劲来。但知情者都明白。随着云峰回返到长安,一场席卷大江南北、决定所有人命运的全面战争将会随时爆发,而这个时点,很有可能在五月麦收之后的任何一天来临。

    因此,无论是石勒,还是刘琨,新年刚一结束,就紧锣密鼓的作起了各项布置。石勒一是调集jīng锐入并州,蒲坂津是重中之重,防备秦军强渡黄河,另一个重要节点是上党三关,即石研关(井陉关),以及南面的壶关与天井关,这三关任何一关被突破,秦军都可以源源不断的注入河北,二是加固营缮虎牢、荥阳一线,纵深防御直达浚仪(今河南开封)。

    石勒的战略意图很明显。他明白,河北千里平原。无险可守,一旦秦军东出并州,或是北渡黄河,又或是双路齐头并进,将可以长驱直进至襄国,那么,仅凭一座平原上的孤城,年轻的赵国将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所以外线防御,是他唯一的选择。

    与石勒的被动防守不同,刘琨则是把他的计划推行下去。

    元月十七的深夜,建康刚刚降下一场大雪,大地一片洁白,宫城里正有一道淡淡的人影急速飞奔,这道身影如鸿毛般飞掠而过,令人惊骇的是,雪地上并无半点足迹落下,当真是雁过留声,踏雪无痕!遇有守卫或暂时闪入树从,或躲在山石后面,竟无一人发现他的行踪。

    不多时,已来到一座宫殿附近,宫殿里有微弱的灯光透出,他猫下身子,细细观察了片刻,确定附近无人,这才身形一展,不慌不忙的走到门口,又贴耳倾听了一小会儿,这才伸手叩门。

    “笃笃笃~~”

    “谁?”屋里传来了司马绍略带些不安,又有点心虚的喝问。

    一道尖细的声响起:“陛下,快开门!长安来的紧急消息,有关秦王!”

    说实话,司马绍的心头正烦躁着呢,他刚刚在一名宫女身上忙活了好一阵子,却没shè出来,虽然宫女使用了诸多手段,包括连吹带打,不过,那家伙依然处于半软不硬的状态,也就是指表面上充血涨大,但是硬度不够,还必须时刻集中jīng神,不能分心,才能勉强维持住,这使他意识到,自已很可能不举了,他甚至还能记得宫女离去时眉眼间的那一抹淡淡的讥讽!

    司马绍今年才二十七岁,正是充满活力的年纪,然而不举,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天底下最最令人抓狂的事,司马绍根本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宫女离开之后,他无数次的反思原因,最终归疚于云峰与刘琨所带来的沉重压力,使他没有心思接近女sè。

    有了这个结论,司马绍的心里舒坦了些,为了证明自已的能力,他挥退了殿内殿外侍奉的黄门,静气凝神,排除心里杂念,努力回想那名宫女还算能入得眼的**身体,同时脱去裤子,右手一上一下的套弄起来。

    只不过,结果与先前类似,心里虽然有yù望,但不能在那家伙上面体现出来,既使都感觉到了疼痛,仍是无济于事,这令他又是焦急又是沮丧。

    深更半夜,安静无声,突然有人敲门,司马绍那本来不大的家伙瞬间就缩成了一个皮皱皱的小家伙!他顿时心里满充满了怒火,但一听说与云峰有关,只得强压下来,一阵悉悉率率的穿裤子声之后,来到门旁拉开了门桕。

    “吱呀!”一声,门被向内打开,一道高大的人影在摇曳不定的烛火中,出现在了眼前。

    “丞相?怎么是你?”司马绍一怔,连忙问道,他分明听到的是侍候自已多年的一名黄门的声音,怎么打开门变成了刘琨?一丝不妙的预感不由涌上心头。

    那道在宫城穿行无阻的身影正是刘琨,在确定了殿内只有司马绍一人,于是变声诈开屋门,虽然运劲震断门桕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但他没能力把断作两截的门桕复原回去,诱骗司马绍自已开门是最为便捷,也是最为干净的方法。

    刘琨缓步入内,把门关上,微笑着拱了拱手:“陛下,孝元皇帝刚刚托梦给臣,提及思念陛下,是以臣特来送陛下去见孝元皇帝,使你二人父子团聚。”

    一瞬间,司马绍现出了惊骇yù绝之sè,正要开口大叫,刘琨已是电步上前,一把捂上了司马绍的嘴。

    司马绍就觉得面孔仿如被一座山峰压上,巨大的压力令他连呼吸都不顺畅,只得以惊慌失措,又带着丝哀求的目光望向刘琨。

    刘琨满意的笑道:“这就对了,臣也不瞒陛下,您这宫中的黄门皆已投效于臣,所以您即使叫出声来也是无用,不过,深更半夜,还是小声些好,可别扰人清梦,陛下,您说可是?”说完之后,刘琨把手移了开去。

    虽然压力尽去,但司马绍再也不敢大吼大叫,反而如失神般,竟然压低声音问道:“丞相是来要朕的命?你为何行此大逆之事?”

    “哦?”刘琨淡淡一笑:“陛下自小聪慧,莫非要臣点明?”

    “朕不明白!”司马绍深深吸了几口气,使自已的思路稍稍清醒了些,这才急声道:“朕早知道你不安好心,蓦然现身便是为篡夺我司马氏江山,朕也知道,自已迟早有一天会死的不明不白,不过,如今秦王尚在,你莫非不怕秦王替朕报仇?你以为凭着你那几万鲜卑兵卒就能挡得住秦军?朕劝你,还是速速回返,即便要轼主,也得先击溃秦王,朕可当今晚你没来过,也不会向任何人透出半句!”

    刘琨倒是有了些许的动容,司马绍只是刚开始现出慌乱,随后便恢复镇定,而且言语有条理,这说明司马绍并不是个昏匮君王,仅仅由于晋室江山大势已去才无所作为罢了,他敢肯定,如果让司马绍掌权,不须多,三年五载,晋室必会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迹象。

    ‘明君又能如何?生不逢时亦是无用!’刘琨更加坚定了杀心,脸上笑容一敛,冷冷道:“陛下言之有理,但秦王今年必将伐石,所以没可能来理会江东的变故,而且臣还估计,三两年内,秦王将尽复河北中原,若是晋室不亡,秦王在灭石后将会替臣罗织罪名,以清君侧的名义挥师南下!

    既然这一战避无可避,那么,臣唯有全力备战,如果晋室尚存,朝中或有人会三心两意,再如果秦王许下保全司马氏的诺言,恐怕战局不利时,陛下也会生出些别样心思,朝中有没有董承之流臣不得而知,却不得不防!因此不如由臣取而代之,有这三两年的缓冲,臣有信心把江东打造成一铁桶,因此,只能对不住陛下了,说到底,还是时间不等人啊!”

    刘琨叹了口气,目中突爆jīng光,一掌按上司马绍的心口,同时另一只手,点在了他的咽喉!

    刘琨这一掌,并不是要瞬间击杀司马绍,而是以暗劲阻隔住血液回流,换了现代的理解,就是人为制造出心肌梗塞,布置出一种猝死的假象。

    “唔!唔!”司马绍喉头咯咯作响,奈何咽喉被点住,发不出半点叫声,他的手虽是抓住刘琨手臂使力掰着,不过,身为一名不谙武技的普通人,又如何能把刘琨移动分毫?

    渐渐地,司马绍的心脏越跳越快,这是由于缺血逼使人体所采取的一种自救措施,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额头的汗珠更是有如下雨般直往下落。

    种种迹象表明,司马绍已处在了濒死边缘,尽管他用尽一切可能想挣脱开来,可是,面对一名打破虚空的顶级高手,所作的一切,都不过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罢了。

    猛然间,司马绍的目中爆出了一缕滔天恨意,其中还带有浓浓的不甘,便脑袋一垂,身形向地面坠去。(未完待续……)

第三三五章 郑阿春

    司马绍的心脏在长时间的缺血下,终于停止了跳动,以如此缓慢而又清晰的方式死亡,个中的痛苦滋味也只有他自已能体会到,刘琨显然很满意于亲手完成的杰作,微微一笑之后,立刻扶住司马绍的尸身,没让他跌倒在地,正要摆放上床,却突然面sè一寒,转头喝道:“谁?进来!”

    “吱呀!”一声轻响,伴着门被推开,一名妇人出现在了眼前,这名妇人约三十来岁的年纪,容貌秀美,类似于裴妃与荀灌娘,身上都散发出一种熟女所特有的风情,但与裴妃的踞傲美艳以及荀灌娘的英姿焕发另有不同,她的身上带有一种端庄贵气,其中还隐含一缕我见尤怜的动人气质。

    刘琨的面孔迅速冷雪消融,唤道:“阿chūn,你来了?师兄正打算处理完了就去寻你。”

    这个女人正是郑阿chūn,司马睿的续弦,司马睿死后被尊为建平国夫人,育有两子一女,长子司马焕,三岁夭亡,次子司马昱,七岁,与祖约所出,如今袭爵琅琊王,另有一女被封为寻阳公主。. .

    郑阿chūn看了眼司马绍那惨白的脸庞,幽幽叹道:“师兄,您还是动手了,只怕,从明rì起,阿chūn便是皇太后了罢?再过上一阵子,阿chūn将由于与祖约的丑闻败露,而自绝于天下,您说可是?”

    “这个”刘琨的脸面极为罕见的显出了一丝不忍之sè,随后就把司马绍的尸体搁在床上,无奈的叹道:“阿chūn,这都是不得已而为,当年你我入道之时,曾对师祖张鲁灵位立下的誓言。莫非你都忘了?如今我天师道的颓势已无可挽回,那么,师兄唯有成为南方之主,才能重现我道辉煌,在这其中,必然要有人作出牺牲,即便是师兄我,真到必要时,也要放下一切”

    郑阿chūn突然伸手掩上刘琨的嘴,打断道:“请师兄不必出此不详之言。我道兴盛,全系于师兄一人身上,师兄万不可轻言生死,当年立下的誓言,阿chūn片刻都不敢忘记。所以才会含辱跟了司马睿那老鬼,又自甘下贱。扮作yín妇来勾引祖约。身后还将被后人写入《女诫》,被永远的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些,阿chūn都不在乎!”

    “阿chūn!”刘琨含糊不清的低呼一声,这一声中,满满的全是深情与内疚。

    “呵呵~~”郑阿chūn把手收回。淡淡笑道:“好了,阿chūn没事了,把憋了那么多年的话说出来,心里也舒坦了。能为道献身,其实是阿chūn的荣幸,师兄不必担心阿chūn会有意外,只不过,那孩子虽非晋室骨血,却是阿chūn的亲生骨肉,阿chūn请求师兄念其无辜,请看在阿chūn这些年为道中作出的尺寸之功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将来能为一农夫,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便可以了。”说完,拜伏在刘琨身前,一动都不动。

    刘琨连忙把郑阿chūn扶起,满口应道:“好,师兄答应了,阿chūn你放心便是,郑昱将来可为一富家翁,师兄会派人暗中看护,决不教他受半点委屈,包括寻阳公主,也会于恰当时为她择一合适郎君,师兄可指天为誓,若悖此言,必遭天诛地灭!”

    郑阿chūn娇躯轻颤,司马昱既为祖约的骨血,按理说应改名为祖昱才对,但刘琨偏偏称他为郑昱,这表明刘琨对自已与别的男人诞下孩子并不能释怀,俗话说,不在乎才是不爱,一时之间,郑阿chūn的芳心深处满满的全是甜蜜!

    好一阵子,郑阿chūn才缓过神,俏面微红,施了一礼:“阿chūn谢过师兄。”

    刘琨的脸面现出了一丝愧疚,摆摆手道:“阿chūn快起来罢,你为师兄付出的太多,而师兄照顾两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师兄这心里有愧啊,这一生唯一负的人,就是你啊!”

    郑阿chūn仿佛恋爱中的小女孩,欢喜的笑道:“师兄何须有愧?为了师兄,阿chūn付出再多也是值得,有什么负不负的,此话休要再提。”说着,素手一指司马绍的尸身,提醒道:“师兄是否要布置一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暴毙,朝中难免会有人起疑。”

    刘琨捋须笑道:“师兄先前过来,这黄须儿把自已锁在屋内做着丑事,也罢,恰好便宜了师兄。”

    “呃?”郑阿chūn的美目中现出了一丝不解,秀眉微蹙,俏面隐现思索。

    刘琨也不解释,走上前去,把司马绍扶坐起来,然后将他的衣袍一摞,裤子褪到膝弯,顿时,一根肿胀变粗的大家伙呈现于眼前!刘琨不由一怔,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之sè!

    司马绍生前为不举而心焦,却没料到,死后竟然做成了一个正常男人,其实这里面的原理并不复杂,如果男人站立死亡或脸向下死亡,很有可能会出现这种现象。

    男人活着时,心脏将血液输送到全身各处。而死亡后,这个机制会停止工作,血液在重力的作用下向身体的最低部位汇聚,使得该部位出现肿胀现象。

    因此,站着死的男人,血液会流向两条腿,聚集在足部,产生的压力导致足部的血管与组织膨胀,以储存更多血液,但存储量终归有个限度,达到极限时,血液会回流至躯干,仍然是重力在起作用,血液有向较低部位流动的趋势,如此一来,将会聚集到那家伙上,最终充血产生膨胀现象,这一过程只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

    身为古人,纵是智计百出,在对人体没有足够研究的情况下,也是没法参透个中关键,刘琨自然不可能超脱时代。

    郑阿chūn同样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问道:“师兄,这是您打算做什么?”

    刘琨暂时把不解抛去了脑后,一把抓起司马绍的右手,握上了那根大家伙,然后手臂一松,任由司马绍倒落在床,这才道:“黄须儿有此恶癖,难怪身虚体弱,终至不举,可怜至死还不知收手,枉自搭上了xìng命,当真是为司马氏蒙羞,古往今来,由此而死的帝王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了罢?可悲又可叹啊!”

    说着,刘琨叹了口气,又道:“至于生前不举,死后为何会肿胀变大,着实令人费解,不过,此事不必多加理会,总之死了就行,来,阿chūn,趁着天sè还早,让师兄来补偿下对你的亏欠。”

    “嗯!”郑阿chūn俏面含羞,轻点螓首,款步上前,扑入了刘琨的怀里(未完待续……)

第三三六章 证得清白

    约摸清晨时分,黄门来叫司马绍起床,司马绍的死讯也由此传了开来,公卿贵族、庶民百姓全都惊呆了,四年前司马睿刚乘上了宫车,四年后他的长子便晏驾追赶而去,尽管死因不详,不过,所有的议论全都指向了刘琨,毕竟他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天刚蒙蒙亮,尽管寒气澈骨,但所有在京的七品以上官员纷纷换上了素服,赶往宫城拜谒司马绍的棺椁,类似于司马睿晏驾时的状况,放声大哭的除了司马氏宗室,外姓臣僚们几乎没有,士族风骨促使他们不屑于作伪,哭不出来就是不哭,能按照程序走完祭礼,已经算是给足了司马绍面子。

    一直持续到正午,拜祭暂时告一段落,有资格列席大朝的公卿贵族陆续来到了本昊殿,他们都明白,随着司马绍的亡故,司马氏那摇摇yù坠的气运,恐怕也走到尽头了。

    本昊殿里,白衣、白绸、白头巾,处处都是白sè,与殿外那厚至脚面的积雪相互映衬,显得冰冷而又压抑,殿首玉阶之上,象征着大晋最高权力的宝座,已是空无一人,刘琨放眼一扫,见人都到齐,就连荀崧作为秦国的代表都赶了过来。. .

    “咳咳~~”刘琨清了清嗓子,开声道:“主上正值壮年,却突然晏驾,着实令人震惊而又悲痛,老夫与诸位一样,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不过,城中有些风言风语,污指主上为老夫暗害,相信在座的诸位,有此想法的应不在少数罢?”

    “呃?”众人均是一惊,说实话,他们的确有类似的想法。老年人在冬季猝死,虽不常见,却不是没有,而司马绍尽管身虚体弱,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猝死,这就由不得他们不去猜想了,只是没料到刘琨会直接了当的挑明。

    顾和连忙打着哈哈道:“街坊传闻岂能尽信?丞相误会了,我等可从未有此想法。”

    “那是,那是!”众人连忙跟着应道,司马绍的死亡。除了宗室与唯一的一个侨姓士族,如汴壸,几乎没人去关心,他们关心的是司马绍的身后事,关心的是刘琨接下来会如何。纠结于往事没有意义,放眼将来才是正理。

    刘琨拱了拱手:“诸位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些事,还是弄清楚为好。”说着,转头唤道:“昨晚主上可有传唤宫人侍寝?今晨侍奉主上又是何人?速去清查,都带上殿!”

    “遵命!”殿外的两名侍卫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名宫女与一名黄门被带了上来,这二人的眉目中均透着丝不安。

    侍卫施礼道:“禀丞相、诸公,昨夜由此宫人给主上待寝,今晨则是这位黄门首先发现主上晏驾!”

    “扑通!扑通!”这二人连忙跪倒在地。尤其是宫女,更是吓的浑身瑟瑟发抖,心里却是暗呼倒霉,没办法,自已前脚刚走,司马绍后脚便死,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何况自已地位卑贱,席中的权威们,未必就愿意听自已辩解。

    官员们大多朝宫女望了过去,均是暗暗叹了口气,这名女子论起姿sè算有个三两分,如果放在寻常百姓家,或是一般的富庶人家,倒也能相得益彰,可是,侍奉皇帝却有些不够格,自古以来,给皇帝侍寝的即便不是绝sè,也有过人之处,说句难听话,眼前的女子,连自家府上的普通歌舞姬都大有不如!由此能看出来,司马绍的皇帝当的是多么的窝囊,身边竟连个漂亮女人都没有,唯一的一名漂亮女人宋袆,还被云峰夺了去!

    刘琨也略一扫视,就向汴壸拱了拱手:“麻烦汴尚书代为询问,请匆要推辞。”

    ‘难道真不是他?“汴壸明白刘琨的意思,自已在表面上不倒向任何一方,因此询问会秉持公允的立场,不可能带有诱导xìng质,而由刘琨来问,显然不如自已来问更有公信。

    汴壸狐疑的看了眼刘琨,便略一点头,向宫女问道:“昨晚是你给陛下侍的寝?”

    这话一出,宫女连跪都跪不住了,娇躯一软,当即仆倒在地,哭着求道:“汴尚书饶命啊,陛下晏驾,与妾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请汴尚书明察!”

    汴壸摆摆手道:“你好好说话,把经过一字不落全部说出,不得有任何隐瞒,若是主上晏驾与你无关,老夫可做主,放你出宫。”

    “谢汴尚书!”宫女看到了活命的希望,赶紧跪直身子,抹了把眼泪,便道:“昨晚的确是主上召奴婢侍寝,只是”正说着,却俏面一红,畏畏缩缩的看了眼汴壸与一众权贵们,嘴唇动了动,剩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汴壸喝问道:“是否涉及主上**?你都说,咱们才可以判断主上的死因,不须有任何顾忌。”

    于是,宫女吞吞吐吐的把司马绍不举的事说了出来,其中的过程还是比较详细的,直到自已被赶走。一时之间,群臣均是面面相觎,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年纪轻轻竟然有隐疾?不过,转念一想,这名宫女没有撒谎的理由,除非她活的不耐烦了,更何况司马绍压力大,身体弱,那玩意儿不好使也不是没可能。

    待席中诸人交换了一阵子眼神,汴壸看向黄门,问道:“你清晨叫唤主上,主上何等模样?殿内可有凌乱或是外人来过的痕迹?太医验查结果如何?”

    黄门赶紧答道:“回汴尚书与诸公,昨晚主上心情不佳,把奴等内外侍奉的几人都遣了出去,不过,依照惯例,主上每rì里均是卯时(清晨五点)起身,因此时辰一到,奴便叫唤主上,与以往不同,以往三声主上必回,但今rì,殿内却无动静,于是,奴大胆推门进入,正见主上侧身倒在床上!这个”

    黄门稍作迟疑,看了看周围人等,咬咬牙道:“主上下身**,右手握在胯间,奴暗道不妙,上前一试,主上主上已浑身僵硬冰冷!其他方面倒没什么异常,除了床褥有些凌乱,想来应是主上与这位宫人所为,后来太医赶来,验查主上乃是体虚猝死,这都有案可寻。”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南顿王宗猛的一拍几案,怒道:“大胆狗奴,竟敢污蔑陛下,来人,拖出去砍了!”

    “老殿下饶命!汴尚书饶命!丞相饶命啊!奴所言句句属实,奴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污蔑陛下啊!”黄门吓的浑身一软,连声讨起了饶。

    “老殿下请息怒,何须与奴婢计较?”汴壸挥了挥手,叹道:“如果这二人供述属实,主上的死因倒不难推测,或许是主上发现自已竟得了隐疾,一时没法接受这一现实,打算自已试一试,很可能试的时候不见成效,以致又急又怒,急怒攻心之下,以主上虚弱的身体,一口气没能缓过来,所以哎~~此事应与丞相无关,诸位还有何见解?可悉数提出。”

    殿内不由唏嘘四起,但无人再有补充意见,毕竟汴壸的身份搁在哪儿,先不提这个结论能否站的住脚,汴壸是朝中唯一一名不通玄学的大儒,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守旧传统,皇权思想根深缔固,忠君意识无人能及,这样的人,只会忠于皇帝,怎么可能被刘琨收买?他说刘琨与此无关,那就是无关。

    只不过,司马绍这个皇帝死的窝囊啊,自古以来,不得善终的帝王多不胜数,有自杀,有他杀,有意外死,其中晋景公是个奇芭,掉粪坑溺亡,而自家的这位主,乃自渎而死,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与晋景公有的一比。

    刘琨也为自已的布置而暗自得意,汴壸的结论,将司马绍定义为意外死,从侧面证明了自已的清白。

    而南顿王宗,当司马绍的死讯传来,第一个念头则是刘琨杀了司马绍,令他惊骇yù绝!刘琨曾亲口答应,需要他劝说司马绍主动禅让,然而,刘琨突然杀掉司马绍,那他不是没用了吗?连皇dì dū敢轼,又怎么会留下一个没用的人?

    但汴壸得出结论后,南顿王宗也是长长舒了口气,这说明刘琨还没到灭绝人xìng的地步,不由得,他想起了刘琨刚刚对自已的授意。

    这时,王导站起来道:“汴尚书既已点出陛下死因,丞相的清白已是无须置疑,倒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说完,向刘琨深深一躬。

    “诶~~”刘琨大度道:“大司徒不必如此,这事过去便过去了,不过”说着,目中突爆jīng光,看向了宫人与黄门。

    这二人立时浑身一紧,连大气都不敢透!

    好半天,刘琨才开声道:“陛下死因列为绝密,按理说,你二人既知晓经过,本应灭口!但有汴尚书许诺,老夫也不便取你二人xìng命,只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提醒了罢?若是朝野间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出,哼!休怪老夫手下不留情!”

    众人均是暗暗点头,刘琨这一通威胁,既保全了司马绍的名声,自渎而死,灵牌都不好意思进太庙,又给足了汴壸脸面,看来对于汴壸这名保皇派,他还是存有拉拢之心的。

    宫人与黄门连忙磕头道:“请丞相与诸公放心,奴(婢)今生今世绝不敢再提此事。”

    刘琨满意的挥了挥手:“下去罢。”

    这二人飞快起身,逃一般的向外奔去。(未完待续……)

第三三七章 相父

    宫人与黄门刚一踏出本昊殿,刘琨跟着就道:“主上既已晏驾,依礼当进谥庙二号,请诸位当庭议立。”

    顾和接过来,沉吟道:“思虑果远曰明,任贤致远曰明,总集殊异曰明,容义参美曰明,内治和理曰明,智能晰理曰明,故和以为,当谥为明!而主上重威严,整法度,广廷严居,众人之所肃也,肃者,持事振敬也,主上当进为肃宗!”

    说实话,顾和这是在满口胡扯,无论庙号还是谥号,都是抬举了司马绍,西汉议立庙号与谥号是件很严谨的事,西汉一十二帝,仅有一祖四宗,这说明不是所有的皇帝都有资格进庙号,及至东汉,情况却有了变化,谥号虽然也有恶谥,如桓灵二帝,但庙号已是普及开来,所有的皇帝都被进予庙号,又多以褒义为主,因此,席中的公卿们也没人在这方面较真,均是连声称善。

    刘琨点点头道:“既然诸位无异议,主上当进为孝明皇帝,庙号肃宗,我等身为人臣,自该筹备丧礼,然则,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主上身后又无子嗣,今日请与诸公把新主议立下来。”

    众人均是心道正戏来了,司马绍有两个弟弟,一是东海王冲,今年十六岁,二是琅琊王昱,仅有七岁,这二人无论是谁继位,都只是个过渡性质,说句难听话,连司马绍还不如,司马绍再怎么说,也是成年继位,对定鼎建康有些微薄的功劳,在士人间并不是全无名望。所以殿内暂时无人开声。都在想你自已看着办吧。

    就连汴壸也不多说。尽管他有心保全司马绍,奈何这人不争气,以如此丢人的方式猝死,他也没办法啊,他所能做的,只有在幼主被废黜之后,尽力保全幼主的性命罢了,为司马氏留个香火。也不枉数十年的主臣之谊。

    片刻之后,南顿王宗拱了拱手:“丞相,东海王冲自小聪慧,孤以为可继大统。”

    刘琨却不假思索道:“不妥,东海王太妃远赴秦国,东海王冲如何能为人主?”

    “呃?”南顿王宗一怔,他想不明白,刚刚在给司马绍哭灵时,刘琨分明授意自已举荐东海王冲,怎么这会儿又改口了?他想立司马昱为何还要绕个弯子?

    南顿王宗一头雾水。不解的看向刘琨,刘琨却嘴角微微一撇。这一撇中,带有几分嘲讽,还带有一缕几不可察的杀机。

    快速端正面容,刘琨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荀崧,继续道:“秦国虽名为晋臣,实则等同他国,东海王太妃弃晋而去,东海王冲自是失了嗣位资格,如今唯有扶立琅琊王昱为主,而琅琊王昱年岁尚小,须其母临朝称制,建平国夫人当进为皇太后,诸位,速与老夫去把琅琊王昱与皇太后请往孝明皇帝柩前即位!”说着,大袖一挥,向外走去,众人也纷纷跟了上来。

    由于郑阿春与司马昱正为司马绍守灵,倒也省了一番工夫,在简短的仪式之后,司马昱成为晋室南渡以来的第三位人主,而郑阿春,则是首位皇太后。

    但她明白,自已这个皇太后,用不了多久将会身败名裂,被后人与赵姬、赵飞燕、贾南风等惑主乱政的妖后相提并论,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都是命!

    ‘哎~~’幽幽叹了口气之后,郑阿春眼角的余光发现,年仅七岁的司马昱竟现出了一丝振奋之色,显然,自已的这个孩子,光看到了皇帝宝座的无限风光,却不明白隐藏在后的无穷杀机。

    ‘师兄保证过不伤他性命的。’郑阿春强行提醒自已,稍稍安下了心,这才凤目一扫,提议道:“主上年幼,哀家又为一妇道人家,国事还须仰仗诸公操持了,而丞相自入朝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对我大晋功不可没,依哀家之见,当由昱儿尊丞相为相父,以示恭敬。”说着,转头唤道:“昱儿,还不快去给相父见礼?”

    众人纷纷相视一眼,他们都认为,郑阿春这是在依照赢政事吕不韦为父故事,为保住晋室江山的无奈之举,孰不知,郑阿春的底限仅是让司马昱活命,并无太多的想法。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司马昱奶声奶声道:“朕乃人主,丞相虽位高权重,却是人臣,以主事臣为父,是何道理耶?”

    ‘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凡是姓司马的,都是扶不起的烂泥!’郑阿春瞬间气的俏面通红,怒道:“大胆!还不速去?莫非要阿母请出家法?”

    司马昱对母亲还是有些畏惧的,连忙不情不愿的来到刘琨身前,略一躬身:“昱儿见过相父。”

    刘琨呵呵笑着稍稍闪避了下:“这可折煞老臣了,老臣可担当不起啊。”

    这短短的一两息之间,郑阿春的心都提了起来,她竟忘了避嫌,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刘琨的一举一动,好在刘琨并没有一丁点的不快神态现出,仿佛对司马昱的无礼之举毫不介意。

    只不过,真是如此吗?郑阿春明白自已看不到,所有的一切,只能建立在刘琨对自已的“愧疚”上面了。

    暗暗叹了口气,郑阿春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这时,陆晔却向她拱了拱手:“陛下,太后殿下,丞相成功收服辽东慕容部,使我朝一举摆脱由于王敦作反,国力虚弱的不利局面,依臣之见,当进丞相为楚公,授九锡殊礼以彰之!”

    这话一出,众人均是心里一震,始于曹魏,以至约定成俗,谋朝篡位三步曲,封国公,授九锡为第一步,接下来则是如云峰般被封为国号王,最后百官上表,“劝说”天子禅让,新朝建立。

    可是,国号为楚不吉利啊,战国末年,楚国便是为秦国所灭,如今又是秦楚争锋,这楚,能胜过秦吗?

    南顿王宗却不考虑这些,他反而暗自欢喜,身为宗室第一王,他觉得,刘琨按步就班走三步曲,自已可以出上力了,逼迫这一对孤儿寡母岂不是易于劝说孝明皇帝?

    南顿王宗跟着施了一礼:“大中正言之有礼,丞相功不可没,当得此殊荣,请陛下、太后即刻下旨。”

    “诶~~”刘琨挥了挥手:“老夫尺寸之功,如何能当得?此话匆要再提,当务之急,还是尽快使朝庭稳定下来。”

    尽管刘琨非常想,但他也明白三推让的重要性,称公,还得有点耐心。(未完待续。。)

第三三八章 磐媛有了

    七日后,司马绍下葬于武平陵(今南京市江宁县鸡笼山),经群臣议立,改当年年号为咸和,而刘琨虽有严令不许传出司马绍的死因,但不知怎么的,司马绍自渎而死还是传了出去,一时之间,引为了建康民间的笑料,同时也间接替刘琨证得了清白。

    不过,刘琨非但不领情,反而以此为由处死了那名宫人与黄门,算是对司马绍有了交待,既使汴壸也是无话可说,尽管他怀疑是刘琨自已使人向外散播,奈何没有证据,只得不了了之。

    司马绍之死,正如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掀起一片小小的波澜就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是所有人都明白,刘琨取晋室而代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与王敦不同,这一次各公卿权贵全都冷眼旁观,坐等刘琨登基之日的到来。

    十五日后,也就是二月初九,司马绍的死讯传到了长安,云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人的死法千千万,打灰机死却是听都没听过,古人把打灰机看的相当严重,认为既羞耻又伤身,不过,以现代人的视角来看,短期内没有太大的危害,长期且高频率则类似于纵欲过度,以司马绍二十来岁的年龄,打灰机死实是匪夷所思。

    “哼!”张灵芸冷哼一声:“把人害死了不说,还让人背负一个被千古嘲笑的羞名,刘琨当真歹毒的紧!”

    诸葛菲摇了摇头,无奈道:“天下间什么样的人都有,行事不择手段也并非刘琨一人。只不过。如他这般阴毒却也少见的很。刘琨以臣轼主,将来要受报应的。”

    由于远视眼无论看远看近都较正常人使用更多的调节力,使之长时问处于近距离用眼状态,天长日久会将出现视力模糊、眉弓部发胀、头痛、思睡、失眠、记忆力减退等调节性疲劳体征,因此诸葛菲虽然可以视物,却仍是时常半眯着眼睛,这或许也是二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但如此一来。反倒给她增添了一种神秘的风情。

    这时的诸葛菲,正半眯着眼睛看向了云峰,云峰微微笑道:“无论怎么说,刘琨也算是帮了为夫一个大忙,接下来,该是铲除司马氏全族了,司马氏尽灭,他才能名正严顺的改朝换代,只是猜不出他会对那位小皇帝使怎样的手段,如果小皇帝爆毙。他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咱们不妨拭目以待。”

    “嗯!”众女陆续点了点头。但目中均是现出了不忍之色,毕竟司马昱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不过,同情归同情,却没人提出去拯救司马昱,司马昱对云峰来说,同样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咦?师尊怎么来了?”突然,庾文君发出一声惊呼,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众女纷纷转头看了过去。

    荀灌娘的俏面带着说不出的表情正风风火火而来,远远的,就大声唤道:“断山,恭喜你了,磐媛有了。”

    “啊?”一瞬间,云峰布满了不敢置信之色,前天晚上他还搂着磐媛与草香幡梭姬呼呼大睡呢,怎么隔了一天就有了?云峰觉得,自已的枪法太准了,这段时间放一个中一个,当然,由于荀灌娘与庾文君要随他出征,因此云峰暂时没有使她们怀孕的打算,裴妃则是根本不可以怀孕,草香幡梭姬却还需要等上一年,另有李若萱的年龄太小,云峰的意思是二十岁以后再考虑产子的问题。

    女人们均是现出了古怪之色,似笑非笑的把目光转过,张灵芸招呼道:“好了,云郎你自已处理罢,这么久了,咱们呀,都得去后面照看孩子。”说着,就要离去。

    云峰连忙拉上张灵芸,讪讪笑道:“灵芸,你看,这个....磐媛既然有了,是不是把她们接进宫?也好有个照应。”

    张灵芸看了眼任皇后,便没好气道:“两年前,你离开长安时是如何做的保证?云郎你该不会忘了吧?好吧,这事暂且不提,她们住在宫外,你乐得两头跑,姊妹们都不说什么了,反正对你也不能抱有太大的指望,只要你心里还顾念着这个家就行,让她们进来住,这没问题,妾不是妒妇,家里的任何一人都不是,只是,你每外出一次,家里就多出几个,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还有完没完了?”

    张灵芸的眼圈渐渐红了起来,“就是!”庾文君的挑拨声跟着就响起:“天底下,最不可靠的是男人的保证,要是信男人的话,母猪也能上树!依文君看,将军的志气很大,既便赶不上秦皇汉武,也要超过司马炎那个老色鬼!”

    云峰心里气啊,这个女人好话不说,从来都是煽风点火,什么坏毛病?顿时狠狠一眼瞪了过去,然后拍着胸脯道:“灵芸,这次是真的最后一次,其实,刚开始为夫也曾打算把磐媛她们三个赐给将士们,奈何没人敢要,所以,只得....呵呵~~带了回来,意外,全都是意外,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而且半年后的出征你大可放心,赵国是羯人建立的国度,为夫总不能弄个羯女回来吧?羯人都是高鼻突目,黄发蓝眼,长的与鬼怪没有两样,它的女人,既使你们能看入眼,为夫还怕晚上做恶梦呢!”

    云峰这话,义正严辞,庾文君却冷哼道:“将军,您欺侮大师姊当时不在场,是吧?您对她们三个,一早就不安好心了,将士们都能领会您的意思,所以才没人敢要,哼!您当文君与师尊看不出来?何况您若是真的不打她们的主意,那为何不将她们放归民间?”

    “这个....”云峰一时哑口无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一大片,这个女人,不给她吃点苦头永远也长不了心眼啊!

    “哎~~”张灵芸叹了口气,无奈道:“她们都是可怜人,尤其那草香幡梭姬更是令人同情,算了,希望这真是最后一次,云郎你去把她们接回来吧,咱们趁这个工夫布置一下,今晚替你们完婚。”

    “啵~~”云峰凑上张灵芸的粉面亲了一口,嘿嘿笑道:“绝不会再有下次了。”说着,正准备撒腿而去。

    “等一下!”荀灌娘连忙唤道:“磐媛与草香幡梭姬是不会有问题的,可是衣通姬,她一直讨厌你,人家如果不愿意,断山你可不许强来啊。”

    云峰把腿收回,寻思道:“当初的庾小娘子,每每提及婚事总是左推右拖,现在不也挺好的吗?而衣通姬的古怪性格,远比庾小娘子严重的多,从她的外表并不能读出她的真实想法,这说明,对于某一类型的女子,以常规手段不起效用,非常人当行非常事,如果由得衣通姬,她只会性格越来孤僻,最终整个人陷入病态当中,弟子与她完婚,或许有悖于她表面上的意愿,但其实是为她好,只有让她感受到真爱,才有可能慢慢做回一个正常女人,弟子偏不信,等到她诞下孩子,莫非还会冷冰冰不管不问?”

    云峰摆出一幅为衣通姬着想的口吻,在场的女人们,都觉得挺有道理的,荀灌娘点点头道:“那快点去罢,把人接来咱们先试着劝劝,对了,可别把裴家姊姊一个人落在那里。”

    这么一说,云峰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老师,她们三个都住进来了,就您与裴家姊姊住在外面,不觉得孤单吗?要不,趁着今晚一起搬入宫算了。”

    荀灌娘俏面一红,看了看张灵芸,迟疑道:“恐怕不妥吧?裴家姊姊的身份敏感,在你未得天下前,还是小心为妙,如果被刘琨知晓,多半会以此作文章,而且将来道观建好了,裴家姊姊总是要过去的,她曾不止一次与为师提起,她不方便嫁给你,你只要心里念着她,能时常过去瞧瞧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云峰不明白荀灌娘的顾忌,还以她真在为裴妃着想呢,于是摆了摆手:“道观建好至少还得两年工夫,这两年先凑和着住进来便是,这段日子,绮贞布置了充足的人手,也没发现可疑人等。

    话又说回来,既使有,只要布置得当,根本就不怕被探出虚实,莫非那人还敢进入宅院?而两年后,其实也没什么,稚川先生不是娶了鲍姑为妻吗?那么裴家姊姊为何不能嫁人?再说衣通姬走了,谁来给你们做饭?老师,美食吃惯了再吃一般的饭食,可是难以下咽啊!对了,还有一点,裴家姊姊搬来宫里住,清菊她们才方便跟着修炼。”

    正说着,云峰看了眼隐现挣扎之色的荀灌娘,又道:“这样罢,弟子先去问一问,如果裴家姊姊不愿入宫,弟子会尊重她的。”

    “天色不早了,那你快去快回,算了,为师与你一起过去。”荀灌娘再也无话可说,其实她也挺无奈的,嫁了个辩才无碍的男人,也不知是走运呢?还是倒霉。

    云峰点了点头,拉上荀灌娘匆匆而去,女人们则开始忙碌起来,有布置新房的,有悬挂彩绫的,还有人赶去膳堂做起了饭,张灵芸却是把庾文君唤到自已的屋内,取出三套吉服。

    这三套吉服,都是瘦瘦小小,庾文君不由问道:“大师姊,这是哪来的?莫非是....您替她们缝制的?”(未完待续。。)

第三三九章 只要身体不要心

    张灵芸把吉服全都摊开在床上,微微笑道:“这一件是草香幡梭姬的,中间是磐媛的,最左边的那件,是衣通姬的,你和她们的接触比较多,你估一下,可合身?”

    庾文君煞有介事的一一拿起,对照自已比划了一番,这才道:“应该没有问题,而且颜色都很贴合她们的性格呢,磐媛活泼奔放,以红色打底最为合适,草香幡梭姬意志坚毅,浅黄颜色恰好可以体现出来,衣通姬性情冷淡,这件浅绿色她一定会喜欢的,大师姊,您早就准备好了啊?”

    张灵芸无奈道:“不准备又能如何?带都带回来了,总不成把人家赶走吧?哎~~既要趁了云郎心意,还不能过于放纵他,当这个家可真难啊!来,咱们把衣饰收拾一下,再出去看看,看看姊妹们还有哪些需要帮忙的地方。”

    “将军才是最大的色鬼!”庾文君不满的嘟囔了句,便与张灵芸小心的把床上的衣物卷起来装好,向着替大后磐媛三女预备的屋子走了过去。

    忙忙碌碌中,一个时辰眨间即逝,云峰与荀灌娘载着大后磐媛、衣通姬、草香幡梭姬以及裴妃回到了未央宫。

    裴妃满脸的羡慕之色,既然这么久都平安无事,因此搬进宫她一万个愿意,不过,自家事自家清楚,她明白自已不能嫁给云峰,现如今的她,除了欠缺一个名份,其他方面,与云峰的女人并没太大不同,更何况作为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又经历了那么大的坎坷波折。不可能再如小女生般幻想着天长地久双徙双飞了。她对云峰存有感情上的需要,但更多的,还是**上的欲求与渴望,云峰的强悍与花样百出使她非常满意,所以,她也算知足了。

    大后磐媛与草香幡梭姬则是喜意盈盈,在拜见了大妇张灵芸,又接受了诸女的祝福之后。就忙不迭的跑回屋去更换吉服。

    只有衣通姬,她既不给张灵芸见礼,在诸女向她道贺时也是面无表情,令人摸不透在想什么。

    张灵芸不由小声问向荀灌娘:“师尊,您是如何劝的衣通姬?她既然来了,为何一幅不情愿的模样?”

    荀灌娘苦笑道:“为师根本没捞着开口,断山一回去,就把她们都唤来,说道:孤将纳你们为良娣,一个都跑不掉。某些人既使不情愿也不行,这事由不得你。总之,今晚非得上床不可!”

    荀灌娘模拟着云峰的语气,维妙维肖,张灵芸顿时狠狠瞪了这人一眼,也太霸道了吧?云峰全当没见着,举目东张西望,饶有举趣的打量着新布置的周围。

    荀灌娘又道:“衣通姬似乎说了句,大概意思是你得到了身体也得不到心,灵芸你猜,断山如何作答?”

    “肯定不是好话!”张灵芸不假思索道。

    “嗯!”荀灌娘点了点头:“当时为师气的差的就要上去给他一巴掌!他居然说,孤要你的心干嘛?心这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谁知道你是否口不对心?孤只要你的身体,也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心?还是免了吧,咱们都不是三岁小孩,还玩这套?你的心爱给谁给谁,或是自已留着,女人的身体才是孤的最爱!这就是他的原话,然后衣通姬被拽住,拉上了车!”

    张灵芸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屈指成爪,对着云峰的腰间狠狠一拧又是一掐!

    “哎哟!”一声痛呼,云峰不能装傻了,转头看去,眼里满满的全是不解与委屈。

    张灵芸睬都不睬他,快步来到显得与周围喜庆气氛格格不入的衣通姬身边,问道:“衣通姬,这事关乎到你一辈子的幸福,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如果不愿嫁给云郎,说出来便是,姊姊替你做主,没人能强迫你的。”

    衣通姬还未开口,跟上来的云峰已是嘿嘿怪笑道:“灵芸,你看她那人不人鬼不鬼,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对周围的一切都看不顺眼,仿佛所有人都欠她似的,这种心理阴暗的女人,那来的幸福?你还是别瞎操心了,有些人对她好,她不见得领情,同样的道理,有些人自已都不知该如何才能让自已幸福起来,走上极端的,会从自虐中寻找快感,这种自虐,不仅止于**,还包括心理上的自艾自怜,呶呶~~”说着,云峰歪嘴连连向衣通姬示意而去。

    “云郎!你给妾闭上嘴巴!”张灵芸只觉得自已的耐受力已到了一个临界点,这个男人,素来言语尖酸刻薄,衣通姬都那么可怜,还极尽可能的挖苦人家,他有没有同情心了?

    荀灌娘也是不悦道:“衣通姬看不顺眼的只有断山你罢?只要你不在,衣通姬都还好,除了不大爱说话。”

    “这不就成了?”云峰不依不饶道:“不愿与人交流,把自已封闭起来,还不能说明问题?她瞧弟子不顺眼,那是由于弟子是男人,对她有威胁.....”

    正说着,张灵芸的利爪再次伸来,云峰连忙闪身避过,乖乖闭上了嘴巴。

    “王妃与灌娘姊姊的好意衣通姬心领了。”衣通姬突然开口:“不过,大王既然想占衣通姬的身体,那给他便是,一具臭皮囊,有什么舍不得?”

    “这....这....”张灵芸与荀灌娘目瞪口呆,相互看了看之后,荀灌娘不死心道:“衣通姬,你何必勉强自已?有咱们给你做主,断山不敢胡来的。”

    衣通姬嘴角一撇,极为轻蔑的看了眼云峰,这才道:“大王已经盯上了衣通姬,既使有王妃与灌娘姊姊的庇护,但躲得了这次,躲得了下次,莫非还能躲一辈子?整日里被大王惦念着,衣通姬烦不胜烦,他想要,索性给他,也免得老来打着主意。”

    衣通姬这么一说,荀灌娘与张灵芸倒也能理解,的确,如果把衣通姬放回民间,那更加的不安全,云峰随意寻个借口出宫办事,就能把她给叉了,留在身边吧,这骚扰又接连不断,真不如给他算了,还能落得个清静。

    ‘或许衣通姬成了亲,这性格才能慢慢改过来吧?女人嘛,对第一个男人不可能无动无衷的。’张灵芸与荀灌娘又同情又无奈,暗中劝说着自已。

    “哎~~”张灵芸叹道:“衣通姬,就这么说了,呆会儿你便与云郎成亲罢。”说完,转头看了看,唤道:“清菊、绿漪,你们来一下,带衣通姬回房换上吉服。”

    “来了!”二女翩翩奔来,把如木头人般的衣通姬搀回了屋子。(未完待续。。)

第三四零章 可惜不是女尸

    夜色漆黑,月光悄悄爬上了梢头,未央宫内华灯初上,经过一番简短的仪式,随意灌了几口水酒之后,云峰便急不可耐的来到了衣通姬的屋里。

    “吱呀!”一声轻响,门刚一推开,大后磐媛与草香幡梭姬便双双迎了上前,这两个女人,满头珠翠,脸颊抹着浓浓的粉妆,身上穿着繁复而又合体的礼服,一幅喜气洋洋的气氛。

    她们的心情也恰如装扮,既欢喜又激动,尤其那结婚仪式更是久久不能忘怀,其实,这个仪式简化又简化,与云峰和张灵芸的婚礼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但倭人何曾有结婚仪式?大后磐媛可是有着亲身体会,当年不过是洗了个澡,梳了个头,连衣服都不换,就被送上了大鹪鹩命的地榻,从此成为了大鹪鹩倭国的大后。

    “大王,你怎不在外面多陪陪姊妹们?”大后磐媛欢喜的问道。

    云峰一把捏起她那软乎乎的下巴,凑头上前轻轻一嗅,嗯~~!大后磐媛身上的淡淡樱花清香永远都令他着迷,这才满意的笑道:“**苦短,岂能让你们独守春闺?这可不吉利啊!”

    这段日子以来,云峰发现大后磐媛还是挺不错的,肉感十足,人又生的漂亮不说,还会撒撒娇,耍耍小性子,床上也是无所顾忌,而且经过了前一阵子的修理,已经学会了撒娇发小脾气的轻重火候,唯一的遗憾,则是被大鹪鹩命那死鬼用过了。使得云峰不敢去品尝她那甘甜的汁液。只能晾上一段时间再说。

    其实。云峰还不知道她的婚前往事呢,如果知道了多半也会大吃一惊,大后磐媛只比草香幡梭姬好上一点,她不和自家人搞,但论起经历过的男人,也是没法计数,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不是出于她的本意,这没办法。除了衣通姬,凡是没被强上过的倭女,都不能算倭女,往往行走在野外,会突然被陌生男人拖入旁边的小树林,既便身为葛城国的郎女也不能幸免。

    不过,倭人,包括大后磐媛的父亲葛城长江袭津彦在内,都不把这当回事,就连作为受害者的女人也是习惯成了自然。大后磐媛唯一能做的,则是完事后紧急避孕。不让自已怀上孩子,因此,她肯为云峰怀孕产子,已经说明把一颗芳心完全系在了他的身上。

    草香幡梭姬也是满脸喜色,一边解着云峰的外套,一边笑道:“大王记挂着咱们,咱们都感激不尽呢,酒水已经准备好了,听说得喝了交杯酒才算是真正的夫妻,幡梭姬没记错吧?”

    云峰同样凑头在草香幡梭姬的脸颊狠狠嗅了一大口,一股浓郁的混合香味穿入肺腑之后,左右臂一边搂住一个,呵呵笑道:“走,咱们快点去喝交杯酒。”

    草香幡梭姬秀眉一蹙,吞吞吐吐道:“只是....”说着,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地席,一动不动的衣通姬。

    衣通姬的妆扮并不差于前二女,张清菊与绿漪在她身上颇下了一番苦功,由张灵芸亲手缝制的浅绿吉服完美的衬托出了这个女人的空灵飘逸。

    这时的她,却俏面罩上一层寒霜,目中隐现憎恶,见着云峰看了过来,抓起几案上的酒盅,一骨碌就灌入了口中,显然,她不愿与云峰喝交杯酒。

    大后磐媛暗道不妙,连忙扯了扯云峰,劝道:“大王,衣通姬的性情您是清楚的,她既然自愿嫁给您,便说明....说明....总之,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求您千万不要与她计较。”

    云峰微微笑道:“你放心,孤怎会为难于她?来,她不喝拉倒,咱们把交杯酒喝了。”

    大后磐媛与草香幡梭姬双双松了口气,极尽殷勤,又极尽体贴的与云峰依次喝下了交杯酒。

    草香幡梭姬看了看云峰,迟疑道:“衣通姬乃处子之身,今晚理应由她先来侍奉大王,请问,大王需不需要幡梭姬与磐媛留下来....做个照应?”

    云峰明白草香幡梭姬话语中的意味,无非是担心衣通姬不配合,这也是他担心的地方,不过,正是如此,才不能让她们留在屋内,云峰害怕使强被人看了去,影响自已呵护女性的名声,于是,摇摇头道:“不必了,孤会与她先说会儿悄悄话,而且....呵呵~~孤的手段你与磐媛可是见识过的,衣通姬再如何,总是个女人吧?”

    草香幡梭姬想想也是,与云峰做,前戏之足,手法之丰富直令她咋舌,也令她浑身震颤!以前经历的那些倭男,包括大草香王子与大鹪鹩命,家伙小不说,还不懂情趣,就知道袍子一掀直接上,整个是一群牲口啊!她甚至都在后悔,早知道命中能有云峰这个真命天子,就该守住处女之身的。

    前一阵子在小院时,云峰舔裴妃,也舔荀灌娘,却从不来不舔她与大后磐媛,心思聪慧的她,很快就意识到云峰对她们不是处女完全不是嘴上说的无所谓,只是,身为倭女,能留得住吗?

    说出来云峰可能不信,草香幡梭姬的那处从来没被男人舔过,因为倭男不懂风情,半原始人从不取悦女人,眼见荀灌娘与裴妃的那幅欲仙欲死模样,她很眼馋,也想体验下被男人舔是个什么滋味,奈何云峰嫌弃,只能把悔恨的泪水向肚子里咽。

    这令她很是羡慕衣通姬,无论衣通姬再是性格古怪,但至少是个处女,云峰不会嫌弃她的任何部位,‘哎~~’暗暗轻叹一声,强压下心里的那份苦涩,草香幡梭姬与大后磐媛相视一眼,便双双施了一礼:“那幡梭姬(妾)告退了,咱们就在隔壁,若是大王需要,可随时唤咱们过来。”

    云峰微微笑道:“也好,你们先去罢,呆会儿孤把你俩给接来,不会太久的。”

    “嗯!”草香幡梭姬与大后磐媛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并把屋门带好。

    屋里只剩下了云峰与衣通姬两个人,衣通姬望着墙壁,对云峰视而不见,仿佛只有她自已存在,如果非要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她有点像一个带有自主精神,却被包办婚姻的小媳妇,不得不与自已憎恶的男人上床,因此心里满是怨恨!

    一时之间,云峰竟有些为难,凭心而论,他不愿对衣通姬使强,因为他从来没对女人使过强,可是另一方面,对于衣通姬,绝不能放任不管,非常人当用非常手段,否则日久天长,她的性格只会愈发孤僻,同时还揣有一份好奇,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破身之后会不会叫?他不相信衣通姬不叫,天底下有不叫的狗,但不叫的女人还真是没有,至少云峰从没遇到过。

    收拾心情,令自已的表情柔和下来,云峰轻声唤道:“衣通姬,无论孤在你的眼里是个怎样的人,如今是你的夫郎却是不争的真实,木已成舟,已然无法改变,今后咱们将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你既然不愿喝交杯酒,孤不勉强,那只是个仪式,并不代表什么,不过,今晚对于你是个值得纪念一生的日子,来,抛开你心里的芥蒂,就让你我二人,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吧!”

    云峰这话,情真意切,连他自已都在为超水平发挥而暗暗叫好,不料,衣通姬却冷冷笑道:“大王说的不错,今天,的确是个令衣通姬终生难忘的日子,衣通姬永远都会记住,自已的身体是如何被人强占!只是,大王您说这么多废话,有意义吗?想要衣通姬的身体来拿便是,何必罗里罗嗦?”

    说着,衣通姬刷的起身,粗暴而又凶狠开始扒自已身上的衣服,就连满头的珠翠,都被拨下来扔在了地上,不多时,已是一丝不挂,在云峰的目瞪口呆中,走到床头,仰面朝天躺下,身体挺的笔直,双臂侧放在躯干左右,一动都不动,有如一具尸体,除了运足目力才能勉强辨出的略有起伏的胸脯,与睁的大大的双眼!

    假如眼前真是一具尸体,云峰铁定会竖起大拇指称赞,衣通姬皮肤洁白,被灯火映射出朦朦胧胧的光泽,她的脸形是秀气的瓜子脸,身材虽然娇小,却凹凸有致,胸部算不上大,却又尖又挺,一看就是未经男人开发过的处女胸,尤其是两条腿,或许长度不如张灵芸诸女,却紧绷绷笔直,而两腿之间的那一小团浅黑色,更是令人移不开目光,如果这是女尸,必然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尸!

    然而,躺在床上的并不是尸体,而是一个活人,那瞪的滚团的眼眸中,闪现出的轻蔑与憎恶,完全破坏了她的美感,一瞬间,云峰产生了种调头就走的冲动!

    他发现,自已面对衣通姬的**身体,竟然不起任何反应,就仿佛眼前不是一个动人的美女,而是一棵木头桩子,如果不是对自已的能力有信心,他甚至还要怀疑,自已也如司马绍般的不举了呢!

    衣通姬显然很满意于云峰的发愣,她眼角的余光能分辨出,这人的目中非但没有任何的**,而且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沮丧,这令她俏面的轻蔑更甚!

    ‘娘的,不能走!走了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云峰恰好捕捉到衣通姬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心里暗暗发起了狠!(未完待续。。)

第三四一章 自已戳破

    “衣通姬,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好!你看着孤是如何把你收拾的服服贴贴!”云峰阴阴一笑,提步向床头走去,这一瞬间,他已经抛去了怜香惜玉之心,即便使强,也要上了这个女人!

    刚走两步,云峰又身形一止,凝功于胯下,顿时,胯下撑起了个小帐篷,这没办法,衣通姬那美丽的身体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刺激,不能顺其自然的充血胀大,只得强行使之胀大,他还没给衣通姬使强,倒先给自已使强了。

    云峰向下看了看,面现满意之色,又刷刷解开衣服,倾刻之间,已然全身脱光光,这才重新提步,来到了床头。

    衣通姬始终冷眼旁观着云峰的卖力表演,不见任何动容,既使云峰已是近在咫尺,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除了眼里的轻蔑与憎恶,浓烈的几至于化不开。

    这眼神,似乎是在告诉云峰:瞧?不行就别强撑了,赶紧去洗洗睡了吧!

    若是寻常人见着衣通姬的眼神,要么愤怒,要么败退,云峰却是全当没见着,他坐上床头,嘿嘿一笑:“衣通姬,孤来了!”说着,伸手抚上了衣通姬那富有弹性,又坚挺异常的处女胸脯!

    云峰肆意揉捏,衣通姬的胸部在他的魔爪下变幻出各种千奇百怪的形状,甚至顶端那两粒粉红色的小痘痘,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逗弄着,云峰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甚至嘴巴都凑上去亲吻吮吸,然而。这一次他彻头彻尾失败了。衣通姬始终嘴角微翘。以胜利者的姿态来鄙视这人,就好象压在她胸前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枕头,一个靠垫之类的死物。

    莫名的,一丝焦燥涌上了头心,云峰突然意识到,很可能衣通姬是真的没有感觉。她并不是强行忍住,而是全身肌肤放松,就连最细微的抽搐扭动都没有!

    据常识,九成九,后面再带无数个九的女人,她们的胸部都是敏感部位,但有极少数的胸部反应迟钝,这些女人可以划规为索然无味的行列,在云峰眼里,胸部不敏感的女人。哪怕再漂亮都没意思,女人一定要会叫。不叫的女人与硅胶制品能有多大区别?

    这时的云峰,竟产生了一种把玩娃娃的错觉,只不过,手下的这具是最高科技产品,全身硅胶百分百仿真!

    ‘真是白瞎了一副好身材啊!’云峰已经把衣通姬归入了索然无味之列,如果有可能,他会转身而去,去草香幡梭姬与大后磐媛那里寻求安慰,但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他已退无可退。

    ‘算了,再试试别的地方!’云峰从衣通姬的胸前退走,和身倒了下来,把衣通姬侧着搂入怀里,衣通姬也不挣扎,任其施为。

    云峰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后背,一边把脸颊贴上去,亲吻衣通姬。

    衣通姬先是紧咬牙关,不让云峰进来,但或许是力气不如人,牙关硬被撬起,也或许是被弄的烦了,总之,她把嘴巴猛的一张,就仿佛一只雏鸟在等着老鸟前来喂食,任由云峰的舌头在内拨弄,而她自已的小香舌,没有一丝主动迎合的意味。

    心头的沮丧越来越浓,‘难道真是个木头人?’云峰抬眼看了看衣通姬,这个女人抱在怀里的手感还是挺不错的,骨肉匀称,既不臃肿也不硌人,身体上,有股淡淡的宜人幽香传来。

    只不过,他是真觉得没意思了,在拥抱亲吻的过程中,云峰以那强行才能涨大的家伙轻轻磨蹭衣通姬的胯间,却没起到任何成效,仿佛那个地方,都没有感觉细胞的存在。

    云峰不是没玩过女人的小处男,相反,他的御女经验异常丰富,到了他这个阶段,需要的是男女间毫无保留的默契配合,羞涩、放不开都没关系,那也是真性情的一种体现,他可以耐心的引导,然而,如衣通姬这般没反应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着。

    说她不配合吧,她毫不反抗,任由把玩,说她配合吧,她不叫也不动,有如一具挺尸。

    强行压下那份沮丧,云峰的身体缓缓向下滑动,衣通姬是处女,所认,必须要好好品尝一下,说不定能使她动情呢?

    怀揣着一线期盼,云峰把舌头伸了进去,果然,一股清新而又原始的气息传来,这是从未被男人污染过的气味,既使没有那层膜,云峰也可判断出,衣通姬真是处女!

    这令他精神一振,舌头有如狗舔水般上下抽动,屋子里除了细微至不可闻的呼吸声外,便是舌头触碰到腔壁的声音,只是缺少了呻吟尖叫声与滋拉滋拉的水声!

    时间缓缓逝去,衣通姬的那里终于现出了些许的湿意,不过,云峰也分不清是自已的口水还是天然渗出的水液,或是两者都有,总之,他算松了口气,因为鼻子里传来了一股很淡的荷尔蒙气息,这说明,这个女人还是有点感觉的。

    云峰翻眼一看,衣通姬的面庞现出了些微的惊慌,顿时,他的精神振上加振,看来还需要更猛烈的刺激啊!

    云峰坐起身来,得意的笑道:“衣通姬,孤还差点就把你当作木头人了,呵呵~~原来你并不是不动情嘛!行了,孤也不与你玩了,接下来便是正事,让你明白,什么才叫做女人!”说完,提起衣通姬双腿,挺枪正待刺入!

    衣通姬却突然伸手捂住了下面,云峰不由一阵舒爽涌上心头,呵呵怪笑道:“衣通姬,怕了?现在才知道怕?哎~~来不及了啊!快把你的手拿开,今晚你是跑不掉的!”

    “哼!”衣通姬入了洞房以来,这是她嘴里发出的第一声,个中满满的全是不屑,并无半分惧怕或是乞怜的意味。

    ‘嗯?她还想做什么?’云峰向衣通姬的手指手看了过去,正见她单指向内猛的一伸,就听到“啵~”的一声轻响传来,仿如戳破个气球的声音!

    衣通姬的手指再拿出时,已是沾上了丝丝缕缕的鲜血!

    “这....这....”云峰目瞪口呆,一丝恼怒渐渐向着全身散播,自从穿越以来,云峰没和女人真生过气,可这时,他真的怒了,衣通姬宁可自已捅破也不愿让他得到处子之身,这让一个男人的脸面往哪搁啊!云峰只觉得被衣通姬狠狠甩了一巴掌,而且甩的还是脸!(未完待续。。)

第三四二章 神奇逆转

    ‘她真的满心怨恨?否则,为何要冒着激怒自已的危险,也不愿让自已得到她的处子之身?’云峰想不明白,他觉得对衣通姬已经很不错了,大后磐媛的男人兼草香幡梭姬的父亲都死在他的手里,如今这两个女人反倒对他情深义重,而衣通姬的父样稚野毛二派被特赦安置在了长安,是数万倭男中唯一可以活命的人,她该心怀感激才对啊!

    ‘或者是她在为无辜惨死或将要惨死的同胞鸣不平?’云峰立刻就排除掉了这个念头,当时的倭人没有民族或是种族这一观念,同胞死的再多,在心里也不会难以接受,草香幡梭姬与大后磐媛已是充分证明了这一点,更何况她是大鹪鹩命的孙女,是王族,对那些部曲农民怎么可能看的上眼?而且她对庾文君、荀灌娘诸女的较为和善态度也说明了这一问题。

    ‘那为何对自已如此憎恶呢?’云峰又看向了衣通姬,这个女人平躺在床上,对自已的私密处毫不遮掩,那一美目中,依然除了鄙夷,就是轻蔑,十足十的一幅挑恤模样。

    突然,云峰心头一动,他似乎有点明白衣通姬的心态了,衣通姬性格封闭,不需要与外界交流,而自已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打扰她,所以她会觉得厌烦。

    不过,云峰转念一想,这个理由也不能充分描绘出衣通姬的怪异行为,因为有好几次,都是这个女人主动挑起的事端,迫使自已反击来狠狠践踏她的自尊。另外如刚刚成亲之前。张灵芸与荀灌娘不止一次的询问过她是否愿意。尽管衣通姬列举的理由非常合理,但如今,云峰总感觉到内中含有一股心甘情愿的味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峰觉得头脑有些发晕发胀,衣通姬在他看来,仿如谜一般的存在。

    “嗤!”一声轻笑传来,云峰顺着衣通姬的目光望去,正见自已的那家伙已不知何时缩小变成了一只软垂垂,原来。刚刚想着心事,竟望了运劲硬撑。

    这让他的老脸顿时一阵火辣辣,男人最丢脸的是什么,是面对着一名脱光光的美女不举!云峰就遇到了这种尴尬时刻,他连忙运劲使之再次充血胀大,暂时抛下了对衣通姬的种种猜测,冷哼一声:“一层膜又算了得什么?别人看重那层膜,孤可从不看重,无论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孤是第一个亲吻你、抚摸你、吮吸你全身的男人,接下来。将是第一个、同时也是最后一个进入你身体的男人,把手拿开,可别让孤对你用强!”

    衣通姬冷冷一笑,手臂平摊,摆放在身体两侧,还非常配合的把两腿撑开,使那处完全暴露在了云峰眼前!

    不比大后磐媛与草香幡梭姬,衣通姬没有刮毛,但她的毛发颜色很浅,也很稀疏,卷卷曲曲的扎根在那肥厚粉嫩的底座上,紧紧拽住了云峰的目光。

    ‘娘的,就当草尸好了,老子活这么大,还没草过尸!’云峰心里发着狠,这个变态的念头刚一冒出,他竟觉得自已有感觉了,一股**在全身蔓延开来。

    这令他吓了一跳,难道自已也是个变态?

    ‘算了,和个变态女人在一起,想不变态都难!’云峰强行按住伏下身再细细亲吻吮吸一番的冲动,把衣通姬两腿一提,对准洞口,先磨蹭了一小会儿,这才缓缓向内挺进。

    说实话,由于没有水份的滋养,尽管衣通姬既不挣扎也不乱动,但进去很不容易,那干涩的腔道,蕴含有无穷大的阻力,每前进一分,都使他略有些生痛。

    云峰观察着衣通姬的神色变化,每深入一点,这个女人的眉头都要微微一皱,很显然,她也很痛,这就是忘带润滑油的后果,不过,她的表面依然平静,眼睛更是瞪的大大的与自已直视,一丝不让!

    云峰一时有些啼笑皆非,这本应是一场共浴爱河的最愉悦旅程,如今却变成了一男一女间的斗气角力,就看谁最先坚持不住,当然了,这事永远是女人吃亏,女人受到的伤害,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远远大于男人。

    如果不是衣通姬那挑恤的目光始终不散,云峰都想退出,拍拍屁股走人算了,这是一个有狠劲的女人,对自已狠,才是真的狠!

    犹犹豫豫,又缓缓慢慢中,云峰终于进入了深处,略一迟疑,还是提醒道:“衣通姬,你如果痛,就叫出声,孤不勉强你!”说着,向回一抽,又向前一顶,逐渐抽动起来!

    或许是人的性格再如何极端,但生理并不完全由心理掌控,衣通姬也正是如此,一点点的,阻力在减少,云峰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他总算体会到了个中的美妙之处。

    不过,衣通姬有没有体会到,他不清楚,这个女人无所动容,一声不吭,连呼吸都不急促,她是真的不叫,不比庾文君还要捂住嘴巴才能不发出声音。

    这使得云峰觉得很无趣,尤其是那漠然而带有讥讽的眼神,更是令他感觉到,自已的行为是如此的可笑,衣通姬失了贞操又如何?她根本不在乎,自已失去的却是颜面,恐怕以后见着她得绕路而行了吧?

    “衣通姬,你转个身!”云峰再也没法面对衣通姬的目光,所以他打算从后面进,来个眼不见为净。

    衣通姬倒也听话的很,嘴角撇了撇,在云峰退出后,爬起来把屁股撅起对着这人!

    云峰二话不说,双手扶上,再次进入!

    时间缓缓流逝,除了嘎吱嘎吱的床响,再无别的声音。

    “你娘的,倒是叫啊!”云峰就感觉自已的忍耐已到了极限,他明白,自已败了,败在了衣通姬的手上,碰到个不叫的女人,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穷霉。

    “嗯嗯~~”衣通姬敷衍般的随意叫了两声,这声音,比云峰前世上过的小姐还假,看的出来,她心情不错,而她的身体依然是被动的被云峰顶着前后移动,撅着屁股任由施为。

    “啪啪!”云峰心里窝着火,当即伸手,在衣通姬那白花花的屁股上,左右开弓,各抽了一小下下!

    “嗯?”在那阵阵颤动中,云峰意外的发现,衣通姬的娇躯竟有了轻微的抽搐。

    ‘难道是....她真的是受虐狂?’一个念头凭空冒出,云峰记起了对衣通姬的污蔑。

    “啪啪啪啪!”又加了两下,这一次,云峰加重了力道,那白花花的屁股上竟现出一圈浅浅的红印子!

    “嗯!”果然,衣通姬除了身体抽搐的更加明显,还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这一声呻吟,与前次的假叫截然不同,满含着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愉悦,非常真!

    “哈哈哈哈~~”一时之间,云峰心情大好,心头阴霾尽去,忍不住放声笑道:“衣通姬,看来孤没有说错,你还真是个受虐狂,来,你既然有特殊癖好,孤满足你!”

    “啪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夹杂着得意的淫笑声如炒豆子般密集响起,不多时,衣通姬的屁股已被打的通红,这个女人的娇躯,随着每一记巴掌落下,都有显然的颤动,云峰从侧面可以清晰看到,她的面色绯红,眼里蒙着一层淡淡的雾光,贝齿虽是紧紧咬住了下嘴唇,但仍有丝若游丝的呻吟从中漏出。

    云峰兴致大涨,果然,天底下有不叫的狗,却没有不叫的女人,关键在于,如何才能寻到让她叫的方法,使她叫出声来,云峰于绝望中寻到了打开衣通姬**之匣的钥匙!

    “来,衣通姬,转身回来!”云峰再不惧衣通姬那轻蔑的目光,伸手把她一转,使面部朝上,这一次,衣通姬的眼神出现了躲闪,眼中的泪水也是越聚越多,细细分辨,竟带上了一丝哀求!

    “衣通姬,呵呵~~你挺会隐藏啊?你平静的外表下面,隐藏着一颗火热的心,憋着是不是很辛苦?想叫就放声叫,叫出来,你才会更加的舒服!”云峰起了劲头,腰臀间耸动的同时,也不忘冷嘲热讽,循循劝诱,她希望衣通姬能在自已面前展现出最疯狂的一面!

    这可是受虐狂啊!云峰敢发誓,他什么类型的女人都经历过了,但没有上过受虐狂,他甚至有一瞬间都在想,是不是要用皮鞭蜡烛招呼她呢?但立刻就被否决了,怎么说衣通姬也是他的女人,不轻不重的打几下已是够心疼了,更狠的手他可舍不得下。

    出乎云峰意料的是,衣通姬的表情渐渐的趋于平静,牙齿也不再紧咬住嘴唇,除了脸颊上仍残留着一抹绯红,种种迹象表明,她的**正在快速消退,而脸面,也是现出了挣扎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云峰低头一看,很快就明白了,原来,衣通姬仰面朝上,没法打她屁股。

    这好办,云峰想也不想的伸手在衣通姬的胸脯重重一拧!

    “唔~~”的一声娇呼,由于没有咬住嘴唇,衣通姬终于发出了高亢的叫声,她的身体也是一声猛烈抽搐,竟然腰臀间来回耸动,主动的迎合起了云峰!

    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哈哈哈哈~~”云峰得意的狂笑才刚刚响起,“呜呜呜~~”一阵哭泣已然传来。

    衣通姬以手掩面,指缝间流满了泪水,这泪水中,满含着悲愤与羞耻,还带有一丝渴求,仿佛在告诉云峰,求您再掐重一点!(未完待续。。)

第三四三章 目瞪口呆

    云峰左掐一下,右拧一把,渐渐地,衣通姬的胸前、腰腹部已是布了上星星点点的或红、或青的淤痕,衣通姬能从被虐中得到快感,作为施虐者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其实,每个人都有残忍的天性,这是隐藏在基因里的兽性,只是有的人表症明显,有的人不明显而已,所以人需要读书,净化灵魂、抑恶扬善,更加需要身处于相对公平、公正的环境里,使得心情愉悦,化去负面情绪,免得走上极端。

    但在某种特殊的条件下,人的兽性会被激发出来,具体到云峰,衣通姬一边低低缀泣,一边又表现出的那幅欲仙欲死的模样,这种矛盾就构成了引发他兽性的引子。

    刚开始,云峰还不忍心,屁股打的再重都不难看,掐身体却大有不同,那雪白、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上,一块块拧出来的淤痕简直是触目惊心,然而,衣通姬偏吃这一套,不掐她没感觉,体会不到其中蕴含的快乐,既然人家当作享受,那么,自已除了配合还能如何?没多久,云峰也体会到了里面的快乐。

    不过,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作为一名打破虚空高手,对力道轻重的控制自然不在话下,表面上虽然恐怖,但只要睡一觉起来,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屋里,有如交响乐般哭叫不止,还间夹着云峰的哈哈大笑声,外面人根本摸不透里面的状况。

    由于清楚衣通姬不待见云峰,心里总是忐忑,生怕会有意外。张灵芸、荀灌娘与庾文君凑在一起经过商量。决定跑来偷听。当听到屋里传来的喧闹声,均是秀眉一蹙,各自起了猜测,但她们来的有点迟,没听到那啪啪啪啪声。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嚣张的狂笑传来,紧接着,则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庾文君再也没法忍受。气呼呼道:“师尊、大师姊,你们听到没?衣通姬在哭呢,将军肯定欺侮她,肯定是她不愿意,将军使了强,也太过份了,还笑的那么恶心!”

    荀灌娘与张灵芸也是俏面冰寒,荀灌娘跟着道:“对了,断山自已还说,只要身体不要心。看来为了得到衣通姬的身体,他已经不择手段了。不行,绝不能放纵他,否则,这日后当了皇帝,那还了得?”

    “嗯!”庾文君重重一挥小拳头,一幅义愤填膺之色!

    “走!是该好好管管他了!”张灵芸拉起荀灌娘,赶忙起身,快步向前走去,庾文君紧紧跟了上前。

    三步两步间,已来到了屋外,大后磐媛与草香幡梭姬躲在门口,一脸的不可思议之色,这两个女人正要给张灵芸施礼,毕竟她们与张灵芸不熟,对大妇的身份还是比较敬畏的。

    张灵芸摆摆手,示意不必,接着就猛的把门一推!

    “砰!”的一声巨响,两扇门板重重甩向一边,一瞬间,五个女人全都惊呆了!

    “这....这....”

    只见衣通姬骑在云峰身上,头发绫乱,表情迷醉,面颊绯红,一对坚挺的胸部随着身体的节奏在上下跳动,一声声动人心魄的呻吟便是由那樱桃小口中吐出,不过,眼泪水却是沿着下巴滴落下来,把云峰的胸口淋湿了一大片,令人不敢置信的是,她的屁股红通通一片,身上更是难以入目,红一块青一块,一看就是被掐出来的!

    随着这五女的闯入,衣通姬的动作嘎然而止,脸上霎时现出了羞愤欲绝之色,正要抬腿从云峰身上离开,却被伸手拽住!

    “好啊!”庾文君忍不住怒道:“将军,您果然在不干好事,您看看,衣通姬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您怎能下得了如此毒手?您还有没有人性了?”

    荀灌娘也怒道:“真没料到,断山你竟会如此丧心病狂,原本你欺侮磐媛,只是口头说说,现今竟发展为了施以凌辱虐待!你变了,你再不是以前的断山了,是不是觉得快做皇帝了,再没人能制的住你?你太让人失望了!”

    张灵芸虽然没有开声,但美目中的不满丝毫不假以掩饰。

    不过,草香幡梭姬与大后不是这么认为,在云峰打衣通姬屁股的时候,她俩就摸了出来偷听,她们分明听出,衣通姬的呻吟中满含的愉快与满足,云峰曾判定衣通姬是受虐狂,结合前前后后,她们尽管都觉得不可思议,却基本上认同了这一说法。

    云峰则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老师、灵芸、庾小娘子,你们都误会了,其实是衣通姬自已喜欢,要不怎么舍得打她?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她喜欢做这事时挨打!”

    “胡说!”张灵芸再没法控制住情绪,咆哮道:“你做下了恶行不算,竟还肆意污蔑衣通姬,云郎,妾真不知该什么了,你....你太让妾失望了。”

    云峰微微笑道:“灵芸,你莫着急,这事的确匪夷所思,来,为夫做个示范给你们看!”说着,向上唤道:“衣通姬,动起来!”

    衣通姬哪肯动啊,脸面被满头乌发遮盖,几乎都看不到脸,她觉得丢死人了,倒不是因为与云峰干着好事被人闯入,倭女在这方面比较看的开,关键在于,她动了情,而且是以如此羞耻的方式动情,偏偏云峰说的没错,她只有从被打中才能获得快感。

    衣通姬虽然不动,云峰却伸出手,托着她的侧臀,一前一后推着移动,衣通姬没有任何异状显现,除了低低的啜泣,连呻吟声都不发出半分。

    众女都是过来人,她们能看出,衣通姬完全是在应付差使,庾文君又道:“将军,衣通姬都不愿意,快把人放下来吧,难道您真要惹得师尊与大师姊生气啊?”

    云峰不耐道:“说了等一会儿,你急什么?好吧,下面将会发生转折,你们看好了。”

    “不要,大王,衣通姬求您了!”衣通姬明白云峰接下来将会做什么,终于向这人发出了生平的第一次讨饶。

    “啪啪啪啪!”云峰半点都不理会,甩手就对着衣通姬的侧臀连抽了好几下!

    “你!”荀灌娘的喝斥之辞还未脱口,一瞬间,连同张灵芸与庾文君,这师徒三人已然目瞪口呆!

    她们分明看到,衣通姬的身体一阵猛烈抽搐,腰臀配合着云峰前后滑动,嘴里也传出了舒爽之极的呻吟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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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介绍:
五胡乱华,金戈铁马!狼烟遍野,尸横满目!幸运的是,他穿越到了貌美如花的大小姐主仆二人身边,享受着无边艳福。逃亡路上的所见所闻,使他立志:纳美女于怀中,扬汉威于万世!穿越五胡乱华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五胡乱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五胡乱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